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12

林言:武林盟私密记事 7 - 8

☆、第七章

程漠与子霄说好,骑马从成都出发,赶往苏州。距离比武招亲还有月余,时间尚且充裕。能与子霄这样纵马江湖,程漠心境也不由豪迈起来。 
只是在路途中,因为过了十五日的期限,淫心蛊苏醒过来,引发了血契。 
那时天色已晚,两人打算在树林中过夜。 
子霄刚生好火,从背後被程漠抱住,听到程漠吞吞吐吐说道:“我……” 
子霄感觉到程漠腿间翘起的阳物正抵在自己背上,伸手拉住程漠一只手腕,另一只手伸到背後,握住程漠臀瓣用力一捏。顿时听到程漠粗喘一声。 
因为是荒郊野外,程漠不便脱光衣服,只脱掉了裤子,光裸著两条长腿,而腿间风景则在衣摆掩盖下若隐若现。 
子霄後背倚在树上,程漠依靠在他身上,将脸埋在他肩头,子霄一只手伸到程漠衣摆下,抓住他下体轻轻搓揉,程漠只能无力搂住子霄喘息。 
程漠被子霄用手抚慰著,始终觉得不满足,忍不住晃了晃臀,道:“子霄,快进来。” 
子霄伸手在程漠臀上打了一下,听到树林中响起一声脆响,程漠顿时难堪地红了脸。子霄拉著他手臂让他抱著树趴好,将屁股高高翘起来,一手掀起他衣摆,一手拿出自己阳物,握住了将龟头抵在穴口。
虽然肠壁因为渴望已经溢出淫靡的液体,但是没有经过扩张,程漠仍是觉得有些紧张,只感觉到子霄粗大圆润的龟头刚顶进来便卡住了,被穴口牢牢裹住动弹不得。 
子霄道:“放松。” 
程漠吸一口气,尽量放松後穴,虽然很疼,但是那根东西缓缓进去时,仍是带来难以言明的满足感。 
子霄开始徐缓的抽插。 
这一次的交合,子霄并没有太折磨程漠,伴随著暗黄的火光,动作轻柔而舒缓。两个人都有些沈浸其中,比起疾风暴雨般的抽插顶撞,更令程漠心醉。 
等子霄在程漠体内射出阳精,程漠也呻吟著将粘稠精液全部射在了身前树干上,双腿都有些站立不稳。 
子霄突然从身後将程漠抱起,走到火堆边上坐下。程漠则是坐在子霄身上,两人身体依然连在一处。 
程漠靠在子霄肩头喘息一会儿,道:“放我下来吧。” 
子霄却道:“睡吧。” 
“这……”程漠忍不住动了动臀。 
子霄不为所动,身体往後倚在一棵树上。 
程漠头贴在子霄胸口,听著子霄平稳心跳,倒也很快睡了过去。
程漠恍恍惚惚做了个梦,梦里面出现了几张模糊的人脸,他一时也分辨不清谁是谁,只觉得身体被人侵占著,温柔而满足。 
醒来时却是被子霄突然的动作所惊醒,子霄抽身离开,同时帮程漠将长裤套上。 
程漠先是有些发怔,然後远远听到微弱的马蹄声在靠近,顿时惊得脸色泛白,忙不迭拉起长裤,想要绑上腰间裤带。 
程漠手有些发抖,突然子霄双手从背後环过他的腰,抓住他的手帮他绑上裤带,一边在他耳边道:“没事。” 
程漠听到子霄声音,紊乱的心跳逐渐平静下来,点了点头。 
等程漠收拾好,那马蹄声也近了。 
骑马经过的两人与程漠、子霄打了照面,双双露出惊讶表情来。 
其中一匹白马上的美貌少女更是从马上跳了下来,喜上眉梢,唤道:“程漠哥哥。” 
原来这两人正是之前程漠与子霄曾拜访过的玲珑山庄的主人,薛家兄妹。 
薛彩儿久未见到程漠,自然欢喜得紧,而她兄长薛亭画,是个儒雅清秀的青年人,也露出笑容来,“程漠,好久不见。” 
薛家与程家世代交好,程漠与薛亭画也是自幼相识。 
兄妹两人都下马来,在已经熄灭的火堆边坐下来,喝口水吃些干粮。 
程漠问道:“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薛亭画道:“我们刚自成都拜祭亡父归来。” 
程漠知道薛家兄妹的父母因为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双双葬在了成都,於是问道:“打算回去玲珑山庄吗?” 
薛亭画还未来得及回答,薛彩儿立即道:“不,我们要去苏州。” 
“苏州?”程漠与子霄相视一眼。 
薛彩儿笑道:“我哥要去娶妻。” 
薛亭画微微红了脸,斥道:“胡说八道。” 
程漠闻言,恍然道:“你也收到了江家小姐的邀请函?” 
薛亭画点点头,问道:“你和子霄道长也是去江家?” 
程漠道:“嗯,武林盟收到了江家的邀请函,我请子霄陪我同去一趟。” 
薛彩儿惊讶道:“程漠哥哥也想娶江小姐做老婆?” 
程漠笑了笑,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有些担心,想去一趟看看。” 
薛亭画点头道:“江家大张旗鼓招亲,说不定招不到女婿,反而招了仇人去。” 
都明白他这话指的是慧寂,程漠蹙了眉头,叹一口气。 
四人默默坐了一会儿,程漠问薛亭画道:“不知你怎麽会对这比武招亲感了兴趣?” 
薛亭画道:“我自然不是冲著江家小姐去的。传说中江家富庶无比,家里各种奇珍异宝不计其数,我只是想去见识一下。” 
薛家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富贵世家,薛亭画会对此感兴趣,程漠也不觉得奇怪。他自己倒是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却不料薛亭画又道:“不过最让我感兴趣的,还是那个白玉琉璃珠。” 
“白玉琉璃珠?”程漠隐隐觉得在哪里听说过这个东西。 
薛亭画道:“相传当年江南四大家族当家人被慧寂一夕之间杀尽,就是为了这白玉琉璃珠。” 
程漠沈吟道:“这东西到底有何蹊跷?武林盟从未有过白玉琉璃珠的记载。” 
薛亭画道:“程老前辈一生醉心武学,对这个东西没有记载并不奇怪。但是当年江南四大家族覆灭,我爹却是极为好奇,费尽心思也想要查找出白玉琉璃珠的秘密,可惜後来只查到与江湖宝藏有关,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江湖宝藏?可能是金钱也可能是武功,还有可能是神兵利器。 
不过依江南四大家族和如今江家的情况看来,与金钱相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是慧寂哥哥,程漠想道,他应该不会是贪图什麽江湖宝藏,而那白玉琉璃珠到底与他有什麽关系,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同是去苏州,程漠便邀请薛家兄妹一起上路。 
薛彩儿兴高采烈,“可以和程漠哥哥一起上路,自然是再好不过。” 
程漠微笑不语。 
只要不是血契发作之时,程漠与子霄平时并未有过什麽逾越之举,所以多了两个人上路并没有什麽不方便的,而且算来,到达苏州之前,血契应该都不会再发作了。 
这天,四人在途中一个大镇投宿。 
程漠要了四间上房,自己紧邻著薛亭画和子霄。 
程漠睡下不久,听到隔壁薛亭画房内传来一声异响,紧接著似乎有人破窗而出。程漠从床上翻身而起,推开窗户正见到月色下,一个人驮著另一人在肩上,从屋檐翻身而下,沿著寂静街道狂奔。
程漠见到被抓走那人正是薛亭画,心里一惊,连忙翻窗追了出去。紧接著,他听到子霄也从房内出来,应该是被他所惊动,於是叫道:“亭画被人抓走了!” 
子霄“嗯”一声,随著程漠一起,追了过去。
前面那人轻功极好,虽然肩上扛著一个人,程漠与子霄也一直未能追到他。逐渐的,那人似乎有些气力不继,手一扬甩出三把飞镖来。 
那三把飞镖手法极准,两把冲著程漠,一把冲著子霄而去。等他们两个闪身躲过,那人便趁著空隙翻过前面一堵矮墙,窜进一个庄园之中。 
程漠惊道:“是他!” 
