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8-01

口水滴答: 你大爷的 2

好不容易找了个小宾馆住下。金钰也不管何大志还在,就迫不及待地把外裤脱了,穿著条黑色小内裤就钻进浴室。
何大志鬼迷了心窍似得,上前捡起金钰的那条外裤,摸了摸那湿漉漉的地方,顿时心就猛烈跳动起来。
何大志深深喘了两口气,听到浴室里已经发出了哗啦啦的水流声。他忍不住走过去,先把房间的门给锁好,再偷偷打开浴室的门。
这本来就是个小旅馆,浴室小,浴缸更小。金钰嫌蹲在里头挪不开身子,便坐在浴缸边上,把屁股冲著门那,一手扶著浴缸边,一手伸到後头去掏屁眼。
撕裂的肛门处本来就快结了,又因为外力被迫撕开,那疼痛简直比刚被撕开还强烈。金钰死死咬著下唇,想著长痛不如短痛,一股劲儿地把手指捅了进去,搅拌抠挠,想把残留的精液给导出来。
何大志惊了,眼看著一缕缕的血顺著他的手指流出来,尽管喷头的水声很大,还是压不过金钰强抑著的呻吟。
他忍不住走过去,手就摸上了金钰的腰,“大哥,咋弄成了这个样子呢?”
金钰大惊,没想到这丑态竟被何大志看个通透,整个人顿时又冷又硬,手指头戳在後头也僵著不动了。
何大志心痛啊,想自己多高尚圣洁的大哥,咋就被人糟蹋成这个样子呢。
“大哥,这谁弄得,太狠了,我找他去”
金钰听著何大志的嗓子都颤了,没有鄙视自己的意思,倒含著几分怜惜,便大著胆子偷偷瞄过去,正好对上何大志的眼睛。
何大志看到金钰疼的满脸泪水,那两个眼珠子还跟受惊的小鹿一般瞪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好像自己一个动作,他马上就会跳开。心里更痛上几分。
於是,他趁著金钰呆愣的空挡,把喷头调小,拿下来,顺势又把金钰抱出浴缸搂在怀里坐在地上,一手掰开他臀瓣,一手拿著喷头就凑了上去。
“大哥,我给你清,疼的话就咬我肩膀”
这才是爷们。
金钰哆哆嗦嗦地啃住何大志的肩膀,被撕裂的穴口经著热水一激,更是疼,可他舍不得咬何大志,只用牙在上头磨了磨,两只胳膊倒是紧紧攀住了何大志的背,随著疼痛的加剧,越锁越紧。
何大志知道怀里金钰的哆嗦是因为疼痛,他也不想弄疼他,可手上已经尽量轻柔了,金钰还是把自己越搂越紧,只是那牙一直都没咬下去。何大志心痛啊,连眼圈都红了,终於还是忍不住问道,“哥,这到底是谁干的,你那个男朋友吗?”
金钰一抖,慢慢地说,“不是,我没有男朋友,这是被人强奸了”
何大志不是傻子,看金钰前後的态度也知道,是被那个无耻下流的男人伤透了心。他叹了口气,忍不住侧过头去蹭了蹭金钰的耳朵,表示安慰。
这狗狗般的动作虽然幼稚,却让金钰流了泪。
清洗过後,何大志又跑出去给金钰买了药来,给他搽上,裹进被子里放在床上。
金钰此时完全放下心来,只想睡觉,又见何大志一副忙里忙外的样子,怕他粗手粗脚地弄出些声音来吵自己安眠,便道,“大志,你还张罗什麽,一起过来睡吧”
何大志脸红红地拿著金钰的裤头说,“大哥我把你这裤子也洗洗吧,要不明天走的时候穿啥呢”
金钰想想也是,便由著何大志去了。
等何大志快手快脚把金钰的两条裤子洗了晾在空调下,回过头再看床上,金钰已经睡得跟个死猪了,微微打著鼾,整个身子裹在被子里呈一条状,微微蜷著,像小虫宝宝一样。
大志咧嘴无声一笑,悄悄走过去,坐在床头细细看著金钰。
金钰虽然不丑,倒也没有多漂亮,不过就是个清秀而已,但在何大志的眼里,那眉眼、鼻子、嘴巴怎麽看怎麽秀气,都赶得上自己的女朋友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摸金钰的脸,也没有反应,便放心地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摸了个遍,最後停在嘴唇上徘徊不断。
肉肉的唇随著指尖的按压挤来挤去,泛出些血色来,更显粉嫩。何大志心跳如擂鼓,眼前一阵阵地发著黑,哆嗦著把手指尖按压进金钰的唇里,抵上细细的牙。
那灼热的濡湿感像硫酸一样,烫的何大志手一缩,抽了出来。看著指尖那一点点水色,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金钰的味道吗?好像不是很明显。他大著胆子又把手伸了过去,这次,手指在嘴唇内外、牙上逗留徘徊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抽回来,放进嘴里吸吮。
这就是金钰的味道啊。
何大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等金钰睁开眼,就看到何大志坐在凳子上乐呵呵地看著他。
“傻笑什麽”金钰打了个呵欠,就想找裤子。嗯,後头感觉好多了。
何大志忙把他的内裤外裤拿过来,一边帮著把金钰的腿抬起来塞进裤管,一边讨好地说,“我刚给你买了点早饭回来,就是白粥,你那後头没好,得吃这种流质”
金钰半眯著眼,任何大志把自己抱著站起来,提好裤子系好扣子,才懒洋洋地说,“我不喜欢白粥,一点味道都没有”
“就点咸菜”说著,何大志就拎了几个塑料袋过来,一袋子的白粥,一袋子的咸菜,还有一袋子的小包子。
金钰瞪大了眼,斥道,“怎麽把粥放塑料袋里啊,这怎麽吃啊”
何大志一愣,以为他怨没有碗,想了想,便两手一捧,道,“要不你就著我的手吃?”
金钰嫌恶地瞥了眼,“不是,那塑料袋都不干净,粥都被污了”
大志尴尬,想著果然是有文化的,知道塑料袋不干净,哪像自己这种粗人,随便什麽东西都能下口。
他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脸,“那要不,你就著我的手,吃中间那块,四周贴著塑料袋的我吃?”
金钰刚想骂他蠢货,就见何大志那可怜兮兮的笑容,心里一动,想这是个难得的好人,昨天晚上也算对自己有恩,便缓了脸色,拿起塑料小勺,就著何大志的手吃了起来。
何大志个头虽然矮,但是四肢粗壮,尤其是手大脚大,捧著一袋子粥也不嫌小,衬著金钰喝粥的脸,让他顿生一股错觉,好像自己是个饲主,而金钰就是自己养的一只坏脾气猫。尽管喜欢哈人挠人,自己还是放不下,感觉有些犯贱呢。
想著想著,他就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金钰抬头瞥了他一眼,只觉得何大志笑起来更显得傻了,以为这傻子在笑自己呢,便恼起来,勺子一扔,道,“我不吃了”
何大志瞧他吃的也确实差不多了,便把袋子抖了抖把剩下的粥全灌自己肚子里了。
吃完了,抹抹嘴,才问他,“那啥,你今天还去学校嘛”
金钰想了想今天的课好像都没甚要紧的,便说,“我回家”
何大志便跟护著自己十月怀胎的老婆一样护著金钰回家鸟。
一路上,金钰心情好,话也多了起来。倒是何大志不知在想些什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著。
金钰有些不满,终於忍不住吵了他,“喂,你傻了吗?我跟你说话呢”
何大志抬起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金钰见他神色有异,便停下脚步,只听大志问道,“你要跟你那个男朋友分手吗?”
金钰脸色难看起来,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去。
何大志忙跟著两步拽住他,“你觉得我咋样?”
金钰吓了一跳,心道这小子别是有什麽花花肠子吧,古怪地回头瞅了他一眼,含混道,“挺好的啊”
“那你觉得我女朋友呢?”
“也挺好的啊”金钰放下心来,想必是想给他们俩的关系参谋参谋吧,可人家关系稳定和谐的很,自己倒是惨得一败涂地徒留一个破败的屁股,怎麽好再多说什麽?
金钰想了想,道“你也别问我什麽意见了,看你自己的心思吧,喜欢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不过是随口一个敷衍,哪知道倒成了後来何大志下定决心的关键句。
到了楼下,金钰就没打算再让何大志上去了,他只想自己一人待著、躺著,好好理清、斩断对白威的龌龊心思,那就是一人渣。
看著何大志憨呼呼没点多余心思的眼睛,金钰有些不忍,没想到,自己有难了,能靠得住的还就这小民工。谁说民工都是些干瘪猥琐大叔呢,也有这样纯真义气的好孩子。
他拍了拍何大志的膀子,憋出一句,“好兄弟,那个钱等我明儿去学校还你”
“哎”何大志嘴上应得爽快,可身子就杵在楼底下动不了了,痴呆呆地看著金钰走进去、上楼、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他微微地搓了搓手指头,好像还能感受到昨天晚上金钰穴口的柔嫩触感。
说完全没有起二心那是不可能的。尽管对何大志来说,那个地方就是肛门,只起到一项最基本的日常生理功能,但是对他眼里的金钰来说,那个地方不仅仅是个肛门,而是一个男人像女人一样用来承担另一个男人的性器。金钰在他眼里也不仅仅是个男人了,尤其是昨天晚上,大志有种错觉,自己怀里是一个被无良流氓骗了感情又骗了身体的傻姑娘。
当他把金钰洗干净抱上床的时候,何大志清楚地看到他红涩微肿的两眼,让人心疼。霎那间,他很想紧紧搂住他,告诉他不要伤心,没了那个流氓还有他。可何大志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清楚眼前的人其实并不是一个弱质姑娘,也清楚自己和他的关系,别说是个男人,哪怕真是个姑娘,他也不敢凑上去多说什麽的,毕竟,自己是什麽样的人自己清楚,怎麽配的上人家,人家又怎麽会看得上他。

