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2-27

捂脸男:虚拟恋人


温冽本以为一切只是场虚拟游戏,却没想到恋人根本不是捏造的资料而是暗恋物件本尊!
 
1、用小穴迷奸攻

“温先生有您的快递。”温冽几乎是在接到了快递的同时就急不可耐地拆开了盒子。
包装完好的盒子裡,装著时下很流行的一款虚拟游戏机。虚拟游戏已经普及了十多年,如今的技术足以以假乱真,游戏环境都是高度还原实体,肉眼几乎不能看出区别,甚至于在温度、气味上也能还原,可以说真实感绝对不输于现实。
而温冽手上的这款游戏机唯一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它是一款主打虚拟恋人的成人游戏。游戏可以根据玩家的愿望来设定虚拟恋人,通过与虚拟恋人的各种互动来增加好感度,说白了其实只是一个养成梦中情人的游戏,也没道理火成这样吧。可别忘了,这是一款成人游戏,所谓的互动,自然就是面向成人的性爱互动了。
因为是游戏的缘故,有很多现实中无法享受到的刺激场景和模式可供选择,所以这游戏的玩家也不全是现实中找不到伴侣。不过温冽确实还是个小处男,虽说他玩过的性爱道具不在少数。
由于一些身体原因,他没有办法在现实中享受性爱,通常只能自己用按摩棒自慰,然而冰冷的道具始终不能与真人相比,因此一听说这款极度模拟的性爱游戏,他就立马下单了。
鲜活的肉体,一个完美的恋人,他真的迫不及待了。
温冽睡到床上带好头盔,进入了游戏,首先按照心意选好了虚拟恋人的身体资料,他喜欢身材高大一些的,最好就像自己上司那样的身材,宽肩窄腰大长腿,穿著西装的样子特别精神,下面那裡尺寸似乎也挺大的。一想到上司,温冽的脸不禁有些发烫,他暗恋上司很久了,但苦于身体缺陷也不敢表白,况且章总虽然看著帅气迷人,却是个铁面无私的人,一定不会接受和下属恋爱,所以温冽的小心思只能压在心裡,白天偷看上司,晚上意淫著上司的身体自慰。这么想著,温冽在脑海中细细描摹起了上司的眉眼,很快虚拟恋人的脸逐渐清晰,俨然就是章启明本人。“请选择恋人的属性。”温冽看了看选项,最终还是选择了和现实中的章启明比较符合的闷骚冷漠的属性。
想想一脸冷漠威严的章总,一边说著下流的髒话,一边惩罚自己的样子,温冽忍不住荡漾了起来。好想被总裁干到哭,自己果然是个淫荡下贱的身体。
温冽手指探向了身下,秀气的阴茎后,藏著他不堪的秘密,他的花穴正热情地蠕动著,明明没有什么刺激却已经开始冒出了淫液。作为一个男人,却拥有了女性的器官,这就是他只能暗恋,不敢在现实中与人进一步交往的原因。这样怪异的身体,淫荡下贱,怎么会有人喜欢?
温冽粗鲁地揉了揉下体,花穴之中便流出了蜜液,勉强忍住了口中的呻吟,赶快点击了确定。
游戏终于开始了。
温冽按照系统的提醒推开了眼前的门,门后是一间普通的酒店房间,大床上躺著一个赤裸的男人。
“您目前等级为初始1级,解锁场景【酒店】,模式【普通】,伴侣状态【昏睡】。想要解锁更多场景与模式就请好好探索伴侣的身体,享受最棒的快感吧!”
大致明白了游戏的流程,温冽决定先验验货。他来到床边,凑近了男人。
床上的人完全就是章启明本人嘛!就连睡著时候微微皱起的眉宇都是那么符合那个人的性格。温冽呼吸一窒,难以自控地亢奋了起来。他伸出手指触上了男人的脸颊,十分温热真实的感受,更让他激动了。
天啊,这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完全可以当做是在和本人做爱啊!
温冽的手指慢慢摩挲过男人紧实的胸肌,顺著人鱼线一路下滑,来到了最为关键的部位。蛰伏的大傢伙此刻乖顺地躺在草丛中,掂起来十分有分量。温冽忍不住吞咽起了口水,好想尝尝这个大傢伙,这么想著,他俯下身子,用脸蛋轻轻磨蹭起了男人沉睡的阴茎,一股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真让人沉醉。
男人的味道,章启明的味道。“啊——”温冽不禁发出了满足的喟歎,手指轻轻拨开两边粗黑的毛髮,细细地亲吻上了青筋密佈的大肉棒。“好大啊!”温冽知道自己因为身体的原因有一些阳根崇拜,特别喜欢这样粗大充满男性气息的阴茎。更何况这可是章启明的肉棒,他偷窥过章总上厕所,这尺寸就是按照那时候的印象设定的。心满意足地将粗大的肉棒与两个睾丸都吻了个遍,温冽的下身已经十分淫荡地开始滴水了。
可是现在还不行,章总还没有硬呢。他已经自动把这个虚拟伴侣当成了章总,幻想自己在服侍章启明,这样让他更有感觉。
温冽秀气的眉头皱了皱,嫩红的舌尖顺著阴茎滑到了饱满的龟头上,绕著龟头轻轻一扫,随即一口含住肉棒开始吮吸起来。
“好大……呜呜……章总的……好大……恩操……操我啊!”温冽一边痴迷地嘬吸著肉棒发出一阵阵啧啧的声音,一边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小穴,手指熟练灵活地按揉起了阴蒂。
温冽被手指玩弄得很爽,鼻息之间又充满了男性的味道,一时之间情难自禁,小穴裡又涌出了一股水来。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床上的男人虽然呼吸急促了起来,阴茎却并没有彻底勃起。温冽急了,他现在深陷入情欲之中,只想被好好操弄一番。
他整个人扑上了床,压在男人的身上,温热的肉体紧密相贴的感觉让温冽口中逸出了呻吟。湿润的阴部正好压在了男人的阴茎上,温冽的小穴开始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啊……”被阴唇吸附著的肉棒突然跳了跳,温冽被惊到了,随即却又痴迷地摆动起腰肢。没法被插入的空虚感觉,让他只能下意识地用阴蒂蹭著身下的阴茎。
温冽趴在男人身上,手撑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一上一下地磨蹭著下身,花穴中分泌出的湿滑液体渐渐沾满了男人的大肉棒,发出令人羞耻的水声。
他红著脸抬起了头,著迷地望向男人沉睡中的脸庞。章启明是那种十分硬朗有魅力的长相,棱角分明,又充满了温冽最爱的阳刚气概,他几乎是在见到章启明的第一眼就迷上这个男人了。
此刻迷恋了三年的上司沉睡在自己的身下,肉棒紧贴著自己的阴部,温冽的心激动得砰砰直跳。终于忍不住吻上了男人的唇,昏睡中的男人发出了一声低喘,很顺从地让温冽的舌头得以进入,男性的气息纠缠在舌尖,温冽感觉自己真的要醉倒过去了。男人半梦半醒间,勾住了口中正在作怪的舌头,嘬吸了起来。“呜……”,舌尖仿佛有电流蹿过,对方的回应让温冽不由自控地发出了激动的呻吟。大量的唾液被身下的男人吞咽了下去,温冽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可惜男人的下身依然纹丝不动,没有动静。温冽看著被自己的淫液摩擦得湿润晶亮的大肉棒很是眼馋。但没办法,看来这个游戏还是要一步步来,不能那么心急。
至少他的嘴是有反应的,温冽看著男人形状美好的唇部若有所思。
男人安静地躺在床上,温冽有点心虚地撅起了屁股,慢慢挪向他的嘴唇。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阴部的感觉十分刺激,让他忍不住细细颤抖起来。反正又不是真的章总,只是个游戏而已,我在怕什么啊!这么想著温冽有了点底气,况且空虚的小穴也实在受不了了。
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两腿大开,虚虚坐在了男人的脸上。“啊呀……!!”男人火热的嘴唇直接触碰到了阴部,而高挺的鼻樑则是嵌在了股缝之中,直直对著后穴喷洒热气。
这一下刺激令温冽下身又是一阵激动,花穴之中溢出了不少淫液,顺著阴唇流到了男人的嘴边。
昏睡中的男人好似闻到了温冽身上香甜的骚味,居然伸出舌头自觉地吸舔了起来。
“啊!……章、章总的舌头……好会玩啊!……恩……好厉害……舌头在……在插我啊……!”男人的舌头分开柔嫩的阴唇,如同一条灵动的蛇游走在穴口,狠狠吸著裡面的淫水,而后又卷成筒状,一下子插入了小穴中。温冽阴户大开,爽得腿根都微微颤抖,这一下差点支撑不住身体。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抑制不住地从他嫩红的嘴唇中溢出,可是还是不够啊,想要更粗更大的……
“章总……老公……操我,快操我,用大肉棒操死我吧!”小穴裡麻痒的空虚感快把温冽逼疯了,他淫荡地如同母狗一样摇起了屁股,嘴裡乱叫一气。
“滴——!恭喜玩家解锁伴侣状态!”
系统音响起,原本沉睡的男人忽地睁开了眼,猛地推倒压住了温冽。
“你刚刚说什么?”男人眯著眼,虽然是质问的语气,可眼中却满是情欲,直勾勾地盯著温冽。
被男人火热的身躯压制住,温冽差点忘了如何说话,饥渴得赶忙急急吞咽了一口口水,在男人耳边说:“我想你操我,用你的大肉棒操死我,老公……”边说还边用自己湿润的穴口浅浅地磨蹭男人的巨大肉棒,活脱脱的荡妇模样。
章启明闭了闭眼,呼吸粗重了起来,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居然梦到自己的得力下属像一条发情的母狗一样求他操弄,而且他没看错的话那个正在他龟头处磨蹭的湿润小穴应该是女人才有的器官吧?
这个春梦也太离谱了!儘管章启明心中觉得莫名,但身体却被温冽骚浪得不知廉耻的表现勾引。肉棒迅速发硬,大小十分可观,利剑一样直直翘著。
温冽看著男人终于硬起来的肉棒,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的小穴已经饥渴非常,一收一缩紧紧咬著龟头,似乎要一口吞下那个大傢伙。可惜身体被男人的手臂禁锢住,不然他肯定早就忍不住一屁股坐下去吞吃肉棒了。温冽小幅度地摇著屁股,嫩红的小穴已经把鸡蛋大小的龟头浅浅吞了一半,巨大的龟头在穴口轻微磨动著,真是太折磨人了!
温冽受不住了,抓住男人的手臂摇了摇,带著哭腔恳求道:“章总,求求你了快操操我吧!好想要……”
章启明看著下属春情满面的俊俏脸庞,终于忍不住了。他虽一向洁身自好,但也不是未经人事,虽然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温冽长得清秀可人,此刻双眼迷离嘴唇微张充满著诱人的气息,倒也没怎么犹豫,一个挺身就将抵在穴口的坚挺肉棒狠狠刺入了软热的甬道之中。反正就是个春梦罢了。
“啊……”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了舒服的喟歎。
温冽的小穴很是极品,章启明也曾有过女性伴侣,但从未见过这样敏感紧致的花穴,裡面的软肉仿佛一张张饥渴的小嘴前赴后继吸吮著肉棒,章启明下腹一紧差点就要交代出去了。
“你这张小嘴真紧,吸著我不放。”说完,章启明狠狠拍打温冽的臀肉,示意他放鬆小穴。
然而温冽方才空虚了很久此刻终于得到满足,正沉迷在肉棒的操弄之下,根本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反而越发收缩起了花穴,紧紧纠缠著肉棒。嘴裡还胡乱地叫著:“啊……章总!老公!……大肉棒好粗啊……操……操到穴心了……好棒!操死我吧!”
“真是淫荡的贱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把你的骚穴操烂操坏!让它再也合不上!”章启明被温冽无所顾忌的浪荡样子气到了,身下的肉棒发狠似地操干著小穴,直把两瓣阴唇摩擦得泛出淫糜的深红色,穴口的软肉也被大肉棒操地外翻了出来,硕大的龟头直直挺进一下子插入了肉穴深处一个更为烫软的地方。
“啊!!”子宫口被大肉棒狠狠操开,温冽发出了一声激烈的淫叫,两眼被这疼痛刺激得失神。“章总的大肉棒……操进子宫裡面了啊……”子宫口被肉棒坏心地研磨戳刺著,带来比先前操穴更要刺激百倍的感觉,很痛但是也很爽。章启明说要操开小穴自然就不会食言,他把龟头整个卡进子宫,健硕的腰部逐渐发力,顺时针画起了圈,肉棒就这么在体内来回搅动。
温冽感觉自己的子宫口酸疼不已,大肉棒正将那个敏感的小口搅弄撑开,淫水好像失禁一样从小穴裡喷出来,男人仿佛是要把他弄坏一般,剧烈的快感袭来,他失控地大叫:“停……停下!……不要了!……要坏掉了!!”
然而男人并不放过温冽,每次都像是要干穿他一样用力地操干,子宫被疯狂的顶弄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温冽被这剧烈的快感刺激得泪水直流,一声尖叫之后,秀气的阴茎颤动了两下,射了出来。与此同时花穴深处也迸发出大股大股烫热的淫水冲刷向章启明的龟头。
章启明闷哼一声,十几个衝刺之后,也将大肉棒卡在宫口,射出了精液。
温冽无力地躺在床上,享受著高潮的馀韵,红肿的阴唇外翻著,露出了裡面大张著的小洞,红嫩嫩的小口一张一缩地吐出男人的乳白精液。
离开游戏时,温冽迷迷糊糊地想第一次就被肉棒操得合不上了。


2、在公司自慰被发现

温冽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股间全湿了,精液淫水黏糊糊地粘在私处,就和游戏裡最后那个自己被操得合不拢的场景似的。
一想到游戏,温冽脸上又是一热。不得不说这次初体验真的很不错,不仅让他淫荡的身体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也不会有什么酸痛的情况出现,要不是今天要上班,他还真想再来一发。
温冽有些可惜地回味著昨晚激烈的性爱,有了这个游戏,他的那些玩具就可以丢掉了。
章启明昨晚做了一个十分激烈的春梦,物件还是他的得力下属。更为糟糕的是,他居然觉得这个春梦非常带感,简直比他以往的任何一次性经历都要棒。这直接导致他都没办法面对下属了,只要一看到温冽的脸,就会想到自己昨晚是怎样在梦裡操弄他,而他又是怎样哭著被他操射的。
章启明看著下属俊秀乾淨的脸庞,暗想他的下属会不会私底下就是和梦裡一样淫荡?
“章总,我的文件有什么问题么?”温冽两腿不自在地扭了扭,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章总今天怪怪的,一直这么盯著他看,搞得他下麵又有感觉了。
章启明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有点毛病,摆摆手让下属出去了。
温冽一出门就赶紧往厕所跑去,刚才章总的眼神真是看得他又羞又臊,忍不住想起了昨晚游戏裡那些场景,此刻下面已经湿得不行,他得去厕所解决一下,不然等会儿连工作都没法做了。这淫荡的身体就是这么麻烦!
办公室裡的章启明也十分苦恼,工作著没一会又开始想温冽的事,难不成一个春梦就要把自己掰弯了?
电话进来时,章启明没好气地接了起来。“哟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失眠还没好?我给你寄的安眠仪你没用啊。”发小不著调的声音让章启明稍微放鬆了心情:“……用了!就是你那个安眠仪,害我做了一晚上梦!”
“做梦?不会吧,我实验的时候怎么没有呢?……难道出故障了?这样吧我现在在美国开会,等我下下周回来帮你看看哈。”
“那最好不过了。”章启明挂断电话,越想越觉得肯定是那个安眠仪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梦,自己可是直男。和双性人的下属做爱,这种梦他根本就不可能做!
想通之后的章总轻鬆不少,尿意也忽然上涌,于是乾脆去了厕所。
因为时间还早的缘故,厕所裡并没有什么人来,温冽选了一个最裡面的隔间,赶紧锁上了门,坐在马桶盖上脱下了裤子,果然内裤中间有一大片都湿了,阴茎稍微勃起了些。温冽伸手一摸,小穴那裡都是淫水。几乎从青春期开始,这具身体每天都要自慰一两次,不然他一天的精力都无法集中,所以自慰这件事对于温冽来说早就已经驾轻就熟了。
手指摸上阴唇之间小小的阴蒂,熟稔地揉搓了起来。只玩弄阴茎对花穴的空虚起不到任何抚慰,所以温冽一般都是直接抚慰花穴。阴蒂被揉搓的感觉很刺激但却还是不够,小穴裡的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温冽怕有人会进来不敢动作太大,手指沾取了一点淫液之后,就直奔主题插入小穴中,浅浅抽动了起来。
温冽幻想著正在小穴裡进进出出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章总的大肉棒。大肉棒滚烫粗长,一操就能操到他的子宫裡面,简直太棒了!
“章总……恩……我要……啊……”温冽快要到达高潮,穴中的两指加快了抽插的力度,发出了细微的水声,他沉浸在自奸的快感中,幻想自己被章总在公司的厕所裡贯穿,口中也忍不住发出小小的呻吟,丝毫没有察觉外面的情况。
章启明上完厕所洗了手忽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咕叽咕叽的水声和一阵阵很轻微的低喘,章启明瞬间黑了脸。居然有人敢在公司裡做这种事情,他可是明令禁止办公室恋情的!
看了厕所一圈,只有最后一个隔间是关著的,很明显那对小情侣是在那裡了,章启明并不欲开门捉姦,他只想等这对野鸳鸯办完事抓个现行。于是打算先出门。
然而刚踏出一步,就听到有很细微的声音叫著他的名字。章启明的耳力很好,不然也不会发现厕所裡的异样,他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温冽。
原来不是什么野鸳鸯,是温冽在厕所裡喊著自己的名字自慰?难不成看才被自己看了几眼他就想要了?果然是个和梦裡一样淫贱的人!章启明气笑了。
他是怎么自慰的,用手指插著自己的屁眼么?还是说……和梦裡一样有一个女人的骚穴呢?
章启明吞了吞口水,鬼使神差地贴到了隔间的门上。隔著一扇门温冽的喘息声听得十分清楚,偶尔还会发出小小的呻吟,是戳到敏感点了么?
几乎不消片刻,肉棒就硬了起来,章启明握在门把上轻轻拉了拉,惊喜地发现这个门居然是坏的。他拉开了一条小缝,偷偷注视裡面。
隔间裡的景象让章启明看直了眼,温冽居然真的是双性人!
温冽坐在马桶盖上,裤子挂在脚踝处,手指还是太短不够尽兴,为了插得更深,温冽将两条腿分别踩在两边的牆壁上,私处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正对著门,也就是说正对著章启明。
章启明看著温冽的手指在小穴裡模仿肉棒尽情抽插,时不时带出穴内媚红的嫩肉,整个阴部就和他昨晚在梦裡看到的一模一样,比女人的小,比女人的嫩,操起来也比女人的更紧。晶莹的淫液从小穴裡溢出来,流到了股间的小菊花上。温冽的菊花颜色很淡,此刻正因为身体的兴奋也像一张小嘴一收一缩,居然看上去十分的诱人,这张嘴是不是比前面的小穴还骚还会吸?
章启明原本是直男,哪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对男人的菊花感兴趣。可身下硬挺的肉棒却又明明白白告诉了他这个事实。
几下快速的抽查之后,温冽夹紧了双腿,脖颈高昂著射了出来。趁对方还在失神的时候,章启明快速进入了隔壁的隔间,掏出肉棒撸动了起来。
温冽还不知道他的这场自慰已经被章启明看了个彻底。


3、教室试管play

温冽是双性人,这件事在此之前章启明是根本不知道的,但是为什么他又会在梦裡梦到呢?双性人是事实的话,那么会不会那个春梦其实也并不是什么梦而是真实发生的呢?
章启明对著好友送给他的那台据说是安眠仪的东西观察了很久,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不怪他多心,实在是现实太过巧合了,而且以当今的科技发明出一个可以影响人的脑电波之类的机器也不是不可能,就像他那位好友就是致力于研究这种奇奇怪怪的发明,前不久还研发了一款虚拟恋人的模拟游戏,听说就可以以假乱真。等等……模拟游戏?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章启明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很快把资料传送了过来。章启明看著萤幕上显示的温冽购买虚拟恋人游戏的订单资讯若有所思。
他觉得自己已经离真相很接近了,但是他还不能轻易下结论,还需要验证。
温冽回到家之后洗了个澡,又登上了游戏,昨天下线得匆忙,今天一看已经升到了两级,而且解锁了新的场景和道具。新场景居然是教室,道具则是一盒调教工具。
温冽本来想打开看看有什么工具,可惜好像只有进入场景以后才能打开,于是也就作罢了。随后又打开个人资讯看了看,发现这个游戏居然还会有积分奖励,只是他的积分太少还没法兑换,积分商城裡面有些东西还蛮有意思的,什么猫耳兽尾,还有触手人鱼基因之类奇奇怪怪的设定,温冽看得眼花缭乱打算等积分攒够了来兑换一些试试看。
这个积分似乎是和亲密度有挂钩,他现在和虚拟恋人的亲密度只有5%,积分也只有可怜的50点,看一下说明似乎亲密度越高积分越容易拿,几乎是翻倍的。至于亲密度自然就是靠和虚拟恋人的亲密接触来提升。看来自己只要坚持玩游戏,积分是很容易到手的。
这么想著温冽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场景。
今天他准备尝试新场景——教室,因此温冽一出场就被换上了一身学生校服。白衬衫搭配格子短裤,膝盖以下穿著白色短袜和棕色皮鞋,看起很有点贵族学校优等生的感觉。温冽虽然年有28,但因为这具身体是雌雄同体的缘故,他的皮肤很好显脸嫩的很,说是18也有人信,这么打扮也并不会显得突兀。
温冽找了个空位坐下,感觉也有点新奇,离开校园已经五六年了,教室裡长什么样子他都快忘记了。
一阵铃声响起,周围拟真出来的同学纷纷安静地坐好。章启明戴著眼镜拿著教鞭走进了教室,他对自己的这身造型也很是疑惑,他有点怀疑是那个安眠仪把他的梦境和温冽的拟真游戏连接在了一起,所以这次温冽玩的游戏裡自己是老师?
章启明一进教室就看到了正对著讲台坐得端端正正的温冽,温冽穿著一身学校的校服,看上去稚嫩青涩,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特别有神地盯著他,勾得章启明心裡痒痒的,忍不住要戏弄戏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其实章启明不像他表面上那样一本正经,骨子裡是一个闷骚蔫坏的人。反正这不是现实,怎么做都可以不是么?章启明恶劣地想。
温冽还不知道这个章启明根本就不是程式设置的资料而是活生生的本尊,他只觉得章总这样打扮真的好帅!特别戴著眼镜笑起来更苏,他简直要忍不住掰开腿求操了!温冽被迷得七荤八素,心裡更是无比期待接下来的游戏。
“温冽,站起来!”温冽突然被章启明点了名,赶紧站了起来,同学们都盯著这位平日裡的好学生。
“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这种想法,让你觉得只要和老师上了床就能拿到奖学金。还是说你就是一条母狗,无时无刻不在想让人上?”讲台之下譁然一片,同学们鄙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的声音太过真实,让温冽感觉自己真的是一个勾引老师来换取成绩的贱人,他的脸唰得一下变得通红。
章启明看著温冽通红的脸颊,更为来劲,一把掐住了对方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或者这些都只是家常便饭,温同学早就已经习惯了靠自己淫贱的身体来获取利益了?游泳成绩第一名也是给游泳老师操出来的么?他是怎么玩弄你的,在更衣室裡舔你的骚乳头,让你靠在衣柜上撅著屁股让他操?还是让你穿著贴身的女士泳衣在水裡当著同学们的面玩弄骚屁股?温同学一定很爽吧,被人这样玩弄,心裡觉得很满足吧?贱货!”
章启明的气息直直喷洒在温冽的脸上,儘管是极尽侮辱的言辞,温冽却还是不由自主按照对方的话语幻想,幻想自己被章启明在更衣室和游泳池裡玩弄羞辱,这具淫荡的身体居然十分有感觉地硬了起来,小穴也忍受不住寂寞地分泌出淫水。
感受到下身的异样,温冽忍不住夹紧了大腿。
章启明并没有错过这个小动作:“温同学作为班长居然在全班同学面前湿了,看来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了?你确实是个只想著被男人操的贱货!除了我以外,全校的男老师都和你做过了吧?”
温冽摇著头,无比羞耻地小声辩解著:“没有没有,老师我没有……我只想被你一个人操……”
章启明被温冽这幅可怜样子取悦了:“是么?既然这样的话,温同学就在全班面前让老师看看,你的小穴是不是只想著老师一个人?”
温冽被章启明一把抱上了讲台,裤裆中间湿润的一块无所遁形,章启明隔著短裤用手抚弄了一下,温冽就忍不住发出了细碎的呻吟。
“骚货!居然把裤子都弄湿了,好学生怎么可以流这么多水呢?还不快把裤子脱了!”
温冽有点犹豫,虽然知道讲台下的同学都是假的,但被目光锁定的感觉却实实在在,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露出那个畸形的下体,他怎么能办到?
“怎么?刚刚不是说要证明给老师看么?现在又不敢了?既然你不敢,那就让老师来帮你一把好了,温同学。”章启明一把掐住温冽的腰,直接把短裤连同裡面的内裤统统扒下。
“啊!”温冽发出一声惊呼,下体全部裸露在了空气中。他紧紧合著腿,不愿让畸形的私处暴露在视野中。
然而章启明却并不愿饶了他,直接将温冽转向了讲台下方,一把掰开了两条白嫩的双腿。留著淫水的小穴和勃起的阴茎正对著台下。
“班长不是男的么,怎么会有女孩子的小穴啊?”“天啊,好变态哦!”“哇,你们快看班长硬得都流水了!好色哦。”“何止呀,你看他下麵的小穴也在流水!咦?我们一说话这个小嘴就一收一缩的呢。”“班长好淫荡啊,好像一条骚母狗!”“水流到讲台上了诶!”
台下同学们的议论让温冽羞耻得无地自容,他畸形的私处被别人评头论足,果然吧他就是这样噁心又淫荡的身体,有谁会喜欢呢?泪水流了下来,弄湿了整张脸。章启明看到温冽被自己弄哭了,心下一软吻上了温冽的嘴唇。温冽没料到章启明会突然吻他,微微挣扎了一下就顺从地张开了嘴,章启明勾住温冽的舌头轻轻吸吮起来。章启明的吻那么温柔让他暂时忘了之前脑海裡自暴自弃的想法,也投入地回应了起来。唇舌交缠发出啧啧的声音,不禁让温冽脸红心跳,小穴也跟著蠕动起来。
“温同学的身体很美,让老师仔细看看好么?” 温冽没有料到章启明会这么说,呆呆地看著对方英俊的脸庞,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虚拟的,但心裡的感动却是真的。章启明原本是想狠狠欺负温冽的,结果到了节骨眼自己却又有点捨不得了,说出那样的话倒也是发自真心,温冽的身体在他眼裡真的很美,皮肤莹白如玉,虽然是雌雄同体,两个器官却都长得十分精緻,放在一起并不突兀,只会觉得诱人。
温冽有些羞赧地低垂著头,顺从地让章启明掰开自己的双腿,他感到男人灼热的视线紧盯著自己的私处,这让他的花穴又吐露出了一些淫水。温冽的私处没有什么毛髮,阴茎颜色很淡,看著使用不太多的样子,但与之相反阴茎下方的小花却是媚红色的,阴唇微微有点外翻,露出了中间小小的一颗阴蒂,很是可爱。
这个地方他之前在厕所隔间曾经看过,但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章启明伸出手指摸上了那颗小豆般的阴蒂揉了揉,两瓣阴唇就颤抖著向外分开了一条小缝,隐隐露出裡面嫩红色小口。手指沾取了一些淫液上下滑动捻揉,轻佻地玩弄著肉缝。
温冽闭著眼睛,感受著章启明给他带来的快感。眼睛闭上后,听觉和触觉更为敏感了,周围人纷纷的议论声,章启明玩弄他的穴口发出的水声,以及章启明隐隐粗重的呼吸声都让他的身体更加敏感 。
“恩……!!”小穴突然被插入了一根手指,温冽不禁发出了一声呻吟。章启明就著手上的动作抽插了起来,站起身咬著温冽通红的耳尖:“流了好多水,等不及了?”温冽靠在章启明结实的胸膛上细细地喘著,闻言红著脸点点头。章启明笑了,越发觉得这样的温冽真是可爱。“但是还不行哦,温同学要先帮老师做点正事。”
章启明边说边拿出了一个盒子,正是游戏奖励的调教工具。温冽看了一眼,发现裡面除了基本的扩张工具,其馀的居然都是烧杯试管之类的实验器材,看来是为了配合教室这个场景了。虽然不知道章启明要用这些东西在他身上做什么,但正是这种未知的感觉让温冽更加兴奋。
“好,那么同学们我们现在开始正式上课。大家都知道人体内的水分大约占了70%,骨骼肌肉脂肪血液中都含有水。”章启明一本正经地上起了课,手指随著话语在温冽身上游移指点。温冽被章启明当成了教具使用,心裡又羞耻又激动。
“人体可以通过呼吸,汗水,排泄来排出水分……当然,也可以像温同学这样通过这个部位排出水分。”一边说著,章启明的手便来到了温冽的小穴处,两根修长的手指分开了两瓣肥厚的肉唇,露出了温冽动情收缩正在流水的穴口。章启明用手指轻轻刮擦了一下穴口,惹得温冽浑身一个激灵。男人将那只沾满晶亮液体的手指凑到鼻尖嗅了嗅,随后扯开温冽的衬衫,抹在了他挺立的小乳头上。
“今天我们就来研究一下这种液体,瞭解一下水在身体裡是怎么进行迴圈的。”温冽的身体近乎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细细地抖著。章启明拿起手边一支大试管仔细端详了一番,这只试管很是粗长,温冽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被分开裸露出来的小穴更为激动起来。“我们先来取一些液体样本。”章启明的动作不带任何情感色彩,俐落地分开两瓣阴唇,将那支消毒过的玻璃试管直直插入。
“啊……!!”温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到了,小穴裡被插入了冰凉粗大的东西,有点痛但是也有点爽。温冽不知道的是,玻璃大试管将他的甬道撑开了,透过这个试管,小穴裡面不停蠕动著的媚红穴肉全都清晰可见。只听闻讲台下一阵阵惊呼,章启明抽动起了那根试管,一点点破开穴肉往温冽的小穴深处捣弄。
“好……好深……受……受不了……”温冽被章启明用试管当著众人的面侵犯著,章启明的动作很大,每一下都要把试管直捣深处,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很快温冽就支撑不住,穴肉细密地收缩蠕动起来,前面的阴茎也直挺挺地翘起,马眼裡冒出一滴滴的液体,眼看是要高潮了。
“老师……我要……我要……啊!!”章启明手下动作更为快速,插得温冽昂起身子放声大叫。章启明最后一下重重直捣花心,温冽不能忍受的叫了一声,射了出来,随即花穴之中也跟著喷出一股股热液。那粗大的试管早已浸染了温冽的温度变得温热,章启明猛地抽出试管,对准持续潮吹的小穴,不一会儿便接了满满一试管的液体。
液体比较澄清,闻起来也没什么味道。章启明摇晃著手裡的试管,故意向还沉浸在高潮馀韵中的温冽解说道:“看来温同学的身体很健康,一下子就喷出了满满一试管的样本。”温冽无力地喘息著,下身混合著自己的精液和各种其他液体好不狼狈。听到章启明这么说就抬头看了下,那个粗大的试管居然被他喷出的水装满了,这下他也有点害羞起来。
偏偏章启明并不肯饶过他,取了一支玻璃棒搅动起了那管液体,并将沾取了液体的玻璃棒随意地在他身上滑动了起来,温冽刚刚经过一次高潮,身体此时十分敏感,不过是这样微微的点触就已经十分难耐了,更别说对方还十分坏心地戳刺著他的乳头。温冽的乳头比一般男人的更大一些,此刻更是变得和小葡萄一般高高挺立在胸膛上,玻璃棒沾取了液体之后变得更为冰凉,一下下绕著温冽的乳晕打转,时而研磨挑逗著挺立起来的乳头。
“啊!”乳头上突然被浇上冰凉的液体,温冽发出一声惊呼,原来是章启明用胶头滴管吸了液体滴在温冽的乳头上。这样反复几次,不一会儿温冽的身上就被自己潮吹的爱液弄得一塌糊涂。试管中还剩下一些液体,章启明并不想浪费:“想尝尝你流出来的水是什么味儿么?”温冽有些推拒地摇著头,但章启明没有理会,仍然将试管裡的液体浇淋在了温冽的脸上,略带粘稠的冰凉液体,有一点淡淡的骚味,顺著温冽的脸颊流下来,滑到了嘴裡。温冽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懵懂地说了一句:“有点咸……”
章启明像是被按到开关一般,猛地压住温冽,吻上了那张唇。两人唇舌勾缠,温冽脸上的骚水也顺著动作流到嘴裡,淡淡的咸骚味道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又勾起了温冽体内的情欲。章启明也好不到哪裡去,刚才玩了一波实验器材调教,欲火早被勾起,温冽又那样不设防备地舔食脸上的淫水,更是把章启明勾引得肉棒都要硬炸了。
此刻他亲吻温冽的动作也格外的急切,紧紧嘬吸著温冽香软的舌头,几乎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吞食进去。两人紧密相贴的部位,温冽很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硬起地肉棒直直立在那裡,心裡也是想要得不得了,刚才的试管虽然粗长却没有什么温度,终归比不上火热粗大的肉棒,于是他也不再矜持,双腿勾住章启明的腰,将湿漉漉的花穴贴合著男人的下身不断磨蹭。
章启明被温冽毫不避讳地求欢姿势刺激到了,也不再忍耐拉开了裤链,早已硬挺起来的肉棒一下弹了出来。
“哇,老师的肉棒好大啊,怪不得班长要勾引老师了!”“这么大班长的小穴放得进去吗?”讲台下充当佈景板的同学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温冽看著眼前的大肉棒暗道,如果是在现实裡这么大的尺寸不说受伤肯定也会痛,但是游戏裡就完全不用担心了,游戏的好处就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么想著温冽也放开了一些,不去管那点仅剩的羞耻心,扭动著屁股把自己的穴口带向男人的大肉棒。
章启明被温冽的动作楞了楞,随即开口调笑:“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了吗?温同学真是个心急的小馋鬼。”章启明用龟头戳弄著肉缝,温冽的阴唇被顶弄得向两旁张开,露出了裡面的肉洞,先前的玩弄使得温冽的花穴湿润得很,肉棒只是在洞口逡巡就能滑进去,但章启明好像是在故意玩弄他一样,就是不肯直接插入,只在穴口浅浅地插弄。
温冽被这种玩法撩拨得难耐不已,终于抛去了脸面向男人求欢:“老师,我这裡想得不行……想要你进来……”章启明坏笑著问:“哪裡想我说清楚一点,老师才好满足你。”这人怎么这么坏,果然是个闷骚!温冽的桃花眼尤带著方才浇灌的淫液睫毛上晶亮亮的,瞪了章启明一眼,自暴自弃地开口道:“是我的小穴!我的小穴想要老师的大肉棒!想得不行了……”
“好,让老师来满足你,乖孩子。”章启明满足了恶趣味,终于一个挺身狠狠刺入了花穴。
温冽的双腿被章启明往两边用力分开,发狠似地操干著,仿佛要将他的骚穴整个都给贯穿,一下下狠操入穴心,温冽当下爽得几乎要射出来,小穴也激动地吸吮著大肉棒。“老师……好棒……我要……要被老师操死了啊!!”
章启明闻言更是兴奋,一下下对著温冽的G点研磨戳刺,直把温冽爽得语无伦次,很快就缴械投降,射出了又一波精液。小穴随之绞紧了正在体内倡狂肆虐的肉棒,章启明被温冽这一下吸得差点精关失守,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忍:“小穴咬得真紧,果然是只想著老师一个人。既然如此,老师也要给你一些奖励。”说罢便将温冽的双腿迭向肩,抬高了屁股,更深地操了进去,温冽被操得唾液直流无意识地发出呻吟。“老师……不行了……嗯啊啊……小穴……好胀啊……”
那粗大的龟头仿佛是钉子一样次次猛操到底,要把温冽钉在讲台上。章启明伏在温冽身上,飞快耸动著,肉棒尽心尽力地捣弄著花穴。终于温冽大叫一声,穴肉抽搐了起来,紧紧抓住了章启明的手臂,迎来了第二次高潮 。
“啊!!……我被老师操死了!……呜啊……喷水了……”花穴深处喷出一股股烫热的阴精,激得章启明也难以忍耐,又一次深深埋入后,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温冽两眼翻白意识模糊地接受著章启明喷洒入花穴深处的浓精,忍不住一阵痉挛,阴茎又吐出了一些稀薄的液体。


