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7-23

煌夏: 妃色调子

    楔子

    天空还是一样碧蓝,一样广阔。早上八点初升的朝阳所散发出的暖暖阳光覆盖在大地上,走在清幽的小路上,可以清晰地听到鸟儿青翠的叫声。

    依妃一如既往地走在往学校方向走去的小路上,空气依旧那么清新,心情依旧那么舒坦,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起床开始,她的眼眉就不停地在跳动,似乎今天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有可能吗……”依妃自言自语道。虽然她很不相信这一套,但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她的身体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今天该注意点吗?

    “算了吧,这种玩意儿……”想到自己刚才的想法,依妃狠狠地嘲笑了自己一番。这些没有科学根据的东西,可信度实在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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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妃!依妃~~!!”在远处,有人正大声地呼喊着依妃的名字。

    转过头去,果然不出所料看到的是全班就八卦的女生,也是唯一一个敢接近她的人。把头转回原位,这其间,她的脚步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

    对着依妃那冷冰冰的反应,不,或者根本可以说毫无反应,女生压根儿就没有生气,该说是习惯了吗?可还是得唠叨几句:“我说依妃啊,你还是这么冷得吓死人啊。我说你啊,该改一改你的态度啊,不然以后怎么找男朋友咧?而且你这样可是很伤别人的心的诶……”

    “一分钟。”依妃突然蹦出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女生噘起嘴,心里还在万个碎碎念当中,可还是非常老实地交代了比人委托她的事情:“是这样的啦,隔壁班王子说午休的时候有话找你说,让你去中庭等他。”

    “不去。”简洁明了得残酷。

    “耶~~?”女生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大喊:“为什么?!那可是全校公认的王子耶!不止学习好,运动全能,还帅得掉渣,多金得洒地咧!”

    “没兴趣。”好冷~~依妃果然就是依妃,无论任何情况下都如此冰冷。

    “耶?!”女生不敢置信。

    “我不是花痴。”

    “WHAT?!依妃你言下之意是说我是花痴咯?!”女生被气得哇哇大叫。

    “我没说,不过如果你要那样认为的话。”

    “……”女生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她决定一辈子都不要再跟依妃开口水战了!

    —————————————

    上完美术课,依妃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美术室,可今天却不知怎地,双脚不受控制地来到学校那间从未被打开的课室。

    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正当依妃想关门转身离开之际,屋里传来了人声。

    “依妃。”是一把听起来很遥远的女声。

    依妃转过头去看进课室里面。

    “玉佩给你,要好生保护着,摔破了我可不负担责任。”

    “咣铛……”门槛边突然出现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依妃情不自禁地捡起玉佩,收在怀里。

    这时,那间课室已经上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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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咚……”依妃被人暴力地推倒在墙上。

    “你这贱人竟敢如此不知好歹,王子找你出来你却还摆什么高姿态!搞得王子今天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暴力女A说。

    “老大!这贱人看来是不给一点教训是不行的啊!”暴力女B开口附和道。

    “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扁上去就是了!”暴力女C、D、E齐声喝道。

    “花痴。”今天一天本来已经够莫名其妙了,放学后竟然还莫名其妙地被人拖到暗巷里欺负。

    “你说什么?!”暴力女A脸色涨红,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老大!管她说什么呢!开扁啦!”其他暴力女如是说。

    “对!大家!冲上去打!”正当暴力女A说着这句话,暗巷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光芒。

    ……

    “救命啊!!依妃不见了!!”暴力女们一边狂奔一边大喊着……


第一章 她是十三公主

    依妃意识模糊地张开眼睛,映入眼帘地却是一张古色古香的床。

    双手撑起身体,转头向房里的四处探望。木制窗子,木制桌子和椅子,还有木制的屏风!就在离床不远出有一张梳妆台,而台上面的镜子竟然是——铜镜!

    天!这里是哪里?!

    就在依妃仍旧在为她自己的处境而困惑苦恼之际,房门“咯吱”地被打开了。

    一个绑着马尾,身穿净色素衣的女孩踏了进来。一看见依妃坐在床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口蓦地张大,吱吱呜呜了半天,终于激动地把她心里所想说的东西大声地喊了出来。

    “十……十三公主醒来了!皇上!十三公主醒来了!”说着,就往房外跑去。那声音恐怕连方元十里外的人都听得到。

    她是十三公主?!

    依妃惊愕地呆坐在床上,跌跌撞撞地下床去跑到叔妆台边上。

    铜镜上的绝色女子是怎么回事?!这并不是她啊?!

    OH MY GOD!究竟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

    依妃坐在床上伸出手让太医把脉,眼睛却四处地打量着围着她身边的人群。

    别说她大惊小怪,这个帮她把脉的太医竟然是一个女的!学了那么多年历史她可不是学假的,而且中国古代本就有重男轻女的封闭观念,古代女子不能去学堂上学,不能参加科举制度,更不能上朝为官!而令她更惊愕的是,刚才那个宫女所叫喊的皇上,竟然是个女的!而她身边的皇后,却是男的。

    老天爷,你究竟让她掉到哪里去了啊……

    太医收起向依妃把脉的手,脸上露出微笑:“启禀皇上,十三公主的身体已经全无大碍,只需在休息个三两天,便可恢复过往健康的身体。”

    被称作皇上的女子明显地松一口气,随即依妃看到周围的人,不论宫女、太监,凡是在场的人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有的还夸张到和其他人跳舞,那景象……活像是捡到金子一般。

    “够了!你们都退下去!”皇上有些无奈地呵斥着。

    “是!”全部宫女太监都退下去了,但依妃还是听到……“十三公主没事了!老天保佑!这么好的一个人,若真有什么事老天可真没眼啊!”旁边的几个宫女也随声附和。

    看来……这个十三公主还挺深得人心的。依妃心里暗忖。

    等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房里只剩下皇上、皇后和依妃。

    “十三皇妹啊……”皇上坐到了床边的凳子,执起依妃的手拍抚着。

    摇摇头:“你可知这一个月下来,让多少人天天以泪洗面啊,就像你皇嫂,一天到晚都在宫里哭啊念啊的,让你皇姐我啊,可是耳朵都生茧了!”皇上道,很是无奈地叹气。

    皇后又恼又羞地锤了皇上一下,脸红得像火烧一般。“皇上!!”

    “好好,不闹你了。”温柔得笑着接收着爱人如蚊子般力气的拳头。

    依妃看着眼前俩人的互动,心里不禁轻笑。虽然皇后是男的,而且还穿着古时候女子的装束,可他绝美倾城的相貌与皇上那带有英气的样子搭在一起,却是意外的和谐。

    在他们还在戏闹时,依妃冷冷的声音响起了:“虽然很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可,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虽然已经认清自己的处境,但也总不能装认识下去吧,毕竟她还没了解到这个时代的状况。

    “呃?”皇后微愕地停下手,僵硬地扭头过去看着依妃。“皇上……”

    皇上轻扭着眉,问道:“十三皇妹,你知道你是谁吗?”

    “听你们说过,我似乎是十三公主。”依妃如是回答道。

    “那我是谁?”皇上指了指自己。

    “你刚才说过,你是我皇姐。”

    “那他咧?”指了指身边满脸担心的爱人。

    “宫女刚才说过,他是皇后。”

    看着皇上那惊愕的样子,依妃很满意可以堵到这个白痴皇上所问的白痴问题。

    “那你还不是知道这些嘛?”皇上呆呆地说道,皇后在一旁也点头附和。

    “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或者说,我从本质上不认识你们。”

    皇上似乎也适应了过来:“十三皇妹,你是失忆吗?”

    依妃摇摇头,用一种很不幸的表情来回应皇上:“不,该说我从以前到现在就不认识甚至不知道你们,或者简单点来说,我根本不是你们那个什么十三公主。”

    “哈?”皇上有点失态地张大嘴。

    皇后掩嘴偷笑,当然还不忘用手肘推推他的爱人,让她找回仪态。

    “啊……嗯哼。”皇上稍稍正坐,象征性地轻咳了一声。“十三皇妹,你的身体相貌完全就是我的十三皇妹,而且我也没见过会自暴身份的刺客,更何况这一个月来我把你保护得密密实实的,你决不可能是第二个人。”

    依妃轻叹一口气,揉揉太阳穴好抒缓一下那头痛的感觉,把她所遭遇到的一五一十告诉皇上,管她相不相信,她可不想在别人的影子下活,即使只有一两个人知道也好。

    “……就是这样,我是来自未来的人,我可能和你们的十三皇妹的灵魂互换了,更糟点的,可能在你们十三皇妹躺在床上这一个月来,她找到了我,让我代替她活下去,换言之,她可能已经死了。”依妃冷静地说着。

    皇上抚着下巴,侧目看着眼前这个令她疼爱的十三皇妹,感觉到她的感觉的确变得不同了。皇后以前也失过忆,冷静的他在失忆之后醒来见到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问“你是谁?”,然后就是一连串的不信任。

    可眼前的这个十三皇妹,醒来后不仅没有那种反应,还很冷静地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去只剩下他们几个之后再来提出问题,这种冷静得吓人的作法根本不是十三皇妹所能做到的,她一向都那么冲动,更何况是失忆之后……

    她选择相信了,毕竟任何理由都说服不了她,眼前这个人是十三皇妹。

    皇上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却挂着陌生的表情,她不禁叹了口气:“你真的不是十三皇妹……”虽然很不愿意承认那个十三皇妹已经离她而去,但事实是不允许别人幻想的。

    “皇上……”皇后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悲伤地流泪。

    皇上抱着皇后,也不忍地流下了眼泪。

    依妃看着眼前这两人,说出了这么多年来她都没说过的词语:“对不起……”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道谦。

    皇上放开皇后,用衣袖抹了抹脸,微笑着:“干嘛说对不起呢,你又没做错什么。而且你一个人来到这不熟悉的世界,该比我们无助多了。”

    “我没关系的,反正我在那里也没有亲人。”依妃直直地看向皇上。这么多年来,他们对她不闻不问,她已经认了,也不会像幼时一样去盼望着有哪一天他们会回来把她带回家去,虽然自己很讨厌放弃的感觉,但惟独这件事,她认了,这是一辈子也没可能的事。

    皇上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不免感叹,这种勇气这种气质,都令她对她深深的佩服。亲人抛下自己的感觉究竟如何?她想象不来那会是何等可怕,毕竟她身边都是爱她的人。可眼前的女子却要自己独自承受,并且坚强的活了下去,这令她不仅佩服,还有深深的怜惜。

    “虽然你不是十三皇妹,不过你做我的十三皇妹好吗?”皇上再次拿起依妃的手,轻问道。

    依妃垂下头,不回答。

    皇上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所破绽,她立刻补充道:“我说的是,你做我的十三皇妹,但是不是让你去代替十三皇妹的存在,你只要依照你的意愿去做回你自己就可以了。”

    依妃闻言,抬起头来看着皇上。

    “好吗?我可以做你第一个亲人吗?”皇上微笑着问道。

    “……”依妃默默地盯着眼前这个人,这人给她一种熟悉温暖的感觉……

    “嗯!”她答应了,她露出了那么多年以来第一个笑容,只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她的第一个亲人。

    ——————————

    依妃在宫里已经又过了数天,宫女和太监们也已经适应了新的十三公主,只当十三公主是在那场意外之后修心养性了许多。

    这天,皇上和皇后又过来了依妃的寝宫探望她。这几天下来,他们发现其实依妃只对喜欢的人敞开心扉,毕竟被亲人从小抛弃,该用多大的勇气才会去学着相信别人,他们打从心底喜欢这个十三皇妹。

    “依妃啊,”皇上和皇后在私底下会喊依妃的名字,是想让她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你这盘棋,可又让朕输得彻底心服口服了啊。”皇上在依妃和皇后面前,只有想开玩笑的时候自称朕。

    依妃似笑非笑地扯起一个嘴角,下了最后一个让敌军完全崩溃的棋子。

    “皇上啊,”依妃依旧带着那种要笑不笑的表情。“你的棋艺……似乎还有待增长。”这种口气,这种表情,简直是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嘛!

    这句话气得皇上吹胡子瞪眼,不过谅在皇上没有胡子的分上,所以也只有瞪眼了。

    皇后在一旁掩嘴偷笑,这十三皇妹可真有本事令皇上像小孩子般生闷气,这几天来,让他们的宫廷生活丰富了许多。

    收拾好棋盘和棋子,依妃终于问出了那么多天以来一直想问的问题:“皇姐,这世界其实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那世界的古时候都是男尊女卑,别说女子做皇帝了,就连女子抛头露脸也不行。”

    皇上闻言,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那可真跟我们的情况相反了,不过你好像也还没了解到状况,我先解释一下给你听好了。”

    依妃所身在的国家为南国,是四国中最大的一个国家,所闻名的就是美人,似乎其他三国的人很喜欢来南国旅游,不仅出名的美人多,更因为这国家风景优美,四季分明,丰衣足食,鱼米之乡,是住人的好地方。

    而其他国家就如同它们所身处的方位一样,分别是东国、西国还有北国。其中,东国是海外贸易的大国,因为它们是沿海国家,西国则是出产丝织品的国家,凡是出产于西国的丝织品就一定是上品,而北国则是祁愿族,他们拥有神赐给他们的力量,以前是属于受保护的一族,但现在的北国人都到各个国家定居,似乎是为了替各个地方祈求平安。

    而四国的领域中间有一块禁地,从很久以前就不给别人进去,没有人敢进去,也没有人从里面出来,里面究竟有没有生物也是一个迷。

    而这四个国家都是女尊男卑的国家,并且这是个男生子的世界。女子在十六岁之际即为成人,可以娶妻,更可以纳妾,穿的是衣裤,长发绑的是马尾等男子发型;而男子在十三岁就算成人,穿的是裙子,花样繁多颜色鲜艳,梳的是髻。可说是正常古代里的男女衣着调换了。

    依妃了解地点点头。男生子?!这可真有趣啊……

    “依妃啊,你现在了解了吧?”皇上喝了口茶。

    “说真的,当初看到皇嫂穿着女装的时候着实地吓了一大跳。”

    “这是我们的观念嘛。”皇后也喝了口茶。

    依妃在宫里已经待了几天了,好不容易来到这种有趣的地方,她可不想一辈子困在宫里面。

    “皇姐,我想出宫外住。”依妃说道。

    “啥?”皇上差点把口里的茶水给喷出来。

    “我不想一辈子困在宫里。”

    “……”

    “皇姐不用怕联络不到我,你在宫外安排一个住处给我,你喜欢可以来看我啊。如果我出去旅游,也可以给你写信。”

    “……”皇上沉默着,的确,依妃没有义务一辈子留在宫里陪她……“好吧!明天,我就安排住处给你。”

    依妃笑着:“谢皇上!”

    ——————————

    出宫前,默默地接受着皇后的泪水和皇上的嘘寒问暖,虽然话是有些客套,但她全都听在心里了,因为他们是她的第一个亲人。

    皇上那天就买了一个超级大的府第给她,并命名为“妃色园”,这名字,虽然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故意用她的名字来命名的,不过她自己却喜欢得紧呢。

    从今以后,她的家,就在“妃色园”……


第二章 妃色园

    在妃色园住了几天之后,发现这府第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光是客人房和工人房合计起来就有三百六十五间,主人房有十间,会客厅和饭厅各两间,琴、棋、画室各有一间,而且每个院落里面都有书房各两间。

    而妃色园里面共有院落十个,最大的就是妃色院,然后按由大至小来排序分别是:朱雀、玄武、青龙、白虎、麒麟、春分、夏致、秋离和冬舞这九个院落,而冬舞院即是让等级教高的仆人居住的地方,例如管家、侍卫等。

    除了冬舞以外的八个院落都有专属的花园,依妃听皇上说过,这每个院落里的花园所种植的植物都掺杂着药草、毒草还有纯观赏性植物,所以提醒她除非是真正了解过,否则就不要乱碰乱尝。

    依妃也就理所当然地住进了妃色院,这偌大的院落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不习惯也不喜欢身边有人在的感觉,这令她感到非常不自在。她想,如果毫无意外的话,她或许会孤独一辈子吧。

    差点忘了那个神秘的后山,从远处看整座后山不只陡峭,而且还绿树成荫,整座山看上去就是一顶绿色的帽子。

    “这后山的感觉……真不好啊……”依妃坐在花园里,无聚焦地对着后山发呆。

    唯一通往后山的道路被一道宽大而厚重的大红木门给挡住,封路者似乎还嫌不够安全,在门柄上又加了条又粗又大的铁链。而这门明显很久都没有被动过了,门上的藤蔓一直蜿蜒着。整个门看上的感觉就像是那种百年鬼屋,荒芜而阴森。

    依妃看着那道门,一种预感在她心里浮现。

    太复杂了,使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喜还是优。

    “十三公主,今天要回宫去见皇上。”这是皇上派给她的一个侍卫——尔铃,是全府唯一一个知道她身份的人,也是她不得不放在身边的人。不过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尔铃也是只会待在冬舞院里。

    “嗯。”以一个语气词来表达她听到了,临走前再看那个后山一眼,那种复杂的感情又涌现。

    “走吧。”收起视线,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她不想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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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妃你来了啊。”皇上坐在亭子里,一副悠闲的样子喝着茶。

    依妃冷冷地扯起一个嘴角:“你这皇上可真悠闲啊。”

    皇上摇摇手指头:“朕这副悠闲的样子不就说明我国国泰平安么?不仅没有战争、没有天灾人祸,而且还丰衣足食。”

    依妃落坐在皇上的对面,喝着茶,目光落在遥远的一边:“想偷懒就直说吧。”

    皇上身子侧了侧,额头立刻滑下了几条黑线。

    皇后默默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每每看到皇上想气又气不得的样子,他就觉得好好笑。

    皇后忍住那种暴笑的念头,温柔地微笑看着依妃:“依妃,这几天在新家住得可好?”

    依妃盯着皇后的脸半晌:“皇嫂,你真的很美。”答非所问。又喝了口茶。

    “噗!”皇上把口里的茶给喷了出来,这依妃,每每就是有让她想喷茶的冲动。

    皇后闻言,本来就脸皮薄的他,绝色的脸立刻像火一样红了起来。

    皇上见状,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瞪向依妃:“臭小子,你想勾引你皇嫂啊?!”

    “如果可以的话。”依妃一脸惋惜。

    皇上见此状,拉着一脸娇羞的爱人回到寝宫中,不消一会儿,只见她一个人回来了。

    气喘嘘嘘地坐在石凳上,猛灌了一口茶之后,继续恶狠狠地仇视着依妃。

    依妃挑眉看着皇上的一举一动:“你怕我勾引皇嫂?”

    “……”皇上沉默,但还是瞪着依妃。

    “……”依妃在内心轻笑。“真单纯。”

    声音在空气中静默了好一阵子。

    皇上迅速睁大眼睛:“混小子!你耍我!”

    依妃学着皇上的招牌动作,摇摇手指头,叹道:“皇上,我何德何能。”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白痴而已。

    “……”皇上在内心猛劝自己,别和她计较、别和她计较、别和她计较……呼,和这混小子吵架还真是一种慢性自杀的行为啊,她刚才就差点想吐血。

    依妃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再喝了口茶。嗯,这茶还真不错。

    “依妃啊,”皇上在心里终于杀死了几千万个冲动的恶魔,才能平心静气的说话。“在新家住得舒适吗?”

    “不错。”依妃点点头。

    “没有发生什么事吧?”皇上眼角偷偷地瞄了下依妃的脸色。

    “应该发生什么?”依妃捕捉到皇上的偷瞄行为,直挺挺地看着她。

    “呃……”皇上心虚的低下头,两指戳啊戳的,吱呜了半天都说不出来。

    “说。”依妃盯着皇上的头顶。

    “呃……其实……我给你买的屋子似乎是一间鬼屋……啊!依妃你先别生气嘛!”皇上说着说着,便接收到依妃冷冽得想杀人的眼神。

    “我在买之前都不知道,是事后别人告诉我的。据说这屋子的前主人是嘉门的门主和他的一家子,喔对了,嘉门是十多年前威名布满黑白两道的武林世家,当时我也可崇拜他们呢!可在门主夫人生下双胞胎之后的三年,嘉门就被人灭门了,当时这事可是无人不知呢!但也没人知道嘉门是怎样又为什么会被人灭门的,我父皇一向都不喜欢嘉门,所以当时他命令黑白两道的人都不准再追查下去。不过听说嘉门三百多人的尸体都在,但就是找不到那对双胞胎的尸体……”

    依妃托着下巴,目光远眺,静静地听着皇上所说的话。死了三百多个人哪,真邪门,难怪花园里面有药草和毒草,原来是武林世家。

    打断皇上那喋喋不休的话语:“后山那道门是怎么回事?”

    “嗯~那个我也不知道了,不过似乎在嘉门诞生的那一天,嘉府后山的道路就有那么一道门挡住,似乎连嘉门的门主也不能擅自进去呢。在嘉门被灭之后的一些日子,民间有传言说嘉门被灭门可能也是因为后山的缘故,大概有些什么宝藏或者武功秘籍之类的。”

    真老套啊,古代人的头脑就是简单。依妃又喝了口茶,嗯,这茶真的挺不错的,等下问皇上索几斤茶叶好了。

    “皇姐,我要这茶叶。”举起手中的茶杯,示意性地摇了摇。

    “啊?这茶叶是我前几天在御花园碰到一个人,他给我的。”皇上呆呆地答道,有点适应不来话题怎么会转得那么快。

    “……喔。”依妃看着茶杯想,这皇姐还真不是一般地呆,有不认识的人出现在御花园竟然还收别人的东西,就不怕有人想行刺她吗。若不是她无意中见过皇嫂的强悍,这两夫妻该死了很久了吧。

    不过看来这陌生人还真不错,或许她可以去御花园碰碰运气。

    —————————————

    依妃晃悠晃悠地来到了御花园,双目先是扫视了这宽广的地方,毫无任何障碍得令她看得一清二楚。这御花园里,除了她并没有人在。

    看来这人,今天是不在了。依妃想着,走在这绿草相伴的小茎上。

    在着御花园的中间有一个亭子,她走到里面,看见石桌上摆放着一木琴。

    “好琴……”依妃的手指轻柔地抚着琴身,光滑的木质还散发出阵阵木香,每一丝琴弦都精准细致得连在琴身上。

    情不自禁地双手抚琴,悠扬的琴声在御花园中徜徉。清风吹过,吹起了花瓣儿,吹起了树叶,似乎是在为风而起舞,也似乎在为依妃双手下的琴音而起舞。

    一名身穿素色衣裙的男子站在远处凝视着依妃,视线久久不能收回。

    一曲作罢,依妃收起双手:“这琴的主人会是谁呢。”

    “十三公主,好曲。”那名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依妃的面前。

    依妃看不清楚那名男子的脸,因为他用白纱蒙住了脸。

    “你是谁?”依妃问道。

    “琴的主人。”男子回答道。

    依妃似乎感觉到,这名男子在面纱后面盯着她,而且他还在笑。

    “刚才失礼了。”毕竟眼见为实,她没看到这才是事实。

    “十三公主所弹奏的曲子真是有如天籁之音。”男子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谢谢。”这男子难道是送皇姐茶叶的人?

