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7-31

英雄本色 (唐果)

舞国传说4

内容简介
  宁可欣和方风仪一撞钟情,再撞芳心暗许,
  她呛辣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敏锐而细腻的心,
  她根本就是一个心地善良,关心体贴人的美丽女孩,
  张牙舞爪只是她的表像而已。
  其实她早已对英俊雅气的方风仪情根深种,
  方风仪为了把美人儿追上手!
  堵人、站岗、送花,只差情歌没唱;
  所有情人该做的事情,他都一一照单全做了,
  而这一切,都只为了要她当他的女朋友。
  正当二人情投意合,你侬我侬......
  没想舞国风起云涌,江湖波涛再起--
  不打算涉足江湖的方风仪,不得不再次面对江湖,
  在这恩恩怨怨的江湖之中,他能否再次全身而退?
  他能否再现他的英雄本色......?

第一章
  滚滚苦海东逝水,浪花淘尽舞伶泪,火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下海干舞女,像一般堕落风尘的女子一样,大都是为了钱。
  「白云大舞厅」一如往常般,霓虹闪烁,门前车水马龙,里面莺歌燕语,热闹非常,来捧场的客人络绎不绝,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富商名流之类的。
  方风仪褪去脸上的稚气,从一个充满理想的大男孩,蜕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
  他亡命国外三年归来之后,在金艾文大班倾囊相授下,「白云大舞厅」的生意蒸蒸日上,他旗下的小姐,一个比一个美艳,一个比一个风骚迷人。
  方风仪笑脸迎人地和客人点头打招呼,又叫最好的小姐出来坐台。这时候,阿诚急急地向他走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方风仪眉头微蹙,转身走向前面的卡座。
  卡座上,方艳红与客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不甚愉快的事情。
  「吕董,请你放尊重点。」拨开不规矩游走在她大腿间的手,方艳红笑容一敛,声音变得冷峻无情。
  还是不行,这么多年下海,为什么她还是学不会忍受男人在她身上游栘的手,以她这种身份是早该习惯的。
  「艳红,少跟我玩这套,妳早让人给上过床,还在这给我装淑女啊!我呸。」吕宋陈矮胖,长一个啤酒肚,他满脸不屑,满嘴胡语,游走在方艳红腿上的手,更没有移开的打算。
  「吕董,舞厅的规矩,你是明白的,而我一向是这样的。别以为有钱就能叫舞小姐陪睡觉......我承认,我跟不少男人发生性关系,但都是心甘情愿做的。只要我愿意,有钱也好没钱也无所谓,我不愿意,是没人可强迫我的。」
  她虽然是个舞女,但她也是个人,她需要别人的尊重,也有她自己的原则。对于吕宋陈的冷嘲热讽,方艳红丝毫不显得卑微,坚硬不改的脾气依然强烈。
  「规矩?规矩和这比起来哪个重要啊?」吕宋陈不屑的口吻依然不改,财大气粗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千元大钞,色瞇瞇地就往方艳红圆润饱满的胸脯内塞......
  「杂碎!」没有时间让她冷静,方艳红只觉得万分侮辱,她忿怒的站起,拿起茶几上还斟满着酒的酒杯,把酒辣辣地往吕宋陈身上泼,更是不屑的掏出胸间那一叠大钞往他的脸上甩去。
  「贱货!妳敢用酒泼我......」吕宋陈没想到眼前的舞小姐如此嚣张,竟敢对他泼酒撒野,他手足无措的跳起,擦拭着脸上的酒清残迹,生气的举起手就往方艳红的脸上甩过去。
  他是花钱来找乐的,不是来找气受的,她以为她是什么?在他看来,说得好听是舞女,说得不好听不过是妓女而已,她竟敢给他气受?
  「哎呀,吕董,您这在做啥呢,我们艳红惹您生气啦?」方风仪适时的出现,挡住了针锋相对,怒火中烧的两人,他急忙安抚着吕宋陈的不悦。
  方风仪是个好大班,私底下对自己旗下的小姐,个个爱护有加。对这种仗着财大气粗就想占舞小姐便宜的客人,他自有应对的办法。尤其他对方艳红,她皎美的容颜,洁白的肌肤,一双美目流莹顾盼,风姿绰若,加上她从「大夜曲舞厅」跳槽白云舞厅力挺方风仪,更是令他心生怜爱。
  「干什么?你瞧瞧,你旗下的小姐对我做了什么?」吕宋陈指着自己的DORUGABA西装,看到名牌西装上的酒渍更是怒不可遏。
  「唉,艳红,妳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去去去,给我进去休息室反省。」方风仪嘴里虽是责怪,但眼神却暗示着方艳红别再闹事,这里由他来处理就好。
  「不小心?方大班,你说话未免太客气了点吧!我一定要她亲口向我道歉赔不是。」吕宋陈态度强硬满面怒容,不让方艳红有任何退路。
  「这......这......」方风仪左右为难,沉吟起来。
  「大班,这不是我的错,我不会道歉的。」方艳红把俏脸一摆,脾气依然强硬,更表明自己的立场。
  「方大班,应该怎么做;要不要赚钱,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相信你是聪明人。」吕宋陈志在必得的露出阴沉沉的笑容。他绝对相信钱才是他们的最爱,不然他们待在这里做啥呢?
  「吕董,和气生财嘛,大家各让一步,事情不就圆满解决了吗?大家一向都知道小姐们有票房的顾虑,就算接客,也只有在床上才能碰她们,刚才是您先坏了规矩的,也不能完全怪艳红,当然,艳红也实在太冲动了点,把吕董您洒得全身湿漉漉的。没关系,吕董,这件事我一定负责到底,好不好?」方风仪软硬兼施的动之以情,不希望得罪了这个财神爷。
  「这个嘛......」只手托着下巴沉思,吕宋陈的意志开始显得不定,似乎是对自己先坏了规矩引起的争端感到一丝困窘为难,但要一下子就点头答应对方和解,不是显得太没尊严了吗?
  「吕董,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艳红那女人家计较这种小事嘛,这传出去对吕董您的声誉有影响啊。」方风仪看准了吕宋陈眼神的犹豫,赶紧再加一把劲。
  「算了,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这婆娘计较,但今天的消费怎么算?我来这不但没有享乐到,反而受了一肚子气,你说怎么办?」吕宋陈见有机可乘,便开始死皮赖脸的计算起自己的利益。
  「不算,当然不能算您的坐台费,外带您的西装,我们还会免费帮您送洗,还有您下回来,我一定请您一瓶XO,吕董,您看这样好不好?」方风仪眼光一向看得远,见到对方态度稍微缓和,马上不计成本的说道。
  「好,我爽,方大班,你为人厚道,我下次来一定捧你的场。哈......哈哈......」吕宋陈对于省下一笔可观的开支,满意的笑着离开。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刚才引发的小小骚动,也归于平静。
⊕⊕  ※  ⊕⊕
  舞厅打烊,后面小房间的休息室里。
  「艳红,妳是越活越胡涂了是不是?」方风仪略带责备的语气,但仍带关心,他实在不知如何教导这个令他担心的女孩。
  「大班,你知道那不是我的错。」方艳红没有多做解释,但仍然很强调自己没错。
  「我们不谈谁对谁错这个问题,妳干这行也这么久了,如何应付客人安抚他们的心,妳还学不会吗?」
  方风仪摇头叹气,干这一行,千万得罪不得那些客人,他们来这儿还不都是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乐子寻开心嘛,他能帮一次、两次、三次......但若哪一天他不在舞厅里,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怎么办?真教人担心......
  「大班,我知道你关心我,但那已是我最大的忍耐极限了。」方艳红盯着墙壁感到些许的无奈。
  「艳红,有些时候忍一忍,总比妳被带出场,好一些。」方风仪瞥一眼神情有点空泛的方艳红,打从心底不明白,为什么方艳红情愿被客人带出场任其玩乐,也不愿客人在舞厅里多碰她一下?
  「这些细节,我以后会多注意的,大班,你放心吧!」方艳红没有多说什么,空洞的眼神掺杂着几许忧郁。
  「有事别闷在心里,告诉我好不好?」方风仪见她神情恍惚,关切的问,他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在疼爱了。
  「大班,我会有什么事瞒着你呢?你别想太多了......」方艳红向方风仪敷衍地挥一挥手,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没事就好,打烊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方风仪见她不说,也不强迫她,只是提醒她该回去了。
  「大班,谢谢你。」方艳红露出由衷的感谢。
  「下班吧......」方风仪挥了挥手,心思愈加愁绪。这女孩的自我意识愈来愈强烈了,不知是好是坏啊......
  这让他想起方寒烟,寒烟也是令他操心的女孩,自从三个多月前,方寒烟因廖竹广强暴江雨涵,在舞厅打了丁大班一耳光,愤而掀桌而去那晚,他和她深谈过后,她便一直没再到舞厅上班。
  想当初她从「三人行」西餐厅过来,力挺他的「白云大舞厅」时还满怀信心,自信满满地扬言,要和他纵横舞林,成为一代舞国名花。但现在,她为了躲廖竹广,连班也不上,他虽然很赞同她离开廖竹广,但这种躲避的办法,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廖竹广连着三个多月来舞厅找寒烟,像疯了一般,扯着他问他寒烟的下落,方风仪知道寒烟其实仍在临海别墅,只不过廖竹广不敢到别墅去,而王妈也和寒烟一起撒谎,因此令廖竹广找不着寒烟的下落而已。
  想至此,方风仪无奈地叹一声气。
  「孽缘──」
  真是孽缘,暴珍天物,好好的一个女孩,竟然跟黑道一个臭名昭彰的份子纠缠不休,这是方风仪替方寒烟惋惜不已的地方。
  夜,越来越深了,方风仪披着一身的夜色,带着一天的倦怠回到家中。从国外回来,他购置了这间高级公寓,这儿周围的环境不错,室内的装饰也不错,流线型的设计,黑白为主色调,整个房间充斥着一种刚阳之气。
  方风仪依窗而立,夜风徐徐,他手握酒杯,心境平和地远眺漆黑夜空下寂静的街景。他啜了一口酒,往事种种浮上心头,前尘旧事也不过是几年之间,但却有份恍如隔世一般。
  想起过去,他举起酒杯遥对天空敬了敬,又啜饮一口。明天是大哥陈佑和季友梅的忌日,他从国外回来,只一次到过大哥的坟前拜祭,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到他们的墓前祭悼一番。
  没有陈佑,就没有他方风仪,当他刚大学毕业,火车帮发生巨变,将他从原本陈佑羽翼的庇护下,不得不面对江湖中的恩恩怨怨。
  那段日子是他最难熬也是最难过的,尤其是在国外,他并不适应那儿的环境,无法融入当地人的生活习惯,于是他回来了,回到久别的台湾。
  「大哥,没有你,也就没有方风仪,如果当年能早点察觉到迦纳庆的背叛,你和友梅姐都不用死......」
  方风仪每想至此,便心如刀割。但死者已焉,来者可追,一切往事已随风飘逝。他又举杯向空中敬了敬,一饮而尽。
  夜更深沉,远方有二颗特别明亮的星星,恍惚就是陈佑和季友梅闪烁的笑脸,方风仪仰望着星空好一会儿,才终于离开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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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方风仪站在陈佑和季友梅的坟前,带着几分激动,又带着几分恭敬,默默地凝视着墓碑上那二张遗照。当年,他血洗祭悼式场,枪杀叛徒迦纳庆与市场帮大哥眼镜辉,为陈佑报了大仇。
  「大哥、友梅姐,我来看你们了,你们安息吧!」方风仪把手上的鲜花,摆放在二人的坟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方风仪又默默地哀悼几分钟,转身准备离开。
  一个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的男子从另一边走过来,看着坟头上的香烛和鲜花,他摘下墨镜。
  「你是小方?」男子看着原本瘦削斯文,现在已变得伟岸魁梧的背影,又惊又喜。
  方风仪倏然回首,站在他身后的是几年不见的阿猴。
  「我是阿猴,你不认得我了?」阿猴热切地上前,拍了拍方风仪的肩膀。
  「认得,怎么不认得?」方风仪笑了笑,没想到他会在陈佑的坟前,和以前的兄弟相见。
  「小方,你不是在国外吗?回来怎么不找以前的兄弟出来聚聚?」阿猴拉着方风仪的手,一改以前对他诸多的不满。
  也许随着迦纳庆的背叛,陈佑的过世,火车帮的解体,令阿猴终于明白方风仪并非是那么没用的一个人,尤其是他单枪匹马,枪杀迦纳庆和眼镜辉,血祭陈佑大哥,令帮中弟兄更对方风仪刮目相看。
  「我回来也没多长时间。」方风仪淡淡地笑了笑。
  「今天是大哥的忌日。」阿猴叹了口气,他也是来拜祭陈佑的,他把一束花放在陈佑的坟前,向墓中的遗像深鞠一躬。
  方风仪两手插在裤袋,一身黑衣裤打扮,鼻梁上架副墨镜,脸容冷峻,周围墓碑林立,苍松秀柏,幽森肃穆,他凝望着陈佑的遗像,心思又飞出很远。
  阿猴拜祭完,转身拉着方风仪说要好好聚聚,方风仪看他一脸盛情,沉思了半晌,淡淡地点了点头。虽然以前在火车帮时,他们并未深交,但今天的阿猴的确把他当兄弟般看待。
  两人回到市中心,找了家酒店坐下,阿猴要了一瓶XO,倒了一杯递给方风仪,自己又倒了一杯。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想当年大哥在世时,火车帮是何等的气势。」阿猴几杯酒下肚,便回忆起当年勇,提起当年事,两人都不胜唏嘘。
  「是啊。」方风仪也啜一口酒,当年的陈佑是他心目中的英雄,是他崇拜的偶像,如果没有当年的惨变,他仍然跟在陈佑的身边。
  阿猴频频劝酒,也频频说起当年的往事,说到激动之处,更是一杯杯黄酒灌下肚。
  「当年,我们都不明白大哥为什么总是对你另眼相看,我和帮中的弟兄都很不服气。」阿猴斜着一双醉眼看着方风仪,又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后来我才终于明白。」
  方风仪只淡淡地笑了笑,他哪会不知道,当年这些弟兄,因为陈佑对他的偏护,而对他格外的讨厌,甚至是不服,迦纳庆的背叛,更因陈佑对他的另眼相看,而积怨太深。
  但毕竟事过境迁,对他格外照顾的陈佑也已去逝,他与帮中兄弟的恩恩怨怨,早已如风飘逝。
  「阿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方风仪很有气度地举杯轻啜一口。
  「不不不,我为过去有眼不识泰山向你道歉。」阿猴豪气地举起酒杯,向方风仪敬酒。
  「你我兄弟一场,何必为过去的事耿耿于怀?」方风仪也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我敬你,你是一条好汉;我佩服你,是你为火车帮报了大仇,我阿猴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粗人,但我最懂得的是义气。今后只要用得着阿猴的地方,你尽管开口。」阿猴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难得今天二人前嫌尽释,方风仪也倍觉开心,他和阿猴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原来的火车帮,因为陈佑的去世早已四分五散。
  当年的火车帮和市场帮同失帮主,两帮人马也发生过数次冲突,但终因失去头领,如无头苍蝇般乱闯乱撞,令当时的警局甚为头痛。
  在台中另一个与火车帮、市场帮同分一杯羹的洪兴帮,吸纳了部分的火车帮派众,势力迅速扩大,阿猴也加入了洪兴帮。
  二人边喝还聊,方风仪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向阿猴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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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风仪回到舞厅,下午茶舞时间还没开始,小姐们已陆续来到,在化妆室及休息室内闲聊。
  方风仪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皮椅上,啜饮了一口茶,他一只修长的手放在桌子上,轻敲着节拍,目光落到墙上一幅用以装饰的图案上,图案上是一个捧着水灌的长发女子,白玉雕刻的美女带着一份古典的神秘美感。
  方风仪突然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外面向阿诚交待了几句,便离开舞厅。
  他驾着车来到宁可欣上班的幼儿园前面,他看了看手表,离她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他坐在车厢内,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为何会跑到这儿。
  幼儿园内,宁可欣带着她班上的小朋友们,在秋千架与滑梯之间玩耍,她手上拿着一面小鼓,指挥着那帮有如小鸟般的小孩,清脆的童声与鼓声,时不时从对面传来。
  方风仪坐在驾驶座上,静静地看着对面那抹纤细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几不易察觉的笑容,这小辣椒,很对他的味。
  方风仪看着那抹倩影,不觉看得入神,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拿着放在车头前面的玫瑰花,推开车门倚车而立,看着宁可欣从幼儿园出来。
  宁可欣走出幼稚固,便看见倚车而立的方风仪,她没好气地一翻眼睛,也没打算上前和他打招呼。
  「嗨!」方风仪笑容可掬地上前,把手上的红玫瑰递给她。
  「你来这儿斡嘛?」宁可欣没接他的玫瑰,她和他也不过是见过二次面,吃过一顿饭而己,他来找她干嘛?他们很熟吗?
  「别这么生疏嘛,好歹我们也算是朋友。」方风仪并没理会宁可欣脸上的表情,很热切地把手上的花塞到她的手上。
  「是吗?」宁可欣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
  「难道不是吗?」方风仪挑了挑眉。
  宁可欣瞥他一眼,不过还是接过了那束花,还把秀脸埋在花束里嗅了嗅。
  「嗯,好香。」
  「那我们走吧!」方风仪看着她乍然而放的笑容,心底荡过一份从没有过的柔情,美女他见得多了,他旗下的小姐,个个美女如云,而眼前的宁可欣,虽及不上他旗下那些小姐们来得美艳,但她自有她的迷人之处。
  她那赛白如雪的肌肤,乌溜黑圆的眼睛,总是晶晶亮亮,眨动着一份聪敏自信的神采,小巧细致的秀鼻轻翕,圆润的珠唇不点自红,身上少了股风尘的味道,却多了份秀气慧中的气质。正是这份气质,令他只想牢牢地抓紧她,不想让她从他的身边溜走。
  「去哪儿?」宁可欣抬起头,也不知是因为花香而令她迷醉,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清逸潇洒、飘散着一股男子气概,她的心里不觉怦然一动。
  「妳想去哪,我们就去哪。」方风仪看着她的眼睛,那张帅气的脸上,散发着一股磊落的风采。
  宁可欣看着他,心底怦怦地乱跳起来,她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呆愣愣地恍起神来。
  「可欣!」方风仪见她发呆,忍不住伸手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车前,将她塞进车内。
  「干嘛?」宁可欣被塞进车内那剎,倏然从恍神中回过魂来,她浑身张满剌,凶凶地问他,心底暗暗责怪自己像个花痴,被人卖了可能还帮人家数钱。
  「去吃饭。」方风仪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上一刻她还像个无知的小女孩,而下一刻她却张满浑身的刺。
  剌?有点像方安莉,方安莉是他白云大舞厅里有名的带剌玫瑰,那朵带剌的玫瑰,还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呢。
  「喂,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去吃饭了?」宁可欣冲他吼。
  方风仪双手握着方向盘,斜睨她一眼。宁可欣见状,不依地大叫起来:「你看什么看?」
  方风仪被她这么一吼,嘴角掀了掀。
  宁可欣突然意识到自己好象太凶了点,她抿着红唇嘟起小嘴没吭声,她好象太不礼貌了,一副凶婆娘相。他把她当朋友,而她呢?却几次三番把他当流氓,不过也不能全怪她嘛,她跟他又不熟,怎么能怪她?
  「我先声明喔,我们不会有后续发展的,你别花心机了。」宁可欣本想好声好气跟他说,但说出口的话,仍然很冲。
  「妳不可以把我当朋友看待?」方风仪转过脸来瞥她一眼。
  「我们又不熟。」宁可欣也瞥他一眼,哂起红唇嘟嚷。
  方风仪笑了笑,这女孩对人的防心极重,不会因为几句甜言蜜语就晕了头,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喜欢。
  方风仪把车停在餐厅的停车场,彬彬有礼地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请宁可欣下车。宁可欣跟他来餐厅吃饭也不是头一次,走入格调高雅,散发着温馨气氛的餐厅,宁可欣的心情随之舒畅起来。
  点了餐,方风仪细心地照顾着她,宁可欣突然感到眼前的男子挺不错的,也不知是不是这儿的灯光太温馨,他给她一份很贴心的感觉。
  或者她应该给他个机会,同时给自己机会?她时常这么说方安莉,但为何轮到自己,她却也跟安莉一样了?
  侍应生把他们的餐点送来,方风仪把她喜欢吃的,都放到她跟前。
  「吃吧,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我保证,妳会喜欢交我这个朋友。」方风仪吃着餐盘里的佳肴,自信满满地对宁可欣一笑。
  「哼,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宁可欣却很不给面子地驳斥他。
  「会有什么鬼主意呢?前二次是我开车不小心,差点撞上妳,为表对妳的歉意,我请妳吃饭是很应该的。」方风仪风度翩翩。
  「要说歉意?你上次也说是为了歉意,已经请过了。」宁可欣冷哼一声,他肚里在打什么主意她会不清楚?
  「一次不足以表我的诚意,妳可以尽情地敲诈我。」方风仪半开玩笑半戏谑地看着宁可欣,要他使一点手段才能追上她,他会使的。
  哈!这个男子是什么人?哪有这么好康的事?任她敲诈?是不是她不敲诈他?他会皮痒?
  「你别有居心喔。」宁可欣可不笨,哪有人这么慷慨之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别有居心倒没有,但想交妳这个朋友,倒是真的。」方风仪笑起来,举手作投降状。
  「满街都是人,你怎么不去随手抓一个来,却偏偏挑上我?」宁可欣可不买他的账,他说的诸很有嫌疑喔。
  方风仪被她这句话逗笑了,这小辣椒呛虽呛,但却不失她天真单纯的心性。
  「是啊,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挑上妳。」方风仪话里有话地,笑瞇瞇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娇颜上因他的话会有何反应。
  他的话说得很嗳昧不明,宁可欣霎时满面涨红,不自在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宁可欣差点就掀桌子拍案而起。
  「妳饱了吗?」方风仪答非所问,见她拿餐巾擦嘴巴,很体贴地问。
  「饱了。」宁可欣挥了挥手,摸了摸饱得胀胀的小腹,甚至打了个饱嗝。
  方风仪买了单,到停车场开车,车厢内二人都没说话,只有徐徐流畅的风声,以及路面周围的喧嚣声。
  宁可欣因为他刚才那句话,有点心绪不宁起来,听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噗通」地跳了几下,不过她很快就镇静了下来。
  方风仪见她没说话,他也没说话,他握着方向盘,并没把她送回家,而是把车开到山顶上,当他把车停下来,宁可欣才如梦方醒般跳起来。
  「这是哪儿?我们为什么来这儿?」宁可欣一脸慌张地打量周围。
  「妳不觉得在这儿看星星,是很浪漫的事情?」方风仪嘴角含笑转脸看着略带一点惊慌的宁可欣,她是把他当色狼看还是贼看?她怎么老是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神色?
  「谁跟你浪漫了?」宁可欣没好气地嘟嚷,他到底要干什么啊?在这个山头上,他要把她连皮带骨吃了,大概也没人知道。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方风仪看着前面漆黑夜空下闪烁的星星,突然向她说起他自己的身世。
  「哦?」宁可欣瞪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把话题这么一转,转到他的双亲去世上来,他双亲去世,应该跟这些星星没关系吧?
  「那时候我很无措,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方风仪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落寞。
  「噢。」宁可欣的心情,也随着他的心情而起伏,大概是她自己是个孤儿,所以也能感同身受吧。「那你被送进孤儿院了吗?」
  「没有。」方风仪摇了摇头。
  「哦?那你怎么办?」宁可欣突然被他的身世紧紧揪着她的心。
  「幸亏隔壁的大哥收养了我,把我当弟弟般看待,才令我不至于流浪街头。」方风仪想起那段从有到无,又从无到有,他是不幸中之万幸。
  「噢,那还好。」宁可欣由衷地轻吐一口气,想到自己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真有份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
  「是啊,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也多亏了那位大哥。」方风仪很感慨,对自己的身世,他从没像今晚一样,敞开胸怀让别人了解。
  「那位大哥现在人呢?」宁可欣对他充满好奇,更对他话里那位大哥充满好奇,这么好的人,真是难得。
  「他现在已不在人世了。」方风仪神色黯然,想起陈佑,他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他已去逝。
  「噢,」宁可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她不好意思了吐了吐粉舌,「对不起。」
  「没关系。」方风仪看着她那可爱的举动,眼眸中充满了柔情,一扫心底的阴霾。
  「今晚的星星真亮,月亮也很圆。」宁可欣很明显地想岔开话题。
  方风仪听她这么说,从心底发自内心的微笑。
  「妳呢?说说妳自己。」方风仪在月色之下,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啊?我没什么好说的啦,都差不多吧。」宁可欣挥了挥手,她也是个孤儿,她自觉没什么好说的。
  方风仪见她不肯说,也没勉强她。宁可欣说起幼儿园里的小朋友,说到好笑处,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说到小朋友的顽皮之处,那张小脸皱起一个小龙包般,充满不悦。
  「妳会觉得烦吗?整天对着那些小鬼头?」方风仪关切的目光看着脸上表情丰富的宁可欣。
  「怎么会烦?」宁可欣不解地看着方风仪,她在孤儿院,也不都是这样帮院长带那些弟弟妹妹们?她对弟弟妹妹们充满了爱心和耐心,所以她才会选择当幼儿园老师。
  「这么说妳喜欢这份工作啰?」方风仪问。
  「当然。」宁可欣用力点头。
  「只要自己喜欢就行。」方风仪点头。
  宁可欣转脸看着他,她发觉和他说话很轻松自在,他的话,很能安抚人不安的心,也许她和他会有个好的开始,在这星光熠熠的夜晚。

第二章
  第二天,方风仪回到舞厅,却有一个相当不好的消息在等着他,昨晚他去谈情说爱的时候,方艳红又一次得罪了客人,而那位客人,仍然是吕宋陈。
  「怎么会这样?」方风仪皱起眉头,也是这么巧,是他不在舞厅的时候。
  「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把一瓶XO送他了。」阿诚站在方风仪前面汇报。
  「他还有意见?」方风仪抬头看着阿诚,眉头皱得更深。
  「不,他很高兴,并买下方艳红所有的节数,要带她出场。」
  方风仪听到这儿,知道问题是出在那儿了,以吕宋陈的行为看来,他似乎就是要方艳红难堪,方艳红当然也不笨,她以身体不适为由而拒绝了。
  本来这是个很好的理由,但问题就出在方艳红的硬脾气上,她和吕宋陈没说上二句,又起冲突,而这次冲突,因为方风仪不在场,差点就上演全武行。
  方风仪听完事情的整个经过,很无奈地摇头叹气,没想到他不在,真的就出事了。
  方风仪差阿诚把方艳红叫来,方艳红身穿一袭火花色的长裙,如一团野艳娇媚的艳火,婀娜多姿地走到方风仪跟前。
  方风仪看她一身火红,连衣着打扮都很能代表她强硬的性格,明艳之中带着几分倔强。
  「大班。」方艳红没待方风仪说话,她先自说起来,「我知道你是要问我昨晚的事情,但不能全怪我的。」
  方风仪摇了摇头,并没要责怪她的意思。
  「艳红,我并不是要怪妳,妳是不是遇到困难?妳不妨直说,或者我可以帮妳的忙的。」
  方艳红没想到方风仪没责备她,反而问她是不是有困难,她一时愣住,空洞的眼神看着墙壁,却摇了摇头。
  方风仪见她不说,沉吟了片刻,踱到她跟前认真地看着她:
  「梁妈妈的身体好吧?」
  方艳红原名叫梁艳红,方风仪问的梁妈妈,是方艳红的母亲。
  方艳红听方风仪如此一问,眼眶内霎时溢满泪水,差点就缺堤而出。
  「她很好。」方艳红背过身去,不想让方风仪看见她的眼泪。
  「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我可以帮上一点忙的。」方风仪词真意切。
  方艳红把眼眶里的眼泪硬逼回眼内,她点了点头。
  「谢谢你,大班,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们每个姐妹,但我妈妈很好,她没事。我会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去得罪那些客人。」方艳红转过身脸对方风仪。
  「妳会这么想是最好。」方风仪瞥她一眼。
  「我会注意的。」方艳红转身走出办公室。
  方风仪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一片深思,他是知道方艳红有一个生病的母亲,她下海当舞女,也是因为母亲的病,需要一大笔的金钱。她最近这么反常,不会是因为她的母亲吧?
  也没容方风仪细想,下午茶舞开始了,方风仪穿著一身铁灰色剪裁合身的西服,风度翩翩,欢迎每位到来的客人。
  「徐董,欢迎欢迎。」方风仪热络地和客人打招呼,这个徐董是白云舞厅的常客。
  「呵呵,小方,我要点方嘉丽,她好吧?」徐董乐呵呵地要方嘉丽来坐台。
  「好好,她看见你就更好了,我现在就去叫她过来。」方风仪招呼他坐下,转身去找方嘉丽。
  方风仪来到化妆室,把方嘉丽叫去坐台,陆续有客人到,方风仪又开始忙碌起来。
  一连几天,方风仪都忙于舞厅的工作,这期间,阿猴带着以前几个弟兄找他出去聚旧,方风仪也很乐意见见以前的弟兄。
⊕⊕  ※  ⊕⊕
  这天,方风仪因方寒烟自杀的事,一整天都心情不好,他神情抑郁地站在幼儿园前面,等着快下班的宁可欣。他依在车旁猛吐烟雾,有好几次,他默默地看着幼儿园内的园艺设计,陷入一片沉思,手上的烟灼痛手指,他才猛醒悟过来。
  宁可欣跨出幼儿园,看见一脸落拓的方风仪,他脸色阴郁,嘴唇紧抿,方正的下巴线条显得有点僵硬,整个神情都显得郁郁不快。
  他怎么了?宁可欣很奇怪,因为他每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那张帅气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雅气的笑容。
  宁可欣看着他,方风仪神情严肃地看着她,并伸出手拉她的手,宁可欣让他拉着坐上车,方风仪不发一言开车,宁可欣瞥了他几眼。
  「你......有心事?」宁可欣看着他俊俏的侧面,关心的语言很自然地说出口,内心里觉得自己应该问一问他。
  方风仪掀了掀嘴角,瞥她一眼,脸上的神情在在说明,他心底的确埋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我们上山去看星星如何?」宁可欣提议,她记得那天他们在山上看星星,她原本对他还心存戒备,但跟他聊着聊着,她竟然整个人放松下来,根本把所有的警觉性全都拋到脑后。
  而方风仪的风度,令宁可欣很有好感,正因为这份好感,所以她才向他提议上山去看星星。
  方风仪仍然没说话,他因为宁可欣关心的话,从心底流淌过一股暖流,他点了点头,他果然没看错,她呛辣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敏锐而细腻的心,她根本就是一个心地善良,关心体贴人的美丽女孩,张牙舞爪只是她的表相而已。
  方风仪把车开上山顶,他拉开车门,看着夜色逐渐从浅转深,星星也升上天际,山风带着几分清夹,轻轻地吹抚,他眺望着远方的星空。
  「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方风仪突然万分感慨。
  「你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吗?」宁可欣一脸探巡的目光来回在他的身上。
  「没有。」方风仪却摇了摇头。
  「那你......」宁可欣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事。」方风仪看着她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透着浓浓的关怀,他的心流过一份暖意。
  「你没事就好,但你怪怪的,跟你平时都不一样,我想你是遇到一点不开心的事。」宁可欣低声嘀咕。
  「可欣。」方风仪转身紧握宁可欣的手,在浅浅的夜色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郁卒的心情为之清朗起来。
  「心情有没好了点?」宁可欣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就是知道他心底的情绪变化,他似乎比在幼儿园前脸色缓和了许多。
  「嗯,」方风仪点点头,他一只手搭在宁可欣的肩头,仰望着广袤的星空,繁星如炼,烂亮得如梦似幻。「有妳在我的身边,我的心情就好很多了。」
  「花言巧语。」宁可欣娇嗔地睨他一眼。
  「不。」方风仪很认真地摇头。
  宁可欣又睨他一眼,没吭声。
  「可欣。」方风仪柔声轻唤,山风徐徐,吹拂去他满心的怆惶。
  「嗯?」宁可欣和他一起远眺山下的万家灯火,霓虹闪烁,灯火点点,那是一幅很美的充满暖意的图画。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从不花言巧语。」方风仪在夜色下,深邃的目光紧锁着眼前的女孩。
  「哦。」宁可欣应得漫不经心。
  方风仪突然把宁可欣拉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她。
  「当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份蛊惑,撞进她的心里,他炽热的眼神,令她心绪狂跳不已。
  宁可欣被他搂着,霎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只觉得心鹿儿「卜通卜通」乱撞,肾上腺素急促上升,一股晕眩的感觉向她袭来。
  「我......我......」宁可欣一阵心慌意乱,她知道他时常来接她下班,她不是没有想过他在追求她,但霎时要她接受他的爱意,她显得有点无措。
  「妳并不须急着回答我,等妳想好了,再告诉我,妨愿不愿意。」方风仪体贴地并不强迫她,这种事情最好是让她自己想清楚。
  「噢。」宁可欣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胸怀,他的胸怀很温暖喔,他的心律像面鼓一样也撞击着她的心胸,他的味道更加好闻,令她忍不住蹭了几下,用力嗅了几下。
  「可欣。」方风仪一手轻抚她的背,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被她这么蹭了蹭,只觉得有股暖流暖遍全身。
  「噢。」宁可欣霎时清醒过来,马上推开他,她刚才在干什么啊?她霎时满面羞赧,简直无地自容。
  方风仪看着她满面羞红,在星空之下是如此魅惑他的心眩,他柔情脉脉地看着她,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纤细柔软的小手。
  「妳饿了吧?」方风仪温柔地问。
  宁可欣听他这么问,顿时感到饥肠辘辘,肚子还很不争气地叽叽咕咕唱起空城计来,刚才只顾着占他便宜,都没注意到肚子饿。
  她好象变成一个女色魔了喔,但谁让她在他坏里,有份全然放松的感觉,那份感觉很舒服,很温暖,不能怪她嘛。
  方风仪体贴地和她来到附近的餐厅,点了餐,吩咐侍应生要快。
  吃完饭,二人又到歌厅听歌,夜深时,方风仪把宁可欣送回家。
⊕⊕  ※  ⊕⊕
  二天后,方风仪来到太平小镇,协助吴妈妈办妥方寒烟的身后事。
  站在方寒烟的墓前,看着她带着如梦似幻的笑靥,方风仪从心底发出长长的叹息。
  回到舞厅,方风仪把阿诚叫来。
  「查得怎么样?有查出什么吗?」方风仪看着阿诚问。
  「是的。」阿诚点了点头。
  「哦?」方风仪看着阿诚,要他把调查的结果说出来。
  「方艳红很小的时候,她和母亲就被父亲所弃,但最近她的父亲重新回到她们母女俩的身边......」阿诚说到这儿,打住了话题。
  方风仪皱起眉头,这没什么啊?他不解地看着阿诚,并扯松领带。
  「她的父亲回来明谓团圆,但实际上他知道自己女儿是干什么的,他要胁她每个月必须供足他的花费,否则就要把她当舞女的事告诉她的母亲。」
  方艳红的母亲本身身体欠佳,刚重病方愈,如果她知道自己女儿在外面当舞女,只怕受不住刺激而从此一病不起。
  方风仪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以方艳红的性格,又岂会愿意受制于人,但她不得不受制于一个和自己有血脉相连的冷血男人,而那个男人名义上是她的父亲。
  「阿诚,把那个男人请来好好聊聊。」方风仪不得不使上黑道的手段,但如果不给那个男人一点警示,只怕到时出问题的,会是方艳红。
  「是。」阿诚领命而去。
  数天后,阿诚把方艳红的父亲,带到方风仪的跟前,方风仪一身黑衣裤打扮,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隐身在一处灯光朦胧的阴影之中,令人倍觉神秘莫测,不寒自栗。
  方艳红的父亲一副瘦脸猴腮,一眼看去就知绝非是慈父之人,方风仪走前几步,紧紧地盯着他一言不发,梁父被他盯得全身发颤。
  「大......大哥,你......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不......不知找......小弟来......有何贵干?」梁父两脚发软,牙齿打颤,就差没跪在地下了。
  方风仪仍然没吭声,他盯着他好一会儿,半侧过身,沉声问:「你是梁艳红的父亲?」
  「是。」梁父一听,知道他们没找错人。
  「我今天找你来,不为别的事情。」方风仪转过身来,盯着梁父,「我这儿有一笔钱,够你逍遥一段日子,但......」
  方风仪盯着梁父脸上的表情,故意把说话打住。
  梁父早就被方风仪的气势吓得两脚打颤,虽然听到他会给他一笔钱,两眼顿时一亮,但方风仪把话打住,又令他心惊胆颤起来。
  「不......不知道大......哥要小弟......干什么?」梁父问。
  「拿了这笔钱,要你永远消失,不许你再干扰梁艳红的生活,否则的话......」方风仪软硬兼施地恐吓,对付这种人,就只有用这种手段。
  「是,是,小弟马上消失,马上消失。」梁父点头如捣蒜,频频点头哈腰。
  方风仪向阿诚打了个眼色,阿诚把一包钱掷到梁父脚遏,梁父捡起那包颇有点份量的钱,马上脚底抹油想溜。
  「慢着。」方风仪马上喝令他。
  梁父吓得两脚一软,跌倒在地上。
  「是,是。」他手脚并用趴在地上。
  「你记住我的话了?」方风仪颇具威势地问。
  「记......记住了,我一定......会谨记你的吩咐,不会再出现,不会再干扰艳红的生活,否则......」
  「否则你就等着被人砍断手脚。」方风仪出言恐吓他。
  「是,是。」梁父连连点头。
  「你走吧。」方风仪扬了扬手,像要赶走苍蝇一般。
  梁父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向后倒退,当他确定方风仪是真的要他走时,一溜烟地溜得无影无踪。
  方风仪看着那抹消失的人影,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舞厅。
  方艳红得知方风仪为她摆平了父亲的纠缠,对他万分感激。这天晚上,舞厅打烊的时候,方艳红走到方风仪跟前,对他千多万谢。
  「大班,艳红感谢不尽,我不知如何报答你,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方艳红说着,扯掉一边裙带,就准备宽衣。
  「艳红,妳要干什幺?」方风仪见状马上制止她。
  「你嫌弃我?」方艳红俏丽的美颜上泛上一抹羞赧,但她倔强的个性又令她觉得方风仪在嫌弃她。
  「不,艳红,妳想到哪儿去了?」方风仪摇了摇头,「我帮妳,是因为妳是我旗下的小姐,我不想妳因私事受影响,更不想妳因此而得罪客人。妳都知道来舞厅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他们都是得罪不得的客人。」
  「我知道,我......」方艳红脸色泛红垂下头。
  「别想那么多,回去吧,打烊了,很晚了。」方风仪替她拉好衣带,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谢谢大班。」方艳红感激地瞥方风仪一眼,离开舞厅。
  方风仪看着方艳红离开的背影,他是帮她摆平了她父亲的事了,但吕宋陈的事呢?吕宋阵这段时间都没来舞厅,看似平静的表面,似乎他并不想去计较那么多。但方风仪知道,这种有钱有势的人,是得罪不得的,尤其是对吕宋陈这种对舞小姐不知何为尊重的人来说,说不定他正酝酿着什么大计。
  方风仪不得不防。
  并不是方风仪的担心是多余的,而事实上,方风仪的担心果然就应验了。


