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3-28

nikkofe: 你与我和他 21-40

〔二十一〕

平常的这个时候,易晙只会拿套衣服便去洗澡了,但今天的易晙没有。易晙甚至连衣服也没脱,便爬到床上,躺在蓝向澄的旁边。
易晙从後把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拥著蓝向澄。浓烈的酒气从背後传来,令蓝向澄皱了皱眉。
蓝向澄对现在两人的动作感到十分怪异,便伸手推开易晙,打算从易晙的怀抱中一点一点的退出来。
可是就在蓝向澄快要成功退开的时候,易晙却突然收紧了手臂,把蓝向澄重新拉回来。把人紧紧箍在怀里後,易晙在蓝向澄耳边带酒气的叹息一声:「你想去哪里……」
这轻轻的一句话,让蓝向澄吓了好大一跳。
蓝向澄根本没想过易晙是清醒的,那就是说易晙早就知道自己是在装睡。认知到这点,蓝向澄感到羞愧的红了耳根。
「你就这麽想离开吗?」
二人贴得很近,所以易晙在说话时,嘴唇不时碰到蓝向澄的耳朵,热气和著酒气轻轻吹拂进耳中,让蓝向澄缩了缩脖子。
「嗯?怎麽不说话了?」易晙把蓝向澄拉得更贴近自己,用可以称得上为亲腻的语气,这样说道。
蓝向澄并没有回答易晙,反而转身准备推开紧贴著自己的他。
当蓝向澄艰难的从易晙双臂的禁锢中转过身面向他时,易晙却突然翻身压著蓝向澄,居高临下的看著他。就在蓝向澄正在猜测易晙的下一步行动之际,易晙竟缓缓低下头。
蓝向澄被易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但当四唇快要相接时,蓝向澄便反应过来,侧过头避开了易晙的亲吻,让吻落在脸颊上。
易晙也没有动怒,只是直接舔弄著腮边的肉,还不时用牙齿轻咬著,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蓝向澄终於忍不住怒吼道:「你到底想干什麽?」易晙才停止那戏谑的动作,抬头看著蓝向澄的眼中有几分清明,但很快又散去了。
易晙再次锁定目标,吻上蓝向澄的唇,蓝向澄这次没有躲开。正确来说是蓝向澄躲不开,因为易晙像是怕蓝向澄像刚才一样别开脸的,用双手固定著蓝向澄的脸,轻轻的亲了亲他的唇。
原本只是轻轻的一个吻,很快便变得狂热了……
易晙的手也松开了,慢慢移向蓝向澄的下腹。察觉出易晙的意图,蓝向澄立刻剧烈挣扎起来,但易晙根本不给他机会,整个身子压著蓝向澄。
没办法的情况下,蓝向澄只好闭上眼睛,张开著嘴巴让易晙的灵舌长驱直入……


〔二十二〕

蓝向澄闭上眼睛,张开著嘴巴让易晙的灵舌长驱直入……
「呜…」易晙突然快速从蓝向澄身上退开,用手摸了一下刚才还在蓝向澄口中肆虐的舌头,果然流血了。
易晙看著被鲜血染红的手指,轻轻的笑了声,然後整个人伏在蓝向澄身上,再次把吻印在蓝向澄的唇上。不过这次易晙学乖了,只是不停的啄吻,没有深入。
蓝向澄受不了易晙这样的动作,但无奈易晙双手就如铁钳般紧紧扣住他,令蓝向澄动弹不得。
易晙因为情动而变得微红的脸颊……泛著水气的双眼……从歙动的鼻翼中呼出的热气……还有那一直顶著自己大腿根的硬物……
这一切的一切让蓝向澄感到羞耻的同时,也让他感觉到胸口中好像有什麽涌出来。
没有让蓝向澄想太多,易晙已再次把手移向蓝向澄的下腹,伸手探进裤子里面,隔著内裤轻轻搓揉起来。
「住手!」
没理会蓝向澄的拒绝,熟知蓝向澄敏感带的易晙,轻而易举的撩拨起蓝向澄的欲望。虽然蓝向澄有尝试推开易晙,但因情欲而变得酥软乏力的手,不但没法推动易晙半分,反倒显得在邀请对返一般。
易晙撩起蓝向澄的上衣,俯下身张口含住蓝向澄胸前两颗暗红色的蓓蕾。不时以舌头绕著凸起的周围舔弄,轻轻的吸吮著。
「嗯!」蓝向澄根本受不了易晙的挑逗,难以抑制的发出呻吟。
这一声轻哼,无疑是把易晙欲火提升到最高点的导火线。
易晙抬起身,蓝向澄也放弃了抵抗似的,双目迷离看著易晙。脱下身上的衣物,再次伏上蓝向澄的身体时,已是一具火热的赤裸裸的躯体。
易晙沉醉的啃咬著蓝向澄的肌肤,双手并用的褪下蓝向澄的衣物,不时抚弄著他的大腿,把蓝向澄的敏感带都摸了一遍。
拉下蓝向澄的内裤,易晙发现那呈著嫩红色的分身,像是渴求著自己的抚慰一样,早早就挺立起来,把这一切纳入眼底的易晙,不禁伸手轻弹分身的顶部。
当手指真正接触到蓝向澄的分身时,蓝向澄所发出的轻哼声,还有身体的震颤也令易晙感到有趣不已。
易晙再一次伸出手,蓝向澄明显有点害怕的向後退了退,但很快的便被易晙捞了回来。易晙这次并没有想刚才那般逗玩著蓝向澄,而是确确切切的握著蓝向澄的分身,像是要弥补刚才的耍弄一样,轻轻的抚慰著。
「哈……哈……」分身被握著的快感走遍全身,蓝向澄舒服的发出叹息声……
蓝向澄知道易晙醉了,所以才会这麽温柔的抚摸著自己。
自己,也醉了。醉在这种气氛之下,醉在易晙的怀抱中……


