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自己真正的名字了,反正人人都只知我是“鬼医”,那就叫鬼医吧。江湖中人替我取这外号倒是过誉了,其实应该叫我“鬼杀”,我医术虽一时无两,但用来救人的时候却少之又少,见死不救、拉人当试验品倒是常事。能勾起我治病兴趣的只有从未见过的疑难杂症,寻常的刀伤毒伤、生老病死一概不在我兴趣之列,除非他们出得起我要的东西,否则我是没那个闲工夫去管他们是死是活的。
活了二三十年,我只对一个女子动过情,甚至一改习惯无偿的治好了她的肺痨。她很美,有着艳若桃李的容颜、脆若夜莺的声音、纤纤若柳的身躯,我曾经沉迷在她的美艳温柔中,百般呵护,千般疼爱。但这女子却背叛了我对她的爱,不到一个月便逃得不见踪影!我满心怨愤的追查了几年,终于让我查到她已嫁入武林世家方家!难道她以为有武功高强之人庇护便可安枕无忧了吗?我冷笑,我这鬼医可不是只会医人而已……
那夜,在他们全家皆中了我下的毒,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之时,我大大方方的进去一剑一个将他们方家灭了门,那个贱人和他奸夫还有他们的孩子我留到了最后。在我一剑一剑的将奸夫凌迟后,我又将带血的剑指向那贱人的胸口。“为什么要逃?我救了你性命,又待你如珠如宝,你竟背我而逃?!”
“你救了我命不假,但被你救了命并不等于就要交心。你将我强留在身边,你知道我看着这么丑陋的你有多痛苦吗?”没错,我被称为“鬼医”,除了我的个性外,确与我的相貌有点关系。她居然敢公然这么说,定已抱着必死之心。“哈哈哈哈!”我怒极反笑,“你是想激怒我让你死个干脆吗?我偏要最后才杀你。我就先剐了你儿子,让你做了鬼还记得他的惨叫!让你后悔离开了我!”我挥剑划向她身旁那个三岁小儿,那孩子在我刚才杀他爹的时候还知道哭着喊爹,现在却只是呆呆的望着我砍下的剑,连叫都不会叫了。我本拟一剑先砍下他的左腿,谁知本应不能动的她不知哪生出的力气,竟挪了尺许挡在剑前。就因那尺许距离,让她好运的被我划破了喉咙,顷刻便断了气。
“呸!”我挥剑砍断了她美丽的头颅泄愤。那头颅骨碌碌的滚到还定定的发呆的孩子面前,那孩子睁大眼看着母亲的头颅,脸上一片空白,尔后却咯咯的笑了——极其天真、甜美的笑容!他本长得粉嫩可爱,笑起来更是可人,只是在这躺满死尸的地方,看见这个满身染血的孩子笑,委实诡秘得连我也发寒。他定是疯了,不过疯了也这般好看,倒让我有了留下他的想法。“看我怎么把你这疯子调教成我的奴隶。”我俯身将他抱了起来,迈出了死寂的大宅。
“听好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爹,你就叫延!”我在那孩子耳边说,也不管那疯孩子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我要他延续他母亲该领受的痛苦,也要他延续我的快乐——用他的一切补偿!
延一开始在我身边浑浑噩噩的,不说不吃不动也没表情,那晚的笑自我抱他出方宅就没再见过了。不过我是鬼医,我自有本事让他哭笑随我。第一天,我喂他吃了一副药,令他笑足一整天,笑得在地上打滚,笑得咳出血来。第二天,我让他吃了另一种药,这次他哭了一整天,哭得如杜鹃啼血,险些要流出血泪来。经过比较,我觉得他还是哭比较耐看点,日后自也要让他多哭点。第三天我用加了药的绳鞭抽他,抽得他身如网中鱼、红多白少,只为了让一直不曾言语的他说一句求饶的话。“求……求……”到最后他也只能说出结结巴巴的一个求字,不过也不能强求了,只要他懂得害怕,就没什么不能让他做的。第四天、第五天……他就在我一天天的调教下从疯子变成一个乖巧听话的玩偶,完全按着我希望的样子成长起来。我杀他父母的事看他的样子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兴许是受刺激太大,自我封锁了吧。
延是乖巧的孩子,从不敢向我讨要些什么。不过小时候小孩心性,跟我到街上时见着别的小孩有什么吃的玩的也难免会多望两眼。我这么疼他,他想要的我自是都买给他,可惜他无福消受。比如那个我买来插到他的小花茎里让他吹着玩的风车,才没几下就被他的眼泪、鼻涕、口水弄脏了。延他哭着说自己好痛,再也不要玩风车了。还有冰糖葫芦,我特地给他买了好几串,可是他下面的小嘴只吃了两串就吃不下了,那张小嘴里的冰糖葫芦最后还便宜了蚂蚁,害延那里肿了两天,连坐都坐不下(我当然有药让他即刻消肿,可是那时我爱上了他那张小嘴吐出红果的模样,要他自己挤出来。他那里被蚂蚁咬肿,出得不容易,不排干净又上不了药,所以足足拖了两天)。这样的事情有那么三四次后,他就再也不敢对什么东西多望两眼了,他除了望我,就只会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我独来独往惯了,难得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新奇怪异之事、常人难得之药是我兴趣之所在。本就不喜欢带下人,有了延后,我身边服侍的也就是他了。延很小就被我教得懂得服侍人了,就是到了下人成群的地方,服侍我的人也是他,那些笨手笨脚的丫头小二怎能做得比他好。延还有个用处,就是专责用身体解决我的欲望,因我没时间花心思去跟那些燕瘦环肥打交道。小时他是用嘴,大些之后就换了个地方。开始不免流些血,叫得凄凄惨惨的,不过身子倒没大碍,涂了我的治伤灵药,第二天晚上仍是好好的张开腿任我玩。总之是伤了涂药、涂了又伤,这么反反复复多少回后,就渐渐的适应,也不怎么叫唤了。只是仍是皱着一张脸,泪流满面。说起来,他长这么大,就没见他自己笑过,要他笑也笑得难看得像个鬼似的,害得我没心情,于是干脆让他哭算了。
这日,在我身下呻吟了大半夜的延不到晌午便爬了起来。我张眼看他,只见他身上还赤裸着,纤细腰肢、结实修长的腿、两朵早春花蕾开放的胸膛上,我昨夜里咬的、掐的淤青还处处可见,于是“性致”又起,一把将他搂下,伸手朝他未能合拢的双腿之间探去。他身体一僵,低声在我耳边说:“爹爹,昨日几位先生投书约您今日正午在德庆楼相聚,差不多是时候了。”我这才想起今日确是与几个志同道合、喜欢研究古怪医药的家伙约了要切磋一番,数年未见的老友倒不能失信。我叹口气,又重重的捏了下他富弹性的臀瓣才放开他,“你记性倒好!暂且记着,回来再赏你。”延双肩一紧,也不待我看清他表情便下了床去,利索的端水拿衣,等着服侍我盥洗。
我拿毛巾敷过脸,见他已捧着我的外衣站在面前,不禁笑着捏了一下他那粉粉的脸蛋。“你是越来越聪明伶俐了!怎么皱着眉?待会帮你敷过药便不疼了。”延轻翕了眼帘答了句:“谢爹爹!”便举了外套,待我穿上后,用嘴帮我把纽扣扣上。说到这里,我也不得不称赞一下延那张樱桃小嘴。不但服侍我下面服侍得好,就连做其他事情也一样灵巧得可以。自我废了他双腕经脉,让他只能捧物而无法抓握后,很多事他就只能用嘴做,于是也练就了他这张“伶牙利齿”。我如此做自有我的道理,要知道我身边药、毒无数,若是让他偷取了些什么要害我,岂不是冤枉?废他双手,他拿东西不得便利,若是用嘴就难免他自己先中毒。如此防范于未然,便可令我安枕无忧。
待我打点停当,便帮延抹了可消去他身上痕迹的药膏,替他套上平日穿的白袍,带着他出了客栈。一路在街上走过,路人皆忍不住盯着我身后的延。我冷笑,真不愧是那贱人的孩子,就是穿着寻常布衣,不加修饰的走在路上都能勾了人的魂。延长本就有六七分像他母亲,眉目如画,柳眉不描而黛、朱唇不点而艳,加上这些年用药物浸泡的效果,更是肤白胜雪,光滑如玉。况且延虽也长得如我一般高了,长身玉立,却因长年做那女子之事而略带妩媚婉约之态。这种介乎于男女之间的中性美是最能令众人颠倒的绝色。虽然他今日模样全是我调教出来的,我却仍是恼他相貌勾人,回头瞪了他一眼。延马上就变了脸色,全身发起抖来。
进得德庆楼的雅座,刘之岳、张檩、封诺嬴几个早已在座上,见我进来,个个起哄要罚我的酒。我将身后的延一推,“都是这小儿累我,要罚你们罚他。”他们几个也不客气,拉过延上下其手。“早听说你小子养了个标志的小倌,想不到果真是秀色可餐!要他代你受罚也不是不行,不过可得你想个新奇的法子让我们乐乐,不然就不算罚过了!”封诺嬴带头发难,其他人连忙点头附和。早知道这帮家伙满脑坏水,不过就是这样我们才臭味相投,我此番自也不会拂他们意。
“酒自是要罚的,只怕这里的酒不够烈,玩不出花样啊?”我故作神秘的一句话,马上引来他们更大的兴趣,于是一大坛烧刀子马上送了进来。“延,你跪下,把屁股给我挺高了!”延缩进我怀里,眼里满是求恳。“爹爹,别在他们面前罚延儿!求您了!”我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刮子,“什么时候学会不听话了?讨打!跪!”
