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2-28

水灿: 夜夜夜销魂


  第一章

  粉嫩鲜美的花蝶一对对的翩翩飞舞在阳光下,吸引住了小女孩的目光。

  原本趴在窗上,因思念爹爹而沉郁着一张小脸蛋的小女孩,在刹那间泛出喜悦的光泽。

  这些花蝶好美呀!

  由于羡慕彩蝶翩舞的自由自在,小女孩踏出房门,一步一脚印的追逐这些翩翩起舞的花蝶,不知不觉中渐行渐远,竟慢慢走离了南郡王府特地为贵客准备的翠涵楼。

  年纪小小的花落,慢慢的被这偌大的、如迷宫似的花园包围住。

  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已不认得来时路。

  她--迷路了!

  她边走边看,心中暗忖,哇!这个地方好大呀!而且,到处都是花海。

  各式各样的百花争奇斗艳,看得她眼花撩乱。

  生平从未离开过月眠岛的小花落,今年才十岁,然而,看到她现在这副绝美柔白的模样,分明是个十足十的天仙美人胚子--

  毕竟,这麽小小年纪就生得这个模样,真的教人想像不出来她将来会美丽到什麽样子!

  就是因为避免江湖上的人见过她后人心蠢动,因此,自她出生至今,她还从未踏出月眠岛一步。

  花落早逝的亲娘正是当年轰动整个武林的倾城佳人--风扬雪凝,一个绝世的红颜,所以,她完全承袭了母亲的美色。

  不过,小花落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她太黏她爹了,在岛上,她无时无刻不跟在她爹的屁股后头,而这一次,当她知道她爹有事外出,她鼓起最大的勇气,坚持这次一定要跟她爹一起离开岛上。

  她再也不要忍受那种整日见不到她爹的痛苦了。

  这要回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应该说是打从小花落有记忆开始,她便无法克制自己,满心满脑装的全都是她爹的影子,就连梦里捍卫她的勇士,都化身成她爹俊美无俦的身影。

  虽然花落现在只有十岁,但她已经……爱上她爹了啊!

  所以,她无法忍受长久以来被她爹忽略的孤单,她希望她爹能随时随地的注意到她,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不要再像往常一样把她一个人放在自己的苑落里。

  虽然有青缈这名贴心的婢女陪伴她,但她仍然觉得自己好孤单喔!

  于是,她这一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她再也不要像过去一样,只能被动的等她爹,她要化被动为主动。

  所以,她特别跟青缈百般商量,请她陪她一起去向她爹求情。因为,不知是什麽原因,每回只要有青缈陪着她交涉,她爹总是比平常好说话。

  刚开始,她爹仍然不肯答应她的要求。

  但后来青缈不知道用了哪一种方式求情,竟然终于使得一向冥顽不灵的爹点头答应了。

  当她一听到这个消息,简直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了!

  但为了在她爹的面前保持大家闺秀的气质与风范,她没敢忘记自己的身分是月眠岛的当家小姐,只好偷偷的在心里开心的敲锣打鼓、大声欢呼罗!

  不过,她最开心的是,这次他们离开月眠岛,并没有任何佣跟着一起来,一共就只有她爹跟她而已!

  嘻!连青缈也没跟来呢!她真的好开心喔!

  虽然青缈对她很好、很忠心,可是,有时候她仍不免心里感到有比一丝丝、一咪咪更多的妒意,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爹对青缈的注意力甚至比对她还多很多很多。

  事实上,她爹投注在青缈身上的眼神,有时炽热得令她难以忍受,她不明白,她爹为什麽要用那样的眼光去看青缈呢?而她爹又为什麽不用看青缈的眼光来看她呢?

  难道……她在她爹心中的地位,竟然不及一个婢女?

  花落虽然才只有十岁,可是,对于月眠岛岛主风扬月眠的爱慕之心,却让她小小的心灵异常的敏感,只是,她从来都不敢向他抗议。

  只因,在她的心目中,她爹可是很有权威的。

  她曾经改用“暗示”的方法,试着询问她爹,她可不可以换掉青缈,改由别的婢女来服侍她?毕竟,谁希望自己只是心爱的人眼中的“次级品”、“配角”?她当然想做最佳女主角罗!

  但想当然耳,她一定是无功而返。

  这可以由青缈直到现在依旧留在她身边服侍她得到明证。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麽,这一次青缈居然没有跟她一起来。

  她真的感到好开心喔!

  其实,她对青缈并不讨厌的,甚至可以说,她喜欢青缈、依赖青缈,只要她不要引起她爹的注目,青缈可以说是她最贴心的好侍女。

  然而,昨日她爹将她带来到这个叫作“南郡王府”的地方,就留她一个人在房里,之后,人就不知上哪去了。

  她爹就如同往常一般,既忙碌,行踪又隐秘。

  连她这个唯一的女也不被允许过问他的行踪,因为,从她有记忆以来,任她怎麽打破砂锅,她爹却从来不多作解释。

  唉!看不到她爹,害她的心情又跌落到谷底,直到今日见到阳光下翩飞的彩蝶,她才不再忧郁。

  可追着追着,她竟迷路了!

  她该怎麽办呢?这个什麽东东的王府好大,到处都是花呀树的,而且都好华丽,每个地方看起来都好像差不多似的。

  她懊恼的凝起秀眉,不知该怎麽走回去?

  花落小小的双足一下子左转、一下子右走,就是怎麽样都寻不到回去的路径……

  从没出过岛的花落,没见过这麽陌生繁复的屋宇设计,不免吓慌了手脚,但她紧咬住下唇,不敢让自己哭出来。

  她在心中暗忖,她可是月眠岛岛主的女呢!怎麽可以丢她爹的脸?

  于是,她强打起精神,摸摸索索的向前走着……

  突然,她听到在花园的某处隐约传出了人声。

  她听了不禁大喜过望,虽然她迷路了,可是,她可以找到人问路了。

  没有再多考虑些什麽,她开心的循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过去。

  然而,越接近声音的源头,她的心却越加的不安了!

  因为,那个声音听起来好奇怪喔!

  好像是一种呻吟,又更像是一种吼叫似的,而且,更可怕的是,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混杂在一块的叫声……

  天啊!那……那是什麽?

  是有人被……欺负了吗?

  她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她真的好害怕,脚步越来越迟疑,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转身就跑开,还是继续往前走过去……

  就在这时,女人的声音清楚的传进她的耳中,那声音又是大叫又是呻吟……清楚得教她想掩耳假装听不见都很困难!

  而且,她发现自己想撤身逃离现场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已经一脚踏入“禁地”了!

  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好大的凉亭,布置得美轮美奂,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亲眼目睹的情形.教她目瞪口呆的怔在现场。

  她什麽都不能想,只能呆呆的愣住,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她她她……她看到一个好壮的大男人把一个女人压在凉庭的石桌上,正很粗暴的做一种似乎会令那个女人很痛的动作!

  花落的眼中看到的“事实”是,那个女人的表情看起来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而且还“哭叫”得那麽大声,她一定很痛!

  更“糟糕”的是,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是衣衫不整的模样。

  纯洁的她,完全不知道那就是男女间所谓的交媾行为,她只知道她好害怕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

  她的一双小脚就像钉在地上似的,无法移动,也没有力气走开。

  她想开口大叫,叫人来救救眼前这个“可怜”的姑娘,可是,她的咽喉好像被人掐住了似的,失去了功用。

  她只能苍白着一张绝美的小脸,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对--

  她只能无助的看着大男人继续做着让女人大叫的“坏事”!

  南宫开正处于一种放荡的亢奋状态之下,整个人沉醉在名妓燕燕的体内狂肆的冲刺着。

  燕燕不愧是名妓,她那具又香又软的丰腴女体和妖娇放浪的技巧一直是临渊城一带男人痴心梦想的“床伴”。

  然而,今天她却被送进“南郡王府”,成为南郡王可口的点心,这可真让那些“吃”不到她的人急得跳脚。

  但说真格的,她自己倒是快乐极了呢!

  南郡王身强体健,虽不俊美,却多金风流,而且,年轻勇猛又有活力,冲得……她快不行了。

  哦!天哪!她有好久没尝到这麽精力旺盛的壮男人,怎麽不教她快乐呢?

  毕竟,那些成日在她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没有几个像南郡王这样可以同时拥有权势,人又很粗壮,哦!多麽令人喜欢这种滋味!

  她舒服得又是呻吟又是大叫的,心中不禁暗忖,这麽猛健的男人,谁不喜欢?

  就算他多要她几次,她都非常愿意配合。

  她被他奋勇的冲刺弄得快昏过去了,几乎什麽都听不见。

  然而,压在她身上的南宫开,任凭他再怎麽沉溺在纯生理的肉体喜悦之中,一个突然步入凉庭花园里的脚步声,仍传入了他的耳里。

  是哪个人这麽大胆?

  他不是已经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了吗?

  他的粗眉一皱,转眼望向发出脚步声的来处,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

  哇!他在心中暗忖,好一个标致的小佳人。

  瞧她现在就生得这般娇嫩动人,不知长大后会变成什麽天仙模样?

  他的心中一震,也不管身下的女人仍在爽快的哼哼哈哈,整颗心瞬间被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他亢奋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浓冽的欲望,锐利的盯住发愣的小女孩。

  一股难言的激奋突然漫上他的全身,他用专注而狂野的眼神盯住她绝丽的小小雪颜,在燕燕的欢快叫声中,迅速宣泄掉体内郁积的热潮。

  直起身子,他拉上裤头,整理好身上略显凌乱的服装,再也无心于石桌上仍兀自昏昏沉沉的艳妓,他神清气爽的大跨步走到小女孩的面前,弯身蹲在她前面。

  她那美得无与伦比的容貌令他瞬间忘了所有的谨慎和疑问,甚至令他忘了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你叫什麽名字?”

  这样近看之下,他发现她的雪肤远比他所能想像的还要细致粉嫩,简直到了吹弹可破的地步。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手去触摸她完美无瑕的雪嫩脸蛋,看看是不是真如他所见的那般细致,结果这一触碰,他便再难抽手,竟不觉的沉溺于手下滑嫩的醉人感受。

  不!

  花落害怕的想要退后,她不爱除了她爹以外的任何男人触碰到她,当然,也包括眼前这个壮硕的男人。

  然而,他身上迸发出来的一股强烈的气势让她直觉的不敢乱动,深怕这一动便会惹出他更无礼的举动。

  十年来,除了爹以外,从来没有任何男人可以靠得她这麽近……

  她无法抑制的打从心底发出阵阵的颤抖,但一想起她是她爹的女,便给了她支撑下去的勇气,于是,她勉强保持住不动的姿势,尽量不退缩的回视他。

  然而,他身上传来强烈的男人气息仍让她不自觉的轻颤,她紧紧咬住红嫩的下唇,不愿意轻易向他透露自己的名字。

  因为,这个男人看她的眼光让她觉得好不安喔!

  而且,刚刚他压着那女人的“暴行”,此时仍然在她脑海里逗留不去。

  他见她咬住下唇的轻颤模样,留连在她脸颊上的手指,不舍的徘徊到她的下唇,轻轻抚揉着被她几乎咬出血丝的下唇。

  这一碰,花落再也顾不得礼貌的问题,她的脚步渐渐往后退,避开他粗大的手指,转身正想跑离这个地方,却被他的大掌一抓,一把抱进怀里。

  她完全没料到这个陌生的男人会有这种举动,吓得她大声惊叫,并开始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挣扎。

  爹!她要爹!爹在哪里啊?她心急的暗忖。

  他抱住挣扎不休的她,这才想起,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啊!

  他不知为何,刚刚一见到她想要跑离开自己,他竟会想都没想的就伸手拉她入怀……

  难道他昏头了吗?

  不然,他为何会强抱住这样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甚至看她已经吓得不敢再挣扎,他还是放不下她?

  他低头凝视着她,一看见她的脸色虽然吓得更加雪白,却一点也不减损她粉粉嫩嫩的美丽,更加舍不下。

  “别怕,乖!我不会伤害你的。来!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他已经完全忘记被他晾在凉亭上的燕燕,试图展开善意的笑容,藉以缓和自己脸上看来豪气粗犷的坚硬线条,想要安抚怀中惊慌失措的小女孩,降低她的惧意。

  这时,却有一声娇嗲的女声从他身后响起。

  原来是燕燕,她恨恨的在心里骂他,想她好歹也是临渊一带的名妓,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床上伴侣,然而,这个南郡王末免太可恶了,竟敢在她的体内“发射完毕”之后,随即把她一个人晾在石桌上,一点都不管她会不会着凉!

  待她从昏昏沉沉的快感中清醒过来时,才发现他……竟跑去逗弄一个小女孩!

  呸!好端端一个艳妓放在这里他不搭理,竟去对一个小女孩花心思,教她怎麽忍得下这口气?

  她原以为他很快就会打发掉这个小女孩,马上回到她的身上继续刚才那令人昏眩的男欢女爱,谁知她等得都快打喷嚏了,他竟然还在那边和那小女孩牵扯不停!

  看来,她不亲自出马是不行了!

  她拢拢凌乱的发丝,拉好脱了一半的上衣,下了石桌,踏过台阶,来到南郡王的身边。

  “哎--哟--王爷,你怎麽可以把燕燕一个人放在凉亭里呢?难道你都不会心疼吗?”

  南宫开挑起一边的眉毛,转头看向燕燕,双臂仍抱住渐渐不再挣动的小花落。

  “心疼?哈哈哈……燕燕,本王的确舍不得啊!”只不过,他舍不得的是怀中这个始终不愿开口的小女孩。

  花落知道自己若再执意挣扎,只会使自己更出丑,只好慢慢安静下来,不再浪费多馀的力气。

  但她盈盈的双瞳不禁蒙上一层备受屈辱的泪雾,染得她的眼眸更加水汪汪的,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燕燕偷偷看了一眼南郡王怀中搂抱的小女孩,这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天哪!好美丽的小尤物,长大后八成也会勾媚得男人失魂落魄。害她一向自傲的绝艳姿色在这个小女孩面前一比,马上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她再看看南郡王,发现他已经被这个小女孩勾引得忘了她的存在。

  她好不容易才被南郡王召进府里,可不想就这样被送出王府呢!

  南郡王有权有钱、体力强健、人又年轻,虽然时常流连于花丛,可是,听那些姊妹淘们说,南郡王至今还未娶妻纳妾呢!

  这不正代表着,若她能善用她远近驰名的床上技巧,吸引住南郡王的极大的兴趣,搞不好……正室或许没她的份,但说不定能让她捞到一个妾的位置呢!

  那她的身价不就可以翻上好几转了?

  想到此,燕燕不由得狠狠的瞪了小女孩一眼,她在心中暗暗立誓,她岂可让这个小女孩抢走南郡王的注意力?

  “王爷,这个小女孩是谁呀?”莫非她没长骨头,否则,干嘛净赖在南郡王的怀里?燕燕恨恨的想。

  只是,燕燕还算是聪明的女人,懂得把这些话吞进肚里去。

  毕竟,南宫开是何等精明之人啊!在女人堆中经验丰富的他,岂会不明白燕燕那点小心思?

  平常他倒还会觉得颇为有趣的,只是此刻不知是什麽原因,燕燕那张娇媚如春花的艳容突然令他觉得好腻。

  他哈哈大笑,“燕燕,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会差人送你回去的。”足尖一点,他已抱着小花落飞跃出百花亭!留下燕燕一人独自张口结舌的愣在当场,完全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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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觉得自己快昏过去了,她在心里暗忖,这个大男人好无礼喔!竟敢紧抱着她不放手,连她爹也不曾如此抱过她,他怎麽可以如此放肆?

  然而,她越挣扎,他却抱得越紧。

  天--谁来告诉她,她该怎麽办才好?

  南宫开抱住怀中的小女娃,大步走向正厅。他的心脏怦怦急跳,怀中的小女孩虽然尚未发育完全,然而,她纤细的身子却有一种更甚于一般女人的清幽润香,很自然的钻进了他的鼻间,充满了他的心肺,让他为之迷惑。

  那种自然散发出的清香气息,既不是乳臭末乾的小奶娃味道,也不是浓妆艳抹的女人味,而这引发他极大的兴趣。

  她究竟是谁?他在心中暗忖,瞧她一身打扮贵气鲜丽、气质不俗!不像是佣丫环之流,但南郡王府何时进来这麽一个貌胜天仙的小娇客,他怎麽都不知道?

  跨进大厅,他唤来赵总管。

  “赵老,这个小女娃是谁,你知道吗?”他坐在大厅椅上,双臂揽紧怀中的香软小佳人,他明知蹈矩,却怎麽样也舍不得放开她。

  赵总管跟在南郡王身边已有多年,对于他的风流早已见怪不怪,照理说,他怀中抱个姑娘他不该感到大惊小怪,然而,南郡王这次抱的不是个花娘,而是一个小小的女孩,他不免惊讶的多看了一眼。

  咦?这不是……

  “王爷,她是月眠岛岛主之女--风扬花落小姐啊!”花落原先安静的待在南宫开硕壮的怀里,不着痕迹的试图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然而,当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不禁抬起双瞳,望向说话的老者。

  哦?是前天接待爹和她的老伯伯。

  “咦?”南宫开恍然大悟,原来她是风扬月眠的女呀!

  “既然风扬老弟大驾光临,怎麽都没有人来告诉我呢?”南宫开一向玩世不恭的眼神带有一丝责怪的“瞪”向赵总管,可恶!难得的贵客临门,赵老怎麽会疏忽至此?

  “这就是我的不对了,王爷,是我请赵总管千万别打扰了你的雅兴。要怪你就怪我好了。”一道男性的嗓音优雅的落下,风扬月眠同时也踏入大厅。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比南宫开印象中更俊美无俦的修长男子飘然的站在大厅上,整个人彷如玉树临风般。

  花落一看,高兴得不得了,耶!爹来接她了。

  但被紧揽在南宫开怀里的她仍不敢轻举妄动,深怕会当场出丑。

  南宫开呆愣了一下,不禁望向风扬月眠,哼!才几年没见,他竟益发的俊美,再加上随着岁月而洗练出的逼人英气,他的外貌简直俊美得教人气愤。

  什麽嘛!他这不是摆明要和他南宫开作对?他们这两人站在一起,哪个姑娘家还会注意到他这个南郡王啊?  南宫开的心里稍稍“不平衡”了一下下,但一接触到风扬月眠清亮深邃的双眸,很快就恢复过来。

  因为,他没有忘记,他面对的是一个深沉难测的对手。

  “哈哈哈……风扬老弟,快别这麽说。你难得来一趟,愚兄怎能怠慢你呢?”风扬月眠笑而不答,一双黑如晶墨的俊眸却望向被南宫开紧紧抱在怀裹的小花落。

  “花落,下来吧!别再坐在王爷怀里,你忘了规矩吗?”小花落一听,整张脸顿时羞得通红。

  她爹从来不曾大声训斥她,他连说话都是轻描淡写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听起来就觉得很难受。

  她的心里好疼喔!难道她爹不高兴吗?

  她乍见到她爹的雀跃之情瞬间转为惊慌失措,她不想……爹讨厌她啊!

  她开始设法挣开这个南郡王的怀抱,想跳下地来;但南宫开却将壮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双眼也挑衅的看向风扬月眠,别有用意的笑开一口白牙。

  “风扬老弟,打个商量如何?”

  “商量?”风扬月眼也微微一笑,他那若隐若现的笑意,令人看来带有一丝诡异。

  “是呀!把你家这个女给我吧!我想娶她为妻。”

  什麽?花落一听,小脸霎时吓得惨白,心脏差点停止。

  不!她不要!她不要嫁给他!她想待在爹的身边一辈子,她早就在心中立定志向了。

  她相信爹,爹一定不会把她嫁给这个可怕的男人的,是不是?

  她乞求的目光看向风扬月眠,企望能从他那里得到允诺。

  “你先把花落放开吧!”风扬月眠淡淡的一笑,沉静坚定的目光显示出,若南宫开执意不放开他女,就什麽都没得商量了。

  南宫开与风扬月眠对视了一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花落。

  他双臂才松开,小花落便迫不急待的跳下他的膝盖,三步并作两步的奔至她爹的身边。

  风扬月眠轻抚了一下她的发顶,这让南宫开看得醋劲大起。

  就算花落目前只是个小女孩,他仍觉得“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触了一般。而且,就算他是风扬月眠的女,他仍讨厌风扬月眠享有恣意“碰”她的权利。

  “怎麽样?可以谈了吗?”没什麽耐性的他急急的催促风扬月眠。

  “王爷,”风扬月眠笑笑的迎视他不耐烦的双眸,“花落受到不小的‘惊吓’,她必须要休息了。要谈,等我送她回房后再谈。”

  “罗安!”南宫开不愿再拖延,朗声一喝,唤来专门保护他的随身侍卫,“送风扬小姐回房。”

  罗安领领命,立刻护送小小的风扬花落回翠涵楼。

  望着他们渐去渐远的身影,南宫开粗声粗气的说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可以。”

  “你是说”南宫开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双目也炯炯发亮,“你答应把女嫁给我了?”

  “没错。”风扬月眠气定神闲的回视他,“王爷,只要你在尚未迎娶花落之前,能够不近女色、不纳侧室,一待花落满十六岁,我必定将她嫁给你。”

  什麽?!这……简直是在给他出难题嘛!

  风扬月眠又不是不知道,他身边一向不能缺女人啊!

  南宫开的一双粗眉难看的皱了起来,要他在未娶花落之前不近女色、不纳妻妾,这分明是在刁难他嘛!

  他可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健壮男人,如何能忍受没有女人侍寝的日子?

  而且,不纳妻妾还好说,可是,不近女色……这末免太强人所难了嘛!

  “没有转圜的馀地?”他面有难色的望向风扬月眠,同是男人,难道他会不明白他的“为难”之处?

  “如果王爷觉得太过勉强,那这桩婚事就作罢吧!”风扬月眠闲适的说道。

  跟风扬月眠交易这麽多次了,他怎麽能忘记眼前这位月眠岛岛主是一个多麽厉害的商人。

  想到小花落鲜嫩动人的雪颜,娇美更胜春天的百花,一身白肤胜雪,无瑕莹润如玉,一旦长大成为青春少女,不知会是多麽迷人?

  南宫开原先风流浪荡的心,在想到花落时全融化了……

  “好吧!我答应你。”

  就这样,花落的终身大事就此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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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被送回翠涵楼后,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她的一颗心悬在那,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一个人在屋内踱着小小的步子走来走去。

  爹不会真的要把她嫁给那个既粗壮又鲁莽的南郡王吧?

  她好讨厌他喔!

  因为,他既蛮横又无礼,而且,她方才还看见他把一个大姊姊压在石桌上,将她欺负得哇哇大哭,所以,她真的很讨厌他!

  反正,除了爹以外的男人,她全都不喜欢,她只爱爹一人!她只想嫁给爹!

  爹啊!不要把她嫁给别人,不要!她在心中呐喊。她越想越慌,不觉摇起头来。

  “花落。”一道温雅平和的声音传入室内,具有一股安抚人心的作用。

  花落一听见这熟悉的呼唤,心脏重新又输入了活力。

  “爹--”她快乐的抬起头,小跑步迎向她心爱的爹。

  “爹……爹……”突然,她又停下脚步,踌躇不前的望向风扬月眠。

  “恩?”他走到几案前坐下,温和的看着花落,似乎在鼓励她说下去。

  “爹,我……我不想嫁给那个王爷……”她再走近一点点,怯怯的伸出小手拉住风扬月眠的衣角,轻轻的摇了摇,“爹,我不要离开你,你不要把我嫁出去,好不好?”

  “花落,”他也不拂开她的手指,任她拉住衣角,低柔的嗓音轻轻荡进她的耳里,“告诉爹,你可愿意相信爹?”

  她抬眼望进她爹出奇深邃黑湛的俊眸,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要被吸进去了一样,呼吸顿时变得困难起来。

  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那你可愿意相信,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她又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每次,只要一望进她爹深邃的双眸,好像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她就什麽都不能想,彷佛被催眠了一样。

  “好,那你下去吧!”他淡淡一笑,转眼回到几案上的书册上。

  “爹……”她多想再跟他说说话,因为,他醉人心肺的嗓音,好好听喔!

  “嗯?”

  “爹,我……”然而不知为什麽,每次一待在她爹的身边,她总是紧张得不得了,而且随着年纪越大,情况好像越严重。

  尝试了几次之后,望见她爹那张令人着迷的脸上,那抹似疏离又似熟悉的淡淡微笑,终于,她放弃了努力。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脸红红的、安静的退了下去,不敢再打扰她爹。

  第二章

  凉亭里,轻风徐徐吹送着满园的花香,彩蝶在缤纷的花上翩翩飞舞。

  一个绝美的少女正坐在琴桌前抚琴。

  六年的时间悠悠的流转过去,如今的花落,已长成一名亭亭玉立的十六岁少女。

  正如同南宫开所预期,甚至远超过他所预期的,她长得非常非常的美,简直可说是,貌胜天仙更一筹,肤赛细雪犹三分,香比兰芷还惹蝶!

  她的美不论在黑夜、在白昼,任何一个看过她的人都只能赞叹她的美色,根本忘了呼吸。

  这麽美的豆蔻佳人,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婉约迷人的娴雅韵致,因为,她一直都被严谨的教导着所有该懂的知识和礼仪。

  当然,再加上她天生的气质本就是冰清玉洁,构成了今日完美的条件。

  色绝、艺佳,真教人看了、听了,会忘了今夕是何夕呢!

  铮铮棕棕的乐音从她的指下传出,悠扬的飘荡在满园的花香中,和着啁啾的鸟语,拨弄着听者心中的那根弦。

  整个世界似乎都笼罩在一片宁静安祥的氛围,没有人声的喧扰与嘈杂。

  如同往常一样,侍女青缈安静的立在一旁,默默的享受琴韵、默默的守护她的小姐。

  突然,花园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青缈提高警觉的望向来人。

  原来,是两个送上点心的女婢,看她们一脸的开心,青缈不禁暗忖,是什麽事让她们那麽兴奋?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奴婢们都好替你高兴呢!”两名婢女不约而同的向花落眨眨眼睛,以示她们的喜悦。

  “什麽事?”花落暂停下抚琴的动作,困惑的美眸转向这两名女婢,被她们的贺喜声弄得有点头昏脑胀。

  她有什麽值得被恭喜的事吗?为什麽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哎呀!小姐,你不知道吗?今天大厅里堆满了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听说全都是南郡王送来的聘礼呢!”

  “聘礼?”花落开始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细致的黛眉微微收拢了起来。

  “是呀!小姐。你不知道吗?”两名婢女兀自沉浸在喜悦的光辉中,完全没察觉到花落不对劲的反应,仍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相告诉她好消息。

  “那是南郡王要娶你的聘礼呢!听说那个王爷将在近期内择定良辰吉日与你完婚。”

  不!花落的身躯晃了一下,全身开始觉得发冷……

  她整个脑袋中一片空白,颤抖的举起纤白的玉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发青的听着婢女们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她的婚事。

  不……爹……为什麽……

  她的噩梦似乎又开始了……

  南郡王究竟是谁,她并不清楚,但她却突然觉得,一向让她安心的住所似乎不再有安全感了。

  其实,十岁那年与那个“粗人”的初相遇,已被花落锁进记忆深处,变得破碎而模糊,因为,那是她最不愉快的经验。

  印象中,似乎有一个大男人紧抱住她不放,但那人的长相她已记不起来,甚至连他是谁,她都觉得模糊不清,她只知道她不要去看他!她也不要去记起他!

  过了六年,如今他已被她刻意的、强迫性的遗忘了。

  所以,在她乍听到南郡王时,她并没有什麽特殊的印象。

  事实上,在她纯洁的心灵里,除了她爹,她对任何男人都没有什麽印象。包括在月眠岛上工作多年的佣、侍卫,然而,她却是岛上所有男人心目中不敢冒犯的仙女。

  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自从十岁那年有了出岛的经验之后,风扬月眼便再也不曾带她出过岛。

  她不知道这事背后真正的原因为何,却乐得自以为是因为她爹要保护她的缘故才会如此。

  所以,她也乖顺的待在岛上,不曾再要求出岛,她一直平平静静的安心过着她的生活。

  可如今,她平静的世界却要被打破了……

  血色一点一滴的从她的脸上、身上流失,此时的花落,看来苍白得彷佛一碰即碎的玻璃娃娃。

  青缈眼看情况不对,立刻打断了两名女婢的争相报告,迅速打发她们离开。

  待两名婢女离开后,她立即走到花落的身边,担心的望着全身颤抖的花落。

  “小姐……”青缈柔缓的低语传入花落的耳里,她才彷佛从呆茫的空白思绪中拉回到现实来。她用一双迷人的翦水美瞳,凝望着她的贴身侍女,哀伤欲绝的哭了起来。

  “青缈……青缈……”她倒在青缈的身上,盈盈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个不停。

  “青缈,怎麽办?我不想嫁人……我不要啊……青缈……”由于哽咽得太厉害,她低泣的话语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出口,“我只想留在爹的身边……我只想嫁给他……我不要其他人当我的丈夫……不要、不要……”

  青缈难过的抱住她的小姐,一时心里也没了头绪……

  唉!她怎麽办呢?看小姐哭成这样,多令人难过啊!

  她好想帮帮她的小姐啊!但她该怎麽帮她?

  她早就知道,一直以来,小姐心中唯一的人就是岛主,打小姐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想嫁给岛主了。

  虽然他们是父女的身分,但小小的小姐似乎并不在乎那些礼教的束缚,仍然非常爱岛主。

  直到十三岁那年,小姐在无意中看到一个被封在宝盒里的秘密--她亲生母亲所留下厚厚的一叠札记,才发现原来她和岛主根本就不是亲生父女的关系,事实上,岛主根本就是小姐亲娘的弟弟。

  当时,青缈还记得,小姐知道了这件事实后,简直欣喜若狂,也因此更坚定了她的心意--她太爱岛主了,完全不在乎那些伦常的约束。

  然而这件事,小姐只告诉她一个人,之后就不曾再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她一直将它当作是她心中一个甜蜜的小秘密。

  然而,如今却--

  天!小姐忍得了这个打击吗?青缈难过的在心中忿忿不平的想着。

  不!花落是真的受不了!她一直以为她可以一辈子待在月眠岛上,陪着她爹……

  就这样而已!

  可是,为什麽爹不肯成全她这个小小的心愿呢?

  爹……

  一想起那个连丹青都难以描绘的俊美无俦的男子--风扬月眠,她的心又不自觉的软了、瘫了……

  有多少次她在梦里幻想她不再是他的女,而是他的妻!

  那个不知有多少女人垂涎的位置……甚至连她亲生的母亲也不顾伦常,深深的爱恋着自己的弟弟--

  直到她娘莫名的被一个野人掳了去,因而怀了她、生下她……

  想到这里,花落更觉悲从中来,为什麽她不能是他的妻?

  他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啊!那为什麽她只能这样苦苦的恋着他?

  难道……是她不够格吗?还是她不够完美?

  为了成为能够站在他身边、配得上他的女子,就算名义上是他的女,她仍那麽的努力学习,用尽一切的心力来吸收所有的知识和礼教,只为了能匹配得上他。

  可他呢?

  难道他真的都不懂得她的心思全都放在谁的身上?

  随着年纪渐长,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满足只是待在他身边、只能叫着他“爹”的称呼;有多少个夜里,她在心中偷偷改口叫他“月眠”!

  月眠、月眠,多好听的名字!在她心中,这个称谓她怎麽叫都叫不腻,反而有一种甜入心扉的感觉……

  而她也越来越嫉妒所有靠近他的女子,包括那些伺候他的美婢,都今她感到不愉快。

  她真的不想只当他的女,她真的从小就只想当他的妻,她越来越克制不了自己贪婪的心……

  可是,如今竟传来她即将被嫁给别人的消息?!

  不!她怎麽能忍受?

  任何男人的接近都令她极端厌恶啊!

  爹啊!我不想当你的女了……我想当你的妻子……你娶我吧!你为什麽不娶我!你不是最视礼教如粪土的人吗?她在内心呐喊。

  满心的悲苦全化作奔流的泪水,花落倒在青缈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青缈见了十分不忍,“小姐,我们回房一里休息好不好?瞧瞧你,衣裳都湿了呢!”青缈频频为她拭泪,手上的绢帕都湿成一团,简直可以滴出水了。

  花落软绵绵的任由青缈扶着她走回房里,全身都已失去力气。

  待青缈忙着为她张罗替换衣物时,她一个人趴在床上,任由泪水淌流。

  难道,她只能待在这哭泣吗?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挽回的馀地吗!

  不!她不甘心,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她颤抖的抹去眼中、颊上的泪水,缓缓的坐起身,下定决心,不!她要试试看。

  她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唤来青缈。

  “青缈--青缈……”花落柔美动人的女音,仍带有几丝痛哭过后的嘶哑。

  青缈随即走进内房,手上还捧着一叠衣物,“什麽事,小姐?”

  “青缈,你来帮我打扮一下,我想去见爹--”花落看了一眼青缈手中捧的衣物,“那一套衣物素了点,可不可以帮我找找看前些天才做好的那套新裳?我想穿给爹看。”

  卸下了身上已被泪水染湿的白色衣裙,再依次卸下亵衣、亵裤,她晶莹无瑕的玲珑玉体,便一点一滴的暴露在空气中。

  花落从来不敢多看自己的身体一眼,深怕因此而失了礼教、失了规矩。

  然而今天,她突然下定决心,低下头去细细打量自己一身比雪花还细致的肌肤。

  “青缈,你看看,我这身体美不美?”

  “很美,小姐。”青缈一边帮花落抹上花精露,一边露出微笑。

  小姐的身体,任谁见了,恐怕都只能叹息吧!

  她身上的每一个曲线都是这麽纤侬合度。

  “那……你想,”花落脸红的停顿下来,咬咬唇又继续说下去,“爹……会不会也觉得我的身体很美?”

  “小姐……”青缈惊讶的抬起眼看向花落,但随即又马上收回她的惊讶,因为,她明白那会让小姐难堪的,“会的,岛主一定也觉得小姐的身体很美。”

  青缈抖抖手上似水般晶滑柔细的上等衣料,细心的为全身赤裸的小姐一一穿戴上身。

  嫣然的紫、清雅的紫、粉嫩的紫,化成柔软的水丝,轻巧的披上她的娇躯,完全贴合的裹住她动人的身段,高束的裙腰更显得她的柳腰盈盈可握。裙腰上圈了一圈细白玉缀成的链子,旁边悬下一对鸳鸯白玉佩,走起路来还会叮叮呤呤响,十分好听。

  花落快乐的抚摸着柔软滑细的丝料,十分满意它穿在自己身上的效果。

  她站在铜镜前转了个圈圈,裙摆在她周围化成清浅的紫涟漪波动着,十分轻盈美丽。

  “青缈,我美丽吗!”她再一次询问她的贴身侍女。

  “嗯!貌胜天仙。”青缈实话实说。

  “那,我去找爹了--你别跟来,我自己去就好。”说实在的,她很害怕让爹见到青缈!

  尤其是在她的年纪越大,越不能忍受当她爹看到青缈时,眼中所闪过的莫名火花!虽然未解人事的她仍不懂那代表的是什麽含义,但她就是十二万分的排斥。

  不!她不要她爹那样看青缈,纵然青缈看起来好像从来不曾有任何特别的反应,她仍不要!

  爹是她的,任何能引起爹注意的女子都令她排斥,包括忠心耿耿的青缈。

  所以,她现在决定去找爹,一定自行前往,她绝不允许让她爹见到青缈。

  “是。”其实,青缈隐约也能感受到花落在这方面对她的敌意,她也非常的配合花落的意愿,对于岛主能避则避,但……

  她蹙起眉心,不愿再去想那些令她感到椎心刺骨的不堪之事。

  就算小姐再怎麽不愿意,碍于她的安全!她仍必须跟随在后保护小姐。

  因此,她都是采取隐藏在暗处默默尾随,以不惊扰到花落的方式来保护她。

  她这样……算不算违背了小姐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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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在书斋门外驻足了好一会,却一直踌躇不前。

  听紫缥说,她爹在书斋里已有个把时辰了,可当她来到书斋外头,仍然提不起勇气来推开面前的这道门。

  因为,她爹在书斋时,一向不喜欢有旁人打扰他。

  怎麽办?她在心里自问:她该就这样贸然的闯进去吗?

  但……万一她爹不高兴怎麽办?

  可是--一想到她就要嫁给别人,她就再也无心踌躇,举起纤白玉手,轻轻推开了大门,悄悄走了进去。

  书斋很大,藏书近十万册,均是非常珍贵的,然而,她却不爱踏进这个书斋,深怕那些旧书一不小心碰坏就折损了。

  所以,她很少造访这里,她小心翼翼的踏着步子行进,心中暗忖,爹在哪里呢?

  正在犹疑间,她突然看见在窗边的大书桌前坐着一名绝美的男子,正闲适的翻阅书册。在阳光映照下的身影,更显得夺人心魂。

  她一看,同时怔住了脚步。

  但不待她开口,一道悦耳低沉的磁性嗓音和煦的扬起,“花落,找爹有事吗?”

  风扬月眠头也不抬,一双黑眸仍专注的投注在摊在桌上的书册上。

  “爹、爹……我……”她嗫嚅着,所有的勇气在见到他的瞬间全都化为乌有。

  “嗯?”风扬月眠支手撑颚,抬睫望着她,静待她的下文。

  “我……”她清了清喉咙,试着平复自己胸中的怦动,试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我想留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我不想嫁人……”

  虽然,她爹从来没有凶过她,可是不知为什麽,在某方面她还是好怕他喔!

  “你不想嫁人?”风扬月眠漂亮的黑眸沉静的凝望她,唇边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怎麽办呢?我总不好自私的把你一直留在我身边,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啊!”

  “没有关系,我无所谓。爹,我不想嫁人……我……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难道你想做老小姐?”他轻轻一笑,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大手抬起她羞怯的容颜,“你怎麽舍得蹉跎了你的花容月貌?你舍得,爹可是舍不得啊!”

