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31

怜怜:好吃花魁 下


第七章

今天的常乐坊特别的忙碌。

原来是孟府老爷今天要宴请生意上往来的重要客户,特地来常乐坊这个温柔乡借场地。

为了把这宴会弄到足够气派,孟老爷甚至还把自家的厨子带到常乐坊来帮忙。

「萧嬷嬷,真的不好意思,今天多谢妳的帮忙。」孟老爷客客气气地向萧嬷嬷致谢。

「哪儿的话,孟老爷肯来,已经是我们常乐坊的光彩了。」萧嬷嬷笑着回道,心里算盘拨一拨,这场宴会应该赚了不少银子。

呵呵呵……

「也得谢谢俞姑娘那么精采的霓裳舞,否则我那几位客人不会那么快就愿意签约。」孟老爷喜孜孜地说着。

要不是俞贝儿那段系复又优雅轻盈飘逸的舞蹈,那群向来斤斤计较的客人也不会这么茫酥酥,随便讲几句话就很好搞定。

「贝儿听到了一定很开心。」萧嬷嬷的确很自豪方才俞贝儿的舞艺表现,这样水准的霓裳舞已经不容易找到了。

「对了,怎么不见贝儿姑娘?」孟老爷突然想起来,连忙开口问俞贝儿怎么一表演完就匆匆走人。

「应该去休息了吧。」萧嬷嬷也一愣。

她知道通常贝儿表演完会离开去吃一点东西,但是不会离开这么久还不见人影呀!

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她已经离开了有一会儿……」孟老爷困惑地说着,「而且妙儿姑娘与莱儿姑娘也跟着不见了。」

「这样呀……孟老爷,恕我失陪一下。」萧嬷嬷一听,心里直觉不对,连忙离开去找她的三朵花。

这三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居然都跑得不见人影……难道她们不知道厅里还有许多宾客要招待吗?



不知道人家在找她的俞贝儿则是溜到了灶房来。

她听说为了今天的宴会,孟府还特地让汪亚之过来常乐坊帮忙,她就想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溜来跟汪亚之讨点好吃的东西。嘿嘿嘿……

她才刚走近灶房,就听到很耳熟的队声──

「汪大厨师,你怎么这么会做菜呀?」

是唐盼盼!

她怎么会来这里?俞贝儿讶异地想着,不明白唐盼盼那个专挑有钱人的女人怎么会跑来对汪亚之下手?

难道她不知道汪亚之只是个穷厨师吗?

灶房里的唐盼盼并不知道俞贝儿已经在外面,还很努力地搔首弄姿,对埋首工作的汪亚之拋媚眼。

「汪大厨师,人家肚子好饿喔!你帮忙弄点好菜给我吃嘛。」唐盼盼风骚地撒着娇。

汪亚之则是闷不作声。

他实在没什么兴趣听这个做作的女人讲话,搭她腔又浪费时间,索性当她不存在。

偏偏再接再厉、厚脸皮一向都是唐盼盼的「长处」。

她故意让肩上的外衣微微滑落,让男人可以看到自己傲人的胸脯,然后更加靠近汪亚之。

「汪大厨师,人家口好渴……」说罢,还故意用舌头舔舔自己朱红的丰唇。

汪亚之只拿了一个杯子给她。

唐盼盼看了虽然气恼,但是装完水后,随即又款款移向汪亚之,「汪大哥,你喂盼盼喝水。」

不要脸!在门外偷听的俞贝儿没有看到灶房里的互动,以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真的被唐盼盼迷得神魂颠倒。

那种大奶娘有什么好的?假里假气、恶心巴拉的,想不到汪亚之居然会对唐盼盼有兴趣!

她心里冒火地想着,几乎就要冲动地进去赏汪亚之一巴掌!

就在此时,后面突然冒出另外两个耳熟的声音。

「又想去勾搭人家大厨师了。」

「可不是嘛!」

俞贝儿转身一看,是言妙儿与水莱儿。

「妳们怎么……」她想问两个姊妹怎么会跑来这里,但是两个人都不理她。

言妙儿与水莱儿向俞贝儿使了个眼色,故意提高声音继续说话。

「大概是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人家汪大师傅是京城最有名气的紫香阁的幕后老板,又是皇宫三请四请还请不进去的大厨师,才会巴得这么快!」言妙儿苛刻地说着。

紫香阁?那不是京城价格最高的糕饼店吗?亚之哥哥是那糕饼店的幕后大老板?

俞贝儿简直不敢置信。

这是汪亚之从来没跟她说过的事,她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知道的事,却只有她不知道!

一种难以言喻的不愉快感觉悄然自她的心里滋生。

「可不是吗!一次勾搭一个也就算了,还一口气想来个通吃,也不怕翻船!」水莱儿也讲得十分恶毒。

谁叫唐盼盼现在正在跟她抢男人!

先是跟煌儒严打得火热,又跑来勾引别的男人……水莱儿看了就生气,不好好刻薄一下唐盼盼实在对不起自己!

「就是呀!也不想想自己就一个人,什么都要吃的话,绝对会噎死的!」言妙儿附和道。她今天可是要为自己的好姊妹出口气!

她早就和水莱儿说好了,今天一见到唐盼盼离开宴会,马上就要跟过来。

果然让她们逮到这唐盼盼又在勾三搭四!

唐盼盼这女人真是要不得,这次要是不给唐盼盼一点颜色看,怎么对得起水莱儿前些日子流的眼泪呢?

「噎死还没关系,怕的是到头来一场空!」水莱儿因为被唐盼盼抢走心爱的男人,怒火中烧。

「就是呀……到时候人老珠黄,看她怎么办喔!」言妙儿果然够毒,讲的句句都是她们身为伶人的要害。

「不怎么办呀!谁叫她就是学不会安分,只好孤零零地哭泣到老死了。」俞贝儿也突然接腔。

本来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俞贝儿,在看了好一会后,明白姊妹们是在讥讽唐盼盼,正火大到最高点的她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知道,就跟着姊妹们一起尖酸刻薄起来。

「这样子的生活,还真是……」言妙儿看了俞贝儿一眼,虽然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向来温顺可人的俞贝儿会突然这么凶,但是有人助阵总是好事。

「好惨!」水莱儿很有默契地接话。

「活该!」俞贝儿也马上接。

「自作自受!」

三个好姊妹讲着,还不时穿插笑声。

果然没多久,在灶房里的唐盼盼冲了出来。

「妳们几个在嘴碎什么?!」

唐盼盼张牙舞爪地看着她向来恨得牙痒痒的三大名花。

她最讨厌这三个女人了,只要有她们在常乐坊的一天,她唐盼盼永远都是第四名!

这三个女人不过多懂点诗、会跳点舞、会唱几个小曲罢了,说身材没身材,脸蛋也不过尚可,居然敢号称三大名花?

还碍着她唐盼盼出名,想到就讨厌!

「啊?怎么唐盼盼姑娘也在这里呢?」言妙儿故意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

哼哼哼,敢骂她们嘴碎?这唐盼盼死定了!

「就是呀!唐姑娘不去找妳的恩客吗?」水莱儿马上接口。

俞贝儿则是笑得十分友善地对唐盼盼说:「盼盼,我刚刚瞧见徐大人在找妳耶!」

「徐大人?」言妙儿佯装很疑惑地问着其它两个姊妹,「是那个胡子长到胸前,满脸坑坑疤疤,走路慢吞吞像龟一样的徐大人吗?」她一面说着,还一面比手画脚,将徐大人诠释成老态龙钟的糟老头。

「贝儿,你确定是那个徐大人吗?可别说错了,要是害盼盼认到别的徐大人,那可就糟了。」水莱儿凉言凉语的。

「嗯,这么多徐大人呀!这下糟了,应该不是妙儿说的徐大人啰……」俞贝儿也假装很认真回想的样子。

唐盼盼听见她们三个人这样笑她,当场转身进去灶房,拉着汪亚之出来,一面喊着:「汪师傅,她们欺负我,快来帮我主持公道!」

汪亚之被唐盼盼硬拖出来,已经是万分不愿意,但是又躲不开。「唐姑娘,请妳别这样拉扯……」

他一走出来,便看到俞贝儿俏脸冷凝地瞪着他,看样子很生气……汪亚之心里直叫苦。

这下完了,心爱的小女人一定又胡思乱想,误会他与唐盼盼在灶房里面的行为了。

早知道他就开口讲几句话,这样还不会让贝儿误解。

「汪师傅,我们几个姊妹在外面聊天,要是打扰你工作的话,请见谅。」言妙儿一见到汪亚之,马上十分有礼貌地道歉。

「汪师傅,不好意思打扰了。」水莱儿也十分有礼貌地道歉。

俞贝儿则是闷不出声。

汪亚之瞧俞贝儿这样子,也只好淡淡地对其他两位姑娘笑笑,当作是响应。

唐盼盼才不管这么多呢,她故意往汪亚之身上一靠,嗲声嗲气地喊,「汪师傅,你快帮帮我呀!她们三个好恐怖喔……」

汪亚之没预期唐盼盼会突然往他这边靠过来,身子一个不稳,晃了一下。

「呀──汪师傅当心,脚步站稳!你旁边有坨鸡屎,要是跌倒了,就会弄脏你的鞋了。」言妙儿故意装做好心地提醒汪亚之,其实是在讽刺唐盼盼过于丰腴,会压倒汪亚之。

「是呀!汪师傅,弄得一脚鸡屎味不打紧,怕的是也会沾了一身狐骚味呢!」水莱儿拐着弯骂唐盼盼是狐狸精,天性爱勾搭。

「妳们──」被奚落成这样,唐盼盼气到不行,却又找不到话回敬她们,而汪亚之也摆明了就是不帮忙。

她只好一跺脚,气嘟嘟地走人。

看着唐盼盼离开的背影,言妙儿还故意喊着:「盼盼,今儿个至少来了三个徐大人,妳可别弄乱了,一个一个陪呀!」

水莱儿已经快要笑死,抓着言妙儿的手臂直说:「姊姊,真有妳的!」

「小意思!」言妙儿得意无比地眨眨眼,十分满意自己方才整唐盼盼的坏心。

「汪师傅,方才让你见笑了。」

喔哈哈哈……长期的鸟气总算发泄了,真好!

「不会。」汪亚之摇摇头,眼睛却一直瞄着俞贝儿,很担心情人是否不高兴。

偏偏小女人就是不看他。

言妙儿与水莱儿了解地交换个眼神:这汪师傅也真痴心,明眼人都知道是唐盼盼勾搭骚扰汪师傅,偏这老实的汪师傅居然担心贝儿误会!

「看什么看?」俞贝儿闷了许久才突然爆发出来,对着汪亚之大喊,与平时不同的坏脾气着实吓坏了言妙儿与水莱儿。

言妙儿与水莱儿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喝,感觉好凶狠哪……

「贝儿……」汪亚之叹了口气。

他知道俞贝儿向来任性,听到唐盼盼的话也不会先跟他求证,一定会自己在那边东想西想地想歪,果然就真的发生了。

咦,汪师傅直接喊贝儿的闺名?!他们哪时这么熟络的?言妙儿与水莱儿同时在脑子里产生了许多问号。

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

搞暧昧?

玩私情?

喔喔喔喔……有好戏看了!

「叫什么叫?你不是跟唐盼盼打得火热吗?去叫她呀!」俞贝儿正在气头上,才管不了自己向来坚持的原则。

其它几个人全大眼瞪小眼,彷佛不认识眼前的小女人──

她真的是向来温柔的俞贝儿吗?



第八章

顾不了大家奇怪的眼神,俞贝儿继续发脾气。

可恶!居然让唐盼盼碰着……这个蠢男人是不会闪开吗?

气死她了!

言妙儿跟水莱儿像是看戏般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向来温和的俞贝儿居然也会发脾气。

果真是老虎不发威则已,一发威则惊人呀!

她们以后会避免惹贝儿生气的,这样的贝儿让人好害怕,实在是惹不起。

「贝儿,妳先听我说。」汪亚之也是难得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脾气这么大,试图要安抚她。

「我不听!」俞贝儿脚一跺,手捂住耳朵。

她心里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生气,彷佛就是觉得好象自己其实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么懂汪亚之,不然怎么会连汪亚之是紫香阁的老板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俞贝儿就越来越生气。

女方拒绝听男方的解释……看到这里,言妙儿与水莱儿十分确定这个汪亚之与俞贝儿一定交情匪浅。

怪不得这阵子贝儿的房里都有奇怪的声音……

「妳──」汪亚之也生气了,要不是这里还有言妙儿跟水莱儿这两个看戏的,他绝对要一把抓起小女人,把她吻到昏头转向,免得这个小女人继续无理取闹!

看着男人什么都不动,也没有像平常那样跑过来抱她,俞贝儿更加生气,简直是爆炸了。「我讨厌你!」说罢,还跑来踹了汪亚之一脚。

喔喔喔,动粗耶!

言妙儿跟水莱儿看见俞贝儿踢了汪亚之一脚,汪亚之眉头轻皱的模样,心里都很庆幸还好她们没让俞贝儿动手过。

「随便妳!」当着其它人的面被踹一脚,面子有点挂不住的汪亚之也火大了,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回去灶房工作。

「哼!」俞贝儿听了小脚一跺,人也跟着跑走了。

可恶!明明是他不对,竟敢这样对她?她绝对饶不了他!

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她也很喜欢他,怎么会对他发脾气?怎么会讨厌别的女人碰他?

他都没有想清楚!

边跑边气的小女人红了眼眶,开始掉眼泪。

她最讨厌汪亚之了!居然因为唐盼盼那个臭女人而凶她,好差劲!

啊,戏演完啦?

言妙儿跟水莱儿看得正在兴头上,没想到小两口就已经不吵了,正感到可惜的时候,灶房突然传来汪亚之很阴沉的声音──

「妳们两个要是看完戏就快走!」

喔喔,不妙,有人要迁怒了!

言妙儿与水莱儿一听,两人双目交会,立即拔腿就跑!

***

一连好几日都没有来自孟府的小点心,俞贝儿虽然很生气,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把气闷在心里。

结果常乐坊的灶房大厨越做越郁卒,因为花魁俞贝儿一直嫌弃他的厨艺,也变得食欲大减,也因此萧嬷嬷不时要安慰哀怨的大厨。

这天俞贝儿臭着一张小脸拿着筷子乱戳糕点,满心不痛快厨师做出来的普普糕点。

「贝儿妹妹,妳心情不好吗?」言妙儿端着糕点坐了下来。

「贝儿姊姊,别戳糕点了,来吃我们特地买的甜食──庄里合儿饼,瞧这柿子饼个儿多大,颜色多漂亮!」水莱儿也跟着凑过来讲话,努力要讨俞贝儿欢心。

这几日俞贝儿心情不好,整个常乐坊感觉都特别奇怪。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人见识过俞贝儿生气的模样,她一下子生气起来,让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连表演舞艺时也或多或少带着暴戾之气……

她们是有偷偷跟萧嬷嬷暗示与孟府大厨师有关,但嬷嬷说感情的事情,她也不好干涉太多。

但是她们已经受不了这种闷闷的气氛了,所以决定来劝劝俞贝儿,看看事情有没有好转。

「谢谢。但是我没有胃口……」俞贝儿连抬头看一看食物都不肯,便摇头说不想吃。

「不吃怎么行?妳这几日都没什么吃东西,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言妙儿态度很坚决。

「我真的不饿。」俞贝儿还是不想吃。

「贝儿姊姊……」水莱儿也受过情伤,很能理解俞贝儿的心情,但她还是希望俞贝儿多少吃点东西。

而且这甜点还是她们自己掏腰包买的,不便宜耶!

「谢谢,但是我真的不饿。」俞贝儿摇摇头,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叫声传了过来──

「贝儿姊姊!」

是孟迎儿。

三大花魁都被孟迎儿不太寻常的叫喊声吓到,连忙站起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贝儿姊姊,大事不好了!」孟迎儿还来不及喘口气,马上就跟着嚷嚷。

「迎儿,发生什么事情了?妳怎么这么慌张地跑过来?」言妙儿赶紧倒了杯茶给孟迎儿润喉。

「大事不好了!」孟迎儿还是重复着这句话。

「怎么个大事不好法?」水莱儿也很好奇。

「有个好漂亮的姑娘来找汪师傅,而且汪师傅也跟她有说有笑呢!」孟迎儿喝了一口水,马上叽哩呱啦地说着。

来找汪师傅的那位大姑娘好漂亮,而且汪师傅好象也认识那漂亮姑娘,两个人讲话讲得好开心!

妙儿姊姊有写信请她注意一下汪师傅的事情,她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贝儿姊姊跟汪师傅一定有点什么,所以刚刚一看情况不对劲,她马上就冲过来常乐坊报讯。

「漂亮姑娘?」言妙儿与水莱儿也搞不清楚状况。这汪师傅看来挺老实的,怎么桃花运这么好呀?

「这又与我何干?」俞贝儿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意,嘴硬得很。

「当然有关系啦!」孟迎儿马上大惊小怪地说着,「我听到汪师傅跟那漂亮姑娘说,过几日就要一起离开了。」

「什么?」原本态度很冷淡的俞贝儿一听,态度瞬时大转变。

他要跟别的女人离开?

俞贝儿的心顿时纷乱如麻……

不止俞贝儿,言妙儿与水莱儿也十分吃惊!

大厨师要跟别的女人双宿双飞了?那她们的贝儿怎么办?

「贝儿姊姊,妳快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孟迎儿急急忙忙地拉着俞贝儿就要走人。

愣住的俞贝儿也当真乖乖地被孟迎儿拉着跑──

***

「汪大哥,你真的要让我试吃这道菜吗?」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自灶房传来。

「当然。」汪亚之轻笑回答。

这是汪大厨师这几日来难得的好心情,灶房里的闲杂人等都开心得不得了。

想起前几日冷到极点的气氛,跟现在汪大厨师如阳光般明朗的笑容,真是有天堂地狱之别。

原来就是为了这个标致的大美人呀!怪不得汪师傅前几日会心情那么不好。

真是个水当当的姑娘,姿色可以媲美常乐坊的三大花魁耶!

灶房里面的人都十分有默契地赶紧将事情做完,准备将这地方留给小俩口甜蜜。

就在其它人慢慢退出灶房的时候,有人眼尖地看到大小姐带着常乐坊的花魁俞贝儿跑了过来。

「糟了!这下完蛋了!」突然有人想起来。

「怎么了?大小姐跟俞姑娘来有什么不对吗?」

孟家大小姐跟俞姑娘是师徒,同时出现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你忘了前不久传言汪师傅暗恋俞姑娘吗?」有人慌慌张张地大嚎。

啊,也对……外面是前传言女主角,里面是如花似玉的新欢,现在是什么状况呀?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领悟了一点下──三角恋情!

这俞姑娘应该是听到汪师傅另结新欢的风声,所以才冲过来兴师问罪的吧!

不过也难怪,俞姑娘好歹也是京城最有名的常乐坊花魁,才色姿容都是一等一,当然会气不过汪师傅移情别恋。

可是里面那姑娘长得也不输常乐坊的花魁,怪不得汪师傅会舍花魁俞贝儿而喜欢她。

现在三个人要碰面了,究竟会怎样呢?

大家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紧接着同时采取一个行动:躲起来,然后偷看。

众人才躲好,俞贝儿与孟迎儿就已经来了。

「贝儿姊姊,汪师傅跟那漂亮姑娘应该在灶房里面。」孟迎儿压低声音跟俞贝儿说。

「在灶房内……」这灶房看来没什么人在里面,如果是孤男寡女在里面的话,还能有什么事发生呢?

正当俞贝儿在心中揣测的时候,从灶房里传来年轻姑娘好听的声音,「汪大哥,这怎么这样好吃呀?」

「这蜂蜜凉粽子里不只是糯米与蜂蜜,我还加了些桂花添点香气,所以吃起来口感比较不同。」汪亚之捺着性子回答。

外面的俞贝儿听见这一段,威胁感大增。

汪亚之很少这样好声好气地跟别的姑娘说话,除非是这姑娘与他有一定的交情。

尤其他还让她吃东西?!

可恶!

俞贝儿顾不得再听壁脚,整个人就冲进去灶房了。

「汪亚之!」

「俞姊姊……」孟迎儿见俞贝儿这么冲动,也跟着冲进去。

「贝儿?」汪亚之抬起头来,用种很陌生的态度看着俞贝儿。

「汪大哥,这姑娘是……」在灶房里的美丽姑娘抬头看了俞贝儿一眼,开口问向汪亚之。

「这是──」

汪亚之还没讲完,就被俞贝儿截走了。

「算了,当我没来过。」俞贝儿看到那容貌秀美不输自己的姑娘,心里一酸。

原来就是有这么标致的大姑娘跟他相好,难怪这几天他都不来找她了……

也难怪他不要她,这美丽的姑娘说话像水般温柔,行为举止也比较有女人味,比起她要好得多。

看到让自己黯然失色的情敌,俞贝儿只好转身走人。

比不过人家,难道还要死缠拦打吗?

「贝儿……」汪亚之轻喊着俞贝儿,可是她并没有听到。

俞贝儿一直走到门口,才黯然转身对汪亚之说:「亚之哥哥,你好好对待人家姑娘。」说完便转身走人。

「贝儿姊姊!」没料想到俞贝儿的反应是这样,盂迎儿瞪了汪亚之一眼,又赶紧去追着自己的师父了。

「贝儿……」汪亚之本来也想追上去,但是身旁的姑娘轻轻地拉住他的袖角。

「先别追。」美丽的姑娘静静地一笑,示意汪亚之别冲动。「你现在追上去,她什么也听不进。」

「那我该怎么办?」汪亚之挫折地看着这不请自来的姑娘,担心地问。

他身旁的美丽姑娘是今天突然出现的,说有办法帮忙他与俞贝儿;原本他是半信半疑,但在这姑娘说出她的真实身分后,他便相信这姑娘的确可以帮忙。

「什么都别做,晚点常乐坊的人会来请你过去,到时你就做点精致点心送过去就好。」美丽姑娘胸有成竹地说。

「确定会像妳预料的这样吗?」汪亚之还是有点担心。

「别担心,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帮你先处理好。」美丽姑娘对汪亚之笑着说。

「一切就麻烦姑娘了。」汪亚之对美丽姑娘欠了欠身。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美丽姑娘披上自己方才穿来的外衣,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对汪亚之点点头,「晚点你要是得空,多做点蜂蜜凉粽子请我吧!我喜欢吃这味的。」

「当然。谢谢姑娘。」

送走了美丽的姑娘,汪亚之便转身回灶房埋首做糕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后又突然多了好几个人。

「师傅是不是跟那标致姑娘有染呀?」

「可是贝儿姑娘呢?」

「难道汪师傅始乱终弃?」

「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怎么会这样呢?」

听到后面的讨论声,汪亚之才意识到刚刚事情发生的经过。

这些人真是吃饱撑着了,窝在旁边看什么戏啊?!

大刀往菜板上一砸,发出轰地巨声。

四周的讨论声突然静止。

「你们要不要做事?」汪亚之低沉着声音问。

「要要要要!」

一下子,一票人再以离奇的速度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忙得不可开交。



第九章

俞贝儿回来后,常乐坊却一点都不平静,惨叫声此起彼落。

「啊啊啊──」

「快闪!」俞贝儿喝道。

「救人呀……」哀叫声还是继续。

「贝儿,不要冲动!」有人试图要俞贝儿冷静下来。

「怕就闪远点!」俞贝儿大喝一声。

「救命呀……」哀号声依旧。

「贝儿,把剑放下!」言妙儿胆子大点,努力劝说俞贝儿。

「不要!」俞贝儿才不理会。

「贝儿姑娘……」灶房的可怜师傅颤抖着乞求俞贝儿高抬贵手。

「啰唆!本姑娘找你练剑舞,是你的福气,你啰哩叭唆个什么劲?」俞贝儿凶狠地说着。

「我……」灶房师傅可怜兮兮地不敢出声,只是心里无限委屈地想;为什么找我练剑舞,要把我绑在柱子上,上面顶个苹果?

「贝儿,妳不要胡来,快放开师傅!」水莱儿也紧张地大喊。

打从俞贝儿自孟府回来后,就闷不吭声地跑去灶房,把灶房的师傅抓出来绑在庭院的柱子上,再放颗苹果在师傅头上。

说是要找师傅练剑舞,白痴都知道根本就是在泄恨。

「贝儿姊姊!」孟迎儿紧张地大喊。

呜……早知道就不要带贝儿姊姊去抓汪师傅的奸,现在可好,真的会闹出人命的!

「贝儿,快别胡闹了!」言妙儿也紧张地直喊。

但是根本就没有人敢靠近俞贝儿方圆一公尺内,更遑论拯救无辜不幸的灶房师傅了。

「谁再啰唆一句,等下我也找她练剑舞!」被吵得烦了,俞贝儿直接放话。

果然,四周一片安静。

唯有灶房师傅可怜的啜泣声,隐隐约约……

「师傅,平常贝儿蒙你多多照顾,特地为你舞一曲特别的剑舞,你可要好好欣赏喔!」俞贝儿的唇畔漾出绝美的笑容。

可惜在灶房师傅眼里看来,却是极不怀好意的笑容。

「贝儿姑娘……」呜呜呜,冤有头、债有主,平常他也烧煮了颇多好料分她吃,为何贝儿姑娘要拿他练剑舞呢?

呜呜呜……

随着俞贝儿俐落的舞步,以及随时会挥向灶房师傅的剑,众人看得是既紧张又入迷。

「啊──」差一点,俞贝儿手上的剑就要刺向师傅头上的苹果。

但剑只是轻轻挥扫而过。

「呼!」灶房师傅险些晕死过去。

「师傅,还没舞完呢!」俞贝儿清脆的声音调皮地响起。「等下就要真的刺向你顶上的苹果了!」她舞姿英挺威武,嘴里讲的话却是十分恐怖。

「啥?不要啊!贝儿姑娘万万不可!」灶房师傅惊声惨叫,求饶连连,几乎随时会晕厥。

「贝儿快住手!」熟悉的男声突然闯入,人群马上退出条路让他通过。

男人后面还跟着萧嬷嬷,「贝儿,妳在胡闹什么?」

「汪师傅来了!灶房师傅有救了!」众人不自觉地欢欣鼓舞。

「太好了……」灶房师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偏偏俞贝儿还是余怒未消,一见到汪亚之,当场更加生气,大喝一声,「你来做什么?!」

「啊──」灶房师傅惨叫一声。俞贝儿手上的剑刺向他,果真正中他顶上的苹果!

下一瞬,师傅就吓昏过去了。

「贝儿!」

「师傅!」

众人嘴里纷乱地喊着。

然而俞贝儿尚未消气,刺着苹果的剑还是挥向汪亚之,吓得原本躲在汪亚之身后的萧嬷嬷立即退回人群里。

「你不去陪你的姑娘,跑来这里干嘛?」俞贝儿直接往汪亚之的头上刺过去,故意要吓唬他。

想不到汪亚之并不闪躲,只是定定站着要让俞贝儿刺。

「啊──」众人惊叫。

俞贝儿只好硬生生地停住剑,冒火地骂,「你做什么不闪开?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刺死你?」

「如果这样会让妳心情好一点,那妳就刺吧!」汪亚之淡淡地说,看着现在举止据个顽劣任性孩子的亲亲佳人,他很明白这就是她在乎他的表现。

真实的俞贝儿并不是大家眼里那个没脾气的好好姑娘,而是这个胆大妄为又凶巴巴的泼辣姑娘。

但他就是爱极了这样的俞贝儿。

「哼,你别以为我不敢!」俞贝儿嘴硬,冷哼了一声,拿起剑还是作势要往汪亚之的胸怀刺下去。

「啊──」众人又尖叫。

「贝儿宝贝,我怀里有妳爱吃的咸馓子。」汪亚之突然冒出这句话。

咸馓子?!

俞贝儿眼睛一亮,动作也变慢了。

这点心色泽金黄,内心是中空的,所以吃起来酥脆无比,又方便取用,可是她最喜欢的风味小吃呢!

