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1-31

小秦子: 鲸吞 1-8

1  

接近傍晚的时分,有个高挑而又孤僻的少年站立在夕阳之下,迎面吹来的夏风拂动他柔软的黑发。古耀脚步缓慢地走出了校门口,踏上了回家的路。偶尔遇见的几个同学,没有谁敢跟他打招呼,都是低著头匆匆地从他身边跑了过去,甚至绕开了不与他擦肩。古耀不在乎这所他刚转学进入的私立学校,他整个人所透露出来的感觉十分的阴沉,性格又极冰冷,於是向来都和同学不和,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情况更糟糕罢了,他以前至少不会在学校和人动手。只要谁惹恼了他,他不会对任何人客气,即便是老师也一样。
街边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古耀的双手放在口袋里,他面无表情地走著这条无比熟悉的路,却不知道他会通往什麼地方。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没有征兆,他甚至想不起来究竟最主要的转变是什麼,他再也没有好好地见过他父亲。与他自幼的成长环境有关,古耀的性格上有缺陷,但毫无疑问他深爱著他父亲,即便他们经历过他那样一段不愉快的童年。
古问鸣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不仅仅因為他英俊的外表,更因為他的人格魅力,他有股常人难及的强悍气势……这些对他个人的评论只能截止至两年前,甚至是更久以前,过去的不羈性情都在他的身体里沉淀了。他现在只是很普通的男人。更确切一些的话,还是一个中年男人。三十七岁,将近不惑之年,他不再年轻。他的出身在很多人眼里都不光彩,从小就是在最底层的泥土里打滚的人,年轻时依靠著过人的胆识和领导能力混出了不错的日子,然而他就像无数的登山家一样,在成功攻克了险阻到达了顶峰之后,他就寻思著找一条安全的路下山。
就算是在最疯狂的那段时间,古问鸣也从来不允许古耀出现在他们谈话的范围内,把这唯一的儿子保护得很好,可古耀并不无知,他很清楚想在那样严厉的组织中脱身不是那麼简单的事,从近两年的种种跡象更是表明困难还不单如此。但,怎麼现在情况会变得那麼诡异?什麼时候开始的?诡异得他看不出不妥的地方,却又明显不同。
自从,他父亲前些日子失踪过一段时间之后,再也不同了。
他什麼都不知道,古耀不知道。对於他们那个世界,布满黑暗和残忍的世界。
其实,撇除他模糊并不愿提及的那段记忆以外,或者说是自从那个人离开之后,古问鸣带给他的,永远是慈爱又略带宠溺的笑容。总是喜欢用带著烟草味的大手抚摸他的头发,给他满溢的阳光,还有最坚定的安全感。
路途并不算很远,古耀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那幢小别墅,白色的,外观很是简洁清雅。他站在门前望著这幢不起眼的楼房,有股异样感像冰冷的丝线钻入他的心脏,他的手指放上了并未上锁的铁栅,小心又略带迟疑地推开了。
沿著小石道走向了他的家,他踩上了阶级打开了屋门,采用温馨风格的客厅里空无一人。他们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家,在灿烂壮丽的残阳之中安详得让人觉得十分舒适,可古耀的脚心却无由来地发冷。
“爸,你在家吗?”他屏息小心聆听屋内的动静,不知道在渴求什麼,一切都好安静。静得仿佛真的没有人,没有半点生命的跡象。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正当古耀松口气时,他发现是有声音的,那样带著压抑的朦朧的声音,是这样的男人的声音:“……你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啊啊,轻、轻点……”“……呜……住手!”
随著这些曖昧的轻叫,还有某些极為怪异的杂音,像是床铺受到激烈的冲撞而发出的沉重声响,还有不时交织其中的肉体的撞击。
古耀原本就毫无生气的表情更僵硬了,他写满疑惧的视线凝固在二楼的某间房,他父亲的房间。很多可怖并让他发狂的臆想铺陈在他面前,它们嘲笑恐吓著他,不过没有关系,他可以忍受。
他依旧踏上了通往二楼的阶梯,跨出的每个步子都犹如踩在自己的骨头上,全身一阵阵的疼。终於,他来到了门前。
在虚掩的门板的功劳下,声音的来源清晰得毋庸置疑。与生俱来的倔强支撑著他想逃跑的双脚,古耀义无反顾般挺直了背脊。他选择推开了门,可几乎是立即后悔了,眼见著门扉一点点的开啟,所有不堪的东西也终究呈现在他面前,再也无法隐藏……
帘布遮蔽了窗外那炫目的夕阳,只是隐约透入了金黄的微光,让房间中央的大床之上那双交叠的人影无所遁形。他们开始的时间绝对不短,这满屋子的怪异又浓鬱的味道和凌乱足以证明,不管是那张留有某种液体的檀木书桌,还是另一边扔著一条内裤的长形茶几。
两具肤色有鲜明差异的身躯奇跡似的契合,单薄的白色被单覆盖在这两个男人的腰部及以下的位置,不过从上方那个男人前后摇摆的动作看来,不难猜测出他们被遮蔽的下半身此时是什麼光景。他们在做爱,全情投入地交合,像两只发情的雄性动物般交尾,用这样违背常理的方式。
洁白的衬衫早被撕得粉碎地扔在地毯上,古问鸣全身趴卧在了他深蓝色的床铺,向上翘起的臀部好似被钉在了男人胯下,他强壮均称的身体沾满了彼此的体液,双手从手腕处被手銬拷在了床头,修长的双腿张得大开,暴露在被单外的右小腿上还悬挂著他还没脱掉的内裤。这块沾满了精液的布料伴著他们强猛的动作在晃荡。
“啊、啊,江以南,够了,够了,呜,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古问鸣的鼻尖上泌著薄汗,他的手掌抓握住床的铁栏,轻微地摇晃著头部,积聚在额际的汗珠滑过了他苦闷的眉间,过度的激情逼迫得他无法忍受地哀叫道:“……你已经……呜,要过了,给我出来!”
“呵呵……几天不见,你居然敢命令我了,果然是少操你一天都不行啊,马上就不乖了。”
一道极其媚惑的声线逸出了低沉的笑,屈膝跪在他后方的男人惩罚性地用力撞击了古问鸣的臀间一下,在发现包裹住他的甬道產生更激烈的收缩时,他满意地甩打著男人的臀肉,同时以略微急促的狎昵语调笑说:“古叔,小南离开这几天,每晚都梦见古叔摇著屁股的模样,你一直求小南用力地干你、插死你,小南想干得不得了,弄得下面这根喂饱古叔小洞洞的大肉棒总是软不下来,睡都睡不著呢。”
吐露这样粗鄙下流字眼的男人,长得相当漂亮,一股极致的妖艳和贵气融合出来的冷冽的美,他甜腻的说话语气和他俊雅的外表也极度不合衬。江以南的肤色极白,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他看起来比被他操弄的男人年幼许多,还有著几抹稚气的痕跡,不过身材却丝毫不比古问鸣瘦弱,从他背部的肌理线条能看出他的力量。
江以南抽动著亢奋到疼痛的性器在在古问鸣的蜜穴中进出,他的气息也有些失控的跡象,迷漫在他眼眸深处的是极致的侵略欲望,显示出他全心热衷於这场交构,将这个强壮的伟岸男子压在身下,将他细嫩脆弱的后穴当作发泄性欲的器皿,任意玩弄。
“……唔,啊……”古问鸣紧闭著双眼,分不清江以南淫秽的挑弄让他刺激还是愤怒,只见他浑身颤抖得很厉害,今天整天都在他体内进出的巨大的热棍已经彻底磨开了他的后庭,那种被悍物占有的刺激让他不停地发出低哑的轻吟,苦苦压抑著,“……啊,啊,南……快、快点结束吧,我吃不消了,真的……求求你……”
“吃不消了?”江以南用狐疑的口吻问道,腰部粗暴的侵略动作总算放缓了下来,可在古问鸣不住点头的时候却狠狠地扯住他的头发,然后俯身亲吻著他的脸颊。
“怎麼会吃不消呢?”他轻声细语地说,随即便沉笑著,笑声之中是温柔且又阴森,“我们在那座海岛的时候玩得可比现在猛多了,我给你开完苞之后你的屁股哪有干净的时候?哪天不是被我射得满满的?”
“你是想快点结束好把我赶走吧?怕你的宝贝儿子知道你跟我搞在一起,是吧……你可真没良心,享受完了就不认人了,这还像是最疼我的古叔叔麼?”
向来那种成熟稳重的气质已经被消磨逝去了,古问鸣痛苦地呜咽著,江以南的动作扯得他头皮仿似要撕裂了,他不能反驳也不去看那人的眼神,只是如同无助的小动物瑟瑟发抖,像又被那场淫乱的梦魘给擒获。
眸光流转时的狠毒掩去了他未蜕去的那点青涩,发现古问鸣的情绪确实不能承受时,江以南才流露著柔情蜜意的神色亲吻他的眼角,以舌尖勾撩他流下的泪液,而后顺著他的耳朵往下移去,品尝他背部每寸肌肤的味道……
“……啊,啊哈,啊……”古问鸣再也遏制不了放纵的呻吟了,长时间的交合让他的身体滑腻又敏感,而当江以南左手扣住他的腰身,右手绕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昂扬抚慰时,他竟不由自主地向后抬起臀部,让那根塞斥满他后穴的肉柱可以方便动作。
“好淫荡的身子,古叔。”身下这个男人不自觉的举动引起了江以南愉悦的笑,他又继续上中断的节奏,想象著那个他强迫捅开的小肉嘴吞纳著紫红色肉根的美景,一边用层层加快的速度蹂躪著古问鸣的股间,一边不间断地爱抚他已达顶点的欲望──
“啊──”
古问鸣自喉底吞咽不及的低喊溜出了他的唇间,再怎麼也抵挡不住了,某股热流从他性器肿胀的顶端激射出去的一剎那,他整个人都绷紧了的肌肉產生急遽的抽搐,被拍击得通红的后臀也一并吸住了深入体内的肉楔,蜜道蠕缩著的肉壁贪婪地缠绕著它,试图压榨出至為渴望的足够的精液养分!
“天吶,可真是个操不烂的地儿……”江以南粗重的音调叹息般说著,他跪伏在古问鸣的背上硬生生忍住射精的冲动,咬牙耐过了那阵汹涌的快感,经由情欲渲染的眸子似乎闪跃著可怕的红光,“差点被你弄出来了呢,你这骚货,下边这小嘴吃得可真紧!”
所有气力都好似被抽空了,古问鸣虚脱地趴在床上,他急促地呼吸著,深黑的双眼失去了以往的神采,茫茫地望著床边的小柜,“呜……”
见他累极了的模样,江以南突兀怪异地笑了笑,他低头舔了舔古问鸣背上的汗珠,忽然就用被子住彼此的下身,就著结合的姿势把他的手銬解开,迅速地将他抱了起来,“宝贝儿,怎麼办,太不像话了,居然有人在偷看我们夫妻俩做爱。”
过量的情事导致古问鸣的戒备心非常迟钝,这个可怜悲惨的男人还未能从高潮的余温中清醒过来,他连疲惫都没能体会到,落入他视野的画面便已令他当场木然了。
背对著身后的夕阳,古耀低著头站在房门口,他一语不发,左肩上还挂著书包。古问鸣神色间未来得及散去的情欲瞬间化转成為愕然和震惊。
“阿耀,你……”他无意识地低唤著,分腿坐在江以南的大腿上,粗壮得超乎常人的巨物仍深埋在他后庭内,让他不敢挣动,赤裸的双脚放在冰凉的地板,任那股冷意从他脚底一路攀延上他的眼底。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一直都小心避开孩子放学的时间,不管江以南提出什麼要求,他都尽量满足他,只為了在孩子回来前把他送走……他错了,他不该迁就的,可这个小畜生只会得寸进尺,只会越来越过分!
“这是怎麼回事?”终於开口了,古耀慢慢抬起头面对眼前的事实,他想象不到自己此时会是什麼表情,於是只能辛苦地说著这每个的字眼,一字一句地问著:“你,為什麼会和江以南上床?你為什麼会和他上床?”
他的身体彻底被改造了,古问鸣心灰意冷地注意到这些反常现象,这番情形下他那羞於啟齿的部位仍諂媚地吸吮著入侵的热物,“阿耀,阿耀,先离开这里……”还能维持著可笑的镇定,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是在恳求了,是那麼的焦急和迫切,然而情欲过后的沙哑和性感渗透了他的声调,“你别管那麼多了,把门关上,然后有多远走多远。”
“你跟我一起走。”古耀的眼睛逐渐泛红,他往前迈出了一步,半跨进了房间里,以让古问鸣心疼的无助对他说:“爸,让我走可以,没有关系,只要你跟我一起走。我什麼都没看见,我不管你和这个垃圾的任何事,我们走得远远的就好了。”
“别过来!”他慌张的怒喝制止了古耀前进的意图,古问鸣的俊脸满满是难以形容的沉痛挣扎,他如同守护最后的尊严一样揪住蔽体的薄被,尽可能地遮盖他还和江以南亲密结合著的下体,片刻后才颤抖著低声说:“……先出去吧,你先走远些,我会去找你的。”
“这是我家,你居然让我走?”依然佇立在原地,古耀不敢置信盯著他,整个人都不肯挪动分毫,“这到底是為什麼?你们两个都是男人,為什麼你要选择他?你明知道我那麼讨厌他!”
“我让你出去!”古问鸣的要求变得强硬起来,他迎视著古耀受伤的眼神,发现这孩子明显的憎恨时,一丝苦涩逐渐攀上了他的脸庞,“别说了,我的事你别过问太多,这不是你该管的。”
“我不该管?”古耀冷冷地重复这句话,他尽是憎恶的目光落在了江以南的身上,静静地看著他示威般爱抚著古问鸣的肩膀,这动作触动了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让他驀地将肩上的书包砸到他们面前!
“我受够了!”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遏抑著的愤怒顷刻全都被引发了,古耀的神情因过激的情绪波动而有点扭曲,“他為什麼要回来?从以前就是这样,他有什麼资格抢走属於我的东西?你是我爸,不是他的!”大声地吼著,他语带硬咽地宣泄藏匿在心底的不甘,盈满泪水的眼睛犹如血浸过一般通红,冲动让他丧失了理性,所有尖锐的话语脱口就说出,“他江以南没有资格得到你的注意力,他不该抢走属於我的父亲,我才是你儿子,只有我才是你儿子!”
“阿耀,我欠他的……”
“你欠了他什麼?因為那年他换回了我的命吗?”
“嘿,叔,这小孩儿真奇怪,在人家亲热的时候跑进来闹别扭……叔,再来一次。”江以南今天的确很不正常,他整个人都像丧失了本性,含著古问鸣的敏感的耳垂咕噥著,腾出左手摸向他的胸脯,逼得古问鸣愈发急躁起来,只得一边强撑著身体尝试摆脱身后的禁錮,一边说:“阿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因為他当年伤了一条手臂吗?”
“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古耀对古问鸣的劝阻置若罔闻,他带著浑身的怒气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怒睁著的双眼紧紧盯住他们,那令他作呕的味道变得尤為清晰,“可从那天之后你多久没好好看过我,你只忙著给他报仇……他只用了一条手臂就毁了我们的家,妈妈会死也都是他害的,都是他害的!”
“他这段时间為什麼还能够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们家里?他凭什麼?”
“阿耀……”古问鸣真的忍不住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眸,“你妈妈的死,是我造成的。”
“是,没错,就是你造成的。江以南受了伤,你用了六年的时间给他报仇,而妈妈死了,你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你他妈的也简直不是人!”说到最后,责问演变成指控,他低著头不停地发抖,指控又再次变化成哀求。“我好不容易等到他走了,可他為什麼又要回来啊……我砍下我一条手臂还他,让他走吧,爸,你让他走,我求你了,好不好?”
“我求求你,你要谁都可以,我都可以接受的,只要你别要江以南……求你,我求求你!”接著,古耀慢慢弯下了腰跪在了地上,他用力地磕著头,话语中掺进了难以遏制的痛哭,他紧握的左拳不断地击打著地板,全然不顾最后是伤了他自己。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我从来都不稀罕,我寧愿当时就死了!”
这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这些话,也是第一次他用这麼偏激的言语说出对江以南的抗拒,在这种绝对不适合谈事的情形下,他明明一直是那麼懂事又倔强。古问鸣怔怔地望著,他的表情是那麼的复杂和倦怠,所有的知觉都麻木了,只是古耀流下的眼泪不知不觉湿润了他的眼角,引起了他背后的男人的注意。
“你為什麼要选择他?这就是你容忍他的原因……你喜欢他?”
古耀低沉干涩的问话显示他是那麼无法接受,古问鸣用尽了自制力控制著胸口翻涌的纷乱情绪,他低低地吐出了道闷气,尝试去解释:“没有的事,我没有选择他……”
这时,有人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江以南的双臂环绕著古问鸣精壮的腰部,他仿佛丝毫不理会他们父子俩的对话,仅是很贪恋地把脸贴在了这个男人汗湿的后肩,像猫儿撒娇般摩挲著,透显著爱昵的语气说道:“古叔,我从阿耀偷看开始就讨厌他了。”
这话的余音刚落下,江以南就如愿感受到怀里的男人变得极為紧张,他的眼眸深处荡漾几丝笑意,不过在听见古问鸣的下句话那刻倏忽冰冷,他这样很是艰涩地说:“你答应过我的,江以南,你别忘了阿耀的安全是我最后底线,谁碰谁死……不要对他动手,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他只比我小三岁。”江以南毫无温度的视线投向了古耀,他的唇际绽开抹冰冷的浅笑。
“那好吧,你只要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了。”他先是极為情色地吸吮著古问鸣的肩骨,而后喜爱地舔舐著古问鸣后颈处一枚血红色的胎印,悄声问他:“叔,阿耀说我是垃圾。你来告诉他,我是谁?”
握拳的手过於使力,指甲无情陷入掌肉中,鲜血凝聚成珠从他的指节坠落,仿佛能听见它滴下的声音。古耀发现他左右两方不知何时站了几个人,他们避开了房门,带著可以封闭听觉的耳塞,听不见也看不见房内的情事。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古问鸣已经忍无可忍了,他不断试著挣脱江以南的束缚,但超过极限的身体让他力不从心。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从没这麼紧迫过。
他从来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不过至少做事还有最基本的分寸,然而江以南今天的一切表现都不寻常。
或许是受到了不知名刺激,从他踏进这里开始,他的理智似乎早被某些情绪所吞没。江以南的笑容开始消失,唇际却继续绽扬著一抹弯弧,灰色的眸子染上了危险,“叔,你还没回答呢。”
“小南,可以了!”
“我要没耐心了。”他的神色闪动著癲狂,低低地叹息著,“你比我更清楚,我现在就是个疯子,我什麼都干得出来。”
“你是……是小南。”古问鸣的神经渐渐如同刀割似的激疼,受压迫的思考力在丧失,他后方的男人突然就安静了,只是镶嵌入他柔软后穴的雄茎在蠢蠢欲动,让他意识到恐惧的阴影在逼近,几乎是沙哑地小声要求著:“不、不要。”
他的告饶是导火线,古问鸣的体力消耗得连站立都做不到,在江以南用右手搂紧他的腰腹站起身,而且就站立的姿势凶悍地顶插他的后庭时,他立即就微弯下身子硬咽著道:“啊啊,放手……啊,别再动了,放、放开我!”
“我只是小南而已,你说我只是小南,既然这样就把被子拿开,让阿耀看看我们现在在干的事是什麼关系!”
他足足僵直了几秒,很快便预感到江以南的企图……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怒攫住了古问鸣,他一边紧紧抓住蔽体的薄被,一边转头怒视著背后的恶魔,用尽全力吼叫著:“你疯了吗?你试试,你敢你就试试,我杀了你,你别逼我杀了你!”
“是吗?杀了我?”江以南的笑声凌乱而痴狂,古问鸣的拒绝显然彻底激怒了他,他粗暴地试图扯掉紧裹他们下身的被单,“你怕什麼?我都看了无数次了,给阿耀看一下又怎麼了?让他看看你被男人操完之后的样子,你后面的穴儿还含著我的大家伙呢,我今天射进你屁股里的东西都流出来了,你那两条腿肯定到处都是……把被子拿开!”
他恶劣的行為令这房间内不久前的情爱欲火全都熄灭了,现在剑拔弩张的氛围就像是斗争。古耀的焦点一直跟随著他们,他们之间的互动加深了他眼中的憎恨,这场短暂的较量里江以南不顾一切的态度压过了古问鸣。
他输了,他斗不起。“好吧,好吧,我错了,我输了。对不起,南,南,是我错了!”古问鸣终於低下了头,他湿透的黑发散落几缕在额前,泛白的双手死活不肯放开遮掩他不堪的布料,“我可以说你想听的,不是江以南……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男人,我唯一的男人!”他无法承受地避开了古耀燃烧著仇恨的目光,以空洞得完全失去沉稳的嗓音,那样屈辱地断续说著:“这样可以了吧……放开我,让阿耀走。”
他的话还没说完,古耀就转身从这恶梦似的地方跑开了,留在地上的血跡证明他真的来过。江以南把房门用力甩上,他的动作急躁,可灰眸之中的死寂之色也说明他的灵魂不在这场欢爱里,只是身体本能地把古问鸣压上最靠近的那面墙,之后就疯狂地在他销魂的肉穴中抽插,粗鲁地抚摸著他健壮迷人的身体,享受他只给他一个人拥有的美妙。
“鸣,我好舒服啊……”江以南爱恋不已地吸吮著男人后颈的胎印,他坚硬的阴茎在古问鸣灌满精液的肉道里激起淫秽的水响,一手扣握住他虚软的腰,一手伸过去拧捏他左胸上的红嫩的乳头,為两人累积著达到巔峰所需的刺激感,“……嗯,你的身子就该给我狠狠的玩,捅几次你后面的小洞洞就乖乖听话了,你就爱这样被我搞,被我操,我越狠你就越舒服。”
在这间肮脏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淫乱的响声和升腾的温度揭示了男人可悲的欲望。古问鸣缓缓地任由被子滑落在地上,任由他残余的尊严和骄傲就此埋葬,在江以南扳过他的脸向他索吻时主动回应,甚至是配合他顶弄的动作使劲摆腰,肉体主动的迎合熟练得完全变了一个人,只除了他深深闭上眼时某些淌过眼角的液体,是怎麼也止不住。
如果一切从没有开始过,那麼今天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而这不可挽回的状况,只起源於他接到的一个电话,在那一天……
在烈日的荼毒之下,古问鸣开车融入到北路不太拥挤的车流中。他自己一个人,忽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古问鸣按下耳机上的接听键,另外留心著路面的情况,“请问是哪位?”
“古叔,是我,以南。我……回来了。”
当那道陌生的沉稳的声音所说出的名字穿透过他的听觉时,古问鸣有过剎那的恍惚,他前方道路上流溢著的强烈的阳光加重了这种不真实感,眼前闪现记忆深处关於那个孩子的一切,轻微的弧度扬在了他的嘴角,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顽皮小鬼抱住他的脚拼命喊他树树的时候。
“你这小子居然肯回来了,什麼时候的事?现在刚到吗?在哪个机场?我去接你。”从他的追问中可以听出那藏不住的喜悦,不自觉的笑意在他的脸上扩散,他左手操纵著方向盘,右手心随意地抚住了额际,手肘撑在车窗上。
“叔,你真是的,你一下问这麼多,我怎麼回答啊?”对他的迫切,对方显然也很愉快,不由得失声笑了,那悦耳的声线有说不出的动听。
“那就回答最主要的那个,你现在在哪里?”
“唔。”电话那头的人沉吟了会儿,忽然没了声响,於是古问鸣微微敛眉,“怎麼?不方便?”
“没,我跟古叔之间有什麼好不方便的。”耳边传来男人的话语,慵懒又优雅得让人连心都有点发软,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声音很好听,“只是我这次回来没给几个人知道,我暂时还不能暴露行踪。”
汽车依旧在公路上飞驰,掠过街道两旁的大楼和树木,穿越城市的烦嚣。“这麼神秘?”古问鸣不禁正色起来,他打了左转的方向灯,很是不解,甚至感到些许担忧,“是有麻烦了?”
“也算不上,只是有些私事。”
听见他的回答,古问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假思索地问:“我能帮上吗?”
“不用,只是小事而已。我又不是小孩子,能处理得好,而且我听说叔现在想退了,所以就别為我淌混水了。”
“呵,想不到小鬼头也有体贴人的时候。”古问鸣觉得好笑地戏謔道,想著那个男孩儿,他的眼里浮出几丝感慨和怀念,让他的脸庞显得很柔和,“在叔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所以有事就尽管和叔说,再说现在叔的小尾指还没切呢,不算正式退了,哪怕再怎麼不济也一定能保你安全。”这话避重就轻,有点闲话家常的味道,可每一个字眼都相当沉著有力。
“我真没大事儿,就是不想太高调,怕招烦。”
男人不以為然地解释著,不过也许称他為青年更贴切,接著他的话锋一转,语调变得有些撒娇了,“叔,我在帝都酒店,你现在能过来吗?我自己一个人特别无聊,你过来陪陪我吧,我们这麼久不见了,我有好多事情要和你说。”
“好多事情和我说?那这几年还一点消息都不给,甚至我好不容易学会用电脑发邮件给你,你还不回。”古问鸣责备似地轻哼了哼,他也不管后车坐上放著的几箱店里正等著的新书了,在前方路口选择掉头,驱车前往对方说的那间五星级大酒店。
对方沉默了小晌,随之而后低低笑了几声,笑得挺怪异的,“关於我的消息,你应该可以听到不少吧,从很多人那里。”
“吸毒,偷窃,打架,逃课,飆车……甚至搞大女孩的肚子,你这个年龄层能做的坏事一项都少不了。”古问鸣很平常化地细数这些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事跡,有些还是从江以南的父亲那儿传出来的,也是普遍对江以南的看法。“总之,传回来的没有你一句好话,怎麼坏怎麼来。”
“那你对我失望吗?或者觉得……骄傲?这样才像一个称职的黑社会组织的继承人?”他不对这些关於他的定论发表意见,反而以玩笑一样的口吻问道。
“你这是在问我的看法?”古问鸣挑了挑眉,对他这个问题有些意外。或许是出於本性里的谨慎,这些年来,关於这些五花八门的和江以南有关的消息,他都一笑置之,从不谈论半点自己的看法。
“嗯。你的看法,对於你不知道的我的这五六年。”
“你说呢?”古问鸣漫不经心地反问,目光平静,可说出的话却是另一回事了,“我没别的看法,唯一想知道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传回来的这些消息里面到底是谁在说谎。”
短短的一句话,说明他从来不把那些消息当真,也不准备当真。也是他这句话,让通信那头的人安静了。
良久后,他才轻轻笑了起来,显然心情很不错,“也许该等我们见面再谈论这个问题,也许你见了我后会相信你所听说的一切。”
“嗯,这倒也是。”古问鸣也煞有其事地道,言语间却满是调侃,“这麼多年没见了,我还真的做好心理准备,免得会被眼前出现的生物吓到,你现在不会是个大胖子吧?”
“喂……叔,你这样说会伤到我的心的。”他语调里愉悦的痕跡更加重了,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的笑容,“不过我的变化确实不小,但你却还是和几年前一样,还是那麼好看。”
在这个路段繁忙的车流中穿梭,古问鸣很稳定地操控著方向盘,没有对他的话加以深想,仅是对他的篤定不置可否,刻意发出重重的叹息,“你又知道?自你走后,你也没再见过我了。”
“我梦见的,梦里的你和以前完全没变化。”
“你也会说是梦,我可现在不行了啊,是个秃顶的中年大叔了,还有啤酒肚。在前几天,还有个小娃儿就摸著我的肚子问我几个月了,我不忍心他失望,就告诉他有六个月了。”
“哈,不是吧?你这麼说我反而更感兴趣了。”他还真的很兴致盎然的模样,又连续追问了几个问题。古问鸣在闲聊的间歇,透过后视镜瞥了眼他自己的脸,觉得也还可以。
说实在的,古问鸣和几年前对比还真没什麼变化,依旧很阳刚英俊的五官,依旧锻炼得健壮頎长的身材。岁月仿佛只在他的眉眼之间流淌过,唯一改变的也只是他随年龄增长带上了稳重与世故,褪去了过往的轻狂,反倒更具成熟男性的魅力。
“叔,你现在到哪儿了?”
“刚经过十字路的红海滩大酒店,看到他们的招牌好像又换了。”古问鸣顺带说道,附加了一句:“我可能还要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到,前面的路段经常塞车。”
“那我先冰起几瓶酒等你。”
“喂喂喂,大白天的喝什麼酒。还有,你才满19岁吧,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小子找我喝酒这像话吗?”古问鸣扬起了剑眉,不赞同地反对道,语势倒也不强硬。
“叔,这有什麼关系,你小心开车就好了,我等你。”这是古问鸣听见的那久违的人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还没来得及回答通讯就挂断了,让他只得摇头叹气。“小鬼就是小鬼。”
这次轻快又好不生疏的对话截至此处,车内又回到之前只有他一人时的寂静。
炙热的阳光笼罩著宽敞却拥堵的公路,古问鸣的黑色日產轿车融入了城市的车辆之中,这浩浩荡荡的大军以平稳又缓慢的速度在爬行,他的驾车技术其实不错。车内的空调拒绝了这季节的高温入侵,搬在后视镜处的小风铃偶尔摇晃出铃声,遮阳板上还放著一张庙里取来的出入平安的符纸。
古问鸣的耳际是一片凝固的沉寂,他靠在椅背定定地凝望著几乎停止不动的前方,忽然就开始皱起了眉头,几分深思的神情慢慢表现在他脸上。
很好,大塞车给了他一段安静的空白期,很适合用来沉淀思绪。
人生果然充斥著不可预料和戏剧性,假设不是他突然罹患上幻想症,那麼那个已经离开好几年的男孩,是真的回来了,他们还有了一段算得上十分自然的对话,最后约在了帝都。
古问鸣想了想,还是决定拿起手机重新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确定刚刚是有接过来电之后,他就把那陌生的号码默念几遍背起来,之后也在手机存上“小南”这个昵称。
话说,这样是太不可思议,太不可预料了。从未想象的事情以太过於突如其来的方式发生了,实在令他有点反应不过,刚刚的谈话好似都是潜意识进行的,他还在消化这个消息──江以南回来了。
如此看来,也许哪天会蹦出一个人来说是他儿子,也不是多不可能的事。古问鸣驀地便笑了,扯远了,这哪里有可能。
极慢的车速给予了他空暇流放思绪,右手指尖时不时轻敲方向盘,这是他走神时的小动作。古问鸣左手的两指夹著一根点燃的香烟,深深地吸进去后重新吐出,他有几许自嘲地发现抽烟不仅能消磨时间,还能平复被刚刚结束的那段通话扰乱的心绪。
这才发现在之前的通话中他一直充满了惊喜和期待,以及一点点酸意,连心跳似乎都有些加快。因為一个小孩子的来电就造成这样的影响,也仅仅是听一下便认出他那已经和小时候完全不同的声音。这是古问鸣向来过人的直觉,也可以藉此发现他从来都没忘记过江以南。
沿途的风景留在身后,前尘往事浮在脑海。他看著那个小孩儿长大,在那场意外发生前,陪他过著每年的生日。
“树……树,抱我,我要抱。”小家伙张开双臂抱著他的大腿,仰著漂亮精致的小脸望著他,头上戴著的小毛帽映衬得他红通通的脸蛋可爱透了。他和一个小弟在远离人群的露台上抽烟,见这粘人的小娃儿跑来了就把烟头摁熄了。
“是叔,不是树,小笨蛋。”试图纠正那错误的读音,他总是弯腰将包得像肉丸子的小男娃抱起,就跟这孩子对他极度的依赖一样,那时还很年轻的他对这个孩子也是发自内心的疼爱。
“鸣哥,小南真的很喜欢你呢,跟你比天哥还亲近。”旁边的小弟半开玩笑道,他轻斥了声后不予理会,仅仅是解开外套把使劲往他怀抱钻的小东西尽量揽进衣服里,免得他在这大雪天里冻伤了。“小南怎麼不留在屋里,今天是你生日,你是主角呢。”
“你还没给我说生日快乐,而且还没答应做我的大树。”小男孩用软嫩的话语说著,有些发凉的小脸埋进他的肩窝,短小的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他驀然失笑,宠爱地用鼻尖去磨蹭这孩子白皙小巧的鼻翼,然后低头呵著热气温暖他的脸颊,并柔声说:“生日快乐,小家伙。叔给你的生日礼物,就是答应你当你这棵小树苗的大树……我们的根长在地里,古叔跑不了了,所以会永远替小南挡住前面的风雨,站在小南面前,守候著你茁壮,看著你变强。”
这段话郑重得不像是哄小孩子而已,不过当他说完,他那大腹便便的女友刚好也来到他的身边,她倚靠在他的臂弯间嫣然笑道,让他可不能不疼他自己的孩子。他说不会,只有天知道他多麼渴望拥有自己的家,他会全力去爱他的孩子。
在他臂弯间的小男孩立即抓住了他的衣领,眼神流现出了惊慌,怯怯地问说:“那我呢?有了小弟弟,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他心疼不已地送上自己的亲吻,尽量把他收进自己的胸膛,為他挡住了屋外的冷雪和风霜,“不会,还是和现在一样的,就算小南不是叔的孩子。”他讲这话的时候,没注意到怀中的孩子正偷偷地摸著他后颈鲜红的那块胎记,精巧的脸蛋显露著说不了的委屈表情。
然而在那之后,那件谁都不愿提起的事发生了。想到那极不愉快的地方,古问鸣唇角的弯弧悄然无声地收敛了,将散开的思绪重新收拾回来,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前往目的地。
他不愿意顺著这条已经蒙尘的路线继续想下去,追溯从前真的没有意义,目前他想做的就是寻回他们彼此已经冷藏多年的感情。
只是,他也明白,他破灭的誓言成為了他们之间最深的隔阂。他的亏欠兴许得纠缠他一辈子,他永远都忘不掉。
他怎麼也逃不了。