  “爹……”看样子,她爹似乎执意将她嫁给别人了,她该怎麽办?

  花落雪丽的容颜霎时惨白成一片,她的眼眶不自觉的聚积了盈盈的泪水,但她不敢任其落下,“爹,我不要嫁人……求你!不要把我嫁给别人!”

  花落冲动的抱住风扬月眠的腰身,决定不顾一切的表白自己的心意。

  “爹!我爱你,爹!”她只听到她的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接着,一双白蒲般的大掌轻轻的落在她纤细的肩头上,不施力但坚定的把她推离他伟岸的胸膛。

  “花落,你可知道你在说什麽?”

  “我知道、我知道!”她豁出一切的狂喊,仰起脸,望进那双一向令她沉醉的深邃黑眸,“我爱你!我是说真的--爹,我不要做你的女!我不要!我要做你的妻--”

  “你--”风扬月眠闻言,不禁蹙起一双英挺的浓眉,若有所思的望向她,“花落,别忘了你是我的女。”

  “不!爹,我都知道了……”她的双眼一眨,泪珠就滚滚的落了下来。“我不是你亲生的女,你更不是我亲生的爹……”

  “哦?”他淡淡的一笑,放开了她的细肩,“你都知道了?”她点点头,泪珠仍不停的滚落颊边,犹似梨花带雨般,看起来更显得楚楚动人。

  但他不为所动的转身,走回书桌前坐下,“花落,不论真相如河,对我而言,你永远都是我的女。”

  “但是,爹……我不……”

  “花落,这辈子我只会当你是我的女--”他平静的截断她未竟的话语,黑湛湛的双眼平静的回望她,“不会再有别的了。”他平静的话语甫落,却狠狠的粉碎了她怀抱多年的梦想。

  她的泪落得更凶--

  可是,我爱你,我不想当你的女呀!她想大声的呐喊出声,然而,一望进风扬月眠的眼瞳,她却再度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花落只能哽咽一声,掩面而泣,转身跑出书斋。她在内心痛苦的哀号:她被拒绝了!她被拒绝了!

  悲伤过度的心几乎快无法承受被心爱男人拒绝的痛苦,花落漫无目的的踉跄而奔,然而小小的莲足从未拔足狂奔过,因此,更显步履不稳……

  她边跑边哭,朦胧的泪眼中净是花花的世界,她已看不清方向,只知道一件残忍的事实……

  她爱爹、可是,爹并不爱她……

  苍天哪!他不爱她!他不爱她啊!

  为什麽?为什麽?在她绝美的玉容上泪流满面,她难过得悲恸欲绝。

  “小姐……小姐……”突然,身后传来了清柔的呼唤声,是青缈。

  原来,她一看见花落从书斋掩面奔出,便知道事情不好了!她马上从隐身处冲出来,追上了她的脚步。

  花落听到熟悉的声音,脆弱的心一松,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知觉、昏厥了过去,陷入一片寂静的黑甜乡……

  第三章

  花落幽幽的睁开双眼,触目所及的则是华美而熟悉的床幔。

  有一刹那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躺在床上?她抬手轻轻揉了揉仍不断抽痛的额头,心不解的暗忖,她为何会躺在这里?

  她梭巡四周覆盖下来的帷帐,头脑仍有些昏昏沉沉,掀开身上的丝被,正想下床,不想一阵晕眩又令她倒回软榻上,发出了一丝轻微的呼声。

  “小姐,”床帐马上被一双小手从外掀开,是青缈惊喜的笑颜,“你醒了?”

  她迅速俐落的将床帐勾好,并走回桌边,小心翼翼的端来一碗热呼呼的参汤,“来!喝些热汤,你会舒服一点。”

  “青缈--”她一看到贴身侍女秀净的容颜,所有的回忆瞬间全都倒流了回来,眼泪便跟着满溢而出,滴进端来的热汤之中。

  “唉!小姐--”青缈慌得又是忙着为她掏出手绢拭泪,又忙着小心的喂她热汤,“你怎麽又哭了?”

  “青缈……”她的泪仍扑簌簌的不断掉落,彷佛想将满腔的痛苦一次流泄殆尽似的掉个不停。

  “小姐,你先喝汤好不好?喝完再说。?”青缈一边哄她喝汤,一边轻轻拍抚她的背。

  然而,花落的心情很坏,勉强喝了几口便不再有胃口进食!“不要了……我不想喝了……”青缈暗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依了她,将碗端回桌上放着。

  花落倚着床边靠着,只能无助的流泪,她爹是她这一生最爱的男子,一旦他不要她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倚靠谁?

  想到即将有其他的男人来接管她的人生,就令她惊骇得心慌意乱,泪也不停的滑落。

  “青缈……青缈……”她趴倒在最贴心的侍女身上,晶莹的泪珠不停的滑落颊边,沾湿了双颊、沾湿了衣襟……

  “怎麽办?青缈……爹是真心要把我嫁出去……青缈……他不爱我、不要我了……”

  青缈心疼的揪紧双眉,心中感到非常难过,小姐这几天流的泪水,比过去十六年加起来还要多,她看得心里难受极了。

  再这样下去,小姐的健康一定会受损的。

  “小姐……不会的……岛主怎麽可能会不要你呢?他不是一向最疼你吗?你需要什麽他不是就给你什麽嘛!”青缈用心的安慰。

  “那只是物质上的满足而已……然而,我要的不是那些啊!青缈……我想要的是他的拥抱……但十六年来,他却从来不曾抱过我或多碰我一下……甚至连一点甜言蜜语都没有……”

  “小姐……”青缈感到无力,那本该是属于小姐和岛主之间的私事,不是她该介入的隐私啊!

  “如今他又要把我嫁出去……”她抱紧青缈,悲痛的哭泣,“青缈……怎麽办?我不要嫁……我只想留在爹的身边……他为什麽不娶我呢?”

  她抬起被泪水沾湿的容颜,望向青缈,“他为什麽不娶我呢?……莫非他已有意中人了?”

  “小姐,别胡思乱想了,先顾好你自己的身体。”

  “不!青缈,”花落柔美的纤纤玉手,突然捉住青缈的小手,“你老实告诉我!莫非爹早已有了意中人?只不过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而已?”她凌厉的目光直视青缈,强烈得几乎要让青缈承受不住。

  “小姐,你真的多虑了。青缈不敢隐瞒小姐,而是我真的从未听见任何人说过岛主有意中人一事,何况--”青缈以澄净柔亮的目光看着花落,“岛主是否有意中人,也轮不到奴婢来问啊!”

  对咩!她怎麽忘了呢?青缈一向就是个不爱与人说长道短的女人,这种事问青缈又有什麽用呢?

  她还不如去问翠绸和红绫那几个爱凑热闹的侍女们来得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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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郡王将迎娶月眠岛岛主之女的喜讯在江湖上沸沸扬扬的传开来,轰动了整个武林,大夥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富可敌国的月眠岛岛主有个女呀!

  由于风扬月眠一向神秘莫测,而且行事低调,因此,更引发了江湖人士的好奇。举凡跟南郡王沾得上一丁点关系的,都想藉机讨一杯喜酒喝喝。

  然而,这些都不影响南宫开和风扬月眠的心情,婚礼仍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眼看事情似乎已到达无可挽救的地步,花落的心情也跟着一日日的低落下去。

  她可说是全天下间,最苍白的待嫁新娘了吧?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飞逝,她那张连花月看了也羞惭的绝色美颜逐渐失去了生气,她只是被动的任由翠绸和红线领着底下的丫鬓们为她费心量身,订制嫁衫。

  至于青缈,则因素知她的心底事!怎麽样也不愿去帮忙她筹备这些令她不满的婚事,总是自愿去做些粗重繁杂的琐事,并默默的跟在她的身边陪伴她、服侍她,忠心的尽自己的本分。

  天尚未亮,只有边缘泛起了一些鱼肚白的颜色,淡淡的光晕映入了室内,弥漫着黎明前的气息。

  花落眨着酸涩的眼皮,抬手抹去颊边未乾的泪痕,懒懒的起身,坐在床沿随意套上室内绣鞋,静静的走到窗边,自行打开窗。

  望向天边的鱼肚白,她的脑海中映上的却是风扬月眠那双深不可测的墨黑俊眸,唉!那个总是令她魂牵梦萦的他,她该怎麽办?她放弃不了他啊!

  但天天送进房内的珠宝首饰,却不断的提醒她婚期的临近。

  想到那个来提亲的男人,她不由得开始恨起那个男人……

  然而,他叫什麽?她竟完全想不起来,她微微蹙起柳眉,努力思索了一会,随即便放弃了。

  算了!反正也无所谓……

  对于不在意的男人,花落向来不肯费心去记,只因她的心中,除了她爹,其实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天空的颜色渐渐泛白,立在朝阳中发呆的花落,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完全浸淫在自窗边射进来的阳光之中。

  直到捧着盥洗用具进房来准备服侍她的青缈发现,“小姐,你起来了呀?咦?怎麽不加件外袍呢?小心着凉了。”

  青缈一见她穿着单薄的寝衣站在微凉的晨曦中,迅速放好盥洗用品,随即取来一件暖和的外袍披在花落的身上。

  她恍惚的回视了青缈一眼,又摸了摸身上的外袍一下,才慵懒的走到镜台一前坐下,任青缈为她梳洗整理。

  望向镜中丰美的容颜,花落不自觉的伸手轻触自己滑腻的脸颊……

  “青缈……”她幽幽吐出一声叹息,“你觉得爹喜欢什麽样的女子?”

  青缈稍稍停下梳发的动作,抬眼望了镜中的花落一眼,又马上继续手中的工作,“青缈不知道,小姐。”

  花落又静默了,在早晨的晨光中,她显得异常的白皙。粉柔的雪肤完全没有半点血色可言,失去了一般豆蔻少女的青春气息,彷佛只要轻轻一碰,便会化为风中的灰尘,消逝而去。

  青缈看得心惊胆跳,不由出声唤她,“小姐--”

  花落抬起长长的眼睫毛,恍惚的对她一笑后,又垂下长长的眼睫!沉入自己飘缈的思绪当中。

  青缈更加担忧了,她心想该怎麽办呢?再这样下去,她好怕小姐会失去生存的意志力。

  她的心中突然开始凝聚了一股难言的愤怒,她无法理解岛主为何能坐视小姐如此憔悴下去?

  难道……他都不会心疼吗?

  从那天小姐对岛主告白至今,青缈不曾见到岛主踏入小姐的房中慰问一声,甚至连人影也不曾现身过。

  纵然岛主是她的主爷,她仍然满心的怨气,他怎麽能够如此的不闻不问?他怎麽能坐视小姐于不顾?

  再怎麽说,在名义上,小姐仍然是他的女呀!

  忠于小姐的心令青缈焦急不已,她再也无法忍受,她真的看不下去了。

  再也顾不得主上下尊卑之分,青缈决定不顾一切,为小姐去找岛主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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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在午憩醒来后,只觉头痛欲裂。

  这些日子里,不论早晚她都睡不好,在梦里,她总觉得有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壮硕男人追着她跑,无论她逃向何处,总是躲不过他的阴影。

  天哪!她原本以为梦里才是她唯一安全的避风港,想不到她却再也梦不见她爹的身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不停追在她身后的不知名的男人!

  她该怎麽办才好?

  有好几次她真的希望就此死去,然而,一想到她爹……她却怎麽样也舍不得了,她不禁痛恨起自己这般的懦弱,然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深陷这场感情漩涡中。

  唉!在幽幽叹息中,她环视床幔,“青缈……”

  然而,过了半天,她仍不见青缈前来勾起帐帷。

  奇怪?青缈从来不曾怠忽职守,怎麽可能不回应她呢?

  她再尝试的唤了一声,“青缈。”但仍不见任何回应。

  “青缈、青缈……”她再唤了数声,回应她的仍是一室的清静。

  她顺手取来青缈为她搁在床畔的外衫披上,起身走到窗边。

  看到外边的天色,阳光正灿烂,映照得园中的百花缤纷绚丽,她不禁轻笑出声,但却又突然怔仲了一下,从得知自己将嫁给别的男人开始,她有多久没笑出声了呢?

  突然,她听见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奔来,接着,门被推开了。

  她转头望向门的方向,不确定的轻唤,“青缈?”

  “咦!小姐,你醒了?”青缈像是没料到她会这麽快醒来似的,人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花落更觉得奇怪了,青缈很少这麽慌乱过,她忍不住蹙起黛眉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拨开水晶帘,走到大厅,入眼便见到青缈微微喘气的模样。

  “青缈?你怎麽了?”花落走到青缈面前,赫然发现青缈原本粉红的嫩唇竟看起来有点瘀红肿胀,并且泛着血丝!

  “你的唇……怎麽会变成这样?”

  青缈听到花落这麽问,整张白净的小脸变得更白了,她伸手轻触上自己瘀疼的红唇,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将盈眶的泪意吞下去,微颤的绽开一朵微笑,试图安抚花落。

  “小姐……青缈没事,你别担心了,来!我为你更衣。”

  “青缈……你……”花落从来没看过青缈这个模样,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看青缈似乎不愿多谈,柔弱的花落也端不出主人的架子硬要她说,只不过在心底深处,她仍对这整个情况感到有些怪异。

  但她仍站得挺挺的,温顺的任由青缈仔细的为她更衣打扮。然而,当青缈弯腰为她整理仪容时,她却不小心看到在青缈雪白的粉颈间青青紫紫的都是瘀痕,看起来有点令人怵目惊心!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青缈,你的颈子上究竟是怎麽回事?”

  青缈一听,心里顿时仓星失措,天!他怎麽可以……她全然不知自己的颈上竟被留下痕迹!

  这教她怎麽跟小姐交代啊?

  “小姐……奴婢……不值得你费这麽多心思,请你不要担心青缈了。”她不再多说什麽,继续为花落更衣打扮。

  但青缈的心思仍快速的运转着,经由方才替小姐求情的结果,她……终于明白走这一步“险棋”是不行的。

  看来,只有一个方法了。

  她快速的思量后,决定速战速决,不再拖延,因为,她不愿意再看到小姐伤心的模样了。

  而且……她也想挣脱那个男人的控制。她只想离开他,离得他远远的。

  “小姐,你在青缈心中是最美的仙女。”

  “青缈,你……”花落没料到青缈会突然蹦出这句话,一时倒有些怔仲。

  “所以,小姐……”青缈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望向花落,“你一定要幸福。”

  “幸福?”花落一听,眼泪立刻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她还会有幸福吗?爹就要把她嫁给那个什麽南郡王了……

  “小姐……不如……我们来交换吧!”青缈一副牺牲自己的难过样。

  “交换?”花落不解的睁大一双美眸,不懂青缈话中的意思。

  “嗯!我……代替你嫁进南郡王府,而你就留在月眠岛上,直到新婚之夜过去……”青缈勇敢的将自己的提议说出口。

  “你是说……你要假扮成我的模样嫁进南郡王府?”花落的心里又开始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青缈的意思该不会是……

  “是的,小姐。只要凤冠的盖头一盖上,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是交换过的新嫁娘。”

  这个主意听起来很令花落心动,可是,“可是,盖头一掀开,对方不就知道不是我了?”

  没想到青缈听了反倒噗哧一笑,“哎呀!小姐,你放心!对方从来没有看过你的长相,又如何能知道你的真面目?”

  关于这一点,她的内心其实也挺担忧的,毕竟,她的姿色的确不及小姐的貌美,然而,她却不敢显露出来给花落知道,省得花落更加担忧,所以,青缈刻意的轻松笑谈,以玩笑的口气带过。

  花落听青缈这麽一说,也觉得还满有道理的。

  是呀!那个什麽南郡王的,又没有见过她长大后的容貌,怎麽会知道新娘被调包了呢?

  花落只觉得自己的心越飞越高,就快要腾空飞起来了……也许,真的可以成功耶!

  “但……万一他到最后仍是发现了你不是我呢?”毕竟,这种骗局很可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呀!

  “没关系,小姐。到那时候,生米也已经煮成熟饭了!若他到时想休掉我以换回你时,你也可以以此为由推掉这桩婚约。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安心待在月眠岛上了吗?”青缈自以为这个计画完美得天衣无缝。

  “但……”这方法听起来似乎万无一失……可是,“女诫”上不是说,女人的贞洁胜过一切吗?那……青缈的清白怎麽办?

  一旦青缈真的被“退货”,她不就是一辈子都被贴上污点的“标签”了吗?

  “这样一来!你的清白不就被污损了吗?”由于花落鲜少跟人谈论这种话题,因此,绝美却苍白的玉容此刻显得有点泛红。

  “我无所谓的,小姐。”青缈灵秀的脸蛋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反正,我本来就不打算嫁人,所以……有没有污损都无所谓。”

  “可是……”花落知道这一定会牺牲到青缈的清白,因此,心中仍有些迟疑。

  青缈还这麽年轻,她才不过大她一岁而已呀!这麽做……对青缈公平吗……花落的良心与恶念在交战。

  “小姐,婚期已至--”青缈轻轻叹了一口气,“想想看……你真的愿意将你的身体交给岛主以外的男人吗?”

  “不。”她一点也无法忍受。

  一想到有别的男人会碰到她,就算是只有一根手指头她都受不了。

  “那你还有什麽好考虑的呢?”

  “可是……你--”

  “小姐,青缈真的不要紧,你不需要为我担心。”青缈看花落迟迟不点头,决定还是尊重她的意愿。

  毕竟,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帮法,若因此而造成花落心里太大的负担,也不是她所乐见的。

  “好吧!小姐,青缈不勉强,你可以考虑考虑青缈的提议,若你觉得可以,咱们再来交换吧!”青缈微微一笑,正想起身离去,为小姐准备佩戴的饰物。

  不想这时花落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并用很小很小的音量喃喃道出她的心愿。“青缈……好……我们来交换吧……”花落决定鼓起勇气争取自己的幸福。

  至于青缈的贞洁名誉……她决定相信,青缈应该有能力独自处理。

  因为,她太想要风扬月眠的爱了,为了能留在他的身边,她决定不顾一切的守着他。

  青缈回首望向花落,微笑道:“那就这麽决定了,小姐。青缈一定会尽力为你瞒到底的。”

  然而不知怎的,青缈脸上的笑容看在花落的眼中,竟有些凄美。

  但花落决定抛开那些令她良心不安的问题。

  一想到她爹,她就什麽都管不了了。

  她静静的望着镜里正被精心梳妆打扮的精致容颜,渐渐的又恢复了往日婉约柔美的动人笑靥。

  爹啊!你可知道为了你,花落什麽都愿意试试看?她在心中幸福的暗忖。

  第四章

  月眠岛是沧海上的一座孤岛,四面临水,岛上山明水秀,就像桃花源一般的明媚美丽。

  只是,除了月眠岛自己私有的船只,可以熟知水路,往返于大陆与月眠岛之间,一般的人家,包括慕名的江湖人士也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到达月眠岛。

  因此,月眠岛对一般人而一言,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岛,对于岛上的风光只有神往的份。

  所以,在喜宴当日,南郡王府的迎亲花轿和人马,只能遥遥的在对岸等待月眠岛自己的大船亲自送嫁。

  在如意苑内,风扬花落的私人闺阁里,床沿上坐了一个安静的灿红身影,她穿着大喜的艳红、华美的霞披、凤冠和盖上的喜巾,衬得纤细娇小的红影显得喜气洋洋。

  “青缈……青缈!”一个细小柔美的女性嗓音在房中响起,那道红影震颤了一下,随即掀开艳红的喜巾,凤冠下的小脸正是青缈那张素净清灵的容颜。

  “小姐……你怎麽还在这呢?”青缈蹙起双眉,催促花落快去躲起来,“快回到你藏身的地方去,待送嫁的队伍走远了,你再回房呀!”

  “青缈,我……”花落难过的望着青缈,不知该如何诉说她的心痛,“委屈你了……青缈。”

  “小姐,别说了!青缈没什麽委屈的,只要你能够幸福,青缈就满足了……”

  青缈突然把食指放在唇上,“嘘--小姐,快!有人来了,你快去藏起来吧!别再挂心我了。”她快速的说完,随即把喜巾拿起来重新又盖在头上。

  花落也听见远处传来许多嘈杂的人声,她飞快的望了静坐在床沿上的红影一眼,随即转身开门,小跑步奔向原来藏身的地方。

  她才刚躲好,便听见一群人熙熙攘攘的进入她的房里,不久,即迎出一位纤小艳红的新嫁娘。

  她更加谨慎的躲好身体,不禁暗想,幸好平日最贴身服侍她的只有青缈一人,其他的婢女们也不太清楚她俩身量上的悬殊,否则,若依青缈矮她一个头的娇小体态,岂不早就被人发觉不对劲了?

  花落的心脏急得怦怦乱跳,她的全身紧绷,竖耳静听外面所有的动静,深怕有一丝疏漏的地方。

  直到嘈杂沸腾的人声全都远去,她才敢轻轻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安全了……

  但她仍不敢太快出来,仍然安安静静的待在原地,不敢乱动。

  而这一松懈之下,她才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紧张得冒出一身薄汗了。

  待会回房,她一定要先换下衣服……

  可这一想,却又想起青缈的人已不在她身边,暂时可能没有人服侍她的生活起居、照应她的食衣住行……

  花落不自觉的怔仲了,又不知过了多久,晚风吹得她有点微凉,她才回过神来。

  身上的汗仍是热的,在晚风的吹拂下,还真教人有点不好受。

  她静待了一会,现在苑落里万籁俱寂,只除了夜晚的虫呜声,正嘹亮的织着愉悦的歌声。

  看样子,人……应该都离开了吧?

  她悄悄探出小脸来张望,苑里一片空寂。

  花落这才真正放下心中的那块大石,走出藏身的地点,莲步轻移,盈盈走入了自己的闺阁。

  进入内室,她开始尝试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已被薄汗和夜露沾得微湿的衣裳。

  体贴的青缈早先曾为她在屏风内备好了一桶热水,以供她需要时可净身之用。

  但这衣裳好难解开,从来没有自己动手打扮过自己的花落,竟显得有点手拙。

  费了好半天的功夫,她才把外衣、外裙解下,但里衣仍留在她玲珑完美的玉体上。

  但这会,她反倒不忙着脱下贴身的衣裤了。

  她轻移莲步上前,弯身伸出纤纤玉指,探了探水温。

  哇!水已变得有些凉了……

  怎麽办?

  她从来没有泡过这麽凉的水,该不该下去浸浸身子?

  然而,她的一身都是汗渍的味道,黏得她有点难受,不净身又好闷。

  虽然苑落内的另一头也有浴室,但只要一想到她若一踏出房门,万一被别人看到了,先前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一向被青缈伺候得无微不至的她,为了这一桶微凉的温水,正在犹疑不决。

  由于她想得太专注,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未落栓的房门,竟悄悄的被人打开而又阖上了。

  直到她听见屋内水晶帘被人拨开撩动的珠玉声时,才惊讶的回过神。

  “是谁?”她不觉抬眼望去,却被一个突然闯入她私人天地的壮硕男人给吓呆了。

  花落为时已晚的想起,她的房内怎麽会有陌生的男人闯入?

  而那人一脸惊艳的神情更吓得她的美颜更白了些,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颤巍巍的退去。

  天啊,她的苑落外面一向有护卫戒备,贼人怎麽可能闯得进来?

  而月眠岛上一向护卫森严,怎麽可能会有陌生的外人闯进内院呢?

  更何况是女眷住的地方?

  昏乱的脑中闪过许多令她恐慌的假设,她害怕的望向对面的男人眼中升起汹涌的欲望波潮。

  南宫开惊艳的凝望着眼前备受惊吓的绝色佳人,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撼。

  天哪!她竟出落得比他想像中还要美上千百倍耶!

  他火热的眼眸猛烈的吞噬了她的身影,他想都没想到自己一进房,看到的竟会是这幅活色生香的景象,让他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天哪!

  瞧瞧她!一身丝般的里衣紧贴着她凹凸起伏的曲线,她苍白的容颜上虽嫌没血色了一点,却倾国倾城到足以让男人把心都掏空、魂都迷走。

  一想到今夜正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他的全身不禁热血沸腾。

  他他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欲望的火苗自他的下腹窜升得又猛又急,他忍不住大踏步上前。

  “你……你要做什麽?不!你别过来!”她一看见他踏步向前,吓得转身就想跑。

  可才刚转出屏风,就被他从后拦腰抱起,吓得她惊声尖叫:“不、不!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害怕得又捶又叫,一双小手使尽吃奶的力气推他、打他,“不!我不要,你放开我--”

  他大步迈向她的香榻,黑亮的眼中燃烧着不容错认的熊熊欲火。

  “别怕!别--别抗拒我!花落,是我!你不认得我了吗?”他沙哑的低沉嗓音中透露出原始的欲火正在猛烈的灼烧着他。

  她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禁愣了一下,颤颤的抬眼望向他,“你……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

  不--怎麽可能?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他怎麽会知道她的闺名?

  莫非……一他……他是有计画的闯入?

  思及此,花落的心更加颤抖了起来--

  他……他到底是谁?

  望进她令人心旌荡漾的翦翦美眸中竟然全是陌生的眼神,他不禁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莫非……她已忘了他?

  这怎麽可以?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快快的记起他、牢牢的记住他才行!

  “为什麽我不会知道你的名字?你是我的王妃啊!”

  什麽?!

  他在说什麽?

  原本就苍白的玉容这下子更变得一片惨白,他……他该不会是--

  “你……你是……”不!她不愿意相信!她也不肯相信,因此,她迟迟不肯从口中说出“南郡王”的字眼来。

  “王妃,你真是太伤本王的心了啊!难道--”他双臂一松,将她放上床榻,“你认不出自己的夫婿吗?”

  “你……怎麽是你?”一经证实,花落的心更慌了,一双美眸也惶恐的瞠大,害怕的瞪视着眼前粗犷的男人。

  青缈……想到原本应该迎娶青缈的男人竟然……竟然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事情怎麽会变得如此这般?

  那青缈呢?

  是谁迎娶了她呢?花落的一颗心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不是在南郡王府?”嘿嘿!这就说到重点了。

  如果不是那日风扬老弟亲自上门找他密谈,他还不知道这两个女人竟然能玩出这种小鼻子、小眼睛的把戏来。

  经过两个有心机的男人商量的结果,他们决定--不如将计就计吧!

  至于处分--

  既然风扬月眠已经决定亲自处理那个婢女,那他也不好再多过问。

  不过,眼前的这一个,当然就是他的责任罗!

  看来,他有必要好好的、努力的、认真的教教她,他才是她丈夫的这件铁的事实。

  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神却凶猛的盯住床上的佳人,开始迅速剥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花落惊惧的看他裸露出来的壮硕体格,慌得脑中霎时一片空白,血液一下子全冲上她比雪更白的花容,顿时,她的一张小脸嫣红得彷似早春初绽的海棠。

  毕竟,纯洁如她,可是从未看过男人的裸体,更别提这麽壮硕的男人了。

  南宫开的长相虽然称不上俊,更构不上美,然而,他的五官粗犷,充满豪迈的线条。他的体型虽不及玉树临风的风扬月眠那般高俊修长,但却比风扬月眠来得体面,他身上的肌肉累累,一块一块都是纠结的肌肉、鼓胀而饱满。

  像他这样雄壮健美的体魄!虽是勾栏院的女子各个难以抵抗的,但却是花落这般清纯小女子眼中的噩梦。

  她又慌又怕,见他欺身上前,终于恢复反应,开始试图跳下床脱逃。

  但她犹如小兔子落入大野狼之口,他只是轻松的伸出手臂,随即便把她抱回怀中,仰躺于床上。

  “不!”她尖叫出声,开始扭动挣扎,“不!我不要!你不要碰我!”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拳打脚踢,沉重的身子倏地压上她软绵绵的香体,口中更不由得发出愉悦的叹息。

  哦!这麽柔软丰盈的身子,触感好到远超过他的想像之外。

  他的感官更加亢奋了!

  他的下体早已鼓胀又肿大,又硬又直的直打哆嗦,似乎在向他抗议,干嘛不赶快“冲锋陷阵”?

  他迫不急待想要进入她香软的娇躯,与她一起共赴巫山云雨。

  “你好香啊!我的小花,要我不碰你,那我可做不到……”他俯身将脸埋进她的颈项边,贪婪的呼吸她沁人的幽香玉肌。

  他烫人的舌头伸出来舔上她诱人的颈项,吸吮着她那比白雪更柔细的水嫩肌肤。

  一双粗厚的大掌更是急凶凶的探索起她凹凸的起伏。

  他粗壮的身体有韵律的摩擦揉蹭着被他压制在身下的软嫩雪躯。

  花落受不了他不断压住并碰触她的身子,全身不禁长满了鸡皮疙瘩……

  这感觉……哦--她好想蜷缩起来。

  “不。”她轻喘着拒绝,声音差点梗住了。

  他那不要脸的大手在做什麽?

  不--她正在努力的排斥他侵略她身子的奇怪感觉,却又突然发现他粗糙的大掌竟然……

  竟然滑进了她的里衣,寻到了她丰软白嫩的雪丘上,开始大力的揉捻起来。

  那……可是从来没有人碰触过的地方啊!

  她羞得全身像要着火似的拚命推拒他,口中不断断断续续的叫道:“不--不要--”

  但他一点也不肯理会她,他兴奋得全身都快要疯掉了,就像有三把火炬在烧灼他似的,大掌一路摸索来到了她双腿之间的嫩谷地带,隔着里裤揉搓她的软柔……

  “不……”她泣不成声,眼角溢出了泪珠,心慌得双腿忍不住更夹紧了。

  他……他怎麽可以--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如此贴近碰触过她,她觉得自己就像要沉进火烫的水里一样,昏昏沉沉、慌慌乱乱的。

  “花,你这麽迫不急待吗?”她一夹紧双腿,也连带的夹住了他抚上她私密处的大掌。哦!好讨厌。

  他邪邪的一笑,喷出的气息火烫得吓人。

  只要一想到今夜她就将成为他名副其实的爱妃,他就忍不住心脏狂跳。

  他盼了多少年,又为她忍了多少年,如今,终于可以在今夜一圆绮梦,耶!他在心底大声的欢呼。

  他的下体也挺得更直更胀了,他……已经再也等不下去。

  原本想这是她的初夜,他想对她温柔一点的美意,如今在欲火的煎熬下全部都蒸发殆尽了。

  大掌轻松的一拨,便拨开了她夹紧的双腿,接着,他顺势俐落的卸下她的里裤。

  “不……不要……”他怎麽可以脱下她的里裤?

  她一惊,泪水立刻夺眶而出,莲足也拚命的踢动,但却仍被他强势的借力使力而脱掉了,裸露出她绵软诱人的三角地带,上面还覆盖了一层细细的软毛……

  他着迷的观赏着等会将要包容他的幽谷,大掌强硬的制住她几度因羞愤而欲合上的修长双腿。

  她的头不住的摇摆,“不……”她好想摇掉这场噩梦,但却摇不掉他强力猛烈的碰触。

  他将她的双腿拉得更开,以方便自己置身其中。他肿胀不堪的男性欲望则直抵在她的幽秘地带-直接摩擦着她软嫩的幽谷。

  花落的全身一颤,她虽不解人事,但却直觉的明白……即将会发生一件令她十分害怕的事--

  “不、不要--爹、爹!救我、救我,爹……不要……”她切切的哀泣,眼前霎时浮起风扬月眠的绝俊容颜。

  可南宫开却听得刺耳极了,忍不住皱起眉,拜托!她是他的王妃,怎麽可以在这种时候想起别的男人呢?

  哼!就算那男人是她的爹,他也不准!

  他伸出粗大的食指,强行探进她呼救的艳红小嘴中,逼迫她含住他的食指,盖掉了她出声的任何机会。

  不……

  “唔……”她难受的含住他的粗指,再也无法自由出声。他粗大的手指塞住了她的小嘴满满一口,并开始上下滑动起来。

  她含住他手指的模样,更诱发了他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潮。

  这下子,她只能在他的怀中娇吟了。

  他满意的双眼炯亮,并燃起狂烈的火焰,完全立起的下体开始试探性的寻找她幽秘的入口。

  哦!这花穴怎麽这麽柔、这麽软……她简直快要融化他的全身……

  他不禁发出一声低吼,一只大掌往下固定了她软白的俏臀,整个腰杆往前刺探的一挺,倏地进入了她紧窒的入口。

  “唔……唔……”不要……好痛--

  她想摇首,却摇不掉他塞在她口中来回滑动的食指;她不禁皱起眉,痛得流出泪水,险些昏过去!

  她的下身彷佛被撕裂般的疼痛,接着,他身上那个直挺挺的“棒子”就这麽强硬的进入了她的体内。

  他狂猛的直入她的体内深处,就连遇到她体内那层薄膜,他仍执意的刺入穿过,直直的挺进她体内的最深处。

  她痛得忍不住一咬,咬住了他在她口中不断伸进伸出的食指,泪水更狂肆的奔流,“唔……”

  他伸舌舔掉她两颊上的泪水,亢奋的抽出食指,坚实的唇跟着迅速的堵住她的唇,滑溜的舌窜过她香软的唇齿之间,尽情的掬饮她香甜的芳津。

  不要!她好痛喔!花落难过的心想,他挺得她好痛--

  她伸手想推他,却被他的大掌用力一握,令她动弹不得的承受他的冲击。

  他的灵舌在她的口中来回滑动出入,做着身下正在做的事!

  热火不断的向上攀升,南宫开憋了多年的欲望一经宣泄,便不再受到控制,他体内狂猛的烈焰不断的在她体内冲刺、律动……

  “不--”花落只觉得她快痛得昏过去了。

  可她却挣脱不出他的箝制压迫。

  她的柔软包裹着他的刚硬,他的口中喷着热气,粗喘的在她体内一遍遍的来回律动,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怎麽拉也拉不回来,他彻底的迷失在她香软丰绵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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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躺在床上幽幽的流泪,她的视线透过床帐,不知落在何方?

  耳旁传来了那个讨厌的臭男人浓烈的呼吸声,她不禁感到既疲倦又悲伤。

  在他强行“硬要”了她三回之后,才从她的身上翻下来仰躺于卧榻上,一只大掌仍固执的揽着她雪滑的香肩,不准她离去。

  怎麽办?她已不洁了!花落在心中呐喊。

  她忘不了这个男人强行进入她,并在她的体内充斥着强烈的存在感。

  那种感觉既令她难为情又教她备觉羞辱,然而,最教她自己羞愧的是,她竟在那最后一波狂潮打上来的时候,不自觉的在他的怀中尖叫出声。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

  她最爱的人是她爹呀!为什麽她竟可以容许一个男人侵占她到这般田地?

  花落在内心深处不断的自责,她没有注意到躺在一旁的男人,已改为侧躺,一手支颔的痴痴凝望着她绝美的花容月貌。

  见到她一头披散下来的黑缎长发正散发着一股幽香,南宫开不禁想起刚刚两人在欢爱时,她的发丝纠缠住他的迷人模样。

  他柔情的伸出手,揩去她不断落下的眼泪。

  “花,你哭不累吗?你的泪水怎麽好像不要钱似的落个不停?”

  花落这才惊觉,转头望向他,发现他眼里炯炯的火炬,身子马上不由自主的更向床榻的内侧缩去。

  他见状,双掌伸出,一把揽过她退缩过去的柔美身子,放在自己仰躺着的壮硕身体上。

  “不要--”她虚弱的哑着嗓子推拒,才刚被他彻底掏过的身子仍虚软得很。

  “为什麽不要?花,你可知道,你有一副多麽让男人疯狂的完美身段?又滑又软的……”他边促狭的调侃她,边顺着话语,摸上她趴在他胸膛上的丰盈身材。

  他的大手下滑至她的俏臀,他不断的揉捏按揉,吓得她又开始挣扎。

  “不要!你放开我!我真的不要……”这个男人鲁莽又粗气,完全不及她爹的儒雅丰采,教人好生憎厌喔!

  她心生排斥的推拒他,无奈却对他一点作用也起不了。

  “那可不行!花,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多要你一点,那怎麽够本?”南宫开放肆的一笑,她越推拒他,越激起他的征服欲。

  岂有此理?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嘴里还老是喊着不要、不要的,这不是太打击他的男性尊严了?

  既然如此,他只好“做”到她说“要”为止。

  原先他是体贴她初经人事,不好太放纵自己的性欲,所以,才暂时放她去休息一下,然而,既然她仍有力气推拒他,他也就不需要太客气了。

  他的大掌按住她急欲挣脱的美臀,向上一挺,不客气的将他骄傲的“一级棒”挺进了她的臀,并立刻动了起来。

  “花,说你要!”他边做边命令道。

  “不……我不要……”她被动的咬住芳唇,但仍抑不住羞人的呻吟。

  他粗大而壮硕的男性欲望一直在她的体内摩擦滑动,激起她体内克制不住的异样快感,她不断的吸气,颤抖的捉住他的肩头,连脚趾头都不由自主的蜷了起来。

  “哦不……不……”她嘴里虽吐出拒绝的字眼,但她的身体却违背了她的意志,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般扭动起腰肢,一吞一吐的吞没他进进出出的火热欲望。

  天哪!她是荡妇吗?

  为什麽她的心是排斥的,但她的身体却拒绝不了?

  她颤抖的仰起小脸,想离开他的怀抱,但他却不肯!

  他双掌握住她的腰肢,顺势将她由趴着改为坐到他身上,这样的姿势更助长了他的昂藏欲望得以进得更深、更直接。

  初尝云雨的花落不懂得性爱会操控人的感官,令浸淫其中的男女身不由己,她不停的在心底深处,为自己轻易就妥协感到羞愧万分。

  她痛苦的伸出素手遮住自己轻柔的吟叫声,“不,不要--”老天!有谁来救救她脱离这个男人的掌握?她在心中泣道。

  爹……花落好想你……你在哪里?

  为什麽你要让这个男人娶我?