「知道妳不爱吃太甜腻的口味,所以我不用红糖,改用冰糖下去做。」汪亚之像是没看到俞贝儿变缓的动作,继续说着,「如果妳要刺的话,记住别刺破了饼。」

「我──」俞贝儿执剑的手停住,仅仅离汪亚之胸前不到一寸的距离。

「说,那姑娘是谁?」俞贝儿突然提到方才那个漂亮的姑娘。

「我也不熟。」汪亚之老实回答。

「骗人!」俞贝儿的剑又往前一点。「不熟为什么又跟她有说有笑的?」

「啊──」众人很入戏地配以惊叫声。

「因为她说她有办法让妳不生我的气。」汪亚之据实以答。

「我不信!」俞贝儿的剑又往前一点。

「啊──危险!」众人非常之入戏。

「不信也得信!」汪亚之突然身子一侧,手指夹住俞贝儿的剑锋,轻轻一转,剑就断了。

「你──」俞贝儿没料到男人还有这招,愣住了。

「喔,练家子!」众人有志一同地脱1而出。

「谁叫我喜欢妳呢!」汪亚之像是在陈述事实般,身子迅速地往俞贝儿那边一移,将怀里的小女人头上脚下地扛上肩。

「放开我!」俞贝儿不断地吼,但挣扎也没用。

汪亚之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扛着俞贝儿,拨开众人,把小女人扛到她的闺房去了。

***

「你别这样!放开我……」俞贝儿被汪亚之带到房间后,两人便双双倒在大床上。

接着,汪亚之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她身上的衣服。

他大手轻抚着她柔软丰盈的酥胸,攫住了两团山峦,用力地搓揉。

「我不要!再放开妳一次,妳又要溜走了。」

「啊啊……」没料到男人会这么做,俞贝儿兴奋异常地喊叫。

被男人紧紧禁锢在身下,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淫荡的呻吟声不停由她的口中流泄而出。

「我这么久没好好要妳了,不这样还要怎样?」

汪亚之捧起她浑圆的乳尖低头含住,不断噬咬如花绽放的嫣红,一只手捧起另一只柔软的丰胸,愉悦地玩弄早己肿胀淤红的乳房,换来俞贝儿情难自已的娇哼与颤抖。

「唔……」

汪亚之再次将他的唇覆上俞贝儿的,他的舌就和他的手一般放肆,狂乱地挑动她所有的敏感点。

佳人不停的扭动身体,痴狂的模样加深,理智全然瓦解!

「唔唔……」

「再叫大声一点,我喜欢听妳叫得这么浪。」睽违许久的呼唤让他情不自禁地亢奋,他指尖轻拢慢捻着她的蓓蕾,让它们在他的手中绽放。

「你怎么这样……」女人在他身下喘息着抗议,身子却因为男人粗鲁的言语而更加兴奋。

「不然妳怎么知道我有多爱妳?」他分开俪人的大腿,手指在她赤裸无遮掩的禁地随意地来去挑逗,很快地,她的穴口马上流出湿润的蜜液。

当男人的手指搓揉敏感的花核时,一阵强烈的快感快速冲击到她的脑部,令她忍不住弓起柔美的躯体,随着他的抚弄,口里不断逸出销魂的吟哦。

他的手指在湿润的甬道内来回穿梭,任凭她的娇臀跟随他的手指激烈摆动,摇曳着淫荡的姿态。

「啊……亚之哥哥……」一阵晕眩侵袭了她,俞贝儿口中不禁发出甜蜜的呼唤。

汪亚之将双眼迷蒙的小女人架在自己身上,手指故意沾了她的蜜津,向她展示。

「瞧妳,都已经湿透了……这几天,妳很寂寞吧?」跟他一样寂寞……

「啊……」情欲焚烧着俞贝儿的理智,她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被涌来的欲火剥夺,只求男人赶紧填满她体内的空虚。

「亚之哥哥,快进来……」理智完全抽离,她只有凭本能邀请男人进入她的身体。

但男人没有理会,反而低下头,舔噬着佳人柔嫩的花瓣。「等等,我要先尝尝妳有多可口。」

汪亚之的舌头像带着魔力般,恣意在她的穴口穿梭;她的身体面对这样的侵犯,只是更加感到对男人的渴望。

「宝贝,妳这里真是鲜美多汁……」他不断挑逗她的花瓣,舌尖在她敏感的柔嫩处徘徊。

「唔……」她逸出连自己也没察觉的低吟。

「我喜欢这么享受的小宝贝。」膨胀多时的肉刃无预警地插入她湿润的穴口,粗鲁地贯穿她炙热的胴体,硕大的火热没入她的禁地。

「啊!」俞贝儿忍不住发出被填满的满足呼喊。

「很高兴妳这么喜欢。我一定要好好满足我的宝贝才行。」汪亚之在俞贝儿的耳边轻轻说道,并又再次摆动腰部,加重一进一出的力道,让怀中的女子再也隐忍不住体内激昂的快感。

「啊啊……」意乱情迷的俞贝儿放声娇喊。

汪亚之抓住她颤抖的腰肢疯狂地摆动,直到她四肢无力、双腿大张地躺在床上,让他予取予求。

「还要再多一点吗?」搂着俞贝儿纤细的腰肢,他的动作越来越怏,交合的地方不断发出撞击声,而她湿润的花径也紧紧缚住他的肉刃,享受他的侵犯。

「唔……」男人狂乱的侵袭搅乱了俞贝儿的意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只能紧紧抱住厚实的胸膛,两人的躯体紧紧地密合,任由男人在体内撒野。

「亚之哥哥……求求你……对!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啊──」俞贝儿泪眼迷蒙地哀求。

汪亚之捧住她的嫩臀猛然挺进,一进一出间,逐渐加快进出贯穿的频率。

这样疯狂的欢爱让俞贝儿充满了情欲,紧紧抱住在她身上激烈进出的男人,全然无助地承受他硕大欲望的刺穿与掠夺。

「嗯……不行!我受不了了……」

「不行也得行!」汪亚之将她的两腿抬放在自己肩膀,以极快的节奏在她柔嫩、炙热的狭窄禁地来回律动。

「亚之哥哥……」她只能不停地喊着男人的名字。

她的娇吟声让汪亚之的男根越形硕大,以着怒涛之势强悍狂野地侵略着小女人敏感的花径。

「嗯……」他一次次的顶入引得她发出啜泣。

她两手攀紧男人的双臂,想克制如潮浪般翻腾而来的快感,却不得其法。

「很好,看来妳想再刺激一点。」汪亚之眉头微皱,再用力一顶,顶入花穴的最深处。

「啊啊……」男人一再强力贯穿,强烈的快感传遍她的身体。

她体内再一次收缩,一道暖流涌出,禁不住激动,她紧紧抱住他的颈。

汪亚之撑住亟欲释放的欲念,持续狂野地侵犯着。经过一次又一次疯狂的结合,他终于释放出温热的种子,大量的白浊液体射入佳人体内的最深处……

高潮过后,两人亲爱地相拥着,深情地互望,许下一生中最重要的承诺。

「我爱妳。」

「我也爱你……」

***

「妳觉得他们和好了吗?」言妙儿一脸无邪地问着。

「应该吧!」水莱儿红着脸,拚命点头。

「妳怎么确定呢?」言妙儿张大杏眼,不甚明白。

「我想也是啦。」孟迎儿也是涨红了小脸直点头。

「真的吗?」言妙儿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真的好奇怪喔!

她们三个人从刚刚就窝在好姊妹的房间外面,想要偷听一下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她实在听不出来这些「嗯嗯啊啊」有什么名堂耶。

「对啦!就是和好了。」水莱儿点点头,但是整个人很明显地不自在。

「可是……唉唷!」言妙儿本来还要追根究柢,但是头上冷不防吃了个大爆栗。

「唉唷!」接着是水莱儿。

「唉唷!」再接着是孟迎儿。

「妳们几个在这里做什么?」是萧嬷嬷敲的头。

「没有!」三人同时否认。

开玩笑,偷听人家的床第之事哪能认帐?

欠扁也不是这种欠法!

「不准再偷听了,快走!」萧嬷嬷赶着三个女娃离开。「咱们要赶紧筹备婚礼了。」

这下子她要张罗贝儿这丫头的婚礼,莱儿的也要准备,至于妙儿,也应该差不多了。

好忙喔……

「喔,好。」三个小姑娘听到这里,知道有得玩闹,马上开开心心地跟着萧嬷嬷走人。

春天,是恋爱的季节;夏天,就该准备婚礼了!

怜怜:好吃花魁 上

喜洋洋四

内容简介
这个男人很讨厌耶
老是拿贪吃这一点要胁她!
贪吃又怎样?有人规定花魁不能爱吃吗?呿!
其实她也有不对的地方啦
人家兴致勃勃找上门来
说要认她这个失散多年的未婚妻
她却冷言冷脸,还不想承认和他的过去——
唉,她也是有苦衷的好不好
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年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凭他一个糕点师傅,恐怕也没能力替她赎身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相认呢?
不过……他做的糕饼还是很好吃
在把男人赶走前,让她吃个过瘾先……


楔子

春天,是桃花盛开的日子。

小汪亚之捧着刚刚在城里买的热包子,小心翼翼地窝在桃花树下,正准备大快朵颐。

呼呼……好烫!这是他一大早就偷溜进城排队才买到的包子,他可是足足存了七天的零用钱才够钱买呢!

而且为了排队买这包子,他可是起了个大早,冒着挨师傅骂的可能性偷溜出来的。

不过呀……这家的包子可是有名的好吃,光是松软绵细的包子皮就足够让人回味无穷了,更别提那鲜美多汁的内馅──把包子皮轻轻剥开,肉馅的汁液马上流出来……说有多好吃,就有多好吃。

上次店铺里有个客人请他吃了一粒,让他一尝便爱上了这间店的包子!

小汪亚之先是专注地观赏包子可爱浑圆的外观,没多久便虔诚地捧起包子,准备大口咬下去──

「这包子看起来好好吃喔。」突然树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个小女娃,一脸垂涎地看着汪亚之手上的包子。

小女娃大概五岁左右,粉嫩粉嫩的小脸上泛着因为看到包子而洋溢的兴奋红潮,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盯着汪亚之手上的包子。

这包子看起来好好吃喔……

有土匪!小汪亚之一听见来人对包子的赞美,心头马上闪过一股不祥的感觉──他的包子就要不保了!

小汪亚之也没多想,立即将包子放得更靠近自己的怀里,认真地护卫着自己辛苦买来的包子。

啊,旁边还有装着另外五颗包子的袋子──

「别妄想,这是我买的包子!」小汪亚之马上对着来人喝道。

这是他辛辛苦苦排队买来的包子,钱也是他自己存的,他说什么都不会让人染指的!

「可是包子看起来好好吃喔……」小女娃完全没被小汪亚之那副凶恶表情吓到,很认真地盯着汪亚之怀里的包子。

这热腾腾的包子看起来好美味喔!她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那也不会给妳吃到的!」小汪亚之护卫得更认真了。

「为什么?」小女娃眨着漂亮的大眼,很天真无邪地问道:「为什么大哥哥不给贝儿吃呢?」

「因为妳吃太多了!」小汪亚之很冷酷地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问那么多「为什么」做什么?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俞贝儿这小女娃吃得太恐怖了!

打从他和师父搬到这个小城镇后,俞贝儿这女娃已经成了他的恶梦!

吃吃吃吃吃……这女娃似乎除了吃之外什么都不会,成天就只会钻着找吃的,哪里有吃的,就有她的身影。

上次他才刚蒸好一笼糕点,还来不及给师父尝尝口味如何,这俞贝儿就已经冒出来讨着吃了。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手上拿着食物,俞贝儿就会奇迹似地冒出来讨着吃!

这次他才不打算拱手让出自己辛苦买来的包子呢!

休想、休想、休想!

「贝儿哪有吃太多?」小女娃嘟起樱桃小嘴,气嘟嘟地看着小汪亚之。

「有!」小汪亚之给予肯定的回答。

「你……」小女娃听见小汪亚之的答案,当场气结,只能愣愣地看着小汪亚之好一会儿,接着便放声大哭。「哇──大哥哥骂我爱吃啦……」

哭声越来越惊天动地,哭得汪亚之都开始手足无措。

「妳别哭……」

「我不管,你骂我爱吃!哇……」小女娃一点都不妥协,继续哭得很大声。

「好好好,妳不爱哭……」小汪亚之听不得哭声,就当他怕了小俞贝儿,只要她不哭,什么都好商量。

「可是你不分我包子吃!哇……」说来说去,就是要吃到包子才甘愿。小女娃仍然放声大哭。

「好好好,我分妳吃!」小汪亚之马上将包子拿出来。

什么都好,只要她不要再哭了……

「谢谢大哥哥!」一听到有包子吃,小俞贝儿马上破涕为笑,笑嘻嘻地接过包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完全看不出来方才有大哭的样子。

看到俞贝儿收放自如的眼泪,汪亚之才恍然大悟:可恶!这小妮子又骗人,他又上当了!

小汪亚之看到俞贝儿吃得那么开心,惊觉自己又不够警觉,再度被俞贝儿骗走食物,心里又气又怒。

「嗯嗯,好好吃……大哥哥,你不吃吗?我快吃完了耶。」小俞贝儿吃得开心极了。

「我当然要吃──啊,妳怎么吃那么快?」小汪亚之才一回神,却发现俞贝儿已经在转眼之间吃光了四粒包子,手上正抓着第五粒。

「好粗……」她小嘴里塞了满满的包子,讲话也变得含糊不清。

「妳……」小汪亚之虽然很气,但更担心自己连一口包子都没吃到,连骂人也来不及,马上抓起手上的包子塞进嘴里。

这丫头长大后一定会变成肥母猪!

小汪亚之一面吃一面在心里偷偷骂。

「吃完了,谢谢大哥哥。」俞贝儿吃得心满意足,对汪亚之绽放出甜美可人的笑容。

「呃……」看见俞贝儿的笑容,小汪亚之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正在生气。「妳喜欢就好……」

「大哥哥真好,下次有好吃的,也要分贝儿吃喔。」俞贝儿用软绵绵的童音对小汪亚之撒娇。

「好……」没有经过任何思索,小汪亚之答应了。

「那你手上的包子分我吃一点。」小女娃笑得甜美无辜,但是张嘴咬掉一大口包子的速度却是疾如迅雷。

接着她又咬了好几大口,直到小汪亚之手上只剩下一小块包子。

「啊──」他才吃了一口,怎么俞贝儿手脚这么快,一下子就又快吃光了?

一紧张,小汪亚之连忙将手上这一小块包子塞进嘴里。

「呵呵……」俞贝儿看着小汪亚之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后,小汪亚之才深深明了,虽然俞贝儿年纪比他小、个儿比他矮,但他已经被俞贝儿吃定了!

呜……消失的美味包子呀……



第一章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李群玉〈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

往年孟家老太爷生辰寿宴总是请来许许多多的歌伶舞使,但总是无法满足宾客们对乐音挑剔的品味。

今年寿宴特别的地方是,孟府特地聘请京城里最出名的青楼──常乐坊的三大花魁前来助兴。

说到这常乐坊,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神仙窟,里面美女如云,个个别具长才。

不过最出名的还是鸨儿萧嬷嬷养的三朵名花──

言妙儿,常乐坊的头牌名妓,娇美绝伦,聪明伶俐,气质浪漫优雅,加上慧黠风趣的个性,举止进退合宜,是坊里行情最高的首席名花。

水莱儿,常乐坊的第一歌妓,天资聪慧,歌艺精湛,顾盼之间,如雏凤般悦耳的歌声轻柔绵延,优美动听,是京城里举办大型筵席时不可缺少的人物。

俞贝儿,常乐坊的第一舞妓,舞姿轻盈,变化万千,性感窈窕的身段,配上清艳绝俗的脸孔,曼妙的舞姿是招来更多寻芳客的活动招牌。

孟府老太爷的寿宴有了常乐坊的三大名花助阵,简直是风光热闹无比。

现在,台上的俞贝儿正风情万种地舞袖迎风飘飞,缓缓垂下的双手则像柳丝般娇美柔弱,舞裙斜斜飘逸则彷佛白云般轻盈,一举一动都吸引人的目光。

「好呀!」

「精采呀!」

「贝儿姑娘的舞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一名宾客不住地赞美。

「可不是吗?她这绿腰舞可真是美极了!还真的像垂柳般轻盈无力又飘逸。」另一名宾客也不住地点头。

「也只有贝儿姑娘可以将绿腰舞舞得如此灵巧动人!」

就在众人不住地称赞俞贝儿的舞姿时,却有个男子伫立在门口,眼睛盯着俞贝儿呆呆地发愣。

怎么会这样?

是她!

真的是她!

汪亚之不敢置信地看着台上舞姿曼妙动人的女子,竟然是他寻找己久的俞贝儿!

找了这么多年,他本来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她,想不到她却出现了。

看起来也出落得更加美丽动人……

汪亚之一动也不动地呆看着台上舞动的精灵人儿,心里百感交集。

俞贝儿,他失踪已久的未婚妻。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因为俞贝儿从小就贪吃,加上他是跟着师父学厨艺,所以俞贝儿十分喜欢黏在他身边,大人也就自然而然地将他们凑成一对。

虽然刚开始他是排斥的心态,但久而久之,他也渐渐习惯旁边有俞贝儿这个爱哭爱闹的丫头。

然而就在俞贝儿九岁的时候,有一天突然不见了踪影,整个村子的人遍寻她不着。

渐渐的,大家放弃了寻找俞贝儿──毕竟是穷苦的村落,为了个女娃儿这样大费心思总是不太值得。加上俞贝儿的亲娘早逝,后娘对她也是爱理不理的,于是村人便逐渐淡忘她了──

除了他。

为了找俞贝儿,他放弃经营自己的糕饼铺,放弃待遇优渥的东家,一个地方换过一个地方,如今终于在京城找到自己失踪已久的未婚妻。

只是……他记忆中的俞贝儿是个狡猾又诡计多端的淘气爱吃鬼,现在却是女大十八变,已经是个倾国倾城的常乐坊花魁了……

就在汪亚之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前,一名常乐坊的丫鬟先开口喊住他,「这位小哥,您手上的食物是要给我们坊里姑娘的吗?」

他差点忘了,自己是因为灶房忙不过来,才临时拨空过来帮忙送点心的。

汪亚之点点头。

「那好极了。」丫鬟一听,开心地笑了出来。「那可以劳烦您拿到偏厅去吗?我家姑娘等会舞完,肯定会想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哎呀,孟府果然不同凡响,连个小厮都如此气宇轩昂,他沉稳的态度与谨慎的模样,比一些常乐坊的客人还要出色呢。

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连仆佣的气质都不一样……丫鬟心里十分欣羡地想着。

「好。」听见等会儿俞贝儿会到偏厅去休息,汪亚之也没有多问,便依言将糕点拿到旁边的房间去。

「谢谢小哥。」丫鬟有礼貌地向汪亚之道谢。

***

「贝儿姑娘好舞艺!」一名宾客对俞贝儿的舞姿满意得不得了,称赞不停。

「谢谢王大人赏识。」俞贝儿温婉地笑着,心里却不停地想:肚子好饿喔……每次跳完舞,她的体力都会过度消耗,所以她很少与宾客寒暄,尽快找个借口先闪去填肚子。

大家也才会以为她个性温和乖巧,不爱跟人争风吃醋。

然而俞贝儿怎么也没料到,王大人今天兴致大发,嘴碎个不停。

真是有够烦……

「哪儿的话!贝儿姑娘舞艺天下无双,原本就应该大大宣扬一番。」这王大人看不出俞贝儿现在多想闪人,话匣子一开就关不起来,叽哩呱啦地狂捧。

她要饿死啦……俞贝儿心里哀号不停。

王大人再不放人,她就要发脾气了!

她最经不起饿了,只要肚子一饿,平常很少与人争执或是讲话大声的她脾气就会失控──

就在此时,常乐坊的萧嬷嬷似乎接收到俞贝儿的求救讯号,脸上堆满笑地走向俞贝儿。

「王大人真是好品味,这么懂得我们家贝儿的舞蹈。」萧嬷嬷一开口便是给王大人一顶大高帽。

「呵呵……好说好说!」王大人显然对萧嬷嬷送上的高帽很开心,笑个不停。

「王大人这么有鉴赏力,等会儿肯定也十分懂得欣赏我们莱儿的歌艺表演。」萧嬷嬷继续帮王大人戴高帽。

越高越好,最好压死这个多嘴男!

在一旁等着上场唱曲的水莱儿不屑地在心里想:她最怕这种自命风雅的宾客了。

分明就没钱进常乐坊看表演,偏偏又很爱装懂……

「当然当然!」王大人笑得阖不拢嘴。

京城最出名的常乐坊萧嬷嬷当着大家的面,将他捧成知书达礼的知音雅士,他心里不得意才怪。

「那么,我马上请莱儿上来表演。」萧嬷嬷立即顺水推舟,示意水莱儿赶紧上台和俞贝儿交换。

「莱儿献丑了。」水莱儿很快地上台,对各位宾客福了一福,准备唱曲。

俞贝儿马上趁机溜走。

吃东西去也──

***

食物啊食物,你在哪里呢?

亲亲小美食,快点出来呀!我好需要你喔……

俞贝儿一躲进偏厅,没看到桌上摆着她期待中的佳肴美食,便开始认真地寻找食物。

不对呀!食物应该乖乖地摆在桌上,怎么会自己长脚跑不见呢?

俞贝儿愣了一下,才明白事情不太对劲。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灶房忘记帮她送进来了吗?俞贝儿很烦恼地想着,要是灶房忘了,她该怎么办呢?

去灶房要东西吃吗?

她堂堂常乐坊的花魁,居然跑到灶房去讨食物吃,这行为要是传出去,她跟常乐坊的面子要挂到哪儿去?

不行不行,这法子不好!

唉,她真是苦恼啊……

「找什么?」突然一个好听的男音出现。

怎么会有人说话?

这房间应该没人会进来的,怎么会有人的声音呢?而又还好象是在对她说话的样子……

「是谁?」俞贝儿吓了一大跳,壮着胆子问。

对方没有回答俞贝儿的问题,只是开口又问了一次,「妳在找什么?」

「你……你是谁?」呜……这厅里不是很亮,讲话的人又装神秘,这样子很恐怖耶!

俞贝儿害怕地想要往外冲了──

「妳忘记我了?」说话的人总算现身了,手上还端着一盘看起来十分诱人的糕点。

「我……」俞贝儿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真的认不出来。

她很快地想了一回,确定自己不认识任何气质内敛又温和的男人,因此她很快地将眼光自男人脸上移开──移到他手上端着的糕点。

好好吃的样子喔……

「妳不认得我吗?」汪亚之不死心又问了一次。他冒险留在这里等俞贝儿,为的就是要和佳人相认,想不到她居然不认得他了。

俞贝儿摇摇头,眼光一直离不开汪亚之手上的糕点。

看起来真的好好吃喔……

那个牡丹花糕十分精致,芝麻胡饼看起来也很好吃的模样。

她好想吃喔……

汪亚之轻轻叹了口气,「贝儿,妳不认得我了吗?」

怎么会这样?当年那个爱跟前跟后的小贝儿已经不认得总是做糕点给她吃的他了……

听见来人叹气说话的模样,俞贝儿猛地抬起头,透过烛火仔细地端详说话的人──

是他!

噢,不对,不可能是他的。

这里可是京城,那个人不可能会来这里的!

看到眼前伟壮的男子,一种熟悉的感觉自俞贝儿心里涌上,但随即又被她否认了。

「我不认识你。」俞贝儿昧着自己心底强烈的熟悉感,对汪亚之否认道。

「我是汪亚之,妳想起来了吗?」汪亚之还是很有信心,他的小贝儿不会忘记他的。

真的是他!俞贝儿心里一喜,但随即想起自己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又名声干净的小贝儿了。

她现在已经是青楼的红牌,跟亚之哥哥的身分差太多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食欲顿时消失。

于是,她一咬牙,还是对汪亚之摇头说道:「我不认识你。」

「妳真的不记得我?」他明明看见小女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惊喜,为何她还是坚持否认呢?

俞贝儿坚定地点头。

「贝儿,妳再想想,妳一定记得的。」汪亚之不懂为什么他的贝儿不认识他了。

「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再不离开,我要叫人了!」俞贝儿佯怒地往后一退,试图用威胁的方式吓退汪亚之。

「好吧。」放下糕点盘,汪亚之意味深长地看着俞贝儿,清清楚楚地宣布,「我会让妳想起来的。」

他心里很清楚她认得他,但是既然她想要否认的话,现在也不是把事情追究得一清二白的好时机。

「我……」俞贝儿一愣。

汪亚之没有给俞贝儿时间说话,马上离开了房间。

一等汪亚之离开,俞贝儿马上冲到桌旁去拿糕饼吃,却一面吃一面哭了起来。

「那个傻瓜还是这么会做点心……」

有生以来,俞贝儿第一次吃着美味的东西,心情却是如此不好。

***

孟家老太爷的寿宴过后,汪亚之也没有再去找俞贝儿──他太清楚那个小女人一定会像个乌龟般把自己缩起来,所以他并不想打草惊蛇。

这天他刚好看到孟府的千金小姐孟迎儿绑着双丫鬟,穿著跟丫鬟借来的衣裳,偷偷摸摸地往后门走。

「小姐!」汪亚之很快地开口,叫住孟府小姐急欲离去的脚步。

「干嘛?」孟迎儿紧张地转头瞪视着喊住她的汪亚之。

该死!被抓包了吗?

「小姐,请等一下。」汪亚之一脸着急地看着她。

他实在对这刁蛮的孟府千金没什么好感,但是现在他有求于她,所以还是要装一下。

不然以孟府千金古怪的脾气,说不定还会倒整他一次。

「啊?」这张忠厚老实的脸庞她记得,是爹从大酒楼聘来的师傅,专门负责家里设宴时的菜色。

「怎么了?」只要不是逮她回房刺绣,啥事都好办。

「小姐,您是想去常乐坊吗?」汪亚之一开口,就让作贼心虚的孟迎儿脸色大变。

这个厨师怎么知道她要去常乐坊?!一般好人家的姑娘是不可能去青楼妓院的,这个秘密要是曝光,搞得爹娘都知道,她这辈子肯定会被关在房里,再不准出门!

「大胆刁奴,本小姐去哪还得向你报告吗?」孟迎儿被汪亚之的话吓了一跳,立即装腔作势地斥道。

「不,不是这样的……」汪亚之心里一沉,没料到这个孟迎儿脾气这么大,但表面上还是维持老实的厨师模样。

「那是怎样?」

「小姐,可不可以拜托妳,把我做的东西带给里头的姑娘?」他再也不敢提「常乐坊」三个字。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决定忍气吞声为上策。

「哪个姑娘?」看到对方眼里的请求,刁钻的孟迎儿一阵心软。

她虽没有答应,但汪亚之的要求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挺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姑娘把这个向来目不斜视的师傅迷得团团转,连她溜出门到常乐坊的事,也探听得一清二楚。

而且,她难得可以作弄汪亚之这个正经八百的家伙,要是放过这机会,她一定会呕到死的!

「俞贝儿,俞姑娘。」汪亚之将名字报给孟迎儿知道。

「俞姑娘?」哇!是她的师父呢。

「嗯。」汪亚之表现出诚恳的模样直点头,好象万事就盼孟迎儿帮忙。

「你做的东西在哪里?」看到老实头这么诚心,孟迎儿不忍心再捉弄他,直接表示可以帮忙。

「还在炉子里,请小姐等一下。」

听到这句话,汪亚之精神大振,欢天喜地跑回灶房,赶忙把烘烤半天的东西弄出来。

「哎哟,这傻大个儿……」

孟迎儿站在原地,看着汪亚之认真张罗的样子,不禁噗啼一笑。

没想到俞姊姊这么厉害,连爹特地请来的大师傅也为她神魂颠倒呢。

她等会儿一定要好好取笑一下俞姊姊!



第二章

午后,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的时候。

「大哥哥……」一阵软绵绵的童声自汪亚之身后传来。

汪亚之身子一僵,心里很明白小恶魔又来了。

他是招谁惹谁了?还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俞贝儿这爱吃的小魔头每次都要跑来找他呢?

而且俞贝儿总是挑他正在做师父交代的功课时出现,若不理她,她就会搞破坏,理她的话,他事情又做不完。

真是气死人!

被汪亚之嫌弃的俞贝儿还是笑得十分开心,对汪亚之开口问:「大哥哥,你今天要做什么好吃的?」小小粉嫩的脸上兴奋不已,期待着汪亚之的答案。

「柿面糊塌。」汪亚之没好气地说。

俞贝儿这爱吃鬼一定又是她后娘没给她饭吃,所以来找他讨食物吃,今天对他讲话的声音才这么讨好!

