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2-28

叶非夜: 黑帝的七日欢爱:买来的妻子 62-65

[62] 七七诱惑记

第二天,锦郁真的在薄情去厕所的时候,迅速的溜了出去。

而薄情似乎是真的没有发现一样。

当门打开的那一秒钟,锦郁整个人的心都激动雀跃了起来,她四处看了看,没有任何的人,便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向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因为住的是特护VIP病房,四周的环境也好,楼层也不过才三层。

锦郁住的恰好是二层,她轻轻巧巧的下了楼。

看到病楼之外的世界,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非常的美好,就连呼吸,她都觉得是香甜的。

她已经提前给小卡打了电话,估计已经现在在外面等着了,于是便迅速的向着楼外走去。

然而,还没有等到她的人走出楼梯口,她便看到了几个衣衫革履的黑衣男子,工工整整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动作都很一致,话语也很一致。

异口同声的低头,对着她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锦小姐,没有太子的意思,您不能踏出这个病楼半步。”

正在锦郁错愕的时候,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后背传来了熟悉的味道,而且还夹杂着熟悉的气场。

克制不住的,身子僵硬了起来。

那个潜意识里面的危险人物,似乎已经接近了她。

她甚至都没有回头,就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手伸了过来,已经环住了她的身子。

紧接着,她被带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他的呼吸,安静的喷洒在了她的头顶上,痒痒的,浅浅的。

她本能的想要躲避掉这样的气息,可是薄情却已经抢先一步,把她牢牢地控制在了他的胸膛里。

“七七你跑下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好温柔,没任何生气的意思。

可是,锦郁却下意识的觉的腿软,她眼珠子转了转,很不争气的说了一句:“我没干什么,就是闷得慌,出来看一看。”

薄情轻轻的弯起了唇角,很绝美的笑容,看的锦郁脑袋一大。

下意识的觉得危险要来临。

果不其然,男子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下一秒,淡淡的对着那些黑衣人说道:“把锦小姐的衣服送到楼上,锦小姐闷得慌,要出去玩。”

于是,下一秒,薄情已经俯身包起来了她,向着楼上走去。

而那些黑衣人,已经完完整整的把她的衣衫送到了楼上。

从内衣到裙子,再到高跟鞋,还有装饰品,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嗯,穿好了,我带你出去散散气。”薄情温柔的举起手,缓缓地挪到了她的头顶,揉了揉她的发丝。

他每揉一下,锦郁的心就紧一下。

她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说不去了,可是,男子清爽的茉莉花香气息,轻柔的喷洒在了她的脸上鼻息之中,引得她一身酥麻。

本能的跟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看到她的点头,薄情这才满意的笑了笑,风华绝代,带着足够的柔媚,轻轻的将如同樱花瓣一样的唇,贴在了她的唇瓣上,没吐出来一个字,他软软的略带着几分凉的唇瓣就会轻飘飘的绕着她的唇动一下。

“速度快点,我在外面等你。”

他的动作太过于暧昧,锦郁脸通红,看着薄情离去,她才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傻傻的伸出来一只手,抵着自己的唇瓣,那里还流下来温温热热的柔软触感。

惹得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像是一场错觉。

于是,这一日,锦郁的一句散心,惹得薄情带着她踏遍了所有薄帝集团名下的商场,游乐场,珠宝城……

到了最后,锦郁累的上了车,便窝在了他的怀里,沉沉入睡。

薄情看着她沉沉入睡的容颜,微微的弯了唇,表情略带着几分安宁和满足。

如果,每一日她都可以这般全心依赖的躺在了她的怀里,沉沉的入睡,那该多好?

他的唇角,笑意更深了,看着沉睡的她,鲜红欲滴的娇嫩唇瓣,微微的傻傻的张开着,细细的呼吸,细细的吐出。

他的手,忍不住的伸在了她的唇边,感觉到她娇嫩的舌尖,微微的舔过了他的指尖。

他心颤,神动,再也克制不住的低下头,慢慢的稳住了她的唇瓣,把她香甜的气息,尽数的吸进了他的胸膛里。

原来,空气不是无色无味的,空气,也可以变得,如此的香甜美好。

薄情的吻越来越深,模模糊糊之中的锦郁,半睡半醒的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却被他顺势扭了扭头,让她的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愈发的加深了这个吻。

她来事已经第五天了,应该快结束了,憋的他全身难受。

想到这里,他愈发的吻得彻底了。

车子已经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司机尴尬的不敢回头。

在安静的车中,隐约的听到了细碎的唇齿啃咬发出来的令人羞愧的声响。

司机顿时口干舌燥,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吻,也可以让人如此的激情四射……

……

自从那一日,锦郁的动作失败之后,她已经是连连失败了。

中间许峰打来了电话,催促了她几次,她只能找了借口,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自己绝对会去的。

其实锦郁早已经是不淡定了,然而,她却知道自己怎么样也挣扎不过薄情。

不能跟他比硬,谁能硬过了谁?

也不能跟他比软,因为每次她好说歹说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似乎是事不关己一样。

所以,走投无路的锦郁,终于在月事结束之后,洗完澡,看到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浏览网页的薄情,顿时脸轰然的热开了。

她是不是,可以考虑……

她想到了周良说过的话,色诱……色诱……

她蹑手蹑脚的擦着头发,向着床上走去,然后偷偷的瞥了一眼薄情,发现男子像是没有注意到了她,于是,她便伸不知鬼不觉的打开了电脑,迅速的找到了那些聊天记录,打开网页。

上面的名字特别的邪恶————

我与如花似玉的小姨子激情一夜。

丛林的娇喘。

楼道里的强奸案。

两后一帝的激情一夜。

……

各色各样的标题,淋漓尽致,邪恶淫秽的展现在了锦郁的面前。

她从没有接触过这样限量级别的东西,唯一的一次,也是被薄情怒气腾腾的拉到了夜总会里,看到的那些视频里的各种画面。

她像是做贼一样,关闭了那些声音,偷偷摸摸的打开了一个视频,瞪大了眼睛去看。

看到最后,锦郁却发现,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从她的身体各个地方,迅速的蔓延了起来。

她居然,居然,脸开始发红,心跳开始加速,甚至下身空虚得很,有着细微的液体流了出来,她好像,还需要,需要什么……

她侧着头,看了看一旁坐着的薄情,随意的翻动着一些东西,姿态闲适,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错觉一样美好而撩人。

她舔了舔下唇,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伸着手,想要去抓一旁的手杯,却发现自己的手指颤抖的不小心把被子打在了地上。

薄情听到了声响,抬起头,看着她红的诡异的脸,蹙了蹙眉,快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怎么了?发烧了?”

他伸出手,向着她的额头上摸去。

锦郁已经在他来的时候,迅速的合上了电脑。

他的手,一挨上自己的肌肤,没来由的便觉得自己像是疯了一样,愈发的渴望着他的手,抚摸她更多的地方。

然而,薄情哪里知道她的心底竟是些这样的想法,紧张兮兮的拍了拍她的脸,发现她目光呆呆的,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于是便伸出手,继续拍了拍她的脸蛋:“七七,发什么呆?”

锦郁连忙会审,她凝视着薄情一张一合说话的唇瓣,好看而撩人,尤为的魅惑。

而且,大脑不受控制的联想到了他的这张唇瓣,怎么拜膜过了她的全身,在她的身上燃烧过怎样的激情大火。

本来看过H片的她,已经有些口干舌燥,这般的一想,她只是觉得自己像是崩溃了一样。

从来都是素雅矜持的锦郁,那里有过这样的念头。

一时之间,她觉得羞愧不堪,身体空虚,明明是想要的表现,可是薄情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关心着她的身体。

她很想对着他说,她没有,没有生病,她是她是……

可是哪个女人这么放浪的对着男人要呢?

更何况是一直都是知书达理接受着最传统教育的锦郁,更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了。

憋红了一张脸,觉得他抚摸着自己的脸的手,像是被人施了魔法,在他的身上燃烧起来一层一层的火焰和热度。

她紧张的手埋在了被子里下意识的想要去攥些东西。

薄情看到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的伸出手,把她抱了起来,紧张万千:“七七,你说句话,到底是怎么了?我要不要叫了秦释过来看看?”

薄情平常的时候抱了锦郁,锦郁只是害羞或者小女儿心情,现在被薄情这么一抱,她却觉得全身燥热,愈发难耐了。

忍不住的伸出手想要去推他,却发现自己一接触到他的衬衣,手指似乎不受控制了一样想要抚摸。

她连忙说缩了手指,乖乖的把手垂了下来,然后攥成了拳。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有点软,很舒服,便下意识的攥了上去。

“嗯————”薄情一声闷吭,额头上一瞬间布满了汗,一下子把锦郁推开了。

锦郁一惊,连忙看去,却发现薄情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腰际,弯下了身。

“你怎么了?”

薄情疼的难受,这已经是第三次,她祸害他的小薄情了……而且第一次是她醉酒,第二次是她在夜色,不仅祸害了他的小薄情,还把他整个人推倒在地。

第三次,她居然伸出手,上去那么用力的抓。

锦郁也跟着脸红了,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刚才只是觉得手垂下的地方软软的凸起了一团肉,跟水一样很舒服,她以为是棉被,所以就伸出手去攥了。

她没有想到那是他的……

锦郁一着急,六神无主,加上害羞和丢人,紧张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可是随即她又想了想,自己刚刚看的视频,女的似乎会去抚摸男人的那里。

顿时,她急急忙忙的下了床,伸出手就去解开了薄情的裤子:“我帮你揉揉,我来帮你……”

她边说着脚指头都跟着蜷缩着红了起来,手指也是红的,抓着他的裤子就要伸进去手。

薄情闷吭了一声,她知不知道她再说什么?这可是活生生的诱惑!

薄情强忍着,慢条斯理的抬起头,看着锦郁,温温吞吞的说:“那里,不用了……”

说完的时候,他的脸色也跟着红了一下。

“不要,你让我看看吧,是不是很疼?我帮你吹一吹……”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诱惑薄情上面,认认真真的学着电视里的那个女人的话,说了这样的话。

可是她的表情,太过于干净,薄情哪里联想得到一点色情的东西。

更何况,他一直都知道,锦郁本就是矜持的孩子。

向来都是洁身自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他只当是她被他的疼吓到了,焦急的六神无主,才会这样的。

于是,薄情便抓了锦郁乱扒拉的手,按在了自己的手心之处,“七七,没事,我习惯了,不是那么疼。”

真的习惯了,第一次疼的他掉冷汗,差一点没死了过去。

后来第二次,疼的他弯下身,怒气腾腾,想着掐死她。

这一次,他反应很迅速,抓了她的手,她的力气也没有用上多大就被他遏制了。

所以,现在,真的好了很多。

在这么闹下去,就不是他疼了,而是她疼了……

“真的没那么疼吗?你让我看一看……”锦郁也着急啊,电视上的男人明明在女人说了这句话之后,就大大方方的把衣服脱了下来,甚至还拉着女人的手向着自己的下面摸了过去。

那里有薄情这么躲躲藏藏的?

锦郁边想着,手边向着他的腰带拉扯去。

薄情喜欢穿风骚的低腰裤,加上他整个人身材很好,一举一动之间,衬衣提起,可以看到解释的小腹。

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了他的跨上,自有一种魅惑风情,无处不在。

所以锦郁扯了他的腰带,就接近于他的下面。

一簇不明之火,迅速的燃烧了起来,下面下意识的跟着硬了起来,她如果在闹下去,他的西装裤子,就要被他撑起来小伞了。

顿时薄情抓了锦郁的手,粗声粗气,像是压抑着什么,一字一顿的说:“锦郁,你老实点,我是男人,乱摸会出现后果的,都说没事了没事了!”

锦郁听到他着急,也跟着着急了起来:“你怎么不脱衣服,电视上都脱了,我在诱惑你,你没看出来吗?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锦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全身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的尴尬。

她咬了咬下唇,死死地扯着自己的衣摆,拧来拧去的。

她明明是按照电视上的那些场景做的,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太……

薄情听完这句话,整个人的差一点没被自己的唾沫噎死。

然而,整个人还是保持着最淡定的姿态,慢吞吞的瞥了一眼锦郁,他略带着魅惑的俊美非凡的面孔,在橘色灯光下,一半明媚一半阴影,眼神之中,闪烁着灼灼的身材。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在锦郁的脸上扫了两圈,不自觉的绽放开了一个绝美妖冶的笑容。

“七七……你那叫诱惑吗?”

漆黑的眸子里,已经开始暗潮涌动了,抓着她的手,无声无息的顺着他的腰带,向着他的小腹里面伸了进去。

微微的送了一点,便已经隔着薄薄的内衣布料,触及到了那一团火热。

烫手的火热。

锦郁的脸猛然的大红,她已经知道那是薄情的蠢蠢欲动,支支吾吾的低着头,不肯回他一句话。

薄情看着她羞愧的身影,唇边的坏笑意味愈发的深刻了,眸子里尽数都是情色缓慢上映的妖娆和阴柔。

低下头,蹭近了她的身体。

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拿着自己的身体,挨紧了她的身体。

贴合的完美无缺,贴合的豪无缝隙。

她微凉的体温,和他炙热的温度,透过衣衫,缓缓传递,交融。

其实本就是在普通不过的一个紧挨着的姿态,让薄情做了出来,却徒劳的增加了很多,隐晦的暧昧和激情上演的一个前奏。

他许久,才抬起手,轻柔的抱住了她的身子,细语如同春风,缓缓飘洒,“诱惑,是这么进行的————”

薄情的话,刚说完,下一秒,他突然间退开了锦郁两步。

在医院的特效的有助于安眠的灯光下,他轻轻的走到了电脑面前,每一个步伐潇洒如风,淡雅如菊。

无声无息,却带着足够的气场。

伸出手指,轻轻拨动了电脑,下一秒,便有重音乐开始响起。

薄情迈了三四步,走到了锦郁的面前,在这个漆黑安静的夜晚,他的眼眸,如同窗外浓郁的化不开的夜色。

手指微微抬起,柔声细语,却隐藏着一种,说不出口,莫名让人脸红的,极致性感。

“锦七七,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真真正正的,诱惑和挑逗!”

他的话音刚落,电脑里的音乐,突然也跟着爆发,是极致的强烈的音乐,淹没了整个室内。

充斥在锦郁的脑海里,只能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

看着男子的手,倒数着,三,二,一……

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可是下一秒,当他的最后一根手指微微弯曲下去的时候,她才看到,他的动作变了,妖冶而热情的舞姿,跟着展开。

他的下巴,微微的昂起,举起的手,滑向了额前,缓慢的抚摸着,一路到了脖子之上。

手指微微一动,一颗一颗的扣子,跟着缓慢的解开,衬衣散落在地。

自然形成了一种颓然的美。

这一支舞,曾经他跳过。

在“皇宫”的舞池里,那一夜,跳的满场轰动,跳的女人尖叫,男人高昂,跳的现场气氛有些克制不住,甚至有的人跟着舞蹈,大玩自慰。

那是唯独他一个人,可以带起来的震撼和色彩,天下独一无二。

他站在中间,地方虽小,可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锦郁以为可以撞上东西的时候,华丽的转身。

他的身体好软,如同水一样。

更或者,平常她摸起来是那般的硬梆梆,可是此时,却软的比女人还要软上几分。

他的舞蹈,从起步开始,就越来越迅速,摇臀摆跨,极尽妖娆,动作缠绵,甚至,还带着十足的情色味道。

他的每一个姿态,都是异常的撩人,手指,抚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飞扬着好看的弧度。

这一场舞蹈,似乎释放了他所有的热情。

他像是飞起来了一样,看不到他到底跳些什么,只能漠漠糊糊的感觉到他的手指,向着他的小腹伸了进去。

锦郁的脸,轰然的红了个彻底,他的舞步太过于妖娆,妖娆的不成调,现在手指伸了进去,摆出来一副激情高照的模样,加上,那些如同自慰一样,情色不堪的动作。

薄情整个人,像是把全身特有的那些妖娆和激情,尽数的倾泻了出来。

毫不遮掩,他的面孔展现出来的表情,美丽的让锦郁惊艳,是那种,和她做爱的时候,达到高潮,那一刹那,才会绽放的神采。

锦郁真的,开始,全身燥热了。

那不是舞蹈。

那是一场诱惑。

一点一点的引导着人,踏入了那种情爱的世界里。

加上他的外表,本就得天独厚,美丽惊人,陪上这样撩情的动作,他让人惊心动魄,失魂落魄,销魂致命,一点也不足为奇。

尤其是,他故意向后压了身子,让自己的下面,尽数的向前推出,摇摆,前后动着,像是欢爱之中的动作。

那么激情的舞蹈,他一个人做出来,似乎让人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音乐安静的那一刹那,薄情出手,把她拉入了怀里,然后,转了她的身子,把她压弯成了一个诱人的弧度。

锦郁的臀部微微翘起,是尤为撩人的姿态。

而他,掐着她的腰肢,让自己的下体,贴近了她的臀部。

浅送深出,深进浅出。

那是最最最本能的动作。

锦郁大脑轰然炸开。

她都没任何反抗的时候,突然间薄情省略了那些前奏,直截了当的伸出手指,向着她的下面,缓慢的摸了过去。

触手湿润。

他满意的微笑,刹那间抬起头,在灯光下,闪烁着不真实的美。

锦郁微微晕眩,表情迷离,甚至还未从方才震撼之中清醒过来。

下一秒,她便被他放在了床上,轻启薄唇,浅短的几个字,缓慢迸发。

“七七,我要和你做爱……”

做就做吧,为什么要说得如此露骨?

锦郁觉得薄情是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然而在她整个人还没有完全的反应,清醒过来的时候,下一秒,她整个人便被薄情按倒在了床上。

欲望的世界,谁能左右?

情欲巅峰的境界,唯独他一个人可以控制。

他甚至都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任何逃避的机会,一点一点的把她整个人吃抹干净。

那一夜,薄情的激情无限,要了她一次一次。

到了最后,锦郁昏睡在了他的怀里,模模糊糊,没有任何的理智,丝毫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打算,是要把薄情榨干,让他昏迷不醒。

可是此时,似乎,颠倒了。

换成她被榨干了。

心底慢慢的咒骂着周良,闭上眼睛,坠入无限梦乡。

……

锦郁是被薄情的电话铃声惊醒的。

隐约之间,听到了薄情接了电话,浅浅的几句话:“我知道了,帮我订机票,马上飞往英国。”

而后,便切断了电话,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面颊。

锦郁豁然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薄情,眼底出现了一层光芒,“你要出国?”

“嗯,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按时吃药。”薄情匆匆的吩咐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锦郁:“这一次有点急,不能带你去。”

“不用带我去。”锦郁连忙摇头,瞌睡虫一瞬间跑的一干二净。

怎么可能让他带她去?

他走了最好,这样的话,便可以七八天不用出现,她恰好可以去拍戏。

“嗯,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在医院好好的呆着……”

锦郁摇了摇头:“我还是回锦家吧,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去了,我爸爸妈妈也想得很。”

薄情想了想,这一次的事情比较麻烦,也许要忙一阵子,留她自己在医院,也不是一个办法,顿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锦郁看到薄情同意了,顿时心底笑了笑,一副浅淡的样子,然后抿了抿唇,表现的非常的安静的点了点头:“嗯,你也注意点。”

薄情握了握她的手,搓了搓,低下头,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

本来想继续,可是锦郁却娇声娇气的说了一句:“我好累的……”

薄情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吩咐了外面的人把她的东西收拾妥当,一切安排好,送了她上车,看着人把她送回了锦家,薄情这才急急忙忙的向着飞机场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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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出差,只是公司上门的事情。

而锦郁回到锦家,看到锦秋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她悄声无息的走上前,锦秋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迅速的合上了笔记本,然后尴尬的笑了笑:“七七,你回来了?”

“嗯。”锦郁歪着头,看着锦郁手心里的本,好奇的问道:“姐姐,那是什么东西?”

锦秋的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因为方才锦郁差一点看到了日记本,心脏久久未能平定了下来。

她只是缓慢的摇了摇头,然后轻声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写了几篇日记。”

“喔。”锦郁点了点头,不疑有他的转身坐下,却看到地上落着一个相片,她捡了起来。

一个男人的背着头,伸出手搂着一个女人,那个男人的身影很熟悉,穿着休闲的衣衫,头发张扬的竖着。

而那个女子,妆容化得过于妖冶而浓烈,所以锦郁一时半会却没有认出来。

锦秋的手指颤了颤,连忙伸出手,慌慌张张一把夺了照片,迅速的放在了日记本里。

语气都隐藏了几分颤抖。

“七七,那个,我有事要去趟花店,你回家就好好休息吧。”

然后摇着轮椅,匆匆忙忙的便向着一层自己的卧室走了过去。

锦郁看着锦秋的背影,微微的皱了皱眉,眼底闪现了一抹诧异,挠了挠头,好奇怪的姐姐啊,曾经她从来不会这么不淡定的。

可是那张照片里面的男子和女子都好眼熟啊,像是很熟悉的人,可是一时半会,他却有想不出来那是谁……

“七七,你回来了?”锦程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客厅坐着的锦郁,随口问了一句。

“嗯。”锦郁点了点头,眼神一瞬间变了变,看着锦程:“哥,那一天晚上,方依然吸毒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是谁发给了我一份资料,本来我觉得没用,可是谁让她得罪了你,所以就给她曝光了。”

锦郁捂了捂嘴唇,安静的想了想,然后轻声的说道:“果然是这样的,不过是谁想要整死方依然呢?她又得罪了什么人?”

“怎么了?有麻烦?”锦程当然不知道锦郁在E&R那一天会议室里的事情,随意的问了一句。

锦郁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然后匆匆的上楼,洗了个澡,懒懒的看了看时间,决定休息一下,下午去片场拍戏。

这几天薄情和锦郁一直在一起,呆的有些习惯了,现在她一个人躺在自己住了二十年的卧室里,却觉得空荡荡的。

而且她没来由的觉得床也很大,大的她非常的不喜欢,大的她,一伸出手,下意识的想要摸一摸旁边是不是还有个身体?

锦郁翻腾来,折腾去,好半天,才睡了过去。

从没有做过梦的她,居然在睡梦里,迷迷糊糊的梦见了薄情,看着她,笑的很温柔,还对着她说:“我回来了……”

细细碎碎的镜头,都是薄情的模样,沉思的,喝水的,办公的,性感的,风骚的……冷酷的,绝情的,各种各样的薄情,在她的脑海里,错杂交乱。

突然间,她像是听到了有人再喊自己的名字。

声音很好听。

清浅迷人,像是薄情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睛,做了起来。

然后看着窗外中午正浓的阳光,屋内暖气舒适,哪里有薄情的身影?

她微微的张了张口,心底莫名其妙的失落着,然后站起身,洗漱,换了衣服,下去开车,向着片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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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狼烟》的戏,还在火热的拍摄之中。

自从方依然闹出来吸毒绯闻之后,每天有很多的记者来片场之外偷拍。

而今天,拍摄的是方依然和谢彤的最后一场戏。

是一向儒雅的皇后,第一次震怒,给了放浪的贵妃一巴掌。

自从那一次会议室的事情之后,方依然虽然在外面,气势不弱,然而自身,却是弱势了很多。

尤其是被薄情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她便狠狠地甩给了自己两巴掌。

这样的事情,到了现在,她还是记忆犹新,怀恨在心。

而且,加上谢彤本来不是什么软人,想来两个人爱争斗,此时有了这样的事情,自然难免无时不刻的讽刺一下方依然。

方依然心眼本就小,自然也就记仇在心。

今日拍戏,两个人的装束很是奢华,两个人的最后一场戏,落幕也是落幕的很高调。

方依然和谢彤开始是争吵。

这两个女人前仇旧恨一瞬间,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所以,一切很顺利,一直到方依然举起手打向谢彤都没有出现任何的NG。

更何况,这样的打脸戏码很多,明星也都知道,只是轻轻的挨过就好。

谢彤此时也是知道,自己也许难逃一劫,但是剧本在,总是要方依然现在给她一巴掌。

不过也没关系,她很快就会死得很惨。

谢彤这般想着,边安静的看着方依然的巴掌向着她的脸上落了下来。

她没有闪躲,而且还按照着演技,微微的侧头,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巴掌。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完美。

可是,谢彤却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觉得脸庞火辣辣的疼。

而且手心里,已经伸出来了血滴。

她抬起头,看着方依然,发现她带了一枚戒指,戒指的内扣有个尖锐的扣子,就是那个划伤的。

而且方依然的力气也足够的大,她的脸,估计半年之内,最起码得留下来伤疤。

谢彤还没有开口,一旁的人倒是吓坏了,方依然抢先一步认错:“对不起,这个戒指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道具师给我的时候,就是这个戒指。”

谢彤微微冷笑,她倒是百密一疏,没有想到方依然玩出来这样的把戏。

想必这个女人,下贱的和道具师也有一腿了吧,不知道给了多少钱,才安抚下来这样的事情。

但是这未免不是一个好事情……

和道具师有一腿。

呵呵,方依然,你还真是我的救星呢,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到怎么弄死你,你自己反倒是找上门来了。



[63] 知晓悔婚真相

望着方依然的面孔,谢彤的脸色微微的泛着白,她的手指已经渗出来了很多的血,然而,语气还是略带着几分轻松,毫不遮掩自己的丝丝愉悦。

方依然望着谢彤露出来的表情,整个人的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收缩,隐约的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可是无所谓。

她要的目的就是让她谢彤毁容养伤去,而且是道具师带的戒指出了差错,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她不需要任何的担心。

想到这里,方依然微微的直了直身子,表现出来一副非常诚恳的模样,看着许峰,轻声的开了口,模样看上去异常的乖巧。

“导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的。”

方依然摊开了手,让许峰看了看,这个手打上去,任谁带了这个戒指,也得给对方的脸上划出来血痕。

许峰的眼睛在方依然的脸上转了转,略微带着几分无奈。

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大家也都可以猜到一二三,现在方依然这么说,他却也不能追究什么。

于是只能略带着几分歉意的对着谢彤说好话:“谢彤,这个伤得好好的养着,可能是真的匹配饰品的时候,大家没有注意到,所以才会出了这档子事。”

谢彤点了点头,表现出来略带委屈的模样,“知道了导演。”

然后在人的带领下,转身之际,递给方依然一个微不可见的讽刺光芒。

方依然接收到了,可是整个人却还是站在那里,扮演着乖巧和惊慌失措的模样。

心底却是暗暗地想着:谢彤,你本来不属于这个娱乐圈里的人了,谁让你自己非要跑了过来。

竟在这里,给我下绊脚石,一个锦郁,已经让我头昏脑胀,恨的不要命了,现在居然还添了一个你,在这里捣乱。

所以,你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看着谢彤离去的背影,方依然的眼神闪烁了一刹那,暗自咬了咬牙齿。

压下了心底层层的怒气和恨意,表面上,却还是一副不知道如何去办的模样,轻声细语的说道:“导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许峰叹了一口气,他拍戏之前,只是一味的要阵容强大了,却唯独忘记了事情的关键性。

那就是,三个女人,都对影后的位子虎视眈眈,而且各个后台强势。

互相不对眼,恨不得踩着对方的身子,一路往上爬。

现在是锦郁没在,两个女人已经大事不出,小事不断,给他足足找了十天的麻烦了。

如果锦郁要是出现,他得注意好了,那个要是出现了什么差错……

太子那里,他该怎么交代?

许峰想到这里,微微的皱了皱眉,略微不耐烦的唤人喊来了道具师,噼里啪啦的骂了一顿,却也没有敢重罚,毕竟这个古装剧的道具师,配用道具的时候,一直讲究的是严谨和审美,一时半会,现在又去哪里找一个资深的道具师。

其实这些事情,真的只是方依然细细的策划的。

她在这个圈子里,厮磨滚打了十年,自然了解圈子里面的一些事情。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在这里,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

大家为了利益,为了名誉,奋不顾身,抛弃一切。

而且演技好,并不代表着什么,关键还是你可不可以成为观众在荧屏之上和荧屏之下成为大家津津乐道的一个演员。

只有观众随时随刻可以把你这个人挂在嘴边,那么你才有可能大火。

现在明显的她的局势已经很不稳定了,尤其是在她的吸毒事件曝光之后,本就和太子稀薄的关系,愈发的如履薄冰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谢彤,在里面一直掺和。

她不笨,那个吸毒时间如何爆发的,她再也清楚不过了,想必是谢彤背后一手安排的。

她借助了锦家,把她推上了风头浪尖。

她的一系列举动,真的很完美。

甚至于,无缺。

方依然想到这里,顿时抿了抿唇,穿着古装的兰花盆地鞋,向着一旁的休息室走去。

脚步迈的优雅而淡然的步伐,背景始终都是孤漠高傲的样子。

然而,却依旧透露出来,一抹黯淡的光芒。

这是一颗娱乐圈里曾经璀璨的明星,此时,也要开始,慢慢的熄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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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狼烟》的片场,谢彤受伤的新闻,自然在娱乐报道上掀起了一阵的狂潮。

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内地里在斗得狠,斗得你死我活,互不相让,然而,表面上还是要保持着惺惺相惜的模样。

方依然无意伤了谢彤,这个新闻让粉丝反响很大,然而,两个人也召开了记者会,方依然郑重的对着谢彤道歉。

谢彤却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面对镜头,和记者的问题,她始终是安静坦然的表示,一切都只是一场失误,主要是因为之前没有想太多,所以才会闹出来这样的事情。

不过谢彤也表示,伤口没事,处理合适,不会留疤。

记者会散去的时候,方依然和谢彤还是携手,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在广大的群众面前,做足了戏。

然后,两个人还当着很多人的面,交握着手,向着E&R的电梯走去。

等到离开了记者的视线,两个人同时撒开了手,一个比一个的姿态高傲,甚至都是一致的动作,高高的昂起下巴。

电梯打开,谢彤先迈了出去,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方依然看着她的背影,这里没有外人,他们谁也不需要伪装。

顿时,一分钟之前,在媒体面前的完美笑容,瞬间变成了一副嘲讽的嘴脸。

“你还真是沉得住气,心里什么都清楚得很,对我也没有什么反应?这里没有外人,你说,你还装什么装?”

谢彤听到这样的话,背对着方依然站定了脚步,淡淡的冷笑了一下,嘴角一瞥,一副轻蔑的模样。

“在装,也比不上我们方依然不是吗?”

谢彤扔了这样的一句话,迈步向着前面走去。

方依然却跟着她缓缓地走着,不依不饶的开了口:“是呢,我承认我在装,但是我在装,也没有谢彤您厉害不是吗?毁容了,这还这么淡定,真是不知道,原来曾经火爆的谢彤,居然也能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还不是拜您所赐?一年前的那一日夜色酒吧里,方依然小姐,您做了什么,您心里最清楚不是吗?一鸟击二石,高招,现在我想起来,还不得不佩服方依然小姐您呢。”

谢彤嘴角掀了掀,自成了一道讽刺的笑容,既然她开口先要说,那么,她就跟她好好的说一说。

戏,自然是要演下去的,更何况,她也不会输给方依然。

方依然却依旧是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淡淡的笑了笑,声音不高,却隐藏着几分好奇:“喔?什么事情?一年前夜色酒吧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谢彤讥笑的斜睨了一眼方依然,真是虚伪的女人,向来如此,什么事情明明是自己做的,却佯装出来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是吗?不知道,那我就提醒方依然小姐一下————”

谢彤开了口,仿佛是说的事情于自己无关一样。

其实是真的亲身经历的事情,只是过了这么久,事情已经发生了,心底的恨和怨,也开始慢慢的消散。

可是终究只是不甘心,和方依然一起踏入娱乐圈的时候,她起步都比任何人高。

而她凭借着自己的势力,在下面打磨了多少年?