这手暗器功夫程漠尚且记忆犹新,就是最初在玲珑山庄见过那人,轻功极佳暗器也是极准。而且若不是此人,程漠後来也就不会有那连番遭遇了。 
程漠晃神间,那人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子霄隔著衣摆捡起飞镖,看了看,又嗅了嗅刀身上味道,道:“没有毒。” 
程漠回过神来,“不知这是何人?又与亭画有何恩怨?” 
子霄想了想,“轻功厉害又擅长暗器,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程漠也仔细思索,恍然道:“采花大盗万雄峰!”随即又急道,“听说万雄峰这人男女不忌,快追上去!” 
程漠翻身过墙,追进了那园子里。庄园的主人此时已经睡下了,四周漆黑一片,程漠一间间寻去,终於在後院柴房听到一阵异响。程漠靠过去时,果然从门缝见到万雄峰已经脱了薛亭画衣物,将他压在一堆稻草堆上,粗壮阳物正在他後穴进出。
程漠一惊就想要踢门进去,却突然被子霄从身後拉住,示意他噤声,然後牵著他的手绕到窗户边上,让他从窗户缝隙往里看。 
程漠从这边看去,正能看到薛亭画表情,见他脸色绯红眼神迷离,正是一副沈迷欲望的表情,程漠原以为的强迫与屈辱反而在那张清秀的脸上显现得并不是那麽清晰。 
子霄拉他,让他跟他走。 
程漠脚步顿一下,仍有些迟疑,最後还是跟著子霄离开了。 
两人从庄园里翻墙出来,程漠仍是有些恍惚道:“怎麽……” 
子霄不说话,慢慢朝著来时的方向走去。 
程漠跟上前去,道:“我没想到亭画会与他……”程漠说到这里,又觉得不好说下去,无奈摇摇头。 
子霄淡淡道:“无甚。” 
程漠不由看了看子霄,他知他性格淡然,一心修道习武,这些凡尘俗事见了不少,却从未放在心上过。也许,对子霄来说,最重要的除了云阳道派,就只剩下自己了。 
程漠突然忍不住心里一阵阵悸动,伸手拉住了子霄的手。 
“怎麽?”子霄问他。 
程漠轻声问道:“子霄,你会不会一直站在我身边?”话音刚落,不等子霄回答,又说道,“江湖很大,能得你与我并肩而立,是我程漠一辈子的幸运。” 
子霄站定,认真看著他。 
程漠与他对视久了,忍不住笑笑,转开头道:“我随口说说,也不是真要你给个答案,你对我的好,我全都记在心里,永远──” 
话未说完,子霄突然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拉到面前重重吻住他的唇。 
程漠吃了一惊,唇角也被磕痛了,然而他仍然张开了唇迎合子霄。深吻过後,程漠有些气息不稳,子霄放开了他,他仍然一只手牢牢抓住子霄手臂。 
子霄抬起一条腿,用膝盖轻轻撞了撞程漠挺立起来的下身。 
程漠用手挡开,赧颜道:“回去吧。” 
子霄拉著他,忽然脚下运起轻功,往客栈方向疾奔而去。两人翻窗子回到程漠房间,子霄没有离去,坐在窗棱上,一条腿屈起踩在上面,道:“脱衣服。” 
房间内没有点灯,只有窗外一轮圆月皎洁,纯白的光线照了进来,在地上投射出子霄的倒影,宽阔的衣袖随著风轻轻晃动。 
程漠站在房间正中,抬手解自己的衣服。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落在地上,直到光滑紧实的肌肤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程漠也不再遮掩腿间的挺立,坦然站在子霄面前。 
子霄伸出一只手,道:“过来。” 
程漠伸手握住他的手,被子霄拉到身前,子霄微微低了头,刚好含住程漠一边乳头。 
子霄舔弄著程漠一边乳头,程漠仰起头望向窗外高悬明月,缓缓吐出一口气,自己伸手用麽指和食指捏住另一边乳头,然後轻轻拉扯。 
子霄的一只手落在程漠大腿外侧,然後缓缓滑到挺翘的臀上,捏著他的臀肉听他粗喘著气,再滑到双丘中间的缝隙,自臀沟处往下,一直到手指落在那狭窄小穴的外面。 
子霄用手指慢慢抚平穴口的皱褶,然後就一只手指伸进去,轻柔按摩著穴口周围。 
程漠惊声道:“啊……”挺立的阳物抵在子霄腿根,他另一只手忍不住握了上去,然而五指刚刚包裹住茎体,就被子霄指间气劲弹开。 
子霄放开他的乳头,将唇落在他耳侧,道:“不许碰。” 
程漠於是将手放在窗棱上用力捏住,轻轻动著腰杆,磨蹭子霄腿根。 
子霄按得程漠肠壁泌出水来,沾湿了子霄的手指,出入时都能听到渍渍水声。子霄伸了两只手指,一边撑开那穴口,一边继续按压肠壁,听到程漠忽然一声惊喘,便手指使了力道,继续往那处重重按了下去。
程漠双腿都有些站不住了,两只手都撑著窗棱,将头靠在子霄肩上。腿间阳物一直在子霄两条腿间磨蹭,仿佛交媾一样动著腰,给程漠带来异样的快感。 
子霄从窗上跳下来,托著程漠的腰,道:“坐上去。” 
程漠转过身,坐到了窗台上,子霄抓住他两条腿,突然大大分开。程漠没坐稳,险些身体往後栽去,忙不迭双手抓住两边木头窗棱。 
子霄解开裤子,将硬挺阳物顶端对准了程漠後穴。程漠在月色下看得清晰,那硕大龟头缓缓隐没在穴口,然後整根阳具都推了进去,身体被逐渐填满,肠壁不自觉收缩著,饥渴吞噬著子霄那根东西。
子霄抬高程漠双腿,让他搭在自己肩上,双手绕过他膝弯,然後环过他的腰,搂住他後背。程漠这才敢放开紧紧抠住窗棱的手,改而环住子霄的後颈。 
子霄开始抽插,同时埋下头与他亲吻。子霄灵巧的舌卷过程漠的舌,然後舌尖探向他喉咙深处。舌苔磨过敏感的上颚,引得程漠战栗不止。 
一个吻结束,程漠没了力气,头和身体都无力向後仰去,只勉强靠著子霄的支撑才没有滑下去。 
头顶的明月竟然就这样清晰的落在了眼前。 
纯白的月光撒落进明亮的双眼中,仿佛天地中就只有这一轮明月刺目,其他一切都变得不清晰起来。还有就是子霄在体内的触感,那灼烫皮肤的粗大的肉柱,反复碾磨过每一寸内壁,身体无比亲密结合的同时,也带来心灵与心灵之间的契合。
子霄比程漠自己还有熟悉他的身体,每一次撞击都准确落在令程漠疯狂销魂的那一点上,他几乎是痉挛著身体,无力地快要从窗户滑落下去,全靠子霄那双有力的手托著他的腰。程漠知道自己无需担心,因为那是子霄,只要子霄想要抓住自己,自己就一定不会掉下去。
子霄搂紧程漠的腰,将他托著起来伏在自己身体上,一只手掌握著他的臀,用力顶撞两下,将阳精射给了程漠。 
程漠张嘴咬住子霄肩膀,将那可怕的快感生生忍受了下去,阳物跳动著,温热的精液高高射起,几点白浊甚至落到了子霄的下颌与唇边。 
子霄淡色的唇因为亲吻而显出鲜红的颜色来,伴随著唇边那点乳白精液与眉间一点朱砂,淫靡得令程漠几乎颤抖起来。程漠抑制不住,从窗台上跳起来,扑到子霄怀里重重咬住他的唇。
子霄揽著程漠的腰,与他亲吻,然後抱起他将他放在了床上。子霄拥著程漠与他亲吻,却没有再做一次的意思,就在这温和缠绵的亲吻中,程漠困意渐渐上涌,搂著子霄道:“子霄……”
子霄握住他一只手,“嗯。” 
程漠嘴角微微翘起,渐渐入眠。
第二天早上,程漠从客栈二楼下来时,见到薛家兄妹已经坐在楼下吃早饭。薛亭画除了脸上有些倦容以外,并看不出来什麽特别。既然他不说,程漠自然不好问,彼此都当做什麽事没发生,吃完早饭再次上路。
离苏州渐近,路途中见到的江湖人士便越来越多。 
江家小姐的请柬发的是江湖中的青年才俊,但是也有许多没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或想来凑凑热闹,或者想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抱得美人归,也许还有如薛亭画这般对江家财力感兴趣前来一窥珍宝的。
於是这一路各种江湖人也见了不少。 
有世家子弟熟悉程漠的不免惊讶,“程盟主也是去参加比武招亲的?” 