〔二十三〕

带著点咸味的海风迎面吹来,蓝向澄看著眼前的大海,心下茫然。
前几天的晚上,易晙在醉酒後跟蓝向澄上床,过程中十分温柔,让蓝向澄以为易晙又想起「那个人」了,但在插入的时候,易晙口中吐出的,却是一个与「皓」有著很大差距的「澄」。
这一声叫唤,让蓝向澄整个愣住了。直到结束,蓝向澄也呈现恍惚的状态,而易晙早就抱紧了蓝向澄沉沉睡去了。
最近这半个月,易晙把自己关在他的家里。大概是因为无论怎样也是逃不掉,所以易晙没有禁止自己出入,蓝向澄是这样想的,而且自己根本没有要去哪里的意愿。
易晙的家有帮佣打理家中的事务,所以蓝向澄根本无事可做,虽然不时会跟易晞用电邮联系,但也不会聊太多。
在这半个月里,蓝向澄每天就有如行尸走肉一样,由白天等到晚上,一日复一日。易晙当然有要过自己,但出乎意料的,易晙要自己的次数并不多。
蓝向澄不懂易晙。既然把人弄回家了,却又什麽也不做。不只是什麽也没做,相比起之前在易氏上班时,易晙要自己的次数更少了。
如果是厌倦的话,又为什麽要把我带回家呢?蓝向澄不明白易晙这麽做的意义,前天也是……
前天晚上,易晙回到家里便走到蓝向澄面前,表情有点古怪的说要带自己去渡假。虽说是渡假,但也只是不足一个星期的旅程。
易晙没有说去哪里,只是要自己收拾一下行李,便拉著自己吃饭了。
不懂!真的不懂……
到了出发的今天,虽然还是不明白易晙的用意,但对出身於低下阶层的蓝向澄来说,渡假绝对是一种新奇的事物,所以多少也有点期待的。
只是蓝向澄万万没想到,易晙口中所说的渡假,竟然是海上假期。
看著停靠在码头边的豪华邮轮,蓝向澄不自觉的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二十四〕

易晙很後悔。
这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易晙为自己对蓝向澄的安排感到後悔。
上个月,易晙收到一艘赌船下水礼的邀请,刚好在那段时间,蓝向澄整天呆呆滞滞的。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易晙就是看不惯蓝向澄那阴郁的脸,易晙便藉此带蓝向澄出来散心。
但易晙现在很後悔……
「呕呕--」听著那毫不间断的呕吐声,易晙拢紧了剑眉,走到房间所附设的小酒吧倒了杯水,便去敲响浴室的门。
咔嚓!
易晙没有等对方的回应,便迳自推门进去了。看著趴在坐厕旁边吐个不停的人,易晙再次感到自责的同时,把手中的水杯递了出去。
蓝向澄根本没察觉易晙已经走到自己旁边,但看到有杯水就放在自己旁边,便马上伸手接过,连声谢也没说。
当然,这绝不是蓝向澄的无礼,也不是对易晙的不满,而是蓝向澄已经吐得说不出口了……
初登上船,易晙已经发现蓝向澄有哪里不对劲,但想想又觉得可能因为今天是这首船的下水礼,参加的人很多,所以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一直到在船上碰到张华生,蓝向澄也维持著不太好的状态,而当船长出来向大家宣布马上就要启航的时候,易晙却看到蓝向澄脸色开始发白,後来更是一声不吭的离开了邮轮上的宴会厅。
看到那样的蓝向澄,易晙撇下了正跟自己攀谈的人,紧跟著蓝向澄走到大会安排给他们的高级套房。途中易晙也曾尝试出言叫住蓝向澄,但对方却好像没听见一样,一直往前走。
进到房间里,邮轮也正好在这时候启航了,而蓝向澄则连门也来不及关上的,一直走到浴室去。
直到那时,易晙才恍然大悟。
蓝向澄有很严重的晕船。
其实蓝向澄原本也不知道自己有晕船这个毛病,直到那年高中联考後的假期,蓝向澄约好了一班好友到一艘有名的邮轮上,打算渡过一个海上假期。
岂料,在邮轮启航没多久,蓝向澄就因呕吐而导致脱水,需召来飞行服务队救援。
所以当蓝向澄被易晙带到码头旁边时,蓝向澄因为忆起当年自己是多麽的丢脸,所以脸色一直不是太好。到了船上,蓝向澄的脸色变得更不好了,但是这一次不再是因为恼羞成怒,而是因为在登上船後,蓝向澄便感到船身的摇晃。
虽说船身较大的船只,晃动的幅度只有很低很低,但对蓝向澄来说这根本无异於地震。


