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4-20

夏蜀黍: 同归于尽


  1

  从黑帮小混混变为普通人已经有五年了,所以偶尔的疏忽大意并不能怪在自己头上。
  当然,这五年过得太过安逸,以至于天真地以为从此天下太平绝对是他的判断失误。
  他的住处很偏僻,晚九点后基本没人经过,更是给对方敲晕他绑到这里来提供了便利。
  和曾经的同行不同,他一向不好嫖,不好赌,从不借高利贷。
  他除了一个刚考上大学的儿子外也算不上有什么亲人。不会有人为要钱而绑了他。
  所以这次来寻仇的,一定是五年前的冤家。
  更何况如果单纯是绑架,对方一般不会把他扒到只剩一条白衬衫和内裤,然后蒙上眼罩安置在开脚椅上。
  屁股里夹着一根又黑又粗的按摩棒的顾坚如是想,试图冷静地分析自己所处的状况以及逃脱的可能性。
  但是做不到。
  丹宁色的三角短裤裆部由于精液、肠液、润滑液的晕染湿成了深蓝,电动按摩棒靠着这些液体的润滑在肠道内震动并且旋转,时而碾压过他的敏感点,让他偶一震颤。
  这一切带给他的,不是恐惧,不是羞耻,而是——饥渴。
  对,饥渴。
  五年之前,或者更早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是个该死的性饥渴,不折不扣。一天之内跟不同的男女来上两发简直是家常便饭——当然,得戴上安全套。年轻时不懂事,没有措施,便有了他的儿子。
  五年来,为了不让儿子再露出那种鄙夷的表情,天知道他有多努力拼了命地压制自己的性欲,他简直以为自己已经自己已经成了性冷淡——直到今天。似乎与生俱来的饥渴提醒着他,他几乎在期待这一天。
  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一开始很轻,随着顾坚因带着口器而发出的含糊呻吟而慢慢变重,但还是很缓,似乎在酝酿什么。
  这个男人的目光不带情感地扫过顾坚端正的脸和露出的腹肌,最终停滞在他的股间。顾坚那毫无情趣可言的内裤还是没有被剥去,只是在裆部偏出一些,使人可以直接触摸肛门和股沟。按摩棒就插在那里,露出短短一截。眼罩遮住眼睛,触觉感官更为强烈。
  顾坚一边夹紧屁股好让自己感受更多一些一边感觉到那目光又冷又沉,却很专注。
  “顾坚。”那个男人冷清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让人联想到无机质或者冰凉的大理石,叫的却是他的名字。
  顾坚仿佛受到了刺激,小腹紧绷,肌肉更加明显,脖子用力后仰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狂乱地摇晃着头,闷闷啊了一声,竟然就这么射了。白浊溅到他的小腹上,衬着微黑的肤色,完全的情色意味。
  顾坚模糊中听到啧的一声。那男人拿了什么,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这么经不起玩可不行啊。当年龙叔可是被你们玩到死呢。”一边说一边慢慢抽出按摩棒,快拔到一半多的时候又狠狠往里捅了两下。刚射精后的身体实在受不得这猛烈,顾坚又啊啊两声后便浑身瘫软着不动了。
  男人嗤笑一声,伸手去把玩顾坚的阴茎。摸舔揉捻,没一会儿那尚算傲人的物事便起来了。顾坚爽得说不出话。当然,含着口器也说不了话。
  “鸟大有屁用。”男人修长的食指弹了弹那精神的家伙一下,接着“咯嗒”一声打开了打火机。他左手拿的则是一根红烛,点燃蜡烛后拿烛泪封住了顾坚的马眼。烛泪滚烫,性器脆弱,顾坚差点没软下去。
  接着顾坚感到有冰凉指尖划过他的脸颊。
  “你还好,顾坚,你还好。”顾坚听见他叹息般地说,“你的兄弟都下去见龙叔了,你还好,当年只是看守了龙叔一些日子,不会让你下去陪他的。”
  顾坚刚松了一口气,只听得那人俯身,呼吸都撒在他耳际,压低声音说:“只是要把当初你们对龙叔的,还以百倍到你身上。”
  顾坚欲哭无泪,开始做无用的挣扎,紧缚在他身上的麻绳深深勒进他的肌肉,又疼又爽。虽然当年只是个看守的,但他却略知帮派对龙叔折辱。那绝对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想经历的事情。
  看顾坚挣扎如案板上的鱼,男人似乎心情很好,就坐在顾坚身边,一手托腮一手抽插按摩棒,偶尔兴起还会伸进衬衫揉弄顾坚的乳头。于是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了水声和撞击声以及顾坚的呻吟,顾坚就在这声音里慢慢记起了当年的事情。
  龙叔当年也是一个帮派的头头,被自己跟从的七哥视为眼中钉。终于有一天,被七哥等到了龙叔阵营里二把手的反叛,费了一番功夫之后龙叔被绑到自己这边来。负责看守的顾坚曾经透过小窗瞥过一眼,那虎落平阳的龙叔似乎也跟现在的自己一样,被剥得衣衫不整地躺在开脚椅上。
  他不太确定了,在和龙叔残党交手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黑发少年,惨白着脸,面色阴沉,声音清冷。
  回忆到此而止,因为房门戛然而开,一大帮人风风火火闯进来。
  “澜哥。”顾坚听见咽口水的声音,“这小子带到了。我们下去?”
  带来的是什么人?难道是自己当年的兄弟?
  被称为澜的男人左手手指弹钢琴般地接连落到椅子扶手上,然后做了决定:“门关上。你们留下,还有用。”
  “好的澜哥,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为首的那人狗腿道。顾坚听得出他年纪很轻,声音竟然还处在青年和少年相接的变声期。
  澜沉吟一下,然后道:“可以了。把他放开,等等,眼罩别揭。弄到顾坚身上去。”
  你才等等,什么叫“弄到顾坚身上去”!