程漠笑著摇摇头,“我是去凑个热闹而已。” 
程漠这麽说,那人自然不会信,叹惋道:“若是程盟主也参加,我们这些人倒真没什麽希望了。” 
程漠问道:“那江家小姐莫非是个美人?” 
那人应道:“程盟主你不知道?江家小姐素来被称为江南第一美人,听说有沈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程漠道:“哦?我倒真不知道,那得要见识一下了。” 
又晃晃悠悠赶了两、三天路,总算是踏进了苏州城。 
四人刚进了城门,便立即有江家家仆迎了上来,“诸位可是收到江家邀请函来参加比武招亲的?” 
程漠点点头,“我们是的。” 
领头的中年男子打量他们一番,目光落在子霄身上,问道:“可以请教诸位名号麽?” 
程漠开口,报出各人姓名身份。 
那中年男子连忙拱手道:“原来是程盟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程漠微笑道:“不必如此客气,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中年男子应道:“敝姓江,单名一个平字,乃是苏州江家的家仆,专门在此迎接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只要是有邀请函的客人,家里已经备好别院,比武招亲期间,各位请随我去江家住下。”
“哦?”程漠与薛亭画对视一眼,然後问道,“那我朋友呢?” 
江平连忙道:“若是子霄道长愿意,当然是可以同去,就怕道长是出家人,会觉得不方便。但是这位姑娘,”江平看著薛彩儿,“不瞒各位,江家别院如今住下的都是男子,我怕这位姑娘住进去会不方便。”
薛彩儿闻言,面带薄怒道:“那你让我去哪里?” 
“这……”江平为难道,“不如我给姑娘安排一家客栈暂时住下?” 
“不用了,”薛亭画道,“留彩儿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我还是陪她在外面,或是实在不方便,我便先离开苏州就是。” 
江平正要劝阻,程漠忽然道:“我在苏州有个朋友,你若是放心的话,就让彩儿住我朋友那里。我一定会叮嘱他妥善照顾彩儿妹妹。” 
薛亭画看向薛彩儿,“怎麽样?” 
薛彩儿想了想道:“那好,我去程漠哥哥朋友那里。” 
程漠於是先送薛彩儿去安顿下来,然後与子霄、薛亭画一起,随著江平去了城南江家。 
如今的江家不知比起十年前如何,但是在程漠看来,倒是大张旗鼓摆出一派富贵姿态。江家庄园极为广阔,家里仆役丫鬟无数,里面亭台楼阁,假山池沼,奇花异草也是见了不少。 
江平直接领了三人去别院,刚好住进一个小院子里,三个房间,还有一个丫鬟供使唤。 
等江平离去,薛亭画道:“这江家好大气派,连客人到了也只派个家仆迎接,主人到现在都未露过面。” 
程漠笑著安抚他道:“稍安勿躁。人家是江湖第一富,又是江南第一美人,哪里那麽容易让你见得到面?” 
薛亭画道:“就不知江家会不会将那白玉琉璃珠拿出来。” 
“拿出来做什麽?”程漠问道,“拿出来招女婿麽?” 
薛亭画道:“见识见识也算好的。” 
子霄不语,独自回房打坐。 
到了晚饭时,有人来请。据说这次江家一共邀请了近百名客人,连同各位客人携带的书童小厮,加起来有近两百人,都被请到一处用饭。 
程漠到时,那间宽阔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二十张圆桌,一桌十人,大多已经坐满。 
本来喧嚣吵嚷的厅堂,因为程漠的到来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而看到跟在程漠身後的子霄,各人表情更是精彩,整个厅堂瞬间鸦雀无声。 
“程盟主!”突然,一个少年站起身,兴高采烈挥了挥手。 
程漠朝他看去,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凌小鹿。 
凌小鹿招手道:“程盟主,过来坐。” 
程漠笑著点点头,回头正要招呼子霄与薛亭画随他一起过去凌小鹿那桌,忽然听到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在背後响起,“请让让。” 
程漠回过头去,见到两个小童抬著一顶软轿站在门外,轿子上坐了一个白色头发的青年人,那人皮肤干枯黄皱,嘴角难看的向下耷拉著,目光冰冷从程漠身上划过,拱起手抵在唇边低低咳了一声。
程漠侧过身子,抬手道:“请吧。” 
那人一挥手,两个小童抬起软轿从程漠一行人身边经过。 
程漠看到两个小童一直抬著他走到角落一张圆桌,圆桌边上本已围了四、五个人,纷纷起身避让。 
小童将软轿放在两张凳子上,然後伺立一旁。 
程漠微微皱眉,忽然听得旁边有人道:“病医仙秦芳川,没想到江家居然连他也请了过来。” 
程漠回头,见到说话人正是凌小鹿的师兄,青城大弟子余小山,连忙拱手道:“余兄,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余小山讪笑一下,伸个懒腰道:“说来话长啊,程兄先来坐下,我们吃了饭慢慢再说。” 
程漠应道:“好。”然後随著余小山往旁边圆桌走去,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回头又看了那秦芳川一眼,只见到他也正看著自己,一双细长的三角眼反射过冷光,然後又缓缓转开。
程漠三人与余小山、凌小鹿一桌坐下。同桌另有三、四个青年男子,起身与程漠三人见了礼,道:“没想到程盟主居然也来了。” 
程漠知道自己在这里并不受人待见,微笑著还了礼便不再多说。 
那些人自然不好当著程漠的面议论他,转而谈论方才进来的秦芳川,道:“那秦芳川一副病痨鬼的模样,江家小姐嫁给他,岂不是等著守活寡?” 
另一人道:“是啊,不知江家这邀请函是怎麽在送,连这种人居然也请了来。” 
旁边一人道:“江家这不是在嫁女儿,这是在卖女儿,什麽比武招亲?还不如说,谁能杀得死慧寂,谁就是江家夫婿!” 
程漠听他们谈论,旁边余小山轻声道:“程盟主一到场,这在场十之八九都觉得没了希望,你在这里,注定是不讨好的。” 
程漠笑了笑,“我原以为这里十之八九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那麽多人都还真是想要来娶亲的。” 
余小山诧异道:“自然是想要来娶妻,嫁妆丰厚的美人,哪个不想娶?” 
程漠道:“我以为多少都会担心惹了慧寂这个麻烦……” 
“慧寂毕竟只是传说,绝迹江湖近十年了,哪个见过,这些年轻人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要说厉害,都觉得自己未必不是他对手。” 
程漠闻言,忽然想起自己与慧寂那一次交手,被对方强大内力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无奈摇摇头,心想在场之人,也许只有子霄有和对方一拼之力。 
程漠问余小山:“余兄也是来讨媳妇儿的?” 
余小山笑道:“我是被师父赶下山,带著小鹿来见识的。媳妇儿太美了我不放心,还是不要的好。” 
程漠闻言也笑了。 
很快有人送了饭菜上来,都是些精致的好菜,少不了鲍参翅肚,海味山珍。 
只是子霄吃素,对这些都并不感兴趣,只简单吃了一碗白饭。程漠也知道他不喜欢这些嘈杂场合,都是自己一定要他相陪,他现在才会在这里。程漠不由觉得有些对不住子霄,道了一声:“抱歉。”
子霄摇摇头,放下碗,“无妨。” 
吃完晚饭,江家主人仍是没有接见他们,各人回了各人的院子,自去休息。 
凌小鹿和余小山到了程漠这边院子来凑热闹。 
余小山道:“连程盟主也没见到江家人的面,我看他们不是架子大,而是不知在筹划些什麽吧?” 
“筹划些什麽?”程漠亲自为众人倒茶。 
余小山摸摸下巴,“不好说啊,总觉得江家没有招亲的诚意。你看,连秦芳川这种人都请来了,你说江家图个什麽?真把女儿嫁给这种人,不守死寡也得守活寡啊。” 
凌小鹿好奇道:“为什麽?” 
余小山推一把他的头,“小孩子不懂,别瞎问。” 
薛亭画坐在一旁,忽然道:“离邀请函上写的时间不足三天,到时候江家人不可能还不露面。” 
程漠点点头,“我们还是稍安勿躁,看看他们耍的什麽花样。” 
子霄本来在一旁闭目打坐,缓缓睁了眼道:“三天?” 