4、车内迷奸

第二日上班的时候温冽很早就到了公司,昨晚非常尽兴,因此他现在的状态也很好。他是章启明的助理之一,主要掌管公司事务方面,而并非生活助理,所以要处理的工作非常多。当然,其实温冽本人更想做章启明的生活助理,包办男人的衣食住行,感觉就像是恋人那样。
又在瞎想!温冽拍了拍自己的脸,自从使用了那个虚拟恋人之后,虽然身体的渴求被很好地解决了,但是心裡的奢望却更大了。虚拟伴侣实在太过逼真,游戏裡的缠绵常常让温冽误以为真。这样不好,就怕哪一天章总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到时候就连现在这种偷偷暗恋的机会都没有了。温冽歎了口气,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自己的小心思藏好不能让章总发现。
章启明今天戴了眼镜,人显得十分斯文。从进门开始,一路上女员工的眼神都追随著他。但他这么打扮并不是为了吸引女员工,而是为了试探温冽。
温冽并不知道这些,他一看到章总进了办公室,便很自然地准备档资料进去彙报。然而一开门他就楞住了。章启明戴著金丝边眼镜,正是和昨晚游戏裡的扮相一模一样!温冽明显慌张了一秒,但他不能让章总看出他的心思,况且眼镜什么的只是巧合吧,这种眼镜很常见。温冽很快稳定了心神,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那一秒足够让章启明确定,那些春梦确实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安眠仪让他进入了温冽的游戏裡,而温冽把游戏裡的人物设置成自己的模样,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知道了自己的得力下属是个双性人,并且暗恋意淫著自己,章启明本应该生气,但事实上他却并没有,反而有一股意料之中的窃喜。
他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喜欢上温冽了。而且这种喜欢不同以往,他想要佔有温冽,彻彻底底的。章启明从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么他就肯定会开始行动。
温冽还不知道这些,他下意识的把章启明的试探归为巧合,并且很快遗忘了这件事。再加上公司这几天不知怎么事务突然繁重了起来,他也没有心力再去思考其他的事了。就连游戏他都好几天没有上了,身体非常饥渴的时候,就只能用手指匆匆解决,然后继续投身工作。不过温冽也没什么怨言,章总也陪著他们一起加班忙碌,他这做员工的又有什么好抱怨呢?
当然,只有章启明一个人知道,这些事务都是他故意安排的,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温冽。
“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家吧。”温冽感受到章启明的气息,微微红了红脸。这几天加班到深夜之后,都是章总送他回家的。一开始他也不同意,担心过多的亲密接触会被章总看出来什么,但在章启明的盛情邀请下,最后也只能搭了章总的顺风车。
温冽坐在副驾上偷看章启明,这几天的接触使得两人之间也稍微熟稔了一些,章启明送他回家的时候也会和他聊上几句,只是通常坚持不过一会儿他就会睡著。
“小温,你也有二十七八了,老让你这么忙都没工夫和女朋友约会了吧?”等待红灯的时候,章启明状若无意地问了问。
“没有没有,我工作都做不好,哪能交什么女朋友呀。”温冽故作轻鬆地回答著,其实心裡早就紧张得不行,章启明最近老问他一些似是而非的问题,搞得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暗恋章总的事被发现了。
“也怪我不好总让你们加班,小温不如和我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我也可以帮你介绍介绍?” 章启明看了看温冽,有点调笑地问道。
男人半笑不笑的样子又把温冽给看呆了,他楞楞地说:“我喜欢成熟有魅力的……”话一脱口温冽就后悔了,他这都说了些什么呀,都怪章启明干嘛笑得这么好看!
不过好在章总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温冽自觉尴尬,乾脆就装睡了,却没想到模模糊糊地竟然真的睡著了。
车到了温冽家楼下,章启明发现温冽又睡著了。温冽的睡相很好,只是头歪向一边,微微张开著嘴唇,露出裡面红豔豔的舌尖。
章启明呼吸一窒,唤了一声,果然没有任何反应,他睡得很沉。
微微眯了眯眼睛,将手指抚摸上了温冽的唇,青年人的嘴唇很柔软,带著一些呼吸喷出的热气,略微揉弄了几下后,温冽发出一声细小的呻吟,章启明趁机将手指探入,勾起了滑溜溜的舌尖。
他知道温冽不会醒,章启明给他下了点药,让温冽能睡上一小会儿。这几天每个夜晚都是如此,他送温冽回家,让温冽沉睡那么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裡,他可以尽情玩弄温冽的身体,他都不会醒来,他要让温冽的身体离不开他,不论是在游戏还是在现实中。
狎玩了一会儿舌尖之后,感受到温冽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章启明把手探向了温冽的私处。呵,果然硬了。
解开温冽的裤子,那个秀气的阴茎已经有点勃起了,颤巍巍地立著颇为可怜。章启明伸出大掌覆上了小傢伙,有技巧地撸动起来。“恩……呜!”下身传来隐约的快感,温冽嘴中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呻吟。
章启明手上功夫不错,没几下就弄得温冽受不住了。射的时候章启明离得不远,几点白液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他也没有生气,直接用手刮下了那些精液,继续探索更隐秘的地方。
射精后温冽的性欲被勾了上来,阴茎下方的那朵小花激动地开合著,分泌出了不少液体。章启明将温冽方才射出的精液抹在花穴上,就著精液和淫水的润滑顺利插入了两指,浅浅抽动起来。花穴被插入的刺激让温冽发出了急促的喘息,他意识不清地说著:“啊……想要……章总……”
章启明被温冽这句话击中,这个小傢伙怎么能这么骚!骚得还让他觉得很可爱!他捉出温冽微张的双唇,凶猛地吻了上去。
唇舌的侵犯使得温冽的呼吸不那么顺畅,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企图得到更多新鲜空气,但这样只让章启明进犯得更深而已。大量的唾液分泌出来,让温冽只能下意识地吞咽著,但还是有很多顺著嘴角流了下来。章启明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反而更加急切地抠弄著内壁。
草草扩张了一番,章启明就将温冽抱了起来,穴口对准自己巨大的阳具。一放手,肉棒就直直插了进去,并且由于重力的关係顶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温冽半梦半醒之间,感受到花穴被大力侵犯,发出了一声惊呼,隐隐想要睁开眼睛,但又觉得眼皮十分沉重。
“睡吧,我会给你快乐。”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温冽安心地闭上了眼,这个人不会伤害他,他深信不疑。
章启明就著这个体位向上挺动,让温冽趴靠在他身上,随著章启明的动作上下起伏。这个姿势让肉棒进犯得更深,每一次温冽的身体落下时,肉棒都会重重破开肉壁直达宫口。这样激烈的动作让温冽无意识地发出了叫声,好像小猫一样的呜咽声更加惹人疼爱。章启明解开他的上衣,舔弄起了两颗挺立的小乳头,时不时用牙尖轻咬,这让温冽的身体激动得颤抖起来。同时身下的操干也没有停,章启明抓著温冽的腰,将他按在了方向盘上疯狂地又抽插了几十下之后,没多久就喷洒在了温冽体内。
温冽身子软软的,没有醒来的迹象,章启明拿湿巾帮他擦去外部的一些液体,刚想探入进去清理时,又突发坏心。前几次他都清洁得不留一点痕迹,温冽一点也没有察觉,这一次他故意留下裡面的精液。不知道温冽发现自己被操了,会是什么表现呢,真让他期待。
帮温冽穿上了裤子,又玩弄了一会儿两个小巧的乳尖,直到两边都被吸咬得红红肿肿,章启明才意犹未尽地扣上了衬衫。
温冽对他丝毫不设防备的样子,让章启明心裡十分熨帖。他从前交过一些女伴,然而那些人总是对他有所图谋,这让他不是十分相信感情。直到遇见了温冽,虽然他从前并不喜欢男人,但温冽给他的感觉很好,不仅是身体上也是心灵上的,温冽很迷恋他。
他对温冽的感情也和以往对前任女友的感情不太相同,更为强烈的佔有欲让他需要更谨慎地对待。这就是目前他还不能挑明的原因,他要确保温冽绝对属于自己。
晚上在游戏裡调教,白天在现实中亲近。等到温冽从头到脚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候,章启明才会真的安心。
这么想著,章启明轻柔地在温冽额上印下一吻。


5、医院play、子宫检查、菊穴侵犯

等药效过去后,温冽也慢慢清醒过来,他没想到自己又睡著了害得章总等他。温冽有点不好意思地向章启明道了谢,章启明无所谓地笑了笑让他快点回家休息。
坐上电梯,温冽就在想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总觉得好累,可能这几天工作太多了,不然刚才也不会又在章总面前睡著,真是太丢脸了!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
走出电梯时温冽忽然感觉下身流出了一股热热的液体。糟糕!肯定是这几天没有好好发洩,现在又要发情流水了。但奇怪的是小穴除了流水之外又没有空虚的感觉,倒是乳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痛痛的。
回到家后温冽赶紧脱了衣服去洗澡,镜子裡他的乳尖果然又红又肿高高挺在胸前,他有些狐疑,脑海中快速闪现了一些模糊的片段,好像是章启明把他压在车裡操弄并舔著他的胸口。
乳头顿时发热了起来,温冽揉了揉有点微微刺痛的乳尖,心想估计真的是欲求不满了,居然在章总的车上就做这种春梦,便没有再管它,一脚跨入了浴缸中。
温热的水流冲刷著温冽的身体,也把他体内的精液冲走了。
章启明以为温冽这次定然会发现什么,却没有料到温冽对他太过信任,根本就没有想到那方面去,只以为是自己欲求不满产生的意淫。
洗完澡温冽本想上游戏发洩一下,但身体又累得不行,也就作罢了。他当然不知道身体乏累是因为章启明每天送他回家,都会对睡梦中的他进行亵玩。
手头的事务结束之后,温冽向章启明要了一个三天的小假期,这一个礼拜天天和章总亲密接触,却又不能纾解欲望,他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这三天他要好好满足一番。
而章启明这边也终于等来了开完会回国的发小。发小一看到那个安眠仪就大喊糟糕,原来他之前赶著出国,让下属帮他送安眠仪给章启明,谁知道下属弄错了,把虚拟恋人的初代管理器给发过来了。这个初代管理器是拥有管理员许可权的,因此才可以连结到温冽的用户端上,但是它只是初代,很多功能不全,最多只能监护一台设备,所以才被放在仓库閒置。
章启明现在对温冽改变了主意,因此并没有打算丢掉它,反而询问了一番使用方法。温冽向他请假肯定是为了上游戏,那么他不好好利用一下管理员的身份岂不是太可惜了。
章启明进入管理器后,按照发小教他的方法打开了许可权,现在他可以控制温冽的游戏了,他帮温冽选定了一个场景,又利用管理员许可权兑换了一些道具才终于满意。之前他因为性向关係只操过温冽的花穴,但既然现在改变了主意,那么另一处小穴自然也要好好调教一番。
温冽还不知道游戏已经被章启明控制了,只是觉得这次进入游戏后与往常有些不同,居然一睁眼就到了场景裡,跳过了选择步骤,他以为是自己按错了什么键,让系统直接设定了场景,因此也没有放在心上。
温冽看著眼前的环境,白色为主的房间,还飘著一些淡淡的消毒水味,看来这次是医院了。
不知道章总穿白大褂是什么样子,一定特别禁欲吧!温冽不知不觉幻想起来,被一身白大褂的章启明压在牆壁上检查身体内部的样子,心裡也开始发痒。
“温先生来啦。”章启明早在隔间裡观察了温冽好一会儿,看他一脸思春的样子才终于施施然走了出来。
大掌按上温冽的肩,俯下身带著点暧昧的语调说道:“既然来了就快点做检查吧,温先生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么?”
温冽被耳边滚烫的气息弄得迷迷瞪瞪,乐颠颠地跟著章启明一起进了隔间。
一进到隔间,章启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下子凌厉了起来。他戴著口罩只能看到眼睛,整个人感觉比平时更加冰冷,温冽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脱衣服。”平静的语调配上章启明的眼神却给人一种命令的味道。
温冽不知不觉就按照章启明的话脱起了衣服,等到意识到时,已经只剩下内裤了。章启明露出的那双眼睛仿佛射线一般露骨地审视著温冽的身体。温冽被这样直接的视线看得很不自在,腿根微微夹紧,手指停在了内裤的边缘,犹豫著要不要脱下来。
“温先生既然不想脱就不要脱,没有人逼你。”又是这种冰冷的语气,我又没说不脱,那么凶干什么。温冽心裡没来由生出了几分委屈,牙关松了又紧,最后乾脆较劲一般一口气把内裤扒到底,整个身体光溜溜地裸露出来。
章启明看著眼前即便是屈辱却依然照做的温冽,口罩下露出一个笑容,这么乖就先给他点奖励吧。摆了摆手示意温冽到他身前来,温冽看著对方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不知道要做什么,心中有一丝局促:“章医生,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话音未落,他的乳尖就被人捉住了,橡胶手套带著些微乾涩的感觉,滑过皮肤时会有些阻滞,这样就让乳头被抚弄的感觉更为强烈了。“恩……章医生……别弄乳头啊,好痒……”
“温先生既然是要全身检查,那就必须从上到下,裡裡外外都要检查清楚。”章启明一本正经的语气好似他确实是个恪守岗位的医生,而温冽则是个无理取闹的病患。
“可是……啊……好奇怪啊……”章启明的手指忽而大力按揉温冽的胸部,原本平坦的胸部被挤向中间,硬是挤出了一道浅浅的沟壑,这让温冽不由地惊呼出声。
章启明还不肯放过他,带著手套的指尖擒住红豔的乳粒,恶劣地向外拉扯。“温先生的乳头是嫩红色的,很健康。”
“章医生,我……我好痒……乳头好痒……您快帮我看看!”温冽的乳尖被揉搓得微微挺立了起来,红豔豔地缀在胸前,很是诱人。
章启明凑上前去仔细观察乳珠,他贴得太近以致于即使戴了口罩,温冽依然能感受到有热气喷洒在乳头上。可怜的小东西抖了抖,仿佛是在邀请人快来怜爱它。只是章启明还不愿收手,继续装模作样道:“乳头有些发硬,是怀孕的徵兆。”
温冽闻言脑中空了空:“我……我是男人呀,怎么会怀孕?”
章启明顺著温冽的胸膛一路抚弄到阴茎后的花穴处,凑到温冽耳边笑著说:“温先生的花穴都吃了这么多精液了,怀孕不是很正常么?”
乳尖和花穴被一同玩弄,温冽晃著脑袋喘息道:“不可能……我……恩啊!”章启明扯下口罩张口咬上那豔红的乳头,一边啧啧有声地嘬著,一边坏心地说道:“既然温先生不相信,那就让我来尝尝看,你这个骚乳头是不是要产奶了!”
火热的唇舌在温冽的乳头上打转,章启明大力地吸舔著乳头发出声音来,时不时还用牙尖戳刺顶端的奶孔,那副急切的样子就好像那处真的可以流出奶水一般。温冽被这样的挑逗刺激得双腿发软,只能无力地靠在牆上,乳头被舔得麻麻痒痒,轻轻一点刺激就让他敏感地发颤,温冽很是受不住地晃著脑袋发出淫声浪语。
“恩……章医生好会舔……乳头……好舒服!”温冽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么,他现在只想让章启明更多地舔他的乳头,狠狠地把乳头舔坏。他很诚实地抬高胸部,把红肿的乳尖更深地送到男人口中。
章启明被温冽的这一举动取悦了,拿起身旁消毒盘中的铁夹,夹住了两个红肿的乳头。金属冰凉的触感不同于烫热的唇舌,温冽被刺激得身体瑟缩了一下。胸口的夹子有些分量,夹得乳头有点隐隐作痛,他不适地扭动起了胸膛:“这是什么……好奇怪啊……我不舒服,章医生取下来好不好……”
两个铁夹在温冽的胸部上高高翘起,章启明伸手弹了下,铁夹拽著两个乳头晃动了起来。“啊!!”胸部传来的刺痛让温冽发出惊喘,这两个铁夹像是要把自己的乳头拽下来了一样,然而刺痛过后却又隐隐传来绵绵的快感。
“用夹子夹著温先生的两个骚乳头才不会胡乱流奶。”温冽想要辩驳几句他没有流奶,但是章启明没有理会他,直接把他带上了一个检查用的躺椅。
他的双脚被章启明向上推去,分向两边踩在脚踏上,整个下体直接暴露在章启明的眼前。
刚才玩弄乳头让温冽有些兴奋,此刻身下的两个穴口都微微张合,花穴裡分泌出一些晶莹的液体,顺著会阴流到了菊穴上,菊穴一收一缩好似一张贪婪的小嘴把淫水一滴不漏地吸了个乾淨。
章启明伸出手指沾了些淫水瞧了瞧,啧啧道:“不过是检查了一下胸部,温先生居然就流了这么多水,看来这个两个小穴都不太正常。”边说边将手指分别插入两个小穴之中探寻了起来。
温冽并不经常玩弄菊穴,只有偶尔的时候插入过前列腺按摩棒,因此菊穴中还非常的紧致。即便是有花穴流出的淫水做润滑,手指进入地依然十分艰难。温冽感受到菊穴被侵入传来的钝痛,然而下一秒就有冰凉的液体流了进去。
“啊!好凉!”原来是章启明取来了润滑剂挤进了菊穴中。有了润滑剂帮忙,手指的进入变得顺畅起来。温冽从未感受过菊穴和花穴被同时进犯的感觉,他的身体被手指顶得直往上蹿,口中发出更为炙热的喘息。
章启明的手指在温冽体内搜寻著,终于在菊穴中寻到一块小小的突起。
“啊啊啊!!”前列腺被按到了,温冽爽到浑身麻痹,阴茎一下子勃然而起,马眼大张著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然而菊穴的快感却使得前面的花穴更为空虚难耐。他想要章启明的肉棒赶紧操进来,狠狠地操到深处。温冽眼角飞红,媚态尽显,喘息著发出求欢:“章医生……小穴裡面好热啊……想要更大更粗的……嗯啊!”
章启明抽出手指,温冽满怀期待地吞咽起了口水,却没料到对方并没有操他的意思,反而很有些公事公办地淡淡说道:“小穴流了很多水,我需要帮温先生检查一下。”边说边拿出了一个扩阴器。温冽感觉下体一凉,花穴中被塞入了一个冰冷的物体,物体渐渐向两边施力,将穴口整个撑了开来,火热的内壁触碰到空气,有些凉凉麻麻的感觉让温冽不禁扭了扭屁股。
温冽不知道章启明接下来还要做什么,他现在小穴大张著,裡面蠕动的媚肉都清晰可见,最重要的是心中隐隐的羞耻感让身体产生了丝丝难耐的麻痒。他有些好奇地看著章启明拿著酒精消毒一支探头一般的金属细棍,这根棍子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长,难道要插到他的身体裡么?
果然,下一刻章启明手握著那根金属棍将它顺著扩阴器撑开的地方慢慢塞入了肉穴中。
金属棍很细但冰凉的感觉还是让温冽的身子颤了一下,温冽感觉到那根细棍正在走向他的深处……居然是要去到那个地方!
“不……不要!”温冽有些害怕地摇著头。
章启明拍了拍他的肩头,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抚慰道:“别怕,只是探测一下子宫,不会很痛的。”
那根金属棍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可怕深度,温冽能够明显地感觉有一个硬物正抵在子宫的位置,试图往裡突进。 “拿……拿出来!!……我不要!!” 被异物侵佔的感觉让温冽很不安,然而最重要的是他觉得眼前的章启明太陌生了,他的眼神那么冰冷。
无论温冽怎么哭喊章启明都没有收手的意思,金属棍在宫口徘徊著终于寻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子刺入子宫。连接著的萤幕显示出了子宫内的情况,鲜红的腔体内部分泌了大量粘液,佈满褶皱的肉壁正有力地收缩抵抗异物入侵。
“温先生的子宫一收一缩的,很喜欢被东西插入么?我这样检查你也会有快感么?”章启明一本正经地发问,看在温冽眼中却好像是在责怪他怎么会这么骚,被冰冷的机器插入检查也会有感觉。
身体内部的刺痛感,再加上误会了章启明的话,让温冽倍感羞耻难以忍受地哭了出来:“呜……章总……太欺负人了……我不要……不要喜欢你了!”
章启明没有料到会把温冽弄哭,此刻也摆不出医生姿态,手忙脚乱地擦去了对方的泪水。温冽哭得抽抽噎噎,身子一抖一抖的,却仍赌气地撇过脸不想去看章启明。章启明玩过了头,凑上前去啾的一声亲在温冽的唇上:“温先生怎么就哭了呢?我还没做什么呢,这根小棍子也能让你爽哭么?”
“没有……我没有感觉……又不是你插进来我怎么会有感觉!”温冽觉得章启明怎么能这样,不停地玩弄羞辱他还要说这种话。太过分了,明明就知道自己很喜欢很喜欢他了。
章启明楞住了,他一直都知道温冽有多喜欢他,但是心裡始终缺乏安全感,不断的羞辱也是为了试探温冽的底线,但是现在他好像伤害到了温冽……
章启明正沉思著,突然听到一声呻吟,原来是因为温冽抽噎的幅度太大,使他的穴肉带动那根金属棍抽动了起来,一下子捅到了温冽的花心。
章启明赶紧把金属棍抽了出来,温冽臊红了脸,刚才还说自己不会对这种东西有感觉,下一秒就被打脸,都怪这个身体怎么这么淫贱!
脑海中从前的回忆忽然闪现。
“我怎么生了你这种怪胎!真是到了八辈子大霉!”
“走开!不男不女的看著就晦气!”
“我求你了,你快滚吧,我们家没有你这种怪胎……”
他的这个身体,连家人都不要他,厌恶他。
温冽紧咬著唇,忿气地捶打起小腹,为什么他要是个双性人,为什么他要有这种淫荡的身体……
“你怎么这么骚!这种怪胎身体活该没人爱你!为什么要长这种器官……我也想被爱啊……”温冽痛苦地呜咽出声,仿佛肉体的伤痛可以缓解心灵的苦楚。
然而下一秒他的双手就被章启明捉住了。“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章启明愤怒于温冽怎么如此看轻自己,男人火热的唇一下子堵住了温冽的抽噎声,厚实的舌头在温冽的口腔中温柔的扫动,好像是在安慰他一般。
温冽平静了下来,靠在章启明的怀裡与他接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吻让他觉得自己是被爱著的。
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样,这一吻结束的时候,温冽都快呼吸不过来了,他有些羞赧得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然而章启明却强势地捧起了他的脸庞,让温冽与他对视:“你是最好的,没有人比你更好了。你不许再这样想,知道么?”
温冽的眼眶有点湿润,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终于有一个人说出了这样的话,然而这个人却是一个虚拟人物。
温冽觉得心脏快要被沉重的负面情绪压垮了,也许只有疯狂的情潮可以让他暂时忘记这一切,他急切地伸手去拉章启明的裤链。
章启明看出了温冽情绪不对,也顺从地让他动作。早已硬挺的肉棒从裤子中解脱,温冽的双手草草撸了一把肉棒,就急切地将它送进自己的花穴之中。
他将双腿紧紧攀著男人的腰肢,白嫩的臀部忘情地扭动起来,口中发出骚浪的呻吟:“恩啊……大肉棒操得好深……操死我吧!”
章启明看著沉迷在快感中眼神空洞的温冽,知道温冽是在借此麻痹自己,这让章启明有种窝火的挫败感。他没有办法帮助爱人解脱心底的桎梏,只能每一下都更为深入地操进温冽的身体裡,原本让人快活的性爱此刻也失去了乐趣。
章启明憋著一口气狠命操干了几十下,便射在了温冽的花穴中,刚把肉棒拔出,温冽就翻过身撅起了屁股,两手掰开臀肉,露出了中间浅淡颜色的菊穴。
章启明仿佛受了蛊惑一般伸手触碰菊穴,菊穴受了刺激猛地收缩了一下,倒是把那指头浅浅含了进去。
菊穴裡热烘烘的,比前面的小穴更为紧致。章启明的下身一下子又硬挺了起来,但他不能轻易行事,温冽并不太习惯肛交,突然这样更让他担心。
温冽像是感受到了他的迟疑,刚经历了一番情事的嗓子还带著一些沙哑,开口道:“请章总把我的全部都拿去,操死我!干坏我吧!”
如此章启明也不再忍耐,大掌分开了温冽的臀肉,将舌尖探入了菊穴之中。温冽没有想到章启明会舔他那种地方,有点尴尬地想要逃离,身体却被男人的大掌牢牢钉住了,肠肉被舌头舔弄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刺激,他只是推拒了几下,便承受不住地软了身子,任章启明施为。
“恩……裡面好痒……要、要更裡面……”温冽嘴中胡乱地说著一些不成语句的话,身子扭动著一派春情。章启明听懂了他的意思,手掌拍了拍乱摇晃的臀肉,退出了扩张的舌头换上了手指,安抚道:“宝贝儿别急,你这儿太紧了,还要在等一会儿。”
好在先前稍稍玩弄过一番菊穴,肠肉的记忆性很好,此刻还能容下两根手指,手指在温冽的肠肉中抠挖了一番,等到能容下三根手指的时候,章启明便换上了硬挺的阳具。
伞状的龟头抵在了穴口,温柔却又坚定地破开层层肠肉向裡突进。屁股裡被捅入了一个如此巨大粗壮的东西,温冽只感觉到肠道中传来钝钝的痛,忍不住小声倒吸凉气。
章启明亲了亲他的耳朵,肉棒埋在体内等温冽适应了才开始操弄。粗大的阴茎抽到穴口又操到最深,章启明把著温冽的腰,一下下挺身操入肠道之中,每次插入的力道拿捏地恰到好处,也让温冽渐渐得了趣味。
“呃……啊……章总……用力点……操我啊……操死我……”温冽被他操得腰肢乱摆,紧致的肠肉严丝合缝地贴合著粗壮的肉棒,他都能感受到体内这个大凶器的形状,后穴不如花穴湿滑,每次抽插都感觉要磨得肠壁起火一样,肉棒被火热的后穴包裹著,有别于操干阴道时的快感让章启明也沉醉忘形了起来。手臂撑在两侧,将温冽整个压在身下,下身飞快地耸动起来。
温冽也被章启明操得舒爽不已,腰眼一麻,身体软得再也撑不起来。章启明把躺椅调高,让温冽跪在椅子上,抱著椅背撅起屁股。温冽听话地照做,屁股翘得高高的,露出中间被操开的穴口,穴口之中还能看到媚红的肠肉,章启明再一次长驱直入,深深操了进去,粗壮的阴茎把菊穴的褶皱都撑平了。
章启明一个挺身,大肉棒摩擦过了一处突起,温冽忽然发出了激烈的叫声,原来是前列腺被擦到了。章启明照著那个地方猛烈地操干,温冽浑身爽到颤抖,胡乱地发出浪叫:“啊啊……老公好棒……操到前列腺了……好爽啊……”
快感极速堆积,温冽被爽到两眼翻白,整个人颤抖著射精了,同时屁股也跟著猛地一收缩,肠肉狠狠绞紧了体内正在抽插的大肉棒。
章启明粗喘了一声,阴茎骤然涨大了一圈,龟头抖了抖,也射在了肠道之中。