第三章
  方艳红从舞厅出来,向前面的出租车招手,出租车还没上前,从她后面突然驶上一辆箱型车,从车内跳出二、三个彪形大汉,二、三下手脚就把方艳红塞进车内,方艳红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汽车就把她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汽车七拐八弯,驶进一座旧别墅内,车门一打开,那几个彪形大汉就扯方艳红下车。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方艳红大叫,拼命挣扎,虽然是夜深人静,但周围静悄悄的,只怕连鬼影也没多一个。
  那几个大汉也不答话,把她推推揉揉从车上拉进屋内。
  方艳红被推进大厅内,只见屋内早有几个男人在等着,屋内还架设了数台摄影机,当中还放置着一张榻榻米,看那阵仗,方艳红霎时明白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方艳红倔强的性格不容她害怕,她喝问满屋的男人。
  「要干什么,妳待会不就知道了?」吕宋陈从里面走出来,他看着这张美艳的俏颜,他想知道待会儿,她还这么嘴硬吗?
  「是你?」方艳红霎时明白这一切都是他主使的,心里倒抽了一口气。
  「贱货,在舞厅依了我,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吕宋陈抽着烟,踱到方艳红跟前,伸手抚上她的俏脸。
  「别碰我。」方艳红别转脸,摔开他的淫手。
  吕宋陈不怒反笑,她已是他砧上肉,任他跺。他伸手托起方艳红的下巴,让她脸向自己看着他。
  「妳以为你还逃得脱吗?」吕末陈好笑地问。
  方艳红愤怒地瞪着他。
  「畜牲,禽兽。」方艳红冲吕宋陈开骂。
  「待会儿,妳就知道是不是畜牲和禽兽了,哈哈哈。」吕宋陈大笑起来。
  「我呸。」方艳红朝他狂吐了一口口唾。
  吕宋陈马上敛去脸上的笑容,伸手抹掉脸上的唾沫,方艳红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那美眸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婊子。」吕宋陈把脸上的唾沫擦净之后,伸手把方艳红强搂进怀里,一张大嘴强印在她的嫣唇上,胡乱地在她的脸上狂吻乱吮。
  方艳红死命挣扎,吕宋陈突然把她放开。
  「把她弄上床,脱掉她的衣服。」吕宋陈对旁遏的大汉命令。
  那几个大汉如狼似虎地扑过去,把方艳红拋上榻榻米,身上的衣裙只一会功夫,便被撕得如片片碎片般,在空中飘舞,方艳红想挣扎,但她哪挣得脱这几个彪形大汉?
  方艳红身上被脱得一丝不挂,红色的蕾丝内衣裤,也很快被褪去,那雪白无瑕的娇躯,凝白得如象牙般剔透的肉体,赤裸裸地呈现在几个大汉眼前。
  那几个男人看得两眼发直,口干舌燥,浑身的血液更加沸腾起来,几双大手在她如丝般细嫩幼滑的肌肤上游走,她胸前的二团凝雪,不断地被人揉捏搓弄。
  方艳红放声大骂,拼命挣扎,大概是嫌她太吵,吕宋陈的司机何照把嘴巴印上她的红唇,方艳红把所有怒遏的话语都咽进肚里。
  渐渐地,方艳红的挣扎变得无力,她只觉得一股最原始的欲望贯穿她的全身,令她无力去抗拒被人轮暴的悲惨命运。
  何照略带粗鲁地含着她的红唇,一阵猛啜狂吻,在她嘴里一次次的反复吸吮和挑逗,并把大口大口的口水喂入方艳红的嘴内,已无力挣扎的方艳红,也忙碌又急促地吞咽着,并将自己口中的津液,送进他的口中。
  他粗糙的大手落在她胸前二团雪丘之上,缓缓揉弄着那团粉嫩的雪峰,逗弄着顶上的粉色的蓓蕾,方艳红被抚弄得全身骚软无力,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时候,其它大汉已退到一边,周围高架的几台摄影机快速地运转,吕宋陈的秘书吕锦爬到榻杨米的后面,扒开她的双腿,那幽兰的神秘之地,令人血脉奔涌,带着一丝羞涩完全裸露出来。
  吕锦把头埋在方艳红的大腿之间,舌头探进方艳红的花蜜丛中,舔舐着从幽谷之中源源而出的花蜜。
  方艳红从开始的挣扎,到无力挣扎,她原本抗拒的意志逐渐地减弱,她全身无力地抵抗男人在她身上的亵玩,令她全身像燃烧着一团火焰般,只想寻找渲泄的渠道。
  她娇哼了几声,多汁的花丛早已完全湿透,源源的蜜液不断从那销魂的幽谷泛滥而出,吕锦舔开花丛之中两片嫩红的花瓣,那两片娇嫩的花瓣,盖在幽谷口上,那泛滥而出的蜜液,沾满了整个幽穴。
  吕锦知道她早已欲火焚身,但他并不急着占有她,他迅速褪掉身上的衣物,让他那根怒举的坚挺裸呈出来。
  吕锦再次把脸埋在方艳红的花丛之中,两片娇嫩的花瓣,含羞脉脉地裸露着,他濡湿的舌头来回舔舐逗弄它们,在她两腿内侧最柔软的地方,用舌头在上面画圈圈,然后缓缓地靠近那茂密的花丛,又慢慢的把头移开。
  方艳红哪受得了他如此的亵玩,她终于忍受不住,爆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娇吟:「啊......啊......噢......你......弄得......我......好痒......好舒......服......」
  他把鼻尖埋在他的花丛之中,舌尖在她的花丛之中来回舔弄,燃点她身上的热情,方艳红被他那根舌头撩拨得情不自禁把双脚抬起,把自己的幽谷更加靠近他的舌头。
  这时候,其它人都退至一边,连热吻着方艳红的何照,也只是站在一旁观战。
  吕锦继续用他那根濡湿的舌头,把两片覆盖着幽穴的花瓣分开,当她完全张开时,他的舌头在她的花丛之中上下舔弄,用手轻轻地分开她的双腿,那隐藏在花丛之中,有如小珍珠般的花蒂,早已坚硬挺立,正等待着他的品尝。
  吕锦用舌头快速地轻打她的花蒂,嘴唇做圈形,把花蒂含在嘴里,开始慢慢吮吸它,方艳红浑身如触电般全身颤抖,把所有的矜持羞赧以及抗拒完全拋到脑后,一浪高过一浪地浪叫起来:「啊......呜......啊......你......你......好......厉害......好厉害......啊......我让......你......玩......死了......啊......呜......」
  吕锦的舌尖舔舐过她的花蒂一回,她便忍不住发出一声又一声呻吟,时轻时重的舔舐亵玩着小花核的每个角落,有时候还刻意地啃噬着同一个地方。
  他轻巧地吐出方艳红的花蒂,舌尖依然轻舔着那儿,他伸出二根手指,慢慢将手指滑入,并逐渐加快速度。
  方艳红浑身像触电般的颤栗、抖动起来,雪臀上下摇摆,把雪臀拱向半空,
  又送回他的嘴里,源源不绝的蜜液从她的花心处喷泄而出,随着她上下不停的摆动,吕锦更用力地含着她的花蒂不放。
  「呜......呜啊......噢......哦......哎呀......呜......啊......嗯哼......好......好爽......啊,噢啊......饶了我吧!哦......噢......啊呀......呼......」
  那源源而出的蜜液,沾湿了吕锦的整个下巴,而那恍如珍珠般的花蒂仍然含在他的嘴内不放,他慢条斯理,悠哉地享受着方艳红的妙曼滋味,好象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终于,方艳红再也忍受不了了,她发出如泣如诉、又像梦呓般的哭音哀求起来:「哦......啊......求......求......你......快给我......快!呜......求......求你......快......快点......啊......噢......求求你......我要你......」
  吕锦知道方艳红此刻己欲火焚身不能自己,但他并不急在她的身上驰骋,满足她的要求,他仍然继续亵玩着她,轻巧地吐出方艳红的花蒂,舌尖照旧舔弄着那儿,他的手指依然快速地在那幽穴内进出。
  眼看着方艳红就要决堤,吕锦终于吐出方艳红的花蒂,反倒惹得方艳红频频高声央求:「啊......啊......不......不要......不要停下来,求求你......噢啊......不要......停下来呀......」
  「要,就求我,婊子。」吕锦很不客气地呼斥她。
  「求......求你......噢,求你......我要你......要你......」
  坐在一旁观战的吕宋陈,这时候也按捺不住,他迅速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把一根乌黑怒举的坚挺送到方艳红的跟前。
  「含着它,婊子。」吕宋陈命令。
  方艳红这时候哪管得什么羞耻,她早已被欲火焚身,高涨的欲望早令她完全丧失自我,即使她是极不愿意让眼前的男人亵玩,但她已无法克制自己浑身燃烧的欲望。
  方艳红张开檀香小嘴,把吕宋陈那根坚挺含在嘴里,丁香小舌缓缓地舔舐着那根阳具,吕宋陈把他的坚挺直迫她的咽喉深处,双手捧着方艳红的脑袋,开始抽送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方艳红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几乎透不过气来,她嘴里发出「嗯嗯咿咿」的呻吟声,吕宋陈不断地在她的嘴里抽动着。
  吕宋陈的手也没空闲下来,他的手落到美人光滑细嫩的肌肤上,揉弄着她胸前的凝雪,揉搓细捏。
  后面的吕锦知道是时候了,而他自己胯下的欲望也高涨不已,早就忍耐不住了,所以他起身跪到方艳红的两腿之间,一面把自己的坚挺瞄准那湿润的蜜穴,一面告诉方艳红:「婊子,我来了!」
  方艳红大大张开她一双修长的美腿,把那幽兰蜜穴完全裸露出来,那饥渴难耐的模样,正期待着他进行攻城掠地。
  吕锦见她如此迫不及待,那骚媚的娇哼声骚麻入骨,吕锦二话不说,熊腰一沉,屁股往前用力一挺,一根粗长的坚挺已经有大半埋进方艳红早已蜜液潺潺的幽穴里。
  这一强而有力的进占,方艳红像久旱逢甘霖般,饥渴的娇颜上,霎时眉飞色舞起来,她气息热切地高举双腿,嘴里发出「嗯嗯」的娇哼声。
  方艳红被二个男人前后亵玩着,嘴里不断发出「嗯嗯」的呻吟声,也不知她是兴奋还是痛苦。
  二人亵玩了好一会儿,吕宋陈这时候却撤出方艳红的檀香小嘴,和吕锦交换位置。吕锦马上从方艳红身上撤离,吕宋陈握着怒举的坚挺,并不急着在她身上驰骋,他两手挤压着她胸前那二团雪峰,温热的舌头舔弄着凝雪上的那点粉色蓓蕾,方艳红「嗯嗯哼哼」地娇哼起来。
  她的小嘴被吕锦的坚挺塞得满满的,吕宋陈把她两条修长的美腿分开,那令人销魂蚀骨的神秘圣地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跟前。
  吕宋陈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握着他那根粗大阳具,却并未急着挺进她的体内,他只在她湿淋淋的幽谷边上轻轻地来回磨擦逗弄,方艳红早已忍受不了身上熊熊燃烧的欲火,早把矜持娇羞拋到脑后,她吐出吕锦的坚挺,放荡地哀求起来:「快啊......啊......啊......噢,好哥哥......求......求你......我......要......我想......要......你快......进入......去......啊......」
  吕宋陈看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淫荡模样,嘴角露出抹淫邪的笑容,他把那根巨大的坚挺抵住她淫水潺潺的蜜穴,方艳红双脚大张、一副早已等不及的姿势,准备承受它的蹂躏。
  但吕宋陈似乎并不急,他看着已欲火难耐的方艳红,他仍然只握着他那巨大的坚挺,在方艳红的两片花瓣之间来回磨擦、点碰,直到方艳红被他逗弄得更受不了,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开始颤抖,美艳的脸上充满痛苦的表情,嘴里更发出如泣如诉的一长串哀求:「啊......啊......你弄死......我......啦......啊......求......求你......快......快......进去......让我夹......啊......」
  吕宋陈看她一副痛苦不已的表情,终于放弃对她的折磨,将他那根粗长的阳具,对准方艳红那已湿成一团的漂亮幽谷,狠狠地插进去。
  「噢──」
  方艳红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呻吟,她眼神迷蒙地仰望着吕宋陈,在他那根巨大进入她身体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虚空的地方终于被充满,她畅快淋漓地大叫一声,并开始扭动起自己的身体。
  吕宋陈并不想这么快就满足她,他抽出他的坚挺,在她的幽兰边上点触了几下,方艳红被他狎玩得更加欲火难消,撤出她体内的坚挺,顿时让她觉得空虚难受。
  吕宋陈得意地看着身下这个欲火焚身,只想着尽快宣泄与他共赴云雨的美人,他凑近她的耳边诱哄:「如果妳想要,就大声地哀求我。」
  方艳红哪还顾得什么羞耻,她早把他轮暴她的痛恨拋到脑后,她的理智全失,只剩下对原始欲望的追求,方艳红媚眼如丝,放荡地高声吟叫:「啊......啊......求你......求求你......快......快斡我......」
  吕宋陈听她如此哀求,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握着他那根巨大的坚挺,缓缓地探进她的体内,但并未完全把他的坚挺插进去,他只进入了一半,便停住了挺进的动作。
  「啊......啊......啊......快......啊......快......快干啊......」方艳红急促地扭动自己的身体,此刻的她只想宣泄她身上的欲火,她被吕宋陈亵玩得理智全消。
  「妳想爽,就再求我啊。」吕宋陈故意引燃她的欲火,但又不急着满足她,分明就是想要吊她的瘾,他想再看看在他的蹂躏之下,这个很有个性很有自我意识的女孩,会淫荡到何种程度。
  「呜......我求你......噢,快......给我爽......」
  方艳红哪顾得什么矜持娇贵,她根本无力去抵御身上那股熊熊燃烧的欲火,她淫荡不已地哀求起来,只求尽快得到满足和宣泄。
  吕宋陈听她如此放荡哀求,他满意地笑了,他把那组长的坚挺又顶入几分,但仍缓着动作,方艳红再也受不了,大声地哀求起来:「啊......啊......呜......天啊......求你......求求你......噢......干我......啊呼......嗯......嗯......」
  吕宋陈腰间一沉,用力地猛然挺进下去,只听方艳红更加放荡地大叫:「啊......噢,好爽......啊......噢,就是......这样......不要停......啊......噢......你好厉害......呀哦......噢......啊......啊......啊。」
  吕宋陈仍然只是缓缓地律动起来,他恍惚仍没看够方艳红放荡的表现,但方艳红哪忍得他如此的折磨,更忍受不了浑身欲火的煎熬,她春情难耐地呻吟起来:「喔,好人......噢......求你......快,呜......你好棒......啊......求......求你......求你......呜......快......再快。」
  吕宋陈仍然不急,他用命令语气喝令她:「把妳的大腿再张开一点!」
  方艳红乖乖地把她修长白皙的一双美腿大大的张开,让他更深地进入她的身体,她甘心情愿沉沦于无边的欲海之中,成为欲海之中的淫荡娇娃,成为他胯下的性俘虏。
  吕宋陈开始快速地律动起来,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抽插挺进。
  它每一下有力的抽送挺进,都令方艳红如沐春风,它在方艳红幽兰的蜜穴中有力而急切的进出,阵阵快感令方艳红感到充实而满足,似乎整个幽谷都被那根巨大的坚挺快济塞得满满似的,而当它抽离的时候,体内的一切又都变得空虚不实,令她只想紧紧抓住它,不让它有离开她身体片刻。
  方艳红幽谷之内的蜜液奔涌而出,吕宋陈每次的挺进抽送都为方艳红带来无边的快感,方艳红忘我地舔着嘴唇荡叫:「啊......啊......啊......你原来......噢......这么......棒......我好喜......欢......噢......你插入时......的感觉。」
  方艳红娇嫩雪白的身子不停扭动着,腮满桃红的脸蛋春情勃发,既放荡又陶醉的神情,让吕宋陈看了更是春情勃发。
  她圆润光滑的美臀因阵阵快感而不断迎向他,胸前二团凝雪也因身体不断的起伏而上下耸动,那娇美的胴体上,沾满着晶莹的汗水,勾画出一幅淫荡至极的春宫图。
  方艳红那幽兰美丽的幽谷,如饥似渴地吞吐着那根巨大而有力的坚挺,两片艳红的花瓣,随着他的律动而收缩、开合,随着不断的抽送挺进而源源流出的蜜液,沾满了整根坚挺,湿了方艳红的整个下身;方艳红把修长的双腿高举向天,口中持续发出亢奋的吟哦。
  吕宋陈被她挑起更高的欲火,把方艳红修长的大腿架上自己的肩头,更用力地抽送挺进,在她的身上驰骋纵横。
  在吕宋陈激烈的挺进中,方艳红情难自禁热情地扭动娇躯、娇喘地响应,一双白皙嫩滑、修长完美的玉腿,时而大张、时而高举,时而缠上吕宋陈的腰部,随着他的每一下油送与挺进,用力地夹紧、迎接他的抽送,并放荡地吟叫起来:「啊......啊......哥哥......你......你插的好深......噢,啊......你顶到了我的花心......噢......啊呀......喔......我......我的哥哥......你好用力喔,啊......你让我......我好爽呀......」
  吕宋陈看着身下放荡娇啼的美女,满意极了。
  「你喜欢让我玩妳了?」他一面抽送一面看着她的眼睛问。
  「嗯......噢......哼......啊,愿......愿意......啊......你好......好棒......我舒服......死了......哎......啊......哼......哦......我的......好哥哥......快活死了......哎唷......哎唷......哎唷......好舒服......」
  吕锦眼看二人几达高潮,他又怎么再忍得住?他连忙扳住方艳红的臻首,把自己的坚挺再次塞回方艳红的嘴内。
  方艳红浑身痉挛,如潮的爱液啧涌而出。她又吐出吕锦的坚挺,大声浪叫着,那模样既满足又放荡,那源源而出的阴液,湿烫着吕宋陈的下体,令他如被狂潮淹过一般,兴奋异常,他狠狠地抽送了无数下后,在一阵哆嗦中将一股浓浓的滚烫种子射进了方艳红的身体里。
  吕宋陈终于抽离她的身体,带出一大股浓稠的液体,粘满了她整个幽穴,吕锦把自己刚再插进的坚挺抽离方艳红的小嘴,来到她的身下,把他巨大的坚挺滑入她混和着自己的春潮和吕宋陈精液的花丛之中。
  刚刚才从高潮中缓缓透过气来的方艳红,被吕锦这么一进占,顿时张大嘴巴,不觉深吸了一口气。
  「啊......啊......啊......」
  方艳红张大嘴巴高声叫床,脸上泛着因刚才的高潮而露出满足的迷人笑容,她眼帘微合、双唇蠕动,嘴里珠香暗吐。
  吕锦狠狠地在她身上不停地抽插,在他的律动之下,带出她更多浓稠的液体,吕锦恨不得把她的花心研磨穿透,他狂野地在她的身上纵横驰骋,每一下抽送都是如此用力。
  「啊......啊......你......你的......好大......好厉害......啊......」
  刚刚才经受过一轮高潮的方艳红,在吕锦的纵横驰骋之下,又再度承受猛烈的冲剌撞击,吕锦不断的律动和越来越狂佞的冲刺,让她觉得他的那根巨大坚挺,在她的花心内就像一根灼热的火柱,在她的幽穴里撒下一把火,不断地燃烧奔腾,体内的欲火再度被点燃。
  她高高举起的修长玉腿,然后又倏然落下,紧密地交缠吕锦的虎背熊腰之上,恍惚在催促他快点放马奔驰、冲锋陷阵。
  她这样大张大开的姿势,恍惚在欢迎他在她身上尽情驰骋,吕锦注视着在他胯下已变成淫荡娇娃的美女,嘴角露出抹得意的笑容:「骚货,婊子,想满足就快叫一声好哥哥。」
  「好......好......哥哥......」方艳红羞羞答答地如斯响应。
  「好,好,哈哈!哥哥我这就满足你。」吕锦大叫一声,用力地在她身上驰骋起来。
  吕锦一面不停地急挺下体狂抽猛送,软玉温香满怀,他双手揉捏着她胸前不断晃动的玉乳,揉弄着那粉色蓓蕾,巨大的坚挺不断地在她身上律动驰骋,不断地挺进在她的幽兰穴洞之内,方艳红全身的欲火更加高涨,随着吕锦的抽送越来越急,方艳红的呻吟也越来越亢奋,越来越大声:「啊啊......哦......好哥哥......噢......好爽喔,嗯......啊喔......我喜欢......你这......样......干噢啊......」
  吕锦看着方艳红俏美的美颜上,蒙上浓浓的性欲,神情迷醉,泼辣倔强的美人现在被他征服在他的胯下,早己成了淫荡娇娃,得意之情从他心底油然而生,他含着方艳红那鲜艳欲滴的双唇,一阵猛啜狂吻,舔舐过她的红唇和脸颊,整张俏颜都布满他的唾沫。
  方艳红曼妙美丽的娇躯,迎合着吕锦的冲剌,不停地蠕动,整个房间也立刻充满了「啪啪」的皮肉撞击声,间或穿插着几声「噗吱、噗吱」的强烈抽送声,恍惚奏响一曲性爱和鸣的乐章。
  她艳红的美颜春情荡漾,胸前的玉乳也因猛烈的律动撞击而不断起伏着,翻起一波波皎美的浪花,身上沾染着点点汗珠而闪闪动人。
  方艳红的幽谷如饥似饿地吞吐着吕锦那根巨大的坚挺,发情的春水不断从她蜜穴之中源源而出,方艳红修长的双腿高举向天,口中持续发出亢奋的吟哦。
  吕锦十指紧握着方艳红凝如雪脂般嫩滑细腻的腰肢,胯下的巨大恍似君临天下般充满气势,每次冲刺皆是下下深入,力道十足,方艳红一双修长的美腿,时而高高举起,时而又大张大合,娇喘嘘嘘的响应着他每一下的冲剌。
  方艳红娇哼连连,随着他不停的律动,迅速点燃身上的欲火,她娇哼媚喘,蠕动着柔软雪白的娇躯,在他胯下响应着他每一下热辣的抽送,承受着他每一次狂野的冲刺,两具赤裸裸的身体,紧紧地绞缠在一起。
  「叫啊!婊子,难道妳不过瘾吗?」
  吕锦每一下抽送都是那么狠那么粗野,他盯着她的眼睛,话说得有点粗俗,但她幽谷蜜穴里潺潺而出的蜜液,证明她现在是多么的享受。
  「哎哎......喔......啊......嗯嗯......哦......哥......啊呀......好哥哥......噢......啊......呼呼......呀......太......太......爽了,噢......啊......啊......啊,我......喜欢这样。」
  方艳红大声地浪叫起来,雪白的香臀拼命地向上挺动接纳那根巨大玉柱的蹂躏,她修长的大腿紧贴吕锦的腰部,体内的火焰越烧越旺,也越来越蔓延,燃烧着她灵魂的同时,迅速贯穿她的全身。
  吕锦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他疯狂地抽送、尽情地玩弄,以最大的距离来加强冲剌的力度,然后又缩短距离去急挺猛送,直把方艳红亵玩得娇哼连连,春心荡漾,叫床声一浪高过一浪;而吕锦像头发情的公牛般,拼命地往方艳红的蜜穴挺进深入。
  「啊呀!我......受......受不了......了啦......哎呀......我的好哥哥......噢......舒服......啊......唔......你快......把我......玩死......了......噢......唉......哥......哥......哎呀......好......奭......喔......啊......唔......用......用力......干我......啊......唔......」
  方艳红两条修长的美腿,时而在空中胡踢乱蹬,时而又大张大合,时而把吕锦紧紧夹紧,时而又甩动那颗娇美的头颅,那放荡的模样,既淫糜又冶艳。
  随着吕锦有力的坚挺不断的深入抽送,方艳红的灵魂与肉体,又一次享受着畅快无比的甘淋雨露的沐浴,她的体内,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爆发出一次比一次更强烈的欲望和放浪的呻吟,哪里还记得自己现在是在被人轮暴。
  这时已经大汗淋漓的吕锦,看着身下的淫荡娇娃,恶狠狠地骂:「骚货,荡妇,快叫,大声地叫。」
  他把所有的力气凝聚在下体,直朝幽兰花径的最深处猛挺下去,弄得方艳红的花径一阵阵紧缩,花谷内的嫩肉紧裹着玉柱,玉柱济玩着花瓣,一阵阵强烈的刺激同时袭击着二人。
  「哎呀......嗯......我的......好......好哥......哥......你......你......把......我......我玩......玩死了......啊......噢......唔......喔......不,不行......了......噢......哥......哥......我不......行了......噢......拜托......唔......噢......嗯......啊......我......我......要飞......出来......了......啊......我,我......飞......出来......了......」
  方艳红此时已吸气少呼气多,她娇喘连连,向他求饶。但吕锦越插越起劲,他像狂牛般的冲剌着她的幽兰花径,方艳红浑身略嗦、四肢颤栗,承受着极度欢愉的春湖,又一次喷射而出。
  方艳红随着高潮喷洒出来的春液,如温泉般地淋溅在吕锦整根坚梃上,温润着那根玉柱,久久方歇。
  吕锦看着她爆发春情时的淫荡表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亢奋,精液如决堤的洪水般,一并激射在方艳红幽兰圣谷里面,一股又一股地浓液灌溉滋润在方艳红的花心深处。
  吕锦的坚挺依旧紧顶在方艳红那娇嫩的幽兰圣地,并未抽离她的身体,那硕大粗长的玉拄,在她那温热、湿润的幽谷最深处浸泡、滋润着,二人的汗水和淫水精液,把床铺部濡湿了。
  吕锦看着媚眼生俏,仍然沉浸在两性欢愉之中,久久未能平稳下粗喘气息的方艳红,露出抹淫邪的笑容:「喜欢刚才我玩妳的感觉吗?」
  方艳红毫不迟疑地用力点头:「嗯......喜欢......喜欢极了。」
  高潮后的方艳红,媚眼如丝,艳红的双唇微张,皎俏的美颜带着一丝慵懒和满足,那对浑圆的双峰,挺立怒放的粉色蓓蕾,是如此娇羞美艳。
  她修长的双腿仍然大张,刚饱尝过欲雨狂潮的茂密花丛,沾满了精液与春潮,从销魂蚀骨的幽兰圣地源源而出,那骚媚的模样放荡至极。
  一丝不挂的胴体上,汗渍斑斑,在日光灯的照射下,白皙的肌肤分外光滑细嫩,柔软如丝,令人爱不惜手。
  那晶莹剔透的美丽胴体,散发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令人欲死欲仙,神为之夺,魂为之颠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仰躺着的方艳红鼻翼翕动、小嘴微张,眼波流盈,仍然带着一抹沐浴雨露后的红云,是如此惹人怜爱,令人欲罢不能。
  刚从激情中喘过气来的方艳红,媚眼扫视一眼观战的男人,吕宋陈似乎对方艳红的表现满意至极,他站到榻榻米前,看着仰躺的美人儿。
  「骚货,没想到妳在床上的表现果然令人满意,哈哈哈。」吕宋陈边说着,一双大手爬上方艳红的身上,握住她浑圆的双峰,轻揉细搓起来。
  方艳红从激情中也回复了一点神志,她想拨开爬上她身上的双手,吕宋陈却一把搂住她,吐纳着粗重气息的嘴唇,印在她娇俏的嫣唇上,含着她两片艳丽的唇瓣猛吮狂吻。
  方艳红想推开吕宋陈,抗拒他的亲吻,吕宋陈的大嘴在她的脸上胡乱地一阵猛吻,俏颜上沾满了他的唾液。
  何照从后面爬上榻榻米,扒开方艳红的双腿,把头埋在她的花丛之中,方艳红只觉得一根湿滑的舌头,舔舐过她敏感的花丛,轻轻拉扯她的花办,那根灵活的舌头,又落到她的菊蕾之上,在她的菊蕾内舔舐搅弄。她虽然跟不少的男人发生过性关系,但几个男人同时亵玩,她还是头一次。
  她惊呼一声,推开吕宋陈,从深度激情中逐渐回复理智的方艳红,夹紧两腿,推拒着埋首在她两腿之间的何照,一改刚才在床上放荡的表现。
  何照被她两腿夹紧,他的嘴根本碰不到她的花瓣,他显得有点不耐烦起来,他抬起头,瞪着刚才还是很享受的湿荡娇娃。
  「婊子,张开妳的大腿,我会让妳再次得到享受。」何照粗鲁地喝令。
  「现在才来抗拒不是太迟了吗?妳刚才的表现可是很满足,也令人很满意。」吕宋陈夹着香烟看着方艳红,「怎么?爽完又想当淑女了?」
  方艳红知道自己刚才跟一个淫荡娇娃没差二样,而几度的高潮,是她从不少男人的身上,也没如此畅快淋漓地领略过,旁边的男人们,瞪着一双色瞇瞇的眼睛,令她无法细想,她缓慢地放松腿根,然后轻轻地松开双腿,但何照并不满意她张开的尺度,他马上抬起头来大声喝斥:「再张开一点!」
  方艳红闻言只得再把双脚张开,何照索性跪伏到方艳红的双腿之间,双手用力扳开她的大腿,然后将已张得老开的修长玉腿往前推压,直到方艳红的脚踝几乎越过她的脑袋。
  何照再次吩咐方艳红:「抱住妳的腿,不准放下来!」
  方艳红只好顺从的用双手扳紧自己的双脚,何照把头缩回到方艳红的蜜穴前,他双手半扶半撑地固定住方艳红悬空的雪臀,大嘴一张,便急促地向那湿透了的花瓣吻下去。
  当他火热的双唇贴上方艳红的花瓣时,虽已被吕宋陈和吕锦蹂躏过的方艳红,嘴里发出一声嘤咛的呻吟,竟然自己把双脚扳得更加笔直,何照一看见这情形,就知道她根本就是个喜好男女欢悦的淫娃,何照双唇紧紧含住她的花瓣吸吮,滚热的舌头也立刻舔了上去,当他吸吮、舔舐够了右面的花瓣后,马上又转往左面吸吮。
  方艳红被他逗得哼哼唧唧,浑身酥麻发颤一副饥渴浪妇、骚痒难耐的模样。何照见方艳红的欲火被他迅速引燃,更加得意洋洋,他火上加油的朝花蒂吻下去,他仔细热烈地舔舐那粒如珍珠般的花蒂,一次又一次,舔弄得方艳红腰肢乱耸、雪臀急挺,快乐的春液再次从蜜穴之内流泄出来,而那花蒂也从里面显露了出来,何照张嘴把那花蒂含在嘴里,用舌尖细细撩拨起来。
  何照的舌尖刮舐过她的花核一回,方艳红便忍不住发出一次颤抖,她的双手紧按在何照的脑袋上,一脸恍似很享受,又很痛苦的表情,那一股股被何照引燃的热浪,向她席卷而来。
  「哦......啊......求......求你......干我......快,求......求你......快......快点......啊......噢......求求你......我要你。」
  方艳红这时候再忍不住,发出如泣如诉、又像梦呓般的恳求起来。
  何照见她有如此表情,更得意地露出抹淫笑,知道方艳红在他的挑逗之下,再次欲火焚身,再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她只会更想要他,更需要他而已。
  但何照并不急着满足方艳红的要求,他轻巧地吐出方艳红的花蒂,舌尖照旧刮舐着那儿,他的手拨开花丛周围的蜜穴嫩肉,让方艳红的整粒花蒂完全的显露而出,他又将那粒嫩红的花蒂含入嘴里。
  何照猛然咬住方艳红小花蒂的瞬间,那异常痛楚而极度刺激的感觉,使她如遭雷殛,只见方艳红的娇躯倏地弓起、两眼圆睁,张开的双唇像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能无声地吶喊着。
  何照锐利的牙齿开始迅速而有技巧地咬囓起口中的小花蒂,他的脑袋埋在方艳红的两腿间,时轻时重的舔舐亵玩着花蒂周围的每个角落,有时候还刻意地啃噬着同一个地方。
  方艳红乍然受到这种从未经历过的袭击,也不知她是受不了刺激,还是太过于痛苦,竟然浑身像触电般的颤栗、抖动起来,她一边乱踢乱抓、一边嘶嚎大叫,随着何照牙齿所用的力道越来越重,她不断大喊大叫:「哈......呼......呼......哦......啊......我的妈呀......啊哈......嗯哼......好痛......好爽......呜......饶了我吧!哦......噢......杀......杀了我吧!啊呀......呼......」
  方艳红激烈万分的反应,让一旁观战的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从一开始就死命抵抗,泼辣得恨不得宰了他们的美人,再度成为一个淫荡娇娃。
  吕宋陈看着榻榻米上四肢如蛇般扭曲,完全沉沦在欲海之中无法自拔的方艳红,拋却所有的矜持娇贵,他不禁啐骂起来:「妈的!本身就是个超级荡妇,淫贱的浪货,还想装正经。」
  何照知道方艳红已彻底沦为他的性俘虏,再也无力去抗拒他的蹂躏,他自己胯下的欲望早高涨不已,于是他跃马提枪,握着那根早已涨硬不已的巨大坚挺,在她的花丛边上来回地磨擦了几下。
  「唔......」
  方艳红哪里抵受得了他的折磨,娇喘不已,呻吟浪叫起来:「噢,你......快......进入......去......啊......」
  何照露出一抹淫笑,握着他的坚挺,瞄准那湿润的蜜穴,告诉方艳红:「小骚货,哥哥我来了!」
  随着何照的每一下插入与抽出,方艳红如梦呓般的娇喘起来:「啊......啊......你好厉害......噢,啊......我......我好过......瘾,噢......啊呀......喔......呼呼,用力......用力......噢......我爽死了......」
  何照一阵策马扬鞭,纵情驰骋,粗壮有力的坚挺,胀满了方艳红神秘花径最深处,紧抵在她的花心,直捣黄龙,奋勇冲剌。
  方艳红在他猛烈的进占之下,像触电般地颤栗起来,她发出一阵迷离而慌乱的娇啼:「哎......哎......喔......啊......嗯......嗯......哦......我不行......了......啊呀......我受不......了啦......噢......啊......呼呼......哎呀......」
  方艳红双手死命地环上何照的颈后,而那柔若无骨、细嫩光滑的美艳娇躯,发出一阵阵忍抑不住的痉挛和抽搐,方艳红雪白的美臀不停地向上挺动相迎,四肢紧缠在何照的身上。
  何照不断地在她身上律动驰骋,他恍似跃马横枪的将军,驰骋在肥沃的领土之上,誓要把胯下的美女,让她完全沉沦在欲海狂潮之中。
  「啊......哎唷......你好厉害啊......哎唷唷......我要爽死了哦......噢......」
  榻榻米上,粘满了汗水春液和蜜液,整张床铺上都几乎湿透了。
  方艳红和着他律动的节拍,扭动她那娇美的身躯,何照用最快的速度,将他的坚挺猛抽狂送,在方艳红的体内不断的推进抽出,和着方艳红奔涌而出的玉液,把方艳红的幽谷亵弄得不断发出「噗吱......噗吱......噗吱......噗吱......」声,恍惚一首性爱交响乐。
  方艳红高潮迭起,兴奋得时而扭动娇躯,时而摆动美丽的头颅,时而把玉臀抬高紧紧相迎,紧窒的幽穴吸着何照的巨大坚挺,发出一阵阵吧嗒吧嗒优美的声音。
  「啊......啊......快......快一点......啊......啊......快......用力一点......唔......啊......哎......啊......噢......好快......活......嗯......喔......好快......活......好......爽......」
  何照巨大的坚挺纵横在她紧窒的幽谷之中,没入她紧窄娇小的花径之内,方艳红浑身痉挛,如潮的爱液喷涌而出。大量玉液从幽谷深处喷洒而出,湿润了二人的下体。
  方艳红再一次达到高潮,这次高潮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更多的春潮沿着幽兰谷地蜿蜓而下,方艳红的臀部都沾满了自己分泌出来的玉液。
  「嗯......嗯......啊......啊......」
  方艳红的心魂彷似都被情潮淹没了般,她紧闭着双眼,嘴巴里发出愉悦畅快无比的喘息声,双手紧抓着何照壮粗的手臂,嘴里不断发出娇喘之声。
  何照也开始最后的冲刺,用他最快的速度不断在方艳红的体内推送抽拉,和着方艳红涓涓而流喷洒而出的玉液,和着律动的迅速,不断发出更美妙动听的「吱......吱......吱......吱......」声,和肉体相交时的「啪......啪......啪......啪......」声。
  那不断奏响的性爱曲乐,就好象一首催情的曲韵,令方艳红显得更加兴奋,她双腿内弯,卷住何照的屁股,彷佛要他更用力再深入。
  「噢......哦......我好......舒服......好......快活......」
  何照再也忍不住,把他温烫的热液喷射在她的花心之内。
  方艳红整夜几乎没休息过,整张榻榻米沾满了不知是哪个男人的精液和她的汗水,而她也不记得有多少个男人在她的身上喷射精液,她一次又一次从高潮中攀上欲望的高峰,此刻的她早已忘记自己身在何方,早己忘记自己被人轮暴的悲惨命运。
  她只沉溺在最原始的欲望之中,不断地攀升,不断地沉沦,恍似要让自己耗尽在这场肉博性爱之中,再也不愿醒过来......


第四章
  方风仪一连二天都没看见方艳红来上班,在以前是从没发生过的事情,他打电话到梁家,梁妈妈也不知道女儿去了哪里,自从那晚她要以身相许之后,方艳红彷佛从地球上消失了般。
  她是因为他的拒绝躲起来呢?还是因其它原因?方风仪隐隐约约觉得方艳红可能出事了,但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又惹上什么人?方风仪却并不清楚,而这一点,正是方风仪最担心的地方。
  这段时间从香港过来的吴佩孚与方安莉打得火热,他甚至向方安莉求婚,因为吴佩孚经常出入白云舞厅,成了舞厅的常客,方风仪和吴佩孚很自然地,交上了朋友。
  「安莉是我们舞厅有名的带剌玫瑰,是我旗下最美的小姐。」方风仪举杯向成熟稳重的吴佩孚敬了敬。
  「是啊,她那么美丽,那么迷人。」吴佩孚很赞同方风仪说的话。
  「想望她的人超之若骛,不乏富家公子,你要打败许多对手,才能攀摘到这朵玫瑰喔。」方风仪笑说。
  「我知道,追求她的人自然不会少。」吴佩孚刚刚才向方安莉求婚,他相信方安莉对他,另有一份深浓的感情存在。
  「安莉其实也不像表面那么多剌,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而她成为舞国带剌的玫瑰,是她在舞林中生存的一种手段而已。」方风仪看着吴佩孚,很替方安莉说好话,这男人一脸稳重踏实,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
  「我知道,我也了解当舞女的无奈,也明白这是她生存的法则,我刚才向她求婚,希望她愿意让我照顾她的下半生。」吴佩孚满面真诚,说起方安莉,沉敛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
  「哦,你手脚还挺快的嘛。」方风仪并不感意外,毕竟这些天来,吴佩孚对方安莉的殷勤他不是没看见。
  「我对她是认真的,而且我相信,她会愿意嫁给我。」吴佩孚自信满满。
  「哦,这么有自信。」方风仪挑眉笑起来,「但这二天来,经常出现在她身边的贵公子,将会是你最强劲的对手......」
  「我知道。」吴佩孚点了点头,他刚才也会过那位贵公子,那男人比他年轻比他帅。吴佩孚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以方安莉的条件,她的身边不会出现比他条件更逊的人选。
  「怎么?这么快就对自己没信心?」方风仪见他皱眉,点了根香烟。
  「不,我有。」吴佩孚抬头看着方风仪,并肯定地点头,如果他不是从方安莉的身上,感觉到她对他的情,他不会那么有自信。
  「那就好,希望安莉选择的人是你。」方风仪和吴佩孚碰了碰杯。
  「谢谢。」吴佩孚举杯一饮而尽。
⊕⊕  ※  ⊕⊕
  这天,方风仪因事到太平小镇,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台中,他直接把车开到宁可欣的幼儿园,他看看时间,正好是可欣下班的时候。
  他摇下车窗,看着从幼儿园内被家长领走的小孩,通常宁可欣都要等小朋友走后,她才从幼儿园里出来。
  但是,方风仪在外面等了足足三十分钟,仍然不见宁可欣,幼儿园内的小朋友已走得七七八八,方风仪看了看时间,皱起眉头,他忍不住走下车,直接杀进幼儿园里。
  门口的保全人员,以为是来接小孩的家长,也没拦阻方风仪,方风仪走进里面,一间一间教室找,他看见最里的教室仍亮着灯光,他想宁可欣应该在那里面。
  宁可欣果然是在那个教室里面,不过还有她的学生和家长,父女俩正热情地邀宁可欣去吃饭。
  「宁老师,我家小瑛很喜欢妳,时常在我跟前提起妳,而妳对我们家小瑛如此关心,小瑛的妈妈在她二岁的时候,就离开我们父女俩了。我的工作又忙,没多少时间管小瑛。为表对妳的谢意,看在小瑛的份上,妳和我们一起去吃顿便饭吧。」小瑛的父亲胖胖的三十多岁,他非常热络,满眼充满渴望。
  「徐先生,你太客气了,我只是尽一个老师的本份而己,其实也没什么的。」宁可欣客客气气地婉拒。
  「宁老师,妳就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啦。」一个长着一双大眼睛,五、六岁左右的漂亮女孩,扯着宁可欣的衣角,向她央求。
  「小瑛,我知道妳喜欢宁老师,宁老师也很喜欢小瑛,但总不可能每个喜欢宁老师的小朋友,都要答应他们去吃饭,妳说对不对?」宁可欣蹲下来,劝慰小女孩。
  「但小瑛只希望宁老师只和我和爸爸去吃饭。」徐小瑛带着几分童真,看着宁可欣。
  「妳就看在小瑛的份上,答应她吧。」三十多岁的徐先生,长得一表斯文,不忍女儿被拒,他看着宁可欣恳求。
  「可欣。」
  方风仪适时地走进教室,还在央求宁可欣的父女,都同时转过头来,看着突然出现在教室的英俊青年,徐先生那张斯文的脸上,霎时明白过来。
  「我在外面等了妳许久,都不见妳出来,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进来看看。」方风仪扫视一眼那俩父女,并礼貌地向那位家长点点头打招呼。
  「噢。」宁可欣如获救星般,她站起来,迅速走到方风仪身边。
  「可以下班了吗?」方风仪看着宁可欣问。
  「嗯,可以了。」宁可欣点头。
  「宁老师。」徐小瑛那张小脸上,顿时充满了失望,她扁了扁嘴巴,眼泪汪汪地看着宁可欣。
  宁可欣顿觉得左右为难,她看看小瑛,又看看那位徐先生。
  徐先生看见方风仪,己明白眼前的状况,他脸上也和女儿一样,难掩失望之色,但他仍抱起自己的女儿。
  「小瑛,宁老师她不是不愿跟我们去,而是她有事。」徐先生向女儿解释。
  「宁老师妳有什么事吗?」徐小瑛仍然不想放弃,她被父亲抱起来,转脸看着宁可欣。
  「宁老师要和哥哥去看电影,逛街街,看星星。」方风仪代宁可欣回答。
  「那我们就不要妨碍宁老师了,小瑛,跟宁老师再见。」徐先生叫女儿和宁可欣拜拜。
  「宁老师可以和我及爸爸一起去看电影,逛街街,看星星。」徐小瑛似乎还不想放弃,那双美美的眼睛仍充满渴望。
  「小瑛乖,小瑛只要乖乖的,宁老师明天做一个松鼠布偶给妳,好不好?」宁可欣哄她。
  徐小瑛看着宁可欣,徐先生怕女儿再闹下去没完没了,他含笑点头。徐先生又哄女儿现在就带她去买小熊维尼,好不容易才让徐小瑛乖乖地跟她爸爸走,宁可欣长长呼出一口气。
  「没想到妳这么厉害,妳连学生的家长都对妳有意思。噢,不,我应该想得到的。」方风仪握着方向盘,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你在胡说什么啊?」宁可欣不依地轻拍一下他的手臂。
  「我没胡说喔,对了,妳考虑得如何?」方风仪转脸瞥她一眼。
  「考虑什么?」宁可欣不解地看着他。
  方风仪闻言,「吱」地把车停靠在一边,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椅背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宁可欣。
  「妳不知道要考虑什么?」方风仪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宁可欣在他炽热的眼神注视下,心「卜通卜通」地乱跳起来,她慌乱地看着他缓缓靠近的脸孔,心底更加狂跳不已。
  方风仪的唇捕捉住她的红唇,宁可欣也忘了挣扎,她呆呆地任由他的脸孔贴近,他的唇印上她的嫣唇上,她只觉得一阵头眩眼花,血脉上涌,令她几乎忘了呼吸。
  方风仪见她没反对,绕着她的红唇吻了一圈,然后试探性的顶开她的贝齿,轻轻地在她的檀口内唇舌搅缠。
  一阵晕眩的感觉向宁可欣袭来,眼前只觉得云彩飘舞,轻飘飘地,恍惚置身在一片虚无的彩云之内,她的心也迅速坠落在这片霞光之中,恍似身轻如燕,翩然起舞。
  方风仪看着陶醉在他的热吻中的宁可欣,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我爱妳,当我的女朋友,不许说不。」方风仪搂着怀里的美人,帅气的脸上略显一份霸气。
  「我......我......」宁可欣在他的怀内动了动,方风仪更紧地拥着她。
  「说好,我才放开妳。」方风仪的手落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抚摸起来。
  「好。」宁可欣像被蛊惑一般,顺着他的意点头。
  方风仪托起她的头,再次把唇印在她的嫣唇上。二人在车上热烈地拥吻起来,他们忘了时间,也忘了是在路边,直至到有人在车窗上「啪啪」地敲了二下,才惊散车厢内热吻的鸳鸯。
  车窗外骑着摩托车,头戴着白色头盔的交警,没好气地看着车厢内的二人。他又敲了敲车窗门,示意方风仪把车窗降低。
  方风仪降下车窗,他顿时明白他停靠的路边,属达规停车。
  「这是罚单,你应该明白为什么被罚吧?」交警脸无表情地把罚单递给方风仪。
  方风仪接过罚单,脸上却一派神采飞扬,并没因受罚而感到沮丧。他居然亲了亲那张罚单,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很值得留作纪念的罚单。」方风仪笑看宁可欣。
  宁可欣一张俏颜上,早涨满红云。
  方风仪心情愉快地重新激活轿车,把车开往「三人行」西餐厅。
  他第一次带宁可欣来这家餐厅,金艾文听说方风仪带了个女孩来餐厅用餐,身穿一袭水蓝色的旗袍,如风摆柳一样,款款来到方风仪的餐桌前。
  「方老弟,怎么有空来到餐厅,也不跟艾文姐打个招呼?」金艾文手上夹着一根香烟,唇上抹上艳丽的唇彩,那婀娜的姿势,让人一眼就看出,是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中豪杰。
  「艾文姐。」方风仪冲她笑了笑,向她打招呼。
  「女朋友?」金艾文瞄了眼宁可欣,眼前的女孩清纯得有如一张白纸,绝非是那些在风尘中打滚的女孩。
  「是的,她叫可欣。可欣,她是金艾文,艾文姐是这家餐厅的老板。」方风仪为二人介绍。
  「幸会。」金艾文向宁可欣点头。
  「艾文姐好。」宁可欣也向她打招呼。
  「你这小子不错喔,找了个这么优质的女孩当女朋友。」金艾文向半空吐出一口烟圈,这小子她喜欢,现在又找了个这么「赞」的女孩,她替他高兴。
  「是啊,是我出运。」方风仪看宁可欣一眼,高兴地笑起来。
  「你的运气一向都不错,今餐算我的,入我的账。」金艾文又吐出一口烟圈。
  「那小弟不客气了,多谢艾文姐。」方风仪向她敬了个童子军礼,以示谢意。
  「我不妨碍二位用餐了,请慢用。」
  侍应生把二人的餐点送上来,金艾文站起来,姿势优美地做出个请的手势。
  「哇,这女人,风情万种,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觉得很特别的感觉。」宁可欣看着金艾文的背影,满眼赞赏。
  「哦?是什么感觉?」方风仪好奇地看着她。
  「我也说不清,但我觉得她应该是个满厉害的女人。」宁可欣蹙起秀眉,不会形容心中的那份感觉。
  「她啊,是个很懂得如何运用交际手腕的女人。」方风仪笑了笑。
  「嗯,她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宁可欣点了下头,「而且浑身充满一份神秘感,对,就是这种感觉。」
  「妳似乎对她很感兴趣?」方风仪看着宁可欣问。
  「哪里?哎,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宁可欣好奇地问。
  「我呀,我认识她有好多年了,以前我跟着大哥,经常来她的店用餐。」方风仪伸手在她脸上抚摸了下,满足她这个好奇宝宝。
  「哦,怪不得她待你这么好。」宁可欣点了点头。
  「可以说,她一直把我当弟弟般看待。但,我们干嘛老说她呢?」方风仪瞪着宁可欣一眼。
  「没有啦,我只不过好奇而已,而且这么一个女人,认识你这么样的人。」宁可欣仍然因为方风仪认识金艾文而觉得好奇。
  「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方风仪伸手在她的俏鼻上刮了一下。
  「就跟一个无赖差不多嘛。」宁可欣低声嘀咕。
  「什么?」方风仪耳根好得很,宁可欣说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喔。
  「我有说话吗?噢,刚才是风吹过。对,这些猪扒很好吃,不韧不老,入口很嫩滑。」宁可欣故意把话题岔开。
  方风仪没可奈何地瞪着她,宁可欣满脸笑容,甚至把一块猪扒送进方风仪的嘴里,方风仪瞪着她,对送到嘴边的美味佳肴也没抗拒。
  「可欣,后天有空吗?」方风仪咽下猪扒,喝了一口柠檬茶问。
  「后天?」宁可欣皱起眉头,「有事吗?」
  「嗯,我想请妳和我一起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方风仪又喝了口柠檬茶,眼睛一直没离开她。
  「婚礼?这么巧?我后天也要参加一个婚礼。」宁可欣放下刀叉,用餐巾抹了抹嘴巴。
  「哦?」方风仪挑了挑眉,有这么巧的事?
  「我的姐姐后天要出嫁了,我非去参加她的婚礼不可的,所以不能陪你去。」宁可欣朝她抱歉地露齿一笑。
  「妳姐姐?」方风仪奇怪地问,如果他没记错,她曾对他说过,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在世上早已没有亲人。
  「对啊,我和她在孤儿院一起长大,而且我们现在又生活在一起。你说,她是不是我的姐姐?」宁可欣暍了一口罗宋汤,看着方风仪。
  「噢。」方风仪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各自去赴各自朋友的婚礼。」
  方风仪和宁可欣吃完饭,走出「三人行」西餐厅,二人像其它普通情侣一样,到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又手牵手地逛街街,一直到很晚,方风仪才把宁可欣送回家。
⊕⊕  ※  ⊕⊕
  吴佩孚求婚成功,方安莉终于点头下嫁于他。
  方安莉的婚礼隆重而热闹,吴佩孚很不容易才抱得美人归。而舞国中有名的带剌玫瑰出嫁,可是一大盛事。
  方安莉拉着宁可欣要介绍给方风仪认识,方安莉结婚后,会随吴佩孚过香港,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宁可欣,一个女孩,孤身一人在台中,所以她请方风仪代她好好照顾她。
  方风仪并未见过方安莉的妹妹,不过他一口答应方安莉,尽他的能力去照顾她,当方安莉拉着宁可欣站在方风仪跟前时,二人都同时愣住了。
  「怎么是你?」
  「怎么是妳?」
  二人异口同声问,方风仪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看他有多粗心大意,方安莉也是孤儿,也是在孤儿院长大,他怎么就没想到宁可欣,可
  能就是她口中的妹妹?
  「你们认识?」方安莉身穿一袭雪白的纺纱婚纱,出自法国名家亲手制作,昨天才从法国空运回来,为了这袭婚纱,方安莉和吴佩孚曾亲赴法国。
  「是。」方风仪笑容可掬。
  「不熟。」宁可欣一句就把她和方风仪的关系抹得干干净净。
  哼,他原来就是方安莉时常挂在嘴边的方大班呀?哼,他都从来没说他是干什么的;哼,他居然隐瞒着她;哼,他不安好心。
  方风仪只是笑,方安莉来回看着二人,从他们的神情上,她似乎看到二人之间擦出不寻常的火花。她捉起宁可欣的手,把她的手交到方风仪的手上。
  「大班,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可欣。」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方风仪含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宁可欣。
  「不用。」宁可欣想摔开他的手,却被方风仪紧紧握住。
  「可欣。」方风仪拉着欲离开的宁可欣,并亲热地搂着她的肩膀。
  「放开我啦。」宁可欣在他的怀里挣扎。
  「你们......」方安莉看着二人如此亲热,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可欣竟然瞒着她......
  「恭喜。」方风仪握了握吴佩孚的手。
  「谢谢。」吴佩孚一脸幸福的笑容。
  「你娶走了我旗下最美的小姐,我的损失最惨重。」方风仪说起玩笑来。
  「你旗下的小姐个个都美艳动人。」吴佩孚笑说。
  「那倒是。」方风仪笑了笑,他的一条手臂紧箝着宁可欣不放,宁可欣却拼命挣扎。
  「可欣......」方安莉好想问清楚二人的事,但这时候婚礼进行曲响起,她把这些疑问暂时拋到脑后。
  宁可欣被方风仪搂着,又挣不脱他的铁臂,只得乖乖而安份地观礼。
  一对新人在神的见证下,终于结成夫妇。方安莉捧着捧花,站在教堂前面,她要拋新娘礼花了,一大帮来观礼的姐妹,都争先恐后地想抢到她手上的捧花,宁可欣本来不想去,却被方风仪劫持,不得不跟在那些凑热闹的人群之中。
  有人数了三下之后,方安莉的捧花拋出一道优美的弧形,霎时砸在微噘着小嘴的宁可欣头上,宁可欣忙不迭的想躲,但那束捧花却掉进她的怀里。
  一帮姐妹顺着那扎捧花,目光落到站在接着捧花的女孩身上,而女孩身边的方风仪更令她们意想不到。
  「大班?」姐妹们看看满面春风的方风仪,又看看他搂在臂弯的女孩,都霎时明白过来。
  「大班,是你女朋友?」
  姐妹们叽叽喳喳冲方风仪发问,方风仪用力搂了搂宁可欣,含笑点头。
  「是。」
  「这小妹妹好清纯喔。」
  「她好漂亮喔。」
  「她好可爱喔。」
  方风仪仍然笑,一帮姐妹把俩人围在正中,有姐妹忍不住伸手捏捏细皮肉嫩的宁可欣,就好象在观赏稀有动物一般。方风仪哪里受得了他旗下的小姐如此对待他的心上人,他搂着宁可欣杀出小姐们的重围,把她们远远拋到身后,才终于出一口气。
  宁可欣摔开他搂着他的手臂,噘着小嘴,背过身去。
  「可欣,妳还在生气?」方风仪知道她在气什么,他站到她的背后,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宁可欣不理他,他把她当是什么?
  「我知道我没事先告知妳,我是干什么的是我不对,我不告诉妳是因为......是因为......」方风仪吞吞吐吐起来。
  宁可欣在等着他的下文,但他只因为......因为,就是没有下文。
  「是因为什么?」宁可欣终于忍不住,倏然转过身来,不满地凶他。
  「担心妳会不喜欢我的工作。」方风仪看着她的眼睛,注视着她的表情。
  「哼。」宁可欣轻哼一声,又转过身去。
  「妳真不喜欢吗?」方风仪急了,他扳过宁可欣的身体,让她脸向着他。
  宁可欣噘起小嘴,别转脸不看他。
  「可欣,妳真的这么在乎我的职业吗?」方风仪见她仍然不理他,无奈地叹一口气。
  宁可欣仍然不理他,方风仪很没辄。他没想到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最怕他的可欣生气。
  「我一直认为职业无贵贱之分,那是我以前的想法,后来认识妳,我却担心妳会不喜欢我的工作。」方风仪耐心地解释。
  宁可欣没回话,但她的耳朵却有在听。
  「我知道像妳这么纯洁的女孩,可能不喜欢声色场所工作的人,所以我没信心妳能不能接受。但我从看见妳的那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妳,甚至爱上了妳......」方风仪见宁可欣仍不理他,越说越没信心了。
  「你不告诉我,我会更生气,你不知道吗?」宁可欣这时候又转过身来,凶巴巴地朝他吼。
  方风仪被她这么一吼,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这么说,妳是不在乎了?」方风仪欣喜地看着她,双手搂着她的双肩。
  「哼。」宁可欣又不依地冷哼一声。
  「可欣,妳知道吗?我爱妳,好爱好爱妳。」方风仪把她搂在怀里,他是那么害怕失去她,她是那么纯洁的女孩,他怕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他才有这么多的顾虑。
  「你说的是真的吗?」宁可欣在他的怀里闷声闷气地问。
  「可欣。」方风仪托起她的头,吻上她的红唇,热烈地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她的甜蜜。
  宁可欣只觉得眼前星光闪舞,云彩飘飘,耳边恍似鼓乐齐鸣,整个人飘飘然浑浑然,如踩在云彩之上。一股股热浪向她袭来,她几乎透不过气,她的心「卜通卜通」地急促跳跃。
  「可欣。」方风仪亲吻过她的脸颊,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轻唤。
  「嗯。」宁可欣带着几分晕乎,轻应。
  「爱我吗?」方风仪问。
  「爱。」宁可欣闭着眼睛陶醉在他的热吻中,任他的唇落到她的俏鼻、唇瓣和脖子上。
  「告诉我,是真的,不是我在作梦。」方风仪吮吻着她,低沉浑厚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情欲,蛊惑着她,他的一双大手甚至探进她的衣衫,轻抚过她嫩滑的肌肤,爬上她的骚胸。
  「噢......」宁可欣如触电般全身颤律,她骤然睁开眼睛,娇羞的容题上漫上一抹红云,目光中带着几分迷离、慌乱和不知所措。
  方风仪一手搂紧她的纤腰,一手仍轻揉着她的雪峰,他把唇印在她的红唇上,把她的慌乱都吞咽到他的嘴里。
  「告诉我,」方风仪吻着她柔软的唇瓣,在她的唇间轻声发问,「妳是属于我的。」
  「我......我是......属于你的。」宁可欣的心狂跳不已,她不知道地回答着他说的话。
  「可欣,可欣。」方风仪在她的耳边低声轻唤,像一道魅惑人心的音符,魅惑着她的心。