  很快顾坚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显然是个男人,有着不同寻常的热度,显然是被下了药。至于是什么药,看他如何在自己身上乱摸,胯部又是如何急不可耐地胡乱顶弄就知道了。
  顾坚有点慌。
  因为被蒙着眼睛,他看不到伏在自己身上的是哪个倒霉催的兄弟,只知道这具身体比自己瘦小上一号,口鼻间喷吐着热气,与自己敏感的身体相接触,激起更多反应。
  “呃……”那兄弟发出的第一个音节让顾坚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他的动作没有给顾坚更多思考的时间。
  澜的右手很随意地执着按摩棒露出的一截,带着恶意的逗哄语气:“该上真家伙了,顾坚。很想要吧?”
  顾坚用尽全身力气徒劳地夹紧按摩棒,拼命摇头。由于过于用力,他的肌肉甚至都在抖。
  澜轻笑起来。那悦耳的声音听在顾坚耳朵里说不出的可恶。
  “闹别扭可不行啊。”澜说,并且拉开顾坚的内裤露出臀瓣,用手掌轻轻拍击一下,又一下。
  顾坚脸涨得通红,耳垂都要滴血。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了屁股。
  澜很有耐心,每打一下就增加力度,很快顾坚的屁股蛋就透出红色。按摩棒仍在工作,而且加大了功率,把顾坚的后穴弄得乱七八糟。
  顾坚很清晰地听到有人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五道,或者六道视线全集中在他的股间,盯着他的屁眼。
  赤裸裸的视奸。他被一帮半大不小的屁孩视奸了。
  顾坚觉得难堪无比,可又没来由地有点兴奋。
  刚一分神,后穴夹着的按摩棒便被澜抽走了。离开穴口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下流且淫靡。顾坚倒抽一口气,暂时空虚的后穴还没有完全闭合,蠕动着想要更多。澜安慰性地用手指在湿润的内里轻轻搅动,后穴立即热情地迎合,几乎绞住了手指,一点一点往里吞。
  顾坚咬紧口器。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住自己不再发出声音,给这混蛋助兴。
  “澜哥。”是刚才那个狗腿的小年轻。
  顾坚很高兴,终于有人出声,满屋子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他的屁眼上。
  

  2

  “能不能让、让我先上?这老男人太骚,我憋不住了。”
  顾坚内心神兽狂奔。
  幸好澜并没有答应,他淡淡道:“憋不住就自己找个洞。第一个必须得是这家伙,因为我迫不及待要看他们两个相见时的表情了。”
  说最后一句话时,澜的声音带上了刻意的恶毒,让顾坚感觉很不妙。
  顾坚的处境的确很不妙。
  缓过了这一会儿,趴在顾坚身上的男人不再只满足于摸摸索索,充盈在他体内的欲望叫嚣着想要更多。他那双明显不常做粗活而较顾坚柔嫩的手粗鲁地撕扯顾坚的乳尖,嘴巴像狗一样在顾坚颈项啮来啃去,留下一串串湿红而暧昧的痕迹。底下性器的肿胀程度简直让顾坚咋舌,即使只是在大腿内徘徊也能感受到它不同寻常的粗长和热度。
  那男人此刻稍停了嘴上的动作,用因情欲而变得低哑的声音在顾坚耳际喃喃。顾坚听了一会儿,分辨出他说的是:“我要……给我……”
  这样软弱的姿态让顾坚心中一动,简直要觉得他有点可怜了。但是——
  “怜你麻痹,连个洞都找不着的废物还不知道乘机给老子松绑。”实际上,他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也清楚,就算对方神智还清醒给他松了绑,他也改变不了目前的境况。捆绑什么的,只是增添一点儿情趣罢了。
  摸着下巴旁观的澜赞叹道:“真可爱。作为奖励——”咯嚓一声,他解开了顾坚的口器。
  顾坚想也不想就吼道:“可爱你妈逼!有种你让他骑在你身上——呃啊!”
  这声猝不及防的“啊——”拉得很长很长,然后变为难以承受的“嗯——”,又边长短促而应接不暇的“嗯、嗯啊——”。
  原因自然是澜亲手扶着那男人的性器对准了穴口。接下来的事便理所当然。
  “我是没种,待会我的种全要洒在你肚子里啊。”澜好整以暇地看着因激烈的性事而被逼出眼泪的顾坚,冷冷道。
  “嗯、澜……嗯啊啊我、我操!啊、啊啊……”我操你八辈祖宗!顾坚原本想这么说,可惜伏在他身上显然是之前憋坏了的家伙太过热情,打桩一般的速度和力道让他说不出话,说出的话也基本被大力的肉体撞击声所掩盖。
  被贯穿的那一刹那,顾坚简直觉得自己会死,比按摩棒几乎粗长一倍、还带着热度的东西不由分说地挤进来,并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快要撕裂、快要灼伤、快要爆炸!即使做过润滑和扩张,顾坚的身体还是无法一下子接受这样夸张的庞然大物,他抽着气,不顾绳子的束缚,略略弓起了身。而可恨的是,肠壁像有自我意识般地,紧紧包裹住这可恶的外来入侵者,像是要把五年积累起来的饥渴加倍奉还于顾坚的身体。于是不可遏制地,顾坚在被鸡奸的胀痛中升起了一丝快感,这快感犹如燎原之火星,在肠壁与男人性器的摩擦下很快蔓延开,充盈身体的每一处,顾坚甚至难耐地蜷缩起了脚尖。
  “啊、啊……要死了……嗯唔、慢……”咬破下唇也不能阻止大声的呻吟,顾坚干脆放任自己,一边叫床一边埋怨在自己身上埋头猛干的男人。
  初尝情事的男人显然不懂得节制,大开大合地进进出出,完全不懂得九浅一深的道理,只知道一径抽插,每次猛地抽出后又完全插入,力度之大令顾坚无力招架,在他的进攻之下完全沦陷,丢盔弃甲。内裤皱成一团,松松垮垮地挂在顾坚身上,布料与男人的性器相摩擦,那男人便发出舒爽的叹息。
  顾坚的性器已完全挺立,若不是烛泪堵着马眼,他早就迎来这一天的第二次高潮。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猛烈且是半强迫的性事,也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强烈的快感,情欲在他脸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他两条修长而结实的腿大大张开,他和那男人结合的地方被所有人观瞻。那男人似乎还不满足于仅仅如此,一只手抚慰着顾坚的性器,另一只手竟胡乱摸索着解去顾坚身上碍事的绳子,以便能多角度、多体位地插入。
  之前想上顾坚的小年轻见此停下了手上自慰的动作,欲言又止。
  澜眉毛都不挑,扔下一句“随他去”,便又继续欣赏这场活春宫。他裆部鼓鼓囊囊的一大团,显然是勃起了,但他定力尚好,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东西掏出来弄。
  顾坚则心想我X,你现在倒想起来给我解绳子了,可惜老子现在被你操得跑不动了。
  达到解开绳子的目的以后,那男人一把扯掉顾坚碍事的内裤,嘴唇由顾坚的胸膛往上移,直到脸对脸。顾坚一时忘了去解眼罩,因起伏太大,又因男人未知的动作而有些懵懂,终于在男人一个冲刺之后揽住了他的肩。不知是快感太强烈还是由于顾坚的动作,那受药物蛊惑不得不去强奸一个老男人的男子唇角微微一勾,竟然顺着顾坚那一揽吻了上去。一时间唇舌交缠,津液流溢。
  一旁的小混混们都看呆了,仿佛他们看到的不是一场由强奸勉强转变成的合奸,而是一场情人间热烈的交媾。
  顾坚沉浸在惊愕当中,内心复杂地思考要不要一口咬上去。他可以接受和“陌生人”做爱,就当是一夜情了,但和“陌生人”接吻又算个什么事?
