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4-09
风衍云: 龙宫禁忌游戏 1-17
第一章 莫名其妙的真相
她被骗了。
她是海龙王宫里年岁最小的十六公主金梦龙,她十五岁,还处在天真烂漫的年纪,可惜因为血统不纯正被关在冷宫里,父王鲜少来看她,除了忠心耿耿的侍女小霞外,她没见过其他人,她身体不好,每天都喝著药度日,俨然已经是药罐子。
据说,因为她有一半的人类血统,随著年岁增长,会渐渐无法呼吸,窒息而死。
今天她兴高采烈的被小霞牵去谒见父王,她以为父王终於想起她这个女儿,想要促膝长谈,没想到,她被小霞带进一个华丽的房间,用迷药迷昏她。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房间外有争执声,一名声磉好听却冷清的男人正在跟她父王吵架,似乎在谈论她,最後,她只听见一句,是那年轻男人的咆啸,「好,你敢威胁我,我有我的自傲,我不会怜惜你的皇女的!」
碰的一声,男人甩门进房,暴戾的走向她,这时药效退了一半,她睁眼,看见的是长相阴柔邪美的男人,他脱靴上床,看见她睁大眼看著他,他冷笑一声,翻身将她压在底下。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小霞曾经给她看过东西南北宫皇子的画像,让她幻想可以被许配给谁,虽然她知道她这破烂身体是无法嫁人的,她依然将画像看的很仔细很开心。
这男人……是南宫皇子白仁苡,为什麽会来这里?
「不要……」金梦龙紧抓著床单,眼角带泪的想爬出悬在身上的男人的控制,但男人的体重压著她不得动弹,手掌翻开她的衣领、解开肚兜,深入狭玩著她娇小的双乳,或捏或握,时而弹弄她粉红的乳尖。
「呜呜……」她偏过头,颤抖著身躯,他的玩弄引发她的战栗,身体像窜过电流。
「可怜的小龙儿,我还没开始玩呢,怎麽就这麽害怕。」白仁苡吻过她脸颊的泪痕,抬起她的下巴舔著她的下唇,情色的咬住她的唇瓣。
「白、白殿下,我不知道父皇对你说了什麽,你、你别当真好不好?」她伸手想推开男人的胸膛,但男人反而更重重的压住她,刷的一声狠狠撕开她的上衣,瞬间上身的衣物破烂不堪,无法遮掩春光,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那对发育还没完全的娇乳。
「不当真?哼……小家伙,我怎麽可能不当真,你这个只有一半海龙王血的人类杂种,要是不跟四域的龙皇子交欢过,得到他们的精华,你十六岁生日前就会死了。」
「死……我吗?」她愕然,脑袋空白。
「你缺少了龙角、龙翅、龙尾巴跟龙麟,十六岁前没凑齐这些你根本无法适应深海,本皇子负责让你长龙尾巴!」
他低下头在她的锁骨上种下好几个红痕,发现她的肌肤容易留下痕迹,更加卖力的玩弄,边咬她的乳头,手还勤快的将她两边的乳房捏成各种形状,留下十指红痕。
手往下探时,发现她亵裤微湿,他无情的邪笑,「想要了是吗?」又是一声撕破衣裳的声音,扳开她的双腿,拿起一旁催情的药膏抹了大把,插入她的穴搅弄一翻,一感觉到她的穴开始激烈的蠕动时,他抽出手,她的小穴射出一道水花。
「呜……求你放开我,你在做什麽……」她难堪的哭了起来,被身体的反应弄的恐惧不已。
对无知的小绵羊,白仁苡根本不想多加解释,反正他只是办事而已。
噗哧的一声,男人凶猛的阴茎狠狠插入她的嫩穴,握著她的细腰沉沉的撞入,撞开她紧致的穴肉,破身的刹那号不怜香惜玉的顶到子宫,她难受的嘤咛一声,满面泪痕的想爬开逃离他粗鲁的玩弄,她狼狈的模样看著在白仁苡的眼里很有趣,随著她的爬动往前挺腰,长长的阴茎重重的顶弄她小穴深处几下,次次整根没入,龟头擦过她的子宫口,她没力的倒在床上,娇喘著,「不、不要……」穴却在吸吮男人欲望的时候溢出更多淫液润滑,方便男人进出。