  他抬眼望向她迷蒙的美眸,不满的发觉,在两人欢爱的时候,她竟仍不专注在他身上,莫非他真的这麽没有吸引力?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和他“敦伦”的时候,心思仍云游他方,就只有她一个异类!

  他猛力的向上一推,挺进她的深处,满意的听到她的抽息。

  “怎麽样--花?喜欢吗?”他兴奋的一笑,捉紧她的腰,加强腰部的挺进律动。

  她巍颤颤的仰起身,根本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紧紧的抓住他胸膛上硬硬的肌肉,并在其上留下一道道的爪痕来。

  “花,说呀!说你喜欢,我知道你是喜欢的。”他更加深了律动,狂野的盯住她看。

  “不……不……”她昏乱的摇头,一头黑缎似的长发飘散在她身体的四周……

  他摩擦得她的体内有些微的疼痛,却又擦出更多如火焰般的快感,花落很难去形容这种感受,只知道这种感觉激荡得她的身子已不由自主的拱起,向下吞吐着他猛烈的攻击……

  望向她在他眼前一晃一动的软嫩雪丘,似乎是在诱引他的采撷,他不觉伸出大掌,攫住她的浑圆丰丘,开始一会用力、一会轻柔的揉挤捏抚。

  她轻轻一颤,用尽全身的力量不贴上他粗糙的双掌,心思又飞得老远,她不由得想起了风扬月眠--

  如果……她爹也用他那一双大掌如此爱抚她的话……

  她一想,悄脸不由得羞红满面,在全身的颤抖中,达到了欢愉的峰顶。

  第五章

  花落窈窕娉婷的身影,落寞的漫步在小径上,姗姗而行。望着花圃中的百花妍丽多姿,看在她的眼里,却显得十分凄清。

  她的身后远远立着两名被派来伺候她起居的侍女,她们有着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名字……没错,她们不是月眠岛的人。

  她们是南郡王从王府里调派过来专门伺候“王妃”的贴身女侍。然而,她却觉得既生分又拘谨,并且孤单……

  为何只不过一夜之间,她的天地全都变了?变得她再也不识得!

  她的爹去哪里了?为什麽爹不在?

  那个男人为什麽可以大剌剌的在月眠岛上来去自如?他凭什麽?

  这几日,她触目所及的皆不是月眠岛上往常伺候她的人,而全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连侍卫都是……

  她不懂她爹为什麽会容许一个外人进入岛上,并停留在他的庄园里?

  她幽幽的飘荡在百花之中,不愿意回去如意苑,因为,如今的如意苑已不只是属于她的私人苑落,反而成为他们的新房,而她深恶痛恨他那旁若无人的进占,但她却又无力抗拒啊!

  在她身边围绕的都是他的人,她走到哪都有人在看守,教她逃到哪去呢?

  青缈,你在哪里?为什麽他会在这里呢?他不是要迎娶你吗?你不是代替我嫁到南郡王府了吗?她的心中有数不清的疑惑。

  她不断在心中自忖,青缈,你为什麽不回来救我?为什麽不带我去找爹?你不是一向最容不得旁人欺负我吗?你不是一向最容不得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吗?你为什麽不回来保护我……她在心底暗自低泣。

  为什麽青缈要任她一个人在这,受尽这个粗人无礼至极的欺凌?

  想起他对自己夜里的侵占,她不由得收起双臂,紧紧的环抱住自己的身体。

  她在心中暗忖,原来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是那样的……但她的身体却不是献给她最爱的男人,而是一个令她厌恶的男人!

  一想起南宫开那张粗犷豪迈的脸庞,及他一身鼓胀的刚硬肌肉,就令她不自觉的深恶痛觉。

  哼!就算他是个王爷那又如何?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空有名讳的大老粗!他一点也比不上她爹无上的贵气与俊逸。

  突然,一双粗壮的手臂由后一把抱起她来,“你在这呀!我的小花,你可让我找了好久呢!”

  满园的百花中,她仍是最娇美、最引人注目的那一朵。

  他远远就看到花落一个人落寞的立在百花之中,柔美婀娜的身影在秋天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婉约,就像一幅画一样,看得他的心跳动不已。

  转过她的脸,他不待她说话,便倏地低下头封住她的唇,吞掉她轻喘的香气。

  任凭她一直捶打他,他也不理。

  可这一吻却……欲罢不能了,他的胯下竟不分场合的硬了起来!

  这下他可受不了!

  他索性一把抱起她,来到园里的凉亭内,挥掌把桌面上的所有点心全都横扫下地,一把将她放上白玉桌面上两下便动手卸下她的里裤。

  “不!不”她猛力的捶打他,转头不再让他吻她,整个人的神经也随着他剥掉她底裤的速度跟着惊慌了起来。

  他在做什麽?!

  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外面可都是人呀!

  他怎麽可以这麽不知羞耻?

  “为什麽从你的小嘴里总是只会说不?你可不可以说一句要?”他咕哝着拉下自己的裤头,挺立而颇长的下体马上直挺挺的弹跳出来,快乐的舒了一口气,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上战场”。

  他压上她娇躯,一双大掌捉住她踢动不休的莲足,将大腿拉得更向他敞开,以方便自己的硬挺抵向她的柔软。

  她推抗不了他的蛮力,急得语无伦次,“不要!外面有人!你快放开我--”

  “那还不容易,叫他们滚不就得了?”他转而面对园外远处看守的众人,严肃的怒目一瞪。

  “滚吧!没叫你们之前,一个都不许出现。”

  她羞红小脸的惊觉他竟如此下达命令,在心中更是百分百确定——他是个大老粗!

  他转头凝望她,精明的双眸此刻全化为兴奋的亮光,“怎麽样?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不要,我不要……”

  “还是不要?”他皱起眉头,真的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就由不得你了,因为,我的那话已等不下去了。”不容她再多说什麽,他一个挺身,已进入了她微湿的幽秘之中。

  她一震--在脑海中恍若晃过一个画面,这个场景好熟悉,她曾在哪见过?

  她仰躺于桌面上,下半身火辣辣的全是他炽热烫人的动作……

  他将她压制在桌上,奋力的挺腰冲刺。

  在他粗犷的脸上的汗珠一滴滴滴落到她的脸上,在她的梦境中,那个始终看不清容颜的男人终于有了清楚的轮廓--

  是他!

  她终于想起来了!

  十岁那年,她曾遇见一个把大姊姊压在石桌上尖叫的粗野男人,竟然就是他!

  原来,那一次他做的“好事”,就是现在他正在对她做的这种事!

  一股心酸没来由的冒了上来,花落想起他正是那个一见到她后,就死命抱着她不愿放手的男人。

  为此,她更加痛恨他了。

  被他压在桌上冲刺的身子开始恨恨的扭动起来,她的本意是想挣脱他的掌握,却适得其及的将他包得更紧。

  她因那种令她乏力的刺激而忍不住呻吟出声,他也同时呢喃起来,并开口说出令她面红耳赤的话语。

  “花,我好喜欢你扭动的感觉,你再扭动一次好不好?像这样--”他说着捧住她的俏臀,同时使力的扭动她的臀,而他也跟着扭动起腰部的节奏--

  两人同时为如此深沉的刺激而不断喘息呻吟--她吟哦、他粗吼。

  他更加深深的刺激她,她觉得自己快被一种热潮抛上天空!连说话和思考都失去了力气……

  她向后仰望,满园的百花倒映入她的眼中,全化成了漩涡,把她也一起牵扯进去……

  许久过后--

  她昏眩的躺在他的怀里,暂时只能虚软的任他搂抱住自己的身子,一时也没有力气开口。

  他为他俩整整装容,神清气爽的抱起她,走向苑外。

  “你要带我去哪?”她慌得急忙振作起精神,尝试要自己下来走,不愿再任他肆无忌惮的抱着她。

  “别慌,我的花,我只是想带你去骑骑马。”

  “不……我不去……你快放开我!”她再度痛恨的想起他就是十年前的那个无耻的男人,虽仍一身虚软,但已迫不急待的想和他保持距离,越远越好!

  “花,你怎麽老是说不听?别总是叫我放开你好不好?”他凝起一双粗眉,面容严肃的看向她,“若我做得到,我早就放开你了,又何必等到现在让你来告诉我?”

  “你……”她气闷的望向他,“你……你就是那个把大姊姊压在桌上的坏男人!”不!说错了,是无耻的男人!

  “对啦!就是我!我的爱妃!”他冲着她的俏脸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开心的道:“你终于记起来啦?你想想看,我为了你,有六年不碰女人,你说!你要怎麽补偿我?”

  想不到他连回避都不回避就直接承认,反倒教花落愣了一下,但一看见他闪耀在阳光下整齐又雪白的牙齿,她连忙回过神来。

  “没什麽好补偿的!你快放我下去,我要回房了。”

  “谁说没什麽好补偿的?”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迳自往大门迈去,“你欠我的可多了咧!不过没关系,我会日夜不分的把你要回来。”

  “你--”

  “走!咱们先去骑马。”他哈哈大笑的抱紧她,两人来到门外,早已有下人备好了火红宝马,他搂着她飞身上马。

  “瞧!这匹宝马可是我花了数十万两黄金的代价向你爹购得的,不试试它,怎麽知道我花的是不是冤枉钱?”他拍拍胯下的“红火”,抱她侧坐在他的胸前,壮腿一夹--

  红驹宛如通晓人心似的,飞快的跃蹄奔驰起来,快如闪电。

  花落却吓坏了!

  虽然她爹养有名驹、宝马数十匹,她却从来不敢接近它们,更甭提上马试骑了。

  这下子,他竟二话不说便抱她上了马背,策马奔腾,教她害怕得只能闭上眼睛,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提醒了她红驹驰骋的速度有多快!

  她吓得玉颜更白,一双纤手死命的抓住他胸前的衣领,并将俏脸整个埋入他的胸怀里。

  好可怕啊!她在心中悲泣,有谁来让这匹马停下来……

  “停……停下来……我好难受……”弱不禁风的女性嗓音随风飘散开来,她只觉得自己就快不行了。

  因惧怕马匹而使得她失去意识的窝进他的怀里,不由得激起他怜香惜玉之心。

  “花……瞧瞧你.吓坏了是不是?我可怜的小花。”他不舍的抱紧她颤抖的柔软娇躯,微拉缰索,“红火”便由快而慢,渐渐缓下奔腾的身势,改为温和的踏蹄前进。

  嗯!南宫开在心中暗自打分数,可真是一匹好马!从快而慢一点也不费力气,调转得这麽好!

  他不禁在心里暗自喝采,十分骄傲自己的眼光!

  跟风扬月眠买了这匹宝马已有一阵子,只是,他从来没在月眠岛上试跑过,这一跑还真是不同凡响,他觉得非常满意。

  月眠岛上山清水秀,难怪能养出这种名满京城的珍贵宝马,瞧刚刚“红火”放蹄而奔的模样,还真像是高兴自己回到故乡一样哩!

  他轻轻拍了拍身下的座骑,停在一棵大树旁,抱她下马后,便放马自去吃草。

  花落从小到大,鲜少出门,就算在月眠岛上,她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型千金。如今被他就这样带出门,一时之间,新奇之外也有些适应不良。

  但被马速震晕的她,此刻仍只能虚弱的倚在他的怀里,任他抱着她跨步而行。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远看一片青翠的景色,车身不高,但经轻风吹拂,仍会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鲜绿草浪,看上去十分辽阔美丽。

  山坡上有些大树,正好遮阳,在树下歇歇脚、观观景,都很方便,他抱着她来到其中一棵树荫下,坐下休息。

  花落静默的待在他厚壮的胸怀中,远眺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她的心中不禁忧伤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被带到月眠岛上这麽远的地方,她不禁在心中暗忖,如果现在抱着她的人不是他。而是爹爹,那该有多好?

  像这种时刻,最适合的应该是情人之间的绵绵情话,而不是像这样……他情她不愿!

  “怎麽样?爱妃!这个地方很美吧?喜不喜欢?”南宫开心情畅快的眺望被风拂过的阵阵草浪,觉得真是舒快!尤其是他的怀里又抱了一个又香又软的绝色佳人,嗯!真是快乐得不得了。

  花落静静的在他怀中待了一会,才轻轻的开口问他,“我爹在哪里?”

  南宫开微微皱眉,觉得他新婚的爱妃也未免太爱黏她爹了!

  她都多大的人了?还老是开口闭日净叫着她爹!

  “风扬老弟自然是有事待办,不克留在岛上。我说爱妃啊!你都嫁给我多久了?可不可以别动不动就提到你爹啊?你该找的男人在这里啊!”他的大掌往前摸索,一把就罩住了她丰满的玉乳,隔着衣服情不自禁的揉捏起来。

  啊!他满意的在心中评估,他的花瘦归瘦,这里却有肉得很!

  瞧!她的饱满完完全全的填满了他大手的空间,丰满得教他不起“色心”都很难。

  “不--不要,你快放开我!”她轻喘一声,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束缚,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乾脆把她的身子调转过来,一边啧啧有声的摇头向她明示、暗示,“花,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你怎麽就是学不会?难道说你‘要’是这麽丢脸的事吗?来!试试看,告诉我,说、你、要……”

  “不……不……南郡王爷,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办法……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她一边喘息一边断断续续的试图拒绝他,因为,他正在捏挤着她的丰盈,那让她说起话来变得挺困难的。

  “有人?”霎时,南宫开一向玩世不恭的目光竟变得凶狠强悍起来,揉捏在她丰丘上的掌劲也更加深了力道。

  哇!他捏疼她了,但花落忍住不叫,强行抑住自己到口的呻吟,苍白着美颜回视他的怒目。

  “嗯……王爷……花落的心里真的已有心上人了,就请你放过花落吧!”

  “哦……本王倒要听听看,你的那个心上人是谁?”一股说不出的醋意瞬间向上翻涌,南宫开满身都是蓄势待发的怒气。

  拜托!他为她禁忍了六年的女色,而她却敢在这段期间有了意中人?

  那怎麽可以!

  一旦被他知道那人是谁之后,他非要把那人大卸八块不可!

  “是……是……”说到她的意中人,花落的目光不自觉的变柔了,连原本苍白的玉容也泛上一层微微的红晕,看得南宫开更为咬牙切齿、嫉妒交加,他恨不能立刻宰了她心里的那个男人。

  “谁?”连他一向惯于开玩笑的嗓音也变得紧绷了,彷佛一碰即断的满弦。

  “是……我爹……”想到她爹的俊颜,她怦然心动的垂下眼睫,不再望向他。

  他愣了一下,“你爹?”等稍微消化了她所告诉他的讯息之后,南宫开的心里一松,随即仰头哈哈大笑。

  “哈哈哈……风扬老弟,真有你的!连你的女都倾倒于你的魅力之下,你的魅力真可说是无远弗届啊--哇哈哈哈……”幸好他们是父女,不然!他这醋岂不就吃不完了?毕竟,他跟风扬月眠做朋友以来,还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抗拒得了他的哩!

  花落没料到他竟是这种反应,有点羞恼又有点不解的问:“你笑什麽?”

  “哈哈哈……我的小花……”他将她放倒在柔软的草地上,人也跟着沉沉的覆上了她。“我这可是松了一大口气啊!既然你的心上人是你爹,那我还有什麽好计较的呢?毕竟,刚离巢的雏鸟难免会像你这样……一时断不了奶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她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气得拧起了细致的柳眉,“你……”怎麽办?她的思绪飞快的打转,原本说出来是想要他死心的,想不到他……却真当他们是亲生父女来看待!

  但一想到若真说出实情……她就又犹疑了……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风扬一氏家族的隐私,没有经过她爹的允许,她可不敢随便透露给一个“外人”知道。

  他俯身埋首进她的颈窝问,吸吮她雪洁的柔肤,“唔--好香……”他忍不住低喃。

  “无所谓的,花,你再怎麽眷恋你爹,你也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大人大量……绝不会去跟‘岳父大人’争这种排名的。”

  他能怪谁?他能怪罪于风扬月眠生得太俊,以至于连女也不由得倾心于他吗?

  没关系,他告诉心胸“宽大”的自己,他南宫开一向都很大方的……

  可话虽是这麽说,但他的一双粗掌可就不那麽客气了。

  难忍的醋意仍让他不自禁的下了重手,使劲的揉搓着她雪绵绵的身子。

  “可是……”她痛得忍不住喘息,稍一停顿后,才又继续说下去,“我不爱你,对你没有那种感情呀!”

  南宫开打死也不肯承认这句话,这真的是大大的刺伤他的男性自尊心了!

  “没关系,花,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不过,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爱?哼!只有你们女人才会讲究什麽爱不爱的,至于男人嘛!他只讲求这个……”

  花落只觉得下身一热,已被他猛然一举攻城掠地,进占堡垒。

  她慌得花容失色,“你……你什麽时候……”

  “脱下你的裤子?”他伸手勾起她的底裤,放在掌中揉了揉,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那不重要,我的花。重要的是,我已经在你的身体里面了,而且,全天下,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像现在这样占、有、你。”他一边低语,一边沉沉的前进、再缓缓的撤出……

  前进、撤出……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力道越来越重!

  他发现自己此刻不只想要占有她的身子,他还想占有她的心。

  任何男人都不可以进驻她的芳心,除了他以外,他边加快、加强腰间的律动,边忿忿不平的冲刺、挺进。

  花落心惑,为什麽他总是能把这麽无耻的话轻易的说出口?

  她整张俏脸迅速染上红潮,一边懊恼他的言语,一边懊恼自己的身体又开始不听使唤,由原先的不情不愿到逐渐迎合他有力的律动……

  为什麽?为什麽只要他一碰触她,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为什麽她就无法克制自己的身体……

  南宫开非常不高兴的发现,她竟然又在两人燕好的时候不专心,他不由得猛力一挺腰,深深的冲入她紧窒的甬道--

  “哦……”她不禁吟哦了起来,拧起柳眉,又羞又恼的怒视着他。

  他孟浪的一笑,笑里却又带着吞噬人的火花。

  他伸出双手,固定住她嫣颊的两侧,凶猛的眼眸锁住她水盈盈的美眸,“花,你只能想我……”他一边更加猛烈的摆动腰臀,一边牢牢的盯住她的眼。“在我们欢爱的时候,你只能想我,不准想其他男人,包括你爹。”

  她颤巍巍的感到他直直的捣进她的体内,在里面翻转不休,“我……”

  “爱妃,本王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待你爹返回岛上,我们就即刻向他辞行,返回南郡王府。”

  “不……”她不要……她惊慌失措的张大眼,泪意已在眼中打转。

  正想开口,他却吼地一声低头狠狠的封住她的朱唇,强横的占有她美丽的身躯,硬是不让她遁逃出他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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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要入冬了,岛上的天气已渐渐变得寒冷起来。

  然而,她爹和青缈仍然没消没息。

  想到自己的处境,她就更觉得难过,那个南郡王只要兴致一来,就会毫不客气的侵占她,不论她愿不愿意,不论在何时何地,对他而言,鱼水之欢是可以日夜不分的享受。

  由于在她的心里根本忘不了她爹,却又没办法避过南宫开的需索无度,所以,让她的日子过得好艰难。

  她的心至今仍有所不甘,难道她的一生都要陪着这种讨厌的臭男人度过?

  直到前几日,她才知道南郡王已三十二岁,足足比她爹还大上三岁。

  就年纪而言,他几乎已经可以当她的父亲了,为何他仍执意非要她不可?

  若南宫开愿意,以他的身分、地位,相信会有很多名门闺秀愿意嫁给他,他何苦执意于她?

  让她因此而必须和她爹分离……

  花落也曾想过要逃,可是,她的前后都有他的人跟着,如何逃?

  怎麽办呢?她不想离开月眠岛呀!想到要离开月眠岛,到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南郡王府去,她就变得心慌意乱起来。

  不……她不要……

  但他从来都不管她要还是不要啊!

  经过这麽些个日子的相处,已足够她发现--她越是拒绝,他就越是强来!

  咦!她为什麽从来没有去细想过他这样的脾性?这是不是代表--

  当她一不抗拒他的时候,他也就会缓下攻势?

  对咩!为什麽她从来没想过呢?若她温顺的迎合他的喜好,是不是代表他就会比较好商量?

  而她也将较易取得优势……是不是呢?

  花落按住自己怦然急跳的心,为了能留在她爹的身边,她愿意使出浑身解数来“说服”他,也许那也意谓着她……必须做某些“牺牲”!

  她妍丽的脸逐渐红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留在她爹的身边,她什麽事都愿意试试看。反正--横竖她也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啊!

  花落绝美的容颜闪现出毅然的决心,翦翦的双眸中闪烁着最坚定的光采。

  她纤纤的柔荑放上华丽的锦琴,再次柔柔的拨动琴弦,悦人的琴韵又开始在园里袅袅而出。

  突然,一根琴弦绷断,她闪避不及,被划破了春葱般的玉指,鲜红的血滴马上冒了出来。

  “噢……”她疼得拧起柳眉,随即将指尖放入口里,吸吮起来。

  谁知一个男人的粗重嗓音却乍然响起,“花!”接着,她的纤手就被来人粗鲁的执起察看。

  “怎麽样?还痛不痛?”她错愕的望向他,“你……你什麽时候来的?”

  南宫开微微地一笑,“我来了好久,只是,见你弹曲弹得正专心,不好现身打扰你。”

  “你偷听?”她娇嗔道。

  “是呀!原先本王只是路过,怎知你的琴艺绝妙动听,本王一听,脚就走不开了。”他眼神炯炯的盯住她的容颜,“爱妃,以后你天天弹首曲来让本王清心清心,好不好?”

  “我……”原本到口的拒绝,因想起了自己方才的决定而又吞了下肚,她静了静心情,才抬起眼,默默的瞅着他。

  “你什麽?”她平时虽婉约柔雅,却从来没有温顺的附和过他的意思,如今,她突然默默的瞅着他看,看得他的一颗心不由得怦怦直跳了起来,连声音也不自觉的低沉了。

  她胜雪的花容突然抹上两朵红霞,她垂下了眼,柔柔的说道:“好……王爷若想听,以后花落就天天弹给你听。”

  “你--”他突然一把将她从椅上拉了起来,紧紧的贴住自己壮硕的身体,“花……你为什麽突然这麽柔顺?”好……好不习惯喔!

  “王爷不喜欢?”他鲁莽的动作扯疼了她,但她忍住不呻吟,仅仅抬起眼,用盈盈的水眸柔柔的凝望着他。

  南宫开被她柔媚似水的态度电得胸中热情澎湃,整个人都快融化了,“喜欢……当然喜欢……”

  他胸中火热的冲动倏地窜上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猛地圈紧双臂,将她整个人圈起离地,低下头便盖住她的嫣唇。

  花落直觉的想挣扎,但小手一碰触到他手臂健壮的肌肉时,突然想起自己的决定,于是改推为贴,羞怯的张口任他的舌顺畅的探入搅动。

  南宫开为她这样的改变,不禁感到惊喜万分。

  莫非……她真的开窍了?她终于明白他对她的心意了?

  他更加开怀的尽情掬饮她口中的甘甜,并捧起她浑圆的美臀,贴住他突起的亢奋。

  她也感觉到他那再明显不过的骄傲亢奋,脸一躁,整个人默许似的更柔顺下来。

  他火辣的唇好不容易才放开了她的口,边舔边吮的滑过她的颊,来到她耳后敏感的肌肤。

  她的身子轻轻的一颤,偷偷的吸了一口气,“王爷……王爷……我们回房……好不好?”

  “为什麽?这里不也很好吗?何况本王也等不及了呀!”他一边火热的舔吮她耳后细致的香肌,一边重重的压住她的臀,让她的柔软更贴向他的挺立。

  “王爷……”她柔柔的喘息吹在他的耳旁,更加激奋了他,“王爷……回房……花落比较自在……也更能自由的服侍你呀!”

  “此话当真?”南宫开一听,兴奋的笑开了,眼神也狂野无比。“你的意思是……愿意尝试那些姿势和花样了?你当真不会再拒绝本王了?”耶!等待是值得的。

  花落一听,连耳根子也红透了!

  这个王爷,真的好不知羞喔!连这种话也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

  但……她想起自己早先的决心,不禁在心里悄悄的鼓励她自己,其实,就某方面而言,这南郡王真的被她劝动了……

  只是,这个“代价”好大呀!

  “怎麽样?你不愿意?”他一见她的犹疑,不禁又低头吮吻起她红透的耳珠子。

  “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咱们就在这就地解决吧!”讨厌!他这不是“勉强”,不然是什麽?

  她嗔恼的暗瞪了他一眼,随即柔和下眸光,娇媚的轻抚上他的肩,“王爷……花落愿意……”

  他一听,真的喜上了眉梢,“真的?”

  她又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嗯……”

  南宫开不禁朗声畅笑,心情舒爽不已,太好了!他早就想试试他那些花招了。

  奈何他新娶的爱妃天性保守,不似青楼女子那般放得开,总是拒绝他东、拒绝他西的,害得他非要用强的不可!有时真是满扫兴的。

  可如今--她却愿意配合他玩花招了!

  再没有什麽比让她能主动偎入他怀中,更令人欣喜的事了。

  他只要一想到她将柔媚入骨的顺服他、伺候他的需要,他就全身欢畅无比。

  他拦腰一抱,将她抱入怀中,大跨步的步向如意苑。

  他已经迫不急待的要试试看那种蚀骨的美妙滋味了。

  花落幽幽的一叹,偎入他的怀中,温顺的任他抱回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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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花落不再抗拒他的求欢之后,南宫开的心情就一直处在晴空万里,无云无雨的状态之下。

  想起她的曲意承欢,那股柔到骨子里的媚劲,就足以销融一个男人最钢铁的意志。

  她的吟哦、她的婉转、她的迎合……连香汗浸润了她白莹晶透的身子也教他万般的迷醉。

  啊!他的爱人,教他怎麽舍得放她一个人独守空闺呢?

  他自然只好日夜不分的要她了……也不管是否会让人笑他堂堂一个王爷,大白天的,仍赖在房里与妻子贪欢享爱、没有礼法,唉!

  管他呢!

  想他这三十二年来的生涯,礼法是他最不需要的东西!难不成他进宫面圣时,该守的规矩还不够多吗?连在外面也不能让他逍遥逍遥吗?

  没错,凡是对他提出这种规范的人,一律被他嗤之以鼻回去。

  现在他可是在月眠岛上,他就当自己放了一个长假好了。

  而他那绝色的爱妃,唉!一想到她,他就只想把她绑在他身边,不让她离开。

  他皱眉的望向手上这封星上手谕的亲笔信函,想到一旦返回南郡王府,他就必须进宫去密商边防要事,忍不住心烦气躁起来。

  但圣命不可违啊!但想到要放花这麽一个貌胜天仙的绮色佳人独守南郡王府!他就觉得万分不舍。

  他跟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咪咪的进展,怎麽才一回去就有一大堆烦心的事待处理呢?

  其实,他更有一点不安,只因他的新婚妻子太过于貌美,比起后宫的三千佳丽,真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加上花落有非常明显的恋父情结,似乎只要一提起她爹,她便不由自主的整颗芳心都为之倾倒,连一点空间也不留给他。

  老实说,他对于这一点感到非常不能平衡。

  于是,他只好日夜不分的占有她,期望能从中得到一点令他心安的保证。

  而令他感到快慰的是,近来她终于有些软化了,只是,在众人面前,她仍摆出一副温婉娴雅的模样!

  也好,身为一个王妃,的确需要有足以与他身分匹配的气质与涵养,他在心中暗忖,从小在女人堆中风流浪荡的南宫开,早就对一般的庸脂俗粉感到腻了、倦了、厌了,就连妖娆冶艳的侍妾他也尝得太多了,这样常年下来,当然养刁了他的胃口,毕竟,身为一个王爷,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

  因此,他总以为娶不娶妻都是一样,反正有没有妻妾,他还不是照样能风流快活?

  直到那一年,他见到了才十岁的小花落,不由得惊为天人!

  一种莫名的冲动教他迫不急待的和风扬月眠定下了婚约,也从此改变了他的观点.她激起了他想要她一辈子的欲望!

  留连花丛多年的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麽。

  唉--他的爱妃啊!教他怎麽舍得放下她一个人入宫呢?

  风扬月眠,乾脆你慢点回来好了,等我和花培养好感情,你再回岛也不迟啊!他在心中祈祷着,但愿上苍能听到他的心声。

  第六章

  花落倦极的趴在床榻上歇息,全身困乏到了极点。

  这段日子,南宫开的心情大好,胃口也很大,总是精神十足的想出各种床上的花招来跟她玩,他彷佛什麽新鲜花样都想试试看,累得她总是得在白天补眠。

  但她又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她不禁心酸的想起风扬月眠,也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微张开眼,花落看见从床幔透进的天光已染亮整个床头。

  现在到底是什麽时候了?她睡了多久啊?

  “倩,”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她好不容易才适应青缈已不在她身旁伺候她的这个事实,“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这两个南郡王指派给她的婢女,还算伶俐勤快,但比起青缈来,仍少了那种冰雪聪明的灵性。

  “禀王妃,现在是巳时了。”这些天以来,她也渐渐适应了“王妃”这个称谓,但乍然听闻,仍会不自觉的蹙起黛眉。

  一名乖巧的婢女替她勾起床帐,并小心的扶她起床;另一名婢女则小心的端着盥洗用具入房。

  “王爷呢?”其中一名唤作云的婢女恭敬的回答,“王爷现在正在大厅里跟风扬岛主谈--”说着说着,她的脸还红了起来。

  但花落完全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小节,她的注意力全被婢女话中的“那个人”夺去了全副的注意力。

  她捂住胸日,未待云说完,便颤抖的发问,“你是说--我爹回来了?”天!她盼了许久,她爹终于回来了!

  她兴奋的全身发抖,有点语无伦次,“倩、云,快……我想快点去见我爹……啊……我……我这样还好吗?看起来怎麽样?”

  “你看起来很美,王妃。”

  “是吗?”她有点失神的望向铜镜中的容颜,一颗心仍兀自怦怦的猛跳。

  自从她“嫁”给南郡王后,她的衣着打扮便不再如往常少女时代一般简单素净,而是日日被妆扮得华丽贵气,衬得她的姿色更加风华艳丽,却又不失原来的清秀婉约,因此,她也不再担心自己的打扮是否会过于妖艳。

  只是,如今她爹见了她,会对她更为惊艳吗?或是……更为无动于衷?

  毕竟,她是爹亲手将她嫁给别的男人的啊!

  她怔仲的发呆了一会,抬手细细描绘铜镜中细致的容颜,许久才幽幽的起身,“走吧!我想去大厅见我爹。”

  “可是,王妃……不先用早膳吗?”南宫开为体贴爱妃被他操得日日爬不起床,这些天总是吩咐厨子随时备好早膳,待花落一起床,即将热腾腾的满桌美食送进如意苑里,省得饿着了她,他可是会心疼的。

  “不了……我吃不下,别吩咐厨子了。”她懒懒的回绝。

  她抚了抚胸口,理了理云鬓,这才婷婷袅袅的踏出房门,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匆匆的前往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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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一个比他年轻的男人,南宫开发现要叫对方一声“岳父大人”还更是困难得要命耶!

  偏偏风扬月眠却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闲适惬意,彷佛完全看不见南宫开脸上的尴尬似的,真教他的心里不平衡极了。

  虽然是他自己要娶人家的女,但不知为什麽,要他由原先的“风扬老弟”改口为“岳父大人”,他就是觉得自己……好像被占便宜了呢!

  而看那风扬月眠倒好,抱着新婚妻子坐在椅子上,彷佛适意得很!

  南宫开不禁偷瞥了一眼被风扬月眠紧抱在怀中的小妻子,长得素素净净的,没什麽特色嘛!真搞不懂她是哪一点吸引风扬月眠非得娶她不可?!

  以风扬月眠俊帅的卓越条件,有必要“屈就”这样一个纤小单薄的平凡女人吗?

  哪像他的妻子,想起他那气质高雅、温柔婉约,同时又美色无双的花,他的心情就不由得大好。

  唉!这几日真是累坏她了,他日也操、暝也操……不知她现在起床了没有?他的心思已飘远……

  “王爷若没事的话,恕我们先行告退了。”风扬月眠迷人的嗓音传入南宫开远扬的思绪里,将他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他转眼一看,才发现风扬月眠抱着怀中的妻子就要起身--

  “且慢!我们两人许久不见,尚未好好聊一聊,怎麽就要走了?”

  “我看王爷正陷入长思,不好打扰,不如咱们就别在这里干扰王爷的清净了。”

  这死男人!明知他是为何事而困扰,还讲这种话!分明是在“揶瑜”他嘛!南宫开粗犷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别这样嘛!‘岳父大人’,本王只不过在思索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没什麽大不了的。来来来!坐下、坐下,咱们好好聊一聊。”他咬牙切齿的加重“岳父大人”这四个字眼,彷佛希望这四个字从来不曾被人使用过似的。

  “好吧!既然‘贤婿’这麽坚持的话--”风扬月眠显然很享受自己被“尊称”的快活与瞧见南宫开的“窘境”,并且,决定继续享受下去,他抱着怀中的小妻子又坐回位上。

  这下子,南宫开总算了解什麽叫做有气无处发的痛苦,他想狂吼、他想暴跳如雷、他想揍人……但他什麽都不能动,因为,他没有忘记他的身分是王爷,而王爷就该有王爷的气度;更何况,此时他正在人家的地盘上啊!

  南宫开冷静了一会,正想开口,大厅入日处却传来一阵骚动,他蹙眉抬眼望去,才发现是他的花来了!

  他的心情不由得一阵舒爽,人也跟着站起来,笑容满面的走向她。

  花落的一颗心全系在她爹身上,她一心只想走向风扬月眠。

  想不到南宫开一见到她,竟猛地一把拥她入怀,低头吸吮她雪白的颈项,“你好香呀!花。”

  不!她仓皇的想推开他,她不想在她爹面前跟他做这种事。

  无奈她的力量微薄,根本动不了他分毫,反而让他更加拥紧她的身子,紧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花,来!咱们一起向你爹请安。”她被动的被南宫开揽抱在怀,一起走到风扬月眠的面前,原本绝丽的容颜已变得苍白。

  禁不住思念汹涌的心,她怯生生的抬起一双翦水丽眸,切切的望向她心爱的男人,贪婪的搜索记忆中的俊美容颜。

  倏地,花落已被眼前男人浑然天成的夺人光华,慑得她脸红心跳,多日不见,想不到她爹又更加充满了迫人的英气。

  每次相见,她爹似乎总比她记忆中要来得俊美无俦,但原先专注凝视他的双瞳,突然捕捉到一个她想都没想到的娇小人影青缈!

  她面色苍白的望向被抱在她爹怀中的女子,不敢置信的望向她!

  青缈--不!她怎麽会待在她爹的怀抱中?

  “青缈……你……你为什麽会在这里?”花落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疼痛的妒意,她眼红的望着被她爹强壮的双臂紧拥着的女孩。

  青缈则脸色惨白的回望着她,清灵的双眸中似乎满是伤痛,但仍保持从开始到现在始终如一的沉默。

  花落想走向前质问青缈,然而腰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却限制了她的行动。

  “她当然会在这里。花,她是你爹新娶的妻子啊!”南宫开赶忙替爱妃解开谜题。

  爹新娶的妻子?

  那一个字一个字都像针一般狠狠的扎进她的心底,她觉得她的心彷佛正在滴血……

  “青缈……你……不……不可能……怎麽可能……不……”她脆弱的心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她也不愿承认!

  爹是她一个人的!青缈凭什麽?凭什麽……

  花落的一双翦瞳波动着莫大的哀伤,不敢置信的望向青缈痛苦的容颜,“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青缈……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突然生出的一股愤恨力量令花落挣脱了南宫开的健臂,疾步走向青缈,一双纤纤玉手上前握住青缈搁在膝上的小手。

  “小姐,我……”青缈粉嫩的红唇动了动,又闭上口,雪净的脸上顿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只剩下难言的痛苦。

  花落看见青缈惨白的脸蛋,看见她爹亲昵的揽着青缈的模样--青缈是整个人都贴在她爹的怀里……

  叛徒!花落的翦水美眸射出了愤恨的精光。

  “无耻!”她扬手就想给青缈一巴掌。

  却在手掌落下的一刹那,被风扬月眠快如闪电的握住了她的皓腕。

  “放肆!青缈现在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月眠岛的女主人,你岂可对她如此无礼?”风扬月眠凝起一双浓眉,凌厉的看向花落顿时失色的花容。

  “爹……我……”一看见风扬月眠不悦的俊颜,花落的力量又全都消失了,泪水开始在她的眼中打转。

  “哎呀!‘岳父大人’,这种事何足挂怀呢?”南宫开笑着打圆场,温柔的将花落的手腕拉进他的大手中握住,“我想上花只不过是太尊敬你了,以至于对。‘岳母大人’的要求难免就高了点,女孩家嘛!这种心眼我们男人还会不晓得吗?”

  “‘贤婿’说得是。既然如此,这女孩家就交给身为她夫婿的你处理了,恕我们先行告退,毕竟,”风扬月眠邪魅的一笑,“我也得回房好好安抚安抚我的爱妻啊!”

  话才落下,风扬月眠便抱起怀中始终静默不语、苍白着小脸的青缈,大跨步离开了大厅。

  “爹……爹……”花落一见她爹离开,马上不顾一切的想追上去;却被南宫开大掌一伸,把她给抓了回来。

  “你闹够了没有?!”南宫开隐忍多时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

  “就算再黏你爹,也要有个限度行不行?”有没有搞错啊?究竟谁才是她的夫君嘛!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爹走远的背影,想到青缈竟是那个独占她爹宽阔胸膛的女子,她就好不甘心喔!

  她不要、她不要啊!她悲痛欲绝的捶打着他,在他的怀中不停的哭泣。

  眼见她这样,南宫开感到既心疼又嫉妒,她怎麽可以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掉眼泪?还哭得这麽凶!

  “你听好,他已经娶妻了!他已经娶妻了!你懂不懂?”他咬牙切齿的怒吼出来,握住她的肩膀,拚命的摇晃着她。

  “更何况他是你爹--你爹啊!”