金钰一扭一拐地走了两步楼梯,就後悔了,应该把何大志叫著,让他扶著自己上楼才好,毕竟不比走平路,万一摔下去了怎麽办。
正纠结著呢,从楼上走下两个高个子男人来。
金钰抬头一看,整个人就僵住了。
可不就是白威和表哥嘛。
白威一见金钰,脸上闪过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直直就站住了。倒是表哥露出些急躁担心来,一把扳过白威,!!!地跑下来,拽住金钰,一张嘴,唾沫星子就上来了,“你个臭小子昨天晚上跑哪去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金钰感动地鼻子都红了,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会担心自家人。相比下旁边的白威,金钰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我,昨天晚上在学校上晚自习来著,所以就睡在寝室了”
表哥的脸色这才缓了下来,扯著金钰就往回走。金钰被扯地连带下身都疼起来,又不敢多说,生怕被表哥发现自己的龌龊,但脸上偷偷地扭曲还是被白威看了个一清二楚。
白威拍了把表哥,道“上去开门去”,顺势把金钰的胳膊肘接过来,牢牢攥住。
金钰刚要挣扎,就听白威在耳边低语,“昨晚跑哪去了,急死我了”,说著,手就抚上他的屁股,“这里还好吧”
金钰心里泛著恶心,推了两把推不开,又不想和他多言语,正烦躁间,就听表哥在前头急吼吼地,“白威你个骚人,不要骚扰我表弟”
白威一僵,手慢慢从金钰身上滑下。
“怎麽这麽说呢,我也把小钰当弟弟看呀,要不昨天晚上陪你等了一晚”
金钰暗暗吃惊,没想到白威昨天在家里头等了自己一晚上!这说明了什麽?难道白威对自己还是有心的?可他的臆想下一秒就被表哥打得粉碎。
“你少放屁,昨天晚上霸占著我的床睡得震天响的是谁?”
白威尴尬地笑笑,偷瞄了眼金钰。只见後者暗暗磨了磨牙,偷骂自己犯贱,白威是个没心肠的人,怎麽还看不清自作多情呢。
白威一来觉得自己那天晚上做的确实过分,毕竟是好友的弟弟,二来对金钰还是有点意思在里头,所以算是为了补偿,天天趁著他表哥不在家的时候舔著脸过来。
金钰被真的伤到了,心里头恨他,可面对白威的讨好,老又冒出些迤想来。整个人便在这恨与不恨,喜欢与不喜欢之间徘徊著,难受著。
为了下定决心和白威断掉,金钰找上何大志,让他陪著自己回家,顺便演出戏。
不意外的,白威准点儿等在金钰他家楼下,一瞅见回来的不是一人,笑淫淫的脸就沈了。
金钰看著白威那样,心里就生出些痛来,一抽一抽的,话说,这人还算自己的初恋呢,虽然恋的很糟糕。
他一把搂住何大志的脖颈,故意冷淡地,“那个啥,我有男朋友了,你以後别缠著我行不?”
白威冷笑一声,“怎麽,这不怕被家里人发现啦”
何大志一听金钰这麽说,就知道眼前这人大概就是伤了金钰他心的那个流氓,心里一激,带著脑子两边太阳穴都开始突突地跳动。
金钰沈浸在自己和白威的悲伤世界里,没发现大志的异动,
他呆滞了一下,道“我实在喜欢他,能瞒多久是多久,瞒不了了再说呗”
“你这话说的好听,怎麽我们俩好的时候不这麽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就是玩玩的吧”
金钰怒起来,“你他妈好意思说我,玩玩的不就是你吗?”
白威心虚,其实顺势走掉这事就结了,承认玩玩也没什麽,况且他本来也就是如此。但他脑子坏了,尤其是看著金钰宁愿搂著一个个子又矮又壮看起来跟个白痴一样的男人,也不肯跟自己好,那啥理智就飞了。
“玩玩又有什麽,这年头男人跟女人都玩呢,何况男人跟男人,难不成你真的想给我生孩子啊”
“你放屁”金钰气的脸都红了起来。
“跟我玩好歹还能让你爽,跟这麽个土鳖,他能让你爽吗?”
白威话音刚落,金钰就听到身边一声怒吼,胳膊被往前一带,只见何大志跟个炮弹似得冲上去,揍得白威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等白威回过神来想反抗,整个人都已经被何大志按在泥地里又揍又踢,掀起阵阵飞扬尘土。
好歹他也不是吃素的,没两下就把何大志给揍倒了。何大志虽然壮实有力,但一向老实,论打架技巧,肯定比不上白威,很快,他就被白威揍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死死抱著他的小腿不松。
金钰本来见两人打得厉害,心里害怕,也不敢上前劝架,可愈见何大志被揍得可怜,白威那一拳拳实实在在地捶在他背上,!!的,听的他心里发虚。
“别,别打啦”
白威揍得兴起,一方面恶心这土鳖搞自己的人,一方面也想在金钰面前显示到底谁比较男人,根本就听不见他那细若蚊音的劝架。
金钰见白威不理自己,打得愈加欢快,何大志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了,便稳了稳神,终於决定冲上去拉住白威。
“操你大爷的,让你别打了──”
白威动作太猛,一个没收住,手肘正好捣在扑上来的金钰脸上,疼的他一句话没吼完就捂著腮帮子蹲下来了。
白威吓了一跳,赶忙停手跟著蹲下来,捧著金钰的脸,“乖乖,让哥看看,打哪了?”
金钰松开手,就见他撇著个沾血的嘴角,哭丧著脸,咒骂著,“操你大爷的死白威,把老子嘴打破了”
白威想都没想,嘴就凑上去,当著何大志的面舔起了金钰的嘴角。
金钰一愣,当下整个人就酥了。他这到底是啥意思啊?
白威舔著舔著,就挪到金钰的唇上,舌头鼓捣著就想钻进他嘴里。金钰被他意外的举动搞懵了,只一挑逗就乖乖地打开牙关,放白威进来。
这样子,看在何大志眼里,不就是俩人和好的标志嘛。嘴唇贴嘴唇磨来磨去,舌头砸吧著,都能看到金钰腮帮子那一鼓一鼓得,能想见里头俩舌头绞缠地有多激烈。
何大志的心跳的快飞起来了,鼓捣出一股股地气来,涨的他胸口又满又酸,酸到了极致就是痛,痛的他一抽一抽,只想冲上去给那两人一人一个巴掌。
他不知道,这就叫做嫉妒。
还是金钰反应过来,红著大脸把白威推开,擦了擦嘴上的唾液。
白威眼里溢满了柔情,想著这小子估计回心转意了吧。
这个吻确实不错,金钰默默回味了两秒,一抬眼,看到何大志跟傻了似得坐在不远处的地上,身上脏兮兮的,头发灰蓬蓬的,脸上也刮了几道血痕,可最让他心惊的还是大志那空洞茫然的两眼。
金钰後悔了,本来麽,让人来帮自己的,还害得人家被揍成这个样子,论谁谁都受不了啊。
他讪讪地过去,推了推,“喂,何大志”
何大志抬眼瞅了他一下,平静无波,也说不上来是什麽意思,自己就慢慢地站起来了。
“伤著哪了没”说著,金钰就扳过他的脸,想细看看他脸上的伤。
哪知何大志一扭身避开他,默默地就要走。
金钰刚要追,就被白威扯住,“别走,管那土鳖,他活该,自不量力”
说的何大志一抖,加快离去的脚步。
金钰怒了白威那烂嘴不说人话,也不搭理他,直直追上何大志,拽的紧紧的,“大志,你当他放屁”
何大志只管低著头,好半天才闷出一句,“你要跟他和好吗?”
金钰愣了愣,回头瞅了眼白威,他脸上也被何大志揍了块青色,正瞅著自己。不知怎的,心里就酸酸的。
何大志见他这样,心下了然,掰开金钰的手指头,就要走。
金钰实在是过意不去,觉得何大志老实憨厚,自己欠的他,又不知道怎麽补偿才好,踌躇了一下,再次拽住他,“那个啥,今天真的谢谢你,明儿我请你吃好吃的去”
何大志闷头低语,“吃啥好吃的,只要你以後过的好好地,别再找些麻烦就成了”
话语间,竟也有了几分嫌弃的味道。听的金钰愣在当场,直直地看著何大志离开,心里羞惭不已。
白威见土鳖被自己打跑了,洋洋得意,上来就要搂金钰。
金钰被何大志最後那句话说的心里直冒火,拍开白威的爪子,调头就往楼上窜。白威紧跟不舍,硬挤著进了别人家。
金钰怎麽推拒他,都不行。白威整个一饿疯了的蚂蝗,盯著他就不松。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金钰急的语无伦次,手都不知道拦哪好了。明明都是两只手的人,怎麽就敌不过白威呢?
很快他就被抵在墙上掀开上衣。白威的手跟过电似的在他身上带起一阵滋啦啦地麻痹感。
“你他妈别那样碰我”
“那要怎样碰你,小钰?”白威喘息著,贴过去,衔住他的耳朵,感受掌下的身体猛地一抖,颤巍巍地扭起来,连带著叫骂都变调了,带著些微地呻吟。
这小子总是这样,明明骚的要命,还装的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最後不还乖乖地在他手里化成一滩水?
白威得意不已,头一低,牙就切上了金钰的乳头,细细地磨著,再伸出舌头绕著圈地拍打舔扫。手也伸下去,握住金钰半勃起的性器,急吼吼地捏弄他柔嫩的顶端。
金钰身上爽快,可心里难受。想著何大志临走的那句话,可不是一切麻烦都是自找的嘛,要不是自己骚兮兮地藏那麽多GV在电脑里,能惹上白威嘛?要不是自己淫兮兮地被白威一搞就上瘾,连拒绝的话都舍不得说,能让白威一搞再搞越搞越不清嘛?要不是自己贱兮兮地喜欢上白威,能被他那样对待後还留著一份幻想甚至牵连到大志都被揍嘛?
越想金钰心里就越苦,连带著嘴巴都涩了起来。
“我叫你他妈的放手听不到嘛?操你大爷的”
一句话说出口,不仅白威,自己都愣了,这颤抖地声音。金钰一摸脸,果然,已经是满脸泪水。
看到金钰哭的跟个被侮辱与被损害似得,白威兴味索然,两手一松,後退一步,道“行,我不找你了行吧?瞧你哭的这样”
金钰没有理他,抹了抹眼,把自己勃起的性器塞进裤子里,转身进了卧室。
白威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又跑到厨房冰箱里拿了点东西吃。他脑子也有些混乱,自己和那小子到底算个什麽关系,自己对那小子又到底是个什麽感情呢?
如果不是因为过早辍学,他现在也不过是大学刚毕业一年的年龄,虽然比金钰大,却也大不到哪去,尤其在感情上,以前都是玩玩惯了,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谁认真过,更何况是和个男人呢。
白威灌了口凉水,从嗓子一直凉到心里,生出些寂寞来。一直玩一直玩,玩过人走茶凉,那麽多女人跟走马花似地从他眼前过去,记住的寥寥无几。他看了眼卧室那边,如果金钰是个姑娘,他或许会认真一把,哪怕以後再生出玩儿的心思,也不会离了她。
想著想著,白威走进卧室,想和金钰好好说个再见。
一进门,他就愣了。
金钰半靠在床上,一边搓著下身,一边低声哽咽抹著眼泪。那又怜又淫的样子让白威的冷静再次烧的光光。
不怪我,要怪就怪这小子太骚。
想著,白威就扑了上去。
金钰大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白威抱的紧紧地按在床上。他也想挣扎,可就像被那肉体迷惑了一样挣脱不开,闷在白威粗重的喘息里,从鼻腔连带著胸腔都似火烧一般地灼烫起来。
“白威,你他妈的给我滚”
金钰扯起嗓子叫著,两腿之间勃起的敏感顶端被白威的硬挺挤压顶弄,虽然痛却越发胀大起来。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透过白威的肩膀,金钰清楚地看到自己大张地两个膝盖,随著白威的拱动一晃一晃。突然,後穴处一阵胀痛。恍神间,看到白威抬起上半身,一手掰开自己的大腿,一手扶住他的性器就想往里冲。
“不,不要!”
激痛让金钰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抬起身子,攥紧拳头朝白威挥过去。
白威被打懵了,一手捂著脸,一手还攥著自己的JJ,看起来很弱智。
看著他逐渐阴郁的脸色,金钰开始害怕了。他微微哆嗦著蜷起双腿,想把被蹭下来的裤子重新穿好。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裤腰。
“白威,我都说了不要了,你干吗还要逼我?”
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拽著金钰的头发一扯,疼的他龇牙咧嘴,被迫抬起下巴。只见白威青紫的脸阴惨惨地凑过来,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
“你个骚货,嘴巴上光说的好听,心里指不定想让人怎麽把你往死里操呢,天天就会露著个小鸡巴到处勾人”
金钰听的又羞又气,都快哭了。
“我没有,你少污蔑人”
白威不语,冷不防朝金钰的小肚子塞了一拳,把金钰疼的,连叫都叫不出来,缩著腰腹抖个不停,任白威把自己当成个大青蛙似地翻过来,露出红嫩的穴口。
“我今儿为了你这个骚屁股挨了不少揍,不能白挨吧”说著,朝那吐了两口唾沫,性器抵上去连停都不带地就往里挤进。
金钰疼得两腿乱扑腾,臀肉缩得紧紧地,箍得白威也很不好受。
“操,没两天不搞就紧成这个样子?骚货,给我放松”他呵斥著,大手霹雳巴拉地揍在金钰的屁股上,疼痛又羞耻。
金钰满心满眼被羞愤堵得严严实实,想想与白威这段日子的性爱里,几乎次次都有这种侮辱性的话或行为,甚至还有几次根本就是强奸,操的他屁眼流血养了好多天。
自己还傻乎乎地以为人家喜欢自己,真喜欢一个人,能这麽糟蹋他吗?可自己就真的喜欢上这麽糟蹋自己的人了。
悲从心中来,金钰捂著脸哼哼唧唧地哭起来。
白威晃了两晃,见金钰又哭了,便叹了口气,拨开他手,抹去他脸上的泪。“你这孩子就是死心眼,老老实实地让我搞两把,我爽你也爽不挺好的?男人麽,不都是这样?爽了就行”
金钰哽咽著,勉强睁开泪眼,“既然只要爽,就不要对我那麽好”
白威一滞,想著自己对金钰那样子,算好吗?
他有些迷惑,其实对金钰,远远比不上以前对那些女人细心。可他竟然还嫌自己对他太好?
金钰下身的肉穴此时缓了过来,悲悲切切别别扭扭地舒展开,挤压揉弄著白威的性器。
“呵”
他吸了口气,顺势舒缓一下憋闷的胸口。
“真是个傻孩子”白威有些莫名的难过,“别人对你好,还成了罪过了”说著,便俯下身子趴在金钰身上吮去他的眼泪。
诡异地,明明是悲伤地气氛,两人反倒一起一伏地配合起来。
金钰是想开了,反正白威也就把自己当个保险套,那自己就把他当个按摩棒好了,老老实实地,至少不会挨揍,那些辱骂的话就当是狗吠。可心里,还是难受。
白威倒是真的生出些怜意来,轻摇慢推,虽然心里不时拂过些痒痒的冲动,想快速抽插,想把金钰的屁股拍的啪啪响,看他嚎得不成腔的淫浪相。但现在这种红著脸抿著嘴一声不吭偶尔从鼻子里冒出几个哼哼的样子也不错。
两人正慢悠悠地晃荡,顺便哼两句,一个大力砰!打破了此时的和谐气氛。
“操!那个老gay!”
原来是表哥回来了,伴著一句辱骂,两人吓得几乎要阳痿,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但是同性恋无疑了。
白威想躲也没法躲。开始闹腾的厉害,都忘了把卧室门关上。金钰的卧室门正好斜对著屋子大门。
就见表哥站在门口愣愣地看著他们俩僵住的身体。停了两秒,整个人就跟疯了似得蹿过来。
“白威你个骚货,竟然敢真的搞我表弟!”
白威吓得立刻从金钰身上跳下来,转过身绷紧了神经准备承受表哥的怒火。
金钰被压的呈青蛙状,脑子乱腾腾的,光想著怎麽开脱自己了,根本忘了自己正两腿大张著把整个下身呈现给他曾经最爱的表哥。
“表、表哥”金钰凄凄惨惨怯怯地唤了一声,两手一捂脸,装出一副被侮辱的贞洁样,呜呜哭起来。
奇怪地是,好几秒过去了,也不见表哥继续发火。
金钰装著装著,心里就开始发虚,也想起来自己还保持著那淫贱的样子呢,吓得两腿一拢,就想往被窝里钻,顺便装的再可怜些。
谁知道,他刚翻过去,脚脖子就被人拽住掀起来。
金钰一抖,颤颤地回过头,果然是表哥。正面露著奇怪的表情,一副探求的样子想看他的屁眼。
“表、表哥”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看表哥这个样子好像不太对啊,尤其是他身上那浓郁的酒气。
白威也察觉到了,慢慢地靠过来,轻轻地唤著,“刘畅,你怎麽了?”