    “十三公主,我的茶叶已经全部送给皇上了。”男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出口回答到。

    “……”依妃看着男子好一阵子,最后站起来转身想走。

    “十三公主,请慢。”男子出声挽留着。

    依妃如言停了下来,她有点搞不懂为什么她对这名男子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

    “虽不能将茶叶赠你,但我有两样东西想给你。”男子绕到依妃的面前。

    依妃不解地看着他。

    男子把手探进自己的衣袖中,摸出了一粒种子,和一把剑。把它们放到依妃的手上。

    依妃的感觉有点神奇,敢情这男子是魔术师不成?

    男子在面纱后但笑不语:“这粒种子,请你好生照顾它,要记得每天都替它浇水,一天一次就可以了。而这把剑,只要你的内心凝聚意念,没有什么是砍不开的,我想这会对你有用。”

    依妃看着手上的两样东西,她喜欢种花,所以给她种子也没什么不好,但是,给她剑?她拿来杀了那个白痴皇姐吗?

    当依妃再抬起头的时候,那名白衣的男子已经不知所踪,空气中只残留了那名男子的独特香味,那是和木琴一样的味道。

    对了……琴……依妃转过头去看着石桌上,而木琴也跟着不见了。

    她似乎听到在这空气中荡漾着一句话:

    有缘相见。

    —————————————

    太阳开始在西边落下,橙黄的余辉照射着一片大地,看起来是多么的美。

    依妃回到妃色园,首先就是把剑放在她房里的剑架上,然后又走到了花园里开始种花。

    种花是她在她那个世界里面唯一喜欢做的事,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花,她在那边的屋子里全都是她种的花。

    她认为花是有灵性的东西,只有悉心地照顾,才能开出美丽的花朵。

    但是她认为花也是坚强的,虽然不比草要坚强很多,但是,该如何才能令自己发芽、开花,最后或许还得在百花丛中争艳,这一切,都得坚强。

    就像她一样。

    把种子埋在土里,浇上水。

    花,你一定要好好地成长,这是她给你的期望。

    风轻吹,似是答应了她的话。

    夜幕开始降临,星星们又爬上了夜空。

    —————————————

    依妃吃过晚饭,就坐在院子里面发呆。

    最近的她似乎爱上了发呆,在这个世界没什么可以做的,已经过了到学堂去学习的年龄,只有每天在妃色院里欣赏风景。

    今夜的天空真美,闪亮的星星还有弦月,这就是没有废气污染的天空。

    “啊~~~~!!!!”一声尖叫吓跑了依妃的雅致。皱起眉往声源看去,那是冬舞院。

    “……”有点不悦地瞪着冬舞院,她身为主人又不可不管。

    ……只有去了。

    依妃悠闲地来到冬舞院,一开口就令周遭的空气都变冷:“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盯着依妃的,一副看到怪物的样子。别说他们的反应有点太过了,但他们真的从被请进来做事的一天,就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家的主人,这回看到,别说震惊,甚至还惊艳咧!他们当初还以为他们的主人是不是太丑了才不出现,原来是太美了啊!

    美是美,但是太冰冷了啦!众人在依妃开口后一致地打了个寒颤。

    尔铃适时地出现,说明给依妃知道:“刚才有一家仆在房内看到了疑是鬼魂的东西,现在已经晕了过去。”简单明了,依妃就是因为这点才忍受尔铃的。

    依妃挑了挑眉,往窗边走去,那里空无一物,但在地上找到了一张可疑的白布。

    “吓人也不会收拾善后……”依妃喃喃道。

    “尔铃,看那人死了没,没死就搬床上躺着,死了就扔出去埋了。”依妃交代完毕后,准备想走。

    “但……”尔铃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依妃冷冷地扯起嘴角:“你相信有鬼吗?”然后还不忘指了指窗户。

    把所有一切都说完,依妃就回到了妃色院。

    众人凑到窗前往外一看,也看到了那张白布!

    众人思索了好久,最后终于明白:

    有人装神弄鬼!

    —————————————

    依妃迅速地回到房里,执起那男子所赠的剑,就往后山的大门走去。

    不消一会儿就来到了大门前面,按照男子所说的“只要你的内心凝聚意念,没有什么是砍不开的。”依妃抽出剑,闭上眼凝聚着意念……

    睁眼的一瞬间,往铁链上一劈,“咣当”一声,铁链应身而落。

    再往门上砍了几剑,门也被砍破了。

    依妃收起剑,往那黑暗的丛林路跑去……

    夜色朦胧,一朵乌云遮住了笑脸似的弦月。


第三章 嘉凌嘉舞

    依妃拿着剑艰难地往山上前进。

    通往山上的路只有一条,不只陡峭,两旁杂草从生,而且还窄得不得了,地上满是黑呼呼的烂泥。杂草似乎已用完了两边的位置,一味地往那条狭窄的小路挤去,使整条路布满了障碍,让人无法轻松顺利的通过。

    依妃手上的剑在前进中不停地挥舞,而这些杂草似乎要证明他们强大的生命力似的,她刚砍完这一块,里面的杂草又涌了出来。

    ……

    “混账……”依妃把剑插在地上,双手放在剑柄上,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剑上。气喘嘘嘘地瞪视着面前的这一大片杂草。

    她已经砍了一个多小时了,可刚砍完一块,里面的又涌出来,她到现在还没往山路前进一步!

    “可恶……”依妃咬牙切齿地握紧手中的剑,心里想着办法。

    突然灵光一闪。

    “只有这样了……”依妃抽出插在地上的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依妃一边砍一边奔跑,她趁着里面的杂草还没涌出来之前就跑了过去。如是地重复着这个步骤,她终于冲到了半山。

    “哗……”老天爷似乎有意再折磨折磨依妃,这时,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因为雨的关系,使依妃的眼睛根本看不清楚,刚刚从眼睛处抹走了的水,一会儿又被浸湿了。

    雨水使依妃的前进进度减慢,同时,也让泥路变得更加软烂湿滑。

    依妃依旧挥剑斩草,蓦地一个不小心,她脚下一滑,整个人顺着小路往山下滑去。

    “碰!”依妃在滑落中途被一棵大树栏截住,因为冲击力大相对的疼痛当然也增大。

    依妃穿着被石子划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昏倒在了大树下。

    —————————————

    依妃走在漫无人烟的地方,这里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甚至,她连自己也感受不到。

    突然一束强光刺痛了她的眼,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当强光消失后,她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她看到的竟然是她那对已经作了古的父母。

    自己对他们的记忆是非常模糊的,更应该可以说是陌生。打从她生下来之后,就只有在婴儿房看过他们一眼,之后就被告知他们出意外死了。

    为什么她会看见他们?对了……她在妃色园的后山上摔倒撞在了大树上了,她……也快死了吧……不然怎么会看见她的那对无缘父母,是啊……死了也好,她对死一点都不在乎。

    在这个空白的地方,下起了雪,她好冷……好冷……终于……快要死了吗……

    她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热流温暖着她,令她不舍不得离开。

    “我是快死的人啊……”依妃看着那雪白的天空,不知道是问天还是问自己。

    蓦地,她的父母不见了,然后,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

    依妃挣扎着要睁开那双被像千斤重的眼皮压着的眼睛,眼睛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睁了开来,可眼前却是一片模糊。

    “你醒来啦……”她听到一把暖呼呼而且还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

    重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看得清楚东西。

    “你是谁……”她看到一张带着微笑的稚气未脱的脸。

    男孩但笑不语地看着她。

    他们之间又沉默了好一阵子,男孩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既然已经醒了,我这就去把药乘过来。”说完离开了床塌,往房外走去。

    当房门被关上之后,依妃慢慢回忆起所有的事情。

    她不是掉到树下去了吗,为什么会躺在一张床上?她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妃色园,这房子里面全部都是竹子制。而妃色园里的却全都是木制,单凭这一点,她就可以确定这里并非妃色园。

    她更不可能是在妃色园外,因为她的院子并非常人可以进出,而且也没人知道她跑到后山去了……

    难道……这里是山顶上?!

    她从床上挣扎着要坐起来,但才动了一下,全身的骨头好象全都散架了一样,锥心的痛蔓延全身。

    无力地倒回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唔……”好痛……

    房门“咿呀”地应声打开,男孩拿着手中的药碗,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依妃再床上痛的呻吟时,急急忙忙地把碗放到桌上,然后又急急忙忙地来到她的身旁,轻手轻脚地把枕头垫在她的头下,双手轻轻地帮她按摩身体。

    “嗯……”这双暖呼呼的手奇异的使她的疼痛感有所缓解,好舒服……

    男孩把手收回来,走到桌子旁拿起碗,又回到床的边上。

    男孩单手抱着依妃,一边喂她喝药一边碎碎念:“你现在这种状况还不能随便乱动啊,真是的,要是又把伤情加剧怎么办……”

    依妃一边喝着药,一边听着男孩有点窝心的碎碎念,再一边盯着男孩的脸猛瞧。

    虽然这个男孩和第一个男孩无论长相、气质都一模一样,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个男孩并非第一个男孩。

    那这个男孩又是谁呢……

    男孩喂完依妃喝药准备收碗的时候,蓦地发现依妃正凝视着他,这使未涉及人事的他顿时脸红,心,更是砰砰直跳。

    房门又“咿呀”地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和被依妃盯着脸红的男孩一模一样的脸。

    依妃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双胞胎啊……

    慢……双胞胎?而这里毫无疑问的确是山顶,难道……他们是……

    “你们是嘉门的遗辜?”依妃似是淡淡地问起。

    双胞胎一瞬不瞬地看着依妃。

    ……

    三人间又沉寂了一阵子,终于见双胞胎微微地点点头。

    ———————————

    双胞胎一同坐在床的边缘,头垂得低低的,像做错了事的小孩。

    依妃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头抬起来。”

    双胞胎依言把头抬起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依妃。

    依妃问她第一个见到的男孩:“你叫什么?”

    “我是弟弟嘉舞,他是哥哥嘉凌,我们今年十五岁了。”嘉舞说着。

    “十五?”依妃挑挑眉。按三岁开始便在山顶上生活,今年十五岁的话,已经在山顶上住了十三年了?先不说做了隐士十三年,单是三岁开始独自生活,该要多坚强才可以做到……她也是六岁才开始自己生活而已……

    忍痛抬起双手,轻轻地摸了摸他们俩的头。该是感同身受吧,从小就没有父母,她对他们存在着一种特殊的感情。至于是什么……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

    嘉舞和嘉凌默默地承受着这种亲切的抚摸,多久了,已经多久没有人这样怜爱地拍拍他们的头,他们以为自己已经不需要了,可是,当事实来临之后,才明白自己其实真的很渴望。

    嘉舞的声音幽幽地飘着,语气里还可以听到一丝哽咽:“从我们出生一开始,爹和娘就很疼爱我们,虽然有时候我们做错事的时候他们还是回责骂我们,但我们都知道这是出自于他们对我们的关心,希望我们能知错就改。娘从小就教我们武功,他希望我们有朝一日能保护未来的夫君,顶上的哥哥姐姐们也很疼我们,但是……在我们三岁的时候,美好的画面就破碎了……”

    嘉凌接着说,语气里也有点哽咽:“那天是我们的三岁生日,正当大家都开心地喝着酒,吃着饭的时候,一帮蒙着脸的黑衣人闯了进来。大家都在尖叫着、逃窜着,而那些黑衣人却气定神闲地看着这一派景象,还不停地大笑。我永远忘不了那种笑声,好像在讽刺着我们的天真似的,他们不停的破坏饭厅里面的东西,哥哥姐姐们为了保护我们还有爹娘,全都挡在了我们的前面。爹抱着我们一路逃窜,而娘就在我们的身后应付着那些追了上来的黑衣人,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哥哥和姐姐们已经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中,那鲜红的血刺痛了我的眼睛……”

    “爹抱着我们一直跑、一直跑,娘在我们后面一直打、一直打,他们将我们逼到了后山的门前面,那些人似乎是在和娘谈判,而娘却一直一脸坚决的样子,过了好一阵子,他们似乎已经忍受不了了,就和娘打了起来。打了好久,他们的武功不如娘,正当娘松懈下来的同时,他们竟然使暗的,把三把匕首射向娘,娘一连中了三把匕首,在我们面前又倒向了血泊之中……爹趁乱之际打开一个暗门,把我们推了进去,他说,他要我们好好活着,代替整个嘉门好好活着……我们一直在暗门里下滑,突然,爹的一声惨叫响起,而伴随的,是身体倒地的声音和那群黑衣人的笑声……”嘉舞说到最后一个字已经泣不成声了。

    依妃不知何时,已经将两人拥进怀里。该需要多坚强才能在亲眼目睹亲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后还能够重新站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定非常不好过吧……她突然发现,原来她的情况并不是最惨的……

    嘉凌和嘉舞把头埋在依妃的胸前,渐渐地,他们的嚎啕大哭已经变成了啜泣。这个冷冰冰的姐姐却异常的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氛围,好想……赖在这个怀里一辈子都不离开……

    “好了。”依妃的语气仍然是冷冰冰的,收回那双不听话的手。

    嘉凌和嘉舞蓦地感受到一阵空虚,心里面空空的……

    见他们已经从自己怀里爬起来,依妃也慢慢地动了动身体,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痛了。然后就整个人坐起身来,背靠着墙。挑眉问道:“装神弄鬼的是你们吧。”

    嘉凌和嘉舞心虚地低下头,两人同时戳着手指噘着嘴儿。

    “哼……”觉得他们反应挺好笑的,依妃闷笑一声。

    嘉凌嘉舞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依妃。

    “舞,刚才姐姐笑了?”嘉凌捏了捏自己小弟的脸一下。

    “痛!”嘉舞痛呼一声,拍掉在自己脸上的恶魔之手。

    “你痛啊!那我们就是没做梦咯!”嘉凌以拳击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凌!我也要捏你!”嘉舞扑了上去,摩拳擦掌的一副色色中年大叔的样子。

    依妃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少年,不由得又闷笑了几声。

    嘉舞停止了攻击,嘉凌也停止了反击,他俩一同望向依妃,可对方的手还放在对方的脸上呢!这情景还真是令人发笑。

    依妃别过头去对着前,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冷静下来……这两兄弟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啊……

    嘉舞和嘉凌见状,抓起手来就大跳舞,还欢呼呢。

    依妃挑着眉看着这两兄弟的幼稚行为……“白痴。”扔下这个词,她又躺在床上睡觉了。

    但已经疯了的两兄弟根本就不理,兀自地为自己的新发现而庆祝。

    起风了,它轻吹着竹屋四周的树木和绿草,似是在为他们三人的缘分所祝贺。

    ———————————

    依妃已经在山顶上待了五天了,这五天里,她在竹屋的四周看过,是一望无际的绿。但是在竹屋的不远处有个山洞,里面似乎有嘉氏夫妇让嘉凌、嘉舞保护的东西。

    又过了一天,据嘉凌说,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而且烧也退了。

    依妃看着嘉凌收拾着桌上的东西,那个身影有点落寞。

    而在一边的嘉舞也一脸想哭却又不敢哭的表情。

    依妃在他们离开房间之间,说了一句话。

    “我要回去了。”

    站在门口的嘉凌、嘉舞立刻垂下头,不让别人看到他们的脸。

    依妃执起她唯一的行李,跨出房门,耳边飘过一声呜咽。

    依妃双手交叉于背后,目眺远方。“还哭,快去收拾行李。”

    闻言,嘉凌、嘉舞微愕地迅速抬起头,想通之后,原本泪迹斑斑的小脸立刻挂上太阳般灿烂的笑容,大声地应了声,随即回到各自的房间去收拾行李。

    当收拾完行李之后,三人准备下山。可依妃却脚步一顿,弄得嘉凌、嘉舞紧张兮兮地想着,是不是姐姐又不想要他们了?!

    依妃的玉指,指了指那个神秘的山洞,问:“你们爹娘有没有告诉你们怎么打开?”

    嘉凌回答道:“好象是要把一个印有依字的玉配按到石洞旁边那个凹处。”

    依妃低头想着,在来这里之前,好象有人给了她一个玉配……

    依妃伸手往怀里探,果不其然,那个玉配上有一个“依”字。

    原来这一切都安排好了啊……依妃在心里冷笑。

    走到山洞边上那个凹出,把玉配按了上去。

    山洞的门“轰隆隆”地打开了,从里面涌出了一堆东西出来。

    “小心。”依妃即使面临危险仍然是冷冰冰的,顺手把嘉凌、嘉舞推到自己身后。

    “哗”那些东西全部都涌了出来,可这些东西竟然是……书……

    而且,还是淫书!

    “淫荡小百合……娇媚……欲夜……”依妃一边捡书一边读出书名,而一旁的嘉凌、嘉舞的脸已经烫得可以烧水了。

    依妃发现了一张纸条,捡起来看,表情有些扭曲地读了纸上的内容:

    儿子啊!这是爹娘留给你们最后的礼物了,要好好看这些书,学学书上面所说的技巧,将来用在持有玉配的那个人身上喔!

    爹、娘留

    依妃扔下纸条和手上的书本,转身决然的离去。

    脸红红的嘉凌、嘉舞对视一眼后,在地上捡了几本感兴趣的书,快步地追了上去。

    在天堂上的两个人,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三个呢~


第四章 吻

    嘉凌、嘉舞抱着怀里的书,匆匆忙忙地踩着小碎步来到依妃身边。

    午后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间的空隙直射下来,地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痕迹。微风迎面扑来,也带来了一阵阵绿草与树叶的香气。

    “为什么会有这条路?”依妃皱着眉,有些不悦地说。

    嘉凌、嘉舞各走在依妃的两侧,他们现在走的那条路并非依妃当晚所走的狭窄小路,而是令一条宽大的石阶路。

    “这条路是我们住的十三年其间自己修的。”嘉凌说着,有些自卑地低头看着自己布满茧的双手。

    嘉舞闻言,也有些自卑地盯着自己的手。

    依妃见此状,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双手已经各自抚上了他们俩的手,并轻轻地握了一下。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又迅速地把手收了回来。

    嘉凌、嘉舞愕了愕,带着疑惑的大眼睛凝视着依妃那冰冷的脸。

    “姐姐……”两人同时出声。刚才姐姐握了一下他们的手,是不是代表她并不在意?他们并非那些有钱家的公子一样有双纤纤玉手,姐姐她真的不嫌弃吗?

    “依妃。”依妃口气冷冷的。她莫名其妙的就是不想被他们喊作姐姐,是因为不习惯呢,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这世界可真烦啊。

    “妃姐姐……”嘉凌、嘉舞同时喊道。他们才发现到现在才知道妃姐姐的名字,又想起爹娘说要他们用那些……嗯……不良书本中所写的东西对那个持有“依”字玉佩的人,难道爹娘早就认识妃姐姐了?

    “……”随他们的便了,她不去更改了。

    “妃姐姐,你认识我们爹娘吗?”嘉凌问道。

    “不认识你爹,对你娘可能认识,但不确定。”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嘉凌、嘉舞想道,认不认识一个人还可以说不确定的吗?是妃姐姐说得太深奥了,还是他们白痴听不懂?

    依妃瞄了一下这两人瞪大的眼睛,眼里满是深深的疑惑。“其实我也不懂。”说完,就一个人带头往前走去了。

    嘉凌、嘉舞完全楞在原地足足一刻。

    嘉凌飞快的奔跑向前去,而体力稍差的嘉舞只有在嘉凌后面气喘嘘嘘地跟着。

    看到妃姐姐的身影了!嘉凌开心地想着,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看见妃姐姐的第一眼之后,他就不想离开妃姐姐的身边,一刻都不想。

    “妃……啊!!”刚想喊出“妃姐姐”,嘉凌的脚下突然一滑,变成了惊呼声。

    依妃转过头去,看到的是向自己扑来的可人儿,单手不由自主地接住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揽在了怀里。

    嘉凌只知道自己眼前的景物突然一转,他就到了妃姐姐的怀里了。

    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阵清香,很清,但是却是可以令人心旷神怡味道。嘉凌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种香香的味道使他沉醉了,在这个怀里多呼吸一口气,他就多上瘾一分。舍不得离开这个怀抱,好想就这么永远下去。

    “啊!!!”显然,老天爷不许嘉凌这个愿望。

    嘉舞看到自家的哥哥竟然在他的心上人的怀抱里抱着不放,而妃姐姐却也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揽着嘉凌的腰,一时激动过头,继承了前者的下场,嘉舞脚下一滑,又往依妃那里扑了过去。

    依妃见此状,想松开揽着嘉凌的手但是他却反而紧紧地抱住她。莫可奈何地只有用空出来的一只手再上演一次揽腰带人入怀的戏码。

    嘉舞也闻到了那种令人眷恋的清香,使这个使嘉凌不想从妃姐姐的怀里退开来吧!可恶,竟然先被嘉凌尝到了!不过妃姐姐也没有因为怀里多了个嘉凌而不顾他的死活,呵呵呵呵……

    嘉舞把脸贴在依妃的胸口,示威似地用嚣张的眼神看向嘉凌。

    嘉凌抿紧下唇,心有不甘地把整个脸都埋在了依妃的怀里。

    依妃低头看着两兄弟之间的互动,最后看见两人都把脸埋在她的胸前,顿时,一朵可疑的红云爬上了她的脸。

    她终于了解到左拥右抱的感觉了……就是……热!若是在冬天还不错,可以当暖炉使用。

    “把你们的身体从我的怀里退出来。”依妃收起那双揽着别人的腰的手,一种空虚感直袭心里,为什么?

    嘉凌、嘉舞闻言,迅速退了开来。他们不想惹妃姐姐生气,一点也不想。

    依妃见两人都退了开来,空虚感更浓烈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依妃在下山的一路上一直思考着的问题。

    ————————————————

    依妃在下了山完全回到妃色院的时候,也才是太阳刚下山,把嘉凌和嘉舞的房间安排好了之后,就匆匆忙忙地往花园走去。

    这几天她都没叫人帮她浇水,不知道它怎么样了……

    思考着的问题。

    ————————————————

    夜幕降临,嘉凌和嘉舞在接受过别人打趣的目光的洗礼完之后,也顺利的吃完了晚餐。

    “凌!”嘉舞落坐在嘉凌的对面,打算面对面和他谈。

    “什么?”嘉凌脸红红地从那本书中抬起头来,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

    “我喜欢妃姐姐,你也喜欢妃姐姐。”嘉舞直截了当地说。

    嘉凌点点头。这种事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更何况面前这个人是他的兄弟,更是他的情敌,他这样跟他说一定是有事商量。

    “现在女子三夫四妾并不足为奇,我们可能都会成为妃姐姐。”嘉舞分析道。

    嘉凌也觉得有道理,赞成地点点头。

    “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一定会成为妃姐姐的人。我不想跟凌争宠,但是我要看一下妃姐姐更喜欢谁多一些。”

    “……”嘉凌也觉得这个问题很必须,谁叫他们同时喜欢上一个人嘛!“那要怎么办?”