2  

一场轻微的交通事故导致了严重的交通堵塞,因為事故双方不仅争执不下,下了车之后两个司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叫人,结果这车塞的更厉害,打完架后的两拨人也比车祸后还伤得重。总之,古问鸣抵达帝都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经过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他乘坐电梯直接上了江以南所说的楼层,找到了他开的套房,按下了门铃。
多年不见,却丝毫不费力气地认出了他,这个孩子从小就是那麼漂亮,现在则蜕变成出色的青年,再不是从前那个精致的瓷娃娃了。古问鸣微眯起黑瞳打量这前来开门的人,这个男人身材比他还要高,从他修硕强健的体格可以看出他很注意训练力量,舒适的休闲服和几缕细碎的刘海适好地隐藏起他的犀利感,也让他多了份随性和年轻。
他的外貌相当引人瞩目,五官在俊美之中带点阴柔,只在眉眼处又显现几许英气,使他看起来不至於有柔弱之感。古问鸣这下才有了所谓的真实感,他是的确回到这座城市来了。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直到相同的笑弧浮现在彼此的唇边,无声的交流营造出一种很舒服的氛围。“叔,我不是个胖子会不会让你失望?”江以南率先开口了,方才电话中的那道遥远的嗓音变得很接近,话里尽是揶俞的意味,调皮地冲古问鸣眨了眨眼。  
古问鸣忍俊不禁,抬起左拳轻击了击他的胸口,“这还用说,当然失望了。”江以南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带著灿烂的笑容往前走一步,张开了双臂轻拥住他,说:“好久不见,想我吗?”  
当接触到江以南体温的那一刻,古问鸣的笑声便止住了,他渐渐低敛下了眼睫,还是藏不住眸中复杂的波动。  
这样陌生的亲密,他的心内顿时是五味交加,各种各样的情绪如万马千军在他心坎上飞踏而过,强烈又凶猛,叫他难以抵挡。“小南……”他明明有话要说,偏又表达得欲语还休,好像那些字全卡死在他喉间,怎麼也吐不出来。  
“嗯?”江以南微侧过脸看他,像是读不懂他的眼中的拉扯挣扎那般,依旧笑意不改,静候著他的下文。可惜,古问鸣张了张唇,几次努力仍发不出声音,最后他若有似无地扬起了抹自嘲的笑,终归放弃地叹了叹气,於是方才那些忽然奔来的话剎那间又烟消云散了,仿佛什麼也没发生过。  
“是挺想你的,”他只是紧抱住他的背部,黑瞳深处重新恢复了寧静与安稳,在江以南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一转眼这都六年多了,你都长成小伙子了,比叔都还要高了。”  
江以南若无其事地笑了,松开了他的臂弯,将古问鸣拉进房后关上了门。“是的,我长大了。”他回答道,他说的话仔细研究会品出是那麼的意味深长,“所以我回来了,回到这里,回到你身边。”  
虽然有些怪异,不过古问鸣没留心去听,他跟在江以南后面进屋,来到他对面的酒红色沙发坐下,途中顺便打量了这间套房一遍。据说是这间酒店最豪华的房间了,装潢极尽奢华又不见半点俗气,整体上运用金黄色的手法十分巧妙。  
他们中间隔著一张茶几,上面摆这两个酒杯和几瓶酒,还有一小桶冰块。江以南斟满了他面前的杯子,同时也给自己到了一杯。古问鸣无意中瞥见他左手小尾指戴著很精致的银戒。  
向来喝得不多,古问鸣轻啜了小口,入口的辛辣让他几不可见地蹙眉,望向了对面一派悠闲的青年。  
“你吃过晚饭了麼?空腹别喝酒。”在江以南的酒杯沾到嘴唇前,他轻缓地问道。  
“还没,不过等会儿服务员会给我们送上来。”江以南不在意地耸耸肩,在古问鸣不赞许的盯视中饮入了半杯,“没事儿,我都习惯了。”  
古问鸣看著他毫不客气的喝法,再次试著说服他,说:“你可别把胃给搞坏了。”江以南却兀自给见底的玻璃杯再度加满,并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露出比阳光还清爽明朗的笑,“放心,这几年的时间已经帮我锤打出一副铜皮铁骨了,尤其是我这个胃,早就是超人类的了。”  
江以南能对这几年的经历轻描淡写,古问鸣安静了片刻,他就没法模仿出这麼洒然的态度,只是在转了转酒杯之后,也跟著放开了喝起来。全当是陪他了。  
寒暄过后,两三杯黄汤下肚,响起了敲门声。  
古问鸣刚准备起身,就见到江以南赤著双脚跑过去,在猫眼里往外瞧了一眼,很快打开门让漂亮的女服务员进来。她的脸容倏地就浮上几抹红色了,幸好职业的素养让她有自制力收回视线,维持平常地细语说:“两位先生,打搅了,这是您点的菜色,请问要在哪里用餐?”  
女孩儿在茶几上摆好了八份精致美味的佳肴,很谦顺地在他们手边放下了碗筷,接著就退了出去,“祝您用餐愉快。”临关门前,她还是忍不住偷望了望他们,不禁有几秒愣怔,很撩拨人心的两个男人。门锁上的哢噠声传来,古问鸣拿起筷子,开始谈论起别的事。“回来有什麼打算?”  
“这几天在筹备开印刷厂。”江以南端起瓷碗,他的双腿盘坐在沙发上,一副全然放松自在的姿态。  
“这几天?”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隐藏著的另一个事实,古问鸣抬眸瞥了他一眼,“这麼看来你不是刚回来。”  
闻言,江以南的筷子停住了,然后便咧嘴笑了开,说:“叔,你别这样,这样和你说话我都得留个心眼儿。”  
“我没别的意思,习惯了,而且也是担心。”古问鸣歉意地笑了笑,解释著说,“你回来不被人知道,也不回家去住,还这麼小心翼翼的……”
“你从哪看出我小心翼翼?”  
古问鸣将筷子搁下,沉稳又平和的目光直视住对面俊美的青年,“这间酒店是出了名的管理好,刚刚上来时我也看见在这个楼层所有的通道口都站著保安,我想如果不是你交代过,恐怕我也进不来,而在这种前提下,你刚刚开门之前不仅从猫眼看了,身体还下意识地往门后挪,右手还摸向了后口袋。”  
“你那里放著什麼?刀子?还是枪?”  
他的话音刚落下,江以南就佩服地鼓了鼓掌,但嘴里却不太满意地抱怨著:“叔,你真不能这样,观察得那麼仔细,以后我什麼事都瞒不住你。”  
古问鸣低微地叹气,有少许落寞地扯了扯嘴角,笑了一笑,不轻不重地对他说:“真的不准备告诉我?我只是想為你做些事。”江以南轻轻摇头,流露出信心满满的笑容,几乎是有点儿狂妄自大。“叔,你别想太多,如果真的需要你,我不会和你客气。”  
已经是尽了力想帮他分忧,於是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古问鸣妥协了,伸手拍了拍江以南的肩膀,这动作这个动作蕴含著鼓励和关爱。  
几年的时间似乎都没改变他们极相像的口味,这满桌的菜肴几乎全部都对上了古问鸣的喜好,让他的胃口很不错,那一杯杯的酒也接二连三地吞了下去,幸而他酒量不弱。江以南的酒量无疑在他之上,从他丝毫未改的脸色可以窥见这点。  
在他已经有了七分饱意和三分醉意时,古问鸣忽地想起江以南刚刚说的话。  
“你说你准备开印刷厂?”  
“嗯哼。”江以南虚应道,往他杯里加几颗冰块,添满了美酒。  
对於他决定的这个方向,古问鸣相当疑惑,问:“印什麼?”
江以南萌生兴致了,貌似很喜欢这个问题,他将酒杯放下,用纸巾擦干净双手,淡灰色的眼眸闪烁著昭然若揭的雀跃和野心。  
“这个可以和你坦白,”他说,从钱包中抽出两张崭新的纸币,整齐地摆在桌上,“这玩意儿。”  
答案简单得不用多想,只是古问鸣陡然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对上江以南眼神中深藏著的阴沉,格外郑重地说:“小南,我是过来人,我是真希望你走正途的,如果可以,现在就回头,还来得及。”  
面对古问鸣发自内心的劝阻,江以南所做的却仅是投以蛮不在乎的神情,“叔,你知道吗?我刚刚拿给酒店大堂的几叠钞票,里面大部分都是我自己印的。”他得意地轻笑著,声调有些虚浮飘渺,“我们在这上面费了不少心血,所以当那些纸顺利通过验钞机时,我就爱上了那种感觉,那种听著它们在验钞机跑过去的感觉,很舒服。”  
意识到他不是一般的胆大妄為,也听见他说出这上癮般的描述,古问鸣一言不发地将自己完全抛进沙发里。他静静凝视了天花板好半晌,随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烟,看也不看便扔给了对面的青年一根。  
江以南倾著上身越过茶几為他点烟,顺手把烟塞在耳后,及耳的黑色发丝正好盖住了它。  
“叔,这打火机送给你。”他说,将手里的银制打火机递给古问鸣,“本来这东西是过不了安检的,我托朋友另外找路子给我带过来。”  
“谢谢。”古问鸣深深地抽了口烟,他接过这个别致的打火机瞧了瞧,随意地就和手机一起放在桌面,最后闭上了双眼休憩。他没有仔细翻看。  
这个打火机估计造价不菲,它的表面镶嵌了碎钻,而在颇不起眼的角落用极小的字刻著东西。那似乎是一个人的称号,竟取了这样的一个名字,这样的一串字母:Cain。  
Cain,该隐,根据圣经中旧约篇的记载,他是人类史上第一个杀了自己亲人的人。该隐因為嫉妒,最终亲手杀了他的弟弟。  
※ ※ ※ ※   
夜色深沉,他们拿著酒杯坐在露台的地板上,吹著徐徐的夏风,欣赏著城中难得清晰的星空,聊著他们的故事。  
今晚上真的开了不少瓶酒,他已经很久不曾试过喝这麼多了。古问鸣一直听著江以南讲述这几年来的经历,听著他讲这麼多年在国外的经历,讲他怎麼努力适应那边的生活,怎麼努力用功读书,怎麼学会察言观色,怎麼应付那些本国人的挤兑,甚至是怎麼用武力来保护自己。总结起来也没什麼大风波,好像很平常。  
他面容含笑地望著身侧的青年,没有任何评论,也尊重地不去探究他话里的真实性,不在乎这些描述的合理性,仅仅是专心地倾听,偶尔给他几句需要的安慰和鼓舞。  
“在外面生活很艰难吧,自己一个人。”古问鸣以悵然若失的语气说著,他的俊目眺望著栏杆外无尽的天穹,那样漆黑辽阔,那样危险。“可怎麼走得那麼干脆?这些年从不回来?”  
江以南笑得有点儿懒意,他微转过脸,直接望进了古问鸣已经弥散著醉意的双眸,平缓地道:“我无数次想回来,真心真意想回来,可能在你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但对我来说不是那麼轻易。”他低头开始把玩指间的一个硬币,带著漫不经心的态度,“这世界不是让我想怎样就怎样的,再说我也不是阿耀,他不论任何事都有个人站在背后给他顶著,任何事都有个人心甘情愿给他扛起来。” 
“是你教会我的,教会我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我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我从来都不想死,我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所以我除了变强之外,不会有别的选择。”  
还不到彻底醉酒的地步,他捕获了江以南藏在平静的话语底下的丝丝冰冷,这不是愉快的话题,也许该尽快终止,否则会偏移到禁忌的地带。古问鸣没有逃避,他只是渐渐坐直起身体,背后贴著凉快的玻璃门,低垂的目光落在了江以南被衣袖挡住的左手臂。  
“想看?”顺著他的焦点,江以南很是体贴地问道,他收起银币解开了手腕处的扣子,并且在将衣袖撩起的那刻间,他颇為无奈地补充道:“就因為这些鬼东西,害我从没穿过短袖,大热天也一样,否则总会有小鬼被吓哭。”  
酒精征服了他的行动力,古问鸣默许了江以南的举动,於是让他连酒杯都打翻的画面无情地撞进了他的视野──在江以南的左臂上密布著几十条不平坦的疤痕,他几乎整条手都曾被割的到处是伤,深可见骨,即使相隔了好几年,那些狰狞得犹如毒蛇的疤依旧清晰可见。  
这之后他们的视线没有半点交集,两个人都各自沉默著。  
温热的夏风迎面扑来,拂动了他们周围凝结的空气,可是,这风怎麼吹不散古问鸣嘴角那丝勾出的苦笑,它藏得那麼深,“小南,你手上这些疤,估计就是我為你上过的最宝贵的一课,对吧?”他自嘲般说著,总是没有对上江以南的淡灰色的眼眸,只是轻轻地将坐在身侧的青年揽进了怀里,让他的脸颊靠在了自己的肩头,右手也不时抚顺他细软的发丝。  
“利益是把你们聚在一起的原因,也是随时会让你们决裂的动机,这里面任何人都可能因為任何原因而出卖你。假设你不打算回头,那你就一定要记住,在这个世界里所有人都是朋友,但谁都不会是你永远的朋友,更不会有所谓的兄弟……你要小心。”  
“叔,你在说江天麼?”江以南微眯著双眼的表情非常放松,他依靠著古问鸣,舒服地咕噥了几声,让他的双臂环抱住自己,“我也多少有听说,因為我出事之后你的动作太多,让他有些不舒服了。”这话说得是太含蓄了,其实明说了就是指古问鸣那几年收集了太多人心,让身為组织头儿的江天妒恨了,后来两人原本很热忱的兄弟情谊就开始变质。  
没料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古问鸣英挺的脸庞出现几秒的赧然,随之便不赞同地皱眉:“小南,我们两个的身份讨论这个问题不合适吧?”  
“没事,因為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江以南抬头,他的鼻尖亲昵地蹭著古问鸣的下巴,用很平常的闲谈口吻说:“那时候你只是被那件事气疯了,所以你拼命想找那伙人洗刷你的耻辱,你开始狠起来干事,办什麼都漂亮得不得了,甚至还直接带人去端了你最强的对手,你亲手杀了那个家伙,因為他就是那件事的主使之一。你是从来没想过要和他争。”  
“没错,我是没想和他争,只是有些事我还是做错了。”古问鸣笑了几声,有那麼一点儿惭愧的味道,“可能我过去太强势了。”  
“你没有想到你渐渐在手下的人心目中树立一个英雄形象,他们看待你比江天还尊重,而且这种情况还越来越明显,最后所有人都可以看见这点。当然,我想江天肯定是第一个意识到的人。”  
关於他的分析,古问鸣没有反驳或者异议,只是抬手敲了敲他的额头,轻声斥责道:“你不该直喊你爸的名字,这样没大没小。”
江以南不在乎地撇了撇唇,他年轻漂亮的脸庞尽是咨意和骄纵,挪了挪身子更贴近这令人倍感安心的胸膛,爬满伤疤的左臂搂住了他的脖子,轻问:“他有对你做了什麼吗?”  
“你想太多了,就算是今天,我们也依然是很好的兄弟,至少目前还不是敌人。”古问鸣浅浅地笑了下,停留在远方天际的眼神仿佛是正眺望著未来。他闻著江以南发丝间一股很清淡的香味,渐露的笑容之中只有著温吞和寧静,完全不像是江以南的叙述中的主角。  
“我跟天哥之间只是误会,可惜是拖得太久,现在已经是打不开的死结了,这大部分责任该由我来承担。我们的关系其实没有流言说的那麼糟糕,从你走了以后,我开始三年的时间在淡出,尽量不管和集团有关的事,第四年就宣布要洗手上岸,你是知道的,肯定不会轻易成功。”  
“然后呢?”  
“然后谈判就开始停滞,我的小尾指一直都没切下来,可事实上也就差这个仪式罢了,现在刑警都不盯我了。”古问鸣顿了顿,取下他耳后塞著的香烟放在了自己嘴上,左手抱著这略带嫵媚的青年,右手掏出打火机。江以南把打火机接过手,為他点上后放进他衬衫的口袋里,稳妥地置於最贴近他心脏的地方。  
“今年是第几年了?”  
“第六年了,我用六年的时间往前跑,希望也能用六年的时间退出来。”古问鸣吸了口烟后说,淡淡的烟味和酒味都融进了他身上的气息。
就跟小时候那会儿一样,江以南侧身坐在他的大腿上,把脸庞依偎在他的衣领处,带著点悠远的眸光驻留在他的嘴唇,“叔……你想退出来的原因,是什麼?因為阿姨的死麼?”  
“这也是原因之一吧。”古问鸣夹著烟的手指按了按眉心,很认真地忖想了片刻后,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我,什麼都没有,什麼都可以放弃,除了阿耀和他的将来。这已经是唯一让我坚持要活下去的原因了。”  
他这句话才刚落下,江以南就立刻轻轻闭上了双眼,他的神情有了极难察觉的变化,先前的犹豫被果决阴鷙所取代。古问鸣可能有所发现,随手将烟在地板上摁熄,发热的指尖碰上了他的脸颊,像在试图温暖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冷厉感,“你在想什麼?”  
借由屋内投射出的灯光,江以南再度睁眼凝视著古问鸣线条分明的侧脸,那在阴影下显露几分朦朧的俊容,“没什麼。”他回答说,笑了一笑,“我只是觉得分开了这些年,我们恐怕不再了解彼此了,也怕我们之间不再有信任。”  
莫名其妙的,气氛潜伏著一丝危险。古问鸣垂眸俯视著偎在他胸前的青年,静默了好长的时间,直到在吻上他的额头之前,才又微笑著对他说:“我愿意给你我的信任,但你最好不要相信,我害怕你会再度受伤害。”  
“嗯,我知道。”江以南点点头,他很怯意地又重新拿出一枚硬币。在手上翻玩了几遍之后,他轻轻地吐了道长气,眸子中旋即便闪现几缕坚定,然后他驀地将银币高高弹抛起,同时对古问鸣说:“叔,你猜一下是公还是字?”  
一个跃起的银币在他的视线里快速旋转,虽然醉意已经让他的黑瞳覆上了一层迷茫,可古问鸣还是看清了,在它落在江以南的手背的那刻,他以毫不怀疑的口气回答说:“是字。”  
江以南缓缓地摇头,他的右手心盖住了答案,说:“错了,是公。”
古问鸣低笑,似醉非醉地盯著他开始透露冷峻的眼眸,“我可以肯定这是字,但假设你自己早决定了答案,那你也就不必在乎我的回答了。它在你手里,你有权利决定。”  
“是啊,我有权利决定……”他幽幽地重复道,江以南紧靠著古问鸣的身体,他望向了远方的天空,那里似乎有什麼东西正在黑暗中翻涌。  
“我一直这麼相信,我想,结局我也一样能决定,你说对吗?”  
他后面的话说得太轻,古问鸣听不清,他的眼睛闭上了,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江以南的左手抚上了他的颈部,那银戒的冰冷触上了他的皮肤,接著他像被细针扎了一下。  
有种细微的疼痛,微不足道的疼痛。  
※ ※ ※ ※   
时间寂静地流淌过他的身边,他分不清究竟是过去了多久,在半梦半醒之时,古问鸣依稀感觉到自己正在移动,好似在颠簸,隐隐还有海风的味道。诡异的一切让他感到不安,但是他不知為何是那麼的疲惫,在短暂的清醒过后便再度昏睡了。  
这晚,他忽然梦见了几年前。那个小男孩儿依然对他是百分百的依赖,总是笑弯了眼儿偎在他胸前撒娇,什麼都告诉他,而不是现在这样总藏著一部分不让他知道,总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隐瞒和戒备,那……竟让他感到难受苦涩。曾经,他就是那男孩最信任的人,他一直没忘记。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逞勇斗狠,甚至是暴戾。  
他之所以那麼那麼愧疚,只是因為当年那个小男孩是真的走进了他心里。从没有过愉快童年的他,是那样的羡慕和怜惜那个孩子,一心想让他保持著快乐和单纯,结果却也是他自己毁了那份信任。  
如果当初一切都没发生过,那今天也许就全然是不同的模样吧?或许江以南和古耀会成為最好的伙伴,他有个温暖的家,可以看著他们拥有美好灿烂的未来……也许清醒时幻想这个假设比较好,可惜,他再一次恢复知觉时,已是陷入了困境。  
翻涌的浪潮有著不平静的预兆,一排倾斜的窗户直通屋顶,它有著彩色的窗格,在银白月下泛著白亮。古问鸣紧皱著眉头,他的眼帘微微颤动,墨黑色的双眼渐渐地张开了,极度的疲惫依旧笼罩在他的脸庞。  
大脑有著宿醉过后特有的疼痛,他尽可能地环视著这间陌生的屋子,颠覆的所有给他思维带来了冲击,让他心中涌现一种时空错置感。古问鸣尝试著动了动麻痹的手臂,可惜这两位帮他打了大半辈子兄弟,此时正被一双手銬锁在椅子上,反剪在他身后。  
他用力地吐了口气,还带著酒味,接著摇了摇头让大脑更加清醒一些,也让僵硬的脖子好受点。可是,当他再动了动肩膀那会儿,随著动作他彷如听见了骨骼的哢噠声,也听见了钢铁的碰撞声。  
古问鸣低头看了看,他现在正坐著一张固定在地板上的铁椅,他的双脚被分别拷在两边椅脚,现在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屋内的很昏暗,只有一盏镶嵌在墙上的小壁灯,於是他能看清的范围也很有限。很简陋的房间,有著肮脏的水泥墙地,一点家具都没有,看起来就是专门用来作為囚室的。  
他此刻就沦為一名囚徒。  
神志是恢复了,思绪也开始转动,古问鸣的眉头锁得更深了,尤其是他意识到江以南极有可能也落入这地方,或者遭遇更糟的状况。他懊恼烦躁地发出声低吟,暗自啐了一口,实在太不小心。  
“虽然不可能把我们关在同一个地方,可我还是得问一下,小南,你在这儿吗?”他自嘲般轻喊著问,往后靠著椅背,专心聆听著屋内所有的声息。可惜的是,似乎是连呼吸的跡象都没有,许久都得不到半点应答。只有海浪的声音,咆哮出海洋的力量。  
“是谁会抓我?是宋威要替他哥报仇,还是徐老三实在容不下我了?杜大小姐终於恼羞成怒?哪个无法忍受我这个英雄孬种的小弟?白警官要来讨回他那条腿了?宋威底下的那群小朋友?还是……江天?”这样无声地自问著,细数了很多人之后,古问鸣几乎是勾起了一抹苦笑,他逐渐放弃地仰起头望著屋顶,索性放松了全身的力气,闭上了眼睛,“我还真的是你的瘟星呢,江以南。”他叹息,说道。  
※ ※ ※ ※   
一个小时过去了,或者更久,他超常的耐性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由始至终,古问鸣神色平寂地闭著双眼,一语不发,直到远方传来了一记雷响,他才又睁开了视线。  
在沉闷得无法呼吸的夏季,方才的月色隐去了踪影,穿透窗沿的缝隙,他看见有闪电扯断了遮蔽天空的黑幕,读到一场豪雨将来的预警。天色变得很诡异。  
这世界就是这麼不可思议,风暴的来临总是那麼任性。  
终於,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轻巧得犹如猫儿的脚步声临近了,古问鸣的眼底浮现几缕深沉,他的眼角瞥向了他的左手边,等候著某人走入这个舞台,结束这乏味的哑剧。  
来人从容地赤著双脚,他的相貌俊逸,穿著很简单的家居服,优美讲究的姿态就像一个主角隆重登场。江以南不慌不忙地走到古问鸣面前,他弯身蹲下面对著他的俘虏,灰眸中闪动著的得意和调皮,竟让他有点可爱。  
古问鸣看穿了这个青年无害的外表下潜藏的阴鷙,事情似乎有些明白了,可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盯著江以南,眉头随著脑海中浮现的念头拢起,英俊的面容也在一瞬间闪过几分痛苦,但很快就显出十分慑人的严肃和逼迫感。  
这是他下意识的表现。  
江以南的指尖捏著燃了大半的烟,凑到古问鸣抿著的唇边,“来一口?”他笑著问,轻松悠闲,还有著一点点不易捕捉的冰冷和决绝。  
交谈往往是解决僵局最好的方式。古问鸣的视线停留在他白净得几近透明的指尖,沉默了片刻才咬住这烟,吸进一大口之后连同心中的鬱气吐了出来,然后便不经意地扯了扯嘴角,总算正视住眼前这陌生而熟悉的人。  
“我能猜测这只是一场误会吗?我的敌人是另一个,他不在这里。”他问道,有他一贯的沉稳,只是有些干涩。江以南摇摇头,在他面前盘腿坐下,纤长的手指玩著他脚上的镣銬,“没有另一个,他就在这里。”  
古问鸣的反应很令人费解,在江以南出现之前他担忧和懊恼,可是却没有真正感到惊慌,在他出现之后也只是有少许的情绪变化,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甚至现在连震惊都不太明显。他没有愤怒,没有憎恶,目光寧静得简直不寻常,似乎他心底早就试想过这个结果。  
江以南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一会儿,留意到古问鸣藏在神态之中的释然时,他驀地轻笑出声,“叔叔,你一直期待著我这麼做,对吧?你就是这样的人。”他悠缓的腔调含著点怪异,慢慢把头放在男人的膝盖上,重重地叹气,“如果我报复了你,你心上的枷锁也就脱落了,再也不会觉得亏欠我。你很期待我做些什麼,一直盼著我长大,就等著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  
“这不能算是期待,我只是觉得假如你一直没有放下过,那这样不失為一个解决的办法,而我得给你留些途径,这可以让一切尽快结束。”古问鸣没有正面回答,他听著屋外开始倾泻的大雨,还有海浪的拍打声,带著深远的口吻说话,“我从来不带著防备和你相处,就像那时候你从不防备我一样,我必须公平地给你机会。”  
“嗯,你给我一个害你的机会,甚至还想帮我寻找机会。你这是一种奇怪的偏执。”江以南的脸颊贴近他的体温,有些讽刺的话打断了他叙述,“你认為我囚禁你,就是為了要给我手上的疤痕报仇?你知道的,它只是看起来可怕,再痛也不值得我记住这麼多年,你难道不觉得我对那件事已经释怀了麼?”  
阴暗的光线投射在江以南的唇角,古问鸣望著青年的侧脸,看见一缕冷漠就凝结在那随性的笑容之内,“不,你从来都没有。”他平静地说道,眸光温和,“你恨我,我背叛了你,你从来就没有原谅过。”  
“有时候,爱与恨总是只有一线之隔。”江以南感叹般说道,缓缓地离开他,站了起来,懒洋洋的目光大胆而直接地审视著他。古问鸣不觉得他这样的盯视很舒适,那种带著恶劣和阴沉的感觉,还有些许淫猥,让他不自在。  
“你想怎样?”他问道,态度很是镇定自若,毫不挣扎地坐在椅子当中,“把我暴打一顿?还是挑断我的手脚筋?或者……杀了我?”  
“我要怎样都可以,可你说的都不是我想要的方式。”江以南稍微俯低上身,双掌按在铁椅两边的扶手,他在极近的距离下看著古问鸣眼中的自己,不时发出阴森的笑声,“叔叔,我是不是对你做什麼都可以?你会不会挣扎?”  
青年身上清幽的香气让他心里浮现些怪异感,古问鸣还是没有躲避,他沉吟了小晌,以一种嘲弄似的语气说:“人在痛苦之中是很难保持不挣扎的,我可不建议你在动手的时候把我的手銬解开。”  
“那可怎麼办?不解开,我可没法做事。”江以南的声调听起来很苦恼,可实际上却流露著不怀好意,他悄悄地挨靠到古问鸣颊边,轻柔地问:“叔叔,不把手銬解开,我怎麼操你?”说这话的同时,他的双掌延著男人僵硬的手臂往上摸,停留在他宽厚的肩膀处细细地摩挲。有点温柔,有点挑逗。  
当那清晰明了的话拂过他的耳际,古问鸣的表情在顷刻间全冷了,他有些缓慢地转过头望著江以南,那种沉寂专注的眼光让人有点害怕。“我没听清楚。”他低声问,嘴边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你再说一次。”  
江以南很配合地頷首,俊美的面容有丝淡淡的魅惑,“我现在想操你,狠狠地捅你的屁股,给你后面的穴儿破处,让它试试被男人搞的味道……这样够清楚了吗?”他贴近古问鸣的耳际,舌尖舔著他的耳廓,声音降低到几乎是耳语的程度,“叔叔,我想干你,强奸你,可以吗?你会挣扎麼?”  
低俗淫秽的话语让两人陷入了沉默,空气都凝滞了,一种危险的冲突气息在他们四周。古问鸣的笑意加深了,他主动靠近江以南,在几乎吻上他嘴唇的地方,轻轻地对他说:“小南,我会不会挣扎,你应该把我的手銬解开才能知道答案,也许我会张开大腿和你做爱。”  
不难便听出了他言语下的冷冽,江以南却不在乎,他宽容地握了握古问鸣的肩膊,从口袋中拿出了小小的钥匙:“叔叔,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赢你,但我愿意玩这个游戏。”说著,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像在挑寻合适的词汇更好地表达他的意思,“一个渴望补偿我的男人,在面对我这个要求时,他是要把他心爱的男孩打倒呢?还是放弃他的男性尊严,把自己的身体作為补偿?”  
即便他的态度不是很正经,也没有人会把这青年的宣言归类為玩笑。  
古问鸣完全静默了,他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表露出来。江以南却是当真解开了他身上的三个手銬,尔后便气定神闲地站在他面前,背对著窗户。  
在远方,云层翻涌的地方,炸响了一记记的雷鸣。惊天动地。


3  

这场风暴的势态逐渐凶猛,只是借由窗隙吹进的风就让屋顶上的挂扇摇摆不停,一直嘎吱嘎吱地响,海浪也前仆后继地在礁石上撞得粉身碎骨,那澎湃的响声远远就能听清楚。他们所在的房子仿佛就在风暴的最中央。  
在这室内的压抑和气流几乎令人窒息。一层淡蒙的阴影镀在他的身上,古问鸣仍旧异常安静,他维持著原来的坐姿,只是发颤的双手握紧著放在膝盖上,低下了头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来吧,别坐著浪费时间了,不必考虑那麼多。你只有两个选择。”江以南摊开双臂,做出邀请的姿态,言行举止中都是挑衅,“脱下你的衣服,或者攻击……叔叔,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  
古问鸣好长时间都没有动静,当他终於斜睨著江以南时,他拖著疲弱的身体站了起来,挣扎和迷茫已从他的眼光里沉淀,只留下了坚毅。任谁都该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妥协,他再爱这个孩子都好,这绝对不是弥补的好方法。  
江以南的模样可以称為坦然无邪,他笑起来竟有很浅的小酒窝,愉悦地注意到面前的男人在伸手解开衬衫的扣子。  
青年肆无忌惮地紧盯著他敞露的锁骨和胸脯,用目光舔舐他所能看见的部位。古问鸣算是明白為什麼有时江以南会让他不自在,就是因為这种暗藏著的占有和性欲。  
“你确定要以这样的方式?”他问著,手指停在第四颗扣子,没有再动作,定定地望向了前方的青年,“别无选择吗?”古问鸣的问话认真,严厉让他的脸部线条更明显。这是他最后的抉择了。  
江以南眼眸仿似幽深的湖泊般深不可测,在他的背后,是一场罕见的风暴。一道道不停划过的闪电割破了天空,也映亮了他年轻俊逸的脸庞,他泰然自若地迎向古问鸣,微笑著说:“是。”  
余音未落,一股犀利的杀气就随著男人的进攻扑向他,突然移动的身影快得难以捕捉!  
在男人做出选择的那刻,在这陡然间,江以南的神色也有了巨变,不再是先前的悠闲和篤定,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残酷。“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动手!”他恨恨地说道,身体迅速地向左侧移动,在古问鸣的拳头擦过他的发丝击碎他身后的玻璃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怒视著他,“你可真狠心。”  
玻璃碎片割破了他的手,现在也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可古问鸣还是回应了,“你太认真了,而且挑选了我无法接受的东西来认真,我没得选择。”他的神态冷然,这几年修养出来的温和安寧被他换下,谈话的时间他挥拳的右手反握住江以南,左手猝不及防地握上了他的脖子,猛掐著他就将他在窗格上摁紧──这等冲击,整个窗架都险些彻底碎裂!  
颈项上的压力阻碍了他的呼吸,江以南没有反抗,他哀叫著任由古问鸣将他举高几分,一脸难受地闔上了眼帘,蹙著细长的眉毛。  
现在可以扭断他的脖子,只是古问鸣抿著的嘴角却耸垂著,他深远的眸子望著青年因痛苦而泛红的脸颊,细微的不忍伴随著这个孩子从小到大的样子浮现在他心底,令他恍了一下神,手劲不自觉地就放松了,他下不了手,这是那个依赖他的人,那个男孩儿……  
已经来不及了,江以南驀地睁开了双眼,完美但稍显无情的薄唇泛起了恶意的笑,等古问鸣意识到时,他已经被重重地踢了一脚在腹部,人顿时就连退出去好一段距离。  
“唔……”古问鸣的喉咙咽回了那声哼叫,必须很吃力才能站得住脚,冷汗立即从他额上沁出。他低首用力地吞了吞发苦的唾液,那一脚让他本来就疲劳的身体差点倒下。  
“叔叔,你这样是不行的。我的格斗教练弗兰克在给我上课的第一天,就告诉我别分神,更别对敌人心软。”江以南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讽刺似地说,“服输吧,年轻时的你都未必是我的对手。”  
我还真的不如你,古问鸣对自己说,有些儿想要嗤笑。  
迎视著他狂妄且无情的对手,古问鸣性格里沉睡的好斗被唤醒了,敌人那个词语的确令他為自己的优柔寡断惭愧,不觉醒都不行。“呵呵,那个世界格斗冠军。”他轻摇了摇头,却也倨傲地挺直了腰杆,握拳的双手放在身前,明亮的眼睛写满了挑战,“也许输在弗兰克的学生手上,不至於让我很羞耻。”  
江以南静望了他几秒,发现男人根本没有投降的可能时,他向前走了两步,随意地活动著筋骨。“嗯,我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没什麼必要地强调道,“叔叔,你可要小心了。”话刚落下,在一秒钟内,他的后脚跟稍微蹬了一下,人便如敏捷的猎豹般发动袭击!  
轰隆的雷声和低暗的灯都不足以影响他,古问鸣全神贯注地观察著江以南的攻势,当他跃起挡在他们中间的椅子直接踢向他的头,他也以不落后的速度向后翻跃,同时在重新落地的那刻俯低身体一脚横扫向对方的下盘,那凌厉的动作刮起了地上许多灰尘,可惜同样被躲开了。  
江以南站在那张铁椅上,锐利视野有意无意地在男人半敞的胸前逗留了几秒,那结实性感的肌理引诱了他,迫使他加快了脚步想要结束这场打斗。“放弃抵抗吧。”他劝说道,声线奇怪又沙哑,古问鸣的衣服越凌乱,他的招式就越急躁。  
古问鸣往后退,他小心闪避著对方满含力道的拳头,连贯性极佳的姿态瀟洒灵活,一直刻意退到另一边的墙角,紧接著转身沿住墙壁往上连踏了四步,全身腾空之后借著墙壁為支点跃到江以南后背,抓住了这个机会──  
几乎听见了他的拳头挥动过空气的风声,江以南微侧过脸,剎那间画面仿佛定格了般,他的眼尾瞥见了男人战斗中带著野性的俊脸,柔软的发丝在极快的速度下飘扬著,光彩熠熠的黑眼比星辰还动人,这种充斥著凶猛和强悍的神采让他怔忡了……古问鸣预计这击是不会落空的,可他没想到的是江以南竟直接抓住他的手,接著以离奇的蛮力扯住他往墙壁甩了过去,最后整个人便就站立的姿势压上了他。  
他的背撞上了坚硬的水泥几乎都麻痹了,古问鸣不适地皱眉,刚站定,他的目光就对上了一双认真得可怕的深眸,那其中满溢的渴望和凶狠使他一时失了反应,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江以南接触到他的身体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撕开他的衬衫,低首含住了他的乳头吸吮了起来。  
从未留心过的部位传来的怪异感,那青年正舔著他左胸上的小肉豆,舌尖不停地围著它打转,那源源不断的吮弄一次比一次用力,像执意要从他胸部里吸出什麼东西来,不时还用牙齿咬住轻微地拉扯。古问鸣彻底懵了,这超乎寻常的发展令他的思维停滞,而江以南则更加放肆地捏住他另一边乳头,指尖捏住它咨意地揉动著,尝试著让它变得肿胀一些。  
“叔叔……有点甜甜的,乳头被男人含在嘴里吸的感觉舒服麼?是不是被吸得很爽?”他含混不清地问著,江以南稍微松开了口中饱受蹂躪的肉粒,一边在这红肿的果实上嘖嘖有声地重重亲了几下,一边用下身紧贴著古问鸣,让胯间亢奋的男性磨蹭著他的大腿根,“我们就别玩了,我现在只想脱了你的裤子干死你,用我这根硬邦邦的玩意儿搞得你哭哭啼啼的,让你躺我身下发骚发浪……”  
他用柔腻的语调说著极下流的话语,细薄的双唇离开那可怜的乳蕾,延著男人健硕的胸膛来到他的锁骨。古问鸣逐渐对青年的企图有了真实感,他的身体陷入一种很不正常的僵直状态,神情间覆盖著浓浓的阴霾。  
“為什麼不说话?”江以南全身都贴了过去,带著媚笑在他苍白的唇上舔了舔,美艳的容貌有股说不出的邪佞,腰际模仿著性交的模式在古问鸣腿间开始撞击,双手在他的胸口来回抚摸,“你爱我吗?想和我上床吗?可惜这儿没床,我一直在想,假如你在最肮脏的地方被人玩了,不知道会怎样……”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止住了,古问鸣以冷静淡漠的态度将他慢慢推远,拉开彼此的距离之后,便倏地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力度大到让他偏过了头!  
天际雷声大作,那清脆的声音也被淹没了,不那麼清晰。室内变得很潮湿,风雨从破碎的窗户倾泻了进来,这样的天气让温度从夏季的炎热骤降,生出丝丝的冰寒。   
“呵呵,你又打我。”良久,江以南不怒反笑,他不在乎地摸了摸脸颊从古问鸣手上沾来的血跡,麼指抹了抹嘴角,瞥了一眼他方才被玻璃割破的手,“需要包扎一下?”  
古问鸣用衬衫的衣襟擦拭著方才被人用嘴含过的地方,强迫自己忽视乳头上奇怪的麻痒,然后正色面对著江以南,尽量用温柔亲切的语气开口说:“放了我,小南,别这样做,以后叔叔加倍补偿你……我可以求你,别把我们的关系往绝路上逼。”  
江以南饶有兴趣地挑眉,随即就咧嘴笑了起来,笑得得意不已,接著以一字一顿的说话方式告诉他:“叔叔,那是不可能的。”  
“你想要男人?”  
“不,不要男人。”江以南很肯定地否认,沉思了半晌,在他灵魂里囚禁著的那只野兽忽然像安静了,他低下了脸,表现得有少许靦腆羞涩,“可我要你,我要你做我老婆。小时候我就说过了,我要你嫁给我,我要做你的男人。”他补充了一句,眉眼有著抹动人的温柔。  
“你这孩子疯了。”古问鸣毫不犹豫地说道,他无奈地叹气,最终放弃地调整了会儿呼吸,他在酝酿……骤然之间再度发动袭击,不论速度还是攻势都远远超过之前,孤注一掷的进攻叫人很难招架。  
江以南体内也许住著两个生命,他在弹指一挥时又换回了刚刚不怀好意的样子,那有点儿心怯的人不见了,只会轻佻地吹著口哨。“你只会这几招?”他貌似很轻松地问著,往后移动著防守,用手臂挡下了古问鸣全部的拳击,在他一记发狠的飞踢之下侧头闪过,比雄鹰还敏捷的身体高高跃起,往后翻了一圈后轻巧地落在了铁椅的椅背上,只凭脚尖就稳稳地站著。  
他游刃有余的动作相当优美,而且安静,静得几乎没有半点声响。江以南的食指在鼻梁上点了点,略弯下腰朝男人眨眨眼睛,“叔叔,如果你把你的小男孩打倒,他可是会受伤的,你怎麼舍得?”  
“小男孩不学好,就爱使坏,得好好教训才行。”古问鸣回答道,轻吁了一口气。他得留心了,否则结果可就糟糕了。  
江以南的作為可不太像个使坏的男孩,“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当年的小男孩了。你嫁给我吧,我们结婚,我会疼爱你一辈子。”他满含期待地说著,颊边露出可爱的小酒窝,很有一种奇特的魅力。  
古问鸣置之不理,他异常淡定,活动中的肢体没有片刻的怠慢,他迅猛的左脚高举著踢向江以南的小腿处,在他再度朝后跳的那一秒中,使出了人类所能快速地奔跑著踩过那椅子抢先来到他前面,在他一落下就狠狠踹在他的胸口──那股力量令他猛然直滑到窗边,后腰撞在了窗沿上!  
脚下破碎的彩色玻璃被他踏碾成粉末,江以南轻咳了几声,他颇意外地瞥过蓄势待发的古问鸣,脸色不情愿地站直了,在他身后是风雨交加的黑夜。电闪雷鸣,漫盖天地的风雨打湿了他的身躯,他右耳穿著的紫色耳钉在散发著微光。  
古问鸣乘此追击,他的脚步踏过地上的小水滩,没有给对手休息的机会,在他正迫不及待想尽快把人打倒时,江以南却不慌不忙举起了左手,漫不经心地调整著尾指上的银戒,似乎在拨弄什麼……在两人的差距只有一臂之遥的地方,古问鸣站住了脚,冷漠地望著直指著他额心的银丝。  
“这个东西很好玩。”江以南体贴地解释,一根几不可见的银丝从他的尾戒伸展了出去,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口袋里,左手轻柔地动了动,这细小的剑便变成了鞭子,“它很锋利,用得好的话,是最好的武器。”  
“嘖嘖,我如果用这个把你身上的衣服都划破,那一定很性感……”他的话里,蕴涵著浓厚的期待和恶意,灵巧地控制著银丝轻划过古问鸣的肩膀,还披在他上身的衬衣立即出现了一道口子,“就像这样。”  
古问鸣也不追究不公平的问题,他往后撤回了几步,跟著就毅然脱下了衬衫,将它撕下了两块合适的布料,分别缠绕在他的双手。男人的身材好得无可挑剔,肌理的线条明显又流畅,全身每一处都匀称而紧实,尤其是用力时手臂鼓起的肌肉,如同精心雕刻出的艺术品。  
江以南毫无掩饰贪婪的灰眸在他的肌肤上来去巡视,单手运用著手中的武器,每一次的扬动起落都是针对他的腰际,那根鞭子就在他四周飞动,很快就把他的皮带给割断了,连裤扭都挑没了,露出了深蓝色的内裤。  
“叔叔,你的内裤是蓝色的?棉质的?”他很兴奋地问道,眼神闪耀著异样的神采,“你明天穿得骚些,穿丁字裤给我看看好不好?”  
“闭嘴!”古问鸣怒喝著道,咬牙忍住愤怒,他很快地拉了拉险些脱下的长裤,左手去握紧银丝,借此机会冲到江以南面前,无奈的是事情并不顺利,迎面飘来的雨扰乱了他的视觉,他没注意到……江以南的右手不知从何处取来了几根针,就扎在了男人的肩颈处,当他重新拔出来,古问鸣也随之倾倒了下去,半个身体都麻痹了。  
“唔……”他痛苦地低鸣著,侧身摔在了肮脏的水泥地上,左手使劲按住被针扎中的地方,“你太卑鄙了……”  
风暴没有离开的跡象。江以南再次调好了戒指,那银丝重新被收进指环内,他若有所思地抚摸著下巴,“卑鄙麼,好像是有一点。”他说道,随即俯身从水里捞出他湿漉漉的身体,轻易地将这高大的男人抱在臂弯里,带到了房间另一个角落,远离这扇窗。  
他现在的模样,狼狈到了极致。古问鸣有些绝望地躺著,他的刘海凌乱地贴在额际,健壮的上身赤裸著,下体的长裤也褪到了大腿处,暴露著他同样湿透的内裤,那块布料包裹著的部位若隐若现。江以南满怀怜惜地审视著他,拨开他散落的发丝,殊不知他自己本身也差不多。  
江以南缓缓地脱下自己的衣服,那隐藏在温雅假象下的强壮躯体逐渐展现著。古问鸣别开了脸庞,轻微地喘著气,转眼去看那场风雨,平淡生硬的口气说:“你这样做,我是不会爱上你的。”  
江以南脱鞋的举动顿了几秒,他忖思了会儿,说:“你已经爱著我,我知道你从我小时候就爱著我。”他相当自信,并似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后。  
“我到底什麼时候爱上你了?我疼你,怜惜你,但那不是爱情。你也并不爱我啊,小南,你先冷静一下吧。”古问鸣的神态融合了不易发现的苦楚,两人间的气氛很难缓和,“我把你当我儿子看待,你别这麼对我。”  
这番的言语好似刺激了江以南,他混合著忿怒受伤的眼神变幻莫测,最后只留下冰冷的不悦,含著丝警告对古问鸣说:“别说这样的傻话,我不爱听,你只要记得你爱我就好了。”  
从窗外透进来的风拂得他的皮肤冰冷至极,仿佛从他骨子里传递出来的寒冷,那煨过不知名药物的针也令他整个人失了力气。古问鸣没有放声咒骂或再度尝试谈判,他知道再说下去交谈只会演变成争执,那样只会逼迫江以南奋起捍卫他的立场。  
只能选择默默凝望著青年有条不紊地脱下了衣物,只是当那人解开裤头掏出早已勃发的巨物,他闭上眼睛,脸庞浮现不能隐藏的苍白和死寂,总是稳重内敛的面具出现了裂痕……那丑陋而雄壮的肉棍挺直著贴紧江以南的腹部,又粗又长,紫红色的顶冠硕大得异於常人,根部两个囊袋也鼓胀饱满得厉害,就像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随时准备著操弄死他淫媚的猎物。  
放弃所有的掩饰,江以南狭长的美眸蕴满了欲望的色彩,捕获到男人发自心底的抗拒,他却毫不在意地沉笑了笑,右手淫猥地握住胯下兴奋的肉茎就上下套弄著,带点儿迷蒙的视线在古问鸣的裤襠处停留,囈语般低声说:“叔叔,你说,你的小穴能不能吃得这家伙呢?我真的还是处男呢,可一想到可以用这个去捅叔叔的屁股,我就……嗯,好硬啊,有点疼。”  
在昏暗不明的室内,那男孩的眼睛仿似正闪动著炽热的幽光,他微岔开双脚站立著,右手不急不慢地爱抚著自己的性器,粗壮的茎身上爬绕著清楚的筋脉,显得狰狞。古问鸣还算冷静,他没有去看江以南一眼,只是费尽了力气辛苦地翻过身,垂死挣扎著就想往前爬,满是鲜血的双手就想拖动自己疲惫的躯体。  
“叔叔,你别紧张,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江以南语带宠溺地说道,声线低哑又朦朧。  
他屈膝跪坐到了古问鸣的后方,手掌掐住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胯下,野蛮地分开他的双腿,倏地就猛揪住他内裤的裤襠扯到一边,露出他结实翘挺的臀部,以及股间密合著的小洞眼儿。那从没被人染指过的地方。