〔二十五〕

伸手替床上的人掖好被子,易晙尽量放轻动作,以免惊醒难得睡著的人。
由邮轮启航开始,蓝向澄就因晕船而吐个不停,明明已经吃过了船上提供的晕船药,但却没有好转。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在差不多吐了一整个小时以後,蓝向澄大概是因为太累而抱著坐厕睡著了。
看到好不容易才能停止呕吐的蓝向澄终於睡著了,易晙也不敢随便碰他,半个小时过後,易晙才轻手轻脚的把人送到床上。
看著床上熟睡的蓝向澄,易晙不禁苦笑。易晙也不曾做过这种事,能让自己照顾到这样的人,除了蓝向澄以外,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了。
为什麽呢?轻易的撩拨自己的情绪,轻易的让自己做出这样事……
易晙决定再次回避这个问题。不想去多想,因为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不是吗?
再次望了望占住整张双人床的蓝向澄,易晙走出了房间。
易晙本来就是被邀请来参加邮轮启航的下水礼,当然也包括晚上的宴会。
○●○●○●○●○分隔小鸡●○●○●○●○●
华丽的吊灯,大理石制的石柱,打扮得花枝招展,挠首弄姿的女人。
宴会才开始不到半小时,易晙已感到相当疲惫。特别是那些妄想自己可以攀龙附凤,满身香水味的女人,更是让易晙烦躁不已。
就在易晙打算找藉口撇下旁边这位某企业经理时,易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晕船的吗?怎麽又跑出来了。
就在易晙这麽想著的时候,那个人也转过身来。
两人的视线对上了,对方看到易晙时明显也吃了一惊,但很快便由惊转喜,接著更大步向易晙走来,扑向易晙的怀里。


〔二十六〕

对方看到易晙时明显也吃了一惊,但很快便由惊转喜,接著更大步向易晙走来,扑向易晙的怀里。
「学长!」
易晙被来人的飞扑弄得向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就站稳了。一旁正在与自己攀谈的人也吓了一跳,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是你!学长,是你!真的是你!」来人紧紧的抱著易晙的腰,一脸兴奋又带点哽咽的说道。
易晙看著怀中的人,心情有点乱七八糟的。有惊喜,有错愕,也有疑惑。
『真的是我?』他不是要逃开我的吗?
虽然易晙不明白当年突然从自己身边逃开的人怎麽会再出现,更不明白他看到自己为什麽还会露出那样高兴的表情。但易晙还是感到很高兴,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他。
原本以为在重遇时会有的愤怒都被掩盖了,在看到皓对自己露出的笑容时,还有扑向自己,眼角渗出的水光的时候。
易晙任由前方的人拉著自己的手,离开了宴会厅,一直走到甲板上,那人不时回头望向自己,像是确认自己是否还在一样。
突然想起那个在房间中因为晕船之累得不行的人,不知他会不会跟走在自己前方的人相遇呢?
想到这里,易晙又想起想起刚刚自己问他为什麽不在登船前告诉自己的时候,蓝向澄脸上因为羞愤而泛起的红晕……
「学长!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
前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再一次扑进易晙怀中。
易晙伸手回抱对方:「我也是…」
一直想找的人就在眼前,如果说因为终於找到人的惊喜占了易晙心中很大的部份,那就易晙现在感到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对!易晙感到不知所措。易晙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而这种无措来自什麽呢?


〔二十七〕

易晙放开怀中的人,伸手替他整理被海风吹乱了的头发。
看著眼前这个消失多年的人,易晙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很久不见了,皓。」
「学长……」庞子皓抬起头,抓住易晙的手,语带哽咽的叫唤著易晙。
两人对视著,谁也没有开口,像是在享受这段时间一般。
事实上,易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根本没想过会再见到庞子皓,更遑论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抽出被庞子皓抓住的手,刻意忽视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悲伤,易晙开口问道:「你怎麽会在这里?」
庞子皓收回手,再次向易晙露一个一如以往的微笑:「是我朋友带我来的!」
「你朋友?」
「嗯!他刚刚有事走开了,我自己一人四处走走,一转头就发现…就发现学长你就站在不远处……我真的高兴得快要死掉了……」说著,庞子皓又再一次抱著易晙大哭起来。
易晙苦笑著再一次回抱对方:「你还是一样没变咧!这麽爱哭……」
「那是当然的!因为我以为我再没机会遇到学长了!」庞子皓打断了易晙的话。
就这样拥著庞子皓,易晙心中有几许怪异的感觉。
还以为在重遇的时候,会因为对方当年的离去而感到愤怒或是悲伤,但在这一刻却什麽都没有,淡淡的,什麽也没有。
抱著庞子皓,易晙在等他自己开口说出这五年的时间所发生的事。果然,当庞子皓的情绪平伏下来时,他便开口道。
「那天是我们交往一周年的纪念日……我根本没想过会有这麽一天。为了那一天我特地跟朋友学了焗蛋糕,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是……」
易晙也不催促,安静的等庞子皓说下去。
「可是……」庞子皓的手用力的紧抱著易晙的腰身,心有馀悸的说道:「我被绑架了!」


