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傅佳升心中揣揣,他刚才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那个一直不待见於傅家的孩子,他从医院看出去,儿子身边跟著满满的人,一想起自身的债务,他就恨的牙痒痒,都是他这个儿子刻意的阻拦,让他无法还出最近一次的银贷,连带的是连其他银行都不肯再放宽时限,总之他最近被钱逼的紧。
今天会来医院,就是为了钱的问题来问问老父有什麽办法,再展延自己的银贷,没想到会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这里出现。
「喂!那些人是谁,很大阵仗啊!」随手拉了一个身穿白袍的医护人员问。
被拦截下的人,抬抬眼镜仔细的看了一下:「他们是VIP,今天出院,记得他们刚进医院的那天真是吓人,看到没?就是现在要上车那个少年,满身是血啊,听说差点就没命了……」白袍医生一想那天的情行还是心有馀悸,他摇摇头的走了。
VIP?这间医院就他所知,收费是在台湾数一数二,高的吓人,既然是VIP,这麽说来那个男人应该不会是没没无名的人,像是嗅到钱味的傅佳升露出一抹笑,不过他立时皱眉了,他很清楚那个姓简的男人并不是好惹的人物,刚冒出头的念头马上蔫了缩回。
他可不想为了一点钱,死的不明不白。
「爸!好消息!」傅建成看到等著自己的父亲,大步的走来,脸上无掩一脸的喜色。
「什麽事这高兴?」傅佳升可没儿子这麽乐观,这些日子他真的被钱逼的快「花轰」,看著儿子没好气的问。
傅建成兴奋的低声说:「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美国的同学没?」
「你同学怎麽了?要借钱我可是没有,你老子我也欠的很。」傅佳升粗鄙的说。
傅建成大皱眉头地说:「我那同学有钱的很,就是四季那个啊。」他连忙解释。
「四季?四季集团的季氏?季氏的小开?」傅佳升开始有兴趣了:「怎麽?你说服你同学让他们旗下的银行借钱给我们了吗?」
「不是!那天……」他见他的父亲一脸迷惑马上解释说:「就是商业晚会那天,我那同学也有去,那天他看到了书恒,嘿嘿!……」
傅佳升眼一亮,口气有些兴奋的看著儿子说:「他看上了书恒?」
嘿!他就知道他那个儿子从来不会让他失望的,可不,这不是给他招来金龟来著。
「他是看上书恒了,要我们这几天带书恒去找他。」傅建成说出同学的要求。
傅佳升兴奋嘿然直笑,旋即像是被噎住的似的笑都笑不出声,傅建成一惊连忙扶著他父亲问:「你怎麽了?」
傅佳升朝儿子摆了摆手,然後扶著儿子的手臂苦著脸说:「那男人我们惹不起……」
傅建成一怔,想起之前在那姓简的家中吃的闷亏,瞬间沉默,那姓简的来头似乎不小,他找了他那些狐朋狗友四处打探姓简的来历,不过每个人给他回答不是不知道,就是要他别去招惹姓简的,倒头来他是提篮打水一场空,连个人的来历都查不出。
「别管了,先去看你爷爷再说了。」现实比较重要,无法可想的傅佳升拉著儿子往医院内部走去。
「你说什麽?」
「为什麽要给那杂……」
傅氏俩父子同时大喊,傅佳升一脸震惊,傅建成则是一脸不愿。
震惊过度的傅佳升还有点冷静,他一把拉住儿子要他别在自家大人面前说出浑话,毕竟他老子很注重门风。
傅建成十分不干愿,他等著继承傅家很久了,虽然现在的傅家对他来说是个空壳,不过在台湾永固还算是一等一的企业,光靠永固的名气,也是能吸引不少买主的,那时,只要他卖掉永固,那笔钱一定能让他东山再起的。
可是那躺在床上的老头说什麽?在他父亲一说无法缴出银贷时,这老头竟然说要让他父亲将永固卖了,将钱分成三份,还要将其中的一份分给那个杂种傅书恒,这叫他怎麽能服气,当场就要发飙的他若不是父亲拉住,他不知道会说出什麽肮脏话来。
不过老头刚刚好像说什麽重要的话,自己一时没听清,因为老爸的脸色糟的很啊。
傅佳升的脸色的确不好,不是因为他的父亲要他将家产永固卖了,也不是要他将卖永固的钱分成三份,更不是要他将其中一份分给小儿子,他些他都可以阳奉阴违,卖不卖永固现在是他说了算,钱要分几份,要不要分给小儿子更是由他,他震惊的是父亲说出他的二儿子早已死亡的消息,要知道他箝制小儿子的利器就是他的二儿子,现在他的二儿子不在人世,这岂不是少了箝制小儿子的理由了。
「爸!书恒知道这件事吗?」傅佳升声音有些抖动,他记得那天他们在简家傅书恒一直问他们有没有见到父亲,是因为这样吗?
病的很严重的傅家老大爷叹息:「书恒不知道,当年是我做的差了,我不应该用书毅的医药费威胁书恒为傅家卖身,现在我会躺在这里也是我的报应,佳升!你要好好地帮我补偿书恒那孩子,让你妈进来你们就回去吧!」
傅佳升在父亲亲口说出小儿子不知道他的二儿子已经死亡的事时,他大大地松了口气,至於父亲还说了什麽他一概没有听见,在他父亲要他们回去时,他拉一把大儿子,两人狼狈的走出病房。
「爸!你真的要卖永固?还要分财产给那杂种?」傅建成喊著。
卖永固他没意见,反正他早想卖了,但要分钱给傅书恒他可不依了。
「再怎麽说他也是你弟……」傅佳升才说一句,他的儿子立即大吼:「我会跟妈说的……」
傅佳升一脸尴尬说了:「行了!行了!不分总行了,你也留一点面子给我……」
「哼!要面子去找妈,她会留不少给你。」傅建成可一点都不怕他的父亲。
「你那同学说要你什麽时候带书恒去?」傅佳升有把柄在儿子手上,面对儿子的无礼可是一句重话也无,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怎麽把永固保住,虽然他的父亲要他将永固卖了,但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不是,他还有一个可以帮的上忙的儿子……
简天成不满的看著傅书恒一完事就迫不及待的往浴室冲,顿失去温度的他,对毫不留恋且决绝对方让他痛恨著眼前毫无心肝的人。
浴室传来冲洗的声响,简天成无声的自嘲後站了起来,他朝浴间淡淡的说:「明天齐翼会来。」
齐翼知道了傅书恒受了枪伤,打了电话过来关切,得知小家伙没事才说要来探望。
也只有简天成自己知道他根本不想让齐翼来访。傅书恒现在的心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齐翼,一个就是他从未提过的哥哥,齐翼在小家伙的心中是什麽样的地位他一看便知,那是对恩人的感激所化成的爱慕,这种给与恩惠的感情容意消除,只要自己有点耐心和数不尽的爱心,就足以消靡那份情感,但那从未谋面的哥哥可以说是简天成的心头大患,对他来说面对齐翼比面对一个没见面的人来的容易的多了。
蓦地冲水的声响停了,简天成笑了,他知道对方听见了,他紧接著走进浴室看著站在一室水气中的丽人问:「你想要我做些什麽吗?」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但他说的好是明天天气晴朗一般。
傅书恒亮丽的眸子看著站在浴室门口的简天成,笑的倾城倾国,他明眸有著一丝郁抑,闪眼即逝,他一转眼微露皓齿的说:「你想给他什麽,就给他什麽吧!」他当然知道简天成这麽说是什麽意思,只要自己说上一句对方就连天上的星星都能给他弄来,虽然这麽说有点老套但他知道只要自己随便一开口,简天成再怎麽不愿都会照著做。
这是他当初来到简家的目的,但现在……
傅书恒咬牙,他心中犹豫,为的不是齐翼那男人,而是自己的心还有他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想:如果不是他的话……,应该会比较轻松吧。
这人对自己很好,好到他不知道该怎麽是好,他总是将他的背影当作哥哥,明明知那人不是哥哥,他总会不自觉的看著他的背影,想著他的好,然後咬牙暗骂自己天真,对於已经不再想交心的他,简天成对他的好根本就是一种负担。
他被水淋的湿润雪白如玉的身子朝简天成身上依偎而去,姣好的面容上带著一丝讨好。
简天成伸手抚著那如无暇的脸庞,轻吐著伤人的话:「所有的成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给我什麽?」
这话,伤人也伤自己,但他顾不得自伤,谁让他先爱上了,爱上了便是输,他在事後也总是这麽问著他。
「咦?」傅书恒眨了眨眼,他想不出这人还能缺些什麽。
「您想要什麽?」他问,问了他也给不起吧,谁要他只是倚附在他这颗大树下的小花罢了,淫秽肮脏的任人采摘。
「别再对我用敬称了!」简天成看著眼前的人说。
这人的没心没肺他不是第一次见识,每一次他想要逃避自己就只会用问题来避开,包括用敬称来拉离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这人不会不知道他想要的就只有那个,抬手抚著对方心房上的伤口,这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差一点要了他命,简天成一脸心疼,什麽不快都在看到这伤痕後丢到了一旁。
傅书恒侧头轻声说:「您总是这麽说,这是我对您该有的尊敬。」
「把心给我吧,你知道我想要的也只有这个。」
心吗?