延含着泪趴跪在地上,我撩开他的下摆,脱了他的亵裤,让他露出白莹莹的屁股蛋。旁的几个人眼盯着那两丘之间的略为肿起的秘花,秽语便不避忌的纷叠而来。延虽已被我玩得熟了,但这般在人前裸露却还没试过,两瓣白臀夹得紧紧的,显是害羞得紧。我随手在延背过来的包袱里抽出一叠连着牛皮的曲尺状木片,将离弯位较短的那一端插入延的小穴里,恰恰让那弯位卡在小穴入口出,两端的木片一展,交叠之处搭勾一挂,延的小穴外面便开出了一朵黑色的牵牛花。自然,小穴里也有一朵小牵牛花开了。窄道被豁然撑开,延痛得两腿一张,险些便跪不住了。我一面拍拍延的臀部示意他跪好,一面便向旁边的人解释:“用这沙漏状的东西就算不用力压挤也能轻松灌进去。延他双手不便,平日就是用这个自己清洗的。”“原来如此,鬼兄倒是替他想得周到!不过用酒喂他这小嘴也不是什么新奇事,鬼兄还有什么高招?”
“待会自会让你见识。”我仍是不漏口风,将手里那坛烧刀子一股脑的灌的灌入延体内。延抽着气,腹部一收一缩的,转眼已吞下了半坛酒。我收了手,一面将那黑牵牛花合起抽出,一面警告延:“含好了,要是没得我命令之前漏出一点,我就给你灌满满一坛酒。”延没敢答应,生怕一出声刺激到腹部,就再也忍不住便意。我又拿出一带中空短茎的铜制莲花插到已然紧闭的花蕾中,少顷,便有酒自那莲花花心中涌出。待我大喝一声停的时候,那莲花花心已有约一小杯酒的量了。我取出燧石,点燃了一根棉纱投到莲花中,莲花便霍的升起蓝色的火焰来。
“妙!”一伙人全都拍手叫绝,“鬼兄的想法真是妙绝!若夜里点上这么一盏美人灯,岂不美哉?只不知这灯能点多久?”我得意之至,便多夸了延几句。“少不得点上个把时辰。延下面那张小嘴可紧了,他试过足足让灯亮了两个时辰也没漏出来!”我故意省略了那天延为了忍住,险些从手上咬掉一块肉的事。
延是想起那天的情形吧,全身轻抖了一下。我过去轻抚他的细腰,柔声安慰他:“此次定不会让你忍太久,你若能让这灯亮半个时辰我便放了你,你可不能给我丢脸。”延低吟了一声便算是应了。我不再看他,入席与他们几个把酒言欢,好好的卖弄了一番我的新发现。谈话间最少不了的就是药,我新研制的春旎散、鹤泪丸之类的自也颇得他们赞誉,只有张檩这小子跟我唱反调。“你这些东西效用再好也不过是三流的东西,怎也比不过我制的这铁骨丸有用。”张檩指着他手中一盒药丸献宝。我鼻间哼了一声,问:“你这丸又有什么用了?不妨说来大家参详一下。”
“我这药神妙之处就在于它能让人吃下后挺而不发,只要不另服一药丸,就是夜御十女也绝不会泄了精!”“就着点能耐?用银针刺了穴道也能办到,何须用药!”我不禁讥笑他多此一举。
“说你眼光短浅了不是,世间医书高明,善用针灸的有多少人?但明明体力不济却想阅女无数的人却多如牛毛。我这药能叫八十老翁如二十小伙一般,世间人岂不趋之若骛?若是进献给皇上,封官加爵也并非不可能!你说有哪种药能获得这么大的好处?”张檩越说越起劲,简直就像他已为当朝一品一样趾高气扬。
我和另两人自是不信,催他演示一番。张檩眼珠一转,开口对我说:“鬼兄你此刻不信我这药,我便和你打个赌:我待会让你的延用了这药,若他三个时辰内泄身,便是我输了,你可以问我要一件东西;若他三个时辰内不泄身,便是我赢了,延要服侍我一天。”“不成,我惯了延服侍,离不了他。我若输了最多只能让延给你品萧一次,你若输了就把你师傅的那本《医经》借我看一个月。就这条件,你不答应就不必赌了。”
张檩摇头惋惜道:“鬼兄竟然如此小气,也罢,让延服侍一回也是好的!就依了你吧。”当下让延把腹里的酒排尽了,扶已醉得手脚酸软的他仰躺在矮桌上,就着水吞了张檩那药。不多会,延腿间的玉茎就自森林中抬起头来。我暗笑,我的延每回用酒灌过后身体都特别敏感,随便玩弄几下必定会泄了身,此番张檩是输定了!