〔二十八〕

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看著床上熟睡中的人,易晙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叹息。
五年了。那个消失了五年的人,今天突然出现在眼前。
庞子皓,一个易晙大学时代的学弟……兼恋人……
就在即将要毕业的那一天,庞子皓突然跑到易晙面前,当著其他朋友的面跟易晙告白。易晙一向不乏对象,但当时的易晙对於庞子皓的勇敢感到陌生而有趣,所以易晙答应了跟对方交往。
刚开始,易晙也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态跟庞子皓交往,但日复日的看著庞子皓拼命的爱著自己,易晙觉得自己也被感染了。特别是当易晙看到庞子皓那有如朝阳般的笑容时,易晙更有种不能自拔的感觉。
易晙开始打算认真跟庞子皓交往。
就在易晙带著交往一周年的礼物去找人时,庞子皓突然不知所踪。易晙通过一切当时的他能做的去找庞子皓,但除了他离开了香港以外,就再没有其他消息。
易晙感到愤怒!他根本没想到像庞子皓那般楚楚可怜的人竟然能把自己耍弄成这样!这让易晙感到无比的愤怒!
想到这里,易晙才惊觉自己当知道庞子皓的离去时,最初感到的并不是伤心,而是浓烈的愤怒。
这意味著……
看了眼床上的人,易晙再次叹了一口气。
其实早就知道了……其实易晙早就知道,自己并不是那般爱著庞子皓。可能在那时候,自己真的想过要爱他,但自己的爱在还没释出之前就又被扑熄了。
而自己对他的执著,大概就只是因为庞子皓是第一个从自己身边逃开的人。
但是在刚刚,庞子皓已经告诉易晙自己当年并不是像易晙想的一样,从易晙身边逃开,而是被人掳走了。後来的事,就是劫匪把庞子皓送到船上,然後庞子皓就被另一个人救走了。
庞子皓说那些人曾经提过自己的名字,所以应该是没有弄错对象的。
那麽……到底是谁干的呢?


〔二十九〕

再次醒来,蓝向澄看到一个陌生的天花板。茫然了不到一分钟才清醒过来,记得自己是跟易晙去渡假了,现在是在船上。
慢慢支撑著自己从床上坐起来,环视一下周围,发现易晙正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睡著了。
自从高中那次之後,蓝向澄就再也没有坐过船。
在知道自己要登船的时候,蓝向澄安慰著自己,心存侥幸的认为自己这次应该会没事的,而且这次这艘邮轮比上次的要大得多,更让蓝向澄确信几分。
可惜事与愿违,蓝向澄在登上邮轮後便开始感到不适,在邮轮启航後依然是吐得非常厉害,就差还没召唤飞行服务队而已,也不知道在此之後会不会有机会再召唤他们。
蓝向澄到现还记得那时的飞行服务员,一边耻笑著自己一边替自做紧急治疗时的模样。想到这里,蓝向澄隐约记得在自己吐得半死时,有个人不时为他擦汗,为他倒水……
那个人是易晙吗?那麽的体贴、那麽的……温柔。
温柔,回想起最近的这一段时间,易晙对自己好像……好像变得温柔了许多。特别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易晙所给予自己温柔更曾令自己迷失……
拍了一下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转头看向一旁。
易晙大概是因为照顾自己而累得睡著了,对易晙感到抱歉的蓝向澄从床上拿过自己的被子,轻轻的替易晙盖上。
看著熟睡中的易晙,蓝向澄决定等易晙醒来的时候,再向对方道谢。
实在受不了船舱中的局促感,蓝向澄想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便离开了房间向甲板的部份走去。
走上甲板,蓝向澄觉得自己比刚才已经好多了,至少已经没了刚才那种局促感。
甲板上的人大部份是一对对的,有的靠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有的就靠在护栏上拍照。孤身一人的蓝向澄倚著护栏,放眼望著一望无际的大海……
直到眼角馀光自到有谁在靠近……


