风流花心俊俏受X蔫儿坏的外国室友攻
【第01章】
空白的水彩纸被颜料涂涂抹抹,湿润的颜色交融。
路易斯盯了一会儿画纸,劲壮的手腕缓缓放下,碧绿色的眼眸无声移到不远处的窗边。
昼夜都紧紧拉住的窗帘将画室围成了一个封闭而沉闷的场所,之前路易斯将自己完全关了起来,而现在,窗帘拉开了一道窄窄的缝隙。
透明的窗子外是离开公寓必经的一条街道,路灯黯淡,不时有几个年轻男女笑嘻嘻地相携而过。
路易斯专心致志地凝视着那一寸外界的空间,一动不动的绿眼睛如同躲在暗处幽幽窥伺的狼,收敛爪牙,耐心十足。
良久,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醉醺醺的青年与谁搂搂抱抱,拉拉扯扯地从他的眼瞳里掠过。
身影消失,路易斯眼里的光也暗了下来。
画笔又蘸了红色的颜料,在画纸上打下大大的叉。
隔着薄薄的墙,开门的咔哒声响钻了进来,路易斯放下画笔,开门走出去,看到贺丹辰正被陌生的金发男孩扶进来。
金发男孩似乎没想到贺丹辰是同人合租的,惊讶地睁大了眼,随即因为路易斯俊美冷凝的面孔而红了脸,结结巴巴地用英文打招呼。
“你好,我、我是Daniel的朋友Jack....”
单薄的他勉强支撑着贺丹辰的身体,对方歪着枕住他的颈窝,醉醺醺地嘟囔着什么,还亲热地去舔他的侧颈。
Jack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霎时红透,一边小声提醒着贺丹辰,一边慌张又尴尬地不停看着路易斯。
他并不知道这个东方人是和别人合租的,早知道,他就不答应贺丹辰跟他回来了。
敏感的侧颈被裹着酒香的温热气息熏得滚烫,Jack忍不住扭头看了贺丹辰一眼。
对方已经醉得失去意识了,闭起来的眼睫长而翘,面颊浮着酡红,单是这样便足以看出俊俏的好相貌,更别说他还在含糊不清地喊着“honey”。
Honey,宝贝,甜心。
无数甜言蜜语从含笑的嘴唇里冒出来,泡沫般将年轻的Jack包裹起来。
他明明清楚贺丹辰是情场老手,花心风流,对着自己说出来的哄弄怕是已经对无数人说过了,可他还是忍不住答应了。
外表俊俏,风趣幽默,热情体贴。
很难会有人拒绝这样的对象,哪怕只是一夜情。
站了太久,Jack在气氛怪异的沉默中有些扶不住贺丹辰了,只好小心翼翼地问路易斯,“请问,Daniel的房间是哪一个?”
路易斯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贺丹辰的房间。
对方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朝他道了谢,然后用尽最后力气扶贺丹辰进到他的卧室,关上了门。
第二天,路易斯吃了早饭。
在去画室之前,他沉默地看了几秒贺丹辰的卧室,然后无声无息地走近,微微侧过身,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知道贺丹辰喜欢在清晨温存。
尽管昨晚贺丹辰喝醉了,被扶进屋后估计就睡着了,但半夜,路易斯还是被吵醒了。
合租的公寓隔音不算很好,路易斯闭着眼,躺在黑暗里,听着隔壁暧昧的性交声。
他能想象得到贺丹辰压在对方身上的姿态,挺着胯耸动,用力时臀肉会绷紧,在快速抽动的同时他也不忘温柔地和对方接吻,说些甜甜腻腻的情话。
这并不是路易斯凭空臆想,他已经撞到过很多次贺丹辰带人回来做爱的场景了。
路易斯回到了画室。
临近中午,他点了一份披萨外卖,没过多久,送餐员敲响了门。
他走出画室取了外卖,关门转身时,贺丹辰正从卧室里走出来。
与东方人寻常的瘦弱体型不同,贺丹辰保持着每周去健身房的良好习惯,又刻意晒深了肤色来增加男子气概。
肌肉饱满,四肢匀称,结实的胸肌微微鼓起,小腹紧实,腰身却窄。
这样的身材在国内已经算是强壮了,站到身形高大的西方人身边却还是显得有些瘦弱。
他随意披着件长袖,没系扣子,打着哈欠走出来。
看到路易斯的外卖,他眼眸一亮,随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熟稔地靠近。
“好饿啊,借我吃几块披萨,一会儿我再点一份。”
路易斯依旧站在原地,望着他接过外卖走到客厅桌前打开,几秒后,也沉默地坐在了沙发一侧。
昨晚的醉酒状态完全消失,贺丹辰咬着披萨,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晒太阳,舒适地眯起眼。
上衣拨动,深粉色的乳头露了出来。
路易斯一滞,目光隐蔽而长久地盯了几秒。
【第02章】
飞快地吃下两块香喷喷的披萨,恢复了些体力,贺丹辰才想起来什么。
“抱歉啊,我昨晚喝得太多了,就把人带回来了,没吵到你吧?”
路易斯收回目光,“没有。”
“那就好。”贺丹辰想了想,半撑着头,笑得明朗轻快,嘴角弯起。
“Jack很乖的,咬着被子也不想发出声音,说怕被你听到,哈哈哈真可爱。”
他对于情事中的细节毫不顾忌,不会透露太过分的内容,也不以轻浮调侃的姿态表现,而更像是情人间特有的亲昵,这就总会给人带来一种错觉。
倾听者以为他很喜欢对方,话题中心者以为自己被喜欢,事实上,他从未投入过感情。
相处久了的朋友们都清楚,他只是爱玩而已。
贺丹辰厚着脸皮蹭了路易斯三块披萨,又用手机下单点了一份,随即摆摆手,“谢了,新点了一份送给你。”
没有等到路易斯的回答,他就起身回了卧室。
推开的门半开着,路易斯稍稍抬起眼,看到贺丹辰走到床边弯身和Jack说话,一边笑眯眯地用手指戳着对方的面颊,逗弄宠物般兴致盎然。
片刻,Jack穿好衣服,红着脸跟在贺丹辰身后出来。
贺丹辰也换了一身外出的休闲服,揽着Jack的腰,见路易斯还坐在沙发前,不由得说。
“路易斯,这份冷掉了,别吃了,新的外卖应该快到了。”
路易斯抬头看过来,绿眸静静凝视着他。
“今晚你什么时候回来?”
贺丹辰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呃...也许十二点之前?”
