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31

叶芊芊: 禁忌小娘子


楔子
 
自古以来,外蒙古辽阔的草原上,住着许多游牧民族。

他们没有成立国家,属于部落组织,彼此和平相处,部落的领导者就叫可汗,但总是有些野心份子想要独占这块肥沃的草原,甚至不惜以武力强夺。

康熙年间,土谢吐可汗起兵,如龙卷风席卷草原,各部落被打得落花流水,只得向大清求援。

圣祖派三位贝勒率领三十万大军分三路平乱,第一路蓄意战败,引敌军到第二路埋伏的阿尔泰山,第三路则是守住所有退路,以包抄的方式制敌。

多锣贝勒是负贷第一路,舆土谢吐可汗二十万大军正面交战,按照计画诈败,但土谢吐可汗之子率十万大军先一步截住退路,多锣贝勒无路可退。

另外两路援兵又来不及会合,眼看就要全军覆没时,突来一支骑兵队。

他们人数不多,仅有一万名,由喀拉尔可汗率领,虽然骁勇善战,但寡不敌众,全数被歼灭,不过却为多锣贝勒争取到时间,让另外两路援军及时赶至。

多锣贝勒感念喀拉尔的救命之恩,特意将他的小女儿,五岁的可儿格格带回贝勒府做童养媳,等她十六岁时再册封为长子玄煜的福晋。

消息传到在木兰猎鹿的一群贝子中,众人闹起哄来,—群人浩浩荡荡地簇雍着玄煜奔回贝勒府。

一进府邸,丫鬟告知可儿小姐在后花园游玩。来到后花园,只见一个掉了一颗门牙的丑女娃正在玩泥巴……

在贝子们的笑声中,玄煜脸色大变,气呼呼地街到多锣贝勒房中,要求阿玛收回成命,多锣贝勒不肯,玄煜便发誓将来绝对不与可儿圆房,让她做个有名无实的福晋。


第1章
 
十一年后,可儿格格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丑女娃。

虽然她生得亭亭玉立,轻盈娥媚,可是她并未人见人爱。

直到今日,她仍未与玄煜贝子见过面,自从与多锣贝勒大吵一架后,玄煜便汲汲功名,南征北讨,不再回贝勒府,彪炳的功绩使他成为皇上跟前最红的贝子,连多锣贝勒部拿他没办法。

随着婚明逼近,为了实践自己的诺言,玄煜宁可向皇上请调回故都盛京,也不愿踏入京城半步,免得和多锣贝勒正面冲突。

但是玄煜已二十八岁了,迟迟不与可儿圆房一事,最着急的人莫过于大福晋。

这夜,趁着贝勒不在府邸,大福晋悄悄来到可儿的房间,关起房门……

「可儿,你已经十六岁了,对未来有何打算?」

「但凭额娘吩咐。」

「你可知,玄焱昨天做了阿玛?」

「可儿知道,二福晋昨天差丫鬟送来一篮红蛋。」

「那个狐狸精,这下子她可得意了!」

可儿低下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不知该说什幺才好。

全贝勒府的人都知道大福晋不喜欢可儿,并把贝子不回家的责任算在她头上,若不是有多锣贝勒护着她,大福晋早就把她赶出府了。这十一年来,大福晋常以她笨手笨脚为由,捏得她的手臂又是青又是紫。

不过,大家却都很喜欢可儿格格,因为她的个性好,对下人像对自己的兄弟姐妹,而且她从来没在多锣贝勒的面前,说过大福晋半句坏话。

可儿不怪大福晋,她有她的苦衷,而她的苦衷就是二福晋和玄焱。

二福晋是多锣贝勒的侧室,玄焱是她所生,为了得到贝勒的喜爱,比可儿大一岁的玄焱早早就娶妻,而且在昨天一举得男,这消息对大福晋来说,简直像一把刀刺进心脏……

见可儿没帮她骂二福晋两句,大福晋火气又来了,伸手就往可儿手臂上一拧,尖刻的说:「你是哑巴吗?你倒是说话啊!你什幺时候也替玄煜生个儿子,替我争口气?」

「额娘,玄煜根本没回过府里半步,可儿……可儿怎幺……」

可儿羞红了脸,说不出圆房二字,令大福晋感到相当不悦,连说都不敢,那幺要做岂不是难上加难!?

大福晋一气,忍不住又拧了可儿一下,气呼呼地道:「你腿断了是不是?他不回来,你不会去找他!」

可儿含着泪说:「额娘说的是,可儿明日一早就动身。」

大福晋这才宽了宽脸色,松开手,露出满意的微笑,「可儿,不是额娘要对你不好,而是额娘想早点抱孙子。」

「可儿明白。」可儿一个点头,眼泪顺势落在手心上。

「玄煜的偶性强烈,圆房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打算怎幺说服他?」

「可儿不知道,请额娘教可儿。」

「男人很容易冲动的,你只要掌握到这个重点,就没问题了。」

「可儿……可儿还是不懂该如何做…」

「你真是笨得快把我气死了!」大福晋再次用力地一拧。

「额娘骂的是。」这一拧让可儿痛得从椅子上滑落,跪到地上,

「简单的说,就是气引郎入室,你懂了吗?」

「多谢额娘的指点,可儿懂了。」

「你觉得你需要多少时间让玄煜跟你圆房?」

「额娘觉得呢?」

「此去盛京要二十五天,我就给你半年的时间。」

可儿点头,不敢有任何意见,其实她心里担忧她一辈子也完成不了……

大福晋叹了口气,眼神轻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可儿,打心底就瞧不起她柔弱的个性。

坦白说,她对可儿能否「引郎入室」不抱一丝希望,知子莫若母,她深知玄煜不会喜欢可儿,不过她已想好了可儿失败时的对策……

「虽然,你现在比起五岁玩泥巴时的样子好看多了,玄煜或许会对你改观,不过玄煜也可能还讨厌你,到时候你该怎幺办?」

「额娘要可儿怎幺办?」可儿感到不寒而懔。

「我要你自动向贝助要求取消婚约。」大福晋冷声一笑。

「这……」可儿发白的嘴唇不停地颤抖,半晌说不出半个字。

「你不肯吗?」大福晋沉下了脸,伸手又是一拧,拧得可儿的皮肉转了一圈。

可儿忍着满腹的委屈舆浑身的痛楚,泪眼婆娑地答应道:「可儿听额娘的话。」

「我们就这样说定,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可儿送额娘。」可儿勉强撑起身子,双腿显得摇摇欲坠。

「不用。」大福晋连看都不看一眼,转身离开。

等到大福晋踩着「花盆底」的声音渐渐消失,可儿才敢放声大哭。

大漠姑娘一向性情爽朗,可儿刚到贝勒府也是如此,笑声像银铃一样响彻贝勒府,但自从玄煜拂袖而去,大福晋便开始折磨她。从此这个才五岁的童养媳便失去了笑容…

※※==== ====※※

夜已静,可儿的哭声格外明显,引起从窗前经过的玄焱注意。

玄焱长得就像二福晋,皮白肉嫩,是个美男子,可惜缺少了一份男子的阳刚气息。

他很讨厌流汗,打死他都不肯在太阳底下骑马射箭,为此,多锣贝勒不是很喜欢他,但一举得男使他身价暴涨。

仗着自己得宠,玄焱的胆子也变大了,门也下敲就进入可儿的闺房……

「可儿,你怎幺哭得那幺厉害?」玄焱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

「我不是哭,是沙子跑进跟睛里。」可儿赶紧以袖拭泪。

「我知道,一定又是大福晋欺负你。」

「玄炎贝子,天色已晚,请你早点回房休息。」

「我不困、我想跟你聊聊。」玄焱一步步朝床走近。

可儿立刻警觉到玄焱意谋不轨,这不是玄焱第一次调戏她,两人年龄相差一岁,但说不上是青梅竹马。因为大福晋和二福晋之间水火不容,两边的人自

然壁垒分明,不过自从玄焱懂得女色之后,只要一有机会就想吃可儿豆腐。

趁玄焱还没来到床沿以前,可儿尽速下床,闪到桌子另一边。「不可,让仆人看到了,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

「哪个仆人敢说我的不是!」玄焱一屁股坐到床上。

「你快离开我的床,难道你不怕传到大福晋和玄煜贝子耳中……」

「一点也不怕,我想他们两个都会很高兴。」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难道你还不明白,他们根本就不想要你做少福晋,而且恨不得找个理由把你送回大漠,另立少福晋。」玄焱一语道破。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假,可儿无力反驳,但多锣贝勒是她的靠山,是她的屏障,可儿百恃无恐的说:「不会的,阿玛不会允许他们休了我。」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阿玛嘴巴不说,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能急,他想抱的孙子,不是我的,而是玄煜的。再过两三年,你……说句粗话,占着茅坑不拉屎,你想阿玛还会站在你这边吗?」

「你胡说,我不相信阿玛会忘恩负义,忘了我阿玛的舍命之恩。」可儿虽然义正辞严,但她的眼眶却又充满了莹宛的泪水。

「就算你仍是少福晋又如问?玄煜绝不会碰你,你这一辈子都将独守空闺,眼睁睁地看着玄煜立侧福晋,抱侧福晋生的小孩,而你只能独自饮泪……」

「够了!不要再说了!请你出去!」

「可儿妹妹,在贝勒府中,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

「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请你滚出去!」可儿忍无可忍的吼道。

「你想想看,你若是必须往贝勃府终老一生,谁能在深夜安抚你寂寞的身心?」玄焱跳下床,眼中燃烧着欲火,绕着桌子而行。

「你别靠近我,否则我会大叫。」

「你不敢叫。」玄焱突然一个伸手,捉着可儿的香肩。

「放开我!」可儿小声的惊叫,她了解她自己的处境,玄焱也了解,连贝勒府的老妈子都了解,她一叫,玄焱一定会反咬她勾引他,虽然大福晋和二福晋不和,伹只要能赶她走,大福晋不惜跟敌人合作。

一股幽香从可儿身上散发出来,玄焱兴起了占有的冲动,他的少福晋以将临盆为由,拒绝与他行房——整整一个月。他嘴角勾出一抹淫笑,紧搂箸可儿的纤腰,饥渴的嘴唇直着可儿,可儿挣扎地别过脸,拒绝被强吻。

玄焱的唇落到可儿的颈窝,喃喃道:「你别那幺不近人情。」

「玄焱贝子,请你自重。」可儿不敢相信,看似文弱的玄焱力量居然出奇地大,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从池怀中挣脱出来。

「你的美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求求你,快放开我。」

「玄煜不懂你的好,只有我懂,你就给我吧。」玄焱手捧高她的臀部。

可儿急中生智的说:「我明天就要出发到盛京,玄煜贝子若是见到了我,不再是五岁时玩泥巴的丑样子,万一他想要我,却发现他的媳妇已非处子身,你想他会怎幺样?」

「你要去盛京?」玄焱的身体猛地一僵。

「没错。」可儿趁机推开他。

「去做什幺?」

可儿结结巴巴的说:「当然是跟玄煜圆……房。」

室内充斥一阵窒人的沈闷,玄焱绷紧下颚,露出沉思的表情,然后他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眼神锐利得像把冷剑。「是大福晋要你去的,对不对?」

「我自己主动要去的。」可儿不自在地反驳。

「绝对不会是你。」玄焱肯定的说:「大福晋眼红我一举得男,急得也想抱孙子,所以命令你去盛京,不过我想她八成还跟你说了什幺条件……」

「没……没有条件。」可儿是个连说谎都会发抖的人。

「可儿,你很不擅说谎,你瞧你不但身子发抖,连舌头也发抖。」玄焱揶揄道:「我想我知道条件是什幺了,她应该是耍你答应她,完成不了任务时,要你主动向阿玛提出解除婚约。」

可儿心虚的说:「没有这回事,你胡说八道」

「今天我就放过你,等你从盛京回来之后,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才对。」

「在我身上,不管你有什幺希望都不会实现的。」可儿眼神坚定。

「做不成玄煜的少福晋,你可以来做我的侧福晋。」

「你作梦,阿玛绝对不会委屈我的。」

「阿玛会的,因为我会好好疼你,这样也算是替阿玛回报你阿玛的恩情。」

可儿气得说不出话,只能以恨恨的眼神,瞪着睑上挂着得意笑容的玄焱转身离开她的房间,然后,她再一次扑向床,泪水像决堤的大洪水淹没杭辖的枕头……

※※==== ====※※

出了山海关,来到盛京,这儿是大清入关以前的国都,非常繁荣。

盛京是龙兴之地,达官贵人,冠盖云集,在这儿有贝勒、贝子、格格称呼的贵族多如过江之鲫,只要能碰到爱新觉罗这个姓氏八竿子的边缘,统统可以潜越,不过真正显贵的却不多。

玄煜算得上是人中之龙,不但既富且贵,又是盛京将军,在盛京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不但贝勒、贝子们争相巴结,就连一些格格也不顾男女大忌,
有事没事就往将军府跑,一跑就跑到床上,自动献身。

格格们却知道,玄煜不喜欢贝助府邸里的童养媳,所以大家都有希望。

其中,最有希望的要属大小珠儿姐妹,两姐妹就像飞燕舆合德,不但生得如花似玉,而且擅于媚功,玄煜有时轮流召宰,有时姐妹同召,不过他绝不住她们任何一个的体内射精。

他的雨露,只能他的福晋得到,但他的福晋绝对不会是可儿。

数日前,他接到从贝勒府来的飞鸽传书,知道可儿今日会抵达将军府,于是午后,他故意相大珠儿躺在床上,打算好好羞辱可儿一番。

一进将军府的可儿虽然一再向带领的仆人要求梳洗,这是她第一次和玄煜正式会面,女孩子家嘛,总是要彻头徽尾地装扮好,让未婚夫见了欢喜,这是常情,但仆人故意对可儿的要求充耳不闻。

来到将军房前,仆人也不敲门,径自将可儿推进房里,并将门反锁。

这时,从紫色云气帐里传出雄厚的男声,「是谁扰我好事?」

「我是可儿。」可儿小声的回道。

「你来干什幺?」玄煜明知故问。

「额娘要我来看你。」可儿鼓起勇气说。

「想看我,就自己过来把云帐掀开。」玄煜发出暧昧的笑声。

玄煜的笑声让可儿感到十分不舒服,隐约觉得云帐背后有极大的陷阱在等着她,令她十分惶惧,紧张得舌头都打结,「既然贝子在午憩,我想……」

「我叫你过来,你就给我过来。」玄煜怒吼。

「是。」可儿吞了吞口水,趑趄地走到云帐前,伸手一拨,整个人像被电殛般,诧异地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具赤裸裸的身体……

虽然她是女人,但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的女人全身充满了迷人的魔力,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腰肢,浑圆的大腿,还有黑密的毛丛,即便是女人见了也会感到赞叹不已。

相形之下,她觉得自己不如她,不仅身材没她好,长得也没她漂亮,虽然头发和脸上有泥尘,不过即使她洗净脸庞,那一点也下红润的惨白脸色,让她没有
信心完成「引郎入室」的任务。

不过更让她觉得惊奇的自然是玄煜的身体,他好强壮,胸膛的肌肉像穿了肉身胄甲,刚猛无比,令人有想抚摸的冲动,身体的线条就像一把上好的古筝,没有一处虚赘,最令人惊讶的是,有一根铁棒从黑毛中窜出……

老天爷!那是什幺?他的身上怎幺会有一根铁棒呢?

「好不好看?」玄煜冷声打断她的怔滞。

「我…我想我该告辞了。」可儿怯生生的说。

「我没叫你走,你就不准给我走。」玄煜伸直双腿,刻意让铁棒昂然挺立,然后语带双关的问:「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好不好看?」

「好看。」可儿口是心非,其实她觉得这根铁棒是她所见过全天下最难看的棒子,颜色难看不说,模样更是丑死了,像烫红的鸡睁子,皮皱皱的。

玄煜故意在可儿面前玩弄大珠儿的乳房,以食指和拇指掐住两只乳头,用力一捡,浑圆的乳房被拉成漏斗形状,引起大珠儿一声呼叫,但他却露出有趣的表情,俯低头,一边吸吮,一边盯着可儿问:「哪里好看?」

「都好看。」可儿阗上限,他的残暴让她冷得连心脏都颤栗不巳。

虽然她闭着眼,但她却清楚地听见躺在床上的女人发出的声音,不是痛苦的哀嚎,而是一种快乐,不,应该说是兴奋的呻吟,这种呻吟明明只是种声音,可是却像着火似的,让听的人浑身都热了起来,

这究觉是怎幺一回事?

玄煜命令的说:「你闭着眼睛怎幺看!把跟睛张开来!」

一声喟叹,可儿听从地睁开双跟,伹这一睁可把她吓坏了,她用双手挡住自己的嘴,以免尖叫出来,因为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不知何时换了姿势,变成趴在玄煜两褪之间……

她的长发披散在玄煜大腿上,她的嘴唇一会儿含住整根铁棒,一会儿以舌头卷住铁棒,眼角还不时对可儿投以胜利的余光,仿佛她是一只吃到骨头的狗,而可儿是一只只能干瞪眼、流口水的饿拘。

可儿确实是瞪大了眼没错,但她没有流口水,反而觉得想吐。

她无法想象那根丑不啦叽的鸡脖子有什幺好吃的。

玄煜自满地说:「你看清楚,想做我的女人就要会这一招。」

「我看清楚了,我可不可以走了?」

「你再说一次『走』字,我就要你好看。」

每当可儿害怕时,她就会哭。玄煜凶恶的语气和神情,不但使她浑身充满恐惧,就连她的魂魄也吓得几乎要脱体而出,一声哽咽,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越流越多,越流越快,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大珠儿按捺不住的撇了撇嘴,轻蔑的说:「玄煜,瞧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真是扫兴,还是赶她走好了。」

「住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你给我滚下床去。」

玄煜脚一踢,正中大珠儿肚子,大珠儿哀叫一声,一屁股跌到地上,可儿眼中出现同情的泪光,好心地伸手想要扶起大珠儿。手一触到大珠儿的肩膀,没想到反被大珠儿厉声斥责:「你别碰我!」

一声冷哼,玄煜露出恶魔般的邪笑,懒洋洋的说:「你已经看过我了,现在换我看你,把衣服脱掉。」

「我不!」可儿下意识地捉住衣襟,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大珠儿,把她的衣服给我剥掉。」玄煜冶血的说。

「是。」大珠儿一把扯住可儿的坎肩,顺势拉断琵琶襟上数个蝴蝶扣。

「玄煜贝子,求你饶了我。」可儿泣不成声地双膝落地。

对可儿泪流满面的模样,玄煜感到相当厌恶,他不带一丝同情的说:「额娘叫你来,应该不只是看我而已,她应该是叫你来圆房的,对不对?」

可儿无力地点头,泪水迷蒙中,她仿佛从玄煜的脸上看到大福晋的影像,玄煜虽然残酷,但大福晋是可儿从五岁开始的梦魇,一想到大福晋,可儿害怕得连眼泪都流下出来……

「我自己脱。」可儿将衣服二脱放在桌上。

「很好,身材还下错,到床上来坐。」玄煜的目光十分冷淡。

「是。」可儿顺从地坐到床上,双手挡在并拢斜放的双腿之间。

「把腿张开,让我看看你的花心漂不漂亮?」

可儿脸色倏地发白,投降的说:「我愿意放弃婚约。」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强迫你。」玄煜露出狐狸般的得逞笑容。

「我可以告退了吗?」可儿垂下眼睫,无法面对玄煜的嘲笑。

「滚!」玄煜手指着大门,但可儿并没有马上滚出去,她总是要先穿好衣服,一个邪恶的念头自玄煜脑中闪过,他打算给可儿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击,他故意迫不及待的说:「大珠儿你上床来,把花心对着我。」

「遵命。」大珠儿深知玄煜的心思,故意不拉下云帐。

可儿虽然背对着床,越想尽快穿好衣服,手指越是不听使唤,背后不断传来大珠儿的娇喘:「啊……啊……」每一声呻吟都像一根钉子,重重钉在她的心上。

而他,玄煜贝子,就是那把欲置她于死地的无情锤子……

※※==== ====※※

当铁棒深深剌人幽洞里,大珠儿欢呼道:「啊……好棒……」

玄煜一边猛力撞击大珠儿的谷地,一边粗暴地抓捏两粒水球,这种狂野的做爱方式,正是大珠儿最喜欢的,她快活得无以名状,并不时发出大叫,在小腹滚过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之际,忽然停了下来……

一个抽身,一阵热液洒到大珠儿的肚子上,大珠儿讨好的说:「玄煜,你今天好掹,我好喜欢。」

玄煜朝大珠儿臀部拧了一把。「难道以前我都不猛,你都不喜欢?」

「不是的,我是说你今天心情特别好。」大珠儿忍着痛说道。

「总算赶走了那个爱哭包,我当然心情好。」

「玄煜,那你是不是要重选少福晋?」

「没错,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我阿玛再替我作主。」
大珠儿神色兴奋而且认真的问:「你打算选什幺样子的格格?」

「笫一,她必须美丽大方。」玄煜打了一个哈欠,他觉得这种话题很无聊,不过看在大珠儿刚才卖力表演的份上,他也不吝说出心里的想法,其实他要的很简
单,就是跟可儿相反的女人。

虽然可儿刚才站在他面前不算短的时间,但是他现在却想不起她的长相,他只记得她满脸泪痕的模样,坦白说,看她活得好象很痛苦似的,他坏心的希望,她何不干脆去死……

「还有呢?」大珠儿眼神流露出高度的希望。

「还有她必须是贤妻良母。」

「就这样吗?」

「最重要的是,她必须是处子之身。」少福晋绝不能是二手货。

「我第一次跟你上床的时候,就是处子身。」大珠儿提醒。

「这点我没忘记。」虽然玄煜承认,但他的嘴角却勾出一抹冷笑。

大珠儿若以为只要是以处子身跟他上床,就有机会坐上少福晋的位子,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要的是一辈子只有他一个男人的女人,而他很肯定大珠儿有跟别的男人上过床……

肉体的禁忌一旦被打破之后,不仅是男人,连女人也很难控制欲火。

虽然他没有捉奸在床,但他肯定大珠儿有过其它经验。

三个月前,他去了一趟黑龙江,一个半月后他回来,当他一进入大珠儿的洞口,便发现里面是扩张的!

一般来说,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幽道的收缩会比较差,男人进去会感觉空荡荡的,但没生过孩子的女人绝不会如此,一个月没做,里面会紧得跟处女一样,所以他怀疑大珠儿是有根据的。

他不会娶大珠儿,下过大珠儿自己送上床,他也下会拒绝。

大珠儿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并没注意到玄煜的冷笑,她以指尖梳理着长发,将长发披到乳房两侧,然后挺高玄煜喜欢的乳房,露出甜腻的笑容问:

「你觉得我如何?」

「奶子很美。」玄煜将头埋进乳沟,吸吮女性的体香。

「你什幺时候去见我阿玛?」大珠儿手拄在床上,身子满足地向后仰。

「见他做什幺?」玄煜含住乳尖,一只手在下面逗出一片湿意。

「提亲。」大珠儿弯着膝盖,将双腿叉开,好方便玄煜更深入谷底。

玄煜忽然停了手,下床坐到椅子上,泰然自若地倒了杯茶暍。「你不说,

我差点就把正事给忘了,我正要去找你阿玛,谈小珠儿……」

「你选小珠儿?」大珠儿脸色发青,愤怒在她胸中如惊涛骇浪。

「不是我,是镇国公托我替他儿子说媒。」玄煜解释道。

大珠儿松了一口气的说:「小珠儿才不会喜欢那个肥猪,她一定会以我还没嫁为由拒绝婚事。」

「不能再玩了,你快下来替我穿衣服。」

「玄煜,你年纪不小了,打算什幺时候生小贝子?」

「等我阿玛同意爱哭包和我解除婚约,我会做出最后的决定。」

虽然大珠儿很想表现贤慧,但平常她穿衣都是由丫鬟服侍,她擅长的是脱衣,再加上冠服是窄袖紧身,在冠服外还要加端罩、行褂、吉服带,下是很好穿,大珠儿忙手忙脚好一会,才将玄煜的衣装全部穿戴整齐,下过却引起玄煜的反感。

自然,大珠儿想要成为少福晋的美梦也随之落空了。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花盆底」的跑步声,接着丫鬟惊慌地在门口福身通报:「不好了!可儿格格在大街上被马车撞到了!」

「什幺!」玄煜大吃一惊,无端冒出一身冷汗。

「她现在昏迷下醒,她的丫鬟托人回府来报,请贝子速速前往。」

「叫总管去处理就行了。」玄煜撇了撇嘴,该死的丫鬟,居然敢命令他,

若下是看在她主子命在旦夕,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缝死丫鬟的嘴。

不过念头一转,他厉声的说:「传令下去,这件事是意外,谁若敢说是自杀,就割了谁的舌头。」

※※==== ====※※

好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可儿独自徘徊在神间、人间、冥间,三间的交界处。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的死去,当她的魂魄离开那具苦难的身体时,体温犹热,而且通往神问和冥间的两条路都是关闭的,唯有回到人间的路,有些微的暖风吹拂她的脸,但她不想回头,一点也不想。

大福晋的威胁、玄焱的调戏、玄煜的无情,都让她对人世感到绝望。

她以为她会流泪,但没有,原来离开了人世,她就可以不必哭了,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她早就厌倦当个克制下住泪腺的爱哭包,她想笑,但她笑不出来,在这儿,她没有情绪,没有喜怒哀乐。

她需要一个人,不,是一个魂魄静一静,好好想一想未来……


第2章
 
麦若琪站在云做的地板上……

云做的地板?她只看过糖果做的地板,而且是在童话书里头。

一定是她最近忙婚事忙得头昏眼花才会产生幻觉,揉了揉眼,又长又翘的睫毛慢慢地掀开——

天啊!她不敢相信她真的是跺在云做的地板上!

她想起来了,她死了,但幸奸她是上天堂,而不是下地狱。

记忆忽然像台放影机,在她眼前播放她的今生、她的前世,还有她的前前世,以及她的前前前世……从秦朝开始算起,历经三国、唐朝、宋朝、明朝、民国三十八年,总共轮回六次。

而且每一次她都是死于非命,惨死在——车轮之下。

在秦朝是死在牛车下,三国是死在马车下,唐朝是死在囚车下,宋朝是死在浪子车下,明朝是死在太平车下,民国是死在坦克车下,更可恶的是,她都是在「婚礼的前一天」被车子狠狠地辗过。

那些她曾深爱的未婚夫们,秦朝的他是她表哥,三国的他是节度使,唐朝的他是状元,宋朝的他是军机大臣,明朝的他是红顶商人,民国的他是飞将军,虽然他们的职业不同,但个个相貌堂堂,一表人材……

她不怨恨红颜薄命,而是怨—:没尝过鱼水之欢就呜呼哀哉!

算一算,她的灵魂已经整整保持两干多年的处子状态,这幺衰尾的宿命,全是天堂孟婆的错,她非找好她好好地算帐不可!

※※==== ====※※

「孟婆!你给我滚出来!」若琪朝着四面八方大叫。

「你来早了!」一个身穿金缕衣的矮小妇人仿佛变魔术般的凭空出现。

这个矮小的妇人正是天堂孟婆,在地狱里也有一个孟婆,两人是双胞胎,同一个时辰出生,不分大小,长相一模一样,两人的工作地点是以猜拳决定,不过天堂孟婆只要犯三次错,就必须跟地狱孟婆交换位置。

天堂鸟语花香,地狱阴森血腥,天堂孟婆当然不想入地狱……

「那辆坦克车从我的脸压过去,把我的鼻子压不见,嘴巴压成烂泥,请问你,没有呼吸器官,我在地球上怎幺活?」若琪头顶冒出阵阵青烟。

「别生气,来,暍一杯消气茶,保证你浑身畅快到底。」孟婆手指一弹,若琪的手上就出现一个散发着薄荷香味的茶杯。

「你休想骗我暍下忘魂水。」若琪将茶杯杯口朝下,但水液却流不下去。

「若琪,虽然你前六世都过得顶悲哀的……」

若琪举手做出打断孟婆说下去的手势,咬着牙说:「『悲哀』两个字根本就不足以形容我的遭遇,我问你,这两千多年来有哪个灵魂像我这样,每次都是死无全尸,而且灵魂到现在都还是处子?」

「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孟婆死不认错的说,这是做神仙的原则,绝对下能向灵魂认错,因为玉皇大帝有令,神仙犯错与灵魂同罪,都要接受地狱之火的燎烧。

「降什幺大任?」

「在你第十世,你会成为领导人类对抗异形的领袖。」

若琪一惊,眼珠子弹了出来,她赶紧用手将它们装回去,这就是天堂,什幺样的心情就有什幺样的表情,例如害怕是手臂上的细胞掉满地,生气就是头顶冒青烟,这是为了方便神仙透视灵魂在想什幺……

「打死我都不要跟异形见面!」若琪惊魂未定的说。

「地球的存亡全靠你,难道你不觉得拯救人类是件伟大的事?」

「消灭异形重责,我看还是交给雪歌妮薇佛比较好,她的经验丰富。」

「算了,等到你第九世结束,你自然会改变主意,我们还是来谈谈你的第七世……」

「我已经决定了,不再参加灵魂轮回班,我要报名永生班。」

「不行,永生班是对人类有贡献的灵魂才能选择,你要到第十世结束才有选择权。」孟婆好言相劝:「第七世,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我知道,只要我不结婚,我当然可以活到一百岁,成为金氏记录上处女膜保持最久的笑柄。」若琪的头顶又冒出青烟。

「你放心,第七世的你保证在婚前不会被车撞死。」

「就算你说破嘴皮,我还是不想投胎做人。」

「为什幺?」

「有句话说天下最痛的事是女人生孩子,其实下然,婴儿用头挤出母体才是最痛的事,只是婴儿不会说话,仅能以大哭表示痛苦。」一想到出生过程,若琪头痛得像掉在地上的西瓜,吓得她赶紧用手将散在云上四分五裂的脑袋捡起来,往脖子上一放,脑袋自动还原完整。

婴儿的头足足比母体的阴道大五倍以上,宛若将一颗过大的软柿子,从细窄的长颈瓶挤出来,软柿子还不能挤破,挤破就变成白痴,这种痛,笔墨难以形容……

「如果我答应你不必从出生开始,你直接投胎成人如何?」

「这是什幺意思?」

「在人间,有一个十六岁的灵魂下小心脱离了肉体,一时间我找不到她的灵魂,她的命下该绝,但如果在五分钟之内没有灵魂进到她肉体里,她就会死,而我将会被玉帝记过。」孟婆一脸的愁容。

「我懂了,你有求于我。」若琪露出了贼笑。

「可以这幺说。」在天堂,即使是神仙也无法说谎。

「如果我答应帮你,让你下下地狱,你能给我什幺好处?」

「灵魂是不能威胁神仙的。」孟婆不悦地噘着嘴。

若琪恐吓的说:「犯错的人是你,要下地狱的也是你,可不是我。」

「好吧,你可以有三个希望。」一听到地狱二字,孟婆连屁都不敢放。

「我有一个贪心的胃。」若琪不满意地摇头。

「你还可以拥有『享之不尽』的性生活。」孟婆了然于心。

其实若琪会死在车轮下六次,绝非偶然,每个灵魂都有第一世,第一世都是在神界,是决定未来命运的依据,所有的灵魂都无法知道自己的第一世做了什幺,它就像计算机的加密档案,必须要有密码才进得去,而密码只有神仙才知道。

简单的说,灵魂都把第二世当成第一世,若琪也不例外。

「好,我答应你。」若琪急急奔向转轮台,一个跃身,便消失了踪影。
「等等,你还没喝忘魂水……」盂婆为时已晚地大叫。

一个拥有两千多年记忆的灵魂,会给人间造成什幺样的大麻烦呢?

※※==== ====※※

「太好了!格格你终于醒了!」

「这儿是哪里?」躺在床上的若琪双眼睁得又大又圆。

「是格格你的房间。」一个梳着双髻,穿著清代服装的丫鬟说。

「我们在演清代的戏吗?」若琪直觉她是个演员。

「格格你在说什幺?我怎幺一句也听不懂?」丫鬟一脸迷惑。

「摄影机在哪里?」若琪左看右看,发现房里只有她和女孩两人。

「格格你别吓小红,净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小红的泪水浮上眼眶,焦急的说:「我看我还是请贝子和大夫过来一趟……」

见小红要转身,若琪叫住:「等等,小红别走,我问你,我是怎幺了?」

看到房里没有摄影机,若琪心里有了谱,该死的孟婆居然没告诉她,她的第七世是回到古代,当然她也有责任,谁叫她自己性急,没问清楚就迫不及待地跑进「轮回门」,上了孟婆那句——享之下尽的性生活——的当。

一想到要过八十二年没电视的日子,她顿觉人生无聊。

若是她老公在一百岁时还能人道,她就原谅孟婆框她的恶行。

此时,小红心中暗暗怀疑格格被撞成了白痴,小心地陈述道:「格格你今天下午不知什幺原因跑到大街上,「花盆底」那幺高,你那样跑好危险,我在后面叫你,你都不理我,结果你下小心被运棺材的板车撞到,昏迷到现在才醒」

「又是车子!」若琪撇了撇嘴,接着再问:「小红,我现在神智有点不清,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人在哪里?」

「盛京将军府.」小红露出惊讶的表情,但还是有问必答.

「我爹是盛京将军吗?」若琪必须尽快弄清自己的身世.

「格格,盛京将军是玄煜贝子,也是格格你的未婚夫。」小红说道:「格格的亲爹为了救贝勒而过世,贝勒为了报恩,把当时只有五岁的你带回贝勒府当童养媳,等你满十六岁就和玄煜贝子行周公之礼。」

若琪很仔细地听进小红所说的每一个字,真是有趣,她竟然是个童养媳,这表示她已经结婚了,以字面解释,童养媳是不必举行婚礼,直接送入洞房的小新娘,难怪她不必重复在「婚礼前」被车撞死的噩运,因为根本没有婚礼。

不过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她的处女膜破了没有?

「我和贝子圆房了吗?」若琪心头小鹿乱撞。

「还没有。」小红摇头,心中暗惊格格竟问这幺不害臊的问题。

「为什幺还没有?」若琪皱起眉头,孟婆明明告诉她,她是十六岁!

「贝子他……他……」小红支支吾吾的言辞引起若琪的紧张。

「你快说,他怎幺了?」若琪以手肘撑起身体。

「贝子一直想解除婚约。」小红小声的说。

「我是不是长得很丑?所以他才不要我。」若琪摸着自己的脸颊。

「格格长得很美。」对格格连自己的长相都忘记,小红感到不可思议。

贝子为什幺下要她?若琪掀开被子,低下头,以手指勾开肚兜检查,这个举动让小红看得目瞪口呆,担忧格格不是被撞笨了,而是撞疯了。

若琪露出满意的微笑,看来这个格格的身材可以去当模特儿,完全是二十世纪流行的骨感身材,只下过胸部小了点,皮肤惨白了点。整体而言,只要多吃点肉,应该就可以让男人看了流鼻血。

不过,正常男人没有不碰女人的理由,除非他不正常,病……

病得快死了!该死!如果他不小心翘辫子,她岂不是会被视为扫把星!

她懂了,孟婆所谓的享之下尽的性生活,原来是指——妓女。

贝子死了,想当然尔,贝勒和福晋一怒之下将她卖到妓院,天天接客,时时接客,全年无休,所以她的性生活才会享之不尽,一定是这样没错!

「贝子他是不是快死了?」若琪哭丧着脸。

「没有,贝子比牛还壮。」小红回过神,格格现在的样子比较像格格。

说来奇怪,格格的容貌并没改变,但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却和被撞到前截然下同,例如以前的她绝下会提床事,现在却说个不停,看来格格的头需要请御医针灸!

身强体壮的男人,性需求应该很强烈才对,为何美色当前,他那儿下会动呢?莫非他是个智障!

若琪立刻求证的追问:「他是不是头有问题?」

「贝子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小红觉得头有问题的是格格。

不是身,不是头,那就是心了,若琪担忧的问:「他是不是心有所属?」

「可能吧。」小红不很确定地耸肩。

「他喜欢哪家的姑娘?」若琪暗自决定要去泼X酸。

「我不清楚,只是听贝子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和美娇娘。」

若琪噗哧一笑,松了口气,「笨小红,害我差点要去做坏事。」

「格格你头痛不痛?」小红冷不防地问。

「不痛,你为什幺这幺问?」

「你变了好多,完全不像我认识了八年的格格。」

小红凝视着眼前她已服侍八年的格格,眼神却像看到一个陌生女人。

若琪看出小红在想什幺,好奇的问:「我以前是什幺样子?」

「格格以前好文静,好害羞,一天说不到十句话,什幺事都放在心里,想不开的时候就以泪洗脸。」小红老实的说。

妈呀!她最讨厌柔弱的女人,撇了撇嘴唇,若琪慷慨激昂的说:「小红,你最好赶快适应现在的我,我已经不再是爱哭包,我是个独立坚强的新女性,女权运动的拥护者,而且我要高喊——给我性高潮,其余免谈。」

「格格你是不是中邪了?」小红目瞪口呆地喃喃问道。

「我好得很,好到要去找贝子圆房。」这是若琪下凡的首要目的。

「现在三更半夜,贝子已经熟睡了,你干万别去吵他。」

「我不管!」若琪跳下床,上身只穿一件肚兜就往门外冲。

小红赶紧从衣柜里拿出薄罩衫,一边追逐一边大叫:「格格你要去找贝子,至少也要多穿件衣服……」

若琪罔若未闻,她要去勾引贝子,当然下能穿太多衣服。

要不是小红紧追下舍,她真想——一丝不挂地裸奔进贝子房里……

※※==== ====※※

偌大的将军府,若琪虽像无头苍蝇乱飞,但却一脚撞进贝子的房间。

玄煜还未睡,房里烛火荧荧,大夫说可儿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这点让他十分烦心,不管怎幺说,可儿的爹是阿玛的救命恩人,而他为了一己之私,伤害了她,让她萌生死念,这叫他如何面对阿玛……

「砰」地一声,玄煜转过头,一看到披发的可儿,心中的大石顿时落下,但再看到她衣衫不整,玄煜双眉一拧,下悦的问:「半夜三更,你跑来干什幺?」

反观若琪,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简直像蜘蛛精看到唐三藏!

贝子比她前六世的未婚夫都还要帅,浓密的剑眉,深邃的眼眸,坚挺的鼻梁,薄翼的嘴唇,若真如孟婆所说,能与他有「享之不尽」的性生活,那她愿意在第十世当打败异形的伟人,作为感谢孟婆的回报。

若琪迫不及待的说:「我来跟你睡同一张床。」

玄煜怔了半晌,然后嗤之以鼻的回道:「你说什幺疯话?」
此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红赶到门口,急声解释:「贝子,格格醒来之后,就一直这样疯疯癫癫的,而且她还讲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怪话。」

「这儿不需要你,小红你回你房间去睡觉。」若琪狠瞪她一眼。

「小红,快叫侍卫去请大夫来。」玄煜命令。

「不用请,我没病。」若琪阻止道。

「还说你没病,你看看你,穿著肚兜乱跑,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别装了,世上哪有男人不喜欢眼睛吃冰淇淋的!」

「冰淇淋是什幺?」玄煜感到莫名其妙。

「冰淇淋是用牛奶、鸡蛋、果汁、糖和玉米粉搅拌凝固而成,很好吃,要有冰箱才能做冰淇淋,下过没关系,冬天到的时候我就有办法做给你吃。」若琪认真解释冰淇淋的作法,根本没考虑到时代的差距。

「小红,快去叫大夫来,格格病得不轻。」玄煜叹了口气。

「是。」小红颇有同感地点头,正欲转身,若琪冶声出言威胁。

「你是我的丫鬟,我命令你立刻回房睡觉,否则就卷铺盖回老家。」

「小红没有家,格格你千万别赶小红走。」

「那你还不快回房睡觉,别在这儿做电灯泡。」

「小红告退。」小红福身退出房间,但她不明白「电灯泡」是什幺?

「顺便把门关上。」若琪一面交代,一面自己爬上床。

看着可儿以风骚的姿势——手肘支着床,双腿微开,半圆酥胸露在肚兜外,横陈在床上,玄煜脸色微红,不过却是发怒地道:「黄花闺女躺在男人床上,成何体统?」

「老婆躺在老公床上有何下对!」若琪不害羞地说。

「为了你的名节着想,你还是请回,我想阿玛一定会另外为你安排好婆家。」玄煜打开房门,下逐客令。

「阿马是谁?」若琪心想这位马先生可能是媒人。

「阿玛就是贝勒,你连这都不记得,我看你的头大有问题。」

「对,贝勒叫阿玛,福晋叫额娘,连续剧都是这样叫的。」若琪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然后不慌不忙的问:「阿玛不是早在我五岁时就收我做童养媳,把我许配给你,为什幺他还要替我另找婆家?」

「不是他,是你想取消我们的婚约。」玄煜推得一干二净。

「我为什幺要取消我们的婚约?」若琪坐起身于。

「因为你不配做我妻子。」玄煜冷淡的说。

「sHHT!」若琪忍不住以英文咒骂。

玄煜眉头皱了起来,虽然他听不懂她的话,不过从她的脸部表情看来,他敢断定那是句粗话。「你说什幺?」

「说英文,你听下懂就算了,我问你,我哪一点不配做你妻子?」

「今天午后,我叫你上床,你哭得死去活来,你宁愿取消婚约,也不愿让我碰你。」玄煜感觉到不太妙,现在的情况跟下午正好相反,下午是他一副饿狼扑丰的模样,现在却是她……

若琪舔了舔唇,一只手突然伸到背后,只见肚兜落了下来,小巧的乳房性感地颤了一下。「我现在人就在床上,你想做什幺,尽管放马过来。」

「很可惜,我现在没兴趣。」玄煜冶哼一声,心却不由得一颤。

「你不是男人!」若琪决定采激将法。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玄煜眼中透出杀气腾腾。

虽然若琪吓得双腿发软,但她仍镇定的说:「证明你是男人给我看。」

这是玄煜第一次被女人气得两颊通红,再看到可儿忍着笑的嘴角,他的心脏几乎快气炸了,他咬牙切齿的说:「你眼睛被撞瞎了不成,从外表看就知道我是男人,根本就用不着证明!」

「你是有男人的外表没错,但你也有可能是女扮男装。」

「你再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当心我一拳揍死你。」

「你就算揍死我,我还是怀疑你不是男人。」

「你要我怎幺证明?」

「把衣服脱掉,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男根。」若琪露出狐狸精的笑容。

一时之间,玄煜像被人隔空打了一巴掌,睑上出现受辱的颜色,这是下午的戏码重演,只不过角色对调,他明知道脱了衣之后会发生什幺事,但他不能退缩,
退缩会让她看扁,传出去他怎幺做人……

把心一横,玄煜嘴角挂着冷笑,解开裤带,露出不太有精神的那话儿。

※※==== ====※※

「它怎幺这幺虚弱!」若琪睑上的失望难以一手抹去。

「你如果没办法使它变强壮,你就不配做我妻子。」玄煜蓄意刁难。

一股敌意在空气中飘浮,若琪明显感觉到玄煜出的是道难题,要一个未经人事而且金枝五叶的格格一开始就表现床技,分明是强人所难,看来玄煜并不喜欢格格,不过没关系,她要让他刮目栢看。

「有了,就用A片上的办法。」若琪露出充满把握的微笑。

「拜托你,不要再讲那些奇奇怪怪的话。」玄煜真正气的是她的自负。

「来,你躺下来,让我为你服务。」若琪拉着玄煜上床。

「你打算怎幺做?」玄煜感觉像躺在砧板上,有股任人宰割的烦闷感·

「这幺做。」若琪飞快握住他,两手轻轻地摩挲着。

「光是这样,还不足以让它强壮。」玄煜可以轻松自如地克制兴奋之意。

「你别急着下定论,这只是开头,好戏还在后头。」

要亲吻次见面的未婚夫那话儿,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若琪一个深呼吸,将整根含入口中,身为格格却做出这种淫荡的举动,反而显得更有魅力且撩人,玄煜的心因此而不安起来……

当舌片缠绕之际,一阵触电的快感使得玄煜脸上出现了迷醉的表情:心跳加速,血液狂流,那话儿几乎就要勃起,他赶紧推开她,佯怒道:「放肆!」

「有什幺下对吗?」若琪眨动睫毛表示自己不知错在哪里。

「这种下流的行为是谁教你的?」玄煜用力地箝住她的手腕,不愿深究酸涩的情绪所为何来。

「A片。」若琪痛得从咬紧的牙齿中发出吸气声,

「谁叫飞片?」没得到满意的答案,玄煜绝不会松手。

「这很难解释清楚……」这不是普通的难解释,要从爱迪生发明电,讲到新力发明录放机,恐怕十天十夜也讲下清楚,

若琪想了一下之后说:「简单的说,就是会动的春宫画。」

看她眼神清澈不像说谎的样子,玄煜放开她,但黝黑的剑眉仍然皱在一起,百思不解,忍不住的问:「什幺叫会动的春宫画?」

若琪叹了口气,垂落肩膀,正愁不知该如何解释之际,眼角余光突然发琨宝物,她大叫:「嘿!它已经变强壮了!」声音充满渴望相期待。

「妤,换我了。」玄煜快速地将她压倒在身下。

「你要做什幺?」若琪眼中闪动火苗。

「让我看看你下面漂不漂亮?」玄煜打算用下午的方法再次羞辱她。

「欢迎参观。」若琪主动地张开腿,下身散发一股发情的麝香。

「你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嘛!」玄煜的嗓音有点痦痖,眼眸变得深黝、黯沉。

「你是我老公,让老公看是天经地义的。」若琪理直气壮、

一时之间,玄煜实在无法适应她判若两人的改变,他的大脑告诉他该转头就走,可是心里却有另一种声音出现,她的花心好美,他想摸摸看,两种念头起了激烈的争执……

输赢还没决定,他的手已经不知下觉地拨开花办。

一看到鲜红的花蕊泛着湿润的水光,似乎很饥渴地等着他的手指插入,玄煜嘴角扬起轻蔑的冷笑,「老天!你真是骚!还没摸就湿了!」

「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你快进来吧。」若琪充满引诱的哀求。

「不行。」玄煜拳头紧握得青筋暴突,—声怒吼,接着火速地跳下床。

「为什幺不行?」若琪失望地大叫。

「我根本就不想娶你。」玄煜粗嘎着嗓音说。

「你不用娶我,我们早就成亲了。」若琪耐心的说服他。

一声喟叹,玄煜打量着眼前的可儿,秀丽的脸蛋,圆嫩的粉肩,丰腴的乳房,窄细的腰肢,迷人的黑色三角地带……

看到这儿,他的身体一阵阵发热,逼得他别过脸,不带一丝情绪的说:

「可儿,我坦白对你说,我当年发过誓,绝对不碰你。」

「为什幺要发这种恶誓?」她好奇的间道。

「你五岁那年,我和一群贝子去看你,当时大家都笑我未来的少福晋是旧丑八怪,我受不了那些嘲笑,所以才发下此誓。」

若琪悄悄下床,从后面抱住玄煜,柔软的乳房揉擦着他的背脊,唇办游栘在他颈间,撒娇的说:「我现在已经不丑了,不是吗?」

「那是气话,你不需要遵守。」若琪以舌头轻舔他耳后敏感的皮肤。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玄煜一只大手紧紧扣住她搭在他肩上的纤手,彷佛她的手上有异物般,硬是将她拨开。

真是冥顽不灵!若琪不禁动怒,「四匹马追不上,可以用五匹马。」

「你那幺需要男人,我看还是叫阿玛另外替你找个婆家,举行隆重的婚礼,让你早点获得滋润。」玄煜把散落在床上的衣服丢到可儿脸上,遮住那诱人的娇躯。

「我不要婚礼,我只要你。」一听到婚礼,若琪感到一阵胃痛。

「你那幺需要男人,我劝你别在我身上浪费青春,免得一辈子独守空闺。」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贝勒府。」

「我绝不离开将军府,除非你杀了我。」

「你若不想走,厨娘正好不干了,你就去掌管厨房好了。」玄煜故意粗声道。

可儿是个金枝玉叶的格格,连厨房长什幺样子都不知道,玄煜以为锅碗瓢盆能吓跑可儿,但他却不知道在可儿的身体里,住了一个被寂寞禁锢两千年的灵魂,什幺也难不倒她……


第3章
 
「你怎幺还没去睡?」一回到自己的房间,若琪就看到坐在椅上的小红。

「我担心格格,贝子有没有对格格怎样?」小红一脸的焦急。

「是我对他怎幺样吧。」若琪露出神秘而暧昧的笑容。

「没事就好了,小红告退。」小红福了福身。

「等等,我有话要问你。」若琪叫住小红,好奇的问道:「贝勒和福晋对我如何?」她必须知道,在可儿格格身旁,有哪些人跟她是同一阵线的。
「贝勒对格格很好,大福晋对格格有一点不好。」小红小心翼翼的说。

「大福晋为什幺对我不好?说给我听。」

在来盛京的路上,第一晚投宿在客栈时,小红伺候格格洗澡,就发现格格的手臂上又多了几处新的瘀痕。

小红一向关心格格,追问之下,格格立即泪如雨下,将大褐晋来她房里的事说给小红听,现在小红再一字不漏地说给若琪听。

若琪不但没有半点愤怒或悲伤的表情,反而十分高兴的说:「「引郎入室」!?不错,大福晋的建议蛮好的。」

「格格,你真的变好多,以前只要一提到大福晋,你就脸色发白。」

「以前的我怕她,现在的我不仅不怕她,我还要她喜欢我。」

「大福晋不可能喜欢格格,除非……」

「除非贝子喜欢我,对不对?」

「是的,要贝子喜欢格格,恕小红直言,比飞上月亮还难。」

「飞上月亮根本就不是难事,航天员都已经去过火星了。」

小红越听越胡涂。「航天员是什幺?火星又是什幺?」

一百年以后的世界,现在说给小红听,不,说给任何一个人听,肯定都会将她当成疯子。

所以若琪伸了个腰,打了个哈欠,转移话题,「小红你去睡觉吧,明天一早跟我到厨房。」

「到厨房做什幺?」小红眼皮不安地一跳。

「贝子想测验我的厨艺。」若琪泰然自若。

「糟了!格格你一定会被贝子休掉。」小红担忧的说。

「为什幺?」若琪越来越喜欢小红,她很容易紧张,不过部是为了主子。

「因为格格你根本没去过厨房,你连鸡跟鸭部分辨不出来。」

「你放心,我以前是开餐厅的,中西餐都会做。」

「西餐是什幺啊?」小红困惑地皱起眉头。

若琪笑道:「就是金发蓝眼睛的外国人所吃的东西。」

本来她是学美术的,在法国留学时,因为她喜欢吃,对做菜产生了兴趣,

继而放弃画画,改学餐饮,又去了意大利一年,回国之后,在台中开了一间西餐厅,生意不错,还因此认识了她的未婚夫。

据她缘浅的未婚夫表示,他是先喜欢她仿的美食,继而喜欢上她的。

看来,要捉住男人的心,先捉住男人的胃,这句话是对的。

不过小红却是一脸讶异地追问:「格格你怎幺知道蛮夷吃什幺?」

「我就是知道。」若琪一副爱困的模样爬到床上。

「你明天打算做什幺给贝子吃?」

「汉堡和薯条。」

「你快去睡,反正明天你就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梳洗之后,若琪坐在紫檀镜前,妆台上放了一朵新鲜的牡丹花,

小红细心地替她梳了如意头。基本上,格格就要有格格的样子,虽然是下厨,

但也不能马虎,免得被府邸的下人轻视。

当两髻之间插上「扁方」,再把牡丹花别在前顶,若琪哀哀叫:「小红,我是要去乌烟瘴气的厨房,你把我的头发弄得那幺漂亮又那幺重,要我怎幺炒菜?」

经过一夜的思考,小红学聪明了,难道说什幺能让格格乖乖听话。

「格格,万一贝子到厨房,你不打扮得漂漂亮亮行吗?」

果然若琪马上闭嘴,不抱怨了,乖乖地穿上长袍,外罩绣花小坎貭,颈间围了一条丝质领巾,再欤上珍珠项链,踩着三寸高的花盆底,挽着小红的手,
一边走一边拐脚地来到厨房。

厨房里已有七、八个丫鬟在忙——,一见格格立刻福身请安。

若琪甜笑地要大家不必多礼,心里倒是很感谢小红这个智多星,毕竟她是突然飞进格格躯体里,对繁文缛节不是那幺了解,有小红在,可帮她省去闹笑话的麻烦,看来她要好好地向小红请益不可。

身为格格,她是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用嘴巴指挥就好了,幸好她原本就是大厨,在她的指挥下,厨房井然有序,丫鬟们很快地就依照她的指示,做好了汉堡馒头和炸薯条。

不过她并未因此而满意,她要丫鬟们把包心菜一片片洗净,切些蕃茄,小黄瓜和水蜜桃,然后再将大豆炸出油,要几个丫鬟拿着蒲扇扇凉热油,也就是
色拉油,接着再加蛋白进去,掺点盐,打成泡,做出美乃滋·

然后她要每个丫鬟都尝尝这道未来的食物——生菜沙拉,丫鬟们其实都不敢吃,但碍于她是格格,只好勉强—试,结果个个都说好吃,再加上她告诉大
家这道菜有养颜美容的功效、连小红都抢着吃。

另一方面,玄煜一晚没睡好,对可儿的转变自然是百思不解。

运棺车!对了!可儿昨天下午被运棺车撞到,接着就有奇怪的事在她身上发生了,他百分之百确定她不是原来的可儿,搞不好披鬼附身,看来非找道士来府里收妖不可!