这恶魔只有被她后娘处罚饿肚子的时候才会装可爱,平常要是只是嘴馋的话,肯定又是坏心肠的恶作剧。

「那是什么?」俞贝儿的声音充满迷惑。

「用柿子跟面粉做的小吃。」汪亚之知道要是不回答小恶魔的问题,他就别想把师父的功课做完。

「吃起来是什么感觉呢?」光是听到面粉,俞贝儿的小嘴已经流下一小滴口水了。

肚子好饿喔……

她不是故意要吃光弟弟的米饭的,是后娘昨天晚上只给她吃颗馒头,今天早上又只给她半碗稀饭,她肚子真的很饿,才会去吃弟弟的饭。

结果后娘为了这事好生气,中午什么都不给她吃,还叫她去洗好多衣服。

肚子真的好饿喔……

「听着。」汪亚之叹了口气,转头对那张无辜的小脸说道:「妳后娘是不是又没给妳饭吃了?」

俞贝儿万分委屈地咬着下唇,头垂下去,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汪亚之当她是默认了。

哎,这丫头也怪可怜的。亲娘早逝,后娘虽然不是那种恶毒的女人,但是有了自己的儿子后,总是会偏袒自己的孩子。

动了恻隐之心的汪亚之只好捺着性子跟俞贝儿商量,「那妳先不要跟我讲话,等我做完,再分给妳吃好不好?」

「真的吗?」听到有东西吃,俞贝儿圆滚滚的眼睛马上绽放出欣喜的光芒,开开心心地点头。「好。」

但她又不放心地追问一句,「不会很久吧?后娘还在家里等我回去洗菜呢。」

「不会。」平时再怎么讨厌爱吃成性的俞贝儿,现在看到她这样担心害怕,汪亚之也舍不得作弄她。

「好。」俞贝儿听到汪亚之的承诺,马上安安分分地站在旁边,安心地等着汪亚之做糕点。

没多久,只见俞贝儿捧着热呼呼又香甜可口的柿面糊塌,心满意足地吃着。

「好好吃喔!」

「喜欢就好。」看到俞贝儿吃得那么开心,汪亚之心里觉得很开心,脸上也是掩不住的笑容。

「我吃饱了。谢谢大哥哥。」俞贝儿吃饱了,准备屁股拍拍回去让后娘差遣。

「嘴巴擦擦。吃成小花脸了。」汪亚之完全忘记自己向来当俞贝儿是死对头,很自然地为她擦掉嘴角的屑屑。

「嗯。」俞贝儿甜甜地一笑,汪亚之的关切让她心头暖暖的。「那我回去做事了。」

「好。小心点。」汪亚之笑着看俞贝儿离去。

等到俞贝儿小小的身子走道后,汪亚之便想应该要把其它的柿面糊塌收好,让师父试吃。

想不到他一转头,却看到空空如也的竹笼子!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刚刚他还特地多做一些,整个竹笼塞得满满都是柿面糊塌,现在居然都不见了?!

该死!肯定又是俞贝儿吃光的!

「这个母猪投胎的家伙,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同情她了!」汪亚之咬牙切齿地说着。

可恶!这下他又要重做了……

***

俞贝儿作了个梦,梦到自己小时候和汪亚之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一切都那么自然,两个人的相处很轻松,她也很习惯有什么事情就去找汪亚之。

那时候,汪亚之是她的天地,当大人们说她长大后干脆嫁给汪亚之的时候,她也是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应该的。

曾经以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时光可以长长久久,怎么知道造化弄人,他们两个会分离。

再相逢,却是这么无奈又难堪的情况……

俞贝儿刚从梦中醒来,整个人的思绪还在儿时旧梦里,依旧恍恍惚惚。

「小姐……」萧嬷嬷派来传话的丫鬟绿珠担忧地看着俞贝儿。

「怎么了?」俞贝儿回过神,不解地看着绿珠。

「嬷嬷说晚上方员外要看舞,问妳今天晚上方不方便?」绿珠把萧嬷嬷的交代说完,又随即加上一句,「可是我看小姐今天似乎有点恍神……」

萧嬷嬷很少强迫姑娘做她们不想做的事,所以通常都会先遣丫鬟来问问。

绿珠十分担心地看着俞贝儿,实在不明白怎么一大早的,贝儿姑娘看起来就像哭了一整晚的样子。

而且她刚刚敲了贝儿姑娘的房门很久,贝儿姑娘都没有听见,还是她自己开了门进来的;进来又看到贝儿姑娘在发呆,她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贝儿姑娘都没发现她进来。

很反常耶……

「我看起来恍神吗?」俞贝儿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状况看起来有这么糟。

绿珠点点头。

「这样啊……」俞贝儿像是在自言自语。

「小姐确定晚上还要跳舞吗?」绿珠不太确定这么不正常的俞贝儿晚上还能表演吗?

「没关系,应该没问题。」俞贝儿淡淡地一笑。

「好,那我去禀告嬷嬷。」绿珠说罢,便出去回话了。

「绿珠,等等。」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俞贝儿又开口叫住绿珠。

「小姐还有事情吗?」绿珠以为俞贝儿改变了心意。

「可以帮我吩咐灶房今天早上多准备些点心吗?」俞贝儿小小声地开口。

就算心情再怎么不好,总要先填饱肚子吧!

尤其她晚上要跳舞,体力不够就跳不出曼妙的舞姿了……

***

别业闻新制,同声和者多。还看碧溪答,不羡绿珠歌。

自有阳台女,朝朝拾翠过。舞庭铺锦绣,粗牖闭藤箩。

秋满休闲日,春余景色和。仙凫能作伴,罗袜共凌波。

别岛寻花乐,回潭折芰荷。更怜斜日照,红粉艳青娥。

孟浩然〈同张明府碧溪赠答〉

俞贝儿正在练舞,今天方员外想看凌波舞,然而今天她的精神有点不集中,便将凌波舞略做修改,着重在上身姿态的摆弄。

衣袖轻盈的旋转像雪花飘舞般梦幻,动作柔软婉转,整个人就像仙子般轻灵。

只是她怎么转,心里总是会想到汪亚之。

想到这些年来,汪亚之也变成了一个迷人的男子,又在孟府做事,应该有很多好姑娘偷偷喜欢着他吧!

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一想到汪亚之,俞贝儿的心情更加纷乱,舞蹈的动作也越来越复杂。

但她并不晓得自己优雅的舞姿,让本来想吓吓她的孟迎儿站在原地出神,完全忘了自己应该出声。

良久,一曲舞毕的俞贝儿才注意到发呆的孟迎儿,「妹妹,怎么来了都不出声呢?」

「哎呀,都是贝儿姊姊太厉害了,我看妳跳舞看到都忘记要讲话了。」孟迎儿马上撒娇地说着。

「迎儿还是这么会说话。」俞贝儿淡淡地笑着。

「哪有?迎儿可是讲实话呀!」孟迎儿讨好地看着俞贝儿,心里计量着要怎么跟俞贝儿讨教。

「好好好。」俞贝儿看着嘴甜的孟迎儿,心里却是斟酌着该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地询问有关汪亚之的事。

「对了,贝儿姊姊,迎儿有好东西给妳喔。」孟迎儿像想到什么,一脸神秘地拿出一包东西。

「什么东西?」俞贝儿看着孟迎儿笑得十分开心的脸,纳闷得很。

「我家厨师特别制作的点心喔!」孟迎儿兴匆匆地捧着早先汪亚之托她拿给俞贝儿的糕点。

嘻嘻嘻,说不定贝儿姊姊看到美食,心情一好就会教她刚刚的舞步呢!

孟迎儿呀孟迎儿,妳实在太聪明了!

没想到俞贝儿看见糕点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眼泪就开始扑簌落下。

「这糕点……」俞贝儿一见到汪亚之做的糕点形状,思绪又被拉回了过去。

那盘糕点上半部是小小的梅花花瓣形状,下半部却是一团圆圆的丑模样,实在很像小孩子恶作剧乱捏的样子。

「贝儿姊姊,这糕点有什么问题吗?」孟迎儿看到俞贝儿哭了,紧张得不得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贝儿姊姊一见到这丑丑拙拙的糕点,眼泪就掉下来了?

是因为这糕点丑得太厉害了吗?

「没有……」俞贝儿哭得更厉害了。

都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记得?!

这个形状……

「贝儿姊姊……」孟迎儿手足无措地站着,不晓得该将这糕饼给扔了好,还是继续拿在手上看俞贝儿哭。

都是汪亚之那个大木头害的!要送人家姑娘的糕点,怎么会做得这样歪七扭八又丑不啦叽的?害贝儿姊姊哭成这样……她回去非给汪亚之那家伙一顿教训不可!

「没事。我只是……」俞贝儿话没说完,已然泣不成声。

***

「俞贝儿!」一阵怒吼自俞贝儿小小的身子后面传来。「妳在做什么?!」

「大哥哥,你看。」俞贝儿一点也没被他凶巴巴的吼声吓到,开心地转头看向来人。

「妳在做什么?!」汪亚之火大地看着站在面团前,把自己搞得全身都是面粉的俞贝儿。

这小妮子在搞什么鬼?他才揉完这些面团,想让面团醒一会儿,等等好捏型送炊,想不到才一转眼,俞贝儿这混世魔王已经溜进来捣乱了!

汪亚之恶狠狠地瞪着俞贝儿,偏偏俞贝儿像是感觉不到他的怒气,依旧笑嘻嘻的。

「大哥哥,你快来看!」俞贝儿软绵绵的声音让汪亚之想大发脾气也发不出来,只好捺住脾气往前一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却让汪亚之差点晕倒。

「这是什么?」汪亚之没好气地问。

面团上居然有肥肥短短的五根突起物,说有多丑就有多丑!

这俞贝儿在搞什么鬼呀?这可是师父交代的工作,揉这些面团可是花了他一番功夫耶!结果这小妮子竟然在短短一刻钟内就把他的辛苦给毁了!

汪亚之气到没力,只差没把俞贝儿抓起来打。

「面团呀!」俞贝儿还是一副不知大难临头的模样,对汪亚之笑着回答。

「妳──」该死!可恶!欠扁!讨打……汪亚之在心里想了许多种将俞贝儿凌迟处死的方式。

「贝儿很棒吧?」那在汪亚之看来很可恶的笑脸上,洋溢着邀功的骄傲。「我听见大师傅要你揉十五公斤的面,我怕大哥哥会做得很累,所以帮你做一些。」

呵呵,她很乖吧!

「这……」汪亚之听到俞贝儿的回答,再望着做得怪形怪状的面团,真的是欲哭无泪。

这批要做馒头的面团没发好,又被俞贝儿弄成这般奇形怪状,他死定了。

但是,他的心头却是暖暖的……

「大哥哥,贝儿很乖吧?这些面团很漂亮吧?」俞贝儿还是不知道她毁了汪亚之一个下午的努力,很认真地邀功。

看到俞贝儿这么认真的模样,汪亚之也不好再骂她,只好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俞贝儿点点头。

「好棒喔!这样大哥哥就不会太辛苦了。」俞贝儿笑得开心极了。

那天傍晚,因为那堆丑不啦叽的面团,汪亚之被师父罚跪一炷香的时间,隔天还要再揉三十斤的面……



第三章

深夜,俞贝儿老觉得睡得不稳,彷佛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这个念头闪过她的脑子,俞贝儿立即惊醒,而她的确也看到她的床边坐着一个人。

汪亚之!

「你……」俞贝儿发现汪亚之居然坐在她床边看着她,吓得几乎大叫出来,但还是硬生生地将声音压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孟府的小姐说妳哭了。」汪亚之关切地看着俞贝儿,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绝美的脸庞。

「你怎么进来的?」不理会汪亚之说的话,俞贝儿反而询问汪亚之怎么可以夜闯常乐坊?

常乐坊有专门的保镖看顾,汪亚之没有理由可以闯进来的呀!

「那些防守挡不了我。」汪亚之淡淡地说。

「怎么可能?」俞贝儿不相信常乐坊的保镖这么没用,连个糕饼师傅都挡不了!

汪亚之则是轻笑地说:「妳忘了师父教过我功夫?」

「对喔……我从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教你──噢!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俞贝儿发现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改口否认。

汪亚之欣喜若狂地看着俞贝儿,「妳记得!」

「我不懂你在讲什么。」俞贝儿急忙摇头,「我只是说,我不懂你一个糕饼师傅,为什么会懂武功?」

俞贝儿还刻意加重「糕饼师傅」这个词,彷佛要汪亚之明白两个人之间的不同。

「妳说谎!」汪亚之根本不相信俞贝儿的说词。

「我说的是事实!」俞贝儿也很坚持,一双美目火大地瞪着汪亚之。

这个汪亚之到底懂不懂她的话呀?说了这么久,为什么他还是这么坚持呢?难道他不明白两个人现在的差异吗?

逝去的光阴不能重来,她不再是以前单纯无知的俞贝儿,而单凭汪亚之糕点师傅的身分也不可能有能力为她赎身,既然如此,又何必相认呢?不过是徒增两个人的痛苦罢了……

「贝儿,妳明明就认得我,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呢?」汪亚之轻声说着。

他不明白俞贝儿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认识他?

他承认,在刚开始的时候,他有想过退缩,在乎过她的身分,但是当他看到她那灿烂又熟悉的笑容时,所有的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

他要她!

即使经过这一切,他还是像从前那般在乎她!

「因为我真的不认识你!」俞贝儿再次坚持。

「妳认识!」

「我不认识!」

「妳认识!」

「都说了我不认识,你怎么──唔……」俞贝儿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冷不防地被汪亚之吻住了。

他灵滑湿软的舌头顺利入侵她的檀口,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汁,巧妙地堵住她的口,让顽固的小女人毫无机会抗拒他,也没有机会再坚持下去。

男人热情的唇舌瓦解了俞贝儿所有的理智,两人之间的激情像燎原的野火般,俞贝儿已经无法感应到外面的世界。

「哦……」在男人的强取掠夺下,俞贝儿的感官知觉已取代了她的理智,她热情地响应着汪亚之狂野的热吻。

男人的亲吻甜美而诱人,而她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汪亚之原本只是想堵住俞贝儿那死不认帐的小嘴,没料到她尝起来的滋味是这么的美好,让他对她如此耽恋,不忍放弃……

汪亚之决定加深这个吻,让两人的感觉主导这一刻。

也许,会带来些许的不同……

「唔……」唇瓣被男人堵牢的俞贝儿,只能自喉头发出引人遐思的气音,无法思考。

「不喜欢?」汪亚之狂放地看着意乱情迷的俞贝儿,醇厚的嗓音在她耳旁回荡。

「不……不知道……」俞贝儿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感受他的体温,方才唇齿相依的亲密感觉令她销魂不己。

汪亚之一手抵在她枕边,一手抬起她的下颚,绵密的亲吻延至她小巧的耳垂,吻着、逗着、咬着,让身下的玲珑娇躯轻颤不已。

「唔……」俞贝儿想要抗拒似地扭动一下身躯,但已经没力气再挣扎了。

汪亚之趁机再深入,一双强壮的手放肆地在俞贝儿身上来回抚摸,顺便解开她的外衣,直到仅剩一件翠绿肚兜包围着她诱人的胴体。

直到身子因为一股凉意而微微颤抖,俞贝儿才警觉男人动作之迅速。

「噢……」俞贝儿有些困窘,羞惭的红云飞上双颊,她想要离开他坚实双臂的魔咒,却发现她的身体更加自动地拱向汪亚之温暖的身体……

「别害羞,小东西。」他笑了笑,解开了她肚兜上的细绳,雪白无瑕的胸脯立即呈现。他低头啃咬她粉嫩的乳尖,玩弄似地吸吮、舔噬,惹得佳人无法自己,不自觉地将身体更加后仰,饱满的双峰更加挺立,接受他带来的阵阵惊喜。

「别这样……」她发出无助的喘息,从没想过男人的唇舌居然可以让她这般失控。

汪亚之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甜腻而细碎的吻恶质地从她的颈项、胸脯、小腹、双腿到脚趾,不多时,俞贝儿雪白的肌肤上已满布男人的印记。

她咬紧嘴唇不让尖叫声流泄出来,但喘息的声音却悄悄自她的唇边逸出,止不住的麻痒随着汪亚之的灵舌贯穿她的全身。

「很舒服吧?」汪亚之故意开口问她。

「好痒……」俞贝儿低声地响应。

「我的小贝儿,妳好敏感……」汪亚之调戏着俞贝儿柔软的耳畔,低声嘲笑道。

俞贝儿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藉以抒发心中的激动。

男人浅笑不止,但魔爪已挑开她的亵裤,狂肆地抚弄着女人光洁平滑的小腹与浓密的耻毛。

「唔……」虽然长年在青楼中生活,但是俞贝儿从来没有接触过男女之事,她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任凭汪亚之挑逗,娇喘连连。

女人的娇吟更加引诱了男人的欲望,强烈的欲火焚烧着汪亚之的理智,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解热。

他强行扳开她雪白的大腿,略微粗糙的手直接挑开花瓣,寻找敏感的花核,并用手指不断玩弄,温暖的花蜜沾湿了他修长的手指,也引来身下女人的欢吟。

「喜欢我这样对妳吗?」他俊逸的脸挂着邪佞的笑容,手指开始在满是蜜汁的花穴游走。

「哦……」触电般的快感焚烧全身,她发出娇媚的浪吟。

她赶紧咬住自己的唇,却还是关不住一声声羞人的呻吟声,只能尽力将娇媚的声音压低再压低。

没想到男人居然如此折磨人,俞贝儿忍不住担心自己的声音是否会被外面的人听见?

「都这么湿了,还忍耐什么呢?」男人戏谑地玩弄着花心,炙热的唇随即含住,灵舌窜动穴口,用力吸食她流出体外的蜜汁。

男人突然变得十分具侵略性,俞贝儿虽然有些怔愣,却马上也发现自己的身子本能地响应着他。

「啊……」俞贝儿不断扭动身体,却造成男人更深入的侵略,她躺在软榻上,双腿被强力抓住,动弹不得。

汪亚之将头埋入她两腿间,对着女人最敏感的所在时而吸吮、时而噬咬,启发俞贝儿从未体验过的情欲,引发她阵阵低泣、娇喘。

「啊啊……」强烈的快感与讶异感交错,俞贝儿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尖叫。

感官的刺激淹没了她的理智,在他霸道的占领下,她忘情地呼喊,腰部也不由自主抬高,想贪取更多的欢愉。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制止他了……

「这样好不好?够不够?接下来想我怎么做?」汪亚之突然抬起头来,邪气地看着陶醉在情欲中的俞贝儿。

「不……」俞贝儿酡红的脸颊尽是害羞,轻声哀求架住自己双脚的男人。

「不要什么?」汪亚之轻柔地反问,顺着心底的欲望,手指再次下滑,悄悄探进伊人湿润的蜜穴。

俞贝儿早已被撩弄得情欲高涨,她只隐隐约约知道,当他的手指进出之际,体内有某种莫名的火花在那说不出口之处燃烧着。

腿间蜜蕊淫荡地绽放,随着男人每一次的撤出,火热地紧紧吸附他的手指,柔软缠绕着,无言的诉说着本能的需求……

一面看着她享受的表情,汪亚之再加入一根手指,戏谑地撑开她的幽径。

「舒服吧?我的小贝儿,来,叫声我的名字来听听。」汪亚之半哄半戏谑,双手却没有停止玩弄俞贝儿的小穴。

「汪……亚之……」俞贝儿干涩地响应,难耐情欲折磨的腰肢不住磨蹭,以企求更强烈的快感。

好难受……有种无法填满的感觉在体内肆虐……

「不对!妳以前不是这么叫的!」汪亚之故意停止手指的抽动,作势要抽离。

「亚之哥哥……」俞贝儿舍不得离开,咬牙喊出那年代己久的称呼,唤出那个属于纯真美好年代的记忆。

「真乖。」汪亚之满意地点点头,又故意问:「现在我都看过妳的身子了,还说妳不认识我吗?」

说罢,他马上又将手指探入俞贝儿温热的体内,继续在她微微张开的花径翻搅,让她的手紧紧揪住床褥,不停逸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我……」俞贝儿无力否认,也不想再否认了。「记得!贝儿从来没忘记亚之哥哥……」

只要这男人可以满足她体内那一抹虚空,随便要她做什么都好。

她已然沉沦了……

「这才是我的乖贝儿。」男人满意地说着,同时手指的律动更加快速。

激烈的快感在她体内流窜,让她难以承受,却又渴求更多。

在男人技巧的挑逗下,俞贝儿感觉下身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痉挛,袭击她的身体。

意识在她眼前飘散,欲望在她体内燃烧,让她情不自禁地将双腿敞得更开。

「我的小贝儿,妳真淫荡!」男人的轻喃像是来自远方的乐音,将她带到未知的天堂──

「呀!」俞贝儿全身掠过一阵寒颤还有酥麻,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

那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方才死去了那般晕晕沉沉?

俞贝儿不解地看着汪亚之,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她,邪恶地说:「这么容易就到了?等下还有呢!」

到了?俞贝儿似懂非懂地听着,不明白他还打算做什么。

汪亚之才说完,就解开自己的裤裆,露出已经昂扬的肉刃。

滚烫的男刃抵住湿润的幽谷,已然蓄势待发,但他只是压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

「啊……我……」俞贝儿再度被勾引得心痒难熬,她感觉到他充满欲望的热气直喷到粉嫩的脸颊上。

她……居然渴望着汪亚之更进一步的占领?!

「宝贝,准备好了吗?妳都这么湿了,应该是准备好了……」

不等俞贝儿有所响应,火热的肉刃便毫不留情地挺入她的甬道内,深深侵入她的最深处──

「啊!」俞贝儿疼得大叫,彷佛所有的血液都往她的脑袋集中。「好痛喔!你走开……」几欲被撕裂的痛楚、恐惧让她的泪水不断滴落。

「妳还是处子?」汪亚之错愕地停下动作,凝视身下眼泪婆娑的小女人。

俞贝儿咬着下唇,美目含羞带嗔地看着汪亚之。

汪亚之的情绪瞬间从错愕转为惊喜,伊人甬道的紧窒与两腿间缓缓流下的红色液体己说明了真相。

欣喜之余,汪亚之用力地抱住她,欲望在她体内恣意驰骋;他搂着她的腰,让两人身体重曼得更深、更紧密,不断在她的体内抽送──

随着男人的律动,俞贝儿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渐渐隐没,最后变成一声声的喘息呻吟。

听到佳人嘤啭的吟哦,汪亚之明白她已经可以适应自己的入侵。

「还痛吗?」

「不会了……」俞贝儿头一仰,说出男人想要的答案。

嘴角呈现满意的微勾,汪亚之在心爱人儿的体内加快律动起来,还不忘揉捏她的蓓蕾,给予她里外皆施的刺激。

「嗯啊……」异样的感觉袭击她的全身,狂野而陌生的快感扫过她敏感的知觉,让她的喘息声似泣似吟。

在俪人娇弱的呻吟声中,汪亚之越发激动,硕大的欲望加速在温暖湿热的蜜穴中探索,让狭小紧窒的柔软包裹着他的欲望,紧紧地缠绕、吸附。

「贝儿……」情欲高涨不退,汪亚之啃噬着伊人柔软的粉颈,不住轻唤伊人的芳名。

「嗯……」俞贝儿不住喘息。

「妳可以叫得再浪一点,我喜欢!」汪亚之轻笑着,更加放纵地在佳人的体内驰骋,昂扬的肉刃在狭窄的甬道内不断冲刺,让身下娇媚的女子随着纵情的姿态发出如梦似幻的浪吟。

「会被人听见……」俞贝儿感到万分羞愧,但高潮接踵而来,她也乐在其中。

「妳怕吗?」汪亚之皱起眉头,紧紧把住她的俏臀,微微退出些,让她以为他准备撤离她的身体,接着又用力一挺,在她的花穴进出起来。

「啊──」她的矜持已然全部焚毁,放声淫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

完蛋了,这下整个常乐坊都会听到她的叫嚷声了!

汪亚之才不理会她的顾忌,抬高了她的双腿卖力地冲刺,每一次重重地捣入都让她本能的提起下身,接受他火力强大的贯穿。

他更加放肆地占有她,一次比一次更猛烈,让她尝到极乐的感觉。

他用力的刺入让她的呻吟加剧,特殊的快感散播到她的四肢百骸,飘飘欲仙。

「哦……」

他露出胜利的微笑,一次次带着她往极乐的巅峰冲去,到达顶端时,便在她的体内释放出欲望的种子──

他们的欢爱终于在汗水淋漓与不断的喘息声中,慢慢归于平静。



第四章

「满意吗?」欢爱过后,汪亚之气喘吁吁地在伊人耳边询问,凝视她疲惫的神情,让他更想好好怜爱她。

俞贝儿不敢回答,只有低声闷哼。

这男人真过分,半夜摸进来她房间,强占了她的清白,现在又得寸进尺地问她这么羞人的问题!

俞贝儿气嘟嘟地别过身,假装没听到。

「妳要是不说话,就是表示不满意啰?」汪亚之表情带着亲昵的戏谑,游移在俞贝儿柔滑肌肤上的手暧昧地摩挲,感觉自己股间又起了一阵骚动。

察觉到自己身后的男人有了异样,俞贝儿双眸大睁,不敢相信他居然如此欲求不满。

「人家好累,不要……」她连忙将身子往前一娜,楚楚可怜地对身后的大野狼哀求。

「可是我还想要妳……难道妳不想要我?」汪亚之的大手从她背后伸过来,成功地阻绝女人的躲避。

「拜托,我好累……啊──」

男人湿热的灵舌像是带了魔力般,轻轻含舔着伊人的耳垂,让她顿时浑身酥软无力。男人的大手趁机将她柔软的身子往自己一靠,巨大的肉刃轻靠着雪白的臀部。

「不要这样……」俞贝儿语带哭音,低声哀求男人饶过她。

「宝贝,听话,我知道妳喜欢的。」汪亚之的手从背后探出,握住佳人两只浑圆的乳房用力捏揉着,还不断在她的颈项上吹着热气。

俞贝儿想抗拒,但经过之前启发的情欲却让她自动有反应,浑身窜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汪亚之的大手来到佳人秘密的幽谷,手指以熟稔的技巧给予刺激,让她产生异样的感觉。

当男人的手指搓揉敏感的花核时,一阵强烈的快感快速冲击到她的脑部,令她忍不住弓起柔美的躯体,随着他的抚弄,口里不断逸出销魂的吟哦。

「不要……」

男人无视她的挣扎,不断刺激她敏感的嫩穴。

「啊……」快意的感觉盈满她的胸口。

「我的小贝儿,瞧瞧妳,都湿成这样了,明明就是很喜欢的。」汪亚之大手恣意抚摸着伊人的大腿内侧,指尖再次沿着她的花瓣来回逗弄。

初体验欢爱滋味的俞贝儿也没让男人失望,身体马上有了最忠实的反应──她的穴口不断流出甜美的汁液,沾湿了他的手。

「求你……」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俞贝儿双手紧紧抓住床褥,唇边逸出破碎的呻吟。

「求我什么?」他追问她话里的含意。

原本在花瓣外的手指瞬间侵入小小的细缝中,他的动作不再轻柔,反倒狂烈地在紧密的甬道中冲刺。

「啊……我……」俞贝儿再度被勾引得心痒难熬。

「说!求我怎样?」唇边挂着邪魅的笑意,他不让她有太多思考的时间,顺势压在她身上,对雪白的胸脯不断舔弄,狂野而放肆地吻遍她每寸肌肤。

「我……我不知道……」不愿轻易向男人告饶,俞贝儿嘴硬地将头别开,不承认自己难忍的激动。

「不知道?」埋在俞贝儿胸前的汪亚之低声轻笑,「那就是代表──随我高兴啰!」

他抬头对俞贝儿邪恶一笑,冷不防地将一方小巧的花蕾纳入口中,恣意舔吻她甜美的粉红色花苞。

她一边的蓓蕾在汪亚之的唇舌夹攻下逐渐泛红膨胀,另一边则因为得不到爱怜而微微轻颤……

「嗯……」压抑不住的娇喘声自俞贝儿的唇畔逸出。

「那一边也要吗?真是贪心的小贝儿。」望着一旁颤颤抖抖、等候疼惜的孤单蓓蕾,汪亚之故意用放浪的话语挑逗俞贝儿。「别担心,我一定会照妳的要求,好好宠爱她的。」

话落,汪亚之立即贪婪地合住她另一只高挺乳尖,大手则肆意把玩方才饱受爱怜的朱红色宝石。

「啊!」强烈的刺激让俞贝儿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这男人故意的!

同时她也感到体内的酥麻感越来越狂放,几乎要把她逼得发狂!