4    

到了这地步,是人都该知道绝对不可能只是玩笑了。  
吹拂在私密处的冷风令他全身都在发疼,古问鸣清楚这青年的意图,他闭眼几秒按捺下纷乱的心绪之后,那种危机感强令他平静下来,尽快寻找能解决的方法,“南南,叔叔一直都很喜欢你,可你听叔叔说,我们现在不适合做这个。”他低著头,异常和蔼地规劝道,轻柔得几乎能催眠人心,“这种事情应该等到我们相爱之后才做,你的第一次那才会有意思。”  
江以南的动作全部停顿了下来,恋恋不舍地摸著古问鸣的胯骨,似乎真在考虑对方的建议,“相爱之后?那要等多久?你刚刚还要打我呢,我要等到什麼时候才能弄你?你说,我能等你自己掰开屁股给我插麼……”他起初是异常孩子气地在反问,只是后来越说越是嘲讽,“叔叔,你当你在哄小孩呢?何况,你好像误会了。强奸你,只是我要报复你而已,跟爱情无关。”  
当将最后一句话听清,古问鸣便愣了愣,他微侧过脸,眼尾的余光瞥向了这清秀的青年。这个说只是要报复他的人,跟爱情无关。  
“好吧,可想出这种报复手段,你真幼稚。”他驀地嗤笑出声,一种忽然涌现的冷漠超越他内心任何的情感,超过他对江以南的怜惜,“我的身体承受得起创伤,而除了恶心之外,你以為会给我造成什麼影响?什麼都不会有。”  
对於他的挑衅,江以南的回应是漠视,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住了,放肆意妄為地欣赏这男人健美的身体,注视著那个羞涩可怜的处女地儿,“多漂亮呀,还没被男人干过的吧?”他不由得赞美著叹息,灼热目光仔细地端详著男人干净的性器和后庭,自问自答著说:“肯定没有,叔叔,我听说这几年你连女人都没找过,忍得很辛苦吧?今晚我好好陪你睡,满足你的身子。”  
这番话刚落下,他的左手抓住古问鸣的内裤用力地往前扯,拉得后档犹如布条般陷进他的股沟里,底部也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他的下体,挤得他的耻毛都从边缘滑了出来,单薄的布料勾勒出了他分身的轮廓。江以南深邃的眸子隐匿著激狂,他的唇际漾起淡淡的弧度,故意拽动男人的内裤去磨蹭他腿间,右手伺机摸上了他的后穴,指尖隔著薄布轻轻地抠挠著他的穴口。  
“摸摸叔叔的小穴儿,叔叔的处女……”  
古问鸣趴在脏污的水泥地上,无力的下肢被江以南扯得不住摇晃,男性脆弱的性器给内裤勒得十分难受,那一再的摩擦并不能引起他的性反应,只是激起他的报复心,“其实,还真想不到呢,”他竟然笑了起来,双臂勉强地撑起了上半身,忍受著那个难以啟齿的部位传来的刺痒,说:“你这杂种,对男人都能这麼兴奋。”  
出人意料的,这段话让江以南的动作停止了,他轻皱著淡眉,俯身来到古问鸣的耳畔,道:“叔叔,你可以用任何词语来骂我,除了骂我杂种。就算是你,我也不允许你这麼称呼我,你要记住,我不想一再去警告你。”  
也许终於找到足以攻击他的东西了,古问鸣的笑意因此愈发明显,他侧过脸凑近江以南,在他唇边非常亲密地回答:“是吗?小杂种。”  
他们之间的对抗情绪一触即发,江以南却沉默了,没有将方才的威吓诉诸於行动,他望见古问鸣眼底的轻蔑,显得很苦恼:“你骂我没关系,可你骂我杂种,会把我的父亲也骂进去。你不该骂我父亲,那对你不好。”他说的尤其真心,只是措词有些含糊,貌似还有些别的含义。  
“你这麼孝顺,我很替天哥高兴。”古问鸣漠然地回道,江以南轻笑著去舔弄他的唇角,微哑著说:“你不必替他高兴,你為自己高兴就可以了,你得到了我。”  
古问鸣仔细地观察著面前这张俊秀漂亮的面孔,不准备打击他的一厢情愿,仅是冷冷地自嘲:“是该高兴,谢谢你今天的回报,把我折辱得这麼彻底。”  
男人的话里的讽刺和失望使他愣怔了,江以南的神态闪掠过剎那的无助,如同一个迷失的孩子。他委屈又怯弱地看著古问鸣的背影,不自觉地瘪著嘴,说:“叔叔,你生气了?真的生气了?”这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也不像是偽装。  
不再有心情去探究那男孩的情绪了,古问鸣沉笑了笑,无力的右手抚著额头,觉得相当可悲。  
“叔叔,”江以南有点儿讨好地叫唤著他,手指仍旧依依不舍地摸著那小巧的部位,手掌按上了古问鸣紧翘的臀肌,开始徐缓地抓捏著,“要不,我给你舔舔屁股,你别生气,好不好?”他补充著说,小孩似的无邪的口吻任性又亲昵,和他的形象作為极其不相符。  
古问鸣没有回应,他只能咬紧牙关逼著自己的身体振作,几乎连呼吸都静止了,只是这样费尽气力的抵抗对江以南来说是微不足道的,有种奇怪的触感竟真的贴上他的臀部──那人在粗暴地撕裂他的内裤后,用手指扳开了他的双臀就低头亲了上去,索性直截了当地吻住了他的后穴,想用舌头舔开他未经人事的小肉洞。  
“江以南……江以南……”古问鸣反复念道这个名字,一股寒冽和悲愴浮在他眼中最深邃的地方,他的词气里也缠绕著深深的敌意,那敌意比刀刃还锐利,然而他现在软弱的躯体抵抗不了他人任意的戏弄,被迫趴在地上摆出了可耻的姿态,敞露了他的所有。在最肮脏的地方,承受最信任的人的强暴。  
很显然,男人的反应不完全按照他的预想,他以為的是这人会猛摇著屁股求他狠狠干他,躺在他底下又哭又叫,变成一个又淫又荡的骚货。江以南的心态变换得极快,他心里有点恨恨的,随后不对古问鸣加以理会,径自运用舌尖在他的后穴上撩拨,试著寻找空隙顶进它的内部,可它的穴口在男人唇下却反倒更缩紧了,不肯接受外来物体的进入。  
江以南的耐性不多了,他重新跪坐了起来,用力甩打古问鸣紧致的臀部,审视著他股间未经人事的秘地,不满地低喝道:“叔,你放松些,屁股夹这麼紧,你还真想被我干死啊?”  
察觉湿软的触感离开了后方,古问鸣仍旧深锁著双眉,手掌拍在私密处上的可耻的响声不绝於耳,薄薄的汗水染了他的额际。他的双手伸进发丝间使劲揪住自己的黑发,扯出强烈的痛楚让自己保持清醒,肉体的折磨向来是不值得一提的,但他不能以任何方式示弱,“好孩子,你不介意的话就闭上嘴,话别太多。”他用怪异的声音笑著说,“还有,戴上套子可以吧?我怕你有些不干不净的病,和你的嘴巴一样脏。”  
是愤怒和性欲的双重作用,江以南的气息有更明显的急促,他也跟著笑笑,伸出食指摸玩男人已经被唾液湿儒的洞口,开始野蛮地将指尖刺入,整根手指埋入后就前后抽动,“这点你倒可以放心,我几年来可是清清白白的,就算我想干点什麼也没办法。”  
古问鸣可能不太清楚一点,他和其他人有多长时间的肢体接触就会过敏。江以南也说不清究竟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问题导致,他试过好几次,每次只要时间稍微长些,他的皮肤自然就开始红肿,这种情况还无论男女。童年时期,他在所谓的父母那里永远是一幕透明的背景,他身边就只有古问鸣,会碰他的从来也只有这个男人,甚至给幼小的他洗澡的也是他,而其他人不能也不允许过於接近。当他懂事起,就更不愿意他人的触碰了,久而久之,对身体的接触他便变得很抗拒,能接受的也就剩下那麼一个人。  
他将最完美的自己奉献给了这个男人,相对的,古问鸣也必须付出他的一切……江以南的灵魂潜伏著兽性和存在已久的渴望,古问鸣炙热的内壁紧紧裹住他的手指,让他非常满意。这个身子注定了要给他操的,操到烂也是他的,他高兴的话将他玩到像狗似的哭叫也完全没问题。  
这人是他的,他的,毫无疑问。江以南思忖著点点头,没错,越想越觉得开心。


5

“唔……”古问鸣费尽力气强忍住心灵上冲击,他闔上了双眼,异物难以忽视的侵入就像针扎一样尖锐。这一刻酝酿得太久了,江以南略微做了几下扩张就将手指抽出。  
他翻过古问鸣的身体,握住他的腰侧将他的下身抬高,尔后就像个毛毛躁躁的小伙子般扶住性器就抵住他的穴口,手掌蹿到他身下握紧他的臀部,腾出两根手指挤进他的后庭勾住内壁便往两边扯,就著这狭隙的空间施加残忍的暴行──  
江以南胯间胀硬的肉棒散发著惊人的热度,他随便蹭了几下就往古问鸣干燥的甬道内逼近,硕大的茎头硬撑开他窄小的洞口,紧接著不给与任何适应的机会,倏地就以蛮力将阴茎整根插入他股间的小肉洞,逼迫它承受另一个男人的欲望!  
“唉!”古问鸣发出一声闷哼,他微仰起脸,浑身犹如轻度触电般颤抖,羞於啟齿的部位传来撕裂似的痛楚,被硬物强行插入的感受是那麼清晰,那个热烫的东西充斥著他……他小心调整著呼吸,强耐著胸口涌动的愤怒与耻辱,避免遭遇更大的创伤。  
豪雨扑撞在彩绘的窗格上,雷声夹带著海浪声,一波又一波,远的近的,前前后后翻腾出了似是末日的气势。  
“叔叔,怎麼那麼疼啊?”江以南委屈地抱怨著,第一次做爱或许是真的疼,他却毫不犹豫地愈发深入古问鸣的体内,探索他不為人知的部分,说话也更加过分:“你的屁股好紧,是不是多干几次就会好些?”    
无可挽回了,他们真的发生关系了,他和那个男孩儿。这种程度的折磨他没问题,只是另一个男人的东西破开他身体的瞬间,古问鸣的心理防线遭遇了一定的破坏,结果竟让他筋疲力尽。  
“江以南……闭嘴……”古问鸣缓缓睁起猩红的眼睛,他神情狠戾地瞥了江以南一眼,随之就不受控制地瘫软了僵直的身体,提供给了施暴者继续玩弄他的条件。就算居於劣势,男人依然可以展现出惊人的威慑力,不需要偽装,这是他的本能。  
可他失败了,江以南没有半点畏惧,反而以欣赏的目光爱慕著古问鸣此刻的模样,深不可测的灰眸中显出几分危险,让人联想到饥肠轆轆的猛兽,正在捕食。  
“你真没情趣。”他曖昧的话语好像是调情,轻柔地俯低上身,挨近男人起伏不定的胸膛,将他的左乳头含在嘴里吸了吸,恶劣地啃咬了一下后,用沙哑的嗓音小声地问道:“我这麼吸你的奶头,一直吸一直吸,会不会吸出奶水来?每天都把它含著,吃上一段时间,会不会吃得到奶水呢?如果会,那就好了……”说罢,江以南又吻住了男人胸上的小肉粒,深深地吮弄著,一边品尝著个中的滋味,一边开始摆动腰际操弄他的蜜穴,每个动作都野蛮不已,毫无技巧可言。  
男人赤裸的健美的身躯在前后摇晃,他大张著双腿,被雄性粗壮的肉杵顶得浑身战栗,用违背自然的方式让青年泄欲。江以南的腿根处有股湿润,古问鸣流血了,脆弱的肉壁在摩擦下被加重了伤势,不停进出肆虐的男性阴茎带动鲜血外流……  
江以南白皙的皮肤上覆著淡淡的薄汗,他难掩兴奋地急喘著,逐渐软化的肉壁包围著他胀痛的性器,湿乎乎的液体被搅出了淫秽的水声,越是玩著越是舒服,“你是不是也有感觉?好像湿了?”他怪里怪气地笑了笑,跪在古问鸣两腿间使劲儿干著他火热的小肉洞,双臂环抱住他,唇舌又滑到他耳边舔玩,同时尽情地在言语上征服他,“我破了你的身子,我会娶你的,我发誓我会娶你的,让你成為我的妻子……骚一点儿,宝贝,骚点儿,叫出来给我听听……”  
“我是你的丈夫……”  
青年的话在他耳里只是无意义的噪音,古问鸣的喉底逸出模糊的低鸣,他轻微摇晃了晃头部,英挺的面容有著极复杂的情绪,原本锐利的黑瞳此刻变得苍茫,犹如蒙蔽著灰尘一样失去光彩。这遭遇的刑罚根本没有超出他的忍耐极限,他只是有些失神,毫无焦点地仰望地屋顶,忽然认出了天眼窗周围有一幅绘制上去的油画。  
他们叠合的影子投掷在窗格上,那幅画里,耶和华带著悲悯的姿态俯视著他们,好似他们已踏入罪恶的深渊,他的光明无法再引领著他们。  
江以南咬住他的肩膀猛烈地撞击著,古问鸣的神智渐渐朦朧,当所有感官都被倦意席卷时,他的脑海中只认识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越过江以南的肩膀,看见神张开的双臂在他们很遥远的地方。  
他们深陷在地狱里,外面还在下雨。


6

今天由A市飞往X市的第H1010号国际航班的头等舱中,乘客并不多。他们几乎都是亚洲人。  
现在是黄昏时分,飞机平稳地往他们的目的地航行。在机舱中近距离地观看日落时的景色,看原本遥不可及的云朵正镀著灿烂的金黄色漂浮在窗外,是件极享受的事情,於是耳朵由於高空航行造成的疼痛也不是那麼难忍了。  
乘客中,有几个人坐得比较近。一个年轻的女人带著一个男孩,母子俩就坐在两个男人前面的机位。  
男孩子总是好动的,他们总是对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有花不完的精力。他先是贴在窗上一脸向往地望著柔软的云层,接著就开始嚷嚷著打开窗,当他的母亲给他解释清楚后,他就想用相机拍摄,当然结果又并不能使他满意。这次是长达数小时的高空漫游,完全可以原谅他已经心浮气躁了,无聊对於这个年纪的孩子而言是最煎熬的。  
“為什麼都不可以?我除了坐著不动之外,还能有别的吗?”他咕噥著,不禁很困惑。女人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随口说道:“乖,就再忍忍吧,我们很快到家了。”  
男孩瞪圆的眼睛盯住女人,小小的脸蛋儿皱成一团,语气悲愤地说:“两个小时前你也是这麼说的,你又撒谎。”他的话有些许大声,女人尷尬地在四周张望了望,幸而没有乘客在休眠。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他们多数是在看报或者看风景,都十分慵懒,长途旅行果然很枯燥。  
刚刚说过,这对母子是坐在两个男人前方的。他们显然和其他人不同,虽然也很悠闲,可似乎比其他人懂得寻找乐趣。  
靠近他们母子这边座位的男人,在从上机起就有意无意地挑逗著提供服务的一位空姐,他的手法并不下流,甚至完全可以称得上高明。  
男人的五官很深邃,鼻梁很挺,有种混血儿特有的漂亮,无论是服装还是发型都很附和他清爽的感觉,笑起来那阳光灿烂的模样更让他的魅力满分。在最近一次让空姐送来咖啡后不久,他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某种讯息,很快便堂而皇之地尾随她离开。他对面的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抬起了头,眼尾瞥见他们进了一间闲置的员工休息室。  
他默默地注视著那扇紧闭的门扉,唇角扯出抹嘲讽的冷笑,继续低头做他未做完的事。他在画画,用笔熟练地在白纸上勾勒出窗外的风景,每一个线条都很到位,很快引起了前面男孩的注意。他站在自己的位子,下巴撑在椅背上,兴奋地指住他对母亲大声说:“妈妈,他在画画,画得好像,好漂亮。”女人吓了一跳,急忙解开安全带站起来,把男孩抱住想放坐下,同时用微带口音的英语向男人致歉。  
从她的言行举止看得出来,这个清秀的小女人很善良温婉。  
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气质冷峻的男人停下不断勾勒的画笔,抬眸凝视著在母亲怀里不断挣扎男孩,片刻后淡淡地说:“没关系,让他过来坐在这边。”他说的是国语,女人怔了怔,也改用彼此熟悉的语言交谈,推辞道:“这不好意思,小孩子会吵到你……”  
“没关系。”男人又一次重复,他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说话的音调也没有分毫的起伏。女人还想推拒,只是她怀中的男孩已经挣脱她的臂弯,动作敏捷地跑到男人对面一屁股坐了下去,她只好朝男人微弯一下腰,很感激地说:“那拜托你了。”  
男人没有再开口,继续安静地画他的作品,不时看一看窗外的景致,以确定他的画作没有和实景有太大偏差。他是在男孩说要拍风景时拿起画笔的。男孩占据了男人同伴的位置,他是个不安生的人,一边津津有味地观察男人的画,一边毫不客气地问:“你叫什麼名字?”  
“顾璟。”他的回答很简短,但又没有表现得不耐烦,只是很沉默。男孩点点头,他等了几分钟,发现男人没有反问的准备,索性就自己告诉他:“我叫江旭东。”  
男人依旧没有抬头,“嗯。”男孩对他的冷淡完全不在意,他能找到很多的话题,又问:“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又叫什麼名字呢?”  
顾璟的画笔有几秒的停顿,他瞄了瞄还关著的休息室,很快又恢复常态,不轻不重地回答:“卫向衍。”  
男孩忍不住伸手去摸他漂亮的画,嘴里仍喋喋不休:“你们是好朋友吗?我有很多好朋友,你要不要来我家玩呢?”女人听不下去了,她转过身敲了敲男孩的脑门,轻斥道:“东东,你安静些,别吵了大哥哥画画。”  
“……”顾璟没有表示抱怨,也没有阻止男孩去摸著他的画,他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修整的地方让画中的风景轮廓更鲜明。男孩发出惊奇的赞叹,脸上生动的表情无疑表露著他的喜欢,可爱的童真。这个小男孩很活泼纯真。  
多麼干净的一对母子,有人下了这样的评价,就是坐在不远处的男人。苏寧畅放下手中的报纸,他又随意地翻了几翻,实在找不到感兴趣的内容就把它扔到一边,用很平常的目光观察著他伙伴身边的人。可爱的女人和孩子,让人保护得多好。  
时间又过去了十来分钟,苏寧畅推了推眼镜,看著时间稍作了小计算,根据以往的经验,觉得实在有必要去提醒某个人。他站了起身,脚步轻盈地来到上锁的门前,无视里边传出的阵阵情色的呻吟,举手敲了敲:“如果你不想死,就拉上你的裤链出来。你不要挑战顾璟的耐性,别忘了现在他是老大。”  
“操,扫兴。”室内的男人低声咒骂,隔了一会儿不甘愿地说:“知道了。”苏寧畅满意地頷首,他穿过走道回到他的位置,经过女人身边时对她露出了友善的微笑。女人也礼貌地点头,他的笑容很有亲和力,不同於他朋友的严肃。  
男孩回去他母身边,卫向衍也果然手脚麻利地回来了,就是衣服凌乱了些,而且明显带著情欲过后的懒意。顾璟冷冷地盯著这个彻底没有羞耻心的男人,一句话都不说,也不要求对方解释或者道歉。  
“喂,我像个白痴一样傻坐了几个小时,发泄一下怎麼了,你不能因為自己没欲望就……”卫向衍本来是理直气壮的想争辩,后面对著顾璟愈来愈冷冽的眼神,就说不下去了,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尖,把杂志盖在脸上就睡觉去了。有些人真难沟通,尤其这还是座冰山。  
飞机准点抵达,安全降落在跑道上。旅客们纷纷起来舒展筋骨,搬下行李准备下机,卫向衍顺手帮女人将箱子搬下:“我帮你吧,你牵好你的小娃娃。”女人很客气,连说了好几次谢谢,只觉得这几个相貌不凡的男人都实在太好了。她极没有心机。  
顾璟在临走之前,一语不发地将画塞给了小男孩,然后就自顾自先下了机。男孩端详著手里卷起的画,有些许不理解地搔著头,卫向衍一边拍著胀痛的双耳,一边对他说:“那家伙是哑巴,这东西是送你的。”  
男孩欢呼著跟母亲离开了,走在他们前面。苏寧畅目送女人和男孩离去的背影,意欲不明地笑著摇摇头,然后在卫向衍准备搭上他的肩膀前先拍开他的手,一脸厌弃地说:“你和别人那啥完之后,有没有洗手?你有没有带套?我看你还是少碰我的好。”  
卫向衍愤愤不平,他那双手在苏寧畅的衬衫上使劲擦拭,“我脏死你,你和顾璟这两个怪胎,一个洁癖,一个面瘫禁欲,当初他是怎麼会找上你们的。”  
苏寧畅拿著东西急忙就走,边走还边用纸巾抹干净被卫向衍碰过的地方。他们两个来到机场大门口时,顾璟已经端坐在一辆黑色的德国轿车的驾驶室内了,正在抽烟。  
卫向衍很自然地坐在副驾驶,问:“这麼快,哪来的车?”  
顾璟把烟蒂扔在水泥地上,“他准备的,钥匙就放在保安那里。”他回答了重点,接著调整后视镜,透过它凝视著那对母子拦了计程车离开,漫不经心地问:“你刚刚把东西装上了?”  
卫向衍点头:“我装了,在她的旅行箱内侧。”苏寧畅从他的旅行袋中拿出一个小仪器,上面显示著地图和一个绿色的正移动著的小圆点,“信号正常。”  
顾璟发动车子离开机场,他上了高速公路,不过开得并不快。这是新车,还没上牌照。卫向衍摇下车窗,也点上了根香烟,咬在嘴里:“你确定真的是他们?太朴素了,一个保膘都没有,连回家都打车。”  
顾璟转动著方向盘,他静静地注视前方,街灯的投影闪过他的脸,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卫向衍有点恼火地死瞪著他的侧脸,苏寧畅只能出来解答:“这事他废了不少功夫才查到的,而且他有出过错吗?”  
卫向衍往后靠,他放松了身体,深深吸进一口烟吐了出来:“那倒也是,他什麼时候会过来?”  
苏寧畅专心玩著他的机器,随口应道:“谁知道他,他玩够了自然就来。”顾璟这时候也开口了,难得的主动,“他不是在玩,我没见过他这麼认真。”  
关於这句话,几个人都沉默了,他们用几秒的时间去思考,最后得出结论是一定要把事情办得漂亮,那个人蛰伏了好几年才啟动的大游戏。“不过……”卫向衍忽然打破了沉默,他很快抽完几根烟,犹犹豫豫地问顾璟:“那天的会议我没到场,我知道周辙他们留在总部,也知道现在你当司令,可……我的具体分工是什麼?”  
“噢,你这天才,上帝会保佑你的!”苏寧畅捂住脸发出一声悲鸣,他為了明哲保身拉下了和前座之间的挡板,同时在胸前划个十字架為这个自掘坟墓的人默哀。  
顾璟还算冷静,他维持著原来的表情不变,以一贯的语气回答:“你的工作就是服从我的一切命令。”
卫向衍愣了,“老兄,不能在具体点麼?”  
“不能,这就是你的一切工作。”顾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口吻有命令式的坚决,让卫向衍很不服气,“那天是我搞错了时间,可我也被罚得很惨了,你不能因為这样就不把我当回事。”  
将车子拐进了另一条公路,顾璟冷冷一笑,他斜睨著身边这义正严词的男人:“你这样的家伙也不配被当成事。”这句话意有所指,非常肯定的。  
“那天是意外,意外,你懂麼?你认识我这麼久,我在大事上耽误过吗?”卫向衍望著对方淡漠不在乎的神色,又是这样的态度,他实在忍无可忍了,暴躁地使劲搔著头发:“你说,你这麼多年来為什麼总对我充满意见?给我一个理由!”  
顾璟完全不受他的情绪感染,他挑了挑眉:“我有吗?”卫向衍反应激烈,他直接往车窗外啐了一口,“你没有,你妈的放屁才没有。”  
“好吧,也许是你那喜欢随时随地发情和看见洞就捅的作风,”顾璟极少说如此长的句子,估计是想说很久了,他思忖了一下子,末了还补充一句:“像狗一样。”  
从顾璟口中听见这样的话,给卫向衍造成不小的打击,他脸部僵硬地看了看自己胯间,开始念念刀刀:“你说像狗一样?你得道歉,我说真的,顾璟你对我以及那些漂亮的女士们进行人身攻击,这事儿不道歉就不算完……”  
……  
苏寧畅在后车座享受风平浪静的时刻,想起来刚刚的一句对话,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接下去,可有得玩了。”


7

这样看来无疑是被囚禁了,古问鸣在心底忖想著,事情绝对不止这麼简单,一定还会有事发生。他遭遇了那样的对待之后,竟还能保持冷静在思索,这点不得不称赞。的确如此,除去了身体的不适和在承受范围内的打击之外,他没有受到其它致命的伤害,他可以很快调适心态,考虑他的下一步路该选择的策略。  
对他而言,昨晚发生的事本质上就是小男孩的复仇,只是选择的方法比较无耻,比较下贱。在他的理念中,如果把肛交和失去男性尊严划上等於号,那是不可思议的。  
好像也就只是这样,古问鸣对自己说,很平静,没什麼大不了。他从未想象过,所以很难接受,但当一切都发生了,他也没有自以為的深受心灵煎熬,这种事……错了,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不可能忍受被男人骑在胯下,从他开始的抗拒就知道了。  
古问鸣之所以能条理清晰,是因為他现在的思考重点完全放在他和江以南的关系上,居然专注到没心力去為自己的遭遇做出感受。真是始料不及。无论基於何种出发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总把江以南放在第一位。  
风雨悄无声息地结束了,所有都变得很安详,海面上吹著清凉的夏风,空气中有海洋的味道。此刻,柜子上的时钟显示著下午两点钟。古问鸣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个房间里了。他赤裸著睡在柔软的床铺里,身边空无一人,阳光从床头上方的玻璃窗斜照进来,静静地流溢在他身边。  
他张手就可捧起太阳的一片温暖,在手心折射著绚烂的光芒。海边的小别墅,海滩与礁石,摇曳著的树影,一切都有说不出的怯意。真是度假的圣地,使人怀疑昨夜可能是幻觉。  
怎麼可能呢?他昨天明明被男人压在地上玩得彻彻底底,最后还昏睡了过去。当然,那时体内还未挥发的酒精有部分的责任。  
古问鸣有点困难地撑著身体坐起来,背靠在床头环顾这陌生的地方,腿上还盖著海洋蓝的薄被。这儿和先前那个地牢截然不同,虽然还是毫无多余的家私,但没有那麼简陋,地面上还铺著一层价格不菲的白地毯,问题是……这个房间不大,只有一个在床边的小柜和沙发,然而它所有的一切都很有问题。  
只有床头紧挨著的这面真材实料的墙例外,其它三面墙壁以及屋顶居然都有特制的超大液晶屏,他的对面仅仅留了一扇门。古问鸣在屏幕里见到放大了的狼狈不堪的自己,他被自己的影像包围在中间,目光在四下搜索才发觉源头的所在,在他正对面架著一个镜头。  
心里涌起一阵惊慌烦躁,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或许有其它恶俗的下流游戏在等著他。在这会儿发脾气或追悔都是於事无补的,古问鸣也不会天真到想找到任何通讯器材向人求救,痛哭流涕或寻死觅活就更可笑了,他只能检查自己的身体,计量一下自己还有多少反抗的本钱。  
运气不错,有人是件贴心的可爱小棉袄,古问鸣轻轻地嘖了几声。他被清洗过了,全身的肌肉有种说不出的酸痛,不过都不至於太严重,遭受创伤的股间也有种清凉感,估计是上过药了。  
江以南没有把他折腾得太久,大概在他睡过去后便很快结束了刑罚。  
银制的门把往左旋转,房门被人无声地推开。江以南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门后,他同样一丝不挂,手里端著些东西慢步走了进来。  
“叔叔,醒了?”他略带著惊讶问道,脸上很高兴的样子,“还行麼?没有疼得太利害吧。”  
“嗯,还行。”古问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态自然又平和。江以南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上的物品放在床边的小柜上:“你先吃点东西,我怕你饿坏了。”  
古问鸣轻挑了挑剑眉,盯著那几份随便加热过的三明治,还有一瓶罐装的牛奶,“昨天才跟你上过床,你今天就给我吃这些?”他调侃著问,透著浓浓的取笑意味,同时不露声色地看清食物旁边还有些什麼。是注射剂、酒精还有药膏等医用药品。  
直觉告诉他,事情麻烦了。古问鸣立即移开了目光,他捂著嘴用力地咳了咳,借此掩饰他顿时变异的脸色。太糟糕了,这小孩子要是兴致冲冲来给他注射毒品,那可就不像拿东西捅捅屁股这样好玩了。  
江以南没留意到古问鸣的异样,他只是在床边坐下,很沮丧地耸拉著脑袋,“对不起……我没用,我不会做饭。”他小声地道歉,不安地绞动著手指。  
“你只会调皮捣蛋。”古问鸣很快恢复正常,他凝望著江以南,用长者般的慈爱开导这体形高挑的青年,“不会做饭不代表你没用,叔会做,叔以后天天给你做饭,你只要乖乖的就好。”说这话儿时,他淡然从容的模样真的好温柔,周身环绕著平静沉稳的气息,还有种由年龄和经历沉淀而来的祥和。  
听见这亲昵的情话,江以南就像个刚出嫁的小姑娘家,他的神态羞羞怯怯的,用眼角轻轻地瞄了瞄古问鸣,然后不好意思地低著头,只是微微而笑,谈不出的安寧恬静。  
江以南很漂亮,一种完美无瑕的犹胜女子的漂亮,俊秀中稍带柔媚,男性的骨骼匀称頎长,即便他浑身赤裸也只会让人想到漂亮这个形容词。他静静地端坐在阳光中,白皙细腻的皮肤仿似焕发著剔透的光芒,显得整个人虚幻到不真实。  
真是……妖孽。  
古问鸣的眼皮不安地跳了跳,忍不住伸手去往他脸颊捏了一把,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噥了句什麼。他内心沉寂许久的地方似乎被这画面惊扰了,不轻不重,害得他心脏处有点骚痒,又想咳嗽。  
江以南困惑地转过脸:“嗯?”古问鸣倒是很坦然,轻抚著他几乎透明的耳垂,笑道:“你长得真好看。”  
“谢谢。”江以南朝他轻轻一笑,挪动著也爬上了床,坐在他身前,放松著身体地靠在他宽厚的胸膛,轻声细气地说:“我好看才配得上你,而且再好看也是你一个人的。”  
实在很难将他们两个和昨晚的主角联想在一起,这麼和平,这麼的柔情蜜意,甚至是恩爱缠绵。根本就像变了两个人。  
古问鸣的眸子中深隐著些不為人知的意图,他自然而然地摊开被子,将胸前的青年也卷了进去,手指继续把玩著他紫色的小耳钉,问:“老爷子也有回来吗?”  
两人光裸的肌肤贴近著,江以南轻闭著双眸,全然放松的表情和正晒太阳的猫儿像极了,他哼哼著说:“没有,老头还在种他的大白菜。”  
“不回来也好,你外公年纪大了,要好好将养身体,免得散架了。”他戏謔地说道,古问鸣的左臂环抱著江以南的身子,右手滑到他的大腿上安抚地摸著,并且在他的耳畔边轻轻地吐著气,逗得他身子细微地发著颤抖……随后,他适可而止了,转而去微咬著江以南的左耳,漫不经心似地悄声问:“那……我们什麼时候回去?”


8

江以南更加往男人依靠过去,他的唇角闻言便淡悠悠地上扬,弯出抹安静动人的笑,形容间自有一股魅惑的风情流现,“你现在就问这句话,会不会太早了?”他转身半趴在古问鸣的胸口,食指在他喉结处不时轻揉著,问话的语气很深情:“你又对我用这招,我们这戏才演多久,你太心急了。”  
让人按著喉结是很危险的,古问鸣往后缩了缩,捧起他的脸,认真地凝望著他:“傻孩子,叔叔没在演戏。”说道,再度郑重地强调,“真的。”  
江以南一语不发地回视他幽深的黑眸,似乎在琢磨他此刻的表白有多少真实性,半响后,他握住古问鸣的双手放到自己的左胸,莫名其妙地呼唤道:“老婆,叫我。”  
快得难以捕捉,古问鸣的眼神有过剎那的闪烁,最终他将手心贴上了江以南的心口,还倾身在他嘴唇重重地亲了一下,颇為轻快地说:“你喜欢这样也行,我的小丈夫,好老公。”这把年纪了还玩扮家家,他暗地思量,其实真不是很好。  
江以南低垂下眼帘,半掩著眸内的情绪,“你爱我吗?”  
根据他為人处事的准则,古问鸣从来都不说谎,他当然不会说谎,於是他将江以南重新拉进怀抱中,双唇爱怜地摩挲著他的肩颈,一边轻拍著他的背,一边放柔了话语答道:“你看,我当然爱你了,你多可爱呀。”  
“爱我?你爱我,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说,你说出口的每一次都只会是在骗我。”江以南沉沉地笑出了声,他的神色未改,只是眼神渐转冰冷,愤恨不已地说:“你这贱人,我掏心掏肺的对你,都差不多要跪下来舔你的脚趾了,你居然只会满口谎言。”  
有些惊讶於他的控诉,也由此认识到对方根本不想缓和他们目前的僵局,古问鸣索性也抛弃所有偽装。  
“犯贱的是你吧,你不就想听我说爱你麼,现在说了你还不高兴。”他将江以南推开了少许,举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故意笑得十分灿烂,同时连讥带讽地说道,“大家说白了吧,你还想怎样?我看你并不想杀我,我现在的状态也打不过你,你想怎样我阻止不了,所以如果你还想干昨天那事儿,也麻烦你赶紧的……”  
江以南倏地离开了床铺,不耐烦地在房里来去踱步:“我非常清楚我想怎样,不用你来教。我一共才做了两次。”他思索著摸起下巴,昨天发生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现在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昨天為什麼没有勃起?”  
“那还不简单,因為我对男人没兴趣。”古问鸣耸了耸肩膀,做出全无所谓的姿态。这样也许能让他的解释更有说服力。  
“对,这就是我现在想的。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解决。”江以南到柜旁拿起遥控器,没有在乎古问鸣逐渐在戒备,“我们还有一个星期,在这段时间里,你得尽快适应被男人操著玩的感觉,不仅要靠著被捅就会高潮,还要被我碰一碰就凑上来扭屁股。”  
古问鸣的反应很直接,他笑了起来,嗤之以鼻:“你是不是疯了?”  
“我以前就看过精神科医生,他是这方面的权威,他对上帝发誓我肯定没疯。不过,他已经不在了。”江以南正色答道,背对著古问鸣用遥控选取著内容,在找到他要的那节时,他随即旋过身,一双浅笑盈盈的星眸简直是勾魂摄魄,“你必须配合,否则小鬼的下场恐怕就难说了。”  
屏幕里,放映的是一个少年,是古耀。这是一段录像,录的是他在房里换衣服的情景,日期是他们见面的前几天。  
很短,一下子就放完了,画面又调回了这个房间。古问鸣看见自己煞白的脸庞重新出现,他没有吭声,努力控制不让头脑发热。直至他去摸床边的香烟和打火机,在那会儿,他才知道自己的手抖得差点拿都拿不住。  
“是不是有你爸给你撑腰,你就这麼放肆?”他抽著烟异常干哑地说,经过刚才那两三分钟,肉体的不适全都被遗忘,“自从十四岁起跟著老爷子,我给胜阳卖命十几年,直到后来江天做了他的女婿接管胜阳,我都从没有提过半点要求,而我怎麼也想不到,最后我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江以南流露著胜利者的狂妄神气,“是有人给我撑腰,但不是你说的这个人。他不会让我受到半点伤害,不过这不重要。”他取过古问鸣的香烟吸了一口,捏住他的下巴,将烟气吐在他的俊脸上:“你想不到的事情还会有很多,从今以后,在我面前你得学会妥协。你永远都需要对我妥协。”他说得很正确,很正确的预言。古问鸣对他再也没有赢过。

Acheron: 淫狐浪语

五百年前师祖一千多岁,师祖对还是幼狐的我说,人类的男人,是祸水.咱们狐狸精啊,就得悠着点对人,不然一不小心坠入情网,修真问道都成了问题,一辈子就得当个小妖精,受尽那些仙人的歧视,这倒不是说咱们斗不过他们那些仙人,可咱就是吞不下这口气.
作为一只成功的狐狸精,我们首先得自保,然后再修仙,师叔祖是不行了,现在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然后冲我挥挥袖子,朝门外的男人那里跑去,我知道,师叔祖是被人类的男人勾跑了,所以才不能成仙,但是成不成的了仙又有何妨呢,师叔祖在那个男人的面前还不是一样快乐.
谁知道呢.
等我成年了,或许就能明白,为什么那么睿智的师叔祖,仍逃不了情网.