    “我刚才看过了一下爹娘留给我们的书……”想起那些情节,嘉舞又脸红了起来。“里面有一种基本的招式叫做吻,我们就用这个来试验一下。”

    “咦?”嘉凌惊讶地大呼。那个他刚才在书里也看到过,光是想就令人脑袋发晕的事情……

    “就这样!凌,你等一下就去找妃姐姐,而我则明天早上的时候去。”嘉舞安排道。

    “好……”嘉凌点点头,脸蛋开始发烫。

    这一夜,似乎才刚刚开始呢……

    ————————————————

    嘉凌换上一套他自己最喜欢的衣服,走到书房前面。

    书房离正房很远,可以说是偏僻地带,他现在这种偷偷摸摸又想偷吻的行为,是不是就叫做“诱惑”?

    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房门,只听见依妃冷冷的声音响起:“进来。”

    依妃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发现来者竟然是嘉凌有点惊讶,更多的却是惊艳。

    嘉凌身穿粉色的衣裙,外粉内白,外衣上的刺绣是琳琅满目的银色暗花,再加上他那一头披散着的乌丝。是一种摄人的清灵气质。

    “凌,有什么事吗?”依妃似乎没留意到自己能把嘉凌和嘉舞区分开来,而且还亲昵地只喊了嘉凌的单字。

    但嘉凌留意到了,他似是有些激动地说:“妃姐姐,你知道我是嘉凌?”

    “难道你不是吗?”依妃轻皱起眉头,像是嘉凌说了写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是,我是嘉凌。”嘉凌温柔地笑了笑,那笑容,大概就是倾国倾城了吧。

    “找我什么事?”依妃在看见这两兄弟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说话的语气就会柔和很多,就像现在。

    “我……我……”嘉凌垂着头快步走到书桌前面。沉默了一阵子,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我想和妃姐姐接吻!”

    依妃有些惊讶地挑挑眉,盯着嘉凌的脸好一阵子,弄得嘉凌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之后,她才轻轻的说:“为什么?”

    垂着头的嘉凌不敢抬起头来,低着头闷闷地说:“因……因为我喜欢妃姐姐……”

    “轰”依妃的心里好象有什么爆了开来,从下午一直想着的谜团终于结开了,原来,她是喜欢他们呵……

    “抬起头来。”依妃单手支着颊,斜斜地坐在椅子上,一脸邪魅地笑着。

    嘉凌慢慢的抬起头来,接触到依妃那种邪魅的笑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砰咚砰咚地快速跳动,脸很热,而且还有点口干舌燥。

    “过来”依妃指指自己的双腿,示意着嘉凌在她的腿上坐下来。

    嘉凌来到依妃身边,正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坐上去,垂眼又看到了一脸邪魅的依妃。

    依妃的眼神似是在勾引他,使他不由自主地就跨坐在了她的腿上。

    这种姿势令未经人事的他不知所措起来,双手不知道究竟放哪儿才好。

    依妃把身体倾前去,把嘉凌的双手绕到自己的腰间。

    “妃姐姐……”娇羞的声音怯怯地响起。

    “你不是想要吻吗……”依妃凑进嘉凌的耳朵,故意地吐了几口气。

    “我这就给你……”说完,就毫不犹豫地印到了那娇艳欲滴的双瓣上。

    “嗯……”这种微窒息的感觉……令他好心动……

    才这么一个嘴碰嘴就令他脸红了?真是单纯啊……依妃微睁着眼看着嘉凌的反应,心里不禁想到。

    依妃离开了嘉凌的双唇,同时也重新躺回椅子上。

    “诶?”唇上突然的冰冷使他感觉有点疑惑,睁开双眼,歪着头看着依妃。

    “我已经给你了。”依妃说。

    “可……可是……”嘉凌有点奇怪,书上面写的可并不只是这样啊……里……里面的人接吻都会用舌头……蓦地,他又脸红了起来。

    “可是?”依妃挑眉,单手支起腮又是一副慵懒的神态。

    “我不是想要这个……”嘉凌害羞地低下头来掩饰他如火的脸。

    “你想要什么?”

    “我……”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

    “你自己来做。”依妃完全躺在椅背上,一瞬不瞬地凝视嘉凌的眼睛,脸上又浮出了那种坏坏的笑容。

    “我……”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比较不一样的依妃,心像是快要跳出来一样。

    “妃姐姐,你张开嘴巴……”嘉凌下定决心,反正“诱惑”,就一定得主动嘛……

    依妃依言微张嘴巴,视线却紧跟着嘉凌走。

    嘉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一股作气地冲向了依妃的嘴。

    嘉凌怯怯地伸出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挑逗着依妃的舌。那生涩的技巧,却莫明地勾起了依妃的情欲。

    依妃半张着眼睛,看到眼前那紧张得连睫毛都在颤抖的人儿,心里一下忍不住,把嘉凌压倒在了桌子上。

    嘉凌惊慌地张开眼睛直视着依妃:“妃姐姐……”

    依妃并没有多说什么,趁那小嘴还在敞开着,依妃熊熊地给吻了下去。

    巧舌灵活地钻了进去,把嘉凌的一颗颗贝齿都舔了一遍,主动地去邀请他的粉舌与她一起共舞。巧舌上下左右地摆动,最后舌尖点了他的小吊钟一下。

    “唔……”嘉凌的感觉有点难受又有点舒服,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想怎么样了,只好弓起已经热火难耐的身子,贴近依妃。

    卷起舌,加入了依妃的舞蹈中……

    一吻作罢,依妃从嘉凌那甜蜜的世界中退了出来,半睁着眼睛看着嘉凌柔软无力地躺在自己身下。

    嘉凌张开眼睛,原本清澈的眼睛经过一轮刺激的侵袭之后,蒙上了一片情欲。

    “妃姐姐……”嘉凌的声音有点沙哑,但却出奇地令人觉得非常酥麻。“我还想要……”

    依妃挑眉,睇着嘉凌这种反应,她又有些忍不住的按他的意愿给吻了下去。

    ……

    夜,似乎还很长呢。

    ————————————————

    依妃在睡梦中逐渐清醒过来,昨夜嘉凌向她索吻索了一个晚上,弄得她累得不得了。在今天清晨的时候还是她非常强硬的让他回房,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房去。

    嗯……是该起床了,今天皇姐宣她进宫下棋……慢!怎么身上那么重?

    依妃迅速清醒过来,张开眼,看到的是一脸不高兴的嘉舞跨坐在她的身上。

    这两兄弟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舞?别压在我身上。”依妃有点无奈地说道。

    “不要!”嘉舞噘着嘴儿,有点委屈地看着依妃,泪水在大眼睛里咕噜咕噜地打转。虽然听到妃姐姐知道他是嘉舞而且还喊他舞的时候很高兴,但他就是忍不住委屈嘛!

    “怎么了?”虽然口气还是冷冷的,但是没人知道其实依妃的心里已经柔了。

    依妃抓着嘉舞的腰,自己则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既然嘉舞那么喜欢坐在自己身上,就让他坐好了。

    “凌……昨天晚上在妃姐姐的房里待了好久,今天清晨凌还一脸害羞地回房来了。”嘉舞不甘心地愤愤说着。

    “那你想怎样?”依妃挑眉,一脸不明白状况的表情。这两兄弟是合起来设计她的吗?怎么昨天才来了一个怎么吻也不够的嘉凌,今天又来了一个委屈的嘉舞。

    “我……我也要妃姐姐对嘉凌做的事!”嘉舞鼓起红红的双腮。

    依妃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长叹一口气。捧住嘉舞的头,就把那双红唇送到自己嘴边。

    伸出粉舌缓慢地舔着嘉舞那对甜得几乎可以滴出蜜来的唇瓣,舌尖细致地描绘着唇的轮廓。嘉舞半眯着眼,呼吸开始变得急躁,直觉地张口来补给新鲜的空气。

    依妃借势探进嘉舞的私密世界中,粉舌在那令人流连忘返的甜蜜世界中大肆的扫荡着,舌尖还不忘挑逗他的小舌。受不了诱惑的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回应了那对他刺激过于激烈的粉舌,并且和她纠缠在了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过后,依妃发现嘉舞全身无力地摊在了自己的身上,腰间还有硬物顶着她。

    嗯?嘉舞怎么硬起来了?真是伤脑筋。依妃莫可耐何地又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右手环住嘉舞的腰,而那只空着的左手则穿梭着衣裙繁杂的种种障碍,最后终于到达了最底层的肌肤,伸手探进他的下身,烫热的硬物是依妃有点惊讶。

    这小孩,反应怎么那么大啊……依妃轻皱着眉。

    “啊……”当依妃略带冰冷的手抚摸到嘉舞那燥热的部位的时候,一种陌生的情感使他溢出了令人脸红的叫声。

    依妃的眼神沉了下来,莫名的,嘉舞的叫声使她起了情欲。

    现在……还不是时候……依妃冷静地提醒自己,嘉舞还未成年……

    但是,这种情况该是停不下来吧……只好帮他解决了……依妃再次无可耐何地叹道。

    左手开始上下来回地抚摸着那烫手的硬物,右手紧紧地抓着嘉舞的腰,嘴也没闲着,一会儿含住嘉舞那可爱的粉色耳垂,一会儿又在那白白嫩嫩的勃子上又舔又啃。

    “啊……妃……妃姐姐……”嘉舞狂乱得摇着头,嘴里不停地溢出呻吟声和对依妃的称呼。

    依妃感觉到手中硬物开始轻微地颤动,似乎是快来了……她加快手中的速度。

    “啊……啊……不要……”嘉舞仰着头,似乎感受到下体有什么东西快要出来了。

    “啊……”嘉舞长吟一声,然后虚脱地倒在了依妃的怀里。

    依妃看着手上布满的奶白色液体,递到嘉舞面前,坏坏地笑了起来。

    “舔干净。”

    嘉舞有点惊讶地看着依妃的笑容,然后又看到依妃的手,怯怯地伸出粉舌,慢慢地舔干净。

    依妃看着那张努力的小脸,心里的某一块,似乎塌陷了。

    阳光照射进了屋里来,温暖了整个房间,也稍稍温暖了某个人。


第五章 向东出游

    依妃慢慢吞吞地来到了皇宫,她被那两兄弟弄得睡眠不足啊……只好下午再到皇宫来。

    想必那个白痴皇姐又在闹别扭了吧,真不知道皇嫂又遭到了些什么非人的对待。依妃一边缓慢地走着,一边在心里暗笑。

    皇上坐在亭子里,瞪着姗姗来迟的依妃,闷着一肚子的苦水。

    “咦?”有些惊讶皇上竟然会比她先来,看着她一脸的不开心,该不会……

    “皇妹啊!”皇上一脸哭丧着的表情,开始向她的皇妹诉苦。

    ……

    依妃强忍着脾气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皇上吐苦水,大致地明白了原来昨天晚上皇嫂拒绝了她这个笨蛋皇姐。

    一想起自己昨晚至今早一直被情欲冲刷,面对着笨蛋皇姐却提不起一丝罪恶感。

    “强上。”依妃淡淡的说道。

    “怎么可以!”皇上一脸看到怪物的样子。“如果这样做的话,亲爱的一定会不理我了!”

    “忍耐。”

    “可是……可是人家已经很久没和亲爱的……什么什么了嘛……”说到这儿,一向大刺刺的皇上也变得害羞起来。

    “自行解决。”

    “……我不会啊。”

    给那个超级笨蛋拜痴的皇姐提了N多个意见,却总是有理由被她驳回。

    “宣太医。”依妃突然蹦出一句和话题似乎没什么联系的句子。

    “咦?”皇上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什么她的新皇妹总是喜欢突然转话题咧?

    “让太医看皇嫂,是不是有身孕了。”依妃喝了口茶,和这个笨蛋兼白痴说话还真是浪费口水。

    “咦?!”皇上这次反应过来了,惊喜道:“皇妹,你这提议提得好哇!我这就去。”

    “慢!”依妃抚了抚那疼得要死的额头,出声停止了皇上的动作。

    “干什么啊?”皇上停下动作,看见依妃指指身旁的座位。

    “南国什么地方好玩?”依妃敛下眼,像是无意地问道。

    “嗯……”皇上没察觉到依妃的异样,搓了搓下巴,然后以拳击掌。

    “我想起来了!夏天最好去路东城啦!就像名字一样它位于我国的东边,而东边就是最靠海的地方,所以去那里避暑最好了!冬天就去光杏城,在我国南边,四季都暖和暖和的,如果想玩学就建议留在这里,因为我国就只有我们这个地方会下雪的说~当然还有好多其他好玩的地方啦~例如以茶叶闻名的惬意村,以古董著称的润玉楼,还有出产美人的吉祥镇,听说里面有好多妓院的说,但是你皇嫂不让我去……”皇上有点委屈地戳戳手指头。

    “是这样啊……”好玩的地方听起来还蛮多的。

    “嗯,嗯……对了……我要立刻宣太医去看你皇嫂啦!我不陪你了!”说完,一点皇上该有的仪态都没有地往太医院跑去。

    真是白痴,传令下去不就行了么,还要自己去。依妃喝完最后一口茶,放下杯子。

    “好了。”拍拍衣服,依妃又晃悠晃悠地回府去了。

    —————————————

    依妃刚回到妃色园里,第一点就是找那个与她不大接触的“贴身侍卫”去也。

    “尔铃。”依妃走到尔铃的房里。

    “咦?”尔铃有点受宠若惊地连忙站起身来,刚想下跪请安的时候却被依妃制止住了。

    “礼节就免了。”

    “是。”尔铃有些奇怪为什么平时不喜欢有人在身边的主子突然来找她?

    “我要去旅游。”依妃似是在谈天气一般。

    “咦?!!!”尔铃惊讶地张大嘴巴,呆滞中。

    “苍蝇飞进去了。”依妃“好心”地提醒尔铃。

    “啊?”尔铃马上合上嘴巴,想想不对,有张开嘴巴,突然发现嘴巴里什么都没有,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啊嘞?这个冷得可以冻死一村人的主子几时开始学会开玩笑了?虽然还是冷冰冰的。

    “这几个月我会在南国里面旅游,找个手脚利落的在这几个月里帮我打扫妃色院,帮我照顾我后花园里面的花,记得每天给它们浇水,一次就好。现在,帮我找一部马车来,我马上就启程。”说完,依妃丢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尔铃,回去妃色院。

    ——————————————

    依妃走到嘉凌和嘉舞的房前,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来了!”嘉舞很有元气的声音从房里面传了出来。门打开后,看见的竟然是依妃。

    “妃……妃姐姐?!”嘉舞表现得非常惊讶。

    在屋里看书的嘉凌听到嘉舞的喊声后,也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

    “妃姐姐?!”嘉凌表现得也非常惊讶。

    “收拾行李。”依妃靠着门,淡淡地说道。

    “啊嘞?!”嘉凌、嘉舞同时大喊道。“妃姐姐!我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只要是你跟我们说,我们会改的!但是请不要赶我们走!不要!”哭丧着脸的他们对依妃哀求道。

    依妃挑眉:“去旅行。”说完,就转身回自己房里收拾东西。

    “蛤……?!”嘉凌、嘉舞瞪着依妃的背影,有点反应不过来。

    “凌,刚才妃姐姐叫我们收拾行李是为了去旅行吗?”嘉舞扯了扯身旁嘉凌的袖子。

    “好像的确是这样啊……”嘉凌呆楞呆愣地说着。

    嘉凌和嘉舞对视了一眼之后立刻闪进房里收拾行李。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旅行呢!而且还是和妃姐姐一起!嘉凌、嘉舞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开心地想道。

    ——————————————

    依妃和嘉凌、嘉舞一连赶了几天的路程,终于去到了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路东城。

    依妃驾着马车,走进这座充满着夏日气息的小城中。

    路东城与首都最不一样的就是这里的人民非常具有活力,而且平易近人还热情好客,不像首都的那些人,什么事都是为了钱、钱、钱。

    像依妃这种他们完全看也没看过的,听也没听过的人,他们都可以一路地笑着向她打招呼,有些热情过头地还送她水果呢。

    这城里的人还真不错啊……依妃一边咬着苹果,一边驾着车想道。

    而坐在车里面的嘉凌、嘉舞也咬着那些别人送的又红又大又甜的苹果,闲聊了起来。

    “凌,这是我们第一次走出家门喔。”嘉舞啃着苹果,看着窗外那些人们热情的笑脸,感触道:“真像以前的家,大家都喜欢这么笑着。”

    “对啊……”嘉凌看着街上的人的笑脸,点头附和道。

    依妃从帘后探出脸来:“下车吧,找到客栈了。”

    走到客栈里落坐后,便看到一脸和善的小二走过来招呼道“客倌,看样子是外地人啊,挑这个时间来我们城还真是合适时候啊!别说我黄婆卖瓜——自卖自夸,我们城啊,冬暖夏凉,城里面最著名的海岸更是旅游胜地呢!不过奉劝这为姑娘在我们城里面最好小心一下下,城里面的苏家少爷可以说是我们城里最刁蛮的人了,看谁不顺眼就抽谁的鞭子,要看谁顺眼了就把人家掳回去。姑娘你长得可真俊呢!让苏家少爷看到铁定被掳回去了……”店小二说得是滔滔不绝啊!不过她无视了依妃那张沉下颜色的脸。

    嘉凌、嘉舞在一旁注意到了,嘉凌率先开口说:“谢谢店小二的情报了,但是……”

    “但是就此打住好了,给我们上一壶清淡一点的茶,还有上一些特色小菜和三碗饭就好了。”嘉舞接着说。说完了,两人还给店小二一个温柔的笑容。

    被美人熏得晕陶陶的店小二可能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还会记得要继续说话呢。所以她屁颠屁颠地就往厨房跑去了。

    依妃三人坐在座位上吃着饭,这期间,嘉凌、嘉舞不停地往依妃的碗里夹菜。

    “妃姐姐,吃这个,这个挺好吃的。”嘉舞夹着菜往依妃碗里送。

    嘉凌也不落后,带着一脸温柔的笑容又往依妃的碗里夹菜:“妃姐姐,这个我在食材书上看过,是补血养颜的,多吃点。”

    “妃姐姐,这个好,吃一点这个……”

    “妃姐姐,这个也不赖,尝一下……”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依妃的碗中不知不觉已经堆起了用食物造成的小山,有点无奈地在碗和他们之间视线来回转动,看他们用一脸温柔看着自己,依妃就是拒绝不了:“吃饭。”只好叫他们也一起吃饭了。

    嘉凌、嘉舞看着依妃虽然脸无表情,但还是静静地吃着他们所夹给她的菜。脸上有浮起温柔得可以滴水的笑容。

    正当嘉凌、嘉舞想开开心心地开饭的时候,客栈里却变得寂静一片。

    嘉凌、嘉舞好奇地抬起头来观察情况,原本热闹非凡的客栈却在同一时间内鸦雀无声,肯定有些什么问题,随大众的视线移到大门处。

    走进来的是一个长得挺美的公子,穿着一袭紫色衣裙,腰间绑着一条皮鞭子,脸上满是嚣张娇纵,一看就知道是大人家宠坏出来的孩子。

    “哎哟,苏少爷,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刚才那名小二堆着一脸假笑迎了上去。天哪,今天是吹什么风啊,她前脚才说完这苏少爷的坏话,后脚着苏少爷就给吹来了,这风吹的可真不是地方啊。

    “废话不要那么多!给我腾出一张空桌来,把你们店里最贵的东西全给我上桌了!”苏少爷一脸嫌恶的嘴脸。要不是今天各家酒楼都满人了,他还得委屈这么一家小客栈吗?!真不知道爹和娘是怎么想的,竟把他撵出来吃饭!

    想着想着还真有点上火了,刚好有哪个不知死活的傢伙撞了他一下。哼哼,正好,本少爷正不爽着呢!

    “你没长眼睛吗?!”苏少爷站起身来,一脸不爽地看着那个撞了他一下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低着头,一直说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衙门来干嘛?!”苏少爷如是说到,一脸狰狞地看着那个人。从腰间抽出皮鞭。

    正在吃饭的依妃不小心被呛到了一下下,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流星花园》里,道明寺的名言?!原来这是从以前就教坏下来的啊……

    眼看苏少爷执鞭的手举了起来,还没鞭落,一旁看不过去的嘉凌、嘉舞已经冲到了那个瑟瑟发抖的人面前。

    “你这样太过分了!”嘉舞大声斥骂着。

    “只不过是撞到一下下而已嘛!以医学角度上来看,你连一条汗毛都没有伤到!”嘉凌在一旁大声补充道。

    “你们找死啊!”苏少爷一脸愤怒地瞪着眼前这两个比他还美的双胞胎,出于男人的嫉妒心,而且他也超级刁蛮霸道,下意识就想毁了眼前这两人。

    依妃终于战胜了那堆有如战场的饭碗,后发现酒楼内除了对峙着的三人以外,其余的人全都以哀求的眼光看着她。

    奇怪了,不就是打架嘛,真是……不过看着她那两个细皮肉嫩的还真不想让他们挂彩,意思意思去救一下好了。

    依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众人期待着看着她,谁知……

    “嗝……”挺没仪态地打了个嗝。

    众人差点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倒到了地面去了。

    依妃转过身去,晃悠晃悠地来到苏少爷和嘉凌、嘉舞面前,直接无视那个苏少爷,跟嘉凌、嘉舞说话。

    “凌、舞,今天我们要去哪里玩?”依妃仍然是冷冰冰的,而且比平常要冰得很多。

    在场的所有人都搓了搓两臂,这明明就是热辣辣的八月天,怎的就觉得有点寒冷呢?

    “嗯……去海边好了!”嘉凌、嘉舞兴奋地回答道。

    “那就去海边。”说完,自己就带头先走了。

    嘉凌、嘉舞高高兴兴地跟在依妃后头。

    “等一下!”从头到尾就被人家姑娘无视的苏少爷忍无可忍地大喊停。

    依妃停是停下来了,可头根本没有转过去,一副懒得理的样子,使苏少爷更加火大。

    从小到大有多少人不是让着他宠着他的?!这人竟然敢无视他的美貌?!

    “你把身子给我转过来!”

    依妃莫可奈何地转过身去,脸上的表情又更冰了。

    苏少爷一看到依妃的相貌就呆住了,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美的人……

    依妃这天穿的是浅蓝色丝质衣裳,柔顺光亮的乌丝绑在脑袋后头,加上那张脸……若不是依妃非常讨厌出席那些什么宴会之类的场合,现在她家的门槛大概已经被踩破了吧。

    “你……”苏少爷刚想接近依妃,却又被依妃那种冰冷的气质给吓退了回来。

    “没事我就走了。”依妃抓住嘉凌、嘉舞,准备转身。

    “我要你娶我!”苏少爷大喊道,难得的脸红了。

    客栈里的人视线全都落在了依妃的身上,无一例外,却都是同情的目光。

    客栈里静默了好久……好久……

    依妃冷冷地吐出一句:“花痴。”说完,抓住嘉凌、嘉舞就走了。

    苏少爷急急忙忙地绕到依妃面前,一脸不甘地问着依妃:“为什么要拒绝我?!”