汪亚之不理会俞贝儿的激动,尽情地蹂躏她胸前的蓓蕾,强烈的刺激感让她激动地弓起身子,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失控了,只能不断的摇头、扭动身躯。

「啊……」

不让她有机会逃避,汪亚之将她的两腿搁在自己肩头,然后一个挺身,将昂扬的欲望推入她紧窒的女性私密里。

俞贝儿迷乱地扭动胴体,完全接受他的入侵。

强力扳住佳人的大腿,汪亚之加速在她体内律动,原本紧缩的穴口也被扩张得完全包容他的肉刃,只要他一移动,就可听到摩擦肉壁发出来的声音。

俞贝儿也听到了,俏脸迅速飞红,

「我们不可以这样……」她喃喃抗议,但身形纤弱的她根本抵挡不住男人的强取豪夺。

「偏不!妳都已经让我看遍、摸遍、玩遍,是我的女人了,没什么好害羞的。」汪亚之霸气地宣布。

放纵欲望的男人邪魅一笑,抓紧佳人的柳腰,在佳人毫无准备下,用力顶入她的最深处,伴随着一声声的娇吟,激烈抽插的男根将滚烫的液体全数射入花心里……

「哦……」突如其来的滚烫让她得到了高潮。

「我就知道妳这小荡妇一定喜欢。」嘴角呈现满意的微勾,汪亚之并没有马上退出女人的体内。

「你才是下流胚子!」还沉醉在高潮中的俞贝儿听到男人叫她荡妇,马上气呼呼地回嘴。

「妳这么说,那我得更下流,好让妳满意!」主意既定,男人尚未抽离的欲望又开始抽动,还不忘揉捏她的蓓蕾。

男人持续的抽送,以及玩弄她蓓蕾的行为,让她上下都受到刺激,分不清是痛苦抑或喜悦。

「求你不要这样……」

就在她娇喘连连地哀求他时,一阵更强烈的快感迅速流窜全身,酥麻的快意感受让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啊──」她惊叫一声。

汪亚之律动的动作逐渐加快,一步步将他们推向喜悦的高峰,惊涛骇浪的顶端……

***

「大哥哥!」一见到汪亚之,俞贝儿马上开心地凑过去,甜腻腻地喊着。

汪亚之则是当场全身僵硬,十分注意俞贝儿的一举一动。

不祥、不祥!师父今天说要到俞家拿点东西,那时候他的眼皮就开始猛跳,现在看到俞贝儿这样黏着他,更加深了他心中的不安。

只要靠近俞贝儿,绝对不会有好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大哥哥……」俞贝儿看到汪亚之,心里就有说不上来的开心。

她知道看到汪亚之就代表有食物吃……想到这里,俞贝儿笑得更加开怀,甚至还伸出公手试图拉住汪亚之的衣角,希望可以从汪亚之身上搜出些食物。

汪亚之则是死命地闪躲,就是不要这个混世小恶魔碰到他的衣角,连让她靠近他身边一下下都不愿意!

走开!汪亚之用嘴形对俞贝儿说道──当然,这一切都是背对着师父进行的。

「哈哈……瞧贝儿多喜欢你徒弟。」俞贝儿的后娘今天心情很好,对汪亚之的师父打趣道。

「可不是吗?这两个孩子感情还真好。」汪亚之的师父淡淡地笑着。

在他们眼里看来,这是两个孩子在玩游戏,他们完全不晓得汪亚之心里的煎熬……

「看他们两个多投缘,要是当夫妻,一定很合适。」俞贝儿的后娘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主意。

「这个嘛……」汪亚之的师父沉吟一下,专注地看了好一会儿两个孩子嬉戏的模样。

汪亚之和俞贝儿一个闪一个追,汪亚之一个不小心绊倒了,俞贝儿也因为来不及收住身子,整个人跟着跌在汪亚之的身上。

呜……痛死了!俞贝儿这母猪怎么这么重?当肉垫的汪亚之暗自哀号不已,觉得自己的直觉果然是正确的。

就在此时,汪亚之的师父突然开口说:「这主意不错,过几年就让亚之跟贝儿成亲吧!」

啥?他没听错吧?正要推开俞贝儿爬起来的汪亚之听到师父说的话,登时全身僵硬。

「呀!大哥哥……」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推开的俞贝儿,正努力要爬起来,想不到汪亚之突然停止动作,她一个错误的闪身,又再度跌了下去。

这一次,她不是压在汪亚之身上,而是一屁股跌坐在汪亚之的脸上──

「啊──」汪亚之渗叫不已。

在昏倒之前,他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就是:这个俞贝儿果然是煞星!

***

「亚之哥哥!亚之哥哥……」梦中,俞贝儿不住地呓语。

一旁的汪亚之听了,连忙搂着佳人,「贝儿,醒醒!妳在作梦……」

听到熟悉的声音,俞贝儿总算从骇人的梦境中醒来。

「好恐怖,我刚刚梦见……」

她梦到小时候那个诱拐她的人口贩子!

她还记得那一天,后娘心情不好,从早到晚都没给她东西吃,偏偏汪亚之又刚好陪他师父进城,根本找不到人分她点食物。

那一天她正饿到受不了,刚好遇到一个中年男子主动分她东西吃,她吃了后就昏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她已经被带离家乡……

「没事了……」汪亚之体贴地搂着惊慌失措的俞贝儿,温柔地安慰着脆弱的佳人。

每次只要见到俞贝儿这样害怕的表情,汪亚之就会觉得心里很难受,不愿意让她有一点点委屈。

当年俞贝儿刚失踪的时候,原本他是很开心可以摆脱小魔头的纠缠,但是只要一想到俞贝儿那受委屈又不敢讲话的表情,他的心头便开始悬挂着这女娃的种种。

久而久之,想着、担心着俞贝儿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牵挂。

所以他才会毅然而然地放下自己已经经营起来的糕饼铺,只身到处走访,希望可以找到自己日夜挂念的俞贝儿。

方从噩梦中惊醒的俞贝儿乖巧地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感受男人身体传过来的温暖与心安感。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体会这静谧的一刻。

从小她就知道,只要有汪亚之在的地方,就代表她会平安无事。

每次她闯祸,汪亚之总会为她挡下一切,从来不会让她挨骂;甚至每次她有什么需要,只要去找他,就可以轻易地把问题解决。

只要有亚之哥哥在。

只要有他在……

对喔!天亮了,汪亚之还在她的房里没离开!

浪漫的一刻,顿时消失。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俞贝儿猝然离开男人的怀抱,凶巴巴地开口。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不怕死?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身分已经不同,她现在是常乐坊的重要商品,而他只是个灶房师傅,昨夜他不顾一切地闯进来已经够冒险了,现在又留在她这里直到天亮──

要是被人发现,他一定会有事的!

一想到这里,俞贝儿就十分紧张!

「陪妳呀!」汪亚之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俞贝儿听到男人这么顺理成章的答案,不自觉地一愣,但随即又很火大地怒视男人,「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这个猪头,人家为他担心,他还一副老神在在,无所谓的样子!

好,就算他会武功,他打得过一大群人吗?居然还这么散漫不怕死的模样,让她紧张到不行……

「那就发现吧!」汪亚之一点也不在乎。

经过了昨夜,他现在只想帮俞贝儿赎身,然后带着俞贝儿离开这儿。

「不行!你快走!」俞贝儿很坚持。

「没必要吧!」汪亚之不懂这个女人的小脑袋在想什么。「被发现了又没什么了不起!」

男欢女爱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她又是清倌,为什么不能被发现呢?

「你想害死我吗?」见男人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安危,俞贝儿决定改变作战计画,采取苦肉计。

她好歹也在烟花地待了这些年,姊妹们用来对付寻欢男子的手段也多多少少有点认识,心里很清楚硬碰硬不是好方法。

「为什么?」汪亚之看着俞贝儿,很纳闷俞贝儿究竟在穷紧张什么?

这小女人居然巴不得他赶快走?跟昨夜热情的表现实在差太多了……汪亚之有点不太满意俞贝儿的表现。

这么多年来,他可是时时刻刻都记挂着这个小女人,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她先是避不相识,经过昨晚后,她竟然还是一副很怕跟他有瓜葛的样子?!

汪亚之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又开口,「妳是真的很讨厌让人家知道我们认识吗?」

「你好啰唆!」听见男人这种问话的口气,俞贝儿心里一时火大,忍不住伸手推了汪亚之一把。

这个猪头!也不想想人家多担心他的安危!

但是她忘了汪亚之的位置比较靠近床榻外面,结果她推人的力道大了一点,被推的男人又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这么被推到地上去了。

「啊──」俞贝儿惊叫一声。

果然,遇上俞贝儿总是会伴随皮肉之苦……汪亚之落地的那一刻,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

孟府的灶房里。

「汪师傅!」小厮阿五很豪迈地往汪亚之的背后一拍,却听到汪亚之的一声闷哼。「你的背怎么了?」

不过才轻轻一拍,怎么虎背熊腰的汪大师傅就一脸痛苦的表情?他有打得很用力吗?

「你小力点!」汪亚之从齿缝迸出这句话,没好气地看着一脸讶异的阿五。

这该死的阿五,有话不会好好讲,没事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痛死他了……

早上他被俞贝儿这么一推,结结实实地摔到地板上,而那个始作俑者只担心会被人听到声音,连好好安慰他一下都没有,就把他拖到窗边,要他赶紧跳窗离开。

他只得强忍着背上的疼痛,还得小心翼翼不要让人家看见,匆匆忙忙地离开。

要不是俞贝儿那小女人答应晚上让他再过去,他才不会这么没路用地闪人……

今晚他非要好好「疼爱」她,才能弥补他的背痛!

「汪师傅,不好意思啦!」阿五搓搓手,想说平时汪师傅身强体壮,扛很沉的东西都没问题,哪知道他的背这么经不起拍!「我不知道你的背有旧伤。」

「什么旧伤,我摔到的啦!」汪亚之不耐地回答。

「摔到?」阿五愣了一下,随即大声喊着,「汪师傅,你昨天半夜去做贼啊?!」不然怎么会摔到?

还等不到汪亚之的回答,阿五的喊叫声已经引来了灶房里其它的人凑过来一探究竟。

「汪师傅去做贼?」

「汪师傅欠钱吗?」

「不不不,汪师傅肯定是要去偷人家家里的膳食笔记。」

「可是汪师傅有这么不入流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浑然忘了当事人还在现场,讨论得十分热烈。

怎么?这群人是不够忙吗?还是当他隐形了?居然这样大剌剌地讨论起他来?!

汪亚之脸色铁青,两手的关节「喀啦喀啦」地响着。

有人耳尖的听见了,马上使个眼色。

「呃,汪师傅应该不是那种人。」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

喀啦喀啦。关节声依旧响着。

「对了,我菜还没洗!」

「我还没去抓鸡!」

「噢,师傅吩咐我去买糖!」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飞似的迅速散开,只剩下阿五停留在原地,很害伯地看着汪亚之。

「汪师傅……」

「阿五,我们刚刚讲到哪里了?」汪亚之笑得十分狰狞地往阿五肩上沉沉一拍。



第五章

「先约法三章喔!」

半夜,等汪亚之摸进她房间后,俞贝儿千依百顺又无比娇柔的偎在汪亚之怀里,软绵绵地开口。

「第一点,你只能在半夜进来我房间,绝对不准让人发现!第二点,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我们有亲密关系的样子,不可以被人家发现我们的关系!第三点……等我想到再说!」

俞贝儿左思右想,怎么都很担心汪亚之会有危险,而她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偷偷摸摸。

虽然这样的感觉不好,但这是她目前想到可以保全她喜欢的男人的方法。

昨晚似乎没人听到她房里的声音,也没人怀疑什么,所以她认为汪亚之摸黑进她房间是安全的。

「什么?」汪亚之忍耐了一整天,总算可以抱到心爱的女人,想不到一摸进来,俞贝儿千娇百媚地窝进他怀里,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要跟他约法三章?!

汪亚之气结地看了小女人一眼,偏偏俞贝儿有恃无恐地娇笑着,还给了他一个「不要的话,今晚就不理你」的眼神。

可恶──汪亚之闷闷地看着俞贝儿,想抗议,又舍不得让这张绝美娇颜有一点点不开心。

「好不好嘛?」俞贝儿依旧甜腻腻地说着。

「这……」汪亚之觉得有点不自在。这样躲躲藏藏的干什么?好象是在做贼似的。

他又不是什么宵小人物,何必要这么见不得人呢?

「好啦好啦……」俞贝儿故意将柔软的酥胸往汪亚之胸前一靠。她看过坊里的唐盼盼常对客人这么做,然后男人就会开始茫酥酥的。

其实……她也想知道,汪亚之是不是也会像那些好色客人那样「心醉神迷」?

没料到亲亲佳人居然这么主动,汪亚之一阵错愕,但随即又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宝贝,妳知道妳正在玩火吗?」

既然小女人要玩,他又正好可以避过方才不愉快的话题,自然会奉陪到底的。

男人顽皮地褪下她的外衣,温柔地在她柔若凝脂的肩头上滑走游移,惹得俞贝儿一阵轻喘。

同时,他也在心里决定,要是小女人要玩偷情游戏的话,那他就会让全常乐坊的人都知道他对小贝儿的兴趣。

常乐坊这朵舞蹈之花,他汪亚之是摘定了!

「我……」俞贝儿愣住了。

怎么他没有很陶醉的样子?

还把她的衣服扒掉……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不是应该颠倒过来的吗?

「不喜欢?」他的大手隔着肚兜,不住轻抚她柔软竖盈的酥胸,接着攫住两团山峦,用力地搓揉。

「不是……」俞贝儿俏脸飞红,不知道该怎么响应才好。

虽然两人已有亲密关系,但她还是没那么豪放……

「那就是喜欢啰!」男人一面给予肯定,一面揽住俞贝儿的蛮腰,褪下她的长裙,并将肚兜上的细绳挑开,露出白皙无瑕的肌肤,让她浑圆的双峰展现在他面前,大掌流连忘返于她娇嫩高挺的蓓蕾。

「你这样……」俞贝儿害羞得连话都说不完全。

「我这样怎样?还要更多?」男人锐利的眼神仔细地审视着佳人雪白肌肤裸露的部分,随即捧起她潭圆的乳尖,不断噬咬那如花绽放的嫣红。

「嗯……」俞贝儿发出微微的喘息声,细致的胴体因为汪亚之的侵略而不停颤抖。

「还是这样比较舒服呢?」汪亚之的手伸入她的亵裤内,轻轻摩挲她女性的柔软,直到她喘息不止,蜜汁四溢。

「啊……」

男人的手指忽地探向佳人敏感的花核用力捏揉,俞贝儿躲避不了,只能承受这异样的快感,直达激情的顶端。

「我知道妳会喜欢的。」汪亚之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两根手指插入伊人湿漉漉的秘穴中,不断来回抽动。

「啊……」俞贝儿倒抽一口气,烈火在她的下腹蔓延,她抵挡不住这样的热情,发出啜泣似的呼喊。

「我的小贝儿真放荡。」汪亚之忍不住轻声调侃,手指在她体内的律动没有停止,越来越快,终于,俞贝儿的身子在一阵痉挛后,达到肉体欢愉尖端的快乐……

「哦……」在男人引起的狂野情欲之中,她头晕目眩。

「我们之间又不是第一次,不用再那么害羞了!我喜欢妳大胆一点。」在外人面前向来木讷的汪亚之,在情人面前格外轻佻,眼睛不住看着俞贝儿曼妙诱人的身材。

「亚之哥哥……」俞贝儿被看得害羞,连忙以手遮着身子,特别是自己的下半身重点部位。

看到小女人这么做,汪亚之轻笑出来,邪魅的声音带着魔力下达命令。「小贝儿,把手伸进去一点,我要看妳疼爱自己。」

「可是你刚刚……」俞贝儿眼神迷乱、两腮酡红,朱红的双唇微启,无意间流露的姿态撩人又妩媚。

「听话,把手伸进去,就像我每次疼爱妳、让妳快乐的样子,自己做一次给我看。」汪亚之领着俞贝儿的手,缓缓地往她茂密的丛林探索。

他让她感受自己花蕊的柔软,甚至教导她如何以自己修长的指尖再次滑入温暖的秘穴,来回掏弄自己。

「啊啊……」一种愉快的刺激感再度自身下传来,俞贝儿忍不住叫了出来。

「不要停,继续……」他适时地低下头含住她的耳垂,牙齿轻轻噬咬,配合她疼爱自己的节奏不断来回挑逗,直到她几乎再一次到达高潮,他才转而堵住她的唇,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强烈的刺激感贯穿全身,俞贝儿再也承受不住,伸出另一只小手,急切地攀住男人的肩膀。

「又要到了吗?我淫荡的小贝儿……」将小女人濡湿的手指抽离她的秘穴,在她顿感下腹虚空时,他胀痛多时的肉刃已快速埋入她体内。

「哦……」俞贝儿为这充实的感觉舒服地叹息,幸福地承受涌入体内的情潮。

她的柔软让他几乎快要溃决,汪亚之低头在俞贝儿白皙的颈项轻囓一口,开始在她的体内驰骋。

在规律的节奏下,她随着男人的抽送而喊叫、哭泣,身子就像波浪般上下摆动,让他男性的象征更深嵌入她的体内。

她不由自主地将两腿张得更开,抬高了臀部,期待男人更深的进入,目光早已涣散,小嘴一张一阖,窈窕的身子不断扭动,想藉此获得更多的满足。因为她体内张狂的虚空永远无法填补,她只能不断追寻……

「很好,我喜欢我的小贝儿这么浪、这么饥渴。」汪亚之将她的两腿抬放在自己肩膀,以极快的节奏在她柔嫩、炙热的狭窄禁地来回律动,而她只能仰着头,让身体更靠近他,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嗯……」一次次的顶入引得她发出啜泣,她全身似乎都被欲火燃烧,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润的色泽,在无助的呢喃声中,俞贝儿再也忍受不住蜂拥而来的快乐,口中吟哦出愉悦的哭喊。

他简直快将她搞疯了!这样激动的感觉让她难以自禁……

汪亚之用力地在女人体内冲刺,一次比一次更激情的结合,让身下的女人徘徊在狂喜的崩溃边缘。

「哦……」她体内再一次收缩,一道暖流涌出,禁不住激动,她紧紧抱住他的颈。

感觉到俞贝儿已经达到高潮,男人反而更加激狂地进出她的身体,强悍的硬挺不断直捣花径的最深处,狂乱地抽戳着粉嫩的幽穴,彷佛永远要不够般,一次又一次在她体内抽撤着。

「亚之哥哥……」男人的冲刺更加肆无忌惮,俞贝儿只能不住地喊着男人的名字,好发泄心中那股激动。

汪亚之更放肆地猛烈占有她,一次次猛烈的抽插让他几乎按捺不住,亟欲把体内所有的欲火喷洒而出。

「拜托……我不行了……」禁不住如此强烈的高潮,俞贝儿柔软地哀求。

「我的小贝儿已经不行了吗?真可惜,爱妳的滋味真好……」随着女人的恳求,汪亚之下身奋力一挺,在女人不知道第几次的弓身抽搐中,将两人推上喜悦的巅峰,在女人体内释放出白色的液体。

俞贝儿紧紧地拥住汪亚之,彷佛想抓住这激情而狂野的结合……

***

欢爱过后,枕畔细语时刻。

俞贝儿方从欲仙欲死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充满柔情蜜意地看着自己身旁的伟壮男子,缓缓地浅笑开口道:「亚之哥哥。」

「怎么了?」没想到美好的性爱会让她想起儿时的昵称,汪亚之温柔地看着心爱的小女人,俞贝儿甜美的娇颜上犹带着先前的激情酡红,更显得貌美非凡。

「那个……」光洁的小手抚上男人的胸膛,欲语未语的模样十分可爱,更加让男人心猿意马。

「什么?」汪亚之抽了口气,原本休息的欲望因为小女人的动作而逐渐攀升高起。

这小妮子简直是男人的克星!

想要抗拒占有她的欲望简直是不可能的,汪亚之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因为渴望而微微疼痛着。

「那个嘛……」软绵绵的嗓音配上顽皮游走男人胸膛的白皙小手,俞贝儿的模样性感无比。

「那个什么?」汪亚之立即气血贲张,准备随时翻个身,往佳人身上再度扑过去。

只要她开口!

「嗯,你知道的……」俞贝儿美目半垂,引人遐思的呻吟声,还有不住游走男人胸膛的小手──

要是不赶紧扑上去,他简直不是男人了!汪亚之深吸一大口气,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身──

他还来不及做完动作,便听到俞贝儿低低的声音──

「我肚子饿了。」

「什么?」汪亚之一愣。

「肚子饿了。」俞贝儿眨眨水汪汪的大眼,无限无辜地看着汪亚之,眼里流露出期盼男人会变出食物的光芒。

汪亚之叹了一口气,再次深呼吸,把一肚子的欲望吞回去,换个方向,转个身从自己的衣物里找出早些准备好要给俞贝儿,但是一进房里看到秀色可餐的佳人就忘记拿出来的小甜点,再转个身面向满脸笑容的俞贝儿。

「看看合不合妳的口味。」

谁叫他就是喜欢这个爱吃的小女人呢?

他认了!

「谢谢亚之哥哥。」俞贝儿高高兴兴地接过糕饼,转个身背对男人,开始用力地吃!

看到小女人吃成这样,汪亚之决定先闭目小憩一番……

***

「吃饱了吗?」看见俞贝儿转过身来,汪亚之淡淡地笑问。

俞贝儿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完全没有「才和男人缠绵过,居然光想着要吃东西」的尴尬感觉。

「好吃?」结尾是问句没错,但汪亚之的表情完全没有疑问,他对自己的作品可是很有自信的。

「好吃!」俞贝儿笑得开心极了。「这是什么糕饼?」

这饼颜色乳白漂亮,皮薄馅足,吃起来又酥脆松软,咸中微微带甜,感觉油分挺多的,可是一点都不腻口。

「贵妃饼。」汪亚之简单地回答。

这个用富强粉、炼大油、白砂糖、核桃仁、芝麻仁、枣泥等上好原料做成的饼是他跟御厨交换来的食谱。

是为了等找到俞贝儿之后,做来让她吃的。

「真名贵的名字……」俞贝儿还不明白自己吃的是皇宫里才有的珍馐美食,只是顽皮地舔舔自己唇上的饼屑。

汪亚之看到俞贝儿性感的动作,不自觉地倒抽一口气。

「怎么了?」俞贝儿听到男人的抽气声,抬头一看却发现男人的表情变了,心里一沉。「你不会又……」

不会吧?!

他不是才刚刚……

现在又……

「宝贝,答对了!」露出无辜的笑容,汪亚之马上抱着赤裸的俞贝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刚刚妳填饱肚子,现在换我填饱欲望。」

「你……怎么这么快就……」剩下的话,俞贝儿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有满脸羞红地把头垂下。

她一头乌丝也跟着披垂而下,半掩住她赤裸的身子。

「不能怪我呀,谁教妳那么甜美诱人。」汪亚之故作无辜地说着,一边噬咬她的乳尖,让俞贝儿羞怯得满脸通红。

「不要啦……」她发出呜呜的呻吟声,没想到男人让她以这样羞人的姿势坐着。

然而,他极富挑逗的唇激起了她体内一阵强过一阵的情潮,迅速又狂热地席卷她全身,让她不禁轻吟娇啼,在极度亢奋的情绪中,身体不觉地欢迎他的进犯。

「啊啊……」因着他的噬咬,她不断轻声喘息,身子也不住地轻摇。

但是当她往后一坐,又会触碰到男人的坚挺……俞贝儿不知所措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双目满盈水气地看着男人。

「小贝儿,妳这样只会让我更想欺负妳。」他用力吸吮她的乳尖,手往俪人的下腹移动,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用指尖轻绕圈圈。

「你……坏……」俞贝儿娇喘连连,弓起身子,双手紧抓着男人的肩头,浑圆的双臀不自觉地轻抵着男人火热的欲望。

汪亚之相当满意俞贝儿娇羞的反应,手指随即往下滑落,探入她丘陵的细缝中,循着谷中流露的蜜液不断揉按。

「再用力一点……」也许是自己的身子己然习惯男人的触摸,俞贝儿脱口说出自己的欲望。

「我的小骚货,瞧妳学得多快!」汪亚之轻笑地遵从小女人的指示,带给她更多的满足。

感觉炙热的花蕊因为他的触碰而舒畅,她两手紧紧攀附在男人的颈子上,不断扭动。他的手指继续在她敏感的蕊心前后抽动,任凭她的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肩胛,口中逸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妳那里的水真多呢!」汪亚之故意让欲望已被点燃的俞贝儿知道她的反应有多强烈。

「我……」俞贝儿轻咬着下唇,腰肢不断扭动,渴望着男人更多的占有。她感觉到体内有一把火在燃烧,完全燃烧。

攀在男人身上,俞贝儿又羞又怯地要求,「你快点给人家……」她话还来不及讲完,男人突然又探进一根手指,大剌剌地揉捏着她的花蕊,她感觉下体痉挛了一下。

一声轻叹自她的小口逸出。

「给妳什么?」汪亚之加重手指在她体内的侵略,时深时浅地揉弄。「妳要说出来,不然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进来……进来我的身体……」她疯狂地扭动身体,想填满体内更大的空虚。「快点嘛……」她的头发凌乱,双颊桃红。

「小东西,早点这么诚实不就好了?」早已昂扬的坚挺抵住她湿热的穴口,如她所愿地缓缓进入她的体内。

「啊……」她感觉到他的侵入。

「好紧……」进入炙热的甬道,汪亚之轻佻地说着。「不管我跟妳做过几次,妳都还是这么紧……真是天生的淫娃!」

随着汪亚之的律动,俞贝儿身子不断上下移动着,想藉此获得更多的快乐与满足。

「喊我的名字。」看着俞贝儿享受的模样,汪亚之命令道,同时又刻意以激烈的速度进出佳人的身体,让她放情吟哦。

「亚之哥哥……」俞贝儿忘情嘶喊。

「抱紧我。」他双手紧紧扣住她的小腿,并将她的腿曲起,自己则不断地在她的体内冲刺。

小女人原本紧窒的穴口已扩张到可以完全容纳他的肉刃,只要他一移动,就可以听到她娇喘连连的呻吟声。

「我还要……」被男人宠爱得过头,她大胆开口索取。

「小贝儿变贪心了……」将手滑到两人的结合处,汪亚之灵巧地将一只手指直接探向女人的小核,加深欢爱的刺激感。

「嗯!」一经男人的碰触,俞贝儿舒服得不能自己,本能地摇动腰肢。「好棒……」

好舒服的感觉……

突然,汪亚之将她放下,让她翻过身,捧着她柔嫩的娇臀,低头在那浑圆白皙的臀部亲了一下后,抓紧佳人的柳腰,在佳人毫无预期下,用力顶入她的最深处。

「哦……」突如其来的狂野让她高涨的欲望再次得到满足。

汪亚之不断前进撤退,来来回回进出,陷入激情的女人只能附和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声激烈又虚弱的吟哦。

「啊……」禁不起男人再三的冲刺,俞贝儿低声嘶叫起来;但汪亚之并不打算这么容易放过她,没有因此而放慢速度,反而让本能带领着他,进出她的小穴。

「宝贝,妳的叫声让我更冲动了。」他的手从背后探出,握住俞贝儿两只娇俏泛红的乳房用力捏揉,还不断在她的颈项上吹着热气,甚至故意用舌尖挑动她的颈背,让她的呻吟声更甚。

「嗯……」俞贝儿吟叫个不停。

亚之哥哥好差劲!居然用这么难受又舒服的感觉折磨她……

俞贝儿扭着身子,希望男人可以一次让她满足,不要如此戏弄她;但是男人不断啃舐她的耳朵、脖子,带给她致命的快感,而她的花径又充满他巨大的肉刃,体内己燃烧的欲望已经无法轻易满足……

汪亚之律动的动作逐渐加快,一步步将他们推向喜悦的高峰,惊涛骇浪的顶端。

就在心神荡样的剎那,激烈抽插的男根将滚烫的液体全数射入花心里,与她的爱液完全交融……



第六章

今天难得常乐坊三大名花都开开心心地窝在凉亭聊天嘻笑嗑瓜子,好不自在。

突然大老远就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清脆叫唤。

「姊姊!俞姊姊……」

奔跑的丫头可不怕嬷嬷打骂,横冲直撞地,往常乐坊最幽静雅致的院落冲。

原来,那并不是平常的丫鬟,而是大名鼎鼎的尚书府千金,孟迎儿。

「就知道是迎儿这个急惊风!大老远就听到她的声音。」几个原本在亭子里玩牌、说笑的大女孩,听到娇嫩的嗓音,大家纷纷站起来,迎接众人都疼爱的小妹妹。

「俞姊姊,妳可别嫌我,今天我可是带了好东西来孝敬妳呢!」孟迎儿将手上的小篮子晃了晃,笑咪咪地走进亭子里。

「又有好东西?!」向来以机智闻名的言妙儿大眼一转,就知道俞贝儿又有好东西可吃了。

上回孟家老大爷生辰,常乐坊几个出名的姑娘都去孟府献艺祝寿,筵席间,厨房师傅帮着送菜上桌,眼角瞄到在戏台上翩翩起舞的俞贝儿,整个人就傻了,之后就老托孟家的小公主送糕点给俞贝儿。

那男人也真呆,明明知道她们和俞贝儿是好姊抹,每回送东西来,也不知道顺道巴结她们一下。

更可恨的是,这师傅的手艺一等一的好,连皇宫都极力想要延揽,孟府也是花了大钱才请到他做短期的厨师。

要不是因为俞贝儿出现,这师傅才愿意再待下来,否则孟府就算花再多钱,也留不了这师傅!