第五章
  上一刻,二人还在吵架,而下一刻,二人双双倒在床上。
  宁可欣带着一份迷离和娇羞,仰望着压在她身上的方风仪。对情欲,她是陌生的,她既渴望又慌乱,一脸的不知所措,她的心噗噗地狂跳不已。
  「可欣,愿意把妳交给我吗?」方风仪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宁可欣,看着她泛着红云的娇颜,一阵心驰神往。他坚实的胸肌,挤压着她胸前柔软的雪丘,一双有力的臂弯,分别撑在她的身体两侧。
  「我......我......」宁可欣有点不知所措。
  「不要怕。」方风仪缓缓把脸凑到她跟前,吻住她的两片唇瓣。在他热烈的吸吮逗弄下,宁可欣珠唇微启,唇瓣微肿,充满微醉慵懒的神情,令方风仪更加迷醉了。
  他一边吮吻着她的双唇,一双手缓缓解开她的衣扣,她的衣衫很快松脱开来,他又解开她的半腰裙,宁可欣的身上只剩下蓄丝胸围和小裤裤,胸前那团凝雪,恍惚要冲破那层淡紫色的束缚,带着几分羞娇,微微颤抖着。
  宁可欣惊呼一声,双手挡在胸前,俏颜上满是羞赧。
  「不要怕,让我看看。」方风仪拿开她的双手,解掉她身上最后那层束缚,她雪白如脂,恍如玉雕细琢的胴体,完全裸露眼前。
  宁可欣又惊呼一声,伸手遮挡住自己傲人的胸脯和那密茂的神秘地带,方风仪握着她的双手,眼神中带着几分执着和痴恋。
  「可欣,」方风仪看着有如美神般出尘脱俗的娇躯,眼眸中的情欲更深更浓,「妳好美。」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喃,安抚着她不安的心。他的大手轻揉着她胸前的凝雪,指尖轻轻逗弄着那粉色的蓓蕾,宁可欣全身窜过一股骚骚麻麻的感觉,一股原始的欲望,从她的下腹贯穿全身。
  「可欣,把妳交给我。」方风仪的唇落在她的粉颈上,滑落到她胸前的雪峰之上,他含着雪峰上的蓓蕾,轻轻地啃咬拉扯着它们。
  「噢......风仪......」宁可欣发出一声娇喘,在他的逗弄下,她只觉得血脉奔涌,她不能自己地把娇躯蠕向他。
  方风仪把手落到她的三角地带,探进那茂密的花丛中,神圣的幽兰花谷早已温润潮湿不已,似乎正等待着他临幸。
  方风仪站起来,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衣衫褪去,露出他满身很有称头的肌肉,以及胸脯间突显的六块肌。他胯下茂密的草丛间,垂挂着男人的命根子。
  宁可欣看着他满身的肌肉,目光落到他的下腹处,方风仪拉起宁可欣的小手,把玉手放在他的上面,宁可欣的小手握着他那儿,轻轻地揉捏着它,只觉得软绵绵的,似乎比香肠还要柔软。
  「这就是男人的命根子吗?」宁可欣看着方风仪问。
  「嗯。」方风仪点了点头,「看着它,也握着它。」
  「但是它......它......噢......」宁可欣握着比香肠还柔软的柱子,它突然涨硬起来,吓得宁可欣忙不迭地放开手。
  「不要怕它,它会让妳快乐。」方风仪又把她的手放回到他怒举的坚挺之上,宁可欣又轻轻地捏了捏它,发觉它涨硬如柱。
  「噢,好神奇。」宁可欣来回地抚弄着他的坚梃,目光迷离地看着方风仪,方风仪含着一抹笑容,为她脸上的迷醉而动容。
  「可欣。」方风仪俯下头,又把唇落到她胸前的凝雪上,舌尖不断地绕着蓓蕾打圈圈,并轻轻拉扯轻咬它们,舔弄逗舐得它们为他挺立为止。
  宁可欣嘴边呓出一声呻吟,她喘息着,只觉得身上像有一把火,由方风仪的手和嘴,不断地燃烧,她只觉得阵阵热浪向她袭来,她不知道如何才能把身上那把火宣泄出来,她无助而迷醉地看着方风仪的头颅,在她的身上移动。
  「风仪......我......好难受。」宁可欣伸手捧着他的头颅,不自觉地扭动着下体,她只觉得熊熊的烈火,就从那儿燃烧。
  「不要急,我会让妳好好享受的。」方风仪抬头看着美目中蒙上一抹情欲的宁可欣,他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一吻。
  他把她的双腿分开,宁可欣带着几分羞涩,把自己的幽兰圣谷完全暴露在方风仪的跟前。方风仪似乎知道她害羞,他看她一眼,微笑安慰她:
  「不要怕,把自己放心交给我。」
  宁可欣听他如此说,轻呼一口气,她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她的心上人。
  方风仪把头埋在她的花丛之中,馨郁幽香的幽兰圣地,早已湿润不己,只见花丛之中,两片小小的花瓣,覆盖在幽径口上,花瓣下只剩一个很小的小孔,这小孔代表的是一个女孩子的贞洁。
  方风仪舔吻过那片花瓣,舌尘轻吻过那个为他而盛放的小穴口,品尝着从幽谷之内源源而出的蜜液,恍惚在品尝最美味的甘泉玉露一般。
  宁可欣惊呼一声,看着埋在她两腿间的头颅,只觉得被他亵玩过的地方,熊熊燃烧一团火焰,她忍不住爆发一连串的呻吟声:
  「啊......啊......啊......噢,你......你......我......我......噢......」
  宁可欣不知如何才能宣泄体内那股奔涌而出的欲望,她不断地扭动起娇躯,只想寻求宣泄的渠道。
  方风仪知道她己为他准备好,他也早已忍耐不住,他站起来,握着他怒举的坚挺,在她的幽兰小径边上轻轻地点触,来回磨擦。
  宁可欣哪受得他如此折磨,她呻吟不己。
  方风仪缓缓地把他的坚挺推进那幽兰穴洞之内,随着他的进入,宁可欣顿时只觉得自己恍惚被撕裂一般,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啊──不要了。」
  「很痛吗?宝贝。」
  方风仪缓下推进的迅速,他俯下身体,轻吻过她的唇瓣,心痛地吻去她掉下来的泪水,双手轻抚着她胸前的凝雪,轻轻舔吻着那粉色的蓓蕾和粉颈,他感觉到宁可欣明显地放松许多,埋在她体内的坚挺,缓缓地律动起来。
  少女的花径特别敏感,他的坚挺缓缓抽动起来,强烈地刺激着宁可欣,在他的律动之中,宁可欣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快感让她越来越兴奋,方风仪明显地感觉到她那挤塞的幽穴湿润起来。
  「噢,宝贝,妳那儿很温暖,很舒服。」方风仪在她的耳边低声告诉她。
  「我......我也很......舒服。」宁可欣含娇带羞道出心中的感觉,说完脸上泛上一抹红霞。
  方风仪知道她已进入状态,他突然加快律动的迅速,在她身上驰骋起来,刺激得宁可欣大喊大叫起来:
  「啊......啊......啊......你......噢......我好......舒服......啊......」
  方风仪伸手把她的双腿卷上他的背后,让她修长的美腿盘在他的身上缠绕着他,宁可欣蠕动着美丽雪白的娇躯,在他胯下被动地响应着他每一下的抽送挺进,承受着他每一次粗野的猛烈的冲刺,迎接着他一下比一下更强烈的进占。
  房间内春色撩人,莺声不断:「啊......啊......风仪......轻......轻一点......啊......轻......一点......噢唔......哦......风仪......我爱......你......爱你......再......再......轻......轻一点......嗯......喔......我好......舒服......舒......服......」
  宁可欣在他身下随着他的律动扭动起娇躯,那高涨的情潮,一浪高过一浪的欢愉和欲火,几乎把她淹没,狂热的情潮从幽深的花径源源不断地流出。
  方风仪不断地在她身上驰骋,他一心要他的女人,在他的带领之下,真正体验到肉欲的乐趣和怏感。
  宁可欣星眸微张,腮满桃红,完全沉溺在两性欢愉之中。高涨的情欲,令她婉转娇啼,呻吟不已。
  「妳快活吗?」方风仪一面抽送,一面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神情。
  「噢......嗯......快......快活......死了......哎唷......哼......哦......我......好......快活......哎唷......好......好快乐......」
  第一次领略到情欲滋味的宁可欣,在方风仪的带领之下,忘情地浪叫起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几乎淹没了她,随着他的律动,不停地扭动娇躯。
  正在她身上驰骋的方风仪,把宁可欣从床铺上抱起,他坐在床上,让宁可欣坐在他的两腿间,埋在她体内的坚挺,并没离开她,方风仪握着她的纤腰,摇摆着她的身体。
  刚刚还不知怎么回事的宁可欣,这时候醒悟过来,在方风仪的带领之下,她轻摇俏臀,轻轻而缓慢地套弄着,然后在方风仪的协助下,继而旋转起雪臀,快速地晃动起来。
  方风仪轻搂着她,舌头舔吻上她雪白的粉颈,轻轻挑逗吸吮她玉峰上的蓓蕾,还不时拉扯、舔弄着那粉嫩的蓓蕾。
  随着宁可欣不停的套弄和摇摆,她那头如云秀发,随着她的摆动而飞散开来,那充满诱惑的美丽娇躯,上下摇晃的玉峰,拋掷出一道道诱人的弧形,绽放出一波波动人的美景,不断起伏扭摆的雪臀,嘴里不断发出的吟哦,勾划出一幅相当淫靡的性爱画面。
  方风仪抱着宁可欣的纤腰,缓缓地躺在床上,宁可欣跨坐在他的身上,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雪臀,宁可欣上下左右不断地摇晃着娇躯,而方风仪很享受地双手握着她胸前二团晃动不已的雪丘,轻轻地搓揉捏弄。
  宁可欣娇喘不已,忘情地纵情欢愉,快速地摇晃俏臀,娇喘吟哦之声环绕在房间周围,撞击着墙壁回荡在整个空间。
  宁可欣从没经历过如此激烈的运动,她显得有点累,方风仪弓身而起,将宁可欣连推带压地扑倒在床上,二人从床的这边,滚到床的另一边,再度形成男上女下的姿势。
  方风仪握紧宁可欣凝如雪脂般嫩滑细腻的纤腰,他跪坐在床上,大腿承托着她的俏臀,让她舒服地躺在床上,他胯下的坚挺不断地抽弄送出,每次冲刺皆是下下深入,力道十足。
  宁可欣张开修长的大腿,环在方风仪的背后,让自己更紧地贴近着他,她娇喘嘘嘘的响应着他每一下的冲剌和进占。
  随着方风仪的每一下插入与抽出,宁可欣如梦呓般的娇喘起来:「啊......啊......风仪......噢......啊......我......我好过......瘾,噢......啊呀......喔......呼呼......你......我......我爱......死你......了......啊......噢......我不知道......啊......这么舒服......」
  方风仪一阵策马扬鞭,纵情驰骋,粗壮有力的坚挺,胀满了宁可欣神秘花径最深处,紧抵在宁可欣的花心,直捣黄龙,奋勇冲剌。
  美丽单纯,却魅惑人心的美人,在他猛烈的进占下,像触电般地颤栗起来,她发出一阵迷离而慌乱的娇啼:「哎......哎......喔......嗯......嗯......哦......我不行......了......啊呀......我受不......了啦......噢......啊......呼......哎呀......」
  方风仪又换了一个姿势,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宁可欣双手环上他的颈后,而那柔若无骨、细嫩光滑的美艳娇躯,发出一阵阵忍抑不住的痉挛和抽搐,宁可欣雪白的美臀不停地向上挺动相迎,四肢紧缠在方风仪的身上。
  宁可欣随着高潮喷洒而出的蜜液,如泉水般涓涓而出,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上满是汗水涔涔。
  方风仪看着高潮中的宁可欣,那迷醉朦胧的神色,是如此娇羞美艳,待她从高潮中缓缓平息下来,他吻上她的俏脸一阵猛舔,热烈地吸啜着她柔软芬芳的丁香舌,宁可欣全身骚柔无力地依偎在他的坏里,热情地回吻着他。
  他把她的舌头含在嘴里,反复吸吮逗弄,她的舌头也学他一样,亵玩着他的口腔,两人热情如火地互相爱抚着对方。
  宁可欣吸吮着他的口水,同时也将她口中的蜜液,热切地送进方风仪的嘴里,俩人吻得浑然忘我,乐在其中疯狂地狂吻着彼此。
  虽然宁可欣已经爆发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但方风仪的欲火却尚未宣泄。
  他吐出可欣的香舌,深埋在宁可欣幽径内的坚挺,又再次律动起来,展开另一轮的攻势。方风仪的动作越来越激烈狂野,他疯狂地抽送、尽情地律动,以最大的距离来撞击又缩短距离去急插猛抽。
  宁可欣在他猛烈的进占下,再一次挑起她体内的欲望,她春情荡漾,娇颜迷离恍惚,娇喘不休,方风仪结实有力的抽送,抖动着身上那一股股的条形肌肉不停地抽动着,在她的幽兰穴洞中纵横挺进驰骋。
  刚高潮过后的宁可欣,哪里受得住他如此强烈的冲击?幽兰穴洞再次接受着另一场甘泉雨露的洗礼,神圣的花心开了又谢,谢了又开,随着方风仪不断加快的速度和越来越狂野的刺击,让她觉得如一道道烈火,在她的体内不断燃烧。
  只见宁可欣娇靥上春潮再现,两腿在空中时而张开,时而高举,时而环上方风仪的背后,放荡又淫冶地高声叫床起来:「噢......唔......嗯......啊......爽......好爽!我的里面......好胀啊......哎呀......喔,喔......我的风仪......噢......我的好人......啊......噢......你......好棒喔!啊......嗯......噢,噢......夹,奭......死我了。」
  她只觉得体内的烈火越烧越旺、迅速地漫延全身,那春情荡漾,骚媚魅惑的娇颜,此刻益加显得妖野动人,惹人怜爱,艳红温润的双唇上下打颤发抖,露出洁白的贝齿,吐气如嘶,哼哈吟哦,她晃动着她那美丽的头颅,髻发飘扬,更增添了无限风情。
  方风仪双手抱起宁可欣的大腿,把她的小腿架开在他的肩头,然后他往前倾身四十五度,把力量集中在自己的腰部,又开始狂抽猛插,一下比一下激烈、一下比一下深纵,每一次冲剌撞击都到达花心深处。
  宁可欣在他猛烈的律动撞击之下,全身血液沸腾,娇颜泛起欢愉舒畅的神色,檀香小嘴不停地娇喘吟哦:「嗯......哦......噢......喔......爽啊......呼,呼......爽死我了......啊......我的好哥哥......噢......唔......哎呀......哥......哥......舒服......嗯......哼......啊......好舒服。」
  方风仪看着在他胯下化成一滩春水的心爱的女人,他高兴地裂嘴而笑:「宝贝,只要妳喜欢就好。」
  随着他不断的深入抽送,不断改变速度,宁可欣再一次领略到性爱的欢愉,她的灵魂与肉体享受着一阵阵不同的快感,她不由自主地爆发出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呻吟。
  「啊呀!我......受......受不了......了......哎呀......我的好哥哥......噢......舒服......啊......唔......你快......把我......弄飞......了......噢......唉......我要飞......啦......呜呜......啊啊......哎呀......好......爽......喔......啊......唔......飞......飞......我飞......啊......我飞......了......唔......」
  宁可欣一阵手舞足蹈,狂呼乱叫,在极度的快感之中,春潮蜜液再度喷洒而出,方风仪看她有如此激烈反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亢,精液如决堤的洪水般激射在宁可欣的幽兰圣谷里,一股又一股地浓浓的热液灌溉着她,二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第六章
  二人手牵手出现在方安莉的喜宴上,方安莉看着离开了好久的二人,眼睛顿时一亮,她想扯住宁可欣问她和方风仪的事情,却被吴佩孚一把搂住纤腰。
  「妳想知道他们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吴佩孚浑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噢。」方安莉抬头看看丈夫,在他充满暖意的目光下,她只有点点头。
  喜宴盛大而热闹,连殷商祺也来参加喜宴,虽然他并没把美人追到手,他也失意了好长一段时间,但看着方安莉找到一个好归宿,他也替她高兴。
  喜宴之后,方风仪和宁可欣的关系急升,方风仪打着完成方安莉的嘱托,方便照顾她而登堂入室。
  「搞什么嘛,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需要人照顾。」宁可欣看着把行李很不客气地搬进她家里的方风仪,红唇微噘。
  「妳说呢?」方风仪一脸笑容,也不管她脸上有什么表情,他打定主意赖着不走了。
  「你没钱交房租,被房东扫地出门吗?」宁可欣气呼呼地瞪他。
  「没有,房子是我的,我就是房东,如果妳喜欢,也可以搬到我那边去住。」宁可欣就是不愿意搬到他那儿,他才出此下下策,方风仪打开二间卧室房门,「应该这间是妳的卧室,对吧?」
  「喂!」宁可欣冲过去,挡在房间门口,他怎么这样无赖啊?他想怎样?还想和她一间房呀?
  「可欣。」方风仪轻唤一声,把唇印在她的红唇上,一阵猛吸狂吻,一双手落到她的胸前,轻揉细捏着她的雪峰。
  宁可欣被他抚弄得倏然升起一股热流,她晕晕乎乎地任他狂吻舔弄,方风仪这时候却放开她,只见她满面排红,目光迷醉,呆呆地站在地上。
  方风仪趁机把自己的行李搬进她的房间内,直到他差不多把自己的衣物摆放好,宁可欣恍惚从梦靥中醒过来。
  「你......」宁可欣没可奈何地看着他整理衣服,他怎么可以这样可恶啊?这个可恶的无赖。
  方风仪看着一脸无奈的宁可欣,过去把她扯进自己怀里。
  「可欣。」方风仪满眼情欲爱火,温润的唇覆上她的红唇,带着浓烈的爱火,热烈地吮吻着她。一双大手探入她的衣衫内,爬上她的骚胸,揉搓着她二团粉嫩的凝雪。
  宁可欣被他吮吻得几乎透不过气,她想推他,方风仪却更紧地搂着她不放,含着她两片嫣唇,猛吮狂吻,宁可欣被他吻得有点晕头转向,被他点燃起来的欲火,迅速在漫延全身。
  「可欣,我的小亲亲。」方风仪边亲吻着她,边在她的唇边情话绵绵,美人在抱,他呼吸急促,他缓缓解开她的衣扣,双双倒在床上。
  「噢,不可以。」宁可欣被他吻得有几分迷醉,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赖?
  「可以,怎么不可以?」方风仪褪掉她身上的衣衫,扯下她粉红Kitty的胸罩,胸前丰满的浑圆,带着几分娇羞裸露眼前。
  方风仪双手握她的雪峰,轻揉细搓,俯下头把那粉色蓓蕾含在嘴里,轻轻地轮流舔吻舐弄,直至那粉色蓓蕾在他的舔舐之下挺立怒放。
  宁可欣被他亵弄得娇哼连连,鼻翼翕动,呼吸急促起来,方风仪把她身上的裙子扯掉,褪去她粉红Kity的小内裤,他自己也迅速把身上的衣物褪去,那根热情高涨的坚挺,裸露着狰狞的面目,紧贴着她的娇躯,彷佛在告诉她,他有多想要她。
  「可欣,我的小亲亲。」
  方风仪带着几分温柔,又带着几分迷醉,舌头再次舔吻过她的俏颜,吸啜她的红唇,濡湿的舌头带着猛烈的欲火,在她的口腔内需索着她的激情,在她嘴里一次次的反复吸吮和挑逗。
  方风仪让她的玉手,握着他涨硬不己的坚挺,他一手揉搓着她胸前的雪峰,一手落到她神秘的三角地带,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幽兰圣地,划过那儿的花丛,轻轻揉弄着,挑逗着她的热情。
  宁可欣热烈响应着他的吻,丁香小舌也钻进他的口腔内,两人的唇舌互相纠缠,又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高涨的欲火瞬间点燃。
  方风仪的吻落到她敏感的耳垂,他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啃咬起来,他沿着她的粉颈,把吻再次落到她胸前,舌头轻舔雪丘之上,在那二粒粉色蓓蕾上绕着圈圈啃咬吮吻。
  宁可欣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已,一股骚麻的感觉贯穿全身,她哼哼唧唧起来,主动热情地把自己一对浑圆的双峰送进他嘴里,彷佛要让自己在他的嘴里融化。
  方风仪搓揉舔弄那双浑圆双峰好一会儿,他的舌头舔弄过她身上赛白如雪的肌肤,落到她的小腹处,来到那略微隆起的小丘之上,长着花丛的幽兰圣地。
  他的手缓缓地划过那一片花丛,把她的双腿扒开,把头埋在她的两腿之间,让那神秘的地带完全裸露出来。
  埋在花丛之内的两片娇嫩的花瓣,含羞脉脉地裸露着,方风仪把嘴唇凑过去,灵活的舌头来回舔舐逗弄它们,又轻轻地拉扯它们,他的舌头探进那幽兰圣谷之内,轻舔细舐,在她的幽穴里搅拌。
  宁可欣哪受得了他如此的亵玩,一股原始的欲望从体内每个细胞中迸裂而出,她爆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娇吟:「啊......啊......噢......你......弄得......我......好痒......好舒......服......」
  方风仪轻抚她雪白浑圆的翘臀,抚过她双股间嫩滑敏感的肌肤,他的舌头舔舐着她的花瓣,并伸出手指探入她的幽穴中。
  方风仪灵活的舌尖轻巧地挑动宁可欣敏感的花瓣,不时抚摸一下那美丽的菊穴;在他的亵玩下宁可欣此刻已是吸气少、呼气多的娇喘嘘嘘,她摇摆着香臀,开始让自己已经完全湿透的幽兰花径,去迎合方风仪的手指和舌尖。
  宁可欣整个幽穴已蜜液津津,方风仪知道宁可欣早已等待着他进击,他一个翻身,将宁可欣压在他宽厚结实的身躯下。
  他俯下头颅,灵活的舌尖很享受地舔啃着宁可欣那对挺立多时的粉红蓓蕾,宁可欣不断地哼哼唧唧持续呻吟,她身上的火焰早被迅速点燃。
  宁可欣双手抱在方风仪的颈后,任凭他继续埋首在她双峰之间,啃囓着她那对敏感而挺翘的漂亮蓓蕾。
  他一手又探到她的幽兰穴洞之地,知道那儿早已蜜液横流,方风仪知道是时候了,而他自己胯下的欲望也高涨不已,早就忍耐不住了,所以他放开她那对漂亮的蓓蕾,起身跪到宁可欣的两腿之间,一面把自己的坚挺瞄准那湿润的蜜穴,一面告诉宁可欣:「小亲亲,我来满足妳了。」
  只见宁可欣大大张开她一双修长的美腿,把整个幽兰蜜穴完全裸露出来,那饥渴难耐的模样,正期待着方风仪的攻城掠地,一听心上人如此说,她立即娇滴滴地响应:「喔......风仪......我的亲亲......我要你,你快给......我......人家......人家......等不及......喔......」
  方风仪听她如此央求,那骚媚的声音简直让人骚麻入骨,他整个人乐得轻飘飘的,有如腾云驾雾一般。他二话不说,熊腰一沉,屁股往前用力一挺,涨硬巨大的坚挺已经有大半埋进宁可欣蜜液潺潺的幽穴里。
  这一强而有力的进占,立刻让久等着他进击的宁可欣,有如久旱逢甘霖般,焦躁而饥渴的娇颜上,霎时眉飞色舞起来,她气息热切地高举双腿,两手紧抱方风仪的身体:「喔......呜啊......哦......就这样,用力......噢......快用力!」
  方风仪见她如此迫不及待,他温柔地注视着在他胯下的美人,嘴角露出抹温柔的笑容:「小亲亲,让我来好好爱妳。」
  随着他的话声一落,他壮硕的身躯往下一沉,整个没入了宁可欣的体内,只剩一团杂毛浓密的大阴囊,在他的大腿根处微微晃荡。
  被欲火焚身媚眼含春的宁可欣,脸上顿时泛出舒畅而满足的迷人笑容,她眼帘微合、双唇蠕动,吐出满足的叹息:「噢!好捧......就是这样......嗯......哦......不要停......人家等你......好久......人家要你......要你。」
  那双原来高高举起的修长玉腿,倏然落下、紧密地交缠方风仪的虎背熊腰之上,随着他狂野的律动,紧紧地夹紧着他的身体,彷佛在催促他快点放马奔驰、冲锋陷阵。
  方风仪软玉温香满怀,他双手揉捏着她胸前不断晃动的玉乳,揉弄着那粉色蓓蕾,一面不停地急挺下体狂抽猛送,他巨大的坚挺不断地在她身上律动驰骋,不断地挺进在她的幽兰圣谷之内,宁可欣全身的欲火更加高涨,随着方风仪的抽送越来越急,宁可欣的呻吟也越来越亢奋,越来越大声:「啊......啊哦......好哥哥......噢......好爽喔!嗯......啊喔......我喜欢......你这......样......噢啊......」
  方风仪看着俏美的美颜上,蒙上浓浓的性欲,神情迷醉的可人儿,在他的带领之下尽尝两性的欢愉之爱,那份殊荣从心底油然而生,他温柔地吻向宁可欣那鲜艳欲滴的双唇,她的味道是如此甘醇甜美,令方风仪迷醉不已。
  宁可欣被他吻着双唇,下体不停地被他用力的冲剌,原本盘缠在他腰部的双腿,这时候改架在方风仪的肩头上。
  这种大开大阖的姿势,让方风仪以最大的角度和距离去狠狠地冲剌。只见方风仪更猛烈而凶悍地律动起来,整个房间也立刻充满了「啪啪」的皮肉撞击声,间或穿插着几声「噗吱、噗吱」的强烈抽送声。
  宁可欣美丽娇嫩的身躯,迎合着方风仪不断的冲剌,她在他身下不停地蠕动,滟红的美颜春情荡漾,胸前的玉乳也因猛烈的律动撞击而不断起伏着,翻起一波波皎美的浪花,身上沾染着点点汗珠而闪闪动人。
  宁可欣的幽谷如饥似饿地吞吐着那根巨大的坚挺,高涨的情潮不断从她蜜穴之中源源而出,宁可欣修长的双腿高举向天,口中发出亢奋的吟哦。
  「啊......啊......你好厉害......噢,啊......我......我好过......瘾,噢......啊呀......喔......我爽死......了啦......好过瘾......呼呼......我爱......死你......了......噢......用力......我爽死了......」
  方风仪一手放在她的脖子之下,紧搂着她,让她的娇躯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肌,胯下巨大的坚挺恍似君临天下般充满气势,在她的身上策马扬鞭,宁可欣高举一双修长的美腿,时而环上方风仪的背后,时而双手抱紧自己双腿,娇喘吟哦地响应着他每一下的冲剌。
  随着方风仪的每一下插入与抽出,粗壮有力的坚挺,下下直捣黄龙,深入幽谷,纵情驰骋,奋勇冲剌。
  当她数度攀上欲海狂潮的极乐颠峰,全身玉体抽搐、幽谷紧缩时,他粗大的坚挺始终没有退出她的体内,一直持续不断在她的幽兰穴谷中深入挺进、抽插、撞击、冲击着她敏感非凡的花心,直把她亵玩得花心开了又谢、谢了又开,除了淫呻艳吟、也开始呼天抢地,她终于忘情地尖叫起来:「哎......哎......喔......嗯......嗯......哦......我不行......了......啊呀......我受不......了啦......噢......啊......呼呼......哎呀......」
  宁可欣双手死命地环上方风仪的颈后,而那柔若无骨、细嫩光滑的美艳娇躯,发出一阵阵忍抑不住的痉挛和抽搐,宁可欣雪白的美臀不停地向上挺动相迎,四肢紧缠在方风仪的身上。
  宁可欣随着高潮喷洒而出的蜜液,源源而出,二人紧紧拥抱着,身上都是汗水涔涔。
  方风仪待她从高潮中缓缓平息下来,他的嘴在她的俏脸上狂亲猛舔,热烈地吸啜着宁可欣柔软芬芳的丁香舌,高潮过后的宁可欣,也热情地回吻着他。他把她的舌头含在嘴里,反复吸吮逗弄,她的舌头亵玩着他的口腔,两人热情如火地互相爱抚着对方。
  二人唇舌相交,气息交融,相濡以沫,互相品尝着对方的甘甜,吞咽着对方的津液,俩人吻得浑然忘我,乐在其中狂吻着彼此。
  虽然宁可欣一连爆发了几次的高潮,但方风仪埋在她体内的坚挺仍然高涨,他身上的欲火还没宣泄。
  他边亲吻着宁可欣,深埋在她幽径的坚挺,又缓缓律动起来,对她展开另一轮的攻势。方风仪的动作从缓慢到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疯狂地抽送、尽情地驰骋,他以拉大距离作来回撞击,又缩短距离去急插猛抽。
  刚从高潮之中喘息过来的宁可欣,这时候幽兰花径再次接受着另一场甘林雨露的洗礼,随着方风仪在她身上不断加快的速度,和越来越狂野的进击,让她觉得如一道道烈火,在她的体内熊熊燃烧。
  很快地,宁可欣的娇靥上春潮再现,湿润的蜜液随着方风仪的律动,发出肉体交会的「啵......啵......啵」声响。
  宁可欣两腿在空中展开又拼拢,全身开始又一次的抽搐起来,她既放荡又淫治地高声叫床起来:「噢......嗯......啊爽......好爽,我的里面......好胀啊......哎呀......喔喔,风仪......噢......我的好人......啊......噢......你......好棒喔,啊......嗯......噢噢......爽,爽......死我了。」
  她只觉得体内的烈火越烧越旺、迅速地漫延全身,那春情荡漾,骚媚魅惑的娇颜,此刻益加显得妖野动人,惹人怜爱,艳红温润的双唇上下打颤发抖,时而露出洁白的贝齿,吐气如嘶,哼哈吟哦,时而摇动着她那美丽的头颅,鬓发飘扬,增添她无限风情。
  方风仪双手抱起宁可欣的大腿,把她的小腿架开在他的肩头,然后又开始更狂野的抽插猛送,一下比一下激烈、一下比一下深入,每一次的冲剌撞击都到达花穴深处。
  宁可欣在他猛烈的律动之下,全身血液沸腾,娇颜泛起欢愉舒畅的神色,檀香小嘴不停地娇喘吟哦:「嗯......哦......噢......喔......爽啊......呼,呼......爽死我了。啊......我的好哥哥......噢......唔......哎呀......哥......哥......舒服......嗯......哼......啊......好舒服......」
  「小亲亲,喜不喜欢我这样弄妳?」方风仪看着如此享受的宁可欣,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喜......喜欢......死了......」
  宁可欣娇喘微吟,吐气如兰的小嘴,早已气喘吁吁,随着他不断的深入抽送,不断改变速度,宁可欣的灵魂与肉体,又再一次享受着阵阵不同的快感,她不由自主地爆发出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呻吟:「啊呀......我......受......受不了......了......哎呀......风仪......我的好哥哥......噢......好舒服......啊......唔......你让我......好夹哦......哎呀......好......爽......噢......我快夹死了......喔......啊......唔......我爽......我爽死......了啊......唔......」
  宁可欣再一次在极度的快感之中,狂呼乱叫,高涨的情潮蜜液再度喷洒而出,看着她有如此欢愉的享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亢,精液如决堤的洪水般激射在宁可欣的幽兰穴谷里,一股又一股地浓浓的热液灌溉着她,二人同时达到了灵肉合一的最高境界。
  宁可欣从激昂的高潮之中缓缓地透过气来,她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方风仪,舔着红唇,发出如梦似幻的声音:「噢,真是太美妙了。」
  「只要妳喜欢就好。」方风仪伸手把她拥在怀里,一双大手落到她的骚胸前,轻揉着那二团浑圆,在手掌上轮流爱抚、捏弄。
  高潮后的宁可欣,喘着粗气,鼻翼翕动,小嘴微张,美丽的俏颜上仍然红云未退,细细回味着刚才二人达到和谐巅峰的滋味,每一次她都在方风仪的带领之下,领略到性爱的甘美。
  难怪这么多作家用颠鸾倒凤、销魂蚀骨、欲死欲仙来形容,也难怪有那么多的男男女女,沉沦在欲海狂澜之中不能自拔,原来性爱就好象一杯甘醇美味的酒,让人迷醉,更让人食髓之味。
  方风仪轻拥着宁可欣,濡湿的舌头舔吻上她的眼睛,落到她的俏鼻,来到她的小檀口内,在她的口内搅拌缠绵,他的舌又舔向她的粉颈,然后又再吻落到她胸前的二点蓓蕾上。
  方风仪双手揉弄着她的玉峰,舌尖舔弄轻咬她的蓓蕾,不急不徐地肆意掐捻搓揉、恣意狎玩着。
  刚刚才从那醉人的高潮下,平喘过来的宁可欣,吃惊地看着精力旺盛的方风仪,只见他胯下原来已如一条小毛虫般垂挂着的坚挺,这时候再度怒举起来。
  「你......你......」宁可欣指着他怒举的坚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亲爱的,他在为妳而兴奋。」方风仪挑逗般地轻笑。
  「噢,你......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宁可欣担心地问。
  「放心啦,我还没衰老到不行,一定能够满足到妳。」方风仪跟她说笑起来。
  「你......你坏。」宁可欣轻捶他一下,俏颜飞上一抹嫣红。
  方风仪吻住她的红唇,把他的坚挺埋入她的体内,在他的爱抚下,那股酥麻酸痒的欲望,又再度在她的身上点燃,在她的身上游走全身。
  方风仪很有技巧地撩拨、挑逗,只见宁可欣粉脸上嫣红益深,鼻息也渐渐转浓,喉咙阵阵骚痒,她再忍不住娇喘呻吟。
  方风仪举起宁可欣一条修长的大腿,让她侧躺着,埋在她体内的坚挺开始律动起来,方风仪抽插了好一会儿,又把宁可欣的身体翻转来,让她背部朝天,俏臀高翘,宁可欣被他不断变换姿势,闷哼一声,「啊──」地发出一声舒服至极的呻吟。
  方风仪在她体内不停地抽动起来,宁可欣雪臀高翘,柳腰款款有致地不断摇摆,胸前那二团凝雪摇晃低荡,迎合着方风仪的动作,不管他是缓缓律动或激烈的猛抽挺送,她都配合无间,配合着方风仪的旋律和节奏。
  方风仪拨开宁可欣如云般的秀发,在她柔美的粉颈及细嫩娇美的玉背上轻吻慢舐,两手也在她的玉峰上来回搓揉、捏弄,他俯身轻咬着宁可欣的耳垂低声说:「宝贝,我知道妳喜欢这样,对不对?」
  满脸嫣红羞赧的宁可欣雪臀高抬、臻首微偏,她眼神蒙上浓浓的情欲,嘴角含春地斜瞟他一眼,她娇羞地轻点一下头:「嗯。」
  方风仪看着宁可欣如此痴醉撩人的神色,一阵阵狂抽猛送,高涨的情欲弥漫在房间的周围,让两人忘了今夕是何夕,只知道不断攀升欲望的高峰。
  方风仪挺动下体,双手时而握着她胸前摇荡不停的玉峰揉搓,时而又轻抚玩弄她那敏感万分的菊蕾,不断地爱抚着宁可欣的大腿和雪臀。
  宁可欣在方风仪的亵玩之下,只见她娇哼不绝,星眸微闭,满脸绯红,又一次进入欲望的深渊。
  「啊......啊......好......好......舒服......呀。」
  宁可欣满脸嫣红的浪叫起来,那淫荡的叫床声,骚媚入骨,此刻的她完全沉溺在欲望的情潮之中,再不能自拔。
  方风仪更加用力地在她的幽谷之中驰骋,拼命的狂抽猛插,策马扬鞭,直到宁可欣终于忍不住浪叫起来:「啊......噢......不不不行了......好,好舒服......好美......噢......啊......我完了......我泄了......啊......好哥......哥......爽死......我了。」
  宁可欣高挺雪臀向后迎合着,浑身抖簌簌的颤栗起来,一阵阵快感充斥全身,幽谷之内更是一阵阵强有力地收缩,把方风仪那根巨大的坚挺紧夹在幽谷之内,令他浑身急抖,内心充满了说不出的爽快。
  这时如潮般欢愉的蜜液,从宁可欣的幽穴深处激射而出,令方风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甘美、酣畅,只听他发出一声狂吼,屁股猛然一挺,双手捧住宁可欣的雪臀一阵扭动抽送。
  「宝贝,我也要来了,啊──」方风仪大吼一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温热的种子同时激射而出,二人同时达到高潮的巅峰。