男人的欲根很烫,熨平她穴肉的皱摺,只要一撞击几乎让她承受不住的哭叫,加上催情药的效果,让未经人事的她快感频频,破身的痛楚很快的被盖过。
「不要?由得你说不要吗?」白仁苡定住她的腰,逼她以狗儿的姿势抬高她的屁股,他们两人交合的部位一览无遗,粉色的穴瓣饥渴的吐著口水咬著男人紫色的巨大肉棒,肉棒因为小穴的淫荡吸吮而胀大,几乎快撑坏径道狭小的穴,他青色的眼眸颜色深沈了下来,攀附在肉棒上的青筋更加显露,享受著她过於紧致的吸附。
他伸手按住她花瓣上头的花珠,毫不留情的使力一按,用指尖弹弄扭动。
「不……不……」她感觉到自己花穴激烈的抽搐著,将男根更往体内咬入,她就快被撑坏了,男人太大太长,她的小穴根本不符合他的大小,被插的太胀。
「别想逃了,小东西。」白仁苡看她又想爬出他身下,不悦的顶弄几下让她几乎没有力气反抗,他将她翻过身面对他,肉棒狠狠的翻搅过她的穴壁,她尖叫著高潮。
她啜泣的被他翻身面对他,缩著手脚可怜兮兮的,因为高潮而脑袋空白,没再推拒他。
「这药效果真好,敏感成这样,也好,我可不想对你这个小女孩调情,等你湿够了才干。」他冷笑,抬起她的双脚挂在手臂上,往前一压让她小穴朝上,他微微抽出硬长的男物,她无法逃的,眼睁睁的让男人又深深噗哧的干进她的穴,她可以感受男人的形状,肉壁贪婪的不断挤压著侵犯著她的男性象徵,他开始动著腰,激烈的插弄她的小穴,她哭著呻吟。
「不要……」他随便插几下,她就觉得快坏掉了,这样高频率的插弄,她根本就快昏倒了,短短的十分钟内敏感的高潮了两次。
「哼,你还想怎麽爬,你除了乖乖让我射精以外,根本没办法动了不是吗?」他笑著看她委屈的模样,更想狠狠蹂躏她,腰下的动作更深更重,将她的肚子干得一突一突地。
她的径道真的太小,随便一插都能贯穿她,她的穴很软很紧,吸的他很舒服,比起服侍过他妓女,她的滋味真的很好。
「对了,小家伙还不知道吧,干你越多天,你身体会变好,不如你就服侍我七天吧,恩?」
「呜……呜……」她哽咽著摇头,脸上都泪痕,下体被男人的热烫充满著,她羞耻欲绝,不想再跟男人继续发生关系。
「哼,不知好歹的小龙,别人求我临幸她还得看我心情。」白仁苡边说,下身动作不停顿,粗暴的进出她紧致的花穴,破身的血混著捣弄出的蜜液流淌在床上,看起来淫靡不已。
她高潮时,小穴像失禁一样喷洒蜜液,男人喘著气,腰的摆动幅度更大,「夹这麽紧,这麽想要我射你吗?」
「呜……呜不……」她呻吟著,已经没有力气逃开这场欢爱,男人重重的捣弄她几下後,一股热烫撒满她的穴里,她哆嗦了一下,昏倒在床上。
第二章 不让你等死
当金梦龙清醒时,迷糊的张著眼环顾房间,房间是自己的寝房,那难堪的性爱是自己的幻想吧……
她只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生小孩的,毕竟她是混血公主,基於物种来说,她是不可能受孕的,这就跟马与驴生下来的骡子不能有生育能力是一样的道理,所以她是不可能嫁出去的,但她没听过她若要活下去,必须和四域皇子发生关系啊……
虽然因为她血统不纯正,受尽了龙宫里所有人的嘲笑与疏远,不过幸好她深居在龙宫的冷宫里与世无争,才免於可怜又悲惨的生活。
她的世界单纯又空白,除了侍女小霞外,没有人陪伴她,她很孤单,但是她会找很多事情来做,驱逐自己的孤寂,所以她什麽都会,会丝竹、会跳舞、会识字、会绘画、会女红……
纵然会了这些事情,她还是很希望离开冷宫,去看看冷宫外的世界,她被囚禁在冷宫里太久,久到她觉得自己活得很无趣,有时想起自己的处境,总会有一阵悲凉感。
父皇为什麽要生下她呢?明知道生下混血公主,会是多麽残忍的事情,她活的很卑微很不自由,她得不到发自真心的欢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的疼爱。
她想过,她若真如传言说得,有一半的人类血统,那她离开冷宫去陆地生活,会不会是另一番风景?