  殊不知在他纠结的档口,人家已经攻城略地、直捣黄龙了。男人对情事似乎并不是很熟练,但胜在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精力充沛。第一次做又不懂得控制,也能超出半小时不射,着实不易。只是苦了顾坚,只见他张开腿攀住男人的腰,双手揽住男人的肩,整个人几乎没有其他着力点。男人先是吮吻顾坚的下唇,吻到几乎要肿起来才肯放过,依依不舍又兴奋不已地撬开顾坚唇齿,将舌头伸进顾坚口腔内搅动,让顾坚觉得自己正以另一种方式被侵犯着。五年没做过爱,甚至连打飞机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五年甚至更长时间没接过吻……这些对于一个性饥渴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顾坚做到了,但他不想再坚持,于是索性放开了性子来,在欲望和快感中随波逐流。他试着回应,比如犹犹豫豫地伸出舌尖——马上被对方灵活的舌头卷住,像要把他拆吃入腹似的细细品尝;比如鼓起勇气抬一抬他那已软成春泥的劲腰,夹一夹他那其实已经过于紧实的屁股——对方略一停顿,马上受到莫大的鼓舞似的,一手制住顾坚不让他有逃开的机会,一手摸到顾坚股沟处引得他一阵敏感的颤栗,然后大力挺动腰杆,不快,但每一下都深得让两人发出呻吟。
  现在的姿势变成顾坚躺在开脚椅上,男人双手按住顾坚大腿,面对面地插入。几番冲刺下顾坚终于受不了,手摸索着抠去了冷却凝固的烛泪,一股浓精立马迫不及待地射了出来。
  “啊啊——”顾坚觉得眼前一片眩晕,之前不能发泄的痛苦此刻悉数转换成无上的快乐。快感像潮水一般涌来,眼罩之下的顾坚瞪大了眼睛,缩紧了肌肉。紧致的肠道挤压着男人的性器,男人骂了一句“该死”,不顾顾坚还在高潮中又顶撞了他数十下,然后交代在顾坚体内。灼热粘稠的液体源源不断地充满肠道,顺便刺激着那被蹂躏过度的一点,顾坚气喘吁吁,一边头晕一边哑着嗓子骂:“你找死是吧敢射在里面——”
  对方并没有答话,无赖似的留在里面,甚至还顶动了一下,明显是在逗弄顾坚。顾坚气结,别说他此刻没力气推开他,如果乱动搞得他大爷兴起再来一次,那他可就没了半条命。
  一直在一边沉默的澜忽然沉声道:“把眼罩解了。”
  立即就有两个小混混上前打开了眼罩的死扣。
  顾坚于是让自己的眼睛努力适应光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胸前棕黑发色毛绒绒的一颗头,顾坚努力忽略那根仍留在自己体内的肉棒,再转向一边,看见了一个美丽得冷清的男人和三四个成为人肉背景的年轻小混混。
  那男人噙着笑,因过分美丽而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3

  他说:“被自己儿子的肉棒插到射的感觉很爽吧?”
  “哈?你说什么?”顾坚还在享受高潮的余韵,一时无法理解澜说的话,简直要挖挖耳朵以示自己听不懂。
  一旁的小混混们捧腹大笑,笑得顾坚莫名烦躁。
  澜心情愉悦地踱到开脚椅旁,一把抓起那棕黑头发,让顾坚看清楚几分钟前和他翻云覆雨的男人的脸。他几乎还不够格被称为男人,身架虽挺拔但还是青涩瘦削,年轻稚气的脸庞上连胡茬都找不见。
  而这张脸,顾坚再熟悉不过。
  只一瞬间,顾坚像被人浇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脚。他惨白着脸,发不出一个音节。
  还是顾言先出的声,这一声让顾坚不得不面对这荒谬的现实。
  他说:“……爸。”
  曾经顾坚为了这一声“爸”使出浑身解数哄顾言开心,他怎么也想不到,再听到顾言叫他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爸,你还好吧?”顾言忍不住地去触碰顾坚的脸,被顾坚触到电似的甩开。顾言马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以往他这么做,顾坚一定会放低姿态来哄他,而这次,顾坚只是哆嗦着嘴唇问:“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顾坚的确是受到的冲击太大,脑子转不过弯来,不然仔细想想细节就能知道顾言的反应虽然奇怪,但还不至于和澜他们串通好来侮辱他。
  “怎么会?”顾言心中一凉,“爸,你听我解释……”
  顾坚不发一言,青着脸想要推开顾言,却被顾言更大力地握住手,然后被吻。
  顾坚沉浸于再次被亲生儿子强吻的巨大震惊中,以至于一吻毕,他都没能再做出任何反抗举动。接踵而来的是他儿子的告白。
  “爸,我喜欢你。”顾言澄澈的眼睛盯住顾坚的脸,带着些孩子气的天真,一字一句,认真无比:“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顾言自然知道此喜欢非彼喜欢,可事到如今也不能装傻,只能喃喃道:“我们是父子啊……”
  “没关系的。”顾言稳稳地说,“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对吧?”