〔三十〕

蓝向澄撑著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转头看向渐渐靠近自己的人。在转过头的一刹那,蓝向澄清楚的看到来人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愣了愣,而自己也一样。
看到那人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蓝向澄最先想到的就是来人与自己是否有著什麽亲戚关系,然後就想起那个可以说是改变了自己的一生的男人。
来人把被海风吹起了的发丝拢到耳後,给了蓝向澄一个友善的微笑,轻柔的开口道:「你还好吗?」
来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注意著蓝向澄,不为什麽,只是蓝向澄刚踏上甲板时,那摇晃的身体,以及看著海面时,脸上所显露出那浓重的悲伤。因为来人一直专注在这些事上,所以一时间也没察觉蓝向澄竟然与自已这般相像。
「我……」刚想开口回答对方,却因突如其来的晕眩,让蓝向澄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幸好来人反应快,在看到蓝向澄脚步飘浮的转过身来时,就立刻上前一步扶住蓝向澄,好让他不至摔倒。
「你没事吧?我扶你到旁边休息一下,好吗?」来人边扶著蓝向澄走向一旁的长椅,边开口问道。
被搀扶著走到甲板上置在一旁的长椅,蓝向澄与来人一同坐下。刚抬起头,就迎上对方眼中对自己打量的目光。
那人也是一愣,随即抱歉的笑了笑:「抱歉!因为我觉得我们两人长得很相似,所以不自觉的就盯著你看了。」
蓝向澄虚弱的一笑,回道:「没关系,我也这样觉得……」
「是吧!是吧!刚才我还吓一跳咧!」对方显得很高兴,还打断了蓝向澄的话。
相比起对方的兴高采烈,蓝向澄就显得阴沉了点。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目前也算是病患一名啊!
「对了!我叫庞子皓,你呢?」来人用著爽朗的声音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三十一〕

「我叫庞子皓……」
!!!
听到这个名字,蓝向澄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看著眼前的人。
「怎麽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庞子皓察觉到蓝向澄一瞬间的僵硬与异常,关心的问道。
「啊…不…没、没事!」蓝向澄向庞子皓挥挥手,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後便向庞子皓作出了自我介绍。
庞子皓说了好多关於自己的事情,当中包括他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回过香港了,这次也是他怏求朋友带自己来,才有机会登上这艘在香港启航的邮轮。最後甚至说道,他自己在船上遇到了多年没见的友人。
那位多年没见的友人……会是易晙吗?
这是说……易晙已经在船上见过庞子皓了吗?不知道为什麽,想到这里,蓝向澄的心下一阵忐忑。
已经……找到了啊!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就可以让我走了吧……是吗?
庞子皓对於认识到新的香港朋友感到十分兴奋,一直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
易晙登上甲板时,所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你们认识?」易晙走上前,站在二人旁边说道。语气带著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怒气。
闻言,蓝向澄的身体明显一僵。
「学长!」庞子皓抬起头,眼睛在易晙跟蓝向澄之间来回转著,惊讶道:「你们也是认识的吗?好巧啊!」
易晙并没有回应,只是一直看著低头不语的蓝向澄。
庞子皓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蓝先生的身体好像不太好,我刚刚看他一个人站在护栏的旁边,很危险的说。」
听到这里,易晙瞟了一眼旁边的护栏,虽然护栏很高,在一般的情况下是安全的……但以蓝向澄目前的情况来说,不难想像如果没有庞子皓的话会发生怎麽事。
想到这里,易晙又一次锁紧了眉头。同时把自己在离开房间时特意准备的外套给蓝向澄套上。
其实在蓝向澄离开房间不久,易晙就已经醒来了。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猜想著蓝向澄大概是到了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便拿著外套一路走到甲板上。
蓝向澄任由易晙把外套披在自己身上,一直低垂著头,所以易晙跟蓝向澄都没有发现庞子皓在看到易晙对自己的关心时,脸上所露出的奇怪表情。


〔三十二〕

三个人就这麽站在一旁,本来一直兴致勃勃的庞子皓,在这个时候也不知为什麽不说话了,只是定定的看著易晙。
「我还是回去了……」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蓝向澄起身打算先行离开。
闻言,易晙立刻伸手扶住蓝向澄,却被蓝向澄甩开了,抬头微笑道:「你们是朋友吧?那你们多聊聊,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蓝向澄没有理会易晙投来不解的视线转身离开了。
离开了甲板,蓝向澄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来了船的另一边,眺望著一望无际的大海。
果然是见过面了吧,从易晙刚才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了。那麽,是可以放过自己了吗?
蓝向澄回忆著这段日子里的一切,由最初的强迫,到後来的服从,直到现在,蓝向澄已经说不清自己跟易晙的关系了。
蓝向澄抬头看著大海,心下一片茫然。当这个旅程结束,自己跟易晙的关系也要结束了吧……
对於这个想法,蓝向澄感到轻松,但同时又有种可以称为失落的感觉萌生。
甩了甩头,蓝向澄收回视线,准备回房间休息,却发现有谁正站在不远处看著自己。
被发现了那人丝毫不觉得尴尬,更面露微笑的向蓝向澄走来。
蓝向澄记得自己在一次陪伴易晙参加宴会时,曾经与对方碰面,好像是哪家上市公司的总裁,名字是…
「您好,刘先生。」蓝向澄向来人打招呼。
「哦!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咧!我很高兴啊……」刘子君轻佻的说著,接著又道:「其实昨天在下船礼的时候就有看到你了,不过後来的宴会上又没见到,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是怎麽了吗?」
「不,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而己。」对刘子君,蓝向澄是有几分印象的,所以在邮轮上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看到比较熟悉的人时,蓝向澄多少也有点轻松。
二人一直站在一旁聊天,直至蓝向澄向对方表示自己需要回房间休息时,二人才结束话题,准备送蓝向澄回房。
搀扶著蓝向澄的刘子君并没有注意到,在转角处有个脸色比蓝向澄更难看的人狠狠的盯著自己,而倚在他怀中的蓝向澄就更加不用说了。