程漠问道:“怎麽?” 
子霄摇摇头,“我有些事要做,三天後再回来。” 
程漠担心道:“可是重要的事情?” 
子霄道:“不是,见个故友,三天时间刚好足够来回。” 
程漠问道:“不如我陪你去?” 
子霄看向他,“不必,你留下来吧。”
子霄天未亮就已经离开。 
程漠与薛亭画留了下来。第二天仍是同前一天一样,一早,所有人便被请去了那个宽阔厅堂共用早饭。 
吃过早饭,程漠见到有人去拦住江家仆人质问,到底什麽时候江家主人才会出面。 
那些仆人也是什麽都不知道,只能连连道歉。 
程漠站在一边看了,知道这些骄傲的世家公子已经不耐烦了,江家人再不出现,也许就有人受不住要离开了。 
程漠自然是沈得住气的。早饭後,闲来无事沿著江家院子闲逛,花园里许多花程漠都叫不出来名字,只觉得满院!紫嫣红,甚是好看。 
直到程漠察觉出异样来。 
那是习武人的直觉,程漠觉得有人在靠近他,回过头来,果然见到远远一个修长人影在靠近。 
程漠看那人戴著宽大斗笠,压得极低,几乎连脸都遮住了,只隐隐能看到一只眼睛上戴著黑色的眼罩。 
程漠循著记忆,想起了这人是谁,微微笑著冲他点了点头,“你好。” 
那人慢慢朝程漠走来,并未回应。 
程漠略有些迟疑,独眼青年,戴斗笠遮著脸,程漠本以为他是西北黄沙马帮的少帮主,听说这人自幼被人毁了容貌,还瞎了一只眼睛,所以向来戴著斗笠遮住脸,最痛恨别人盯著他看。
程漠自问与他没有过节,见他朝自己走来也不避让,问道:“可是有什麽事?” 
那人一直走到程漠面前,程漠自斗笠下缘看到了他半张脸,猛然间心里一惊,想要朝後退去时,已经被对方扣住了手腕。 
程漠另一只手切向他手臂,经脉却被他深厚内力一震,不由身体一颤,两只手都被他扣住,往前一拉,然後那人低下头,重重咬住程漠的唇。 
程漠的舌被擒住,重重翻搅卷吸著,因为身体被压制住,多余的唾液都落入程漠口中,他只得艰难吞咽下去,然後感觉到那舌头抵住自己咽喉重重一压。程漠往後退去时,嘴唇都有些麻肿,他语气不稳,道:“慧寂哥哥?”
慧寂一手捏住他下颌,将他的脸抬高,嘴角勾了勾,“程漠。” 
程漠趁机一掌拍向他手腕,被慧寂反手一绕,仍是牢牢扣住他的手,将他往偏僻後院拉去。 
程漠跌跌撞撞跟在慧寂身後,几次想要挣脱,均被慧寂精巧的近身擒拿之术阻了下来,一直将人带到後院寂静无人的杂草丛中,抬手扯他裤子。 
程漠大惊失色,道:“这里不行,会有人过来!” 
慧寂闻言,动作略一停顿,钳住他下颌问道:“那你说哪里行?” 
程漠涨红了脸,“慧寂哥哥,不要这样。” 
慧寂不愿与他废话,又用力吻住他的唇,扯下他裤子那只手握住他阳物开始揉搓。 
程漠重重喘著气,下身被人抓住,反而不敢用力挣动。与慧寂硬碰没有胜算,可是就此束手就擒,程漠又怎能甘心? 
下身被慧寂的手掌抚弄著,即使不能硬起来,程漠也是气喘连连,双手忍不住抵在慧寂胸口,支撑著有些发软的双腿。 
忽然听闻慧寂在他耳边道:“程漠弟弟,你这副虚有其表的身体,也想要娶妻?” 
程漠顿时满脸通红。他毕竟是个男人,哪里能忍受得了被人这麽说,可是血契是他身上致命的弱点,多一个人掌握,自己就多一分危险,他岂能为争一时之气轻易说出来。 
慧寂见他不应,只以为自己说中了,惹得程漠恼怒,低下头来含住程漠一边耳垂吸吮,问道:“我送你的东西呢?” 
程漠心里一惊,那个珍珠耳环取下来不久就已经被他弄丢了,现在哪里还能找得到。 
他以为会惹了慧寂发怒,却不料慧寂道:“没关系,我会送你更好的东西,让你一辈子也没法取下来。” 
慧寂说完,将程漠翻身压在了地上,一手将他两只手牢牢制在身後,另一手抬高他的臀,手指伸进去紧窒的後穴。 
程漠忍不住重重收缩後穴,咬紧了慧寂手指。 
慧寂并没有太多耐心,又添了一根手指草草扩张两下,便挺著自己粗壮阳物,重重插了进去。 
程漠疼得全身一颤,後穴虽未流血,定然也是裂开了细口子的。 
慧寂一插到底,然後又连根拔出,再一次完全将程漠贯穿。 
程漠喘著气道:“慧寂哥哥,你别这样……” 
慧寂捏住他下颌,将他头抬高,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哥哥做梦都想干你,你说该怎样?” 
程漠後穴不由自主收紧,惹得慧寂也轻喘了一口气,咬住他的耳朵,将舌头探进耳洞里轻舔。 
慧寂下身不由自主加快了动作,既快又狠地在程漠体内冲撞,直插得程漠动了情,肠道内泌出黏腻液体来,使得肉体拍打的声音间带起滋滋水声不断。 
慧寂不再压制住程漠的手,改而搂住他的腰,让他跪在地上,後背与自己前胸相贴。 
程漠压抑著呻吟的声音,忽然被慧寂两只手指探进唇中,夹住他柔软的舌玩弄。唇里的津液抑制不住沿著唇角滑下来,牵起银丝,滴落在了自己胸口上。 
慧寂的动作粗暴而残厉,仿佛狂风暴雨般将程漠笼罩在其中,臀肉被慧寂双囊反复拍打,都有些泛红发痛了。 
然而这近乎暴虐的动作,却能引得程漠动情不已,囊袋都胀得发痛了,却找不到疏泄的途径。他只觉得难受,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就仿佛最初与子霄那次,始终不能发泄的痛苦将他折磨得头一阵阵跳痛。
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慧寂手上。 
慧寂扳过他的头,看到他双眼都蓄满了泪水,於是一口咬住他的唇。 
程漠能感觉得到,慧寂一边与他接吻,下身的顶撞却一刻也没有软下来,直到程漠後穴由酥麻开始泛著疼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慧寂才将精液满满射了进去。
慧寂发泄在了程漠体内,程漠只能垂著头粗粗喘气。慧寂从身後搂住他,一直吻他耳侧,两只手则抚摸著他身前。 
慧寂从程漠体内抽了出来,捡起他的长裤将两人下身草草擦了一下,然後脱下外袍将程漠裹住。 
程漠不是没有反抗的力气,而是如今这副模样,就算能摆脱慧寂,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去。慧寂突然将他拦腰抱起,程漠吃了一惊,抓住慧寂手臂道:“慧寂哥哥……” 
程漠的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哀求。 
慧寂低头看他一眼,轻轻一跃翻过围墙,循著人迹罕至的小道,踩著屋顶到了一个院子。然後翻身下来,抱著程漠进去院子最里面的房间。 
这也是江家的客房。 
程漠猜测著慧寂多半是借用了黄沙马帮少帮主的身份混了进来,至於他是怎麽办到的,程漠却想不出来。也有可能真正的黄沙马帮少帮主已经死在了慧寂手上。 
想到这里,程漠不由心里一紧。 
慧寂将程漠放在床上,出去叫人送了洗澡的热水进来。 
床上厚重的蚊帐被放了下来,尽管知道送水的丫鬟不会看到床上的情形,程漠还是忍不住担心,用被子掩住了自己的脸。 
等丫鬟出去,慧寂扣上了房门,将程漠从床上抱起,脱光了两人衣物,坐进了浴桶之中。 
程漠有许多话一直想要和慧寂说,可是难以找到机会。如今两人虽是赤身裸体相贴在一起,气氛总算是平和,於是程漠开口道:“慧寂哥哥,我有话想要问你。” 
慧寂从程漠背後环住他,扳过他头来,问道:“想问什麽?” 