我抓起已有硬度的玉茎,先是用指甲尖在铃口处轻轻地触摸搔着,待延轻哼出来的时候,指甲更是刺入铃口内一挑,延“咿呜”的一声,玉茎已在我手里涨满。我也不放手,继续在他那粉色的玉茎上来回的捋着,另一只手更去揉搓两个已经鼓起的玉球。延从喉咙发出被拧住一样的声音,双脚在两侧一伸一缩的蹬着,脸比方才醉酒时红了许多。若是平日,这般弄他定是已经射了。不过今日他竟只是尖端流出淫液,不见白浆的踪影。
张檩在身后露出嘲弄的笑容,“怎么样,你对他没办法了?”我瞪了他一眼,过去从包袱里取了一根鼓锤状、顶部带了许多突起的木具来塞进延的秘穴里。“这小淫娃只是被玩前面是不够的,等他后面也被满足了,自然就会射了!”说着,我伸指穿了木具末端的环,往外一拉,随着一大段牛筋被扯出,木具里也发出了咯哒咯哒的声音,延的腿颤抖着张得更开了。待拉尽了,我一松手,牛筋飞快的缩了回去,延的腰霍的弹了起来,又旋即落了下去,眼里已又盈满了泪。
“这东西上面的圆球有机关?会转动?”刘之岳已看出端倪,我得意的点头:“有时让他试药,发作起来他那张小嘴就恨不得让人狠狠的操。做这个东西就是让他自己解决,省得来烦我。只要把棍和环固定好,他就算玩上一天也没关系。”
“这东西倒有趣,让我来玩玩如何?”刘之岳双眼放光,跃跃欲试。我笑着让了位,有人愿意自动做苦力,我何乐而不为?刘之岳一下紧似一下的拉着,延跳腾了几下就没力动了,只是浑身哆嗦地叫着:“爹爹!饶了延儿!爹爹!延儿不要了……”我瞅着张檩说:“我看延怎么不快活啊?你的药不好用吧?”“嘿!这药是壮阳的,那是用来操人的,又不是用来被人操!延他当然不需要人弄他后面了!”张檩挤眉弄眼的耻笑我的无知。
“要不我们一起上,让他全身上下都爽透了,如果还不射,就证明你的药厉害了!”封诺嬴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延的裸身,吞着口水说。“好啊!也算我一份!好教你们真真见识我这药的能耐!”张檩也不甘落后。我确实不想败,因此明知他们是想乘机一饱色欲也由得他们了。当下我们四人便在延身上施展其我们各自的手段来。
延这次是享福了,不但全身能激发快感的穴道被我们按了个遍,那些重点部位还受到了特别关注——窄道里那个小突起被不停的、全方位的摩擦着;柔软的会阴被人用指腹摩挲;玉茎和双球更是被牢牢包在一双魔手中,挖、擦、捋、按,招招都让玉茎勃张更烈;玫瑰色的双乳也被揉捏着,由揉转捏,由捏又变为转,突地一提,尚未缩回又落入温热的口中;就连一向被我忽视的脸也让张檩开发出了妩媚。他先是吻了延上下窜动的小巧喉结,而后一路舔上去,掠夺了喘息连连的小嘴,仿佛想把延的舌头吸出来般。延不能自已地从嘴角流出透明的唾液,像条离水的鱼一样无助的舞动着他透着娇红色泽身躯,沉迷在肉体一波波的快感中。
对着延比平日更妩媚妖娆的身躯,三个时辰实在是很容易过。晚饭时分店小二进来送菜时,眼珠子看得几乎要掉下来。我看他那失魂劲,便对他说只要他能在我们吃完饭前把延弄得射出来,我就赏他一锭金子。那店小二马上笑得裂开了嘴,忙不叠的扑到延身上,把我们使过的招数又差不离的使了一遍,延的玉茎仍是哆哆嗦嗦地立着,不见半滴白浆冒出。店小二眼看一锭金子就要飞了,也顾不得面子,一口将玉茎含下,吸吮起来。延早已叫得沙哑了,得此从未有过的享受也发不出声音,只嘶嘶的大口吐着气,腹部和胸脯一挺一挺的,脸上一片空白,眼看是又到了一次顶峰。但那玉茎离口时,仍是红红的立在那,一条条筋勃张着,没有半点射的意思。
“好了,”我过去拍了拍那还想继续尝试的小二,“你对你老婆也没这么周到吧?这银子赏你,你出去后嘴巴严点自有好处。”小二见仍有银子可拿,哪会多话,打躬作揖的出去了,临走眼角还不舍的瞟了瞟在那痉挛着的延。
我回头望延,延也用如受伤小兔一样湿润的眼神望着我。“你快活吗?还要不要?”我板着脸问他。延使劲吞了几口口水,才说得出话:“爹爹不要生气!延儿想听话的!可是那里没有要射的感觉,怎么都没有……呜呜呜……”说着竟哭了起来。我失望地长叹一声,对张檩作了个揖,“张兄高明,我服了!”张檩一副“我早就告诉过你了”的表情,一面喂延服下一颗浅灰色的药丸,一面对我说:“鬼兄你还真倔,非要看足三个时辰!延这样不吃不喝的撑着,饶是我这药不伤身,也够他受的!”我嘴角一翘,反讥他:“你现在倒来装菩萨啦?刚才不知道谁玩得最起劲?”
张檩也不脸红,大大方方的坐回主位,说道:“反正我是嬴得漂亮,你也该让延来替我品箫了吧!”“那可要看你这第二颗药灵不灵。若是我的延给你废了,今后再也泄不了身,我可跟你没完!”
“放心,废不了。就算没第二颗药丸,半个时辰后药效也会消退。你看!”张檩示意我去看延。这时延的玉茎竟又涨了几分,很硬地紧缩抖动着,铃口那红红的小洞颤抖的张开,里面吐出雪色的雾沫,而后一道白浆激射而出。喷了近一尺高的白浆从空中落下,如严冬的大雪一样纷纷扬扬地撒落在身上。似乎连延也不信自己竟能如此,他撑起肩膀定定地望着,直至将尽了才力气耗尽般颓然落下,带着疲惫的快乐放松了一直绷紧的躯体。
一旁看的我脸拉了老长,我不高兴、很不高兴,不但因为我输了赌约,更因为他此刻的快乐!他是不被允许快乐的,尤其是在别人手里获得快乐。我现在只想让他哭泣!
“起来!”我的一句话让延反射性地弹起,不过他没能站起来,身子晃了几下就重重的滚到地上去了。“没用的东西!”我随手拿起花架上一个小盆景朝他砸去,盆重重的砸落在他背上,发出不甚清脆的一声响,他身上便多了一块淤红,沾了一背的黑泥。延不敢叫痛,只是硬撑着跪直了,透过凌乱的乌发望向我。“水,爹爹赏一口水吧。”延低低的恳求着。我黑着脸提起花架上那个养着花的大花瓶,连花带水照着延头顶浇下。延乖乖的抬起头大口的吞咽着,太快的水仍是洒落到了身上,把他这被弄脏的淫贱身体好好的冲洗了一番。水的冰凉多少也让乏力的他恢复了几分清明。
张檩这时不耐烦的打岔了:“我说鬼兄,你天天玩还不腻啊?该让延过来了吧?”我挥挥手,“去去,多等一会会死啊?就让他过来。你把剩下这些全喝了吧。”最后一句是对着延说的。我将瓶凑了过去,趁着瓶挡着我的手那当儿,往延嘴里撒了一把药粉。延刚咽下最后一口水,就被撒了一嘴的药粉,惊惧之色立见。“也不会怎么样,不过是令人碰到什么东西都有被火灼烧的感觉而已。你给我含到张檩那,能让他吃点苦头我就让你待会舒服点。延,你可一定要好好服侍张老爷!”本是在延耳边小声说的,到后面那我就故意提高嗓门讲给张檩听。
延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扶着身边的物什慢慢挪向张檩那边。布满水珠的身体在灯光下发出细碎的光,透透的就像粉色的水晶,那么美味的躯体,害我又想啃他了。他到底走得那么慢做什么?啊!他居然在快到张檩那的时候摔了一交,直接扑到张檩怀里。延你竟敢自动投怀送抱!我心里又给他多记一笔该罚的过错。
张檩对延这举动自然是正中下怀,搂着延摸了好一阵,才让延跪好舔他胯下那物。这时我已走近他们,侧头瞄去,张檩那话儿早已涨起,尺寸倒也不小。延没如我设想的那样直接含住将药沾上去,只是伸出小舌舔了一下那话儿的顶端,咻的又缩回去了。旁人看着只是以为他害羞而已,只有我清楚那药定已在他嘴里生效,想必舌头已经烫得慌了。令我失望的是张檩还是笑吟吟的,没任何异状,看来延嘴里的药是半点也没沾到张檩!延这个笨蛋,难道刚才摔的时候把药全咽下去了?张檩,你小子走运了!