偏偏他最给不起的也只有心,傅书恒不想在再这件事情上打转,他吻著对方光裸的上身:「想要吗?」
简天成握紧了拳,抬头无声叹息,他知道对方又逃避了,但又如何呢?既然他不想交心与自己,那麽他会用他最大的耐心等待的,直到傅书恒心甘情愿的将心交付为止。
「成哥,功哥今天会回到家中,他人已经在机场了。」杨其威一接到功哥的来电,马上像简天成报告。
简天功要回来的事没人知道,他还是接到毕先生的来电才知道的,因为最近要忙的事恨很多,那个人又因为救了成哥而受伤,这让原本就因为那个男人的事忙的天昏地暗的成哥更加无法安心休息,功哥这一次回来的刚好,一脸安心的看著自己的主子。
简天成没有听到助手的报告,只是蹙眉想著自己的心事。
面对小恒他真的有些无力,那人总是将自己的心掩盖起来,每当他以为自己接近了一点时,小恒的一句话总是能将他推的更远,他该怎麽办才好……
想拉近与小恒的距离,想要小恒回应自己,这念头在他心中不断滋生,想的都胸口都疼了,有什麽距离是面对著自己所爱的人却无法拥抱,就算拥抱了但心却不在,永远就只是远远的、冷冷地看著,不愿意接近,简天成揉揉额角,他知道不该要求小恒太多,但一个不爱你的人会为你挡子弹吗?这全是小恒的口是心非,只是他该怎麽做才能让小恒放下心房接近自己,简天成苦笑,原来要得到小恒的心才是他最大的难题。
杨其威满面忧心的看著自己的老板,这些日子以来,他的上司总是将心思放在那个男宠的身上,不可否认那男人的确是漂亮,但有毒的花也很漂亮,用票亮的外表吸引人去抚摸,等到知道中毒时一切都晚了。
他不否认他没有资格去干涉主子们的事,但为了一个男人将所有的事都抛在一边,如果那男人知道感激也就算了,但对成哥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就让他无法忍受,还有成哥为了他还把远在美国的小猫叫回来,要知道小猫可是功哥的随身保镖,现在却为一个地位上举无轻重的人做著有如保姆一样的工作,这实在……
「其威,准备一下我要去宇宙世纪一趟。」简天成想到齐翼要来,虽是满心不愿离开傅书恒,却也因为不想看到傅书恒与齐翼互动而不想留在家中,正好趁齐翼来时把该做的事情做一做。
一直没等到回应的简天成转头看了自己的助手一眼,多年的相处让他熟知助手有著心事,他皱眉问:「想什麽呢!」
杨其威一怔回神,他连忙回应:「成哥有什麽吩咐?」是他不对,在主子面前还分了神,杨其威很是惭愧。
「去准备一下,我想该去宇宙世界一趟了。」因为傅书恒被袭击的事,虽然傅书恒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被枪击,不管是自己或是傅书恒受伤他都不能就这麽轻易的放过对方,据他所知这一次齐翼那土地事件,似乎也是四季搞出来的事件,既然无此他也不客气的利用齐翼的势力,不过这麽一来,他是台湾宇宙世纪的幕後金主的事势必瞒不住了,不过若是这样可以就此把台弯四季拿下来,这也值得了。
杨其威不知道主子想什麽,但成哥在台湾一向低调,这次为了那个傅书恒,给了那个政客不少好处,虽然他无权置喙什麽,不过他很气那个男宠,那个人算什麽,总是对成哥爱理不睬的,看的就令人生气,他忧心的看著简天成,他不想看成哥这麽样下去,他担心若是那个人对成哥只是作戏的话,对已经付出心意的成哥来说不外乎是个很大的伤害,他应该要提醒成哥的,但一见到成哥对那个人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反倒说不出口:「是!」对现况无力的杨其威只能领命先下去准备,不过他知道自己若是有机会,他不会放过任何让傅书恒离开成哥的可能性。
杨其威一出门就看见两个鬼祟的影子,他蹙眉的朝大门的保全看了一眼。
他走上前问:「他们是怎麽回事?」这个家的保安的工作一切由他调度,看见两个身份不明的在这个家附近窥探,怎麽说也要问问。
那两个人好像不久前见过,他们自称说是那个男人的亲人,上次不是吃了鳖,这次又想怎麽样?
保全说:「他们两天前又回来的,也不知道要做什麽就只是在一旁看著,因为那地方看不到宅里的情形,所以我们才没有管他。」
杨其威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但他也不能让这两个人一直在外面探头,想了想似乎决定了什麽朝那两人走去。
傅书恒坐在沙发上看著对面一脸笑意的齐翼,心中十分不耐烦,自从那次这人用哥哥疗养院地址为难自己後,他就已经看清楚这人的嘴脸。秀丽的小脸上虽然没有露出对这人的不耐,但心中却不得对方识相的快离开。
最让傅书恒不能忍受的是那一直伴著自己体温不在,让他若有所失,一颗心骚动,实在很想一掌打掉面前的人那虚伪的笑容,找回应该在自己身边的温度。
不对!
傅书恒蓦地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虽然是他推却简天成的爱没错,不过谁知这是不是简天成的另一个游戏,只是为什麽在这人不在的时候他反而想起对方的体温?
不行!别再想了,你不过就是拿人的一个游戏而已。傅书恒摇著头想把这时侵入自己脑中的人驱出脑海。
但他人却在毫无意识下地抚著一旁空著的座位,顿时感到有些凉意,至於那个空有一副忠良温和内心却一肚子鬼的齐翼对他说了什麽,傅书恒完全没有在意。
对了!简天成似乎说要给这个人什麽?
傅书恒想了半天却一直无法想起当时那个怎麽说的了,收回抚著沙发的手,朝著那个一直说不停问:「简先生要您做了什麽吗?」
齐翼暗自想著:终於想起我来是吗?