白浪语把我拾回去的时候是个雪天,他以为我很弱,弱的连路都走不了,只能在雪地里睡大觉。
我听见他家的小三子撑着伞大声说,“公子,今年冬天不愁没上好的狐裘了。”
然后身着白衣的白浪语幽幽的看着我,微启红唇,用好听的声音回应着小三子的话,“傻B,明明是只白狗。”
我立刻晕倒,而白浪语也趁机把我抱在怀里,柔嫩的脸夹贴着我的额,小心翼翼的把我带回了府中。
我没有挣扎,之所以没有挣扎不仅仅是因为以我的力量随时都可以离开,更因为我对这个把我看成白狗的男子的好奇,反正我快要成仙了,离开尘世前再小小的闹上一闹又有何妨,只要……不动真情。

白府是京城的大户人家,仗着与诚亲王府的关系在京城里开着白记药寮,生意很是红火,几乎垄断了京城的药业。初来到白府的时候府里的人包括小三子都总是一见我就流口水,也不知道是看上了我的皮毛还是我的肉,我决心在这里做一只平凡的狐——也就是白浪语可爱的“狗狗”,所以从不愿使用法术,也就总被厨房的伙计们还有侍女们占便宜,除了私处被我夹紧双腿小小护住外,全身总是被摸来摸去的,揩油揩的我都麻木了,后来白浪语看不下去了,只好天天把我搂在怀里。
一个终日白衣的男人加上一个终生银毛的狐狸,没多久,白浪语就多了个名号,“银狐浪语”。白记药寮却也因此而更加有名。
作为一只妖狐,我在人类的社会里过的实在是很自在,每天上下床白浪语亲手服侍,每天出恭无论大小小三子总会跟在屁股后面收拾,我总在心里念叨“小三子改不了收屎”。
白家老爷太太也对我十分满意,因为外界传闻,我是白记的守护神,人们总是为了一睹我美丽的风采而到白记药寮排队买药,没病的也一定吃出病来接着买,为了更好的生意,所以老爷太太便差使白浪语搂着我日日抽一个时辰在白记随意一家分店出现,这样人们总是盲目的排队买药朝白家扔银子。
通常女人们为了风雅的白浪语而来,男人们则为“狐狸精”我而来,但我和表面上十分风雅的白浪语不一样,总是很鄙视的看着蜂拥的男人,心里念叨,“傻X,我是公的。”
作为这样一只赚的公狐狸精,我开始在白家受到很好的尊重。
白浪语大概是我碰到过的人类中最没有规律的那种人,我和他在一起睡了接近三个月,却从未摸清过他的想法,虽是白记的大少爷,可从未给人看过病,表面温文尔雅,却总在夜深无人时对我说脏话,把白日里他温柔微笑面对的女顾客骂了个遍,笑的越甜骂的越毒。
受他影响,原本外表愚笨内心温文尔雅的我也开始在内心骂府里揩我油的下人,揩的越多骂的越毒,有几次不小心就骂了出声,白浪语听见吓了一跳,以为小三子进了来,立刻恢复温文尔雅状,每次看见,我都把头埋进毛里吃吃的笑。

“小三子,听说诚王爷明日要来?”白浪语抱着我问道。
“回少爷,诚王爷是今日来。”小三子恭敬的回答。
“靠,”白浪语又开始骂人了,“给我烧盆水洗洗。”随后把我放在地上,自己去了。
我自是无聊,拖了尾巴在院里晃悠,下人们都去为迎接诚王爷的到来而准备了,连揩油的人都没了,世界一瞬间郁闷的要命,“靠……”
“莫非……刚才是你在说话。”
我抬起头,一张好看的脸对着我皱着眉头,眼神却兴奋的紧,不管怎样,我才不要理他。
“你再说说看嘛。”那个有好看的脸的白痴用手指戳戳我。
你有病啊,我在心里骂道。
“你就是浪语的那只狐狸吧,”白痴开始沉思状,邪恶的表情在脸上显现,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白浪语突然微露香肩的跑了来,“小白(他给我起的名字),小白,我们一起洗白白~~”然后看见白痴男人,立刻拉正衣服,“小诚子,你来了。”
我慢慢向白浪语走去,还是他看着顺眼,谁知小诚子一把我抱起,还十分撒娇的对白浪语说,“我要他。”
白浪语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操,做梦,那是我的狗!”
拜托,我是狐狸啦~~我在心里叫喊。
“不管,你不给,我就问你爹要。”小诚子一点也不客气。
白浪语双手一伸,抓住我的前腿,硬是往回拉了去,小诚子哪甘心,抓了我的后腿,死命的往自己身上贴,虽是即将成为狐仙的我,又怎受得了如此折腾,敖敖的叫了起来,“他妈的,都给老子放手!”
白浪语首先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像个傻子,小诚子愣了会后又兴奋起来,“狐狸精,本王命令你再说两句听听。”
我摇摇头,原来他就是诚王爷,这个傻B,然后瞬间化为人形,反正呆了段时间了,离开又有何妨,“你有病啊,本王个屁股,老子才不认你的帐。”
白浪语大笑起来,“哈哈,小白,你果然是我的乖乖狗狗,骂的好,过来我这里。”
这下轮到诚王爷吓傻了,而且还气个半死。
我缓缓走到白浪语的身边,正欲对他说离别之语,他却一把搂着我的玉颈,对着我的唇吻了下去,我本是心中有点惊讶,却逐渐被他柔软的嘴唇所吸引,他的舌头灵巧的调弄着我,我的头脑一阵发热,原来人与狐的吻也可以这么的美妙啊~
我完全不知道,白浪语边吻着我边用中指指着诚王爷叫他快点走,诚王爷也确实脸色青的像西瓜表面一样出了院子,白浪语的舌头与我纠缠了好久,直到痛吻的我的唇都麻木了才肯离开,这时候全府的人都跑去了大厅接待脸成青色的诚王爷,只有白浪语和喘着气的我站在院子里,暧昧的对视着,别看我是狐狸精,为了修道可是数千年未沾色,今日算是开了荤,还是被别人主动勾引我,不过,那个吻的滋味好好喔,白浪语的舌头甜甜的,可以一下要我的腿软的走不动,比我和别的妖精斗法还刺激,怪不得师叔祖总对我叹息咱家的狐狸都是败在了男人身上。人类的男人果然很强。
“小白,早知道你这么有魅力,每夜和你睡时就应该把你上了。”白浪语擦擦嘴角的香津说道,眼睛还直勾勾的看着我的脸。
是啦,是啦,人家是知道自己变做人形是好有魅力的美男子,但是也用不着这样吧。
“不若你就保持这样和我同住如何?”白浪语的眼睛转向我未系好的长衫,望向里面,“我自会教你比刚才更舒服的招式。”
果然,刚才那个是人类男人秘传的法术,可以叫人头晕脑胀,忘记反抗,成仙前学多些也好,而且,白浪语的手指突然伸进了我的衣裳,在我的胸前划着小圈圈,害我不自觉的沉溺其中,结果相当爽快的点了头。
白浪语淫邪的笑着,“还是小白最乖,现在,我们先一起洗白白吧。”




从前的洗澡,我总是不愿意,因为怕人间的水污了我的银毛,后来白浪语发现了,就亲手帮我梳洗,等我洗完了,才自己又去洗,不过今日成为人形的我,可有点害羞了。
“小白,快脱啊。”白浪语兴奋的看着我。
可是人家很难得穿人类的衣服,当然要慢慢来了,结果白浪语一心急,两下把我扒了个精光。
“小白,你的身材好好喔~。”白浪语感叹道,其实男人都一样平胸,有什么好身材。但是白浪语看我的眼神让我的全身开始灼热,手更不自觉的护住上面两点和下面,白浪语开始邪邪的笑,“小白,你是挡不住的喔,你这样让我好想摸喔。”
我立刻坐在水中,不让自己春光乍泻。
白浪语见此便说,“我们像平时一样洗啊,我来帮你刷吧。”于是用手抚上我的胸口,也不问我准备好没有就开始轻揉,与其说是擦洗,还不如说是尽全力占我便宜,他的指尖总是掠过我胸前的两点,害它们不多时便挺立起来,我娇喘着,无力的靠在他身上,任他搓弄自己,下身无名的热流汇聚,莫非这就是高级的内功心法?
“小白,你胸前的两粒草莓红的好厉害喔,真想咬一口,”然后把头埋下去,用舌尖轻舔,手则更深的插入水中,寻找我的灼热,熟练的套弄着。
我全身仿佛触电般,大脑空白一片,口中津液不住溢出,呻吟不断,热的想找个宣泄口发泄出来,白浪语的舌尖在我胸前肆虐着,手更放肆的在我欲望的尖端捏揉,不多时,第一次学习如此高深心法的我就身子一弓,从下端喷了出来。
“这叫做高潮,知道吗?”白浪语的手感觉到我第一次的高潮来了,兴奋的说着。
真是奇怪这个平时什么也不做的男人怎么会懂这么多东西,我试图坐起身,却发现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虽然好累,可是刚才感觉满好的,听说是第一次,那就是还有第二次啦,我期待的看着白浪语。
白浪语居然也开始喘气了,将我从盆里抱了出来,放在床上,欣赏我粉红发热的全身,两腿微夹,湿发粘在胸前,眼神迷离,手更是撩拨似的放在两腿中间,他也褪尽了自己的衣裳,让我看光了美景,然后趴在我身上与我肌肤接触,轻轻的在我的颈间啃咬着,下半身的接触让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肿胀,虽然我也一样。
白浪语在我的耳廓上舔咬着,一只手指伸进我的嘴里与我的舌头纠缠着,另一只手则伸去了我的后面,顺着臀廊划着线,轻轻的痒痒的,却撩起我最深的欲望,害我不得不一边对付他放入我口中的手指一边卖力的呻吟着。
“小白,你叫的可真好听。”他这样说着,手指寻到我的洞口,轻轻插入。
“啊,痛。”从未被进入过的我这样叫道。
但是白浪语并不收回它,更在我的内壁上刮着,寻找敏感点,“好紧喔,小白,等下我进去你会很痛的。”
什么痛?我的大脑迟钝的运转着,只顾着体验他的手指带来的快感了。
白浪语见我熟悉了他的手指,便又耳语道,“小白,我忍不住了,我要进去啦。”不待我反应便入了进去,巨大的胀痛感让我大声的叫了出来,他边说不哭不哭边开始有规律的抽动着下面,很快便把我也带入那种律动中,连带着让我进入白色的世界,白浪语一边揉捏着我的前端一边扯着我的乳头,在我身体里释放的一瞬间也再次让我喷了。
事后他告诉我,“小白,咱们每天都要做喔,因为你太棒了。”
虽然我也很愿意,因为真的很舒服,可是每次做完如果都必须全身软的动不了然后只好变成原型让他抱着到处跑我可不干,因为他揩油的更过分,总是占着宽大衣袖别人看不见的便宜抚弄我的私处,害我一天都抬不起头,只能低声呻吟。
对了,自从上次诚王爷发现我是可以变成美男子的秘密后,就更加卖力的往白府跑,幸好白浪语凶巴巴的挡住他,不然那几天为了满足白浪语的过分需要而筋疲力尽的我哪里还应付的了他。
“都是你,”白浪语这样对我说,“你怎么当初不变成丑八怪给他看看。”
这又不是我的错,谁叫我天生丽质,这是狐狸的本性啊,谁喜欢变成丑八怪到处给人耀。
“今天来药寮的人好多啊。”白浪语抱着我一边给排队的人挥手一边抱怨,“也不知道一个时辰后白七叔肯不肯放人。”
白七叔是这家药寮的掌柜,人虽是好,就是死板了点,尤其不给大少爷面子。
“怎么办,小白你今天好性感喔,光着身子给我抱着,哎……真想做啊。”白浪语又开始每天都说的话了。
“傻B,我每天都光着身子给你抱,全身都是毛,性感个屁股。”我反驳。
“性感的就是你的小屁屁啊。”他笑道,还顺手摸了摸。
我立刻敏感的叫出声来,随后害羞的把脸埋进毛里。
楼下人群立刻喧哗一片,“哇!!灵狐叫了,果然叫的都和普通的狐狸不一样~”
然后白浪语得意的笑着,算算时间,把我抱回房内。
不多时,白七叔就上了来,“少爷啊,还未够一个时辰呢。”
白浪语诈做惊奇状,“是吗,可是小三子告诉我已经到了呢。”
可怜的小三子,又成了替死鬼。
白七叔狠狠的瞪了小三子一眼,“那么请您再出去站会吧,外面的人们都等着‘银狐浪语’呢。”
白浪语把我的耳朵拉起来,把带有温度的声音吹进去,“其实是‘淫狐’才对啊,淫乱的淫。”
我羞的银毛都发粉了,愤愤的瞪着白浪语。
白浪语就当着白七叔的面噌的吻上了我的唇,虽是一记轻吻,也着实吓着了白七叔。
“七叔啊,我累了,小白也累了,您就让我们先回去吧,父亲那里我自会说明的。”白浪语的七叔震撼的时候趁机说道,然后也不等回答就抱着我离开。
在轿子里,白浪语就强迫我变为人形,垮下我的上衣,手探进衣服里摸着,“坐到身上来。”
我依言坐了上去,却发现他的那里已经肿胀了。
“知道为什么我那么想离开了吧,就是因为你这个小妖精,没事叫的那么销魂做什么,害的我一直在想怎么上你。”白浪语说着气愤的加大的摧残我的力度。
我只好娇喘着,身子颤动着,却不想因此而摩擦到他的下身,更让他欲火难耐。于是他掀起衣服的下摆,托着我的腰身,直接把我放了上去。
“痛……”不过我知道马上就很舒服了,所以也随着他一起上下律动着。
白浪语满足以后,吻着我的唇,直道今后我不许离开他的视线,说像我这样笨的妖精真是罕见,怕被人拐了去,尤其是对我十分有兴趣的诚王爷,若是这样,那叫他今后满满的欲望像谁发泄。
“小三子。”我想也不想,随意答道。
谁知白浪语就这样从轿椅上跌了下去,神态惊慌的说,还不如上诚王爷。
可这下我就不高兴了,凭什么他就可以和诚王爷好而我不行,这样说不是因为我真的想和诚王爷好,只是觉得不公平,小三子也有可爱的地方嘛,所以我才说他的,可是诚王爷那么龊的人怎么可以呢。
于是我们就应该和谁发泄这个问题展开了争执,一不留神抱在一起跌下了轿子,满大街的人就看见白府的白浪语抱着一个好似女人却比女人还美的男人从轿子里摔了出来,我听见有人叫我娈童。
于是我问白浪语那是什么。
白浪语苦笑着说别管那是什么,总之从今天开始我就必须以人的身份存在了,因为他要带我回府认名分。
名分?什么名分?
“就是我的老婆。”他这样答道。“不过,我们得先回府商量商量怎样说服我爹娘。”
这倒是,娶一只公狐狸的人从古至今怕是只有他白浪语了。




白浪语的爹在墙角吐白沫,他娘在桌子上翻着白眼,白府的下人们都在找水井洗脸。
“爹,我会负责的。”白浪语这样对他爹说道,任全府鸡飞狗跳自己也还很安逸的品着香茗。
他怀里未化人形的我好笑的看着白又白(他爹的名字)的反应,果然还是白浪语说的对,要我先别化做人形出现,不然以后残局不好收拾,还是先说服他爹娘再说。
“你说,你看上个娈童,玩玩也罢,居然还妄想娶他进门,千百年来谁曾有过这个先例。”白又白用袖子擦净白沫后说道。
白浪语温和的眼神一变,杀气重重的扫了过去,“我说过了,他不是娈童。”
“不是娈童是什么,你真是让全京城的人看白家的笑话。”白母的眼睛还没恢复。
“靠,他是我老婆,是你们的儿媳妇。”白浪语抱我的手紧了点。
“总之,不许。”白又白毫不示弱。
白浪语索性不搭理他爹娘,抱着我走向自己的房间。
其实这又何必呢,我叹了口气。
“小白,”他讶道,“原来你很失望。”
“还好啦,不做你老婆不也可以呆在你身边吗。”
“但是,”他委屈的说,“我想你光明正大的在我身边。”我小小的感动了下,结果又听到他说,“这样想什么时候做都可以了。”靠,他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黄色内容啊……
进了房间,他关上门,我化做人形,他立刻上前吻我,直到我呼吸都困难才离开我的唇。
突然又恍然大悟道,“对了,我差点忘记了,小白你是狐狸精啊。”
我衣杉不整的点点头,他到底想说什么。
“那你不是可以变好多种样子。”他兴奋的说,虽然手指还在我身上游移。
“唔。”我点点头。
他的吻落在了我的颈上,胸前,更一寸一寸的向下挪去,害的我光顾着品味他唇带来的感觉,忘记思考他要我做什么。
“小白,”朦胧间,我听见他对我说,“变个女人来看看吧。”
我突然清醒,“你不喜欢我是公的?”
“不是”,他解开我的长衫,欣赏我的身体“无论你是男女我都喜欢,只是若你能变个女人哄哄我爹娘和那些世俗的人,只在我面前露个真身,便好办多了。”
我心里甜甜的,若真如他说般爱我,变个女人又有何妨,但是没有时间思考了,因为不待我回答可以,他便一口含住我的敏感,用舌尖舔着我肿胀的欲望,手更熟练的褪去我碍事的长衫,轻捏我早已挺立的乳头,一下子,带我进入了高潮的白色。
“啊。”一不小心,把高潮的证物留在了他的嘴里,我羞红了脸,好心的想帮他擦去,他却邪邪的笑着,一口吻了来,害我和他一起吞了自己的黏液。
“好吃吗?”真是什么淫邪浪语他的话的出来。
我摇头。
“那就是你的不好吃,不过我的就不一定了,小白徒弟,你知道怎么做啦。”他的手指勾着我的唇线,迟钝的回味刚才的快感的我只有点头的余地。
一时间,白府大少爷房里春光无限,可是房外的世界,就有点乱喽。

过了几日,白浪语带着化做女儿身的我回了府,我又亲眼看见府里男的鼻血不止,女的寻井跳水的经过,待到步入白又白和他老婆房间时,那才叫傻了眼,白又白直接跳上桌子翻白眼,他老婆倒是寻了角落吐白沫。
白浪语还在纳闷怎么明明想要个女人做媳妇突然又变成这样了,他爹爹道,“兴奋至极兴奋至极……”
这才收的了场。
不多日,白又白决定宴请诚王爷做白浪语的定婚人。
到时候必定会声势浩大,半个京城的人都得挤进了白府,就为了一睹迷住京城第一美男子“银狐浪语”的我的风采。
“别忘记带着银狐也一起来。”白又白嘱咐白浪语。
这下傻了眼,虽说可以变个银狐,可这不是真的灵性就是不一样啊。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小师弟,不若叫他来扮扮我,反正一年到头在山上也是无趣的紧。
白浪语立刻称好,我看他也是一年到头无聊的人,多想看看别的妖精是否有我般好看。
我的心里有点难过了,若是白浪语发现小师弟比我还好看,会不会不要和我每天练“法术”了呢,那多难受啊,现在的我,已经被白浪语培养的一天不练就空虚的要命。
白浪语像是看出了我的难过,当时就搂着我的腰身,对我喃喃道,横竖你都是我老婆,一辈子的事,我只会有你一个老婆的.
真是安心的话,我当然也肯信他,谁叫已经是他的人了呢.
现在只等师弟来了.




三日后,白浪语抱我出门时在门口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小三子把它拾起来一看才知道,又是一只狐狸,不过,是火红色的。
当然了,这就是我师弟。
“你怎么不进来找我。”我在白浪语的怀里问蜷成一团躺在床上懒懒的师弟。
“谁知道你们在屋里做什么,乱闯万一你们在办事那我不是太不识相了。”他倒很懂礼节。
白浪语看着它火红的毛发了呆,这与我的毛发颜色也差了太多了,这怎么办啊。
“操,变个色谁不会,我五十三岁那年就变了一次绿色的,师叔祖们都夸我神狐童呢。”师弟瞬间变了个银灰色的皮毛出来。
可还是暗了点,我看看自己身上的毛发,确实银亮很多,跟师弟的放在一起,就好像鲍鱼和章鱼……我倒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可是白浪语就忍不了了。
他搂着我,轻吻着我的耳廓,“同样是一个师门出来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师弟立刻暴走,从床上跃下的一瞬化为一个身着火红长衫的俊美少年,一手抓住白浪语的衣领,威胁似的瞪着美目。
倒不是真的怕他对我家浪语做出什么大不逆的事情,只是作为师兄,我还是必须要点规矩的,不然这小子恐怕以后都不会听话了,于是我也轻轻跳出白浪语的怀抱,落地前化作人形,长长的白袖轻抛出去,恰好击中师弟俊俏的脸蛋。
“靠,常言道,嫁出去的师兄泼出去的水,这句话果然有理,还没成亲你就先帮着外人了。”师弟捂着被击中的脸蛋,眼泪汪汪的怨道。
内心里虽然确实想的是要护住白浪语,不过语言上可不能这么说,现在的孩子很小就懂得吃醋,万一他被从小当作偶像的师兄打击了,未来的人生可怎么办啊,灵机一动,想起白浪语的绝招,立刻撒娇的拉着他嚷着,让他用平时引诱我答应他事情的那些手段去对付师弟,等他意乱清迷时便可成功让他乖乖不暴走了。
白浪语一脸尴尬的推开我的手,“那都是些只能对你这个小妖精用的招数,怎么能对你师弟也用呢。”
“可是师弟也是妖精啊。”
白浪语无奈了,“我的招数,只对你才管用啊。”
“师兄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师弟也看不下去了,“白浪语,这样你都能娶他,我还真是服了你。”
虽然师弟是在骂我,不过我还是满高兴他可以和我家浪语交流了。
最终,在毛色问题上达成了共识,差不多就行了,反正只要白浪语一直抱着也没多少人看的清楚。
剩下的问题,就只有等大喜之日的到来了。
我们还是低估了京城人们对凑热闹这件事的兴趣,如果不是诚王派了军队护住白府,恐怕馊水池子里都有人潜进来,目的就是大喜时一睹我的容貌。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女人样子也是倾国倾城的,不过大家不必如此的,据说皇帝已经亲自下令婚后将发行一款命名“银狐浪语”的纪念册,只要肯掏钱购买,我进茅厕的照片都找的到。
白浪语吻过我男人的样子后又看着我变成女人身着华服随喜娘去了另一个房间,这是人类的礼节,为了吉祥我们不打算作弊,还是老老实实的遵守比较好。
银灰色皮毛的师弟不像我终日被白浪语抱着,因为不是我,白浪语似乎也没多大兴趣抱他,于是他便趴在角落里睡大觉。谁知道府里忙上忙下的下人们见了他还是不忘习惯性的揩油,可他不是我,没那么好的脾气,不多时,府里一半下人都给他咬了。
我戴着红色盖头在房间内安静的坐着,灵敏的耳朵在偷听门口丫头们有趣的谈话,他们说起小三子暗恋的原来是白七爷的三公子,所以总爱把大少爷往白七爷家的药寮带,他们又说起老爷夫人最近性事不顺,因为每天床单被褥都异常整洁,可马上又怀疑是不是在地上或者桌子上做的……最后,他们就开始说诚王爷了,他们说诚王爷表面上张扬跋扈,其实跟小孩似的,而且总和大少爷抢东西,还说诚少爷都年近18了仍是个处男,这在宫廷中是很罕见的。
其实我本身觉得18岁处男是没什么的,因为我活了千把年还不是个处狐,第一次就交给了白浪语,而且还十分爽。
想着想着就被喜娘又掺着起来据说是去拜堂,我按照白浪语说的轻移莲步,美臀微摆,一路上从方巾下端看见无数滴落的血迹,仔细一闻,原来是鼻血。
诚王爷颤着声念着繁长的贺词,然后见证了我的婚礼,让一切顺利的发展着。还让白浪语抱着师弟拥着我与宾客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十分给白浪语面子的放我们进洞房,进洞房前,白浪语为了能把我抱起来只好放下手中的师弟,诚王爷自告奋勇的接过师弟,欢天喜地的命令禁止任何人闹洞房。
只剩我们两人的时候,白浪语一把把我按在墙上,看着重新恢复男儿身的我,眼睛里的欲望罩着我的身体,害我还没被他碰就开始全身发热。
白浪语笑嘻嘻的说我真的很美,而且勾了他的魂,边说边拆去我头上的发饰,最后手中握着把金簪,轻而易举的用它挑开我衣服的领口,并拿着簪尖轻碰我全身的敏感处,明明不是他的手,却仍然让我触电似的快乐,他用簪尖轻挑我的乳头,让它们俏俏挺立,饶有兴致的观察我一步步身体的变化,还不停的说给我听,语言的魔力也让我变的更加敏感,白浪语还没碰到我的身体,我就感觉自己的欲望已经肿胀了。
白浪语自是很明白的看到这一切,但是他恶作剧的用手捏住那里,不让我发泄,更用簪子挑弄我身后的秘穴,让我根本站不起身。
于是他又命我趴在床上,抬起下身,只为更好的挑逗我,在我忍耐的几欲昏迷时还让我释放,就这一下,几乎没让我瘫在床上,但它所带来的快感也是最大的。
直到此时,白浪语还是衣冠楚楚的玩弄着我,但当他看见我处在高潮迷茫的眼神时,终于也忍不住了,他说,要做到三天都出不了房门,然后爬上了我的身体……
也不知做了多少次,醒来时自是酸软的挪不了一下,而且让我脸红的是白浪语的手,一直放在我的大腿内侧,被我的腿夹的紧紧的,另一只则搂着我的身子,指头仍微微动着在玩弄我的乳头,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不过,我也是。




也不知道在床上度过了几天日子,白浪语终于决定带我出去晃晃,倒不是说他就厌倦了床上的生活,只是小三子每天总有几个时辰过来闹上一闹,折腾的我们总要在做到关键时刻时卡壳,不出去应付下他,怕是没有安宁的一刻了。
“说吧,到底是什么屁事。”白浪语把我搂在怀里没好气的问道。
“少爷啊,不好啦,”他哭闹着,“您的小白不见啦。”
白浪语诧异的看着我,“小白不是在这里吗?”
师弟,是师弟,我小声的提醒他。
白浪语恍然大悟,“这样啊,那就随他去吧,该不是回山里去了吧。”
小三子脸色大变,“什么?那咱们白记药寮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炒鸡蛋,好吃又好看。”白浪语嬉笑时还不忘吃我的嘴巴一口。
“别开玩笑啦,少爷,您这样不是逼我自杀吗。”小三子开始玩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我用手指轻轻点了白浪语的胸口,还是认真点好,虽说和他没什么大关系,可毕竟是我师弟啊,万一被人拐了怎么办?
“他还怕拐,我看他不要把人拐了才好,你们师门要几千年才出一个想你一样单纯善良的狐狸精啊~,”他爱恋的用手指刮刮我的鼻子,“不过,我记得抱你进洞房前,把师弟交给了小诚子,该不会是上他那里玩去了吧。”
是诚王爷吗?那危险了。
“有什么危险的,你师弟还怕人上啊,我看他年纪小小懂的不少嘛。”白浪语满不在乎的说。
其实不是,我倒不怕他出事,我怕的是……诚王爷,不是听说他现在还是处男吗,那哪里惊的起我师弟的诱惑,哎,师弟此去只怕诚王爷凶多吉少啊。
“那倒是,小诚子多半是下面的那个了。”白浪语认真的猜想着,小三子眨着眼睛听了半天,一副不懂的样子。
“小三子,你也不小了,还是快些告诉白七家三公子你的心意才好。”我认真的说。
小三子立刻脸变成小番茄,十分可爱老套的说:“炉子上还有水!”逃跑了。
我和白浪语又温存一会,突然想到不如去探望小诚子吧。
白浪语想了想,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顺便还能看看他有没有虐待师弟。
我们到达诚王府的时候是清早,浪语说一定要在他们还在被窝里最惬意的时候去打扰他们,这样才能表现我们的诚意。
王府管家看见是白家大少爷后,瞟了我一眼,一边用手捂着鼻子一边带路去了小诚子住的殿里,留下我们匆匆离去,浪语说他是去止血了,然后看着我重新恢复男人的样子暧昧的笑。
我几乎以为他就要吻我了,突然听见殿里房间内传出呻吟声,然后是诚王爷的声音,“不要啊……痛,啊~~用力,用力,啊……”
我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口,一回头却看见白浪语兴奋的脸,眼神中还射出异样光彩,他一边注视着房内的动静,一边用大手隔着衣服搓揉着我的胸部,为了不打扰到房内办事的王爷,我只好强忍住自己叫出声的渴望,两只手捂住嘴,任白浪语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虽然是别人的地盘,但是白浪语一点也不介意把我搞的狼狈不堪,他并不执意脱去我碍事的衣服,相反,只是隔着衣服让我欲火焚身,他的手指,总是准确的找到我的敏感点,并且总有一只灵巧的手指在我的欲望前穿梭,逗弄着我的穴口,让我在兴奋中无力紧捂自己的樱口,让我呻吟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啊……”
屋内突然没了动静,然后我听见小诚子努力平静的声音,“谁,谁在门口,本王,本王有要事在办,不予接见,唔……啊~不要舔那里拉,本王不是说外面的你们,你们可以走了,就这样吧,啊~”
白浪语笑笑,一边加快在我身下搓揉的力度,一边对小诚子喊出声,“小诚子,我是白哥哥,你别办事了,小白和我来探望他师弟。”
我听见什么东西滚下床的声音,正想笑,但注意力瞬间又被白浪语尚未停止的在我身下的动作吸引了过去,只好遵从自己的感觉在白浪语的衣袖间叫着。
白浪语拥着我轻移步子,向房间内挪去,“小诚子,我和小白近来啦。”然后推门进去。
我一惊,抬起头,正好看见裸着身子背朝上尴尬的躺在地上的小诚子,而化为人形的师弟,正亲热的舔着他的私处,表情颇是陶醉。
“白,白哥哥?”小诚子吓了一跳,想伸手制止师弟的动作,被师弟轻轻一拉,又暧昧的倒在了师弟的怀里。
师弟凶凶的看着白浪语,一手霸道的掰正小诚子的脸,“不许叫他叫的那么亲密,你是我的!”然后又瞪着我,“靠,你自己不是也在办事,干嘛打扰我。”
小孩子怎么可以跟大人相提并论呢,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我这样也不是我故意的啊,谁叫白浪语那么急色,无论何时何地总也不放过我,不过看样子师弟还是挺有技巧的,看把小诚子弄的,那个欲仙欲死啊,真让人妒忌。
白浪语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手一用力,原本全身就敏感的紧绷好不让自己在师弟面前丢脸的我达到了高潮,全身软软的说不出话。
师弟一看,立马就和白浪语较上了劲,也不管小诚子的眼里有多害臊,愣是在我和白浪语面前上了他,本来看的出小诚子还有点抗拒,但师弟的手指一撩拨,他就不自主的配合起来,身体有节奏的上下动着,嘴里不停的呻吟着。
白浪语有趣的看着这一切,还悄悄对从他衣缝间偷窥的我说,“看来小诚子真的是在下面呢。”




师弟办完房事后,终于表情缓和了些,把小诚子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细细擦净他两腿间的秽物,小诚子则是一动不动的任他动作,师弟清理完后又替小诚子盖上锦被,自己则拥着他半坐在床上,然后开始和我们说话.
看来你挺满意在这里的生活的.白浪语对师弟说.
生活嘛,一般,师弟不屑的说,但是诚我倒是挺满意的.
小诚子羞的把脸一个劲的往师弟怀里钻,浪语不会笑话我吧,我与师弟都是男人......
白浪语呆了一呆,突然垮掉我的衣服,害我在小诚子面前春光乍泄,那你又会不会笑我呢?
小诚子恍然大悟,不过,小诚子你也真不通情理,自是自己的爱人,哪有还唤人师弟的,该唤名了吧.
师弟唾了一口,屁,我的名字就是师弟,总不能让他叫我小弟弟吧.
白浪语傻了眼,那么小白你的真名莫不是...
我平静的答道,师兄啊,我没对你说过吗?想是他从来都小白小白的唤我,忘记了问我的真名.
白浪语应声倒地,你们这是什么师门啊,哪有这样起名字的.
没办法,师叔祖他要这样为我们起名字,我又有什么办法.
小诚子忽的爬起身来,浪语兄,我正有件事想问你呢.
白浪语搂着我坐在床边,什么事?
小诚子看了师弟一眼,我想让皇上赐婚给我和师弟......你也知道,皇室成婚总要那么麻烦的,可我除了师弟再不愿与别的人有什么瓜葛了,我怕皇上不肯......
的确,如果说我和白浪语成婚都经历了点小麻烦,恐怕师弟和小诚子的就更麻烦了. 
白浪语想了想,不若师弟也变个女人.
操,我才没师兄那么傻,变个女人还不如我带小诚子一起回山里.
小诚子也摇摇头,不行啊,皇宫不比其他地方,很容易露馅的,更何况.......我还是喜欢师弟现在的样子.说着抱紧了师弟的腰身.
师弟也爱怜的吻了吻他额,然后恶狠狠的盯着我和白浪语,警告我们快出去,不要干扰他再一次办事.
白浪语看是看见了,偏就是不领情,死活不出去,拉着我僵坐在那里.
我心里一急,只好和师弟缓和气氛的客套客套,师弟啊,你还记得师叔祖的侄子吗?
"记得,不就是那只黑狐吗?从小野惯了,但长的倒是别有一翻风味.你问这做什么?"
白浪语惊道,"原来你还有师门同胞啊."
我点头,是啊,那又怎么了.
白浪语奸诈的笑着,"师弟,我办法救你了,不过,你要怎么谢我呢?"
小诚子喜道,"真的吗?那要怎么谢都可以了."
师弟紧张的抱紧小诚子,摆明了不可以打他的主意.
白浪语温柔的抚着我的脸,"谢礼到时候再说,小诚子你应该记得下个月初是皇上寿辰吧."
"是皇兄寿辰,你不是也受邀了吗?怎么还要问我."
"谢礼你可得准备好了啊,"他的手再次探进我的衣服,"小白,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我摇摇头,浪语的话怎么这么难懂.
"你这个笨笨的小妖精,咱们啊,得给皇上准备一份大寿礼啊."白浪语的脸上浮出他坏坏的样子,不过我可爱煞了.
看来我们还得去皇宫走一转呢.




月初的寿宴可办的是相当隆重,白浪语带着我和应邀从下山的师叔祖的侄子也就是我的小师弟,一同进了皇宫,那个回头率可是相当高啊,当然,小师弟还得化做银狐了去.
等到皇上召见京城商贾时,白浪语携了小师弟入了殿,着我和小诚子在一起等他,等出来时,他却又两手空空,直说皇上一眼相中小师弟变的狐狸,只得做为寿礼送了他,还讨得他满心欢喜.
小诚子一听,立刻恍然大悟,直说浪语聪明,虽然我还是不太懂.
寿宴尚未结束,浪语就急急的带着我回去,说是人多眼杂,怕我被看多了掉肉,我听的心中怯喜,因为浪语还是那么的关心我,谁知他嘴里不停念叨的是还是床上做舒服些,真是气死人了.
没多久听闻皇上特别默许了小诚子和师弟,小诚子乐的立即差人送了两面金匾来白府,说是谢礼.
白浪语掀了一角看了看,忽然笑道,"也不知道你小师弟与皇上,谁是受,谁是攻"然后又对着牌匾说,"还是这礼物合我意."遂命人挂了一面在自家宅院门口,另一面,则放在卧室里,并不掀开.
我每每路过门口看见那牌匾总是央求他念与我听,因为数千年不与人接触,身为狐狸的我哪里知道这些凡字,可他总是笑而不语,还不让别人告诉我,有一次,趁他不在,我拉着小三子以他和白七叔家三公子的事情做要挟,迫他告诉我.
小三子无奈,只得一个一个念出来,"银 狐 浪 语."
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字啊,以前每次站在白记药寮上都能听见楼下有人说,这是我和白浪语的名号.
于是趁夜里白浪语在我身上动作时问他,究竟为什么弄的那么神秘.
白浪语衔着我的敏感,坏坏的笑着,说之所以不给我说是怕我问另一快匾上的字.
我一下勾起了好奇心,一直嚷着要知道,不然房事拒不合作.
白浪语只得把我抱起,走至墙角搁放的匾前,一手掀开红布,念与我听,"银 狐 浪 语."
并没有什么不同啊,我疑惑着.
他却就抱起我的身子,放在书桌上,把灼热的欲望放进我的身体,一下又一下的进入我的灵魂.
他说,"有区别啊,"再一用力,"是淫荡的淫啊."
我却在高潮中生不起气.
还是师叔祖说的对,咱们狐狸精,终还是要栽在人类男人的手上的......好痛~~~

两年后,蓬莱山上......
"......你们师兄我,还有红师兄黑师兄,就是犯了这个错误,虽然这个错误也是让我满幸福的,不过,成了仙,也是有成仙的好处啊,你们师叔祖他就是这么说的,这些话我且告诉你们,但怎么选择还是自己的事,我要走了,记得专心修炼哦......"
我小心叮嘱洞内的师弟们,他们是多么的可爱啊,然后挥挥手,望向洞口等的不耐烦的白浪语那里,幸福的笑了笑,向他奔去......




京城最大的药店白记药寮之所以出名并不是因为它的药有多么珍贵灵验,原先在诚王爷的庇护下本也相当有名,自从白府大少爷白浪语在雪地里拾到一只银狐后,京城的人就给这个未来继承白家产业的大少爷了一个名号,银狐浪语。
白家大少爷拾到银狐后不久便说是找到心上人,决心成婚,由诚王爷亲自到场主婚,快要入洞房时,白浪语把银狐托给诚王爷照料,没几日,却又传出消息说银狐丢失。
幸是找了回来,数以万计的人们才有幸在白家的药寮里再看见银狐浪语的身影。
可是又过了不久,皇上大婚,与皇室成员有亲密关系的白府大少爷也带了妻子与银狐去,皇上一见银狐,龙心大悦,竟开口索了去。
虽是失了银狐,但诚王爷却赐了两面金扁给白府,其中一面挂在白府正门口,上面写着,银狐浪语四个大字,另一面,白浪语却差人收了起来,没有公布,这倒从此成了个迷。
此乃前话。
白府大礼,三日不朝。
四王爷福景拿到这张条子的时候嘴角撇了撇,果然,白府送上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八王爷福诚这次也参和了一脚,怪不得皇上三日不上早朝了。
福景把纸条放在烛火下,看着它缓缓的烧为灰烬。
“小心烧到指头喽。”嫡无心趴在窗棱上笑着看福景的手颤抖了下,“又是谁惹了你,让皇帝身边的探子捎了条儿来告状。”
“可不是我的探子呢,居然是刘宰相的条儿”福景寻了椅子坐下,“白府不知打的什么算盘,前些日子皇上大寿,眼见白浪语手中的狐狸好玩讨了去,不日便又赐了诚皇弟的婚。”
“赐婚有什么不好?”嫡无心翻了进来,轻巧的身手让人听不见落地的声音。
“若是正常的赐婚也好,哪怕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可是,”福景眉头一皱,“竟准了一娈童与他的婚事,当然,这是皇室的秘密,也不声张,可未免也太奇怪了。”
嫡无心没有说话,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福景好看的脸一动不动。
“更奇怪的是,前些日子徐公公进赌园玩,闲话间说道白浪语献的狐狸原本是银的,皇上领了进寝宫呆了几日后居然就成了黑的,”福景的眉宇间尽是疑惑,“无心,你在外面走动的比我多,没听说什么吗?”
嫡无心对着福景纤长的手,轻轻的咬了下去,“知道也不告诉你。”
福景感到嫡无心绵软灵活的舌头在自己的手上轻舔,银齿啃咬着被润湿的皮肤,又痒又麻,一股热流自下腹向上升起,他隐忍着嘴中将要溢出的呻吟,“为什么?”
嫡无心松开嘴,莞尔一笑,“因为我生气了。”
“生气?”福景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招了他。
“你说皇帝赐了娈童和诚王爷的婚时,眼里尽是不屑。”
福景呆了呆,“我只是……”
“别只是了,”嫡无心站起身来,“方才收到师门的信号,说是发现了妖狐的踪影,我要走了。”
“走?”福景心中有些紧张,“什么时候?”
“现在,马上,即将。”嫡无心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舍不得。
“本王命令你,办完事立刻回来。”福景本来严肃的脸冒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孩子气的任性。
嫡无心捧起福景的脸,“亲爱的景王爷,诚王爷办的到的事你办不到,又凭什么命我回来呢?”
福景一把揽过嫡无心的颈,对着红唇吻了上去,“你是我的。”
嫡无心眼里尽是笑意,舌尖轻舔福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双唇,只是一舔,福景的身子就软了下来,无力的在嫡无心的怀里呻吟着,“看来又得迟到了呢。”嫡无心笑着说。
福景反应了下,立刻明白将要发生的事情,虽不是第一次,还是羞怯的把脸埋在了嫡无心的衣袖间,任他把自己抱上牙床。
一时间,景王府内,尽是春意。

“墨?”当今圣上福言爱抚着身下人儿细腻的皮肤,企图唤醒他进行不知道第几轮的爱袭。
被称为墨的男子明明醒着,却索性闭上眼,不理他。
福言看着自己身下肿胀的欲望,苦笑了下,这只小狐狸,心知得了自己的爱宠,真是一日一日的放肆起来,可自己却又爱煞了他的放肆,“墨,就算是不做,也陪朕说说话吧。”
墨索性卷了锦被,身子一卷一卷的向下挪去,“扑通”一声掉在地下,福言惊了一惊,立刻从床上坐起,本想关切的看看心爱的人儿有没有摔痛,却看见墨好笑的仍卷了被子一点一点像毛毛虫一般挪动着,锦被掩不住全身也就罢了,漏出的偏又是最性感的小屁股,福言听见自己咽了口口水,呼吸急促起来,他多想把自己身下的欲望揉进墨的身体里,可是方才由于试验新的技巧弄痛了墨,现下他正在生气,他又怎么肯。
“哎……当皇帝最窝囊的,恐怕就是我了。”福言哀叹着,想当初,为了和墨能完成三天都在床上度过的梦想,他可是七日未眠的批完了所有奏章啊,结果,这个小尤物,竟然会为高潮有点痛而生气。
墨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好看的眸子回头看了眼福言,一瞬间变成一只黑色的狐狸,钻在被窝里不出来。
福言见了,只好自己光着身子下床把墨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抱上床,“墨,你若是生气,也不必如此啊,朕知错了,下回再有新花样,定先叫人试了不痛再教你啊,好不好?”
墨闻言想了想,挣脱出福言的怀抱,跳至他的腿间,狐狸特有的小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伸出粉色的小舌头在福言腿间火热的肿胀上舔了舔,福言浑身一颤,他知道这就是墨的惩罚了,要自己欲火焚身却又不得发泄。
哎,爱上一只小狐狸,还真是件麻烦的事情。