延感觉到我灼人的目光,不敢再迟疑,张嘴将张檩那话儿含入大半,吮吸了一下,马上又忍不住张开了嘴,张檩皱着眉头望向我:“延怎么这样?鬼兄,我以为你的调教有多高杆,想不到不过如此!”“延他有好几年没用嘴做过,生疏点也是难怪的。张兄倒可教教他,来粗的也无妨。”我气延今日屡逆我意,也不打算加以维护了。
“那小弟就不客气罗。”张檩站了起来,双手夹定延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将他粗大的话儿送入延的咽喉深处。“呜呜...呃唔...”被激烈撞击的咽喉发出不能呼喊的悲鸣,因为药的关系,延需要承受的不只是被蹂躏咽喉深处的屈辱,还必须忍受如被烧红的铁棒烧灼的钝痛。从我这角度,隐约能见到延红红的小舌在难耐的翻滚,唾液不受控制的流出,沿着颈项蜿蜒而下,濡湿了洁白的胸脯。
延那张脸越是痛苦就越有让人疯狂的力量,张檩折腾了快两柱香的时间才在延的嘴里释放。延一得自由就趴在地上,没命的吐起来,汤汤水水的吐了一地。张檩略略站过些,挑起延的脸,取一手绢将延嘴角的秽迹合并泪痕、汗水都擦净了,着他挨着饭桌坐下,方才向我道谢。我今日连番失利,心情不好,也没再多应酬他。提了包袱,拉起延就想走。延却不挪动,眼直盯着被我们弃在地上的他那件白衣。“你现在倒知羞了?”我口气不佳,但仍是让他披上了衣服。延的身体今天被他们三个损友看个饱我已经觉得很吃亏,怎么说也不该让旁的不相干的人饱这等眼福。
那三人送出去,对今天的聚会仍是意尤未尽,我也有心要在近日扳回一城,便和他们约了半月后仍在此出再聚。他们自是想着要再拿延开刀,我在心中却已打定主意下次绝不带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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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吹吹风,先在城里转转。”收了我一锭银子的车夫恭恭敬敬的掀开车帘让我们上了车,马车便哒哒的走了起来。延斜靠在窗边,将目光掩在长长的睫毛阴影中,一副疲倦之极的模样。我扯开他的腰带,让他的身体再度裸露在我眼前。他头朝我转了转,仍是低着眉,昏昏欲睡的。
“延倦了吗?让爹抱抱。”我将延抱到膝上,手上已多了两件物事。那是一粗一细两根棒子,棒体除了两端的包口是绒球外,其余地方全是满密密麻麻的黑毛。我用手拂了一下,嗯,软硬刚好。于是在其中一端倒上药水,执起延的玉茎,将如金钗粗细的小毛棒从顶端的小孔插了进去。只插了四分之一,延全身已起满了鸡皮疙瘩,被我撑开的双腿一劲想夹紧。我手上用点劲,让小毛棒完全没入玉茎内。延低喘一声倒入我怀里。
“怎么样,比刚才张檩给你的药还刺激吧?告诉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抚摩着延柔软的长发,将他的头按入我怀中。“爹爹下的什么药?延儿痛死了!痒死了!”延在我怀里扭动着,双手已忍不住伸向玉茎。我任他去弄,反正他连一根手指头也用不上,弄也是白弄。“是让延比平常敏感十倍的药!爽也好、痛也好都是十倍的,是不是比平日更有趣?”说着,延后面的小嘴也吞没了另一根三指粗的毛棒。“砰”的一声,延一脚蹬到车凳上,从我膝上摔落,屁股重重的撞上车板。“客倌,有什么事?”车夫听到车内动静问了一声。我笑着答他:“没事,不过是小儿被蚊子叮了,在挠痒呢。车里的事你不用管。”车夫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我低头看着咬住我裤腿,像泥鳅一样一劲在地上扭动的延,觉得心情好多了。我命他松了口,重新将他抱回膝上,连带着将我那话儿也喂进他下面的小嘴里。如无数毛虫在体内爪挠、从身体深处痒出来,却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的痒让延连里面的淫肉都抖了起来,偏偏为了怕被车夫听见只能发出无意义的低吟。“呃呃呃~~呜!”他死死地咽下哀鸣,却无法忍住眼泪。
“往西大街走!”我向车夫打了招呼。西大街铺的是鹅卵石,马车走起来要颠簸许多。我一手搂着延的胸部,让他的背紧贴着我,下身的坚挺就着马车的摇晃,或深或浅的抽插;另一只手也拉着玉茎里的小棒出出进进,让延给我最激烈的回应。“停~~停……啊啊~~我不要……”延的玉臀随着毛棒的捅进捅出一下下的撞向我,嘴里却发出低哑的拒绝声。这才是真正的延,不是那个可怜兮兮的喊着我“爹爹”、自称延儿的延。已经没有力气再装了吗?我知道我的延儿很早以前就懂得隐藏自己了——就从他不再大声呼喊,开始用撒娇的语气向我恳求的时候起。
延啊,你以为藏起你的抗拒和怨恨就能让我对你放松吗?我清楚你的心态就如同我了解你现在的痛苦。曾几何时,相似的东西也在我体内肆虐过,小时候也许还会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看到别人的幸福就会明白一切都不是理所当然的。认命的承受,却怨恨的诅咒。我的延,你也是这样吧。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永远是小孩,不过偶尔也想看看真正的你。
耳边传来女人娇俏的调笑声和男人的醉语,是来到青楼的范围了吧。这里好象有好几家妓院,我却从未踏进去过。对那些庸俗的对话感到厌烦,于是便命车夫驾得再快些。随着马儿四蹄的飞扬,车窗的布帘跟着扬了起来,延因疼痛而渗出汗水的肌肤在晚秋凉风的轻抚下变得冰凉干爽。我放开了他的玉茎,顺着他平坦的腹部一路抚上去,掌心的温暖让冻得僵硬的肌肤回复了绸缎般的柔滑质感。最后,指头停在了延心脏的位置,密密的心跳从他单薄的胸膛传到我指尖。我注意到延的头是偏向窗那边的,大致猜到他能想什么。
“延好象很兴奋?不如我们掀开帘子看看外面?”我故意曲解他的想法,霍的掀起窗帘。窗外黑黑的看不清楚,只听见隐隐的人声。延的后庭在我掀开窗帘的时候一下就收紧了。“喜欢吗?被人看见了很兴奋不是吗?他们看到在我身上扭动的你,说不定会说你是白娘子变的呢!”“不!”延用手掩住了脸,拼命的将头扭向我这边。其实车赶得那么急,就算被人看到,也绝对看不清情况。延却对被人看到自己被侵犯的模样很在意,不住夹紧身体。他甬道里火热的痉挛使我在快走出西大街前泄了一次。之后我没有从他身体里退出来,而是更猛烈的要了他。延咬住手臂忍耐,终还是在我怀了晕了几次。当马车停在我们落脚的客栈,我从延的身体里退出来时,他还是昏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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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脸色绯红的坐在床边,身体还是在不住的打颤。如果不是那个拿火盆和水来的小二还站在一边,他一定又忍不住狠狠的摩擦自己的下体了。全身发软的延刚才被车夫和小二合力架进房的时候一直努力抑制着自己,不过现在他几乎不能再压抑自己的呻吟了,湿润的嘴唇哆嗦着。“你下去给我做碗牛肉面来。”收了我的打赏,小二离开了房间。
“不去给我打洗脚水过来吗?”“是。”延咬住下唇斜斜的站起身,向前迈了没几步就跪到了,双脚的移动使甬道夹紧,密密麻麻的毛更猛烈的肆虐起肿起的内壁,仿佛被数百张小嘴啃噬一样无法忍耐。延终于忍不住开口求起我来:“延儿的身体不听使唤啦,爹爹把塞在延儿里面的东西暂时取出来,让延儿能服侍您,行吗?”