他打从一进门开始就发现傅书恒的心一直没放在他身上,不是藉由小动作扰乱他的说话,就是面无表情的摸著一旁的座位,眼中彷佛毫无自己的存在,他看在眼里暗气在心。
不过现在的他自己动不得,他知道简天成会对自己承诺也是因为眼前这个豔丽男人,那承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知道随便一件都改的案子可以让他荷包满满,简天成虽然帮自己摆平了那群人,但他也不知道施了什麽法子竟然可以在暗中将对手望而不及的剩下案子都拿了下来,以现在的比数反而是简天成在主导,他成了他们之中所占比数最小的人,四季集团他惹不起,简天成他也惹不起,眼看他只能配合其他两家的时後,简天成这方传来要求合作的消息,理由很简单,简天成想要在台湾的四季。
自己只要配合简天成这一方打击四季,他将会都改後所有利润分自己三成,若是家上他原本所占的两成,加上简天成所承诺的三成,他等於拿下所占比例的五成,而他花费还不到原来的三成,这麽好的交易他怎可能会放过。
「没什麽只不过要我在某些事务上给他点方便,对了书恒,我给你带了些东西你看喜不喜欢。」齐翼打著哈哈,那些事他跟简天成私下交易,与傅书恒无关,也没意思多作解释,拿出他想给傅书恒的谢礼递给对方。
傅书恒接在手中,礼物他接的多了,不论是自己要的还别人硬塞的他都没兴趣,拿到手中也只是象徵性的高兴一下,齐翼递过来的东西他看了一眼就放在一旁,不再一顾。
对於傅书恒的明显不在意的动作让齐翼尴尬的暗气於心。
傅书恒那会管齐翼的心情,他见问不出什麽情报来,也不再理会齐翼自固自的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齐翼见傅书恒对自己的态度虽气也说不出什麽来,站起身就告辞,没等傅书恒起身送客便匆匆离开。
「这是什麽?」小猫在一旁看著一切,他见傅书恒在面对齐翼的时候,整个人是魂不守舍,若有所思,又见齐翼气歪的模样,不觉的竖起大姆指想著这真是非常好的送客招术。
「不知道!给你吧。」傅书恒站起身就走。
「喂~~」小猫只是好奇齐翼送了什麽,这不代表他想要啊,见傅书恒走的自在,身为他的护卫自然也得跟著。
小猫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跟上。
傅书恒从屋里走进庭院,他站在花圃中,手摸著盛开中的花朵,发起呆来,会走进庭院,为的就是想要忘了简天成,他不明白自己竟会十分不习惯简天成的不在身边,这种莫名的情绪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从刚才见齐翼开始他就觉得身边少了什麽,傅书恒有些呕,为什麽自己的身边一定要跟著简天成,为什麽他又这麽想念著简天成,想著他的体温和属於那人的味道,这时他竟觉得有些寒意的下意识地抚了抚手臂。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的傅书恒,没有元气的甩了手,暗道习惯让人生气,这一定是简天成的阴谋,想让他习惯他的陪伴,自己就这麽没志气的被攻陷,明知道是这种情形的他却无力挽回这一切,他明知道又很清楚是为了什麽,他,明明就不是哥,为什麽他就是被简天成影响,不该是这样的才对……
小猫这时拿来了些小点心,假其名是为了傅书恒要的,其实是为了解自己的馋,这时的他老实的站在一边吃著小点心,喝著茶,还不忘了给傅书恒手中塞上一杯。
「想什麽呢?我总是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事就说出来,别闷在心中,我很愿意听你发牢骚的。」
低头看著手中的茶杯,适中的温度不烫手,捧在手中正好,听得小猫这麽说,他抬头笑笑:「谢谢!」
小猫一副见鬼模样:「说什麽谢啊?要说谢我才要谢你呢,托你的福我才也这些点心吃。还有啊,我是你的随扈,照顾你是应该的,千万别在成哥面前跟我说谢,我还想活的久些。」
「你很怕先生?」傅书恒奇怪的问,简天成虽如他的名一样霸气天成,但他甚少见简天成发脾气,看小猫一副小猫见老虎模样,他不禁好笑。
小猫夸张的大喊:「怕死了。」
他跟著简天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成哥那噬血的神情他可是一想就怕。
傅书恒看小猫那副夸张表现又笑了。
小猫看痴了,他对傅书恒说:「其实你该多笑笑的,你笑起来很漂亮。」
傅书恒愕然敛起笑容,小猫则是暗骂自己多嘴,不过他是真的认为傅书恒真该多笑笑的。
「我没别的意思……」
傅书恒摇摇头,他只是想起了简天成曾跟他说,要自己多笑笑的……
又想起简天成了!傅书恒厌恶的想著。
不想再待在这里的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施施然地走进屋中。
小猫瞪眼,他是说错了什麽话了,怎麽这麽就走了?
他苦命的连忙收拾才拿出来不久的食物,快速的全都吃下肚。
才一进屋,傅书恒就觉得怪怪的,他一眼就看见一个理著三寸短发的男人,英挺的身材埋在沙发中掩饰不了他高大的身高,贴身的黑皮夹克掩盖不住他结实的肌肉,这人虽然坐姿不七不八的不正经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山般的沉稳,而且他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那里见过。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似乎也发现傅书恒,邪佞的笑起来,对方站起身走向他,高大的身材让早知道对方身高不矮的傅书恒还是吓了一跳。
「大美人啊!」他人朝傅书恒喊了一声,大步快速的接进傅书恒。
傅书恒被这人的速度骇到,连连退了几步,但还是被眼前的人捞住腰际往前一带。
「放开我!」傅书恒惊讶的挣扎。
「看在我千里迢迢赶回来,香一个吧!」高大男子说完就要往那润白的脸颊亲去,傅书恒只能呆愣的看著对方越来越近的脸庞。
「咦?功哥!你在干什麽?」晚傅书恒一步进来的小猫,一进门就见前主子正在调戏现任主子,呆呆的问。
简天功放开傅书恒一脸遗憾的看著小猫说:「你打扰到我的好事了。」
小猫哀号:「功哥你在害我吗?成哥很宝贝书恒的……」刚才的事千万可别让成哥知道,他还想活啊,小猫很悲的想。
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简天功再仔细瞧瞧傅书恒啧啧两声:「还不错,跟我的月君有的拼,我认了你,大嫂!」
似乎听出了什麽的傅书恒在听到眼前的人一句大嫂再度愣住了,他直接的反应:「我是男人!」
「我看不出你有那一点像女人。」简天功扫了傅书恒的胸部一眼,望了他的臀部再一次遗憾的说。
傅书恒气结,他想这人绝对是故意的,随即被这人更加劲暴的发言怔住。
「你爱我哥对吧?」
傅书恒瞪眼,立即大声说:「你在胡说什麽?」这人到底是从那点观点看出来自己爱简天成的,对简天成他的心是迷惘没错,但若说是爱,那也太离谱了,他很肯定自己对简天成的态度绝对不是爱。
简天功一副你激动什麽的表情说:「你不爱我哥,又何必去在意你是男是女,我瞧,有问题的人一定是你,连爱不爱都分不清的人又怎会体会他人的心。」
傅书恒气的脸色发白,他不明白简天成这样的人怎会有一个这样嘴无遮拦的兄弟。
傅书恒冷眼看著对方说:「那你又懂什麽?我不认为一个不了解我的人有什麽资格批我。」
「哈!一个连自己心意都感受不到的人,拿什麽嘴说人呢。」简天功毫不留情的出言反驳。
「你……」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简天功,说不过人的傅书恒顿时红了眼。
简天功一见傅书恒眼眶红了,顿时手脚大乱,他跟毕月庭斗习惯了,竟一时没留意的将傅书恒当毕月庭斗,这下可好可把人给惹哭了,无奈之下只好将面前矮自己一个头的人揽进怀中安抚说:「乖!别哭,我不是故意惹你哭的……」
傅书恒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近身的,他像只野猫举起爪子攻击高大男人,可惜无法撼动对方分毫,小猫束手无策的站在一旁苦笑,他这前主子一疯起来除了成哥外没人能管的住。
简天成一回到家中,看到就是个画面,然後心情更加不佳的一把将自己的爱人抢回,看著自家兄弟问:「你在干什麽?」
简天功哈哈地乾笑:「我……他哭了,我只是安慰他而已。」
「什麽时候回来的?怎麽没说一声?」简天成检视傅书恒一眼後问著自己的弟弟。
「我听说佣兵找上你了,所以回来看看。」简天功说著眼睛却瞄向一旁的杨其威。
杨其威苦笑,在出门前他就告知成哥了,只是他没听进去罢了,面对功哥的责备他也只能苦笑将委屈往肚内吞了。
「哼!」简天成哼了声,别人他还不敢说,自己的弟弟在想什麽他怎会不知道:「毕月庭跟季金狮那老头说了。」他这说既是问句也是肯定句,天功这个时候会来绝对是为了偏袒毕月庭。
「是啊,你说了要斩断美国四季在台湾的支助,他又怎麽可能不去跟那老头说,你想怎麽做?」他慵懒的问,自己对毕月庭的心老哥早就一清二楚,过多的解释只是多馀。
佣兵的事他早在美国就听说,而且也是他解决的,那整整一团的人让他打的好爽。
收回野过头的心,想著一向对季金狮的挑衅睁只眼闭只眼的兄长这一次竟会怒气大发,可见哥哥是真的恋爱了。
看看倚在哥哥身旁的那个脸色不豫的人,再看看自家兄长的脸色,简天功愈发觉得自己刚刚没有说错。
【8】
季彦君大怒的将公文丢在办公桌上,不明白这事是怎麽发生的,为什麽四季会发生有财务短缺的现象?而且竟连才营运不久的建筑业也出了问题,到底是谁在後面捣鬼!
