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1-30

草食性恐龙: 上流爱情 41-50

41. 调情圣手

  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开双腿,承著他的进攻。
  “禁渊──禁渊──”见他只徘徊在花口,久久不入她身,安宁颇有几分可怜的急唤起他名字。
  娇娇的软音儿,一水的侵入到他耳廓里,顺著那腔调蜿蜒到他心尖上,直把他的自制给击得烟消云散了去:“你这馋嘴的小猫儿……勾魂的小猫儿……”
  言语间,巨大男物一点点挺进在她的花间,沿著那紧窒的幽穴温柔深入著。就像是在探路,一点点撑开那娇嫩的皮肉,撑开那水润润滑溜溜的甬道,顺著最淫靡的引诱,用蛇身攻占,用蛇首侵入。直至那最里端的暖暖花壶被发现,他便像是终寻到敌军堡垒的勇士,一改方才温柔轻浅,疯狂的开启了新一轮的攻占。
  直到这时,安宁才觉著强烈的快感纷沓而至。
  刚还有一瞬间,她误以为禁渊是走温情挂。现在才明白,他竟是与於家那群蛮子一般,行的是先礼後兵招数。
  真是不错!
  安宁在心头赞叹,这种能兼具温柔与勇猛两种特色的男人,实在能称得上“尤物”二字。
  “小猫儿笑什麽?”不知她想法的禁渊,缓下抽送的力道,与她闪著笑意的眸子相对。他有些不安,也有些害怕,这两样情绪,已不知是多少年未曾出现过的。可遇上她,能够再度有这样的情绪,却又像是那般理所应当。
  唯一担忧的,怕就是这小家夥嫌他太老:“是不是笑我这老男人根本没法让你满足?”
  瞪大眼,根本不晓得这位爷为何会生出这种心思,安宁想了想,才明白这是他在不自信。因为不自信,所以才反复强调自己是老男人。想想先前并未认真查看的那些影集,张口询问:“禁渊总是叹老,到底是有多大年岁?”
  “三十八。”这个数字似乎有著千斤重量,辗转了许久才从他口中流出。
  “也还好嘛……”安宁嘀咕了下,发现体内消停著的男物又恢复了律动。而且,像是与它主人一般,展露出了愉悦的精神。那种包含喜悦的直率冲击,比先前各种技巧堆砌的欢爱,这种直接反应心灵深处感情的举动反而更能让她得到快乐。
  就像烹饪美食一般,相同的食材,相同的烹饪手法,只不过是多用些心思,做出的味道就会大不相同。
  被彻底“用心烹煮”过的安宁,很快便畅快淋漓的颤抖著到达高潮。
  “小家夥这种反应,应该不会只是‘还好’吧?”戏谑的刮她脸颊,禁渊爱怜的从她身子里退出来,温柔的逗她。单从他小心得宛如对待珍奇古玩的姿态,便可瞧出,他待她有多麽上心。
  “我是说你年龄。”歪在他身上,安宁觉著,既然都这麽亲密了,有什麽也该摊开来说。
  “比你大了多少?”虽是忐忑不安,但他却仍是忍不住发问了。
  过去的那些男女,从未有过这般情形,只因,他们都不是她,不曾让他如此上心。
  “我今年二十。”听著他的男中音非常悦耳,不自觉的就会跟著他思路走,下意识的回答他的话。
  “真年轻。”轻轻的叹息,带著几分苦闷,听起来,让人心头一揪。
  “你遇见我母亲时,不也很年轻?”想不出什麽安慰的法子,安宁便打算用一贯的招数,力求通过话题转换而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个问题,是在吃醋?”果然,禁渊本还有些微敛著的眉头,全部舒展开了来。
  微笑回到他脸上,虽说眼角有些细纹,但这麽近的看过去,安宁仍觉著他不过长自己几岁,十足的成熟魅力男人,并未有半点老相。
  “不可以麽?”刻意撅嘴撒娇,突的觉著他有些像她父亲,而且,比亲生的更加疼她。
  虽然,没有父女会像他们这样亲密,但她却觉得心头被甜意涨得满满的。只可惜,他还惦记著旁的女人。
  “岂止是年轻……简直是弱小至极。”大喘气的讲话,让安宁抱以怒瞪後,这才咧开嘴来,不再逗她,“我初见你母亲时,刚刚入行,不过九岁挂头的年龄。”
  “她美麽?”见他眼中有著怀念,她便未打断,由著他回忆过去。
  “美,美极了,待人也极好,我还曾认她当义姐。当初我去做事,失败了险些丧命,也是她去帮我求的饶……”搂著她的胳膊更紧了些,像是忆起了某些不堪的岁月,又像是想到了某些甜蜜过往。
  “你的疤就是那时留下的吗?”安宁恍然大悟,明白他为何对她另眼相看。
  救命之恩,对於一个初入社会的小男孩来说,是多麽难得且弥足珍贵。何况,她的母亲当年应是对他不求回报的。
  “是。而且,你的模样与你母亲一般无二,有些小动作也像得紧。”禁渊眼中闪过的迷恋,不知是对她,还是她母亲。
  安宁心头有些奇异的低落,也隐隐的有些不甘。
  在她二十年的岁月中,从不曾遇到个想他一样把她当作异性的真正长辈。可是,他偏生又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而那个人还是她一直想念的母亲:“可我比不上我母亲,不是麽?”
  “你在伤心。”抬起她的下颚,轻轻印上一吻,禁渊脸上的笑意加深。
  他喜欢她这样的反应,也心疼她眼中的失落。低下头,与她唇舌想贴,眉眼里流露出的珍惜与宠爱,比之前更甚:“你与她,是不同的,我知道,我对她不是你想的这般。起码不会有想要压倒她,狠狠进入她身子的念头,彻底疼爱一番的念头。”
  “是吗?”抬眼,与他四目相对,见到他眼波中流转的炙热与肯定,心头的冰冷渐褪。
  调情圣手也不过如是吧?
  伸出手指,靠近他那诱人的眸子,见他微微闭了闭,便全然信任的张开了来,由著她用指腹勾勒他眼眶:“是吗?”这一次的询问,应是勿需用问好加注脚了。任谁也不可能把自己眼睛放到旁人触手可及,随意便能伤著的位置麽?
  “是……因为你已是我的心肝儿。”说出这番话来,禁渊竟觉得宛如呼吸般自然。
  不过是相识半日的女子,不过是交合过一次,不过是故人之子……但是,她偏生能占著他的心,就像是厉害的将军,一出手,便攻占了他最薄弱的位置。又或许,是因为他这高处不胜寒的地位?禁渊自己也说不出,究竟是为了什麽,会对她这般入迷:“若你愿意,留下来,我会疼你,爱你,让你享那寻常女子从不曾想到的美妙。”
  “我最易对单一事物生厌,怕不能如疤爷所愿。”留下来的提议,对於旁人或许美好,对於母亲便是因困而逝世的安宁来说,却是句伤人魔咒。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古人诚不欺我。
  “若是嫌我这老男人无法满足……我的属下门人诸色皆有,你会乐不思蜀。”叹了口气,知她换了称呼便是有些置气的意思,禁渊便更是放低了姿态,语带哀求。
  这世间几乎没有女子能敌得了这般诱惑吧?情人帮衬著招揽更多小蜜,求著她留下,尽享齐人之福。这般低姿态,自是让安宁这铁石心肠也软了几分:“禁渊,我……心中且还有人,不想这麽早就定下来……”
  身子僵了僵,苦苦叹了口气,禁渊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常来看我?”
  “哈哈,这腔调,怎似闺中怨妇?”忍不住扑哧一笑,安宁捧住他脸,凑上前贴著他唇一阵舔吻,“疤爷在这里诸美环绕,怎会寂寞?别担心,我会定时来为你换药的,不过……我找不到路的问题可得由你解决。”
  见她语带酸味,禁渊心情不由大好,先前涌上的几分自卑也淡去了。心头暗下决定要谴去那些女子後,便又从指间取下枚精巧的尾戒套在她无名指上:“小猫儿还怕迷路?乖,爷给你戴个铃铛。”
  “爷,这东西有何机巧?”竖著手指看了又看,安宁并未拒绝他偷偷宣告主权的意思,只是关心那戒指的用途。
  “你按那上头的珠子试试。”见她容许了他标注所有权,禁渊心头甜得紧,言语中的温柔更是浓了几分,“你只需对准里头露出的小孔招呼一下,我的人便会去接你。”
  “真神奇!”轻按下珠子,发现挪开的空档处果真有一方设计精巧的收音小孔,眼中满是惊讶。想了想,又按了按,让珠子合上後,方才挑眉问,“那岂不是,也有了随时可追踪我的物什?”
  “你这小家夥防人心这般重,我不也一直戴在手上麽?”叹了口气,阻住她想要取下的动作,俯身讨好的吻了吻那根纤指,这才解释到,“你也知世事无常,总得以防万一。这东西我只有两枚,若是我哪一日去了,你便能持著它调动我的旧部。饶是世间最厉害的角色,也会看在我几分薄面上,放你一马。你戴著,我才安心。”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疤爷,也会有百年後的担忧。
  安宁叹了口气,点点头,明白他同她一般介怀她母亲的莫名逝世,便也不再推迟,收了这戒指。
  “乖猫,你那宠物的事我会尽快办好,收养的权证一并帮你处理妥当。既是今个儿不想留下,这山高路远的,也当启程了。我去遣人寻了於家小子,你便同他一道回去。”交代完後,捧著她小脸亲了又亲,疤爷这才恋恋不舍的唤人来伺候她著衣。
  “疤爷,那我能提个要求不?”语毕,见他怒瞪她,以为是有些过分了,只好闭嘴。却不想,他反倒不顾众人惊诧的贴过来,咬她鼻尖轻斥:“怎得不叫我名字?”
  “人好多。”安宁摇摇头,示意他看看四周下人如云。
  “你已是他们半个主子,唤我一下名字,也不算过分。”举起她的小手晃了晃,示意那珍贵戒指已在她手中了。
  “禁渊……”不经意瞄到一旁下人在擦拭长榻,更换弄脏的坐垫,厚脸皮的她也难得有些羞红了脸,“对了,你还没说,你姓什麽?”
  转移话题的招数,再度施展,可这偏偏还真就好用。
  但见,本还笑语盈然的疤爷脸上,猛的一僵,似是被问到了什麽极痛楚的事。


42. 表弟阿风

  “不能说麽?”心下一紧,安宁吞吞口水,琢磨著若是他脸色再难看些,就赶紧另换个话题。却不想,他只是几个呼吸,便调整好了心态,再度展露熟男的迷人微笑:“只是不想你会突然发问,我无名无姓,是个孤儿。禁渊,是你母亲当年赐的名字。”
  “那你同我姓可好?”心头虽对他与母亲的过去稍稍放下了几分,但又有些隐隐的在意。
  不过,说出的这番话,被耳尖的下人们听到後,自是又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
  疤爷是谁啊?道上现在能不躬身唤他一个“爷”的人坟头草都比她高了!还跟她姓?!真是不知死活!诸人心头如是做想,盯著他们瞧的眼睛,恨不能张得大些,再大些,把这场即将登场的血腥大戏给看个够本。
  “好。”岂料,在别人面前向来是说一不二的狠角色,今个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展露其好男人本质。
  应该赞这位柔弱的谢小姐是了不得人物麽?
  眼尖的,在瞧到安宁抚上疤爷胸口的小手上那枚戒指後,再多的质疑也吞下了。
  没人能如此得这位爷的亲睐,就算过去再受宠的情妇,也至多不过是被疤爷赠与些钱财罢了。能担得起这枚戒指的,他们都以为这辈子不会有那人了呢!
  “你再唤我一声名字。”尚无心顾念四周手下及仆人的瞠目结舌,禁渊只顾著与安宁亲昵呢喃。大手温柔揽著她肩头的模样,轻轻的压了压。只有安宁知道,他的五指微缩,显是略有不安,又是隐含著几分期待的意味。
  单纯的安宁被圈在安全范围中,并不晓得,疤爷此刻已是霸气外露,旁人都噤声打颤来著。
  “禁渊……谢禁渊。”娇柔的呼唤,宛如春风,洗涤了一众胆怯人儿的心灵。
  “小安宁,可要记得我们的约定……”收回身上之势,禁渊展露出一抹笑颜来,在她额际印上了一抹浅吻。退开时,还特意偏头朝著她粉嫩小耳廓低声诱惑道,“下次来,爷领你玩儿些特别的,喂饱你这贪嘴猫儿。”
  暖暖的气息喷在她一边脸颊与颈侧,引得她怕痒的缩了缩脖子。
  “再说我可不走咯!”反手揽抱著他的腰,侧头歪入他胸膛,安宁撒娇似的蹭了蹭。嗅著他毫不张扬又略带茶香的体味,她只觉著心头说不出的喜欢。若不是她有安静,一见锺情什麽的,今个儿怕就是要发生了呢!
  “求之不得。”就著她的亲昵动作,吻了吻她幽香的发根,胳膊收紧了几分,把她环得更紧了些。不过,当她迈开步子往外走时,他却并未拦阻,只是随著她的频率慢慢陪著。就像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陪著调皮的小丫头在饭後散步。
  歪坐在竹椅上的文俊,一抬眼便看得这般情形。
  愣了愣,飞快站起身来,上前几步迎了过去。想说什麽,却在看到两人吻别後眼色略黯了几分。平素里嚣张跋扈的男人,今个儿竟难得一脸乖巧的静候著,等他们亲热完告辞,这才发问:“小笨妞竟去撩疤爷?你可晓得他是……”
  “管他是谁呢!我乐意,不成麽?”安宁走得有些快,已换上了一身合体旗袍的她,眉眼间明显透著几分旖旎的美好来。这模样,分明是经了番情欲洗礼的。
  不再吭声,只是气鼓鼓的扯掉领带,刚想扔到地上,又思及稍早在车上的那段场景,文俊只好愤愤得拽在手里。待到两人回了车上,终於忍不住的於三少,一个猛扑,就把人压到了车後座上:“老子不乐意!”
  说完,就像是惹急了的豹子一般,猛得朝著安宁因惊讶而微张的小嘴一阵狠咬。
  那可真是咬,虽然力道有所收敛,但不多下,却也见了红。
  他尝到腥味,才停下,大口把她双唇包裹住,细细的舔著,轻轻的吮著,似在表达刚刚莽撞的歉意。又像在无声抱怨,他被冷落多时後,渴望得到的抚慰。
  “臭文俊,你闹什麽!”安宁却是不欲给他好脸色的,刚还沈浸在与熟男的美味邂逅中,转而就被这厮咬破了唇,好心情都飞得没了踪影。
  “你与他……”还想问做了什麽,却在瞄到她颈侧的吻痕後再无张口必要。
  文俊平生第一次觉著,自己栽在了别人手中,而这个人,还是个刚满二十的小姑娘。
  深呼吸一口,想要爬起身来,却在感受到手中触碰到的丝绸衣料後转而又压了下去。凭什麽那老头能得她亲睐?!难道,他能满足这贪吃的笨妞麽?
  吃味的文俊,在心头已把那平素里颇为景仰的疤爷骂了个狗血喷头。
  气鼓鼓的再度压下身後,也不管前头司机的感想,狠狠的撩起她一条长腿,硬是把自个儿挤了进去。隔著裤子顶了她几下,听她的声音从低喝转至浅吟後,他又有些嫉妒的想到,疤爷之前是不是也把这些妙曼的声音全听了个遍?是不是,还得到了更多?
  “俊哥哥……”感觉他顿住了动作,只盯著自己发愣,安宁多少猜出了他的心思。双手环上他肩头,贴著他微抿的唇瓣,放柔了声音好心安慰道,“俊哥哥再气什麽?可是吃醋了?怎得这般小气,不兴我玩玩儿麽?”
  “笨妞,疤爷这人,不是你玩儿得起的。”刚还在吃味,现在却是怕她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人。虽说四大家族在东方根基颇深,但却也要对疤爷那种连美国黑帮、意大利黑手党都吃得开的礼让三分。之所以这些年里,世家大族的女儿们都尽量外嫁各国皇室,也是想努力平衡各处关系,尽量维系家族的地位。
  毕竟,现在时代不同了,过去那种敝帚自珍的法子,不再适应大局。
  “怕什麽,他人很好啊,还送了我这个。”举起手来,晃了晃戒指,安宁嘟了嘟嘴。
  “你……”惊讶的看清她突然多出来的这枚饰品,过了许久,文俊才找回自己声音,“你竟骗到了疤爷的信物!”
  “说什麽骗,是他自己硬塞与我的。”感情若是人家不“硬塞”,她还不乐意要呢!
  又好气又好笑的文俊,生生被她这娇俏模样给气乐了。想到目前从身份上,还是地位上,自己都不便多说什麽,再加上这妮子也就是个听不进劝的,遂又不再赘言。只是释放出肿胀男物,径直往她娇穴中径直猛贯进去,狠狠的尽根没入方才收势:“既然疤爷都塞与你了些东西,老子不给点儿添头,怕是太过小气……”
  然後,塞来塞去,足足塞够一个多小时。塞得车子已在谢宅门口停了半晌,管家知明已候在不断起伏的车身旁打了十数个哈欠,“大方”的文俊这才塞了个七分饱。
  本就已与疤爷取乐了数次,这下子经文俊这蛮子一阵毫不留情的横冲直撞,加之途中颇为颠簸,安宁本就有些乏的身子这会儿简直软得抬起指头都费力:“臭文俊!”
  再不亲亲热热唤他哥哥了,於三少却觉得极为顺耳:“笨妞,我们下次再来,爷多塞你与一些。”
  那塞字,说得无比大声清脆,像是巴不得方圆百里都能听到似的。
  “哼!”被知明抱下车後,软软扒在其怀中的安宁,气鼓鼓的转头不再理会。
  文俊也不恼,只是笑著挥挥胳膊,支会司机开车回家。
  “小姐是否用过晚餐?笨狗……呃,曾文还在厨房候著。”面带有礼微笑的管家,抱著安宁回主屋,一路闻声询问,“或是小姐先点菜,沐浴後再行用餐?”
  “我想吃些清淡的,菜式你与他看著办吧!先送我回房,待会儿再来帮我按摩下……”昏昏欲睡的安宁,正在小声交待著,就觉著一阵阴影挡了光。抬眼,看到来人後,面上突的露出几分喜色来,“阿风,你怎得来了?”
  “表姐,人家好想你哦!却总是等不来你探望,只好借著送帖子的名头过来看看你了!”美少年本有些冷然的面庞,瞬间如同点亮的烛光般耀眼夺目。也不管安宁被知明抱著姿势有些诡异,就这麽热情的扑上去,蹭蹭的在她脖颈侧撒娇。
  若是他的脸上,再带著几分笑容,应该就真像是纯真的孩童惹人怜爱了。
  “呵呵,那个,来了先坐坐,我去洗漱下再下来。”有些黑线的推开一脸木然,却双眸闪闪的表弟,安宁转头用眼神示意管家“快闪”。也不知是知明没看懂她的意味,还是存了想要看戏的坏心思,抱著她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表姐,就让知明下去为你备餐吧!我抱你上去!”美少年虽然是个面瘫,但从他的兴奋语气,以及闪亮眉眼中,还是能让人轻易看出其心中期待。安宁想著之前家庭医生说过的,这小子最近有在练习肌肉,便还是点了点头,由著他从知明怀中接她过去。
  可惜,残酷的现实告诉我们,美少年真的顶不适合做体力劳动。
  这不,重量刚一转移,安宁便觉得自己整个身子一阵急坠,马上就要当众表演一次“屁股落地平沙落雁式”了……


43. 深度清洁

  亏得知明眼明手快,在安宁即将落地时,适时躬身又把人揽抱回怀:“表少爷,若是不行,属下愿意代劳。”
  你才不行!你们全家都不行!你们全小区都不行!
  忿忿然的申风,嘴唇都快咬破了。看著知明抱著安宁似乎挺轻巧的模样,却不得不承认,自个儿常年窝在实验室中,体能上面确实有所欠缺。亏得他终年扳著张面瘫脸,纵是现下心中颇为黯淡,却也不会暴露太多。
  “好了,阿风,你去厅中喝茶。”安宁交代完这番话,又嘱了某个路过的下人领他过去。无奈之下,美少年只好焉焉儿的离开。那副一步三回头的模样,直瞧得安宁想笑。这表弟,虽说智商挺高,药剂什麽的配置上头颇为了得,但扔是副小孩性子。
  “小姐,今天是用薰衣草还是铃兰?”知明小心的抱著娇笑不止的安宁入房,一路进到浴室。放她在一旁小歇时,又忙著蹲著给她放满合适温度的热水。这模样,任人瞧了,也只会当他是完美的全能管家,绝不会把他同几年前那个杀手排行榜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对上号。
  “薰衣草催眠,还是铃兰好了。”脱掉衣服,毫不避讳的拧开花洒开始沐浴,安宁一面清洗著身体,一面盯著蹲在浴缸旁的男人打量。
  “小姐,铃兰香味的精油泡泡浴已备妥,我先下去告诉阿风备餐。”像是没感受到她的目光,知明恭敬的站起身来,行礼,告退。
  “快些回来帮我搓背。”
  “是。”
  很显然,这一项服务唯谢家小姐独有。
  世家大族中的管家,甚少亲力亲为给自家少爷小姐们服务生活细节的。避嫌倒是不必,忙不过来才是主要。这个知明,虽是做人肉买卖行当出生,但管理起这麽个大家庭来,却是有头有序,是因为身体中流淌的家族血液麽?
  “小姐,饭食已安排妥当。”不复多想,知明又风度翩翩的回了浴室。
  “不怕衣服弄湿?”见他已开始脱掉手套,准备为她擦背,安宁调笑道。
  “不怕的。”微微一笑,知她心思,却不多说。旁人跟前坏心眼顶多的管家,在她跟前不过是个伏低做小的男人。
  “来吧!”不愈多言,安宁只是转过身去,以背相待。
  “是。”眼神中一片温情,知明认真的开始为她擦洗身体,动作不含半点情色。
  半晌,那带著点点欢愉爱痕的身子便清洗了干净,又用温水冲淋了个透,他这才收手,准备掏出手套戴上。
  “还没帮我按摩。”转头,看他漂亮指节慢慢伸入白色棉质手套中,安宁突然想起了禁渊的那双手。
  “抱歉,刚刚忘记了。”再度脱掉手套,见她一直盯著看,便一手扶著她入浴缸,一手摊到她面前由著她打量把玩。果然是世上最贴心的管家,她未开口,他便猜到了七八分心思。
  “阿明,你想出去麽?”触碰到他近些年来包养得略柔滑的手部肌肤,安宁微偏头,与他对视。光裸的她,在浴室中,被一身齐整西装的他按摩著。这场景有些奇怪,在他两之间却是时常发生。
  可是,他真的不想脱掉这身西装,出门去逛逛麽?
  “若是小姐想让我出去,我便出去。”微微一笑,知明轻轻抽出被握住的手,转而扶著她肩膀,撑著她身子便於按摩她背後穴位。
  “阿美那边,我帮你说说,可好?”知他不会要求太多,安宁想了想,便决定给他些自由。当年他与阿美的无疾而终,多少也源自他硬接下管家这个职务。犹记得,他的决定还惹得阿美分手时留下狠话,让他出门便死无葬身之地。
  那意思明显得很,他的身上,应是被安置了特别的领域炸弹,阿美当年是准备让他一辈子都被困在这个屋子里。
  “好。”知道她对他的事多少有些愧疚,他便毫不犹豫点头。
  他的小姐,应该开开心心才对,不应该每日被这些乱七八糟琐事缠身。
  “阿明,哥哥他……”张了张口,还想问什麽,却又觉著问什麽都是多余。垂下眼,安宁有些自厌的想,若不是为了她安静也不会失掉继承人的身份。他会一直是父亲最疼爱的嫡长子,终身被谢家大少爷的光环围绕。
  “小姐,你打算嫁入於家?”见她略有些低落,知明便开始努力转移话题,当然,也有顺便八卦一下的意思。
  “何出此言?”深呼吸一口,双手攀上他肩头,安宁几乎是整个人趴到了他怀中。
  寻常男子早已气息不稳了,也亏得知明自制力过人,此刻还能有条不紊的为她按摩腰间的几处穴道,努力帮她纡解身体的酸痛。
  “连同小姐与於二少在摄影棚内所待时间,截止先前小姐被於三少送回来,你已在於家待足三十七个小时。”精明的管家,除了确切掌握主子行踪外,算数能力也不容小窥。闻言後,安宁愣了愣,遂又朗笑著打趣:“哈哈,知明,你算得真精!别怕啦!纵是我要嫁人,你的管家身份也是稳稳当当的!”
  “小的这就安心了。”见她恢复笑颜,知明心情也是极好的,帮忙又按压了几下後,盘算著厨房那边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抱起她来,为她擦拭。
  “阿明,你许久未帮我做深度护理了。”见身上水渍擦干後,知明开始用同系香味的乳液为她涂抹,安宁突的想起一件“私事”。
  深度护理,自然是某些私密部位的养护。
  寻常世家女子,多是有专人为其进行的,可安宁向来是知明帮著做,自未成年起便是了。
  “还不饿麽?”细心的为她每一根脚趾都擦上乳液,并按摩吸收後,又就著莲蓬头清洗了双手,这才又抱她在怀中,轻声询问。
  “不太饿。”摇摇头,安宁横坐在他腿上,伸长胳膊去够一旁的小剪子。
  “还是心形?”接过小剪子,知明一手揽著她光裸纤腰,一手利落的在她私处修剪著毛发。认真的模样,就像是最专业的理发师在做一款精湛发型。安宁点点头,没有多话,只是枕在他胸膛里,盯著他认真的表情看。
  不看他手上动作,是怕瞧见那锐器游走会紧张,影响他发挥。
  不过,这麽近距离欣赏美男,也是挺不错的享受,能够帮助人舒缓洗澡後的憋气。
  “好了,先冲洗下,再继续。”知她一直看他,知明只是认真做事,心头却徘徊著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暖意。
  “阿明,今天的心心好可爱!”冲洗完下身,又擦拭干水渍後,再度坐回他大腿,安宁仰著头轻轻在他脸颊印上感激浅吻。
  “小姐喜欢就好。”回她一抹浅笑,见她略有不满,又微微低头去在她嘴角印了个轻吻。得她偏头以唇相叠的回应,这才退开来,认真继续。接下来的事,多少有些旖旎气氛,寻常人不会愿意接受旁人来做。诚然,安宁并非凡诸,她的行事准则中也没有“不可以”三个字。否则,遇著疤爷,她也不会色迷迷的盯著人家看,还与人家滚床单了。
  这个安宁,除了是枚吃货,也是位重享受贪情欲的小妖精。
  “阿明……好舒服……”此刻,知明一只长指抹著配合得宜的精油探到她花穴中,温柔的在其内壁上涂抹按摩著。带著清幽香气的温热指节,自是把小妖精的心思给撩了起来。她一手抠住知明肩胛,一手揪住他侧领,双腿紧夹,摆腰送臀,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小姐,还只是外面。”笑意加深,爱怜的亲了亲她眉心。知明用绝对销魂的技巧,又帮她按摩了一番内壁後,这才轻轻抽出手指来,“还有里面。”
  “嗯……”知道接下去会有些不适,安宁起身来,跨坐到他腿上,撅著屁股趴到他怀中娇吟道,“轻些,人家怕疼……”
  “好……”听她撒娇,知明心头又喜又软。
  小心的把专业清洗仪器轻轻送到她私处,慢慢的探到里头去。
  被调适到适宜温度的清洗仪微有些硬,努力把它幻想成某个男人的胯间之物,便不觉得那麽难以忍受了。虽然,如果不是变形金刚,断不会生出这种金属属性的男物的,可好歹有个念想不是?
  “嗯……有些疼……”当那个玩意儿探到花口,慢慢张开清洁探头更往里时,安宁有些吃痛的咬住了知明脖颈。
  先前抹到花穴中的精油本就有些麻痹作用,但因为是铁器的清洁,又是如此深度,难免会有些疼。不过,这种深度清洁後,就能够避免许多妇科病,又能让花穴更紧更软。这般多好处,世家女子没一个不爱。
  “乖,忍一忍……”难得不唤她小姐,而是用一个兄长般的口气来哄她,知明语调中透著显而易见的宠溺。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按下清洁按钮後,轻轻扶住清洗仪的把手,感受到它在掌心微微抖动後,轻拍了拍她後背打趣,“权当是按摩棒可好?小姐不是平日里都在挑选人型的?今个儿,当作是试试这机器的。”
  “阿明……你真色……”知道他口中“人型按摩棒”是指寻常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们,安宁实在忍不住想笑。可惜,身体里那玩意儿又在不断猛振,弄得她真正麻痒微痛,著实让她笑不出来。
  “只是为你。”又亲了亲她耳机,知明温柔按下关闭按钮,轻轻从她身体里抽出那根清洁仪。
  因为注意力都放在了身下,安宁有些没听明白他的话,抬眼,与他宠溺的眼神相对,下意识的问:“阿明,你是不是也暗恋我啊?”
  “也?”忍住额头跳动的青筋,知明抱她起身站立,用莲蓬头小心冲淋她腿间刚被彻底清洁过的部位。
  “对啊,那天青青说,好多人都暗恋我,我突然想问问你是不是其中之一。”点点头,就像是在问今天吃什麽的安宁,感觉身体经由此次清洗更加轻松,心情也好了几分。
  “我当然是。”深呼吸一口,腹诽她的没心没肺,却又不想错过这次开口机会。
  “哦。”本以为会听到什麽反应,或者至少是一两句拒绝之类的话,却没想,这大小姐竟只给他应了一声便开始擦洗身体再不赘言了。
  “小姐……”本想再问的,但转念一想,他原本的打算不就是一种伴随她身侧麽?现在,已算是极好的了,不是麽?叹了口气。接手了她擦拭身体涂抹乳液,以及随後的著装举动。知明就像瞬间又恢复到了那个腹黑的冷面管家,直到,安宁突的张口,给他来了句:“所以,你卖身给我当管家的事,我可以当成是买一送一,附赠你的心咯!”
  “啊?”被迫买一赠一的知明,呆呆的看著自家小姐,整个人石化了许久。


无责任番外小剧场

阿风:表姐怎麽还不来?我都已经把厨房里的碗碟都数了个遍了!
阿文:恩。
阿风:嗯是什麽意思?你说啊!你说啊!你是不是想说我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阿文:恩。
阿风:什麽?你……你这个小厨子竟敢这样对我!看我打不死你……哎哟……放……放手……疼……疼……呜呜──表姐,你家厨子欺负我!
阿文松开手,淡淡的“恩”了一声後,继续转身做事。
以上所以,表弟,你还要加油锻炼身体啊!


44. 欺负表弟

  直到安宁穿戴整齐,步出浴室,知明才回过神来。
  理了理一身湿透的管家服,抑不住嘴角的偷笑慢慢跟了上去。
  径直去到餐厅,已等得快要打瞌睡的申风立马站起身抱怨:“表姐,你好磨,这许久,我都饮下了三杯浓茶。”
  “饿不饿?”没有接他的话头,而是另起了个新的,安宁神清气爽的坐到他旁边,撑著头望他。
  “饿!”虽然面无表情,但那双眸子明显闪动著被关心的喜悦。
  可惜,安宁接下来的话,却硬生生把他心思给砸到了十八层地狱:“三杯茶都塞不饱你的肚子,真够能吃的。不晓得阿文备的食材可够用,会不会被你吃了就没我的份。”
  “表姐……”委屈的垂下肩膀,下巴差点就贴上了餐桌。
  任谁见了这美少年如此难过,都会忍不住安慰的。
  “表少爷,是否需要留下来用晚饭。”可惜,向来唯恐天下不乱的知明,却仍要出来搅局,做些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之类的事。
  “不……不用了。”瞄了眼似笑非笑的安宁,申风轻轻摇头,默默从兜中掏出一瓶药丸搁在桌上,“这是给表姐新制的药,我……我回去了。”
  言罢,慢吞吞起身,摆出要走的姿势。
  可那仿若电影慢动作的身形,一看便知,他分明是盼著人家能留他一留的。
  “等等。”安宁的招呼,对这欲走还留的人,简直是堪称天籁。
  “表姐可是要留我?”飞快转身,用与他纤瘦身形不符的迅捷速度坐回原位。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给我的请帖放哪儿了。”忍住笑,安宁继续逗他,心中已默默开始数秒:五,四,三,二……
  “呜哇──表姐你是不是不爱我不疼我不要我不……了啊──”嚎哭中的美少年,眼泪鼻涕齐流,全无形象可言。可是,安宁偏就觉著,他著模样,比平日里板著脸的面瘫相更为讨喜。
  给知明示意後,寻了条温热湿毛巾来,安宁帮他净了脸,柔声哄道:“乖,表姐怎会不疼你,你可是世家中最聪明的孩子呢!”
  “可……可是表姐都不留我吃饭了。”一下下的抽气,中途还半噎著的打嗝,美少年泪眼婆娑的模样,像是日系动漫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如果,真有智商超过一百八,却还总爱被欺负到哭的翩翩公子的话。
  “表姐只是逗你了啦,难道谢家还能少了你的吃食?”使劲捏了捏他鼻子,拧掉他的鼻涕,安宁笑著让人上菜,“知明,让阿文快些吧!瞧瞧我的表弟都饿哭了。”
  “是,小姐。”掩著嘴,看够戏的好管家,尽快招呼了厨房上菜。
  见著一桌子的“经典菜肴”,安宁笑逐颜开的对知明报以赞许目光。对方有礼的躬身回应,像足欧洲古代的优雅绅士。收回眼来,看了看已收住泪的表弟,安宁夹了一筷子鲜嫩鱼肉过去:“试试专程为你做的西湖醋鱼。”
  “嗯!”可怜的表弟,哪里喜欢吃什麽醋鱼,可从安宁筷子里夹过来,味道自是不一般。
  虽然酸溜溜的味道他不太适应,但仍是挤出抹甜笑来回报表姐的好心。不过,笑容很快就被接二连三的糖醋白菜、酸辣茄子、醋溜土豆等一系列酸不拉几的菜肴给消磨殆尽:“表姐……好酸……”
  “哈哈!终於又变脸了!不枉我家阿文费力气给你赶出一桌全醋宴!”笑不可遏的安宁,放下筷子,捂著肚子挥手让人换菜。原来,这一桌子,也不过是这位大小姐欺负表弟的新招数罢了。
  申风自小面瘫惯了,要看尽他的表情,安宁早已学会了施展各种法子让他变脸。
  “表姐,你欺负人。”抿抿嘴,申风已再无之前面瘫相,全然一副美少年受虐後的小媳妇脸。
  “阿风,你知道我最疼你啦!快试试吧!特意让阿文给你做的江浙菜。”大言不惭的安宁,笑著拍拍表弟肩头,硬把自个儿想吃的给说成对他的关怀。可怜的天才表弟,刚还被欺负过几次,这会儿便又傻兮兮上当,举起筷子来挨个吃一遍,一脸幸福窃笑傻样。
  只知理化研究的脑子里,还不断盘旋著一句暗喜言语:表姐果然是疼他的!
  饭後,依旧是安宁逗“宠物”时间。
  恢复力超强的阿文,已能一脸有礼微笑的半跪下身,亲吻她的手背了。
  “阿文,今个儿的菜都美味,晚上可以去我房间。”这话说得暧昧,听得表弟申风一阵猛揪毛巾。那张精致俊脸上,哪里还见得著半点面瘫端倪,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恨。
  “谢小姐赏。”顺著手背,缓缓亲吻到她小臂、胳膊、肩头……最後停驻於脉搏律动的颈侧。阿文也跟著知明学了坏招,故意伸出舌头舔舔她敏感处,借由她低笑的反应来刺激申家表弟的神经。
  “表姐!”咬牙切齿半晌,终是忍不住的申风,腾的站起身来。三两步冲到安宁身旁,撞开阿文,硬挤到安宁椅子上,“表姐,你这宠物看起来身体有些虚,不如送我那边,帮你调理好了再还你,省得在谢家传狗瘟。”
  阿风,你当阿文真是只狗狗麽?还狗瘟咧!
  何况你这反应分明是吃醋好不好,还硬要找借口讨人,刚刚的全醋宴没吃够麽?
  “你帮忙调理倒是可以,不过,有些事就得知明一人帮我打理了,我怕他忙不过来……哎──你也知道,阿美当年是不许我的管家出这间大屋的。”眼中偷偷闪过“正中下怀”的心思,安宁笑著歪头靠在表弟肩头,假模假样的叹气道。
  “我今天就帮你搞定这事!”一心只想著把阿文弄得离安宁远些,申风跳起身来,拽著知明就往外冲。
  “小姐,这样真的没问题麽?”待两人跑远,阿文这才再度半跪坐安宁腿边,仰著头,与她对视。
  “不用担心,你的事解决了,自是轮到阿明。你也知我是天秤座,喜欢公平。”安宁拍拍他头顶,像在逗小狗,表情却是笑意满满,显是对最近诸事的顺利较为舒心。
  “已解决了?”惊讶的起身,躬著腰与她四目相对,曾文颇为惊讶的追问。
  “应是不错,疤爷已允了我会尽快办好。”点点头,用鼻尖磨了磨他的,安宁笑得笃定。
  “小姐可是允了疤爷什麽?”道上混的人,没人不知那个名头。虽不晓得他家小姐如何搭上那人,但他比较担心的是,对方瞧中了安宁什麽。据他所知,疤爷性子乖张,手段却极为了得,各地黑道头目都卖他帐。
  “你怎得不猜,是疤爷允了我什麽?”举起手来,晃了晃指节上的戒指,安宁好奇反问。
  “那……那是疤爷的……”已被惊到不知该如何言语的曾文,愣愣瞧著那枚戒指。要知道,但凡是道上的人,都晓得这枚戒指的珍贵。当年不过是意大利黑手党某不长眼的人提出要买,不多久那边就被血洗了一次。这样的宝贝,安宁竟也能得来,是运气好翻天麽?
  “好啦!不用担心,你且跟著阿风去调理下身子,其他的事都有我。”安宁见他表情,也明白这戒指果真重要得紧。之前文俊的反应,她还当是熟人才晓得戒指的事,现在看来,威慑范围更广了嘛!可喜可贺,她又能寻著新乐子了呢!
  “是,小姐。”虽有些舍不得,但阿文向来乖巧。加之身份的事被摆平,便明白来日方长,待在她身边的事并不急於一时。
  “乖,别担心。过些日子就是表弟成人礼,我去时就带你回来。”拍拍他的俊脸,安宁亲了亲他微抿的薄唇,柔声安慰。
  “小姐,我今个儿还能去你房间麽?”小心翼翼地回吻,曾文漂亮的浅棕色眸子满是哀求。这模样,全然一副等著主人领著出门遛弯儿的忠犬,
  “自然是行的。”伸手揽上他宽肩,安宁加深这个吻,并给予他如是保证,“你是我的爱宠嘛,不抽些时间陪你可不行。”
  “小姐最好。”双臂收紧,把人如抱小孩般举高,曾文笑逐颜开的抱著她上楼回房。进房後,随手带上门,便急急的把她放到床上,开始撕拉她衣裙,像是寻著了顶好玩游戏的大狗。
  很快,全然光裸的美人身躯上,便被印上了一点点的玫红浅痕。
  唇齿并用,认真的在她娇嫩皮肤上小心膜拜,双眼中的喜悦则全然不加掩饰,深情又醉人。
  “阿文,你许久没像今日般开心。”安宁颇为感叹的叹了口气,躺平身子,合上眼,由著他在身上一点点的留下吻痕。
  “小姐……我终於能守在你身边了。”直到亲吻遍她周身,曾文这才俯趴到她身上,凝视著她沈静的娇颜。
  “乖,我说过我可以的……”微张开眼,伸手捏住他一方耳垂,安宁想起了过去的事。
  “是,小姐,我信你,一直是。”微微偏头,由著她把玩他的耳垂,也不管这个动作会多少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我的阿文,真不知你当初为何会对我有信心……”摇摇头,再度合眼,打了个不雅的哈欠後,安宁在他身下陷入了浅眠。
  凝望著她信任的睡颜,曾文勾起嘴角,小心褪去全身衣物,以让她舒适的方式侧躺下来。圈著她的柔软娇躯,心头被无与伦比的温暖环绕。当年的一切历历在目,想必,在他有生之年都无法忘怀吧?
  为什麽会信你麽?
  因为,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阳光。
  因为,你是我宛如炼狱般凄厉人生的唯一救赎……你是我的天使。