  说着抽出还埋在顾坚体内的肉棒,龟头离开穴口的时候,顾坚忍不住小声嗯了一声,尽管他已经极力压制,却还是被顾言听见了。
  顾言轻笑,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一般洋洋得意:“你看,你也对我有感觉。”
  顾坚涨红了脸,讷讷道:“这,不一样的。”
  顾言看顾坚一脸混乱无措,便抓着他的手小猫讨好主人似的轻轻摇晃:“爸,顾坚。我从十五岁撞到你和别人做爱,然后离家出走那天起,就想清楚了,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让你只属于我的那种喜欢。今天我被人打晕,醒来后就想是不是因为你的事。趴在你身上的那一刻我确定了是你,因为我再熟悉不过你的身体。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别生气。我们一起逃出去,然后……”说到“然后”的时候,他的眼睛亮晶晶,仿佛看到了幸福美满的前景。然而他无法继续说下去了,他倒了下去,身后的澜还保持着给人手刀的姿势,并说:“真情告白戏码到此为止。被自己儿子操的感觉如何,说啊。”
  顾坚所受到的冲击一下子被儿子被人打的愤怒挤掉了,面上却不怒反笑,向澜露出自己齐整的牙齿:“不能再爽了。”
  澜的脸一瞬间莫名扭曲,这让顾坚心情很好。但他的好心情和澜扭曲的脸一样维持不到几秒,因为澜眯起眼说:“那我就再让你爽爽。阿扬——”
  立即就有一个头发挑染成紫色的小年轻走上前来。他那根丑陋的性器还露在外面,眼神里全是欲望,似乎就是之前那个叫着想上顾坚的家伙。
  他一步步走向顾坚,顾坚徒劳地向后退。终于他走到顾坚跟前,蹲下身来想亵玩他的后穴。顾坚一脚踹过去,可惜由于之前激烈的情事这一脚也绵软无力,踹出的那只脚被阿扬握在手里不说,还猥亵地舔了一下。阿扬满口污言秽语:“老男人够劲儿,不知道待会够不够骚。”
  澜在旁边凉凉地补充了一句:“你儿子到底能不能醒过来全看你的表现了。别想给我装死,听说你以前淫乱得很,兄弟们都等着看你发浪呢。”
  顾坚浑身一震,绝望地放松了身体。他现在只想憋出一个屁来崩死他。
  阿扬满意地放开顾坚的脚,分开他的腿,挤在他腿间,伸出两根手指挤入顾坚后穴。顾坚皱着眉,不太舒服地哼了两声。阿扬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开始在他湿漉漉的股间旋转抠挖。阿扬倒没有留指甲,所以手指接触到肠壁不算太难受。只是他的手指很长,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顾坚的敏感点,在那处戳刺试探。这种蜻蜓点水般的折磨让顾坚自尾椎感受到了一股异乎寻常的麻痒。正当他发出浅浅呻吟欲罢不能之时,阿扬却退了出去,手上沾满顾言的精液。他自言自语道:“好了,这下干净了。”又转身把精液涂在顾坚的嘴唇上,顾坚嫌恶地避开,他却调笑道:“尝尝你儿子的味道,不开心吗?”
  顾坚一晃神,竟然下意识舔了舔湿润的嘴唇,那动作说不出地情色。反应过来后一张脸又黑又红,狠狠瞪了阿扬一眼。
  酒醉般酡红的脸颊配上凶狠却含欲的眼睛,看在阿扬眼里赤裸裸是勾引。他再也忍不住,一个挺身将自己嵌入顾坚体内,抱着顾坚结实的身体横冲直撞起来。
  比起顾言,阿扬显然富有经验和技巧。除了一开始的失控,后来的每一次律动都在挑逗顾坚,有时狠狠撞击在敏感点上,有时又浅缓进出磨人心痒,饶是顾坚咬紧牙关也忍不住漏出几声闷哼。
  阿扬还是不满意,抬着顾坚的腿扛在肩头,手指撬开他唇瓣模仿下身抽插的动作,淫笑着说:“叫啊,怎么不叫了?你儿子操你的时候你不叫得挺好听吗?没听澜哥说么,要是叫得哥们儿不满意,你儿子可保不定醒不醒。”
  顾坚活到快四十,还没受过这样的羞辱与威胁,登时攥紧了拳头,眼睛也红了。他一眼瞥到顾言昏迷中不安的脸,不知哪来的力气,将阿扬与自己翻了个个儿,变成了阿扬在下他在上的姿势。顾坚坐在阿扬身上,使得阿扬进入更深,两人俱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但还没等阿扬好好体会这种体位的刺激,顾坚就不管不顾地开始动了,而且节奏很快,每次都一坐到底,颇有种要同归于尽的气势,嘴上还叫嚷着:“混蛋,榨干你!”
  阿扬到底是个中老手,此刻也被勾起了兴致,当下抓住顾坚两只手臂,腰身向上迎合挺动,没一会儿顾坚就体力告罄讨了饶,趴在阿扬身上双眼无神地胡言乱语:“那里不行……啊啊太深了……轻点……”
  当阿扬终于爆发在顾坚体内,他咬了一下顾坚的耳垂,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对他低语。
  顾坚瞬间瞪大了眼睛。
  

  4

  他说的是:“老男人,你记得骆婷玉么?我是他儿子。我姓顾,我叫顾扬。”他心满意足地欣赏了半天顾坚过度震惊的脸,带着复仇得手后的志得意满慢慢退了出去。
  骆婷玉是他妈,也是顾坚年轻时众多炮友中的一个。只不过她偷偷爱慕着年轻时意气风发的顾坚,戳破安全套,瞒着他生了他的孩子。孩子十五岁时,她在饥寒交迫中凄惨死去。而阿扬则将母亲惨死的怨忿转移到了那个未曾知晓他的存在的爸身上。
  澜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双眼放空的顾坚,皱着眉问阿扬:“你对他说了什么?”