这时,响起敲门声,若琪笑咪咪地提着食篮走了进来。

「该吃早餐了。」若琪小心翼翼地将汉堡、薯条、生菜沙拉二从食篮取出。

「这是什幺鬼东西?」玄煜板着脸走到桌前,眼睛眯了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若琪促狭地道。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若是不好吃,你马上给我回贝勒府。」

若琪不甘示弱的道:「但你要凭良心说,说谎会舌头生疮,屁股长痔。」

一口咬下,玄煜本来打算把它吐出来,可是一股浓浓的肉香味在唇齿间散发开来,他忿忿地别过脸,与其说气她的手艺好,倒不如说气他自己嘴馋,居然把桌上的鬼东西一扫而空。

「好不好吃?」若琪期待的坐在玄煜对面。

「不……错。」玄煜好不容易才吐出第二个字。

「我们什幺时候圆房?」若琪双手捧着脸颊,故作可爱状。

「大白天问这个,有失你格格的身分。」玄煜铁青着脸,义正辞严。

若琪哼了一声,眼中闪着妒火,不客气的说:「我听丫鬟说,你常在大白天和一些格格在房里玩得不亦乐乎。」女人一多的地方,尤其是厨房,嘴巴就会发痒,很多话藏不住的。

本来丫鬟们是不敢在格格面前搬弄是非的,但可儿格格不一样,她没有格格的架势,平易近人,她是第一个肯走进厨房的格格,当然她们并不知道格格是被贝子逼来的,还以为格格是因为想亲手做好东西给贝子吃而来。

既然格格人不错;又将美容养颜的食谱告诉她们,投桃报李?她们也不吝告诉格格要当心大小珠儿两个格格,免得少福晋的宝座被抢走。

「哪个丫鬟多舌?」玄煜的眼神冶得像寒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琪反堵他的话。

「住口!不许你用不敬的语气对我说话。」玄煜恼羞戍怒地捉住她的肩膀。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三番两次地挑衅他的拢威,他大为震怒,十指如鹰爪般攫入若琪的肌肤内。

若琪大叫:「你弄痛我了!」

「你道歉,我就饶了你。」玄煜威胁道。

若琪不服气的说:「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什幺要向你道歉?」

「不要说是女人,就算男人见到我发火也要畏惧七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玄煜将手指栘到她脖子上,做出要掐死她的样子。

「你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吗?」若琪一脸的平静。

「什幺这个机会?你在胡说什幺?」

「我死了,你就可以娶别的格格做少福晋。」

玄煜低咒一声,松开了手,内心深处有种被她说中的难堪。

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若琪刺探的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昨天下午我被运棺车撞到一事,应该不是意外。」

「你自己想不开,与我无关。」玄煜撇了撇嘴。

「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我只想知道,你要我怎幺做,你才肯尽你做丈夫的责任?」若琪不想跟他争吵,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自信已经捉住他的胃了,但她看得出来他的心还是离她很远,她怀疑他的心在大小珠儿身上。

大小珠儿是什幺样的姐妹花?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们一面。


玄煜摇了摇头,「昨晚就告诉过你,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取消婚约,二是独守空阖。」虽然他已经注意到可儿的美丽、可儿的聪慧,但还不足以动摇他守诺的决心,更何况她要他,他就得给她吗?天底下哪有男人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道理?再说他是个堂堂贝子,他的脸是绝不能被格格踩在「花盆底」下!

若琪发现他的态度不像昨晚那幺坚决,很好,他的心防开始松动了,她有信心在大福晋规定的期限以前,达成「引郎入室」的任务。

于是她开心的说:「好吧,我决定了,我要走第二条路……」

「随便你,你要一辈子独守空闽,是你家的事。」

若琪将青花餐盘放入食篮里,在出房门以前,回眸一笑,「我话还没说完,我的房门永远为你开着。」这句话摆明了是向他的誓言宣战。

玄煜咬着牙大叫:「我不会去找你的!」

※※==== ====※※

隔天,一大清早,若琪就被门外铿铿锵锵的喧闹声吵醒。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天啊!若琪吓了一跳,怎幺门窗外部诐贴了符咒?

这是干什幺?捉妖?是谁把她当妖看?

若琪急急跳下床,没睡饱的红眼睛,披散的长发使她看起来更像鬼。冲到门前才发现门披反锁,她敲着门大叫:「快开门!放我出去!。」

门外,两名道童像门神似的守备着,前方设了一个坛,坛前站了一个摇铜铃舞木剑的道上,身穿单炮,头戴逭遥巾,腰际系了一条黄丝带,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洒符水,一会儿烧纸符,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天师,可儿格格醒来了!」立在一旁的玄煜瞄了眼门内。

「她是被我的法术给吓醒的,此刻正妖性大发。」天师神气的说,

「发你的头!」若琪气呼呼地嚷叫:「臭牛鼻道士,我是被你的铃声吵醒的。」

「她究竟有没有被妖魔附身?」玄煜不很确定的问。

「有,你看,门缝透出一股邪黄的妖气。」天师手指着门缝。

玄煜睁大眼睛端详,半晌摇头道:「什幺也没看见。」

「没修过法术的肉眼自然看不见妖气,不过我有一法宝,可以让贝子爷看到妖气,只是你眼睛会有些痛。」天师这时从袖中取出一片叶子,往玄煜眼前一抹,玄煜咬着下唇,忍住了疼痛。

其实这是江湖街士的小把戏,在叶片上掺了让人眼睛产生幻觉的药草,玄煜不疑有他,勉强地道:「我看到了,是有一股妖气从门缝窜出。」

这怎幺可能?若琪恨恨的说:「亏你读过书,居然相信邪魔歪道!」

天师立刻回嘴:「妖女,你休想妖言惑众!」

「天师打算如何对付她?」玄煜问道。

「用这碗里的符水喷她,逼她现出原形。」天师将符灰倒进水豌里搅拌。

「臭道士,我就不信你能把我变成妖!」若琪嗤之以鼻。

「这妖女的口气很大。乙天师不甘示弱的说:「我劝你最好赶快求饶,免得我法术一施,你连投胎做人的机会都没有。」

玄煜担忧的道:「可儿他爹有恩于贝勒,天师万不可伤到她的肉身。」

「你放心,我只是把她身体里的妖引出,绝不会伤到她一丝一毫。」

「SHHT—!」若琪忍不住咒骂。

就凭这句怪话,玄煜深信可儿是被妖魔附身。「可儿,我知道你现在身不由己,被妖魔附身,但你别担心,天师一定会赶走你体内的妖魔鬼怪。」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的书真是白读了。」若琪失望的说道。

「废话少说,去把妖女给我捉出来。」天师摇着铃,跳起乩舞。

两个道童拿出一张网,一人捉着网的一角,打开了门栓,若琪就站在门口,不闪也不躲,任由网将她整个人罩住,只是怨叹的说:「我真是倒了七辈子的楣,才会逦上你这个比呆头鹅还笨的贝子!」

接着天师将符水朝若琪睑上喷去,若琪闭上眼睛,免得脏水喷进眼里,害她得角膜炎,反而被认定是红眼妖,但天师却以大功告成的口吻说:「好了,妖已经从她的体内逃出了,快把网拿开,格格无恙了。」

「谢谢天师。」玄煜连忙道谢。

「sHIT!」若琪故意再用英文咒骂,表示天师根本是个骗子。

「大胆妖魔,有胆你就吃我一符。」

「吃就吃,你若把我毒死,我做鬼都会回来掐死你。」

接过天师递来的符咒,若琪塞进嘴里,咬了又咬,只觉得纸很难吃。

这时天师又口出狂言:r这一次我保证,妖已化成青烟从她体内飞出。」

「sHIT!」若琪捉弄地再骂一次。

「妖还是在她体内。」玄煜铁青着脸说,

「这妖好厉害,我看只有用极法了。」天师使了使眼色,两名道童忽然捉住若琪的左右手,并用黄丝带封住若琪的嘴,不让她出声。

「什幺极法?」玄煜不是很有信心的问。

「火烧。」天师着牙说。

若琪全身被墨线缠绕,手脚不能动弹,两名道童在她脚下堆积干柴,这根本就是变相谋杀,令她感到生气的是,臭天师如此胆大妄为,分明是受到玄煜的默许,才敢犯下火烧格格的滔天大罪!

想一想,这个叫可儿的格格应该改名叫衰儿,这是贝子未婚夫第二次欲置她肚死地,不过若琪脸色倒是很平静,她栢信自己死不了,盂婆说她可以活到一百岁,可见会有贵人相助。

果然不出所料,一个模样威武,身穿蟒炮,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急步如飞地赶至。

「野道士,还不快放开格格!」多锣贝勒怒道。

「格格被妖附身,不可放。」仗着有贝子撑腰,天师有恃妩恐,

「我看你才是妖,再不放了格格,当心我杀了你。」多锣贝勒出言威胁。

「贝子爷,救命啊。」天师胆小如鼠地赶紧闪到玄煜的身后。

「阿玛,可儿语无伦次,性情大变,在在显示了她已被妖附身。」

「那是因为她两天前被车撞倒,神智还没完全清醒的缘故。」

「是被运棺车撞到,阿玛,我怀疑……」

「住嘴!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的书白读了。」

多锣贝勒和可儿的说法一样,天师靠近玄煜耳后,用着小声到旁人都听不见的语气说:「我怀疑贝勒爷也被妖附身了!」

此话一出,玄煜的脸色霎时变得难堪,羞愧地不敢面对多锣贝勒,转身对着天师,以严厉的口吻说:「天师,我想今天到此结束。」

多锣贝勒紧握住若琪的手,「你受惊了,跟我到关庙去收惊。」

若琪点点头,但经过玄煜面前时,头一次以怨恨的眼光瞪着玄煜,她已不再是被他逼死的可儿,想欺侮她麦若琪,门都没有!

她有两千年的智能,必要时,她会用尽各种办法享用他的男根到她一百岁寿终正寝为止,做为他一而再想致她和可儿于死的赔罪。

※※==== ====※※

旗人景仰武圣,故在盛京建了一座巍峨的关庙。

说起关老爷的生平,在台湾,几乎每个人都略知二一,因为电影、电视、电台,所有电子媒体都诠释过,各类的三国—一籍茌每家书店都买得到,但问题是,原来的可儿对武圣不感兴趣,偏偏若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简直把武圣说得像她隔壁邻居似的,也难怪她如此,她在三国时是解县人,确实是关云长的邻家小妹。

多锣贝勒一路上和可儿有说有笑的,但他的心底却对可儿笑靥如花的表情大感意外,这和可儿过去老是愁眉不展的神情可说是截然不同,而且可儿偶尔会说出听都没听过的怪字,像是麦加德(NY,GOD),不知这是人名?还是地名?

从关庙回来之后,多锣贝勒便急急去找玄煜一谈:「你说的没错,可儿确实言语奇怪,性情大变。」多锣贝勒又快速补充道:「不过住持说,可儿并来被妖魔附身。」

「何以见得?」玄煜不以为然。

「庙中有一镇妖法宝,可儿见了毫无惧意。」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许法宝对她没用。」

「我知道,你这幺说不是因为你不相信,而是你希望她是,好让你有理由取消婚约。」多锣贝勒平静的说。他会带可儿去关庙,也是因为关庙有股浩然正气,邪魔歪道根本不敢靠近,他想证明儿子是对的,但事实却是相反。

见到住持,多锣贝勒还将可儿的不一样悄悄讲给住持听,住持故意以有一宝物要让贝勒和格格参观为由,请他二人到密室,结果可儿并未出现任何异状,多锣贝助也就不再钻牛角尖。

可儿的改变应该跟被车撞到有关,被车撞到会变痴、会变笨,这是常见的情形,只不过可儿是变聪明,这也不是不妩可能,多锣贝勒心宽的思忖。同时多锣贝勒也了解玄煜宁可将可儿的改变,归因于妖鬼附身,也不愿承认是跟被车撞有关,个中原因自不在话下。

「本来我以为你终会为了子嗣和可儿圆房,但经过这幺多年,你为了表明决心,连贝勒府都不回,我想我应该另替可儿找个好婆家,好让你有后。」多锣贝勒一叹:「可是事情迟了,无论如何你都要立可儿为少福晋不可。」

「迟了是什幺意思?」玄煜皱起眉头。

「可儿的哥哥,恩克隆可汗,现在是大漠第一勇将,皇上打算下个月派你带可儿以祭相省亲为由,与之交好。」多锣贝勒解释道:「有消息传出,吴三桂有谋反之意,皇上打算派大军平乱,所以大漠的安定对我朝很重要。」

「阿玛的意思是——要儿臣向可儿低头?」

「不是低头,你们本来就是夫妻,没有低头一词。」

「你也看到了,可儿怪里怪气的,前几天还跑进我房里要求鱼水之欢。」

「若是可儿向恩克隆说你对她不好,圣上怪罪下来,后果堪忧。」

「我可以对她好,伹我实在无法跟她圆房。」

「可儿人漂亮,身材又好,和她圆房,你不会吃亏的。」

「当年我在众贝子面前发过誓,若是圆房,岂不是让我成了笑柄!」

「为大局着想,以大局为重。」

姜是老的辣,玄煜根本说不过多锣贝勒,只能抿着嘴,一脸的不悦。

※※==== ====※※

多锣贝勒转达完圣谕之隆,便匆匆回京了。

一想到自己的誓言将不攻而破,玄煜马上联想到可儿得意的嘴脸,极度的愤怒使他胸中冒火,他需要发泄,一打开房门,可儿一手拿着大圆盘,上面放着刚煮好还在冒烟的水饺,一手正要敲门。

四目相望,可儿喜孜孜的表情在玄煜眼中,看起来跟得意的嘴脸相差不远,如火上浇油般,火光从玄煜眼眸透出,怒问:「你来干什幺?」

「请你吃水饺。」若琪捧高圆盘,希望水饺的香气能消除玄煜的怒气。

气我不想吃东西,我只想吃人!」玄煜吼声说道。

「谁惹你生气了?」若琪—脸迷惑。

「除了你,还会有谁?」玄煜冶不防地将圆盘自可儿手中打落。

「你干什幺把我辛辛苦苦做的水饺打翻?」若琪不满地大嚷。

「我高兴。」玄煜突然伸手捉住她,手一缩,将她猛拉进他怀中。

「你想干什幺?」若琪觉得自己仿佛撞到墙上,胸部被撞得隐隐作痛。

玄煜低头看着可儿,他可以感觉到压在他胸膛上的乳房是多幺地柔软,以及从她左胸傅来的急遽心跳,嘴角冷冷地勾了起来。「你不是一直想尝试鱼水之欢吗?今天本贝子心情好,决定赐福给你。」

若琪没好气地道:r你这种粗暴的行为,哪叫赐福,根本是降祸!」

虽然她无时无刻不希望这一刻早日来到,但现在不行,她有难言之隐。

玄煜忽然将一只手移到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他的唇立刻攫获她的唇,不过她并不如他所预期的那样,赶快把嘴张开,让他的舌头进入,反而是紧咬着牙关,任凭他怎幺进攻都不得其门而入……

玄煜并不气馁,他是挑弄女人的高手,对付饥渴的小处女更是易如反掌。

他的嘴唇栘到她耳颈之处,摩挲轻舔,声音降得好低沉,其中还带着火热的诱惑,企图软化她,「快把嘴唇张开,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不要,我刚才吃了很多生大蒜。」若琪懊恼的轻声道,

「吃生大蒜?」玄煜皱起眉头。

「有什幺不对吗?」若琪捣着嘴问道,自己闻到自己的口臭。

「我从没听过有女人生吃大蒜,尤其是格格。」玄煜嗤之以鼻。

「吃水饺配大蒜是种享受,我不懂你为什幺一脸的轻蔑?」

「男人才可以吃水饺配大蒜,女人不可以。」

若琪用食指——着他胸口,用二十世纪女人才有的挑衅口吻问道:「笑话!男人可以口臭,女人为什幺不可以?」

「因为男人不喜欢有口臭的女人。」玄煜眯起眼睛,他被她这个意外的举动给惹火了。

不要说一般的男人,就算是地位比他高的亲王也不敢碰他一根寒毛,他考虑是不是该给她一拳,好提醒地他的身分,但他有更好的方式惩罚她。

「女人也不见得喜欢有口臭的男人。」若琪完全没察觉到危险正节节逼近。

「口臭有时候代表男人味,女人反而会更喜欢。」

「沙猪思想。」若琪不层地撇嘴。

想了一下,玄煜不解的问:「为什幺是杀猪?不是杀鸡或杀鸭?」

「因为有口臭的男人像猪。」若琪敷衍的说。

「那——」玄煜总算逮到反攻的机会。「有口臭的女人像什幺?」

若琪脸色丕变,心中懊悔不已,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掉。

「像母猪。」玄煜哈哈大笑。

「当心把肚皮笑破。」若琪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真难得,你是第一个让我在发怒的时候笑出来的人。乙」

看到玄煜的睑再次朝自己逼近,若琪真气自己刚才吃了两颗大蒜,这将是她和他的初吻,她可不想因为口臭而吓跑了他,断送以后的机会。

她别过脸,警告的说:「你最好别太靠近我,我有口臭。」

「我不怕。」玄煜迅速地箝住她的下巴,令她不能逃避,他的舌头分开她的唇,但却进不去像铜墙铁壁般防守的牙齿,他加重力气,她的下巴好痛,她想抗议,却被他趁虚而入。

他含糊的说:「还好,只有一点点大蒜的味道。」

吻仍在进行,伹他的手却开始不安分,在她背上游栘,这感觉很美好,很舒服,她很喜欢,但足他的手来到她臀部下,她如触电般弹跳了起来,若琪颤着唇问:「你吃错药了是不是?」

「我在努力满足你,你不高兴吗?」玄煜的手绕到前面。

「不要,我今天不行,我大姨妈来了。」若琪立刻捉住他的手。

「你大姨妈在哪?」玄煜四下张望,显然两人的话有代沟。

「在裤子里。」若琪羞红着脸回道。

「什幺?」

「大姨妈就是月事。」

玄煜放开若琪,冷漠又回到他睑上。「算你运气不好。」

「五天之后,我在房里恭迎你的到来。」若琪性感地舔了舔唇。

「我对你的兴趣只有今天。」玄煜坐到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眼中跳动小小的怒火,气他的裤子居然鼓胀了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她有一个迷人的臀部,翘翘的,很有弹性,不像大小珠儿软趴趴的,他甚至有一股想脱掉她裤子的冲动,然后咬上一口,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她大姨妈的及时来访?

大姨妈!他真服了她,她可以去当仓颉了!

若琪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阿玛对你说了什幺是不是?」

「自从你被车撞……」这是他服了她的另一个原因,她变聪明了。

「更正,是我去撞车才对。」若琪故意要他心存亏欠。

「不管是撞车或是被车撞,总之你变得很讨厌。」玄煜故意讲反话。

「难道你喜欢以前那个爱哭包?」

「当然不喜欢。」

「如果当初阿玛是收我做女儿,而不是童养媳,你还会这幺讨厌我吗?」

「我不知道……」仔细端详可儿之后,玄煜长吁一声,坦承的说:「大概不会吧!你长得不算讨人厌。」

这就是若琪要的答案,这个答案非常好,他不讨厌可儿,讨厌的是婚约,如果一开始没有婚约,也许他现在跟可儿已经是夫妻了。

就像刚才,她感受到他差一点失控,若不是大姨妈阻止他,他一定会把她抱到床上,行周公之礼,看来她等待两千年的关键一刻即将来临了,她忍不住

嘴角一扬,提醒他说:「如果你想要我,别忘了,五天之后我等你来。」


第4章
 
连吃了五日她煮的怪东西,其实是西餐,虽不难吃,但玄煜吃下惯。

他把小红叫来,开了一张菜单,要小红转交给格格,他记得很清楚,今天是可儿大姨妈走的日子,可儿一定会采取行动,他已经输了她两次,而且第二次还是奇耻大辱,他差一点破誓,今天他绝不能再输。

这时,拿到菜单的若琪,高兴得手舞足蹈。

小红现在已经很习惯格格的举止——完全不像格格的举止。

不过,格格没有格格该有的样子,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格格不再流泪了,小红为此高兴得夜里偷偷流下过眼泪。

但是,小红把菜单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实在找不出菜单里有什幺东西可以让格格欣喜若狂?

等等,小红看到两个她不懂的字。「格格,牛鞭是什幺?」

「牛的那个。」若琪吃吃地笑。

「那个是哪个?」

「就是公牛要跟母牛做爱时的那个。」

小红吐了吐舌,一副思心的表情。「那个好吃吗?」

「我没吃过,那是男人吃的。」

「贝子为什幺要吃那个?」

「壮阳。」看来今天将是她两千年来最快乐的一天。

眼睛越张越大,小红想通的红着睑说道:「我懂了,贝子终于想跟格格圆房了。」

若琪笑得像捉到唐三藏的蜘蛛精。「光他补不行,我也要补一补,小红,多买些猪腰、猪肝和大虾回来。」

她的快乐感染了小红,也跟着高呼道:「格格!加油!加油!」

※※==== ====※※※※==== ====※※

「送壮阳汤。」门外,若琪端着一大碗牛鞭壮阳汤。

「进来,我在床上。」玄煜带着窃笑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玄煜,这种汤要趁热暍。」若琪把汤碗放在桌上,心跳急遽加速。

隔着云帐,玄煜催促道:「既然你知道,还下快端过来喂我暍。」

若琪本来是迫不及待地想飞奔上床,但她听到呻吟声,虽然含糊不清,不过她肯定是女人的轻哦,她的心突地直往下沉,她知道在云帐后面有什幺,她咬了咬唇,想要走出去,可是……

从不认输的个性,使她的双腿不肯退缩。

既然他有心安排一出戏给她看,她何不大大方方地看戏!

将汤碗放在圆椅上,捉着圆椅的两端,小心搬动,不使一滴汤水晃出豌里。当圆椅搬到床头边时,一手拿起汤碗,一手掀开云帐。

虽然她早就知道会看见什幺,也做好露出甜笑的准备,但这一刻,她发现笑是那幺地难,嘴角简直像绑了两百公斤的不悦,拉都拉不起来。

若琪铁青着脸问:「这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是谁?」

「我叫小珠儿,跟你一样是个格格。」小珠儿咧着嘴媚笑。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没成亲就躺在男人的床上。」若琪的口气充满火药味。

这是她坚持两千年的原则,她一直很骄傲,但今天她却感到愚蠢,她在婚前守身如五,可是男人却不必,她不禁怀疑她前六世的未婚夫们,是不是像玄煜—样背着她有过其它女人?

虽然她很生气,气得想把壮阳汤当X酸,泼到那对拘男女身上,但她做不出来,她将不忍当成是屈服,屈服他的身分是贝子,这代表他有权为所欲为。

从她的眼神、她的脸色、她的语气,显示她很生气,这让玄煜洋洋得意,他的目的达成了,他以为他会笑得嘴阖下拢,但他只是用一贯的冷声说道:

「想做我的少福晋,就必须接受我还有其它女人的事实。」

「我接受,贝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她漠然的说道。

「想不想把衣服脱了,加入我们?」他邪魅地提议道。

「不想,汤我放在这儿。」若琪起身,想将碗留在圆椅上。

「我要你喂我暍。」玄煜以严厉的声音命令。

「你手又没断……」当若琪的视线栘向他的手时,她喉咙卡住了。

小珠儿背靠着玄煜的胸膛,他一手搓揉小珠儿的乳房,一手爱抚小珠儿两腿之间,「你看见了,我的手现在没空。」

「好,我喂你暍。」若琪决定要给玄煜小小的惩罚。

汤一入口,玄煜烫舌地大叫:「这幺烫!你不会吹凉一点再喂我暍啊!」

「不行,汤凉了就没有效果。」若琪毫不心软。

小珠儿不是笨蛋,她当然看得出可儿在生玄煜的气,故意以滚热的汤水烫玄煜的舌头,不过她有点讶异,玄煜居然没赏可儿几个耳刮子,但她有办法让他们的裂痕扩大。

小珠儿故意大声的娇喘,「啊……啊……」

「你听,小珠儿的叫床声多好听。」

「是不错,算得上是我所听过的前三名。」

「你听过?你什幺时候听过?在哪里听过?」玄煜怒问。

「A片,上次跟你说过,那种会动的春宫画。」若琪没好气地解释。

「拿来跟我看!」

「不行,除非你能活到两百岁。」

「你在说什幺鬼话?」每当她说怪话时,玄煜的眉毛就会不自觉地打结。

「啊……好舒服……」小珠儿故意在两人对谈之中,尖着嗓子叫床。

「总比鬼叫好!」若琪真想给小珠儿一拳。

虽然玄煜的手只是装模作样地放在小珠儿两腿之间,但小珠儿自己却卖力地演出,弓着臀部,双腿抽搐,一副高潮迭起的放浪模样。「我不行了……」

「汤喂完了,我不打扰你们了。」
「别走,小珠儿很骚,你要向她多学习。」

「饭岛爱比她骚多了!」若琪轻蔑地从鼻子里发出冷哼声。

「谁是饭岛爱?」玄煜快被她的疯言疯语给搞疯了。

「日本AV女王。」若琪给他一个白眼,然后转身离去。

「玄煜……快进来……」小珠儿翻过身子,作势要坐到玄煜的身上。

玄煜不耐地推开小珠儿,起身下床。「我没兴趣,你回去吧。」

「玄煜,你不给我,我会难过死的。」小珠儿抱住玄煜的后背。

「烦死了,你再罗唆一句,裁以后就不找你了,」

小珠儿委屈的说:「玄煜,你别生气,我回去就是了。」

待小珠儿走俊,玄煜看着自己吃补吃出的成果,真是自找罪受……

※※==== ====※※

一连数天,玄煜都以公务繁忙为由,早出晚归。

这日,太阳还未落山,心系着可儿和玄煜进展的大福晋突然来到盛京。

玄煜报之后,匆匆赶回将军府,进到上房,他的心像流星殒落似的摔了下去,他以为他会在上房看到可儿,却只见到额娘,和桌上一盘又一盘奇形怪

状的东西,很明显地,这些怪东西一定是可儿做的,但她人呢?

她为什幺不陪额娘聊聊?是因为不想见到他吗?一股失望堵在玄煜的胸口,匣他感到呼吸困难……

「气死我了!」大福晋一开口就是抱怨。

「额娘,什幺事让你这幺不高兴?」玄煜拉开一张圆椅坐下去。

「还不是那个狐狸精,成天抱着她孙子跟我炫耀。」大福晋指的是二福晋。

大福晋出身高贵,是个眼睛永远只看得到别人缺点,却看不见自己缺点的郡主,她是怎幺部下会原谅贝勒娶侧室,但同时她又很爱贝勒,在贝勒的面前,她总是压抑自己的爱,用又冷又恨的眼神瞅着贝勒。

说起来她算是下嫁贝勒,而她总以她娘家的地位为荣,所以有时不免对贝勒趾高气昂了点,而且她端庄贤淑,连在床上部是如此,这也就是贝勒娶二福晋的原因,他要的妻子是个热情如火的女人,不是个高贵如冰的郡主。

矛盾的情绪,经常在夜里撕裂她的心,她晚上偷偷流泪,白天就拿可儿出气,她是个可恶又可怜的女人,她的丈夫下了解她,她的儿子对她关心有限,但她却下知道可儿既了解她又关心她……

可儿虽然怕大福晋,但她却从不怨恨大橱晋。

「额娘别气,玄焱那个娘娘腔生的种,阿玛未必看在眼里。」

「谁说你阿玛不在乎,他每次一回府就抱他孙子,气得我快吐血。」

「别再气了,吃些点心,消消气。」

「真好吃,是谁做的?选是在哪间店买的?」

「我想应该是可儿做的。」

「这怎幺可能!她根本没进过厨房!」

「她现在每天都下厨,而且手艺好得不得了。」

「真是见鬼了!」大福晋不屑的说,但她的声音却在发抖。

「的确。」玄煜将可儿撞车到去关庙的这段事,说给大福晋听。

但他绝口不提他三番两次欺侮她的恶行恶状,打倒他人一向是他的优点,

他打倒敌人,打倒男人,不过他这一生从未想过打倒女人,只有可儿,尤其是一点也不怕,伹他不懂,他为什幺会害怕自己被可儿打倒?

大福晋打断他的思绪。「煜儿,你什幺时候让我扬眉吐气?」

「不知道。」玄煜一副不在乎地耸耸肩。

事实上,最近他也在想这个问题,但骄傲使他不允许自己到可儿的房间,

就算要圆房,也要是她来他的房间求他,而且不是她求他,他就肯施舍,还必须是在出发去大漠前一天,他才愿意让她快乐一下。

「可儿有没有主动来暖床?」

「额娘,你怎幺知道可儿很主动?」

「是我教她的。」大福晋把那一晚的对话说给玄煜听。

原来是这幺一回事!可儿不是自己主动,是被额娘逼的,害他还以为她是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吸引……

玄煜臭着脸说:「可儿全身脱光躺在我床上过,但我连看也不看一眼。」

「既然你这幺不喜欢她,额娘作主,把她休了。」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休了她,必须由她自动提出取消婚约才行。」

听完玄煜所叙述的国家大事后,大福晋浑身一冷,身体摇摇欲坠,险些从圆椅上摔下去,幸亏玄煜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的后背,他担忧的问:「额娘,你怎幺了?」

大福晋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指尖隔着衣服陷进他的肉里,眼睛如诐一层薄雾笼罩,情绪激动的说:「我经常拧她,万一她向她哥哥告状,她哥哥又向皇上抱怨,皇上怪罪贝勒,贝勒一生气,会不会反把我休了,变成狐狸精做大福晋?」

玄煜微微扬起眉毛,他从不知道额娘的手指这幺有力,他是个男人,这样的力气对他而言不算什幺,但对女人就不同了,一想到可儿细嫩的肌肤受到额娘的凌虐,他的心仿佛被针猛剠了一下……

「额娘,你为什幺经常拧她?」玄煜试图以冶清的口吻间道。

还不是因为你,你因为不想跟她圆房而不回家,我见不到你,所以有事没事就修理她。」大福晋只说一半,她的教养让她不好意思告诉儿子——她需要丈夫的爱,男人对女人的爱。

「这下可麻烦了。」玄煜的眉头纠结在一起。

「煜儿,只有你能救额娘,你快跟她圆房,还要对她温柔体贴。」

「来不及了,前几天我才差点把她气死……」

「对!」大福晋突然大叫一声,打岔的说:「只有她死,我们才能获救。」

「额娘你疯了!」玄煜忽然觉得他冷酷的一面,应是遗传自大福晋。

「你听我说,我们可以制造意外,让她看起来像意外死亡。」

「这不太好吧……」玄煜冷峻的眼睛泛现不忍的幽光。

「可儿一向小心眼,她一定会在恩克隆可汗面前说额娘的坏话。」大福晋

声泪俱下,「她在贝勒府住了十一年,额娘知道自己不好,千不该万不该从她五岁就开始虐待她,如果这事传到可汗耳中,给了他兴兵作乱的借口,不仅是我们一家人,整个大清朝都会遭殃的。」

玄煜无法反驳,事情的严重性确实如大福晋所言。

见儿子沈默,大福晋当是默许,继续怂恿的说:「煜儿,额娘想到一计,你可以带可儿去骑马,让她摔马而死。」

令人窒息的沉闷足足有半炷香时间,但在玄煜的心中,却像挣扎了一百年那幺长,然后他抬起头,沉痛地答应道:「儿臣听额娘的。」

夜凉如水,玄煜从厨窗看到可儿独自一人,她正在为明日要做什幺早膳给大福晋吃而预做准备,他的脚一时无法移动,虽然这不像他的作风,但他还是躲在窗外,偷偷地观察她。

额娘说了很多她的事,不过跟这些天他所接触到的她完全不同,他仍然想从她身上找到她被妖附身的证据,因为他希望他杀的是妖,不是可儿。

看着她尝试自己做好的几样小菜,表情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吐舌,大概是在为自己打分数,分别代表很好、普通和难吃,真是可爱匝了。玄煜的嘴角不由地往上扬起,但很快地他将嘴角抿成一条线。

该死!除了讨厌她之外,他对她不该有其它情绪,否则他会下不了手。

他离开窗口,走到从厨房到她房间必经的回廊上等她,他必须尽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对她提出死亡的邀请。

半晌,可儿如预期地走了过来,但她似乎打算对他视若无睹。

玄煜厚着脸皮拦住她的去路,佯装歉疚的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啊。」若琪的心微微一窒,这男人真是该死的英俊。

「额娘说你做的点心很好吃。」

「真的吗?明天早上我会做更多点心给额娘吃。」若琪惊喜地道。

「额娘对你下是很好,你为什幺还对她那幺好?」

「不管我们以前有什幺不愉快,我希望额娘能渐渐的喜欢我。」

其实不是若琪宽宏大量,受到虐待的是可儿,不是若琪,她没有感同身受,但对可儿仍是深表同情。不过,婚姻要幸福,婆媳关系一定要搞好,这是她对大福晋好的唯一理由。

若琪不是笨蛋,她看得出来玄煜是有心在等她,她双手环在胸前,眯着眼睛端详他,心里暗暗想着,若不是F月亮门」的发型,他的模样在二十世纪,保证可以成为最红的电影明星,什幺金城武、谢霆峰只有靠边站的份。

在这样的目光之下,玄煜不由地紧张起来。「可儿,我想……」

「想什幺?」一向有话直说的人突然舌头打结,若琪感到事有蹊跷。

「前几天我故意惹你生气,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有没有听错?你是在向我道歉吗?」

「应该是吧。」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若琪露出粲笑,她没有理由下接受,而且她从他眼中看见闪烁的愧意,当然她不知道那是要杀她的愧意,她天真的相信他是为了辜负她煮了一碗壮阳汤的美意而歉疚……

老天爷!玄煜在心中暗暗地一喊,他现在才发现她的笑容很美,又发现她的脸色不再像初见面时的死人白,还发现她的脸颊长肉了,但他更想发现的是,她身上其它地方有没有长肉?她的胸部?她的臀部?

玄煜猛地吞咽一口口水,喃喃地说:「可惜了那碗壮阳汤!」

「下次,你若有需要,我再煮给你暍。」若琪大胆地暗示。

「额娘说你从未去过厨房,你怎幺突然会做菜?」

「你该不会又要怀疑我被妖怪附身吧?」

「有一点,因为我想下透。」

「额娘又不是每一分钟都盯着我看,她哪知道我有没有去过厨房?」

「你都是跟谁学做菜?」

「跟我自己学,坦白说,在贝勒府的时候,我常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到厨房做这做那,连小红都不知道我的厨艺是这样来的。」若琪天花乱坠的胡说一通。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若琪的身子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寒颤。

「你应该披件斗蓬的。」玄煜立刻脱下「端罩」披在可儿身上。

「端罩」是种非常高级的大衣,职位三品以上才能穿,类似二十世纪女人所穿的皮大衣,动物毛是在外面,一般的冬衣毛皮是在里面,而玄煜是贝子,身上的端罩是青狐毛,非常暖和。

借着将「瑞罩」披在可儿身上的机会,玄煜刻意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若琪不得不承认这件毛衣让她十分开心,但她不是那幺好哄的,她怀疑的问:「玄煜,你突然对我这幺温柔,有什幺目的?」

「你多心了,额娘说你一向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常生病。」他不甚自然的回道。

「天晚了,如果没别的事,我想早点去睡觉,我今天在厨房忙了一天。」

「可儿,我会叫总管尽快找个厨娘来,以后你就不用这幺辛苦了。」

「不用找厨娘,我很喜欢下厨,下厨是我的兴趣。」

「可儿你是个很特别的格格。」玄煜突然捧起可儿的脸。

「玄煜你……」若琪迫不及待地微启双唇。

「你今天有没有吃大蒜?」玄煜眼中闪着促挟的微光。

「没有,快吻我吧!」若琪主动将手环在他颈后,拉低他的头。

这个吻很温柔,一开始如蜻蜓点水,他只是沾沾她的唇,彷佛不想深吻她,但她的身体紧贴着他,一股火苗从他逐渐变硬的下身迅速燃烧了起来,他觉得好热,喉咙里有一团火似的,使他张开了嘴……

她的舌尖像只刚破壳而出的小蛇,钻到他的嘴里探寻,虽然有点笨笨的,但却带给他莫大的渴望,他的舌狂野地卷住她的舌,吸吮它、爱抚它。
激情的吟哦声,仿佛从她全身的细胞里发出来,她想要他,她迫不及待地伸手解开他长袍上的扣栓,然后一只手从对开的内衫衣襟伸进去,抚摸他强壮的胸肌。

一声重重的租喘从玄煜口中逸出,他将她的背推向回廊的一根圆柱上,一边在她的颈部留下一长串湿热的吻,一边解开从她腋下到襟口的钮扣,然后狂野地扯断肚兜的细绳,如他所料,她的胸部长肉了。

伸手一握的同时,感觉像握到自己的下体,欲火霎时排山倒海而来。

他的手贪婪地捏揉她的乳房,他的膝盖急切地分开她的双腿,隔着长裤和罗裙,他的铁棒想往洞穴里剌,几乎已到了一触即发……

这时,一群守卫正好经过回廊,玄煜赶紧用身体挡住可儿,并厉声斥道:

「到别处去巡逻!」

守卫急急忙忙的避开,但玄煜的欲火却像被泼了盆冷水般浇熄,他的理智回复了,替可儿重新扣好衣扣,并以十分温柔的语气问:想不想去骑马?」

「我不会骑。」若琪将自己从恍惚的情绪中拉回。

「真奇怪,我以为大漠的女孩都会骑马。」

「我是说我不记得我会不会骑,你知道的,我的记忆被车撞掉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你会下会骑,不过我很想跟你一起骑马看日出或日落。」

「如果你愿意教我,我想你的愿望总有一天可以实现。」

「咱们约好后天早上。」玄煜鼓足勇气提出邀约。

若琪快乐地点头,却下知道自己正渐渐踏入死亡的陷阱里。

看着她的背影,如他所料,她的臀部长肉了,使她增添迷人的曲线。

玄煜的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老天!他竟感觉到他开始喜欢这怪里怪气的可儿,但他下能让额娘、阿玛,甚至是大清国的百姓,因她的小心眼而引发战争的灾难。

虽然他感觉不到她是个记恨的人,但额娘的话不能不信。

为了大局,他只好让她坠马而死!

※※==== ====※※

小红坐在圆桌的一边,双手捧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圆桌另一边的格格。

这样的注视,已经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小红的手好酸,眼睛好酸,脖子奸酸,而且嘴也好酸,因为小红整整叫了格格二、三十声了。

格格不但听不见她的声音,奸像也看不见她人似的,嘴角挂着呆呆的微笑,双手抱着一件青狐端罩,头倚着狐毛,眼神像发高烧般涣散迷蒙……

小红十分担忧,格格自从被车撞后,人就变得怪里怪气,天知道她这个样子是不是另一次蜕变的前兆!老天!她怎幺可以跟贝子的想法一样,把格格想成妖魔附身!

其实,不只是格格怪,大福晋和贝子也很怪。

今天早上,用完早膳之后,大福晋居然约格格去望夫石游玩,望夫石相传是孟姜女埋骨之处,而且回来之后,大福晋将身上的玉镯送给格格,要格格好好照顾贝子,尽到为人妻的责任……

还有贝子,今天下午叫个丫鬓将从京城来的回马葡萄送来,那是种无子带有香气的小红色葡萄,非常珍贵,只有一串,而贝子竟整串拿来给格格品尝!

大福晋和贝子从来没对格格这幺好过,这样的转变,莫非他俩也破车撞左想右想,小红总觉得有坏事要发生了,明知道说大福晋和贝子的坏话是要砍头的,但小红还是要提醒格格——防人之心不可无。

「有人在吗?」小红栘坐到格格身旁,像敲门似的敲格格的头。

「小红,你干什幺敲我的头?」若琪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

「从刚才到现在我叫格格至少叫了三十声,你都没响应,你怎幺了?」

若琪娇红着脸说:「小红,我想我恋爱了。」

「格格你早就恋爱了。」小红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有吗?」若琪傻呼呼地偏着头。

「从你被车撞到之后,跑去贝子的房里,那一刻你就爱上贝子了。」

「是吗?」

「格格若不爱贝子?就不会上贝子的床。」

若琪纠正的说:「那时我上他的床,不是因为爱他,而是要鱼水之欢。」

「格格,你别再说了,我睑烫得快可以烫衣服了。」

在撞车以前,小红愿意拿头跟老天爷打睹,格格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格格是个想到自己光着身体,双腿都会发抖的害羞格格,她敢说格格在撞车以前,连自己身体都不是完全清楚。

撞车之后,格格什幺话都敢说,什幺事都敢做,小红叹了口气,看来现在最需要改变的是她,大家都变怪了,只有她不变,反而显得她才像怪人。

若琪自顾自的问:「不知道贝子爱不爱我?小红你觉得呢?」

「我不敢说。」小红恐惧地摇了摇手。

「说,我命令你说。」

「贝子不爱格格,他不爱任何一位格格,他只爱他自己。」

「只要我努力,我想他会爱上我的。」若琪充满美好的幻想。

「格格,我预祝你成功。」小红露出贝齿,睑上根本就是讽刺的表情。

若琪毫不生气,抱着端罩像抱男人似的,眨了眨眼,「让我悄悄告诉你,玄煜主动约我后天去骑马。」

小红大吃一惊,脸上的血色迅速流失。「骑马!」

「怎幺了?小红你脸色好难看!」若琪反被吓一跳。

「格格,你忘了,你在九岁那年从马上摔下来,差点死在马蹄下。」

若琪拍了拍小红。「有玄煜教我骑马,我想裁可以克服惧马症。」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小红无法认同地噘嘴。

「有一天当你遇到爱情时,你也会像我一样不顾一切。」

「格格,有句话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看到小红一睑严肃,若琪知道小红要说的,一定是她不爱听的话,她本来想装疯卖傻,叫小红不要说,可是小红眼中的忧色使她心软。

「小红,我知道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我好,有什幺话你尽管说,我都下生气。」

小红握住格格的手。「格格你有没有想过?这十一年来,贝子为什幺不回贝勒府?」不待格格回答,小红接着说:「因为贝子不喜欢你,他避你像避瘟神一样,但他现在却反过来接近你,为什幺?」

「很简单,他以前不喜欢我,是因为他不喜欢我五岁的模样,但自从见到十六岁的我之后,他对我的印象改观了,他已经开始喜欢我了。」

对格格天真的想法,小红翻了翻眼皮,摇着头说:「变太多了,不仅是他,连大福晋也变了……」

若琪打断她的话,「大福晋可能是知道贝子喜欢我,所以她爱屋及乌。」

「问题就出在这,格格你来盛京已有十多天,前些日子格格还在生贝子的气,伹大福晋来了之后,贝子突然对格格好,而且还邀格格骑马,我觉得是大福晋要贝子这幺做的,大福晋明知道格格怕马……」

小红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若琪一点也不担心,她噙着笑说:「你放心,我可以活到一百岁,谁都害不死我。」

「活到一百岁?格格你又在讲怪话了!」

「去睡吧,别再杞人忧天,明天请你吃蛋塔。」

小红被推出门外,不过她到睡着前还在喃喃自语:「蛋塔……」


第5章
 
趁着四下蜒人,若琪轻呼:「孟婆!孟婆!」

「你叫我有什幺事?」孟婆从背后拍了一下若琪的肩膀。

「老天!你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若琪手捣着胸口,回头狠狠白了她一眼。

孟婆拉张圆椅坐下,桌上同时出现一杆水,十几天不见,她看起来像老了一百岁。

她心力交瘁的说:「我才快被你吓出心脏病,你老是讲二十世纪的话,做二十世纪的菜,你这幺做会破坏历史,来,快把这杯忘魂汤喝了。」

「不行,我现在不行喝。」若琪毫下考虑地拒绝。

「姑奶奶,难不成你要我跪下来求你?」

「孟婆,就算你跪下来也没用。」若琪爱莫能助的说:「玄煜喜欢听我说的怪话,吃我做的怪菜,我若暍了,他就不喜欢我了。」

「若让玉帝知道有灵魂没喝忘魂汤就投胎,我铁定会死得很难看。」

「放心,孟婆你是神仙,你死不了的。」

「是啊,跟地狱孟婆交换工作,生不如死。」

看着孟婆眼里闪着泪光,若琪举起手,投降的说:「我可以答应你暍忘魂汤,但不是现在。」

「要等到什幺时候?」

「等我确定玄煜爱我之后。」

「一言为定。」孟婆回复笑容,同时也神奇的年轻了一百岁。

趁孟婆心情变好,若琪探问:「我问你,玄煜现在有没有爱上我?」

「爱情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是月老的。」孟婆耸耸肩。

「找到可儿了吗?」

「以人间的时间来算,一个月之内她若再不出现,我就麻烦大了。」

「孟婆你是神仙,神通广大,为什幺会找不到她?」

「我也觉得奇怪。」孟婆紧绷着下巴,显得她的嘴像条蠕动的毛毛虫。

若琪见了有点想笑,但幸灾乐祸一向不是她喜欢的行为,她学着孟婆紧绷下巴,做出绞尽脑汁的表情,半晌她猜测的说:「会不会是地狱孟婆……」

「对,她觊觎我的位子,一定是她搞的鬼。」

「万一你下个月就去地狱,我的三个愿望怎幺办?」

「呸呸呸!乌鸦嘴!」

「我现在要你帮我实践第一个愿望。」

「你放心去骑马。」孟婆露出了然于心的微笑。

一开始,孟婆故意拍若琪的背,就是为了了解她的心事,真是不得了,她的心全被玄煜占满,那是当然的,那幺荚俊体格又好的男人,换作是孟婆,她也会
迫不及待地想跟他……

一大清早,若琪穿上骑马装,坐着轿子,来到木兰围场。

木兰围场是皇室成员狩猎的地方,一般官员和老百姓不能进入,它不算是天然的山林,它有守卫巡逻,还有牧人管理,里面也设有休憩的行馆,另外还有养马场和猎狗、猎鹰的训练场。

围栏里有五匹闲散的马,每匹马的腿,根据若琪的目测,起码部长到她胸「有何不可!」若琪微笑,玄煜说什幺她都好。

「我去替你装上马鞍。」玄煜跳入围栏里,不愿见她无邪的笑靥。

「谢谢。」若琪守在栏杆外,以热情的眼神凝视玄煜的背后。

「来,我们开始吧。」玄煜却感到如芒在背。

若琪从两根木头之间钻进围栏,看得出来她的运动细胞不是很好,但她一点也不怕,有孟婆帮助,她可以跳得比乔登高,跑得比风还快,但她一走近马儿,马儿便不安地嘶声大叫。

「它叫那幺大声,是不是不喜欢我?」

「那是当然的,马对陌生人通常都会有敌意。」

「我该怎幺做才会让它爱上我?」

「像这样,轻轻贴着它的脸颊,跟它温柔的说话。」
照着玄煜的话,若琪相马儿脸贴脸,像对亲热的恋人,但这匹马很不给若琪面子,居然要用牙齿咬若琪,吓得若琪倒退好几步。

「它是不是母马?」

「是啊,有什幺不对吗?」玄煜故意选匹性情暴烈的母马。

「同性栢斥,我看还是换匹公马比较好。」

「公马性子比母马烈,如果你治不了母马,我劝你别想试骑公马。」

「好吧。」若琪吸了一口气,再次靠近马儿,拉紧缰绳,强迫马儿跟她睑贴着睑,并以极为温柔的低声说:「美丽的女孩,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喜欢我,但我告诉你,你今天乖乖让我骑,等你寿终正寝之后,到了孟婆那儿,报上我的名字,麦若琪,我保证孟婆会让你下辈子投胎做千金小姐。」

这一番悄悄话,居然让马儿安静下来,玄煜感到不可思议的问:「它不叫了!你跟它说了什幺?」

若琪高深莫测地微笑,「女人之间的秘密。」

虽然她让马儿安静下来,但并不表示马儿会让她骑,依照这匹马过去的记录,它很有可能会狠狠地将可儿从背上震下来,然后用马蹄踩死她,这个计谋很残忍,但为了大清江山,玄煜只好忍痛的说:「踩在马蹬上,我托你上去。」

若琪一脚跺在马蹬上,但马实在太高了,她试了好几次,另一只脚都跨不过马身,玄煜很自然地助她一臂之力,但反而引起若琪哇哇大叫:「你干嘛摸我屁股!」

「我是帮你,绝无吃豆腐之意。」玄煜抬拾眉毛,调侃地道:「不过我好想有权利吃你豆腐。」

其实他摸她屁股,她高兴都来不及,哪会生气,她之所以哇哇叫的原因,

无非是他的脸一直闷闷的,她只是想逗他开心。若琪天生脸皮厚,心脏强,装作没一回事地转移话题:「我坐好了,接下来我该怎幺做?」

「放轻松,用大腿夹住马肚,抓妤缰绳,慢慢绕一圈。」
可儿是初学者,本来玄煜应该是抓着缰绳,牵着马绕场子,让马慢慢适应可儿在它背上的感觉,但他放开缰绳……

若琪和马儿安然自在地绕了一圈。r看来我已经学会骑马了。」

「你想再多绕几圈,还是跟我一起骑出去走走。」

「我选择后者。」

「以初学者而言,你的胆子真大。」

玄煜的眼底闪过一抹悲伤,马在围场中和大自然的反应是截然不同的,马喜欢大自然,大自然会引起它狂奔的野性,围场中则不会,也就是说马出了栏杆之后,等于是宣判可儿死期。

一声喟叹,玄煜打开栅门,马如预期地又蹦又跳,但可儿却稳若泰山。

若琪兴奋的道:「跟高空弹跳相比,骑马算是一点也不危险的运动。」

「高空弹跳?」玄煜跳上自己的座骑。

覆不停地板着自己——他在干什幺?马跑得快如闪电,他应该高兴才对,为何他反而担忧不已?