嫡无眠拿着一个册子交给嫡无心,“这是师父查出来的那几只狐狸的去向。”
嫡无心翻了翻,“还真会找地方,都是王公子弟,这真要是得了宠,杀了妖精,又不知会招来多少王公子弟的怨。”
“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做的漂亮点,又有谁知道是嫡无门下人做的。再说了,咱们嫡无门,不就是除妖的吗,眼见着这些妖孽迷了人的心智,还能不理?”
嫡无心笑笑,嫡无门除妖降魔的广告满京城都贴的是,随便死一个妖精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谁做的,只怕真是杀了别人的“宠妖”惹了晦气,区区一个嫡无门又怎么镇的住。“我知道了,不过,名单上一共有三个,有顺序吗?”
嫡无眠看看,“还是先从白府动手吧,毕竟不是王公子弟。”
嫡无心点点头,身子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白浪语的手指在被唤作小白的男子身上游走着,熟练的动作换来身下人儿的喘息与呻吟。
“小白,这阵子,你越来越敏感喽。”白浪语轻咬着小白挺立的乳头说道,“这里也是,我明明还没有动,它就已经先出来欢迎我了。”
小白强忍着白浪语动作带来的酥痒感觉,微嗔道,“讨厌……啊,痛……”
白浪语微微一笑,大手抚上小白有弹性的臀,忽的一握紧,小白“啊”的把身子弯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真的讨厌吗?好象不是吧。”
白浪语进一步的向小白发动攻势,柔软的嘴唇一寸寸的吻着小白已然发粉的皮肤,缓慢的向下移去,直到小白感到自己肿胀的敏感被温暖的湿润覆住。
“不要动,”白浪语的双手控制想逃的人儿的腰身,“你的下面,快乐的在流眼泪哦。”
小白脸一红,“可是,有人在看……”
“我知道,看到这么美妙的身体,最好是让他眼馋个够。”白浪语满不在乎的继续他的动作。
嫡无心无奈的从房梁上悬着身子望下来,“本来打算等你们做完了再说的,没想到……”
白浪语加快动作,小白的欲望在他的嘴里来来出出,很快,他大腿内的肌肉一阵痉挛,乳白色的黏液射在了白浪语的嘴里,他“唔”的叫了出来,无力的伏下身,趴在白浪语怀里。
白浪语擦擦嘴角的残液,“嫡无门的人从以前开始就那么不讲规矩吗?”
“你知道我是嫡无门的人?”
“废话,要不然就是你有兴趣看狐狸和人做爱?”
嫡无心笑着摇摇头,“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还是把它交出来吧,人和妖精没有好结果的。”
白浪语用雪白的衣袖小心的擦净小白腿间的秽物,“是你们门风太保守,罢了罢了,我不与你计较,快些离去。”
嫡无心看着白浪语的动作,“看来你是真的爱上它了,但你可知道它只是沉迷肉欲缠着你还是如同你一般爱你?”
白浪语直起身来,不再是玩世不恭的表情,“我知道,我知道小白的感情,倒是你,让我怀疑。”
嫡无心耸耸肩,“算了,现下你还是沉迷在他的身体里,有一天你腻了,自会明白我是对的。”
小白缓过一口气后,把脸从白浪语的衣袖间抬起来,“今天你还是先走吧,我虽没能力杀你,两败俱伤还是做的到,下个月初咱们在地老庙见吧,到时再做个了断如何。”
嫡无心想了想,“师父定会怪了拖的久了,但还是就那个时候见吧,我现在要走了,你们继续。”
“等一下,”小白唤住他,“既然知道了我,难道你也知道……”
“是,你的师弟们,我正要去找他们,不若都定了那个日子,嫡无门会在那天在地老庙等你们到来,最好不要食言。”
小白笑着点了头,“妖精虽是狡猾,但答应人的事是不会反悔的。”
白浪语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眼睛一眨,嫡无心就消失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喉结一痒,小白用灵巧的舌头轻舔则那里,他说,“不要担心,”然后主动的用纤指逗弄着白浪语的敏感处,直到他两眼蒙上欲望的深邃,才笑着与他相拥上床。

今朝享乐应及时,明日苦难明日担。
这是小白经常念在嘴边的话。
“傻B。”小三子十足的学了大少爷白浪语的话来骂从白府外偷窥的人们。
不就是大少爷英俊潇洒,少奶奶美若天仙吗,又不是不让人见了,费的着天天挤在院墙外往里看吗,还留下为数不少的鼻血,一滩又一滩,害的官府总以为这里发生血案。
今天却是人更多了,谁叫诚王爷带了自己的老婆来,说是老婆,其实是个男人呢,数日前皇上下了道密旨,说是准了诚王爷与那个男人的婚事,也不知是谁泄了出去,京城里掀出轩然大波,都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迷住了诚王爷,可人家诚王爷好歹是个王爷,住在皇宫里深居简出的不能常瞧见,今日一听说来了白府,全京城的人都几乎出动了,都围在白府门口想看看热闹。
“师弟,那个嫡无心找你了吗?”小白问道。
“别叫我师弟,诚替我改了名叫红”师弟点点头,紧紧的抱着坐在自己腿上的诚王爷,“诚,你不要动了,蹭的我好想做。”
诚王爷一听,只好安分下来,他确实感觉到红的下面有点硬了。
“也不知道小师弟怎么样了,嫡无心要是找上他,那还真是有点麻烦。”小白感叹道。
“那个被皇上称为墨的小师弟很弱吗?”诚王爷问道。
“才不是,”小白郁闷的说,“就是因为太强了,我害怕嫡无心找到他又干不过他恼羞成怒来找我们的麻烦,那就惨了。”
白浪语抚着小白的肩,“我看啊,还是进宫见见他再说吧。”
小白向红施了个眼色,红无奈的把诚王爷从自己腿上放了下来,摇身一变,成了只火红皮毛的狐狸,小白呢,像要跳进白浪语怀里般,却是在空中化做一道白影,再一看,已是一只银色的狐狸在白浪语怀里了。
不多时,皇上寝宫外几立着两名玉树临风的男子,引得宫中俏俾们群聚而观,这两名男子中身材略小的抱着只火红的狐狸,另一人抱着只银色的狐狸,正在等着皇上接见。
“皇上许了,诚王爷和白公子请随我来。”徐公公说道。
诚王爷与白浪语立刻跟着入了去。
当今圣上福言显然是才起身,怀中抱着只黑色的狐狸,坐在塌上望着他们俩,嘴角有一丝浅浅的笑意,“徐公公你们都下去吧。”待人都撤尽了,他推推怀中睡的正香的狐狸,“墨,你的师兄来了,还不醒醒。”
墨睡眼惺忪的看看台下的红银两狐,打了个哈欠,从福言的腿上向下一跃,化做一个全身黑衣的俊俏少年,只是双眼有些戾气,挑着双眉说道,“那个白痴男人该不是你们招来的吧。”
恢复人形的小白和红摇摇头,“准确的说,是我们三个惹来的,”小白说,“嫡无门是专门冲着妖精来的,咱们虽是没惹事,但他们要除妖卫道,非得灭了咱们。”
墨轻轻一弹指,满眼杀气,白浪语手边的花瓶瞬间裂了个粉末,把他吓了一吓,墨没有表情的说道,“我灭了嫡无门。”
福言爱怜的搂了他到自己身边,“墨,我不喜欢你这样,有什么事情,朕也可以帮你解决啊。”
墨的眼神缓和了些,“还是要灭。”
红接过话,“靠,我都没你火暴,只想着杀了嫡无心就好了,你居然想灭了嫡无门。”
“其实咱们也不是必须杀嫡无心或灭了嫡无门的,”小白想想说道,“有没有什么嫡无门的弱点,咱们知道了,怎样也好谈谈条件来防身。”
福言点点头,“还是小白说的对。”
“靠,”白浪语不爽了,“小白是我专用的,你不要随便喊好不好,你已经有老婆了,不要随便勾搭别人的。”
福言双目一瞪,“我是皇上诶,你居然敢对我说靠!”
“说又怎样,你不服?你老婆都不爽你,你还想怎样?”
福言闻言一看,怀中的墨两眼杀气毕露,吓的立刻抱紧了他,“好拉好拉,以后我也叫他师兄好不好,不要生气了墨,今晚大不了我让你上嘛。”
墨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福言却心中哀叹,明日早朝,看来又得坐软椅了。

六道纤长的身影出现在京城最高建筑名月楼的房顶上,这名月楼是皇上暗地里投资建设的,其实也是当年花天酒地为了有好去处。
“咱们怎么查?”红还是那身火红长衣,根本不管在夜里有多扎眼。
墨的穿着最接近夜行服的黑色长衫,“直接去嫡无门灭了他们全门不是更好。”
硬要跟来的皇上福言眉头一皱,“墨,还是听听小白……不对,师兄怎么说嘛。”
白浪语狠狠瞪了一眼福言,搂着浅笑的小白不让他走的离他们更近点,小白想了想说,“那天可能我没说,嫡无门来找我的时候,我从他身上闻出了点味儿。”
“什么味?”诚王爷很好奇。
“从印度进贡的玄穆香的味儿,你们都在帝王之家,天天闻自然注意不到,可我和浪语每次去找你们时,在你们那儿都能闻见一样的味道,你们说,嫡无门是呆在什么地方才能染的一身玄穆香味呢?”小白的眼睛眨了眨。
“四王府?!!”诚王爷惊呼。
“不错,”皇上沉思道,“在京诚,除了我和八弟能用贡品,也就是南城的四弟了,嫡无心定是在他那里无疑。”
小白点点头,“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不若就趁夜色正浓,前去窥探?”
诚王爷兴奋的附和道,“不错不错,顶好能抓住些大把柄,以前四哥总是欺负我,最好连他也一起坑了。”
红爱怜的看看诚王爷,与小白还有墨交换了个眼神,三只狐同时伸手拦腰抱住爱人,在屋顶上飞速跳跃着。

福景的脸色潮红,眼神涣散,轻柔的薄衫从削肩上滑下,露出雪白的臂膀,他咬紧下唇,抑止自己叫出声,但双手则把锦被抓的死死的,下身不自觉的扭动着。
“不要忍了,景,”跪在福景身后的人赫然是嫡无心,“我喜欢你的叫声。”
福景艰难的白了嫡无心一下,但却仿佛抛了个媚眼,原来两人此时动作十分尴尬,福景的身上只剩件薄衫,下身赤裸,只有肿胀的欲望上却缠了根丝带。福景的臀被嫡无心的双手托高,为身后人现出最隐秘的那一部分,嫡无心的唇在他下身的敏感部位游走着,修长的手指不知沾了什么粘稠物在福景的菊穴快速进出,感触着紧密洞穴的挤压和颤抖,福景显然是兴奋并满意的享受着快感的,可身为王爷的自尊又阻止了他成为身下人时淫荡的叫声。
嫡无心就是看穿了这一点,心里暗笑皇室的迂腐,才有心逗他,极尽调情之能,非要福景叫出声来,为了防止他发泄出来,还特意用丝带限制了他,看着福景被欲望淹没却无处发泄的娇媚样,自己虽也受到感染,却强压下来。
“无心,求,求你,唔……”福景终于忍不住了。
“求我做什么?”嫡无心还没听见自己想要的。
福景欲望的尖端已经有液体流出来了,“让我,让我出来。”
嫡无心加快在福景身后进出的速度,“不行啊,景,你还没有叫哦。”
福景身体突然一震,原来嫡无心在身后窄小的密穴里又加了一只手指,“……啊,啊……不要…… ”
嫡无心邪恶的笑笑,脱去自己的长裤,要求福景叉开的双腿并拢,福景依言照做,感觉大腿间出现的火热肿胀,突然明白是什么被自己柔软的腿肉夹住了,惊讶的回头看着嫡无心。
嫡无心吻上他的红唇,双手钳住福景的腰身,让他的身体和自己一起有规律的前后动着,大腿内侧的肉柔软包裹的让嫡无心几乎想立刻上了福景,但他忍住了,全心和福景享受着这种律动。
“再紧点。”嫡无心吻着福景的耳垂命令道。
“唔……你那里好大……”福景感到自己的双腿几近酥软,前端的肿胀忍耐到了极限,想要解脱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身后刚感觉空虚的密穴被大力贯穿,痛的叫出声来,但进入身体的火热立刻找到了自己的敏感点,朝那里冲击着,快感又重袭脑海,让自己按耐不住的把内心隐忍的最淫荡的声音叫了出来,然后前面丝带一松,他和在自己身体里释放的嫡无心一起达到了高潮。
当两人身体还是相连,嫡无心正欲离开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不是出现在兴奋过头昏过去的福景身上,更不是想要把福景抱上床歇息的自己身上,他发现,抽不出来。
不仅刚发泄完的火热抽不出来,连支撑身体的双手也抬不起来,他看看身下昏睡的福景,一脸困惑,为什么动不了?除非……他想到了一点。
“还是感谢我们让你们做完了才下的定身咒哦。”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年邪恶的笑着说,“不过你们好激情,以你的修为居然都没发现我们来了。”
来者正是三狐与白浪语,诚王爷福诚,当今圣上福言。
嫡无心冷笑一声,“不是说好月初在地老庙了结吗,为何今日便来,莫非当日的约定都是虚以委蛇之说。”
小白树起中指指摇摇,“非也非也,当日我只答应月初地老庙了结,可没说不能月初前来找你啊,”小白的笑容让嫡无心心中一阵寒冷。
“何必与他废话,”冷着脸的墨说道,“直接杀了他就好。”
小白伸出手阻止墨,“若你现在杀了他,怕是别人还以为嫡无门的嫡无心是交合时太兴奋至死呢!”
嫡无心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确,如果现在被杀,定身咒会死时才解,到时自己的下身则一直挺立,旁人定会以为自己交合时死亡,真是丢人,居然着了这种小道,但是,宁死也不能屈服是嫡无门的特征。
“那就把他和身下那个做爱都会晕的景王爷不解定身咒保持欢好姿势的挂在名月楼前,明日定会有很多人参观。“白浪语一肚子坏水。
嫡无心突然感到人生绝望了,“说……说吧,你们,有什么要求…… ”
小白拍拍手,“果然是个聪明人,其实我们做妖精的也只想快乐的活着而已,哪有空去害人,不过你就是吃这碗饭的啊,我们也不会怪你,只要对师门上报说我们都死了,被你杀了,不就好了嘛。”
嫡无心脸色一沉,“抱歉……不是我不肯,而是做不到。嫡无门的信徒天下遍布,先不说日后你们再被发现会怎样,只是眼前,我要杀你们,总得把尸体带回去吧,我上哪再找千年狐皮啊。”
“这我倒是没想到,”小白郁闷了,望向师弟们。
红眼珠子一转,“师兄你怎么蠢了,只说咱们不敌火攻,被他烧了个干净呗。”
墨听了倒是不高兴了,“我没有那么弱,还是干掉他比较简单。”
皇上一听急了,“不行啊墨,你答应朕不开杀戒的。”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要怎样啊?”白浪语不耐烦了,“你们嫡无门做这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总要有财政支援才会不赔本的吧,说吧,是谁幕后支撑嫡无门的?”
嫡无心呆了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精,“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用说,我不信以白府在京城的财力,不能废了他。”
“告诉你也可以,不过,白府虽然有钱,却没那个势力,要废掉他,还很难。”
“该不会就是你身下的四哥吧?”诚王爷突然问道。
“当然不是,他对做我身下人的兴趣可大大过于做那些事。实话告诉你们,是刘以然。”
“原来是他,”福言恨恨的说道,“想不到连这些事他都要插手,我们走。”
六道身影又匆匆的消失在嫡无心的眼前。
“我说……”嫡无心面容铁青颤抖着双唇,“定身咒还没解……”

刘以然,当今宰相,因为福言登基时还很小,当时朝中人推举刘以然做了摄政王,福言后来不负众望的拥有自己的臣子后,彻底削弱了刘以然在朝中的势力,刘以然心怀怨恨,利用当年的旧党羽,总是暗地里阻碍福言政权的统一。
“没想到居然是他,”福言气愤的说,“看朕这次不废了他,朕早就对他忍无可忍了。”
“还是暗杀吧,然后我就用这只手……恩呵呵。”墨的眼里闪着邪意的光芒。
小白打了个冷战,“还是算了吧,墨,朝廷的事,用朝廷的方法解决吧。”
“其实要解决他也不是那么困难,只是他已退居幕后,证据不太好取,更何况他的府里定是嫡无门总部,咱们要想进去找证据,别说见他了,可能还没近身就得苦战一场。”白浪语思索着。
“想起来了,”福言拍着桌子突道,“他有一个大特征。”
“什么?”五人齐问。
“好色,并且是好男色。京城最出名的妓院名月楼分馆清月馆以男色最优出名,刘以然退隐后经常去那里花天酒地的。”
白浪语摸摸下巴,“你是说……”
“守株待兔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啊。”
“那要谁去那里守株待兔啊?”诚王爷睁着大眼睛好奇的问。
众人齐齐望向小白,白浪语紧张的抱紧他,“不行,谁都不可以打小白的主意。”
“可是,”福言诺诺的说,“我和小诚子会被认出来的,如果让墨或者红去,刘以然还没近身恐怕都被他们无法忍耐的杀掉……只有你家小白……师兄,性情那么温和的人恐怕才能胜任……”
“我不管我不管,小白是我的,绝对不要。”白浪语一点都不松懈。
“呐,白师兄,你觉得怎样呢?”诚王爷问道。
白浪语紧张的看着小白,“……好啊……”小白微笑着回答,“好象满好玩的样子。”
小白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用那样纯洁的微笑说这么残忍的事情……白浪语陷入了人生的低潮……

“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
“明白了又有屁股用处。”
“明白和屁股又有什么关系。”
四个声音来自福言,墨,红和诚王爷。
“搞什么搞啊,”愤怒的红撕扯着身上怪异的衣服,“他要一起陪师兄扮男宠就扮好了,为什么要把我们也扯上!”
“原谅他吧,”福言无奈的说道,“如果我们不这样,他死也不会让小白……师兄亲近刘以然的。”身为一国之君的自己都这样了,他还要抱怨什么啊。
“我想上你,言。”呼吸略微急促的墨一把把春光诈泻的福言按倒。
诚王爷没有说话,反而兴趣盎然的研究起大家的装束,原来这就是清月馆里人的样子啊,这家妓馆定是不关心手下人身体健康的,自己身上如薄纱般透明的衣料先不说,冷冷的风刮来,自己都要哆嗦,偏偏方才管事的人看着自己衫内若隐若现因寒冷而挺立的乳头边流鼻血边要他遇见客人还得说好热;红呢,好歹有个披风,但身前却一丝不挂,只用皮绳穿过肩头架起下身紧紧的短裤,别说乳头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见,下身关键部位的轮廓都能感觉,不禁脸微微一红,回忆起那里进入自己的感觉,可方才管事的还摸着头暴青筋的红的胸喃喃道好舒服,真是不爽;福言作为皇上牺牲可不是一般的大,他为了墨可以少泻春光,自己主动申请暴露多些,结果穿上的小短裤短到微微一动就看见欲望的线条,偏被进入的部位完全无遮拦,裤上两条锦绳牵着上身紧出美好轮廓的皮衣,别以为是好心为他御寒,那皮衣又硬,一动就牵着小短裤向上拉去,露出更多线条,仿佛在诱惑人抚摸;墨由于福言的英勇献身穿的还算最保守啦,松垮的色纱衣中间用腰带紧住不掉,但却向肩两边滑去,露出雪白的削肩和粉嫩的乳头,可是……让福言气愤的是,墨的下身,管事居然让他什么也不穿……并且,大家为了不让人认出来,还都画上浓浓的妆,反正这在男宠中也不少见。
“还好吧?”唯一作为白家大少爷正大光明近来的白浪语问道,为了吸引刘以然的注意,小白现在正在前台奋力跳着艳舞。
“如果你是说我们身上变态的衣服,我想杀了你,如果你是说我们脸上恶心的妆,我想烧了这里。”红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
“都不是,我是说刚才面色火红眼泪狂飙捂着鼻子仍止不住鼻血并且下身明显硬挺且湿润一片奔跑出去十步后倒下被诊断纵欲且泄精过度昏死了的管事。”白浪语轻蔑的说着。
众人无语半柱香的时间。
“我说,”诚王爷首先发问,“我们打扮成这样要做些什么啊?”
红激动的说,“能做的你都不准做不能做的你也不许做可以做的只能我跟你做!”
“平静……平静……”白浪语揉揉太阳穴,“其实只是要你们在周围观察刘以然的动作,因为福言和小诚子最了解他啊,有什么状况你们就告诉自己老婆,让他们传音入小白的耳里,这样方便行动啦。”
五人齐齐点头,这个计划还算满意啦。
“那么,下一场是你们四人的艳舞,小白会下场应酬,你们要一边跳一边注意哦。”白浪语迅速溜下台去潜伏着。
“我说,”诚王爷看着白浪语飞速离开的背影,脸上挂满了黑色的竖线,“你们谁会跳艳舞……”
红和墨齐齐摇头,山间的狐狸哪里见过那些鬼东西。
“朕……见过,”福言头痛的说道,“只是完全不会跳,只明白必须极尽勾引之能,让台下的人都被挑起欲望。”
“你好象,在说狐媚之术哦。”红若有所思的说,这个能力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啊。
福言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

“七号台点你过去,”副管事过来对小白说,边借带路之便边揩小白的油。
完事后第一个杀的就是你,白浪语看见向七号桌走去的小白,用杀人视线瞪着副管事。
“刘爷,这就是新到的货色,不知您是否满意?”
果然,点小白的是刘以然这个急色鬼。
刘以然匆匆打发副管事,仔细打量起小白,“果然是上好的货色,肌肤赛雪,不知触感如何啊,哦呵呵,来来来,爷知道你是新人,不要害羞,坐到爷的身边来。”
小白依言坐了过去,不知白浪语在不远处急的快吐血。
刘以然本想借机摸摸小白的,突然台下一阵喧哗引起他的注意力,他眯眼望去,台上似乎有几个不输眼前人的美男在跳艳舞,他的口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爷看上他们了?”小白问道。“爷觉得他们跳的好吗?”
刘以然微微点头,然后再也不理小白,专心看着舞蹈,台上人儿互相抚摸挑逗着彼此,借自身曼妙的身段娇好的面容引得台下血脉喷张,惟有小白心里知道,那哪里是他们在跳,分明是红和墨借狐媚之术制造的幻像,真身恐怕还在后台喝茶呢。
“趁现在,问他嫡无门之事。”小白耳中传来红的声音。
小白微倾身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刘以然准备暧昧之举呢,“爷,嫡无门可是你门下?”
刘以然点点头,眼神涣散。
“爷,那是否是你派嫡无门前去灭掉京城内伏居的三狐?”
刘以然顿了顿,片刻又点头。
耳中又传来墨的声音,“言要你问他,他是否准备推翻皇帝的政权,要谋反?”小白照样问了。
刘以然这次怔了好久,但还是点了头。
“问他把谋反罪证藏在哪里了。”墨的声音再次响起。
刘以然张开嘴,半天吐出一个字,“家。”

今夜刘爷真是阔绰,一出手就包了清月楼新进的三个标志男宠,可真是标志啊,让人看了就想流口水,喷鼻血,清月楼的副管事看着远去的马车哭泣,其实本来自己想先试试他们滋味的……
马车行了约两柱香时间,停了下来,穿着斗篷的小白,红,墨拥着刘以然下了车来,向府里走去,刘以然也呵呵的兴奋着,完全不奇怪为何自己一出手便包下最贵的三人。
小白自然是演戏最投入的一个,红的表情就有点僵了,墨简直是要把杀气全暴露的样子,幸好不用走太久就到了刘以然的寝居。
“三位美人,今夜就在这里享欢吧。”刘以然笑道。
墨眉毛一挑,话还没出口,幸好被小白捂住嘴,但还是隐约听见他嘴里的字眼,“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沙?”
“沙尘暴,”小白接过话,“明日有,宰相请小心身体。”
“已经是前宰相了,不说也罢,”刘以然又说,“尽欢前还是先沐浴的好,我先出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吧。”然后退出房间。
小白打量着略显简陋的房间,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诚他们现在应该是潜伏在外吧?”红担心的问。
“言一定会不放心跟来的。”墨冷冷的说,但目光里居然尽是柔情。
小白回想起来暗自好笑,当时怕被刘以然认出来,诚王爷和皇上被浪语拦住,居然差点当场哭出来,“安心啦,浪语和他们在一起,定是等我们安全回去呢。”
三人寻了椅子坐下,又过了片刻。
“好奇怪,”红说道,“叫人烧水喊声不就好了,用的着出去吗?这么大的府,连个随身侍俾也没有吗?诚身边总是一群又一群的。”
“而且这么简陋的屋子,言那里的灰尘都比这里高级。”墨开始数落了。
“我有不好的预感,”小白皱皱眉,“难道……”
门口簌簌的什么东西在做响,声音吵吵的让三狐异常心烦,怪怪的气味飘进来,仿佛要他们瞬间窒息,小白冲到门口推开大门。
“发现了吗?不过迟了吧。”房外不远处站的正是刘以然,还有,嫡无门全门人,“地上撒了狗血,我还找了人专门来念伏魔咒,怎么样,好听吗?”
“可恶。”红恨恨的说,身子向外冲去,就在要碰触到刘以然的瞬间被什么阻拦住,并把全部力量反弹到他自己的身上,害他吐了好多血。
“红,”小白搂住他虚弱的身体,“还好吗?”
“好不了。”回答的人是刘以然,“狗血当然拦你们还是困难了点,不过我当然加了点料,实话说,你们也不怎么样嘛,居然还用那么老土的狐媚术迷惑我,真是好笑。”
“原来一开始,你就知道。”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费神把你们三只笨狐狸带到这里来,哦呵呵,太好笑了。”
小白抱着红无奈的皱着眉,难得的连墨也没说杀了,他回头望向他,原来墨正试图用手沾狗血,他也无力阻止他了,反正都是无用功。
突然远处传来打杀声,小白远望去,一个白影在人群中撕杀着,他几乎是立刻就知道那是浪语,他身边飞悬奔来的也定是诚王爷和皇上,真是,真是送死的行为……小白笑了,眼角也同时挂了泪珠,“顶住哦,”他对怀中的师弟说,“你老公来救你了。”
“是老婆啦。”红艰难的争辩着。
刘以然听着属下的密报,点了点头,“放他们过来。”
几乎是一眨眼,那三个在血中撕杀的身影就越至了眼前,他们疲惫着,喘息着,嘴角身上都是血迹,但却温柔的朝爱人笑着,狗血阻止不了人的前进,他们就这样慢慢的走进了困住爱人的结界,摊倒在他们身上用尽全力的拥抱着彼此。
“真是感动啊。”煞风景的声音再次响起,“要不要我成全你们死在一起呢?”
福言浑身一颤,回头望向刘以然,“如果你还当朕是皇帝,就放了我们,我回朝决不为难你。”
刘以然一怔,“哦呵呵,太好笑了,福言,你知道你是怎样坐上王座的?因为我让你,如果当时我有心夺权,你哪有今日,居然和我说放过我,看看你的处境吧,福言,若我现在要你死,你活的过明天吗?哦呵呵。”
六人这才明白刘以然的想法,在这里,杀了他们,明日,他就可以回朝做善良大臣,不出一个月,皇帝的位置,就在他手上牢牢攥着了。
福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刘以然,你以为你会这么容易当上皇帝吗,我死了,八弟死了,还有四弟在,别忘了,论才智,他决不输我,论情谊,我俩远胜你,他有权有兵力更有血统,这皇帝死了他继承的名正言顺,你又算个屁!”
福言的话明显激怒的刘以然,他嘴角抽搐着,伸手做了个手势,伏魔咒的吟颂声渐大起来,小白眉心沁出大颗汗珠,显然是尽全力忍耐反抗着,但红就不行了,他刚受了伤,完全不能抵抗,诚哭的淅沥哗啦的用手帮他堵住耳朵却看见他脸色越来越苍白。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
“住手!”福言拥着墨的身子站起身来,“刘以然,你无非要的是名正言顺做皇帝,有一个办法,并且办法只有这一个!”
刘以然的绿豆眼里射出光芒。
“我亲手的传位诏书……”福言一字一句的说。
刘以然一怔,立刻拍手笑起来,“妙极,妙极,普天之下,恐怕你是唯一一个肯为妖精退位的皇帝,那就这样……”
“谁是妖精?”刘以然的话突然被墨打断,“他说你为哪个妖精退位?”
众人齐齐望向他,眼里明明写着,不是你是谁。
墨阴冷的眼神望向刘以然,“你说我是妖精?”然后舔了一口手上的狗血,血迹沾了点在他微翘的嘴角,看起来煞是恐怖。
刘以然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只能乖乖点头,片刻又摇头,然后又点头。
小白突然惊呼,“哎呀,我怎么忘了。”
“是啊,怪我太急,我也忘了。”地上横躺着的红嘴角一弯。
“你们,在说什么?”方才还哭的不知所措的诚王爷呆呆的问道。
墨反手抱住福言的身子,紧紧的搂在胸前,黑色长发随风飘着,张扬而诡异,他一步一步走向刘以然,居然十分顺利的走出狗血画的圈子,鄙视的眼神叫刘以然呆站在那里忘记了逃跑,“我不是妖精,”他一字一句的再次重申,然后抛出惊人的话语,“我是狐仙。”
“是了,”小白在一边解释,“墨他尽得师叔祖真传,又天资聪颖,早一百多年前就先我和师弟得道成仙,虽然后来因脾气太臭被贬下凡,却仙籍未除,自然不会怕他那些道法。”
嫡无门听闻此语,又见墨杀气毕现,吓的逃的一干二尽,惟独剩了腿软跑不动的刘以然在原地等死,“别,别杀我,仙人,求求你……”
墨嘴角现出邪恶的微笑,“你刚才说要言退位?”
刘以然正不知如何回答突然听见红大笑说,“哈哈,原来姓刘的威胁了墨的相好,这下惹怒了他,定会全部回报,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是啊是啊,”小白回想道,“我记得三百多年前师叔祖偷吃了墨的枣,墨把师叔祖差点没打死,那个惨状啊,要知道师叔祖可比墨多了千百的道行呢。”
“还有一次他把吵醒他睡觉的绿师弟打的头破血流的还说手下留情了。”
“还有一次……”
刘以然听着他俩的对话,心越来越沉重,眼睛越来越花,冷汗出的越来越多,然后……
“呀,”诚王爷打断正在回忆的两人,“他倒在地上吐白沫了。”
小白和红互换了个眼神,这次只用了一柱香时间还不到。
白浪语看见此状摇摇头,真不知道是谁要可怕点……

三天后,皇城贴了张黄榜,上面写着前宰相刘以然的恶行,据说刘以然事后被游街时,受尽了皇城子民的唾骂。
半月后,皇城大赦,原因是当今圣上福言纳了一新妃——并且是男妃,不过因为在刘以然事件中护驾有功,所以大臣还有百姓很容易的就接纳了这一新妃。
一个月后,白浪语代表白记药寮接受了皇上的册封,白记药寮成为皇室御用医所,一时间风光无限,更胜银狐出现那年。同时四王爷福景大喜,迎娶现任嫡无门门主嫡无心,嫡无门亦被纳入皇室直属除妖军。
三个月后,有人说,在夜色刚降临时,明明看见,在皇城最高建筑名月楼上站着六人,两个身穿白衣,两个身穿红衣,另两人全身漆…,但他们从楼顶轻轻落地时,揉揉眼,再揉揉眼,竟只看见三种颜色的三人,而怀里,竟都抱了相同颜色的狐狸,露出好看的笑容,向远处翩翩离去。

子曰闭嘴: 施主请自重

第一章

祈愿寺是本市影响最大的一个寺庙,它坐落在城郊的阿丁山上,占据了整整一座山头。平常的日子香火也不断,如果遇上庙会的大日子,从山脚到山顶就会挤满了人。谁能相信在两年前这还仅仅是一个除了山下的农人偶尔来拜拜以外,完全乏人问津的只有一个老主持的破落山野小庙呢。
今天寺院里来了一群很特别的人,他们既不是来祈愿的,更不是来观光的,而是来“面试”的。
再过两个月,就是祈愿寺正是建寺两周年的纪念日。可能是在计划盛大的庆祝仪式吧,所以出於人手的考虑,祈愿寺首次公开招录弟子。
没错,聚集在诵经大堂上的那群人,就是通过了笔试,成功进入面试阶段的“和尚应聘者”
很多人神色紧张的东张西望,还有的人抱著《金刚经》口里小声的背诵著。这年头工作不好找,现在做和尚不仅没有了不准结婚不准吃荤的戒律,而且月月有工资拿,福利也比大多数小私企丰厚,如果成功面试上无疑是捧上了个不大不小的“金饭碗”。
“59号,梁嘉!”
随著身穿灰色僧衣的小沙弥的一声呼叫,角落里一个人慌忙举起手,“到!”
梁嘉从层层人群後面挤到前面,这是一个身材比较清瘦的男孩子,一张脸还没有脱去学生气,温文单纯的样子。
“这边走。”
跟著小沙弥进入诵经堂一侧的一扇门,里面是一道弯弯曲曲两侧都是红柱子的走廊,下面就是碧绿的湖水,他从睫毛下面悄悄的向四周观察著,水里突然“波呲”一声响,吓得他缩了缩肩膀,原来是湖里一条臂宽的金色鲤鱼跃出了水面。
小沙弥在一间静室门口停了下来,打开门,示意他进去。
屋子里空间很大,窗子开的也很大,阳光射进来有些刺眼。在巨大的窗子下面的榻榻米上,一溜排开九个蒲团,每个蒲团上面都盘坐了一个人,因为逆光的关系,梁嘉看不清他们的面貌,只知道其中八个都是剃度了的和尚,穿著僧衣,只有坐在最中间的人,虽然穿著僧衣,却是有头发的,墨黑茂盛毛发被阳光照著,闪烁柔顺亮光。
他双手合十鞠了躬,坐在为面试者准备的放在九人对面的蒲团上。
照例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後随机抽查了几本经文,他们说上句,然後梁嘉接著背下去,直到喊停。有六个和尚分别提问了不同的经文,他全部背下来了。
“嗯。”其中一个和尚满意的点了一下头,与其他几个交换了一下眼光,然後说道:“很好,三天内会给施主回音的。”
梁嘉低著头暗暗吐了一口气,他听出了这位师傅语气里的满意。
他站起来,再次合十行礼,正要出去时,突然被叫住了。
“等等。”是坐在正中间的那个人,声音听上去还很年轻,“看你的动作还有对经文的熟悉,像是有些佛学基础的。你的家人里有佛门中人吗?”
梁嘉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是的,我只有一个爷爷。他……以前是祈愿寺的主持……”
他的回答引起了其余人的兴趣,全部看向他。
他却抿紧了嘴唇,低下头不再说话。
那个人也没有再追问,他从面前一堆简历里拾起一份,一边翻看,一边问道:“你的大学记录非常优秀,门门主干课不是A就是B……嗯!两个选修课竟然都是A!你一定很用功了?”
“还,还好……”梁嘉有些结巴,他不明白这人怎麽突然对自己的大学成绩这麽感兴趣,毕竟自己毕业已经两年了。
“成绩好的不像话则不得不让人怀疑……”那个人轻轻弹了一下手中的纸张,“是不是有水分?你被逮到过作弊吗,梁嘉同学?”
梁嘉猛然打了一个冷战,他的脸更白了,“没,没……我的记录里并没有作弊记录!”
“当然……当然!”那人的语气里多了一种暧昧的笑意,“我当然看到你清白无暇的记录了。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做一些有必要的猜测,梁嘉同学,我们想知道的是,在你的这麽多A中,你曾经作弊麽?”
梁嘉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薄薄的嘴唇剧烈颤抖几下,坚定的摇头:“没有!”
“OK!”简历被丢了回去,那人站起来,走下了榻榻米,慢慢走近梁嘉。
梁嘉看著他,背光的男人面目不清,只觉得巨大的黑影渐渐向他压过来。
“你知道,佛家最基本的戒律是不打诳语。因此我们选弟子首要考虑的也是人品问题,满口谎言、表里不一的人是永远进不了祈愿寺的。现在,告诉我,你之所以有这麽清白的记录,是因为你没有作弊呢,还是因为你跟魔鬼做了交易,嗯?梁嘉同学?”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这麽叫他,梁嘉的身子微微颤抖著,这四个字、这个称呼,是这两年里他最不愿意回忆的身份。这个人就好像知道这一点一样,故意的一叫再叫。他後退了一步,有了夺门而出的欲望。
然而已经晚了,男人一个大步跨到他面前,俯下上半身,鼻子几乎与梁嘉的碰到。
他终於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一霎那间梁嘉只觉得屋子里彻底黑了下来,一切都成了模糊一片,只有男人脸上的笑,像蛇一样冰冷的笑容。他不能动不能呼吸,脖子像被勒住了一般,他只能瞪大了眼睛,眼珠却没有焦距。
“梁嘉同学,与魔鬼做交易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听说有些魔鬼,是不要灵魂的,他好像对身体更感兴趣?”
男人的气息,凉飕飕的喷在了耳垂,犹如响尾蛇吐出了冰冷的信子。他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两股之间历经两年仍不能忘记的那些物理肌质的剧痛和麻痒……那曾经的恐怖记忆,黑云压城一般席卷了混乱的神志……