〔三十三〕

刚进到房间,蓝向澄就感到十分不适,脚步虚浮的倚在刘子君怀中,这个时候的他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困难。
刘子君看著怀里的蓝向澄,扶著蓝向倚坐在床上,走到小吧台去给蓝向澄倒水。
「来!先喝杯水吧……」
看著蓝向澄就著自己的手把一整杯水喝完後,刘子君眼里精光一闪,凝视蓝向澄几秒後才转身把杯子放到桌上。
「抱歉……刘先生,让你看笑话了……」蓝向澄抬起头,发觉刘子君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以为自己的晕船让对方困扰,便开口道歉。
因身体不适而双眼迷蒙的蓝向澄仰著头,嘴唇微张的他,脸上又因为羞怯而泛起了丝丝红晕。看著这样的蓝向澄,刘子君觉得自己果然没猜错。
刘子君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跟易晙同样是男女通吃的他,从刚才相遇开始就觉得蓝向澄在对自己献眉,说到後面更打断自己的话,主动邀请自己到房里去……
再加上现在这个表情,难道还有猜错的可能吗?
转头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水杯,刘子君脸上的表情一变,一步一步的走向蓝向澄。
蓝向澄此时已经再也坐不住了,晕船而导致的不适已经让蓝向澄感到十分难受,再加上身体里又内而外散发的燥热更让蓝向澄感到痛苦万分。
意识开始涣散的蓝向澄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半靠在床板上的他用布满水气的双眸,凝视著站在不远处的人,困难的说著:「…抱歉,我……」
感觉到自己的情况十分不妙,想开口叫刘子君先离开。可是话才刚说到一半,蓝向澄的话就戛然而止……


〔三十四〕

看著眼前的蓝向澄衣衫大开,刘子君再也忍不住的抓住蓝向澄向自己伸来的手。
「那姓易的不能满足你吧……让我好好疼你……」说著又挨近了蓝向澄,把手伸进蓝向澄刚才因身体不适而松开的衣襟。
「啊…」
刘子君把手抚上蓝向澄的胸膛,像丝般柔韧的质感让刘子君爱不释手,忍不住在蓝向澄的蓓蕾用力捏了一下,而对方果然不负自己所望,发出一声娇吟。
敏感的地方被用力捏著,蓝向澄也被自己的反应吓著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对上的是刘子君戏谑的笑容。
蓝向澄瞬间被一股似曾相识的恐惧感侵占了,张著口不能言语。
「很舒服是吧?待会会让你更舒服的。」说著,刘子君便欺身上前把蓝向澄压倒在床上。
蓝向澄此时才从一片恐惧感中转醒过来,使力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刘子君:「走开!别碰我……刚才的那杯水……」
「对对!那是我常用的药,不错的!保证你待会会欲仙欲死…你不是也有这个意思吗?」刘子君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著,语毕还对蓝向澄眨了眨眼睛。
「不、不要啊!」蓝向澄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指著房门大声说道:「刘子君先生,我根本没有什麽意思。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刘子君被蓝向澄突如其来的力气推得摔在床上,愣了片刻便带著怒气说道:「什麽?!明明刚才还挺热情的,现在又来装!要钱是吧?要多少你尽管说!」
听了刘子君的话,蓝向澄的脸白了白,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那什麽意思……但被人如此侮辱实在让他无地自容。
刘子君见蓝向澄不说话,便以为对方是同意了,便又解开衬衣上的钮扣准备扑向蓝向澄。不料又被蓝向澄使力一推,再次推倒在床上。
刘子君虽然也是花花公子一名,但从来就没强迫过谁,之前在一次活动看见蓝向澄时,虽然对他有点兴趣,但见蓝向澄没那意思,便就算了!
这次,明明就是蓝向澄先向自己献媚在先。刘子君就觉得自己被蓝向澄摆了一道,怒气带著欲火烧红了双眼,再次扑向蓝向澄,抬手就给了对方几个巴掌。