※※==== ====※※

「你还好吧?」追上可儿后,玄煜关切的问。

「我何止还好,简直快乐极了。」若琪发出类似印地安人的吼叫声。

她现在终于体会到西部片里的印地安人喜欢大叫的原因了,因为风驰的快感使全身的毛细孔都快乐起来,不过,她却没注意到玄煜看她的眼神,已由冶变热……

玄煜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执行杀人任务,没有一个男人能狠得下心杀这幺迷人的女孩,不,应该说是仙女才对。
金黄的阳光洒在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不仅是美丽而巳,还有一股清新妩邪的气质,让人几乎忘了呼吸。

他相信,如果额娘现在见到可儿,一定会跟他一样心软……

若琪突然伸长手臂,指着树林的边缘,小声而快乐的说:「你看!好漂亮的一只鹿!」

随着她的手指,玄煜依依不舍地收回眷恋在她脸上的目光,从背上的箭筒里取出一枝箭,快速地架在弦上。r《今晚晚膳有鹿肉吃了。》

若琪踢了一下马肚,挡在玄煜面前。「慢点!我不准你射杀它。」

「你疯了,来木兰围场本来就是来狩猎的。」

「不行,动物也是一条命,人要爱护动物才对。」

「如果我空手而回,传到其它贝子耳中,我会被嘲笑的。」

若琪先在胸前画十字架,然后双手合拢的恳求:「求求你,放它一条生路,它那幺大,搞不好它是小鹿的爸爸或妈妈,你杀了它,小鹿会变孤儿,好可怜。」

那是什幺怪动作?玄煜傻眼了,印象中他见过,对了,他想起来了,是在朝中,皇上曾替大臣们引见的红毛人,那个红毛人在用膳前会做出这种动作,据说是向他的神祷告慈悲,由此可见这是个慈悲的动作,但可儿怎幺会?

玄煜以研究的眼神看着可儿,同时看到她身后,他收起箭,平和的说:

「你不用求我,它早就跑不见了。」

「玄煜,不要生气,回去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你,请你吃蛋塔。」

这时,玄煜忽地大叫一声:「小心!」

若琪的马被这声大叫吓得跳了起来,若琪感觉到—阵快而利的冷风从她耳边削过,等马平静下来,她看见地上插了一枝箭。

「怎幺会有一枝箭飞过来?」

「可能是哪个不太会射箭的皇族在狩猎!」玄煜心里有数。

「谢谢你救了我。」若不是两人已有婚约,若琪要说的一定是以身相许。

「不用客气。」玄煜不好意思地别过脸,不敢看她戚激的眼神。

「玄煜,在树林里好危险,我看我们到草原上好了,那里比较不会有人乱放箭,你觉得如何?」

玄煜点点头,这枝飞箭并不在原先的计画内,心里有点不高兴额娘擅自作主,但这让他有了说服自己不杀可儿的借口,他打算回去面对额娘时,告诉额娘他是因为气她不信任他,才起了叛逆之意。

来到空旷的草原上,若琪下马,蓝天和绿地使她产生投入大自然怀抱的冲动,她一边脱靴一边说:r这片草原真美,早知道就来这里野餐。」

「可儿,你在干什幺?」玄煜跟着下马,不过又傻眼了。

「打滚啊!」若琪像只快乐的小狗在草地上翻滚。

「我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野蛮的格格!」

「这哪叫野蛮!这叫享受人生。」

「你看你,衣服上都是杂草,让人看了会笑你没格格样。」

玄煜蹲在她身旁,告诉她:「你的头发上有一只爬错地方的毛毛虫。」

「快把它抓走!」若琪咬着手指,显得十分害怕。

真是个奇特的格格,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小毛毛虫,玄煜微笑地替她捉走毛毛虫,这一刻他的脑海闪过一个问题,他发现他最近很多笑容……

笑不是他的表情,他向来是不笑的,总是冷冷的,该死!她居然改变了他,但更该死的是——他喜欢这样的改变,很轻松、很自在。

「可儿……」玄煜的心跳如擂鼓。

「什幺事?」若琪将眼睛睁大,紧张的问:「毛毛虫捉走了吗?」

「把眼睛闭上。」玄煜温柔的声音像是催眠曲。

当他的舌轻轻分开她的唇时,若琪感受到一股电流在血液里奔窜,禁锢了两千年的灵魂快乐得几乎快喘不过气,一声呻吟从灵魂深处傅出,但被他吞进他的灵魂里,化作更缠绵的温柔……

再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更让她感动,她的心在歌唱,同时她听到他的心在打拍子,两人的心跳声是那幺地契合,仿佛天生注定要在一起,虽然她是突然飞入可儿格
格的身体里,但她相信,连孟婆部不知道,这其实是玉帝的旨意。

不管她为什幺原因而受了两千年的折磨,如果说那些苦难是为了今生今世,她妩怨无悔,她不仅感谢玉帝、感谢孟婆,也感谢可儿,因为她好爱好爱玄煜,爱到愿意为他忍受两千年的寂寞……

一行喜睡而泣的泪水缓缓滑落,玄煜一惊,舔去她的泪。

「你怎幺哭了?」玄煜捧着她的脸,眼眸内全是怜爱。

「我高兴。」若琪本来想说r我爱你」,可是她突然害羞得说不出口。

「老天!我该怎幺办?」玄煜紧搂着她,誓言、贝勒和额娘的话纠结着他紊乱的心。

「今晚到我房里来。」若琪没忘了大福晋的r引郎入室」。

「我的誓言……管他的!」玄煜爆炸似的大喊—声,仿佛冲破难关般,以兴奋的声音说:管他的,圆珠笔房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回到将军府之后,若琪才感觉到两腿内侧和屁股都好痛。

虽然在玄煜的面前,她努力保持优雅的走姿,但一回到房间,她两腿像螃蟹张开,走姿难看的走向床,一坐到床上,屁股如开花似的,痛得她哀哀叫,赶紧抬起屁股,改趴卧在床上。

听到格格安然无恙回来,小红兴冲冲地跑进来,一看到格格的模样,发上和身上都有杂草沾着,她总算弄傲为什幺丫鬟们一捉到格格就笑,原来格格的样子像疯婆子。

小红叹气的问:「格格你怎幺了?」

若琪哀呼:「小红你帮我看看,我的屁股是不是裂开了?」

「格格!你不可以讲这幺不文雅的话!」小红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只要你不讲出去,没人知道我是没气质格格。」

「你的衣服上到处都沾有杂草,没有人不知道你是没气质格格。」

「小红你行行好,快帮我检查屁股,看要不要叫大夫来?」

小红走向床边,轻轻将格格的裤子往下拉。r是裂了好长一条缝。」

「快去叫大夫来替我把裂缝缝起来。」

「缝起来,你就没办法大大了。」小红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臭小红,我痛得半死,你居然寻我开心!」若琪正色的说:「快去烧热水,我要在房里泡澡。」

「是,我马上就去准备。」小红笑着走出房间。

若琪开始担忧,今天晚上能圆房吗?她要不要再把孟婆叫来,用掉她第二个希望呢?

不行,她只剩两个愿望,未来的人生还很长,太快用掉,以后万一遇到什幺意外,就像那一枝箭......

一阵寒意忽然从她脚底窜到头上,她的脑中突然响起危险的警告讯号。

那枝箭是乱射的,也有可能会射到玄煜,孟婆说她这一生可以活到一百岁,但并没有保证玄煜也能活到一百岁,玄煜是个军人,打仗是他的天职,如果在战场有个闪失,那她岂不是要守寡到一百岁……

她应该赶快叫孟婆来,她的第二个希望是保佑玄煜活到一百一十二岁。

正当她要开口时,小红走进来,提醒她说:「我刚才碰到大福晋的丫鬟,她要我提醒格格,别忘了下午耍帮大福晋敷脸美容一事。」

她早就忘了这件事,虽然她现在全身酸痛,但她不敢放大福晋鸽子。

「小红,我的手跟脚部抬不起来了,你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当然好,不过,格格,我看你这个样子,恐怕没——办法泡澡盆。」

「对,我脚根本抬不起来,自然跨不进到我腰部的澡盆。」

小红沉着声说:「后院有一座露天浴池,我叫人多烧些热水注满池子,格格你就在那里洗好了,我替你把风。」

其实这不是小红的建议,是贝子的,之前小红遇到贝子,是贝子要她做此安排,其中的用意,小红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了。

这算不算是出卖格格?小红以为格格一定会很高兴这个意外。

※※==== ====※※

「你怎幺跑来了!小红呢?」一见到玄煜,若琪笑得嘴阖不拢。

玄煜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小红被我支开了,我可不希望她做……上次你怎幺说的……」想了一下后说:「对,电灯泡。」

习你的记性真好,十几天前我说的话,你到现在都还记得。」

脱了衣服之后,玄煜立刻潜入池中。「当然记得,还有冰淇淋、A片和歇特(SHIT),其中冰淇淋是吃的,A片是会动的春宫画,倒是这个歇特,我怎幺想都想不通,到底这两个字是什幺意思?」

虽然玄煜很快地潜入池中,伹他雄伟站立的那话儿,还是逃不过若琪的法眼,若琪心跳猛地加速,全身的酸痛神奇地好了一大半,但另一半可就需要一双大手的抚摸才能消除。

灵光一闪,若琪娇道:「意思就是要你替我按摩。」

「叫贝子按摩,我真该好好赏你几巴掌。」玄煜佯装不快。

「你忍心打我吗?」」若琪走向他,将背部缓缓转向他。

这辈子玄煜从未这幺听一个女人的话过,即使在他小的时候,大福晋也常为他的叛逆感到头痛,不过他此刻乖乖地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双腿夹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按摩她的肩膀。「力道怎幺样?会不会太重?」

「刚刚好。」若琪沾沾自喜的说。

「还有哪里酸痛?」

「几乎全身都酸痛。」

「这里呢?」玄煜的双手绕到前面,握住她的乳房。

「这里需要的不是按摩,是爱抚。」若琪将头瘫仰在他胸膛上。

这种令人昨舌的话,很难想象是从接受过淑女教养的格格口中说出,但不可否认地,他感到亢奋,他的胸口像有一团火球在燃烧。

「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还装了多少让人惊讶的字眼?」

「如果你能想象两千年的光阴,你就会明白了。」

「算我没问,问你越多问题,总是得到更多的问题。」

玄煜的手这时幻作一条水蛇似的,往可儿的两腿之间游入,先是搓揉柔软的三角地带,然后才伸指进去,拨开两壁的山谷,找到突起的花蕊,一边旋弄,一边以接近梦呓的低喃,往她耳窝里吹进热气,问道:「舒不舒服?」

若琪本来想回答,但不远处有花盆底的脚步声经过,若琪吓了一跳,身体跟着颤跳了起来,担忧的说:「玄煜,这儿是露天浴池,你赶走把风的小红,随时会有人经过......」

「我真笨,居然顾此失彼,不过没关系,我们到房里玩。」

「不行,我答应过额娘,泡过澡后要帮她敷睑美容。」

「什幺叫敷脸美容?」

「就是用小黄瓜、蜂蜜、鸡蛋、牛奶和黄豆粉做成敖面膏,涂在脸上,可以清除毛细孔里沉淀的脏东西,并达到收缩毛细孔,美化肌肤……」

玄煜赶紧捣着她的嘴,阻止她再讲下去,每次听她解释,他都会有一个头却有两个那幺大的感觉。

他改变话题问道:「我听不懂,我只问你一句,我们什幺时候圆房?」

「今天晚上,到我房里来。」

「不行,我忍不到晚上,不信你摸摸看……」

若琪的手被拉到他两腿之间,感觉像从两颗石头里生出来的神木,一时之间若琪脸上出现晕眩的表情,不过她像想起什幺似的说:「它好大,感觉比前两次看到的都大。」

「你记错了,是三次,在你撞车以前还有一次。」

「那一次是什幺样的情况?」若琪的声音有股浓浓的醋意。

玄煜装胡涂的说:「我忘了,跟你一样,撞车以前的事都记不太清楚。」

「我想起来了,是大珠儿对不对?」若琪突然一把捉紧手中阳物。

「对。」玄煜求饶的说:「你轻—点,别把它弄伤了。」

「我明白了,你跟大珠儿在我面前……所以我才会气得去撞车。」

若琪放开手的同时,也起身走出池子,倒是玄煜又痛又胀,没办法仲手拦住她,只能以可怜的声音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替额娘敷脸美容。」若琪一来是吃醋,二来是她真的必须走了。

「我这个怎幺办?」玄煜站起身子,双手捧着发红的铁棒。

「凉拌。」若琪吐了吐舌,朝他扮个鬼脸后离开。

※※==== ====※※

「可儿!快把门打开!」玄煜敲着门。

「我今天很累。」若琪心里头的醋味仍未消除,所以她要刁难他。

「是你要我来的!」玄煜用力地敲门,发出巨大的抗议声。

「我不守信,你想怎幺样?」若琪挑衅的问。

「你别逼我把门拆了,到时让人看见你光着身体。」

「你何不去找大小珠儿,我想她们两个会很高兴同时服侍你。」

一想到大小珠儿曾经使用过他的身体,她就觉得好生气,男人不论在哪个朝代部可以为所欲为,而女人却要被礼教和处女膜束缚,真是不公平。

即使到了公元两千年,处女被视为珍贵的稀有动物,但却没人提倡将处男也列为受到保护的动物,这对女人来说,不是称赞,而是羞辱。

更气人的是,玄煜和她早有婚蝈关系,但他却仍然在外拈花惹草,她应该惩罚他的,可是她却原谅他,她的生气,很可悲,居然只是气大小珠儿……
其实她心里清楚地知道,大小珠儿并没有罪大恶极,是玄煜给了她们希望的幻想,让她们天真的以为只要修链床功,就可以成为少福晋,说来说去,罪魁祸首就是玄煜贝子。

如果玄煜今天表现得很好,她就原谅大小珠儿,毕竟是她们给了玄煜精益求精的练习机会,她才能享受到至高无上的鱼水之欢。

不过憋了一下午的玄煜,才不会破一扇门阻碍他的欲望,他不悦的说:

「我的耐性有限,我只数到三,如果你不开门,我就破门而入,一……」

「你真无赖!」若琪出其不意地打开门,反倒给人请君入瓮的感觉。

「二、三。」玄煜数完之后才进门,然后把门关上,一转身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可儿,只穿著肚兜,忽然之间他什幺都明白了。

从撞车之后她就要,而他是今天下午才要,两相比较,自然是她比他更需要鱼水之欢,但玄煜还是算错了时间,她的需要其实是从两千年前开始……

「你别以为我开门是想做什幺,我是怕你吵到额娘睡觉。」

玄煜挨着她坐在床上,以手臂触手臂,若琪却像被可怕的病菌隘到似的,环抱着手臂,大叫:「你别碰我!」

「你的身上好香,是什幺味道?」玄煜不死心的靠近。

「火药味。乙若琪简直比母老虎还凶。

「我答应你以后不再找大小珠儿,这样你是不是可以笑一个给我看?」

若琪龇着牙笑:「嘻嘻,我笑了,你可以滚了。」

「你要我怎幺仿才肯原谅我?」玄煜故意将手伸到她后空的腰部。

「你干嘛一边说话一边毛手毛脚!」若琪冶淡地挺起背脊。

「算了,既然你累了,我不打扰你,你好好睡觉吧。」玄煜收回手,作势要离开,

「如果你现在走出去,我明天就回贝勒府,再也不见你。」若琪恐吓道。

「我的格格福晋,你到底要我怎幺样?」

「我手好酸,你帮我把衣服脱了。」

玄煜快速地将只不过足一块小布的肚兜褪去,双手迫下及待地捉住她的乳房,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即感觉到掌中的孔头耸立起来……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像电流般从乳头扩散到全身,若琪感受到双腿之间仿如涂了一层橄榄油,又湿又黏,身体不停地扭摆。

「你真像只狐狸精。」玄煜手指插入灼热的润滑液中。

「我不是精,也不是妖,玄煜你要相信我。」

「不管你是什幺,只要你躺在我怀里,我就心满意足了。」

「啊……啊……」随着娇瞠的叫声,若琪全身如热透的水蜜桃。

「你真美,我的格格福晋。」玄煜伸出舌头,舔舐孔晕上性感的小颗粒。

一股淡淡的女体香味,从草莓色的小颗粒被舌头吸进,玄煜感到极度兴奋,手指越探越里面,旋律越来越快,而护卫幽谷的皱褶像花朵般绽放,使得若琪不时发出甜蜜的娇喘:「嗯……嗯……」

玄煜抚弄着如温泉般的幽谷,嘴唇沿着她的乳房往下移,一直来到黑茸茸的草丛里,看着她颤抖的小腹,沙哑的说:「我真笨,错过了那幺多大好时光,我早就该好好地疼你了。」

一根硕大的铁棒,焦急地抵在她大腿内侧,若琪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说:

「玄煜,你一定要非常非常温柔,我完全没有经验。」

「我当然知道你没经验,如果你有,我一定会杀了所有的男人。」

「这幺说,我应该杀了大小珠儿。」若琪故意在他背上留下抓痕。

「我保证在你之后,绝对不会有其它女人。」玄煜发誓的说。

「玄煜……我要……」若琪双腿欢迎地分开。

玄煜屈起可儿的双腿,跪在她身子的中间,双手捧高可儿的臀部,对准幽谷之后,以温柔而缓慢的速度进入。

「你忍着点,我的格格福晋。」

「啊!」突来的疼痛使若琪全身几乎成了千万个碎片。

「还痛不痛?要不要我出来?」玄煜心疼的问。

「如果你敢停止,我就用剪刀把你剪掉。」

「算我怕了你……」

当那雄伟的男性充满她时,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刺,她感觉到甬道的内壁一次又一次地扩大,包容他的强壮,两人的唇胶合着,手互相探索着,腿也彼此纠缠着,所有的激情都是为了高潮的来临……

两千年的孤寂,在火花进放的一瞬间,彻底地消失在空气中。

她不仅得到了鱼水之欢,同时也完成大福晋交代的「引郎人室」。


第6章
 
玄煜以手肘撑起自己的上身,用贪婪的眼神打量身旁踢被的裸体美女。

天还没完全亮,昨晚在极度疲累之下,她很快就睡着了,但他没有,他想了很多事,

第一次见到她,他便下再回贝勒府,池跟很多虚荣的格格上床,她来找池,她自杀、改变,一直到现在,他发现他再也不能没有她了。

一股亢奋从他两腿之间窜起,他的手探向她浑圆的酥胸,虽不如大小珠儿饱满,但非常柔软,包在手掌里的感觉像水球,不过他喜欢的是她乳晕上会散发香气的小颗粒,嗅进鼻里会同时拥有振奋和迷失的感觉……

当粉红色蓓蕾挺立起来之后,他的手却栘向热情的三角地带,拨开草丛,幽谷干涸的像枯井,他一边轻旋小核,一边低头俯吻她高傲的乳头。

在性感手指的撩拨下,若琪从睡梦中发出愉悦的呻吟,身体竟有了一次微幅的高潮,随着蜜汁分泌越来越多,她才惊觉到不是梦。

一见她睁开眼,玄煜立刻亲吻她的樱唇。「早安,格格福晋。」

「你昨晚有没有睡觉?」若琪的眼神显得迷蒙。

「没有,我兴奋得睡不着。」玄煜将唇栘到她乳侧轻啮。

「你是不是吃了威而刚?」若琪打了一个哈欠,意识不清地问。

「什幺?」玄煜也不很在意她讲怪话,只顾着用舌头舔舐她的腋窝。

「对不起,我忘了现在是清朝。」若琪兴奋地睡意全无。

「把腿放到我肩膀上,」玄煜打算不再浪费时间。

今天他有很多公务要忙,有从京城来的七王爷要招待有从徐州来的充军犯人,还有舆吉林将军和黑龙江将军的定期军情会议,其中最麻烦的,是额娘要启程回京城。

他不仅没杀可儿,还与可儿燕好圆房,额娘的愤怒可想而知。

但他才不管额娘怎幺想,有了美娇妻忘了娘,是人之常情。

看着可儿湿润的花心,玄煜毫不迟疑地将硕大插入,随之而来的节拍,一拍比一拍更强而有力,每一拍部深深触动她的灵魂,将她推向欢愉的高潮中,直到一股热流注入她体内……

他知道他过去错了,能够拥有他子嗣的,只有可儿少福晋。
一直以来,怨恨阿玛替他娶童赘媳的心情,此刻变成了万分感激……

※※==== ====※※

甜蜜的日子过了匕天,端午节眼看就要来了。

这是汉人的节日,下过自大清入关之后,也跟着入境随俗。

端午节是夏季的节日,因为盛京位在极寒地带,所以盛京过端午节反而比过新年还要热闹。

从端午节前三天,盛京便是车水马龙的景象,卖各式各样应节物品的市集,从关庙一直延伸到金丽门,其中最热闹的就是扇市、糖市相百索市。

百索是用各色彩线做成,形状像粽子,到端午节当天,几乎没有人不在手臂上或是腰带上系百索。

另外,糖市可以说是女孩子家和小孩子最爱去的,在糖市里可以吃到香糖果子和各种形状的角棕,不过都是甜棕,用菰叶包成,里面有枣、松栗、胡桃、麝香、姜桂,此外还有五色汤圆和茶酒,都是应景的食物。

玄煜忙于公务,若琪就拉着小红,两人扮成家仆的模样,避开随从侍卫,自由自在地去扇市闲逛。

扇子有昂贵有便宜,除了看扇子的材质和做扇人的功夫之外,扇面上书法、绘画相刺绣人的名气,更是影响扇子价钱的重要因素,其中也不乏假冒前朝名家的作品,要买一把货真价实的好扇子是要有好眼力的。

若琪和小红来到扇摊前,原本想买雨把便宜的花巧画扇,晚上扑流萤玩玩,不巧遇上带着十数个丫鬟的大小珠儿格格,双方照了面,大小珠儿格格没认出可儿女扮男装,反被可儿清秀的扮柑给吸引住。

小珠儿格格看傻了眼,一个不留神,没踩稳花盆底,整个人下知是有意或照意,正巧跌向若琪,若琪出于反射动作,伸手搀扶小珠儿恪格。

「大胆!」小珠儿冷不防地甩出一巴掌。

「我好意扶你,你干嘛打我?」若琪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我何止要打你,我还要把你抓回府中问罪。」小珠儿气焰高涨。

一群丫鬓围了卜来,看热闹的群众也多了起来,小红本想说出真相,但若琪自有主张,「岂有此理,早知你这幺不讲理,我就让你跌个四脚朝天,出尽洋相。」

「光天化日之下,你下但轻薄本格恪,居然还敢出言个逊!」

「你自己不撒泡尿照照,天塌下来,我也不想轻薄你这个丑格格。」

「你这个绿豆眼,我妹妹哪里丑!」大珠儿不满的说。

「她丑在还没有结婚就跟男人上床,不是贞节女,你也一样。」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围观群众的窃笑,大小珠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面子挂不住,气冲冲的说:「可恶!你竟敢当众破坏本格格的名节,这幺恶毒的一张嘴,非要把你捉到官府,让你吃罪下可。」

「我说的都是实话,到了官府那儿,只怕难堪的反而是两位格格,弄到全盛京,不,应该说是整个大清都知道两位格格是荡妇。」

「造反了!狗奴才居然敢污蠛格格,来人……」小珠儿气急败坏的吼道。

「谁是狗奴才?小珠儿格格,你看清楚,我是什幺人!」若琪一声冷笑。

小珠儿偏着头,—副想下起来的摸样。

「我是可儿格格。」若琪自动揭露身分。

「恭喜你,最近春风得意。」

若琪冶嘲热讽的说:这还要感谢二位格格,过去当我老公的箭靶,让他有一身好功夫,正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今日会如此聿福,真要感谢二位格格的辛劳。」

大小珠儿也不是省油的灯,连番攻击,下让可儿有插嘴的余地。

「你别得意,等你从大漠回来之后,玄煜就不会埋你了。」

「要不是你有个好哥哥,玄煜才不会碰你一根寒毛。」

「他曾告诉过我们两姐妹,他讨厌死你了。」

「他恨不得你死。」

若琪听得一头雾水。「你们两个在说什幺?我怎幺一句也听不懂?」

「原来玄煜没告诉你,他要去大漠这件大事,可是他却告诉我和小珠儿,

由此可见,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我们。」大珠儿沾沾自喜。

「虽然我们不能做少福晋,但玄煜会收我们做侧福晋,到时候你只有用黄瓜的份。」小珠儿落并下石的说,但石头没拿好,反而砸到自己的脚。

「小珠儿,你用过黄瓜是不是?」若琪捉着话柄问道。

「我才没那幺三八!」小珠儿脸红到耳鬓。

在围观的群众发出惊呼,大小珠儿气得半死之际,小红拉了拉格格的袖子,小声的说:「格格,我们别理她们,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瞧瞧。」

※※==== ====※※

那是一间客店,店前有一棵歪脖树,树干上系了一匹黑亮的骏马,可是骏马的主人正被店大爷指着鼻子骂,一群人议论纷纷地围观。

小红本来以为是卖什幺奸东西才会聚集那幺多人,拉着格格钻进人群里,才发现又是吵架,她最不喜欢看人吵架,就拿格格刚才跟大小珠儿格格吵架来说,其实格格根本没赢,而是输得最惨,因为骂来骂去都是在骂贝子。

贝子是格格的丈夫,丈夫的事,做妻子的不知道,外头的女人却一清二楚,所以说格格才是丢脸丢到家。

格格是聪明人,她不会不了解自己输了,现在她的心情一定很坏,照道理小红应该把格格拉离是非,到好吃好玩的地方去散心,但是……

但是小红的脚却像老榕树生根,紧紧地扎在地上,无法动弹,小红的眼睛像一潭映月湖水,又清又亮。看在若琪眼中,只得暂时压下不好的心情,随着小红的视线,投向那个气宇轩昂的马主人……

「没有银子还敢在这儿吃面!」店大爷喳呼地大叫。

「我原本有银子的,只是它从衣袖里掉出去了。」马主人忙下迭地解释。

看他衣衫落魄,店大爷莲雾鼻一皱,哼着声说:「你明知道自己衣服破破烂烂,怎有可能将银子放在袖子里,若你真的有银子,也应该是握在手里捏得紧紧的,我看你根本就是来这儿骗吃骗暍。」

「店大爷,冤枉,我是真的有银子,我刚从亲兵那儿来,帮忙喂马,赚了几百两钱,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亲兵营里的人。」

「就算你说的是实话,那又怎幺样?重点是你的钱搞丢了,欠我的面钱,你打算怎幺还?」

…这样好了,我在店大爷你这儿洗碗两天,第一天的工资算我还你面钱,第二天的工资就劳烦店大爷折算成馒头,好让我在回乡的路上食用。」

弓你倒算得很精,只可惜我从来不用零工,若是每个想白吃白喝的乞丐都像你一样,以洗碗抵帐,那我这间店岂不是成了乞丐馆?」

众人不觉羌尔一笑,这话乍听之下很有道理,但全盛京的乞丐如果要白吃白暍,是绝对不会来这间客店,店大爷是有名的刻薄鬼,就算鬼
也不来他这间店,众人都替马主人捏把冷汗,看他长相倒也英俊,今天却注定是虎落平阳破犬欺。

马主人平和的问:「店大爷,这样好了,你说该怎幺办?」

「你背后的那把剑,剑柄上的宝石看来值几个钱,对面有间当铺,你就去那儿把宝石挖出来,当来的钱,一来可还我面钱,二来可在我这儿买馒头,带在路上食用。」店大爷精打细算的说。

那间当铺其实是他女婿开的,再贵重的宝物到他女婿手上,都会被说成一文不值的破铜烂铁,只有缺乏盘缠的过客才会上当。

「不行,这是我家的传家宝,说什幺我都不能典当。」

「我看这匹马还不错,不如当它好了。」

习「这也不行,马是我向亲戚借的,不是我的,我无法作主。」

「可恶的南蛮子,带剑来盛京,我看你是意图不轨,小二去报官。」

「店大爷你误会了,我是送我爹到街阳堡充军,他仇人多,我怕有人想在途中对他下利,所以才带剑保护我爹。」马主人急声解释、

「鬼才信你的话,小二……」店大爷手招到一半停在空中,

「慢点!他欠你多少钱,我愿意替他还债。」小红亮出五两银子。
若琪嘴角扬起微笑,果然如她所想,小红相中了马主人!

店大爷考虑了一下,五两银子虽然不错,但他更中意宝剑和骏马,若是报了官,这南蛮子本身就是有案人家,官府定会将他打人大牢,宝
剑和骏马可谓不费吹灰之力落入他手中,比五雨银子好多了……

衡量得失之后,店大爷装模作样的说:「现在已经不是还钱的问题,而是这个南蛮子行迹可疑,必须交给官府处理。」

「他已经说过,他是为了保护他爹,店大爷你何苦污暇他!」

「小伙子,我劝你说话小心点,当心被当成同党。」

见小红招架不住,若琪出声警告:「够了!店大爷你再胡说八道,我才要叫官差把你捉去掌嘴。」

因为若琪和小红都是仆人的打扮,店大爷拘眼看人低的说:「小白脸,你好大的口气,我侄子在盛京将军麾下,我劝你还是秤秤自己的斤两,别乱打抱不平。」

「那又如何?我老公就是盛京将军。」若琪撇了撇嘴。

「笑话!盛京将军的妻子怎可能是个男人!」店大爷讥诮道。

这话引起众人哄笑,但若琪不慌下忙地从衣襟里,掏出象征格格身分的金黄色三盘朝珠,冶声道:「瞎了你的眼,我乃可儿格格,盛京将军的少福晋,今日女扮男装,为的就是替盛京将军视察民情。」

店大爷立刻矮了半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格格恕罪。」

若琪心想,店大爷喜欢贪小便宜,她就让他吃大亏,拿出一百文钱。她冷着声问道:「这串文钱够不够付这位汉子欠你的面钱?」

「不敢,小的不敢收。」店大爷全身发抖。

「格恪要你拿,你就拿。」小红过分鸡婆的插嘴,

「谢谢格格。」店大爷一再地点头。

「还有这五两银子,你叫厨房占准备一些食粮,让这位汉子在路上食用,

不过我可警告你,五两银子该准备什幺,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准备,若让格格发现你偷斤减两,有你瞧的。」小红自掏腰包的吩咐道。

「格格和姑娘放心,小人的店一向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童叟无欺。」

「废话少说,快叫厨房准备,这位汉子还要赶路。」

见店大爷羞红了睑跑开,马主人拱手道:「谢谢格格相助。」

「不用谢我,谢小红,是她有侠女心肠。」若琪朝小红眨眨眼。

「格格……」小红的脸热灼灼地如火烤。

「谢谢小红姑娘。」马主人拱手,很快地瞟了小红一眼。

虽是闪电似的一瞥,但若琪很清楚地看见,那是郎有情妹有意的眼神。

顾不得闲话,小红将荷包拿出来,硬塞进马主人的手中。「荷包里有三十两银子,你带在路上用,别再放进衣袖里,好生保管。」

马主人推辞。「在下承受姑娘的帮助已经太多,这银子在下心领。」

「从盛京到徐州至少要四十天的路程,我问你,食粮吃完了,你该怎幺办?」

「在下会想办法。」

「你拿去吧。」

「在下不……」

看两人你推过来,我推过去,看得若琪眼部花了,她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他们,格格最大,并以命令的口吻说:「这位好汉,你就别再推辞了,若你有心,以后来到盛京再还小红就是了。」

「格格和小红姑娘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十个月后,家父刑期一满,在下会前来盛京接家父,到时一定会到将军府谢恩。」马主人下敢
违抗。

「希望你十个月后能带媒人来。」若琪漏风点火的说。

「格格你胡说八道什幺!」小红真想找个洞钻。

「小红害羞了……」若琪逗趣的说。

这时,天空出现十数个「咻」声,马主人抽出背上的剑一挡,虽然打落不少和中指长直相当的小飞箭,但仍有一枝插入若琪的胳臂。
马主人立刻大叫:「有刺客!大家快去捉刺客!」

「格格你要下要紧?」小红吓得脸色发白。

「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若琪一副没感觉的模样。

小红热泪盈眶,哽咽的说:「都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格格,格格女扮男装,又没有护卫保护,遇到这种事,贝子……」

若琪安抚的说:「是我自己的生意,贝子不会骂你的。」

马主人左看右看,下放心的说:「这儿太危险了,我看找还是送格格和小红姑娘回将军府。」

「有劳……」若琪突然发觉少了什幺似的问道:「对了,这位汉子,还没请问你尊姓大名?」虽然是她在问,但其实她是问给小红听的。

「南宫聪,聪明的聪。」南宫聪忍下住偷觑了一眼羞怯的小红。

「如果你真的是聪明的聪,别忘了十个月之后,带媒婆来将军府……」

小红心—窒,赶紧拦阻道:「格格!你要小红现在向你下跪,你才肯不拿小红和南宫公子开玩笑吗?」

若琪顿时哈哈大笑,「现在不用,十个月之后再跪。」

※※==== ====※※

回到将军府,大夫取出飞箭,用银针检查伤口,所幸飞箭并没毒。

其实伤势并没有想象的那幺严重,但格格是金枝玉叶,大夫怕不当重伤处理,会被贝子视为草率,怪罪下来,就算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

等他包好伤口之后,大夫前脚才走出将军府,若琪自己就把布条拆掉,甚至拿赳小飞箭射靶,当是活动筋骨。

闻讯赶同的玄煜,一看到对着树射飞箭的可儿,不禁大怒,「这是怎幺回事?大夫没来吗?你下是受伤吗?怎幺没躺在床上?」

针对玄煜的问题,苦琪只有一个回答:「一点小伤,不用大惊小怪。」

「你是被什幺所伤?」玄煜走向前,知道自己刚才态度不对,他不应该发怒,在格格福晋面前,永远都要保持最温柔的表情和语气,因为格格福晋娇如小花,经不起大风大雨。

果然若琪放软身子,娇弱地倚在贝子怀中,指苦不到两公尺远的榉树,幽幽的说:「树上那支红羽毛的小箭,就是伤我的小东西。」

「红羽……红胡子的余孽为何要杀你?」

「红胡子是什幺?」

「红胡子是明朝不愿投降的官兵,本来只跟清官为敌,后来做了强盗,占山为王,专抢过路的旅客,不过那座山只要传出有红胡子,就再也不会有旅客从那座山经过,红胡子只好趁夜摸进城里,绑架有钱人家的小孩,要求赎金,但不杀人是他们的宗旨,他们只吓人,红羽箭是他们的标志。」

照理说,蓄了一脸红胡子,即使在人群中,应该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如果他们不想让人认出,一定会想办法蒙住脸,可是人群中并没
有可疑之人,而且红羽箭都是要从高处发射,可见红胡子八成是躲在哪家屋檐上。

令人费解的是,她身上穿的是不起眼的男仆衣装,红胡子怎幺会以她为目标?

除非他们事先知道她的身分,但是谁告诉他们的?

若琪正在思索之际,玄煜问道:「你干嘛打扮成男仆?」

「人家想逛街,可是不想让一大堆护卫跟随,所以就打扮成男仆。」

「你已经扮了男装,红胡子怎幺还会知道你的身分?」

大小珠儿的面容迅速浮现在若琪眼前,若琪下动声色的问:「玄煜,我问你,你是个是有事瞒我?」

「是皇上的意思,他想让你回乡祭祖和省亲……」

「我了解了,你们要我在我哥面前说好话,免得他攻打大清。」

「吴三桂在云南造反,如果令兄也反叛,腹背受敌,的确对我朝不利。」

「你放心,清朝是亡在女人手上没错,但不是亡在格格手上,是亡在一个叫慈禧太后的女人手上。」若琪一时说溜了嘴。

玄煜震惊的说:「不可能,我大清帝国绝不可能让女人干政。」

「我头好晕,我想回房休息。」为了改变话题,若琪只好佯装虚弱。

自然,玄煜赶紧将她抱进房里,轻放在床上的同时,玄煜跟着压在她身上,一波几乎看得见的电流在两人眼神之间奔流,此刻无声胜有声,四片唇紧紧地栢黏在一起,不让一丝空气打扰他们……

两人都兴奋极了,一边热吻,一边急切地替对方脱衣服。

当玄煜不小心碰触到可儿手臂上的伤口时,若琪忍下住倒吸一口气,玄煜停顿下来,避开伤口,很轻很轻地将袖子褪去,仔细检查了一下,还好伤口并不严重。

突然,玄煜像想起什幺似的问道:「可儿,是谁告诉你要去大漠这件事的?」

「大小珠儿格格,我在扇市遇到她们。」

「不论她们跟你说什幺,你都不要相信,她们嫉妒你。」

「我们夫妻要做的事,你为什幺不告诉我,反而告诉她们?」

「那是以前我所做过的蠢事之一,不过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玄煜是个忙禄的男人,在说话的同时,手也闲不住,先是褪去可儿身上所有阻碍他视线的衣物,接着还不准可儿用被子遮体,他一面欣赏肤如凝脂的胴体,一面脱去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从下往上看,若琪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古铜色的皮肤,宽广的肩膀,窄小的臀部,修长而结实的大腿跨在她身体两侧,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正对着她眼睛前方,斗志昂扬的男性象征,看来她又有福了!

「好不好看?」玄煜自信满满的问。

「好看,下知道中不中用?」

「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若琪伸手一握,发出惊呼:「好硬!你怎幺可以不用前戏就这幺硬?」

玄煜脸上不自觉地露出高傲的神色,对自己的男性象徽,他可以说是运用自如,他可以控制软硬,控制勃起,控制发射,甚至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在可儿手巾控制它跳舞。

「我只要一看到你的胴体,我就变得像万里长城一样又长又坚固。」

「不知道你看到「花花公子」女郎会不会也这幺厉害?」

「除了你,不管是什幺女郎,我都不会蠢蠢欲动。」

「你如果生在二十世纪,绝对可以成为史上最强的X级男明星。」

「可儿,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怪话了!」

「虽然你听不懂,但我保证,刚才说的话是称赞你的意思。」

玄煜轻轻将可儿的手栘开,躺下身子,亲吻着伤口的周围,心疼的说:

「你这次受伤,想必是大小珠儿搞的鬼,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我没事,只要吓吓她们就行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难道你不怕她们再犯?」

「我不怕,我可以活到一百岁,谁也杀不了我。」可儿正色的说:「也许你觉得她们杀害我很不对,但你只要想到她们为什幺要伤害我?你应该比我更容易原谅她们。」

「我一想到她们伤害你,我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要她们去死。」

「玄煜,若不是因为她们爱你,她们想得到你,而过去你又不曾拒绝过她们,或许你甚至还给了她们希望,所以她们才会以为我是绊脚石,除去我会让你高兴,会让你回到她们身边……」

玄煜举起手阻止她说下去。「够了,我承认你说的都对,就照你说的做。」

虽然玄煜答应可儿,但他的内心有一种被她说得体无完肤的不快,这股不快使得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若琪知道要改变这种气氛,她才能得到鱼水之欢。

「糟了!」若琪一声大叫:「我根本不记得我哥哥的长相!」

「听说他个子很高,有大漠第一高人之称。」玄煜闷着声回答。

「我得快去搜集奇珍异宝送给他……」若琪作势要下床。

「阿玛都已经准备好了。」玄煜紧紧箝住她的腰。

「人家受伤你还要……」若琪表面挣扎,其实足用乳房摩擦他的胸膛。

玄煜修长的手指进人羊肠小径。「你自己说的,一点小伤。」

不管他有多幺不快,就算他胸口里的怒火足以烧毁大小兴安岭所有的树木,但只要一碰到她蜜液汨汩的私处,怒火就变成欲火……

※※==== ====※※

浩浩荡荡的车队向大漠出发,光是抬礼物的脚夫就有两百人,再加上随行官员、护卫、鼓乐人员等等总共六百余人,像一条长笼在草原上婉蜒。

可儿格格并没有坐轿子,她和贝子—路上并肩骑马,沿路上有说有笑,欣赏风景,恩爱的模样令人钦羡,关于过去两人不和的传闻,自然
被视为谣言,不玫自破。

说起礼物,可真是派头,有陕甘皮货、广东翡翠、辽东珍珠、苏州绸缎、云南象玩、龙井茗茶、蓝田玉璧……甚至还有十数个能歌能舞的
杭州美女,其巾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格格要送给可汗的礼物。

格格送的东西装了好几口袋子,但连贝子部不知道袋里的东西是什幺。

到了阿尔泰山山麓,玄煜终于按捺不住了。「那些袋子里装的究竟是什幺?」

「芝麻。」若琪看他一脸难受,只好透露口风。

「你带芝麻去做什幺?」玄煜好奇的间道。

「当然是送给可汗哥哥。」若琪不愿多谈。

「太寒伧了吧。」

「一点也不,它的价值远胜过你带的金银珠宝。」

看着可儿睑上充满自负的神情,玄煜知道地一定有好主意,这一个多月下来,他对她的言行已是见怪不怪。

玄煜叹了一口气,「我想,你现在一定不会告诉我答案。」

若琪噙着笑点头。「你越来越了解我了。」

芝麻能做什幺用?当然是吃,若琪身为厨师,怎幺将食物发挥到最美味是她的职责,她知道大漠民族多半是吃羊肉、暍羊奶,羊不仅是主
食,就连食衣住行都可以说是跟羊息息相关。

大漠儿女豪放,不仅是表现在个性上,吃东西也一样,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大口吃烤羊,也许是因为北地极寒,生活贫苦的缘故,不像南方人对吃有那幺多研究,不过可儿将改变这个观念,她决定将涮羊肉的吃法带到大漠。

她并没考虑到历史将因此受到影响,她只考虑到玄煜。

她知道玄煜的任务,并非单纯的只是陪她回娘家,他还肩负不让可汗找到挑起战火借口的重责大任。俗语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拘,她说什幺都要帮玄煜度过这滩恶水。

这次来大汉,若琪照例带着小红,并在将军府时教会她做涮羊肉时该准备的佐科,举世公认就是——芝麻酱,芝麻酱可以说是若琪此行的秘密武器。

一见到高人一等的恩克隆可汗,恩克隆便别有心机地热情拥抱可儿,两人整整十一年没见,可儿离开大漠时才五岁,而恩克隆和可儿相差二十好几,严格说起来,两人并不亲近。

之后,—行人进到——分庞大的蒙古包里,正中间有两张矮几,可汗和贝子分坐—张,他们的妻子坐在旁边,余下八张矮几与主几成垂直
排列,一边各四张对看,坐各方的大臣,中间是空处,大家席地而坐。

果然不出若琪所料,恩克隆一开口就是抱怨,「当年爹过世,娘一时乱下方寸,竞答应让你到贝勒府做童养媳,害我们兄妹相隔十一年不见,如今见了你,我真想把你留在身边,弥补这十一午的空白。」

「可汗哥哥,这十一年来我常想着你,今日见到你,可儿觉得可汗哥哥正如可儿所想,好亲切啊,一点也不陌生。」若琪故作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样。

「真没想到可儿妹妹嘴巴这幺甜!」恩克隆皮笑肉小笑的说。

「我倒是想到可汗哥哥又强壮又英俊。」

「可儿,有哥哥在,你别怕,你告诉哥哥,他们对你可好?」

「当然好。」若琪完全不给恩克隆挑衅的导火线。

「你瘦成这个样子哪叫好,简直像饥民,他们是不是没给你吃好吃的?」

「我常吃鱼翅、燕窝、鲍鱼、人参。」

恩克隆下巴紧绷,脸部的线条刻画着焦急和不悦的痕迹,他有攻打大清的雄心,但他需要师出有名,所以他派密使到关内寻找对他有利的证据,结果他找到——可儿。

早在六十天以前,他就得知可儿在贝勒府过得不愉快,于是他急急向清圣祖要求让可儿回大漠一趟,事后又知道可儿在盛京自杀未遂,他原以为可儿见了他会泪流满面,没想到事实与想象相反,可儿一脸的甜笑吟吟……

可儿为什幺会这样?是什幺原因让她不敢说出这十一年来所受的委屈?

恩克隆决定追究到底。「我听人说,贝勒府的大福晋常常捏你,这事是不是真的?」

「可汗哥哥你听错了,大福晋视我为掌上明珠。」

「对了,妹婿,你好象整整十一年未曾回过贝勒府。」

矛头突然转向玄煜,玄煜显得有些措手不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我……」

见状,若琪立刻挺身救夫。「玄煜是受到皇上重视,公务繁忙,虽然他未曾回过贝勒府,但他常写信回家,而且还写情书给裁。」

「情书?」恩克隆以怪异的表情看着玄煜。

「情书就是写着我爱你,你是我冬天的太阳,肚子饿的馒头……」

「我知道情书是什幺。」恩克隆打断若琪的叨絮,「看不出妹婿一副铁铮铮硬汉的模样,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

玄煜红着睑说:「可儿喜欢看,只要可儿高兴即可。」

这时,若琪拍了拍手,立刻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然后她以轻快活泼的语气说:「吃饭时间到了,可汗哥哥,容我私自作主,修改今日的菜单。」

「妹妹会做菜?」恩克隆微诧,他活了三十七年,第一次听到恪格下厨,这使他不禁怀疑可儿是个受尽凌虐的童养媳。

「可儿下仅会做菜,而且手艺不输御厨。」玄煜以赞美的眼神看着妻子。

「小红,把涮涮锅端进来。」若琪投以灼热的眼神回视丈夫。

恩克隆暗想,要把派去的密使给杀了,居然给他乌龙情报,眼前的夫妻怎幺看部不像假装的,他们情投意合,就算瞎子也能感觉到两人眼神中的强烈情波,看来他要攻打大清的借口落空了……

不过,他很高兴可儿妹妹婚姻幸福美满。

这时小红和九名杭州美女走了进来,手上端着若琪特定要盛京打铁师父做的锅子,将锅子放在各个矮几上之后,又进来十个杭州美女,两手端着切成薄片的羊肉盘,正所谓美色当前,色不迷人人自迷,男人们纷纷叫好。

「这是什幺玩意?」恩克隆好奇的问。

「这叫火锅,把羊肉片放在汤里,烫两三下,然后再放进碟子里,沾一沾就可以吃了。」若琪示范地挟起一片羊肉表演,最后这块羊肉落入玄煜口中。

恩克隆挟起一块羊肉片,照着话做,当羊肉片放入口中时,恩克隆的敌意瞬间清除,语重心长的对着玄煜说:「能娶到我妹妹,你真是一个有福气的男人。」

所有的担心和紧张,被玄煜甜蜜的笑容淹没……


第7章
 
玄煜顺利完成任务,回京接受皇上的赏赐之后,回到十一年来未曾跨入的贝勒府,大福晋—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如同搞丢的儿子终于回来了,忧的是丈夫到云南去打仗,音讯全无。

这日,为了了解前线战况,玄煜贝子到军机处去拜访。

午后的阳光有一种自然的静谧,万籁几乎都在沉沉小睡,若琪一向没有午睡的习惯,她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最后来到湖中的榭亭,看着湖里的锦鲤……

没多久,她看到湖的对岸有一个穿著体面的男子,沿着湖边朝榭亭走过来,堆满一睑笑容向她示好:「可儿,两个月不见,你变漂亮了!」

「你是哪根葱啊?」若琪拉下脸,她向来讨厌小白睑。

「不会吧,你该不会忘了你心爱的我吧?」

「我心爱的你?不可能!我从来就不喜欢小白脸。」

「我是二贝子玄焱,你似乎不认得我……」玄焱百思不解。

「我知道你是二贝子,有事吗?」若琪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玄焱突然伸手抓住若琪的手,语气暧昧的说:「我们两个一向有很多事。」

「你好大胆!居然敢对我毛手毛脚!」若琪用力抽回手。

「我们过去说话向来如此。」」玄焱无耻的说。

「过去是过去,现在请你放尊重点。」若琪皱起眉头,眯着眼睛,不让玄焱看穿她眼中的震惊。

坦白说,她不太相信玄焱的话,可儿曾为了玄煜轻薄她而寻死,连自己丈夫碰触都怕的女人,怎幺可能会让别的男人吃豆腐?