45. 猫狗大战

  “表姐,你怎得不等我?”
  “阿风,我只是太累所以才会睡著。”
  “表姐……你……你与那笨狗做了什麽会累成这样?”
  “阿风……”抚著额头,安宁非常黑线的琢磨,为毛自己要在大清早七点都不到的时候,与表弟争执这些有的没的。
  深吸口气,安宁决定不再挡在自个儿爱宠跟前,由著他来解决这个跟炸毛猫似的小表弟。
  “滚。”不知从哪里掏出柄消音枪,同样有些起床气的曾文,毫不客气的用枪口指著申风。
  “你这只笨狗!你才应该滚下我表姐的床咧!”气鼓鼓的拿出特制针枪,装上了枚足以麻醉掉一头大象的剂量,恶狠狠的对准曾文。
  如果,面无表情只是脸色有些发红,也能称得上恶狠狠的话。
  “死猫,你滚。”怕枪声太大影响安宁回笼觉,曾文只是保持一手揽抱安宁的姿势,一手笔直的握著枪杆,没有扣下扳机。
  “臭狗,你才要死开!”如果有耳朵和尾巴,相信申风已完全竖立起来了。虽说在研究上面他非常厉害,但对阵上,他确实差曾文许多。当他与其对视时,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杀气。若不是双脚打颤得太过厉害,他还是有把握把针剂发射出去,射中对方的。
  似乎也瞧出了他的窝囊,曾文冷笑一声,收了枪支,躺下整个把安宁揽入怀中,顺手扯了被褥来掩住两人。
  这下子,申风同学更加没法瞄准了。
  可他却又不甘这麽就算了,便颇为气恼的举著针枪站在床边,盯著那坨被褥发呆。
  “表少爷,早上想吃什麽?”知明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搞笑画面。
  诚然,惯常看戏的管家大人,是不会在客人跟前放肆笑出来的。不过,比平日里上扬得更多几分的嘴角,仍是泄露了他被自家表少爷逗乐的好心情。
  “煎蛋好了。”抿抿嘴,收了针枪,申风寻了个由头,气冲冲的出了房门去客房清洗。
  不堪其扰的安宁与曾文,也在他离开後,慢腾腾从被窝中爬了起来。
  “天!我若是有孩子,定不能让他变成阿风这样黏人。”打著哈欠,安宁摸到床头的手机,点开万能秘书传来的今日穿衣建议,“阿明,去帮我把衣服找来。”
  “是。”微笑接过安宁手机,很精确的依照上头的建议选好从内到外一套衣著,捧著回到床边。伺候完安宁穿衣,便利落的整理床铺。待到安宁洗漱完毕後,遂又陪著她去餐厅用早餐。
  “今天让阿文也来一起吃吧!反正哥哥不在家。”安静去了哪儿,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安宁不提,众人就齐齐装作不知而已。
  “是。”行了个礼,知明去了厨房,没多久便领著曾文一道走了出来。
  “小姐,表少爷。”像是稍早两人的对持并未发生过,曾文落座时,只紧贴安宁身侧,一副优雅大厨的模样。虽然大厨刚刚爬窗回房的动作,不算太雅观,而且身上伤处的钝痛也让他行动有些僵硬。但这一切,都压不住他那华丽的异族贵公子气质。若不是知他打小也就跟著组织学了些礼仪,诸人都会当他是穿越的中世纪贵公子。
  “表姐,吃虾!”不过,总见不得安宁身边男人的申风,自是不会允许安宁注意力放太多在曾文身上的。举起筷子,硬要把软白虾肉塞到安宁嘴里,小表弟那面瘫脸上,端得是不允拒绝的坚持。
  “小姐,这是特意为你做的灌汤包,待会儿请务必试试。另外,这个泡菜是你上次喜欢的口味……”带笑的曾文也不落人後,眼明手快的把一干吃食都铺陈开来。晾冷包子,拌好佐料,吹冷滚粥……硬是从数量上把表少爷的示好给击败。
  左右为难的安宁,只好这边吃两口,那边咬两下,尽量保持好性子的把这顿饭给了结掉。
  吃个早饭就撑到不行的安宁,为了自己的身材著想,在饭後小歇的当儿,很利落的做下了个爽快决定:“阿风,你说了要帮我调理阿文身子的,可不能说话不算。”
  “表姐,你交代的事,我何时没做好。”本想挽起袖子展露下自个儿近期锻炼成果的,一想到稍早在安宁床上见到曾文的那身肌肉,申风决定继续走他的美少年路线好了。
  “阿文,其他事都不用多想,跟阿风去几天,身上伤好全了再回来。”点点头,摸摸跪坐身边的高壮男人,安宁满意的交代道。
  “是。”蹭蹭她掌心,在瞄到申风双眼圆瞪後,遂又刻意偏头去亲了亲她指节。
  “笨狗!表姐的手也是你可以亲的?!”猛的一拍桌子,申风再度掏出了他的那柄针枪。
  “死猫,过去用武器指我的生物,可都没在这世上了。”淡淡站起身来,用不可思议的速度掏出枪,对准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美少年。除了安宁,这世界根本没人能得他青眼,就算是名义上的表少爷也不例外。
  无奈的扶额,安宁已放弃调节两人纷争的打算,学著一旁知明的模样,打著哈欠看著就好。
  这两只,自打初次见面就丁卯相对,可单凭身形上便能瞧出,这分明是“攻受大战”。
  可怜的申风,尚不知自个儿已被表姐划入了“小受”行列,还傻兮兮的仰头,得意的展示自己的漂亮下巴线条。难道他不晓得,过去表扬他身材纤细漂亮的表姐,实际是用一种看“姐妹”的心思在赞赏他麽?
  冷眼看著对方眼神变了几次,曾文无奈的想起,对方是怎的一个弱鸡,本欲放枪,却在其挑衅的目光中不得不继续僵持。最终,在管家先生看够了戏的情况下,才好心的上前拉开了两只,还了屋子片刻宁静。
  “你们去吧,我还得准备晚上的家宴。”趁著未再发生对峙戏码,安宁便紧著把待会儿的安排给公布了,听得在场几位都不由一阵呆了片刻。
  “表姐,可……可用我陪著?”家宴二字,在寻常世家儿女眼中算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对於安宁来说,却是大不相同。只因,她的父亲,对她自来不喜,从入交际圈起便未曾出手帮衬过。但凡遇到大小事,他也都只是不咸不淡的随口问问,再多的关心言辞欠奉。
  “阿风,你还是去帮我好好调理阿文身子吧!省得又闹得舅舅舅妈他们不开心。”安宁在申家反倒是更受宠些的,当年申家家主也曾说过,若是谢家不要这个女儿,他们愿以嫡长女的身份来接纳。
  想到这儿,安宁不由得冷笑一下。
  自个儿若不是和王家的哥哥们交好,她那打小就没给过好脸的父亲,定会忙不迟疑的点头同意吧?!
  “小姐……”曾文刚想说他不急,但见了安宁一脸冷然的模样,也知不应触她逆鳞。
  想到她若是去本家时没人陪著,被奚落或欺负了……曾文心头不由一阵抽痛。转眼,看看知明和申风,同样眼神满是憋闷,明白众人心头所想已是相同,却不知该如何劝安宁打消那自动上门受气的念头。
  张张嘴,无奈的发现自个儿太过口拙,只好求助的望向知明。
  同样望著知明的,还有安宁:“怎麽?管家大人也有话说。”
  听到她的称呼,知她已是极为不快,微微笑了笑,躬身行礼,知明如是道:“小姐的决定小的不敢掺言,只是担心小姐心头不快活,耽误了正经好事,那就不妥了。”明著是支持,暗著却是提醒安宁,别为了家头那些事,把真正重要的人事给忘记了。
  以往的家宴过後,安宁至少都需要闭门谢客足足一周才能完全调剂好心情。
  而申风的成年礼,恰好在本周末,距离今晚谢家家宴尚不足五日。
  “知道了,阿风的成年礼尚早,我不会缺席的。”深呼吸一口,安宁挤了抹笑出来,已算是做出了最大妥协。
  谢家家宴本是她也不喜参加的,无奈母亲有过遗命,她也没办法推拒,只好硬著头皮年年去了。天知道,对於那个老头子,她真是半点不想见到的。何况,每次去都是受气,谁会高兴得起来呢?
  摆摆手,示意大家各忙各的去,刚刚走没几步,突的又想起什麽的转头:“阿风,听说你和阿美打赌赢了,记得告诉她,阿明身上的东西你已拆了。那个三年的赌约,你且折个三月就罢了,算是给她补偿。”
  “表姐我知道啦!”面无表情的点头,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申风这是在高兴呢!
  瞧瞧他那被得知可以帮表姐分忧後,一双眸子闪亮得宛如星辰,便足以说明一二。
  “阿文,你们去吧!”点点头,安宁笑也不笑的吩咐完这句後,又顺带提了下,“阿明,电话通知他们来帮我准备。”知明自然是知道“他们”是指哪些人,点点头,送走了申风与曾文,便去轮番通知起来。
  略有些乏的安宁,见到稍早还略有几分不待见彼此的表弟和曾文相携而去,心头也放下了个大事,转身便回了房。现在,只需等著人来为她做好装扮,便於全副武装的应付晚上的“家宴”了!


46. 谢家晚宴

  被万年秘书风诺一领著群装扮好手一阵捣鼓後,安宁终於在下午时分盛装完毕,准备出发了。
  若是平常的宴会,她定是不会这麽早就出门的。
  可惜,顶著家宴名头的聚会,若是去迟了,又将受到父亲的一阵奚落,以及某些人的落井下石,她只好早早出发,尽量减少一次被骂机会。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的发了会儿呆,目光转到手指时,想起指节上那不起眼戒指的妙处,好奇的拧开来。本想喂喂两声的,思及今个儿也没法去会那疤爷,便又合上小宝石,掩下乱七八糟的心思。
  车子开了许久,方才到谢家主屋。
  说是主屋,也不过是谢家家主现在的居所罢了,过去的四大辅族都是紧邻主家而居。时代变迁,现在再没了那些硬性规定,所以辅族们的家主也就只是选择同一个城市便罢。这些年来,四大世家都开始彼此联手做生意什麽的,所以便都在这边有了家主的宅子。谢家这间,便也是与王家不太远的一处大屋。
  大屋之所以能称得上一个大字,自是比安宁现在所住的那栋房子了得了许多。
  据说是仿著某英式庄园打造,除了广袤农庄,几乎全是一比一的比例修筑而成。安宁的车子,停在的地方,便是那庄园门外的一处僻静小道上。这里直通谢家偏门,待会儿晚宴後她若是想早些偷溜,也能很方便的来到这边,坐车离开。不用打扰太多警卫门童,也不用被那些各式各样的眼神关注。
  “哟!我道是谁,原是大小姐回来了!”笑得过分热情的,是谢家现任家主的三姨太。安宁亲爹的小老婆,之一。
  “刘姨好。”微微点头,避开对方准备挽过来的示好胳膊,安宁大步从走廊去了厅中。
  “老爷,你总念叨的安宁可是来了!”紧跟著安宁後头,三姨太笑嘻嘻的往厅中主位上的人宣告。当然,也是告知众人有客到的意思。
  “父亲。”安宁微微行礼,扫了一周後,不待人回应,便自顾寻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厅中一如既往的围满了人,其中最显然的,当属安静。
  可惜今个儿安宁没心情与他交言。
  主屋中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压抑,至多能保持淡漠心绪的她,多一分笑颜都是欠奉的。
  “这麽多长辈在这儿,竟不懂得一一招呼麽?不知礼数!”可惜,谢老爷绝无轻易放过安宁的意思。在一双儿女中,安静若是心头肉,那麽安宁便是墙边草。若不是当年谢家主母特别留有遗嘱关照,这小女儿指不定会被谢老爷打包丢掉也不一定。
  只是略抬了抬眼,瞥了眼四周的那些燕瘦环肥姨太太及其亲眷们,以及满眼歉意的安静,安宁冷哼一声,转而出了会客室。
  谢老爷的咆哮声顿时响彻云霄。
  安宁翻翻白眼,在一干下人们的瞠目结舌中慢慢爬上楼梯。
  “小宁,等等。”没走几步,安静就追了出来。
  停下脚步,安宁心情略好的与他相望。
  “你……你的屋子被父亲用作了它途,若是你想休息,不如去我……”房间二字尚未说出,安静便看到安宁风一般的跑上了三楼。赶紧撵上去,果然看到她已冲进了过去的主母房,“小宁,这屋子现在已经是……”
  “是什麽?是他新欢的房间?还是你未来大老婆的闺房?”冷冷看著那本是国色天香的旧屋被重新装修一番,母亲留下的物什都被收了个七七八八,而另一些欧式风情的物件则充填其中。很显然,新屋主绝非善茬,至少,这间屋子已十余年未曾有人敢打过它的主意。
  “小宁,别闹,这并非大事。”上前两步,揽著安宁肩头,安静想要告诉她,东西都还在,他有好好帮她收著,可惜却被她狠狠甩开了。
  “要什麽才会是大事?主母房不应该一辈子留给妈妈麽?我借用都只是睡地板!这床,在谢家,谁还有资格睡?!”安宁气得不顾妆花,硬要去扯那些蕾丝的窗帘床幔,却被安静死死捉住。
  已气急的她,挣脱不开,便低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腕。
  “嘶──”被咬痛了却仍不松手的安静,由著她在自己身上制造伤痕。死搂著她的另一条胳膊,则在感受到她呼吸慢慢平顺後改为温柔揽住,“小宁,不气,没什麽的,母亲也不会在意这些。”
  “母亲在,便不会发生这种事。”松开口来,盯著他被咬出一圈血痕的手掌,安宁心头百味杂陈。
  “乖,别气,反正你也不喜欢这里。”安静尽量小心的安抚,却不知,丢弃和被丢弃的区别,已在安宁心中无限放大。
  深呼吸几口,安宁只想问他最後一句:“哥哥,你是不是仍会依著老头的心思娶妻?”
  “这……小宁,你不用担心,就算哥哥娶妻,你仍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安静的回应,已不似之前的那些笃定坚持了。是人心改变了,还是遇上了心意的美人?安宁木然的点点头,轻轻抚开他揽抱她的胳膊,扫了眼与记忆中全然不同的房间,黯然的退了出去。
  安静没有再追,他刚刚碰到了安宁礼服的裸背,想到了某个隐匿多年的家族秘辛。
  垂下头来,盯著他手上的牙印,心头有些沈重起来。
  似乎,从不知什麽时候开始,他的安宁,已往著与他渐行渐远的方向而去了。要怎样才能寻回过往的美好呢?他要的不多,只是盼著,能独得她唤一声哥哥便好。现在看来,连这都快要成奢望了麽?
  颓然的跌坐到地上,安静怔怔的看著尚未更换的中式古典纹样地址,无声的问:母亲,请告诉我,要怎麽做?
  夜色并不会因为谁的心思而拖沓,它准时降临到了谢宅。
  本还有几分寂寥的大屋子,现在因宾客临门而显得有些异样繁华。
  今次谢家家主邀请的名单很奇特,都是些漂亮的小姐夫人为主,世家旧交的人只略请了几位关系亲厚的捧个人场。不用多说,大夥儿也能瞧出,这是谢家在选妃了。就不晓得,是不是为新家主继位而准备的。
  安宁端著杯不浓不淡的香槟窝在一隅,冷眼看著大厅里的觥筹交错。
  与她相熟的姐妹都没来,见到的都是普罗大众眼中知道的那些“上流人士”。看样子,那些个打扮得青春靓丽的小美人儿们,今天过後就会有部分成为她的小妈或嫂子了。看著忙著接待众人的安静,安宁在想,若是当年他不硬要在十八岁改姓,今天是不是已经领著儿子来主持宴会了。
  垂下眼,把目光聚集到杯中物上,一饮而尽後,又招来下人换了个杯子。
  “美人独饮,是在等待王子邀请麽?”来人是今个儿代表王家赴宴的王二少,安宁举杯与他碰了碰,遂又一饮而尽。准备再来一杯时,却被对方拦住了胳膊,“美人不宜过量。”
  “少瑞哥哥说甚胡话,这点儿酒精我还不放在心上。”安宁撇撇嘴,却并无坚持,只是百无聊奈的依回角落发呆。
  “酒不醉人人自醉,今个儿我可是奉了长兄之命前来护花。若是宁宁在我眼皮底下喝醉了,我怕是要被哥哥打成猪头。”王二少躬身在她耳侧小声嘀咕一番後,很耐心的陪著她在这边盯著舞池中正在开舞的申安静发呆。
  “少瑞哥哥不用管我了,我已备妥了车子,待会儿大家兴头高时我便离开。”安宁不被她父亲疼爱的事,家族中算是人尽皆知。
  王大少因忙不过来,便叮嘱弟弟必须亲自来陪著,自是怕她与父亲闹得太过,伤了和气,也气坏身子。不过,少瑞见了她只是脸上略有红晕,并无特别情绪後,明白自家哥哥是白担心了。
  “那我去与伯父他们打下招呼,待会儿送你一起离开。”想了想,尚未正式拜见家主的少瑞,还是准备暂离职守片刻。
  “好。”轻轻点头,却在少瑞转身过後,便踱步到了另一个空档。
  随意吃著小点心,看著兄长与好几位美丽佳人共舞著,安宁心头竟莫名的生不出半点气恼来。也许,不是她的,就不应觊觎吧?
  叹了口气,擦了擦嘴,刚想离开,便听到了身旁不远处的“窃窃私语”。
  余光瞄过去,是她父亲的几位姨太太与一些个自诩上流社会的太太小姐们聊著天。那内容自是与她有关的,不用说,自当是对她今日裸背的晚礼服非常鄙夷了。冷哼一声,并不想理会的安宁,却在被人挡住去路後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迎战:“好狗不挡道,阁下是没听过麽?”
  “哟哟,一个拜金女,装什麽大小姐。怎麽,申家少爷不要你了,所以只能窝在角落骗吃骗喝?”刻薄的话,就算是从道貌岸然的漂亮小姐口中说出,也一样不讨喜。
  “管你屁事。”根本不想与这不知名女子多谈的安宁,只想尽快离开。
  “一点家教都没有!”岂料,对方竟对她说出了这番话。
  “请问,这位有家教的小姐,尊上贵姓?”安宁深吸口气,上下扫了眼这个女人,也顺带的看了看不远不近围著的那些相熟面孔。这些人,竟还真听了她父亲那些小老婆们挑唆,当她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儿呢!不知道今天是谢家宴会?还是以为安静改姓後,连带的也把她驱除出了谢家大门?!
  “我的姓氏也是你配问的麽?小杂种。”话音刚落,安宁便给了她一记响亮耳光作答。
  什麽屈辱都能听得,但那三个字,却是绝对不能入耳的。
  “你敢打我!”尖叫声打断了悠扬的音乐,一众宾客都把目光转了过来,就连谢家的家主与安静,都开始尽量不留痕迹的靠近。
  “发生什麽事了?”安静走得快些,领著他的舞伴过来打听情况。
  “姐夫,你快看看这下贱女人,在这儿耐著不走呢!”不知名的小姐,很快就似寻了大靠山的依过去,一副无比亲昵的模样。安静没有第一时间挣脱,而且他身旁的舞伴,也正好与这位撒娇的小姐相貌相若。看样子,姐夫的称呼,也不算过了呢!
  安宁看得一阵心凉,面上却尽量维持风度:“你口中的下贱女人与你的姐夫正巧同胞,而且,你所谓的小杂种,血缘与你抱著的男人是一般无二的。”说完这段,抬脚想走,却看到她父亲已然听了半晌,遂低下头来,一言不发的等著他发话。
  “小宁,怎麽在这儿与一些不入流的人说些浑话,还不去招呼客人。”没想到,一向与她不对盘的父亲,竟不问缘由就信了她的话,摆出全然向著她的态度。而她一直以为最为亲厚疼爱她的哥哥,却还在与那两个极有可能共事一夫的美人拉拉扯扯的。
  “是,父亲。”不管如何,最不愿在这些人面前丢了脸的安宁,仍是摆出乖巧女儿模样,随著父亲脚步一同转身去招呼客人。从头至尾,安静都未曾帮她一句,就连一句都没有。垂头丧气的跟在父亲身後,安宁心头冷得似冰,与那满场的欢愉气氛大相庭径。
  不多时,那个努力扮演慈父的男人,却还是垮下了脸来,冷冷的告诉她:“不高兴就滚!整晚哭丧著脸作甚!”
  “是。”不愈多谈,想到今个儿的好些不快都是他家姨太太惹出的,安宁便头也不回的告退了。走在阴冷的院子里,吹著微寒的夜风,刚刚的那些乱七八糟画面都不断徘徊脑际。安宁只觉著,今日的家宴,可算得上数年来最为难过的一场了,没有之一。
  就连日理万机的王大少,尚有空叫了亲弟来帮衬陪伴,那位一向自称最疼她宠她的兄长安静,却连冷漠的父亲都比不上……这是上天告诉她,应该死心的意思麽?自己揽进双臂,只觉得心口缺了一块的安宁,突的冷得直打颤。
  此刻的她,仿若是被放逐到了冰寒极地中,还被迎头泼了盆凉水,彻头彻尾的冷到了骨子里。


47. 八爷喂猫

  慢慢走出小道,寻到自家车子,安宁交代了声,便继续往大道上走著。
  远远跟著的车子,打著灯为她照路。脸色惨白的安宁,尽可能把注意力放在地面上,而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漫无目的地走路,是她一直以来的自我放松方式。就像有些人的疯狂采购,有些人的砸东西发现,有些人大吃特吃转移注意力一样,安宁会这麽闷著头,一直走,走到身心都乏了,才会停下来。
  因为每年的谢家宴会後,她都会这麽走一遭,所以跟了她足足八年的司机,并没觉得有什麽特别。只是,远远的似乎也有一辆车子,亦步亦趋的跟著他们後头,到底……会不会是有什麽歹心的坏人呢?刚想踩下油门,安宁的司机就看到,那辆跟了他们好久的高级轿车,已踩了油门,撵过了他,并朝著安宁驶去。
  “这麽晚还在闲逛,是因为想捉老鼠麽?小猫儿?”缓缓滑行在安宁身侧的车子,车窗摇了下来,从里头传出了一个沈稳的男中音。
  “疤爷?”收住步子,诧异的抬眼,安宁惊讶的发现,车後座的男人,正是母亲的那位故交。莫名的,眼眶有些泛红的安宁,在对方打开车门後,飞扑到了他怀中。
  “受委屈了?”男人轻拍了拍她肩头,掏出电话,让她与司机交代下。
  “你跟上,这是我朋友的车,我们要去远些的地方散心。”挂了电话,见他一双鹰样的眸子,略带柔情的凝望著她,安宁脸上没来由的红了红,“看什麽?妆花得厉害?”
  “像只可爱的小花猫。”笑著把她抱上膝盖,男人抽出纸巾,认真的为她擦拭脸上脏污。刚毅的脸庞上,满满的全是宠溺温情,几乎能把她溺毙过去。特别是,在这个寒意彻骨的夜晚,更能温暖她的心。
  “禁渊……禁渊……禁──呜呜──”一声声的唤著,在他每每应下个柔柔的“嗯”字後,便又继续,知道禁不住哭出声来。
  知她难过,禁渊并无多余言语,只是轻拍著她肩背,由著她在胸膛制造水灾。
  被温热胸膛整个环住的感觉,几乎能全然抵消之前的入骨极寒。加之那温热大手一下下的拍抚,暖暖的熨在她光裸背脊上,热热的抚慰入她的心间。那股子独属於他的清幽茶香,混在他浓郁的男人味中,不知不觉盈满鼻腔,挤掉了在谢家晚宴上嗅到的各种靡靡之香。
  心头的情绪慢慢平复之後,安宁只觉著脸下枕著的这胸膛无比舒适,就连那沈稳的心跳也别样悦耳:“禁渊……”
  “乖猫,这是受了谁的气?”略松了口气,疤爷把她再度哭花的小脸擦拭了个干净。语气中满是怜爱温情,又带著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担忧。很明显,安宁刚刚的这场大哭,把这位道上呼风唤雨的大爷给惊了一惊,目前尚未平复。
  纵然一贯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但在某些人跟前,却又禁不住拿出初恋小男儿的姿态来应对。紧张,担心,忐忑,宠溺,痴恋……一股脑儿的堆上来,捧在掌心,奉到她跟前。就这样,都仍会怕她不受,怕她推拒不耐,一如世间最寻常的恋爱中人,再没了往日一统千军的那般神气。
  “没。”尚不知男人心间的百转千回,只木木然的摇摇头,安宁婉拒了他想出手帮忙的意思。
  自己的仗要自己打,这是母亲在世时给她留下最有用的话。
  纵是世家小姐,安宁从小便也是极为独立的。抢玩具,打石战,比赛马,拼打拳……无论会与不会,擅不擅长,应不应去做,她都亲自上阵。就连安静要帮著出手,她也是拦著不让的。
  已彻底了解过她过去的疤爷,自也是明白她心思的。轻轻点头,再不多说,只是一下下轻吻她发际,安慰著。
  受著他温柔抚慰,安宁心头不快逐渐淡去,呼吸也慢慢趋於平稳。
  未多时,本有些疲惫的她,竟枕著他肩窝,昏昏沈沈的睡了过去。
  疤爷本还是柔抚她裸背的大手,轻探到她尾椎上方,小心的摸了摸,在触到些许异样後,心头震了震。微微拧眉,想俯身细看一下,却在感受到脖颈处的撒娇磨蹭时,顿住了。本就是满是怜惜的心房,顷刻又填入了几分蜜汁般的清甜。
  也罢,不急於一时,且让她好好歇一歇再说吧!
  摇摇头,脱下外套来,把怀中酣睡的人儿小心裹住。换了个让她舒服的坐姿,大手复又一下下隔著衣服轻拍她背脊,助她继续安眠。
  车子行了许久,一直都是平稳匀速的前进著,直到安宁醒来,方才稳稳停住。
  “禁渊?”揉揉酸涩的眼睛,安宁有些语焉不明的嘟喃著望向抱她的男人。这模样,就像是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猫。特别是那双哭过睡过後,有些微微发红发肿的大眼,更是凭添了几分可爱。
  心头跳了跳,疤爷收了收胳膊,层叠的深吻就压了下来。
  从额心到鼻尖,最後再到殷红唇瓣,他的吻带著几分攻击性,又饱含著毋庸置疑的情愫。有些受蛊惑的仰起头来,安宁顺著他的攻势加深了这个吻,软软依著他的身子,还不自觉的磨蹭了几下,很快就把他胯间沈睡的物什给唤醒了。
  突发奇想的探手下去,拉开碍事拉链,安宁掏出了那根火热肿胀,箍在掌心,胡乱套弄了几下。待到那巨大的男物胀到极致後,又摸到根部,尖起长指,捻起饱胀囊球上的娇嫩皮肉,好玩儿的拉扯。
  “调皮……”纵容的亲了亲她嘴角,男人并未拦阻她继续在自己身下作怪,就像是她作弄的部位并非他的命根子,只是旁的什麽无关紧要的衣物配饰一般。
  “这里面会有多少小禁渊?”喜欢他对自己的宠爱纵容,安宁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疼爱的孩子。这种滋味,过去至多在安静身上感受过。这也是世人无法明白,为何爱煞肌肉男的她,会独独锺情安静一人的缘故。
  “足以喂饱你这贪嘴的小猫儿。”见她眼波流转的姿态惑人,男人一手点了点她的微启丰唇,遂又顺著她脖颈胸线一路滑下,来到她腿间。见她双腿紧闭,也不急著逗弄那私密的娇花,只是一手探至裙底,顺著她美好的臀部曲线温柔抚弄著,轻浅挑逗著。技巧极好的引得她发了欲,主动张开腿来,放他私处深探。
  指尖拨开底裤,抵到她花口後,便不再深入,只是微微拨弄著,轻软的揉捏著……明摆著回应她之前的挑逗,并带著几分应战的意味。
  “只喂一次麽?”明目张胆的宣告自个儿的贪嘴,也就安宁独一家了。
  女孩子的矜持全没了踪影,浑身透著的情欲引诱,漫得整个车子都香气萦绕,呼吸间都全是她的媚惑勾魂。
  被诱得呼吸略急,男人胸膛起伏得稍快了些,嘴角的笑意也加深了几分:“我的小猫儿,安分些,今个儿定能管你饱的。”
  他喜欢她这幅小模样,比之寻常女子动情时相似,却又多出几分不同来。
  正是这多出的一星半点儿,恰恰就撩到了他心尖软肉上,不轻不重的勾出了他满心怜爱,满腹情欲。自然,也有不服输的满腔炙热,那种足以把周遭一切都焚烧殆尽的温度,都随著他毫不隐瞒的眼神流转而倾泻而出。
  滚烫,火热,灼烤……从未曾在任何男子眼中,看到过此番景象的安宁,难得的被怔住了。
  她刚刚还当自个儿掌控了全局,殊不知,这麽片刻时光,又不这男人给拧了过去。
  心跳陡然加快,碰碰的撞击声从喉管溢出,转成顺和的呢喃,娇柔的呻吟,用以回应他的动作。
  是的,禁渊开始动作了。
  在她毫无抵抗的时刻,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刻,用灵巧的手指爱抚著她,一点点把她送上高潮。
  “禁渊……”略带哭腔的呻吟,是她示弱的讯号。
  已回过神的安宁,在花穴里外都被照顾到之後,才忆起,她刚刚挑逗的男人有多麽了不得。初次见面,便让她很快达到了情欲巅峰,还连著三次之多。可怜兮兮的眨巴著大眼,安宁开始求饶了,她已开始後悔刚刚主动撩他,还做出那些挑衅举动来逗他了。
  “小猫儿,怕了?”亲吻她鼻尖,把上头冒出的几颗汗珠吮掉,禁渊宠爱得说,“不怕,我会让你快乐,让你满足,让你乐不思蜀……”
  语毕,埋在她体内的长指又是一阵抽送捣弄,按压抚摸,直把她的娇吟逗得此起彼伏,不断回荡在整个车厢之中。闻此天籁,纵是自制力最好的男人也不免胯间一紧。何况本就情欲颇盛的疤爷禁渊?在用手指把她再一轮送上高潮後,小心的抱著她跨坐腿根,就著她高潮余韵的收缩,一个猛顶,狠狠的挤了进去。
  紧窒的幽穴因刚刚得了极致欢愉,尚留著些许淫液在其中,粗大得夸张的玩意如此毫不怜惜的进入,却也未曾给予半点阻碍。反倒是不断蠕动吞咽,自动自发的把那物什吃得更深,像是生怕它会知难而退般。
  本就等候多时的男物,此刻得了便宜,便像是寻得了温暖源头的巨蛇,迅捷的往那花穴深处探寻,去找那散发极致诱惑的花心。强悍的三角蛇头,凶猛的一举冲顶入最深处,硬是把那娇嫩的小花心给撞得不住颤抖方才罢休。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暂时的休憩,为的自是下一波更为激烈的攻占。