因为不愿意住外边的酒店,贺丹辰鬼混时都会选择去彼此的家里,而他这种酗酒滥交的人很难找到合拍的室友,当初经由朋友介绍才终于找到路易斯。
路易斯看着高大凶猛,实则孤僻冷漠,经常窝在自己的画室里一整天不出来,对于贺丹辰的乱搞也从没有指责过一句。
更重要的是,路易斯的中文很流利,砸钱出国而英文超烂的贺丹辰压根不必担心沟通问题。
正因如此,他格外珍惜这个室友。
想到昨晚的晚归可能打扰到了路易斯,贺丹辰笑起来,补充说。
“如果太晚我就不回来了,不会打扰到你的。”
两人关门离开。
几分钟后,路易斯走到画室的窗边,拨开窗帘往外看。
贺丹辰和Jack在灿烂的阳光下穿过街道,亲密无间,如胶似漆,神采飞扬的神色里满是对新情人的柔情,黑色的头发沾了一点日光的金色。
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背影,路易斯回到客厅,径直闯进了贺丹辰的卧室。
两间卧室的布置大体一致,只是贺丹辰的地方更乱一些,刚换下来的睡衣扔在床脚,半垂着的长袖耷拉到了地上。
路易斯扫视的沉沉目光落在上面,然后弯身捡起。
低头埋进去,仿佛还能嗅到沾染着皮肤的鲜热气息。
睡衣裹住贺丹辰劲韧有力的背脊,擦过他放松时柔软的胸膛,碰触着小巧挺起的乳头。
路易斯回想着贺丹辰穿他的模样,指节攥紧,沉迷地嗅了好几口才恋恋不舍地重新直起身。
他攥着皱巴巴的睡衣,走到床边,阴郁的目光刮过狼藉的床上。
掀开被子,性爱过后干涸的浊白痕迹映入眼帘。
路易斯盯着床上乱扔的几个套子,下颌微微收紧,呼吸放慢,竭力按捺着层层浮出的暴烈情绪。
缓了片刻,他闭了闭眼。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他调出了昨晚的监控。
贺丹辰在半夜睡醒后开始和Jack激烈地做爱,他从身后插进Jack的屁股里,侵犯别人的同时,背脊与臀腿形成了同样等待被进入的诱人姿势,健康劲瘦的身体充盈着美好的光泽。
指腹将屏幕放大,路易斯一眼不眨地盯着他晃动的腰臀,训练有效的臀肌挺翘饱满,遮住缝隙深处。
贺丹辰善长与人打好关系,八面玲珑,察言观色,却对微妙变化的生活细节毫无觉察。
于是从前路易斯会趁他不在的时候放任肮脏的念头泛滥,弄脏他的睡衣,或者床。
但这次,路易斯不想再对着空空的房间意淫了。
他把睡衣扔到了贺丹辰的床上,绿眼眸的深处浮出暗色,薄唇缓缓吐出一个词。
“婊子。”
【第03章】
送Jack回家后,贺丹辰接到朋友的电话,去了新的酒局玩。
虽然家里送他出国留学是想让他见见世面,但他天性爱玩,不爱学习,英语又很糟糕,所以到了英国也还是和同胞留学生们混在一起。
他混的这个圈子里的留学生都是家庭富裕的纨绔子弟,找人代替自己上课,其余时间便都在吃喝玩乐,醉生梦死。
“丹辰,快来!”
早就喝作一团的朋友们把姗姗来迟的贺丹辰推到中间,灌上酒塞给他,非要他自罚三杯。
贺丹辰刚从宽敞明亮的室外走进来,便在这昏暗的氛围里模糊了对时间的感知。
昨晚的宿醉还有些残留,又和Jack搞了很久,身体乏力,于是他推开酒杯,笑着摇了摇头。
“今天先不喝了,让我缓缓。”
“缓什么缓,丹辰你不是说自己精力好得不得了吗?”旁边的朋友嘻嘻哈哈凑过来,“难道昨晚那个雏儿把你给榨干了?”
“怎么可能。”
微妙的虚荣心让贺丹辰接下了强塞过来的酒,一口气仰头喝完。
朋友们鼓掌着起哄,贺丹辰靠着软座,迅速感觉到烈性酒窜上头,刚平息不久的血液又沸腾着,耳鸣嗡嗡,心如擂鼓。
他又被操控住了身体,无意识地扯开大大的笑容,加入虚幻的狂欢中。
傍晚,Jack挤开酒吧里的人群,费力地找到摊在包厢座位上的贺丹辰。
他又喝多了,但这次还算清醒,辨认出Jack后就把他拉到了自己怀里,笑着慢慢说。
“honey是来接我回去的吗?今晚去你家好不好?”
Jack对上他俊朗的面孔,心砰砰直跳,有些害羞地小声说,“Daniel,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好吵。”
闻言,贺丹辰点点头,拒绝了朋友们的热情挽留,拉着Jack走出酒吧。
刚出门,一股寒凉的水汽迎面扑来,贺丹辰下意识侧身挡住Jack,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看着雨雾,没什么意外地说,“又下雨了啊。”
想起什么,他看向Jack,果真看到了对方湿润的肩头。
脱了外套披在Jack身上,他轻声细语地斥责道,“怎么没打伞就跑过来了,会着凉的。”
体贴入微的举动让Jack心里一暖,他忍不住拢紧外套,朝贺丹辰的方向又靠近了一些,撒娇般的小声回答。
“我这次出来得太急....只下了小雨,没事的。”
闻言,贺丹辰宽容地笑了笑,低头亲了他一下,“下次记得带伞。”
Jack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难掩濡慕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路边打了车,贺丹辰询问Jack家庭住址时,Jack一愣,才想起来忘记跟他说了。
他忽而胆怯下来,鼓起勇气嗫嚅着。
“我...我今晚有课,可能很晚才会结束,而且我父母都在家,可能...可能...”
贺丹辰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将失望藏起来,笑着捏捏Jack的脸,语气轻松地安慰道。
“那下次吧,我先送你回学校。”
见他没有生气,Jack心里一松,又拉住他的手,“或者我放学了再来找你,如果你不介意太晚的话。”
贺丹辰语气暧昧地轻笑着,“没事,我们改天再见面吧,况且你今晚也需要好好休息。”
Jack害羞地低下头。
送Jack到了学校,贺丹辰诧异地发现这是赫赫有名的大学之一,和他上的那个大学简直是云泥之别。
“honey原来是乖乖好学生呀。”
他揉了揉Jack的头,在校门口又腻歪了一会儿,目送着Jack走进学校后转过身,笑意淡了许多。
纯情的情人就是这么麻烦,明知道没办法满足过夜的要求,还要故意将他带离出酒吧。
怎么,是想让他从良吗?