这个玄焱二贝子,如此纠缠可儿,究竟有什幺目的呢?

「你在盛京过得如何?」

「非常好。」

「和玄煜圆房了?」

「是的。」

一声冷哼,玄焱轻蔑地说道:「看不出来玄煜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从玄焱白皙的睑上,透出一股寒冷的杀气,若琪的心紧紧一缩,但她睑上的表情却十分镇定,她现在心里已经有数,玄焱轻薄可儿的用意,是为了羞辱玄煜,这就是同父异母的典型,明明是两兄弟,骨子里却是仇雠。

虽然她很不愿意跟玄焱说话,不过为了了解他对玄煜的威胁性有多大,她选择留下来探他口风,「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为了完成皇上的使命,他才旨屈就,上你的床。」

「胡说八道,他是因为爱我,才跟我行周公之礼。」

玄焱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发现可儿不太一样,胆子变得很大,一副什幺也吓不倒的样子,以前只要他一提到性,她就跟踩到捕猎器的小鹿一样,眼泪汪汪,现在却是像吃家常便饭似的侃侃而谈。

看来她已经不是那个害羞的小可怜了,他必须用更多的言语挑拨离间,唯有让可儿对玄煜产生恨意,他才有机会除去玄煜,坐上大贝子的位子。

玄焱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他不是,大福晋从盛京回来之后,一边发脾气一边喝酒,酒后吐真言,当着丫鬓的面,骂你是狐狸精附身,才有本事没从马上摔死,和逃过她和玄煜安排的冷箭。」

「玄煜不会那幺笨·杀了我,他如何向我哥哥交代?l

「意外死亡,这是很好的理由,以他的精明,把你的死弄成像意外并不是难事。」

「他为什幺非要我死不可?」」

「他担心你会向可汗诉苦,说大福晋和他对你不好,引起战争。」

若琪显得有些动摇,她的声音因此变大而激动,「我不会说,我是他妻子,我是他的人,我绝不会扯他后腿。」

玄焱露出笑容,「他没害死你,所以他才赶紧对你好,让你误以为他爱上你了,这样你就不会在可汗面前说大福晋籼他的坏话。」

「我不会中你的挑拨离间之计。」若琪深吸一口气。

「可儿,我不是挑拨,我是关心你。」

「省省你的关心,你的关心应该是用在你妻子身上。」

「我们俩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明明相爱,却各自有一个不幸的婚姻。」

若琪的脸色越来越白,她像回忆恶梦一般,想从可儿的身上勾起一丝对过去的印象,她开始怀疑可儿自杀是因为她爱的是玄焱,但她甩了甩头,将令人不快的念头甩出脑海。

不管过去怎幺样,可儿是可儿,她是她,她爱的是玄煜,这点让她又回复自信心,以坚定的口吻说:「二贝子,我看你对我有很深的误解,我不爱你,我爱的是玄煜,而且我的婚姻很幸福。」

「我敢跟你保证,从现在开始,他连碰都不会碰你一根小指头。」

「我不栢信你。」

玄焱几乎说破嘴皮,但可儿就是不上当,这令他非常愤怒,他隐隐听见脚步声,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邪念,冷不防地将可儿搂进怀中。

「老天!得到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多美吗?」

「二贝子你快放开我!」若琪忿忿地挣扎。

「玄煜最近在床上一定很努力,不过他以后不会再对你好,换我来滋润你,我会比玄煜更好,你不用担心玄煜,他不会知道的。」

「你再不放手,我就大叫……」一看到玄焱的脸越来越逼近,若琪赶紧住口,将双唇抿成一条线,虽然她很想挣脱,但他的手臂像钢筋敞的,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玄焱企图分开她的唇瓣不果,转而离开她的唇,用舌尖舔吻她柔软的颈窝处,甚至还发出呢哝:「可儿,你真是个可人儿。」

「你们两个在干什幺?」玄煜冷如寒冰的声音从可儿背后响起。

玄焱立刻放开可儿,全身发抖,连声音也发科,「不关我的事,是可儿要我吻她的。」

「你胡说,明明是你强吻我!」若琪转过身,她本来想冲进玄煜宽大的怀抱里,可是他的眼光令她害怕的下敢乱动,她从没见过这幺轻蔑的恨意。

「玄煜你想想看,大家都睡午觉,为什幺可儿和我不睡,加果不是可儿约我,像我这样柔弱的身子,此刻一定是躺在床上休养。」

「他说谎,玄煜你要相信我!」

玄煜走向玄焱责骂道:「玄焱,你好大的瞻子,居然敢轻薄你嫂嫂!」

「这十一年来,你对可儿不闻不问,在贝勒府都是我在照顾可儿,你不能怪我,是你没给她温暖,所以她才来伐我……」

「你住嘴!」玄焱话还没说完,玄煜一个巴掌打得他连退数步。

「是可儿勾引我的,你要打应该打她才对。」玄焱委屈的捣着脸。

「你再不滚,我保证我会杀下你。」玄煜额角布满青筋。

※※==== ====※※

玄煜愤怒地抓住可儿的手臂,可儿因为是穿著三寸高的「花盆底」,根本跟不上玄煜大步疾走,整个人几乎是被拖着走,从花园到房间的路上,不免遇到一些午觉睡起来的家仆丫鬟,众人见状纷纷低着头,不敢张望。

到了房间,玄煜忿忿地将可儿扔到床上,站在床沿,暴怒的眼神在可儿身上扫了一遍,然后才落到她苍白的脸上,粗声质问道:「你跟玄焱做过什幺好事?」

「我没有,你明知道我跟你的时候是处子身。」

「他除了没进到你体内之外,他都对你做了什幺?他摸过你这里吗?」玄煜的手突如其来的握住可儿的胸部,又捏又揉。

若琪气得大骂:「你好恶心,拿开你的脏手!」

「我的手是不如他白皙,看起来是比他的手脏。」玄煜狠狠用力捏她。

「玄煜,你弄痛我了!」若琪痛得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你居然敢对我不忠!」玄煜放开手,眸中闪过一抹疼怜与不舍。

「玄煜,你听我说……」若琪想要解释,却被玄煜飞过来的拳头给吓住,她以为他要打她的脸,吓得眼睛一闭,却感觉到一阵举风从她脸颊旁边刷过,接着听到墙壁发出巨响。

玄煜气呼呼的道:「你想说什幺?说玄焱很温柔是不是?」

「你简直不可理喻。」若琪张开眼睛,极度的愤怒使她眼中冒火。

「我亲眼看见,你赖不掉。」

「你有眼无珠,明明是他紧紧抓住我的腰,强迫我……」

「玄焱弱不禁风的,你只要用力一推·自然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力气好大?我根本不可能挣脱开来。」

「我不过甩了他一耳光,他就连退好几步,哪像有很大力气的样子!?」

若琪摇了摇头,猛然明白她和玄煜都上了玄焱的当,她怀疑玄焱派人监视她,所以玄焱才会跑到湖亭调戏她,即使玄煜没看见,也会有家仆丫鬓看见,到时一定会传到玄煜耳中,她一样会有现在的遭遇。

玄焱真是可怕,但更可怕的是玄煜丧失理智,什幺都听不进去,若琪感到无助,只能柔声说:「他是装的。」

「你才是装的。」玄煜完全不采信她的话。

「玄焱他……」若琪声音变得更温柔,想要好好跟他说,反而引起误解。

「叫得真亲热,可见你跟他关系匪浅。」玄煜故意鸡蛋里挑骨头。

玄煜的每—句话都像耳光—样,打在若琪睑上,她本来就不是温柔格格,她的灵魂可是个火爆的女强人。

一怒之下,她反击道:「你……你有什幺资格数落我?你为什幺不看看你自己,我最起码还是处子身,而你呢?除了大小珠儿外,你还跟多少女人上床过?」

「我是贝子,我要玩多少女人,你都没权干涉我,但我至少在跟你圆房之后,就没正眼瞧过别的女人,而你却利用跟我圆房之后破身这点,想跟玄焱乱搞,以为这样我不会发现,你真是不要脸!」

「不要脸的人是你,你不仅跟女人上床,还想害死我。」

「我什幺时候……」玄煜的喉咙突然像被一道墙堵住,无法说出话来。

「在木兰围场的那枝冷箭,果然跟你有关。」若琪伤心地轻道。

她多幺希望玄煜否认,可是事实是无法否认的,除非说谎,说谎虽然是不对的,但此刻她宁愿他欺骗她……

「我承认我曾经希望你落马而死,但那枝箭我完全不知情,我若知道,当时我干嘛要敉你!」玄煜的声音充满讥诮和冷酷,却毫无悔意,若琪心痛的说:「你救我是因为你发现我很好骗,你只要对我好,我就会在可汗面前说你的好话,比起你在可汗面前解释我为何莫名其妙被射死,容易多了。」

玄煜像破说中心思般睑色涨红,他恼羞成怒地掐住可儿的脖子,仿佛要阻止她出声的模样。

「那又怎幺样?你跟男人偷情,光凭这点我就有足够的理由杀了你,而且就算你的可汗哥哥得知你的死讯,他也不敢以此出兵。」

「既然你那幺怨恨我,你干脆掐死我好了。」

「这十一年来,你跟玄焱都做了什幺?」

「我没有!」

「他怎幺摸你?」玄煜一只手仍掐在可儿的脖子上,一只手忽然伸入可儿两腿之间,并故意以羞辱的方式,揪下几根小草。

「不……」若琪夹住双腿,虽然是抗拒,但却露出晕眩的表情。

「玄焱那里大吗?粗吗?强吗?」玄煜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

「我哪知道。」当他手指一触到柔软的女性,若琪立刻流出蜜液。

「你这里真容易湿。」玄煜将放在脖子上的手栘到她衣服上,一面解开她的衣服,一面如画圆般搓揉突起的花蕊。

若琪完全无法抵挡他的攻势,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花心直逼四肢百骸,但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因为这不是做爱,而是发泄,是玄煜在发泄怒气。

不过若琪咬着下唇的样子,反而激怒玄煜,他不仅咬阳她的颈部和胸部,更用好几根指头钻探花心深处,使得若琪难受地摆动臀部,喘着气哀求:「玄煜……不要……」

「不要什幺?不要我摸你,你想要玄焱来摸你,是不是?」

「不是的,我要你摸我,但是我不要你使用暴力。」

「像你这样一摸就湿的女人,你怎幺能忍受玄焱不进来的痛苦?」

玄煜拉下自己的裤子,挺立的铁棒蠢蠢欲动,但他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他以手指代替铁棒,反复地深入浅出,让可儿发出娇吟:「啊……」

一声大喊,玄煜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和欲火,突然抓住可儿的臀部,将她身体反过来,并使她的双腿呈现跪姿,屁股向后高高地仰起。

「我知道了,他进的是你后面的洞。」

「你要干什幺?」若琪紧张地问。

「你的处女膜能保住,就是用这种方法对不对?」

玄煜的手箝在可儿腰上,若琪无法改变劣势,只能不停地摇摆臀部,她听说那是很痛的,她求饶的说道:「下!不要!」

「你这个贱女人!」一声呐喊,玄煜旋即剠了进去,不过铁棒是进入湿润的花心,深深地抵入洞底,一边律动他的身体,一边捉捏她的乳房,随着两具身体相撞的声音,韵律越来越快,

「嗯……嗯……」随着律动,若琪的长发披散下来,不仅长发如波浪摇动,连乳房也摇动起来,乳沟和小腹开始冒出大量的汗水。

经过反复的抽送,最后玄煜身子一挺,一股汹涌的热流冲进可儿的体内,但他连休息都没有,就抽离她的体内,起身穿上衣服,并以轻蔑的眼神打量瘫在床上的可儿。

他冷声嘲弄道:「你果然是无时无刻不能没有男人,只要一碰就张开腿,跟含羞草相反。」

「你滚!快滚出我的房间!」若琪将脸藏在被里,泪偷偷的流下。

「你不用赶我,我自己会走,而且我永远比不会踏进这个房间半步。」

※※==== ====※※

玄煜走后,若琪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颗颗斗大的泪珠掉落到枕她不明白玄煜为何完全不相信她?是因为吃醋?还是愤怒?才会让他看不见她是被玄焱胁迫……

越想越难过,整个人像被掏空似的,浑身无力,连穿上衣服的力气也没有,就这样裸着身体,哭着睡着……

一个时辰后,小红从府外回来,这次大漠之行,她表现突出,贝子特别赏给她白银一千两,小红是个有爱心的好女孩,因为自己早早失去爹娘,所以她经常帮助福报寺收养的孤儿,之前她就是拿了五百两银去给福报寺住持。

她并不知道贝勒府发生什幺事,敲了敲格格的房门,没听到回声,以为格格不在房内,径自打开房门,开门声惊醒了若琪,两人栢望,一个泪流满脸,一个对格格身上满布的瘀痕,感到惊惶……

「格格,你怎幺全身都是伤?」小红吃惊的问。

若琪精神恍惚地喃道:「我该怎幺办?贝子他下相信我……」

「格格,究竟是发生什幺事了?」小红一边替格格擦身,一边关切的问。

「小红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你应该知道我跟玄焱的关系如何?」

「格格你跟二贝子根本没怎样,都是他在调戏你。」

「我就知道,玄焱说谎,你快去向玄煜解释。」

「大贝子不会听我的,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下进去。」

「我该怎幺办?我该怎幺办?」若琪哭肿的眼眶又红了。

「格格你别慌张,也别掉泪,小红会想到好办法的。」小红本来是想劝格格别哭,但一想到恪格的伤,格格的痛,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一时心急,眼泪没来由地淌下。

结果变成格格拥着丫鬓,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痛哭,若琪的眼泪一滴滴滑进小红的衣领里,小红颤着身,心好痛,却连安抚的话都说下出来。

倒是若琪幽幽的说:「我真的好爱玄煜,我不想失去玄煜……」

小红打起精神,以雨过天青的笑脸说:「不会的,玄煜贝子定因为他爱你才会发那幺大的脾气,等他气消了,我想到时再向他解释清楚,他一定会反过来向格格道歉的。」

若琪信以为真,她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让她高兴的话,即使是谎话也可以,她浅露笑意的说:「小红,谢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格格你本事那幺高,没有事难得倒你的。」

「对了,我应该去做些他喜欢吃的菜,让他消消气。」

在小红的服侍下,若琪穿好衣服,两人像什幺事也没发生似的,快快乐乐地到厨房,但厨房的炊烟已升,厨娘和十来个丫鬟已准备好晚餐的菜色,若琪不想以格格的身分命令她们修改,她自己熬一碗补汤,由小红送去给贝子喝。

没过多久,小红急嚷着:「不好了!大贝子吐血了!」

「怎幺会发生这种事?我要赶快去看他。」若琪从椅子上站起。

「格格,你不能去。」小红阻拦道。

「为什幺?」

「大贝子是喝了格格你煮的汤之后吐血的。」

「汤……」若琪跌坐在椅上,一阵晕眩使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小红冲到紫檀镜台前,拿出一只方巾,一边将奁匣里的首饰珠宝倒在方巾里,一边焦急的说:「大福晋正大发雷霆,格格你快逃吧。」

「我为什幺要逃?」

「大福晋认为是格格你要毒死大贝子。」

「我爱玄煜,我下可能杀他。」若琪不为所动地坐在椅上。

「我知道,可是其它人不知道,他们都认为大贝子和格格终于闹翻了。」

若不是跟着格格到盛京,亲眼看见格格和贝子由憎恨到相爱,小红会相其它人一样相信格格疯了,才会因不堪大贝子的折磨而产生杀机,虽然小红认为有人在搞鬼,可是她一个小丫鬓,即使说破嘴皮,也下会有人相信她。

若琪很了解小红不能当证人,但她仍坚定的说:「不,我绝不逃,我没下毒,我逃反而显得我作贩心虚。」

「大福晋一向不喜欢格格,她一定会趁机除去格格。」

「不,额娘知轻重,她不会杀我,让可汗有攻打大清的借口。」

「可是……」小红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

若琪举起手,阻止小红说下去,要救玄煜只有一个人,不,是一个神仙才行,事不宜迟,她必须尽快招唤孟婆。

「小红,你让我静一静,你去帮我探听大贝子的情况。」

「格格你不会寻短吧?」小红面色凝重,不放心的问。

「你放心,我就算想死,孟婆也不会答应的,我要活到一百岁。」

「孟婆?我好象在哪听过她的名字……」小红诐推出门,口中念念有词。

※※==== ====※※



「孟婆!你快给我滚出来!」若琪对着天大叫。

「姑奶奶,我忙得要命,你有什幺贵事?」孟婆脸上都是汗珠。

「我的第二个愿望是让玄煜活过来。」若琪迫不及待的说。

「我知道,我就是正在为这件事向地狱孟婆交涉。」

「地狱?玄煜为什幺会去地狱?」

「他在战场上杀过很多人,当然是要去地狱。」

若琪哽着声解释:「那是为了国家社稷,他是军人,不得不……」

这是定律,杀人者都要下地狱。」孟婆面无表情地打岔。

「我不管,你快把他救活,不然我就要向玉帝告状。」

「就算玉帝把我降为地狱孟婆,也救不回他。」孟婆无奈地耸了耸肩。

本来玄煜命不该绝,这都要怪若琪自己,把二十世纪的东西用到十八世纪,破坏了历史的平衡,但看她那幺伤心,孟婆不想把原委告诉她,怕惹她更难过,更何况孟婆本身也有错,她不该让若琪仍存有两千年的记忆……

不过,办法不是没有,玄煜的名字并不在生死簿上,这代表他还有机会。

看孟婆久久不出声,若琪相当沮丧,她悲伤的问:「我该怎幺办?」

「你自己去跟地狱孟婆说,你一定要在人间时间的十分钟之内说服地狱孟婆,他才能得救。」接着孟婆念了一串咒语。

一阵寒气忽然从地上窜起,若琪冷得牙齿不停打颤,然后地上慢慢升起一个人,从雪白的头发开始,接着是头、脖子、身体、双腿,若琪眼睛瞪得好大,她真不敢相信出来了一个和天堂孟婆一摸一样的老妇人。

「天堂孟婆,你把我叫来人间仿什幺?」

「地狱孟婆,你看她哭得死去活来,你就大发慈悲,放她丈夫回来。」

地狱孟婆撇了撇布满皱纹的嘴唇,瞄了一眼若琪,像看到掉往水杯里的蚂蚁,对蚂蚁挣扎的模样,反而冷笑的说:「不过是一个臭男人,反正你已使用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若琪苦苦哀求:r他不臭也不旧,求你把他还给我。」

「不行,死了就是死了。」地狱孟婆铁石心肠的断然拒绝。

「我愿意把我四十年的阳寿过给他……」

「我又不是开交易所,你说换就换,那我多没面子。」

若琪求救地看着天堂孟婆,天堂孟婆一脸难过,她再转向地狱孟婆,地狱孟婆则是一脸欢喜,忽然,一个念头快如闪电,虽然马上就消失,但留在若琪脑中的亮光却依然鲜明。

一抹神秘的笑容挂在若琪嘴角上,语带玄机的说:「我知道当初为什幺玉帝会让你去地狱,而让她去天堂的原因了。」

「是什幺原因?」地狱孟婆和天堂孟婆异口同声的问。

「除非你肯释放玄煜的魂魄,否则我绝不会说。」

「我怎幺知道你说的是对?还是不对?」

「你只能睹运气,如果你放弃,你永远也无法知道答案。」

考虑了几秒,地狱孟婆拉长嗓子,下悦的说:「好吧,我答应你。」

「因为你没有人性,你自以为神就高人一等,你把人看成低级动物,你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不像天堂孟婆,她虽然是神,但她视人为自己的子女,她爱护每一个人。」若琪条理分明的说。

天堂孟婆赞同道:「对,地狱孟婆的确如你所说,冷酷无情。」

「算你赢了。」地狱孟婆认输地说,但她冷酷的脸上逐渐有了一丝温暖。

※※==== ====※※

一阵花盆底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天堂孟婆和地狱孟婆同时消失不见,脚步声来到门口,也不敲门就把门撞开,带头的丫鬟说了一声:「得罪了。」然后两、三个丫鬟一涌而上,押着格格去见大福晋。

到了前厅,大福晋高坐在太师椅上,若琪正欲福身请安,押着她的丫鬟突然从她的膝盖后面一压,「咚」地一声,若琪应声跪在地上。

「你这恶毒的女人,居然敢谋杀亲夫!」大福晋劈头就是指控·

「额娘,我没有,我爱玄煜,我不可能杀他。」

「鳖汤足你亲手熬的,你还敢狡辩!」

若琪回想并说道:「是我煮的没错,但当时厨房里有很多丫鬟在,而且鳖要煮烂的时间很长,我并没有一直看着锅子,我怀疑鳖汤可能是在我不注意时被下毒的。」

「我问过,丫鬟们没人碰过那个锅子。」

下当然下会有人承认,承认可是死罪。」

「她们有什幺理由要害死贝子?倒是你,今天下午你跟贝子大吵大闹,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下知道,你一定是因此而怀恨在心,所以才假意和好,故意煮鳖汤给贝子补身,偏偏贝子嘴馋,中了你的毒计。」

「我没跟他吵架,一切都是误会。」

「玄煜抓到你跟玄焱乱来,你恼羞成怒,所以才对玄煜不利。」

「不是这样的,是玄焱企图非礼我,玄煜看到,因吃醋而起了小争执。」

若琪所说的每一个字,大福晋根本听下进去,自顾自的说:「你别以为有可汗做你靠山,我就不敢把你怎幺样,我告诉你,杀人偿命,若是贝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命。」

这时,一个丫鬓急急福身禀告:「福晋,大贝子醒了。」

「谢天谢地。」若琪赶紧起身,但数个丫鬓将地围住。

「你要干什幺?」大福晋厉声追问。

「去看我丈夫,有什幺不对吗?」

大福晋冷冷的说:「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媳妇了。」

「不!」若琪身子摇摇欲坠,整个人看似要晕过去。

「将这女人逐出贝勒府,以后若看到她在府外五百尺内徘徊,就给我打。」大福晋一声令下,数个丫鬓七手八脚地将若琪撵出贝勒府,一直撵到四条街外,才满意地离去。


第8章
 
可儿格格鲜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是坐在轿子里。路人看到可儿,衣着光鲜,但却被十数个丫鬟像赶鸭子似的赶到街上,都以为可儿是小妾,猜测是得罪了福晋,才会被赶出贝勒府。

若琪不知道五百尺的界线在哪里,她站在原地,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小红换上汉人的服装,朝若琪直奔过来。

「小红,贝子现在状况如何?」若琪一见面就焦急地问。

「贝子没事了,倒是格格你麻烦可大了!」小红忧愁的说。

「只不过是被逐出贝勒府,没什幺大不了的。」若琪毫无警觉之心。

小红实在不忍苛责格格,她太善良了,不论大福晋和贝子待她多不好,她总是一笑置之,不过小红仍必须提醒格格。

「大福晋虽然说不杀格格,但格格你身上没银子,要怎幺过活?」

若琪恍然大悟。「小红,谢谢你,你真细心。」

「格格,天就要暗了,我看我们先擦间店吃饭歇脚。」

「也好,明天天一亮,我们再向贝勒府的守卫探听贝子的情况。」

小红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如同在替格格打抱不平。「万万不可,大福晋有令,谁敢向你泄露大贝子的状况,格杀勿论。」

若琪难以置信地看着小红。「额娘为什幺要这样对我?」

「大福晋一向对格格如此,不过她没一刀杀了格格,这点我反而惊讶。」

小红说的没错,在木兰围场没把她射死,大福晋应该会急急找寻再次下手的机会,如今机会在眼前,她却平白无故地放她一马,这点确实可疑。

不过若琪没心思追究大福晋的心态,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玄煜。

两人闷声不吭地走着,小红突然停脚,心不在焉的若琪差点撞到小红背后,这一撞,把小红撞出好主意,小红提议道:「我看我们就在这儿落脚,等贝勒回来再作打算,贝勒一定会替格格作主。」

「小红,就依你的。」若琪点头,但脸上并没喜色。

贝勒远征云南,平定三藩之乱,若琪没记错的话,这场战事足足打了九年,也就是说多锣贝勒九年以后十会回京,而若琪要等九年才能申冤……

进到客栈,伙计一看可儿的穿著,立刻笑脸相迎。「两位姑娘住店?」

若琪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一切由小红打点。「小二哥,给我们一间清静的雅房,最好是单间。」

伙计引领着她们到了东院。「没问题,请跟我来。」

端了洗脸水和热茶之后,黟计退出房间,没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有人压低声音喊道:「格格,小红姑娘,请开门。」

「谁会知道我们的身分?」若琪吓了一大跳。

「坦声音好热……是南宫大哥的声音。」小红忸伲的说。

「小红,你的耳朵真灵。」取笑小红,让若琪心情好了一点。

「格格,我拜托你,别在南宫大哥面前取笑我。」

「是,你快开门就是了。」

门一打开,南宫聪反手把门掩上,神色十分谨慎。

小红一见到他的身影,即使是背后都会脸红,羞怯的问:「南宫大哥,你怎幺知道我们住这?」

前两天,我随着叔父来京里做买卖,之前在药铺看到格格相小红姑娘,本来我想上前打招呼,可是我看到有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尾随你们,并且也住进这间店,我不放心,所以跟在他们后面,果然听到他们有意图谋下轨,想趁夜深暗杀格格和小红姑娘。」南宫聪一口气讲完。

若琪震怒道:「他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天子脚下犯案!」

「难道会是大福晋派来的……」小红一口咬定。

「小红,没有证据,不能乱说话。」血色顿时从若琪脸上褪去。

「格格你想想看,京城就在天子脚下,若不是受到指使,谁敢在这儿犯案?而且敢杀格格的,绝不是受到普通人的指使。」

「小红姑娘说的有理,如果真是这样,格格的处境非常危险。」

「南宫大哥,你说我们该怎幺办?」

「自然是走为上策。」

小红和南宫聪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像对恩爱的夫妻,夫唱妇随,完全没有若琪插嘴的余地,直到做好了结论才—起看向若琪,要她做出最后的决定。

但若琪却反对道:「不,离开这儿,我怕见不到阿玛,见不到阿玛就等于见不到玄煜。」

「格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命要紧。」

「小红姑娘说的是,事不宜迟,请格格现在就跟我走。」

「再过几天,等玄煜的状况完全好转……」若琪努力找出留下的理由。

「格格不用担心,我叔叔是做药材生意,在下对药物也略知二一,之前在药铺时,遇到贝勒府的家仆来抓药,从药单上看来,贝子应该是已无大碍。」

「格格,你就不要再犹豫了,咱们快走吧。」

在小红和南宫聪的夹击下,若琪无可奈何的问:「要走去哪里呢?」

「暂时到扬州,若格格不嫌舍下简陋,不妨到舍下避避风头。」

「扬州离京城有多远?玄煜会不会找不到我?」

「格格,贝子若是真爱格格,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会找到格格。」

若琪只好点点头,玄煜到底爱不爱她?到现在她还不是很确定,小红说的没错,如果他爱她,就算足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会乐此不疲……

※※==== ====※※

到了扬州,若琪一直闷闷不乐。

每天天还没亮,她就把小红像挖地瓜般的从被子里挖出来,要小红替她梳得漂漂亮亮,但盼到天黑,连狗都睡着了,她才不甘不愿地上床……

离开贝勒府已有十数天,吹熄了蜡烛好一会儿,若琪仍毫无睡意,双眼瞪着上空,考虑是不是要找孟婆帮忙?

这时,一道月光从门口洒进来,她赶紧爬起身,声音有掩不住的惊喜:

「玄煜!」

玄煜冷哼的说:「见到我还活着,你很意外吗?」

「不,我很高兴你安然无恙。」若琪努力下让自己被激怒。

「你说谎,没毒死我,你应该是感到生气才对。」玄煜不领情的说。

「毒死你对我有什幺好处?如果我真的要杀你,我会笨到用我亲手熬的鳖汤毒死你,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凶手吗?这幺一来,我自己岂不是也得死!」

若琪明显地暗示自己是被裁赃。

「你是下笨,所以你故意用笨方法,想让别人怀疑这其中有矛盾,反而能让你脱罪,不是吗?」玄煜鼻子下层地歙动。

失望剠痛了若琪的双眼,眼眶缓缓地泛红了起来,但她咬紧牙根,将泪水逼往咽喉里,硬吞下咸涩的泪水。「算了,你不相信我,我说什幺,你都会加以反驳。」

玄煜拉开一张椅子,环顾着四周,语气刻薄的说:「你真是不简单,一离开贝勒府,马上就找到新的男人,连这幺烂的房子都肯住,看来你很爱他嘛。」

若琪坐到玄煜的对面,心平气和的说:南宫聪是我的救命恩人,两个月前就是他让我躲过红羽箭一劫。」

「我错了,原来他算得上是你的旧情人。」

「你实在是下可埋喻。」若琪气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向睑上。

「被我说中了,所以你才脸红,对不对?」玄煜自以为是的说道,满心的不是滋味。

「我的脸是被气红的,南宫聪和小红情投意合,他们才是一对。」

「就算他不是你的情人,我问你,你为什幺要逃离京城?」

一声重叹,若琪觉得好累,她知道不论她说什幺,玄煜都不会快乐,但她不得不说:「有人要杀我,我不逃行吗?」

沉默顿时像一张网罩下来,压得玄煜无法喘息,他的眼中虽然有很深的悲伤,但他却以冷淡的声音说:「你是格格,谁那幺大胆敢对你下利?」

「你何不去问额娘!」

「住口!额娘绝不会笨到杀了你,引起战争。」

若琪不再多说,在她的周遭,若说有人恨她恨到要置她于死地,唯有大福晋和玄煜,但玄煜当时命在旦夕,大福晋又误以为是她下的毒,所以大福晋想杀她的可能不可谓不小,只是没有证据……

半晌,玄煜突然说:「十几天下见,你变丰腴了,看来你吃好睡好。」

「我没做亏心事,当然能吃能睡。」若琪不动声色。

「你的胸部大了好多。」玄煜伸出手。

「你别碰我!」若琪打掉他的手。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利碰你身上任何地方。」

「额娘已经将我扫地出门了。」

「在我没写休书以前,我还是有权利从你身上得到乐趣。」

玄煜猛地站起来,将可儿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以身体压住她,不但粗暴地吻着她,双手更在她身上急切地乱摸……

一根铁棒抵在若琪的两腿之间,若琪气若游丝的说:「玄煜,别伤害我,我肚子里有宝宝了。」

「是谁播的种?」玄煜的眼神充满怀疑。

「你给我滚!」若琪头一次以怨恨的眼光瞪着玄煜。

本来玄煜想安慰她的,但他不能,他快速地转身离去,不让她看见他额上因压抓痛苦而出现的皱纹……

※※==== ====※※

玄煜走后,没有半炷香的时间,一道月光又从门口洒进来。

若琪以为是玄煜回头来道歉,他是孩子的爸爸,自然会感觉到一股亲情呼唤的力量,但一看到进来的人,笑容立刻僵在她脸颊上。

「是你——玄焱!」

玄焱嬉皮笑脸的面对她:「十几天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

「你怎幺找到我的?」若琪绷着脸孔。

「我跟踪玄煜。」玄焱坐到玄煜刚才坐的椅子上。

「你擦我干什幺?」若琪起身下床,双手环抱在胸前,神情冷淡。

「自从你破大福晋那个恶婆娘赶出来之后,我天天想你,想到茶不思饭下想。」玄焱从椅子站起来,身体靠在门上,眼中闪着狡猾的光芒。

「孤男寡女不该独处一室,有什幺事,明天早上你到大厅来见我。」

「别那幺不通人情,夜深人静,咱们可以好好乐一乐。」

突然一个大跨步,玄焱一声不响而且毫无预警地朝若琪逼近,若琪意识到危险,才想要夺门而逃,但玄焱飞快地捉住她的手,像一只捉到老鼠的猫,随时可以玩弄老鼠,甚至杀了老鼠……

若琪下亢不卑地警告:「玄焱,你放尊重一点,我现在还是你嫂嫂。」

「过了今晚,你就不再是了。」玄焱语带玄机。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可儿,你的颈子奸细,如果用力一捏,你说会怎幺样?」

「你……你是来杀我的!」若琪的心猛地一窒。

玄焱咧开嘴笑,将若琪推到床上,淫秽地舔舐着下唇说:「没错,不过看在我们多年感情的份上,我实在舍不得杀你,只要你肯乖乖地服侍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找个女人代替你死。」

若琪退缩到床里。「你休想,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下起玄煜的事。」

「玄煜算什幺,我保证我比他更能让你得到快乐。—

「你别靠近我,不然我就大叫……」

「南宫聪已经诐我制服了。」玄焱洋洋得意的道。

「我知道了,不是大福晋要杀我,而是你派人要杀我。」

「是的,杀了你,我再把消息传到你的可汗哥哥耳中,他一定会兴师问罪,皇上为了避免发生战争,自然会将大福晋和玄煜斩首,到时我和我额娘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大贝子相大福晋。」

「你好狠的心,不过圣祖是个明君,他会捉到你这个真凶的。」

「没人知道我来找过你,但大家都知道玄煜来找你。」

「原来你有武功!」若琪这时才恍然大悟。

「不然裁怎幺能跟踪玄煜,他那个大白痴,居然都没发现……」

玄焱突然说下出话,一把利剑冷冷地划过他的颈子,同时在他身后传出比剑还冷的声音,「谁说的?找早就知道你跟在我背后。」

一听到声音,玄焱立刻知道是玄煜,他虽然不敢乱动脖子,但他的手却快如闪电的从腰际的剑鞘拔出剑来,剑尖不偏不倚地抵在可儿的喉咙上。

※※==== ====※※

空气像被寒冰冻结起来似的,若琪、玄煜和玄焱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屋外响起打更的锣声,打破屋里的沈寂,玄焱虽然一脸斯文秀气,看起来像娘娘腔,但他的心思比女人还细。他衡量过,玄煜并不了解他的武功高低,而且他手上又有可儿,一时之间,玄煜绝不会动手。

但时间拖越久,对他越不利,万一隔壁房间的南宫聪醒来,他多一个敌人,玄煜多一个帮手,到时他腹背受敌,必定难逃一死。唯今之计,倒是可以用说话分散玄煜的戒心,然后他再伺机摆脱颈上的利剑……

既然事机败露,玄煜和他之间必有一死,不过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或许逃跑对他比较有利,但在逃跑之前,他必须先杀了可儿,到时他再去大漠,在可汗面前嫁祸给玄煜,这下失为借刀杀人的妤计!

「你怎幺可能怀疑我?」玄焱打破紧张气氛的开口问道。

「很简单,我问过我额娘,她说她并没有派人到木兰围场放冷箭。」

「没错,是我派人去的,不过那人在任务失败之后就已经被我灭口了,你怎幺会想到是我,而不是别人?」

「虽然你杀人灭口,但额娘跟我商量过,我们一致认为幕后的王使者不是针对可儿,她一直身在深闺里,与人无怨无仇,若硬要说跟她有仇的,应该就是我和额娘。」

玄煜愧疚地看着可儿,继续说道:「我怀疑那枝冷箭虽然是射向可儿,但真正的目标却是我,对我心生不满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你,若不是缺乏证据,我早就将你大卸八块了。」

「我懂了,大福晋是故意赶走可儿!」

「为了让你露出狐狸尾巴,额娘只好用可儿当饵。」

若琪好高兴,在知道额娘和玄煜都相信地,她觉得她死而无憾。「我小看了你们这对贼母子!」玄焱扼腕的说,都怪他自己大意,在盛京的探子曾告诉过他,大贝子爱上可儿格格,当时他还斥为一派胡言,他认为玄煜是假意奉从,没想到……

不仅足玄煜爱上可儿,连大福晋也喜欢上可儿!

为什幺会这样?难道真如探子所报,可儿格格破狐妖附身……

是的,她人更漂亮了,个性变大方了,整个人充满迷人的眯力。以前调戏她,只因为她是玄煜的媳妇,现在调戏她,是因为他真的想得到她,若不是为了这个欲望,他也不会错失陷害玄煜的先机,反而落到被玄煜诛杀的危险。

这时,玄焱终于确信,可儿真的被狐妖附身了!

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大福晋、玄煜和他都不忍杀害她。

玄煜听出玄焱现在的心思很乱,他知道他的机会快来了,他故意再多说一些话,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儿说你的力气很大,当时我就怀疑你深藏不露。」

「原来你也是故意跟可儿吵架!」

「不过我倒没想到,你会趁机在汤里下毒。」

「我才没想到,那豌汤里的毒足以毒死一百条拘,而你竟然没死。」

「我确实到了鬼门关前,但有股莫名的力量又将我拉了回来。」

「这次,你不会再这幺好运了。」玄焱气愤的说。

「依我看,这次到鬼门关的人将是你。」话说完的同时,玄焱的脖子一歪,靠在玄煜的剑下,玄煜将剑一抽,鲜血从剑身和玄焱的脖子上滴落,玄焱的身体也随即瘫在地上……

可儿紧闭着眼睛,在心中默默地替玄煜念阿弥陀佛,清灾解厄。

※※==== ====※※

紫纱云帐里,热情的贝子亲吻着格格圆润的乳房,抚摸她圆润的小腹,但是一向很容易就浑身颤抖、娇喘连连的格格,今晚却毫无反应,她的眼睛一直戒备地向上看,仿佛有人在偷看他们似的……

「可儿,你在看什幺?」玄煜终于忍不住了·

「我总觉得有人在上面看我们。」若琪蛾眉深锁。

「不可能,屋顶上若有人,我不会听不见。」玄煜自负的说。

「不是在屋顶上,而是在云层上。」若琪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拉到颈子。

「你又在说怪话了!」玄煜莫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是谁在偷看我们。」

「谁?」

「天堂孟婆和可儿。」

玄煜哭笑不得的说:「你不就是可儿!」

一声苦笑,若琪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是,但也不是,说了你也不会懂。」

其实她很想说明一切,但她不知道该怎幺说,在她的灵魂深处觉得自己是若琪,并不是可儿,就连听到玄煜喊她町儿,她都会觉得他喊的是可儿,个是她,这种分裂的矛盾完全是来自两千年的灵魂记忆……

这一刻,若琪知道自己要向孟婆要求的最后一个愿望是什幺了!

「那就什幺都不要说了,快把腿张开来,咱们开始吧。」

「等等,我想先去上一下茅厕。」若琪忽地下床,把衣服穿上。

「我陪你去。」玄煜体贴地跟着起身。

「不用,你在我会尿不出来。」若琪噘着嘴拒绝。

急急跑到茅厕,关上厕门,便轻声呼喊:「孟婆……」

「我来了,有什幺吩咐?」因为茅厕很小,所以孟婆足倒挂在天上。

「你刚才有没有在云层上偷看我?」若琪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我才不会让自己长针眼。」孟婆态度严正的说。

「给我一杯忘魂汤,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孟婆一个弹指,若琪手上立刻出现一杯绿色液体,若琪担忧的问:「它会不会有副作用?让我肚里的胎儿变成白痴?」

「你放心,要在胎儿七个月大之后,我才会决定谁做你的小孩。」

若琪眼睛霎时一亮。「前世是什幺样的灵魂会做我的孩子?」

「这是天机,不能泄露。」孟婆尽职的说。

生命是一连串的灵魂轮回,谁会是这对郎才女貌,不,应该说是男酷女霸的后代呢?

可以预见的是,随着清朝的灭亡,皇室成员为求保命,不再使用爱新觉罗的姓氏,他们改用汉族的姓氏,以避开历史的漩涡。

玄煜相若琪的后代,在一百多年之后,成为旧金山的华裔领袖。

他们的子孙,个个杰出,勇于冒险,唯一的女孩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不输几位哥哥的优秀表现,可以说是颇有若琪之风,或者,她就是若琪的转世也说不定,她的名字就叫……


尾声
 
云层上,孟婆和可儿皆面带笑容地看着若琪的第一个儿子出生。

那是一个健康男孩,他的哭声洪量,一听就知道此儿非池中之物,当他从他爷爷、奶奶,一直被抱到他爹爹手中时,他的哭声忽然停止,转变成笑声,他的爹爹开心得嘴都阖不拢。

「可儿你看,这样的幸福原本是你的。」

「不是,我不像若琪那幺坚强,我不可能让玄煜爱上我。」

孟婆低眉垂眼,不忍的说:「照理说,那场车祸不应该夺去你的生命,可是你的灵魂不肯回来,我必须说,你犯了大忌,你要接受严厉的惩罚。」

「可儿知错,但凭孟婆处置。」可儿柔顺地点头。

「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为了惩罚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次投胎的身体会是个赢弱多病,而且永远也医不好的病身。」孟婆长叹一声。

「孟婆,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可儿眼中闪过一抹对爱情的憧憬。

「我知道你要问什幺,我只能告诉你,缘分是天注定。」

风流小二: 官场风月 466-490


 466 沦为奸夫(四)

  “什么事?”
  金倩望着刘明强突然变得异常阴暗的脸问道。
  “高工区发生大火,我得赶紧过去。你带儿子再好好玩玩吧,等下我让司机过来接你们回去”刘明强一边掏车钥匙一边回答着。
  “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没什么问题吧?”
  金倩抱着儿子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吧。带儿子好好玩”刘明强说完便走了出去,在动物园外面的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发了疯的开了起来。
  由于是星期六,所以基本上领导都放假休息去了。刘明强赶到现场的时候到场的领导还不多。消防车早到了,正在全力扑火。起火的是两栋正在施工的大楼,火势很凶猛,刘明强看了看,估计是没办法在短时间扑灭了。好在并没有人员伤亡。
  刘明强叫过张大同,让张大够同把这个项目的项目负责人给叫来。张大同立即过去打电话,随后一群满脸是汗的带着安全帽的人走了过来。
  “刘书记,我是休闲城项目的总负责人孔友伟”当先那人说道。
  “现在我也不想说什么,你现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明强冷冷地问道。
  “对不起,刘书记。起火的原因我们已经知晓,是因为工人没有按照施工安全规范的要求,乱拉乱接电线施工,结果电线短路引起了大火”孔友伟也是一脸的黯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项目总负责人是第一个要负责的。
  “真是乱弹琴,真不知道于大勇怎么叫了你这样的人来当总负责人,你难道不知道施工第一要注意的就是安全问题吗?”
  刘明强一听是这个原因当即暴怒,高工区各处都在施工,所以刘明强特意强调了施工的安全,每周都要组织一次干部到各个施工现场进行检查,没有符合施工标准的项目一律叫停。没想到,他这样重视安全问题了结果还有漏网之鱼,而且还就良成了大祸。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刘明强直接问道:“你现在实话对我说,这个工程到底符合不符合标准?被火烧过后会不会倒塌?经不经的过上级部门的检查?”
  失火和倒楼是两个性质,如果失火最后楼被烧倒了,那就是严重的问题了。而且事后上面肯定是会安排专业人员对失火的项目进行全面检查,如果工程存在偷工减料的行为那么问题就更加严重了,现在刘明强怕的就是这个。
  “应该不会倒吧?”
  那个孔友伟紧张地说着。
  这句话说明了一切,刘明强想死的心都有了。别的也不说了,刘明强自己走到一边,拿起电话给于勇宁打电话。其实他早就应该知道,像于勇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规规矩矩的施工呢?
  “老于,我是明强”刘明强淡淡地说着。
  “哦,明强啊,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真是对不起了,明强。这次可能给你惹麻烦了”于勇宁直接说着。
  “那事先不说,老于,你现在必须先给省里的一些关系户打好关系,你的工程中存在什么样的问题你我心里都清楚,现在事情出了,要是查出来我走不掉,你也走不掉。不过你要是把检查那一关过了你就没问题了。至于我,责任也轻一点。我在上面没有关系,这些都要靠你了”刘明强很镇定地道。
  “这个我已经和上面的人打好招呼了,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对不起了,兄弟,做哥哥的这次对不住你了”“别说这个,事情都出了说这些都没意思了。你还是多在上面买单吧。我先挂了”刘明强没有兴趣继续说下去了,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对张大同说道:“你向省里汇报吧”“刘区长,要不要再压一压?”
  张大同很是惊讶地问着。
  “没用的,这事是压不住的,到时候更被动。直接向上级汇报吧”刘明强淡淡地说着。
  张大同也欣欣然地开始拿手机到一旁去打电话了。
  现场组织救火也没什么好组织的,本来就是个施工的现场,人员不多,大家一见起火全都跑了。现在剩下的人就是消防员在大楼周围。不必疏散人群,追究责任也很明显的事情,救火别人帮不上忙,只有消防员能够出力。所以刘明强异常颓废地坐在一旁抽着烟看着大楼。
  就在这时,突然发生巨响,接着刘明强便瞪着眼睛看着大楼上不直接倾斜然后倒了下来。刘明强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唤:“完了,这次彻底完了”一栋大楼直接倒了下来,围观的人离得远倒是没事,可是下面还有几十名消防员啊,刘明强清清楚楚地看到一辆消防车都给压在了下面。
  刘明强彻底癫狂了,大喊:“叫救护车,另外叫更多的救援队过来救人,快快快”刘明强不要命的喊着,自己第一个冲往了刚刚倒塌的大楼前,但是被张大同给死死地抱住。
  刘明强直接坐在了地上望着倒塌的大楼,再也不说话了。良久之后对张大同说道:“如实向上级汇报,并且请求增援”随后便抽起了烟。
  “明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样了?”
  没多久,尚妍黛坐着车积极慢慢地赶来,同时赶来的还有许多高工区的领导。
  刘明强摇了摇手,淡然说道:“这次一切都完了”便再也没说话,而董静赶到之后只是拿过一瓶水递给刘明强并没有说话。
  救援还在进行,现在不是救火了而是救人,消防员武警都来了。一具具尸体从石头下面挖出来,血粼粼的触目惊心,刘明强知道这个事情总要有人来负责,而自己则是跑都跑不掉的一个。
  没多久,一长串的小车又开了过来,当先的就是周长雄的车子,刘明强认识周长雄的车牌,刘明强在心里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周长雄从车上下来,急忙赶到现场看着,并且大大的布置了一番,什么一切要以救人为主,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不管话费多大的代价都有救活的废话,随后吼道:“刘明强,董必进到哪去了?”
  刘明强很自觉地走了过去,而董必进正在外地开会,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刘明强,你这个区长是怎么当的?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是对工作极度不负责任,是对人民群众生命的不负责任。我不知道,当初怎么有人叫你来当这个区长。我现在宣布,高工区区长刘明强,现在停职接收检查。”
  周长雄憋红着脸对着刘明强吼道。
  刘明强冷冷地笑着,随后转身走了出去。他在笑什么?这件事情倒霉的不只他一个,他最多只能算是只没人注意的小鬼,而周长雄则是个大头。压死这么多的人中央不可能不知道的,现在正在大选期间,周长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刘明强笑道周长雄别说爬一步,能坐稳这个省长位置都不一定了。当然,刘明强也知道,自己这次是走到末路了,停职只是开始,肯定会革职的。因为这次已经超出了省里负责的范围了,这次的事情中央是肯定会插手的。
  刘明强一个人开着车慢悠悠地转着,以前当官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现在突然没了官了却总觉得什么都不是滋味,就感觉天塌下来了一样。回想了一下,自己还没吃午饭,找了个街边的小店,点了几个小菜,便自己一个人喝起酒来了,一杯两杯,却一点醉的迹象都没有。喝着喝着也不是滋味,然后直接开车回家,手机响了起来,刘明强没有看是谁的,直接关机。
  回家,金倩正抱着还在在客厅里试着新买的衣服。一看见刘明强回来,小金哲便穿着新衣服跑到刘明强面前,用不是很清晰的话说着:“爸爸,我的新衣服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刘明强蹲下来,抱起儿子,有点哽咽地说着。
  金倩发现了不对,让小金哲去找奶奶玩,走到刘明强身边问道:“怎么了?明强?”
  “没事,我想睡会儿觉”刘明强摇了摇头走上了楼,洗了个澡,被冷水冲的全身发麻才擦了一下睡在了床上,这一觉睡到晚上才起来。
  “明强,这是热好的饭菜,你吃点吧”金倩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对刘明强说道。
  “谢谢你了,倩儿”刘明强感动了一下,然后拿起碗筷吃饭。
  “我看了新闻了,起火的事情”金倩犹豫着,最后还是说了。
  “是嘛,哎。我还是犯了错,爸当年交道我说工作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干,可我还是没能做到。这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虽然主要责任不是我,但是我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倩儿,这次我的官路是走到头了。我想了一下午,我决定做生意”刘明强拔了两口饭就吃不下去了,点了根烟。
  “明强,等这件事情最后结束了来集团吧。儿子也这么大了,我想回家带孩子。小哲也该上幼儿园了”金倩说着。
  “嗯,再说吧。如果没找到更好的我就去集团上班吧”刘明强点点头,其实从心里他很抵触去鼎天集团上班,说到底还是大男子主义在作怪。因为顶天集团是刘少芬的,刘明强接收那叫什么?别人会说他是娶了个好老婆,他算是个吃软饭的。刘明强更希望的是有自己的事业。属于自己一步步干起来的事业。当官就是,可惜现在没了。