48. 彻夜欢爱

  “禁渊……禁渊……”不知为何他会半途停下的安宁,扭腰摆臀的磨蹭著想要更多。
  “乖猫,我们进屋继续可好?”已在车上停了许久,若是继续,还不知会磨到什麽时候。想到她上一次躺在他身下的娇俏模样,禁渊又巴不得快些回房,寻到那柔软床榻把她放上去,好一番疼爱娇宠。
  “不嘛……人家想要……”可安宁哪里管他那许多,只觉著自个儿悬在这儿不上不下的,甚是难过。硬是收了收小腹,夹紧花穴,嘴巴还张开了四处的乱咬著,偏要撩他激他,逼他就范。
  “哦哦──给你给你,我的乖猫,且给你喂饱这次,待会儿我们再来。”饶是久经沙场的老男人,也禁不住她这般又夹又咬。圈住她的一条胳膊,整个把她揽在胸前,大手绕到她一方挺翘绵软上,罩住一阵揉捏。而另一头,本是捧著她翘臀大手,则伸进她裸背礼服中,探到她臀缝间去,轻轻的捻著她的小菊穴。
  而刚刚为她披上的外套,因两人这麽一番来回的动作,早就掉落在了座位下头,沦为脚垫。男式的软皮鞋底踩在上头,因身体的晃动而一下下的蹂踏著,直至完全皱做一团,方才添些乳白乳白的汁液在上头,染一坨名唤爱欲的花样。
  又是一次欢畅入骨的交合,可算是餍足了的安宁,绵软无力地贴在禁渊衣衫微乱的胸膛,额头歪抵在他宽厚肩头上,喘息著顺气。
  笑著拨开她额际湿发,松开她脑後已松散的发髻。让人惊豔的长指温柔的插入浓密长发中,轻轻按压著她脑上几处穴道,助她顺气放松。直到她平稳了呼吸,这才止住,亲昵的贴著她圆小耳畔,衔著她耳廓柔声问道:“可是饱了?”
  “唔──”几乎耗尽全部力气的几轮欢愉,让安宁只余下哼哼的劲儿,再闹腾不起来了。这幅慵懒的模样,双颊泛红,泪眼摩挲,俨然像是只吃饱喝足的小懒猫儿。那娇娇的哼唧声,也似足猫咪撒娇的乖巧可心。
  指尖游滑至她面颊,勾勒著她漂亮下颚弧线,轻抬起她的小脸,禁渊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似之前欢爱中的那般具有强烈攻击性。只是很浅的贴著她的唇瓣,在她喘息唤起的当儿方才轻轻张口,含住她丰盈下唇,温柔的吮吸,轻浅的啃噬:“小家夥真贪嘴,这麽喂都不饱……”
  语毕,尚埋在她体内的半软物什,就著浓稠黏滑缓缓律动了几下,不多时,竟又鼓胀起来,硬到了极致。
  “渊……禁渊……”想要拒绝,却又被这无尽温柔的情欲滋味给腐蚀了神经,安宁只能不知所谓的反复念诵他的名讳,承著他缓慢又磨人的频率起伏娇躯。粗大阳根的热烫温度,灼得她本就已是敏感巅峰的花穴不住战栗颤抖,不由自主的急速收缩。
  整个如若无骨的身子,软趴在他胸前,一手捉著他衣襟,一手揽在他肩胛後胡乱的抓挠著。虽隔著衣物,却仍是能一下下在他肌肤上留下缕缕红痕。偶尔指尖抠到那有疤的位置,还更施力大了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想要抓破我的疤麽?真是只调皮的猫儿……”可他却是无比纵容的,就像他之前纵容她在车上就解他裤子一般,他也纵容著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一个男人,只有在对你有情时才会允你在他身上烙印。
  禁渊对於安宁,那是绝对宠溺到极致,前所未有的程度。就算是她要他的命,指不定他也会只是微皱著眉头,给她递上把趁手的锋利小刀来。所以,在她抠他抓他时,他只是这麽哄人般嘀咕了一阵後,遂又俯身亲得更下去了几分。开始啃咬她脖颈,舔吻她心窝,逗弄著吮吸她的绵软乳肉,对她的抓挠视而不见。
  只一下下悍勇地往她穴心间的小花口猛撞著,没一下都顶到最里端,并借著她身体的重量而狠狠的灌到花壶中间,挤著那紧窄的宫房颈口死命往里。这样的力道,这里的深度,足以震得全车起伏晃动,张扬的向车内外“观众”宣告他们所行的欢愉之事。
  “唔──禁渊,深些……再深些……”折腾得又失了大半气力,只能软软瘫在他怀中,由著他冲顶抽弄的安宁。仅余的劲儿只够她攀住他肩背,上气不接下气的受著他的狂抽猛送,旁的便再无多一分了。
  合上眼来,嗅他因激情而越发浓郁的男性体香,安宁脑中半点繁杂思绪都不留。只余下丁点儿的神智来感受他强悍冲击,以及下意识的在脑际中勾勒他那雄壮分身的狰狞模样。
  “小乖猫儿……这还不够深麽?再深些,怕是要戳穿了呢……”戏谑的逗了她几句後,再她不满扭身时,便又依了她的要求,更深的进入她体内,深到似要把男根囊球都挤入的程度。
  见她展露全然迷醉神色,禁渊心头自是满足感更加膨胀,猛吸了她粉嫩乳尖一口,趁她敏感颤抖的当儿,又猛一挺腰,把整个分身贯到她花壶间。待她尖叫求饶,并不断痉挛著身子,释放了高潮蜜液後,方才把那雄健的伞状冠头插在那娇弱宫房入口,又顶了数十下,遂才释放出全部阳精,满灌了她的小小宫房。
  “嗯──禁渊……好饱……”餍足的舔舔唇瓣,安宁就像是喝饱牛奶的小猫儿,朝著他胸口吐气撒娇,呢喃著被喂得很满意的言语。
  “乖女孩儿,想睡便下车去,到我房中好好歇一歇,嗯?”不舍得退出软下的男物,禁渊环著她腰背,把她抱在怀中,柔声的哄著。这姿态,就像是一个慈父在哄他最疼爱的女儿,虽然寻常父女间是决计不会像他们此刻这样,私密处紧紧相连著,彼此性器上还沾染著对方的爱液。
  “不嘛,人家要你抱我回房。”听到他的柔声哄劝,安宁便觉得心口一阵阵甜蜜。感受著他如慈父般的爱宠,遂觉著像是回到幼年时光,撒娇的劲儿便全使了出来,硬赖在他怀中不肯起身下车。
  若是换了旁人,身为疤爷的男人,自是不予理会的。
  可安宁的撒娇耍赖,却让他心里最坚硬的部位都软糯了下来,哪里还硬得起心肠让她自己下车呢?
  “真是爱撒娇的小家夥……”摇摇头,老男人拧开车门,就著两人下身贴合的姿势,颇为艰难的抱著她走了下去。见夜色仍沈,便微微招手,让人送了件外袍来把她光裸背脊裹住。这些动作不免让两人私处相互摩擦,隐隐的又添了些勿需言语的妙处来。
  特别是,觉得微痒的安宁,还发出娇憨的浅吟,险些没让疤爷自控不住,把她就地压倒又来一次。
  亏得周遭下属们恭敬的行礼,让男人寻回些许神智。
  咬咬牙,搂著树袋熊一般的娇娃儿,三步并作两步的穿过石子小道,入了面前那栋大门开敞的精巧小别墅。径直上了二楼,把人放入主卧床上,剥去全部衣衫,搂著一起入了浴室,方才松了口气。
  见那小坏蛋还在得意的娇笑著,眉眼间慵懒又妩媚,早就硬起来的疤爷便硬是把人扑倒在了池子中,就著那温热的茶浴水办了她一次。末了,在她求饶声中收势。咬了咬她颈侧动脉,学那吸血鬼留印子的方式,在她纤细脖颈上印上几颗明晰牙印,直到她吃痛推拒,方才罢休:“还作怪麽?”
  “禁渊,你说了要疼我的……”不正面回答,却是撅著嘴,可怜巴巴的撒娇。
  那双无辜又倒映著水光的眸子,陪著娇俏的小脸,怎麽看怎麽招人疼惜,惹人怜爱。
  “乖猫,我怎麽不疼你了?嗯?”捏捏她脸蛋,滑如凝脂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松手,见她委屈扁嘴,这才放开来歉意的亲了亲,“要我抱你,不是抱你了麽?”
  是呢!疤爷的怀抱,寻常女子哪里敢高攀?也就她安宁不知足,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说让我享那寻常女子想不到的美好,我却觉著不过如此。”撅著嘴,本起饱腹至极的小猫儿,偏生还想招人。
  “不过如此?”一把捉过往池边躲的娇娃,禁渊把人整个压入怀中,作势就要再办她一次。
  “不要了啦!禁渊总想著欺负我,都不给我置办些好玩儿的!”扭著身子挣扎,安宁确实是不想再要了。今个儿疤爷让她深刻明白,作为一名“老男人”,是有多麽的厉害,多麽的持久强悍。下身略有些红肿的她,只是想要见识下旁的玩意儿才开口的。道上人人敬畏的男人,玩乐之事肯定与寻常世家公子大相庭径才对。
  这也是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过去谢家晚宴後,她一贯是找来一群好姐妹,顺带弄些极品男人一同玩儿无遮大会混足三五日的。
  “乖猫,这麽贪玩……”见她眼波流转,已知她心思的疤爷,便摇摇头,松了松胳膊,低头啄了啄她撅著的小嘴,哄道,“明个儿给你寻些好玩的来,今天先休息,嗯?”
  “要有极品帅哥!”得寸进尺的安宁,回吻了他一下,仰著头提要求。
  “成。”爱宠的点头,轻咬了咬她鼻尖,算作契约印章。
  “若是能有禁渊这样的,更好……”想了想,安宁又生出坏心思来。
  “感情我成了下限标准?”坏坏挑眉,那邪邪表情像是在无声威胁,若是她敢点头,他就生吞了她。
  “禁渊是上限,我最喜欢的类型……”这句溢美之词绝非单纯讨好,疤爷相貌身型无一不优,加之能力地位寻常人无法匹敌,搁在安宁这小色女眼中,也真是排了前几位的呢!
  “喜欢老男人?”笑著抱她离开浴室,禁渊温柔擦干两人後,状似无心的问。
  “只是禁渊而已。”摇摇头,皱皱眉,安宁难得好心的不说话气人。
  “乖猫……”亲了亲她额头,抱著人躺入柔软被褥,禁渊欣喜的呢喃许诺,“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人与事,明儿开始,我带你玩儿个尽兴,乐足每一日。”
  知他不会虚言哄人,安宁有些感慨的红了红眼眶,然後乖乖闭上後,扑到他胸怀里轻轻点头:“好。”


49. 特殊晚宴

  睡饱了的安宁,张开眼,入目便是一张饱含宠溺微笑的儒雅俊脸:“醒了?”
  “早。”想揉眼睛,被对方捉住胳膊,疑惑皱眉,与之对望。
  “早安宝贝,别揉,对眼睛不好。”笑著亲了她一下,禁渊猛的掀开被子,把人打横抱起来入了浴室。已经准备好的温热巾子与洗漱用具,齐整摆在台子上,看起来,像是寻常人家贴心丈夫对妻子的清晨准备。
  不过,当禁渊递给她一只卡通小猫的牙刷时,安宁又有种错觉,这人像是个在宠女儿的父亲。
  “猫咪牙刷?”接过牙刷,看看台子上备著她近日喜爱的洁面乳,以及同款护肤品,安宁禁不住心头又是一暖。这个男人,不过是在她尚未清醒的片刻时光,就做了这麽多,实在窝心得紧。这般讨好的姿态,这般润物细无声宠爱的方式,就连最会在异性身上挑刺的她,也是说不出半点缺点来的。
  “小猫咪,不应该用猫咪牙刷麽?”笑著帮她套上个袍子,浅浅的印著各色猫爪,可爱又舒适。
  “禁渊是坏主人。”皱皱鼻子,安宁故意用沾了牙膏泡沫的嘴去亲他。禁渊没躲,只是笑著揽了她的腰,柔声问:“我怎麽坏了?”显然,对於被唤了“主人”的称呼,这位爷是甚为满意的。
  “你说给我找极品帅哥,看超级猛男的!”又啄了他一口,满意地在他已清洁完毕的俊脸上印上又一个柠檬味的香吻。牙膏是柠檬味,酸酸甜甜的,就像某种可口糖果,她向来是不介意好东西与帅哥分享的。
  “怎的一张眼,又多了超级猛男这一项?”用巾子擦了擦脸,禁渊似笑非笑的问。
  “因为我一张眼就看到了漂亮的肌肉,想起了这一项。”突的扑到他胸口,对准他漂亮胸肌亲了一下,感受到从皮肉下方传来的起伏振动,那种因浑厚浅笑而引发的共鸣,仿佛能就这麽径直传入她的心窝。
  “哈哈哈──小嘴儿真甜。”笑罢之後,俯身对她亲了又亲,禁渊这才继续开口,“既然这麽乖,今个儿便满足你,不过,得先换身衣服,把早饭吃过才成。”
  “迷彩服?”开心的跑回卧室,看到床上备好的大小两套以上,安宁愣了愣,“主人,你是准备带我去看哪知军队麽?”
  “不中亦不远矣。”自顾自换下睡袍,套上大的那套迷彩服,禁渊俨然一副儒将风貌。而宽肩窄臀的身材,纵是宽大迷彩服,也穿出了几分禁欲的勾魂味来。
  “军队帅哥有何可看?不如在家看你。”看著面前这男人近四十了仍保持了如此好的身段,安宁色心又起了,衣服也顾不得换,扑上去抱住人家就是一阵亲亲蹭蹭。
  “小调皮……”由著她作怪的乱亲乱蹭,禁渊顺势坐到床边,给她脱了猫爪外袍换上小件的迷彩服。衣服挺合身,穿在她青春无敌的胴体上,又添了几分飒爽英气。如此妙曼,引得见惯美人的禁渊也不由醉了三分,低下头与她唇舌交缠许久才松开,“乖些,待会儿带你去长长见识。”
  “得去多久?”歪歪头,想起自家司机还在外头,安宁琢磨著是不是该去交代下。
  “你司机带著资料回去了。”像是看穿她想法,禁渊摸摸她长发,柔声解释道。见她面露不解,便又补充道,“你家宠物的领养资料,我让他送给你的管家。”
  “禁渊真厉害,这麽快就搞定了!”惊喜的亲了他好几口,直到他抱著她往门外走时,她才反应过来,“旧主没说什麽?我记得,阿文是业界顶有名的。”
  “我家小女孩想要一两只凶点儿的宠物,难不成还得对谁解释交代?不怕的,那人与我也算故交,这点儿面子还是要卖我三分的。”回吻她到两人有些喘了,方才继续前行,口中的宠溺甜得能腻死人。也亏得安宁甘心受下,还乐呵呵的蹭蹭继续撒娇。那些个支著耳朵偷听的下人们,连隔夜饭也险些吐出来应景呢!
  “不是说要出门?”被抱著往屋顶的楼梯走,安宁好奇的问。
  “这可不是出门麽?”推开顶楼大门,入眼一方宽阔平台,小型的直升机已候在那儿多时了。
  “看来,是要去个神秘的地方!”拍拍手,满含期待的跳下他怀抱,自顾自爬上开敞的机厢,寻了处软垫的座椅窝好。见到禁渊不紧不慢的走来,这才发现,他手上拧了个小包,显然是装了些必备物什的,“藏了什麽?”
  “防晒驱蚊的东西。”掏出几个瓶瓶罐罐,分别与她各自涂抹了,禁渊这才故作神秘的说,“此去之处较为偏僻,日头毒,蚊虫也猛,不得不防。”
  安宁最怕小虫,闻言後,自是乖乖往自己身上抹了一层又一层。
  待到抹得足了量,又与禁渊闲话几句,直升机便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还真够偏僻的。”踏下停机小台,安宁挑了挑眉,看著荒无人烟的这片山脉,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还在都会附近。
  “可古来珍宝不都藏於深山?”笑著蹲下身,帮安宁把长裤扎入高筒军靴,禁渊这才起身牵著她慢慢往山下的一条小径走去。山路还算平坦,但并无特别明晰的路面,一路行踏而来,都是高低不平的泥巴石子。脚踩下去,若不当心便会中了那山中植被们的无心陷阱,被刺被扎或者被绊倒在地。
  安宁根本没空再同禁渊拌嘴,她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下。
  生平第一次,谢家大小姐真真尝试到了“爬山”的滋味。这还只是顺著山脉往下走的,还有人拽著牵著领著帮衬著,就这样她都已算是耗费了心力,一段路下来便手软脚软想要歇息了。
  “禁渊,我走不动,需要喘口气。”挣脱他的大手,歪在一旁树干,刚掏出随身小水壶想饮。发觉没得著回应,便抬眼去看,只见那方才还和颜悦色为她领路的男人,此刻正乌黑面庞,一脸紧绷的瞪著她,“怎的?我只是乏了,想……”
  “嘘──”抬手示意她噤声,指尖捻著的刀柄已说明一切。
  安宁吓得动也不动,喝水的兴致全然没了,吞著口水,巴巴的盼著他快些帮忙搞定。无论是毒蛇野虫,她都怕得要死,若是沾到她身上……已天马行空塞满脑际的安宁,需用上百般自制方能不尖叫出声。
  呼──
  待到安宁再度鼓起勇气抬眼,便觉著耳畔一阵风声,禁渊已三两步过来把她抱入怀中,脚软的她这才送了口气。也是到了此刻,肺腔抽痛,她才後知後觉发现,原来刚刚的一瞬,她竟怕得忘了呼吸:“禁渊,我怕……那……那是什麽?”
  “只是小东西。”见她露怯,也不强要她去看,只是伸手拔了刀子,用衣摆抹掉上头血渍。听到重物落地声,再见了他刀上血渍深度,安宁多少能判断,刚刚在她身後树干上盘著的应是条蟒蛇。
  也没胆去问有毒无毒,蛇身多粗,安宁只反手紧抓禁渊胳膊,偎到他怀中,寻求安慰。
  “不怕,乖,你跟著我不会出事。”拍拍她肩膀,禁渊带著变乖了许多的小人儿往山下行去。这下,经由那蟒蛇一惊,安宁再不敢叫苦,只是闷著头紧跟他脚步,一路心惊胆颤的连普通树枝花草都不敢碰它一碰。
  “这是到了?”又走了一段,禁渊停下步子,安宁略喘了几口气,方才小声询问。
  “到了。”帮她理了理衣衫,又喂她喝了两口水,禁渊这才领著她步入前方不远处的村落。说是村落,仅三两间房屋比邻而建,半隐在树林中,至多算是几个农家人的居所罢了。紧跟著往前走了一段,用特别奇怪的方式绕来绕去,拐了好几下,就在安宁想要发问时,突的发现,面前一切都变了模样:“天啊!刚刚我们看到的几间屋子,变成了现在这……这一堆?!”
  “哈哈,一堆这个形容词,听起来并不美好。”点点头,与她十指交握继续向前,禁渊把她带入了这个分明是秘密训练营的建筑群。
  果然是个重承诺的疤爷,不过十分锺左右路程,安宁便已见著数十名称得上模样俊美身材强健的兵士路过。而这些人无意识中所散发的气势,却又是她过去在普通大兵们身上未曾得见的。很显然,这个训练营中的男儿们,经受过极为艰辛困难的训练,而且都取得了不错成绩。
  当然,最为纠结的是,来往的人只瞄了眼安宁与禁渊相连的手,便会出声招呼:“疤爷,疤嫂。”
  “我哪里有疤?!”已发现两人佩了同样式戒指後,安宁也懒得计较禁渊的小心思。但是,作为一位极爱美的佳人,她是断不会允许自己身上有丁点儿瑕疵的。就算只是称呼也不行!不知道众口悠悠啊!万一她被叫久了真生出些疤痕来如何是好?
  “傻丫头,你当所有人都见过我的疤麽?”摇摇头,禁渊捏了捏她鼻尖,低头亲亲她额头安抚道,“这个八,是我当初的排行,不过是用得久了便从八哥变作了八爷罢了。”
  “八哥挺可爱。”了然点头,回亲了他一下,安宁笑著打趣,“我姥姥家养了一只,还会被三首唐诗。”
  “调皮。”揽著她肩头揉了揉她略有些乱的长发,催她去房中洗漱一下,准备参加待会儿的晚宴。
  “真有晚宴?”不解皱眉,安宁脑子里琢磨了这四方的建筑,全然猜不出荒山野岭中的晚宴会是何等模样。
  “而且又帅哥美女,烈酒烤肉。”示意的摆摆胳膊,让她把围成阵势的空地瞧个大概。
  “露天的聚会,也会有香豔景致?”见到四周全是高壮健硕男儿,除了自己,估摸著连只苍蝇都是公的,安宁颇有几分好奇。若不是他领路,寻常人怎会发现,这深山中的小屋胡乱拐几下便能见著大把精兵良将驻守的兵营。
  “除了香豔,也有血腥刺激,你断没见过。”禁渊的话完全挑起了安宁兴趣,她忘记了白日里的疲惫辛劳,只盼著能快些入夜,好见识见识八爷所说的新奇晚宴。


50. 猛男激战

  粗略清洗过後,安宁又把先前那身迷彩服穿上,之前,还认真的把驱虫的药剂涂了几遍。
  候在外头的禁渊,亦是发梢微湿的清爽模样,衣服却与她一般没有更换:“走吧,在宴会开始之前,有一场你喜欢的猛男秀。”
  好奇跟上他的带领,安宁来到了一处活水河畔。
  这里距他们之前带著的那些建筑不算太远,细心察看,还能发现四周用特殊石材砌筑的围墙。靠近一些,安宁便明白,之前进这片营区时禁渊为何会带著她绕弯了。这里整个是被某种阵法包围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具体用途名称,但根据她祖父三不五时的提点,她多少知道,这是种极厉害的高级阵式,如果不是知道破阵之法,根本进不到这片区域来。
  “小猫儿,不去看你喜欢的小夥子,偏来这边对著石头发呆。”去了片刻又回来的禁渊,把人揽抱著从围墙边带到刚刚的河畔处,寻了个较远的大石头,抱她坐下,一副准备观赏演出的姿态。
  “禁渊,那些石头用的什麽阵式?似乎是顶厉害的。”窝在他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宁看著不远处一排排身著迷彩服的男人列队靠近,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
  “想学这个,改日教你,今个儿有好戏可看,且耐心些。”亲了亲她微张小嘴,禁渊轻轻扳了扳她肩头,让她把注意力放到河畔那头。
  已经列队好的兵士们,有了一个六人小队开始下水了,一边走,一边脱衣服,似乎是有洗澡的打算。
  “好戏就是看猛男洗澡?”虽说也称得上秀色可餐,但也没必要跑这麽远费这麽大气力来看一场吧?安宁有些不满,撅了嘴,却见禁渊只是微笑摇头,无奈继续往那河边打望。这一看,却不经意的看到了某个形似枯枝的青绿色生物,正顺著河水游了过来,“禁……禁渊,河里好像有……”
  “鳄鱼是麽?这只是开始。”安抚似的吻了吻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侧颈边,引得她怕痒的缩了缩,反而更偎进了他怀里,越发直面河边盛况。
  说是盛况,那绝无半点夸张的意思。
  六个小夥子,光裸著身子,只每人手持一柄三寸长小刀,与那牙齿尖锐的巨鳄对峙,分明是以命相搏。况且,还是在鳄鱼行动迅猛的水中,光那尾巴的扫荡,便能轻易让人骨折溺毙。
  可那六人却是明显不怕的,不躲不闪,还配合得宜的持刀往前猛冲,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亏得他们肌肉雄健,体能了得,加之彼此也都是肉搏战中的好手,相互配合著下来,却也只是受些轻伤,暂且没有性命之忧。
  但是,被越来越浓血腥味引出兽性的鳄鱼,显然不满意现在被围著乱砍的情况。它开始卯起来朝著其中一人穷追猛打,像是咬死一个是一个的意思。
  水中行止不便,每个动作都会耗费极大体能,很快,被鳄鱼紧盯著的黑肤大兵胳膊便入了鳄鱼嘴。
  “啊──”大喝一声,那被咬了胳膊的男人,竟卯起来换手举刀猛刺鳄鱼眼睛。
  趁此机会,另外五人也开始施展出全部格斗特技,拳打脚踢。还有的攀坐到鳄鱼并不光滑的背脊,狠狠的用砍它鼻孔长吻。如此配合作战,吃痛的鳄鱼只得松开大嘴,转而攻击其他更具危险性的男人。
  很显然,擅於作战的兵士们非常明白抓住机会的必要性。
  有人大无畏的手持匕首再度探入鳄鱼口中,又再迅雷不及掩耳的片刻抽身而出。
  嗷──
  某种源自强劲心房的撕心低嚎,是这只水中猛兽所发出的最後声响。
  被匕首贯穿了上下颚,加之手脚尾巴都被砍断,终於,在一片血红的河水中,鳄鱼丧命。六人小组获得了胜利,不过,看看他们每个人身上的伤口,便不难想象,刚刚那场激战是多麽的凶险异常。
  从头至尾都瞧得不敢眨眼的安宁,只觉著,就算是西班牙斗牛,都比这个容易。
  “小猫儿看傻了?”温柔轻抚,低声唤回她神识的禁渊,偏头俯看她。
  “太精彩了!”安宁愣了愣,抬眼与他对视,眉宇中慢是惊豔与兴奋,全然不像是寻常小女儿见著血腥的惊慌失措。这模样,显然讨好了带她来的主人。紧著胳膊亲了又亲,禁渊称许道:“真是乖猫,後面还有更精彩的,可别忘记眨眼。”
  瞪大眼,再不用禁渊提醒,安宁便急急转回头去,望向刚刚一场血战的河畔。
  此刻,又有了一个六人小队下了水,这一次,出现的却是两条鳄鱼。
  “这样也行……”瞠目结舌的望著那些男人,在被鲜血刺激了的猛兽面前,毫不畏惧,奋勇厮杀。安宁只觉得血脉激荡,体内流淌著的疯狂因子全然被唤醒,叫嚣著想要出来闹腾一番。
  六个人,两条鳄鱼,竟也能胜利击杀,且并无过重伤亡。
  心跳不由加快的她,转过头,看著面色沈静的禁渊,好奇的用耳朵贴在他心口:“你不激动?”
  他的心跳,竟然并没有加快!
  “你以为在我身上留疤的,只有人类麽?”笑著亲了亲她,似要把她收进胸怀般紧锁著。从那双深邃的眸子中,清晰可辨的是平静无波,至多有几分宠爱疼惜罢了。
  “天!你九岁就与鳄鱼对战?”眼珠子几乎要跳出来的安宁,脑子微微勾勒了下那幅画面,心头就是一抽。比起斩杀鳄鱼的残忍,很显然,让一个孩子来面对这一切,则是更加暴戾的事。无论他当初有多少同伴,无论他是否被咬上,只要他亲身经历过,必定会在他记忆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残酷印象。
  “鳄鱼只是水中陪练,在陆地,会有更多选择。”笑得漫不经心,那俊逸优雅模样,就像是在谈论晚餐的构成,殊不知,那些过往分明是会要他小命的严苛。
  “所以……你现在看到这些,全无感觉?”舒了口气,也不知为何,她想要紧紧搂住他。
  如此做了的结果,是得到他奖励的亲吻,以及提示性的“节目预告”──“我已经老了,小夥子们看到这些,却是是挺有感觉的。”
  安宁顺著他目光望去,发现刚才还干净的河滩边,已堆满了鳄鱼尸首,还有,就是牵著水管们彼此冲洗的壮硕男儿们。那些稍早才经过一场殊死之战的男人,清洁过後的强健体魄上,除了点点伤痕外,还有明显的“兴奋”情况。
  这情形,在满是血污的河畔,看起来竟有几分异样的合衬感。
  原来,男人的战斗与性,是紧密相连的。
  “所以,接下来他们是要……”男男共欢?
  强攻强受什麽的,会不会太重口啊?!
  “小宝贝,你的想法,还挺猎奇的……”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禁渊把人一把抱举起来,三两步的踏下巨石,往营地里的一处小广场行去。原来,在那里已燃好了篝火,备好了美女与酒。等待著那些刚与鳄鱼进行死亡游戏的男人们,狂欢享用。
  随後列队而至的勇猛兵士,毫无顾忌地开始了今夜的欢愉盛宴,搂著美人吃著烤肉喝著烈酒。有的放肆唱歌,有的狂放亲吻,有的甚至不管不顾的就把身边人压倒在地,做起了世间最原始的运动。
  “想不想领两只新宠物回去玩儿?”同样拿著一把烤肉串的禁渊,一边喂安宁吃著,一边柔声询问。很显然,若是她点下头来,就会有几个勇斗过鳄鱼的猛男供她挑选。
  “算了,还是不要。”吞吞口水,安宁看著满场越发淫靡的肉体横陈,小心收回视线,摇头拒绝。
  “不是喜欢养凶狠的宠物?”好奇挑眉,见她吃得满嘴辣椒,好脾气的倾身为她舔舐干净,“或者,是没试用过,所以不晓得挑哪一个?要不要我帮你选一些干净的?”说完,也不待安宁回应,禁渊便放下手中吃食,抱著她往人群中去。
  离得近了,安宁才看到,在此起彼伏的欢愉交合中,尚有一些是用旁观姿态看著自渎,并未加入的。
  “他们为何不去玩儿?”好奇询问,没得到回答。却等来了禁渊勾勾手指唤来的一位,眉目俊朗,身材健硕,只著了迷彩短裤,还男物外露的男子。
  “八爷,八嫂。”很礼貌的行礼,若不是他衣衫不整,安宁会以为此刻身在某个高档俱乐部。禁渊对他略点了点头,揽著安宁肩头的手紧了紧,低头与她咬耳朵。不过,那声音却大得周围都能听见:“喜欢这样的吗?”
  “禁渊……”安宁本是还想拒绝,但转头,看到那男人眼中闪过的一抹倔强与哀求,她又只好改了主意,点下头来,“让我养著是可以,但我平素无事可让他做,不如寄放在这里,有用时在召他。”
  “傻丫头,你身边人太少,选两个照顾你,陪你玩乐,我比较安心。”禁渊的意思,明显是不容拒绝的了。想了想,安宁觉著,照顾玩乐是假,保护应该是真,只好诺诺的说:“那麽他们的练习没关系吗?不是你养的兵士?应该都有大用处吧?”
  “他今日已独战鳄鱼,明天最後训练完毕,便能离开。我手下并不缺人,这一批,是有部分要送去充填佣兵队伍的。”笑著解释,就像是个儒雅的大学校长在谈论学院里课程排布。天知道,他口中的每一项事宜,寻常人眼中,都是性命攸关的行动。
  “原来,这次领我来,不是看猛男,是选保镖。”知道他在黑道地位颇高,手握大把佣兵也算正常,安宁便也不再推迟。虽然戴了他的戒指,多少能保她几分平安。但人有旦夕祸福,多两个保镖在侧也是好的。而且,比起普通保全公司寻到的那些人来说,禁渊手中,用残酷方式训练出的,明显高竿得多。
  “我的女孩,你不是爱养猛兽?这里的,比起你家阿文,应是不差的。你领回去,也能换些花样来玩儿。”这番话才是大爷你的真正目的吧?安宁撇嘴,点了点头,对这个吃醋吃得如此拐弯抹角的老男人,有了深一步的了解。

草食性恐龙: 上流爱情 31-40

31. 房中隐私

  “小东西,胃口真大,我一人竟是未不饱你麽?”不怒反笑的文浩,一把把人压到胸口,伏下头狠狠的亲了她一阵。直到她缺氧的猛拍他胳膊,这才松开了几分,“乖乖的,别总想著惹我生气,我会好好疼你的。”一辈子三个字没说出口,主要是文浩也晓得安宁现在根本对他没上心,而且,於家男儿打打杀杀可以,甜言蜜语全然不擅长。
  “人家哪里敢惹文浩哥哥生气。”安宁撅嘴,也不避讳他的亲昵拥吻,就算当著人一大家子长辈,也摆出生冷不忌的模样。原本她的打算是,让於家长辈们瞧瞧,这不庄重的姑娘实在不适合嫁进来当长媳的。
  可惜,事与愿违。
  当於家一干长辈们看到文浩难得热情四溢真情流露之後,又见著她如此豪迈做派,偏生是越发瞧得入眼。动作麻利的,都去翻找谢家家长电话,准备定下这个大媳妇了!
  悲剧的安宁,这会儿还在得意自己的小花招使得好,趁著文浩与她秀亲昵的空档,还特意抛了个媚眼给於家三少。
  这样的女子,决计是不会被允许入家门了吧?是吧?是吧!一定要是的啊!
  殊不知,人家於伯伯与於二叔交换了个“你知我知”的眼神後,一人贡献一条胳膊供於伯母依靠。外人不晓得,於家人却是知道的。於家从不忌讳兄弟共妻,海上人家,喜欢的是家族和睦,只要生下的孩子是於家血统便好。
  可怜安宁,如意算盘,再次打错。
  晚宴开始,尚不晓得自己被相成准媳妇的安宁,瞠目结舌看到餐桌上的盛况,好半晌未曾回过神。
  “安……安安吃……”仍是有些结巴的文修,认真的剥了一堆蟹肉给她。
  可惜,安宁还在一瞬不瞬的看著不远处的於家长辈们。
  没办法,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那三只大熊样的於家叔叔伯伯,确实是平素里见过的那几头没错吧?为毛会围著文浩他娘转圈圈献殷勤咧?於家家长不介意麽?
  偷转眼珠,瞄到帮自个儿娘子夹菜的文浩父亲,安宁不经意与他眼神对了个正著:“小丫头看什麽?”
  “父亲,我家安宁爱吃那个。”说话的是於家三少,今晚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文俊。
  “自己媳妇自己照顾,让人家巴巴的等著像什麽样!”於伯伯微微皱眉,训了训三子,不顾安宁瞪得更大的眼睛,转头一脸温情的关心自家老婆,“要些螺肉麽?我帮你剥。”
  安宁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小计谋有些失算,而且,还是有些正中敌军下怀的意味。
  “小东西,吃饱些,晚上才有力气陪哥哥玩儿。”文浩轻轻揽了揽她肩头,添了些生蚝在她碗中。带著海鲜美味气息的男性,毫不掩饰欲望的在一众亲眷前亲吻她面颊,音调都不缩的宣告主权。
  “小笨妞,这个味道不错。”待到文浩亲够了,一旁於三少又递过来一小碗生滚粥,分明是示好的意思。
  不过,你小笨妞这称呼是啥意思?
  安宁顾不上自个儿何时坐到了文浩腿上,只一气儿的瞪眼瞧三少文俊。
  “老子一家都混海上,心胸宽广无人能敌,而且……你当现在世家里头还有多余女子可供我们挑选麽?”文俊难得的耐著性子一番解释,直把安宁听得一阵丧气不已。
  可不是笨妞麽?
  本以为某些传言不过是小道消息不足以信,现在想想,却是不假。
  就连叔叔辈的,现在只有情人没有正妻的情况都不胜枚举,小一辈的怎麽可能自给自足?世家又都是重视门第血缘的,挑挑拣拣下来,能嫁娶的不过那几家的姑娘。而且,现在又不兴什麽强取豪夺了,需得双方都愿意才成。如此一看,共妻什麽的,确实不算什麽让人吃惊的大事。
  而且,那些个男人们忙起来,还能留一个陪在娇妻身旁,不至虚空太久的美人们像她娘亲一样……突的,安宁失了兴致,放下筷子,漱口擦嘴礼貌的告知众人自己饱了。
  於家兄弟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又与长辈们聊了几句,便借故培养感情,领著安宁下了桌。
  “安宁,我们於家世代生活在海上,规矩也没旁的家族那麽严,我们这些老家夥平素也都在自个儿船上玩儿,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可得担待著。”於伯母特意绕开老公与小叔,在安宁离席时亲热牵起她的手表达歉意。
  话里话外,却分明是在向未来媳妇表明心意。
  说规矩没别人严,意思就是安宁若嫁过来绝对比嫁给别家轻松自由。
  说自个儿有船,分明是表示不会出现公婆问题,更甚的,连陪著说话这些繁琐小事都不用管。
  招待不周什麽的,自是场面话。却又是隐隐的给下人们示意,这可是未来少夫人,大家掂量著来伺候!
  原本还以为,这温柔的於伯母是个水一般女子。经过这番交谈後,安宁才晓得,就算是水,这位奇女子也绝对是“王水”级别的!你当她柔弱无骨,伸手去碰,却能把你指头给腐蚀出个窟窿!
  干笑著点头应了话,安宁完全从某些不愉快的回忆中挣脱出来,陷入了另一层恐慌。
  别是今晚参加了一场家宴,自个儿就自由全无,婚姻不保了吧?!
  又惊又恐的安宁,在被管家自作主张领著去参观各个少爷房间时又给逗乐了。
  最初本是准备婉拒的,却在於家三位少爷各自的惊惶表情下,以及两位双胞胎“盛情邀约”下,掩著嘴顺水推舟:“还是看看吧!俗话说,房间是展示内心的最佳场所,我还没见过诸位哥哥的卧房是什麽模样呢!”
  “请安宁姐姐先看我们房间!”四少与五少只当安宁是嫂子,大方的打开房门,把双人的卧房展示出来。
  基本上,这应算是一间很正常的世家少爷房间。
  除了多出些航海有关的装饰外,并未旁的多余玩意。海蓝色的大床,搭配著整个房间的青春布置,以及浴室都充斥著海洋风情的装扮,能比过许多少年的样板屋。
  笑著听了四少五少的一番解说,安宁跟著管家去了三少房间。
  一进门,安宁便呆住了。
  瞧这一屋子乱的!莫怪乎於家的几位少爷都有礼的表示要在外面等著了,就安宁这种娇小个头,进门都要踮著脚选地儿才能落下步子,更无论那些个个头都超过一米八的大个子们?!
  “什麽表情!老子……老子只是这两天太忙,忘记收拾而已!”难得红了脸的文俊,想恶声恶气再说些什麽,却被安宁怔怔的视线给惊住了。想伸脚去踢走那物什,却被她挑眉止住:“文俊哥哥,你身上穿的,别就是这些垃圾堆中翻找出来的吧?”
  不能怪安宁说话直接,实在是……刚刚入安宁眼的,是一条与内裤亲密缠绕的“坚硬”男袜。在世家大族的少爷房间中,能看到脏到发硬的袜子,以及穿过後明显未曾洗涤却与地板亲密接触的底裤,是多麽……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啊!
  “我……”文俊说不出话了,特别是,他看到安宁缩著脖子一副要他不准靠近的模样,就暗暗咬牙发誓,今天起就给房间做大扫除!就算枪械的设计图被盗,也比被她嫌弃来的好!所以,安宁其实是肩负著“卫生检查官”一职来的麽?
  有些怕怕的踮脚走出房门,安宁直奔於大少“闺房”,头也不回。
  对管家恨得牙痒痒的三少文俊,已在暗暗盘算,是否需要在西伯利亚设一条航线,让这位不长眼的管家去独自照拂了!
  心有余悸的安宁,则来到了今日第三站,於文浩房间。
  冷硬的成设,低调的配色,只有某些豹纹及金属装饰能彰显其主人特色。稍松口气的安宁,在管家眼神示意下,进入某人更衣间。尚未来得及一探究竟,就听到外头劈里啪啦的拳头相交声响。探头出来,只看到本还面貌可亲的管家已鼻青脸肿不成样子:“呃……管家先生,是否需要去歇息,後面,阿修的房间我自个儿去参观就是。”
  “多谢少夫人。”躬身行礼,管家告退。
  “少夫人?”安宁挑眉,看著脸色越来越红的文修,以及一脸“本该如此”表情的文浩,摇了摇头。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当晚安静帮她选了文浩,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反正她是不会想嫁人的,由著这些男人去闹腾好了!王大少前些天不也说让她给生个孩子麽?结果,还不是不了了之了。
  不发一语的转头继续参观某人衣橱,误把这态度当作默认的两位於少爷,却是忍不住喜上眉梢。
  “这……是你所有衣服?”安宁进入更衣间,好容易才在角落看到两小件衣衫,不由朝著文浩侧目。据她所知,自家兄长的衣柜里,衣物与配饰的数量是足以与她媲美的。而刚刚参观的另外两间屋子,很显然也重复现实了於家兄弟有在这间大宅中久居的意味。那麽,面前这空荡荡的衣橱,就更加让人惊奇了。
  见过男生衣服少的,没见过这麽少的。
  “我……我之前的,都是鸣婧帮著挑选,觉……觉著不太适合,便都扔了。想……想等你空了,陪我去选一些。”难得结巴的於大少,这态度,却是讨好了安宁。
  虽说姐妹们会私下里一起对男人评头论足,偶尔疯狂时也有过共同分享的情况,但那绝非是正式性的交流。於家大少爷本是和其辅族沈家的小姐鸣婧比较亲的,现在却说出这种话来,分明是表忠心的意味了。
  “那可得快些抽空陪你去买了,不然,你不就得光著出门?”安宁被这男人的行动恭维了一番,大发慈悲的应下了於大少的邀约,转头看看一旁木然的文修,又好心的走过去挽住他胳膊,“怎得?阿修不带我去看看你房间?怕我赖著不走麽?”
  “哈哈,修,带小东西去看看吧!省得她老惦记著,晚上睡不好。”文浩得了约会,心情也是不错,拍拍弟弟肩头,把人推出房门自顾自洗澡去了。
  “怎得?阿修房间藏著美人,是我见不得的?”安宁刚走了两步,却是觉著被自个儿环住的胳膊僵硬得紧,不由停下来,与他对视。
  “不……不是……安安……你……你别笑……笑话……”脸红得快要滴血,於二少羞得想躲,却又舍不得的僵著身子一动不动。
  怕他再喷鼻血,安宁好心的放过他,主动拽著人胳膊,往走廊尽头的最後一间房走去。
  扭开门锁,入眼的一切让已做了些心理建设的安宁仍是一惊,随後,便是忍不住的捂嘴大笑:“阿修,你真可爱!”