刘畅表哥到底怎麽了呢?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人家不是号称进军“娱乐园”搞模特去了嘛。就是这个搞模特,给他碰上了一个娇滴滴的摄影师。
这个摄影师据说还是圈里很有才的一人,猛得一看,是挺有艺术家气质的,虽然头发长了一点而且黑白交杂看起来跟撒了石灰粉似的,但更显得清瘦文雅,而且人打扮地干净整洁却又随随便便不拘小节。
刘畅一看这人就挺有好感,知道自己这次的照片效果绝对不会差。但等那摄影师一开口,他整个人就崩塌了,简直就一女人。嗓子倒还正常,只是那语气、眼神、手势活脱脱一人妖。
他本来以为是自己敏感,拍摄地时候就觉得那镜头让自己发毛,其实不是。拍摄後,那人就来勾引自己了。
刘畅恶心他,但自己照片在人家手里,又是圈里的前辈,不好表现地太过,便装的懵懂的样子想混过去。哪想人家真的以为他是个雏,更兴奋,说话也直白露骨起来。
刘畅无奈,只好推脱道,“男人不比女人,怎麽做”
那手、那屁股的触感他到现在还记得。
那男人直直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只要有洞就能做”
恶心地他连一句话都没说,扯起自己的包直接蹿出化妆室跑到大排档上狂灌N瓶酒来麻痹自己发毛的神经。
那个洞就是这个洞吗?
刘畅的脑子被酒精浸晕了,此时竟有了几分探求的念头。
金钰吓得就去掰他表哥的手,“表、表哥,你干啥呢,拽著我的腿不松”
“少罗嗦”刘畅一喝,随手抽了一巴掌在金钰的屁股上。
白威看得清清楚楚,刘畅的裤裆鼓起来了。他心下惊骇,不知道这万年大直男怎麽突然转性了,但首先还是要扯住他免得干下傻事,等酒醒了後悔了就晚了。
“刘畅”白威一手罩住金钰的屁眼,不让他再看下去,“我搞了你弟弟,对不起你,但你不能搞你弟弟,你们俩好歹有血缘关系”
表哥抬起醉醺醺的眼,瞅了白威两秒,一拳挥过去,“我就知道你存著骚心眼,搞不上我搞我表弟”
白威被打倒在地,也不出声也不挣扎,直让刘畅骑上来,掐著他的脖子。
“说,你怎麽搞我表弟的,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全说出来,否则我揍死你”
白威瞅了眼金钰,就见後者也跟傻了似得看著自己。他一声叹息,想著这个局面只能靠自己解决了。
“我和你表弟,我们两个是真心互相喜欢的”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打悲情牌,毕竟如果一口咬定真心,凭刘畅跟自己的关系也不会太为难,他担心的不就是自己玩弄他表弟吗。
“少放闲屁”表哥一口酒气喷上来,“我问的是你怎麽操他的,不是你们俩的感情”
白威心里一凛,想著这下麻烦了,刘畅怕是真的气坏了,连感情牌都不收了,可紧跟著的下一句话,立马让他放松了。
“他那麽小个屁眼能塞下你那大屌?”
金钰也听出些不对来,惊讶地看著他表哥猛地把白威提起来往自己身上一摔,“去,搞他给我看看,男人和男人到底怎麽搞的?”
白威不知道他受了什麽刺激,但要是真的按他说的搞起来,这事能发展到什麽地步还真不好把握。
“刘畅,你喝醉了”话音刚落,屁股上就被踢了一脚,踢得他直直栽到金钰身上。
“让你操他听不见啊”刘畅扑上去,压著白威,顺势把金钰的腿扯开。
金钰吓得脸都白了,不知道表哥怎麽就突然变性发疯了呢?挣扎著就要跑开。可别说挣不过这醉酒的人了,连表哥清醒的时候他都挣不过,何况这不清醒不知轻重的时候呢。
这回,轮到白威当傻雏,表哥跟个老鸨似的,把自家表弟的屁股掰开冲著人家,“来,搞给我看看,我就不信了,你那大屌怎麽能塞进来”
白威看了眼刘畅,又看了眼欲哭无泪的金钰。心道,好你们两个兄弟一个傻一个疯,哭著嚎著让我占便宜,我要不占那不是跟你们俩一样了嘛。
想著,他就趴了过去。搓搓自己的那玩意儿,等硬起来了,就顺著之前捅出来的肠液慢慢塞了进去。
金钰疼的刚嚎了一声,立马被表哥通红的眼睛吓得禁了声。
虽然是男人和男人,但本质上与男人和女人一样。紫红性器的进出、液体合著空气的挤压声、表弟虽然没有大奶可以上下甩动可有小JJ跟著顶弄左右乱晃。
很快,刘畅就觉得自己下身胀得发疼,他也想做。
金钰被表哥的样子吓到,一直紧闭著眼逃避,哪知这样一来,身体的触觉反倒更敏感起来。不知道什麽东西犹豫著就往他的嘴唇上戳,似乎还沾著黏糊糊的液体,有一股子自己熟悉的腥臭味。
他一睁眼,就开到一个紫红色的龟头带著怒张的马眼在眼前晃来晃去。顺著那青筋暴起的粗茎看上去,可不就是表哥那张情欲勃发的脸?
“表,表哥”
嘴刚一张开,那硬挺就冲了进来,直捅到金钰的嗓子眼。呛得他干呕了好几声,微微痉挛著,连带著下身肉穴都抖抖地收缩起来,爽死了白威。
别说和男人,连和女人都没玩过3P。白威这才发现,原来3P是这麽刺激的事情。
可对金钰来说,那就一个惨字。肠子里缠著一个滚烫的硬棍子也就算了,即使疼,偶尔也能蹭到前列腺那爽一把。可嗓子眼里再堵著一个,就有点受不了了,好比浑身上下就两个洞能出气这下都堵死了,憋得他难受地不行。
但对方是自家表哥,曾经暗恋的对象。金钰也不敢过於挣扎,尤其是嘴巴,虽然被撑到酸,还是努力地张著,生怕牙齿不长眼碰著了嘴里的那根宝贝再被表哥揍到半死。
可他难受啊,吭哧吭哧地,舌头也不由自主地绞过来缠过去,捣鼓出一汪汪的口水随著那宝贝根的进出滑满了他的下巴。
刘畅的理智全被酒精放倒了,就觉得自家表弟的小嘴真是个天堂,怎麽以前就那麽傻呆没想到搞他呢?
突然腰部一阵刺痛,就像一根针直扎到他精关上,马眼一酸,表哥存储多日的小蝌蚪们滚在热液里就往金钰的喉咙里冲去,激得金钰嗓子一痒,不由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把那些精水全吞下肚去。喉头还一蠕一蠕地按摩表哥的龟头,好像饿疯了似的拼命要榨干表哥的精液。
“操,你个小骚货”
表哥喘息著把性器从表弟的嘴里抽出来,拖出一条还未喷尽得精液,挂在金钰摩擦至红肿的唇上,真是比妓女还妓女。
表哥的眼睛都红了,愣愣看著金钰带著那白浊呵呵地喘著气,还在白威不停地颠弄下晃动,心里的那根弦’!‘地就断了。
他一把推开白威,一手搓著自己刚射还未完全硬起的性器,“起来,让我操两把”
白威把表哥的反应全看在眼里,知他彻底是醉疯了,日日表弟的嘴还可以,要是真的日了他表弟的屁眼,等醒来的时候指不定还要怎麽疯呢。
他反拽著刘畅的胳膊,一手攥拳就朝他脸上招呼过去。
可怜表哥喝的本来就东倒西歪,又泄了一场,浑身无力,被白威一揍,就软软地躺在地上不动了。嘴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嘟囔著,“白威你个骚人,自己搞得快活,也不让兄弟尝尝,好歹还是我自家弟弟呢,我操两把又有什麽”
听的金钰羞愤欲死,更觉得自己满嘴黏腥太淫贱了。哭嚎著推开白威,颤颤巍巍地撅著个屁股就要去捡地上的裤子。
白威哪容得他这样,一个巴掌抽过去,伴著金钰的哭闹,他白润的屁股蛋立刻就红了起来。
白威再次扑上去,按紧金钰的腰,猛戳猛捣了十来下,直把金钰操的哭天抢地整个人都瘫软在床边,才心满意足地射在里面,带著一缕精液抽出来,蹭在金钰红肿外撅成个红牡丹的肉穴口上。
“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你表哥奸了”
彻底完事一身轻,白威冷眼看著金钰一边抹著泪抽泣一边捡拾裤子穿。刚才刘畅操金钰小嘴的时候,他就有点不爽快。金钰竟连一个反抗都没有,还一个劲儿地张大嘴任人操干,鼻子哼唧的那个欢,真的让他怀疑这小子恐怕就是个M,面子上装的多贞洁,实际呢,干的越狠他越快活。真是个不要脸的骚货。
可金钰心里的痛苦他又怎麽会知道。
本身就对表哥比较敬畏,更何况还是自己曾经喜欢的人呢?不过就是喜欢男人罢了,又没干过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即使有时会幻想一下操干男人的滋味,也不过是幻想而已,至於受到这样的对待吗?
把他不当人看的操就算了,还一个操完另一个操。难道我看起来有这麽贱吗?金钰越想越气,眼泪掉的越来越凶,连洗都不洗,直接从客厅饭桌上抽了两张餐巾纸伸到後头擦了擦,就穿上裤子准备要走。
“你要去哪?”白威见他神态不对,连裤子都不穿光著下身就跑了出来。
“操你大爷的管得著吗”金钰一抹眼,恨恨地瞅著他,“我他妈再也不回来了,你们俩都是禽兽”,说著,拐著屁股跳出门去。
等到白威急匆匆地套上裤子追出去的时候,早就没个人烟了。

那金钰到哪去了呢?
话说他套著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屁股也没洗的就跑出来,担心白威追上自己再拖回去面对两个禽兽,便强忍著不适拼著命往街上蹿。蹿著蹿著,又想到自己自作多情,白威哪会管他去死呢,便沮丧起来,看著街上一对对的男女,就自己孤人一个,又脏又疼,心里酸酸地就想哭。
他站在路边呆愣了一会,突然特别想找个人陪陪自己,便掏出电话给何大志打了过去。
尽管被牵连著挨了揍,何大志仍忠心不改,很快就到了他跟前。
“你那有住的地方吗?”
本来想再去开个房间啥的,可出来的急,没带钱,又不好意思再让何大志垫付,金钰想了半晌,才问了这麽一句。
大概是可怜他悲惨遭遇,老天爷给了他一条路。
“有,今天晚上我屋里那些人都集体出去耍了”
金钰想想虽然暂时不在,但万一晚上睡到半路一个个都吵吵闹闹地回来了可怎麽说?准的烦死,还是开房最方便,便叹了口气,道”你身上带了多少钱?咱们去开个房吧“
何大志一呆,摸了摸口袋,道”出来急,没带多少“,话音刚落,就见金钰一脸灰暗,想他大概又是和那人闹了什麽,回不了家,便邀请道,”要不回我那睡吧,他们今晚都不回来“
金钰疑虑,”他们干嘛去了不回来“
何大志脸上泛起了一抹羞色,也不明说,只道”我才不跟他们去“
“我没问你,我只问他们”金钰顶担心自己的睡眠质量,就怕睡著一半被吵醒。
“他们,他们去洗头房了”
啥?
金钰差点没恶心死,这帮下流仔,没有女人自己打打手枪好了,找什麽鸡啊,真是有够肮脏的。
”你跟那帮子人一起住也不嫌恶心“
大志想的倒开,”这有啥好恶心的,反正是男人和女人搞嘛,顶正常的“
一句话说的金钰立马黑犬,俩人想岔了。听他这话倒是嫌自己男人和男人搞恶心了。
何大志看金钰的脸色变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地道歉,”哥,我不是说你啊,你是个好人“
这话听著就像敷衍,金钰心里更是烦躁,连何大志都不想理了。站起身子就要走。
何大志急了,拽著金钰,”哥,你咋那麽好生气呢,我不过是一时没注意说错话了“
”你那一时没注意,说的就是心里话“金钰没好气地回道,“我知道你嫌我变态恶心”
“没有呢大哥”何大志急的要命,看拽也拽不住他人,干脆两手一拦,搂住金钰的腰,死死拖住,“我顶喜欢你的,怎麽会嫌呢?”
嘿嘿,这话说的,怎麽听怎麽跟告白似的。
金钰孤独寂寞的小心肝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两眼水汪汪地瞟了何大志一眼,看得人家大志心里顿时漏跳一拍,小心翼翼地陪道,“大哥,你咋了”
瞅著何大志那单纯的小眼神,金钰突然生出一个猥琐的念头来。自己明明一直都渴望能搞男人,而不是被男人搞,但时运不济,尽碰衰人,被搞得颠三倒四,还被这土鳖瞧不起嫌弃。不如今儿晚上去土鳖那狠狠奸了土鳖,一来吐吐自己的衰气,二来教训教训土鳖。
“大志”跟那个变脸似的,金钰的声音温柔地都能滴出水来,听的何大志又冲动又畏缩,鸡皮疙瘩起了一裤子。
“你要是确定那帮人晚上不回来,我就跟你过去睡”
啧啧,这话说的,一语双关。
不过也不知道是谁睡谁。
何大志自然是高兴地,尽管心里还犯嘀咕,可还是跟迎菩萨似得把金钰迎回了住地。