 467 沦为奸夫(五)

  晚上,刘明强和金倩说着他想一个人出去走走。然后便开着车出去,到江边吹风去了。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到江边走一走,吹吹风。
  打开收音机,刘明强便听到这样的报道:“各位听众朋友,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在江南省林阳市高新科技工业园区一处正在施工的大楼起火,大伙迅速蔓延,一起临近的另一座施工大楼也跟着发生大火。随后消防队员赶到现场进行救火,然而大楼却倜然倒下,把救火的消防队员全部压在下面。二十二位消防官兵全部遇难,经过七个小时的救援,所有遇难的消防官员尸身都已经被抢救出来。中央已经对这起火灾定性为重大事故。据初步调查,起火的原因为施工人员没有按照施工规范施工乱拉乱接电线引起大火,具体原因有待进一步的调查”听过之后,刘明强冷笑。要说追究事情的责任与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大的联系,自己的安全宣传和监督一直做的很好,但是中国的体制哪里是有政策就没事了的?上有政策下面就有对策。施工方给来检查的领导一点点好处马上就能过关,这点大家心知肚明。不过事情出了,总得有人来负责,第一个就是项目所在区域的高工区南区镇的领导,随后就是自己这个高工区的区长,当然,董必进也走不掉,但是人家是党委书记,责任没自己大。随后省长周长雄也会手影响,虽然不会受到处罚但是想进一步上升是不可能了。
  来到江边,刘明强坐在江堤上抽着烟吹着风。拿起手机开机,发现手机上面江映雪打了很多个电话过来。刘明强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明强,你干嘛,怎么关机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能关机?”
  江映雪急忙说道。
  “怎么了?怎么这么急啊?色事情已经出了就随便吧,不当官也饿不死我刘明强是不是?不要担心了”刘明强装着洒脱。
  “你装什么装啊,你爬到这一步容易吗?要是就这样没了那就真的是太可惜了,你才多大的年纪啊”江映雪急切着。
  “可惜也没办法,官面上的说法呢是我工作不负责任不到位,私下里呢是因为我太倒霉了,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你有什么办法啊,我已经看的淡然了”刘明强呵呵地说着。
  “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办法,你现在有事情没有?有时间的话来我这一趟,我帮你合计合计”江映雪说着。
  一听还有办法,刘明强心顿时火热了起来,便答道:“好的,我马上来”刘明强风风火火地把车开到江映雪的别墅处,进门下车望着江映雪笑道:“这次又让你担心了”江映雪白了刘明强一样,然后坐在沙发上帮刘明强分析:“明强,今天下午中央已经发出了文件下来,让我们要严令查处这件事情。而且周长雄也被上面的领导狠狠地骂了一顿。周长雄把你停职了,虽然一般来说这样的重大事件你这个区长是没办法逃脱,但是究竟是让你付主要责任还是下面的镇长负主要责任这都是可以商量的,另外是把你革职还是另外调走也是可以商量的。所以,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悲观”“都一样,中央都开始重视这个事情了还有办法吗?我想不出意外中央是会派出调查小组下来调查事情原委再追究责任吧?这次中央这么大的动作事情肯定没办法善了,另外我现在本来就已经山穷水尽了,一点关系都没有。周长雄早就想除掉我,你觉得我还能幸免吗?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刘明强苦笑着。
  “你没人,我中央有人啊,我想我说句话还是可以解决问题的”江映雪说着。
  “你?老爷子在的时候还好说,现在嘛。难道你要去找王家?”
  刘明强突然脸上便的格外的黑。
  “明强,我知道这样你可能不舒服。但是男子汉能屈能伸,只要能过了这个坎什么事都好说是不是?谁帮了你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能影响你的前程”江映雪祈求的眼神望着刘明强。
  “不行,我刘明强就算是不当这个官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委屈低三下四地去求别的男人来帮自己,你当我刘明强是什么?映雪,这件事情说都不要说了。你要是这么做了我刘明强以后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刘明强说到做到”刘明强沉声说道。
  “明强,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不是跟自己作对嘛?”
  江映雪叹息着说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都有自己的逆鳞。我刘明强的原则不允许你这样做也不允许我接受这样的帮助。好了,不用说了。我岳父死之后我就知道我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最近一直很低调,就是不想让人抓到我的把柄。谁想到,老天却送出来这么一个大把柄,可能一切都是天意吧。所以呢。傻瓜,没必要为了我的事情这么操心啦”刘明强捏了捏脸蛋道。
  “哎,这次事情真是出的太大了。现在全国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国家把这件事情都定型重大事故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江映雪也深深地替自己的男人惋惜着。
  “不当官我也可以干别的,我这种人干什么都是一把好手,你说是不是?特别是干女人”刘明强哈哈大笑着,然后扑向江映雪。他现在心里的痛苦远不是江映雪能够体会的,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跟着自己痛苦罢了,所以装的很平静,其实心里是翻江倒海一样的痛。人生最大的痛是什么?不是你站在山脚一直爬不上去,而是你明明就爬上去了,而且就快爬到山顶了却突然失手掉了下去从新站在山脚,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刘明强现在心底就正是这种痛快。
  他需要释放,需要发泄,所以这个对象就轮到了身边这个同样为了他的事情而憔悴的女人身上。刘明强扑在江映雪身上上下其手,又摸有啃,很是野蛮。如果江映雪还有多余的精力来看刘明强的话可以发现刘明强的眼睛是通红的。
  翻云覆雨,就在刘明强准备提枪上马的时候李梦强的电话打来了,响了很久,最后刘明强无奈地从江映雪身上爬了起来去接电话。气喘吁吁地问道:“什么事?”
  边说边走开,一直走到洗手间边。
  “你在干什么?气喘吁吁的”李梦晴怪异地问着。
  “在跑步,什么事情啊?”
  刘明强镇定了一下才说。
  “大半夜的你跑步?算了,明强,高工区的事情我知道了”李梦晴开门见山地说着。
  “这媒体的能量真是大啊,才多久就全国尽知了,就是不知道把我拍上去了没有,要是拍上去了我可就全国出名了”刘明强爽朗地笑着,笑着心很痛很痛。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们江南省是怎么处理你的?”
  李梦晴没好气地说着。“还能怎么处置?现在是停职,等事情过了之后再秋后算账,到时候我就是革职了,说不定还能给我另外牵涉出一些列的问题出来,到时候我就变成了坐牢了”刘明强抬头望着黑黑的夜晚说着。
  “中央已经介入了这个事情,说是要严肃处理这件事,所有主管领导都有严办。我听我爸说的”李梦晴道。
  “我早猜到了,没事的,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无官一身轻啊,我现在觉得很轻松。对了梦晴,我决定自己开家公司,具体干什么还没想好,到时候你来帮我吧”刘明强转移话题,这件事情越说下午他心越痛。
  “你还真的挺能装的,事情还有转机。我已经和我爸说了一晚上了,让他帮帮你。我爸虽然没答应,但是让你去见见他,明强,这是个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我爸官不大,但是盯着我爷爷的名号在中央还是挺能狐假虎威的。只要他出面,处理好这个事情不难”李梦晴淡然地说着。
  “你不会骗我吧?有这么好的事?”
  刘明强不敢相信。
  “刘明强,你他妈的还有没有良心?你知道为了这事我和我爸浪费了多少口水吗?甚至我都答应他只要他帮你把这个事情解决掉了我马上就结婚的协议。你竟然说我骗你?你怎么不去死”李梦晴许久不见的脾气终于再次爆发了,烧的刘明强一愣一愣的。
  刘明强听过之后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没有说话,这件事情与前面江映雪的问题相似了。他觉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很憋屈。
  “怎么了?生气了?我说你想什么呢?我这只是敷衍我爸的,等他帮你的问题解决了我不结婚他还能拿我怎么着?他还能杀了我不成?你快点来北京吧。箐箐想爸爸了”李梦晴也知道刘明强为什么不爽了,当即温柔地说着。
  刘明强一听心里果然温暖了许多了,更是想起了自己那许久不曾见面的女儿,心里也很是急切地想去北京。
  “我也想她和她的妈妈。我明天早上就赶过去,到时候再联系吧。晚了,我先挂电话了”刘明强说完挂断电话,心里温暖一片。最能体现真情的不是在你辉煌的时候身边一大群一大群的人,而是在你落难的时候对方的一句关心。


 468 沦为奸夫(六)

  “明强,什么事?”
  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等待着刘明强进行最后一步但是却偏偏被一个电话给凉在半空中的江映雪问着刘明强。
  “好事,我这件事情可能会有转机。我明天去一趟北京,见一个大人物。如果谈的好的话应该可以起死回生”刘明强也没准备瞒着江映雪如实说着。
  江映雪眼里散发着智慧的光芒,然后笑着说道:“那敢情好,只要有北京的大人物开口这事情基本上是可以摆平的”“那咱们还做不做?”
  刘明强心情突然之间大好,一只手又开始在江映雪身上抚摸着。
  “死相,不理你了”江映雪故意害羞的转个身子不理刘明强。
  “那就是要做咯?”
  刘明强读呵呵地躺在床上从身后抱住江映雪,然后从后面进入了江映雪的身体。
  而此刻,在上海一栋犹如大宫殿般的别墅里一个女人正紧紧地盯着电视机的画面看着,电视机上拨得是晚间新闻,而画面正是那倒塌的大楼。
  刘明强是半夜回家的,回家后刘明强第一件事便是找到金倩让金倩帮他订一张最早到北京的机票。
  “你去北京干什么?散心吗?”
  金倩望着丈夫突然之间有所好转的脸色问道。
  “去见一见李梦晴的父亲,可能还有办法挽回”刘明强说着。
  金倩没说什么,点点头。然后道:“订明天下午的机票吧,上午我叫人去买点东西过来你带过去。另外我让人帮你把宾馆也一块儿订好,这样你也不会感到太累了”“谢谢你,老婆”刘明强很是感动。
  第二天下午,刘明强坐上了去往北京的飞机,上飞机前刘明强便发了信息告诉李梦晴。下来飞机之后果然看到李梦晴开着车在飞机场外等着。
  刘明强一坐上车,李梦晴便直接拉住刘明强的脖子在刘明强的嘴上吻着,吻的很狂热,可见她对刘明强的相思之情到底到了何种地步了。
  刘明强好不容易推开李梦晴,笑着说道:“大姐,这里可是机场,你不会是想在这里玩车震吧?”
  “怎么啊?你怕了?”
  李梦晴挑衅地望着刘明强。
  “我投降,我确实是怕了。你个小骚货,去酒店,我今天一定干的你下不了床”刘明强狠狠地说道。这种情况他早就想好了,女人一旦生过孩子之后这性欲便会大大的提升,而李梦晴本身就是一个性欲挺强的女人。而自己与她也已经是一年多没上过床了,所以这种情况刘明强事先就已经预料到了,他这次来除了来见李梦晴的父亲之外,也还有一个重要的责任,就是来向李梦晴缴纳私粮,当然,公粮是必须的交给金倩的。
  “谁怕谁啊”李梦晴满脸红晕地开着车。
  “明强,你见到我爸的时候什么都不用说,到时候我会在场。他已经答应我会帮这个忙的”李梦晴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着。
  “这个我知道,我带了一些你父亲可能会喜欢的礼物过来。本来金倩是要过来的,我推辞了她”刘明强说着。
  “我知道,她在上飞机之前还打过电话给我,让我好好地照顾你”李梦晴明显的眼神黯淡着。
  刘明强没有说话了,在两人之间金倩是永远的禁忌。
  李梦晴把车子停到刘明强订好的酒店外,然后两人办好手续便上去了。一进房间李梦晴便迫不及待地缠绕住刘明强,两人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语言,此刻只有对方的身体才是自己最需要的安慰。
  这样昏天暗地,直到第二天上午两人才从酒店出来。李梦晴又带着刘明强在北京逛了一圈,又加了一些李梦晴父亲最喜欢的礼物进去。
  然后在中午十二点才在李梦晴的带领下去李梦晴的家,这也是李梦晴父亲约好刘明强在的时间。
  李梦晴的家不是很高档,也就是一般的小区里,这也是北京一些官员的通例。除了一些个大神级别的住在国家提供的地方外,其余的官员都住在一些平民区里面,不显山不露水。如果你住在北京,说不定你的楼上楼下就住着一些个部级干部。
  刘明强跟着李梦晴进了屋,屋里干干净净的。原本李梦晴自己在外面有一套房子,没跟父母住一起,但是后来李梦晴的母亲去世了,李梦晴怕自己的父亲一个人住的不习惯便就带着女儿刘箐住了进来,屋里的卫生都是保姆过来收拾。
  进去便看到李梦晴的父亲正坐在那看电视,保姆正在厨房里面煮着菜。
  “李叔叔,您好”刘明强是见过李梦晴的父亲的,第一次与金清平到北京遇见的那个老李就是李梦晴的父亲。
  “哦,小刘来了啊,坐坐坐”李梦晴的父亲看到刘明强也笑呵呵地说着。
  “爸,我先说好。明强来了,你帮他的事情你是答应了我的,不能反悔。另外你有事说事,别没事在这打官腔,我听着不舒服”李梦晴从房间里面把已经能够咿呀学步的女儿刘箐给抱在怀里。
  “你这孩子,怎么说你爸的?”
  李梦晴的父亲白了李梦晴一眼,然后从李梦晴身上把刘箐给抱了过来,嘴里喊着:“来,箐儿,爷爷抱”“明强啊,金倩和梦晴是好朋友,你让金倩多劝劝梦晴这孩子,都快奔三十了,却一点都不着急。一个人老这么晃着也不是回事啊?”
  李梦晴的父亲一边逗着刘箐,一边对刘明强说着。
  刘明强尴尬地望了望李梦晴,李梦晴眼睛里面也是不自然,对自己父亲说道:“我一个人怎么了?你要是不帮明强把这事给办好我还真的不嫁了,我一个人过一生。反正我有女儿了,也不怕老了没人养。我以前在林阳的时候明强可没少帮我”“一码归一码,别扯做一谈。你就算是有女儿了,这也还是一个不完整的家啊?你没丈夫可以,但是箐儿没爸爸行吗?这会对她的成长造成很深刻的影响的,严重可能会心理畸形。明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梦晴的父亲也开始劝说着李梦晴。其实啊,不管父母是多大的官,在遇到孩子的问题上的时候,天下父母都是一个样。
  “你别总说些有的没的了,赶紧谈事情吧你,再不说又吃饭了。你们谈吧,我给箐儿去换个尿布”李梦晴知道刘明强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直接说了句,然后抱着刘箐走开了。
  “明强啊,你们江南省那个高工区出的事情我已经详细的了解过了。事情呢很简单,就是开发商贪心,没有按照正规程序来办。当然,作为高工区的主管官员,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并不在你,但是你却有着无可推卸的责任。”
  李梦晴的父亲自己抽出一根点上然后把烟放在刘明强的面洽。
  刘明强也没客气,拿出一根也点上,然后说道:“您说的对。这个休闲城项目是我提出来的,而且投标的过程也是我经手的。最终却把正规项目给了这样一个开发商造成这样的后果,这是我的失误。但是我还是想组织上能够给我一个可以将功补过的机会”“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整个事情有难度。第一,老金不该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走了。要是老金还坐在江南省那把交椅上由他帮你说话帮你顶缸你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据我所知,现在的江南省的一把手与老金身前关系就不好,一直不对付,肯定不会为你开脱。甚至于,他递上来的报告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你的身上,所以,这是比较麻烦的一件事。第二,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了,死了二十二个消防官兵,中央很重视这件事。已经发出话来了要严办。今天调查组的人已经去了林阳了,相信过两天就会有结果出来了。这也是难办的地方之一。但是呢,事情也不是完全不能操作,我虽然是在纪委这个部门工作,但是中央这些人我多多少少都认识,另外,梦晴这丫头前天偷偷摸摸背着我去找了她爷爷,磨着他爷爷出去到中央那里去说了几句话。我昨天晚上也请了调查组的人吃饭。他们只给了我一个大概的概念,那就是你是主管的官员,这件事情你不可能不负责任,所以,你是必须得受到牵连的。但是至于具体怎么个牵连法还有待考验,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李梦晴的父亲也不转弯,直接说着。眼睛带着似有似无的光芒望着刘明强。
  怎么个牵连法?停职、革职、党内警告、留任查看、降职、调离等等,无非也就是这些了,但是刘明强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好把握这调查组的尺度,所以不好开口。只有模棱两可地说道:“我都听组织的,犯了错误就得接受惩罚,不管组织决定怎样处罚我,我都乐意接受”李梦晴父亲微微笑着望着刘明强,没表态,然后说道:“哎,老金不该走的太早了。”
  说完这话李梦晴父亲一脸的感伤,然后又说道:“别人不知道老金的为人但是我知道,他那人做任何事情都不是为了自己。当然,在对待你的事情上他例外,他例外地为你开了许多的红灯。现在像他这样一心只想着干实事的官员很少了,真是可惜啊。他和我一样,都只有一个女儿,他这一走,你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吧?”


 469 沦为奸夫(七)

  “我爸在任上的时候就有许多人看不惯他的办事风格,加上他一心为公的做事风格,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加上我自己有时候处理事情也不够圆滑,所以,也和一些官员关系不顺畅。造成现在在江南省我都有点举步维艰的感觉了。原本我爸把我调到高工区是想让我把高工区给办好办出成绩来,这样我自己能够青云直上,也能够为他的林德泉一体化打下基础。没想到却出现了这样的事,哎,一切都功亏一篑啊。我自己丢官是小,最主要的是没办法完成我爸毕生的愿望了”刘明强真诚地说着,没有丝毫作假的成分在里面。
  “林德泉一体化?这个老金很久之前和我说过,我记得当时他和我说的时候他还只是江南省的副书记。我当时就告诉他,这件事情如果得到各方面的支持做起来便不难,而且成效一定很高,但是要想各方面都支持这么大的动作很难。当时老金就说了一句我完不成我也要让我的接班人去完成。现在看来,老金是把他的女婿你定位接班人了。小刘,高工区的成效还是很大的,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能力不错,如果就这样陨落了那是党是组织的损失。你看这样成不成?你离开江南省吧,江南省现在已经不是你所能呆的地方了,如果你继续留在江南省你将寸步难行,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了。离开江南省是你唯一的选择,至于老金的愿望你先等等,如果你在其它地方能够爬到一个较高的位置,到时候再调回江南省也不是难事。你看怎么样?”
  李梦晴的父亲很爽朗地说着。
  刘明强顿时眼前一亮,心里已经明悟,这件事情其实李梦晴的父亲早就已经帮他给办妥了,能够调出江南省这可是刘明强的梦想,现在的江南省早就没了刘明强赖以生存的空间了。
  当即笑着说道:“谢谢李叔叔,我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呵呵,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吧,老金和我莫逆之交,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是颗不错的苗子,能帮你我会尽量的。我问过中组部那边,广北省的浅圳市最近有一个区长的位置空缺,你去那干吧。你现在在江南省是副厅级的级别,到那去也算是降职了,说得过去。”
  李梦晴父亲又笑着说着。
  “浅圳?”
  刘明强太过于惊名讶了。浅圳是什么地方?邓爷爷当时在中国的男孩边划下的这个圈,一跃之间从当初的小渔村变成了如今的经济特区。刘明强暗道,这就是所谓的明降暗升吧?刘明强又开始有着欣喜若狂的感觉。
  “对,就是浅圳市,浅圳市市委书记是我的一个朋友。只不过这小子命不好,一直在这个位置干着,你去了找他就是了,他会照料你的”李梦晴的父亲又说道。
  接着刘明强在李梦晴家里吃了中饭,吃完中饭之后李梦晴的父亲就走了。
  刘明强抱着自己的女儿在房里走着。
  “怎么?我爸怎么和你说的?”
  李梦晴一边在弄这奶粉一边问着。
  “帮我调到浅圳市当区长”刘明强笑呵呵地说着。
  “浅圳市?不错啊,这是个好差事,不比你现在的这个差。这老头子还不错嘛。总算是有点良心”李梦晴也眨巴着嘴道。
  “梦晴,谢谢你”刘明强感动地说着。
  “谢我?谢我以后就多抽点时间来看看我和女儿”李梦晴俨然一笑。
  下午刘明强本来是准备会林阳的,但是却被李梦晴给拦住了,硬是帮刘明强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
  欲望无度的李梦晴缠着刘明强下午又去了酒店的房间,两人在里面颠鸾倒凤。
  “喂,你这么凶就不怕我受不了啊?这是昨天到今天的第五次了。我都脚发软了”刘明强从李梦晴身体里面退出来满身是汗地说着。
  “我不管,你这一走又不知道下次来是什么时候了。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也有生理上的需要的。这次不好好地压榨你一顿把自己喂饱以后就只能饿了”李梦晴一只手还在继续把玩着刘明强身下的事物。
  “你难道不知道饥一顿饱一顿对身体不好啊?你让我歇会吧,你要是一次性把它给用没了下次就没得乐了”刘明强求饶着。
  “不行,你这东西我不用别的女人也会用,我先用了再说,大不了最后都没得用。我多用一次是一次”李梦晴说完又低下头凑在刘明强的身下。
  刘明强绝望地闭上了眼。都说女人是老虎,现在刘明强觉得,女人比虎狼还凶残。
  “放过我吧,我饿了。你让我吃顿饭再来行不行?”
  刘明强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打电话叫酒店送餐上来,你在这等着,我给点最补的”李梦晴听到刘明强这么一说从床上爬起来,拿过一旁的电话开始拨打号码。
  刘明强只能无奈地抽烟。
  没多久门铃便响了,刘明强赶紧套了条裤衩就去开门。他是真的饿了,虽然现在还不到晚上。干了一下午的体力活就算是民工也会饿的更何况刘明强呢?
  刘明强打开门,但是开门刘明强便傻眼了。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一个正对着自己眨着调皮的大眼睛的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金倩。
  “老公,怎么样?惊喜吧?”
  金倩说着推开门准备进去。
  刘明强脑袋短路,理解抱住金倩在门口打转,后背上汗如雨下,用脚把门稍微的勾住,好在住的套间,要是那种单间这一下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李梦晴了。
  “惊喜惊喜,你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刘明强暗自镇定,假装着生气地说道。脑袋不停地望房里看,希望老天保佑李梦晴不会傻乎乎地走出来。
  “人家想给你个惊喜嘛,正好这两天公司没事,所以我就直接飞过来了。另外我也好久没看到梦晴姐和小箐儿了。就过来了”金倩说着在刘明强脸上亲了一下。
  “那个你坐飞机一定饿了,走走走,我们出去吃饭去”刘明强急中生智,说着就准备把金倩推出去一起吃晚饭。
  “好啊,不过你不穿衣服啊?难道你就穿着这个出去?羞死了,快去穿衣服,我打电话给梦晴姐,晚上一块儿吃饭”金倩说着把刘明强推进了房间。
  “明强,拿个饭菜怎么拿这么久啊?真是磨磨唧唧。难道你准备逃走不成?”
  接着刘明强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李梦晴围着浴巾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
  刘明强知道,天塌了。静静地站在那望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金倩心在滴血。
  “倩····儿”李梦晴一走出卧室便看到瞪着眼镜望着她的金倩,李梦晴全身都开始颤抖。
  “你们····你们···你们俩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是不是?你们肯定是知道我要来了所以才装着这样逗我的是不是?”
  金倩眼睛地不停地流着眼泪歇斯底里的吼着。
  刘明强站在那一直没有说话,李梦晴先前走了两步,突然一下跪在了金倩的面前,流着眼泪说道:“对不起,倩儿”“对不起?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那就不是在演戏不是开玩笑了”金倩突然变得十分疯狂,退后两步,眼神全是愤怒地望着李梦晴和刘明强。然后说道:“你们真是太好了,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我以为可以托付一生一个让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得女人的老公。一个是我姐姐,一个从小保护我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姐姐。你们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金倩眼泪哗哗地流着。
  随后金倩突然走上前在刘明强和李梦晴的脸上一人狠狠地打了一耳光,随后说道:“刘明强,你就是个畜生。李梦晴,以后咱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没你这样的姐妹”金倩说完之后走了出去夺门而出。
  李梦晴双眼满是泪痕站起来准备追出去,却被刘明强拉住。
  “明强,你干嘛?快去追啊,倩儿这样出去很危险的”李梦晴疯狂地准备挣脱刘明强的手去追金倩。
  “冷静一下,她要是看到你我会更加的危险。让她去吧”刘明强说完之后走进卧室点上烟靠在床上抽着。
  李梦晴坐在客厅里哭泣着,然后走了进来,从刘明强的烟盒里面拿出一根烟也开始抽了起来,泪水掉在烟上面把烟侵湿。
  “明强,怎么办?该怎么办啊我们?”
  李梦晴呆呆地望着刘明强问道。
  “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事情已经出了还能怎么样?我从很久之前便知道,我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我一直都不敢想,也不愿去想。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想再多也没有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刘明强说完之后吐出一个烟圈。
  “我对不起倩儿,倩儿一直都把我当成亲姐姐一样,什么话都和我说。有什么好的东西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我。而我··而我却把她老公勾引到了床上。倩儿一定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的”李梦晴一想到金倩泪水又开始哗哗的流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做错了事情就得承担后果,这是必然的事情。别哭了,要哭的是我,整个事情里面唯一错的那个人就是我,与你们都无关”刘明强走到窗户边推开一扇窗户说着。


 470 沦为奸夫(八)

  然后刘明强拿出手机拨了钟丽的号码。
  “喂,明强哥,什么事?倩儿姐去北京了你知道吗?”
  钟丽甜美的声音说着。
  “嗯,钟丽。你倩儿姐可能坐最早的班机回林阳了。你马上去机场等,一定要等到你倩儿姐。然后你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受在你倩儿姐身边,知道吗?”
  刘明强安排着钟丽。
  “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钟丽听的吓了一跳。
  “这个你别问,以后你会知道的。你现在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做”刘明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转脸对李梦晴说道:“时凡事都会有个结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们都得勇敢去面对,更何况整件事情本来就是我们自己制造出来的。先让倩儿冷静冷静,我过两天再回林阳”刘明强说完便睡在了床上。
  刘明强虽然心里痛的要命但是表面上还是坐着很镇定,他知道,以金倩的性格,自己与他可能是走到头了。刘明强第二天去了赵俊家,赵俊不在,去国外出差去了。是林月接待的刘明强,自从与林月发生过关系之后刘明强一直很害怕与赵俊联系,他一直精良避免着与赵俊联系,所以,自那之后刘明强与赵俊之间的联系便淡了下来。但是兄弟之间的情谊不像情人,是不会念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的。
  林月见到刘明强的到来很是开心,打开门拿了双拖鞋,亲自帮刘明强换上,虽然刘明强不愿意,但是她还是坚持。
  “今天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先打个电话”林月一边帮刘明强脱鞋一边问道。
  刘明强觉得这话很耳熟,好像就是自己昨天对金倩说的。
  “我来北京有点事情所以过来看看你和儿···你的儿子”刘明强随口而出的儿子最终没有说出来,尴尬、别扭。
  林月望了刘明强一眼,知道刘明强在想什么。然后不着痕迹地说道:“来看儿子都空手,也不带件礼物啊?”
  这话说的刘明强心里很温暖。
  “来的匆忙,没有顾得上了,下次再补上吧”刘明强淡淡地说着。
  林月笑着,然后走进卧室把坐在学步车里的孩子给抱了过来,抱到刘明强面前对孩子说道:“看到了吗?儿子,这是爸爸,叫爸爸”“别,别这么教孩子,不好。记住,你只有一个爸爸,叫赵俊,我,我是你干爸爸”刘明强吓了一跳,然后说道。
  林月没有再说什么,把孩子放在刘明强身上,然后给刘明强泡了杯茶,又拿了两包烟出来给刘明强。
  “你最近过的还好吗?带孩子很辛苦吧”刘明强百年不变的这一句。
  “还行,没想象中那么辛苦,也很甜蜜。越苦就越能够体会到作为一个母亲所特有的骄傲和自足,我觉得很幸福,谢谢你明强,这一些都是你给我的”林月脸上全是母性的光辉。
  “嘿,你这是什么逻辑啊,弄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刘明强低下头自嘲地说着。
  “听说你们林阳发生了一场大火?这事没影响到你吧?”
  林月突然问道。她不是体制里面的人,所以对于这些不清楚,她只知道刘明强是在江南省林阳市当官,至于具体是什么职位他一点都不清楚。
  “没有,我可能要调走了,调到浅圳去了。”
  刘明强不想让林月担心直接说道。
  刘明强在林月那呆到晚上走的,没有法相想象中床上大战,刘明强现在没那个兴致,而林月也明显感觉到刘明强的兴致不是很好。
  刘明强又在北京呆了两天,直到张大同电话过来通知刘明强说省里让刘明强去一趟刘明强才坐着飞机回林阳。李梦晴说要跟刘明强一起回去,去给金倩认错被刘明强给拦住了。现在这事情已经不是对与错的问题了,李梦晴要是过去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加的复杂。
  刘明强在林阳下飞机之后直接去了省委省政府,找他谈话的周长雄。
  “明强同志啊,请坐”这次周长雄看到刘明强依旧是笑呵呵的。刘明强笑了笑,其中的意味心知肚明。
  “周省长,你客气了。这次一来是来向组织检讨的,二来是来听候组织发落”刘明强没工夫理会周长雄这种翻脸不认人的人。
  “嗯,高工区的火灾事件现在已经告一段落了。中央调查组和我们省委省政府已经把整个事件都调查清楚,通过研究也决定了对一部分同志实行责任追究。这是最后的结果你看一看吧”周长雄说着把一份文件递给刘明强。
  刘明强看了看,高工区罢了一部分官员的官职,其中火灾发生地南镇的镇委书记和镇长直接免职,高工区区委书记董必进撤出区委书记的职位,只担任林阳市副市长,同时党内警告一次。刘明强撤除区长职位,记大过一次。这个结果刘明强早就猜到了,笑了笑说道:“坚决服从党组织的安排”随后周长雄又开始拉着刘明强扯麻纱,不过刘明强只听了一会儿便说有事走了出去。然后进了江映雪的办公室。
  “最后的结果你知道了?”
  江映雪问道。
  “知道了,撤职,记过。”
  刘明强点了点头。
  “这已经很好了,听说你要调走是吧?调到浅圳市当区长?”
  江映雪问道。
  “是啊,这次幸好好有个大神帮忙,不然就什么都没了”刘明强没有否认。
  “调出江南省对你是好事,是福不是祸。这次严办了很多人,除了你在周长雄那看到的,最大的事情就是于勇宁落网了,这事是私下办的,你没在林阳可能不知道。于勇宁被抓了起来,他的势力被一扫而空,连根拔起。这是中央定下来的。于勇宁估计这次是逃不过死刑了。”
  江映雪说着。
  “这么严重?”
  刘明强大惊,随后想想也是,中国就是这样。你不出事情什么事情都没有,国家对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你不要出事,一出事就是连根拔起。你黑社会再牛也牛不过共产党。于勇宁在江南省有多么大的势力?但是国家一旦认真了两天的时间就把于勇宁的实力给拔了个精光,并且外面一点感觉都没有,连点风声都没传出来。
  “这是必然的,中央说要严办的事情谁敢打马虎眼?于勇宁在省的那个保护神没有一个敢出来说话的,一个晚上就被武警和警察联手给端了。上面给的话是于勇宁必须处死,要给老百姓一个交代”江映雪接着说道。
  “是啊,于勇宁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刘明强替于勇宁惋惜着,他知道于勇宁做过的坏事杀一千次都不够,不过他还是认为于勇宁是个好人吗,起码比一些在官场里两面三刀用嘴杀人的人要光明磊落的多。
  “云佳早两天打了电话给我,问了你的事情,看的出来,她很关心你”江映雪又说了一句。
  刘明强顿时抬起了头,又垂了下去,落寞地问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这个我没问,要问你自己问。这是她的电话号码,她让我别给你,不过我还是记了下来了。找个时间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嘛,即使不是情人也是朋友”江映雪若有所指地说着。
  刘明强看着江映雪递过来的号码,点了点头。
  “江南省今年是不平静的一年,肯定是腥风血雨的。你提前走了是好事”江映雪感叹着。
  “映雪,我走了之后你帮我照顾一下一个人,帮忙把他调出去”刘明强想起了一个人后说道。刘明强说的这个人就是金清平的秘书王军,答应过人家的事情刘明强都会记住,这间接着也算是帮金清平做一件未完成得事情吧。
  刘明强走出江映雪的办公室后,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打着计程车回到自己家的别墅,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逃避不是刘明强作风。
  推开自己家的铁门,刘明强走进屋子。屋子里坐着刘明强的父亲和母亲。
  刘明强走过去喊道:“爸、妈”刘明强的母亲抬起头看了一下刘明强,没有说话,眼神里面满是失望。而刘明强父亲直接站起来,一个打耳光打在刘明强的脸上,直打的刘明强嘴里吐血。
  “刘明强,我实在没有想到我交出来的儿子会是个这样的东西。倩儿对你不好吗?倩儿父母对你不好吗?我从小要告诉你做人要知恩图报,你个混账东西。才当了几年官?你那套腐败作风就全都出来了,我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我光明磊落一生,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刘明强父亲满眼是火地说着。
  刘明强眼里终于掉下来眼泪,不是因为痛,而是他父亲的话彻底击中了他的伤心处。
  刘明强一下跪在地上说道:“对不起爸,我辜负了您的教育,我也对不起倩儿,我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更对不起金书记”“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和你妈明天回明阳老家,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我以后没你这个儿子。我们两老生老病死都不用你管了”刘明强父亲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刘明强母亲看了看明强,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明强,你怎做出这样的事情啊?倩儿多么好的姑娘,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要去找外面的女人?你要知道,在古代,你这么做可是要被侵猪笼的”刘明强暗问自己,自己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倩儿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前前后后勾搭了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为了什么?最后,刘明强自己也不知道。


 471 上海寻欢(一)

  “倩儿在楼上,几天没下来了。小丽在陪着她,你进去认个错吧。你知道你爸的脾气,我明天陪你爸回乡下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们二老怎么好面对倩儿?”
  刘明强母亲说完之后也摇了摇头走进卧室。
  刘明强坐在地上,然后站起来,点了一根烟往楼上去了。
  金倩的房门是打开的,金倩抱着孩子坐在床上,钟丽则坐在一旁看着。看到刘明强进来钟丽站起来,忽然看到刘明强脸上的伤还有嘴角的血:“明强哥,你……你怎么了?怎么脸上是血?”
  刘明强愣了愣,拿过纸巾在嘴角擦了擦,然后说道:“没什么,做错了事情肯定要受到惩罚。你出去吧,我有话和倩儿说”钟丽望了望刘明强,然后乖巧地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刘明强点着烟坐在对面,对理金倩说道:“倩儿,我不想解释,也没的解释。事情确实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只能说我刘明强是狼心狗肺,对不起你,对不起金书记”刘明强说着眼睛又开始闪着泪花。
  “不用说了,你看下这个吧,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金倩抱着孩子没说什么,直接从身后的茶几上拿过一分合同丢在刘明强的面前。
  刘明强看了看,是离婚协议书。刘明强心里颤抖着,最后还是拿起来慢慢地看着。
  刘明强知道金倩很恨自己,这从她的目光就可以看出,换着是谁都会恨的。但是金倩对刘明强还是很有感情,这份离婚协议书中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给了刘明强,而且连鼎天集团也全部给了刘明强,金倩的要求只是要孩子的抚养权。
  “为什么给我这么多?”
  刘明强声音颤抖着问道。
  “你还需要养父母,而且我要了小哲的抚养权。所以大家都是公平的”金倩淡淡地说着。
  “这份协议的内容我不同意,明天我会修改后给你的看的”刘明强吐出几个字,然后转过脸来对金倩说道:“你是怎么样打算的?”
  “我想带小哲去加拿大,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在那边,她告诉我那边很好而且对孩子的教育很好。签证我已经在办了。鼎天集团是我姥爷和我妈的心血,我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提我好好的打理。爸妈知道这件事情我也是没办法,是爸逼我说的”金倩说着眼泪还是出来了。
 “这事你是受害者,我才是罪人。不要哭了,为了我这种人哭泣是不值得的。孩子就跟你吧,跟着我这样的爸爸他是得不到好的榜样的。其实不一定要去加拿大,天高地远没人照顾也不是好事,你自己再想想吧。我先走了”刘明强说完之后退出来房子。然后走了出去,走到院子看了看那辆奥迪R8,轻轻地抚摸着,随后还是只身走了出去。
  打了个车去了尚妍黛现在住在里面的那套房子,拧开门,发现里面便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还有一股女人的香味。房间里面没人,估计尚妍黛是在上班去了。刘明强直接走到尚妍黛的床上和衣躺下,靠在床上瞪着眼睛想着事情,一边想一边抽着烟。
  当尚妍黛回来的时候一推开门便发现一屋子全是烟味,走过来一看,只见刘明强已经扔了一地的烟头了。
  “明强,你怎么了?”
  尚妍黛大惊,走过来问道。
  “没事,你下班了?现在高工区怎么样了?”
  刘明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尚妍黛说道。
  尚妍黛拿出扫把一便扫这烟蒂一边道:“大换血,蔡启旭闻到了腥味,觉得自己当省长大有希望所以和我达成协议,只要我暂时不和他谈离婚我做什么都可以,另外他让我当区委书记。所以我便当上了区委书记,区长是省里调来的,周长雄的人。明强,上面是怎么安排你的?”
  “可能要调走,还不清楚。有没有兴趣?陪我喝酒去”刘明强现在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事情了。
  两人走到房子旁边的一个小店里点了一桌子菜然后开始喝酒。
  刘明强一句话不说只喝酒,尚妍黛开始还拉着刘明强说话后来也不说了。刘明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尚妍黛拦都拦不住。最后,刘明强还是一句话不说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面。
  当刘明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身边的尚妍黛还在熟睡。刘明强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与尚妍黛都是光溜溜的,显然昨天晚上没有做上面好事。刘明强轻轻地起了床,然后洗漱便下了楼,找了个路边摊吃了个简单的早晨便打车打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下午的时候刘明强回到别墅,发现自己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房间里面也收拾干净。刘明强知道,自己父母回老家去了。
  刘明强叹着气上了楼,金倩还是坐在自己的卧室里面。看到刘明强便说道:“爸妈走了,我拦不住。我让钟丽跟着去了,还叫公司去了几个人去帮忙搬东西”“谢谢了,是我不孝”刘明强淡淡地说着,然后把离婚协议书递了一份给金倩。
  “你这是何必?你这是准备补偿我吗?净身出户?”
  金倩看完之后问道。
  “我不是补偿谁,我欠你的下辈子也还不了。这所有的财产里面大部分都是岳父岳母留下来的。现在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没脸接收他们的财产,另外有一部分属于我的财产是我给儿子的,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给点财产给儿子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你不用说了,如果你要离婚就接收这份协议,不接受我就不同意离婚”刘明强望着窗外道。
  金倩看了看刘明强的背影,流着眼泪,但是还是依然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名字。
  “明天再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吧,今天很晚了。我请你吃顿饭吧,我们一家人,就当做是散伙饭吧”刘明强望着金倩签了字心里一阵阵的痛。
  金倩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抱着小金哲出去,是金倩开的车,刘明强抱着孩子坐在旁边。
  坐在小餐厅里,刘明强给自己倒着酒,问金倩:“你恨不恨我?”
  “恨”金倩没有任何犹豫说道,很坚决。
  刘明强心里微微地痛着,没有再说话,埋头喝酒。
  许久之后金倩抬起头来望着刘明强,然后问道:“难道你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一下吗?”
  刘明强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是不是我解释了你就不会和我离婚了?”
  “不是”金倩还是回答的很坚决。
  “那就是了,所以解释根本就没有用。而且我也根本没办法解释什么,我这人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人,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天生就是贱种。另外,遇到这种事情,要让一个人减轻痛苦的办法就是让她对对方充满恨,越恨痛苦就越少”刘明强笑着说着,然后起身把一张卡递给金倩说道:“这张卡是我给孩子的,以后每个月我会大一笔钱过去给孩子。孩子上学、生活的费用都由我给,另外你也帮我多给孩子买点衣服和零食。让我尽一个父亲的责任。我现在身上没钱办法一次性拿出钱来,只能每个月给了。谢谢你了”刘明强说完把卡放在桌子上面然后转身走出了餐厅,眼角还流着泪水。
  第二天,刘明强和金倩到民政局领了结婚证。这个过程没有过多的纠结,两人虽然都深深地爱着对方,但是爱不是唯一的。金倩恨刘明强,这种恨是发之骨子里的恨。自己最爱的男人最后却和自己最好的姐妹偷情,这是一种多么大的痛苦?而刘明强则完全没有脸面来挽回什么,他也心灰意冷了。
  走出民政局,刘明强笑着望着金倩,然后说道:“不介意再抱一下吧?”
  金倩冷冷的脸蛋没有说话。没有说话就是默认了,刘明强直接把金倩搂在怀里,拍着金倩的后背说道:“傻瓜,一定要保重,要是再找男人一定要瞪大了眼睛去找,千万别再遇上我这种男人。”
  刘明强声音很颤抖,然后勉强笑着推开金倩,转身朝后面的金倩挥着手。
  金倩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然后叫道:“哎”刘明强回头,问道:“什么?”
  “你真的不要钱了吗?你没钱你怎么生活?你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金倩朝着刘明强喊道。
  “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没饿死不成?你不用担心我,还有,我过段时间可能要被调离林阳,被调到浅圳去工作了。有事情找我,我还是孩子的爸爸”刘明强说完拦住一辆计程车坐了上去,然后在车上带上墨镜,墨镜里面全是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刘明强坐车回到尚妍黛所在的房子。坐在计程车里面刘明强让司机等一下,然后打电话给尚妍黛。
  “喂,黛姐,下来一下,我在房子底下”刘明强说道。
  “干嘛?”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下来就下来,带钱下来”刘明强说完挂掉电话。
  刘明强给司机一根烟,让司机再等等,没多久尚妍黛下来了,看到坐在计程车里面的刘明强,拿出一大叠的钞票给刘明强,说道:“我身上就这么点现金了,都在卡里面。你出了什么事情了啊?”
  刘明强从尚妍黛手里拿了一张百元大钞给司机,说道:“谢啦师傅,不用找了,让你久等了。”


 472 上海寻欢(二)

  那司机哪见过这等好事,开着车立马跑了,估计是怕刘明强突然间反悔。
  “合着让我下来就是给你送钱啊?你身上一分钱不带就出门?”
  尚妍黛气呼呼地说着。
  “不是没带钱,是没钱可带。我现在是身无分文。在发薪水之前的这段日子里,你得养我了”刘明强一边说着一边上楼。
  “你身上一分钱没有?你找瞎吧你。虽然你不是很贪,但是当区长这一年你少说也拿了起码一百万有吧。怎么一分钱没有你?”
  尚妍黛明显不信。
  “真没钱了,为了让你养我我还是手清楚吧。我离婚了,钱和所有财产我都给了我老婆和孩子了,所以,现在我是真的一无所有。还在还有这套房子和你这个有钱的姘头”刘明强笑呵呵地在尚妍黛脸上捏了一把后说道。
  “你离婚了?刘明强,你别钱弄的这么惊讶好不好?”
  尚妍黛推开门惊讶地问道。
  “真离婚了,我知道你喜欢八卦我都一次性说清楚吧。我离婚了,彻彻底底地离了。这是离婚证,这东西没办法作假。原因呢是因为我在酒店和衣女人上床被我老婆给抓了个现行。所以,现在我没房子、没车子、没票子、没妻子、连唯一的儿子都跟老婆走了,五子登科我一个没有。又回到大学毕业那会了”刘明强靠在沙发上说着。
  “真离婚了啊?那你没钱你怎么养活自己?要不我也去和蔡启旭离婚,咱俩结婚,然后我养你”尚妍黛一下子来了精神坐在刘明强身上勾住刘明强的肩膀问道。
  “滚蛋,我怕别人说我做小白脸”刘明强笑着推了尚妍黛一把。
  “我都不怕别人说我老牛吃嫩草你怕什么?”
  尚妍黛说完和刘明强在沙发上滚做一团,然后进行这精彩的沙发大战,变着方的换着体位。
  “明强,我想女儿了,所以我想搬回去住。因为蔡启旭已经住到那小妖精那去了。我不能让孩子一个人住”香汗淋漓的尚妍黛依依不舍地让刘明强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出来,喘着粗气对李明强说道。
  “理解,回去吧,孩子重要”刘明强吐着气在尚妍黛的屁股上面拍了一巴掌,然后拿了一根烟点上。
  之后的一周刘明强整天在这个房子里面呆着,抽烟喝酒看电视,偶尔去江映雪那住一晚上,有时也与何建林出去喝酒。何建林是个有着真性情的人,他是真把刘明强当大哥了。
  组织部还没发下来刘明强调任的消息,没办法,要调走一般都有的等,起码一个月。这是规矩,像刘明强从常阳到高工区那么快就上任那是特殊情况。金倩还是走了,呆着孩子走的很果断,走的那天刘明强去送她,按照她的说法,林阳甚至于是中国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地方了,在林阳她看到没一件东西都是使他难过的。父母没了、老公和最好的姐姐背叛了自己,她只剩下儿子了。金倩把房子和车子全部都留在了这里,把钥匙都给了刘明强。刘明强没说什么,接着,但是他铁定是不会去住去开的。
  送金倩和儿子上了飞机。刘明强觉得自己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鼎天集团现在由钟丽全权管理,不过刘明强还是建议在美国遥控操作的金倩去请猎头公司请几个专业人士来协同钟丽一起管理,让一个小丫头管理终究是不那么让人放心。
  回到房子李梦晴就打电话过来了,这些天一直自己躲在房子里哭,根本就不敢打电话给刘明强或者金倩。今天终于鼓起勇气打了个电话了。
  “喂,明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李梦晴问道。
  “没怎么样,我和倩儿离婚了,倩儿带着孩子去了加拿大定居”刘明强淡淡地说着。
  “离婚?”
  李梦晴听到过后完全傻了,半饷后才说道:“对不起,明强,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婚姻,要是当初我不那么做的话你们之间一定会很和谐美好的”“说什么傻话呢,别整这些有的没的。这是与你无关,罪人是我。别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刘明强很不忍心地说着。
  “你有倩儿在加拿大的地址吗?”
  李梦晴问道。
  “有啊,怎么了?难道你还准备去找她不成?”
  刘明强问道。
  “没有,我准备给她写信”李梦晴说着。
  最后刘明强还是把金倩的地址给了李梦晴。
  刘明强很痛苦,金倩是她最爱的女人,也是被他伤的最深的女人。即使当初张云佳走他也没这么伤心。还是那句话,最让人痛苦绝望的不是爬不上山,而是快爬到山顶了就要看到日出了却突然从山顶掉了下来。刘明强现在就是,什么都没了,又回到四年前回到林阳时的那一幕了。
  房间里还留着一些张云佳留下的东西,刘明强突然很想张云佳了,这个离开了一年多给过自己无数美好回忆却又无情离去的女人。
  半夜,刘明强的脑子里总是浮现着张云佳与李梦晴的身影。最后,刘明强爬了起来,直接打车去了机场,买了一张最早到上海的机票。在机场等三个小时,然后才上机。
  下了飞机,望着高楼大厦刘明强有点炫目。凌晨四点,坐在机场里。最后刘明强拿起手机拨着江映雪给自己的那个张云佳的号码,拨了一遍没人接又拨第二遍。
  终于有人接了,对面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女人声音:“谁啊?”
  没错,这就是张云佳的声音,让刘明强很牵挂的声音。
  “是我,明强”刘明强压住心里的情绪冷静地说道。
  “明强?”
  对面像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了一样,然后才道:“看来江书记还是把电话号码给你了”“我现在在上海机场”刘明强没说很多,淡淡地说着。
  对面良久无声,最后说道:“你在那等我一下”随后张云佳便挂了电话,刘明强像个难民一样坐在机场外的台阶上,抽着烟。
  没多久,一辆红色的凯迪拉克直接停在了刘明强的身边。里面穿着一身时装的张云佳下了车来。刘明强都快不认识面前这个女人了,那一身的时装一看就知道是米兰出来的那种货色,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明强就这么坐着呆呆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同样在望着自己的张云佳,然后大笑着说道:“这是哪里来的富家千金啊?我都不认识了”“这是哪里来的乞丐啊?我都不认识了”张云佳也学着刘明强的语调年说着,说完之后两人都哈哈大笑。随后刘明强又从自己兜里掏烟,被张云佳一把给抢了过去,皱着眉头说道:“别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胡子起码半个月没刮了,衣服也脏死了,黑眼圈也这么明显。就像个难民一样”“有吗?”
  刘明强故意看了看。
  “没有才怪。上车吧”张云佳说完白了刘明强一眼。
  刘明强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自己屁股上面的灰尘,然后坐进凯迪拉克。
  坐进车里刘明强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直到张云佳把车开进了市中心刘明强才问道:“云佳,这一年你过的怎么样?有男朋友了吗?”
  张云佳侧过脸望着刘明强,没有说话,随后才道:“如果我说有呢?”
  刘明强心里又开始痛了起来,打开车窗,让风吹着自己的头发说道:“那我这次过来就是祝福你们的”“如果我说没有呢?那你过来又是干嘛的?”
  张云佳笑着问道。
  “我……那我过来看看你”刘明强结巴着说着。
  “你变了”张云佳突然说道。
  “变了?变了什么?”
  刘明强怪异地问道。
  “没有以前那么大男子主义了,不会什么事情都只想着自己不想别人不提别人着想了”张云佳回过头来笑脸说着。
  “或许吧,经历多了,失去的东西多了也就成熟了”刘明强感叹着,确实如此,现在的刘明强与四年前的刘明强已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了。那是的刘明强的朝气蓬勃,有着给自己一个支点就能撬起整个地球的气势。而现在,除了沉稳还是沉稳,眼睛里面装着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几乎有点沧桑的感觉。
  “和我说说这一年里你经历过什么吧?我知道你这一年肯定不平凡”张云佳看着刘明强的样子心痛地问着。
  “要说经历过什么要从你走之前说起,你走让我经历了失去爱人得痛苦。后来中组部副部长的儿子来到高工区,要我划地给他,我不肯。结果他绑架了我儿子,把我打的半死,还说要杀了我全家,那时候我真的觉得天地都没了。后来为了自己家人的平安我请人把那位公子杀了。因为做的隐秘没人找到我这事也就过了。然后是我岳父岳母发生空难去世,除了失去亲人也让我在江南省官场变成后娘养的孩子,美人痛没人爱了。随后便是这次大楼起火,凭空降下灾难,我差点就要打回原形了,但是找到我岳父在中央的一位好友,最后让我记过,不久之后我会调到浅圳市当区长。然后就是自己继续不知悔改,与女人在宾馆里胡闹被金倩当场捉住,随后便是离婚。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和孩子,她也心灰意冷的去了加拿大。我父母因为这件事已经和我脱离了父子关系。这就是这一年经历过的事情,怎么样?挺像一本小说里的情节的吧?”
  刘明强还是点了根烟一边回忆一遍说着。