  “不、不、不……”她抗拒的频频摇头,“不……他不是我爹……他不是……在我心中,他是……我的爱人!”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真是受够了!

  从他娶她开始,她就严重的迷恋她爹!

  原以为这几日两人之间终于能够有些进展,他正在心中暗自欣喜时,想不到风扬月眠一回来,竟又把一切都毁了。

  “那在你心目中,我到底算什麽?啊?你别忘了!进入你的男人是我--”

  “住口、住口!”不!她不要听!

  她用手掩住耳朵,不断的摇头抗拒听他的话,却摇下更多的泪水。

  “你不听?哼!我偏要说给你听--”他气得一把拉下她掩在耳上的两只纤手,制在她的身体两侧。

  “进入你体内的男人就是我--南宫开,不是别人!你听清楚了吗?你的男人是我,不是你爹!”

  她仍然拚命摇头,啜泣不已,整张绝美的脸蛋已是斑斑泪痕,看得更加令人心碎。

  他看她仍在摇头,一时气炸了!火气冲得他的理智全都不翼而飞,连心中怜惜她的那一部分也全被妒火烧个精光。

  他再也不怜香惜玉,一把抱起她来,倒挂在肩头,走向如意苑,他决定亲自向她证明这个事实。

  “放开我……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突然被他像米袋一样倒扛在肩上,一时梗住了呼吸,整张脸反而被这样的姿势迅速充血,她也因而哭不出来,胃部被他顶得好难受。

  “哼!既然你一再否认,那我只好一再的向你证明。”

  “不……不……”她挣扎着想说话,然而娇弱的她被倒扛在他肩上之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加上过度的哭泣耗损了她的力气,只能虚软昏眩的任他一路扛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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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度的伤心终究导致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而昏了过去,她只能软绵绵的任他将她抱上床榻,完全失去了知觉。

  唉!看她昏迷不醒的样子,他还做什麽呢?心情全没了嘛!

  原先满腔的怒火全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想他南宫开风流了多少年,玩过多少女人?如今却惨败在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小女孩身上!

  他苦笑了一下,坐在床畔,轻轻抚摸她柔胜细雪的香肤,凝望着她惨白的容颜,不由得沉沉低语。

  “原本第一眼见到你时,我还以为你是个柔弱怜人的小仙女,我的心不禁为你自然散发出来的柔弱气质所吸引。

  “想不到娶了你之后,才发现你的内在居然是个热情如火的女人……你这麽执着……这麽坚守于自己的爱情……

  “只可惜你不是为我!花,我当然会对那个占据了你的心的男人感到椎心刺骨的嫉妒……但我又不自觉的着迷于你这样的性情……若你以同样的热情来迷恋我……我铁定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但……唉……”

  “就爱情上来说……你起码让我见识到了什麽叫执着……但可不可能……可不可能有那麽一天……你会将你的心转向我……不再有别的男人来占据你的芳心?”

  的确,他也看见了她性格中不完美的那一面,但他的心仍然拉不回来,他只想好好的呵疼她一辈子。

  他握住她细软的葱白玉手,继续喃喃低语,“花……说真的,你爹有什麽好迷恋的呢?虽然……我是不及你爹那般俊美,也不及你爹跟你相处的时间……但我疼你爱你的心可不比他少啊……

  “而且,我的身强体健、精力旺盛……绝不会让你春闺寂寞的……你要不要考虑看看把目光转向我呢?

  “看看你身边还有一个更正的男人……同样也充满了男子气概,而我女人也玩够了、也玩累了、腻了……所以,今生我绝不会负你,更不会去娶侧室来跟你争宠……我所有的财富与地位也全与你分享……

  “这样……你是不是愿意安心的托付于我呢?”

  若是以前的他,早就不管她是否昏迷也要强行占有她,但……为何这次他却停下来了?

  是因为他对她的怜惜更深了吗?

  凝望着她忧伤的雪白容颜,南宫开不由得再一次叹息--

  花,在你的梦中,可曾有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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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只觉得自己陷进无边的黑暗中--

  她不想出去,也不想醒来,更不想见到光,因为,光会让她看见她不想看见的事,所以,她宁愿静静的停留在黑暗里。

  但隐隐的,似乎有人在跟她说话,那声音近了……又远了……远了……却又近了……飘摇在她的耳际。

  是谁?!爹?是你吗?

  她伸出手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只温暖粗糙的大手,遂开心的握住。慢慢的,黑暗不再具有吸引力,她缓缓张开紧闭的双眸,微笑的看向大手的主人--

  谁知入眼的竟是南宫开粗犷豪迈的五官!

  不--不!她慌忙的放开他的手,回到现实的世界里。

  啊!她什麽都想起来了!

  天!她为什麽要醒过来?

  她不要醒过来啊!

  泪水迅速盈眶,一下子就又顺着她的两颊滚落下来。

  “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算我怕了你行不行?”南宫开原本被她唇畔掀起的那朵极美的微笑摄去了心神,想不到她一睁眼看见是他,竟慌得放开他的手,接着眼泪就滚落下来。

  这……更是大大的打击了他的自尊!他长得有这麽丑吗?

  但他怨归怨,仍手忙脚乱的拉起自己的衣袖为她拭泪,天啊!她怎麽这麽会哭!

  “别哭了……唉!爱妃,我说别哭了!”他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劝到最后忍不住的大声起来。

  可他一大声,她哭得更凶,眼泪落得更多……

  他一见她那泪人的摸样,马上投降,“唉!好啦、好啦!是我不对!花,你就别哭了,好不好?”

  伤脑筋,他从来没有哄过女人,尤其没哄过哭泣的女人,因为,以往女人一哭,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来的耐性和心思去哄她们?烦不烦啊!他召女人是为了伺侯他,而不是召来让他伺候的耶!

  但如今一见她掉泪,他的心就跟着揪成一团,她哭得越凶,他的心就揪得越紧。

  他笨拙的坐到床榻上,想把她拥进怀里安抚。

  她却推开他,抬起泪眼!泪汪汪的望向他。“请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她哭得嘶哑的声音令他心疼,看她哭成这样,又百般的抗拒他,想来他在现场也不会对她有帮助的。

  目前,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她的心情,至于他心底的感受,日后再说吧!

  心意既定,他静默的走出内室,唤来守住屋外的两名侍女,“进去吧!设法别让王妃再继续掉眼泪。”

  两名侍女应声进去了。

  留下他一人独自站在屋外,良久,他靠向柱子,抬头仰望天边白云,突然对一切的状况感到疲惫不堪。

  因为,他的花心里根本没有他的存在,只有她爹的存在……

  以他一个王爷的身分,从小到大,他要什麽有什麽,样样唾手可得,他从来不需去费心费力。

  包括女人!哪一个女人敢拒绝他?哪一个不是没几天不就乖乖顺顺、服服贴贴?

  就他新娶进门的这个爱妃,都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她的芳心却仍不愿为他开启。

  光是占有她的身体又有什麽用?他要的是她的心啊!

  但她的心却不在他的身上,她对风扬月眠的迷恋怎麽会这麽根深柢因呢?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抹掉她心中的影子?

  哼!要强来还不容易!他们都做了两个多月了,但那种要了她却又得不到她的感觉才真的教人发狂。

  不!他得想个办法,他可是堂堂正正拥有她的男人,怎麽可以这麽轻易就认输?

  不过,问题很显然不在风扬月眠的身上,应该就是花自己的问题,想到这里,他又不禁咬牙切齿了。

  这里明明就有一个现成的男人不抱,却成天想着别人的男人?

  若不是怕在满腔妒意下,他极可能“严重”伤害到她,他刚刚早就可以压上她强要个不停了,何必自己一个人净在这里苦恼?唉!他对她的爱意太深了。

  看来,他不只要给她时间,也要给自己时间,让彼此真的冷静冷静才对!

  第七章

  天气越来越冷,园里的百花也渐渐凋零,飘落到土上,化为明年的春泥。

  花落外罩一件紫貂小短裘,走在冰凉的晨光中,两名婢女尽职的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这几日夜里,南宫开不再和她同房,任她一人独享整个寝间,真的做到了让她一人静一静的地步。

  他也不再像往常那样与她共膳,成天出现在她面前……她该感激他愿意给她这样的空间吗?

  花落凄清的一笑,她分不清心中某些酸酸涩涩的滋味到底是什麽?现在的她谁也不想见,什麽也不想看!

  这麽多天了,花落每次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青缈竟然……竟然嫁给她心爱的爹?!

  天啊!

  她好嫉妒青缈喔!竟然抢走了她朝思暮想的位置!

  青缈怎麽可以如此?她凭什麽?!她哪一点强过她啊?花落在心中暗忖。

  她爹为什麽宁愿娶一个什麽都不如她的婢女,也不肯娶她?莫非……是青缈趁她不注意时,诱惑了她爹?

  想想青缈待在她身畔也有十年了吧?在这段期间,她是很有可能和她爹接触的,但都是哪些时候呢?为什麽她都没有察觉?

  更何况,自从她发现她爹对青缈似乎与对别的丫环不太一样时,她就已经随时提高警觉,不再让青缈有任何机会踏进爹的视线之内。

  但为何她爹仍然娶她为妻呢?莫非青缈背着她偷偷设法吸引她爹的注意,并且从不告诉她?

  若真是这样,那她真是太卑鄙无耻了,竟敢瞒着她,偷偷的勾引她爹?!

  想起爹抱着青缈的画面……她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泛酸,她已经嫁人了,自然明白夫妻关起门来会做什麽事!

  据倩所述,自从她爹带青缈回岛后,两人即一直关在合欢苑里,不曾再出现在大家面前,也不准任何人打扰他们,就连用膳都是在房内共用。

  天啊!她好嫉妒、好嫉妒!她决定亲自去合欢苑找她爹。

  她管不了那麽多了!

  她尝过枕畔的私语,男人在她耳边沉重的呼吸,及那令人昏眩的快感……她爹一定不会那样对待青缈的,也许她爹只是为了让她死心,所以,找忠心的青缈合演了一出戏吧?

  对!她要去合欢苑亲自证实,她边想脚步边走。

  “王妃、王妃,要去哪?”两名婢女看见花落突然转往另一个陌生的方向行去,不由得惊叫出声,因为,南郡王曾交代过,若王妃想出庄园,一定要先向他报备。

  “倩、云,安静点!莫要惊扰到他人!”

  “可是,王妃,王爷他……”

  “别提他。我不会出庄的,我只是想去一个地方走走,你们安心吧!”

  “是。”

  花落专注的往她的目标走去,不再理会身后女婢的反应。

  一路上,两旁的景物依旧亮丽迷人,奇花异草、小桥流水……但她已不同了……

  她的心感到戚戚然的,但仍执着的向前行,直到合欢苑的苑门出现在她眼前,才停了下来。

  花落转头吩咐女婢们,“倩、云,这里是我爹的私人苑落,你们就在这里候着,我自己进去就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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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静静的踏进苑里,心里感触良深,她已有好久没来这里了。

  她抬眼环顾四周,不由得叹息,唉!这里还是这麽美。曾有人说她的私人苑落如梦如幻、绮丽旖旎,但她觉得她爹所住的合欢苑才真的像仙境一样。

  一踏进苑里,就会教人不自觉的忘却世间的烦忧,只想沉浸于此,终老一生。

  她穿过扶疏的花木,一路上停停走走。

  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阻止了她想继续前进的心,她停下来,竖耳静听忽然,一种轻微的喘息夹杂着呻吟,传入了她的耳里。

  不……不……

  她停住脚步,睁大一双不敢置信的美眸,瞪视着前方不远处一双纠缠的人影--是爹和青缈!

  但似乎没人有空注意到她,她躲在扶疏的花树后,虚弱的紧倚着树干,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她面前上演火辣辣的激情镜头……

  不……

  她捂住口,泪水夺眶而出,人也失去了任何反应的能力,只能无助的瞪视着风扬月眠炽烈且疯狂的占有青缈的每一分、每一寸……

  耳中酸楚的听着青缈的呻吟和挣扎……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瞪视了多久?直到全身冷冰冰,泪水流了又乾、乾了又流……终于,她再也受不了了,转头捂住嘴,踉跄的狂奔离开这块让她心碎的地方。

  她一直跑一直跑,穿过层层叠叠的花树之间,突然,她脚底不知绊到什麽,一个踉跄,整个人便往前扑趺在绿草如茵的青草地上。花落再也不顾形象,趴在草地上便嘤嘤的哭泣起来,她的心像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一样。

  她抬起脸,眼眸中闪过愤恨的光芒,青缈明知道她喜欢她爹,却故意背着她勾引她爹的注意。

  她愤恨的握紧拳头,说不清自己的心里到底有多麽痛恨青缈的背叛!

  该被她爹抱住的女人是她,不是青缈啊!

  偏偏青缈夺去了她最想要的位置,这麽说来,说不定青缈早就计画好了?就连要与她交换成为嫁进南郡王府的事,她也是事先设计好的?

  不然,当初既然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们的计画,那南郡王是如何能在当夜就潜进她房里,硬是逼她“体认”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现在回想起来,若不是青缈兴起二心,急欲高攀她爹,又怎麽可能会想出这麽好的计谋?

  花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从合欢苑走回如意苑的,她只知道自己在南宫开派给她的那两名婢女面前绝不能失去控制。

  直到进了内房,摒退两名女婢之后,她才容许自己的情绪全数涌现出来,这是她第几次流泪了?她抬手抹了一下颊边的泪水,怔怔的盯着闪烁在她雪白指尖上的泪水……

  自从得知她将下嫁给南郡王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停过了。

  以前她有这麽爱哭吗?她皱眉细想,竟有些拼凑不出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是什麽模样?

  她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以前那个快乐天真的风扬花落上哪去了?

  她知道自己和青缈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一切都因为青缈嫁给她爹而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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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开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尽情的徜徉。这几日,他没有去探望花落,只差人向他回报她的起居情形。

  他怕自己一见了她,便会克制不住的抱住她,再也无法坚守让两人冷静一段时间的决心。

  头顶的阳光洒满了他的一身,他勒马停在上次那棵大树下,这是上次他和花缠绵的地方。

  他俐落的下马,回忆使得他的双眸变得深幽,他没有忘记当时她是如何在他身下吟哦……而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快要融化……

  他突然产生了第一百次的懊恼,他为什麽要决定不去打扰她?他干嘛放着一个俏生生的妙佳人在那,而自己独寝在另一间客苑里?

  她明明就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他作啥这麽客气?

  可是,每当一想到她那总像是流不完的泪水,一腔热火又迅速的化为不舍,他宁愿再多给她一点时间静一静。

  只是,给了她这麽多天,却仍不见她有任何良性的回应,他到底该不该再这麽有风度下去?

  原先,他当自己是放假一般的享受着在月眠岛上自由无拘束的日子,因此,迟迟不愿带着花落打道回府。但如今看来,既然他抱不到妻子,他有必要再继续赖在人家的岛上不走吗?

  虽然风扬月眠从来不曾暗示过要他离开的意思,也不曾干涉过他的自由和意愿,甚至还招待得让他有宾至如归的感受,但问题是,风扬月眠已经从南郡王府返回自己的岛上了,他是不是也该考虑回府呢?

  可是花落那烫痛他心的泪水呀!想到他势必得带她离开这座住了十六年的月眠岛,届时她又要哭个不休,他就头痛!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这麽害怕一个女人的泪水,如今尝到了这种滋味,可真是#XO*%……

  他干嘛谁不爱,偏去爱上她呢?简直是自作自受嘛!

  但爱就是爱了,他的心又挖不掉,难不成教他放下她不管?不理她直接绑她回府?

  他烦躁的在草原上来回踱步,希望能找到一个较妥当的方式,可想到烦恼处,又不由得仰天运气大叫--

  啊--女人果真是祸水!瞧他现在,不就正是活生生的现世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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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懒懒的半躺在躺椅上,感到生命百无聊赖,对什麽事都提不起劲。连以往最能令她解忧的抚琴,如今她也无心去碰触。

  她披起搁在椅上的外衫,慵懒的起身走到绮窗前,纤纤的玉指轻轻撩起薄软的轻纱往外眺望。

  她偷偷请紫缥帮她密传青缈过来,说她想跟青缈聊聊,但必须避开她爹。

  然而这些天来,她爹似乎和青缈寸步不雕,害她始终找不到机会单独见到青缈,只好托一向待在合欢苑伺候的紫缥帮她。

  突然,门边响起倩的惊呼声,“岛主夫人,你要找王妃叙旧?请先等一下,待婢女告知王妃俊,再……”

  “倩,不必了,请她进来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你们可以下去了。”花落将下人打发走。

  她雍容大方的倚立在窗边,强迫自己要打起精神,不可以在背叛她的婢女面前示弱。

  青缈不施脂粉,素净着一张小脸走了进来,她一看进立在窗边凝视她的花落,清柔的恭唤她,“小姐。”一点也没有岛主夫人的架式。

  花落愣愣的瞪视着眼前清秀的青缈,错愕的发现她变美了,这表示她很受她爹的怜爱香宠。

  “你……还当我是你的小姐吗?”花落别开视线,凄凉的一笑。

  “小姐……”青缈一震,脸色更白,声音也更无助。

  “想来……我爹很疼你吧?”

  “如今你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在你的心底,一定是在嘲笑我吧?呵……想不到我这个做小姐的,居然会不如一个婢女出身的丫头。”

  青缈依旧保持沉默,静静的承受花落的怨怼。

  “说话啊!你为什麽不说话?”花落原先打算心平气和的和青缈谈谈,她不想在青缈的面前露出不甘心的情绪,不料,她一见到青缈出落得比以前更清秀,她便克制不住自己满腔的妒恨。

  “我找你来只想当面问你,为何当初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计谋,最后却变成南郡王爷真正的洞房花烛夜?我只想知道是谁设计了我?”花落一想到当时的情形仍痛楚的哽咽。

  花落悲切却又凌厉的目光直直的射向青缈,“是谁?”她坚持要一个答案。

  她今天之所以找青缈来,就是想亲口听到她的证实,好做个了断。

  “小姐……”青缈痛苦的望着她,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咬牙道:“是我!小姐,是我设计你的。”

  “什麽?真的是你?”一旦经过青缈亲口证实,她又觉得这一切好像都不是真的,她颤抖的质问青缈,“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麽做?”

  “因为……”青缈顿了一下,又抬头望向她,“因为唯有如此,才能顺利将小姐嫁给南郡王爷,青缈也才有机会爬上岛主夫人的宝座,摆脱身为婢女的低下身分……”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想不到我那麽信任你,你竟然……你竟然……”

  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和哀伤瞬间撕裂了她的心,她悲愤的瞪视着眼前的青缈,这个破坏她一切、毁了她天地的无耻奴婢!

  多日的心神折磨腐蚀了花落的理智,酸、妒、愤、恨……淹没了她脆弱的心,她完全没有想到去探究青缈话中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破碎的心只想有一个发泄的对象。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那就……一起死吧!

  她冲至桌边,执起水果盘旁的精致水果刀,瞄准青缈的心脏地带刺了过去--

  但奇怪的是,青缈既不闪、也不躲,反而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闭上眼睛,似乎一副已准备就死的模样。由于花落太伤心也太愤怒了,所以她抱持着同归于尽的心刺向青缈,因此,没注意到这个怪现象!

  突然,一阵清风卷过,花落连同她手中的水果刀都被震退数步,她不由得抬头望去,望入眼的竟是一双冷冽至极的俊眸。

  “爹……”花落沙哑的惊叫出声,却被他眸中冷冽深沉的怒意吓得掉落了手中的小刀,“我……我不是故意的……爹……”

  风扬月眠双手护着被卷入他怀中的青缈,俊眸却沉沉的望向花落。

  “花落,你应该明白,刺杀月眠岛的主人唯一的下场就是死刑。”

  “可是……爹,她只是个侍女,她不是月眠岛的主人啊!”她不服的抗议。

  “她已经嫁我为妻,就是月眠岛的女主人了,花落,”风扬月眼深邃的双眸翻腾着胸涌的怒气,“刺杀她就等于刺杀我!”

  “不,我不承认她是月眠岛的女主人,”花落看到她爹竟这麽护着那种女子,心不由得更为刺痛了,“她不是!不是!我刺杀的不是你,是她!”

  “你就是刺杀我。”

  风扬月眠的手微扬,凌厉的掌风化为一道锐气,直直的射向花落,旋即重重的环绕住她柔嫩的雪白颈项,只稍一收,便会锁喉不见血。

  突然,门外又窜进一道健壮的人影,他双手一伸,便将已浑身冰冷的花落抱入硕实温暖的怀中。

  今天,南宫开原本是因为熬不住思念爱妃的欲望,所以,才想偷偷的过来看看爱妃,就算是瞄一眼也好,谁知他人一来到门外,才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严重。

  南宫开搂抱住花落,紧紧的盯住风扬月眠。他原本以为风扬月眠是在开玩笑,然而看这情形,他竟是玩真的?

  他无法理解,花落不是他的女吗?

  为何为了一个区区的“婢女”,竟要置花落于死地?

  “‘岳父大人’,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说呢?”风扬月眠的唇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更教人分辨不清他的想法。

  南宫开瞧见怀中的花落凝在眼睫上的泪珠,感到既心疼又震怒,他暗自在心中骂道:哼!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他愤哼一声,挥掌击向风扬月眠。

  风扬月眠抱着青缈适意的飘向门外。只见他衣袂翩飞,有如一道优美的鸿影。

  “花落。我不杀你。但今后,除非你承认青缈,否则,月眠岛不再欢迎你踏入一步。你走吧!”最后一句话尾逸去的同时,风扬月眠封锁在花落喉间无形的锐气瞬间解除消失。

  花落的身形晃了两下,软软的倒进南宫开及时接住的双臂之中。

  南宫开抱住瘫软在他怀中的花落,眼神复杂的望向风扬月眠消失的方向,他是想要带她离岛回府没错,但没想到竟是用这样方式,而风扬月眠等于是无形中,间接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不用再花费心思,也不用找什麽藉口,风扬月眠这样一说,等于是下了逐客令,他发现他居然无法理解风扬月眠的居心,低头望着怀中虚弱得像是随时要消失的佳人,不由得轻叹一声,一把抱起她,走向床榻。

  她怔怔的发着呆,任他抱她上床,脸色却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将她放上床榻后,替她拉上被子。看见她发呆的模样,不由得蹙眉,大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他稍微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执起她的手正欲放进被子里,才发现她的纤手冰冷得吓人!

  他的眉头霎时皱得更紧,大掌握住她的手,掀开棉被,将脸侧贴到她的心窝上,直到听见她柔软的心房仍在跳动,他那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下。

  看她这个样子,实在让他很担心,于是,他脱鞋上榻,将棉被重新调整拉好,绵绵密密的盖住两人的身体。

  花落仍是不言不语,也不哭泣掉泪,静静的任他抱入怀中,躺在暖被里。

  他看她这样,反而更担心了。

  他倒宁愿她像从前那样哭个不停,也不要她像现在这样,不哭不叫,什麽都不做,连一点意见也不表示。

  “花?花?”他试探性的叫唤她,想不到她竟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放弃,还是继续亲腻的唤她,“花、花、我的花……”

  她还是无动于衷,浑身冰冷,甚至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他看了心里难过极了,更加抱紧了她。

  “花,我的花,你有我啊!傻花,我会好好的爱你、保护你,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好不好?”他抱紧她的身体,将她揽入他的怀中,深深刻刻的对她诉说他的爱恋。

  他不断低喃,“花,我都看见了,你的好、你的坏、你的痴、你的心……但我不在乎,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你永远都不会孤单的,傻花,你有我呀!你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吗?”他的大掌一边抚摸着她的乌发,”边轻轻拍抚她的背,“花!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吗?看你这样,你可知我有多麽不忍心啊!

  “其实,我也曾想过要放弃你,但偏偏我又真的舍不下你……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对你的爱恋竟然已经深刻到我无法割舍的地步,看你这样,你可知我有多麽心痛吗?”他轻叹一声,似有无限感触的轻抚她的背。

  “你是这麽的美、这麽的娴雅,你为何不看看自己拥有的一切?你可知无论你是好、是坏,我都深深的爱你?

  “爱妃,你回来好不好?”

  “别再沉迷下去了,你正在对一个一辈子都不可能回报你感情的人付出爱情,你可明白?”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再说些什麽,只好想到什麽就说什麽,然而,他坚定而诚恳的呢喃,却一点一滴的渗透进花落封锁的心灵。

  渐渐的,她听到了他温暖的声音……

  他又喃喃的对她诉说了绵绵的爱语,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她的意识已逐渐转醒过来。

  花落静静的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和他那由心底发出的爱语,在他温厚的怀里,她闭上眼睛,从眼角悄悄滑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水,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她真的疏忽了这个多情的男人好久了!

  虽然,他既粗鲁又率性,偶尔还带点莽撞,完全及不上她爹,但他对她的爱意和珍惜,却是无人比得上。

  然而,以前她的心一直在追逐着她爹的身影,从来没有空间容纳别人,以至于也容纳不下他。

  直到她爹将她赶出了岛,那一刻间,她的心才真的死了、碎了……

  她原想就此不再苏醒过来,然而,有一个刚强的男性嗓音却不肯让她安静。

  她静静的继续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声,疲倦且残破的心在他温暖又坚定的怀抱中,暂时栖了身。她不再多想什麽,沉沉的浸入睡梦中,终于不再蹙着眉!惨白着一张俏脸了。

  第八章

  自从那天之后,花落变了,她似乎又变回以言那个害羞娴雅的佳人了。

  她不再多言,也不再有不得体的举止,历年来所学的教养和礼仪,在此全都适时的发挥了出来,她变得既温婉又安静。

  当南宫开想带她离开这块伤心地,而决定隔天启程回南郡王府时,她既不哭不闹,也不争不吵,只温顺的任由他作主。

  这种改变不仅让南宫开惊奇,但也担忧,于是在上船前,他将她抱起来,“你还好吧?”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不甘愿的神情。

  “那--想不想去和你爹辞行,说一声你要随我回南郡王府了?”她抬头忧伤的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的摇了摇头。

  “你确定?”他怀疑的皱起眉看向她,他的爱妃到底是什麽时候转性了?“如果你不敢去,那我陪你去。”

  “真的不用了。”她终于开日了,柔柔的嗓音中有伤痛的嘶哑。

  他看了她好一会,“好吧!我们这就走罗?”他再一次向她确认。

  花落抬起眼望了望他,又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的印下一吻,才抱着她踏上甲板,上了大船。

  眼看着离月眠岛越来越远,南宫开将她抱在怀里,一起倚着船边,遥望月眠岛远去的模样。

  她静静的望着远去的月眠岛,严格说来,这是她第二次的离岛,但是,十岁那年离开月眠岛,她仍是会回去;然而,如今她却是真正的离开,什麽时候会再回岛?也许一辈子她再也不会回去了……

  之前在岛上所有发生的过往,一幕又一幕的划过她的眼前。

  望着大船行过而激起的浪花,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因狂妒而做出的种种傻事,海风轻拂过她静默的容颜,彷佛直到现在她才终于能看见自己当时丑陋的嘴脸……她终于控制不住的掉下了泪水。

  她难过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就这最后一次,让她哭个痛快吧!日后,她绝不轻易落泪。

  她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心,放任自己尽情在他怀中默默的掉泪。

  爱上她爹她并不后悔,后悔的是,自己因压不住的嫉妒而做出种种的蠢事,甚至想杀了青缈,与她同归于尽……

  唉!无论青缈如何,她都该是她爹的责任,而不是自己背负在身上的重担啊!

  她一想起风扬月眠,感到心仍深深的被刺痛,多年的爱恋,她真的很难一下子就拔除掉。

  而南宫开温暖且坚定的爱情却又在那一天缓缓的流进了她破碎的心扉,填补了她心中某一部分的冷寂。

  她的心里真的既感动又感激……

  “累了吗?”头顶上突然传来南宫开的声音,粗粗的、沙沙的,不过,她已经渐渐熟悉他这样的声音了。

  她偷偷的拭去眼泪,转头将一张美颜埋进他的胸怀里,让他的衣服吸掉自己脸上未乾的湿意。

  他以为这是她累了的表示,于是,抱起她来,走进布置得舒适的舱房里,将她放上床,“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就差人来叫我,我会叫侍女们进来伺候你。”

  “你要去哪?”她看他的眼神不再充满敌意,也不再充满惧意,只有温柔的波光在流动。

  她从来没留过他的脚步、问过他的去向,南宫开受宠若惊的愣了一下,才回答她,“我去船板上吹吹风。”

  说完,即匆匆的走出舱房,他怕他再不走,真会忍不住吃了她!

  没错!他是真的很想吃她!

  可问题是,经过昨日当他紧拥她入怀的时候,才发现她变得既消瘦又虚弱,让他只能再次强压下欲火,不敢恣意的要她。

  想到她受了这麽大的打击和刺激,心灵上一定也十分脆弱,他真的不忍再强求她什麽。

  而且,如果他真的想要,她的确是抗拒不了他!但口不知为什麽,只要一想起她昨日那副苍白失神的空茫模样,他就一点心情也没了。

  回想他们初相遇时,她那白中透红的粉润健康模样,这才想起自从她嫁给他之后,真的很少见她笑过,在他印象中最深的,除了眼泪还是眼泪。

  他望向远方已成一个小黑点的月眠岛,冷清清的风刮过他粗犷的面孔,一向坚定的眼神不由得闪过了花落醉人的模样。

  若有一天!她可以幸福的展颜欢笑,那--会是多麽的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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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船上的日子是轻松而悠闲的,他给了她充分的休息和空间,从不轻易的进去打扰她,因为,她明白她备受创伤、惊吓的心灵,需要一个放松的地方,可以安心休息。

  对于自己对花落的体贴和包容,他常常自己也感到非常讶异--这是他吗?

  但一想到她日渐放松的神情,他却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这几日,花落总是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里,鲜少踏出舱门一步。

  她本就娴静,不好动。因此,可以十分安分的待在舱房里,一点也不觉得受到局限。

  舱房温暖而舒适,宽敞又明亮,布置得就像是一个上等的厢房,住起来很舒服。

  花落安心的待在舱房内刺绣、抚琴,如此即可打发她一天的时间。

  她除了琴艺超绝,绣工也是一流的。小从荷包、香包,大到鞋面、衣服、被面……只要是可以想到的,她都擅长。

  香炉飘送着清雅沁人的薰香,她安静的倚靠在床榻上,背后靠着一个柔软的丝织大枕,低头专注于手上的绣工,婉静的、娴熟的绣着,自成一个婉约安静的天地。

  她十分满足于目前这样的生活,非常平静、非常安全。

  夜里,他仍然会进房与她同榻而眠,只不过仅仅限于抱着她入眠,并不曾再要求她什麽,这让她产生了很多的安全感,也温暖了她的心。

  她不知道,这对他而言却是最大的折磨和酷刑--

  其实,每次他一抱她入怀,都想立刻压上她的身躯,拜托!软玉温香抱满怀时,有哪个男人能不动心?更何况怀中抱着的还是他心爱的女子,怎麽可能坐怀不乱?

  但问题是,只要他一看到她在他怀中那副信任他的安祥睡颜,他就狠不下心去破坏她对他的信任。

  所以,他只好咬牙--忍了!

  但那股蠢蠢欲动的原始欲望,却不断在他的内心深处蛰伏,不知何时会破茧而出?

  这一夜,她又在他温暖厚实的怀抱中睡着了,花落放心的、信任的偎在他的怀里,朱红的唇边依稀还带有一丝嫣然的笑意,看傻了凝望她睡颜的他。

  南宫开凝望着怀中的恬睡佳人,被她唇边那一抹浅笑挑动了他的心房,啊!他的佳人、他的爱妃,她终于笑了!

  虽然是在睡梦中,但这初次绽放的笑颜看起来有多美呀!

  这是不是表示她已放下心中的创痛,愿意安心的倚在他的怀中,恬睡入梦中?

  想到这里,他的热血不禁立刻沸腾了起来,一股纯男性的欲望霎时滔滔如浪潮,漫天的淹没了他。

  禁锢多日的爱欲在此时一下子全爆发了出来,那股欲望来得既快且猛,在他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冲窜得他的下体雄赳赳、气昂昂的“立正”起来。

  他咬紧牙关,忍住呻吟,天杀的!难道他的那话不能客气一点吗?

  才一下下就“全体肃立”,教他怎麽受得了!

  他本来就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若不是因着太爱她的缘故,也不会忍到现在,迟迟不敢动她一根寒毛。

  但如今!他可忍不了了!

  已经过了太多太多天了,那股想吃了她的欲望一下子全涌了上来,若再不要她,他会爆炸的!

  他的大手开始慢慢的、轻轻的解开她的衣襟,很小心很小心的,深怕惊吓到她。

  一件一件的衣服被轻巧的剥离了她的身体,抛落到地板上,随着她逐渐裸露出来的晶莹玉体,他的呼吸越来越火热……

  大手一接触到她滑腻如凝脂的玲珑胴体,他即舍不得离开了。

  老天爷!他有多久没触碰到这一身细皮嫩内的莹白玉体了?

  这麽细、这麽滑……一双粗糙的大手,流连忘返的迷恋着手下游移过的每一分、每一寸香肌……

  她睡得很沉,甚至因他轻柔的抚触而不自觉更贴近他的掌心,一点也没发觉到自己正赤裸着身子,任由他的大手恣意的游移。

  只因他的碰触是那麽轻、那麽柔……

  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一样,不带丝毫的压力。

  一直以来,他总是尽情的放纵自己的欲求,贪欢而不节制,印象中,他似乎很少捺下性子温柔的慢慢来。

  娶了她之后,由于她醉人的胴体及难敌的美色,他也没有足够的耐性慢慢的要她。

  但这次,他决定要温柔的、轻缓的爱她!让她尝一尝细腻的温存滋味,安抚她那曾经备受惊吓的情绪。

  啊!他的爱人,他真的只想好好的爱她,让她不再惧怕他,让她能在他怀中再度展现美丽的笑颜。

  他慢慢的卸下自己一身的装束,脱去了象征王爷地位的锦绣华服,露出一身结实累累的刚硬肌肉。

  他想以一个男人的心,单纯的爱他的女人。

  他小心的叠覆上她柔软的身子,但并非压上她,而是撑起自己的身体,开始沿着她脸上完美的线条落下绵绵密密的细吻,极轻极轻的碰触,带着重新认识她的心,一寸一寸的膜拜她的芬芳馥郁。

  花落在睡梦中,隐隐约约间,似乎有一片羽毛轻缓的滑过她的身体各处,一股难以言喻的舒服感,经由所触碰的那一点漫向她的四肢百骸,一点一点的增加。

  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提供那片羽毛有更多的面积去发掘开启。

  接着,一股强大的热力包围了她的身体,有一点轻微的压力,却又有更多温暖的甜蜜。

  她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呻吟声不自觉的逸出她的唇齿之间,飘荡在波涛汹涌的暧昧空间中,更增添一种刺激的激素。

  室内的温度似乎不断的上升,她渐渐再也抑制不住的想扭动身躯,摆脱这样的高热。

  她睁眼一看,却发现自己正全身赤裸的躺在床榻上,被壮硕的他轻轻的抚摸着……

  她这才惊醒过来,原来自己不是在作梦!

  “你!”她整张美颜瞬间染上红霞,因他正低下头,轻轻触吻她颈项间敏感的肌肤。

  他闻言抬头,热情的双眸望进她羞赧的眼睛,“你醒了?”热烫烫的气息全喷在她的脸上,烧得她的脸更红透了。

  “你……”想问的话全卡在她的喉咙里出不来。

  不行!她问不出口!

  她一看就知道他想做什麽,这教她如何问得出口?

  可是……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竟然也发不出声来拒绝他,只能睁大一双慌乱的美眸,无言的向他乞求。

  他的双唇轻轻落下,柔柔的印上她的眼皮,瞬间,一种甜美的感动袭上她的身心,使她有一股想落泪的冲动。

  他以同样温柔的方式,逐一在她脸上落下轻吻……

  她颤抖的轻闭上双眼,忍住他亲吻她时所带来的甜蜜冲击,这是什麽滋味?为何以前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过?

  他的吻一直没有间断,延着她凹凸有致的起伏曲线,一一印上细密的啄吻,一直吻到她的双腿间……

  她吃了一惊,不由得睁开双眼,望向栖伏在她柔软地带上的头颅--

  只见他正专注的印上他温存的蜜吻……

  他们两人虽然之前已经燕好过许多次,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如此的对她,他曾经比这更疯狂过!

  但,他却从来没有这麽绵密的、温柔的、细腻的待她过啊!

  而且,他们彼此之间已经这麽久没有接触过了呢!

  她又慌又羞的想阖上自己的双腿,却正好夹住他的头--

  他在她的双腿之间抬起脸来,满含欲望的睨望着她。

  她被他望得更羞,心一慌,不由得又松开双腿,而这也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他放浪的一笑,又将脸埋入了她的腿间,细细的舔弄、密密的啄吻、轻轻的扯咬……

  她不禁仰起小脸,呻吟出声,全身瘫软在他逗弄的那一点上……

  然而,她一听见自己呻吟的声音,不由得羞红了脸,连忙抬起虚软的双手来掩住自己的口,不让自己叫出声。

  天!她怎麽可以放任自己如此放荡……

  他继续温柔却坚定的挑逗她的身体,一双大手也不遑多让的抚遍她的全身上下……

  直到浪潮一波又一波的翻涌上来的时候,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全身欲爆的火热冲动,一路又往上绵密的吻了上去,胸、肩、颈……

  最后,来到了她的唇,拉下她掩住口的双手,用自己的嘴封住她的。

  随即,他一挺身,冲进了她的体内--

  她一时没有心理准备,惊得闷哼一声,无助的承受了他突然的侵袭!