真是天真。
要不是Jack中文不错,最近也没有别的新情人,贺丹辰才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贺丹辰刚才执意把从酒吧借来的雨伞让给Jack,此刻自己没了遮挡,冰凉的雨丝很快就淋湿了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很难受。
再返回酒吧实在麻烦,还是早点回公寓吧。
一连玩了太多天,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贺丹辰这样想着,去招的士,但倒霉地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只好辨认着方向,打算走到主路上或许更容易招到。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没了踪影,夜色更浓。
贺丹辰跟着导航走,不知道走到哪条路了,街道幽深黯淡,路边站着三三两两的外国人,低语着抽烟。
迟疑一下,贺丹辰换了个方向,避开对方。
他还是没有适应国外的生活,也刻意避免和无法沟通的外国人打交道,即便他看着从容不迫,心里却在忌惮着高大的陌生人。
换了方向后,他稀里糊涂地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导航地图也看不太懂了。
四周静谧,笼着黑黝黝的阴森,潮湿的地面延伸出无限的暗影。
贺丹辰并不胆小,此时也不禁有些茫然。
他有点后悔绕了路,现在走到打车都打不到的地方,甚至有些埋怨Jack故意让自己送他回学校的小心机。
蹙起眉,脚步慢慢停下来。
正思考着应该往哪个方向走,贺丹辰的余光瞥到一侧关门的店铺,透明的橱窗内隐约还能看到里面黯淡的轮廓。
他出神地看了几秒,回过神,忽而从橱窗映出的阴影中看到自己身后有一团浓重的黑影。
是个人。
脑海里警铃大作,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侧了侧身,眼尾迅速往后瞥。
余光刚捕捉到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的陌生人,连身高都没看清楚,对方就已经发觉了他的小动作,不再维持着跟踪的隐蔽状态,霍然逼近。
【第04章】
“唔!”
惊呼声被冷硬的皮质手套截断,对方从身后钳住贺丹辰,一手锢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牢牢捂住他的嘴。
危机感达到顶峰,贺丹辰拼命挣扎着,而对方的体力与身形显然优于他许多。
坚实有力的臂膀犹如铁钳般强硬,将他拖到了巷子深处。
未知的恐惧让贺丹辰浑身绷紧,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跟踪自己的,是想抢劫吗?还是想杀他?
脑海里飞速闪过一个个人名,却找不到任何嫌疑人。
他待人温和友善,朋友关系融洽,和情人们也好聚好散,从没对不起谁。
而他从不愿惹麻烦,在听说国外秩序混乱后,平常他基本都是和朋友或情人们待在一起,鲜少会落单。
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这次被坏人盯上了?
用尽全力发觉自己敌不过对方,贺丹辰就不再浪费力气,顺着对方的力道跌跌撞撞地走到巷子里。
带着皮手套的手掌深深掐着他的颊骨,带着雨夜的寒意,贺丹辰无法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他想出声服软,把身上的所有钱都主动掏出来,盼着对方能拿钱走人,不会伤害他,可对方压根没给他交涉的时间。
将他压制得动弹不得后,指节插进了他的嘴里。
猝然的动作说不清带着什么意味,贺丹辰反应了几秒,舌尖下意识往外推拒着入侵物,却被夹住了碾弄着那一截嫩肉。
他尝到了皮质的味道,吞咽不及的津液浸湿了手套表面,像在含一块难闻的铁锈。
贺丹辰竭力偏过头想躲,颈侧起伏的心跳正被对方有力的指节按着,稍微用力就感到了疼痛,他只好放缓动作,努力思考着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半晌,完全湿润的指节撤回,手掌离开贺丹辰的嘴。
他总算能说话了,舌尖麻痹一瞬,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用蹩脚的英语急促地说。
“我的钱包在兜里,可以都给你!你....”
放低的姿态带着一丝畏惧的恳求,但他没等到对方的回答。
小腹一热,随即腰下一凉。
他大惊,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解开他的皮带,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连内裤也一同褪下的衣服勒着腿侧皮肉,裸露在空气中的屁股被皮手套盖住,毫不留情地揉捏亵玩着。
对方想干什么,昭然若揭。
他想干贺丹辰。
犹如电流窜过背脊,脑海被重重砸了一下,贺丹辰整个人都要弹起来了,又被狠狠压下。
比刚才还要疯狂的挣扎力道差点要挣脱出了,于是陌生人暂时停下动作,身体前倾,愈发亲密地抵住他的后背,枕住下巴。
他再度搂紧贺丹辰的腰,强悍的力道几乎要将他勒到骨肉里,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覆在臀肉的手掌往股缝里摸去,坚决地捅进贺丹辰生涩狭窄的后穴。
粗粝的疼痛感袭来,贺丹辰不自觉挺起腰,叫了一声。
一股愤怒无力的难堪感烧得他脸色惨白,从未有过的屈辱感猛然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纵横情场风流惯了,向来都是掌控情爱的上位者,有一天竟会在漆黑潮湿的小巷里被陌生人强奸。
几秒内的拼命挣扎没能阻止插进后穴的指节,再平滑的手套表面对于柔嫩的肠肉来说也无疑是场酷刑,难以忍受的痛楚与心理上的震撼冲击让贺丹辰彻底慌了。
他能感觉到对方强悍有力,完全压制住了自己,微微凌乱的呼吸散发着令他心惊肉跳的灼热。
他用力咬了咬舌尖,勉强回过神,哀求着。
“No!No、please!...”
这是他仅有的求饶话语。
指节长驱直入,费力地开拓着没被造访过的隐秘之处,极度紧绷的臀肉与不停夹紧的内部表达出强烈的抗拒,贺丹辰甚至有点想干呕。
但对方铁了心要强奸他,紧紧贴住贺丹辰后腰的,隔了一层衣服的性器硬的如同烙铁,难耐地蹭着他挺翘的屁股,跃跃欲试。
贺丹辰的哀求声愈发可怜,“please!please don’t do this...”