6、装醉乱性告白

章启明醒来后打了一个电话,要来了温冽的个人档案。档案裡记载不全,但也写到温冽十岁被丢在了孤儿院。十岁……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懂了事,被父母丢弃,又是那样的身体只怕没有少吃苦头。温冽能靠自己有了现在这样的成就,章启明也是打心底裡佩服,同时也涌起了一股心疼,原本准备的那些调教人的手段再使不出来。
章启明哭笑一番,心想自己这回是真的栽了。
然而眼下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温冽对他的身体缺陷太过在意,这个心结不解开的话,不仅是对温冽,对他们的感情发展也不利,得想个办法解开这个心结。
很快章启明的机会就来了。
温冽刚刚结束了三天假期,原本是想趁著假期解决自己的情欲,但由于第一天登录游戏就被勾起不堪的往事,接下来的两天也就没有心情再上游戏了,使用了一些道具,也因为心裡的心结,发洩得很不痛快。此刻整个人精神萎靡,完全不像刚刚休完了假,工作了一天也是频频出错,害得他被章启明叫去办公室关怀了一番。
章启明看著温冽的状态十分担忧,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看样子那件事是势在必行了。这么想著便打通了秘书的电话,说最近大家忙了很久一定要犒劳一下,让她组织行程。
中午的时候通知就下来了,定了週末一起泡温泉,同事们都很兴奋,讨论著难得的好福利。温冽兴致缺缺,况且他的身体也无法和大家一起泡温泉,到时候漏了马脚就糟糕了,想著要不要乾脆请假不去。正统计著人数的秘书小姐一脸无奈,让温冽自己去和章总请假,她没法做主。
温冽有些纳了闷,这有什么没法做主了,平时不都这么干的么……请假还要找章总,章总也不管这些小事吧。他当然不知道章启明早就料到他可能会拒绝,因此早早吩咐过秘书小姐。
“小温最近气色不太好,泡泡温泉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看你整天没精打采的我会很担心的。”章启明温柔的眼神注视著温冽,真的让他无法拒绝啊。原本准备了一堆说辞,结果一遇上章启明就没了办法,沉醉在男人浑厚温柔的嗓音中无法自拔,等意识到的时候温冽已经连连点头出了办公室。
这下子他也不好意思再去请假了,心想著只要到时候谨慎点,应该也是可以去的吧。
等到了週末,他们整整四辆大巴的人几乎是把旅店剩下的房间都给包圆了。温冽由于身体特殊的缘故本来是想著自己单独住一间,就算公司经费不允许大不了自己再贴点钱,谁知道根本就没有剩馀的房间,无奈之下只能和别人合住。他也没和别人亲密接触过,一想到要合住就有点不舒服,因此脸色看著也不太好。害得原本有几个想要拉温冽一起去泡温泉的同事都不敢上前了,温冽乐得如此,和大家道了一声抱歉就独自去房间了。
晚上和别人一起住他肯定睡不著,温泉他是不可能和大家一起泡的,温冽也有点困了,乾脆准备现在先睡一觉。
于是就换了睡衣鑽进被窝,旅途疲惫很快他就睡著了。
章启明和下属们联络了一番感情,左右看了看也不见温冽人影,客套了一番便也回了房间。
一进门果然看见被子鼓囊囊的,他就知道温冽肯定在房间裡。章启明靠著床沿蹲下,静静看著温冽的睡颜。
温冽睡得不太安稳,秀气的眉宇轻轻蹙著,眼下也有一层淡淡的青影,章启明知道他在烦恼什么,他的手指描摹过温冽的眉眼,带著自己都不敢想像的温柔怜惜。温冽感受到脸上的触感,翻了个身,换成了侧睡的姿势,嘴巴因为睡姿的缘故微微嘟起,看上去有点孩子气。章启明心念一动,凑上去含住了双唇轻轻舔弄。
温冽在梦中觉得有些异样,但对方的气息却很熟悉安心,因此并没有醒来,只是发出了小猫般的呜呜呻吟,舌尖露出来轻轻舔了舔章启明的舌头。
章启明一下就感觉硬了,匆匆退出舌头稳了稳心神,才算平复下来。
温冽醒来的时候,已经迫近傍晚了,看见坐在椅子上看电脑的章启明,差点吓了一跳。他没有料到和他同住一间的居然是章总,他还以为章总应该是自己一个人住呢。
温冽睡久了头有些昏沉,下床的时候居然踉跄了一番,章启明眼疾手快迅速把人拦在了怀裡,衝撞之下两个人都摔倒在床上。
被章启明压在身下,温冽的脸都红透了,章启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么保持著一直没有动作。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麻麻痒痒的,让温冽的心止不住疯狂地跳动。
章启明的手掌慢慢摸上了他的鬓髮,微微有些粗粝的掌纹磨蹭著脸蛋的感觉让温冽整个人像烧起来一样。天啊……章启明在摸他!温冽下意识地不敢动作,享受著章启明的亲近。
章启明看著身下满脸羞红的温冽,眼神一暗,然而最终还是没有做出什么。感受到身上的压力撤走了,温冽有点失望,他还以为章启明刚才想亲他呢,真是不害臊……
章启明此刻已经平静了心绪,扶起温冽,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刚才没事吧?”那副关切下属的样子,好像那一时的暧昧都只是温冽的错觉。
温冽心下略一酸涩,敷衍了几句,便准备出门吃晚饭,却没料到被一把抓住了手。“等会儿我请大家吃饭,你等等我和你一起下去。”章启明还是那副绅士的样子,眼睛却直直地看著温冽。温冽感觉脸上又有些烧,章启明最近看他的眼神简直太专注了,也不能怪他要多想。
饭局就安排在酒店裡,大家都轻鬆地玩了一天,此刻也没什么拘谨了,章启明是大老闆,自然有很多人向他敬酒。一时之间,大家都忙著推杯换盏。温冽坐在章启明旁边,有点担忧他喝得太多。有心想要上前挡酒,但就他那个一杯倒的酒量,挡了也是白挡。好在大家都是有分寸的,也没人敢把老闆灌倒,喝几杯意思一下也就罢了。
“小温,这些年你在我身边,也真是辛苦你了。来,我敬你一杯。”章启明喝得有些微醺,眼睛裡头泛著水光,唇角带著一丝温柔的笑意,举著酒杯递给温冽。温冽被章启明的美色诱惑,迷迷瞪瞪地接过了酒,感觉自己还没喝就已经醉了。
周围的同事看见此景又是好一通起哄,温冽也就忘了自己一杯倒的事,很乾脆地闷了。
章启明笑著在他耳边说:“真想你一辈子都在我身边。”
好啊,一辈子……
温冽在心裡默默回答,从耳朵根到腰眼都发软。
温冽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喝醉了,不然怎么会浑身烫热,手脚发软呢?但是没关係,反正大家都喝醉了。章启明甚至躺倒在酒桌上,看起来比他还要醉。温冽有些眩晕地走到章启明身边,废了一些劲扶起男人。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间,没走几步就脚绊脚地摔在了床上。
温冽感受到两人的下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稍一磨蹭快感居然就汹涌而来。此刻他才惊觉不对劲,他不常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居然让他的身体如此敏感。
头脑懵懵的,温冽下意识撑起腰肢,在章启明身上磨蹭开了,章启明的那一处也有些硬了,温冽隔著裤子让花穴磨蹭著肉棒。粗糙的布料一下下刺激著花核,让他发出了小声的喘息。花穴分泌出了好多热液,湿哒哒地浸湿了内裤很不舒服。温冽浑身都热得要命,很想脱衣服,但是剩馀的一丝理智又告诉他不可以脱。
渐渐的,他的双眼迷蒙了起来,身体却越发的空虚,仅仅是隔著裤子磨蹭已经完全不能解渴。
“章总?章总?”温冽唤了几声,章启明都毫无反应,明显是醉得人事不知了。
终于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温冽大著胆子脱掉了衣服,小穴果然已经泥泞一片流了很多水。他又解开章启明的裤链,将肉棒放了出来,温冽把花穴对准肉棒上下摆动著腰肢,磨蹭起来。
“就蹭蹭,不进去……章总不会发现的……”温冽一边尽情动作,一边还在嘴裡喃喃自语。
这副可爱的样子害得章启明差点没绷住。
是的,章启明并没有喝醉,他是装的。
他知道温冽的心结,温冽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却总顾虑著那副身体一直不亲近他。如果能让温冽主动跨出那一步,他就不会再有顾虑了吧。
所以他安排了温冽和自己一个房间,又在酒中放了催情药,并装出醉酒的样子,卸下温冽的防备。
温冽的身体他知道,受不了一点撩拨,但他没料到的是,自己的身体也这么不禁撩。只是蹭了几下,他就已经硬得快要爆炸了。
再等等,时机还没到。
章启明苦逼地憋著把人压倒狠操的念头,继续装醉。
温冽却毫不自知,依然忘情地抚慰著身体。此刻他的手指已经捻上了乳头,一手揉搓乳肉,一手模仿著性交的动作在口中进出。
“额……恩……章总弄得我好……好爽啊……再用力……用力……恩……”下身的摩擦渐渐加快,丰厚的阴唇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包裹住了肉棒,肉棒上密佈的经络一跳一跳的,大龟头每每擦过阴蒂,戳到穴口,温冽都一阵阵地腿软。
好想章总操进来……温冽吞咽著口水,肉棒近在咫尺却不能品尝真是太让人折磨了。
情欲的煎熬让他的脑袋变得昏沉,身子有些撑不住了,双腿一软,穴口对准了肉棒一下子压了下去。
“啊!”小穴终于被肉棒贯穿,温冽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歎。他还记得不能惊醒章总,于是努力抬起屁股,想将肉棒从体内抽离,但小穴一旦被插入就再也无法忍耐,穴肉紧紧吸吮住了肉棒不让它离开,一番摩擦之下,温冽终于彻底沉沦情欲,放弃了挣扎。
他白嫩的臀瓣小幅度地起伏著,穴肉贪婪地吞食著肉棒。温冽一边摇著屁股,让肉棒磨著穴口,一边观察著章启明的反应。
章启明依旧沉睡著,除了下身的阴茎剑拔弩张以外,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温冽放心了,动作更为放荡起来。
“嗯啊……大肉棒……操得肚子好涨啊……进到裡面了……哈……”
章启明忍得相当辛苦,他听著温冽的呻吟越发旁若无人,知道时机到了。
一个翻身就把沉浸在高潮中的温冽压在身下,快速挺腰耸动了起来。
“啊!章……”
章总怎么醒了?!
温冽吓了一跳,然而章启明猛烈的操干又让他的脑子乱得像团浆糊。身上的男人像是发了狠劲,一下下都顶入最深处,温冽被按在床上猛操,哪裡还能思考别的事情,只能嗯嗯啊啊地叫唤著。
章启明忍耐了太久,此刻仿佛野兽出了笼。粗长的肉棒在豔红的肉穴裡快速抽动,每一下都要捣到最深处。
被这样猛烈地操弄,温冽感觉他的小穴都要被操坏了,他哭喊著求饶:“啊……要被操死了……小穴要坏掉了……恩啊……” 然而章启明并不想放过他,继续猛烈地操干,每一下都让龟头插到子宫裡,可怕的快感汹涌地向温冽袭来。章启明不想让他这么快射出来,猛地几个的抽插后,就放慢了速度,肉棒全根退出,又全根而入,研磨著温冽丰厚的穴肉。
高潮被猛然拦截,温冽几乎难以忍耐,前端的阴茎已经马眼怒张,即将要射精了,却被章启明生生压下。温冽呜呜地发出了难耐的叫声,抬高了屁股要把小穴送去:“呜呜……章总用力操我……想射……”
章启明拍了拍他的屁股,俯下身咬住了温冽的耳朵尖:“干另一个地方好不好,马上喂饱你。”说著便将手指顺著股沟探向了菊穴,就了花穴的淫液插入肠道,为它做起扩张。
温冽明白了章启明的意思是想操他的菊穴,也便抬高了屁股方便男人动作。菊穴未经人事,被扩张的感觉有些许异样,但花穴被章启明浅浅操弄著,让温冽勉强可以忽略那股异常。
等到温冽觉得后穴足够湿滑时,便抬起了温冽的双腿,折迭向胸前,插在体内的肉棒随著体位的变化更加深入,抵在了一个从未到达过的地方。章启明不留馀力地操干,让温冽爽得两眼发白:“不……不行了啊……快……快停下……”
快感如同过电一般侵袭而来,温冽摇著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章启明紧抱著他,交合的地方火热滚烫,最后又抽动了几下,温冽感到体内的肉棒又胀大了几分,双唇被吻住的瞬间温冽激动地射精了,同时章启明也喷洒在他体内。
高潮过后温冽头脑放空,章启明却很快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充分扩张后的菊穴很轻易就被插入,硕大的性器破开肠肉一下就插到了深处。温冽被这下操弄发出了一声轻吟。前面的阴茎虽然刚刚发洩过,但前列腺被持续刺激又使得它很快挺立,流出一些透明的液体。肠道被越操越开,每一次操弄都让快感累积,温冽张著嘴如同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喘息著。章启明舔吻著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笑了:“身体好敏感,很可爱。”
温冽害羞地用手遮住了脸,章总一定是醉了吧,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好喜欢,好喜欢章总。
章启明将他的屁股抬起来,让温冽的双腿勾著他的腰,腰肢耸动一下下快速地操著。
“恩啊……不行了……章总……又要射了……啊啊……”前列腺被不断摩擦,温冽脚尖绷直著想要射精,肠肉都绞紧了几分。
“叫老公。叫老公就让你射。”章启明细碎的亲吻散落在温冽的额发间。
终于在又一次尽根而入后,温冽再难忍耐,后穴不断收缩著,大叫道:“老公!好老公!让我射……把我操射……”
章启明激动地猛操了十几下,双手也不停揉弄温冽的乳头,终于温冽弓起了细白的身子,发出了一声淫叫,射了出来,连带后穴也猛然一缩,紧紧咬住了肉棒。
章启明射的时候,温冽眼前发黑,心想著到底是谁醉了……
温冽醒来时,感觉浑身想被碾过一样酸得不得了,下身被清理过还上了药,章总却不见了踪影。
也是,章启明是喝醉了才会和他发生关係,醒来看到自己这样奇怪的身体,一定是吓得够呛吧……
回去以后,也是时候提交辞呈了。
温冽曾经想过身体的缺陷被发现了会怎样,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惶恐害怕,然而事实上真到了这一步,他却没有什么感觉。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过自己也能得到幸福吧。
这样也不错了,至少他们还有过一个夜晚。
温冽撑起疲惫的身子打算离开,然而身体却没有什么力气,摔到在地上。一瞬间的疼痛诱发了眼泪,而后变成了失声痛哭。
他终究还是对自己的身体难以释怀,为什么生来就是怪物,为什么他就没有办法得到幸福?
温冽蜷缩在床脚,牙齿咬著弯曲起来的指节,淡淡的血腥味在嘴中泛开。
章启明一进房间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赶紧冲过去扯开了温冽。
手指上一个刺眼的牙印让人触目惊心。章启明紧紧搂住他,等待温冽平息。
“对不起,是我不好,刚刚去买吃的了,醒来没见到我生气了吧。”
章启明吻了吻温冽的鬓角,他知道温冽又鑽牛角尖了。
温冽没有料到章启明会出现,哭声一下噎在了喉咙中,男人的拥抱太过温暖,他情不自禁地将头埋进了章启明的怀中。
“我……我们……”温冽不敢问,他害怕其实是他自作多情。
章启明的手掌摩挲著温冽的背脊,醇厚的嗓音带著些许动情:“小温,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喜欢你很久了,也很庆倖昨晚的那场意外。”
章启明的吻轻柔地落在温冽耳旁,温冽眼角还带著方才未拭的泪痕,脸却有些烧起来。
“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有点冒昧,但是我很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我能做你的男朋友么?”
温冽吃惊地看著章启明,好像在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章启明说要和他在一起?在看过了他那样的身体之后,章启明并没有嫌弃他……
一瞬间,温冽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怎么就是说不出来,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他艰难地想要开口,却反而激动地喘息起来。
章启明心疼地轻拍著温冽的背,才终于让他平息下来。
“……我……我是个怪物……”温冽无力地说。
他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沉默的氛围让温冽的心渐渐下沉。
终于,就在温冽以为章启明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说话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生来就遭受不幸,但这不是他们的错,没有谁不能追求幸福。温冽,你不是怪物,你是我爱的人,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你明白么?”
温冽紧紧地抱住了章启明,好像一个梦,做了很久终于成真。
“只要章总不嫌弃,我就永远陪在您身边!”
“错了,还叫章总呢?”章启明笑了笑,手指点在温冽的唇上。
温冽羞红了脸,低低地叫了一声:“老公……”
“恩。”章启明的吻落在温冽的唇上,回应的话语也隐没在喉间。

—THE END—

2019-12-26

季璃:尊夫记 下

第六章:

  「你还好吧?小果儿。」闻天放附唇在她的耳边,明知故问,抽回了横互在她双腿之间的长腿,翻回身,顺势把她抱坐在胸前,抬眸觑著她泪湿的小脸,心里觉得既爱又怜。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你好坏,光会用这种卑鄙的招术欺负人家,不是英雄好汉。」她无力地撑起纤臂,俯首幽怨地嗔了他一眼。

  「我以为自己已经够君子了呢!小果儿。」他按住了她俏挺的臀,亢挺的欲望正好抵在她的两腿之间,蓄势待发。

  「你才没有呢!」

  她生气地回嘴,觉得口乾舌燥了起来,皱起眉心,发现了好像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抵住了她已经湿濡的花心,长长的……硬硬的……粗粗的……热热的……是她说不出的异样感受。

  蓦然,她翘起了小嘴,闷哭了起来,「你好坏喔!竟然……竟然偷偷藏了一根棍子要打我……」

  「我——」闻天放闻言气结。

  「呜……你不要说了,我统统都知道了,你说疼我,只不过是障眼法,原来你一直想要虐待我,呜……竟然还偷偷藏了一根那么粗的棍子,打算要疼死我才对吧!」说著,她可怜兮兮地坐在他的腰间,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住口,你听我说……」

  「我不听、不听,我讨厌你!」她静了一静,再度泪眼汪汪,泪水滴落在他的身上,顿成了水乡泽国。

  闻天放拿她没辙,长臂一揽将她拥贴在身上,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她气到啼笑皆非了,「听我说,这棍子拿来打人一点儿都不痛的。」

  「骗人,它明明就这么粗,怎么可能不痛?!」她像只小老鼠般咬他、啃他,却发现他一点儿也不想放手,把她像个宝贝般抱得牢牢的。

  这妮子生起气来可真凶狠泼辣呀!闻天放的肩颈不知道被她咬了几口,忍不住苦笑道:「怎么不可能?那可是我的血肉做的呀!小果儿,那是我想拿来疼你的东西,你竟然误解了我一番好意。」

  他故意很可怜地博取同情,心底明白她这个小人儿什么不多,就是恻隐之心特别泛滥。

  唔……他突然间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呢!江果儿收回了尖牙利爪,停止咬他,皱起两道绢眉,低声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心肠真好,可是,我要一根棍子做什么呢?」

  「用处不小呢!你想不想试一试?」他非常轻易地就把她引上钩,扬起一抹邪恶的微笑,他开始收线。

  「试一试?难道,它是一个新型的防身武器吗?你一定是看我武功太差了,才想要把它送给我对不对?真是太感谢你了,天放哥哥。」说著,她亲暱地抱住了他,一脸幸福的晕陶微笑。

  「不是。」他兜头泼了她一盆冷水,老天!他的那话儿竟然被她当成了防身武器,这大概也只有她想得出来吧!

  「不是?」江果儿百思不解,那到底是什么呢?她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地猜出来了呢!

  「你何不自己试一试就知道了?」闻天放绽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不耻使出卑鄙的手段,引她咬紧了鱼钩,准备入网。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呀!怎么试?」她闷声地说道,感觉跨坐在他身上的双腿之间湿濡依旧,隐隐约约地泛起一丝空虚的疼痛。

  「第一步,先把你的衣服脱掉。」话才说著,他的手指就灵活地动了起来,不片刻就解开了她的袍衣以及眼看就要到手的兜衣。

  然而,就在这时,江果儿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连忙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掌,感觉胸口因有了他的贴触而变得暖热窒疼,「你确定你真的不是想要乘机虐待我吗?」

  「不是。」他简单地回了她一句,抽回手继续进行剥光她身子的举动。

  「那……那是不是我有了那根『棍子』後,就会变得很厉害?」这样想想,她心里就充满了期待,笑靥满盈。

  「嗯……身分会变得不太一样。」他斟酌了半晌,语带保留地说道,黑隽的眸光贪恋地梭视著她褪了兜衣後,如雪脂般丰嫩的双乳,顶端缀抹了两颗鲜嫩粉红的花苞,因为刚才的抚弄而显得有点嫣红欲滴。

  「身分?」她纳闷地噘起了小嘴,不片刻,她终於想到了,他一定是要在最後一刻才让她知道那根棍子会把她变得很厉害,所以现在才不把话说清楚,哼哼!她变得很厉害以後,身分当然就不太一样啦!

  不过,这些话不用他说,她也能猜得到嘛!

  殊不知闻天放话里的意思不过是,当他要了她之後,她的身分将由女娃儿变成他的女人罢了!

  就在她不知不觉间,衣服就被他统统脱光了,雪白曼妙的身躯毫无阻拦地绽现在他面前,可怜的亵裤变成了碎片,美丽地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飞舞著,「闻天放!你在干什么?!」

  她突然间觉得事情很可能不太单纯,飞快地从他的身上挣脱,却还逃不到半步的距离,就又重新被他给掳获住,压制在长躯之下。

  「好不容易我把你的衣服给脱掉了,你想要逃到哪里去?」他就像是一只偷腥的恶猫般,在她的上方笑得挺贼。

  江果儿瞅著他贵气俊美的笑脸,她漂亮的五官竟统统哭皱了起来,呜……老天爷最近好像跟她有仇似的,竟然派了一个那么美的男人来给她,却偏偏还让他不停地欺负她……

  她吃惊地察觉到抵住她双腿之间的熟棍子好像愈来愈硬实了,呜……那一定会很痛……

  闻天放夺回上位,从容不迫地解开腰带,褪去外袍,展露出包藏在实衣之下的精健胸膛,一丝一毫都充满了优美的力量,随著他的动作而散发出迷人的阳刚风采。

  江果儿拉住了床头的布幔,努力地想要往上爬,一双美眸却无法从他的身上转移开视线,她看得口乾舌燥,心儿乱七八糟地跳成一团,开……开什么玩笑!他是想要脱掉衣服好方便虐待她吗?呜……她遇人不淑,还以为他是一个大好人呢!她的目光不小心地瞥见了他昂挺於胯间裤下的棍子,心跳猛漏了一拍,没来由地,她竟然心痒难耐了起来,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却又不太真确。

  他说,那个玩意儿会让她很快乐呢!嗯……她到底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呢?江果儿内心起了挣扎。

  「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听话。」他笑著轻斥,故意不脱掉裤子,长躯俯落,覆住她不停扭动的娇躯,光滑结实的胸肌熨贴著她两团娇耸,胸前小小的突起与她的乳蕊似有若无地磨蹭著。

  他胸前小巧的硬挺触动了她内心里最深层的暧昧情愫,似有若无的接触教她觉得焦躁难耐,乳尖儿充血绷俏成迷人的花苞,她弓起身子,渴望他更进一步的抚慰。

  「天放哥哥……我想……」她被盈斥心口的热息给哽咽了,眉心一颦,被抵在她花洞入口的昂挺给震撼了。

  她抬眸,瞧见他的微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竟成了如此直接的肌肤贴触……不!他就像是被一层光滑所包覆的硬铁,被烧炽了、烧烫了,却丝毫不减属於钢铁的坚硬,直抵住她水蜜满盈的花心。

  「你想要什么?嗯?」他坏心地问道。

  「我想……我想……」她片刻说不出话来,敛下长睫,忍不住好奇心地想要偷窥他那话儿的模样。

  才不过看到了三分力道,她就已经十分讶异,张大了嘴,像只被欺负的小乌龟般,动弹不能,却犹不停地舞动双手双脚,四肢呈现惊吓状态。

  「那个……那个东西……」她吞了口唾液,被吓得花容失色。

  「没想到你竟然对它表示了如此激动的欢喜之情,我真的好感动呀!小果儿。」闻天放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大掌按住了她俏挺的圆臀,突起的前端慢慢地挤入了她狭小柔软的花穴儿口。

  「不、不是……啊!好痛……」她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更像一只可怜的小乌龟,眼睁睁的就要被邪恶的老鹰给吃了。

  他好热……好烫……又那么粗,呜……看起来比想像中还长……她怎麽可能……怎么可能……

  江果儿觉得肚子里又热又胀,充满了被入侵的异物感,他的勃起灼烫著她柔嫩的花壁,不断地硬挤而入。

  「啊……好痛……」她的手就像小乌龟打著太极拳般,推打著他健壮的胸膛,却丝毫没有造成任何毁灭性的威胁。

  她低低地哭喊出声,感觉到自己幽湿的花甬逐渐地被他给充满,被撕扯的痛楚直钻进心窝儿里,小腹间就像快要破碎般,涌起了热疼的饱胀,她娇嫩的花心被彻底地撑了开来,带来一丝近乎凌虐的酸楚快感。

  「天放哥哥……」她哀泣著要他住手,不料,她眯起的水眸却瞥见了他痛苦的神情,彷佛在隐著些什么。

  闻天放强撑著一抹苦笑,克制住自己撕碎她的冲动,他牙一咬,全身的肌肉充满了力量,紧按住她的俏臀,猛一用力,狠狠地贯穿了她处子血衣,完完全全地没入了她。

  「啊……」江果儿咬紧牙关,却不料咬到的不是自己的舌头,而是他探入她嘴里的长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闻天放接收到她惊讶的眸光,微微一笑,感觉到从她的体内汩流出一股热浪,交揉著处子鲜血,挤迫著他欲焰突起的前端,花腔内柔润紧实的触感,教他忍不住闷吼出声。

  「天放哥哥……」他看起来好痛苦的样子喔!江果儿近乎悲怜地看着闻天放铁青的脸色。

  「乖乖,我没事,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闻天放好气又好笑地看见了她同情的眼神。

  「可是……」她不信地觑他一眼,身子里泛起一阵阵被剥离的疼痛,她扭著腰肢,试图排解些许被他完全充满的饱胀感。

  好热……又有那么一丝疼痛……果儿都快要搞不清楚自己心里的念头了,她不耐地低呜出声。

  他在她的温暖中沉蛰了半晌,微微地抽身,感觉到她湿润的花壁一阵剧烈的蠕动,一双玉腿立刻夹紧了他,「啊……不要动啦……」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将她的哀求给听进耳朵里,猛一挺腰,将火热的偾张再度送入她柔软多汁的花甬内,捣弄出花蜜潺潺。

  江果儿咬紧了牙关,呼吸一窒,小手紧揪住他垂在肩畔的一束黑发,疼哭了起来,感觉小腹暖暖地热痛了起来,无力地承迎他再次的满贯而入,热烫的龙身撩擦过她敏感而细致的花壁,每一次的厮磨都教她煎熬难耐。

  「住手……会痛……会死掉……」她嘤嘤地哭喊,气息喘促,一股难以言喻的细致酸疼从她的根穴儿里隐隐地泛了开来。

  似疼……却又仿佛像是被满足的餍欢,她无法分辨,纤腰不自觉地随著他的进犯而缓缓地扭动了起来。

  他掌里揉玩著她晃浪的双乳,一次次地强迫她水滟的花苞为他绽放、收缩,像一个残忍的恶棍般,摧残捣弄著她尚未完全成熟的花蕊,将她撩擦得肿胀艳丽,透出迷人的春色光泽。

  「啊……啊……」她不停地叫喊,被迫张开的修细玉腿之间,羞人的红花里埋藏著他的奔腾欲火。

  他爱怜地觑著她意乱情迷的小脸,微微一笑,俯首打算吻住她娇吟不断的小嘴儿。

  「不行……不行……」她心里有些害怕胆怯,人家不是说过玩亲亲就会生娃娃吗?她想生他的娃娃吗?听说很痛的样子呢!

  她无力地呻吟抵抗,心里却涌起一股渴望,彷佛她曾经尝过一种极美妙的滋味,她渴望……她想要……

  闻天放眸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知道她心里挣扎得厉害,坏心的不想告诉她真相,伸出两指并起探入了她柔嫩的唇间,逗弄著她小巧的丁香舌,以及敏感的幽腔,就像是身下不断进出她花穴的长龙般,随著拍击的频律,不断地撩揉著她。

  「不……唔……」她含咬著他的手指,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给弄疯了,她好像同时在被侵犯两个地方:还有他精健的胸膛,随著韵律起伏而不断地擦弄过她挺颤的乳尖儿,一丝丝如蜜般的快慰细若游丝地钻进了心窝儿底。

  逐渐成灾……

  她不行了!就快要不行了……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毛孔都在张开,体内的热气蒸腾著,在她的血液里窜流著,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逼得她哽咽讨饶。

  「唔……不……」她放开了手里的黑发,改抓住他的肩臂,抓出了淡淡的血丝,想求他住手……她想告诉他,她感觉自己像是要死掉一般,灵魂虚浮在半天之间。

  一瞬,她感觉到他在体内的存在愈益胀大,火热的律动几乎要成了她感官的全部,她口乾舌燥地舔咬他的手指,尝到了属於他的味道。

  闻天放微笑地抽回她唇间的手指,半抬起长躯,抬起了她一双雪白的玉腿,更直接地埋入她的花穴里,一时间淫声四溢,他按住了她,制止了她因为过度的激欢而产生的逃脱念头,猛烈而快速地贯穿她多汁丰盈的花穴。

  「啊……不要……天放哥哥……不要了……」她挣扎地抬高身子,不片刻又无力地跌落在床褥上,娇颤无力地任他侵犯。

  他好坏……竟然想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把她给弄死掉,呜……她不行了……不行了……才想著,她的呼吸抽哽在喉间,体内热涌的快感顿时爆炸开来,淹没了她,一道暖热的汁液从花壶深处泌涌而出。

  「呃……停下来……会死掉……」她紧抓住身畔的垫褥,充满高潮血嫩触感的花壁无力承受他律动加快的进犯,险些又要……又要……

  闻天放紧咬牙根,胯间的男欲疼痛紧绷到了极点,渴待解放,如火泉般全部聚涌在腰股之间,蓄势待发。

  突然,他猛烈抽送了几下,强健的胸膛覆落在她的身上,紧按住她圆俏的雪臀,一次深深的进入,龙焰强势地灼射在她的花壶里,与她的蜜液揉和成暧昧的滑腻。

  「天放哥哥……」她咬紧了红唇,再次溃放在他的身下,泪珠与汗水交杂在她的小脸上,更显艳丽凄美。

  闻天放并没有立刻抽身,凑首笑吻她颊边的泪痕,男性阳麝的气味轻呼在她的耳边,状似爱抚,过了片刻,才从她的身上退开,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地拥在怀里。

  「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应该知道的?」他轻声细语地在她的耳边低喃道。

  江果儿体内的激情未息,然而,经他一提醒,想起了那件事情,不禁皱起小脸,一副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明天,我就要跟结儿;还有步大哥出发去京城了,我一直想要告诉你,可是……」

  「可是什麽?」闻天放笑了笑,还以为是多么严重了不得的事情呢!

  「我怕见了你就哭,然後就不想去京城,我想告诉结儿说想留在扬州,可是她一定不会允许的……」说著,她的眼眶都红了。

  「不哭,真生气你这么听姊姊的话,不过,有一件事情,就连她也不知道。」闻天放笑道。

  「什么事?」她的好奇心被挑起了。

  「那就是明天我也会一道与你们出发回京,小果儿,你怎么以为我会轻易让你离开我呢?」这个该死的小东西,摆明了就不相信他的样子,改天他可要找机会好好教训她一下。

  「我……我以为……」她吞吞吐吐地说道,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只是被他瞪得有点心虚。

  「你以为什么?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嘛!」他的语气自嘲。

  「我才没有不相信你呢!我只是……只是怕你住进我心底的感觉,我变得好像不再是自己,如果我去见你,我就一定会哭,然後就会在你的面前哭得很难看,我不要……」豆大的泪珠滚落了她的颊边,她娇瞋了他一眼,怪他竟然这样逼她说出实话。

  「乖,不哭了。」闻天放欺负不下手,只好安抚地笑笑,伸手拭去她颊边晶莹剔透的泪珠,呵哄道。

  江果儿吸了吸鼻涕,瞅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摆出了认真单纯的脸色,道:「我有一个问题,你可是要老实的回答我喔!」

  「问吧!我知无不答。」他笑笑,乘机骚扰她娇裸的身子,拥她在怀,他根本就很难安分得下来。

  「你明明就是一个乞丐,为什么能住这么好的房子?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奇怪喔!」唔……她的胸部被他偷摸得好舒服喔,酥痒的快感钻进了她的骨子里去。

  闻言,他的神色一凝,随即笑著反问道:「你还是很坚持要嫁给没用的男人吗?」

  「嗯!」她很用力地点头,勉强从舒服的快感中回神,瞅进了他黑邃的眸子底,道:「我一定要嫁给像你这样的人,看起来就没用到让人觉得无力,要是我真的把你变得很厉害,爹娘和姊姊们一定就不会觉得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么女,事事都还需要人操心。」

  「事情原来是这样呀!」闻天放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顿时就已经有了主意,柔抚著她小脸,正色道:「你知道当今的太子长得什么模样吗?」

  「不知道。」她的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他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啊……难道你跟他是双生子吗?那、那你不就是……」老天爷不会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吧!江果儿苦恼地皱起小脸,抬起美眸瞪著他,「你骗我……骗我,你明明看起来就这么没用,呜……」

  「我不是。」闻天放暗叫一声好险,他没有直接承认自己就是正牌太子,否则绝对有一番好瞧的了!「前些日子,宫里出现了刺客,真正的太子不小心被刺伤了,为了不让得了隐疾的皇帝担心,就找我这个和太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进宫去顶替太子一段时日,要等到太子完全康复。」

  父王,原谅儿臣身不由己吧!闻天放在心底暗道。

  闻言,江果儿舒缓了眉心,笑道:「你人真好,这一定是步大哥告诉你的吧!结儿说他其实是一个宰相,所以才会知道皇宫里的事情。」

  「嗯,所以我会跟你们一道去京城,小果儿,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吗?」闻天放望著她娇俏的笑颜,胯间的欲火不自觉地又再度偾张了起来,充满了威胁性地抵住了她平坦的小腹。

  「满意,啊……天放哥哥,你——」

  他伸出两指探入了她粉嫩的小口,捣弄著其中的柔软湿泽,逗玩著她调皮的小舌头,分开了她的双腿,昂挺的怒器冷不防地贯入了她犹湿润丰盈的花穴之中,惹起她一阵娇呼,虎腰一挺,狠狠地穿刺了她血嫩的花壶,一次次……一次次地挺腰抽身,张唇含住了她晃浪的娇乳。

  「唔……」她忍不住舔弄轻咬著他的指,呼吸哽促了起来。

  两人再起巫山云雨,闻天放眸底闪过一丝顽邪的笑意,心想:他这次顺了她的心,就先放过吻她小嘴儿的念头,反正,那早就已经属於他,那其中的美味他已经领教过了。



第七章:

  该死的步行书!竟然出卖了他!