  彷佛这才是两人的第一次似的,对她而言,他成了一个全新的男人。

  她也不懂得为什麽自己会有这样的感受,但他充实在她体内的壮硕存在感,却也温暖了她内心深处某一个空虚的角落……

  他一发现自己冲得太大力了,马上停下动作,驻留在她的体内深处,等她慢慢适应他的存在。

  他在心中不禁暗恼自己仍是太冲动了!他才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温柔爱她,没想到一碰触到她最柔软的领域,马上就忘了一切。

  他尽可能的克制住自己想痛快驰骋的冲动,拚命咬紧牙关停留在她的体内,静待她的适应--

  她从未承受过他这麽体贴的温存,心内一软,体内也就跟着温润了许多,而他也似乎能感受到她静默的适应了他的存在。

  南宫开的心下一喜,开始慢慢的动作了起来。

  她心跳加快的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一进一出的来回摩擦着她,没有一次比现在更能深刻的让她感受到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是如此坚定的、强壮的占有着她的每一分每一寸……

  她的柔软包里着他的刚硬,他的刚硬冲击着她的柔软--

  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也是她实质上的夫君。在这一刻间,她确确实实的体认到这一点。

  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倏然充斥了她的身心,她睁着一双翦水美眸,望着他沁着汗渍的脸庞,彷佛这一次,她才真正的看清了他的轮廓,才容许自己的心扉印上他的影子。

  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她的身体更软化了,更加包容了他的律动……

  他也感觉到她身体上微妙的变化,大掌寻到她的纤纤玉手,穿梭她的玉指之间与她交叉相握。

  温柔渐渐褪尽,改换上狂野的节奏,他狂猛的带着她一起舞动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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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香汗淋漓的歇躺在他的怀里,闭眼轻轻喘气,试图舒缓自己仍兀自跳动不休的心脏。

  他的温柔和强壮教她心跳,也令她难忘。

  第一次在两人欢爱之后,她有了一种幸福的感受,她放在心中默默的温习方才的甜蜜滋味,任由他粗糙的大手轻柔的抚摸她的体肤。

  他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发觉她似乎已不再排斥他的抚触,这是不是表示他的爱妃已被他的心意软化了?

  他的嘴角不觉勾起一丝满足的笑立息,然而,他胸中翻涌的浪潮仍未平息,一波才下、一波又起,他的心虽已满足,但他的欲望仍未被彻底的满足。

  他已有好多日没碰她了,更河况他是个健壮的男人,是不?

  为自己尚未餍足的欲望找到一个充分的理由之后,他的大掌由轻轻的抚触改为缓而沉的摩挲揉捏,沿着她的曲线一处一处的逗留徘徊。

  她轻喘一声,睁眼看向他,一看见他眼底升起的火花,花落原已渐趋平缓的心跳又加快起来,天!他不会是想……

  没错!他就是想,他翻过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你……”她声音梗在喉咙,连抗拒都无力。

  因他又开始以他的双手和唇舌,在她的身上制造出令她昏昏沉沉的、甜蜜醉人的火花……

  “爱妃,我的爱,我好爱你……你可知道?”他一边在她耳边撒下迷惑人的爱语,一边膜拜着她的全身……

  她则晕量然的在他激情的挑弄下浮沉。

  呢喃的爱语跟着他的双手和唇齿到处游荡,笼罩住她的周身上下,她只觉得热……眩人的热……烫人的热……一波又一波的漫上她,她的意识再一次昏沉了。

  花落止不住的扭摆着身子,娉婷的柳腰在他的身下,禁不住的扭动起诱人的漩涡……

  她好热啊!她无助的在床榻上摇头,既想推拒那股热源,又想成全那种渴望……

  突然,他抱着她翻了一个身,让她翻坐上他的壮硕,而他则躺在她的身下。

  这个姿势令她有点羞怯,从灼烫的热火中清醒了过来,怔仲的望向他。

  只见他勾起一抹放荡的笑意,“花,我们换个姿势试试看!”

  他整个人仰躺在床榻上,推她在他身上坐了起来,坐上了他的双腿之间。

  她的俏脸越来越红,天哪!这姿势好羞人呀--

  但他却不急着进入她,只将自己火热的亢奋紧紧的抵住她的软嫩,前后不断摩擦--

  她羞得只想离开他火热的源头,但他的双掌却强力的制住她的柳腰,不让她离开。

  南宫开炯炯燃烧的双眼紧紧盯住她的美眸,眼底深处的烈火可比正在她臀下摩擦的热源,更教她从头热到脚。

  可纵然她再羞,却发现自己根本移不开视线,他的眼睛就像火在烧,一路烧进她的心底,烧得她又红又烫,无法自己的望进他的双眼;臀下则被他一来一回的亢奋摩擦得更软更热,甚至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节奏摇动起来。

  胸前的一双雪丘跟着她的动作在他的眼前晃动不已,晃得他心痒难耐,不由得将制在她腰间的大手改往上移,爬上了她软绵绵的雪白丰乳,猛地一把握住--

  他快乐的叹息了一声,开始揉捏抚弄了起来!

  她却猛然一震,全身不禁颤抖了……

  整个头往后仰,随着他的揉弄更向前送上自己的雪丘,供给他更放肆的空间。

  看到她这勾人的模样,欲爆的欲望冲动催逼得他的双眼烧红、亢奋更挺对准她已呈湿润的甜蜜部位,他用力的向上一滑,顺势滑进了她润泽的甬道里,享受完全被包容的幸福喜悦!

  她更往后仰,丰软的雪丘在他的掌中颤动滑腻的任他捏弄……

  哦……她可以好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她的体内上下滑动的充实感,那种活生生的感觉就在她的身体里面。

  强烈的快感逐步向上攀升,她开始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春情再一次荡漾在这间暗夜的舱房里,汹涌翻腾,就如同海上的波浪,一波又一波的打了上来,又一波一波的退了下去……

  经过这一夜之后,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他不再忍耐,夜夜进入舱房与她共度春宵,一享欢情。

  而她,也不再拒绝他。

  第九章

  南郡王府细雪纷纷,花落一身雪白大氅,站在廊上,静静的望向廊外漫天飘落的雪花……

  迥廊千肠百转、富贵堂星,但她站在阴暗的天色里,却宛如一颗夜明珠在雪景里发光一般,丝毫不受天色的影响,依旧绝丽天下、秀色无双。

  入冬了……

  花落蹙起黛眉,凝望雪絮飘飞的模样,这里的冬季要比月眠岛来得阴寒酷冷,她愣愣看着落雪发呆--

  她进入南郡王府多久了呢?

  她并没有仔细去算过日子,但应该也有十多天了吧?

  南宫开自从带她入王府之后,便不见人影。

  留下她一人夜夜独守空闺,惆怅入梦,这滋味……好难形容啊!

  十六年来,她原本就是自己一个人独眠,但自从在船上“相知相惜”了那一段日子之后,没有他在一旁陪着入睡的夜,竟会这麽难捱?

  这种寂寥就像是一种很孤单、很寂寞的感觉。

  那些个在船上的夜,在回王府的别业里的日子是她在作梦吗?

  每当她从梦魇里惊醒的时候,总有一个火热又温暖的胸膛供她依靠;总有一个粗粗的、沙沙的男性嗓音,温柔多情的慰抚她的不安。

  然而,一回到王府,他却不见踪影了。

  偌大的南郡王府虽宏伟气派、富丽辉煌,却只增添了她更深的寂寞。

  对她而言,再怎麽华贵的地方,这里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个人的日子,纵然婢成群,却也总觉得孤独无依。

  她不禁想起过去因有与她贴心的青缈相伴,她才不致那麽孤寂……

  然而,一想起青缈,她就会想起她爹,一想到俊美的风扬月眠,她的心又会不由得刺痛起来--

  唉!那些令她伤痛的过去啊!何时才能完全的过去?

  她忘得了她爹吗?她不知道。

  那麽南宫开呢?

  思绪一转到他,她的心不禁又怔仲了。她发现自己的心里竟已慢慢的接受了他的存在。

  但他到底是以什麽样的样貌存在?她的心仍是模糊的……

  只知道自己已开始会思念他温暖的拥抱,包括夜里两人的鱼水之欢……

  当他占有她的时候,那火热又温柔的充实感,在她的体内是那麽确实的存在着。

  她怔怔的想着他,不懂为何他这麽多天没有回房?

  突然,一个娇蛮的女声响起--

  “就是你呀?你就是那个让南郡王爷赶着回府的王妃呀?”

  花落讶然的抬头朝发声处看过去,发现在迥廊转角处,站了一个锦衣华服的青春少女,看起来非常娇贵。

  顿时,她绝美的双眸充满了不解的疑问,这个少女是谁?

  “请问你是?”那名少女挥了挥手,将随侍在侧的带刀侍卫撤离,睁着一双充满挑衅的明眸,慢慢的走近她,一脸挂着不怀好意的神情。

  “我?我是南郡王爷即将迎娶的庆平公主。怎麽?见了公主还不快行礼?”她可是趁着南宫开被父皇留住走不开身的时候,特地先行偷溜过来看看这个让南郡王爷一直急着回府的爱妃,到底长得是什麽样子?

  她决定,有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小小的玩一玩--

  谁教以前南宫开进宫时还会陪着她玩,这次居然理都不理她!真教人气愤?!

  花落一听到她的话,脸刷地一下子变白了!

  什麽?她说什麽?一阵晕眩袭上她的心头,但她强忍住不适,回望这个娇蛮贵气的明艳少女。

  说不出心中是什麽滋味,花落苦涩的望着打量她的庆平公主,连礼也忘了行。

  庆平公主绕着她转,不客气的打量起被南宫开当作宝物似的藏在南郡王府,舍不得带入宫的王妃。

  真是美呀!瞧她生得这般花容月貌,简直比后宫那些嫔妃还要貌美!

  见到花落,庆平公主才真的体会到什叫作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美!难怪他不愿意带他的王妃入宫见父星!

  八成是怕父皇万一看上了他的王妃,这下不就麻烦了?

  “好吧!看在你这麽美貌的份上,我就勉强让你当妾好了。不过,正室依旧是由我来当。”庆平公主恶质的眯起眼睛,看向一脸苍白的花落,心里不由得有点得意。

  嘻……南宫开,既然你不肯陪我玩耍,那我就拿你最宝贝的王妃来玩玩,保证让你们夫妻不合!以出我的一口冤气!

  花落仍然保持沉默,沉静的任凭庆平公主直率的打量她。只是,当庆平公主讲出那些话语时,她的心仍不免酸酸涩涩了起来。

  想不到她现在竟然得当起人家的妾来了?

  想到她将要和另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夫君的感觉……

  天!

  难道继青缈和她爹之后,她又要再一次忍受这种痛苦的感受?

  苦涩的感觉不断的在花落的心头蔓延,连同过去的痛苦,似乎一下子又全都兜转了回来,笼罩住她的芳心,她好不容易沉静的心似乎又渐渐出现了裂痕。

  然而,庆平公主却不知道站在她眼前的花落曾受过创伤而且还未痊愈,仍玩性大发的挑眉道:“咦?不说话?好吧!既然你不说话,本公主就当你是默认了喔?”

  花落只觉得自己的心思越飘越远,竟渐渐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双脚也好似踏不着地,只觉得越来越冷……

  庆平公主看她精神恍惚,越看越不对劲,“喂!你说话呀!本公主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庆平公主走到花落面前挥了挥手,“喂!南郡王妃--”

  想不到这一喊,花落竟眼前一黑,霎时晕了过去。

  “喂、喂!王妃,喂!你--你别吓我呀!”庆平公主被她的昏厥吓到了,惊慌的叫了出声,“来人呀--来人!”

  花落什麽都没听到,脆弱的心又再一次陷入昏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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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这是怎麽回事?!”南宫开一结束与皇上的密商,便尽快赶回府中,一心想享受他的爱妃的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甜蜜温存。

  哪知道,他才赶回来,便听到花落昏厥过去的消息。

  他脸色铁青的站在大厅,勉强按捺住性子,静听赵总管的呈报。

  “公主也在场?”他的粗眉一皱,庆平公主没事跑来南郡王府做什麽?

  他的花昏过去,该不会是跟她有关系吧?南宫开越想越有可能,不然,这十几天来花都没事,怎麽庆平公主一来,花就昏了过去?

  想到庆平公主以往爱玩、爱闹的任性脾气,他就觉得很有可能,如果是因为她的贪玩所惹起的,想到这里,他的脸孔不觉更加不悦,“公主现在在哪里?”

  “庆平公主正在客苑歇息--”

  不待总管说完,南宫开已跨出厅门,向厢苑走去。

  庆平公主正欲歇下,门外却起了一些骚动--

  “王爷、王爷,你不能--”

  接着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走进来的正是脸色难看的南宫开!

  庆平公主的心倏地跳了一下,转头看向南宫开的脸色,心中暗叫糟糕!

  惨了!他怎麽会这麽快就回来了?而且,还挑在这个时候回来?

  虽然她贵为公主,但她明白,南宫开若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

  怎麽办?怎麽办?

  他一定是为了他的爱妃的事而来的,嗯,她要不要来个抵死不认帐呀?

  可是,不行耶!她可是个公主,再怎麽怕,她仍得硬着头皮去面对他,毕竟,她是皇上的女、一国的公主啊!

  眼看着南宫开脸色铁青的走近,她拚命的在心里做心理建设,以面对可能随之而来的怒气。

  “庆平公主,本王有事想向你请教一下。”

  “什麽事?”庆平公主故作镇定的面对他的怒气,但她的声音仍有点发抖,不能抑制的。

  “为什麽我的王妃见过你之后就晕过去了?你可不可以从头述说一次你们会面的过程,顺便说一下你私下拜访本王的目的?”

  庆平公主原想遁逃的心,在一听到南宫开的质询之后,立刻决定不再那麽懦弱。太丢脸了!想她堂堂一个公主有什麽好怕的?她的父亲可是当今的皇上呢!

  他再怎麽气,总不可能杀了她吧?

  而且,她只不过是与他的爱妃开个玩笑而已,有什麽好介意的?

  “哎呀!有什麽好在意的?我不过是跟南郡王妃开了个玩笑而已。”

  “什麽玩笑?”南宫开开始有一股想要扭断公主脖子的冲动了,但他仍尽可能稳住自己的情绪,并尽可能有礼貌的提出他的疑问。

  “也没什麽!不过就是说我、很有可能。招你为驸马!”庆平公主紧紧的盯住他听后亟欲发狂的表情,但向来倔强骄蛮的她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怕他,也不肯相信他能拿她如何。

  “所以,我请她稍微委屈一点,正室让给我当,妾就由她做好了嘛!”

  “你说什麽?!”

  他的怒吼差点震破屋顶,守在屋外的随身护卫连忙奔进屋来,并迅速站在庆平公主的两侧。

  “王爷,请勿逾矩。”

  “放肆!本王在说话的时候,有你们插嘴的份吗?”南宫开怒目瞪向吓呆的庆平公主,“公主!你开的这是什麽玩笑?你倒是说给我听,哪里好笑?我怎麽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你……你有什麽好生气的?不过……就是个玩笑而已嘛!”她一接触到他那发怒得想杀人的眼神,忍不住脱口而出,“放肆、大胆、无礼……”可这几个字眼全不自觉的随着她的口水吞下去,连说话的气势都不自觉的矮了半截。

  “如果只是个玩笑,王妃怎麽会昏厥过去?你还敢说这是个玩笑?”他向她踏前一步,指节捏得格格作响,似乎有想将她掐死的冲动。

  “你……如果你再对我这麽凶,小心……小心我回去告诉我父皇!”

  她身边的两名护卫见状,也手按剑柄,再次出声警告,“王爷,请留步,再前进就别怪卑职失敬了。”

  “请便!你若这麽做,那本王更是再感激不过了。最好顺便让皇上知道你对我的王妃做了什麽,如果不够详尽的地方再由我来补充好了。”

  庆平公主一时愣住了,她完全没料到他会拿这一招来堵她的口。

  她可是未告知父皇便偷溜出宫游玩的,万一被父皇知道了她就惨啦!

  “不送了!”南宫开哼了一声,转头就要走出去,但走了几步,又停住转回头,怒目瞪向庆平公主。

  “对了!顺带提一下,请公主下次不要再开这麽恶劣的玩笑,说真的,本王一点也不欣赏它。”说完,他甩袖走人,一点也不给人留情面,让在场所有的人都非常难堪。

  庆平公主听到后,再也不管面子的问题,她长这麽大,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麽凶她过,就连父皇也不曾!她满腹的屈辱顿时涌了上来,“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南宫开不耐烦的皱眉,回头便请赵总管送客。

  在气头上的他,才不管什麽身分不身分的问题,直接把庆平公主一行人轰出南郡王府,除非花落好转,否则,他再也不准庆平公主踏进南郡王府一步。

  第十章

  屋外细雪依旧纷纷,屋内炕火正热,一室的暖春。

  花落的思绪游走在细雪与暖春之间,她的意识悠悠荡荡、浮浮沉沉。

  直到一只温暖粗糙的大掌轻轻抚过她的面颊,她终于放下一颗悬荡的心,睁开了眼睛。

  一入眼的便是一张写满担心牵挂的脸庞,看起来粗犷豪迈而又熟悉--

  是南宫开!

  她空虚冷寂的心房倏地温暖了一下,随即,又因想起他即将迎娶庆平公主为正室之事而冷却了下来,泪也跟着无知觉的滑落双颊。

  她将俏脸转了过去,不愿再看他一眼,也不愿再多说什麽。

  她觉得既累又倦,她不想再与他争,一切就……随他吧!

  南宫开一看她这副模样,明白她又误会他了。

  他低下头叹息,大掌柔柔的抚过她的脸,拂去她脸上的泪珠。

  “唉!怎麽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呢?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今生只娶你一人,也只爱你一人,永远都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来跟你争宠、争排名吗?”

  她一听,心里突然明亮了起来,可是,一想到她过去所受到的伤害和庆平公主说的话,神色便又黯淡了下来。

  “可是,公主不是说……”难道公主会随口说出戏言吗?

  这种事怎麽可以随便开玩笑呢?

  他一看见她眼中的疑问,便明白她的心中在想什麽,南宫开不由得再一次对公主随口的戏言恨得牙痒痒的,那个该死的“祸源”!随便说几句话,就轻易摧毁了花好不容易才对他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心。

  “那是她的戏言,别随便相信她。”

  “可是……”若没有根据,庆平公主怎麽可能说得那麽自信满满、言之凿凿?

  望向她装满疑问的美眸,他如何才能向她解释公主的确是会说戏言的呢?

  眼看着她眸中对他的信任一点一滴的崩毁,想到他好不容易才争得她一点芳心的空间,他不禁挫败的低吼一声,低头封住她的口,决定用说的不如用做的,就让他用行动向她证明他满腔的爱意好了。

  她震惊的张口,被动的接受了他的吻。

  趁她张口结舌之际,他猛地探舌进入她的檀口中,彻底的与她纠缠。

  她被他的吻兜转得有点昏昏沉沉的,迷蒙的双眼对上他坚定不移的瞳眸,瞬间,她的思绪清晰了起来,“你……是说真的?公主……真的只是跟我说笑而已?”

  他明白了她的心,也移开了唇,趁她喘气问话的同时,他的人也躺上了床榻,将脸埋入她香颈之间,嘟囔着说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在他真心保证的当口,他的大掌却已悄悄解开她层层的衣襟,滑了进去,握住她丰盈的雪丘。

  她倒抽了一口气,胜雪的美颜迅速染上一片醉人的红霞。

  有好一阵子没有和他肌肤相亲了,他乍然滑入她的胸口,并握住她一只丰盈的那种贴切的感受,令她像被闪电击中,整个人都软了……只能无助的拱起雪丘,更贴近他的掌心,不自觉的喘息。

  他埋在她颈间的唇齿却开始折磨她的神经,一边低喃,“花,你愿意相信我吗?”他的大掌在说话的同时也动了起来,揉捏拨弄她的雪峰。

  “唔……什麽?”她的意志快要被击败了,甚至连先前伤不伤心、信不信任的问题,她都有点失去了记忆。

  他见状,暗暗在心中偷爽了一下,他那受创已久的男性尊严,总算被小小的满足了一点点。

  瞧瞧他的花进步了这麽多,由原先对他的绝对排斥到如今的逐渐软化,可见他的“努力”还是有用的。

  “花,原来你是因为空闺寂寞,所以才这麽会胡思乱想?”他乾脆整个人压到她的身上,他昂藏的亢奋抵着她的双腿之间,隔着层层的衣物,紧紧抵住她,开始摩擦起来--

  “早说嘛!爱妃,身为你的夫君,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满足你。”他抵得更用力了。

  “你……”她羞红脸的嗔了他一眼,事情才不是他讲的那样哩!

  但不知为什麽,他一开始发动全身攻势逗弄挑意她,她的身体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似的,完全脱离了她可以掌控的范围,整个脑袋自动糊成一片,理智全失,连推拒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他温存的抚触一点一滴的化去了她的恐惧,彷佛蓄意要淡化她过往的心灵创伤似的,这一夜,他特别特别的温柔,却又坚定不移。

  他用他的行动向她一再反覆的证明--对她专注的爱意。

  在她敏感的芳心中,执着的注入他全心全意的等待,并向她承诺往后的每一日,他都会对她疼惜、珍爱……

  在泪眼蒙胧中,在星光爆炸的那一刻,她听到了他的承诺。

  “我等你。我会等到你重新疑聚足够的勇气来接受我的爱,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我的心。”就是这一句话融化了她的心--

  只是,她从来不曾告诉过他而已。

  就让他和她用一辈子来证明吧!

  毕竟,一辈子的时间还很漫长,不是吗?

  这一次,她会给自己时间,不再伤害自己。

  也,不再伤害他。

  ----全书完

四季: 蜜桃咬一口


  楔子

  我要去隆乳!
  夏慕心气得咬牙发誓。
  可恶!为什么所有的男人总是很直接地告诉她——抱歉,我喜欢胸部大的女人,不喜欢像你这种没胸的。
  瞎眼啦?居然说她没胸?起码她也有A+耶!
  如果再把胸脯用力地挤一挤,胶带再捆贴个十圈以上,至少她也可以号称B罩杯!
  这样叫没胸部?真是见鬼了!一群没眼光的狗屁臭男人。
  但被拒绝了N次後,夏慕心也开始对自己的胸部感到没信心,她开始怀疑,自己的「A+」是不是真的「没胸部」?
  最後她决定,为了甩掉「没胸部」这句话,她非要去隆乳不可!


  蜜桃咬一口1

  这样的我
  你真的喜欢吗?
  我真的 可以交出自己的真心吗?


  第一章

  衰衰衰衰衰!她真的、真的、真的超级有够衰!
  辛苦打工存下来准备要去隆乳的钱,居然倒楣地被扒手偷走了,气得夏慕心窝在PUB喝酒泄恨。
  喝得醉醺醺的夏慕心,颠颠倒倒地晃起身子,突然,一个头晕目眩、脚步不稳,撞进一个男人怀里。
  唐季亚自然地扶住就快瘫倒的夏慕心。搞什么啊?自己最近被老妈逼著结婚,心情已经很差了,想喝点小酒解解闷,怎么才刚进来就被……
  怀里的女人一抬头,唐季亚便看到一双大眼睛——一双呆滞迷蒙的大眼睛。
  这双大眼睛让他心脏突然一跳,在心跳的这瞬间,他对她一见钟情。
  他看著怀中的女人,发现她的五官很漂亮,有一份说不出的美,可她居然喝得醉醺醺的,真糟糕!
  夏慕心抬眸,半眯著眼睛看著唐季亚,努力地让双眼的焦距对准他,然後,她举起食指猛戳他的胸膛,「你告诉我,我真的没有胸部吗?」
  「什么?」
  「我真的是个没有胸部的女人吗?」她提高音量,还一直戳他胸膛。
  「啊?」
  「可恶!每个男人都说我没有胸部,可是起码我的罩杯也有A+啊!这叫作没有胸部吗?」夏慕心趴在唐季亚胸前嚷叫,气得拼命戳他胸膛。
  唐季亚的目光自然地往她胸前瞄了一眼,突然,夏慕心抓起他的手,直接往自己的胸部压了下去。
  「你摸!这样叫作没有胸部吗?」她开始发起酒疯,实在气不过,胡言乱语地低呼著。「摸呀!你摸呀!你快点摸摸看呀!我胸前这两团嫩得像刚出炉的Q肉包,叫没胸部吗?」
  喝得神智不清的夏慕心紧紧抓著唐季亚的手,不断压著自己的胸脯。
  她主动带著他搓了下右乳,又揉了下左乳,脑袋不清不楚的,缠著他一直「卢」。「快摸!快点摸呀!你给我仔细地摸清楚,我这样叫没有胸部吗?你说呀!你快点说呀!」
  干什么呀?怎么这样钓男人啊?
  真该死!这女人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找一夜情?
  唐季亚正在心里这样想著,夏慕心突然哀怨地说:「我好不容易存够了钱,今天正打算去隆乳,结果居然被扒走了,害我气得一个人喝闷酒。」
  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吗?
  她醉眼蒙胧地望著他,不平地说:「为什么每个男人都不喜欢像我这样胸部小的女人?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醉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夏慕心,身体颠颠倒倒又摇摇晃晃的,突然抓著他的衬衫,激动地嚷:「告诉你!我绝对不是没胸部!」
  「抱歉,没有亲眼目睹,我不予置评。」唐季亚动作很快地赶忙抱紧就快瘫下的她。
  东倒西歪的夏慕心打了个酒嗝,赌气地说:「好,我就证明给你看,让你亲眼目睹,我到底有没有胸部!」
  脑袋混沌不清的她,只是单纯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根本不知道此话一出,等於在主动邀人寻求一夜情。
  「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夏慕心醉醺醺地点著头。
  唐季亚神色复杂地紧瞅著她,考虑半晌才说:「好,那我就等你证明给我看。」
  「可以!没问题!」
  ***  ***  ***  ***
  醉得一场胡涂的夏慕心被抱上床,粉色唇办立刻被唐季亚吞没。
  她忍不住吁喘一声,这一张口,唐季亚便乘虚而入,将濡湿的温舌窜进她的嘴里,像条蛇般与她纠缠。
  瞬间,夏慕心的意识更加混沌,立刻被热吻给蚕食得不留分毫。
  「好香、好甜,你的嘴唇有水蜜桃的香味。」
  唐季亚轻咬著夏慕心的舌头,她的舌尖传来阵阵酥麻,让她忘情地轻呼一声。
  他移开唇,转移到她敏感的粉颈,开始吸吮。
  「哦……」她忍不住又呻吟起来。
  他以大拇指来回轻抚她的唇,眼睛直盯著她水汪汪却又迷蒙散涣的眸子,哑著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生平第一次喝酒,夏慕心真的喝醉了。她痴傻地望著他,胡乱点了下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准备什么。
  唐季亚露出满意的微笑,发出性感的低醇嗓音,「我会让你知道,你这不大不小的胸脯,还是有人喜欢的。」
  迷糊中,这句对白夏慕心似乎在哪里听过。
  很快地,唐季亚脱去夏慕心的衣裤,热切抚摸娇嫩巧挺的双乳。「呵!真像水蜜桃啊!」使力一握,他突然朝它用力咬了一口。
  「啊……」她倏然拱身娇呼。
  「你的胸部的确不大,但却非常可爱。」唐季亚继续恣意地搓揉。
  意识蒙胧的她,弄不清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热,脑袋好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乱窜似的,只能任他摆布。
  他湿暖的唇办从她的颈肩一路吻去,吻上细小粉嫩的乳尖,又用舌尖来回逗弄,忽而轻啮、忽而舔吮,没多久,双蕾渐渐硬挺起来。
  「唔唔……唔哦……」夏慕心逸出嘤咛,被撩拨得有了感觉,浑身火烫难受,阵阵快戚逼得她难耐地蠕动娇躯。
  听见她诱人的娇嘤喘息,他体内燃烧的欲火愈发猛烈,继续吻吮著她的甜美,声音变得粗哑又低沉,「虽然它们不是很大,但还是挺敏感的。」说著,牙尖轻啮了下肿胀的乳蕾。
  「呃哼……」胸前的敏感让她瑟缩了一下,第一次被人这么爱抚亲吻,她慌乱地抓著他的头发,情不自禁发出娇吟。
  激情大胆又温柔的邪魅撩逗,瞬间挑起她第一次的陌生情欲。
  唐季亚的双手在巧美的凝乳上头轻轻按摩搓揉,巧挺圆润的双乳挑逗著他从未有过的感官刺激。
  这份刺激让他的胯下开始膨胀,也让他的硬杵变得更加茁壮。
  他迅速将自己身上的衣裤脱掉,一边脱,一边在她身上贪婪吮吻。
  怱地,火热的唇再次攫住她的蓓蕾,用力含吮、激狂啮扯……
  「哦……」夏慕心又是一阵娇吟。
  他一手罩住她的双乳,一手直接探往她的花丛,拨弄著湿润的花办,旋揉著她的花蒂,让她不禁哆嗦战栗,嘴儿也跟著逸出难耐的细碎呻吟。
  他的身子突然往下移,半跪在她的两腿间,将脸埋进诱人的丛林中,以舌头舔著她的核心。
  「啊哦……啊哦……」夏慕心不由自主地发出嘤咛。
  他以两手撑开她茂密潮湿的毛发,灵活的舌尖不停在蒂蕊上画著圆圈,右手的中指慢慢往下移去,在濡湿的蜜办中轻刷揉蹭。
  「啊啊啊啊啊……」夏慕心整个人沉浸在情欲中荡漾,阵阵的激情惹得她不停地轻颤吟哦。
  「喜欢这种感觉吗?」唐季亚抬起头,看著夏慕心迷乱的晕红俏脸,用著满是情欲的黑眸望著她。
  夏慕心无法言语,只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间有股强烈又陌生的难耐渴望,令她难过得微启著嘴儿娇嘤喘息。
  他很满意地再度埋首於花穴,在穴口周围舔舐。「那这里呢?喜欢吗?」
  夏慕心初尝男欢女爱,早已被逗弄得浑身抽搐。「嗯哦……嗯……」她受不了这种刺激,发出细细娇啼。
  「这样是代表什么意思?是舒服吗?」唐季亚哑声逼问,见夏慕心难耐地蠕动著,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样还不够舒服,待会儿我会让你体会什么叫作销魂蚀骨,我要让你全身快活得飘飘欲仙。」
  夏慕心的脑袋早已混沌不清,她尚未反应过来,就看见唐季亚朝她俯身压了下来,双脚被他撑得好开。
  唐季亚盯著她,「接下来,我一定要你知道也感觉到,胸部不大的女人,也可以尽情享受欢快的美妙滋味。」
  夏慕心双眼迷蒙、毫无意识地望著唐季亚,似乎听不太懂他的话。
  「现在,我就立刻证明给你看。」
  浑噩中,这句话似乎曾短暂停留在她的脑中。
  一股无法抑制的欲念,让唐季亚快速地覆上夏慕心的身体,抬起下臀,精健的腰杆迅猛一挺,火热的粗硬欲望强力地贯穿她的花径。
  「啊!好痛……」霎时,一阵灼热刺痛迅速从她体内传了开来。
  夏慕心深锁著眉头呻吟,指甲紧紧掐入他的肩臂里,先前的愉悦立刻消失,只觉得下体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怎么会这样?她居然是个处女?唐季亚错愕兼不敢置信地看著夏慕心。
  她刚才……刚才不是用了一个很烂的藉口……邀他发生一夜情吗?
  该死!他怎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这女人居然是第一次?!唐季亚一脸无措愧疚,「我不知道……」
  如果知道,他一定会对她更温柔一些。
  「你这个大浑蛋!」夏慕心用力推唐季亚,这一动,立刻惹得她皱眉低呼,「哦……好痛哦……」
  突然闯入的异物,痛得她稍稍恢复神智。
  「你骗人!什么销魂蚀骨?什么飘飘欲仙?什么美妙滋味?你的东西突然刺进我里面,都快要痛死我了!」夏慕心气呼呼地嚷:「你搞清楚!我那时只是要证明给你看,我真的不是没胸部,可没有要你……哦!好痛哦……」
  证明?!她指的不就是一夜情吗?
  难道是他误解了「证明」这两个字的意思?
  「哦……」夏慕心痛得呻吟。
  唐季亚朝她颊上落下点点亲吻,柔声安慰著,「我知道你很痛,再忍一下,休息一下,很快就会好了。」
  他的硬杵依然停留在她体内,静止不动,心疼不舍地又印下无数个细细碎吻。「乖,再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唐季亚温柔地吻著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每落下一个不舍的亲吻,他就温柔地告诉她一次不痛了。
  夏慕心一直想把他推开,後悔自己怎会这么胡涂,居然喝醉酒还主动找人上床?
  「你起来!我不想证明什么了,反正我胸部小,隆乳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她痛得整个脑袋都清醒了。
  「别再谈你要隆乳的事情了,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真的不介意你的胸部到底有多大。」唐季亚炯炯地直视她,「而且,我还要让你知道,虽然它娇巧,可是却深深吸引了我。」
  话一说完,他便握住嫩如蜜桃的乳房,将顶端的梅果吮入口中勾舔,用力地咬嚿逗弄。
  「啊……」夏慕心又呼出娇吟。
  唐季亚的指头不停揉按她敏感的粉蒂儿,在他的挑逗撩拨下,她的幽办渐渐沁出温热的蜜液,润滑了肿胀充血的甬道。
  他开始缓慢抽动停顿在花径中的硬杵,一深一浅地挺进退出,这个姿势正好抵住她的核心,让她起了阵阵痉挛。
  夏慕心又开始晕眩失魂,快感霎时席卷了她的神志。
  「啊哼……啊啊……啊啊……」她不禁发出媚吟,越来越大声,同时身体愉悦得快要瘫成一团软泥。
  唐季亚将巨物彻底深埋,开始加快速度冲刺,深深插入湿润的穴底,再猛然退出,又重重朝著花径刺戳。
  「嗯哦……嗯哦……」战栗在她身上狂起,夏慕心忘情地逸出阵阵狐媚娇吟。
  下体那种被撕裂开来的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像是会被传染般,快速蔓延她的全身。
  声声娇媚吟哦,惹得唐季亚更加兴奋,不停在她体内狂插,额上冒出汗水,气喘吁吁地问:「现在你应该不会痛了吧?嗯?有没有想要我进入你里面的感觉?」
  他故意一个腾身,将昂扬的巨大顶入她的穴底。
  第一次接触性爱的夏慕心,禁不起唐季亚这般折磨,一张口便频频娇啼呐喊著,「哦……哦哼……别……别……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唐季亚不放过她,加重力道奋勇刺插。「说啊!要不要我进去你里面?」
  她整个人随著他的动作上下晃动,穴中的熟铁更是刺得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吐出话语。「嗯……哦啊……我想要……想要……唔唔……唔唔……啊哦……」
  瞬间,快意袭来,一阵战栗窜过全身,欢愉的快感令她下腹紧绷、穴径痉挛、娇躯颤抖,溃堤的情欲令她几乎窒息。
  听见她妖娆的媚声娇啼,感觉穴中阵阵强烈的吞吐收缩,狂妄的欲火彻底燃烧著他,让他狂野又兴奋地加快速度冲刺。
  他疯狂摆臀,朝著嫩穴挺刺,不停深戳重插。
  「啊……啊……啊……啊……」夏慕心狂摇螓首、激动吟喊,高潮再度席卷溃堤。
  唐季亚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不舍也不敢要求她太久。他奋力地又抽送数十下,最後一个刺入时,突地一个痉挛抽搐,瞬间高潮狂飙……