“那两件东西今晚一刻也不会离开你的身体,如果你不能把洗脚水拿来的话,我允许你用嘴来替我洗。”我冷酷的打消了延的妄想。“傻跪在那干什么?我数到三你就要在我身边,不然我让你十天半个月都插着那东西!”不等我数到三,延已经连滚带爬的扑到我脚下。用嘴脱去我的鞋袜后,他含住了我的脚趾,吮吸着、舔着,连趾缝也没有遗漏。在他舔完脚趾,开始舔我脚心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进来,门没关。”延惊慌地想直起身子,却被我用另一只脚踩住了。“继续!”这时小二已经推门进来,看到跪伏着舔我脚的延,露出既恶心又怜悯的表情。不过他是训练有素的,不会管客人的私事,所以他放下手中的面,确认我没别的吩咐,就转身离开了。
一滴两滴温热的液体落到我脚背上,“怎么?很委屈?受不了人家看不起你?”我用脚挑起延的脸,不意外的看到他又哭了。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我,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从不曾让他屈辱的一面展现在人前的我会在今日接二连三的让别人来践踏自己的尊严。
“你看来很高兴被更多的人看到你淫贱的一面,身为爹爹的我当然要满足你。”我直接回答了他心中的问题。“爹爹气延儿就狠狠的打吧!延儿真的知错了!别再用这种方法折磨延儿了好吗?延儿是只属于爹爹一个人的!”虽然知道他说的未必是真心话,不过他的话确实讨我欢心。
“你很会说话,为了你这句话,就许你吃完面再罚。”我拿过面,示意延横躺在我怀里。他富弹性的臀部压在我的坚挺上,让我很受用。我夹起一箸面,“张嘴!”延吃下了面,又哇的一口吐了出来。“烫……嘴里的药……烫!”我知道是在酒楼里给延下的药还在起的作用,依然寒着脸对延说:“爹爹喂的东西你也敢吐出来?你有一天没吃东西了吧,不准嫌三嫌四!”延不再哀求,只是深锁着眉头一口口囫囵的吞咽着我塞进他嘴里的面。本应美味的面在他嘴里变成了难以下咽的火炭。
终于将一大碗牛肉面连面带汤全灌到延肚子里,接下来就是正式处罚延的时间了。我让延站到房梁下,“自己把衣服脱了,举起双手!”已经凌乱的衣衫即使用延不便捷的手也能轻易脱下,延很快就光光的高举着双手站在我面前了。我揪起早已被我们玩得肿起、还硬硬的挺在那的乳头反复捻着,延发出浊重的呼吸将胸膛挺向我。我满意的笑了,敏感的延又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我利索的将麻绳抛过房梁垂下来,牢牢的绑住了延高举的双手,现在他能一直保持最优美的挺直姿势接受我的惩罚了。“你今天得到了很多享受,享受得让你忘了我吧?现在该是让你重新记起自己身份的时候了。”我弹弹他那轻易就能留下痕迹的玉肤,“这身体不适合吻痕,只有鞭痕与你才最相配。你说我今天该打你多少鞭呢?”延咬着嘴唇不敢回话。
“不回答就是随我高兴罗?很好,现在就尽量让我高兴吧,这样也许我会考虑减几鞭。”手中的软鞭斜挥了几下,划空的“刷”“刷”声后是木质地板发出的沉闷回响。我故意走到了延的身后,扫视他完美的背部。那里已经线条分明的鼓出了几块,他是那么紧张的绷紧身体准备承受接下来的痛苦。我用鞭尾轻轻的扫着他大腿内侧,“把脚张开,直到能让我清楚的看到你的屁眼为止!”延的腿抖得厉害,仍是缓慢的张开到了我要求的角度。因为要用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关系,他的双丘变得更挺翘。我把包着硬皮革的鞭柄猛的捅进他的小穴,将已开始下滑的毛棒顶回身体深处,顺道在里面抽进抽出了几下。延的屁股抖着,发出闷闷的、近似哭泣的呻吟。我咬着他的耳垂揶揄着,“只是这样就要哭了吗?那接下来鞭打你会怎么样呢?”我抽出鞭柄,正式扬起鞭子。
“啪!”我的头一鞭运上了一成内力,正正的挥在那朵红艳的菊花之上,菊花在鞭身下迸发出鲜红的液体。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脚飞快的合拢,快得甚至让臀部夹住了鞭尾。我轻轻地抽出了被他夹住的鞭子,让鞭子沿着他裸露的身体滑动,享受着延绷紧的肌肤下血肉的颤抖。“乖延儿,快把腿张开呀!这样我可不好打!”延拼命的摇着头,“不、不要了,求求你别再打那里了!会坏掉的!”