    依妃看着苏少爷那张脸,厌恶的感觉油然而生:“第一,你不够我家凌和舞漂亮;第二,你不够我家凌和舞温柔;第三,你不够我家凌和舞乖巧;第四,你不够我家凌和舞善良;第五,你不够我家凌和舞单纯。总归一句,你处处都比不过我家凌和舞,滚一边去,少挡路。”第一次说那么多话,累死她了。

    丢下石化中的苏少爷,依妃拉着一脸幸福开心快乐的嘉凌、嘉舞就往海边前进。

    苏少爷握紧拳头,恨恨地说道:“我会让你后悔的!!!”

    “嘎……嘎……傻瓜,傻瓜……”一群乌鸦被吓到飞上了天空。


第六章 刺客

    才过了不久,温柔的月亮就悄悄地爬上了那神秘漆黑的夜空,淡淡粉粉的黄色月光有如轻纱般覆盖着整片沙滩。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那么的神秘……

    依妃晃悠晃悠地又再次来到了海边,缓缓地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这片大海。这片海真的好像,好像她家前面的那片大海,那片陪伴了她十几年的大海。

    而她,好不容易才把那两个小时候没玩够的小鬼头拖回客栈,盯着他们吃饭、更衣和入睡,还好她卯足了劲哄了那两个小鬼睡觉,不然她想,她现在可能会被那凌和舞拖着衣角在客房里僵持着吧……

    悠闲地坐在软绵绵的沙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有点咸咸的、冰冰的感觉,那就是大海的味道。

    “你的脚步声太大了。”依妃闭着眼睛,一句冰冷的话语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海面上的海鸥被这点声响吓得蹿飞到上空,清凉的风柔柔弱弱地吹了过来。

    依妃争开眼睛,仰头凝视着那位穿着一身刺客服装的人。那位刺客的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而那把匕首,则直直地横放在她白皙的勃子前。

    借着月亮的光芒,依妃能很清楚地看见那位刺客的表情。他瞪大着眼睛,似乎是不大相信为什么她会识破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隐藏术。

    “你的杀气很重,下次记得收敛。”依妃冷冷地扯起嘴角,有点不屑地看进那位刺客的眼里。

    其他人不会知道,她在夜里的警觉性比谁都高,因为她每晚都在想象,想象着他们其实并没有死,想象着她是一个有父母的小孩。就算是很细微的声音,她都会知道。

    而且这位刺客公子的气势真浩大呢,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察觉吧,那惊人的杀气。还有那,浓浓的血腥味……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刺客公子的态度比她还要冰冷,可能觉得这是他的耻辱吧,他放在依妃勃子前的匕首又靠近了些。

    “一开始。”依妃不屑地笑着。那种令人生气的态度还着实地令刺客公子也生气了。

    “你就这么不怕死吗?”刺客公子的语气中隐藏着怒气,为了衬托他所说的话,匕首与勃子间的距离更近了。而依妃那白皙的勃子出现了一道红线。

    “你有心杀我吗?”依妃不答反问。

    刺客公子握着匕首的手明显地颤抖着。她问对他了,虽然他从小就接受刺客所一切要做的事的训练,但是他并没有那颗心啊,若不是家门惨遭破灭,他想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利用杀人来赚钱吧……想到这里,他的手已经完全离开了依妃的勃子。

    依妃有点诧异于他那种迫于无奈的眼神。刺客就算一开始有多么不愿意都好,但是到后来都会把自己的心给泯灭了,不是吗?为什么这个人……

    她趁着他松懈下来的空隙,转身过去,迅速把他压倒在地,她扣住他的双手,覆盖在她身上。她的身体遮挡住了月光透过去他那里,他只能看到她,眼里全是她。

    “你是刺客吗?”依妃第一次对事情产生不确定感。

    “当然。”刺客公子又回复到了他那冰山的感觉。

    “……”依妃一脸怀疑,那种表情摆明了就是不信。

    她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比陌生人还陌生的人,他们是第一次见面,而他接近她就是为了要杀害她,但,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呢?是因为她过人的洞察力吗……还是……因为别的东西呢……?

    “是谁让你来的?”依妃继续提问,虽然她很肯定是那个任性的人,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是哪个晓得她身份的人跑来刺杀她呢……

    “……”他可是很有原则的!

    依妃有点惊讶地挑挑眉,不错,挺有骨气的,但是……

    依妃一手把刺客公子的面罩摘下来,看到的却是一副绝美妖娆的脸,倾国倾城,若是在场还有其他人的话,大概都会为之惊艳一番吧!

    “真美……”一种令人犯罪的美,虽然很妖艳但是气质却又是另一回事,真抽象啊……

    “我再问一次,”依妃的脑筋似乎在打着歪主意。“是谁让你来的?”

    “……”刺客公子侧过头去,再次保持沉默。他偏不说!

    “真不听话。”依妃挑眉,然后低下头去,准确无误地把自己的唇深深地埋在那红润的唇中,温热娇巧的舌趁着他惊讶之余微张的空隙钻了进去。

    “嗯……”刺客公子紧闭着眼睛,突如其来的亲密使他不知所措,却正因为这种感觉,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都在蠢蠢欲动着,只要再碰一下,一下他就会完全崩溃。

    她的舌在他那令人窒息的嘴里游移着,因紧张而滴出更多的汁液,像花蜜一样香甜更像酒酿一样浓醇,酒的感觉使人更加迷醉,不能自己。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温暖的感觉在他脸上散开,神经变得更紧绷,如酒般的汁液像泉一样涌出来。她的舌滑行过他每只贝齿,有点挑逗地、又有点强硬地卷起他的舌。

    两人的身体不知是何时已经完完全全地贴在了一起,她也松开了对他的手的钳制,改而一边搂住他的细腰一边抚摸着他的身体。而他,双手已经不知不觉地环住她的勃子了。

    从他那醉人的酒檀里退了出来,她伸出舌间,舔舔唇,沙哑性感的声音感叹道:“真甜……”说罢,把他不小心流泄出来如酒般的汁液舔干净。

    他正面对着她,半张的眼睛被水气覆盖着,一种情欲的感觉点缀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微张的嘴正在努力的呼吸当中,两瓣红唇轻轻抖动着,激情过后的余韵使他还没能找回自己。

    “这样就受不了了吗?”她笑着,坏坏地笑着。

    她将攻击阵地转移到他的勃子上,对着那白皙的勃子又啃又咬,留下专属她的印记,鲜红的颜色与圣洁的淡黄月色形成强烈对比,湿滑的舌爱怜地舔了舔那个甜蜜的伤口。他的嘴唇间不停地吐出热气,手放在脸的旁边,一只修长的手指勾着唇瓣,美丽的眼睛里浮现的水气更多了,迷蒙的感觉使周边的感觉更加神秘诱人。

    她的手灵活地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一解开,最后,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敞开在她的眼前。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指尖的温度停留在他每一寸细腻的肌肤,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她缓慢地、轻柔地,吻着每一寸令人怜爱的肌肤。她两只手指夹住鲜红成熟的红梅,轻轻地揉着,轻轻地扯着,获得爱护的红梅更加成熟了,娇艳欲滴的红色令人跃跃欲试。她的舌来到了他的腰间,她小心翼翼地舔着、吻着,有意无意地总是在就快到令人敏感的地方就离开。

    “哈……”他性感地呼出一个气音,十指横穿在她迷人的黑发当中。

    她脱下他的裤子,褪下他的亵裤,蠢蠢欲动的炽热突然暴露在空气当中。他吓得立刻坐起身来,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纤细的手慢慢地来回抚摸着那羞人的炽热,低下头去,舌尖轻轻地碰触了一下炽热的尖尖。

    “啊……”他难耐地呻吟着,双手用力地爪住手里的沙,模糊的双眼凝视着她。

    她的舌又调皮地在炽热上滑行,湿润温热的感觉使他的炽热更加蓬勃。

    “啊……啊……”他无力地叫喊着。双脚已不自觉地打开并弯曲着,弓起的腰正左右摆动着。

    她抬起头来,停止了所有一切的动作,吐起在他耳边说:“想要吗?”

    “嗯……”他紧抓着她的衣衫,头已无力地垂在她的肩上,下体正因兴奋而颤抖着。

    “说什么呢,”她再向他耳朵吹一口气,扬起嘴角,“我不懂呢……”

    “我……”他抬头直视她那双过于美丽的眼睛,“我想要……”然后又羞愧地垂下头去。

    “这样啊……”她笑着,脱下自己的衣裤,跨坐在他腿上。

    “那么……就给你吧……”说罢,她让他进入了她的身体,而她又吻上了那令人流恋的唇。

    “啊……”肉体的结合带来的快感使他无从适应,他只有叫喊着,呻吟出他的感受。

    两人在沙滩上狂乱地摆动着。

    这时,一团云遮住了月亮,而月亮呢,在云的后面偷偷地看着呢……

    ———————————————

    依妃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从衣衫里找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把刺客公子的身体擦干净后,替他穿好衣服。

    刺客公子躺在沙滩上面,激情过后迷蒙的眼睛看着依妃的脸,红色的云雾在他的脸上散开,激情的余韵使他至今仍喘着气。

    依妃温柔地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她竟然会在一个吻之后迷失自己,还做了一些对不起别人的事……

    “你……”刺客公子环住就坐在他隔壁的依妃的腰身。“你叫什么名字……”他变得好奇怪,只要在她身边,他就觉得好幸福的感觉,明明刚才才做了那种事情,为什么现在却又有想再来过的感觉?他瞄了瞄依妃面无表情的绝色面庞,突然之间心好像冲开了一道门,难道他……喜欢上她了吗?

    “依妃。”她轻揉着他的发。这种丝滑的感觉真是让人迷恋。“你呢?”

    “……”刺客公子抬着头看着依妃。“姚恩乔。”

    “姚恩乔?”依妃笑了笑。“你的名字很好听。”

    恩乔坐起身来,慎重地看着依妃:“你刚才……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依妃耸耸肩。

    “……”恩乔的心悄悄地被打击撞了一下下,原来……她……

    “不过,”依妃执起他的一撮黑发。“我喜欢上你了。”她在他的发上吻了一下。

    恩乔的脸快速窜上两朵非常可疑的红云,出人意料的喜悦使他羞得把头转到一边去。

    依妃把他的头又转了过来,吻了吻他可爱的额头。

    “是苏少爷。”恩乔突然说。

    “我知道。”依妃早就知道是那个任性的人所干的事情了。

    “……”恩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她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当刺客?”依妃的额头顶着他的额头,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眼睛。

    “……”恩乔的目光立刻暗淡下来。过了半晌,他缓缓地道出自己的故事:“我们家,是来自东国的姚家。在东国的话,没有人是不知道京城有一户人家,他们很富有,东国的上上下下的经济来源有大半都是他们的产业,但是没有人知道的是,他们表面上是经商,但实际上,是全世界闻名的杀手组织——玺零。和你想的没错,我所说的那个,就是姚家,以前的姚家。而我,作为老大的儿子,从小就接受特殊的训练,武术、怎样引诱敌人、怎样无声无息地杀害敌人,这是我每天的必修课,但是,我自己却根本不愿意去杀人,而我爹也因为这件事而足足求了我娘半年,最后,娘妥协了,所以我到了十四岁也没有让手上沾血。可是,就在一年前,玺零的仇人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发现了我们家的秘密,在同一天全部冲上了我家,根本连话都没说就开始厮杀了起来。战斗了一夜,玺零除了我还有爹娘,其他所有杀手都牺牲了,而那些来寻仇的人也全部死了。消息传得很快,不久全国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东国的官员迅速把我们家的产业全部封锁,并通缉我们。他们同时也为了面子,而拒绝把消息透露出去,所以除了东国的人以外,其他国家的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而我和爹娘就趁着他们守卫的空隙逃出了东国,来到南国。因为我们的一切经济来源都没有了,而爹却在同时患了恶疾,为了付出医药费,我利用了我多年来所学的技能去赚钱,而那份职业——没错,就是杀手。但,不幸的是,当我完成第一个任务回家后,爹却熬不住病死了,而娘也因为心痛到极至,自刎随着爹去了。然后,我也在继续做这份工作,因为只有这份工作才可以令我生存,我变得除了杀人其他什么都不会。直到今天苏少爷找上我,让我遇见了你……”他没有哭,他在说这个悲惨的故事的时候并没有哭,他坚强得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又是一个境遇比她还要可怜的人……她应该是幸运的吧?因为没有印象,所以只有一种思念,但是他们……和自己的亲人相处了那么久,那种爱突然不见了,无从适应吧……

    恩乔瞄了瞄依妃那双一向都平淡的眼眸,惊讶的发现那双什么事都不在乎的眼竟然披上了一层忧郁:“你……”

    依妃突然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沙,向恩乔伸出手:“回去吧。”

    恩乔情不自禁地握住了那双手,点头。

    他的未来都会有她在吧?他似乎在夜晚看到了光明的天,看到了幸福的未来。

    ——————————————

    “什么!?”在依妃的房间里,一双尖锐的声音叫喊道。

    “你们好,我是姚恩乔。”恩乔向凌和舞微点了个头。原来……她还有其他人啊……不过,他并不想离开她啊……看着凌和舞纯真的脸庞,他确定可以和他们好好相处的。

    “妃姐姐!!这……这是……?”凌和舞双手夹着脸,一副惊讶状。

    “他是姚恩乔,我昨晚捡回来的。”依妃偷偷地握了一下恩乔的手,也偷偷握了一下凌和舞的手。

    “妃姐姐……”凌和舞稍微平静下来。“他会和我们在一起很久很久吗?”

    “永远。”依妃喝了口茶说道。

    “……”凌和舞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看恩乔那副成熟美艳的脸。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难相处,但是眼睛却很温柔呢……两人下定决心,走到恩乔隔壁,伸出友谊之手。

    “我是嘉凌,他是嘉舞!”嘉凌说。

    “我们好好相处吧!“嘉舞说。

    恩乔握了一下两人的手,点头。

    早晨的阳光真温暖啊,和平的气氛射进了房里,一切都那么的和平呢……


第七章 吉祥镇的妓院

    在那条有点和平又有点不和平的村庄逗留了几天,依妃等一行人已经准备开始启程离开了。

    虽然客栈里的人都很奇怪,在恩乔来的前一天明明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且村里面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一个漂亮的人。但这是别人家的事,他们也不便过问了。村民们的八卦精神正在蠢蠢欲动啊,想知道却又不能知道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啊。

    村民们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天都非常热情,有的捧着一箩筐的水果来作饯别礼,有的心仪于他们的人纷纷送上所谓的定情信物,还有的阿伯阿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着,活像死了亲人一样。

    凌和舞一边忙碌的收起那些玉佩啊……手绢啊……之类的东西,一边向态度冷淡的依妃求救:“妃姐姐!帮帮忙啊……”喔!又被塞了一条手绢。

    “……”而就站在凌和舞隔壁的恩乔则面无表情却慌忙地收下那一筐一筐的水果。

    依妃看着太阳已经慢慢地升到头顶,骑上马车:“走了。”

    “啊?哦……好……”凌和舞尴尬地一边笑着与别人道别,一边收起那些手绢玉佩。

    “……”恩乔向那些热情的阿伯阿婆点头示意,然后跟着凌和舞钻进马车内。

    “驾!”一声令下,长驱而去。

    ——————————————

    凌和舞看着窗外一直变换的景色,突然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妃姐姐,我们不回家吗?”

    “要先去一个地方。”

    “……”恩乔沉默地看着窗外,一声不吭。依妃要去的地方……他去过……

    “那我们是要去哪里啊?”凌和舞神色天真地问道。

    “……”依妃似乎是经过多次的心理挣扎。“吉祥镇。”

    “吉祥镇?”

    “恩乔哥哥,吉祥镇是什么地方?”大眼睛眨啊眨的。

    “……去了就知道了。”恩乔温柔地摸了摸凌和舞的头。依妃果然是要去那里……但,为什么呢?

    凌和舞困惑的目光在恩乔和依妃两人之间来来回回,最后只有郁闷的坐在车子里面自己想。

    ———————————————

    经过一整天的赶路,眨眼间就从清晨变成了傍晚。

    “吁……”依妃突然停下了马车。

    “嘿咻。”凌和舞立刻蹦下马车。坐了一整天的马车使他们腰痠背疼。

    “嗯?妃姐姐前面不就是城了吗?为什么我们不进去?”疑惑中。

    眺望着那座显得平静过头的吉祥镇。

    “入夜后再进去。”如是说道。

    “为什么?”凌和舞实行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们可以先行进去啊。”抛出诱饵。

    “……”凌和舞赌气地鼓起双颊。“好!我们就进去!”上钓成功!

    恩乔看着那两道气鼓鼓的身影,有些不确定地跟依妃说:“真的没关系吗?”

    “谁不知道没入夜的吉祥镇是充满迷烟的地方呢……”依妃喝了一口水。“就让他们昏睡在客栈里也不错。”如果是男人进去昏倒的话,会被安排在一个吵也吵不醒的平静客栈呢~

    “……”恩乔看了看城里面,再看了看阁壁的依妃,正思索着是要进去昏倒呢,还是夜晚陪依妃一起去……经过多番的天使和恶魔的斗争,最终恶魔战胜了天使,恩乔决定留下来陪依妃。

    “哦?你怎么不进去?”依妃笑道。

    “……我要陪你。”

    “你不怕看到伤心的情景吗?”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哦?”依妃笑着挑眉。“这可不一定呢……”她这次来吉祥镇就是要去“嫖”嘛!

    “……”恩乔沉默地看着依妃带笑的脸,心里浮起一丝丝不安。

    “开玩笑的。”拍了拍那颗被自己折磨的小脑袋。

    他就知道……恩乔心里开心地想道。然后害羞地一点一点靠近依妃,偎进她温暖的怀里。

    依妃搂了搂怀里柔软的身躯。唉~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男人比女人还娇媚呢……

    回想起昨天晚上突然收到皇上的来信……

    —————————————

    “叩叩”突然,有人敲起依妃的房门。

    依妃起床去开门,以为是凌或者舞睡不着又过来找她了,可谁知道……

    “尔铃?”依妃有点惊愕地眨眨眼睛。

    “十三公主。”尔铃向依妃鞠了个躬。

    “有什么事吗?”为什么尔铃会知道她在这儿呢?古代的科技技术真的不容忽视啊……

    “是这样的……”尔铃把在她突然旅行后,皇上如何愤怒地骂她为什么不把她也带去……诸如此类的事情。

    “所以,皇上捎我来带信还有一带银子给您。”尔铃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封信。

    依妃接过来,看到信封的封面写着“给混小子超级王八蛋十三皇妹”的字样。

    “就是这样,那么我先回府去了。”尔铃鞠躬一下,然后不着痕迹地迅速消失了。

    “……”依妃愕然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前,感叹古代果然是有武功这类东西的啊……

    关上门,来到桌子前点上蜡烛,打开那封充满了愤怒的信:

    什么礼节礼仪写信该有的东西我就全省略了!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混小子依妃,竟然敢在我关心你皇嫂的时候给我趁隙溜出去旅行?!天知道我有多想出去旅行啊,但是你却一声不吭地就自个儿先去了!有没有搞错啊?!你这个混小子要是回来了我铁定会把你抓去牢里先坐一阵子思过一下再说!呼……说了那么就还真的挺累的。发牢骚完了,正题来了。你皇姐我知道你现在在的地方离吉祥镇很近,所以!给你一个任务,去吉祥镇的红月殿去找一个叫狄沙的公子,听说他在吉祥镇里面是最红的一个花魁呢!我是很想亲自去看一下啦,不过你知道你皇嫂的人……嗯……所以命令你去探察探察一下,回来的时候要告诉我哦!还有!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皇嫂啊……真的有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好开心啊!那袋银子是给你去嫖用的啦!听说狄沙公子很贵呢!就这样了,你要好好努力加油哦!

    皇姐亲启。

    依妃一边笑着一边看完整封信。这个不像样的皇上果真很可爱啊,不过……吉祥镇?带着三个男人去那种地方真的可以吗……依妃开始犹豫着要不要答应。

    算了,看在皇嫂有了而且已经出来了,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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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经昏暗,这时,吉祥镇里面却突然灯火通明,一点早上平静的感觉也没有了。就算在城的几里外都会听到镇里面阵阵的歌声和笑声。

    “恩乔……恩乔……”依妃轻轻地摇醒在她怀里睡着的恩乔。

    “嗯?”恩乔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醒来。“天亮了吗?妃。”

    “不对。”依妃理了理恩乔的头发。“是天黑了才对,我们要进城了。”

    “啊?哦……”恩乔似乎已经醒过来了。

    “恩乔,你进车里换女装。”依妃站在车外面等候着。

    恩乔从里面掀开帘子。“我换好了。”

    穿着女装的恩乔显得更好看,对于依妃来说,穿女装的恩乔和电视里面看到的古代美男子的形象真的很想象。

    “好了,那么我们进去吧。驾!”依妃驾着马车进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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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红月殿”那华丽得过分的大门前,依妃停下了马车。有点愕然地看着里面热闹的情况,隐隐约约地听到每个人都喊着“狄沙……狄沙……”的。

    这时,一个骚首弄姿混身浓烈香水味道的嬷嬷从“红月殿”里走了出来。

    一看见依妃和恩乔两人穿着打扮和相貌,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哎哟!两位姑娘长得可真俊俏呢!来这里就是来对了!我们红月殿啊,绝对是全镇最好的一间!”说着话的时候,那个屁股左右摇啊摇的。

    依妃脸色难看地转过头去。神啊,谁来救她,这个老爷子穿着这种服装……呕……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恩乔担心的拍拍依妃的背,小心翼翼地扶依妃下车,然后冷漠地对嬷嬷说:“叫人把马车安置好。”

    “好!好!”嬷嬷似乎没有发现依妃的异样,点头如捣蒜地答应道。

    “来人啊!快把这两位贵客的马车安置好。”然后带领着依妃和恩乔进入“红月殿”。

    “我说两位客官啊!我们红月什么人都有,成熟的、稚嫩的……要什么有什么!客官您们想……”嬷嬷兴致勃勃地说道。

    “别废话。”依妃好想摆脱这个恶心的人。“我们要见狄沙公子。”

    “哎呀?”嬷嬷转身过去打量着依妃和恩乔。“我们家狄沙可是非常贵的呢!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要去见他一面呢!两位客官嘛……”

    依妃向身旁的恩乔伸出手,恩乔便拿着一个沉重的包袱递给依妃。

    依妃走到一张空桌上,打开包袱。白花花的银子顿时出现在眼前。

    那里少说都要一千两啊!嬷嬷的眼睛变成了钱形状。

    “够吗?嬷嬷。”依妃微笑着。

    “哎呀哎呀!客官真是大手笔呢!这边请这边请!请到楼上来,狄沙公子就在楼上的房里面。”嬷嬷开心地领着路。

    “什么?!”这厮,一位看起来挺富贵的小姐不高兴了。

    “为什么这两个人给一千两就可以见狄沙了?我每天来每天都给几百两却不见我?”很是娇蛮地骂道。

    “哎呀哎呀……赵小姐消消气、消消气,狄沙不肯见你我也没办法啊!”嬷嬷无奈地说道。狄沙那小子大牌得很,并不是有钱就可以去见他的呢,要不是有才有财又有貌,他才不会见呢。若是这两位客官的话,他一定会见的。

    “那他就会见这两个人了吗?!”赵小姐叫骂道。

    “你,”依妃难得终于不用背面对着人家,转过身去,在场的所有人突然只盯着依妃瞧。“不服吗?”微笑着。

    “我……”赵小姐有点胆怯了。她被这个人的样貌还有气势给吓到了。

    “赵小姐不说话,”依妃继续笑着。“那我就理解成你没意见了。”

    “嬷嬷,狄沙公子的房间在哪里?”