  就在江结儿极度不爽,江果儿欢欣雀跃的情况之下,他们四人带著仆从乘著楼船,顺著官运河一路通畅无阻地回京。

  闻天放却没想到,步行书为了安抚心肝儿的情绪,竟然将他是太子的身分告诉了江结儿。

  下场是:江结儿似乎也没有因为他不是乞丐而高兴到哪里去,反而一直想逮著机会告诉妹妹这个天大的消息。

  不过,步行书倒是挺有义气的,一路上把江结儿看得牢牢的,不让她有机会接近江果儿,他只对闻天放撂下一句风凉话:「该做的事情,我替你办了,至於果儿那里,你就自己看著办吧!」

  然後……

  「奇怪,我觉得结儿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天放哥哥,你让我过去跟她说说话,好不好?」

  江果儿跳著脚,越过闻天放高大的肩头,瞧见双生姊姊不停地对她使眼色,却因为距离太过遥远而看不清楚。

  「不成!」他独断地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按坐在凳子上,与她两人垄断了船的东舷,与步行书和江结儿各成两个天地。

  「为什么?她是我姊姊呀!天放哥哥,你这样子独占我,结儿会更讨厌你的。」江果儿不依地被他按在椅子上,娇声嚷道。

  「就让她去讨厌吧!我无所谓。」他耸了耸肩,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伸手接过下人递上来的炖汤,细心地喂著她。

  「可是……」

  江果儿才正想说话,注意力却不小心又被他给吸引走了,奇怪,他明明就是一个假太子,为什麽看起来好像很习惯别人的伺候呢?「想什么?快吃。」他催促道。

  她听话地吞下了一口鸡汤,一双滴溜溜的眼睛还是锁在他的身上,说不出心里的纳闷,奇怪!真的好奇怪。

  此际,江水悠悠,交替著南北迥异的风光……

  船行入夜,河面上一片幽寂,江结儿小心翼翼地走在船的甲板上,悄悄地接近东舷,贴著船舱的隔板小声地叫道:「果儿……果儿!」

  她的声音小得比蚊子更细微,没想到,这时船舱里竟意外地有了动静,不片刻,江果儿一张清丽娇美的脸蛋探出了舱门,见到了姊姊,一时间喜出望外,不禁教人惊叹双胞胎的心有灵犀。

  「结儿,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事要告诉我。」江果儿兴匆匆地跑上了甲板,亲密地抓住了姊姊的手,道:「天放哥哥最坏了,他都不让我见你,好奇怪,你们两个为什么好像天生就不合呢?」

  江结儿耸了耸肩,不想告诉她真相,说她不喜欢闻天放的原因在於他夺走了果儿,她这个妹妹可是老天爷特地为她准备的玩具;而闻天放不喜欢她这个姊姊,则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心爱的玩具不小心会被别人玩。

  哼哼!这么一点心思,他以为她会不知道吗?「果儿,身为姊姊,有一件事情我不能不告诉你,你知道吗?那个闻天放其实就是……」

  「就是什么?」突然出现在江果儿身後的闻天放陡然出声,他冷眯起眸,嗓音低沉阴森得吓人,截断了江结儿的话。

  「你、你……」江结儿与江果儿两位姊妹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指著他一时片刻说不出话来。

  他蓦然伸出长臂,将心爱的女人拥入怀里,爆出一声怒吼:「步行书,把你的女人给我看紧一点——」

  话说,曾经是天下第一美人,又有「武林大百科」之称的梅姥姥,其实心里是非常不爽把她心爱女儿苏苏抢去当老婆的江骋,为了小小的报复,十多年来,她可是用尽了心机,终於把江家四个可爱的小丫头,也就是她四个小孙女教成了非「没用」的男人不嫁的怪女娃儿。

  就在四名女娃儿出走之後不久,她竟然留下了一封书信,离开了桃花林,不知去向,教江骋夫妻二人错愕不已。

  「相公,娘留书出走,心里一定很怪我对不对?」苏苏秀丽的容颜充满了哀愁,楚楚可怜地望著丈夫。

  江骋怜惜地搂著妻子,心里却不这麽想,揣度著信里的内容,再端详内文的字迹,心湖泛起一丝不真确的疑惑。

  他没有忘记约莫二十年前,他的丈母娘是如何利用花言巧语来欺骗他们的,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安好心眼地要他发誓对她的女儿「不」舍「不」弃,地位绝对「要」居第一,把苏苏看得比他的性命更重要,最後,她老人家当然好心地让他们开花「结果」了!

  不、要、结、果!该死!他竟然就这样轻信了她!

  「记住喔!等会儿见到爹爹,你可不能自己露了马脚,知道吗?」女儿娇嫩的嗓音里透出浓浓的警告味道。

  「我知道。」男人低沉含笑的嗓音,让江骋知道女儿已经找到了会终生疼爱她的好伴侣了!

  然而,这一番女儿与她未来夫婿的亲密对话,听得他这个做父亲的人心里涌起了不舍之情,唉,这些年来,她们与外婆的感情深厚,远远超过他这个父亲,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挽回不了的。

  苏苏感觉到丈夫的臂弯透出一丝僵硬,心里隐约明白了他的想法,怯怜地抬起头,轻声地问道:「相公,我想,或许我们该告诉不儿这件事情的真相,至少,我们不能让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爹娘不要的孩子呀!」

  江骋轻叹了口气,望著妻子不置片语,一张中年沉迈的睑庞犹是酷酷冷冷的表情,不愿表露出他心里真正的情感。

  事到如今,说与不说,似乎都已经无所谓了!

  只是,苏苏的心里却不以为然,知道自己似乎该为丈夫做些什么……

  「太子回宫了!」

  这个消息似乎是挺令人振奋的,江果儿被闻天放牵著小手,左右张望地进了东宫。

  「天放哥哥,你好像真的跟那个太子长得很像耶!你瞧,他们竟然一点儿都没发现你是冒充的呢!」趁著下人们统统退去,她左右张望了下,起身跑到闻天放的身边,坐在他的腿上,偷偷地附在他的耳边低语。

  「只要你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闻天放强忍唇边泛开的窃笑,正色地说道。

  一听之下,她忍不住慌张了起来,抱住了他,急忙问道:「那万一要是我说溜了嘴,该怎么办?」

  「要是你说溜了嘴,这消息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你不要忘了,他可是有隐疾在身,难道你想要打击他,让他的病情更加重吗?」他装出一副很严重的神情,直勾勾地觑著她。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那个皇上这么可怜,儿子受伤就已经很不幸了,我怎么可以让他再发现这件事呢?」她用力地摇头,心里非常同情那个皇帝。

  「还是,你想让咱们两人都犯上欺君之罪?」他沉声挑眉,说出了一个非常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冒牌太子的话。

  「欺君之罪?」她迷糊地眨了眨眼,觉得这四个字听起来就很不得了的样子,忍不住覆述了一次。

  「没错,要是让皇上发现我们是冒牌货,他一定会很生气,搞不好没被气死,却反过来治我们的罪呢!」他的嘴角在抽搐,认真得想笑。

  「啊!那么严重?」她惊叫了声。

  「所以你一个字儿都不许向别人提起,就算别人跟你说什么,你也不许信他,知道吗?」他细心叮咛。

  他要防范未然,以免被她发现真相,也因为如此,他故意把她与知道事实真相的江结儿分开,教步行书把他那位小心肝儿给带回相爷府去,除非必要,否则她们两个少见面为妙。

  「嗯!我知道了,为了我们的安全,我一定会用力地保守这个秘密,半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负起了一件事关国家兴亡的大事,很有使命感地点头。

  「这才乖嘛!」闻天放按过她的小脸,轻吻著她的耳朵,以掩饰唇边泛滥成灾的窃笑。

  她真可爱,有时候真教他忍不住想把她给一口吃掉,尝尝她是不是就连骨子里都流著甜美的血液,才会教他这样又爱又怜,无法自己。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昨夜,闻天放与步行书两人忙著商讨冷九爷的事情,留滞书房没有回寝宫,清晨,江果儿一个人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著窗外弥漫著一片浓浓大雾,恍似在梦境般虚无缥缈。

  她睡眼惺忪地套上绣鞋,随便穿上了件外袍,拉开房门步入大雾之中,脑袋里一片恍惚。

  不知道走了多久,江果儿当自己还在梦游,只见御花园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穿著金锦色的龙袍,年纪约莫中壮年。

  「你是谁?」江果儿走上前好奇地问。

  「真无礼,朕乃是一国之君,岂容你随随便便称呼的吗?」皇帝回头轻哼了声,打算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女娃一般见识。

  「啊!你就是皇帝?」原来皇帝就是长得像她天放哥哥的中年人呀!江果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再多看了几眼。

  「你似乎进宫不久,朕没见过你,小姑娘,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吧!」

  这个女孩子倒是挺讨他喜欢的。

  「嗯……呃……我的名字……」她答应过天放哥哥,不能随便跟外人透露自己的身分,而且……而且……

  「不必这么为难吧!朕又不会吃了你。」

  「不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在梦游了,皇帝伯伯,你看我是不是睁著眼睛?」她指著自己的双眼,用力地眨了两下。

  「没错,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怎么了吗?」皇帝慈祥地笑道。

  「我想自己会不会正在作梦,你可是皇帝耶!怎么可能随便就被我瞧见呢?嗯……这一定是我在作梦。」

  「梦?」

  「对呀!因为我们很可能都在作梦,既然是在梦里见面,我们就不必知道彼此的姓名了吧!」

  「好有趣的说法,朕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皇帝摇头笑叹。

  「要不然,等我们再多见几次面,证明我不是在作梦之後,我再告诉你名字好不好?」果儿小脸一亮,很兴奋地提出建议。

  「一定要这样吗?」皇帝觉得有点失望。

  「皇上——」远方传来呼唤声,语气著急。

  「有人在叫皇帝伯伯了,我也该回去了,好困……啊!没错,我一定是在作梦,要不然怎么会随便就看见皇帝呢?」江果儿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可能是作梦,偏著小脸恍然大悟道。

  「小姑娘、小姑娘……」皇帝愕然,看著眼前的女娃儿打了个呵欠,不片刻就消失在晨雾之中,不知去向。

  「皇上!原来你在这里,该上早朝了!」一名太监远远地跑了过来,看见皇主子不禁松了一口气。

  「润福,你一定也不是真的,对不对?」皇帝从天外飞来一笔,用他非常认真的眼神望著来人。

  「皇上——」润福惊叫了声。

  「既然是梦,那早朝也一定不是真的,啊……好困,朕要回去睡觉了。」皇帝受了江果儿的感染,开始觉得自己也很有可能是在梦中。

  「皇上,早朝怎么办?」

  「嗯……等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证明我不是在作梦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怎么办吧!」说完,皇帝在润福的愕视之中缓缓地步回寝宫,带著一脸满意的微笑,似乎觉得非常快乐。

  「皇上——」

  辰时刚过不久,闻天放从太子书房回寝宫,并不意外看见果儿还逗留梦乡尚未起床,他走近炕边,倚坐在她的身畔,为她盖好被子。

  他贪看著她的睡颜,半晌,宫女们端著早膳进门,行了个礼,开始布置起满桌的膳食,并且捧来了金色水盆,用丝巾拧了把水,让主子净脸。

  闻天放接过巾子,就要拭脸之际,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果儿摆放在床头的绣鞋零乱,沾染著尘土与一丝水气。

  他拧起眉心,问道:「我不是教你们注意小姐晚上的行踪吗?昨晚她又去了哪里?」

  「回殿下,守门的人一直到了清晨才离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宫女惶恐地回道。

  闻言,他不动声色,转眸瞧见果儿一脸甜睡的模样,心一松,片刻才道:「是吗?退下吧!以後注意一点。」

  「是!」

  只要闻天放不在的日子,江果儿就会莫名其妙地在清晨醒来,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往东宫外走去。

  清晨,宫人三三两两,除了值班的守卫之外,整个皇宫大内空洞得吓人,只有正殿的地方比较热闹,臣子们都在准备例行的早朝。

  「皇帝伯伯,咱们又见面了!」江果儿在偏廡的殿廊上瞧见了皇帝,顿了顿,才回神过来,兴高采烈地招呼道。

  这时,恰好皇帝将身侧的人支开,看见果儿,他表现得比她更高兴万分,「是呀!咱们两个人可真是有缘,小姑娘,这次你总可以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嗯……呃……你可是皇帝耶!」江果儿还是觉得皇帝是不能随便被看见的,她心想:这么容易被看见,那还有什么了不起?

  「我是皇帝又如何?是皇帝就不能知道你的名字吗?」皇帝纳闷,开始不太喜欢自己的身分。

  「那倒不是……」她抬起眸子,非常同情地瞅著皇帝慈祥的脸庞,突然间觉得他好可怜喔!他真是个不简单的大人物,身怀隐疾,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受了重伤,危在旦夕,竟然还笑得出来。

  呜……她可是忙著欺骗他的帮凶呢!江果儿自觉内心非常惭愧,低垂著一颗小脑袋,几乎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皇帝不明所以,出声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告诉朕你的名字真的教你这么为难吗?」

  「不是啦……皇帝伯伯,难道你都没有想过,其实我们根本就是在梦里相见,你知道梦总是会醒的嘛!像我梦醒了以後,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这样一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彼此的姓名嘛!对不对?」这样好、这样很好!江果儿笑眯眯的,望了望殿廊外的天色,亮朦朦的,像是梦的颜色。

  「真的是这样吗?」皇帝苦恼地皱眉,心里非常渴望知道这个女娃儿的姓名,不过,这么漂亮的娃儿应该只能在梦中见吧!

  这真的是梦吗?真的是梦吗?皇帝突然间又头昏脑胀了起来,心想这如果是梦,那他未免也太命苦了,每次作梦,都梦见自己在上早朝,唉……难道他天生就是劳碌命吗?「嗯,皇帝伯伯,你就当作我们是在玩不认识的游戏吧!每个人都觉得我们不认识,其实我们可是很熟的呢!这样听起来就觉得好好玩喔!」江果儿笑著提议,觉得自己真的是聪明到不行。

  「喔!」皇帝望著她,愣愣地点头,这番话从她的嘴里听起来就教人觉得非常有道理。

  这时,宫人们回来了,江果儿依稀听见了另外一端的殿廊上传来她极度熟悉的低沉嗓音,小脸一灿,转身飞奔过去。

  「喂!小姑娘……小姑娘……」皇帝伸出手,握住了空气,心里还是觉得奇怪,这是梦吗?真的是梦吗?他都快要被自己给搞胡涂了!

  「天放哥哥!」她兴高采烈地扑进了闻天放的怀里,埋著头,没有瞧见他一脸愕然的模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闻天放撇开一旁正在与他商讨事情的步行书,俯眸瞧著紧紧抱住自己的小人儿。

  「嗯……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她偏过小脸想了想,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就是说,你很想我罗?」他邪气地说道,没想到与步行书两人正在这里等著早朝面圣,竟然会看见她。

  「殿下,我先回避一下好了。」步行书非常识相地笑了笑,还没等他回答便转身离开。

  长廡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闻天放将她拥在怀里,笑瞅著她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芙颊,心思澎湃,嫩樱色的唇办喋喋不休。

  「天放哥哥,我告诉你喔!这个梦好奇怪,我刚才竟然又梦见了……」

  她话还没说完,余下的娇嫩话语尽数被他的唇吞没了。

  江果儿瞪大了双眼,一点儿都不浪漫地瞪著他瞬间放大的俊美脸庞,不敢置信他竟然吻了她!

  他竟然吻了她!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还很喜欢他舔弄深吮她唇舌的感觉,滑腻腻的,充满了弹性的触感,以及他的气味。

  她被他吻得双腿一软,深深地跌落在他的怀里,小手紧揪住他的衣袍,一颗脑袋顿时没有比浆糊好上多少,身子跟著热腾了起来。

  心跳飞快,她的呼吸喘促,腰肢被他牢牢地箝住,动弹不得,就这样任由他的唇舌玩弄著她,过了久久,直至他放开了她,她才又觉得自己可以呼吸,半晌无法恢复气力。

  她脑袋空白地愣了一愣,忽地,粉嫩的小嘴一扁,蓦然红了眼眶,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事情,「你你你……你竟然亲我?」

  似乎,对她而言,玩了亲亲这件事情远比被他整个人「吃掉」还要来得严重好几百倍。

  闻天放笑瞅著她无邪的小脸,戏弄道:「早在我们初见面的那一晚,我就已经亲过你了,小果儿,还不止这样呢!你每次与我欢爱累睡了以後,我都会偷亲你,你不知道吗?」

  「啊……」她惨叫了声,小手捂住羞红的脸蛋,「你好过分,竟然偷亲我,你不是君子……呜……你竟然偷亲我……你好坏……」

  「果儿——」

  「我不要理你了,水远都不要理你了!」江果儿重重地哼了一声,用力地推开他,飞也似地离开。

  闻天放笑瞅著她的背影,这时,步行书笑著从另外一端走进来,他侧眸摇头笑道:「行书,到底是谁教出这么单纯的女娃儿,真是奇怪得不可思议,教人不由得不喜爱呀!」

  「别问我,我自己也想知道。」步行书笑叹,心底想起了被他留在相爷府里的江结儿,「天放,我似乎应该回去一趟。」

  「娘娘,派去相爷府的人回报说,相爷与结儿小姐两个人都不在府里,听说……听说他们去了……去了……」宫女吞吞吐吐的一句话也说不好,似乎有点难为情,心底实在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搞什么鬼。

  「去了哪里?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江果儿从殿前的卧榻起身,双手支颐,小脸充满了无聊又失望的情绪。

  「听相爷府的下人说,他们去了……妓院。」宫女深吸了口气,终於把一段话给说完了。

  妓院?江果儿眨了眨迷蒙娇憨的双眸,顿时羡慕起三姊结儿,竟然可以跟未来的夫婿去那麽好玩的地方,呜……她也想去……

  可是……闻天放说她不可以随便在宫里乱跑,想要去哪里必须先告诉他,否则一个不小心,败露了他的真实身分就不好了。

  唉……闻天放所说的那个「太子」的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害她每次去遇到那个自称为皇上的人都要假装不认识,免得被他发现他们是偷偷跑进宫里来冒充太子舆太子妃的人。

  因为没有人跟她提过,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闻天放压根儿就没有策立太子妃,只是他命令每个人都以太子妃的身分尊称她,害她也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有一个太子妃。

  不过,她是真的遇上了当今的皇帝吗?江果儿偏著小脸纳闷了起来,搞不好那其实是她在梦游,不小心梦到的吧!

  她已经忘了自己第一次遇见闻天放时所发生的事情了,他说,那天晚上是她自己跑进他的房里,对他上下其手,玷辱了他的清白。

  呜……平常梦游也就算了,她怎么可以随便晃到男人的房里去呢?竟然还不小心毁了人家的清白……

  江果儿伸手掩住羞红的小脸,觉得自己简直快要无地自容了,不过,现在她的心里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急需要去思考,那就是……今天早上,他竟然亲了她的嘴!

  呜……没错,他亲了她的嘴,还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原来,他趁著她在睡觉的时候,不知道已经偷袭了她多少次了;他好过分、好过分,她明明什么都让他做了,他竟然还不放过她的小嘴,他难道不知道随便「玩亲亲」,两个人就会生小娃娃吗?恶梦……这一定是个恶梦……江果儿扑回卧榻,抱起紫金色的锦枕,又挣扎、又痛苦地闭上眼睛,觉得她似乎受了诅咒,遭了天谴,否则怎么会梦到像这样可怕的恶梦。

  她紧闭双眸,很不安稳地坠入了梦乡,在梦中,她又呻吟、又微笑,不时还会恨恨地咬牙,喊著闻天放的名字……

  回到寝宫,闻天放看见心爱的人儿就窝在榻上熟睡,她那可爱的神情,教他一身疲惫尽消,他坐到她的身旁,看见她苦皱著眉心,一脸咬牙切齿,神情颇为复杂地梦唤著他的名字。

  「闻天放……你给我记住……唔……」

  他不禁摇头苦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气他早上偷亲她。她这个小傻瓜,他是不是该告诉她,他们玩完亲亲就会生娃娃这件事情,指的是亲亲完的那档子「正事」,而他们做过的次数只怕已经数不清了。

  想著,他扬手挥退了下人,俯身捧住了她的小脸,在她的唇上又落了一个吻,深刻缱绻,挑逗得她就连在睡梦之中,都忍不住发出嘤咛。

  江果儿半睡半醒之间,觉得四周突然间变热了,她不自觉地回应著他深入缠弄的舌,心口热呼呼的。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鸟儿,一只正在被人戏弄的小鸟儿,正欢愉地被喂养著激情……



第八章:

  热……令人无法置信的热团团地包围住她,江果儿不自觉地扭动著娇躯,嘤咛出声。

  她没有发现自己正赤裸著,只顾著思考到底是谁喂了她好吃的东西,尝得她整个人都晕陶了起来。

  「唔……」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瞅见了他温和微笑的脸庞,她傻呼呼地笑了,倏忽纳闷地皱起眉心,觉得不太对劲。

  「你醒了?」闻天放覆在她的上方,一手掠夺了她胸前的盈满,恣意地拧弄,手指兜转著她顶端的小粉蕊,时而弹拨,惹起她一阵娇呼。

  「天放哥哥……」她猛然低头,看见自己的衣衫零乱,莫名其妙地只剩下一件轻薄的亵裤,桃红色的小软兜被挤成一团,硬是给撩了上来,两团丰满娇艳的乳房恬不知羞地绽露在他的面前,被玩弄於他的掌间。

  他就像是攻城掠地般,俯首含咬住她胸前一颗红艳的小硬蕊,炽掌往下漫抚,探入了她的亵裤底,拨弄开她一袭柔软的耻毛,指尖狩猎到她花贝里的小珍珠,趁著湿润的汁液,揉弄嬉戏了起来。

  「天放哥哥,人家明明就说不要理你了,你没有听到吗?啊……」她想跟他继续呕气,却发现无能为力,花贝间的柔肉顿时变得血嫩,淌出如蜜水般的汁液,正在被他戏弄的血色小珍珠顿时也因为欢愉而充血硬实,好像很兴奋被他给亵弄了一般。

  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任何事情,也忘了要跟他倔强,只能随著他的挑逗而呻吟扭摆。

  「啊……」身子里的燥热湿意愈益高涨,她伸出小手按住他的肩膀,无力地蜷起,看起来就像是在催促他更进一步舔弄她的胸蕊,用手指穿刺她身下水蜜满盈的幽花。

  闻天放的气息低嗄,很满意见到她的反应,虎脊下方已经充满了想要她的欲望,绷硬得几乎教他感到疼痛,想要一逞为快。

  他勾起一抹恶意的微笑,加快了手指的速度,拇指揉转著她随著韵律绽放开了的小血核,不时地探入修长的中指掏弄著她狭窄柔润的小花洞,每一次的撩弄都教她不能自己地颤抖了起来。

  「不行了……天放哥哥……我就快要不行了……」她摇晃著一头青丝,小脸儿浮满红晕,娇息哽喘,觉得身子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快要爆炸开来,那蒸腾的热气不断地折磨著她。

  蓦然,闻天放似乎觉得够了,笑脸从她的胸前抬起,就在她快要崩溃不能自己的一刹那,抽回了狭戏她的长指。

  「啊……」她失望地呻吟了声,用一双楚楚水眸抗议著,身子里满满的饥渴感觉几乎教她快要哭了出来,「天放哥哥……」

  他笑瞅著她红红的小脸,大掌霸道地扯开了她的亵裤,猛然翻过了她的身子,抬起了她圆俏的小屁股,让她因充血而软嫩多汁的小花蕊毫无遮掩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曲起修长的双腿绊住了她,教她无法从他的掌控中逃开,伸手顺势解放了胯间雄挺的欲望,昂扬的顶端对准了她花苞之中的小细缝,缓慢地、挑情地用他热铁一般的龙首贯入了她。

  「啊……」她惊呼了声,心儿好慌,今天的他看起来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她夹紧了双腿,蠕动著已经濒临溃决边缘的柔软血花,强烈而缓慢的撩擦险些教她失了心魂。

  他一手揉握住她娇颤的乳,一手环住她的腰,箝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猛然将她往自己一按,狠狠地没根进入了她,再抽身,猛然地贯入,每一次的占有都教她的花壶深处渴涌出热液,紧紧地吸衔著他。

  果儿嘤泣出声,欢愉的快慰在她的小腹深处凝聚成灾,随著他缓慢的抽送,无法一次解放,龟裂的缺口一丝丝泌出接近高潮的崩溃,但不够的……

  这样是不够的……她就快要疯了呀!

  「天放哥哥,快一点……求你……再快一点……」是快乐,是欢愉,却也是折磨,她已经无力分辨,只能无力地催促著他。

  闻天放可以感觉到她柔嫩的花壁已经不断地紧缩,他故意让她一直处在那种快要脱离,却意犹未尽的释放中,他勾唇一笑,再次深深地刺入之後,开始加快捣弄著她湿红肿胀的小花穴。

  「啊啊……」她小手紧揪住炕褥,不停地摇头嘤咛,一瞬间的溃决教她无法停止战栗,当他每一次的深深进入,都会教她充血敏感的花壁痉挛抽搐,随时都处在亢奋的状态。

  她无法控制喘促的气息,被热浪高高地卷在半天空,无法落地,突然,他擒起她一只纤臂,只要一拉扯,她的身子就会不由自主地承迎著他的侵犯,完全无法抵抗,一时间,两人的交合处传来灵肉拍击的淫浪声。

  他一手不停地捻玩著她红艳的乳晕,一手则不断地将她拉向自己,偾起的热欲不断地在她的体内逞肆,他知道唯有自己的解放,才能带给她更进一步的欢愉快感。

  「啊……天放哥哥……求你了、求你了……」她迭声地讨饶,不以为自己可以承受比这更大的刺激了。

  闻言,他笑了,似乎还不打算停止对她的折磨,这是赏赐、也是一种会教人上瘾的凌虐,将是他烙印在她身子里无法抹灭的饥切渴求,他要教她非他不可,成为他一个人的情欲禁脔。

  室内弥漫著她的娇吟声,以及他低沉的气息,还有两人的欢合浪声,交揉成一曲荡人心魂的春乐。

  她腴白的身子布满了艳色的红晕,在他的怀抱里透出一股未臻成熟的迷人气息,教他不禁为她心魂俱醉,胯间的欲火紧绷到无法克制的地步。

  突然,他眯起黑眸,低吼了声,剧烈地抽送了几下,紧按住了她的腰身,狠狠地埋入她柔窒的花壶里,激射出热烫的火种。

  「啊……」一瞬,江果儿无力招架,哭号出声,被小腹深处的汹涌热潮给撼住了,她的身子痉挛,神智被突如其来的极致欢愉给淹没了,她只觉眼前闪过一道亮光,眨眼间就晕眩了过去……

  御花园——

  「朕终於又看到你了!小姑娘,这次你总该告诉朕名字了吧!」

  江结儿回头望向来人,那是一位与闻天放有三分神似的中年男人,一身龙袍,身旁还跟著两名太监。

  她听见了他刚才的话,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他把她与果儿给弄混了,看样子他好像很喜欢果儿的样子,一脸高兴得像要飞上天似的。

  「我的名字叫江结儿,不过,老伯,我们以前似乎没有见过面才对,你认错人了!」她快言快语,丝毫不拖泥带水。

  「没关系,朕知道,你喜欢跟朕玩这种不认识的游戏嘛!朕明白,不会怪罪你的。」皇帝笑嘻嘻的,丝毫不觉有异。

  结儿心里觉得好笑,想是果儿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才没告诉他姓名,她只好将就一下,冒充果儿了,「好吧!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了,对了,东宫到底怎么走呀?」

  「跟朕下盘棋,朕就老实告诉你,怎样?」皇帝腻了与战战兢兢,一副他随时就要砍下他们脑袋的臣子们玩棋了,那简直比无聊更可怕。

  「你确定?我很厉害喔!」结儿乐得有人陪她,开始撩起衣袖,准备大开杀戒,嘿嘿,这个自称为朕的男人真好玩,看来他就是皇帝了吧!

  「尽管放马过来,朕的棋艺可不是臭盖的呢!」皇帝自信满满,拍了拍胸脯,不可一世的模样。

  结果,没有两三下,他就被结儿高超的棋技给解决掉了,他坚持再来,最终的下场是,他赐给结儿一面在皇宫大内之中通行无阻的金牌。

  说也奇怪,皇帝与结儿两人一老一少,竟然从此成了莫逆,几天後,结儿又跑进皇宫,恰恰好又被皇帝给逮去下棋。

  「你说你住在相爷府里?结儿丫头,你与步行书是什麽关系?」皇帝颇有心机地探问。

  偏巧,结儿对步行书不满已经很久了,谁教他都没有时间陪她,哼了两声,道:「我们没有关系,我讨厌他、恨死他了啦!」

  「那……」皇帝欲言又止。

  「皇帝老伯,不要顾著说话,你这局又快要输给我了喔!」结儿指著棋盘,好心地提醒道。

  「结儿丫头,难道你就不能对朕手下留情吗?」皇帝惨叫,用力地盯著棋局,奈何已经是无力可回天。

  不过,虽然输了棋,他心里其实快活得很。

  呵呵,这个姑娘倒是挺可爱的,天放应该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吧!我乾脆就先把她召进宫里,让他们择期完婚好了!棋局中,皇帝打量著结儿清丽绝俗的容颜,忍不住在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盘……

  意料之外。

  乍接到他父王突如其来的指婚,闻天放被气到措手不及,脸色铁青,冷眯起眸子,冷冷地瞅向宣旨的公公,嗓音冰寒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父王要我娶江结儿?」

  「没错,圣旨上是这么写的。」润福点头,将手里的圣旨交给了闻天放,小心翼翼的神情,像是怕被盛怒的飓风给扫到一样。

  「江结儿不是应该一直在相爷府吗?父王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存在?该死!他到底哪根筋错乱了,以为我会乖乖的娶江结儿!」哼,什么人不好指婚,竟然去挑中专抢他心爱人儿的死对头!

  突然,他听见了一声啜泣的细嫩嗓音从内室里传出,闻天放心底暗叫不妙,一转头就看见江果儿低咬著唇,红著眼眶地望著他。

  「果儿?」他连忙步到她的面前,柔声哄道:「你听我说……」

  「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她倔强地别开小脸,无所适从,忍不住哽咽道:「你要娶结儿……为什么会这样?」

  她怎麽可能不在乎?结儿喜欢的人不是步大哥吗?她发现自己无法不去想,无法克制住自己心里的坏念头。

  她觉得自己好坏……可是,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我现在就进宫去见父王,去拒绝这门亲事,我不可能娶你的姊姊,你听见了吗?」他以为自己会有时间向她解释自己真实的身分,到时候,他会替她引见父王,让她成为他的妃子。

  该死!连他都不禁要问: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父王什么时候见过江结儿,甚至於发了什么失心疯,竟然要他娶她?!