第二章

佛祖说,身体不过是一具臭皮囊。
灵肉灵肉,只要守住了自己的灵,肉,就无所谓了……
可是此刻的他已经找不到他的灵了,反而是巨大的刺激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对自己的“肉”无所谓……
“你自己不知道吧?你身上虽然没有几两肉,不过这里可是又肥又翘,……”男人双手平铺在他两瓣屁股蛋儿上,不紧不慢的摩梭著,磨几下以後就向两边掰开,露出中间紧闭的小穴,男人低头轻轻的吹一口气上去,他的身子就不自制的颤抖,然而却紧紧咬住嘴唇。
这是学校的舞蹈室,隔壁就是音乐室,并且正在进行声乐考试,楼道里等待的人的喧哗还时断时续的传进来。
男人对他的忍耐显然有些不满,加大力道揉搓起来,白嫩的臀肉立刻显出一块块的红色於痕。
“而且你的屁股,又非常白嫩滑腻,更是特别可爱,我头一次遇见你,就在想摸起来是什麽感觉了,你这张脸长得虽然也挺清秀的,但天天晚上让我硬的睡不著的,还算这个屁股儿啊!”
“啊!”
他终於惨叫出声,男人的中指竟然没有任何预警的突然捅进去了。
手指长驱直入,紧致幼滑的肌理包裹上来,男人忍不住逗弄了几下,然後慢慢的退出来,拔出的过程让他再次难过的叫唤,反复的进退了几次之後,就开始快速的抽送不停。
他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身前的玉茎和後面的小穴都在剧烈抽搐著,眼睛睁得圆圆的,他希望这是场噩梦,可是,随著手指抽查频率的加大,他知道这不是梦,即便是噩梦也不会有这麽可怕。
呻吟抑制不住的开始溢出唇际
“啊……啊……不要……啊……啊……”
男人扭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相信我,你会喜欢的,好好看看,有反应了哦!”
舞蹈室的一整面墙壁都装了镜子,把一切一览无余的显露出来。他上半身的T恤完好无损,下半身却是赤裸的,双手和右脚都被捆在升降把杆上,全身的重量压上去即使是把杆的大底座也承受不来,为了不摔倒,他的左脚只能拼命用力地去踩矽胶地板,可是这样一来,双腿也就大张了。在叉开的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中间,能清晰的看到後面的小穴正吞吐著男人的手指,而前面,玉柱正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
他脸扭向一边,很快又被男人扳了回来。同时多加了一根食指,在里面肉壁上狠狠的一陶。
“啊……”半挺的玉柱腾地直立起来,他全身哆嗦著,捆在升降杆上的右脚脚趾痉挛著蜷缩。
男人像弹玻璃球一样,屈指弹著他的玉柱。“这麽敏感,就是等著人来干你吧?自从看到你我天天就记挂这一件事啊!吃饭的时候想拿筷子干你,洗澡的时候想拿蓬头干你,就连上课时,拿著粉笔都在想你啊……”
後面小洞里的两根手指快速抽动著,前面也没闲著,在他的胯下粗鲁的又捏又挤。随著男人的动作,他两条赤裸白皙的大腿筛糠一样抖著,两半臀肉像两个球似的左右滚动。
“呵呵……别怕……你只要乖乖的随时张开腿随操随到,我就不给你屁股洞里塞那些假东西。我当然更愿意用这个干你……”男人将仍然裹在牛仔裤里的胯下之物贴近他绷直的左腿,“我恨不得干进去就不出来,睡觉吃饭走路上课都操著你……硬了就接著干……”
“……啊啊……不行那样……会、会操坏……啊!”
男人一下子又捅了两根手指进去,除大麽指外四根手指并排抽、插、抽、插……就像做肉丸子捣碎肉一样。
“你还敢说不行?是不是忘了为什麽在这里撅著屁股给我干,嗯?”
“没有……忘……”他被戳得东倒西歪,还要努力用左腿维持好角度方便男人的抽插。
“……啊我犯了……错、错误……是老师……啊啊……可怜我……愿意干我啊啊啊啊……是我求老师干我……”
屈辱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他强忍著不让它落下来。不想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他扭过脸去。可是男人却不放过他,只手钳住他白皙削尖的下巴扳正他的脸,一边欣赏著他脸上悲哀和屈辱交织的表情,一边慢慢拉开了裤子的裤链。
“既然你都这麽要求了……梁嘉同学,鉴於你在形体课考试中所犯下的严重错误,下面由我──你的导员对你实施惩戒!”
将近三十厘米的大肉棒,略暗红的棒体上密布著叶茎一样的青筋,散发著热气腾腾的麝香气息,突得跳到了梁嘉的眼皮地下,他惊讶的张圆了嘴巴,那样血脉喷张青筋暴突的怪物儿,真的跟自己的是同一种器官吗?
感觉到了梁嘉的怯意,男人得意的往前挺了挺,巨大的龟头轻触著他的嘴唇,“上面这个小洞也很淫荡啊!张这麽大等著吃吗?”
他厌恶的扭开头,男人去猛然压住他的後脑,巨大的凶器直接冲进喉咙深处。
“呕……咳咳……”他拼命的想吐出来,却因为男人不断的使力而被迫吞咽著。
男人更进一步拱起腿,用膝盖去戳动他大腿根部,梁嘉整个人便像坐在弹簧床上,随著他不停的拱腿,屁股被顶上去落下来,再顶上去,再落下来,大肉棒就被他不停的吃下去吐出来……
“……呜呜……塔塔啦(太大了)唔……”
男人一边挺动著下身,一只手边快速的搓动著梁嘉的性器,粉红色的玉柱迅速充血肿胀,在男人的大手里兴奋的弹跳著,诞水从他被撑圆的嘴角挤出来,拉出粘质银亮的线条,稀稀拉拉的滴到地上……
“先操上面的洞……还有下面的洞也要操……我要把你全身的洞都操一遍……不……不是一遍……要天天操每分每秒操……操死你……”
“不……呜……呜呜!……啊!”
男人翻开他性器上的皱褶,用指甲狠狠一刮,梁嘉像条想跃龙门的鱼一样奋力蹦起,男人的肉棒“噗嗤”一声从他嘴里滑出来,左腿承受不住冲力跪在地板上,两条腿被大大的拉开,露出被四根手指捅得红彤彤没来得及阖上的小洞。
男人拉著他的头发让他抬头,又把大肉棒塞进他嘴里。
“下面的小洞等不及发骚了……别著急,上下两个都喂饱你……舌头呢?慢慢的打圈儿舔……卖力点!这可是操你的大宝贝……我来看看你下面这个骚穴……恩扩张得不够大啊……”
梁嘉感觉自己被慢慢拉起来,男人正在升高把杆的高度,右腿越抬越高,腿根处开始撕裂一般的疼。
“屁股……要裂开了……”
“小洞洞乖……我知道你能劈一字,我看过很多次。你在墙上劈腿的时候,功夫裤把下面小嘴的形状都勾出来了,夹大鸡巴完全没问题……”
把杆仍在慢慢上升,估计两条腿快成180度了,他再也坚持不住,可是嘴仍被牢牢的按在男人的下腹。扯筋断骨一样的剧痛让他来不及多想,左腿就已经主动搭上了把杆。
把杆停了下来。
梁嘉悬空吊著,他现在全身的重量就靠两个点支撑,一个是把杆,一个,是男人的性器。
为了不让自己摔下来,他两片嘴唇拼命用力含著,男人反而开始往後退,眼看著大肉棒马上就抽出去了。
梁嘉急得乱叫,“呜呜呜……绕刚(肉棒)!绕刚!搞我绕刚(给我肉棒)……搞我……”
“哈哈哈……果然是欠操的洞洞……”
男人一个猛子杵进去,直捣他的喉咙眼儿,梁嘉猝不及防,呼吸难以为继,脸一瞬间憋得通红,丝丝缕缕的口水沿著嘴角流了下来。
“看来上面的小嘴已经吃饱了,轮到下面的小嘴了!”
男人的麽指和食指像钳子一样撑著他的小穴,手心接住口水,全部灌了进去。
灌了三四回以後,小洞也像一个小嘴一般开始往外流口水了,男人食指插进去搅动,就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他哆嗦的更厉害了,前面的玉柱顶端慢慢有透明的液体流下来。
“我……好胀……啊……老师……啊……啊……我……哦……哦……我……啊……要……要……要射……快……快让我……啊啊……”
一道白浊的液体喷出一道弧线,淅淅沥沥的洒下来。
“不错嘛很有活力。不过梁嘉同学,老师可要提醒你,最好是有点耐力,还没被操就先噗噗的射光了,等大肉棒干起来再求饶可没用哦!”
男人一边继续插在他嘴里,一边推著升降把架往墙壁走,梁嘉就在大肉棒和把架之间荡过来荡过去,被插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等到了整个一面都是镜子的墙壁前,他嘴里流出来的诞水和射出来的液体已经拖出一条长长的水痕。
“爽不爽,嗯?看你上下两个小嘴流的口水像不像女人的淫水?大肉棒香不香?嘴巴像女人的小穴一样爽吧?不……你上面的这个小洞比女人的还骚……说是不是被很多人操过,恩?”
“猫绕(没有)……跌咬粗靠(第一次操)……”
“第一次挨操就这麽骚!好好看看里面这个又淫又骚的洞是谁?”
男人卡住梁嘉的脖子,抽出自己的大肉棒,把他的脸按在镜子上。
“顶结实哦……要在下面打洞喽!”
男人用大肉棒拍打著他的左腿,“下来下来,挖土机开工了,把小洞露出来,老师教你怎麽把小洞打成大洞……”
梁嘉的左腿颤巍巍的从把架上下来,跟右腿几乎成一直线的站著,上身侧弯与地板平行,额头顶著镜子。他能从胯下看到自己股沟里洞开的小洞,里面火热的肠壁被灌进去的诞水冰冰凉凉刺激著,多余的从一张一合的穴口滴下来,就像一张吃不到东西而抗议的小嘴,不知道为什麽,看到这一幕刚刚解放过的肉棒又悄悄硬起来,忍不住去搜寻男人,果然镜子里男人的大肉棒昂扬怒张,又长又硬,马眼那里凝著一滴晶莹的液体,龟头胀得又红又亮对准了自己的小洞,还宛如自有生命一般不时地点下头儿……
一想到这样的大肉棒马上就要插进自己的屁股里,一股又酸又痒的感觉就迅速从尾椎升起……
为什麽是这样,明明是被迫的啊,只为了换取一张成绩单……
拥有一支野兽般性器的男人,却有一张斯文俊秀的脸,白净皮肤,高挺鼻梁上是一副暗金眼睛,瘦高身材,他就是不在肘下夹本书,人们也能轻易猜出他大学教授的身份,不,应该是副教授。他是这学期开学才被学校高薪聘来的,听说以他的水平早够评教授的了,却因为太年轻而一直不被通过,毕竟二十七岁的教授对那些熬到四五十才获提名的老头子们来说,实在太讽刺了。
相对於男人的耀眼光环,梁嘉就太微不足道了,他不过是H大通讯工程系大三的72名学生中最不起眼的那个。他的理想就是,做和尚。所以一门心思只想学好本专业就行,对选修课没有丁点兴趣,当初随大流报了舞蹈形体和美声,可是没听几节,到考试的时候才知道慌了。
“啊!啊啊啊啊啊……”撕裂一样的剧痛打断了他对镜子的回想。男人趁他走神的时机,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哈……啊啊……哈……”梁嘉拼命的吸著气,“慢……慢一点……痛……”
男人完全不管他,一手扯著他左腿,另一只手从他T恤的下摆钻进去,在胸膛上游移著,玩他的小乳头,揪起来再让乳头自己弹回去,每弹一次梁嘉身子就往後缩一次,大肉棒就末根插进去一次。
小巧可爱的乳头很快就充血凸起,如同枝头鲜嫩欲滴的两粒大樱桃。锺砚低下头,灵活的舌头舔著,勾著。
乳头上传来的强烈刺激使得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连连颤抖。梁嘉越来越迷茫,分不清是肉体的愉悦加重了屈辱感,还是屈辱感激发了身体的敏感性,不仅仅是胸前,方才释放过的欲望竟然迅速抬头,肿胀得一塌糊涂,顶端不停地溢出晶莹透亮的液体。
“啊……真爽……你那里真紧啊,越往里越热,就像插在火里一样,哦……老师的大鸡巴干得舒不舒服啊……”锺砚从镜子里看著他情动难抑的样子,双唇从胸膛一路上滑,带出湿湿的水渍直到他细瘦的脖颈,一口含住轮廓优美的耳垂,含糊的在他耳边低喃:“刚才不是还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吗?现在看看你自己……你这副渴求男人来干你的样子真可爱……”
听著他极尽下流的话,梁嘉紧咬著下唇,强忍受著要张口呻吟的欲望,作为一个男人竟然会被同性的那根自己也有的东西干出快感,而且还是在平日接受这个男人指导的舞蹈室里……自己真的那麽淫荡吗?巨大的羞辱感将他冲击得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可是,同样巨大的快感又不能让他自欺欺人。
“梁嘉同学,你又走神没有好好听课了。老师说了教你打大洞嘛!大洞怎麽打?像这样!唧进去!!唧出来!!唧!唧……”
性器完美的配合著男人的教学,随著男人的说话抽插得越来越快,梁嘉从镜子里能清楚的看到自己後穴的吞吐,男人的凶器抽出来,屁股就像突然开了阀门的气筒,鲜嫩的肠肉争先恐後的挤出来,大肉棒插进去它们又钻了回去,而肠壁就会如同被一只烧红的铁棒翻搅,他自己的性器啪啪打在镜面上,冰凉的触感,微微的疼痛,却成了最好的兴奋剂,酸痒沿著脊柱爬上全身……
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扭动屁股迎合男人,希望那根炙热的大家夥能钻进身体更深的地方,熨平那种蚂蚁噬咬一般的酸痒。男人洞悉了他的意图,将他的左腿拉得更开,找准了前列腺那一点,狠狠的一记顶进去。
“……啊……啊……好深……啊……哦……哦……”
梁嘉猛地昂起头,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身体里的异物上,肠壁使劲的收缩搅紧,屁股剧烈的摆动,玉柱像一面旗子似的在前面招展……
男人感到性器被牢牢套紧,大龟头彷佛有一张小嘴吸著一样,他用力掰开两瓣臀肉,全部抽出又全部插进去,凶猛的力道几乎快让根部拳头大的蛋蛋也捅进了小洞里,拍打屁股的啪啪声和肉棒进出吱吱咂咂的声响完全盖过了音乐教室外面的喧哗。
“啊……啊呀……不要啊……嗯……嗯……轻……轻点……啊……啊……怎麽……啊?”大肉棒次次顶到梁嘉最痒的地方,又深又重的满胀感充盈著身心,他只觉得通体舒泰爽快,早忘了顾忌外面的动静,只是习惯性的喊著不要。
谁知道小洞里的大家夥竟然真的听话的一动不动了,他难耐的扭动身子,唯一作为他的著力点的大肉棒只是随著肠壁摆动,丝毫不能解痒。他看向镜子里的男人,仍然衣装整齐,忽略那支大肉棒他就如同在讲台上一样优雅。
梁嘉却再也忍不住的叫起来:“老师……再插……再插……插我……哦……插我……啊……”
男人推了一下眼镜,摇摇头,“梁嘉同学,现在大洞已经打开了,接下来我们要夯基……”
“嗯……航、鸡……我要老师的大鸡巴……啊啊……航行大鸡巴航行……在洞里……啊哦哦……”
“梁嘉同学上课不专心哦……认真听讲!”男人惩罚性的抽出一小半儿肉棒,引得他撅起屁股追赶,“刚打出的大洞容易塌方,所以老师要把洞壁夯实哦……要用大肉棒慢慢的磨哦……把洞壁磨得又硬又滑……先从入口开始……”
男人将性器慢慢的抽出来,梁嘉开始“啊……啊……”的抗议著那个已经撑开足够大的洞穴里难忍的空虚和麻痒,等全部抽出,男人又缓慢的一截截插进去,他则是“嗯……嗯……”的叫著,紧翘多肉的屁股用力向上乱挺,然而总是吃不到整根的大肉棒。
梁嘉从镜子里便可以看见性器从小洞里慢慢抽出的样子,被带出来的肠肉因为频频抽查而充血红肿,包裹著异物蠕动著,就像一只只小手想把它拽回洞里……
“梁嘉同学,老师夯基的技术怎麽样?嗯……老师没有灌太多口水进去啊……怎麽汩汩的流个不停?看来挖到地下水喽?咦……怎麽下面的小嘴越来越松软啦?倒是这个越来越硬啦……”
男人把他的玉柱顶端往下掰,再猛然松手,玉柱就扑的弹直,似乎觉得很有趣,男人不紧不慢的在他後面小洞里磨动著性器,却玩弄起了他前面的肉棒。
“嗯……哦……深点儿……啊……好胀……好痒……老师……啊啊啊……求求你老师……啊啊啊啊……”
梁嘉脑子里什麽都不剩了,全部的意识里就是拼命扭动身子。
“求老师什麽?梁嘉同学要说明白哦……”
“大、大肉棒……老师的大肉棒……啊哦哦哦……”
男人提起他粉嫩挺秀的玉柱,将他的屁股拽离自己的性器一部分,再突然一插到底,“大肉棒在此……梁嘉同学要他做什麽?”
“啊啊啊啊!……”痛楚和酥麻前後夹攻,梁嘉左腿一软就要扑到。
男人把他拦腰一折,他的脑袋就夹在了他自己的小腹和镜子之间,玉秀挺立的肉棒不停擦著脸颊。
“不……不用夯基……快……快插进来……哼……插我……插我……小洞不怕操坏……不塌方……啊……用力插……老师我……犯错……别放过我……啊……用大肉棒惩罚我……快把我干死吧……啊……啊……”
“原来上面的小洞除了流口水吃大香肠还这麽会叫……值得奖励哦……”
男人拨动著梁嘉的性器送到他嘴边,“来尝尝你自己的香肠……”
性器早已肿胀不堪,急切的想得到抚慰,他迫不及待的张嘴吞了下去,脑袋剧烈的左右摇摆著。
“唔……唔……嗯……嗯……啧……啧……”作为一个23岁的大四男生,梁嘉自然也有正常的需求,但是往常只是用自己的双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柔韧度这麽好,竟然能把自己的性器含到嘴里,他兴奋忘我的舔弄、齿啮发出啧啧的声响。
男人一边看著眼前淫靡的一幕,一边摘下眼镜,从衬衣口袋里掏出小巧的扁圆镜盒,慢慢的收好眼镜,重新不紧不慢的放回去,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性器在小穴里又膨胀了几分,因为有口水的润滑,整个肉棒就像泡在温泉里一样。
“梁嘉同学,上面的洞洞满足了,就不管下面的小嘴了?老师来可怜可怜它吧!”
他两只手修长的手指分别掰开又圆又翘的两瓣屁股,“噗嗤”一下子抽出性器,没给梁嘉反应的时间,“咕吱”一下子又插了进去,大肉棒如同打桩机一般抽动起来。
“唔……好深……啊……啊……再深一点……对……插我……插我……啊……啊……”
每次大肉棒顶进去,梁嘉就被推到镜子上,嘴里的性器一直插到喉咙口,上下两个小穴被两根肉棒抽插著。
他低头看著男人的性器在自己下面小穴进出,每当大肉棒抽出,总会刮带出一大片嫩肉,还有星星点点的水渍,不知道是先前灌进去的诞水还是淫荡的小嘴自流的口水,大肉棒被浸润的光滑紫亮,男人退得全根都拔出,再狠狠的插入,顶在肉洞里那一点上,两人就都会同时颤抖。
梁嘉快意逐渐累积爬升,嘴里的肉棒膨胀到前所未有。
“嗯……哼……啊……再插……啊……啊……嗯……老师好厉害啊……插坏了……啊哦哦……肚子、肚子要被大肉棒戳穿了……啊慢、慢一点……啊……”
“真是够骚的洞洞……嘴里喊慢屁股怎麽越摇越快,嗯?看你这张小嘴快撅到天上去了!一个大肉棒不够吃吧?要不要老师多找几根来干你啊?要全校的大鸡巴都来操你,干死你怎麽样啊?”
男人淫秽的话似乎让梁嘉更兴奋了,龟头顶端感觉他肉洞里肠壁阵阵发颤,肠液随著性器进出噗嗤噗嗤的往外冒,沿著他的左腿淅淅沥沥的流下来,在两人的脚底下形成一滩水汪汪的痕迹。
“啊……好……好……干死我……喔……喔……”
“梁嘉同学……老师的授课水平如何?” 
”好……好……啊啊哦……哦……”
“哪里好?”
“啊……啊……鸡巴……老师的大鸡巴……好深……好粗……屁股被填满……喔喔……好涨肠子撑破了……啊啊喔哦嗯……”
“爽不爽?”
“爽……爽死了啊……早一点给老师……操……啊……哦……快插……啊……快插……操死我……大鸡巴老师用力……干死我插死我没关系……我要……噢……对……像这样……还要……不能停……啊……啊……别停……嗯……再快……再快……啊……啊……”
他弯曲的脊柱陡然间想绷直,男人狠命的顶住他,他左腿砰得撞到镜子上,突然间剧烈的呛咳起来。原来嘴里的性器又射了,一大半精液直直冲进了喉咙深处。
男人停下动作,性器仍然继续插在肉洞里头,俯身拉著他的头发,把他上面的小嘴从鸡巴那里拯救出来。
梁嘉一脸靡足恍惚的笑容,嘴咧开著,白浊的液体从嘴角往下流,下面的性器仍在不停的抽搐喷射,镜子也不能幸免的被喷出一道道白痕。
男人手伸到他嘴里,把掏出的液体淋在自己的性器和肉洞交合处,手指还模仿著大肉棒的动作,不时的插进他喉咙里。
“先让下面的小嘴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一会儿喂你老师的牛奶喝……是不是後悔没有早早让老师操啊?”
梁嘉继续大张著嘴,带著一脸凝固的痴呆微笑,点头,他还沈浸在射精後的余韵里,全身的肌肉都收缩著。
“那老师就把先前的份一块儿操回来!”
男人立起上身开始抽插,每一插入就“渍”的一声,白液飞溅,两人的下身都是黏答答一片,男人突然加快速度,发狠的进出不停,而梁嘉只剩下呻吟般的梦呓,
一波又一波的刺激终於把他的神志拉回来,他“啊”得大叫了一声,肉洞被插得不停的收缩,肠肉变得敏感异常,男人每一个刺进拉出的动作都让他弹跳起来,他觉得身体快要爆炸了一样,前面刚刚解放过的玉柱又直立了,上面还带著斑斑点点的浓液。
他的左腿主动勾上了男人的腰,死命的勒紧,像要把男人整个挤进自己的肉洞里一样。
“插我……哦啊……好……好爽……别停……哦……哦……老师的真大……啊哦……大鸡巴老师插学生的小骚洞……用力操啊……啊……” 
“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啊……啊……插深点……啊……啊……插到那里……啊……就是那里……哦哦……干我……干死我……好爽啊……啊……”
男人越动越快,梁嘉浑身乱颤,屁股越翘越高,像一颗饱满肥嫩的熟桃子,贪婪的吞吐著大肉棒,男人那两颗巨大的圆球打在他屁股上,臀肉不停的反弹。
“小骚洞爽不爽啊……平时还装六根清净……终於被我干上了吧……啧啧……过瘾……你下面这个小嘴真妙……”
“小嘴只给大肉棒老师操……天天操……好深……啊……哦…………啊……好爽啊……插到胃里……啊……爽……啊……爽死了……啊……啊……干死了……哦……快……快……再快一点……会操坏……啊……我……我要射……一直射不停……肉棒会完蛋……啊……小嘴好……好爽……啊……啊……再快……再快……干死我没关系……啊……”
他全身痉挛,玉柱大幅度的弹跳了一下,噗噗的射了出来,已经射过两回的白液明显变得淡薄,只射了三四次就变成淅沥沥的滴落,顶端可怜兮兮的抖动著,冒出稀薄的白沫。
梁嘉全身酥软,左腿像断了一样垂下来,男人一把捞住,大力的向外扯,性器丝豪没有疲惫或要解放的迹象,仍然“咕唧咕唧”的挺进拔出。
“真他妈的爽啊……自从看到你……老师的大肉棒就整天想你……想死了……啊……过瘾……为了操你老师想办法……你这个小骚洞……原来这麽馋嘴……没早来干你是老师不对了,今天一定把你干个透……”
“喔喔……哦哦……喔……”
“梁嘉同学,告诉老师,舒不舒服?”
“舒……舒服……”
“再说一次,哪里舒服?”
“……哦哦喔……啊……小骚洞……舒服……”
“这里呢?”男人的另一只手套动著他疲软的分身,小指的指甲刻意刮过上面的一道浅壑,玉柱再次颤颤的抬头。
“很舒服……很舒服……啊……啊……用力……嗯……老师的手嗯嗯……跟大肉棒一样……好舒服……喔喔……”
“舒服为什麽还不射?”男人慢慢抽插著性器,手指却飞快的套弄著梁嘉慢慢肿胀起来的玉柱,“是不是不被狠狠的操就射不出来?是不是肚子里要时刻装著大肉棒,恩?”
“啊啊……对对……大鸡巴好硬……啊……好有力……啊……啊……大鸡巴老师真会干……啊啊喔哦……”
肉洞里的鸡巴像根火热的铁棒一样,而且不住的膨胀长大,插的梁嘉浑身像过电一样抖个不停,很快玉柱又射了。
男人放下他的左腿,他整个人软趴趴的往地上倒去,小穴里的性器“噗”得滑出来,火热的肉棍子汤汁淋漓,还弹力十足的摇动著。
男人解开了困住梁嘉双手和右脚的红丝带,因为捆得时间太长了,他躺在地板上仍然保持著双手交握举在头侧,两腿大张的姿势。下面的小洞像会说话一样的张张合合。
男人将他拉起身来,要他站在镜子前,同时扯掉了他的T恤,露出一身光滑白皙的皮肤。
男人一手卡住他的腰,一手用掌心罩住他的乳头不停的划圆,梁嘉渐渐从细微的喘息变成浓重的吐气,男人把他的身子半转过来,低头舔上另一边的乳头,舌尖在乳头上若即若离的打著转儿。
“唔唔……啊哦……”梁嘉一边叫著一边踮起脚尖,主动把上半身凑向男人。
男人形状优美的双唇紧紧抿住乳头,提起再松开,乳头“扑”得弹回去,他忍不住赞美道:“梁嘉同学,你的乳头还真有弹性!”
“啊啊……嗯……哦喔……”梁嘉张大嘴喘著气,已经分不清是痛还是爽了,被抽插过的小穴收缩的更厉害了,鲜红的嫩肉频频在穴口挤弄,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感觉更痒,他本能的翘起屁股,磨蹭著抵在腿间的巨棒,终於得到自由的双手套弄著自己的分身,玉柱很快立起来,却是徒劳的抽搐著,吐著星星点点的液体。
男人拉著他的手覆上自己的性器,笑嘻嘻道:“梁嘉同学,老师的肉棒和你自己的,你喜欢哪个?”
一只手不能完全包裹的性器,掌心能感受到上面的筋脉突突跳动和血液汩汩流动,梁嘉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努力咽了一口口水,两只手不住的抚摸著。
男人在他的乳头上重重咬了一口,“快说!”
“啊……老师的……喜欢老师的!”
“喜欢老师的什麽?”
“鸡巴……大鸡巴!”
“大鸡巴干得你爽不爽?”
“爽……最爽……鸡巴最棒了!”
“还不谢谢大鸡巴让你的小骚洞爽?”
男人早发现越是淫秽的话语,越能让梁嘉兴奋,果然只不过说了几句,梁嘉的後穴竟然汩汩的流出了肠液,他两手握著男人的性器便往里面送。
“要有礼貌!先跟大鸡巴道谢。”男人止住了他的手,“大鸡巴一高兴就操死你!”
梁嘉兴奋的大叫起来,“谢谢大鸡巴干我……谢谢大肉棒操我……小骚洞被操爽死了……大鸡巴最会插……”
“叫老公!”
“老公……啊……大鸡巴老公最会插……”
“说,说你要老公插!”
“哦……哦……我……我要老公插……啊……插我……插我……啊……大鸡巴老公快来……插小骚洞……啊恩恩……”
男人把他板正,正面对著镜子,放得慢慢的,将性器送入他的後穴,啮咬著他细长雪白的颈项,往他耳朵里吹著风,问道:“小洞洞……现在在干什麽啊……”
“啊……啊……插死我……啊啊……啊……用力……操我……我正在被老师干……”
“被谁干?嗯?”男人在穴口研磨著,不肯再深入。
“啊啊……老师……啊喔……被老师老公干……啊哦……喔……”
“老公在干什麽?”
“啊啊……干我……老公在干学生啊啊……再用力啊……啊……哦……快……”
“告诉老公你爽不爽啊?”
“啊……爽……舒服……哦……老公插得最深……啊……啊……舒服……啊……”
男人停下来,抽出性器,弯腰抓著他的膝窝,居然将他抱起来,大腿M字打开,靠近镜子,命令道:“看著里面。”
梁嘉努力睁开因为欲望而一直半眯著朦朦胧胧没有焦距的双眼,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双腿大开,像一盘烤乳鸽一样,被男人端著,小穴也跟著被拉开了,外翻的肠肉红通通的耷拉在穴口,等待著大肉棒把他们送回去,而男人的性器就在小穴下方,龟头若即若离的摩擦著。他羞耻的将头转开。
“梁嘉同学,看看老师的大鸡巴嘛!看看这让你爽的不得了的大鸡巴有多大!”男人把他的屁股贴上镜子,小穴被冰凉的镜面刺激,不断收缩。
“喔……哦哦……喔啊……”梁嘉开始主动的用屁股摩擦镜子,光滑的镜面发出“吱吱扭扭”的声音。
“梁嘉同学,我要你看著你的淫穴吞下我的鸡巴的样子。来,用手扶著老师的大鸡巴,要不然你那个淫荡的小嘴吃不到喔!”男人抱著他的腿,让肉棒顶著小穴磨著。很快,更多的肠液又流出来了,顺著肉棒流了下来。
“嗯……喔……”男人的动作无疑是给早已情热的梁嘉再加一把柴火,他忍不住的扶著肉棒对准自己的後穴,“喔……快…我要……”急切扭动的屁股展现了隐藏最深的淫荡风情。
男人似乎也不能再忍受,挺腰长驱直入,有了大量肠液的滋润,每一下都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
“要看仔细喔,老师的肉棒在干你的淫穴呢!”
他看著镜子里男人的性器被自己的後穴一点一点的吞没,身体油然而生一股兴奋的战栗,这样从背後坐姿插进肉棒,因为自己的体重使肉棒深入,让他的感觉更加敏锐。也许是已经习惯男人的巨大肉棒,後穴被撕裂般的疼痛已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快感,让肠道里的嫩肉有麻痹的感觉。
男人还不忘用手强力挤压他硬硬挺立的乳头,手指紧捏拉弹,然後在它颤抖中手指不断的游移,偶尔会移到下腹爱抚他粉红的玉茎,在他即将爆发的临界点又会坏心的离开,他要让他尝受折磨,挖掘他隐藏的欲望,让他再也离不开这种感觉,再也离不开自己!对他,自己想要的,绝不是一时的纵情欢娱……
“小骚穴爽不爽?”
“喔……舒服!老师的大家夥插的好爽……啊…干得…爽极了……”梁嘉扭动臀部迎合肉棒抽送的速度。“好、好爽……啊…用力干…喔……快插……插死我吧……喔哦啊啊……”
“小骚洞是不是越来越痒?”
“痒……痒……插我……插小骚洞……”
“想不想再叫一条大鸡巴来给你解解痒?”
“要……要大鸡巴……都来……插我……啊啊……”
“里面还有一根大家夥,你叫它来一起操你。”
镜子里男人的性器凶猛抽动著,一戳一戳的似乎立刻就能冲破镜子插到小穴里来,梁嘉身子更热了,似乎那根虚拟的镜像已经到了小穴里,跟身後的大肉棒一起,不停的深入到身体的最深处……
“啊啊啊……干我……干我……喔哦……快干我……里面的大鸡巴老公……出来干我……嗯哦……一起操我……两根大鸡巴来插小骚洞……喔喔……”
“二老公插进小骚洞没有?”
“嗯嗯……插进来了……二老公……真硬……哦哦……啊……好棒……啊……啊……干死我干死我……啊……啊……我天天都要……被两个大鸡巴老公干……啊……这样干我……啊……又要射了……啊……”
梁嘉被夹在男人和镜子中间,双眼紧盯著镜子里面出出进进的大肉棒,就好像真的正被两个男人大力操弄一样,有说不出的刺激,白皙的皮肤泛起可爱的粉红色,後穴如同搅拌机一样紧缩,挤压著男人的性器,前端自己的玉柱频繁的抽搐,却是徒劳的射不出一点东西,他不甘心的用一只手套弄著,用力的挤压揉搓,另一只手在两个乳头间抓来抓去,白皙的胸膛到处是一道道血红的指痕……
男人被他的媚态刺激到,抱紧他的腿,向两边分得更开,更猛烈抽插。性器往里插时,连两片臀肉似乎都要陷进去,拔出来时,会翻出一大片粉红的肠肉。梁嘉白皙的身体好像涂过一层羊脂油一样发出玉石般温润的光泽,汗水像一粒粒珍珠滚落。当男人抽插时,汗珠掉下来,二人的汗水混合,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淫靡丽景。
“两个老公一起干你……爽不爽啊……”
“啊……嗯……好深……两个老公……嗯喔……真会插……老公的大鸡巴插到最里面了……嗯嗯……啊啊!”
男人紧紧卡住梁嘉的两条腿,将他压向自己,巨大的欲望终於爆发了。
“嗯……哦……烫死了……爽死了……啊啊……”
上身和腿被牢牢锁住,梁嘉挺翘的屁股往上一颠一颠,肠壁承受著男人滚烫精液的浇灌,小腹突突的往外鼓起来,很快被精液涨大了,多余的浓浊液体顺著男人的性器流出来,扑扑簌簌的落到地上。
梁嘉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两瓣臀肉中间的小洞里,欲望仍在一股一股的冲击著内壁,他喉咙里咕咕哝哝说著什麽,男人凑近他嘴边,才听到他在说:“不要了……不要了……肚子好涨……”
男人啪叽啪叽地拍打著他的臀肉,笑道:“你下面的小嘴这麽馋,吃一顿就饱了吗?”
小穴随著拍打一阵紧似一阵的收缩,性器像正在被一双小手不轻不重的套弄,男人觉得自己又硬了,他改用两手托著他的臀部,稍稍退出一些……
舞蹈室的防盗门突然!!得响起来,打断了男人的动作。
梁嘉被吓得立刻睁开了眼睛,惊惶的望向大门。
舞蹈室有两扇门,平时上课或者有人来练习时只关里面的玻璃门,只有放假或者连续几天不使用时,才会锁上外门的防盗铁门。
“有人在里面吗?”
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梁嘉急切的想阖上被扳开的双腿,男人制住了他,慢慢的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抽插著,发出“噗唧噗唧”的声音,白色的液体在矽胶地板上拉出了一条长线。
梁嘉绷紧了身子,屁股左摇右摆的闪躲著,後穴的肠肉推挤著男人的性器,殊不知这样反而让男人抽插的更激烈。
走到了门口,他不敢再动了,男人带著坏笑看他紧紧咬住了嘴唇。
“里面有人吗?”
“哪个系的?音乐教室不许用了。”男人一边答话,一边慢慢的抽插著。
“导员,”外面的人听到男人的声音後,提高了说话声,“你看到梁嘉了吗?”
梁嘉身子一抖,他听出这是谁了,是他同宿舍的上铺陈述,两人平日关系不错。
男人猛力抽动一下,对著他眨眨眼睛,高声回道:“看到了……”感觉到他肠壁紧张的搅紧,才又慢慢接道:“我叫他来补考形体笔试,他答了十分锺卷子就走了。”
“导员知道他去哪了吗?”
“嗯,他说……”男人以自己的性器为轴,把他翻转过来,让他的两只手撑住防盗门,将他的两条腿架在肩膀上,“噗嗤噗嗤”的一边抽插,一边道:“他说啊,急著找别人打洞……”
梁嘉的脸贴在防盗门上,眼睛正对著猫眼儿,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情境,音乐考试好像接近尾声了,三两个同学走过去,陈述立在门外,焦急的盯著他……梁嘉慌忙挪开眼睛,才意识到陈述是看不见自己的,後面小穴的抽插越来越急,自己的欲望前端竟然又慢慢抬头,他忍不住又向外看。
“陈述,找到梁嘉没有?”系班长罗苏景从对面楼梯跑下来。
“没有,导员说他出去打耳洞……”
“打耳洞?这个时候……”班长气得跳脚
梁嘉突然觉得耳边一阵热热的气息,男人已经凑过来,“怎麽样?当著别人的面被操,是不是更爽了?”
“没有!”
“呵呵……否认的这麽快……你下面的小嘴可比上面的诚实哦……看咬的我多紧!”
梁嘉咬紧嘴唇不再出声,前端的欲望却真的硬挺了。
“告诉你,10分锺,他再赶不回来就等著重修吧!”
“唉,别啊班长……重修没什麽,可是会延迟一年毕业啊!”
“这我不管……”
对啊!他怎麽竟然忘了自己的声乐考试!
他之所以在这里被男人为所欲为,不就是为了不重修舞蹈形体吗?如果,如果音乐再不过的话……
“呵呵……著急了?”男人在他耳边轻声道:“知道老师对你好了吧?只要操够你这个小骚洞,就会给你一张漂亮的成绩单。啧啧……杨老师你打算怎麽收买?不如老师现在带你去跟她求求情?“
梁嘉拼命的摇头。
“不想被人看到?还想拿音乐成绩?”
梁嘉急忙点头。
“那就对著外面喊吧。”
“喊,喊什麽?”
“说,快来看你被老师操……”
梁嘉闭紧了嘴。
“刚才不是叫的挺大声吗?声音小一点,他们听不到。当然,如果你愿意给他们真听到的话……”
男人慢慢摇晃著腰部,“不喊的话,老师就操到你明天!喊不喊?只要大鸡巴老公爽到了,小洞洞就能去考试哦!”
“快、快来看……”
“看什麽?”
“我被老师操……啊……”梁嘉一喊出来自己的後穴就先尝到一阵快感。
猫眼里陈述正团团绕著罗苏景求情,然而他们不知道只隔著一道门,他们要找的同学正撅著屁股被他们的导员干……
小穴似乎更痒了,梁嘉扭动著屁股,又喊道:“陈述、班长快看啊……我、在被老师操……”
“说,你的小骚洞被老师干一天了,越干越爽,要永远吃著老师的大肉棒!”
“我的……啊……小骚洞……啊啊……干一天……越干越爽……要吃大肉棒……啊……”
“说,你是故意作弊,故意被老师发现,好让老师干你!”
男人每次一刺入,便深深地全部到底,一拔出,就退到只剩半个龟头,梁嘉的穴口因为紧张,像鱼嘴那般不断吮动,性器的每一个折痕都被深深的舔弄著。
“不,不是这样……啊啊……”男人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了他的性器,释放了无数次的玉柱虽然再也喷不出东西来,却是异常的敏感,男人轻轻的刮骚著,揉捏著顶端。
“说!”
“啊……我故意……被老师抓……啊啊……就是想被操……啊啊啊……想老师的大肉棒插进来……来看来看啊……小骚洞插松了……陈述……啊……肉棒……进来……跟老师一起插……大鸡巴老公……二老公……啊啊……”
“被老师操还不够,嗯?还想叫同学干你?你们是不是早就干过?这个小骚洞全宿舍的鸡巴都操过了,是不是?”
“啊啊啊……没有……啊……”
性器被大力的捏握,男人灵巧的手指用力搓捏脆弱不堪的柱尖。修长白皙的双腿无力的垂在男人肩上,挺翘臀峰被压挤变形。上半身全靠防盗门支撑,红肿的乳头随著抽插的动作而不断摩擦著冰凉的铁门,朦胧的视线里已经没有了门外的两个人,他的意识早已飞离身体,晕旋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世界似乎已不存在,只有身下被开发的熟透了的小穴中火烫粗挺的肉棒不断抽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全身爆炸。
外面两个人商量著离开了,似乎要去别的地方找。
梁嘉眼里已经没有他们了,淫秽而羞耻的话喊出来,竟然带给了身体这麽强大的刺激,他双眼空洞的大睁著,身子完全进入一种物理机能的亢奋状态,所有的视觉听觉和触觉都被调集和聚焦到了後面一个小小的,不,现在可以叫它大大的“小肉洞”……
“啊……大肉棒……插我……插我……啊……再插……别放过我……啊……啊……小穴最骚了……快点……不要停……哦……”
“不够骚!给老师叫出点新意来听听……大鸡巴老公还没爽够呢!你不想考试了?只剩七分锺哦……”
考试!
这两个字猛然入耳,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梁嘉火热的身子瞬间僵住了,然而也仅一秒就又被男人的性器顶弄得不停颤抖,但是意识已然醒了。
身体里的侵入者没有丝毫软化迹象,然而,七分锺,他只有七分锺了……
梁嘉一直垂在身侧像断了一样的双臂向後抬起,双手摸索到了两人交合的地方。
男人明显停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麽做,随即抽出大半性器,让他握进双手里,戏虐道:“怎麽?尝到了大肉棒的美味爱不释手了?”
梁嘉勉力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老师……”
频频喊叫使他的嗓子干哑,然而嘶哑的声线却让他说出去的话增添了可信度:“谢谢你,老师。老师你知道吗?你第一天走进教室,你说以後我们一起生活,你的眼睛扫过全班……可是,可是我觉得你在看我……我、我立刻就硬了……老师你相信吗?你点名的时候,念到‘梁嘉,你说……同学我们见过吗你很面熟……老师你知道我为什麽没有跟你说话只是笑?因为、因为我射了……那个时候我根本发不出声音……你那麽专注的看我、我忍不住……我每天晚上做梦,梦见自己像女人一样把屁股翘著,我求老师操我……可是老师那麽轻蔑的看我……就算这样我醒过来还是硬的!刚刚我一直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直到看到陈述我才……老师,我是男生……可是我像一个女生那样,喜、喜欢你!”
他一口气说完,额头贴著铁门,屏住了呼吸,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身後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他连男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只有手里火热的性器证明了男人的存在。
终於,男人低低的、似乎是咬著牙吐出两个字:“妖精!”
粗挺火热的肉棒开始加速抽送,滚烫的龟头每一下都粗暴地戳进後穴深处,被肠液和男人的精液充份滋润的内壁死死地紧紧箍夹住肉棒。
男人抓著结实紧绷的翘臀,手指陷入有弹性的肉里带点凌虐地搓捏著,性器不停改变著角度而旋转著,激痛伴著欲望不断地自那个做为排泄功能的部位上来,梁嘉全身几乎融化,吞下肉棒的下腹部一波波涌出震撼的快感,而肠液也不停地溢出。
然而心却越来越冰冷,脑子也更加的清醒了,他抿了抿嘴唇,投下最後一记重锤。
“啊嗯……老师……给我……你才是我……要的……”
男人的欲望,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爆发了,灼热的岩浆恣情地喷灌进梁嘉身体里,“卜卜”的的抽射持续著似乎永无止境。
梁嘉双腿被放了下来,精液沿著雪白的大腿滴下去。男人转过他的身子,环著他的腰帮他站立,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他。
湿濡柔软的舌头一遍又一遍的擦过紧闭的双唇,梁嘉担心如果没有回吻男人,是不是会被怀疑,然而真的要让他长驱直入,却觉得恶心,虽然连男人的性器都含过了,一条舌头似乎无所谓,可是,总觉得吻……那因该是更圣洁的一种亲密方式,是要发生在真正相爱的连个人之间……
犹豫间,男人却已经离开了。
“果然刚才的话,是骗人的啊……”男人轻笑著说,一副并无所谓的样子。
梁嘉仍然紧抿著嘴唇。
“为了让下面的小嘴喝到老师香喷喷热腾腾的牛奶,你上面的小嘴什麽都可以说是不是?”
梁嘉没说话,偷偷看向墙上的锺表,已经下午五点了,音乐考试是五点十五分结束,本来应该按学号叫人的,既然班长把他们寝室安排到了最後,老师已经算破例了。绝对不能再拖了!
男人突然说:“亲我一下,就让你去考试。”
梁嘉怀疑的抬头,男人眼睛含笑地望著他,“真的。老师可不像你的小嘴那麽爱说谎。”
男人比他高了一头还多,梁嘉踮起脚尖,犹犹疑疑的把嘴印上了他淡色削薄的双唇。
一触即收,然後戒慎的盯住男人,如同跑不动的小兔子看著追赶自己的拿著猎枪的猎人。
男人大大方方的收手,“去吧。”
梁嘉抖著腿走到墙角去拿衣服,扯动到後穴,一阵刺痛,他暗暗骂了一声,还以为被抽插到麻木没有痛觉了的,怎麽还会痛呢。
身体突然腾空,男人横抱起他,走到墙角,把他的内裤、牛仔裤、体恤收集到一起,打算给他穿。
梁嘉慌忙抢过来,“我自己穿。”
两腿间湿腻不堪,性器根部的细细毛发已经被自己射出的液体已完全湿透,而更要命的是一股股黏滑白浊的液体正持续的从後穴中涌出。因为长时间的抽插,小穴一时半会儿是合不拢了。
他恼怒的用子弹裤去擦,很快那一小块布也湿透了。
男人不紧不慢的问:“要老师帮忙吗?”
梁嘉看向男人价格不菲的衬衣,吸水性似乎不错。
然而,男人只是伸手到衬衣口袋里,掏出了眼镜盒,在梁嘉挣扎之前摁住他。
“大肉棒暂时得离开小洞洞,就让这个暂时满足你吧。”
经过刚刚巨大肉棒蹂躏过的地方,很顺利的吞下直径只有两指宽的镜盒顶端,男人慢慢抽插镜盒,一边饶有兴致的查看他的反应。小穴里面因为大力摩擦而变得鲜红的媚肉像有吸力般的围绕发出黑色宝蓝光泽的镜盒。梁嘉不安分的扭动一下。男人对著他屁股拍了一巴掌,整个镜盒一下子塞了进去,梁嘉闷哼了一声。
***
“嗡”──
钢琴发出刺耳嘈音。
“你多少号?”有著一头华丽卷发的女老师眉毛一扬,拿起一旁放的花名册,“56号,梁嘉。你回去吧,不用考了”
“老、老师,请再让我试一次……”
“试什麽试?考试从来只有学生等老师,你倒好,迟到五分锺!只不过简单几个音符,别人五分锺能考完,你都半小时了,你自己说老师给了你几次机会?”
“再,再让我、我……”
“你连话都说不连贯还考什麽?下学期重修吧。”
杨芷青“啪”合上了琴盖。
梁嘉慌忙上前一步,“老师……”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下,吓得杨芷青退後一步,“梁嘉你想威胁老师?”
“不,不是……”他抓住钢琴一角的手用力得成了青白色,後穴里的眼镜盒因为步子迈太大的关系往里面挤得更深。
他狠狠咬了一下嘴唇,“老师求求你,我不能有重修记录,我……”
“自己不努力,这个时候求老师有什麽用?”
杨芷青拎起包,“老师可没时间跟你耗……”
梁嘉绝望的喊了一声:”老师……”
音乐室的门哗得一声从外面推开了。
杨芷青的疾言厉色立刻变成眉开眼笑,“锺教授……”
锺砚温文尔雅的笑了笑:“杨老师别这麽叫,我可不是什麽教授。”
“哪里!”杨芷青热切的迎上去,“谁不知道您的专业水准早超过了世界一流,是那群老头子妒贤嫉能,一直不让您的职称考核通过。”
他们寒暄著,梁嘉却恨不得立刻消失,他全身僵硬绷紧,後穴因为紧张剧烈收缩,异物感更强烈了。
这个男人,自己已经任凭他那样玩弄了,他竟然还找到这里来!
怎麽办?怎麽办?完美无瑕疵成绩单、最优秀品德鉴证、学位证……一切就没有了吗?
“锺教授来有事吗?”杨芷青边撩著鬓卷发,边问著。简单的问话却让她问得风情万种。
锺砚外表斯文俊秀,身材修长,风度翩翩,年轻有为,更重要的是没有结婚,H大的一干大龄未婚女讲师、女博士生们从他踏进校门第一步时就瞄上他了。这样单独相处的好机会,杨芷青怎麽会放过。
“哦,我来找眼镜。”锺砚抬起手,摸到鼻梁又放下了,笑得有些腆腆,“眼镜不知道忘在哪个教室了,只好一个挨一个找。我以为音乐室没人了,杨老师在忙什麽?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没有。选修课的考试而已,已经结束了。”
“对了,今天是我们系考。”锺砚越过她的肩膀向里面看,“是梁嘉同学?”
梁嘉如同一尊雕像,眼珠都不会转了。
“杨老师,我们系成绩怎麽样?都过了吧?这些孩子还是很用功的。”
杨芷青随便回头看了看,“其他都过,就这个,嗓子是哑的也就算了,连发声都不会。”
锺砚姿势优雅的抬手拍拍额头,叹口气,“真是可惜。本来还想请杨老师吃饭,庆祝我们系又全体过了一科……唉,请美女吃饭的藉口真是难找啊。”
杨芷青愣了一下,急忙道:“其实……选修课没有那麽严啦!”
锺砚深邃明亮的丹凤眼调回了视线,专注的看著她,“杨老师?”
她脸颊红了,低下头,“被锺教授请吃饭的藉口,也很难找啊。值得一个A……”既然做人情,就做足十分好了。
“能请动杨老师这样善解人意的美女,是我的荣幸。”锺砚对著她微微欠身,轻声笑道。
两人相携离开。
梁嘉不相信的瞪著敞开的大门,全身脱力得瘫靠著钢琴。他不是来出他的丑,他竟然是来为自己说情的?一个……A啊!
“关於我的眼镜……”锺砚突然折回来,杨芷青娇羞的依在身边。
梁嘉“噌”得站直了。
“梁嘉同学你能帮老师找一下吗?找到的话今晚给老师送宿舍,老师等你。”
他就知道!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轻轻松松就能拿到的A……
***
“五点起床,十五分起香坐禅,诵楞严咒十遍;7:30斋食;10:30休息;下午两点学习戒律;四点半晚课;晚上十点止大静。无事不得出山门,都听明白了?”硬邦邦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的。
立即有人举手,“不明白!”
走在最前面的人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灰色的僧袍一直盖到圆口的僧鞋,上面没有一丝褶皱,就像他的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起伏,仍是是硬邦邦的调子,“有什麽问题?”
“为什麽全天吃一顿饭?”
那人循著话声望过去,其实他长得不难看,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年纪也就比这帮刚刚考进祈愿寺的小沙弥们大了一两岁的样子,可是他俊秀的脸蛋没有表情,看上去又出尘又清高的样子,眼睛看向谁,就让谁觉得凉飕飕的。
提问的人蔫蔫地收回了胳膊。
冰冷的调子问道:“多少号?”
“三、十七……”
那人转身继续往前走,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气,急忙跟上。然而就听那冰冷的声音对一直紧跟在身侧的一个执笔沙弥说:“通知厨房,他们今晚的斋饭全体免了。”
一帮人里传来一阵阵吸气声。
三十七号头一昂,又打算抬胳膊,却被一只手悄悄按住了。两个人慢慢缩到一群人的最末。
“喂,你是几号?干嘛拦我?”
“我五十六。师兄,咱们考进来不容易,你别冲动。”
三十七号被他的一声师兄叫得眉开眼笑,更装得英雄气概,“怕他?大不了走人。”
五十六号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一群人跟著冷面人穿过了好几个门,总算到了他们的“禅室。”其实也就是几间并排的大房子,里面是大通铺。他们这群人一共三十几个,一个屋子里要睡十来个人。
每个卧铺的脚头处都贴了各自的考号。
三十七号左边是墙,右边正巧就是五十六号,他笑嘻嘻的用肩膀撞撞他。
“嘿,我叫董弘,你呢?”
“梁、梁嘉……”
“哦!你就是那个面试晕倒的人!”董弘指著他大叫起来。
一屋子里的人都好奇的看过来。
梁嘉很快被十几号人团团围住。
“师傅问你什麽了能把你问晕?”
“这样都能录取啊?”
“动不动就晕倒,万一在做法事呢?”
“又不是少林寺,身体不好也没关系吧?”
……
梁嘉白皙脸上慢慢红起来,感觉自己像一只动物园里的猴子,还是毛掉光的那种。
“在干什麽?”刻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还不赶快整理自己东西!”
所有人赶紧回去自己卧铺前,个个装出忙碌的样子。
梁嘉松了口气,感激的看向门口瘦削高挑的人影,是那个带他们过来的冷面师兄。
那人俊俏的脸仍是绷得紧紧的,看了他一眼,什麽表示也没有的走了。
梁嘉转身收拾著自己的东西,看著铺得平平展展的床单,突然觉得力气都用完了,旁边还不时有好奇猜测的目光投到身上,他们大概在想自己面试都晕倒还能录取,一定是有很硬的後台吧?
扑上自己窄窄的睡铺,脸压进枕头里,他一点也不想动了。
很硬的後台是没有,很硬的门槛倒是有一个……
两年前的那一个白天,他以为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然而後来那个外面为人师表内心属豺狼的斯文败类所加於他身上的,才让他明白,那一个白天的交易真的是太“仁慈”了。
为了音乐选修的A,他不得不乖乖地,去还眼镜盒。
晚上6点30分,梁嘉站在了锺砚宿舍的门口。
他算准了这个时间锺砚肯定还在外面和美丽花痴的音乐女讲师共进晚餐,所以象征性的按了一下门铃,弯腰把眼镜盒放在门前木制走廊上,就打算走人。
门却突然开了。
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转身就跑,门内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他,不由分说拽进屋里,他的脚踢到了眼镜盒,骨碌碌的从木地板上滚过去。
门在身後砰一声阖上了。
梁嘉惊魂未定的抬眼。
男人头发温润,灯光下闪著淡淡的光圈,穿了一件宝石蓝色的睡衣,光著脚,显然是刚刚洗过澡。
“跑什麽?以为我还在外面吃饭?”
客厅是偏暖黄色的装饰,像这个人在外面制造的假相:温暖和煦。
“一想到家里有个小洞洞等著我操,你说我怎麽有心情吃饭呢?”
男人放开他,自己往书房走,一边命令他,“眼镜拿进来。”
等梁嘉磨磨蹭蹭的拿著眼镜进了书房时,男人已经坐在电脑前,十指如飞,眼镜盯著屏幕,神情专注。
“镜盒很干净,洗过了?”
“嗯。”
“自己拿出来的?”
“嗯。”
“怎麽拿的?”
梁嘉动了动嘴唇,望了眼锺砚轮廓鲜明的侧脸。
锺砚仍然看著电脑,“说。”
“在、在厕所。”
“说清楚。你如果说不明白,就塞回去,现场给我演示一遍。”
梁嘉攥紧了镜盒,把心一横,快速的开口:“我跑回宿舍……”
“用跑的?下面的小嘴有没有流口水?”
“没……镜盒更往里面钻……”
“接著讲。”
“然後去厕所,蹲在地板上,两只手掰著屁股……”
“自己模拟。”
梁嘉只希望赶紧讲完,同时也怕男人真的要自己再塞一次,他慢慢蹲了下来,两手放在屁股上。
“是穿著衣服拿出来的吗?”
“不是……”
梁嘉只得把下身刚刚换上的牛仔裤和子弹裤头褪到了膝盖,露出仍然又圆由翘的臀部,只是臀肉不再白皙,上面布满了青红交加的掐痕,中间密合的小穴尤其豔红肿胀,像一只生气高高撅起的小嘴。
“镜盒陷在里面,我只好对著镜子,一只手掰屁股,一只手掏……”
“掏什麽?”
“屁眼……”
“嗯?”
“掏小……骚洞。”
“都掏出什麽东西?”
“刚开始没有……先把外面的肉塞进去……”
“外面怎麽会有肉?”
“是、是老师的大肉棒掏出来的。”
“嗯。”男人看著屏幕轻轻点了一下头,似乎很满意。
“後来掏出了精……老师的牛奶……流出来很多……手、手指碰到了眼镜盒……”
“塞了几根手指到小骚洞里?”
“两根……”
“小骚洞爽到没有?”
“没有。”
“嗯?”
“没、没有很爽。”
“为什麽觉得不太爽?”
“因、因为手指不如老师的大肉棒会操……”
男人终於回过头看他,他却因为被逼著说了这麽多淫秽的话,小穴不知不觉的又痒了,手指悄悄的在上面画著圈儿,与锺砚对视,他匆忙把手收了回来。
锺砚指指饮水机下面的小冰箱,“还没有吃饭吧,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吃了。”
梁嘉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已经渐渐摸清这个人的脾气了,只要顺著他的心意说一些让人恶心的话出来,就可能不会遭受身体上的折辱。他提上裤子,站起来,发现小穴竟然真的有些痒,他偷偷磨蹭了一下衣服,才去打开冰箱。里面放著一个透明的水晶果盘,盛著樱桃、荔枝、芒果、香柚,最顶上还有一块蛋糕,蛋糕上面镶嵌著一颗玻璃球大小的巧克力球。
他咽了一口口水,“都给……我吃吗?”
锺砚嗯了一声,又说:“端到这边来吃。”
梁嘉捧著果盘走到对面椅子那里,将果盘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爬上椅子做好,警觉的又看了他一眼,才捏了一颗樱桃丢进嘴里,甜美的汁液滑进干涩的喉咙里,他忍不住舒服的咕哝了一声,见锺砚的注意力全部在电脑屏幕上,便不再顾忌,大吃特吃起来。
锺砚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上弯。
时间,在一个大快朵颐一个认真工作的时候,悄悄而迅速的溜走了。
直到壁上的锺“当”的一声响,梁嘉被惊出一个饱嗝,才意识到已经晚上八点了。
“呃……”他抹抹嘴,看向对面,“老师……”
锺砚从显示器上方看向他,“吃饱了麽?”
梁嘉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嗯,谢谢老师……我,我回去了?”
“怎麽?吃光抹净了就想跑?”锺砚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不出意外的,他的脸色瞬间白了。
“老师,你说过一次就,就行的!我,我不能再做这种事了!我……”
锺砚抬起一只手,打断他的急切,抛下一颗重磅炸弹:”梁嘉,想不想做祈愿寺的主持?”