第七章
  方风仪和宁可欣手牵着手走在路上,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宁可欣脸上泛着恋爱中女人的幸福光环。
  「下星期幼儿园放假了吧?」方风仪问。
  「嗯。」宁可欣看着周围的店铺饰物,答得有点漫不经心。
  「想到哪儿玩?」方风仪问。
  宁可欣转过头来瞥他一眼,偏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没想过。」
  「那妳想不想出去玩?」方风仪一手楼着她的纤腰,一手牵着她的玉手,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宁可欣瞪他一眼,用力推他,他们在路上啦,他怎么可以如此明目张胆。
  「去香港、澳门,想不想?」方风仪一脸宠溺地点点她的俏鼻诱惑她。
  宁可欣候地瞪大眼睛看着他,「香港、澳门?」
  「嗯哼。」方风仪一脸笑意,他就知道她会喜欢。
  「舞厅不用你管?」宁可欣问。
  「又不是去很久,不过是去几天而已,这几天的时间我还是有。」又不是不回来,方风仪好笑地看着她。
  「好啊,可以见安莉啦!」宁可欣兴奋地大叫。
  方风仪见她开心,他也开心。
  二人转了个弯,仍沿着大马路向前走,一个皮球从人行道弹出马路,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突然冲出马路。
  由于事发突然,来往的车辆都措手不及,眼看小男孩就要沦为轮下冤魂,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风仪想也没想,冲出去一把抱起小男孩,把小男孩从车轮下救了回来。
  霎时间,「吱吱」的急煞掣声响起一片,路上的人都被这惊险的一幕几乎吓呆了。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呆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啊!」她尖叫一声,向小男孩扑过去。
  方风仪抱着小男孩从马路走上人行道,少妇冲过来颤抖地接过他手上的孩子,对他千多万谢,方风仪只笑笑,拉着宁可欣优悠地逛街。
  「先生,你等等。」少妇从后面赶上来,叫住方风仪。
  方风仪回转身,目光中满是询问。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好报答你。」少妇抱着儿子,小男孩也一脸天真地看着方风仪,他的手上抱着那个差点令他没命的球球。
  「不用了,妳不必客气。」方风仪又是笑,向少妇挥了挥手。
  「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否则我不会心安。」少妇大概有三十多岁,衣着光鲜亮丽,看去不像普通人家的太太。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大大不必客气。」方风仪仍然一脸谦虚。
  「太太,发生什么事吗?」这时候一个像打手模样的男人急急地赶上前,脸上有着几分焦虑。
  少妇把刚才的事告诉那个男人,男人一听脸色微变,方风仪不以为然地拉着宁可欣向他们挥手,少妇没再非要他告诉她名字不可。
  方风仪和宁可欣去看了一场电影,又去吃了一顿西餐,他才回到舞厅。
****
  由于方艳红失踪了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方风仪可以肯定,方艳红是出事了。
  但到底是谁跟方艳红有这么大的仇怨?方艳红的脾气虽然硬了点,肠子直了点,有时候就是不会转弯,来舞厅的人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知道按她的脾气,早晚是会出事。
  但他没想到,他的预感这么快就应验。
  台中只是弹丸之地,找一个人说难不难,但说容易也不容易,尤其是一个被人藏匿起来的人。不过方风仪自有他的办法,毕竟他以前也是混帮派的。
  方艳红的消息,很快地通过其它管道传来,她是被人劫持到大肚山附近一间旧别墅内,而劫持方艳红的人,就是经常来舞厅出入的吕宋陈。
  方风仪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紧皱起来。
  「他为什么要劫持她?」方风仪的眉头更加皱成结。
  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得罪不得,竟然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他要方艳红不好过。
  「听说吕宋陈胁持方艳红,是要她为他拍一片相当变态的性爱电影,但却遭方艳红的拒绝,吕宋陈为了要迫她屈服,把她软禁在旧别墅之内,扒掉她身上所有衣服,让她整天赤身裸体,直至到她愿意点头为止。」线人把他所知的告诉方风仪。
  「你这道消息有多少准确性?」方风仪看着线人,锐利的目光直盯着他。
  「百分之九十九,因为守在旧别墅内的人,我认识,昨天才跟他喝酒吃过饭。」线人被他盯得头皮有点发麻,不过他肯定地说出消息的来源。
  方风仪点了点头,叫阿诚拿钱出来打发他,线人接过那叠颇有份量的钱钞,满意地掂了掂,然后向方风仪一鞠躬。
  「多谢方大班。」
  方风仪挥了挥手,待线人离开后,他陷入沉思。
  「阿诚。」方风仪沉思了一会,终于抬头。
  「是。」站在旁边的阿诚马上上前。
  阿诚长得高大骠悍,但对这个比他年纪少几岁的大班,相当钦敬。几年前他因殴伤人而犯罪,被判入狱三年,从监狱出来在他几乎走投无路之际,却遇上方风仪,他愿意拉他一把,给他一个机会,于是阿诚就跟了方风仪。
  方风仪很讲义气,尤其对他旗下的小姐,个个爱护有加,亲如兄弟姐妹一般。而今阿诚最佩服的,任何事到了方风仪的手上,似乎都能够迎刃而解。
  「我们去向吕宋陈要人。」方风仪转过身,向着外面走去。
  「是。」阿诚马上跟在方风仪的后面。
  方风仪带着阿诚,直奔吕宋陈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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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宋陈坐在办公室内,观赏着几天前在旧别墅内摄录的录像带,他的生意半白不黑,在他的名下有一家时下所谓的的影视传播公司,专门录制一些下三滥的电影,比如一些A片的情色光盘之类的,远销海内外市场。
  他在白云舞厅看中方艳红,谁知那个舞女相当泼辣,惹得他不高兴之余,还用酒来泼他,但她始终逃不出他的手心,事实证明表面装淑女的女孩,不过是个淫娃。在录像带里面的淫娃,一女敌众男,那湿荡的表现,一直令他回味无穷。
  只不过她居然不肯跟他合作,甚至以绝食来抗议,没想到那舞女的脾气这么硬,打死不合作就是不合作。吕宋陈打算晚一点时间,就把方艳红送走,送到哪儿?自然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
  正在吕宋陈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方风仪不请自来,直闯他的办公室。
  吕宋陈看见方风仪,心里霎时明白他来这儿的目的,肥胖的脸上堆满笑容,向方风仪打招呼:「方大班,稀客,真是稀客。」
  方风仪并没跟他客气,他摆一摆手,倏然回首直盯着吕宋陈。
  「吕董,方某人今天到此,并不是来跟你客气闲话家常的,我来是向你要回一个人。」
  「要人?谁?」吕宋陈还想装傻,他心下当然明白方风仪说的人是谁。
  「方艳红。」方风仪冷冷地盯着他,在舞厅,他不敢得罪这些有钱有势的人,但他却私自把他旗下的人藏匿起来,却又另当别论。
  「方艳红?你是说拿酒泼我的那个火辣舞女?」吕宋陈继续装傻,开玩笑,他会承认把他的人藏起来,不是不打自招吗?
  「不知艳红哪里得罪了吕董,还请吕董你大人有大量,而且此事传出去,对吕董你的声誉有损。」方风仪一脸不卑不亢。
  「方大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见了旗下的小姐,应该去外面找,而不是到我这儿来要人。」吕宋陈脸色一沉,恼羞成怒地板起脸孔。
  「是吗?这么说来,似乎是方某人误会你了?不过,但据我所知,方艳红的确是被你藏匿了起来。」方风仪目光炯炯地直瞪着吕宋陈。
  「你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吕宋陈勃然大怒起来。
  「证据吗?」方风仪突然微笑起来并点了点头,「既然吕董说没人,那就是说没人。阿诚,我们走。」
  方风仪向阿诚招呼一声,转身走出吕宋陈的办公室。
  吕宋陈看着方风仪离去的背影,脸上变换着一阵青一阵白,他是否小看了刚才那小子?他刚才的气势,跟在舞厅时的大班,好象判若二人。
****
  方风仪和阿诚坐进轿车,方风仪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他娘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阿诚问。
  「到别墅去,我们在外面盯着那儿,吕宋陈必定会有所行动。」方风仪把车头一摆,把车快速地驶向大肚山,在那间旧别墅附近停下,远远地监视着那边的动静。
  夜色逐渐从天边罩下来,一辆黑色轿车驶进别墅。一会,待那辆轿车从别墅内出来,方风仪打转方向盘,把车急驶上前,拦住轿车的去路。
  两车在毫厘之间「吱」地急煞掣停下,方风仪拉开车门,从车内出来,气势如雄地紧盯着那辆车内的吕宋陈。
  方风仪透过那辆车的车前玻璃,看见坐在后面被夹在中间的方艳红,吕宋陈就坐在她的旁边。
  吕宋陈没想到方风仪会拦截他的车,而且还被他人赃俱获。
  方风仪上前敲了敲车窗,吕宋陈打开车门,从车内钻出来。
  「方大班。」吕宋陈一脸尴尬,他已无话可说。
  「吕董,人我带走了。」方风仪狠狠地瞪吕宋陈一眼,把车厢内的方艳红扶出车外。
  「方大班。」方艳红虚弱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谢谢你。」
  「回去再说吧。」方风仪看她一眼,示意阿诚过来把方艳红扶回自己车内。
  「吕董。」方风仪转脸看着吕宋陈,语气中带着几分强硬之势,「方某人希望,只止一次,下不为例。」
  此时的吕宋陈自知理亏,眼睁睁看着方风仪把方艳红带走,哪里还敢声张半句?而且方风仪己给足他面子。
  方风仪钻回自己车内,瞥一眼坐在后车厢的方艳红。
  「妳没事吧?」方风仪关心地问。
  「我没事。」方艳红因为绝食而显得特别虚弱。
  「我先把妳送去医院。」方风仪握着方向盘,激活轿车。
  「不要。」方艳红摇晃着她那颗美丽的头颅。
  「妳要回家?」方风仪又问,但他认为以她现在的状态,不宜回家让多病的母亲担心。
  「也不要。」方艳红又摇头。
  方风仪见她这不要那也不要,他沉思了半晌,然后瞥了眼坐在身边的阿诚。
  「阿诚,由你来负责照顾艳红。」
  「我?」阿诚指着自己的鼻尖,惊讶地看着方风仪的侧面。
  「嗯哼。」方风仪看着前面的路面,肯定地点头。
  阿诚因为太惊讶,所以并没回答。
  「怎么,有问题吗?」方风仪仍握着方向盘,他知道阿诚一直对方艳红有一份别样的感情存在。
  「噢,没有。」阿诚感激地看一眼方风仪,没想到大班看出他对方艳红有意思,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没有就好,那就这么决定。」方风仪把车头一摆,把车开往阿诚的公寓。

第八章
  方艳红的事情圆满解决,舞厅一如往常迎来客往。
  这天,一个四十多岁,满面红光的男人,后面跟着二个打手模样的男人,来到白云舞厅,方风仪迎上前去,客气地跟来人打招呼。
  「小方。」男人身后走出的是阿猴,他上前拍了拍方风仪的肩膀
  「阿猴,怎么来了?」方风仪微笑和他打招呼。
  「小方,今天洪爷专程来捧你的场。」阿猴指了指那位红光满面的男人。
  「洪爷,小弟失敬失敬。」方风仪马上客气地跟洪爷打招呼,请他们入座。「我去找几位小姐来陪洪爷。」
  方风仪说完,就要去找小姐
  「别急,方大班,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来,我敬你一杯。」洪爷拉住方风仪举杯相敬。他正是洪兴帮的帮主洪正滔,在台中的黑社会所有帮派之中,谁人不知洪兴帮的势力已如日中天。
  「不敢当,不敢当。」方风仪连连摆手。
  「你跟我别客气,我还没好好多谢你呢。」洪爷把酒杯塞进方风仪的手上。
  「谢我?」方风仪一头雾水。
  「对,多谢你出手救了小儿。」洪爷举杯和方风仪碰了碰。
  「救了你小儿?」方风仪仍然一头露水。
  「小方,前几天你不是在车轮底下救了个小男孩吗?他就是洪爷的宝贝儿子。」阿猴搭腔解释。
  「小男孩?」方风仪霎时想起前几天和宁可欣逛街时救的小男孩,「他就是洪爷的儿子?」
  「对,他就是犬儿,小方,大恩不言谢,我今日再敬你一杯,他日再请你到府上一聚,答谢你的大恩。」洪爷爽朗地拍拍方风仪的肩。
  「洪爷客气了,方某敬洪爷一杯,洪爷,请。」方风仪举起酒杯,向洪爷敬了敬,然后一饮而尽。
  「好,好,好。」洪爷一迭连声几个好,也举杯一饮而尽。
  二人把酒言欢,方风仪把几位小姐带到洪爷的卡座上,介绍洪爷认识。
  「方嘉丽、方曼君和方瑞萍,这位是洪爷和他的手下,你们好好招待洪爷。」方风仪吩咐小姐们。
  方嘉丽、方曼君和方瑞萍,马上分别坐在洪爷和他二位手下的身边。
  「洪爷,来,饮酒。」方曼君倒了一杯酒递给洪爷。
  「好,好,好。」洪爷接过酒杯,又一迭连声说好。
  方曼君频频劝酒。
  「小方啊,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道上的人时常提起你,白云舞厅的大班是个智勇双全的好汉子,撇开你救过小儿一命不说,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够胆色,够魄力。」洪爷很赏识方风仪。
  血祭悼场的事,在黑白两道传得沸沸扬扬,几年前他单枪匹马血刃仇人,为大哥陈佑报仇,更兼又对洪爷儿子有救命之恩,今天一见果然没令洪爷失望。
  「洪爷过奖了,外人都不过言过其实而已。」江湖多凶险,而他早就不想去涉猎江湖中的风风雨雨了。
  「小方,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人了,来,我们再饮一杯。」洪爷很高兴,方风仪很对他的眼,从第一眼,他就喜欢上这个年轻人了。
  方风仪和洪爷饮了几杯,向方曼君打了个眼色,方曼君邀洪爷跳舞,洪爷爽快地起来,双双滑入舞池。
  几天后,洪爷差阿猴来,请方风仪到洪兴帮一趟,方风仪跟着阿猴来到洪兴帮,站在洪兴帮的地盘,让他想起几年前他跟在陈佑身边的情景。
  「小方,呵呵呵,来来来,这边坐。」洪爷从里面出来,看见方风仪满面笑容。
  「洪爷。」方风仪客气地跟他打招呼。
  洪爷拉着方风仪落座,方风仪见洪爷如此客气,也没推拒。
  「小方,洪爷很赏识你,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洪兴帮?」站在边上的阿猴,在洪爷的示意下,问方风仪。
  方风仪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洪爷拱一拱手。
  「多谢洪爷的赏识,方某人何德何能,得到洪爷你如此另眼相看。以前风仪曾跟随过陈佑大哥,但都是以前的事了。风仪现在一心只在舞厅的生意上,相信有洪爷你们的捧场,舞厅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呵呵呵,小方,你也太谦虚了,听说迦纳庆和眼睛辉,是你单枪匹马去做掉的,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人啊,有仇必报,有恩必答。你又是小铭的救命恩人,你就过来帮帮我,如何?」洪正滔一脸欣赏地看着他。
  「洪爷过奖了,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而已。」
  「小方啊,你真的没兴趣加入洪兴帮?」洪爷又问。
  「洪爷,舞厅的事,也够我忙的了。」方风仪婉拒。
  「哎,真是可惜了,可惜。」洪爷连连婉惜。
  这时候,一名少妇从里面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出来,他就是方风仪在路上救的孩子,洪爷的独子洪国铭。
  「小铭,快,快叫叔叔。」洪爷把儿子抱上膝盖,他四十岁才生这个儿子,宝贝得不得了。前几天他的太太带儿子上街玩,居然差点出车祸,他几乎吓得掉了半条命,于是几经打听,才知道救他儿子的,居然是白云大舞厅的大班方风仪。
  「叔叔好。」国铭乖乖地偎在爸爸怀里叫方风仪一声。
  「乖,原来你叫小铭。」方风仪也很高兴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顶。
  「所以啊,小方,来帮我的忙,只要你肯来,我就让你当个堂主。」洪爷爽快地大声说。
  「不,此事万万不可。」方风仪连连摇头摆手。
  「哦?你难道连堂主的位也没兴趣?」洪爷目光炯炯地看着方风仪。
  「帮主,」方风仪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语气也是认真严肃的,「风仪很多谢洪爷的赏识,但风仪无心再进入帮派,风仪虽然未能为洪爷效力,但能够认识洪爷你这个朋友,是风仪够运气。」
  「哎,可惜,真是可惜,不过你还认我这个朋友。好,今天我们就结成拜把子兄弟。」洪爷虽然婉惜,不过仍爽朗地拍一拍方风仪的肩膀,「小方,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说一声,我一定鼎力相帮。」
  「多谢洪爷。」
  「哎,怎么叫洪爷?应该叫大哥。来人,摆宴庆贺。」
  方风仪从洪兴帮出来,多了一个拜把子大哥,就好象当年的陈佑一样。许多往事霎时又涌上他心头,此刻他只希望宁可欣在他的身边,分享他的喜怒哀乐。
⊕⊕  ※  ⊕⊕
  方风仪驾着轿车来到宁可欣补习的夜校,他倚在车旁,宁可欣从夜校出来,看见守候在大门口的方风仪,又惊又喜。
  「风仪,怎么来了?」宁可欣飞快地跑过去,高兴地扑进他的怀里。
  方风仪搂着她,也顾不得旁边有多少路人,他把唇印在她的嫣唇上,轻轻地啄吻了下。
  方风仪把车开上山顶,宁可欣在车内看了眼周围,他们好象很久没到这儿来看星星了,因为方风仪的工作都是在晚上的时间。
  「怎么了?」细心的宁可欣看着方风仪。
  方风仪摇了摇头,伸手把她拥进怀里。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来这儿,所以就来了,而且我们好长时间没到这儿来看星星了。」
  「不,你肯定心里有心事,因为你有心事的时候,总喜欢带我来这儿。」宁可欣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在月色下看着他炯亮的眼睛。
  「妳总是这么了解我,妳让我不爱妳也不行。」方风仪眼眸中带着一抹笑容,他捏着她的俏鼻,「我真是爱死妳了。」
  「少肉麻了,说吧,你有什么心事。」宁可欣亲了一下他的唇,看着他的眼睛问。
  「不过是想起从前以往的一些旧事,心情有点低落。今天洪兴帮的洪爷,要跟我结成拜把子兄弟。」方风仪把事情略略地跟宁可欣说起来。
  「你是说你加入了洪兴帮?」宁可欣蹙起秀眉。
  方风仪摇了摇头,黑社会是一条不归之路,当年陈佑就是相当后悔把他引入帮中,而极力把他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他又岂会再踏上这条路?
  「没有不就得了。」宁可欣伸手捧起他的帅脸,看着他眉宇间透着的英气,把红唇送上,给他一个香吻。
  方风仪心情舒畅起来,他搂着她仰望着满天星斗。
  繁星似锦,星光闪烁,熠熠生辉,有多少缠绵悱侧的故事,在如此美丽动人的星空之下上演?

第九章
  方风仪手握方向盘从舞厅开车回家,夜深人静,路上静悄悄的,突然「砰」的一声枪声,划过长空,打在方风仪轿车后面的玻璃上,紧接着又传来几声枪响,方风仪知道,自己被人伏击了。
  方风仪把车速全速提升,他从后视镜发现,后面一辆黑色轿车紧咬住他不放,车窗上现出二个男人,他们手上分别举枪向他射击。
  他们是烂仔帮的人?方风仪脑里乍然闪过一抹疑惑,近日来,舞厅时常受到烂仔帮的骚扰,一会要收保护费,一会要入股,肖想舞厅一半的经营权,现在又来上演精彩的枪击战。
  方风仪眉心紧皱,紧握方向盘,烂仔帮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们大可以在他从舞厅出来的时候伏击他,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在路上拦截,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后面的车辆眼看就要追上来,方风仪摇下车窗,待后面的车越来越近的时候,他从身上掏枪,射击,命中,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砰」的一声枪响,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巨响,后面的车撞向路边的安全岛上。
  方风仪全速前进,把那辆车远远地拋在后面。
  他在路上故意绕多几个圈,终于回到家的附近,他环视一眼周围,一股不安突然涌上心头,可欣,她应该在家吧?
  方风仪马上推车门下车,以最快的迅速上楼,房门虚掩,方风仪的心底一寒,他马上进屋揿亮里面的灯。
  「可欣。」方风仪轻声低唤进入房间,但房间内哪有宁可欣的踪影,他赶紧又推开另一扇房门,整间屋子都几乎翻遍了,哪里有宁可欣的踪影?
  「铃......」一阵急促的铃声划破午夜的宁静,方风仪扑过去拿起电话机。
  「喂。」
  「方风仪,你很心急吧?有没有心慌?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一道放肆的笑声。
  「吕宋陈?」方风仪大吃一惊,原来是他,方风仪倏然敛眉。
  「方风仪,你果然好记性,今晚一连串的惊喜没让你的心脏失序吧?哈哈哈──」吕宋陈放声大笑。
  「烂仔帮的事,也是你干的?」方风仪沉声问。
  「对。」吕宋陈毫不隐瞒。
  「你到底想怎样?」方风仪眼眸中迸出一道寒光,看来他上次放过他,真的是大错特错。
  「没想怎样,只要你滚出台中,万事好商量。」吕宋陈得意地笑完后,把他的目的说出来。
  「你以为我会受你要胁?」方风仪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受威胁,不过,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把舞厅双手捧上,乖乖滚出台中,否则......哈哈,把那个女人押过来。」吕宋陈在电话里命令。
  方风仪心里一沉,可欣在他的手上。
  「风仪,救我......」宁可欣带着哭泣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
  「可欣,别怕,我会救妳......」方风仪听着宁可欣的哭声,心都被拧痛了,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边的吕宋陈打断。
  「你想救你的女人,就按我的指示去办。」
  「好,如果你想要我的舞厅,没问题,只要你把我的女人放了,我会离开台中。」方风仪一口答应。
  「哈哈哈,爽快。」吕宋陈张狂大笑不已。
  「你什么时候把她放了?」方风仪沉声间。
  「只要你写一份舞厅的让渡书给我,并表明从此不再踏入台中半步,她自然能够回到你身边了嘛。」吕宋陈得意地要胁。
  「好,我明天就给你。」方风仪沉住气和吕宋陈周旋,眼眸底闪过浓浓的杀意,当他放下电话,一拳重重地打在墙壁上。
  都怪他大意失荆州,他应该早预料到吕宋陈会找他报复,而令他痛恨的是,吕宋陈竟然把可欣捉去,以达到要胁他的目的。
  是他连累她了,是他对不起她,方风仪的心既痛又恨,眼眸迸射着仇恨的火焰,吕宋陈如果识相的话,他最好别伤可欣一根毫毛,否则的话,他会让他从此在这个江湖中消失。
  方风仪走进房间,打开衣柜,把里面的衣服全部扫出来,在柜子旁边按下一个细小得令人几乎发觉不到的按钮,衣柜里层顿时旋转起来,露出柜中之柜,而柜子里头,收藏了几把他以防不测时所需之用的手枪。
  方风仪把里面的枪全部拿出来,一把把地擦拭干净,又调试了下准星,当他全部装备妥当,黎明亦已到来。
  方风仪站在窗前,红日破云而出,仰望头顶那一片天空,方风仪神情有点冷,一夜未眠,胡须渣子全冒了出来,原先带点秀气的脸上,带点不羁,又带点冷酷,方风仪迈出家门。
  他先回到白云舞厅,舞厅此时还没到上班时间,站在舞厅的正中央,有点空荡荡的感觉,方风仪在舞池中央站了好一会儿,又回到他办公的地方,坐在那张黑皮椅上,他一指抵在下颚,让激荡的思绪在静默中缓缓沉淀──
  自从国外回来到今天,兢兢业业,终于买下白云舞厅,打下这一片江山......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壁钟,离与吕宋陈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站起来,重新检视一遍身上装备的武器,然后从容地离开舞厅。
  他开车来到郊外一间废置的仓库,吕宋陈和他一帮手下已等候多时,看见方风仪单枪匹马到来,吕宋陈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没想到你敢一人前来,就凭这点,我服你。」
  「废话少说,人呢?」方风仪盯着前面张狂大笑的男人,敛下眸光中的杀气。
  「让渡书呢?」吕宋陈问。
  「带来了。」方风仪扬了扬手上的文件。
  「好。」吕宋陈向身边的手下打了个眼色,手下马上把宁可欣从里面押出来。
  「可欣。」方风仪看见宁可欣,冷沉的眼眸泛上一抹温柔。
  「风仪......」宁可欣带着浓浓的鼻音,俏丽的脸上带着一抹惊恐,圆圆的眼睛微肿,看来她一夜没好睡,也哭了一夜。
  宁可欣挣扎着想扑向方风仪,却被二个孔武有力的壮汉箝制住,动也动不了。
  「放了她。」方风仪沉声喝令。
  「没问题,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吕宋陈露出一脸奸笑,示意他的手下接过方风仪手上的文件。
  宁可欣挣脱那二个大汉的箝制,飞快地扑进方风仪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可欣,没事的,先别顾着哭,待会我叫妳跑的时候,妳就跑,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回头,知道吗?」方风仪拍着宁可欣的后背,安抚着哭泣的她,并小声地吩咐她。
  宁可欣听他如此说,从他怀里抬起头,方风仪向她微点了下头,宁可欣马上抹掉脸上的泪水。
  吕宋陈接过方风仪手上的文件,翻了翻,他脸色倏然一变:「妈的,假的。」
  方风仪迅速推开宁可欣,迅速掏枪。
  「快跑。」
  宁可欣听到他这一声命令,拔脚就跑,方风仪已掏枪在手,「砰砰砰」在对方还没掏枪之前,来个先发制人。
  吕宋陈没想到方风仪敢跟他耍阴的,他又怒又恨,他掏出枪,向方向仪的方向发射过来,宁可欣骤然听到枪声,心里又惊又怕,她倏然停下奔跑的脚步,呆呆地站在那儿不会动。
  方风仪似乎知道宁可欣在想什么,他一边迎敌一边冲着宁可欣大喊:「不许停下来,快跑。」
  「风仪......」宁可欣眼看他一个人,独力抵挡这十多把枪,而对方的火力相当猛烈,这火爆的场面是她无法承受得起的。
  「快跑,别让我分心。」方风仪大声嚷。
  方风仪那句话,震醒了发呆的宁可欣,她再次没命地向外逃,她什么都帮不上忙,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还让他分心?
  方风仪手上的枪弹告罄,他扔掉那支枪,从身上掏出另一把,吕宋陈十几个手下向方风仪包抄而来,猛烈的火力不断向他的方向扫射而来。
  方风仪掩护着宁可欣往外逃,吕宋陈的手下在外面举枪瞄准宁可欣,方风仪手一扬,「啊!」的一声惨叫,那名手下马上倒地不起。
  宁可欣这时候也顾不了害怕,她冲出废仓后,捡起那个人的枪,向着里面的坏人扫射。
  方风仪退到外面,他拉起宁可欣的手就跑,宁可欣跟着他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向附近的树林,吕宋陈的手下紧追不放。
  二人借着树林的掩护,躲在一颗大树的后面,等吕宋陈的人走近,方风仪一枪结束了那人的性命,密集的枪弹向他们扫射而来,方风仪搂着宁可欣就地一滚,顺手一挥,吕宋陈的手下又少了一个。
  方风仪以一抵十越战越勇,吕宋陈的人眼看死的死,伤的伤,吕宋陈没想到自己十几个人,仍抵不过一个方风仪,又惊又怕。他趁方风仪把注意力集中在前面,绕到躲在附近的宁可欣的身后,一枪抵在她的脑门上。
  「方风仪,放下你的枪。」吕宋陈得意地命令。
  方风仪慢慢转过身来,看见宁可欣再次成为吕宋陈的人质,他恼怒得暗骂自己几句。
  「把枪放下,否则我就杀死她。」吕宋陈恶狠狠地命令。
  「你别伤害她。」方风仪盯着吕宋陈手上的枪,把自己的枪扔掉。
  「别伤害她?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要求吗?」吕宋陈奸笑起来。
  方风仪紧盯着吕宋陈手上的枪,吕宋陈扯着宁可欣的头发上前,挥动手上的枪,要方风仪转过身去,方风仪缓缓地转身,宁可欣被吕宋陈扯痛了头发,发出「啊啊」的痛呼,方风仪待吕宋陈越走越近,他身影骤变,飞起一脚,踢掉他手上的枪。
  方风仪一拳挥出,正中吕宋陈的下巴,吕宋陈痛得松掉宁可欣,方风仪心里燃烧着一团怒火连续挥拳,吕宋陈连连饶命,并保证以后再不作任何报复行为,方风仪才住了手。
  「我可以相信你吗?」方风仪冷冷地问。
  「你要相信我,我保证,我保证不会再去找你麻烦。」吕宋陈连连求饶。
  「你敢在江湖大老的面前保证吗?」方风仪厉声问。
  「我敢,我敢。」吕宋陈点头如捣蒜。
  方风仪终于放开他,吕宋陈连滚带爬地逃出方风仪视线的范围。

尾声
  夕阳西沉,宁可欣嘴唇颤抖着,「哇」的一声扑进方风仪怀里放声痛哭。方风仪紧紧地搂着她,轻拍她的背安抚她。
  「没事了,没事了。」
  方风仪抹掉宁可欣脸上的泪水,宁可欣泪眼汪汪地伸出纤纤素手,轻轻抚过方风仪的帅脸,他的脸上沾上了一抹血迹。
  「你受伤了。」宁可欣心痛地低喃。
  「不要紧。」浑身浴血的方风仪,握着她爬上他脸上的手。
  「风仪。」宁可欣心痛地哽咽。
  「可欣,为了妳,我可以付出我的所有。」方风仪把额头抵在宁可欣的额头上,鼻尖碰着她的鼻尖。
  夕阳之下,一对相拥的男女久久才分开,他们互相深情地注视着对方。
  「风仪,我爱你。」宁可欣激动地低喊。
  「嫁给我,愿意吗?」方风仪问。
  「好,我愿意。」宁可欣满眼溢满幸福的泪水,她边点头边掉泪。
  方风仪把唇印上她的红唇上,夕阳下二个深爱的人热烈地拥吻,只想把这个吻化作天长地久。
  几天之后,几个德高望重的江湖大哥齐集洪兴帮之内,吕宋陈依约保证以后不再找方风仪的麻烦,一场风波终于平息。
  方风仪单枪匹马,以一敌十,摆平吕宋陈,震惊黑白两道,黑道中人提起方风仪,无人不对他敬畏几分。
  有关他的传说,越传越多,也越传越神,更成了江湖中人的大哥式英雄......

-全书完-

2009-07-30

凉子

「前些日子我有话要跟你说,但是太忙了抽不出空来。」四十三岁的昌广跟儿子说。


修弓是一位名律师,自己开了一家法律事务所,终日为了法律事件,忙得晕头转向,不可开交。

佑一心里想着父亲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呢?每次父亲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佑一时,一定会亲自到他的房间来。

佑一默默不语地等待着父亲说话。

第一次到佑一房间讲事情是在季节转换的那时,说公司里面的事。第二次是跟佑一说到现在那间补习学校准备重考的事情。第三就是佑一的成绩恶劣,班主任冈本先生要佑一的爸爸多加注意一些。

其实佑一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小孩子,只是兴趣不在书本上,他较喜欢的是体育方面的活动,所以在学校期间,举凡各种运动,佑一都相当拿手。

修弓自己对于他的儿子和他之间的关系,常常觉得不知如何是好,想到世间的人,父子之间的关系是很平常的事,但是自己却无法处理得很得体,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佑一是已经离了婚的妻子良子所生的儿子,他自己独自一人要承担着双亲的责任,有时真的不能做得很完美、很妥当,而自己对于良子呢?

「前些日子我亲身体会到,这个家确实需要再一个新的母亲。」

佑一抬起头看着修弓的脸,修弓露出了微笑浮在嘴角边,他边说边笑地继续讲下去。

「说实在的,爸爸一个人要料理这个家,前些日子以来就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现在我也考虑想要再找个新妈妈。」

修弓是法律事务所的董事长,当然是负责经营管理的事物,工作繁忙,想起来也是蛮悲哀的。

「父亲已经决定好什么时候吗?」

「不,还没,我是希望能够跟你商量一下,再考虑看看!」

「嗯!」

佑一看着这眼前这个四十三岁的男人。修弓的表情好像也在凝思着什么事一般。

「爸爸,我,赞成!」

「哦!这样太好了!」修弓的脸色显得很高兴,如释重负一般,跟刚才进来时完全不一样,他们约好了下个星期天一起碰个面,看看新的后母,顺便聊聊。

傍晚的时候修弓出去了,他告诉佑一晚上很晚才回来,也许不回家,佑一心里想着,一定是和那个女人幽会去了吧!

佑一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他心里想着好多事,不禁感慨万分,想到自己的父亲是个狠毒的男人。在佑一上中学的入学那天,母亲便忽然间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佑一心里至今一直记得,入学仪式一完成回到家的那天晚上,母亲就不见了!父亲到底知道些什么事呢?还是母亲告诉了他什么话呢?佑一从来没有听父亲跟他说过这方面的事。

修弓一个人一直是单身的,在佑一高中毕业那时有和一位家庭护士来往,但是在佑一上了这所补习学校以后,佑一跟修弓说之后,修弓便跟那个家庭护士断绝了关系,不再来往了!父亲一人就这样过了六年的单身生活,佑一在想,父亲想再结婚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佑一的生母是良子,是一个可爱的女人。她在大学毕业之后,马上就嫁给了佑一的爸爸,第二年产下了佑一。那时二十二岁的母亲生下佑一之后体弱多病,再加上当时的父母双亲健在,还要服侍他们,每天都非常地辛苦。佑一印象中的母亲就是那么样地操劳,他想到母亲会不会思念她的亲生儿子呢?

佑一对于不知道如何才能连络到她,心中非常之不满。

****

晚上十点多,美子打了一通诱人的电话…

美子是佑一现在所念的那间补习学校的董事长浅川中代的远房亲戚的女儿,现在在东京帝大齿科念书,现年十九岁。

「嗨!近来好吗?今天想再约你出来,你不要再让我碰钉子了好吗?」

「好啦!我恰好想要出去透透气,可以跟妳聊聊逛逛!」

「是你说要的哦?别临时变卦了哦!」

「不会的,妳放心!」

美子甜美的声音,让佑一也想要见她一面。美子和佑一是朋友的关系,她好多次都约佑一出去,佑一这次终于爽快地答应了!

佑一想着,今夜要如何渡过呢?

美子来到了约定的地方,她看起来容光焕发,双颊红红的!

那是一间普通的饮茶馆,里面还有卖加水的威士忌等酒类。他们一同面对面地坐着,美子把腰向前移,将身子靠近桌子。

「你要跟我谈什么?」

「呜…也没什么呀!」

美子暧昧地笑着,将那杯加水的酒吸进了嘴巴里面去,他们俩人聊得很开心,美子也连喝了好几杯的水酒,愈谈愈起劲。

佑一望着眼前的美子,心中便想着要到外面走走,他打断了边喝酒边说话的美子,说到附近走走。佑一他们便走了出去了!

「到那里去呢?」

「跟我走…」佑一轻轻抱着美子的肩膀,美子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他们走到了附近的休息旅馆的门口。进到了房间里。美子似乎像是喝醉一样地,她天真浪漫地开始手足舞蹈了起来。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一件件地脱下来,拿在手中飞扬起来,然后甩了出去。

她一会儿便跑进了浴室里去了!

佑一看见这种情形,心中暗暗地高兴,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浴室里传来一阵唱歌的声音,佑一心里想着全裸的美子不知是什么样子,他便开了浴室的门。

门一打开,看见美子的下半身,佑一那支尚藏在里头的棒子马上挺立了起来。那天在公园里头非常地暗,根本看不清女人裸体的样子,今天在这里,十分明亮,佑一可以靠近美子很清晰地看到女性的裸体。佑一感觉到裤内的那支愈涨愈大了,把他的裤子塞得紧紧的。

佑一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当他脱下内裤时,那支怒张的柱子便显露出来了,美子望着佑一的下半体,她的蜜汁也流了出来了!

佑一把包皮往下压,他那光滑的龟头完全露出头来,像是伸出头来,狂妄自大地左右张望。那支硬挺挺的枝干上面,浮现着红紫带着青绿的血管,在那里微微地震动着。

佑一伸出了手将两个乳房完全地包住,不停地像做饼一样地揉搓着。他又用食指的指尖在美子的乳头上,快速地摆弄着,左右来回地抚摸,令美子的乳头急速地挺立起来,乳球也膨涨了!那快乐的电波自她的下半身传遍了全身,她的两腿内侧的部份有从肉襞里渗出来的汁液。

「等待这一日好久了!」

佑一的一支手在美子的上身游移,另一支手则慢慢地往下滑,滑落到美子的下体。他用手指去勺着美子那二块肉膜间裂开的凹陷部份,他感到有一种吸力正吸着他的手指,他便一直往下往她的屁股凹陷的中间部份侵入。

美子站立在地板上,佑一便将美子抱起来放进了浴缸里去。在明亮的电灯下面,可以看见美子那含羞的表情,但又带着希望佑一赶快行动的表示。美子用一种两腿左右开成大字形的姿态引诱着佑一,佑一的眼睛几乎像受到无比滋润的感觉,一刻也不能离开。

佑一拿起了毛巾在美子裸露的身体上擦拭着,就好像用手慢慢地在美子的全身轻轻地爱抚着一般,让美子觉得全身舒爽。拓一用毛巾在美子的两个乳房上不停地擦拭,又揉又搓,美子完全沉醉于其中,像是一种昏迷的状态一般。佑一又用嘴巴靠近了美子的胸部,将她的乳房用力吸了一下。

美子是个极会吸引男人的女人。

「妳要是爽快得话,发出声音来也没关系!」

一时之间,美子的胸中涌起了一阵快感传遍了她的全身,不禁地发出喘息声来。她用手压住佑一那根棒子,多么希望能够被他用这支棒子刺穿啊!

佑一也感到一种亢奋的激动,那是来自于美子用手握住他的棒子的兴奋。

佑一想念到高中的时候,学长曾经跟他说过:「当女孩子用手去握住棒子时,那种感觉真是最兴奋的了!」

美子因为被佑一用嘴巴吸吮了乳头,那颗粉红色的小豆子也突立了起来。她全身的爱液像是泉水般地涌了出来,流到了她后面的屁股沟,在那皱褶的部份周围都是湿湿的汁液。

当美子握着佑一那支强棒时,感觉到那怒张热烫的气息,美子完全忘了佑一的脸,她所想到的就是男人身体的那根巨柱。

佑一手中也握着美子的乳房,他用嘴唇去猛烈地攻击她的脂肪球,他看到女人因为这种行为而产生表情上的变化,觉得心里好快乐,真是一饱眼福啊!自己在几天前有过二、三次的射精经验,他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啊!今天自己已经能够很有自信地来面对这种男女性交的事了!

他不经心地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丰美的女人,佑一忘记了眼前的美子了!那个女人和他在那段时间里和他相互博斗的情形涌进了他的脑海,那种欲望真令人难以理解啊!想到自己现在确实改变了不少啊!

「啊啊!早点…进去…好吗?…」美子发出了恳求声,打断了佑一的思绪,把他带回了现实。

「你…早点插进来嘛…快…」美子那种娇滴滴,又可怜兮兮的哀求声,令佑一觉得更加可爱!

「我想要看妳,妳的身体往前一点,我要看妳的下面部份!」

拓一用手指去用力压美子的肉膜,美子的全身住后仰,露出了她那洁白的脖子。她不停喊着:「快…快点…」

佑一用手指去拨开她的下部,让她的腿张得大大的,好让他自己能够看清楚这个地方。

哇!真是…原来女人的中心部位就是如此啊!佑一的视线全部集中在这个女人最隐密的部位,他想到和那天地面上强暴的那个女人一样的部位,哇!简直太神奇了!女人的身体,真是太奇怪了…

分开成里面的凹陷,这里的部份都是阳光所晒不到的地方啊!那里还有二片肉襞左右打开着,中间有一种透明的液体发出闪闪的光辉。

佑一把脸贴近,以便能更清楚地观察这个在浴缸里的女人。这个躺在浴缸里的女人,她那小阴唇所围绕的密洞,好像是神秘的处所。比起男人挺立起来的那根阳具,女人的那个东西实在是太奇异了!

美子看起来比以前美丽、可爱多了!

美子好像感觉到有一种湿湿的东西正在靠近着自己的穴口。

佑一毫不客气地用手指去拨开她的肉膜观看着,令美子觉得很激烈地想要有棒子赶快刺入!

「啊…」美子的大腿内侧终于被佑一用他湿润的嘴唇贴住了,令她全身痉挛地抖动了一下。

渐渐地她感到自己那最宝贝的部份有舌头贴近了。美子的呼吸声乱了,她那体内的秘汁也不停地涌了出来,而那湿润灵巧的舌头还留在上面,那舌尖蠕动的感觉,像是一只敏锐的蛇钻动着身体一样,在全身的肌肤上爬动着。一种几乎要麻痹的快感冲上了全身。

做完了舌头的舔抚之后,佑一将她的身体抱进了寝室,丢到床上压着双腿。

突然间,他用那支突起的棒子,往美子的那个密洞猛烈地攻击进去了!

「啊…啊…」一种强烈的快感令他的呼吸暂停了!

佑一往那身体肉膜的花蕊中心冲了进去,再用力地抽拔着!他可以感到那像嘴唇一样柔软的东西上下提住了他的棒子,好像吸住了一样。

美子像是遇到了恶魔一样,全身都痉挛着,而且发出了声音。

「喔…喔…」

佑一由于全身紧张,往美子的全身用力地抽拔一下,再松弛!佑一像按着节拍一样,拔起后,再用力插进最深的地方。佑一的心情有点担忧…

「这样好吗?我怕太快、太疯狂了…恐怕…一下子就射出来了…」

「这里面这样敏感吗?」

「嘿嘿,这是我和妳的第一次经验啊…」

佑一心里很高兴地往里头更深入了…

「我今天一定要射进去…」

佑一深呼吸着,并且用手抱住了美子的腰,他往美子的下腹攻打进去,那确实是美子所希望碰触到的地方。

佑一挺立了起来,拔出棒子,露出了湿露露的手掌和指尖握着的整个龟头。

「快…」从美子的口中发出了一种像张不开嘴巴似的声音,感觉那种声音是因为情绪过渡高扬,以致于发不出声音来。

佑一一直忍耐着,像是沉着应战一般。

美子的悲呜声好像愈来愈大快要疯狂了一般,发出了一种怒吼。佑一把棒子往下插入,一直落、一直落,到最深处的地方,他像一个熟练的催眠师一样,把美子弄得神魂颠倒。

佑一一直控制着自己,把自己的棒子拼命往下压,在美子的密道中来回抽送着。美子渐渐感觉到自己身体子宫口的前端有东西在压迫着,原来是佑一的龟头前端塞在子宫口部份,像是被子宫口吸住了一般。

佑一用力地在美子的体内用力拔送,身体不断地抖动,震动了全身,佑一也舒服得发出了呜咽声,他的喘息声和美子的娇喘声合奏着。美子也一直配合着佑一身体的动作,突然间,佑一把那勃起的捧子全部拔了出来!

「啊…」美子尖叫了一声。

「嘿!让妳看看再插进去!」

拓一把美子的头部后面,用两支手拉了起来,让她的视线往下方看。那支湿滑、闪耀着光芒的强棒,龟头前面尖尖的,她的视线迅速地扫过,而后停留在上面。

「啊!啊!」美子看到那支使自己像上天堂一样的棒子,兴奋地叫了起来。

「现在,我要往妳的里面压下去了!」

佑一的身体插了进去轻轻地动着,感到美子的密洞深处像是有发烧一样地灼热感。

「啊!我今天一定要射进去…」

佑一把腰抬了起来,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两人身体接触的那个部份湿湿的充满体液。

「呀!呀!呀!…」

佑一就这样时深时浅地在美子的屁股肉间拔起又插入。

美子流露出那种处于激昂状态的兴奋,散发出了无比的热度。佑一看到这种情景深深地受到吸引。

「这样一出一进的,好像是自己抚摸一样…」佑一自己说着,又说:「那么妳自己以前有没有摸过…」

「你好坏…」美子嘟起嘴来看着佑一,佑一马上命令她不要乱扭,伸直身体。

佑一的棒子到了完全和美子肉壁密合的程度了,他在里面仍然一直抽送着。佑一拉起美子的头,在她的脑后垫二个枕头,让她能够观察到二人做爱的情景。

佑一右手握着棒子,拉着包皮,上面的阴毛流满了蜜汁和爱液,湿湿地。他用食指一直在拨弄美子,那种快感简直令美子爽死了!

「哦…哦…我…快到死了…要死了…」美子的身体激动地抽动。

「要死了吗?…哈!妳快死了吗?…」佑一看见美子的样子,暧昧地对她说,并且一边猛烈地顶着。

佑一本来是慢慢地送,现在突然一变,二人的速度加快了…

「我…我…啊啊…」美子的腹部又膨涨又收缩,一种像是五脏要裂开的那种快感,侵袭着她。佑一那支热呼呼的棒子也一直往美子体内的最深部份压入。

「哦…啊…」美子发出了长长的呜声,表示她像是爽死了一般!

佑一全身的肌肉和筋骨都绷得硬硬、直直地。终于,那灼热的强棒前端,喷射出了飞沫,美子亦感觉到自己的子宫口有一股热潮涌了进去。

不一会儿,佑一的身体完全放松,愈来愈重地压在了美子的身上,并且在她身边,发出了阵阵的喘息声,美子兴奋的泪水也渗了出来。

这就是我最喜爱的…

想着,美子将头靠着佑一的肩膀,佑一也抱着她,静静地躺着。

经过了这次幽会之后,美子常打电话来约佑一出去外面偷欢,他们各自追求着所想达到的性的欲望。

一周的时间很快地过去了。星期天到了,修弓一早起来就清扫家里内外的环境清洁。星期六晚上很晚回来的佑一,提起精神起床,在十点左右从寝室走出来,看着家里一尘不染的样子。他想到四十三岁的父亲,到底今天要见的是怎样的新妈妈呢?

大约傍晚五点时,佑一就要去上野不忍池附近的餐厅会见新的母亲候补人选啦!

四点多,修弓和佑一就从家里出来,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早十分钟到达那家餐厅。

「你在想什么呢?」修弓用手斟了杯酒来喝,微笑地看着正陷入了沉思的那个唯一的儿子。

「哦!没什么啦!我在想那个…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吗?」

听到佑一的话,修弓心中觉得很亲切、很满足。他回答:「嗯…在认识的一般人当中,应该算是很漂亮的女人。」

「年龄呢?」

「三十…二岁!」

「哦…」佑一十分盼望地等待母亲的候补人选的到来。

五点钟,她终于来了!

她走进了房间,身穿着有小花纹的和服,是个十份性感的女人。

「久等了!我是弓本凉子。」

当凉子靠近他低下头来打招呼,而把脸抬起来的时候,佑一瞬间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这个…这个名叫凉子的女人,她…她竟然是佑一那天在公园的暗处强行凌辱的女人…

这个偶然的状况,令佑一的头好像快破裂的样子,想不到的事竟然也发生了!

凉子的态度究竟是怎样呢?他不禁仰起头来对天长叹!那个从头到尾都是疑云满布的餐厅,真是令他不知该怎么办!

佑一一直不敢下定论,那个女人到底知道自己就是侵犯她的人吗? …

不注意地,他又想起了凉子那个在黑暗中被他看到的阴部,他像反射动作般地,腿间的东西又膨胀起来了!