“好呀,那打这里好不好?”在最后那个“好”字说出的同时,我扬起鞭子左右开弓连续抽在延挺翘的雪白屁股上。再次毫无预警的被烙上数条鞭痕,延叫得好象被刺伤的狼一样。他扭动着,抽泣着,臀部突突地跳。我没有停手,在红肿流血的鞭痕覆盖满他的下身时,鞭子又移到了他光洁的背、胳膊和被拽得紧紧的腋窝。背对着我的延无法预知下一鞭会落到哪里,因此疼痛也来得更为无法抗拒,屋子里充盈着他的惨叫声。他呻吟着,呼吸越来越快。
在他背后已体无完肤,快要窒息时,我暂时停下了鞭打。走回他身前,拨开遮着他脸的散发,端详着他汗湿的俏脸。他喘息着,一副无辜的,哀求的样子,发白的嘴唇在顫抖,满面恐惧。“美丽的人即使在痛苦的时候也会有凄美的艳丽”这句话出现在我脑海。我很认同这句话,因为我见识了不止一人——延是如此、茹是如此,甚至过去的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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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记忆是从饥饿开始的,除了饥饿这种感觉,我想不起其他的东西。父母、名字这些不重要的记忆在以后漫长的痛苦中早已消磨殆尽,唯一记得的是结束我饥饿童年是颗糖。那天,没试过一天饱肚的我吃到了生平第一颗糖——一颗很甜的糖,在我还回味着糖的滋味的时候已被带进了娼馆。我是幸运的同时也是不幸的,因为我长得清秀可人,所以我不需去做下人的工作。在把我养白养胖,学得“待客之道”的时候,我就开始了接客的生涯。
那家娼馆所在的镇是一个通商要道,来往的商贾不少,因此我的客人也从未断过,当真应了古人一句诗:“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我不是那种三贞九烈的人,我只求过得比别人好,不再受挨饿受冻的日子。不敢也不能和来此地寻欢的恩客比,可是我却暗自和身边的兄弟们比。我比他们都要美,我笑得比他们都要甜,我比他们都要温驯乖巧,所以我理应比他们过得更好、穿得更好、吃得更好。怀着这种笃定,我巧笑着从这个男人身下到那个男人怀里,一路稳坐院里头牌的位置。
可无论我怎样的曲意承欢,仍是有存心不让我好过的男人。因为他们说我哭的时候才是最美的,于是就有人剪碎了我的头发塞进我的媚穴里,看着我哭喊着拿着扫帚柄去捅自己。那样扭曲的面孔还能称得上美吗?当时的我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却很怀疑他们的眼光。塞进去的那些毛发细细密密的粘在肠子里,过后用水冲也冲不干净,最后还是拿了长长的肉骨头捅进去,一趟一趟的把头发粘出来。一连换了三根骨头抽出来还是粘满毛发的(就是吃过这样的苦头,所以我用在延身上的已经改良过了,免了清洗这层麻烦)。饶是吃了许多苦头,我仍是坚信我的强韧能胜过所有一切,尤其是当身边一个又一个的小倌被抬出去,而我仍在客人身下媚笑时。
哪知美丽岂能永久,这副身体也承受不住我和客人的挥霍。我终于也染了满身脏病,美色不再。娼馆里的人不等我断气就将我卷在破席里扔到荒野,那年我还不到15岁。这时我才明白美丽并不可以令我过得更好,它只会带来灾祸——有没有这容颜我也一样会早死,也许我天生丑陋还会死得有尊严一点。于是我发誓下辈子投胎一定要做个奇丑无比的人。然而我却不需等到下辈子,我被一个痴迷医道的老鬼拣了,还替我治好了一身的病。他也不是发什么慈悲,不过是为了证实就算是最难治的花柳、梅毒他也能治好罢了。我就是他的活招牌,那些脏病留下的脓疤老鬼自然也不会花心思去清除,反而在一次次的试药中将我已经衰败的容颜弄得更不堪。
想到这,我摸摸自己粗糙黑黄的脸,脸上坑坑洼洼的有些硌手。这张脸还是和以前一样令人注目,不过现在是丑得令人生怖。在我凭自己的聪慧学得老鬼的全部医术并发扬光大、继而杀了老鬼后,也从没想过要恢复容颜。不是不能,只是没必要。美貌已不是我活命的工具,有了上乘的医术,钱财、武器、秘籍我都唾手可得,所以这张丑陋的脸正适合令人敬畏的我。只是,如果当初茹见到的是我原来的容颜,她是不是就能爱上我呢?杀了茹的最初几年我确实有这么想过。但现在我反而觉得这样更好,可以让我随心所欲发泄的延不比当初那个连哭也不舍得让她哭的茹好更多。既然茹再次向我证明美丽不配拥有呵护而只配拥有残忍,那我就把残忍贯彻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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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现在依然美得很淫荡——起伏的胸膛上两粒娇红的乳珠硬硬的挺立着,玉茎因为塞了棒子的关系也是又红又直的挺出来的,仿佛是在为刚才的鞭打兴奋一般。“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很美,不过鞭打会让你更美!”我讲着依稀从旧日恩客嘴里听过的话,把玩着手中的鞭子。延发觉我目光注视之处,极尽所能的退缩着。“别!别打那,求你,别打!”说话间他的贱根已多了一条红艳的伤痕。延痛得跳了起来,玉茎很淫秽的点着头。“可是你的贱根在很高兴的说还要,不是吗?”我轻柔的挥下第二鞭,这次是掠过前端最敏感的部分再扎扎实实的落在大腿根上,延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前头一滴一滴地滴出水来。“你尿了吗?真是不知羞!”我继续羞辱着他。虽然他看来快要支持不住了,可是我却很喜欢他现在这副羞愤欲绝的模样。
我从怀里取出一颗红色的丹药,用嘴含了,凑上去吻住了他战抖的嘴唇,将丹药顶入他的咽喉,又颇有兴味的品尝了一番他的香舌,方才放开他。“这药对补气补血有很强的功效,延儿有没有觉得好些?”用鞭扫扫延胸腹之间一块块暗红的吻痕,那是那三个家伙和店小二留下的,“虽然很想就这么算了,可是你身上有这么多别人留下的痕迹,我认为有必要再重新打上我的烙印。”我再度挥起鞭子,让纵横交错的鞭痕取代那些令我不悦的吻痕,放任延在皮鞭下发疯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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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延依旧挂在那,昨晚洒在他身上的药使他的伤痕依然保持着鲜艳的红色,而不会变成难看的青紫。按往常的习惯,早晨起来延是要供我发泄一次的,即使是受了伤也不例外。我走过去,拍拍延高高肿起的臀部。
火烧火燎的疼痛让延醒过来,他只是张开一下眼睛又合上了。“以前教你的规矩哪去了?你是想再在这挂上一天,然后试试发作的滋味?”(自从他10岁那年企图逃跑后,我就在他的经脉里刺入一种药剂,只要一天没我给的压制之药,他就会全身痉挛,像是所有的筋肉都被抓成一团般,症状有点类似癜痫。)
延吸了一口气,声音低得听不出语气:“延儿请爹爹享用。”叉开了合拢的双腿,将受伤的花蕾露了出来。我毫不怜惜的进入了他,只听见他阵阵的抽气声。肿胀发红的肌肤即使是最轻柔的触碰也一样会让他感到疼痛不堪,他抗拒着我的触碰,嘴里无意义的叫着“轻些,可怜可怜延儿吧!”这样的语句反而更刺激我,让我撞击他身体的频率变得更快更密。在我终于用我浓稠的白浆灌满他饥渴的小嘴后,我也顺手替他取出了塞在他玉茎里的毛棒。快速抽出的棒让延内部的刺痒急剧膨胀,在肿涨的排泄口里积存的东西也随着棒的抽出被带了出来,延经历了一次不完整的喷射后,整个人软了下来。我扳过他的头又一次吻了他。