梁嘉噌得坐了起来,周围一片漆黑,间或一两声呼噜。
他竟然不知不觉睡著了,晚饭集体不用吃了,所以也没人叫醒他。
他旁边的董弘睡得正香,翻了一个身,大手大脚的占据了梁嘉大半铺位。
梁嘉大口大口吸气,调整著自己的呼吸。又做噩梦了,还是那个自己最不想记起的。
祈愿寺的主持?
他想。
做梦都想。
甚至曾经要“卖”了自己来换。只不过最後他反悔了。
喘得不太厉害了,他蹑手蹑脚爬下床铺,摸索著往外面走。
那天醒过来,他一个人躺在一间特别古雅的屋子里,走出门去也没有看到人,後来路上也碰到了一些来来往往的和尚,但是也没人理他,他就一直走走走,就走出了祈愿寺。其实在见到锺砚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抱希望了。那个人,不狠狠的报复回来就已经是仁慈了,怎麽会允许自己被录取?
所以收到录取通知书时,他就差挖出自己的眼珠子安在上面了。跟爷爷两个人轮流捧著,看了一个晚上。
或许锺砚的势力,并没有他说得那麽夸张吧。佛门,毕竟是一方净土。

门口是一个瓦数很低的小白炽灯,照出圆圆的一点光亮,走廊两头都是黑漆漆的。
梁嘉揉了揉眼,仍是看不到很远。一觉睡到半夜的後遗症就是连卫生间在哪都不知道。一咬牙,他干脆抱著肚子四处乱窜起来,打定注意万一找不到就找个犄角旮旯自行解决,自己方便与人方便,阿弥陀佛!
十来分锺後,竟然给他找到了。
然而,佛祖并不是总站在他这一边的──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那个冷面师兄说了,止大静以後,不许再乱跑。
梁嘉提心吊胆的往回摸,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耳边突然有些声响传过来,像是人的痛呼。他溜著墙角摸过去,进了一个小院子。这里外面没有院灯,但是屋子里是开著灯的。祈愿寺是完全复古的寺庙建筑群,除了必须安装的一些现代化设备为,其它都力求还原古色。窗子都是雕花菱格的,上面不安玻璃,都是糊雪白窗纸。他猜测这应该是比较高阶的师兄们住的地方了,因为那个冷冰冰的师兄说止大静以後严禁开灯的。
他站在台阶下面的阴影里,犹豫著是不是应该悄悄溜走,万一被发现了……
窗子里突然又是一声叫,洁白的窗纸上陡然间人影乱晃。
梁嘉吓了一跳,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他小心翼翼的溜到窗子下面,学电视里那些偷听的大侠们的样子,舔了舔食指,捅破窗纸,凑了一只眼睛过去,却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人。
具体来说,是一个人的,屁股。正对著梁嘉捅破的小洞。他捂住嘴,下意识的後退了一步。
又是一声压抑的呻吟。
应该迅速的远离这里,心里发出了警告。然而,或许是以往那些可怕的记忆已经将心态改变,他竟然慢慢的,又凑近了小洞。
那人是躺在一张像手术台的桌子上,双腿被M状固定著,桌子是倾斜的,上身被压得很低,梁嘉看不到那人的头部,然而一个屁股却是高高的翘在那儿。
那是一个形状挺翘,肌肉结实的臀部,两瓣臀肉完好的地方,是蜜色的机理,泛著桔光,然而大部分却是一道道深紫色的掐痕,隐隐还渗出点点血珠。
中间那一个小洞,如同水母一般不停地开合,甚至可以看到粉红色的肠道内壁在蠕动。
一只戴著洁白手套的手掌,出现在梁嘉的视野里。手掌压了压那人的下腹部,顿时,一股浓浓的白花花的液体从小洞涌出,流到了墨绿色的桌布上。
有过同样经历的梁嘉自然知道那流出的是什麽东西,胃里泛上一阵恶心,他掉开目光。却听到里面一个声音,以著非常专业性的口吻说:“剂量800cc,中等。肛门经过训练,已经习惯吃东西。”
梁嘉一瞬间咬破了下嘴唇,才没有要自己叫出来。这是!这个声音!
是锺砚。
他想掉头就跑,脚却像生了根一样。
“咦?你们看,流出的精液里还有发亮透明液体……”
“嗯,黏稠状,是肠液。”
“锺施主,男人也会分泌跟女人类似的淫水?”
与那些明显在发情的男人们猥亵的音调不同,锺砚的声音带著一股子医生陈述诊断报告的味道,“在快感叠加时,是有这个可能,不过理论上仍然没有依据。”
“嘿!好个骚货,表面不情愿,骨子里原来巴不得咱们都用屌操他!”
“那是,有锺施主在,凭他再清高,还不是一样撅起屁股伺候咱们!”
让人恶心的笑声传出来,紧接著却是更令人作呕的动静。
梁嘉紧咬著嘴唇,却忍不住俯身从小洞望过去。
入目白花花一片,仔细分辨才发现,那是一个个赤裸的身体,围在桌子四周,说不清有多少只手在那人身上抚弄,掐揉。而那张合的小洞四周,数根手指在戳东戳西。在梁嘉看不到的,那人的头部那里,站著一个肌肉纠结的人,只能看到他不停往前顶动的腹部。
崩溃的呻吟声渐渐激烈起来。
“噗……喔……噗……喔……噗……喔……”定是因为口腔正在忍受著炽热凶器的狂猛冲击。梁嘉对那样的状况并不陌生。虽然时隔两年,然而那种为了吮吸性具而大量分泌出来用以润滑的唾液,所发出的淫靡吸啜声,以及当阳具抵住喉间出出入入而响起的呻吟声……他的经历。
梁嘉双手几乎掐进木制的窗台里,他用力摇了一下头。
那人身下的小穴在不知多少次的被戳弄後,终於不再流出男人的精液。接二连三的击打落在两瓣已经没有完好皮肤的臀肉上,劈劈啪啪的脆响伴著男人们嘲笑。
“瞧他吸得多带劲儿!是不是又饿啦?下面的小嘴里可都光光了哦……”
“锺施主不是说这贱货自己也能流口水吗?等吃完肉棒子,就给你尝尝自己的淫贱蜜汁!”
“啊……喔……啾啾……咿……啾……喔……”被制的人仿佛已经陷入禁锢的世界,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任何人,只知道不停的含、吸、啜。站在他头上方的人纠结的腹部肌肉开始激烈起伏,越来越快,终於一声大吼,身子猛然前扑,手臂大张的倒在那个被高高支起来的屁股上。
“真他妈的会吸!”那人趴在圆翘翘的屁股上嘟囔,顺嘴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梁嘉堪堪看清他的脸,方方正正的黑脸庞,十分凶恶的一双眼睛。
突然有声音问道:“咦?怎麽咱们的小师弟没道谢呢?”
那人离开了桌子。
然後梁嘉听到了锺砚戏谑的声音,“东曜大师真是神勇。只用一剂纯阳针就把东曦师傅呛晕过去了。”
男人们哈哈笑起来。
只听锺砚又说,“不用担心。东曦师傅的耐操度是有目共睹的。上面的我负责。下面那张嘴就交给大师们了。抬升。”
桌子抬高的一头慢慢开始下降。
“等等锺施主。让贫僧来给他做肉蒲团吧!”
被叫做东曜的和尚爬上桌子,背对著窗外的梁嘉,盘腿坐了下来。
不知道锺砚启动了什麽地方的按钮,被禁锢的牢牢的屁股慢慢落下来,东曜黝黑的大掌接住落下来的白皙双腿,猛然朝著自己压下来,那人上半身噌得仰起来,下面传来“吱”一声响亮的肌肉摩擦声。
那人啊的喊出来,又被插醒了。他低垂的脑袋向上抬起,露出一张苍白俊秀的脸来。
梁嘉长大了嘴,终於没有忍住,吸了一口凉气到肚子里。
竟然是白天接引他们的冷面师兄!
没有头发的光亮脑袋,俊俏的面孔,脸上和嘴角都是粘乎乎的精液,然而他仍然一眼认了出来。
他被几双大手摆成了盘膝的姿势,坐在两条长著粗黑腿毛的大腿上,後穴插著大腿主人的凶器,双肩被人紧紧往下压著。
“嘿嘿,东曦师弟,师兄知道你屁股被插得天天都不敢坐下,师兄给你个肉蒲团坐喽!”
“对呀,这个肉蒲团还带固定装置呐!”
“那就先试试固定效果嘛!”
压住他双肩的手松开了,东曦被顶得向上颠簸,脖子像断了一样,脑袋左右乱晃,大张的嘴巴里精液和口水一起流出来。盘膝的姿势让他只能用两只胳膊撑住桌子,身子就像坐弹簧床一样,以那人的凶器为支点,顶上去,落下来。一起一落之间,小穴时而被撑开,时而被紧紧挤压,一点一滴的液体开始在臀沟汇聚。
“嘿!小师弟,先让你看看自己的小嘴有多馋……”东曜说著,伸手把东曦盘著的双腿打开,并拢,向後拗至差不多到了他的肩上,其余的和尚们也压著东曦的背要他不得不俯下上半身。
东曦的头被压进了自己的双腿间,鼻子几乎能碰到仍在进进出出不停抽插的东曜的凶器。
“呵呵,来瞧瞧,你的小嘴在流口水呢!”
小洞已经被不知道多少性器挞伐了多少下,周遭都成了紫黑的颜色。那些由於长时间的抽插而失去弹性的肠肉,松软地耷拉在小穴外面,闪亮的汁液从上面慢慢滴落。
随著一阵阵“噗噗噗噗”的抽插密响,东曦慢慢仰起脸来,刚才苍白的颜色已经被豔丽的红晕取代,他两颊绯红,表情混合了迷乱和兴奋,嗓子里偶尔发出沙哑的一声呜咽,刚开始随著东曜每一下抽插都有甜腻的呻吟,慢慢却只有密集的“噗噗噗”大肉棒独奏曲了。
一只手掌握住他挺立的粉红色肉柱,轻轻揉动,更多的手指,则伸向後穴和凶器的结合处,挑划、挤压,有两根手指,紧贴住抽插越来越快的凶器,一口气,冲了进去。
“啊……嗯……”东曦猛然睁大了双眼,嘴里急促的喘息著,脸颊红的更厉害。
“嗯,反应不错。”锺砚冷静的看看腕上的表,“上面这个洞,谁来照顾一下?测温时间快到了。”
立刻有一根粗壮泛著黑红色泽的肉棒插进了他的嘴里,东曦虽然蹙起了眉头,但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却更亮了,像看到了胡萝卜的小兔子一般,急切地吸吮起来。
肉棒狠狠灌入口腔,嘴巴张到最大极限,随著性具抽出,单薄的唇被掀翻翘起,露出里面粉嫩的口腔膜,像极了屁眼被抽插出来的肠肉。
男人们显然也意识到了那有趣的现象,一双手突然从他的两边脸颊撸过去,直到把东曦红豔豔的嘴挤压至高高撅起,在里面肆虐的凶器被箍得更紧,每一个进出都狠狠地把那两瓣可怜的嘴唇掀翻。
“瞧瞧!如果把咱们可爱的小师弟全身盖住,只留下这两个淫荡的小洞穴,谁能分清楚哪个是上面的小嘴,哪个是下面的小嘴,啊?”
男人们发出兴致高昂的笑声,立刻著手进行测试。
东曦的双腿被折到了胸前,连同两条胳膊一起被紧紧绑住,一件浅灰色的僧衣把他整个包裹了起来。
僧衣被剪开两个窟窿,露出两个两个不断开阖的小穴来。男人们纷纷鼓噪著,无数只手伸过去,掰开小穴,露出里面幽深、红嫩的孔径。
锺砚拿出温度计,勾起一抹笑,“加把劲啊,各位大师。我要最高温值。”
早有两个浑身肌肉泛著黑亮色泽的强壮和尚,迫不及待的分别在东溪两端动作起来,听到锺砚的话,其中一个一边前後快速的挺动著一边说道:“那就锺施主第一个来猜。是小僧这边,还是东炙师兄那边?”
男人们让出位置,本来站在他们外面的锺砚甩著温度计走近。
桌子上被僧衣包裹住的躯体,就像只有两个洞的水泥管道,在两根大肉棒上穿来穿去。
他看了几眼,温度计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边,一把剪刀立刻剪开那边,一根硬硬的性器十分有活力的弹跳出来。
“不公平不公平!锺施主整天研究这些原料自然比较熟悉!”
锺砚一手握住东曦的性器,另一只手拿著温度计对准了性器中间的小孔,狠狠插了进去。
桌子上的“包裹”猛然抽搐一下,并且发出了模糊凄惨的哀叫。
锺砚拍拍手,笑道:“那就慢慢猜不急。各位大师今天就辛苦点,看看温度能不能创新高。”
“哈哈放心吧锺施主,贫僧一定要把小师弟这张小嘴擦著了火!”
梁嘉跪在走廊里,浑身发抖。
这就是他拼劲力气也要进来的佛门吗?
不行,离开!赶快离开!
脑子里不停的发出警告,身子却是除了发抖,什麽动作也做不了。
锺砚走出门,一边拉下手上的手套,随手要仍时,漆黑的眼睛,透过金丝眼镜,仍能感觉到火光一下子闪烁起来。
“呵呵,看我逮到了谁?一个小偷窥狂!”
梁嘉就像被突然冻住一样,整个人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能不动了。
屋子里有声音传出来,“锺施主怎麽了?”
锺砚向里面喊了一句:“没事,是只小耗子。”
梁嘉整个人像弹簧一样弹起来,拔腿就跑。锺砚胳膊一伸,轻轻松松的把他拦腰截住,不顾他的挣扎,笑眯眯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乖一点。不想跟你的东曦师兄一样吧,我逃跑两年的小骚穴?”
逃跑……逃跑?
混蛋!梁嘉自由的眼珠子充分表达了愤慨,那叫逃跑?!那叫夏虫不足语冰人耻与畜生交配!
“仍然这样有活力……真是怀念啊……”锺砚看著他冒火的双眼,呵呵笑起来。
活力你个老母!趁他笑得恶心巴拉时,一脚踢过去。
右脚踝轻易就被抓住了,在看到他嘴角露出那抹下流至极的笑时,梁嘉心中警铃大作,然而不等他救回自己的脚,自己的腿已经被架上那人的肩膀。
锺砚俯身凑近,一边笑嘻嘻的说:“真乖,自动自发就给老师检查!来,给老师看看,离开了大肉棒哥哥这麽些年,小穴弟弟有没有被好好照顾……”
梁嘉拼命往回抽自己的脚,却无济於事。他也不敢出声,憋得一张脸通红。
突然有人在不远的地方喊:“锺施主……”
梁嘉吓了一大跳,心提到了嗓子口,却又松了一口气似的。他抬头想看过去,却被锺砚拉到一根红漆大柱子後面,
锺砚靠著柱子转过身时,屋子里的人也走了出来。
东曦仍然呈现盘腿状态,光光的脑袋,就像脖颈断了一样歪在一边,嘴巴大张著,仍有黏糊糊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一个足有一米九高浑身肌肉纠结的光头和尚把他托在胯下,一边走一边不停的抽抽著,走到锺砚面前,神态非常自然的就像正端著一碗面条在吃。
“又晕过去了,锺施主你看会不会影响实验结果?”
锺砚在东曦颈动脉上按了按,摇摇头,示意没事,“只要不断气,完全没有影响。怎麽又晕了?东曦师傅一向很有包容性嘛!”
那人猛地抽插两下,得意地说道:“四师兄和六师兄看他挺馋的,一块儿喂了喂他,谁知道就把他给撑晕过去了。哈哈,锺教授不用担心,一定不会误了你的研究。等会儿贫僧就能把小师弟给浇醒喽!”
锺砚笑著点头,“我一会儿过去。大师先回去浇田吧。”
“哈哈,锺施主请随意。”他仍然像端著一碗粥那样,一边狠狠的抽插著,一边走进了屋子。
等门关上後,锺砚拉著梁嘉一声不响的往外走,梁嘉还想挣扎,听到他声音冷森森的说,“想想东曦,我可不是吓你。”
梁嘉浑身哆嗦了一下,任他拉著走了。

锺砚把他带到一间熟悉的房间。梁嘉马上认出来,这正是他面试那天醒过来的地方。
“乖乖在这里呆著,等我回来。你最好别想偷跑,这里可不是圣德医院,也没有肯帮你的漂亮小护士!”锺砚低著头,用细长勾人的丹凤眼恶狠狠的威胁,“不然……有你好受!”
梁嘉双眼圆滚滚的瞪回去,“不然就要我跟东曦师兄一样,是不是?你们对东曦师兄做了什麽?无耻、下流、龌龊、不要脸……”
锺砚一把掐住他脖子,直到他脸憋得通红了,才慢慢松开,“你这张小嘴还没有得够教训,啊?我保证,你敢走出去,绝对不会跟你的东曦师兄一样──你会比他更‘性福’!”
他把他推倒在榻榻米上,声音冷冷的:“给我在这里好好忏悔!你欠我的,给我仔细想清楚了。”
等梁嘉咳嗽著爬起来,锺砚已经出去了。
门轻轻的“哢”了一声,应该是从外面锁上了。
梁嘉秉神静气,竖起耳朵来听,但是这家夥走路好像没声音一样,他什麽也没听到。等了一会儿,他噌得跳起来,跑到窗户底下,毫不犹豫的一拳头把雪白的窗纸捅了一个大咕隆。
外面只有昏暗的灯光照亮极小的一块地方,没有人。
那个无耻的人,两年不见,变得更加无法无天更加没有节操了。那种不要脸的威胁都说得出口……然而,梁嘉可悲地发现自己真的不敢冒险出去。
他在窗子下面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腿。
两年前他不是就知道了吗?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怎麽能幻想这种不知道“师德”有几笔几划的人突然良心发现?更可笑的事他竟然在现实的社会里还信什麽“佛”!
真有佛的话,爷爷怎麽会被赶出祈愿寺?
真有佛的话,干干净净的祈愿寺怎麽会变成今天这样乌烟瘴气?
真有佛的话……他怎麽还会遇见这个魔鬼?

两年前。
被招待了一顿意料之外的晚餐,他本来以为事情就此过去。
然而──
“我知道你所有的事。”锺砚合握的双掌抵著下颌,笃定的一一道来:“这个‘所有’里面包括你爷爷曾经是城郊那座庙里的主持,哦,不对,应该是翻修以前的那座庙。现在的祈愿寺……恐怕你爷爷连半只脚也踏不进去吧?”
梁嘉震惊的看著他,他说的一点不错。爷爷,从寺门把他捡回去的爷爷,把他养大供他念书的爷爷,是个和尚。以前那座城郊石头山上的破庙,没有人在意,只有附近的村民逢庙会时上去拜拜,布施有限的几个香火钱。爷爷就靠那点香火,还有寺院里中的青菜,把他养大。然而,在他十五岁那年,石头山突然成了风水宝地,好几家大的房地产公司竞标那块山头的开发权,最终是哪一家得标,梁嘉不知道。他知道的是破庙被翻新,富丽堂皇,宝相庄严,然後大批年轻的和尚来到了寺里,爷爷,则被赶出了祈愿寺。
从那以後,爷爷只能靠捡废品供他念书。
刚开始梁嘉想不明白为什麽新和尚进了新寺,主持却被赶出来了。後来他听人说了,原来现在当和尚也要求学历、专长和才能的。他还听说,像通信、工程之类技术性的专业,以及在校期间档案记录青白干净的大学生,则更受寺庙青睐。所以大学的志愿他选了通信,所以在大学里他小心翼翼到如履薄冰的程度,努力让自己的一切表现完美。
梁嘉只有一个心愿,就是……
“做祈愿寺的主持,把你爷爷重新请回祈愿寺。这是你最大的理想吧?”锺砚含笑看著他神色不定的脸,“你应该知道,凭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你这个心愿很难实现。现在就业不景气,你清楚要跟多少与你同水平的人还有比你水平高的人竞争吧?就算你不急,今年聘不上还有明年、後年……可是你爷爷呢?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在?而我,有办法让你在一年内,坐上那个位子。风风光光的把你爷爷接回祈愿寺!“
他扭动显示器面向他,“我已经拟好了合同,你看看。”
这只是一份很普通的聘用合同。上面载明锺砚聘请梁嘉作为他研究课题的助手,为期五年,锺砚会付给他工资。梁嘉如果半途要求退出的话,则要付天价的违约金。
梁嘉盯著数字後面让人眼花的零看了一会儿,摇摇头,“我没有这麽多钱。”
“所以这只是个约束,防备你中途逃跑。可以这样说吧,”锺砚屈指敲敲显示器,“整个合同就这一点是真的。毕竟我不能把‘梁嘉给锺砚干五年,锺砚帮梁嘉当上祈愿寺的主持’这种条款写进合同。”
梁嘉身子震了一下,惊惶的望著他,“不,我,我不签这种合同!”
“先别急著拒绝。你想想,你有什麽损失?你没有享受到吗?梁嘉,你唯一要舍弃的,就是你那点无关紧要的羞耻心。而你会得到什麽?占地10公顷的大寺院,六百名和尚,金绣的袈裟……最主要的,你可以把这一切跟你那个正在翻垃圾桶的爷爷共享……嗯?想想?”
最後一点打动了梁嘉。他记起爷爷被赶出寺时伫立在寺门前的那最後一次回头,那老而混浊的双眼里流露出的不舍、仓皇和凄凉……
他咬紧了嘴唇。
锺砚对他招招手,“来,到老师身边来。”
他看著这个男人,温和斯文的笑容,优雅从容的举止,清朗醇和的嗓音……无论从那一个角度评判,锺砚都是一个极有魅力的成熟男人。有著梁嘉毕生望尘莫及的吸引力。然而,这样的一个男人,怎麽会选上同为男人的自己呢。
他如同受了蛊惑般,从桌子对面走到锺砚身前。
“你,你为什麽找上我?”
锺砚拉著他的手靠近自己,“我以为在舞蹈室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努力遗忘的一幕幕场景从眼前闪过,那些喘息,那些……梁嘉双颊腾起两朵嫣红,感觉自己的手被引导著,覆上了某个“东西”,熟悉的热度,熟悉的紧绷……他条件反射的想抽回,却被另一双大手更用力的压了下去。
掌心的物体含著炙人的燥热在跳动……耳边有更热的气息吹拂而过。锺砚削薄的唇贴住了他的耳廓。
“感受它,容纳它,爱……它,它让你找到真正的自己,真正的快乐……快乐是无罪的,更不需要羞耻……”
梁嘉重重的咽了一下口水,已经被彻底开发过的後穴里阵阵酥麻感,好像一直传到了脚趾尖,双腿几乎站不稳。锺砚分开他的双腿,让他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炙热的紧绷隔著两人的衣裤抵住了他……
就像突然被咬了一口,梁嘉弹跳了起来,他迅速远离锺砚,倒退著一步步往门边走。
“不……老师,这种交易我、我不干……爷爷知道了会气死的!”
锺砚站起身走向他,一步步的就像正把猎物逼入陷阱的猎人,“不告诉他不就行了?不然你以为我写这个合同做什麽?一是为了约束你,另一个原因嘛……还不是为了保存你如同小兔子一般脆弱的面子?把合同拿给你爷爷看,告诉他以後不用捡垃圾了你赚的钱足够养他──他怎麽会气死?他会笑死还差不多!”
被他那种轻佻蔑视的谈论爷爷的口气气到,梁嘉冷著脸摇头,”我不签。”
他转身打开了门,迈出一只脚的时候,他听到锺砚嗓音低沈的道:“等一下。”
他扶著门板犹豫了一下,毕竟还有一年的课程,如果彻底得罪了这个人,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他只得回过头来。
锺砚已经坐回书桌前,他交叠著双腿,手指轻轻扣著桌面,眼睛并没有看他,而是一脸严肃又正经的盯著电脑屏幕,就像课间时候被学生请教问题,而他一边听著一边审视自己的演示文稿一样。
“梁嘉同学,你记住。这份合同在暑假结束前都是有效的……”
他没有听完便连著摇头,“不用了。”顿了一下,勉强加了一句,“谢谢老师。”
就是“有效”到明年,他也不会签的。
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他下定决心,一定会凭自己的能力做上祈愿寺的主持!