  「果儿,相信我,无论如何,我与你步大哥都不会教这门亲事成了的,我现在就进宫去见父王,等我好消息,嗯?」他托起她小巧的下颔,望进她泪湿的眸子底,寻求她的保证。

  江果儿知道,如果自己不点头的话,他将不会离开,她咬了咬唇,缓缓地点头,就在这同时,一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闻天放宽心一笑,吻了下她圆润饱满的额心,手里紧握住圣旨,转身箭步冲出寝宫。

  他没有料到,在他前脚走出的下一刻,江果儿後脚跟著跑出去,恍恍惚惚地走出了皇宫。

  江果儿一个人走在人声喧嚣的大街上,埋著头往前走,心里乱成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呜……天放哥哥要娶妻了!他要娶的人竟然是结儿,说是那个皇帝伯伯下的旨意,不能违抗。

  这样一来,她不能嫁给天放哥哥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江果儿走著、走著,一连串豆大的泪珠就滚了下来。

  这时,一个男人突然间跳了出来,他穿著一身黑衣,除了头发上红红的一点以外,简直就长得像路人甲,教江果儿一时之间愣了愣,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哼!纳命来!我中原红一点可是已经找了你很久了,算咱们冤家路窄,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说著,他一把刀就往她砍了过来。

  「啊……救命呀!」她哇哇大叫,莫名其妙地闪遇了大刀,跳上了停在身旁一辆载满了梨子的马车,突然间马儿受了惊吓,狂奔了起来。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呀?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江果儿看著马儿在大街上东奔西窜,吓得小脸发白。

  一回头,她又见到那个自称什么「中原点红红」的男人追了上来,路人旁观,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现在的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江果儿自怨自艾,忘了自己本来正在哭泣,不断地放声大喊道:「救命呀!大侠,你不要再追了啦!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呀!」

  闻言,中原红一点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好呀!她这个女娃儿竟敢说不认识他,摆明了就不将他这个天字第一号杀手放在眼底,「哼!你这个黄毛丫头,以为自己武功了得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吗?」

  他施展了轻功,追上了马车。

  「你胡说,人家哪里有武功很厉害?我真的不认识你啦!天放哥哥,救命呀!我正在被一个不认识的人追杀啦!你快点来救我……」

  她已经忘了要跟闻天放呕气,不断地对著空气大喊,喊了以後就消失在空气中,完全没用。

  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飞上了马车,坐到了果儿的身边,沉声道:「别慌,我会救你。」

  江果儿转过头,看见了男人清飒俊美的脸庞,那正是被押送来京城,却中途失踪的冷九爷,只是果儿不认识而已。

  「嗯!」她很用力地点头,看著他忽跃起身子,挑开了马车的後闸,顿时一车的梨子滚落了地,神乎奇技,完全不费一点力气就绊倒了中原红一点,让他远远地落後在马车後头,再也无力追上。

  马车跑了几条街,危机解除,江果儿放心地笑了,一双美眸瞅著冷九爷,感激涕零地说道:「我叫江果儿,你人真好,救了我一条命。」

  「区区小事罢了,何足挂齿呢?」他摇头徐笑,伸手接过马缰,帮她停下狂奔的马车。

  「不行,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否则我会良心不安的。」江果儿看著马儿的奔跑速度慢了下来,心里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充满了感激之情,觉得他真的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好人。

  只不过,这件事情要是被不知道救了她几次的闻天放给知道了,他不气到脸色发青才怪。

  「那……你许人了吗?」

  「难道,你要我以身相许?不行,天放哥哥会气死的,我不能答应你,我们……我们已经……嗯……已经……」她红著小脸,半晌说不出话来,思考著该怎麽说明她今生非闻天放莫嫁的决心。

  不过,他就要娶结儿了……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

  冷九爷觉得好笑,安抚道:「别慌,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已经许人为妻,要是你们两人生下了孩儿,就让我做孩子的乾爹吧!」

  闻言,她的小脸闪亮了起来,连忙用力地点了好几下头,道:「嗯!就这么办,那赶快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回去告诉天放哥哥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

  「不,你要答应我,在我与他见到面之前,不准向他提起我,这样一来,我才告诉你我的名字。」他的语气非常坚持。

  「这么神秘?」难不成他是通缉犯不成?江果儿赶紧摇掉这个念头,心想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不答应?那我就不告诉你了。」冷九爷笑哼了声。

  「你不告诉我?可是……我不能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姓名呀!好吧!我就答应你不告诉天放哥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矢口保证。

  「没错,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他笑著称许。

  「嗯!」江果儿非常用力地点头,小脸儿充满了兴奋雀跃之情,「这样听起来就好像很好玩,你赶快告诉我吧!」

  「把你的耳朵靠过来一点。」他对她招了招手。

  「嗯!」她偏著小脸,凑近了他,听见他用极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突然间恍然大悟。

  「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一定要遵守诺言,知道吗?」他细心叮咛。

  「一定,我绝对不会告诉天放哥哥,可是,等你们见了面,你一定要自己告诉他喔!」她很认真地瞅著他,要他也不能食言而肥。

  「我会的,你说你叫果儿吧!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刚刚好像哭过呢!」他笑道,像个大哥哥似地温柔徵询。

  闻言,果儿的眼眶一红,悲伤了起来,嘤嘤地哭泣道:「我不要说……可是,不说出来,我心里又好难过……」

  「那就把话统统说出来,你应该听过藉酒浇愁吧!今天大哥作东,咱们两个去好好的喝一杯如何?」他与她简直一见如故,冷九爷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妹妹般呵疼。

  「嗯!」江果儿又哭又笑,用力点头。

  闻天放乍接到果儿失踪的消息时,险些心魂俱碎,他派出了大批人手寻找她的下落,随著天色昏暗,他的担心更甚。

  今夜的京城里,灯火通明,闻天放麾下的戍卫大街小巷地搜寻著江果儿的踪迹,一直到了二更初时,东陲传出了火亮的狼烟,表示已经找到了人。

  闻天放一看到狼烟,知道手下会将果儿立刻送回宫去,他扬起手臂,率先掉转马身,「回宫!」

  一回到宫中,闻天放又惊又气地瞅著醉瘫在炕上的江果儿,箭步上前,坐到炕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老天!她吓坏他了!

  「果儿,你醒一醒。」他低唤道,看见她微微嘤咛了声,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眼皮子缓慢地睁开。

  「天放哥哥……」果儿的嗓音乾哑,她伸出小舌头润了润唇,才觉得好过一些。

  「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跑出宫去?竟然还喝了这么多酒!」闻天放接过宫女递上前的水杯,喂她喝了口水。

  「我又不是故意的……」说著,她似乎又想起了他就要与结儿成亲的事实,眼眶一红,忍不住又抽噎了起来。

  见状,闻天放纵有满肚子的火气也消了大半,他放下水杯,曲指拭著她颊边的泪痕,柔语道:「别哭,我见过父王,已经逼他撤消婚约,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娶除了你以外的女人。」

  「真的?」她有点不敢相信地瞅著他。

  「你这个小妮子,从来就没有真心信任过我是吧!」他颇为不悦地觑了她一眼,从头到尾打量著她,片刻後,他沉声疑问道:「你在宫外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衣角似乎是被人用刀给划破的。」

  「咦?破了,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发现?好奇怪喔!衣服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破了呢?真是奇怪了。」她被他问得有点心虚,惊奇地瞪大了眼,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不记得了?」该死!他可是非常清楚她这种擅於惹祸上身的特质,半点都不能对她掉以轻心,偏偏,她健忘的功夫称得上是水准一流,鲜少有人能够比得上她。

  江果儿一脸无辜地摇头,低头扬起长睫,用她哀怨的语气道:「说不定它是不小心自己破掉的,我怎么可能会记得?」

  「你给我用力想一想,想不出来就不准你睡觉。」他沉著声,非常严格的规定。

  他可是一点儿都没忘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惊心动魄,也没有忘掉她梦游时不小心遇上杀手,险些成了刀下亡魂的事件,这些他都没有告诉她,但并不表示今天的事情可以就这样算了!

  江果儿委屈地扁著小嘴,非常用力地想,比较起来,她还没有闻天放这么了解自己的健忘本质,事情往往一睡之後,就忘了七八分,就在她想出了一点蛛丝马迹时,门外来了宫人的禀报:「殿下,步相爷在书房求见,说是有要事商量。」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闻天放抛下淡语,再回头直勾勾地凝住果儿心虚的小睑不放,「今天晚上就先放过你,记住,回头一定要告诉我今天你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知道吗?」

  「知道。」她一颗小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小嘴儿却是挂著甜美的微笑,伸出小手摇了摇,当作是在对他说再见。

  闻天放看了哭笑不得,轻吻了下她的头顶,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心想步行书这么求见,想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两个男人密商了一整夜,结果,隔天在相爷府中,就爆发了一场激战,江结儿抱住了步行书不放,不想让他抛弃自己出门。

  「我也要去!」她死拉住他的手臂不放,娇声大嚷。

  步行书试图对她摆出脸色,但没两下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拿她没辙,无奈地苦笑道:「不行,结儿,你放手,我必须出门一趟,慢则十天半个月,快则三、两天就会回来了。」

  「不能不去吗?」她一副看起来就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行,这是正事,我与天放两个人达成了共识,想要尽快将这件事情解决,乖,放手。」他哄道。

  江结儿用力地摇头,还是不想让他离开,不料,他忽然咬住了她的耳朵,窃窃地在她的耳边低语了数句,不过瞬间,就看见她的脸蛋儿通红了起来,一片红潮直往胸口窜去。

  「步行书!」她又羞又气地甩开了他的手,「你怎么可以把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拿出来说呢……」

  步行书看见她有趣的表情,放声大笑,拔腿乘机溜走,临去前犹回头道:「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发现他的诡计得逞,江结儿有点生气,可是下一刻就又开始想念他,她苦皱著灵俏的小脸,依依不舍地目送著步行书离去的身影,想到那个命令他去出公差的闻天放,心里就感到非常不爽。

  哼!她也不是不懂事,只是那个男人抢了她的果儿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步行书也不留给她!

  江结儿小手探进袖袋里,掏出了皇帝御赐她的金牌晃著,笑得非常快乐,觉得自己如果现在进宫去找果儿一趟,事情将会变得很好玩。

  嘿嘿,闻天放他就等著瞧吧!



第九章:

  不、不行!她好紧张……真的好紧张喔!江果儿躺在闻天放的身下,担心自己要是做不好怎么办?!

  红烛锦帐,入眼一片春色,炕上交缠著一双璧人,闻天放细心地呵护著怀里的人儿,不片刻,他几乎是立刻感觉到她浑身紧绷,彷佛受了极大的忍辱一般,咬著唇不敢发出声音。

  「果儿,你怎么了?」他的掌攫覆住她娇耸的乳房,轻啄了下她的小嘴儿,笑问道。

  「没、没什么,天放哥哥,请你继续。」糟糕,被他瞧出来了吗?不行,她绝对不可以被他看出来,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

  「你人不舒服吗?」他眯起黑眸,质疑道。

  「不,很舒服,非常舒服……」她说到了一半,忽然住了口,心想:结儿说就算很舒服,也不可以随便说出来,否则会有损她大家闺秀的气质,可是会被他很瞧不起的呢!

  不行!她以前这么不懂事,只要他随便一摸,她就舒服得哇哇大叫,真是一点气质都没有,大概已经被他偷笑了很多次了吧!她这次绝对要教他刮目相看,绝对不能再出丑了。

  所以,她正襟危躺在他的身下,一动也不敢动。

  一丝狐疑闪过闻天放的心头,他扯落了她的亵裤,近乎恶意地玩弄著她双腿间绽放的花蕊,指尖沾染渴待的湿意,心底更觉奇怪了。

  「唔……」她咬紧了唇,很为难地皱起了小脸,克制自己的双腿不准夹紧,可是她越是这么告诉自己,就越是敏感难耐。

  静观著她的反应,闻天放顿了一顿,张嘴含咬住她一只红嫣色的乳尖儿,极尽所能地含咬舔弄,身下的长指也没有停过,可是,他并没有感受到她预期中的欢愉激动。

  江果儿一张小脸都憋红了,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差点被弥漫心窝儿底的热气给哽咽,完了!完了!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不行……这样一定又会被他取笑,一思及此,她连忙把差点夺喉而出的嘤咛声吞回肚子里去,继续假装没有感觉。

  闻天放恼了,天生高傲的男性自尊严重地受到了她的打击,抬起身抽回掏弄她花穴的长指,不由分说地解开裤头,架起了她玉白的双腿,猛然地贯入了她分明已经水蜜满盈的狭穴儿里。

  「啊……」怎么办?她的肚子里好热、好胀,真的太舒服了!她在心里暗叫一声糟糕,觉得这次自己很可能还是会被他瞧不起。

  呜……她不要这样子啦!

  「我勉强你了吗?」他的神情隐隐透出不悦。

  「不,一点儿都不勉强,请天放哥哥尽管享用。」她故意装得很为难,听说这样才可以表现女孩子的矜持,她可千万不能功亏一匮呀!

  「享用?」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闻天放险些被她气晕了,按紧了她的俏臀,狠狠地一再贯穿抽送。

  「啊……」一声放荡的呻吟从她的唇间逸出,江果儿理智全失,绷著身子不想回应他,呜……好痛苦,这样子真的好痛苦,原来想要当个大家闺秀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呀!

  她可不可以不要当了……好热……好舒服喔!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衔住了他巨大的火热,一次次地连根吞没了他。

  随著她的扭动增剧,闻天放却还是感到不满意,沉著一张俊美的脸庞,大掌揉拧著她饱满的娇乳,不停地捣弄著她泌涌花液的小浪穴,似乎存心发泄心中的怒气。

  颠覆云雨,缠绵悱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激颤的快感窜过闻天放的腰脊,热烫的欲焰狠狠地射入了她柔润的花腔中,他低吼了声,瞬间懊恼地从她的体内抽身,翻身下床。

  该死!他暗咒了声,心底感觉到极度的挫败,雄性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殊不知在他身後的江果儿正是一脸陶醉,羞耻地捂起了小脸,觉得自己放荡的反应很可能又要被他给取笑了。

  瞧,他这么急著翻身下床,一定是要去找个地方,好偷偷取笑她,这么一想,江果儿更觉得无地自容了。

  步行书比预期中还要早回京,在这一段期间内发生的事情,他不太知情,却没料到在他回府的第一天,闻天放就希罕地来到他的府邸。

  「天放你怎么来了?你的脸色好难看。」书房中,步行书从案前起身,迎向来人,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麽。」闻天放一进门就挑了张太师椅坐下,一脸阴霾,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般沮丧。

  「是吗?」步行书笑了笑,心想:能教闻天放有这种表情的人,全天底下很可能只有一个江果儿,而能让江果儿把闻天放惹成这副德行的人,要是他猜得不错,只有他的结儿了!

  他考虑自己是否该告诉在局中迷乱不已的闻天放真相,随即,他决定缓一缓,因为一旦天放知道了这件事情很可能是结儿在挑拨离间,他绝对不会轻饶过她的。

  「事情办得如何?」闻天放挑眉问道。

  「办得差不多了,经过我一连串的调查,发现冷九爷最在意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就是九千岁,因为他二十多年前,征战西楚,深爱过一名西楚女子,虽然这名女子後来嫁进了皇家,但九千岁还是很有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我在猜,他会自称冷九爷,与九千岁这个封号脱不了关系,而且,他所在意的另外一个人,就是你!」步行书非常自信地笑了。

  「为什么?」闻天放忍不住拧起了眉心,没有料到这件事最终竟会与自己牵扯上这么密切的关系。

  步行书耸了耸肩,道:「不信?我试给你看!」

  「给我的信?」江果儿不解地从一个她没见过的宫女的手里接过书信,心底纳闷极了,在这宫里谁会写信给她呢?她低头打开蜡封,抽开里头的信纸,看见里头只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触目惊心。

  果儿:大哥危矣,速救!

  冷一看之下,果儿惊跳了起来,不得了了,她未来儿子的乾爹有了危险,为了确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生的孩子能够有乾爹,她决定赶快前去解救,以免後悔莫及。

  「他在哪里?」果儿急问道。

  「江姑娘,请跟我来。」宫女微笑,扬起手,示意果儿与她一起走。

  步相府的北厢房,一直是步行书偏爱逗留的书房,其中尤以亭香阁为他的最爱,这一次,他却以自己的地方,当成了诱敌之所。

  「咱们又见面了,冷九爷,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一声西楚国的六皇子呢?」闻天放冷冷地瞅向前来赴约的男人,对峙的情势一触即发。

  「叫我冷九爷吧!因为,在这里与你同堂对话,想尽办法想要刁难你的男人,不是西楚国的六皇子,而是一个想要与你一争高下的男人。」冷九爷轻松的神情似乎不将眼前的危险放在眼底。

  「不,你并没有太用心,冷九爷,甚至於,故意输了这场游戏,也是在你预料之中的事情吧!」步行书微笑道,他其实很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只是一直无法验证而已。

  「步行书,你很聪明,看样子,你身上的毒似乎已经被解开了。」冷九爷称许道。

  「没错,有人给了我解药,毋须你多劳了。」步行书耸了耸肩,似乎并不想对解药的来源多做解释。

  闻天放沉凝了半晌,终於问出了心底长久以来的疑问,「为什么想要与我作对?这些年来,我们各自征讨,中原与西楚两国相安无事,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何必明白?我只不过是想找一个能够与自己匹敌的对手,而你闻天放,恰恰好是我所要的人。」

  「那又如何?你终究是我的敌人。」

  冷九爷神秘地笑了,摇头道:「是敌、是友,仅只在一念之间而已,西楚的老臣们个个担心我会叛变夺取皇位,大哥却一直相信我不会背叛他,你说,我们是敌人吗?」

  「听起来不像。」闻天放缓缓摇头,觉得他话中有话。

  「错了,我们是敌人,他不应该相信我的野心仅只於当一名臣子,殿下,从我一出生开始,他们就没有避讳过让我知道,我的父亲是个汉人,是个率领干军万马,险些将西楚夷为平地的汉人,我与你,算得上是堂兄弟呢!」

  「我知道,我与你同年生,只小了你不过半个月,若是你出生在中原,我们算得上是平辈。」

  这件事情是步行书前去九千岁长年居住的青楼,问明白了当年的情况所做下的推测,闻天放知道他这位九皇叔当年从西楚征战凯旋之後,就隐身市井,不过问朝廷之事,恋栈青楼,或许只是因为他深爱著当年遇到的那位西楚女子,他在青楼之中,可以不用被要求付出任何真实的情感吧!

  「没错,但你拥有太多了,多到会教人眼红的地步,只不过,却没有人会真正恨你,因为,你将每个亲近的人都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你会保护他们,用你至高无上的权势以及智慧去保护他们的安全,教他们对你心悦诚服,这一点,我就做不到。」冷九爷笑著摇头。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施舍别人。」闻天放摇头冷道,不甚需要有人来解释他天生的王者霸气。

  「但这就已经够了,殿下,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话声一落,只见江果儿从内堂里跑出来,火烧屁股似的著急,手舞足蹈地嚷道:「火,起火了!」

  「果儿!」闻天放不敢置信地瞪著心爱的人儿出现在此地。

  「後堂起火了!天放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江果儿被急坏了,根本无法看清楚屋子里的人,一听见她熟悉的呼唤声,讶异地唤道。

  「这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回答我!」闻天放气急败坏,远比刚才与冷九爷对话时更加炽怒三分。

  「不要问了,那个带我来这里的女人突然间就把我丢进来,然後竟然自己跑去放火,我们快逃吧!」真是的!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她哪里还有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呢?江果儿很心虚地逃避,冲上前拉起他的大掌,就要往外跑,不料,就在这时,冷九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扬起。

  「果儿,咱们又见面了。」他温柔地微笑。

  「啊……你也在这里,快!快走!後堂起火了,很快就会烧到这里来了!我们快点走吧!」江果儿似乎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这个场面的入侵者,忙不迭地想拉住所有人往外跑。

  啊!还有步大哥,她可千万不能忘记他,他可是结儿喜欢的人呢……

  「不,我不走。」冷九爷平静地摇头,避开被她伸过来的小手,退後了两步,与她拉阔距离。

  「什么?不走会被火烧死的,你在跟谁赌气呀?这样对你又没有什么好处,快走吧!天放哥哥……」她回头想教闻天放劝劝他,然而,一瞅见他阴沉的脸色,她被吓噤了口。

  闻天放冷觑了果儿一眼,抬起眸子,若有深思地直视著冷九爷微笑的脸庞,衬著火光汹涌的背景,顿时变得比平常更庞大而且无法忽视。

  他不能让他死!至少,他想知道,冷九爷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一时之间,两个男人之间的气焰远大过於逐渐侵吞他们的火。

  没有人离开。

  同在此时,因为被欺骗而离开皇剑山庄,一路被武皇冉律堂追著跑的江要儿,从遥远的地方就看见了浓烟四布,她赶忙要冉律堂停下马。

  「火?冉哥哥,那里好像发生火灾了!」原本,她是不打算理会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冉律堂,可是惊奇之下,也顾不得跟他生气了。

  「不关我们的事。」冉律堂不屑地冷哼了声。

  「你说这是什么话?不管,我要去救火,要是你不去的话,那我自己去就好了,再见!」说著,她就要从他的怀里挣脱,翻身下马。

  「你——」他迅速地擒住了她的手臂,恼怒地皱起了眉心,狠狠地瞪著她不知死活的小脸。

  他好不容易才让她愿意跟他回去皇剑山庄,绝不可能再给她有任何机会再离开他半步。

  「哼,去不去——」江果儿有恃无恐,然而,话还没说完,她只觉腰身一紧,身子就腾空飞起,整个人挂在他的手臂上,直往发生火灾的地方飞去。

  见状,江要儿贼贼一笑,甜蜜而且幸福。

  没有人离开,只有江果儿一个人看著大火蔓延,急得跳脚。

  「你们走吧!这样的死法似乎非常适合我这样的人。」冷九爷近似开玩笑地说道。

  「不,你还不能死!」闻天放厉声道。

  闻言,冷九爷羌尔一笑,「难道,你也将我当成了你的所有物,不许我死吗?殿下,承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只是看不惯你试图扮演悲剧英雄,死在我们面前,你要死,起码也要死在我的手里!」

  冷九爷耸肩笑笑,没有回话,眸底的神采是慑人的。

  「跟我们走吧!事情是不能这样被结束的!」步行书也不甘心,如果冷九爷就这样死去的话。

  就在对峙不下,双方几乎都快要有葬身火海之虞时,被迫抵达火场的冉律堂被江要儿要求进了火海,因为,接获通报闻讯赶到火场外的江结儿告诉她,她们的妹妹就在里头。

  冉律堂冷冷地扫视众人一眼,语气似乎漠不关心,对著现场唯一的女性江果儿问道:「你就是江果儿吗?你二姊要我进来救你出去。」

  「二姊?」果儿瞪大了眼,喜出望外,可是一想到情况危急,这几个男人竟都像著了魔似地不走,心儿就发慌,「你先不要救我,你赶快想办法救他们几个出去好不好?」

  「你二姊只要我救你一个。」冉律堂生性冷僻,除了江要儿的话以外,他几乎是懒得理人。

  「啊……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是这副德行?!」江果儿惨叫了声,「那我也不要出去了,天放哥哥,我要跟你死在一块儿。」

  步行书望向冉律堂,暗自欣赏起对方器宇轩昂的态势,心里觉得好笑,她们这几个姊妹口口声声说要找「没用」的男人,但是,在她们的身边,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堆厉害到可怕的男人,只是她们都不自觉罢了!

  「果儿妹妹,我不让你为难了,再见。」冷九爷话才说完,冷不防地退入身後的火海中,任由烟漫的火光吞噬了他,一根被烧断的梁柱砸了下来,跌断在他的面前。

  「不要——」她瞪大了双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然而,愕然的人不只有她一个,闻天放以及步行书也都不约而同地感到震惊,他们心里知道,这场游戏看似他们赢了,然而,他们才是最大的输家,水远不能翻身了!

  闻天放叹了口气,长臂搂起江果儿,与步行书和冉律堂提气飞起,冲破了屋顶,逃脱升天。



第十章:

  风,助长了火势,这时,所有人之中,只有江果儿是一脸悲戚的,因为只有进去的人才知道,里头还有一个男人没有逃出来。

  他死了!江果儿泪水盈眶,悲从中来。

  闻天放俯眸冷觑了她一眼,看见她悲伤的模样,心里颇不是滋味,却没忘了要问她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果儿,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认识屋里的那个男人呢?而且,为什么你今天又会出现在这里呢?」闻天放的质疑声,冷冷地扬起。

  随即,众人的眼光聚集在果儿的身上,只见她心虚地推开了闻天放的怀抱,紧张地扭著小手,半晌说不出话来,结巴道:「呃……我……呃……他教我不许告诉别人,尤其是你……」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他冷冷地说道。

  「不行!大哥说,如果不是他自己告诉你的话,我是千万不能说的。」

  她猛摇头,小脸被他瞪得惨白。

  「你叫他大哥?他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闻天放感到满心的不悦,因为竟然除了江结儿以外,还有另一个人对她意义非凡,更该死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个男人!

  「他不是对我很重要,而是对……」江果儿忽然住了口,连忙推开了他,跑到了好久不见的二姊江要儿身後,不愿回答。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沉声道。

  「不要,我不要过去,我要留在这里。」江果儿像一只小鸵鸟般,试图无视於他的威胁,心儿惴惴。

  「果儿,你——」

  步行书被江结儿推了推,连忙上前打圆场,徐徐一笑,道:「她们姊妹好久不见,就让她们去叙叙旧,有什么事情过两天再说吧!」

  「明天,明天我就来接她!」说完,闻天放深瞅了果儿的侧影一眼,神情冰冷地甩袖离去。

  很快,就过了一天,对於江果儿而言,岁月如梭可真是一件悲惨的事情,因为那代表著她将要被闻天放极尽所能的逼供,问出真相。

  闻天放遣开了所有人,包括步行书等人,房中,气氛沉凝得不可思议,江果儿躲到了墙角,小心翼翼地瞅著他的一举一动。

  「过来,我不会吃了你的。」闻天放按捺怒意,耐心地哄道。

  「不,我不要过去……」他当她是笨蛋吗?一张脸明明就臭得跟什么似的,看起来吓人极了。

  「跟我回宫去。」他丝毫不容许她选择地说道。

  「不要,你好坏,连我回了娘家,你都不肯放过,难怪以前的女子受了委屈就要回娘家,我现在终於知道原因了!她们跟我一样,都是可怜到不行的女子。」说著,她很可怜地一掬清泪,像个可怜的小媳妇。

  可怜到不行?她这是什么形容词?闻天放听得皱眉,发出了心底的疑问,道:「娘家?这里是步相府。」

  「没错,但是结儿是我姊姊呀!步大哥可是不会赶我走的。」她看准了这一点,很坚持地说道。

  闻言,他眸子一黯,逼近了她半步,语气阴幽幽地说道:「你确定自己真的不跟我回去?」

  她这个小妮子,以为这样他就拿她没辙吗?未免太过天真了吧!闻天放在心底冷哼了声。

  「非常确定!哼。」果儿嘴里逞强,却硬是被他吓退了几步,娇小的身子更往墙角缩去。

  「好,那我走了,你可不要後悔呀!」他撂下狠话。

  「不会,我死都不会後悔。」咦?就这么简单吗?江果儿的心底突然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回,闻天放可是连最後一眼都懒得看她,高大的身影陡然一转,猛然拉开门板,迈开长腿,不片刻就消失在门口。

  「天放哥哥……」他、他竟然就这样走了?江果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忽觉胸口郁闷,眼前一暗,在他走後晕厥了过去。

  「不会有事吧?」

  一群人悄悄地靠在门边,偷听著里面的动静,其中的成员包括了步行书、江结儿、江要儿、以及死拖活拖,硬是被江要儿威胁前来做坏事的冉律堂。

  「不会,结儿,你要相信天放是绝对不会伤害果儿的。」步行书摇头,笑著保证道。

  「是吗?」江结儿可是一点儿都不相信,挑起秀眉对於步行书的保证颇感质疑。

  就在他们听得正兴高采烈,不亦乐乎时,闻天放措手不及地推门而出,看见了他们这一票狐群狗党,只是不悦地冷哼了声,迅速地越过他们身边,离开相爷府。

  这时,江结儿担心又好奇地跑进了房里,不意地看见果儿昏倒在地上,连忙朝著外头大叫道:「来人!果儿、果儿不好了……」

  好兴奋、好期待,天放哥哥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是什么表情呢?江果儿兴匆匆地走在御花园里,直往东宫的方向步去。

  忽然,闻天放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身旁随侍著两名宫人,朝著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天放哥哥……」她无意识地轻唤出声,期待著他取笑她明明就说不进宫了,却还是忍不住,瞒著他进宫。

  然而,他没有。

  闻天放一句话都没有对她说,从她的身旁擦身而遇,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漠然的神情仿佛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

  他不理她了!

  她是进宫来要告诉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呀!他笑她也好,气她也罢,为什么当作不认识她呢?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她很难过吗?她的心就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痛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江果儿小脸苍白,咬紧了嫩唇,红了眼眶,蓦然地蹲下身去,抱住了自己,无声地嘤哭了起来。

  「果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不是进来要找他的吗?那件事情你告诉他了吗?」江结儿不放心地赶了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结儿,结儿,他不要我了……」果儿哽咽地哭喊,彷佛肝肠寸断般,教人忍不住联想到被丢弃在一旁不理的小野猫。

  这时,闻天放在十尺开外的地方定住了身,他并没有就这样拂袖而去,然而,从他冷淡的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似乎没有回头的打算。

  「果儿,别哭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不好?」江结儿可不允许有人欺负她的妹妹,既然是闻天放先无情,可就别怪她无义了!

  闻天放耳尖地听到了江结儿夹带玄机的话语,心底一惊,猛然转回头狠瞪著她,发现她正低著头,窃窃地在果儿的耳边低语。

  「江结儿——」他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著惨剧发生。

  果儿听著姊姊诉说了真相,滴溜溜的泪珠都还挂在长睫上,突然间头昏脑胀了起来,不会吧!这一定是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这一定是玩笑,啊……她的头好痛!

  不过片刻,江果儿像是意识到了什麽,顾不得她的脑袋被真相震得头昏昏,蓦然跳了起来,转身冲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小小的粉拳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胸口,用力的程度,生气可见一斑。

  「你是太子、你竟然是真的太子!你骗我!你竟然骗我这么久!闻天放,你竟然还敢怪我、怪我骗你……你这个大骗子,你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没让我知道,对不对?」

  「果儿,你听我说……」他捉住了她张牙舞爪的小手,试图解释,好吧!至少被她说中了一项事实,他是有很多事情瞒著她没说。

  「我不听!不要我就不要嘛!哼,我也不屑让你要,结儿,我们走!」

  江果儿挣脱了他,拉起结儿的手,擦乾了泪痕一古脑儿地往前走。

  「果儿!」闻天放箭步上前强硬地拉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离开。

  「你走开啦!我不要理你,我也不要告诉你,昨天太医说我很可能有孕的事情,我不要说、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再告诉你了啦!」

  站在一旁观看混战的江结儿搔了搔头,突然间觉得有点可耻,有点不想承认这个笨妹妹了,明明都说不讲了,结果竟然这么大声的把真相都抖了出来,难怪闻天放可以吃定她这个小傻瓜不放。

  「果儿——」闻言,闻天放喜出望外,不容抵抗地将她拥入怀里,吻细细地密布在她气得通红的小脸上,笑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果儿,告诉我,是真的吗?」

  奇怪,她刚刚说了什么吗?要不然他怎么会这样高兴?江果儿哼了声,连打带咬地攻击著他,小嘴儿喋喋不休地嚷道:「什么真的假的?你放开我……放开我啦……」

  这时,人在御花园一角的皇帝听见了骚动,好奇地带人前来探视,一见到江结儿,既兴奋又羞愧,因为自己受了儿子的威胁,没能教他们两人成亲,不过,他已经顺了步行书的要求,打算近日内降下另一道旨意让步行书与江结儿成亲,也算得上是一桩喜事。

  「结儿小丫头……」皇帝话才出喉,就看见了闻天放的怀里抱著另一个女娃儿,待他定睛一瞧,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竟……竟然还有另外一个江结儿?他没看错吧!难道……这全部都是他在作梦?好吧!他应该觉得欣慰,至少他不是每次作梦,都梦到自己在上早朝,这应该能证明他不是个天生劳碌命吧!