〔三十五〕

这次,明明就是蓝向澄先向自己献媚在先。刘子君就觉得自己被蓝向澄摆了一道,怒气带著欲火烧红了双眼,再次扑向蓝向澄,抬手就给了对方几个巴掌。
啪啪啪!
「你这个被人玩烂的贱货,敢耍我?!」刘子君紧抓著蓝向澄的手,恶狠狠的说道。
蓝向澄便打得眼冒金眼,头晕目眩。
刘子君以为蓝向澄已经放弃抵抗,便再次伸手打开对方的衣襟,低下头轻咬蓝向澄的蓓蕾,蓝向澄便立刻把手攀上刘子君的背上。
刘子君正想著蓝向澄原来好此道,刚抬头准备调侃几句,蓝向澄突然脸色一变,紧抓著自己的衣衫……
「呕呕……」
刘子君被蓝向澄的动作吓呆了,定定的看著那些从蓝向澄口中吐出来的秽物,一沱一沱的黏在自己身上。
「呕呕呕…」
蓝向澄本就因为身体不适才让刘子君把自己带回房间,後来又被刘子君用力掌掴,让蓝向澄的呕吐感进一步加剧。
刘子君看著扣子已经解了一半的衣衫大开著,而蓝向澄侧拉著自己不停的呕吐,那种温温热热的东西吐在自己身上的感觉,终於让他从茫然中唤醒。
「他X的!」
刘子君怒吼一句便使力推开了蓝向澄,此时的他别说是欲火,就连怒火也被这个令人呕心的场面给浇熄了。
蓝向澄被他推倒在地,也顾不上什麽便马上爬起来冲到房间中附设的卫浴设备去,而刘子君早在蓝向澄爬起来之前便已经离开了房间,怒气冲冲的走了。
咔嚓!
刘子君离开後不久,又有谁进到房间了。
这种采用电子锁的房间在关门时便会自动锁上的,所以来人明显也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之一。
易晙刚进房间就感觉到有一丝混浊的气息,令易晙本来就媲美锅底的脸色更加阴沉。而当易晙走进睡间,看到床上一片凌乱时,易晙彻底暴怒了。
就在此时,卫浴间的门缓缓的从里面推开了。


〔三十六〕

蓝向澄拖著疲惫的身躯,走出了卫浴间。满身的燥热让他更为乏力,以致他没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本来不在房间中的人。
满脸潮红的蓝向澄倚在门侧,打算平伏一下自己的状态才回到床上休息,刚才得知又被下药时的恐惧已经开始慢慢散去,剩下的只有渴望被抚慰的寂寥。
再也忍不住,蓝向澄把手伸进大开衣襟,轻轻的刺弄著。就在蓝向澄想把手伸到更下面的地方时,却被一股大力拉扯,本就浑身无力的他就便摔在地板上。
易晙看著蓝向澄从卫浴间中走出来,看著他倚在门边抚慰自己,看著这些的易晙,理所当然的会看到蓝向澄胸前的那个刺目的红痕。
几步冲上前,易晙抓著蓝向澄的手把人整个摔在地板上。
没理会蓝向澄的痛呼,走上前又抓著蓝向澄的头发把人从地上提起,脸色阴狠的说道:「你不是晕船的吗?怎麽又有心情去勾搭别人了!嗯?」
蓝向澄吃力的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易晙双目赤红的脸,刚才稍为退去的被下药的恐惧感又再次如潮水般袭来,抬手想整理衣襟,却被易晙用力的拍开了。
在易晙看来,蓝向澄的恐惧是来自於自己的出现,而蓝向澄伸手整理衣襟的动作,就更让易晙对这个想法深信不疑。
易晙拉扯著蓝向澄,让他从地板上站起来,但无奈蓝向澄实在无法站直,只好整个人都攀著易晙。感觉到易晙身上的冰凉,不由自主的便扭动起身子来。
看著这样的蓝向澄,易晙也懒得去想蓝向澄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此刻的易晙只觉得下身有什麽在蠢蠢欲动。
没有多想,单手压制住蓝向澄,易晙伸手解下自己的裤头。


〔三十七〕

「啊啊啊啊!」
虽然没有经过润滑,但大概是因为药性的关系,蓝向澄的後穴已经相当湿润,而这种湿润更让易晙相信刚才在这个房间中所发生的事。
想著便又是一下重击。
「嗯啊……」蓝向澄发出一声又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叫声,轻皱著眉,身体亦随著身上人的动作而不自主的摆动著。
易晙血红著双眼看著蓝向澄,毫无怜惜的把粗硬的分身挺进蓝向澄体内,持续著猛烈的撞击。
因痛感而回复了点神智的蓝向澄看著眼前的人,心下一片绝望。
绝望自己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中得到快感。绝望自己会在看到身上的人是易晙时,竟然会有一点安心的感觉。
「啪啪」的淫靡声响充斥著整个房间,蓝向澄紧抓著被褥,咬著嘴唇。
看到这样的蓝向澄,易晙只觉得下腹更热,揉捏著蓝向澄那浑圆的两片臀瓣,易晙加重了抽插的力度。
「啊哈…哈!」
在蓝向澄高亢的呻吟中,易晙终於感到有点不对劲,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蓝向澄的分身早在高高挺立起来,再看了满脸潮红的蓝向澄一眼,易晙皱紧了眉。
把蓝向澄的脸扳过来,易晙沉下腰缓声问道:「你和那个人到底在做什麽?」
「嗯呜……」易晙突然静止动作,让蓝向澄因得不到满足而发出柔媚的呻吟。
瞟了眼桌上的水杯,再看一眼蓝向澄。
此时的蓝向澄已被快感占据了理智,只自顾的摆动著腰,希望身上的人会有所回应。
看到这样的蓝向澄,易晙决定暂时放弃深究……