程漠从慧寂明亮双眼中能看得到自己的倒影,微微晃神,然後才道:“十年前……究竟是发生什麽事情了?” 
慧寂道:“十年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程漠立即道:“你骗我!你若是不记得了,今天混进江家又是为了什麽?真如江湖传说那样,你打算将江南四大家族的人赶尽杀绝?” 
慧寂若有所思看著程漠的双眼,到了最後笑一声,“算是吧,怎麽?武林盟主想要将我拿下,以卫正道?” 
程漠这才猛然想起,慧寂离开少林这麽长日子,怕是早就知晓自己武林盟主的身份了。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打算带同白道武林再次围剿他? 
程漠其实并没有这个想法,在程漠心中,从不认为慧寂是丧心病狂的魔头。即使当年程老盟主带领众人对慧寂围追堵截时,程漠也坚持认为他的慧寂哥哥是有苦衷的。那时候的程漠,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找到慧寂,亲自问他一句为什麽。
这个心愿後来随著慧寂被青松老人擒获,囚禁少林而逐渐淡去。可是如今再见到慧寂,程漠仍是会将他与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僧人的模样重合起来,那时的慧寂哥哥总是带著温暖而友善的笑容,又怎麽会是残害无辜的大魔头呢?
程漠看著慧寂不说话。 
慧寂伸手在他下唇轻轻捏了一下,“看著哥哥做什麽?想哥哥干你了?” 
程漠顿时涨得满脸通红。 
慧寂一只手伸到水下,手指又探进了他的後穴。 
程漠忍不住用力一缩穴口,想要从水里站起来,慧寂用手臂绕过他胸前,将他箍住。 
手指在他体内按了按,便换上了坚硬肉棒,自下而上顶了进去。 
程漠抓住慧寂环在自己胸口的手臂,听得慧寂道:“你来这里做什麽?想娶江家小姐?” 
“我……”程漠话未说完,被慧寂重重一下顶在肠壁,变成了一声喘息。 
慧寂的抽插比起初时和缓了不少,程漠喘著气总算是能说出话来,他道:“我只是想,也许你会来,所以我才来的……” 
慧寂轻笑一声,“来抓我?” 
程漠反驳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有什麽苦衷,当年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慧寂沈默著,一只手握住程漠软垂阳物,轻轻摩挲。 
程漠道:“慧寂哥哥跟我说过,诸恶莫作,诸善奉行;你说常行於慈心,去除怨恨想。你都忘记了吗?你究竟是为练邪功走火入魔还是为了心中所想才去练那邪功?” 
慧寂道:“重要麽?” 
程漠回头朝他看去,“对我来说很重要。” 
慧寂身下动作用了些力,“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程漠被他顶得失了平衡,身体趴伏在浴桶边上,後背肌肉一时紧绷,露出诱人曲线。 
慧寂双手扶在他腰侧,大力抽插。 
程漠被快感折磨著,摇了摇头道:“慧寂哥哥,少室山下那些日子你真的忘了吗?你念过的经、拜过的佛,都忘记了吗?” 
慧寂一掌拍在程漠臀侧,“不必说些无意义的话。” 
程漠转过头来,“对我来说,意义很大,我想要找到那时的慧寂哥哥……” 
慧寂动作停顿下来,毫无预兆地从程漠体内抽身而出,站起身来,修长双腿跨出浴桶。他用内力蒸干了身上水珠,捡起长袍披在身上,长发被手一揽然後散落下来,接著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
程漠听到他说道:“那个慧寂本来就是个虚妄的假象,你再也找不到的。” 
房门被推开,然後又重重扣上,“砰”一声巨响,程漠不知为何,心也跟著颤抖了一下。 


☆、第八章

慧寂既已离开,程漠的欲望又无法纾解,他只能强忍著情潮等它慢慢过去,然後从浴桶里出来。 
衣服被脱在一旁,裤子却已经脏污不能穿了。 
程漠看到旁边桌上放著慧寂的包裹,从里面翻了条裤子出来穿在自己身上。然後又看到包裹底下压了张请柬,名字果然是黄沙马帮少帮主马盛。 
程漠收拾好自己,趁著外面无人的空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程漠的衣服上沾了不少泥土草屑,他才来得及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听到有人来敲他房门。 
“请进。”程漠道。 
推门进来的是江家的丫鬟,对程漠恭敬道:“程盟主,我家小姐有请。” 
“哦?”程漠微微吃了一惊,面色不动声色道,“请带路。” 
那丫鬟领著程漠一路走出了江家别院,上了马车。程漠撩开帘子看路,见到马车绕过大半个苏州城,到了另一处庄园,然後才下车来,继续往庄园里走去。 
程漠见到这庄园里华丽富庶丝毫不亚於江家那个别院,随著丫鬟一路走到一片宽阔的荷塘,荷塘正中立著一个亭子,四周围著纱幔。 
丫鬟领了程漠到这里,道:“小姐就在亭子里。”然後就自行退下了。 
程漠一个人走上前去,撩开纱幔进入亭子里面,发觉亭内仍有轻纱阻隔,将亭子分成了两半,两个人隔著纱幔相对。 
地上有个软垫,对面女子轻轻柔柔说道:“程盟主请坐。” 
程漠道了谢坐了下来,隔著纱幔看对面那人,虽然容貌看不清楚,但是仍能看出女子柔美姣好的轮廓来。 
那女子道:“程盟主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小女子名叫江琬柔,程盟主若是不嫌弃,唤我琬柔便可。” 
程漠连忙拱手道:“不敢不敢,承小姐热情招待,感激不尽。” 
江琬柔道:“程盟主何必跟琬柔客气?程盟主既然来参加琬柔的比武招亲,在收到请柬的这些客人之中,程盟主认为还有哪一位是你的对手?” 
程漠一愣,听江琬柔言下之意,自己仿佛已经是她未婚夫婿,比武招亲只是个过场了。 
程漠尴尬笑了笑,道:“江小姐,程漠此次前来并不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 
江琬柔沈默片刻,语气冷了几分,“程盟主是来凑热闹还是来看笑话的?” 
程漠道:“江小姐你误会了,程漠前来,一是担心慧寂会出现,惊扰了小姐招亲;二是有些事情想要向小姐打听。” 
江琬柔问道:“什麽事?” 
程漠深出一口气,问道:“请问小姐,江南四大家族和慧寂之间,到底有何恩怨?” 
江琬柔忽然冷笑一声,“程盟主说笑麽?慧寂与我江琬柔,自然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程漠道:“江小姐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问的是,慧寂十年前杀害令尊,起因为何?” 
江琬柔并未立即答话,而是问道:“程盟主为何问起这个?可是听说过些什麽?” 
“听说什麽?”程漠被问得一愣,忽然忆起薛亭画提过的江湖传闻,不由脱口而出,“白玉琉璃珠?” 
江琬柔放柔了语气,“程盟主果然也听说过白玉琉璃珠,当年慧寂杀我父亲,就是为了抢夺白玉琉璃珠。” 
程漠隔著纱帘看向江琬柔,无法确定江琬柔所说是真是假,可是他自己心里却是没有完全相信的。 
江琬柔却是继续道:“白玉琉璃珠记载了中原江湖最大的宝藏的秘密。” 
程漠暗自皱起眉头,不明白江琬柔为何告诉他这些,於是没有接话。 
江琬柔话音轻轻柔柔,“程盟主是不是想问,白玉琉璃珠还在不在江家?” 
话已至此,程漠自然只能随著她问出口来:“白玉琉璃珠仍在江家?” 
江琬柔轻笑一声,“自然。不然江家以何资本将请柬交到程盟主手上,邀程盟主来参加比武招亲。琬柔的未来夫婿,就会成为白玉琉璃珠的主人,也会成为江湖宝藏的主人。” 
程漠听江琬柔的意思,竟是用宝藏来诱惑他,暗叹一声,道:“怕是也要为江小姐杀了慧寂吧?” 
江琬柔道:“白玉琉璃珠在你手上,你不去找慧寂,他也会来找你的。” 
程漠摇摇头,道:“江小姐未免狠心了一点。” 
江琬柔扬起头看他,“程盟主什麽意思?” 