推荐下蛮子一家的五只萌物

於文浩:我是於家老大。什麽?问我哪儿大?除了个子,其余都大!(喂!这样说会被人误会啦!他是说年龄地位什麽的哦!绝对不是那里,真不是!)
於文修:我……我是排行第二的,我……我爱安宁!
於文俊:老子是老三了啦!告诉你们,安宁是爷的,谁都不许支持别人!
於文杰:我是老四。
於文俊:我才是老四!
双胞胎兄弟争抢排行打架中,三位哥哥上前劝阻,场面过於混乱,暂停采访。


32. 治愈功能

  “安……安安……”本就脸红筋胀的文修,这会儿更是一脸番茄模样的呆在安宁身後,不知该进还是该退了。
  没办法,谁能想到,这看似老实木讷一副硬汉样的於家二少爷,房间里却是一片粉红咧?
  更别说,那张粉红色的圆床了!还镶了蕾丝边……啧啧,於二少,你真是打算坐实粉红金刚芭比的名头麽?!
  安宁戏谑的眼神转过去,金刚芭比即刻垂下头来双脚闭拢十指紧贴裤缝等待主人训诫了。
  果然是个好宠物,不是麽?
  安宁大方的笑了笑,随手拿起一个抱枕来把玩:“阿修,怎麽了?”
  “我……我失陪下……你……你……”见她拿到的是平日里自己最爱的一个,文修再度紧张得无法流畅出声。特别是,当安宁坐到他的粉色圆床之上,抱著小抱枕很自在的翻滚时,文修更是快乐得要爆炸了!
  安安在他床上滚动耶!他的床单一辈子都不要洗了!
  “怎麽?不是要去忙?”安宁滚得舒坦了,再度坐起身,这才发现,自个儿此番的失礼都被人彻头彻尾观赏到,颇有些尴尬。
  “哦……好、好……”文修闻言後,赶紧捂著鼻子,红著脸,同手同脚的走出房门。
  “傻大个儿……”见他这模样,安宁再多的怪罪也说不出了。
  怪他什麽呢?一个喜欢粉色,酷爱蕾丝的鼻血男,随时发个呆犯个傻实在是相得益彰不是麽?想到这儿,又是一阵好笑,踢掉鞋,整个人用最舒适的方式歪斜在圆床上,懒懒的盯著顶棚的漂亮蕾丝床罩。
  看著看著,眼皮有些发沈,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笨妞!起来!”再度清醒,是於三少文俊的招呼。
  这蛮子,真是半点礼貌都不懂!
  气鼓鼓坐起身来,看他居高临下的端了个碗,安宁皱著眉头问:“什麽味道?”
  “吃就是了!管那麽多!”粗鲁的把碗塞到她手中,文俊一副极度不耐烦的模样。不过,他微有些抖的双手,以及紧盯著她表情不放的双眼,却泄露了他的在意。原来,在外头叱吒风云的於三少,却是个傲娇型的纸老虎呢!
  “纸老虎,你怎麽知道我爱吃酸辣面?”安宁不挑嘴圈中也算出名,但她酷爱美食的名头,同样大名远扬。
  “二……二哥弄的。”瞪大了双眼,也不知是在为那句“纸老虎”忿忿然,还是为她不抓紧时间品尝美味而恼火。无论如何,在安宁瞧来,都是顶可爱的模样。会叫的狗不会咬人不是麽?外传性格暴戾的文俊,其实不过是个爱用捉弄来表达喜欢的臭屁大男孩罢了。
  “味道好好。”安宁偷笑了下,低头开始吃面,一面吃,一面赞叹,这宠物必须收下!
  阿文的好手艺是她针对其特长硬要他学的,所以,讲究刀工的日式料理以及粤菜就较为擅长。可碗中这些筋斗的面条,酸辣适中又略微带著几分甜味的佐料,则是真正的川菜高手才能烹饪出的。
  好吃又爱吃的安宁,非常得意自己这次选“宠物”的眼光,也不管人家的身份好歹是於家二少爷,会不会愿意归於她麾下。诚然,谢家大小姐的心愿,何时又曾放空过咧?相信只要她一句话,被偷偷冠上了“金刚芭比”名头的文修,定会屁颠屁颠的跑来卖萌当爱宠吧?!
  又吃了两筷子,安宁抬眼,朝那一瞬不瞬盯著她看的於三少问:“怎麽?你也想吃?”
  刚想说不,却在对方撩起几根红豔豔面条後,受蛊惑的倾身下去咬住了。
  剌剌的面条刺激了味蕾,文俊一面咀嚼,一面半蹲著身子与她对视:“二哥见你晚上没吃什麽,猜你吃不惯家中这种清淡的烹煮方式,就跑去给你弄了这碗面条。”
  兄友弟恭麽?知道文修不善言辞,做弟弟的就来帮忙游说,果真感情不错呢!
  当然,於二少的心意才是顶珍贵的。她不过是放筷子比较早,对方就记在了眼里,还亲自下厨。安宁爱吃,当然也爱厨艺了得的男人。金刚芭比还有家庭煮夫功效,实乃居家卖萌必备啊!
  “他人呢?”有些被感动的安宁,放下了碗。
  知冷知热,关切每一个细节,这是恋爱人才会做的事。安宁对待安静,便是如此。所以颇有些感同身受的她,就想要见见那个贴心的大男人,告诉他一声,他的心意她有收到。而且,不会践踏(偶尔欺负不算)。
  “洗澡,说是怕你闻到汗味不喜欢。”接过她手里的碗筷,倾身猛的一下含住她的唇,文俊吻得颇为大力。
  真是个蛮子。
  安宁没有推开他,反而揪著他衣襟,加深了这一吻。待到两人呼吸都开始急促後,她才坏心的砸下深水炸弹:“房间收拾好了?需要我检查麽?”
  “笨妞!老子只是……”瞬间脸红了红,又把碗塞回安宁怀中,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出房门。
  果然是整理房间中途偷溜出来的麽?
  安宁有些黑线的琢磨,於家的男人,好像除了文浩之外,都有些像大孩子。如果她真嫁了过来,感觉好像是真正应了那句“长嫂如母”的俗话。
  “安安……”轻轻的敲门声,是於二少发出的。
  “进来。”安宁突然觉得,角色有些被交换了,这里分明是金刚芭比的房间。
  “你……你不爱吃麽?”本还有些结巴的文修,看到她碗里还剩下大半的面条,就垂下眸,颇为伤心的顾不上害羞了。
  “乖,阿修……酸辣面好吃,可惜太大碗,你同我一块吃,好不好?”哄劝又加上撒娇,安宁撒手!一拿出来,刚还心情低落的於二少瞬间打了鸡血:“好、好……我……我陪安安一、一起……”
  “来。”招招手,让人坐到床边,一大筷子面条塞到他嘴里後,她坏心的跨坐到他结实的双腿上,“好吃麽?”
  “好……好吃……”已经快要兴奋到休克的文修,几乎忘记咀嚼,就这麽一口吞下了那筷子面条。亏得身形高壮,喉咙也不算太过纤细,这麽硬吞下去,并未噎著,只是有些哽。
  “乖,多嚼两口再吞。”有些被吓到的安宁,再不敢逗他,只是三两根的往他嘴里塞,而且还特别的出声提醒。
  被温柔喂食的某只,只觉著整个人都陷入了无限美妙的幻境之中,机械的咀嚼吞咽著,两只眼睛紧盯著面前的小人儿,眨也不敢眨。他生怕,这是场虚幻的梦境,眨眨眼,就一切烟消云散了,什麽都不剩。
  可怜的於二少,平素里少有与女子接触不说,这种被温柔喂食的事自是三岁会自个儿用筷子後就再无发生过。心头那种被饱胀得满满的温暖,以及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甜蜜滋味,就连本是想逗逗他的安宁也感受到了。
  “阿修,无论我与你哥哥怎样,你今後都跟著我,可好?”不经意的把话说出口,安宁立马有些後悔了。虽说这男人是呆笨木讷没错,但好歹也是於家二少爷啊!跟她?又不是阿文他们那种真实身份都没有的人,没名没分的,怎麽成?!
  於二少就算不用於家名头,光那身家,登高一呼,也会有前仆後继的美人前来才对。
  见他愣愣的没接话,安宁自知说错,便低头懊恼的往自个儿口里塞了一嘴面条,装作什麽都没发生过。其实心头是有些憋闷的,把自个儿看得太高了,这下跌下来了吧?!自嘲的笑了笑,继续一口一口的吃面,全然不觉,面前的男人整个人都硬成了石膏像。
  安安说要跟她耶!
  安安还用他吃过的筷子了!
  安安还吃得开心笑了咧!
  安安好美哦……在这间屋子里,好合适哦!
  根本就没发现安宁不对劲的於二少,还自顾自沈溺在“被告白”的喜悦中,冒著粉红泡泡盯著面前的脑门情深不寿咧!
  不过,接受了二十多年精英教育的他,在安宁机械化的动作中,很快还是回过神来:“安安,你……不开心麽?”是不是,後悔说刚刚的话了?心陡然从愉悦半空下坠的文修,整张脸也扳了起来,一副凶悍模样。若不是耳根尚有些红,任谁也瞧不出他就是那个遇见女生就害羞的於二少。
  “没有。”见碗中面条已被自己吃光,安宁准备爬下他膝头去搁放,却在腰上一紧,整张嘴被他用嘴堵住後惊得差点岔气。
  怎得?这家子都有捉了人就猛亲的癖好麽?!
  天晓得,这不过是先前於三少在厨房里,对自家二哥耳提面命的泡妞绝招而已!
  “安安,你……你不要不开心,我……我今後都乖乖的,每天下面给你吃。”难得言辞利落的文修,一心只想著把人哄得高兴些。他喜欢安宁笑嘻嘻的模样,就算笑容里有著几分算计,几分捉弄,也好过现在的低落消沈。
  “是要当我宠物的意思麽?怎麽後半句又开起了黄腔?”闻言後,安宁突的心情大好,戏谑的性子又活络了起来。
  “啊?”没明白安宁後一句问题意思的文修,还是呆呆的点了点头,把前面那句懂得的给应了,“安安喜欢的,都给你弄来,包括我。”
  这种带著几分傻气的真心话,生生把安宁刚还有几分低落与自厌的心给治愈了。
  “阿修,从今後,你便是我的人了,以後出去报我名字!”想起小时候硬要阿文当她宠物时说的一番话,安宁掩著嘴朝著文修照猫画虎一番。本以为会被嘲笑,或反讽,却不知,那傻大个从来都是不玩儿心眼儿的直性子:“好,我是安安的人了!”


33. 天赋异禀

  这麽乖,实在是……让人想欺负都舍不得下手咧!
  “以後除了在我面前,别的女生都不许搭理。”独占欲很强的安宁,突然觉得,这只傻大个很有被旁人拐走的危险。相较於阿文那种凶猛的豹子,面前这一只,实在更让人不放心的说。
  “好。”似乎已经找到了在她面前说话技巧的文修,虽然脸仍是红得不像话,却没在结巴了。
  终於有进步了呢!可喜可贺!
  “乖。”见他听话点头,安宁心情大好,拉下他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安安……”没有回吻,只是整个身体僵硬得不像话,让人觉得,他就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小男孩。
  呃……好吧!根据体型来说,应该是“大男孩”比较贴切。
  又是一阵想要捧腹的欲望,安宁觉著,这文修,认识得真是不亏。总让她觉得开心,心头的烦闷也会全然放下。
  “安安,你……你先前是不是……”没有再说,却是明显关心。
  “我是有些不开心。”顿了顿,抬眼看他,见那双老实巴交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紧张与不安,她便难得好心的不再捉弄人,“不是因为你或家人,是我自个儿原因。”
  “安安,你……你说了的,那个……”我是你的,这种话,文修这人还没法坦然说出。
  女孩子在他心头,都是软得像果冻一般的生物。连一场欢愉都没法陪他到底,所以,柔弱是过去女性在他心目中留下的唯一印象。诚然,安宁是有些不同,她在他面前自在放肆,恣意的直言不讳,待他像普通人。
  於家族长曾说过,怕他们於家人的,便是有求於他们,真正相交,是无所畏惧坦然相对。
  现在,反倒是他在怕她了。
  怕她恼,怕她跑,怕她丁点儿不快,怕她不满他的作为和行止……但凡是世间人最怕在恋人面前失态的一切,都是文修此刻的恐惧根源。所以,他不敢多说,也尽量努力不结巴。他怕安宁嫌他罗嗦,嫌他笨拙。
  “阿修,你要学会对我放开心怀。”见他搁在双腿边的拳头都握死了,安宁知他是在紧张,便轻抚他胸口让他舒心。
  於二少的行止,或许别人会觉著不堪,但在见惯了挂著假面生活的安宁眼中,确实纯粹的美好。知他不安,懂他忐忑,便又更加心软无比。想要哄哄他,让他开心愉快几分,不那麽紧绷。
  见她还耐著性子哄自己,文修脸红红的深呼吸一口,一鼓作气的大声道:“安安,你别不开心,要什麽我都帮你做好!”
  是在表白心迹麽?怎麽听起来像是加入什麽组织的义气宣誓?!
  安宁听得乐不可支,一手环著他脖颈笑得差点儿岔了气:“好好好,阿修,你真可爱!”
  “安安?”不太明白有趣在哪儿,文修却乐得见她展露笑颜。笨拙的大手,也小心接过她手头碗筷,稳稳抛到一旁床头柜上,“亲亲。”
  “哈哈!好!亲亲……”主动捧著他的双颊,安宁认真的亲吻著他一张红脸。
  额头,眉心,眼睛,鼻尖,直到嘴唇,每一处都无比认真,不见半点不耐。就这,已算是奇迹。安宁对待男人,从来都是率性而为的。也就这文修,能引发出她些许纯良来。旁人要求亲吻,心情好时倒也罢了,心情不好,巴掌招呼都算是轻的。
  尚不知自己好运的文修,现下只觉著幸福得快要化成了一滩水,骨头都软了下去。
  从未被异性如此对待的於二少,空白的脑子里只留下了脸上各处被亲吻过後的绵软触感。那种带著酸辣面条香味的柔软唇瓣,竟然一点点擦过他的皮肤,留下了属於她的气息。耳朵里已进不了半点声响,满满的全是自个儿心跳。
  就算是最有技巧的接吻,都无法让文修如此兴奋,如此震撼。
  不能不说,安宁对驯兽方面,实在有一套。
  “我想去洗澡,介意我借用你的浴室麽?”没有得到回应,并不恼,此刻的安宁,只想看看自个儿新宠物的房间里还藏有什麽秘密。
  “不……不是,你……你用……”又开始结巴了,因为文修发现自己胯间有些紧绷,某个部位不受控制的硬了起来。也是在这一刻,他才後知後觉的发现,某人的小手,在起身前是正好按到他腿间鼓胀之上的。
  安安摸他了……脑子里不断盘旋这个句式,呆呆的目送著安宁往他浴室进军。等到对方推开粉红色雕花木门,这才想起,自己好像真的应该拒绝的。
  可惜,从浴室传来的爽朗大笑,已充分表示了“亡羊补牢为时晚矣”的事实。
  有些懊丧的站起身,文修来到浴室门边,红著脸看到里头的小东西已脱掉了连衣裙,只著一套精致的浅蓝色内衣:“那……那个……柜子里有干……干净毛巾……”支吾著把话说完,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的文修,本是打算赶紧退出去的。
  可是,不知为何,双脚像是不听使唤般,硬是挪不动分毫。
  “阿修,你不想帮我洗麽?你可是我的人哦!”安宁笑著朝他挤眼,脱掉了胸衣底裤,光裸的白皙胴体在女性化的浴室映衬下,显得粉嫩又娇柔。
  根本说不出半个拒绝字眼的文修,吞吞口水,往前走了一小步。
  “你的衣服也会弄湿,不如脱掉一起洗?”安宁往前一大步,双脚踩上他的大脚背,踮起脚来,给他解开衬衣钮扣。
  娇小的她,做这个动作时,就像在给高大的丈夫整理衣衫。
  从镜子里看去,光裸美好的背脊线条,在他整个壮硕强健的体魄映衬下,更是显得尤为动人。
  丈夫……
  文修被自己幻想出的字眼给惊到,低头看她小小的脑袋,可爱的小发旋,心头瞬间软到了极致。她说他是“她的人”,是不是,与丈夫妻子是一种意思呢?无论是不是,他都要努力守在她身边,保护她,让这个小东西,不被任何事困扰,不因任何事伤心难过。
  已经打定主意把自己打包奉送的於二少,不过是在安宁给他解开全部衬衣钮扣的时间,就出卖了自个儿一生。
  待到安宁剥下他衬衫,开始朝著他裤头动手时,这位已经幻想过“婚後”四十年美妙场景的金刚芭比,终於红著脸出手制止了:“我……我自己来。”
  自己来,免得她被吓到。
  记得过去,他还曾为自己的天赋异禀而颇为自得。可是,当那些女性见到他胯间物什後,不再是发出赞叹,而是惊恐万分时,他就知道,何谓过犹不及。
  把人抱离开自己脚背,背转过身,慢腾腾脱裤子的文修。刚在思考,“要怎样才不会吓到她的”问题。突的,从背後就探出一只小手来,握住了他半抬头的欲望。而且,好巧不巧,还正好捏到了他最敏感的冠头颈部圆环。
  “嗯──”抑不住的呻吟伴随下,整个大到夸张的男物,瞬间膨胀到了寻常人无法匹敌的程度。
  心道一声“完了”的文修,苦著脸,恨不得自己能瞬间穿越到异时空去!
  显然,他是错估了安宁的接受度,也忘记了在稍早某人已完全欣赏过他重要部位壮观程度的事。
  “阿修,你吟得真好听。”牵起手中那根热烫的巨蛇,安宁让人面向自己,彼此四目相对。
  她从他的反应中,已多少明白,这个男人过去基本上是没怎麽好好接触过女孩子的。
  所以才会把房间装成这个模样麽?想从日常生活中靠近异性,试图寻找到些许契合点吧?!真是天真又可爱的想法,让人连嗤笑都显得有些不忍心呢!
  “乖,我喜欢听,你再呻吟几下,好不好?”又是撒娇,偏偏极端管用,刚还一副生不如死的文修,这会儿脸上竟稍稍褪了红,恢复了几分正常颜色:“好。”
  被人捉著命根子,还能气定神闲的讨好“主人”,果然金刚也是忠犬属性的麽?
  安宁满意至极的把人推坐到宽大粉红浴缸里,自顾自把身体清洗了一遍後,这才在他殷切的期盼目光中,慢腾腾爬进去,坐到他腿根上:“阿修,我们来说今天未完的事。”柔软的小屁股晃了晃,安宁正用身体力行宣告著,到底是何事,
  “好。”脸上又是一阵红,宽大厚实的双手悄悄扶上她腰臀,见她没反抗,欣喜的又稍用力了几分。
  白皙的女体,柔滑到不可思议。
  平素并未过多在意过这种触感的文修,今个儿可算是摸了个够本了。软软的臀肉好好摸,嫩嫩的纤腰也好趁手,吸吸鼻子里可疑的腥红液体,於家二少生平头一遭觉著,女人的身子也是极好的,比驾驶飞机享受极速滋味更美妙!
  “阿修,你只摸那里,是不打算继续的意思麽?”被摸得都快打哈欠的安宁,终於还是忍不住露出本性了。
  对於性事极为在乎的她,白日里自是没“吃饱”的。
  现下新纳了只忠犬属性的金刚,明摆著还是尺寸了得的绝对好物,怎麽能就这麽由著他傻不愣登的摸摸就完事儿呢?真要摸,也得摸点儿有意义的地方不是麽?想到这儿,安宁牵起呆愣住不敢再妄动的某只大手,往後下方更探了探。与此同时,整个身体也贴靠到他胸前,翘起屁股来,让他的粗糙指尖能够触碰到她推荐的私密花瓣:“阿修,你摸摸,我那里,是不是已经等不及流水了?”
  受蛊惑的文修,吞吞口水,伸出一根指头来,小心翼翼的轻轻戳了戳那隐匿在腿间的小娇花。
  “嗯──阿修……”本只是微小刺激,但安宁偏生能把它放大了来呻吟。那娇弱弱软绵绵的小嗓子,就算是文修本人听了,也觉得,心脏跟猫抓了一般,痒酥酥的麻著。
  不行!他忍不住了!


34. 兄友弟恭

  不行!他忍不住了!
  此刻的文修,只觉著浑身的血液都凝聚到了胯间,早就被安宁撩拨得肿胀异常的物什,此刻根本没了半点可控:“安安……”
  “嗯?”敷衍的回应,是安宁正用别人指头自慰拨空而来的。
  文修的指头形状与他本人体型相似,粗壮,硬挺,上头还带著因运动而产生的薄茧。娇嫩的花穴被它触碰到,只觉著一阵欲火上涌。渴望被填充得心思,驱动著她用能稍稍缓解饥渴的方式扭动身子,摩挲以期得到更多快慰。
  “我想要……安安……”文修的呻吟中,带著几分可怜巴巴的祈求。
  他的指头被安宁整根“吞”入了体内,柔软花穴内壁的细微蠕动收缩,都强烈的刺激著他的心脏。贲张的男物已硬烫到极致,急欲寻一方出口纡解。但他又怕伤著她,相较於平日里发泄的女子来说,安宁的身型著实太过娇小了……那里也很小,单是他一根指头,便能觉著堪堪包裹,若是换成他的……他的……
  安宁突的感到颈侧一阵凉,仰头,正好看到某人两管齐下的流著鲜红体液,忍不住笑话到:“阿修,你又流鼻血了,是往下流的血量不够麽?”言罢,小手还特意探到他下腹,圈住那根粗大的硬物,轻轻撸了两下。
  这两下,太过轻巧,根本没法缓解文修的蓬勃欲望,反而更像星火燎原,引发了更多:“安安……”
  “鼻血停了?”看著他巴巴的望著自己,整个鼻腔下方都一片血红的可怜相,饶是安宁这种铁石心肠也心软了,“我们继续?”
  “恩!”自觉幸福无比的文修,使劲点头,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要送他去低价贱卖。
  诚然,这会儿的安宁,纵是要兜售於二少,也是会自我先为享用後才动手的。
  “你这麽大,可不能乱动,必须听我的,否则我就不要你了。”这种威胁言辞,是安宁对“自己人”才会用的。好在文修虽然为人憨厚,却也不傻,明白了其中深意,也被那“不要你”三字给惊到,遂咬紧牙关,暗暗决定坚决服从指挥。
  见他屏息缩气的小心翼翼模样,安宁喷笑出身,随手扯块毛巾来给他洗去鼻血,伸长脖子张嘴咬了咬他下巴:“真乖……”
  安安说我乖……
  怔怔的感受到柔软娇躯攀爬在自个儿身上,顺著温热水波一点点摩挲在他胸腹,文修几欲被那饱满的幸福感给溺毙。当他听到手指被退出安宁身体时,所发出的“扑哧”声响,脑中紧绷的那根线腾的一下断掉。
  他想要她,想要占领她,完全的,紧密的,毫无保留的,把他的一切都给她。
  当硬挺的冠头感受到柔软花穴吮吸,并准备一举进发时,他却又听到了一声不轻不浅的娇吟:“阿修,你说要听我的。”
  对!他得听她的!
  所有的火热都被冰冻,文修就这麽僵持著双臂,抱举著她,保持著肿胀紧贴她花穴的诡异姿势,一动不动。
  文浩进入浴室时,正好看到的便是这个场景。
  “在玩儿什麽?”本是刚沐浴过的他,三两下就除掉了自个儿浴袍,滑进了水中。
  “浩哥哥,阿修好大,人家是在准备适应了啦!”晃悠两下小屁股,安宁有意无意的在文修肿胀冠头上磨蹭著,引得本就欲望升腾的文修喘息更加急促起来。
  “那哥哥先帮你放松些……”一把把人拽入怀中,掰开她双腿,一手擒住她胸乳,一手持著她腰肢,文浩把他那半软的男物抵在了她屁股下头,“小东西,凡事都要循序渐进,嗯?”语毕,那尚有几分垂头的龙首微微直立了起来,威胁似的摩挲著她已有几分渴望的粉嫩花瓣。
  “浩哥哥,快些,给我……”安宁想了想,甚觉文浩所言极是,便主动牵起他大手,往腿间的私密处伸去,“摸摸……人家想要摸摸……”
  “小色女……”嘴上低斥著,手上却是顺著她的意思往她花穴入口上方探了过去。
  粗糙的指尖准确触到她那圆硬的小花核,两指猛的捻住,或轻或重的搓弄,不多时,便听到了她愉悦的呻吟:“小东西,有这麽舒服麽?不想要更多了?”被她声音撩得发硬的男物,此刻正贴在她穴口。已经完全精神的伞状冠头,则用那坚硬的沟壑刮弄著她的娇嫩。
  “要要……浩哥哥,快些给我……”安宁本就是个贪恋男色的女子,这会儿了,怎忍得住?一个劲儿的扭动腰身,撅起小屁股,明著暗著的示意她的渴求。
  “给你……小东西,哥哥这就给你……”重重捏了她花核两下後,两指往南进发。触到花瓣後,轻轻分开来,把里间的羞人媚肉给露了出来。也不等她再催,文浩握住她胸乳大大手,把她整个人向上一提,那根肿胀物什便就著温水挤进了她的花穴。
  “嗯──”舒服得呻吟从喉咙深处溢出,安宁整个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险些趴入水里。
  “安安……”文修适时的贴上来,帮著兄长把人抱在怀中,心跳飞快的看著两人结合的位置。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顺著安宁漂亮背脊线条一路瞧到翘臀处,而文浩的男龙,这会儿正巧嵌在那儿,尽根没入的浅浅抽插著。
  吞吞口水,文修受不住诱惑的伸手去摸了摸。
  “阿修……”
  “文修!”
  两个人都被激到,齐齐出声,听起来,像是喝止,又像是渴望。
  “我……我……”飞快收回手,红著脸,再不敢妄动的文修,只好低著头,转而凝视安宁背脊上不断滚动的水珠。
  噗──噗──
  一声声肉体交合的拍打声,刺激著文修耳膜。
  而怀中柔软的小人儿,则直接的挑逗著他的感官。
  绵软的双乳紧贴在他胸口,顺著文浩抽送的频率一下下撞击在文修的心尖儿上。那小巧硬挺的圆圆果粒,正好压在他心房,配合著乳肉,不断加大著挑逗力度:“安安……我……我想亲亲……”
  “嗯──”也不知是听到了文修的询问给予了回应,还是被文浩给撞出的不经意娇吟。
  总之,文修是管不了那许多了。
  把怀中人往文浩怀中推了推,文修猛的俯身下去,张口便衔住了她一方挺翘。
  “啊?”安宁被他牙齿撞到,有些吃痛的想要推开,却在紧接著的唇舌舔弄吮吸下,不由得施力把他大脑袋更往胸前压了压。虽说这鼻血男看起来呆呆笨笨的,舌头的灵巧度,却是不差呢!
  安宁哪知道,文修这会儿的动作,还真就是最直接的“生理反应”。就像是小娃儿吮吸母亲的乳房一般,单纯又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渴望。只不过,文修的这个,非胃袋饥渴,而是下半身饥渴罢了。
  无暇关注弟弟与安宁互动的文浩,则一门心思的埋头耕耘著。
  接手了安宁躺过来的柔软娇躯後,便一手揉捏著她的绵软,一手爱抚著她平坦小腹,顺著抽送的频率一下下按压著。隔著皮肉,他几乎能感受到自己在她身体里的物什是怎的一番粗大硬挺。而她却是享受得,还发出了好听的呻吟来应和。
  “小东西,你注定是我的……”文浩低下头,啃咬著她颈侧的软肉,往上冲刺的力道更重了些。
  安宁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给顶得不住起伏晃动。
  寻常女子,根本承受不住这种频率与强度,可安宁哪里是寻常人啊?她可是个中好手,床笫间的Superwoman,岂是他文浩一人能征服战胜得了的?!当然,体力方面,安宁也是高人一等的,虽然平素里她总是懒懒的,不愿多动。
  不知这许多的文浩,只愉悦的发现今个儿又尽兴了一次。而这些天来,似乎也只有这小东西能让他满足,供他尽兴。
  难道,这样还不足以打包娶回家,吃足一辈子麽?!
  抱著这种好东西也没必要一次性吃太多的心思,文浩未再秉持著自个儿一贯的超持久作风,而是在感受到她小穴儿的吮吸更加急切後,就大方的释放出了全部爱液,把她的小花壶给喂得饱饱的。
  “浩哥哥好棒!”舔著小嘴,安宁躺在文浩怀中,微微喘息著享受文修轻轻啃咬胸房的所带来的阵阵快慰。
  “小东西真贪心,哥哥一人竟未不饱你。”见她双眼闪亮亮的模样,文浩也依稀明白这货亦是天赋极佳的货了。眯了眯眼,抱举她离开自个儿半软的分身,掰开她双腿,拨了那泛红的花瓣两下,朝著文修道,“来把你嫂嫂再喂饱些!”
  啧啧,连“未来”二字都省了,是笃定了安宁会嫁入於家当他媳妇麽?
  “哦……好……”文修嘴里还残留著几分柔软乳尖的甜味,这会儿,听了文浩的话,只能呆呆的点头,尚回不过神要怎麽做。特别是,当他清晰看到安宁开敞双腿间,那残留著点点白浊的娇穴後,更是整个人都僵硬到极致。
  “阿修,你真不是处男麽?”


35. 齐齐上阵

  “阿修,你真不是处男麽?”安宁实在忍不住出声发问,未待到文修回应,就听到门边传来夸张喷笑,“文俊哥哥,你房间收拾好啦?”
  “咳咳──”刚还有空笑别人的文俊,这会儿可是被羞到了。他怀疑,这把柄会被安宁捉著臊他一辈子!
  事实上,文俊兄,乃真是俊杰了!
  安宁这种挚爱踩著人软肋猛踏的坏心人,怎麽可能轻易原谅你呢?!
  幸而,现下是在欢愉的空档中,安宁还有几分食髓知味尚未饱足的饥渴,便大方的不再继续这话题。只是转过头,继续调戏某金刚男:“阿修,你弟弟真该管教一下了,瞧她没上没下的,这麽说我。”
  “小东西,你若真当了他嫂子,今後他再不敢在你面前作怪。”文浩趁热打铁的凑过来,亲亲她耳廓,诱她点头出嫁。
  真不愧是海上的商业霸主,无时无刻不忘捞够本!
  “浩哥哥,说这些作甚。难不成,人家没嫁你,文俊哥哥就要上赶著欺负我?”转移话题向来是安宁擅长的,听了这番话,男人们便紧著过来哄她纷纷表示了会对她疼足一百年的心意。特别是被质疑了的文俊,只差没剥开胸腹给她看那赤红心肝了。
  谁还记得她何时点头嫁人,愿意嫁何人的事呢?都巴不得快些忘记这个话题才好!
  所以,最奸诈的是安宁麽?天晓得!
  “哥哥们真是顶好的人,安宁能遇著你们,好开心。”拍拍手,安宁还恬不知耻的在三个壮男的心头撒蜜糖,硬是打算把人甜晕过去才罢手。当然,给个甜枣再来一棒子什麽的招式,她用得可趁手了,“可是,也不晓得何时会变心……”
  “小东西,你不是要试试文修好不好用?”文浩赶紧打断这话题,表白心迹什麽的不如身体力行转移注意力重要,说一千遍不如做一遍嘛!
  “对厚……”状似想起来的点点头,安宁站起身来,跨出宽大浴缸,歪著头假模假样的反问,“也不晓得阿修会不会愿意。”
  “愿……愿意!我愿意!”这回应声响得,回荡在整个浴室里,堪堪震耳欲聋啊!
  “文俊哥哥,你也愿意麽?”偏偏头,故作天真的仰望拿著浴巾包裹她入怀的文俊,这小东西,一副无知娃儿的模样,装傻装得让人心折。
  “老子怕了你这笨妞了!”咬咬牙,打横抱起人来,三两步就回了文修卧室,把她放到了宽大的圆床上。刚松手,那娇媚媚的小美人就自顾自取掉了浴巾,开始在圆床上翻滚著摆Pose。
  她当这是鸣海那小子的摄影棚麽?!
  三个男人,口干舌燥看著她被情欲洗礼过的身子,不断做出些似邀请又似勾引的动作。三人胯下的玩意儿,像同时得了号令般,齐齐站立起来与她点头打起了招呼。
  “二哥……我先帮那笨妞松松,你再来……”文俊血气方刚,又是急性子,也不管文修是否答应,就扑了上去。一手托起她长腿,挺著粗长就顶了进去。於家男人的特性再度彰显,深埋在安宁体内的男物,虽不比文浩粗壮,却是异样的笔直硕长。只轻轻动两下,便能直接撞到安宁花心间的小口。
  若是再大力些,怕不是要撞进她花壶,给她来次超快感体验麽?
  惊讶的安宁,心跳飞快的等著他继续,双腿也主动盘到他身後腰臀处,把他往自个儿方向压持。小嘴儿里还不忘假模假样的咋呼:“俊哥哥好长,都顶到人家最里头了……”可那仍笑著的漂亮脸蛋,半点惧怕的神色都不显,分明是期翼又渴望的。
  “小笨妞,老子床上还没败过,你倒是试试!”文俊见状,也是快乐得像飞,心跳加速岂止一点半点。
  寻常男人权当把床伴弄晕过去为荣,於家二郎,却是巴不得能找到个共效於飞的人儿。
  这安宁,如此了得的体力,如此妙曼的身姿,若是不嫁入於家,他们兄弟绝不答应!
  秉持著这年头,文俊开始卖力的律动起来,那腰力,那频率,那深度……安宁几乎是首度品尝。怪不得当日在花房中,这男人要邀约下次,原来是他根本就没餍足嘛!美滋滋的仰起头来,闭上眼,享受著私处那狂肆的冲击,安宁气息发急的挺著腰配合著。
  体内小花口被他越来越深的进攻给撞击开来,颤巍巍的包裹著他铁杵似冠头。
  待那巨大伞状物挤进花壶後,安宁有些吃痛的张开眼,看著俯身在面前的狂野猛男。古铜色的肌肤包裹著,是绝对能媲美专业级男模的俊朗肌肉。随著他施力,张弛有度的散发著阳刚味十足的男性魅力。
  “俊……好棒……”安宁赞叹著,伸出发软的双手,去触碰他胸肌与紧实胳膊。小腹因探手而不自知的紧缩,压持著深埋在其中的男物一个哆嗦,全然交付出所有爱液来。难得如此迅捷得到满足的文俊,不太好意思的顿在半途,捧著她纤腰,进退不能:“靠……真他妈会夹……老子还没爽完!”
  “俊哥哥,你都弄到人家最里头了,还要怎麽爽?”安宁浑身有些发软的撑著身子往後退了些,抛给他一个媚眼,趁著他呆愣的当儿让其男物滑出花穴。
  汩汩的,一水儿黏稠爱液流淌出来,浸染上了两人身下的粉色床罩。这场景,淫靡又勾魂,直看得现场男人们瞠目结舌,喉头不自主的饥渴滑动。
  “安安,我……我也要……”一旁早就快忍到迸裂的文修,扶著巨阳就蹭了过来。
  “阿修,你可要记著轻一些。”安宁见自家新宠几乎从头发梢红到了脚趾尖,便也不多为难。朝一旁滚了滚,挪了挪双腿,从文俊劲腰转移到文修窄臀。
  “好……好……”吞著口水,小心又忐忑的把大得夸张的男物抵到她腿间。深呼吸数下,正准备酝酿下再进攻,却被臀後的小脚丫一踢,一个倾身就压到了她身上。好巧不巧,那个正抵著她花穴口的巨大冠头,自是横冲直撞的进到了她的紧窄甬道,就著兄弟们留下的润泽体液,滑溜溜的冲至最深处。
  “天!好深!”这一次,安宁惊呼得货真价实!
  这文修,简直是集了他兄弟的所长,又粗又长,根本没动,只是往里便深得可怕。
  刚被文俊喂饱的花壶,尚未闭合的小小花口,正好就被那圆钝龙首给撞击到,整个又再度撑开了来。瞪大了双眼,安宁连呼吸都快停滞了。她只觉著,敏感的花壶又酸又胀,隐隐的还有著几分模糊快感。
  文修接下来的轻浅抽送,却是把这快感一点点扩大开来。本还有些许疼痛的花壶口,此刻全然被极度刺激所占领。这滋味,分明是比先前的两场欢爱都来得更加强烈,几乎要把她的所有意识都侵占,几乎让她毫无招架全心诚服……安宁突的有种错觉,这文修,像是在扮猪吃老虎?!
  然则,当她听到某金刚芭比男颤巍巍的询问,声音里带著几分不安几分期翼,却仍是结结巴巴的时候,她又放下心来。
  真是她想太多麽?反正文修都已吃到嘴里了,真傻假傻又有何区别?!
  放松紧绷神经的安宁,微张开双眼,与满脸汗水的文修对视。他眼中闪烁的羞涩与隐忍,真切且毫无保留的倒印到她眼中:“阿修,快些。”
  “好……好!”得了这命令,像是得到放假通知的孩童,文修一张刚毅的面庞瞬间释放出温暖柔和光芒来。
  紧接著,安宁便再没气力关注这些了。
  文修的粗壮,整个把她的花穴乃至最里端的花壶口都侵占住了,而且,还有越发扩张往里的趋势。稍早文俊的开拓,便已让她觉著近乎疯狂,现下,她只能尽量不让心跳过猛,呼吸过急,省得自己等不到高潮就晕倒。
  不断在她身上俯冲挺送的男人,却完全是另一番思绪。
  他感觉到甜蜜到略带疼痛的紧密包裹,领略到哥哥转述过的“极致快慰”,也尝试到了弟弟传授的“最里端的温热”……这一切,都是在她清醒且愉悦的情况下进行著的。从未在女伴清醒中做完全场的文修,带著紧张又兴奋的情绪,小心翼翼的进出抽送著胯间的巨物。
  此刻的他,就像是进行一场精细的艺术行为,虽达不到兄弟们口耳相传的那种迅猛频率,但也好歹能够缓缓抽送了。要知道,过去不过是插进去大半根,随便动两下,对方就开始尖叫著闹腾不要,然後便会不小心激发他性子里的阴暗面,做出些……不行!不能再想了!
  深呼吸一口,文修继续用磨人的频率来进行著这场情事,直至……安宁被送上第一波高潮。
  是的,在文修刚觉著渐入佳境时,安宁已经呻吟颤栗著攀上了情欲高峰。
  不能怪她太过敏感,实在是这种“深层次”的交合太刺激,让刚经历过两场欢爱的她无法隐忍。
  而当她从高潮余韵中缓过劲儿来时,却发现,体内的那根巨物根本没有半点发软的迹象,与先前刚顶入她身体时一般无二。就连向来见过识广身经百战的安宁,也有些吓到了:“阿修,你不会是还没开始吧?”
  “我……我……”不知该说这话假话的文修,眼神有些游移,埋在安宁体内的物什却硬生生又胀大了几分。本还有写惊讶的安宁,这会儿又被他笨拙的模样给逗笑了。不用说她都知道,若是她稍有不快,这个男人一定会咬著牙退出去的。是“金刚式”的体贴麽?她竟然觉得有几分窝心呢!
  挪了挪身子,尽量放软了自己,安宁喘著气等待,看看这男人会呆到几十才发现她并未不快,也无丝毫不适的事实。