「是不是宇宙世纪的人在耍我们?」他压低声音问著,虽然音量低了,但怒火不减。
房仲达蹙眉的回答:「我想不会,据我所知,宇宙世纪在台湾的分部点并不如我们,以财力来说更是差上一大节,在政商关系上更是没得比,这件事我想应该有其他人在捣鬼。」
季彦君怒视房仲达:「你说不是姓简的他们在搞鬼,又查不出是谁搞鬼,我养你们何用。」
房仲达面对上司的暴怒,却还是一脸冷静说:「应该是力程!」
「力程?怎麽可能?」季彦君瞪大眼,力程企业是台湾有名的老企业,根本就是一家就要倾圮的破败企业,这样的一家企业怎可能撼动在美国和台湾业绩都相当不错的四季?
「力程在今年年初换了经营团队,在短短的半年内他们用庞大的资金侵入各个事业,而且经营的有声有色,就在三个月前他们正式进入建筑业、房仲业,业绩……」
季彦君抬手要房仲达停止报告,扭头说:「你的意思是,力程有意要跟四季比拼?」
他记得去年四季的银行还接到力程的贷款偿还的延後的申请书,他没答应,他的目的是想要力成所有的资产转移成为四季的,整顿後再买给其他有兴趣的大型财团,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後力程竟不了了之,让他扼腕不已,当时以为力程已经渡过危机,没想到竟是转变的经营团队。
而三个月前他们才正式进入建筑业,那时风风火火的收购土地,没想到却被人硬生生坏了他们的计划,不仅买不到意想中的地,还被人抢了其他的土地,呕的他连连发脾气。
房仲达点头:「他们还不止一次跟我们竞争客源,由於两家的业务相近,所以客源也差不多,所以我才会怀疑是力程。」
季彦君沉默了,不久前他的爷爷才来过电话,要他小心简天成,那时他没当回事的随便应付过去,原本想说这一次应该会是姓简的做的,没想到竟然不是,心下不觉的想:爷爷太看的起简天成,那姓简的根本没有什麽本事。
他在心中暗笑自己爷爷对简天成太过紧张,他认为简天成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他去认真。
「要业务部的人注意,让他们去跟力程的人去拼斗,先将所有客源都找回来,钱不是问题,我会让美国的四季做我们的後盾,只要渡过这一次的危机,我们再倾尽全力的反击回去!」季彦君自信的说著。
房仲达点头回应:「知道了。」
傅书恒不见了!
得到这麽消息的简天成简直要疯了,他们布置的网马上就能收成了,这几天他一直在台湾宇宙世纪中开会和调度,因为他完全未插手台湾宇宙内部的经营,倒至台湾地区的负责人根本不知道有他这个幕後老板,直到从美国传来确定的讯息後,对方才颤颤兢兢的将主导权让出来。
不过台湾的宇宙世纪的负责人讶异的发现,他这为幕後金主实力真是吓人,竟连那个……
经过一阵子的布置和人员的设定,事情终於朝著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前进,但时间也过去了大半个月,这也拜对手年轻亦轻敌关系,让他们事事顺利。
就在简天成稍松口气直想回去跟傅书恒好好温存,放松心情後的他没想到自己会这麽想念傅书恒。
不知道小恒想不想我?
简天成想著,旋即失笑,傅书恒这人生来大概就是来克他的,对他冷心冷情的傅书恒又怎麽可能会想念他?
所以当他接到小猫的电话时,简直不能相信,匆匆赶回住所後,就看见小猫愧疚的脸。
「他怎麽不见的?」简天成沉声问。
但他问的不只有小猫而已。
简天功冷冷地看著杨其威两兄弟,小猫一脸忏悔的低著头,虽然这不是他的错,但擅离职守使得自己护卫的失踪就是他的失职,对於接下来的处罚他只能坦然面对。
简天成不是笨蛋,在小猫打电话时他就看见跟著自己的杨其威神色有些不对,瞬时他就知道问题出现在谁身上。
他心寒的看著两人,杨其威是他重要的助手,他信任他,甚至於将简家的保安全交给了杨其威,没想到他会用职务之便让他人进入家中,更没想到他会利用自己的职权,将小猫暂时调离傅书恒的身边,让入侵的人有了可趁之机,带走了傅书恒。
他心痛的看著杨其威,他!被叛了自己!
砰!
随著声响,飘起了一阵烟硝味和血腥味。
「哥!」小猫大惊失色的扑跪在自己兄长面前,焦急的喊,他的哥哥的对他摇头,要他别紧张,但他怎麽可能不紧张,惊慌的他抬头看著主子,小猫心知主子为什麽会对自己的哥哥开枪,理由简单到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放人进门将傅少爷带走,不过就算这样,他也还是他的哥哥。
「成哥求你不要杀了哥哥,傅少爷我会负责找回来的。」
「小猫,别求成哥,是我的错没错,我只是不想成哥被一个男人唬弄。」杨其威无视大腿上的枪伤,坦然面对他的主子,他,并不怕死,只担心主子被那豔丽男人耍的团团转。
「哥,别再说了。成哥,小猫求你。」小猫哀求自己的哥哥别再刺激主子,然後求著简天成要他高抬贵手别真的要了他的哥哥的小命。
「是谁带走他的?」简天成没理会杨其威两兄弟说什麽,他要的答案只有是谁带著走了傅书恒。
杨其威紧抿著嘴,一语不发。
简天成红了眼,杨其威的性子他很清楚,这人从他混迹市井时就跟著自己,他的忠心是无人能比的,只要是他认为是对的就算杀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其固执是连简天成也无法撼动的。
他冷笑的看著下属,抵在对方额头的枪枝移到了小猫的太阳穴上,他的表情不言而预。
「成哥……」杨其威瞪大了眼,不致信的看著他服侍多年的主子,然後苦笑:「就算您拿小猫威胁我,我也不可能会说出来。」他不信多年的相处,比不过一个才来到这里没多久的傅书恒。
果然是这样!