    “在那里……”嬷嬷指着楼上的一个房间。这个人真厉害,竟然一出口就让那个麻烦的赵小姐静下来。

    “谢谢了。”依妃礼貌地道。然后走去那个房间。

    ——————————————

    “叩叩”依妃轻敲房门。

    “请进吧。”门后是一道如天籁的声音。

    依妃和恩乔走进了房,看到的是一位静静坐在琴前的美人。

    “两位……很出众呢。”狄沙笑道。

    依妃坐在桌子前。华丽的床,华丽的桌椅,华丽的壶杯,华丽的琴,还有华丽的衣衫和华丽的美貌。这个人的一切都很华丽啊,有点想晕倒的感觉。

    依妃只是静静地坐着,没有正眼看过狄沙,也没有回答狄沙的问题。

    就这样过了好久……

    狄沙一直坐在琴前微笑着,微笑着,终于……

    “混蛋!”狄沙蓦地站起来,大骂道。

    “……”恩乔有点被吓到地抬头看着一脸气急败坏的狄沙。傻眼地看着他冲过来扯起依妃的衣领。

    “你来这里又不跟本少爷说话之类的!你是来踢馆的吗?!啊?!竟敢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你不想活了吗?!”狄沙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依妃还是没有在听他说话。

    “啊……”依妃回魂了。“你终于忍不到了吗?”笑着。

    “呃?”狄沙眨眨眼,松开手中紧抓的衣领。

    “完蛋了!我的形象被毁了!我刚才吼的那么大声下面肯定听到了!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人害的啦!!!”狄沙在房里面走来走去,最后恼羞成怒地摇着依妃的身体。

    恩乔还是没能反应过来。这个人变脸变得真快,真不懂妃来找这个人干嘛。

    “你很华丽,”依妃摆脱下他的手。“也很白痴。”

    “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我?!还有!你把我的形象还给我啊啊啊啊!”狄沙欲哭无泪啊。

    “好了,”依妃对像狄沙这种人最没辄了。“我用差不多两千两来见你,你等一下去嬷嬷那里拿吧。恩乔,我们走了。”说完,就拉着恩乔离开了那个地方。

    狄沙看着开了又关的房门,怒吼道。

    “混蛋啊!!!!!!!!!!!”

    ————————————————

    早上的太阳挂起来了。

    “嗯?”凌和舞醒来了之后,发现自己看到了依妃和恩乔。

    “妃姐姐?恩乔哥哥?我们怎么了吗?”凌揉揉眼,不清楚状况地问道。

    “没什么,”依妃说。“只是谁的时间比较久而已。”

    “哦?是这样吗?”舞也揉揉眼睛,温顺地让恩乔帮他整理衣衫。

    “嗯。”恩乔回答道。“我们要回府了。”

    “咦?!真的吗?!好耶!”凌和舞欢呼道,他们好想快点回家哦!

    整顿好一切,凌和舞蹦蹦跳跳地蹦上马车,恩乔也紧随跟上。

    依妃也坐上马车,正准备驾马而去,但……

    “混蛋!!!你给我等一下!!!”熟悉的称呼。

    依妃转过头去,看到一抹华丽的身影。

    “哦,早安啊。华丽的白痴。”依妃微笑着。

    “不要喊我华丽的白痴!”狄沙气喘吁吁道。

    “有什么事吗?”依妃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都是你这个混蛋!昨晚把我的形象全搞没了!我的客人大幅度下降!连嬷嬷也不要我了!所以!我来找你负责了!”狄沙抱住依妃的手,一副赖死不肯走的样子。

    “啊……?这很伤脑筋呢。”依妃抚着下巴说道。

    “妃姐姐,什么事啊?”凌和舞从车内探头出来。

    “咦?!狄沙哥哥?!”凌和舞很是开心地喊道。

    “啊,是你们两个?”狄沙爱怜地对凌和舞笑了笑。

    “你们认识?”依妃被他们搞糊涂了。

    “昨天晚上是狄沙哥哥救了我们呢!狄沙哥哥非常好人呢!”凌和舞说得头头是道。“对了,狄沙哥哥为什么会在这里?”

    然后,一段被狄沙加油添醋的故事诞生了。

    “啊?!”凌和舞气愤地喊道。“妃姐姐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呢!为了补偿狄沙哥哥,妃姐姐你要把狄沙哥哥一起带回家啦!”说完,不顾妃姐姐反对就把狄沙拉上车。

    “啊?”依妃还没意识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凌和舞就把狄沙拉上车了。

    依妃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这趟旅行还真是令人深刻难忘啊……

    在淡蓝天空挂着的太阳散发出温暖舒适的阳光,温馨的味道洋溢着四周。

    幸福的光环围绕在依妃的马车的四周。其实,这就是幸福……


2017-07-22

taoya: 奴欲 4-9

    4

    木加拉达坐落在东半球的一个孤岛上,靠着岛上特有的物资矿产令这座岛变的相当富有,成为一个非常先进的国家。

    由于地壳的变化把沙木加拉达切割成东区,北阁和西泽三大板块,围绕着这个强大的国家,如同一个天然的保护伞。

    其中以北阁的势力最为神秘。它位于沙木加拉达的最北边,.这里是山峦重叠,四面为崖的一个极冷之地。

    远处隐约中有着一团灰影在向前移动,速度快的惊人,它所到之处滴落下触目惊心的鲜红,引来了狼群,瞬间空旷的天际响起狼嚎!

    “影,去叫风!”黑影继续向前奔驰,回头对着狼群吼叫。

    喔――狼群加快速度挡在黑影面前。

    “你在干什么?”黑影停住身形,手里滴着鲜血。

    一头白狼步出狼群,眼里闪着森冷的红光,前蹄踏着雪地,嘴里发出呜咽声。

    “我没事,带风过来!”烟灰色的头发吹乱在风中,夹杂在其中的蓝紫色如同燃烧的火苗。

    白狼在原地来回绕着圈子,却始终不肯让路。

    “影,叫他们让开,不然别怪我下重手杀它们!”黑影腾出一只手,嘴里默念着。一团火球在他手中凝聚,狼群开始向后退缩,但依然没有让开的意思。“放心,我不会死的。”

    白狼紧紧瞅住黑影,随后一声长啸带着狼群冲往另一个方向。

    黑影不敢停留,再次展开身形向前掠去。留下还在发热发烫的血迹,浓浓的与冰融为一体。

    进入山区才算真正进入北阁的势力范围。翻过陡峭的山颠,淌过结冰的溪流,黑影站立在湖边注视着怀中的人跃入湖中,溅起点点水花,久久不能退去。原来这令人心动的湖泊,只是进入北阁内部中心的一道屏障而已。

    回来了,黑影嘘了口气,苍白的脸上露出疲惫,双臂的伤痛因他的松懈感染了全身,虚脱地滑入在地,耳盼听着那零乱的脚步声,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守侯是安静的,等待是焦急的。然而时间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得太慢,它只是忘我地发出规则的声响。

    滴答!滴答!从半透明的玻璃房中悠悠传出。

    “唔……唔……”司允刃从痛苦的折磨中醒来,插在下身的异物本分地做着它的工作,他感到自己的分身正因为本能的反映在逐渐胀大。“嗯……”

    “你还是那么吵啊!”一道黑影悄声伫立在司允刃的面前,外界的光线遮盖了他的脸。

    “呜……喔……”司允刃想站起来,从黑影进来的同时他就猜出他是谁,因为没有人会有像他那样的发色,只是他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不过这已经不再重要了。

    “你想去哪?”低沉的嗓音中流露出他的怨怼,一双孤寂的眼眸了燃烧着熊熊的怒焰,一头零乱的灰发中依然夹杂着蓝紫色的发丝,把他精悍的五官衬托的更为冷澈与自傲。

    司允刃不敢去看他的脸,可得不到解放的痛苦却让他无法自制,留连在唇齿间。

    “你在诱惑我吗?”火蚀压下自己沉重的身体,强烈的烟草味冲塞着司允刃的鼻腔,一只手伸入薄被中,寻找着他爱的根源。指尖的触动令司允刃抽搐起来,咬住手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看着他胀红的脸,火蚀像似得到鼓舞般,将自己的手指伸向他日夜思念的。

    冰冷的硬物吓退了他的手指。他站起身,掀开薄被。“该死!”火蚀低咒一声,大手覆盖在司允刃的股间,用力一抽,将那冰冷的异物抽了出来。“他竟然这样对你,这个混蛋。”

    司允刃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艰难地咽着口水,的身躯在床上瑟瑟发抖,受伤的泪水沾湿了洁白的床单。

    “对不起!”火蚀将司允刃搂进怀里,却被他僵硬的手挡开。“刃?”

    司允刃依然拒绝火蚀伸来的手,他无声的将脸转向一边,不去注视火蚀那懊悔的脸。

    “我明白了,这里有你需要的一切。”吐出的话语沉痛如悲鸣一般,双眸已染上氤氲的情,却又不得不将满心的潮压入心底,硬是扑灭早已狂烧的火。火蚀站起身决然地离开房间。

    司允刃咬紧牙,不去尝试火蚀残留在唇瓣上的味道,又一次他将他推拒在门外。他就这样卷曲在床上,动也不动。有多久了?也许久得都忘了时间还在运行吧!

    深山中的气候不是人所能猜测的,前不久还是阳光明媚的天空,过一会也许就会成为大雪纷飞的冬季。

    夜黑了,突来的雨势变大了,原本奚落的小雨滴,竟在刹那间转为惊人的大雨,肆虐地鞭挞着寂静的夜,扰乱了平静的湖面。

    耳盼的风声在低吟,仿佛远处婴耳的嘤嘤哭泣声。司允刃穿着宽大的衣物穿梭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寻找着出路,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

    “啊……爷,你好棒……再来……再深点……”妖娆的叫喊声划破天际。

    推开虚掩的门,两具的身体交缠在床上,女性成熟的果实在男性的爱抚下如同盛开的玫瑰。司允刃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胸膛,发出难耐的。

    轻微的声响立即引来男人的注意。

    “谁?”火蚀抽离身体,披上外衣。

    “……”司允刃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房间。五年了,任何事都可以改变,更何况像火蚀这样的人呢?穿过一道道回廊,推开一扇扇门,像似一条走不完的路,望不见尽头。他就这样无目的跑着直到精疲力竭为止。

    “真的是你。”只是一眼,火蚀完全肯定是他。“为什么要逃?”

    ‘放开。’司允刃在火蚀的怀中挣扎,他讨厌还残留在火蚀身上的香水味。想大声的诉说他的不满,然而,干枯的嗓子发不出声音。

    “别动。”火蚀将司允刃压在身下,感受着俩人之间的摩擦,暗暗地发出低吼。

    ‘我……’司允刃张着嘴,扭动着身体不知如何是好。

    “该死!”火蚀低咒一声,毫不留情的将舌头直接入侵司允刃口中,粗暴贪婪地翻绞,仿佛一只久未进食的野兽,恣意的掠取其中的甜美。一只手迫不及待地罩上他平坦的胸膛,“这个不需要了。”他霸道地摘下圆环丢在一边,继续逗弄司允刃胸前的突起,直到它变得坚挺绽放后,才甘心放过它。

    接着,他移开在司允刃唇上的嘴来到另一边的突起,张大嘴将它含入自己的口里,像个贪婪的婴儿般尽情地着。

    火蚀伸出手来到他隐秘的私处,隔着裤裆忘情地搓揉他的勃起,直到感觉他在自己手下狂颤不止,他才满意的发出邪笑,拉下拉链,褪去他身上缠人的衣物,并伸出邪佞的手指插入微湿的,另一只手抚上他分身的顶端。

    “唔……”司允刃整个人仿若置身火海中,亢奋不已。

    “喜欢吗?”火蚀稳稳地按住司允刃的双腿,以唇代手占据那已溢满蜜汁的穴径,恣意妄为的戳刺。

    “啊……啊……”这种感觉是那么刺激又舒服,过多的欢愉聚集在下腹,仿佛要爆炸似的,司允刃承受不住的弓起身子,同时也感觉到套在根部的环在不断收缩。

    “嗯……啊……”好难受,好痛苦,却又无助地想得到火蚀的碰触,难以宣泄的流令他发狂地扭动腰枝,不断出声。

    火蚀抽出沾满蜜汁的手指,看着他被情染红的双颊,再也无法克制涨得发疼的男性望,于是低吼一声,将早已亢奋的坚硬奋力挺入他体内,浑然忘我地冲刺起来。

    “啊……啊……嗯,嗯……”一波波快感涌上来,体内的流在火蚀超速抽送下使他浑身颤抖起来。

    膨胀的下身在火蚀搓揉下达到极限。‘不要了,不……要了……停……停下……’司允刃在心底哭喊着,‘让我射!’

    痛苦的折磨与甜美的快感使司允刃彻底掉入崩溃的深渊,他再也感觉不到火蚀的威猛与硕大,也感受不到自己身体带来的痛感,如一条刚死的鱼,不时的翻动着,抽搐着。


    5

    “真的没有别的方法吗?”火蚀深痛地闭上眼,仿佛是一个被宣判了死刑的囚犯般。“如果不发生性行为呢?”他睁开眼,希望有一线生机。

    “司捷瞳设计的东西与常规不同,有时连他自己都没有破解的方法。”瑟怅抱起脚边的短尾兔,清理着它身上的毛发。“小刃身上的控制环有着定时启动的程序,即使你不碰他,他一样会受到折磨,直到他死去。不过,如果你同意,我可以为他……”

    “不。”

    双方突然沉默下来,这沉默显得很奇怪、很深沉,而且沉默得那么久!

    火蚀倚在窗边,无论窗外色彩多么艳丽鲜明,可在他眼里都是一种颜色,没有什么区别。“风,告诉我,五年前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焰,追忆过去是没有意义的。”

    “第一次见到刃时,就被他的深深悲哀吸引。我不是Gay,却时刻留恋他的身体。我真后悔那次没杀掉那个混蛋,当时我只想到那样做,刃一定会伤心,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瑟怅知道自己无言以对,毕竟火蚀的矛盾思绪在挣扎中疲乏地进入他隐隐浮动的内心深处,不是任何人可以去说服的。现在的火蚀需要的只是一个安静的,耐心的听众。

    “五年前离开他,不是我自愿的。当凝视着他眼里绝望的恐惧时,我能做什么?五年来,我回到这,逼自己承认是个神的事实,不断重建扩大这里的领土,像头野兽般随处纵,为了什么?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火蚀用头顶着窗框,从不在人前表露脆弱的他,此刻尽无助的不知所措。“我是神,一个可以掌控全世界火种的神,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用!”

    瑟怅放下手中的宠物,无声无息的从背后圈住火蚀,给予他最大的安慰。

    “风,为什么它们连他的声音都要夺走呢?为什么?”谁说男人不会哭泣,只要是人都会有感情,即使是坚强的火蚀也有他说不出的痛苦,一旦找到熟悉可靠的肩膀,积压许久的泪也有溃堤的时候。“风,我该怎么办?”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是那么的彷徨不安。

    “焰,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司允刃的声带并没有损坏,不能发声的原因应该在他身上,给彼此一点时间。”

    瑟怅的话没有减去火蚀心中的痛,但提醒了他。沉静在悲哀中的他,并非失去冷静的头脑。他抬起头,未干的双眸中透着疑问。“风,你有事瞒我。”

    “没有。”放开火蚀,走向房间的另一边,为自己斟杯红酒。“怎么这么问?”

    “你太认真了。”从哀伤中苏醒的火蚀,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危险。点上烟,烟雾中的他有点不那么真实。“和我有关?难道……”一把楸住瑟怅的衣领。“你有方法就刃,对不对?”

    不用回答,从瑟怅的表情上就可以找到答案。“为什么说谎?你应该知道刃对我的重要性,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火蚀愤怒地推倒瑟怅。“快说,别挑战我的怒气。”

    瑟怅当然清楚盛怒中的火蚀有多可怕,但是他能让北阁陷于危机中吗?虽然北阁是火蚀独立重振起来,这期间的艰辛是非人所能体验的。他能看着他自己亲手毁掉吗?看着无辜的人尚生吗?“焰,如果要你在北阁和小刃中选择,你会怎么做?”

    “什么意思?”从没见过瑟怅对一件事这么认真过。“我只想救刃,与北阁何关?”

    “你先回答我。”失去笑脸的瑟怅叫人不寒而栗。

    “该死的!你非要每次这样挑战我的怒气和耐心吗?”

    “救小刃的办法只有一个。”瑟怅盯着火蚀的脸,一字一字的讲出了答案。“你――的――命。”"就这么简单吗?容易。”火蚀随手拿起笔筒中的拆信刀,扎入自己的心脏。

    嘶!刀被弹珠打歪,斜斜地插入一旁的书橱上。“影!你敢对我出手。”

    “我只是靠本能做事。”影收回弹珠,瞬间化为一匹巨大而漂亮的白狼穿窗而去。

    瑟怅取回拆信刀。“焰,你令我失望。”

    “是吗?”火蚀凝视着影远去的身影。“你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那你知道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却无法碰触时的感受吗?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在痛苦折磨中慢慢死去的滋味吗?它很苦。”

    “但是你也不能为此放弃生命啊!北阁可是你一手重建起来的。”

    “刃死了,我还留着这些有什么用。”

    “虽然,我不了解你说的爱是什么,不过我知道一定会有办法,相信我。”

    “可是,小刃……”

    “我无法解开司捷瞳设下的程序,至少能控制它发作的时间。”

    “谢谢!”

    房间里的空气那么混浊,没有一丝流动的迹象,沉积不动的味道,在空气中沉淀,压抑着司允刃的身心,而他的忧愁也是显而易见的。湖底的世界是美丽新奇的,而在湖底看外面的天空更是一种奢侈。然而他牵挂的人却离他好远好远。不知思怎么样了,叔叔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焦虑的情绪占满了他的心头。

    “如果你想去救她,就跟我走。”冰冷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

    司允刃打开门找寻着声音的来源,一头巨大的白狼正用阴森的目光盯着他。“上来,我带你出去。”

    司允刃摇着头,他不能就这样走掉,他不要就这样离开火蚀。

    “既然决定了为什么还要见焰呢?奇怪的人类。”影读着司允刃脑波。“听着,你的存在只会伤害到焰。如果你爱他,就走得越远越好,不然,我就杀了你。”没有留恋没有妥协,白狼蹿入茂密的树丛消失。

    “焰是他的救命恩人。”司允刃回过头,一张熟悉的恋给他孤独的心增添一丝暖意。瑟怅拉住司允刃的手,在一根斜倒在地的树干上坐下。“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吧!也许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

    地球是美丽的星球,在这之前,在人类还没有撩开宇宙厚厚面纱时,太阳和月亮的神力支配着每个藐小人类的性格和命运。

    二十五年前,出生了一个男婴。他的平凡却为贫困的村子带来希望和灾难。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光飞走,男孩逐渐长大。无暇的面容时而会出现不明的伤痕,瘦弱的身体常常依偎在一个疯女人的怀中瑟瑟发抖,承接着她咸咸的泪水。

    “妈,妈。”男孩抱着暂时清醒的母亲,瞪大的双眼却流不出一滴泪。“妈,我是妖怪吗?”

    “不,不是。你是妈的宝贝!”怎么能说呢?为了这个秘密她已经失去太多了,也承受了太多,何须再增加一个人进来,接受这悲剧的命运呢!

    “那为什么我的样子和你们不一样?”两种不同颜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如果这只是颜色的话,那并没有什么希奇,可那是一个人的瞳孔就另当别论了。

    “你和我们没什么不同啊!”女人抚摸着孩子的头发。“蚀儿,记住哦!你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无论做什么都不可以放弃生命,你要留着它去保护你要保护的人,知道吗?一定要记住。”温柔的注视着儿子的双瞳,黄色的、红色的,那是火的颜色,是你的命运!

    “知道了!”

    “好,去玩吧!”

    “嗯!”男孩离开母亲的怀抱,奔驰在茫茫雪地上,灰色的短发在风中漂浮,蓝紫色的碎发在其中跳跃。

    他应该是快乐的,应该是无忧无虑的,为什么要让这样的孩子去背负如此重大的使命呢!上天啊!为什么如此不公平呢!女人两眼直直注视着远方,发出奇异的笑声。她疯了!

    白茫茫的雪覆盖了山脉的每一寸土地。银色的世界让人暂时忘却了世间的丑恶,相信一切都是美好的,正如这片美丽的雪景般洁白纯真。正如雪地上奔驰的男孩,红朴朴的脸上闪着耀眼的光芒。突然他停下了,被眼前的景象骇住了,成群的野狼倒卧在雪地上失去了呼吸,红色的血液相凝在一起,残酷地释放着它独特的美丽。

    这是怎么了?男孩站立在如同屠宰场般的雪地中,这里不再有纯洁,不再有美丽,有的是残忍与不仁。

    “呜……”远处蹒跚地奔来一只小狼,白色的皮毛的抖动着,左边的前腿正不断地滴血。

    “抓住它,要活的。”狂奔的马蹄声震动整座山头。

    男孩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直与外界保持距离的地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外族人前来捕杀狼群呢?甚至连幼狼都不肯放过呢?

    小白狼跑过男孩身旁发出呜鸣声,绝望的眼里充满对人类的憎恨和仇视。

    “让开,小鬼。”一群手持枪械的人骑马围剿过来,赤红的双眼如同来自地狱的厉鬼。“看你还能跑多远。”

    “唔……”小白狼歪斜着身子竟靠右腿来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吞吐着舌头准备做最后一搏。

    “受死吧!”

    “等一下。”男孩张开双手,挡在小白狼面前。“放了它吧!”

    “小鬼,少罗嗦!如果今天放了这只怪物的话,将来会有更多的伤害出现。”冰冷的枪管瞄准男孩深厚的白狼。“你再不让开可别怪我们的枪不长眼睛。”

    “不!”