方依然似乎看的出来她的实力,一直都是拼命的打压她。

一直到后来,她阴错阳差因为女配,走火之后,方依然无奈,她才在娱乐圈里,渐渐的站住了脚。

现在,她要和她旧事重提,那就提一提吧。

那些旧事,抛开太子,抛开锦郁,大家都是被方依然一手玩弄的人。

单说她自己,谢彤,那些仇恨的归根点,还是方依然。

想到这里,谢彤,弯唇一笑,慢吞吞的说:“如果,让太子知道,一年前,方依然,你利用了他,你说,他会不会杀了你?”

“要知道,锦郁那个女人,和太子关系匪浅,太子知道利用之后,都可以当着全世界的面悔婚,如果换成了你,真搞不懂,那个阴柔而又强悍的男人,会怎么对付你?”

方依然不屑的撇了撇嘴,那些事情,她处理得很好,谁会信谢彤?

锦郁不知道,薄情不知道,单凭谢彤一个人,又能又怎么样的结果?

看到方依然那样不屑的表情,谢彤自是知道她的心底想些什么,顿时也跟着笑了笑。

“的确,你做的很好,从锦郁和太子认识的那一刻开始,就派了人,死死地盯着锦郁的一举一动,甚至那一年里,你除了拍电影,一直保持着局外人的模样。”

“只是袖手旁观着锦郁和其他那些女星的争斗。”

“不过不说,当时的锦郁,可真是E&R的女王,就算是你这个当红影后,E&R的一姐,你都得绕路走吧。”

“不止是你,就连薄帝集团的五个少爷,除了太子,其他人看到锦郁,都腿哆嗦。”

“你和我一样,嫉妒她吧?她长的好看,家世也好,虽然不景气,可也是名门贵族里面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她得天独厚,和太子家的根源很深。”

“甚至,她一出来,就是太子的绯闻未婚妻,不是绯闻女伴。”

“你和我,都和太子,接触过,我们彼此心底都知道,对于太子来说,女伴就是女伴,永远也变不成女人。”

“所以,方依然,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把自己从女伴变成了女人。”

“奋斗了十年,却最后,落得如此的下场,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锦郁如你所愿,被太子抛弃了,可是,太子却也没有回到你的身边,不是吗?”

“更何况……还有一点那就是,太子对锦郁的眼神和感觉,你不会不知道吗?”

“我想,你方依然不是傻子,会议室里,太子怎么对你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你的左脸是红的,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被掌嘴的滋味很好受吧?”

谢彤的声音不轻不重,加上是周末,R&R没有戏的人,也都不在公司里,所以,诺大的楼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分外眼红,像是要把前尘旧事,尽数的找了出来,狠狠地揭露,狠狠地让彼此出丑。

方依然听到那样的话,脸色变了变,然而她却只是抱了抱手臂,昂了昂下巴,看着谢彤:“的确是那样,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是把谁置于死命?”

“谢彤,一年前我做的事情,你有敢说你没做过?我利用了锦郁,借了薄情之手,而你呢?不也是在前段时间,爆我吸毒,利用了锦家,借了薄情之手吗?”

“我们彼此彼此,半斤八两,你又觉得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那里,讽刺我?鄙视我?嘲笑我?”

“至少是你教给我这么做的。”谢彤站在方依然的面前,不无嘲讽:“你给我上了一堂课,让我知道,心狠手辣,陷害阴谋,可以爬得更高。”

“但是,我知道得太晚了,不过,我再次回来,我不为别的。”

“在外面的那一段时间,我知道,名誉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怎么活着。”

“但是我要想好好的活着,总不可能让伤害了我的人,安安稳稳的活的光鲜。”

“所以,方依然,我这叫做礼尚往来,两败俱伤……”

“我这次回来,目的就只有一个,看着你,如何倒下去,怎么倒下去……永不翻身的倒下去。”

“不要忘记了,锦郁的手里,握着你的把柄,这就是我给她最好的道歉礼物。”

“而你呢?你拿什么给锦郁道歉?害她在全世界面前被人悔婚,被人抛弃,被人嘲讽,甚至你还大张旗鼓的也嘲讽着她,刺激了她。”

“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不过,从来不是吃素的,有仇必报,容不下一粒沙,你得罪她的事情不少了,就算是我不出手,锦郁也不会放过你……”

“只不过,方依然,你觉得我可能不出手吗?”

谢彤发现,原来自己也有恶毒的资本,甚至,她恶毒起来,比方依然差不到哪里去。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天性,本就如此。

阴狠,记仇,不放过任何得罪和伤害自己的任何人,任何事。

“相反,我会帮助锦郁,而你觉得锦郁她会不会,和我达成联手?”

“那又怎样?你觉得就凭你们两个人就能搬到我吗?”方依然张口反问。

“凭借着谁?太子吗?一年前的事情,你揭晓不开,那就一辈子也不可能凭借上了我,而且当时我只是给了一个导火线,在夜色酒吧里……”

方依然说到这里,慢慢的勾了唇,看着谢彤,开口轻声反问:“你想学锦郁?录音?拿到证据?谢彤,那一个圈套,我也只上一次当。”

“第二次,是不可能的。”

谢彤听到这样的话,顿时伸出手,迅速的翻转了自己的手机,拆掉了电池,扔在了地上。

她微微的笑了笑,安静的说:“你也有怕的时候?”

带着三分冷意的话,从谢彤的口中,低沉而又清晰的吐了出来。

“我接近不了太子,就算是有了录音,也未必是真的,不是吗?”

“一年前的事情,你不敢说?那我来帮你说好了。”

“醉酒后的我,的确说话口不着边际,甚至会做出来乱七八糟的事情,酒品不好。”

“一年前的锦郁,的确在娱乐圈里横行霸道,赶走和压下来了很多人,而太子纵容。”

“一年前的大家,都是站在娱乐圈里最火爆的绯闻之中,然而,你是影后,锦郁是玉女,她的声势,早已经压了你。”

“只是你不甘心,一直想要把锦郁压垮。”

“不为别的,为了太子。”

“你喜欢太子的事情,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嫉妒她比你能得宠,你也嫉妒她,为什么偏偏可以拿了太子的未婚妻的名号,走到哪里,都是薄帝集团的东宫太子妃的姿态,倨傲,骄傲,要风要雨,伸手便来。”

“而你,却永远停留在太子的女伴那个位子,你不甘心,更何况,多少女人和太子穿过绯闻,无论是圈子里的,还是圈子外的,哪一个不是被你设计走的。”

“其实太子也只是乐得轻松,不是吗?”

“太子他本来就是种马,沾花惹草,讲究的是欲望纵容,对于太子来说,欲望,本身就是纵容的,如果强制的压抑,那还叫作欲望吗?”

“在锦郁出现在太子面前的时候,其实你的心里还是一样的想法吧,觉得她和之前的女人差不多,没什么区别,太子纵欲之后,便会随手扔掉。”

“然而,后来你怕了,你绝对怕了……因为那是第一个女人,让太子把全世界都给了她的女人。”

“而你也想要稳住你娱乐圈的位子,《繁华》那一部电影,声势很大,而且是我拍,如果我一旦拍了,那么我就有可能夺走了你影后的位子。”

“你不甘心,所以,你出手了……”

“也是,一年前,谁有真真正正的看得上锦郁那个女人?”

“凭什么她可以光鲜,凭什么她可以嫁给太子?凭什么她享受了太子妃的名誉,还要来娱乐圈和大家抢这口饭吃?”

“谁不恨?”

谢彤说到这里的时候,强许有些激动,那是往事,过去很久,可是伤痕依旧在。

“我也恨她,我羡慕,嫉妒,我那里比她差了?”

“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花瓶,要演技没有演技,徒留一个相貌和强大的靠山,所以为所欲为。”

“所以我看不惯她在人群里那个骄傲劲,我就是讽刺她了,她就是靠着男人活,她如果没了薄情,她还真的就什么都不是。”

“我实话实说,可是哪里知道,却被你这个有心人,善加利用了。”

“大家都知道,锦郁这个人,向来都是有仇必报,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坏话的,而你也知道,所以,你设计了后面的事情。”

“如果,方依然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几个人是你安排的,也在太子证实之后,明星陆陆续续的出国的出国,远走他方的远走他方,嫁人的嫁人,尽数的消失在了演艺圈里。”

“而太子也借着那件事去查了锦郁之前做的事情,她怎么能瞒得过薄情?”

“自然一系列的事情被太子全部查了出来。”

“那些小手段,打着太子的名义做的事情,包括,她后来在大婚之前去找导演,要接《繁华》这部电影,还说了一句,我是薄情的太太……”

“其实很普通的一句话,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偏偏因为你燃烧了火焰,所以,急速的燃烧了起来熊熊的大火。”

“如你所愿,太子悔婚,当着全世界的人的面,弃了她。”

“而你,又得到了什么好处?”

“被太子驱离身侧,警告你不许出现在他的面前。”

“方依然,你不会笨的不知道为什么太子不肯杀了你吗?”

“因为,你可以赚钱,赚很多的钱,给E&R淘金,你是他的摇钱树,他怎么可能杀了你?”

“他不想看到你,他知道你爱她,他却不屑于用感情留你,是因为他薄凉的很,不爱你,所以不想看到你,他留你早E&R才是给你最大的报复。”

“你看着他对别的女人好,你却永远也没有机会走到他的身边。”

“你在了解他又怎样?”

“闭嘴!”方依然的脸色顺便变得有些难看了,她容不得别人揭她的短,尤其是谢彤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她。

是的,她是爱薄情,那有错吗?

她爱着一个男人,错在了那里?

告诉她,她改!

她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有些激烈和凄厉了,看着谢彤,一字一顿的说:“是的,我就是爱了!”

“我爱太子爱到,我明明猜到是你设计曝光的我吸毒,我却还是心甘情愿的在那么多人面前,大声的骂着,针对锦郁,我就是要看一看太子的心底,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我拼了命的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对付我?”

“可是结果是,那又怎样?”

“他不是没有封杀我,也没有雪藏我吗?”

“谢彤,你知道了真相那又怎样?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可以让你毁容?”

“你已经离开娱乐圈很长一段时间了,而这个圈子,再也不是你的天下了。”

方依然说完这句话,深深的呼吸,看着谢彤,微微的喘了喘气,然后才平稳了呼吸,看着谢彤:“告诉你,在现在我不想对付你,你想要怎么做?那就随便来,谢彤,现在的你,还真的不能把我怎么样!我是光鲜的E&R一姐,而你呢?是什么?”

“临近年关,还有五十天,就是影视业的颁奖晚会,我是要准备那个东西的,而且借助《烽火狼烟》的电视剧,我还要杀入人气排行榜,所以,谢彤,劝你最好最近老实这点,惹急了我,我真的会和你,同归于尽————”

方依然说完这句话,踩着高跟鞋,骄傲的离去了。

她的背影,始终挺得笔直,坏女人那又怎样?

世间,那个女人是好的?

锦郁又能好到哪里去?

只不过她唯一幸运的是,自己不需要出卖肉体给很多人,可是不也出卖肉体给了太子吗?

大家都是一路人,谁有犯得着看不起谁?

方依然的唇瓣抿的紧紧的,表情生硬而苦涩。

她不能输,也不会输。

从娱乐圈站起来的她,影后这就像是她的生命,熬过了一年又一年,除非她死。

否则,这个位子,她是绝对不会让出来的。

这是薄情唯一给她的东西。

她一定会守住,死死地守着,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谢彤看着方依然的背影,微微的弯起了唇,眼睛若有若无的向着一旁楼梯的地方,瞥了一眼,那里显然露出来一道浅绿色的衣衫。

眼神是激动略带着几分震撼的……锦郁,知道了吗?这就是真相。

你好奇的真相,薄情悔婚的真相。

不过都是拜方依然所赐。

谢彤似乎慢慢的弯身,捡起了手机,转身,也离去。

诺大的楼道,空荡荡的。

锦郁许久,才从楼梯那里,站了出来,看着方才站着两个人的地方,眼神渐渐的有些恍惚。

所有的幸福,那一瞬间似乎完全的凝住了。

那就是真相,薄情不要她的真相……原来,那个男人,居然如此的厌恶她利用他,厌恶她狐假虎威的做哪些事情。

可是,一年之后,他为什么又要和她牵扯在一起?

难怪有的时候,他虽然关心她,却还是隐藏着层层的怒气,看来,在他的心底……厌恶自己利用他去做哪些事情吧。

锦郁在心里,暗暗地记了下来,要想稳住这个靠山,那么就决计不能利用他,也不能狐假虎威。

她要安安分分的做她的锦家七小姐,和薄情,要保持着最淡然的距离。

想到这里的时候,锦郁的心底,多多少少的失落了一下子,说不上来为了什么失落。

总是觉得原来在医院的那一段紧密的时光,也不过是如同一场梦一样,都是错觉罢了。

薄情那个男子太过于美了,美的让人不能不心动,所以,很多人都认不清自己的本分,错把男子的多情和博情,而当作了深情和有情。

其实也不过,就是薄情而已。

锦郁站了许久,才缓解了呼吸,镇定从容的顺着楼道,走进了E&R的办公区,里面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坐在那里忙碌着。

见到她的时候,颔首都是很尊崇的一句:“锦姐,您来了,好久没见了。”

她只是保持着微笑,对着各个人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受用。

她需要这样的感觉,被人……羡慕,尊重的感觉。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享受过鄙夷和嘲讽的滋味。

所以,到了现在,她还是不喜欢,还是向往着那样的尊崇。

因此,她一直在努力着保存着自己现在在E&R里面的立场,大家尊重她,她只是安分的向上面爬。

事到如今,往事已经知道了,心底不怨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却没有太大的感觉,她的脑袋里,一直都是去争去夺去抢得,所以,方依然那么做,对于她来说,在正常不过。

如果当时换成了是她,也许她也会那么做,更或者说,她根本也想不到这样好的一石击二鸟的办法。

现在,既然是这样,那么大家一起来夺吧。

越是接近于年关,娱乐圈里越是暴动。

今日之事,她想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谢彤和方依然不是什么笨拙的人,而能让她清楚的听走了这些事情,想必是两个人之中的一个人,自己是安排好的一切。

更或者说是,凑巧看到了她,所以,顺带着开始揭露了事情的真相。

会是谁呢?

方依然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谢彤。

她的目的,应该很简单,想和自己联手对付方依然吧。

但是,她还知道一个道理,娱乐圈里没有永远朋友,也没有永远的对手。

谢彤单单只是对付方依然那么简单吗?

她却不那么认为,如果是真的,她有千百种方法可以,何必要让锦家爆料了那样的消息?

牵扯了锦家,无论他抱着是怎样的心态,她锦郁却是不可能完完整整的去信了他。

所以,一年前,她已经做了棋子,被方依然利用了,一年后,她是绝对不可能在做一次棋子,让谢彤用。

所以,她越是希望的,她就越不会去做。

逼她出手,搅混了这一池清水?掀起来娱乐圈里面的狂潮,他们真的把她锦郁看的也太简单了。

谁不知道,坐收渔翁之利,这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不会去做鱼,她要做的是渔翁。

倒不是锦郁分不清局势,不知道谢彤让她知道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两个人联手,去对付方依然。

她也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是,锦郁只是觉得,谢彤并不寻常,目的不是太纯的,而她一项相信自己的直觉。

于是,她现在还是静静的呆着最好了。

安安分分的。

谢彤等着她出手对付方依然,然后他在推波助澜。

而她,也在等着谢彤出手对付方依然,她推波助澜,那样的话,她便是最大的受益者。

谁不知道,最无动于衷,站在圈子外的人,才是最安全的?

锦郁推开办公室门,安静的坐在了沙发上,表情始终是呆呆板板的,其实越是这样像是孩童一样天真的表情的时候,锦郁的大脑里,越动的飞快。

她打开了电脑,随意的浏览了一下这几日的绯闻,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XX明星和XX明星闹离婚,XX明星怀孕去XX地方养胎,XX明星和XX董事长有染之类的不着边际的新闻。

这都是一些炒作的烂掉牙的方式。

很久之前,大家可能觉得很新鲜,各个激动的去看一些这样的新闻。

可是到了后来,明星似乎被强制离婚,被强制怀孕,被强制当小三惯了之后,群众麻木了,而明星自己也麻木了。

不过,之所以这些娱乐报纸会卖出去,也是大家潜意识的无聊导致。

明知道是假的,可是还是想去读一读,人生太无聊,只是找一点乐子打发时间而已。

无意之间,锦郁看到了夏冰的绯闻,夏冰自从成名之后,飞赴夏威夷拍摄外景和MTV,现在气势很大,而且被爆自己和悠氏企业董事长悠扬婚期将近。

并承诺,娱乐圈里也有爱情。

而且,将就一生一世一双人,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锦郁细细的品味着这几句话,心底咯噔了几下,夏冰和悠扬两个人终成眷属了,而薄情曾经不也对夏冰有着很深的眷顾吗?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个新闻了。

会不会难受……

想到这里,锦郁还没有知道薄情会不会难受,自己反倒是觉得心底翻江倒海的不舒坦极了。

中午午休,没有休息好,便听到他唤她的名字,被惊醒了。

她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着了什么魔?

被薄情控制了?

居然满脑子,满心思的都是他。

随即,她又羡慕了一下夏冰,是很羡慕的,也许她便是这个娱乐圈里的传奇吧。

真真正正和商场大亨真心相爱,嫁入豪门之后,幸福永远的一对吧。

而她,记得曾经也有人那么羡慕她的……可是,世纪婚礼的下场,也不过落得她被抛弃的结局。

正在锦郁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卡推门进来了。

锦郁和小卡无话不说,自然是细细的把大概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略去了悔婚的原因。

只是点名了谢彤要和她联手对付方依然的事情。

小卡听到这样的话,倒是兴奋了一下:“那锦姐,你要不要同意?”

锦郁却挑了挑眉,温和的笑了笑,慢吞吞的说:“不。”

“锦姐,你居然能沉的住气?”小卡激动的问了一句。

“嗯。”锦郁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才轻声的说;“这个时候就是要沉得住气,他们不想斗,比我出那个风头,想得美,我还想要捡便宜呢,既然大家都不斗,那么,我就逼着你们斗……”


[64] 七七,我回来了

冰湖这一个场景,本来是由方依然和锦郁的对手戏,男主角跳水救人。

因为天气的缘故,湖水一直推迟了三四天,才结冰,可以拍戏。

中间的大部分时间,锦郁赶拍了后面的剧情。

方依然本就对锦郁不满,可是因为薄情一事,却依旧不敢造次了。

而锦郁却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对方依然心底自然是恨上加恨,可是她自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面上却是万分沉得住气的,丝毫没有任何骄纵和报复的意思。

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其实方依然隐约之间,已经开始害怕了。

或者说,不止是方依然意识到了,圈子里的所有人都觉得锦郁像是蜕变了一个人一样,全身上下散发出来一种浑然天成的灵性光芒,甚至,演出来的戏码,神态和举动,还有眼神,已经颇有大范风范。

甚至,那些细节拿捏得出人意料的勾魂。

自然那些人不会知道锦郁私底下和薄情练戏的事情。

加上薄情出国,三四天,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重点的事情,他们从来不会有电话交流的。

但是,多多少少她是有点想念她的。

而《烽火狼烟》的剧情,大部分就是小女儿心态,女主懵懂的很,也不懂这是不是爱,只是一些细节的提现。

和锦郁现实中大径相同,所以锦郁演起来,倒是顺手很多,而且也利索很多。

方依然看在眼里,急在心底,如此下去,锦郁也许真的,可以压了她。

这一压,也许她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落水戏拍摄的时候,方依然不是故意的伸出手,推了锦郁一下,锦郁没有站稳,摔了进去。

防护措施都做得很好。

一切开始————

先是对台词,一切都很好。

下一秒,方依然出手,出人意料的迅速,锦郁真的没有反过神来,就觉得一道力气向着自己充斥了过来,然后整个人就倒了下去,摔进了冷水里。

水很凉。

刺骨的寒冷。

但是这是戏码要求,就算是她自己体会到了那一股力气,她却还是要各自承受着。

这是她水性很好,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方依然那一下推下去,可真的让一般人连呛三四口水。

锦郁的反应也很迅速,她自然不会输给方依然,因为她的这一动作,让戏NG,重新开始。

水这么冷,她才不想要在里面无止境的泡着。

于是,她下一秒,便借着下坠的力气,一个翻身,然后便伸出手来,扑通扑通的拍着水面。

摄影师迅速的拍了下来。

准备好的男主,此时也跟着下去,迅速跳下水去,然后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一次落水,完美结束。

漂亮的许峰忍不住的拍起来了手,他是越来越喜欢锦郁这个演员了,很有可塑性和灵性,而且内涵的一种戏骨,天生存在的优势,一点一点的开始绽放了出来……

顿时,许峰连忙吩咐人拿了衣服披在锦郁和男主的身上,迅速的送入了暖风的车里,大风的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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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

七天七夜,他终于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

中途好几次闲下来的时候想给她打个电话,然后意识到大洋彼端是夜晚。

加上锦家一直照顾她照顾得很好,自然薄情也是放心的很。

所以当一切事情圆满解决的时候,他便迅速派人订了机票,飞回了X市。

司机开车等着他。

一连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坐的他有些疲劳,靠在车背上,揉了揉额角,淡淡的对着司机说:“去锦家……”

他想他的小女人了。

短短的七天,他却觉得比曾经的一年过得还漫长,想的他现在心都觉得隐隐的疼痛。

他发现,他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那是一种欲望,把她囚困在身边,无时不刻都可以看到的欲望。

锦家很安静,管家开的门,看到薄情的那一秒顿时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太子,您来了?”

薄情点了点头:“七七呢?”

“七七小姐去片场了……”

管家的声音还没落下,薄情蹙眉,眼底闪现了一抹不悦,很安静的坐在扯上,手指慢吞吞的敲打着一旁的车壁,她居然,还是没有听他的话?跑去拍戏了?

没有人看得出来他的情绪所在,俊美的面孔,微微扬了扬眉,然后他敲了敲玻璃,淡淡的说了一句:“开车,去片场。”

……

真的很冷,冰水混合物的湖水里泡了一下,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湿透了。

锦郁抱着身子,打着哆嗦,稍微缓和了一阵子,要接着拍戏。

衣服暂且不能换,而且大冬天拍这样的戏,的确是很害人的,可是既然拍了,也要一咬牙,一口气的拍完。

所以,两个人只是短暂的休息了几秒钟。

男主便抱了昏迷的锦郁,焦急的跑进了屋内,让人扯来了被子,把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

古香古色之中,戏剧缓慢的拍着。

终于,到了落幕的时候,锦郁可以褪掉了那一身已经被她的体温,差不度暖热的湿漉漉的衣衫。

起身,小卡走上前,拿了一杯滚烫的姜汤,递给锦郁,及时防寒。

锦郁抱着,克制不住的打着哆嗦,她咬着牙齿,时不时的抽一下,寒冬三月,拍这样的戏,真不是一般的苦。

小卡拉着锦郁的手,迅速的向着换衣室走去,在经过一片松树的时候,看到那里在冬日依旧郁郁葱葱的一片地方外面,安静的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子。

锦郁的脚步顿住,被吸引了眼神。

世爵C8。

然后,便看到打开的车窗此时,已经缓缓的落下,露出来里面安静的坐着的一道清影。

眼神散漫的似乎是玩弄着手机。

等到锦郁清楚的看到了来人是谁的时候,那一张在她的脑海里环绕了好久的脸,缓缓地转了过来。

立体,精致。

唇边带着那种似有似无的惊艳笑容,微微的勾着唇,看着她。

没有开口说话。

而她站在车外,似乎是忘记了寒冷,也没有开口说话。

可是那一刹那,她似乎从他勾人的眼睛之中,读懂了那一句无声的话:七七,我回来了……

所有的狂喜,那一刹那,从锦郁的心底涌现了出来。

说不出来的情绪,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了心口,压抑着她,让她莫名其妙的想哭。

而且张开口,视图喊一句他的名字,却发现,话像是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脸色有些白,眉宇之间环绕了一抹疲倦,衣服有折痕,应该是下了飞机,没有来得及换,也没有来得及休息。

甚至唇边的浅淡笑容,都带着一抹倦怠,看的锦郁,莫名其妙的心疼。

两个人就那般,一个在车子里,一个在车子外,透过车窗,无言相望,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薄情原本一肚子的气,在看到她单薄的身子,全身湿漉漉的站在那里,安静的涩涩的发着抖,唇瓣的颜色都变成苍白的了。

他顿时心底一软,赶紧下了车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千言万语的指责,怎么也无法开口说的出来,甚至,就连那些七天的思念,他都无法张开口诉说。

只是安静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迈着优雅的绅士的步伐,向着她靠近。

他的脸,是迎着阳光的,呈现了一种发光的惊艳,俊色非凡的白皙脸庞上,一抹波澜都没有。

漆黑的瞳仁,如同死水一样,静谧。

紧紧的盯着她,锁着她的身姿。

缓缓地靠近了她。

站在了她的面前。

顺势,脱下了外套,迅速的抱住了她颤抖的身体。

熟悉的清浅的茉莉花香味道,冲入了她的鼻子之中,带着他特有的温暖,一瞬间充满了她的心。

她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领口处,狠狠地攥了攥,确定把她包裹严实了,才退开了一步。

瞳仁底色之中,徐徐的燃烧起来了一层冰冷的火焰。

是怒气。

却被他压抑着没有爆发。

看着她。

锦郁呆呆的站在那里,心底一软,可是看到了一旁的方依然,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的心,突然间又沉了下去。

她认清了自己的本分,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能不用薄情就不用,能不依靠薄情就不依靠。

一年前,他已经因为她的那些小动作,和她的狐假虎威,怒了一次了。

现在,她不会傻傻的再重复那一次的道路。

她喜欢他对她的好,就像是现在这样,会拿着衣衫裹住了她。

她喜欢极了这样的感觉。

每次他这么一做,她都觉得自己的世界是安静的无波澜的,她会知足,会满足。

会有一种,影后的位子,其实她还有希望。

就像是一年前,他也是这般温柔的对她,宠溺着对她,许诺她,影后的位子,定然会是她的。

就像是一年后,她本来要的就是影后。

就算是现在心存杂念,有过和他在一起的想法。

可是,再多的那些念想,也只是她心底的贪念,从来没有奢望,也不会傻傻的去奢望。

锦郁弯了弯唇,“我去换衣服。”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时刻,薄情却突然间伸出了手,在片场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拦腰抱起来了她。

车门自动打开,他把她放了进去。

然后整个人也跟着挤了进去。

吩咐司机开车回薄家庄园。

锦郁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她的唇瓣,便被薄情堵住了。

越吻越深。

越吻越炙热。

薄情就像是一直困兽一样,狠狠地索取着她的气息。

锦郁觉得自己随时可以缺氧晕倒了过去,她的小手,伸出手,挠了挠薄情的衣衫,不悦的蹬了蹬腿,示意薄情放开她,然而男子却更深的吻着。

一直吻到锦郁咬着牙齿,四处乱躲的时候,薄情才稍微的放开了一点她。

锦郁的脸,红了个彻底,她看了看前面的司机,然后轻轻的推了推薄情,要和他离开的稍微远一点。

薄情却因为她的动作,笑出声来,下一秒,他还没有让她喘几口气,便把她又拉入了怀里,狠狠地吻着,亲着。

一路上,锦郁好几次觉得自己会昏迷缺氧死了。

然而,每一次在最关键的时刻,他便会放开了自己。

呼吸刚刚顺畅,再一次的被他堵住。

这样的生死轮回,经历了七八次,才到了薄家庄园。

她的腿已经软的站不住了,男子半拥着她下车,一边走,一边吻。

从薄家庄园的大门口,一路亲到了薄家庄园的客厅。

薄妈妈津津有味的看电视,看到客厅的门,被人突然间踹开,吓了一跳,然后看到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穿着古装衣服的女子,贴合的那么紧密。

甚至唇舌交融,大有在客厅里上演激情的架势。

锦郁的脸,红了彻底,推了推薄情的身子:“不要这样,薄妈妈看到了。”

薄情却不依不饶的继续闹着她。

“薄情,那个你回来了?累不累?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薄妈妈一本正经的背对着两个人,眼睛却偷偷的透过面前的电视边缘,看着里面的倒影。

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气。

哇塞,她才知道,原来她儿子吻技这么好?

从唇的边缘扫起,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霸占了她的唇,最后,才会强势的将舌头侵入了她的口腔,掀起一阵一阵的狂潮。

薄妈妈半眯着眼睛,偷偷的看着,然后忍不住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端起水,喝了两口,却听到她儿子说:“不用了,我先带七七上去洗个热水澡。”

薄妈妈猛点头的表示同意,然后大脑不自觉的浮想联翩,他们两人的进展,这么好?

好到了……是不是,马上,那个女人都快是自己的儿媳妇了?

一想到这里,薄妈妈立刻激动的做不做了,连忙拿了手机,给薄琛拨了过去,兴致勃勃的说:“啊琛啊,我们有儿媳妇了,有儿媳妇了……”

边说着,薄妈妈边哧哧的笑了笑,一边笑,一边想着要和儿媳妇晚上交流交流感情。

七七,儿媳妇。

薄妈妈再一次傻笑了起来。

……

一踏入薄情诺大的卧室,锦郁便被薄情抵在了墙壁上,狠狠地吻着,他的手,也跟着开始撕扯了她的衣服。

“我要洗澡。”锦郁低声的娇喘着,刚刚从湖水里出来,肯定不干净。

“等下在做。”薄情哪里理会她的请求?

一把拎了她,便把她往大床上一扔,整个人也跟着覆盖了上去。

锦郁又踢又挠,死活不肯依着他。

挣扎着,尖叫着。

更何况,真的不干净。

她都觉得全身粘糊糊的不舒服。

可是薄情在看到她的时候,就整个人欲望勃起了,现在那里会停了下来。

一路上,如果不是在车上,恐怕那个时候,他都会把她按到,狠狠地撕扯了。

“薄情,我要洗澡,真的很脏,皮肤难受!!!!”锦郁大声的喊着,她感觉到男子的身体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了,下面隔着衣衫,都鼓鼓的硬硬的抵着她。

“做完了再洗!”薄情闷声闷气的说道,伸出手,二话不说的把她的衣衫尽数的撤了个干净利索。

然后又迅速的去脱了自己的衣衫。

锦郁挣扎的起来,向着浴室爬去:“洗完在做!”