梁嘉蜷缩在门板下,也不清楚到底过了多长时间,锺砚一直没有再过来,只要一想到那个龌龊的男人正在夥同一群禽兽一般的和尚干著什麽,他全身就激灵灵一阵冷颤。东曦师兄看上去那麽清高孤傲超凡脱俗的一个人,怎麽会落到那些人手里?是像当年的他一样,受到了胁迫吗?
他努力撑著枯涩的双眼往外看,夏季天白的早,外面天色已大亮,从门板缝隙间射进来的阳光缓缓转强,无声的洒在他身上,一种又暖和又安心的感觉。他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松懈下来,张嘴打了个大大的,眼睛泛出淡淡的水光,有点困啊……
苍白虚弱的脸、不停颤抖的无助的身体、甚至连因为痉挛而紧紧佝偻蜷缩的扇贝一样的脚趾头,那缩动轻颤的频率,纤毫毕现。
还有无数道黑蟒蛇一般挥舞的暗影,冲著白皙孱弱的人施暴著,似是永无止歇……
耳边开始若有似无的呻吟,逐渐加重,拢在烟雾里的脸慢慢清晰起来……
是东曦师兄!
眼睛就像两个黑洞一样盯著他。
是在求救吗?
锺砚你这个混蛋!快放人!
梁嘉觉得自己似乎冲了上去,拳打脚踢著。可是软绵绵的力道让对方嘲笑起来,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却觉得自己被反制了。他拼命踢腾、蹬脚、挣扎,身上都出汗了,仍然不能把坏蛋踹走。可是好热、好渴!水!先给老子喝水!梁嘉大声喊著,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可能太用力了吧?他在心里想著,又累又热……
嘴里有凉凉的东西进来,他立即拼命含住、吸吮、吞咽……啊!真是解渴啊……好像还知道他很热,衣服也慢慢被解开了……火热发烫的皮肤似乎被一个湿润的清凉的抹布摩挲著,凉丝丝的,真舒服……
睡一会儿……他模模糊糊想著,等睡醒了,一定用木鱼敲爆锺砚的脑袋……
可是抹布好像不想要他睡,突然变得烫人,还咬人!
梁嘉痛呼起来,长了牙齿的抹布,从嘴唇、脖子、胸前往下咬著……啊!
身体突然像是被电击一样的升起强烈的快感。抹布竟然咬上了那个……地方!
由於那些他再也不原意记起的回忆,所以摆脱锺砚这两年来,梁嘉有意无意的压制著自己的欲望,在偶尔的某些时候意志不足以控制,例如早上醒过来时,他也是匆匆解决,赶紧去冲冷水澡,尽量避免一切可以要他回想起那些没有自尊的记忆。两年的时间不算长,他却是提前就过上了清汤寡水的和尚一般的日子。
若有似无的齿啮,带给蛰伏了两年的那个地方的刺激,却仿佛致命一般。真是可笑,自己的小弟弟正在被一块抹布齿啮著,怎麽会做这样的梦?难道真憋出毛病来了?除了被濡湿地来回摩擦之外,还有淡淡的热气吹拂其上,欲望被渐渐的挑起了,他竟然想要挺起腰来配合抹布的节奏,朦胧间好像听到有人在笑……不行!快点醒过来!
可是全身一点也不听使唤,就像鬼压床一样,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就是动弹不得,也醒不过来……
般若波罗密……般若波罗密……梁嘉在心里连连念叨著,只求快点醒过来。
耳边一个带笑的声音非常清晰的道:“这个时候念经?不怕亵渎佛祖麽?”
谁?!谁在说话?还不等他的脑子反应过来,鼠蹊部就先被激起一阵颤栗的反应!有人握住了他的鸡巴!是的,不是抹布,现在梁嘉能万分确定了。抹布不会有这麽恰到好处的力道,更不会这麽知他心意的来回搓动……是哪个混蛋?奶奶的,想玩去玩你自己的,别招惹老子……别揉了……别……别停!他妈的你要做就给老子做全套!
鸡巴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梁嘉胀痛难忍,想自己动手,却连手指尖都挪不动。
耳边又传来呵呵的笑声,“还是这麽敏感,你这个小东西这两年也没多少长进呢!”
锺砚!
一定是他!
梁嘉的心“咚”的一个急跳,然後就好像静止了一般。胸膛里空荡荡的,冰冷窒息的感觉就像眼睁睁看著一只只扭动的白胖蛆虫慢慢爬满了全身……醒过来!醒过来啊!
不对,他是清醒的。只是,只是不能动了!
“锺砚你这个混蛋!”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混蛋?你确定吗?”男人戏谑的声音响起,“没有我这两颗蛋,你不得渴死吗,嗯,小骚穴?它可是‘好蛋’、‘大蛋’、救苦救难蛋’哦!”
“胡,胡说!滚开……唔!呜呜……”梁嘉恨不得立刻刺聋自己的耳朵,也不想听男人那些恶心至极的话。然而最终说不出话的却变成了自己。嘴里被塞进了什麽东西,炙热坚硬却不失弹性……他瞬间明白了那是什麽!
“狗开(走开)!”他妈的欠阉的锺砚,竟然坐在了他脸上,还把那根东西插他嘴里!梁嘉整张脸都被压在了锺砚的屁股下,脸颊被布料摩擦著,满嘴满鼻都是这个男人可恨的味道。
“呵呵,这就等不及了?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像狗一样打开你那个小骚洞?真拿你这个骚货没办法啊……”
身体被拉拽几下,两只脚腕正被什麽东西一圈一圈缠绑,随著男人手上的动作,梁嘉感觉整张脸被不停的揉压,嘴里的东西幅度轻微的抽动著。双腿被打开,却因为两只脚被绑在一起而只能被动的扩张大腿,腿越抬越高,在他觉得自己要被折成两段时,脚终於套在了什麽东西的上面。
“是不是很好奇你现在的姿势?”男人的声音里有强行压抑的兴奋,“还要过一会你才有力气撑开眼皮,不如……老师跟你现场描述一下?”
脸上的屁股故意重重的研磨了两下,插在嘴里的鸡巴探向嗓子更深处。梁嘉呜呜叫了两声,再难以清晰的骂人了。
“真是要老师自愧不如的造型啊!”男人假惺惺的感叹著,“老师的屁股操著你的脸,老师的大肉棒操著你的嘴……哦,这个梁嘉同学你应该不用老师解说,是吧?”
嘴里的东西开始不紧不慢的旋磨著,梁嘉口腔内的所有内壁粘膜无一幸免的碰触、摩擦、湿润著那根凶器,他感觉有凉凉的东西控制不住的从嘴角流出来,那是自己的口水。
“……你的这两条又精瘦又细白又擅长劈一字的腿呢,正紧紧的吊在老师的脖子上。因为只有这样,老师才能好好检查你这个最不老实最爱偷吃的翘屁股嘛!”
“啪”得一声脆响,梁嘉臀部传来火辣的感觉。两半臀肉被捏住向两边掰开,男人的啧啧声响起:“瞧瞧!瞧瞧!这才是天底下最会吃最难靡足的一张小嘴啊!”
肝门被忽轻忽重的按压著,间或还能感觉到一阵热热的气息吹拂而过,如果能动的话,梁嘉知道自己会控制不了身体的颤抖。两年前的那些经历已经如附骨之蛆般深埋在每一滴血液每一寸肌肤,这个身体的敏感度在某些时候面对某些人某些特定的挑逗,是不堪一击的……
“还真不是冤枉你!”男人的声音夹杂了一些愤恨,手下的动作也加快加重了,“只不过稍稍碰一下,就急不可耐的要门户大开,嗯?就这麽饥渴吗?瞧这小嘴,一层一层的往外开肉芽呢!”
深重的羞耻感席卷梁嘉,他想蜷缩起来,躲进黑暗的角落。就算没有锺砚喋喋不休的“现场解说”,他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正在发生著什麽,在男人仅仅几根手指的玩弄下,後穴已经缓缓的松弛扩展开来,肠道内的嫩肉仿佛有自己意识的争先恐後向外挤压抽搐……而自己的性器,已经充血肿胀到了极致,在过去两年里,还没有哪次的自慰能让它像现在一样坚硬、兴奋、冲动,仿佛要胀破表皮再也没有任何顾忌的喷薄……
“唔!”他从嗓子深处吐出了一个气音。就知道锺砚没有这麽好心!性器被狠狠的攥住了,紧跟著被一圈又一圈的紧紧缠住,欲望被人为的遏制,所有的感官都退化了,只剩胯下的那跟东西,仿佛承载他所有的感觉和生生命,後穴的按压变成了抠挖,当一根手指终於钻进去的时候,梁嘉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产生了“总算进来了”的幸福感。肠道内翻滚叫嚣著的肠肉,水蛇一般蜂拥而至缠上了唯一的那跟手指。
锺砚发出了第一声呻吟,梁嘉感觉屁股上的手掌瞬间收紧,“小媚穴!小骚洞!你……呃……才一根手指而已,你知道自己吸得有多紧吗?你的小嘴要把我的手指头含化了!”
男人快速的抽插起来,又伸进去一根手指。梁嘉感觉到肠内壁被撑开的轻微刺痛感,随即就被快速抽插带来的酥麻感给掩盖了。
“是不是後面被操得越狠,你前面就越兴奋,嗯?”
锺砚不怀好意的声音伴随著手下越来越快的抽插,第三、第四根手指同时杵进去了。
“呜呜……啊……啊……”梁嘉张了张嘴,除了呻吟发不出连续的音,反而让男人的凶器往嘴巴更深处钻了几分。
“你上面的小嘴就只会啊啊的叫吗?跟你下面的小嘴学学!怎麽发骚,怎麽勾引大鸡巴,下面这张小媚嘴可是业务熟练呐!”男人在梁嘉的脸上蠕动著屁股,鸡巴开始在他的嘴里抽进抽出,“上面的嘴都吃了大半天的大肉棒了,还不谢谢老师的款待吗?好好感受一下,这是老师疼你的宝贝哦,这两年有没有想过它,嗯?”
“啊……啊……肛屁(放屁)!”梁嘉终於努力的挤出两个音节,却换来男人死命的戳动肛门。
“哈哈,怎麽?小媚穴被老师的手指头服侍的都要放屁了?这可不行,梁嘉同学你可得记住了,你下面这个小嘴,只能往里面吃东西,绝对不允许往外吐哦。就算屁也不行,哦,你这些可爱的淫荡的小媚肉除外……”
这麽猥琐这麽不要脸的话,梁嘉怀疑自己怎麽还没有吐出来。他只知道自己的性器随著男人四根手指的抽插,徒劳的一阵一怔充血抽搐,缠在上面的东西勒得越来越紧,间或的男人会用指头夹紧肠道里面的肉壁再缓缓退出来,抽肉被拉伸甚至被揪出肛门,刺痛里却又仿佛有说不出来的舒爽,而所有的这一切冲动又像决堤的洪水一般,迅猛的汇集到被束缚的性器上,就算丝毫看不到,梁嘉也知道自己的鸡巴已经肿胀到像是一节一节的大海肠。
“啊……好涨……我……哦呃……”梁嘉终於忍不住开始断断续续的呻吟。
快要爆炸的鸡巴突然被握住,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东西狠狠的在男人手掌里弹跳一下。
“嗯!”梁嘉重重的叹了一声,“啊哦……动……嗯……”
“要求太高了啊……”男人伪装的为难的声音响著,“又要满足你的小媚嘴,还要满足你的小肉棒,老师也会累嘛。梁嘉同学,不如你自力更生好了,以前都是怎麽玩儿自己的小棒子的?”
梁嘉的脑子开始不受他控制的回想自己在浴室的情景,他的双手可以握住自己,可以毫无阻碍的搓动,他可以……高潮……不行,虽然兴奋感远超过了自己在浴室里的自慰,可是却没有发泄的快感。他喉咙被男人的性器顶得紧紧的,干渴又窒息,鼻子努力的呼吸,却闻到男人浓烈的气息。啊……鸡巴!梁嘉听到自己的脑子里有声音在叫嚣,他要握住自己的鸡巴,要狠狠的搓动它!揉它!掐、抽甚至鞭打,怎麽样都行,让他射吧!嘴里的凶器渐渐的没有那麽恶心了,如果……如果这是自己的鸡巴,他一定要它爽到不能再爽……他的舌头悄悄的动了一下,更浓烈的麝香味钻进鼻孔,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舌头急切的开始舔弄嘴里的性器。
锺砚发出低低的一声嘶吼,“我不得不说,你真是天才!被干的天才!唔……”男人狠狠地顶入梁嘉嘴里,“操死你!插死你……”嘴巴被操著,後穴被插著,一种靡足感从梁嘉的心里往外冒,这麽强烈的快感,这麽不用顾忌不用思考的放纵……啊,鸡巴!如果再能尽情的狠狠的搓动两下自己的鸡巴,那麽他就别无所求了……让我动吧,他努力的缓慢的覆上了自己的性器……
触手是粗糙的绳子……等等!他能动了?
梁嘉握住了自己的性器,浑身窜过一阵战栗。
男人的声音适时响起,“已经能动了吧?”仿佛来自地狱魔鬼一般的嗓音,却又那麽的熟悉,与梁嘉两年来每一次的噩梦中所听到一般无二。他的眼帘急促的颤动了几下,终是重重地紧紧地密合在一起,拒绝睁开。
“呵呵,怎麽了?”男人的声音带著笑意,“是不是不敢看到这麽欲求不满的自己呢?”
放屁!老子是不想看见你这个卑鄙恶心的家夥!梁嘉条件反射的就想吼出来,可是鼻翼间全部都是男人腥檀的气息,嘴巴还被男人巨大的凶器塞得满满的,他只能发出恨恨的呜呜声。
“哦,差点忘了。”哔啵一声,嘴里的东西终於被撤了出去。压在自己脸上的男人的屁股也离开了,梁嘉忍不住大口的喘了两口气,这才感觉到嘴巴已经张开太久,有些酸麻了。都是锺砚这个混蛋……
他刚想大骂,就听到男人威胁意味十足的话,“别忘了老师刚才说的,你的小嘴,不管哪一个,都是只负责吃东西的,要是敢吐出一些要我不高兴的话来……就别怪老师再把它堵住哦!”
梁嘉感觉男人的凶器暗示意味十足的拍打著自己的脸颊,不用想也知道他打算用什麽来“堵”自己的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得紧紧的闭上了嘴。
“这就对了嘛。现在,睁开眼睛。”
他犹豫了一下,立刻感觉到嘴唇被什麽东西戳了戳,他惊吓之下,慌忙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阵眩晕,等视线渐渐清晰的时候,梁嘉却很不得自己变成一个瞎子。因为首先映入自己眼帘的就是一根处於半勃起状态的性器,而它的主人,正一手扶住它,不时的在自己脸颊和嘴边戳弄。梁嘉努力用两只胳膊支撑起上半身,尽量与那可恨的东西保持距离。
他忘了自己的两个脚腕是被绑在一起套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的,而脑袋却被抵在在男人的下腹,而自己的屁股却好像自动送上门一样,此时正被男人用两只手向外掰开,那里的小穴似乎都能感受到外界丝丝气流的进出,而被麻绳一圈一圈缠著的鸡巴孤零零的悬在男人胸前。
男人的手在他圆润挺翘的屁股上头揉捏,手掌间的臀肉变换著各类诱人的形状。“梁嘉同学,你这两年看来是没有荒废你的形体课啊。你身体的柔韧性还是这麽让老师吃惊。”
“放我下来!”他想说得凶恶一点,无奈一说话,嘴唇便若有若无的碰触到男人几乎直冲冲挺立的鸡巴,使得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男人又轻声的笑了一下,低头对著眼前梁嘉的後穴吹了一口气,引得他身子一阵颤抖,小穴也急促的收缩了一下。
“你确定吗?我面前的这张小嘴可是一直在饥渴的无声呐喊呢。喊什麽呢?”锺砚伸手拿过身边一个东西,拂过後穴微颤的肠肉。
一股麻痒直直的传到了心里,梁嘉一阵哆嗦,支撑身体的胳膊一个发软,又跌了回去。男人的性器擦著他的脸颊,最终停在了他的嘴角。
“我如果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梁嘉同学,这是你上面的小嘴在跟下面这个抢东西吃了?”
梁嘉立刻就要反驳,然而当意识到他只要一开口说话,嘴唇就会擦过男人的性器时,他只得闭紧了嘴巴。
男人也不介意他没有回答,仍然热心的解说,“别急,都有东西吃哦。来,先吃点餐前点心?”
一团什麽东西递到了嘴边,梁嘉扭头避开。
锺砚挺腰,粗大的性器便顶在了他唇边,“还是你想先吃老师的大家夥,嗯?张嘴,把这个用你那条小骚舌头舔湿!”
梁嘉想起那东西塞在嘴里时几乎窒息的感觉,只得张开嘴,将那团东西含进了嘴里。至少,这个很软很小,含在嘴里是毛躁干枯的感觉,原来是头发。
他不明白,锺砚要他吃头发干什麽?
好像知道他的疑惑,锺砚一边摸到他的嘴巴,伸了两根手指进去,在他的嘴里搅动那团头发,一边说道:“你知道祈愿寺最不缺什麽吗?头发。每年新入寺的弟子剃度下来的头发,寺里都不知道怎麽处理,不过呢,现在不用发愁了。”
锺砚把他嘴里的头发掏了出来,经过唾液的湿润,那团头发已经变成长长的一缕,像绳子一样。他又拿了一根比小手指稍细的长长的玻璃棒,然後把那一缕头发紧紧的螺旋状缠在了上面。
梁嘉看不到他在做什麽,又听不到他说话,心里没底起来,刚想动一动,突然後方的小穴一凉,然後一个冰凉光滑还有些湿润的东西就长驱直入,插进了小穴里。
因为那东西本身并不粗大,况且梁嘉的小穴早就被男人刺激的有些松软了,所以进去的很轻易,但是,太长了!
梁嘉不耐的哼了一声,他感觉那东西都要顶到自己的胃里去了,可是锺砚好像还在往里面送。终於,体内的一点被若有若无的戳了一下,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悬空的欲望噌得又抬头了。
男人呵呵笑了起来。
梁嘉脸通红,顾不得嘴唇边的凶器了,“混蛋,你放什麽进呜呜……”嘴巴里立刻就被塞满了。
“我还是喜欢你吃著我的大香肠,口齿不清的说话的声音。”锺砚的声音带著浓浓的笑意,“来,继续说。”
他努力地想让舌头躲开男人的性器,却只能徒劳的围著这一根凶器打转,“喉嘛?(什吗)”
锺砚仍在将手中的玻璃棒慢慢送进他体内,“你是说正在操你的小嘴的东西吗?刚才我不是说了嘛,寺里头发太多了,所以只好找个能处理掉的地方……”
梁嘉一下子被吓住了,紧跟著拼命扭动要逃离男人。原来,原来他要把那些头发放进他里面去!
锺砚压住他的腰,沈声威胁道:“你再动!你到底知不知道厉害,嗯?”
梁嘉呜呜叫著,根本不听他在说什麽。
锺砚对著他的屁股猛拍一掌,还剩五六厘米长的玻璃棒一下子戳进了他的後穴里,梁嘉被顶得差一点岔气。锺砚趁他喘气的空挡,将他的双手扭到了身後,上身前倾,压制住他不断扭动的身子。
“梁嘉,你是不是认为你的东曦师兄是被强迫的?”
梁嘉停止了挣扎,还不等他想明白,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等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与锺砚面对面了。
原来锺砚把他翻了一个身,他的两条腿也从男人肩膀滑到了腰间。陡然的姿势变化要他脑袋晕晕乎乎的,他怔怔的望著锺砚带笑的眼睛,一时间忘了说话。直到感觉到下腹一阵躁动,他低头看,才发现自己的鸡巴和男人的贴在一起,而锺砚也在缓缓的动著腰,要两根鸡巴相互摩擦著。
他条件反射的要挣扎,就听见锺砚警告的声音:“小心,小心。你也想做第二个东曦吗?”
“你什麽意思?”他被动的坐在男人的腿上被缓缓摇晃著,後穴里的玻璃棒似乎又被顶进去几分,体内的那一点虽然不时被戳动著,却似乎越来越痒。
“男生的头发都是很短的。我给你放进去的,可是接长了的,而且还是缠在玻璃棒上的。你的东曦师兄呢,可就没有那麽幸运了。”
梁嘉倒吸了一口气,“你们!”
“他的身体里放的,可是剃度下来的碎头发,时时刻刻扎著他……”锺砚的手慢慢伸到梁嘉的屁股下面,他吓得一动不敢动了,任凭男人的手指在臀部肆意揉捏,“你这里的这些淫荡又爱流口水的小媚肉们是有经验的,那种又麻又痒的时候,你最想什麽?”
最想男人的大鸡巴狠狠的插进去……
梁嘉狠狠的甩了一下头,却甩不掉瞬间就占据脑子的想法,他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男人的气,“锺砚,你混蛋!”
锺砚一言不发,两根手指捏住玻璃棒左右摇晃,梁嘉吓得立刻大叫起来,“不,不要!”
感觉男人在缓缓的往外拉出玻璃棒,他刚刚松了一口气,那根棒子忽然又被迅速的推进去了,他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这听起来可不像爽到的叫声啊。”锺砚不紧不慢的来回抽动著玻璃棒,梁嘉完全没有了兴奋的感觉,只觉得提心吊胆,万一,万一那些头发掉下来……东曦被欲望烧灼到痴迷的脸出现在眼前,他浑身的肌肉都收紧了。
“东曦刚刚进祈愿寺的时候,可是比你还要心高气傲,他为了表明自己是一朵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白莲花,可是连手腕都敢割啊。”锺砚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幸灾乐祸的意味,“结果呢,剃度了的那天晚上,他就自己摸进了东阳他们的禅室,你知道那件禅室里有多少人吗?”
梁嘉回想起围在东曦身边的那些赤裸的和尚们,他咬紧了嘴唇。
“十七个人……”锺砚笑嘻嘻的问他:“对了,东阳大师他们录了像,你要不要看?”
梁嘉慌忙摇头。
“可是,这仍然满足不了他。後来,东阳从厨房拿了两根黄瓜,你的东曦师兄如获至宝,贪心的吃了一整天呢。”锺砚两只手把他的腿往外面掰开,挺腰让自己的性器顶住他的後穴,“知道为什麽吗?”
梁嘉屏住了呼吸,男人的鸡巴在他的臀缝间慢慢戳动著,他不知道是因为体内的那些头发,还是因为心理作用,总觉得後穴越来越痒,竟然对男人的性器有了期待。
“因为东阳是给东曦剃度的,他把那些头发,塞进了东曦的身体里。那种痒,梁嘉,你想体验一下吗?”
梁嘉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看著男人,眼神里有了祈求,嘴唇动了动,终於挤出几个音节,“老,老师……”
男人淡淡的笑了,“真是……令人怀念的称呼啊!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应该叫我什麽?我的小骚穴?”
梁嘉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脑子里慢慢排空,那些自尊那些理想那些骄傲统统如退潮的海水一般,刷刷的消退了。直到眼前一片空白,直到空空如也的大脑里,只存留了一个印象。
低下头,双手捧住男人的性器,如同捧著世界上的至宝,嘴唇凑近,直到抵住性器的前端,他才开口:“是,大鸡巴老公,小骚穴回来了。”佛说,万事有因果。
佛说,一切都是定数。
佛还说,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皆是轮回。
可是梁嘉不知道,有的事情,没有因只有果,有的定数,可以逃开却无可改变,有的业障,比生死更加难挨,而有的轮回,注定是死结。
枉他能背诵36本佛学经义,却参不透一个字:欲。

两年前。
就在他拒绝了锺砚的提议的那天夜里,他被舍监碰碰的砸门声震醒。
爷爷捡垃圾的小三轮车,在大桥上,被一辆货车撞飞了。
在赶去圣德医院的一路上,直到在手术室外面等待时,他的脑袋都是懵的。
直到爷爷脱离危险,转入了普通病房。
连著一个星期,他在学校和医院间跑,忙著最後几门考试和照顾爷爷。
终於,暑假开始了,爷爷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下面要烦恼的,就是下学年的学费了,爷爷住院花去了他们所有的积蓄。
梁嘉好不容易松下的一口气,在听到护士小姐说“49床已经转去高级病房”时,又提了起来。
他哪里有钱给爷爷换高级病房?!梁嘉问清病房号码,急匆匆跑去高级病房区。
一把推开门,他猛地刹住步子,心一下子沈了下去,只因为看到爷爷病床前坐著的那个人。
他一脸戒备的走近,“你怎麽在这?”
爷爷却笑呵呵的冲他招招手,“小嘉,你来啦?你这孩子,怎麽好惊动锺老师?麻烦人家专门来看爷爷!”
梁嘉勉强对爷爷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边,看著慢慢削苹果的人,“是你给爷爷转病房?”
锺砚把削好的苹果放在一旁果盘里,神态闲适的抽出桌子上的纸巾一边擦手,一边回答他:“普通病房一间有四个人,还没有空调。现在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你忍心让爷爷呆在里面?”
“我们……”梁嘉不自在的扭开脸,“我们没有那麽多钱。”
高级病房的装潢设备是比照五星级酒店客房来的,就连来查房的医生都可以由病人指定,条件虽然好,但是一天的价格相当於在普通病房住一个月。
“是啊是啊!”梁利宾著急的用手撑著床想下来,他一醒来就在这个病房,根本不知道换病房的事情,刚才还奇怪这家医院的普通病房也这麽好呢。
锺砚制止了他的动作,满脸笑意的把果盘递过去,“没关系,我已经交了两个月的住院费。您安心住吧,来,吃点水果。”
“这,这……”梁利宾无措的端著果盘,看向自己的孙子。
梁嘉声音很轻,却坚定道:“不行,我们不能用锺老师的钱!爷爷咱们还是转回普通病房!”
梁利宾连连点头,“对对!小嘉你赶紧去跟护士说,可能还能把钱退给锺老师……”
“等一下!”锺砚拉住了想跑出去的梁嘉,後者像被毒蝎子蛰到一样猛然甩开他,并且迈开一大步与他拉开距离。
锺砚深吸了一口气,耐著性子解释:“其实,这钱不是我的。是学校预先付给梁嘉同学的工资。”
“是吗?”梁利宾怀疑的在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小嘉做什麽了,能拿到这麽多工资?”
“是学校一个由我主持的研究课题,需要一个助手,因为报名的学生不多,工资也就相对比较高。昨晚校长通知我梁嘉出了车祸,我想你们一定急需钱,就替他先申请了三个月的工资。校长已经同意了。怎麽他没告诉您?”
梁利宾看著默不做声的孙子,“这种好事,小嘉你怎麽不告诉我?”
梁嘉握紧了拳头,眼睛睁得圆圆的盯著锺砚,一句话也不说。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都有了血色,仍然毫不示弱的眨也不眨一下的瞪视著。
“爷爷,请让我跟梁嘉单独谈谈!”不等梁利宾回答,锺砚一把攥住梁嘉的手腕,不顾他的挣扎,将人拖进了病房的套间,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几乎是随著门响声,梁嘉就把他甩开了,後退两大步,远远的跟他拉开距离。
锺砚皱著眉头看著他,也不说话。
梁嘉不甘示弱的与他瞪视。
两个人对峙了很长时间,梁嘉终究仍不住了,他努力扯开嘴角,逼自己露出点笑模样,“谢谢老师来探望爷爷,我还要给爷爷换病房,就不陪老师了。”
锺砚就站在关上的门正中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眉头皱得更深,眼神压抑著什麽,更显得深邃了。他深吸了口气,沈声开口,“你脾气发够了吧?我承认,那样对你是有点过分……我是应该循序渐进,可是梁嘉,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实在忍不住……”
“老师!”梁嘉重重的打断他,“我得到了两门选修的A,所以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锺砚忙点头,“好,咱们都忘了那天!我们只谈合同……”
梁嘉再次不耐的打断,“合同也算在那件事里!我那天晚上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签!老师!”
锺砚双手抬起,频频往下压著,安抚他的情绪,“好好好……不谈合同!梁嘉,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何况你爷爷老了,身体恢复起来更慢,你们的住院费、日常开销、还有爷爷总得补补身子吧?营养费……对了再加上来年你的学费!梁嘉,你不需要钱吗?”
“我需要。”他的头倔强的扭向一边,“可是我不会去卖!”
锺砚定定的看著他,突然声音很轻的问道:“可是你不是已经卖了吗?”
梁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一言不发,闷著头冲到门边,用身子撞开锺砚,伸手去开门。然而刚刚打开一条缝,就被强行关上了,他也被压在了合上的门板上。
锺砚两只手抵著门,将他圈压在怀里,火热的唇伴随著浓重的喘息压上了他的。
梁嘉咬紧牙关无声的反抗著,双手抵著他的胸口往外推,头拼命的扭到一边躲闪他不断压迫而来的唇。
男人无视他的挣扎,以整个身子的力量禁锢著他,唇从嘴角一路啃咬到了耳垂。“你知道吗?每个晚上我都幻想和你做爱,从你的额上舔遍全身到脚底……就像那天那样狠狠的干你……”
手缓缓滑下,停留在他的臀上往自己身体压,让他紧紧贴靠住肿胀火热的下体。
“感觉到了吗?自从见到你那天起,它已经流离失所了……因为只有你淫荡的小穴,才是它唯一想住一辈子的家……”
梁嘉的膝盖猛然往上一顶,趁他疼得弯下腰之际,一把将他推开,回身哢哒将门锁死。终於忍不住大喊起来,“我跟你早就两清了!你最好别再假惺惺的扮演情圣!我看著就想吐!有多远滚多远!你这个恶心的大变态!”
锺砚直起腰,一手扶著桌子角,被这样的谩骂,他却没有生气,反而平静的问他:“这麽说,我是被拒绝了?合同你是不会签的?”
梁嘉把头昂的高高的,尖下巴绷得紧紧的,斩钉截铁的吐出一个字:“对!”
锺砚的眼睛闭了一下,再睁开时幽昧难测,然而瞳仁的深处,却又很亮,像是一线烛火仍在挣扎跳动。“如果……我加大筹码,只要你答应,你爷爷住院的一切开销,还有这场车祸的後续处理,你们都不必操心。而且只要他出院,立刻就可以回祈愿寺,做一个清闲的诵经僧。而你,一个月,只要一个月,你就能成为新建祈愿寺的主持!怎麽样?愿不愿意重新考虑?”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已经到了低声下气的地步。
梁嘉冷笑了一声,毫不心软,知道这只不过是他想达到目的怀柔手段而已。他硬著声音再次拒绝:“我从来就没有把这件事纳入考虑的范围,也永远不会!”
锺砚看著他,他挑著下巴瞪了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睛已经又酸又涨时,锺砚终於开口说话了:“看著现在的你,我真觉得奇怪。就在几天前你还被我干的又哭又喊,你那个淫荡的小穴紧紧咬著我不放……才几天而已你就可以一点都不心虚的站在我面前,摆出这幅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来。到底谁比较假惺惺?”
梁嘉藏在身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嘴唇不可抑制的抖动。在跟他对峙的现在,他好不容易才积聚起了一点气势,绝对不能在此刻示弱,他知道自己越觉得羞耻越在意,这个恶心的男人就会越得意。
“你不会这麽老土吧?”梁嘉故意展现给他一个暧昧的笑容,“大家都是男人,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大学的宿舍生活,几个精力旺盛的毛头小子住在一起,什麽没玩儿过?我在形体理论考试作弊被你抓到,本来以为这门课肯定要重修了,没想到你只是要求跟你玩儿一次,就给我一个A。这麽划算的交易,我干嘛要心虚?”
锺砚的脸霎那间变得阴沈,下颌线条绷紧,上面的皮肤像随时会崩裂一样。“我明白了。那麽陈述一定满足不了你了?在舞蹈室才会那麽欠干!”
“还行吧。”梁嘉随意的数著手指,“反正我们宿舍还有罗柯和小郑,他们技巧上虽然不如你,但是他们年轻啊,比你有够劲儿!”
男人眼睛里冒著火,似乎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把自己拆解入腹,抓住桌子的手青筋暴突,指节刷白。梁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他手指咯咯的响声。他有点害怕,也演不下去了。
“该说的都说了。以後如果你够自重的话,我还是会尊称你一声老师。”
他扭开门锁,在拉开门的那一刻,听到他说:“等等。”声音又低又沈,十分平静的调子。
梁嘉不耐烦的回过头。
“这是我长这麽大第一次,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锺砚的声音不大,平平的没有什麽起伏,“这个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梁嘉,我不得不承认,我错了。我错在不应该改变我一贯的风格,妄图用一种我不熟悉的方法得到我想要的。我也不得不谢谢你,,你为我证明了还是我的方法比较有效。同时,梁嘉,我也忍不住同情你,机会稍纵即逝,可是你没有抓住,你像丢弃一件垃圾一样丢了它……没有合同了,没有工资,更没有祈愿寺……当你想拿自己交换这一切的那天来临,梁嘉你记住,你只有做一条忠诚地淫荡著的狗爬过来,我或许会有兴趣。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带著你的爷爷,滚!”
寒意从脚底心一直蹿升到头皮,梁嘉抖著手开了门,闪身出去,迅速把门关上,似乎这样就能把男人那如同诅咒一般的话关在里面。
像一只狗一样去求他?做他的宇宙超级霹雳无敌白日梦吧!绝不会有那一天的!
那个时候的梁嘉还不知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医院走廊狭窄的过道。
梁利宾已经在这里躺了快一天了。
从高级病房转出来後,带著金框眼镜面无表情的主治医生告诉他们:“所有的普通病房床位都已经预定出去了。”梁嘉哀求了半天,住院部只有一个回答“没有。”他只好陪著爷爷在楼道里打吊针。一整天他都守在病床前,紧张的盯著来来往往的医生或者病人、病人家属。只要有人经过,他就得赶紧推动爷爷的病床给人让路。既要精神高度集中不能晃动吊瓶,一边还要努力忽略不时听到的抱怨“真是的,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有没有公德心啊?”
神经紧绷了一整天,好不容易黄昏了,走动的人也少了,他才在病床边上趴一会儿。
“小嘉?小嘉!”
“啊?”梁嘉迷迷登登的抬起头,“有人经过吗……”
“不是,小嘉。”梁利宾心疼的看著他,“吊针要打完了,该去拿晚上的药了。”
“嗯。”他站起来,揉著眼睛往药房走。

药房。
“断货?”
梁嘉不敢置信的盯著面前的药剂师,“医院怎麽会缺药呢?”
穿著白大褂的药剂师以著无上权威宣告:“都被人预定了。”
“可是医生已经给我爷爷开药了啊!”
“那你为什麽没有按药单把所有药预先买下来?”
“我……”没有那麽多钱。
梁嘉咬了一下嘴唇,哀求的开口,“医生,我爷爷刚刚做完手术,不能断药,求求你给我匀一点出来……”
“不行。医院有医院的规矩!”

护士室。
“不行!”护士小姐整理著器具,板著的脸硬邦邦如同戴了一副面具。
“求求你了,护士小姐。”梁嘉抱紧了怀里的瓶子,脸上因为剧烈奔跑而生的红晕还没有退下去,他低声下气的哀求著:“护士小姐,我爷爷已经断药好几天了!他晚上疼的都睡不著!”
“谁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药?有没有质量保证!”
梁嘉急忙拿出发票,“我是从正规药店买的……”
“不行!用外面的药出了事责任算谁的?”
“可是你们医院缺药啊!”
“那我不管,你去跟药房说去!反正这针我不能扎!”

商店。
“喂?是陈述吗?我是梁嘉。我爷爷出车祸了,现在在住院。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打我卡里……谢谢你,不不,200元已经不少了,谢谢……”
梁嘉抿了一下唇,又拨了另一个号码。
“小郑?我梁嘉。我想跟你借点钱……500?够够!谢谢你,小郑!”
公用电话的店主已经注意到他了,看了他好几眼。大概是看他四处找人借钱,怕他没钱付电话费吧。
梁嘉压下自己的羞耻心,拨了同宿舍最後一个人的电话。因为爷爷的病床在楼道里,他得全天照看著,已经讲好的家教机会也丢了,爷爷的床位费,再加上两人的餐费,他攒的钱已经不剩多少了,而且说不定过几天医院就有药了,他也得准备钱来买药。
电话接通後,又借到了几百块,梁嘉手里,现在就只有借来的不到一千块钱了。
他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性格,平时在班上就很沈默,除了同宿舍的人,其他同学的交情都没有好到能开口借钱的程度。
他从取款机把钱取出来後,去医院旁边的外卖摊子给爷爷要了一盒饭,然後向医院走去。强烈的阳光直射下来,眼前一阵一阵的眩晕,为了省钱他已经一天只吃两个馒头了,每次给爷爷买饭回去就骗他自己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刚开始还觉得饿,後来就没感觉了,现在就算一整天不吃东西他也不觉得饿。
刚走进医院大门,一大群人突然围了上来。
“你就是梁利宾的孙子?”
“这事怎麽了结,你给个痛快话吧!”
“告诉你,无论私了还是公了,我们都奉陪!”
……
一大群人围著他又推又搡,无数个声音像打炮一样在他耳朵边炸响,梁嘉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暗,犹如乌云迎面压来……

扣子的检查
天气预报说今天的温度能达到38度。所以去普通病房查房就成了最痛苦的一件事。小芝划拳的时候一定是作弊了!要不怎麽每次都是我输然後去查普通病房?
其实我知道她那麽想去查高级病房除了有冷气吹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她是为了看907房的那个奇怪的病人。
那个人真的很奇怪,听住房部的笙笙说他一下子交了两个月的住院费,然後一个医生也没有指定,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可是他天天就呆在里面不出来,不过每天都有外卖送来,外卖小弟的制服是海湾假日的,那可是五星级的大酒店耶!想想都流口水。不过把我们医院当宾馆来住,我还是觉得他是一个怪人,就算小芝去查一次房就发著花痴回来念叨“真帅啊真帅!”(小芝看到我在写检查了。她强烈要求我把这一段删掉,那是不可能的,护士长要求500字以上呢!)
至於今天我干的事情,唉,真不想提起。那个孩子晕倒在楼道里了,我查房的时候正好看到,白米饭撒了一地,他爷爷急得从病床上摔下来了。竟然还有好多人逼著他们要钱!
医生都没检查,直接就说那小孩是饿的。那祖孙俩太可怜了。我觉得他们好像得罪了什麽人了。明明有那麽多空床位,而且药房根本不会断货(否则采购部年终奖就飞了)。
我给他扎了一瓶盐水,他醒过来叫我“扣子姐姐”,还说谢谢我。其实他从外面药店买的药一点问题没有,谁会买假药给自己的亲人用啊!所以我就也给他爷爷打上吊针了。那个孩子眼睛红红的看著我,水汪汪的,真是可爱啊!让人特别想捏他的脸蛋把他弄哭!其实我也付诸行动了,他没哭,就是脸红了!哎呀,更可爱了!所以我觉得写这篇检查也挺值的。啊,不对!护士长我错了!我不该擅自给病人用外面的药!

在医院堵住梁嘉要钱的,是开货车撞爷爷的司机家人。那名司机被截肢,家人要求赔偿。
关於那场车祸,梁嘉至今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他不明白明明是货车和一辆小三轮车相撞,爷爷的伤并不重,但是司机竟然要截肢?
交警那里有现场勘查记录,明明白白写著三轮车逆向行驶。事故责任全在梁利宾这边。
司机的家人给他梁嘉两条路走:要不打官司,要不50万私了。
50万。
梁嘉清楚的知道後面跟著几个零。
晚上,爷爷蜷缩在楼道里的行军床上睡著了以後,梁嘉去了医院的卫生间,把T恤当毛巾,用洗手台的凉水,仔细的把自己全身擦得干干净净。然後,他坐电梯上去到九楼,那里是高级病房区。他清楚的知道,锺砚,就在那里等著。
按了门铃以後,门很快开了。
梁嘉低著头盯著地板,说:“我要50万。”
锺砚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赶走他。梁嘉低著头看著那双脚走出自己的视线,不久又走了回来。他听到了钥匙圈转动的声音。
锺砚锁了门,径直走进电梯,他就一直跟在後面,一直到了地下停车场。在锺砚开车门坐进去时,梁嘉没有犹豫的,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
锺砚发动车子,看也没看他,“你穿的什麽鬼东西?想把车子弄脏?”
梁嘉看看身上皱巴巴湿乎乎的T恤,还有裤脚沾上了泥巴的牛仔裤。他迅速地全部脱下来,扔到了地上,全身上下只剩了一条平角棉内裤。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的地下停车场,总是阴森森的,他哆嗦了一下,胸前的两粒凸起在寒意的刺激下硬了起来。
他看男人没再表示什麽,便弯身打算钻进车里。
“谁让你坐那边?”
他扶著车门无措的站住了,不明白男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後面去。”
当车子无声的滑出去时,梁嘉又听到前面的人冷冰冰的声音,“听说,你饿晕了?”
梁嘉嗯了一声。
“左边,盒子里的,给你吃。”
梁嘉惊讶了一下,他想不到锺砚还能顾及到他饿肚子。他找到盒子,打开,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一根骨头。
仿真橡胶制作的栩栩如生的一根肉骨头,上面有形象的突起仿照次生的小骨头,还有像蛇一样凸起盘旋的筋脉。
锺砚的手稳稳握著方向盘,嘴里却吐出恶毒的话来,“喜欢吃吗?你的同类们不都很喜欢啃吗?”
“……你只有做一条忠诚地淫荡著的狗爬过来,我或许会有兴趣……”
耳边回响著锺砚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他抖著手抓起那根东西。
锺砚薄薄的嘴唇吐出更残忍的命令,“给我吃!在我说停以前如果你那张淫荡的小嘴没有把它啃干净……你就滚下去!”
这句话比一百句威胁更有分量。梁嘉在医院的卫生间擦洗自己时,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锺砚对他这个同样是男人的身体感兴趣,既然这个身体能让爷爷免於去坐牢,既然这个身体能值50万……他告诉自己,其实已经很赚了。那些妓女,一辈子或许也挣不到50万。而自己,自己其实不就是一个男妓了吗?既然决定了卖,那麽就叫那些尊严啊骄傲啊甚至是身为人的自觉,都统统滚蛋吧!
他现在不怕锺砚的嘲笑,不怕他的折磨,他只怕他不折磨他。
就像眼前的胶棒是一根真正的正在冒著香气的肉骨头一样,梁嘉双手捧著它,开始舔弄。他当然不能真的要下一块来吃,只好用舌头舔,再用嘴吸吮。
“看著这里。”
梁嘉听到男人的话立刻抬头,锺砚调整了後视镜的位置,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後座的情况。
“好吃吗?”
他乖乖地回答:“好吃。”
车子开得并不快,不停的有汽车超过去,对面汽车行驶过来时,刺眼的车灯就会照亮他们。梁嘉能看到锺砚的侧脸,在明明灭灭的光线照耀下,线条流畅却没有表情。他害怕起来,显然男人对他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但是,不如老师的大肉棒好吃……”
锺砚脸上仍然没有什麽表情,口气也很冷淡,“是吗?”
梁嘉慌忙点头,“嗯!老师的大肉棒……热乎乎的粗粗的,我,我最爱吃!”
锺砚哼了一声,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他转回头,对他吐出一个字:“滚!”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