何大志住的屋就是典型的群租房,在一XX室的单元房里用三合板隔出N个房间来。大志的房间就在靠厕所的边上。好处是上厕所方便,坏处就是臭且吵。
“你这地儿真臭”金钰忍不住地就想捂鼻子。
大志的脸红了红,一边收拾房间,一边跟他解释,“那麽多男人用一个厕所,肯定臭了,我天天刷还这样”
“什麽?你天天刷?”金钰瞪大眼,“凭什麽要你天天刷啊,其他人呢?”
“其他人早都习惯了,还嫌我爱干净呢”何大志拍了拍床,示意金钰坐过去,“估计再过段日子我也习惯了”
金钰想自己後头还脏著,不想坐,就一边晃悠著没边没际地扯著皮一边在心里盘算怎麽把这又壮又傻得家夥压到身子底下去。
“你跟你那个女朋友,感情还好?”
“唔”何大志微点了下头,也不想说实际上他对自己对女朋友的感情已经产生了怀疑。
“你们上床了吗?”金钰欲火攻心,只想快快把话题引到那方面去。
“没”
“你不是一直挺急的吗?”
何大志坐在床边不安地扭捏了下,金钰看在眼里就觉得他根本就是在勾引自己,故意露出一副我啥都不懂你赶快来教教我的样子。
“其实做那档子事还挺舒服的?”金钰舔著脸毫不知羞耻地引诱道。
何大志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好一会才轻轻地说,“怎麽可能,那天你後头烂成那个样子”
说的金钰心里一寒,脸上却跟被人洒了鸡血似的,又红又热。
“你、你、你”就像脖子被掐了一样,金钰一跺脚,就往门口蹿去。
何大志吓得上前搂住他的腰,哀哀地求著,“哥啊,你又咋了?我,我,我又说错话了吗?”
金钰被拖著晃了两晃,咬著牙恨恨地说,“我知道,你早就嫌我是个烂屁股了对吧”
“没,没,我喜欢都来不及呢”
金钰心下恶心,转过身就捶了何大志一拳。
“还喜欢,你发什麽痴呢”
“我,我”何大志不敢说自己是真的喜欢,要不怎麽老动不动就想著他那绽开的穴口,甚至连女朋友都不放在心上了。
金钰见他一副欲言又止,更是厌恶,只觉得何大志实在龌龊又下流,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麽东西,还敢喜欢他的屁股。
妈的,非得把你屁股戳的比我的还烂。金钰咬牙切齿,拽著何大志就往床上倒去。
何大志一被金钰压在身底下,整个人就脸红心跳,连手脚都没法动了,僵僵地拽著身下的床单。
金钰刚扑上去,下意识地就往大志的嘴那凑过去,临到唇边才猛然想起来,这不过就是个臭民工,立马头一偏,亲在他腮帮子上。
可对何大志来说,金钰软乎乎的唇就像带了电似的,碰哪都能让他整个人都麻痹掉。
金钰在何大志脖子那里又草草蹭了两下,就忙不迭把他上衣全扯开。
不愧是当过建筑工的人,那身子,啧啧,紧致壮实。虽然胸肌不是很大,可腹肌却是块块分明,看得金钰口水都滴下来,毫不犹豫就扑了上去。
“啊,啊,哥”
何大志从来没碰过这事,也就是说他还是一处男,被金钰的舌头一舔,整个人就跟得了癫痫似的哆嗦起来,直直就要把金钰推开。
金钰哪里舍得,两眼放光,在何大志的上半身上扫来扫去,就见他因为紧张,肌肉块块绷起,尤其胸口那两点,硬的跟个石子一样,尖尖的翘著。
金钰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从网络和GV上得来的理论知识以及从白威那得来的实践经验,嘴一凑,逮著何大志的小奶就开始啜。
果然,何大志的胳膊迅速软了,又跑去拽床单了。
金钰得意不已,想著好不容易碰到个屁股,一定得好好把握。再接再厉,手就伸到何大志的裤裆里,攥著他早就勃起的性器搓弄。
何大志的身材好,肌肉有劲,金钰越啃越开心,听著何大志的愈渐急促的粗喘更是得意到不知东南西北。撅著个屁股趴在何大志身上拱来拱去,不知道人家大志的眼睛早就盯上了他高高翘起的屁股上。
金钰搓了两把何大志的性器,觉得那玩意儿胀得是愈发地大了,便把大志的裤子一拽,弹出那一条来,直直贴著肚皮。
“呵,真是骚货,都硬成这样了”金钰学著白威大爆粗口,心里的郁闷全部扫光光。
何大志被他说的害臊,就要去遮自己的下体,被金钰一把拨开。
“大志弟弟,让哥哥看看你这下头是不是也是个大只”金钰嘿嘿淫笑著,就趴了上去,接著桌上的小台灯细细观察起来。
确实不小,虽然不是很长,但很粗,就像它主人的身材一样,属短粗有力型。只是上面的包皮未免有些过长,显得整只不那麽狰狞,倒有几分可爱。
金钰弹了下大志红嫩的顶头,故意斜著眼装出一副下流样来,“大志弟弟,怎麽包皮这麽长啊,对身体不好哦”
何大志缩著腿就想起来,“我,我不知道,一直都这样也没什麽”
金钰再次把他按到,一边扯自己的裤子,一边说,“你以前是个童子鸡,等破了身後就知道了为什麽不好了”
等等,金钰突然想到,何大志不是被捅的那个吗?那只要屁股好就行了,包皮长不长又有什麽关系。
“嘿嘿”他淫笑著,把内裤连著外裤全褪下来,一手攥著自己勃起的性器,一手就想去搬何大志的大腿,想著等会也跟白威学,不润滑,最多吐两口唾沫,疼死这小傻鳖。没想到人家的手已经放到他屁股边了,就等他裤子一掉下来,就往屁缝里抠去。
“啊──”
金钰一声尖叫就想跳起来,可他屁眼那本来被白威操开了也没清,滑腻腻的一片没有干透,何大志一抠就进,牢牢勾著他的肠道不松。害的金钰不仅没跳起来,反而往後滑了一下,两腿大张著把整个下身都露在何大志的视野里。
何大志瞅著那日思夜想的小嘴再次紧紧咬著自己的手指头,不同於上一次的凄惨,而是勾引般地一松一紧地往里头吞,很像第一次跟同屋那帮人去洗头房的时候,那些女人,扯著拽著把他往屋里推。
“大哥”
何大志忍不住坐起身,另一手托起金钰的腰,直看进他充满怒气的眼里,“让我进去吧”
“进你大爷!手指头给我抽出来!”
金钰怒吼,手伸下去攥著何大志的手脖子就往外拉。
何大志的手被拽的晃了两晃,反倒引得金钰忍不住哼了一身,腰就软了。
大志趁机按著揉著又塞了根手指头进去,扯住不知是疼是爽只会乱哼唧的金钰,牢牢搂在怀里,哆嗦著,凑到他的耳朵边,“大哥,让我进你屁股里吧,我喜欢你,喜欢你屁股。我天天想你屁股都快想死了”
这老实却又淫秽的话听得金钰要疯。
“你他妈的少乱喷,个骚货,我操你大爷”
此时的金钰也不想何大志的屁股了,能保住自己的屁股就算不错了。可他的屁股之前被白威狠狠操过,肿肿的敏感的很,何大志的手指一戳,虽然疼但更多地是酸痒。
“放开我,何大志你放开我”
金钰强忍著後身的爽意,不断告诫自己,要爷们、一定要爷们地搞一次。他奋力挣扎,但面对稀泥一样的何大志,也不过是衣服被蹭的越来越少。
“大哥”
何大志显然快忍不住了,连声音都开始发颤,“让我进去吧,求你了”
“滚,不行”
话音刚落,屁股里的手指头就抽了出去,穴口还恋恋不舍地扒著,发出清晰地‘啵’地一声。
金钰脸都没来得及红,就觉著一个热乎乎的玩意儿抵上去。
“啊,何大志,不行,何大志”
何大志跟没听到似得,按紧了金钰的腿,一个劲儿地往里钻。
比起白威,何大志显然就温柔多了,一会进一会停地,还会不时顺顺金钰的背,缓解他的紧张疼痛。
虽然说金钰这个缺点不少,可有一项优点就是想得开。比如说现在吧,反正屁股都已经被捅开了,他也就不打算挣扎了。装什麽贞洁呢?至少目前来看,何大志比白威要体贴多了,还知个疼,就怕挣扎起来,何大志生气了,说不定比白威还凶呢。
待整个性器被肉穴包裹地严严实实,金钰才松了口气,哑著嗓子教训何大志,“你他妈的也不知道用点润滑,疼死我了”
何大志马上露出一脸心疼,小心翼翼地托著金钰的後背把他抱起来。体位的转变让两人不由自主都哼了出来。
金钰搂著何大志还没喘两口气,就觉得肩头一湿。转过头,才发现何大志这傻鳖竟然流鼻血了,一滴滴地血全流到金钰的膀子上。
“靠,你这家夥”
金钰恶心地就要躲,可屁股里戳著跟肉棒,根本躲不了反而带著摩擦,让何大志明了这性爱的秘密。
大志一声不吭,随手一抹鼻子,抱紧了金钰的腰,结实的小腹就开始拱动,带著金钰一起享受起肉与肉摩擦之最高快乐。
金钰怕何大志的鼻血一时半会停不了,便把他仰面推倒,自己坐在人家的胯上,自动起伏。这是与白威在一起从来没用过的体位,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掌握节奏更容易获得快感。
可快感刚出了没半分锺,金钰惊恐地觉著屁股里一热,紧胀感消失了,随著动作,一条东西从屁股里滑了出去。
“靠!你早泄?”
何大志抹了把鼻血,呐呐地,“你那里头好舒服,我从来没碰到过”
真是中看不中用。
金钰暗暗骂了一句,恨恨地从何大志身上跨起来,往床上一坐,也不管人家大志刚射在他後头的精液这会子全挤出来落人家床上。
何大志跟著爬起来,扑到金钰的膝盖上,抬起饥渴的小眼,毫不知耻地要求,“大哥,再让我来一次吧,我保证,这次肯定时间长”说著,一手就伸下去开始搓。
金钰看著他这样,突然觉得何大志简直就是一条发春的狗嘛,为了个屁股,连脑子和自尊都不要了。
从白威、表哥那里受到的怨气此时找到了发泄口,一个劲儿地叫嚣著要出来。
金钰撇嘴一笑,伸出脚就去踩压何大志的下身,不过是两下子,脚心那就觉著又硬又热。
“挺快的啊”金钰抬起何大志的下巴,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脸上的血渍,“真够贱的,用脚踩也能勃起”
何大志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做了个闪避的动作。金钰抬起一条大腿蜷放在床上,成功地又把他吸引过来。
“帮我舔舔”
眼前红肿的肉穴带著白浊像蛇一样缠住何大志的心智,引得他不由自主地按著金钰的话乖乖地把头凑过去。
“呵”
金钰满足地躺下身体,任何大志在自己下身那舔来舔去。
果然是贱狗一条,也不管那脏乎乎地还沾著精液忙不迭地就凑上来。对何大志的侮辱给金钰心理上的快感带著生理上的快感如海浪一般阵阵袭上他的脊背,爽的他忍不住就著床单就开始磨蹭,嘴里哼哼唧唧地呻吟个不停。
何大志舔了会,觉著金钰那肉穴彻底放开了,便扶著自己的性器再次捅进去。
瞅著身下金钰酡红的两颊,跟著自己的动作不住地拱动呻吟,他彻底认识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感情。
不知道算不算是爱,但至少是喜欢的,喜欢到想搂紧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喜欢到想舔遍他的全身再一口口吃下去,喜欢到只要他快活自己哪怕去死都可以。
“大,大哥”
何大志突然有种冲动,想亲亲他,亲他的嘴,想那天那个男人一样去裹他的舌头。
唇上一热。
金钰一睁开眼,就看到何大志那大脸伸著个舌头就凑过来要往他嘴里钻。
“唔”
金钰吓的下身一紧,趁著何大志被绞得皱眉一顿的时候,猛地推开他甩了个耳光过去。
“操你大爷的想干嘛?”
大志捂著脸一副及其委屈的样子,“我就想亲亲你”
金钰嫌恶地盖著嘴巴,闷声道,“哪儿不能亲非要亲我嘴?”
“那天那男人不都亲了?咋我就不能亲呢?”
金钰一听他提白威,心里更烦,直直吵起来,“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谁,能跟他比吗你?”
大志傻了,露出及其受伤的表情。
他心情不好,连著下身也有著萎靡的倾向。
金钰心道不妙,赶快坐起来把何大志推倒,再次坐在人家胯上扭动。
何大志被伤了心,半天都跟个活体按摩棒一样,动也不动,任金钰下头的小嘴衔著自己的性器吞吐。
金钰也不理他,只自己一个劲儿地追逐快乐,细细体会著那粗壮物事撑开自己的後穴并紧贴著肠壁穴口不断摩擦。
如是过了几分锺,才听到何大志闷闷地说,“我知道大哥你嫌我”
金钰喘息著低下头,脑子里除了操还是操,早就没了理智了。只见他嬉笑著,“我哪会嫌你呢?你这根宝贝那麽够劲,喜欢都来不及呢”
何大志很伤心,他知道了自己在金钰眼里是个什麽东西。他想把他推下去,然後指著他的脸告诉他,我他妈的不是专门操你的狗。
可一抬眼,瞅著金钰那红扑扑的脸,泛著粉色的胸脯,怎麽看怎麽放不开。
心里的烦闷无处可泄。何大志干脆把好金钰的腰,动起他在工地上千锤百炼出来的强劲腹肌,一下一下地往上拱。
金钰被他颠地披头散发,只顾扯著脖子张著嘴啊啊啊地叫唤,屁股被拍的啪啪作响,下身地性器也跟著四处乱甩,整个一痴傻。
这样的大哥是我整出来的,只有我能看到这样的大哥,只会甜蜜地叫唤,不会说那些伤人心的话。
何大志一边这麽想著,一边展现处男初H之勇猛本色,把金钰从里操到外再从外操到里,几乎把这辈子能用上的姿势全用上了,操的金钰几乎要口吐白沫昏死过去,才依依不舍地射出来。
气喘吁吁地看著床上那软成一瘫的家夥。何大志幸福地笑了。
还是这个时候的大哥最可爱。
可怜金钰气都没喘匀,就累得昏睡过去。
大志拨了拨他身後的屁眼,已然是微微张著,合都不合拢,一小股精液全无阻拦地就流了出来。
“亲大哥”何大志忍不住趴在屁股蛋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跑到卫生间里湿了块毛巾准备给他清理。
正抠著呢,突然大门砰地一声,一群男人吵吵闹闹地回来了。
吓得大志赶快跑到房间门口,锁上锁,再回来用被子把自己和金钰从头到脚的裹好。
果然,没几分锺,就有人过来敲门了。
“大志,大志,睡了没?”,一边敲著一边还试图拧锁要进来。
何大志死死搂著金钰,小心脏一个劲儿地狂跳,生怕那门锁突然坏了被拧开,自己和大哥就惨了。
那人拧了两圈,见里头也没人答应,以为他睡著了,便走了。
何大志这才舒了口气,可心脏还是跳个不停。
大概是因为怀里这人吧。
何大志凑过脸去,细细看著金钰的眉眼,感概良多。突然,他想到刚金钰还不准自己亲他的嘴,心里一别扭,就堵上去,舌头一个劲儿地想往牙关里钻。可金钰大概是累惨了,睡得死死,连牙都不动。无奈,何大志只能把他的牙舔了个遍,才意犹未尽地退出来。
“嘿嘿,大哥”何大志高兴啊,幸福啊,此时整个世界他都可以不要,只要怀里这个宝贝(和他的屁眼)。