“反正早晚都是要做,怎么不都一样?”

薄情伸出手,一把把她抓了回来,然后找了姿势,强势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在车上的一路激吻,吻得锦郁已经来了感觉。

所以薄情这般的进去,里面已经泛了潮湿,不是那般的疼,只是觉得紧紧的包裹着她,四面八方的拥挤着他的下面,舒服的让他想要发出声音。

锦郁不大习惯,七八天没有这样的感觉,下意识的是夹紧了腿,去收缩。

惹得薄情整个人倒吸了两口气,才慢慢的找了敏感点,细细的刺激着她。

锦郁被他弄得没多大一会就瘫软了下去,媚眼如丝的躺在他的身下,像是妖精一样,充满了魅惑和引诱。

他发了疯一样的摩擦着她的敏感点,摩擦的她六神无主,伸出手,又抓又挠的求饶。

然而,他却那里放过她,最后锦郁忍不住的颤声求饶。

薄情却坏坏的低了头,啃吻着她已经痊愈的耳垂,舔弄着:“你现在再夹一夹,看一看你还能夹紧我吗?”

锦郁被他的话,说的全身凉飕飕的,软绵绵的,下意识的想要去收缩,却发现,自己用不出来半点力气,只能任由男子,驰骋,销魂,极致的堕落。

薄情这才满意笑了笑,伸出手,在她酡红的脸上拍了拍,坏坏的说道:“这是你完全的给我打开了身体,任由我吃了你……”

锦郁紧紧的闭着眼睛,她一句话也不敢说,死死地咬着牙齿。

他,他怎么可以说出来这么羞人的话……

他,他,太太太……半天,锦郁这个好宝宝,只憋出来了一个词骂薄情:不要脸了……

薄情就是爱惨了她这幅身体诚实,表情羞涩的模样,惹得他,整个人的动作愈发的快了起来……

锦郁喘着气,妖妖娆娆的在他的身下娇喘着,细细的发出来旖旎的声音。

因为她本就矜持而羞怯,所以总是咬着唇瓣,一副委屈的表情,发出令男人全身酥软的声音,惹得薄情眼睛都红了起来,愈发的动作粗鲁了起来。

锦郁嗯嗯啊啊的发出来细碎的声音,手指抓着他的胳膊,低低的婉转的求饶。

薄情这才心满意足的慢慢的放了动作,慢吞吞的折磨着她。

看着她洁白的肌肤,他顿时口干舌燥的低下头,啃咬着,然后狠狠地动了几下。

边感觉到身下的女子和自己一样,全身颤抖着,下面急速的抽搐了几下。

然后她便软绵绵的倒在了他的身下。

他压了她的身体,反而把她的腿抬了一下,缠绕了自己的腰肢。

自己向着她的体内,愈发的深了深,才让自己泄了出来。

他隐约的能感觉到薄精子摇着小尾巴溜进了她的腹部之内。

他没有离去,反而呆了很久,堵得严严实实的,不让那些液体有任何的机会倒流了出来。

保证尽数都渗进了她的小腹子宫深处,他才喘息着,压着她,慢慢的举起手,缓缓地蹭了蹭她的脸蛋,低下头,爱意深深的亲吻着她的额头。

她眼睛微微的闭着,脸蛋通红,一副很受用的模样。

就那般,惹得薄情,看的她一阵发呆。

心底突然间涨得满满的。

是一种叫做幸福和知足的东西。

充斥着他的心间。

的确,人生如此,若是能一直如此下去,那该多好。

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怨言,他觉得信任上帝是女孩,眷恋深爱着他薄情。

才会派了一个天使一样淘气的女子,牵绊了他一生一世。

锦郁的确是被薄情这么一折腾累了个彻底。

整个人倦倦慵懒的躺在床上,歪歪叽叽的发出来不满的声音。

时不时的蹬了蹬腿,疼的要命。

加上前不久在冷水里泡了一阵子,虽然现在运动了,可是还没有暖热。

原本想泡一个热水澡,好好的暖一暖四肢。

现在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倒是薄情原本疲倦的很,一夜未眠加上做了十多个飞机,就迅速的去抓了锦郁在床上折腾了半晌,愈发的生龙活虎了。

时不时的拿着自己已经长出来一毫米的胡子茬,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

看着她被他搔的痒痒的,媚眼如丝的瞪着他,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他就没来由的心里一阵一阵的舒服受用,然后就狠狠的低下头,对着她娇嫩的脸蛋一阵猛亲。

其实薄情也察觉到了她的四肢很凉,自己抱着她也暖不热,所以便起身去放了热水。

把慵懒到极致的女子,放进了热水里,自己蹲在一边,倒了一些精油,握着她的脚丫子,细细的搓着。

一直搓的她的身子犯了热。

锦郁很舒服,歪歪斜斜的躺在了浴池里,她隐约的知道,现在薄情这般的对她,她不用表现出来不用的样子,他也不会生气。

换做是从前,她肯定躲躲闪闪的不肯让他这么做,而且也许还是自己拖着疲倦的身子伺候他。

可是,从生病之后,她逐渐的发现,当他要伺候她的时候,她要是柔顺的从着,他的表情都永远是一副风淡云清,甚至可以称之为温柔的。

如果她要是反抗一下,他便立刻阴霾的很。

她不明白薄情为何这么古怪,可是,她却记下来,不会让自己惹他生气,而且在说他伺候她的时候,她的心底倒是暖暖的,很舒服,也很高兴,像是一种久违的错觉……

如同曾经一样,她是他捧在手心里,最骄傲的公主。

她要什么,他可以给什么。

只是,那一日,在E&R,谢彤的那些话,活生生的揭开了那些真相,却把她一棒子打醒。



[65] 我不是人吗?

她一直在寻思着,薄情为何悔婚。

她一直在寻找着,自己哪里不对?

寻寻觅觅了一年多,接近于五百天的日子,她才恍然知晓,原来,他讨厌任何人的利用和意图。

其实她早该明了这些事情的。

只是她曾经,错把外人当作亲人,以为他可以任由她索取,后来她方知,薄情不是爸爸妈妈,薄情不是哥哥姐姐。

薄情只是薄情而已。

其实,未知晓真相之前,锦郁的确埋怨着薄情。

可是,知晓了真相之后,锦郁却觉得薄情那般的做,是理所当然的。

她其实心里有鬼,她是在一年前,背着薄情耍了很多心眼和手段。

的的确确的仗着他的势,欺负了很多的人。

虽然谢彤那一件事情,与她无关,但是,恰好被人利用去了而已。

薄情悔婚,不是单单只是因为那一件事情,只不过有心人方依然策划的那一件事情,恰好成为了一切事情爆发的导火线而已。

其实,锦郁觉得薄情悔婚是理所当然的,她的心底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她潜意识的觉得,如果两个人真的关系好,那么,他不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吗?

而她身上的光环色彩,不也全部都是他的吗?

小时候,爸爸妈妈都教育她的,做人要规规矩矩,要知道,一人荣全家荣,而一人耻全家耻。

更何况,爸爸妈妈还对着她说,亲人是做什么的?

亲人就是,毫无条件的被你利用,去爱你的家人。

她在和薄情从假订婚到真订婚的时候,去问过锦秋的,什么是老公?

其实她是真的不明白,只是懂得男女的的确确要结婚,然而,为何结婚,她却不懂。

锦秋是这般解释给她的,她说,“老公就是将来为你挡风遮雨的那个人。就像是爸爸妈妈一样,许多年之后,会有你们自己的子女,像是我们三个孩子一样。”

锦郁的小小脑袋记住了那些话,她歪着头,想了许久,才似乎是懂得了,对着锦秋说了一句,“姐姐的意思,是不是,代表着薄情以后就是我的亲人?”

锦秋那个时候,哪里知道她身边的小公主,不单单只是简单的单纯而已,而是接近于令人发指的呆板。

所以,她觉得这个解释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薄情是锦郁的亲人,很合理。

于是点了点头,轻声的对着锦郁,说出来最真心的祝福,“是的,薄情以后就是七七的亲人了,而且是陪伴着七七一生的亲人。”

锦郁听完这些话,眨了眨眼睛,看着锦秋,“那爸爸妈妈呢?哥哥姐姐呢?你们不陪我一生吗?”

锦秋笑了笑:“我们是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血浓于水,就算是我在天边,你也会感觉到姐姐的存在,因为我们是一母同胞,时间最无法斩断的亲情。”

“而薄情,却是你的夫,你一生一世的依靠,他会给你最美好的宠爱,甚至,他会和你将来血脉相融,你们成为一体,他是亲人,也是你的爱人。你有一天,爸爸妈妈会离开你,但是他们离开了你,你却还是要生存下去,如果你的爱人离开了你,你会尝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锦郁那个时候,并不懂得这样的话,也不懂得这样的意思,只是伸出来柔柔嫩嫩的小手,抓着锦秋,慢慢的俯下头,把自己的脸,贴在了锦秋的怀抱里。

闷声闷气的说:“姐姐,我不想要你们离开我,我要和你们在一起一辈子。还有薄情。”

是的,那个事后的她,的的确确的加了一句,还有薄情。

……

锦郁微微的抬起头,在浴室里热气弥漫之中,隔着袅袅的水汽,她转过头,看着半跪在地上,握着她的脚,手指力度恰好的推磨着的男子。

眼睛没来由的一酸。

幸好里面水汽大,视觉不是那般的好。

薄情无意之间的一个抬头,看到了她的面孔,却没有注意到她大眼深处,涌现着的泪花。

锦郁撇了撇嘴,她所期待的只不过是一个影后,梦想完成之后,便想着和自己的亲人,安安静静的生活在了一起。

她那个时候,是真真正正的接收了薄情,把他当作亲人的,所以才会傻呼呼的去依赖着他。

她以为他会像锦程一样,就算是她在无法无天,他也不会生气。

因为他们是亲人吗?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好。

锦郁低下头,不知道,他还可不可以做她的亲人?

她发现她的心底,是带着一点期待的,一点点,像是春天里的田园里,小草冒出来了青青的嫩嫩的芽。

她连忙伸出手,握住了自己的胸口,她不能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了,已经十多天了,她总是在向着她和他两个人。

那个梦想,似乎都快被她扔在了脑后了。

她要的是成为影视界的传奇,流芳百世。

她死后,可以让人把她的电影当作经典来看。

那样,她便知足了。

“怎么了?”薄情把她的脚,放进了热水里,起身,拿了浴巾,把她拉起来,包裹好,抱起来,向着卧室走去。

锦郁心底一紧张,整个人的想法也烟消云散了,紧紧的攥了攥自己的一副,然后偷偷的看了薄情一眼,发现他的表情,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于是,便心下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男子有看透人心的本事,她就是怕她伪装不好,被人看透了心思。

其实她那里知道,她每当脑袋转动的时候,眼神却还是清澈呆板的,没有任何情绪的浮动。

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薄情在厉害,却也参不透她那纯真的眼神里,到底蕴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自然,这也是她吸引了薄情注意的原因。

薄情看到锦郁没有说话,低下头,盯着锦郁的眼睛,却发现,里面是迷雾一样的眼神。

盯了许久,也没有盯出来个所以然,尤其是在薄情的心里,他每次想要猜一猜她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根本猜不到。

备受打击。

“七七,发什么呆?”薄情把她放在了床上,声线不冷不热,不高不低,淡淡的问道。

“没什么啊,只是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了。”锦郁弯了弯唇,然后看着薄情,忍不住的绽放了笑容,顺利自然的把自己刚才想的话,尽数的说了出来。

“我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了,我大晚上哭着不睡觉,要去堆雪人,然后爸爸没有办法,从床上起来,陪着我玩了三个小时。”

“我手被冻得通红,妈妈着急得不得了,骂爸爸就知道惯着我,把我惯的无法无天的。”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也跟着愣了愣神,仿佛是来了兴致一样,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你爸妈很疼爱你。”

“嗯,是啊。”这是锦郁最引以自豪的东西,她是父母哥哥姐姐手心里的宝贝,“小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胡闹的很,也不喜欢出门,锦家就是我的乐园。我说我不要上学,我爸妈都没有逼过我去学校呢!”

锦郁骄傲的对着薄情说道。

然后,她想要从薄情的眼中,看到一抹羡慕或者是诧异。

却没想到,居然看到的却是一抹同情。

薄情伸出手,慢慢的蹭了蹭她的脸,却没有吭声。

她拿着她不去学校的事情引以自豪,她可知道,她在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童年和青春的岁月里,错过了多少美好?

别人都拥有最完整的悲欢离合的年少。

而她呢?

有的却只是,无边无际无法回神的苍白。

锦郁看着薄情不说话,便找了个话题,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上过学,是不是?很好玩吗?”

薄情搂过了她的腰,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忍不住的唇角微微的翘起:“嗯,上过……小时候很调皮,和李念易逝秦释我们四个在大班,韶华在小班,只要韶华一受气,然后李念就是第一个冲上去打人。”

“然后,如果不是薄帝集团的后台在哪里扔着,我们几个人早就被开除了七八次了。”

锦郁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你们一起上的学吗?还帮韶华打架吗?”

“嗯。”薄情点了点头,双手把她固定好,阻止了她的乱动,眼睛余光不经意之间,瞥见了她衣领口露出来的雪白,顿时声音沙哑,欲望如同流沙,搀杂着声音,流泻了出来。

“是啊,不过后来没有人敢惹我们了,李念是孩子头,易逝比较坏,那个我们四个里面,最早找小女朋友的一个,还带给我们看,结果,那个女孩子……”

“怎么了?那个女孩子?”锦郁往他的身上靠了靠,眼里是慢慢的好奇。

“嗯,看上别人了。”薄情的脸色微红,像是想起来什么尴尬事情一样,慢慢的瞥过头,闷声闷气的说。

“看上谁了呢?”

“……别人。”

“李念?”

“不是。”

“秦释?”

“不是。”薄情微微有些不悦了,他比那两个人差很多吗?为什么先猜别人,不猜他?

锦郁这一下子蹙起来了眉,不是,都不是,那会是谁?

顿时,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薄情,惊讶的问道:“不会,看上的是……”

薄情蹙眉,眼底流窜着一簇想要杀人的光芒,她至于这么惊讶的表情吗?

他从小可都是人群中的一道明亮的闪星。

顿时薄情瞥头,纲要张开口,说一句,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下一句,锦郁却尖叫了一句,伴随着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韶华?”

薄情愣住,抱着锦郁的手,微微用力。

“啊,不对啊,韶华是女孩子,女孩子怎么可以喜欢女孩子呢?”锦郁摇了摇头,然后不禁好奇的看着薄情:“到底是谁啊,不会是苏莫吧?不过苏莫不是前两年才认识的你们吗?”

薄情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一种无法言语的悲哀从心底蔓延了起来。

咬着牙齿,好半晌,才喊了一句:“锦郁!锦家七小姐,锦七七!”

“你的脑袋喂猪吃了吗?我难道不是人吗?”

“啊……”锦郁的脸先是一阵茫然,然后好半天,才点了点头:“对喔,我只顾着数人了,我忘记了,还有一个你。”

“你……”薄情真的有心杀死她了。

前一秒,他刚说我不是人吗?

下一秒,她就说那样的话,她是不是明显的嘲讽他不是人?

锦郁缩了缩脖子,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一时半会把他忘记了,只是觉得他不会是别人的,也不想他是别人的,所以就没有想……

她咽了咽唾沫,看着薄情板着的一张脸,小心翼翼的开口:“薄情,后来怎样了?那个小女孩?”

薄情看了她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怎样,和易逝分手了。”

“喔。”锦郁略显得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接下来很好玩呢。

薄情看着她眼底的那一抹羡慕,顿时觉得应该把这个话题转移开,校园的时光,很美好。是每一个孩子必须经历的美好。

而他没有,就等于是一个残缺记忆的孩子。

可是,锦郁却丝毫没有给他机会,反而抓着他的手,兴趣高涨的问道:“你告诉我,你们还要什么好玩的?我很想知道。”

“嗯,也没什么,就是后来大家去厕所那个……”薄情顿了一下,才换了个词:“小解,小朋友很多,你挤我我挤你的,然后有人小解的那个液体飞溅到我们身上,甚至还溅到了……”

名字差点脱口而出,薄情记得小时候发过誓,这个要是说出去,媳妇被人拐走。

吓得薄情连忙说:“某个人的嘴里。”

“嗯,是谁的嘴里呢?”锦郁来了兴趣,抓着薄情的手:“你让我猜猜,好不好?”

“你要不要听重点,是谁的嘴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故事。”

“要听,不过我也要知道到底是谁的嘴啊!”

锦郁根本没有看到薄情显然已经不想说是谁了,还一根筋的脑子抱着薄情的脖子,兴致高涨的撒着娇,勾着他的颈,摇来摇去的:“你不说,我猜还不行吗?”

“好吧。”薄情点了点头,随便他猜,反正他是不会告诉她的,那个誓言太恶毒了,回头得把秦释狠揍一顿,逼大家发这样的誓言。

锦郁歪着头,这一次学精了,第一个回答的答案就是:“那个,是你的?对不对?”

薄情一愣,有些咬牙汽车的喊了一句她的名字:“锦七七!”

为什么好事第一个想的是李念,还不是他提醒,她根本想不到他。

而坏事,第一个偏偏想的就是他?

他这么倨傲的人,曾经在学校,那是飞扬跋扈的,只要他站起身,说一句我要去厕所。学校里面的厕所,绝对没有第二个男人赶紧去。

齐刷刷的给他薄公子让地。

“不是吗?那是……”锦郁捂了捂嘴巴,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肯定是你,薄情,你不好意思了,所以才说是某个人的,对不对?对不对?”

薄情咳了咳,然后才缓缓地开了口:“七七,不是我……”

他的声调不冷不热,惹得锦郁整个人微微的侧了侧头,然后想了许久,才:“秦释?”

薄情顿了一下,咳了咳,然后继续摇头,“不是。”

其实明明就是秦释,可是,他不能说,不能说啊……

“那是易逝?”

“不是。”

“呃……”锦郁怔怔的愣了愣,然后才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薄情说:“不会是李念吧……”

薄情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她眼底的那一层不可置信的眼神,心底顿时揪成了一团,不舒服极了。

为什么好事第一个是李念?

坏事最后一个是李念,还一副不置信的样子?

锦郁忽然收了声,似乎是感觉到薄情的眼神有些凌厉,她的心颤了一下,然后才轻轻的开了口:“那个,我的意思是,你们那几个人看起来都不像。”

其实她本来就是无心之举。

只是觉得李念那么强势的一个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当年应该会闹出来人命的。

薄情慢慢的转过头,眼底漆黑一片,倒影着她的身影,如此的清晰。

许久,薄情才笑了笑,笑容柔软异常。

半晌,他才用最阴柔的声音,轻声的说道:“七七,我没那么大方。”

就算是我兄弟,那也不行。

我只是给你个提醒,如果是李念,温佳人在她的心底,把我的形象树立的这么好。估计下一秒,李念会持着抢,抵在了我的脑门上,和我同归于尽。

屋内的气氛,前一秒温馨,下一秒有些冷场。

好在管家及时的解救了他们。

上来唤了他们去吃饭。

锦郁这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气,心也跟着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吃过晚饭,薄情被薄琛带走去书房谈话了,锦郁自然就被薄妈妈霸占了。

薄妈妈整个人看起来兴高采烈的,拉着锦郁的手,细细的对着她说着一些话。

锦郁始终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脑海里在想些什么。

锦郁的话,其实并不多,薄妈妈很能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薄妈妈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而锦郁就乖乖的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着。

“七七,七七……”薄妈妈推了推发呆走神的锦郁。

“嗯?薄妈妈怎么了?”锦郁连忙挺直了腰板。

“我问你话呢,你在想些什么?”薄妈妈扯着锦郁袖子,再一次的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的问道:“七七,那个,你和薄情你们两个人现在在那事上,怎样了?”

锦郁满脑袋充满了问号,在哪事上?

薄妈妈却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薄情厉害不厉害,你有没有现在开始出声叫了?我交给你的办法管用不?”

锦郁的脸轰然的红开了,她自然也知道薄妈妈指的是什么,顿时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说:“他,很好啊……”

看到锦郁这样的表情,薄妈妈放下心来,轻声的笑了出来,声音依旧是略带着几分雀跃的好听:“这样就好了,七七,你要记住我的话,男人的胃口最重要了,他们都说下半身动物,伺候好了男人下半身的小鸟,就伺候好了你的一生。”

锦郁听的脸通红,她咬了咬下唇,其实很想告诉薄妈妈,那个事情,是很好,现在做起来很舒服,只是,很累……

而且逮到她就死命的折腾,折腾的她全身无力。

而她还要拍戏呢,现在他一回国,就勒令她不去去拍《烽火狼烟》了。

她已经学乖了,不会利用他,也不会借助他的力气,那么《烽火狼烟》她必须得拍,而且要好好的拍。

想到这里,锦郁心底一阵愁,怎样才能劝说了薄情,让她去拍戏?

“七七,你又在想什么呢?”薄妈妈兴高采烈的说着一些话,看到锦郁走神的模样,忍不住的又开口问道。

锦郁咬了咬下唇,回了神,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有吭声说话。

对于她来说,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尽快的回到剧组里。

她需要钱,也需要她的梦想。

薄情这般做,是明显的把她的前途尽数的斩断了。

“七七,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告诉我,我帮你解决。”薄妈妈不忍心,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锦郁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许久,她觉得似乎除了薄妈妈,其他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顿时,轻声的说道:“薄情,他不让我去剧组,年底的评选榜单和影后都要开始竞争了,他不肯让我去剧组。”

越说,锦郁越觉得委屈。

她的身体没什么不好的,他为什么死死地把她留在了家里?而且这些不说,她都健全的很了,他还让她每天和那样苦苦的液体。

她那里会知道薄情抱着是让她怀孕的心思?

薄妈妈一看到锦郁委屈的表情,顿时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他儿子太胡闹了,就算是真的喜欢人家闺女,也不能不让人家闺女耽误了正事!

顿时,薄妈妈狠狠地拍了拍胸膛,对着锦郁说:“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然后便对着锦郁眨了眨眼睛,贴着锦郁的耳边,细细的说了几句话。

锦郁的脸通红,为难的说:“可行吗?他会不会杀了我?”

“不会,放心吧,那个时候,他激动的想要吃了你,舍不得杀了你的。”

……



叶非夜: 黑帝的七日欢爱:买来的妻子 59-61

[59] 薄公子抓狂记

许久,全世界才安静了下来。

只有他和她,相拥着躺在了床上。

她的鼻息之间尽数都是他的气息,茉莉花香,淡淡的,很好闻。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居然可以把香味和血肉,融合在了一起,甚至还扩散在了她的身体之内。

似乎,她觉得自己全身也被他强势的灌进了这种香味。

薄情微微的闭着眼睛,慢慢的平息着自己的呼吸,缓解着方才无法言语的激情。

他的手指,微微的抱着她的肩膀,轻轻的似有似无的滑过她的肩。

方才,短短的几个小时,却是比一声,都来得更永恒。

薄情的眼波荡漾,女子窝在了他的怀里,昏昏沉沉的慵懒的睡着。

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摆了最舒服的姿势,不让她的受伤的耳朵被压倒。

眼睛,始终是看着她的容貌的。

这是他一生之中,遇到的最美的景致。

这一次的销魂,是他一生之中,最精致的放纵。

兴奋之中,苦苦纠缠着,变换了无数种的姿态,疯狂的占有着她,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把她揉进了自己的骨血里,狠狠地融为一体。

他的心跳声,到了现在还是这般的激烈,无法平复。

他英俊的眉,舍不得放开了她的脸,低下头,细细的吻落在了她雪白的肌肤上。

她微微的蹭了蹭他的脖子,然后低喃着轻声的唤了一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想要入眠。

而薄情,却低低沉沉的笑了笑,然后,拿着鼻尖,细细的蹭着她的脖子,呼吸尽数的喷洒在了她的耳根。

锦郁半睡半醒,浮浮沉沉的觉得有人缠着自己,熟悉的味道,全身累的酸疼,懒得动。

于是便咬着唇小声的呻吟了一下,带着慵懒了娇羞:“别闹了……我累。”

薄情哧哧的笑着,然后手指却抱着她,唇瓣贴着她的耳根:“女人的不要,就是要,那女人的累,是不是就是不累?”

锦郁傻傻的笑了笑,像是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一样,小小的手扬起来,拍了拍薄情的脸,然后嘟囔着:“睡觉。”

便又闭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其实这几次,并不是太累,薄情本来就是重欲的人,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然而昨天一晚上他没有休息。

现在吃饱餍足了,难免美人在怀,心情愉悦,加上她在身边睡的尤为的香甜,忍不住的,薄情也跟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个人,在白日里,睡的昏天暗地。

秦释来病房的时候,看到这幅景象,立刻吩咐了人,谁也不许踏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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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郁是被饿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夕阳撒满了整个世界,动了动身子,发现她的全身酸软的很。

倒是没有太多的疼痛掺杂在其中。

而自己的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侧了头,便看到了薄情的沉睡着的脸。

他睡着的时候,表情很安静。

睫毛很长,在眼窝之处,打下来了淡淡的阴影。

呼吸清浅,有节奏感。

唇瓣轻抿着,如果樱花一样,迷人精致。

锦郁忍不住的从他紧锁着她身躯的胳膊之中,抽出来了自己的手指,慢慢的抚摸上了他的脸。

然后哧哧的笑了笑,摸出来了手机,偷偷的拍了一张他睡着的样子。

无意之间,翻到了曾经的相片,看到他被她画成一个大猪头的模样,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薄情其实在她的手指,抚摸他的脸的已经已经醒了过来。

他原本以为她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要做。

呼吸微微的窒了一下,安静的闭着眼睛,等了许久,却没有等来她的任何的动作。

所以好奇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她拿着手机,一个人在哪里傻乐。

锦郁听到薄情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连忙把手机护在了胸口,摇了摇头:“没什么啊。”

薄情瞟了一眼她的手机,锦郁接触到那一抹眼光,立刻紧张兮兮的把手机在胸口又护了护。

薄情看着她那幼稚的动作,忍不住的笑了笑,伸出手,一把强搂了她。

另一只手,便去她的手心要拿走手机。

锦郁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抓着手机不肯放手,她那里会让他抢了走?

要是抢走了,不就知道她还留着他的照片吗?

然后,忍不住的微微的窘迫了一下,像是小女人的心思似乎要被人知道了一样,然后握着手机,连忙摇着小小的脑袋瓜子,“不许动我手机。”

薄情原本就没有去夺了她的手机的意思,听她这么一喊,立马跟着说:“不行,我要看。”

“不给,不给。”锦郁抱着手机,翻了个身子,背对着薄情。

薄情看着她光溜溜的洁白的背,整个人的呼吸重了一下,然后强势的把她板正了身子,对着自己,然后力道不大,向着她的手机就拿了过去。

锦郁把手机紧紧的贴着自己没有穿着衣服的胸口,画面特别的撩人。

薄情的手,看似是伸向了手机,其实是吃尽了锦郁的豆腐。

锦郁动了动身子,一个大扭身,干脆了当得趴在了床上。

“给我,给不给我?”薄情的声音很迷人,低沉之中带着浓浓的性感,凑近了锦郁的耳畔:“给我……不给我,我等下……”

“不要闹了啦。”锦郁的声音有些脆脆的,软软的,被薄情压在了身下,在她的身上挠来挠去,惹得她笑的的上气接不下来小气,她挣扎着尖叫着喊着:“薄情,不要闹了嘛,人家好累啊,饿了嘛……”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微微的雷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凑近了她的耳边,细细的舔着她的耳垂,字字诱惑。

“饿了?我也饿了……先喂饱我,好不好?”

他吻着她身上的奶香,某些不安分的因子,开始喧闹起来了。

其实他真的没有做够,忍了很久,那里能满足了他?

只不过上午怕她累倒,强势的结束了而已。

现在到了晚上,细细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下面,没有肿起来的痕迹,看来是她上午准备的也很好。

顿时,邪恶的因子,占据了大脑:“我也饿了……”

“那正好我们一起去吃饭啊,没有饭,我拿什么喂你啊。”锦郁眼珠子溜溜的转着,后知后觉的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可是她一时半会,却又感觉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薄情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然后伸出手,把弄着她的发丝,慢条斯理的几个字,从他那如同樱花柔软的唇瓣之中,慢慢的,低淡的吐出来了一句话。

“拿你,那里喂我……或者,你吃我也行……”

薄情边说着,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下面。

锦郁立刻低呼了一声,然后明白他又要做些什么,脸跟着也红了起来。

原本清澈的盯着薄情的眼睛,也跟着垂了下去,然后咬了咬下唇,才支支吾吾的开了口:“不要嘛……”

顿时,薄情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低下头,密密麻麻的吻,如同春风细雨,尽数的落在了锦郁的身上,他的眼稍之处,还带了一抹轻笑。

“七七,原来,你也想要。”

他的声音,柔和的很,也很好听,听的锦郁心都醉了。

可是她真的很累,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来半点力气,只能摇了摇头:“没有,我不想,我真不想……”

“你刚刚明明说你要的。”薄情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啃咬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说的是不要……啊……你停下来……嗯,别这样啊……”

锦郁娇喘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身体,居然这般的敏感,他一动,她就全身颤抖的很。

“是啊,你说的是不要……”薄情的动作,依旧是那般的慢条斯理,不急不躁。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间顿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她。

眼底深处,是浓浓的挑逗和玩味。

纯黑的眼眸,闪现了一层暗欲的光芒:“可是,你告诉我,女人的不要,就是要嘛……”

他刻意的加重了那个嘛音,学着她的声调软绵绵的,然后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鼻子,轻声的说:”既然,你都要了,我哪有不伺候的道理。”

“你说,是不是,七七?”

锦郁的大脑,轰然的炸开了,薄巧的唇瓣,微微张开,闪现了一抹错愕,随即眼底出现了懊恼。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她……不该告诉他,女人的不要就是要的!

锦郁羞得无敌姿态,然后鼓着腮帮子,拉着他的手,可怜巴巴的撒娇:“我真的好累,你能不能……那个,不要来了……”

薄情的眼底,充满了浓烈的情欲色彩,他低着头,抵着她的额头,“就一次?我伺候你?你躺着不要动,不让你累到,嗯?”

薄情说话的时候,故意把语气放的尤为的暧昧而性感。

甚至还抓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口中,一下一下的舔弄着,还模拟着那些活塞运动的姿态,把她的手指,伸进去,在拉出来,在伸进去。

不忘了抓了她的手指在口腔里,慢慢的扫过了自己的牙齿,轻轻的咬着。

锦郁只是被他的动作,弄得心底一阵痒,然后却无声的扭了头,她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现在在胡闹,他也不会生气的。

所以,所幸的从他的手中,伸出了手,然后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吭声的看着一旁。

薄情却轻笑着低下头,然后慢慢的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肌肤,竭尽全力一样的百般的拜膜着她的身体。

锦郁在他的动作下,全身化作了一滩水。

薄情伸出了手指,向着她的下面探去,突然间,他却顿住了动作。

锦郁轻轻的睁开眼睛,眼神朦胧的看着薄情。

却发现,薄情下一秒,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后脸色立刻苍白了起来。

不明白男子为何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停了下来。

方才他明明很投入,而且,惹得她……

她的想法还没有完全的落下来,锦郁便尖叫了一声:“薄情,你干什么!”