有这样手艺精湛的师傅做的免费美食,偏偏她们就不能多吃一点……

想到就呕!

言妙儿小嘴一噘,凤眼一瞟,对身旁的俞贝儿说:「人家师傅又送上连皇太后都吃不到的糕点来啦。我们这群姊妹还得像地狱里的饿死鬼,等着接妳俞姑娘吃剩的糕点呢。」

「言姊姊,何必这么说?」听到言妙儿的揶揄,俞贝儿一张俏脸顿时飞红。

「对啊,妳不吃剩的,也不分给我们。」喜欢唱曲、也唱得好听的水莱儿跟着起哄。

「乱讲!哪有的事?」俞贝儿才不承认哩。

可恶!都怪那个汪亚之啦!

都已经跟他约法三章不要招摇了,他居然还有「托人送小礼物」这一招……

现在可好,搞得整个常乐坊跟孟府的人都知道:孟府的大厨师喜欢她!

真是气死她了!

笨蛋汪亚之也不想想她现在的身价,以他一个孟府厨师的身分,怎么可能帮她赎身?

她好心帮他设想,偏偏他还玩这招!

「那俞姑娘可得好心点,嘴巴小一些,好吃的糕饼才剩得多。」言妙儿坏嘴巴,继续刻薄。

「那也是。但那个可恶的师傅早把我们俞姑娘嘴巴的尺寸探查得一清二楚,做的小点心都刚好塞她的小嘴,妳们这群饿死鬼待在她身旁,可能只分得到饼屑。」

常乐坊萧嬷嬷远远走来,听到几个女儿在说笑,从容机灵地接话,把大伙儿逗得乐不可支。

只可怜了被众人围攻、说不出反驳言语的俞贝儿,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真是太惨了。我只分得到饼屑啊?」水莱儿快笑死了,马上表示,「俞姑娘,妳可得念在我平常教妳唱曲都特别认真的份上,把大一点的饼屑分给我。」

「哎呀!妳们这几个该死的,讲话刻薄我……」俞贝儿受不了被取笑消遣,转身就要回房去。

这几个家伙真坏,就会拿她开玩笑。

晚点瞧她怎么跟汪亚之这个始作俑者算帐!

「俞姊姊,妳别走,妳走了,我怎么跟汪师傅交代啊?」孟迎儿一手拉住俞贝儿的手臂,手上还提着篮子。

「这……」是啊,这样迎儿回去就不好做人了……

而又今天的糕点应该是不一样的,她隐隐约约可以闻到糕饼的香味,是带着一点点桂花香。

好想吃喔……

「对啊对啊。妳走了,我们可连饼屑也没得分。」牙尖嘴利的言妙儿还是不饶人。

「噢!」本来还很挣扎的俞贝儿听到言妙儿的取笑,跺跺脚,气嘟嘟地跑到言妙儿身旁,要捏她的嘴。

「好妹妹,饶命啊!」言妙儿赶快躲起来。她脸上的妆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好,哪经得起随便捏揉。

「那妳还笑不笑我?」俞贝儿狠狠瞪着她。

「不笑、不笑。我不敢了……」

「哪是不敢?是嘴巴笑得很酸,不能再笑了吧?」噢,嘴巴好酸喔……水莱儿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

「我也是。」孟迎儿也觉得嘴巴酸。

原本她是找俞贝儿教自己跳舞的,现下倒好,只顾着在一旁笑到掉泪。

「妳也不准笑,否则我不帮妳了!」俞贝儿恶狠狠地瞪着孟迎儿。

「噢,好啦!不笑了。」这可不得了,随便笑两声竟然会影响她的百年大计?

孟迎儿马上捂住嘴巴。

「知道就好!」俞贝儿气嘟嘟地看了一眼其它的好姊妹,又顺手将孟迎儿手上的小篮子提过来,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人。

哼!敢欺负她,连一口都不分她们!

「呃……」孟迎儿一愣。怎么俞姊姊即使这么生气,都还会记得把糕点拿走呢?

「贝儿……」萧嬷嬷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知道贝儿向来很爱吃,但是跟大家生气也会记得拿走食物,这就实在有点──

唉!

「贝儿,至少留一口给我呀!」言妙儿对俞贝儿离去的身影佯作可怜兮兮地大喊。

「哈哈哈……」水莱儿则是被俞贝儿的动作逗得大笑。

想不到贝儿还有这招!

真是太狠了!

***

「贝儿姊姊,妳真的在生气吗?」心里还是很担心师父不教她跳舞了,向来骄纵的孟迎儿难得低声下气地跑过来找俞贝儿。

「不会啦。」俞贝儿见到是孟迎儿进来房间,马上擦去嘴角的饼屑,笑笑地摇头,「反正是姊妹们在玩的。」

呼,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她已经把糕饼吃光了!

「真的吗?」孟迎儿小心翼翼地确认。

「别担心,来,坐下来喝杯茶。」俞贝儿笑得很温婉,还很贴心地起来帮孟迎儿斟杯茶。

「那就好。如果贝儿姊姊不高兴,我回去跟汪亚之那个大木头说,叫他以后都不要送糕饼了!」孟迎儿极力讨好师父。

「没关系,汪师傅高兴就由他去。」俞贝儿笑得很温柔,努力维持她可人恬淡的形象。

但是她却偷偷想道:汪亚之才不木头呢!这男人邪恶疯狂的一面是只有她看得到的!

「真的吗?」孟迎儿看了俞贝儿一眼,确定她不是讲客套话后,才放心地点点头。

「别想太多了。」俞贝儿淡淡地笑了笑,喝了口茶,再假装漫不经心的模样开口,「对了,这汪师傅是个怎样的人呢?」

「嗯……」孟迎儿想了一下,努力从自己淡薄的印象中搜寻汪亚之的资料,绞尽脑汁地说:「他看起来很木讷,做菜很好吃……」

怎么办,她真的不怎么注意这个汪师傅耶!

贝儿姊姊这么一问,向来以鬼灵精怪出名的她还真的被问倒……

「就这样呀?」俞贝儿心里有点失望,自己心爱的男人居然在别人眼里那么没存在感……

其实她也不是为了什么而探听汪亚之啦!只是女人嘛,多多少少有点好奇心,当然会想知道别人对自己心仪对象的评价。

「让我再想想……」孟迎儿为了讨好师父,当真很努力地在思考有关于汪亚之的各种八卦。「嗯,爹说他原本是酒楼的师傅,手艺很好……」

俞贝儿静静温柔地笑着,看起来还是那个一向无争又温顺的常乐坊第一舞伎。

思考了好一会儿,孟迎儿才可怜兮兮地抬头对俞贝儿说:「姊姊,我真的对他印象不深耶。」她放弃了!

「没关系。」俞贝儿还是笑咪咪的。「来,喝口茶。」

她知道汪亚之这家伙没钱没势的,那他要拿什么帮她赎身呢?

既然无法帮她赎身,就不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大,这样她要怎么悄悄帮自己赎身,然后与他远走高飞呢?

这家伙都没有好好地想一想,做事情只凭一己高兴,也不考虑一下长远的未来,真的是要气死她了。

亏她还这么认真地设想着两人将来的生活,偏偏汪亚之都没有计画,就只会蛮干。

所以,她决定了──

晚上会给汪亚之「好看」的!

***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

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

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摘选自古乐府《木兰词》

今天夜里的气氛格外安静凝重,空气中带着一点点杀气……

俞贝儿坐在房间里,乍看是很认真地在看书,认真到连汪亚之进来都没察觉。

「小贝儿。」汪亚之趁机偷亲了一下正在看书的俞贝儿。嗯,小女人的头发真香……

然而俞贝儿只是抬起头来冷冷地瞧了汪亚之一眼,小嘴一瘪,马上拿起书本就要往男人的手臂摔打下去。

这可是她今天特地寻来的竹册书,打起来比较痛!

不过汪亚之的手脚比她快,他手一伸,往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小袋东西,连忙出声交代,「荠菜春卷,打下去的话,这春卷就破掉了!」

还好今天孟迎儿那大小姐回家后就先发飙过了,所以他早有准备自己的野蛮小女人一定会有点暴力行为。

说时迟那时快,俞贝儿手上的书就在快打到汪亚之手臂的时候硬生生地停住。

「我要吃!」小女人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讨食物。

「那妳书先放下。」汪亚之可没那么好说话,先交换条件再说!

开玩笑,竹简耶,打下去是真的会痛的!手是厨师的生命,哪能由这小女人这样胡闹?

「可是……」俞贝儿心有不甘,想吃春卷的欲望与跟男人生闷气的想法在脑子里拔河。

「可是怎样?」汪亚之打开布带子,亮出春卷。

啊──这春卷皮薄如蝉翼,看起来透明酥脆,里面的能似乎很不错,感觉好好吃。

她真的好想吃呀……

俞贝儿挣扎了一下,咬着下唇,明灿美目带着一丝责备地看着男人,彷佛在控诉男人不该拿食物来做条件交换。

「小宝贝,这里面的斋菜可是我特地为妳摘的。今天早上刚摘的,还带着露珠的时候取下来的。」汪亚之假装没看到小女人的嗔怨,悠悠哉哉地诉说着食材的新鲜美味。

他恶质地将食物拿到她面前乱晃,一下子十分靠近她的唇畔,一下子又故意拿得远远的。

「可是……」俞贝儿万分挣扎。她爱吃春天的斋菜,但是不好好念一念男人又觉得很对不起自己……

这该怎么办呢?

「真的不想吃吗?」汪亚之又将春卷拿到俞贝儿面前晃了晃,笑着问。

啊,真的好香……

没两下,俞贝儿立即放下书,一把抢过汪亚之手上的春卷。「我当然要吃了!」说罢,马上不顾形象地咬了一大口。

嗯,好吃!

汪亚之很悠哉地将竹简收起来,像在自己房间般自在地褪去外衣,再将狼吞虎咽到来不及抗议的小女人抱上床榻。

夜,才要开始……




2020-05-30

人财两得


曾振其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因为父母仅育有振其这个孩子,所以从小对他呵护备至,把他当个宝贝似的,虽然家境不算富裕,可是,父母对振其却有求必应。

振其在父母亲的养育下渐渐的成长。

然而,就在他十四岁那年,母亲因得血癌而撒手西归。

这不幸的发生,让他父亲失去了爱妻,让振其失掉了慈母,因而家中失去了原有的欢乐。

以他这小小的年纪,尚不能摆脱慈母的呵护,因此,他父亲不得不在振其母亲逝世周年後就续了弦,以便照顾仍似懂非懂的振其。

晚娘对前妻孩于,通常是不会施予爱心的,不是虐待就加以毒打。

可是,振其就是那麽幸运。

他的新妈妈对他爱如己出,视如己子,所以,一家叁日又恢复了以往那种欢乐的日子。

母亲在家料理家事,一面照顾振其,使得他父亲无後顾之忧。

他父亲见振其和新妈妈能融洽的相处,也就安了心,而为了使家境改观,所以全心全力的去发展自己所拥有的工厂。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他父亲的苦心经营下,工厂也渐渐扩充,家里的收入无形中也就增加了。

俗语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振其的父亲事业蒸蒸日上之际,不幸的事情又降临了。

在一次的应酬中,他父亲熬不过顾客的美意,而喝了过量的酒,归途中,被迎面驶来的大卡车撞的轿车车头全毁,人也受了伤被抬入了医院。

总算命大,他父亲身受剧烈的脑震汤,双腿骨头也断了,而经过医生的开刀急救,把性命给捡了回来。

他父亲性命是保住了,可是工厂和房子也因此而变卖,因为要支付了长期住院的医药费,於今,能卖的都卖了,但往後呢?他母亲已被医药费折腾的瘦巴巴了。

振其极为惭愧,他想想:自己已经二十岁了,还念大二,而却不能为这个家分忧,实在有愧身为人子。突然,他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妙策偷,也只有偷才能解决家里的困境。

他有此偷的念头,是因为偷就是被逮到不会像抢银行,或是邮局就可能死刑。

想到偷,振其的脑海中即浮上了下手的对象。

那是一栋座落在阳明山上,车库摆着是朋驰轿车,室内陈设豪华,气派高雅,占地约有一百多坪的花园别墅。

这别墅振其参加同学的舞会时,来过一次,因此对於地形相当熟悉。

况且,他也知道这别墅是同学的姑妈所拥有,而同学的姑丈平时都住在市内,偶而才来住上一晚。所以振其才会挑上这花园别墅做为下手目标。

为了钱,说做就干,他决定今晚动手。

在平时,振其吃过晚饭後除了温习功课外,晚上的时间都以看电视来打发的。

可是,今晚例外,他下了餐桌即躲进卧房,想养足精神。

直到了壁钟敲响了十一下,他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下了床,穿着一袭暗色的紧身衣服,头上戴了一顶帽子,把口罩和墨镜放入口袋後,趁着母亲熟睡之际,偷偷的潜出家门。

凌晨十二点半左右,在阳明山上出现了一条黑影,他沿着仰德大道快步急窜,而转入一条小道,在一栋别墅的围墙边顿了脚。

这条黑影就是准备今晚干一票的振其,他戴上了口罩和墨镜後向四周望了望,然後悄悄翻墙而入。

进入墙内,他潜伏在假山後面观望一阵後,发现没有动静,立即半蹲着身子,潜行到黑暗中的屋脚下。

在黑暗中,他再次的观望,一面盘算着该如何进入里面,眼看楼下大门有铁门锁着,窗户也架上了铁窗是进不了的。

他正感到失望,猛一抬头,发现壁上有条排水管,由下延伸到二楼,虽然楼上的阳台有架上铁窗,而那只不过是为了摆花盆而设的,是可以轻易翻入的有了一线希望,他不禁脸上露出了笑容,於是,他攀沿着排水管而上。

到了二楼阳台外侧,他正想翻过铁窗而入,突然间,室内电灯亮了。

他赶紧压低身子,且睁大了眼睛往内一瞧,糟了,有个女人在卧室里。

这个女人从外表看来大约叁十四五岁,长的娇如花,双峰高耸,有如蛇般的纤腰,粉臀是丰满圆润,身裁可谓是少一分嫌瘦,多一分太肥,而且有着成熟抚媚的贵夫人风韵。

她在振其的脑海有深刻的印象,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是同学的姑妈。

这时候的振其,紧张的手心都出冷汗,一颗心猛跳着快要跳了出来。

他不由咬牙切齿自我骂着:「哼!真倒了八辈子霉,她平时这个时候不是陪丈夫应酬,就是在麻将桌上,怎麽我首次出马,而她竟然在家,真是遇见了鬼!」

振其骂过後,频频的摇头叹气,心想:既然已出马怎能空手而归呢?但不离开能偷到手吗?哎呀!管他的,等一阵子再说。

他正百感交集时,她开始脱衣服了,口中边唱着歌:「爱人呀!我已双腿展得开开,怎麽你人还不来……」

她唱的是一首黄色歌曲。

振其从未曾看过女人的裸体,有的话,也只是从书刊或是朋友家里的录影带上看过,如此而已,他也从未想过要看。

因为同学曾要请客,带他到歌厅去。

听说在歌厅里可以看到舞娘光着身子跳着舞,还有仙女沐浴,以及各种让男人见了神魂颠倒的镜头。

可是,他不喜欢看,他拒绝了。

而现在……振其虽不想看这活色生香的镜头,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逼的他不得不看。

这个女人,终於把洋装脱下来了。

哇……只剩下乳罩和叁角裤了。

也不知怎地,振其感到小肚里有一团火,这团火突然延伸到全身,尤其是燃烧到下面的家伙时,家伙突然间暴跳起来。

呀!呀!她要脱乳罩了。

他想转过脸不看,可是心与愿违。

他的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的注视着这女人。

呀!她转过身子。

振其松了一口气,心头不由产生了罪恶感,他不该偷看这女人脱衣服的。

他的妈妈,也是这种年龄,而且长得比她更美。

随及他感到有点儿失望,不!应该说大失所望,这麽美的女人,虽然是徐娘半老,毕竟风韵犹存。

据一个常走花柳街的学长说,要玩女人,最好玩叁十岁至四十岁的女人,这类女人最有劲了,骚味十足。

二十岁左右的黄毛丫头,中看不中吃,像青涩的果实。这当然是谬论,不足为凭。

他双目耽耽,注视那女人的一举一动。

下面的家伙,却大又硬的使他难受。

女人打开了衣橱,寻找衣服,终於找出了一件薄如蝉翼般的睡袍,和一件乳白色约叁角裤。

哇!她转过身了。

振其看得双眼差点儿充血,那两个如粉搓玉球的乳房,竟然有碗那麽大,巍峨的耸立如山,好像向人示威似的。

而那叁角裤太小了,并且是洞洞的。

呀!他看到乌黑一片的像是阴毛,阴阜很饱满。

也不知怎地,她突然向窗门走来,振其惊骇得一颗心差点儿跳出口腔外。

到了离窗门不及二尺处,又停止了。

哇!

他看得更清楚,这样玲珑晶莹的胴体,正是上帝最美的杰作,根本找不出一丝丝的瑕疵。

万一她打开窗呢?

振其是又惊又怕,又恐又慌,对这女人的胴体又是垂涎欲滴,又是心跳口乾,真的是百感交集,杂念丛生。

女人停止,又转过身走了,他长长的喘口气。

现在,他小心翼翼的移动身躯,使自己的身躯能完全避起来,若万一女人打开窗子,不会发现到自己。

若不小心被捉到,连大学都不要读了,一定被勒令退学。自己整个前途,也就完蛋大吉了。

他总算把身子给掩蔽住了,心里头也觉得比较有安全感了。虽说是安全,可是,只要她比较留意点,还是会被发现的。他可埋怨自己真的选错了日子。

当振其的心情稍稍定出後,他的双眼又不由往里望,他发现那女人走进了浴室。

这种豪华别墅,卧室和卫生设备都同在一个房间里,就像观光大饭店的套房般,因为这样一切都方便,洗脸和大小便,都不要走出房间。

哇!振其的心头突然又「吓」了一下,因为,那女人蓦地又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娇躯已一丝不挂,匆匆的走出来後,对着镜台照了一下,随手拿起了一条浴巾,又婀娜走进了浴室。

直到了她把浴室门「碰」的一声关了上,振其才收回视线。

啊!虽然他只是匆匆的一瞥,可是,她那小腹下一大片茸茸黑色的韩国草和那胯间两片如半月形成约叁角地带,已一清二楚的映入他的眼。

振其顿时觉得口乾舌燥,气喘如牛,整颗心就好像要停止跳动似的。

这也难怪他如此惊吓,因为他未经人事,还是个道地的「童子鸡」。

总算不幸中的大幸,他人吊在半空中,而眼晕目眩,整个身子也不停的发抖,却没有栽了下去。

一阵冲动後,他胯下的鸡巴也不声不响的翘了起来,他不自主伸手去摸。

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喔!平时硬起来鸡巴可没有这麽粗大,怎麽今晚胀起来会这粗又长?都快要有了七寸。

在胡思乱想中,振其无意中往下一看,不禁心头发凉,想想,人吊在半空中,地下又黑漆漆,万一掉了下,若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他的心已动摇。

可是继而一想,也不对:进来容易,出去难。要溜走,也得等这女人睡着了才可以。若现在走,一定打草惊蛇,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惊动这屋里的人。

他只好耐下心来。

她在浴室洗澡的镜头,振其是看不到,可是,流水和唱歌的声音,却不停地传入他的耳中,依稀地听到她唱着:「爱人呀!爱人呀!你为何到现在还不来,还不来?……你可知道我的心急,我已等着发慌……我的大门早已为你而开,盼你早点归来好上床,好让小穴吃饱,妹儿能早点入梦乡,免得明儿日上叁竿,妹儿还起不了床。」

歌词又是黄色的,振其心想:这个女人看起来雍容华贵,风度气质,都是上上之选,可说是女人中的女人,而且据说,也得到了硕士。

怎麽搞的,难道她春情发动,否则总是唱这一类的歌呢?都生过两个儿女了,已经是半老徐娘了,还春情发动个屁!莫非是今天太高兴了,才如此得意忘形?

她洗完了澡,蹒姗的走出浴室。

振其大失所望,想像中,她应该赤裸裸的从浴室走出来才对。可是完全与想像中的相反,她穿着睡袍走出来,虽然那睡袍是半透明的,可是太长,长到差不多碰着了地。

振其在失望中,又另有发现:女人穿着这种睡袍,亦有一种神秘感,若隐若现,更加能刺激男人的性欲亢奋,更加能引得非非之想,反正各有千秋就是了。

振其对她正欣赏时,突地,有了敲门的声音。女人娉婷的轻步莲步,开了门,走进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高头大马,一派绅士或是大官的风度。可惜,肚子凸得太可怕。

男人一走进卧室,立即把女人搂抱进怀中,与女人接吻着,振其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这位同学的姑丈、女人的丈夫。

两人接吻片刻,就手拉手的往床上一躺,都是仰天而睡。

女人娇滴滴的问:「今天这麽乖,这麽早就回来,还要不要出去?」

「我一点有个约会。」

「午夜一点,还有约会?我看不是吧!想不是去找小妞陪宿,就是吃喝打牌,哪有午夜一点谈事情的道理!」

「真的谈生意,顺便保个人。」

男人说着,手就把女人的睡袍掀开,整个下体就门户大开了,然後男人就用手摸到那半个球一样突出的阴阜。

「嗯……嗯……骗鬼……」

「说真的,有个通缉犯,被牵连进抢劫案中,他本来只是票据犯,怕警方误会,要我出面跟警方谈谈。」

「嗯……说起来,你还真辛苦。」

「为了你和这个家……」

「少盖了,我认识你後嫁给你到现在,已有十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从丽红起,我想你现在在外了有十个金屋藏娇了。」

「阿贞,说真的,是你误会了,那只是逢场做戏,我所爱的,只你一人而已。」

「真的令人感动,你实在太会演戏。」

「阿贞,你怎麽说这种话呢,不信我可发誓!」

「少来这套,老夫老妻了。」

「你也可以逢场作戏呀!」

「你不怕戴绿帽?」

男人转身,边说话边把她的睡袍脱下,说:「时代不同了,我爱你,我也要你过得快乐,想当年你我拼手柢足,同甘共苦,才有今天的我。」

睡袍脱落了,立即,床上躺着是一个如羊脂,如白玉般美妙的胭体。振其整颗心都收缩成一小团,跳得急促。

「你还有点儿良心……」

「我对你的爱始终不变,但为了我的事业,我必须如此交际应酬,你可以去找个男朋友,最好找小男生……」

男人又把她的叁角裤脱下。

哇!那如半个球般高突出的阴阜,怵目惊心,在乌黑的阴毛覆盖下,隐约可见到那个肉缝,就是温柔乡或死亡洞。

他的同学老说那是死亡洞。

男人也脱光了衣服。

乖乖,振其有点儿气,因为那家伙大概不及四寸,竟然没有自己的一半大,难怪同学常常说,一个男人,家伙若能有叁及四寸,就是够令女人飘飘欲仙、欲死欲活,他还不相信,现在证实了。

只见男人把女人压下去,说:「你多久没玩了?……」

「嗯……你……前次来……嗯……嗯……嗯嗯……有半个月了……你只顾自己……」

「难怪你全身这麽烫……」

「我对你是叁贞九烈……呀……」

就在「呀!」声中,男人已把大家伙,送进她的死亡洞中了。

振其第一次亲身目睹这活生色香的春宫,周身热烘烘的很是难受,下面的大家伙硬得发痛,他只好拿出裤子外吹风。

女人双手双脚抱住男人,男人已开始扭动起来,那样子,就像磨豆子在磨豆浆。

女人呻吟着:「嗯……嗯嗯……大家伙丈夫……你把我的命……都磨碎了……哎……哎我的好丈夫……嗯……我好舒服……嗯……嗯嗯嗯……把我奸死……你有办法就把我奸死……嗯……嗯嗯……表现你大丈夫男子汉的魄力……嗯嗯嗯嗯……

用力点……哎……」

男人愈磨愈快,女人也拼命的挺起臀部,向大家伙攻击。

男人气喘如牛的问:「阿贞,我还可以吧?」

「哎嗯……嗯嗯嗯……不但可以……嗯……我的命呀……而且宝刀未老实力未退……亲丈夫……哎嗯……嗯……我阿贞注定是……呀……呀呀……你叁贞九烈的妻子……」

振其何曾看过这种活春宫,早已魂飞九霄云外,全身如被火烤焦了似的。

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他的手把自己七寸多长快八寸的大家伙握住,开始忍不了的套动起来了。

五个欺侮一个,就是说五根指头,套动一根大家伙,或者说是手淫。

振其手淫着。室内,男人和女人的肉搏战正酣。

女的一双白皙皙的玉腿已并拢伸直了,倒是男人的双腿分开,大家伙与女人的小穴穴还密切的接合着。

男人气喘如牛的磨着,女人梦呓般的呻吟:「亲丈夫呀……我要被你奸死了……嗯……嗯嗯……你用点力……把我奸死……嗯嗯嗯……呀呀呀……它……大家伙软了……小了……嗯……嗯……」

就在这紧张关头,男人爬起来。振其也到了紧要关头。

那男人起身,正好让振其能看的一清二楚。女人的阴阜,尤其那肉缝死亡洞,微微翻开,湿淋淋的,带着红色的阴唇。

他假想自己大家伙,是插在那死亡洞中插送。

「呀!……呀!」他终於爆炸了。

好像山崩地裂一样的,天旋地转,乾坤颠倒,大地正激烈的震动着,就这样,他第一次丢了精,丢精的感觉是全身舒泰无比。

他赶紧拿出手帕,把大家伙清理乾净,才又把大家伙放进内裤里归位,随手正想把手帕丢掉。

不行!他赶快停止这动作。手帕有自己的手纹,将会变成明天的线索,只好把手帕放进裤内里。

室内,男人边穿衣服,边说:「阿贞真抱歉,这几天我太累了。」

女人坐起来,摇摇头说:「你对身子该好好的保重,吃喝玩乐、酒色则气,有一天身体玩出了毛病我和两个孩子靠谁?」

「我会自重的,过了今年,明年我带你到欧洲渡假,玩个叁个月,以弥补对你的亏欠,好吗?」

「嗯……」

「我走了……」

「再见!」

「小心门户,最近抢劫案太多了,我真有点儿担心。」

「担心就别出去。」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别对自己伤戕过重呀!」

「知道了。」就在他应声中,他已开了门走出去,随手把门关好。

女人还坐在那里,楞了半响,才下了床,随手带走了睡袍和叁角裤,只见她又走进了浴室。

这中间,振其双目耽耽地看着这迷人的胴体。

上帝对人类还算不错:把女人创造得周身都是曲线,有曲线的美;把男人创造得周身阳钢之气,有粗犷的美。

问题是:这世界上,真有造物主或上帝这类东西吗?天晓得?

女人走进浴室,振其才恢复理智,心想:自己是来做小偷偷钱,又不是来看春宫,为了这个女人的美色,若不小心捉了,就灾情惨重。

突然,他看到室内,化台上,放了一叠钞票。乖乖,都是千元大钞,那怕有二十万吧!好像苍天可怜他,特意赐下来的似的。

振其的心砰砰跳个不停,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为了那二十万,他只要偷到那二十万,什麽事都解决了。

二十万,是个可怕的数目。他冲动得想立即翻过铁窗,爬了进来。

可是,女人出来了,她还是穿着那件睡袍。看起来并不愉快的样子,不像刚才在浴室唱黄色歌曲那样的快乐,可见性的不满足,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有多大。

她坐在化妆台,坐下,对那两叠千元大钞摸了一下,又移开了手,振其可空紧张了一阵。现在,他已丢精了,也全心全意的注意那二十万块,对着女人那若隐若现的乳房和美丽的曲线,不再遐思了。

哇!她连叁角裤都没穿呢?