至此,我对延的惩罚算是告一段落了。延因为这次的折磨在床上躺了一天,而我则忙于研制药效更强、更胜往昔的麻药(我们下次比试的题目),好在下一次的较量里胜出,没在延多没花心思,只是在休息的时候享用一下他温热的小穴或是啃啃他柔软的唇瓣——自从那晚之后,不知怎么的,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吻他了,以前我可是不屑碰他的。难道因为他曾经被别人吻了,所以我就想补回自己那份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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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后数天,我和延都不曾外出,一应所需都是遣人送进房来。相约的日子很短,我必须专注在研药上。而延这些天没我帮他穿衣,赤身裸体的不好走动,除了服侍我以及吃喝拉撒外,其余时间一概在床上缩着。
这天在外间调药的我又感觉到延在里间望着我,我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向坐在床上的延。“你最近好象常望着我,在想什么?”“没什么,只是发呆罢了。”延低下头,有些惶恐地说着。“我是让你太闲了,闲到发呆是吗?那不如再让你活动活动筋骨?”我将他压倒,正待动作,延却主动贴了过来。“爹爹别动怒!爹爹这几天也累了,让延儿来做吧。”我一愣,延可是少有这么主动。好,就看你玩什么把戏。我一翻身,将他举到上面。“好,就让你来。”
延略略抬起腰身,将小穴对准我扶起的坚挺,一点一点的坐下去。匍一进入,那柔中带韧的小穴便牢牢的吸住了我。我不耐他的缓慢,向上一挺完全刺穿了他的花蕾。延“啊!”的一声,身子抖了抖,却不敢停歇,马上开始了上下的律动。因为手不能扶住我的坚挺,延很小心的控制进出的深浅,生怕脱了出来。虽然享受温热内壁摩擦,看着延的身体像波浪一样起伏确实是美事,不过节奏还是太慢了。我忍不住抱住他的腰翻了个身,重新将他压在身下。“延这么乖,是想求爹爹什么吧?再主动点爹爹就答应你。”延一面喘息着张大了双腿,让我能更深的进入他,一面弓起身,用他灵巧的舌尖在我乳晕周围打转,不时挑挑硬起的乳尖,那若有若无悸动让我说不出的受用。“延儿是不想再见我那几个朋友吧?看在延儿这么卖力讨好我的份上,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嗯!”延更用力的含住我的乳尖,略带喜悦的应了一声。
转眼又到了我与张檩他们相约之时,我新调制的神固血凝丸亦已大功告成。前日延吃后我将他的手拗断了又接回他亦无半点痛觉,我心知此次必能获胜。今早要出门,心想着鲜少留延独处这么久,怕点穴时间长了会自动解开,还是取了结实的麻绳将延的手脚绑在床上方锁门出去。
此番诸事皆顺,心情甚好。上次碰过延那小二今日未见,听说是手烂得快见骨了,在家里每日里杀猪似的叫。我暗笑,碰过我的延,让你的手烂半年算是小惩大戒了。我的药胜过他们也是意料中的事,令我失望的是我以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张檩拿出的药居然平平无奇,倒是他指点德庆楼做的八宝龙凤羹将滋补的药材和鸡蛇配合得天衣无缝,颇令我欣赏。就凭这道菜,我暂且不与他计较上次他动延的事,只是奚落他该转行去做厨子,兴许还能闹出个名声。张檩只是笑嘻嘻的插科打诨,没还嘴。尔后几人向我讨教新药的药方,我正得意,也说了一二,顺便兜了他们几件好东西回来。用过晚膳,便兴冲冲的回了客栈。
上得楼,却看见那房门是虚掩的。我大惊,查看过房内并无埋伏机关,急急进了延所在的里间。只见地上趴了一具白白的身子,一股血腥味直钻鼻孔。难道延他……?连忙取了台上残烛点了,在烛光的映照下,蜷曲的身体布满青紫,下身一片狼藉,这凄惨的身子却正正是延的!抓起他的手腕,触手冰凉,却还有微弱脉象。将他身子抱正了,胸前已是鲜血淋漓,左胸一道刀口清晰可见。连忙封了他伤口周围的穴道,拿药敷了。延咬紧牙关,一脸痛苦,并未见醒。我再运劲去点他的神台穴,延这才“嗯”的轻叹一声,双眼微张。我连忙问:“是哪个强人贼子把你弄成这样?”延眼泛泪光,却不说话,一脸凄苦的将脸缩进我怀里。
正待再问,胸口突然一痛。“你!”我一手将怀中的延推开,扯开胸前衣襟,胸前赫然多了一点寒光。匆忙服了镇毒之药,小心拔得针来看。针上果然有毒,而且是赤蝎蛇这等剧毒。所幸未曾刺中心脉,方才的镇毒之药尚能压制。正想从随身药囊中摸出对应的解药,身上却卷起一阵剧痛,手亦已痉挛,只伸得一半便垂了下来。没道理!我明明有把握将这毒镇得半个时辰的,怎么竟会发作得这么快、这么烈?!我一连试了几次,手依然无法够到药。这时延将嘴里的金属小筒吐到地下,缓缓的爬起身来。“没有用的!张檩早知道什么毒也不能立刻解决掉你,所以我们在你体内下了好几种能令赤蝎蛇毒能快速发散的药物。连现在点的烛中也下了散功之药,此刻你是连运功抗毒也做不到了吧?”
“贱人!我居然着了你们的道!你竟有胆子害我!”我双目圆睁,说话间已有血自五窍中渗出。延冷如春冰的眼瞳透出了怨毒之色,“我怕你,不过我恨你更甚!你对我父母、对我做的事足以让我杀你千次!只要能杀了你,就算再吃受十年的苦,我也会撑下去!你一直都很清楚的不是吗?”
“好!你果然还记得儿时的事!你这小孩儿装得好啊!!”五脏六腑都像被绞烂了一样,我强撑着说了这句,仿佛一口气憋着,再也说不下去。心中万分的懊悔:是啊!我明明知道他和我有仇,却偏要假装相信他已经忘了?把他当一个玩偶放在身边这么久,连我自己也相信了自己的谎言,只把他当成无用的玩物而不将他视为仇人了!我有今天是活该啊!
“我本不会记得的,如果你对我好,也许我只会把过去当成是梦!是你一直在提醒我那夜的血腥!那夜的恐怖!所以我就记住了!你给我们的恐怖和痛苦我今天就要要回来!”延几步走到我身前,对着我的肩膀狠狠地咬下。
虽然身体痛得要死,我仍忍不住露出一个扭曲了的冷笑。延这蠢材!他这一口虽咬得我鲜血直流,但对早已被剧毒折磨得如被凌迟的我来说,这点小疼不过如蚊叮。倒是延沾了我的毒血,免不了也要中毒了!我想大笑三声,结果只是喉咙里几声荷荷的声音。延再抬头时,已从我肩膀扯下一块肉下来,用力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这时他脸上居然笑开了,甜蜜而满足。
“延,原来你笑起来是这么好看的!你是高兴把这个折磨你的恶人解决了还是高兴见到我啊?”说话声中张檩自房外走了进来。“都有,当然还是见到张爷高兴居多罗。”延举手抹了抹嘴边的血,起身迎了上去。原来延竟是对张檩笑的!我自延甜美的笑容中回过神来,心中万分失望——我竟从不能得到他如此笑容!
张檩搂了延走到我面前,满面得意。“老朋友,你现在一定很不服气,很奇怪我是何时在你身上下毒的?虽然说起来有些时间,不过横竖你中这毒要等十二个时辰后经脉尽断、五脏俱裂才算死透,慢慢说来也无妨。”张檩说着,果然搂着延在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慢条斯理的说开了:“那天延扑到我怀里,就把你要整我的事说了。他说与其被你折磨,倒不如跟了我。只是你为人心胸狭窄,非但不会答应,还会寻机报复,所以只有杀了你才可解决。我看你身上颇有几个稀奇的药方,能得了延又得药方也挺上算,就应了延。我知道寻常下毒手法很难得手,只要一时三刻杀不死你,你总有办法解毒的。所以我当时就喂延吃了第一种药,可使延的汗液、体液带上药性并将之传给与他交合的你。可惜那药吃下去会让人痛苦不堪,我只好粗暴的对延,让他的痛苦看来理所当然。”说到这,张檩亲了亲怀里的延,问:“当时害你难过了,你有没有生我的气?”“怎么会!就算再难过十倍延也是心甘情愿的!”延回的是张檩的话,眼却依旧狠狠的盯着我。
“至于今天的事,倒是延替我布的局。他当时问清楚我要下的几种药后,马上就想出了这法子。还托我设计了这个能从嘴里发射毒针的机关。你想不到日夜被你压在身下的延不只身子迷人,脑子也十分好使吧?他居然想到用自己使你迷乱,又用血腥的味道盖住‘烟消云散’的些许味道,让你不知不觉着了道。老朋友,你以前真是浪费了大好人才啊!”哼!我早知道延聪明,只是他注定不能为我所用,我也并不打算让他成为第二个我。只是没想到在我身下呻吟了这么多年,看来畏畏缩缩的延,反扑起来竟是那么厉害!