简天成惨笑,再冷血他也不可能拿自己兄弟的命开玩笑,他早视杨其威和小猫两人为自己的兄弟,他虽然无法动眼前这两人,不过为了傅书恒他可以拿命来拼。
手中的转了向,烟硝味又起,简天成朝自己的左臂射了一枪。
「成哥!」杨氏两兄弟傻眼地同时大喊,杨其威更是不顾自己的伤势要往自己冲,小猫也没落後的跟在自己的哥哥身後。
简天成见两人往自己冲,他的枪此时又转了向:「别过来!」
杨其威拉著小猫不敢再动,只能安抚:「成哥……」
「除了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外我不想听见其他的话。」简天成没等杨其威说完马上插话。
杨其威脸色很是犹豫,他真的很不明白事情怎麽会是这样的发展,那男人明明对成哥不屑一顾,为什麽成哥他……
他神色复杂的看著眼前的主子,才想要说什麽时,便见对面的人将手中的枪往下移,目标是右脚,他看著那稳稳的手正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的当时,顾不得腿伤的往对方扑,口中急喊:「我说!我说!」
他後悔了,他怎麽可能眼看著简天成伤害他自己,现在他终於知道那人在主子眼中有多重要了,只因为主子为了他伤害了他自己。
此时隐藏在一旁的简天功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兄长的心里,若是毕月庭出了事他的处理方法也会如此的。
傅书恒头痛地呻吟,睁开眼的他只觉得头痛畏光、还有口渴,他艰困的坐起,莫名的看著四周,虽然不舒服但他还是认出这不是他之前的房间。
房间虽然也是豪华,但很明显的风格完全不同,傅书恒想著到底是怎麽了。
这才想起,他看到了他那对无良的父兄,在他昏迷前似乎拿著什麽捂住自己的鼻口。
到这时他反倒什麽都明白了,他被他的父兄带出简家然後卖给了另外一个主子了。
无力的坐在床上,傅书恒突然想到简天成,自己既然会在这里这就表示那个人终於腻了自己,浅而易见的若不是简天成暗中应允,不然他们怎麽可能轻易的就进入戒备森严的简家。
陡然的觉得胸口一阵痛,好似那里有什麽东西碎裂了。
抚著自己的心,傅书恒轻笑出声。
还好,他没有真的把心交出去。
这样也好,再也不用自相矛盾了……
「季少,你能再贷些款项给永固吗?」傅佳升问著,贷款的偿还时间虽然延长了,但若是还能有些馀裕的资金运用更好。
「是啊!同学,给些方便吧!」傅建成希冀的说:「你知道我们为了书恒花了不少心思,看在书恒的面子上,有事我们好商量啊!」
季彦君看著贪婪的两人,他没戳破他们的鬼话。
穷鬼就是穷鬼竟然会用出卖儿子屁股来求得援金,但这世界上那一个人不是这样,他骄傲的想。
取了三只杯子,拿出勃艮地产的葡萄酒,打开分别倒入水晶杯中,豔红的酒色漂亮的填进透明的杯中。
「这一方面不归我管,不过你们若是照正常程序申请贷款,我会要人别太为难你们。」季彦君将酒杯递给傅佳升父子,一派就事论事的说。
钱谁不爱?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将有可能拿不回来的钱借给眼前的两个人,但他也不会就此撕破脸,就只因为他还没玩他们带来的人,等到他对那男宠腻了,那些借出去的钱,他会要他们割肉卖骨的一分一毫还回来。
傅佳升闻言大喜,他知道他这一招用对了,这样永固所有的银贷就还有一年的期限,这一年他一定会提升永固的实力,恢复到之前的全盛时期,到时他多长脸啊,顿时他一张老脸笑开了花。
傅建成亦想著自己可以不用再为了缺钱绝迹酒店,天知道他多想小芸。
季彦君冷眼看著眼前的两人,他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在想什麽,不过对他来说眼前的人在他眼中早就是堆垃圾,若不是他们还有一个颇有声誉的小企业,他怎会可能见他们?
至於他们带来的那个男人,也只不过是他想得到永固的一种手段罢了。
傅书恒出了房间,走廊走到底就见到大厅中的三个男人各怀心思的想著什麽,他哂笑在心,一头狼跟两只狐狸心里的计算大概是一样的吧?谁胜谁负这可得要有真本事了。
「这是那里?」他淡然的问。
三个男人同时回头,各有不同的表情。
有惊豔的,有讨好的还有不屑的,傅书恒分得一清二楚。
「书恒,快来!爸爸给你介绍。」傅佳升讨好的上前拉著儿子过来面对季彦君。
厌恶的看著拉著自己的手的男人,傅书恒很想一把甩开,但他忍下来了。
「喔!睡美人醒了,我这个王子还没献上诚致的吻。」季彦君语气中有著浓浓遗憾,眼中有著对傅书恒的惊豔,他开始对这丽色男子有兴趣了。
眼前的人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这人虽有著豔丽的脸庞,并不女气,反倒有著一丝丝的英气,宜女宜男的中性的脸庞有著惑人的魅力,季彦君不讳言自己似乎被这人吸引住目光了。
傅书恒任他的亲人拉到眼前的男人的面前,他不否认眼前这男人有著优雅的面孔,类似贵族的英挺面孔,深遂的眼神有著令人摸不著的思绪,顿时他在心中笑了,人他见过不少,像眼前的人并不多见,不过他知道傅家的人绝对斗不过眼前的男人,原因无他,就只因为他看到这人的眼中有著一丝狠厉。
「这是我的儿子,傅书恒。」
「书恒,季先生是四季财团的少东,现在是我们永固最大的金主。」
傅佳升暗中扯了一把傅书恒要配合一点,别让他失了面子。
四季……?
好像在那里听过?傅书恒想著。
看著季彦君,傅书恒抛开疑问说:「幸会,我是傅书恒,请叫我书恒。」
「书恒,好名字。」他上前仔细看了傅书恒一阵,彷佛在打量一件物品一样,让傅书恒汗毛直竖。
「你跟他们一点也不像啊……」
耳边传来轻微的嘲弄,傅书恒微偏著头看著贴近自己耳边说话的人,他猛然退了一步,那嘲弄的气息弄的傅书恒厌恶,不著痕迹的再退一步。
「不过您说的对,不怕来历不明的我对您有什麽威胁?」他耐下厌恶的心笑著问。
「书恒!」傅佳升轻声喝斥儿子:「别对季先生乱说话。」实在怕儿子乱说话,他这一次能不能翻身就靠这一次了,若是让书恒知道二儿子已经死了,他很可能连这一次也渡不过,所以他说什麽也要拼这一次,连忙将儿子拉到自己的身边。
「书恒,别这样,算我求你!」
冷冷的瞥了眼前的男人,他轻哼:「为什麽要。」
「书毅的下落我知道。」傅佳升急忙说著,小儿子一向在意的就是他的亲哥哥,虽然他明知道二儿子早已不在人世,不过情急之下,也只能拿二儿子来威胁傅书恒。
傅书恒嗤笑,他的哥哥早给齐翼接走了,这人又怎可能知道哥的下落,不过在看到对方脸神後又不怎麽确定了。
齐翼虽说他早就把哥哥接走,光凭一个住址,那能证明什麽,毕竟他什麽也都没看见,顿时心中一阵泛冷,那该死的齐翼不会骗他吧?
傅书恒心中惊疑,脱口而出:「你见过齐翼了?」
呃?这关齐翼什麽事?