自从和那个阴部相交以后,佑一的内心一直充满着对性的饥渴。想不到那个阴部的拥有者现在居然要和佑一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这可如何是好?想到他自己对新妈妈的冒犯行为,觉得非常羞赧,脸上浮现了一些热潮,想不到自己曾经用腰部猛烈地顶刚才那个女人…

佑一一直想,一直走回家去了!他愈想愈觉得自己不知如何是好,体内又起了要自慰的性欲。他想着那美丽的脸孔,胸中火焰渐升,便想着、想着自慰到射出精液来…

结婚典礼举行了,仪式简单隆重,参加的人大多是公司里的高级长官。佑一看着结婚当天的父亲有那种严肃的表情,而新的妈妈凉子,却是份外地美丽…

结婚当日爸爸便和后母凉子出发去蜜月旅行了,佑一现在正想着父亲和凉子在做什么呢? …

电话响了起来!惊醒了正在沈思的佑一,那是凉子打来的,她想要跟佑一见面。

其实,凉子是一位聪明能干的女人,却不是个从一而终的好女人。凉子第一次见到佑一时,心里便已知道佑一即是那晚强暴她的人,但是她并不想声张出来,因为她一直想再见到那位技术不错的美少年。如今,皇天不负苦心人,凉子终于又见到了佑一,心中实在欣喜万份,凉子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于是迫不及待的打了电话给佑一,想引诱他。

佑一心中虽然害怕,但实在很想念凉子,于是常常趁着修弓出差不在家时,大搞云雨一番,男欢女爱相当快活。

修弓周一得去名古屋出差一个星期,这一天修弓对佑一说:「佑一啊!明天我得去名古屋一趟,去处理一件相当棘手的事件,你在家多帮凉子一点忙,好吗?」

佑一答着:「你放心去,我会的。」

周一晚上,佑一便和凉子开始玩了起来。

凉子把身体立刻贴在佑一的胸前。佑一感到那柔软的身体,正煽动起了自己的情欲,凉子的身体也微微地喘息着。

「一、二、三脱衣服!」

「呜…」

二个人像小孩子玩游戏一般,一次次地猜拳,输的人脱一件衣服。

「哎!被我看见了…」

「别嘛!我会害羞的!」

「你愈害羞,我愈是喜欢看!」

「哇!都没有衣服可脱了…」

「那么站起来,站到我的面前来!」

凉子现在已经在内心里萌发了爱曲,她那三十二岁的少妇胴体就这样全身地展现在佑一的面前,佑一也是赤裸着身体。凉子对于佑一那种紧盯着自己裸身的炽热目光,不知所措地闭上了眼睛。

她想着…啊!被人看着自己的裸体…不禁在两只腿中间,有一种滑润的液体流了出来,在害羞的同时,一种不知所以然的快感传遍了全身。在她滑润的肌肤上的那两粒乳头,也有一种涨起的疼痛感。

凉子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滚烫了起来,沿着屁股凹陷部份有一种湿热的液体流动着。

他想像着:「凉子和父亲渡蜜月时,在伊豆的别墅里,父亲强迫着凉子脱光了衣服,俩人正在嬉嬉哈哈地裸露着全身。」

凉子此时闭着眼睛,像是在期盼什么滋润一样地喘息着…

佑一的两腿间猛然地鼓起,用力顶了一下凉子的肌肤。

「哦!好美丽啊!好漂亮的屁股呀!」

佑一的心里知道眼前的凉子正闭着眼睛好像在享受男人目光的滋润。她那左右二个白白的乳房,正在等待着男人的手去抚摸而喘息着。那淡淡色的乳头,在那细致柔嫩、晶莹剔透的表皮上隆起。

佑一在凉子的乳房上以优美的线条揉画着,凉子的身体立刻轻轻地震动了!她本能地把两腿张开,像是中了魔法一样地自动打开了腿。她乳房坚挺了起来,好像已经激起了兴奋一般。

经验丰富的凉子感觉到佑一的肉体正靠近她,一种快要溶化的感觉窜遍了全身。随着火焰的高涨,佑一的指尖像是点火的指头一样,在她的身上滑行。滑向那里,那里便着起欲火。

佑一接着用手指滑到了凉子那裂开成二瓣的肉膜间…

「啊啊啊!我要溶化了。」凉子发出了叫声。此时,她自己的下半身像是著了火的冰一样,很快地便要溶化了…

她想着,自己欲火高涨时,有好多次自己用指头去爱抚自己的下半身。也有好多个男人用手指侵入了自己的下半身里面,但是今天这种被塞住的快感,真是爽美极了,这是她头一回感到的!

「啊啊!」凉子不停地尖叫着,想要能够满足自心中那种性欲。

佑一深深地插进了手指,那种深入真是令凉子觉得太好太好了!她在密洞的深处流出了蜜汁。

「哦!这样弄,感觉实在好舒服,从来没有那么舒服。」她不断地发出了性欲渴求的哀嚎声。

凉子很自然地伸出了手去握住佑一那只火热热的肉棒,一种何等鲜明热烈的感觉啊!

佑一靠近了凉子的乳房,用嘴巴去含住凉子的整个乳房,并用嘴用力地吸吮了起来,

凉子发出了满足的叫声,全身也抖动了起来,她感到自己的屁股下面有热滚滚的液体正在腿内传动着。

佑一转动了一下身体,凉子手中握着的那只肉棒也滑掉了!

佑一仍然用手抚摸着凉子的双乳,佑一心里想着,凉子的样子很可爱,凉子在公园时和现看到的样子确实也改变了不少。如今要和凉子在同一屋檐下朝暮相处情况完全不同了!她像一只飞舞的蝴蝶,曾经一度得到却又飞走的蝴蝶,很难再捕捉了,但是如今又飞回佑一身边。

佑一看见了眼前的那丛黑色的耻毛,就想起了那一夜的凉子,他在焦急慌乱中,用手打开了手电筒去探视凉子的那个最神秘的部份,好神奇呀!

佑一把脸埋在那堆似草般的密毛中,这令凉子的耻毛上滑动着,上上下下地来回,令凉子一阵松软的感觉,这种快感已经是期待许久的了!

佑一再把舌头更往里面伸进去,在那来回地舔着,使那两瓣肉膜都完全膨了起来了!

佑一用指头拨开了肉膜,看见里面充满了凉子的爱液。他用舌头舔动,上下往返地舔着肉膜,这种侵蚀到内心深处的快感,令凉子简直要昏倒了。

佑一快速地舔着,像是一种极为猛烈和残酷的侵略行为,佑一的舌头不停地动着,并且变化着方向,时吸时舔的,他用手指把凉子的小阴唇拨开后,向那封闭的洞口进攻,用手指不断地深入弄着。

凉子的口中发出了大声的哀叫:「啊啊啊!这样我太舒服了,太棒了!哦!哦!」

从凉子的口中发出了断断续续像是语无伦次一样的快乐叫声,她的爱液从肉膜前薄薄的开口部份涌了出来,佑一用嘴巴去吸吮,凉子像飞上天了般。

「快死掉了!我死…」凉子发出了哭泣的叫声。

佑一口中的那片肉膜好像震动起来了,那两片小阴唇,佑一意外地感到那是极富弹性的两块肉片,他想着那已经沉醉在快感中的凉子,那种狂喜的样子,他用嘴巴轻咬了一下。

「喔!」凉子发出了更深的呜咽声,佑一停了下来。

「等一下!」佑一站了起来,看见了那满脸泪水的凉子。

佑一曾听别人说用嘴巴去吻棒子会很棒。佑一想到了这件事,他的两个屁股间的棒子,向天耸立了起来!他想要试试看,便往前顷,凉子看见了那枝凸起的肉柱。佑一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诚意,而自己也想要好好地享受那种舒服痛快的感觉。

此时佑一的心里有些不安的样子说:「我想要妳来舔我的棒子。」

佑一向着凉子的面前伸出了棒子,佑一那支刚硬的棒子耸立着,他的胸中不断地鼓动着,棒子也有规律地摇晃着。那支带着错综复杂的血管,浮现在表皮上面的棒子,露出了大大的龟头,棒子一直在膨胀着,散出鲜烈的光辉。那支棒子愈来愈长有十七、八公分甚至涨到了二十公分,那根肉茎的下方有二个肉袋子垂了下来,落在二个屁股之间。

凉子伸出了右手握住了棒子,她感觉到确实有血脉的震动传到了手中,凉子那手前后搓动着棒子。她看着从肉茎根部的包皮伸出来的棒子,有一层薄薄的皮肤,而很多微血管透露出来。那龟头的前端有着液珠渗透出来,凉子将脸靠近,用她的舌尖舔了起来,用舌尖在那渗透出水珠的棒子前端转动着,不断绕着。

佑一隐约地发出呻吟声,听到了这声音的凉子张开了口含住了佑一的龟硕前端,接着凉子又将整个棒子用舌头去贴住,整个嘴巴包住它。

「啊!实在太棒了。」佑一赞赏的声音在凉子的耳边响着。

凉子把舌头转向眼睛下面看到的那二个袋囊,她用舌头去舔着,她在强棒的里侧轻轻地咬着,并且用舌尖在二个袋子上滑动着。

佑一颤动了一下,由于受到了舌头湿濡的攻击,佑一张开了二腿,在那个往下垂吊着的二个袋囊间,可以隐约地看到一些纹路和少许的毛。

凉子张开了嘴巴含住了一个袋囊中的一粒睪丸,那长着短毛的袋子中睪丸被舌头转动着,发出了湿濡口水的声音。

凉子就这样含着那二粒睪丸不断交换着,轮流转动着。

「啊啊!我受不了了!」佑一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发出叫声。

凉子口中含着睪丸在转动,一手在强棒上震荡摩擦着,佑一就像发了高烧的人一样,不断吐出了慌乱的喘息,他的强棒顶端涌出透明的汁液。凉子用手掌摩擦着那流出来滑润的水珠,再度地搓揉着棒子,慢慢地!佑一的全身像膨涨了起来一样。

「好爽!好爽!我快要出来了。」佑一发出了呻吟声。

凉子放掉了佑一的阴囊,她听到了佑一的叫声便用手快速地在佑一的棒子上摩擦着。

凉子的手掌中感觉到佑一的棒子一直膨胀,愈来愈大了。刹那间,那涨红的龟头发射出了白色的精液,那喷射出的精液,一射、二射、三射、四射…

白浊的液体射入高空中后,落在佑一的腹部,散发出一种浓浓的味道。握住那炮身的手指占满了湿濡的液体,凉子感到胸中炽热了起来。手中握住的男性的肉茎,正因为自己女性的力量而折服,他也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凉子曾经在梦中梦见自己用舌头舔着精液,让它流到喉咙内,那就像是女性愿作为男性忠实的爱的奴隶的一种仪式吧!

那飞散在腹部的精液,附着在皮肤上,凉子柔柔地伸出了舌头滑动着,舔着佑一身上的液体。

一切都静悄悄的,二个人经过了这种爱欲的行动之后,躺在那边,凉子也很疲倦了,她想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行动一定会累死的。

一会儿,她斜着眼睛瞄见了佑一的身体,啊!真是太厉害了!佑一那支棒子像是不死的马一样,又勃起了,恢复了刚才那样的雄壮。

「哦!天啊!你的…」凉子发出了惊叹声,她马上伸出了舌头去舔那根令她心醉的棒子。

她将棒子前端露出的龟头部份用嘴含了进去,再用舌头去抚弄,她一次将棒子从嘴巴中拔出,她想要看看那枝巨大有光泽的棒子,那像是在作梦一般所见到的。

「你的棒子又挺起来了!不会累吗?」凉子轻声地问道。

佑一将自己的棒子抽取出来,凉子看到佑一那根肉茎的巨大丰美,不禁在体内酿出了爱液。

佑一靠近了凉子的身体,将身体往凉子身上一压,那龟头就在她的下半身凸起的部份摩擦着。

「啊…!」

长夜漫漫,凉子深深地陶醉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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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性少女肉刑供品

佑一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姐姐,名字叫做香奈子。她比佑一聪明有智慧,是个人见人夸的女孩子,在校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所以很顺利的考上了帝大心理系。

由于香奈子长得相当甜美聪慧,所以一上大学便有好几个男孩子展开攻势,在这些男孩子中,最能使香奈子动心的,要算是她的学长纱和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不无道理的。凉子也很喜欢香奈子,无时不用利机会接近她,两人倒是相处的非常融恰。

一天晚上,香奈子和纱和约会太晚才回家,于是蹑手蹑脚的开着门进来。

香奈子轻轻的在楼梯上走着,她的脚步声不断地在响着,父母的寝室好像静悄悄的,没有声音。父母现在该睡了,她看了看手表,哇!都已经过十二点了,这下该怎么办呢?她现在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当她要进去她的房间之前,一定要经过父母亲的房间,到时候,一定会被父母亲发觉的。因为父母亲不希望她那么晚才回来,她的心里非常的著急。

现在,她把灯打开了,寝室是相通的,但是,她却不敢走进去,她在走廊下不断地在考虑着,应该如何来应付这件事情呢?假如,香奈子与班上要好的女同学谈个不停忘了时间,那倒也无所谓,但是现在却是半夜与她的男朋友在外面热吻一个多小时,她根本没有勇气进去房子里面。虽然,当她被父母亲看到时,她的父母亲不会骂她,只是会唠叨几句,但是她却不愿意听啊!

这时候,香奈子鼓起勇气走进了屋子里,并且还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这时,她听到楼上继母凉子发出来的声音,香奈子仔细的听,那并不是凉子普通叫声啊!

凉子不断的叫着:「哟!唉哟!」香奈子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她和男朋友纱和也搞过了好几次,因此她也早有经验了,她听那声音简直就是作爱的声音嘛!

这时,香奈子便知道,父母亲正在搞那个玩意啊!原来哦!现在,香奈子感觉到这段路好像很远似的,走不完,要是她这一走过去,那将会是很不好意思的事情,她的内心非常的慌。

香奈子一直听到凉子的叫声,她也不愿意打扰父母的作爱时间。她从窗里偷偷的看了一下,她看到了里面的灯光半暗的,什么都看不见。好像在么精打架似的,床单也非常的乱,她只看到两个黑影子在不断地干着。还有那两个黑影子中间有着凉子的黑头发,头发不断在摇曳着,这时,凉子的头,到底在那边,香奈子完全分辨不出来,他们应该都是闭着眼睛,互相在喘气着,两个人什么都没有穿,全身都光裸裸的。

这时,后面突然有只黑黑的手抓住了奶子,哦?原来那是老爸的手,香奈子想多看几眼,看着他们的姿势。

香奈子看到他们是从后面搞,搞到前面来的,搞得非常的精采和刺激,修弓和凉子从后面一直的搞,搞得两个人都汗流满身,非常的辛苦。

香奈子看到此情形时,不禁感到得疲惫不堪了,不知为什么,他们会搞得如此的辛苦,香奈子有点想不通。

这时,父亲的身体不断地在歪一边,看来已经快承受不住了,但又似乎非常的神勇。父亲的腰不断地在动着,使得凉子的白色肌肤都亮了起来。

修弓问起了凉子:「嗯!凉子啊!妳要泄了吗?假如还没有的话,那我要更用力的操妳啰!妳要保重啊!」

于是修弓便用力的干起来了,干得非常起劲,这下凉子便大叫了:「哦!哦!好爽!好爽!」

两人玩到筋疲力竭时修弓才离开凉子,站了起来。

香奈子看到了凉子的裸体,吓住了,本来她想大叫一声,但又被自己给压抑住,香奈子真的吓壤了,这时,她的脚似乎已经软软的,不会动了。

接着,修弓走了几步,便又问凉子:「凉子啊!我待会还要让妳哇哇叫哦,我要让妳爽死哦!」

香奈子看到那修弓凸出的那根,那么样子的大又那么样子的粗,真是害怕极了。她想,要是那根大肉棒插入我的洞穴里去,不知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会不会把我的洞给撑破呢?

就在香奈子在想着事情时,修弓的那只大手臂又抓起凉子来干了。

他用他那厚而肥的手掌抚摸着凉子的乳房,接着三两下子,又把凉子的身子撑起来,把自己的大肉棒插入了凉子的前洞里去。

凉子叫了一声:「哎哟!」修弓便又开始操起凉子了,这下子真的把凉子给操得哇哇叫,并且还叫个不停。

凉子这次的叫声更是奇怪:「哦!哦!不要!不要停!快、快!」

修弓的身体有股非常热的热气涌了上来,他快受不了,于是他便把自己的身体躺下了。

但是香奈子的心里还是蹦蹦的跳着,无意识的乱跳着。本来,香奈子对她的父亲有点憎恶感,因为修弓年轻时并未好好照顾家庭,成天花天酒地,应酬之多真是难以估计,当时香奈子是由外祖母抚养,直到十五岁才回来和父亲修弓一起住,这样的憎恶也就减至最低了,但是感觉上还是怪怪的。当香奈子叫一声:「爸爸!」这个时候,她都会觉得得奇怪,就是会有另外一种反应。

从来没有看过父亲的裸体。平常在家时,父亲会穿着短裤和光着上半身,因此也只能看见父亲的腿毛和胸部而已,这次居然看到他和凉子在搞起来,对香奈子而言,却是一大震憾啊!太不可思议了。

哎呀!像他们这样子,还真无聊,算了,我不要再想了。香奈子的心里在想:「今天也被纱和搞过,下面阴唇部份也是湿湿的。」算了!还是把这种事情给忘了!最好以后不要再想了,然而香奈子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却睡不着,她便把眼睛给闭起来,这时她想通了。

唉!人家都是夫妻了,这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这也是没什么啊!

但是,尽管如此香奈子还是睡不着,她真的是无法安眠啊!

有一天,纱和又来找她了,但是却她给拒绝了,她回答的非常快说:「今天,凉子在家,没有办法出去啊!凉子在家里呢,若是我被钉上了,恐怕以后的日子会难过呢!纱和,你知道吗?」

于是纱和便回公司去上班了。

纱和和香奈子在同一家公司的营业部上班,二个月以来,纱和天天都非常的忙。在进入公司的第三年,纱和更是忙得无法脱身,所以根本就没办法去约会。

纱和的表情非常的磊落,他比香奈子先入社一年,因此也就比较熟悉。纱和大学毕业时,香奈子还是大一的学生,他们之间相差了四年。然而,他们一直相爱着对方,但是,现在二个星期以来都没有约会,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我晚上再打电话给妳,妳一定要待在家里哦!」纱和对着香奈子说,两个人也就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香奈子一家人吃完饭以后,又吃了李子,然而,修弓觉得很无聊,便在看电视。

香奈子就说:「我泡一杯咖啡在这边喝,爸爸你要不要喝?」香奈子的心里想:「你们快上去二楼睡觉算啦!」

然而,修弓说:「我不要!我不要!谢谢。」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 「铃…」

修弓接了电话说:「要找香奈子啊!」

香奈子上二楼去接,听到纱和说:「我明天中午以前回来,我必须到伯母家滨松。」接着就把电话给挂掉了,修弓那色眯眯的眼神令香奈子感到不安。

修弓跟着香奈子上了二楼,接着从香奈子后面修弓抱起了香奈子,香奈子拼命的躲,但又躲不掉。

修弓说:「我们是父女吧!这有什么好怕的呢?妳說是不是呢?」

修弓看着香奈子那轻盈而丰满的身体,立刻对着香奈子微笑了起来。

修弓抱着香奈子,亲亲她的嘴唇,香奈子立刻大叫了起来:「不要!不要!」

修弓又说:「唉!妳这样子叫,又有谁会来呢?」

「来吧!可爱的小宝贝!」

「不要怕!不要怕!」香奈子又跳了出去。

接着,修弓又用手把她拉回来,放在沙发上,开始强吻着香奈子。

香奈子的嘴唇受不了修弓的诱惑,自然就打开了,当修弓的手乱摸时,香奈子开始抵抗了,她一下子就把修弓给推开。但是没有几分钟的时间,香奈子又被修弓抱住了,他用强而有力的手臂挽住了香奈子的身体,使得香奈子无法再动弹。

接着,修弓便将香奈子的裙子给拉掉了,他的手不断的抚摸着香奈子的下体。香奈子感到有种被判死刑的滋味。她心里想:「看来,今晚会毁在父亲的手中,她完蛋了,她一切都完蛋了。」

就在香奈子不注意的时候,她的乳白色三角裤被修弓扯破了。修弓以迅速的方式,用整只手掌按住了香奈子的核心地带,轻轻的用手指挖了一下。

修弓说:「来,我来教妳作爱的方式,只要妳不告诉凉子,她是不会知道的。 」

这个色狼修弓迅速的又将香奈子的上衣给脱光了,这时,香奈子便是全裸的显现在修弓的眼前,修弓的强棒早已经硬起来了。

修弓将自己的裤子脱掉,他那根强棒立刻昂首无比,香奈子看了,都快吓死了。

修弓说:「小可爱,妳的身体真的好可爱哦!真是太美啦!让我好好的享受享受吧!」

修弓开始吮着香奈子的乳头,吸得香奈子觉得非常的痛苦,香奈子似乎又想逃走的样子。但是乳头被修弓吸吮着,想逃都没有办法呢!

修弓的行动,非常的粗暴,简直就像一只野兽一样,真的是够狼狈。现在,香奈子已经没有力气好抵抗了,她任凭修弓的抚摸,她已无力挣扎了。

修弓将自己的手指不断地在挖香奈子的花心,使得香奈子的爱液流出许多。接着,修弓提起他的强棒,兴奋的插入香奈子的洞穴,但是,修弓的鸡巴实在太大支了,无法插进去,修弓将香奈子的腰部提高对准了洞穴,一口气用力的插,好不容易插进去了。香奈子叫了一声:「唉哟!好痛!」香

奈子好像无法承受修弓的强棒,感觉上,她的整个身体似被分开似的。香奈子掉下了眼泪,哭了出来。

修弓知道,香奈子为什么哭。

有天傍晚,香奈子和男朋友纱和在东京街上的小旅馆里见面,他们俩个已经有两星期没见面了,他们彼此摸来摸去。很快,他们就搞起来了,香奈子发出微微的呻吟声,好像并不满足似的样子。

香奈子说:「我今晚不打算回去,我们可以好好的玩个痛快!」

纱和便说:「那么怎行呢?我明日还要上班呢!我不能因为谈恋爱,而把工作给放弃吧!何况!妳要怎么跟妳家人说呢?」

香奈子回答:「我只要跟父母亲说,我在朋友家即可,这是不成问题啊!」

纱和点根烟,抽了一口,长长的吐了出来,看来好似心事重重的样子。纱和说:「妳必须要回家,我也必须回家,假若妳在外面被别人玩掉,看来,我会很伤心的,妳知道吗?妳一定要回家。」

说到这里,香奈子把整个人都依偎着纱和,好像一个小女孩似的,处处需要他人的保护似的,她那可爱的样子,很讨人喜欢。纱和亲着她的脸,到处的亲她,她像只小绵羊似的,纱和亲着,纱和看到她的阴唇,小小的甚是漂亮,便用手指把它给翻开。

纱和叫了一声:「哇!好漂亮啊!」接着纱和便用舌头去舔她的两片薄肉,非常的细嫩,感觉很棒,纱和将她的全身舔过之后,他说: 「香奈子,妳该回去了,妳不能再待在这里,走,我送妳回去。」

香奈子穿好衣服,随着寂静的夜晚,被纱和载着回家了。

这一天晚上,香奈子不想出去,于是留在家里看小说,整个晚上都不想睡觉。忽然,她的门被打开了,她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子呢?

渐渐地,凉子出现了。

香奈子说:「凉子,有什么事吗?」

凉子一副淫荡的表情,香奈子一看便知不对劲。香奈子说:「待会会被父亲发现的。」

凉子回答说:「妳爸刚刚吃了药,他是暂时不会起来的,他已躺在床上觉睡了。」

香奈子又说:「妳不要进来!妳千万不要进来!否则我要叫了哦!」

凉子接着说:「我们是母女,妳忘了吗?这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凉子不怀好心,她想要对香奈子施以暴力了,真是无恶不作。

凉子将自己的睡袍脱下,全身都是裸着的,她渐渐的向香奈子靠近。看来,凉子是非要将香奈子玩到不放的,香奈子非常的害怕。然而,香奈子想叫,却又叫不出声音来,她感到无比的无助。

凉子看到香奈子有逃走似的举动,便又说了些好听的话语:「这样子好了,我来教妳一些新的招式,包妳受用无穷。」又说:「这个方法乃是女人如何达到高潮,如何达到上天堂的快乐感觉!」

凉子说了这些话,果然有效,现在,凉子已经拥抱着香奈子。

说也奇怪,凉子实在太可怕了,居然趁修弓在睡觉时跑了下来,她似乎不管任何事情的,看来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凉子又不怕修弓会突然的下楼,她又不考虑香奈子到底会不会叫出声音,她实在是太奇怪了,居然那么样子的放肆。

凉子不加思索的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了香奈子的前洞,她这次并没有完全的插入。于是她将香奈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肩膀,然后慢慢地移动了方位。直到她的整根指头完全的插入香奈子的前洞为止,她是不断的移动方位。

这时候,香奈子感到,当她与修弓作爱时,并没有像这样子的快感,她也甚感奇怪?香奈子心里想:「这一定是跟经验有关,凉子的经验一定比较充分,否则她怎会让我有如此的快感呢?」

喉咙感到非常的渴,她想找到一些喝的东西来喝。但是,她现在完全受全受凉子的控制,她那能来去自如啊!

凉子看到香奈子都没有叫声,于是凉子便全力的抚摸香奈子的下体。因为,凉子要弄到香奈子哇哇叫,她才会有荣誉心和荣誉感。

凉子不断的将自己的指头前后伸缩,她很不耐烦的扭着,但是,她又不得不扭,经过凉子不断的推动,香奈子终于叫了好几声,并且叫得非常的激烈。

「好棒!好棒!太刺激了。」

这时候,香奈子叫得非常的累,看来,好似整个人都变了似的,那个凉子依然不断地在前后推动着手指及抚摸香奈子全身。

这时候,刚才吃药的修弓,现在起来了,他因为吃了药,晚上他想起来喝个东西,然而,香奈子似乎没有看到父亲。凉子也依然在玩弄着香奈子,她实在是个不幸福的女孩子。

【本书完】

2009-07-29

小姐请妳别闹了 (元媛)


月老有点忙之四

内容简介
喝!这女孩突然从草丛中扑向他
一出手就是扒他的衬衫? !
啧啧啧,瞧她那身缀着白色蕾丝的黑色马甲洋装
怎么看都很有令人想入非非的感觉──
他还来不及「享受」,全身上下就已经被摸光光
这女孩嘴里则嚷着终于找到让她心动的对象
还赞他有完美的线条、超MAN的肌理……
呃,这他当然不便否认啦
但她说他让她超有fu,不摸摸看真的太可惜
在动手前,应该也尊重他这个当事人一下
要他脱光光当「麻豆儿」让她画?行!
前提是──她也要脱光光陪他!
他怎么也没想到
这女人居然说好,还坚持要收留他
这下……他的「贞操」还保得住吗?

楔子

度假?

韩洛宇轻挑浓眉,怀疑自己听错了。

「抱歉,麻烦再说一次。」低沉的男中音很有礼貌地自好看的唇形逸出,锐利沉稳的黑眸直视坐在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

「嗯……咳咳!」在有如利刃的眸光注视下,中年男人轻咳一声,「我要放你一个长假,不久,一个月……」

看到黑眸眯起,中年男人急忙补充。 「这是你妈交代的。」他只是奉太后懿旨而已。

他妈?

韩洛宇皱眉,唇线微泯,看着笑得一脸无辜的中年男人,在心里冷哼──若不是有他这个丈夫当靠山,妈也不会被宠得无法无天。

「我很忙,没空陪你们夫妻俩玩。」他待会还有三个会议要开,以及与「锋速科技」的合作计划要谈,晚上还得去参加徐董的寿宴,他的时间排得满满满,一秒钟几百万进出,没那个闲情逸致跟他们耗。

一个旋身,穿着织灰色西装的修长身影大步走向门口,握住门把,正准备打开门时,后头却传来悠悠的话语──

「你妈说了,你要不听她的话,就不准你回家。」

韩洛宇顿住脚步,薄唇轻撇。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不回那个家,他还有自己的公寓可以窝。

「哦,对了,你的公寓你妈帮你卖掉了。」

什么? !韩洛字转身,不敢置信地瞪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慢条斯理地从桌上拿起一份合约,轻轻地晃了晃。 「喏,这是卖掉的契约,前天生效的。」

瞪着合约,韩洛宇眯眸,又见中年男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摸样,他抿了抿唇。没差,他可以去住饭……

「你妈已经通知了,不许任何一家饭店旅馆让你入住。」儿子的所有退路,他家太后全都封杀了。

「爸!」韩洛宇受不了了。

「别叫我,有意见去找你妈。」韩父连忙挥手,把全部责任都推到太座大人身上。

深吸口气,韩洛宇捏了捏高挺的鼻梁。 「你女人都是让你给宠坏的。」才会这么无法无天!

「老婆本来就是娶来宠的。」韩父笑得沾沾自喜,好整以暇地看着儿子。 「放弃吧!」抵抗是改变不了事实的。

再次深呼吸,韩洛宇无奈地看向父亲。 「为什么?」他自认是个孝顺的好儿子,不懂这次老妈为何要这么对他。

「你妈说她已经快一个月没看过儿子了,明明儿子每天都有回家,可她竟然连一眼都没机会看到,因为儿子把家里当旅馆住,让她既伤心又担心,怕儿子哪天过劳死,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停!」韩洛宇打断父亲的话,很忍耐地看着他。 「爸,说重点。」

「重点就是──儿子,你该休息一阵子了。」韩父摇头。 「连我都觉得你快把公司当家住了。」

「我还有一堆事……」

「那些事可以让下面的人去办,再说,公司还有你老爸我坐镇,你担心什么?」他这个总裁可不是白当的。

韩洛宇抿紧唇,双手环胸,不放弃说服父亲,「爸,我不觉得我需要放假。」他爱工作,甚至乐在其中,放假对他而言是浪费时间。

「可你妈觉得你需要。」见儿子还想开口,韩父淡淡挑眉。 「你觉得你妈的决定有人可以阻止吗?」

韩洛宇张嘴,却哑口无言。

他妈的任性谁也阻止不了,全世界都知道,在商场上鼎鼎有名的韩氏企业,权力最大的不是他爸这个总裁,也不是他这个总经理,而是被总裁大人宠坏的总裁夫人。

他相信他再反抗下去,明天公司的守卫绝对会不让他进门,因为他那个任性又「鸭霸」的娘绝对会下令不准他踏进公司一步;到时,他这个堂堂总经理绝对会成为商场上的笑柄。

韩父起身,走向儿子,拍拍他的肩膀。 「我也觉得你该放个假休息一下,我可不想我儿子死在办公桌前。」

「爸……」看着父亲,韩洛宇一脸无力,可他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他只能乖乖接受。

唉!放一个月的假……他可以想象他会如何度过这无聊的一个月……唔,也许他可以网络摇控……

「你妈已经禁止公司任何干部和你联络。」韩父一眼就看出儿子的打算,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是逃不过太座的五指山的。

韩洛宇咬牙,瞪着父亲的窃笑,再次重复。 「你的女人真的被宠坏了!」

「哈哈……你就认命吧!而且度假的地方你妈都帮你想好了。」韩父用力拍拍儿子的肩。

「哪个度假圣地?峇里岛?普吉岛?夏威夷?」

「都不是……」韩父笑得很「谜」。

韩洛宇缓缓眯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一章

该死!

他怀疑他被阴了!

韩洛宇抿着唇,一脸不耐地站在公车站牌旁,四周是寂寥无人的山路,而整条路上,除了他,没看到半个人。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可以让他做多少事?他可以洽谈完一件合作案,可以批完三十份公文,可以和部属讨论新开发的土地计画,可以……

韩洛宇闭了闭眼,阴郁地轻吐口气,想到自己什么事也不能做,只能在这里傻傻地站一小时,搞不好还得站两小时、三小时……

愈想,一张好看的俊脸也愈阴沉。

他完全没有度假的心情,放假的第一天,他就像个傻瓜一样,来到偏僻的东部,站在这根几乎快烂掉的公车站牌旁边,痴等了一、小、时!

他这人绝对不能容许浪费时间,分分秒秒都很重要,他的行程早习惯排满满,哪个时刻要做哪件事,都让秘书安排得好好的。

可现在,他却什么事也不能做,只能像个白痴一样站在这里,就因为他家太后要他放假,而且还挑了一个他连听都没听过的偏僻小镇。

照他老爸的说法,他老婆觉得乡村地方才能陶冶他的性情,让他心灵安稳,忘了工作;而为了杜绝他接触文明社会的一切,他妈连他的手机都没收了。

他明明就不是三岁小孩,为什么要让一个被宠坏的任性女人任意摆弄啊?

韩洛宇百般无奈地叹口气,谁教那个任性女人是他妈,他再怎么不愿意,也无法反抗。

瞄了腕上的表一眼,他不禁苦笑,又过了半小时,这公车是什么时候才要来?

「喵——」

嗯?

「喵呜——喵——」

猫!

他微皱眉,他向来不喜欢那种毛绒绒的生物——正确来说,是任何有毛的动物他都不喜欢。

「喵——喵呜——」

「嘘……不要吵。」

咦?有人?

韩洛宇微愣,迅速转头看向身后,后头是一个倾斜的山坡,几栋树丛矗立,遮蔽他的视线。

「喵呜——喵——喵——」

「黑心!」带点软绵的嗓音生气了。

「喵——」

猫叫声变得凄厉,咻地一声,一团东西突然穿过树丛,快速扑向韩洛宇。

韩洛宇一怔,下意识接住扑过来的东西,然后……毛绒绒的触感!他霎时寒毛直竖,赶忙将手上的东西用力一丢。

「喵!」被粗鲁丢弃,黑猫俐落地站稳在地面,抗议地朝韩洛宇叫。

看着脚边肥滋滋的黑猫,韩洛宇皱紧眉头,往后退几步,他不怕猫,可就是讨厌有毛的生物。

见他后退,黑猫微眯绿色的眼珠,尾巴甩了甩,又前进几步,小嘴微张,「喵——」

韩洛宇跟着警戒眯眸,它前进,他就跟着后退,一人一猫僵持不下。

「黑心,你还敢跑——」刷地一声,一双手拨开草丛,一抹身影也跟着从树丛后窜出来。

韩洛宇直觉望去,目光却就此定住,后退的脚步也停下。

那是……人吧?

大白天的,要见鬼也很难吧?可是……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哦,不!高耸浑圆的胸部,浓纤合度的身段,告诉他眼前的是名女人。

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披散于草地,她的皮肤很白,几乎可见细致的血管,巴掌大的小脸镶着一双有如黑琉璃的眼珠,没有任何杂质,只是纯粹的黑。那双眼睛正注视着他,深邃的凝视让他的心脏突然快速跳动几下。

她的脸色很白,属于有点空灵的苍白,也就衬得她的眼睛更黑,小巧的鼻子下,菱般的唇瓣透着樱花般的粉色。

而她的穿着……韩洛宇微微皱眉。

她穿得很奇特,一身黑色的洋装,袖口和裙摆滚着白色蕾丝,黑与白层层交叠着,哥德风的马甲系出纤细的腰,也让半裸的胸部高耸,莹白色泽在淡淡的阳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她看来像尊黑色的芭比娃娃,可却又透着一丝病态般的冶艳,像鸦片、像罂粟……

就在韩洛宇看着她时,她也跟着回视他,眼睛随之发亮。

眼前的男人目测身高该是一八五左右,服帖的黑色短发修剪得很整齐,将斯文的脸庞衬得更俊逸,白色衬衫贴着上身,袖子被他卷至手肘,露出小麦色的手臂,深色牛仔裤包裹着颀长大腿,不算结实的肌肉,却恰到好处地鼓出俐落好看的线条。

Perfect!

他看起来不壮,却也不是瘦弱那型,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比例刚刚好,是她会心动的黄金比例。

她吞了吞口水,眼睛闪闪发亮,目光落在男人臀部,老天……瞧那结实挺翘的臀,在贴身的牛仔布料下简直性感得要命。

她发亮的眼神让韩洛宇霎时全身发毛,突地,她整个人跳起来冲向他,小手很自然地抓住他身上的衬衫。

「身体借我看一下。」她说完,很自动地解着衬衫钮扣。

啥?

韩洛宇错愕了下,「等等!小姐,你做什么?」

他想推开她,可却见鬼地推不开,大手急忙抓住脱他衣服的手。

「喂!小姐……」

「别吵!」他的反抗让她不悦,拍开他的手,「乖乖的,别动!」她软声命令。

什么跟什么啊?他哪可能不动? !

韩洛宇又急又愕然,「喂!小姐!」他也恼了,用力拍开她的手。

「住手,你想做什么?」他低吼,两人扯动间,他身上的钮扣也被粗鲁扯落。

见他不合作,她不高兴地皱眉,伸手用力一推。

「喂!」韩洛宇被推得一时站不稳,眼前这奇怪的女人力气出奇地大,他还来不及反应,一个堂堂男子汉竟被她推倒在地。

个子娇小的女人很自然地跨坐在他腰上,也懒得解扣子了,小手用力一扯,刷地一声,扣子飞散,脆弱的衬衫被大力扯开。

「哦哦哦……」赞!

女人眼睛发亮,直盯着小麦色的宽阔胸膛,没有很明显的肌肉,柔软的掌心来到男性下腹,也没有腹肌,可是线条很美,精实而不壮硕,像大师手中的完美作品。

她着迷地摸着,几乎快流口水了。

韩洛宇则完全傻眼,眼睛傻愣愣地瞪着半露的雪白酥胸,美丽的乳沟就在眼前,让人想伸舌舔弄,而柔软的身体就这样跨坐在他的敏感地带,有点凉的掌心胡乱摸着他的身体,他明明被怪女人侵犯了,可见鬼的……他竟起了反应!

「咦?」感觉到臀下的坚硬,女人轻咦一声,低头看了一下。

「该死!」俊庞尴尬地涨红,韩洛宇懊恼地瞪着身上这莫名其妙的女人,失了冷静地粗鲁大吼:「你还不快起来?」

「等等!」谁知女人却面不改色,甚至好奇地伸手解开他的皮带。

不会吧……

「喂!你够了哦!」这女人有病呀?他气得挣扎,可这女人力气很大,嘶地一声,他听到拉链被拉下的声音。

该死!

士可杀,不可辱!他可不想在这个荒山野地被一个疯女人给强了。 "

韩洛宇一急,使尽力气用力推开女人,为了不让她再扑上来,他用双手压住她,以男人占优势的顽长身体反压住她。

他喘着气,气急败坏地瞪她。 「喂,你这女人有病……」

吱——一台小货车突地停在一旁。

「喂!小子,你想做什么?」司机危险地看着他。

啊?

韩洛宇一愣,看到司机来者不善的模样,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那司机一副当他是禽兽的眼神。

他哪是……

等等!他低头看着自己,敞开的衬衫、快脱掉的裤子,而女人的手被他抓着,他的身体压在她身上……

「小夏,你认识这小子吗?」货车司机问。

「不认识。」叫小夏的女人诚实地摇头。

「等等,你听我说……」韩洛宇急忙放开女人,开口想解释。

可叫作小夏的女人却捷足先登,「福伯,把他绑起来。」

啥?

「喂!你……」

「没问题。」福伯下车,不只他,连坐在货车后面几名壮硕男人也跟着跳下货车。

「呸!」他们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面色阴狠地看着韩洛宇,「臭小子,敢欺负我们家小夏,你活得不耐烦啦?」

他哪有呀?他是招谁惹谁了? 「不是,你们听我说……」

「说个屁啦!」先打再说啦!不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哪行?他们就不信眼前这个「弱鸡男」能拿他们怎样。

哼哼,他们吃定他了!

◆◆ ※ ◆◆

警局?

韩洛宇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有踏进这地方的一天。

阴郁着一张俊庞,他坐在椅上,嘴角带着瘀伤,就连右眼旁也青紫了一块,整齐的头发乱了,整个人看来很狼狈,却带着纯男性的野性。

虽然他身上有伤,但那些揍他的人伤得比他更重。

就算天天坐办公室,他依然保持运动的习惯,加上出身豪门,从小就学习防身术,自保算是没问题。

他的脸色难看,旁边的男人也不遑多让,个个龇牙咧嘴地揉着脸,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他。

厚!现在的年轻人是怎样?怎么都长得一副弱鸡样,打起架来却比谁都狠呀?

「咳!」女警长忍住笑意,觉得眼前这场景很熟悉——好像几个月前也发生过。她清清喉咙,开口询问:「嗯……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不问她?」韩洛宇阴沉沉地看向罪魁祸首,哼,那女人倒是很悠哉地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肥肿的黑猫,甚至还优雅地端起桌上的红茶,优闲地品茶。

韩洛宇不禁眯眸,恨不得掐死这个疯女人!

女警长也跟着瞄向受害者,看她一副置身事外的优闲模样,又见韩洛宇杀气腾腾的表情,她不禁觉得好笑。

「嗯咳……」轻咳一声,她开口间道:「千夏,发生什么事?这位先生想强暴你吗?」

安千夏喝着红茶,舌尖品尝着红茶的香气,皱了皱眉,不悦地嘀咕。 「这茶有点涩了。」煮的火候不对。

这女人——韩洛宇气得咬牙,他马的担担面,要不是他被铐在椅子上,他真的想冲上去……

「呃,千夏,」女警长赶紧开口,「别管茶了,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呀!」安千夏放下白色瓷杯,雪白小手轻摸着黑猫柔顺的猫毛,深透的眼眸盯向韩洛宇,粉色的唇瓣勾起。

看到他,她就心花朵朵开,刚刚喝到难喝红茶的不悦立即消散。

「他没有要强暴你?」女警长再次确认。

「是呀!」安千夏点头,将黑猫放到沙发上,慢慢起身,走向韩洛宇,眼睛发亮,像看到可口的食物。

「啥?小夏,这臭小子没有要欺负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们不敢相信地齐声问道。

「是呀!」安千夏点头。

「那你干嘛叫我们绑住他?」福伯怒吼。

「不然他跑掉怎么办?我难得找到让我心动的对象。」安千夏一脸理所当然,站在韩洛宇身前,赞叹地看着他小麦色的赤裸胸膛。

那完美线条,漂亮而无一丝赘肉的男性肌理啊……美眸上下溜着韩洛宇的身体,无与伦比的兴奋让苍白的脸颊透出两朵红晕。

「真棒……终于找到了……」她伸出手,着迷地摸着韩洛宇的胸膛,那饥渴的模样让众人看傻了眼。

「喂!把这女人给我拉开!」韩洛宇懊恼地怒吼,他的手被铐在身后,根本躲不了。

「呃……千夏,你别这样。」女警长无奈地开口阻止,看样子不是这男人想强暴安千夏,而是正好相反。

「喂!你叫什么名字?」不理会女警长的阻止,安千夏干脆坐到韩洛宇腿上,小手继续摸着他的胸膛,张着大眼天真地看着他。

韩洛宇咬牙,瞪向女警长,「解开我的手铐!」

「不准。」安千夏的目光仍然在韩洛宇身上,小嘴却吐出任性的命令。 「回答我的问题!」

韩洛宇照样不甩她,怒视着女警长,「证明我是无辜的,可以放我走了吧?不然把这女人关起来也可以!」

「名字!」安千夏再次重复。

「呃,我想你最好回答她的问题。」女警长一脸无奈。

韩洛宇眯眸,冷冷启唇。 「你是打算跟她狼狈为奸?不怕我告发你吗?」

女警长耸肩,凉凉地看着他。 「你威胁我也没用,千夏的个性很固执,你若不回答她的问题,她绝对会挡着不让我解开手铐,那你就会继续耗在这个窘境,你想这样吗?」

该死!韩洛宇深吸口气,看着坐在腿上的女人,咬牙吐出名字。 「韩洛宇。」

见他顺从了,安千夏开心地勾唇,「那我叫你阿宇好了,我叫安千夏,你可以叫我千夏。」她笑着跳下他的腿,「好啦,解开他的手铐。」

韩洛宇紧抿着唇,等手上的手铐被解开,他立即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马的,他要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还有那个疯女人!

度个屁假,他根本是进到疯人院了!

「阿宇,你要去哪?」安千夏跟在韩洛宇身后,见他不理她,她眨了眨眼,干脆伸手抱住他的手臂。

「放手!」韩洛宇皱眉想甩开她的手,可却怎么也甩不开,甚至张手抱住他,让他怎么也推不开。

该死!这女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安千夏!」韩洛宇气得怒吼。

「千夏。」她抬头看他,坚定地说道:「叫我千夏,还是你要叫我小夏也可以哦!」说完,送他一抹天真的笑容。

「你……」韩洛宇怒瞪着她,明明气到快抓狂,可看着她的笑容……他竟该死地无可奈何。

深吸口气,他瞪向一旁的人,要他们解决这女人。

谁知他们竟回以一个无奈的神情,摆明他们爱莫能助。是怎样?这女人不是他们的同伴吗?

「你好像在生气?为什么?」安千夏终于察觉眼前的男人似乎心情不太好,她不解地侧首,及臀的长发也跟着荡出美丽的弧度。

为什么?她竟问他为什么生气?

韩洛宇恶狠狠地瞪她,她却回以无辜的眼神,让他明明气,却又无法发作。

哦……他的、心好痛。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哦!」安千夏担心地看苦韩洛宇。

可怜的男人……知道内情的观众一脸同情地看着韩洛宇。

韩洛宇再次深呼吸,瞪着紧抱着自己的女人,极其忍耐地开口。 「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

「我要画你呀!」安千夏认真地看着他。

「画我?」韩洛宇微怔。

「对啊!」安千夏点头,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地开始抱怨。 「你不知道,我找了好久好久,都找不到我想要的,镇上虽然也有不错的男人啦,可是我都没有fu。」

她嘟起小嘴,手指在他胸口轻画着小圈圈。 「我很烦恼耶,明明构想就在脑子里面了,可却找不到让我心动的人,超讨厌的!就在我烦到快不行时,你却出现了,超棒的,你是缪思女神送我的礼物!」她开心地笑眯眼。

那纯粹的喜悦是那么鲜明,韩洛宇差点也跟着勾唇。

不对!他开心什么?

他赶紧沉下脸,「你要画我说就好了,干嘛扑倒我,还对我摸来摸去……」等等!他警戒地看着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你该不会是……」

「要画裸体当然要摸摸看呀!」安千夏理所当然地说。

「别想!」要他裸体,门都没有!不对,他根本就不打算让她画。 「放开我!」

「不要!」安千夏固执地抱住他,死也不放。 「你别怕,只是画画而已嘛!没什么好怕的。」她像哄小孩似地哄着他。

「我不要!」韩洛宇挣扎。

「不管!」安千夏不接受拒绝。

这女人……韩洛宇心里飙着F开头的脏话,见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眯眸,放弃挣扎,脑海闪过一个主意。

「好呀,我让你画。」

「真的?」安千夏眼睛发亮。

「对,不过我脱光光,你也得脱光画我,身上不准穿任何衣服,这样我才肯答应。」哼哼,他就不信这女人肯。

谁知安千夏却想也不想就点头。 「好呀!」

啥? !