    枪响了。划破天空也震碎男孩的心,殷殷的鲜血再次染红了这片洁白的土地。小白狼倒在雪地上不停地抽搐着,痛苦很快地传染到一旁男孩的身上。他抱起它,泪水无法控制地落下。“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是它活该倒霉。”

    “太过分了。”男孩收紧双臂怒视着眼前的这群人,从没有过的愤恨在胸前凝聚。好热!好象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又好象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体内般痛苦。

    “啊…………”

    恐怖的叫喊传出天际,但是即将发生的事已不是天所能挽回的。死亡的氛围慢慢靠拢在四周,过高的温度将脚下的雪逐渐融化,滚烫的气流穿梭在场的每一个人的体内。男孩置身在一个大火球中,汹汹烈火在风中燃烧。

    “上帝,那是‘焰之魂’啊!”

    “抓住他。我们要发财了!”

    “可是……”

    “怕什么。乘他还没完全觉醒之前先抓住他再说。”

    “哈哈!”男孩开始旋转起自己的身体,顿时如同一条火龙腾飞向前直冲无人能挡。一眨眼之间活的生命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中,它就像一条狂龙寻找着生命的迹象,然后将他们毁坏。所以它是可怕的,但也是耀眼的。而它的光彩在整个山谷变为焦碳的同时坠落在另一边,还给大自然一片安静!

    大地恢复了原有的寂静,只是留下的却再也无法复原,也正是从这刻起北阁真正的被人给遗忘了。

    天空中下起了雪花,纷纷冉冉降在了地上结起厚厚的积雪,像是个帮凶在掩盖所有的罪证。男孩无助的垂手站立,这都是他做的吗?是他毁了村庄还杀了人,难道他真的是妖怪吗?

    “主人。”在这场灾难中会有生命的存活下来是个奇迹,暗中缓缓步出一抹矮小的黑影。男孩木然地看着对方,眼里没有惊异。“我们狼族世代守侯在此就是等待主人的重生。恭喜主人!”

    “主人?你在说我吗?”

    “您是火神之子,掌控这个世界的火种,我们狼族随时听候主人的吩咐。”

    “不,不是!我叫火蚀。”男孩喃喃的陈诉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想懂。”他继续在飘雪的天空下往前走。他已没有家了,是他用自己的手毁了家园,杀了那些和他一起生活的人。突然男孩停下了脚步。“不要跟着我,看在我为救过你的分上不要再跟着我。”

    这次小白狼没有再跟下去,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不过远处瘦小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它那只是个孩子,要他一下子承受这么多实在太难;同时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让它无法再向前迈一步,灼热的鲜血还在不断向外溢出,圆睁的双眼默默的滚动着,有那么一刻冷酷的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在我心中你将是我白狼一生的主人。”一刻坚定的心埋藏在雪地中,如同冬眠的动物般白狼进入漫长的沉睡。它需要为自己治疗,同样也为它的神创造了时间去消化他的不同命运……

    在这世上每天都会有事发生,但也会意外的消失,一切都结束,一切也都将重新开始,天依然是蓝的,草依然是绿的,漫洒的阳光依然如同暖盒,但对他来说却不再是一样的意义。

    火蚀靠坐在窗台上弯曲一条腿,一手抓着尚未喝光的酒瓶,嘴上叼着烟,眺目远望着北方。十年了!一走就是十年。窗外的夜色像铅一般的沉重,死寂而黑暗的大地仿佛已被它压得发不出半点声息。相等的他也被那样的错误压得喘不过气,至始至今他依然不愿承认自己是火神之子,就如白狼依然不肯放弃追随他成为影子的事实一样,他真的感到厌倦了,跳下窗台徘徊在潮湿阴暗的小巷中……

    “十年来,他就象现在这样寄居在东区的最地层,用自己的拳头打出属于他的一片天空。在这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因为他特殊的发色,人们不再叫他的名字,‘焰’成为他的象征。因为他是火暴冷血的,也因为在他如火一般的闪光背后,一个强大但从不见人的影子紧紧跟随在身旁。那时的火蚀是玩世不恭的。直到在一个夜晚捡回了一个人后,他变了。变的更为暴躁,却有了属于人的人性,在他的字典之中有了温柔的注解。不过,烟火是短暂的就象是昙花一现般得不到支持。为了那个人不陷入他的痛苦中,他运用他的禁忌消失在世界中。孤独的他企图使自己永远沉眠在其中,但是那份骇人的感情不得不让他再度回来,因为他无法不去注视那份爱,无法丢下那个不爱他的人。即使只得到那个人的身体也无所谓,即使被那个人厌恶和憎恨也没关系。他就是爱上了那个男人,他就是这样单纯的爱了。他用整个心在爱他。爱得可以不要生命,爱得可以放弃身为火神之子的重大使命。”瑟怅站起身,蹲在司允刃的面前。“看着我,告诉我,你爱他吗?”

    司允刃拼命的点着头,他爱他啊!五年前那场以外的见面就已经牵动命运的转轮,已经被放弃过的,还能找回来吗?

    “焰,他很脆弱。为你他成为他使命的奴隶,现在又为了救你,要辜负这个世界成为一个背叛者,你愿意他这样吗?”司允刃摇着头,从没想过火蚀是个那么复杂的人或是神,也许正是彼此的相似才会接近吧!

    “舍得吗?”司允刃又摇头,他很难选择。

    “影,明天会来带你离开。五年了,你们都已经长大,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任何决定都联系着你们彼此的命运。”一阵风吹过,瑟怅消失在风中。正如他的名字般,来无踪,去无影。

    大地散发着一股闷人的酷热,远方却有一片乌云在徐徐飘扬,似是下雨的前兆。

    这是一场雨……

    夜幕已经低垂,想不到这场萧萧的雨,会是如此连绵不绝,犹在滴答滴答地下个不停。

    本来是酷热的日子,顿时变得凉快,人的心,亦渐起冰凉。

    黑夜中充满着望、诱惑、美色,而在雨中的黑夜却变的更为具体和生动。

    司允刃踏在街道上深深叹了口气,离开火蚀一个星期了,正如风说的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逐渐流失。叔叔设计的东西绝对是无人能解的,也许他会死,但是在那之前他必须找到思才行。酒红色的长发整齐地梳在脑后,几缕散落的发丝遮掩不住他憔悴的脸旁。

    “郁!”

    司允刃在听到声音后僵直地站在原地,拿烟的手在颤抖。慢慢地回过头,白净美丽的脸旁清晰地映在他的眼里。

    “郁!”思一边又一边地呼喊着火蚀的艺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司允刃张开双臂等待着她投入他的怀抱。当看见思完好地出现在面前时,他将再无顾虑。拍拍她的头,温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

    “郁,好想你。”钻在司允刃的怀里,泪水流出了眼眶。“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瞬间,司允刃像被电触中似的,所有的表情都僵化了,惟独那对眼睛,带着悲痛地瞪视着思掀动的嘴唇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对不起!我不能将你交给那个男人。”

    闭上沉重的眼皮,意识离他远去,唯一的感觉只剩那一颗颗滴落在皮肤上冰冻的触感。

    “我爱你!”柔软的唇瓣吻走了司允刃最后的思想、意志,使他的身子往下沉,下沉,像似很深很深的深渊里翻腾着黑色的波涛在向他冲击――波涛还在轰鸣……

    当风暴吹散了一粒粒堆积的海沙,当雨线正忙着编织自己的网罩时,海滩上的沙是如此黯淡落寞,也凝聚着危险的因子,随时迎接着下一个风暴的到来。同样,也许夜下的城市是平静的,但对于东区来说平静只意味着死亡。

    “你们答应过不伤害郁的,为什么他还不醒来?”东区的中心大楼中传出质问声。“你们……啊!”被卡掐住的喉咙使她无法说话更无法呼吸,窒息的痛苦令她的小脸扭曲在一起。

    “出去。”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摔出门去。“不知死活的女人。”

    没有会知道门外的人会怎样,因为没人会去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人。

    “仇翼,你对她太凶了。”

    “怎么?心疼了?”

    “我……唔……”

    司仇翼毫不客气地将舌头蹿入司捷瞳口中,并肆无忌惮地四处凌虐。

    “呜……”

    司仇翼以两指夹着司捷瞳挺起的部分,并用大拇指的指腹,不断恶意地揉搓着前端最敏感的部位。

    “啊,啊,啊……”

    听到司捷瞳发出,身体微颤,司仇翼刻意加重指头的力道。

    “啊……不,啊……”

    随后司仇翼将沾了唾液的指头缓缓插入司捷瞳的后蕾。在这股冲击引诱下,司捷瞳情不自禁抓着司仇翼的身躯。

    “舒服吗?就这么一根指头就想射了?”

    司仇翼一面在司捷瞳的身边低语,一面以湿润的舌玩弄着他的耳垂。

    “嗯嗯……啊……”

    司仇翼修长的指头探进了司捷瞳内壁深处煽情地抽送,导致他的内壁在无意之间开始紧紧地收缩。

    “太好了,捷的这里还和以前一样热情,它一直在我的指头。”

    就象是刻意玩弄司捷瞳的拒绝游戏一般,司仇翼有力的指头在司捷瞳的内壁里摆动,不让他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啊……不要……”

    在司仇翼毫不留情地侵犯下,司捷瞳尝到了快感的滋味,身体强烈地扭动着。

    “你真的不要吗?你这么可是不断的分泌出润滑液喔!”

    每次司仇翼的指头一往里搔,司捷瞳内壁就会发出湿润的声音,让他拼命地摇头。

    “啊,啊,啊……”

    司捷瞳抿着唇想忍,可是娇喘声依旧夺唇而出。他的肉体已经到了极限。

    司仇翼加快了侵犯的指头速度,让司捷瞳不再保留的进入他设下的狂乱中……

    “穿上衣服,我们该去见见客人了。”

    冷酷的命令深深刺伤了司捷瞳,紧盯着仇翼宽大的背影迷惑了。他不知道这五年仇翼去了哪?也不知他是怎么过的?没了温柔,就连在时都那么吝啬的不肯释放一点点。

    “你怎么了?”司捷瞳着从背后把抱住仇翼。“这些年你遇到了什么?告诉我。是什么把你变成这样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要扮演,你是我的叔叔,司是我的替代品,至于我嘛,则什么都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

    仇翼转过身,眼里的冰冷冻伤了司捷瞳。“不是?那你说该是怎样的?”

    “我……”司捷瞳无话可说。他知道仇翼没有说错,如果没有那个人,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用跟来了。”仇翼踏出门,紫色的长衫拖在地上,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衬托出他异人的苍白,一双绿眸深处有一股无可言语、令人颤栗的古怪意韵流露出来。

    一个冷得几乎没有气息的人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连最基本的解释也没有。司捷瞳像是一条被主人遗弃的狗般匍匐在床上,如果说在司允刃面前他是个强者,那么在仇翼的身心里自己又是什么呢?原本以为的重要性在一瞬间变得好单薄、好微不足道……这就是生命吗?在不断的受伤和修复中成长吗?难道就无法在变化中停止吗?是不是就象窗外的滴答声,连绵不觉呢?紧凑地催促着良夜快尽呢?那么一旦结束的良夜是否会呈现一片白色呢?谁都不知道。

    不过在这里至少是黑色的,在这里埋藏着所有的黑暗,是黑暗的最后归属,而他的心就象一个黑色的箱子密不透风,在历经百劫、伤痕累累后,他还是带着这个箱子孤单的上路,从没有把箱子打开,让人看他的意图。

    烟圈的灰度为这里的黑带来了一点动态的变化。在这,有人站着也有人躺着,除了呼吸还是呼吸。他们是相同的,就连彼此的呼吸都是那么的一致,他们应该是一体的,应该是幸福的,但是过多的仇视与伤害早已掩盖了脆弱的幸福。

    浓重的烟味呛得床上的人连连咳嗽。“真是娇贵啊!”倾斜的上身拉长了仇翼的高度,微张的嘴里吞吐着烟雾。“看来没有我的存在,你过的不错啊!”

    睁开地双眼是湿润的,牵动的双唇久久发不出声音。是他,司允刃感到寒冷,莫名的颤抖似乎述说着他心中的恐惧。

    “哈!你在怕我吗?”仇翼大笑起来。“这太可笑了吧!当初的你不是很勇敢吗?”七年前的记忆从不曾在脑海中抹去,相反的它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凭什么你可以得到爱,你只是那老头的实验品,我的替代品而已,为什么到最后被遗弃的人不是你。

    不。不是这样的!司允刃摇着头,他不是替代品,他会哭、会笑、会疼、会流血,他不是被制造出来的。

    “真可怜!不会说话了吗?”仇翼用手指抬起司允刃的下巴,邪肆的目光里充满鄙夷。“没关系,只要这里会就可以了。”

    没有预告,仇翼的手指直接闯入司垣刃的后蕾,残酷地在里面翻搅。

    “啊――”干涩的疼痛,使司允刃紧紧地夹住下面的异物,本能迫使他抬高整个身体,迎合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呦!想不到这里还是那么紧呐!”仇翼眯着眼,高高弯起的嘴角更加深了他冷冷的笑意。这时候,还会有人说他可怜吗?“看来火烛对你不错嘛!”突然他勾起指头以强而有力得速度贯穿与司允刃的全身。

    “啊!啊啊!”随着节奏运行的身体,如同半挂在空中的拉力器般无助。

    “真是哦!我可不记得那老头子交过我们这些呀!”仇翼抽出沾满爱液的手指,放进嘴里吸着。“美味可口!只是不知道放进去的感觉会怎样呢?”

    ‘蚀――’苦涩的喉间发着难听的嘶嘶声。

    “你想说什么?”司仇翼扬起嘴角,看不到隐藏在黑暗下的真正表情。“在叫谁?爱人吗?”

    浑身无力的司允刃挣脱不了司仇翼的钳制,只能默默祈祷这一切快点结束。

    司仇翼扳开司允刃的双腿,低下头,用嘴去感受那里的蠕动。

    “唔……”受不住对方的挑逗,司允刃发出背叛的低吟,抬高下身向司仇翼提出请求。

    “哼!枉费火蚀对你那么痴情,像你这样求不满的人,真叫人恶心。”

    汗淋湿了司允刃的肌肤,逐渐变红的色彩在对人述说着他的需求,下身的肿胀感如浪鼓般敲击着他的心旋。

    司仇翼抽回身形,拉开了的距离并没减少俩人之间的紧迫感。

    “看看他最后一眼吧!”长臂一挥,一道彩光乍现。“他将会死在我的手下,哈哈!”

    耳边只有隆隆叫喊声,司允刃充耳未闻地投入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他永远不会忘记彩光背后那抹身影……

    一个人死去大不了就是痛哭一场,但是失去一个活着的人的消息,远不如得知他死亡更叫人难以忍受。

    “是你们,对不对!”火蚀对着身后的人嘶吼,那个晚上司允刃象空气般消失了,他知道他去了东区,为了那个填补他五年空虚的女人。“为什么?”

    “焰!”影挡在火蚀身前。“是我做的。”

    “该死的!”动怒的双眼燃起汹汹烈火,可怕的如同厉鬼。

    “你想杀我?”影幻化成人形出现在火蚀面前,独特的他露出从没有过的疑惑和痛心。他受伤了,一颗忠诚的心受到伤害。“为了那个人,你要杀我吗?”

    “我说过没有可以从我身边带走他。包括你,让开!”

    “不可能!”

    “白刹!”这是火蚀第二次呼叫影的真名。“别逼我。”

    “焰,他已是个快死的人。可是,你有很多事情必须去完成。”

    “我不是神。”

    “但你是被选招的人。”

    “我现在只想带他回来。”

    “那么那些人呢?那些跟随你、信任你会为他们带来光明的人呢?你又打算如何处置。”

    “那你要我怎么做?”

    “回去!”

    “不,决不可能!我已放弃五年,这次决不会!让开!”

    “除非杀了我!”

    一场不必要的杀截即将展开,俩个彼此信赖的人在东区的边境拉下战线。混惑中看不见俩人布下的结界,无辜的生命为这场还没开始的战争送掉生命。

    远处的山头瑟怅只是冷眼旁观这场战争的开始。他在等待一个奇迹的出现。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瑟怅聆听着自己心跳的鼓动声,感觉着每个细节的发生。

    突然,狂沙飞走,风云聚集,气流逆转,就在这片极其灰暗的色彩中划出一道沉淀的暗红。这场战争落幕了,既然是战争就会有伤亡,就会有人落泪!

    “笨蛋!”影流泪了,悲伤哽咽在喉咙里,久久不能停止。犀冷的眼中流出的不仅是泪,更多的是他的血,他的疼。“这就是你要的吗?”

    逐渐失去温度的躯体如同断线的珍珠,软软地倒在影怀里,他放弃了这世界。为了友情!

    风能带来凉意,也能带来灾难。在这个神奇与隐秘的世界中,它是最不受约束的。它无味无色,没有形态,所以它是琢磨不定的。

    “死心了吗?”瑟怅如风般出现。“还需要坚持吗?”一向温柔的他就是在这一刻也不会改变自己。

    “我……”影孤然地站在原地,他陷于忘我的思绪中。


    7

    如果说东区是木加拉达的邪恶集居地,被最上层遗忘的地方,那么伫立在它西南面的欧萨小教堂也许是唯一说得上神圣的地方了吧!

    简陋的建筑呈现了东区的一贯作风,属于夜色的美包围了欧萨,升起的亮光很快照亮这座圣地。金色的卷发融入在烛火中,忧伤的小脸上悬挂着迟迟未干的泪珠,身前的十字架因胸口剧烈起伏而不断的摇晃着。

    “神父!”思抬起头望向不远处正在整理书架的背影,湿润为美丽的瞳孔增添了一层薄雾。“我是不是很坏?”

    “做任何事都会有个出发点,只是它取决于各自的想法不同而已。”墨色的长袍下是顷长的身躯,即使隔着一层衣服也可以轻易地推测出坚硬肌肉的所在,浅褐色的长发扎成马尾摆在脑后,低沉的嗓音缓缓地从他的薄唇中传出。

    “可是我背叛了郁。”

    “所以觉得自己很坏?”将拆信刀插入笔筒后坐进摇椅里。“天主创造了我们,给予我们生命的轨迹,无论是好还是坏你都只是在做自己的事,这是你的命。”

    “我明白,但郁好可怜。神父,请你救救他。”

    “无能为力!”

    “勒奕德?对不起……”思咽下剩下的话语。

    “思,你该回去了。”合上书,细长的单凤眼中射出精芒。

    “为什么要这样?”思抓住胸前的十字架。“郁那么好,为什么连神都不肯帮他?”

    勒奕德从摇椅里站起来,转身步入内堂,风带起墨袍悬在半空中,有那么一瞬间,思仿佛看见他身后的黑色翅膀。

    “神父曾经不也是人人憎恨恐惧的恶魔吗?”双手依旧抓着十字架,眼里依旧有着泪水。“思情愿受罚的是自己,可郁没有错啊!思求你。”

    勒奕德停住脚步,甚至连头也不想回。空气中似乎随时都有被冰冻的可能。

    “从你带回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你的自私只是为了加快它的到来。”

    “不!”

    “原本他就是个连神都要遗弃的人,除非他死,不然毁掉的或许会是整个世界。忘了这个不属于你的男人!”

    “不!我爱郁,只要他能幸福,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思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头也不回的跑出教堂。

    正如天主创造了世界,造就的生物,有了维持平衡的特有定律,才能将事物延续。有了思想,有了情绪才会在平淡中呈现一点乐趣吧!

    风走了,它带走一个人的信任。勒奕德转过身,注视思离去的背影,宽大的帽袍虽能遮住他的一切,但掩盖不了恶魔特有的气息。

    “呦!还真是冷漠啊。”紫发紫眸,典型的水晶族,一个神秘的种族,穿梭在黑暗与光明之间。

    “紫堇?哼!你还真是空闲啊。”

    “没办法,替人办事嘛。给你带礼物的。”瘦小的身子如同精灵般在空中漂浮。

    “什么时候起你和你的族人开始替人效命了?”

    “是人都会有兴趣吧!”紫堇凌空翻个身停留在窗上。“东西我已带到,拜拜!”

    这就是那个人吗?紫堇并没有离开,只是在远处眺望。真的是他吗?曾一度让西泽陷入黑暗中的人吗?传说中的他是残忍的,是嗜血如命的恶魔,而刚才从他身上传来温柔是那么的真实啊!

    神圣的地方又恢复到原来的清净。既是回到原有的面貌那也是短暂的。

    砰!门开了。触目惊心的空洞叫人不寒而栗,是恐怖是森冷。

    一口高大漆黑的棺木出现在教堂并不希奇,然而肃立在棺材旁的畜生却不得不叫人望而却步,通体雪白的羽毛直直立起,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

    “是你!”勒奕德动容了。

    砰!门又被关上了。门外的人走了进去。

    “为什么会是你?”

    “救他!”

    咻!棺盖被打开,平躺在里面的尸体被周围自然形成的火焰包围。

    “火焰之子?”

    “……”

    “白刹,你要知道这里可是东区,不是你们的北阁。你太冒险了。”

    “救他!”

    “哼哼!外面有下红雨吗?”古怪的笑声使这房间更为阴冷。

    呜!一声嘶吼划破阴冷,却改变不了房内的温度。

    “生气?当年你执意离开时可曾想过今天。”勒奕德脱下帽袍,在它面前他不需要这些累赘的掩盖。“把他带走!”

    呜呜!又是一声嘶吼。只是这次带着丝丝的屈服。长长的低鸣中幻化出人影,白发竖立在脑后,琥珀色的眼眸里不再清澈,没有衣物遮蔽下的躯体是诱人的。

    “你想要的尽管拿去,只有你肯就他。”白刹张开双臂,面无表情的脸述说着他的妥协与条件。

    “你的条件的确很诱人。”长长的指尖划过白刹的脸,来到他的胸前停滞在那突起上,恶意地拨弄着。

    “唔!”久的几乎忘记的感觉在白刹心中重新燃起。

    “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敏感。”勒奕德扬起头,突然从后面突然一把楸住白刹的头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

    “那么这样呢?”巧妙的从勒奕德手中脱逃,回身一旋,从侧面将他摁倒在地……

    “嗯!”勒奕德捧住白刹的头发出惊叹,身下的傲物被湿润的唇包围。

    白刹用生涩的舌头着勒奕德的顶端,舒适的快感在齿间流连。

    “这样够吗?”白刹抬起头,脸上的红晕尚未消失,嘴角还流着剩余的液体。

    “你说呢?”勒奕德斜着唇角,细长的单凤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要干什么?不……”还未有任何反抗,身体再次被压制在勒奕德的躯体下。

    “太晚了!”