  江结儿转头看见皇帝,笑靥浮上脸颊,知道他似乎被她与果儿两个人相仿的容貌给搞得头昏脑胀,「皇帝老伯,你也来了!」

  闻言,闻天放转头望向父亲,极力把怀里的小野猫给抱住,不让她的利爪有机会伸上自己的脸,笑道:「父王,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才是我想娶的姑娘!」

  江果儿被他的长臂倒吊揽起,原本还挣扎不休,打算要给他好看,一听见皇帝来了,顿时住了手,拾起眸子,笑脸盈盈地打招呼道:「皇帝伯伯,我们又见面了!」

  闻言,一瞬间,皇帝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退了两步,靠倒在润福公公的身上,被眼前的情况给吓坏了。

  这是梦吗?这真的是梦吗?他都快要被自己给搞胡涂了……

  来到了京城许久,江果儿却一直都没有逛过京城的市井,唯一一次是在她得知皇帝指婚,要闻天放迎娶江结儿的时候,她那时伤心极了,完全无心理会京城的繁华风光。

  这一次,纯粹是闻天放拗不过她,为了弥补欺骗她的事情,才会带她出来散散心,顺便前往步相府,因为,她的二姊江要儿似乎逃上了瘾,昨儿个晚上又偷偷地带著冉律堂的寒魂剑逃跑,冉律堂随後也离开了,只不过果儿还是很坚持要过去了解状况。

  闻天放暗自庆幸,果儿不是一个那么「好动」的女娃儿,否则他现在的下场很可能与冉律堂差不了多少。

  「面具!面具!天放哥哥,我要买一个面具,看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还要顺便替结儿买一个,成双成对!」果儿很兴奋地跑到摊子前,拿起面具左右比较,一时间难以抉择。

  闻天放笑瞅著她可爱的模样,丢了一锭银两给老板,任她随便去选,就在这时,他心里打了一个突,飞快地抱住果儿闪开,紧接著就是一把银色的大刀挥了过来,硬生生地将面具摊劈成两半,「小心!」

  「小娃儿,你今天该是逃不掉了!」中原红一点阴魂不散地再度出现,决定要与果儿一决生死,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见状,闻天放不禁在心底冷笑,这不是那天晚上,试图杀害果儿,到最後却成为他手下败将的人吗?「咦?」江果儿从闻天放的怀里探眸瞧向来人,发出一声纳闷的质疑,皱起眉心想了想,忽尔惊喜道:「我知道了!我梦见你在梦里追杀我!难怪我觉得你有点熟又不是太熟,原来你很像上次追杀我的那个人呢!」

  闻言,中原红一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对於自己过人的武艺失去了信心,她装作不认识他也就算了,竟然把他说成像是作梦般无关痛痒,唉……她果真厉害,他技不如人,乾脆死了算了!

  「女侠,请大发慈悲,赐小的一死吧!」他免费将大刀奉送给果儿,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痛快。

  天生同情心特别泛滥的江果儿,不忍心见到他这副模样,并不伸手接过大刀,只是语气悲怜地说道:「你说,你想杀我是吧!」

  「不!我已经放弃了!」中原红一点叹了口气。

  江果儿小脸苦皱,非常同情他的处境,转头低声地问向闻天放,道:「天放哥哥,我们这是不是在作梦?」

  「不是!」闻天放的语气斩钉截铁,几乎是立刻就猜出了她的心眼,她一定是想,要是现在他们正作梦,她是不介意被他砍上几刀,反正是作梦嘛!又不会真的死掉。

  果不其然!「喂,我天放哥哥说,我们现在不是在作梦,所以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杀了!」她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人有点愧疚,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在作梦好像有点不对。

  闻天放在一旁冷哼了声,还不等她说出什么下次作梦绝对让他杀掉的蠢话之前,就霸道地把她拉走,临走之前,还冷冷地抛下一句:「别妄想了,这辈子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动她一根寒毛。」

  「天放哥哥,我话还没说完呀!我要跟他说,下次我作梦的时候……」

  她勉强地跟上他的脚步,迭声地抗议,直至两人的身影渐远,她娇嫩的嗓音消失在大街上的另一端。

  他们走後,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人上前关切神情颓废的中原红一点,小心翼翼道:「这位壮士,你没事吧?!」

  这时,中原红一点呆滞的神情忽然像是获得曙光般灿烂,兀自地站起身,拿起大刀,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喃喃自语道:「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在作梦呀!哈哈……我原来还是天字第一号杀手,什么武功厉害的小娃儿,根本就是在作梦嘛!」

  望著中原红一点大笑离去的背影,街坊百姓们不禁面面相觑,互捏了下彼此的脸颊,忽然爆出此起彼落的哀号。

  「啊……这不是梦吗?怎么会这么痛!」

  「该死的老张,你给我捏得那么用力做什么……」

  「你这个乘机报仇的死兔崽子,别走,给老娘站住……」

  果儿:许久不见,可好?火劫之後,兄略受轻伤,无大碍,我与你约定,在你们夫妻孩子满周岁时,将亲自登门拜访,勿念。

  冷

  咦?大哥知道她已经有孕了吗?否则怎么会知道孩子满周岁会是什么时候呢?江果儿一边看信,一边感到惊奇万分,除此之外,知道了冷九爷平安无恙的消息,险些教她高兴得跳起来。

  「果儿,你在做什么?」闻天放从外厅信步而入。

  「没什么,只是知道了一个好消息,天放哥哥,我们的孩子或许注定真的就要有一个乾爹呢!」江果儿飞快地将信塞进袖袋里,没教他瞧见。

  「乾爹?」他眼尖地发现了她的脸儿异常的绯红,像是刚刚碰上了什么好事一样。

  「没、没事儿,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喔!」她笑得贼呼呼的,小手抱住闻天放的颈项不放,甜腻的程度像块蜜糖似地黏人。

  一道幽邃的光芒闪过闻天放的眸底,他微微一笑,柔声淡语,教果儿措手不及道:「是他吧!」

  「嗯——」果儿用力地点了下头,随即惊讶地住了口,飞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含笑的俊脸,发现自己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知道了真相,闻天放没有预期中的暴跳如雷,他只是淡淡地一笑,伸出长臂横抱起她,怜爱地啄吻了下她的眉梢,低沉的嗓音夹带著一丝几不可辨的诡妙笑意,道:「既然如此,咱们就生个好儿子给他瞧瞧吧!」

  游猎,一直是皇室颇爱的娱乐活动,兼具了军事的功用,一直以来,闻天放与步行书就常常约著到京师附近的猎场打猎,一般而言,他们待在猎场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天半个月。

  闻天放派遣人送了封信函去了桃花林,告知江氏夫妇他将迎娶江家小女儿的消息,加上近来天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所以在他们即将娶妻之前,他们约好了暂且抛下身边的事务,要到猎场狩猎。

  只不过,在闻天放抵达猎场之後,发现步行书竟然缺席了,这时,一名从京师派遣而来的侍卫向闻天放禀告道:「禀告殿下,相爷一清早就向皇上告假,说是去办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前来赴约。」

  「是吗?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闻天放试了试手里的角弓,使了个眼色要来人退下。

  他心里觉得奇怪,这样出其不意的举动,不像是步行书的作风,想必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闻天放接过下人呈递上来的长箭,拉满了弓,朝著略带阴霾的天空,看见了一抹小小的黑影疾闪而过,他弓一放,黑影应声落地。

  仆从拾起猎物,发现了那是只小白鸽,在它的腿上还绑著一管小竹筒,他忙不迭地呈交给主子,「殿下,这里有封信。」

  闻天放接过小竹筒,从中抽出简短的小函,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生命力旺盛的小鸽子,它似乎用它两颗圆圆黑黑的小眼睛盯著他,可怜巴巴地祈求他不要把它烤成鸟仔巴。

  他笑叹了口气,扬手要人把它带下去疗伤,自己则摊开了信纸,端详里面的内容。

  果儿:我们都误会爹爹了,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阿姊不儿

  一看之下,闻天放心底不自觉地泛过一丝冷颤,心想:行书会急著离京,会不会也跟这封信有关?不过,他似乎不用太担心,果儿深居内宫,现在这封飞鸽传书又被他不小心给射了下来,她是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来人,准备回京!」闻天放下令道,心想早点回去,找个机会向果儿说明这件事情,然後或许可以与她一起回去那个桃花林。

  然後,一行人才刚抵达猎场,就要浩浩荡荡地开回京城,一回宫,闻天放急忙地寻找江果儿。

  「太子妃人呢?你们谁看见她了?」他四处找不到果儿的踪迹,心里隐约泛起不祥的预感。

  宫女低头不敢看主子阴霾的神色,怯懦地回道:「今天一早,太子妃就被相爷夫人给带走了!」

  「什么?!江结儿来把她带走了?」闻天放蓦然瞪大了眼,跌坐在身後的太师椅上,他心里的不好预感终於成真了。

  该死,他就知道绝对不能小看江结儿这个祸害!他的果儿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她给带走了?!

  「来人,备马出宫!」他飞快地起身,命令道。

  後来,人们听说了有关於几个男人的传闻,传闻天下第一首富朱克柔为了娇妻,逗留桃花林不回,长袖善舞的他似乎想要把这里发展成另一个足以与扬州比拟的贸易圣地。

  邪神武皇冉律堂终於在桃花林逮到了江要儿,有打算在那里定居,至尊盟的四大长老过不久也追到了那个地方,打算把桃花林变成至尊盟的另外一个根据地,逼冉律堂处理武林大事。

  风流宰相步行书追著心爱的人儿到了桃花林,发现自己很可能有必须辞官的必要性,结果,天下为之撼动,皇帝死不放人。

  当今太子闻天放最後赶到,他面临了江山与美人的挣扎选择,百姓们个个恐慌不已,每天祈神拜佛,求老天保佑。

  至於,事情到底会不会真的发展成这样呢?这些,都已经是後话了,於此,不赘述。



尾声:

  「喂,你真的是一个不怕死的人耶!竟然这样拿性命开玩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勇敢,还是说你笨!」身形娇小的女孩儿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把男人从书案前抓回了床上,半推半扔地不准他起身,只差没有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以对付他的不听话。

  「你有意见吗?」男人——也就是险些在火场里被烧死的冷九爷,乖乖地躺上了床,不痛不痒地笑问道。

  「才没有,不过,你现在这条命可不是你自己的罗!记住,是本姑娘我冲进火场救了你,我现在可以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识相一点,以後你什么事情都要听我这个救命恩人的话,知道吗?」她俯瞰著他,脸蛋儿如牛奶般雪白,双颊泛红,更显得唇色朱红光艳,美丽动人。

  「等等,你以为自己救了我,是吗?」他笑了,眉心一蹙。

  「你有疑问吗?还是,你现在压根儿不想认帐了?」女孩儿双手抱胸,一副怀疑的眼光冲著躺在床上的男人直瞧。

  「不,我想说,就算没有你,我也死不了。」冷九爷微笑,轻轻一哼,自信而且雍容。

  女孩儿对他的话颇不以为然,清艳的容颜挂起了一抹不屑之情,道:「哼,现在没事了,就知道嘴硬喔?要不是姥姥交代我要出来探望一下那四个小妮子的生命安危,恰巧遇见了这场火难,你只怕早就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姥姥说得真好,聪明的话就不要随便乱救人,否则怎么被忘恩负义的人给气死的都不知道喔!」

  「我……你是她们的什么人?」冷九爷苦笑不已,一听之下,他几乎就立刻知道她所指的四个小妮子是江家的四位姊妹。

  「什么人呀?呵呵,我想可以这么说吧!我与她们的母亲是表姊妹,不过,因为姥姥很懒,喜欢跟神出鬼没的桃花公公去游山玩水,所以,我当她们的姥姥已经三年多了!」

  女孩儿笑得神秘诡异,还记得三年多前,被最小的表甥女撞见她与姥姥的对谈,差点就露了马脚,不过,姜是老的辣,还是被她们瞒了这么多年,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得意起来。

  「你看起来相当年轻,不像是她们的表姨妈。」他微笑,眼光一直离不开她笑起来就泛起潋滟红唇。

  「嘿嘿,你说呢?我们梅家的女人最懂得驻颜之术了,说不定,我已经很老、很老了呢!」她耸了耸肩,笑容之中,古怪的气息毕露无遗。

  「很老了吗?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他不禁好奇地问,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对他而言,这是一个相当难得的经验。

  「婴夙。」她也不吝赐教,大方告知。

  闻言,冷九爷扬起一抹了然的笑容,瞬也不瞬地瞅望著她清丽绝伦的俏脸,在心底反覆地喃念著她的名字,想起了罂粟花,那是一种天生就具有致命吸引力的迷人毒物。

  一沾,入魔。

季璃:尊夫记 上

楔子: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诗经·卫风

  一个、两个、一个、两个,一个……两个?!

  两个姥姥?!

  啊……这怎么可能?姥姥竟然有两个!

  清晨薄雾之中,才刚满十三岁的江果儿站在桃花林间,一时间被心里的念头给吓了一大跳,她偷偷数过了不下千百次,结果,她还是看到两个姥姥坐在林里的石桌旁,窃窃私语地交谈著。

  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不料,等她再眨了眨眼,原本坐在石桌旁的两个人影同时消失。

  江果儿想也不想地回头跑到三姊江结儿的房里去,一古脑儿地跳上了她的床,激动地把她摇醒,迭声地嚷道:「结儿,事情不好了!姥姥……姥姥她变成两个了!」

  这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江结儿睁开了惺忪的眼皮,看著江果儿那张与自己无比相彷的双生容颜在面前晃动,打了个呵欠,语气含糊道:「果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懒懒地翻了个身,江结儿打算继续睡去,懒得理她。

  「结儿,我是说真的啦!那是我亲眼看到的,姥姥真的变成两个了,结儿,你不要睡啦!」江果儿使出浑身解数,心想至少让姊姊掀开倦睡的眼皮子,看她一眼也好。

  被她这么用力一摇,江结儿气恼地坐起身,狠瞪著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蛋,冷哼了声道:「你说自己看到了什么?」

  「我说,姥姥变成两个了啦!」江果儿非常认真,语气郑重。

  这下,换成江结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伸手在妹妹的眼前挥了挥,想要确定她是否真的清醒,「果儿,你又在梦游了吗?」

  「我……我……」被这么一问,顿时,连江果儿自己都不太敢确定,娇蒙的眼睛眨了眨,试图辩解,「可是,你看我的眼睛是睁开的呀!」

  闻言,江结儿却更感到惊慌,握住了妹妹的双手,眼神悲怜瞅著她困惑不解的小脸,只差没有抱住她痛哭流涕,「果儿,你竟然连睁著眼睛都会梦游了,好可怜,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一直以来,江果儿的梦游癖性就出了名,常常不小心清晨醒来,就会发现她莫名其妙地睡在三个姊姊的床上,但那也就算了,只要她不要像上次惊险地睡挂在树上,他们倒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暗地里多加留心,表面上当作没看见,一切就相安无事了,只是,没想到她的症状竟然越来越严重,江结儿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我……我……」是吗?是吗?真的是这样吗?江果儿被姊姊看得心儿发慌,对呀!她们姥姥明明就只有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两个呢?忽然间,江果儿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真的在梦游。

  但是,事情又好像不是这样子……她很清醒,可是看见了明明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在睡觉,却又睁著眼睛……

  原来,她睁著眼睛也可以梦游!十三岁的江果儿得到了这个结论,伸手抱住了姊姊,呜咽地说道:「结儿,你千万不可以抛弃我不管……」



第一章:

  西楚国,屹立於中原的西北边陲,有三分之二的国土都位於沙漠之中,但是,其三分之一的国土水泽丰美,直可媲美中原的姑苏江南一带:所产的粮米足以供养它全国的子民,所以几百年来,它的国势一直处於鼎盛,虽及不上占尽天时地利的中原神洲,但也称得上是西方的霸主了。

  虽然西楚国汉化颇深,然而他们终归是北方的马上民族,生性剽悍,所以随著国王的禅递,政风不同,与中原的争战时有所闻。

  二十多年前,中原与西楚发生了一场争战,双方死伤不少,最後是由中原得到胜利,西楚的人心祈求安定,再加上现任的国王为政温和,所以奠立了和平条约之後,两国相安无事,西楚向中原称臣为子国。

  然而,这些年来,西楚突然间强盛壮大了起来,征服了不少邻近的国家,这一切全都要归功於西楚国的六皇子,他的存在是皇室的表徵,他的母亲是前任国王的宠妃,他过人的才智是西楚国的荣耀。

  在西楚国,人民以他们的六皇子为依归,他的地位远超过於现任的国王,成为人民的精神领袖。

  碉堡大厅中,拥聚了一群西楚的臣民,人们拥戴著他们方从北方凯旋归来的六皇子,西楚国王笑著从宝座走下来,拍了拍站在殿堂中央,面容清飒俊美的男人的肩膀。

  「六弟,辛苦你了!」他温和地笑道。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大哥何必如此客气呢?」男人的唇畔泛开一抹温和的笑意。

  「当初父王果真没有看错你,你真的为西楚国带来了兴盛。」国王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的喧嚣中,淡然地笑道:「说起来真不甘心,但是,你与那个男人真的太像了!」

  「大哥——」男人的脸色一变。

  「我说错了吗?那个男人自从回中原後就不知去向,当今世上,还有另外一个身分才华与你相当的男人,他虽然还不是个帝王,却已经掌了实权,将领土无限地拓展,他比你幸运多了,一出生就注定继承中原的大统,六弟,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人是谁,他就是你的——」

  男人陡然沉喝住兄长的话语,冷冷笑道:「我知道,大哥,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用你多说。」

  西楚国王愣了一愣,对於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一直到了隔天清晨,西楚国上下为了六皇子的突然失踪而措手不及——

  他在官,而他言商,两个男人原本分别属於不同的世界,却因为一件引发朝廷纷争的案件而有了交集。

  几年前,赈塘的弊案闹得满城风雨,其中「紫天门」涉嫌不小,但就在那起事件中,闻天放见识了「紫天门」的新掌权人朱克柔的高妙手腕,他不仅漂亮地从污案中脱身,甚至於暗中协助他调查解决,那一年,他们两个人都还只是年未及冠的少年。

  从此,他与朱克柔成了莫逆之交,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除了他贴身的太监仆从之外,就只有当今宰相,更是朝中红人——步行书。

  此次,知道扬州铁家军屯意图叛变的人,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人称天下第一风流才子的步行书。

  京城郊外,一行人骑著马,似乎整装就要出远门,领在前头的两个男子,气度俱是不凡,一个身著白色常服,作书生打扮,看起来风流倜傥,俊美得足以教天下女子倾心,那正是特地赶来相送的才子宰相步行书。

  另一个穿著黑色的远行劲服,胯下骑乘著一匹黑色的骏马,雍容的姿态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尊贵气息,迥异於步行书的温雅俊俏,他看起来就像是天生坐拥权威的王者,英朗的眉宇之间,含著一丝玩笑人间的童稚,他就是未来的王储,将要掌管天下的九五之尊——闻天放。

  「希望你这一去,能够彻底解决掉这件事情,天放,保重了。」步行书策马与他并行,笑著叮嘱道。

  「行书,真教人不习惯,你什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还是你太久没有出去花心风流,才把一堆没处发泄的情感用在我的身上?」说著,闻天放狐疑地觑了他一眼,煞有介事。

  「这些话可别教你父王给听见,否则咱们可就真的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断袖的暧昧关系了!」他步行书可是无福消受。

  「难道,你不愿意为我赴汤蹈火?」闻天放一副很受伤的模样,「我好难过呀!行书。」

  「少装模作样了!闻天放,这天底下没有人比你更会利用别人了!就算我不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你也有办法逼得我照做,不是吗?」步行书不屑地冷哼了声,一点儿都不将他伪装出来的可怜兮兮放在心上。

  「啊……我的心受伤了,原来,在你的眼中,我闻天放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等著瞧,等哪一天你出了事情,我就不为你两肋插刀,让你後悔今天这样污蔑我的人格。」他的眼神似乎更受伤了。

  「你这滑头!」步行书笑瞪了他一眼,轻斥道。

  被人骂了滑头,闻天放却是不以为意地大笑了数声,勒起马缰,扬高长臂,跟在他们後头的几名护卫像是接到了命令,迎头赶上,一行人如水流般穿越过步行书的身旁,朝著南方前行。

  在马队的後头,只留下步行书与他的护卫萧湘,步行书目送著闻天放衔首驰骋,唇畔勾起一抹轻容浅淡的微笑,直至烟尘远扬,他也领著萧湘,掉过马头奔回京师,扬起烟尘漫漫。

  十数天後扬州闻天放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遭到了亲如兄弟的朱克柔的背叛,但,一直以来,用缂丝与他有著秘密联络,替他潜入铁王府当卧底的朱克柔竟然在他抵达扬州之後,誓不交出铁王爷这个主谋。

  迫不得已,他囚禁了朱克柔,却又在几天之後,将他释放,因为闻天放心里非常明白,自己是因为深信了朱克柔,才会与他义结金兰,情同兄弟,他宁愿相信朱克柔不是背叛了他,而是心底另有打算。

  这些时日,他彻查了铁家军屯,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已经扣办了不少人。

  「殿下,朱克柔少爷求见。」书房门外的小厮禀道。

  「有请。」闻天放抛下了手里的卷宗,起身迎向来人。

  朱克柔步进书房,阴柔俊美得教天下女子黯然失色的脸庞微勾著笑容,淡然唤了声,「天放。」

  「你终於打算告诉我铁王爷一家人的下落了吗?克柔。」闻天放扬手,示意朱克柔落坐,自己则步回书案,从容就坐。

  朱克柔微笑坐定,耸了耸肩道:「只要你能向我保证,在找到冷九爷之前,不动他们一根寒毛,我就没有理由不告诉你,天放。」

  「为什么?」他冷眸一眯,颇不谅解。

  「因为铁王爷是你的皇叔,同时,他不过是冷九爷手底的一颗棋子,铁王爷以为军屯招募兵马,只不过是为了皇室尽忠,他根本就没有一丝毫反叛的意念,相反地,他忠於你的父王、也忠於你。」

  闻天放若有深思地瞅了他一眼,过了片刻,才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克柔,在你最後一幅牡丹缂丝中略有提及这位冷九爷,在京城时,我知道行书已经派人去调查这个男人的来历,我想,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应该就可以知道这位冷九爷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我见过他几面,他不像是汉人,应该有几分胡人血统,布阵行兵,很有他独特的一套,不是个泛泛之辈。」朱克柔接过下人呈上来的茶杯,恬淡地用杯盖滤了滤余茶,轻啜了两口,「好久没来,这些下人们竟然还记得我喜欢喝洞庭湖的君山银针茶呀!」

  「这茶叶稀少珍贵,一年产量不过几两,这种被称为茶中琼瑶玉液的君山银针茶,不只你爱喝,行书也很喜欢。克柔,我几乎以为你就快要背叛了我!你知道吗?」闻天放的话题转移不动声色,冷冷地质问。

  朱克柔沉敛地笑了,莞尔道:「为了补偿你,我想办法替你把他引出来好了。天放,冷九爷一直就很注意我的去向,如果,我在这一段时间内突然离开扬州,你想,他不会派人追查吗?」

  「你就这麽肯定吗?」闻天放挑起一道剑眉,语气并不是很认真,带著一丝玩笑。

  「不能,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当初在铁王爷的麾下,最喜欢跟他作对为敌的人就是我。」朱克柔回觑了他一眼,冷静而雍容地笑了。

  「九爷,您这又是何苦呢?」一脸大漠男子粗犷气息的纨烈伺候著斜倚在靠躺上的主子,颇是不解地问道。

  「不用你来多嘴,我心里自有打算。」冷九爷温文俊美的脸上不离一抹浅淡的微笑,轻撤开送到他面前的药盅,望著窗外夏意正炽的美景。

  「可是您现在身受重伤,要是对方现在派人追查到这个地方,事情就不好了!」又来了、又来了!纨烈叹了口气,把药盅放回案上,心想就算三岁的小孩子都比他生病的主子更听话。

  「他们来了也好,事情迟早要做个了断,听说,朱克柔离开了扬州城?你们查到他的去向了吗?」在他的心底,这件事情远比吃药重要得多了。

  「九爷,朱克柔似乎并不刻意隐瞒他的去向,前两日,我们的人马查到他带著一名叫作江不儿的女孩前往金州,进入了一处桃花林之後,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纨烈照实禀道。

  「桃花林?」冷九爷挑眉质问。

  「是的,听说那个地方在中原颇有名气,有一个人称梅姥姥的女人就住在里面,精通五行八卦、熟知江湖中的一切,是个挺传奇的人物。」

  听著,冷九爷的脸上绽现了一抹奇异的神色,「纨烈,那个地方听起来挺好玩的,改天咱们找个机会,一起去拜访、拜访。」

  「九爷,你竟然还有心情说笑?你现在这副身子休养都快来不及了,别说去桃花林,就算想出门去瘦西湖散个心只怕都有困难。」纨烈又急又气,真不知道他这个主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只证明了步行书不仅仅是个有头脑的人物,更是一个武功超群的厉害男人,他这一掌打得是教我心服口服。」冷九爷勾起微笑,狂放而且自得,似乎觉得遇上一个好对手,是上天赐予他最好不过的礼物了。

  「九爷?!」被打伤了竟然还有心情去佩服人家,纨烈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天底下大概只有他的主子做得出吧!

  「我不能怪他呀!是我先对他下了毒,我只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冷九爷敛眸沉思,唇畔的笑容微冷。

  打从他诞生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注定了一辈子身为臣子幕僚的命运,他身为西楚国的六皇子,得尽父王母后,以及王兄的疼爱,所以,他并不想当个人人称羡的主角,但他心底明白,只要他自许为配角的一天,就没有人可以凌越得过他,成为游戏的主宰者。

  而这场游戏之中,他只有一个对手,那就是即将继成中原帝国大统的储君——闻天放。只不过,後来还有一个朱克柔,现在,又多了一个步行书。

  「九爷,纨烈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与他们为敌当真就这么好玩吗?」

  闻言,冷九爷笑挑了手下一眼,似是而非地说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不好玩呢?」

  两个月前,扬州子城里失窃了一批要送进京师的贡品,其中有无数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眼看献贡的日子逼近,扬州官府急得跳脚,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前来求助於太子闻天放。

  站在地图之前,闻天放审视了下图中标明的失窃地点,过了片刻,耸肩一笑道:「那一批宝物应该还在扬州城里,放心吧!」

  「殿下,您为什么能够如此确定呢?」奉命前来办理此事的李捕快颇为不解的问道。

  「只是推测罢了!你应该听过当今宰相步行书吧!他最喜欢玩这种沙盘推演的游戏,长久耳濡目染之下,连我也不由得喜欢上了,李捕快,你试想一下,既然我们的人手已经封锁了城门,天罗地网的防护教他们无法闯开通行,他们还有法可想吗?」

  「化整为零?」

  「不,我不以为然,他们一定有更好的办法。」闻天放的语气斩钉截铁,似乎已经有了腹案。

  「殿下……」李捕快心里既敬佩又惶恐。

  「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掌控了全国商运枢纽的扬州城呀!在这里,一切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闻天放伸出长指点住了地图中的一条沟渠,若有所指地神秘笑道。

  「漕运!」李捕快终於开窍,惊喜地喊道。

  「没错,依照宝物失窃的地点,以及扬州城的地形图来看,他们想要偷偷的将那一批盗得的宝物运出城去,船只往来频繁的北水门应该会是他们隐身的最好地点,趁夜,他们将货搬上了船,一到了白天,到处都是来往的商船,那将是他们最好的逃脱机会,明白吗?」他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要是再不懂,闻天放再次耸了耸肩,那他也没办法了。

  「嗯!属下这就去张罗布置!」李捕快乍喜的神情,彷佛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连忙转身飞奔出去。

  就在此时,一名宫人恰好与李捕快擦身而过,拱手禀告道:「殿下,一名自称是相爷手下的男人求见,他说他的名字叫做萧湘。」

  「快!快把他带进来。」闻天放一时喜出望外,以为这又是步行书想要给他的惊喜。

  「萧湘参见殿下!」萧湘拱手参见。

  「不用多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主子呢?我没有接到行书要来扬州的消息呀!」闻天放忍不住张望著他的身後,似乎在期待著什么人似的。

  「主子他……」

  闻天放几乎是立刻就听出了萧湘的语气有异,敛眸沉色道:「他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准你吞吞吐吐,快说!」

  萧湘接旨,开始对於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在殿下走後不久,我们就接到了您危殆的消息,快马赶到了扬州,不料中了埋伏,我受了主子的命令潜逃出来,主子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是谁?是谁敢动行书?」闻天放的语气颇为不善。

  「萧湘不知道,临行前,主子只有一句话交代给我,要我必定转告给殿下知道。」

  「什么话?」闻天放肃然追问。

  萧湘低首,用一种恭谨的口吻,转述了步行书的交代,「主子只说了三个字:冷九爷!」

  刹那间,闻天放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冷颤,黑眸阴侧恻地眯起,唇畔勾起了一抹优美的微笑,嗓音低沉,「没有人可以动我身边的人,冷九爷,咱们这梁子正式结下了!」

  好吵……

  为什么结儿与步大哥就这么喜欢吵架?三餐、点心、加宵夜,反正只要他们清醒著,她就可以听到结儿气呼呼的娇嚷声,内容不外乎郑重警告步大哥不准碰她、不准叫她小姊姊,总而言之就是不准再缠著她。

  「步行书,你……你又……」

  江果儿打了个呵欠,躺在自己的床上,听著客栈房门外又传来双生姊姊江结儿的气吼声,早已经习以为常。

  白天清醒著还觉得好玩有趣,不过,他们两个人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现在已经上了初更,人们都已经早早入睡,他们竟然还真有本事可以吵得不亦乐乎,她不由得开始佩服他们了。

  她又打了个呵欠,神智缓缓地坠入梦乡,没有留心到江结儿一脸火红地闪身入房,一缕思绪在半梦半醒之间飘浮著。

  她江果儿常常是随遇而安的,所以当三位姊姊决议要瞒著爹娘,趁著进香偷溜出来,要找没用的男人嫁了,再把他们改造成厉害得乱七八糟的男人,教爹爹刮目相看的时候,她没有意见。

  结果,阿姊到最後找了个天下首富嫁了,几天前已经回去桃花林,害她们两个小妹来到扬州投靠不成,还顺道捡到一个俊美到不像话,却饿昏在结儿怀里的穷书生,他就是门外那个喜欢把结儿逗得气坏的步行书,不过,他也真是的,明明知道结儿不喜欢人家叫她姊姊,他偏就不听。

  她想,他是喜欢结儿的吧!人家说:男人会喜欢逗弄自己喜爱的女人,并以此为乐。

  她又听结儿说二姊不小心就看上了当今武皇,就在那一天比武大赛之後,她被他给抓了去,从此下落不明,不过,可以知道的是她们看上的没用男人,到最後都会自动变得很厉害。

  依稀之间,她听到了结儿宽衣解带,躺到床上的声音,打了最後一个呵欠,江果儿终於沉沉地睡入了甜美的梦乡,抿著一抹微憨的娇笑。

  她想,像她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生性迷糊莽撞的女孩儿,一定不会好运到去遇到什么类似天下首富、或者是武皇之类的了不起人物。

  所以,老天只要给她一个没用、却长得好看的男人就好了!

  她一直记得姥姥说过,以前桃花公公就是长得很俊俏,她才会看上他,甚至於千方百计倒追他,好不容易将他这个天下第一美男子给追到手,那激烈的景况好比是桃花女斗周公,各显本领,经过一番天崩地裂的纠缠之後,才生下了她们的娘亲苏苏。

  然後,一个酷酷帅帅、堪称天下第一流的铸剑师江骋不小心经过了桃花林,将她们的娘亲给拐到手,也才有了她们这四个小黄毛丫头。

  反正她都已经不要求很厉害的男人了,至少也该给她一个看起来就很顺眼的男人吧!