她和小霞聊过这个幻想,小霞只是苦笑说,不,公主,你就算到陆地,你也会窒息而死的,别忘了,你是一半血统的人,你到哪里都不能适应的。
她那时垂下了眼眸,原来天大地大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那到底她为什麽被生出来呢?
她的眼神陷入一片茫然,傻傻的看著上空,肚子突然发饿起来,她才惊觉不能再发呆了,她支起手臂要起身,发觉全身上下酸痛的要命,腰使不上力,私处甚至有著羞耻的痛。
她的脸色微微刷白,难道……那不是梦?
金梦龙颤抖著纤手翻开床单,她全身是赤裸著,胴体上面轻轻紫紫的充满吻痕和激情的痕迹,下身甚至残留著浊白。
她红了眼眶,揪紧床单把自己包住,埋头在双膝间哽咽。
「公主,该用膳了。」门板上传来叩门声,小霞的声音传来。
「进、进来吧。」她结结巴巴的说,「可以……顺便帮我准备浴桶吗?」
小霞将膳食放在桌上,表情愣了愣,但她知道意思,因为是她一手将公主迷昏的……她心虚的说,「我知道了。」
小霞离开後,她继续在床上发呆,还无法吸收自己被侵犯过的事实。
不知过了多久,门板再次被推开,她继续缩在床上,头也没回,「一样放著吧……我……我自己洗澡就可以了。」
她听见浴桶被放下的声音,门板也被关上,可是……房里似乎还有人。
「小霞?」金梦龙觉得奇怪,小霞向来都不会违逆她的吩咐的,今天怎麽了。
她转头过去时,吓了一大跳,因为床侧坐上一具男性身躯,白仁苡的俊脸在她眼前,他捏住她的下巴,倨傲的看著她,「怎麽,才过一晚就忘了本皇子?」
「不、不是。」她慌张的推开他的调戏,揪紧被单,「请、请你出去,这里……这里是我的房间。」
「我若不出去呢?」白仁苡勾起邪佞的微笑,逗起她来,没想到这妮子这麽爱结巴啊。老实说,经过昨晚,他是没义务再来,可是,他难忘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总想再欺负她一回,所以,他又来了。
「我、我请……我请小霞请、请你出去……我、我好歹……也是……公主,你……你要……尊重……我……」她一句话说的零零落落的,在他面前像个小老鼠一样。
「你是公主,我是皇子,而且我还是掌管南宫的皇子,我比你大呢,你的奴婢不能请我走的。」白仁苡双手还胸,好笑的看著她,她明明想摆出气势压他,却看起来更弱小。「事实上呢,你的宫女刚才看见我就溜了呢,怎麽可能保护你呢。」
「可、可是……男女有别……你……你不能……待在我房里。」
白仁苡的眼瞳沉暗下来,他笑了笑,「喔,亲爱的小龙儿,你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啊。」他伸手不客气的窜进被单里,在她的惊喘之下,握住了她莹白的小乳,她的乳房只有馒头的大小,但圆润、形状漂亮,握起来令人爱不释手的滑嫩。「的确男女有别呢,我没有的你都有,瞧你的双乳,啧……很可爱呢。」他恶意的用力的搓揉,指尖捏住她的粉色乳尖转动,她一阵战栗,脸红的轻哼出声。
「放、放手……」她不得已松开遮掩身体的被单,两手抓住正在玩弄她双乳的两个大手想移开,不知情的人看起来会以为她主动要男人抚摸她。
「可是,我看小龙儿你好像很舒服呢……」白仁苡在她耳边吹气,还伸出湿热的舌头舔进她的耳朵里,她惊喘一声,下腹一阵紧缩,歪头想避开他的舔弄,忘记双乳掌握在男人手中,他的躲避令他眼底闪过不悦,用力的捏了她的乳头,「安分点!」
「唔……」她喘著气,眼眶犯上雾气,「求你,白殿下……不要玩弄我……」
「我没有在玩弄你,我在爱你。」他轻挑的笑说,扳过她的头,吻上她的朱唇,她不愿意让他舌吻她,紧闭著牙关,白仁苡瞪著她,大拇指刷过她的唇,「小龙儿,顺从点,你想惹火我吗?」他说的话很轻,但其中的怒意让金梦龙感到害怕。
她不敢想像惹火这男人的下场,於是乖乖的听从他,打开檀口,让他的舌头窜入纠缠她的丁香小舌,吻的她唇舌有点疼,他吻的太火热,几乎没有拿捏力道。
她可以羞耻的感觉到,在他的吻下,和他抚摸她身体的感觉,令她下腹有著骚动,流出了一些难以启齿的湿润液体,她夹紧腿,害怕被发现自己动情的迹象。
突然,白仁苡停下吻,手指摸下她的下体,她惊慌的脸红,「不要!」