  第二章

  紧绷的身躯渐渐放松,唐季亚满足地趴在夏慕心胸前,张嘴就往她软嫩的乳房咬了一口,又攫住她凸起的蓓蕾,贪婪地吸吮起来。
  他握住她的一只巧乳,掐了掐又揉了揉,带著些微喘息沙哑的嗓音,粗沉地低喃著:「我喜欢你,更喜欢你对我的热情。」
  不知是酒精又在体内作祟,还是第一次的性爱过度激烈,夏慕心又开始神智不清、眼儿蒙胧了,她的头好晕,身体好软,心跳却好快。
  恍惚中,依稀听到他在说话,可是她的眼皮好沉重,忍不住一闭——
  昏了!
  ***  ***  ***
  唐季亚从来没想过,自己第一次看对眼、喜欢上的女人,居然是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女人,而且跟他欢爱後,竟然立刻醉昏睡死了!
  对於她的初夜与天真,他又气又心疼。
  想也没想,他直接将她抱进浴室,让她斜卧在瓷砖上,动作温柔地帮她洗澡。
  不知为何,从未对女人如此体贴的他,居然会主动替她清洗身体,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夏慕心微微睁开眼,张著迷蒙无神的眼睛,呆愣地盯著唐季亚痴痴微笑。
  她的眼前好像有个男人的面孔,不!是有好几个男人的面孔,层层叠叠地让她看不清楚。
  突来一阵温暖的水温,让她更加迷惘了。
  她在作梦吧?梦到有个帅帅的男人在帮自己洗澡,呵呵呵……真好啊!
  她居然会作这样的梦,梦见眼前的男人正在搓揉她的胸脯,感觉滑滑的,还有点香香的味道……
  好好哦!她不要醒,她才不想这么快就醒,她要继续作梦……梦著那个男人正不断地爱抚她。
  晕沉的夏慕心对著唐季亚呵呵痴笑,然後缓缓闭上眼睛,唇畔挂著满足的微笑,又昏了!
  唐季亚看了好气又好笑,这女人还真是大胆放心啊!一做完就立刻不省人事,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著他,怎知就看那么几秒钟,她居然又昏了!
  呵!怎会有这样「寻求」一夜情的女人啊?难道她不怕被人卖掉吗?
  不过,她还真是迷糊得可爱,尤其她娇美柔软、好似水蜜桃的嫩乳,确实引起了他的欲望。
  这个有趣的女人,他要定了!
  ***  ***  ***
  夏慕心被抱进浴缸里,脑袋歪歪地斜躺在唐季亚胸前,依然没什么反应。
  看来今晚她喝得可不少啊!唐季亚无奈地想著。
  两个人窝在浴缸里,醉得不省人事的她就这样斜躺在他的胸膛上,当起了睡美人,诱人胴体浸泡在水中的景象,让他浑身血脉债张,一时又心猿意马了起来。
  他按捺不住地低下头,张口就朝微露在水面上的红蕾含去。
  他的舌尖轻巧灵活地舔舐吸吮著,已被热水烫红的蓓蕾倏地就硬挺了起来。
  他采向她的身下,一手抚摸著漂浮在水中的黑色毛发,一手紧捏著一只软嫩的可爱巧乳,忘情态意地爱抚著怀中的睡美人。
  他的手在她凹凸窈窕的胴体上游移,终於逗得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回头一望,愣愣地看著他。
  唐季亚扬起笑,朝她红红的颊上一啄。「嗨!小蜜桃,你睡醒啦?」
  一看清楚他的手正在自己的下体爱抚,且轻捻著上头的蒂蕊,惹得夏慕心惊羞低呼,「哎呀!你怎么可以乱摸人家啦!」
  唐季亚装无辜,「我没有啊!我只是不小心碰到而已……」
  「少来!」夏慕心带著羞意慌忙起身。
  「你想去哪?」唐季亚往她纤腰一勾。
  「当然是逃开你这个色狼啊!」
  他眉一挑,谵笑调侃著,「我是色狼?可你先前热情又激动的反应,一点都不像把我当色狼啊!」
  夏慕心一愣,呃……模糊的印象中,自己似乎是这样。
  「你真的想要去隆乳?」唐季亚突然问。
  还在尴尬中的夏慕心,一听到他的问话,身体马上一僵,直觉伸手想要遮住自己的胸部。
  唐季亚连忙抓住她举起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别遮!对我而言,它大小适中,我很喜欢。」
  他见惯了大波霸女人,他觉得女人的胸部不需要很大,只要比例匀称适中,就算是美。
  夏慕心被他的话吓得惊愕呆愣住了。真的吗?他真的喜欢她这不算丰满的胸部?
  唐季亚的食指朝夏慕心巧挺的胸型外围轻轻画圈,圆圈的范围越来越小,直到画到她凸起的红蕊上。
  他顽皮地朝乳尖一捏,细细搓揉,渐渐地,它肿胀硬挺了起来。
  「呃……」夏慕心又因他的挑逗起了反应。
  他的双掌覆住她的娇乳,突地使力朝两团嫩肉一握,将下颚搁在她的肩上,偏著头轻啮著她的耳垂,低沉轻喃,「虽然这里的肉不多,但你还是有反应,很敏感的。」
  再次被他这么捏揉爱抚,令她头晕目眩、浑身瘫软。「嗯……我知道……」她心跳加快地细喘著。
  他对著她的耳窝徐徐呵气。「乖,放松你自己,闭著眼睛,凭著你的直觉慢慢去享受,它真的会带给你一种奇妙的感受。」
  唐季亚不疾不徐的磁性嗓音,煞是迷人好听,夏慕心像被他给催眠般,顺从地闭上眼,放软了身体。
  他的双掌在她的胸上游移爱抚,用著充满情欲的瘖痖嗓音低问:「喜欢这种感觉吗?还会觉得你的胸部太小不迷人吗?」
  哎呀!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啊?实在无法忍受这激情,夏慕心不禁微启朱唇娇嘤。
  唐季亚再也忍不下去了!她青涩娇柔的自然反应,挑逗得他体内的欲火再次狂燃。
  他按捺不住地抱起她,直接坐在浴缸边缘,掰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的下腹上,不等她反应,他迅速吻住她的唇,牢牢箝住她的腰,竖挺紧紧抵著她的穴口。
  火辣辣的热吻,融化了她所有的挣扎,挑起她敏感火热的情欲,让她忘了反抗,还自然地将手圈在他的脖子上,激情地回应他的吻。
  完了!她是今晚喝多了还没清醒吗?否则她怎么又会……
  唐季亚爱极了与夏慕心胸贴胸的感觉,巧挺的双乳摩擦著他的胸膛,尤其自己胸前的两个硬点也挤压著她的,让他浑身血脉倏地激昂亢奋。
  哦……这种温热柔软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夏慕心的呼吸变为急促,感觉他厚实的胸膛紧抵著她的乳蕾。
  他捧著她娇巧的双峰又揉又捏,还将它束拢掐高,贪婪地用舌尖扫弄激凸的乳蕾,灼热的硬挺也直顶著她的办蕊柔缝。
  他恶意地捧著她的臀在他的胯下扭动磨蹭,摩擦著两个人的敏感处。
  「哦啊……」夏慕心被唐季亚挑逗得不禁娇喘吟哦。
  感觉他兴奋地用高举的粗长不停磨蹭她,下体传来一阵酥麻,让她忍不住呻吟求饶,「哦……哦……别这样……唔……」
  真的完了!她确实还没清醒……
  唐季亚轻咬著夏慕心的唇,低声问道:「别这样?那你要我怎么样呢?」
  他使坏地继续以粗挺摩擦她,那种要进不进的骚动酥麻,几乎令她濒临情欲的爆破边缘。
  「啊哦……啊……我好难受……好难受……哦嗯……人家好难受啊……」夏慕心泣声吟哦。
  天哪!怎么到现在她还在酒醉啊?
  该死!那个酒保到底给她喝了什么东西?否则怎会到现在还晕沉沉又茫酥酥的,而且身体还莫名地对他有渴望?
  「哪里难受?这里吗?」唐季亚故意摆动下身,让自己肿胀的热棍继续在她的花唇上磨蹭。「要我帮你吗?」
  「哦……哦……」她被撩逗得只能吟喊。
  唐季亚的欲火也正在体内强烈张狂地煽动著,突然捧起她的娇臀往下一压,让竖直粗挺的男根瞬间插入花穴里。
  「啊哦……」被他整个填充,夏慕心满足地轻哼呻吟。
  无法克制的欲火在她紧窒的甬道中冲刺,他捧著她的臀办,让她含吮著男根不停上下弹跃,猛抵著她的穴端深重刺戳。
  「还会难过吗?」当她的娇臀往下坐时,他故意挺立,重重一刺。「这样舒服吗?」
  夏慕心双颊泛红、小嘴微启,颤晃的身体一直跳跃,温濡的下体一再被撞击深刺,敏感得让她根本无法说话。
  濡湿的紧窒幽径,令他也疯狂摆臀朝著穴径刺送。
  「啊哼……啊哼……啊……」一对娇乳上下弹跳,夏慕心紧搂著唐季亚的脖子吟喊。
  没多久,一股温热的淫蜜从她的唇心流出,热烫濡湿了整个肉棍,让他更加发狂地穿刺著她的蜜穴。
  他飙汗喘息著,「快……快告诉我……我这样爱你……你到底舒不舒服?」
  「哦……哦……好……好舒服……啊哦……啊哦……好舒服啊……」双乳跳动得非常剧烈,夏慕心的嘴里发出语焉不详的细喘娇吟。
  不知是酒精又麻醉了她,还是情欲刺激著她,夏慕心再次沦陷。
  唐季亚紧贴著她的耻骨,随著他深深的刺送,磨得她的花蒂起了像涟漪般的痉挛,一波又一波地延伸扩散。
  夏慕心的双脚几乎无力,跟著唐季亚的刺戳一上一下,不断冒出汗珠的妖媚身躯,随著他的动作晃荡得越来越激烈。
  「啊……啊……我不行了……啊哦……啊……我真的不行了……」她突然抱紧他,吟喊中带点哭音地娇啼著。
  「嗯?怎么了?怎么了?太舒服了吗?」他非常亢奋,粗喘著问。
  「哦啊……我要你……啊嗯……啊嗯……我要你啊……」
  听见夏慕心销魂的催情吟喊,唐季亚微噙著暧昧笑意,恣情地紧箝著她的臀办,疯狂穿刺,额上的汗水直流,气喘吁吁地继续著他的狂野。
  「啊……啊……啊……好……好……好舒服……啊哦……啊哦……你弄得我……好舒服……啊……啊……」
  夏慕心紧掐住唐季亚的双肩,淫荡的叫声再次让他体内的热血四处窜流。
  「我也是……我也好舒服哦!」他再次深顶著穴内底端。
  感觉到又有一股花液涌出,烫得他也快要濒临狂潮,几要宣泄。「你等我……我也快了……」
  唐季亚捧著夏慕心的娇臀迅疾狂刺,突地一个抽搐——
  「啊——」他突然将她的臀办紧紧压在自己的胯下仰头呐喊,同时,一道稠黏的热液狂猛地朝著穴内飙射……


  第三章

  夏慕心幽幽醒来,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贴卧在唐季亚的肩胸上,吓得她想起身,又怕惊醒了他,害她胆战心惊地想悄悄移开自己的身体。
  她低头一看——妈呀!她的大腿怎么那么刚刚好,竟然跨在他的「蛋蛋」上面,而且一只手还紧握住他的那一根……
  呃,她怎么会用这种姿势抱著他睡觉?真是丢脸死了啦!
  不过还好、还好,他还在睡觉,不要怕、不要怕,夏慕心这么安慰自己。
  她尴尬地蹑手蹑脚缩回手、撤回脚,再慢慢抬起脑袋想要滚到旁边去,岂知只翻过半个身——
  「嗯?想去哪?」
  「啊!你怎么醒了?」夏慕心惊得身体一僵。
  夭寿哦!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醒来啦!
  唐季亚对夏慕心露出一抹佣懒的微笑,赤裸的上半身压覆著她。「睡饱了,我当然就会醒啦!」其实早在她的小脑袋轻轻一颤的刹那,他就醒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刚才想去哪?」
  夏慕心尴尬地双颊抽搐——
  白痴!想也知道我刚才想去哪?当然是开溜啦!还明知故问。
  「呃,你可不可以……先起来?」
  「为什么?」唐季亚冲著夏慕心微笑,故意问道。
  「因为……因为这样太暧昧了啦!」她羞得双眼闪烁脸又红。
  「暧昧?会吗?」唐季亚装儍,一个人自言自语,其实是在调侃她。
  「整个晚上我们什么姿势都做过了,不管在床上还是在浴缸里,我都没听你喊过半句暧昧,现在我只不过贴著你的上半身而已,这样会暧昧?」
  唐季亚轻咬了夏慕心的耳垂一口,还贴著她的耳窝呵气。「还是你喜欢直接或是激情一点的?」他乾脆明著逗弄。
  「啊!不要闹了啦!」夏慕心窘得尖叫,双手紧紧遮住小脸。
  他笑著拿开她的手。「好好好,不闹你了。」
  看著红霞满脸的夏慕心,唐季亚的脸色微微变了下,有些不悦也有些担心地说:「一个女孩子跑到那种地方喝酒,你胆子可真大呀!」
  夏慕心撇撇嘴,立刻逞强地说:「当然啊!因为我家……我家三代都跟黑金挂勾嘛!胆子当然大啦!」
  「哦?这么厉害?」带笑的眸子睇著她,他知道她根本在瞎扯。
  她继续硬著头皮说:「我阿公是黑道包娼包赌,我老妈是地方角头兼六合彩组头,我自己是流氓婆,主业行销、副业是地下钱庄,有什么好怕的?」
  夏慕心为了吓唬唐季亚,想让他「知难而退」,便胡诲乱说一通,完全忘了昨晚自己的「酒後吐真言」。
  「是这样吗?」唐季亚诡谲一笑,「可是我记得昨晚你喝醉酒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哦!」
  「呃……当然是啊!」她满脸不自然。
  唐季亚突然靠近她,双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别去隆乳。」
  啊!好尴尬,他怎么突然提到这个问题啦?
  「我真的很喜欢像你这种size的胸部,与你纤细的身材配来刚刚好。」
  呃!好丢脸,这下她想装酒醉也没办法了。
  「我不准你再随便去找男人证明。」
  呃!好想哭哦!谁知道证明的结果会是失身啊?
  「还有,以後只有我能碰你的身体。」
  啥?只有他能碰?难道昨晚碰得还不够吗?而且……还有以後?!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他可不要他的小蜜桃跟他只有一夜情的关系。
  「呃,这个……这个嘛……」
  「说!除非你真的只是用隆乳这个藉口……在找一夜情。」明知她不是,但唐季亚就是故意要刺激她。
  「谁说的!」夏慕心气呼呼地拾眸瞪他,「我本来就是真的……真的要去隆乳的……」她心虚得越说越小声,「谁知道……谁知道竟然莫名其妙地跟你上了床……」
  看她满脸的娇羞与红晕,唐季亚早已摸清她毫无防人之心的纯真,可是如果不这么逼她,他怎么放心将这蜜桃带回家?
  扬著诡谲的笑,他继续吓唬她,「快说!不然我就用尽各种姿势一直爱你,直到你说为止。」
  「你……」他的威胁令她害臊得脸红。
  可恶!这个帅到不行的男人真是恶质霸道到极点,可不知为什么,却教她心头小鹿乱撞……
  「嗯?说是不说?」唐季亚挑眉,冲著夏慕心得意微笑。
  哎呀!真是欠扁!瞧那是什么笑容啊?跷得真想揍他一拳。
  可是她偏偏就爱看他那张俊脸,真是爱死了!
  酒醒了,激情也退了,夏慕心的脑袋开始变得灵光。转动著骨碌碌的大眼睛,她瞪著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昂高下颚,噘著嘴说:「好!要我说可以,但是你必须先让我穿好衣服。」
  他肩膀一耸,笑笑地说:「好,听你的。」
  「转过去,不准偷看。」
  「怎么?怕我看见你的『A+』啊?」唐季亚露出坏坏的笑容调侃夏慕心。
  「你……」死家伙,真可恶!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准你看就是不准!」
  「你真的这么在乎胸部的大小?」
  「对啦!对啦!人家就是很在乎啦!」非逼著她说,真想杀了他!
  唐季亚微蹙起眉,有些不悦。「难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仔细在听?」
  「什么?」
  「难道你还在动隆乳的歪念头?」这下他的双眉蹙得更紧。
  不行!他绝对要看牢这个女人,不能让她去隆乳,他可不要她小巧的胸部里塞了两团硬邦邦的水球。
  「我说过了,我不介意你胸部的大小,你又何必这么坚持呢?」
  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女人老爱在胸部上计较?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开口闭口一直提到『胸部』这两个字啊?」夏慕心小脸爆红,心脏也跳得快爆开。
  「好,我暂时不提。」
  呵呵!没想到逗弄这个害羞的小蜜桃这么有趣啊!看来他往後的日子肯定会过得非常多彩多姿。
  唐季亚定定地看著夏慕心数秒,唇角依旧挂著得意自信的笑,然後缓缓转过身,坐在床的另一边。
  见他转身,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偷看她穿衣服後,夏慕心才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单,下床穿衣。机不可失,她决定乘机偷溜!
  「你要去哪里?」唐季亚突然从身後抱住夏慕心的腰,俊庞朝她的颈窝埋去,嗅闻著她身上的淡淡体香。
  咦?这家伙背後长了眼睛不成?要不怎会知道她想开溜?而且还神出鬼没又无声无息的,突然从床的那头「飘」过来?
  唐季亚看出了夏慕心眼中的疑讶,唉!这个迷糊的小女人,要他转身背对她,可她却没有注意到,房间的另一边有一大片的镜子对著床啊!
  只要他斜眼一瞄,就可以透过镜子,看清楚她的一举一动啦!
  夏慕心又惊又羞,完了、毁了、惨了、死定了,居然被他当场逮著,这家伙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像电影演的那样,一把狂抓起她身上已经穿好的衣服,用拉的、扯的、撕的……把她扒光光啊?
  人家的胸部早被他又搓又揉又掐又啃,倘若再蹂躏它的话,她那两团不是非常有肉的胸脯,会不会被他咬得光秃秃,只剩两粒「欧ㄘㄟ」的粉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想偷偷落跑啊?」唐季亚发笑。
  夏慕心没好气地斜眼瞪他。还笑?不怕脸抽筋啊!
  可她还真是被他邪邪坏坏的笑容煞到了,电得整个人麻酥酥的。
  唉……有谁可以告诉她,为什么她会这么「衰」?先是遇上扒手,然後又遇上这个……该怎么说他?色狼、色胚还是色魔?
  钱被偷已经很倒楣了,结果一喝醉酒就失身,这也算够倒楣了,结果现在还不能脱离魔爪……
  这该怎么形容?飞来艳福吗?
  「说完,我就立刻让你走,而且从今以後,我绝不打扰你。」唐季亚微笑诱哄著。
  「真的?」
  「真的!」
  是啊!从今以後他绝不打扰她,可他没说从今以後绝不「侵犯」她哦!
  夏慕心踌躇了下,最後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叫夏慕心。」
  「怎么写?」
  「夏天的夏,爱慕的慕,心情的心。」
  「很好。」唐季亚满意地又问:「住哪儿?」
  「住在哪里不能说。」
  开玩笑!他以为她还在醉啊?羊入虎口就已经够耍白痴、够丢脸了,怎可能还会再一次引狼入室呢?
  虽然她是喜欢他没错,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因为「一夜情」对她来讲……一次就足够了!
  「好吧!那告诉我你在什么公司上班,这总可以吧?」他照样有办法找到她。
  「鸿海。」夏慕心故意将公司名称说反。
  「鸿海啊……」光看她闪烁的眼神与心虚的语气,他就知道她骗人。
  「我可以走了吧?」
  他微笑看著她,主动地说:「我叫唐季亚,季节的季,亚洲的亚。」说到做到,他大方地放开她。
  「我管你是谁!」说完,夏慕心立刻夺门而出。
  唐季亚一脸饶富兴味地瞅著她紧张兮兮的背影,哦哦!真糟糕,他忘了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
  好巧!我也在「海鸿」上班。
  瞧!他真是健忘啊!不过没关系,亲爱的小蜜桃,很快我们就会再见啰!


  蜜桃咬一口2

  这样的你
  让我好迷惘
  我真的 可以习惯你的温柔吗?


  第四章

  「什么?我有没有听错?一夜情?你居然也学人家去夜店找男人发生一夜情?」方媛瞠眼惊呼。
  「我哪有?人家那时候是真的喝醉了嘛!」唉!实在好丢脸。
  「你白痴啊!隆乳不成,等下回存够了钱再去做就好了,你干嘛胡里胡涂地就让陌生男人『上』了你呀?」
  「我哪有让他上了我?那纯粹……纯粹只是一种证明而已!」夏慕心硬是要冠上一个理由,好把自己「很瞎」的行为合理化。
  「证明你的白痴吗?」方媛快被她气死了。
  「喂!说话别这么恶毒好不好?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耶!干嘛要这样一直吐槽我啊?」夏慕心也很後悔,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因为你智障!」方媛瞪她。
  夏慕心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胸部,又燃起一股希望地说:「可是那个男人说,他还满喜欢像我这种『A+』的女人呢!」
  「老天!你会不会是被骗失身了呀?」
  夏慕心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语带犹疑地说:「嗯!失身倒是真的,至於被骗嘛……应该不会吧?」
  「完了!我看你还宿醉未醒。」唉!真的没药医了……
  「哎呀!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而且我也很坦白地告诉你,你干嘛要一直挖苦我啊?」
  方媛突然想到,「对了,昨晚那家伙有戴套子吗?」这是重点。
  「套子?!」蹙起眉,夏慕心想不起来。
  「老天爷!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如果我什么都知道的话,昨晚又怎会跟一个陌生男人去……」
  「开房间!」方媛快语地接下她的话。
  夏慕心又窘又糗,这下问题大条了!
  「唉!我看你准备十个月後当妈妈了。」方媛顿时无力地瘫在椅背上。
  「不会吧?!」
  方媛白了夏慕心一眼,没好气地数落她,「你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一个人随便去夜店狂喝酒。」
  夏慕心欲哭无泪,方媛睨著她,故意说著风凉话,「不过还好啦!人家说酒後失身不会痛。」
  「谁说不会痛?当时我可是痛毙了!」一想到那一刻的突然闯入,就让她觉得好像现在都还在痛。
  「不错嘛!你居然还记得会痛啊?」方媛就是受不了夏慕心的单纯与迷糊,所以老爱挖苦她。
  连番刺激让夏慕心垮下了脸,见她这模样,方媛也不忍心再多说。
  「好了、好了,别再谈这个了,不如我们出去大吃大喝一顿?人家说,酒足饭饱没烦恼,昨晚的事,就把它忘掉吧!」
  酒足饭饱没烦恼?唉!她就是没事酒太足、喝太饱,所以自找烦恼啊!
  ***  ***  ***
  为了那晚令他一见钟情又不小心发生一夜情的夏慕心,唐季亚今天一上班,就要人事部经理将公司的员工名单交给他。
  「很好,终於找到你了!」看著桌上一叠厚厚的资料,唐季亚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上面的资料记载,夏慕心今年大学毕业,上周才经过公司考试合格,今天是第一天报到上班,目前是会计部门试用期间的助理会计。
  唐季亚一脸诡谲,暗忖著接下来要如何逮住这个教他忘也忘不了的可爱小蜜桃。
  做事向来果决的他,当天上午就交代人事部经理找来夏慕心,还事先叮咛不可暴露他的身分。
  夏慕心傻傻地跟著人事部经理走入一间豪华办公室,她还以为人事部经理要带她去认识其他部门的主管,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就是她酒醉失身的对象——唐季亚。
  「你叫夏慕心?」隔著豪华气派的办公桌,唐季亚故意背对著夏慕心,把身子纳入偌大的黑色皮椅,沉声问她。
  不知是这间办公室太大,还是唐季亚问话的音量太小,或者是她又不小心魂游四海去了,夏慕心完全没有回应。
  不见回答,唐季亚只好继续问:「夏慕心,虽然你是第一天来公司上班,但我想知道公司给你的感觉,尤其是主管给你的感觉。」他刻意压低嗓音。
  夏慕心一进门就看见这位「高级主管」背对著她,以为他看不到自己,便迳自低头拉扯著贴身的窄裙。
  这裙子是向方媛借来的,向来只穿牛仔裤的她,为了工作需要,只好勉强破例穿上裙子。
  原以为有像样的套装可穿就好,怎知这窄裙却像跟她有仇似的,竟然越穿越短、越穿越皱,所以只要一逮到机会,她就不断扯著裙子,免得及膝窄裙被她穿成露大腿的迷你裙。
  其实唐季亚早就注意她很久了,只有她没发现,就算他背对著她,其实还是可以从落地窗中看见身後的一切。
  他忍不住偷笑,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落进他的眼中,尤其是她皱眉噘嘴的可爱表情,与猛抓著裙子、气呼呼的拉扯动作,令他越看越爱。
  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单纯,连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难怪她会胡里胡涂就上了他的床。
  「夏慕心!」由於她太过认真与窄裙奋战,一直没有回应他,不得已,他只好再次沉声唤她,但声音中却有一丝掩藏不住的笑意。
  「什么?」夏慕心猛然回神。
  唐季亚又被她的反应逗得偷笑,宠溺与爱恋的目光越发炽热。「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啊?你刚才有跟我讲话吗?」夏慕心回答得直接又自然,又偷偷拉了下裙摆。
  呵!这个不专心的小蜜桃,居然反问他?算了,反正刚才他问的不是重点,只不过是随便找个话题罢了。
  「夏慕心,如果我要把你调来当我的贴身私人秘书,你觉得如何?」
  「贴身私人秘书哦?」夏慕心现在只想赶紧把讨人厌的短裙搞定,完全心不在焉,随口应道:「随便啦!」
  偷瞄了一下终於抚平的短裙,她那双亮晶晶的澄眸不禁闪动著满意的神色。
  她那犹如小女孩的娇俏模样,深深看进唐季亚的眼里,令他又是心神一荡。他转过椅子,立刻按下内线电话,交代完夏慕心的新职务之後,终於抬头。
  「嗨!好巧哦!我们又见面了,而且有缘的是,我们居然还在同一间公司上班呢!」唐季亚露出坏坏的笑容,俏皮地朝夏慕心眨眨眼。
  啊?怎么是他?!夏慕心惊讶得瞠目结舌。
  唉……她真的是衰爆了!
  第一次上PUB喝酒,她就酒醉失身於他;第一天来这公司上班,居然又倒楣地碰上他!这男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像个怨灵似地缠著她呀?
  她很想知道,她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他什么?否则怎么才短短三天内,她就见了他两次面?
  突然,夏慕心脸色微变。
  一见到他,就让她想到自己胸前的「A+」,顿时教她心惊惊又胆慌慌,深为她的「A+」感到尴尬心虚。
  「抱歉,我临时有事,等会儿再进来。」不顾唐季亚的反应,她立刻神色匆忙地快步离开。
  十分钟後,夏慕心再次进入唐季亚的办公室——她将厕所里整捆卷筒卫生纸全都塞进了她的胸罩里!
  目前,她只管自己的胸部看来是否丰挺,已顾不得待会儿上洗手间的女同事是否有卫生纸可用。
  她紧张得鼻尖冒汗,脸烫身也热,一颗心提心吊胆地怦怦跳,就怕被他瞧出端倪。
  「你干嘛这么喘?」唐季亚诧愕问道:「你好像有点怪怪的。」
  「有、有吗?」夏慕心声音颤抖,一颗心提得好高好高。
  「有,真的有,我敢肯定。」
  「嘿嘿!怎么……怎么可能有啊?是不是你过度敏感啦?」夏慕心乾笑,颜面神经因紧张而抽搐。
  唐季亚还是觉得她看来有点怪怪的,至於怪在什么地方……他一时也说不上来,可是他怎么看就是觉得怪。
  咦?她的胸部几时突然变大、变高、又变挺啦?奇怪,刚才她明明就没有这么凸啊!难道是他眼花看错了?
  不!他怎么可能会看错,那两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胸脯,他早就摸过、摸透、摸得有够彻底了,他不可能会看错。
  他再仔细一看——没错,怪怪的地方,就是她突然变得雄伟壮观的大胸部!
  唐季亚突然起身走向夏慕心,怀疑地伸手戳了一下。
  夏慕心的身体立刻僵硬,ㄟㄟㄟ……不可以摸啦!再摸就要破功了啦!
  感觉不对,唐季亚又蹙起眉。怎么会这样?感觉好像有点凹凸不平的?
  喂喂喂!再摸下去,她的「D罩杯」就要缩水啦!
  唐季亚捏了捏又掐了掐,奇怪,她的胸部怎么有点硬硬的?
  夏慕心僵硬著身体不敢动。救郎哦!他到底要摸到什么时候啦?
  倏地,唐季亚的目光突然变冷、变沉、变锐利。「说!你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夏慕心紧张地咽咽口水,却发现没用,喉咙还是好乾。
  「你要自己拿出来,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我……」
  唉!她实在没有勇气让他看见自己DIY的「胸脯」呀!
  唐季亚不再跟夏慕心啰唆,直接扯掉她的上衣,霍地,一串串白色雪花从她身上掉落。
  「你……你没事干嘛塞这么多卫生纸?」唐季亚瞠眼。
  「因为……呃……因为……」她窘赧脸红,惊恐得说不出话。
  「你真的想那两个水球想疯了是不是?」
  瞧他生气的模样,夏慕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介意你胸部的大小,为什么你偏偏这么在乎呢?」唐季亚忍不住动怒。
  「可是……可是人家不希望自己的胸部……只有A+而已啊!」夏慕心讲得好哀怨。
  「A+又怎样?只要我喜欢,管它什么罩杯!」唐季亚的双眸似火焰般紧盯著夏慕心,旋即又将目光调离,直睇著她裸露的胸前。
  夏慕心浑身别扭又敏感,惊觉自己胸前被盯视得发硬充血,羞得不禁瑟缩了下身体,连忙伸手遮著胸部。
  唐季亚突然抓开她的手,猛然握住她的乳房,粗声警告,「以後不准你用任何方法『隆乳』,听见没有?」
  这次她可没有酒醉,被他这样大胆一掐,下意识一缩,身子突然起了一阵哆嗦,又狂扫起一阵火热,忍不住害羞挣扎了起来。
  「你要知道,自然就是美,所以别再计较这上面的肉到底有多少。」唐季亚的大手又是一捏。
  「呃……」温热的掌温与力道,令夏慕心慌得倒抽口气,一阵难以适应的触感,从她敏感的身躯莫名窜扬。「你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
  「你还顶嘴?」霍地,唐季亚粗暴地掐握她细嫩的巧乳。
  「我没有……」
  嘴才这么一张,连声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唐季亚就马上堵住夏慕心的菱口,同时攫住她的身子,一把往自己的怀中压。
  「该死的女人!竟敢拿这东西来吓我,看我怎么修理你!」他一副想要吃了她的凶狠样。
  「哎呀!你放开我啦!」夏慕心挣扎,半裸的双乳在他的身上摩擦。
  渐渐地,唐季亚被她磨蹭得身体开始燥热起来……


  第五章

  猖狂猛燃的欲火,在唐季亚体内强烈燃烧,热血不断从顶上直冲而下,就那么几秒钟,他的胯下立即产生异样,渐渐变得勃发粗长。
  他真的受不了她的巧乳一再磨蹭,大手倏地将她拦腰抱起,直接把她扑倒在办公桌上。
  「啊!」突地一倒,夏慕心双乳微微晃荡。
  唐季亚看红了眼,如火炬般的目光胶著在那对雪白嫩乳上。
  「你要干什么?」夏慕心慌得不断蠕动。
  他紧紧压著她的娇乳,还朝它恶意磨蹭了下。
  「唔……」胸前起伏让她浑身晕然。
  「当然是感谢你所给我的惊喜与刺激啊!」唐季亚的炯眸露出诡谲。
  「什么?」
  「什么?我们现在这个姿势,你说你感觉到了什么?」唐季亚的双眸谲光闪闪。
  他这么一说,她立刻停止挣扎,这时,她才感觉到有一团火烫粗硬正顶著她的私密处。
  「你你你……我我我……它它它……」夏慕心惊愕得张嘴瞠眸,「怎怎……怎么会这样?」
  他扬起邪笑,「那就要问你啦!」趁她分神之际,他撩起她的短裙,扯下她的底裤。
  脆弱轻薄的三角裤,就这样快速滑下,落在她的脚踝。
  他低下头,一口吮住粉红色的乳蕾,湿热的舌尖贪婪地在上头旋绕啮咬,大手更是发狂地揉挤著她的娇乳。
  「嗯哦……」夏慕心胸口发胀,忍不住浅喘著。
  怱地,唐季亚一手探进她的大腿,爬上花丛,寻找娇软的核心,以长指揉抚著蒂蕊。
  「啊——」夏慕心怱地一个轻颤,不禁发出嘤咛。
  「你这迷人的小东西,怎么只要见到你那娇巧的A+胸部,我就会忍不住冲动地想要占有它?」
  掐握著她犹如蜜桃的嫩乳,真的令他爱不释手且蠢蠢欲动,血脉债张地好想钻进她的体内。
  夏慕心意乱情迷,全身无力瘫软,只能任由唐季亚摆布。
  他用齿尖啮扯著椒乳,怱地大口一张,朝雪白柔软的乳房重重咬了一口。
  似乎上了瘾般,他一口接一口,让她那对凝乳全都布满红红的齿痕。
  「嗯哼……嗯哼……」仿佛丢了心魂的夏慕心细声娇啼,全身又是一阵痉挛。
  晕红迷茫的娇样,让唐季亚觉得很满意,贪婪的长指随即压覆在潮湿的蒂蕊上,按抚著她的小粉核,尽情撩拨旋转。
  阵阵酥麻快意迅速传遍她的下体,好想要他赶快占据她,好填满花径中那份空虚的感觉。
  「哦哦……哦哦……哦……」夏慕心娇吟,渴望的感觉不停攀升,令她难耐且不由自主地拱起身躯,迎向他的咬啮。
  诱人惹火的姿势与微敞的裸胸,让唐季亚那双贪婪的炯眸直接吞噬她毫不隐藏的热情反应。他继续撩逗旋捻,一会儿,她的蕊心变得更加红肿充血。
  妖媚的粉红花办不断抽搐,顿时,一道温热的蜜液从办缝中流淌出来,她突然觉得身体传来一阵热燥与骚动。
  「嘿!我的小蜜桃,这么快就湿了?」
  长指移向湿润的嫩缝处,滑溜地顺利刺进她的花径中。
  「哦啊……」夏慕心重颤娇哼。
  他明显感觉到倏然收缩的紧实感,紧紧含住他的长指;但他不满意她的回答,更不想让她这么快就得到愉悦的高潮,他要惩罚她的不听话,谁要她这么不重视他的真心话,还当它是耳边风?
  故意折腾的指头加快掏弄,戳得她开始皱眉吟哦,频频蠕动娇躯,一副难耐又妖娆的勾魂媚样,让他很得意。
  几番来回,夏慕心已是娇喘连连,瘫软如棉,唐季亚开始抽送掏勾,指头依然覆在花蒂上旋揉。
  「啊哦……啊哦……啊哦……」夏慕心不禁扬声吟哦,再也无法矜持。
  两片热烫的花办徐徐颤抖,湿潮的口儿更是贪婪地吸吮著他的指头,随著他的抽送,蠕动的花径开始发出阵阵诱人的淫水声,同时也带出嫩穴中的香甜。
  一次比一次激狂猛烈的撩逗,惹得夏慕心欲望狂炽,怱地,唐季亚故意将指头撤出,又往她的蕊儿揉捻。
  被他撩起的欲火无法平息,又因为他把指头抽离,令她感到一股莫名的空虚与饥渴,她突然抓著他,「别……」倏地又羞怯了。
  「嗯?想要我了吗?」他肆笑。
  她羞赧地别过头,他了然一笑,单手将西装裤的拉链拉下,顿时,硕长的硬挺立刻向外探出,笔直地高高竖立,还示威般地抖颤了两下。
  他置入她的双腿之间,像在赌气般,故意让他的粗长在穴外逗留,蓄意要让她的欲念达到最高峰。
  硕大粗圆的昂扬来回朝著粉核嫩肉轻戳浅刺,就是不想这么快就进入她。
  「哦啊……」夏慕心脸庞布满红晕,再次发出泣声般的娇嘤。
  折腾数回,看见她的饥渴难耐,唐季亚眸中散放胜利的光彩,诡谲地朝她邪佞一笑。
  将勃发的男根对准濡湿炽热的穴口,霍地,硕臀用力一挺,直接刺入她的穴底。
  「啊——」
  随著煽情而销魂的叫声,唐季亚填满了夏慕心的空虚,让她再度为他轻吟。
  他热情地朝著花径刺戳,狂猛又卖力地不断冲刺,整个人热血沸腾。
  放浪的巨硕火根在她紧窒的甬道中肆虐,迷人的花丛濡湿一片,让他润滑得更容易进出。
  两团不停耸动的可爱娇乳直在他眼前恣意晃荡,翘挺的乳尖也正上下张狂跳跃。
  「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叫到声音哑掉,快乐得飞上天,谁要你没事塞了两坨卫生纸来吓唬我!」
  「啊……啊哼……唔唔……好深哦……」
  夏慕心的身体被唐季亚扎实有力的撞击一直往上顶,他伸手按住她的肩头,狂猛地送进自己。
  他急喘地问:「怎么?不喜欢吗?」说著,又故意朝她一个重力刺入。
  「啊哦……」夏慕心不知该如何消除这种酥麻战栗,只能凭著欢快愉悦的感觉发出呻吟。
  唐季亚低头,清楚地看见两片粉红娇艳的花办正微微轻启颤动,湿滑的办缝将他的热铁紧牢吸含。这一吞一吐、一开一合,诱惑得他浑身燥热,亢奋激狂。
  被欲火灼烫的他,举著胯下的壮硕,蛮力地朝著穴内深插。
  「啊嗯……啊嗯……啊……」夏慕心抓紧唐季亚的双臂,声音因他的抽剌而变得断续破碎。
  声声吟喊令他更加发狂地朝她刺戳,似乎上了瘾般,狂野地在她体内恣肆狠插。
  「唔哦……唔哦……唔哦……哦……」夏慕心满脸酡红,布满情欲春意,被他晃动得根本无法抓著他的手臂。
  「哦哦……我的小蜜桃……我好喜欢听你的叫声……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呀……」唐季亚紧密挨擦著敏感的花蒂,朝著拥挤热潮的窄径刺送。
  花径中沁出的汁液越来越多,濡湿他的粗挺,兴奋得让他不断俯冲,快速律动。久久无法褪去的激情欲火,让他的额上开始冒出汗水。
  「啊嗯……啊啊……啊……」夏慕心亢奋得不断娇啼。
  唐季亚额上的汗水开始滑落,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乳沟上,他垂下头,伸舌舔舐她胸前带点咸味的汗珠。
  「啊哦……」他的舌尖勾起她一阵搔痒轻颤。
  「哦……小蜜桃……再大声一点……快!再大声一点……我喜欢听你的叫声……我要听你的呻吟啊……」收缩的窄径将他的男根裹得好紧好紧,「哦……小蜜桃……你这迷人的小穴让我停不下来了呀!」
  夏慕心激动地摇乱了长发,整张脸持续酡红燥热,气息不匀地急喘著,「啊……哦啊……哦……」敏感的欢快盈满了她的下体,更是浑身窜延。
  「喜欢我这样爱你吗?」
  夏慕心攀住唐季亚的双臂,几乎快达到高潮。「嗯……可是它……好硬……好硬啊……嗯哼……哦……」
  「你不喜欢?」肿胀粗硬的肉棍再次深戳。
  「唔啊……喜欢……哦嗯……我好喜欢啊……」晕红的粉颊难掩热潮的娇媚,让她溃堤吟叹。
  她的叫声刺激著他,他满意极了,拼命重击捣入。
  「唔唔……」夏慕心难耐地呻吟,弓起身挨擦唐季亚的胸膛。
  她的反应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他放肆地一再捣入湿答答的嫩穴里,让她胸前的盈乳随著他的抽送狂晃跳动……
  「唔……不……不行了……我的下面……一直在发抖……我好像……要抽筋了……」
  唐季亚得意一笑,如魅的双眸直勾勾地睇著夏慕心,突然抬臀重刺一下,将火烫的硬棍深深飘进狭小的娇嫩中。
  「哦——」一个完全没入底部的刺插撞击,让夏慕心激动得将十支指甲全都紧紧掐入他的双臂中。
  唐季亚狂猛地抽戳送进,让两个人的身下不断抽搐、战栗,突地一个痉挛,激狂的高潮令她拱起身,放声娇啼。
  瞬间,一道温热的蜜汁从她的穴内流淌出来。
  听见她达到高潮的妖娇呐喊,唐季亚再也受不了,一个强肆的冲刺,彻底将他体内的滚热液体激狂释放……
  ***  ***  ***  ***
  直到吻得夏慕心快喘不过气了,唐季亚才放开她。
  「你的嘴唇总是有著水蜜桃的甜甜香味,我好喜欢。」他快速往她唇上一啄,微笑地说:「还有,你刚才真是热情,我也好喜欢。」
  「哎唷!别说了!」夏慕心窘得别过脸,双颊发烫。
  「虽然让我好意外,但我好开心、好满足。」唐季亚故意地说,就爱看她脸红的模样。
  「哎唷!要你别说了,你还真故意耶!」她羞得直娇嗔。
  「我有故意吗?」唐季亚装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对我的热情。」
  天哪!真的很丢脸耶!刚才自己到底是干嘛啦?又没有喝酒,怎么突然「酒後乱性」?讨厌,都是他啦!
  「怎么?害羞啦?」唐季亚亲昵地将夏慕心搂进怀中。
  「都是你害的啦!」夏慕心羞窘得只好将责任推到他身上,撒娇挣扎著。
  「乖,别动,让我把你的衣服穿好。」唐季亚很体贴,动作温柔又亲密。
  夏慕心知道反抗的结果可能又会招致另一场欢爱,只好乖乖地让唐季亚帮她穿好衣服。
  「记住,从今以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属於我的,所以我不准你再动歪脑筋,成天想著要隆乳,知道吗?」唐季亚抚著夏慕心的唇、胸、下体,宣示著他的领域。
  「哪有人这么霸道的!」夏慕心轻呼,羞得低下头,又脸红了。
  唐季亚勾起她的下颚,双眸深情地睇著她。「小蜜桃,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且是一见钟情,所以你对我不需要感到害羞或自卑,了解吗?」
  夏慕心还是害羞,不语地静静瞅著他。
  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与意外,竟会让她遇上一个喜欢她的男人,而且还不在乎她最在意的胸部。
  这确实让她恍如梦中,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老天爷真的送给她一个真命天子。
  「在想什么?」唐季亚宠溺地抚了抚夏慕心的颊。
  望著他满是深情的眸子,夏慕心羞臊低喃,「我在想……在想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居然送给我……」
  「一个爱你的男人!」唐季亚接下她的话,笑得好温柔。
  夏慕心看呆了,痴痴望著他那老是令她失魂的俊容与微笑。
  迷人的浅笑继续挂在唐季亚好看的唇畔上,「小蜜桃,干嘛这样盯著我看?是想要看出我到底有多爱你?还是想要告诉我,你已经爱我爱得无法自拔了?」
  「讨厌!你干嘛这样取笑人家?」噘起嘴儿睨他一眼,夏慕心撒娇地朝唐季亚胸膛轻轻捶去。
  唐季亚顺势握住她的小手,拉到嘴边亲吻一下,笑著说:「我没有取笑你,只想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解释不出原因,他很意外,这些年来竟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吸引他,而且还疼她疼得紧,真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跟她在一起。
  这么在乎一个女人,真的是头一遭!
  「好了,我的小蜜桃,待会儿回去把你的东西整理好,明天就直接到我隔壁的办公室上班。」
  「可是……」
  「怎么了?有问题吗?」就算有问题,他也要硬把她抓来。
  「我又没有经验,怎么当你的贴身私人秘书啊?」有哪家公司会有这种「职务」?
  「放心,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可是……」
  「别担心,有我在。」
  「可是……」
  「不管!我就是要你当我的贴身私人秘书。」
  「不好啦!」夏慕心还是担心。
  「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的。」
  慢慢教她?不如说是慢慢教她怎么上床吧?!
  「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吧!」虽然她很想留在他身边。
  後知後觉的她,还不知道唐季亚就是大权在握的公司总裁,还以为他只是个「高级主管」而已!
  「不,我就是只要你。」唐季亚很坚持。
  「好吧!」
  「对嘛!这才是我听话乖巧的小蜜桃嘛!」唐季亚高兴又宠溺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他现在一刻也不能没有她,他要随时随地见到她,否则他会想她想得心神不宁!