第二天,金钰是在何大志的磨蹭里醒过来的。
初尝性事,何大志食髓知味,很早就被下身的鼓胀给憋醒,半梦半醒间就往金钰的後头蹭去。可他不知轻重,只知道按紧了金钰的小腹在他臀缝间挤压,压得金钰疼醒过来,一回头,竟发现自己被何大志当抱枕搂了一晚上。
“何大志你个不要脸的家夥,给我死起来”金钰气的一脚就把大志踹到床下,砰的好大一声响。
吓得何大志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再往床上扑,被金钰一脚截住。
“说!你个不要脸的家夥还记得昨天晚上对我干了什麽好事吗?”
大志偷偷看了眼金钰阴沈的脸,胆怯地吞了口口水,道“记得”
“还敢说记得?你个下流家夥”金钰气的准备再踹他一脚,却被大志灵巧地抱住。
“哥,你别气嘛,昨儿晚上你不也挺快活的?”
“我快活个屁,你哪只眼看到了”金钰再想捣他两拳消气,又被牢牢抱住动弹不得。
“大哥”何大志带著点撒娇的味道,心里痒痒地又把嘴凑过去,贴著金钰的脸上拱来嗅去,“昨天晚上咱俩不是挺好的?你快活了我也快活,不如以後就一直这样吧”
金钰冷笑一声,揪著何大志的耳朵甩了他一个巴掌,“别说你就是一──”他顿了顿,好歹没把那难听伤人心的话说出来,转而叹了口气,“都有女朋友了,还来搞我干什麽?”
“我”何大志捂著脸呆滞了下,这时,外头其他男人陆陆续续地起来了,又有一人过来敲了敲门,喊著“大志,起来了,小英在店里等你呢”
惹得其他男人哄得笑起来,带著些猥亵的味道。
金钰嫌弃地撇撇嘴,低声问他,“小英是谁?你女朋友?”
何大志低下头,半晌,点了点头。
“好麽,有了女朋友就好好跟女朋友过,瞎捣鼓些什麽”说著,金钰抬起酸软的腰,摸了把屁股,倒干爽,估计是清过了。
“大哥”何大志猛地抬起头,手脚并用爬到金钰跟前,“咱俩好,成不?你甭回去找那男人了,我会对你好的”
金钰有些恐慌、有些厌烦,不过是一夜性而已,怎麽还粘上了?
“你那小英怎麽办?”
“我跟她分手”何大志坚定的很,“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好”
金钰傻眼了,只道处女心眼死,是麻烦,谁也没说过处男也是个死心眼的麻烦啊。
“你,你算个什麽东西,要和我好”
这明明是意料之中的话,可何大志还是被伤到了。
“我,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不是个东西,可是,我对你好还不成吗?只要你快活,让我干啥都成”,说著,他抬起身子,把金钰两手一攥,就凑过去要亲他,表明自己的爱。
金钰嫌恶地一扭头,“操你大爷的,都跟你说别亲我的嘴了”
说的何大志硬生生地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著气,微微抖著,好不可怜。
金钰看他这样,动了恻隐之心。想想这段时间,何大志确实表现地不错,尤其和那个人渣比起来。如果他不是个民工、如果他再高点再帅点,也许就接受了。
便假模假样的安慰他,“唉,其实我也没有看不起你,只是你本来跟女朋友好好地,被我这麽一闹,多对不起人家”
“没有!”何大志跟打了鸡血似得,又充满了能量,两眼炯炯有神,“不关大哥你的事,是我认清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人家还耽误人家才不是人干的呢。大哥你要是肯跟我好,我不求你什麽,就想对你好,让你快活”
金钰这麽大从来没听过如此激情澎湃的表白,哪怕是跟白威那龌龊的、自以为是的初恋,也没听他说过一句正经的喜欢。
何大志看金钰呆傻状,以为自己有机会,再接再厉地低下头,把他的裤子一扯,掏出那软鸡巴就往嘴里塞。
金钰被舔得一抖,吃惊地看著何大志的头一上一下地在自己胯间起伏。昨天晚上之前,他明明还是个纯处,一说到男女情事就会脸红,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怎麽就如此老练淫荡?知道嗦哪儿他最快活。
“大哥”何大志一边吸溜吸溜地舔,一边咕哝,“只要你快活,让我干啥都行”
屁股一抬,屁门一热,何大志已经舔上了他的後穴。温热潮湿、柔软又坚硬的物事直往他洞里顶去。
金钰迷茫地望向天花板。薄薄地一扇门板外,男人们互相开著玩笑,卫生间里洗漱的声音哗啦啦地响,一片吵闹;门板内,则是安静无言地两人,摆著下流的姿势,不时发出低低地、舔舐的声音。不过就是一扇门板,划分出两个完全相违的空间,给金钰带来一种偷情般的刺激。他知道,一旦这扇门板被打开,他和何大志都会死的很惨。
“嗯”
所以他不敢叫,哪怕是後头再次被性器撑开,微肿的内壁加大了摩擦的阻力,在何大志的顽强进攻下,疼痛加倍,也不过是咬紧了下唇,抓紧了床单。
“大哥”
何大志俯下身体,顺势将性器推进更深,“我知道你不肯让我亲你,那也别咬著自己的嘴,咬我吧,随便咬哪”
金钰将两条大腿裹上何大志的腰,泄愤般地勒紧,“操你家大爷的,个无耻的禽兽,昨天晚上折腾我不够,今儿早上又来折腾我,当我後头不是肉生的?”
何大志脸红了,低低笑了声,扯开话题,“我知道大哥你的口头禅就是操你大爷是不是?嘿嘿,明明是我在操你”
“操,操”金钰气恼,身子扭起来,“你给我滚”
“别,别,大哥”随著身体的扭摆,金钰的後穴跟抽了筋似的一个劲儿地乱捣鼓,裹得何大志张个大嘴“呵呵”直喘。
“你这後头真软乎,真讨人喜欢”
“放屁”金钰没想到看起来老实的何大志也开始说这些下流话,觉得害臊,“我就知道你不过就是喜欢我这个屁股罢了,觉得搞男人不会怀孕,是吧”
“哪里?”大志大惊失色,忙不迭搂紧了金钰表白内心,“我真喜欢你,你要是能怀孕,我就娶你当老婆”
“少不要脸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样,还娶我当老婆”金钰脸色难看起来,他是真瞧不起这何大志。
大志的脸色黯了黯,强笑著岔开话,“我喜欢你,喜欢你身上各个地,哪儿都喜欢”说著,嘴巴就在金钰身上拱来拱去,舔著亲著,倒也舒服。
金钰不晓得自己这麽把一人拖下水到底算不算罪过,不比白威那个淫虫,没有他勾引也会被别的男人勾上这条路,但是何大志真的就是一挺纯的孩子,好像刚出壳的雏鸟,第一眼看到了他便紧紧跟著他。
“大志,大志”
金钰被操干地迷乱起来,紧紧搂著何大志,在他耳边细细碎碎地呼唤。
“我在这,我在这呢,大哥,我的大哥”
房间的门又一次被敲响,吓得金钰下身一紧,死死咬住何大志的性器,两人不约而同地张开大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紧张地看向门口。
“大志,你小子起来了没?我们要走啦”
“哦,哦,你们走吧,我刚起来”何大志哑著嗓子追了几句。
“操,个死小子才起来”
“不管他了,咱们先走吧”
外头的门刚被带上,随著哢哒一声,屋里猛地爆发出一阵嘶叫,像濒死的兽吼,但紧接著,就可以发现,不过是一头淫荡的母兽罢了。
“啊,啊,何大志,大志,干死我了”
何大志咬紧了牙,两手牢牢按住金钰,腰那跟装了电动马达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前拱动,撞得金钰口水四溢,两条腿晃悠地简直要飞了起来。
“大哥,大哥”受到金钰的影响,何大志也忍不住叫唤起来。
“大哥,俺喜欢你,俺喜欢你”即将射精的冲动让何大志忘记了一切,包括金钰对他的禁令,头一低,攫住他的唇,舌头强行塞了进去。
“唔,唔”金钰被堵得无法再叫,憋得难受,冲著何大志的舌头就咬了下去。
疼痛刺激下,何大志射了。
一股淫靡的腥气飘了出来,伴随著低低喘气的声音。
金钰垂下脖子,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後穴不由自主地收缩,挤出一股股的精液浸到床单上。
何大志摸了把受伤的舌头,忽略掉心里的失落,再次低下头,用鼻子去蹭金钰濡湿软绵的性器。
“大哥,你这都没硬”
金钰睁开朦朦的双眼,晕乎乎地说,“硬什麽?不用硬了”
“那哪行,只有我爽到了”何大志狗腿地说,把金钰的性器塞进嘴里开始吞吐。
金钰无力再叫,只是身体上的肌肉失去控制般地在何大志的嗦吮下微微颤抖,直到射出来,也只浅浅哼唧了两声。
“大哥”何大志趴上去,蹭了蹭金钰的脖子,“你累了啊,那就再睡会吧,我先上工去了”