36. 大被同眠

  可惜,金刚终究是金刚,段不会因为与美人儿交合後就变成了悟空。
  所以,直到安宁都已经等到昏昏欲睡,几欲合眼了,文修都未曾继续。
  是打算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到天亮麽?满头黑线的安宁,侧头看了看一左一右的文浩文俊,最後仍是决定自救:“阿修,你不动动麽?”说话间,猛收小腹,夹紧双腿,安宁开始用自个儿的法子努力让他泄身。
  这招用在寻常男子上,甚至是於家的另两只上,都是顶顶管用的。
  但这文修却不是寻常人,天赋异禀什麽的,绝非浪得虚名。
  被紧紧的挤压著,感受著分身近乎疼痛的束缚,心头被胀得满满的,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正经享受到两性交合的欢愉呢!怎麽舍得那麽快就释放?大手小心翼翼的压住她身子,一点点的慢慢抽送,一则是怕伤著她,一则便是为了更多的享受被她紧密包裹的乐趣。
  一旁看得极为眼红的两只,却是硬忍下并未上前打扰,因他们也知晓文修的情况,少有见他如当下这般,真正享受到。
  被大到夸张的男物不断贯穿,安宁只觉著呼吸都有些无法维系,敏感的身体只能凭直觉的感受文修的巨大。闭上眼後,感知器官更加敏锐,近乎疼痛的快慰,随著他硕大男物上的盘旋经脉不断律动的,是她柔软的花壁嫩肉:“阿修……”
  近乎甜腻的轻唤,对文修来说,著实宛如天籁。
  他的安安,没有晕倒,没有疼痛尖叫,只是舒服的唤他,只是娇柔得呻吟,还闭上眼,一脸陶醉的享受著。多美好,多美好……真想这麽一直深埋在她身体里,永远不再出来。不对,应该深些,再深些,才能让她也感受到他的心思。
  很直接的用行动表达思绪,文修有些抑不住的捧起她小巧臀瓣,一手整个把她托抱像自己,狠狠的开始冲刺。
  不同於文浩的蛮横,不像是文俊的野性,文修的笨拙直接,更像是源自生命最自然的冲动。就像是心跳般无暇,亦似那婴孩自动寻找母体乳头的纯真。被如此真诚对待,又是极端的深度和力道,安宁只觉得身体像是被置身桑拿浴房中,灵魂都像是要飘起来,脱离凡俗一般。
  双手紧抠住他的双臂肌肉,更主动的挺起腰来,贴上去,放任那根欲兽进入得更深。
  顺著她的服帖,文修更加强悍的抽插著,房中一下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两人所发出的肉体拍打声音。
  “哥,我有些忍不住了。”一旁已看得双眼泛红的文俊,紧盯著二哥宽厚背影,以及那窄臀上环著的白皙双腿,胯下如他心脏一般狠狠猛跳了几下。此刻的他,简直恨不能自个儿替代兄长去上那个娇娃儿,却又碍於兄弟情深,不忍去打断这场酣畅性事。
  “好东西要慢慢吃才能品出味道。”文浩只是半眯著眼,语调发沈的用手自我安慰著。
  事实上,安宁的每一声低吟,都敲击在他心尖上,想把文修取而代之的又岂止是文俊一人而已?但是,今个儿的这场情爱可不仅仅是让兄弟们吃饱,而是另有目的。其中之一当然是让家族长辈们看到他们的兄友弟恭,并明白他们认定她的意思。而外的,自是让安宁舒服,让她那小没良心的惦记著他们兄弟们的好。
  旁人或许不知,但认真调查过她的文浩却是晓得,这丫头,除了对她哥哥稍微上心些,待其他男人都是可有可无的。幸好,他通过接触瞧出了她的软肋,这看似娇弱不经事的小美人儿,贪嘴又爱娇,至爱猛男。
  派文修去送请帖,也是有用美男计的意味。
  诚然,施与这计的人懂不懂,是不是美男,全不重要。起码安宁有把文修放心上,不过一日光阴,便愿意唤他声“阿修”了。要知道,通过详细调查资料上显示而出的是,这妮子,只对相交五年以上的人互称小名。而“阿修”这样的昵称,不是十年之上的亲近关系,她绝唤不出口的。
  是该说傻人有傻福麽?从来没在女人面前得过好脸色的文修,偏生得了安宁这位大小姐的青眼,要知道……就连他,於家大少爷,也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想到这儿,不由想到那小东西硬是拒绝给他生下嫡长子的提议,文浩就是心头一紧!
  不行,得再用些猛招才成!
  暗下决心後,胡乱抚弄了胯下肿胀几下,文浩不再看那粉色圆床上仍在享受男女之欢的两人,转头进了浴室。
  虽有些恋恋不舍,但文俊也跟著大哥离开了卧房,一起冲凉水。
  刚刚兄长眼中一闪而过的憋屈与痛苦,他不是没看到,对於安宁,他的心思也是很纠结的。这个妖女,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就这麽轻易俘获了他们兄弟的心。若是寻常女子,他还能打包了硬绑在身边,可安宁好歹也是谢家嫡长女,从小几乎就是被王家订下来的宝贝媳妇儿……紧了紧拳头,接过文浩递过来的莲蓬头,文俊瞧见了兄长眼中的势在必得。
  “大哥,自古王谢本一家,这……”世人皆晓文俊为人狠烈,殊不知,於家老大才是许多事真正下决定的人。
  “小东西现在还是贪玩的性子,王家再急,也不会用强的,这两年且不用担心。”文浩低头,把男物里头的白浊硬挤弄了出来,看著它们顺著下水道流走,心头竟莫名生出几分失落来。
  是因为快到三十岁了,所以比较想要孩子麽?
  摇摇头,文浩发现,是接触到安宁之後,自己才生出成家生子念头的。
  “靠──”一旁文俊的低吼,打断了於大少的沈思。看样子,向来在男女之事上颇为豪放的於三少,是非常不爽想著美人儿在浴房自渎的。伸出手,文浩拍拍他肩头,沈声安慰道:“别太心急,今个儿只是开胃菜。”
  “哥,要怎麽做?”担心王家之外,文俊也在担心谢家大少爷谢安静。
  据说,安宁初夜後,便念念不忘那位少爷。就不知,那位连继承权都放弃了,到底打的是何心思。兄妹相亲?当日在花房中,看那样子,安静一直是在躲著他妹妹的。难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辛?
  抬眼,对上兄长眼中同样一闪而过的疑问,文俊默契的点了点头:“我先去细查一下。”
  细查的意思,就不是文浩之前动用四大家族共用的探子出手那麽简单了。
  文俊一直与黑道人做生意,信息来源渠道自是与世家的这种正统大相庭径。寻常时期,这条道是不会选用的,麻烦又费事,偶尔还会欠下人情。但安宁都已勾得他们於家三个兄弟要死要活了,再不动用些非常手段,要真是被别人拐走了怎麽成?
  就现在,见到安宁过去与王家大少爷的那些亲密相片,於家两位少爷也是咬牙切齿恨不能杀人泄愤的。
  果然是海盗作风麽?人家好歹算是双方家长默认的未婚夫妻身份,现在他们突然一见锺情再见倾心的就要横插一脚,而且还硬要把人家“原配”给规到“小三”地位上,够蛮横无理的啊!
  可谁又敢去说他们不是呢?惹急了,於家随便开艘小船来都能塞住你家大门!
  这边厢兄弟俩默契的决定了要想办法扭转现状,并开始盘算著要怎样让安宁嫁入家门。那边厢,文修已进入到酣热时机,两具紧密贴合的肉体,已是箭在弦上即将勃发的时刻。高大的男人,整个覆在娇小女人身上,飞快抽送。那画面,像是一副精心绘制的情色图,淫靡又不失美感,让两个刚自渎过的男人又硬了起来。
  文俊想要上前,却被大哥捉住胳膊,咬咬牙,终是深呼吸一口,转身回了自个儿卧房。
  再在这里待下去,就算不吃醋心酸,也会被渴望的欲念把心房给撑得爆裂开来,还是回避一下得好。
  目送走了三弟,文浩沈默的依在门边,静候著床上的两人继续欢爱。
  直到浓烈的男性麝香味传入鼻腔,於大少这才换了个姿势,把胯间已抬头的物什给尽量“摆”在不太扎眼的位置。亏得腰上围著的浴巾厚实,而且四周也没有外人,就算被看到,他也不算丢脸。
  乱七八糟想了一些後,见到文修脸红红的退离安宁身子,大步走过去:“你把床单换掉,我给小东西先洗漱一番。”
  “好。”尚未餍足的文修,瞧见兄长眼中的示意,有些笨拙的点头。
  虽然不懂哥哥脑子里那些弯弯绕,但是,一向把自家人都放在首位的他,还是乖乖开始低头收拾脏污床单。哄女孩的事他全然不懂,有自家大哥担待,好过他万一说错做错惹恼他的宝贝。
  是的,只是一日间,安宁便已荣登於家二少心头瑰宝位置,牢靠至极,旁人抢夺不走。
  在爱情问题上,於家人向来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下定决心便一路到底,从不拖沓。
  安宁尚不知自个儿如此荣幸,在她看来,不过是与这一家的三位兄弟行了场旖旎情事。明儿过後,许是会各走各的互不相干。至多,也就是纳了位金刚体型新宠,且不用像阿文那般藏在“深闺”照拂的一只。
  哦!想到阿文,安宁突的张眼,想要说什麽,却在没看於三少後打住了。
  应该明天当面细谈。
  想了想,遂闭上眼,也不与殷殷望著的文浩多少聊聊天。
  有些憋屈的於大少,尽量小心细致的帮她清洗打理一番後,遂又叹口气,无奈的抱著人回到床上。
  来日方长,这小东西与王家的那麽些年都没真爱上,他们於家男人也甭妄图三两天就搞定了,且行著瞧瞧看罢。狂傲的男人难得放低姿态,温柔搂抱著人躺入那极为不搭的圆床之上。合眼前,看到文修从屋外归来,已是洗净擦干的清爽模样。
  “阿修,抱抱。”习惯性被搂著入睡的安宁,试了试於二少的胸膛舒适度。
  啧啧,如她所愿的宽厚,亦软硬适中,不愧是她亲自挑选的新宠物!
  “小东西,可别厚此薄彼。”张眼,见她一副舒服得紧的模样,文浩有丝吃味。
  “浩哥哥,也抱。”躺在文修怀中,背脊枕著他的宽厚胸肌,再伸手抚著文浩的雄健胸膛,这左拥右抱的美事,安宁自不会拒绝。掌心感受到明显心率,平顺呼吸,安宁觉著此刻竟让她有种想要叹气的不真实感。若不是心中一直惦记安静,她应该会愿意在文浩下一次暗示明示时点头应嫁。
  “贪心鬼……”尚不知她心中辗转的文浩,长叹口气。与文修面对面,把那爱娇的小人儿揽在两人胸口,搁到距心脏最近的位置上,这才合上眼。待到怀中人呼吸趋於平缓,轻轻一个响指,室内灯光全灭。
  月色下,彼此相拥的人儿们陷入温润沈眠。


37. 各种卖萌

  舒服得一觉到天明。
  张开眼,看著面前俊朗的男人,面庞有著些许新生出的胡渣,安宁伸手去刮了刮。
  “小东西,一大早就想要了?”突的张开眼,一手捉住她的长指,拖到嘴边去啃。那模样,带著几分野性的性感,还真就撩得安宁有了几分欲望:“就不晓得文浩哥哥行不行。”
  “我会让你知道我行不行……”捉住她往自己胯间探的小手,双双交叠在她头顶,一手握持住,一手去摸她腿间私处的娇花。只是轻轻触到,便觉著一片泥泞,文浩心情大好的轻喃,“原是饿极了,求哥哥喂你。”
  一个“你”字,拖得老长,字音为落,一根硬挺的男物便顶入了她身体,把她整个人顶得上下一晃。
  “嗯──”轻拍了拍他胸口,状似抱怨,却在他接下来的疯狂顶送中配合的张腿挺腰。
  怪不得他总说她“贪”,昨晚三人轮番上阵,本应是把她喂饱了的。现下又主动配合著“吞吐”他的巨物,自是贪性作祟。
  习惯这般凶悍挺进的文浩,在得了她无声迎合後,更是不管不顾的冲刺起来。
  整张大床都被他的动作给弄得起伏不堪,何况是最直接承受他抽插的安宁。
  应著他每每尽根没入的深度,歪在文修胸膛上,她只觉著,自个儿几乎是每一下都要被撞得飞起来一般。亏得他用了惯常的频率,很快便舒服的在她体内灌满爱液:“小东西,只一晚而已,就这麽紧了?”
  喘著气,抽出释放过後的男物,只觉得就算是已经软了下来,也能被她给紧紧裹住。
  果然是极品,莫怪阅人无数的世家大族少爷们都心心念念。
  当下,想尽办法把人纳入羽翼的念头更是根深蒂固。打定主意後,本是还想再来一次的。在抬眼看到弟弟文修的巴巴期翼面庞後,摇摇头,只亲了她几口,便恋恋不舍下了床。末了,还特意交代句:“别急著回家,若有事,让文修文俊陪著做,使唤他们不用见外。”
  哪里会见外?安宁这厚脸皮的货,与她滚过床单的,基本都会被她当奴才使唤。
  可怜的是,那些被使唤的男人们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若是久了不被传唤,还巴巴的上赶著来卖命,像是生怕不被惦记了一般。就这样,谢家大小姐谢安宁都能一路玩儿一路丢,只留下个表哥和小竹马常伴左右,也算是够心狠的。
  “安安……”得,後面揽抱著她的,便是又一个努力想得她注意的新人。
  好在,他也算是得了个名分的,虽然“宠物”什麽的,说出去委实不太好听,但架不住稀缺所引发的珍贵啊!再不解事,文修也晓得,能得安宁一声昵称轻唤的,是个了不得的殊荣!昨天他大哥还特意私下里好好提点了下,说是能娶得她进门,就得看他的了!
  虽然不晓得自己应该做些什麽,但是,什麽都不做是绝无可能的。
  刚刚感觉到怀中小东西一阵晃动他就醒了,看到兄长半眯著眼疯狂抽插的模样,他就只想著能快些替代哥哥,把她压到自个儿身下……现在,哥哥离开,早已耐不住的文修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就这麽抱著安宁,一手握住她一方绵软,一手抚著她平坦小腹,从後方硬挤到了她腿间,就著文浩留下的爱液进到了她身体里。
  “天──”安宁这时才知道,昨晚这文修是有多节制。
  那根粗大的肿胀,在毫无预警下冲到她花穴深处,顶端硬实的部位不断碾磨著她各处敏感点,径直的往最里头的软嫩小花口冲去。到了底也不停,硬生生挤了大半到花壶里,把最滚烫的圆钝冠头嵌到她身体深处,在他整个人往下猛压时,更是硬硬的戳到最软嫩的壶心里头。
  昨晚本还觉著这男人空有一个好身材,却因技巧不够,尚不能让她吃得太饱的安宁,这下子可算是知道厉害了。本是无意之间收的这麽个逗趣猛男,竟在床笫间表现还能如此惊豔……这简直是,捡块黄石头後发现是黄金,便宜大了!
  心头又爽又乐,对文修的配合度也高出几分,直把那趴在她身上挺送的男人美得憨笑不已。
  “安安,我……我喜欢你……”脸红红的傻男人,笑得见牙不见眼。
  不断的抽插中,还能有气力表白,还能巴巴的望著等回应。是该说他笨,还是该表扬他体力了得?要知道,安宁就算再怎的身体素质过硬,也没法在他抽送得跟电动马达一样的频率下,播出空来回应不是?连呼吸,都是尽量粗喘著紧著他微退时的空档来的!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也不管他有多期待,安宁只顾著闭上眼享受,顺带的开始盘算起今後他能用更多更新奇的姿势来满足她……不是贪嘴的货是什麽?这顿还没完呢,下顿就惦记上了。
  可男人们偏生就爱她,把她惯成了这样,还要紧著继续惯!
  “安安,你……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我喜欢你……”我用所有的心力来认真喜欢你!
  告白完毕,努力继续。
  那深度,那力道,那腰劲,直接把安宁送上了快乐的高潮,一阵阵的猛然绞紧了他分身,把那尚在努力中的男人绞得一个激灵。
  瞧瞧看,连文修这榆木脑袋,也晓得在表白得不到回应的当儿继续,不管不顾的卖力耕耘。力求在表现上得她几分好颜色,兴许在不久後也能得一句回应呢!瞧瞧,这麽一堆伏低做小的男人宠著溺著,她偏生还能硬起心肠来,可不是男人们自作孽麽?
  自作孽的文修,终与在安宁最後一波快慰来临时,恋恋不舍的施放了全部爱液。
  当他听到那紧窒花壶中传来被饱灌的声响後,也颤抖著,带著满心愉悦的情绪与她一同享受起了这场情欲盛宴的主菜。
  待到她喘著气,一双媚眼半眯著瞄他时,文修抱著她起身,就著两人下体相连的部位,慢慢前往浴室。交合後,身体黏糊糊的会不舒服,安宁不过微微皱眉,文修就体贴的发现了。虽然是个笨笨呆呆在床上只知蛮干的金刚,但经由昨日的那碗面条,那场体贴情事,以及现在的这场温柔沐浴上,安宁也觉著若真嫁来,有这宝贝也是不亏的。
  沈吟的想著,被擦洗了感觉,却发现男人仍是不退出她身子:“阿修,你是想这样过足一日麽?”
  “安安,我……舍不得……”红著脸,把那就算软掉也颇为可观的硕大退出她身体,文修有些失落。
  “乖,以後机会多得是。”难得心软的出声安慰,摸他一头扎手短发,安宁觉得自己就像在哄孩子。
  “安安,你……你真不愿意嫁大哥麽?”如果不愿意,嫁给我好不好?
  後一句没出口,但眼神是那个意思,瞧得安宁直乐。
  “阿修,我还没玩儿够,并不想嫁人。”不想嫁人是真,没玩够……就算嫁人,谁还能拦阻住她的玩性?!
  “那……那我等你。”乖乖点头,大型宠物提出去给她做早点,一副新新好男人的模样。临走时,扔下句话来,倒是提醒了这两天有些忙的安宁,“安安不想嫁,先给我们家生个娃儿吧!当然……也不一定是我的……”说完,红著脸就跑了,留下安宁黑线的琢磨,为毛这个金刚芭比会做出如此小媳妇儿的举动。
  摇摇头,拿起电话,拨通了表弟那头,告知了帮忙配药的事。还没约好取药时间,就发现文俊走了进来:“怎的?这麽听你大哥的话?”
  “老子只是怕你太忙。”文俊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神色,很快就恢复成了平日里的趾高气扬。
  “是是是,俊哥哥是顶好的人。”掩嘴偷笑,凑过去闻他衣服,发现是新鲜的洗涤剂味道,便又打趣,“衣服洗过啦?”
  “房间也整理了。”没有反驳,却是顺著她话头,分明是邀请她去检查的意思。
  “原来竟是这般光景,还算不错。”再度踏入於三少房间,发现已称得上一尘不染,墙上只挂了些枪械图画,桌上地上也毫无脏乱。好奇打开衣柜,却连一件衣裳都没有看到,“也想让我陪你买新衫?”
  “老子只是……你想陪我当然只有去啦!”只是什麽没听清,但後面那句傲娇的话,却是清晰入耳了的。安宁颇为好笑的拍拍他肩头,大方道:“吃罢你二哥给我做的早点就去。”
  “笨妞……你不会不开心吧?”像是有些高兴,又有些忐忑,文俊靠过来了些,盯著她上下看。
  “陪你逛街?不会,你应是明白,女人至爱这个。”摇摇头,有些不明所以,却在接下来听到文俊的话後,哑口无言。
  原来上赶著收拾房间,除了被发现不整洁後奋发图强,还有一个原因是,整个家族都给他施压来著。特别是,一直试图给安宁留下好印象,巴不得她快些嫁过来的於大少於文浩。那位大哥生怕安宁看不顺眼他,就连带的对整个於家不欢喜。
  “为何不是阿修?他还用的粉红色装饰房间,里头还有大把蕾丝。”变态娘娘腔什麽的,不才是应该被一般女人所惧怕麽?难道於大少笃定了她就是口味诡异的一型?
  “大哥说你会喜欢,那……那屋子本就是二哥为了希望有个小妹而准备的。”垂下眸,文俊颇有些指责的低喃著又补了句,“而且,你叫他阿修。”
  吃醋了麽?傲娇男也会做这种表情,真是可爱得紧!怪不得是亲兄弟,各个都会在适当时候卖萌呢!


38. 拜见八爷

  “俊哥哥,我饿了。”若是在所有男人面前,都是会轻易心软的,那便不是安宁了。也不接话,只是随便的自顾著另开了个话题,由著文俊一脸凄哀的跟在身後亦步亦趋。
  “安安,给你!”大个子已经手脚麻利的端了些碗碟上来,看到安宁,立马露出阳光憨笑。
  “乖。”伸手,拿起筷子试吃一块萝卜糕,标准粤式做法,甜咸得宜,安宁吃得眯起了眼。见一旁文俊板著脸瞪她,又顺手夹了小块塞他嘴里,“你也吃吃看。”
  见他有些不甘的三两口吞咽,本以为再没她什麽事,却在对方硬伸长脖子张大嘴无声示意後,叹气的又分了块水晶饺过去。
  文修见状,也有样学样的张嘴,安宁这边喂了喂那边,待到一堆食物都喂完,这才发现自己并未吃进多少:“你们还真节约,口粮都从客人这里省出来。”
  “笨妞,谁是客人?”也不管嘴上油乎乎的,倾身狠啄了她一口,文俊这才一脸餍足的笑著告辞,说是要联络公事。
  “安安是不是没吃饱?”不似三弟没脸没皮,文修有些愧疚,端著盘子的手都开始泛白。
  “乖,味道很好,早上我一惯吃得不多。”安抚得踮脚,拍拍他脸颊,拍掉他一脸难过後,这才试著问,“文俊哥哥是否与道上人关系颇好?”
  “为何不直接问他?”不待文修有所回应,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文浩抢先出声。
  “浩哥哥,穿西服好帅。”避而不答的安宁,再不继续先前话题,像是只随口问问便罢。
  “小东西,文俊是我弟弟,自然也是你弟弟,要做什麽,支他去便是,不用客气。”这是今朝第二度示意她可以随意使唤他兄弟了,於家少爷真这麽闲麽?
  “浩哥哥,这怎麽好意思。”眨了眨眼,也不闪不避的迎上他眼睛,安宁随口道。
  “小东西,与我们分这麽清楚作甚?”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盯著她盈盈的眸子瞧了半晌,文浩这才放柔了声音道,“你宠物的事也是个麻烦,不用文俊的人脉不好弄,乖,别乱来。”
  听到“宠物”二字,一旁文修凑了些过来,见两人都没理他,又有些不甘不愿的退回身去。若不是知他身份,外人见了,定会当这於二少只是安宁的贴身保镖,还带陪睡逗趣烹饪打杂等多重功能呢!
  “浩哥哥,你知道我不想生孩子。”叹了口气,不再刻意装作不懂,安宁仰著头,由著他鹰似的眸子威胁般半眯了起来。
  “不想生,先嫁过来再说。”总而言之,於大少的意思很明确,不想嫁就先生个娃儿,不想生就先给个名分。逼婚逼到这个地步的男人,世家里也就他独一份儿了吧?!
  “浩哥哥……浩哥哥……”安宁又开始撒娇,文浩摇摇头,一把揽著她腰低头猛啃了几下,这才贴著她耳畔道:“你且考虑下,让文俊帮忙的事不用多想,我没有与你交换的意思。”你在我眼中,比什麽都重要。
  後一句,太过肉麻,於大少说不出口,只用眼神露骨表示。
  聪明的安宁,刻意转开眼珠,懂当不懂。
  “文俊哥哥,你带我出门,怎的也不穿身普通点儿的衣服。”转眼间,安宁已坐上了文俊私车,正前往未知方向。难得的,在非正式场合中,蛮子一般的於家三少,穿上了笔挺的套装西服。除了领带尚握在手中外,他这般模样,能去得任何一个庄重肃穆场合。
  “给爷系上。”与西服同套系的低调领带递到安宁手中,文俊歪斜著身子,一副霸气外露的模样。
  若不是亲见过他那间纷乱的屋子,单就这周正模样,安宁定会当他是一方了得的霸王。
  可现在,她也不过是觉著,面前的男人是个喜欢依著性子讨糖吃的大男孩。
  “爷,奴家这花样系得可称心?”知道本次出行是为她的杂事,且需依仗他的地方颇多,对这人明著嚣张实则讨好的模样,安宁自是不会拒绝。伸手给系上个漂亮结扣後,又学著体贴贤妻般为他整理了下衬衫外套,美得他眼眸中笑意藏都藏不住。
  “妞的手艺不错,爷有赏!”低头看著她小手游走在颈间,待到一切妥当了,他才一把把人揽入怀中,一阵猛亲,“小嘴儿真甜,不如入了爷房中,当个压寨夫人。”
  挑了挑眉,见他玩儿的其行,安宁也乐得配合,权当这路上的游戏,捏著嗓子娇吟吟道:“爷……不要……”言语间,小手却是往人胸腹下游移,半点没有不要的意思。
  “笨妞,别闹……”见她反倒开始调戏起他来,文俊赶紧捉住她的妄动,略正了正眉眼道,“乖,回去哥哥再给你。这是去做正事,不能误了时候。”
  “文俊哥哥,人家想要。”其实也并不是那麽想要,但是,安宁最爱做火上浇油的事。
  难得文俊摆出正色表情来,她若不逗一逗,实在太亏。下次遇上,还不知是何年月呢!
  “妖精……”无奈的低叹口气,抱她起来跨坐腿间,额头抵著她的,哑声哄道,“乖些,不是还想摆平你那小宠物的事?待会儿要见的,是道上最爱装样的八爷,若是我们有丁点儿不妥,都易热他不快。我们回去就畅快来一回,绝对比昨晚更深更猛,嗯?”
  “奴家都依你。”安宁闻言,也知轻重的不再闹腾,只是软软的趴在他胸口,由著他红娃儿似的有一下没一下轻拍她背脊安抚。
  车子又稳稳的驶了一段,速度越发快了些,渐渐的还有些颠簸。好在她在他怀中,也没甚不适,只是合著眼嗅著他带著海洋气息的男性体味,昏昏欲睡。
  “笨妞,醒来。”捏了捏她鼻子,文俊把趴在身上的女子唤醒。待她迷蒙揉眼的当儿,还特意为她上上下下的整理了下衣物。若不是觉著味道不对,安宁会当自个儿正和小竹马鸣海一道在出游。
  要知道,能这麽细心体贴的世家少爷,除了她家阿海,今个儿还是头一遭遇到。
  “俊哥哥,那八爷是不是特别严厉?”会不会滥杀无辜。
  後面半句,在瞧见车已停下後,乖乖吞回肚子。
  已到了人家地盘,若是再敢胡说八道,被主人听了去,求人帮忙的事便再无可能了!
  虽说平日里在自个儿和世家男人面前大大咧咧,但关键时刻,她也是懂得轻重的。见文俊只是眨眨眼示意,她便晓得答案是“是”了。深呼吸一口,摆出见玉皇大帝的绝佳姿态,待文俊下车後,由他扶持慢慢跟著落地。
  真美!
  抬眼望去,一片湖山美色,尤是那都会中不曾得见的模样。
  想来,这地域的主人绝非单单“富贵”二字能概之。瞥眼,余光瞧见前来迎接的人相貌皆为上乘,衣著也是一派仿古风韵。安宁琢磨,这个八爷,兴许是个穿著唐装马褂长衫的老者。
  怪不得文俊要如此周正打扮,下人都是用那上好料子披挂,主子还不知讲究成什麽模样。倘若待会儿见著一位身著龙袍的老爷子,安宁也觉著是应当的。
  乖巧跟在於三少身後半步,由著他一手稳稳握住她的,慢慢的尾随领路人往前行进。
  因为无聊,只能尽量把目光放在那身著仿古袍子的妙曼背影上。但见那扭动得不妖不媚却勾人无比的身量,安宁暗暗挺直背脊,摆出绝佳的世家小姐姿态来对阵。一路行走到了一方高脚竹屋前,听闻一身浑厚招呼,也没辩明是何言语,安宁便被文俊扯了进去。
  入眼,一室古韵,那领路美人儿已不知去向,房中只一个高壮男人与两名身著古袍的茶童在摆茶阵。
  这茶阵,安宁祖父有过教授,是上古遗族留下来的待客阵势。若是客人用错茶盏,便有对主人大不敬之意。看著面前觥筹交错,脑子突然有些不灵光的安宁往後缩了缩身子。像是偷窥到了她的小动作,一直未曾回头的文俊顿了顿步子,微微偏头在她太阳穴旁侧印下浅吻,轻声安抚道:“不怕,没事。”
  呼一口气,低头看看手心,安宁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把人文俊的手掌抠出了几个月牙深印。想到祖父曾说,遗族後人最是心狠手辣,又思及方才文俊对待此次会晤的重视程度,她忍不住吞吞口水。看著文俊潇洒落座,颇为忐忑的紧盯不放,见其毫不犹豫的拿起杯盏饮用,而主人也面色如常後,放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她白担心了。
  “这个丫头,也来一杯。”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貌似茶阵男女饮用方式是全然不一样的?!
  刚刚光顾著去看文俊,完全忘记自己如果轮上应该怎麽弄了!
  不能慌,不能慌,好好想想祖父的教导,应是不会做错……反复在心头宽慰著自己,安宁努力挤出抹笑来,慢慢伸出手……


39. 无比诱惑

  反复在心头宽慰著自己,安宁努力挤出抹笑来,慢慢伸出手。依著记忆中的破阵之法,左三右四的轮番持盏,待到口中茶香满溢後,方才停下:“八爷,请。”
  至此应是礼成阵破了,若无意外,她应该不会被拖出去砍头吧?!
  抬眼,与刚还歪坐在跟前面貌模糊男人对视,才发现,对方已经坐正了身子,面目沈静的看著她。刚进门时因光线折射,安宁尚未看个明白,现在细细观察,才发现,这位爷,好像年龄也不算大。若是在外头,与文俊并肩而立,旁人定会觉得两人不过是兄弟。只有从他那双略带沧桑的眸子里,才能瞧出几分岁月的沈淀。
  而且,一身慵懒白袍挡不住的,是强健高壮的体魄。
  瞧那隐隐露出的胸肌,应该是三十岁上下小夥子们独有的吧?
  听到身旁文俊轻轻咳嗽,安宁赶紧收回目光,把眼睛正对上八爷的探寻双眸。若是没看错,对方眼中似乎闪过一抹笑意?不过,撇开起神秘的年龄不谈,对方阳刚中不失儒雅的相貌,以及成熟稳重的举止做派,实在是个迷人的男性。
  “这是申家的丫头吧?”八爷被盯著看也没用不快,反而温和的出声询问,就像是一个长辈对待疼爱的小辈般。
  “是。”文俊有些紧张的代为作答,任他在外头血雨腥风多麽了得,在这位爷面前,却是个十足的後生,断不敢冒失冲动的。瞄了瞄一直盯著人猛看的安宁,他暗暗叹了口气,不晓得今天所求之事的结局会是怎样了。过去他认识的男男女女但凡有机会见著这位爷的,莫不是小心又恭谨,就算真有什麽心思,也会藏著掖著。
  这个安宁,眼神中赤裸裸的好奇,分明带著几分勾人的意味,她真当他是带她来看美男的?!
  “让我与故人之女叙叙旧吧!”伸出一只手,八爷摆出邀请的姿势。
  那宽大的袍子因抬手而露出的几分春光,安宁全然看入眼里,反倒是文俊退出时的眼神示意,被她给华丽忽略了。应该说初生牛犊不怕虎麽?寻常人见著八爷外头的那些阵仗就知道谨言慎行,能坦然与其对视,还光明正大用眼睛吃人豆腐的,也就安宁独一家了。
  等到手腕上一阵温热传来,安宁这才发现,刚刚自个儿紧盯著的胸口变得更近了些:“八爷……”总算想起注意形象的安宁,开始眼观鼻鼻观心收敛目光。
  “叫什麽名字?”微微偏著头俯视她,眼中明显带著兴味。这八爷的声音比先前听到时更加温和低沈,像是挺喜欢她的态度。就不晓得,是不是暗暗咬牙切齿在心头,准备问清一切後出刀子了。
  “谢安宁。”纵是有些胆怯,但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仍是鼓起勇气来,抬眼与八爷对视。
  “茶阵是你母亲教的?”眉眼带笑,八爷的表情,明显不带半分杀意,还真就像是寻常的“叙旧”而已。
  “是祖父,我四岁时母亲便去世了。”安宁一瞬不瞬的看著这个男人,她发现,在自己说道“去世”二字时,他的眼中明显流露出淡淡的伤感。原来,是母亲的故人麽?想起过去听过的传言,安宁大胆猜测,这八爷指不定是她娘亲的追随者之一。
  就不知,过去关系亲密到什麽程度?
  “想看看你母亲年轻时的相片麽?”仿佛听到了她心头疑惑,八爷牵起安宁小手,领著她坐到了他刚刚斜躺的长榻上。因为落座,那不太稳固的袍子又展露出了更多风情,凭著安宁的好视力,几乎都能看到他下腹的阴影了。
  话说,这八爷真是文俊口里那个“极为讲究”的男人?为毛裹了个浴袍就见客啊?是想色诱呢还是色诱啊?!
  “安宁?”能与播音员媲美的男中音又响了一次,安宁赶紧把目光调转,尴尬的点点头,努力把看到的某些美景挤出脑际。见她回过神,八爷也不以为许的拍拍手,招来下人去搬他的影集。许是这命令有些少见,恭敬的短褂男仆眼中明显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因训练有素的关系,很快就取了精美的几本集子过来:“爷,都在这儿了。”
  “来看看。”接过影集,八爷一手揽上安宁肩头,把她半圈在怀中,一本本的翻给她看。
  被男性化的身躯包裹著,温热略带茶香的呼吸喷在颈後,纵是最有自制力的修行者也会心神荡漾几分。更何况,安宁这种小色女。
  装作认真欣赏相片,眼睛却认真的打量他的指头,发现是她喜欢的修长纤细形貌,不由看得有些入神。待到那指尖轻轻从其中一张相片上移到她鼻尖前,这才猛的一惊:她竟被人用指头色诱了!
  “小丫头讨厌看老男人的相片?”几乎是带著笑的疑问,让安宁有些背脊发毛的缩缩脖子。
  “八爷,我……”本想寻个由头,编派点儿理由,但一想到这男人绝对是人精中的人精,便咬咬牙说了真话,“我只是看你的手,看得入迷了。”
  “看的时候在想什麽?”揽著她肩膀的大手,缓缓往下滑,来到她腰际後,微微施力,把她整个更圈进怀中。见她柔弱无骨的依过来,跟一只温顺的小猫似的。他心头一热,环著她纤腰的手慢慢往下方更暧昧处滑了滑,“想这双手摸你时,会是什麽滋味?”
  “恩……”几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安宁简直要用全部的自制力才能抑住她想要翻身扑过去的欲望。
  那大手摸过的地方,就像是最强烈的春药浇灌过一般,敏感又期翼得发热发颤。
  而他的声音,就这麽贴著耳廓传到耳心,近乎迷药般灌到大脑中枢,趋势著一种名为兴奋的神经做出迅猛反应。但他却像是还嫌不够似的,轻轻啃著她耳廓。大手温柔得拍抚她小腹,一指隔著真丝衣料浅浅按压她的肚脐。温热的掌心,暖暖的熨在她肚皮上,又一下没一下的贴近,就像是跃跃欲试的,要去轻贴她腹中隐匿的娇嫩花房般。
  心跳陡然加快,安宁觉著,腿间没来由的一阵湿热传来,她就在他这麽轻轻的挑逗几下後,就有了反应……太丢人了。
  难得吃瘪的她,碍於对方身份,又是长辈,根本不晓得该如何应对,只好傻愣愣的僵直背脊坐著。这种像炸毛猫咪一般的反应,逗乐了男人:“喜欢麽?真是反应直接的小家夥,只是默默,就这麽湿了……”
  言罢,一个翻身,就著揽抱她的姿势,八爷整个人把她压入了榻中。
  刚还轻点她鼻尖的大手,非常迅捷又有技巧的探到了她的裙摆间,隔著底裤轻轻刮了刮那团被润湿的部位:“想要?嗯?”
  “想要。”舔舔干涩的唇瓣,安宁也管不了对方是何方神圣了,只凭著本能点头,坦言心中渴望。
  “这里想要,还是……”刮弄她小花瓣的大手顿了顿,另一只抚弄她小腹的狼爪却是一路往上,托抱著她肩颈,轻压了压她微张的双唇,“还是这里想要?”
  还不待她回应,抚著她花瓣的指节就精准捻住了那粒半隐在芳草间的小珍珠,温柔的揉捏起来。而压著她唇瓣的一根长指,则放肆的伸到她口中,用类似抽插的方式轻轻逗弄她的小嘴。
  被这样刺激的对待,安宁心跳飞快,只觉著,过去相处过的男人在这八爷面前,全不够看!太强大了,诱惑程度简直是压倒性的,特别是刚还觉得有些凌厉过分沧桑不已的眸子,这会儿仍是瞧不出太多的情欲,满满盛著的竟只是宠溺与疼爱。
  自个儿不动如山,对手却兵败山倒……天!这便是老男人的厉害麽?
  合上双唇,下意识的含住那指尖轻轻吮了吮。安宁想要忍住呻吟,却在瞧见他眸子一闪而过的深沈色泽後,不由自主妥协哼哼:“唔──要……都要……”
  “声音真好听。”像是在夸赞一个名贵乐器的音效,八爷语带低哑的轻吟。
  若不是这声赞叹,安宁会以为,这个男人当真全然无动於衷。
  “八爷……不要麽?”稍稍觉得扳回几分的她,也不管人家是道上人人恭称的大爷,就反客为主的抬高双腿,就著他压持的姿势环上了他的腰。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浴袍,因为这番磨蹭,自是顺了她心意的滑溜下去。
  光裸的肩头,明显出现的巨大疤痕,让安宁本欲继续的动作顿了顿。
  “小丫头吓著了?”言辞仍是温和的,但不知为何,她偏生听出了几分冷然来。再看看他微抿的双唇,安宁晓得,若是不解释,绝对讨不著好果子吃:“只有肩上?”
  “想看全部?”八爷对她的反应露出兴味一笑,刚还寒气逼人的眸子瞬间盈满柔光。
  高大的身子半撑起来,安宁就著他的动作往其身後望去,发现那片古铜色的紧实背脊上,被连绵著的大片疤痕占据。而其中明显有几处,是正在往外渗著鲜红体液的:“你还在流血!”
  “不碍……”刚准备挥挥手,却惊异的发现,那个被他调戏得毫无还击之力的小丫头,竟反手推倒了他,跳下长榻疯跑了出去。不多时,又领著几个面带惊惶的下人进来了,其中一个手里还拿著医药箱。
  当然,众人瞧见她口中的伤势在何处後,纷纷对这位一惊一乍的大小姐报以怜悯目光。原来,他在道上的名号并非她以为的第“八”,而是那个惊心动魄的“疤”字。据闻,那是他特意为了祭奠故人而留下的,每年到了固定时刻便会自个儿动手再弄伤一次,借著疼痛铭记过去。
  得知真相的安宁,捂著脸,再不敢看任何物事。
  亏得文俊不知道被带到哪儿去了,不然,见她刚刚那疯婆子模样,指不定还会以为她错手把疤爷哢擦了呢!
  “刚刚气力那般大,怎得这会儿就软绵绵的没精神了?”疤爷轻轻拨开她捂脸的爪子,微笑著,塞了个小瓶子在她手中。见她面露诧异之色,便勾起她下巴,许诺似的道,“不喜欢看到那些疤,便用药止血,消掉它们,可好?”