傅佳升心中忐忑不安,表面上却没露出一丝惊慌神色,他稳住心神顺著儿子的话说:「是才见过,还给我一样东西。」
果然他见到小儿子神色大变,心想这一次压对宝了。
「什麽东西?」傅书恒连忙问著。
傅佳升故弄玄虚的说:「你知我知,想要知道书毅的情况,你最好乖一些。」
傅书恒白了脸色,他没想到齐翼这麽不守信用,竟会把哥哥的所在地告诉这个人,猛一咬牙:「我知道了。」
季彦君看他们父子俩说的愉快,傅建成为了拖住自己不时找话聊著,他看傅书恒一脸惨白的对他的父亲说了什麽,随即答应些什麽,他可以不管傅书恒答应了傅佳升什麽,只要他尽好一个做男宠的本份行了,他是不可能会让一个男宠左右自己意识的。
「你跟过那些人?」季彦君问。
傅氏父子满足的留下傅书恒离开,季彦君坐在沙发上没有移动对那丽色的男子问著,傅氏父子对傅书恒的态度,使他对眼前的人多产生了一丝兴趣。
傅书恒自在的落坐在季彦君的身旁,一眨明眸说:「很多,要听吗?」
不是不想再挣扎下去了,挣扎又有什麽用呢?还不是像之前一样。他们用哥哥威胁著自己,只要哥哥在他们手上一天,他也只能受那些可恶的人摆弄。
眨著眼,硬将心中那股低落藏往更深的地方,现在的他别无所求,只要哥哥好就行了,至於其他,他真的无力再想。
「说说。」
「博知电子的总裁-柏实槐,佳总企业的-连振声……前任教育部长-祈云再来就是郭悯咸」傅书恒当真一一数来,他所说的那些人物各个在业界有名有声,还有几个是道貌岸然的学者,不过这些人中他独独漏了简天成,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愿意提起那个名字。
「呵呵……,没想到你跟的人还真不少,那里应该还行吧?」季彦君说的露骨,言行中带著一种轻蔑的口气。
傅书恒故做不知用他那豔丽又天真的面孔说:「想试试吗?」
「有何不可?」季彦君在国外长大的,在性事上更是,是男是女他都无所谓,对於傅书恒的要请他更是没有理由推却,谁让他觉得傅书恒秀色可餐。
他就著沙发推倒傅书恒,人也吻上了那樱色的唇。
傅书恒对性也是毫无节操的,可以说是更加放纵,他看见对方朝自己吻来,他亦迎向对方,当两唇相叠时,他却皱了眉。
好冰!
想起那个人吻温暖有力,而且不依不挠的紧追他的唇,让人依恋不已。眼前的人唇虽亦温热他却觉得冰冷,他的吻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让人胆寒。
这不是他印象中的温度。
傅书恒立即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但对方一觉得他想离开,伸手压住他想脱离的身体,施力不想让自己逃逃避,然後舌头伸了进他的……
他不想要,可是却抵不过对方的力气,只能任对方为所欲为。
此时想起了当时简天成对自己所说的话。
「我不跟来历不明的人接吻!」
也想到他们的第一次的吻,那充满暧昧何色情的吻……
现在还想这个做什麽呢?
「呃~~」
傅书恒正觉得松了口气时,吻已从唇部移往到他的耳後,湿热的舌舔过他的耳廓、耳根,让他泛起阵阵寒颤,紧接著是一阵奇痛,他的耳垂被人含住用力吮咬。
「啊!痛~~」痛楚让他泛起泪光,他指责的回身看著季彦君。
似乎没见到他指责的眼光,季彦君对傅书恒一笑:「抱歉,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心中一气就没注意力气。」
傅书恒盈盈泪眼,吃痛的表情让季彦君心跳了一下,眼前男人痛楚的表情让他心跳加速,竟想要多再看傅书恒泪意盈眶的痛楚。
似乎感觉出自己的心意,季彦君在心中没有为自己的变态想法多做抵抗,原本就是天之骄子的他,才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他一向顺从自己的心意,如今找到一个好玩的游戏,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而他从傅书恒刚才的反应中感觉出来,这个他还颇为中意的男人竟在抗拒自己,这个察觉让他很不高兴,他是他爷爷手中的宝,一向骄纵惯了的,所有的人巴结他都来不及的,而他,眼前的这个人却想推开自己,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他,欲取欲求惯了的,怎麽容得有人违逆自己,咬他,也只是要给眼前不知好歹的人一个教训。
傅书恒没说什麽,他知道对方说的什麽不该看见的东西是什麽,那是简天成留下的吻痕,昨晚对方要的激烈,自己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不过他从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中,似乎读到一些怪异的情绪,他只当作不知道。
「你的前任主子真是好体力,他对你好吗?」季彦君眼中有著异样光芒问。
「我现在的主子是您,您又何必在意之前的事?」傅书恒回答的一如以往。
「喔!你真是这麽想的吗?」季彦君张嘴咬上傅书恒那优美的颈部,在一阵吮咬後移开,使得原本瘀青的肌肤,更加重了颜色。
痛的皱眉,傅书恒似乎明白身後的人在想什麽:「痛!」呼痛的喊了一声,果然他发现对方若有似无的震动了一下,这下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扯开傅书恒的上衣,露出一片雪白,只不过上面点点斑痕,有青有紫,有浅有深,季彦君伸手抚上那如瓷器的胸膛,顺著那痕迹一寸一寸往下。
傅书恒打了个冷颤,他觉得季彦君的手好冷,跟那人的温暖温度有著不一样的差别,他竟然有种不想让季彦君要了自己心思,忍著对方有如性骚扰般的抚摸,他想化被动成主动,至少那种感觉会让他觉得好一点。
「啊~~~」
乳头上一阵奇痛,让傅书恒回了神。
季彦君抚上傅书恒胸前两个凸点,那只要稍为抚动就挺立的小红点立时凸起,像是两颗鲜红欲滴的红莓,他恶意的大力捏起扯动,立刻引起红莓主人的痛叫,那叫声娇媚动人,引的他心痒的想再欺负他。
傅书恒有些惊惧的看著季彦君,虽然他早在他之前的举动中知道这人对自己有种虐待心态,但他认为应该不至於一见面对自己做出过分的事,不过他好像想的太过自我了,这人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看法。
若是以前的傅书恒,面对这种情形,无力的他只能咬牙撑过去,不过自从他到了简家後,对他爱护有加的简天成根本舍不得他受一丝委屈,这时面对季彦君他心中虽有惧怕,但也毫无保留的发泄出来。
傅书恒大力的推开季彦君叫:「别碰我!」
季彦君看著推开自己又逃离自己身边的傅书恒,撇嘴笑起来了:「怎麽不能碰?」
装什麽清高?季彦君冷眼看著眼前这个他颇为中意的男子,不过这人似乎不太识相,不过是人人骑的男宠,当自己是贞节妇女吗?
「不过就是一个人人骑的玩宠罢了,装什麽清高?」季彦君本就是世家子弟,家人重视他,朋友捧他,下属更是不敢违背他的意志,这样的生活环境让他欲取予求惯了,在人前他塑造温良的形象,私下的他则是一个自私、自我、嗜虐的人。
傅书恒的举动已经惹怒了他,季彦君本就是脾气不怎麽好的人,这时所说出的话又怎会口下留情?
傅书恒白了脸色,他知道自己是什麽样的人,不用这个人提醒,愤愤的看著季彦君:「我是什麽样的人我自己清楚的很,不过我没想到四季集团的接班人竟有是个衣冠禽兽。」既然翻了脸他也就没留什麽情面给季彦君,所说出的话恶毒不下对方。
还有,他绝不承认他忘不了简天成!