张檩说着又忍不住摸起怀中的延来。“延,你果然很了解他!他真的因你的被辱受伤而慌乱,一心想要救你。”“这是当然,这么多年,我还不清楚他有多紧张我这唯一的玩具?”张檩听罢,抚了抚延的乳珠,笑道:“看得出,看得出。你被他虐了那么多年,身上却一点痕迹也看不出,他甚至都不舍得在你身上刺个花、穿个环什么的,可见他多在意你的身子。”延不安的扭了扭,还是答了一句:“穿过环的,只是冬天时穿环的地方又冷又疼,都起了小疙瘩。他不喜欢,就除了。”“总之一句话,他很疼惜你,不肯让你有一点不完美就是了。不过我会比他更疼你,不令你受半点委屈。”“延相信。”
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打情骂俏,我气得肺都快炸了,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是啊,我每次伤了他以后都那么细心的替他疗伤,让他至今还保有这么完美无暇的身子。而他自己竟拿去糟践,还投到别人的怀抱。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在意到害了自己?!难道我不仅把延当成一个玩物?毕竟玩物玩完不多久就会腻了吧,而我竟将他带在身边这么多年,心心念念都放在他身上,从不曾想过放弃他。想到这里,脑里糊涂起来。
延还在自顾自的笑着,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美。离了我是一件这么高兴的事,别人的怀抱真的让你这么幸福?看着他的笑容我就知道他已不属于我,不再是那个在我身下乞求怜的延。心里突然空荡荡的,我又再是一个人——一个人活着、一个人死去。这刻不舍竟是他的笑容。当初是因他的笑而留下他,却不曾想过让他多笑一些,我不甘心他得到快乐,凭什么我有这么多不快乐而他却可以快乐?这时才觉得他的笑比他的任何表情更动人,多年来我竟错过最好的东西!我越是想仔细再看看他的容颜,眼前的事物却越发模糊,黑糊糊的一片。是烛灭了吗?我已经分辨不出了,只有一阵更胜一阵的剧痛包围着我。
延:
鬼医虽然还望向我,但眼里的怨恨、痛苦还有不舍已消失,变得全无光芒,张檩说毒已让他瞎了,这时我才觉得自己真正从他的桎梏中解脱出来。一直以来,他无时无刻如父、如情人、如监视者般注视着我,几乎看透了我所有的痛苦、我的所思所想。只可惜他却被自己骗了,为了得到他心中的完美,他故意忽视了我的恨、我的不甘,他照自己的喜好塑造着我,或者说是想象着我,所以给了我今天这个杀他的机会。他是多么不甘,多不想失去我,可惜这蠢人用尽方法将我困在他身边,却从没想过困住我的心。如同他相信自己能永远控制住我一样,他也坚定的认为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我的爱,所以他只求我怕他、永远忘不了他。自卑的他只能爱自己,自卑得连名字也放弃了!这样的人根本就毫无存在的乐趣和意义。“从你断气那一刻起,我们的恩怨就结了,我会忘了你,象你从不曾存在。”我用最冰冷的语气对尤自在那抽搐的他说。他张了张嘴,更多的黑血从嘴里涌出。也许他很意外,在他对我做了那么多后,我居然说要忘了他。他做了这么多无非想将自己刻在我灵魂深处,我会亲手解开他给我的最后一道枷锁,让他彻底消失。
不再望他,我转头对张檩说: “我冷了,张爷能帮我穿上衣衫吗?”张檩有些不舍的在我颈窝上香了一口,“如果不是你身上有伤,环境气氛也不对,真想和你好好亲热一番再掩上你这春色。”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拿出他带来的衣服替我穿上。不若以往穿的素白布衣,是淡青的丝绸,素雅而柔软,软软的贴着身体。从张檩望我的神情看,穿上衣服并没减弱我的诱惑,反倒更引人遐想。我心中叹了口气,这身体似乎只会让人联想到一件事呢。
我不想张檩再这样看我,于是指着瘫在地上的鬼医对他说: “能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吗?我想让他全身的骨头都碎掉!”“那还不简单,都依你就是。”张檩放开了我,随手扳断一条凳腿,一下下的挥到鬼医的身上。“咯喇咯喇”的碎裂声不绝于耳的传来,张檩看来也很享受这种毫无反抗的殴打,越打越快。他已等不及要我了吧,他以为我会天真得在脱离了一个噩梦的同时投入另一个噩梦?我忍不住又笑了,身上窜过一阵刺痛,是时候了。不着痕迹的移了几步,身上、身下的痛已让我额头渗出薄汗。刚才张檩派来的弟子做得还真粗暴,就是久经开发的身体也有些承受不住。不过让他假戏真做有一半也因我的刻意引诱——为了让他乖乖为我调我所说的“疗伤镇痛”的特效药。有了我重伤这一层,他给药我时没一点犹豫。一来他能看出这药无毒,二来他也很迷信鬼医的医术。既然是鬼医研制出来的方,应能让我的伤好转,则他师傅将来也不会责怪他的过火。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淫荡的妖精,给得这么顺手是还指望将来再染指我的身体吧。是我一直以来演戏演得太像了,像得所有人都以为我只知道像个玩物一样活着,可是我已经还有另外的选择呢。
毒在身体里悄悄的蔓延。因为服药减慢了血液流动,毒似乎真的发作得慢了许多,鬼医的药方还是挺奏效的。刚才吞下的血肉里的毒不多,又有压制的药,就连张檩也没注意到。不过似乎快到心脉了,是时候做个了结了。身后的窗是虚掩着的,我一靠便洞开了,脚一蹬一缩,身子已到了窗外。张檩赶了过来,轻柔的衫角在他手中滑出,他也留不住我了。毒加上致命外伤,没人能救得了我了吧。
心仿佛离了胸口,一阵晕眩,就像小时被父亲高高抛起时的感觉。“小飞!将来你一定可以飞得更高!”每次父亲稳稳地接住咯咯笑着的我时总会这么说。我再次飞起来了,这会是最后一次。“纵身跃下”是每次每次站在高处时唯一的渴望,只是过去的我没有资格选择死亡,不甘以禁脔的身份结束生命——由生到死都仅作为别人的禁脔,这不仅是对我,更是对给我生命的父母的最大侮辱。所以咬紧牙关,丧失为人的一切而活着,为了能为自己和父母杀了他而活着。他已经剥夺了我的一切,使复仇成为我生存的唯一意义,因此我也只能执著于复仇。 终于、终于结束了,抛开一切是如此轻松。我在得手之后笑了,不是为他,也不是为张檩,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此刻我还在笑,虽然这次父亲不会再接住我,但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们。
母亲,我快要回到您身边了,您还会唱着紫竹调让我睡个好觉吗?想睡前再好好看看您,因为您的容颜在我记忆中已模糊,我甚至已想不起您和父亲的名字,这样不孝的儿子你们还会笑着拥抱吗?你们会责怪我放弃了你们给我的生命吗?但我已太累,就让我在你们怀抱中歇息一下再骂我吧。
“小飞,笑一个!”是的,我在笑了,然后母亲会吻下来,我会有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