「走吧,现在就去我家。」说着,她不由分说地就拉着他往警局大门走。

韩洛宇错愕,没想到她竟答应得这么干脆,连犹豫一下都没有……

「喂!等等……」他想反悔。

可来不及了!他根本甩不开这个怪力女……

第二章

韩洛宇不知道自己怎会落入这步田地,前面的女人根本不听他说话,自顾自地拉着他走进一栋有点老旧的房子。

「喂!小姐你别闹了。」他无奈地喊,见她还是不甩他,他忍不住叹气,可该死的就是甩不开她的手,真是……「拜托,请你听我说话好吗?」

像是听到他的请求,进到客厅,安千夏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小脸很是认真。 「你会渴吗?」

「啊?」什么?

她侧首,声音软软的,深黑的眼眸盯着他。 「我看你从刚刚喊到现在,不会口渴吗?」

这女人现在是在说话讽刺他吗?

韩洛宇瞪着安千夏,见她一脸认真,不像在嘲讽他的样子,只能撇唇,「嗯!」随便,只要她肯放开他的手,他绝对会马上冲出这间屋子,迅速离开这个鬼小镇。

「那我倒水给你喝。」她对他笑,拉着他的手要走向厨房。

「等等。」见她还不放手,韩洛宇赶忙开口,镇定地朝着她笑。 「呃……我想我在这里等就行了。」

安千夏看他一眼,「哦!」松开抓住他的手。

见她放手了,韩洛宇暗暗松口气,可一看到手腕,他的眉立即皱起,见鬼了,他的手腕竟然瘀青了一圈。

安千夏也看到了,眨了眨眼,小脸尽是无辜。 「谁教你要挣扎?」她才不小心地多使了「一点」力。

敢情还是他的错啰?韩洛宇揉着手腕,眉头微皱。 「小姐,你的力气会不会太大了?」他开口冷嘲,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怎么也甩不掉她的手?

「我可以抬起一头牛哦!」以为他在称赞她,安千夏笑开脸,又加一句。 「而且是单手哦,厉害吧?」像等着他称赞,她张着大眼瞅着他。

「你……」韩洛宇哑口无言,看着她的笑脸,他不知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而且他又不是在夸她,她听不出来他话里的嘲讽吗?

「怎么了?」见他不说话,安千夏疑惑地瞅着大眼,娇稚的模样很是可爱,却又带着纯真的诱惑。

韩洛宇不禁怔了怔,差点看傻了眼。 「咳咳……你不是要倒水给我吗?」他急忙回神,有点慌乱地别开眼,不敢看向她的眼睛。

这女人的眼睛像是有魔力,让人一看就无法移开视线,深邃得几乎想将人吸进去。

「哦,你等等。」安千夏笑着,快步跑向厨房。

鬼才会等!

见她一消失,韩洛宇脚跟一转,迅速冲出门外,急匆匆地跑向小镇出口。

「耶?这少年仔不是刚刚被小夏牵着的那个吗?喂!你要去哪啊?」看到他的镇民热心问道。

韩洛宇没空理会,脚步停也不停,甚至怕引起更多注目,他跑得更快。

可惜这个小镇没秘密,加上难得来个外人,想不引人注目也不行。

「他该不会要走了吧?喂!少年仔!你要走去哪?这时候没公车啦!」一个好心的大婶朝他吼。

「喂!少年仔,你不要你的行李了哦?」

行李?韩洛宇一愣,抬头看向开口的老伯,俊眸微眯,他认得这阿伯,刚刚在山路上揍他的人之中,这阿伯出手最狠。

「啧啧,少年仔,你跑得这么急冲啥?是有鬼在后面追你哦?」福伯很幸灾乐祸,谁教这小子不懂得敬老尊贤,刚刚干架时还回打他好几拳。

「我的行李呢?」没空理他的嘲讽,韩洛宇着急地问,一边瞄向后头,就怕那怪女人追上来。

「少年仔,你死心吧!让小夏看上的人,都别想逃出这个地方,你就认命吧!」福伯呵呵笑,很贱的那种。

「嘿啊,少年仔,小夏很固执的,她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的。」旁边的大婶点头认同丈夫的话。 「再说现在也没公车,天快黑了捏,刚刚听天气预报,台风快来了耶,你别想下山了啦!」

「什么时候才会有公车?」不理会旁边那个笑得很欠扁的死老头,韩洛宇赶紧问好心的大婶。

「公车刚刚下山了啦!再说又有台风要来,要是大风大雨的话,这几天都不会有公车啦,就算是小风雨好了,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才会有公车。」福婶热心地说着。

韩洛宇却听得黑了脸,这么说……他现在根本没办法下山啰? 「你们这有租车的吗?」不行,他不死心。

「租车哦……」

「嘿!小夏!小夏!人在这里啦!」福伯突然挥手大吼。

该死……韩洛宇连回头看也不敢,跨步就想跑。

「少年仔,你要去哪呀?」福伯才不让他跑,赶紧抓住他。

「死老头!放手!」韩洛宇怒吼,想甩开他的手。

「不放哩,不爽就打我呀!」福伯腔的哩,甚至抓得更紧,死也不让这小子跑掉。

这臭老头——韩洛宇知道他是故意的,想报刚刚在山路上的仇,可恶!

韩洛宇握拳,真想揍扁那张贱脸。

「福伯,你们在做什么?」软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韩洛宇顿时发毛,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呵呵,没做什么啦,我在和这小子聊天啦!」福伯笑得亲切,伸手在韩洛宇胸口用力拍了几下。

哦——韩洛宇被打得差点吐血。

「是呀!聊天!」他咬牙说道,拨开福伯的手,也不甘示弱地朝福伯的肩膀捶了几记。

杠——福伯痛到差点飙脏话,这臭小子!一老一少互瞪,交击的目光闪着滋滋火光。

「小夏,你拿杯水走出来干嘛?」福婶受不了地摇头,不理会那两个男人,看到安千夏手上捧着一杯水,好奇地开口问。

听到福婶的话,韩洛宇愣了愣,转身看向身后的女人。

「阿宇说要喝水,我倒好水却没看到他,就走出来找他。」安千夏笑笑地将手上的水杯端高,递给韩洛宇,「喏!你的水。」

「你……」垂眸看着她手上的水杯,又看到她毫不怀疑的笑脸,韩洛宇霎时无言了。

这女人是没神经还是没脑子?她不可能不知道喝水是他想甩掉她的借口吧?可她竟然还端着水出来找他?

见他迟迟不接过水杯,安千夏侧着小脸,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不是要喝水吗?」

韩洛宇瞪着她,大手接过水杯,看到粉色唇瓣因他拿过水杯而扬起,他竟也忍不住想勾唇。

见鬼了……

「小夏,这小子根本就不是想喝水好不好?」早看出韩洛宇要什么招,福伯受不了地开口。

这傻丫头竟然蠢到端着水出来找人?哼!要不是他拦着,这臭小子早逃出小镇了。

「不想喝水?」安千夏眨眼,小嘴微噘,手指向韩洛宇,「可是阿宇明明说他口渴了,还是你想喝果汁?」最后一句话她是对着韩洛宇说的。

「哦……」福伯头痛地拍着额头,这蠢丫头……

看老头又气又无奈的模样,韩洛宇觉得心情变好了,喝了口水,他凉凉地看戏,反正也走不下,他也放弃逃走的念头了。

「喂!老伯,她……」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着安千夏,不好当着她的面问这女人是不是心智有问题。

福伯当然听得懂他的暗示,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她很正常,只是单纯了点,不会去怀疑别人说的话。」

韩洛宇明了地点头,看到自己瘀青的手腕,他瞄了安千夏一眼,又问:「那她是不是也不听别人说话的?」

福伯也看到他腕上的瘀青,一点也不同情地笑了。 「正确来说,只要是她想做的事,绝对不会听见任何拒绝的话。」顿了顿,他又开心地补充一句。 「她很固执的。」

「你们在说谁?」手指卷着发尾,被讨论的女主角完全听不懂,眨着大眼瞅着他们。

她真的不是低能儿吗?韩洛宇很怀疑,可见她单纯的可爱模样,原本对她的恼意却又发泄不出来,这女人很难让人对她生气。

无奈地将杯里的水一口喝完,他开口问福伯:「老伯,我的行李放在哪?」天快黑了,他得找个民宿投宿才行。

「我怎么知……」

「在我家。」

啥?两个男人一愣,异口同声地开口。

「这小子的行李为什么在你家?」

「我的行李为什么在你家?」

「刚刚警长送到我家的呀!」说着,安千夏伸手抱住韩洛宇的手臂。 「而且,阿宇本来就要住我家呀!」

「啥?这臭小子要住你那?」

「我为什么要住你家?」

两个人再次同声开口,这次互看一眼。

「我不准这小子住你那!」

「我不想住你……喂,老伯,我要住哪关你什么事?」这臭老头凭什么不准呀?

「开玩笑!谁知道你这小子会不会对小夏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福伯冷哼,看着韩洛宇的眼神很鄙视。

那眼神严重侮辱了他,韩洛宇眯起俊眸,好看的唇挑衅地勾起。 「好呀,千夏,我就住你那。」

「什么?!」福伯瞪大眼。 「小夏,我不准——」

「小夏呀,你干嘛要让这少年仔住你那呀?」福婶打断丈夫的话,好奇地看着安千夏。

小夏的个性向来孤僻,难得看到小夏这么黏一个男人耶!

「因为他要当我的model呀!」安千夏笑着,看着韩洛宇的眼神闪着很满足的光芒。

「麻豆?」福婶溜了韩洛宇一眼,突然笑得很暧昧。 「脱光光吗?」哦,赞哦!

「当然!」安千夏兴奋地点头。

「等等!」韩洛宇想到自己的处境了,靠!他跟死老头呛什么呛,真住进这女人家,他的贞操还能保住吗?

「哦哦哦……」福婶也兴奋起来,两眼垂涎地看着安千夏,「小夏呀,福婶可以去参观吗?」

「老太婆你说什么!这种弱鸡有什么好看?」福伯没好气地瞪着老婆。

「喂!小姐,我没说要让你画……」韩洛宇急忙想扯开安千夏的手,「我不想当你的model,也不打算脱光让你画……」

「可你说只要我也脱光,你就肯让我画的。」安千夏看着他,小脸很是固执。 「你说过的!」

拜托,他只是随口说说的,哪知她真答应呀?

「什么你也脱光?我不准啦!」福伯也插嘴。

「那句话当我没说过行不行?安小姐,请你别闹了,我也不住你家了,请把我的行李还……」

「统统给我闭嘴!」安千夏生气了,她大声打断他们的话,绷着小脸,眼睛很认真地看着韩洛宇,两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我不管,我要画你,你也答应了,是男人说过的话就不能反悔!」而且,她也不接受拒绝!

看着她固执坚定的表情,还有那绝不妥协的眼神,韩洛宇突然觉得头痛极了,她的眼神摆明告诉他——

她画他画定了!

◆◆ ※ ◆◆

「你的房间在这,隔壁是我的房间。」安千夏牵着韩洛宇的手,开心地向他介绍她的住处。

韩洛宇看着房间,屋子虽然老旧,不过里面的摆设却很简单俐落,地板是实心的红木,墙壁是典雅的米色,角落放着小茶几,上楼的楼梯间则摆着几幅画,连房间的门都是日式的拉门,整间房子走的是淡淡的和风。

整体来说,这算是个暂时居住的好地方,只是……他看着牵着他手的女人,心里不禁无奈。

他不觉得跟她住会是个好主意,只是他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这小姐根本不放他走!

她的固执连那个老伯也没辙了,只能警告他最好别打什么坏主意,不然就别想活着离开这个小镇。

哼!这句话应该跟这位安小姐说吧?明明从头到尾都是她缠着他不放!瞧,她还让他住她房间隔壁,她就不怕他对她意图不轨吗?

可见她一脸单纯的模样,他不禁感到无奈又好笑,莫名地,他就是拿她没辙,只能乖乖顺从。

「那个房间是什么?」他以下巴轻点角落的房间。

「那是我的画室,你要看吗?」她问,看着他的眼眸发亮,像是期待礼物的小孩。

韩洛宇不禁失笑,瞧她明明是个女人,怎么一举一动都像个天真的小女孩?

「嗯!」他点头。果不其然,细致的小脸立即漾起灿烂的笑容,让他的唇角也跟着扬起。

「走,我带你去看。」安千夏拉着韩洛宇的手,快步朝画室走去,一打开门,他就闻到浓浓的水彩味。

一看到房间里面,他就傻了眼。

不同于门外的米色墙壁,房里的墙壁涂着各种色彩,有蓝有红有白有黑……而每一种颜色却又深浅不同,蓝色混合着深蓝、湛蓝、天空蓝、浅蓝,其他颜色也一样,每一种颜色突兀地交叠在一起,看起来却又无比的自然,像斑斓的彩蝶在墙上飞舞似的。

他走进房间,伸手摸着墙,他不懂画,可是却不讨厌这种层叠色彩,感觉很特别。

「这墙是你画的?」

「嗯!」安千夏点头,「想到就画。以前不是这样的,像这里。」

 她跑到中间的墙。 「这里原本是一片彩虹,在下雨的时候闪闪发亮,下面是小河,天空的彩虹映着小河,连里头的鱼都变成彩色的,后来我看腻了,又全部重画;每一次重画都不一样,最近我喜欢不同的颜色,就把墙壁变成这样。」她兴奋地比手画脚,小脸因诉说而闪耀着迷人光芒。

韩洛宇不由得看怔了,「你是个画家?」可是他从来没听过她的名字,瞧她的年纪应该大学毕业没多久,是美术系的学生吗?

「不是。」她摇头,眼眸微微掩落。 「我只是喜欢画画。」

见她脸上的笑容变淡,韩洛宇以为自己踩到她的痛处,安慰的话立即脱口而出。 「放心,我想你以后一定能成为有名的画家。」

也许,他能赞助她——这个想法立即从脑里冒出。

但他随即一愣,搞什么?他又不懂画,也不懂什么艺术,甚至谈不上认识她,怎会冒出这个想法?

听到他的话,安千夏抬起小脸冲着他笑,「那不重要。」她转开话题,掀开地上的白布。

「这是我的画,你看。」她一一掀开盖在画上的白布,将每一幅画献给他看。

韩洛宇一一看着,画有很多,有水彩画、油画,也有只用炭笔画出来的黑白色调,有些更特别,是用蜡笔画的……

这些画有的色彩鲜艳,有的则是单调颜色,他看不懂是好是坏,不过……

「没有人物。」每一幅画都看不到人。

「因为最近没有让我想画的人。」安千夏嘟起小嘴,「没有心动的感觉我就画不出来了。」说着,她看向他,粉色的嫩唇笑开。

韩洛宇霎时警觉。

「呐,我们现在开始画好不好?」好想好想马上画他哦!

「呃……那个……我不觉得我会是个好的model。」他干笑,企图打消她的念头。

「可是你的身体让我很有感觉。」她瞅着他,眼睛闪着熟悉的光芒,「阿宇,能不能让我摸一下?」她还没摸够。

「啊?」还没反应,前方的女人立即冲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扯着他的衣服。「喂,安千夏!」拜托,别又来了!

「别怕,只是摸一下,监定一下而已啦!」她又不会对他怎样,只是想看一下他的线条,摸一下他的肌理,嗯……再偷吃一点小豆腐。

「安千夏,你别闹……别乱摸!」他想抓住她的手,挣扎间,却被她压在墙上,身上的衬衫被她又拉又扯的,扣子飞窜。

很好,他的衬衫又毁一件了!

「安千夏!」这女人是把不把他当男人呀?又摸又捏的,该死……她还摸他的臀部……哦,居然还用手捏!

「喂!你够了哦!」他被摸得全身燥热,尤其她的身体整个贴在他身上,眼睛一瞄就看到诱人的雪白乳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马的!他是男人又不是死人,哪可能没感觉?

感觉到鼠蹊渐起的男性反应,韩洛宇咬牙,用力抓住安千夏的手,身体一转,反将她压在墙上。

「喂!你再摸下去后果我不负责哦!」到时可别怪他占她便宜。

「你的唇形也很好看耶,我喜欢。」谁知被压的女人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脚尖一垫,粉色小嘴吻上他的唇。

韩洛宇傻了!

就在他怔愣之际,香软的舌尖热情地撬开薄唇,探入唇内,毫不客气地将他吻得彻底……


第三章

第一个感觉,他、韩洛宇,一个堂堂的七尺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女人强吻了……

第二个感觉,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吻技很好,将他吻得浑身酥麻,不知是谁教她的……

摸着唇,他很不是滋味地在心里想着。

而那女人吻完他,舔了舔唇,拍了拍他的脸,云淡风轻地丢下一句「我饿了,明天再画好了!」就拍拍屁股走出房间了。

什么跟什么呀?

一下要画,一下不画,而且亲了他竟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吃饭时一样单纯地对着他笑,让他被她要得团团转,像个傻瓜似的。

韩洛宇叹气,不懂这是什么情形。他一个日理万机的总经理,面对任何重大case都面不改色,一样能冷静地将所有工作完美结束,除了对他家那个任性的老妈没辙之外,他从不以为有任何事能难倒他。

可怎么一到这个小镇就变了调?他被这个奇怪的女人缠上,怎么甩都甩不掉,而且,她轻易就让他失了冷静,却又无法对她生气,她的笑脸仿佛有种魔力,让人拿她没辙。

那就算了,她还对他又揉又摸又捏的……孤男寡女的,她就不怕他会对她怎样吗?

「哈,应该是相反过来吧?」他想到安千夏的蛮力,薄唇自嘲地轻撇,而且他还被强吻了。

而吻他的人却一点也不在意,倒是他,一整晚心神不宁,一直在注意她,就像个被夺去初吻的小女生一样。

韩洛宇不禁感到好闷,这种感觉实在伤极了他的男性自尊,尤其被吻得超有感觉的人是他,而那女人却是神色自若。

竟然被这样一个女人勾起欲望,让他像个精虫上脑的蠢猪,这个耻辱教他怎么甘心吞下?

他懊恼地抿着唇,可是唇上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香软,他还记得小巧的舌尖舔过他唇的感觉,甚至勾吮着他的舌,他闻到她身上的淡香、小嘴里的香甜……

「Shit!」突然燥热的身体让他低咒,他痛苦地翻身,将脸埋进枕头中,拼命抵抗着腹下的火热。

他是多久没女人了?怎么才一个吻就让他心荡神驰……

轰——窗外忽来隆隆雷声,倾盆大雨好似在响应他体内的熊熊欲火。

刷地一声,日式木门突然被拉开,昏黑中,一抹白影幽幽站在门口。 「你睡了吗……」

轰——紫雷再次闪过窗前,打出站在门口苍白无血色的小脸,衬着一身雪白,像夜中的—抹幽魂。

吓!

韩洛宇迅速坐起身瞪着幽幽白影,黑眸微眯,「安千夏……」他咬牙迸出话语,要不是他心脏够强,真会以为是鬼魅出没。

这女人半夜穿这样出现在他房里干嘛?这种天气,这种fu……任他欲火再强烈,也被她吓软了。

听见他的声音,安千夏扬起小嘴,赤着脚,快步跑向他,抱着怀里的布偶扑上床。

「喂!你做什……」话还没说完,又香又软的娇胴扑进怀里,伸开小手紧抱着他。

「你没穿衣服。」碰到赤裸火热的肌肤,她软软低语,可抱着他的手却不放开,甚至不安分地摸他。

废话!他向来裸睡。

「安千夏,你别乱摸!」该死!他今天怎么常常说这句话?而且对象都是她!

「你好暖。」她却不安分,微凉的手心摸着温热的肌肤,娇胴甚至蹭着他,想向他索取他的暖热。

「安千夏!」他皱眉斥喝,想推开他,可她却更贴过来,身体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又蹭又摸。

他被摸得浑身燥热,香馥的娇胴隔着薄薄的白衫紧贴着他,甚至勾起腿不安分地摩擦着他的腿。

他是个正常男人,哪可能没感觉? 「安千夏!你别闹……」

轰!

轰隆的雷声盖住韩洛宇的怒吼,他突然发现身下的娇胴瑟缩了下,偎进他的怀里,手和腿将他缠着更紧。

韩洛宇倏然领悟,「你怕打雷?」

「嗯!」安千夏抱住他的颈项,深邃的美眸可怜地瞅着他。 「以前打雷时黑心都会陪我,可今天它不知跑哪去了。」她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泣音。

「打雷有什么好怕的?」韩洛宇受不了地翻个白眼,又不是小孩子,她都几岁了还怕雷声?

「我就是怕嘛!」安千夏咬着唇,听到嗡嗡的雷鸣,她缩了缩肩,用力抱着他。 「阿宇,陪我好不好?」

「不好!」想也不想,他立即拒绝。

「为什么?」安千夏睁着泪眼,模样好不可怜,身体却不管他的拒绝,紧抱着他。 「你好暖哦!」

她满足地轻喟,长腿轻挪着,娇胴也跟着移动,酥胸隔着薄衫擦过男性胸膛。

韩洛宇轻抽口气,咬牙低吼:「别动了!」深吸口气,他瞪着她。 「小姐,你知道我是男人吧?」

「知道呀!」她点头,美眸纯真地回视他。

「这样跟男人躺在床上,你就不怕发生什么事吗?」俊庞贴向她,黑眸跳跃着火光,他的唇几乎覆上她的,呼出的气息灼热。而手也跟着抬起俏臀,下腹跟着往下顶,让早已勃发的男性贴着柔软私密,让她明白此刻的危险。

「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尤其他此刻欲火焚身,非常想要她。 「想跟我睡可以,不过你要跟我做爱吗?」

他吓她,语气却很认真,盯着她的眼眸有着深浓欲火。她要是聪明的话就快点离开,不然他可不保证她的下场。

「好呀!」谁知她却不怕,甚至主动将唇贴向他,「我们做爱。」她不排斥。

而且他好温暖,仿佛可以驱散她的冰冷。

她的回应让他错愕,他以为她会吓得跳开,马上逃离,不然就是要他滚出这房子——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吧?可是她……

「你……」他张唇,香软的小舌却乘机探入他的嘴,她吮着他的唇,冰凉的掌心抚着温热的胸膛。

见他没反应,安千夏轻咬他的唇,清澈的美眸瞅着他,「你不要吗?嗯?」她扭着臀,轻蹭着炽热男性。

韩洛宇瞪着她,欲火被她强烈挑起,她比他还主动,眸光清悠却又漾着一丝惑人妩媚。

她与他相视,轻舔着唇,看他迟迟不回吻,以为他不要,也不说什么,只是收回吻,对着他无辜地笑。 「不要就睡觉啰!」她拍拍他,侧过身,准备阖眼入睡。

「要!为何不要?」他却不让她睡,抓住她,手掌捆住雪白下颚,张嘴吻住小嘴,而手也跟着探入宽大的薄衫,放肆地抚过柔软肌肤。

她挑起他的欲火,也不反对和他做爱,那他为何要拒绝?

吮着嫩唇,韩洛宇发狠地想,他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今晚——

他要定她了!

◆◆ ※ ◆◆

她的唇很软,身上有着淡淡的皂香,探人衣内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握住一只滑腻嫩乳。

她没穿内衣,这个发现让韩洛宇意外,却也不意外——

今天他尝够她的大胆了!

拇指轻磨着乳蕾,手掌揉搓雪白饱满,他吮着香软的唇,黑眸紧盯着小脸,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一点也不羞涩,对他的反击也不惊愕,只是很自然地张开小嘴,任他吻她,舌尖热情地探出,轻绘着他的唇。

而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宽阔的胸膛,平滑结实的肌理让眼眸发亮,「你好好摸。」她低语,吮住他的下唇,身体更贴近他。

她喜欢他身上的气味,除了同样的皂香外,还有着男人独特的气息。他吻起来的感觉也很好,她喜欢他嘴里的味道。

她的热情让韩洛宇眯眸。 「你这女人……」他轻咬住她的唇,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一点也不矜持,不慌乱,小脸一样清纯冷静,反倒是他,被她撩拨得欲火高燃。

她的镇定让他满是不悦,他想让这张小脸有变化,不再沉静自若,他要她也跟他一样。

黑眸燃起火花,他用力吻住小嘴,不再轻柔,像要素取一切似地激狂,舌尖搅着檀口,激情地舔过贝齿,缠住丁香。

他突来的激烈让她微怔,舌尖尝到更多他的气味,好似想将她吞没,她却不排斥,从怔愣中回神,热切地回吻。

宽大的薄衫被他粗鲁地扯破,她听到衣服的撕裂声,随即身体感到一阵凉,可火热的男性身躯立即覆上她,煨热她。

「你好暖……」不同于她向来偏于冰凉的肌肤,他的身体很热很暖,让她像只飞蛾,饥渴地贴近他。

舔吮着他的舌,她勾起长腿环住他的腰,仅着小裤的私花贴着男性火热,娇胴轻蹭着。

他的激狂让她更是热情,两人唇舌交缠,气息在激烈的吻中急促,火热与冰凉相互磨蹭,荡出丝丝欲火。

温热的大手用力攫住一团绵乳,她的身材纤瘦,酥胸却小巧饱满,滑腻的触感像上好的奶油。

他放开唇瓣,湿热的唇舌往下挪移,吮过颈项、锁骨,又吮又啃的,一一留下火热的吻痕。

而后,他以舌舔过嫩乳,张嘴咂吮着雪白乳肉,手掌搓揉着另一团雪白,指尖拈住乳尖,在指腹间磨搓。

「嗯……」唇舌的舔吮让乳尖敏感挺立,安千夏轻扭娇胴,小手轻抚着强健的背脊,抬起的俏臀不住摩擦着男性。

私花感受着他的火热,小腹起了情动的骚动,一股热流从深处溢出,染湿了小裤。

而男性顶端也在她的磨弄下兴奋地滴出热液,将薄薄的小裤弄得更湿,也让她感受到他的巨大。

她不禁轻颤,好奇让她伸手往下探,毫不害臊地握住昂扬男性。

「唔!你……」她的大胆让他惊愕,尤其她不是单纯地握住,她甚至用柔软的掌心来回抚弄,手指还按压着男性。

灼热的男性根本禁不起她的挑逗,瞬间又胀硬了几分。

「你好大……」她像是讶异地轻哺,又像是在笑,「而且好烫……」她的手几乎握不住。

「你是哪来的妖女?」他哑声低语,张嘴啃咬着乳尖,抬眸注视着昏暗中的她。

窗外仍大雨倾盆,微弱的薄光透进窗内,让他能看清她,苍白细致的小脸染上一层粉晕,乌黑的长发披散于枕上,红艳的唇瓣泛着一层水光。

她躺在他身下,牛奶般的雪白肌肤有着他吮过的痕迹,胸乳被他玩弄得泛着瑰红,乳尖热情地挺立,在他舌尖含吮下有如晨露下的花瓣,这样的她看似清纯却又冶艳,让他的心脏激狂跳动。

「你不喜欢吗?」她瞅着他,神情天真无邪,可小手却浪荡地来回套弄着男性,指尖甚至大胆地戳刺着硕大的男性顶端。

「唔……」他不由得粗喘,销魂的快感让俊庞泛红,抓住嫩乳的手掌不禁用力,雪白乳肉在他手中淫靡变形。

他的反应让她笑了,「你明明很喜欢的。」软软的声音有着得意,他像是她手中的玩具,经不起她一丝一毫的逗弄。

真是……该死!

他不甘示弱地扯下湿透的蕾丝内裤,手指探着私花,指尖立即染上丰沛的花液。

他挑眉,唇角轻扬。 「比我以为的还湿,这么想要我吗?嗯?」他问,手指拨开花瓣,拈住花蒂,不留情地用力扯弄。

「嗯……」她轻吟,娇胴因快感而轻颤,无邪的大眼热情地望着他。 「想要。你要进来吗?」她握着男性,让顶端贴着湿漉又柔软的私花。

「你……」他瞪她,真的败给她的大胆了。他受不了地低吼:「安千夏,你有没有女性的害羞呀?」

明明长得清纯无邪,可一举一动却又冶艳似火,让他节节败退,她像个老练的能手,让他感到挫败。

他的怒气让她莫名其妙,美眸不解地看着他。 「可我真的想要呀!」诚实有错吗?

「你……」韩洛宇瞪她,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还是你不要?」她问,可是他的身体好热,手中的巨大也很烫,摆明也想要她呀!

再说,她的身体也很热,下腹的骚动让她难耐,都到这地步了,她很想要他呀!

她轻眨着眼,他不动……那她动总行了吧?

趁他不备时,她推倒他,反身跨坐在他身上。

她的动作让他一愣,「安千夏你……哦!」剩下的话他说不出来了,这个妖女不只扑倒他,甚至抬起臀让水嫩私花抵着男性,然后慢慢地往下——

他瞠大眼,看着水嫩花瓣慢慢地吞噬男性,她的湿热紧窒缓缓包裹着他,在她完全坐下时,粗长整个没入花心。

「嗯……」紧窒又充实的快意让两人一同逸出一声轻喘。

她弯下身,小手贴着汗湿的胸膛,抬起雪臀上下吞吐着他,他太过巨大,滚烫的男性充实着花穴,眉尖不由得痛苦却又舒快地轻拧。

「唔……」韩洛宇的呼息也跟着灼重,湿软的花肉紧紧吸附着男性,而她的挪动将他含得更紧,带给他无法言喻的快感。

他受不住地抬臀往上一顶,撞击着花心,他的动作惹来更多快感,娇胴差点酥软。

可她却爱极了,雪臀挪动得更快,饱满的胸乳跟着她的动作晃动,荡出迷人乳波。

他伸手各抓住一团嫩乳,五指收拢放肆揉捏着乳肉,手指狎玩着乳尖,结实的窄臀不住地往上顶弄。

湿漉的花瓣随着吞吐不住开合,流出的爱液泽泽,将两人的私处染得一片泥泞。

火热男性在花肉的夹击下更是粗大,他眯眸享受着她的吞吐,看着泛红的小脸。

美眸氤氲,舌尖因快意而探出小嘴,他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往下拉。

「啊——」疼痛让她皱眉,还来不及出声抗议,小嘴就被堵住,火热的舌尖缠住她,浪荡又煽情地舔着甜津,将她吻得无法呼吸,连唾液都无暇吞咽。

这可恶的女人!

韩洛宇又气又恼,就算再欢愉,被扑倒还是让他恼怒,他不甘就此服输,他不是她的玩具!

用力啃咬着嫩唇,窄臀一次比一次深重地顶弄着花心,他听到她的闷吟,手掌使劲揉搓着两团嫩乳。

他要她意乱情迷,要她臣服,要她失去冷静,不能只有他疯狂,她也得跟他一起!

他失了理智,彻底被她惹恼了。

「唔……」他的粗鲁让她感到疼,可身体却又奇异地感到快感,他的狂烈顶弄让她几乎要无力。

轰——窗外突然响起响雷。

她一惊,花径随即一紧,将男性捆得更紧。

那美妙的紧实让韩洛宇几乎发狂,男性撞击得更深更沉,他挑眉看她,「还能听到雷声?看来你还不够专心……」

他的声音有着不悦,张嘴咬着她的唇,突然翻倒她,让她背对着他,大手扣住雪臀,从后方用力捣入湿漉漉的花穴——

猛烈的贯穿让她脑子一阵空白,娇胴因欢愉而轻颤,耳际隐约听到隆隆响雷,可她来不及惊怕,埋在花穴的男性突然来回抽送,一次比一次深入,撞击着柔软花心。

手指紧抓着枕头,她趴跪在床上,雪臀被他扣住,每一个进入都能听到肉体的撞击声,还有他进出时爱液的泽泽水声。

那取代了隆隆雷响,他进得那么深、那么沉,几乎想将她贯穿,她受不住地甩头,汗湿的长发垂散。

韩洛宇热切地盯着她,身下的她像朵盛开的花,雪胴泛着迷人瑰红,发丝披散着,像蚕丝般想将人紧紧缠绕,紧窒的花径将他绞得死紧,几乎让他崩溃,想弃械投降。

可不……还不够!

汗湿的胸膛贴向她,大手扣住粉颚,他抬起她的脸,用力吻住小嘴,黑眸则紧盯着她。

她的脸不再冷静,泛着水光的美眸迷乱,情动的模样极诱人,他激烈地吻着嫩唇,黑眸掠过一丝得意。

她娇喘着,被他吻得快不能呼吸,快感在体内不停累积,让她快发狂。

「宇……不……」躲开他的唇,她轻吟着,他的热度传给了她,让她快被灼伤。

他却不放过她,舌尖探入唇瓣,热切缠着粉舌,男性撞击得更深更猛,享受着花壁的收缩痉挛。

过多的快意让娇胴紧绷,花穴更湿更热,热焰几乎快融化了两人。

窗外的雷雨早已被忽略,两具赤裸的身体火热交缠,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只能颤抖地承受,直到最后一刻,她再也无力回应……

娇胴无力地瘫软,而花穴仍兴奋地抽搐,蠕动的花壁不停挤压着男性粗长。

韩洛宇咬牙,见她无力倒下了,他得意地勾唇,用力一个挺入,这才甘心将热液洒入花床……


第四章

韩洛宇是被雨声吵醒的。

半睁开惺忪睡眼,韩洛宇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气,雨势仍大,绵密在屋檐的雨珠滴在窗台上,有点吵。

吁了口气,他再次闭上眼,转过身,将手放在额头上,然后——

不对!

俊眸迅速睁开,他想起昨晚的一切,彻底清醒了。

「你醒啦?」绵软的声音响起,然后是窸窣的沙沙声。

韩洛宇迅速坐起身,瞪着面前的女人,她只穿着一件衬衫——那衬衫还是他的,然后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炭笔和本子,右手在本子上画着。

美眸从本子上挪动,瞄了他一眼,又落回本子前,唇瓣噙着一抹淡笑。

「你饿了吗?要吃三明治吗?」

炭笔指了指旁边茶几上的盘子,上面放了几个切得四四方方的三明治。

「我刚刚做好的。」笑了笑,她又低头专心画画。

韩洛宇看着她,她的淡然自若反而显出他的不自在和慌乱,这让他感到有点恼。

若不是他的身体仍残留着昨晚欢爱过的感觉,而她也在他房里,颈项有着他留下的吻痕,他真会以为昨晚是他欲求不满作的春梦。

可是知道是事实,他却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根本谈不上认识她,只知道她的名字,而且昨天两人才第一次见面,晚上就上床了。

「一夜情」这种时下流行的玩意儿他听过,可从没想过自己会亲身体验。

他自律甚严,向来不爱这种混乱的男女关系,都是规矩地交往,不合就分手,谈得清楚明白,和不认识的女人胡搞可不是他的作风。

可是……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不禁头痛。怎么碰上她,他的一切都乱了调?

昨晚的狂乱他记得很清楚,他像疯了似地不停和她欢爱……

不是没和以前的女友发生关系,可是这么毫无节制却是第一次,她的身体迷惑了他,让他着迷得无法自已。

他不得不承认,和她欢爱感觉很好……该死地好!

想到这,眉头就懊恼地皱起,尤其看到她一副云淡风轻的老手模样,倒显得他青涩得可笑。

真是……「Shit!」韩洛宇忍不住低咒。

「嗯?」安千夏扬眉,不解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没什么。」韩洛宇抿着唇,正在自我嫌恶。

安千夏眨着眼,见他沉着脸,她不禁疑惑,细眉微微拢起,试探地问:「你在生气吗?」

韩洛宇抬眸看她,有点烦地爬梳了下头发,涩涩地开口。 「昨晚……我们做爱了。」

「嗯哼。」她点头,美眸盯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嗯哼?她的反应就是嗯哼?

韩洛宇不敢相信,他深吸口气,语气带着恼怒,「安千夏!你就这样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做爱,没有任何感觉吗?」

「有呀!」他的怒火让她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朝他露出一抹笑,「我觉得很好呀!」

「很好?」这是什么意思?

「对呀!」瞅着他,她想着词汇,很诚实地回答。 「和你做爱的感觉很好,我喜欢。」

韩洛宇瞪着她,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他不知该为她的话生气还是高兴,只能瞪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得了口。 「你……你不觉得被占便宜吗?」

「占便宜?」这三个字让安千夏讶异,微侧着脸,她不解地反问:「这跟占便宜有什么关系?是我到你房间要你陪我的,再说,和你做爱我也不反对,感觉也很好呀!难道你觉得不好吗?」

马的,就是很好他才气!

尤其是她的态度,让他感到莫名地火大!再次深呼吸,他不爽地问:「好,你怕打雷所以来房间找我,那要是在这房里的不是我而是别的男人,你也会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吗?」

「可是和我发生关系的人明明是你呀!」她不懂怎会扯到别的男人?这个问题好奇怪。

「回答我的问题!」韩洛宇没耐性地大吼。

安千夏吓了一跳,缩了缩肩,见他沉着脸,小手忍不住紧抱着画本,小心开口。 「可、可能吧!」话一说出口,她就发现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为什么?这个话题的重点是什么?

「所以任何男人都可以就是了?」因此,他该死的根本就不必因为觉得占她便宜而心虚?

「这关任何男人什么事?」明明和她做爱的人是他呀!为什么会扯到别的男人?而且……又没有别的男人,这里只有他呀!

安千夏完全不懂韩洛宇的意思,连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她也不知道,明明昨晚一切都很好呀!

他很温暖,她则渴望他的温暖,不排斥被他拥抱,虽然他有点粗鲁,可她并不讨厌。

她的身体还留有被他抱过之后的余温,在他怀里醒来,感觉很好,看着他的睡脸,她的唇微微勾起笑。

怕吵醒他,她小心地离开床,穿上他的衬衫,衬衫上有着他的味道,她喜欢他的味道。

她拿出画本画他,经过昨晚,她清楚他的线条,充满着力与美,她想画他。

她以为他醒来后也会给她一抹笑,可他怎么生气了呢?她不懂,他为何生气,她做错了什么?

「你为什么生气?我说错什么了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专心观察他的表情。

「没什么。」韩洛宇别开眼,知道自己气得莫名,她没说错什么,可他听了就是火大。

跳下床,他拿起裤子穿上。见他下床,她也跟着起身,白色衬衫只到臀部,露出雪白修长的双腿,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跟着她的移动荡出惑人的弧度。

「你要去哪?」她抱着画本站在他身前,美眸瞧着他的脸,可视线却忍不住往下溜。

她看着光滑的胸肌,吞了吞口水,又往下瞧,平坦结实的小腹,倒三角的线条完美又迷人,而且她还摸过,知道那是极好的触感,就连包裹在牛仔裤里的臀部都性感到不行。

啊!真棒——她在心里赞叹,可眼眸往上扬,却对上冷漠的眼神,她一惊,赶紧收起垂涎的表情。

韩洛宇看着安千夏,只穿着他衬衫的她看来清纯又性感,过大的领口让他一眼就看到里头饱满的酥胸,他知道她里面什么都没穿。下腹不禁起了骚动,该死的男人冲动!

他抿着唇恼怒地瞪她,却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自己,她方才的话还在他脑里回荡。

昨晚只是刚好,遇到打雷,她身边又没那只肥猫陪她,因此他就沦为代替品,而且还不是必须的——

因为,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只要能陪她度过雷雨,她也可以跟别的男人上床,不是只有他可以。

这个认知让他该死地不爽。明明不认识她,甚至对她连喜欢都称不上,他管她要跟哪个男人上床?他才不在乎!

昨晚只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而已,根本不算什么,瞧,她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那他这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呃……」见他瞪着她不说话,安千夏迟疑了好一会,还是小声开口,「你……啊!」

他突然伸手粗鲁地抓过她,她吓了一跳,手上的笔和画本掉了地,下巴被扣住,小嘴被粗暴地吻着。

「嗯……」他吻痛她的唇了,可小嘴根本无法吐出抗议,舌尖被粗暴地噙吮缠绕,她差点喘不过气。

他将她压在墙上,顶开修长的双腿,一手解开裤头,抬起她的右腿,坚硬的男性抵着水嫩,用力往上一顶,结实地贯穿她的私密。

「唔……」她皱眉,柔软的花穴本能地接受他的侵入,昨晚的滋润让花径仍然湿润,却还不够接受他的巨大。

知道她还没准备好,他的手指来到花口,夹击着花蒂,在她的敏感处用力揉弄,而男性也跟着来回抽送,摩擦细致花肉。

唇舌缠着丁香,将她的低吟全数吞没,他吻得激情,唾液淌下,两人的舌尖热情交缠。

而花穴早已兴奋地流出爱液,滋润了他的进出,她主动抬起右腿勾住他的腿,扭着臀加深他进出时摩挲过的快意。

热情的她像个妖姬,能让男人甘愿死在她怀里。

他咬着她的唇粗喘着,「你想画我吧?」他问,男性退至穴口,再用力一个挺入,狂猛地撞击稚嫩花心。

「啊……想……」指尖扣住他的肩胛,眸儿因情动而水润,她抬起小嘴,主动吮着他的唇。

「那再加一个条件,画我的期间,只要我想要就和我做爱。」他吮住香舌,黑眸紧盯着她。

「好……」她点头,连点犹豫都没有。

很好,她果然答应了,跟他想的一样——可该死地,他却一点也不高兴。

盯着她情动的绝美模样,韩洛宇咬牙,大手用力扳开双腿,劲腰来回移动,粗长男性奋力进出着水穴。

他一次又一次贯穿诱人水嫩,听着她媚人的呻吟,娇胴紧紧缠着他,她比他遇过的任何女人都热情浪荡。

瞪着她,他低头粗暴地吻住小嘴。

这个可恶的女人!

◆◆ ※ ◆◆

雨连续下了两天,到今天终于变成断断续续的细雨。

不过,外头的雷雨虽然难以预测,安千夏却觉得屋里这个男人的情绪更是千变万化。

她不懂,他说什么她都说好,而且还很配合,他想要她,她就给他,反正她也喜欢和他上床;可是,欢爱时他很热情,结束后却常常生气地瞪她,用力吻她,好像她做错什么事似的。

可是……她明明配合得很好呀,她觉得他也很享受呀!那他在气什么?为什么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安千夏皱着眉偷觑坐在窗边的男人,见他臭着一张脸,她无奈又不解,他真的好爱生气呢!

早上见他脸色没那么难看了,她心喜地问他要不要到画室?她想画他,这两天两人都在认识彼此身体,她都没机会画他,虽然她也很喜欢和他做爱,可是一开始就说好他要让她画的,她都让他吃那么多次了,他让她画一下也不为过吧?

好不容易韩洛宇点头答应,安千夏开心地牵着他的手准备到画室,他却拉住她,低头给她一个吻。

安千夏早已习惯韩洛宇动不动就吻他,手很自动地环住他的颈项,脚尖垫高,非常热情地回吻他。

啊……他吻起来的感觉真棒,他的唇软得像软糖,而且只要她一个小小的逗弄,他的吻就会变得激狂,让她整个沉迷。

差一点,一个吻就快烧成大火了,嗯……她不介意跟他再厮混一下,画画的事可以等一下。

突然,韩洛宇吮着安千夏的唇,哑声说道:「你很会接吻。」她的舌头顽皮得让人想狠狠咬她。

「嗯……」安千夏轻咬他的唇,眸儿迷蒙。 「嘻,以前也有人跟你说过同样的话。」啊……真想扑倒他。

听到她的话,韩洛宇所有的冲动立即消失,他推开她,阴晴不定地瞪着她,然后跨步绕过她,走向画室。

见他又变脸,安千夏也愣住了,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他怎么好像又生气了?

她不懂,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呀?

安千夏在心里嘟嚷,眼角再偷瞄男人一眼,谁知他也刚好看向她,两人眼光恰好对上。

她一惊,急忙朝他露出一抹笑,「你要听音乐吗?Johann Pachelbel的Canon and Gigue in D好吗?」

那是什么?什么帕海贝尔的,韩洛宇连听也没听过。

他不发一语,还在为她方才的话生气,气什么他也不知道,可那话却像针一样刺到他。

他不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和她什么都不是,再说,他对她过去有过多少男人也不在意。

对!他该死地不在意!

见他不说话,脸色却更沉,安千夏眨了眨眼,「那听小爱的歌好吗?她的歌很好听哦!」她从柜子里拿出CD放进音响,不一会儿带着可爱唱腔的女声从音响流泄而出。

是日语歌,他没听过,不过歌声还不错,声音偏软,很小女生的声音,倒不难听。

安千夏也跟着哼歌,献宝地对他笑。 「很好听吧?」见他还是不说话,她只好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

讨厌,他好难伺候哦!

嘟着嘴,她也有点生气了,「喂!坐好,你不是要让我画吗?还不快脱衣服!」哼!不哄他了。

「那你呢?」韩洛宇挑眉看她,她今天依然穿得很特别,带着中国风的七分袖上衣,却配上黑色的蕾丝蓬裙,小腿是黑白相间的长筒袜,整体看来很突兀,可却又奇异地适合她。

安千夏睨他一眼,耸了耸肩,将右腿抬到椅上,蕾丝蓬裙因她的动作也跟着往上拉提。

她倾身,慢慢脱下袜子,浑圆的臀部跟着翘起,蓬裙再往上缩,里头的黑色小裤若隐若现。

韩洛宇眯眸,明明是单纯的动作,可由她做来却带着浓浓的诱惑。她将脱好的袜子丢到地上,放下右腿,再抬起左腿,一样慢条斯理地脱下长筒袜。

然后她站起身,伸手解开上衣斜边的盘扣,她一颗一颗解开,美眸却有意无意地睇着他。

「你呢?不脱吗?」将上衣丢到地上,她再拉下蓬裙旁边的拉链,蕾丝蓬裙立即往下掉,在脚踝形成一朵花。

她就站在花中间,雪白迷人的娇胴只穿着黑色蕾丝胸罩和薄如蝉翼的黑色丁字裤。

韩洛宇的呼吸变浓,腹下早被她诱人的动作勾起反应,他抿紧唇,动了下身体,想藏住那该死的反应。他恼火地瞪着她,可她却是一脸无辜,像是不懂自己做了什么,纯真无邪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脸好红哦!」安千夏眨眼,对他眼里燃烧的火花一点也不陌生。哼!看他还装不装酷!