  阿扬笑得一脸尖刻:“没什么,不过是叙叙旧罢了。”
  澜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为了替龙叔报仇,这男人受到任何对待都是罪有应得。他不会动摇。
  接下来顾坚又被几个混混轮番操弄,从椅子上到床上。然而他失着神,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连性器也一直蔫着,仿佛剩下的是一具躯壳,只发出些破碎的呻吟,不免让施暴者有些索然无味。刚好一轮过后又轮到了顾扬,他再次将自己的坚挺埋入顾坚温暖的内里,不由满足地叹息。这次他采取的是后背位,便于深入也便于羞辱顾坚。
  他俯下身,又去咬顾坚耳垂,一边从后方撞击一边道:“别装死,你儿子的命你不管了?顾言,还记得吗?”
  当他口中吐出“顾言”二字时,顾坚突然浑身一颤。顾扬在他耳边又念了两遍,顾坚的眼眸中渐渐有了些神采,在发现自己正被顾扬侵犯后,他张口一句:“我操……”然后硬生生把“你祖宗十八代”给吞了回去。他想起来了,之前发生的事,和这个姓顾名扬的人说的话。
  顾坚皱着眉费力地思考,一边接受来自后方的冲击。顾扬心情愉悦,用力挺动腰杆,囊袋撞到顾坚的屁股上发出啪啪声。他一别眼,发现澜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不看他下半身的话确是一付禁欲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有点不爽。
  他嘴角勾出一个流里流气的笑,朝澜招呼道:“澜哥不来吗?澜哥不会是心疼了吧?”
  澜起身,并不说话,缓步走到床边,才道:“你话太多了,阿扬。”
  顾扬立马做出一付低眉顺眼的样子,恭敬道:“澜哥教训的是。”
  然后他满意地看到澜掏出憋成紫红色、鼓着青筋的可怖性器,将硕大的龟头强硬地塞入顾坚口中。
  顾坚不乐意,开始挣扎,扭着屁股倒让顾扬爽上了天。他的嘴被迫张大到极限接纳男人的性器,那性器只进入了顶端就快要把他的口腔撑满,他只好一边小心不让牙齿磕到男人让他发怒,一边艰难地用舌头推抵龟头试图表达抵抗的意思。
  澜享受了一会龟头被舌头按摩的极乐,到底还想更深入一些,于是抽出阴茎,握着它甩在顾坚脸上,发出两声令人难堪的声响,然后把龟头抵在顾坚紧闭的嘴唇上来回移动,将一些透明的液体涂上去。
  顾坚抿着嘴,眼睛看也不看澜,像一只被扒了壳却还试图自我保护的乌龟,让澜觉得有点好笑。他不知道的是,顾坚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吧唧一口咬得他血溅当场嗷嗷直叫。
  当然,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需吐出“顾言”两个字,便能让顾坚乖乖听话。他也的确那么做了。
  “不要忘了我之前说的话啊,顾坚。”
  果然,顾坚迟疑着,颤抖着,略伸出舌头将澜的性器舔了一遍,舔到马眼的时候一边用舌头打转一边用手帮他套弄,最后将漏出的腥膻液体都卷入口中。
  然后他微仰起头,带点讨好地问:“这样,还满意么?”声音沙哑,不可思议地性感。
  澜便微微地笑了。他略俯身,伸手握住顾坚的下巴,道:“还远远不够啊,顾坚。”
  而后再不顾顾坚的微弱挣扎,坚硬的性器挺进顾坚口腔,一插到底。
  顾坚这辈子没给人做过几次口活,更别提深喉,顿时难受得憋出了眼泪,连呼吸都困难。而澜还不放过他,露在口腔外的一大截阴茎竟然还想往里伸。
  “唔、唔唔!”不行,会坏的!顾坚惊慌地睁大了眼。
  澜见顾坚真的到了极限,这才遗憾地略略抽出性器,然后又马上顶入,享受男根在柔软温暖的地方抽插的快感。
  顾坚身后的顾扬见澜调教完毕,便也开始恢复常速前后摆动。插到忘情处,抓紧了顾坚两条胳膊,叫道:“干死你!干死你个老男人!骚货,下面咬得这么紧,同时被两个男人干有那么爽吗?”
  可怜顾坚上下两张嘴都含着男人怒张的阳具,前面被恶意地顶弄,后面被无情地贯穿,话也说不出来了,口涎从被塞得满满的嘴里漏出来,一直滴到下巴,他却无暇去擦。可最令他羞愤欲死的是这具饥渴的身体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也许他真的像顾扬说的那样,是个下贱的骚货吧。顾坚绝望地想,自甘堕落地翘着屁股让他的私生子操到他的最深处,然后性器一抖一抖地射了。
  顾扬只觉得包裹住自己的所在一阵紧缩,让他差点把持不住地射了。花了一些功夫稳住自己,才想到什么似的拍了拍顾坚圆润的双丘,道:“再给我扭屁股啊,把爷伺候舒服了就射给你。”
  然而他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应,比如嗯嗯啊啊的呻吟或是艰难的摇头。
  他一愣,然后一歪嘴笑得邪气:“哟,晕了。我可没兴趣奸尸啊。”然后和澜一样退了出去。澜由于之前憋得太久,动作又激烈,已然在顾坚嘴里泄了一次,顾坚唇齿间都是男人的精液,还有一些咽了下去。因此澜虽然还坚挺,却已舒服了不少。顾扬这里可是箭在弦上,有点后悔刚才没一鼓作气射给顾坚,于是端详了半天老男人的脸,邪邪一笑,竟然开始对着顾坚的脸手淫,不时还用顶端去触碰顾坚的脸颊。顾坚闭着眼,无意中发出几声呜咽,那种无防备的姿态让顾扬心中一动,精关失守,就那么射了。大量温热的浊液喷射到男人坚毅的脸上,有些甚至溅到了男人的胸肌。
  顾坚的样子凄惨而淫荡,顾扬满足地笑。他活了21年,从未像今天这样畅快过。上自己的仇人也会上瘾吗?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问题,然而他很快把他抛到了脑后。这个问题,是看起来已食髓知味的澜更应该考虑的。
  至于乱伦的纠结,背德的快感,他倒是从来没有过。因为他从来没有把顾坚当做自己的父亲。就连他们唯一的联系——姓氏,也被他毋庸置疑地憎恨着。
  

  5

  顾坚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澜白皙的胸前。他懵懂地抬起头,看见一张充满恶意的脸。那张脸的主人对他说:“醒了?被揉屁股很舒服?”