她的大腿,被他抓住了,然后强势的打开,把她的私密之处,尽数的暴露了出来。

而且,薄情的眼睛也跟着看了过去。

锦郁被这样大的尺寸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的那里,从来没有这么羞耻不堪的展现在人的面前。

所以,整个人忍不住的双腿颤抖了一下,便要向中间并拢。

“薄情,不要……”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心底没底,怕怕的。

而薄情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她的大腿,强势的打开,不容置疑的声音,夹杂了一抹命令和颤抖。

“不许乱动,我看一看。”

“不要看……”锦郁声音软绵绵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她说的上气不接下气,略微带着一抹害怕,然后伸出手,抓了他的胳膊,带着力度,轻微的挣扎着:“不要看,你放开我!”

薄情那里容的她挣扎,抬起头,眼睛带着一抹担忧的看着她,然后下一秒,便伸出手,按了一旁的急救铃。

整个人急急忙忙的穿了衣服。

因为锦郁的衣衫被他撕了个粉碎,他有想起来什么一样,给秦释拨了电话,让秦释派人送件衣服来。

他的话音落下来不过才三是秒钟,立刻有个女护士送来了一套崭新的护士服,薄情吩咐人给她穿上。

然后下一秒,才打开了屋内,边有人推着趟车,走进来。

薄情弯身,把她抱上了趟车。

还略微带着几分焦急的对着她说道:“没事,你忍一忍……七七……”

他的眼底,还带了层层的愧疚和歉意。

锦郁被弄得一头雾水,焦急的问道:“你们带我去哪里啊?”

秦释此时也赶了过来,看着薄情脸色异常严肃,也跟着吓了一跳:“大哥,出什么事情了?”

薄情的手攥了又放下,放下有钻了,半天他才紧张兮兮的说:“她那里又出血了。”

黄体破裂?

秦释整个人彻底的紧张了起来,他立刻吩咐人准备了机器,派了人去给锦郁检查。

“大哥,我说过,你温柔点,那个,这个很严重的!”

薄情第一次被人指责,站在那里,闷不吭声,他的手攥着,面色沉着,看着秦释说:“会不会,有事?很严重?”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失魂落魄,然后摇了摇头,整个人记得额头上冒出来了汗滴:“是我不好,太急切了,我……”

十多天没做,他是有点粗鲁,可是他以为她准备好了呢。

谁知道现在……

薄情伸出手,支了支额头,懊恼的很,伸出手,掏了半天,没有掏出来一根烟。

好在秦释眼疾手快,递了上去,也不敢告诉薄情,医院里禁止吸烟。

薄情拿出来打火机,打了半天,手指都是颤抖的,没有打开。

最后一甩手,把打火机和烟尽数的扔开了,然后烦躁的说:“我以后,在也不会动她了!”

秦释看到薄情这个架势,立刻以为多严重一样,连忙走出去,吩咐人安排了急救室,找了最好的妇产科女医生,把锦郁送了进去。

锦郁可怜巴巴的躺在床上,大脑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还委屈的看着薄情,搞不懂状况,便被人推了进去。

“你们要干什么啊?我没生病啊?”锦郁这个时候,声调还是软软的,心平气和的样子。

“锦小姐,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给你做个检查。”医生说话的语气很柔和,锦郁点了点头,却也没有挣脱,顺从的躺在那里,让人检查了起来。

急救室的屋外,那个风华绝对的倾城男子,站在床前,坐立不安。

他时不时的看一看急救室,对着秦释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好?”

“大哥,你放心,我找的是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你别怕。肯定没事的。”秦释心底也没底,如果是黄体破裂,那说死人就会死人的。

正在这个时候,屋内突然间有个忽视出来,对着秦释说道:“秦少爷,张主任让我问问您,确定是性生活导致的吗?”

薄情蹙眉,脸色微微一红,然后才有冷静而平淡的说:“嗯,是。”

那个小护士点了点头,又问:“锦小姐曾经真的有过病史?”

秦释看着小护士面无表情的脸,心里一下子也没有底了,然后问道:“是,我看的,怎么了?”

小护士摇了摇头:“不知道,张主任要问的,我回去告诉她。”

薄情原本心都提到嗓子眼里,现在看到小护士这一进一出,说了这样的话,心里更没底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释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他……

薄情一看到秦释摇头,更六神无主了:“去把所有的医生都给我叫来,进去看!”

秦释立刻按照吩咐去办事。

不到五分钟,秦释医院的那些专家级别的医生,尽数都被他派进去了急救室。

进去了不过两分钟,又是那个小护士走了出来,“太子,秦少爷,他们问,锦小姐的性生活规律吗?而且,性生活是不是安全……还有就是,那个防护措施做得好不好?”

薄情挑眉,怒瞪着小护士,然后这才摇了摇头:“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便对着小护士又说了一句:“你等下。”

随意,拉了秦释:“你去给我检查检查,看一看是不是安全的。”

秦释挠了挠脑袋,心想,事情这么严重?

可是锦郁是女的,他是男的,他要是进去,大哥肯定扒了他的皮。

所以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也不大清楚。

最后,只能按照薄情的意思,把他带走,抽血,验尿……

一系列的检查。

薄情站在那里,等结果,等的整个人都已经不淡定了。

他有过那么多的女人,不会真的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病吧?

一开始的时候,他不喜欢戴套子,那是因为他想要她给他生个孩子。

他明白,锦郁如果真的一直不爱他,那么一个孩子是最好的牵绊。

所以到了后来他一直也没有带,而且他也观察了,锦郁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怀上孩子了……

想到这里,薄情突然间心又提了上去。

糟糕,不会是做的,流产了吧……

越想,他的大脑越不淡定了,然后急急忙忙的对着秦释吼:“那个还没出来结果?好的还是坏的?不会说话?哑巴了?”

秦释无奈地抹了抹嘴巴,有些无奈的说,那也得出来结果啊,出来结果啊.......

秦释心急的祈祷着,终于看到了机器上最后显示出来的数据,这才拿了出来,递给薄情说:“大哥,你一切都正常,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薄情舒了一口气,秦释刚要把那些报道给了小护士,薄情却在一旁添了一句:“那个,检查下,是不是流产,她月事,已经两个月没来过了。”

秦释一听这样的话,立刻也紧张了起来,对着小护士说:“进去告诉他们,好好的检查,别出什么意外!有了三长两短,七七出了事情,大哥真的会让大家陪葬的!”

小护士本来就怕极了薄情和秦释,现在以听到这样的威胁,整个人更害怕了,急急忙忙的进入了急救室,把这些话,按部就班的告诉了一遍。

锦郁躺在病床上,听到这样的话,立刻睁大了眼睛。

怀孕?

流产?

天啊……怎么可能?

她咬了咬牙齿,心底乱成了一团。

有孩子了?她怎么可以有了孩子?

她要是有了孩子,那她影后的位子怎么办?

她焦急的不得了,和薄情的协议上是没有孩子的啊……

顿时她整个大脑也爆炸了,然后下意识的看着那些围着电脑,分析的医生,开了口:“我真的怀孕了吗?”

“锦小姐,您稍等,我们在观察。”

一个人回了一句,然后看着子宫,各自的手心里已经出了汗。

外面是薄家太子下的令。

先是说黄体破裂,然后现在又是流产。

可是,锦家小姐看起来,很安全的样子……

不像是出了任何的事情。

“锦小姐,请问您月事什么时候来的?”一个人像是抓到了线索一样,突然间的问道。

锦郁蹙了蹙眉,这才模模糊糊的想了想,“我已经好像两个多月没来了。”

原本找到的线索,一下子被断了,两个多月没来了,好像是真的怀孕了。

于是又问:“您想吐吗?”

“不想。”锦郁睁着眼睛,又问了一句:“我真的怀孕了吗?”

她都急得快哭出来了,而那些医生却对着小护士,无奈地说了一句:“告诉太子和秦少爷,暂且还找不到原因。”

然后医生窃窃私语:“她的现象是怀孕了,可是我根本没有看到受精软……”

“是不是,该去抽血化验,检查一下,也许不是这些的问题。如果是怀孕,这才两个月,这么看子宫,也看不出来。”

“也是……只是,我们怎么对这太子说……”

医生的话,还没有落下,便听到外面一阵怒吼:”什么?找不到原因?那些人都没长脑子吗?各个拿着国外高深的文凭,回来都说骗饭的?”

几个医生在屋内立刻全身颤了颤。

然后谁也没有人敢提出去跟太子说,换成急诊部的检查。

然后便又听到一阵大声的吼声:“告诉他们,检查不出来,那就收拾东西滚!”

几个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其中的一个,一咬牙,站起身,走了出去,对着薄情说:“太子……换急诊检查一下是不是怀孕了?仪器看了,不是黄体破裂,也没有找到受精卵,可能是什么东西被挡住了,所以,抽血验尿,试一试吧。”

秦释这才点了点头,如果是怀孕小产,那么,真的是去找急诊。

于是连忙吩咐人去给锦郁检查。

薄情站在门口屋内安静的很。

他慢慢的攥住了手,然后等着。

不会真的怀孕了吧……如果是怀孕了,不会真的小产了吧?

于是,他便坐立不安的贴着急诊室的门口听了听,没有声音。

小声的对着秦释说:“小产很严重?会不会死人?”

秦释实话实说:“很严重,要是一旦小产,也许会血流不止……然后形成习惯性流产,以后也会经常性的出现这样的事情。”

“而且怀孕的前三个月,是不能做的。”

薄情的脸色彻底的难看了下去,整个人侧了侧身子,再也没有说话。

是他的错,他应该早点带她来检查一下的。

原本他是想要再等等,等到她有害喜的迹象的时候,直接带她来。

随即,有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我不知道,怀孕的前三个月不让做。”

其实只是短短的检查的十五分钟,薄情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微微的呼吸了一下,抚了抚额角,眼底是寸寸的担忧,整个人柔凉的靠着墙壁,等着急救室的门打开。

终于,检查的医生走了出来,薄情立刻紧张的抓了医生的肩膀,眼睛像是锋利的刀片,一字一顿,带着一抹颤抖,却夹杂了强势:“她,是不是有了孩子?”

女医生看上去有四十岁了,知道面前站着的便是薄帝集团的CEO,也就是东宫太子薄情,常年严肃的脸,微微的缓和了一下。

然后才摇了摇头开口:“不是。”

“那她流产了?”薄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顿时手心里,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汗,湿漉漉的。

“没有。”医生再一次的摇了摇头。

薄情蹙眉,然后这一下子突然间就镇定了下来。

没有怀孕,没有流产,也没有黄体破例,那么……

他似乎隐约之间明白了些什么。

整个人跟着微微的窘了一下,然后支了支额头,坐在了凳子上,全身上下的力气也跟着虚脱了。

他的眼神,立刻褪去了方才的那些紧张,略微狭长的眼形,淡淡的扫了一眼女医生,低低的吐了一口气,显然是缓解了被提在心口里的那些强烈的压抑感。

才慢吞吞的看着医生,持久未曾开口。

“太子,秦少爷,锦小姐只是来了月事,她身体眼中内分泌失调,而且体寒,加上疲劳过度,可能精神上压力也很大,所以,造成的经期紊乱,一定要注意调理。而且长达了两个月不来月事,这样的情况非常的不好,所以,必要的时候,需要做一个阴经手术。”

薄情略微的点了点头,整个人有些尴尬的挥了挥手,让秦释带着医生去拿了药。

其实秦释心底是憋了一肚子想笑,也想鄙视薄情。

他居然因为一个月事,大惊小怪的把整个医院搞的这么轰动。

只要薄情遇上锦郁出事,智商绝对自动归零。

这个现象,不是第一次碰到了,之前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多少次。

就拿上次吃刨冰,一条命都差点吃走了,居然还傻呼呼的乐着,对他们骄傲的宣布,七七居然给我买东西吃了……

的确是买了,但是也差一点把他的命也买走。

但是,好在秦释也只是敢腹诽不敢表现,得罪薄公子的事情,他这辈子还是不敢做的。

薄情看着秦释走远之后,整个人黑着脸,进了急救室。

看到锦郁坐在那里,表情还算是淡然,长长的发遮掩住了半张脸,不知道低着头想些什么。

他走上前,一把抱了她,表情也跟着很冷,唇瓣微微的抿着,如同绸缎般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线条分明的脸庞,出现了一抹淡淡的温怒,向着病房,没有任何的停留的走了进去。

甚至到了病房的门口,他突然间抬脚,力气有些大,把们踹开了,踏进去,把她扔在了床上。

锦郁其实在他抱起来她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薄情全身绷紧着的气息,隐约之间,她是感觉到了薄情的一抹怒气。

甚至他的脸庞,都挂着冰山似的表情,没任何的情绪,惹得她,好几次张口,都不敢发出来任何的声音。

其实她也着实被吓坏了。

到被他一下子不算温柔的扔在了床上,她还在发呆的状态下。

没有清醒过来的任何痕迹。

怀孕,怀孕……

这个词汇,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在她的大脑里,轰然的炸开。

之前她有想过避孕的,可是每一次,不是太紧张了,就是太害怕了,所以,忘却了那些事情。

这一次,不是医生提起来,她真的也许就在不知不觉中怀上了孩子。

如果她怀孕了,那么新闻一旦被爆,对她的影响肯定很大……

还是未婚先孕。

还是薄情的孩子。

那她的那些新闻,得多……

顿时,锦郁想都不敢在往下想了。

而薄情站在床前,深呼吸,打开了窗户,冷风吹了进来,他微微的平息了心中的那些烦闷和失落。

千算万算,心里打好了所有的计划。

她是他合法的妻子。

如果肚子里再有一个合法的受精卵,那么这一辈子,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谁知道,锦郁没有一件事,能让他薄情,真真正正,完美漂亮的做成的。

先不说之前他费尽心思的刺激她,结果她口口声声的说是协议。

再不说后来他把她想尽办法的哄得一直绕在他身边转,没有在说协议,那是她聪明,知道他不喜欢听,可是没了协议,可是有目的。

这些都不算什么了,就拿他秘密的想神不知鬼不觉得让她怀个孩子,结果,却还被她,锦郁身体这个状况弄得,没有一点希望……

顿时薄情闭了闭眼睛,看来他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现在,他需要做的是,想尽办法的把她的身体所有状况,都了解的清清楚楚才对。

断然的,薄情扭了头,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看着床上发呆的锦郁,才慢吞吞的开了口:“等下明天,我让秦释安排个大体检,你好好的把身体检查一遍。”

锦郁一听,当然不肯了,顿时她摇了摇头:“不行,我《烽火狼烟》的戏明天要开拍,我要去拍戏。”

“我说检查身体!拍什么戏!”薄情看了一眼锦郁,却也没有任何的生气的迹象,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口气之中,隐藏着绝对强势的意思,在对着她,下达了他薄公子的命令。

如果她敢反抗,那么后果……

锦郁深吸了一口气,她只要碰到她的梦想,整个人在薄情的面前,胆子也会跟着大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薄情,发现男子的表情,并不是太好看,然后寻思了一下,便才小声的开口说道:“我身体真的没事,可能是当时去大漠的那三个月,条件不大好,累到了而已。现在调理一下就没事了。”

“所以,不用检查的,今天我要出院,回去准备下,我明天上午凌晨五点,要去拍一场日出的早戏,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已经晚上十点了,我要回家。”

锦郁咬了咬下唇,然后还是说了出来。

薄情蹙眉,看着她,眼神里透露出来了一抹冷笑。

全身那一瞬间,那故意茉莉花香味道,突然间像是爆发了一样,尽数的向着她缠绕了过来。

他踏着步子,在华丽的灯光下,缓缓地靠近了床边,低下头,俯视着她的面孔。

伸出手,手指温柔的很,慢慢的抚摸着她的面颊。

强势的薄情,第一次,在她的面前,爆发的淋漓尽致。

“七七,我不喜欢你反抗我,乖乖的休息,等下乖乖的吃药,明天乖乖的检查,在你的身体,没有确保健康的情况下,不准出院!”

他的声音,好听温柔的致命。

一字一句,携带者浓浓的霸气,向着她的心底钻了进去。

锦郁躲开了他的眼睛,现在的薄情太过于柔软了,然而,柔软之中,却隐藏着太多的波涛汹涌。

她读不懂,也明白不了。

这样的薄情,是她第一次见。

危险,致命。

甚至,还带着一种,游走在黑暗和美好边缘的姿态。

锦郁张了张口,她的表情泄露了她的内心。

她要回家,她不要检查,她要拍戏,她不要留在医院。

甚至,她都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姿态柔凉的男子,突然间伸出来了手,用最优雅的动作,掏出来了手机,慢条斯理的拨了一个电话。

“嗯……烽火狼烟停止拍摄十五天。”

随即,甚至在锦郁的大脑都没有反应过来薄情到底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从容的按掉了手机,淡然的装入了自己的衣服兜子里。

“你不能这么做,我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来个事,不就是经期不稳吗?能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

“什么没事?都经期紊乱了,还没事?生理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还没事?你懂不懂得爱惜你的身体?”薄情原本曾经担忧的很,现在一下子想法落空,烦躁异常。

又看到锦郁和自己一直抬杠,心情顿时烦躁得很。

他对她想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无法称心如意。

每一次他都是抱着最大的希望去对她的,可是换来的,却是那么让他哭笑不得无奈的结局。

她不生气,可是他却是气得半死。

还说什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他要的是她给他怀上孩子,现在既然没有,那么就继续怀。

想到这里,薄情顿时独裁的让人准备了晚餐,“七七,你现在不把身体养好了,你别想着去剧组!”

锦郁从没有见过薄情这么强势的对着自己说过话,顿时咬着牙,不敢吭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委屈成一片的,当时她也不想接大漠的戏,可是那不是她没有任何的选择吗?

大漠的那三个月,风吹日晒的,沙子打在肌肤上,都是火辣辣的生疼。

她若是还是曾经的那个锦郁,还是薄情的未婚妻,她犯得着接那个戏吗?

能让她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不是他逼的吗?

现在,她好不容易有了感觉,学会了如何演戏,每天揣摩着《烽火狼烟》的情节,现在他居然告诉她,停下来十五天。

十五天之后就是元旦了,过了元旦,差不多大家要准备争夺影后的那些活动了,那里还有时间拍戏?

他不是明显的是擅自主张,让《烽火狼烟》的拍摄进度硬生生的推迟了一个月吗?

锦郁想了想去,然后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说:“要不我先回锦家吧,我爸妈和我哥都可以看着我,你也很忙,薄帝那么多的事情……”

“闭嘴。”薄情却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睛深处,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在迷离的灯光下,他的肌肤白皙细致,紧绷的脸,微蹙着的眉,代表着他现在已经非常的不悦,然后才开口对着她说.......

“七七,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还是那句话,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更何况,我不忙,薄帝集团的事情我可以拿到医院来做,如果你是替我担心薄帝集团的工作,那么,大可放心。”

薄情的声音,非常的清淡,淡的像是一层薄雾,不真实的笼罩在了屋内。

昏黄色的灯光下,薄情用他特有的神情深邃的眼光盯着锦郁,瞳孔里泛着淡淡的,丝丝缕缕的情绪,如同世间最唯美的黑宝石一般,让锦郁那么一瞬间,有点停止了思考。

她读不懂他的眼底,到底蕴含的是什么情绪。

她抿了抿唇,看着面前这个美丽却冷然的脸庞,带着此人只应天上有的绝色的脸庞。

许久,才轻声的开口:“薄情……”

然而,她只是唤了一个名字,下一秒,薄情突然间举起了手,再一次重复着方才从容淡雅的动作。

优雅的掏出来手机。

微微低头,安了一个键。

好看的唇瓣微微的弯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过了不过七八秒钟,他的唇微微的张开,几个字吐了出来。

“念,把我这几天需要的工作送到秦释医院来……嗯?不是我……是七七。”

“她?没什么,身体不舒服而已……不用过来,直接派朱野把文件给我送来就可以了……明天下午?那好,会议在电脑上开吧,嗯,好。”

切断电话之后,锦郁自然是明白了薄情是什么意思。

她从来没有和薄情这么争议过一件事。

甚至这一次,她似乎隐隐约约的觉得薄情是玩真的,就是在她的身体没有完全的养好之前,死活不肯让她离去。

锦郁躺在床上,纠结成了一团,全身似乎是被蚂蚁爬了一样的难受,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现在十一月中旬,预计是二月初可以拍完,二月十四号,也就是情人节,恰好是大年三十,那一天的晚上,也是影视界的一个大赛。

所有的一切,他们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甚至动作迅速的话,可以在让《烽火狼烟》成为新年电视剧。

收视率会很高且不说,如果影响力大的话,会对她的影后位子选拔也有着一定的帮助。

现在倒好了,某个人直截了当的把《烽火狼烟》的进度,硬生生的卡掉了半个月。

这么一来,大家在是神人,片子也要等到明年三月份才能上映了。

顿时,锦郁想了想,然后对着薄情看着,眨了眨眼睛,“那个……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影响了整个剧组,这个片子本身很急的。”

“要参加年度的电视剧节大赛,所以……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人的。”

“你有什么难做人的?”薄情挑眉,不冷不热的打断了她的话,深邃的眼睛看着她,眼底流转着无风无浪的光彩:“我只是说片子停拍十五天,我有没有说是因为你。”

锦郁的话被堵得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她的心底自然有她的打算。

一是锻炼她的演技不说,二是过几日应该有一个人气大赛的屏蔽,《烽火狼烟》恰好可以把她推向了高潮。

而且,她碰到了自己的梦想,碰到了拍戏,从来都是抱着非常认真严谨的态度去做的。

现在薄情这么做,无非等于强制性的把她在娱乐圈里一直保持的底线给打破了。

一年前的她,的的确确是被薄情捧在了手心里,百般的呵护着。

她时不时的会耍点小任性,但是那些小任性只是仅限于她心情不爽的时候,那些小女孩的姿态。却从来不会影响了电视或者电影的进程。

这是第一次,当然,她也不会允许这个第一次发生。

于是,锦郁拨了拨自己的发丝,让自己的心底不会显得那么暴躁和怒气,尽量的语气很柔和,淡然的看着他。

逼的无可奈何了,只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我真的没事,而且,这些不是协议里的内容,如果我有事,我可以回家……”

薄情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他那一双看不到底的浓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锦郁。

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

许久,才冷冷的笑了一下,是带着讥讽的笑意。

他怎么对她说?

说我要你给我怀个孩子?老老实实的养身体?

他要是如果这般说了这样的话,她岂不是要乖乖的学会避孕了?

她永远只是看到了她的影后,她的事业,她的梦想。

却从来不会看到了他。

她根本不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在这个娱乐圈里,竞争力非常的大,多少女星怀孕状态下拍戏,劳累疲劳,造成了流产。

当然也有多少女星看上去光鲜得很,可是因为整容,整形,吸毒,打一些肉毒杆菌的东西,造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赞同她的梦想,但是并不赞同她跟那些人一样,彻彻底底的不要命了。

她的身体,如果她不在乎,但是他还在乎。

他一直特地的吩咐了她的导演,拍戏注意她的休息时间,每一天安排的都是妥妥当当的。

只有一场,或者顺利的话,就两场。

从来不会像是其他的女人那样赶戏。

可是现在,就算是他在注意,她还是闹出来这样的事情来。

他不知道女人的身体这么脆弱,而且方才她以为她流产了,那个心情,揪起来的感觉,他不想要第二遍。

什么,他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她的健康,她的安全,她的完美,他却是必须牢牢地把握住的。

想到这里,薄情顿时抿了抿唇,眼底深处,似乎飞扬起来了一层一层的狂风暴雨,看着她,抿了抿唇,一字一顿,安静异常,却也诡异异常。

“你最好不要反抗我的意思,锦郁,我告诉你,我没那么多的耐心陪你玩捉迷藏。”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就算是协议,那么我高兴,我就要这么做,你能怎么样?”

其实他不想这般的狠心,对着她说这样的话。

他多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在心底。

可是,他知道,她的眼底心底没有他,他已经在漫步云端的那一夜,闹了一次尴尬。

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顿时,薄情的眼眸愈发的愣了,一道光线,从他的眼底迸射了出来。

“如果你在闹下去,惹了我生气,我现在把《烽火狼烟》这部戏停了,你也甭想着拍了!”

“薄情,你不能这么做,我们以前说好的,直到我影后的位子拿到手,你确保我的事业顺利。你现在明显的是违背了我们的协议内容,你这是分明阻拦我。”锦郁其实也已经着急了,她忘记了害怕,甚至还有些激动。

确切的说,是碰到了她在乎的,她向来都是淡定不下来。

而且,她也算得上接触人群不深的小女生,和薄情这样的腹黑的,可以完全的控制了情绪,就算此时是在怒,也可以保持着风淡云清,让人捉摸不透他心思的人比起来,她还是显得笨拙恶劣了很多。



[60] 让我吻你一下

薄情不想跟她吵架。

甚至也不想跟她争辩。

如果可以,他还真的不想管她锦郁。

不就是凭着他爱她,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着她吗?

他要是不想管她,她大可以身体烂死也去拍戏,他要是不想管她,她大可像方依然那样吸毒,他也无所谓。

他并不是多么高尚的人,更何况,薄帝集团里面的人,哪一个又能高尚到那里去?

除了秦释,这个医生,一直以来,都是秉承着救人为责任的思想。其他的,哪一个不残忍?

李念,杀人不眨眼,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是目无王法的,只有自己爽不爽,不管别人活不活。

苏莫,他比谁都狠,他比谁都残忍,他自己都说过,他是最怀的人。

……

更妄谈他薄情了。

只是,其他人都知道,他喜欢高调,喜欢完美,喜欢无懈可击,所以整个人什么时候都是保持着最无可挑剔的模样。

然而,心底是什么,却是无人知晓的。

所以,在他明明知道方依然吸毒为了减肥的那一秒钟开始,他却从未出口说过一句温情的话————不要吸,对身体不好。

而是自始至终,保持着最薄凉的态度,袖手旁观着那个曾经十六岁清纯的少女,沦为现在的毒瘾分子。

也许这是因果轮回的报应,偏偏最后,他在乎的这一个,却并不接受他的在乎。

想到这里,薄情握拳,抬头,冷清的眸子,直直的射向了锦郁的眼睛,声音不淡,也不浓,然而,却已经涌现了层层的浮动,代表着他的耐心,已经濒临了崩解的边缘。

“既然你知道协议,那么就按照我的要去做!”

“你要是想要影后的位子,想要《烽火狼烟》可以给你带来好的效益,现在开始,你就安安生生的躺在这里,把你的身体调理好!”

薄情的的话,到了后来,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尤其是,在瞥到了她的脸色可能因为来事,苍白的很,整个人虽然激动,可是明显的已经不够精神了。火气越发的大了起来。

都这样了,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这么逞强?

于是,他俯身,向着床上看去。

锦郁被他的眼神吓得不敢乱的,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咽了咽唾沫,她惹急了他?

他都拿出来那样的话,恐吓她了?

要是她再敢坚持拍戏,他不给她影后的位子,是不是,又暗示着,他已经准备给她影后的位子了?

锦郁想不通,可是却是真的乖乖的躺在那里,偷偷的看了一眼薄情的脸,憋了半晌,才喃喃的开口,“我……我……”

可是,我我了半天,她却还是说不出来那一句,我休息几天这样的话。

她总是觉得,那是她心头的一块肉,这么说出来了,就像是舍弃了什么一样。

的的确确的是舍弃了。

《烽火狼烟》会因为她的这句话,年前无法上映,而她要借助的那些势气,全部都一下子没了。

能不心疼,能不憋闷吗?

这般的想着,可是锦郁却不敢对着他乱开口说话,怕在惹恼了他,他把《烽火狼烟》的电视给她卡了。

可是想要讨好他,却随即想到自己来了事,薄妈妈说的都不能做。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任何好的办法。

她焦急的没了任何的理智,思来思去,最终,想着先缓一天吧,等他今天消了气,明天在说吧。

最好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略带着几分委屈。

“不要这么委屈的看着我,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薄情看着她的眼神,心里就烦闷,她委屈?还指责他?

她也不想想,他这么做,到底是是不是为了她好?

他都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她……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巴巴的向着她的影后,她的事业!

这个女人,真是让他……不知道如何去控制。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驯服了她。

记得曾经,他问过,怎么驯服一个人?

她说,恩威并施。

七七,到了如今,我对你,恩威不够吗?抑或者是,我对你威太过于少了?

是不是我没生过气,发过火,你就忘记了,我不会生气,我不会发火了,是不是?!

心底略微的带着一抹凄凉,眼睛闪现了一丝黯淡。

薄情才恶声恶气的开了口,口气非常的恶劣。

像是在生自己的气,又像是在生她的气,或者更像是要把自己肚子里那些憋燥发泄了出来。

“你看看你,瘦的跟什么一样,全身上下那里有肉?”

“抱起来,都咯的我胸口疼,就你这样,你还去当影后?没爬上舞台呢,你都病的七荤八素了!”

锦郁被薄情吼得一傻一傻的,之前的薄情生气的时候,不是强她,就是摔门离去。

而现在,他居然一声一声的吼着她,而且说的话,却是莫名其妙的很。

她瘦,和她当影后有什么关系?

影后不都很瘦吗?

那一个影后胖了?

而且,她的经期,时常不准,她都没有在意,这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至于看的这么眼中吗?

她想归想,但是却不敢开口说什么,只能听着薄情一句一句的继续咆哮她。

“真不知道,锦家一个一个不是都挺护着你吗?护着你,还把你养成这副样子?”

“我给你说,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年轻这段时间,你就糟蹋自己的身体吧,糟蹋到了最后,有你好受的!”

“你要是真不把你当一回事,我……”

话说了一半,薄情才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脱口而出的是什么,顿时止了声,怒瞪着锦郁,半天,才又冷哼了一句:“麻烦的女人!”

“我可以不给你惹麻烦的,我一直努力不让我自己给你惹麻烦的,你要是真的觉得麻烦,我可以回锦家养身体,我从来没有想过给你惹麻烦的。”

锦郁看着薄情低沉的脸色,整个人的表情严肃而又冷情,让她隐约之间,看到了他眉宇之间充斥着的那一层杀气。

清淡的杀气,惊艳的杀气。

丝丝缕缕的渗透了出来。

渗透了她的肌肤之中,她的大脑里。

他居然说她麻烦,她给他惹了麻烦……

锦郁抬眼看着勃起,心底安安心惊,被勃起全身绽放出来的凌厉,吓得口不择言。

“我身体很好,我……”

“锦郁,锦家七小姐!”薄情终于还是耗尽了他所有的淡定力和耐力,一扫一贯的从容和淡雅,眼神冷了下来,声音也跟着低沉了下来。

她懂不懂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故意跟他唱反调?