片刻,手指退了出去,贺丹辰却预感到这不是放过。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浑身的血液窜到头顶,无尽的羞耻感让他最后一次拼命挣扎了起来,竭力侧过的头只能瞥到身后的阴影。
很高很壮的影子笼罩着他。
【第05章】
皮手套扒开了两边的臀肉,滚烫圆硕的龟头垂涎地蹭着瑟瑟发抖的穴口,在贺丹辰徒劳的抗拒中生蛮地用力插了进去。
并不充分的润滑只会带来痛苦,贺丹辰犹如被打中腹部,整个人都蜷曲起来。
撕裂的痛楚闪电般击中了他的灵魂,剖开他的身体,一寸寸往深处抵。
强硬的侵犯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他无意识地张开嘴,连呼吸都情不自禁地放缓,以此来缓解下身传来的剧烈疼痛。
几秒后,他发出痛楚的啜泣。
粗长硕大的阴茎是极其夸张的尺寸,捅开初次承受的穴口时并不温柔,很难不会弄伤,浅淡的血液与阴茎表面的黏液充当润滑,缓慢消解着快速抽动带来的麻木钝痛感。
许是因为不满于姿势的受限,陌生人掀起贺丹辰的上衣,扔到一边,也把他的裤子完全脱下。
一手勾住膝窝抬起他的一条腿,方便严丝合缝地进入,另一只手摸到胸前,粗蛮用力地揉着他饱满的胸肌,狠狠扯着乳头。
贺丹辰险些站不稳。
在墙壁与对方之间他辛苦地用一只脚站住,手臂贴住冰凉潮湿的墙壁,浑身又热又痛。
下面仿佛漏了风,抽插在痛苦的适应中渐渐变得润泽。
皮肉撞击的沉闷声里裹了些啪啪的水渍,硬热的柱身磨到了贺丹辰的凸起,刺激着他的前列腺,偶尔会激起一层生理的快感。
他和无数人做过爱,喜欢故意作弄对方的敏感点,逼着他们爽到发麻哭叫,甚至失禁。
那是男人不受操控的生理本能,他知道自己也会产生前列腺的刺激,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在下面的一天。
被陌生人奸淫的事实覆住了生理上的快感,摩擦的滚烫柱身碾着肠壁,充血肿胀的皮肤被鞭挞得发烫,小腹融化般发麻。
越来越多的黏液从阴茎表面渗出,贺丹辰预感这根东西要射出来了。
刹那间,他的心猛地一跳,惶然地发现了另一件严重的事。
对方没有戴套。
混乱的性生活让贺丹辰养成了随身戴套的习惯,再喜欢的情人他也仍然心存戒备。
毕竟谁也不想因为贪婪一时的欢愉,就毁了自己的一辈子,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十分谨慎。
但现在,一个他完全不知底细的陌生人,要射在他的身体里。
莫大的恐惧震得贺丹辰眼前一黑。
一瞬的绝望掠过,他又凭空生出了些力气,仓皇地去扒对方的手臂,也忘了语言沟通上的障碍,脱口而出阻止道。
“别射进去!求求你....别射到里面!”
他无法改变被进入的事实,就只能尽全力减少对自己的伤害。
而对方,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听懂了不答应,嚣张地扼住他的臂弯,又挺深几分,用力撞击数十下后射了进去。
肠壁被喷射的精液灌满,贺丹辰如坠冰窖,浑身脱力地往下坠。
后背一暖,对方托着他,指腹还在摩挲着腿侧的嫩肉,皮质手套不停拨弄着被撑开的穴肉。
看样子他还没有餍足的意思,漫长的射精后,又慢慢抽动起来。
贺丹辰几乎是倚在他身上,下身被穿透。
他脸色苍白地闭着眼,湿润的眼泪从眼角往外溢,极力咬紧牙齿绷住神经才能挨过这场噩梦般的凌辱。
对方又做了一次,贺丹辰麻木地承受着,等待着结束。
又一次射精来临,对方的低喘声逐渐落下来的同时,又一股强烈的水流喷了出来。
这次的温度很烫,贺丹辰下意识抖了抖,猛然察觉到什么,惨白着脸吐出濒临崩溃的哭腔。
“混蛋!滚!我...我要杀了你!”
沉甸甸的阴茎恋恋不舍地抽出红肿的穴肉,浓重的腥膻味与尿液的骚味一同融入空气里,他一松开手,贺丹辰就失力地跌落在了潮冷的小巷上。
一时无法合拢的穴口往外溢出混杂着尿液与精液的浊液,贺丹辰的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体的感知脱离。
良久,他倏忽扭过头,才发现对方早就消失了。
【第06章】
屈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贺丹辰愤怒又难堪。
如果不是下半身还在隐隐作痛,被侵犯的异物感仍然强烈到无法忽视,而性爱的味道又是这样浓烈,他绝不会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是噩梦吗?
他用力咬了咬舌尖,不是错觉。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赤身裸体地缓了几分钟,贺丹辰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先离开这里再说。
在昏暗的地上摸索了一会儿,他又发现,对方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拿走了,连件内裤也没有留下。
混蛋,变态。
贺丹辰从未受到这种屈辱,鼻头酸涩,眼泪直往下掉。
正跪坐着不知如何是好时,不远处的地面忽然亮起微弱的光,伴随着系统的手机铃声。
他一呆,欣喜若狂地爬过去捡起没被带走的手机。
接通后,他一时哽住说不出话,只听那边的人出声叫道,“丹。”
嗓音低沉,淡淡的语气流利地说着中文。
贺丹辰想起来,这是他的室友,路易斯。
求救的话一时哑在喉间。
刚被凌辱过的身体没办法自如地行动,何况衣服也被恶意地拿走了,此时的他迫切需要一个可靠的朋友帮自己。
但他在这里的朋友们几乎都互相认识,只要一个人知道他被强奸,那么第二天,他的所有朋友都会知道这件难以启齿的事。
他怎么还有脸待在这里?
坚硬的手机外壳硌得掌心发痛,贺丹辰回过神,声音微哑地恳求道。
“路易斯....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带一身我的衣服。”
虽然不太熟,但路易斯是他的室友,而正是因为没有熟悉到称得上是朋友,贺丹辰才敢让他来。
被他一个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总比被所有朋友都知道要好。
闻言,路易斯顿了一下,继续问,“你在哪儿?”
“我....”