    早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却因为一时地冲动陷入另一个危机中。面对勒奕德的钳制,白刹转过头。

    “这只是刚刚开始哦!”一只手便粗鲁的在白刹的胸膛上乱摸乱捏起来。

    “不要……不要……好痛。”原本以为会用嘴唇温柔地,没想到他竟会下这样重手,疼的白刹皱起双眉,额头也微微渗出汗滴。

    “你喜欢这种方式吗?还是要再粗暴点?”勒奕德用食指和拇指搓弄着白刹的胸前敏感之处,直到它们因自己地抚弄而挺立。

    “勒奕德,住手……”

    “怎么可以住手呢?条件是你自己开的。”勒奕德脸上的笑意逐渐展开,手指用力地捏了一下那对殷红挺立的突起。

    “啊……”一阵尖锐的痛感瞬间划过白刹的背脊。“可恶!”

    看着他紧咬的双唇,勒奕德加深了笑意,即使在屈辱中他还是那么强韧和美丽。修长的手指沿着他的躯体缓慢地向下游移,寻找着他每个熟悉的兴奋点,直到……

    “不要!快停下来……”被勒奕德强而有力的一握,白刹整个身体顷刻间弹跳起来。

    “还没硬呢!”歪着头,露出一付不好办的样子。“刺激它一下好了。”勒奕德迫不及待地张口就含住白刹的分身,刹时口腔中灼热的刺激让白刹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不!你快住手!”白刹拼命推开勒奕德的头,但是,这么一推反而让勒奕德得更加用力。

    “应该是住口。”

    “唔……”看到自己的分身被勒奕德含在嘴里,白刹只有咬紧牙关不让逸出。

    “这里已经很湿了!”勒奕德就着含着白刹分身的姿态,添了添嘴角说。

    “你……”

    “我很快就让你舒服。”勒奕德打开他的膝盖进入双腿之间,紧接着手指便探进白刹的摸索。

    “呵……”感觉到异物地入侵洞口,白刹情不自禁地叫起来,中带着些许湿意和回味。

    “喜欢吗?”

    “嗯……唔……”白刹被勒奕德的手调弄的不能自己,他本能地伸出双手想拥抱那宽厚的背部。

    “怎么,想抱我吗?”勒奕德轻藐地笑了笑,随即增加了在中畿刺的手指数目。

    “啊!”白刹扭动身体抗拒着勒奕德的手指,但是逐渐在体内胀开的热辣快感又让他不自觉的缩紧肌肉。

    “这里还是那么紧啊!”加剧了手上的动作,引来对方的阵阵颤栗。

    “前面越来越湿了,不把它弄干净的话会很难看的哦!”勒奕德再度含住白刹,湿热的舌头直往前端。

    “呀!”已经敏感至极的分身再次受到刺激,白刹不禁把头往后一仰,口中还不停地呼出可以融化一切的气息,尽管白刹是如此的难受,但是勒奕德仍然不肯放过他,随着手指畿刺的速度渐渐加快,白刹开始摆动起自己的腰。

    “啊……啊……”再怎么凶狠冷酷,他还是一个人,有着同样的情。半开的星眸,狂摆的腰肢,整个身体都展现出在一种极度诱惑人的媚态。

    可以了!勒奕德抽出手指满意地凝视着白刹躺在地上的摸样,羞耻、自责,但是却又无法控制地追求快感,甚至沉沦其中。为此,他为自己感到无疑伦比的高兴,他又一次将这个人拖入深渊。

    “啊……嗯嗯……”感觉体内的手指被抽离,白刹发出了不知是解脱还是叹息的。

    “光几只手指就能让你叫成这样,这么多年你的主人都没有人喂饱你吗?”勒奕德掏出自己早已胀痛火热的巨物朝白刹洞口逼近。

    “混蛋!”白刹一个翻身就想逃跑,但是勒奕德以更快的速度压制住他的行动,并粗鲁繁荣搬开他的双腿。

    “还想要比手指更粗的东西吗?”勒奕德对着双脚被大张M型的白刹问。

    “……”

    确定了正确的入口,勒奕德立刻把方才还在白刹后方游移的坚挺插进那柔软且毫无防备的体内。

    “啊啊啊……."当勒奕德灼热的前端穿透之际,疼痛也紧随而来,被强力撕扯地冲击使他发出如同被野兽吞噬般的哀嚎。

    “放松点!”勒奕德不停拍打着白刹的臀部。

    “啊……啊……”白刹的体内充满着灼热壮硕的男性坚挺,不仅翻搅着他的内脏也蹂躏着他的心灵。

    “呀……啊……”白刹就这样仰躺着被勒奕德侵犯,在那一进一出粗暴的动作中勒奕德滚烫的傲物在白刹体内变的更加硕大坚硬,同时也一再地摩擦着白刹那所剩无几的理智。

    “啊……再……再……快点……”白刹迎合着勒奕德的动作扭腰寻找最有快感的位置,甚至将双脚缠至他的腰间渴望更深的侵入。

    “不错嘛。”攸地停下的动作,勒奕德用力地抓住白刹不断溢出濡湿液体的前端,又重新摆动起腰部冲刺。

    “呃……呵……”勒奕德的气息开始变得絮乱,他知道自己已快到极限,堵在白刹体内也坚硬到一触即发的边缘。

    “不行!不可以在那里!”白刹扭动着身躯,他不容许自己的身体里留下任何属于他的东西,这是耻辱的。

    “唔……”勒奕德自喉咙间发出一声低吼,将自己大量的热液遗留在白刹的体内……

    静静地聆听对方的心跳声,从而确认彼此的存在。白砷匐在地上,恨与痛深深地驻扎在他心里,至始到最后他都没有从勒奕德手中逃开。

    “就这样离开,舍得吗?”勒奕德抚摩着他的背部。

    “何时起你变的那么多话了。”

    哈!哈!

    只是一刹那,血从白刹的身体中射出,散落开的血滴,如同宝石般闪闪发光。

    “刹!”一声温柔地呼唤从勒奕德嘴里冒出。“真的愿意吗?”

    “我是他救的,他是我杀的!”

    血滴碰到燃烧的火焰,眨眼间化为薄雾,吸入火蚀的鼻中,源源不断。

    算不上太小的房间如同锅炉般闷热。勒奕德面色慎重地注视着半空中的人,丝毫不敢怠慢。随着渐渐失去血色的脸他动容了。

    “骗……我……”愤怒的喉声低低地传来。

    “那又怎样?”邪恶有时就是那么顺其自然地发生着。“别忘了,我可是恶魔哦!”

    “你……”过多的失血使白刹已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闭嘴!”这个傻瓜就如此不懂珍惜自己吗?举手覆盖在白刹的嘴上。

    “为……什……”沉重的眼皮合上了,他带着疑惑和不安进入梦乡。

    宽敞的房间里恢复了以往的沉静,只有棺木中的火焰在沸腾。

    啪!啪!他换出了‘色’。

    “主人!”

    “色,护送它去西泽。”顺手一推,将棺盖盒上。

    “不!”

    “你敢违抗?”

    “主人,如果我走了,你身边怎么办?”顶着一头触角,强硬的五官上惟有那双绿眸透着焦虑。“空去了北阁,悠去了天楼,如果我再走的话你怎么办?”

    “立刻!”健壮的肌肉在鼓动着。

    “是!”

    一切都在顺命运之轮旋转着,返有着生命迹象的任何物体都在发生着变化。

    勒奕德斜坐在竹椅里,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张椅子,双手交叠在胸前。安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白刹紧闭的双眼没有睁开的意图,微弱的呼吸延续着他的生命,一头白发贴在脸颊上。

    “不管用多久,我都会等。”

    眼眶中飘落一滴泪,烧灼了空气。一个强大的人落泪了。勒奕德明白,现在唯一支持着白刹的生命体正逐渐进入睡眠状态。而他则让自己陷入了无限的等待中。

    摆在胸前的双手,慢慢拉开距离,一张薄屏呈现他眼前,不久勒奕德露出笑意。

    “刹,你的心愿完成了,我们也该走了!”他托起白刹,走出了这个属于他的世界。

    ………

    “翼!”

    “……”

    司捷瞳在司仇翼远处停下,强烈的气流叫他不敢靠近,那种要把人冰冻的热度如同他人一样可怕。

    “勒奕德走了!”

    “哈!哈哈!”围绕他的强烈气体迅速转动吸入体内。“伟大爱情只会教人愚蠢。随他去!”

    “这样太危险。”

    “危险?”司仇翼从喉间发出阴冷的笑声,尖锐的指甲掠过司捷瞳的脸,一抹血痕立即闪现。

    “翼?”微张的嘴如同一张请柬般打开着。

    “嗯……嗯嗯……嗯……”嘴唇被塞住,一次又一次变换角度接吻,敏感的齿侧被舌头过引来一阵战栗。热潮往腰部集中过去。

    司仇翼卷起司捷瞳的衬衣,并上胸部的突起。“啊……嗯……”

    司捷瞳发出了连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娇喘声,乳尖被舌头过宛如电流划过的感觉贯穿全身,忍不住弓起背。

    “啊……啊啊……呜……”

    “还是一样的声音。”司仇翼低沉的嗓音盘旋在司捷瞳耳盼。

    “……啊啊,啊!”同时另一边的也被上,全身灼热无比,腰又热又疼的鼓动着。

    “嗯……啊……”司仇翼就这样吻上胸部及腹部,将司捷瞳的身体翻转过去,让他的脸贴上岩壁。

    “翼……”

    “别叫我!”司仇翼的唇落在裸露的背部。

    “呀!”又是一阵颤栗,使司捷瞳高高翘起臀部。

    司仇翼趁这机会从后方抓住司捷瞳的皮带,轻易地打开结扣,将其长裤及短裤一起脱下来,凉凉的秋风抚上肌肤。

    “……我……”忽然感觉到司仇翼蹲下身去,然后――

    “啊……不……不行,那……”臀部被左右分开,潮湿的感觉爬上司捷瞳的后蕾。

    “啊……啊……”湿腻而的声音更加煽动司捷瞳的身体,秘蕾追寻着司仇翼的舌头,不安分地蠕动起来。

    “真漂亮,一开一合的……”

    “……不要把我当成那些玩偶……”

    “啊……啊……啊,嗯……”司仇翼像要仔细探索正不停收缩着的秘蕾一样,细细地加以爱抚,司捷瞳的脚再也无法施力,就这样趴在岩壁上。

    “不行……呃……”虽然这么说,但一被翼的舌头过的敏感部位时司捷瞳又忍不住发出娇喘声。

    不行了,已经是界限了。司捷瞳把手伸向膨胀得几乎发疼的分身,于是,司仇翼站起来,从后方将手重合在司捷瞳的手上。

    “你……”这样的温柔叫司捷瞳无法言语。

    “没关系,就这样动吧!”

    “我,可是……”司捷瞳明显的感到翼是那么的不同,他的翼回来了吗?

    “再也不能忍了不是吗?”司仇翼转吸在司捷瞳的耳朵,缓缓移动手掌。

    “啊……啊啊……”虽然只是自己在做却仿佛被翼爱抚一般。被翼的手指抚弄前端,分身便不住颤动。

    “湿成这样,那么舒服吗?”

    “……是,是的……嗯……”司捷瞳喘息着,扭动着。“还要!”

    司仇翼伸出手指插进因舌头的爱抚而放松的秘蕾当中,动也不动。

    “……啊……”当最敏感的部位受到插戳时,司捷瞳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

    “我的手指被紧紧地夹住了,这么好吗?”

    “啊……不要……”腰在不知不觉间摆动起来,前后同时受到爱抚,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哪里的感觉了。

    “阿瞳,变大了……”

    “……我……不知道……”司捷瞳断断续续的回答着,极限就快来了。

    “啊……啊啊――”絮乱的声音随着灼热地喘息声从口中挤出。“只差一点,……再一点……”虽然觉得现在跟司允刃没什么区别,手的滑动却越来越快了。就在这时,司仇翼的手指从秘蕾抽离。

    “……呀啊……”忍不住发出失望地叫声,可是随即听见拉链的声音,司仇翼的身体闯进了司捷瞳的两腿之间。

    “再让你更舒服一点。”随着低声嗫嚅的声音,司捷瞳羞涩的轻轻点头,于是腰被抱了起来――

    “啊啊啊啊!”巨大的物体侵犯至最深处,汗水从额头沿着脸颊滴落到下巴。

    “嗯嗯……嗯”

    “唔……真好……”司仇翼的低吟声传即司捷瞳的耳里,顿时引来点点的感动。

    “嗯……啊……啊……”司仇翼巨大的分身粗暴地贯穿司捷瞳的身体,前方的手拨开他的手,巧妙地抚弄分身的顶端,快感包围了全身,配合司仇翼的韵律登上高峰。

    “啊,啊,啊啊,啊啊!……”

    司捷瞳任由快感将他狂卷,直到被淹没为止。现在的他即使是死掉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翼的痛苦与无奈――

    没经过爱情,永远无法体会热恋的狂热;没受过伤,永远无法体会心的荒凉。

    虽不曾真正恋爱过,但是她很了解那份对郁的渴望,在得知无法得到外界的帮助时,她更痛悔当初的一时贪与自私。望着一览无底的夜空,她再次系紧腰带,向前一跃隐入黑暗中。

    深夜的东区要比早晨来的冷,风在耳边怒吼,思飞跑过大街小巷,穿越进丛林,来到‘克德斯’。抬头仰望着这座传说中的建筑,自古以来,就不曾有人能活着离开这地方。在这里有着神秘的力量,同时也是囚禁重要犯人的地方;在这里没有凶神恶煞的士兵,没有重重机关把手,有的也只是陪伴犯人虫蚁。

    思深深吸了口气,即使是拼了她这条命也必须救出郁。金色的卷发飘扬在空中,闪亮的叫人刺眼,推开沉重的铁门,又悄然的被关上了。隐隐约约的火光在不知处闪烁,它只能偶尔忽隐忽现地照射出前面的道路,外面的风声透过石壁间的缝隙挤了进来,还时不时地发出阵阵阴笑。她试着移动自己的脚步,才发现此刻的它们是那么的沉重,她害怕了!听着心脏的鼓动声,猜想着任何的假设,踏上似乎永无止尽的阶梯。

    四周,是没有结局、漫无边际的永远的黑暗!

    不安的灵魂在跳跃着!

    思抱紧双臂抵御着逐渐逼入的寒气,僵硬的表情,笨拙的步伐,大腿也好象伤痛似的往上抽搐。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无形吧!所谓人心的恐惧吧!

    一样迷蒙的月光,映在另一个人身上,竟格外显得冷若似冰。

    只因他的心也冷!

    月色幽幽,他正以不同常人的方式躺在石床上,双手被牢牢钳制在头上方两侧的圆扣里,弯曲的双膝内侧用一根铁棒固定住,纤细的颈项与腰分别被粗粗的铁链锁住,别说想要翻身,就连动一下都很困难,唯一可移动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同一轮月亮。

    清澈透明的双眼悴然流露一股痛彻心扉的哀愁,现在的他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他将是一个快死的人。

    这就是思看到的,小小的心灵被刻上一道道血痕。上帝,她究竟做了什么?现在她才明白到自己的私是如此的可怕。

    “郁!”

    艰难地转动着头颅,眼里的意外是鲜明的,刚掀动的双唇又闭上了,转过头,眼光再次对上那轮月亮。

    “对不起!”落泪的女人总是叫人无法弃之不理。

    哐啷啷!重重的锁链发出声响,想要为之挥去泪水的手却伸不过去,很想说些什么,也很想做些什么,可是……身下地颤动已逐渐明显,紧咬住双唇不让那之音传出,拼命地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压抑着这突如其来的骚动。

    “郁!我……我不想那么做,真的!”小脸贴在司允刃的身上,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肌肤,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心中难奈的火苗迅速上窜。

    “唔……咳……”

    “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思抬起头。

    不断冒出的汗水,沾湿了他的长发,雪白的肌肤开始发红。

    “啊――”最终司允刃输在自己的望上,郁闷从齿间溢出。什么自尊,什么骄傲,都抵不过那小小的环扣。被锁住的双脚向后扭转,大腿的根部不断抽搐着,即使想抬高臀部,可深深钳制的身躯却顽固地钉在石床上,只有重重的锁链发出闷闷的声响。

    “呀!”思突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小手捧住自己发烫的脸,羞涩地站起来,眼睛却不听话地瞄向那个不属于她的禁地。

    “噢!上帝呀!”她小声尖叫起来,高高翘起的小伞正有节奏地震动着,那是……

    “嗯……”甩动着头的司允刃早已忘记外人的存在,自顾自的沉浸在痛苦与快感中。

    “郁!”思收回视线,泪水沿着通红的双颊而划出一道晶莹透彻的美丽弧线。她知道他痛苦,可是她该怎么做?究竟怎么做才能减少郁的痛苦呢?

    抖动的身体似乎在为下一个高潮做准备,挥洒在灰蒙中的酒红色则刺眼夺目。

    褪去身上的束缚,露出匀称的线条,在微弱的光线下瑟瑟发抖。四周顿时被处子特有的香起所包围,司允刃睁开眼凝视着背影。

    小手慢慢拉下那高高耸起的小伞,轻轻地触摸着那不为人知的禁地。它是滚烫的,是硬挺的。

    “啊!啊啊!”柔柔的触感只能加速司允刃火的增长,这种少女般的细腻是他陌生的。

    这同样也令思无法自拔,它就像一块巨大的吸石般将她吸引。伸出粉舌起司允刃的顶端。

    ‘不……要……’司允刃发着只有自己听得懂的声音,扭动着无法动弹的身体,但却阻挡不了思的行为。

    湿热的小嘴吞并了司允刃的阳刚,快感一波随着一波接踵而来,司允刃在湿热的粉舌下放弃了挣扎…….

    啪!啪!

    “精彩,精彩,真的很精彩!”如同幽灵似的司仇翼出现在石室里,跟随在后的是光,一个耀眼的人,太过精致的脸旁在黑发的衬托下,如同一个易碎的瓷器。

    与生俱来的仇恨早已把他的个性磨灭,对他而言人性是种垃圾。狭长的细眼中飘忽着淡淡的嘲弄。

    “小女孩做这种事可要受到神的惩罚的!”只是凌空一抓,将不远处的思硬生生地从司允刃的身边提起,甩向墙角。

    “啊!”柔软的躯体如落叶般坠落在地上,唇角流下一抹鲜红。

    ‘思――思――’勉强可以抬头的司允刃,从干涩的嘴里断断续续发着单音。

    “带他去‘地谷’,不许任何人见他。”

    光从石床上解下司允刃,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该在他的身上。

    刚获得自由的司允刃迫不及待地冲向倒在一边的思。‘思――’但是无论他多用力、多想,都挣脱不了光强硬的臂膀。

    呜!随处可见的伤痕因她的用力流出血来。

    “郁!”思撑着脑袋从晕旋中清醒,寻找着司允刃的身影。“不,你不能带走郁!”卷曲的金发拌着思身上聚起的真气倒数起来,圆睁的眉目紧盯着光。“不许你带走他!”陡然,空间被扭曲,石室内开始下起雨来,雨滴形成一根根丝线射向他。

    “箭雨!”挡开射来的劲风,光不敢相信的呼叫起来。“水织族?”

    怎么可能?连始终在一旁观看的司仇翼也有点吃惊,不过看来事态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一次进攻失败,思再次发起进攻。身盼的雨滴幻化成一张网向光盖去。

    “没那么容易!“一声爆喝,司仇翼将自己置身于火焰中,接下思射来的气流。

    火包裹着司仇翼,形成一个巨大火球,兰色的火焰散发着冰冷的温度,这足以冻死人的温度正悄悄压向思。

    冰冻的温度在思周围环绕,飕飕的度感在全身扩张,还在流血的伤口因过低的气温结成冰。

    “就凭你?还早呢!”司仇翼收回火焰,站在思面前,手指抚上她的小脸。“本来你可以活的更好,可惜!”

    带着残酷的笑意,将早已变化成利刃的手臂全部插入思的心脏。

    思倒下了,连最后的喊叫也没有。睁着双眼,美丽的瞳孔流下泪水,清澈的如同清晨的露珠。

    室内的雨还在下,死去的人像似被融化成水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就是水织族。一个可怜的族类,一个没有完整形体的生物。

    司允刃想狂叫!嚎叫!撕叫!可至始至终他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死去的人始终还是带着遗憾。

    绝望!悲哀!不舍!已经占据司允刃整个心坎。思之死更把他的感情推向地狱,在这个他完全不懂的世界里,他不再要什么需求。也明白,他真的是个被神遗弃的人。

    一头给雨打至湿透的散发,正凄厉地洒在他的脸上、额上,他的双目之下更布满泪痕,混合了犹未干透的雨水,也不知是雨还是泪?


    9

    鸟语轻啼,树影重叠,峦峦青山随处可见飞流直下的瀑布。六月的木加拉达在东区是炎热的,在北阁是寒冷的,而在这是不是春暖花开的。也正因为这样,西泽被称为世外桃源。

    ‘飞萧’以险著称,潜浔急下的溪流冲刷着沿路而过的石子,最后聚在一起倾泻而下直入潭底。清澈的水色令过路的旅人停歇片刻,以尝它的甜美。

    一道黑影袭来,修长的双腿停留在潭边。酒红色的长发就如眼前的瀑布般垂在脑后,一双幽怨的黑眸痴痴地注视着远处宽阔的背影。

    被急流冲洗的背部传来阵阵凉意,即使在六月,这里的水凉得还是有点伤人!忽然察觉到异样的波动,背影的主人稍微动了一下。

    “我回来了!”双腿迈入潭中,话中有些迟疑。

    可能吗?有多久不曾听到他的声音,然而背后传来的热切目光是那么真切。

    当手臂温柔地环上他的腰时,疑虑如晨间的迷雾飘然散开。

    火蚀反身一把抱住身后的人,迫不及待地寻锁着他日思夜念的双唇。

    “唔!”发出一声叹息后,拉开彼此的距离。“焰,我回来了!”

    经过急流地洗礼,那双不同色泽的眼睛变得透明迷惘。

    “焰!”同样的黑眸深不入底。

    “嘘!什么都不要说,就让我这样看着你。”

    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记忆的钥匙,那么在这双熟悉的黑眸里,火蚀却什么也找不到,是错觉吗?

    “忘了我吗?”司允刃褪去湿透的衣服,酒红色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肌肤上,黑眸中闪烁着长久的期待。“不想要我了吗?”微翘的双唇刹时印落在火蚀刚毅的薄唇上。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问?”司允刃双手攀上火蚀的颈项,拉近俩人间的距离,使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可言。“我好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黑眸闪着亮光,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对不起!”难道真的是错觉吗?

    “焰,快抱紧我!”司允刃伸手来到火蚀的望之源,将其轻轻握在掌中,美丽的脸旁泛着裸的渴求。

    红黄双瞳在司允刃的挑逗下慢慢变为深红,眼角透着冷硬,沉沉地虐气在四周流转,双手同时将司允刃抱得更紧。

    “啊!”司允刃吞吐出他的兴奋,上下滑动的咽喉述说着他的激渴。

    “准备好了?”烟灰色的头发还在滴水,健美的肌肉在阳光的沐浴下,愈发突出他的强悍。

    “等不及了!”