他一句麻烦的女人,她居然……

薄情深呼吸,让自己表现的淡定了下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庞,动作称得上是温柔。

然而,她却听到他的语气里,那一抹,独特的华丽而又妩媚的威胁,丝丝入扣,震入心底。

“你给我闭嘴……有一点我是不是眉宇提醒过你?七七,如果你有胆,你继续说!”

“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你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装傻,现在开始,你跟我老实点,把你的破身子养好!敢在多说一句话,我就……”

锦郁的手心都湿透了,她眉宇见过这样的薄情,她是真的害怕。

他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像是傻了一样,半天,才问了一句:“就怎样?”

“你————”都说了不让你吭声,还吭声!

第一次,薄情觉得自己从来都是走到哪里,俯视一切的权位,遭到了极大的挑战。

她居然问他,就怎样?

就怎样?

他能怎样?不怎样……惩罚女人的办法很多种,例如……

就这样……

薄情突然间低下头,狠狠地锁住了她的嘴巴,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这么不解风情?这么大煞风景?这么让人头疼?

薄情的吻带着足够的力气,咬着她的唇瓣,把舌头强势的进入了她的嘴巴之中,掀起一阵一阵的狂潮。

这个吻,足足维持了二十分钟,锦郁被憋得无法喘息,伸出手,有气无力的推打着他的胸口。

一直到她呜咽呜咽的发出声音,薄情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整个人面色微红,淡淡的喘息着。

盯着她的眼神,还带了一抹凌厉:“就这样!”

“敢吭声,就让我吻你一下,如果你想,大可继续。”

锦郁连忙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薄情的脑海里,尽数都是她的唇瓣,柔柔嫩嫩,香香甜甜的,没有吃够……

锦郁还是点头,依旧没有吭声。

“乖乖吃药,乖乖睡觉,乖乖的,要是敢不乖,七七,影后的位子,我真的不会给你!”

她的唇瓣,微微的张着,上面被他吻得有些红肿,而且泛着一层水光,像是熟透了的……樱桃,还想吃……怎么办?

锦郁慌乱的点了点头,她仍旧没有吭声。

薄情蹙眉,盯着她的研究,眼神有些迷离:“听到了没有?”

她一点头,她的唇瓣也跟着在他的视线里晃动,时不时的白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唇,太撩人的姿态了,他也想要上去咬一口……

他体内的那些本性,似乎一下子都被唤醒了。

看着她不吭声,迅速的找到了突破口,凶巴巴的吼道:“你听到了没有?哑巴了?!”

锦郁被他那一句吼声吓了一跳,然后委屈兮兮的看着薄情:“你不让我说话的!你会惩罚我的!”

薄情一愣,微微的深处收,摸了摸自己的额角,然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站起身,拉开了一段距离,他真的怕他一失手,把她的脑袋给拧下来。

锦郁看到他这表情,立刻小心的快速的开了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听到这样的话,薄情才淡淡的笑了笑,整个人尽数的褪掉了方才的危险,取而代之的依旧是妖凉的男子。

慢吞吞的看着她乖巧的模样,轻言细语:“这样才乖,身体最重要。”

锦郁的大脑,因为这句话顿时一片乱了,她彻底的糊涂了。

刚才他骂的正猛地时候,突然间就停了下来。

她好奇他要说什么。

而且刚才仔仔细细的想了半天,她也没有想出来了一二三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她却又像是明白了他的话里,字字离不开她的身体。

是不是,他在关心她……

锦郁思来思去,越想越觉得是。

一双眼睛,溜圆的看着薄情。

尽数都是好奇。

她糊涂了,说他讨厌自己吧,他好像也在关心自己,说他关心自己,可是他却总吼她……

薄情被她的眼睛,看的全身起了一层毛,不舒服的很。

站起身,直了直身子,眸子里闪现了一抹无奈,转身,便要准备去催促一下晚饭和药。

可是,却突然间手腕被锦郁一下子抓住了。

他了一下,回头。

就听到了一句:“薄情,你刚才是在关心我?还是在讨厌我?”

薄情原本要回头的动作,被定格住了。

说不上来心底是激动,还是震撼。

只是觉得全身僵硬,方才的那一顿怒气,尽数的消散的一干二净。

只是那么站着,任由她抓了他的手。

交握的两只手,微微的有些汗滴,他的手指,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她软软绵绵的手指,有点冰凉,可是很舒服,像是无法抵抗的药物一样,窜进了他的心底。

“你是在关心我的身体吗?可是,你为什么吼我?”

薄情紧张,的确是在紧张,手心都布满了汗滴。

她没说一个字,他都觉得似乎会克制不住的了自己。

但是,他表现的很淡定,非常的淡定,在等着她继续的话。

她知道了什么?会不会利用?利用没关系,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开始,注意到了自己对她的那些……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背对着她。

锦郁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思想。

只能抿了抿唇,然后开口说道。

“薄情……很多事情我……”

“打扰一下,太子锦小姐,这是秦少爷让送来的晚餐,还有这药,暂且有点烫,饭后吃,还有秦少爷准备的蜜糖,说重要很苦,锦小姐怕苦。”

护士安静的说了这些话。

一下子打破了屋内方才紧张的气氛,薄情身子蹙了蹙眉,略微有些不悦的瞥了一眼护士。

护士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能低着头,连忙走了出去。

屋内一瞬间,又恢复了安静,安静的诡异。

一被打断,锦郁才回神,自己到底方才说了些什么?

她……居然问他,是不是关心她?

她怎么可以,主动的把两个人原本很好的合作关系给打破了呢?

顿时她吓得魂飞魄散,幸好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她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把自己心底的话,全部的说了出来————

薄情……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你对我似乎很好,拿那一天戏来说,我似乎知道,你是专门为了我才去的片场,而且,你好像很紧张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居然想要知道答案,是的,她想知道,尤其是她的心,总是想着这些问题。

“嗯?你方才想说什么?”薄情端了粥,走了过来,递给了锦郁,轻描淡写的问道。

锦郁被问的一愣,然后慌乱的摇了摇头,略微的带着几分心虚:“没有,没有什么。”

她怎么敢对着他说,她的那些心思?

她偷偷地捂了捂脸,万一他没有那个意思,她岂不是要自作多情了?

她在心底微微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咬了咬下唇,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她其实方才差一点就那么脱口而出,继续问道————薄情,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既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代表着你还在乎我?可是你如果在乎我,为什么,一年前,你还要在全世界面前悔婚?

是的,她很好奇,她不懂,也不明白。

无缘无故,就被他嫌弃了。

多多少少,心底是有些难过的。

“话说了一半,下面是什么?”薄情不依不饶,丝毫没有给她任何逃掉的机会,他当然要知道了,如果她已经注意到了他对她的好,是不是,离她开始注意他这个人,越来越近了?

“那个,就是,很多事情我想不通……”锦郁眼珠子迅速的转着,在寻找个借口。

“嗯,这句话你说了,接下来是什么?”薄情慢条斯理的搅拌着粥,舀了一勺,送到了她的嘴边,看着她的眼神,略微带着一抹暧昧。

锦郁傻傻的张了口,喝了粥,然后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看到他舀了一勺粥,送到嘴边吹一吹,好看的舌尖,很吸引人。

锦郁大脑一热,她想到了刚才他的那个吻,他的舌头,伸进她嘴里,软软的,凉凉的,舔的她很舒服。

“怎么不说了?”薄情抬起头,再一次的催促,顺带着把粥送到了锦郁的嘴边。

“那个,那个……就是,你为什么每次接吻的时候,喜欢把舌头伸进我嘴里?!”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反而是愣了一秒钟,随即便微微的够了勾唇角,只是盯着那一碗粥,再也没有开口。

只是安静的端着碗,慢条斯理的喂着锦郁吃饭。

他很冷静,也很冷淡。

甚至接近于了陌生的感觉。

仿佛方才锦郁说的话,不是对着他说的一样。

他修长的手指,用最优雅的姿态,握着勺子,一点一点的喂着她。

到了最后,粥依旧见底了,瓷勺和瓷碗发出来清脆的声音,他才慢吞吞的放下了粥,端起了药。

递给了她。

锦郁最怕的就是喝中药,很苦。

立刻小脸皱成了一团,然后巴巴的看着薄情:“可不可以不喝?”

男子的表情有那么一模的恍惚,微微的掀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却安静的抿着,把药往她的口边递的更紧了。

锦郁的手心里,堆满了汗滴,他现在仿佛依旧感觉到了那样的苦味,小心翼翼的接了药,一直看着,却没有喝的意思。

“不想喝?”薄情勾了勾唇,看着她,慢腾腾的说了一句:“如果不想喝,我们可以换一个别的方式。”

锦郁听到这样的话,像是看到了黎明,顿时抬起头,巴巴的看着薄情,很小心的开口:“什么方式?”

薄情轻笑,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展现出来华丽的色彩。

“对我说,刚才,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顿了顿,薄情又慢慢的补充道:“就是……你抓着我的手的时候,下一句话,想要说的是什么?”

“不许对我撒谎。”

锦郁的心,猛然的跳了起来。

很猛,很迅速。

他看出来什么了?

欲言,又止。

许久,锦郁觉得自己像是逃不掉了,他就是想让自己说。

哪怕自己不说,喝了药,他还是会想别的办法,让她喝的。

她的心底,涌现了无数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也理不顺。

许久,她才微微的抬起头,眼底似乎带了一抹指责,轻声的问道:“一年前,你为什么,要对着我悔婚?”

她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的。

而这个问题,对于薄情来说,太过于熟悉了。

熟悉的他在这一年多里,不知道多少人对着他提起来过这个问题。

无论是自己的爸妈,还是锦家人,更或者是李念,易逝,秦释,苏莫……

就连全世界曾经非常关注他们婚姻的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个问题。

一直未解的谜。

到了现在,还是未解的。

而她,终于还是问了。

上一次,在电脑上,她把他当成了周良,问过一次的。

那个时候,他的心,是真的激动了一下,以为他在乎,她难过,可是后来她说的是不难过,只是很好奇。

而这一次,她这么清楚地问他,你为什么要在一年前,对我悔婚?

他的心,像是被一道雷,狠狠地劈了上去。

劈的他全身都像是要散了一样。

薄情站起身,走到了桌子面前,先是关上了窗户,然后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桌面上,不急不躁,频率恰好。

始终没有说话。

锦郁看着他的身影,整个人的眼神有些恍惚。

问了,还是问了……

她一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薄情站在那里,看着外面漆黑的深夜,表情很美却也很冷,仿佛是在想着什么,持久未动。

就像是躺在床上的锦郁一样,屏住了呼吸,在安静的等着他的答案。

许久,他才转过来头,看着她,唇瓣未动,清浅的声音,便滑落了出来。

“你在乎吗?”



[61] 你觉得很好玩吗?

“你在乎吗?”

他的眼神,很灼热。

和他的话语,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他看着她,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锦郁被那样的眼神,看的有些燥热,仿佛自己全身的衣服,都被他的眼神扒光了一样,她微微的低下头,抿了抿唇,许久,才抬起头,看着他。

学着薄情的样子,把她的眼神注意力,尽数的集中到了他的眼睛上。

许久,才开了口:“这个跟在乎有什么关系?我想知道的是原因,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而且,我在乎不在乎,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薄情迅速的接了他的话。

俊美的脸,一瞬变得异常的严肃,看着她,这个熟悉的面孔,让他心悸的人。

那一刹那,他整个人像是一瞬间变得飘忽了一样。

眼神异常的清澈而凌厉。

透露着层层的认真,再一次,一字一顿,坚决而又肯定的说。

“重要,对我很重要……”

“非常的重要。”

一连四个重要,让锦郁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错愕了。

她的全身,似乎没了力气一样,看着这个全身毫无柔情,却很柔软的男子,眼底,渐渐地浮现了一层湿润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只是突然间就是哭了。

她的唇瓣,颤抖得很,许久,才颤声的说:“在乎,我在乎你的悔婚。”

“一年前,你把我扔在那里,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知道很多人拿着照相机对着我不停地拍。”

“我不难过,我真的不难过,我只是觉得很诧异,你为什么扔下了我。”

“一年中,我一个人在国外,深居简出,与世隔绝,每天除了方便面还是方便面,我想不通,搞不懂。”

“你为什么不要我,我那个时候,也没有难过,是真的不难过。”

“一年后,我重返娱乐圈,无奈之下和你签下协议书,我们是合作的朋友,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悔婚。”

“所以,我说,我在乎你为什么悔婚,你会告诉我吗?”

锦郁边说着,眼泪边落了下来。

一颗一颗,砸在了她的手心上。

眼泪像是一根刺,狠狠地刺进了薄情的心底。

他抿了抿唇,攥着自己的手,握成了拳,沉声的问了一句:“七七,你恨我吗?”

锦郁没有吭声。

低着头,恨吗?

以前不知道恨是什么。

可是,现在,突然间,她发现,她是有点怨他,怪他的……

薄情踏着步,走了过来,低下头,抬起了她的下巴,大拇指,带着温存的力道,轻轻地抚摸走了她的眼泪。

那一颗眼泪是凉的,可是薄情却感觉到了滚烫的热度。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底全部都是水汽,很撩人,很让他心疼。

他看着她,像是哄诱一样,安静的问道:“七七,乖,告诉我,你恨我吗?”

锦郁摸不透他的心思,怕自己惹急了他。

左右斟酌了语言,才又小声的说。

“我怪你,也怨你。”

薄情的手指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颤抖。

就连他的声音,都跟着微微的激动了起来,丝丝缕缕的紧张,轻声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锦郁觉得他的手指好滚烫,可是她却贪恋着这个温度。

这个一年前,让她丢人丢大的男子,现在,她居然还廉不知耻想要和他在一起。

甚至是第三次,充满了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想法。

她,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力气,只能大声的喊着:“我恨你,我怎么能不恨你,我从来都恨你,我把你当成亲人一样的看待,你却抛弃了我!”

“是你让我学会了成长,你让我知道,除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之外的其他人,是多么的不可靠!”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薄情,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认识你!”

“我非常的恨你————非常的恨你!!!”

她的话,还没有落下,便被他一伸手,扯入了他的怀抱里。

滚烫滚烫的温度,似乎要把她的全身烫伤了一样。

他抱的她很紧,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我真的很恨很恨你————”

她的话音这一次没有落下,便被他急急忙忙的扣住了后脑勺,狠狠地堵住了嘴巴……

那个吻,如此的炙热,把她的心,似乎都融化了一样。

他的唇瓣,也开始颤抖了。

似乎不会接吻了一样,抖个不停。

七七,你恨我,是不是?

你知道我等这个,你恨我,等了多久吗?

你终于肯恨我了,是不是,代表着,你的心,依旧开始在乎了?

如果是开始了,那要多久,我都会等,等你,有一天,爱上了我。

薄情的吻,开始的时候很浅,突然间就爆发了。

似乎要把锦郁完全的融入了自己的血液里,狠狠地吻着,用力的吻着,又觉得不够一样,撕咬着。

值得了,什么都值得了。

等了多久,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七七,就这样,这样保持下去,现在不爱,没关系,我等你,只要你肯有感觉,那么,我就会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的手,用力的扣着她的头,如果不是她现在来了事,那么,他一定,一定狠狠地要她,把她做到筋疲力尽,做到他们血脉相融。

他的力气真的很大,像是要捏碎了她的脑癌一样,不过一切的吻着,狠狠地吻着。

他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这么吻着她,强吻着……

锦郁闭着眼睛,眼泪顺着面颊落了下来。

她的心底是有些绝望的,她是恨他,怨他,怪他,如果不是他,她不会现在成为这个样子。

其实她很想推开他,不想让他这么抱着她,亲吻着她,她会觉得全身无力,无法反抗。

甚至,她的恨,会随着他的吻,一点一点的消散。

导致了她的全身,瘫软在了他的怀里,无法动弹。

许久,薄情才放开了她,把她的脑袋,狠狠地塞入了胸口。

他的头,埋进了她的脖子里,迟迟未曾离去。

锦郁被憋得无法呼吸,她在他的怀里,稍微的动弹了一下,却被他下一秒还是狠狠地按住了。

“别动,让我抱一抱你。”

他的声音闷闷地,略带着几分低沉。

锦郁一动不动了。

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脖子里,有了湿漉漉的触觉。

像是谁的眼泪,滑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路流淌了下去。

只是一滴,慢慢的落进了她的胸口,渗入了他的血脉,融入了她的心口。

他哭了么?

……

锦郁的全身再也无法动弹了,甚至已经忘了呼吸,就那么安静的窝在了他的怀里。

许久,许久,久到她要睡着,久到她以为,一直都会这么下去的时候。

薄情才轻轻地放开了她。

他甚至都没有去看她的眼睛,安静的把她放在了床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便转身离去了。

锦郁整个人还模模糊糊的搞不清楚状况,全身上下,还被那个颈子里面,那一小块的湿润而呆愣着。

许久,她才伸出手,摸了摸那里。

明明是干燥的,可是,却让她莫名其妙的心底恐慌。

分不清是因为影后才担心他,还是自己本能的在担心她。

总而言之,她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仓促的下了床,跟着薄情的脚步,走了出去。

薄情靠在楼道的墙壁处,手里徐徐的燃烧了一根烟,他一句很近没有吸烟的习惯了,可是今日,却特别的想要吸。

是的,对于锦郁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恨,然而,对于他来说,却是无法抵抗的无法逃避的魔咒。

她真的,真的已经在改变了。

他能不激动么?

他如何不激动?

他真的很想尖叫,他想要告诉全世界的人,她锦郁,锦家七小姐,七七,她终于肯恨他了。

是的,他就这点出息。

她的一个恨,让他就迅速的雀跃了飞扬了起来。

不是爱,却是情感。

七七,信不信,总有一天,恨也好,爱也罢,都是属于我薄情一人的,只是我一人的!

薄情激动的左看右看,没任何的人,他忍不住的伸出手,裂开了嘴,痴痴地笑了起来。

然后却觉得有些傻,才又拿着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巴。

然而,笑着笑着,就觉得整个人开始发呆了。

七七,她终于对那一场悔婚有感觉了,她有感觉,她有感觉,她有感觉……

男子边想着,边又开始掩着嘴,绽放了那种特有的妖孽笑容。

突然间,他手指疼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去看,却是燃烧着的烟头烫了他的手指。

他迅速的甩掉了烟头,捂着手,傻傻的笑着,疼了,真的疼了,不是在做梦……

然后却猛然间听到了门响。

一瞬间,薄情恢复了一贯冷淡倨傲的模样,慢吞吞的转了头,看着打开的门,走出来的娇小身影。

他的眼神,温柔而淡定,看着锦郁,刚刚弯了唇角,迅速垂了下去。

“谁让你出来的!”

锦郁本来是担心他的,突然间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抬起头,看着他严肃的面孔,还没有反映出来,她便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重重的扔到了床上,下一秒,她的脚丫子便被他捂进了掌心。

“你没鞋吗?不会穿鞋?”

他的声音依旧是闷闷地,显然是再不高兴。

锦郁却因为这样的话,微微的甜了一下,心底暖暖的,然后认真的伸出手,握住了薄情的手,问道:“你,是不是再生我气?”

薄情蹙眉,摇了摇头:“没有。”

“你嫌弃我恨你了,是不是?”

“……”薄情没有吭声,心底却说,没有,我很高兴。

“你不要生气了。”锦郁咬了咬牙齿,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他,她知道他哭了。

然后想了想,他好像很要面子,她说了出来,是不是让他很丢人,然后他会受不了……

顿时默默在心底点了点头,这才抬起头,保证一样的看着薄情。

“如果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后不恨你就是了。”

她突然间,是真的怕他不高兴……不知道原因,就是怕。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微微的蹙眉。

看到他蹙眉,锦郁连忙伸出手,像是保证一样,说道:“薄情,我真的不会恨你了,你不要哭……”

“锦郁,锦家七小姐,七七!!!!你给我闭嘴!”薄情听到这样的话,脸色突然间红了一下,这是什么女人啊?!?

懂不懂什么叫做感动?

不解风情到了极点,她天生就是给他找泄气来了!!!!

薄情抚了抚额角,内伤到了极致。

最终,却是咬牙切齿的看着锦郁,一把攥起了她的下巴,抓了保温瓶里的药,不由分说的自己喝了一口。

“你有没有来事,你干什么要喝?”锦郁伸出手,拦都没有拦住,急急忙忙的喊道,那是女人的药,男人不是不来事吗?他干什么还喝?

然而,下一秒,她的嘴巴,却被堵住了,然后苦涩的药味,从她的口腔里,迅速的蔓延开。

他的舌尖抵着她,不让一滴药流了出去,一点一点的全部灌进了她的嘴巴里,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之前喝中药的时候,锦郁能大吼大叫,连哭带闹的把整个锦家闹得人仰马翻,甚至,一家人连求带哄,都抵不过她的尖叫。

现在,她还是想要尖叫,可是叫不出来了,只是感觉苦苦的药物,顺着自己的喉咙一路滚了下去。

疼的她直想掉眼泪。

然而,下一秒,却感觉到他的舌尖,扫过了她的牙齿,软软的,很舒服。

她的注意力,迅速的转移到了感官之上。

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手抓着他的胳膊,任由他吻着。

明明是苦涩的味道,却泛起了丝丝缕缕的甜。

第一次,她居然发现,原来,药,居然是这么甜的.......而且这么好喝..........

薄情离开了她的唇,再灌了一口药,学着上次的样子,一点一点的渡进了她的口中。

而她,一直都是傻乎乎的样子,任由他喂着。

屡次了四五次,药终于被消灭掉了。

薄情这才放开了她,起身,暗哑的声音藏了很多旖旎的性感:“睡觉!”

锦郁却睁着眼睛,依旧看着他,没有闭眼,反而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薄情蹙眉,看着她,眼底滑现了一抹温柔,伸出手把她安安稳稳的放好在床上,温柔异常的抚摸着她的耳垂,整个人低了低头,慵懒的在她的额上印了一个吻。

还没有道出来晚安,却听到锦郁憋红了脸,开口说:“薄情,我要去厕所换个卫生巾,才能睡........”

锦郁羞愧的不敢睁开眼睛,薄情听到那样的话,整个人的脸色也跟着微微的尴尬了一阵子,然后让开了手。

锦郁闭着眼睛,跳下来了床,随便的穿了鞋子,逃去了卫生间。

在出来的时候,薄情已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慵懒的姿态,散漫的表情,随手的看着那些审批表。

锦郁看也没有敢看薄情一样,急急忙忙的爬上了床,闭上了眼睛,佯装成熟睡的样子……

……

漆黑的深夜,那个妖孽一样的男子,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抱着一腿的审批表,看了一夜。

时不时的,会抬起眼睛,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子,愣愣的发会呆,轻轻的弯了唇。

这是他喜欢的女子,那么安静的躺在他抬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那是他喜欢的女子,那么轻易地一句话,居然让他落下了人生的第一滴泪。

就是他喜欢的女子,那么让他疯狂,让他着迷,让他痴傻……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极了这样的感觉。

抬起头,可以看见她。

低下头,可以安静的工作。

寂静的夜晚,他独自一个人,不需要香烟排解寂寞,不需要名酒缓解忧伤,只需要看她一眼,便可以心情气和的保持着最聪慧的状态,认真的完成所有的工作。

似乎,他整个人一瞬间也不累了一样,全身心的投入了工作之中,只是想要更多的钱,更多的钱……

给她更美好的未来,给她所有她希望的梦想。

这一夜,他发现过得很快,过得很美好。

时间如梭,美好如梦,想留都留不住。

等他把那么厚的东西看完的时候,天已经泛白了,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他却丝毫没有疲倦,安静的走到床边,俯身,褪去了外衣。

躺在了床上,把她娇小的身躯,抱入了怀里。

闻着她身上的奶香,他心满意足。

她似乎是感觉到了身畔传来了温暖,向着他的怀里蹭了蹭,然后靠着他的胸口,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安静的闭着眼睛,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坦然的入眠。

……

从这一日开始,接连了三四天,锦郁都被按在了秦释的医院里调理身子。

薄情真的说到做到,一步也没有离开病房,办公都是在病房里进行的。

锦郁百无聊赖的时候,就只能傻傻的盯着薄情发呆。

稀薄的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留给她的是淡然的侧影。

干净而严谨。

坐在那里,时不时的手指会在键盘上飞舞着,然后对着电脑上的视频低语的说两句话。

那是锦郁第一次看到薄情办公,他的态度一扫了平日里的慵懒和性感,整个人的面部表情尤为的严肃。

说话很简练,可是一语道破了事情的关键性。

他成为这个冬日午后,她的视线里,最耀眼,做夺目的光彩。

其实不是想要特地的去看他,只是一个特意的留心,便会注意到了他。

一个不经意的瞥眼,就会把视线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他精致的五官,细致的肌肤,安静的像是画里才有的世界,冷然严谨的眸子,绽放出来唯我独尊,势在必得的魄力。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像是没有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像是穿越了时空,踏入了薄情特有的时代。

他像是一道刺眼而又温暖的光,直直的暖了她的心。

她居然,会一天之中,无聊之中,总是盯着他,发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工作起来,旁若无人,不能容忍任何人的打扰。

甚至整个人似乎一瞬间绽放出来了一种气场,自动的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了。

仿佛那个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而且眼神平淡无波,很冷静的处理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锦郁还在发呆。

薄情蹙眉,略微不悦的对着视频里的人,淡淡的开口:“抱歉。”

这才转头,眉宇之间带着一抹疲倦的看着锦郁,发现女子在傻傻的发呆。

走上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的问道:“电话响了没有听到?”

薄情边说着,边扫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许峰导演。

顿时,伸出手,摁断了这个电话。

锦郁回神,然后看着手机,皱了皱眉,才有问道:“谁的电话?”

“不知道。”薄情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顺带着把手机扔在了一旁,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晚饭的点了,便吩咐人把准备好的药端了进来。

锦郁一看到药,脸扑的就红了个彻底,这几日他总是用那样的方式喂她喝药。

然而,恰在此时,电话却又再一次的响了起来,锦郁还没来得及接听,薄情却抢先的接通了电话:“她没空。”

对方顿了很久,才诺诺的切断了电话。

锦郁好奇的看着薄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拿了手机,看着许峰打来的电话,蹙眉,然后便要回拨。

“不许打。”薄情扣住了手机,抬起眼睛,风淡云清的说:“没到十五天,任何的事情都不许去片场。”

“不行,也许他真的有急事。”锦郁急急忙忙的结识了一句,然后便可怜巴巴的说:“我就打电话问一问,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也好放心。”

薄情原本想说什么,锦郁却突然间像是小孩子一样抓了他的手,软软的撒了几声娇,薄情听到她的吴侬软语,顿时一愣神,趁着这个机会,锦郁把电话拨了出去————

等到薄情在反应过来的时候,锦郁已经拨通了电话,细细的声音,略微藏了一抹尊敬,甚至还带着一点紧张。

在她的潜意识里,一直都是把许峰导演当作老师来对待的。

因为太严格严谨了,所以,给了锦郁很大的帮助和学习。

迄今为止,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位导演。

“喂,导演?有事吗?”

对方听到她接了电话,显然是错愕了一阵子,然后才开口:“锦郁啊,这个《烽火狼烟》有一段是冰湖里面的戏码,这几天,片场的湖已经结冰了,恰好可以拍,所以,我想问问你,这几天能不能抽个时间,把戏拍了来?”

“而且,你也知道,年底的时候,娱乐圈有个对外的榜单公布,最佳女演员,最受欢迎的女演员之类的。”

“恰好,《烽火狼烟》本来进入了观众最期待的电视剧,而且如果抓紧了,可以年底拍完,顺便踏入了观众最喜欢的电视剧评比,那个时候会对你们这几演员的榜单之争也有很大的帮助。”

“所以,你看看,你已经休息了三四天了,是不是,可以考虑回到剧组工作了?”

“这几天方依然和谢彤的戏拍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和你的对手戏了,所以你要不要考虑过来?”

许峰也许是碍于薄情的面子,那一天打电话,干脆了当得就说让《烽火狼烟》停拍十五天,现在至于《烽火狼烟》为何开始拍了,她却是不知道的,但是,估计许峰应该也清楚,她不能去剧组,和薄情有着很大的联系吧。

现在,许峰的口气听起来,都是略带着几分商量的意思,一下子让锦郁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本来剧情就赶的紧张,而且许峰说的,她心里都知道,也了解的很清楚。

顿时,锦郁觉得心底歉意了很多,连忙开口说道:“对不起,导演,这几天,我……身体不大舒服,不过没什么大事了,我肯定去,明天我就过去。”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的笑容立刻僵硬在了脸上。

他当然知道她接下来要拍的戏的内容是什么。

冰湖,大冬天,穿着薄纱,泡在里面,如果不出现NG的情况下,最少也要十分钟,如果连续出现NG,那时间之久,谁又能估测得了?

秦释已经嘱咐过他的,尽量不让锦郁沾冷水,冻着,本来身体寒。

现在,她居然还答应了这组戏。

顿时,薄情想也没有想的拿了锦郁的手机,声音略微有些紧绷,她果真是为了事业,连命也不要了。

顿时,在她切断了电话的那一秒钟,薄情也跟着微微的抬了抬眉,眼底无波,表情淡漠,只是冷淡的一句话,“不许去。”

只有三个字。

和方才的那些语气是一样的。

不许接,她没空。

锦郁蹙了蹙眉,她模模糊糊的这段时间,也明白了薄情好像是真的担心她的身体,所以才禁止她去拍戏的。

顿时,她便抓了薄情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摇着:“没事了,好不好?”

“我这几天事情都快走完了,身体也没有不舒服,而且天天的窝在病房里,我都快要发霉了,《烽火狼烟》赶得很急,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行不行,行不行……”

薄情细细的想了一会,在看着她可怜巴巴的表情,一时之间,却是真的无法拒绝了她。

但是,她的身体,还是让他担忧的很。

于是,整个人微微的俯身,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长发,默默地呆了一刻钟,然后才抬起头,微笑的说:

“你不是有我准备的特定的替身吗?让她去拍就好了。而且之前,你一直不喜欢露骨戏和武打戏的,都是她替的你,现在我打电话,让她去。”

锦郁摇了摇头,不肯答应,她已经决定了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了,别人拍的她不放心。

锦郁咬了咬唇,眼里蒙了一层乞求,“不要,我真的没事,让我去,好不好……”

薄情顿时蹙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行,如果不让替身去,那你就别去片场了,冰湖,你知道不知道水多冷,坠水的戏码,玩真的,你要是搞不好,身体搞垮了。”

薄情的态度转变,让锦郁整个人的心跟着提了提,然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抓了薄情的手腕,刚想要说什么,薄情却突然间打断了她的话,端起来一旁的药碗,喝了一口,“喝药。”

然后,俯身,就堵住了她的嘴巴。

不给她任何开口,和他商量的机会。

锦郁第一次是毫无征兆,苦苦的药物,一下子进入了口中,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等到她反过来劲的时候,薄情已经端着碗,要喝第二口了。

锦郁迅速的开口:“薄情,你不可以禁止我的事业发展,我从来没有不让你的事业发展过,而且,我们也说好的,你要给我影后的位子,现在,你这么做,显然是让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希望了。”

薄情瞥了一眼锦郁,低下头,慢吞吞的再一次附上了她的唇。

而锦郁却紧紧的抿着唇,不肯张开。

薄情没有办法说话,嘴里都是药汁,伸出手,掐了她的鼻子。

锦郁无法呼吸,唇瓣微张,药物便迅速的滑进了她的口中。

这一次,薄情的动作有些粗鲁,等着药汁都从她的口中消失掉的时候,绕了她的舌头,拿着牙齿,狠狠地咬了一口。

锦郁吃疼,张着嘴,吸气,呼气。

气鼓鼓的拿着大眼睛,瞪着薄情。

薄情却毫不含糊的端起碗,把剩下的药尽数的喝了,然后迅速的堵住了她的嘴巴,把药汁完完整整的再一次的灌了进去。

他并没有着急离开她的唇瓣,反而是细细的吻着,略带着深情和迷醉。

一点一点的吃着她的唇舌。

许久,才顺着她的唇舌,滑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锦郁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然而大脑却还是没有忘掉她的《烽火狼烟》。

好不容易可以开口说话了,“薄情,我明天下午必须要去!”