程漠叹道:“你丈夫对你来说,只是对付慧寂的工具而已。” 
江琬柔微微提高了声音,“若是真心爱我,连为我报父仇如此大事也不肯做吗?” 
程漠本想反问:那你可是真心爱他?却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摇摇头站起身道:“程漠告辞了。” 
江琬柔平和了语气,“我让人送你回去。” 
程漠道:“多谢。” 
仍是坐马车,回到江家别院时,午饭已经开了。 
程漠走进饭堂,见到众人吃饭已经吃了一半。薛亭画与余小山师兄弟坐在一桌,凌小鹿见了程漠,连忙起身招手,“程盟主,过来坐这边。” 
程漠笑著对他摇摇头,径直朝著另一边角落,慧寂所在的那一桌走去。 
慧寂那桌很冷清,只有四个人,与慧寂相对坐在桌子另一边的,是秦芳川和他的两个小童。 
黄沙马帮少帮主马盛,因为容貌的关系,自幼性格孤僻,从不轻易取下头上斗笠,遇到人想要探究他容貌的,他便会不由分说动手。 
慧寂如今借用这人身份,正好可以避人耳目。马盛的容貌江湖中几乎无人知晓,而慧寂名动江湖那年,在这里的众人都是些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没有几人曾见过他。他将斗笠压下来,也不与人交谈,几乎无人能识破他的身份。
程漠走到这桌坐下,惹了不少目光。只是议论都是小心翼翼的,并不敢让程漠听到。 
秦芳川只是抬头看他一眼,然後依然垂下目光让小童喂他饭菜。 
而慧寂则对程漠视而不见。 
程漠不敢叫慧寂名字,害怕隔墙有耳,於是拿起桌前空置的筷子,夹了一筷子翠玉菜心放进慧寂碗里。 
慧寂动作总算是顿了顿,程漠说道:“我今天见到了江家小姐。” 
慧寂将程漠放进他碗里的菜夹起来送进嘴里。他有很多少年时养成的习惯,时隔多年也无法轻易改掉,就像如今坐下时挺得笔直的身体,夹菜时优雅的动作,和吃饭时无声的细嚼慢咽。
程漠知道慧寂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於是继续道:“我问了她一些事情,关於……关於白玉琉璃珠的。” 
慧寂转头看他一眼。 
程漠道:“若是可以,我仍是有话想和你说,我……” 
程漠话音未落,慧寂伸手夹了一筷子菜送他碗里。 
程漠低下头,才看到那是一块香葱煎茄子,那时在少林天天吃素,程漠最喜欢的就是这道菜。他没想到,慧寂竟然还记得!程漠蓦然心头一酸,抬起头看了慧寂侧脸许久,才小心翼翼将碗里的菜仔细吃了下去。
吃完饭各自散去,下午程漠与薛亭画、余小山师兄弟一处说了说话,晚饭时却没有见到慧寂。 
程漠与薛亭画一起回到自己住的院子,犹豫著要不要晚些再去一趟慧寂那里。 
薛亭画与他告辞,先回了自己房间,程漠推开房门,便见到慧寂正躺在自己床上。 
程漠连忙关上房门,上前两步,“你……” 
慧寂一只手撑著头,侧躺在床上看著他,“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程漠稍一迟疑,道:“江琬柔说,你当年杀她父亲,目的是为了白玉琉璃珠。” 
慧寂道:“可以这麽说。” 
“可以这麽说?” 
慧寂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天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白玉琉璃珠,你可满意?” 
程漠问道:“为什麽?为了传说中的宝藏?” 
慧寂轻笑一声,“宝藏算什麽?不过是为了物归原主罢了。” 
程漠略略有些吃惊,“何谓物归原主?” 
慧寂看著他,“你那麽想知道?” 
程漠轻声道:“我不过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麽……” 
慧寂笑了笑,“过来。” 
程漠看著他,有些犹豫。 
慧寂并不催他,而是坐直了身体,慢慢脱掉自己身上衣服。 
程漠脸颊泛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慧寂坦然脱光了全身衣物,显露出精瘦结实的身材来,他忽然起身落在程漠身边,握了程漠手臂稍一用力,将他扔在了床上。 
慧寂附身压在程漠身上,压制住他的反抗,伸手扯了他身上衣物。 
江家的床上铺著丝绸毯子,细滑而柔软,程漠的身体陷了进去,赤裸的肌肤感觉到一阵滑腻。而身前则是慧寂的胸膛,与程漠前胸紧紧相贴,每一次呼吸,胸口都相互摩擦,使得程漠不由自主,呼吸急促起来。
慧寂一边与他深吻,一边用两手玩弄他乳头,直到程漠两边乳头都挺立起来,才将吻移了下来,用柔软的唇含住程漠一边乳头,然後微微抬头将乳尖从唇瓣中抽出来,发出“啵”一声轻响。
程漠难耐地夹紧了双腿,在光滑绸缎上面磨蹭。 
慧寂伸手握住他软垂阳物,不轻不重缓缓套弄。 
程漠胸口用力起伏著,有些焦躁伸手去拦慧寂,欲望像是煎熬的怒火,烧得他心里难受,他说道:“不要碰那里。” 
慧寂停了下来,凑到他耳边问道:“硬不起来,连出精也不行麽?” 
程漠被问得一怔,本已泛著红的双颊越发烧得豔了,他不知如何回答,忍不住转开头去。 
慧寂过去只当他不举,今日看他神情,觉得有些异样,於是刨根问底道:“你又未被去势,为何连出精也不行?从小便是这样?” 
程漠闪烁著目光,道:“不是。” 
慧寂忽然伸手捏住他脸,问道:“那是因何而起?” 
程漠闭著嘴,摇了摇头。 
慧寂不慌不忙,仍是握住程漠阳物捋动,道:“那我就试试,玩弄到什麽地步,它才能硬得起来。” 
程漠顿时变了脸色,道:“慧寂哥哥,不要这样。” 
慧寂道:“怕什麽?反正也是个不中用的,以後有哥哥在,你也不需要这个东西。” 
程漠一把抓住慧寂手臂,他怕慧寂真将那东西玩得残了,开口说道:“并非是它不中用,而是我中了蛊毒,身上蛊虫认主,控制了下体,以至於……” 
“蛊虫?认主?”慧寂脸色稍沈。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程漠继续道:“蛊名淫心,以血为引,以精为食……凡是被我喝下鲜血之人,便会被蛊虫认作主人……” 
程漠话音未落,忽然被慧寂重重咬住嘴唇,紧接著,程漠感觉到嘴里一股血腥气,竟是慧寂咬破了自己舌头,将鲜血灌了过来。 
程漠连忙想要推拒,无奈慧寂一手扣住了他後脑,他躲避不了,只能将口中鲜血全部咽了下去。 
等慧寂放开他时,两人唇边还牵著鲜血,程漠重重喘著气,几乎能清晰感觉到体内气血涌动,自上次被子霄喂饱之後,那只蛊虫又开始蠢蠢欲动,下体挺立起来,直直抵在慧寂腿根。
慧寂也有些惊奇於程漠身体反应如此迅速,嘴角尚且沾著鲜血,一只手伸到他腿间握住他阳物,只觉那东西丝毫不逊於平常男子尺寸,沈甸甸落在自己手中,可笑还一直当他不能人道。
慧寂也不说话,握住程漠阳物轻轻摩挲,看到程漠胸口颤动起伏著,埋下头含住他乳头一吸。 
“啊……”程漠忍不住呻吟出声。 
慧寂道:“你之前从未告诉我。” 
程漠顿时觉得难堪,这种事情,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慧寂又说道:“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个蛊虫之前还有没有别的主人?” 
程漠身体明显一僵。 
慧寂自然看出来了,不急不缓继续手上动作,程漠喘得厉害,伸手想去捉住慧寂手腕,却被慧寂反抓住他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一下。 
程漠怔怔看向慧寂,却听他问道:“还有什麽,不如一起告诉哥哥?” 