  哼哼,从小,她一直觉得,男人的「美色」可也是很重要的呢!江果儿做著甜美的梦,迷糊地心想著。



第二章:

  ZZZ……

  半梦半醒,一缕游魂在夜半里晃荡,飘过来……飘过去……

  这时,在客栈的一处角落,几名大汉络绎不绝地从房间里搬出几只大箱子,其中一名为首的汉子压沉了嗓音吆喝道:「快!快把东西运上车,後面的人手脚快一点!不要被发现了!」

  白色的游魂晃过来……晃过去……她的样子长得像——江果儿。

  「头儿,还是您的脑袋聪明,懂得先利用客栈来藏匿这些赃物,现在再把它们运出城去,根本就神不知鬼不觉。」一名小喽罗巴结赞美道。

  样子长得像江果儿的白色游魂从那名头儿的身後飘了过去,顿时,努力想要讨头儿欢心的小喽罗被吓呆了,指著他的背後,半晌说不出话来,「头儿……你……後面……後面……」

  「你是怎么了?喂,小心点!这箱子里可都是贵重的宝物,摔碎了任何一个都不是好玩的呀!」那名头儿睨了神情古怪的喽罗一眼,不忘盯看著那些埋头搬运箱子的大汉们。

  「头儿……後面……有……有……鬼……」小喽罗的脸色惨白,看著那缕样子漂亮到不像话的白色游魂又飘了回来,一眨眼就飘进了树丛间。

  闻言,那名头儿心里觉得奇怪,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轻斥了小喽罗一声,上前指挥手下把东西统统搬上推车。

  「快快!时辰不早了,手脚俐落一点。」

  「啊……头儿……她又回来了……」胆小如鼠的小喽罗被吓得两腿发软,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著漂亮的女鬼从他的面前飘过去。

  「张海,你到底在那里磨蹭些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那名头儿心里有点不耐烦,低声喝道。

  就在他转头的时候,另一名大汉也看见了白衣女子,她就这样飘过他们之间,甜美的脸蛋上还挂著一抹笑容,看起来直教人毛骨悚然。

  蓦然,大汉的眼睛一瞪、双手一放,他手里捧著的箱子就这样硬生生地砸在另一个人的脚上,一声惨叫之後,随之而来的又是另一声惨叫,再接下来就是连三声砰砰砰,没有人在脚被不小心砸到的情况之下,还能够保住手里的宝盒,他们不约而同地抱住了自个儿的脚板,脸色惨白地哭爹喊娘。

  鬼……有鬼呀……

  听见了骚动,那名头儿再度转身,却什么也没看见,只瞧见箱里的宝物散落一地,好不生气,「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鬼……鬼……」难怪有人说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他们就是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看见鬼吧!

  只有那名头儿什么都没看见,一个人发著脾气,他真是搞不懂他们这些人,什么鬼呀鬼的,难道他们不知道眼前就摆著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吗?只要干成了这一票,他们几个人就可以躲到一个大家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一辈子不愁吃穿,金银财宝享用不尽。

  不过,正在梦游的江果儿似乎特别偏爱经过这名头儿身边,她飘过来……飘过去……飘到了这名头儿的身後,定住了不动。

  「头儿……你……她在……你的後面……」发抖、抽搐、嘴边吐著白沫,几个纵横绿林面不改色的大汉们像是被鬼附了身似的,脸色惨白地盯著江果儿绝美的脸蛋,个个感觉一阵冰凉拂身而过。

  这名头儿轻啐了声,颇不信邪地回头,没料想到自己会看到一双精致的桃花绣鞋,以及随风飘动的雪白衣袂。

  血色顿时从他的脸上褪去,他猛吞了口唾液,抖擞了起来,全身泛起一阵看起来就很恐怖的鸡皮疙瘩,根本就没有勇气再抬头往上瞧,转回头,手脚并用、屁滚尿流地往前爬。

  「姑奶奶,饶命呀——」

  从头到尾,步行书将这群恶人的一言一行看在眼底,他坐在屋顶上的阴影处,发现了一缕白色的身影穿梭其间,当他看见了白影娇美的容颜时,不禁暗自倒抽了口冷息,结儿……

  不!他几乎在下一瞬间就看出来,那个闭著眼睛晃来晃去的女子不是江结儿,而是她的小妹妹江果儿。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这间客栈中藏有玄机,只不过是隐而不发,今夜,要是他猜想得没错,应该是他们避开了风头,想要将取得的赃物偷运出城的日子,身为朝廷命官,他似乎不能坐视不管。

  然而,数日前与那位冷九爷一会之後,他现在不仅中毒,还带著内伤,以他现在的状况想要顺利阻止他们,似乎要花费好大一番力气才行。

  现在,多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娃儿涉身其中,他似乎更不可能袖手旁观了,否则,要是被结儿那丫头知道了他对她的妹妹见死不救,他不被她怨到死才怪呢!

  结果,就在他想出手解救她这个小迷糊的时候,赫然发现她竟然不知死活地走上了恶人们的推车,呼呼大睡了起来。

  几个恶人忽然间发现她很可能不是女鬼,壮大了胆子,手连手,心连心,一起上前凑看她清丽的睡颜,发现她胸口因为呼吸而缓缓地起伏著,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哈哈,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真的有鬼呢?」那名头儿发出了乾涩的笑声,嗓音还带著被惊吓过度的沙哑,「喂!你到底是谁?说!你是不是官府派来卧底的人?」

  众人怀疑地瞥了他一眼,小喽罗心有余悸地问道:「头儿,她睡了咱们的车子,东西要放在哪里呀?」

  「呃……」那名头儿迟疑了半晌,灵光一闪,笑道:「送上门的肥肉,咱们没有理由不要,乾脆就把她当作咱们的人质,我们可以拿她来威胁官兵,你们一人捧著一只箱子。快快快!把後门打开,咱们走了!」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胆量去移动她,心有余悸,还是觉得她很有可能是一个幻化成人形的女鬼。

  一个漂亮到像小仙女似的女鬼……

  步行书决定静观其变,尾随在他们的身後,心里不禁对於江果儿的睡功又惊又叹。

  夜深人静,步行书一路跟踪他们来到了北水门,隐约已经猜到了他们想在这里将货弄上船,利用水路逃出扬州城,银色的月光下,步行书看著他们将推车停在渡头边,充满了水味的空气之中,他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味。

  这时,一名乞丐就坐在渡船头上,高大的身形斜斜地倚坐在木桩旁,他的黑发凌乱之中透出一丝不羁的潇洒,黑夜之中,他的双眸闪亮如星,薄唇抿含著一丝笑意,他的双臂环胸,侧眸颇富兴味地觑著那一行恶人。

  见状,原本已经想出了救人计策的步行书收回了手,闪身回到阴影之下,眼角余光瞥见了与他一样躲在暗处中的人马,不禁冷冷一笑,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比他想像中有趣得多了!

  「你们当真以为凭这样的拙劣计谋,就可以躲过官兵的追捕吗?」黑夜之中,男子低沉迷人的嗓音淡淡地扬起。

  「你是什么人?」恶人头子被男人一双矍亮的黑眸盯得心眼发慌,吞了口唾液,张牙舞爪地叫嚣道。

  「我?」闻天放耸肩笑了笑,「我只是个路人,一个恰好撞见你们为非作歹,打算路见不乎,拔刀相助的路人。」

  「哈!就凭你?!」恶人头子有眼不识泰山,顿时松懈了下来,与他的恶人同伴们指著闻天放大笑。

  「你们不信?」闻天放挑眉,与他们一起笑了。

  「哼!不要过来,你再过来一步,当心我们对这个女娃儿不客气了!」

  恶人头子想要夺得先机,指著身後的推车,心想反正是一个路见不平的傻子,一定是非常有正义感的人,他刚才的决定是做对了!

  「什么女娃儿?」闻天放的视线顺著望过去,蓦然,他笑皱起眉心,不解地问道。

  「就是她——」几个恶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神情像是要献宝似地,突然,他们的脸色一垮,瞠目结舌。

  咦?不见了?那个被他们拿来充当人质的女孩儿竟然就这样不见了?一行人大惊失色,看著不知何时变得空荡的推车。

  难道……难道……他们真的见鬼了?几个恶人们心里有了这个震惊的认知之後,吓得脸色发白,跳得如熟锅上的蚂蚁。

  闻天放冷笑了声,从容地起身走向他们,一步步地逼近,修长挺拔的身形充满了不可言喻的威胁感。

  「你……你不要过来……」恶人头子的手挥舞著,眼睛依旧不敢置信地瞪著推车,不明白为什么原本躺在推车上睡得好好的女孩儿竟然突然间像空气一般消失了。

  这时,一缕美丽的白影飘过他们的身後,站在渡头上摇摇欲坠,看得闻天放心惊不已。原来,他们的话不假,刚才很可能真的有一个女娃儿就睡在推车上头,只不过,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下来了。

  忽然,她往前倾了一倾,眼看就要往河里倒头栽了进去,闻天放心跳漏了一拍,还好没事……

  「头儿,现在咱们该怎么办?」一群小喽罗们用期盼的眼光看著他们的老大,不抱希望能够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好下场。

  闻天放看著江果儿在他们的背後飘过来、晃过去,他无法不从恶人们身上分心,甚至於,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都被她给吸引住了。

  该死!她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就算他根本就不把这群人放在眼底,但并不代表对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可以完全不在乎呀!

  就在此时,一名小喽罗也发现了她的踪影,转身扑上前,打算把她抢到手来威胁闻天放,不料,一古脑儿往前冲的蛮劲却落得撞上木桩的下场,江果儿往旁边偏了几步,靠在另外一根木桩上睡得香甜。

  见状,闻天放的身形暴起,凌空飞踩过几名恶人的头顶,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地将江果儿拥入怀中,冷声一喝,道:「来人!」

  这时,埋伏已久的州府官兵一涌而上,团团包围住恶人们,一个也不轻易放过。

  「你……你到底是谁?」恶人头子颤声问。

  闻天放冷冷一笑,傲气而且充满了自信,道:「我只是一个恰好经过扬州,专管天下事的闲人,出来活络一下筋骨而已。」

  话毕,恶人们统统就逮,犹是一脸错愕,觉得他们似乎遇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爷,这女孩儿咱们就这样不管了吗?还是,咱们就把她交给官府去办吧!」一名捕头上前,拱手请示,并不泄漏闻天放的真实身分。

  「不,把她交给我,我自有主张。」闻天放勾唇一笑,搂起江果儿纤细的腰身,凌空飞远。

  飞起来……飞起来了……

  江果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腾空飞了起来,吃重的眼皮勉强地撑开了一丝丝距离,看著地面离自己好远。

  嗯……她怎么可能飞起来呢?她记得只有小鸟才能够飞在天上……

  喔……原来,她是一只小鸟呀!真好,她是小鸟……

  江果儿很满意地归纳出结论,再度合上重重的眼皮,一点儿都不介意自己到底是怎么飞起来的,也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给紧拥在怀里,只觉得飞在半空中的感觉挺舒服的。

  闻天放锐利的眸光注意到她短暂的清醒,他以为紧接而来的将是她的尖叫声,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只是在他的怀里动了一动,毫无警觉意识地再度坠入梦乡。

  这女娃儿可真是有趣极了!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将她带往了皇室行宫里,他的寝所……

  一路追到了皇家行馆,步行书望著那名乞丐打扮的男人在黑夜中飞进了高墙内,顿觉有异。

  他扬唇笑了笑,心里有了猜测。

  或许,他应该认得刚才那名男子的身分,果儿在「他」的身边,应该是不会有事情才对。

  步行书笑耸了耸肩,从容不迫地转身,踏上了回客栈的归途……

  他曾经听说过有人可以在睡梦中行走,甚至於健步如飞,然而,当他亲眼目睹之时,却比想像中更教他感到惊奇。

  闻天放抱著江果儿,身形如神佛般缓缓地飘降在院子里,将怀中的小人儿放落了地,发现她不仅没有倒下,相反地,她只是愣了一愣,开始在他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唔……她小手不安分地亵玩起他刚硬如铁石般的胸膛,觉得这面墙好奇怪,硬归硬,但是凹凸不平,有宽有窄,还很无聊地被人穿上了衣服,难不成怕墙会著凉不成?嗯……这可能是一面很高贵的墙,所以才需要穿衣服,她想。

  他可以当作她这是在诱惑他吗?闻天放发现自己倒是挺乐意这么想,这样一来,他就能以非常光明正大的理由趁她之危。

  闻天放望进她那一双看似笑蒙蒙的美眸,一丝异样的情愫顿时在他的心底泛漾开来,情不自禁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嗯……嗯……」她很苦恼地皱起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继续在院子里晃来晃去,眼看就要撞上一棵古木。

  「小心!」他箭步上前,伸手欲揽,却意外地捞了个空,他眼光惊奇地看著她在睡梦中转弯,往旁边走去。

  她到底是谁呢?闻天放心里更想知道了。

  她到底是谁呢?江果儿觉得好奇怪,今天晚上的梦里怎么每个人都在问她这个问题呢?刚刚她梦见了自己变成了小鸟,飞在半空中,嗯……她觉得自己很有时能是一只叫江果儿的小鸟,她决定了,下次有人问她名字的时候,她就这么告诉他好了!

  闻天放笑瞅著她在月光之下,闪闪发亮的俏丽模样,她有一头他从所未见的美丽青丝,以及一双半眯著就足以吸引去他所有心魂的娇蒙美眸,她的眉儿如绢般黑亮微弯:她的鼻子小巧挺立,呈现一种俏皮的角度;她的小嘴如花瓣般柔嫩,薄透迷人。

  还有她精致雪白的脸蛋儿,透出了淡淡的桃花粉红,竟是说不出的诱人,直教人想咬一口尝尝是否像她的肌肤瞧起来一样薄嫩多汁。

  蓦然,他伸出长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大掌捧起她小巧的脸蛋儿,俯首封吻住她甜美的唇瓣,灵活的舌尖探入了她软腻如蜜的幽心。

  「唔……」她不禁发出一声嘤咛,感觉到自己偾起的双乳紧抵在一具近似男性的宽厚胸膛前,两人的体温隔著衣料熨烫著彼此。

  她的唇、她的舌……像是正在被人品尝著一般,不时传来啃咬、吸吮的酥麻感觉,美妙的滋味如绢流般,丝丝地渗入她的心坎儿。

  呼吸不自觉地喘促了起来,她不能克制自己的身子在他的怀中扭动,小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襟,低吟出声。

  她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无法动弹……她就像是一只正在被喂养的鸟儿,充满了更多的饥渴……她就像是一只正在被人逗弄嬉戏的鸟儿,心头热呼呼地充满了愉悦的感觉……

  她想挣脱,却又舍不得……

  「嗯……」当他结束了缠绵的吻弄之时,她不满足地喟叹了声,微微地睁开了双眸,背著月光,她看见了一个属於男人的俊美翦影。

  她微微一笑,倒入了他的怀里,像只听话的小鸟般依偎在他的怀里,寻求主人最直接的拥抱抚慰。

  闻天放长臂一横,将轻若羽毛似的她腾空抱起,看著她雪白的衣袂如翅膀般展舞开来,唇边泛起一抹怜爱的微笑,将她抱进了他的寝房。

  夜,渐深了。



第三章:

  硬硬的……热热的……用手指头戳一戳,触感颇好……把脸贴上去,耳边还会听见怦怦……怦怦……低沉而稳当的心跳声……

  真舒服。

  江果儿很心满意足地躺在闻天放的怀里,享用著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丝毫不觉她正将未来储君矜贵昂藏的身躯当成是难得一见的好枕头,充分地利用他每一丝一毫的好处,挂在她唇边的笑容甜美得不可思议。

  不过,就在心满意足的念头之後,一道不对劲的异样感觉闪过她的心头,她几乎是飞快地弹跳开来,惺忪的睡眼不敢置信地瞪著就睡在她身旁的男人,悄悄地挪开了身,小脸苦恼地皱了起来。

  男人……男人……她的床上竟然会有男人……

  不……这里甚至於不是她的床!

  一时之间,江果儿觉得她的世界天旋地转了起来,她小手抵著额头,满脑子的问号不停地发酵,膨胀成了头疼。

  这时,闻天放缓缓地睁开了深邃迷人的眼眸,似乎一点儿都不讶异看见她醒来,他棱角分明的男性薄唇泛敛著微笑,扬睫笑瞅著她。

  他笑了……他竟然笑了……江果儿觉得头越来越痛了,莫名地,她觉得他的微笑之中夹带著示威,以及—丝嘲弄。

  「你睡得比我想像中来得久一点。」闻天放早就清醒过来,也知道现在约莫已经离午时不远了。

  江果儿试图离他越远越好,娇小的身躯不停地往里靠,清亮的水眸不断地打量著他。

  她看著他一身补丁,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乾净清爽的乞丐头子,更教她觉得奇怪的是,刚才躺在他的身上,竟然没有嗅到一丝难闻的气味,难道,最近外面的乞丐都像他这么好看而且迷人吗?「我昨天晚上就睡在这里?」她指的是他的床。

  「是这里。」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非常满意地看见她顿时潮红满面,一脸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的胸口。

  江果儿连忙倒退了半尺,突然间觉得头昏脑胀了起来,呜……她该不会在梦游的时候,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吧?「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试图釐清自己到底梦游了多远,啊……她的头好痛,江果儿抱著头,一双绢丽的柳眉锁得死紧。

  「我的地方。」他故意不说清楚,扬起一抹贼贼的微笑。

  「不是客栈?」

  「不是。」

  「你会不会记错了?我一定是被你偷偷抓来这里的,对不对?」赶快点头、赶快点头……江果儿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梦游的结果,偷偷地在心里祈求他点头,说她是被他挟持到这里的,那她的心情可能会好过一点。

  她偷偷地打量这个地方,发现它的摆设装饰无不透出一股尊荣华贵的气息,不像是一个乞丐会住的地方呀!

  难道,现在的乞丐收入这么好?竟然可以住在这种地方?!江果儿忍不住在心底既惊又奇。

  「不是。」他当头浇了她一盆冷水,无辜地耸了耸肩,似乎并不打算跟她说实话。

  「你确定?你确定自己不是像我一样也会梦游,结果就不小心跑进客栈里把我抓来?一定是这样没错,你赶快承认吧!我保证不会笑你的。」她心虚的眼光刻意不瞧他精壮宽阔的胸膛,怎么可能?她竟然在他的身上躺了一整晚,呜……她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对他做?「不,整个晚上我确定自己都很清醒,而且一直看著你……」他故意吊她胃口,欲言又止地笑了笑。

  这妮子,竟然一睁开眼睛,就想把责任推光光?闻天放使起坏心眼,不打算让她的良心这么好过。

  「看著我?看著我做什么?!」

  她心惊胆跳,像个受到迫害的小可怜般不断地往床角里躲去,美眸楚楚可怜地瞅著一派优闲,躺在她身边的闻天放,心里祈求不要从他的嘴里吐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语。

  「看著你如何闯进我的房间,对我上下其手,教我无力抵抗,只能让你彻底吃透。」说完,他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吃?怎么吃?」她惊叫了声,小手紧紧地拉住从床顶垂下的流苏,呜……他为什么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竟然教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这里、还有这里……」他比了比自己的耳朵、脖子、手臂、还有敞开胸前的一抹红痕,「都被你给尝了。」

  闻言,江果儿的脸色都惨白了,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在她的身上发生呢?她明明就记得昨晚睡前自己吃得很饱呀!为什么会半夜醒来对他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呢?「难道,你都不记得了?」他眸光精明地一眯,笑挑了眉,坐起了身子,俊美的脸庞直往她躲避的方向凑了过去。

  「啊……」她惨叫了声,拉起金色的流苏遮住了自己火红的粉颊,悄悄地探出一双黑黠的眸子,小声地问道:「那……你怪不怪我……怪我对你做了这些事情呢?」

  「唉……怪有什么用?瞧你一副根本就不想负起责任的逃避模样,遇上了这种事情,我也只好自认倒楣了。」他笑耸了耸肩,嘲讽地冷哼了声。

  「啊……还说没有?你的语气分明就在怪我……」江果儿背过身去,忏悔地用流苏蒙住自己的脸蛋,委屈地说道。

  闻天放在她的背後低低窃笑不已,就在她侧眸回来偷觑他的时候,又是一脸正色的受害者模样,看得她羞愤交加,再度转过头去暗自悔恨。

  她的心儿怦怦,刚才朝他轻轻一瞥,不小心发现他竟然长得俊美无俦,体格又挺拔好看。

  呜……她一定是看上了他的「美色」,所以才会在半夜里偷偷跑进他的房间,对他乱来一通。

  可是,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她与三位姊姊一样,只修过一点心法,练过一点防身的武功,轻功也只是略懂皮毛,靠的是姥姥临行前替她们恶补的迷魂术行走江湖。

  无论如何都应该被归类为三脚猫功夫的她,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像「采花大盗」困难度那么高的事情呢?难不成……她梦游的时候,会突然间变得很厉害吗?!啊……她真的想不出来啦……她的头好痛喔!江果儿抱著头苦恼不已。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呢?她可是一点儿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过一个像他长得那么好看的男人呀!

  会不会,她现在根本就还在作梦?江果儿一思及此,突然觉得眼前乍现一丝曙光,以一种非常梦幻的眸光回头,笑瞅著他贵气俊美的脸庞,整张小脸亮了起来。

  「你怎么了?」闻天放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女娃儿好玩得不得了,心底好奇她为何忽然间像是找到了答案似的,笑得像偷吃了糖的小老鼠。

  「我想,我根本就还在作梦,对不对?」江果儿笑著试探问。

  「你说呢?我可是很清醒的呢!」闻天放忍不住对她又爱又怜,俯首就要往她的小嘴儿吻去。

  不料,她机灵地闪躲开来,一副严阵以待的紧张神情,雪白柔荑捂住了小嘴儿,眸光谴责地瞪著他,「你好坏喔!难道不知道男人跟女人是不能随便玩亲亲的吗?」

  「玩亲亲?」闻天放笑挑起眉,觉得这名词儿听起来真是好玩。

  「对呀!简单说就是亲嘴嘛!原来,你没有看起来那样聪明,你难道不知道玩了亲亲就会生娃娃,你不要以为这是在梦里,就可以随便乱来喔!」

  她不悦地轻哼了声。

  「只要不亲嘴就行?」他俯首极度贴近她的小脸,男性纯阳的气息轻吐在她雪白柔嫩的肌肤上,几近爱抚。

  「嗯……应该是吧!」她不太确定。

  「那要是像这样呢?」他执起了她纤白的柔荑,逐一地吻过了她每一根细白的指尖,吸嗅著她手心里馨香的气味。

  暖暖的……麻麻的……有一点舒服和一点……异样的暧昧,江果儿羞怯地蜷起小手,缓缓地点头道:「应……应该可以吧!」

  「那这样呢?」他长指撩开了她的襟领,热唇吻上了她雪白的粉颈,匀熟的气息淡淡地拂上了她娇嫩的肌肤。

  江果儿觉得心窝儿一阵骚动,心跳飞快,低敛著长睫,小声地说道:「好像……没有什么不可以……」

  「喔?那这样呢?」他话才说完,猿臂一伸,就将她揽入了他的怀里,两人的身体紧紧地熨贴著。

  江果儿心悸了下,娇怯地抬眸,望著他迷人的脸庞,被他袭身而上的男人炽热体温给烘得不能思考,脑子突然变成了一团浆糊,声音细若蚊蚋,「我不知道,这样……这样……」

  「不知道吗?那我再多做一点,让你知道好了。」闻天放忽然觉得逗弄她这件事情变得极度好玩,他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她的上衫,露出一片雪白的胸颈嫩肤,剔透的肌肤泛著浅浅的潮红。

  「你……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难道,我昨天晚上真的做了什么很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你想要把我的衣服给抵押在这里吗?」她瞪大了漂亮的翦瞳,忽然间觉得这一切都合理了。

  可是,她到底做过了什么?呜……她是很想补偿他那「不知名」的损失啦!但是,衣服被脱了,她就不能回去了呀!

  「不,我不要你的衣服,我想要的是你衣服底下的东西。」他微微一笑,坏心而且邪恶。

  闻言,江果儿愣觑了他半晌,忽然皱起了小脸,一脸鄙夷地说道:「原来,你是个变态、色鬼。」

  「我——」闻天放起先被骂得一愣,随即安慰自己,很好,至少她搞懂了一点状况了!

  他想要她,所以就算被骂色鬼,似乎也不为过,但是,被她骂变态,可就有点污蔑了他的男性自尊了。

  「你不要狡辩了,我绝对不会猜错,说!你最喜欢什么颜色的?我可是只喜欢穿白色的喔!虽然我有黄色、紫色、绿色、红色,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白色。」江果儿揪住他的衣领,试图为自己今天不是白色的做一番辩解。

  闻天放彻头彻尾地愣住了,他瞅著她认真的小脸,迟疑了半晌,才道:「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你的兜衣?」

  好歹,他也玩过不少粉黛佳人,如果连这一点他都不懂的话,他这些年在脂粉堆里简直就是白混了!

  「没错,是你自己说要我衣服底下的东西,那指的不是兜衣,会是什么呢?」江果儿昂起小睑,非常理所当然地问道。

  「我——」他无奈地叹息,原来他把她想得太过简单了,她的天真不仅仅只是单纯二字可以道尽。

  闻天放张口欲说,然而,就在此际,门外传来了一道急切的通报声,道:「爷,您要的人找到了!」

  门外的人一语震醒了闻天放,他知道眼前摆著上天给他的大好机会,克柔果真猜得不错,利用这样的方法确实能很快地找到那个人。

  他放开了她,修长的双腿俐落地翻下床,套上长靴,飞快地站起身,拎起几旁的外袍迅速地披起,回头笑觑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用一种诡怪纳闷的眼神瞅著他,「进来。」

  这时,门外接令,推门而入,当他们看见江果儿的时候,只不过愣了一愣,随即恢复了训练有素的镇静。

  「来人,伺候这位姑娘梳洗进膳,并且替她准备一套外出的衣服,送她回去!」闻天放望著她,笑著对来人命令道。

  「是。」立刻就有人下去照办。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闻天放步回床畔,长指托起她小巧的下颔,温柔地笑问道。

  「江果儿,果实的果。」江果儿被迫抬起小脸瞧他,不禁心想:这个男人真的好奇怪喔!跟他牵扯上关系,好像会很不得了呢!

  「很好,记住我的名字,闻天放,今天我先放你走,但你记住,我迟早会再把你要回来!」说著,他笑著放开了她,转身扣上了护腕,走到了门边,只见一群训练有素的卫士们正在等待他的差遣。

  江果儿坐在床上,噘起嫩红的小嘴儿,小声地抗议道:「我又不是你的东西……」

  没想到,她细若蚊蚋的音量还是被耳尖的闻天放给听见了,他步出房门之际,笑著回眸,坚定地对她说道:「不,你是。」

  「九爷,不好了!」

  一道男人的惊喊划破了扬州城郊大明寺的宁静美景,幽兰阁中,冷九爷坐在小亭里独自布棋,丝毫不将身後进逼而来的危险放在眼底。

  纨烈固执地守在主子的身边,丝毫都没有退让的意思,拔出了弯刀,打算随时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闻天放笑著踏进幽兰阁,在他的身後尾随著几名高手,看见了冷九爷,他黑眸一眯,淡然道:「闻声不如见人,冷九爷,久仰你的大名了!」

  下了最後一颗黑子,看著棋盘上的死局,冷九爷眉心一颦,转头起身面对来人,道:「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真是了不起。」

  「因为我不想放过你,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我闻天放最忌讳的一件事情就是身边的人被伤害了吗?」他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哼,步行书他的胆识与机智并不下於你呀!」冷九爷笑著点出了一个事实,耸了耸肩。

  「他是我兄弟,没人可以动他。」

  「要是他现在人在这里,听到你的话,想必会非常感动吧!」

  「废话少说,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带回去,冷、九、爷,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怀疑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藏身之处吗?」

  「你想要教我猜吗?没错,我现在心底确实在纳闷,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藏身处,不过,那并不妨碍我现在心中对你的敬意呀!」

  「是吗?多谢恭维。」

  两个男人的对话在旁人的耳里听起来,竟然亲热得就像是失散已久的好友般,隐约地透出危险紧迫的气息。

  这时,在一旁见到情况不对的纨烈护主心切,猛然出手攻击闻天放,却被他给轻易地闪过,凌厉的架势一时收不住,欺上了闻天放身後的手下,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快走!九爷。」纨烈急叫道。

  闻言,冷九爷隔著混战,与闻天放直勾勾地遥望著,唇畔扬著徐淡的微笑,两名男人平静的视线比现场的打斗更显激烈。

  「现在,我先让你赢,闻天放,这样的局面我迟早会扳回来。」冷九爷的嗓音像草原的清风般飘进了每一个人的耳底。

  「那让我告诉你,无论再来多少次,我都会赢你。」闻天放笑得很冷,同样以内力将这句话传得又远又沉,长臂一扬,立刻有有人将冷九爷逮住,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这时,他的心中竟然因为事情会如此简单而感到纳闷且质疑,他以为自己会遇上一个难缠的狠角色,但事实却并不如他的猜想。

  「九爷——」纨烈在混战之中,不死心地高扬起一声呼喊,随即也被人给擒住,与主人一起成为闻天放的阶下囚。

  看着一直以来紧咬住自己不放的敌人束手就擒,丝毫不加抵抗,闻天放的心里泛起了一股落寞的挫败感。

  望著冷九爷不离笑意的脸庞,闻天放的大掌不禁紧握成拳,一声闷哼从他的胸口震荡而出,下一刻便甩袖而去。

  入夜,步行书花尽了心思,终於把因为妹妹失踪而著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结儿给哄睡了,他走出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

  突如其来的一阵热毒教他险些无力招架,步行书长臂撑在廊柱上,半晌不能动弹。

  该死!他真的已经撑不下去了吗?就在这时,失踪了一整天的江果儿神情略带古怪地走上楼梯,恰巧看见了这副景况,匆忙地上前扶住了步行书,担心道:「步大哥,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

  「我没事,快进房去吧!结儿担心你失踪,折腾到刚刚才入睡呢!」步行书笑著摇头,推开了她,语气保守而且淡然。

  「嗯!步大哥,结儿知道你身体不好吗?」江果儿语气认真。

  「她不知道。」他摇头。

  「那我去告诉她,明儿个我们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她兴匆匆地提议,转身就准备进房告诉结儿这件事情。

  「不!你不准告诉她!」步行书陡然沉喝,发现果儿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冷怒吓得脸色微白,才和缓地笑道:「对不起,果儿,我一时心急太凶了点,不过结儿那丫头喜欢穷操心,知道了只怕又要大惊小怪,而且,我的病只要疗养就行了,看大夫根本就无济於事。」

  「为什么?步大哥,你到底生了什麽病?」江果儿惊魂未定,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告诉你也好,要是我不小心伤势复发,我需要你替我瞒著结儿,不许教她担心,如果你能答应我这件事,我就把实情告诉你,如何?」步行书一向懂得利用身边的资源,这也是他为什么从政多年,屡屡缔造佳绩的原因。

  「步大哥,其实你很喜欢结儿,所以才会常常故意要逗她生气,寻她欢心,对不对?」这一点,江果儿比谁都看得清楚。

  「你很聪明,果儿。」他忍不住赞许道。

  「才不呢!结儿其实比我聪明,只不过她很容易生气,一旦生起气来,就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不过我还是知道她很聪明,又很会照顾我,所以我只听她的话,但是步大哥这么做是为了结儿好,这次我就听你的话好了!」

  「所以,你要答应我,不许告诉结儿我不仅受了很重的内伤,并且还中了毒,知道吗?」他笑眯起魅眸,一副不容拒绝的神情。

  闻言,江果儿大惊失色,知道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一桩很不得了的事情,「步大哥——」



第四章:

  少女怀春,就是这样甜美却又苦涩的心情吗?江果儿不禁纳闷,自己到底是怀了哪门子的春思,竟然惦念著那个叫闻天放的男人无法忘记?难道,她喜欢上他了吗?想著,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觉得心里住了一个对她而言甚至还算得上陌生的男人好奇怪。

  遥远地落单在结儿与步行书的身後,她努力地想钻过大街上的人群往前追赶,却发现自己娇小的力量根本就不被人们放在眼底,她逐渐地与他们两人拉开了距离。

  突然,就在她快要被洪水般的人群给淹没的时候,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将她腾空揽了起来,再下一瞬间,她就已经被拉进了街旁的小弄里,落入了男人宽阔健壮的怀抱中。

  「啊!是你——」她瞪大了似水明眸,一脸不敢置信地涨红了脸,就像颗初熟的粉桃般,闪烁著动人的光泽。

  「嘘,别声张,小果儿,你想我吗?」闻天放笑吻了下她圆润饱满的额心,满意地将她抵制在石墙舆他之间的小小距离。

  「没……才没想过呢!」

  她红著脸儿说谎,不愿说,说她吃饭时,想的人是他,说她睡觉时,想起的人也是他,说她无时无刻,都会想起他。

  想他、想那天,想那个她不太记得起来的夜晚,听说她把他都给「尝」遍了呢!嗯,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超幸运的家伙。

  「真的吗?」他挑眉质疑,笑得挑情而且浪荡。

  「真的、真的、真的!你看起来好坏,要是我再告诉你,我想过你很多遍,岂不是让你更得意吗?」她不服气地噘起了红唇。

  闻天放忍不住想吻住这张勾引他心魂的媚嘴儿,然而才凑首,就被眼尖的她给挡了下来。

  「不准你亲!」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头扬睫瞪著他含笑的脸庞,心儿竟是无法压抑的雀跃欢欣。

  闻天放觉得好笑,他应该老实告诉她吗?早在他们初见面的那一个夜晚,她迷人的朱唇就已经属於了他。

  「我听见有人在叫你的名字。」他耳尖地听出了夹杂在人群之中的呼唤,邪佞地俯首在她的耳畔告知,不意地轻咬了下她雪色的耳廓。

  「啊……」她低叫一声,连忙换手掩护耳朵,接著又是一声惨叫,想起了姊姊,「看到我不见了,结儿一定担心死了!」

  说著,她挣脱开他,转身跑向汹涌如潮的人群,突然,她的纤纤小手被他握住不放。

  她回眸凝觑著他,心底泛起不舍,他们好不容易才见面的呀!