这一次她用了肯定句。

然后说完之后,她又想到,自己并不是他的什么,而且也没有被他囚禁和监控,眼珠子转了转,反正他有本事一直别去厕所,如果他要是敢去,那她就趁机跑了。

“七七,你该吃饭了。”薄情直接把锦郁方才的话给屏蔽了,端起了一旁的饭碗递给了锦郁。

锦郁这一次,倒是乖得很,没有在争论什么。

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和薄情这样的男人争论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吃过了饭,锦郁着实是无聊的彻底,薄情自然也知道,所以吩咐人专程送来了一部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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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中午的药之后,锦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足足一个小时,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的坐了起来,抱了电脑,安静的打开。

她时不时的会抬起眼睛,瞥一眼坐在那里的薄情,似乎是在办公,电脑安静的放在了一旁。

神态淡雅,时不时的拿着金笔,在上面写了点什么。

画面很安静,也很美好。

锦郁弯了唇,心情也跟着美好了起来。

打开了电脑,登录QQ,然后去农场收菜,却发现自己的菜已经全被被收好了,而且已经种了一地的新菜。

而且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农场的钱,也多了很多。

歪着脑子,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去帮她农场摘得菜。

薄情坐在那里,看到她抱着电脑,发呆,顿时弯唇笑了笑,手指轻轻的拨动了几下鼠标,轻松的登录了QQ。

敲了几个字上去,给锦郁发了过去:【今天怎么在了?】

锦郁本就无聊得很,现在看到了周良在说话,便略微激动的打了一句:【嗯,在,正在寻思着做一件大事。】

薄情拿了耳机,安静的戴在了耳朵上,便批阅者文件,边时不时的抬起头,边时不时的抬起头,看一眼电脑的右下角有没有什么图标在闪烁。

接收到了她的消息之后,薄情的手,轻轻的捂了捂嘴巴,心底一阵好奇。

寻思着什么大事?

于是,再一次的打了几个字:【什么事情?】

锦郁现在根本没有注意一段的薄情到底在做什么,满满的心思都在自己明天怎么顺利的逃出去这个病房,然后跑到了片场。

看到了周良的消息,顺着他的话,继续回:【怎么逃脱敌人的掌控。】

周良:【敌人?】

锦郁:【嗯,敌人把我囚困了。】

薄情一时摸不清锦郁到底在说些什么,沉思了一下,便发了一句话过去:【那个没品味的男人囚困了你?】

两个人在网络上算是很熟悉了,总是你损我,我损你,所以并不见怪。

锦郁:【薄情!】

原本是安静的放下了金笔的薄情,拿了一旁的茶杯,慢吞吞的喝了一口茶,便听到了QQ的声音,赶紧侧了头去看。

然后一口茶水,就这么差一点噎死了。

好半晌,他才克制着自己没有喷出来,慢慢的把茶水咽进了肚子里。

深呼吸,保持着最平稳的态度。

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慢慢的舒了一口气,才又抚了抚额角,打了一串句号过去。

锦郁却在那里,根本没有注意到薄情那些细小的动作,只是拿着细长的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唇,歪着脑袋,盯着电脑屏幕,仔仔细细的想了半天,才发了一句话过去:【你说我怎么样才能逃出他的掌控?】

薄情想了想,回了一句:【他为什么要掌控你?】

锦郁:【不知道,我很郁闷的告诉你,我居然那一天没有克制住情绪,对着他……】

周良:【对着他什么了?】

锦郁:【我对着他说,我恨他了!其实我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的,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不应该谈过多的话题,只适合就是协议上安安稳稳的走,但是,好像我觉得一切不受我掌控,一直在变。】

周良:【在变不好吗?难道你喜欢一成不变?】

锦郁:【对,你不知道一句话叫做,不想薄命,就得薄情吗?】

周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叫薄命,所以你只能薄情了。】

锦郁:【说认真的,我要尽快的逃开他的囚困,我得去拍戏,《烽火狼烟》我刚刚有了灵感,也许是对我事业上的一个重大的突破,所以我不能这么看着机会白白的流失掉。】

周良:【嗯……七七,你现在对薄情,是不是,动心了?】

“啪”的一声,电脑从腿上摔在了床上,薄情听到了声响,微微的转头,看向了她。

却发现,她盯着电脑憋红了一张脸。

半天,她才又重新抱起来了电脑,放在了腿上,手指都有些颤抖,然后慢吞吞的打了几个字:【没有,只是不是那么恨他了。】

周良:【为什么?】

锦郁:【我觉得他对很好,也许他不喜欢我吧,所以,才会悔婚,别管什么原因,反正我不想恨他了。】

周良:【哦,他喜欢你。】

锦郁看到那四个字,突然间心颤了一下,然后偷偷的抬起眼睛,看了看薄情的背影,发现他安静的坐在那里,端着一杯茶,不知道看着什么,表情很淡然。

他喜欢你……

他喜欢我?

锦郁想了半晌,然后才又微微的打下来了几个字:【他喜欢很多女人。】

周良:【他只想娶你一个。】

锦郁:【他悔过婚。】

周良:【他只让你一个人给他生孩子。】

锦郁的脑袋猛然的一惊,然后迅速的打了一句话:【多谢你提醒,我差点忘了正事。】

周良:【?】

锦郁:【前几天我身体不好,他们说我是流产,吓得我半死,好在不是,我和他,那个,没有避孕,他不喜欢戴那个,所以,我得让小卡准备点避孕药。】

薄情看着那句话,心底有些失落,郁闷的白了白眼睛,然后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成为局外人:【吃避孕药不好。】

锦郁也知道,可是她不敢啊,上一次她只是说了那样的一句话,他都戴了两个套子跟她做,差一点没有把她折磨死。

她打死,都不敢对着薄情说第二次。

于是,便随便的打了一个字,回去:【嗯。】

她的事业,才正式的刚刚的开始,学会了拼搏,学会了成长,也学会了那些感情的细微变化。

她的梦想,才开始展翅而飞,她不可能现在让怀孕这样的绯闻,缠绕在了她的身上,给她很严重的打击。

她更不会傻到,让自己未婚先孕。

明星什么也不怕,尤其是女明星,但是怀孕,却是非常严重的一个问题。

尤其是对于她,这种在娱乐圈里一出道,都是以玉女的形象示众的人,更不允许这样危险的事情发生。

他既然不喜欢戴避孕套,而她为了他着想,所以委屈点,干脆吃药吧。

薄情微微的侧头,看着她的表情,自然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她不怀孕的心理,他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他也有他的打算。

并不是生了孩子,就没有希望去追求梦想了。

他留不住她,觉得她总是飘忽不定,所以他需要靠借外在的条件,来稳住自己的这些不安。

孩子,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如果她可以怀上,那么他一定要让他生下来。

锦郁是注重亲情的一个人,她的那一句,一年前,是亲人,一年后,是商人,让他有了这样的想法。

薄情想到这里,顿时弯着唇,微微的笑了笑,安静的敲了敲桌子,心底自由他的打算。

吃药戴套都没关系。

他总是可以让他漏洞百出的。

药可以做手脚,自然套子也可以。

七七,原来,留住你,居然要用这么多,这么多,我曾经不耻的方法。

不过,没有办法,软硬都拥过了,每一次,都是软绵绵的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任何的效果和结果。

但是,这一次我用阴险的办法。

随即,薄情暗自的对着自己说道,薄精子,你可得争气点,迅速的找到了锦卵子,早日合成了薄受精卵。

于是,薄情便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回了锦郁的话:【嗯什么?对了,你的逃亡计划打算怎么做?】

薄情突然间发现,这个QQ对他很大的帮助。

可以保证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想到这里,薄情又敲了敲桌面,也许还有一个人,对他的帮助很大,那就是——小卡。

那个成日环绕在锦郁身边的助理。

对她的了解应该很多。

或许,这也不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怎样才可以控制了小卡呢?

需要一个弱点……弱点……

正在薄情想的时候,锦郁发来了消息:【绝食!】

周良:【他可以给你输营养液,没用的。而且也可以强制的喂你吃的,除非你可以保证能打得过他。不过绝食之后,你也就没有力气了,机会不大。】

锦郁看了看,似乎觉得也很对,半天,【是喔,那我绑了他,打晕他,在逃跑,这样可以?】

周良:【不可以,你做不到。】

锦郁:【怎么会做不到啊?我偷袭他,打晕了他之后绑起来。】

周良:【你刚才说,绑了他,打晕他,这个弄反了,应该是打晕他,绑了他。不过,你知道,薄情在传说中是怎么形容的吗?神不知鬼不觉,他很厉害的。】

锦郁顿时想到了曾经那个办公室枪支抵着他的脑袋,他都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顿时心底一颤,【这个办法不行,我打不过他。那我还是偷跑吧。】

周良:【怎么偷跑?】

锦郁:【等他上厕所我就跑。】

周良:【如果他一直不上厕所,你怎么办?】

锦郁:【那就制造机会让他上厕所啊!】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弯了唇,好办法,小卡没有弱点,没有弱点,可以制造弱点……

顿时,薄情敲了敲桌面,半天才给锦郁发了一个消息:【这个办法不错,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实现。】

锦郁:【什么办法?】

周良:【色诱,做到他筋疲力尽,全身无力,然后……你就可以逃跑了。】

锦郁抱着电脑,脸突然间红了个彻底,色诱,色诱?

她色诱他?

半天,她急急忙忙的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就这个想法,在自己的大脑里刚刚闪现,就觉得心跳加速。

让他去行动的话,那她……

她也不会啊。

咬了咬唇,锦郁才半天,打了一个句话:【你思想龌龊。】

周良:【我是认真的,男人都抵不住女人的诱惑,尤其是你这样的美女。】

锦郁:【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锦郁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她光是想一想,就觉得限量级别的让她的全身颤抖,如果付之于行动……

大脑,忽然就炸开了,她急急忙忙的左右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一杯水。

可是,周良似乎是没完了,又发来了一句话:【嗯,如果不会,你可以观察一下H片,这个网站上的很好。】

然后附带了一个连接。

顺便又递送来了账号和密码。

又补充了一句话:【嗯,需要钱的,我里面有钱,你可以去看一看。】

锦郁随意的点开了网址,便看到白花花的一大团一大团的胸部,还有男性的生殖器官和女性的生殖器官交合的画面。

她错愕了足足十分钟,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惊慌失措的关闭了电脑,扔在一旁,没有穿鞋,就向着厕所跑去。

薄情听到了脚步声,微微回头,面色也微红,那个网站和账号还是李念给他的。

而此时锦郁已经站在了他的桌子前,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迅速的站起身,伸出手,摸了摸锦郁红的诱人的脸蛋,低沉的声音,略带着几分沙哑的暧昧:“怎么了?”

明知故问,就是形容薄情的。

锦郁哪里知道薄情就是一切事情的背后操纵者,慌乱的摇了摇头,却眼尖的看到薄情电脑上登陆着QQ。

她顿时稀奇的向着电脑伸出了手:“你也上QQ吗?”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心脏差一点提到了嗓子眼里,快一步的合上了电脑,微微的尴尬的左看右看,然后才说:“那个…偶尔,偶尔。”

心底却暗叹,好险,好险……

“喔。”锦郁不疑有他的点了点头,才有绽放了笑容:“那我,去个厕所。”

看着她的背影,薄情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赶紧打开了电脑,关闭了QQ,顺便给李念去了电话,细细的吩咐了一些事情。


叶非夜: 黑帝的七日欢爱:买来的妻子 57-58

[57] 两样选一样

无数的话筒和照相机,向着锦郁刷刷刷的射了过来。

“请问锦郁小姐,方依然真的吸毒吗?”

“请问锦郁小姐,昨日是网上先爆料的新闻,今日才会出现在娱乐周刊上,哪些新闻属于真实吗?”

“请问锦郁小姐,方依然吸毒真的已经有十年的历史了吗?难道没有人帮她戒过毒吗?”

“请问锦郁小姐,到底事情的真相,您了解多少……”

……

无数的问题,劈头盖脸的冲着锦郁扔了过来。

一片吵杂混乱。

锦郁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等着电梯打开,好在保安人员迅速的把她和那些记者隔离开了。

她急急忙忙的踏入了电梯,再也没有回头的向着楼上一路奔去。

还没有走到办公室,便听到许峰在哪里的喊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不是被封禁的新闻吗?为什么突然间爆在了网上?”

“《烽火狼烟》这部电视剧,到底还要不要拍了,你们作为演员,有没有最根本的演员责任?”

“居然天天勾心斗角的搞这些小动作。”

许峰气的脸通红,什么样的绯闻都没有关系,如果是吸毒,当公安局有人介入的话,那么,方依然的名声会下降,连带着她的电影和电视,也会跟着直线下跌。

尤其是在年关,E&R主打了这么多部电影和电视剧的情况下,各种奖牌竞选的时候,脑出来这样的事情,着实是太不利了!

“导演,您别生气,这个新闻只是猜测,却不是真的,很多人等着我们澄清,我们应该在公安局介入之前,迅速的把这些事情解决掉。”谢彤微微的抬了抬眼睛,安抚的说道。

她的眼睛,无意的瞥了一眼方依然,其中绽放了一抹讽刺的笑容,略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倒是方依然坐在一旁,整个人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看上去却还是很镇定的。

手里夹着一根烟,时不时的吸一口,吐出来优美的眼圈。

然后才掀了掀眼皮,声音高深莫测,听上去毫无悲喜,可是,细细的听起来,却带着几分恨意深深。

“这件事情,肯定是E&R内部人员爆料出去的,所以,还是查一下究竟是谁吧。我记得曾经太子说过,这个新闻,谁若是敢爆出去,那么,就会彻底的消失在娱乐圈。”

沉默。

E&R的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然而,却流动着波涛汹涌。

锦郁微微的敲了敲门,走了进去,整个人却没有太大的表情,安静的坐在那里。

方依然看到锦郁的那一刹那,整个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

她直直的盯着坐在对面的苏莫,笑颜以对,可是却掩饰不了面孔下的那一丝咄咄逼人。

“莫少爷,不知道,曾经太子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我方依然,虽然行为的确不是太检点,可是也没有做了什么对不起E&R的事情,要知道,我也算是E&R的忠臣,所以,是不是,莫少爷该给大家一个解释?”

“更或者说,太子不认账了?”

苏莫听到这样的话,也跟着笑了,整个人的表情,微微的有些严肃,眼底无声的闪现了一抹无奈。

下一秒,他却是沉稳的看了一眼锦郁,才又慢吞吞的说道:“大哥的话,从来都是作数的。”

顿了顿,他下意识的垂了垂眼皮,然后才又开了口。

“若是真的想要解决这件事情,我们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解决,而且也没有证实,也没有必要大惊小怪什么。”

“听莫少爷的意思是在包庇了?”方依然站起身,掐灭了烟,素来清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锦郁,里面闪现了如同冰冷的刀刃一眼的寒光,像是凌厉的杀气,一字一顿的说道:“莫少爷,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是不是,在包庇?”

苏莫细致的眉毛微微的蹙着,眼底滑现了一抹不耐烦,若不是方依然是E&R的老人,他着实也忍得够了。

“方依然,有些话,你应该清楚,到底该说还是不该说。”

“我自然知道。”方依然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锦郁,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锦郁,带着一抹破裂的笑容,转变成为最凌厉恶毒的讽刺。

“那个娱乐新闻,查出来了,就是锦家爆出来的,而在这个娱乐圈里,只有一个姓锦的!”

方依然话音刚落下,便从包里抓出来了一叠纸,扔在了桌子上。

“莫少爷,您仔仔细细的看一看,这些可都是真真正正的证据呢。”

“我方依然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本事,可是跟一些娱乐记者还是有点联系的,想要知道是背后谁下的黑手,却是不难的。”

“所以,我就听一句话,太子,曾经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锦郁蹙眉,微微的诧异的看着哪些东西,是锦家爆出来的消息?

难道是……哥哥,锦程?

下一秒,她却立刻着急了眼,锦程对娱乐圈的事情不大清楚,现在拿了这些新闻,就爆了出去,他以为是在帮她,其实是害惨了她!

锦郁的脸色也跟着白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眼睛慢慢悠悠的扫过了这一屋子,脑袋里却是轰然的爆炸了。

是谁给锦程的那些消息的?

肯定是E&R的人。

她这一招,玩的可真狠。

连消带打。

方依然的名誉下降,而她锦郁搞不好,被逐出E&R。

她居然,被人狠狠地摆了一道,还硬生生的利用了。

苏莫对于谁爆出来的方依然吸毒的消息,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一大早,消息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让人去查了。

当他查到是锦家的时候,着实整个人也吓了一跳。

心底想,锦郁是不是疯了?

她一直都很精明的,这样自挖坟墓的事情,她怎么会去做?

因为,事关锦郁,所以,在薄情没来之前,他却是不敢妄下结论的。

若是换成了一般的女人,他随便可以做了决定。

所以,苏莫也只能细细的想了想,然后才抬起头,看着方依然,寻思了一阵子,才有选了一个保守的问法。

“你说下,你对这件事情,到底有什么想法?”

锦郁的手微微的攥着,她的表情微微的有些僵硬。

昨天,她还来了灵感,兴致勃勃的在片场提前练习今天的戏份。

然而,今天,却是一切都变了。

变得让她措手不及。

方依然听到这样的话,这才微微的笑了笑,眼睛依旧直直的看着锦郁。

像是带着一根刺,死死地扎进了锦郁的心底。

她站在落地窗前,瞟了一眼落下堆积的慢吞吞的记者,这才轻声的说道。

“首先,我要报道是假的。”

“其次,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知道锦郁小姐,到底想要怎么对我解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大家开这个会议,肯定是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吧。”

“那么,既然莫少爷问我我的想法,那我也就一一的说清楚吧,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锦家做的这件事情,那么就由锦家出面来澄清吧。”

“如果澄清的好,我可以暂且不追究曾经太子说的那些承诺。”

锦郁却听到这样的话,微微的蹙了蹙眉,她想也没有想的摇了摇头。

语气很安静,听不出来任何的紧张。

仿佛现在被逼着退出娱乐圈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不可能。”

“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至于我哥哥是怎么知道的,我不了解,但是,澄清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让锦家出面的。”

顿了顿,锦郁的手指,微微的撸了撸长发,沉吟了一阵子,抬起眼睛,对上了方依然的眼睛,不卑不亢,安静淡然,没有任何的害怕。

“锦家澄清这件事情,那么,大家就知道锦家爆料的,而且,对锦家的影响也很大,直接影响到了锦家的事业。”

现在的锦家已经非常的不景气了。

更不可能任人火上浇油。

顿时,锦郁抿了抿唇,肯定的告诉方依然和苏莫。

“这种自打嘴巴的事情,我是定然不会让锦家做的。”

“莫少爷,你看,我的想法,锦郁她不同意,这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要不然……我们就按照太子曾经的那些说法做吧。”方依然一副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你不珍惜机会的表情,盯着锦郁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那就请莫少爷让锦郁小姐离开E&R吧。”

苏莫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的抚了抚额角,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棘手极了。

若是没有大哥曾经的那些话,现在怎么处理都很简单。

可是正是因为有了大哥的那些话,方依然才会有恃无恐的说这样的话吧。

他揉了揉鼻翼,才微微的抬起头,看着方依然的眼神,略微带着一抹冷淡,“锦郁小姐和E&R有签约,要四亿的收成,才可以离去。”

“莫少爷的意思,就是说,锦郁她不能离开了,是不是?”方依然微微的冷笑,然后也不顾周围人在,丝毫不给锦郁面子的说道:“不要以为我方依然是傻子,有些事情,外面的人不知道,可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吧。”

“锦郁她和太子,什么关系,我们不清楚?想必是太子护短吧。”

锦郁的脸色微微的白了白,她下意识的觉的方依然要说的便是昨天在化妆间对着自己要说的话。

她从来都是要面子的人。

换句话说,哪个女人不想要再外人的面前,光鲜异常?

所以,面对曾经,她被薄情悔婚的丑闻,她是真的不想要任何人在这么多E&R明星和高层面前,说了出来。

她的的确确的在害怕。

怕看到别人看着她的时候,眼底绽放出来的那一抹异样的眼光。

潜意识的,她想要逃避那一次悔婚真真正正带给她的一些打击和冲击。

所以,锦郁顿时站起身,看着方依然,突然间开了口。

“你不要信口雌黄,这分报道,不是我爆出来的,如果就算是要赶我走,那也得有证据吧?”

“单单凭借着是锦家让人爆出去的消息,所以,就认定了是我?”

“更何况,如果真的是我哥要这么做,那么,又怎么可能让你们知道呢?”

锦郁相对起来,还算是冷静,轻轻巧巧的截了方依然的话,然后又句句分析。

所有人忍不住的也跟着点了点头。

看着苏莫略微沉思的表情,锦郁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细细的捉摸了一遍自己目前的形势。

看一看到底怎么样对她有利,怎么样对她无利。

越是,她反而,越安静了下来。

她只是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感觉,薄情昨天晚上去片场,不是因为什么朋友,似乎真的就是为了她。

所以,她觉得,她在薄情的心底,也许还有一线地位。

如果,在薄情的心底,真的有一抹地位,也许,今天,他并不会真的逼急了他吧?

想到这里,锦郁有张开口,略带着几分淡然的看着方依然,一字一顿的说:“我锦郁不至于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你方依然,我没那么傻,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所以,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既然我也是受害者,所以,苏莫,就算是让我离开E&R,也要给我个合理的结果。”

在E&R里面,没有人敢直呼苏莫的名字。

而锦郁却在这一瞬间,整个人像是回到了一年之前的锦郁,气势凌人的站起身,看着苏莫,高傲的抬了抬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

看着这样的锦郁,方依然却柔柔的笑了,下一秒,开了口:“锦郁,你的意思是在暗示着我血口喷人?一口咬定了你?可是明明是锦家爆出来的消息,这是千真万确的,而曾经太子也说了,谁把这些消息透露出去,他就会让谁绝迹娱乐圈。”

“方依然,你也说了,太子曾经说的是,谁把这消息透露出去,谁就走。”锦郁弯了弯唇,笑了笑,瞟了一眼方依然看上去有些高傲的表情,状似无意单纯的补充了一句:“太子说的是透露,而不是爆料。”

“这则消息,的的确确是锦家爆料的,可并不是我锦郁透露的。”

“是不是,按照太子的意思,应该找的,是透露消息的人?”

“你说,是不是苏莫?”

锦郁转了头,一针见血的又补充了一句。

“方依然跟我锦郁,向来水火不容,大家也都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我重返娱乐圈的时候,那一场《倾宫》,我落水的事情,想必就是你设计的吧。”

“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我忍不住的开始怀疑,是不是你方依然,自己设计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嫁祸给我?”

“昨天下午在化妆室,我和方依然有过一抹过节,谁又能给我解释一下,是不是方依然昨天故意那么做的?”

顿了顿,锦郁突然间觉得一些思维都顿开了,似乎,她抓到了关键的点子。

这才,微微一笑,天真烂漫,骄傲的看着方依然,把独有的贵族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说话语调,优美柔软,不急不躁。

丝毫没有任何的紧张,分析的句句透彻,句句在理。

“所以,这件事情本身存在着很多疑点,正如许峰导演所说,在年关的时候,各种奖杯都出来了,大家却在这里纠结于这些琐碎的事情,是不是有点把侧重点拿偏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开始的时候,《烽火狼烟》这部戏,本身我是不打算加入的,而方依然的角色就是养女,对不对?许峰导演?”

许峰微微的点了点头,“是。”

苏莫也跟着亮了亮眼睛,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方依然咄咄逼人,居然没有想到,这一下,弄巧成拙,反被锦郁反攻了。

锦郁看到许峰点头,这才勾了勾唇,微微一笑,很努力很努力的把握好自己的情绪和尺寸,让自己看起来,是漫不经心,雍容淡然的。仿佛在说着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后来,养女的角色给了我,据知情人说,方依然在办公室里大摔东西,狠狠地喊着,绝对不给我锦郁演女配。”

“所以,种种事情表明了一个道理,方依然本身对我就有意见。”

“而这一次事情,偏偏又恰好是锦家爆出去的。”

“所以,一系列的巧合,我又不能不往她的身上想。”

“许峰导演,您还记得昨天下午拍戏的时候,方依然小姐对我的冷嘲热讽吧?”

许峰微微的点了点头,轻轻的皱了皱眉,然后看着苏莫,说道:“的确是这样,昨天,方依然和锦郁,有点小过节。”

“而我既然接了《烽火狼烟》这个女主的位子,在这个时候,我自然知道,《烽火狼烟》如果一炮走红,对我有多大的帮助,方依然现在和我一起演戏,我又怎么可能傻呼呼的去爆了她的绯闻?”

“如果我爆了,对剧组有影响,对《烽火狼烟》有影响,而方依然一直都是号召力很强的,所以,会影响到收视率,而我,这些道理不是不懂。”

“所以,怎么可能做了这些事情?”

“苏莫,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不要查是你的问题。”

锦郁顿了顿,从兜子里,掏出来手机。

“这里我录下来了所有的音,就是刚才从我进入会议室,到现在,所有人说的每一句话,里面都清清楚楚的录下来了。”

“如果,给不了我一个公道,那么我可以试着把这个录音发出去……别的我不多说,我只是想说,这个录音可以有两点肯定,一是你方依然的形象大毁了,在影迷心底,你不是一直都是娴熟的吗?二是你方依然的的确确吸毒的真相也有了,所以……如果这件事情,做的我不满意,或者说,你们威胁到了锦家半点,那么,大不了,我和你,同归于尽。”

“方依然,你要是想死的更快,大可以试一试。”

锦郁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有些冷清,直直的逼向了方依然。

她的眼睛深处,带着一抹嘲讽,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锦郁了,那个只会靠着男人生存的锦郁了,现在的我,要想拿着我当挡箭牌或者踩脚石,那么也得看一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锦郁的眼底,带着绝对的攻势。

“所以,让我离开演艺圈也无所谓,只是,少不了,你方依然的陪葬了。”

“运气不好的话,也许还要被抓入公安局,戒毒。”

方依然一直以来高傲的笑容,咄咄逼人的姿态,终于破裂了。

她修饰的精致的眉,微蹙着,望着锦郁的眼神,多了一抹不甘心和一抹震撼。

这是她吗?

这还是曾经那个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锦家无能七小姐吗?

她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打击了她,可是没有想到,反而被她咄咄逼人的咬住了。

顿时方依然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其实,你也知道,方依然,你这样做的最终结果,也只是,以自己伤害他人,却最好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锦郁没说一句,方依然的脸色就难看一下。

“所以,方依然,你选择吧,两样选一样,是这件事情让苏莫彻底调查,还是要我离开娱乐圈?”

锦郁慢吞吞的拿起来手机,对着方依然晃了晃。

“锦郁,你血口喷人,我是傻子,我会爆料我的消息吗?你把那个录音删掉!”方依然沉了沉气,继续说道:“不要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锦郁微微冷笑:“是谁先逼人太甚的?你真以为现在我想找惹你?你自己布了这样的局,让我在里面挣扎,你真的以为如你所愿,我退出娱乐圈吗?”

“有人要杀了我,我怎么可能非要去死?我不想死,所以,我要自保。”

“既然如此,那么,能跟你玉石俱焚,那又如何?”

“你别口口声声的说是我布的局。”方依然怒气天天的伸出来手,突然间抓了手机向着锦郁扔了过去:“你把录音删掉,删掉!”

局,不是她布的。

绯闻不是他传的。

可是现在,被锦郁这么一说,那些人倒真的以为是她做的。

而且,锦郁居然还录了音,等于握住了她的把柄和缺陷。

她脑袋一热,彻底的没了任何的思想,只是像是疯了一样的说:“莫少爷,那个录音,录音……”

苏莫那里顾得上方依然的话。

只是看到那个手机,劈头盖脸的就冲着锦郁砸了过去。

他急急忙忙的站起身,下意识的要去拉了锦郁。

那是大哥的女人,要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现了三长两短,大哥,还不是要杀了他?