  第六章

  八卦消息很快就在会计部门传开了,包括会计主任,一共十个女人,每个人均不平地窃声批评——
  「搞什么?才第一天来报到,就马上被调去当私人秘书?」
  「是啊!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勾引得来的?」
  「哼!想也知道,最快的方法当然是『以身相许』啦!」
  「真恶心,居然用这种不要脸的贱招。」
  「嗳暧嗳!小声一点,人来了!」
  「哎唷——还满面春风呢!」
  「啧啧啧!一张嘴肿成那样,脖子又那么红,八成是刚做完那档事!」
  「哼!没胸没屁股的,真不知道在神气什么!」
  「神气?在我面前也敢神气?哼!现在我就让她再也跩不起来!」
  这时,最资深的女会计主任再也忍不住妒意与不服气,起身走向正在整理桌面的夏慕心。
  「怎么?升官啦?才第一天来报到而已,你就爬得这么快,麻烦你教教我,你是如何办到的呀?」
  「我……」刚出社会的夏慕心,从没应付过这种场面,紧张无措得一时词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会计主任一脸不屑,傲慢地睨著她。「我什么?你只要直说,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才抢到当总裁的私人秘书?」
  「总裁的私人秘书?我没有啊!」夏慕心皱眉不解。
  「哼!你少装了,都已经被总裁亲口钦点了,你还装蒜?」会计主任非常不甘地咬牙说道。
  这时,不友善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来,每个女人均露出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瞪著她,夏慕心终於恍悟。
  「你说……要我当他私人秘书的是……总裁?!」
  「啧啧啧,可真是高招啊!这么会装胡涂?我来公司五年了,连只麻雀都当不成,你就立刻当起凤凰来了!」会计主任不断嘲讽夏慕心。
  实在意外又无法接受,夏慕心深觉被骗又受辱,脸色难堪地立刻离开。
  ***  ***  ***
  夏慕心气呼呼地冲进唐季亚的办公室,站在他面前大声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这家公司的总裁?」她难过他的隐瞒欺骗。
  「有问题吗?」唐季亚看著夏慕心气鼓鼓的双腮,觉得可爱又好笑。
  「当然有问题!」一双杏眸瞪著他。
  唐季亚双眉一挑,示意要她继续说。
  「如果我知道你就是这家公司的总裁,我肯定会辞职,更不可能答应当你的什么贴身私人秘书。」
  「这么严重?」他依然挂著无所谓的浅笑。
  「当然严重,因为这样会让人家说闲话!」
  夏慕心没将刚才那些难听的对话告诉唐季亚,一来怕他生气,二来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最重要的,她觉得自己非常非常在意他,不是因为他是总裁,而是因为她爱他!
  只是,她对於他刻意隐瞒身分且不事先告知,确实感到有些心寒与难过。
  「就让他们去说吧!你只要负责你自己的工作就好。」
  「那我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夏慕心还是有一点生气,因为到现在她还是搞不懂「贴身私人秘书」到底要做什么?
  唐季亚微笑地说:「你的工作就是随传随到。」
  「随传随到?!」夏慕心瞠眸挑眉,很不服气地低呼著,「你当我是救火队呀!还随传随到?」
  唐季亚摸摸她的头顶,又轻抚著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地说:「乖,我的小蜜桃,别生气,你先回去自己的办公室,等我忙完了自然就会传唤你。」
  「传唤我做什么?」夏慕心没好气地睨他。
  唐季亚快速往她红唇一啄。「当然是传唤我的小蜜桃来陪她的爱人啊!」他笑得好温柔。
  夏慕心定定地看他数秒,心中五味杂陈。
  她是依恋他、也对他有好感,更清楚他爱恋自己的感情很强烈,可内心又觉得自己受到委屈,为了他而被旁人误解却不敢说,他现在居然还……
  她突然觉得对他好失望,不知该说他是个粗心的情人,还是个自私的大男人?
  到现在完全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问问她到底愿不愿意继续留下当他的私人秘书,从头到尾都一厢情愿,从没徵求过她的意见,只是要她听他的,令她越想越不服气、越想越生气。
  她的心开始有些动摇,怀疑他对自己的爱到底是真是假?究竟有几分?否则,为何见她如此生气,他还能保持轻松无谓?
  瞬间,她心底有了决定。
  紧抿著唇,以坚毅又负气的眼神猛瞪著他,夏慕心不发一语,心中澎湃著滚滚怒气,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
  ***  ***  ***
  「该死!这个小蜜桃居然没先告知,就可恶地给我擅自辞职!」唐季亚在办公室内忿声咆哮。
  忙了一整天,等到下班前才空闲下来想找她,没想到她居然在离开他的办公室之後就直接递出辞呈。
  原来,她离开前看他的那种眼神,就已经决定要离开了,看来这个小蜜桃的脾气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拗啊!
  不行!他绝不能让她离开他,他一定要把她给找回来。
  唐季亚旋身冲出办公室,循著公司人事资料上头的地址,开车直奔夏慕心的住处。
  ***  ***  ***
  夏慕心没料到唐季亚会找上门,在毫无预警的状态下,她直接打开一个人居住的小套房的门。
  唐季亚顶著一身怒气冲进门,转身使力甩上门。
  「你为什么突然辞职?」一双冒著怒火的炯眸直视著她。
  「你给我出去!」
  「你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唐季亚不理会,继续寒声问道。
  夏慕心不回答,气得又喊:「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今天你若不给我解释清楚,我绝不出去。」唐季亚走到夏慕心面前,双眸依然逼视著她。
  「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要跟你解释?」夏慕心负气说道。
  「就凭你是我的女人!」
  唐季亚的大手搂住夏慕心的纤腰,使力往自己怀中一带,另一手却扣住她的下颚,坚持地说:「光是这点,我就有权要你解释清楚,你为何生气辞职?」
  夏慕心气炸了,气他的蛮横霸道,也气他的反应迟钝,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又为了什么而离开。
  被气得没了头绪,她突然负气地抡起拳头,一古脑儿朝他的胸膛拼命捶。「你放开啦!」
  「我不放!」
  「放开我!你放开我啦!」夏慕心使著性子,继续跟唐季亚呕气,闹著别扭地一直推著他的胸膛。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放手!」急坏了的唐季亚,火气也上来了。
  夏慕心失控低吼:「你到底要怎么样?」
  见她在怀中死命挣扎又乱捶,唐季亚知道自己若再与她硬碰硬,一定问不出个结果,且会闹得更僵,於是他放低姿态,不再冲动。
  他深呼吸,按捺下心中的焦急与愤怒,怎知话还未说出口,夏慕心又开口了。
  「说啊!你究竟想怎样?人都被你吃了好几回了,难道这还不够?非要把我关在你的地盘,随时任由你来糟蹋蹂躏,这样你才高兴吗?」
  夏慕心非常恼火,失去理智的她只想发泄,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口不择言的用词有多么伤人。
  「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专供男人泄欲的女人,要上床,去找别人吧!」一双含怨带恨的眸子瞪著他。
  唐季亚的心感到有些揪疼,眸中透露著一丝讶异与不信。「你真的认为我是这样的男人?」
  「对!你就是这种自私的男人。」
  「你真的完全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
  「哼!你那种肮脏下流的爱,我才不希罕呢!」
  这回话一说完,夏慕心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为了跟他赌气,她竟说了刺伤他的话,但话已出口,收也收不回来了。
  唐季亚一双溢满受伤的黑眸,瞬也不瞬地紧瞅著她,他紧闭著双唇不说话,半晌,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她的小套房。
  看著门被关上,夏慕心後悔难过地涌出泪水。
  看来,这段才刚萌生的爱苗,已经宣告夭折了……
  ***  ***  ***
  一连三天,唐季亚没再来找过夏慕心。
  这期间,她整日以泪洗面、足不出户,连方媛的电话邀约,她也找理由推辞。
  这天午夜,门铃怱地响起,夏慕心以为是方媛来找她,举著摇摇欲坠的双脚缓步开门,霍地,进入眼帘的是一束大得吓人的红玫瑰。
  有如花海的红色玫瑰挡住来人的脸。
  「方媛,你干嘛莫名其妙拿这么大束的玫瑰花来?」夏慕心退後两步,让对方进门。
  一座像小山似的玫瑰花自动走到她面前,大门随後自动关上。
  「方媛,你搞什么啊?这么晚还捧著花来我家,又不说话的,干嘛弄得这么神秘兮兮?」夏慕心纳闷地以双手接过花束,顺手放到茶几上,小小的茶几瞬间被花给掩盖。
  一回头,夏慕心整个人呆掉,怔愣不动。怎么是他?
  唐季亚的笑容有些憔悴,嗓音沙哑地问:「喜欢吗?」看见也是憔悴不已的夏慕心,一颗想念的心更加苦涩发疼了。
  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会见到他,夏慕心的双眸瞬间变得温热濡湿,惊慌失措地转身急欲躲进厕所。
  唐季亚倏地伸出长臂,一把箝住她的手腕。「别躲!我需要跟你把话谈清楚。」
  紧咬著唇,夏慕心不语,用力甩开他的手。
  唐季亚乾脆抱住她,瘩瘂地说:「别走!我求你。」
  这句恳求让她心酸又心折。
  「我承认上回我的态度是激动了点,但我也是因为担心你,害怕你突然离开啊!」
  见他这般低声下气又放软声调,霎时让夏慕心立刻心软了几分。她不再挣扎,静静依偎在他怀中。
  唐季亚轻抚著她的颊,柔声说道:「告诉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而惹得你不高兴?只要你说,我一定改。」
  这样柔声一哄,竟惹得夏慕心眼眶一红,双唇一扁,心头的委屈瞬间一涌而上,开始啜泣起来。
  「别哭,是我不对,是我不该这么激动、这么大声凶你。」对於自己的冲动,唐季亚也很懊悔。
  这一说,让夏慕心哭得更厉害,两串热泪立刻从她的大眼睛滚出来。
  唐季亚将她拥入怀里,心疼地一直揉著她的背,轻抚著她的发,哑著嗓音说:「或许是我太自私了,只是一味地照著我想要的去做,而忽略了你的感受。」
  对他的感情又气又爱,夏慕心哭个不停。
  「可能你受到同事的排挤,也可能受到其他的委屈,但这些都过去了,如果你真的觉得当我的贴身秘书会饱受压力,还是坚决辞职的话,那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的话让她更想哭,心头的委屈越涌越多,怎么赶都赶不走。
  「小蜜桃,别哭了,你这样会让我有罪恶感,还会心疼舍不得耶!」
  夏慕心的眼泪一直往下掉,哭得全身战栗,他的指腹几乎来不及擦乾她的泪水。
  受不住他的柔情攻势,夏慕心在自己的热泪与他的忏悔兼诱哄下,一颗心完全软化了。
  「希望这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能够代表我的歉意和我对你的爱。」唐季亚直接吻上夏慕心的唇瓣。
  有多久没有亲吻这片柔软的嘴唇了?他迷恋陶醉得舍不得放开她。
  他想藉由她口中芬芳的蜜津,与那股熟悉的水蜜桃香味,来化解这几天来的磨人相思。
  一颗颗温热的泪珠流入他的口中,许久许久,仿佛啜饮完她全部的泪水,他才放开她。
  「你来干什么?一连三天都没消息,突然三更半夜跑来,而且还抱著这么大一束玫瑰花,你是什么意思?又存什么心哪?」夏慕心偎在唐季亚胸膛前半撒娇、半抽搐地,噘著嘴儿睨著他娇嗔。
  唐季亚炽热的黝瞳闪闪发亮,深情地睇著她。「我好想你,好想来看你,每天下了班就站在楼下望著你的窗户发呆,我真的好想上来看看你,可是又怕你还在生气,所以一直忍,但我今晚实在忍不下去了,就算被你骂、被你打,我也要来。」
  清滢晶眸又泛起水雾,夏慕心哽咽低喃,「你好儍呀!」
  「只要能够见到你,就算当个傻瓜也无所谓。」头一低,唐季亚让她的唇淹没在自己口中,这一刻,他只想好好讨回多日来的思念!
  感觉到她的呼息有些急促不匀,他的唇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让她瘫在他胸前低喘。
  「想我吗?」
  停顿几秒,夏慕心才不太情愿地点了下头。
  唐季亚轻扣著她的下颚,低声问道:「还在生气?」
  夏慕心头一扭,把脸转到一旁。
  唐季亚故作一脸懊丧地叹了口气,「既然我犯下如此严重、不可原谅的错,那你惩罚我好了,乾脆……罚我一直吻你,吻到你完全气消为止。」
  见他的嘴又凑近,她赌气地张嘴咬住他的下唇,他虽然惊痛,却不反抗,只是睁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她狠狠地咬著他,直到嘴里有股腥味传来,她才松开牙齿。
  伸舌轻舔了下,感到有点湿湿咸咸的,她尚未反应过来,已看见他的下唇正涌出一片血红。
  天哪!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咬了他,还把他咬到流血,她她她……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还有点生气,没有要他受伤的意思啊!
  看著唐季亚唇上不断逸出的血珠,夏慕心心疼地用大拇指不断抚拭。
  唐季亚深深望著她,哑著嗓音说:「如果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才能让你气消的话,我愿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反抗?为什么你要这样?」夏慕心哭著问。
  「原谅我,好吗?」
  夏慕心哭著猛点头,唐季亚悸动地拥紧她,她仰起头,小心翼翼又轻柔地舔去他唇上的血迹,心中万般不舍,眼泪又成串涌出。
  她贪婪迷恋他身上的味道,终於,她又可以像现在这样,安心地靠在他怀里了。
  她好满足、好安慰,一双泪眼,又模糊了……


  蜜桃咬一口3

  这样的你
  让我好迷恋
  我真的 可以得到永远的幸福吗?


  第七章

  唐季亚与夏慕心终於雨过天晴了。
  她坚持离职,他则顺从民意,虽然她暂时成了无业游民,可心里却洋溢著恋爱中的幸福滋味。
  这滋味,让她完全忘了先前的不愉快,迫不及待想与好友分享她的喜悦。
  夏慕心兴匆匆地约了方媛,又哭又笑地终於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完。
  方媛听完,微蹙著眉思索。「他用这种方式向你道歉认错,也许真的令你感动,可是我还是不相信这个男人会不在乎你胸部的大小,说不定他只是想要你的人而已。」生怕夏慕心被骗,所以方媛老是提醒她这一点。
  「喂!你这是什么朋友啊?干嘛老是刺激我?」
  「谁刺激你啊?我只是实话实说。像我男朋友就非常坦白,他曾说过,其实每个男人都喜欢胸部大的女人,连他也不例外。」
  「真的吗?」
  方媛得意地挺起傲人的双峰,「告诉你,我男朋友真是爱死了我的E罩杯!所以我看你啊,准是被这男人给骗了!」
  「会……会吗?」夏慕心开始有些动摇了。
  「怎么不会?」方媛气她的单纯。
  「可是他说……」
  「你一定是被他给『骗吃骗喝』了还不知道。」
  「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是不是这种人,你一定要再证明他话中的可信度到底有几分,这样就能确定他是不是故意要吃『霸王餐』。」
  夏慕心突然沉默下来,开始想著方媛的建议。
  也许,她确实应该要再找个时间确定一下……
  ***  ***  ***  ***
  周末,夏慕心终於做「实验」了!
  晚上用餐时,唐季亚就很想抱著夏慕心,好好地将她吻个天旋地转,因为先前在车上他根本就没有吻够她。
  他强忍著,直到回到他的住处,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一关上客厅的门,就冲动地抱住她狂吻起来。
  许久,直到感觉她似乎快喘不过气了,他才万分不舍地勉强离开。
  「讨厌,你干嘛动不动就老爱吻人家,难道你没有其他正事可做了吗?」夏慕心口是心非,红著脸娇嗔。
  唐季亚暧昧地朝她眨了下眼,一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半是轻佻半是认真地诡笑著,「我正在帮我未来孩子的妈,做一个深度的了解,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大事呢?」
  说真的,虽然认识不久,不过一见钟情的爱情力量,已经动摇了他不婚的念头,冲动得有点想把这个可爱的小蜜桃娶进门。
  这一想,唐季亚又狂猛地吻上她的唇。
  「唔……别再亲了啦!」夏慕心被唐季亚突来的热情弄得害臊不已,直推著他挣扎。
  「难道你不知道热恋中的男女,一见面总会激情难耐地吻著对方,甚至按捺不住欲望,然後将对方扑倒,缠绵地欢爱起来吗?」浪费了太多时间跟这天真的小蜜桃解释,唐季亚乾脆继续抱著她索吻。
  「唔嗯……哦哼……」这回夏慕心没有挣扎,反而还因他的热情而娇吟,被吻得晕头转向又全身软绵绵的。
  唐季亚正吻得难分难舍、欲罢不能时,突然觉得怪怪的。
  今天抱著她,怎么老是觉得两人胸前的距离突然变得「遥远」了?是他的错觉吗?
  他继续吻著她,但心里却忍不住好奇了,一手悄悄往她的胸部抚了上去。
  咦?这触感……
  凭著数回的经验,这软中带硬的感觉,跟他先前所摸到的差别很大。
  唐季亚稍稍推开夏慕心,试探地说:「小蜜桃,都已经到家了,把外套脱了,你会舒服些,」
  「不用了!我这样还挺舒服的。」夏慕心笑得好勉强。
  「都回到家了,干嘛还这么拘束呢?把外套脱了吧!」
  夏慕心双颊僵硬,嘴角抽动,一脸为难地说:「脱外套啊?呃,这个……这个……」
  唉!老天爷,希望她把外套脱掉时,他脸部的表情不会再像上回那样激动又生气。
  「怎么了?要你把外套脱掉有这么困难吗?还是开著冷气你怕冷?」
  她神色不太自然,连忙附和,「对对对,因为有冷气,我怕冷,所以才想穿外套。」她一边说一边懊恼著,待会儿究竟要怎么试探他?
  唐季亚看她说话吞吞吐吐,一下子苦著脸,一下子又皱著眉,一双大眼睛还不停骨碌碌地转动,实在怪异极了。
  他再试探,「小蜜桃,你真的这么怕冷吗?不然把外套抓得这么紧干嘛?」
  「有、有吗?」她紧张地头一低,发现自己的双手真的将外套抓得紧紧的,吓得连忙松手,直抚著外套,企图掩饰内心的惊慌。
  这一切慌措的动作,唐季亚全看在眼里,他也不点破,想看她又要搞什么把戏。
  夏慕心局促难安、心虚慌张,两眼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他。
  他则目不转睛地直睇著她,今晚这个小蜜桃是怎么了?为何这么紧张又神秘兮兮的?难道外套里有什么问题?
  唐季亚沉住气,又试探道,「既然这么怕冷,乾脆把外套脱了,到房间盖著棉被休息一下。」
  一听到他又催促自己脱外套,夏慕心下意识抓紧外套,慌得倒退两步。
  哎呀!这外套怎么能脱?她都还没有想出测试他的方法呢!
  他走向前,身一弯,把脸凑到她面前。「怎么了?瞧你紧张的,难道怕我吃了你呀?」
  「不……不是……我不是怕这个啦!」夏慕心不安地嗫嚅著。
  「那你怕哪个?」
  「呃……呃……」心脏狂跳,她慌得说不出话。
  唐季亚嘴角虽噙著笑意,但目光却冷峻地在她身上梭巡。「说!你里面是不是又放了什么东西?」
  「呃……我哪有啊?」
  「没有吗?」
  「真的……真的没有嘛!」夏慕心死不承认。
  「我敢说,你胸前那两团不明物体,根本就不是你的。」
  「谁说不是我的?」夏慕心的表情因心虚而变得很不自然。
  「塞在里面的卫生纸是你的?」
  「不是啦!这次不是卫生纸,是……」夏慕心瞪大眼睛,倏地噤声。
  完了!自己居然紧张地说溜了嘴,这下想否认都难了。
  没想到他随便说说,竟然被他给说中了?憋了许久,唐季亚才闷著声问:「那这次又是什么?」
  「呃……」
  「你实在很可恶!」唐季亚有点生气了。
  「人家哪里可恶啦?」夏慕心越来越心虚。
  「小蜜桃,你当真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要你别再动歪脑筋,好像挺困难的哦!」
  「我……」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爱的是你的人,你的天真无邪与可爱俏皮的真性情,我不在乎你胸部的大小,为什么你就是不死心,非要……」唐季亚气得说不下去。
  「人家……」
  人家只是想再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嘛!毕竟你是我的初恋,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这么做错了吗?夏慕心委屈地这么想著。
  「自己说吧!这回你又装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在里面?」
  夏慕心深吸了口气,壮起胆来跟唐季亚讨价还价,「我们先说好,如果我拿出来让你看,你绝不能生气骂人哦!」
  唐季亚忍住怒气,答应了她,「好,我绝不生气骂人。」
  夏慕心向後退了两步,整张脸突然热臊了起来,看了他好久,才怯怯地解开外套的钮扣,伸手往衣内探进。
  一会儿,她手上多出了两个目前最流行的黏贴式矽胶———Nu Bra。
  唐季亚错愕瞠眼,又气又无奈。
  夏慕心怕被责骂,先发制人地大喊:「你自己说不生气骂人的。」
  「你……你居然用这种东西?是想要试探我吗?」他感到有些受伤,不被信任的受伤感。
  双唇扁下,夏慕心委屈地看著他。
  「请问你到底要试探我几次,才会真的相信我说的话?」
  「对不起啦!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你这可恶又不听话的小东西,老爱在胸部里面装些有的没的,今天若不好好修理你,我看你是不会学乖的。」霍地,他冲向她。
  「啊——不要——」夏慕心反应很快,咻地一下马上拔腿窜开。
  「你别跑!」
  「不跑的是傻瓜!」
  夏慕心开始在客厅的沙发四周兜著圈,躲避唐季亚的追逐。
  「你给我停下来!」
  「我不要!」她继续绕著沙发转圈圈。
  手长脚长的唐季亚,懒得再跟她啰唆,一个纵身跳跃,直接跨过沙发,一把抓住她。
  无法再逃,夏慕心垮著脸,可怜兮兮地哀求,「不要啦!人家又没有犯什么大错,你不要修理我啦!」
  见她一副小媳妇模样地撒娇求饶,唐季亚顿时气消。
  「算了,我并不是真的想要修理你,只是我很生气,气你为何就是不听我的话,气你为何要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她嘴巴一扁,哀怨地说:「你不能怪我啊!谁要我老是被嘲笑、被拒绝,次数多了,人家当然没信心嘛!」
  看她那副可怜样,唐季亚挫败又心疼地叹了口气,温柔地用著指腹轻抚摩挲她的脸颊。
  定定凝看她数秒,他疼惜地说:「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以後不会再怪你了,只是希望从今以後你别再乱搞鬼了,答应我,可以吗?」
  「嗯!」夏慕心委屈地点点头。
  唐季亚抱著她,微敞半裸又温热软嫩的双乳贴在他胸前,令他一时又血脉沸腾,忘情地朝著嫩乳抚去。
  「哎呀!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啦?」手一拍,打掉他不规炬的手。
  唐季亚轻咬著夏慕心敏感的颈肩处,低声问道:「为什么不可以?你今晚可把我吓坏了,不给我一点补偿怎么行呢?」
  不等她反抗,他就将她推到墙壁边,吻住了她的唇。


  第八章

  唐季亚紧紧抱著夏慕心,让她那对盈盈嫩乳完全抵在自己胸前,像惩罚般,故意挨擦磨蹭她。
  才那么几秒钟,夏慕心就受不了了,被他的热吻与磨蹭快速融化所有的挣扎。
  她突然全身发软,控制不住自己地举起乏力的藕臂,主动圈上他的颈项,嫣红的唇办中发出微弱的娇声细喘。
  情不自禁地,唐季亚一手轻抚著她的背,一手悄悄握住她的一只盈乳,熟稔地掐揉著。
  这陌生又熟悉的激情抚触,惹得她将他搂得更紧,胸也贴得更牢,细细的嘤咛转为粗喘呻吟。
  一阵阵莫名的欢愉逐渐在她体内加热升温,失了神智的她,只想要紧紧地依偎攀附著他。
  她模糊地感觉到自己的乳尖似乎变成一个圆圆的硬点,尤其他指尖的诡异冲击,带给她一股胀痛刺痒的酥麻感,令她的吟喊越来越大声。
  这样的爱抚似乎无法满足他,他直接将她微胀的娇乳完全纳入掌心,恣肆把玩揉捏。
  当他逐渐加重力道紧掐时,惹得她再次微启红唇,逸出模糊的难耐娇吟。
  「唔哦……唔哦……嗯……唔唔……」她整个人往他身上瘫去,激情惹得她满脸酡红,不停娇喘。
  他顺势将她抱起,走进卧室,让她柔似无骨的娇躯躺在床上,激猛狂野地脱去两人身上的衣裤,随即又朝她略肿的红唇覆上。
  撑开她的两腿,又以双脚紧紧夹住她的一腿,让她的下身无法动弹,更让她身下的一片春色无处躲藏。
  头一低,微微敞开的粉嫩花办便直接映入他的眼帘。这份慑人的魅惑惊艳,深深吸引住他的目光,令他再也移不开双眼。
  没有多加思考,他直接伸手轻触。
  「啊……」只是一个轻抚,便让夏慕心受不了刺激而颤了下。
  当他开始狎玩著黑丛中的花蒂,这份刺激来得更加猛烈震撼,惹得她又是一阵哆嗦娇啼。「哦哼……哦哼……唔唔……哦……」
  他开始狂恣地朝著她的幽办轻拨,揉捻著竖起的小花核。
  「嗯哦……嗯哦……嗯哦……嗯哦……嗯哦……」她难耐地呻吟,自然蠕动著下身,不断往他身上靠去,难受得朝他拼命挨擦。
  早已坚挺的硬杵被她的扭动折磨得差点血管狂爆,他的心头有如万马奔腾般骚动,让他想要她的念头愈发狂炽,一刻也停不下来。
  竖直翘挺的粗长不自觉地抖了抖,粗大的昂首前端逸出一道黏液,胀痛得好似有股热流要冲爆。
  同时间,一道蜜液也从她的幽口沁出,濡湿了床单,也湿润了他的整只手。
  她这无意的撩逗,煽动著他的欲望,令他更加贪婪地爱抚她。
  她扭摆的动作越来越大,真的快要忍不住了,体内有股说不出的渴望让她好难受,好想要他赶快填满她。
  她忍不住朝他的颈侧一吮,这份啃咬彻底点燃了他的欲火,尤其她靠近他所散发出来的体香更为浓烈,令他迫不及待想要探进她体内。
  她的小手自然地在他精健的背脊上移动,徐缓又轻慢地爱抚著。
  被她指尖这样一触一碰,他终於按捺不住,捧起她的凝乳,热情贪婪地左右吸吮起来。
  他伸出舌尖,勾舔著粉红蕊儿的四周,又将灵舌点上小圆球,抵在它的上头旋绕画圈,霍地,他猛然一口吮啮。
  「啊……」刺激颤动令她弓起身低呼。
  他乾脆将自己埋入她的乳沟中,嗅闻著她的体香。她的香味令他更加蠢蠢欲动,心猿意马地加大体内淫欲的熊熊火焰。
  高扬竖挺的粗大火根,倏然直接刺入她的花办中。
  「哦啊——」柔软的穴唇瞬间将它完全吞噬。
  「小蜜桃,你里面好温暖,烫得我好舒服啊……」硕硬的粗长塞满了她的甬道,他忍不住轻轻抽动。
  这番暧昧又直接的挑逗话语令她羞臊,尤其肿胀的下体突然被一个硬物前後推挤,令她自然地紧紧攀住他。
  「哦……你好紧哪!」他的粗壮在她紧窒的穴中困难地抽动着。
  他轻柔地抽出插入,然而她的窄穴却像个吸盘似的,随著他的抽插紧紧吞吐,令他难耐得不禁呻吟。「哦……小蜜桃……你的穴儿居然会吸住我啊!」
  这份刺激让他自然地朝她深挺,随著他的摩擦,次次都正面拂过她挺立的花蒂,惹得小核战栗,更惹得她的身子频频重颤。
  他不停朝著穴内抽插,又低头伸舌左右舔舐、吮啮著她不停晃动的双乳,逗弄得乳蕾肿胀又硬挺。
  「嗯哦……嗯……」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快慰,她轻启著嘴儿娇哼。
  听见她的吟哦,他激情地朝一只凝乳重重一握,修长的五指陷入她的柔一软,粉红的乳丘被他掐挤得高高激凸,随即含入口中。
  他不断拉扯、吸舔、啮咬,激动的嫣红几乎爆开,就连雪白的盈乳也因他张狂惊猛的热情烙印上鲜红的五指痕迹。
  她浑身发颤发热,无意识地弓起身子、抬高臀,热情地迎向他,嘴里不断逸出细细的轻哼娇嘤。
  他呼息浓浊,微哑的嗓音带著浓浓的柔情,「我的小蜜桃,你这样舒服吗?」
  早已深陷激情中的她根本听不清楚他的话,依然在半昏半眩的晕沉状态下,微蹙双眉,轻吐著吟哦。
  见她这模样,令他情不自禁地低头攫住两片嫣红的唇办,连同她的嘤咛一口吞没。
  「唔嗯……唔嗯……嗯哦……哦……哦……」她继续在他口中逸出一声接著一声的模糊呻吟。
  他继续轻缓抽动,故意在她的耻骨上头摩擦,让花核的战栗引领出欢爱的快感,同时朝她敏感的耳窝徐徐呵气,伸舌绕圈勾舔。「告诉我,你到底舒不舒服?」
  她神情恍惚,睁著一双迷蒙大眼,涣散地瞅著他。
  「小蜜桃,你这样一直盯著我看,会让我受不了的!」他将脸埋进她细致的颈侧,在她白皙滑嫩的雪颈上烙下一个鲜明血红的吻痕。
  仍在半梦半醒问的她,依旧瞠眸紧睇。
  「嗯?怎么不回答呢?」他一脸深情款款。
  一时无法从欢爱中清醒的她,仍然睁著迷茫的水眸,呐呐地问:「要我回答什么?」
  动人的楚楚娇样,惹得他爱怜轻叹。「唉!你这个小傻瓜……」他又吻上她的唇,动容得瘖痖低语:「知道吗?我就是因为你这模样,而爱你爱得发狂啊!」
  霍地,他开始加重力道猛烈抽插,不断举著硬肿火烫的男根,激狂刺入径内。
  她自然地弓起身子偎向他,下身抵著他,让他与她更加密合,不仅挨擦著她敏感的花心,同时撞进穴底的最深处。
  这姿势让他的昂首变得更加敏感兴奋,狂野恣肆地连续刺戳起来。
  「啊啊……啊……啊哦……啊……啊……好深哦……」硬挺的粗壮让她激狂娇啼,不自觉地瑟缩甬道,次次的狂猛撞击,使得圈在他颈上的手再也承受不住狂摆的晃动,失了重心滑落,完全无力攀爬。
  紧窒的甬道越来越湿润,温热烫暖了整个硬杵,久久无法褪去的激情,令他全身都冒出汗水,额上的汗珠也开始滴落。
  一颗颗汗珠往她胸前落下,又随著他的律动流淌到她的雪乳上。
  再一个重重刺戳,他额上的汗珠瞬间一落,透明的水珠落在粉红的尖端上,诱惑得他放低身子,直接张嘴含吮。
  舌尖的勾舔与唇齿的吮嚿,引得她搔痒又轻颤,再也禁不住热燥的酥麻狂窜全身,又自然地张口娇啼。「啊啊……啊……好敏感……啊哼……啊哼……我好敏感哦……」她激情地摇乱了一头长发。
  她的妖媚吟哦,令他异常冲动。「哦……你的声音让我好兴奋……你的声音让我停不下来……我好喜欢听你的叫声……好喜欢好喜欢……」
  唐季亚动作加速,每一个往前刺入,都火热摩擦她的花核,还深深抵进嫩径的底端,惹得她不停娇喘、不停嘶喊、不停身颤……
  「小蜜桃……再叫大声一点……哦啊……哦……再叫大声一点……对……对……就是这样……你越大声我越喜欢……」
  沁著浓浓淫欲腥香的濡湿温暖穴壁不断收缩,将他逗留在她体内的巨物裹得好紧好紧,紧得一再刺激、挑起他的兴奋,越来越激狂。
  「啊啊……啊……好深……好深……哦哼……」愉悦令她一直呻吟。
  他的下身狂摆猛刺,重重粗喘,「哦……你这个狐媚的小妖精……你的叫声让我好兴奋……好敏感……我真的停不下来了呀……」
  体内的兴奋盈满她的全身,欢快的情欲令她四肢发麻、脑袋晕胀,她再也受不了这份狂猛激烈的刺激快慰,激动得摇晃头颅,气息不匀地娇喘:「别停……不要停……我要你……啊嗯……我要你……」
  「我的小蜜桃……喜欢我这样爱你吗?」他霍地一个深抵狂刺。
  「啊——」猛然的重刺令她尖叫。「喜欢……喜欢……我好喜欢啊……」
  她紧攀著他的臂膀断续呻吟,就快达到高潮了。
  她的直接彻底满足了他大男人的心态,他得意微笑,肿胀的硬棍再次重重刺入。
  「啊哦——」粉颊难掩热烫的红潮,夏慕心溃堤呓语,「唔唔……唔……好硬哦……它真的好硬哦……」
  声声的吟啼鼓动他的欲念,蛊惑他的狂捣,硕壮的热铁充斥一股难以散开的狂野邪佞,一再放肆恣情地猛闯剽掠。
  霎时,湿答答的窄径里已是春水四溢,泛滥成河,胸前的两团浑圆随著他的律动狂晃跳跃。「啊啊……啊……不要……它好硬……啊哦……不要……啊哦……啊……我快抽筋了……」
  她濒临爆破边缘,欢愉得几乎飞天,高亢的叫喊令他恍悟地暧昧一笑。
  他突然一个抽退,又一个前进捣入,没有一丝预警,便狠狠、重重、深深地将他的硬棍狂飙刺进。
  「啊——」完全没入底部的猛然撞击,让她无法承受,激动得让指甲深深掐入他的皮肤里。
  「啊哦……啊……啊……不要……好深哦……啊……又来了……啊……我又要抽筋了……啊……啊……」她激狂呐喊,忘情地朝他肩头用力咬下。
  她的反应一再满足他的欲望,让他一直无法停下,狂肆套送。
  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欲海的狂啸里,因他猛然的律动不断抽搐呐喊,一对盈乳没有歇停地上下跳跃,香汗淋漓了一身。
  迷人的红霞与汗水泛上她的娇容,交错凌乱的发丝湿黏著脸颊。「啊……你碰到我……敏感的地方了……啊哦……啊哦……我真的会……抽筋啊……」不断收缩的快感令她娇喘连连,气息几乎接不上来。
  他全身湿透,温热的汗水震波出强烈的情欲景象,还未得到纡解的男根不停狂抽猛戳。
  拥挤的嫩穴中,不断引出肉欲的阵阵涟漪,一直发出浓烈淫热的激水声。
  突地,下腹一股热潮袭来,直窜他的硬挺,他下颚一扬,随著一声闷吼,温热的稠黏尽情冲射……