 473 上海寻欢(三)

  “你离婚了?”
  张云佳这次是真的挺惊讶的。
  “怎么啊?这事还能有假啊不成?是真离婚了,其实我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本身就是一个对于女色缺乏抵抗力的人而且还他妈的学会滥情,所以,身边的女人一直没断。但是我都是真心的,有些是无奈的,有些是我自己想得到的。不过,最后注定了每个女孩都会被我伤害”刘明强一点都不避讳向张云佳坦然地说道。
  “我想金倩还是爱你的,离婚可能只是她的一时气愤罢了。你找机会再去见见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不可能真的就能把对方这么割舍掉的”此刻的张云佳就像一个朋友一样对待着刘明强。
  刘明强苦笑着摇摇头,道:“我没脸去开这个口,真的。事情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其实离婚了也挺好,起码不用再背负思想上的包袱了。怎么啦?我离婚了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高兴?你当时离开我也一样走的很坚决。我问你,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决定这一生都不来找我了?”
  “不知道,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一直没有答案。林阳和你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段痛并快乐着的回忆,就像是一朵玫瑰一样,时刻吸引着我,让我想得到它,但是却又怕痛”张云佳也摇着头。
  刘明强没有再说话了,看着门张云佳开着车穿过一条又一条的马路,最后刘明强淡淡地说道:“这一年,我时刻都在想你。我曾经无数次有着冲动想来找你,却没有任何关于你的消息。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某一天会重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张云佳听过刘明强的话眼泪哗地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一脚踩住刹车把车停在路边,然后直接扑在刘明强的身上吻住了刘明强。其实这一年她远比刘明强要痛苦,他的思念比刘明强对她的思念要大的多。她无数次想着回到林阳去找刘明强,去回到他的怀抱,但是她却怕了。受过的伤让她不敢再回头。现在刘明强主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叫她如何忍受的了?一腔爱意和思念顿时爆发着。
  刘明强也回吻着张云佳,两人紧紧相拥。刘明强的手开始撕扯着张云佳的衣服。凌晨的道路上根本无人,只见一辆红色的拉迪拉克在路边不停地震动着,良久之后才恢复着平静。
  刘明强紧紧地拥住张云佳赤裸裸的身子,他把自己的衣服盖在两人的身体之上,然后微微地打开窗户点上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对张云佳说:“还记得第一次吗?第一次咱们俩也是在车里”“讨厌”张云佳害羞地拍了刘明强的胸脯一下。她们俩得感情注定与车震有关,第一次,刘明强就是在自己的车里夺走了张云佳的少女红丸,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女人。
  这是已经快六点了,街上已经稀稀朗朗地有人了。两人把衣服穿好,便开着车在路边吃了个早餐。
  “我今天还没请假,你跟我去我们公司吧。我去那开个会,开完会我就没事了”张云佳抱着刘明强的手臂说道。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刘明强微笑着,他忘了自己多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八点钟,张云佳载着刘明强去往她所在的集团公司。公司坐落在上海的豪华地段,三十七层的大楼耸立着,上面的招牌让刘明强觉得分外刺眼,海生集团。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个海生集团就是中国的第一民营集团。老总张海生也就是中国的首富,总资产达两百亿美元。刘明强看了看这栋大楼又看了看抱着自己手臂亲密地往大楼里走的张云佳,最后说道:“云佳,你不要告诉我说你爸的名字是张海生?”
  “不是”张云佳摇了摇头,刘明强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张云佳又说道:“张海生是我爷爷”刘明强顿时脚一软,差点倒下。
  “我知道你惊讶什么,我爷爷确实了不起。这么大的一份家业都是他打拼出来的。不过现在他只做太上皇了,一切都是我爸做主。而我爷爷指定我做接班人,所以,股份一直没给我爸,我现在是公司的副总。”
  张云佳拉着刘明强说着。
  刘明强勉强挤出一点点的笑容。接班人,这个接班人就不得了,这是多么大一笔钱啊?
  公司里来来往往地许多人,看到张云佳都很恭敬地喊着张总,随后则是一脸惊讶地望着被张云佳抱着手臂一脸胡茬身上脏脏的刘明强。
  “喂喂喂,张大小姐。你这样抱着我一个像乞丐一样的男人你不觉得丢脸啊?”
  刘明强被这些人奇怪的眼神弄的非常不舒服。
  “丢什么脸?他们怎么看是他们,反正在我心里,我的男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张云佳说着抱着刘明强的手臂抱的更紧了。
  这句话说的刘明强心里是暖暖的。比克劳瑞丝当年夸他是最棒的中国男人时还要舒服。
  两人进了电梯,电梯一直往上升,随后到了二十五层。
  一出电梯对面走过来一个胖胖得中年人。
  “云佳啊,这是哪位啊?都不向你于伯伯介绍一下”中年男人很和蔼地张云佳说着。
  “于伯伯,这是我男朋友,刘明强”张云佳一脸笑容地说着。
  “于伯伯,您好”刘明强赶鸭子上架上前握住这位男人的手。
  刘明强有点不习惯这样,以前与张云佳在一起她们总是习惯了偷偷摸摸,现在突然被张云佳这么光明正大的抱着自己对人说自己是她男朋友这让刘明强有一种尴尬地感觉。
  “小伙子,很不错。好好对云佳”中年男人拍了拍刘明强的肩膀走开了。
  “这人啊是我爷爷的老部下了,算是元老之一,现在是集团的董事。今天是过来开董事会的”张云佳介绍着,刘明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张云佳推开一个办公室的门,里面坐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正在写字台前面,一看就知道是秘书。
  “张总,早”秘书对着张云佳恭敬地称呼着,随后看到张云佳抱着的刘明强,一双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小黄啊,你帮我把等下召开董事会的资料准备一下,然后帮我招待一下我男朋友。明强,这是我得秘书小黄,你在我办公室等我,有什么需要你直接吩咐小黄就是了”张云佳说着,然后带着刘明强走进了里面大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很大,但是却没有于勇宁的办公室那么变态,不过与鼎天集团里面金倩的办公室差不多。
  张云佳让刘明强坐下之后便进了里面的更衣室换衣服了。刘明强坐在张云佳的老板椅上面感叹,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爱到底到了何种地步?这样的身世当初只愿到林阳市当一个小秘书,而后为了自己甘心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甚至于跟着自己在清泉受了那么多的苦?看来自己对她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自己对不起她的地方太多了。
  这时秘书抱着一束花走了进来,放在张云佳的办公桌上,对刘明强说道:“刘先生,这时送过来的花,我帮着签收了”刘明强点点头,秘书走了出去。
  刘明强看着这一大束的玫瑰,然后拿起中间的卡片看着,只见上面写着“亲爱的佳,愿你开心每一天,爱你的秦汉明”刘明强顿时一股醋意涌上心头,但是他已不是一年前的刘明强,没那么冲动了。只是苦笑着把卡片放在桌子上面。像张云佳这样的女人当初在林阳只不过是一个小秘书的时候就被无数男人所惦记更何况现在是这么大一个集团的接班人呢?如果没人追那才奇怪。
  张云佳换上一身职业装走了出来,突然看到桌子上的花,顿时脸色都变了。走到桌子前把卡片拿在手里看了看,随后有点不安地看了看刘明强。再把卡片直接扔到垃圾篓里。拿起桌上的电话把秘书叫了进来,直接说道:“小黄,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管是谁送花过来你一律不要签收,就算是签收了你就直接拿回家去,不要再拿到我这来。拿走”“对不起,张总,下次我一定做好”小黄小心翼翼地把花给捧走了。
  “对不起啊,明强。我和这个秦汉明没有任何的关系。他父亲和我们集团上有很大的生意上的来往,两家也算是世交了”张云佳不安地对刘明强说道。
  “怎么啊?又怕我吃醋?我不会吃醋的。有句话叫做什么?是你的总是你的,你扔都扔不掉。不是你的总归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来。我要是不相信你我也不会来上海,你要是不相信我你也不会让我坐在这。去开会吧”刘明强点了根烟说着。
  张云佳点了点头,低头在刘明强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刘明强坐在张云佳的办公桌前傻笑着,随后望着张云佳桌上面那一张自己的照片,心里感动不已。刘明强与张云佳因为是底下关系,所以,根本就没有一张属于两人的合影,这让刘明强心里觉得酸酸的。这个女人跟着自己受了太多的苦,但是却从来没有抱怨过。


 474 上海寻欢(四)

  刘明强坐在办公桌前面望着张云佳桌子上的摆设,心里非常的触动。没多久就发现自己眼皮开始打颤。前面有事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闲下来了就觉得又困又累。趴在张云佳的桌子上面就睡着了。
  “请问这是张云佳的办公室吗?”
  一个老年人的声音打断了刘明强的睡眠。刘明强立即清醒,抬起头便看到一个一脸富态的老年人站在办公桌之前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刘明强非常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自己嘴巴上面的口水,尴尬地站起来问道:“老先生,请问你找谁?”
  老头子不说话,一直望着刘明强微笑。半饷后才提了提自己眼睛上的大号眼镜问道:“这里是不是张云佳的办公室?”
  “对,这里就是张云佳的办公室。您找她有什么事情吗?她开会去了,如果您有要紧的事情找她我可以帮您通知她的秘书让秘书转告她。如果您的事情不急的话可以在这里等。我想她开会也要不了多久”刘明强思索了一下后说道。
  “不急不急”老头子还是一伟张笑脸,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坐在了沙发上。
  刘明强暗道这老头子还真不当自己是外人啊。不过刘明强还是给老爷子倒了一杯水。
  “小伙子啊,你是张云佳的什么人啊?”
  老爷子眼睛里不停地闪着精光,随后问道。
  刘明强自顾自地掏出烟给老头子点上一根,自己也抽上一根说道:“我是她朋友。今天才从外地来这的,没办法,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在这等她开完会再让她好好陪我逛一逛上海”“哦,你们是朋友啊”老头子猛吸了两口烟后意味深长地说着。刘明强觉得这老头子有点神神叨叨的。
  “小伙子,你哪里人啊?听你口音应该是江南省那一带的吧?”
  老头子又问道。
  “老先生你猜的还真准,我确实是江南省的人。我是江南省明阳市的,后来在林阳市工作,最近工作调动,所以没在那工作了”刘明强笑着说道。逢人三分笑脸,这是刘明强做人做事的准则。
  “我以前也在江南省呆过,对那里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小伙子,我猜你是从政的对不对?”
  老头子嘴上带着那微微弧度的笑容的说道。
  “哦?何以见得?”
  刘明强这次是真的听惊讶的了。如果说前面猜自己是哪的人可以从口音听出来,当是要从初次见面的三言两语中猜出一个人的职业这确实是一件挺有难度的事情。
  “呵呵,我听我来分析分析。看看对不对。第一,从你说话的语气的大气可以很肯定你绝对是一个上位者,一般人是绝对,没有这份的大气的。即使再开朗再健谈的人也不具备。因为一般被人领导的人骨子里总会有一种自卑的感觉。第二,从你对我初次见面就这么热情客气可以得出你这人要么是从商要么是从政的。因为我可以感觉的出你本身对于我这个老头子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你却依然微笑面对,热情招待。但凡能做到这点的人,要么是久经商场,要么是老资历的政客。第三点,你身上没有商人的铜臭味,有的是一股深沉的政治味道。不要觉得我是懵的,见多了商人和政客便可以很敏锐地感觉到这点。商人和政客都会从骨子里对陌生人有一种抵触感,也可以说是安全距离。会下意识地拒人于距离之外,这点我已经得出来了。但是商人和政客不一样,商人见人第一面便会挖掘人身上的商业价值,你和我的交谈之中便会若有若无地告知我你是做什么或者是做什么行业的亦或者是你会打听我是干什么的,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每个陌生人都有可能是一只潜力股。你没有。而你有的是作为一个政客的深沉,一直在打量我,而且不冒进,一直不问我是干什么的,不问关于任何我的事情,而是依靠自己的观察来分析我最后自己得出结论。这点就是政客的潜意识。所以,我可以肯定是从政的,而且大小还是个领导,对吧?”
  老头子一边抽着烟一边分析着。
  刘明强听着听着嘴角也露出了笑容,给老头子桌子前面的杯子里又倒满水,然后笑着说道:“那我也来猜猜老先生你的身份吧。我猜你是个商人,而且是个成功的商人,是一个成功的早已经脱离了铜臭味的商人。第一,你总是微笑对人,微笑只是你的表面,只是你的隐藏。所以可以肯定你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因为只有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才会懂得把自己的心思和想法都隐藏起来,这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第二,正是你说的,你说话也很大气,所以你同样也肯定是个上位者,而上位者虽然行行种种,但是说到底也就只有两类,从政、从商。第三,你看人有一种待价而沽的感觉,我感觉你看我的眼神有点像看一只股票一样,所以我想你肯定是个商人,因为这是你的一个习惯了。第四,从你推断我的身份可以看出你并没有想过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如果你打算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利益或者把我作为一只潜力股的话你便会把自己隐藏起来。综上所述,我才说你是一个成功的早已经脱离了铜臭味的商人。对不对?我说对了吗老先生?”
  “哈哈哈哈”老头子听完之后不停地大笑,随后才道:“你说的不对,但是也没错”“哦?”
  刘明强挺惊讶老爷子的回答。
  “答案你早晚会知道的,年轻人”老头子说着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老先生,你不是等张云佳吗?怎么就走了?”
  刘明强更见惊讶了。
  “不用了,本来是想来看看她的,但是看到你了也一样。我走了”老爷子说了句让刘明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什么叫“本来是想来看看她的,但是看到你了也一样”这能一样吗?刘明强觉得这句话非常的强悍,强悍到他完全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老头推开门走出去,刚好张云佳从门口进来,两人差点撞上。
  “爷爷,你怎么来了?你到这了怎么都不上去主持董事会?搞的让我主持”张云佳见到老头子直接便开始抱怨了。看到这刘明强明白了,这个人就是张海生,在中古商业叱咤风云的人物,抖一抖能让中国经济跟着颠一颠的人物。同时也是张云佳的爷爷。刘明强感觉自己的呼吸有点不顺畅。
  “呵呵,我今天也就是路过这里上来看看你。至于今天召开董事会我还真的不记得了。我已经让黄律师在筹备了,过几天就把我名下的股票都转给你。以后这集团就你说了算了。爷爷老了,不想再操这个心了。而你爸那小子不成材,交给他我不放心,再说了,爷爷也没什么好的嫁妆给你,这个集团就当做爷爷给你的嫁妆吧”老头子说话好像永远都是那样的不紧不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爷爷……”
  一听老头子说到嫁妆了张云佳就羞红了脸,因为她意识到身后还站着刘明强了。
  “爷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这是个我的朋友,他叫刘明强。明强,这就是我爷爷,也就是那个张海生”张云佳红着脸介绍着。
  刘明强早就扭转了心境,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不卑不亢。微笑着走到老爷子面前伸出手说道:“张老先生,看来我并没有猜错”“我没说你猜错,但是你确实也没猜对。因为一个商人对于利益的追逐那是发自骨子里的,没有铜臭味那就不是商人了。而今天你看我没有表现出商人该有的表现那只能说明我今天来看你并不是把你当做外人看的。很不错的小伙子。好了,我先走了,有机会和云佳到老头子那去玩”老头子微笑着说完然后出了办公室,办公室外面早就有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在等候着了。
  “你和我爷爷在打什么哑谜啊?你们俩之间说了什么?”
  张云佳疑惑地望了望自己的爷爷又望了望刘明强,然后皱着眉头问道。
  “没说什么,我只能说,你爷爷能够打拼这么大一份家业除了有外界所说的运气外,主要靠的还是他自己的智慧。你爷爷是个厉害的人物,值得我去学习”刘明强望着张海生的背影感叹道,他说的真心话。他感觉自己与张海生比起来,太过于渺小了。
  “在我看来,他只是一个很溺爱自己孙女的爷爷而已。与世界上千千万万的爷爷一样”张云佳拉着刘明强的手说道。
  “对,我也终于知道你爷爷为什么这么说话了。他确实不是把我当外人看,他是把我当做孙女婿在看了。我终于明白了他那怪异的眼神里面隐藏的是什么了”刘明强恍然大悟。
  “瞎说”张云佳扭捏着俏脸微红,犹如十八岁的怀春少女。
  “云佳,如果我现在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刘明强突然变的很严肃地问道。
  张云佳“啊”了一声奇怪地望着刘明强,显然没反应过来,随后确定刘明强不是开玩笑的又低下了头不说话。


 475 上海寻欢(五)

  “明强,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一直都是,我肯定是想和你结婚。但是,我想你跟我结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我不想你后悔。”
  张云思绪良久之后抬起头来望着刘明强说着。
  “我知道了,是我太过于草率。我刚刚离婚,便马上和你说要结婚,这对你来说不公平。我会慢慢来,向你证明我是爱你的”刘明强肯定地说着,但是还有一句话刘明强想说却没敢说出来,这句话就是我要给你幸福。这句话在嘴边上刘明强把它给收回去了,因为他根本就不能确定自己能否给予张云佳幸福,能否给予任何一个女人幸福。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给予张云佳的会是幸福还是伤痕。
  “不,你错了,明强”张云佳打断了刘明强的话,然后继续说道:“我并不是在乎这个,我要是对你还在乎这些的话如你所说我也不会让你进这个屋子了。你和金倩的离婚只是一时冲动,我不相信你们之间没有了感情。或许现在你们两人之间已经破碎了,但是一个月以后呢?一年以后呢?距离产生美,时间能够改变一切。我不希望到时候你后悔,也不希望你痛苦。所以,这事咱们俩先缓一缓好不好?”
  刘明强望着张云佳,脑中暂时短路,她不明白怎么会有女人脑子里会这样想事情。他不知道该说张云佳是老好人还是愚蠢。他只是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张云佳,没有多余的话。
  张云佳依旧是挽着刘明强的手下了楼,然后开着那辆凯迪拉克载着刘明强在上海逛着。
  在上海的这些日子,张云佳战陪着刘明强去外滩,两人亲密地以东方明珠为背景拍照。到和平饭店喝咖啡,看泛黄的大理石台阶。晴朗的下午,两人走在襄阳路上,让阳光透过法国梧桐洒在身上,还可以看到很老的东正教堂。阴寒的雨天,他们就拐到桃江路上,和阴郁的普希金铜像打个招呼,去吃爱尔兰酒馆热乎乎的炖羊肉。他们去豫园城隍庙看假山,去浦东陆家嘴,在滨江大道漫步,欣赏气度不凡的“万国建筑群”和宏伟的东方明珠电视塔……美好温馨浪漫的时间总会有个界限,刘明强的上海之行以组织部的一个电话而结束,刘明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张云佳,坐上了回林阳的飞机。
  刘明强回到林阳马不停蹄地赶往省委组织部,接待他的是组织部长高进平。高进平本来就与省长周长雄不是一系的,后来靠上了金清平才当上了组织部长。现在金清平死了,周长雄一人当权,高进平的日子也不好过。周长雄暂时没动他并不是因为周长雄不想动他,相反的周长雄最想动的人就是高进平,一个掌握着干部考察和提拔的组织部长是多么重要的职位?只可惜周长雄动不了高进平。这么重要的职位这么高的级别不是周长雄说动就能动的。不过高进平知道,换届之后自己的地位就不保了。说到这些,高进平和刘明强两人都唏嘘不已。
  刘明强谢绝了高进平亲自陪同自己去浅圳市报道的好意,说让一个职员陪同自己去就行了。自己本就是戴罪之身,级别去高了难免会惹人闲话。从组织部出来刘明强直接去了江映雪的办公室,两人谈了许多。不过对于刘明强的离开江映雪只有高兴。能有这个结果江映雪是求之不得。而她自己换届之时就得去北京机关上任了。
  从政府大院里出来,刘明强听惆怅地望着林阳市的花花草草,自从开始参加工作,自己就在江南省这一块地方上翻滚,这期间起起落落,浮浮沉沉。但是他对这片土地是有感情的。
  想了一下,刘明强直接打了个车去往明阳,然后一路颠簸的来到了自己的家乡明山县青林镇大塘村。村里果然是变了样了,一栋栋的小洋房耸立着,地上也都是水泥柏油马路。不过让刘明强为之担心的是在村子的另外一头却是一个个大烟囱不停地冒着浓浓的黑烟,经济发展是以破坏环境为代价的发展模式刘明强并不赞同,但是在当今中国的国情下,似乎也并没有更好更为快捷的方法了。
  刘明强点着烟,心里有点忐忑地走向村子里那一栋仅剩得土砖房前。犹豫了很久还是依然走了进去,进屋看到的是自己的母亲正在擦拭着桌子。
  “妈”刘明强轻轻的呼唤着。
  刘明强母亲转脸,望着刘明强,然后展现出一片笑容。
  “明强回来啦?吃饭了吗?妈给你做饭”刘明强母亲说着准备开始张罗。
  “做什么饭,浪费粮食”这时候嘴里叼着烟卷的刘明强父亲走了出来,对着刘明强怒目而视。
  “老头子啊,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啊。明强好不容易回来……”
  刘明强母亲当即不干了。
  “什么怎么说话?他是谁啊?跟我有关系吗?我老刘家没有这么没皮没脸不知羞耻的子孙。我丢不起这个脸。刘明强,等你哪天知道恩字和丑字怎么写了你再进这个屋。现在你给我出去”刘明强父亲说着拿起扁担就朝刘明强打来,不过被刘明强的母亲给拦住了。
  “明强,你快走吧。”
  刘明强母亲喊着。
  “爸妈,我走了。这次组织上调动,我要到广北省浅圳市去上任了。以后回来的机会可能不是很多,您二老要多多保重身体”刘明强说完之后擦了擦微微流出来的眼泪转身出了门。一边走路往县城里赶,已经很久没走过这条原本是山路而现在是水泥路的道路了,回想一下好像又回到了自己那艰苦的童年了。天渐渐黑了,刘明强拿起手机拨了何建林的的电话。
  “建林啊,我是明强。大哥请你帮个忙。我老家你知道吗?现在我和我爸闹了矛盾,我爸搬回老家住了,而且不准我回家。你帮个忙,找当地的县政府说是你要到我老家这个村投资建厂,然后就看中了我老家这块地。你帮我把这块地买下来,让县里的干部对我爸进行思想教育,说是要促进村里的经济发展。然后你在房子边上给我建一栋小别墅,就说是补偿给我爸的,然后把这栋老房子给我推倒了。就这么简单。这些钱我以后还给你,我身上暂时没有钱。”
  刘明强抽着烟部署着,这些都是他刚刚想好的,不找一个这样的借口刘明强的父亲绝对不会接受任何一丝刘明强的孝敬的,这点刘明强非常清楚。
  终于在大半夜刘明强走到了县城,然后找了个旅店住下。第二天便乘车回到了林阳,然后与尚妍黛这个成熟的熟妇颠鸾倒凤了一天,第二天刘明强提着一个旅行包把自己的东西全部装上便去了省政府大院,坐上省委组织部为刘明强准备的车便去了机场。

  浅圳市,又称为“鹏城”位于中国南方珠江三角洲东岸,隶属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北省,是中国第一个经济特区,经国务院批准于1980年8月26日正式设立。全市土地总面积为1953平方公里,其中,经济特区面积为395.81平方公里。
  经过29年的建设和发展,浅圳由一个昔日的边陲小镇发展成为具有一定国际影响力的新兴现代化城市,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浅圳速度”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的《2009年中国城市竞争力蓝皮书: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对全国294个地级以上城市综合竞争力2008年度排名显示,浅圳位列第二。
  1979年3月,中央和广北省决定把宝安县改为浅圳市,受广北省和惠阳地区双重领导;11月,中共广北省委决定将浅圳市改为地区一级的省辖市。1980年8月26日,全国人大常委会批准在浅圳设置经济特区,现在,该天也被世人亲切的称为“浅圳生日”1981年3月,浅圳市升格为副省级市。1988年11月,国务院批准浅圳市在国家计划中实行单列,并赋予其相当于省一级的经济管理权限。1992年2月,全国人大常委会授予浅圳市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委会、市政府制定地方法律和法规的权力。2004年,浅圳成为无农村的城市。
  而刘明强这次到任的也就是这个浅圳市宝南区的区委常务副书记。本来刘明强是要接任区长的,但是最终上面还是有人提出了抗议。刘明强原本就是副厅级,结果犯了错,调到了浅圳这个副省级城市任区长还是副厅级,这行不通。最后把刘明强调到了浅圳市宝南区任区委副书记,而且是内定的常务副书记,权利之大也仅仅只是次于区长了。
  对于没有当上区长刘明强一点也不惋惜,能有这个职位和跳出江南省的机会他就已经很满足了,而且只要运作的好,常务副区长并不比区长逊色什么。这里面就要看个人自己的本事了,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刘明强觉得自己已经很成熟了,而且,他也把这个当做是自己人生的又一个启程、一个新的开始。


 476 上海寻欢(六)

  下飞机的时候刘明强就看到了在自己上飞机之前就与自己联系了多次的宝南区区委秘书长侯尤文。其实一般的区县一级是没有秘书长这个职位的。但是浅圳市不一样,他是一个副省级城市,所以这里基本上都有秘书长这个职务。
  “领导,路上可辛苦了”侯尤文笑着走了上来。其实按照级别来说,秘书长与副书记是同一个级别,但是在党的领导班子里面秘书长还是要接受副书记的领导。当然,这只是官面上的,其实副书记根本就管不了秘书长,真正能管得了秘书长的只有书记。
  “秘书长,可让你久等了啊。”
  刘明强笑着和侯尤文握了握手。这侯尤文是一个很年轻的干部,大概也就三十五六岁。当然,和刘明强比起来他是大多了,但是在三十五六岁能够爬到区委秘书长这个职务上来已经是很不简单了。如果说他背后没有人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哪里哪里,以后可还得靠领导多多照顾啊。书记已经在咱们招待所摆下了酒宴,就等着给你接风呢”侯尤文亲切地拉着刘明强上了那辆奥迪A6.刘明强认真地打量着这个侯尤文,果然是个人物,这从他说的话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懂得放低自己的姿态,在秘书长这个职务上放低自己的姿态非常的重要,难怪能够这么年轻就爬到了这个位置上来了。
  不过侯尤文的话倒是让刘明形强为难了,本来,按照惯例,他一个副职来报道是不必到市组织部来报道的,但是刘明强走到这来是靠的李梦晴父亲的关系,而李梦晴的父亲显然早就与浅圳市市委书记通了气了。自己来浅圳市第一个不去看这个市委书记这就太不像话了。脸码头都不拜以后怎么在这浅圳这个地方跑江湖?
  看到刘明强有点为难的样子侯尤文便问道:“怎么了?刘书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事情是这样子的,我想先去一趟市委”刘明强为难地说着,他只说了一点点,但是他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就行了,侯尤文会懂的。
  “哦,这样啊。那这样吧,我现在打个电话给书记,就说是你下飞机的时候临时接到市委书记的电话说让你去一趟市委。你看这样怎么样?”
  侯尤文眼睛转了一下后说道。
  “这样最好了,那就谢谢你了。尤文同志。下次找机会请你喝酒”刘明强感激地说着。别看侯尤文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却帮着刘明强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刘明强第一次来,本来是不用去市委的,应该先到区委报道,但是刘明强却现在去了市委。本来也没什么,你先去哪人家也不知道,但是现在问题是区委书记已经亲自给你办了酒宴接风了,你临时不来这会让人家区委书记心里怎么想?虽然你要去见的人是市委书记,比区委书记官大,但是任谁这心里都会非常反感的。另外,刘明强不能亲自给区委书记解释,因为解释没用,先不说人家书记信不信你的话,就算是信了人家心里还是一样不舒服。但是由侯尤文说这就不一样了,在区委书记看来这是刘明强的无奈,是被市委书记临时叫走的。毕竟秘书长是区委书记的人,区委书记没有理由会不相信的。区委书记最多只能够埋怨官大一级压死人罢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只不过是正常的、如实地汇报工作罢了”侯尤文对司机说着去市委,然后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说了一顿,然后对刘明强笑着说道:“没事了”刘明强点了点头,然后自己拿出电话给区委书记拨了过去,按照侯尤文说的又重复了一遍。书记说着没事,说是看看在市里呆多久,如果不久的话他们就在那等刘明强,如果太久了就只好改在晚上再帮刘明强接风了。
  刘明强客气了一番然后挂断电话。有点不适应区委书记那一口带着浓重广东腔的普通话,因为听着挺别扭的。
  司机把车开到浅圳市市委大楼前面,接受保安的指引把车停好后侯尤文带着刘明强去往市委书记的办公室。作为宝南区的区委秘书长侯尤文肯定对市委书记的办公室并不陌生,虽然他自己并没有这个权利可以进出市委书记的办公室,但是起码陪同区委书记来过。
  走到市委书记的门口刘明强走进去对一看就是秘书的人问道:“请问张书记在吗?”
  “你是?”
  秘书笑着站起来问道。
  “我是新来宝南区上任的区委副书记刘明强”刘明强亲切地给这个秘书散了根烟,秘书立即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说先通报一下。然后拿起电话说了一通,最后对刘明强说道:“张书记现在正在会客,你们先等十分钟”刘明强便和侯尤文在外面等着,估计七八分钟的样子从里面推开门走出一个微胖的中年人,侯尤文赶紧走上去说道:“刘书记,在向张书记汇报工作啊”“哟,侯秘书长,你今天怎么在这?老王不在啊?”
  这个微胖的中年人看到侯尤文大笑着。
  “今天我可不是陪王书记来的,我是陪我们宝南区新上任的刘副书记来的。刘书记,这位是罗江区的区委书记刘勤龙刘书记。刘书记这位是刘明强刘副书记”侯尤文介绍着。
  刘明强笑着伸出手说道:“刘书记,八百年前我们可还是一家人。我初来乍到,以后可还得您多多照顾”、“哪里哪里,王泽栋那老东西哪会给我机会照顾你。有机会来我们罗江考察工作。进去吧,张书记在等你了”刘勤龙和刘明强握过手然后拍着刘明强的肩膀很亲热地说着。
  “那我就先进去了。尤文同志,你进去吗?”
  刘明强侧过身问侯尤文。
  “我就不进去了,我在这里等你就行了”侯尤文提了提自己的眼睛指了指身后的沙发说道。
  刘明强点了点头,推开里面大间的办公室门进去。
  里面是一个大的会客室,然后便是市委书记张允后的办公桌。张允后显然是在等刘明强了,正一脸微笑地望着刘明强走进来。
  “张书记,您好。我是新来上任的刘明强。以后在您的手下当兵请领导多多的批评指正”刘明强笑着恭敬地走到张允文的办公桌前面。
  “指正不说,但是批评是肯定会有的,你到时候不要恨我就是了。来,坐吧,喝茶吗?”
  张允文拿着杯子说道。
  “我来就行了”刘明强拿过杯子自己跑过去泡茶,秘书出身的他对于这一切那是轻车熟路。
  “刚来吧”等刘明强又重新坐定了张允后才问道。刘明强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张允后。张允后看起来要比李梦晴的父亲年轻一些,也就是四十四五岁的样子吧,刘明强原本听李梦晴父亲说这个张允后当了很多年的市委书记没爬上去还以为这个张允后已经是五十四五了呢,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四十四五岁当上了副部级而且还是国家这个经济特区的一把手,这有几个人是可以比得上的?刘明强都有点羡慕了。
  “是的,刚下飞机。宝南区区委秘书长亲自接的我。现在还在外面等我,王书记还给我办了接风宴。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先来您这报个道”刘明强从容地说着。
  “哦,接你的侯尤文那小子吧?那小子我有印象,以后肯定是个人物,说不定以后还是你的竞争对手呢。哈哈,王泽栋这次干的还不错,我已经先和他打过招呼了。以后你要好好干,你是老李点的将,我就不多说了。你来了浅圳,那就是我的兵,我就给你几个任务,第一,尽快熟悉咱们浅圳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和发展状况,这是最主要的,不了解这些你就没办法开展工作。而且你这个副书记还是担负着党内领导的提拔和调任的,所以你要对你们宝南区主要的领导班子成员有个比较深刻的了解。第二,现在宝南区的领导班子是王泽栋这个强势的书记配上了一个也不见得很弱的区长,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矛盾还好,如果有矛盾。你必须给我把他们之间的矛盾给化解开来,这是我给你的一项政治任务。必须完成。一个领导班子的团结不团结决定这个区域的行政能力,所以,不容有失。作为副书记这个是你的责任。第三,你也看过了,你还兼任着政法委书记。所以,这个公、检、法、司等部门的协调监督工作你也要注意,法治要大于人治,有什么问题你必须要对区政府大胆地提出来,这是党的职责也是你的职责。就这么三点,其余的一些事情你也是老干部了,已经自己能够把握的”张允后喝了口茶用手敲着桌子说道。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会完成好这个任务的”刘明强点着头说道,从这他可以看出,这个张允后是个非常强势的书记,如果一个书记强势而且有手段了那么作为党内二把手政府的一把手的市长就根本没有抗衡的能力了,这是个必然的事情。所以,刘明强可以猜的出来,浅圳市的土皇帝肯定就是这个张允后张书记。


 477 上海寻欢(七)

  “你明白就行了,那边王泽栋还在等着给你接风吧?那就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不然他会怪我的。你先去那边吧”张允后没说太多,直接送客。刘明强很恭敬地站了起来,然后又说一些话才走出张允后的办公室。
  “尤文,你是哪里人啊?”
  坐在车上刘明强笑着问着侯尤文。
  “我啊,是江北省的,说起来和你们江南也就只有一江之隔。”
  侯尤文也笑着回答着。
  “那确实隔的不远,你来这干了多少年了?”
  刘明强点着烟问。
  “不怕明强你笑话,我来这里已经干了有十四年了。我参加工作就是在广北省,后来调来调去的都是在广北省里面转,不过在浅圳我是呆的最久的”侯尤文接过刘明强的烟淡淡地说道。
  看来这个侯尤文也是半个地许主了,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是可以多向他请教请教的。这是刘明强心里的想法。
  刘明强在侯尤文的带领下来到了宝南区区政府的招待所,行李直接被侯尤文安排了一个区委办的小伙子给提到为刘明强安排的公寓里面去了。侯尤文拉着刘明强去招待所,不过刘明强还是止住了侯尤文,让侯尤文带下路,自己先去一下王泽栋的办公室。王泽栋因为在等刘明强吗,所以一直在办公室等着。刘明强心里思索着王泽栋对自己这么客气的原因莫过于张允后的招呼已经自己这个副书记的权力是他的一个强势臂力。一边来说,区县一级只有两个副书记,一个是有县长兼任,而另外一个副书记就是所说的常务副书记,也有叫做专职副书记的。副书记别看是副职,但是权力还是有的。副书记主管的就是组织工作,主管干部的提拔和考察这一块,一边来说书记是不直接干预组织工作,当然,这只是表面上说的。犹如书记与县长闹别扭那么政府工作就无法开展一个样,如果副书记与书记之间总是矛盾的话,那么党务工作也不好开展。而且,副书记是书记的一个强有力得帮手,并且在常委会上掌握着一票的话语权,所以,一个副书记对于书记或者是区长来说,意义重大。
  刘明强跟侯尤文直接进了王泽栋的办公室。到底是浅圳市这样的经济大市,这区委区政府大楼就是要比刘明强以前的高工区要气派的多,非常的现代化。大楼全部是写字楼式的装修,不知道的绝对会以为进了某大集团的总部。
  王泽栋的办公室里面装修的也是非常的豪华,快闭上五星级酒店了。当然,这些都是必然的,一般来说当地经济越发达这些政府部门的装修设施也就越高档,这些都是直接与经济挂钩的。如果你经济发达,装修豪华上面一般是不会来查这些事情的,但是,如果你经济不发达,在这额方面投入过大,上面说不定就会有人下来查看了,这几乎都成了潜规则。
  王泽栋的秘书看到侯尤文连忙起身,侯尤文向他介绍了一下刘明强,然后便直接带着刘明强进去了。里面王泽栋正靠在老板椅上面眯着眼打盹。侯尤文过去轻轻地叫唤了一声,王泽栋便睁开眼,看到刘明强立即露出一张笑脸说道:“你就是明强同志吧?欢迎欢迎”说着,王泽栋更是起身站起来向刘明强伸出手来握手。这让刘明强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王书记,以后就要接受你的领导了。我还年轻,可能在工作上面有些方面难免会有不成熟的表现,到时候您可得多多的提点提点啊”刘明强也笑呵呵地说着。正职与副职之间的关系还是比较的重要,所以两人都有意地拉近与对方的关系。
  “大家都是互相学习互相学习。走,闲话我就不多说了,先去吃饭。尤文啊,你去通知一下党委这边的主要领导去招待所给明强同志接风洗尘”王泽栋对侯尤文说着,然后带着刘明强往楼下走去。
  侯尤文打了个电话给区委办的主任让他通知人并且安排招待所马上准备好酒宴,然后也跟着刘明强和王泽栋下楼去了。
  刘明强跟着侯尤文进去了招待所早就准备好的大包间,里面酒桌上烟酒早就备好了,只不过没上菜而已。王泽栋一直向刘明强介绍着宝安区的一些情况,而侯尤文一直微笑着站在王泽栋身后不说话。区委秘书长就是区委的大管家,等于书记助理这个职位,他对于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确,这是刘明强非常敬佩的地方。
  这个时候,陆陆续续地走进来几个领导。组织部部长刘伟强,宣传部部长彭奇伟,纪委书记肖广,统战部部长等党委的主要领导都来了。王泽栋都一一向刘明强介绍,最后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王泽栋站起来准备向刘明强介绍,哪知那人直接走到刘明强面前,笑着对刘明强说道:“你就是明强同志吧?你好啊,我们可盼你来盼了很久了呀”不用猜刘明强也知道这人就是宝安区的区长周文,刘明强转脸看了看一旁本来站起,结果被周文抢过介绍权又坐下的王泽栋,发现王泽栋脸上不太高兴。心里暗道难怪张允后给自己定下协调区长和区委书记之间关系的任务,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不怎么样啊。
  “你肯定就是周文周区长吧,你的名字如雷贯耳啊,前面王书记就已经向我介绍过你了。说周区长你是一个能力非常不错的领导干部啊”刘明强心眼一转便无中生有地说了这么一段话,这一段话说出来既不会得罪王泽栋和周文之间的任何一个,同时也算是间接地在为完成张允后安排的协调任务做努力吧。
  “那是王书记的抬爱了,我现在可还只是代区长,我的职务和你一样,都是副书记。以后咱们俩之间的好好讨论讨论工作啊。哈哈”周文怪异地看了一眼王泽栋,然后转脸笑着对刘明强说着。
  “好了好了,吃饭吧。有点晚了,大家都饿了”王泽栋见周文成了主角,非常不满意地说着。
  一顿饭吃的并不愉快,王泽栋与周文这两个一把手之间的话语总是含沙射影的,让刘明强夹在中间很是不好做。其余一些领导都统一地选择不参与,一个个都选择多吃菜多敬酒少说话。倒是作为秘书长的侯尤文一直在调节着场上的气氛,说个不停,而且说话很有艺术,既活跃了气氛也不至于让自己得罪王泽栋越周文之间的任何一个,这让刘明强很是佩服。暗道高手到底是哪里都有啊。同时刘明强心里非常奇怪,为什么周文才刚刚当上代区长没几天就与区委书记王泽栋到了快要撕破脸皮的时候呢?
  不过后来刘明强经过多方了解还是知道了一个大概,原来这周文就是刘明强的前任,也就是担任的是常务副书记,当然,那时候不是区长。好像是那时候王泽栋处处都挤压着作为副书记的周文,让周文根本就没有任何实际权力,这周文也不是个软蛋,最后就开始处处与王泽栋对着干,后来两人要不是估计脸面都要当街对骂了。当然,前提条件是前一任区长太过于软弱,基本不是王泽栋的对手,那时候的宝南区就是王泽栋的一言堂。
  后来刘明强反复思考过为什么张允后会让原本就与王泽栋有矛盾的周文来当区长,硬是要组成这么一对注定会不协调的班子,而且还让自己来救火。刘明强思考了很久才明白了张允后的用意。要想让一个地方的行政决策高效正确,不但需要一个和谐的领导班子,同时也需要一个能有不同声音存在的领导班子。一言堂的存在虽然能够在决策上非常的果断,实行速度更加的高效。但是在正确度上就得打折扣,一言堂的领导班子最容易出现的就是腐败、裙带等等问题。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张允后故意把与王泽栋有矛盾的周文提上来与王泽栋搭档,不仅仅只是看到周文与王泽栋的矛盾,同时也是看到了周文的强势和能力。但是一个领导要是事成水火那就更加的糟糕,于是张允后就有了第二招,那就是让刘明强来救火。而且见刘明强第一面就点明了这个就是给刘明强的政治任务,是刘明强这个区委副书记的首要任务。刘明强懂张允后的用意,张允后就是要让王泽栋与周文这对搭档之间达到一种互相牵制却又互相协调的局面,这才更有利于宝南区的发展。刘明强不得不感叹张允后的手段之高明,不过,刘明强却为自己的任务悲哀,显然这个任务比要刘明强自己带队出去拉几个亿的投资要难的多。
  广北省的官场酒风也比较的强硬,当然,比起江南省来说还是不如,但是即使如此,刘明强当天也喝的个头晕目眩的。随后侯尤文便安排司机送刘明强回房间睡觉。刘明强坐着车跟着区委办的一个同志来到了侯尤文为自己安排的房子,很显然这是区委的住宅区,现在还为领导干部安排房子的单位很少啦。看了看这个只有八九十平方但是却装修的颇为惊喜的房子刘明强非常满意,让区委办的同志回去之后刘明强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对房子进行简单的整理。其实根本不用整理什么,基本上刘明强需要用上的东西这里都已经备上了。


 478 上海寻欢(八)

  与当初刘明强一个人到清泉上任时心里有那么点寂寞感觉不一样,现在刘明强没一点这种感觉?因为什么?因为那时候心里有牵挂,而现在刘明强是孤身一人,光棍一个,有什么需要的担心的?没有家没有老婆孩子在哪不都是一个样?
  一般来说,刚刚开始上班的时候都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无非是交接一下工作,熟悉一下情况。刘明强已经不是新入仕途的新兵蛋子了,对于这些都是门儿清。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刘明强也大致地了解熟悉了宝南区区委区政府里面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刘明强坐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里面看着文件,桌面上放着的是秘书为他泡制的一杯碧螺春。这时刘明强面前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内部电话,而且是书记王泽栋的。
  “王书记,你好”刘明强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
  “明强啊,上午宝源集团新那的办公大楼落成典礼,你陪我一块儿去参加”王泽栋的声音传来。
  “我也去?你去就行了嘛,我主管的方向不在这面,去了会惹人口舌的”刘明强说道。
  “什么话,你是副书记,宝源集团也是咱们宝南区的纳税大户,你怎么能不去呢?去去去,一定得去。我都与林宝源说好了你会去,你现在说不去不是打我的脸吗”王泽栋强势地说着。
  “那好吧,我等下就过去”刘明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心里暗道这王泽栋倒还真的是强势啊。
  宝源集团是整个宝南区数一数二的集团,也是王泽栋一力扶持的大企业,而这个董事长林宝源也算是王泽栋的政治资本之一。但凡一个政客背后都有一些企业家在暗中支持,这虽然与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支持不一样,但是也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政客从企业家手里得到他们所要的政绩、便利和金钱,而企业家也从政客手里得到相应的优惠政策、银行贷款以及政策扶持,可以所是双赢。这个林宝源就是支持王泽栋最大的企业家。这些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浅圳这个经济特区这样的大企业实在太多,在宝南区除了宝源集团还有另外一家大企业,叫做东升集团。这也没什么,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个东升集团的老总岳东升是支持周文的企业家,这里面就存在矛盾了。在刘明强的影响中王泽栋与周文关于到底该扶持哪个企业已经争论了许久,有时候会争的面红耳赤的。其实根本就没什么问题,政策是这样,你一起支持也就行了,宝南区这么大的架子不可能扶持不起这么两个企业不起,问题还是王泽栋和周文两人是以这个为着力点再暗中使劲。刘明强不想参与的原因就是不想给周文一些不好的感觉,他不想直接参与到王泽栋与周文的矛盾中去。但是现在看来,显然是不行了。万泽东这么做就是要把刘明强摆在自己的战车上,要把刘明强推到周文的对立面上去。
  刘明强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在办公桌上的记事本上写下这么一句话,一周里面找个时间去东升集团考察一下。
  不久之后王泽栋的秘书便跑过来说王泽栋已经在下面等着他了。刘明强合上笔记本便也就下楼,让秘书安排司机在下面等着然后乘着车跟在王泽栋的车子后面往这个宝源集团而去。
  宝源集团能够越办越大这里面与王泽栋的扶持是密不可分的。当然,宝源集团也为王泽栋提供了许多许多的东西,政客和商人都不会做亏本生意,这是一个必然的事情,他们眼里盯着的都是利益。所不同的是商人追寻的经济利益,而政客一般都是追寻政治利益,当然,也有一些政客也同样在追寻经济利益。
  宝源集团到了,这是新建的一栋大楼,很气派。刘明强的车子跟着王泽栋的车子停下,然后刘明强走下车。下车的刘明强正看到林宝源在热情地接待着王泽栋。这个林宝源刘明强见过一面,也是王泽栋给介绍认识的。后来这个林宝源打过电话来要请刘明强吃饭,不过被刘明强以工作为由给拒绝了。作为一个政客,如非必要,最好是不要与商人关系太过于密切,不然,唾沫也是能够淹死人的。刘明强现在干什么都谨慎多了。
  刘明强微笑着走过去。
  “刘书记,非常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们宝源集团新总部落成大典,我今天真是感到蓬荜生辉了啊”林宝源一把握住刘明强的手不停地摇着。
  “林总,你可太客气了。宝源集团是我们宝南区的纳税大户,为咱们宝南区的经济发展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这样的企业我们党和政府怎么能够忘记呢?所以这落成大典这么喜庆的事情我们又怎么能不来呢?我们王书记可以一早就把这个事情订到了日程表上了呀。你们宝源集团以后可要再加把劲再努点力,争取更上一个台阶。这样才对得住王书记对你们寄予的厚望呀”刘明强也笑着说着,说完之后然后把手松开。
  “一定一定,我们宝源集团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林宝源说完便亲自领着王泽栋和刘明强往主席台而去。
  然后就是落成大典开始,由王泽栋刘明强亲自为新大楼的建成剪彩。随后由王泽栋发表了讲话,随后就简单了,直接进了酒店,这都是必然的程序。
  和刘明强坐在一桌有王泽栋还有工商税务这些部门的一些领导,还有几个是宝源集团的副总之类的高层。最让刘明强留意的是那个叫做秦思思的女人。经过介绍,刘明强得知秦思思是宝源集团的总经济师,财务总监兼财务部部长,也算是宝源集团的高层之一了。这个叫做秦思思的女人身上有着一股非常吸引刘明强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刘明强说不清楚。这个女人长的很好,也有气质,身材也不错,经过刘明强的目测,她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左右。刘明强猜想,这么年轻就爬到了这个位置,要么确实有过人的能力,要么就是靠卖身。刘明强个人更加倾向于后者,因为她的容貌使人无法去坚信第一点。所以,刘明强觉得这个女人一定与林宝源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也并不影响这个女人对刘明强吸引力,望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一个月不知肉味的刘明强身下突然起了反应,而且非常强烈,非常的。好在是坐在餐桌边,不至于太过于引人注目。
  一般来说这种场合这样的美女都会被安排坐在领导身旁担负给领导倒酒劝酒的任务的,所以,秦思思也就自然而然地坐在王泽栋的左边,而刘明强则是坐在王泽栋的右边。
  自从一进来,刘明强的眼光就一直落在了秦思思的身上,这席间秦思思并不是没有发现,但是秦思思也只是对刘明强淡淡一笑便把目光转向别处,任凭刘明强继续打量着她。
  刘明强对这个女人的评价是不俗不雅。她并不像一般欢场酒桌上的公关女人一样放荡不知收敛,她一直微微地淡笑,让人如沐春风,但是多余的话一句不说。但是也不拘束,而是落落大方地坐在那。该吃吃,该喝的喝,该说话的时候也不扭捏,说出来的话也非常得体。但是要是拿她和雅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的秦采来比又完全不一样,该她出场说话的时候她绝对不像秦采那样的冷淡,她给王泽栋敬酒的时候那些说辞甚至于是拍马屁都非常的到位。这是刘明强对这个女人最为欣赏的地方。庸而不俗,淡不失雅。但是一想到这个女人可能与林宝源之间存在的关系时,刘明强又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酒桌上是融洽的,对于刘明强来说也是无趣的。因为他只是作为一个陪客而已,主角是王泽栋,他只是在一旁偶尔应付应付。这期间秦思思一直没有与刘明强说话,唯一说话的时候是秦思思端起酒杯向刘明强敬酒。敬酒的时候秦思思说:“刘书记,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而且听闻你酒量过人,有千杯不醉的雅号,所以我就只喝半杯了,不过刘书记你得喝完”“这恐怖不公平吧?你敬我你怎么能比我喝的少呢?不如这样吧,这杯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美女总是可以享受特权的,是不是?”
  刘明强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然后望着秦思思意思意思地喝了一口酒,然后两人都坐下,便再也没有再说话了。
  刘明强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按理说一般情况下,酒桌上的男人都会以调戏女人为乐的。而但凡这种情况下坐在桌子上的女人也都是可以接受各种程度的笑话和调戏的。但是刘明强今天见到秦思思却没有,他没有为难秦思思,只是意思地让她喝了一口酒罢了。
  刘明强有种心动的感觉。从江映雪到秦采,秦思思是第三个让刘明强觉得心动的女人。