  顾坚这才意识到澜的双手在不停揉他的臀肉,曾经侵犯过他口腔的那根更是在臀缝间不断摩擦,顾坚被磨得尾椎股沟发痒,于是扭了扭。
  澜的大掌立即拍了一下顾坚的屁股,笑说:“这么急着想要?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
  顾坚乖乖的不敢再扭,嘴上还是咕哝着:“求你妹,求你妹也不求你。”
  “嗯?”
  “没,什么也没有。”只要此刻不看见顾扬,他还可以骗自己只是在参加一场略残酷的性爱PARTY。
  澜满意地继续揉,似乎揉上了瘾不肯放开,间或让顾坚夹紧了臀肉让他摩擦得更爽利。
  几次下来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稳,澜想了想,从床头随手拿了一个避孕套,用牙齿咬着撕开。
  顾坚一看澜的动作心中骇然,他醒了之后就觉得像被人痛打过一顿浑身哪儿都疼,更别提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本来被澜揉着就当按摩了,可没想到口交之后的澜还是不满足。
  “能不能……别……”顾坚犹豫着开口,虽然他觉得就算求这个人也没用。
  “嗯?”叼着避孕套的澜略一歪头,气质清冷的男人做出这样的动作让人觉得违和得有些诡异,“难道你更喜欢阿扬?那好,阿——”
  “别!”顾坚一着急,陡然提高音量。于是马上感受到身后射来的阿扬的视线,刻毒而充满嘲讽。
  顾坚颓丧地妥协,不再试图脱离澜的桎梏。他别无选择。
  澜心情大好,甚至亲了亲顾坚的眼睫上的泪水,然后顺理成章地用手掰开顾坚的臀瓣,把戴着大号避孕套的性器往顾坚肛门里塞。
  “嗯……”顾坚喘着气用屁股吞下男人的性器,试着适应这不同寻常的炙热。被使用过度的地方有些胀痛的感受,可或许是身体已经习惯了粗暴的对待,真被男人插入后只觉得酥痒入骨,想要男人的肉棒好好捅一捅。
  这样放纵自己,会死的。
  顾坚冒出这样的想法后不由啐了自己一声,然后专心让肉棒全根没入。
  澜奖励似的扶着顾坚的大腿小幅度动了动,顾坚难耐地喘息。似乎不太喜欢这种趴在人家胸口的依赖姿态,顾坚企图起身改为乘骑体位,却被澜按住了。不容置疑的力度,顾坚知道,这不是情人间的做爱,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放弃般地又伏下身,顾坚说服自己放松,只有把身体交给澜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并不像进行口交时那样强硬,澜的动作甚至可称得上温柔,每一次顶弄都似乎想照顾到顾坚,有些重但是缓。顾坚有些困惑地看了看澜,澜直直与他对视,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妙——下一秒,被撑开到极限的穴口塞入了一根手指。
  “唔嗯……”顾坚有点慌,“澜不要……”
  “乖一点。”澜的安慰听起来更让人害怕,“待会就不仅仅是手指了哦。”说着又把中指挤了进去。
  “不行的……”顾坚欲哭无泪,觉得自己随时有肛裂的危险。
  现在顾坚的屁股里夹着一根男人的肉棒和两根手指,男人的肉棒上上下下进进出出,而手指则腻在穴道内不肯出来,配合肉棒的动作开拓着顾坚的身体。
  很快澜就伸进了第三根手指。他抬了抬下巴,向手下们示意:“还有谁没来过么?”
  顾坚听懂了这句话中的意味,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
  这次阿扬意料之外地没说话,一个红发的小青年打着颤把话接了过来:“报,报告澜哥,阿雨还没上过。”
  “阿雨,来。”澜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善地向角落里咬着手指的少年招手,“来这边。”
  叫阿雨的男孩一边犹豫着靠近一边抗拒:“澜哥,我还是……”
  澜一挑眉,阿雨不说话了。
  倒是阿扬为难地开了口:“澜哥,阿雨还小……”
  澜用性器碾磨着顾坚的敏感点,听怀里的人发出呻吟,不以为意道:“阿雨已经18了。我记得你加入帮派时是15吧?”
  阿扬没有再说话。
  看阿雨走到跟前,澜拉了他一把让他站近点,于是顾坚又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澜上下打量着尚未发育完全的少年,嗤笑道:“这不是硬了么,怎么,不想上?”
  顾坚偷偷瞄了一眼,阿雨的下身的确起了小帐篷,他的额发几乎遮住了那双犹疑不决的眼睛,道:“不是,我哥……”
  “到底是不是爷们,”澜挑衅道,“上个人还得听你哥,没看你哥刚才爽够了吗!”