迷迷糊糊又睡了会,等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就自己一个人了。
金钰想了想,还是回家去,无论怎麽样,表哥那关还得面对的。
一进家门,表哥正蹲在电脑前吃泡面,两人一对,霎时就傻眼了,尴尬著,不知该说些什麽好。
过了半天,才听著表哥呐呐著,“回来啦,吃饭了没?”
“没”
“那我给你也煮包泡面去”
“好”
表哥不肯再提那事,金钰自然也不敢提。两人一起抱著泡面看了会电视剧,讨论了两句剧情,竟然就把这事给绕过去了。
然後就是白威。
不知道那天走了以後表哥和白威发生了些什麽,金钰一直没再看到白威过来。倒是何大志一本正经的过来跟他说自己跟女朋友分手了,也辞了饭店的工作、搬出了那个宿舍。
金钰囧了半晌,默默地说“何必呢”
何大志彷佛成了正义的化身一般,义正言辞,“不喜欢人家就不能耽误人家”
“那也没必要把工作都辞了”
“本来就是因为她才去那工作地,现在分手了,怎好再厚著脸皮待在那”其实,何大志没有说,本来自己作为饭馆准女婿的身份空降过去,就引起了几个小夥子的不满,他在饭馆里过的并不快乐,分手後,那些男人更是一个劲儿地把他往外挤。
“那你现在住哪?”
“我先找了个地下室住,等找著了工作再说吧”
金钰没有多说什麽,他知道地下室是个什麽地方。回了家,就跟表哥说,“帮我个朋友找个房子,月租保持在三百左右”
表哥一听,深深露出鄙视之意,“三百块,也就够住地下室的”
“你不是认识搞中介的人嘛,都帮白威找便宜又好的房子了,怎麽就不能帮帮我”
提到白威,表哥心虚起来,讷讷地,就应了下来。
过了两天,他就让金钰带著何大志去看房子。
那是个群居房,不过比起大志以前住的那个人要少,相对房间面积大一些,但是房子本身更破。
金钰嫌弃这房子,本来想再看看,哪知何大志满意地很,价格也便宜,二百五一个月,当场就承了下来。
“你还真是不嫌弃,什麽地儿都能住”坐在薄薄的床板上,金钰看著何大志忙忙碌碌地摆弄著他那点小行李。
“挺好的了,刚出来的时候我都住地下室呢”
金钰心里一动,想著打听起大志家里来,“你怎麽都没上学就出来了呢?”
“家里穷呗,刚上高中,大哥在外务工被砸伤了,得要钱,这不就回家帮忙干活去了”
“你还有几个弟兄啊”
“带上我一共四个,嘿嘿,都是男人”何大志回过头来,搔搔脑袋,“我妈就特想要个闺女,哪知一生连著四个都是小子”
金钰想他有几个哥哥,家里有事干嘛还得他辍学回去帮忙,心下有些不满,“你二哥三哥干嘛不帮忙,得你回去?”
“他们也都成家了,有家要养,哪顾得上?”
“就你瞎好心”
“嘿嘿”何大志舔著脸凑过来,“怎麽能算是瞎好心呢,都是家里人,我对家里人可好了”说著,一脸期盼得看著金钰。
金钰心漏跳了一拍,掩饰般地扭过头去,“还好呢,以後谁要嫁你了肯定吃亏,都向著自家兄弟去了”
“哪有”何大志扭了扭粗壮的身体,撒娇一般,“兄弟哪比得上老婆?除了父母,再就是老婆了。老婆要啥我就给啥”
手背一热,金钰不可自制地红了脸。
“去把门锁上”
低低地声音,听在何大志耳朵里,就是天籁。他激动地对著金钰的手背又连连亲了几口,才跳起来去把门锁好。
门锁声刚响起,金钰就後悔了。自己似乎太过於随便了。
“别,别锁,我得走了”
“啊?”何大志回过头来,一脸失望地拦住起身的金钰,“怎麽突然就要走呢?”
“这都晚上了,我明天还有课”
何大志低下头,一手拽著金钰的袖子,一手搓著裤子,好半天,才低声道,“都三天了”
“啥?”
“都三天了”大志抬起涨的红红的脸,“都三天没做了”
金钰尴尬地裂了下嘴。确实,对初尝性事滋味的处男来说,三天没做爱顶了不起了,想自己刚破处那会,每天不跟白威滚个三、四回床单,累得白威两眼发黑,直骂自己是骚货。
可对何大志,心里的那份鄙夷让他怎麽都放不下架子来,像与白威一起时那样。
“那我不管”他咕哝了句,推开何大志就要走。
“大哥”大志的嗓子都软了,带著浓浓地哀求,搂著他的腰,脸不住地在他背上磨蹭,“大哥,我会努力让你快活的”
“我明天有课,会儿要是玩的腰酸背疼的还怎麽去学校”嘴巴上说著拒绝的话,金钰的心里却在激烈的斗争,做还是不做?做还是不做?只要这傻鳖能再引诱一下的话...........
“那我不进去,就舔一舔再搓一搓,成不?”
“成”
激动地话刚说出口,金钰就又後悔了,怎麽应得这样快?一点架子都不端的。
可何大志心思粗拉拉地,才不管他这些呢,只要答应了就好,乐的搂著金钰就往床上拖。
大志粗矮,比金钰还小一个头,不比白威个子高,兴致一来能把金钰抱著摔上床,他只能拖抱,显得蠢笨多了。
金钰喜欢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著何大志一边给他口交一边自慰的样子,显得很淫贱,而自己就有了一种凌驾他人控制他人的满足感。
何大志很努力,把金钰的下身照顾的妥帖无比,不仅套著他的茎体上下移动,还会扒著阴囊部分舔舐啜吻。
吧唧吧唧的声音里,金钰无法掩饰也不想掩饰的呻吟听的何大志心如猫抓,下身鼓胀地快要炸了,但他不敢贸然动作,生怕惹得金钰生气,只能急躁地搓弄,粗糙的手茧搓的那敏感头部生疼,让他更加难以忍受。
“大哥,大哥,让我上去吧”何大志哆嗦著,攥著自己紫红的性器就往金钰身上趴。
“不行,下去”金钰抬起脚踩在何大志肩膀上,强迫他再次蹲下去。
“大哥”何大志拖出可怜兮兮的腔调,讨好般地顺著金钰光裸的大腿密密亲著。
“不行,说了不能进去”
“那你给我搓搓呗”说著,何大志就去拽金钰的手。
金钰手一摆,不让他那黏糊糊的手碰,“先把我弄出来再说”
何大志无奈,只能老老实实地蹲著,大力吞吐起来。
金钰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粗厚的嘴唇上濡满了晶亮的口水,拖在自己的性器上一进一出,发出阵阵水声,不时戳到喉咙里发出哽咽,憋得鼻尖通红。
贱,真的很贱。
金钰激动著,心里涨起了强烈的施虐欲。
何大志的头发粗短,根根竖起不好抓,他便拽住何大志的两只耳朵,强迫性地上下晃动起他的头部,不断往自己的胯下挤压再挤压,直到他的嘴唇触到自己性器的根部。
“呕”
何大志发出模糊的欲呕声,喉头急剧地蠕动著,想缓解异物堵塞的不适感。
“啊,哈,好爽”金钰情不自禁地抬起脖子直直地伸著,下身更往前拱去。怎麽说原来白威这麽喜欢戳到他喉咙呢,原来这麽爽快。
等金钰射出来的时候,何大志已经是满脸通红、两眼泪朦朦了。
“怎麽哭了这是?”
何大志吸溜了下鼻水,哑哑地解释道,“哥你塞得太深了我忍不住,这不是哭”
看他情绪似乎还稳定,不像是哭的样子,金钰也就放下心来。虽然这土鳖让人瞧不起、让人嫌,倒也老实,他不想过早地把何大志吓跑,至少在自己单身的这段时间里,有个人可供玩弄排遣寂寞。
“大哥”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何大志忍不住把高高翘起的下体送到金钰手边,“帮我搓搓吧”
金钰懒懒地一笑,伸出手去攥著他黏糊糊的性器开始撸。可能是包皮过长的缘故,金钰搓了好几分锺也不见何大志有射的迹象,就听著他哼唧个不行,喃喃著‘大哥’‘大哥’的。
“你行不行?再不射我就走了,明天还得早起上学校呢”
何大志一听,急了,睁开通红的两眼,紧紧按住金钰的手,“行,行,就快射了,大哥你再搓两下”
金钰心不在焉地又撸了两把,手实在是酸了,便毫不客气地从何大志的手里抽出来,往床单上一蹭,“不行,我得走了”
“大哥”何大志急的从床上跳下来,搂住提著裤子就要穿的金钰,硬邦邦地下身就往他大腿上蹭去。
说也奇怪,不过是贴著他的大腿蹭了两下,何大志就低吟著射了他一腿的精液。
“操,你个蠢蛋,射我腿上会儿怎麽穿裤子啊”
大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拖出毛巾、脸盆来,道“我去卫生间打点水来给你洗洗”
“得了吧”金钰劈手把毛巾夺过来,“就这麽擦擦得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屋里头跟个男人瞎搞啊”

擦好了身,金钰就要走了。何大志说要送他,他也不加理会,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路过卫生间,金钰道,“我上个厕所,你等下”
一推门,却见里头早有了个男人,正逮著JJ嘘嘘地正欢,见了金钰进来也不回避,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他来。
金钰吓了一跳,刚想出去,就听那男人笑道,“刚才动静挺大的啊,呵呵”
笑的金钰浑身发毛,不由细看了这男人两眼。就见他松松地套了件背心,还摞得高高的,连乳头都露出来了,粉粉地翘著,花裤衩大大方方地扯下来,露著性器和半拉屁股,嘴角似笑非笑,就一个词──淫荡。
金钰心下怀疑,怕是遇到同类了吧。
这时,何大志也跟著挤了进来,“咋了,大哥?有人啊”
男人的眼光顺势溜了过去,迅速在何大志身上晃了一圈就停在他的裆部不动了。金钰从他细长微调的眼里看出了红果果的肉欲。
个骚货,看上这土鳖的大屌了。
金钰心里陡然生出些不满来,粗暴地推搡著何大志,“看什麽看,走,走”,临走还不忘剜了那男人一眼。
何大志被金钰吵得莫名其妙,出了门还在那纳闷,不知又怎麽惹到这祖宗了。就听金钰在那教训著,“一个人在外头住,得自己小心,别傻了吧唧地跟什麽人都能搭上话,小心别人把你卖了还不知道”
“呵呵”大志挠挠头,心里温暖,“好歹我也成年了,出来那麽长时间,大哥你不用担心”
金钰瞅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对刚才那男人的警惕迟迟不散,可他也不想过早地跟大志说,免得他本来注意不到这些,经过这麽一说,反而对那男人上心起来。

就那以後,金钰三天两头地往何大志那跑,旁敲侧击地打听那个男人,顺便检查下何大志的那根玩意儿有没有被那男人勾走。
大志不明就里,只道他亲爱的大哥老是过来跟他亲亲摸摸,偶尔滚滚床单,心里甜蜜的齁死个人。对金钰的问话更是问一答十。
估计那男人对何大志确实存有勾引之心,不过三四天,金钰从何大志那把那男人的底细几乎都摸了个一清二楚。
说是在酒吧当服务员,昼伏夜出的,估计就是个卖的吧。金钰十分不屑,尽管他每次看到那男人,人家穿的都还挺正经的,但那风骚的内里怎麽遮都遮不住。
“我觉得他看上去挺正经的啊”何大志对金钰的推测不以为然,“他可有文化了,咋可能是男妓呢”
金钰没好意思说,正因为他自己也是小骚人,才会对别人的骚气那麽敏感,所谓的骚骚相吸就是这样啦。
“你懂个屁,他连大学都没上过”
“小祝说了,不是他不想上,是家里没钱”何大志认真地纠正他,“所以才早早地出来打工,我挺理解他的,要不是因为家里没钱,谁不想上大学呢”
金钰翻了个大白眼,“你个傻鳖,人家说什麽你就信什麽,估计不是因为家里没钱,是──”屁眼痒了,後头那四个难听字金钰没好意思再说,说了未免就降低了他大学生的身份。
“不是,是──”
“好了,少罗嗦”金钰不想再听何大志帮那人辩解,他听了不快活。可为什麽不快活呢?他不想深思。
因为一个潜在的、可能的‘第三者’,金钰对何大志陡然看重起来,有事没事的就带他去永和豆浆里吃饭。
何大志忙著找工,哪有闲工夫陪著金钰这个清闲学生在永和豆浆里消磨时间,可又怕推了他的约惹金钰生气,便借口永和豆浆里的吃食太贵。
“这你都嫌贵?那我要是带你去星巴克,还不把你吓死在那?”
“啥巴克啊,大哥你老整些我听不懂的词”
金钰心里对何大志的鄙夷又深了一份,果然傻鳖,连星巴克都不知道,便撇撇嘴,不多说,只一个劲儿地啜著豆浆。
何大志对啥都不敏感,就对金钰敏感,这不,他又敏感地察觉到金钰不开心了,也不敢再提要走的事,老老实实地跟著他一起啜著豆浆。
这时,从店外头走进两个人来。
“白哥,我要热豆浆不加糖的”
“知道了,找个位子去”
男人说话间,猥琐地捏了捏前头那人的屁股,被金钰看得一清二楚。
何大志顺著金钰慌乱的眼神看过去,可不是白威那个流氓嘛,带著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小男人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地,正找了个金钰他们前一桌坐下来。
白威付了钱,也跟著过来,看到金钰,楞了一下,没说什麽,直直面对著他坐下。
金钰低著头,一个劲儿地啜豆浆,耳朵里就听到那小男人跟个人妖似的掐著细嗓子在那里嗲嗲地卖著骚。
白威似乎很受用,低低地,说著些污言秽语,逗得小男人咯咯乱笑。
何大志在底下偷偷踢了踢金钰几脚,金钰也没反应。大志急了,抓住金钰的手,低声道,“大哥,咱们走不?”
金钰抬头一瞥,正好与白威的眼睛对上。对方眼里那一抹耐人寻味跟把钉子似的登时把他给钉住了。
他是在做戏给我看吗?
他为什麽要做给我看?示威吗?
有什麽好示的呢,最後不是还被他奸了个通透才逃走的麽?
一时间,金钰心里乱纷纷,对著何大志的不断催促更是厌烦。
“少罗嗦”
他一甩手,就著吸管猛吸两口,把豆浆全吸光往何大志面前一放,“去,帮我再买一杯来,冰的,多加糖”
何大志怔忪了一下,默默地拿著空杯子去了柜台。
透过小男人的肩膀,金钰看到白威忍俊不禁地笑眼,对著自己。

喝完了豆浆,故意地,金钰拽著何大志从白威身边走过。
何大志知他见了那流氓心情不好,但想不通既然讨厌那人为嘛见了他还不肯走呢?
金钰把何大志赶走以後,一个人慢慢地朝家里走去。
表哥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发生了嘛事,表哥最近越来越神出鬼没了,经常半夜自己睡的迷迷糊糊地才回来,然後天不亮就走了,甚至夜不归宿也时有发生。
金钰问他碰到什麽事了,他也不肯说。
金钰躺在床上,想自己和表哥、想自己和白威、想自己和何大志,正想的出神呢,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竟是白威。
金钰下意识地就要关门,白威一拦,顺势挤了进来。
金钰此时也没有怕他的心思了,就愣愣地看著地板,直到白威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你真跟那个土鳖在一起了?”
想起刚才在永和豆浆里的那一幕,金钰生出些无名火来,“对啊,他对我可好了,不仅听我的话,要干什麽干什麽,而且屌大技术好,操的我爽”
白威的脸色沈了下来,半晌,从牙缝里憋出一句,“我早就看出你是个骚货”
金钰心里一痛,痛的简直连呼吸都要停了。但丢啥都不能丢面子,至少在嘴巴上要赢得过白威,“对,我就是骚货,怎麽样?”
“只要是个男人,能捅你屁眼,你就能跟人走”
“对,就是这样”
“你屁眼迟早被人捅穿,个松货”
“是,我屁眼松,夹不住你那小香肠,就得找他那麽大的来捅才好”
说的白威一下愣住了,好一会,才阴沈沈地笑道,“行,既然你贱成这个样子,那我也没什麽好说的了,贱人哭著闹著要死去贱,我也没办法,是吧”,说著,打开门,“祝你那土鳖男人早日被你吸光精气,个死骚货”
门关上了。
不用再掩饰自己,金钰这才气的浑身发抖跳起来。
“操你大爷的死白威,无耻的流氓,当初不是你强奸我的吗?这会子来骂我骚,骂我贱,你这个流氓,无耻、下流,你下流,操你大爷,呜呜呜”
金钰嚎啕著,回到屋里裹上被子。
他很委屈,从小到大,就没被这麽侮辱过,头一次,还是被自己的初恋。