那半个球似的阴阜,和杂草丛生的阴毛,还诱惑着人呢!可是毕竟二十万元重要多了。

女人随手关了电灯,打开了红灯五烛光的小灯泡,然後上床躺下。最先是大八字的仰卧床上,然後翻个身,就朝右边睡了,一下子又翻到左边,拿了一个大枕头,抱入怀中。

振其他小心的蹲伏着,一点也不敢乱动,他现在必须有耐心。

听到洋房的大门开了,轿车驶出去,又再关上门,想不到还是自动的电动门,有钱真好,什麽都方便。

午夜一点。

女人又翻过身,大八字的仰睡着。

振其看看手表,心想:不要急,欲速则不达,只要自己小心翼翼,二十万元垂手可得,他可怜的父亲有救了,折骨部份可以重新开刀。等爸爸出院後,将是一个正常的人了,又可以活跃在商界,大展雄才,爸爸才四十五岁,年轻得很。

午夜一点半。

女人一直翻来覆去,现在总算安静了,好像已沉入甜蜜的梦乡了。她又大八字的仰睡着,呼吸也均匀了。

振其心想,苍天保佑,她总算是睡着了,当然,现在还不能冒失的行动,最少要再等半个小时才行动,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二十万元很听话也很乖的放在那儿,除了它能生出双翼,快飞不掉。渐渐的,振其放心了。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也加重了。

一点四十五分,午夜。

女人再没有翻来覆去了,很安静,好乖,乖女人,你好好睡,甜甜睡,一夜长一寸,明天醒来,你已丢掉二十万了。

二十万对你不算什麽,对我曾振其来说,可算是救我家的大恩人。明天我就去拜拜,求神明保佑你长生不老,永远这样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求神保佑你丈夫,跟你玩时,能举而坚、坚而久,百战不,使你能得爽歪歪的求死求活,飘飘欲仙,不要像今夜一样,半途而废的软了,这样多漏气。

好像她已睡得很甜了。丝织的睡袍也入睡了,很乖的伏贴在她身上,却把她整个玲珑的曲线显露出来。

哇!好可怕的阴阜,像半个球一样的突隆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好像要向任何大家伙挑战似的不可一世。

振其猛然又全身发热。那些阴毛张牙舞爪,像要冲破睡袍似的。他舌乾口舌,胯间的大家伙,又没来由的硬了起来。糟了!自己怎地可以又在她身上胡思乱想呢?

那对乳房,耸然直立。

午夜二点。

振其心想:差不多了。於是,他开始行动。

他小心翼翼翻过铁栏杆,而身子落在阳台上,随着就要从窗户窜入卧室,可是「碰」却给纱窗给挡住了。好在对拿起纱窗他素有经验,他又非常小心地把纱窗拿了下来,然後很小心的放在洋台上。

「拍」的一声。呀!糟了,弄出了声响。苍天保佑,并没有弄醒女人,她好梦正甜。

其实,她被惊醒了。第一个念头是小偷来了,第二个念头是:是不是侄儿的同学曾振其来了?他这几天老是鬼鬼祟祟的在墙外徘徊。

但愿是曾振其来了,若小偷的话,就非常危险了,她又惊又怕。

振其蹑手摄脚的跳进室内。现在他放心了,女人显然好梦正甜,他像猫的脚步一样,着地无声的一步步向化台逼近。

二十万,他要那二十万。

骤然间,女人闪电般跳下床,打开了日光灯,顿时满室光亮如白昼。曾振其惊呆了,他很快的要抽出短刀,现在他唯一能做的,是拿着小刀抵住女人的脖子或胸膛,叫她不要出声。电影或电视上,通常都是这样了。

糟了,短刀忘了带在身上!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他顿时手足失措,接下来的,他不知该如何应变,惨了、脱不了身,准被捉到牢狱了。

「原来是你,吓了我一大跳!」女人娇声骂着。那样子好像没有敌意。

他从未做过小偷,没有经验,这瞬间,他本想冲向窗户,可是不小心跌下去,不死也得折断骨头。他心乱如麻,傻楞楞的呆立着。

女人又娇恨恨的说:「我就知道是你,你敢吗?偷钱。」

「你……你知道……我要来偷钱……」他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你叫曾振其,是吗?」

他点点头,现在他不知该怎麽办?没有短刀来恐吓她。他又不想打她,男生打女生,多可耻。那他该怎麽办?

「你来多久了?」

她突然想起刚才跟自己丈夫跳床上舞、玩大家伙插死亡洞游戏,若给振其看到,是多麽害臊的事。

振其也连想到这点,说:「半……半个钟头。」

她吁出一口气,说:「你要做小偷?」他点点头。

「偷钱?」他又点点头。

她不解地摇着头,说:「不可能,你是好孩子,又是读最好的大学,最好的科系,难道你也学会吃喝玩乐,赌博赌输了?」他摇摇头。

她叹了口气道:「这几天,你老在我家墙外鬼鬼祟祟,就知道你不安着好心,所以昨天我特地早回家,本来有个宴会,我辞掉了,十一点就赶回家,果然被我猜到了,来!坐下来,好好的告诉我。」

「我,我……」

「坐下来谈呀!」

「你……你不送我到警察局吗?」

「我不会送你到警察局,这会毁了你的一生。」

「真的?」

「不骗你,你坐下,我去关好窗子。」

她是走到窗门,往外一看,闻到一股腥味,看到一团像蛋白般的液体,芳心一阵的惊跳,她傻了。

呀!难道自己跟丈夫的车,他看到了!所以才手淫丢精的?

她愈想愈不对,芳心没来由的一阵热,而此这阵热传递达到了全身四肢百骸,有种不可言喻的奇妙感觉。

她拿起纱窗,振其放心,赶忙上前说:「对不起,我来……」

他接过了纱窗,碰了她一下手臂,两人都像是触上高压电似的。

现在,她也发觉只穿着睡袍,而且没穿叁角裤和乳罩,然而睡袍又是半透明的,在这两支四十烛光的日光灯下,隐隐可见,穿了等於没穿,不由害臊得粉脸儿都发红了。

她急着想跑入浴室,可是,又没来由的舍不得走。她的芳心跳得比战鼓还急,心里只是想:他想看,就让他看个饱,反正自己让他看,又没损失什麽?

何况,他能在窗外手淫丢精,为何不能在……

呀!她整个人觉得一阵阵的头晕目眩,有如贫血般,直过了好一阵子,才恢复过来,她轻轻叹口气後,默默自语:「多麽可惜,白白浪费掉,要是能在自己的穴里射情,那该有多美妙!」

自语後,她抬起头,用一对妩媚的眼神看着他,且双腿不自禁的移动着,直到身子靠近了振其才停了下,羞答答地说:「把纱窗给套上。」

「好!让我来」振其应声着,即把纱窗拿的高高准备装上。

正快要装好之时,她故意伸手帮忙,而藉机把半边娇躯紧贴在他的身上。

「呀……」「嗯……」两人都低叫一声。

她的一只乳房已经贴上振其的肩膀上,一边的玉腿,也已贴在他的腿上,这是种很神很奥妙的感觉,既刺激又紧张。

两人都是如触高压电,两人都微微发抖。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得像小鹿乱闯;她也娇喘吁吁,心跳得如十五个吊桶在七上八下。

他知道,只要自己的腰臀再往她这一边微一移,离不了一寸,就可以碰着了她那加半个圆球一样的阴阜。

他多渴望碰着那阴阜,於是他什麽也没想,就移动了臀部。

「嗯……」「呀……」两人都感到一阵的抽,两人都魂儿飘飘,却不如该怎麽办。

纱窗弄好了,她羞怯得粉险儿霞红。但她知道,她不得不离开了,他很年青、也很英俊,她若能把他收为己有,该有多好!

她退後了二步,他转过身来。

他,看到她双眼有种渴求的眼色。但他没经验,也胆怯,他多麽想把她抱入怀中,甚至把她的睡袍剥下来,把自已的大家伙,插进她的死亡洞中。

但他就是不敢。而她呢?

她几乎投入他的怀中,是害羞?或是矜持,使她不敢有所行为?她也从他眼中渴望与色迷迷眼光。

他看着她的阴阜,那阴阜就像高山峻岭,乌黑的阴毛是森林。

呀!他的大家伙,已经暴跳如雷,且硬的都可以吊上十斤猪肉,在紧身裤子里,突得明显极。

她一眼就看了出来,不由得羞郝的低下头,而且芳心大惊失色,娇躯都麻了、酸了。好可怕的大家伙:差不多将近八寸长,有自己丈夫约两倍大,光那如乒乓球般的大龟头,就够销魂了。

在这种光线下,她等於是赤裸裸的。她摇曳生姿,婀娜地走到床上坐下,说:「振其来,坐下。」

「我,我……」

「告诉我,你为何偷钱?」

「我该……该如何称呼你呢?」

她嫣然微笑,玉脸含春道:「随便你叫,叫姑妈也好,叫宋太太也可以,只要你高兴,叫我阿贞也可以,你随便选个名字叫叫即可。」

「我……我就叫你……你姑妈好吗?」

「好,就叫姑妈,来,到这儿坐下来。」

她已决定要定了振其,正如她丈夫说的,找个小男生。他不但是小男生,而且有雄伟壮观的大家伙,她现在负起了引导的责任了。

他提心吊胆的走到她指定的地点,那地点,正是她的身旁。他本来要贴着她的娇躯坐下,但不敢,他坐下来时,已稍微修改了角度,与她保持约一寸长的距离。

他的心,砰砰跳着。她的心,也砰砰跳动着。

她不能问他偷钱的原因,其实要问原因来日方长,有了这种气氛,不可以破坏它,否则要重新培养,可就费时了。她伸手按在他的大腿上,娇滴滴道:「你怕姑妈吗?」

「我……我有点儿怕……」

他又触电般全身感到难受极,这半裸的女人正坐在自己身边,他微转头,就看到那两只碗大的乳房,巍颤颤的勾人魂魄。

她的手往上移……她知道,现在的气氛相当紧张,一触即发,所以她必须好好把握这机会,而且机不可失。

因为太紧张、太刺激了,手儿发抖……振其全身都麻了,他盼望姑妈的手去摸他的大家伙。

她的手,终於摸到了他的大家伙。

「呀……」「嗯……」两人都发疯了。

振其的大家伙,被姑妈一抓,全身都发抖,而起了鸡母皮,这种激烈的冲袭,使他失去了理智,顾不得一切了。

他突然疯狂起来,猛地一转身……把她压在床上,发疯的抱着,死命的吻着……

这整个世界……就只有他和她存在。

她在战颤中,只感到这一切宛如狂风暴雨般的袭向她,她迷迷糊糊地只知道紧抱着这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或者说一个小男生。

她梦幻般呻吟道:「嗯……嗯……玩我……把我糟塌得不成人形……要玩要弄………由得你了……玩我……弄我……最好把我的命也拿去……嗯……我是你的玩物……嗯……我什麽郡不要……呀……只要你的鸡巴……能插入洞里……哦……」

原来,他已发疯的剥掉了她的睡袍了,这粉搓玉雕的美丽胴体,散发出吸人的电磁……

振其首当其冲,他也已经把自己的衣服脱的精光。

在纷乱中,她上了床,他也扑上了床上的她,像一团燃烧着的大火一样,把她压下,压在床上,他压上了一团美丽的胴体。

她蜷缩地抱住他,娇喘吁吁,他压着她,气喘如牛。大家伙已如高射炮一样的,就好射击位子……死亡洞也湿淋淋的,准备防守。

她毕竟经验老到,适时的调整了射击位子。

一声命下……振其像疯狗一样,臀部用力的沉下……响起她裂帛一般的凄叫:「呀……」

就在「呀」向中,大家伙已过关斩将,杀进死亡洞中了。

她在晕眩中,只感一根燃烧了的火棒,直直地插进她的心坎,又粗又大,又痛又满足。好像世界上的幸福,完全集中在这根火棒中。

她战颤着,抽搐着……

振其毕生第一次,把自己的家伙,插进又温又暖、奇紧无比的死亡洞里,感到从未有过的舒服和奇妙之感。於是,他发动攻击,把鸡巴像鼓风炉般,一进一出的快速抽送。

这时,她已展开了攻击,已经把雪白如粉的臀部扭动起来了,同时浪声大叫:「哎呀……唉唷喂……大鸡巴哥哥……你的鸡巴好大……好胀……好烫、好痛、好爽、好酸……好舒服……哎呀……哎喂哎喂呀……有种你就……唉唷喂呀……你把我奸死了……」

振其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会用心学习,就连干这种事也不例外。他因一时既兴奋又紧张,所以仅干了二十多下即满脸通红、气喘如牛。但是,渐渐的,他领略到要领,也体会到插穴实在太美妙了。

振其觉得眼前这麽美丽的胴体,若只干而不吻吻摸模实在太可惜,於是他贴上了嘴,雨点也似的吻上她的粉脸。

她粉脸儿已扭曲得不成人形了,美目紧闭、小嘴儿哆嗦……她感觉到全身在融化,舒服得几乎要晕死过去,只知道拼命地挺着屁股,愈挺愈高,娇躯每次差不多弓起来。

「大鸡巴哥哥……我舒服死了……唉唷……好美、好棒的大鸡巴……美的透了顶……亲妹妹嫁给你了,好吗?……」

振其也快活死了,他毕生第一次就能插到这麽美妙的死亡洞,又是这样姣美妖娇的女人,真的是前生烧好香修来的艳福,所以他愈插愈勇,次次用力。

她发着抖,玉腿不规则的收缩着,颤声浪叫:「亲哥哥呀……哎喂呀……好哥哥……哎……哎喂……每次都被你碰到了花心……好舒服的亲达令……好爽快……你把我奸死吧……我把……哎喂…我把命送给你……哎唷喂呀……我要死要死了……哎哎哎喂……好伟大的大鸡巴……亲妹妹的命……」

这浪叫声,更激起了振其的兽性。第一次玩女人,本来毫无信心,亦无经验,经过这番的鼓励,顿信心十足,他插得更快,好像千军万马般的冲击她。

她舒服得魂儿都出了窍,秀眼细迷、双颊红彩,死亡洞已经淫水津津,她梦呓般的呻吟:「……哎喂……我的亲哥哥……亲哥哥呀……我受不了了……要丢了……呀……呀呀……要……」

振其也插出了滋味,大叫:「死亡洞妹妹……你的死亡洞好美妙……」

「呀……哎喂哎喂……呀呀……」

「你是我的姑妈妹妹……」

「呀呀……哎喂呀……好美呀……骨头都要散开了……喔喔……我要丢精了……」

她惨叫一声,一阵的痉挛,就这样的瘫痪在床上。

振其正在兴头上,而刚才他已手淫丢过精,所以不可能这麽快又射精,她的晕迷,对他并没有一点儿作用,他照样的抽插不已,边插边叫:「姑妈妹妹……你的死亡洞好美好美……美透了……喔……我要把你奸死在床上,让你死的滋味……」

她瘫痪了,狂风暴雨仍然无情的摧残着她,她的娇躯只是颤抖着,气若游丝的,用沉重的鼻音呻吟:「哎……哎…哎喂……哎唷喂……我好舒服……亲哥哥饶了我……我……我受不了……求求你……」

振其第一次奸女人,那有就此停止的道理,何况他已经兴奋过度,丝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臀部更加用力。

她像被割断脖子,临死前的鸡一样的挣扎着:「哎唷呀……我好舒服……你亲哥哥休息一下……哎哎呀……我又被你逗起来了,呀……」

她又扭起屁股,阴户一再的挺起,她的粉脸更是呈现出祈求的样子,两只玉手又扬起,死命的搂着振其,娇躯更是香汗淋漓,死亡洞更如江何倒水,倾泻而出。

「好哥哥……哎唷喂呀……我的亲哥哥……亲心肝呀……我又要丢了……好舒服……呀……」

「我也好舒服,亲姑妈妹妹……」

「呀……哎呀……」

「………」

「哎唷喂呀……我又丢了……」

振其插着更凶更猛,他也到了紧要关头,大家伙已经青筋暴现了。她只能气若游丝的哀求着:「大鸡巴哥哥……哎唷呀……饶了我……求求你做做好事……饶了我……饶了亲妹妹……呀呀呀……你的鸡巴……怎麽这麽利害……」

振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对她的叫声不理不睬,反而更加劲道。她则舒服得叁魂七魄,都在半空中飘汤着。

「……休息一下嘛……亲哥哥……哎唷喂……害人的亲哥哥……我真要被你奸死了……哎呀……哎呀……好舒畅……畅美极了……呀呀……随你了……就让你奸死好了……」

她娇躯不断在抽搐,振其这时侯双手也加入了工作,同时也熟能生巧的用腕部抵住床上,空出双手来抓着大肉球,又揉又搓又弄,玩得欲火更加高燃。

她的秀眼又翻起了死鱼目,像只一息尚存的鱼般的争扎,呻吟的声音,也愈见微弱,只听她:「……饶了我……哎……哎唷……我真要被你奸死了……活不了……我不要活了……我要死了……」

振其也疯狂了起来,他浪叫着:「亲妹妹……你……你的小穴……太美妙了……我……我要干死你……若是干的……我的鸡巴断了……我也甘心……哦……你………你的洞里怎麽……又热又烫……喔……哎唷喂……我不行了……我……我要射精了……」

振其兴奋得连额部也青筋暴涨,她则发出了垂死的哀鸣:「哎唷……我又要……要丢了……」

「呀!……」

「呀!……」

「好美的死亡洞……」

「大鸡巴哥哥……我要美死了……」

「我……呀……丢……」

「……丢了……」

两人都像炸弹般的爆炸了,把魂和魄儿,炸得都飞上天了。只知道紧搂着对方,把对方挤进自己的体内,使得与对方能溶合在一起,像水乳交融一样的不分彼此。

两人都这样死睡过去。

直到了清晨七点多,振其先醒过来,窗外艳阳已经照射进卧室内了。

他醒来,发觉拥抱着一团如玉如羊脂的美妙胴体,大惊失色,再回想晚间一幕,心儿惊得差点儿跳出口腔外,他用手敲敲自己的头,狠狠自我骂着:若是做小偷,还情有可原,可是偏偏被美色所惑,竟然奸了同学李宗岳的姑妈,破坏了她叁贞九烈的贞操,使她背叛了丈夫。

天呀!大祸临头,等她醒来,自己一定脱不了身。他立即把她推开,闪电般的下床……

「呀……」她娇叫一声,猛然坐起来,娇道:「你……你要走?……」

糟了,落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强奸罪可比当小偷更重。他一句话也不敢说,拿着内裤正要穿,她已如翩翩蝴蝶般的下床,柔情万千的把他抱住,并且用微湿的香唇吻上他的双唇,如蛇般的缠着他不放,一股如幽兰般的体香,也射入他鼻内。

这一团胴体……竟然使振其抗拒不了的也回抱住她。

两舌尖对舌尖的吻着,良久,才分了开,她不胜娇羞的道:「你好无情无意,你玩过了就要始乱终弃,嗯……嗯……你的心是蛇又毒又狠,不要这样绝情绝义,嗯……嗯……」

在娇声中,她轻扭娇躯,那两个大肉球般的乳房在他的胸膛揉动着,那半个球似毛茸茸的阴户,也磨擦着振其的大家伙。

本来,振其胯问的大家伙,已经半硬了,经过这一番的磨擦,也斗然愤怒无比的又翘又硬得可怕了。他不自在地说:「我……我害怕……」

「怕什麽?嗯……你说……你说……」

「我……」

「嗯……嗯……到床上说……好吗?」

「……」

果然两人又上床了,就像新婚夫妻一样,恩恩爱爱地搂抱拥吻一番後,她才含羞带怯,无限风情地娇嗲嗲的说:「嗯……你是坏人……」

「我是坏人?」

「是呀!……嗯……我问你,你怕什麽?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人,有什麽好怕的,我已把一切都给你了,还怕什麽?」

「你……你给我什麽?」

「我的一切……嗯……你真是头大笨牛,又笨又傻,人家已经给你玩了,不就是一切吗?」

「这……这……」

「嗯……你怕什麽?」

「怕,怕你告我……」

「告你,告你什麽?」

「告我是小偷,又奸你。」

「嗯……你这大笨牛……嗯……」

「我……我是大笨牛?……」

「就是呀!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怎麽会告你呢?」

「你真的不告我吗?」

「嗯……你还信不过我……」

「那我就放心了」

「告诉我,你为什麽要当小偷?」

振其放心了,就一五一十的将他爸爸发生车祸,以至於现在家庭经济陷於穷困,告贷无门,爸爸又要开刀……等等。

听得她也低叹一声道:「你真可怜。」

「不,家父家母才可怜」

「我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理该帮助你才对,你要多少钱我给你,这样好了,二百万够吗?」

「二百万?」

「是呀!你爸还要再开刀,同家还要休养,痊愈後工厂还须再复工,这都要用钱呀!估计最少要二百万」

「你……借我两百万吗?」

「大笨牛,我是你的人了,借什麽?不要说借的,就好听多了,我跟你到你家,同你妈说明一切……」

「不……不不……」

「大笨牛,我是为你好呀!」

「为我好?」

「对呀!不然我给你一笔钱,我问你,你回家如何说明钱的来源?在这样现实的社会,谁愿意借一个小孩一笔钱?」

「呀!不行,那我们的事……」振其紧张的不敢继续往下说。

「你别紧张,我会告诉你妈,你是我侄儿的好朋友,知道了你们的困难,所以才帮助你们,以後等你爸赚到了钱才还我,你妈就不会起疑心,我完全为你着想,你呢?嗯……嗯……你要如何报答我?」

他闻言之後,定下了心,笑着说:「不知道!」

「你是一头大笨牛,笨死了……」

「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报答你」

「嗯……你做我的人嘛……做我的人,情人嘛!」

「我要怎样做你的情人!」

「只要你常常跟我在一起,就是我的人了。」

振其智商极高、聪明过人,听後大为吃惊,想不到「性」,对男人和女人都这麽重要,其重要真的超过了钱。

食、色性也。

性也,用现代名词来解释,大概就是「原欲」,任何动物都有原欲。

而人被称为万物之灵,是因为性欲产生时,不像一般的动物,不分地点,就连在路边也可干起来。人,要做到是万物之灵,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升华原欲,使人类不再只沉沦於食色性也而已,并也在文艺、艺术……升华、超越。

「嗯……你怎麽了……」

「没有呀……」

「嗯……你要做我的情人吗?」

振其知道,他唯一仅有的办法,就是跟这位女人胡缠,如此父亲才有救,一家人也才能拾回以往的欢乐。

「好!我就做你的情人,但是不能公开。」

「嗯……当然……呀……」

振其心里头暗想着:这一次收获不少,人财两得……

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而为了回报她,所以再度的发动了第二波的攻击,只闻「卜滋」一声,鸡巴又进了洞,两人又缠绵在一起。



(二)

父亲总算开完刀,并在骨与骨之间,接上了钢条。一切都很顺利,而且正在复元中,据医院主治医生的估计,再一个星期即可出院,休养叁个月,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走路。

这一天,下午只有一节课,他上完了课後,同学李宗岳来找他。

「喂,阿其,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女人。」

「女人?」

「对,漂亮极了的女人,这个女人被我搞上了,哦!我的妈呀,说她的死亡洞多美妙就有多美妙,可惜,唉!你!唉……」

「你怎麽了,吃错了药?」

「我为什麽要吃药?」

「不然你长吁短叹干吗?」

「我为你惋惜呢!」

「我?我怎麽了?」

「你还是个处男,未经人道,说起来你真可惜,在这二十世纪末,太空梭在天空飞的时代,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还是处男,这真是非常可怕的事,而你正是那个非常可怕的人。」

「算了,像我这样的处男,在二十岁的男孩中占百分之九十九,只有百分之一的男孩像你。」

「喂,说真的,今晚要你帮忙了。」

「帮什麽忙?」

「做陪客。」

「算了,你进出的都是大场所,动辄要花几百几千,我只是个甲级贫民的儿子,配不上你,算了,你走你的阳关道,别把我扯上。」

「阿其,你他妈的,把我看成什麽了?」

「知己朋友,共患难共生死的知己朋友呀!」

「我可他妈的把你看成亲兄弟了。」

「好,就算亲兄弟吧!俗言说:亲兄弟明算帐,好了,我拿什麽跟你算?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呀!」

「今晚我请客,你非到不可。」

「噢,这是霸王硬上弓。」

「对,不做陪客不行。」

「为什麽?」

「我吹牛,吹过了火。」

「吹什麽牛?」

「吹你的牛呀!」

「我的牛?我那里有牛?」

「你还真混帐,那个美女问我可有知已朋友时,我就提到你,说你有多英俊,身高有一七六公分,连鼠蹊都有六寸长。」

「慢着,什麽是鼠蹊?」

「你他妈的土包子,什麽是鼠蹊都不知道?」

「好,我告诉你,鼠蹊就是大鸡巴,黄色录影带或小说里,常有大鸡巴哥哥,现在可以改为大鼠蹊哥哥了。」

「没道理,那来的新名词?」

「翻译小说。」

「还是没道理,什麽鼠蹊是大鸡巴,鼠是老鼠,或者说会钻洞……」

「就是呀!钻死亡洞,这不就对了!」

「慢着,你先听我说完,蹊是蹊径,若为鼠蹊来形容死亡洞还有道理,形容大鸡巴就一儿道理也没有了。」

「别咬文嚼字了,翻译小说通常是乱翻译的,你也是知道的,反正我们就不要再谈鼠蹊这,反正不谈这混两个字了。」

「谈什麽?」

「你晚上陪或是不陪?」

「非陪不可吗?」

「当然,你今晚若不陪,咱们兄弟情就此一刀两断。」

「这麽严重?」

「不错。」

「我只好舍命陪兄弟了。」

「谢谢你,你真是我的亲兄弟,还有一点我非问清楚不可,你的鼠蹊有没有五寸长?照实告诉我,我好算计。」

「你也真混帐,管到我的隐私了。」

「没办法,谁叫你初中时,跟我同班读私校、同入省中,你他妈的也太巧了,现在是同校同系,咱们又亲如兄弟呢?」

「这也不构成问到隐私呀!」

「告诉过你了,吹牛吹过火了,没办法,不得不问。」

「不说又怎样?」

「不怎样,只是我好担心,这种混帐事,人家可就一目了然的。」

「我又不脱内裤,怎地会一日了然?」

「你真是土包子一个,到了舞厅,人家美女往你身上一点,好了,你鼠蹊翘起来,这不就是一目了然吗?」

「不是一目了然。」

「是什麽?」

「是瞎子吃汤圆,心理有数。」

「好了,别扯了,你到底说不说?」

「你放心,你吹牛没过火。」

「真的,有没有六寸长?」

「有的,你放心。喂!什麽意思,你这不是得寸进尺吗?我的鼠蹊有多长跟你有什麽关系?」

「你发什麽火,我也是为你前途着想呀!」

「什麽前途?」

「你土包子我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以後你就会知道我对你有多好就是了,再见!晚上六点老地方见。」

「好,再见!」

「慢着,我不相信!」

「不相信什麽?」

「不相信你的鼠蹊有六寸那麽大。」

「信不信由你。」

「算了,再见!」

就这样,他两人各走各的路。

振其回到家,还不到叁点钟,打开门,走进屋子,家里静悄悄的无声,他想妈妈可能到医院照顾爸爸了。

走进他自己的卧室,把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这大热天真的热死人,他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冷开水,一口气喝了叁杯。

喝完了开水,还是不够凉快,心想:洗澡,洗个冷水浴。想到做到,他走进浴室,连门也没关好,就洗起冷水浴。

洗好後,无端端的想到姑妈宋太太。

近半个月来,他常常跟姑妈玩。表面上,他是姑妈的淫工具,实际上,他也得到了许多好处,那就是他变成了调情圣手,而且是武林高手。现在,他对付再淫荡的女人,也易如反掌。

想到姑妈那半个球般隆突的阴阜,与两个粉团似的乳房,他的大家伙无端端的愤怒无比,傲然峙立。

哦!怕有八寸长吧!说六寸长,李宗岳还不相信呢!