贺丹辰慌张地扫了一眼四周,黝黑的建筑看不出任何标识,“我...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迷路了。”
路易斯沉默片刻,“把定位发给我。”
贺丹辰恍然,连忙将定位发给他,促声道,“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他怔忪地望着手机屏幕。
电量所剩无几,打算关闭屏幕前他的余光瞥到被光照亮的胸口,一向引以为傲的结实胸肌残留着深浅的指痕,乳头被扯得嫣红。
那股被掌控亵玩的无力感让他一颤,仿佛对方的手又要无声无息地摸过来。
他猛地张望着四周的阴影,条件反射地往后看,然后呼吸急促地挪到了角落里。
直到后背紧紧抵住淋过雨的墙,贺丹辰才稍微放下了心。
无尽的疲惫与无处宣泄的情绪从四面八方侵袭,他抱膝抵头,强迫自己尽快接受现实,然后想想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被强奸本就是耻辱,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大概率也根本抓不到,就当...就当是倒霉透顶,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他看似张扬外向,其实最不愿意惹事。
从小到大的路都是家里安排的,去哪所高中,去哪个国家留学,和哪些人交朋友搞好关系。
他只需要当一个风风光光的贵公子就够了,未来听从家里安排的婚事,然后貌合神离地继续当个纨绔子弟,这就是他的一生。
锦衣玉食的生活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父母对他并不苛责,只叮嘱他不要玩得太过,却不能接受家里出了这样的丑闻。
独子在国外被陌生人强奸。
贺丹辰几乎都能想象得到父母铁青的脸色,相比起自己受到的伤害,他们更在意的是面子,他们不会允许这样的丑闻把整个家族的名声都毁掉。
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件事快点过去,才是最好。
夜里的气温越来越低,贺丹辰打了个寒战,茫茫地望了一眼巷口。
路易斯还没有来。
从股缝渗出来的液体渐渐干涸,他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地上抬起腰,忍着羞耻感摸向屁股里。
他知道东西留在里面不清理就会生病,而他无法忍受陌生人的精液和尿液在体内存留。
好恶心。
他脸色难看地用力抠着,湿漉漉的指尖也散发出肮脏的味道。
幽暗的小巷被一束光闯入,很快照在身上,贺丹辰立刻抬起手臂挡住脸,偏头躲着蜷起来,然后听到了路易斯的声音。
“丹,是你吗?”
他精神一振,惊喜地抬头看过去,“路易斯!”
路易斯站在巷口,高大的身影黑沉沉的,拿着手电筒照进来。
看到光线下的赤裸皮肤,他关了手电筒,在暗色里走近。
如释重负的喜悦被不得不面对的难堪取代,贺丹辰咬牙低下头,没去看他,“衣服带了吗?”
“恩。”
路易斯停在面前,把手电筒也塞进袋子递给他,而后转过身,“我去外面等你。”
贺丹辰不由得感激地说了句,“谢谢。”
他以前只当路易斯孤僻古怪,少言寡语又没什么朋友,现在才发觉他的贴心,识趣地什么都没问,还给自己留了独自换衣服的体面。
等贺丹辰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扶着墙走出来,路易斯还站在巷口。
不知在想着什么,他出神地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碧绿的眼眸幽幽的。
他偏头看向脸色惨白的贺丹辰,神色无波地问,“要报警吗?”
“不!”
贺丹辰敢肯定他一定猜到自己经历了什么,闻言,不假思索地就否定了。
说完,他察觉到自己过分紧张的情绪,不由得看了路易斯一眼。
对方还在沉默地看着他。
贺丹辰迟疑一下,疲倦地低声说,“麻烦你了,先回去再说吧。”
路易斯恩了一声,移开视线,按了一下车钥匙。
停在路边的车锁开启。
虽然他很少出门,不过他有一辆低调的车用于出行,贺丹辰没怎么见他开过,上车时犹豫了一下,弯身钻到后座。
路易斯或许是没想到他遭遇的是这种状况,所以没给他带内裤,使用过度的穴口被柔软的布料磨蹭时总会让贺丹辰疼得浑身发抖。
他没办法坐实,只好半侧着身。
液体流出的鲜明感让他的脸上又蒙上一层阴翳,绷紧下颌,羞赧地低声说。
“抱歉,弄脏了你的车。”
“没关系。”
路易斯调高车里的空调温度,关了灯。
贺丹辰的余光看到他结实的手臂抬起的黑影,晃神间仿佛看到的是那个欺辱自己的强奸犯,心口一寒。
在恐惧再度浮现之前,他回过神,想起这是路易斯。
这是他的室友,不是那个陌生凶狠的强奸犯。
隐秘的视线望进后视镜,后座上,俊俏的青年已经神色痛苦地闭上了眼,眼角偏红,憔悴灰暗的神色残留着未尽的屈辱。
路易斯收回窥探的视线,唇角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第07章】
回到家,贺丹辰径直去了卧室里的独卫。
开着花洒,浴缸里也灌满热水,他近乎发狠地把穴口抠到肿胀。
浴缸里的热水渐渐变得浑浊,可他还是觉得身上很脏。
手指不敢再钻进受伤的后穴里,他只好伏在浴缸边缘,不断收缩扩张的穴口拼命挤出污浊的液体。
在浴室待了整整两个小时,他脚步虚浮地走出去,在镜子前看到了身上青紫的掌痕。
对方的力气很大。
贺丹辰竭力把今晚赶出脑海,草草擦干身体后去衣柜里找了一身宽松的休闲服,再带上需要的证件和钱,急匆匆地走出卧室。
坐在沙发上的路易斯站了起来。
贺丹辰露出一瞬的愕然,“你怎么还没睡?”
路易斯凝视着他,反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贺丹辰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当即止住言语。
他脸色阴沉地低下头,放缓语气,“今晚麻烦你了,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路易斯又看了他几秒,淡淡地说,“你知道的,我没有朋友。”
车钥匙一直都在掌心里,被硌出舒服的温度,他朝门口走去,继续说,“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
“你的身体...”
路易斯语气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体贴地没有戳破贺丹辰强撑着走路的事实,“你一个人不太方便吧,刚好我也没有事。”
从入住以来,这是路易斯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
贺丹辰以为自己以前都是热脸贴冷屁股,他并没当自己是朋友,现在不禁由衷感激起他的关怀。
喉头一哽,他没说出话,倒是无端涌出热泪。
路易斯看了过来。
贺丹辰丢人地立刻擦了擦湿润的眼,低头走了过去,又说了一遍“谢谢”。
去医院做了检查,一直等到结果出来确认自己没有染上性病,贺丹辰才彻底放下心。
回去时他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情绪稳定了许多,还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和路易斯说了些别的乐事,只是干巴巴的笑声透着难以掩饰的倦怠。
路易斯很清楚他是在竭力掩盖昨晚的罪恶,于是也配合地不再提起。
快到公寓了,倦意愈浓,贺丹辰终于不堪重负地睡着了。
逃避的梦境仿佛也沾染着现实的残酷,他的眉头紧紧蹙着,嘴唇发白,失去了笑容的面孔充斥着令人怜爱的忧郁。
路易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轻声叫了一句。
“丹。”
睡熟的贺丹辰没有回答。
开车到了公寓楼下,路易斯熄了火,绕到另一边,把副驾驶座上的人抱在怀里。
被触碰的刹那间,贺丹辰似乎回忆起了被钳制后发生的一切,排斥地轻微挣扎了几下,但他实在太累了,几秒后又彻底坠入了昏沉的梦里。
回到公寓,路易斯将他抱回卧室。
一碰到枕头,陷进柔软的床上,贺丹辰的眉头就舒展许多,如同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安然地微微蜷缩起来。
路易斯专注地低头看着他,绿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泽。
他抬起手,指腹轻柔地摸了一下贺丹辰的侧脸,低低叫着,“丹。”
没有等到回应。
他探身上前,又靠近一些。
薄唇几乎贴着贺丹辰的耳垂,几不可闻地用气音说。
“Fuck you。”
【第08章】
噩梦的消淡花费了一周的时间,身上的痕迹也是如此。
贺丹辰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衣领,一边开着扩音和朋友们通话,笑着说,“我马上就过去,别催了催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夹杂着朋友嘻嘻哈哈的抱怨,“丹辰你赶紧的!再不出来玩就不是朋友了啊!”