白仁苡邪笑著,不理会她的拒绝,他探入她的双腿间,手指悍然的摸到她的花唇,沾了一些她动情的液体举到她面前让她看,「湿了。」
看著他的手指沾著自己的液体,她红透脸,羞耻的哭了,「你、你不要欺负我……不要给我看这个……」
「我还没真的欺负你呢。」白仁苡享受的看著她娇羞的反应,再次伸手探入她的花唇,这次是用手指侵犯,中指插入她的私穴中,她痛呼出声,「痛……」
「会痛啊,看来昨天我太粗暴了,肯定受伤了吧。」他抽出手指,将她抱起来,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从怀中拿出药瓶,抬高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肩上,露出她完整的私穴在自己面前。
「你……」她不安的想扭动身体离开他的掌握,他低声喝止他,「你要是再反抗我,我保证我现在就干你,让你痛的下不了床。」
她被吓得不敢再动分毫,白仁苡满意的摸摸她的头,「乖龙儿。」
他倒出瓷瓶里的液体,往她穴内倒,还用手指轻轻分开她的花唇,让冰凉的液体顺利的滑进她的阴道里,她颤抖著身体,冰凉的液体让她的小穴肉壁抽动,敏感的不断的收缩。
他看著她的粉色小穴一张一合得模样,眸色深邃,「小龙儿,你那儿真诱人。」
「不要看……白殿下……」她难为情的别开眼,耳廓都红了。
「不看,怎麽治好你的那儿呢。」他倒完瓶子里的药液,将瓶子扔置一旁,修长的手指侵入她的花唇,深入她的小穴绞弄。
「啊……啊!」她忍不住叫出声,抓住他健壮的手臂,恳求他停下,他逐渐增加手指数目玩弄她,侵犯的速度很快,勾起她的情欲,「停下!停下啊!白殿下!」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乖,你要吸收药液,加快你小穴的蠕动速度,这是最快的方法,这药是上好的药,你一吸收好小穴以後就不易受伤,待会就可以服侍我了。」
「不要,我不要服侍你!」想到还要再来一次昨晚的事情,她就害怕的发抖,不顾惹火他的下场,伸手用力的推打他。
「不要?」果不其然,白仁苡生气了,他瞪著她,「你好大的胆子,没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再说,你就不怕死吗!你需要我的!」
「死了也好,反正……反正我不在乎!我才不要用这种方法活下来!」戳到心里的痛处,她哭著倾诉自己内心的难堪,「你根本不知道,我活在冷宫里有多寂寞,冷宫很大,我却只有一个人,父王不来看我,小霞除了伺候我也不曾愿意跟我平起平坐,我没人可以聊天,我生下来就是个杂种,我就只能看别人欢笑,我却不知道欢笑的感觉,这样的我活下去有什麽意义!既然我本来就不该被生下来,自然的窒息而死去也好!活到16岁对我来说已经够了!我不需要再更多的岁月!」
听她的痛哭,白仁苡感到难以忍受的锥心,他脸色铁青的低吼,「别说了!」
她抽著气,吸著红通通的鼻子,大吼过後她也冷静下来,别过脸垂著沾著泪珠的眼睫,淡淡的说,「……白殿下,别管我父王威胁你什麽,我知道你不是甘愿来的……你可以找更甘愿伺候你的女人,我真的不在乎我的生死,反正你昨天也跟我发生过关系……你已经可以交差了吧……」
白仁苡沉默的抽出在她穴里的手指,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她失声呻吟,「恩……恩阿!」
他居然竟然拉开她的双腿,低下头舔入她的花穴,舌头在她穴内进出,将蜜液吞进口里,她颤抖著不断呻吟喘气,她的声音娇媚的让他更卖力的舔弄她,直到地一次高潮来临。
他伸手抹去自己脸上被喷溅的蜜液,目光冰冷的瞪著她,她害怕的喊,「白、白殿下……」
「你的淫穴已经好了,该伺候我了。」他拆下腰带,将她的两手绑在床柱上,她的抵抗在他眼底根本就是小猫在耍花拳绣腿,很快就制服了她,他的腿强而有力的分开她想合拢起的腿,勾起她的玉腿挂在他的手臂上,仰躺的姿势让她的花穴不可避免的面对他昂扬的欲龙,他的顶端轻轻碰著她羞涩的穴口,热烫的充满威胁的顶著,随时都可能侵入。
「白殿下……我不要……」她泪眼婆娑的请求他饶过她,刚才她都说的那麽清楚了,他为什麽不收手?