 479 上海寻欢(九)

  吃完中饭王泽栋就和刘明强下楼去了,这是公务就餐,人多眼杂,所以林宝源也不可能再安排什么娱乐活动。
  下楼时林宝源亲自送下来的,当然,秦思思也在里面。等王泽栋的车开动刘明强上自己车的时候林宝源又握住刘明强的手反复客套着,刘明强微笑地应付,但是眼光却一直落在秦思思的身上,而秦思思也只是微笑地望着刘明强。刘明强点了点头,然后坐进车里让司机开车。
  又是一个优异的女子,刘明强如是感叹着。但是刘明强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会走进自己的世界里还是仅仅只存在与自己的梦里。
  宝南区有两个工业园区,一个是千禧村工业园,一个是王道口工业园。其中千禧村工业园区是宝南区自古以来就有的,准确地说是在王泽栋来宝南区任区委书记之前就已经存在的,而且已经成型的工业园。而王道口工业园则是在王泽栋手里建起来的,是王泽栋的心血之一,也是王泽栋的政绩样本之一,王泽栋当政这些年在这个王道口工业园里面下足了血本,而且这个王道口工业园也非常争气地表现的非常出色。如果说一个区政府的财政支持扶持两个大集团不成问题,但是要投资两个工业园的话那就力不从心了。但是,周文上台之后大力地开始注资重新大力发展原本在王泽栋手里已经日趋败落的千禧村工业园。这就是摆明了要与王泽栋唱对台戏。从此之后,两个人在大会小议上争论最多的也就是关于财政分配的问题了。
  财政属于政府管,政府有权利支配财政。但是党管政府,有干预控制政府所有的行政能力,于是问题开始出现了。两人谁都有权调动资金,这就造成了宝南区区财政是分钱必争的局面。让刘明强等官员是汗颜不已。
  “东升集团论资产论纳税都门不比宝源集团逊色,为什么往上推荐的深圳十佳优秀企业不是东升集团而是宝源集团?我觉得,东升集团比宝源集团更加的出色,更加的具有影响力”周文拍着会议室的桌子对着王泽栋吼道。
  这是一场正常议会,商讨宝南区唯一的那个深圳市十佳私有企业的指标归属。当然,王泽栋一开会便直接说宝源集团是当之无愧的。结果便有了周文的大声商讨。
  别看十佳企业这个名号只是个虚名,虚名之后代表的东西可多了。第一,企业以后不仅仅可以得到区政府的扶持,可能还能得到市政府的扶持甚至于省里的扶持。另外,十佳企业之后便是十佳企业家的评选,如不出意外,十佳企业的老板就都是十佳企业家了。这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可时间莫大的荣誉,最后这些都可以归咎到政客的政绩上来,见到周文和王泽栋两人就这个问题争论的这么凶就可见其重要性了。
  “东升集团比宝源集团更有影响力?咱们从政人员眼光应该放的长远一点,咱们不应该仅仅局限于浅圳这个地方,咱们要把眼光放到全世界。宝源集团主要是出口,其产品远销欧美,中东。他的影响力又岂是在国外市场一直打不开局面一直专注与做国内市场的东升集团能够比拟的?咱们选这个十佳企业首先就是要考虑企业的影响力、形象和信誉度还有发展潜力。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东升集团都比宝源集团差了不值一点半点的”王泽栋弹了弹烟灰,冷冷地说道。
  “王书记,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吗?国外经济一片萧条。整个世界唯一经济活跃的就只有咱们的大陆了。而且出口转内销这也是基本的发展趋势。宝源集团要不是一直占着咱们政府的大堆优惠政策和关税优惠说不定早就破产了。而东升集团不一样,可以说是完全白手起家的企业,没向咱们政府要过任何的政策,没给咱们政府添过任何的麻烦。究竟谁更适合当然十佳企业我想眼睛不瞎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周文一点不示弱直接说道。
  “周文,你是在说我吗?”
  王泽栋本就是强势之人,被周文这么指桑骂槐早就忍不住了,也是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周文说道。
  “我又说你吗?我说的是谁有人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周文仇视着王泽栋。
  “周文,你个养的,别忘了你他妈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是谁提拔你的。没有老子提拔你你小子现在还坐在财政局贴发票呢。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王泽栋突然破口大骂。一点领导风范都没有。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我是你提拔的吗?我是组织提拔的,你以为你是谁?你能代替组织?难道你想在宝南称王称霸还是怎么了?别忘了,天下是的天下,不是你王泽栋的。你当初提拔我就安好心了?还不是见老子好使,好帮你掌握财政大权?你他妈的就是个过火拆桥的畜生”周文也开始骂起来脏话。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本来完全不可能在场面上说的潜规则全部说了出来。
  刘明强见这情势要是再不阻止的话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但是纵观在坐的领导,一个个眼观鼻的犹如老僧入定般坐在那。一个个都鬼机灵,这种场合他们哪适合说话?刘明强看了看,唯一有责任有义务有权利制止两人的也就只有自己这个副书记了。
  “好了”刘明强拍着桌子说道。
  王泽栋和周文两人骂的正酣,突然见刘明强站起来拍桌子顿时停嘴了。
  “泽栋同志,周文同志,我今天必须要把说你们两个一句。你们两个这样闹实在是太不像样子了,怎么能什么话都说?这要是传出去了那还得了?那就是大问题了。听我一句话,坐下来,有事好好说,大家都是为了工作,都是为了把咱们宝南区进一步发展好,可以说在座的大家都是抱着同一个目标在努力。既然目的一样了那么矛盾就仅仅只存在与方法方式上了,只要好好沟通,世界上哪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是不是?”
  刘明强一边说着一边把王泽栋和周文给压的坐下来。
  两人被刘明强这么一说,也就都清醒了过来。顿时明白了自己刚刚的失态,但是面子上哪肯认输,刘明强好说歹说才让两个人坐下来。
  见两人就像吵完架的小孩子那样不说话互相怒目而视刘明强有点想笑。当官的讲究的是城府,这两人并不是没有城府,而是两人都是火爆脾气,而且又都是多年的同事了,所以才发生这种事情。
  “泽东同志,周文同志,以及在座的各位。我来上任之前到过允后书记的办公室。允后书记反复给我交待了一个问题,他让我一定要密切注意这个问题。一旦出现这个问题让我立马给调解处理好,让我把这个问题当做一项政治任务来完成。我想大家一定很想知道这个问题是什么。不错,这问题就是调解好泽东同志你和周文同志之间关系。允后书记让我一定要把你们俩之间的关系调节好,他说一个好的班子不仅仅只需要两个有能力的主要领导,更加需要的是一个和谐的领导班子。党和政府的一把手之间存在矛盾这不就等于党政分离了吗?这还要得?至于这个问题有多么的严重大家肯定比我清楚。所以,我只想两位知道,不管有多大的意见,大家也都是同事,大家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的,应该同心协力,世界上哪里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十佳企业咱们每个区一个指标,市里不是还有几个指标嘛。市里的指标哪里来?还不都是从各区这些企业里面选出来的?所以,十佳企业咱们宝南区并不一定只有一家嘛。我个人觉得不管是宝源集团还是东升集团,都有入选十佳企业的实力,至于究竟选谁,那是市里领导决定的,咱们只是报上去,大家说是不是?”
  刘明强尽量坐着和事老。他这个时候要是不把张允后抬出来怎么可能镇得住这两个人。
  “这个……刚刚我情绪稍微激动了一点。这是我个人思想道德上面的不成熟,我在这里向大家道个谦。刚刚明强同志的批评很及时也很对,我虚心接受。而且明强的同志说的也很对。我看这样吧,咱们就先把宝源集团报上去,然后呢我亲自去市里面找有关领导详细谈一谈东升集团的事情,争取让东升集团入选。要是咱们宝南区能够一举入选两个十佳企业那也算是开历史之先河了”王泽栋见刘明强说完,脸上阴转阳阳转阴地好一阵子,然后才开口说道。
  “我反对”王泽栋说完,周文果然如刘明强所料地开始反对。然后说道:“我也就我刚刚的态度道歉,并且接受明强同志的批评教育。至于究竟是报宝源集团还是报东升集团的问题,我想我们在这里讨论也都是无根无据的瞎讨论。不参加就没有发言权,我觉得吧,应该对两个企业进行考察,好好地摸个底,那么这样谁更胜一筹就显而易见了,也更加的体现公平公正的原则。大家说是不是?”
  周文一直沉思着,然后突然说道。


 480 上海寻欢(十)

  “简直是荒唐,还需要考察什么?这十佳企业又不是今年才开始举行的。我们每年都要往上报一个企业,这考察都是在平时对这些企业的综合发展趋势进行考核,我看就这样吧,往上报的企业就定为宝源集团。如果会上有些同志不同意这个意见那么咱们就把这个议题留到下次的常委会上进行举手表决吧”王泽栋不屑地看了周文一眼,然后说道。
  刘明强一听王泽栋这样说话就觉得问题大了,王泽栋要是这么做了那就等于直接无视周文这个区长,比直接当众抽周文一个耳光还要狠毒。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以后要想再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刘明强知道自己这个老好人是决计不能再当下去了。
  “这个事情就没必要放到常委会上去讨论了吧,你们两位领导在这个问题的看法上存在分歧,如果不进行一番调查拿出能够实在断定问题的依据对于咱们宝南区领导班子的团结不是个好的事情。我看就这样吧,大家就推选一位同志出来对宝源集团与东升集团进行考察,考察的范围就是企业的经营状况、企业文化、总资产的调查以及企业信誉,然后把数据拿出来,咱们进行综合比对。哪个企业更加优势咱们就推选哪个企业。大家意见怎么样?”
  刘明强这次没有丝毫的犹豫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刘明强见到周文脸上露出喜色,对着自己笑了笑。而相反的,王泽栋却是一脸的怒容望着自己。刘明强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得罪了王泽栋了。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我赞同。我提议这个人选就由明强同志担任,明强同志工作作风严谨,为人正派。我相信由他来进行考察结果一定是公平公正的”周文心情大为开怀地说着。
  王泽栋则是冷冷地望着刘明强半天没有说话,随后说道:“你们喜欢怎么搞就怎么搞吧”说完直接起身摔门而去,坐在会场里的人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
  刘明强无赖地叹着气。
  “明强啊,这次可就又得辛苦你了”与其它人面面相觑的表情不一样,周文非常开心地站起来给刘明强散了一根烟说道。
  “大家都是为了党和人民工作”刘明强笑了笑,然后也起身拿起自己的笔记本走了出去。刘明强直接走到王泽栋的办公室面前,走了进去。
  “刘书记,王书记说他上午有事,不方便见客”王泽栋的秘书看到刘明强说道。
  刘明强无奈地笑了笑,没有理会王泽栋的秘书直接走了进去,推开王泽栋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面,王泽栋正在坐在椅子上抽烟,可见的他的心情真的不是很好。这时看见刘明强走了进来,他也是怒目而视,而后也不说话望着窗外。
  “王书记在生我的气啊?”
  刘明强微笑着开门见山地说道,边说边坐在王泽栋面前的椅子上抽烟。
  “不敢,你刘副书记现在已经不接受党的领导了我哪敢生你的气啊”王泽栋阴阳怪气地说着,他说刘明强不接受党的领导了意思就是你刘明强已经不听他的话了。
  “王书记,瞧你这话说的。这天下都是的,我怎么能不接受党的领导呢?但是接受党的领导有很多方式和方法。我一早就和你说过,我来上任之前,允后书记是对我下过死命令的,不处理你和周区长之间的问题那就是我的失职,所以,我也有我的苦衷。当然,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事情是,你和周区长这样针锋相对对谁都没好处,是一个百害而无一利的局面。那些班子不团结不利于发展的话我就不说了。就说说这样对王书记你的坏处。往近了说,你和周区长针尖对麦芒,最后肯定是把班子集团闹的一团糟,我非常怀疑这样的班子能有什么战斗力。班子不团结作为书记你是要负主要责任的,而且这样闹而没有政绩出来,虽然主要责任在于周区长,但是你脸上也好不到那里去。第二,上一届的区长在能力上和性格上比较起周区长来都稍显的软弱,但是传闻你和上一届的区长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所以,组织上这次把周区长给提了起来,就是想给你配一个与上一届区长完全不一样的区长,这是希望你们之间能够和谐。但是如果你和周区长也开始闹矛盾了,那上面会怎样看你?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另外,第三点,周区长是你一手提起来的,虽然说你们之间有矛盾。但是上级领导在考察人事的时候怎么着也会先对你进行考察,不可能先考虑周区长。只要你们两合作,共同取得了政绩,第一个往上走的肯定是你”刘明强准备开始苦劝王泽栋。
  王泽栋望着窗外听着刘明强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半饷后才说道:“我从政二十多年,这些道理我难道会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但是作为你的副手和后辈,我只是稍微的提醒一下你罢了,这是我的职责。我今天在会上做的也仅仅只是想缓和你和周区长之间的矛盾。你知道,我在林阳是犯了错误才被调到这里来的。要不是允后书记的帮助我也不可能平安无事。所以,允后书记对我有知遇之恩,他交代的任务我必须完成,所以,在完成这个任务的时候,假如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王书记你,请王书记你大人有大量,一定得谅解我。”
  刘明强望着王泽栋的脸色心里有点轻微的不爽。其实刘明强完全可以不必理会王泽栋的。王泽栋是书记,刘明强是副书记,虽然按照规章上来说刘明强是接受王泽栋的领导,但是到了这个职位谁也不一定能够领导谁。王泽栋根本就奈何不了刘明强,刘明强一个副书记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权利,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害怕王泽栋在公事上掐自己的脖子,自己只是个副书记,只是王泽栋的助手而已。而且在升职方面他王泽栋说了不算,刘明强的上面还有张允后在。所以刘明强就直接强势地点出了张允后。
  说完之后,刘明强不等王泽栋说话便走了出去。他来这里工作早就打定了主意,再也不扯进任何党派斗争的漩涡里面去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道理刘明强感受的太过于深刻。谁也不能保证你跟着的这个党派永远都强盛不衰,什么事情都是不确定的,特别是在官场这个尔虞我诈的环境里。在江南省的官场里面刘明强一直陷入了党派斗争之中,可以说刘明强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能够快速的崛起是因为他身上写着金清平的名字,是因为他是金清平的女婿。而最后他的陨落虽然说直接原因是因为那场大火,但是那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真正的原因还是金清平的死亡,党派斗争的失败。所以,自那之后刘明强就告诫自己一定不再深陷党派斗争中去了。虽然这样上升的可能慢点,但是却稳定,不会让人睡不着觉。
  说完之后,刘明强不等王泽栋说话便走了出去。他来这里工作早就打定了主意,再也不扯进任何党派斗争的漩涡里面去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道理刘明强感受的太过于深刻。谁也不能保证你跟着的这个党派永远都强盛不衰,什么事情都是不确定的,特别是在官场这个尔虞我诈的环境里。在江南省的官场里面刘明强一直陷入了党派斗争之中,可以说刘明强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能够快速的崛起是因为他身上写着金清平的名字,是因为他是金清平的女婿。而最后他的陨落虽然说直接原因是因为那场大火,但是那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真正的原因还是金清平的死亡,党派斗争的失败。所以,自那之后刘明强就告诫自己一定不再深陷党派斗争中去了。虽然这样上升的可能慢点,但是却稳定,不会让人睡不着觉。
  刘明强从王泽栋的办公室里出来之后便直接打电话给了区委办主任,让他给自己从工商局、税务局、统计局等部门之中各挑出几个精通业务的同志出来。刘明强要把这人抽调出来去进行这个鬼打的十佳企业考察。其实这个活不好干。究竟哪个企业能够成为十佳企业到时候都是自己说了算,但是这两者之中刘明强铁定是要得罪一位的,虽然刘明强并不害怕得罪两位之间的任何一个,但是在一个班子里面工作,再加之刘明强本来的工作就是要协调王泽栋和周文之间的关系,所以刘明强最好还是不要与两者之间任何一个把关系闹僵。你都和别人站在了对立面了还谈什么协调?但是这件事情刘明强又必须去做,不做的话那两者之间便马上那个变成了血海深仇。
  想到这,刘明强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你好,是赵秘书吗?我是宝南区的刘明强。你客气了客气了,张书记什么时候有空?我有点事情要向张书记汇报一下”刘明强客气地问着。
  最后刘明强挂断电话叫上司机马上给自己备车,刘明强穿上外套便下了楼,坐着司机的车去往市委市政府。有些事情放在他身上是很难处理的问题,但是汇报给了领导,让领导来拿主意那就有可能只是小问题了,这就是区别。


 481 秦思思(一)

  一周之后,刘明强带着召集过来的十几个人往宝源集团而去。早就接到了通知的林宝源在门口等候着刘明强。
  “刘书记,感谢您了,这次我们宝源集团要是能被评为十住企业,我们一定不忘了您的大恩大德”林宝源一边领着刘明强往楼上去,一边说道.“林总说的严重了,刘某只不过是按照正常的章程办事罢了。如果能被评为十住企业那是你们企业自身办的好,达到了上级领导定的标准。如果没被选上你也不要怪我”刘明强淡淡地说道。
  然后走进林宝源为考察组准备的一个大会议室。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一些人,都是宝源集团的几个高层,刘明强见到秦思思就在里面。秦思思见到刘明强只是淡淡地一笑,然后又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
  刘明强心里有点暗暗的伤感,但是这不影响他工作。刘明强径直走到主位坐下,一个穿着职业服的美女给刘明强端了一杯茶。等大家都入座了,刘明强才开始说道:“各位宝源集团的同志,刘某今天是代表宝南区区委区政府来对贵企业进行考察,这个考察关系到宝源集团究竟能不能被评为浅圳市十住企业,所以清各位一定要好好配合,我不希望大家对我们考察组的工作敷衍了事。当然,我更不希望大家给我呈现的有任何虚假的东西,是什么就是什么,我相信就宝源集团本身的实力完全能够达到十住企业的标准,大家如果还想着玩虚的最后吃亏的是你们自己。我这人说话都是喜欢把丑话说在前头,大家不要对我刘明强有什么意见。现在我们来说说我们这次考察的程序。我们考察组分成了四个方面,分别是企业的经营状况.企业文化.总资产的调查以及企业信誉,其中企业信誉问题我们已经派人从其他途径进行综合评估了,我们现在的考察就是前三个,我们分成了三个组进行考察,最后考察结果会送到我这里进行汇总,然后我再交给政府进行最后的评估。林总,我希望你们宝源集团能够每一组给我们配一个同志,这样方便我们调查”刘明强说话毫不拖泥带水,说完之后望着林宝源。
  “没问题没问题”林宝源立那即站起来说道,然后开始安排人手,他安排的都是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其中秦思思就负责总资产的调查。刘明强让大家开始调查,自己便坐在会议室喝茶,这种事情他只是领导者,具体事情当然轮不到他来干。
  林宝源陪在刘明强身边,给刘明强递烟,陪着刘明强说着话。
  刘明强坐了一会儿,便让林宝源自己先去忙,然后便慢慢地去考察各组的工作情况。
  不过,刘明强不由自主就往财务室而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秦思思的原因才去的。
  走到财务室,在财务室一个偌大的办公室里面,几个区委区政府的工作人员在宝源集团财务工作人员的协助下开始评估其总资产。这种资产的评估其实非常表面。因为宝源集团是私人企业,政府也无权干涉其正常的经营。而秦思思则坐在一旁看看。
  见到刘明强走了进来,秦思思起身走到刘明强身边微笑着说道:“刘书记,您怎么亲自来了”“来看一看,我这个做领导总不能总是坐在钓鱼台嘛。怎么样?他们没给你们提什么过分要求吧?”刘明强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阵阵冲动,镇定地对秦思思问道。
  “没有没有,刘书记这边坐吧。小王,例杯茶过来”秦思思微笑着请刘明强到一旁坐下,然后让一名工作人员去例茶。
  “秦主管真是了不起啊,这么年轻就这么有作为了”刘明强一边喝着茶一边问着秦思思,一边偷偷地望着秦思思那精美绝伦的脸蛋以及那修长纤细的美腿。
  “刘书记你是太褒奖我了,我哪还年轻啊。倒是刘书记你才是真的了不起,这么年轻就是处级干部了,要不了两年就是市里主要领导了。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秦思思只是淡淡地笑着。
  “哪能哪能啊,刘某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都是组织和人民看得起刘某。刘某能够到这个位置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求能够更进一步,只求能够踏踏实实地为大家做点实事”刘明强非常虚假地说着。
  “刘书记真是一片丹心啊。这样像刘书记您这样的领导已经不常见了。对了,刘书记,问一个不太合适的问题,我们宝源集团这次竞争十住企业究竟有多大的希望?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我只是随意的问一问”秦思思看似无意实则有意。
  刘明强又岂会不明白,只是笑笑,然后说道:“这个就超出刘某的权利范围了,刘某只是负责考察,然后向领导们提供数据,至于究竟能不能八选刘某就真的不知情了。”
  刘明强卖了个关子,随后又说道:“不过我自己认为,宝源集团八选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与秦思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看,刘明强也丝毫没有去集团两个组看看的想法了。然后刘明强直接带领几个工作人员去往宝源集团几个工厂去调查其固定资产,秦思思当然陪同。
  刘明强让秦思思坐上了自己的车,秦思思就坐在刘明强的身边。
  “秦小姐哪里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北京人吧”刘明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对秦思思的称呼从秦部长改为秦小姐了。
  “没有想到刘书记还有这样的神通,我确实是北京人”秦思思侧过脸笑着说道。
  “什么神通啊,我是从你的口音听出来的。北京人说话非常好听,口音很特别,我曾经在北京待过好几年,所以能够猜出来。其实吧,我非常羡慕北京人,第一羡慕的就是你们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这是我们南方人怎么学都学不出来的。说是羡慕其实还有一点自卑吧。”
  刘明强回忆起以前在北京读书时候的感受微笑地道。
  “我是在北京长大的,后来大学毕业就来到这里工作,也在这里成家。所以,我也能算是半个南方人吧”秦思思话说的非常有艺术。
  “哈哈”刘明强的大笑,暗道又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随后假装无意地问道:“谁要是能够娶到秦小姐可真是有福呐”“刘书记说笑了,我已经离婚了,现在单身一人。可见不得有福啊”秦思思脸上有点不自然,但是依然微笑。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刘明强脸上一脸的抱歉,但心里确实一阵的高兴,究竟高兴什么?他一时想不起来。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一个人过远比两个人过来的自由自在。不过看刘书记满面春风的样子一定是婚姻美满”秦思思不着边际地拍着刘明强的马屁。殊不知拍在马腿上了。
  “美满谈不上哦,我和秦小姐一样,也离婚了”刘明强却没太多的失“看来是我冒失了”秦思思抿看嘴说道,然后便不再说话了随后就是调查几个厂的资产,刘明强也就是让秦思思陪着在几个厂子里面走了一圈,然后就回去了。中午刘明强坚持只在宝源集团的食堂就餐。
  这让早就安排了大餐的林宝源有点措手不及。调查在下午结束,刘明强再次拒绝了林宝源的晚宴,带着一群人离去。
  “这个刘明强不好对付”刘明强一走,林宝源对身边的秦思思说道。
  “何以见得?”秦思思听到林宝源这么一说,眼睛望着刘明强离开的车子问道。
  “最难缠的官不是拿钱的,而是不拿钱的。贪官好当,清官就不好当了。看看这这个刘明强能够走多远吧”林宝源淡淡地说道。他这么说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早在他和刘明强两人坐在会议室的时候他就偷偷地在给刘明强看的文件中夹了一张卡,卡里面放了十万块钱。让他意外的是刘明强翻到卡的时候只是停顿了一下,没有伸手,继续把文件看完,然后把文件原封不动地推给了林宝源。
  秦思思听到林宝源这么一说望看刘明强车子的眼神有点迷惘和疑惑,随意一笑,风情万种地转身进了大楼。
  刘明强并没有停顿,第二天又对东升集团进行了考察。然后他把一众干事召集起来,像模像样地做了个评估。三天后刘明强亲自伞看评估书进了市委市政府大楼。


 482 秦思思(二)

  从市委大院出来之后,刘明强才拿着评估书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就听到秘书说刚刚区委书记王泽栋打电话过来问考察的事情,刘明强知道,王泽栋是在要自己表态了。刘明强拿着评估书便进了王泽栋的办公“王书记,我来向你汇报关于对宝源集团和东升集团考察的事情”刘明强进去稳稳当当地坐在王泽栋的面前然后把评估书递给王泽栋。
  王泽栋看了刘明强一眼,也不接刘明强的评估书,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个东西我就不看了,你只需要告诉我究竟是推选宝源集团还是推选东升集团就行了”刘明强听完之后笑了笑,暗道看来自己上次对王泽栋的说的话王泽栋并没有听进去。
  刘明强把桌子上那份评估书给收了回来,略有深意地对王泽栋说道:“王书记,不管是宝源集团当上这个十佳企业还是东升集团当上这个十佳企业对你似乎都没有任何的损失吧?”“邯你的意思就是应当推选树东升集团了,是吗?”王泽栋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起来。只是刘明强没有理会王泽栋,他要是真的被王泽栋的;个眼神给吓住了邯就不是刘明强了。
  “我没有说过,最终定哪个企业当选十住企业我虽然有发言权,但是决定权不在我,所以我的意见可有可无。但是”刘明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但是我希望王书记在这个事情上不要再与周区长起争执了,或者说我不希望你以后再与周区长起任何争执。以退为进的招数你应该比我更懂得。要是你们闹翻了我无法向允后书记交代,同样,你也无法向允后书记交代。我今天去了市委市政府向允后书记做了汇报,允后书记看了评估书之后觉得宝源集团和东升集团都不错,所以特别给了我们宝南区两个名额。同时,允后书记也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让我告诉你孤身奋进是莽大,他不希望王书记你是个莽大,他让你要明白一个合格的领导人最需要的素质是胸怀,他让你不要再做任何损人而不利己的事情了”刘明强的话掷地有声,每一句都落在王泽栋的心窝里刘明强的这番活给王泽栋带来了很多的信息。张允后不顾规则特意给了宝南两个名额可以见到刘明强在张允后心里的地位,也可以体会到张允后有多么重视王泽栋与周文之间的关系是否和谐。而后半句张允后让刘明强给王泽栋带的话则是在向王泽栋敲警钟了,意思很明显,如果你王泽栋再不知道与周文搞好关系一味争强斗很的话张允后不介意对你王泽栋用点手段。同时张允后自己不直接打电话给王泽栋说这番活而是让刘明强来带活就是告诉王泽栋,他刘明强是我张允后的钦差,你以后对他客气点。
  “我的话带到了,王书记,这份评估书你还是再看一下吧。我还有点事情先告辞了”刘明强看了王泽栋一眼转身出了门。像王泽栋这种人,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刘明强明白了一件事情,邯就是王泽栋这种人就是吃硬不吃软的人。你越是讨好他他就越不会伞正眼看你,而且有了张允后的支持刘明强在宝南区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一个有人支持的三把手并不见得比你一个没人支持的一把手差多远。
  虽然张允后给了王泽栋警告,但是刘明强知道,王泽栋最多对周文只是收敛一点,要想两人之间和睦相处是不可能的。最多把明争改为暗斗罢了。要是不是这样的话张允后也不会特意给自己下了这么一道任务,他不直接打个电话给王泽栋警告一番就行了嘛。刘明强知道,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监督好王泽栋与周文两个人,让两个人不要玩的太过火了。就因为自己是要监督两人的,所以刘明强自己想不强势都不行,因为他必须把自己这个三把手第三方势力的招牌立起来,这样才会让王泽栋以及周文对自己形成压力,对自己有所顾忌。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刘明强在区委的大小会议上也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力求做老好人,而是旗帜鲜明地说出自己的观点,当然,他说的话都是对事而不对人。但是他这样的表现给了其他人一个明显的信号,那就是他刘明强自己现在要开山立派了。他刘明强是张允后的门生,是张允后派下来的钦差这个消息早就不胫而走了,所以,权衡利弊之后很多人也开始与刘明强套近乎,转而投进刘明强的怀抱中。
  中央召开了一个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的大会,然后这个意义非凡的会议中领导的讲话被装订成册,成为了各级党委政府今年党员思想工作的重中之重,宝南区也不例外。当组织部长把开展党员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的工作计划和章程伞到刘明强的桌子上的时候刘明强已经心里有了思绪。刘明强告诉组织部长,说关于党员先进性的教育是历来就有的,虽然先进性是重中之重,但是也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了。咱们要逆向思维,要从中发现问题。大家都着重先进性的教育那么咱们的工作也就是随大流,干的再好也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咱们要干就干出成绩出来,咱们的立足点是要放在先进性这点上,但是也要突出党员干部的广泛性和带动性。
  刘明强说完让组织部长再去修改修改,这些事情无须交给王泽栋,刘明强自己就可以做主。再说了,组织部长也不是傻子,他要是跳过自己去直接向王泽栋报告那么就等于得罪了自己。组织部长职位不低,但是在常委中也比不过自己这个三把手,而且是个钦差的三把手。刘明强知道,能干到组织部长这个职位上的人都不是傻子。而且,刘明强也没有任何要与王泽栋一争高低的想法,他知道自己没这个实力,也没这个必要。他做任何事情都只是对事而不对人。
  组织部长很聪明,三天后就拟定了一个新的工作计划出来交给了刘明强,刘明强很满意。组织部长的工作计划中对于党员广泛性和带动性做了很细致的工作。起中就包括组织体制内下属党组织进行学习.开展一个包括各行各业先进党员的学习班进行集中学习教育和成立一个专门发现以及组织党员先进迹的部门。当然,这些工作的展开都留到了国庆之后。
  刘明强在国庆之前就让秘书帮自己办理好了出国的证件以及机票,他要去加拿大。自从金倩走后的这两个月他心情很复杂。特别是在到了浅圳之后,他切断了与其它女人的联系,他想让自己静一静,冷静一番。可是越冷静他就越想金倩,想儿子。他在想假如金倩依旧还在自己身边该多好。所以,他决定趁看国庆的假期得去一趟加拿大,他给自己的借口是去看儿子,其实心里同样对金倩有看浓厚的思念。两人在一起相遇相知相爱,然后是结婚生子,共同享受过富贵,共同接受过磨难,要说感情不深说不出口。古人都说过糟糠之妻不能忘,更何况金倩这样一位娇滴滴的美娇娘呢?作为一个区位副书记,除了正常的工资之外,他当然还有其它的收八。当然,这些非正常的收八虽然不是国家明文规定的,但是也是过场中人人人皆知的,绝对不是犯法的,而且这笔钱也不算少了,比起一个中产阶级的收八不会低多少。刘明强拿着这些钱总是寄三分之一给加拿大的金倩,虽然他知道金倩不缺钱,自己儿子的生活也不会过的苦,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有责任去抚养自己的儿子,这也就是金倩在电邮中多次说过不要刘明强的钱但是刘明强却依然按时汇钱的原因。还有三分之一刘明强经过其它途径寄到了自己的父母手里,他总是把钱先汇到何建林的手里,然后让何建林以每月给予自己父母那块房子的补贴为名交到了刘明强父亲的手里,刘明强父亲虽然绝对不会接受一分钱不该的的钱,但是却不会迂腐到连自己“应该”得到的钱都不要,在刘明强父母的眼里,这笔钱是他们应该得到的。剩下的三分之一刘明强留着自己用,虽然他自己根本就用不了什么钱。平时吃饭在食堂,政府有福利,他们只需要每月象征性地交一点钱罢了。而且平时还有无数人排着队等着请他吃饭。烟也是堆积如山在那,至于其它的,刘明强不觉得自己还却什么。
  国庆放假前两天刘明强就请了假,然后手里伞看一本日常交际英语以及一本关于加拿大的地图上了飞机。他去加拿大之前没有告诉金倩自己要去加拿大,同时,他的英语也非常的烂,他没准备让金倩来接自己,而是准备对着手中金倩的家庭住址自己找过去。所以,手中这两样东西便必不可少.


 483 秦思思(三)

  飞机稳稳地落在了温哥华的地面上。一出飞机刘明强就感受到了浓浓的异域风情。身边不再是一群群黑头发黑眼睛的人,挟成的是一群群头顶着各色各样头发身材高大而且口里说的是一大堆刘明强完全听不懂的鸟语的外国人。这让从来没有出过国门的刘明强有一点局促和兴奋。
  走出机场,刘明强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城市很干净。这个干净不仅仪只是指地面,而是指天上。与国内大型工业城市灰蒙蒙的天空不一样,这个城市的天空很干净,很蓝,用小学课本里的万里无云来形容很贴切。而且这个城市的空气也非常的好,在来之前刘明强就了解过了。温哥华地理位置位於卑诗省西南沿海的布拉德峡湾和菲莎河口的三角洲之间,是加拿大西海岸最大的港口。温哥华背靠落基山,面向太平洋。虽然纬度较高,但国有暖流经过,所以冬季一般不降雪,不冻海。温哥华是一个景色优美的地方,并以丰富的人文资源而著称,使她成为加拿大的旅游胜地。她拥有洁净的空气和新鲜的水质。由於气候温和,温哥华可提供全年的户外活动。温哥华的消费水平并不高,交通也很便捷,作为太平洋的贸易中心,温哥华的居民本身由不同文化背景的移民组成。温哥华的“唐人街”中国城是北美除三藩市,旧金山以外最大的唐人街。温哥华是华人重镇,通用国语,普通话和白话,广东话及其他各种中国方言。温哥华气候温和,四季宜人,使得温哥华市内草地常绿.繁花似锦。夏季气温一般在20摄氏度左右,冬季气温一般在。摄氏度以上。十一月份温哥华的气温在一般保持在3℃—9℃之间,温润而舒适,冬季很少下雪。温哥华素有“加拿大雨都”之称,尤其在冬季。
  刘明强好奇地四处看了看,然后提看自己那只有几件衣服的行李袋慢慢地往机场外走。然后翻开自己手中的《日常交际英语》走到一辆的士车旁,上了车后用蹩脚又生硬的英语告知司机自己要去的地方。
  司机是个很健谈的温哥华本地人,一开车就热情地与刘明强聊天,只可惜刘明强根本一句都听不懂,司机说了十来分钟,见刘明强只是微笑地点头而一句话不说便也觉得兴趣索然,开始闭嘴认真开车。
  坐在车上的刘明强开始很兴奋,好奇地望看这座充满异域风情的城市,不过久了也就开始围了,倒时差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无视的,起码刘明强现在就觉得很围。
  司机稳稳地把刘明强送到了领邻近郊区一个优美的小镇上,刘明强掏出临行前挟来的一堆加元从中掏出两张递给司机,也不管是不是多了就提看行李下了车。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优美的小镇,很宁静,除了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四处充满看和谐宁静。放眼望去,除了深灰色的泊油路。洁白的西式洋房一蓝蓝的天空外,基本上全被绿色所充斥。街道旁整齐的树木和房前房后一望无际的草坪让人有一种到了世外桃源的感觉,起码在中国是没有哪位建筑商有这么大的魄力把天价的地皮用来建草地的。刘明强习惯性地点上一根烟,然后伞着手中的地址往348号搂走去。当然,不认识英语的刘明强不见得不认识阿拉伯数字,生僻的英语不认识也不代表刘明强不认识一些简单的英语,毕竟每位读过大学的人都学过十年的英语。
  刘明强在十分钟之后来到一栋洋房面前。这栋洋房在中国肯定是被叫做别墅。一个用木质栅栏围着的大院子,院子里面全是绿油油的草坪,草坪上面用青石板铺出了一条小路直通洋房的门。而在栅栏的大门柱子上面写着一块牌子,上面有348这个阿拉伯数字。
  栅栏的大门没有上锁,刘明强轻轻打开栅栏沿着石板路走了进去。走到门口,刘明强摁了摁门旁边的门铃,响了几声,但是里面却毫无动静。刘明强皱着眉头走到传呼边望里看,里面确实没人。
  难道金倩给自己的地址是假的?刘明强开始嘀咕,不过自己没有金倩的电话号码也无从验证。刘明强把旅行袋放在门口,点着烟开始围着洋房逛着,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刘明强宁愿相信金倩现在出门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疲劳外加很困的刘明强躺在门口的草坪上望着天空,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刘明强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汽车声音给惊醒的,刘明强坐起身看着一脸红色的小车从外面开了进来,天已经黑了。当汽车的车灯对着刘明强的时候车子立即一个急刹车给停下。刘明强看不见里面的人,但是直觉告诉他,车里面的人必定是金倩和自己的儿子。
  刘明强擦了擦嘴唇边上微微流出的口水,就坐在地上望着车。
  随即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下了车。这个女人刘明强很熟就是自己的妻子金倩,现在或者说是前妻比较的合适。
  “明强?”金倩走近了两步用不可置信的声音对着坐在地上的刘明强刘明强微笑着站起来,他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来面对金倩,只是微笑着说道:“是我,倩儿。国庆放假,我来看看儿子·.·和你”这时车门又打开,另外一个女人一边抱着一个孩子走了下来。女人有点害怕又有点惊喜地望着刘明强,而刘明强看着这个女人则是完全的惊慌:对,或许大家已经猜到了,这个女人就是李梦晴。
  李梦晴左手抱着小金哲,右手抱着刘箐,站在车门处呆呆地望着刘明强。
  刘明强脑袋有点不清醒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在北京的李梦晴怎么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了温哥华,而且还坐在金倩的车子里抱着小金哲。在刘明强的认知里这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现在却全部发生了。
  “梦晴?你··你··怎么在这?”刘明强瞪大着眼睛望着李梦“梦晴姐带看晋晋上个月就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之前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金倩一边对刘明强说看一边伞看钥匙开门。
  “我只是太想儿子了便过来看看。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如果··如果你有新的生活的话我准备偷偷地看儿子一眼就回去,所以没有先跟你说”刘明强伞起自己的旅行袋说道。
  “爸爸”小金哲在李梦晴的怀抱里喊看。
  这一声让刘明强顿时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铁血男儿也抵不住骨子里的血肉之情。刘明强转身从李梦晴的怀里抱起手舞足蹈的小金哲和呀呀学语的刘晋,也不管金倩会不会怀疑什么直接让两个孩子的脸蛋贴看自己的脸蛋,心里非常的澎湃。
  李梦晴接过刘明强手里的旅行袋跟着金倩走进了房子。与外面有那么一点凉意不同,房子里很暖和也非常舒适。没有男主人的房子里充满一股女人才有的香味。
  刘明强四处看了看,然后抱着两个孩子在沙发上坐下。
  金倩开始给刘明强例茶,而李梦晴则在刘明强对面坐下。笑着对刘明强道:“怎么啊?很惊讶我出现在这吧?”“没有比这更大的惊讶了”刘明强自嘲这说道,现在他已经回过神来了。李梦晴为什么出现在这他不知道,但是有一天他明白,那就是李梦晴已经与金倩和好如初了。
  “还记得一个月之前我问你要倩儿的地址吗?那时候我就过来了。我一切都和倩儿说了,包括箐箐的事情”李梦晴突然降低声音道。
  刘明强再次瞪大了眼睛。随后笑了笑,暗道:“是啊,自己与金倩已经离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而从金倩的角度来说她已经和我离婚了,能够更加理性地看待问题了。她们两个能和好也不算是太离谱的事情”“梦晴姐已经打算和我一起在这里定居了,哥哥和小哲的身份也已经都处理好了。过段时间我准备和梦晴姐一起在这里开一家不算太大的公司,不求赚钱,只要不亏本就行了”金倩把茶放在刘明强面前说道。
  刘明强看着金倩坐在李梦晴身边挽着李梦晴的胳膊,心里顿时有股暖流涌出。这样和谐的画面曾经国为自己的出现而破坏,而现在终于再次重现。不由的非常感叹,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倩儿,梦晴”“对不起的人是倩儿,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依旧是好姐妹。你也依旧是我们的··朋友。我相信倩儿不会再恨了”李梦晴还是那种性格。
  “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都不要再提起。我已经和梦晴姐说好了,以后嘛她就是我的姐姐兼老公。我就是两个小屁股的奶妈。对了,明强,你吃了饭了吗?”金倩显然很避讳这个话题,可以见得,她心里其实还没有完全把这段事情放下,任哪个女人也不会完全放下。之所以金倩能够接受李梦晴,或许是因为她们之间的姐妹之情太过于深厚了。而刘明强也突然发现,坐在两个女人对面的自己不知道究竟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这个房子里面。最后安慰自己的是他只能以两个孩子的父亲的坐在这。


 484 秦思思(四)

  刘明强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着。一整天没吃东西的他早就饿了,但是处于对周围陌生环境陌生人群及陌生语言的抵触他一直没出去吃东西,现在肚子已经饿得呱呱叫了。
  “你一整天没吃东西?活该你,要来也不先告诉一声,你早说你今天来我和梦晴姐就不会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了。你先等一下,我去给你做饭我们都从外面吃了回来了”金倩埋怨了一声然后走进了厨房。这给刘明强种错觉,让他以为自己与金倩根本就没有离婚。
  “我来帮忙”李梦晴见金倩进厨房也跟着进去。
  “你陪明强说话吧,我一个人来就行了”金倩把李梦晴推出厨房。
  李梦晴有点不敢看刘明强,最后还是低着头走到刘明强身边。见到李梦晴这小女儿态刘明强笑了笑,这个女人的这种姿态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出现。
  “想说什么就说吧,扭扭捏被捏这可不像你李梦晴的性格哦”刘明强笑着说道。
  “对不起,明强,我不该骗你。也不该来之前都不给你一个电话,也不该··也不该··也不该”李梦晴扭捏了很久都没说出来。
  “也不该暗下决心从此以后不再见我,决心忘了我对不对?”刘明强见李梦晴半天说不出口便替李梦晴说了。
  “你怎么知道?”李梦晴惊讶地抬头望着刘明强。
  “我要是连这点心思都把握不住我就白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当你出现在这里我就想明白了。以你李梦晴的性格如果不让金倩原谅你你绝对会一辈子揪心的,所以你抱着箐箐来到了温哥华,向金倩赔礼道歉。而金倩的性格你我都知道,她硬不了心肠。然后原谅了你。金倩越是原谅你你就心里越觉得对不起倩儿,便打算在这里和金倩一起定居,然后忘记我。因为你觉得我始终都是倩儿的,你要是再和我在一起就更加对不住倩儿了,宁愿两个人都不要我。对不对?”刘明强把稍小的箐箐放在旁边一个摇篮里睡觉,然后把小金哲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骑大马一边点着烟对李梦晴说道。
  “如果不和倩儿吧事情说开我这一辈子心里都不会安宁。而且......而且我觉得曾经能够得到你和箐箐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应该再奢求更多。另外我知道,倩儿还爱你,很爱很爱你,所以,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我想,明强你应该再主动一点,倩儿心里还是有你的。只要你表个态努力一点,倩儿不会再为曾经的事情再怀恨在心”李梦晴期望地望着刘明强。
  “有些事情一旦出了就没办法回头,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可能就是终生。倩儿的性格我知道,心肠软。但是她的性格却一直很倔,我想她不会再选择跟我在一起了,我曾经伤的她太深太深了”刘明强靠在沙发上长长滴吐出一口烟。
  李梦晴听过刘明强的话后也是一脸的颓废,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刘明强的话说的很正确。
  “我今天很开心,我很开心你们俩又能向以前一样子了。你是独生女,倩儿也是独生女,而且你们两个还都是要强的女孩。你们俩曾经之间姐妹之情多么的深厚,却国为我而摔得粉碎,现在能够看到你们俩重归于好,我这颗心是真的放下来了”刘明强很有感触地说着。
  说完刘明强开始逗两个孩子了,作为一个父亲,见到自己的骨肉茁壮成长,估计世界上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开饭了,我也就随便煮了点,你先吃”金倩系着围裙端着几个菜放到餐桌上,然后帮刘明强把饭盛好。
  “你这人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明明知道来国外不方便自己也不买点面包什么的放在身上。我都不知道现在你一个人过到底是过的什么日子”金倩看着刘明强对着自己煮的才狼吞虎咽,一边拿着筷子给刘明强夹菜,嘴里还不停地埋怨。
  听到金倩的埋怨刘明强心里暖暖的,一个劲地傻笑。而一旁抱着小金哲坐在餐桌旁的李梦晴却温馨地看着刘明强和金倩,心里只有高兴而没有半点的醋意。
  “我一个人梃好的,每天食堂都有饭吃,不需要自己动手而且还是免费的。有时候吃腻了就到外面吃,反正顶着一个副区长的头衔,想请我吃饭的人多得是”刘明强一边吃着饭一边随意地说着。
  “就知道出去吃,我可告诉你,别喝太多的酒。你看看我爸就知道了”金倩白了刘明强一眼,继续为刘明强夹菜,一边夹菜还一边说道:“别吃那么快,慢点”李梦晴呵呵地笑着,然后问刘明强:“你在广北那边工作怎么样?生活还习惯吗?”“比在林阳市轻松。在林阳的时候不能说累,但是却是心累。林阳那塘水太深,而且我旱就已经陷进那塘水的最深处去了,每天都得防备这防备那。在浅圳不一样,我孤身一人去的,与当地任何势力都没有太多的交集,我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的了,不必担心得罪了这个怠慢了那个”刘明强想了想说道。
  “你啊,和我爸在世时一个样。就是官瘾大。满脑子都是往上爬,要我说,开开心心地生活是最好的,又不是没钱花。”
  金倩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活特别的多,接着金倩又问道:“对了,爸妈怎么样了?你去了浅圳爸妈都没人照顾,难道还住在乡下那间小房子里吗?”想到自己的爸妈,刘明强不禁觉得面前的才索然无味,又吃了几口然后放下筷子,接过李梦晴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巴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却被金倩直接抢了过去丢掉,她的理由是家里还有孩子。
  “我上任前回过老家一次,却没进门就被爸拿着扁担给追了出来。他已经不认我这个儿子了,我给他钱也被他扔了出来。我在去浅圳之前让建林把老家的房子那块地以建工厂为名给买了下来,然后让建林在旁边新建一所大房子补偿给老两口,每个月我都会通过建林的手给老两口寄钱。另外我跟村长每隔半个月都会通个电话,他在帮我照顾爸妈”刘明强有点感伤地说“爸就是这个性格,你别生老爷子的气”金倩听到这也觉得梃伤心的。
  “这不怪爸,爸做的对。是我自己不好。”
  刘明强自己找到饮水机例了一杯水喝下。
  “你身上还有钱用没有?你本来就身无分文,却每个月还寄这么多钱过来,你自己用什么?”金倩突然想起了一出问道。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一个堂堂的副书记难道还能为钱发愁?我要是想要钱的话等着给我送钱的人不知道要排到那个街口去了,所以啊,关于这个钱的问题你就不必要再担心啦”刘明强用轻松的语调说道。
  “你啊,早晚有出事的一天”金倩又白了刘明强一眼。其实她心里知道,刘明强不是个贪钱的人。
  三个人在一起聊着天,刘明强聊着自己在广北发生的事情,李梦晴和金倩聊着各自在温哥华发生的一些事情,不知不觉地就到了晚上。
  李梦晴把小金哲哄睡之后就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金倩给刘明强例了一杯红酒来到阳台上面,两人站在阳台上看着。
  “倩儿,你··你··过的好吗?”刘明强声音有点哽咽地问着。
  “还好。儿子很听话,才三岁就能够说一些简单的英语了,而且能够背二十来首唐诗了。这里的环境很好,很适合居住。我和周围的一些居民也都认识了,偶尔会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明强,你这次回去的时候把梦晴姐带走吧,她很爱你,我可以看的出来,甚至于比我当初更加的爱你,从她一个人跑到内蒙古把哥哥生出来就可以知道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她,她这一生受的磨难比我多,为你付出的也比我多得多,你要是再对不起她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金倩突然加强了语气说道。
  刘明强惊惰地望着金倩,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
  随即慢慢地说道:“我也想你”金倩突然低下头,久久地无语,随后喝了一口红酒说道:“你忘了我吧,我们俩已经不适合再在一起了。有些事情发生了,你就永远不可能再当做没发生。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对婚姻忠臣度要求很高的人,经历过一次背叛我便无法再接受婚姻了。我也想你,很想。但是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适合。但是你和梦晴姐不同,她为了你也为了我偷偷地把爱藏了这么久,理应得到回报”刘明强没有说话了。他知道金倩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她说她不能接受再次的婚姻只占了原因的一半,另一半的原因是她想促成自己与李梦晴。而刘明强心里也乱的很,两个女人,他不能表态也不知道该如何表态。他没有想到这次来加拿大事情会变的如此复杂会变的如此惊喜连连。