窝在被子里哭了一阵子,金钰又想到了何大志,虽然他鄙下,但是人的心肠顶好,对自己可谓是俯首帖耳、照顾的无微不至。
想了想,反正表哥还不知道什麽时候才回来,说不定晚上又夜不归宿,自己的伤心事无人诉说,格外寂寞,还是去找何大志吧。
此时他心心念的都是何大志啊何大志,连公车都嫌慢,直接打个的奔何大志家去了。
何大志为了表达自己对金钰的忠心,配了把自己的钥匙给他。金钰三步并作两步奔上楼,开开门,屋里倒安静,估计人还都没回来呢,就听到何大志的房间里传出些说话声来。
金钰心里一动,悄声蹑脚地过去,跟贼似的往门板上一趴。
“你摸摸我这,不要抠,就用揉的,打著圈的揉”一个清朗的声音,听起来很骚。
“这样吗”是何大志。
“对,嗯,有感觉了,大志你的手指头还可以再捏捏。唔,劲儿太大了,轻点”
“对,就是这样,大志你真厉害”
听著那声音已经开始带著些喘息了,金钰的眼睛都红了,他呼的一下推开门,吼道,“何大志你在干吗?!”
干吗呢?
看得清清楚楚,何大志的手指头正捏在人家的小奶上。可不就是那个卖屁股的家夥嘛。
何大志被金钰吓得一愣,紧接著跳起来,两手不住地往衣服上蹭著,仿佛这样就能把触过他人身体的痕迹给蹭掉一样。
那个男人两手往後一撑,挺起半裸的胸膛,粉粉的乳头已经变成了深红色,仿佛在向金钰炫耀他被捏弄的有多兴奋。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家夥”
金钰气的掉头就走,又被何大志从後头死死拖抱住。
“小祝,你赶快走,赶快”
听到何大志的第一句话不是安抚自己,反而让那个奸夫快走,金钰气的回过身对著何大志就是一顿饱揍。
男人也不拦他,笑眯眯地从两人边上飘过去,“别太用劲儿啊,大志是个好孩子”
“好你家大爷”
金钰冲那男人吼了一句,回头又对著何大志开骂,“我以为你个傻鳖好歹老实,没想到花花肠子也那麽多,又粗又笨又丑,还学人家出墙偷吃,你怎麽这麽贱!”
说的何大志都快哭了,恨不得给金钰立马跪下来,“大哥,大哥,我不是,我没有”
“我看的清清楚楚,你捏人家的小奶,爽吗?啊?怎麽没见你那麽柔情蜜意地对著我呀?”说著,金钰狠抽了何大志一个耳光,“不要脸的东西”
“大哥大哥”何大志连脸都来不及捂,跌跌撞撞地跑去把门锁了,再回来死死拖著金钰,“我那是,我那是,他说他教我”
“教你上床?”金钰抽了个耳光不解气,冲著他的腿又踢又踹。
何大志被踹得哀哀乱叫,还不忘解释,“他说男人的奶捏起来也有感觉,我不相信,他说只要好好弄你的奶,肯定能把你爽死”
“那是让你弄我的,怎麽捏到人家身上去了?”金钰根本不相信,太没有说服力了,“你少骗我”
何大志苦著脸,道“我知道那方面我没啥经验,没法子跟你以前那人比,今天看你看他的样子,我心里害怕”
金钰黑犬了一会,“你怕什麽”
“怕你再跟他走了,所以我想先找个不相干又有经验的人教我两手,好歹比那人强些,让你更快活些”
金钰这才缓过气来,“你找的他还是他找的你?”
“我,我找的他,他说他很有经验”何大志脸红起来,红的让金钰及其不爽。
“你脸红什麽?你对他有意思?”
“没,没”
“没,你脸红什麽”金钰不放心,“你心里有鬼,你肯定对他有意思”
何大志都快疯了,“我真的没,我就喜欢你一人,真的,我脸红,我就觉得不好意思呗”
金钰心里怀疑的跟擦了生发剂的草一样,疯长,但又再挑不出什麽刺来,确实如大志所说,要不是今天自己跟白威又纠结了那麽一下,他至於生出那些个不安吗?
“行,我这次放过你,下次要再被我逮著,哼哼”
“不敢了,没有下一次了,大哥”何大志可算是拨云见日,顿时兴高采烈起来。
主动脱掉衣服,搂著何大志在胸口,把他的头一个劲儿地往自己乳头上压,金钰脑子里只想著怎麽叫唤才更淫荡,好让那个敢挖他墙角的人听听。
“啊,大志,爽死了,再舔舔,啊──呃”
许是叫的厉害,金钰一个没把握好,呛了口口水在嗓子里,咳得他当下就抖起来。何大志忙著从他下身爬起来,拍著顺著他的背,不时问问,“好点了没”
金钰好不容易缓下来,对自己刚才的疯狂浪叫才生出些耻意来。他抬头看了眼何大志,觉得纳闷,自己刚才都在干吗?为这麽个卑下的男人跟一个鸭子叫板?
一股寒意从腹里渐渐升上来,漫了他整个後脊,一哆嗦,金钰意识到自己别是对何大志有了什麽想法吧?太可怕了。
他推开何大志,手忙脚乱地套上裤子,正色道,“你以後爱跟谁玩儿就跟谁玩儿,不用为我守贞,听到没?我跟你没啥关系,最多就是一个性伴侣。性伴侣你懂什麽意思啵?就是只谈性不谈感情”
看著何大志呆滞的脸,他又重复、强调了一句,“不谈感情”
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呢?

五年後,金钰从大学毕业了,找了个工作。何大志还在当民工,不过比建筑工稍微高级一咪咪,是个装修工。
两人仍不时地滚滚床单,因为,他们已经同居了。
表哥为了更好地发展他的“娱乐圈”事业,去了北京。
金钰对於和何大志同居的解释就是,看不过何大志再住在地下室群租房里,顺便找个人合租。由於刚工作不过一两年,没有什麽钱,金钰租的也就是个一居室,便宜的很,但他又不肯让何大志跟自己睡一张床,一方面他对睡眠要求极高,有个人在旁边折腾睡不著,一方面他总觉得一旦上了床,两人的关系就说不清了,所以他摆了个弹簧小床在屋子的另一头,给何大志睡。其实,这样一种状态又能说清什麽呢?
“钰哥,今儿我装的那家人是要做婚房的,啧啧,房子可真大,足有三层”一回家,何大志就乐颠颠地向金钰汇报他一整天的活动,向以往地每一天一样。
“哦”
“他们跟老板谈工料的时候我看到那个新娘子了,可真漂亮”
“嗯?”金钰抬起眼皮,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原来你还是喜欢女人的啊”
“呵呵,哪能呢,大哥你不最清楚我喜欢谁的麽”何大志尴尬地笑笑。这五年来,金钰一直不肯明说两人的关系,就这麽不明不白却又明明白白地相处著,他提其他的女人他会不高兴,他提其他的男人他也会不高兴,联想能力很丰富,口头攻击能力很强。说实话,何大志对与金钰的相处已经开始觉得有些疲倦。
提到婚房、结婚,金钰想到了表哥。
前两天回老家过春节,姑妈已经开始催表哥赶快在北京谈个女朋友,安定下来。表哥的神态有问题,和他的那个朋友。
这次回老家,表哥带了个朋友回去,说是在北京的好朋友,家里人都在国外,不好相聚,便跟著他回来过节。
那个男人叫小篆,个子挺高,但是极瘦,小小白白的脸,软软的头发微微泛著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脸倒是漂亮。
根据金钰的GAY达判断,这个小篆和表哥的关系匪浅,不过一直没有看到比较明显的表现。
再过两年,催女朋友催婚的事就落到自己头上了,到时候要怎麽办呢?
想著,金钰心里就一阵烦躁。
“抱抱我,大志”
何大志老老实实地爬上床,紧紧搂住金钰,他能感觉出来,他有不安。
“钰哥,心里有什麽事吗?”何大志亲了亲他的头发,希望可以分享他的心事。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象征,代表金钰的承认,也许,可以给他一些勇气和理由来重新打起精神。
“少罗嗦”金钰停了停,“抱著我就好”,这个男人怎会理解自己的烦恼?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尽管生活在一个空间,却仍分在两个世界。偶尔的性器相连只能提供暂时的满足,淋漓过後,金钰只会更加讨厌何大志,顺便讨厌无性不欢的自己。
对,自己所有奇怪的反应都来自於性。金钰认为自己是个感情洁癖很重的人,何大志既然跟自己上床了,就不能再跟别人上床,既然他的小鸡鸡不能想著别人,那他的脑子也不能想著别人。这是金钰对自己经常出现的奇怪心理的解释。
只是洁癖,不是嫉妒。
也许,是时候该找一个与自己相配、相合的男朋友了,这样就不用再与何大志维持这不明不白的关系,也不会再对何大志抱有奇怪的心思。
听了那冷淡带著微微厌弃的话,何大志一顿,抱著金钰的手臂也松弛下来。
他知道金钰瞧不起自己,先是瞧不起自己的出身,後是瞧不起自己的外形,再是瞧不起自己混了五年仍是跟在别人後头打著体力工,每天一身灰土的回家。他自认为四年的体贴、陪伴可以抵消这些不足,他把自己完全敞开给金钰,就希望他可以主动地看上两眼,知道自己的好,他一直在努力铺筑通往金钰心里的那条路,想著可以进入他的世界,不要只停留在性上,可金钰的心就像藏在个大碉堡里似的,死死地关著门。
他一次次地发动攻击、一次次地失败,再一次次地给自己寻找理由做精神补给,为下一次的进攻做好准备。可理由越来越少,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有成功的一天,
“做吧”
金钰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把手伸下去,开始揉弄何大志的胯部。
习惯了性爱的身体慢慢涌上热潮,但是心却慢慢冷下去。何大志有些恍惚,自己对於金钰来说,到底是个什麽呢?按摩棒吗?
金钰见何大志呆愣著,并不像往常一样乖顺地抱著自己亲吻,心下疑虑,却也不想说些什麽。要说五年相处来,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若真的承认这个人为男朋友,金钰还是觉得降低了自己。他不想低就,尤其是看到表哥的小篆以後,金钰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这个圈子里了,不说现在,以後肯定也会碰到圈子里形形色色的人,何大志实在是拿不出手。
但他又放不开何大志,许是他的温柔,抑或是他的体贴,尤其是五年前隐秘的初恋失败後,没有人可以诉说,只有何大志在一边陪伴单身在外的他。
如果只按五年前说好的‘性伴侣’来看,何大志做的早已超过了性,但若谈上感情,他的虚荣心无法承认。
暂且,还是只谈性吧。
金钰推倒何大志,翻身而上,拿过床头的润滑剂开始扩张自己的後穴。
他与何大志的性爱已经定型,哪怕是占上风,也会主动自己扩张。金钰几乎都忘记了,初见面的时候他是想上了大志的。一切都熟练的理所当然,连想都不用想,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只差那句承认的话。
何大志的呼吸开始急促,不仅是快感的蔓延,更是心里的憋闷。看著金钰泛起潮红的脸,他喜欢却也感到悲哀。尽管相识初期曾信誓旦旦地说‘不求回报’‘只要让我对你好’就可以,但人总是贪心的动物,身体到手了,又会想要心,没有谁可以别无所求地为另一个本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白白奉献五年吧。他使出浑身解数,还是连一个口头的承诺都得不到。何大志的灰心看起来是那麽理所当然。
他很想把金钰掀下去,好好问个清楚,对自己,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可刚起身,就被金钰抓住两只手按倒。
“你在别扭些什麽?”金钰咬著唇眯著眼,一副忍无可忍地样子,从牙缝里憋出句话来。
何大志刚想说话,就被金钰的後身一夹,微微的疼痛逼得他只张嘴叫了一声,再睁开眼睛,只看到翻著白眼再次沈入性爱快感里的金钰,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才是一个对待性伴侣的态度吧。何大志突然觉得金钰其实并没有错,他说只保持性关系,便一直保持的很好,没有过界,错在自己想要的太多。
“呼,呼,啊──要射了”
令人迷醉的高潮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金钰喘息著,低头看到自己射在何大志腹部的精液。他的肌肉形态真的很完美,就像他的性器一样,只有点包皮过长,不过也好,敏感度不高,硬的时间比较长,就像现在,还跟一根铁棍子似得戳在自己的屁股里。
可金钰不想再做下去了,在上位虽然更爽但也更累。
他懒洋洋地往床上一倒。抬起只脚往何大志那黏糊糊仍高高翘著的性器上戳了戳,“要我给你撸出来吗?”
这种事发生很多次了,金钰想要的时候,何大志不能拒绝,当然他也无法拒绝,胯下的兄弟总是那麽敏感,但当金钰不想要的时候他也不会勉强,因为他不想让金钰不开心。
何大志坐起身,看到自己性器上的粘液,一部分是自己的分泌出的前列腺液,一部分是金钰的肠液,混杂在一起,就像两个人纠缠著......蓦地,他心里一阵激动,连带著性器又挺起晃了两晃。
金钰显然也发现了,就听他怪叫一声,“大志,你很猛啊”
“哪,哪有?”何大志羞涩起来。虽然自己是攻方,但在与金钰的关系里一直处於被动的地位,经常被他调戏地说不出话来。
“我不能再陪你玩了,明儿还得上班呢”
已经得到满足的金钰裹了裹被子,往旁边一蜷,摆出明显的‘驱赶’姿态。
“啊”何大志露出一脸失望,却也不再勉强,乖乖地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金钰有著丝丝的愧疚,他知道自己对何大志很不公平,不论是感情上还是性上。但他不想公平,情感世界里本来就没有什麽公平可言,这是金钰从惨痛的初恋里得到的教训,更何况他完全不想和何大志谈情感呢?
“不要怪我”他喃喃著,“只怪你自己不争气”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