正在胡思乱想,摹地闯进一个人进来,这个人正是他的继母。

继母睡眼惺忪的闯了进来,她拉高着裙子,想上一号。

「呀……」

「呀……」振其大惊失色。

他的大家伙还在傲然直立,就像耸起的高射炮想开火一样,对准了他的妈妈,那正是丑态百出。

她妈妈拉高的裙子,也惊住了。她惊於振其竟有那样雄伟的大家伙,振其他爸爸那根也有五寸长,她已经认为那是天下最雄伟的大家伙,想不到振其的更长,而且更雄纠纠、气昂昂的不可一世。

而振其也看到了继母的宁静海。她拉高着裙子,虽然那重点被叁角裤掩蔽着,可还是隐约可见,她的阴阜虽然没有姑妈那样高突,却也像个峥嵘的小山丘。更迷人的是,继母有着一大片乌黑亮丽、毛茸茸的毛儿,毛儿从被乳白色叁角裤所裹着的销魂地带,向上延伸到肚脐叁、四寸以下。

两人发楞了一阵子。

还是他继母姜老的辣,她先定下神来,忙把裙子放下,娇羞地道:「阿其,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在浴室。」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临走前还忍不住的再瞥一下他的大难巴。

振其惊魂甫定,可是一颗心仍砰砰的跳个不停。本来继母对他视如己子,对他很亲热,可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似乎有了转变,好像对振其有所顾忌,她不敢太靠近振其。

相同的,振其平时会挨在继母的身旁说话,可是露出丑态後,他也不敢靠近她,就好像继母是毒蛇猛兽般,会将他吞下。

下午五点多钟,他母亲就把饭菜给准备好了,因为振其告诉妈妈,晚上要陪李宗岳赴约会,所以提早吃晚饭。

在饭桌上,本来母子都边吃边说话,可是,现在的场面很尴尬,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打破僵局。

他的继母终於忍不住,启口道:「阿其,你爸爸五天後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是医生这麽说的!」振其停下了筷子,迟疑地道。

「嗯,是医生说的,医生说你爸爸病情良好,脑部的复原迅速而且也渐趋正常,好像奇迹般。」

「那双脚的骨折呢?」

「早就接上了,现在已像正常人一样了。」

「那太好了!」振其面带喜色地道。

「可是……唉……」

「妈!什麽事叹息?」

「你爸爸人是快要复原了,而有一样功能却永远……」他继母失望地道。

「妈,是什麽不能恢复正常?」

「唉!你是小孩子,告诉你你也不懂,这是我和你爸爸的事,妈也不便告诉你,总之,能平安出院,已算奇迹了。」

「妈……」

振其叫了一声,不知如何问下去,但从他妈妈说话的哀怨语气,他可以推测出,可能是爸爸的性机能不能恢复正常,也就是说,不能人道了。

天呀!这对爸爸和妈妈都是天大的打击。

在以前,他不认识李宗岳姑妈前,他只能说是少不更事的孩子,什麽都不懂,也不会为了性这问题苦恼。

可是现在他懂,不但懂了,而且知道「性」对男女双方都非常重要,食、色性也,性能满足,夫妻的感情更加和谐,也使得人类和动物能代代繁衍。何况妈妈才叁十几岁,这对她来说,不是太残忍了吗?而爸爸性无能了,可能会出乱子的。

天呀!但愿这不是真的。

爸爸当时续弦时,就不该追求比他年青十二岁的妈妈。

可怕的是,什麽事都可以弥补,却唯有性这问题,无法弥补的,只能用代替的方式,就是由别人代替。

他想的都发呆了,只痴痴的望着妈妈看。妈妈被看得难为情的低垂臻首,说:「阿其,你想什麽?」

「没……没有……」

「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一家又可团聚,再过叁个月後,你爸爸也可以正常走路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来的幸福的。」

「妈,谢谢你,这些日子让你太劳累了。」

「不,让谢谢李宗岳的姑妈宋太太,要不是宋太太在紧要关头帮助我们,我们真不知道该怎麽办?」

「嗯!妈妈。」

「阿其,宋太太为什麽对我们这麽热心?」

「也许因为李宗岳的原故吧。」

「可能。阿其,你最近瘦了,有什麽心事吗?」

「没……没有……」

「读书又兼家教,不是太辛苦,累坏了。」

「不是不是,大学生兼家教的大多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妈你放心,我不会太累,你看,我精神不是很好吗?」

「嗯!不要太累。」

「是,妈妈……」按着好像无话可说了。

以前他和妈妈常常聊天,可是现在却有了隔阂,怪来怪去,只怪自己下午洗澡不该没关浴室的门。

吃饱後,他帮妈妈收碗盘时,无意中,在妈妈弯下身时,从衣领里看到了妈妈那乳罩垂下去,半露出了乳房。

也很巧,被妈妈看到了。振其的脸颊立即红的像猪肝,他难为情的低下了头。他妈妈的心头可急遽的跳着,再也不敢抬起头来,只顾洗着碗。

两人默默无语,过了片刻,振其已无法适应下去,於是像逃难似的奔出大门。临行,妈妈还叮嘱道:「阿其,早点回家。」

「是,妈妈。」

他在老地方碰到了李宗岳。

随及坐上李宗岳的别克轿车,原来,别克车的後坐,已经坐上两个女人,在他匆匆一瞥中,发觉两个女人都是美女。

车子到了花花大舞厅前停车,於是四人走上了舞厅。

这还是振其他毕生第一次上舞厅!

振其对舞厅的第一个感觉是很香,到处都是香水味,和女人的肉香味,香得令人晕头转向,好像身入百花丛中。第二个感觉是很有情调。

他们两个人正好占了一个桌子,两男坐一张椅子,两女坐一张椅子。

振其心想:这两个女人都很香,不知是肉香还是香水味,他一坐上别克轿车,满车都是这两个女人的香味。

坐好後,李宗岳才正式为振其介绍那俩个女孩子:一个是陈小姐,一个是蔡小姐。

振其暗中观察这两个女人,有个结论。

陈小姐是个有着十足女人味的女孩子:身裁适中,配着高级洋装,把玲珑曲线婀娜身裁衬托着很惹眼。她的粉脸很丽,也很甜。

蔡小姐有像模特儿高佻的身裁,气质是温文高雅,而且挟着逼人的英气。

粉脸儿很清丽脱俗,显然是大家闺秀。

正当他对两位小姐品评定论时,突地响起悠柔的音乐,是一只优美的华尔滋旋律响起。李宗岳示意振其请蔡小姐下舞池,这正合了振其的意思,在这两个女孩子之间,假如他有权选择的话,他是会选择蔡小姐做为舞伴的。

於是,他请蔡小姐下舞池。

在舞池里,振其有点儿紧张,他从未见过这种大场面,何况跟这样的大美人在一起跳舞,紧张的手有点儿发抖。

蔡小姐娇声道:「小弟,有点儿紧张吗?」

「是呀!」

「紧张什麽?」

「不知道,也许你太美,也许是第一次。」

「小弟,你还会油腔滑调的灌迷汤。」

「不!你真的很美,小妹。」

「什麽小妹?」

「你能叫我小弟,我叫你小妹错了吗?」

「错了。」

「依我看,你顶多大我两、叁岁,还不足倚以老卖老吧!」

「不见得吧!」她嘻嘻地道。

「嗯,这麽说,难道你的年龄已二十五、六岁了?」他面带疑惑地道。

「有可能喔,你信不信,小弟!」她笑着说:「甚至於还超过。」

振其猛摇着头说:「骗鬼,鬼才相信!」

「唉呀!你又何必对年龄那麽认真呢?反正我做你的大姐足足有馀,况且我上无兄姐,下无弟妹,你做我的弟弟又有什麽不好?」她一本正经地说。

「你想做我义姐?」

「怎麽样,你同不同意?」

「这……让我考虑考虑好吗?」

「考虑什麽?」

「最起码要门户相当啊!」

两人的谈话渐渐投机,振其也缓和心理压力,不再像刚才跟她下舞池时那紧张、那样的不自在。

「哦!又不是谈亲事。」她卜滋的笑着,用手扪着嘴,轻声地道。

「义姐义弟,就该有义了,也非常重要。」

「哦!要怎样的门户才能配当你的义姐?」

「很简单,甲级贫户。」

蔡小姐娇笑不已道:「为什麽要贬低你自己?」

「也不是贬低自己,只是家运最近不顺,如此而已。」

「你这位义弟,姐认定了。」

「速度是否超速?」

「太空时代呀!凡事讲求效率,我一眼就认为你是我的小弟,好像前世你就是我的弟弟似的,很老实、很正派。」

「凭什麽?直觉?」

「你的一句话。」

「什麽话?」

「你说的第一次,你真的是第一次上舞厅?」

「是的,可是像我这样约二十岁青年,还没上过舞厅,占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他们就比我老实正派多了。」

「你很喜欢看不起自己。」

「喂!你少来心理学那一套,什麽佛洛伊德、佛洛姆……等什麽的,我没有什麽鬼自卑感或什麽感情固执,喂……」

「你多没礼貌!」

「什麽礼貌?」

「喂!喂!要喊姐呀!」

「我认了吗!」

「非认了不可!」

「强迫中奖?」

「对!」

「好,姐姐就姐姐,反正我也上无兄姐,下无弟妹,就是认你当姐姐,又没有什麽不好,对吗?」他耶揄地道。

「是呀!」

「姐!你给什麽见面礼?」

「嗯……我想想……呀,有了……」

蔡小姐突然把娇躯贴上振其的身上,并且把粉颊也贴在振其的脸上,然後娇羞无比的说:「一个吻……」

她说着即在振其的脸上吻了一下。

这都是在一瞬间的事,顿时振其温香满怀,尤其是她的体香,那如麝如兰似的幽香,馥郁地传入他的鼻内,使他突然有一种激烈的冲动,把她抱得死紧的冲动。

就在这时候,舞厅内,所有的灯光全熄,同时响起了慢步舞的旋律,轻柔得有如幻梦。

本来那幽香就使振其的鼠蹊翘了起来,蔡小姐的亲吻,更使它硬得像铁,像只被吵醒愤怒的狮子。

这是熄灯舞,振其以发抖的手,拥着这美女,手不安份的移到她的臀部,用力一按。

「嗯……」

她的下部贴住了他的大鼠蹊,她周身发烫了,热烘烘的好难受、好难过,嗔声带嗲,轻骂道:「你是坏弟弟……」

振其自从被宋太太训练之後,对女人的这一套,已经了若指掌,现在面对这大美女,他突发奇想,想做只菜鸟仔。他假装有点儿害怕的样子,说:「我是坏弟弟,你要做好姐姐。」

「如何做好姐姐?」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好美、好迷人,我好爱你,好要你,你好美、好迷人,迷死人了……」他像梦幻般的呢喃不休,把她抱着更紧。

这不是叁贴舞,而是全贴舞。他的大鼠蹊紧贴着她的阴阜,他的小腹紧贴她的小腹、胸部、面部,全身无一处不贴在一起。

灯光熄灭,而慢步的旋律,汤漾回响这整个舞池。

女人最吃不消的是这一套,她被振其弄得春心汤漾,淫兴大炽,她真的受不了,何况他有一根大鼠蹊,人又是长得英俊焕发。她颤抖着说:「嗯……我做好姐姐,但你要做好弟弟。」

「如何做好弟弟?」

「要乖,要听话……」

「好,我乖,我听话,但你,你……」

「我怎样?」

「你好美、好迷人,我好想吻你、吃你……」

「嗯……」

振其就在她的「嗯」声中,用双唇压上了她的小嘴,她也真是个好姐姐,立即把湿淋淋的丁香,伸进振其的嘴。

两人浓情蜜意的吻着,两人死紧的楼抱着,拼命地用自己的身躯去贴紧对方,最好把对方压榨进自己的体内,溶在一起。

灯光亮了……

大家都由舞池走回坐位,他和她,也只好依依不舍的分开,走回位子。

她的粉脸已经桃红飞霞,一副不胜娇羞似的。他呢?只好也假装害臊的样子。

李宗岳和陈小姐不见了,振其奇怪的问:「姐,他们呢?」

「嗯……他们,谁?」

「李宗岳和陈小姐呢?」

「哦!可能先走了。」

音乐又响起,是只探戈旋律。

振其听话就会过意来,原来这两人是急色鬼,大概两人都受不了先走了,但他假装不懂的问:「为什麽先溜呢?」

「嗯……我不知道……」

「真混帐,也不打一声招呼。」

「你的意思呢?」

「我的什麽意思?」

其实他懂,蔡小姐问是留下还是走,但他故意装傻。

蔡小姐娇羞道:「我俩继续跳舞,还是要走?」

「走?走到那里?」

「嗯……你不是要做听话的乖弟弟吗?」

「是呀!」

「听我的安排如何?」

「好!」

「那我俩走!」

「离开这里多可惜,门票那麽贵,又能跟你这大美人在一起,罗曼蒂克气氛、音乐、饮料。好,我跟你走!」

就这样,她俩走出舞听,钻进一台高级轿车里。

这高级轿车有个美丽的女驾驶,他俩一坐上车,车子就平稳的驰出,也没问蔡小姐到那里去。

夜,才八点左右。

城市的夜是灯的世界,到处都是灯光,霓虹灯、车灯、路灯……所有的灯光,灿烂闪耀,交映成夜的组曲。

振其开始重新估计蔡小姐了,她可能是个富家女,她的爸爸可能就是大董事长或大总经理级的人物,才有这样高级又豪华的轿车。

她沉默的坐着,振其坐在她的身旁,心想:凭空跑出了这样一位姐姐,又是个大美人,看样子是到口的肥肉,不玩自不玩,玩了也没有什麽损失。

振其打破沉默,开口道:「姐,你好有钱……」

「嗯!弟,你动钱的脑筋吗?」

「不!我只动姐的脑筋,金钱是身外之物。」

振其说着,本来想伸手去摸她的大腿,回心一想,这不可以,他今天一定要做菜鸟仔,这样就更加有趣味了。

没多久,车子驶进一家花园洋房里,因为是晚上,看得不真切,依稀中好像花园占地很广,然後进了车房。两人下了车,携手走进客厅。

乖乖,光客厅就约有二十坪左右,室内极尽其豪华,应有尽有,反正你想要在客厅有的,它都有。

蔡小姐含羞的对振其说:「弟,我们到楼上。」

振其被那豪华气派吓住了,照说,宋太太姑妈的家的气派,应该是一等一的豪华了,可是跟蔡小姐家比较之下,竟然是相形见绌,宛如小巫之见大巫,这该如何解释呢?难道……难道蔡小姐比姑妈有钱?这不可能的呀!

蔡小姐又再说一次:「弟,我们到楼上。咦,你怎麽了?」

「我……」

「走呀!」

「姐,你好可怕,好可怕。」

「可怕什麽?」

「你太有钱了!」

「金钱只是身外之物呀!」

振其脸色发红,知道自己太失态了,马上说:「姐,请你带路。」

她轻移莲步,在前领路,振其亦步亦趋的跟在後面,而且有非常可怕的发现:蔡小姐她太美太美了,简直美得像仙女下凡,倾国倾城。

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美是真实的。她那曲线柔和的身裁,处处显出了美的代表,如维纳斯女神的化身,那白皙粉嫩的肌肤好像可榨出汁来。

走进了二楼,再穿入一间精致又豪华的卧室,振其倒抽一口凉气。

她羞怯怯的说:「弟,请坐……」

振其惊魂甫定,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她再美丽再有钱,也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而自己则是一个男人。女人有死亡洞,男人就有大鼠蹊。再美再有钱的女人,她的死亡洞也要男人的大鼠蹊钻进去玩弄一番才舒服,何况是她勾引自己的,自己怕什麽?二十岁了,怕什麽?难道会被她生吞!

振其想着,心胸也就开朗了,随口问道:「姐,这是你的卧室吗?」

「嗯……」

「姐,你怎麽可以这样?」

「你说什麽?我听不懂。」她故意装傻。

「这样随便就带野男人进入你的卧室。」

她害臊得玉脸桃红如醉,嗔声骂道:「弟,你不乖……」

「我是为姐好呀!」

「谢谢你,弟,你自认你是野男人吗?」

振其是故意要逗她的,这一逗,效果良好,同时也显示出她急於想和自己成其好事,效法凤凰于飞之妙。他说:「我不是野男人,但也不是柳下惠。」

「什麽意思?」

「就是叫你小心点儿,你把我带进你的卧室来,後果咎由自取,若是尝到苦头,可恕不得我不及早声明。」

「什麽後果?」

「强暴……」

「要死了……」

「你认为我不敢?」

「你坐就你坐啦,少说废话。」

「好,我坐。」振其说完,就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他双眼凝视着她,心想:她真的是西施再世、王墙重生,能玩这大美人,艳福不浅。

她被看得很不自由的说:「你喝什麽饮料?」

「酒!」

「酒?你小小年纪怎可喝酒。」

「谁说我不可喝酒!喝酒壮胆,我今天就是要喝酒,不然你酒橱摆那麽多洋酒只是摆给人看的?来,酒。」

「喝洋酒?」

「对,洋酒,一大杯,你我姐弟来乾杯。」

「你疯了,喝洋酒哪有乾杯的……」

她边说边为他倒了半杯洋酒,递给他,说:「慢慢喝,我去换件衣服。」

「好,换件性感一点的。」

「你去死了……」

「我才不死呢!我等着要强暴你。」

「坏弟弟……」

她在娇骂声中拿了一件衣服走进浴室,振其本想跟进浴室去玩她,回心想一想,何必做急色鬼。

随手拿起洋酒,喝了一小口,「哇!好烫……」

蔡小姐在浴室内娇笑不已,道:「酒是冷的,怎麽会烫?」

「姐,真的很烫,你喝喝看就知道了。」

「我喝过了。」

「姐,你真是土包子,在电视或电影上,外国人喝酒不都是加冰块吗?以前我不懂道理,现在我出窍了,知道洋酒不但烫,而且烫喉咙,所以加上冰块後,喝起来就不烫了,他们好聪明。」

「你更聪明。」

「我那一点聪明?」

「洋酒是很辣,不是很烫,你用加冰块的道理,牵强附会的去解释,而且解释得很有道理,这不是你的聪明吗?」在娇滴滴的声音中,她走了出来。

振其大失所望,本来他认为,她应该穿性感的衣服,或像宋太太那样半透明的睡袍,可是她只穿一件很平常的衣服。在失望之下,他说:「不管烫或是辣,我今天总算开了洋荤。把冰块拿来,最少这一点酒,我不把它喝光,算什麽男人!」

蔡小姐真的从冰箱里,拿出了冰块,放在桌上说:「你自己加冰块。」说着,的坐在振其的身旁。

振其心想:小说上写的,有美女没有酒不够诗意,有酒没美女煞风景,现在两样都有了,既诗情画意,又富罗曼蒂克气氛,最少把这小杯酒喝完。

他加上五六块冰块,再拼命的振动酒杯,然後一口气把它喝光。

「哇,还是烫……」

「弟,你真十足的土包子,喝洋酒那里是这样喝法!」

「不然要怎样?」

「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这叫做品,好酒要品,坏酒才牛饮,像你这样一乾而净的喝酒,是最下品的喝酒法。」

「错!」

「那一点错?」

「你说的是女人的喝酒法,我是大男人,理当大碗酒大块肉,才算铁铮铮的男子汉大丈夫本色。」

「你强词夺理。」

「你用外国人的那一套来唬人,不管用,记住,你我都是中国人,外国人喝酒那一套细里细气的娘娘腔,我讨厌。」

「你……」

「你什麽?你是我乾姐姐,我是你乾弟弟,你乾我也乾,什麽地方错了,你有你的道理,那套道理对你管用,对我不管用,大不了,你不乾我也不乾,你我乾姐弟一场就此结束。」

「你……」

「要乾就要见面礼!」

「什麽见面礼?」

「一个吻……」

「嗯……」

「现在我才知道,你这乾姐姐是小气鬼,我的朋友阿隆,最近认了一个乾娘,见面礼是一套西装,外加一个一万贰仟元的大红包。你呢,连一个吻,这又不化钱的就舍不得,算什麽乾姐!」

「嗯……」她的玉脸儿羞红了,那娇模样真惹人怜爱。

「好,你舍不得,我舍得,乾脆这见面礼我就大大方方的送给你好了。」

说着,振其伸手要拦她的腰。

她猛然站起来,娇羞道:「你要干嘛?」

「要给你见面礼呀!」

「嗯……」

振其发觉那一小杯酒在他体内捣蛋了,一股热气流遍全身,害得他站起来就费一点劲才站好,说:「好,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蔡小姐……」

「你又叫蔡小姐了?嗯……叫姐姐嘛!」

「不!因为你不乾我也不乾了,告诉你,我振其可是甲级流氓,在外岛管训了二十多年……」

「弟,你几岁?」

「我几岁跟你什麽屁关系!再说你也不能叫我弟弟,等我给你见面礼,或你给我见面礼之後,你我才乾定了。」

「嗯……」

现在,振其脑子有点晕眩的感觉,眼前这个大美人,美的沉鱼落雁,他急於把她抱入怀中温暖一番,於是他举步向她逼近。

她呢?娇羞羞的一步步往後退。

振其生气说:「你,你跟还是不跟我乾?」

「乾什麽?」

「乾姐,乾弟呀……」

「你本来就是我的弟弟呀!」

「好,我不做你乾弟弟了,乾脆我做你的乾丈夫,怎样?」

「嗯……你喝醉了胡说八道……」

她退了几步後,已无处可退,碰到床了,只好坐在床上,芳心则如小鹿乱闪似的跳个不停,看来暴风雨要临身了,只不知这小小管用不管用?

振其也停止脚步双目耽耽有神的直视她,他的整个心,也砰砰跳着。

大美人,真的是西施再世、王墙再生的稀世大美人,李宗岳真够朋友,介绍了这样一个大美人,让自己大饱艳福。

她害躁得玉脸飞霞,娇嗔道:「嗯……你的眼神好可怕……」

「哼,我可怕的可多得很了,等一下你就知道我有多可怕,最後问你,你给还是不给见面礼,你不给,我就……」

「嗯……我给嘛……」

「最好这样……」

「嗯……你坐下来嘛……姐给你见面礼嘛……」

她心跳得更急促,一股欲火突地燃烧起来,烧着了她的全身,使她的娇躯不自主的微微颤抖着,他也一样。

跟姑妈比起来,她更美、更娇。他现在心跳得比战鼓还急,欲火即将燃起,连带下面的大鼠蹊也愤怒起来了。他挨着她的粉躯,坐下来。

「嗯……」肌肤与肌肤接触,两人都触及高压电。

振其先展开攻击,他的手已伸出,拥着她的柳腰。

「呀……」

触手所及,振其紧张万分,他拥着她的腰顺势用力,把她推向自己,自己的另一手用拥上她,这样就溢香暖玉抱满怀了。

她轻轻挣扎着,头抖着:「嗯……弟……嗯……」

他已把他的唇印上了她的樱桃小嘴,热吻,两人浓情蜜意的吻着。

因为酒的原故,振其已经欲火高炽,他不再做菜鸟仔,要嘛就做抢手,於是他挪出了一只手,攻向她的大腿。

哇!好细嫩的肌肤,入手如丝如绸,又滑又腻。振其的手,已如蛇般,游向死亡洞了。

「嗯……弟……弟……嗯……」

他在她的娇叫声中,早已把手伸到了死亡洞。

「呀……」「呀!……」两人都惊叫一声。

原来,她也有像姑妈半个球般突隆的阴阜,这更引发了振其的原始兽性。

他把手穿进叁角裤内,摸着了真实的阴阜,她则以颤抖的手,打开了振其裤子的拉,纤纤玉手竟然不顾礼教的滑进振其的裤子内,抓到了大鼠蹊。

「呀……」

「呀……」

她一阵抽搐,欲火漫延全身,这麽大的鼠蹊,真可怕。

她把玩着他的大鼠蹊,一阵阵的刺激冲击着她,使她差点儿发疯了,这瞬间,她只想把自己全身脱得精光。想到就做,她斗然起身,把衣服脱光了。

振其惊讶万分,才会过意来,他也把衣服脱光。

她已上了床,她那柔和的胴体,比维纳斯的石膏像还美,还诱惑人,振其奋不顾身的扑向床上,扑向如羊脂如玉她的胴体。

「嗯……」他压上了她、他吻上了她。

「嗯……嗯……」她阴阜的死亡洞,已湿淋淋的。

欲火冲昏了她的头,她迷迷糊糊的伸出纤纤玉手,握住了大鼠蹊对准了自己的死亡洞,娇声浪叫:「插进去……嗯……快……」

振其也发疯了,听话的很,他毫不考虑的把臀部用力往下沉……

响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呀……」

她的眼儿细迷,小嘴不断地用迷迷糊糊的鼻音哼着,那样子真的是勾魂荡魄已极,使得振其魂儿出了窍。

她一只纤纤玉手,同时不停地在振其身上抚摸,她的死亡洞,淫水津津而出。振其发觉自己的大鼠蹊才塞进了一个龟头入死亡洞,心有不甘,臀部猛然又再下沉,想把大鼠蹊全根尽入。

她浪声大叫道:「啊……啊……好弟弟……停一下,等一下……姐好痛好痛……慢点……啊……慢点儿……」

振其看她痛得玉脸苍白、嘴儿哆嗦,於心不忍,因此暂时的刹了车,而用温柔又关心的口吻问道:「姐,很痛吗?」

「痛……痛死了……」

「姐……你又不是处女,死亡洞为何这麽窄……」

「嗯……」

「姐,你忍着点,马上会好转的。」

「好嘛,你轻点慢点小心点儿嘛!」

振其知道,若再强行攻城占池的结果,她不但得不到快乐,反而会痛苦万分,以後见了自己定像见了鬼似的害怕。於是他缓缓的旋转起臀部,同时空出了一只手,摸揉着地那饱满的乳房。

她似乎痛苦减轻似的呻吟着:「弟……呀……哎喂……好弟弟……就这样……轻一点……嗯…嗯嗯……好舒服……」

她痛的感觉消失了,舒服的刺激涌入全身,从来没有过的畅美,使她也扭动起粉臀,同时梦呓般的呻吟:「哎……哎哟……好弟弟……你好棒的大鼠蹊……插得姐的魂儿都被戳穿了洞……哎哟哟……亲弟弟……要命的亲弟弟……你……哎哎哟…你是武林顶尖高手……把姐的命插破了……姐这一生一世……哎哟喂……认定你了……」

振其加重了力,说:「姐……不痛了吗?」

「哎……不痛……哎呀……不痛了……」

振其只感到她的香嘴灼热,死亡洞发烧,知道她已渐渐进入佳境,於是他更加重了臀部的压力。

「姐……我要再深入了……」

「嗯……你插好了……哎哟……哎……哎……哎喂……你插死了也不要赔命……好舒服好美……姐这一生……哎……哎哟……若不碰见弟弟……姐是白活了叁十年……哎……哎哟……」

渐渐的,她的死亡洞已经有了松动的感觉,她的娇躯战栗着、抽搐着,玉脸儿也呈现出销魂的表情,好像舒服得进入西方极乐世界了。

她的屁股愈扭愈快,而大鼠蹊这时候也很争气的攻城占池,慢慢的深入阵地了。这又紧又窄,又温又暖的小洞洞,好像几层肉圈似的包夹着振其的大鼠蹊,这种舒服和美妙,是在宋太太身上得不到的。

振其舒服得放浪形态的大叫:「姐……你的死亡洞……是世界上最美的死亡洞……」在大叫声中,振其的臀部又用力的往下沉。

她娇声惨叫道:「哎哟喂呀……你碰着人家的花心了……哎哎哟……好美好畅快……姐注定是弟的人了……我的好弟弟……哎……哎……不要停……哎哟哎哟……姐的命要丢了……」

她的鼻音沉浊而急促,粉脸上已经涓涓的流出了香汗。

振其也舒畅无比,他不再扭转屁股了,大鼠蹊已经进入了死亡洞中有四寸多,他猛然抽出、狠狠的插进。

「哎哟……我的妈呀……亲弟弟……你要奸死亲姐姐了……哎哎哟,我的亲丈夫亲达令……哎呀……我要被你炸碎了……哎哎哟……亲弟弟……亲亲亲哟……我受不了……」

这种少女的死亡洞,是振其在宋太太那里所享受不到的极其美妙的感受,是各有千秋,难分轩轾。

他的大鼠蹊,渐渐的攻城占池,已经深入重地了。她死亡洞的淫水,已经汹涌排出。

「哎……哎哟……」

她在一阵猛烈的抽搐中,双手双脚突地卷起,把个振其搂紧挟紧,在颤抖中她大叫一声:「我丢了……好舒服的丢了……」

然後隆然一声,双手双脚软垂在床上,人也晕死过去。魂儿飘飘,魄儿渺渺,飘在云中,载浮载沉。

振其插得正兴起,只见她散戏了,他再插下去等於是唱独脚戏,多乏味,只好伏在她的身上,雨点般的吻着她的玉脸。她的樱唇差点儿成了圆形,迷迷糊糊的呻吟着:「好……好美……好舒畅……好快乐……」