程漠先是摇摇头,迟疑片刻才红著脸说道:“我受蛊虫所控,出不来精,除非……” 
“除非什麽?”慧寂埋头在他耳边问道。 
程漠道:“除非……先让蛊虫吞食到你的阳精……” 
慧寂闻言,突然大笑起来,“这虫子倒是机灵可爱,好,很好!”说完,突然抬高了程漠一条腿,压在他身侧,将他下体完全显露出来,另一只手依然玩弄著程漠阳物。 
慧寂的手掌温暖而粗糙,抚过柔嫩的表皮,便会感觉到程漠腿上肌肉一阵紧绷。慧寂侧卧在程漠身侧,看著程漠沈浸在快感中的脸,玩弄程漠阳物那只手轻轻拨开顶端皮肤,将那孔洞刺激得淫水直流,然後沾著水套弄程漠挺立茎身,将黏腻液体均匀抹在上面,及至两个囊袋也被慧寂一只手反复搓揉,鼓胀光泽。
程漠喉结上下滑动,显然是被快感折磨得狠了,忍不住夹紧双腿,蜷起身子一只手抱住慧寂,翻身半压在慧寂身上。 
慧寂躺平了,任由程漠压著他。 
程漠从慧寂明亮双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面色潮红春情泛滥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发怔,说了一个“我……”字,便说不下去了。 
程漠一条大腿正好触到慧寂腿间,那处早已挺立起来,光是看到那粗大尺寸,便惹得程漠心跳不已。他鬼使神差的,蜷起身子埋首到慧寂腿间,将那东西含了个顶端进嘴里。 
慧寂坐起来,伸手将程漠长发拨到一边,看他张嘴努力含著自己阳物。 
程漠其实是吞得很艰难的,那东西太大,光是将龟头含进去,便几乎堵满了整张嘴。他双手握住那茎身,想往外吐时,却被慧寂按住了头,毫不留情一下子重重顶了进去。程漠几乎怀疑自己的喉咙快被顶穿了,等慧寂抽出来,喉咙仍是一阵灼痛,甚至有些反著酸水。
程漠趴在床边呛咳起来,忽然慧寂一只手指轻抹他眼角,他这才发现自己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程漠抬头看向慧寂,也不知道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大大引起了慧寂埋在心底的凌虐欲望,慧寂一手掐住了程漠喉咙,用力缩紧五指。 
程漠瞪大眼睛,下意识抬手去扳慧寂手指,他只觉得脑袋里一时间空白一片,不明白慧寂为何会有如此反应。 
程漠不明白,慧寂却是知道的,婆罗刹诀放大的人类欲望并不只是情欲。 
当年创立这门武功的,也是一位少林高僧,他自以为凭他的修为,可以压制一切欲望,却没有料到终有一天也会有失控的时候。後来这门武功便被少林雪藏在禁地,无人可以修炼。
慧寂也能压制自己的欲望,也许并不如那名高僧厉害,可是也不至於沦为受欲望操纵的禽兽。但是他允许自己的偶尔放纵,比如说十年前残忍的报复,以及十年後在山洞里与程漠的重逢。
但是此刻,一只手掐住程漠咽喉的慧寂晃了晃神,程漠的指甲划破了慧寂手上的皮肤,轻微的刺痛使他放开了手,却抓起脱在床边的两人的衣服,将程漠一只手绑在了床头木柱上。 
程漠尚且抚著喉咙呛咳,惊觉慧寂动作,连忙运气内力一手朝他手腕拍去。慧寂反手与程漠一掌相接,两人醇厚的内力相顶撞,都被震得手腕发麻,退开了去。 
程漠显然不如慧寂内功深厚,手臂微微发抖,被慧寂趁机绑住了另一只手。 
程漠有些害怕,抬腿踢向慧寂胸口,被慧寂抓住小腿,一口狠狠咬在他大腿内侧,几乎咬出了血来,留下深深的牙印,然後埋头含住了程漠阳物。 
程漠哪里还敢反抗,他怕慧寂发了狂,一口把自己命根子也给咬掉了。
程漠双手被绑在床头,慧寂分开他两条腿,将程漠阳物大半含进了嘴里,用舌头抵了抵顶端,然後用力一吸。 
“啊……”程漠大腿发著颤,根本不敢抬起头去看。 
慧寂不是第一次为程漠做这种事,可是每次都使得程漠激动不已。同时又因为慧寂动作很重,程漠总是无法安心,双手被衣服绑起来,只要运起内力就可以轻易震碎,可是他担心会因此激怒慧寂,反而惹出其他事端来。
慧寂将程漠阳物吞得很深,然後缓缓吐出来,看那挺直硬物泛著淋漓水光,然後埋下头去,用牙齿咬住程漠耻毛,轻轻扯了扯,再含住那处皮肤吸吮,耻毛被沾湿,顺滑地贴在皮肤上。
慧寂湿漉漉的亲吻沿著程漠下体一直向上蔓延到胸口,两边乳头都被吸住玩弄一番,挺立肿胀。当慧寂的吻落到程漠唇边时,程漠稍一犹豫,仍是张开唇接纳了他。 
两人深深亲吻,程漠不自觉仰起头,慧寂一只手落在他脸侧,强硬地将他嘴扳得更开,舌头伸向他喉咙深处。 
程漠又一次感觉到了可怕的窒息感,伸手去推慧寂。这一次慧寂却是很快放开了他,转而抬高了程漠的双腿,将他後穴暴露出来。 
程漠看到慧寂看著他的後穴,然後埋下头去,竟将舌尖抵在了穴口。程漠身体一僵,便想要挣扎。 
慧寂抓住他双腿的手用了些力,与此同时舌尖已经探了进去。灵活而湿润的舌尖抚平穴口的皱褶,朝著深处探去。 
程漠连脚趾也忍不住绷紧,张开嘴重重喘著气,感觉著那柔软舌头伸进自己难以启齿的地方,心里的触动远远胜过了身体上的快感,甩了甩头已是一头汗水,真正死去又活来一般。 
直到那紧绷的小穴变得湿润而松动,慧寂的唇舌才缓缓离开,换了他粗壮阳物抵在穴口。慧寂并没有再犹豫,狠狠一下全根没入,将程漠贯穿。 
即使穴口已经松软,也有些承受不住慧寂如此猛烈的贯穿。程漠睁大眼睛,一时间因为痛楚而显出几分虚弱来。慧寂抬起他双腿,几乎将他身体反折起来,程漠仰躺著,也能看到自己被高高抬起的臀,甚至能看到有些红肿的小穴正牢牢含住慧寂巨大的阳具。
亲眼看到带来的冲击毕竟不同,粗大紫胀的肉棒缓缓抽出,翻卷起穴口鲜花淫靡的粘膜,在即将要完全出来时,又重重一下撞了进去,程漠甚至能感觉到慧寂粗硬耻毛磨在穴周的触感,带来一声肉体相击的闷响。
这只是一下,紧接著,第二下、第三下……慧寂一次次在程漠体内抽插撞击,肉棒反复摩擦著柔嫩的粘膜,每一次进出都使得程漠阳物硬得更加厉害,颤巍巍立著,溢出的淫液滴落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程漠忍不住开口道:“放开我,慧寂哥哥……” 
慧寂看他迷醉神情,伸手一把扯下绑住他双手的布料,程漠顾不得双腕疼痛,抬手想要抱住慧寂肩膀,可是差了些距离没能够到。 
慧寂放低他双腿,微微埋下身子,任程漠搂住他肩後,揽住程漠的腰扶他坐了起来。程漠坐在慧寂身上,後穴仍含住慧寂阳具。 
慧寂伸手轻抚他的腰,下身却不再使力,程漠红了眼看著慧寂,咬著唇开始自己上下动著臀,他使劲百般力气,用力收缩後穴吸吮绞动慧寂阳物,想要迫得慧寂射出来。 
偏偏慧寂不为所动,悠悠然任由程漠在他身上折腾,等到程漠没了力气,将头伏在慧寂肩头喊他哥哥,慧寂才搂住程漠将他压回床上,继续猛力地抽插。 
这一次慧寂每一下都顶撞在程漠体内敏感那处,反复研磨之下,程漠身体抽动著几乎快哭了出来,他双手抓紧慧寂手臂,想要哀求慧寂放过他。慧寂却将两只手指伸进程漠嘴里,堵住他未出口的话,夹住他柔滑舌尖玩弄。
程漠嘴唇无力闭拢,唾液沿著唇角滑了下来,双腿也失了力道,无法再夹紧慧寂後腰,软绵绵搭在他身侧,只剩下身体还在随著慧寂的顶撞而晃动,每一次慧寂顶到深处时,後穴便会无意识地收缩。
慧寂压住程漠双腿,又深深顶撞了十数次,才将精液射在了程漠体内。 
程漠虚脱无力躺在床上,下身不受控制般射出几股精液,双目无神看著头顶白色的蚊帐垂落下来。 
慧寂将他翻了个身,程漠竟有些害怕了,他怕慧寂还要再来一次,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 
慧寂也察觉到了,从背後将程漠搂在怀中,手指轻轻抹过他小腹上的精液,他动作舒缓,并没有要强迫程漠的意思。 
程漠即使精神紧绷著,也扛不住身体的疲倦,在慧寂轻缓的动作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程漠感觉到慧寂再一次闯进了自己的身体。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时辰、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反正慧寂就这麽无预兆地顶撞进来,使得程漠几乎还在睡梦中就发出一声呻吟,然後缓缓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微微亮了,慧寂维持著侧躺在程漠身後的姿势,一手环过他的腰,使他双臀与自己下身紧紧贴合在一起。 
慧寂这一次的动作轻柔不少,没有那麽激烈的撞击,只是缓慢而深入的抽插。程漠自睡梦中醒来,本就脸色潮红,此时更是动了情,闭上眼微微张著唇,轻声呻吟。 
慧寂撑起身子,扳过程漠的脸与他亲吻,然後手掌往下滑到他下身,握住程漠阳物轻轻摩挲。 
程漠也有几分沈溺在这温情气氛时,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薛亭画的声音响起,“程漠,起了吗?” 