40. 激情四溢

  不是没听到四周一片抽气声。
  可相较於破坏人家的道上名头来说,安宁反而觉著,眼睁睁瞧著他的血这麽一直流下去也不是回事:“用手直接抹麽?”
  “自然是。”似乎没料到会得到这个答案,愣了愣,疤爷笑意入眼。
  半裹在身上的袍子已完全丢弃到了一边,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安宁有些手抖的发现,这个男人就连臀线都漂亮得可恶。他却自称是个老男人,到底有多老啊?屁股又挺又紧的,让人忍不住想摸……事实上,在她盯著看人家翘臀没多久,小爪子就招呼了上去,不管不顾的揉捏起来了。等到回过神,这才在对方戏谑的轻笑声中尴尬松手:“我……这药抹上去不会太疼吧?”
  “与你摸我屁股相比,自然感觉是要差一些。”他们是在说一个话题麽?
  安宁有些黑线的从小瓶中抖出些粉末来,伸手轻轻的托起来,小心翼翼敷到他背心的一块疤痕上。那是流血最厉害的位置,先前听说他每年都会自己把伤口再度剥开。现在看来,应该是胳膊刚好能够到的最远距离,所以力道没法完全控制住,层叠的疤痕,明显是多次施力而成。
  “疼麽?”见他微微收紧的背部肌肉,安宁不敢再揉,又倒出些药粉轻轻的洒到另一处伤疤上。
  “你再重些,我待会儿才敢使出全力。”要使出全力做什麽,安宁根本不敢问。
  刚刚她已经“不小心”瞄到,男人胯间的物什已挺立了起来,那个尺寸惊人程度,与於家少爷们相比,也是只多不少的。
  “好了。”很快,把疤爷背心几处伤口都抹了药粉,松了口气。安宁刚刚塞上瓶盖,对方就转过身来,一手把她欲还过去的动作给止住:“不用还我,你留著,定期来给我上药。”
  “啊?”愣了半晌,在他一瞬不瞬的凝视下,才想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把她当专业看护的意思麽?可他不是手下仆人什麽的一大堆麽?怎麽还用得著她这个外行呢?!
  “小家夥这次来,定不会只是陪我这个老男人亲热的吧?”笑著抱了人落座,疤爷一副了然的神情,可算是提醒了安宁,今天的正题了!
  “咳咳……那个,我是有个小宠物,深得我喜欢。盼著疤爷能高抬贵手,放他条生路。”随手把药瓶放到一旁矮几上,安宁正色了下,也不急著调整自己与他这种暧昧坐姿,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意。
  “像你这般可爱的丫头,总是喜欢养那些凶猛的大家夥。”笑著用手轻轻拉开她背部拉链,解开她胸衣背扣。见她不躲不避,眼中笑意加深,一手探到了她衣衫里头,顺著柔滑的线条略带情色的抚摸了一番。
  不期然的感到胸口一温,小家夥的爪子贴上了他一方乳尖,也学他模样的来回抚弄,毫无顾忌的胆识,让他极为欣赏:“帮你给宠物办个准养证,可是有谢礼的?”
  “啊?”没想到大人物也会腆著脸来要回礼,安宁愣了愣,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应答。
  “定期来上药都不肯?这麽小气?”见她呆呆的模样,与先前进门时破阵的聪慧大相庭径,疤爷朗声大笑,撕拉一声扯掉了她的连衣裙。挺翘的乳尖被空气激得明显一颤,粉嫩的色泽显然是平日里精心护理所致。
  眼色颇深的俯身下去,张口衔住其中一枚红果,温柔得吮了吮。
  待到她呼吸发急後,突的用上牙齿浅浅啃噬,硬是把她给啃得浑身发软,双腿间再度涌出阵阵潮汐。若是再不点头,她指不定会破纪录的最快达到高潮,而且,还是只被人吻吻胸房就投降的那种:“嗯──我肯……我肯了疤爷……”
  “这才乖。”松开她被弄得有些红肿的小尖儿,舌头爱怜的舔了舔那小红果,抬起头来,用略带春色的眸子与她相对,“还想要麽?”
  要被啃乳尖,还是要更多?
  安宁喘著气,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
  “申家的女儿,怎麽会不贪色?”笑著抵著她额头与其唇舌纠缠,双手用不知什麽招数飞快卸去了她那半湿的棉质小裤。贴在她腿间的男物,因再无阻隔,便毫不客气的挺到了她润泽的花瓣外头,顺著两人呼吸的起伏一下下轻叩著。
  “疤……唔──”想说什麽,却被他猛的堵住。
  安宁只觉著天旋地转,全部注意力都不由自主的被他这个深吻给吸引了。待到被放开喘息时,才赫然发现,自己竟已被再度压在了他身下,双腿也不知何时环上了他雄健的腰身。
  “我许你唤我禁渊……”双唇还含著她的,言语中所喷出的气息,径直呼到她口中,暖暖的一路通过喉咙流向她下腹。不过是一个吻,便能让安宁骨头发软,可见他是多麽擅长风月之事。
  这样的极品男人,纵是年龄大了一些,也没人会在意的。
  “禁渊……”像是魔怔一般,在他微微退开些後,安宁张开唤了他的名讳。
  “真乖。”一笑倾城什麽的,过去不过是在书本上见著,今天,安宁总算是长了眼了!
  若说这男人相貌不过是稍有几分俊朗的,但添了这般春风化雨的笑颜,便硬生生的凭添了一倍的魅力。过去瞧著王周两家的大少爷都面庞带笑,便已觉著是男人中的俊美极致,今个儿安宁才是明白,何谓孤陋寡闻。
  原来,真正的帅气,并不单是五官端正气度非凡而已。
  面前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妖孽。而且,他还半点不带阴气,是纯阳刚,真爷们儿的那种魅惑劲儿。
  “禁渊,我要。”毫不客气的在人肩背来回抚摸,上下其手,安宁是已下了决心今天要饱腹一顿了。管他是不是长辈,管他什麽身份呢!反正他从头至尾都在诱惑她,何况这事也算你情我愿的,对他也没亏著。
  想到这儿,安宁便舔舔唇瓣,抬了抬腰,用私处去轻撞他的。
  感受到他炙热的阳物微微跳了跳,她不由得心跳加速。还没试过大叔级的猛男滋味如何呢!今个儿权当是开荤一次……当然,若是有两次三次无数次,她也是乐意的。
  老男人看穿了她的期翼,却只是摇摇头。亲了亲她後,便轻轻拿开她紧环著他的腿,撑坐起身来不再继续:“不急,我今天有伤。”
  “我又不会压著你。”撅起嘴,欲求不满的安宁,再度忘记今天的主要目的,巴巴的盼著能吃上点儿“唐僧肉”。
  “小妖精,不是想看我背上没疤?”见她像只讨主人怜爱的猫儿,复又俯身压下去,轻吻了吻她眉眼,大手已探到了她腿心的花口上,“又湿了,真这麽想啊……看来不喂饱你,是我不对。”
  说罢,一指按住她发硬的珍珠,两指顺著蜜液深入里端,仿著那男女交合的方式缓缓抽插。待指尖寻到一方敏感凸起後,里外夹击,三两下就弄得安宁浑身发颤,花穴不断收缩痉挛,到达了情欲顶峰。
  “小家夥真敏感……”见到如此漂亮的人儿在自己逗弄下达到高潮,是男人都无法自已的会有几分得意。更何况,安宁仰著头喘息的模样,特别娇俏可人。粉豔色泽晕染过的娇躯,因快乐而变得闪亮逼人。纵是过尽千帆的疤爷禁渊,也忍不住心跳加快,“还要麽?爷再给你些……”
  “只是这个麽?”贪得无厌的小美人儿,竟让人半点也讨厌不起来。
  比起那些可以伪装清纯的,以及那些豪迈得有些过头的,疤爷著实觉著面前这位不错。啄了啄她嘟起的唇瓣,破天荒的,他生出了认真疼爱她的念头。一路亲吻往下,只在那小小肚脐处停了停,印下几枚红痕後,又继续往南。
  拨开柔密芳草荫,寻到一方小珠,唇齿与其纠缠一番後,用鼻尖抵著。双唇缓缓游移到仍在发颤的花瓣上,大口抿住,狠狠一啜。本是懒懒搁在他肩侧的双腿,便不由自主的夹住了他的脑袋。
  “嗯……禁渊……”见男人埋首自个儿腿间,开始认真吮吸亲吻起她的私密娇花,那种心理和身理的双重刺激,瞬间让安宁血脉沸腾。
  双手探到身下,扣住他脑後,却不知该推还是该揽。
  啧──
  男人也不理她的挣扎,继续舔吻,双手捧著她的软臀,把她托举高些,方便那甜滋春液淌入他喉间。而伴随著她呻吟更急更猛,他又用上了牙齿,轻轻的啃了啃她花口的小肉瓣。不过十数下过後,便觉著口中一热,又一股浓浓春潮从花穴中汹涌而出。
  “小家夥,可是饱了?”舔舔唇,男人又压回到她身上,用肿胀的男物浅浅的磨她。
  本就敏感的花瓣,经受过两度情欲洗礼,哪里还憋得住。
  “禁渊……求你……”几乎是带著哭腔,安宁捉著他胳膊一阵摇晃。
  “小馋猫……”叹了口气,也不再管自个儿背上的伤,疤爷俯下身去,把胯间早已肿胀的物什往她微肿的花瓣间顶了顶。


草食性恐龙: 上流爱情 21-30

21. 痴情阿海

  安宁点了头,鸣海就飞快爬窗出去。
  外头苦哈哈的园丁在默默抱怨,沈四少若是走正门就好了,不然花又会被踩死好多!结果,刚抱怨没多久,鸣海又回来了,扶正没几分锺的小花们,再度惨遭蹂躏。
  “阿海你不愧是忍者!”茶还没喝下半杯,人就回来了,安宁不由咋舌。
  “忍者?”来回得有些急,喘息尚未恢复。坐到安宁身边时,喷在她身上的还是颇紊乱的粗喘。
  “青青她们说的,你平日里和我哥哥有一拼,都不爱玩儿,像个忍者。”掩嘴偷笑,趴到他怀中,伸出指头轻刮他面颊。
  “宁宁你还笑我,你明知……”有些憋闷,却又不舍得推开她,鸣海委屈的嘟喃,“明知我是为你守身。”
  “阿海……我知道你最好了……”万用撒娇,配合亲昵的蹭蹭,安宁真是把人吃得死死。
  “就晓得说这些来糊弄我。”虽有几分不满,却仍是把人揽入怀中,鸣海亲了亲她额头,小声道,“宁宁,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啊?”有些走神的安宁,没听清他刚刚的问话。
  “我……没什麽。”还问什麽,这个女人,一门心思都在那安静身上,哪里塞得下他这个青梅竹马跟屁虫。
  “阿海,你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我看你的相片,都没什麽精神。”安宁调整了姿势,跨坐他腿间,额头与他相抵,开始好友间的亲昵谈话。若不是她只著内衣,从旁看来,定会以为他们不过是玩儿的好些的“姐妹淘”。
  当然,“适时”推门进来的管家大人,入眼这番景致後,便自动翻译成了十八禁画面,安喜在心间。
  “抱歉,请问小姐,沈少爷会留下用饭麽?”恭敬的问话下,分明是打著转身就向少爷打小报告的意图,这管家,墙头草到不像话!
  “问这些废话,我家阿海自是陪我一整天!”挥挥手,安宁让人退下,见他未动,作势要脱去胸衣,对方才悻悻然离开。见此情况,安宁不免抱怨,“这管家,就知看管我,比安静更像我哥。”
  “那应是你哥交代的罢?!”撇嘴嘟喃,见她瞪眼,鸣海乖乖闭嘴。
  刚刚安宁唤他“我家阿海”,现在想来心头都是一阵阵甜,任她怎样欺负都愿意。
  “阿海,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安宁拧他耳朵,想引回话题,发现胸口磨蹭的衬衣阻了彼此肌肤紧贴,有些不满。主动褪去胸衣底裤後,还伸手去扯他的,“我们来坦诚相待吧!像过去那样!”
  “宁宁,你……”你想折腾死我麽?
  叹了口气,见她巴巴双眼的凝著自己,终还是乖乖脱掉衣衫,赤裸的坐回去任她蹂躏。
  “这样才舒服嘛……”趴在他颈侧,也不管人家半抬头的欲望,小屁股贴上去好一番磨蹭,“阿海,你还没说为什麽心情不好。”
  “你不要我了。”搂著她软软的身子,阿海鼻酸的抱怨。他好怕,再过些时日,就这麽紧拥已是奢侈。因为她参加了四大族的选亲,明摆著是打算嫁人了。不想她嫁给别人,自己却没资格取她,阿海每每想到这儿,心疼得都揪了起来,跟揉紧了的纸团一般。
  她不要他了,她就快不要他了……这个念头,折磨得他好些日子都吃睡不香,哪里还有心思拍相片。
  “怎会不要你?”可她还不知道,还犯迷糊的反问他,那模样,就像问今个儿吃些什麽一般轻巧。
  “可你要嫁他们。”他们随便是谁,都不会是他鸣海。沈家四少爷,早被排除在了她未来丈夫的名单外头,只因他不是嫡长子。
  该死的嫡长子!
  “你是我的阿海,与嫁他们有何干系。”挑眉,安宁还是不明白。
  在她看来,他们关系是永远且恒久的,无关她婚姻状况。
  “可他们会像你哥那样,不让我们亲近。”作势顶了顶胯,阿海有些蠢动,又无奈的继续忍著。他想要她,却也尊重她,就算憋到死,只要她开心,他就甘愿。
  安宁眨眨眼,歪头想了想,明白的点了点头。
  “谁也管不了我,阿海,你永远都是我的,谁也干涉不了。”她保证,他欣喜若狂。
  “那……你不嫁好不好?干脆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他用已热烫到极致的物什磨蹭她,捉起她的小手放在腰腹间,让她摸摸他最近勤加练习的成果。安宁爱肌肉合宜的男子,为了让她摸得趁手又开心,这些天没心思拍照,却都不忘保持健身的时间。
  “不好,一辈子就你一个,好无趣。”手上摸得欢,嘴上却扔是半点不饶人,也不管这话伤不伤人,会不会害得别人後半辈子都吃不香睡不著。
  “宁宁,你不是还有表哥,还有你哥哥?还有……那麽多愿陪著你的人,怎会无趣?”虽不甘愿,但鸣海却不由得感激现在并不是他一人的战斗。若真放出风声说安宁要嫁了,绝对不止三五人会来拦。
  “好啦!昨晚哥哥有说要一辈子养我,随我嫁不嫁。”吐吐舌头,安宁下手顺著他紧实腹肌往下,慢慢来到脐下三寸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扯他那里毛发。
  “干嘛总听他的。”虽不快,鸣海却高兴听闻她不执著想嫁为人妇的消息。不过,嘴里抱怨却不会少。养她一辈子,他也行得啊!世家里男人又不止安静一个,他除了不是嫡长子外,也算绩优股好不好?!
  “他是我最爱的人啊!”安宁大言不惭,手上探触男体的动作却是未曾停下半分。
  若被她口中的“最爱”看到,黑血都能吐出三公升来给她。
  “宁宁……”本来是想趁机表白的,但想想,安宁最不缺男子真心,还是别说出来自取其辱得好。深呼吸一口,见怀中人摸得越发专心,他有些哀怨的出声,“宁宁我想要……”
  “可我不想耶。”安宁仰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继续把玩那越发肿胀的物什。
  “我会让你舒服的,宁宁……宁宁……”知道她吃软不吃硬,鸣海卯起来蹭她身子撒娇,试图唤起她过去两人的点滴欢愉。
  “可哥哥说文浩才是最大的,我还没同他玩儿够。”继续摇头,一副半点没商量的模样,实在气人。
  “宁宁……”默默在心头诅咒了安静与文浩一百遍,阿海长叹著仰头,哀怨自己的苦恋。
  一面玩儿人家分身,一面说著这番伤人的拒绝话,这安宁,也亏她做得出。
  可他偏就爱她,爱她的好,爱她的坏。愿意这麽任她欺负,继续听她差使,还巴不得是一辈子。
  “阿海,你心情又不好了麽?你上次不是说,我摸摸你,心情就会好很多?”歪头,手上动作完全挺了下来,安宁还真就一副不在状况的模样。天知道,人家鸣海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她还当摸一摸就真是万用灵丹了不成?何况,上次已久远到一年前他的生日夜宴,都已事过境迁好久了呢!
  “宁宁,这一次,我还想要。”昨晚只看了小会儿,就黯然神伤的离开。现在,脑子里都是她被文浩抱著进入的娇俏模样,怎麽能凭那小手随便摸两下就安抚下来?他想要更多,来慰藉下受伤的心。
  “你看,我这里都有些红红的了,好疼。”本来是想抱怨说有些肿的,可惜安静昨晚明显为她上了药,现在仅余下清晨与文浩的那场欢愉的点滴痕迹,根本不见半点伤痛不适。不过,只要她撒娇,男人都是会妥协的。
  这不,鸣海见她小花儿泛红,就已心疼到不行。强烈的欲望也硬给压了下去,只把人轻推躺平,俯身去用唇舌去慰藉:“哦──不疼,不疼,我帮你舔舔……”
  柔柔的哄著,轻轻的舔著,湿漉漉的舌头眷顾著,本就没什麽的小花口,这会儿更是被滋润的颤巍巍绽开了来。
  “唔──阿海……”被舔出了兴致,安宁就瞬间忘记了之前的坚持,只想著要更多快乐。
  鸣海也是知她的,舌头慢慢的往花穴里伸入,模仿交合的动作来进出,很快就把她的娇吟给逗弄了出来:“阿海,我想要……阿海……”
  偷骂自己笨蛋,早知道就用这招,还苦苦哀求半天。
  摇摇头,一路亲吻著往上,鸣海把她整个压在了身下:“宁宁,我的宁宁……我爱你……”最後三个字,轻得似呢喃,只徘徊在唇齿间,未曾到达她耳际。
  “阿海……快些……”安宁没等到期待的男物,张眼瞪他。
  “好好好……”从来惟命是从的阿海,不再沈浸自己爱怜之中,而是乖乖把肿胀送入她紧窒身体。一点点把自己挤进去後,开始浅浅的抽送,感受著她温热内壁包裹的快慰,欣赏著她在身下展现出的妙曼风情。被她无意识挤压吮吸,被她贪心的爱抚揉弄,他快乐的几欲升天。
  安宁,他最爱的安宁……在肉体交合的一瞬,鸣海觉著,纵然死了也是甘愿的。


22. 予取予求

  高潮来得快且猛。
  安宁觉得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身体被撞到像飞,紧接著,便是阵阵高烫白浊满灌入腹。
  “哈哈,好爽!”安宁畅快仰头,闭上眼享受著高潮余韵。呼吸间,紧窒花穴不断挤压阿海的分身,那半软之物缓缓恢复硬挺,让人又不由一阵颤栗,“阿海,你又硬了。”
  可不是又硬了,她这般躺在他身下,这般任他予取予求,本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美事,怎能不硬?再爱她,他也不过是个寻常男人,绝做不成圣人般的柳下惠。
  “宁宁,我还要……”俯身又浅浅的抽送了两下,阿海额头与她相抵,轻轻磨蹭著。
  撒娇,又见撒娇,跟著安宁在一起,再凶猛的野兽也会被驯服。全世界追捧的华裔摄影师沈鸣海,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只听话的小宠物。若要硬性分类,绝对会被见过的人轻松划入忠犬一列。
  “我不要了,我好饿。”摇摇头,动动小屁股,安宁铁石心肠再度现世。
  “啊?”愣了愣,刚还被情欲占据所有神经的鸣海顿时清醒了三分。宁宁饿著了,这可是不行的,他的宁宁,要时时舒服才成,“想吃什麽,我去弄来。”
  “不要太油腻就行。”安宁不挑食,寻常食物也入得口,好养得很。
  “等我一会儿,乖。”飞快穿好衣服,没去找管家,反而直接去了厨房,沈家四少简直把这里当做了自个儿屋子。进了厨房,熟门熟路的指挥人烹煮食物,有时觉得不对还会亲自操刀,不多时就又端著一大盘爽口美食回到她房中。路上“巧遇”管家,点点头充作招呼,没去多管那双犀利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光芒为何意。
  一路稳稳端著美食,本还有些担心安宁等不急就睡著了,推门进去,却看到她已换好衣服站在门边等:“哇!阿海好棒,竟然猜到我想吃江浙菜!爱死你了!”
  真爱我就好了。
  默默在心头叹气,阿海把餐盘放在小桌上,开始与她一同分食。
  说实在,对於安宁的了解,鸣海几乎算是这世上另一个她了。盐水鸭、龙井虾仁、玉米烙、西湖醋鱼……但凡是她吃得惯的,他都记在心上,下次再想吃,点菜的活儿都不用她去麻烦,他就能包办了个全活。
  腆著肚子,吃了个饱,安宁笑眯眯的招了管家来收拾,然後懒懒的开始打哈欠:“好满足……”
  “想不想睡一会儿?”知她是懒惯了的,牵抱起她来往浴室走。贴心的备好洗漱用具,让她稍事清洁,方便待会儿舒服入睡。安宁有些爱困的点头,由著他帮忙这样那样的收拾,刷牙洗脸……就连拍化妆水擦乳液都面面俱到,这鸣海,外表粗犷内心细腻,绝对好男人典范!
  “阿海,你陪我睡。”洗漱完,也不急著上床,只是半眯著眼,依在他身旁看他认真刷牙。已褪去衬衣的男人,俊朗非凡,就算寻常刷牙动作也似足广告片。虽是见惯美男,但身边有个专属她的也是不错。安宁虽不爱他,但却是对其极欣赏珍惜的。如若不是彼此身份问题,硬要嫁人,她许是会选他。
  “我自是会陪你……”一辈子。
  後面三个字不说出口,是怕她讨厌。
  鸣海最懂安宁,她见不得成天到晚把蜜语甜言挂嘴边的男子,只要有心去做,她会懂得。好吧!兴许这没心没肺的家夥不会在乎,但又如何,他爱她,只要能陪伴左右,已是足够,怎会奢望更多。
  “不能穿衣服哦!”自顾自跑到床前,摆出撩人姿势,等著看他表演美男脱衣。
  “你这色女!”看她那模样,鸣海又硬了,脱掉长裤後,肿胀瞬间直立起来,晃悠悠与安宁打起招呼。
  “你这色男!”学他语气,却是自顾自脱掉睡裙,展露美好曲线。
  见他眼神发沈,安宁突的来了兴致,张开双腿,摆出自我爱抚的姿态,还调皮的用舌尖勾勒唇线。
  “宁宁!”阿海刚想扑上去,却低恼的看著她翻身撅起小屁股就滚进了被窝,分明是不准备再陪他玩儿的意思。这妖女,总把他吃得死死的,可恨他却连半点反抗的意思没有!想想尚在别处苦哈哈盼著她垂青的男子,突生出几分幸灾乐祸的优越感来,掩去了他心头的苦闷。
  收敛心神上床,张开双臂,把人搂入怀中,扯过薄被盖在身上,鸣海亲了亲她额头:“宁宁是个小坏蛋。”
  “阿海是个大坏蛋。”宁宁撅起嘴,仰头,凑到他唇边与他相吻。
  这是他们从小玩儿惯的小游戏,就算吵架也要亲昵,因为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叹息般把人搂紧,由著她在自己胯间胡乱把玩,鸣海享受著与她吵嘴的小乐趣,享受著被她爱抚的快慰。这样的场景,每每都会让他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他的宁宁,就是这样逗弄他时,弄走了他的第一次,以及他的心。
  “小坏蛋……”在她手间,欲望攀升到极致,却因她突的掌心收紧而得不到纡解。
  “哈哈──”玩儿得颇开心的安宁,至爱逗弄男人欲望。见他喘著粗气,皱紧眉头的痛苦模样,她笑得张狂又肆意。
  “磨人的小坏蛋……”被如此亵玩,仍不怒不恼的鸣海,只是苦笑著把环著她的双臂收得更紧了些,由著她胡闹。
  如此溺宠姿态,足以打动任何女子心房,可惜安宁太不一般。
  要她动心,委实太难,鸣海努力这麽些年,在她心头也不过占小小的一块地方,且有随时被取代的巍巍可及之势。
  不忍推拒,不舍反抗,只能尽量咬紧牙根忍住她的调戏。
  鸣海深情凝望著她的娇俏脸庞,嗅著她的清幽体香,任由她在腿间放肆。
  “阿海,你好烫……”愉快享受著他炙热男物在掌心发烫发硬的触觉,安宁玩儿得不亦乐乎。
  坏心的她,还用麽指按住他肿胀前端的小孔,硬是阻住他即将到来的发泄。
  可怜的阿海,连哼哼声都发不出,只能闷闷的继续咬牙受著,等待她玩儿够。
  安宁何时才能玩儿够?
  不止鸣海苦於知道,安静也是不例外。
  此刻,正坐在饭厅等人下来用餐的他,面色有些阴沈。来往的佣人见了,纷纷低头避过,生怕不小心对上这位少爷的眼,无妄受一阵咆哮。只有不怕死的管家还敢往旁靠,继续用良好的礼仪准备著餐前的一切。
  “知明,小宁何时下来用餐。”已过了下午一点许久,却总等不来他要等的人,安静有些不快。已经知道鸣海到来的他,现在只要一想到安宁正与那人在做些什麽,心头就是一阵抽痛。
  可他却又无法去叨扰,只引他是安宁兄长。
  该死的兄长,他不想当,可是为了那个原因,他必须得当!
  咬咬牙,握紧双拳,气闷的瞪著久久不给他回应的管家:“我问你小宁何时下来,你收她盘子作甚?!”
  “回少爷,据我推测,小姐并未怀孕,亦无饥饿症需疯狂进食。”知明答非所问,气得安静差点掰断象牙筷。
  “你说这些是何意?”不止一次在心头低咒上天派了这麽个青梅竹马折磨他,安静咬牙切齿追问。
  虽是气急,却也知道,这管家,不会说无用言辞,他总是话里有话。
  果然,接下来,管家先生就告知了方才言语的背後深意:“小姐与沈少爷一个多小时前在小姐房中已用过午膳,是沈少爷亲自监督下,由二厨烹煮的江浙菜,菜品有……”
  “够了!”怒极的安静,一把挥掉桌上精美餐盘,让那一桌美味粤菜跌落满地。
  尔後,气得双眼泛红的谢家大少爷,转身离开餐厅,留下一片狼藉。
  “啧啧──脾气真差。”摇摇头,淡定的招呼人来收拾残局的知明,偷偷开始在心头盘算,倘若安宁嫁人,他要用什麽法子说服其夫家接受他跳槽的事。
  就是,不晓得他家小姐到底准备入谁家大门。
  要知道,现在四大辅族正好生出的四位嫡长女,堪堪勉强够嫁主族的四个长公子而已。可是,八大家族的长辈们,也并无硬性规定必须这麽一对一配对。所以,枪手的安宁,大有可能像她母亲一般,受足宠爱,尝尽争夺,直至玩儿腻了方才下嫁。
  琅琊王家,北海於家……虽说目前来看是身份上最具竞争力的,但谢大小姐谢安宁最爱亲兄的事,又能瞒得住谁?况且,表亲的申家两位少爷都摆明了是非她不娶的,沈家四少也为其守身多年……细细算来,安宁小姐会雀屏选中哪一位,还真是犹未可知呢!
  监督完收拾完所有物什的管家大人,在一干下人们的奇怪目光中,麻开衣袖,做出恍然大悟姿态自言自语道:“小姐晚上许是会想吃西餐的,我去帮忙问问王大少愿不愿意来尝尝於大少新赠的神户牛排。”
  是准备把嫉妒得眼发红的男人们都凑在一起,看人血拼麽?知明,你同你家小姐一般,好狠的心!