习惯了夜夜笙歌的快活日子,这一周在床上养伤的日子对于贺丹辰来说简直难熬,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他当然迫不及待要出去玩了。
边穿外套边往外走,贺丹辰还在和朋友说话,画室的门开了。
路易斯站在门口,穿着灰色的长衣长裤,浅棕色头发下的绿眼睛一言不发地望了过来。
贺丹辰下意识降低音量,将手机移到一边,不好意思地道歉。
“抱歉,是不是吵到你了?”
说完,他犹豫一下,补充道,“晚上我可能会回来得比较晚,不过我带了钥匙,不会打扰到你的。”
这一周他没出过门,不论是订外卖还是买药都是路易斯帮他跑腿的,贺丹辰非常感激他,可也因为他知道了自己难堪的秘密,于是在他面前生出了一分不自然。
只要看到路易斯,脑海里被封存的记忆就会被唤醒。
贺丹辰移开目光,笑容愈深,熟络地说。
“对了,晚饭我已经帮你订了,很快就会送到的。”
絮叨的话语填满了空气里的寂静,路易斯一声不吭地看着他飞快投来最后的视线,含糊地说了一句“我走啦”,然后头也没回地关上了门。
砰。
空气归于寂静,公寓剩下路易斯一个人。
他在原地站了一分钟,折回画室,伫立在窗前望着贺丹辰脚步轻快地走入繁华的街道,坐上的士后扬长而去。
颜料变得干硬,路易斯丢了手中的画笔,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酒吧里的朋友们把贺丹辰灌得烂醉。
他太久没出来玩了,不用朋友们起哄惩罚就自己一杯杯地仰头喝光,刺激的酒精火速烧遍全身,一瞬间活了过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绚烂缤纷的灯光,繁杂吵闹的声音,形形色色的人群。
酒水,怀抱,狂欢。
这才是属于他的生活。
朋友们知道他偏爱清秀乖巧的少年,把酒吧里新来的红发雀斑少年推给了他。
贺丹辰也没拒绝,把人拉过来抱在腿上,一边笑着问他名字,一边摸进他的腰间。
雀斑少年明显还是个雏儿,紧张得冒了汗,身体格外僵硬。
贺丹辰摸了摸他的头,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温声说,“不要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酒品很好,不像别人会发疯,因而这时候也还有着十分的温柔,酒气熏的脸颊泛着绯红色,漆黑的眼眸流光溢彩。
雀斑少年看呆了,在他轻声细语的安抚下慢慢放松许多,红着脸,小声说了自己名字,然后小心翼翼地给他倒酒。
贺丹辰瞥了一眼桌上的酒水,问,“买下这些酒,今晚你可以属于我吗?”
雀斑少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贺丹辰不是禁欲的人,一周没做爱已经是极限了,闻言,买下了所有的酒,然后拉着雀斑少年去了卫生间。
原本他是不喜欢在不干净的地方做的,但这次实在忍不住,在隔间里就给对方开了苞。
雏儿的屁股又紧又软,他爽得头皮发麻,脑海里一片空白。
雀斑少年勉强扶着墙壁撅高屁股,小声呜咽着。
做了一次,性致稍微落下去,贺丹辰揽着人打算出去找个酒店。
穿过拥挤的人群,他低头护着雀斑少年,余光无意间瞥到斑斓的光影里似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脚步停下,他疑惑地回头确认了一下,纳闷地想,还以为刚才看到路易斯了。
但路易斯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呢,肯定是看错了吧。
去酒店的路上,贺丹辰接到了Jack的电话。
那个金发少年在过去一周里主动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贺丹辰当时不能出门,回绝了他的所有邀请,现在又有了新欢,对他的那点心思就淡了许多。
即便清楚Jack是无辜的,他也因为那晚的遭遇,厌屋及乌。
旁边的雀斑少年留意到了他不快的神色,怯怯地问,“Daniel,怎么了?”
贺丹辰把手机关机,随手塞进了口袋,眉眼弯弯地笑着说,“没事。”
这晚,贺丹辰没有回家。
他在外面玩了三天都没有回公寓,白天和朋友们去各种地方玩,晚上就到酒吧里喝酒,再牵一个男孩去隔壁的酒店过夜。
完全沉溺于快乐之中的意识完全忘记了不堪回首的一晚。
深夜的酒吧氛围被推到顶峰,舞台上表演着火辣的钢管舞,观众们尖叫着往上面撒钞票,贺丹辰也和朋友们站在桌子上起哄大笑。
他玩累了,躺回座位上,摸到手机,发现Jack打来了好几个未接电话。
这几天Jack都有课,于是贺丹辰说等他有空了再来找自己。
回拨过去,Jack立刻就接住了,惊喜地问,“Daniel,你在哪儿?我可以去找你吗?”
“好啊。”
贺丹辰报出了酒吧名字,说会等着他来。
挂断电话,旁边的朋友听到了电话内容,促狭地朝他扬了扬眉,“怎么,被之前的小男孩缠上了?”