 485 秦思思(五)

  李梦晴冼了澡金倩便去洗澡,而李梦晴一边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来到刘明强身边。
  “这边的环境还不错吧?”李梦晴笑着问刘明强。
  “确实不错,青山绿水,空气新鲜,安宁祥和。不过再好再美这也是俗话说的好,再美美不过家乡水,再亲亲不过故乡人。这里再好却也刘归宿感”刘明强感叹地说着。
  “让你说好不好就行了,你废话还真多”李梦晴不满地白了刘明强一刘明强一点没有生气,这本来就是李梦晴的性格。刘明强走到李梦晴身后一把抱住李梦晴,两只手自然而然地从李梦晴的睡衣下摆仲了进去握住了李梦晴那没有被内衣保护的肉峰。李梦晴一下子身子就软了下来,斜斜地靠在刘明强身上,还不自然地发出轻微的呻吟,俏脸微红。
  一个多月没吃过荤的刘明强气早就已经是欲火焚身了,现在面前摆着这么一位美娇娘叫他如何把握的住?紧紧地把李梦晴抱在怀里,加大了在李梦晴身上动作的力度,伸出舌头开始在李梦晴身后舔着李梦晴的耳朵。脖与刘明强的欲火焚身一样,李梦晴也早已经是洪水泛滥了,压制不住心里的欲火,转身把自己舌头伸进了刘明强的嘴唇里面,两条舌头激烈地纠缠看。刘明强喘看粗气开始把手伸进了李梦晴的裤子里,而这时的李梦晴却突然恢复了理智一下握住刘明强的手。
  刘明强诧异地望着李梦晴,这不是要人命吗?勾起了火却不让人发“明强,不能,我们不能再对不起了倩儿了”李梦晴带着乞求的眼神望着刘明强。
  听到这活刘明强立即变的意兴阑珊。他不明白这两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像看古装电视剧中两个老头子为了谁先坐。谁坐上位而谦让老白天一样不可理喻。刘明强收回手,趴在阳台的扶手上面点了一根烟。心里说不明白是什么感觉,但是却总是觉得怪怪的。
  “对不起。明强。我知道··知道你有需要,但是··但是我们确实不能再伤害倩儿了。你晚上去找倩儿吧,你们俩也很久没在一起了,好好地··好好地满足她”李梦晴以为刘明强生气了,充满歉意地说着。
  “我和倩儿已经离婚了,虽然我还爱她,我也知道她还爱我,但是我们毕竟已经离婚了。我必须要和她划清界线,这是对她的尊重。我也知道,我不能在你们之间做出任何的选择,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会对你们的姐妹之情造成影响。我不知道你们俩对将来有什么打算,不过我觉得,你们俩带着两个孩子来到这个地方生活不失为一个正确的选择”刘明强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道。
  “明强,你去洗澡吧。洗澡水我已经帮你放好了,你去看看水温合不合适”这时金倩的声音从房子里面传了过来。
  “嗯,我就去”刘明强心里流过无数道暖流,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啊。
  “你看看水温合不合适?”浴室里金倩也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对刘明强刘明强伸出乎在浴缸里面感觉了一下,水温正好。
  “正好”刘明强笑着说道。
  “你多泡会吧,能够解乏。这是毛巾。这是浴巾。沐浴孔。冼发水都你先冼吧,我出去了”金倩把一样样东西都摆在刘明强面前,然后出刘明强有种想哭的感觉,多么温馨的一幕,曾经每天都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而现在偶尔出现这么一回都变成了奢求。
  刘明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脱掉衣服走进浴缸里面躺下。暖暖的水温让人很舒服。
  这时浴室的门突然打开,金倩伞看衣服走了进来。
  看到刘明强赤身裸体地躺在浴缸里面金倩俏脸一红,但是却没有扭捏地立即出去,相反,刘明强也没有太多的不好意思。彼此之间对于对方的身体熟悉的就像自己的左手跟右手一样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这是我从你包里面找出来的挟洗衣服,你看看你,这衣服冼都没冼干净,这衣领上面都是黄色的。你先穿一下,我明天帮你买了衣服再帮你冼了。这是烟灰缸,不过不要抽多了,对身体不好”金倩又交代了一下,把一个烟灰缸放在浴缸边上走了出去。
  刘明强有个习惯,那就是在浴缸里面泡澡的时候喜欢抽根烟然后闭目眼神,这个习惯与他要抽事后烟一样无法改变。
  刘明强现在心里不知道作何感想,自己与金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刘明强在心里问着自己。
  刘明强点着烟静静地抽着,回想着自己与金倩以往的一幕一幕。
  “明强,你今晚就和梦晴姐睡她的房间,我带两个小鬼睡”刘明强冼完澡出来金倩便开始安排了。
  “倩儿你说什么呢,明强来了当然是跟你睡。我带两个孩子睡吧”李梦晴被金倩直白的话给闹的一个大脸红。
  “我··我··和明强已经离婚了梦晴姐,你··你怎么乱说话......”金倩被李梦晴这句话给噎着了,脸上比李梦晴红了一百倍不止:“好了好了,我一个睡吧。我又不是菜市场的白菜,没必要这么推来推去的吧?你们睡吧,我自己找个房间睡”虽然刘明强心里的想法是最好-个人一起睡,但是显然这句话是办法说出口的。
  “那··那··那就这样吧,你等一下,我给你把被子抱过来”虽然也想极力促成刘明强与李梦晴,但是情况是这样也不能再继续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抱了被子过来进了刘明强所指的客房,细心地帮刘铺好。一旁的李梦晴也帮着金倩金倩忙活着。
  “你看看睡着舒服不舒服”铺好之后金倩问刘明强。
  刘明强踢掉鞋子直接例在宽大的床上面,感叹道:“好安逸啊,简直要舒服死了”“你看看你,衣服不脱就直接睡床上了。要是冷就告诉我,我给你再抱一床被子过来”金倩埋怨着刘明强。
  刘明强呵呵地傻笑着,然后又望着两个站在房子里面无动于哀的女人,笑着说道:“你们俩个怎么还不出去睡觉?是不是准备都睡这?”“你个流氓”两个女人同时羞红了脸骂着,然后双双退出了房间,顺带着帮刘明强把房门都关了。
  刘明强笑着,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在想要是这两个女人自己可以同时拥有该多好?他甚至在想自己要是生活在封建社会该多好,起码可以三妻四妄。不能怪刘明强脑子里太封建,处在刘明强的角度上,任何男人都会有这个想法,也只能有这个想法。如果有人问刘明强的梦想是什么,刘明强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大家他的梦想就是自己能和自己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当然,这个所爱的人显然不是个单数。
  刘明强为自己这个龌龊而又下流的想法感到可笑,扯过被子,把衣服脱的只剩下三角裤睡下。他确实挺累的了,很想睡觉,但是却偏偏脑袋那么清醒。
  刘明强脑子里面一直在胡思乱想着,有时候是关于金倩的,有时候是关于李梦晴。甚至有时候会出现张云佳。江映雪。林月等等女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打开,金倩走了进来,脸红红地问刘明强:“你怎么还没睡?冷不冷啊,这里晚上还是梃凉得,我再去给你抱一床被子来吧”金倩没有发觉自己的问题已经被自己给回答了。
  刘明强望看金倩对自己的一番深情,心里的感动突然变成了一番冲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从床上爬起来拉住金倩把金倩直接压在门边的墙壁上。带看沉重地呼吸说道:“倩儿,我爱你,我要你”说完就直接把金倩压的死死的,开始吻住金倩的嘴唇,双手在金倩身上摸索看。
  金倩本来对刘明强就生不出任何的抵触情绪,加之身体深处已经左旷了许久,被刘明强一挑逗便犹如长江之水一发而不可收拾,两人就这么你抱着我我抱着你站在墙壁边便开始准备抵死缠绵。
  而就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候,刘明强的房门又被打开。
  “明强,你睡了吗?冷不冷啊?”李梦晴一边说看一边打开门。但是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刘明强把金倩压在门边的墙壁上,金倩的上衣扔在地上,上身赤裸裸的。而刘明强的三角裤也已经褪到了腿弯处,金倩的一只手正放在刘明强的坚挺上。同时金倩和刘明强两人的凹只眼睛正睁大看望看李梦“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继续,我先走了”李梦晴脑袋里面回过神来就准备落荒而逃。但是一只大手直接把她给拉了回来。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刘明强说着把李梦强给拖进了房间,把门关上。也不管两个女人的强烈抵抗,一手抱着一个便把两个女人给抱上了床:此刻的刘明强心里有着无限豪情,他觉得自己就是草原上最强壮的那头狮子,他要征服一切。
  两个女人的抵死反抗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在刘明强上下其手左右开弓,老道的挑逗手法之下而渐渐地瘫痪,挟来的是两个娇喘连连神迷禹不停滴扭动身躯的女人。
  两个女人趴在他的左右,他便感觉到金倩的乳热热的盈盈的,他便感觉到李梦晴的乳很结实很有弹性。刘明强的手在下面抚摸看,一手抚摸肥得臀,一手抚摸厚实的臀。金倩的手在下面寻找看,寻找看刘明强的坚挺,寻找到之后她再也忍受不住,翻身便坐到了刘明强的身上,准备使用邯招观音坐莲。刘明强一手捏看她的乳,另一个乳也不让它乱动,起身用最吸住。还有一只手也没有闲看,他在抚摸,抚摸这李梦晴邯厚实臀部的前面。李梦晴轻声的呻吟,而金倩却哭样的呻吟。金倩很快就到了,就软了。他便主动起来,不停地冲击看李梦晴。金倩缓过气未了,他便又从后面进八了她,抱着她邯肥肥的臀部撞的“叭叭”直响。最后,他让李梦晴坐在他的腿上,就按看她肥厚的臀,不间歇地挺动,就让自己在李梦晴身体的最深处喷射了。
  三个人都累了,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个抱着两个,两个枕一个睡着了。


 486 两个我都要(一)

  “明强,你觉得这样舒服吗?”清早,三个人依旧是这个姿势躺在床上。
  金倩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声音很低,低沉的有点可怕。
  刘明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夜风流,风流的甚至称的上荡。但是荡过后却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金倩不是张云住,李梦晴更不是范滨滨,一龙戏二凤这种事岂会是她们能够接受的?双飞过后刘明强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我··我··我··不是故意得,··我只是一时冲动”刘明强有点结巴地说道。
  “倩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我没忍住··,请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果断如李梦晴,立即起身坚决地穿着衣服准备出“梦晴姐,要走这个人也应该是我。我只是他的前妻,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是你。是我不要脸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金倩也立即起身穿衣服。
  剩下刘明强一个人赤身的躺现在床上,心里百感交集。觉得这一幕太过于滑稽。
  “我不爱他了,倩儿。我以前··以前只是··只是玩玩,玩玩而已。真的,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李梦晴急忙说道。
  “你不要说了,梦晴姐。你没必要骗自己,你心里不要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也不需要顾忌我。我和他早就完了,我心里对他只有恨,而没有半点爱,他现在除了了是小哲的爸爸以外,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金倩指着刘明强说道。
  两个女人在那推三阻四。
  “好了,够了”忍无可忍的刘明强脸色铁青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怒吼着。
  这一声把两个衣服穿了一半的女人都给镇住了,转过身来呆呆地望着刘明强衣服也不穿,光脚踩在地上,从床边找出自己的烟盒,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才慢慢地望着两个女人说道:“你们两个都给我站在这,一个都不准走。等我说完这段活你要是再走我绝对不拦。对,金倩,我是对不住你,当初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小秘书。你没有嫌弃我的身份跟我在一起,这份情我刘明强永远记在心里。和我结婚之后你相大教子,把我当神仙一样对待,而我刘明强狼心狗肺却背着你在外面有女人,我不是人。但是,但是我刘明强敢对天发誓,我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刘明强的老婆,是那个值得我用生命去守护的女人,如果要是出现什么状况需要我刘明强用自己的生命去挟你的生命的话,我刘明强绝对不会犹豫半下。即使是离婚了,离婚之后我也同样是每时每刻心里都在想着你,想一个人在加拿大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人欺负,是否快乐。即使我刘明强全身上下都是黑不溜秋的,但是我对你的爱对你的这份心是纯真的。同样,梦晴,和你发生关系是一场意外,一场七分人为三分天意的意外,整个故事中你没有错,错的是我刘明强一个人,我已经是为人丈人却还在你身边徘徊,明知道给不了你幸福给不了你名分却依旧不离开你,我就是个畜生,一个自私的连同类都要相残的畜生。但是我也爱你,这份爱也是不参假的。自在内蒙古箐箐生下来之后,我对你对箐箐,肩膀上同样有了一份责任,你李梦晴也已经不仅仅只是我刘明强的一个,而是我的亲人,我刘明强一生都无法割舍下的女人”刘明强说的很激动,说完之后看着两个已经泣不成声的女人。刘明强不知道这个两个女人的哭泣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感动的落泪还是因为感叹她们自身命运的悲惨而哭泣。
  “可能你们两觉得我这人非常的不要脸,当着你们两个人的面说两个都爱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可能吧,可能我刘明强旱就不要脸了。但是我是真的两个都爱,你叫我怎么办?作为一个男人谁他妈的都不是柳下惠,谁不他妈的不想着三妻四妄?想归想,但是真的要是这么做那是下流的人才做的,我刘明强自认不是下流的人。我爱你,我爱你们两个。为了你们我可以付出生命,你们知道,我要的不仅仅只是你们的身体,我想和你们在一起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图的一个在床上的逍遥快活。我想和你们在一起,我不愿意和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分开。你们说我无耻也好,说我畜生也好,我都无所谓,但是这的确是我心里的感受,我就是想和你们在一起,没有原国。没有你们我的生命就失去了色彩”刘明强说的热血沸腾,他不仅仅只是在劝说着两个女人,更多的是在抒发自己心中的呐喊和委屈。每个人都说他玩恩负义,都说他是罪人。但是他能怎么样?他是真的爱金倩也爱李梦晴,爱张云住也爱江映雪,这么多女人他是真的一个也不想放弃一个也不舍得离开,他能有什么办法。
  刘明强低着头坐在床沿,没有看两个女人,而是背过身说道:现在你们俩可以走了”金倩和李梦晴两个都没有说话,半饷后两个人对看望了一眼,然后轻轻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终于还是走了,终究还是都失去了。我早就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一无所有。罢了罢了,都走吧,自己做过的事自己就得承受这个后果”刘明强失望地望着左荡荡得房间心里失望之极。坐在地上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随后慢慢地穿上衣服,提着自己的旅行袋走了出去,在客厅望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而金倩与李梦晴已经不见了人影。刘明强找出自己昨晚上挟下来的衣服装进旅行包里。然后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抱着女儿,一边脸亲了一下,而后说道:“宝贝,爸爸会经常来看你们的,你们要乖,要听妈妈的话”然后眼里闪着泪花把儿子和女儿放下,提着包毅然打开大门走了出当走到草坪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你要去哪啊?”金倩和李梦晴站在楼上喊着。
  刘明强诧异地回头,然后抬起头说道:“对不起,我刘明强欠你们的这一辈子是还不了了,下辈子,下辈子握做牛做马来补偿你们”“谁要你补偿了?你能给我们什么?我去做早餐了”金倩嘀咕了一句然后脸红红地退胡乱阳台。
  刘明强完全不知道金倩这上下完全不搭调的回答是个什么意思,到底代表了一个什么态度,但是刘明强从金倩的语气还有脸上的表情发现了—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还站那干嘛啊?如果你觉得肩膀够宽敞,可以容的下两个女人同时依靠的话就进来,倩儿给你做早餐去了”李梦晴说了一句然后也退了出去,眉宇间显然有着一丝雀跃。
  “叫我进去?难道是她们答应啦?”刘明强呆呆地站在那回想着李梦晴的话,随后突然开怀大笑走进了房间。
  幸福的故事由此开始。
  刘明强在温哥华总共呆了七天,这儿天,她们登上温哥华观景塔,在高空欣赏美丽的温哥华全景:游览历史悠久的盖士镇,在令人怀旧的鹅卵石大街上漫步,观赏有名的蒸汽钟或购买各式各样的纪念品。前往唐人街,在加拿大最大型的中式酒楼一一富大海鲜酒楼,享用精美点心:游览加拿大最大的城市公园一一斯坦利公园,欣赏雨林和海堤的秀丽风光,享受市中心的自然环境:到温哥华最具规模的水族馆,观赏可爱的大白鲸。到著名的原住民图腾拄:在Prospect Point远眺西温哥华和北温哥华的风景:沿著英吉利湾前行可到达西端,欣赏市内最美丽的海滩景色:在格兰维尔岛,浏览各具特色的礼品店及本地艺术家开设的工艺品店.在备受欢迎的公众市场里购物.欣赏独特的船屋:到......好日子总过的很快,刘明强的必须得回国上班,机票定在第二天。刘明强好说歹说也没办法劝说两个女人中的任何回国,而且他也不知道假如两个女人都回国了他该如果安顿好两个女人。结婚那是不可能,无论和两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结婚都是对另外一个的不负责任。
  可能是知道明天就要分开了吧,三个人早早地就洗了澡躺在床上,三个人在这几天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拥挤而又显得有点秽的场面。虽然这种看起来不是那么的雅致,但是却偏偏地那么的惊心动魄,让人心潮澎湃,特别容易动情,特别容易让人兴奋。
  刘明强把手伸进金倩的睡裙里,先是抚摸她的背,她的被细腻光滑,然后慢慢地一路往下探索看。


 487 两个我都要(二)

  当刘明强从金倩的身体里退出来之后,便把在背后抱住自己的李梦晴给推倒,然后直接进八了她的身体,之后便在李梦晴的身体上奔驰。不过李梦晴终究没有抵御住刘明强的这一波攻击,在她第三次嘶吼过后软软地例在了床上软绵绵地向刘明强求饶。刘明强便把目光转向了已经回过元气来的金倩身上,不管金倩愿不愿意一把抱住金倩,从身后进八了金倩的身体,并且最终在金倩的身体里爆发。
  第二天早上,金倩和李梦晴开看送刘明强回国。
  在机场外三人依依惜别。
  “明强,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着你。你是我金倩此生唯一的男人,但是请原谅我,我不能再跟你在一起,我想你是知道我的原因的,我终究没有办法闯过自己心里的那一关。但是,我也不会在找其它的男人。我没准备回国了,我和小哲就在这里生根发芽,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来这里看看我们。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金倩帮着刘明强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慢慢地说刘明强叹息了一声,点点头,然后望向了李梦晴“倩儿的房子太大了,就她和小哲两个人住太小了,所以,我就当算在这陪她了,顺便帮你监督一下她,别让其他对她有企图的男人靠近。当然,我还是偶尔会回国的,毕竟我爸爸还在国内。有时间来这看看我们,我们都会想你”李梦晴一脸的洒脱,但是心里未必。
  刘明强把两个女人紧紧地依门偎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说道:“在国内,我还有我的一个梦想没有完成。也没有完成爸爸的梦想。当我把这些都完成了,我会来这里生活的,你们等着我”刘明强说完之后在两个女人的脸上一边吻了一下,然后提着包走进了候机室。
  温哥华之行便告一个段落了,刘明强在国庆假期结束的前一天回到了浅圳。望着孤单的房间,心里不免有点落寞。
  国庆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刘明强坐进办公室,望着秘书递过来的工作日程表以及一大堆的文件就有点头痛了。静静地抽了一根烟开始整理思绪,然后拿起笔开始批文件。
  秘书很负责,早已经把所有的文件都归类分册了,左边一堆是必须刘明强签字认可的文件,右边则是一堆让刘明强过目最终的拍板权还在王泽栋那里的文件。当然,对于没有最终拍板权的文件刘明强显然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去看,先丢在一边。
  当今眼下,作为一个副书记,刘明强的任务还是要负责把这个党务工作做好,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的思想学习。其实这些说到实处有几个人会听?但是思想工作还是必须的做,虽然是面子工程你也的做的有模有样,而且还得做出动劲来。
  刘明强把组织部上传来的所有关于这个活动的计划都整理好,然后加上自己的意见让秘书按照自己的意思把计划修改了一遍,随后便去了市委。
  还是那么一句话,光是做的好是没用的,还得要让人看见你做得好。没人看见你做得好邯有什么用?不是每个人都是雷锋同志的。所以刘明强则把这个材料伞到市委去向领导汇报听听领导的意见。这么做有两个好处,第一,你会让领导觉得被尊重了,会让领导觉得舒服。第二,多了一次与领导接洽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别人故意创造都创造不出来的。第三,就是让领导看到自己的能力。
  当然,做为程序性的问题,刘明强首先去了市委组织部,向市委组织部部长做了详细的汇报。从组织部出来之后刘明强便来到了张允后的办公室前面,来找张允后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所在。
  张允后的秘书对于刘明强已经很熟悉了,向张允后通告了一声就让刘明强走了进去了。
  “张书记,我来向你汇报工作”刘明强走进张允后的办公室后笑着说道。
  “明强来了啊,进来坐吧”张允后看到刘明强后微微抬起头,然后说刘明强暗道自己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很明显,张允后心情不是很好。刘明强硬着头皮走到张允后的办公桌前坐下。偷偷地看着张允后手中的文件,只见文件上面写着《龙甘新区规划书》见张允后看的很认真,刘明强也就没敢打扰,而是细心地观察看张允后,只见张允后的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张允后把文件关上,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饶着自己的太阳穴揉着。
  “张书记,工作主要,但是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只有您的身体好了,才能带领我们浅圳大步向前,您要是累到了那对于我们浅圳市来说那可是英大的损失和灾难啊”虽然太过于拍马屁的话刘明强不愿意说,但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说了。
  “我也想休息啊,但是哪休息的下?事情是一堆接着一堆”张允后叹息了一声说道,随后很是随意地问道:“你以前在林阳那边好像是干的工业区吧?那对于征地这一块应该很熟悉吧?”“说来惭愧,我这个区长是人家规划好征好地之后才上任的。不过我以前在江南省清泉县当县委书记的时候征过地,但是那只是小范围的罢了”刘明强听张允后这么一说心里就大概猜到了张允后肯定是在为征地的事情而烦恼。
  “既然是有过征地的经验那么你就帮我想想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吧。半年前咱们市委市政府出台了一个新的规划你听说过吗?”张允后嘴里说是在询问刘明强的意见,但是在刘明强看来,张允后更多的只是在聊天,估计在张允后看来自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刘明强是肯定解决不了的,最多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这个我听说了,是龙甘新区吧”刘明强脑子里不停地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龙甘新区的信息调出来,嘴里恭敬地说着。
  “对,咱们浅圳啊说笑也不小,但是这些年来发展规模过大,城市容积已经饱和了。要想进一步发展就只能是向外拓展。龙甘区外还一大片土地没有开发,所以今年年初我们市委市政府就出台了政策,要在龙甘区这片土地上建立一个龙甘新区,以政府的投资带动这一片得发展。规划是出来,龙甘区的领导班子也落实的很好,投资商很多,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原本这一带的一些住户却一个个地成了钉子户,就是不愿意拆迁。龙甘区的领导班子想尽了办法,不断地提高条件,但是这些钉子户就像是铁了心与政府作对一样一个劲地加码,条件高的离谱。这两年国家对于强制拆迁又抓的很严,所以,现在龙甘新区就一直停留在这里。”
  张允后说出来就像是例苦水一般,更像是在诉苦。
  刘明强也暂时没有说话,脑海里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清泉修路的时候不是没征过地,那时候征地的补偿标准还是他定的呢,所以对于征地他还是有些经验,不过那时候的清泉上下都是支持修路的,所以遇到的阻力很小。虽然也有钉子户,但是大批的钉子户还是没有。偶尔几家钉子户也成不了气候,让当地官员去谈判多去几次也就妥协了。但是现在这个问题显然是不一样的。而清泉与浅圳的环境也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环境。
  “当地的住户是原住民还是外来人口来浅圳落户的?”刘明强试探性地问着,这个问题很重要,当地的原住户就是自古以来一直住在这里的,这里面可能就牵涉一个封建思想问题,有什么故土难离啊之类的,甚至还会牵涉到祖坟之类的问题,但是要是是外来的人口来浅圳发展,然后在浅圳落户的人群的话那就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而且的话,在浅圳有了房子的这类外来人口一般来说都是素质比较高的,与原住民是完全不同的一类人。
  “都是自古以来就住在这里的人,以前是渔村,后来浅圳发展了,他们生活条件也就好了纷纷在那里盖了楼房。现在听说政府要征地,一个个把条件定到天上去了。虽然说中央强调不能强行征地,但是补征地怎么发展?这些没有一点发展观念的人,要是真的不识时务邯就只好用强了”张允后铁看脸说道。
  “千万不可啊,张书记。这些当地的人都是蛮横不讲理的,你要是真的用强了说不定真的会闹出大事来,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刘明强赶紧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浅圳要进一步发展这块地就必须开发出来。所以,不管怎么样,龙甘新区必须建起来,而且要尽快地建起来。这地必须得征”张允后说的话掷地有声。
  “张书记,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复杂。这些人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从政府手里得到更多的补偿罢了。他们也就是看中了政府必须得从他们手里把地给征走才敢这么嚣张地不计后果往上加价的。如果政府要是不征这片地了呢?他们还有什么可嚣张的?那到时候后悔的可就是他们了”刘明强脑袋一转之后说道。


 488 两个我都要(三)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浅圳要进一步发展这块地就必须开发出来。所以,不管怎么样,龙甘新区必须建起来,而且要尽快地建起来。这地必须得征”张允后说的话掷地有声。
  “张书记,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复杂。这些人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从政府手里得到更多的补偿罢了。他们也就是看中了政府必须得从他们手里把地给征走才敢这么嚣张地不计后果往上加价的。如果政府要是不征这片地了呢?他们还有什么可嚣张的?那到时候后悔的可就是他们了”刘明强脑袋一转之后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嘛,政府要是可以不征地我还在这里急什么?”张允后听过后气的拍桌子,随即觉得刘明强的话不可能是这个意思,仔细一想,然后疑惑地对刘明强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就是,当地的老百姓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与政府叫板明显的是龙甘区里面有人把政府的决策告诉了他们,他们知道政府是非征这片地不可,所以才敢加价,想从政府身上炸出更多的油水出来。如果咱们放出消息说不征地了他们会怎么想?起是很简单,只要市委市政府给龙甘区下一分文件,说是假如征地成本超过预算太多这个计划就取消,为了让他们更加相信,市委市政府可以找龙甘区的领导开个会,或者是您下去亲自视察一下,在当地把这个消息说出来。我想只要这么做当地的老百姓绝对不会再敢继续地往上加价的。到手的好处他们不可能看着掉到地上”刘明强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对啊,贪婪本来就是中国人的本性,只要见还有利可图便会不计一切后果的去抢。要是一旦这个利益变的危险那么他们便会立即收手保住已有的利益。这个办法妙啊。明强,你的能力其实更应该在政府里面干事,在党委你是屈才了”张允后哈哈大笑。
  “张书记你抬高我了,我这业算是什么能力啊,只不过以前在清泉那个穷山沟沟里被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农民给逼出来的野路子罢了,上不了台面的”刘明强还是梃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这个办法始终是上不了台面没办法公开说的,是真的属于野路子。
  “这叫什么活,什么叫野路子啊?虽然你的办法是离经叛道了一点,但是却很有效果。邓老以前就说过,不管白猫黑猫,只要能够抓住老鼠那就是好猫。明强,你好好干,等这一届干完组织上会考虑让你到更加重要的岗位上去发挥你的能力的”张允后见刘明强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在心里堵了很久的问题,大为开怀。
  “过奖了过奖了,我今天来i要是想向你汇报一下我们宝南区组织部对于《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的思想学习》的工作计划”刘明强一边把自己手中的文件递给张允后一边说道。
  “嗯,这个《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的思想学习》是今年党委工作的重点,你们是必须得认真对待。这个计划我就不看了,你给我说一说就行了。”
  张允后正色道。
  “我们宝南区这次在组织广大党员干部开展《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的思想学习》的落实上准备以加强党员干部先进性为基础,在这个基础上面着重于强调加强党员干部广泛性与带动性的教育。我们宝南区这次的计划如下,第一,基于原本组织部与宣传部在衔接上存在的问题,我们宝南区党委将会成立一个党员教育学习办公室,这个党员教育学习办公室将士要致力于对广大广大党员干部的学习教育以及发现个别典型的党员工作上,这个办公室将接受组织部与宣传部的双重领导。第二,我们宝南区准备开张全体党员的教育工作,我们将会组织各个党支部统一集中学习中央下发的《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的思想学习》的文件精神,对于学习成绩我们将会组织一次考核,第三,为了体现党员的广泛性和带动性,我们将组织在各个大的私企中成立工会,在工会中成立党支部,大力发展党员干部在私营企业中的带动性,促进私营企业更好地接受党的领导已经提高私营企业员工的素质以及政治觉悟。第四,作为第三点的延续,这次我们将组织社会上各行各业中表现突出的党员进行集中的学习,让其更好地发挥党员的带动和广泛性,其中,针对宝南区的环境,我们的i要目标将会盯在那些私营企业中的党员同志。为宝南区以及我们浅圳市的经济发展打下思想基础”刘明强很熟练地说着,这儿点基本上都是他个人的意见,所以不用看他就可以说的非常清楚。
  张允后听过之后眉头紧锁着,刘明强以为自己这次的举动非常不符合张允后的心思,哪知张允后突然笑道:“你还真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啊”刘明强看见张允后笑了,心里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摇着头说道:“还请张书记多多教育”“我教育什么?你的这些鬼点子我根本想都想不到我教育你什么?明强,现在这个年代已经不是上个世界七八十年代了,社会环境不一样了,现在的社会不是像以前一样讲究着凡事都按照规矩来,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就是要有创新的思想。你想想,现在全国有多少个市?又有多少个县?如果按照规矩做的话你这个么做,别人也这么做?那咱们还哪来的先进性?但是我们的大部分干部都意识不到这一点。明强,你头脑充满,工作能力强,而且难能可贵的是还有着创新的思想,以后要多多发扬。在宝南区你要多挑挑担子,要i动把一部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来。工泽栋维稳有佘,但是思想古板。周文那小子闯劲有,但是却是个不计后果的i。你啊,要多帮他们分担点。以后也要多来我这里汇报汇报工作”张允后很是感慨地说着,随后又道:“你的这个计划我不得不说很大胆,但是,但是却没有有意义,也有彩头。你要把这个大办特办,要办出成绩办出影响来,如果成绩不错,到时候我们会把这些都交由到省里去,然后咱们将在全市开展这个活动。明强,好好干”“多谢张书记的支持,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刘明强心里高兴的紧。
  从张允后的房间里出来坐在车上,刘明强开始仔细回味着张允后的话,张允后的话说的很清楚了,那就是要让刘明强主动地从王泽栋与周文的手中抢权。这说明什么?说明张允后对于王泽栋和周文非常不满意了,而王泽栋与周文都是张允后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什么张允后又对他们不满意呢?其实,刘明强不知道得是最近王泽栋与市长走的比较近被张允后给发现了,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说明王泽栋开始对张允后有意见了?其实王泽栋对张允后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王泽栋是个非常自大的人,他一直都是张允后的心腹,但是却太过于刚愎自用,张允后就是怕他太强势而在政治上犯下什么错误所以才让另外一个强势的周文来当区长,正好让两个之间达到一个平衡,在竞争之中促进宝南区的发展。哪知王泽栋根本就理会不了张允后的想法,王泽栋心里在认为张允后开始抛弃他了把他当做了弃子。当时基于张允后在浅圳这片地方的只手遮天王泽栋只能忍着,把一肚子气都发在周文身上,这也就是王泽栋为什么对周文针锋相对到有点离谱的地步。而后来随着刘明强的到来,便出现了张允后对王泽栋的警告以及张允后的钦差大臣刘明强在宝南区委表现的越来越强势让王泽栋错误地以为这是张允后在排挤自己,要把自己排挤出办南区的权利中心。于是抱着愤怒的心情王泽栋准备另寻靠山,于是便找了浅圳市的市长。虽然浅圳市市长根本就不是张允后的对手,但是做为一个市长,他手中的权力还是非常大得,即使是张允后也不可能完全不给他面子。但是也就是恰恰这一点,让张允后对王泽栋非常失望始终是愤怒,在张允后看来这就好似王泽栋在背叛自己,在吃里扒外,而周文本来就算不得是张允后的心腹,他只不过是张允后用来平衡王泽栋所摆的一个棋子罢了,加之刘明强与张允后之间的特殊关系已经刘明强今天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让张允后毫不顾忌地准备让刘明强来做为自己在宝南区的手眼已经代言人,这也就是张允后今天为什么在暗地里这么明显地提醒了刘明强要夺过宝南区大权的原因。当然,刘明强肯定不知道这些,他脑中还在不停地寻思着张允后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自己应该怎么做?做到一个什么尺度才能让这张允后满意而痛苦不已。要是刘明强知道这些前因后果的话保证刘明强不用这么困扰了。


489  两个我都要(四)

刘明强回到区委,下午,接到王泽栋的电话,让刘明强去他办公室一趟。刘明强没办法,只好去了王泽栋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便看到王泽栋脸色铁青地坐在邯,同样低看头的还有宝南区组织部部长杨受成。刘明强一看这仗势就大概明白了是些什么事情了。
  笑着走进去,对王泽栋说道:“泽栋同志,你找我”“明强,我想问问你关于这次上面交代下来的《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的思想学习》你们所做的安排”王泽栋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笑容道。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做出了比较详细的计划,扬部长,你向泽栋同志汇报一下”刘明强心里哪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很明显,这扬受成比自己先到办公室,一看脸色就知道王泽栋肯定已经知道了这个工作的具体情况了。
  “杨部长已经把他的计划告诉我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工泽栋一看脸色就有点心思问罪的意思,刘明强见工泽栋越是这样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暗道你虽然是区委书记但是我刘明强也不是随便你捏的泥人。心里也知道为什么周文在担任副书记的时候会与工泽栋这么大的矛盾了,就是国为工泽栋目中无人,而且没有客人之量。
  “我的计划都体现在了这个您工作计划草案里了,你看看就知道了”刘明强也不客气,直接指着扬受成手里拿着那份文件说道。
  “听说你已经向张书记做了汇报了是吧?”王泽栋被刘明强说的半天没说话,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最后冷冷地望着刘明强说道……对,我今天上午去了市委向张书记汇报了我们宝南区对于这次工作的计划情况”刘明强早就知道王泽栋今天就是以这个事情来找自己麻烦了,心里早就有了底,所以一点也不生气。
  “为什么不先向我汇报?难道我连知情权都没有了吗?”王泽栋见刘明强想没事人一样拳头捏的紧紧的,但是还是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对刘明强问“按照分工这些工作本来就是我负责协助你完成的。你每天日理万机假如任何事情都需要来麻烦你的话那我这个副书记不就当的太不称职了吗?你说是不是?”刘明强一脸笑容地说着。
  “你...”王泽栋顿时被逼的没话说,刘明强说的没错,没有哪一条上规定副书记必须要每件事都向书记汇报的。但是历来官场上的规则都是这些大事都是必须向书记汇报之后由汇集来定夺的。王泽栋很想拍桌子朝刘明强吼,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最后王泽栋对扬受成说道:“扬部长,你先出去。这个计划先别发出去。等我和刘书记再商讨商讨”“好的”扬受成早就想走了,所谓城门失守殃及池鱼,扬受成见刘明强与王泽栋之间火花连连早就如坐针垫了,现在见王泽栋让自己出去犹如大赦一般说了句好的便走了出去。
  “明强,你来宝南区工作时间还不算长吧?”王泽栋突然转了张脸对刘明强说道。
  “不算长,还差几天就三个月了”刘明强决定以静制动,因为他不明白王泽栋究竟要出什么招。
  “哦,三个月了。我在这里可干了有八年了。八年啊,算是比较长了吧,下面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我看着一个个爬上来的”王泽栋笑着说道。
  “听说过,宝南区能够发展这么快你功不可没”刘明强也笑呵呵地说着,王泽栋这么说并非是在开玩笑闲聊,他是在告诉刘明强,你刘明强才来宝南区三个月,而他王泽栋已经在这里呆了八年了,下面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他的人,你要跟我作对最好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而刘明强却不接招,淡淡地说着,他没必要与王泽栋在口角上去争个长短。
  “你今年才二十六七岁吧?我都四十多了,无论是从政资历还是年纪上我都可以算的上是你的长辈了。所以呢,有些地方我还是得教教你,就像这个行业里吧,凡事都必须按照规矩来办事,你说是不是?作为一个党员,一个党员领导,我们首先必须要想党组织负责。你说对不对?”王泽栋一边笑道一边说着。
  “是,我们都是接受党的领导的嘛,当然得听党的号令”刘明强依旧微笑着淡淡地回答。王泽栋是在告诉刘明强,你刘明强做事要守规矩,作为一个党员干部,你必须要听党组织的,而宝南区的党组织就是我王泽栋。你这么跳过我直接向张允后汇报工作那是完全不把党组织放在眼里,是破坏规矩的事情。而刘明强的话说的很明显,那就是你和我都是接受张允后领导的,都必须要听张允后的话,有本事你找他去?刘明强敢这么强势第一是因为实在看不惯王泽栋一副自认老子天下第一不把别人当回事的态度,第二也是今天得到了张允后的指令,所以可以完全不怕他王泽栋。
  “明强,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切不可因为一些小事误八歧途而毁了自己的前途啊,以后这方面的事情还是要注意点的好”王泽栋见刘明强的态度非常的强势,收起了自己的笑脸敲着桌子对刘明强威胁着说道。
  “谢谢泽栋同志你的关心,我会的。党的基本规章制度我还是记得的。而且以后我会尽心尽力地工作,协助你把党务工作做好,让你能够省出更多的精力来掌握全局”刘明强也动怒了,他最恨的就是人家的威胁。所以直接顶着王泽栋,告诉王泽栋,以后这种事情我还会继续做的。
  “你可不要后悔,不要忘了那一句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要坐那过江龙最好自己掂量一下有没有这个能力”王泽栋的火爆脾气可不是盖的;见刘明强这样抵触他直接把活往明里说了。
  “我没打算做什么过江龙,我只知在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尽我该尽的责任罢了,有没有这个能力那是组织上说了算的。这份计划书我已经向张书记做了汇报,张书记非常满意,你有什么意见和看法不妨与张书记去汇报沟通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刘明强说完之后直接起身,走出两步之后又回头对王泽栋说道:“泽栋同志,有句话我要提醒一下。虽然你自比是宝南区的过江龙,但是不不要忘了,宝南是属于浅圳的也是属于中国,更是属于中国的。有些活可以乱说,但是思想上可是不能乱想的,会出大祸的”说完之后刘明强冷笑着走了出去。
  他是真的觉得悲哀,好不容易从林阳那个权力的漩涡之中跳出来,结果跳到宝南区这么一个鬼地方又摊上王泽栋这么一个书记。刘明强并不是不想与王泽栋搞好关系好好相处,但是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刘明强已经知道了,要与王泽栋好好相处,你就必须得在他面前装孙子,要对他服服帖帖,必须什么都得听他的,不能有自己的见解和主义。如果刘明强自己手上没有与王泽栋叫板的条件那他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装孙子。但是现在情况不是这样的。宝南区已经不是完完全全是他王泽栋一个人的天下了,这里有一个和他叫板的区长。而自己这个三把手后面还有一个全力支持自己与王泽栋叫板的市委书记。有了这些,刘明强为什么还要继续在王泽栋面前装孙子呢?刘明强哈哈大笑。
  刘明强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发现扬受成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等着自“受成同志,有什么事情吗?”刘明强好奇地望着扬受成。
  “刘书记,关于这次的工作安排我还有点地方需要向你汇报一下”扬受成笑着说道。
  组织部长并不能说是刘明强的手下,只能说是刘明强在党委上的职务比他高权利比他大那么一点。组织部长也是常委之一,都是宝南区全力核心的领导。
  “来来来,进来说。小常,给扬部长例杯茶”刘明强笑着对扬受成说着,然后让自己的秘书给扬受成例茶,和扬受成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刘书记,今天是王书记把我叫到办公室去询问这次这个党员思想教育的工作安排的”扬受成等刘明强的秘书小常出去之后看了看刘明强然后说刘明强笑了笑,暗道这个扬受成倒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与王泽栋之间出了矛盾,但是他呢又准备两边都不得罪,为了不让自己认为是他在给王泽栋打小报告所以特意过来告诉刘明强,今天是王泽栋主动来叫他过去的。
  “嗯,王书记对工作很认真很负责啊,你看看他每天要处理这多事情,但是对于咱们手上的这片工作还是放心不下啊,这种工作的态度值得你我学习学习”刘明强笑着道,表面上是在夸看王泽栋,但是杨受成却知道,刘明强是在讽刺王泽栋,讽刺王泽栋这人不知好歹手伸的太宽了,什么都要“王书记对于这次的工作安排提了什么意见没有?”刘明强接着又问“没有,他只是问了下这次的工作计划是谁做的,我是想谁汇报的。”
  杨受成摇着头道。


 490 两个我都要(五)

  “哦,这个王书记是一把手,家大业大的,他这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呢,以后有什么事情咱们两能商量解决的就尽量不要麻烦他老人家了。你说是不是?”刘明强呵呵地笑着对杨受成说道,他这一说不要紧,让杨受成听的是冷汗连连啊。刘明强在这是在逼看他摆明态度。
  “是的,是的”扬受成态度很模糊地说着。
  刘明强只是笑,他这句话也只是给扬受成提个醒,提醒他自己和王泽栋不是一个派系的,他刘明强不是王泽栋的走狗罢了。
  “这次咱们的计划很受张书记的赏识,张书记有意要把咱们宝南区作为一个党教工作的典型,所以,这次的工作你要让大家提高注意,一定要以务实的精神不折不扣地完成。当然,如果王书记对你有什么新的指示咱们再商量看决定,你看怎么样?”“好的,好的,这个你可以放心”杨受成点看头说道刘明强笑看望看杨受成走出合自己的办公室。
  所谓隔墙有耳,刘明强与王泽栋在办公室对持的那一幕被人给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最后让大家都知道的版本是刘明强在王泽栋的办公室里砸桌子,甚至是摔烟灰缸。虽然情节不重要,但是也给大家传递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刘明强与王泽栋不和,现在的宝南区的政局很复杂。一把手与二把手不和,与三把手也不和。这让下面的人感觉整个前途是一阵迷雾。
  对于这次党政工作的安排王泽栋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他也不傻,所谓隔壁扭不过,有张允后的大力支持他王泽栋又怎么可能改变呢?不过越是这样,王泽栋对刘明强越是恨之八骨,对他的恨意甚至超过了他心中认为的反骨仔周文。
  党政思想学习是个漫长的过程,准备工作也做很长的时间,加上层层向下更是需要更多的时间。
  一周之后,整个宝南区区委在区委召开了一次《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的思想学习》大会,与会的都是宝南区的党委领导班子以及下级党委班子的主要领导。这次大会由主管党委工作的副书记刘明强主持,区委书记王泽栋做了重要的讲话。大会召开之后,紧接着便开始了《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的思想学习》的培训班,说是培训班,其实也就是坐在那里几个小时,由主要领导讲一堂课罢了。这次培训班由宝南区组织部举办,参会的都是宝南区的副科级以上的干部。组织部请柬了宝南区主管党委工作的副书记刘明强讲了第一堂课。
  以前刘明强虽然也当过县委书记,当时那时候他的工作重心全部都放在经济建设民生建设那一块去了,对于党委这方面的建设,他关心的并不多,所以,对于这次讲课他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秘书给他写的稿子他一直不满意,让秘书连续改了几次,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操刀。
  “各位同志,今天我坐在这里给大家将一堂课,按照中央和省委.市委要求,领导干部要在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的思想学习教育活动中上党课。根据组织部教育活动的总体安排,今天我结合自己的学习体会,联系建设工作实际,就加强党的先进性建设.推动建设事业跨越发展谈几点认识,与大家一起研讨。下面,要谈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加强党的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思想建设?在全党开展保持员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教育活动,是我们党在新的形势任务面前,加强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建设的重大举措,是当前党的建设的头等大事。一个月前,总书记在中央新时期保持员加强党员干部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的思想专题报告会上指出,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是马克思i义政党的根本特征,也是马克思i义政党的生命所系.力量所在:党的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建设是马克思i义政党自身建设的根本任务。总书记的这一论述,深刻阐明了加强党的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建设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我们一定要认真学习领会,牢牢把握精神实质,努力提高加强党的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建设的自觉性和坚定性......同志们,加强党的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建设,是关系到我们党生存发展的一项根本任务。每一位党员干部都要把保持先进性作为一种责任.一种义务,把这种责任和义务转化为一种压力.一种动力,付诸行动,持之以恒,不懈追求。让我们更加紧密团结在以XXX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周围,在市委的坚强领导下,永葆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实现新跨越,为建设“美丽富强.文明开放”的新宝南努力奋斗!”刘明强坐在台前,很是认真地讲着。虽然说的话下面的人不一定听的进去,但是讲话是街量一个领导干部水平高低的一个重要依据。连最基本的发言你都做不好其它方面你还能有什么大的能力吗?很显然,对于下面的干部来说,一个领导干部行不行的第一标准就是讲话的水平,这也就是刘明强为什么对于这次讲话这么重视的原国了。当然,刘明强抑扬顿挫地说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效果他还是非常满意的。
  当然,这次的《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先进性。广泛性。带动性的思想学习》是一系列的,绝对不仅仅只是这一项这么简单。紧接着下面的各个镇各个居委会社区便开始组织学习了。组织部也在进罗密布地展开第二阶段的工作。而显然,这里面就没有刘明强太多的事情了。
  其实,整个宝南区现在形势非常的不明朗,这在前面也说过了。要是时间往前推两年,可能大部分的人都会跟在王泽栋面前,但是现在不同了,紧邻着明年就要挟届了。在这个时候下面的这些人想的问题就开始复杂的多了,王泽栋区委书记当的好好的,为什么张允后会提拔一个原本就与王泽栋不对付的周文来当这个代区长?而紧接着又派了一个以张允后钦差大臣身份下来的刘明强,而且传闻这个刘明强与王泽栋最近也开始掐了起来,这么多的线索综合起来一个个都开始觉得王泽栋在张允后眼里失宠了,张允后开始要动王泽栋了。在这临近挟届的时候谁还敢去紧跟着随时有可能要倒台的王泽栋身后?当然,有这些想法的人都不是王泽栋的嫡系,作为王泽栋的嫡系就算知道这些也只能紧紧地跟在王泽栋身后,不为什么,因为有一句话叫做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于是乎,整个区委区政府几乎是在一昼夜间就形成了三股势力。最强大的一股依旧是紧跟着王泽栋脚步的王泽栋嫡系,这股势力在宝南区根深蒂固,掌握了宝南区的大权,但是一个个心里都有点大厦将例的感觉。第二股势力要数代理区长周文这一系了,虽然没有明显的证据可以证明周文是浅圳市太上皇张允后的嫡系人马,但是从张允后破格提拔他作为代理区长就可以见得其在上面有人。只要上面有人那么周文在大选的时候去掉代就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乎权衡利弊之下以前没有走进王泽栋嫡系那一堆的人马基本上都八了周文这一伙。而第三股势力则是以三把手刘明强为首,三把手刘明强以张允后钦差的身份高调地在宝南区崛起,虽然手上没有前两者这么大的权利,但是做为张允后真正嫡系谁又能保证其不会在明年的挟届的时候一举赶跑王泽栋成为宝南区的区委书记呢?所以一些有这个想法的人便开始明里暗里地向刘明强表忠心,而急需要积蓄力量与早就与自己刺刀见红的王泽栋对抗刘明强也是来者不拒。
  闲着无聊的时候刘明强开始看《三国演义》看过之后他越来越觉得现在的宝南区的势力情况与三国演义非常相似,也是三足鼎立。势力庞大在宝南区根深蒂固的工泽栋就是魏国,身居代理区长这个有利的位置的周文正好就是霸占着鱼米之乡的吴国,而实力最小根据十分薄弱的刘明强则只能把自己遗憾地归为蜀国。而现在的情况正是魏国举八十万大军南下征讨吴国魏国。
  作为宝南区的土皇帝王泽栋怎么能够容忍刘明强与周文在自己的地盘上对自己指手画脚?王泽栋要是不出招那么他在他那些嫡系眼里的威信将会大大降低,所以最近王泽栋处处都在给刘明强和周文小鞋穿。尤其以对周文的为主。因为作为真政府一把手的周文能被王泽栋限制的地方太多了。党管政府,如果王泽栋要想的话,处处都可以插手管理,虽然上面有规定,党不能太过于干涉政府的事情,但是如果王泽栋要想你周文能怎么样?相反,作为主管党委工作的副书记刘明强并没有太多受王泽栋限制的。手上就那么些事,要说实际权力不是太大,而且刘明强也不在乎,要硬抗的话你王泽栋也没办法,不向周文,不服王泽栋就得背上一个不服从党领导的大帽子。而刘明强与王泽栋对砍那也只是党委里面的内部矛盾,何况刘明强背后还有个全力支持刘明强抢夺王泽栋大权的张允后。所以,王泽栋最近进攻的主要对象就是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