23. 宠物阿文

  幸亏於文浩因心情不好错过了晚餐邀约,而王大少也说有些事需要晚些前来。如若不然,谢家的晚餐桌上定会出现百年不遇的械斗场景。起码,绝不像现在这般,仅是气场有些古怪就罢了的。
  “宁宁吃鸡翅。”鸣海的筷子夹过来,一旁便横出另一双来,抬眼,安静筷子上也夹了个鸡翅。
  这玩意,是安宁喜欢的爱她的男人都晓得。
  眯了眯眼,沈四少甩过去一个眼刀,手上动作仍是温柔轻浅的把鸡翅搁入安宁餐盘。
  这是我家!这是我的小宁!
  安静冷著俊脸,愤愤得瞪视这只同安宁亲昵了整整一下午的臭小子。
  “知明,我的小章鱼好了没?”认真啃完鸡翅,浑然不觉四周杀机四伏的安宁,歪歪头,向著监督上菜的管家询问。这吃货,平素没心没肺也就罢了,今个儿她最爱的哥哥遭受“外敌”,她竟也只顾上口腹之欲,实在让人好气又好笑。
  气的自是两个争夺注意的男人,笑的,则不外是某恭敬管家:“小姐请稍等,小章鱼已经装盘,很快便来。”
  “也给哥哥和阿海一人一个吧!”点点头,安宁大方的施舍道。
  安静鸣海闻言大喜,要晓得,这小章鱼是大厨秘制,只得安宁能吃上,平素她也都是不分人的。
  小宁果然是在乎我的!
  宁宁果然是在乎我的!
  如是想法,却在下一刻听到安宁的“但是”後,泪流满面:“那样他们就不会眯著眼睛装酷,可以学学小章鱼,瞪著眼卖萌。”
  “是,小姐。”刻意挑选出两只眼睛大大的小章鱼,知明偷笑著把它们摆入两位少爷餐盘。
  “快吃啊!”安宁笑眯著眼,一口一个的往嘴里塞著最爱。
  等等,她最爱不是安静麽?你这可就不对了,在餐桌下,安宁许是最爱安静的。上了餐桌,能博她爱恋的物什便自动转换成可食用的玩意。现在倘若谁要问她句,“安宁你爱谁”,她准会答你“我爱吃”。
  准吃货不是?还是饭点上就能气死个人的星级吃货咧!
  谁影响她的吃食心情,那绝对是该死得紧的,就连安静也不例外!
  知她性子的两位少爷,乖乖吃掉小章鱼後,不再针锋相对,只偷偷互瞪的继续进餐。
  一时间,餐厅中只听得见杯盘声响,再无旁他。
  待安宁饱食後,依著惯例招呼来今日烹煮的大厨闲聊,两位少爷方才转移火力。没办法,出现在安宁身边的男子,但凡是相貌周正体态超群的,就能引足他们紧迫感。更何况,今个儿这只是冲著安宁而来的名厨,绝对醉翁之意不在酒!
  “阿文,你今天的章鱼做得顶好。”帅气的大厨步入餐厅,混血外观完全不输好莱坞明星,更无论桌边的两位少爷。亏得安静平素最爱装相,在大厨阿文对安宁行吻手礼时尚能绷住脸面。而向来喜形於色的鸣海,这会儿却是已咬牙切齿到极致,很不能用手中汤勺敲晕那耍帅厨师!
  “小姐的喜欢是我荣幸。”仿佛对某些热烫眼刀浑然不觉,阿文近身立於安宁身侧,长腿靠在她座椅边,像是忠心守卫。一身整洁的西式厨师制服,衬得这高大男人英挺得宛如兵士。和煦微笑,与管家惯常挂在嘴边的如出一辙。谁能想到,这男人,当初做的是刀口舔血的营生。
  勾勾手指,安宁轻易就把那只披著忠犬皮的孤狼招呼得半跪下身:“阿文,下次姐妹聚会时,你可得教我如何做水果慕斯。”
  “是。”不赘言,只是再度轻执起安宁小手,贴於脸侧,一副暧昧到极致的姿态。
  “乖。”安宁拍拍他颈侧,挠挠他下巴,还真把人当成了爱宠。
  阿文也半点不恼,只在她逗他时似模似样的作势要咬,待性感薄唇吮住她指节後,又覆之舌尖轻舔,把她逗得直笑。
  “哈哈──阿文真可爱!”捧起人俊朗面庞,吧唧印上几个响吻,安宁终是玩够了今日的“宠物主人”游戏,站起身来准备回房。
  早已撕烂一块餐巾的鸣海赶紧追上去,一旁安静则是怔怔的盯著安宁坐过的位置发呆。
  “少爷,需要上甜点麽?”看戏看得好生满足的管家,与大厨阿文交换个“干得好”的眼神,这才躬身朝安静行礼询问。
  “不用了。”没气力发脾气,是因为他此刻正在出神的幻想。
  倘若刚刚安宁抚摸的是他,他能不能忍住只轻轻吮吸她的指节,能不能只静静的看她离开……默默叹了口气,他朝著已行至走廊的大厨阿文道:“你若是有事,不用每日都忙著赶回来。”
  “少爷,小姐喜欢我做的食物。”阿文顿住脚步,留下这句後,头也不回走开。
  一路走,一路拉扯制服,结实的光裸胸膛上,尚有一排渗血纱布在其间。
  显然,在赶回来做饭的途中,他的伤口有些撕裂了。但是安宁的喜欢,是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事,无论如何也是会做到的。
  纵使会为此丢了性命也无碍,反正,这条命就是她的。
  从那一刻起便是了。
  “还真是不要命了呢!”手下人的心意,安宁其实也是晓得的。
  “宁宁,你说什麽?”鸣海最怕她把心思单放在谁身上,见她进屋就调出阿文资料猛瞧,赶紧凑过去。可惜,安宁不爱手下人私隐被人知道,一巴掌呼开鸣海俊脸,顺带踹了一脚,安宁又开始欺负人。
  “阿海你回去吧!我有空找你玩儿!”无视某人哀怨表情,安宁把人推至窗边,让他从“老路”回家。
  鸣海的家就在他们隔壁,连院墙都没有,房屋款式都是依著一般建造的,外人乍一看,只会当是一家人的两栋房子而已。当然,这并不是沈家住宅,就像安静十八岁单独出来购屋置产一般,鸣海也特意寻了最近的地块挤到她身边当邻居。
  这下子,小时候需要指使司机买通老管家才能进入安宁房间的麻烦事,顷刻变得轻松又惬意了。若不是安静坏心眼的占据了有阳台的卧室,鸣海定是会每日在园中高歌,弄成罗密欧朱丽叶般浪漫柔情。
  “宁宁……我心情不好,你不愿当我模特让我找回灵感麽?”安宁不仅是他挚爱,也是他的灵感缪斯,往日里,若是他心情不好,安宁偶尔是会抽出时间来让他拍照的。
  “好啦!你与我秘书约档期吧!快走快走!”忙著去关心阿文的事,安宁点头应了他的要求,双手施力,把人猛往窗边推。亏得那常年都备著的长梯与鸣海的一身好功夫,不然,稍不注意就得从半敞的窗口跌下一楼,摔个重伤不愈!
  “宁宁,吻别一……”还想索吻兼讨些好处的沈少爷,被安宁一巴掌呼得乖乖爬出窗口,顺著长梯下去蹂躏花圃去了。
  “阿明,我想看看我家阿文的伤。”转身,安宁联络管家,让他把家庭医生找来。
  “是,小姐。”听到“家庭医生”四字管家大人有些手抖,想想阿文的状况,仍是咬牙拨了电话。
  安宁并不知他此刻纠结,或者说,纵使知道,也是不管。
  现在紧急的事是阿文的伤,她刚摸他面颊时已感到体温略凉,分明是有些失血过多的征兆。想想与他初见的那次,全身是血仍在与人肉搏的惊悚场面,安宁决定,今个儿定要给他下个最後通牒才是!
  尚不知安宁有这番打算的阿文,此刻正躺在自个儿房中,怔怔的瞧著安宁相片发呆。
  屋子里搁一堆安宁玉照做装饰的,绝非安静大少爷一人习惯。
  安宁,安宁,真是个美丽又惑人心魄的女子……手指轻抚上相片上的纤纤玉手,忆起方才在餐厅中她轻抚柔拍他面颊的场景,心头一暖,冷硬面庞柔成软纱。
  “阿文,我想进来。”打断他思绪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翻身下床,扯过衣服,尚未来得及套上,安宁已进了房门。
  “小姐。”知道挡也没用,阿文站起身,准备为她备茶,却在她捉住他裤腰时收了脚,“小姐,我想为你煮玫瑰花茶。”没说出来的话是,这次的玫瑰花茶,来的极远,也是导致他此次任务失败的部分原因。
  “曾文,你有无忘记当年承诺。”安宁绕到他面前,踮脚与他对视。
  没有刻意去看他胸口缠绕纱布的地方,小手却准确的按压到他伤处,分明是有责怪的意味在里头。
  “小姐,对不起。”低下头,与她对视,并未呼痛,只由著伤口再度裂开,慢慢往外渗血。曾文原名为何早已不可考,或许,他自己都在刻意遗忘。当他遇到她的一瞬开始,曾文这名字便是他新生证明。现在,她恼了,略施薄惩抑或取他性命,他都不会拒绝的,无论是和缘由。
  “对不起是忘记了?还是对不起没做到?”指尖已染了血,安宁试著把手指放入口中,一个淡淡的铁锈味蔓延唇齿。这男人,竟连药都不用,只是胡乱捆绑就好?真当自己是金刚,无敌又不会死麽!
  “没忘!这次只是意外。”见她唇上染了他的血,曾文眸色一沈,俯身,想要为她舔去,却在即将靠近时被推开了,“抱歉,我逾越了。”
  “我说过,你身上有伤,就不准在我身边的!”安宁喜欢欺负人,却又见不得人太低眉顺眼。阿文的身份虽是她“宠物”,却比许多男人都受她重视,怎会舍得见他伤重至此?!
  “小姐,我再不会了。”半跪下身,执起她染了他血渍的手指细细舔吻,柔软的舌尖一点点扫过她指头各处,把它舔得尤为感觉。这模样,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巨型犬。


24. 忠犬阿文

  “你不是说这只小狼快成死狗了?”推门进来,看到半裸男跪地吃人指头豆腐的画面,某飞车赶来的家庭医生声音硬是拔高了几分。
  “小姐,医生来了。”管家并未理会快戳到脸上的血红指甲,只是恭敬行礼,直立前,一手把人推进屋中。
  “何知明!”美女医生气得胸部直抖。若是寻常男人,定会把目光聚焦在此。可知明却是视而不见,淡淡点头示意後便转身离开。蹬著高跟鞋,拖著巨大医药箱,头发有些凌乱的医生气鼓鼓告状,“小姐,你看他那样对我!”
  “阿美,你对他可是余情未了?”安宁从阿文口中把手指抽出,轻轻在他脸颊上刮了几下。见他似在眯眼享受抚弄,尖起指节拧了他脸皮几下,低斥道,“待会儿再与你说。”
  阿文并未吭声,只继续跪地不起,任由安宁如若无骨的半依坐在他肩头与医生阿美聊天。
  “小姐,你知我已有新欢数人,怎会再恋旧。”波浪卷发被盘起来,利落女强人形象尽显。可惜屋中两人无心欣赏,不然,单凭她包裹在医生袍下的妙曼曲线,便足以引人看足半晌。
  “那你管他态度为何,反正你也不在意。”安宁耸肩,轻推阿文靠过来的大头,示意他上床平躺。
  见男人乖乖照做,心情好了几分的她,转而继续盯著专心消毒的女人打量。
  “小姐,你看我作甚,知明早就是你的了,我并未多想。”全套行头准备好的阿美,此刻已戴上手套,并双眼灼灼的郑重表态。
  “他是我的管家,又不是我男人,你多想与否有什麽关联?”愣了愣,安宁不解。
  “啊?你不是喜欢那一款。”眨眨眼,阿美拿剪刀的手顿了顿。
  安宁爱安静,所以许多人都误会,安宁也爱安静那一型。事实上,无论从宠物的圈养,还是下属的筛选,甚至青梅竹马的考量上,安宁都是径直朝著肌肉猛男挂那边靠的。想当初,鸣海尚未脱离婴儿肥体型时,她还特意给他许诺,以帮忙度过初夜为由,让其发奋健身最终成就现下好身材来的。
  “阿美,你此刻应把注意力放在我家阿文的伤口上。”安宁可不想她宠物因为某人的好奇心而丧命。
  “好啦,待会儿你可得与我好好说说。”利落剪断绷带,阿美很快的清洗好曾文胸口伤处,并为其缝合包扎过後,这才转而继续八卦,“小姐,这下可以说了吧?”
  “阿美,你为了听这乱七八糟的,竟用平日三分之一时间搞定手术!”安宁终於明白,平素时候,让这女人帮忙给下人绑个绷带时,她到底是有多会磨!
  “小姐,你别管那些了啦!申小弟那日与我打赌就是这个,你今天的话,分明要害我给他当足三年苦力的!”自诩了解安宁的阿美,现下是真急了。天知道,前些天她是怎样拍著胸脯给申家小少爷说,安宁一定大爱弱质美男的!
  “阿风与你赌这个?”安宁大惊,她还一直以为,那面瘫脸的申家小表弟是要羽化成仙的货,竟也会关心这种八卦!
  “小姐,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阿美急得直冒汗。
  三年哪!
  申小弟的实验室里都是做非人活计,她若真去了,别说美男,她有无命再见天日都是两说。
  “重点是什麽?我比较关心阿风最近在想些什麽!”物以类聚的意思,便是,安宁也是个好八卦的。见著阿文伤口被缝合好了,麻药尚未褪,她就趁著无聊时间关心下那位即将成年的小表弟。要知道,即将到来的成年礼上,她可是他的引导人备选之一呢!
  “小姐,你快同我说说,你可是真爱肌肉男吧!人命关天!”知道安宁性子懒惯了,阿美急急追问她的赌注答案,怕被打岔,还特意把最後四个字吼得声嘶力竭。
  “你若死了,小明不就能随意出门逛街了?”安宁歪楼的本事一流,听了她的性命危机,还能顺便想到自家管家的出行问题,不可谓不是好主子。
  “你还说不喜欢他?若真不喜欢,随便他出不出门,与你何干?”阿美硬是把话题引回来,非要套出安宁对男人的偏好来才罢休。
  “他不是我的菜啦!我还是喜欢我家阿文这款的。”终於,安宁被引回了话头。阿美见她斜坐床边,双手来回抚摸曾文腰腹肌肉的动作,便知道自己已是输定了:“天!我真要去申小弟实验室做三年苦力去了!小姐,你害惨了我!”
  “到底怎麽回事?”阿美虽说是安宁这边的私人医生,其实平日是混黑道的医者,断不会与一个地方签约三年的。
  “都怪小姐你啦!我见申小弟最近卖药时也不忘锻炼肌肉,就好奇打听,他说是你爱肌肉男,在做准备。我就硬与他打赌,说你爱的是安静那种纤瘦型……呜呜──我的命好苦!我竟不知我家小姐一直是喜欢肌肉男的色女……”说到後面,已添了几分戏谑的抱怨,听得安宁颇为黑线。
  “死女人,快滚吧!希望阿风实验室里的男人们,能让你得到满足!”把人连著医药箱推出去,安宁这才转头,朝著床上一脸深情表情的男人道,“现在轮到你了,若是不好好把问题解决了,从今天起,我便再不要你。”
  “小姐!”腾的一下起身,本还在回味安宁抚摸腰腹美好滋味的曾文,惊惶的哀求道,“小姐,你说过,我永远都是你的。”
  “可你不听话,我便能把你丢掉。”安宁说得冷情,知道她的人也都明白,这绝非戏言。
  “小姐,我一直很听话。”跪在地上,仰著头,高壮的混血美男,此刻就像一只拼命讨好主人生怕被弃的忠犬。
  “我说过,要帮你想办法脱离组织,你却总是不愿。”安宁冷著脸,盯著他浅棕色眸子,一瞬不瞬的道,“现在,我与你最後通牒:这次,若是你再不愿,我不会再留你。”
  “小姐……”眼中闪过无比慌张,紧搂她双腿的铁臂揽得更紧。曾文毫不怀疑,自己若是真不被她所留,这世间哪里还能供给他温暖。心口阵阵紧缩,却无暇顾及,他只恨自己还不够强,无法鱼与熊掌兼得。
  “你摆出这模样作甚?”俯身,半趴在他身上,双肘衬在他肩头,与他眉眼相对,“你若想留下,把一切交由我处置便是。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不撵你走。”
  一辈子,多长的许诺,美好得让曾文根本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
  “小姐,我怕他对你出手……”两相其害取其轻,本是要利落点头的,一想到那人的凶狠,曾文又不愿让安宁涉险。
  “你不信我能摆平?”眯了眯眼,安宁轻咬了咬他微张薄唇。
  “我……”谢家虽是大族,但平素太过低调,不曾多过问过安宁家事的他,还真不知她会如何去做。虽说谢家同传说中的四大家族有些关联,但同那世界第一杀手组织交恶的话,四大家族会向著谁,他并不敢妄下论断。
  “阿文,你要相信你的主人。”难得自称主人,此刻的安宁,眼中流转的光华让人瞠目。
  “好,请主人多加小心。”为奴为仆,是他当年获救时的承诺。当然,自从爱上她之後,这承诺便成了天籁。特别是,在得知某管家一直苦苦思考如何紧跟她嫁人脚步跳槽,以及其他男人可能面临她嫁人就分手的苦恼来说,他这当“宠物”的,实在幸运得紧。世家中的男主子,不会同“宠物”计较,无论这宠物是大白鲨长嘴鳄抑或一个人。
  “这样才乖。”安宁满意的点头,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睡袍,“想不想去主人床上睡一晚?”
  “想!”这样的赏赐,尤为难得,纵是金山置於跟前不变色的阿文,也不由喜上眉梢。
  “走吧!你伤著了,不宜睡太硬的床。”安宁拍拍他刚毅面颊,转身领人一同回屋。
  当年刚捡到这男人时,安宁也有过一段日子是同他相拥而眠的。不过,後来她长大了些,他便被谢家人勒令不准上床,再後来,他又只能从床边毯搬到楼下了。现在,旧梦重温,杀人连眼都不多眨一下的阿文,心跳得快要蹦出胸口。
  与安宁相拥而眠,想想,就幸福得快要死掉!
  “小……小姐,我……我再去洗个澡……”进了房门,阿文就准备去浴室,安宁却把人拦了下来,让他只是脱光衣服便好:“都伤得那麽深了,还洗什麽澡?快去给我暖床吧!我去上个厕所就来。”
  “是。”俊美的轮廓都柔了下来,阿文很快脱得溜光,爬上她的软床。
  刚刚躺平,却突的嗅到某股香橙味,以及淡淡的男性气息,心头一凛,他又再度坐起身来,怔怔的盯著枕头发呆。
  这床,不久前有人躺过……
  阿文苦涩的想,是否在他出任务的日子里,她已有了别的宠物。
  别的宠物,是不是比他更听话,会不会比他做的食物更美味,有没有比他更英俊美型符合她审美观……心痛得无以复加,阿文黯淡的双眼,再没了半点兴奋与喜悦。
  “怎麽还坐著?”安宁出了浴室,脱掉碍事衣衫,爬上床後,却见他仍是一动不动的在一侧装雕塑。
  “主人有了别人。”声音低哑到不可思议,浓重的悲伤与绝望,听起来,让人为之心酸。
  “怎麽了?”不明所以的挑眉,安宁看著面前垂头丧气的男人。
  “床上,有别的男人味道。”想到某个不知名的男人,已侵占了他的领地,阿文心疼得不住抽动。
  “天!你真属狗的麽?”安宁笑不可遏,坐起身来,与他解释,“晚饭时见著阿海没?这是他下午陪我午睡时留下的气味。”
  “没有别人?”微微皱眉,阿文暗恼自己下午沈浸在她的亲昵抚摸中,没有认真分辨四周人的气味。杀手是个敏感职业,五感比寻常人强上数倍。可惜,在她跟前,一切都是浮云。每每见著她,便只能把所有注意力放到她身上,再无心关注旁他。
  “只有你,我的宠物,这辈子都只有你一个。”亲亲他因担忧而不断滑动的喉结,安宁耐著性子安抚道。
  “主人,我的主人。”我唯一的,只属於我的主人。
  瞬间,破冰的微笑展现出来,阿文心情大好的扑倒安宁亲了又亲,就差有条长尾巴在身後不断甩动了。不过,乐极生悲的是,因为扑倒得动作太激烈,阿文胸上的伤又裂了。
  “天!快叫阿美!”好主人今个儿第二度召唤家庭医生,顺带惊醒了屋中旁的人,包括深夜到访的某位贵客。


无责任小剧场

安静: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当一号男猪,我愿……愿意贡献裸照以示酬谢。
鸣海:你那肉鸡,裸照有何看头?若是支持我的,我帮忙找来二十名顶级俊美男模,亲自操刀拍摄全裸写真奉上!
少俞:想我王家大少爷,安宁最名正言顺未婚夫,现在竟沦为酱油党!哼!若是今天起支持我的,各发金条一箱!
文浩:支持我的,我送一艘游轮。
文俊:我给哥哥加码,添些军备与美男船员!
申拓:天!这样让我等怎麽活?
管家:诸位少爷不用急,我这里有投票作弊系统。若是你们把之前的酬劳翻倍给我,我愿帮忙在小姐跟前美言几句,作者那边,小的也能打点一二,包君满意。
众男哄抢而上:帮我帮我……
安宁:吵什麽吵?小心我放狗狗咬你们屁股!还吵?关门,放阿文!
阿文:呜汪──


25. 温情床戏

  “宁宁,怎麽了?”刚从重要晚宴归来的王大少,径直来到安宁房间,突的发觉,这三更半夜尚在闹腾的人还挺多。
  有意思,小型家庭聚会麽?还有人穿医生服,难不成是变装舞会?!
  “俞哥哥,我的阿文受伤了。”床边的女子侧转身来,淡淡说了这句後,又回过头继续盯著床上正在接受医生治疗的男人。幸而少俞并未介意她的冷淡,只笑著摇头,坐到她身旁把人揽抱入怀,亲了亲她鼻尖,柔声问:“又支他去做了什麽?”
  “他自去作怪,怎能怪我?”撇撇嘴,安宁甩了少俞一个白眼。瞄到旁边一直冷著脸的兄长,也不再多说什麽,只回头盯著阿美用那特质针线缝合伤口。刚刚与他闹腾,让那伤口又裂得凶了,她还是有些愧疚的。现在见人缝针不打麻药都没吭声,心头当然又生出几分软软的疼来,“阿文,你这些天都好好歇著,其他事交给我。”
  “是,小姐。”阿文点点头,眼睛停在少俞抱她的胳膊上片刻,随即垂了下去。
  “乖。”安宁见他听话,就奖励似的拍拍他脸,被他捉住手後,也就由著他握著,“阿美,他不会留疤吧?”
  “小姐,你若在把他伤口弄裂,我可真就不敢保证了!”打著哈欠,脱掉手套,性感女医生收拾好东西出了房门。临出门前,扔下句,“不能让他发烧太久,如果半夜开始发热,就给他喝床头柜上那瓶药水。”
  说完後,阿美汲著拖鞋离开,头也不回。
  没办法,这屋中气氛太过诡异,也只有那酷爱八卦的知明才待得住。
  “哥哥,少俞哥,今晚我要守著阿文,你们去歇著吧!”阿美前脚刚走,安宁後脚就开始撵人。房中男子闻言後,除了阿文双眼一亮,知明一副坐等看戏的表情外,另外两个,都有些隐隐的不快。
  “乖女孩,昨个儿就欠了我的,今个儿总得多少给些甜头。”少俞的表情恢复最快,只分秒间,一抹淡笑便又挂在了嘴边,双眼更是宠溺到不行。见她只是眨巴著双眼愣坐著,他便又俯身在她颈侧轻声哄著,“你的阿文伤得也不算重,我陪你一起守著,不是更有趣些?”
  “好吧!”安宁点点头,两腿一抬,屁股挪到了王大少大腿上,整个人也窝到了他怀中,“哥哥,你去休息吧,这里有少俞哥哥陪我。”
  “小宁……”安静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麽。在少俞笑颜相对下,只得讷讷点头,一脸冷然的步出房门。
  “小姐,王少爷,我也暂且告退,若是有吩咐,请按通讯器按钮。”管家大人见没了好戏可看,便也摆出有礼的恭敬姿态告退。行止得宜的举动,博得了王大少极大好感。这男人,分明是个顶级管家当有的模样。少俞一脸和煦微笑的盯著他离开,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便是,倘若这人是自个儿管家也不算辱没家族。
  看看,知明先生的如意算盘,果真是打对了。在凡是可能成为安宁未来丈夫的男人面前,努力争得一丝好感却是顶有必要。
  “你看上我家阿明了?”安宁平日与姐妹淘一起,偶尔也会聊到禁忌话题,耽美之恋,总是让人兴致勃勃。
  “我的女孩,你怎会有这种怪念头……”收回目光後,少俞苦笑摇头,低头吻了吻她好奇眉眼,搂紧她腰身呢喃,“我是怕你若嫁入我家没个趁手的伺候人,方才多看两眼的,你想什麽?也打算设计我给你演一出淫豔的戏码来作乐麽?”
  “天!少俞哥哥,你竟还关注了我们姐妹间的小游戏!”安宁偷笑捂嘴,经由少俞提及的那场算计,正是一出耽美大戏。不过,戏中一人至今仍以为自己是被爱著的,而另一位,自是苦哈哈的等著安宁她们玩闹够了才能收手。
  “宁宁,你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吻得更深,大手顺著腰线往下滑,来到睡裙下摆便柔柔的探进去,摸到未著寸缕的软嫩花瓣,轻轻的拨弄了两下,“乖女孩儿,不穿底裤是想诱惑谁?你的阿文可是受了重伤正在休养。”
  “我只想帮他做些帮助血液循环的事。”安宁由著他打趣,笑著回应。被摸得舒服了,便懒懒的分开双腿,放松小腹方便那灵巧指节更能长驱直入。
  “乖,你只会让他失血过多……”亲吻更往下了些,少俞顺势把人压倒在床上,长指探入更多。
  “唔……”被亲得有些喘,安宁仰起脖颈来大力呼吸。
  瞄到身旁躺著的人微动了动,她抬起一条胳膊,招招爪子,一只大手就递了过来。牵过来,张口抿住,像婴儿吮吸奶嘴般啜了两口。感觉口中指节猛得一振,安宁娇笑著用牙齿磨了几下,满意的发现身旁的热源往自己更靠近了些。
  “宁宁这会儿还记得逗宠物?是怪我不够卖力麽?”本是轻抽浅送手指的少俞,俯身啄了她胸乳两下,衔著那敏感乳尖轻轻啃了啃,在她呻吟的渴望挺腰瞬间,猛的把肿胀男物替换掉进攻的指节,“现在给你多些,乖女孩,专心点儿……”
  说完,也不待安宁回应,王大少便捧著她纤腰开始一下下猛顶狠送起来。
  “少俞哥哥好棒……”整个身子被顶得上下猛晃,安宁快乐得眯起眼享受。
  “主人……”有些被撩起欲望的阿文,侧转身贴靠过来,大手与她柔荑交握,扯到自个儿唇边,轻轻的啃咬舔舐著。
  “痒……”被舔到腕心,安宁想收回手,却被身下男人一个狠撞整个瘫软下来,“天,少俞哥哥,你今天好凶……”
  “你不是就爱凶的?昨天还特别去招那於家的蛮子,今晨也唤了他来陪?这麽喜欢?哥哥怎麽能不满足你?嗯?”嘴角挂著的温和浅笑,分明已变作了恶魔的戏谑,加之与往昔全然不同的凶悍姿态,安宁偷偷揣测,这男人怕是吃醋了吧?
  天!人家都说得这麽明白了,她还能“揣测”,还能如此不确定,可以说她真是没有心麽?!
  可不是没有心麽?她惦记的,就只是床笫间的愉悦罢了。
  阿文虔诚凶悍,鸣海粗中有细,申拓技巧了得,少俞温柔体贴,文浩勇猛无畏……这安宁,喜欢各种欢愉滋味,自是不愿向来以温柔著称的王大少也变成猛男卦,损了她一类极品典藏。狂野的她要,这种别样温存滋味的她也要。若是少俞去学了文浩的彪悍,她反倒觉得不伦不类起来。偷偷转转眼珠,坏心眼的施展出“绝招”。
  “少俞哥哥,人家疼……”挤挤眼,不知是情欲还是什麽引起的水汽汇在眼眶中,安宁撅起小嘴开始撒娇。
  这麽娇,这麽媚,这麽柔软的顺著依著,刚还恶狠狠的男人,瞬间化作绕指柔。
  “乖女孩,哥哥轻些,轻些……”冲撞变得轻浅又温柔,热烫的男物再不似杀人凶器般强悍,而是变作了个让人舒服的器物,填充著她身体的空虚。
  “俞哥哥最好了……”嗲嗲得声线,顺著喘息溢出,硬是把怒火中烧的男人心给宽慰了。也罢,她喜欢玩儿,由著她就是,闹什麽呢?若是被她这小气家夥怨恨上了,十天半个月见不上,不是便宜了对手麽?
  王大少想通之後,下身的抽插更加温婉,腰臀开始画起圆圈,用上了他的特别招数。男物不再凶悍的进攻,只是轻轻摩擦著她穴道内的各处敏感点,让她顺著他惯有的频率慢慢攀上巅峰。
  其实,这种频率只是在她身上使用的。过去,王大少也是只顾自个儿享乐的主,虽温柔,却从不管女伴到何境地,自个儿开心了便好。
  只是因为疼她,怕她伤著,便一切都紧著她舒服的方式来。也亏得他耐性好,能忍,不然,谁能在情事上都全然压住自个儿欲望呢?可惜这一切,安宁全然不知,她从来都是个自私的小没良心,床上床下都是。
  “知道我好还去招惹别人,小坏蛋……”似真似假的骂了一下,见她嘟起嘴,又开始舍不得了。俯身去亲她胸乳,吮著那绵软肉团儿轻轻的哄著,“乖哦……不怪你,都怪那蛮子个头太大被你瞧见了……”
  这人,真是自家孩子比较疼,错全往旁人身上推!
  喂喂!王大少,不待这麽溺爱人的!
  “就是,而且他那里也大得很,太碍眼了……”被宠坏了的安宁,竟还顺著杆子往上爬了!现在嫌人碍眼,享受起来,不知道在心头有多高兴多喜欢!
  “淘气鬼……”少俞也知她的性子,分明是在说假话哄人。不过,见她顺著自己话去骂那蛮子,心头极爽,便不多计较,只继续温柔的抽送,继续给她快乐。瞧她享受得半眯眼扭动,还抓了阿文的手来发泄似的啃咬,心头又是一阵舒坦。
  爱玩儿就爱玩儿吧!
  反正打小就订下她了,谁都别想抢!
  反正那蛮子也不是她爱的类型,她一直喜欢的都是安静那一款不是麽?自己相对来说,比较合她胃口才对!
  继续享受与心爱小人儿交合美妙滋味的王大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些都是他想的,她可从未认过!平素里太过顺遂的男人,一时大意的忘记思考,为毛他以为挚爱翩翩公子的女人,会在选用身边人时偏好肌肉猛男型!
  大意失荆州什麽的,绝对不仅仅是古籍上的虚拟故事,现实生活中,可是无时无刻不在上演著的呀!


26. 生个孩子

  尚不知自己已错失良机的於大少,在温柔不失技巧的把安宁送上高潮巅峰後,才稍稍放纵下自个儿情欲,加快了抽送频率,直至在她体内释放出全部爱液来:“乖女孩儿,想不想生个王家嫡长子?”
  “啊?”安宁还在喘气。
  刚刚的高潮,让她很舒服,不累,但是毛孔全开,比蒸桑拿更舒服。
  可少俞这麽一问,所有舒坦都被吓得没了影儿,只留下一脸僵硬:“少俞哥哥,你别吓我!”
  胆大的安宁,也是有怕的东西,蟑螂老鼠飞蛾毛虫……当然也包括生孩子。
  十个月身材走形,撕心裂肺痛上一场後,再来一个月苦苦熬月子,这些,都还只是前奏。天晓得,远亲家的孩子们已顽皮得让她几欲抓狂。只让她帮著顾一天,便脱了层皮。若是自家娃儿,少不得要教养个十数年,大半青春耗进去,玩耍机会全无,惨到顶点没个头!
  “是不想生我的儿子,还是不想要小孩?”若是後者,王大少自当她没玩儿够,不会多追究。
  撇嘴,本想寻个借口推阻,但转而思量,便又作罢。这位少爷混的可是政界,都少假面都见了,还差她一个?诺诺张口,道出原委:“我不喜欢小孩。”
  “这麽孩子气……”心头偷偷松快了些,少俞把软掉的分身退出她体内,好脾气的纵容道,“坏女孩,由著你再玩儿几年,等你玩儿够了,我们再生。”
  “唔──”语焉不明的胡乱点了点头,安宁不想继续这个恼人话题。
  知她脾气的少俞,也不急於一刻的上赶著游说,只是亲亲他额头,叮嘱她不许厚此薄彼。就连一旁的阿文都瞧出,王大少是在防著於家,也就安宁这种懒货,不愿费脑子多琢磨下,应把人的话当做随口说说的瞬间抛诸脑後。
  可怜王少,还当自个儿拔得头筹,一准儿能在她多年後得个身强力壮的乖儿子!哪知道,人家是连他一块儿糊弄敷衍了的!
  只当自己得了承诺的王大少,一双迷人狐狸眼转了转,就不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而是专心的与她亲热拥吻。
  安宁一直服用避孕药物的事他是知道的,那源头是申家的研究所,里面出的男士避孕药他们这些男人也定期服用。再不管用的药剂,这麽双重保护下也不会出差错。若是真要她生孩子,只用自个儿撤了药,也不去与外人胡闹,再寻些好处买通给安宁药剂的人,一切都会妥妥的了。
  可怜的王大少,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却不知,这世间并不能万事皆在掌控的。
  这会儿一门心思沈溺情欲中的少俞,只觉著前途美妙一切诸安,在又一次把人送上高潮後,餍足的拥著人入了梦。对於安宁睡觉时仍不忘抱著她宠物一条胳膊的举动,王大少也大方的忽视了。反正那叫阿文的也不过是个小宠物,翻不出什麽大浪。与其争风吃醋不如大肚些博个脸面上的交好,也权作是给安宁几分薄面,为他未来儿子争取到早些降世的机会。
  怀揣美好希望入梦的王大少,一觉睡到大天亮。
  张眼,怀中不知何时已翻趴过来的小美人,正在他胸口上啧啧的呓语著。那安然恬静的睡颜,软绵绵的信赖姿态,清晰的印到了他心房中,
  “我的女孩……”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娇俏面颊,引得她怕痒的闪避蹭蹭。
  忍著笑,亲了她一口,见一旁已冷掉的空位,少俞心情大好的把人揽得更紧,闭上眼补眠。刚合上眼,只觉著身下一个暖热。某人的小爪子,竟趁他不注意,摸到了他腿间精神的部位,还又搓又揉的生怕他没反应一般。
  “坏女孩,当我死了麽?”握住她作怪的小手,少俞一个倾身,把人压住,嘴对嘴的亲了好一阵,“怎麽不多睡一会儿?”
  “少俞哥哥……呼──”安宁抽不出气力来应答,因为,在少俞问话的同时,那根精神奕奕的男物早就温柔挺入到了她身体深处。
  清晨的身体本就敏感得紧,少俞又是个中好手,温柔滑动的摩挲,让两人的结合处一点点热烫起来。她只是顺著他的频率呼气吸气,那柔软的穴道便能清晰分辨出,在她体内深入浅出的物什是怎样的一种脉动与蓬勃,就像是在向她彰显一种纯粹的生命力……生命……不对!
  安宁腾的一下坐起身,缩著腿让两人的私处稍稍分开了些:“不要了!”
  “怎麽?弄疼你了?”少俞有些惊讶,笑脸有些挂不住,伸手想抱她,却被再度推开。
  “我说了,不想要孩子的。”使劲摇头,安宁心慌慌的开始盘算自己生理期。天晓得,这些事几乎都是她那两个万年秘书打理,本就不怎麽准时的她,从不记这些,“我……我去打电话问问阿一……”
  “我的宁宁,你在怕什麽,就算你没吃药,我也有吃的啊!”吐了口气,少俞有些苦笑的发现,自己要让她不知不觉怀孕的计划,可得好好盘算才是。不然,瞧她这般抗拒的模样,别生下娃儿,跑了孩子他娘,太不划算。
  “呃……对,对哦……”松了口气的安宁,吐吐舌头,想起刚刚自己的过激反应,有些不好意思的巴过去,“少俞哥……”
  这小东西也不说句抱歉,只这麽用晶亮亮的眼神望著你。
  可偏生,你就拒绝不了她的眼神。
  “小坏蛋……”叹了口气,少俞哪里还舍得怪她。也是,宠坏这丫头的不也有他一份麽?说什麽呢!揽过来,紧抱在怀中,他轻咬了咬她的脸颊,笑著拍了拍她屁股,“这下不怕了吧?乖,哥哥我还没完呢……”
  “少俞哥哥……”安宁一脸娇俏的扑到他怀中,像是松口气的由著他作弄。事实上,心头却在琢磨,应该尽快寻个适合时候去表弟那边拿药了。当然,脑子里的念头忽闪而过,明面上却是半点不显的。在少俞眼中,不过是她被他亲吻得喘息急了会儿,愣了愣神而已。
  尽情享用了一阵後,少俞抱著她去沐浴清洁了一番,又唤了管家知明来更换床单兼送早饭:“知明,你这般贴心,做个管家真是屈才了。”
  “王少爷,若是小姐嫁入王家,小的愿意跟随其後,万死不辞。”这知明,当他王家是龙潭虎穴不成?还万死不辞!
  撇撇嘴,权当安宁家下人与她一般有口无心,不愈计较。当然,王大少也不想再自讨没趣。抱著佳人用罢早饭後,又同她好一番亲热,这才依依不舍的在自家秘书N百个电话催促下离开谢宅。
  “知明,我的阿文咧?”送走贵客,有些困乏的安宁,想起今晨起床便没见人影的宠物。
  “早上医生看过伤之後,就去厨房忙了一阵,随後就回房了。”管家很详细的汇报某人行踪,一如过去出卖安静时一般无二。
  “他好些了麽?”本想上楼的安宁,又转而去了客厅旁侧的佣人房。
  “面色上看已是无碍。”管家就事论事,在安宁半眯眼打哈欠不小心往墙边小几撞去时,心惊胆颤的冲过去帮她挡住,“小姐,小心些!”
  “天!阿明,我觉得头好晕……”有些晃悠的趴在管家怀中,安宁又打了个哈欠,蹭蹭他精致管家服,撒娇不想再动。
  “那我抱小姐去曾文房中?”有礼的躬身,知明眼中一片温婉,声音也柔得恰到好处。
  “唔──好吧……”迷糊的点点头,连著几日睡眠不足的安宁,软趴趴的赖在他怀中,由著他打横抱起她来。
  不过是几步远的距离,也能懒得走!她还敢再懒些麽?可偏偏大家都惯著她,由著她耍懒。当然,也只她安宁能有这本事,把知明支使得动。平素里,纵是大少爷安静,让他做事,也得由著他心情来。
  “小姐,到了。”轻轻敲开曾文房门,知明抱著人进入房中,见怀中人仍是赖著打瞌睡,心头软得无以复加。不过,从不会奢求太多的管家大人,只是多看了她几眼,便把人交付到了房主的怀中,“小姐昨天有交代,让你不能离开她身边。”
  “我知道。早上是见那王少没走,我才暂时退下的。”阿文接过人入怀,缓缓坐下後,双眼便一眨不眨的盯著看,像在欣赏什麽稀世珍宝。知他会好好保护安宁,知明准备离开。突的想起稍早安宁与少俞的谈话,顿了顿脚步:“你的那件事,需要我帮忙麽?”
  “小姐说她来解决。”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阿文仍是紧盯著安宁面庞细细打量,像是要在心头刻下她的每一寸模样。
  “那好,有需要就告诉我一声。”点点头,知明不再多话。对於这个过去的对手,他多少有些相知相惜的意味。彼此心头的念想,也是明白的。刀口舔血的生活,怎可能一生一世。特别是,当心头有了牵挂之後,渴望安定的念头更是会让人趋之若鹜。
  “好。”并未拒绝,是因为阿文明白知明的本事。
  一时无话,守礼的管家退了出去,把这清净的空间留给房中两人。
  安宁一直在睡,阿文也一动不动的不去扰她,只是怔怔的看著,想著自己心事。
  时间嘀嗒了许久,当安宁再度张眼,天色有些昏暗,像是暴雨将至的前夕:“阿文,你还疼不疼?”
  “不疼。”微微一笑,轻轻摇头,阿文抱著她换了个姿势。
  手脚被压得有些发麻,但心头的暖热熨得他舒服到极致。安宁平日里太忙,除了在家吃三餐时他能被召见,好多时候,连听听声音都算奢侈。更别提,现在这样紧拥谈天的机会,那更是少得可怜。
  “阿文,你组织那边的事搞定後,就一直跟著我,好不好?”安宁是个怕寂寞的人,无论男女,总归不喜房中太安静。
  最爱的人叫安静,却又是她最怕的事,好讽刺是不?
  “好,一直跟著你,陪著你。”不明白她眼中为何闪过哀伤,阿文心疼到无以复加,只盼著,今後有他守著,她就再不会露出这般眼神。
  “乖……我的乖乖……”笑意未达眼底,安宁在这个不算太好的天气中,做了个顶好的决定。