季彦君气极反笑,这个他看不起的男人竟敢跟自己这样说话,站起身逼进傅书恒,擒住傅书恒的下巴:「你是第一个敢这麽跟我说话的人,够胆!只不过你不怕我不金援你家了吗?」
真是可惜了,这个玩具竟然把心给了人,他看的很清楚傅书恒的举止全是抗拒,他不在意玩一个抗拒自己的人,但是事後寻死觅活的情况就令人伤脑筋,尤其是像眼前这个人,他看的出来这人眼神中有著决绝,这种情形是他不喜欢的,但又怎麽样,反正现在他在自己手上,没人说不可以对他如何是吧!
大力的撇过头,可惜对方捉的牢没给挣脱,傅书恒瞪著大眼说:「他们家的事与我何干!」
季彦君露出了个明白的神色:「你有把柄落在他们身上?」这时的他才完全看清傅书恒的身体,雪白的左胸上有一到怵目的伤痕,伤痕很新,似乎是新伤,他恶意的大力的往那伤口压去,果然看见对方露出痛楚的表情。
用力的拍开季彦君的恶质的手,傅书恒护住自己咬牙:「是又怎麽样?」
就算你知道你也不可能放过我,傅书恒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反正他早也放弃了,也不在乎这人想怎麽样对他,既然自己有了这样的想法何不好好大闹他一顿,最好这麽就此能一起把傅家拖下水,让他们永远不得翻身。
季彦君看著傅书恒忍痛的表情,竟然全身颤栗起来,他不是变态也非虐待狂,不过傅书恒忍痛表情让他有股想要凌辱对方的心理。
「你够硬,不想我碰你是吗?你这人人玩的身体我也不屑玩。」季彦君贴近傅书恒的脸说:「我有一个想法,既然你不想用身体取乐我也行,你就用行为取乐我好了,反正你是用身子取悦人换取金钱,那麽我找一群人在我面前要了你,你说好不好?」
傅书恒一颤,无言怒视对方。
傅家
从季彦君处刚回来的傅佳升哑然的看著简天成目中无人的走进自己的家中,傅建成早就耐不住性子的站起来大吼:「是谁放他们进来的?」他气极败坏的看著一脸著急跟著却拦不住的人进来的下人们。
下人被吼的全缩了头,不是他们不拦,而是根本拦不住。
似乎完全没听到周遭的事,简天成抿著唇,不发一言的走到傅佳升的面前坐下,至於聒噪的傅建成则被小猫请到一旁,一把小巧的刀架在他的脆弱的脖子上,那刀压著他颈动脉让他不敢再多言。
「你们想要做什麽?」被简天成一行人的行为吓的好半天无法说话的傅佳升在儿子被人用枪抵住後,再也耐不住的颤声问。
「小恒。」简天成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傅佳升一时转不过来的覆诵:「小恒?……」但不一会他就知道这一脸杀气的人说什麽了:「喔!你说的是书恒吧?」
「他人呢?」冷冻的气息少了一点。
但对傅佳升没什麽差别,小心奕奕的看了对方一眼,他在心中打了个突,这人在一知道书恒不见就立刻找上门,可见那个说能放自己进门带走书恒的男人对这男人全盘托出了,再偷看对方一眼,看对方虽一脸冷然,但却掩不住眼中的焦急,可见这人对书恒是上了心,不过书恒早送去给季彦君了,他那来的人交给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男人,只见他眼睛转呀转的,一个主意上了心头。
「他走了,我一带他回家,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简天成一直知道傅书恒想要离开去某个地方,所以在傅佳升说傅书恒主动离开傅家也不是不可能,傅书恒会离开傅家也是因为他对傅家一点感情也没有,所以他没有怀疑傅佳升所说的话。
「他去那里了?」明知道对方不可能给自己的答案,但简天成仍不能自己的还是问了。
傅佳升露出个为难的神色:「你也看过书恒对我们的态度,他不会告诉我们他想去那里的啦。」
简天成皱了眉看著眼前猥琐的中年男人,想起那一次傅书恒是怎麽样的态度时,他不得不轻易的相信了他的话。
简天成豁然站了起来,这里既然没有他要的答案留下来也没用:「走了!」他朝小猫招呼著。
就在傅家父子松口气的同时,简天成转过头恶狠狠的说:「你们最好别骗我,否则你们会知到我的手段的。」
傅家父子同时一抖,看见对方那凶狠的模样差点尿裤子的朝简天成跪了下去。
傅佳升抖著声:「不会,不会!」
简天成蹙眉的站在傅家大门外,心中有一丝犹豫,他觉得的傅家的人妥协的太快,却又想不出那里不对。
小猫因为哥哥杨其威腿部中弹替代了哥哥的职位,他见简天成不动,想著自己的主子在想什麽,後来将手伸入裤袋,摸到那张被他握的很皱的字条,纸条已经在他这里很多天了,这是那天在医院傅书恒所脱下来的衣物中翻出来的,他本想要将傅书恒随身的物品收起来等傅书恒醒来再转交还给傅书恒,因为没有弄清楚傅书恒的动机所以他没拿出来还给傅书恒。
「成哥!」
简天成看著小猫递过来的纸条,疑惑的抬眉:「那是什麽?」
「傅少爷在还未受伤前跟我说过他想去台南。」小猫低声说,他有点不敢看简天成,毕竟这算他失职,没将东西交给上司。
看了纸条上的住址,简天成心中一跳:「台南吗?」
他沉思一会才下属说:「你继续盯住傅家,还有要天功去查傅家的财务状况。」
小猫应了一声,问:「成哥你呢?」
简天成望了手中的只条说:「我去一趟台南。」
傅书恒看著眼前的四个男人,再面向季彦君,只见那男人笑一脸邪魅,面对这种情形他在心中自嘲了下,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笑的情况。
「他们如何?应该还合你的胃口吧?」季彦君问。
季彦君往来的对向不可能会是一般百姓,从衣著看来这些人在社会上有著一定的地位,虽是如此,傅书恒相信什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几个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什麽善荏。
「果然是什麽样的人交什麽样的朋友,我算是见识到了。」
季彦君怒极反笑的一掌打的傅书恒跌向一边:「你很快就会知道厉害。」他朝那些人说著:「你们不是等很久了吗?还要我请你们动手不成?」
得到命令的四个人这才开始嘻嘻哈哈的动起来,不过傅书恒也不是好惹的,他发狠的连牙齿都用上了,不过还是抵不过四人八手的拘束,不到一会就被压制在地连一丝都动弹不得。
他怒视一旁大声嘲笑自己无能的季彦君,心里好恨,对性毫无节操的他竟会为了那个人不想再让其他人碰自己,而他现在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全都是那对他温柔的人的错,他为什麽要为该死的人做到这种地步?
看著件件被剥落的衣服,那些恶心的手抚著自己的身体,傅书恒呕出来,吐的一群人不得不先暂时放开他。
季彦君看著呕吐不已的傅书恒大笑:「吐的好,别以为我会这样放过你,我会要他们喂你,让你把他们的全部吃进去,不用担心吃不够,我有的是人。」
根本没有这个地址!
站在台南的大街的简天成紧握著手中的字条,小猫不可能会骗他,所以是有人骗了小恒!
是谁?
为的是什麽?
到底有什麽会让小恒这麽在意,让拿到住址的小恒不惜离开自己?
是齐翼?还是哥哥?