    哼哼!英俊的男人通常都很吝啬,即使笑也是那么淡如轻烟。压低头,吻上司允刃的红唇,指尖玩弄着他的长发。

    “嗯!”司允刃沉浸在醉人的吻中无法自拔。“啊!好痛。”

    酒红色的长发形同杂草般被拽在手中,在火蚀的脸上找不到一丁点怜惜。

    “焰,好痛……”司允刃被火蚀挟持在臂弯中,被撕扯的疼痛使整个脸部扭曲在一起。“放……手,焰……呀……我是刃啊!”

    “仅此而已吗?”火蚀笑了,笑得狂放邪魅,凝住司允刃的眼神看似无害,实则充满了狠戾与冷酷,它似一头魔兽正在轻嗅它的猎物。“你是谁?”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刃,重来不叫我焰,他更本不知道我的名号。”松开手,双眸由暗变换为金色。双掌合十,燃起一团烈火。“你是谁?”

    “哈哈!哈!不愧是火焰之子。”司允刃纵身一跃停在一边,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头墨色长发,一对仿佛地狱恶魔的绿眸藏着邪气。“只可惜,生不逢时!”

    同一张脸,却又那么不相同。望着这张脸,火蚀的心震撼而恐惧。“你究竟是谁?刃在哪里?”

    “愚蠢的家伙,我会在‘地谷’等候你的大架光临,哼……”人影消失在空气中。

    “别走!”

    砰!双拳锤击着平静的水面,激起高丈浪花。“刃!”悲怅地呼唤宛若破碎的霜花迷落在天际。

    ‘地谷’,在木加拉达有谁不曾听过这个名字,又有谁不知道它的另一个代言词――灵魂坟墓。

    在那里聚集着没有灵魂的人,他们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从而得到所谓的力量实现他们的愿望。既然得到了就一定会有付出,这是一种自然规律。

    为什么?火蚀在心中问着自己。

    “风,你也知道‘地谷’吧!”

    “嗯!”

    “是不是要阻止我呢?”

    “阻止得了吗?”瑟怅淡淡地挥开飘落下的花瓣。“你故意让影伤到你,知道他会傻得去求勒奕德;你遣走你身边所有的人,这样的决心与叛离,我还能说什么。”

    “我担心的还是你!”火蚀望着瑟怅,他眼中那抹淡薄的浅笑,渐渐褪成丝缕惆怅。“对于我和刃,你表现的太过平淡了。”

    “你变得多愁善感了!”

    “留在西泽,这里的万物精灵会保护你,在这是安全的。”

    “明知是个阴谋也要跳下去吗?”火蚀眼里的冷冽寒光令瑟怅发指。

    “至少是唯一的讯息。西泽的领主!”

    “你把我当敌人了?”

    “对我和刃来说,所有的人都是敌人,包括你!”

    “该死的!”发怒的瑟怅是危险的,他纵一旁的潭水形成一条水链,紧紧圈住火蚀的脖子,拉近自己身盼。“想赶我走吗?像赶走影那样激怒我吗?”

    “你也说过这是个阴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那个人不是吗?”对于瑟怅的怒气火蚀有点吃惊。“我只是去找回遗失的东西,所以答应我,别去找那个人。”

    “焰,我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他身上强烈散发着魔鬼的气息,我……”

    “对我来说,失去刃才是最可怕的。”轻而易举地挣脱颈上的束缚,穿上衣服隐没在丛林间……

    蒙蒙的天色一片凄瑟的灰,了无生气的沉闷,忧忧地压迫着这片苍凉的土地!

    轰隆!轰隆!外面沉重的机器又开始运转起来,沸腾的人声逐渐扬起。

    是清晨了吧!

    与东区的克斯德相比这里热得叫人喘不过气,透过所谓的窗户也只能依稀看得见一些光彩。司允刃盲目的凝视着这微乎其微的亮光,然后掉转头看了一眼外面那些面无表情的人群,这是熟悉的,但在回忆中却无处可寻,再次把眼光调向那丝丝光线。

    哐的一声,铁门被打开了,司仇翼曲着身体走了进来,今天的看来很高兴。

    “怎么不敢看这里的人吗?他们可曾都和你一样,只不过没有你那么好命罢了。难道你会天真的以为魔鬼会可怜你、放过你吗?”审视着这张相同的脸,那明显流露出的恐惧正是司仇翼想要的,拍掉身上的灰尘,嗜血的笑容慢慢扩大。“为了欢迎你回来,天黑后我为你准备了一些余兴节目哦!呵呵!”

    他是真的在恨自己,司允刃知道。

    原本的他和外面的人一样只有个躯壳,日复一日地在地下开垦着,直到一天来了个神秘的男人将他从这里带走,让他重见天日,从此他就成为了另一个人,有了父亲、兄弟、亲人,原以为一切会变得不一样,可是……那天的情景一直环绕着他,不,他不想的,真的不想的,泪水从司允刃的眼角悄然落下,他真的不知道那个瓷偶会掉下去,真的不知道父亲会迁怒于仇翼,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当时的他应该站出来替仇翼说话的,可是他害怕的什么都没做,只能看着仇翼被赶了出去,那双绝望的眼睛充满了愤怒与仇视。

    是的,他应该恨他的!

    收回飘远的思绪,外面已听不见嘈杂的声音,连仅有的光线也藏了起来。

    天黑了,心脏旁的晶片记载着他微微跳动的心跳声,最近的他最发觉得无力,即使这样躺着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悄悄流失。

    “跟我走!”眼前的有点眼熟,美丽的脸庞始终表露着厌恶。“能站起来吗?”

    挥开伸来的手,司允刃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可麻木的双腿只是呆呆的像个精美的装饰品般摆放在那。

    “可怜!”

    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被别人抱着走路的痛苦,这种屈辱,司允刃承受了下来,对他而言这就像他的影子一样紧紧跟随着他……

    天真的黑了!新鲜的空气有点潮湿,头顶上的星空却依然耀眼夺目,好想和蚀数天上的星星,好想他!

    “到了!”

    司允刃环顾四周,他们已在‘地谷’的最上层,一个不大的六角亭中,这是唯一进出‘地谷’的大门。

    “还记得这吗?”司允刃点了下头。

    “每当看到你这张脸时,我就觉得恶心。”司仇翼狭长的细眼暴射出怨毒光芒。“被抛弃的人有什么资格穿衣服。”话落之余,碎片纷飞。司允刃失去仅有的支撑点扒在地上,酒红色的长发遮不住他雪白的肌肤。“好好享受吧!他也该来了。”


2017-07-21

天使喵: 精灵王子的抉择

黑林子是当世三大精灵国中国土最大的王国,国王瑟兰迪尔是黑林子历代以来最受人们尊重与爱戴的伟大的国王。
瑟兰迪尔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小儿子莱戈拉斯是他最最疼爱的爱子。甚至在黑林子国民之间流传着一个传闻,下一任国王继承人已选定为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拥有仙女般美丽的脸庞,魔鬼般充满魅惑力的匀称身材,他待人温柔、可亲,黑林子里的人都十分喜欢他。
在林谷会议中,莱戈拉斯是黑林子的代表,在守护魔戒的过程中,他也证明了他的存在价值,成为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然而,除了黑林王之外,谁都不知道在林谷会议之前,在莱戈拉斯身上发生了一段不可思议的经历,这也是莱戈拉斯急于毁掉魔戒、铲除索隆的重要原因。


1300年前
“唔--唔--”
莱戈拉斯的双手被魔法困在洞壁内,嘴到后脑的一部分也被施了魔法的泥土给封住了。他的双腿被高高地抬起,屁眼则被眼前的巨大的男根侵犯了不知多少次,鲜血如泉水般地从屁眼里涌出,地上很快就染上了一摊血迹,脸上的泪水也几乎沾湿了全部的上衣。
“美丽的精灵啊!只要你愿意永远跟着我,我就会遵守我的诺言,放过黑林子的人们。”魔王索隆一边抽插着自己的鸟,一边说着。
“唔……唔……”
莱戈拉斯遭到索隆的胁迫,为了自己的国家献出了自己纯洁的身体,然而并不能满足索隆对他的欲望。对索隆来说,他想要永远独占这具唯一使他神魂颠倒的活生生的完美躯体。
“啊……”索隆低吼了一声,瞬间精液如山洪爆发般地喷射在莱戈拉斯的体内,而莱戈拉斯的精液也喷射在索隆的盔甲上。
也许是索隆累了,他看似不情愿地抽出了自己的鸟,轻轻地放下了莱戈拉斯的双腿。莱戈拉斯整个人早已虚脱殆尽,他的双腿软绵绵地垂在地上。
索隆穿好裤子后,就轻念了句咒语,束缚在莱戈拉斯身上的泥土便自动退去了,莱戈拉斯顺势掉进了索隆德怀里。
“莱戈拉斯,你愿不愿意跟着我?”这是索隆第一次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询问一个人。
莱戈拉斯无力地别过头,对索隆的问话不予理睬。索隆生气了,他用力地扳过莱戈拉斯的脸,逼迫他直视着自己。
“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不会……跟你……走……”莱戈拉斯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露着坚定不移。
这次索隆真地被惹恼了,他将他粗大的手直伸进了莱戈拉斯裂开的屁眼里,不断地搅动。
“唔……啊--!”莱戈拉斯在索隆的怀里痛苦地扭曲着身体。
他的反应再次激起了索隆的侵占欲,他把莱戈拉斯面向自己抱了起来,把自己的鸟从裤子里拉了出来,然后掰开莱戈拉斯的两瓣浑润的臀瓣,将他的屁眼对准自己的大鸟插了进去。
“啊--!”莱戈拉斯叫的嘶声力竭,整个人向侯仰起。
“莱戈拉斯,为什么不愿跟着我?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女王!”
“不……我不要……”
还未等莱戈拉斯把话说完,索隆的大舌头已经堵住了他的樱桃小嘴。索隆决不会再让他讲下去,因为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违背他,尤其是他所爱的东西。
“唔……唔……啊……”莱戈拉斯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唾液沿着嘴角流了下来,再加上屁眼传出的剧痛,他发出了令人痴醉的娇喘声。
就在他忍不住要射精时,索隆一把捏住他那诱人的小鸟。
“啊……!”
“答应我!”
“不……”
索隆的手捏得更紧了,大鸟插得更深。
“答应我!”
“啊……放……放手……放……开……啊……”
“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放开你。但是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但会杀了你,还会毁了这个国家!”
莱戈拉斯睁大双眼怒瞪着他。“你……!好卑鄙……不守信用……啊……”
“如果你答应跟我走,我绝对不会违背我的诺言!”
“唔……”莱戈拉斯陷入了沉默。
“怎么样?我的精灵?”
索隆的精液在莱戈拉斯的体内释放。
“啊……你……保证……”
“我保证!”
“恩……”
莱戈拉斯被迫点了点头,虽然无奈,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他心知肚明,黑林子绝对斗不过这个可怕的魔王,尤其是他的魔戒。
索隆笑了,他终于能够永远拥有这个美丽的精灵王子了。
他放开紧握着莱戈拉斯的阴茎的手,莱戈拉斯顿时获得解放,他拔出自己的鸟,整理好盔甲,便取下披风裹住了虚弱的莱戈拉斯,随后将他横抱起来,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怒吼声,一支快箭从索隆的面前飞过。
“你这个大魔头!放下我的儿子!”
“父王……”
索隆则不慌不忙地念了句咒语,插进石壁中的箭支突然自动飞向瑟兰迪尔,刺进了他的胸口。
“父王——!”莱戈拉斯激动地大叫了起来,挣扎着想要跳离索隆的怀抱。
而索隆却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逃开。
“父王——!”
“莱戈拉斯……索隆……放了我儿子……你要杀就还杀我吧!”
“瑟兰迪尔,你可真是冥顽不灵。原本我想放你一马,既然你这么执着,那你就去死吧!”索隆单手紧抱着莱戈拉斯,另一只手挥起巨剑就要砍下去。
“住手——!”
莱戈拉斯纤细的双手牢牢地抓住了锋利的剑身。
“莱戈拉斯!?”索隆和瑟兰迪尔同时叫了起来。
只见殷红的鲜血从莱戈拉斯的双手上淌下。若不是索隆及时收剑,只怕十根纤细的手指就要被当场削断了。
“索隆,你答应过我会放过黑林子里所有的人的人的!如果……你杀我父王……我就当场……咬舌自尽!”
索隆犹豫了,他可不想失去莱戈拉斯,没有办法,他只有收起巨剑,抱着莱戈拉斯离开了山洞。
“莱戈拉斯……”
“父王……”


莫都
索隆高高在上地坐在宝座上,对着怀里已经沐过浴、更过衣的“精灵新娘”,说道:“莱戈拉斯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魔王索隆的妻子了。为了证明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我将会在你的身上烙上我的印记。有了它,你就永远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索隆取下中指上的魔戒,把它缩小到一定程度,然后掀开莱戈拉斯所穿衣服的下摆,在这件长袍单衣下,莱戈拉斯什么都没有穿,马上他下面的一切都展现在索隆的眼前。索隆用手指挑起他的小鸟,将魔戒套了上去,当套到最里面时,魔戒突然自动收紧,令毫无防备的莱戈拉斯全身一阵痉挛。
“啊……啊……”
不仅如此,魔戒还开始渐渐灼热起来,烫得莱戈拉斯惨叫声不绝于耳。“啊——!啊……啊……”
霎时,一股烧焦的味道已传了出来。索隆取下魔戒,只见莱戈拉斯的鸟上烙着一圈红色的图纹。
“这就是你是属于我的证明,你再也逃不了了,我美丽的精灵。”


就这样过了500年,在这段期间,莱戈拉斯饱受索隆和魔戒的折磨。只要他有一点点逃跑的念头或是对索隆起一点点的杀意,烙印就会化作一条巨大的火蛇紧紧地绑住他,蛇尾会先缠住他的鸟,不让他射精,然后深深插进他的屁眼,不断搅动,而蛇头就会侵占他的嘴,蛇信子就进入他的口中与他的舌头绞在一起。虽然蛇的全身烫得似火,却不会烧伤他。
为了不让自己在遭罪,他决定暂时放弃这些念头。但就在这个时候,林谷的精灵之王与人类联手讨伐索隆,索隆被人类伊势那德(名字不记得了,只有先乱编一个,抱歉~~~)打败了,原本该被销毁的魔戒也被伊势那德给私藏了。
就在他们攻下莫都时,伊势那德发现了莱戈拉斯,他一瞬间就被莱戈拉斯的美貌给迷住了。他利用魔戒引出了那条火蛇,将莱戈拉斯捆住,再把他暗藏起来,以瞒过众精灵尤其是瑟兰迪尔的眼睛。待一切平定后,伊势那德就带着魔戒和莱戈拉斯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伊势那德被莱戈拉斯的身体激起了内心的虐待欲,他剥光了莱戈拉斯的衣服,残忍地把他的双手用铁锥钉在墙壁上,不但连番地强奸他,还用鞭子抽打他、用刀割他的肌肤、用酸液泼他、用滚烫的烙铁烙他、用带钉子的棒捅他的屁眼……总之,一切又一切只要是能拿来折磨人的方法他都用过了。由于精灵本身拥有很强的恢复能力,所以莱戈拉斯身上的伤很快地就会复原。随后,伊势那德就会重新开始折磨他。
这种惨不忍睹的生活过了没多久,一个精灵找到了他,并且将他救走,却被伊势那德发现了。就在伊势那德追捕他们的时候,索隆的余党发现了他,在魔戒弃他而去之后,他被射杀于水中。
由于莱戈拉斯的身体过于虚弱,他们不得不停下歇息。
“谢谢你救了我。”
精灵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兰迪斯。”简短的回答。
“你是黑林子的小精灵吗?”
兰迪斯以点头代答。
“你似乎不喜欢跟我说话,给你添麻烦了,接下来我会照顾自己。”
莱戈拉斯还未站稳,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幸亏,兰迪斯及时扶住他。
“你一个人不行,我会照顾你的。”
兰迪斯说着双颊就起了绯红,原来他无意中摸到了莱戈拉斯纤细的腰身。莱戈拉斯无言地看着他,脸颊也不由得泛起了红晕。
兰迪斯是一个极为俊美的精灵,健硕的体格很明显地体现出他绝非一个普通角色,他应该也是皇族中的一员,而且,莱戈拉斯总是觉得他似曾相识。


在兰迪斯一路上的精心照料与保护下,他们平安无事地来到了黑林子附近的一个人类的城镇。他们住进了一家旅馆,在里面的人绝非都是善男信女,所以他们决定只住一晚就走。
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原本已入睡的莱戈拉斯突然感到全身燥热无比。
“兰迪斯……兰迪斯……好……热……热……”
“怎么了?小精灵?在叫你的小情人吗?”回答的人并不是兰迪斯动听的声音,而是几个粗诳男子的沙哑声。
“啊……你们……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莱戈拉斯知道这些人决不是善类。
“嘿嘿嘿,我们还从来没有上过精灵呢,今天就让老子开开洋荤吧。”
“不……不要……”莱戈拉斯想要逃开,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是不是感到很热啊?看来是春药产生效果了。”
“春药?”
“是我们人类的特产,只要一点点就够让你爽的了!”那几个男人说着就向莱戈拉斯靠近。
“不要过来……不要……兰迪斯……兰迪斯……”
“你的小情人暂时是不会回来了,他早就被我们的同伴给引出去了。你就乖乖地让老子们玩玩吧。”
男子的手刚碰触到莱戈拉斯的脸蛋,一条火蛇便从莱戈拉斯的下体窜出,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这几个男人连同这栋旅馆一并烧毁了,莱戈拉斯的衣服也被烧得所剩无几,整个人陷入了火蛇的包围,但体内的春药却没有半点减退,反而越来越厉害,再加上火蛇对他身体的刺激,令他更加痛苦难受。
兰迪斯!兰迪斯!……
他在心里不断地重复呼唤着兰迪斯的名字。


另一方面,兰迪斯从抓获的人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便急忙赶了回来,然而映入他眼帘的竟是一片夹杂着惨叫声的火海,城镇被火舌包围着,浓烟熏天。
“莱戈拉斯……”兰迪斯马上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开始寻找着莱戈拉斯的身影。“莱戈拉斯——!莱戈拉斯——!……”
回答他的只有热风的呼啸声。
“莱戈拉斯……”就在兰迪斯开始绝望的时候,瑟兰迪尔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陛下!?”
“我一接到你的信就赶来了。”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他……对不起……”兰迪斯忍不住开始抽泣。
“不!我们一定还有希望!莱戈拉斯不会就这样死了的!上天不会这么残忍的!”
“陛下……”迎着瑟兰迪尔坚定的目光,兰迪斯感到羞愧极了。对!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一定要找到他!
突然,兰迪斯像是听到有人在呼唤他。
“兰迪斯,怎么了?”
“这是……是莱戈拉斯!他在呼唤我!他需要我!”


兰迪斯凭着自己的感觉终于在烈火中找到了莱戈拉斯的身影。
“莱戈拉斯——!”
兰迪斯!?“唔……唔……”救我!兰迪斯!莱戈拉斯扭动着赤裸的躯体,向兰迪斯求救。
“莱戈拉斯!?”
父王!?
看到这两个他最信任的男人,莱戈拉斯的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唔——!”滚烫的触感令他发出呻吟声。
“可恶!”试图冲进去救他的兰迪斯始终无法冲破严密的火网。
“是魔戒的力量……”
“什么?”
“兰迪斯,没用的,只有魔戒才能控制这条火蛇,我们根本无能为力……”瑟兰迪尔颤抖着的拳头握出了血痕。
“不会的……”兰迪斯望向火海,莱戈拉斯正渴望他去救他啊!“陛下,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瑟兰迪尔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能够冲进火海,从莱戈拉斯的口中把火蛇吸出来,但是那个人一定会被烧死,所以……兰迪斯——!”
瑟兰迪尔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兰迪斯居然不顾他刚才所说的话,径直冲进了火海。全身已被烧伤的兰迪斯蹒跚地走到莱戈拉斯面前,当火蛇不存在似地抱住浑身颤抖着的莱戈拉斯。
“唔——!唔——!”莱戈拉斯猛烈地摇着头,他不希望兰迪斯为了他而送命。
“莱戈拉斯,到最后你还是没有想起我吗?”
“……?”
“但是,我爱你,莱戈拉斯,一直、一直爱着你,所以好好活下去……”兰迪斯展露出第一个笑容。
兰迪斯!?莱戈拉斯惊呆了。兰迪斯说爱他!?是真的吗?还有,他和我一直以来都认识……
兰迪斯的身体已经开始燃烧起来,但他根本不管这些,他低下头,对着被蛇头侵占的莱戈拉斯的嘴吻了下去。就在舌与舌叫缠的瞬间,一道红光从莱戈拉斯的嘴中窜出,直接窜进了兰迪斯的嘴里,霎那间兰迪斯的身体被烈火彻底包围,不一会儿就化成了灰烬。
“兰迪斯——!”从火蛇的身体里得到解放的莱戈拉斯目睹了这一切后,顿时整个人都崩溃了,当即昏死了过去。
“莱戈拉斯——!”瑟兰迪尔连忙接住莱戈拉斯倒下的娇躯。
“兰迪斯……兰迪斯……”泪水沿着莱戈拉斯的眼角流了下来。


300年后
“兰迪斯——!”莱戈拉斯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孩子,你终于醒了。”
“父王,我睡了多久?”
“300年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
莱戈拉斯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
“父王,我做了个梦。”
“梦?”
“兰迪斯,我终于想起来了,一千年前不告而别……”
“你终于想起他了吗?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履行当年的承诺,可是没想到……”
“我知道,父王。”
许久的沉默过后,莱戈拉斯转过头直视着瑟兰迪尔。
“父王,我想要力量。”
“莱戈拉斯!?”
“我知道魔戒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要一天不毁了它,索隆就有希望再度复活。我要亲手毁了它!”
“莱戈拉斯……”
“我要报仇!为我的丈夫兰迪斯报仇!”
瑟兰迪尔对莱戈拉斯的话感到惊诧不已,但马上他就恢复了平静,因为他了解莱戈拉斯的心情,非常地了解。
“孩子,我答应你,明天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今天就好好休息吧。”看来他可以不用担心莱戈拉斯会自尽了。
瑟兰迪尔走后,莱戈拉斯再度望向窗外。
“兰迪斯,我爱你……”


495年后
“莱戈拉斯啊,你真的决定去林谷吗?”
“是的,我不会后悔。这次不毁了魔戒,我绝不回来。”莱戈拉斯骑在马上,语气坚定地说道。
“唉,好吧,你一定要小心啊。”
“父王,你放心吧,我答应过兰迪斯,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说完,莱戈拉斯带着随从策马扬长而去。
目送着莱戈拉斯远去的身影,瑟兰迪尔不禁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