贺丹辰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待会儿就解决掉了。”
朋友清楚他的脾性,就算再喜欢也会很快腻烦,拍了拍他的肩,“那过几天再给你介绍一个骚点的,换换口味。”
贺丹辰笑着应下来,和他们坐着喝了会儿酒,收到Jack的短信说马上就到了。
他立起身,和朋友们打了声招呼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打算放完水后直接出去,于是低头回复说让Jack在酒吧门口等自己。
穿过人群时他没看路,肩膀不时擦过其他人的身体。
进了卫生间就清净许多,余光瞥到里面没有别人,贺丹辰心不在焉地刚要把手机收起来,一阵危机感自身后迫近。
他的眼皮猛地一跳,视线里掠过的黑色冷硬皮质刺痛双目。
下一秒,无声袭来的手掌攥住的白色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刺激性的味道被尽数吸进,贺丹辰预感到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已经来不及了。
浑身的力气骤然脱去,他被推到最里面的隔间。
【第09章】
酒吧卫生间的隔间设置得格外宽敞,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旁边的小抽屉还贴心放着润滑液和安全套等东西。
贺丹辰原本以为对方是想迷昏自己,但被抱着跪到马桶盖上,他发现自己没有昏过去,只是没有力气动了而已。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双眼熟的黑色皮手套完全遮住了对方的皮肤,将手帕收起来,然后沿着贺丹辰的下颌缓慢往下抚摸,拨开他的上衣扣子,覆住胸肌。
熟悉的下流动作让贺丹辰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他在心里惊惧地喊着“不”,实际上,在对方脱下他裤子时都没能动一根手指头。
心霎时凉透,那时的恐惧再度袭来。
他突然明白,或许上次根本就不是倒霉。
那个陌生人早就瞄准了他,所以这次会明目张胆地在酒吧将自己掳到卫生间,再一次强奸。
被剖开身体的撕裂感让贺丹辰打了个寒颤,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屈辱,拼命蜷起指尖试图积攒力气。
然而软绵绵的身体是待宰羔羊,是砧板鱼肉。
这次没有用手指扩张,对方拿起了隔间放置的润滑液,似乎挑选了一下,不知道拿了哪一支。
冰凉的液体被挤到穴口里,贺丹辰本能地收缩着臀肉,余光瞥到横板上的空位,心猛地一沉。
这里的润滑液有好几种,而对方拿的那一支带有最强的催情成分。
贺丹辰曾经也将它用在别的情人身上,没过多久,抹了润滑液的屁股就会变得又烫又热,会自发地流水,再清冷的人都会淫荡的像一个婊子。
润滑液被推到体内,肠壁紧张得收缩吮吸着插进来的手指,贺丹辰羞恨于生理反应,也恨透了这个故意羞辱他的人。
究竟是谁?
一个个名单再次在脑海里被不断筛选排除,贺丹辰发觉自己无法找到正确选项,最糟糕的情况是,对方是他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人。
难道是他的爱慕者吗?
贺丹辰从小就不缺爱慕者,也有不少人想把他搞到床上,但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屈居人下,在家世的权威下也没人敢强迫他,渐渐的,就没有不识眼色的人凑上来了。
上半身压在折起来的双膝上,手臂软的像烂泥,被反剪在身后用一只手钳住。
他垂着头,视线局限在雪白的墙壁,拼命想要扭过头也只能看到稳稳站在身后的黑色。
黑色长裤,黑色长袖,戴着黑色手套,犹如一个阴魂不散的鬼影缠了上来,贺丹辰甚至生出了对方不是人的荒诞错觉。
可紧接着,抵住股缝撞进来的粗热阴茎又让他在久违的痛楚中万分确定,这是一个极其强壮的男人。
在润滑液的作用下,这次的进入顺畅许多,只是肠壁还是紧狭,肉柱开拓的过程折磨得贺丹辰几乎要哭出声来。
脱力的药效让他连压抑声音都做不到,微张的嘴唇溢出吃力的闷哼声,无法吞咽的津液扯出晶莹的银丝,直往下淌。
犹如在使用一个性玩具,对方没有半点温存,整根插进去后就开始高频率地撞击。
润滑液让这次的性交少了许多痛苦,甚至很快就带来了极致的快感,没有刻意的摩擦,只是不小心碰到敏感的凸起都会让贺丹辰刺激得硬起来。
可他不愿在这时候硬起来,这简直是耻辱,是将单方面施暴的强奸变成合奸。
不,他是被迫的。
不加抑制而完全泄出来的呻吟也让对方变得格外兴奋,挺动的胯骨撞的穴口发麻,与此同时,催情的成分也在发挥作用,被侵犯的爽意甚至胜过了贺丹辰居于上位的生理快感。
他痛苦地拧起眉头,费力地想要咬着嘴唇让自己清醒,而被手套裹住的指节又插进了嘴里,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捅的他几欲作呕。
有人进来了,刚听到他们传来的暧昧声就骂了一句“fuck”。
隔壁的隔间门板被撞了一下,那两人也急不可耐地缠在一起,加入淫靡的氛围。
贺丹辰向来都没有被别人旁听的特殊癖好,更何况这是他作为承受方被侵犯,无法求救,反而被当作是娱乐。
他无法接受。
隔壁亢奋的骂声与绵软的浪叫很快被激烈的交媾声覆盖,似乎是要在这种事情上进行心照不宣的比赛,隔壁的门板震的快要碎了似的。
捉着贺丹辰手腕的手掌忽然松开了,他心里一喜,发麻的手腕一时却也使不上力。
身上一轻,两条腿的膝窝被手掌托住,原本跪伏的姿势成了双腿大开,孩子把尿般的羞耻姿势。
贺丹辰头昏脑涨地反应了一会儿,脸色涨红。
他用尽全力反抗着这个姿势,而做出来的动作只是微弱的摇头,摇摇晃晃的视线里,垂下来的涣散目光落到了身体交合处。
窄而红的穴口被完全撑开,退出一小截的阴茎粗硕可怕,在他的战栗中又狠狠没入。
紧实的小腹急促地起伏着,偏深的皮肤沾着水亮的黏液。
似乎发觉了他在看,奸淫者放缓动作,将整根阴茎都抽了出来。
贺丹辰这才看清楚对方的生殖器官,沉甸甸的一根比他自己的要粗上一圈,长度更是极其可观。
黑色的皮手套缓慢的抚慰着完全硬起来的阴茎,特意给贺丹辰看得一清二楚。
龟头拨弄着红透的穴口,撩拨着完全被催出情欲的穴肉,淫液从穴里流出来,难耐的瘙痒与对自己的厌恶让贺丹辰的眼里漫出痛恨的红血丝,呼吸愈发急促。
随着情绪的起伏,穴口收缩得愈紧。
那根阴茎毫不留情地拨开入口,强硬地插了进去。
贺丹辰不愿再看,用力闭上眼,屈辱的泪水直往外涌。
他听到自己的哭腔越来越重,尾音战栗,可怜得和所有被侵犯者一模一样。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被进入,不应该失去自尊。
达到了折辱他的目的,缓慢的动作再度激烈起来,整根抽出,再整根撞入,贺丹辰无人搭理的阴茎也高高翘起,流着的水在小腹上积成一滩。
耳侧的低喘声浊重急促,对方情难自抑地咬着贺丹辰的耳垂,温热的舌尖舔着他耳后的那片细嫩皮肤。
贺丹辰浑身一哆嗦,绷紧了身体。
刹那间,对方餍足地叹了口气,大股大股的浓精射进肠壁。
贺丹辰混沌地想,做完一次了,是不是能放过他了?