简天成想著。
这时他後悔了,他後悔自己在平时没多了解小恒多一点,关於他的家人和其他一些琐事,以至於面临这样的情况,让他完全的束手无策,这时的他管不了原先要对付的四季,只想要赶快将人找回来。
只要小恒平安的回到自己的身边,他再也不会在怨怼,虽然小恒不爱他,但他会用更多的心去包容不爱自己的他。
简天成知道自己没太多时间,只要多拖一阵时间傅书恒就会多一分危险,坐上车关上门一个甩尾,大力的踩油门驱车飞快的离开。
傅书恒在喘息,他闭著眼任那些人在自己身上做著,疲惫的他早已无力抵抗,腹中的东西他已经吐的没有东西再吐,季彦君也实现他的话,又让人塞了那些令人作呕的精液进去,让他再吐,如此的反反覆覆,再有体力的人也会疲惫不堪,何况是傅书恒,他昏厥再醒,醒了再昏,始终逃不出同样的状况,所以他消极的让人对他,将自己闭锁起来,不听、不看,被动的任人作为。
季彦君也看出这种情形,他才不会让傅书恒就这麽的逃避,他将人挥开,抬起傅书恒丽致的脸仔细的看了一会说:「要休息还太早了吧,我还没看过瘾。」
放掉傅书恒,让他无力的趴回地面,季彦君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针筒,朝傅书恒的手臂上注射:「这东西会你提振你的精神,会让你不停要人要你,放心,这东西我准备不少,一定能满足你。」
傅书恒定定的看著季彦君,笑的讽刺,若不是为了哥哥他早已经不想活了,只是为什麽在他被人侵犯的同时他想的不再是哥哥而是他……
他不想想起那个玩腻自己又毫不留情的抛弃自己的人,但随著身体上下摆动,那人的面孔时不时的浮现在自己脑海,他恼的庆幸自己被人压在身下侮辱,却又怨恨自己的身不由己。
好热~~,身体像火烧一样,原本昏然的脑却变的十分清楚,他茫然的瞪视那装潢的美仑美焕屋顶,想著他什麽时後才能脱离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傅书毅早在大…咳咳…傅书恒被卖出去後不久死亡,但傅朝旺也就是大…咳咳傅书恒…的爷爷并没将他买回来,直到永固的转亏为盈後放手转交给他的儿子傅佳升也就是大…咳咳…傅书恒的父亲,……」简天功拿著傅家的资料正一一透过手机跟自家的哥哥报告著,因为他早将傅书恒当作自家人了,平日在他哥哥的背後叫大嫂叫习惯了,这时要哥哥面前一本正经他不习惯的老吃螺丝。
开著车的简天成听著弟弟第一时间的报告直蹙眉,他不知道是手机收讯不好,还是弟弟喉咙有问题,只要说到傅书恒就一定模模糊糊,这种情况让原本心情就不好的他更加不好。
他压著耳朵上的蓝芽想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但久了也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天功!」简天成忍不住打断弟弟的话语。
「呃?!什麽事?」简天功停下滔滔不绝的报告应声。
简天成本该斥责弟弟的,不过,他这时根本没有心情,只能出声提醒弟弟别玩的太过分:「你不舒服?」
「咳!没有!」
「为什麽你只要说到小恒就拼命咳嗽?」
这话已经说的白了,简天功在心中吐吐舌头:想到傅书恒我就想直接叫大嫂,这也不能怪我嘛!谁叫你们名不正言不顺,连我都替你们急了。
这话他只敢放心中,从小就受简天成教导的简天功,哥哥在他心中积威甚重,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口误,被他大哥教训。
「没这回事!」简天功连忙否认:「大哥你既然找不到傅书恒,我看你就先回宇宙世纪吧,已经要收网了,你得回来坐镇啊。」
简天成沉默,他知道弟弟说的没错,不过他对傅书恒就是放不下心来,他的心很乱,明明之中感觉傅书恒现在很不好,这让他更加不想就这麽放弃寻找傅书恒。
但总不能像只无头苍蝇在街道上乱逛,在多方面考量後颓丧地说:「我知道了。」
「齐翼那边我想先去探探。」简天成又说。
简天功明白的说:「我会安排的。」
简天成的车速恨快,他生怕自己慢下来就离傅书恒越远,而这个住址的迷,他想只要见到齐翼就能解开,那时他是不是就离他的傅书恒近一些了呢?简天成忐忑的想,他的心现在充满许多不确定。
齐翼看著简天成有一丝诧异,这男人一向自信满满,从容不迫的,现在怎麽会带著一丝疲惫匆匆来见他。
「简兄你今天来有事?」他们一向都是电话连络,尽量必免给人政商勾结的联想,而且才连络要见面,人几乎马上到,有什麽事这麽急?
「小恒不见了。」简天成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在毫无线索的现在他也只能处处观察以求突破。
小恒?
齐翼愕然,他不知道小恒是谁,不过聪明的他马上理解简天成说的是谁。
「怎麽会?」他失声问。
「这是他留下的字条。」简天成递出从小猫那里拿来的字条。
齐翼看了字条内容一眼,脸色微变,不过很快的回复神色,他接过字条大略看了一下:「你认为他去了台南?」
「台南没有那个住址。」齐翼的些微变化简天成没逃过他的眼睛,他又说:「所以我来看看齐委员有没有其他线索。」
齐翼一僵:「你怎麽知道的?」
「我刚从那里回来,齐委员我相信你知道这是怎麽回事吧?」简天成肯定的说。
齐翼不愧是老狐狸,他乾笑几声:「我怎会知道?饭可以多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他镇定的看著简天成,作戏可是他的专门。
「齐委员,明人不说暗话,这段时间小恒就只有跟你有过连络,难道你真要我将事实摆在眼前才肯说实话?那样也就太难看了。」简天成奸猾不下齐翼,先不说他没任何证据,只凭对方的脸色就能将虚设的话说的有如真的一样。
简天成兵行险招,他不得不如此,明知道齐翼有问题,他岂能不诈他一诈。
「呃……」齐翼被简天成一堵,愕然的出了声,之後才苦笑说:「我也不是要故意欺骗书恒的,当初与书恒说好的条件我真的有心要为他处理,不过……唉!真的没办法……」
简天成冷冷的看著对方,他不急著催促,再急也急不过小恒的下落。
「我没办法告诉书恒不好的消息,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来欺瞒书恒。」齐翼故做悲伤的说。
「什麽意思?」就算简天成再不急,但事关傅书恒他也忍不住的催促。
「书恒要我将他的哥哥送出原来的疗养院,到比较有医疗资源的大医院治疗,当初我认为是小事一桩,不过我问了疗养院,他们说书恒要找的人早在十几年前初到院不久後就死了……」
简天成顿时恍然大悟,为什麽小恒会这麽在意齐翼,他不由得苦笑,他这阵子实在是喝了太多乾醋,但,他又开始忧心起来,小恒十分在乎他的哥哥,如今他要是知道了他哥哥的死讯……
虽然他早知道傅书毅死亡的消息,不过一想到小恒若是知道了他哥哥已经死亡的讯息後会是怎麽样的情形,这让他连想都不敢想。
简天成拧著眉在心中大叹,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身腥臭的傅书恒有如破碎的洋娃娃的倒在地上,尚有一丝意识的他艰难的看著那双向他移来的黑皮鞋。
接著他的头发被人粗鲁的抓起,他无力的随著抓著他的那人的力道仰了头,露出满是精液的脸庞,他虽然疲惫却还是亮著一双不认输的眸子看著对方,季彦君一脸邪笑的正看著自己。
「乖了?」季彦君口气很是轻篾。
「不想再让人上了吧?」他又是一问。
只不过都没得到傅书恒的回应。
季彦君也没有傅书恒回应的意思,又继续说:「你知道吗?刚才那几个人很满意你的服务,他们十分乐意跟四季合作,只要以後你还能为他们服务,本来我已经在想要将你还给你的父兄,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你就留下来好好的为我的客人们服务,做的好我会考虑多贷一些款给你们。」
傅书恒疲惫的看著对方,然後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