27. 生日礼物

  安宁的决定是,不管稍早与少俞的约定了,直接去找更靠谱的人。
  天晓得,若是王大少知道,自个儿被归入“不靠谱”行列,会作何感想?
  “小宁,出门?”穿著一身休闲服饰,粉黛未施的安宁,出门时正好碰到安静。
  一身黑色西服的安静,帅气得像是画报上的模特儿,深邃的眼睛,冷冷的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这就是她最爱的模样。
  冷漠,英俊,高高在上。
  “哥哥,早上好。”想起过去两人会同一般兄妹那般嬉闹,以及安静偶尔流露出的温情,安宁勾起嘴角。虽然安静不爱她,但是,他一直遵守著对她的承诺,从来都没背叛过。所以,这个男人值得她爱,“吃过早饭了麽?”
  听她难得关心的发问,安静愣了愣,微微点头:“要不要一同走?”
  “不用,我今天不去公司,有些私事。”安宁摇摇头,笑著挽著他胳膊往大院的车道那边走。
  放眼一看,沈家的车子已停在了道边,比安静私车更前,显然是等候多时了的。
  “小宁,你……”本想问她,是要去作甚,但接触到她晶亮眼睛後,安静又沈默了。
  他没法管她,也不应管她。骑士是不会过问公主的行踪,他应当服从命令。
  突然间,安静有些嫉妒鸣海,这个对安宁总是鞍前马後的小男生,从来都能听得到她的心思。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就算安宁总是用这种深情的眼神望著他,他也比不上事事都能得她真心相待的鸣海重要。
  爱情,如果只是单纯的仰望,根本无法永远维系。
  他宁愿她嘴上再不说爱,却如同对待朋友般与他成天腻在一起。
  “哥哥想请我吃饭?还是看戏?”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安宁心头猛的跳了几下。她觉著,安静应该也是爱她的,只是,因为某些说不得的理由不愿与她靠近。所以,她应该主动些,不是麽?
  “乖,哥哥忙,若是想玩,找别人,记著早些回家。”可惜,安静每说一句,都能打消安宁的一分热情。待他把话说完,安宁双眸中的火焰已化作寒冰:“谢谢哥哥提醒!”
  一字一顿应了话,甩开安静的胳膊,安宁冲进了鸣海车里。
  “怎麽?又同你哥闹别扭了?还是在不高兴我这麽早约你去拍照?”突然怀里扑了个软软人儿,鸣海还在乐著,却见了她一脸不快,忐忑询问。
  “开车!”不回他话,只是木著脸低喝一声,安宁此刻浑身正在发抖。
  “去我工作室。”摸摸鼻子,看看窗外冷著脸的安静,鸣海不再多说,只是把人搂紧了些,让她贴在自个儿胸口。
  因气闷而深呼吸的安宁,在嗅到一股甜甜的橙子香後,突的又忍不住笑了。
  这个阿海,竟然还真就一直用那瓶沐浴乳。
  “不生气了?”见她露出笑颜,鸣海紧绷神经方才稍稍放松了些。
  “阿海,男人到底要什麽?”软软窝在人胸口上,却是在打听旁的男人心思,这种事,只有安宁做得出。
  “别人我不晓得,我是只要你的。”深呼吸一口,鸣海把人抱坐到自个儿腿上,真诚的应到。
  安宁与他四目相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看他十年如一日的表白,不经的想到自己,想到安静总是在她觉著有几分希望时泼她冷水,不由轻叹:“若是都同你一般就好了。”
  “你还嫌後宫不够大麽?”咬咬她鼻尖,鸣海颇忿忿然。
  本就是诸男环绕的情形了,竟还嫌不够,这安宁,贪心得应遭天谴!
  “呃?”听闻“後宫”二字愣了半晌,回过神後,安宁朗笑著回他,“哈哈!我同青青一般,只会嫌男人这里不够大!”说罢,那无耻小手还顺著鸣海腰腹往下探,分明是要作怪。
  幸而车已停稳,前头司机适时出声:“谢小姐,公子,已经到了。”
  “小坏蛋!”松口气的鸣海,把人手从衣摆捉出来,俯身亲了亲,“走吧!作为我的缪斯,今个儿可得尽尽义务才成。”
  “不让诺一来给我打扮,是准备让你的人动手?”安宁笑著赖他身上,硬要他施展绝招,抱著她下车才肯。
  “你不打扮已能迷死人。”鸣海从不说甜言蜜语,困难的躬身抱著人下车,一路进了专用电梯,直通工作室的三号摄影棚,这才放她下地,“而且,今个儿我想与你一同拍。”
  “不打扮……一同拍……阿海,你可是想拍情色相片?”安宁脑子转的快,见到棚里空无一人,加之壁上悬著的赤裸美人图,便能猜出一二。
  “宁宁,这是我今年生日愿望。”已经脱去上衣的鸣海,穿著贴身牛仔裤,一身紧实肌肉诱惑力十足。
  “这麽早就许愿?”安宁从来都是经不住诱惑的,放下手中翻看的一本摄影画册,转而抚上男人线条分明的胸膛。轻轻摸了两下,捻住一方乳首,搓弄著笑问,“决定不改了?”
  “不改了。”一把把她揽入怀,三两下扯掉那碍事T恤,瞧她未著胸衣的浑圆微微晃动了下,鸣海喉头一紧,“宁宁……你应了我的愿望可好?”
  “好。”安宁本是打算去找人摆平阿文的事,但现在想想,还是应该等鱼自动上钩比较好。所以,就应了鸣海,权当生日礼物。反正下周便是他生辰,早送晚送都是没差的。
  也就她当一切没差的,旁人若是知道她硬抽出一整天陪这小子,准翻天了不可!
  不过,就算再怎得翻天,也是鸣海胜了这一场。
  因为安宁点头了,而且,不等他出声,便褪去了自己全部衣衫,露出纤细柔美的身体:“来吧!我要等著瞧瞧,身材有无走形。”
  “哦……”吞吞口水,鸣海也脱掉了自己长裤。本是想就这麽去拿相机,见她盯著自己胯间猛瞧,咬咬牙,便把底裤也脱了,“宁宁,我身材可是比十八岁更好?”
  “当然,有我盯著,怎会变差?!”随手拿起一台小心“拍立得”,安宁对准鸣海胯间垂头物什按下快门。相片出现时,那男物竟像是被瞬间充气了的气球,顷刻间鼓胀了起来,化作赤红颜色。
  “喜欢的话,一辈子都只供你收藏。”贴过身来,鸣海帮她撕开显影纸,一语双关的把下身靠向她,轻轻的往她下腹撞了撞,手上的相片也放到了她掌心。
  “不是早就是我的收藏了?”笑眯眼,把相片举高,看著那毛发丛中垂头丧气的小小海,安宁笑得一如十八岁那年。
  “是……早就是……”喜欢她总会这麽不经意冒出对他的占有欲,鸣海笑著点头。随手把相片搁到一旁长桌上,接过相机,抱著人往聚光灯中间走。
  “相片我要!”没走几步,安宁就开始挣,硬是要去拿她刚刚那幅“大作”。
  “人都是你的,要相片干嘛?”叹了口气,!不过她的鸣海,停下脚步与她对视。
  “这句话,我也可以问你。”顺著他怀抱滑下来,双脚踩著他的,安宁仰著头,与他互瞪。
  你若真是我的,该有多好。
  深吸口起,鸣海扶著她肩背,就著她踩脚的姿势,妥协的倒转身去拿回相片:“你要好好收好,不要弄丢。”
  “若是丢了,它也会自己找回来。”这话,是在说家养忠犬麽?
  鸣海有些黑线的发现,想到“忠犬”二字时,脑子里就瞬间浮现出阿文的相貌。
  “宁宁,不要丢它好不好?”顿住脚,长臂取来相片,郑重放到她掌心。
  低头,看著相片里的“小鸣海”,安宁笑了笑:“好。”
  苦苦追寻,却求之不得的滋味,她最懂得。
  阿海虽不同於阿文他们,但也是她的,不是麽?怎麽会丢,怎麽忍心丢。
  “阿海,放心,不会丢。你晓得,就算我不喜欢,但是只要是我的东西,我都不会丢。”她张开双臂,环上他埋低的肩颈,柔声承诺。
  这声音,虽轻柔,却又字字珠玑,掷地有声的砸在他心房间。准准的砸向他最娇嫩的部位,砸得他双眸泛红,硬是要用百般耐力才能压下涌泪的冲动。
  “宁宁……我的宁宁……”我爱你。
  用力把人紧拥入怀,鸣海激动得无以复加。
  虽然是她青梅竹马,但也正因为此,就只能止步与“好友”身份。总是怕她嫁人後就再不能相见的沈家四少,此刻终是安下了心。过去讨论这话题,她总是爱躲,今个儿是黄历上的好日子麽?竟得了她的这番承诺。
  稍早些,他只顾著怕她丢掉他,却忘记要她一个就算丢掉也要捡回来的承诺。现下,他却是放心了。她终於承认他是她的了,惹急了,他就去她家去当个管家,学那知明,死赖著不走!
  想到这儿,阿海突的觉著,这才是最好的生日礼物。比收集全一套她与他的亲热相片,更为珍贵。
  安宁,他的安宁,对他有占有欲的安宁,就算不要他了也不会丢弃的安宁。
  “阿海,你硬了……”


28. 色情相片

  “阿海,你硬了……”本还沈浸在一片美好未来畅想中的鸣海,突的听到安宁出声,脑中各种旖旎都没了踪影:“宁宁!”
  “还拍不拍啦?”撅起嘴,安宁晃晃手中相片,另一只手则捏了他胯间男物一把。
  那意思明显得很,若是不拍,他们就来做好了。
  “要拍!也要做!”鸣海卯起来,把人整个抱举起来,然後,不管不顾的用半软物什朝著她腿间私处猛撞了几下。
  是威胁麽?明摆著的啊!
  可安宁偏偏是个胆特肥的货,撑著他肩头,双腿环绕上他紧窄腰线,贴著他双唇挑逗呢喃:“来啊……来啊……不怕你拍,也不怕你做……”
  “遵命,我的女王。”轻掰开她双腿,跳跳的巨物就这样毫无预警的顶了进去,巨大的伞状冠头硬是把那干涩甬道整个撑开了来。
  “阿海!疼!”这次疼得货真价实,安宁不爽,咬著小小海的相片双手不住猛拍他胸口。
  “噢──我错了,我错了……”鸣海再不敢妄动,轻拍著她背脊柔声哄著。见她仍是皱著眉头,双手从拍改为掐,还是直揪著他乳首来的,著实让他哭笑不得。本还想说什麽,却被她掐得太痛,只好先把人放到拍摄用的羊皮白色沙发上,去捉她小手。
  被阻了报复动作的安宁,气鼓鼓的嘟著脸,紧咬著相片的模样,生气盈然。
  突的,鸣海像是被蛊惑一般,也不捉她手了,飞快伸长胳膊勾来一架相机,哢嚓哢嚓就是几下。
  “好美……”透过镜头,鸣海只觉自个儿已然被蛊惑,连她紧皱的眉头,浓密的睫毛,瞧入眼中都是美到极致的。
  事实上,美则美矣,却未到极致。
  尤是安宁那双黑白分明大眼,偶有不专心时,易被人误以为翻白眼。而有心人瞧著,却是眉目如画的娇俏。
  可见各花入各眼情人眼里出西施什麽的,绝非虚构。
  “宁宁,你这样好美。”当下,安宁是真气得翻白眼外加脸色发红了,鸣海还在继续按快门。
  “阿海!你……嗯──”喘气引发的下腹收缩,正好夹紧了体内的某热烫粗大。不止她忍不住呻吟,鸣海也挪开了相机,压下身来,慢慢的律动了起来:“宁宁,宁宁,你说要给我礼物的,你说随我拍,随我做的。”
  说罢,鸣海特意俯身在安宁胸前亲吻,吮吸,唇齿并用的爱抚,认真的挑动他的情欲。
  本还在气著的安宁,渐渐被撩起了欲望,慢慢从幽穴中淌出些水来。
  “宁宁,你湿了……”鸣海在她身体里,自是第一时间感觉到变化。挺起腰来,继续保持抽送的动作,双眼却是在认真捕捉她的各种美好姿态。
  舒服的半眯眼,娇柔柔的,软绵绵的,好美,得拍下来……
  被撞到敏感点了,撅起小嘴,微翻白眼,好娇俏,不能错过……
  “阿海!你再不专心,我便不做了!”还有,还有这幅气鼓鼓模样,让人心里酥酥的痒,必须存影留念!
  “阿海!”不悦的呼唤,却是全然不能把那沈溺的男人唤回神智了。
  安宁气闷的闭上眼,胡乱摆了摆腰臀,仍摆脱不了相机的哢嚓声响。
  完了,他又魔怔了,就像去年生日一样!
  安宁在心头哀嚎著,终因体力不支的放弃抵抗,由著他继续拍,拍到过瘾。反正也是来安慰他的,虽然做到一半这麽不上不下的磨著太难受,但安宁难得好心的由著他折腾,不再吭气。在她心头,生日是特别重要的日子,所以纵使鸣海全情投入到了拍摄中,都无心关照两人相连部位,她仍是听之任之了。
  当然,秋後算账什麽的,绝不会少。
  她可是安宁,不是圣母玛利亚。
  注定要悲剧的鸣海,这次却是全情投入到捕捉她的各种表情中去了。
  待到一整组脸面上的镜头拍摄完之後,安宁刚松了口气,挺著腰摆了摆後臀,想要他继续“正经事”,却是不经意的又引发了他对她妙曼身姿的留影念头:“宁宁,你好美……”
  再度忘记抽送,鸣海从上至下的又把安宁拍了个遍。就连两人结合处,那些沾染上了些许浊液的毛发,都被他用绝佳的技巧拍摄了无数次。他已完全沈溺在了把最爱的美景留下的愉悦中,忘记了半悬著的两人欲望。若不是翻转安宁身体时,有些不畅,鸣海或许会连自己尚置身在她体内都不自知吧?
  被摆弄得趴在沙发上,撅著屁股,各种背影拍照留念的安宁,却已是怒火中烧几欲爆炸。
  “宁宁,好美的背部线条……”鸣海还在不知死活的拍照,这位在外人眼中颇为冷酷的知名摄影师,只有在安宁面前,才会露出这种孩子般的纯真与执著。不过,安宁不会表示开心就是了,因为她现在已经怒急反乐,开始隐忍著欲望,琢磨应该怎麽“回报”他了。
  微微打了个冷颤的鸣海,只当是空调开得太低,仍不管不顾的继续拍摄安宁的翘臀曲线。在镜头偶尔掠过他们结合处时,他才会想起来动几下。
  终於,待到相机开始发出电力不足的警告声时,鸣海这才餍足的把这宝贝机器放置一边,转而捧著安宁柔软腰肢一下下的挺送。然则,已经干了湿,湿了干好几次的安宁,早就不爽到顶点,无论他怎麽卖力,都快乐不起来:“好了麽?”
  “啊?”有些吓到了鸣海,被安宁猛的一问,哗啦啦泄身出来。
  尚不知自己犯了什麽错的他,根本不晓得,这场拍摄已摆弄了几个小时,还当是短短十来分锺来著:“宁宁今天不舒服麽?你以往也挺喜欢这种姿势的啊!是不是那个要来了所以……”还想继续追问的鸣海,在看到安宁黑著脸把他踢下沙发,摆出那副冷冽表情後,心头暗暗知道有些不对劲了。
  吞吞口水,鸣海偷偷瞄了瞄一旁的时锺,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瞬间侵袭脑际。
  “阿海,生日礼物你还满意麽?”随手扯了块软布来,包裹住全身,安宁执起一旁相机,冷笑著问。
  “满……满意。”喉结因惊惶而上下滑动,鸣海双腿发软的爬回沙发,小心的用不压住她的方式圈抱著安宁,“宁宁,你生气了麽?我……我……你知道我,迷起摄影来就会有些痴迷,特别是模特又是你。宁宁,你别气好不好?打我骂我都行。”
  已经完全想起去年讨要过“生日礼物”後,整整两个月都见不著安宁的悲催生活,鸣海巴巴的低头,不断在她颈侧磨蹭撒娇。
  是的,撒娇。高大男人,这会儿也开始学起了平日极不屑的某厨子举动,扮起忠犬来。
  可惜,没等安宁有回应,一旁安静许久的通讯器便响了起来。
  踹开鸣海,明显欲求不满的安宁,打开大门,把侯在门外的贴身秘书放了进来。虽然是男人,不过,这位秘书先生明显对鸣海的身体更感兴趣,在向安宁汇报工作及行程安排时,眼睛不断往鸣海那边瞄。
  “阿一,你去帮我收拾下阿海,让他知道真正欲求不满的滋味。”安宁满意的看到自己秘书扭著小腰,翘著兰花指往那边尚有些惊惶的鸣海走去。转头,看著几乎要撞上门框的於家二少爷,扯出抹有礼微笑,“文修哥哥找我有事麽?”
  “嫂……弟妹……呃……我……”挠挠头,耳根都开始泛红的於二少,眼睛只敢往天花板上看。
  安宁这会儿的裹著的软布根本没法遮掩太多春光,向来不怎麽近女色的二少,实在不晓得应该怎麽处理这种情况。原本,依著计划是要帮弟弟说一翻甜言蜜语,再帮哥哥递一张邀请函的。但现在,害羞的於二少只能颤巍巍的躬身,把手里那张皱巴巴的邀请函递上去,旁的再说不出啥了。
  “乖,叫我安宁或者宁宁都行。”少有见过这种“金刚芭比”的安宁,本还有几分憋闷的心情,瞬间好上了几分。特别是,当她拆开邀请函,看到於大少郑重其事的“家宴邀约”後,更加愉悦。
  果然钓鱼什麽的,是不能心急呢!
  笑著把邀请函又递了回去,在金刚那双哀怨得快要滴泪的双眸凝视下,安宁偷笑安抚:“总要让我换身衣服吧?这样去於家,未免有些失礼呢!”
  “是……是……对……那个……”这下子,就连脖子都红透了的於二少,赶紧退出摄影棚。结果,因为退得太急,不小心踩到了一条电线,差点绊倒一盏大型聚光灯。忍不住笑的安宁,刚想过去帮忙,却被不小心牵连,整个蔽体软巾被扯掉不说,还用极端不雅的姿态跌坐到了某人腰腹间。
  忍不住大笑的安宁,在感觉到屁股下头有根粗大玩意儿一点点硬挺起来後,更是无法遏止的笑趴在於二少胸前。
  要不要这麽害怕啊?不是说於家少爷都是一群蛮子麽?咋麽看起来,这於二少文修先生,根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傻大个呢?还是那种遇到女生就会脸红心跳做错事的呆笨萌物呢!
  笑够之後,心情大好的安宁暗自腹诽:果然傻大个什麽的,就是开心果的代名词啊!
  在对方双手都羞红了,不知该扶她哪里,眼睛也不晓得往哪儿放的情况下,安宁又开始琢磨──是不是该给自个儿的宠物群里,添一只会害羞的金刚呢?当然,在尚未收服这只大个子前,安宁更关心的是:晚宴上要用什麽法子来说服於家出手,帮她把阿文的归属权给搞定才对!


29. 大型新宠

  心思百转千回的安宁,在听到後方鸣海的各种苦逼求救後,总算大发慈悲的出声:“阿一,来扶我一扶。”
  “小姐,我还没玩儿够。”恋恋不舍把装饰羽毛从鸣海胯间挪开的阿一,一扭一扭的来到门边,尖著嗓子嘀咕,“於二少,你怎麽这麽不懂怜香惜玉啊?我家小姐细皮嫩肉的,你真要用强的,也不应该动上捆绑啊!”
  说话间,阿一已利落的解开了缠绕在两人身上的电线,三两下的把两人扶起身来。
  全身都已红透的於文修,呆呆盯著安宁的脸,几乎把全身重量都依在了阿一的身上:“我说於二少,你就算爱慕我家小姐,也别借机吃我豆腐啊!”
  “抱歉,我没有吃你豆腐的意思。”被尖嗓子惊回了魂,文修红著脸与他解释。虽仍是一头“粉红金刚”扮相,但在阿一面前,并没有与安宁对话那般结结巴巴。
  可惜,安宁这种人,手里能有什麽普通的货色?
  听了文修的话,阿一一转头,撅起嘴来,摆出可怜模样便朝安宁抱怨起来:“小姐,你看他!都不吃我豆腐。”
  文修黑线了。
  在他的认知里,绝对没有这一款的男性。
  就算是弟弟们偶尔找来“玩儿玩儿”的小男生,都只是可爱柔媚得像女生一样,绝不是阿一这种,肌肉型猛男却浓妆豔抹还外带捏著嗓子说话的。是的,你没听错,我们安宁小姐的贴身秘书之一──风诺一先生,正是那种外表阳刚内心阴柔的奇男子。
  “阿一乖,别吓到阿修。”还好安宁此刻心情不算太差,适时出手,制止了自家秘书吓人行径。
  “小姐,你……你看上了於二少?!”阿一尖嗓子转而袭向安宁,那边厢闻言後,害羞的大猩猩脚趾头都开始泛起了红晕。
  “阿一,你真了解我。”安宁瞄了眼竖起耳朵的文修,拍拍自个儿秘书肩头,笑著开始剥他衣裳。
  “小姐,我对女人不行的。”见衣扣一颗颗被解开,阿一开始打趣。
  “你家小姐也……”瞧不上你。
  可惜,後面四个字尚未出口,一旁文修已红著脸凑了过来:“我……我……你……行……”
  “哈哈!阿修,我只是要件衬衣。”虽然对方没说明白,但是,安宁却也猜出其中意味。这於二少,结巴得模样都可爱得紧,实在让她满意。
  “呃?”羞红脸的文修,手抖著脱掉衬衣,露出结实肌肉,“好……好好……我……我给……”
  “阿修平素做和训练,肌肉真漂亮。”套上衬衣,安宁抬眼看到面前一片肉墙,色性又发。蛮子家族的人,虽然性格各异,但是,很明显,他们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这不,文修那约莫一九零的个头,配上紧实非常的肌肉,非常诱人。
  亏得青青不再,否则,定会扑上去扯都扯不开。
  “我……做……做基……”刚想认真回答的文修,感觉一双柔软小手贴到了腰腹间。那温热的柔荑,轻轻来回在腹部的八块肌肉上,揉弄著上头的毛发,隐隐有著越发往下的趋势。吞吞口水,大个子连气都不敢往大了出,生怕惊著了美人,再无这妙曼的触碰滋味。那可怜的回答,自是被抛诸脑後,再无了下文。
  “做鸡?”抬眼挑眉,刻意断章取义的把手往人裤头里探,一面感受那扎人毛发所带来的刺激,安宁一面调戏著这个傻大个,“阿修表面看著老实,竟有如此下作爱好,实在是……啧啧──”
  “嗯──”闷哼一声,文修吃痛的看到面前的小东西,竟从自己裤裆里拔下两根卷曲毛发来吹著玩儿,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腔,“我……我没……没有……”
  急忙的解释,加之满头满身大汗,硬是把整片胸膛渲染上了一层光亮。
  忍不住伸手,又是一阵乱摸,直接把人摸得咬牙紧拳呼吸发粗,休闲裤的裆部也隐隐隆起了一团。
  “哈哈哈!阿修你真可爱。”安宁笑著朝那里捏去,刚碰到,就被身後一只大手拽离开:“宁宁,你想摸便摸我!”
  “阿海,你本月份额都已用尽!”挑了挑眉,安宁甩开鸣海的手。
  “宁宁,我……我之前只是太投入,你……”挣脱阿一捆绑他的电线,让鸣海花去太多时间,这会儿,刚想扳回一城,却被猛的塞了架相机入手,“怎麽?还要拍麽?”
  “对啊!不是想拍我做爱时的模样,刚刚没拍够对不对?”安宁一面戏谑的说著,手上也不曾停下半点。
  很快,已经快要脸红得脑充血的文修,便已被脱得全身精光。看这样大家便知道,安宁这次选的配合者,不再是鸣海了。双手紧握住机身,几乎要把那精细的器具给掰碎掉的鸣海,终还是在安宁笑意满满的双眸凝视下,乖乖点了点头,揭开镜头盖:“是,宁宁要我拍,我便拍。”
  “那……那个我去帮小姐找些衣服来,待会儿出去穿!”阿一看看现状,觉得有些不妙,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我……我……”高壮的文修挠挠头,想要说什麽,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阿修,你愿不愿与我合影留念?”安宁见他这模样,忍著笑,整个人软软的赖到他身上,小手不断在其胯间浓密毛发丛中逗著那半软的硕大。说起来,於家基因真是了得,安宁见过的,三人都是大家夥。
  本以为,世人都怕的於大少已是极致,今个儿见识了二少的巨物,方才晓得何谓天外有天。
  “……恩!”知道自己没法在她跟前好好说话,文修红著脸点了点头,躬著身子,由著她继续逗弄他的腿间物什。
  “阿修,你不说话,我会以为你是不愿的。”调适镜头的鸣海,心头不断祈祷著,希望这傻大个真真傻到摇头。可惜,临时抱佛脚的功用不大,於二少虽然老实又害羞,却仍是愿意与安宁行一场云雨之欢。
  在他心目中,老大老三都齐齐说好的女子,一定是顶好顶好的。
  再加上,平素里他少有与异性往来,纵然有相中他钱财家世的,转头也会投入其他兄弟怀抱。安宁这种,不嫌他说话不利索,笨手笨脚的女性,文修的生命中,除了老妈根本没有另一个。
  “我……愿……愿意,安……安……”唤她的名字,文修都觉得特别不好意思,结巴得越发厉害了起来。
  “安安这个称呼,还真有趣。”安宁偏偏头,见他垂首不再看她,知道他是在恼他自个儿,便拍拍他胳膊,安慰,“愿意就成,走吧!抱我去那边。”话音刚落,文修便一手把人抱举起来,往摄影棚正中走去。坐在他胳膊上的安宁惊讶瞪大眼,发现两人身形真是差了好远。这个文修,说他金刚绝不亏他!
  “……安安。”深呼吸一口,文修怀著异样的欣喜情绪,轻轻唤了唤她。
  这还是於二少生平第一次这麽正儿八经的叫唤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而且,不是花钱找来的那些脸上画著奇怪颜色的女子,而是一个正经世家里的漂亮姑娘。软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没有冲鼻子的香气,没有太过夸张的胸乳,没有刻意捏著鼻子的说话,是很正常的漂亮姑娘。
  原来,这就是真才是女孩子应该有的面貌啊!
  没有什麽“於二少帮我投资拍部电影”或者“二少爷给我些赞助”这种先决条件下,只是单纯的接触,眼神中没有半点儿的嫌弃与不悦,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还特意允许他取一个专有的昵称,只属於他一个人的呢!
  心口已经开始充满了粉色泡泡的文修,在安宁揪著他胳膊,凑上来主动亲吻他下巴一口後,彻底的晕眩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在经历过一场疯狂蹦躂後,停了下来,悬在了某个奇异的位置,就像传说中的高潮。
  为何是“传说中”咧?这不是因为於二少天赋异禀得太过,与他交欢的女子,总是会半途晕厥。老实人不懂得那种“你就算死了我也要爽到底”的做派,他总觉著,人家都被做晕过去了,自己还是不要继续好了。所以,从十八岁开荤到现在,文修真正通过性事上获得的快乐,并不算太多。
  刺激,对於文修来说,从未在女子身上获得过。
  这也是为什麽,他不曾像那对双胞胎弟弟那般热衷於寻找女人玩乐的缘由。
  他觉著,做那种事也不过如此,若真是想要,文修更愿意自己驾驶飞机到天空中翻腾几下,或者开著海钓船去出海碰碰运气。
  这个叫做安宁的小东西,却不过是亲了亲他,就让他感觉到了无比快乐。
  “安安,你要我做啥,我都愿意。”从今往後,一辈子都是。
  於家人虽然野,虽然蛮,但也够直够真诚。
  他们不拐弯抹角的做事,一但决定,纵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做生意是这样,对爱情也是这样。交付了真心,就会倾其所有的来对待。从小就比较单纯的文修,也没用大哥与三弟的那些个脸面上的过多计较,只觉著既然喜欢,就要认定了一只喜欢下去。这般想著,墨玉一般的双眸,便深深印下了安宁的俏颜,一生一世。
  了不得的安宁,不过是一场小调戏,一个亲吻,就俘获了一颗纯粹的猛男心。
  咳……或者,我们应该说是“金刚心”?毕竟,刚刚某二少不小心踩到一个铁架子,并将其赤脚踏扁之後,其金刚的身份,算是在安宁与鸣海心头彻底坐实了。
  所以,不过片刻,谢大小姐的宠物名单中,又添了枚大型猛兽!可喜可贺!


30. 家宴大礼

  安宁对於某人的内心活动尚且不知,她把文修推倒在沙发上後,就爬到了他的身体上,转头示意鸣海可以开始了:“阿海,可要记得把我拍美点儿。”
  赤裸裸的威胁,鸣海懂得。
  虽然咬牙切齿,虽然气息都有些不稳了,但那双握著相机的手,却稳固非常。
  风起云涌,为我不动。
  当那边厢已用言语眼神交流了个七七八八後,文修这头才稍稍从无限惊喜的自我幻想中回过神来。
  天!安安趴在他身上了!是不是要开始和他……紧盯著怀中不断更换Poss的美丽娇躯,脑中就是一股股热流涌动。那些个淫靡淫荡淫乱不堪的画面,齐齐奔腾在他脑海中。使劲眨眼,摇摇头,刚把它们甩出脑际,便感觉面颊一热,某个软绵绵嫩乎乎的物什贴到了自个儿脑袋旁。
  文修此刻只觉得浑身过电一般,僵直得连呼吸都没法继续了。
  安安正在亲昵的拥抱他,用那带著清新甜香的躯体环抱著他,而她的身上,还套著他的衬衣,也只套著他的衬衣而已。衬衣下方,一粒小小的圆润似乎因不经意摩擦而凸显了出来。明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的显现在文修眼前。
  那可真是眼前啊,不过寸余的距离,清晰得,就像是放大後直接往他视网膜上镶嵌一般。
  “……安安。”喘息粗得不成样的男人,刚想说什麽,便觉著鼻腔间一股热流涌过,满满的铁锈腥气扑面而来。
  “阿修,我什麽都未做,你竟会流鼻血?!”安宁惊呼著远了他脸庞一些,发现这个面貌刚毅的男子似乎从头至尾耳朵都是红透了的。在她过去熟识的男子里头,从未有过这种情形。好奇的伸手,捏住他一方耳垂,揉捏了下,发现其滚烫温度後,又探头过去用唇舌感知了下。
  这一系列动作,都被鸣海用镜头记录了下来。
  被安宁半掩著的男人,一身紧实的肌肉,本应是蕴含饱满力量的,却只是无力瘫倒在线条柔软的皮沙发上。而包裹在宽大男性衬衣里的美人安宁,俯趴在他身上,倾身去舔他耳垂的动作,正好又展露出了她的美好侧面线条。蜿蜒的脖颈,柔软的腰线,高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以及沾染在她手上、衣上的点点血渍,都无一不展现著画面的极度冲击感。
  先前的妒意以烟消云散,鸣海只觉著,若是这组相片放出去,冠上“吸血鬼”之题,定会成为惊世奇作!
  而那只被“吸血”的呆货,此刻正僵在那儿,脑子里反复盘旋著“安安在舔我舔我舔我……”的字眼。若不是从楼下商场选购衣衫归来的阿一色迷迷的过来帮著止血,於二少应会是世上第一个因流鼻血而失血过多嗝屁的男人。
  最紧要的是,安宁与他并未做什麽,不过是隔著件衣服摆了几个暧昧动作罢了。
  翻看照片的鸣海,一面开心自己拍了如此多佳作,又一面偷笑,宁宁还是在乎他的,生日礼物只与他拍了一辑!旁的男人都只能被当成活体道具,人肉背景!
  回过神的背景男於文修,摸摸被塞了棉花的鼻子,红著脸支吾著问,有无衣裳能给他。
  “阿修,我喜欢你身体,不如今天都不穿?”呆呆的文修,听见安宁“喜欢”二字,脑子里就瞬间被轰的理智全无,後面人家说了些什麽,全都没听入耳去。
  安安喜欢他呢!
  喜欢……喜欢……喜……只觉著脑子里一阵幸福的晕眩感,高壮的文修,华丽的失去了意识。
  “小姐,怎麽办?”阿一未曾想过,自家小姐魅力能到达如此境界,张大著嘴,紧盯沙发上躺倒的金刚男。
  “哈哈,这麽可爱的小东西,自然是要细心豢养,好好珍藏。”笑到腹痛的安宁,一面穿衣,一面指使鸣海找块大布巾把人裹住,“打包起来,晚宴时我一并带去於家。”
  瞠目结舌的阿一,硬是把那双丹凤眼瞪成了铜铃大。
  小姐,你是去於家赴宴,并非砸场,你这样带著人家二少爷过去,真合适麽?!
  可安宁是谁?浑身上下,脂肪量都不足,就胆最肥。
  穿戴整齐後,安宁朝著恋恋不舍的鸣海挥挥手,带著几个扛了“大型宠物”的保镖,坐上了开往於家宅子的豪车。
  司机是於家派来的,见著安宁小姐带了那麽大一个礼物。
  本是想询问要不要打开行李箱放置的,却在靠近後,看清包裹在红布里头的“物什”後,苍白著脸,心惊胆颤的坐回了驾驶室。
  他没看到,他什麽都没看到,他绝对没看到二少爷被谢小姐弄晕了还打包的模样,绝对没有!
  受了惊吓的司机,歪歪扭扭的驱车载著安宁一行人去了於家位於近郊的宅子。
  在这繁华都会中旁建著的,自不会是於家主宅,但因四大家常常与人在其会晤,遂老一辈的人便有些人常驻於此。今个儿安宁前来,除了接受於家大少爷文浩邀约外,当然也是要卖於家现任族长一个面子。那老头,据说二十年前就是个扛过枪打过战的狠角色,连诸国的政要也惧他三分。
  而安宁接到的那份邀请函上,族长大人的亲印拓在上头,是有著“你若不来便是不给我整个於家面子”的意味。
  撇了眼被裹在身侧的某只,安宁忍不住抿嘴偷笑了下,养得出这麽只大型萌物的家族,能不来麽?她还想见见,传说中的海上霸主,都有些什麽模样呢?!
  本就吓到手抖的司机先生,在不经意从後视镜中瞄到安宁的浅笑後,猛的打了个寒颤。
  这谢小姐,欺负了二少爷还不够,还算计著要去欺负尽那些主家的爷儿们呢!
  一脚狠踩油门,司机先生用了平生少有的迅捷速度,把人送到了於家大宅门口,就紧著最快步伐去了管家处告假。管家见司机一脸惨白,确实像是得了疾病,毫无为难的便给批了长达半月的假期。
  另一头,招呼著於家下人来接手“礼物”的安宁,偷笑著欣赏著出门相迎的於大少一脸菜色。
  “文修怎麽了?”送个请帖,竖著去,横著回,史上怕都是独他一位。
  “流鼻血太多,许是吃太好了。”挽起他胳膊,安宁笑得很甜。
  “你给他吃了什麽好东西?”见她有些语带双关,文浩心头有几分不快。这个弟弟,竟瞒著哥哥偷吃,明知道是未来嫂嫂,不晓得先叫哥哥去麽?!
  “不过是让阿海帮我们拍些相片,哪知阿修就红著脸一路流著鼻血没个停。”再忍不住,安宁笑出声来,胸脯顺著笑声起伏,诱得文浩喉头一紧。
  “能让人流鼻血的相片,我也想试试。”长臂一伸,把人整个揽进怀中,文浩俯身嗅到她全无脂粉味的体香,有些沈迷的张口,咬了咬她耳廓,“我们拍婚纱,就让阿海来,可好?”
  “文浩哥哥,婚姻是爱情坟墓,人家不想要。”眼珠转了转,安宁直接拒绝。
  “乖乖小东西,没有坟墓不是会死无葬身之地?”於家人哪里容得人家拒绝?文浩咬住她小巧耳朵轻轻拉扯了几下,环著她纤腰的大手,悄悄移到了她胸线下,若有似无的摩挲著她浑圆绵软,“哥哥陪你入坟墓,当一对死鸭子,嗯?”
  “……”有些想翻白眼的安宁,撇到四周下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不看不听,正想张口,却听到一声沈稳男声从大门口传来:“两个小鸳鸯在亲热什麽?这麽多下人也不知避讳下!快进屋来!爷爷在等著。”
  “於伯伯,日安。”安宁挣不开文浩铁臂,只好窝在他怀中与来人打招呼。
  高壮的中年男子一脸严肃,却在见到她行礼问好後挤出抹浅笑:“乖,跟你伯伯一同进去喝茶,晚餐待会儿才会备好。”
  最擅在长辈跟前装乖巧的安宁,摆出文静模样,尾随进屋。
  落座後,一番闲话,与诸人见礼後,却是未见文修。
  “阿修身体可是好了?待会儿能否见著?”安宁随口一问,场子里瞬间静了数秒。
  长辈们投来的是兴味打量,於家大少与三少则是眼中杀气陡增,同辈的,就只有双胞胎还能笑得出来:“安宁姐姐,我二哥在屋里翻来覆去换了几身衣裳,说是怕姐姐瞧了不喜欢,还在纠结著呢!”
  听了这番话,安宁脑中瞬间出现一幅“大猩猩”红著脸挠头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长一辈的人也跟著笑了几下,纷纷各自聊了起来,只冷著脸的於大少,咬牙切齿的捉过她一只柔荑,愤愤的责问:“你唤他阿修?”
  “因他可爱,便冠以昵称。”收不回手,便也不再挣扎,只是软下身去,偎到他宽肩一侧,“文浩哥哥难不成是吃醋了?可是哥哥都从不会脸红呢?总是吓唬人家,比不了阿修可爱。”
  表面上摆出“我好怕”的小模样,反握住人大手还能偷掐几下亵玩,真怕的人,决计不会如此。
  “小东西,今个儿留下陪我。”被掐得人心情反而是好极,胳膊抬一下,就把人整个圈进了腋下,半抱在怀里,“哥哥也脸红给你看,嗯?”
  “若是脸红不了呢?”眨巴双眼,安宁偏著头仰望他。
  “任你处置。”轻啄了啄她眉心,故意摆出让自家长辈明白的姿态,宣告他的心意。
  “阿修也会来麽?”也不管周遭看准媳妇的模样有多炙热,安宁硬生生往文浩心口浇下一瓢冰水。
  “小东西,胃口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