  阿雨骨子里和阿扬一样一样的倔脾气此刻也上来了,二话不说爬上床,以跪姿拉开了裤子拉链。
  澜的手一下一下地摸着顾坚的头以示安慰,顾坚无暇顾及现下的状况,他正冥思苦想阿雨和自己的关系,以及顾扬那番话的可信度。
  直到感觉到灼热而坚硬的某物抵在了自己和澜的结合处。有液体滴下,滑落在顾坚的屁股上。
  顾坚悚然一惊,如梦初醒,哑着嗓子攀住澜的肩膀试图离那根东西远点:“不行……放过我,走开……”
  澜依旧按住顾坚,依旧是那种不可置疑的力度。
  阿雨扶着自己的性器,取代澜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侵入。
  顾坚的指甲掐着澜肩膀,嘴里发出呜呜的呜咽,心里一片绝望。他以前不是没有玩过3P,但从来没有被两个人同时进入过。
  等最粗的部分进入后,顾坚感觉稍微轻松了些,后穴受到的压迫少了许多,似乎没有想象中可怕。但约括肌的确被扩张到他难以想象的地步,穴口也胀痛,于是不知悔改地又扭了扭屁股。
  “唔!!”三人俱发出一声惊讶的呻吟,这种感受奇妙而禁忌,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人都从来没有过的。澜又拍了拍顾坚被塞得满满的屁股,道:“想扭屁股待会有你扭的,现在先等阿雨全部进来。”
  顾坚又小小呜咽一下以示明白,接着便感觉阿雨的家伙一下捅了进来。
  “唔!慢点!”顾坚受不了,澜也满头是汗,而阿雨年纪还轻,有些按捺不住,一进入便无法自制地动了起来。
  澜笑笑:“看来我不能输给后辈啊。”便也迫不及待地开始动作。
  “慢……啊……”好歹给我点缓冲时间啊!顾坚的心声湮没在两根肉棒的联合侵犯中。
  两人的动作并不合拍,有时一起抽出有时又一起捅入,过了不少时间才配合默契,一方暂歇的时候另一方就狠狠往里插,顾坚一开始痛得直叫,不久被操干到了敏感点,痉挛着射精,爽得眼泪都出来了。
  “啊呜……好深……再来……”顾坚被两个男人前后夹击,短暂的痛苦后甩着头,嘴里淫叫连连,激得澜和阿雨更加卖力。
  澜只觉得顾坚的里面舒服得不可思议,简直想就这么埋在里面再也不出来。然而要想更舒服就必须抽出再进入,和阿雨的性器在同一个狭小处相摩擦也令他情动不已。
  平日禁欲的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放纵过。澜这样想着,扳着顾坚的身体,低下头泄愤般地狠狠啮咬了他左边乳尖,满意地听到一声惊呼。
  “要做就……哈啊……做,不要……玩……”顾坚严肃道,虽然一句话被呻吟断开完全听不出气势。
  澜在性事中倒是意外地好脾气,他马上松开嘴,改用左手揉捏,嘴里应道:“知道了。给你就是。”然后加快攻势,加大力度,几乎是全力地往里顶。
  阿雨也不甘示弱,和澜争先恐后地攻向那一点,一时间尽是水声,汁液四溅。
  顾坚很快被干得软了腰,扒着澜的肩像抓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身体在欲海中沉沉浮浮,敏感点也不知被撞了几次,然而射无可射,最后竟然从马眼射出了几滴尿液。
  顾坚无力地拿手臂盖住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逃离现实。耳边是澜好不留情的讥讽,连身后的阿雨也在这时分外激动:“大叔,你被我们干得失禁了哦。大叔,你要记得我哦,我叫顾晴天。”
  哦你妹哦。顾坚昏昏沉沉地想。射尿的同时后穴箍紧了两根肉棒,侵犯顾坚的两个男人闷哼一声,同时射出了第一发在顾坚体内的浓精。
  顾坚被干得神志不清,至于澜是否在高潮的时候叫了一声“龙叔”,他也没有力气去细究了。
  

  6
  
  顾言的手指动了一下。紧接着眼皮被撑开,眼睛眨了一下,两下。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一个趔趄又差点摔下去。他顾不上尴尬,在视线还未清晰之前叫了一声顾坚,然后捕捉到他父亲的身影。
  顾坚还是躺在床上。他眼睛半合半闭,迷离得很,脸上不不正常的潮红,脸颊和腹肌胸肌大腿内侧全沾满了男人的精液。最让人不能忽略的是他现在的姿势,双腿大大张开,完全无法合拢,红肿而诱人犯罪的穴口蠕动开合,汩汩流出白浊。
  而之前侵犯过他的男人,全都七倒八歪的躺在床上或地上。
  顾言一下冲到床边,抖抖索索去摸顾坚的手。这一次,顾坚没有甩开。
  “嗯……”顾坚略略睁开眼,看见是顾言,勉强痞气地笑了笑,“小子,哭什么。”
  顾言擦擦眼泪,不想被顾坚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又叫了一声:“爸……都是我太弱了。”
  “跟你没关系。”顾坚现在多说一个字都吃力。
  顾言拨开一红发青年的尸体,把顾坚扶起身,皱着眉头问:“他们怎么了?”