振其无聊透了顶,而且全身还是热烘烘的,很是难受,他突发奇想的猛然翻起身来,离开了她。

「呀……」她娇声凄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振其现在可以好好的欣赏这美妙的胴体了。

他躺在她身旁,先用手去揉揉她的乳房,她的乳房虽然没有宋太太的那麽大,却也坚挺丰满,尤其乳头更是逗人喜爱,小小的像颗红豆,乳头四周的乳晕,充满着血丝,振其忍不住的把玩起来。

她梦呓般的呻吟着:「好弟弟……嗯……嗯嗯……舒服透了……」

显然的,她还在快感高潮中。

振其玩了乳房一阵,手掌往下移,来到了她的小腹,它的小腹平坦如镜,简直可以做飞机场的跑道,而且没有宋太太的花纹,如莹如玉,摸得他全身舒泰。往下移,就到了阴阜,这半个球般的阴阜,在浓密的阴毛中高挺着,振其寻找到了死亡洞,轻轻的移开了两片大阴唇。

呀!她的两片大阴唇还是朱红的鲜艳色。

「哎……哎……哎哟……好弟弟……不要看……羞死人了……那里很脏很脏,很难看……哎哟,不要看嘛……」

「姐,你醒来了?」

「嗯……嗯……不要看嘛……」

「姐……你也真莫名其妙,你的死亡洞我玩也玩过了,插也插过了,看看又何妨,你鬼叫穷嚷什麽?」

「人家,嗯……人家害躁嘛!」

「害臊还会勾引良家美男?」

「嗯……弟不是良家美男。」

「是什麽?」

「是坏人,大坏蛋……」

「我让你爽歪歪,你怎麽骂我呢?」

「嗯……良家美男那有你这样超群的技术,简直是玩过一百个女人以上的武林高手,怎能自称良家少男?」

「姐,我是从黄色录影带学到的。」

「骗人,鬼才相信!」

「信不信由你。好了,总算等你醒来了,你舒服了、你丢了,我可还没舒服没丢过,这一次该轮到我舒服了。」也不由分说,就把她压上。

她大惊失色叫道:「弟……弟……慢点……」

哪还容得下她鬼叫,振其的大鼠蹊已经像高射炮一样的就射击位子,只要一声命令,猛然又火爆的大战即发。

「弟……小心点……姐怕怕……」

「姐怕什麽,二十五岁了,还怕什麽?……」

就在振其说话中,他的屁股猛然用力沉下,响起了一声垂死前的惨叫:「呀……」

只见她花容失色,秀眼翻白如死鱼目,玉牙咬得吱吱作响,香汗津津,凄声颤抖的呻吟着:「好狠心的弟弟……你存心把姐插死……哎嘿……好胀、好痛、好麻……好酸、好酥、好舒服…哎哎嘿……残无人性的弟弟……」

「姐,你骂得可够了吧!」

「嗯……姐好爱你,你一点儿也不爱姐……」

「姐,对不起,我太爱你了,所以急着要进入你的体内,假如说我有错的话,那是我太爱你的原故。」

「哎……哎哟……不要动嘛!你是真心话,还是灌迷汤。」

「真心话,此心可鉴明月。」

「真的?」

「一点也不假。」

「既然这样,你有种就向我求婚。」

「求婚可以,但我现在裤袋里才只有壹百伍拾元呀!」

「求婚跟钱有什麽关系?」

「关系可大了,我向你求婚,万一你答应了,就得订婚,订婚就得买订婚戒指,而壹百伍拾元只够买一个铜戒指呀!」

「铜戒指也好呀!」

「你说的。」

「不错呀!」

「好,那我就向你求婚。」

「真的吗?那我可嫁定了你。」她面露喜色的说着。

振其是说着玩,想不到她一口就答应,不由结结巴巴地道:「不……我看这种事还是以後再谈吧!」

她本来满脸笑容,听了他的话,眉头立即纠结,现出一副苦瓜脸道:「你後悔了?……」

振其抢白,急急道:「不,不是,因为婚姻必须要慎重考虑的。」

「对呀!我也是经过考虑才答应你的。」她一本正经地说。

「姐,你我现在赤裸裸的拥抱着,而且我的大鼠蹊还插在你的死亡洞中,你想在这种情况下谈婚事,你认为合适吗?」

「哦!你认为谈婚事,要选择时间,地点……等吗?」

「这……」

「怎麽样?」

「这,这不是私订终生了吗?」

「难道又要媒灼之言不可吗?」

「好,算我说不过你,问题是这太儿戏了,简直是一见锺情,再见倾心,叁见就定终身,这太闪电了罢!」

「太空时代,凡事都讲求效率,把握时机,机会是稍纵即逝的,而人生苦短,我做你妻子,那一点配不上你?」

「配配,绝对配得有过而无不及。」

「哎……哎哟……你不要动嘛!呀……呀……你一动,姐连心肝都被你掏出来了,谈正经事嘛,既然配得上你,那你现在就向我求婚。」

「这,这……」

「你真婆婆妈妈又娘娘腔,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犹疑不决。哦!你一定是嫌我不是处女,是吗?」

「不是,这年代不流行这玩意儿。」

「告诉你,你我半斤八两,你非处男、我非处女。」

「这……」

「我嫁过丈夫,感情不合离婚二年多了,你是我的第二个男人,而我,我大概是你的第九十九个女人吗?」

「天呀,你把我看成怎样的男人!正如你所说的,你是我的第二个女人,你我正好是天定良缘的绝配。」

「那,求婚呀!」

「问题是,我还要读完大学、硕士、博士,甚至留学,为了前途着想,你想我可以向你求婚吗?」

「有什麽不可以?你读你的书,谁也不会打扰你,纵然是我俩有了孩子,也不用你操心,又不必向你拿生活费,你顾虑什麽?」

「那你要我这丈夫干嘛?」

「爱我呀!有一个爱我和我爱的丈夫,是女人的一切。」

「可是……」

「你是说我比你多五岁,是吗?又有什麽关系,我老了,你可以在外面金屋藏娇呀!这不是每个男人所求之不得的事吗?」

「不是这样,我说你家太有钱。」

「有钱有什麽不好?」

「对,有钱并没有什麽不好,问题你家太有钱。」

「大傻瓜,太有钱并不是什麽罪过。」

「有道理,等我丢精後,才正式向你求婚,反正你美如仙女下凡,气质也高雅,又有世界上最美妙的死亡洞,要找个像你这样合我意的女人太难了,再找不如现成来的经济实惠,再说,你确实也令我心动,我要插死你……」

「哎哟……哎哟……正事要紧……」

「丢精才是正事,小心了……」

现在振其不敢再孟浪,搞不好她真的会变成自己的妻子,不小心把死亡洞插坏了,真划不来。於是他缓缓地抽出来,慢慢的插下。

「哎哟……我的亲弟弟丈夫……你快求婚嘛……哎……哎哟……舒服得姐的心肝都碎了……哟哟喂呀……哎哟……我的亲丈夫弟弟……这一次姐准死无疑……没良心的……哎……」

振其这一展开攻势,快感立即由头传递全身,引发了熊熊的欲火,也更加放浪形态的大叫:「美妙的死亡洞姐姐……我要你嫁给我啦……你的死亡洞好舒服、好美妙……你做我的妻子……我就可天天插你的死亡洞……」

她何曾受过这种千军万马般攻击,早已被插得欲仙欲死,渐渐的进入神妙的世界,有说不出夹的畅快。

「哎哟呀……我答应你的求婚了……我答应啦……哎……哎哟……亲丈夫亲弟弟……我要舒服死了……」

她拼命的挺起臀部,她死亡洞的淫水已如江河泛滥似的出。

两人尽情地玩着,直到蔡小姐已达了叁次身之後。

振其早被蔡小姐的淫荡叫声,刺激得全身着火。尤其是她暖暖又奇紧的死亡洞,像肉圈圈一样的,把振其的大鼠蹊挟得青筋暴现,他快乐地大叫:「亲姐姐妻子……你好神妙的死亡洞……好美……美死了……我要丢给你了……丢给亲妻子了……」

「亲弟弟……姐妻子也舒服死……心也被你插破……人也被你插碎……哎哎……哟……亲丈夫弟弟……」

振其但感一阵阵的热浪冲击着龟头,他突然牛性大发,狠抽猛插了十几下後,大鼠蹊一阵阵的美感,整个人像飘飞起来似的。

她在阵阵痉挛,惨声大叫:「亲丈夫……哎哟喂……姐又丢了……」

「呀……呀……亲妻子……我也去了……」

两人都已到了所期待的销魂蚀骨的一刻。振其死命地紧搂着她,她也像蛇般的死缠着他不放。

也许两人都兴奋过度,都沉入晕迷中。

也不知经过多久,振其先由美梦中醒了过来,他一看手表,糟了,都已经十点半了,也顾不得再搂蔡小姐,就斗然的翻身坐了起来。

「弟……亲丈夫……」

她大惊失色,突地坐起来,抱住振其不放,紧张地道:「弟,你干嘛?」

「都十点半了,我要回家了。」

「慢点嘛!我有许多许多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如今我俩是未婚夫妻了,有什麽事大家都要坦诚相待。」

「你……你是我的末婚妻?」

「是呀!你向我求过婚,我也答应了。」

「哦!呀!你说刚才吗?」

「难道你说了就不算吗?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何况古有明训,人无信而不立,难道你的口像屁股?」

「口像屁股是什麽意思?」

「放屁,你让懂了吧!放屁是从屁股放出来,说话是从嘴里吐出来,话说了不算数,不就等於放屁,口和屁股有什麽不同?」

「姐,你是强迫中奖?」

「对,你承认不承认你是我的末婚夫?」

「这……」

「你是男人还是女?」

「好,既然你强迫中奖,算我倒霉落入你的圈套,拔不起来,好,我承认了,但我再申明一次,订婚戒指是铜戒指。」

「什麽戒指都好,现在我问你,你向宋太太借多少钱?」

「天!这你……」

「我什麽都知道,李宗岳也不知道,这你放心,多少钱,说!」

「两百万元。」

「跟我所调查得到的完全符合……」

「慢着,你调查我?」

「当然,你的行动完全在我控制之下,只是事发突变,你当小偷被宋太太勾引上了,不过这样也好,你我公平。」

「你这是为什麽?」

「详情以後再谈,今後你跟宋太太一刀两断,那两百万我会出面解决,这两百万就算姐给你的见面礼。」

「这……」

「其他的明天你下课後,我派车到学校载你,见面再谈?好吗?」

「我像在雾里……」

「好了,我派车载你回家,太晚了可能挨妈妈骂的。」

「也好。」



(三)

就这样,振其满头雾水的回到了家。

晚上十一点正。

振其走进公寓,关好门,走到客厅,大吃一惊。原来他妈妈睡在沙发上,而电视的萤光幕现出歌星唱歌的节目,他妈妈显然睡得很甜,他进了门,她仍不知道。

而他妈妈的睡态却春色无边,她睡衣的裙子翻开来,那白皙皙细嫩又修长的大腿露了出来,连三角裤也看得一清二楚,何况她是穿著半透明约三角裤,那峥嵘小山似的阴阜,都整个暴露无遗,连阴阜中的深沟都可看的一清二楚。

振其看得倒抽一口冷气,呆立当场。

尤其半透明三角裤,使乌黑的阴毛隐约可见,更增加了性的诱惑力。上衣掀开了,一边的乳房整个溜出衣外见识世面,一点儿都不怕生,而乳房那么挺拔耸立,另一边则只露出了一半。

春色撩人,振其看得口乾舌燥,猛咽著口水。

该怎么办?叫醒妈妈吗?

呀!振其脑中灵光一闪,心想:糟了,是不是妈妈也春情荡漾了?半年多了,从父亲车祸到现在,妈妈的死亡洞从未被爸爸的大难巴玩过,久旱无雨,而巧得很,下午又在浴室见过自己的大鼠蹊,会不会妈妈在引诱自己?

更糟的是,晚上吃饭时,由妈妈的口中听出,爸爸已经性无能了,这是件多可怕的事,尤其妈妈正处於虎狼之年。

他想转身走回自己卧室,但是不行,他必须把妈妈叫醒,何况她睡了,若感冒了怎么办?

他走近沙发,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

妈妈不但比宋太太年轻,而且比宋太太美丽得多了,这使他感到非常的紧张,也极端的刺激,这使他胯问的大鼠蹊,也莫名其妙的愤怒的翘起来。

走近离妈妈只有一尺左右时,正想弯身用手去推醒妈妈,却不知从何处著手,只好小心的坐在沙发上。

这么近,旖旎春光,看得更真切,他的心也跳得有如小鹿乱闯似的。

其实,振其的妈妈真的是春心荡漾了。自从听了医生说,振其的爸爸倒阳性无能不能医好了之後,这对她的打击太大,半年多来,又从未玩过性游戏,已经受不了。而下午无意中,见了振其的大鼠蹊,好可怕的大鼠蹊,比振其爸爸的更厉害更有气派。

所以在振其走後,她想了很多,最後决定诱惑振其。一来,振其并非自己的亲生儿,二来自己三十五岁了,若跟振其爸爸离婚再嫁,定然不会再有什么好对象。

晚上她准备好一切,直到听到振其开门的声音,她才躺下来,把裙子掀开来,把上衣弄开,露出这明媚的春光。

她这一生,除了丈夫,从未如此让人看过,而振其的一举一动她都明白。

她现在是又害臊又心乱,又刺激又兴奋,芳心跳得比战鼓还急,脑袋一阵阵的昏眩,刺激得连死亡洞口的淫水,都不自主的滴了出来。

振其一坐沙发,有了发现,因为妈妈的胸部起伏太快,惹著那雪白的乳房微微颤抖,妈妈呼吸也反常的急促,这一切,都显示出,妈妈并没睡。没睡而装出这样子——呀!妈妈一定被性欲折磨得太痛苦了,所以才被逼做出这样子来。

自己该怎么办?而妈妈这窈窕玲珑的胴体,又是如此的诱惑他。

也许是妈妈性欲太冲动,肉体自然而然的散发一股淡淡的幽香,这股幽香更使振其原始的兽性也爆发。

他起身,然後靠著沙发蹲下,妈妈的美妙胴体,就在眼前。那粉团也似的乳房,比碗还大却很坚挺。他伸出了魔爪,握到了一个。

「嗯……」妈妈轻轻的呻吟声。

另外一支魔爪把另边的上衣翻开,那支乳房跳出来。振其伏下头,张开血盆大口把乳房含住,并且不断用舌尖舐吮那小如红豆般的乳头,玩了起来。那支魔爪也活动起来,又摸又捏、又揉又抚地把玩著。

「唔……唔………呀……唔……」她战栗著、颤抖著,全身都著了火。

振其发疯了,他捏摸乳房的手已经移动,把睡袍的带子解开,手已滑到小腹上,触及了长长细细的阴毛了,这阴毛太茂盛了。顺著阴毛,到了三角裤,手也钻进三角裤,摸到了峥嵘小山似的阴阜了。

「呀……呀……」

「呀……」振其也惊叫一声。

想不到妈妈的阴阜这样的饱满,而死亡洞口,已经淫水湿润了。他顾不了一切,把手指头插进死亡洞内。

「呀……阿其……」她一阵的痉挛,儿出了窍。

振其证实了妈妈性的要,亦证实了是妈妈在引诱自己,因此更加肆无忌惮,他吻乳房的嘴,突然吻上妈妈灼热的樱唇了。

「唔……唔……阿其……妈妈的小穴穴好痒、好难受……阿其………求求你玩玩妈妈……唔……唔……阿其……我猜想你玩过宋太太了……你就像玩宋太太一样的玩妈妈……」

振其猛然站起。

「呀……阿其……」妈妈紧张的坐起。

而振其正急速的脱衣服,妈妈见状,也把睡衣脱下,连三角裤也被弄到一旁。

振其脱光了衣服,他妈妈紧张的发抖,嗫嚅地道:「阿其,躺下来,让妈妈先玩玩你……快啦……」

振其一边心惊,一边躺了下来,就躺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想不到妈妈已经性饥饿到这种程度,可说是饥不择食。

他才躺好,妈妈已经压下来了,她灼热得发烫的香唇,已经印上了振其的嘴儿,同时她那玉手也握著了振其的大鼠蹊,她的手不停地发抖,显示出她太兴奋、太激动,也显示她太饥饿,她的死亡洞已经湿淋淋的,很是润滑了。

她握著大鼠蹊,就像握著天下至宝似的,急忙的对准了她自己的死亡洞,看她急成那样子,很可怕。

她的屁股用力沉下,响起她一声夜枭般的惨厉叫声:「呀……」

她死命地抱紧振其发抖,连粉脸儿也变得苍白无比。

振其只知道紧搂著她,这是一团极富诱惑的胴体,有少女青春的气息、有徐娘成熟的娇艳。

「唔……我的亲阿其……你的大鼠蹊像根火棒……唔……哎唷……哎唷喂……妈妈的死亡洞被你的大火棒……烧焦了……我的亲亲阿其……哎唷……哎唷……喂呀……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亲丈夫……亲亲丈夫……哎呀哎呀……你是我的亲爹啦……」

她已拼命的扭动起屁股,振其快乐死了。

他跟宋太太玩、跟蔡小姐玩,都没有跟妈妈玩这样的紧张和刺激,他感觉到未曾有过的一阵阵眩晕袭击他。他感到大鼠蹊在死亡洞里有说不出的暖和舒服,有著一股热浪冲击著他的大鼠蹊,使他感到全身的每个毛细孔都在冒烟。

禁不住了,振其也哼了:「妈妈……你的死亡洞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死亡洞……」

她的屁股扭得比电动马达更快,香汗已由她脸上额部涓涓流出了。她姣美的脸上已经呈出微笑,一种非常满足的微笑。樱唇半张,星眸细迷地呻吟著:「亲阿其……哎唔唔唔……你的大鼠蹊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大鼠蹊……把妈妈奸得好爽快……把妈妈奸死……哎哎唔呀……妈妈二年未玩过了……你爸倒阳有二年……哎哎哎唔……二年来妈妈好痛苦……亲儿子呀……妈妈快要舒服死了……哎……哎唔……」她已舒服得进入飘飘欲仙的境界。

振其只知道紧搂著这如莹如玉的妖艳的胴体,而这一切好像都在迷迷糊糊中似的,大鼠蹊的刺激一阵接一阵,连绵不断的,有如烈焰燃烧著他的奇经百脉,他浪叫著:「妈……你二年未玩……真是暴殄天物呀……」

「呀……呀……亲儿……」

「妈……你的死亡洞好烫、好紧……」

「呀……哎唷……我的亲儿子呀……妈妈的死亡洞要被你奸破了……好好舒服……哎哎唷……妈妈要飞了……」

现在她已娇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她一边扭动屁股,一边不停地战颤,窈窕的胴体,也蒙上一层的香汗,性冲动的体香,馥郁地散发出。

振其也忍不住的挺起了屁股,像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般的,都要把对方置於死地。

「唔……亲儿子……妈要丢了……要……哎唷……唔……要丢给亲儿子了……妈二年都没丢过了……唔……」

「妈……你好好的丢……」

「唔……唔……」

「舒服吗?妈……」

「唔……好舒服……哎唷喂……」就在浪叫声一停,他妈妈爽的晕死在振其的身上。

振其正在兴头上,照理说应该继续往上挺,可是对方是妈妈,故不敢太鲁莽。现在,他什么都知道了,爸爸在二年前就性无能了,在今天,一个女人能对性的冲动克制二年,太令人感动了,已经可以树立贞节坊,妈妈好可怜,已经二年没丢过精了。

他抱著妈妈蛇般的胴体,他摸抚著妈妈的肌肤,入手如羊脂。

他想,妈妈太美了,嫁给爸爸六年,只舒服了四年,就守了活寡两年,真是可怜,令人不得不洒下一把同情泪,他轻轻的叫著:「妈妈……妈妈……」

「唔唔……哎唷……」

「你醒了吗?妈妈」

「嗯……」

「还要不要再来?」

「你坏透了……不了……我……我怕死了……」

「妈!你生气吗?」

「唔……没有啦,怎么会生气!」

「那醒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唔……人家害臊啦,人家还……唔……还很舒服啦……」

「很舒服吗?」

「唔唔……人家怕你,你一定认为妈妈下贱无耻,引诱你并和你通奸,妈妈好担心……怕你以後看不起妈妈……」

「妈,你放心,我很懂事,不但不会看不起你,反而很尊敬你,你是爸爸的好太太,也是阿其的好妈妈。」

「唔……可是我引诱你,又和你……唔……和你啦……」

「和我怎样?……」振其想打破这尴尬的场面,於是逗起她来了。

「唔……你知道了啦……」

「哦……你是说和阿其打炮?」

「唔唔……哎唷……」

她爱娇的扭动娇躯,不挺还好,这一扭,他的死亡洞内还套著振其的大鼠蹊,经过扭动,大鼠蹊就在死亡洞游动。

「怎么了?妈!」

「唔……唔……你好坏好坏,坏阿其……」

「妈,我又没惹你呀!」

「唔唔……你一定认为妈是个淫荡的女人。」

「妈妈,我看你心里有毛病。」

「唔……什么毛病?」

「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毛病,大概是精神衰弱所以才胡思乱想,把阿其想成为专吃冷猪肉的圣贤神仙了。」

「什么意思啦……唔……」

「阿其是大学生,是吗?」

「唔,是最好的大学、最好的科系,而且智商之高,几乎是全校之冠,并且还有一根天下最大的……唔……羞死人了……」

「妈,你的联想力真行,表示你的智商很高,可惜,从未往好的方向想,专钻牛角尖,处处往坏的想。」

「唔……什么意思啦……」

「其实振其并不敢看不起妈,爸已经性无能二年了,二年来妈并未出事,可证明是好女人,不是吗?」

「唔……」

「妈,你又唔什么?」

「是啦是啦,你再说再说啦,你很会自圆其说,很会灌迷汤啦。」

「每个人都会性冲动,包括妈你和我,你能忍二年,谁敢看不起你,再说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诱惑我的原因了。」

「哦!那你就说说看,是什么原因?」

「第一是宋太太,宋太太拿贰百万借给我们,你一定联想往男女间大鼠蹊插死亡洞的事,认为我和宋太太有染。」

「还有第二吗?」

「有,你一定会想到宋太太一下子愿意拿出贰百万块钱给我们,我一定是武林高手了,所以你的春心就蠕蠕欲动了,是吗?」

「第三呢?」

「下午你看到我的大鼠蹊,就春心荡漾,春情发动,就演出了现在这一幕春宫,让你丢得好舒服。」

「唔……阿其你好可怕,简直是妈肚子里的虫,可是……你真的不会看不起妈吗?你以後,以後……唔……」

「我绝不会看不起妈!」

「以後呢?」

「你放心,以後我对妈会很听话……」

「唔……你左顾而言他……」

「没有呀……」

「有啦有啦……唔……我是说以後……以後你会再跟我玩吗?」

「好妈妈,我不是跟你说得明明白白,我会很听话,那就是说,你若春心荡漾,要玩大鼠蹊插死亡洞的话,阿其随时奉陪。」

「真的?」

「真的,可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那就是要对爸爸温柔体贴,你对爸爸温柔体贴,我就对你百依百顺,一定把你插得快活似神仙。」

「那还要你说!你爸是我丈夫呀!」

「妈,你给我一个戒指好吗?」

「阿其,你要和宋太太订婚吗?可是……她没有离婚啊!」

「胡说,有妈妈我就不要宋太太了,妈妈比宋太太美得太多了,死亡洞也比宋太太的神妙多了,不要宋太太了!」

「可是贰百万呢?」

「有人要代我还,这一点你放心。」

「那你要戒指干吗?」

「仙人自有妙用,这一点妈请给我隐私权。」

「唔……好啦……」

「来,要不要再玩?」

「唔……要啦……你今晚要整晚陪妈妈……」

她说著,也就不客气的扭动起屁股,同时呻吟著:「哎唷……亲儿子……伟大的大鼠蹊……妈妈碰到你……哎……哎……哎唷喂呀……这一生才算不虚渡了……」

振其也兴奋无比的挺起屁股,这一战,不知要到何时方休。

振其下午只有一堂课,是选修科目,李宗岳并没有选修这一科,所以下了课,他就往校门口走,振其边走边想:蔡小姐是否真的会来接我回家呢?

当他到了校门口,还正喘著气,突地有个美丽女人走到他的身旁,问著:「请问,你是不是曾振其先生吗?」

「正是,请问你是……」

「蔡小姐叫我来接你,她跟你不是有约吗?」

「不错。」

「那请你跟我走。」

「请……」

振其跟著美丽的小姐走到一辆非常高级的轿车,并为他开车门,又为他关车门,美丽小姐才坐在驾驶台开动车子。

振其心中暗暗惊讶,据同学说,这种名牌轿车,全省绝不超过三辆,每辆底¤都超过壹千万以上,蔡小姐只是一个小女孩,才二十五岁,怎会有那么多钱?

车子又驾到昨天来过的花园洋房别墅。

大白天,阳光普照下,振其对著这别墅发呆,好怕人的大别墅,怕有二百坪以上,四周围都是花和树。

他刚下车,就看到蔡小姐柔柔的走向他。

天呀!他不是做梦吧!

蔡小姐美赛仙女,那清秀脱俗的粉脸儿,美得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那婀娜窈窕的身裁,是那么柔和匀称,不是性感妖艳的挑逗,也不像模特儿那样只能做衣架子而已。振其整个傻住了。

蔡小姐上前拉住他的手,娇嗔道:「弟,你发什么傻?」

「姐,我真被你的美色所迷住了,你真的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又那么有钱,全世界好像都是你的了。」

「谢谢你,弟,想不想要?我把财产分一半给你。」

「笑话,无功不受禄,我不敢接受。」

蔡小姐抢白道:「哦,戒指有带吧?」

振其装著,双手一摊吃惊地道:「哎唷!我给忘了。」

「哼!我就知道你是个负心郎,你多没良心……」

她又嗔又怒,姣美的脸上呈现出另一种的美,看得振其哈哈大笑,这更惹怒了他,她举掌挥出,「拍!」的一声,打在振其脸上。

「你怎么打人了?」

「我当然打你,这么重要的事你都忘了,我当然要打你!」她娇怒不已的又举起玉掌,挥手打出。

振其心里头觉得好笑,右手从裤袋里把戒指拿出,右手挥出,把她纤秀的手接住,顺手把戒指套进他如春葱般的中指,道:「凶什么嘛!哼!你看这不是戒指吗?而且还是纯金的。」

她在一楞之下,娇艳立即绽出如花般的笑容,然後把振其紧紧的抱著,非常激动的说:「弟!你真好,我就知道你存心逗我的,现在我们订婚了。弟!你是我的未婚夫,哦!达令,我好高舆哦!」

「可是我倒霉,挨了你一掌。」

「我还你一掌,好吗?」

「不行,你是我的妻子,我怎舍得打你!」

「噢,你真是好弟弟好丈夫嘛!」

「好了,有人在旁,不要这样亲热,好不雅观。」

「我才不管哩!天倒下来我也不管,我只要你,二个月来,我费了多少苦心,天天下午,都从事务繁忙中,坐车在你校门外,看你走出校门,愈看你愈显得英俊,有责任心,上进,於是我决定爱你。」

「哎唷!想不到我老早就让你给盯上了。」振其不经意的道。

「嗯!」她点了头:「可是你真坏,为了你,让我吃了不少苦头。而你可就没有我想像中那么老实可靠,竟然在第一次见面,就占我的便宜,使的我这几天老是心中恍忽不定,而让爸爸在飞美国前打趣道:女暴君,你是不是又再恋爱了?」

「对,你就是女暴君,我记起来了,在好几本商业杂志上都有你的照片,你就是横越世界的大财团--大大财团的总裁--女暴君蔡惠芳。」

「嗯……」

她又要投入振其的怀中,振其双手推住他,严厉道:「你不要动,听我说。」

「嗯……弟,你怎么了?」

「蔡小姐你听好,我们的订婚取消。」

「弟,你疯了,反覆无常,我有什么不好?」

「你什么都很好,美是美得可滴出水来,我也爱上了你,但是你有个大缺点,这个大缺点,在你我之间无法弥补。」

「我会弥补,你说。」

「你太有钱,太太太有钱,我配不上。」

「嗯……你好残忍,寻找不相干的理由来挑剔,我爱你,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你不要我,我会杀了你,再自杀陪你上九泉!」

振其心软了,他又依入他怀中紧搂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