  第九章

  激情过後,唐季亚的双眸深情凝望著夏慕心,再次向她郑重强调。
  「小蜜桃,我是真的喜欢你,从不觉得你是个没有胸部的女人,如果你也爱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讲的话,别再怀疑你自己,可以吗?」
  夏慕心好感动,心中雀跃不已,高兴得好想大叫。
  「真的吗?我真的找到了我的真爱了吗?」她觉得自己好像在作梦,不敢置信地问他。
  「相信我,千万不要怀疑一见钟情这句话,你真的找到了你的真爱,那就是我。」唐季亚轻轻摩挲著夏慕心的唇办,「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却觉得好像认识你好多年,有种熟悉与亲切感,跟你在一起我一点压力也没有,只有快乐。」
  夏慕心觉得自己仍在恍神中,完全沉浸在唐季亚的甜言蜜语里。
  「小蜜桃,你就是我所要找的幸福天使!」如墨般的眼眸中,倒映著她酡红的脸庞。
  他托起她发烫的脸儿,用著炽热的目光凝著她。「小蜜桃,你仔细看著我的眼睛,它正在告诉你,有一个名叫唐季亚的男人,好爱好爱你。」
  她的眼中闪耀著光芒,喜极而泣地颤声问:「你真的没有骗我?不是故意哄我开心的?」
  「你相信吗?我已经有了想要安定下来的感觉,而且好希望可以天天抱著你入睡。」
  「真的?你没骗我?」夏慕心眨著一双大眼睛望著他。
  「我本来非常排斥结婚,那晚是因为被我老妈逼婚逼急了,所以才心烦地跑到夜店想喝酒解闷,谁知道老天爷竟然让我遇见了你,遇见一个主动找我『一夜情』的小女人。」
  「厚!你真的很讨厌耶!干嘛故意提起那晚的事情啊?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怎么?不好意思了呀?」
  「哎唷!」她害臊地别过脸。
  「哈!你也懂得害羞啊?」唐季亚将她的脸勾起,调侃地说:「奇怪了,我记得那天晚上你并不是这样的,而是非常主动地抓住我的手,然後往你的胸……」
  「啊!不要再说下去了啦!」夏慕心窘得又别开脸。
  唐季亚把脸凑到她的面前,轻怜蜜爱地拥著她说:「好好好,我正经一点,不闹你了。」
  「哼,你最讨厌了,老爱逗人家。」夏慕心噘起嘴撒娇。
  「刚才我已经告诉你了,但是你还没有跟我说。」
  「说什么?」
  「你也爱我吗?」
  夏慕心又想低下头,但唐季亚却不如她的意。
  「为什么不敢看著我?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呢?」
  「哎呀!你要人家怎么说嘛!」她满脸透红。
  唐季亚又装傻逗著她,「要怎么说?是不是要像那晚一样,让你喝醉了,你就会说了呀?」
  「讨厌!你就是老爱捉弄人家。」
  门一关,夏慕心窘得躲进厕所里。
  ***  ***  ***  ***
  夏慕心红潮未褪,带著羞意站在唐季亚面前,任由他帮她冲洗。
  轻抚著娇巧的雪乳,他帮她冲掉身上的泡沫。
  「小蜜桃,以後别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胸部里,而且还刻意跑来试探我,可以吗?」
  她乖巧地点点头,答应他。
  唐季亚关掉热水,将莲蓬头挂到墙上,从夏慕心的身後牵起她的双手,轻轻覆盖在她的双乳上,低沉温柔的嗓音像催眠般,自她耳畔徐缓响起。
  「现在摸著你的胸部,好好感觉一下,它们是不是很柔软又很有弹性?而且摸起来大小适中?」
  夏慕心真的听从他的话,很认真地用著掌心捧著自己的双乳。
  「这样的胸部有什么不好呢?不会太大也不嫌太小,尤其上头那两颗粉红的小樱桃,看来就让你的胸部更加诱惑迷人。」
  看著她的赤裸娇胴,令唐季亚又心猿意马,胯下开始蠢蠢欲动,逐渐暴胀变形。「是不是挺丰满又很漂亮?」他低头吮吻她白皙的颈肩。
  他的话让她对自己越来越有自信了。
  「别再担心你的身材了,听清楚,我唐季亚今生今世要定了你这个『A+』小蜜桃!」
  夏慕心身子一震,连忙放下自己的双手,不敢置信地瞠大眸。
  「坦白说,现在的我,是真的动了想要结婚的念头。」
  夏慕心轻颤著唇,「你这是……是在向我……求婚吗?」
  他不答反问:「如果这算是求婚的话,你愿意嫁给我吗?」
  夏慕心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他健硕的胸膛贴著她滑嫩的背脊,一手覆压著她的胸脯爱抚,一手扳著她的细肩轻啮,浑身火烫,好想在这里要了她。
  霍地,一滴泪珠落在他的手上。
  「怎么哭了?是因为太感动了吗?」
  这一问,夏慕心突然放声哭泣。「哇——」
  「为了不再让你胡思乱想,也为了证明我爱你的心,我决定了,我要跟你结婚。」
  「呜哇——呜哇——」这下她哭得更加凄惨。
  唐季亚高举著胯下的粗长勃发,抵在她的臀办间,心猿意马地探索著她的花丛,来回狎玩撩逗。「小蜜桃,我想娶你,真的让你这么感动吗?」
  按捺不住的他,正想揽起她的腰肢,好让她弯曲著身体,从她的後臀钻进去,她却突然转过身来,拼命捶著他的胸膛。
  胸臆胀满了感动,他动容地拥著她,任由她捶打。
  她一边捶他,一边擦著眼泪,抽抽噎噎地颤动著双肩低泣。
  「什么感动得哭个不停?人家哭……是因为你居然选在这个……这么没有情调的厕所里面……向人家求婚……」
  燃烧得正旺的猖狂欲火,因为这番啜泣抱怨,瞬间熄灭。
  唐季亚一愣,错愕地看著夏慕心。「原来你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不是因为我的求婚而感动?」
  「感动个头啦!」她委屈地嚷:「人家是难过得伤心欲绝啦!」
  「小蜜桃,别生气嘛!我不是故意的。」
  「人家好不容易被男人求婚,结果竟然是在厕所里,而且还全身光溜溜的……」夏慕心觉得自己好委屈。
  「有什么关系?我不也跟你一样,全身光溜溜的?」
  「人家指的又不是这个!」夏慕心气鼓鼓地睨著他,「要向人家求婚也不会找个有情调一点的地方,偏偏选在厕所里,一点都不浪漫。」
  嘴唇越噘越高,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真的好委屈,委屈得让她热泪狂流。
  唐季亚被她的哭声扰得心慌意乱,但还是捺著性子,柔声低哄著她。「乖,我的小蜜桃,你别哭了,不然你教我,下回我该选在哪个地方向你求婚比较好?」
  「呜哇——」夏慕心嘴一张,哭声大得几乎掀开屋顶。
  毫无预警的哭声,吓得唐季亚紧张地问:「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你这个大笨蛋,总裁都不用人教,你自己就知道要怎么当,可是求婚却还要人家来教你?」
  「对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不会嘛!」
  夏慕心抽抽噎噎,双肩不停抖动,唐季亚抹去她的泪,又继续哄著她。
  「再说,这也是我第一次向女孩子求婚啊!如果再让我多求几次的话,我保证我一定会进步得很快的。」
  一听,夏慕心又将嘴一张——「呜哇!呜呜呜呜呜……你居然还说你会进步得很快?哇啊——」
  她到底又怎么了?难道他进步得很快不好吗?
  ***  ***  ***  ***
  唐季亚直接用大浴巾裹住她的身体,将夏慕心抱上了床。
  「小蜜桃,我求求你别哭了嘛!」
  但夏慕心泪雨滂沱,似乎哭上瘾了。
  「小蜜桃,你到底在哭什么?好歹你也告诉我一声啊!」唐季亚被她哭得完全没辙。「你这样一个劲地猛哭,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呀!」
  这个大笨蛋,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家是为了什么而哭?
  「你还哭?还哭的话,我就拿东西堵住你的嘴巴哦!」真的没辙,他只好威胁恐吓。
  夏慕心继续哭。
  「真的还要哭?好,我看我该拿什么东西好堵住你的嘴。」唐季亚东张西望,一时间实在找不到适当的东西,不如这样吧!
  他乾脆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巴堵住她的嘴。这下应该不会再哭了吧?
  原本只是想要堵住她的哭声,谁知最後竟会变成堵住她的嘴唇,下腹那把火又突然烧起来了。
  他忘情地吸吮著她的唇办,探出舌尖轻轻画著她的贝齿,再钻入她的口中,与她的嫩舌相互挑勾缠绕。
  他一把扯开她身上的浴巾,大手不安分地悄悄覆盖上她的娇乳,揉捻著上头的小乳蕾。
  「嗯哦……」这次换来的是她细微的嘤咛。
  「我真的好喜欢你这犹如蜜桃的胸部!」温热的掌心覆压住她的盈乳,不断爱抚,双眸贪婪地盯著,头一低,便一口将它吮入口中啮咬。
  「啊嗯……」夏慕心忍不住圈上他的颈项娇吟。
  他腿间的男物越来越勃发硕硬,巨大的粗长紧抵著她的花口,他牵起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胯下。「小蜜桃,快,把它放进你的里面……」
  除了上回那次酒醉乱抓,这是夏慕心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用手碰触他的硕大。
  她有些羞赧地握著那根烫人的粗长硬物,将它移向自己的穴口,没想到自己早已湿了。
  「小蜜桃,你下面好滑哦!快!这回让你自己放进去你的小穴里,快啊!」他的昂扬抵著她的嫩办。
  夏慕心握紧它,对著自己的花心,却害羞得迟迟不敢主动让它捣入。
  手中的温度,让他越来越壮硕粗大,翻涌的欲火无法纡解,他粗哑著声音恳求,「哦……小蜜桃,你这是在折磨我呀!快让我进去啊!」
  他抓著她手上的粗硕男根,对准穴口,後臀用力一挺,直接刺入,深达穴底。
  「哦……」两个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
  他缓缓抽动,在她肩上咬了一口。「你这个小坏蛋,刚才还故意折磨我,现在看我怎么修理你。」
  他开始加快抽插,戳得她的穴口不断沁出花液。「小蜜桃,这样舒服吗?」
  夏慕心早已紧咬著嘴唇,神情激动地抓著床单,不停摇晃著头,就连娇臀也自然弓起,配合著他的律动。
  「舒服就叫出来,不要咬著嘴唇,我喜欢听你的叫声。」臀部加重力道撞击,蛮横刺插著她的嫩穴,微喘地问:「小蜜桃,这样还不够让你舒服地叫出来吗?」
  他不再温柔地进出,他要听到她的叫声,於是像发了狂般,激情猛烈地朝著穴内刺戳。
  「啊啊啊……啊……啊哦……啊……」夏慕心再也忍不住,疯狂摇晃著头,终於发出娇啼。
  两个人紧密结合,浑身是汗,他神情得意地对她邪佞一笑。
  「你还是叫出来了,嗯?」粗硬的肉棍倏然往穴底重重一刺。
  「唔……」突来的重刺令她闷哼一声。
  「小蜜桃,我要你大声地叫,我喜欢听你的叫声,你的叫声会让我好冲动、好想要,再叫啊!」
  粗硕的男根直捣她的嫩穴,恣肆地深埋,「快!把你的脚夹在我的腰上。」
  「啊啊啊啊……哦哼……亚……这样好深……唔唔……好深哦……」她仿佛快要被他的热情刺穿了,满脸荡漾著春潮红晕,真的将自己的双腿紧跨在他的腰杆上。
  「我就是要你这样,对,紧紧夹住,用力紧紧夹住我,哦……」
  密不可分的重击深入,让他的粗长每次都直抵她的穴底,戳得他全身快慰得微微抽搐颤动。
  「哦……哦……啊哦……亚……嗯哼……亚……我好想要……」激情的欲念令她忘了先前的哭泣与娇羞,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多么渴望他的进入。
  「我知道你还想要……」他深深粗喘,不停举著热杵朝她戳捣。
  突地,他将硕大抽出,她睁著迷蒙的双眼狐疑地看著他,主动起身将他压下,声音中有著迫切的渴求,「别离开……」
  「我知道,还没结束呢!」他站到床下,把她的身体拉起,让她的娇臀靠在床沿。「接下来,我会让你更想要!」
  他再次戳入她的蜜穴,这个姿势与角度让彼此更为紧密。
  「啊哦……好深……亚……你这样……插得人家好深哦……」
  他紧贴著她的耻骨,拼命挨擦著肿胀的小粉核,随著他的猛烈刺戳,愉悦的痉挛阵阵不断。
  她的双脚在床下颤晃,跟著他的律动一上一下,裸躯随著他的抽送不停晃荡。「亚……不要了……我快不行了……唔哼……唔哼……」
  额上的汗水直往下流,他粗喘著继续狂野抽插。「怎么了?你达到……高潮了吗?」
  「嗯哦……你碰到我……敏感的地方了……啊啊……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哦啊……」
  她紧掐住他的双臂,淫荡的叫声让他体内的热血窜流,他感觉嫩壁有一股热液沁出,烫得他的肉杵频频轻颤。
  「哦……小蜜桃……我快……受不了……啊……」
  一个迅疾重刺,霍地抽搐颤动,高潮就这么炸了开来!


  第十章

  「方媛,他昨晚向我求婚了。」夏慕心兴奋地在电话中大叫。
  「啊?这么快?」
  「真的!」夏慕心开心地喊。
  「你确定……不是昨晚在作梦?」
  「绝对不是我在作梦啦!」夏慕心高兴得叽叽喳喳,「我听从你的建议找机会试探他,结果没想到他确实是真的喜欢我,而且还要娶我呢!」
  「你真的确定吗?」方媛真的好怕夏慕心被骗。
  「确定、确定、我确定!」夏慕心乐得好像今天就要当新娘子一样。「他还说,这两天就会找时间回去跟他的父母商量。」
  「那就好。」方媛松了口气,也为夏慕心感到高兴。「慕心,真是恭喜你了,别忘了,到时候我可要当你的伴娘哦!」
  「那当然。」夏慕心脸上洋溢著幸福微笑。「你是我的好姊妹,伴娘当然由你来当啦!」
  「你这女人真是有够幸运的,随便到夜店喝醉酒,居然也能让你找到一个老公回家。」
  「干嘛?羡慕还是嫉妒啊?如果想要的话,今晚你也可以去PUB试试看,说不定也有艳遇找上你哦!」
  方媛戏谵笑道:「算了,我又不是『A+』,我干嘛要去试啊?」
  「你干嘛取笑我啦?以为你胸部壮观就可以欺负人哦?」
  「对啦!我就是欺负你啦!如果你不服气的话,那去向你未来的老公告状啊!」方媛跟夏慕心拌起嘴来。
  一句「未来的老公」,让夏慕心整颗心甜滋滋又暖烘烘的。「讨厌,不理你了啦!」
  方媛继续调侃她,「是啊!因为接下来你可要成天忙著谈情说爱,哪有那个闲工夫理我呀?」
  「厚!你不要一直取笑我好不好?」嘴里虽然娇嗔抗议,可夏慕心的心里却好甜蜜,最近这阵子,她的确是成天忙著与唐季亚谈情说爱。
  ***  ***  ***
  唐季亚利用空档,特意上网查询可以让女人丰胸的方法。
  不论是中药食疗或是指压按摩,他全部都列印下来,然後快速浏览——
  猪前蹄两只,紫河车三克,当归十五克,川芎三克,黄耆十五克,红枣三粒,若体质虚弱可加西洋篸十五克……
  他又随手一翻——
  促进乳房丰梃的方法:右手托右胸,以左手按摩,顺时针七十二下,再逆时针七十二下;以左手托左胸,右手按摩,顺时针七十二下,逆时针七十二下……
  他又往另一叠资料看去——
  想使胸部变「伟大」可以不必花大把银子上美容中心,一套纯中医疗法的健胸计昼,可以在家自己做,秘诀是饮用枸杞、当归炖乌骨鸡的丰胸鸡汤,加上穴位按摩热敷,既天然健康又无副作用……
  看著密密麻麻的资料,唐季亚决定从今天开始,就利用这些方法帮夏慕心进行丰胸。
  其实自始至终,他从未在意过她的胸部大小,但为了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再遗憾或自卑,他体贴地偷偷搜集资料,想让她的心理平衡一些。
  透过他的家庭医师介绍,他询问了中医师,确定丰胸药材无误後,又请教了一些滋补的食疗,他才心安了许多。最後,他请中药行代为煎熬成汤,再将每次饮用的分量分装成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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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回家後,能与亲密爱人共同沐浴,是件幸福的享受。
  为夏慕心穿上浴袍後,唐季亚也随手捞了件浴袍往自己的身上套,两人的浴袍底下皆空无一物。
  唐季亚在夏慕心额上轻轻一吻,「你先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过来。」
  「嗯!」夏慕心柔顺地对他一笑。
  唐季亚走向厨房,将中药温热,然後端了出来,这可是他生平头一遭如此服侍一个女人。
  「来,小蜜桃,趁热喝了吧!」
  「这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可以让你如愿以偿的药方。」唐季亚将瓷碗放到夏慕心嘴边,想喂她喝。「来,把嘴巴张开。」
  夏慕心低头嗅了嗅,「好恶心的味道哦!」她摆出作呕的表情低呼。
  「还好啦!」唐季亚摸摸她的头,柔声说:「乖,我喂你喝哦!」
  「不要,我受不了这种味道,闻了就想吐。」她蹙起眉头,揪著脸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中药。」
  「中药?你干嘛突然要我喝中药?」
  「我看你好像真的很介意你的胸部,为了让你好过一些,所以才特地请人熬药,为了要替你丰胸。」唐季亚生怕夏慕心误会,又赶忙解释,「不过我还是老话一句,我是真的不在乎你胸部的大小哦!」
  对於他的好,她感动得又想哭了。
  「你……你怎么突然……突然想到……」最近的她变得好爱哭。
  「你这个小傻瓜,有什么好哭的呢?」唐季亚抹去她的泪,爱怜地说:「因为我爱你,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呀!只要能让你心里舒坦,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夏慕心听了,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下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先前老是对你做出无聊的举动?」
  唐季亚宠溺地摸摸她的脸颊,「不会,我想过了,你会三番两次这么做,是因为你没有安全感,对自己没什么信心,这点想通了,自然就不会太介意你在自己的胸部上作怪了。」
  「你对我真的好好哦!」
  「只要你相信我对你的真心,一切都值得。」唐季亚又将瓷碗递到夏慕心嘴边,柔声笑哄:「来,乖哦!快点喝,免得凉掉了。」
  「嗯!」夏慕心捏著鼻子,顺从地一口喝掉。「好苦哦!」
  见她揪起脸儿皱鼻娇嗔,唐季亚放下瓷碗,捧著她的小脸说:「来,有了这个,一定包你满嘴甜蜜。」
  夏慕心尚未反应过来,唐季亚就低头攫住她的唇,辗转吸吮起来。
  嗯,这个吻确实不赖,真的甜蜜得让她不再觉得苦涩。
  许久,唐季亚才放开夏慕心,「还会觉得嘴里苦吗?」
  夏慕心羞涩摇头,抚著她略红的唇,唐季亚又问:「那觉得嘴里甜吗?」
  夏慕心又羞涩地点了下头。
  「嗯?怎么不说话?」
  「要人家说什么啦?」夏慕心羞得脸都红了。
  「这个吻到底甜不甜?」
  「哎唷!」夏慕心窘赧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呀!这个吻到底有没有让你口齿香甜?够不够将你嘴里苦涩的药味融化?如果不够,还觉得苦的话,那我再继续吻。」
  「不要!」
  「我要!」
  唐季亚作势要强吻夏慕心,她羞得撇开脸想躲,怎知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他的怀里倒去。
  他乾脆顺势跌进一旁的沙发,她则趴卧在他的胸膛娇嗔,「讨厌,你干嘛一直故意捉弄人家,还弄得人家哇哇叫,这样你很开心啊?」
  唐季亚笑得狡黠,可却柔情似蜜,热情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紧瞅著她。
  「对啊!我就是很开心啊!因为看见你害羞脸红的模样,还有娇滴滴的撒娇声,我是真的很开心啊!」
  夏慕心没料到唐季亚会说得这么露骨,害她一时尴尬地不知该躲到哪儿去。她别扭的双肩一扭一甩,佯装嗔怒,「你这个人有变态狂啊?居然变得这么恶劣,你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我之前是什么样子呢?」宠溺的笑容始终挂在唐季亚唇边。
  「之前你都是……」唇一开,话才说一半,瞄见唐季亚一脸恶作剧的笑容,夏慕心连忙噤声。
  「都是怎样?」他略偏著头,紧瞅她羞窘的红颜。
  夏慕心紧张得心脏狂跳,没勇气说出口。
  「不说?那我直接以行动问你好了。」
  霍地,夏慕心惊慌尖叫。
  随著她尖锐的呼叫声,她轻盈纤瘦的娇躯已被唐季亚抱到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是这样吗?」他将唇贴在她的颊边,柔声问道。
  为了掩饰窘赧慌措,她故作不耐地低呼,「哎唷!一直问、一直问,你烦不烦哪!」她羞得想要起身。
  他以大手箝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然後轻佻暧昧地咬了下她的耳垂,语带挑逗地说:「怎么?是这个姿势让你觉得不够舒服?还是你比较喜欢另一种姿势啊?」
  「你干嘛这样啦!越说越不正经了。」夏慕心整个人缩进唐季亚怀中,脸也躲进他的颈窝,全身发烫。
  「我不正经?如果我不正经的话,那你为何抱我抱得这么紧啊?」
  「你……讨厌啦!就会欺负我。」
  唐季亚突然扯低领口、露出肩膀,学著她的语气抗议,「你看,这是前几天被你的热情『吻伤』的,那你是不是也有欺负我啊?」
  「哎呀!不要再说了啦!」夏慕心又羞又喜,尴尬地又挣扎起来。
  唐季亚顺势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别想逃!如果你不把话说清楚,让我明白你到底喜欢我怎么对你的话,那我只好用尽各种『姿势』来问你啰!」
  见他笑得不怀好意,话又暧味,夏慕心知道自己这回是躲不掉了。为了掩饰羞窘,她只好低呼,「讨厌哪!你很重耶!不要压著人家啦!」
  「我很重?会吗?」唐季亚蹙起眉头装傻,「可是我记得那天你明明紧紧抱著我的身体,还猛扯著我压著你耶!如果我真的很重的话,那你为什么死命抱著我不放?」
  「哎唷!求求你别再说了啦!」夏慕心羞得哇哇叫。
  唐季亚满是深情地睇著她,谵意盎然地笑问:「怎么?你在紧张害怕吗?还是怨我动作不够快,想要爱你又不赶快爱?」
  「厚!你的废话可真多耶!快起来啦!」她觉得浑身的热气不只烫到她的脸,还窜烧她脑门。
  「干嘛一直要我起来?怕我吃了你呀?」唐季亚继续逗她。
  「对啦!对啦!人家就是怕你这个大色狼又起淫念啦!」
  「反正我们身上还穿著浴袍,你担心什么?」唐季亚逗她逗上了瘾。
  「你到底起不起来?」虽然嘴巴直嚷著要他起来,可心里却觉得不舍又眷恋。
  「不行!因为我还没有弄清楚你到底喜欢坐在我的腿上,还是喜欢窝在我的怀中!」唐季亚故作一脸正经,口里却不断装疯卖傻,挑逗她。
  「好啦!好啦!我都喜欢啦!」夏慕心求饶似地喳呼著。
  唐季亚蹙起眉头,一脸不太满意地说:「嗯,你这样说,实在不够明了又太笼统了,我还是无法完全体会。」
  他悄悄扯开系在腰上的带子,「我看你最好亲自示范一次给我看,这样可能会比较清楚些。」
  夏慕心扭动身体,羞得低呼,「不要啦!人家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了,你还故意?」
  唐季亚乘机将她浴袍上的带子悄悄扯开,故作无辜地说:「我哪有故意?人家就是真的不明白、不清楚啊!」他学著她的语气。
  「少来!我知道你根本就是在装傻。」夏慕心浑然不觉自己的胸前已呈赤裸。
  「人家哪有在装傻?」这下他的语气装得更无辜。「告诉我,你喜欢我用什么姿势来讨好你?」
  霍地,他将两人身上的浴袍掀开、扯下,然後抛得远远的。
  「啊!你怎么可以……」
  倏地,她的慌措呼声被他一口吞没。
  他紧压著她玲珑的裸躯,她却一直推著他的胸膛瞠眼闷呼,不停扭动挣扎。「唔……唔……」
  她的蠕动惹得他又燃欲火,尤其那对软嫩的娇乳紧抵著他摩擦,让他心猿意马,连她自己都硬挺了起来。
  「嘘……别乱动,再乱动的话,我可能就要用这个姿势来爱你了。」他吮著她的唇低喃。
  此时的画面真是暧昧得令人血脉债张,他已渐勃发的巨大抵在嫩穴入口,让她惊愕得杏眼圆瞠,完全不敢挣扎,因她已明显感觉到自己正被他牢牢顶著。
  他伸手朝她眼眸轻轻一抚,瞬间,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她,居然安心柔顺地闭上眼睛。
  他辗转吸吮著她的舌,由轻缓渐为狂野,邪魅的大掌在她滑嫩的颈肩来回摩挲,又滑至胸前,左右揉捏、轻搓著富有弹性的软嫩盈乳。
  另一只邪狎的手,往她的娇臀一抓一捏,随即又松手一放,不停撩逗。
  「唔嗯……」她陶醉恍神,整个人沉浸在他诱人的温柔中,被挑逗得不禁呻吟。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粗野,张狂的欲火令他胯下的硬物更为膨胀。
  「哦啊……」
  惹火的娇吟被难耐的他给一口吞入腹中,体内的邪佞欲火倏地狂燃,猛烈烧灼著他饥渴的欲望。
  猖狂难平的欲念,令他按捺不住而游移到她的下体,熟稔地拨开花丛,放肆地在她的蒂蕊上旋绕打转,一道温热的蜜水立刻从花办中沁出。
  就著这抹湿润,他顺势将指头滑入,越送越深,前後勾掏著,让她销魂得软如棉絮,深陷在他的浓情里,卷入深深情海的漩涡里。
  他头一低,朝著圆嫩的梅果张口就吮,又以齿轻啮狎弄,粉红的小巧蓓蕾倏地变成一颗娇艳的红樱桃。
  她无力地躺著,双眉深锁、娇喘吁吁,浅促呻吟地任他摆布,嫩办中央被掏弄出泪汩的香甜花液。「哦……哦……哦……」
  被逗弄的甬道搔痒难耐,瞬间又像被人给掏空似的,她被激狂的情欲折磨得快要爆炸了。
  霍地,他抽出手指,将满足春水的指头送进她嘴里,她被动地含吮著,动情的味道惹得她的欲念开始直冲乱窜。
  他的指头从她口中抽离,再度往她穴中探入,指腹深得清楚触到甬道中的层层办膜,上头全沾满了她的黏液,他一深一浅、一左一右地刺戳、旋转、挑勾、刮搔……
  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抓住他的手,求饶似地带著泣声吟喊,「嗯啊……嗯啊……不要……不要……啊哦……」
  他正邪肆地舔刷著她的耳窝,徐徐吐著热气,带著情欲的粗哑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为什么不要?不舒服吗?还是不喜欢我这样?或者这个动作让你太过兴奋了?」
  掏勾的指头继续抽插,完全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
  她春潮荡漾,一脸红晕,「哦嗯……唔唔……别……别……」上气不接下气,完全无法把话说清楚。
  「别什么?说清楚呀!」他不只掏弄著她,淫邪的大拇指还不断按抚旋绕她敏感挺立的蒂蕊。
  「啊呀!」夏慕心欢愉得轻颤哆嗦,微张嘴儿吟出快慰的娇啼。
  「嗯?说啊!」他低头张口含吮她的乳蕾,激狂啮扯。
  这刺激万分的触感,令她浑身胀痛得快要爆开,夹带著泣声哀求。「唔哦……唔哦……唔哦……我要……我要……啊哼……」
  「你要什么?」唐季亚明知故问,将指头戳得更深更猛。
  「啊哦……」她愉悦得昂高下颚吟啼。
  「说啊!我的小蜜桃,你到底想要什么?」
  「啊哦……我想要……想要你……进来啊……」她难受地主动拾高臀部,好迎接他更深的插入。
  他的大拇指继续不停地快速旋压她敏感的核心,邪魅的搓揉惹得她全身抽搐。她颤抖著,拚命呻吟,「唔唔……我好难受……我要你进来……」
  他熟悉的鼻息吐在她脸上,急促不匀地喘问:「嗯?我不是已经进来了吗?」他继续以手指代替硬杵,用力戳进她的花径里。
  「啊——」她紧抓住他的手臂娇喊,难耐泣吟著,「可是……人家还是觉得……不够……哦嗯……啊……人家还是觉得……好难受哦……」
  血脉债张的他真的好想要她,可是又不愿这么快就进入她,这次他决定要让她先得到高潮,再掠夺她的娇柔。
  忍住快要狂爆的火山口,他将湿答答的指头撤出,直接送往自己嘴里,一口将指头含入,舔吮著上头的晶莹剔透。
  然後,他屏著气息再度让指头探入,一前一後地刺戳旋转,没多久,又让他弄出一道停止不了的透明热流。
  她揪著小脸,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手,求饶呐喊,「啊……啊……啊……别再……弄了……」
  他邪肆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声回绕,「嗯?为什么叫我别再弄了?不舒服吗?还是这样会让你得到高潮呢?」说完,又低头以嘴用力扯著她的乳丘。
  她的胸前一片红肿,全是他吮啮出来的、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红印。
  「哦……哦啊……求求你……好难受……我好难受……哦……」她的泣声越来越明显。
  「你哪里难受?」
  「不……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他邪恶地掏勾著她濡湿的甬道。
  「啊哦……」她紧抓住他的手臂。
  他继续揉旋肿胀的小蒂儿,再次惹得娇躯哆嗦。
  突地,她颤著声娇啼,「啊啊……啊……啊……就是那里……啊……啊哼……」
  感觉到她全身僵硬,他知道她已达到高潮。
  他笑得有些轻狂得意,因为他正要让她准备迎接下一次的高潮来临呢!
  他知道她的渴望已不是这份填充能满足,於是撤出指头,腰臀一挺,准确熟稔地贯穿刺入,深抵在她饥渴的穴底。
  「哦啊……」硕大的巨物塞满她的需求,她不再觉得空虚难耐,满足地发出媚声娇啼。
  「这样是不是不再难受了?」
  「嗯!」她也不再矜持,只想让这份热烫粗硬的真实感,将自己撑得满满的。「它……好硬。」
  突来戳进的硬物,比刚才的指头还要硕大。
  「怎么?它太硬,你不喜欢?」他笑著律动,不停抽出刺入。
  「嗯……别老是问人家这种问题。」
  但他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不喜欢我太硬吗?」他的臀,正一高一低地前後俯冲。
  「嗯……讨厌!」她乾脆躲进他的怀里。
  「它很硬是吗?它插得你很舒服吗?」
  「哎呀!」她羞得不敢看他。
  「别害羞,我喜欢你的坦白,我需要你的热情……」
  他一面抽插,一面语带邪魅地问:「小蜜桃,你爱我的分身吗?它是不是粗得让你觉得有种快要被撑破的感觉?」
  「唔唔……嗯哦……」她被撞击得闷哼呻吟。
  他抓起她的手挂在自己的肩头上,粗喘著说:「抱紧我。」然後,他疯狂挺进。
  他发出粗喘的满足呻吟,「啊啊啊啊……我被你包围得好舒服……紧裹得让我好冲动……哦……我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哦!」
  「嗯唔……嗯唔……嗯唔……」她被撞击得开不了口。
  他将她两腿分开,放在自己的肩头上,紧箝住她的娇臀继续狂摆,这姿势让两人更加紧密深抵。
  他汗流浃背的身体在上空狂摇,狂恣猛戳的下体,正好直接摩擦粉嫩的花田与核心,这样的结合与挺进,让他埋得更深了。
  他紧紧捧抓著她悬空的腰臀,不让她滑落,让彼此的密合不留细缝,尽情冲刺,每一次都直达她的蜜穴深处,戳得她全身晃颤。
  「啊……啊……啊……啊……啊……」她狂摇螓首,喘息尖喊。
  一声声掮情撩人的妖媚音韵,惹得他欲火直扬,加快速度驰骋,狂猛地恣意进出,努力讨好、满足她。
  再也按捺不住这种仿似撕碎人心的浪荡狂潮,她再次泣声娇喊著,「啊嗯……啊嗯……啊哼……」
  呻吟的分贝越来越大,泣声也越来越明显,她双手紧攀住他的双肩,不停地甩头呐喊,摇乱了一头沾满汗水的黑发,如瀑布般洒满沙发上。
  「哦……我好晕……好晕……哦嗯……」她满脸通红,浑身湿黏。
  「舒服吗?」他微喘著气问。
  还来不及让她回答,他又是几下猛力的刺戳,让她只能憋著气,闷声呜咽。
  他无法拒绝她的柔软,越来越加紧吞吐,被紧紧裹著的怒棒令他兴奋地加速摆动健臀的动作,奋力重刺,让蜜穴涌出汩汩的温热花液。
  「哦嗯……哦嗯……唔唔……嗯……」她无法言语,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嘤咛。
  他又是一个深入刺插,重复问著刚才的问题,「快张开嘴告诉我,你到底舒不舒服?」
  她轻哼著,「唔嗯……舒、舒服……我好……舒服……」
  「真的好舒服吗?」他全身汗水淋漓。
  「嗯……真的……真的好舒服……啊哦……」她抬高臀,主动迎向他的插入。
  他顺势一个深戳重刺,喘声再问,「喜欢我这样爱你吗?」
  「喜欢……」紧攀住他的肩,好不容易才吐出这两个字。
  他低头吮啮著肿胀的椒乳赞叹,「哦……我真是爱死你这可爱的小蜜桃……爱死你这迷人的小穴……哦啊……我真的不想出来了……」
  她紧拥著他,「啊哼……我也不想……要你出来……啊哦……啊哦……你弄得我……快飞上天了……啊……啊……」
  「好……就让我继续爱你……让我继续插得你飞上天……继续瘫在我怀里大叫……」
  她不断泣声要求,「啊哦……我要你……我要你……啊哼……唔……我真的……还想要你……哦哼……别停……」
  他卖命地刺进抽出,双手握著晃动的香乳,甘愿沉浸在这蚀人心魂的洞穴中。「今晚就让我好好爱你……让我今晚一次爱个够……哦……我的小蜜桃……我好想要……爱你一整晚……」
  她气若游丝地深深喘息,「那就……别停……哦啊……我也需要你……的爱……」
  她的邀请犹如在他体内注射爱欲的毒针,立刻教他血脉债张,猛摆著臀部在穴中抽插。
  「啊……啊……啊……刺到了……你刺到了……哦……好舒服……你刺得我好……舒服……」她像个荡妇般毫不矜持地大声呐喊。
  「好……我就一直刺……一直插……一直让你拼命大叫……」他兴奋得停不下来。
  「啊哼……啊哼……不行了……不行了……好麻……我好麻哦……啊哼……受不了了……唔唔……唔唔……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求饶的满足呻吟,让他更加卯足劲放纵抽插,突地,一道潺潺热烫的淫津濡湿整个蜜穴,甬道倏然一个收缩吞吐,紧紧裹住巨硕的怒棒。
  他感到一阵酥麻席卷,再也按捺不住即将爆发的汹涌舒坦,瞬间朝她体内狂射,让两人的爱液融为一体……
  他满足地在她的娇乳上咬了一口。
  「不要……」激情尚未全退,她又被他突来的轻啮惹得娇躯轻颤。
  「不行,我还没有吃够呢!」他捧起一只嫩乳,霸道地说:「它是我的,你不可以这么狠心,不让我品尝这么美味可口的嫩蜜桃。」
  她羞得闪躲,「别咬了啦!它们已经被你咬得又红又肿了啦!」
  他扬起魅笑,「肿才好啊!你不是很希望它们又肿又挺吗?老公现在就帮你。」
  不顾她的娇呼与闪躲,他捧著她的双乳,一口又一口地吮咬他此生最爱的嫩蜜桃……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