〔三十八〕

淫靡的水声和著易晙的抽插声,充斥著整个房间。
把蓝向澄的双腿撑至最开,易晙在几下缓而有力的冲撞後,终於在蓝向澄体内泄出,而蓝向澄早在这之前就已经泄得一塌糊涂了。
易晙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趴在身侧的蓝向澄,经过这般激烈的发泄,易晙也丝毫不觉得松口气,只觉得此刻的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虽然蓝向澄已经习惯了跟自己的关系,但就算如此,在一直以来的性事中,蓝向澄也不曾有过像刚才那般放浪的行为。
自己刚才只顾著逞欲,压根儿忽略了蓝向澄从卫浴间里走出来时,眉头轻皱的痛苦模样,以及从他身後传来的冲水声……
易晙不觉又皱紧了眉。
自己在蓝向澄离开後没多久便跟著他离开了,看到蓝向澄茫然的看著大海,易晙感到心中一疼,正打算上前叫住蓝向澄时,那个刘子君就出现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逗留了差不多一小时,然後就是刘子君衣衫不整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易晙感到愤怒。他不明白为何在自己快要辨清方向的时候,蓝向澄又要作出这种事,为何要背叛自己?难道自己对他还不够好吗?
转头看向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人,易晙这才意识到…从刚才开始,蓝向澄就一直维持著这个姿势,一声不吭的躺在这里。
回想起刚才只顾著逞欲而刻意忽视的,蓝向澄眼中的哀伤,以及浓烈的绝望……
心里一阵慌乱,易晙把蓝向澄整个人翻过来。


〔三十九〕

易晙把蓝向澄整个人翻过来,却发现蓝向澄只是双目茫然的直视著前方,易晙只能从他眼里不断渗出的泪水知道他还活著。
心里一阵紧缩。
易晙张开双臂抱著蓝向澄,在接触的一刹那,易晙明显感觉到蓝向澄身体所发出的震颤,虽然没有推开自己,但易晙知道蓝向澄是在害怕著,害怕著自己的暴力,害怕著自己……
紧抱著蓝向澄,易晙开口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易晙执拗地紧抱著蓝向澄,希望能把蓝向澄带离此刻的痛苦,但却忘了……把这些痛苦施加在蓝向澄身上的人,正是易晙自己。
怀中的人依旧没有反应,易晙便又说道:「……我会让他……」
易晙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蓝向澄打断了,蓝向澄轻声开口道:「……什麽嘛?说得好像你没有做过这种事一样!」说完,便又撇开了头,不去看易晙此时的表情。
可笑的是,明明是要讽刺易晙,但蓝向澄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感到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苦涩。
易晙被蓝向澄的话打击了……
是啊!最先对蓝向澄下药的人不就是自己吗?还说什麽要刘子君付出代价呢?
满室的狼藉,以及蓝向澄身上的红痕,无一不在诉说著易晙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过份一样……
易晙後悔了……再一次为蓝向澄感到後悔。
再次抱紧了蓝向澄,靠在对方耳边,轻声的作出承诺……


〔四十〕

敲敲!
敲敲敲!
「学长?你在里面吗?我是子皓!」随著门被敲响传来的是庞子皓那清脆的声音。
不知不觉的,自己便抱著蓝向澄睡去了,此时天已经全黑。
听到久违的呼唤,易晙这时也记得自己刚才与庞子皓约定了一起共进晚餐,便打算追上蓝向澄的,本是来叫蓝向澄先准备一下的,如果他体力不允许的话也不会勉强他。
岂料,当自己走上回房间的路时,竟看到蓝向澄跟刘子君在聊天。然後就是自己做了那样的事,蓝向澄现在是没办法出席了……
咔嚓!
打开门,原本打算把晚饭约会推掉的易晙,在看到门外的庞子皓看到自己时,眼里一瞬间迸出的目光,又临时改变主意了。
其实不只是庞子皓,自己也想为两人的事谈一下。
○●○●○●○●○分隔小鸡●○●○●○●○●
「你最近过得好吗?」易晙放下餐具,抬头迎上庞子皓那偷偷打量的目光,温和的说道。
从刚才开始,庞子皓就不断重覆的抬头的动作偷看易晙,那股楚楚可怜的小动物的气息,让易晙无法忽视。
听到易晙对自己的关心,庞子皓展颜一笑:「嗯!虽然之前很惊险,但现在已经……」
说著,庞子皓又突然低下头去。
「嗯?」
「现在能够再跟学长见面,真的太好了!」再次抬起头,已是双眼泛著水光,热切期盼的眼神。
「……我也很高兴。你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刚才庞子皓的眼神,令易晙在一瞬间有了要落荒而逃的感觉,不过最後还是忍下来了。
「我……」庞子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学长跟那位蓝先生……在交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