他悬在她身上,勾起冰冷的笑弧,「我不准你死。」
金梦龙微微瞠著眼,「为什麽……」
「因为,你很有趣,我还想留著玩。」语毕,他劲腰一挺,巨硕一寸一寸的再次撑开她,她小穴困难的吞入他的骄傲,纵然前戏做的够足,但毕竟她还是太过青涩,而他的尺寸又不太适合初经人事的她。
「出去……殿下,我……我承受不了。」她虚弱的啜泣著,想挣扎,两手又被腰带绑的牢紧,只能无助的任他动作。
他火热的看著他们两人的交合处,「你可以的,昨天你的小穴吸著我的那话儿吸的很欢快,你只是需要一些协助,让你可以熟悉这份亲腻……」
他空出一只手在自己的袖口拿了春药,幸好他还备有这东西,早想到这娃儿不会这麽容易接纳他,他今天准备的药更为催情。
他打开瓶罐,仰头含在嘴里,在她茫然不知到他想干麽之时,吻上她,将液体逼她喝下。
「呜呜……」她被逼著喝下,舌尖推拒著,白仁苡因此喝下了一些。
离开她的唇时,白仁苡俯瞰著她,暧昧的语调深沈,「小龙儿,你让我喝下了一些,你可知道下场如何?」
「我、我只知道你……你一定不是给我喝什麽好东西!」她觉得自己体内像有把火在烧,开始浑身发热,下体甚至不知羞耻的分泌大量的蜜液,润湿顶著他的大龟头。
「恩……是好东西啊,亲热的好东西。」白仁苡伸出大掌定住她的腰,「小龙儿,辛苦你了,你就多担待吧,谁叫你让我喝下春药呢。」说完,他毫不留情的用力挺腰,硕大猛力的冲进她的花穴,花穴吸他吸的紧,有如第二层皮肤一样包裹著他,没有收缩的空间,他舒服的哼声,「小龙儿的淫穴……真欢迎我来侵犯呢。」
「你、你胡说……」被他的调情说得想挖个洞藏起来的金梦龙,不断摇头否认,而且她那里好涨,好不舒服。
「我胡说?那你的淫穴为什麽流那麽多水。」他顶了几下,她的小穴受到刺激,更是将他的肉棒淋上了一层晶亮的液体,他还舔上她站立的双乳乳尖,含在嘴里吸吮,她不由自主的娇喘著,心跳的很快,全身泛起粉色。
他在她的乳上留下齿印,笑著说,「你的身体很诚实,最好你的嘴巴也诚实一点,会比较可爱。」
噗哧的一声,男根迅速且大力的开始侵犯她的穴,肉体的拍打声和逐渐沾湿两人下体的淫液,让金梦龙羞愤难堪,可是因为春药关系,她昏昏迷迷的不断淫叫著,甚至还挺起腰迎合男人的侵犯,快感不断的席卷著她,花唇被男根翻进又翻出,红肿的狼狈不堪,她的淫液流满的整床,还流下了床单。
第三章 累了还要被欺负
「啊……啊……轻点……恩阿……」她满脸泪痕的被男人骑乘著,阴茎好像要将她的花穴摩擦出火,太热了,她觉得自己随时都快昏厥过去,偏偏男人进犯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深入使劲。
「为什麽要轻点?你不是被我骑的很舒服吗,你不低头看你淫液流了多少吗?我的衣服都是你动情的证明呢。」白仁苡抬起她的臀部,让她见证他的话。
金梦龙颤动著眼睫,慢慢的抬眼,白仁苡和昨天一样,始终是身上穿著完好的华贵衣服侵犯她,但她却是全身裸露的任他玩弄,这个认知让她觉得委屈,她泪眼汪汪的看著自己阴毛稀疏的花唇抽插著男人狰狞的紫色肉棒,一进一出间都喷溅出花液,濡湿著自己的腹部和男人的裤子,看著这淫靡的画面,她下腹不禁开始紧缩著。
「小龙儿,你兴奋了,恩?」白仁苡眯起青色眼瞳,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他知道她要高潮了,故意停下动作,捣弄著她的肉棒停在她身体深处,蓄意重重的撞了她一下,享受著她过於紧致的急速吸附。
下一秒,她脸色潮红的轻轻哼叫著,喷洒出大量的淫水,冲刷著男人的欲棒,他等待她的情潮过去,肉棒在她体内壮大,他虎视眈眈的看著她起伏的胸口渐渐平静,她似乎要昏睡过去,他嗤笑一声,抽出坚挺的热烫,滑出她的淫穴。