那个人是金钰现在的上司,一个清爽俊帅的男人,比金钰大五岁,却丝毫看不出来,有著孩童般欢乐的笑脸。
金钰一直是佩服他。一个完美的人,工作能力强,是大老板眼里的红人,会赚钱、会享受玩乐,从他的每日穿著、用品上可以看出他审美品味也不错,与同事的关系保持地恰到好处,从来没有什麽人说过他的不是。完美到不似一个现实生活中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女朋友。公司里明恋暗恋他的姑娘有好几个,可他对她们也都是淡淡的,没有给人家一丝一毫遐想的余地。
金钰对他产生想法是在一次出差的时候。
那次,他们要一起赶早班机,前一天晚上,他就跟金钰说直接打著的到他家接他,再一起去机场。
金钰按时按点地去了,可怎麽也等不著他的人,打电话也没人接。待他和司机心急火燎地等了十五分锺以後,他才出现在小区门口。
金钰急急地开了车门,刚说了句“陈哥”就被他挥挥手打断。
“别喊我陈哥了,听著多老,直接喊陈谦吧”
“啊,好”金钰有些迟疑。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状态,十分萎靡,整个人像被抽了筋似的窝在後座里,有气无力地望著窗外。
晴早的阳光清澈的不带一丝浑浊,亮亮地照出他衣领内侧一个鲜红的齿痕。
蓦地,那齿痕就像啃在金钰的心上,激起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夹杂著兴奋和微微的恐慌。他知道,自己窥到了这个完美男人的一个秘密。
许是目光太过热烈。陈谦回过头来朝他笑笑,“看什麽?”
鬼上身一般,金钰指了指他的脖子。
果然,陈谦的脸色变了,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眼睛斜斜地对金钰飞去一笑,道“怎麽,看得你心痒了?”
这话似挑逗一般,但他们的关系没有好到可以肆意开这种玩笑的地步。如若是真的挑逗,也应该是对著女人,而不是金钰。
从陈谦的眼神里,金钰看出了一个讯息,他们是同类人。
此後,陈谦再没有跟他多说一句额外的话,他也不敢去跟陈谦多说。两人继续保持著以前那种普通同事的关系,淡淡的,仅在偶尔相视而过的时候,陈谦会微微抬起嘴角,朝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个微笑里可能包含的信息已经被金钰挨个琢磨、品味的通通透透。在这琢磨的过程里,他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确实,不仅对女人来说,对男人来说,陈谦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对象,绝对拿得出手。
金钰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和陈谦在一起的画面。但这个画面永远都只能存在於脑子里,而现实中,只有那个粗鄙的何大志陪著他。
上班的时候见到的是清爽干净器宇轩昂的陈谦,下班的时候见到的是粗壮俗鄙一身粉尘汗臭的何大志。
金钰越来越讨厌回家,讨厌何大志,更讨厌无法痛下狠心把何大志赶走的自己。

又是一个加班夜,好在有美人相伴。
看著对面的陈谦,只不过是速溶咖啡,也香浓无比。
对金钰,许是拥有共同的身份,陈谦放松了很多,看似平常的家常话都能让金钰揣摩上好几分锺。
“最近常和你一起加班啊”
“是”能和他近身接触的机会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总是加班屋里那位不会不高兴吗?”
“啊?”金钰迟疑,他不确定陈谦这话的意思。承认还是不承认?承认怕失去进一步发展的机会,但若是不承认──
陈谦抬起眼皮,深深地看著他,“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这话是一般疑问句还是反问句呢?金钰紧张起来,他既不想给陈谦留下明明有男友还在外头拈花惹草的轻浮印象,也不想承认何大志那个家夥。
“啊?”不管怎麽说,先露出迷糊的表情装下傻。
果然,陈谦又说,“其实我很早就猜到你是圈里人了,你刚来没多久的时候,我在公司附近的7-11里看到你和一个个子很矮很壮的男人在一起,那种关系──”他眯起眼狡猾地笑了一下,“遮不住地”
金钰偷偷松了口气,随即装著不是很在意的样子,“那个啊,其实,嗯,现在我们的感情不是很好”
“哦?”陈谦斜斜地撑著脑袋看著他,由於娃娃脸,倒显得几分可爱。
金钰不可控制地红了脸,想再深入说怎麽个不好法,又紧张地说不出来。
“我跟我男朋友最近分手了”陈谦低下头,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这个,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顶正常的”
“哈,你说话真是有趣”
看著陈谦露出笑脸,金钰跟打了鸡血似的欢快起来,“我跟我男朋友也是啊,在一起也不过一两年的功夫吧,感情就不行了”为了给自己创造机会与陈谦走的更近,金钰开始无耻地编造,“他不比当初刚在一起的时候体贴了,最近我在他的手机里还发现了和别人的暧昧短信,可能,过不了几天,我也要分手吧”
“嗯?”陈谦皱起眉头,“我印象中你男朋友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啊”
“嗨”金钰尴尬地挥挥手,“看起来老实实际上顶花心的一个人”
“哦”陈谦露出些同情的神色来,“同志之间的感情麽,总是靠不住,不论多久都是一样”
“唉”金钰也跟著叹了口气,陪著陈谦伤春悲秋感慨了同志现状好久才磨磨蹭蹭地把当天遗留的任务全部搞定。
“我送你回家吧”陈谦甩了甩车钥匙,“这麽晚了,公车都没了吧”
金钰激动地差点就应了‘好’,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以退为进。
慢慢来,慢慢来,先吊一吊。
想著,金钰故作恭敬地欠了下身,“不用了,你还是赶快先回去休息吧,我打出租就好”
陈谦只盈盈地瞟了他一眼,也不强求,“行吧,你明天把车票给我”
“嗯”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刚推开门,就听到屋里一声唤,“钰哥,回来了啊?”
“嗯,你还没睡呢”金钰应著,往卧室里走去。就见何大志一副刚刚惊醒的样子坐在小弹簧床上,两眼通红。床头灯一直开著。
“我本来想等你的,但是实在太困了”他似乎对此觉得很内疚,掀起被子就下床,接过金钰手里的包,“最近怎麽老加班呢,今天回来的最晚”
“公司的事多”金钰拍拍他,顺便打量了下何大志。松垮的老头衫和短裤,一点型都没有,从裤管下露出的两条毛茸茸的腿,壮的跟个石墩子一样。
“我去洗个澡”
金钰不忍再看下去,脑子里还留有陈谦那笔直修长的身型,不能被何大志粗拉拉的形象给取代了。
“那个,锅里还热著酸辣汤”
“嗯?”
何大志一副不好意思却又急急想邀功的姿态,“你昨天不是说想喝酸辣汤吗?我想著晚上给你做呢,你就一直没回来”
“啊”昨天好像是说过,不过也就是随口一说,当时想喝,现在哪还有胃口。“我不喝了,都这麽晚了,喝胀了过会怎麽睡觉”
“哦”
没有再理会身後的低气压,金钰自顾自地洗澡去鸟~~
何大志默默地走进厨房。锅里的汤泛著一股股地酸气,勾的他胃都开始翻腾。
他没有说为了讨金钰的欢心,为了做这锅汤,他硬是不肯加班更提前两个小时下班惹恼了老板,连跑两个菜场去找刚上市的花生,加进去,细细熬著,希望金钰可以一下班就喝到热乎乎的汤,明了自己对他的心。
可他等了一晚上。整锅的汤热了又热。
何大志闭上眼吞了一口。果然又酸又辣,辣的他眼睛都热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娘们,但是,无法控制内心的异动,无法控制眼里逐渐加深的湿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於敏感,何大志感到金钰不比从前了。虽然对自己的态度还是那样,可其中暗藏的那种撒娇劲儿没了。
虽然一直对他的态度感到难过、灰心,可就凭著他那股子娇劲儿,何大志还能安下心来,至少对他来说,自己和其他一般人还是不一样的,他肯对自己撒娇。
但现在呢?
心里的恐慌日益加重,他越来越渴望金钰能给自己一个名头,哪怕是安慰他的也好。
金钰不是没有察觉到何大志的变化。他又不是瞎子。可对於何大志那些诸如端茶倒水嘘寒问暖等等细小又朴实的殷勤,他已经厌烦了,甚至连带著他偶尔露出地急切讨好的神色也开始厌恶,只觉得何大志越来越卑下,越来越像一条狗。
相比较而言,陈谦从容不迫风度翩翩的样子更让他著迷。每日上班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与陈谦眉来眼去上头了,偷偷怀揣著陈谦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飘过来的笑容品味半天。

又是一个加班夜。
这次一起加班的人比较多,金钰没有机会再与陈谦单独暧昧,心里不爽,看著一两个暗恋陈谦的姑娘故意想说些调戏的暧昧话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挡回去,心里更是又急又烦。
放了工乘电梯下楼的时候,有个姑娘还不死心,继续逗弄陈谦。陈谦只微微笑著,不语。倒是金钰恨不得把那姑娘的嘴巴缝起来。
突然,一只温温干燥的手伸过来,牵著金钰的手在他手心搔了一下。
金钰涨红了脸,微微偏过去,只看到陈谦的眼角从自己脸上扫过去。顿时,他的心狂跳起来。电梯里的空气向凝固了一般,所有人所有声音都停滞下来,独留他手心里的那一道,热辣辣地。
几个加班的人里面只有陈谦有车,到了一层,大家纷纷走出电梯。金钰满怀著不舍刚想跟著出去,就觉得身後一滞。
仅停顿了不过三秒锺,电梯门就合上了。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陈谦和金钰两人。
“刚才她们真罗嗦”金钰脸红心跳觉得欢喜又尴尬,忙著想找点话题不要让两人之间过於冷场。
陈谦没有接他话,只道“我今天晚上送你回家吧”
“啊”
要不要接受呢?还是继续吊著?
陈谦轻轻笑了声,“不过是送送而已,不用想的太多”
说的金钰羞耻起来,好像自己的龌龊心思都被扒了出来一般。
“还是说──”耳际一阵酥麻,“你在期待些什麽?”
金钰强忍著浑身的瘙痒麻痹感,慢慢侧过头去,就看到陈谦亮晶晶的眼眸,突然放大。
眼前一片模糊。嘴唇贴上一个濡湿温热的软体。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把陈谦的舌头迎进来。
简直像在做梦一样。金钰激动地颤抖起来,哆嗦著,不敢合嘴,生怕咬到陈谦的舌头或者嘴唇,只傻乎乎地张著,任陈谦在他的口腔里四处游移扫荡。
“你很少和男朋友接吻吗?”
陈谦退了出去,似乎不太满意地晃了晃舌尖。
宛如一盆冷水从头浇过,金钰立马清醒过来,想到了何大志。确实,这四年来,几乎就没有和他接吻过。
“我,我”他不知道该怎麽说明这个情况。
“好纯洁啊”陈谦笑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那就让哥哥来教你怎麽接吻吧”
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陈谦似乎真的把金钰当成了一个雏,极尽温柔之能事。等绵长的吻结束後,金钰整个身子都软了,斜斜地靠在陈谦身上喘著气。
陈谦似乎被挑起了兴致,两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在背部、腰部四处游移。
微微粗糙的掌心贴著皮肤擦过去,带起阵阵酥麻感,引得金钰忍不住攀上陈谦的肩膀,轻声哼叫起来。
“挺敏感的麽”陈谦咬了咬金钰的耳朵,一只手顺著脊背就往下划去,直往他的裤腰里钻。
“别”金钰急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这在外头”
“哪里算外头,我们这不是在车里吗?”
“那车也在外头”
“哼,那好吧”陈谦露出明显失望的神情,看得金钰心里一阵害怕。自己是不是过於扭捏让他失望了呢?好不容易碰到他主动,若是因为拒绝坏了他的兴致,只怕以後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只一闪神,他就俯下身子去,拉开陈谦的裤链。
一根弯曲微微上翘的性器,不似何大志的笔直粗壮,带了几分趣味,更好像预示了这根家夥不以精力而以技巧取胜。
金钰抬起眼皮瞅了下陈谦,正好看到後者吃惊的眼神。他立马就後悔了,怎好这样饥渴,给人家留下了轻浮的印象。
悻悻地,刚要松手。下巴就被一只手抬了起来。陈谦手指像在品味上好的瓷器一般在他的唇上来回摩挲。
“真乖”
一声赞扬就好像一把剪刀把金钰紧绷的理智给剪断了。他唇一抿,就把陈谦的手指嗦进去,如婴儿吮奶一般的吮起来。
金钰不知道,自己低垂的眼皮、红润的脸颊以及不时鼓动翻卷的唇舌,无一不显示了他对陈谦的臣服,让那个男人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很快,手指带著一缕唾液从他的嘴里拖出来,粘到那弯翘的性器上。
“乖孩子,好好地吸”
直到进了家门,金钰还迷迷糊糊地沈在刚才的情色里不肯出来。
真是难以相信,自己刚才给陈谦做了口交,那个完美的男人。
最後射出来的时候,尽管泛恶心,金钰还是强忍著吞下去,赢得陈谦一个唇边的轻吻。他觉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