她在心里偷笑,小脸却是无辜。 「要我帮你脱吗?」她踏出黑色的蓬裙,像迷人的妖姬一步一步走向他。

同时,她的手指跟着解开胸前的扣子,让内衣掉在地上,再抽开丁字裤的拉绳,让薄薄的小裤也落下。

身无寸缕地来到他身前,她一脚跪在椅上,手指来到他的衣扣,却不帮他解开,反而将手探入衣领。

「你身体好烫哦!」她轻语,手指不安分地摸着他,在男性乳头周围绕着圈,而跪在椅上的腿也往前顶,隔着牛仔布料蹭着男性,唇瓣在他耳边吹气。 「这里也好烫……」

这女人……韩洛宇伸手要抓她,想将她压在身下,用力占有她。

「嘿,不行哦!」安千夏赶紧退开,不让他碰,还对他摇摇手指。 「现在是画画时间,你不能碰我。」

韩洛宇才不理她,起身要将她抓回来。

「不行,你不乖哦!」她嘟起小嘴,躲开他的手,身子赶忙往后退,可他却突然往前扑。

「啊!」安千夏突然被扑倒,背整个撞到地板,还好地上铺着薄地毯,稍稍冲散了撞击力。 「韩洛宇!你好粗鲁……唔!」

她娇声抗议,还没抗议完,小嘴就被堵住,身上的男人边吻她边粗鲁地扯开身上的衣服。

「你不该故意诱惑我。」他用力吻着小嘴,手指来到花口,在水嫩花瓣上态意揉弄。

「唔……我哪有……」她反驳,才不承认。 「我……只是……脱衣服而已啊……」

长指突然刺入花穴,细致花肉立即敏感地收缩。韩洛宇一手撩拨着私花,另一手也下放过两团嫩乳,在胸乳间搓揉,扯弄着粉嫩蕊尖。

敏感的娇胴在他的揉弄下早已兴奋地湿软,爱液润泽着长指,她的手也热情地抚着他的身体。

韩洛宇放开小嘴,头一低,张嘴含住乳尖,而手指也撤出水穴,早已勃发的男性抵着私花,他用力一挺,粗长立即挤进花径,充实紧窒的迷人水嫩。

他根本不想慢慢来,才一进入,享受着花肉绵密湿软的包裹,窄臀立即快速移动,来回抽送着花穴。

而齿尖也啮咬着蓓蕾,粗鲁地含吮着两团绵乳,手掌也用力揉捏着滑腻乳肉,将饱满捏挤成各种形状。

「啊……」他的粗鲁让她微微拧眉,身体却欢愉地接受,她伸手捧起他的头,要他抬起脸,抬头吻住他。

「欸,你不生气了吗?」她娇喘着,张嘴咬住他的下唇,在他往前撞击时,雪臀跟着往上抬,让他进得更深。

他进得愈深,花壁也就收缩得愈快,带给两人无法言喻的快意,火热的身体紧紧交缠,极致的快感让他想死在她体内。

韩洛宇看着她,结实的窄臀却没停下抽送的动作,反而一次比一次用力挺入,像是想将她用力贯穿。

他进得太过用力,她忍不住哼出抗议,可抗议声却被他全数堵住,他使劲啃吮着嫩唇。

「只要你别惹我生气……」他冷哼。

「我、我哪有……」她哪有惹他生气?她什么都没做呀!明明自己脾气不好还怪她。

韩洛宇知道她不懂,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懂。

他也知道自己气得莫名其妙,可就是忍不住,尤其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就整个恼。

感觉在意的只有他,可他却搞不清自己在在意什么鬼,真是……

韩洛宇愈想愈气,占有的速度也更加粗鲁,不顾是否会伤了她,齿尖也跟着咬上她的唇。

「哦……」疼痛让她轻吟,尤其他的进入太过激烈,几乎让娇躯发软。 「你啊……」怎么感觉他好像又在生气了?

嫩唇几乎快被他咬破,他眯眸,舌尖缠住丁香,「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他命令,极在意她早上的话。

啊?她有吗?

可安千夏根本来不及问,小嘴就被粗暴地吻住,而在体内抽送的男性也加重狂猛的进出,她只能娇弱地承受他的狂风暴雨,再也无力发问……


第五章

第四天,雨终于停了。

日光从云层透出,天终于放晴了。

韩洛宇瞄了窗外日光一眼,视线又放回床上,安千夏趴睡着,被单半盖着娇躯,露出一片光滑雪背,背上还有着或轻或深的咬痕,那全是他留下的。

他深了眸,看着沉睡的小脸,唇瓣仍红肿着,尽是他啃吮的痕迹,他爬抓着头发,将头靠在窗上,神色复杂。

这几天他真是够放荡了,像个初尝情欲的小子,欲求不满地缠着她,爱了她一遍又一遍。

不只在房间,屋里的各个角落几乎都留下他们欢爱的痕迹,她轻易地就能撩拨他的情欲,让他明明生气,却又抗拒不了。

结果,他还是不了解这女人,倒是对她的身体敏感点特别了解。

韩洛宇嘲弄地扯唇,他家父母要是知道自家儿子这些天是在女人床上度假,一定会吓死。

这一点也不符合他的个性,和女人在床上厮磨,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浪费,甚至……觉得满足。

真是……他是变性了吗?什么时候欲望这么旺盛了?

对于这档事,他的需求向来不大,工作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想这个?可他却发现,自从碰到她之后,他完全遗忘了公事,无时无刻都想扑倒她。

还好雨停了,不然他真怕会死在她身上。

韩洛宇自我嘲讽地想着,而床上的女人他根本就搞不懂。她对和他上床的事根本不在意,甚至热情配合……该死的热情!她愈热情他就愈火大,忍不住去想她是不是也对别的男人这样,可这又干他屁事?

他在意个鬼?他和她只是一夜……不!多夜情,最多就是利益交换,她想画他,而他想要她。

各取所需,等双方腻了就说拜拜,他也刚好结束这次度假,回去公司处理他最爱的公事。

多好,是不?

可他的脸色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好,烦躁地爬梳着黑发,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有点生气地瞪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迈步踏出房门。

可他的步伐却不自觉地放轻,连关门的动作都轻轻的,生怕吵醒她;等察觉自己的行为,他不禁低咒。

「Shit!」韩洛宇你到底是怎么了?

瞪着房门,他烦躁地走出屋子,日光照在他身上,他深吸口气,却除不去心里的烦闷。

喵呜——

一声猫咪叫声让他转身,却没料到一名女人站在他身后,怀里抱着安千夏那只黑色肥猫。

「嗨!」女人对他笑,好奇地看着他,再看向他身后的屋子。 「我看到你从屋里走出来,你是小夏的谁?」

韩洛宇看着女人,他不认识她,也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肥猫。」他伸手向她要猫。

女人收回手,将猫抱紧。 「这是小夏的猫。」

「我知道。」不然他要这只肥猫干嘛?

「你又不是小夏,我为啥要把猫给你?这年头想借着绑架宠物勒索的人可不是没有。」女人轻哼,上下瞄着他。

韩洛宇抿唇,见女人笑得贼,知道她是故意的。 「不给就算了。」谁管这只猫的死活!

「哇,先生,你火气很大哦!」女人玩味地挑眉。 「是被小夏惹火的吗?」小夏向来有将人惹怒的好本事。

韩洛宇没说话,却跟着扬眉。 「你跟安千夏很熟?」

「是不陌生。」女人笑了笑,「我姓单,你呢?」

韩洛宇不回答,抿着唇,不满地看着她。 「既然你跟安千夏很熟,为什么把这只肥猫抱走?」

突来的质问让单小芙一愣,这男人有病呀?没事抓什么狂?

「我没把黑心抱走啊!是它自己窝在我家,我看又打雷又下雨的,也不好出门,就让黑心在我家住了,这样有错吗?」她解释,对韩洛宇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

「你该知道安千夏怕打雷吧?之前都是这只猫陪她的,可这几天打雷下雨,你却让这只肥猫待在你家,那安千夏怎么办?」韩洛宇冷哼,不自觉地为那女人的事生气。

这镇上的人也真奇怪,瞧那个叫福伯的对安千夏的态度看来,他们应该也很关心她,为什么雷雨夜放她一个人在家?

「小夏怕打雷……」单小芙重复韩洛宇的话,心头因他的话而怔愣,可眼睛却眨也不眨。 「啊!我竟然忘记这件事了。」她轻轻敲头,斥责自己。

韩洛宇却眯起眸,虽然她的反应很自然,可他没错过她眸里一闪而过的错愕。 「你不知她怕打雷?」他质问。

「不,我知道呀!」单小芙扯出一抹笑,眼神很坚定。

韩洛宇定定地看着她,「不,你不知道。」他一口戳破她的谎言,唇瓣紧抿,「所以安千夏怕打雷的事是假的?」那女人骗他,为什么?他沉下眸,不得不怀疑她的目的。

他想到那些因他的身分而接近他的女人,安千夏也是因为这样吗?想画他是假的,而是想利用他在画坛成名?还是想嫁给他,成为韩家少夫人?

所以她百般诱惑他,跟他上床也不在意,因为这就是她的目的!他想到有好几次自己都冲动地忘了做防护措施……俊庞霎时一沉。

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单小芙急忙开口。 「呃……先生,我想小夏怕打雷应该是真的,因为她爸妈是在雷雨夜车祸去世的。」

韩洛宇愣怔。 「车祸?」

「对。」单小芙抓了抓头,不知自己该不该讲出这件事,可看韩洛宇方才的神情,知道他误会很大,她才忍不住脱口而出。

怎么也不能让小夏被误会呀!单小芙犹豫了会儿,还是开口了。

「那年小夏刚满十岁,为了她的生日,她爸妈特地赶回来要送礼物给她,但因为天气很糟,一台货车打滑,撞到他们开的车,结果两台车一同掉到山下去……那一天,雷声很响,陪小夏的只有刚出生的黑心。」单小芙摸着猫毛,低低说着。

「可你们都不知道她怕打雷?」这怎么可能?

「她不说谁知道?」单小芙耸肩,将猫放到地上。 「我也很想知道——怎么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会知道?」

「我……」看着女人,韩洛宇怔然无语。

他也不知道,甚至不清楚她怕打雷是真是假……

他根本就摸不透她……

◆◆ ※ ◆◆

「你怎么了?」咬着唇,摸着黑猫,安千夏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从昨天开始他就怪怪的,虽然从没正常过,三不五时就生气,可是这次感觉不同,他没生气,却用着奇怪的眼神看她。

最怪的是他竟乖乖让她画他,而且不要她跟着裸着身体,当她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惊得瞠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的态度太奇怪了!

她瞄着椅上的男人,虽然全身赤裸,他的模样却很自在,斜躺在长形沙发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偶尔换个坐姿,俐落的线条迷人极了,而他自若的模样就好像身上有衣服一样。

他看似认真看书,可是当她专注画他时,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抬起眼,他却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来回几次,安千夏终于受不了。她本来就不是会把话闷在心里的人,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不过相处几天,她却发现这男人很龟毛,脾气古古怪怪的,根本可以说是捉摸不定。

他只有在碰她的时候最诚实……对了,最神奇的就是从昨天开始他就没再碰她,连亲她都没有,要是她想亲他,他也会躲开,跟之前一点都不一样,这太奇怪了,她不以为她对他没有诱惑力了。

因为昨晚她沐浴完,只包着浴巾在他眼前晃,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灼热,可却迟迟等不到他扑上来。他明明想要她的,不是吗?

愈想愈狐疑,这男人是哪里不对了? 「喂,干嘛不理我?」停下画笔,她不高兴地瞪他。

韩洛宇抬起黑眸,看着她娇嗔的可人模样,目光微沉,俊庞淡漠,不似之前面对她时总是表现出强烈的情绪波动。

他在观察她,想知道她是真天真还是在演戏。

她的态度一样,完全没变,看到肥猫出现马上开心地将猫抱进怀里,骂它坏,四处乱跑。

他跟她说是一个姓单的女人带猫回来的,她只是笑了笑,神情不紧张也不慌乱。他暗示地说,他和姓单的女人聊了下,她也不以为意,点了点头,迳自玩着怀里的猫。

她一点也不担心他和那姓单的女人聊了什么吗?

他分不清是她演技太好亦或是她根本没骗他,若是前者,那她的心机有多重?若是后者,为何她肯让他这个才认识短短不到几天的人知道她怕打雷,却不让镇上的人知晓?

韩洛宇完全不懂。

「你在想什么?」见他看着她却不说话,目光深沉得让人害怕,安千夏轻咬着唇,不喜欢他现在这模样。

「你是真的怕打雷吗?」看着她,韩洛宇低声开口,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嗯?」他的问话让她一怔,美眸微闪。

见她闪烁的眼神,他神色一凛,眸光更冷。 「昨天遇到的女人不知道你怕打雷的事,不过却帮你解释,说是因为你父母死于雨中的车祸,是这样吗?」

安千夏没说话,只是垂下眸,脸色有点苍白。

「安千夏,回答我!」他却不许她不回话,她的模样反而让他觉得她心虚,所以她说怕打雷是骗他的啰?

「要回答什么?」她轻轻抬眸,声音很轻,「你为什么生气?就算我怕打雷是假的又如何?你又没有损失!」

韩洛宇锐利眯眸,起身走向她,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怕打雷是假的?很好。」他勾唇,神色更冷。

「安千夏,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什么什么目的?」她不懂他的话。

「少装蒜!」他不会再被她无辜的模样骗了。 「你知道我的身分吧?你蓄意接近我是为了什么?想成名?想成为有名的画家?或是有更大的目的,想嫁进韩家,所以才那么乐意跟我上床?」

「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安千夏摇头,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 「明明是你先扑上来的……」

「对,是我先碰你的,因为我蠢,被你纯真的模样骗了,不过你万万没想到镇上的人会拆穿你吧?」韩洛宇冷笑,心里烧着怒焰,他气她骗他,可是除此之外,却还气别的。

既然都骗他了,戏也演了,她怎么不敬业一点,再继续演下去,为什么要这么容易就承认?

「或者,连你爸妈死的事都是假……」

啪!一个突来的巴掌打散韩洛宇的话语。

「出去。」安千夏的声音很轻,眼眸深深地看着他,颤着声音坚定地重复。 「出去!」

「放心,我巴不得离你远远的。」韩洛宇冷嘲,拿起衣裤套上,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

◆◆ ※ ◆◆

安千夏像是快哭了,她颤着唇,看着他的眼神就像要哭了。

韩洛宇紧抿着唇,却怎么也忘不掉她那时的模样。 「该死!」他爬梳着头发,烦躁地低咒。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生她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了。

摸着左脸,脸颊还痛着,他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过分了,挨这巴掌他无话可说,他也不懂自己怎会说出那句话。

他只是受不了她骗他,而她的一切又让他捉摸不清,让他不得不起了怀疑,认为她是怀有目的地接近他的。

毕竟,怀有目的接近他的女人太多了,他能看透那些女人的意图,可唯有她,让他看不透。是否因为看不透,他才会这么慌乱?

韩洛宇烦闷地闭上眼,算了,换个度假的地方吧!反正他都被赶出来了,她应该也不想再看到他了吧?

唇畔扯出一抹嘲弄,韩洛宇看了身后的屋子一眼,想着屋里的女人,她现在该不会在哭吧……

想到这,他差点冲动地走进屋子。可脚步未踏出,他却停步了。

进去做什么?他和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像团谜,他连她的话是真是假都分不清,再说她都要他走了,他何必再去自讨没趣?

笑了笑,他叹口气,举步走出小庭院,往公车站牌的方向走去。

「喂!小子!」

经过花店,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他。

韩洛宇停下脚步,瞄了福伯一眼。他此刻没心情跟他吵,也懒得理他,继续往前走。

「喂!站住!」福伯快步挡住韩洛宇,「小子,你的脸……厚厚,该不会被小夏打的吧?」

不想理他,韩洛宇打算绕过他。

「喂!跟老子要什么酷,你是做了什么?连小夏那么好脾气的人都打你,你一定做了很过分的事厚?」

韩洛宇不回话,见老头一直挡着他,他不耐烦了。 「走开!」

「凶屁呀!」才不怕他哩! 「干嘛?你要去哪里?吃饱太闲来帮我送货,我正好找不到人帮忙。」说完,不管韩洛宇答不答应就拉着他往货车走去。

「喂!老头,我又没说我要帮……」

「你不是想下山?」福伯回头堵住他的话。 「这时候没公车,我刚好要送货到山下,怎样?要不要上车?」

韩洛宇瞪他,抿着唇,看了身后一眼,驻足了好一会,直到福伯不耐烦地催促。

「喂!不上车我要走了哦?」

韩洛宇自嘲地笑了笑,这才慢慢收回目光,转身上了货车。

◆◆ ※ ◆◆

虽然臭小子脸很臭,不过福伯是很能自得其乐的。

「喂!你为啥和小夏吵架?啧啧啧,还让小夏气得打你,看看,巴掌印好深哦……看样子小夏打得很用力哦!」

韩洛宇不理他,迳自从货车上将盆栽搬下。

「我们家小夏呀,个性是有点孤僻,向来就不爱亲近人,难得这么黏你,你要知福分呀!」见韩洛宇还足不吭声,福伯挑了挑眉。

「唉,而且小夏很可怜,自从安仔夫妇走了俊,小夏就自己一个人住在那间房子里,叫她来跟我们住她也不要,她才十岁耶!我们哪放心让她一个人住?可她很坚持,还笑着跟我们说没关系,她不怕,唉!她的个性就是倔。」唷——动作停了,肯听了厚?

「别看她一副没要没紧的样子,其实呀,她很怕寂寞的,可又爱逞强,不让我们这些老人家担心……」

「跟我说这些干嘛?」韩洛宇打断福伯的话,受够他一路上的碎碎念了!他已经够烦了,这老头还一直跟他提安千夏的事,是嫌他不够烦吗?

「再说,你不是讨厌我吗?干嘛一直跟我说安千夏的事?你一开始不是很想要我离她远一点吗?」

「对!老子我是看你不顺眼。」福伯耸肩,随手点了烟,「不过谁教小夏喜欢你,」

「她喜欢我?」韩洛宇一愣,心跳突然快速跳了两下,「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

「呿!小子,别怀疑我的话,老子看的事比你吃的饭多,要不是喜欢你,小夏干嘛黏着你?」

「她只是想画……」

「要不是喜欢,干嘛画?」福伯反问,吐了口烟,受不了地摇头。 「我呀,就是受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又爱装懂,我好心开导你,你还反驳,呿!」他哼了声。

韩洛宇则被他的话搞得好气又好笑。

福伯睨他一眼,吸了口烟,「小子,说真的,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什么?」

「你觉得凭你的条件没办法让小夏喜欢你吗?」见他还想开口反驳,福伯先发制人。 「别跟我说你对小夏没意思这种鬼话,要没意思,我刚刚叫你上车你干嘛一直看身后,你想要小夏来追你吗?」

「我……」韩洛宇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无法否认,他那时是有那么期待过。

「哼,小子,别嘴硬了,承认吧!」他这个老头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承认?承认什么?

「笨!当然是承认你喜欢小夏呀!」听到韩洛宇的低嘀,福伯受不了地翻个白眼。

喜欢?

这个字眼让韩洛宇心头一震,直觉地否认。 「我没……」

「厚!不用解释啦!」福伯挥手,懒得跟这蠢小子废话了,「货搬完了,要不要回山上?还是你要直接叫车回山下?」

「我……」韩洛宇看向停在路旁的计程车,踌躇了。

他要离开吗?可是,回去又能干嘛?

他和安千夏什么关系也不是,再说她都叫他走了,他回去做什么?惹人嫌吗?

想到安千夏有可能讨厌他了,韩洛宇胸口不由得一紧。

而那突然涌起的在意更让他怔然,他为何在乎她讨不讨厌他?他明明一直想离开小镇的,可是真的能离开了,他却又不舍。

为何满脑子想的都是她……

「啧,看样子又要变天了,晚点又要下雨了,早上听气象报告说大雨又要来了,真是……最近台风真多。」福伯像在自言自语。

台风……那会打雷吗?那安千夏……

韩洛宇立即失笑,他担心什么?她怕打雷根本是假的,再说还有那只肥猫陪她……

「喂!要不要上车?」福伯发动货车,探出头看他。

看着福伯,韩洛宇看向山上,也看到渐渐变黑的云层。

心,迟疑了……


第六章

轰!

弯曲如镰刀的紫电闪过天际,随即发出轰然雷响,仿佛快震动整个天地,庞大的雨势打得人皮肤发痛。

「该死!」韩洛宇一下车就差点被风吹走,这次的台风比上次的还大。

轰——轰——

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闪电不断画过夜幕,雨势更烈,仿佛想将人淹没。

韩洛宇低着头,听到震耳的雷声,每响一声他的心就震一下,明知那女人怕雷是假的,可是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心。

最后他还是上了货车,可车才开到一半,天空突然整个变黑,滂沱的雨珠滴下,雨势渐渐加大,雷声也隆隆作响。

福伯掀起外套挡着风雨?扯着喉咙朝他吼,「小子,你——」

「我先走了。」不等福伯把话说完,韩洛宇脑里只想着安千夏,不管她是不是真怕打雷,这么大的风雨,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抿紧唇,朝福伯挥了下手,右手挡着额头,低着头一步一步往前走。

雨势大得让他看不清前方,他只能眯着眼,努力找着方向。

比平常多花费了好几分钟,他好不容易走到屋子前方,加快脚步地跑进屋檐。

庭院的花早被风雨吹得四处乱飞,他用了甩头,伸手敲着木门。 「喂!安千夏!」

敲了好久,门里却没任何反应。该死!这女人该不会是气到不理他吧?

拨着湿发,他舔了舔唇,「安千夏!开门!喂——」他转动门把,门却跟着打开。

他一愣,怎么没锁门?

他疑惑地想着,脚步也没停,大步走进屋子,屋里头一片黑,他伸手开灯,可灯却没亮。

「停电了吗?安千夏!」他朝楼上喊,没听到回应,他快步走上楼梯,打开她的房门。

房里一片黑,他眯眸试图看清里面。 「安千夏?」走进房间,他摸着床。

没人。

「喂!你该不会躲起来吧?」他吼着,可依然没听到回应。

不太对劲!

韩洛宇不由得心一紧,定出房间,紧张地打开每一间房检查,可都没看到安千夏的身影。

该死!她跑去哪了?

「这种天气竟然不待在屋里,那女人是找死吗?」韩洛宇低咒,快步冲出屋子,一手挡着雨,一边喊着:「安千夏!」

走出庭院,他朝四周寻找,「安千夏!你在哪?」他吼着,可声音却整个被雨声盖住。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他赶紧抓住一旁的树,闭眼等着风过。

「心……」微弱的声音从大雨中飘出。

韩洛宇迅速睁开眼,对着大雨吼:「安千夏!」

轰——天际突然画过一道明亮的响雷,他眯着眼,借着雷光看到前方飘浮的人影。

「安千夏!」韩洛宇快步跑向她,粗鲁地抓住她的手。 「该死的!这种天气你跑出来干嘛?」

「你……」安千夏怔怔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出现,他不是下山了吗?怎么会在这……

「你的手好冰。」韩洛宇着急地摸着她,「该死!你全身都是冰的,你在雨里待多久了?」

「我……」安千夏抖着身子,勉强推开他。 「不要你管!」

她没忘记他下午那些过分的话,那些话深深伤了她,也让她讨厌他!

「走开,我要找黑……」

轰隆隆——

突来的雷声让安千夏瑟缩一下,她吓得闭上眼睛,紧咬着唇。

见状,韩洛宇的心一紧,她脸上的恐惧是真的,不是伪装出来的,是他误会她了,她从来都没骗过他。

「千夏……」他想道歉。

「走开……」安千夏低喃,眼眸茫然地看着四周,她紧抱着自己,无助的神情就像个迷路的小孩。 「黑心……黑心你在哪?快点出来……」

她不断喊着,娇小的身子勉强抵抗着强大风雨。

这样的她让他蓦然心疼,尤其是她脆弱的神情更是狠狠揪住他的心,他伸手用力抓住她,不让她再找下去。 「别找了,那只猫一定早躲起来了,它不会出事的,走!我带你回屋里去!」

「不要——」她想甩开他的手,可她早已冷得使不出力气,连牙齿都在格格打颤。

她的挣扎让他更恼,干脆粗鲁地抱起她,气恼地朝她吼:「别闹了,你全身冰得不像话。」

「走开……不要你管……」她嚷着,颤抖的手极力挣扎。

「该死!我不管你谁管你?」韩洛宇怒吼,她的拒绝让他恼怒,因为,她从来就不曾拒绝过他。而现在,她却拒绝他的一举一动,他这才发现他无法忍受她的拒绝,那像是杜绝他接近她。

抿着唇,他不顾她的反抗,紧紧抱着她,快步跑进屋里,将她放到床上,抓住棉被包住她,再走进浴室。

安千夏不停发抖,屋里一片黑,她努力不看向四周,眼睛直盯着浴室,身体紧绷着。直到看到他出现,她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你……啊!」突然被抱起,她惊呼出声,他却不理会,抱着她走进浴室,将她丢进浴缸。

「咳咳……」她不小心呛了几口水。

他不理她,伸手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你做什……」

「闭嘴!」韩洛宇低喝,俊庞阴沉,粗鲁地脱下她身上的衣服,见她缩着身子,他轻哼。 「放心,暗成这样我什么都看不到,再说有差吗?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碰过?」有什么好遮的?

安千夏不说话,热水渐渐温暖她的身子,她低着头,静静地泡在水里,看也不看他,可是耳朵却仔细听着他的举动,她听到窸窣的声音,然后一具身体踏进浴缸,溅起水声。

「你做什么?!」她惊嚷。

「泡澡!我全身冷得要命。」浴缸不够大,他只好伸手抱起她,让她坐在他身上。

「别碰我!」她打他,身体扭动着,想要推开他的拥抱。

韩洛宇抓住她的手,以手脚扣住她,咬牙在她耳边说道:「你最好别再动。」他警告,腹下早因她的扭动磨蹭而坚硬。

安千夏也感觉到臀下的灼热,她立即停下挣扎,懊恼地咬着唇。

韩洛宇叹口气,手臂稳稳地抱着她,唇瓣贴着她的耳,「我道歉,为下午的每一句话。」

她不吭声。

「我知道我下午说得过分了,我太生气,失了理智,才会说那些伤人的话,对不起。」

其实早在她用那快哭的神情看着他时,他就后悔了,气自己对她说出那些混帐话。而她方才的反应更扯痛他的心,她是真的怕打雷,她自始至终都不是演戏骗他。是他自己疑心太重,想太多……

见她还是不说话,知道她还在生气,韩洛宇再次叹气,见她的身体暖和了,便抱起她走出浴室。

他将她放到床上,拿着干净的床被盖住她,「你先睡,我下去找手电筒和蜡烛。」他转身准备走出房门。

「不……」安千夏紧张地坐起身,外头也跟着响起雷声,她吓得开口喊他。 「别走……」

「我只是拿个东西,待会就上……」话,止在她紧张的呼吸中,韩洛宇叹气,「我们两个都没穿衣服,你不怕我上了床又对你怎样吗?」

「没关系……」安千夏幽幽低语,生气的心早在他方才的话里就软了、散了。从他的声音里,她能感受到他浓烈的歉意,让她无法再对他生气。

 他听了却苦笑,自我嘲讽。 「是呀,你当然没关系,反正只要能陪你,谁都行……你根本不在乎谁抱你……」最后一句他说得特别轻。

她却听到了,眸光满是不解。 「抱我的不是你吗?又没有哪来的别人,为什么你的话我都听不懂?」因为是他,因为喜欢他,所以她才肯让他抱她呀!

「是呀,连我都不懂自己了。」韩洛宇扯唇,不再多说什么,也不打算上床陪她。 「等我一下,我待会就上来。」

「韩……啊!」雷声让她叫了起来,她迅速跳下床抱住他。 「我陪你去,不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

「千夏……」

「拜托,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她紧紧抱住他,声音颤抖,「求求你……」

韩洛宇心软了,「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他抬起她的脸,手指碰到她脸上的泪。

他对上她的眼,昏暗中,他看到她眸里的恐惧和孤寂,心头霎时狠狠一震,突然间,他明白了——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放不下她,为何总是拿她无可奈何。

因为在她天真的笑脸下,她的眼神偶尔会透着若有似无的寂寞,那样的神情让他放不下她。

她有时像个小女孩,有时却又像个女人,莫名的行为总是让他摸不透她,让他总被她耍得团团转。

其实,他可以不理她的,甚至真想离开的话,不管风雨有多大,凭他的能力一定能找到车子载他离开;可是,他却留了下来。

像是拿她无可奈何,可实际上,是他早在未察觉时就被她吸引了,才会甘心被她摆弄。

因为……在第一次见面、在他看到她的那一刻,那突然狂乱的心跳,就说明了他已将她放进心里。

那时,他就被她那双纯真无瑕的眼睛迷惑住,只是自己仍未发觉,迟钝地没发现自己早在初相见时就已经心动了。

因为在意她,所以他才放不下她,才会明明有机会能离开小镇,却还是因为她而回来。

因为在意她,才会总是因为她而情绪失控;因为在意她,才想要她只属于他。

「呵!」原来是这样,他才变得不像自己,暴躁易怒,像个幼稚的小孩,因为太过在意,才会慌乱失措。

原来,他的心比他先发现自己的感情,而他却只是用理智去思考,忽略去倾听心里的声音。

「我呀,真是傻瓜。」韩洛宇笑自己。

「阿宇?」安千夏眨着眼,不懂他怎么突然自言自语起来,「怎么……」小嘴突然被吻住,他突然抱起她,跟着她一起跌向床铺。

「唔……怎么……」她被吻得快不能呼吸,舌尖被勾缠着,火热的身躯紧贴娇胴,手掌攫住一只嫩乳。

「我想抱你。」吮着她的唇,他听到窗外的雷声,也感受到她的惊慌。 「嘘……别怕,别去注意外头的声音,只要注意我。」

搓揉着嫩乳,手指拈住蕊尖,他挑逗她的敏感,想引开她的注意力,唇舌舔吮着嫩唇,一口又一口,勾卷着甜美蜜津,而右膝则顶开她的腿,轻蹭着柔软花瓣,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两片花唇,要她为他而湿润。

「嗯……」她因他的挑逗轻喘,舌尖探出与他交缠,激吮出煽情的唾液,而乳尖早已敏感挺立。

他放开小嘴,唇舌缓慢地往下舔吮,像吃着冰淇淋,他吮得缓慢而仔细,手掌扳开长腿,在微微湿润的花穴轻呵口热气。

稚嫩的花瓣敏感地轻颤,黑暗中他看不到她的美丽,却能闻到属于她的甜香。他忍不住轻舔过花瓣,随即听到她好听的细吟,他喜欢她的声音,唇舌更是恣意舔吮着花口。

舌尖一下一下地舔吮而过,将花穴舔得更湿,偶尔探入花唇间,感受到花肉的紧窒。

「你这里好热好湿……」他探入手指,花壁立即收缩,将他的手指吸得恁紧,而手指一抽出来,就是泛滥的爱液。

「嗯……」身体因他的挑逗而起了骚动,她的呻吟更娇更媚,小手饥渴地抚着他的肩胛。

「宇……」她拉起他,张嘴吻住他的唇,湿漉的花心不住蹭磨着男性,要他进来。

她的热切惹笑了他,将舌尖里的爱液递给她,窄臀一挺,男性顶端瞬间挤进花穴。

他进得特别深,埋进花心深处,却又立即退出,再猛然贯入,每一次进入都加重撞击的力道,大手也各抓住一团嫩乳,舌尖狂乱地吮着丁香,手掌推挤着乳肉,男性则在水穴中猛烈抽送。

爱液热情地泛滥,润泽着男性的进出,发出淫靡声音,那声音在黑暗中更加刺激了两人。

他们吻得激烈,像想将对方的呼吸全数夺取,长腿勾住劲腰,雪臀往上抬趄,迎合男性的撞击。

她想要他,疯狂地想要……

指尖几乎陷入强健的肩胛,小脸早已意乱情迷,再也听不见窗外的狂风暴雨,她只想听见他的粗喘声。

花壁紧紧吸绞着男性,不轻易放他离去,她用力抱着他,舌尖激切地与他交缠,像是想将他吞噬。

舌与舌之间激出煽情声音,两具身体紧切地环抱,热铁抽插着水穴,花肉吸附着男性,热切地不放开彼此。

「宇……」突然,他的撞击变得快速而绵密,小脸泛起动人红晕,她的呻吟变得急促,手却将他抱得更紧,微湿的脸贴着他的脸颊,她的耳边只听得见他的粗喘。

娇胴轻颤着,她随着他,踏进让人晕眩的天堂……

◆ ※ ◆◆

耳边沉稳的心跳声唤醒了她,安千夏慢慢睁开眼,迷蒙的眸映入一张好看的脸庞,她轻轻眨眼,唇瓣自然地勾起一抹笑。

韩洛宇的身体好暖,也温暖了她。

小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她抬眸静静注视他,睡着的他显得稚气,像个小男孩。

每次,她总是在他睡着的时候这样看着他。不然,就是偷偷爬起来,拿起纸笔画他。

他不知道,她偷偷画了好多个他——睡着的他,生气的他,绷着张脸的他,拿她无可奈何的他;唯一没画过的,就是笑着的他。

他好像从未对她笑过,最多的,就是生气地瞪着她。

她不知他为何生气,可是却不讨厌他生气的模样,除了昨天——她不喜欢昨天的他。

可是,她能明白他生气的原因。她不笨呀!

她知道他以为她骗了他,所以他生气,她可以开口解释,可是她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向来就不习惯解释,而且,开口说了,剖开的是她心里的伤痛,她不想提,一点都不想。

可他却主动提了,爸妈去世的事勾起她的回忆,她不想去回想,她不要——

每次的雷雨夜,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怕、她讨厌一个人,她想要人陪她。

可她找不到,镇上的人很好,可是她不习惯向人开口,她学着笑,摇头说没关系,手里紧紧抱着陪她长大的黑心。她只习惯跟黑心说心事,只有黑心最懂她……

她以为,她只能这样过了,直到他……

「唔……」身下的男人突然低吟,缓缓睁开爱困的眼眸,看到她时,对她勾起一抹笑。

怦怦——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他在对她笑吗?

「早。」勾着笑,他抬起她的脸,给她一个吻,「你的脸好烫。」他皱眉,伸手摸她的额头。

「嗯?」她迷糊地看着他。

「你在发烧。」难怪她的脸很红。

「发烧?」没有呀,她只是觉得有点热。

「我去拿冰块。」他跳下床。

「我没……」她想起身,却觉得脑袋一阵晕,眼前突然一片黑。

「千夏!」见她好像快晕过去,韩洛宇赶紧抱住她。

「我……」她对他笑,想告诉他她没事,她刚刚还好好的,她没发烧,是他对她笑,让她脸红。

可是她却觉得眼前愈来愈模糊,愈来愈黑……


第七章

她觉得好热,眼皮沉得睁不开,好难受……

「小宝贝,我和妈咪下山帮你买生日礼物,你跟黑心要乖乖待在家里哦!」

不!不要!她不要礼物!

「好呀好呀!」可梦里的她却开心地跳着,抓着男人温暖的大手撒娇地摇着,「还要生日蛋糕哦!」

「好,买你最爱的草莓蛋糕好不好?」一旁的女人笑得温柔,低头亲昵地亲着她的脸。

不要!她不要蛋糕!她统统都不要!她只要他们留下来,不要下山,不要……

「不要……」她想伸手抓住他们,可是却怎么抓不到,只能看着他们远离。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嘘……我在这。」韩洛宇抓住她的手,温柔地哄着她。 「别怕,我不会丢下你。」

将湿毛巾覆在她额上,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流下的泪,她一直在梦呓,眉头皱得好紧。

他也跟着皱眉,心疼地看着她痛苦的模样。都是他的错,她淋了那么久的雨,他应该想到她会着凉的,可他却只顾着抱她,不停地占有她。

安千夏抓着他的手,可眉间却没松开,她难受地呼吸,螓首在枕头上来回磨蹭。 「不要……」

「千夏,那只是梦,你醒醒!醒来就没事了。」他轻吻她的脸,不忍她再作恶梦,他要她醒来。

梦……是梦吗?

打雷了,雨好大……她抱着小猫咪,坐在屋檐下,她等了好久好久,他们部没回来。

她好怕好怕……她听到急乱的脚步声,以为他们回来了,开心地站起来,可看到的却是镇上的伯伯、伯母们。

伯母们心疼地抱着她哭。 「怎么了?为什么哭……」她不懂,却听到伯伯们的低声谈话。

「怎会发生这种事,掉下山崖……留下小夏一个人,怎么办啊?」

掉下山崖,谁?

她问,却看到他们欲言又止。

「小夏,你爸妈发生车祸,打滑掉下山谷,到现在人还没找到……」一个伯母哽着声对她说。

什么车祸?她不懂,她不懂……

「妈咪……」她喃着,眼泪不断滴入枕头。 「不要走……爹地……」她想听他们继续叫她小宝贝。他们总是笑着说,她是他们的心肝宝贝。

「嘘,宝贝,我在这……」韩洛宇抱住安千夏,听到她的呓语,隐约知道她作了什么梦,心头酸酸的,他轻吻她的脸,手指与她交扣。

「小宝贝。」他说出她想听的称呼,柔声说着她想听的话,「我不会丢下你的,永远不会……」

他一一吮掉她滴落的泪,在她耳边轻喃,一句又一句。

她一定寂寞很久了吧?可是没人看得出来,因为她不让别人看见,她总是笑着,用着天真的笑脸瞒着旁人。

像他,不也被瞒过去了?他只看见她的笑颜,她的天真,她的单纯,只看到她想给人看见的美好快乐。

他不也忽略了她的寂寞、眼泪?直到此刻,听到她的哭泣,心头不由得盈满浓浓的酸意,她是否在每个雷雨夜都作这样的梦?

作恶梦时有人陪她吗?还是只有她独自一人悲伤?

「别走……」

「我不会走。」轻轻吮住小嘴,黑眸荡着浓浓心疼。 「我会陪着你,不会走,所以别哭了……」

她这样,让他看了好难受。他宁愿她继续惹他生气,用无辜的眼神瞅着他,让他气得牙痒痒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不管怎样,都比她哭好,他不想看她哭。

「宇……」她好像听到他的声音。

「我在这……」他回应她,密密地吮着唇瓣,手指紧紧扣着小手。 「我在这里。」

在她身边。

◆◆ ※ ◆◆

她听到滴答的雨声,还有轻柔的音乐……啊!是Johann Pachelbel的Canonand Gigue in D。

眼睫轻颤,安千夏慢慢睁开眼,全身像打了场仗,累得使不出力来,她轻轻眨眼,瞄向柜子上的音响,音乐声就从那里传出。

谁放的音乐……才想着,小手感到另一个温暖,她垂下眼,看着趴睡在床上的男人,他的手握着她的,十指密密交扣。

她怔怔地看着他,隐约想起昏睡时作的梦,熟悉的恶梦,可是,却不再如往常那样让她心痛。

她听到了他的声音,在她耳畔一直轻柔低语,他的话抚慰了她,让她不再哭泣,让恶梦渐渐远离。

安千夏微微一笑,拇指轻画着他的手背,看着他的睡脸,心头暖暖的,有一种宁静的感觉。

她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

他不知道,她早在草丛后偷偷看了他好久。

一开始,是被他有力的线条吸引,难得看到身材这么合她意的男人,让她眼睛发亮。

脸蛋也很棒,斯文中有着男性刚毅,鼻梁挺直,可是好看的唇却紧抿着,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他的眉头皱得很紧,动不动就低头看手上的表,然后不耐烦地看着车道,一边以脚尖拍着地面。

这时候不会有公车的,到山上的公车一天只有两班,他要搭上车恐怕还得再等两小时。

她在心里想着,却不打算出去跟他说,她还没欣赏完毕。

他不知在想什么,一下叹气,一下深呼吸,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的,真有趣!

她看上了瘾,干脆趴在草地上,悠哉地撑着脸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怎地,看着他,心情就变得很好。

心头有种冲动——她想认识他,想画他。

她向来就是心随意动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怀里的黑心像也知道她的心意,喵呜一声就冲出去。

啊!不愧是她的好猫咪。

她开心地靠近他,近看时,他更迷人了,让她心花怒放,手指蠢蠢欲动,想画他。

她知道他很生气,不过她不怕他,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不会伤害她,她就是这么觉得。

或许是作画的关系,她习惯注视一个人的眼神,他的眼神锐利而刚毅,他有双很好看的眼睛。所以,她一点都不怕他。

和他做爱她也不讨厌,她喜欢听从心里的感觉,她也想碰他,想抱他,既然不排斥,为什么要拒绝?

她喜欢他,不讨厌他,她遵从自己的心,她随兴惯了,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她要他,所以让他抱她,她觉得这很自然。

可是,他却好像常常生气,每次见他又生闷气,她就觉得奇怪,这男人脾气真的很坏呢!

不过他生气的模样很可爱,像闹着脾气的小男生,让她看了就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她承认,有时她是故意惹他生气的。

「嗯?」手背的搔痒扰醒了他,韩洛宇睁开眼,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安千夏,见她醒了,俊庞立即笑了。

「什么时候醒的?」他问,身体靠近她,低头将额头贴着她,「嗯……烧退了,太好了。」

他松了口气,俊庞一直挂着浅笑,看着她,一脸温柔。 「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他的温柔让她怔了眸光,几乎痴傻地看着他脸上的笑。

啊……他又对她笑了。

她好喜欢好喜欢他的笑容,她知道自己为什么—直缠着他了,即使他的脸色再难看,即使他对她的厌恶那么明显,可她却还是厚着脸皮,对他脸上的怒火视而不见,极力地缠他,除了想画他,他的笑容也好吸引她。

她记得当时趴在草丛后兴致盎然地观察他,他的脸色很难看,嘴里一直嘀咕,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可是,她看到了——

她看到在生气之余,那张好看的俊庞突然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那像是对重要的人无可奈何却又珍惜的笑容。

就是那个笑容打动了她。

那笑里的爱和眼里看似生气却又无奈的感情让她的心口震动,心里涌起一丝强烈的渴望。

她寂寞了好久好久,身边虽然有关心她的人,可她总觉得少了什么,心头总是荡着空虚。

直到看到他的笑容,心头升起一抹悸动,她渴望那个笑容,若是那个笑容属于她,那该有多好?

若是他眼里的柔情是属于她的,那该有多好……若是他是属于她的,那该有多好……

见安千夏怔怔地望着他,韩洛宇轻轻挑眉。 「怎么了?干嘛看着我发呆?烧坏脑子了啊?」他笑着拨开她额上的发。

「你在笑……」跟在草丛后看到的笑容一样,可却又有点不同,她更喜欢他现在的笑容。

还有他看她的眼神,除了温柔,又多了点别的东西,让她心头发热,心跳突然变快了。

她的笑让他失笑,「很奇怪吗?」

嗯!是很怪。 「你总是生气。」他从没对她笑过,除了她昏睡前,这是他第二次对她笑。

「呃……」好像真的是这样,韩洛宇尴尬地摸着鼻子,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谁教你要惹我生气。」

她哪有?明明是他自己爱生气……

可是,她着迷地盯着他脸上的笑,不想反驳他,怕他又生气,不对她笑了。

啊……她愿意为他的笑容而死。

她的目光太诱人,让他真想用力吻她!韩洛宇眸光泛浓,声音微哑,「干嘛这样看我?」

安千夏看到他眸里的火花,心脏突然狂跳,脸颊也跟着发烫,她垂下眼,不由得心慌意乱。

「你、你怎么会放这音乐?」他不是不知道这曲子吗?那时在画室,她没错过他疑惑的神情。

加上后来的相处,她知道他对任何古典音乐都不懂,不对,正确来说,是他对任何音乐都不熟。

「无聊就放来听了。」韩洛宇随口说着,俊庞闪过一抹不自在,其实他早记下曲名,也早决定要找来听,不想在她下次又提起时,又露出一副没听过的傻样。

他想要更接近她,想更了解她,只是这音乐像催眠曲,让他听没多久就睡着了。

「哦!」垂着眸的她没看到他脸上的别扭,盯着自己的手指,她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她安静下来,他也跟着安静。宁静中,却好似又弥漫着一丝暧昧。

他盯着她的头顶,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真想亲她,可不行,她还病着,他怕亲下去又一发不可收拾。

「咳咳;:我煮了粥,我去端上来。」韩洛宇松开安千夏的手,快步走出房间。

他一离开,安千夏立即捧着发烫的脸,美眸荡漾着,心口怦怦乱跳,可唇瓣却悄悄勾起。

隐约地,她知道自己的心为何而狂跳,是因为心动,因为他对她扬起的笑容,因为他看她的眼神……

勾起的唇瓣,不知不觉地,添上了一抹甜……

◆◆ ※ ◆◆

韩洛宇发现安千夏似乎变了。

她常常在以为他没注意时偷偷看他,有时还会脸红,眉眼间荡漾着动人羞涩。

她一样对他笑,可是笑容却又有着不同,多了女人的娇柔和对情人的甜美,而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什么。

他说不出来,却喜欢她的改变。这样的她,惹得他动不动就就吻她。

她还是一样热情,甜甜地回吻,让两人亲得激情,一个吻不一会儿就变成燎原大火。

当明了自己动了心的那刻,他就不再在意她的过去,管她以前有几个男人,反正未来他不会让她有机会再碰别的男人。

就算她现在还没喜欢上他也无所谓,就像福伯说的,凭他的条件,还怕不能让她心动吗?

再说,目前她身边的男人只有他,照她对他身体的迷恋,他想短期内她不会变心的。

而她最近的变化,也让他想着,这女人会不会也爱上他了?

想着,他抬起眸,看向在庭院里挖土的安千夏。一抬眼,就看到她呆呆地看着他。

没想到韩洛宇会突然抬头,安千夏一愣,局促地低下头,用力地挖土,可脸颊却瞒不过人地泛红起来。

韩洛宇忍不住笑了,他优闲地坐在走廊,慵懒地开口。 「安小姐,你的脸好红。」

「嗯……太阳太大了。」安千夏找了个烂借口。

「哦!」韩洛宇瞄了灰色的天空一眼,现在连一丝阳光都没有,哪来的太阳?