锦郁看着手机向着自己冲了过来,下意识的去一旁躲。

她听到了苏莫喊着:“七七……”

然后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耳朵一热,下一秒,手机在她的背后摔了个粉碎。

伸出手,去摸了摸,耳坠被带飞了,把耳朵硬生生的扯了一个大口子,手指触摸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疼,还是湿漉漉的血。

锦郁疼的眯了眯眼睛,她的的确确没有想到,方依然居然这么暴躁。

被她抓了小辫子,出手打人。

疼的眼泪在眼底打转。

苏莫着了急,立刻急急忙忙的吩咐人去拿个急救箱过来。

还亲自搬了凳子放在锦郁的身下,说:“七七,你坐下,我看看,我看看……”

方依然看到这样的阵势,也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自己那胡乱的一扔,居然扔了个正着。

她是在发泄,可是她没有想过,要着着实实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顿时,紧张的手心除了一层汗。

然而,却还是站在那里,不肯说话,不肯动一下,就是那么冷冷的看着锦郁。

其实她的心底,也是凉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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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依然的绯闻,是在苏莫召开紧急会议的时候,已经被薄情解决了。

很简单的找了一个和方依然七分相似的女人,带着她召开的记者会。

也就是说,在会议室,闹得这么轰轰烈烈沸沸扬扬的时候,薄情已经用最短的时间,把那则火势迅速燃烧的娱乐新闻给强制性的压了下去。

虽然大家心底充满了疑问,可是在薄情出面的情况下,很多人却还是选择了相信的态度。

就算是不相信,却是一时半会没有人敢乱爆绯闻了。

薄情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方依然不能倒下,是基于E&R来说。

而锦郁也不可能离开,是基于他对她的爱来说。

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他需要先把根本问题解决掉。

更何况,曾经他的的确确的对着圈子里的人保证和警告过,方依然吸毒的消息,谁若泄露了出去,谁就等着封杀。

所以,他不可能做出来自打嘴巴的事情。

至于绯闻如何是从锦家爆出来的,他不大清楚,也没来得及了解,但是有一点他是肯定的,这件事情,也许背后有操作者。

不是他偏向于锦郁。

而是因为,那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静明万分,在一年多之前,他已经深有体会。

所以,一年之后的她,如果为了娱乐圈影后的位子,绝对不会做出来这么没有经过大脑的事情。

想到这里,薄情对着面前的记者,淡然的说。

“对于薄帝集团旗下娱乐公司E&R一姐方依然小姐吸毒一事,我可以完全的保证,只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我用最短的时间,找了这个小姐,她曾吸毒,现在已经戒毒成功,这里有她的过去资料,所以,大家如果想要了解,我可以在发布会结束之后,给各位记者共享一下。”

……

薄情侃侃而谈,下面的记者,渐渐的被他一一说服掉了。

终于记者会结束之后,一室静谧,薄情揉了揉额角,这才真起身,向着楼上会议室走去。

薄情一路走来,无数人鞠躬恭维:“太子……“

他的表情,很淡然,略带着几分散漫,稳稳地迈着悠闲地步伐,踏上了E&R的会议室。

里面乱成了一团,薄情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微微的蹙了蹙眉。

然后这才推开门,看到苏莫手忙脚乱的围着锦郁,在焦急的喊着:“七七,你忍一忍……”

薄情走上前,修长的手指,略带着几分不容人反抗的力度,推开了苏莫,然后才向着锦郁的脸上看去……

站在E&R会议室的众多人群里的薄情,在冬日的环境里,穿着单薄的衣衫,西装没有扣着扣子,衬衣质感极好,因为他半俯身的动作,洁白的衣衫,微微皱起。

在灯光下,散发出来一片洁白的光芒。

柔凉的姿态,微微倾身,低下头,向着锦郁的耳畔看去。

长身玉立的男子,表情微微的一沉,如月妖凉的眼神,突然间变得有些凌厉。

整个人带着眩惑的姿态,一举一动之间,举手投足之间,皆有风情万种,缓缓飘动。

锦郁大老远的便在错杂的空气之中,闻到了那一股淡到不能再淡的茉莉花香味道。

她坐在那里,疼的龇牙咧嘴。

看到那一个温度恰到好处,力度恰到好处,柔度恰好到此的手指,托起了自己的下巴。

然后指尖的温度,缓慢的透过了自己左半边脸的肌肤,一路钻到了她的心底。

那一刹那,疼痛似乎稍微的缓解了很多。

她从未在人面前如此的狼狈过。

如同婴孩的清澈的眸子,噙着一层雾气,看着薄情,下意识的扭了头。

脑海里想到了方依然说过的那些话————若是你在缠上薄情……你便是真真正正下贱的女子。

她全身冷了冷,下意识的动了动唇。

薄情自然了解锦郁的性子,一举一动,似乎渗透了他的心底,下一秒,他抬首,做了个手势,对着苏莫温言软语。

“让人离开会议室……”

苏莫大气不敢出,知道薄情已经濒临怒气边缘,此时只不过是良好的修养,使得他保持着最淡然从容的姿势而已。

连忙顺着薄情的意思,下达了命令:“会议到此结束,大家清各自离去。”

“等一等。”

突然间薄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微微的抬起头,整个人的脸上,带着一抹让人销魂入骨,全身酥软的眼里笑容。

艳丽,却是杀人光芒,一闪而过,无痕无波。

他前一秒,明明看着手指之上的那个面孔,含情,下一秒,却可以如此的薄情,所有人摒住了呼吸,分不清,到底那一个,是真真正正的太子。

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视着薄情,停顿了三秒钟,才看到妖艳的男子,轻笑了一下。

眼底的阴霾,没有散去,反而,愈发的浓烈了。

手指,若有若无的擦过了锦郁耳畔的一滴血,漫不经心的端详着她的巷口,面色微微的有些冷,语气也跟着冷了下去。

“苏莫,打电话给秦释。”

顿了顿,米勒眯眼睛,继续淡然的语气说道:“谁弄的,谁留下。其他人,统统给我,滚——出去!”

他的声线不高。

甚至还带了几分柔软度。

语气听起来,温柔的毫无攻击性。

可是,却让方依然从腿到头,密密麻麻的爬了一层一层的冷意。

还带着一抹,浓深的化不开的恨意。

不出一秒钟,诺大的会议室,徒留下来了四个人。

薄情,锦郁,方依然,苏莫。

薄情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有些深邃,他看着方依然,面无表情的翘了翘唇角,此时没了人,却也不在乎些什么。

径自的把锦郁抱入了怀里。

锦郁微微低呼,下意识的想要跳开,可是看到方依然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眼睛,像是随时可能把自己撕裂了一样。

顿时,她又收回了逃开的念想。

反而,又柔柔的向着薄情的怀里,靠了靠。

无声无息的抛给了薄情一个委屈的眼神,皱着眉,用糯糯的声音,抱怨着:“薄情,疼……”

薄情抬手,微微的抚摸着锦郁柔软的长发,指尖穿过其中,却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半个耳朵,血淋淋的,他看着,就觉得疼。

甚至,薄情这个人,不嗜血,看到红色的血腥东西,从来都是有一种排斥感的。

所以,在他出现的地方,薄帝集团周围,从来不会出现血腥物品。

然而,现在血腥的东西,居然到了锦郁的身上,顿时,危险气息,弥漫了四个人的心间。

薄情楼了锦郁的腰,低声的问道:“忍一忍,等下秦释来了好好的看一看。”

“嗯。”锦郁其实不甚喜欢和任何男人在任何的有人在的场景下亲密无间,可是,现在她突然间发现,这种感觉还不错,尤其是在方依然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下,她愈发的兴致勃勃了。

“万一留下来伤疤,那该怎么办?”

伤疤?

薄情下意识的看了看她穿着高跟靴子,隐藏在里面的脚,然后愧疚心里占了满满的一心窝。

他忽然收紧了搂着她的手,性感的声音,在她的耳畔,柔和的,丝丝的滑过。

“不会的……”

下一秒,他便抓了她的手,让她慵懒的靠着他的怀抱,慢吞吞的抬起头,有意无意的挑逗着锦郁的手心,懒洋洋的,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莫:“方才,会议室说了些什么?把记录给我放一遍。”

苏莫连忙接了消息,去把会议的全记录放给了薄情看。

放的时候,很安静。

薄情的脸色并没有太高兴的色彩,反而唇瓣微微的抿着。

等到会议彻底结束之后,他才慢腾腾的看向了方依然。

方依然站在那里,一双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她在赌,赌这个男人,对她还有着一抹情谊所在。

她在盼,盼这个男人,对她不会绝情如此冷清如此。

“七七方才让你二选一,你选了没有?”

薄情声音如同流沙,缓慢的从好看菲薄的唇齿之间,滑落了出来。

锦郁被他锁在了怀里,靠着他的胸口,视线原本是挑衅的看着方依然的,可是突然间看到了薄情的面孔,秀美动人,整个人的眼神跟着停顿了。

然后,彻底的定格在了他的面孔上……

接下来,薄情说了些什么,她却是丝毫不知道。

整个人反而面对着那一抹说不上来的温暖,神游四方。

已经接近于中午了,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流泻了一室,恰好打在了薄情的身上,形成了金黄色的外壳,看上去美的不真实。

锦郁只是看着薄情的唇瓣性感的很,整个人彻底的错觉了。

“方依然,现在你给我个选择,那两样选一样,你要同归于尽,还是要事情重新调查?”

方依然听着薄情低沉的声音响起,她心底一惊,却是温婉的笑了笑,知书达理的说:“当然是重新调查了。”

薄情瞥了一眼方依然,接着有慢条斯理温温吞吞的说:“那好,还有一个两样选一样……是我给你的。”

“一是这盘录像带曝光,让你的影迷看一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二是,现在自己给自己几巴掌,给到我满意。”

薄情的声线很平静,平静的仿佛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怀里的女人,发着呆,根本不知道薄情再说些什么。

薄情微微一动,接触到了锦郁的眼神,下一秒,他整个人尽数收敛了怒气,取而代之的却是慢慢的温情。

方依然看着这样的一幕,心底暴躁的很。

仿佛那些脾气,不受理智控制。

她永远也不知道,原来吸毒时间久了,整个人却是无处不发火。

可是,她却还是害怕薄情的。

深呼吸,放缓了语气,看着薄情:“太子,我错了。”

“我错了?”薄情重复了一句这样的话,微微的皱了皱眉,然后淡然的开口:“我错了,对不起,这样的话,不要轻易的对外说,说多了,就会没有任何的价值,像是一个口头禅,所以,方依然小姐……选还是不选,一还是二,三秒钟,实在不行,请你离开。我替你做出来选择。”

“太子,你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放过我一次吧。”方依然攥了攥手,她是真的害怕了,薄情说到做到,翻脸不认人。

“情分?我什么时候和你有情了?有分了?我怎么不知道?”薄情微微的抬了抬头,看着方依然,一字一顿的反问:“麻烦,方依然小姐,提醒一下我,我真的不大记得了。”

一年前,他就告诉她。

不要再招惹他。

他们已经结束了。

一年之后,她似乎越来越不安分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给你敲一个警钟吧。

若不是E&R现在后继无人,方依然,你真的以为我会留你到现在?

之所以留着你,也不过只是把你当作了一个炒钱的工具。

顿时,冷笑,勾唇,直了直身子:“你选,还是不选?”

已经,不耐烦极了。

方依然闭了闭眼睛,整个人却是真的害怕的彻底了,她肯定不会让她打锦郁的录像带爆出去。

如果出去了,那代表着,她在娱乐圈里,再也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了。

而现在,自打嘴巴……

太子是故意的吧。

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就是因为锦郁那一句话,让锦家去澄清,就等于让锦家自打嘴巴。

所以,现在回过头来,让她方依然自打嘴巴。

这个男人,到底曾经,对她有情吗?

抑或者说,他只是风流之时,眼底带情,迷了你的眼睛,醉了你的心,然而,却只是逢场作戏。

可是,他的逢场作戏,做的太过于完美了。

完美的,任何一个女人,都逃不掉,那片刻的温存。

方依然低垂着头,避开了薄情递来的那一层一层的眼光……

怎么办?

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知道,男子无情,你若再有情,也只是自取其辱。

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了自己。

如果,心,他可以控制得住,她早就放弃了。

她每夜放纵,和男星,和导演,和制片人,和投资商,可是每一个男人,都带不给她激情。

她怀念,怀念那屈指可数的几次和他做过的爱……

虽然是她在服侍他,可是她却只需要看到他,她便有了感觉。

她记得,她曾经说过,我喜欢极了你的身体,喜欢极了和你做爱。

那个时候,他还没遇到锦郁,而她在E&R还很年轻,燃烧的青春岁月。

他却是勾唇,在高潮绽放的那一刹那,妖冶入骨的男子,勾唇,略带着几分散漫的情色,推开了她的身子,轻声的对着她说。

“错了,我们这,只是放纵,发泄,你我之间,配不上做爱这两个字。”

“因为,没爱,哪里来的做?”

过了五年了吧,她还清楚的记的,他说那一句话的时候,眼神是那般的柔和,像是低喃的情话。

可是内容,却如此的伤人。

方依然觉得心底,那一抹沉重的无奈哀伤,划过了绝望的痛。

她哪里比不上锦郁?

她不懂,曾经不懂,现在还是不懂。

“太子……”方依然的声音,略带着几分悲凉,喃喃的不成语调,微微颤抖的唇瓣,只是吐出来了几个轻如蚊吟的字:“放我一次,好不好?”

然而,薄情却蹙眉,起身,抱着锦郁,转身:“那,就第一个吧……”

方依然看着薄情离去的背影,心底凉成了一片。

一个深爱,一个不爱,所以,她注定是受伤的那一个。

对于薄情来说,她方依然到底在他的心底占了什么样的位置?

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不敢去想。

甚至她知道,他和她之间,本就是如履薄冰,随时可能迸裂。

如同现在,他为了怀中的那个女人,却是轻而易举的把她当作了一个无关紧要。

抑或者是,在他的心底,她只不过曾经只是逢场作戏的戏子。

一时贪欢用的玩具而已。

没有真情,或者说,假意都不曾给她。

方依然缓缓地收起了眼底的所有情绪,她站起身,冷冷的掠过窝在薄情怀里的锦郁,终于再也伪装不下去了。

更或者说,现在她也不需要伪装。

薄情肯留她在E&R,一年前没有赶走她,那就是看在她是E&R第一任女星的,或者是元老的份上,没有赶尽杀绝。

然而,那个男人,到底多薄情,她却是在清楚不过的。

想到这里,方依然觉得自己像是涌现了无数的力量一样,突然间开了口。

“我选第二个。”

薄情的背影微微停顿。

甚至没有回头。

方依然举起手,向着自己的面孔上,啪啪啪的就是几巴掌。

下手很狠。

声音很响。

一下子震醒了窝在薄情怀里的锦郁,她微微的睁开眼睛,略带几分震撼的看了看薄情面无表情的脸庞,又看了看方依然泛红的眼圈。

一瞬间,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依然自始至终都是瞥着头,没有去看薄情和锦郁的,她强忍着没有落下来眼泪。

率先拎起了包,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急急忙忙的低着头,掠过了薄情的身侧。

心底,却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挫骨扬灰的一字一顿的轻吟————锦郁,这几巴掌,我记住了,如果有一天,你栽在了我的手里,我一定会加倍的奉还!!

锦郁看着方依然的背影,没来由的全身打了个冷颤,心神微微一晃。

才有抬起头,看着薄情,蹙了蹙眉,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

“怎么一回事?”

薄情似乎没有听到她说话,只是感觉到怀里空荡荡的,没有了她的存在,非常不悦的皱了皱额头。

这才抬起头,看着锦郁,声音缓缓地响起,却带着几分凌厉。

“你傻啊,她打你,你就站在那里不躲不闪?”

他的话,虽然凶巴巴的,可是锦郁听了,却觉得心底暖洋洋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一亮,心底默默地想着,这是不是证明,在他的心底,是心疼自己的?不允许方依然欺负她一丝一毫?

顿时,她微微的笑了起来。

那样的笑容,很安静。

很温暖。

带着几分天真可爱,看着薄情,嘴角洋溢着压也压制不住的高兴。

“你被打傻了?现在还笑?”薄情从没有这么不淡定过,整个人的脸色却也没有半点缓和。

要不是E&R现在需要方依然,更或者说,是方依然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消失,会造成E&R股份大动荡,他真的很想把那个女人拖出去弄死。

锦郁虽然心底真的高兴,可是究竟还是在薄情的面前没有彻彻底底的放开。

始终是一道裂缝,跨在他和她的之间。

怎么也回不到一年前,那么坦然的相处的时光。

更何况,她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她,而她羞怯得很,却也从不敢问。

甚至,她又觉得,也许是自己最近按照薄妈妈的话,做的规规矩矩的,讨好了他。

所以,他暂且对她,和曾经那些女伴一样吧……



[58] 女人的不要就是要

想到这里,锦郁忍不住的又开始失落了,她微微的抿了抿唇,心底像是喝了醋一样,酸溜溜的。

是不是,他曾经也是对荷叶和方依然一样,在深夜里,陪着他们联系演戏呢?

也许会吧,她记得,在宴席之上,荷叶只是乖巧的一个好累,他就把她抱了起来,送入了休息室之中。

锦郁忍不住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也许真的如同方依然说的那样,他只是一时性起,对她也是这样。

现在对她好,不代表着将来还对他好。

更或者说,不远的将来,或许,她的下场如同一年前的那一个锦郁一样的。

然后低着头,想了想,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是百般的讨好他。

努力的讨好。

只要不出现任何的故障和问题那便好。

能支撑多久,就支撑多久。

顿时,锦郁抓了他的衣襟,学着荷叶曾经的样子,怯怯的说:“我真的好疼……耳朵,很疼……”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终于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动作微微的静止了一秒钟,然后俯下头,抱起来了她。

伴随着他的动作,锦郁说不出来心底是悲还是喜。

总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有点呼吸困难。

她好像真的自从开始试着亲近他开始,他对她好了很多。

可是,是不是,他对所有这么对他的女人都是这样的?

随即,锦郁却又摇了摇头,她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她的目的不就是好好的和薄情相处着吗?

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呢?

于是,锦郁小小的心脏,半喜半悲。

而薄情,那里知道她的小女儿心态,想的竟是一堆这样的思想?

只当她是疼得要命,抱着她,急匆匆的下了楼,向着秦释的医院走去。

***

当天晚上,锦郁便被薄情塞进了秦释的VIP病房里。

锦郁的耳垂消了毒,整个人躺在床上,相较于之前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已经轻了很多。

秦释仔细的看了看,看上去血肉模糊,肿成了一团,其实没那么严重。

可能是手机的力度太大了,而她整个人也娇柔的很,所以看上去比较吓人。

秦释也吩咐过了,不让她乱抓乱挠,小心点的呵护着,省的留下来伤疤。

孤凉的夜晚,锦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薄情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电脑,像是怕打扰了她,在那里无声无息的处理着一些消息。

锦郁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薄情的表情,微微的失神了一刹那。

病房之内很安静,锦郁轻微的一个动作,薄情已经跟着抬起了头。

就着电脑昏暗的光芒,他清楚的看到了她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她。

顿时揉了揉额角,把笔记本放在了一旁,站起身,向着床边走去。

突然间靠近来的身躯,吓了锦郁一大跳,忍不住的低呼了一声,然后意识到是薄情,便又突然间止了声音。

随即,想到自己方才的哪一些窘迫,忍不住的微微的咬了咬下唇,脸色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低下头,想来想去,就胡乱的找了个话题。

“嗯,今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她其实也不知道她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解释给他听。

其实她明白,目前来说,方依然对E&R的重要性到底有多大。

所以,她也捉摸不透薄情对方依然到底有几分情谊,所以,还是出言解释。

可是却又想了想,方依然自己给自己的那几耳光,应该是他的意思吧。

顿时脑袋又是一阵糊涂,可是还伴随着心底的一层一层的失落。

他是不是对不要了的女人都是这么绝情?

想了想,锦郁忍不住的全身打了个冷颤。

“很冷?”薄情眼尖的看到了她那细微的小动作,伸出手,替她拉了拉被子,把一旁的暖风开的大了些。

他的动作很温情,嘴边扯着清淡的浅笑,绽放着华丽的光彩。

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间开口,回了一句:“嗯,我知道不是你。”

锦郁微微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她扯了扯头发,想要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对方依然?

是不是只要他不要了的女人,都是会被他这么冷清的对待?

可是,最终锦郁还是没那么勇气,只是笑了笑,“今天好险,我还以为大家不信我,方依然想要把我赶走呢。”

“嗯。”薄情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空气也跟着顿了一顿,锦郁善于察言观色,明显的看到薄情的表情,微微的也跟着停顿了一下,参不透悲喜,但是他却觉得,他不似之前那般的熟络了。

细细的想了想,却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只能抿着唇,也不敢乱说话。

倒是薄情侧了头,没有看着锦郁,看着外面,漆黑的一片夜空,零散的有着几个星光,眼神略带着几分沉思。

锦郁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也不敢乱动。

两个人离得距离有些近,她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他有规律的心跳声。

忍不住的,锦郁开始浮想联翩了,想到自己曾经和他衣衫尽数的褪掉,两个人在床上厮磨缠绵。

开始的时候,她很疼,可是后来渐渐的也熟悉了哪一些鱼水之欢。

她很多次,都在两个人激情之后,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像现在这般,一下是一下的。

莫名的让人安心。

锦郁这般的想着,便略带着几分羞怯的红了脸。

她真是不知廉耻了,居然一看到薄情,就开始想一些这样的事情……

忍不住的便闭了眼睛,偷偷的把脸,向着枕头里面埋了埋。生怕薄情看到了她的脸红。

伴随着她的小动作,恰好薄情也转了头。

锦郁整个人心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捂了自己的脸。

可是突然间意识到,屋内的光线很暗,而男子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应该是没有发现。

顿时,她便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大胆的抬起头,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绪,看向了薄情的眼睛。

四目交接。

漆黑的屋内,她却发现,他的眼睛似乎会发光一样,看着她。

里面闪烁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点缀着层层的迷离。

随即,一言一词,从他的口腔里,字正腔圆,优美的倾泻了出来。

“七七,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或者说,你比我拿到的那些资料,得到的消息,还要聪明。”

锦郁身子一僵,看着他,不懂他的意思。

薄情却也没有遮掩什么,皱了皱眉,手指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微微的抓着,有些苍白。

“可是我不喜欢那样的你。”

锦郁偏着头,眨着眼睛,看着薄情,依旧保持着最安静的笑容。

她想,他是喜欢的吧。

因为曾经的女人,都是这么甜美的笑着的。

其实,她现在不想笑的,觉得他的那句话,心底堵堵的,她有些怅然。

可是,为了讨好他,她却还是眨了眨眼睛,把眼底浮现的那些怅然的情绪,尽数的吞没下去。

只是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看了那些会议记录,你做的很漂亮。”薄情的手指,微微的敲着桌子,发出来错杂清脆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很有频率感,很好听。

而他的脸上,却呆着一抹莫名其妙的落寞:“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七七是这般的能干,可是我却很不高兴。”

不高兴的很。

喜欢你依赖我。

可是,现在的你,似乎已经独立了起来。

曾经的你,是那般的依赖着我,什么都是打着我的名义去解决的。

曾经的是,还利用自己的聪明,利用了我,惹我大怒,解除婚约。

可是现在,再次开始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一次的解除,已经把你对我的依赖,尽数的全部的摧毁掉了。

而我,才发现,大师来临之际,我第一个的念头,是想要去帮你解决掉一切,保护好你。

可是,后来我又才知道,原来,我做的那些,其实都是多余的。

而你,已经学会了自保。

锦郁没有动,站在那里,心底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不高兴了吗?

她自己解决的那些事情,他不喜欢?

或者说,他在暗自的指责她……对付方依然吗?

锦郁的心底,有了一抹丝丝缕缕的难过。

她依旧没有吭声,在被窝里的手指,紧紧的握着,诉说着,无言的,失落。

而薄情,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在这样的深夜里,互相沉默着。

时间缓慢的令人窒息。

屋内的温度,莫名其妙的开始下跌。

锦郁忍不住的缩了缩身子,然后终于开了口,略带着几分茫然的声音,小心翼翼的睁着眼睛,在黑暗里,视图可以看清楚他的表情。

字字斟酌,轻声开口。

“我是被逼无奈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做就是了。”

“……”薄情看着她,因为光线太暗,他看不出来她的表情。

可是,他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一抹委屈。

几分惊愕之后,他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连忙开口,深深的盯着床上的那个人影,说:“七七,不是这个意思……你和方依然,两个人,若是真的出现了冲突,二者选一,我肯定保护的是你。”

锦郁睁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薄情却说了这样的话,静静的注视着他。

而他,也没有开口,仿佛是故意的让她静静的注视着一般。

而锦郁,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了异地泪痕。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听了薄情这样的话,顿时心底感动成了一塌糊涂。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苦守着的哪一个梦想。

她为了那个梦想,竭尽全力的去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

可是,没有办法,她不相信,梦想只是梦想,永远也成不了现实的那一句话。

她现在开始努力了,甚至她逼不得已的和这个曾经她万分想要避开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她把薄妈妈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尽数的都小心翼翼的用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竭尽全力的讨好他,奉承他。

她只是希望,有一天,他高兴了,看到了她的努力,可以像对待其他的女人那样,对待她。

可以把影后的位子,递给了她。

这段时间,她过的很累,也过得很高兴,除了《烽火狼烟》,就是薄情。

现在,她终于听到了这句话,那一秒钟,她似乎觉得自己真的一下子做的一切,都得到了回报。

就如同,当初,他那一句,七七,你懂话了很多。

其实她觉得自己一直都很懂话,虽然当时不明白,他为何说了那样的话。

可是,她着实高兴了很久很久。

原因是因为,那样,让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她百般的讨好,原来,还是得到了回报。

想到这里,她的声音,忍不住的都带着一抹颤抖,小心翼翼的说:“谢谢你。”

其实一些事情,她真的不懂,别的女人是不是也是这么换来的那些地位?

薄情听到她的道谢,整个人的表情,跟着也变得有些冷淡了。

持久没有开口说话。

一室静谧,定格了画面。

“七七……你太能干了,能干到,我觉得你不需要我了。”薄情终于,开始开了口。

说了今天一天,他憋在心底的话。

这样的七七,站在那个会议室,那么居高临下的说的那样有条有理的话。

字字珠玑,字字在理,字字把方依然逼的无路可走。

甚至,连他都带着一抹震撼。

然而,更让他整个人震撼的却是她拿出来手机的那个动作。

那般的骄傲,那般的势在必得。

神采飞扬的女子,绽放出来她特有的光彩,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七七吧。

这才是那个真真正正的灵魂吧。

那般的夺人眼目,那般的震撼人心。

甚至,那一刻,他看着那样女子,一瞬间,心动……

然而,七七,你可以知道,我的的确确的心动了。

可是心动之后,却是惶然……

害怕,不安,惊恐,诧异。

这样的你,终究有一日,不再需要任何的攀附,独自一人,高傲的站在了娱乐圈。

而那一日的来临,七七,我对你,还处于怎样的立场?

而我对你,还有没有半点可以牵连的用处?

是不是,那一天来临之际,也是你,展翅高飞,而我只能背地关注?

锦郁听到这样的话,才抬起头,看着薄情,许久,她才咬了咬下唇,然后默默地说:“我不想依靠任何人,如果可以的话。”

曾经,她是依赖着他的,以为有他在,她便什么都会有。

可是,后来在她泰然自如的享受着他给她的宠爱的时候,一下子,他把她从云端,摔入了地狱。

其实,那个时候,她并不难过,甚至眼泪都没有落下来一个。

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只是觉得不明不白。

太多的疑问,堆积在那一场悔婚的背后。

可是,那些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才知道,攀附别人的人,永远都有无可攀附的那一天。

等到那一天,来临,你才知道,那是多么致命的悲哀。

如今,她不会再让自己重蹈覆辙,她也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的机会重蹈覆辙。

她和他,到了现在,她也知道,只是一场利益。

是不是,等到利益结尾的那一刹那,他们再也没有交集了?

锦郁想到这里,心底微微的疼了一下。

她再舍不得吗?

舍不得结束吗?

抿了抿唇,可是想到了那个悔婚,又想到了方依然的话,想到了自己母亲的话。

她和他,真的没有任何的机会了吧……

可是,他对她,某些程度上,却是很好的,看上去,不似无情……

一时之间,屋内又是一片沉默。

诡异的沉默。

除了批次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声响。

而锦郁也因为自己的那些想法,下意识的身体缩成了一团,躲避在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有一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东西,在体内一点一点的扩散着。

好像很疼,很酸,很难过……

然而,薄情那里知道她的心底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一个太过于聪明了,什么都是最强悍的,一个眼神可以穿透了一个人的思想和灵魂。

另一个是太过于呆板了,然而却不是笨,很多时候的想法,却是和平常人不大一样。

过于两面的人,让他有时候,也糊涂。

哪一个是真真正正的她?

抑或者,是不是,在他身边,这个娇羞的女子,从来都是扮演出来的?

而真真正正扮演的原因,他却是懂得……

而他们两个人,展开的就像是一场争夺赛。

她要夺得是影后的位子,只要可以拿到,什么都可以做,哪怕前面挡着她的人是他,她也要一并的拿下。

而他要夺得却是她的心,不顾一切的让她沉沦,从身体到灵魂,一点一点的沉在了他布下来的局中。

然而,结局,谁赢,谁输?

却是无解的。

然而,薄情却知道,从他踏进了这一条道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回头。

如同他之前对着她说的那句话,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再于对任何事情都要求得太过于完美和太过于执着。

所以,他现在还是这样,一天得不到,那么一天就不可能放弃。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女人,可以替代了她的位子。

也没有任何的女人,可以把薄情,这个曾经站立在神坛上的男子,拉下了红尘之中。

从重逢,锦家,那个少女,看着电视对他视而不见的那一刻开始。

他不再是传说,不再是神话,不再是不可攻灭的传奇。

而他,已经成为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男子。

滚滚红尘,这个曾经干净如同神祗的男子,这一次,终究逃不掉了。

越是这样的男子,越是固执,越是固执的男子,越是外表柔软内心强势。

更何况,锦郁的对手,却是薄情。

这两个人,斗到最后,却是怎样的结局?

谁臣服于谁?而谁有驯服了谁?

如墨的深夜,安静的屋内,两个人,挨得这般近,彼此的心跳声都可以清楚的听到。

可是,唯独,彼此却不懂彼此的心。

一样的频率,不一样的心思。

然而,他们的心底,却都深刻的清楚。

他们要的是什么,而他们要做的是什么。

就是这般,相互纠缠,彼此演戏也罢,似真似假也罢,冥冥之中,却是有一根红线,缠缠绕绕的把他们捆绑在了一起。

谁也逃不掉,谁也挣扎不掉。

……

她已经深深的睡去。

而他始终保持着一个姿态,站在床边,安然淡定的看着她的沉睡模样。

深深的眼眸,带着浓浓的热情,直直的望着她的睡颜。

轻声细语,如同低喃。

“七七……我也会害怕,你懂吗?怕我有一天,对你在无用处,而你,是不是会好不停留的撤离?”

他的手指,划上了她的面颊,一寸一寸肌肤丝毫没有放过。

他贪恋着她的柔软,贪恋着她的体温,贪恋着他在她的气息之中,一点一点自我融解的无奈感。

许久,他才低下头,冰凉的唇瓣,颤抖的吻上了她的额头。

她的眼睛。

她的鼻翼。

她的耳廓。

她的唇瓣。

最后,在她的耳畔,轻声细语,字字珍重:“还要多久?多久,你才可以,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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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入屋内的时候。

锦郁才从这么安宁的光线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耳朵有些痒痒的,想要去抓,才发现,她的手,却是被人死死地抓着的。

她侧着头,看了过去。

却是那个好看的男子,只是依着那个床头柜,安静的抓着她的手,表情平淡如水,眼眶微微的泛着红,看上去,像是一夜未眠。

她看不清猜不透他在思考什么,只是觉得他的脸庞绷得紧紧的。

锦郁轻轻的动了动手,薄情这才回了神,迅速的收好了方才所有的情绪,看着她的眼睛眼睛,浮现了一抹温柔。

“嗯,醒了?”

“嗯。”锦郁点了点头,下意识的要伸出手,去挖了自己的耳朵,很痒。

薄情却淡淡的阻止了他,抓着她的手,揉搓着,“别乱抓,会留疤的。”

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饿不饿?”

自始至终,他的另一只手,始终都是紧紧的抓着锦郁的手了。

锦郁觉得他的手心热的滚烫,下意识的想要缩回了手,可是他的握很紧,只能傻愣着,尴尬着摇了摇头。

“不饿。”

然而薄情似乎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径自的转了头,修长的手指按了旁边的按钮。

过了不过一分钟,便有人送来了早餐。

薄情一只手,将吸管插入了牛奶盒里,递到了锦郁的嘴边。

锦郁下意识的红了脸,诺诺的开口:“我自己来。”

“我来。”薄情瞟了一眼她,声音不大,径自的擅作主张。

薄情的话,说的轻柔的很,惹得锦郁微微的高兴了一下,然后觉得自己心底甜甜的,似乎有些找不到北了。

锦郁拍了拍脑袋,然后下意识的张口问了一句:“你昨晚上没睡觉吗?一直抓着我的手?”