  「晚上,我会派人去接你。」他温柔地笑道。

  闻言,她一阵惊慌,连忙摇头道:「不要!结儿要是知道你的身分,她会不高兴的,我出去见你,初更时,咱们在凤凰桥上见。」

  说著,她从他的掌握中挣脱开来,留恋一瞥,娇小的身影一回身,瞬间没入了人群之中。

  闻天放望著她的背影,觉得既新鲜又有趣,他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像个毛头小子般,与一个女娃儿约下了云雨会期,一思及此,他不禁更觉得江果儿万分有趣,转身往另一个方向消失,没有发现步行书偕同著江结儿一起回来寻找失踪的江果儿。

  两个男人失之交臂。

  幽会,到了第三天。

  月影下,草丛间,俪影双双,闻天放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哪一点看起来像是七情不动的柳下惠,可以任她坐怀而不乱於心。

  他要她!该死的想要!

  不过,他还真是该死的有耐心,连他自己都不禁要怀疑,曾经与步行书一起纵横情场的他竟然会有一种期待花苞绽放的纯情念头。

  原本就已经心情够不好的闻天放,听见了草丛里传来男女的交谈声,而自己俨然是他们讨论的对象,他终於忍不住了,冷冷地出声,唤出躲在草丛里的偷窥者,道:「出来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步行书从容一笑,神姿朗俊地站起身,伸手拉起身旁的结儿,唇边的笑意丝毫不减,「好啊!我们抓到一对在幽会的狗男女了!小姊姊,你看我们要怎么处理才好呢?」

  闻天放乍见挚交好友,不由得一愣,再看见他身旁那张与怀中人儿一模一样的俏脸,心惊更甚。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步行书,曾经派人暗地寻访,却一直没有他这位好兄弟的消息,心慌一时。

  江果儿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见到姊姊,小脸儿瞬间涨红,连忙推开紧抱著自己的闻天放,半晌找不到话可说,「结儿……」

  「哼,果儿,你竟敢瞒著我不说!你老实告诉我的话,我又不会骂你,你一定是有了情郎,就不要我这个姊姊了……」江结儿看起来颇是自怨自艾,偎在步行书的怀里低低啜泣了起来。

  「结儿,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说过,就算是没用的男人,咱们也绝对不能去找乞丐呀!所以我才……」江果儿心急如焚,心里暗叫糟糕,她竟然把姊姊给惹哭了。

  「呜……你不要我了,算我自作多情好了!」江结儿哭得更厉害了,没心思瞧见步行书被她偎得挺舒服享受的。

  「你这女人,分明就在无理取闹!」闻天放看见果儿著急的想解释,一脸快急哭的模样,忍不住冷喝道。

  「喂,没看见她在谁的怀里哭吗?说话客气一点。」步行书语气颇是不悦,回横了闻天放一眼。

  「就是嘛!闻天放,她是我姊姊耶!你竟然这样对她大吼大叫,我不要理你了啦!」江果儿跟著打抱不平,娇蒙的眸子白了闻天放一眼,气冲冲地拉著结儿,转身就走。

  她们走後,旷野之中,留下两个男人错愕不已,面面相觑,丝毫无法理解女人心海底针。

  过了片刻,两个男人好不容易从错愕中拾回了理智,闻天放叹了口气,心里其实是有点呕的,果儿那个小妮子,竟然为了姊姊而跟他赌气使性子,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底嘛!

  他心底虽讶於两名女娃儿的相彷容颜,对於双生姊姊江结儿,他竟是一丁点也无法产生情感,更甚至,他有点吃味於江果儿对姊姊的偏坦,半晌,他正色地转头望向步行书,怪罪他失踪多日。

  「你为什么没有到行馆去找我?」他的语气颇沉。

  步行书笑笑,避而不答,「对了,我知道克柔已经不在扬州,是你让他走的吗?」

  「没错,因为我答应了他不伤铁王爷一家人,他已经告诉我铁王爷的下落,我没有理由不让他离开。」闻天放笑哼了声。

  「我还以为你会治他的罪,看来是我多虑了!」步行书耸肩,就算不问,他也约略知道闻天放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你为什么会以为我要治克柔的罪?他私藏铁王爷是我来到扬州以後的事情,我并没告诉你呀!行书,你最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统统告诉我,否则休想我会放过你!」他沉声恐吓道。

  步行书根本就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底,静了一静,才缓缓地笑说道:「那天,我遇见了假扮成你模样的冷九爷,他告诉了我这件事情。我著了他的道,虽然我也打了他一掌,但现在我不仅受了内伤,也中了毒。」

  「什么?!那你更应该早一点到行馆找我!我见到了你的护卫萧湘,约略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过,他却没有告诉我你中毒的事情,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苦於找不到你,行书,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闻天放的忧形於色,语气有点谴责。

  「我?今天我可是奉了果儿胞姊之命,要来捉你闻天放的奸情。」步行书故意没正经地说道。

  「胡说!」闻天放笑斥,神色忽然变得很认真,「我本来还在想为什么他会如此轻易就擒,原来……行书,多亏你送了那位冷九爷一掌,否则我的人不会如此轻易就抓住他这只狐狸。」

  「你逮到冷九爷了?」步行书的眼神跟著精明了起来。

  「没错,我已经派人将他押送回京,行书,你也该准备回去了吧!」闻天放只要想到步行书中毒,就忍不住想催促他回京。

  「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准备把她带回去。」步行书心中另有牵挂,摇头拒绝。

  「不行,你身上的毒一天未解,就一天没有解除危险,行书,我不准你这样冒险。」闻天放心想必要时,要使出手段逼他回去。

  「如果你要逼我回去,不如你早点回京替我向冷九爷逼出解药下落,这还比较实际一点!」步行书笑道。

  「这件事情我会派人去做,你放心吧!」闻天放保证道,他是一个擅於独占和侵略的男人,没有人可以动他身边的人。

  他一直深深地明白这一点,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他的女人。

  步行书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似的,眸光一黯,冷道:「我派人查出了冷九爷与西方楚国脱不了关系,我见过他,更确定了我的推测,他出身西楚国,不过,十之八九有中原的血统,天放,或许你不信,但他太像你了……」

  「像我?」闻天放冷眯起眸,质疑地问道,没想到步行书会说出这番教他措手不及的话。

  「没错,天放,这位冷九爷很可能跟你脱不了关系呀!」步行书笑了笑,颇富隽意地瞅著闻天放。

  「把这件事情彻底查清楚,行书,听你这么一说,教我更想要知道这位神秘的冷九爷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闻天放下令道。

  「我知道了!我先走一步。」步行书笑著颔首,踅足随著两个娇娃消失的方向步去。

  月色下,闻天放的心里另有一番独属於自己的微妙心思,他握住了大掌,留著一袭果儿依偎在他怀里的余温。

  他不禁浅淡地笑了,温柔深邃而且迷人。

  事出意外。

  隔天,步行书就被江结儿给气走了,其中的缘由,没有人知道,江果儿也是一点儿都摸不著头绪,丝毫不知自己就是那个点燃战火的药引。

  「什么?步大哥……步大哥……」江果儿一时之间差点讲不出话,看著姊姊伏在案上伤心地大哭,只觉错愕。

  难怪,刚才她走上客栈楼梯遇见步大哥的时候,看见他一脸沉凝,非常生气的样子,还说他要离开一阵子,要她们有事就去找一个叫萧湘的男人,这样他自然就会知道。

  原来,昨夜结儿带著步大哥,是为了去捉她的奸情,因为结儿竟然以为步大哥喜欢的人就是她?!

  奇怪,步大哥喜欢结儿,这不是一件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了吗?为什么结儿竟然会觉得步大哥喜欢的人是她呢?江果儿看著原本聪明机灵的结儿哭成泪人儿,心里都快要被搞胡涂了,她没有想到那天她失踪回来,不小心撞见步大哥毒发,迫不得已与步大哥做下了约定,这件事情竟然会被结儿误会成暧昧的关系。

  好吧!她决定豁出去了,决定把步大哥受伤中毒的事情告诉结儿,免得她疑心疑鬼,误会她与步大哥之间的单纯情谊。

  果然不出步大哥所料,结儿一听到他受伤中毒,立刻担心得像熟锅上的蚂蚁,一下子担心步大哥的安危,一下子又担心步大哥不想要她。

  「果儿……」江结儿哽咽地低唤了声。

  「好吧!事情包在我身上,放心吧!步大哥不会不管你的!」江果儿胸有成竹,拍了拍胸口保证。

  哼哼,她觉得自己还是满聪明的啦!很早就看出来步行书对结儿特别关爱,虽然他一直叫结儿小姊姊,喜欢气她,但她确定他是喜欢结儿的。

  嗯……她乾脆设计一下,让结儿去以身涉险,再去找那位叫萧湘的男人,叫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步大哥,把结儿看若掌心宝贝的步大哥,是绝对不可能不来救她的!

  哼,等著瞧好了!她这个计画绝对会成功的。

  咦?这个地方好眼熟喔!

  步大哥说的地方真的是这里吗?江果儿总觉得自己好像曾经来过这个地方,没错!她天放哥哥也住在这里面嘛!

  嗯……不想进去……她真不想进去……要是不小心碰到他怎么办?她那天晚上还跟他使了性子,不过,哼!谁教他要凶结儿呢?江果儿站在门口转来转去,实在是搞不清楚为什麽步大哥会跟闻天放住在同一座宅邸,而且看起来竟然还这么堂皇华贵,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最後,她考虑了半天,终於还是硬著头皮进去了,没想到她的名字还真是好用,才一通报,就立刻见到了那个叫萧湘的男人。

  她才不过告诉他,她的姊姊结儿现在正被一群恶汉所欺,萧湘几乎是马上就转身奔入内室,还不到片刻的时间,她就看见换了一身装束,俨然绝世翩翩佳公子的步大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边冷声下令道:「萧湘,快命人准备马车,我立刻要出门。」

  「是!」萧湘立刻下去照办。

  「果儿,谢谢你来通知我,我先走一步了!」步行书的担忧之情尽形於色,微微地扯唇—笑,闪身出门。

  「再见。」江果儿笑得贼呼,摇了摇柔荑相送,办成了红娘的任务,快乐地步出房门,没有发现危险正逐渐逼近她。

  蓦然,她被一尊男人的高大身影狠狠地拥揽入怀,揉成了密不可分的一体,她瞪大了双眸,听见耳畔冷冷地传来熟悉的男人嗓音。

  「该死的小果儿,你竟敢来了这里却不见我?」

  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抱住她的男人是闻天放,她猛吞了口唾液,心头小鹿乱撞,「我……我……」

  「你最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否则我绝对不饶你。」闻天放天生权威,没料到竟然会栽在一个小女娃的手里,他心高气傲,不愿主动去找她,这回她自动送上门来,他没理由放过她。

  「我……我……」江果儿心虚了一下,忽然间想起那一夜的事情,猛然地推开了他,拔腿逃得远远的,扁起小嘴道:「不理你!我不理你……」

  咦?他今天一身白色襦袍,看起来乾净俊雅,一点儿都不像个乞丐,跟步大哥一样,突然从穷酸的书生变成绝世贵公子,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害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为什么不理我?难道就只是因为我对你姊姊凶了一点?」闻天放有点不悦地眯起了深邃的黑眸,克制地握紧了大掌。

  「没有人可以对结儿凶,谁欺负她,就等於欺负我。」江果儿不服气地回嘴道。坏男人……他是个坏男人,亏她那么想他,他竟然一见面就只会对她凶,害她心里觉得难过。

  「对我而言,你跟她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你是我的,而她归行书去管,我才懒得理她。」他重哼了声,一眨眼,修长的身形已经逼至她的面前,俯首冷冷地凝觑著她。

  「啊……你根本就不懂,我不要理你了啦!」她苦闷地惨叫了声,别开小脸,气他的不明就里。

  「你把话给我说明白,要不然,我今天绝对不放过你。」他本来就不打算放过她,闻天放心底冷笑,他知道自己只是在找一个更好的藉口缠著她不放,可人儿……他甜美的可人儿呀!

  「我说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谁教你是一个乞丐,结儿是个最好的姊姊,她说我是老么,就算要找没用的男人嫁,也千万不能找一个目不识丁的乞丐,这样的男人栽培起来很辛苦,她怕我会受不住。」江果儿觉得自己不能对不起这么好的姊姊,心里更挣扎了。

  「为什么要找没用的男人嫁?」闻天放突然起了戒心,眯起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直觉眼前的状况有异。

  「我不要告诉你,谁教你这个乞丐好奇怪,竟然还会随便把乞丐的制服换掉,一点儿都不敬业……」她低头闷闷地说道,甩手挥开他伸过来的魔掌,幽怨的神情如泣如诉。

  不敬业?闻天放错愕,顿时啼笑皆非,摊了摊双手道:「我把那套衣服交给下人去洗了。」

  「把衣服拿去洗了?你看起来越来越不像乞丐了,你真的是乞丐吗?」

  她的眼光极度怀疑,不信任地瞅著他的嘻皮笑脸。

  「如果我说不是呢?」他试探问。

  「不是?」她愣了一愣,想了一想,忽然觉得悲从中来,哇哇大哭了起来,「那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呀!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超级无敌世界没用的男人,这样你就很难变成那种厉害得乱七八糟的男人,呜……结儿一定不会答应让我们在一起的啦!」

  「我没用?!」闻天放错愕地瞪著她,被她的泪水哭得心烦意乱,曲指拭去她滚落颊边的泪水,语气略嫌霸道:「小乖乖,你还没有把话跟我说清楚,在逭之前,你不准哭。」

  「啊……那我可不可以哭完再说?」她抬起眸子,吸了吸鼻涕,可怜楚楚地瞅著他,哽咽地说道。

  「不行。」她这样都已经快要把他的心给哭拧了,竟然还想要哭完再说,到时候他不疯了才怪。

  「那我一定说不完啦!啊……人家要边哭边说啦……」她跳脚不依,他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嘛!

  「好,就准许你边哭边说,不过,至少要说上十句话才能给我掉上一滴眼泪,知道吗?」闻天放专断地规定,因为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看到她掉了一缸子泪水才能说出一句话。

  他的心,会疼死。

  「哇……人家怎么可能算得出来?那我不要跟你说,我们四个姊妹其实是因为想要教爹爹刮目相看,才会想要找没用的男人,把他们变成厉害的男人之後,带回去给爹爹瞧,呜……」她哭哭啼啼,话倒是说得挺流利,一连串的话语像珠玉落盘般,紧接著说道:「我也不要跟你说,我们四个姊妹的名字很奇怪,你也不会知道我们四姊妹的名字念起来就是『不、要、结、果』,就是爹爹只想跟娘玩亲亲,不小心结下的恶果,呜呜……」她哭得更厉害了,拉起他的手臂,用他的衣袖拭了拭满脸的泪痕,又接著说道:「我也不要跟你说,你看起来就是一副很神气的践样,就是姥姥曾经教过我们没用的男人会有的气质,你跟步大哥都是一个样子,以为我会看不出来吗?呜……这些我统统都不要告诉你啦……」

  结果,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说了。

  闻天放一时愣住了,原来,他应该要答应她边说边哭的要求,这样他似乎比较容易搞清楚状况,不过,他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臂把她这个行动念头都迥异於常人的娇娃儿给一拥入怀。

  「谁教你不让我边说边哭?我什么都不要告诉你,让你自己一个人去猜,谁教你要欺负人家……」江果儿还弄不清楚状况,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话全给说尽了。

  她带泪的娇颜彻底地挑起了闻天放内心炽烈的占有欲,他柔柔地笑了,笑问怀中的泪人儿道:「那……你不喜欢我吗?」

  闻言,江果儿怔了一下,突然间又放声大哭,哇……被他给问到重点了!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嘛!

  虽然,她在结儿的面前逞强,可并不代表她已经接受了全部的事实,老天爷简直是在跟她开玩笑,竟然让一个乞丐长得像他这么器宇轩昂,俨然不可一世的俊美模样,老天爷出卖了她,他明明就知道她最好「美色」了呀!

  居然还派了一个好看的乞丐来诱惑她?!

  「不准哭了!」他沉声低喝,丝毫拿她没办法。

  「呜……我忍不住悲从中来嘛!」她偎进他的怀里诉苦道。

  「喜欢我,难道就是一件这么悲惨的事情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闻天放只要一想起这个可能性,他的心里就不太舒服,直觉心口一股沉闷。

  江果儿抬眸觑了他沉肃的脸庞一眼,抽了抽鼻涕,没过半晌,又啼哭了起来,「你好坏,姥姥说得对,没用的男人最没志气了,就只会凶女人,最可恶的是还装出一副很怜爱的样子,呜……我好不幸喔!」

  「我从来不凶女人!」闻天放开始对她口里那个姥姥恨得牙痒痒,竟然乱教他的小人儿一堆奇怪的东西。

  「原来你对别的女人都很好,她们一定没有看过你的真面目,不像我,就要被你凶。」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埋在他的胸前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他有理说不清,险些被她气坏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全部都知道了,结儿说得对,像你这麽没用,我一定会应付不来,呜……我要回去客栈想清楚,等我想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嫁给你。」她从他的怀里抽身,低垂著头就往外走。

  「嫁给我可是要当一个乞丐婆子呀!」闻天放站在她的身後,挑眉笑著戏谑道。

  「乞丐婆……乞丐婆……唉,谁教我……这么喜欢你呢?」她回眸嗔怪地觑了他一眼,再度往来时路走去。

  闻言,在她的身後,闻天放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目送著她纤细的背影,不禁摇头又笑又叹。



第五章:

  「不要,我们不要住进那个地方,哼!那个男人休想如意骚扰我的妹妹,教他死了这条心吧!」

  人未到,声先至,江果儿一个人在房里独思,大老远就听见双生姊姊结儿与步行书的争执声。

  「结儿,你听我说——」

  她看见了江结儿一脸火红,怒气冲冲地跑进房,赌气地把步行书关在门外,嘴里嚷道:「我不听,你走开啦!」

  该死的步行书,她都已经不介意他明明就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了,他竟然还得寸进尺地告诉她,原来专门诱拐她妹妹的臭男人也住在那个地方,哼!果儿可是爹娘从小帮她准备的玩具,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送给别的男人呢?不管了啦!她绝对要刁难那个男人一下,就当作是考验好了!江结儿很心安理得地想道。

  嗯……结儿一个晚上没有回来,昨儿个步大哥跑去对结儿英雄救美之後,他们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江果儿兴致盎然,眸光含笑地看著两个人的争执。

  呵,好像很好玩呢!

  「不管,我今天晚上要好好地守住果儿,步行书,你快点去准备咱们回京城的船啦!不要管我和果儿了!」江结儿朝著门外重哼了两声,精致灵气的脸蛋充满了爱娇的嗔意。

  「好,我今天晚上也陪你住客栈,那总成了吧!」步行书在门外又笑又叹,转身走开。

  一听到可能会跟闻天放分离,江果儿的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冷颤,连忙起身拉住了姊姊的衣袖,慌张地问道:「结儿,我们要到京城去吗?为什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江结儿眼尖地注意到妹妹的著急,故意顿了一顿,拉著她一起坐下,笑意可掬地说道:「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了呀!我们明天就出发去京城,你和我要一块儿去。」

  「为什么?为什么……」江果儿咬著唇,脸色苍白地追问:「明天?为什么要这么快就走?如果我没来得及告诉他,他会不知道的呀……」

  她低著头,破碎的嗓音细不可闻,心慌意乱,没留心神去倾听姊姊的解释,没心思去理解步行书急著回京,是因为得知了被押解回京的冷九爷中途逃脱的消息。

  她没了心情,任何声音传进她的耳里,都不再代表任何的意义,心里只想著闻天放,想著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就觉得好难过。

  入夜,万物俱寂。

  江结儿一脸睡意未醒的模样,慌慌忙忙地冲进了隔壁步行书的房里,娇声大嚷道:「糟了!果儿又不见了!一定又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人嗓音淡淡地打断了她的指控。

  「我在这里。」闻天放冷冷回眸看著江结儿,语气颇为不悦地点明了一个摆在她眼前的事实。

  江结儿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闻天放,她侧眸再瞥了瞥坐在他面前的步行书笑耸了耸肩,一时间觉得有点错乱,再下一瞬间又惨白了脸,突然间觉得果儿跟著闻天放一起失踪还要来得好些。

  她迟疑地说道:「你在这里,那果儿呢?她没有跟你在一起吗?难道,她、她……又去梦游了?」

  她话才一说完,就见闻天放突然变了脸色,起身飞步出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教江结儿叹为观止。

  「来人!有刺客呀!」

  「员外……员外被杀了,快捉刺客!」在遥远的另一端,不断地传来火光与人们的叫喊声。

  飘过来……飘过去……她的样子长得像江果儿……飘到柬、飘到西,绊到了石子竟然也不会跌下去。

  只不过是这样,杀手中原红一点的刀却无论如何也砍不到她,他心想:这该死的女娃儿,没想到武功竟然这般高强,他卯足了力气也杀不了她,真是辱没了他天字第一号杀手的名号。

  不成!

  刚才他收钱奉命杀了一个恶员外的时候,在逃出重围之际,好像不小心被她给看到真面目了,他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你有胆就跟我比画一下,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女孩子就对你手下留情的!」中原红一点激动地握著刀叫嚣道。

  嗯……好吵……江果儿狠狠地甩出了一巴掌,打在中原红一点的脸上,正中红心,接著,她在睡梦中很满意地笑了笑,姥姥说得没错,心情不好的时候,打蚊子最有用了。

  闻天放飞速赶到,站在树梢上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奇景,他冷眸一眯,拔起一片叶子,施了暗劲往中原红一点的腿筋一射,顿时教他跌跪在地,还搞不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次,我要射的就是你的喉咙了!」他的语气森冷地威胁,如鬼魅般飘荡在夜空中。

  闻言,中原红一点见情况不对,连忙夹著尾巴逃跑,心里决定他迟早回来杀掉这个长得娇美可人,武功却深藏不露的女娃儿。

  闻天放的身形如神佛般缓缓落地,揽腰抱起梦游中的江果儿,足尖一点,再度跃上半空,心里可是很生气的。

  咦?奇怪……她怎么好像又变成一只小鸟了?江果儿的意识蒙胧,很用力地撑开了眼皮,终於发现了一件不太对劲的地方,那就是——她竟然真的飞在半天空!

  难道,她原本就是一只小鸟,只是作梦变成了江果儿吗?她皱起小脸,开始埋头苦想。

  嗯……她记得好像有一个姓庄名子的人,也是一只蝴蝶变成了人……不对,他好像是人变成了蝴蝶,还留了一句话好像很有名呢!叫什么呢……

  喔!对了,「庄周梦蝶」。

  那她不就是「果儿梦鸟」了吗?唔……听起来就好像很没有气质……好像一只笨鸟。

  江果儿顿时觉得好苦恼,如果她真的是一只小鸟的话,那她就不能跟闻天放在一起了!

  闻天放揽住了她的腰身,凌空飞跃,俯眸瞅见她已经呈现半清醒状态,一脸懊恼又悲伤的模样,看得他觉得纳闷又好气。

  他一句话也不说,趁著她还停留在懵懂未明的情况中,直接把她带回了皇室的行宫里,一点儿也知道、也不想探问她此刻心中所想的小笨鸟情结。

  江果儿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劲,她低头看见了自己有四只脚,一双比较短,一双比较长,那双比较短的腿她倒是挺熟的,至於那双比较长的腿看起来就好像很修长有力,轻轻点在人家的屋檐上就可以飞很久。

  喔!还有横放在她腰际的修健长臂,这个看起来就很熟悉了,因为这只手的主人最喜欢对她东摸摸、西碰碰……

  江果儿猛然瞪大了美眸,侧抬起小脸,看见闻天放略微冰冷的俊美脸庞,不禁失声惊叫道:「啊!是你——」

  闻天放敛眸觑了她一眼,恻然地笑了。

  「躲进被子里也没用,出来!」闻天放冷哼了声,站在他的床前,直勾勾地觑著一进房,就把自己裹成小面团的江果儿。

  「不要,你好生气的样子,我不要出去。」江果儿从被子里闷闷地吼叫,心想她又不笨,才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去惹他呢!

  「该死!我绝对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视线半步,听见了吗?」闻天放险些被她吓掉了魂,语气铿锵有力,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权威。

  江果儿把头闷在被子里,不想抬起头瞧他,用她楚楚可怜的委屈语气抗议著他的不体贴,「我现在人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而且,又不是我自己想要梦游,你都不知道那其实一点都不好玩,还有,睁著眼睛都会梦游可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呀?」

  「你在说什么?我都快要被你搞胡涂了。」

  闻天放侧身坐在床畔,轻轻地掀开了锦被,看见她娇小的身子倔强地背对著他,他心里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

  「我梦见姥姥有两个,那是一个很真、很真的梦,啊……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好恐怖喔!」她细嫩的嗓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了出来。

  「你们姥姥长得很丑吗?」他微笑,用目光梭视著她曲线曼妙的身段,眼神之中藏著一丝属於男人的邪恶念头。

  「你胡说,我们姥姥长得很美呢!你根本就不懂,呜……我不要理你了啦!」她幽怨地泣诉,继续背著身不理他。

  「真的?当真不想理我了?」他俯身,越来越逼近她。

  江果儿没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恶狼嘴下的小绵羊,兀自地生著闷气,「人家一直惦著要告诉你事情,你竟然这样凶人家……」

  「如果我说不生气了,你想要告诉我什么?」闻天放躺靠在她的身後,迷人低磁的嗓音缓吐在她的耳畔。

  啊!他怎么会……

  「我……我……」她的耳朵好痒,她的背好热,江果儿扭动了下娇躯,发现自己被他紧紧地锁在怀里,他宽阔的胸膛熨贴著她的背,源源不断地传给她暧昧的火热。

  「说呀!为什么不说了?」他的唇在她雪白的後颈撒落无数个吻,炽热的大掌滑抚过她纤柔的腰肢。

  「说……我说……你不要抱得那么紧……我会喘不过气……」她觉得胸口好热、好胀,没有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将她牢牢地抱住,但光是他强而有力的贴触就已经足以教她窒息。

  「你真可爱,小果儿。」闻天放扬唇一笑,大手往上攫覆住她偾起於纤腰之上的一只饱乳,指尖兜玩著隐藏在衣料底下的花蕊顶峰。

  「我……嗯啊……你听我说……」她在他的怀里不安分地挣扎著,一丝像蜂螫似的酥痒从她的乳尖儿泛开,直钻心窝。

  「说呀!我很认真在听。」他坏心地笑道,大掌握玩住她丰嫩的乳肌,不时地揪转著她逐渐绷硬成小果实的乳首,惹得她呻吟连连。

  他撒谎!江果儿红著小脸,像只虫儿般在他的身前蠕动,「你明明就……就没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呢?小果儿。」就算不小心被她发现了真相,闻天放也不打算承认,伸出另一手交玩著她两团柔腻的奶子。

  他微笑,俯首吸嗅著她处子的馨香气息,浑然天成的媚惑味道,更加引发了他胯间雄挺的亢奋象徵。

  「啊……不要……」她低声吟叫,努力地想要抵抗,却发现她自己的身体竟然诚实地随著舒服的快感而愉悦款摆。

  湿湿热热的感觉从她的小腹间泛了开来,在她的体内形成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快慰暖流,窜到了她的腿心儿,酸疼了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双乳在他的掌心间好像是玩物般,比初时敏感了几百倍不止,「啊……不要……」

  他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想要住手的意思,轻而易举地就解开了她单薄袍衣的系带,一袭炽热探入了她的底衣之下,她丝毫无法设防招架。

  当他的指尖撩进了她浅紫色的兜衣,触及她柔嫩的乳肤时,她的身子不由得泛过一阵战栗,心窝儿满胀著热气,教她险些呼吸不过。

  她低咬著唇,感觉著他温熟的男性气息一阵阵地吹呼在她的颈畔,蓦然,她低叫了声,似乎在微微地抗议他用长指直接夹玩住她充血敏感到不行的乳尖儿,缓慢地转捻著她缀抹在顶端的小硬蕊。

  「天放哥哥……」她嘤咛低唤,听起来比较像是在邀请他更进一步抚弄她娇颤不已的身子。

  闻天放勾唇一笑,大掌缓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抵达了她夹藏在双腿间的私密幽心,抚按住她起伏於亵裤底下的小谷丘,长指轻轻地勾勒著她谷丘间的小缝痕,隐约有一颗娇嫩如血的小珍珠被私藏在里头。

  江果儿惊叫了声,连忙夹紧了双腿,飞红满面,「啊……那里……你怎么可以摸那里?天放哥哥,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一件会让你感到快乐的事情。」他邪气地笑道。

  「快乐?天放哥哥,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要用这种方法来补偿我吗?」江果儿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才不是。」她想到哪里去了?闻天放轻拧起眉心。

  「要不然,你就一定是还在生气,才会假借让我很快乐之名,开始虐待我对不对?」难怪,被他摸了以後,她的心口热热疼疼的,就连尿尿的地方就感觉到像火灼般湿了,原来他根本就是坏心眼。

  「你真的这么想?」闻天放挑眉,语气之中夹杂著一丝邪恶的玩意,长腿从她的身後探入,分开了她矜持羞闭的玉腿。

  「我,啊……」她没料到他这么贼,竟然用这种方法突破了她,让她就算用尽了力气,也无法将双腿再度闭起,只能任由他的手指亵玩著她花谷间的小浪蕊,他兜著小圆圈似地揉按了起来。

  不行……不行……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好奇怪,湿热的酸慰快感从他的指尖一丝丝钻游开来,身子里似乎更觉热浪难熬了。

  「天放哥哥……住手……快住手……」她觉得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好像很可耻,但她确实被这种酸楚给折腾得快活极了,舒服的感觉不断地在她的体内堆叠成灾,如潮水般慢慢地升高。

  他满意地察觉到指尖染了一袭湿香的蜜液,发现她竟是难得一见的敏感小东西,敛在他唇畔的笑意不禁更深了。

  「啊……天放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知道……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开始无法克制住急喘的呼吸,与夺喉而出的呻吟,在他的怀里像个浪女般不断地扭叫著。

  还有被他不断拧玩的乳尖儿,传来了细若游丝的快感,两者互相呼应之下,更增添了他对她的折磨程度。

  她恨极了,也爱煞了,完全无法抵抗他的强势侵略,热……窒人的欢愉伴随著热浪而来,在她的花壶深处彷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就要崩溃。

  「嗯……天放哥哥……」她焦躁地晃浪一头青丝,低低地吟叫出声,呼吸变得短而急促。

  闻天放爱怜地瞅著她娇颤的背影,微抖如风中小花的饥渴反应,微笑更炽,冷不防地抽开了她亵裤的束缚,长指寻觅到她花蜜满盈的小幽穴,猛然探入了一根略带薄茧的粗长手指。

  「啊……痛……会痛……」一丝丝细致的痛楚从她花壁内隐约传出,她瑟缩了身子,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不停地摇头,「痛……天放哥哥……不要,会痛……」

  闻天放坏心眼地笑而不语,长指埋在她的体内,勾弄著她血嫩的花甬,不时地左右磨动,伴著水蜜淫浪有声。

  「啊……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她瞪大了双眼,吃惊地感受著他手指在身子里肆虐,像带著火苗般,教她几乎感到疯狂。

  他的手指不断地进出著她充满了蜜水的花苞,勾狭著血嫩的花壁,拇指犹不断地揉玩著她花谷间湿紧的花蕊,胯间的男性欲望也因此而勃发,滚烫的欲焰充斥其中。

  江果儿觉得脑袋成了一团不具思考能力的浆糊,细细的汗珠泌出了她雪嫩的芙颊,以及因为她不自觉弓起身子而更显丰软的饱乳,她娇喘著,一声声嘤咛从她的唇间逸出。

  她不能了……不能再承受了……著了火似的血液不断地奔腾在她的四肢百骸中,融聚在她的花心深处,她的小手蜷起,感觉到自己柔软的花唇包覆住他狭戏进出的长指,紧紧地吸衔住不放。

  瞬间,像是被触断了绷紧的弓弦般,她的身子一紧,呼吸一窒,因为过分的欢愉高潮而哭喊出声:「天放哥哥……天放哥哥……」

  她像个被他欺负的婴孩般,不断地在他的胸前颤抖嘤泣,小手紧捉著锦被的一角,无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