安千夏也知道回得太瞎,她窘得不敢看他,拿着铲子的手挖得更用力。

讨厌,她最近怎么常常看他看到发呆呢?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嘛!谁教他总是对她笑,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让她几乎都快软成泥了。

怎么办……她发现自己好像愈来愈喜欢他了耶!

「你再挖下去,花都要被你挖死了。」韩洛宇笑她,目光瞄了腿上的笔电一眼,随手按了几个按键。

既然不能管公司的事,那他玩股票和基金总行了吧?能打发时间也能赚钱。一举两得。

不过算了下,他放假也快一个月了,下星期他就能收假回公司了,想到这,眉头忍不住微蹙。

他第一次觉得回公司上班让他困扰,而且台北离这里这么远,若是带她北上……

浓眉皱得更紧,他想到她奇特的个性,还有那奇怪的穿着,一点也不觉得她适合待在大城市。

嗯……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你怎么皱眉头了?」将被她粗鲁挖开的花种好,安千夏一抬头,就见韩洛宇皱着眉头。他很久没皱眉了耶!什么事让他烦心吗?

韩洛宇抬头,看见她关心的小脸,眉间立即松开,对她露出一抹笑,「来。」他朝她勾勾手指。

安千夏眨眼,很乖地起身,走到他面前。

「头低下来。」他笑,眸光跃着性感火花。

安千夏胸口一荡,娇娇地瞪他一眼,却乖乖地低头,主动将唇贴住他,小小的舌尖探入唇瓣。

「唔……」韩洛宇将笔电放到一边,伸手抱住纤腰,让她跨坐在身上,火舌勾住丁香,煽情地吻着她。

两人的唇舌热情交缠,身体紧密相贴磨蹭,烧起炽热的火焰,大手从腰际往上,抓揉着饱满胸乳。

她的臀轻扭着,厮磨着男性火热,蓬裙像绽开的花朵盖在他腿上,只着丁字裤的女性柔软轻易就感受到他的坚硬。

他的灼热让她春心荡漾,私花也随即悸动,她的手从衣摆探入,热情地抚着火热的胸膛。

韩洛宇轻喘着,这女人的热情真让男人无法招架,可惜这里实在不是亲热的好地点。

「千夏,等等……」他放开她的唇。

「不要。」她却不让他离开,咬住他的唇,小手往下,解开他的裤子拉炼,大胆地握住他的火热。

「唔……」韩洛宇轻抽口气,「千……」

「呃咳……」突来的轻咳声尴尬地响起。

韩洛宇一僵,迅速从情欲中回神,抬头只见几乎一半的镇民都站在门口,个个饶富兴味地盯着他们。

该死!

「啊!」安千夏也看到了,她羞窘地红着脸,惊慌地想起身。

「别,你最好别现在起来。」不然尴尬的就是他了。

安千夏一愣,立即明了他的意思,小脸烫得几乎快着火了,「呃……」她羞得想将脸埋进他怀里,却想到自己刚刚好像看到——

她皱眉,抬头看向门口,美眸立即睁大。 「艾格!你怎会在这?」

她突然出口的异国语言让韩洛宇微怔,这个语言好像是……

「嗨!安!好久不见。」一名褐发蓝眼的男人笑着和安千夏打招呼,蓝眼睛淡淡地扫过韩洛宇。

韩洛宇挑眉,没错过男人扫射过来的敌意,这男人是谁?

第八章

韩洛宇不知道安千夏懂义大利语,而且还说得很流利。

他坐在椅上,手指敲着笔电键盘,耳边听着安千夏和艾格的谈笑声,不是滋味地抬眸。

她开心地坐在那男人身边,小脸漾着笑容,和男人有说有笑的,他不懂义大利语,也不知他们在聊什么,可是他看得懂那男人看她的眼神,那是在看女人的眼神,他的手甚至亲昵地摸着她的头发。

韩洛宇危险地眯眸,有种想把那男人的手砍掉的冲动,可是安千夏却还是笑着,像是对那男人的亲昵姿态习以为常。

他们是什么关系?

韩洛宇心里不禁浮起一丝怀疑,相处快一个月来,他对安千夏的习惯也算了解,除非是她喜欢的人,不然她不会让人碰她,她看似天真单纯,可是极认生,不熟的人她绝对会保持距离。

他看得出来,他们之间不像是普通朋友……

抿着薄唇,敲着键盘的力道不由得用力起来,他已经被忽略两个多小时了,从那男人一出现,安千夏的注意力就不再放在他身上。

看他们谈得高兴,韩洛宇有种自己像是外人的感觉,他无法插进他们之间亲昵的氛围。

黑眸不禁微沉,他的心不由得烦躁起来。

「阿宇!」安千夏突然叫他的名字,跑到他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抬头冲着他一笑。 「我忘了帮你们介绍。」

看着她的笑容,他无法对她生气,只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艾格。」她用英文向两人介绍,「这是阿宇。阿宇,他是艾格,是我的好朋友。」

「你好。」韩洛宇朝艾格淡淡一笑。

「嗨!」艾格俊美的脸也跟着笑。 「刚刚听安一直在说你的事,看来你很照顾安,真谢谢你。」

韩洛宇挑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谢谢?谢什么谢?他照顾自己的女人需要他谢什么?

韩洛宇心里不爽,可俊庞仍然噙着淡笑,他低头看向安千夏,眉尖轻扬,手臂亲昵地环住她的腰。「怎么?你刚刚跟艾格在聊我吗?」

安干夏小脸微红,他的注视让她心口发烫,「因为艾格在问你的事嘛!」

「哦?」她的脸红让韩洛宇唇畔的笑容更深,拇指轻画着嫩颊,黑眸淡淡瞄向艾格。 「放心,我很疼千夏,而且这些天只有她气我的份,我哪敢欺负她,是不?」最后一句话他是对安千夏说的。

哼,宣示主权,谁不会?

「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爱生气……」安千夏咕哝,小手自然地抓住他的手,玩着他的手指。

她对他的态度让他柔了眸色,韩洛宇瞄了艾格一眼,看到艾格脸上闪过的恼怒,心头掠过一抹得意。

呿,他在商场混那么多年,这家伙想跟他耍心机,他会输他吗?

「对了,我没想到你懂义大利话。」就连英文也很流利,这出乎他的意料,她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嗯,我在义大利待过一段时间。」安千夏笑着开口。

艾格立即插话,「是呀,那时都是我陪在安身边。我和安认识很久了,关系比亲人还亲,耶?你不知道安待过义大利吗?」他突然一脸惊讶。

「她没提过。」这时韩洛宇才知道其实很多她的事他都不清楚,俊庞不着痕迹地沉了沉。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提的。」安千夏轻描淡写地带过,她看向艾格。 「倒是艾格你怎么会来找我?」

「想你不行吗?」艾格对她深情一笑。

「别开玩笑了。」安千夏却不当一回事,「你这个大忙人突然来台湾一定有事,阿宇,你一定不知道艾格是国际间有名的画家,想求他画幅画还得看他大爷高不高兴。」

「呵,再怎么有名也比不上你,安你……」

「艾格!」安千夏打断他的话,小脸淡淡的,笑着转移话题。 「你要在台湾待多久?」

韩洛宇注意到艾格的话,又初次看到她陌生的冷淡表情,浓眉微皱,心头有着疑惑,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她在隐瞒什么?

「几个月吧!」艾格也不多说,蓝眸看了韩洛宇一眼,「安,这段期间可以住你这吧?反正我以前也都住在这。」

以前?住在这?

韩洛宇看着艾格,看到他眸里的挑衅。

「可以呀!」没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花,安千夏点头。

「那我把我的行李搬出来。」韩洛宇淡淡接话,房子里只有两间房,不过从他住进来的第二天起,他就睡进她房间了。

「行李?」艾格一愣。

「是呀!」韩洛宇朝他咧出一抹笑。 「咦?你不知道我跟千夏住在一起吗?再说客房我也几乎没在睡。」

看到艾格的脸色微微变了,韩洛宇脸上的笑容更得意了。

哼!死洋鬼子想跟他这个中国人斗,差得远了!

◆◆ ※ ◆◆

「你怎么会认识艾格?」

韩洛宇双手环胸,侧身倚在浴室门口,不理会安千夏正在洗澡,挑眉看着浴缸里的她。

他突然闯进来让她一怔,却没有惊慌,垂着眼眸,她低声说道:「他是我爹地的学生。」

「你父亲是老师?还是也是画家?」韩洛宇再问。

「他是画家。」安千夏淡淡地道。

「你和艾格曾交往过吧?」韩洛宇紧盯着她。

她一愣,惊讶地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

果然!他不是滋味地撇嘴,语气颇酸地问:「你很喜欢他?」

「是喜欢呀!」她很老实,不觉得这有什么。 「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很疼我,尤其我爸妈不在后,他更是照顾我,我那时只有他,就很自然地在一起了。」

她的诚实却让他听了一肚子酸,「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分手?」艾格摆明了对她旧情难忘,看她的眼神尽是男人的占有欲。

安千夏又垂下眸,「因为感觉不对了。」

见她又掩眸不看他,韩洛宇缓缓眯眸,「你在义大利住了多久?既然艾格是有名的画家,他没指导你画画吗?」

他没忘记艾格那句被她打断的话,她有什么秘密不让他知道?

「没有住很久,再说艾格很忙,没什么时间教我……我洗好了。」安千夏低着头,准备起身。

可一道阴影却盖住她,韩洛宇抬起她的脸,不许她敷衍他。 「安千夏,你在瞒我什么?」

「没有呀!」她的声音很轻,闪烁的眸光有着慌乱。

韩洛宇低下头,俊庞逼近她。 「我发现一提到你爸妈你就避重就轻,还有你自己的事,你也从来不提……还是,你觉得根本不需要告诉我?反正等你感觉过了,照样可以把我甩了,是不是?」

「不是这样……」她咬着唇,知道他生气了,她又急又慌的,「我不觉得那有什么好提的,都过去的事了……」

「可是我想知道。」他定定地看着她,「我想了解你所有的事,我不喜欢被当成外人的感觉。」

尤其那个艾格表现得一副知道她所有事的样子,那家伙看他的眼神摆明在嘲笑他根本就不了解安千夏,因为他对她的事一无所知。

「什么外人?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们笑着谈过去的事,哦……还有莫内、梵谷、米勒,还有你最喜欢听什么音乐,原来那首Canon and Gigue in D是你爸妈的定情曲,还有什么……哦,对了,你最爱喝红酒,尤其是La Romance Conti的红酒是你的最爱。」

而这些,他完全都不知道!

这些全是从艾格口中听到的,晚餐时,他听着他们的谈话,这才发现其实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这些又没什么!」安千夏不懂他为什么要在意。 「我也不知道你过去的事呀!我对你的事也是不了……」话,断在他沉下的脸色。

「是呀,你也不知道我的事。」韩洛宇冷了眸,嘲弄地扯唇。 「刚好扯平,是吧?因为你不在意,所以才不会想了解我,是吧?」

丢下这句话,他放开她,转身踏出浴室。

「不是这样的!」安千夏从韩洛宇身后抱住他,不让他离开,「你为什么总是要误解我的话?」

讨厌!她明明就没这意思,他为什么要胡乱解读?

「我知道眼前的你呀!我知道你有起床气,早上一定要喝黑咖啡才会清醒,还有你喜欢不熟的蛋,比起饭你比较喜欢吃面,你讨厌吃苦瓜和青椒,我每次煮你都会偷偷挑起来,不只这样,还有红萝卜你也不吃,你真的很挑食……」

愤怒的情绪因她的话慢慢消失,韩洛宇紧抿着唇,听到她最后的话时,唇畔忍不住扬起。

感觉他似乎不生气了,安千夏也笑了。 「我只要了解现在的你就好了呀!为什么要去在乎过去?」

「我不是在乎过去,我只是觉得你有事不想让我知道。」他转身面对她,黑眸直视着她。

「我……」她垂下眼。

知道她还是不想说,韩洛宇轻叹口气,「我不逼你。」他抬起她的脸,要她看着他。 「可是,我等你有天告诉我。」

她幽幽地看着他,从他眼中看见他的认真,她知道他有多在意她,心悸动着,因他的眼神。

她突然抱住他的颈项,抬头吻住他。 「宇……我好喜欢你……」

「你……」她突来的话让他惊愕,她灵巧的舌尖探入他嘴里,热情地挑逗他。

小手急切地扯着他的衣服,雪白娇胴紧贴着他,贝齿轻啃着他的唇,美眸荡漾着动人心魂的妩媚。

她像个惑人心神的妖姬,而她的话则像道枷锁,轻易就将他锁紧,再也逃不开。

她吮着他刚毅的下颚,湿热的小嘴含住他滚动的喉结,舌尖轻轻舔过他狂乱的颈动脉,小舌慢慢往下,啮咬着他光滑的胸膛。

他粗喘着,兴奋地看着她的动作,乳头被小嘴含住又放开,粉嫩的舌尖轻绕着圈,美眸挑逗地睇他一眼。

腹下早已滚烫,绷紧裤裆,她跪在他身前,解开他的裤头,小手将裤子往下一拉,昂扬的男性高高挺立在腿间。

热杵早已因欲望而成暗红,青筋隐隐浮现,前端隐隐透着水珠。

她伸舌轻舔过男性前端,以舌尖将灼白的热液含在水里,她的动作缓慢却又挑逗至极,韩洛宇深吸口气,粗长兴奋地颤动。

他期待地看着她张开小嘴,轻轻含住硕长前端,她以嘴吸吮着,软舌跟着来回舔着炙铁。

她的嘴好软,小手捧着粗长末端,跟着湿热的小嘴一同爱抚着男性,他忍下住仰起头,喉间迸出性感的低吟。

熟铁在小嘴的吞吐下更是强硬几分,感受着他的悸动,她加快吸吮的动作,柔软的掌心来回抚弄男性,嘴里的唾液将粗长染得更湿更亮,雪白的下颚也因吞吐而淌满薄液。

韩洛宇再也受不了,他伸手抓住她,将她压在墙上,抬起她的右腿,劲腰一沉,一举将花径贯穿。

「啊——」安千夏尖声娇吟,不知何时,花蜜早已将花径包覆,湿润得足以让他进入。

可是他的巨大还是让她拧眉,花壁敏感收缩,仿佛想将他挤出。

她的紧窒几乎使他发狂,窄臀很快退后,却又猛然贯穿,强烈撞击着窄小的花心。

「嗯啊……」酥麻快意让她放声娇吟,双腿热情地环住他的腰,雪乳跟着他用力的顶弄甩出诱人的乳波。

「在么大声……你不怕让艾格听见吗?」韩洛宇邪肆地笑,可撞击却一次比一次深入,湿热的嘴用力含住一团嫩乳。

「唔嗯……」她咬住手指,努力压下呻吟,可他好坏,舌尖来回吮缠着蕊尖,甚至啃咬着酥乳下缘。

热杵不断进出着水穴,纠缠出丰腻的花蜜,泽泽水声奏出煽情的乐章,而他的手更来到花瓣前端,拈住早已肿胀的花珠,跟着抽送恣意搓揉。

冲击的快感让她受不了地张嘴咬住他的肩胛,雪臀扭动着,花肉绵密地吸咬着他。

巨物随着花壁的紧缩愈是硕大,猛烈地摩挲着花壁,感受着娇胴的紧绷,他知道她快到达顶点了。

他抬起她的脸,舌尖缠住她的,「再说一次……」他粗声要求,喘息灼热。

知道他想听什么,她舔着他的舌,狂乱地说着:「嗯……喜欢……喜欢你……」

听到想听的话,窄臀进出得更快,直到最后一击,他才猛然深入,狠狠释放……

◆◆ ※ ◆◆

怀里的她像只贪睡的小猫,脸颊蹭了蹭枕头,小嘴咕哝几声,就又沉沉睡去了。

韩洛宇不由得笑了,手指轻抚过安千夏泛红的小脸,想到昨晚她口中的喜欢,心就溶了、软了。

真糟糕,他似乎愈来愈喜欢她了。

可是呀,他对她却还不是很了解,他以为懂她了,谁知一下子她又冒出一堆秘密。

她从来不谈自己的事,就算他问,她也是避重就轻地带过,他本来不以为意,直到艾格出现,他才知道她有很多事他都不知道。

看着艾格得意的眼神,他很不爽,昨晚才会对她生气,可是能气多久呢?他根本无法对她生太久的气,最后还是只能退让了。

他只能等,等她愿意告诉他。

「你要让我等多久呢……」

「喵呜……」黑色肥猫边抓着窗户边喵喵叫着。

韩洛宇看了安千夏一眼,见她睡得熟,他才轻轻下床,打开落地窗。

「喵——」黑猫对他轻叫。

「嘘……别吵。」韩洛宇瞪着肥猫,这只猫三天两头闹失踪,没想到今天却自动回家了。

「喵!」黑心蹭着韩洛宇的腿撒娇。

韩洛宇马上退了三步,「肥猫,别靠近我。」

「喵!」绿色眼睛无辜地盯着他。「喵呜……」

「都叫你别叫了。」他看了床上一眼,怕黑猫吵醒安千夏,「肚子饿了是吧?走吧,我找东西给你吃。」

他随便拿件裤子穿上,裸着上身走出房间。

一踏出房门,韩洛宇就遇到艾格。他挑了挑眉。 「早。」他关上门,迳自走下楼梯,黑猫乖乖跟在他身后。

韩洛宇走进厨房,从冰箱中拿出牛奶,倒了碗牛奶给黑猫,正要泡咖啡时,却看到艾格面色不善地站在厨房门口。 「有事吗?」

艾格看着韩洛宇肩上的咬痕,俊庞紧绷。

韩洛宇也不在意让他看。对,他是故意的。

见艾格不说话,韩洛宇也不想理会他,转身准备煮咖啡。

他自若的主人姿态让艾格不悦地眯起蓝眸,再也忍不住地开口。 「你以为安是真的喜欢你吗?」

第九章

韩洛宇停下动作,转身看向艾格,眉尖轻扬。 「你想说什么?」

「迟早安会对你腻的。」艾格轻视地一笑,高傲地直视他,「因为你一点都不了解安。」

「所以呢?」韩洛宇也不动怒,低头继续泡咖啡。

他的冷静让艾格更是恼怒,可不一会儿,他就露出笑容。 「我是安的第一个男人,我和安从小就认识,我从小就喜欢她,她也是,你知道安有多爱我吗?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我教她的。」

韩洛宇拿着汤匙搅拌咖啡,动作不因艾格的话而停顿,「那又如何?你们分手了不是吗?」

「这只是暂时的,安迟早会回到我身边,因为我懂她,我了解她,我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了解她所有的事……」

「你们分手多久了?」韩洛宇淡淡打断艾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黑眸冷漠地抬起。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以上?」

看到艾格的表情,韩洛宇淡淡勾唇,「要复合早复合了。」轻轻一句话,他就事握了局面。

这洋鬼子想拿这种事打击他?呿!就算他再在意也不会给他看,再说他又没什么无聊的处女情结,对他是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根本不在意。

他只在乎她喜不喜欢他,爱不爱他,还有,有没有什么事瞒着他,其他的无聊事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他的反应出乎艾格预料,他沉不住气地怒瞪他。

韩洛宇轻撇唇瓣,拉了张椅子坐下,「再说,就算你和千夏从小就认识那又怎样?你只是她的过去式,而她的现在式和未来式都是属于我。」没你这洋鬼子的份!

「你……」看到韩洛宇自信的模样,艾格脸色极为难看,却又不甘示弱地开口。 「是吗?那你知道安的事情吗?」

他冷笑,昨天的晚餐,他一直和安谈话,也注意着韩洛宇的表情,他知道什么能赢他。 「你能和安聊莫内、梵谷吗?你懂画吗?还有,你知道安喜欢什么东西、她的兴趣是什么吗?你知道她以前的事吗?你知道她多有才华吗?你知道她是在义大利被尊崇为『Teodora』的天才画家吗?」

Teodora?

韩洛宇一愣,是他曾听过的那个Teodora吗?

看到他的表情,艾格得意地笑了。 「对,安就是Teodora,被国际画坛称为上帝恩赐的天才画家——Teodora。」

韩洛宇怔着眸光,心里仍震撼着。他知道安千夏爱画画,就算不懂画,他也觉得她画得很好,有朝一日她一定能在画坛闯出名气;可他怎么也没想过她竟会是Teodora,他听过这个名字,好几年前,这个名字几乎风靡全球。

全世界都在报导这个天才画家,Teodora的画千金难求,让世界的收藏家抢着收藏。

她的每一场画展都引起轰动,她的每一幅画都让人想收购,可她却一幅都不卖。

Teodora极有艺术家的脾气,她不卖画给不懂画的人,只要她高兴,她甚至一毛钱都不收就将画送人。

那时,他听到朋友疯狂讨论这件事时,还曾笑过这个叫Teodora的画家是白痴,不然就是个不曾吃过苦的好命人,否则怎会干出这种蠢事?

他嗤之以鼻,对这种没脑子的艺术家没兴趣,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个Teodora……

「安的爸爸是个有名的画家,她妈妈是个摄影师,她天生就拥有胜于常人的美感,她从小就拿着画笔,拿着相机,年纪虽小,可是她是个天才,她不该被埋没在这里,她的才华该让全世界欣赏,我可以帮她,我可以陪她,可以跟她一起作画,我可以跟她一起征服画坛,你呢?你能给安这些吗?或者韩先生,你懂画吗?」

韩洛宇没说话,他只是沉着眸,不发一语。

见他不说话,艾格更得意了,继续说道:「安的个性向来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她任性又善变,上一刻喜欢这个,下一刻又喜欢别的,她只喜欢让她有感觉的事物,你以为你能让她喜欢多久?」

「这是你的心声吗?」一口喝完冷掉的咖啡,韩洛宇冷冷扬眸,唇瓣嘲讽地轻扬。 「若是,那我真同情你:至于千夏会喜欢我多久,我想这是我的事,你是个失败者,不代表我也是。」

「谁说我是失败……」

「不然你来找我说这些干什么?」韩洛宇懒得跟他废话,他起身,经过艾格身边时轻拍他的肩。

「艾格,你的模样太难看了。」说完,他跨步上楼。

艾格恼恨的声音从后方追来。 「安是风,没人能抓得住她,你以为你行吗?你别作梦了,你迟早会被安丢弃的!」

韩洛宇抿着唇,俊庞阴郁,他不想听,可艾格的话却不停传进耳中……该死!

吵死了!

◆◆ ※ ◆◆

Teodora——义大利语的意思是「上帝的恩赐」。

韩洛宇看着画画的女人,作画时的她,眼神极锐利,小脸褪去了天真,换上了沉稳和认真。

这时的她,不是他认识的安千夏,而是Teodora,那个传闻中的天才画家。

他在网路上查了关于她的事,才知道她去世的父母皆是艺文界有名的人物,留下的遗产和保险就是一笔庞大钜款。

而她,从小就引人注目,十五岁时画的一幅画,纯真的鲜艳色调让画坛震惊,她也从此扬名,被称为「Teodora」。

可在她十九岁那年,在她的名气达到顶峰的时候,她却突然消失了,画坛不再有她的画作,她彻底在画界消失。

有人说Teodora是江郎才尽,也有人说是画到疯狂而自杀,各种传闻都有,而她已流传到市面上的画作则被叫价上亿,人人竞相收藏。

他看得出她爱画画,他记得她谈着绘画时的眼神狂热而喜悦,她是乐在其中,真心爱作画。既然如此,为何消失?

而且,为何不告诉他她就是Teodora?这应该就是她一直瞒着的秘密吧?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Teodora。」韩洛宇突然开口。

安千夏手上的画笔顿住,她讶然抬眸,惊愕地看着他,然后立即明了。 「是艾格说的?」

「这就是你一直不敢开口的事?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韩洛宇真的不懂。

安千夏咬着唇,美眸睇着他。 「你也知道Teodora?」她知道他不懂画,关于任何艺术的事他从不涉足。

「这个名字没听过的人很少吧?」韩洛宇耸肩,没错过她眸里的紧张,他不禁疑惑。 「你怎么了?」

「没有。」她垂下眸,小手紧握着画笔。

他却没忽略她的苍白,还有,她又避开他的视线,每当她躲开眼神不看他时,他就知道她在害怕。

她在怕什么?

「我有朋友很爱Teodora的画,他花了一大笔钱好不容易才买到一幅你的画,还高兴地开了庆祝宴,邀了一堆人欣赏他买来的画作。」那时他根本不觉得那有什么好看的,颜色抽象地混合在一起,他一点也看不出来哪里美,还笑朋友是疯子。

「不过你为什么要消失?你不是很爱画画吗?将画展出让人欣赏应该是每个艺术家的梦想吧,你怎么放弃了?」韩洛宇笑问,眼神却不带笑意,凌厉地看着她。

而她,一直低垂着头,随着他的每句话,手心握得更紧。

「你不想回去画坛吗?只想一直待在这个地方画画吗?你只画给自己看吗?应该不是吧!不然你不会每次谈到画就兴高采烈地分享,你也想将画出来的画给别人看……」

「我不想!」安千夏开口,手上的笔几乎被她捏断,她的声音轻颤却坚决。 「我只想这样画就好。」

没有人看也无所谓,她只想单纯地画画。

「为什么?你这样就满足了吗?既然如此,为何你和艾格聊画时却一脸兴奋,你……」

「别说了!」她慌乱地打断他的话,急忙起身,「我不画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Teodora!」

「别这样叫我!」她突然抓狂,激动地朝他吼:「我是安千夏!不要叫我Teodora!」

「为什么?Teodora不就是你吗?」他观察她,眸光轻闪,眼前的她像是惊恐的孩子,慌乱地想抗拒让她害怕的事。

「不是!我不是!」她朝他喊,可喊完却又发现自己似乎太过情绪,她急忙咬唇,慌张地低下头。

可来不及了,他看到她眼中的恐惧。

「你在怕什么?」他走向她,伸手抬起她的脸,一碰到她却发现她全身冰冷,身体也在颤抖。

「你怎么了?」他惊愕,「千夏,你在怕什么?」

「我、我……」她颤着唇,摇着头,勉强扯出一抹笑。 「没有呀,我很好,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我想去睡一下……」

他却不让她离开,他不想再让她逃避了,他今天一定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艾格的话该死地影响了他!

对他而言,她确实太飘忽,她就像她的画一样,色彩斑斓,他总是不懂她在想什么。

她像毒花,也像风,吸引他,也让他抓不住,艾格的话刺中他潜藏的担忧,他是害怕,也许哪天她突然觉得他太单调,就将他丢弃了。

「Teodora这个名字让你害怕吗?为什么我一提到这名字你就变成这样,是……」

「够了!不要一直提Teodora、Teodora、Teodora!」安千夏受不了地喊着,神情狂乱。 「Teodora有这么重要吗?你知道我是Teodora就觉得我是别人了吗?还是你想去跟你朋友炫耀,说你找到我了?或者想拿我的画去卖?去展览?因为我是Teodora,就不再是安千夏了?你看到的只有Teodora!是这个天才画家,而不是平凡无奇的安千夏,就跟艾格一样……」

她突然噤声,尤其看到他沉下的脸色时,她不禁紧张地看着他。 「阿宇,我不是……」

「跟艾格一样?」他重复她的话,霎时明白她在忙什么了,「你觉得我跟艾格一样?还是你对艾格仍然不能忘怀?」

「不是这样……」

她想解释,他却不想听她说。 「我不是艾格,所以你以上说的每一句话麻烦你去跟艾格说,而我,也会很识相。」

「什么意思?」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他却回以冷漠的眼神,他的眼神让她惊恐,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冷淡的眼神注视她。

「你该长大了。」留下这句,他跨步离开画室。

「阿宇!」她想追上去,可是他冷漠的背影让她驻足,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啊……」

安千夏喃喃低语,贝齿紧咬着下唇,眼中的泪悄然掉落……

◆◆ ※ ◆◆

他走了……

安千夏站在房门口,看到属于韩洛宇的东西不见了,她着急地打开衣柜,他的衣服和行李袋也不见了。

他离开了?

她惊慌地转身,准备去追他,可艾格却挡在门口。

「走开。」她想推开艾格。

「安,他不适合你。」艾格挡着安千夏,看着她的眼充满浓浓深情。 「安,跟我在一起吧!我一直爱着你,从来没有忘记你,跟我一起回义大利吧!义大利才是属于你的地方,你不该一直待在这里,这里不适合你!安……」

艾格突然抱住她,见她没推开他,不禁心喜,「安,你爱画画,也有才能,你不该放弃的,安,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我了解你,我懂你,我们可以一起画画,一起谈莫内、高更,谈任何你有兴趣的事,安,回来我身边吧!」他温柔说着,低头轻吻她的脸。

「安,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一起时有多快乐吗?我是第一个吻你抱你的人,我知道你的一切……安,我们一起回义大利吧!」每说一句艾格就落下一个吻,直到快要吻住她的唇。

「艾格。」安千夏转头躲开他的吻,伸手推开他,抬头认真地看着他。 「我爱过你,很爱很爱。」

曾经,她迷恋过他,崇拜他的才华,失去父母的她,那时陪她的人是他,她依赖他,自然而然地爱他,她曾以为他是她的一切。

听到她的话,艾格开心地笑了,激动地想抱住她。

安千夏却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怀抱。 「可是艾格,你爱我吗?」

「安,我当然爱你……」

「你爱的是Teodora,还是安千夏?」她轻声问,眼神却十分幽冷,「你眼中看到的是Teodora还是安千夏?」

她爱画,她只是单纯地喜欢画画,她从没想过要成名,有人懂她的画,肯看她的画,她就开心了,高兴了。

她不想要Teodora这个名字,可是她无法选择,她突然被称为天才,身边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接近她的人也不再因为她是她。

她成了Teodora,安千夏像是被人遗忘了。

十五岁的她,却走进了大人的世界,她承受他们的瞩目,他们的羡慕,他们的嫉妒。

她听到当面称赞她画作的人,却在背后将她批评得一文不值。

她分不清他们的话是真是假,她像是活在虚假腐败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叫她画,都要她画;可她怕,她不要,她画不出来!

那时,她只有艾格,她想躲进艾格的怀抱,她以为艾格能懂她的,就像爸妈刚去世时那样,他会温柔地抱她、哄她,当她的避风港。

可是艾格也变了……他看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单纯的爱。

「若我不是Teodora,你还会爱我吗?」

「安,你在说什么?你本来就是Teodora……」

「那是因为你看到的只有Teodora。」安千夏淡淡地笑了,「你看到的不是真正的我。」

没有人看到真正的她,她累了、倦了。

十九岁那年,她逃回从小长大的小镇,刚回来时,她连画笔都拿不起来……她不敢画。

可是,她想画画,她好想画……

温柔的镇民们关怀她,疼爱她,在他们眼中,她是他们从小就疼爱的小夏,不是Teodora。

一年后,她拿起画笔,终于能画了,而且是快乐地画,开心地画。

她不用再戴着面具,不用虚假地笑,心里却惶惶不安地想着对方的话是真是假。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所拘束的,做她最想做的自己。

她可以天真,可以单纯,可以耍点小心机,可以活得自在,可以画她自己想画的。

「安,你在说什么……」

「艾格。」她对着他淡淡一笑,「我曾爱过你,可是那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只是个朋友,是个哥哥……」

「不!安!我不信!」艾格无法接受,他激动地喊着:「安,这世上没人比我了解你……」

「不!你了解的不是我,你了解的是Teodora,而不是安千夏。」而她,从来只想当自由自在的安千夏。

你该长大了——韩洛宇的话在她脑海浮现。

她笑了,突然懂了——她不再是十五岁的她,她早已不是当时的小女孩了。

她想着韩洛宇,在心里轻喃着:是呀,她是该长大了……

第十章

「这次的度假村合作就按照原来的计画进行,一切由总经理负责,有任何问题就由总经理处理,没问题吧?」迟迟没等到回答,韩氏企业总裁挑眉看向儿子。

「总经理?」他加大声音。

「嗯?」韩洛宇回神,看到每个人都看向他,想起现在正在开会,他面不改色,立即回答。 「是,我知道。」

「你知道我把什么交给你负责吗?」韩父有趣地问着儿子。

韩洛宇一脸正经,不因自己方才的失神而尴尬。 「最近的度假村合作计画不是吗?」

「嗯!」韩父点头,环视员工一眼。 「没事的话,今天会议就到这里结束,总经理麻烦你留下来。」

等众人都离开会议室,韩父挑眉看向儿子,「儿子,你度假回来似乎变得怪怪的。」

刚刚开会时他一直分心,常常要他叫好几声才回神,这真是神奇了,这真是他那个工作狂儿子吗?

「有吗?」韩洛宇淡淡反问,俊庞波澜不兴,一丝情绪都不透露。

可是他愈这样,当老子的就愈觉得可疑,韩父轻敲着桌面,狐疑地看着韩洛宇。

「连你妈也说你这几天变得很怪,常常心不在焉的,而且自从回来后,就没看你加班过,这像是我那个把公司当家住的儿子吗?」

「总裁,现在是上班时间,若是要讨论私事请等下班后,没事我先出去了。」韩洛宇受不了地开口,不想接受无聊的试探。

是,他是心不在焉,谁教他满脑子都想着某个女人。

想到他常常对着公事发呆,不然就是频频失神,完全没办法投入最爱的工作,因为他的最爱已经换人了。

「欸,公事又不急,反正你回去办公室也只是发呆,有差吗?」他这个精明能干的总经理最近的不对劲早在公司里传开了。

连员工都在谈论了,他这个老板能不关心吗?连他老婆都在问了,他这个当老子的还能默默不问吗?

「总裁你很闲吗?」韩洛宇没好气地看着父亲。

「是满闲的。」韩父耸肩一笑,「从实招来吧!儿子,你在度假时发生什么事了?」

韩洛宇不说话,迳自翻着手上文件。

「因为女人?」韩父继续问,看到儿子的手微乎其微地顿了一下,哦哦,有谱了。

「这女人让你心动了?爱上了?还是已经有一段情了?」谈恋爱很好呀!可是看儿子的样子不像恋爱,倒像……「你该不会被甩了吧?」

「啪!」韩洛宇合上资料。

「真的被甩了?」哦……不会吧?

「总裁!」

「现在是父子谈心时间,你可以叫我爸爸。」他很乐意安慰儿子受伤的心灵。

韩洛宇深吸口气。 「爸,你要是很闲,可以去找你老婆喝茶吃饭聊天。」就是不要来吵他。

「唉,儿子,失恋不算什么,人生嘛,总是有失恋的时候,你以前也交过好几个女朋友,最后还不是无疾而终……不过那好像都是你甩掉别人哦?啊!没差啦,反正就当作是报应……」

「爸!」韩洛宇受不了地打断老爸的话,「你……」

门外的敲门声阻断他的话。

秘书轻轻打开门,「总裁、总经理,对不起打扰您们。」

「没关系,有事吗?」韩父换上正经的表情。

「是,总经理,有位小姐找您。」秘书的表情有点奇怪。

小姐?谁呀?

「阿宇!」一抹身影走进会议室,对着韩洛宇娇美一笑。

看到她,韩洛宇惊愕地站起身,「千夏!」

「嗨!」安千夏对他笑。

「你……」韩洛宇错愕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了。

她的长发弄成鬈发,柔媚地披散,穿着黑色披肩,一样的黑白交叠蓬裙,裙子只到大腿中间,刚好包住浑圆俏臀,黑色网袜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足蹬黑色高跟娃娃鞋。

难怪秘书的脸色很奇怪,她穿得奇特又火辣,看似妩媚又清纯,突兀却又极适合她。

韩洛宇瞪着超短的蓬裙,「你就穿这样过来?」她只要稍稍弯个身就能让人看到裙下风光了。

「是呀!」安千夏不以为有什么不好,「不好看吗?」

「你……」

「好看!」韩父插话,赞赏地看着安千夏。 「小姐,你的腿很漂亮哦!」这真的是纯称赞。

「谢谢。」安千夏笑着接受。

「爸,你出去一下。」韩洛宇揉着太阳穴。

「可是我还没认识这位小姐……」

「爸!」韩洛宇瞪着父亲,声音从齿缝中迸出。 「我想我比你还需要『认识』她。」

看儿子真的发火了,韩父也很识相,摸摸鼻子起身,「小姐,有空咱们再聊。」他挥挥手,很贴心地帮儿子带上门。

哦,对了,还要锁上门。

◆◆ ※ ◆◆

韩洛宇看着被锁上的门,不禁好气又好笑。

相信韩总裁一定也已经通知外面的人别到会议室打扰,他会不会想太多了?他以为他儿子会在会议室干嘛?

韩洛宇无奈地摇头转身。 「你来找我做……」他突然说不出话来,目光怔怔地看着她。

她已脱下披风,上身只着一件黑色马甲,高耸的胸部因马甲而更坚挺饱满,漂亮的乳沟让人想伸手碰触。

她已坐在会议桌上,本就短的蓬裙再往上缩,裙下的蕾丝吊带若隐若现,她优雅地将双腿交叠,诱人春光一闪而逝。

「艾格回去了。」她轻玩着髦发,美眸勾着他。 「我想在他想开前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她和艾格已把话谈开,她不可能回到他身边、回去义大利,她喜欢她住的小镇,不打算离开。

「哦,所以呢?」他问,态度仍然冷淡,可目光却灼热,声音带着些微干哑,她似有若无的诱惑姿势让他口干舌燥。

「所以就来找你啦!」安千夏噘起小嘴,再往上坐,几乎半躺在桌上,两手向后撑着桌面,双腿轻轻摇晃。 「你不想要我来找你吗?」

他伸手扯开领带,跨步走向她。 「你现在是在诱惑我吗?」他抓住她的腿,粗鲁地将双腿拉开。

「你现在才知道吗?」她勾着眸,像在怪他后知后觉,抬起小脸,张嘴轻啃他的喉结。「我每天都梦到你哦!梦到你怎么亲我,怎么摸我,怎么占有我……你呢?有梦到我吗?」

有!不只在梦里,他每天无时无刻都想着她。

他粗鲁地吻住小嘴,大手将马甲往下扯,两团嫩乳立即脱出包裹,弹跳出丰盈。

他伸手抓住一只凝脂,手指揉弄雪乳,另一手往下探入蓬裙,覆上柔软的女性私花。

「你竟然只穿丁字裤!」这女人穿这样就出门,她是想露给谁看?

「你不喜欢吗?」安千夏热情地吻着他的唇,清纯的小脸透着妖冶的诱惑,小手扯开他的衬衫,爱抚结实的胸膛。

喜欢,他该死地喜欢极了!

不过想到她在路上有可能让色狼看去,就整个很不爽。

他恼怒地拉紧丁字裤,让布料陷进花瓣,再上下扯弄,让布料摩擦着水嫩花唇,而长指也揉着两片花唇,按压着圆润花核,不一会儿,花蜜就已湿漉,染湿他的手。

他松开小嘴,张嘴含住嫩乳,吸吮着雪白软嫩,舌尖弹弄着蕊尖,长指也用力深入花穴。

「啊!」长指一进入,敏感的花肉就收缩着,将他的手指吸得很紧,小手来到他的裤裆,隔着西装裤爱抚着他的火热。

「你这里好烫。」她啃着他的胸膛,小嘴含住男性乳头,学他以舌尖在乳头上绕着圈,再以牙齿细咬,手心也透过布料抓握着热杵,不断地挑逗他。

「哦……」这个妖女!他粗喘,长指再探入一根,两指猛然抽插着水穴,搅出更多花蜜。

酥麻快意从私处弥漫,她抬起臀移动着,不断扭腰,长指进入又退出,甚至曲起抠弄着细软花肉。

「嗯啊……」媚人娇啼从小嘴逸出,情欲让雪白肌肤泛着瑰红,有如盛开的妖花。

韩洛宇着迷地看着她,倏然抽出手指,解开裤头,热铁早已蓄势待发地挺立在两腿之间。

他抵着湿润花户,那灼热的温度让她兴奋颤抖,花蜜沁得更多,花径兴奋地蠕动。

他抬起雪臀,劲腰一沉,男性猛然挤入水嫩花穴,瞬间充实花径,填满所有空隙。

「啊……」两人同时逸出一声轻喘,她的紧窒让他发狂,大手扣紧纤腰,他猛然往上撞击,粗长摩擦着柔软花壁。

他的进出太过猛烈,小手往后抵着桌面,她仰着小脸,贝齿轻咬着唇,痛苦又舒畅地承受他的狂烈。

两团丰盈跟着他的顶弄而晃动,瑰红乳尖红如果实,他张嘴含住一只蕊尖,以齿轻扯。

她娇喘着,却也不甘示弱,小手来到两人紧密交合处,握住男性末端,爱抚他的敏感。

「哦……该死!」他身体兴奋地一颤,差点爆发出来,他咬牙忍住,嘴里的乳尖被他吸得更紧。

而窄臀也加快撞击的节奏力道,扯着丁字裤的手指猛然抽紧,让布料深深陷进花缝。

「啊……」他的粗鲁让她感到疼痛的快意,花径却将他吸附得更紧,不放他离开。

他们谁也不放过谁,极致挑逗纠缠彼此。

他松开乳尖,抬头吻住红艳小嘴,舌尖勾缠着丁香,激情的唾液流淌,而男性也冲刺得更快速。

直到最后一刻,两人身体紧紧交缠,一起到达极致天堂……

◆◆ ※ ◆◆

喘息渐止,会议室飘着情欲过后的甜腻气息。

安千夏无力地轻喘,小脸贴着汗湿的胸膛,身上的蓬裙早已被掀开,穿着吊带网袜的长腿跨坐在韩洛宇腿上,他仍然在她体内,他的手也不安分地来回抚着她的大腿。

「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仍带着情欲后的喑哑,整齐的黑发早已凌乱,身上的衬衫半敞开,皱巴巴的西装裤半褪。

此刻的他,狂野又性感,完全没有让韩氏企业员工又敬又怕的总经理模样。

「你不是想要我来找你?」她娇声道,手指轻画他的胸口。 「你在等我来找你不是吗?」

不然他不会丢下那句话就离开。

他看透她的恐惧,却知道能帮她走出来的只有自己,所以他离开,等她想通了,自己主动找他。

「那你该跟我说什么?」韩洛宇低眸看她,唇畔隐隐勾起,对她懂他、来找他感到彻底的愉悦,连日来的焦躁一扫而空。

「我不喜欢当Teodora,当Teodora的时候,我分不清接近我的人是真的对我好,还是别有意图,我总想着,若我不是Teodora,还会有人喜欢我吗?」安千夏轻轻说出自己的恐惧。

「艾格就是这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眼中的我不再是他认识的安千夏,而是Teodora,我感觉不到他对我的爱,只有对Teodora的偏执,他看到的只有我的才华,而不是我。」

「嗯哼。」韩洛宇轻哼一声,对她曾把他想成跟艾格一样,还是感到很不爽。

听出他声音里的不悦,安千夏怯怯抬眸,小声开口,「我不是把你想成艾格,我、我只是怕嘛,知道我是Teodora后,我怕你对我的态度也变了,所以我才不敢说。」

韩洛宇懒懒挑眉,俊庞有着不悦。 「小姐,你觉得你画的那些鬼东西我看得懂吗?」

就算她是Teodora又如何?他又不懂艺术,就算她再天才、再有才华,她作画的时间都够他自己赚入上千万了。

「我……」安千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相处的那些日子,她很清楚他多没艺术细胞。

「总而言之,你就是对我没信心。」韩洛宇冷哼。

「不是这样的!」安千夏着急又紧张地看着他。 「要是对你没信心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只是以前的事让我一直很害怕……」

见她不知所措的模样,韩洛宇也心软了,她呀,成名的时候只是个小女孩,却踏进大人肮脏的世界,就算逃开了,以前曾有过的恐惧却一直藏在她心里,让她忘不了也踏不出。

「现在呢?不怕了?」

「还是怕……」她笑得羞涩,可是看着他的眼眸却满是信任。 「可是有你陪我。」

「可我不懂莫内、高更,什么印象抽象画,还有贝多芬、莫札特……」剩下的话,被她的吻堵住。

她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像个小女孩般对他娇柔说道:「没关系,只要你懂我就好。」

看到他对她露出笑容,她的心随之悸动。

她想起初次看到他时,就是这个笑容让她心动……

让她,爱上了他……



尾声

Teodora开画展了!

这个消息轰动了国际画坛,而且,Teodora的画展竟然在台湾一个偏僻小镇展出。

他们不敢相信,消失多年的Teodora竟然又出现了,而且还出现在偏远小岛上。

闻名而来的画家、评论家、崇拜者……一夕之间几乎全挤到台湾来,台湾的艺文记者也忙了起来,几乎全世界的人都涌进桃花小镇。

Teodora的画,被尊崇为「上帝的恩赐」之名的人就是有这个魔力,她的画让全世界疯狂。

「Imperfect」——似黄金又似目光的奇异色彩,在白色的墙上狂野地告知这次的展览主题。

五十几幅的画,有的纯是色彩,蓝黑白绿,像火花似地缤纷交织,似想穿透人的眼睛;有的颜色单调,死灰的深沉,仿如世界末日。

有的抽象,有的写实;有单纯风景画,也有像小孩子调皮画过的纯真色彩;而最多的,是人物画,画中的主角只有一个。

那是一个男人,有沉思的,有生气的,有温柔笑容的……也有半裸的画作,笔触极柔美,每一笔一画都看得出来画者对男人的深情。

而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中间那幅几乎占了整个墙壁的画作。

画中的男人躺在床上,白色被单仅盖住他的臀,背脊的线条充满着力与美,窗外的日光洒在他身上,而男人半睁着惺忪睡眼,看着前方,漂亮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

那笑容,让人看了心口怦然。

画框下写着一行字——

For the imperfect inside perfect,just because of I am the only one in your eye。 (不完美中的完美,只为你的眼中那专属于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