程漠陡然睁大眼睛,与此同时,慧寂竟然狠狠一下戳刺在程漠肠壁之上,程漠抑制不住,“啊”一下惊呼出声。 
门外薛亭画显然微微惊了一跳,问道:“怎麽了?” 
程漠惊骇不已,连忙平缓了呼吸道:“没事,我还没起。” 
慧寂在程漠身後,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顶撞而入,每一次都顶得程漠一阵颤抖。他开始挣扎,却被慧寂一只手按住後颈,身体压在床上,重重抽插起来。 
“不要这样……”程漠的冷汗打湿了头发,他惊慌不已,害怕房间里面的动静被薛亭画听出来。 
慧寂俯首程漠耳边,轻声道:“你乖乖的,我就不让他知道。” 
程漠连忙点头。 
慧寂放开了对他的压制,可是身下的撞击却没有停止,程漠只能强自调整著呼吸,压抑住呻吟问道:“亭画,有事吗?” 
薛亭画道:“时间不早了,我本想叫你一起去吃早饭。” 
程漠深吸一口气,道:“我不太舒服,你先去吧。” 
薛亭画沈默片刻,“那我给你带些食物回来。” 
程漠惊道:“不必了,我──”就在他险些叫出声时,慧寂突然从後捂住了他的嘴,将那一声叫声堵在了程漠喉咙里。 
程漠缓过气来,咽一口唾沫,艰难说道:“我睡一会儿就好,你、你不必管我。” 
薛亭画在门外道:“那好,若有什麽事,你就叫那丫鬟来告诉我。” 
程漠道:“多谢。” 
等薛亭画离开,慧寂伸手抹了程漠额上冷汗淋漓,埋下头一口咬在他肩头。 
程漠知道自己又被慧寂咬出血来了,却已经无力反抗,只能双手抓紧身下丝绸床单,敞开身体承受著慧寂的撞击。 
清晨这一次做得虽久,慧寂却比昨晚动作温柔些,程漠觉得没有那麽难受,最後释放出来时,也感觉到了酣畅淋漓的快感。 
慧寂从他体内抽出来,起身披上外袍。 
程漠看著他头也不回地离去,疲倦地闭上眼睛。半梦半醒之间,程漠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忽然想起之前薛亭画说给他送吃的过来,顿时惊惶睁开双眼,才发现回来的人是慧寂,手上提了一个食盒,重重放在桌子上。
“我……”程漠话未说完,慧寂已经走到床边将程漠抱了起来。程漠想要伸手拿衣服,被慧寂一掌拍开。 
慧寂抱著他坐在桌前,让程漠光著身子坐在自己腿上,伸手去揭开食盒。 
程漠难堪不已,道:“慧寂哥哥,不要这样。” 
慧寂解开,将他裹在里面,拿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送到他嘴边。 
程漠犹豫片刻,还是张嘴吃了。 
慧寂连喂了好几个,程漠都吃了下去,然後摇摇头道:“饱了。” 
慧寂手指抚过程漠的唇,将上面沾到的油抹去,然後将手指伸进程漠嘴里,程漠稍一犹豫,还是伸舌卷上了慧寂的手指。
慧寂等程漠将他手指舔干净,才伸出来摩挲著程漠嘴唇道:“江家人这两天应该要现身了。” 
程漠转回头去看他。 
慧寂冷笑一声,“就不知是江大小姐亲自抛头露面,还是会找个别的什麽姓江的人代她出面。” 
程漠想了想,道:“江家人确实该出来主持大局了,不然这里就先乱起来了。” 
慧寂道:“你以为江小姐一直不露面是在闲著麽?” 
程漠听他这麽问,不由一怔,“你的意思是?” 
慧寂扳过他的脸,咬了咬他下唇,道:“你不是见识过江小姐了麽?她押宝岂会只押在你一个人身上?” 
程漠叹道:“江小姐是非要取你性命不可。” 
慧寂闻言,哼笑一声。 
程漠看著他的脸,问道:“她那麽恨你,无非是为了当年的恩怨。那你呢?你和江南四大家族又哪里来的深仇大恨?” 
慧寂道:“你不是说了,我为了传说中的宝藏。” 
程漠摇头,“我不信。” 
慧寂笑道:“等那时我带著你亲自去取出宝藏,你就信了。你也别做什麽武林盟主了,我们拿了宝藏,到时候天地之大,任你我逍遥快活,管它什麽江湖什麽武林,即使光天化日幕天席地,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说完,慧寂刻意顶了一下腰。
程漠顿时满脸通红,只说得出一句:“不要胡说。”便说不下去了。 
慧寂伸手握住他一缕头发,道:“等比武招亲那时,你就知道了。” 
程漠听他话中意思,惊道:“你要破坏江琬柔的比武招亲?” 
慧寂道:“不,我会认真参与。” 
慧寂认真参与,比武场上哪个是他对手?程漠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站了起来,“你要娶江琬柔?” 
慧寂看著他,“我怎会娶她?” 
程漠蹙眉道:“你打算赢了招亲,骗到江琬柔的白玉琉璃珠就离开?” 
慧寂道:“我也可以杀了江琬柔。” 
“不行!”程漠急道,“我不会让你做这种事情!” 
慧寂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与她洞房。” 
程漠羞恼道:“不是为了这个!” 
慧寂敛了神色,“那是为了什麽?为了江家小姐?” 
程漠道:“她毕竟只是想为父报仇,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这麽毁了一个姑娘的名节,这麽欺骗於她!” 
慧寂漆黑双瞳看著程漠,然後垂下目光,道:“那你试试阻止我。” 
“慧寂哥哥……” 
慧寂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程漠面前,一手擒住他下颌,冷声道:“武林盟主,不妨比武场上试试。想要阻止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接著,甩开手绕过程漠,推门走了出去。
程漠这时才觉得身体发冷,回到床边捡起自己衣服穿上。程漠看著一床狼藉,静静在床边坐了下来,脑袋里反复回响著慧寂离开时说的话。让他在众人面前揭露慧寂身份,程漠自然是不愿的;可是让他眼睁睁看著慧寂去欺骗江琬柔娶她为妻,更是不可能。唯今之计,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在比武场上赢过慧寂,再向江小姐解释。可是想到这里,程漠不由苦笑,他与慧寂交手数次,没有哪次占到便宜的。即便是他顾忌两人关系没有使出全力,慧寂也怕是留有余力的。
真正在比武场上相对,程漠自问是没有一丝把握胜过慧寂的。 
也许……子霄? 
想到这里,程漠先起了一头冷汗。子霄一个出家人怎能出现在比武招亲的场地上?而且,子霄若是知晓了自己与慧寂之事,定然会不悦。 
程漠开始不敢想象,他就是宁可没命也是不愿失去子霄这个朋友的,然而要问与子霄生死相交的情谊相比与慧寂年少时青梅竹马的情分孰轻孰重,程漠真的说不上来。 
程漠心里乱成一团,在房间里又坐了一会儿,忍不住推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