“你为什么总是抓着我的手呢?”

薄情没有料想到锦郁会张开口,问了这样的话,被她的问的一时语塞。

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看着锦郁,像是透过锦郁的表情,看清楚她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者是,想要知道,她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然而,他却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现。

甚至,那样的很长的一段时间注视着锦郁,锦郁以为他生气了,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说,我乱问的。

就是好奇而已。

她模模糊糊的在睡梦里,似乎好几次想要举起手,去挠一挠耳朵,却总是觉得动弹不了。

可是,面对着他的眼神,她的大脑似乎也无法思考了一样,看着他的脸色,似乎是不慎好看,也许她真的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吧。

顿时,锦郁便转过了脑袋,不敢去看薄情。

然而,薄情突然间收回了手,扯走了她已经喝的一干二净的奶盒,慢吞吞的说道:“你手不老实。”

乱抓乱挠她的耳朵。

他是怕她挠的留下来疤,所以一夜未眠。

锦郁听到这样的话,看着薄情近在咫尺的面孔,带着震撼人心的美丽,让人感觉到惊心动魄的刺激,还有着难以捉摸的眼神。

她整个人却茫然了。

她的手不老实?

怎么不老实了?

然后大脑轰然的炸开,脸突然间红了个彻底,她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昨天晚上,怎么他了吧?

而且这一段时间,他都从来没有主动的碰过她,最多的时候,也只是那一日在片场深夜练习戏的时候,那个深吻,和他手指微微扯开的一些衣衫,刚刚触碰到她的肌肤,便停了下来。

而自己这一段时间,看到他,总是莫名其妙的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和那些淫秽不堪的事情。

不会,她昨天晚上,真的,真的……

想到这里,锦郁倒抽了一口气,再也不敢乱想了。

她偷偷的抬起眼睛,瞥了一眼薄情,发现男子的面容,始终是无动于衷的面无表情。

似乎是没有生气……也没有太大的高兴……

那她,昨天晚上,到底真的做了什么,还是没有做什么,她根本看不出来啊。

可是他说她手不老实,那她,肯定是做了什么吧……

啊啊啊……锦郁羞愧的只想尖叫,她太丢人了,真的是太丢人了!

顿时,锦郁的脸涨得通红,她惊慌失措的解释:“那个,昨晚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薄情被这样的锦郁,慌慌张张的语调,弄得一愣。

然后看着她,低沉清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诧异:“你昨晚上,什么不是故意的?七七,你在做梦?”

薄情边说着,边伸出手,摸了摸锦郁的额头,没有发烧?也睁着眼睛,没有睡着?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薄情的语气,微微的高了高,蹙着眉问道。

锦郁一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下意识的觉的他是真的生气了,顿时,慌慌张张的澄清解释。

“就是,昨晚上我手不老实,乱动你,那些不是我故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绝对不会有了。”

锦郁是真的着急了,她本能的口无遮拦的什么都解释得干干净净。

薄情却突然间不吭声了,只是看着她。

许久,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慢吞吞的说了一句:“昨晚上,你手不老实,总抓耳朵,所以……”

“呃……嗯?啊!”锦郁连续三个语气助词,然后整个人更加羞愧难堪了。

她也不知道那里爆发出来的力气,一下子从薄情的手中抽回了手,整个人背对着他。

窝在了被子里,摒住了呼吸,不敢喘息。

丢死人了,绝对的丢死人了……

她这么想着想着,可是心底却渐渐的激起了一层一层的惊涛骇浪。

她,似乎漠漠糊糊的明白了什么。

方才薄情告诉她的话是,你的手乱抓乱挠你的耳朵……

他是因为她的耳朵,所以才抓了她的手。

是不是,代表着,他薄情,是对她的关心?

一夜未眠,只是怕她留下来伤疤?

顿时,心底甜的很。

然后脸趴在枕头上,偷偷的睁开了眼睛,眼角的余光,微微的斜过,去瞟了一眼薄情。

发现男子的表情微红,似乎知道她方才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整个人因为一夜未眠,略带着一抹疲倦,虽然神色淡漠的不像话。

而且整个人略带着一抹错愕,也没有太多的宠溺的神情。

可是,她却清清楚楚的从他这般冷淡淡然的面孔之下,看到了一抹关心……

他,薄情,是真的关心她……

那一刹那,这个清晨,锦郁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心,似乎飞扬了起来……

一直飞,一直飞,飞到了无边无际的蓝天白云之上……

而且同时,她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梦想悄然开放的迹象。

他真的在乎她,是不是代表着,他也许有一天真的会把影后的位子给她?

锦郁突然间觉得自己像是再一次有了资本一样,心底高兴成了一片。

因为影后的位子的稳定而高兴。

也因为这个男子的关心而高兴。

她的心情,一下子雀跃了起来,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对薄情。

她希望,她的梦想道路,不会太过于坎坷,她不想浮浮沉沉,也不想依靠她人。

她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努力向上爬。

她也知道,在这个圈子里,终究是需要一个靠山的。

而她,既然选择了他,那么,她也希望,他可以是她最后一个靠山,也是她的第一个靠山。

一直到永远……

锦郁的心,咯噔了一下,永远。

她居然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偷偷的看着他的面孔,想到多年之后,他和她,是不是还是如此?

锦郁没有发现,她的动作,越来越大,头越来越偏。

甚至,已经侧了脸。

死死地盯着薄情的面孔。

薄情本来因为方才她那些话,搞的微微有些窘迫,心底却是忍不住的好笑,这个女人天天脑袋里到底想了些什么东西?

她居然想的是她,昨天晚上不老实,怎么他了?

一边想着,薄情的大脑就开始邪恶了。

毕竟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而且是非常的重欲的一个男人,有过无数的女人,把欲望当成了人生必不可少的一个东西。

此时,被锦郁这么一带,他整个人的大脑,也跟着开始浮想联翩了。

一想到,她的手,柔柔嫩嫩,软软绵绵的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

薄情就觉得全身燥热的很。

忍不住的摇了摇头,想要抛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可是一晃眼,一低头,便看到了她趴在床上,侧着脸,瞪着大大的眼睛,傻乎乎的看着他。

在发呆?

她居然看着他发呆?

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心,已经开始动了?

这个猜测,让薄情整个人全身的细胞都跟着激动了起来。

他的眼神,也渐渐的变得柔和了下来,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眼睛。

然后最后涣散,定格,只是停在了她的唇瓣之上。

娇嫩的唇,只有他知道,那里到底多么的甜美,多么的让他爱不释口。

薄情再也忍不住的咽了咽唾沫,欲望和念想之门,一旦被打开,那就是再也无法逃脱的。

甚至,也不是可以掌控的。

他明明知道,记得自己母亲那一日在薄家对着他训斥的那些话————这档子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女人若是不想,只会让她越来越厌烦。

他也记得,她那一日因为他的粗暴,发烧昏迷的模样。

所以,从那个时候,只要她不肯,他却是从来没有勉强过她。

那一晚上在片场,他差一点克制不住,她娇喘的一句:“不要。”硬生生的让他刹住了闸。

虽然很难受,可是还是不忍心。

其实,很多次的午夜梦回,身体特别的难受,但是一想到她难受的表情,他却还是强势的忍了下来。

好几次,忍不住,真想去找个女人发泄一下,可是想到她是那般的干净,而他却已经是在情场之中,厮磨打滚,肮脏一片。

顿时却还是忍了下来。

薄情看着锦郁的面孔,她的脸很美,美的异常,呼吸出来的气息,柔柔的,带着一股暗香,让他克制不住的咽了咽唾沫。

然后,完全的整个人像是脱离了理智一样,低下头,缓慢的捕捉到了她的唇瓣。

亲吻着,缠绵着。

锦郁的理智回归大脑,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贴着她的视线的男子,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和她的睫毛都纠缠在了一起。

她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甚至也没有任何的提醒。

如果有一句,小小的提醒,薄情绝对可以控制的住。

可是,她的无声,像是一场纵容和邀请,惹得男子,吻得愈发的深切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薄情整个人有些心旷神怡,他再也没有任何的理智了,只是纵容着自己的感官想法,控制了自己的所有动作。

室内一片安静,他忘了一切,忘了所有,只是觉得身下的这幅身体,才是他最渴望的东西。

吸允,啃咬,时不时的发出来羞人的声音。

锦郁全身颤抖着,耳畔听到那样的声响,整个人觉得羞愧的无地自容。

只能更加紧紧的闭着眼睛,在空气之中,自然的发出来一声一声的低吟。

那样的喘息和娇吟,自然的不是伪装,也不是刻意的学习。

当锦郁听到的那一秒钟,她整个人不置信的猛然的推开了他的身子。

茫然的坐在那里,她居然,居然……在他的身下,如此自然的娇喘……

她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薄情。

薄情被锦郁这般的一推,整个人也跟着清醒了起来。

然后,慢慢的手指攥成拳,一点一点的从她的身旁抽离。

他的表情,看不出来悲伤还是喜悦,略微带着几分失落。

然后,伸出了手,淡淡的转过身,略带着几分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淡声的说:“你好好休息,我去趟洗手间……”

锦郁整个人还没有完全的醒过来。

处于之中茫然的浮浮沉沉的状态之中,像是被人丢尽了大海,耳朵口腔之中尽数的灌满了海水,无法思考,整个人跟着浪潮,起起落落,没有一点的控制感。

许久,她才回神,看到屋内空空荡荡的。

而那个男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厕所里传来了细细碎碎的水声。

伸出手,抚上了自己的唇角,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薄情留下来的温度。

带着一抹好闻的香味,扑鼻迷人。

失态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幻想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

她居然,心底升起来了一种想法,她,她……居然,想要……和他……做,那些事情……

她怎么变得这么放得开了?

她张了张口,略微带着几分懊恼。

刚才若是她没有推开他的话,是不是,现在已经……

锦郁想到这里,脸热成了一团,她怎么开始胡思乱想这些东西了呢?

之前的她,是最不喜欢这档子事情的,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开始慢慢的接触了呢?

是从薄妈妈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开始的吗?

薄妈妈说,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你的话,你稍微诱惑他,他是绝对,逃不掉的……

薄妈妈还说过,女人要在床事上,要动作放得开,而且思想也放得开,坦白的接受男人,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们的胃口养好了,自然对你也会好很多。

薄妈妈还说过,动作开放,但是可以适当的语言矜持下,在床事上,女人的那些讨厌,不要嘛,都是邀请词汇……

她记得她这两次,好像都做到了啊?

为什么他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呢?

他明明是关心她的,她可以确定,可是,他却不肯要她?这是不是代表着不喜欢?

到底作何解释?

锦郁的脑袋乱成了一团,枉她在聪明,也想不到她的不要,薄情就规规矩矩的当成了不要的意思,那里知道她的心底这些小小的心思?

最后,锦郁思来思去,觉得也许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表现得不够好。

不够主动。

所以,他才会那样的吧……

可是,她要怎么主动一些呢?

这个问题倒是真的难为了锦郁,她从来没有学过勾引男人,而且在她的大脑里,对这样的事情向来也不耻,现下,没有办法,只能依附着他的存在而完成自己的梦想,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把他哄得开开心心的……

锦郁从床上翻了个身,然后跳下来了床,心底有些慌乱,走来走去,想来想去,却想不出来什么到底怎么办。

……

厕所的门,被拉开。

薄情从里面迈了出来。

可能是洗了脸的缘故,发丝微微的湿湿的,身上的衬衣也被水溅上去一些水点,迅速的晕开,有些透明,隐约之间,她可以看到他衬衣里面的线条。

锦郁咽了咽唾沫,闭了闭眼睛,心底急成了一团。

薄情看着她从床上跳在地下,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蹙了蹙眉,睫毛也跟着动了动,带着一夜未免的疲惫和倦意,他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颓然的美,让人心醉沉迷。

线条完美的容颜,浮现了一抹安静的好奇。

唇瓣微微张开,滑现了完美而炫目的弧度,他淡淡的声音,从锦郁的身后,传了过来。

“七七,你光着脚丫子在地上干什么?”

锦郁被薄情这样的话一说,整个人立马紧张了起来,背对着薄情,也不敢回头,只是支支吾吾的说:“没事啊,我在想东西。”

薄情走上前,伸出手要抱了锦郁,锦郁退开了一步,带着几分紧张。

薄情蹙眉,动了动唇,像是要说什么,可是究竟还是没说,固执的伸出手,一把拎了她,把她扔在了床上。

在薄情起身的那一刻,锦郁突然间伸出手,抱了薄情的脖子。

然后昂着头,就把唇瓣送了上去。慌慌张张的贴在了他的唇瓣上。

动作定格,急得她心里乱成了一片,谁能告诉她,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的手指攥了攥,松了松,然后勾着薄情的脖子,手指在他的脖子后面,一直打转。

转来转去,最后,一狠心,一咬牙,带着几分不要命的姿态,伸出来舌尖,学着薄情曾经亲吻她的动作,舔了舔薄情的唇瓣。

她发现男子的唇瓣居然软的跟水一样,糯糯的很舒服。

忍不住的像是舔上瘾了,又一次的伸出舌尖,在舔了舔。

弯着眉笑了笑,凭着迟钝的本能,小小的舌尖,绕着他的唇线,划来划去。

心里却是急得不得了。

他怎么是无动于衷的表情啊。

他为什么还不行动啊,他难道没感觉吗?

而薄情却睁着眼睛,盯着她闭着眼睛的面孔,整个人的眼底闪现了一抹莫名的情绪,片刻之后,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样的她,是他一直喜欢的。

可是,他却知道……一切,只不过是基于那个影后,才存在的。

然而,却只是很迅速的一个走神,下一秒,他却看上去,心情很好的低下头,轻声低喃着:“七七,你这是在玩火,知道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锦郁颤了颤睫毛,却没有动弹,她只是觉得男子的声音,像是带了高压电流一样,把她的全身击的缠缠斗斗。

忍不住的向着他的怀里缩了缩。

薄情的唇瓣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唇瓣,在她的舌尖滑过他的唇缝之时,狠狠地吸住了她的舌头。

带入了自己的口中。

不放她的离去。

锦郁羞红了脸,无法呼吸,下意识的想要把舌头从他的口中缩了回来,可是试了好几次,却是无济于事。

只能任由他把玩着。

然后觉得全身似乎是瘫软了一样,没有了曾经的害怕,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自己的心跳声,也跟着越来越猛了。

越来越迅速了。

她觉得自己的感官都被他打开了,尽数的贯冲了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强势。

他的吻,越来越粗暴了,越来越狂热了。

她没有任何的主动的权力,甚至连一点勾引的姿态都使不出来了。

只是觉得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分不清楚。

她生涩的躺在那里,感觉到他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胸,在她的小腹上打转,滑下,然后探进了她的……(嗯哈,省略词汇)

他的手指,这一次触摸到的不再是干燥的,而是湿润的感觉。

他的心底一喜,动作也跟着放了柔和了下来。

伸出来手指,发现指尖挂着的那一抹晶莹,然后弯唇轻笑。

魅惑而慵懒的姿态,缓缓地伸进了唇边,在锦郁的眼神下,自然而又轻佻的舔走。

还慢腾腾的说道:“七七,你准备好了?嗯?”

七七羞红了脸,只是觉得他刚才的动作,太过于淫秽放浪了。

他居然不嫌弃脏,居然……

然后大脑浮浮沉沉的想到了薄妈妈说,可以,唇去亲男人的那里……

她的手攥成了一团,带着全身都红扑扑的转了头,低喃了一声,再也不肯去看薄情。

薄情轻笑着,慢吞吞的拉了她的手,覆盖上了自己的下面。

他的下面炙热的很,把她烫的手指也跟着颤了一下。

其实不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抚摸他的那个东西了。

上一次在薄家,那一个夜晚,她没有睡着的时候,也做过类似的动作。

只是那个时候,他以为她睡着了……

而现在,她是实实在在的清醒着。

她的全身有些僵硬,他慢慢的低下头,啃咬着她的锁骨,引导着她的思想,轻声的诱导着:“放松点,你看,你也想不是吗?”

然后把她的手抽离,褪了衣衫,蹭着她的下面,隔了她的薄薄的内裤,却迟迟未曾行动。

锦郁紧张的等了半晌,才发现他没有任何的动作,忍不住的抬起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他的眼神略微带着一抹深情,看到了她的视线,低下头,含糊不清的亲吻着她的肌肤,问道:“可以吗?”

锦郁大脑一愣,她怎么回答?

可以,请继续?

可是,这样的话,她那里说的出口?

然后想了想,娇滴滴的羞怯万分的红着脸,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的紧张。

“你好讨厌……就会欺负人家……”

薄情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面颊,凑近了她的脸,气息尽数的喷洒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无法呼吸。

仿佛一呼一吸都是他的气息,让她心底颤抖异常。

锦郁一动也不敢动,盯着薄情。

“七七,告诉我,可不可以?要还是不要?”薄情的眸子,漆黑一片,汹涌着一种波涛汹涌的欲望。

那是要濒临发生,无法克制的念想。

他的眼神,太过于炙热,炙热的让锦郁觉得无法呼吸,无法动弹,甚至无法思考。

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忘记了回答。

薄情低下头,狠狠地吻着她。

这一次的吻,似乎是带了一抹粗暴,然后慢吞吞的动了动身子,让自己的下面隔着衣衫蹭着她。

惹出来娇喘连连。

他才又声音粗嘎,像是压抑着什么,一字一顿,略带着几分急切的问道:“七七,要不要?”

他的赫然出声,仿佛是带着无边无际的强悍和明朗。

锦郁全身涩涩的发抖,然后伸出小手,揪住了她的衬衣。

也学着他的样子,动了动身子,她清楚的听到了他的闷吭声,也感觉到他下面热热的烫烫的硬硬的抵着她。

她觉得自己体内空虚虚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出来。

好奇怪的感觉,从未有过的那种感觉。

顿时,她娇喘连连,魅惑层层。

“嗯,不要嘛……你讨厌……”

薄妈妈说这是邀请的暗示语,一般男人听了这样的话,会顺着她的话继续做下去,而薄情不一样,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却真的乖乖的翻身,从她的身上离去了。

他一离开,锦郁却觉得全身愈发的空虚了,她焦急的抓了他的手。

薄情本就憋得难受,她若不想,他不强求。

现在被她抓了手腕,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再也克制不住了,真的很想扑到了她。

所以,薄情咬着牙齿,一字一顿,没有看她,问道。

“什,么,事,情?”

声音都很僵硬,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可以保持镇定!

锦郁脸红的很,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看着她,问道:“那个,就是,那个……”

“哪个?”薄情的声音带了几分懊恼,看着她似说非说的模样,一时之间,哪里有心情去探究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忍得难受,看她一眼,他都觉得全身似乎要崩溃了。

更何况,她还抓着他的手腕。

顿时,他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腕,沉声的说道:“七七,我闪开一下,等下再说,好不好?”

“不好……”锦郁再一次迅速的抓了他的手,怎么可能放他离开。

感觉到男子在挣扎,她便两只手抱了他的手腕。

她的胸部,没有穿衣服,恰好贴了他的胳膊。

薄情觉得那里传来的柔软的触觉,让他整个人差一点没流出来鼻血。

小腹涨得,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薄情伸出来另一只手,一点一点的掰开了她:“等下,五分钟,五分钟好不好?”

“不好啊!”锦郁也急眼了,她的声音咬着尾音,软绵绵的摇了摇头,然后抱得更紧了,眼睛也跟着转了转,焦急的说:“你不能走呀!”

薄情手攥成了拳,深呼吸,闭上眼睛,然后一字一顿的问:“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天啊,真是煎熬!

杀了他算了,居然这么折磨她。

如果她不是七七,他一定,一定掐死她……错了,错了,如果她不是七七,他一定一定不会这么难受……

锦郁脸憋的通红,想来想去,才又胡乱的开了口:“就是那个,那个你不继续了啊!”

她的声音简直是喊出来的一样。

喊得薄情一愣,傻傻的回了一句:“你不是不要?”

“我……”锦郁错愕了一下,然后一把推开了薄情,胡乱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跳下床:“那个,不要的意思,就是要啦————”

边说着,她边向着病房的门外跑去。

她说了什么样的话?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也不过如此吧?

她伸出手,背对着薄情捂了捂自己的脸,心底暗叹着: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薄妈妈的话,到底对还是不对啊?

为什么薄情就没有反应?

是懂还是不懂啊?

锦郁的大脑似乎是要爆炸了,她哪里知道,薄妈妈对她苦心的开导的时候,还噼里啪啦威胁强悍的臭骂了薄情一顿。

像薄情这样的男人,哪里会承受着别人骂他?

向来是孤傲惯了,目中无人惯了,在他的世界里,那是唯我独尊。

那也是第一次,薄妈妈那么严厉的批评他,那也是第一次,他从小都是良好作风居然挨了批。

所以,在那之后,他也是因为心疼锦郁,自然是牢牢地记住了薄妈妈的话。

锦郁每次低喃了一句“不要嘛……”他就会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不敢乱来了。

然而,锦郁跑了没两步,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再一次的撤回了床上。

她的脚没有站稳,甚至整个人都不知道到底要发生什么。

下一秒就跌落进了一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里……

她瞪大了眼睛,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她的唇瓣,便被他狠狠地咬住,吞没,撕啃。

漫长到仿佛这一刻开始,就是世界末日的吻。

此生不离,永远也不分离的缠绵辗转的深吻。

他的舌尖,那般的灵巧,缠绕着她……

他的手指,带着恰到好处的微凉温度,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度,上去,一下,把她的衣衫撕了个粉碎。

锦郁都没有来得及惊呼,就觉得自己的全身,坦荡荡的落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她闭着眼睛,感觉到男子的手指,从她的身下,撕开了内衣。

这是第一次,她看到薄情如此的粗暴。

而她,却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会是什么样的事情。

忍不住的全身颤抖着,她有些害怕,有些期待,还带了一丝愉悦。

而那个男子,却哪里顾得上她这些细小的心情,只是凭借着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再也不顾一切的覆上了这个他想要了很久的娇躯……

让他疯狂,让他沉迷,让他无法自拔,让他难以忘怀的娇躯……

……

锦郁的挑逗,向来都是生涩无比的,第一次,做起来,红了脸,羞了心,可是第二次,渐渐的,就觉得有些上手。

仿佛是动作从心出,像是每一个人的本能。

可是,她的动作都没有来展现出来,他们的开始,居然如同决提的洪水,控制也控制不住,阻止也阻止不了的,波涛汹涌,强势席卷而来。

甚至,在他的唇瓣,接触了她的唇瓣的时候。

在他修长白皙有力的手指,撕碎了她的衣衫的时候。

他的欲望,就突然间迸发了,没有给她太多的思考的时间,唇瓣挨着她的唇瓣,双手却掐着她的腰。

然后,他的动作又快又猛,一个眨眼的动作都没有完成,他已经强势的冲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那样强势的进入和攻击,让锦郁全身瑟瑟发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薄情整个人的表情,在这个时候,才安静了下来。

她的体内温软而潮湿,紧紧的包裹着他,舒服得很。

力道四处拥挤着。

原来,他是如此的想念她的……(省略两处词汇)

她比一般的女人要柔软很多,那是天生娇生惯养出来的极品柔软度。

甚至,她的全身肌肤,每一处,每一寸,都软的如同水一样。

她和他的身体,有很高的契合度。

原来上帝造人的时候,已经打算好了。

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因为只有那个女人是他身上的肋骨,可以让他心痛,也是恰好到处的可以和他的身体完美结合。

一个人,一生,可以找到自己的恰到好处,却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她的那里柔嫩的很,惹得他,实在忍不住了。

可是,他却又享受急了安静的呆在她体内的时候,这样的一点一点绽放出来的刺激感觉。

她的衣衫被他扯了个粉碎,七零八碎的衣衫,在她的身下,胡乱的散开。

她的唇瓣微微的张着,抵着她的唇瓣。

她的身体,似乎是再冷,又似乎是在发颤,慢慢的颤抖着,依附在他的怀里,呼吸,浅吟,娇喘,缠绵……

薄情的心底,因为她的这样浑然天成,集合了纯真和魅惑于一体的表情,而热血沸腾了。

下腹涨涨的,慢慢的。

可是,他却没有着急,反而低下头,开始了缠绵悱恻,漫长撩人的前戏。

每一个吻,他像是浅尝,又似是深啃,挑着她的肌肤,一路一路的走过了她的全身。

他的每一个动作,像是注入了一个薄情的灵魂,温柔的强势。

不准她逃避,咬着她的舌尖,不允许她躲闪,强势的让她给他回应。

锦郁着实有些吓到了。

初为人事,形容她,也不是夸张的词汇。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疯狂的做爱。

这一次的他,虽然温柔,却很强势,在她都来不及呼吸的时候,就冲入了她的身体。

惹得她疼疼的,忍不住的蹙眉,下意识的要攥手,可是他却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就像是一首歌,唱到了最高潮的地方,就突然间停了下来。

就像是一支舞,跳到了最绚烂绝美的时刻,就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这样的惊心动魄,是开放在最绝美时刻的戛然而止。

吊人胃口,勾人心魂。

她惊骇的感觉到他的手指,柔美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在她的身上,缓慢的移动。

手指变换出来不同的动作,像是一支舞,飞扬在她的肌肤上。

所过之处,让她全身颤抖。

她惊骇的,像是代罪羔羊,任由他,在她的身上,洒下来步步惊心的激情四射。

甚至,到了最后,锦郁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是承受不住了,她低喃着,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那个呆在自己体内的东西出去,却又渴望着呆在自己体内的那个东西动一动……

她茫然的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了这样让她六神无主,不再像是自己的幻灭似的做爱方式。

然而,薄情似乎明白了她的动作,低下头,靠近了她的耳边,含住了她精致的耳垂,柔软的像是奶糖一样,让他爱不释口,声音低沉,魅惑人心,字字蛊惑。

“七七,太晚了,现在的你,是注定逃不掉这一场,欢爱了……”

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带着情色的声音,对着她说过话。

语调充满了性感,除却了慵懒,尽数沉淀的却是慢慢的盎然。

锦郁似乎是被吓到了,她不知道是在期待,还是在害怕。

只是气息不稳的听到薄情接下来,缓慢的笑了起来,然后对着她说:“七夕情人节的前戏,那一支舞,是真真正正的舞蹈。”

“而现在,七七,我带你,跳另一支舞。”

只属于你我的舞蹈。

在情欲和放纵的巅峰,让你我沉沦吧。

如果你的身体,沉沦了,那么,你的心,还可以游荡多久?

身和心,是永远也,分不开的。

随即,薄情出手,动作不快不慢,不轻不重,如同他这个人,淡然的性子。

可是每一下,却像是被下了药一样,钻入了锦郁的心窝,让锦郁没来由的全身颤抖着,煎熬着,难受着……

这样的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病房里,激起缓慢的上演着。

他的动作,真的如同他的话一样,像是一支舞蹈,带着她,飞起,飞落,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不能自已。

她的脸,红了个彻底。

听到他口中低喃着的话,一字一顿,是那般的撩人而绝美。

“七七,你知道我最喜欢看你什么时候吗?”

“就是现在,美的让我害怕,美的让我心惊。”

“七七,你想叫吗?那就叫出来……憋着做什么?”

薄情的手指,滑过了她的唇瓣,微微的摩挲着,眼睛专注的看着她的表情。

“就是这样,咬着牙齿,喘气,不吭不响,就是在乖乖的安静的喘息着气……”

“天知道,你这样的动作,多么的让人想要去采摘?”

“尤其是你的唇瓣,红润润的,微微的张开,像是在邀请什么……”

“七七,还有你现在,眼睛似睁非睁,蒙松醉颜,让人疯狂……”

薄情的声音很好听,好听的像是天籁之音。

一字一顿,咬字清楚的对着她,缓慢的说了这些话。

锦郁的脸,红红的,觉得羞愧万分,可是却对这样的事情,充满了欣喜和好奇。

病房里,白色的窗帘,在晨曦之中的阳光下,染成了醉红色,微微动着,飘扬出来优美的弧度。

床上的两个人,似乎也被染上了色彩,彼此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那是给人最勾人的遐想。

妖冶,撩人,激情,沉沦,惊艳,震撼……

是这个屋内,此时仅有的色彩和激情。

“七七,七七……”

一声一声的呼喊,像是爱的示意,让人可以隐约的感受到了那种飘扬的深情。

多少日子了,他总是隔着两颗心,隔着两个世界,去守着她,看着她,然后默默地猜测着她心底到底想些什么,要些什么。

多少日子了,他明明是最炙热的爱,可是却要佯装出来漫不经心的孤漠,在媒体外面,对她孤漠,在独处之时,虽然温情,却还要压抑着那一份情深。

要等到何时,他才可以,真真正正的看着她,告诉她,我喜欢你,我最爱你。

可是,他说过一次,失败了一次,在下一次,不会成功之前,他没有把握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去对着她说的……

是的,飘泊不定的一颗心,他怎么也揣摩不了她的意思。

唯独此时,两个人的身体,狠狠地纠缠着的时候,他才能隐约的觉得,他们离的很近。

她是他的,暂且是他的……

其实,他也曾对着自己说过,就这么就好了,不要要求太高,不要渴望太多,只要可以看着她,拥有她,没有爱,那也无妨。

她喜欢的梦想,那他就给她。

可是,事实上,他却做不到,得不到的只有一个她,而最想要的也只有一个她。

他把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的送入了她的身体之中,把自己的爱情,透过了这一偿欢爱,狠狠地发泄。

她羞涩的样子,他爱极了。

他再也没有任何的克制了,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心,自己的动作,对着她,一次一次的狠狠地索取着。

喘息声,久久没有散去。

他的全身也跟着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两个人的肌肤贴得很近。

肌肤之亲。

甚至,他的眼睛也开始迷离了,异常的性感,在高潮来临之时,整个人绽放出来了无法言语的惊艳。

随即……全世界归于平静,宇宙洪晃尽数抛在了他们的脑后。

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激情澎湃的相拥着,身体交融着。

每一下的撞击,每一次的深入,每一声的喘息,每一次的肌肤紧贴……都是那般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了。

已经是第几次了,锦郁却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浮浮沉沉的,下面一直都有东西出来。

而且还会在他的动作下,发出来羞人的声音。

原来,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做爱吗?

原来,这样的感觉,却是真的不错呢。

原来,一个人融入一个人的身体之内,真的可以靠这样的做法。

原来,有一天,她居然可以和他如此的深情的做一次,爱一次……

原来,他们的彼此香味交融的时候,她居然会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原来,没有承诺,没有誓言,却也可以享受到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锦郁不懂,但是贪恋这样的感觉,她伸出手,狠狠地抱着他。

自然的动作,自然的情绪。

闭着眼睛,窝在了他的颈窝之处,第二次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一辈子要是可以这样下去,那该多好啊!

那一刻,她的心,却是悄然的沉沦,只是她却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