现在他还清醒着,只要给他一眼,只需要一眼,让他看到对方是谁,他绝对要报复回来。
隔壁也刚结束一次冲刺,渐渐安静下来的卫生间被急急的脚步闯入,一道小心而期盼的声音在试探地问。
“Daniel?Daniel你在这里吗?”
贺丹辰骤然一僵。
是Jack。
本应该在酒吧门口等待的Jack可能是久久等不来他,于是自作主张地进来寻找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只好找到这里。
夹紧的臀肉让身后的人察觉出异样,原本已经射完的阴茎又迅速硬了起来。
预感到什么,贺丹辰的心跳得极快,拼命挤出一个微弱的求饶。
“No......”
起码,起码别被Jack发现他现在的样子。
这一句极轻的恳求被听见了,却无端引起了更为粗暴的对待,毫无预兆开始抽插的器官刻意磨着他敏感的凸起,灭顶的快感倾覆。
贺丹辰瞳孔骤缩,浑身抖得停不下来,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尖叫出声。
眼前是一道道白光,他回过神时,Jack的声音消失了。
隔间的锁被打开,强奸犯再次无声消匿,裤子穿回身上,小腹一片潮湿。
他无力地靠着墙壁,勉强站起来时发觉掌心里攥着一张纸条。
是陌生的字迹。
【再乱搞,就操烂你。】
【第10章】
强奸犯是他的爱慕者。
贺丹辰坐在浴缸里,确定了这个猜测。
身材强壮,个子很高。
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凉,他也毫无察觉,焦灼而愤怒地继续在脑海里刻画着对方的形象,用仅有的信息拼凑出一张模糊的面孔。
上一次他以为对方是在夜间流窜的外国人,但这次对方留了纸条,写的是中文,难道是中国人?
想起来那根长度惊人的性器官,贺丹辰又有些犹豫。
他无法确定对方的国籍,何况这些零丁线索也很有可能是对方的迷雾弹,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对方觊觎他,喜欢他,并且有着很强的嫉妒心。
【再乱搞,就操烂你。】
纸条被他失控地撕烂了,上面的话却刻在了脑子里。
显然,对方知道他最近在酒吧鬼混的事情,所以一直在跟踪吗?
贺丹辰焦躁地咬着手指,心神不宁地从浴缸里站起来,边擦头发边想着酒吧里被弄坏的监控。
为什么一切都是这么刚刚好?
刚好在他出事的时候,监控坏了。
仿佛自己成了落在网里的猎物,一场以他为目的的捕猎正在不动声色地展开,行凶者在暗处,而他找不到丝毫线索。
外卖敲了门,贺丹辰用力揉揉脸,决定先吃饱饭再好好处理这件糟心事。
他接过外卖,关上门,转身要回房间时不自觉看向紧闭的画室。
脚步犹疑地停下。
他真是神经质了,开始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
路易斯的高大身材在眼前浮现,贺丹辰攥紧指尖,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推开,笑着问。
“路易斯,你饿了吗?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路易斯正站在画架前沉思,画纸上是贺丹辰看不懂的色彩堆积,像海边的日出,但没有画完。
他穿着宽松的上衣,捋到臂弯的袖口露出坚韧的小臂。
闻言,他看向贺丹辰,似乎想了想,然后点头。
看他放下画笔走出来,贺丹辰特意站在门口没有动,屏息凝神等对方迫近了,再稍稍转过身,余光瞥着路易斯的身影。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高度。
相似的身高带来了类似的阴影,明知对方是熟悉的室友,贺丹辰还是起了一身寒意,僵直的后背随时防御着会突然袭来的动作。
他忍不住疾步往前,离开一段安全的范围,才缓慢放松下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分吃披萨,贺丹辰貌似无意地同他闲聊,“路易斯,你吃晚饭了吗?不会今天一直都在画室里待着吧?”
路易斯低头握起一片披萨,语气平平地回答说,“画入神了,没有吃晚饭。”
他晚上没有出门。
贺丹辰莫名放下了心,想想路易斯也从未表现出任何异常,仅仅凭借身高就怀疑他未免有些过分了。
他迟疑一下,忍不住继续问。
“对了,你的中文这么好,那你会写汉字吗?”
路易斯淡淡地回答,“不会。”
贺丹辰心里的重石坠下,莫名松了一口气。
排除了室友的嫌疑后,他莫名对路易斯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看着路易斯低垂的绿眼睛,他笑着说,“总闷在家里多无聊啊,下次一起出去玩吧,我给你介绍新的朋友。”
路易斯没吭声,专心致志地吃着披萨。
俊美的面孔任谁看了都会心动,偏偏只宅在家里,实在浪费。
贺丹辰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凑近一些,调侃道。
“你就不想认识新朋友吗?或者....找喜欢的人过夜?你这副模样绝对不缺人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他们合租已经一年多了,这期间,贺丹辰只见过路易斯出过几次门,没有朋友,没有情人,他只知道窝在画室里画画画。
介绍贺丹辰租到这里的朋友是和路易斯一个学校的,当初和贺丹辰说过路易斯不爱交朋友,贺丹辰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他真的这么无趣。
总是这样一个人待着,就不孤独吗。
贺丹辰几乎和他挨到了肩膀,语气关切,态度真诚。
闻言,路易斯停下,无声凝视着他。
西方人特有的偏白肤色由于久不出门而显得苍白病态,轮廓深邃,碧绿的眼眸如同兽类静静蛰伏,像蛇,或者是狼。
之前贺丹辰从未离他这么近,近日的接触多了些,他才自来熟得大胆靠近。
而被这样盯了几分钟,他莫名生出一种心悸,稍有不安,于是借着去倒水,起身离开路易斯身边,继续语气轻快地说。
“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出门?”
路易斯看着他,说,“不了。”
拒绝的话在贺丹辰的预料之内,毕竟要说服一个很少出门的人也是蛮不容易的,他耸了耸肩,没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