  “精尽人亡听说过没?这就是了。”
  顾言瞪大了眼睛,随即想到这不是现在自己应该关心的,于是想把顾坚弄坐起来,无奈失败了,顾坚又倒在床上。
  “顾坚,再加把劲,我们出去报警。”
  顾坚苦笑着摇摇头:“恐怕我出不去了。你一个人快走,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其他人。”
  顾言心一横,瘦弱的身体发挥了超出平常的力量,竟然把顾坚打横抱了起来。
  “放下。”
  “我不。”
  “放下我。”
  “不。”
  “我快死了。”
  ……听到这四个字顾言愣了愣,然后不可置信看着顾坚:“你胡说。”
  顾坚叹了口气:“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射的次数也太多,这次要死了。话说我怎么还不死……”
  顾言一边红着眼一边往外冲:“我们去找医院……一定能治好的……”
  “你想让人家医生看看你爹被人操死的样子?”顾坚斜眼睨了顾言一眼,“有这个空快多叫一声你老子。”
  顾坚这一睨包含了不知多少情感,宠爱,纠结,不舍……
  顾言被睨得双腿一软,怀里抱着顾坚,跪倒在地上。
  “顾坚……”
  “哎,顾言。”
  “爸……”
  “嗯。”
  “爸……”
  “嗯……”
  “爸!”第三声爸顾言叫得惊慌失措竭尽全力,原因是顾坚缓缓闭上了眼,他这声“爸”再没有人回应。
  “爸,顾坚……呜呜……”
  屋外风雨大作,屋内,只剩下一个男人抱着他情人尸体的小小呜咽。
  

  7 番外 一个中二攻的心路历程
  
  顾扬看着床上纠缠不清的三人,忽然没了心情。说不清是看自己亲爹被自己亲弟插比较荒唐,还是看自己亲弟插自己亲爹比较别扭。他无趣地掀开窗帘,才发现下了雨。密集的雨点混着夜的浓黑砸在紧闭的床上,然后慢慢滑落。阴郁得如同顾扬的眼神。
  顾扬讨厌下雨。也讨厌阴雨连绵的十五岁。
  他记得那天母亲从外面回来,唯一一件稍显光鲜的衣服淋得半湿,他从永远也做不完的作业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去见过他了?”他不动声色地拿指甲抠着掌肉,尽量控制自己不露出轻蔑的神情。
  “嗯。远远看了一眼。”骆婷玉轻轻点头,曾经姣好的脸上露出少女般的窃喜。
  顾扬沉默了一会,忍住了想把作业纸揉成一团的暴躁,平静地提议:“把阿雨的姓改了吧。”
  “嗯?”少妇对自己大儿子说的话有些惶恐。
  “我姓什么我认了,但至少阿雨不要和那个男人再有关联。”
  “不,不行,你们是他的儿子!”女人立即惊慌起来。姓氏,仿佛可以保持这个畸形的家庭与顾坚唯一的联系。
  顾扬再次沉默。骆婷玉每到这时就会分外坚决。
  又过了一会儿,顾扬决定保持住耐心再问一个问题。必须趁阿雨去同学家玩的时候弄清楚——“阿雨是怎么来的?你不是说他厌倦了之后就不再见你吗?”顾扬心里仍存有一丝丝侥幸,希望骆婷玉说出顾晴天不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他忘记我了。”骆婷玉小声说,“我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认得我了,我也装作是陌生人。”
  顾扬心中一时间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悲凉。他终于控制不住轻蔑,对母亲说了声“贱”,抓了件外衣冲进雨里。身后传来母亲呜呜的哭声。
  从什么时候起呢,认识到自己生命中应有名为“父亲”的存在。
  大概是十岁的时候,母亲牵着自己和阿雨路过游乐园,突然停住了脚步。
  “扬扬,你看,那是爸爸。”母亲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激动,却还是加上一句,“只能看一眼哦。”
  顾扬就这么远远地望了一眼。这一眼,是他第一次看见顾坚。
  那个男人穿着衬衫西裤,西服上衣搭在左手上,右手牵着一个与顾扬年纪相仿的小男孩。男人对男孩说了什么,男孩笑了起来。灿烂得简直刺痛顾扬的眼。
  “爸爸……”顾晴天呆呆地望着那个方向,突然发出两个音节。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十岁的顾扬立即回身给了弟弟一巴掌。
  小晴天一愣,瘪着嘴哭了。骆婷玉见已经有人在注意这里,拉起两个儿子的手匆匆走了,一边走一边数落顾扬。
  小小年纪的顾扬已学会了沉默。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
  十五岁的顾扬同样不觉得。他踢着路边的石子儿,任点滴小雨淋在自己身上,一边走一边将两个家庭做了比较。
  同样是顾坚的炮友,张倩倩怀了孕,骆婷玉也怀了孕,一个被明媒正娶,一个独自拉扯俩儿子。虽然后来顾坚和张倩倩离婚了,但好歹张倩倩拿了一大笔钱,住着小洋楼,和骆婷玉的生活天上地下。顾坚甚至不知道骆婷玉和他两个儿子的存在。
  越想心中的恨意越深,然而路边的嘈杂将他拉回了现实。
  路边的死胡同里,一群和他仿佛年纪的混混围着同龄人推推搡搡:“不想挨打的话,就把钱交出来。”
  ……在他生活的这片杂乱小巷,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顾扬扭头想走,却被一个名字拉了回去。
  “顾言,你还是那么不识相。”
  顾言……?
  身体先于头脑行动,在反应过来之前,顾扬已经站在顾言身前。
  “谁啊你?劝你别多管闲事。”为首的一个小混混威胁道。
  顾扬倒还冷静,头一歪,摆出一副痞样:“这里是谁的地盘你搞搞清楚。我只是个开道的,龙叔待会要来巡地盘。”
  在这里混久了,龙叔的人他都认识,这几个是新面孔,估计是流窜犯。
  流窜犯们听到龙叔两个字有点怵,骂骂咧咧几句竟然散了。走之前还要撂下狠话:“你给我记着!”
  顾扬第一次体会到拥有势力的强大,虽然是虚假的,也让他兴奋不已。“我记着呢。”他回到,冷不防衣角却被人拉了。
  是顾坚家那个养尊处优的小公子。
  顾言怯怯道:“谢谢你。你衣服湿了,要不要去我家换一条?”
  就这样,顾言成了顾扬的跟班儿。每天放学顾言就屁颠屁颠跟在顾扬身后,这天期末考后也不例外。
  “骆扬,你不期末考吗?”顾扬给顾言说他姓骆,顾言也就没怀疑。
  “考个屁,我下学期不读了,去赚钱。”
  “真厉害啊……”
  顾扬想转移话题,于是随口问:“你们作文考的什么?”
  “老题目了,讲父亲的。”顾言提起父亲,还是忍不住微微笑了,“不过我爸,还真有的好写……”
  顾扬一下子站住了脚步。
  不知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出于十岁时甩弟弟巴掌的那种心境,几乎是不过脑地,他冷笑道:“你爸?呵呵,也不过是个随便躺在男人身下浪叫的贱货罢了。”
  “你说什么!”十五岁的顾言虽然从父亲的言行隐隐约约知道他是个双插头,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当即红了眼,捏紧了拳头。
  “我说的不对么。他应该不知道你今天提早放学吧,不如你回去看看?”
  顾言红着眼瞪了顾扬一眼,再不管他,蹬蹬蹬地跑回家了。
  而蹲守在顾言家附近的顾扬,如愿看到了顾家小少爷哭着狂奔出门,而他衣衫不整的父亲顾坚在后面边套裤子边追的戏码。
  后面的事已经记不清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笑出声,但是无论怎样也无法否认地,他看着顾坚大开的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人生第一次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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