他还没发泄呢,这娃儿却想睡了?虽然春药厉害,让她的小穴会不由自主的不断迎合她的侵犯,但她的体力依然是无法拼,脸色的血色渐渐恢复平日的苍白。
他看了一眼床边的浴桶,解开她被绑在床柱的手,改让她的手绑在他的颈後,让她无意识的攀在他身上,他轻松的抱起娇小的她,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带著她踏入浴桶,他还勾手将桌上的膳食上拿起装著甜点的小碟子,捻起一块放入她嘴里,她饿了,闻到食物的味道不由自主的张嘴被喂食,她小口小口的吃著,还会不小心意犹未尽的舔吮他指尖上得甜粉。
他眼色的欲望更加深浓,他多喂了她几块糕点补充她的体力,看她恍惚的吃得很幸福,他笑说,「真是个傻妮子。」然後,微抬她的屁股,一股坐上他蓄势待发的欲望,她瞬间惊醒,但已经来不及了,男人的龟头已经顶开她的娇嫩,一鼓作气的顶到她的肚子里,她的腹部一阵抽搐,嗯嗯唉唉的低声啜泣著,像个被欺负的小动物。
「你真可怜,刚吃了点东西,就要被我吃。」他吻了吻她的眼窝,她全身无力但滑不下去,因为手因为绑著被迫揽著男人的颈後,而下体又有男人的东西顶著。
第四章 洗澡不是这样洗的
「殿、殿下?」惊醒的金梦龙疲惫的睁著眼,气吐如兰,虽然浴桶水温温暖,水面还飘有几片香郁的兰花花瓣,但她在发抖,两人的姿势让她害躁不已,上身被迫贴合著男人健壮温热的身躯,乳房挤压在男人的胸肌上,下身则嵌入男人火热的那话儿,偏偏她又无法动弹。
「乖,我们来洗澡。」白仁苡俊邪的容貌微微一笑,那笑容不怀好意,还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强调,「绝对要洗的很乾净。」
「我们这样……不能洗……」她眼眸含著氤氲,双颊彤红,她现在没有力气去反抗这个我行我素的男人,只得在顺从之下小小抗议,「放开好不好……这个姿势好奇怪……好别扭……」
「不,这样可以洗,小龙儿,我教你怎麽洗。」他拿起加了沐浴精的浴棉,以轻挑漫捻的方式刷过她的後背,然後,滑向後庭,手指轻碰後庭口,她惊叫一声,身躯更往他身上贴。
「你想做什麽?!」因为惊吓,她连敬称都忘称呼了。
「不就是在洗澡?」他笑看著她惊惶的样子,另一只手在她两边的娇乳上面涂满沐浴精的泡沫,连带腹部都弄上,而停在她後庭的手,在她的後庭那继续滑弄更多泡沫,这过程是缓慢但带著调情意味的。
「不要这样洗……」她有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埋在身体里的男性更发坚挺且蠢蠢欲动时,她可以知道他肯定在打算什麽坏事。
「这样洗很舒服的。」他微眯眼眸,看泡沫够多时,一只手指竟插入她的後庭,她低叫一声,直觉为了躲避手指的侵犯而往他身上蠕动挣扎,而她身上被抹上的那些泡沫更是理所当然的沾上白仁苡身上。
他故意随著她的躲避,手指如影随形的继续往她後庭侵犯,她边喘著气边动著身躯想逃,偏偏挂在他颈後的手被绑得很紧,她只能不断往他怀中窜动,两人交合处不断摩擦,两人之间的火越来越热。
而她胸前的粉色茱茉擦过男人胸膛的乳头,两人同时轻哼一声,白仁苡按住她的腰,咬住她的耳朵,充满欲望的声音引发她的战栗,「小龙儿,继续,你得把我们两个都洗乾净。」
他的这句话让她了悟了他的企图,她低头看他们两人都充满泡沫,後知後觉知道自己被当成洗他身体的棉球!难怪他享受著她不断在他身上滑动!
她僵硬著不动作,觉得自己像个玩具一样愚蠢,白仁苡看她停下动作,只微微挑眉,然後手指猛力的侵犯她的後庭,她不适的咬著下唇,不舒服却不想喊出声。
直到他窜入第二个手指,她低喘了一声,後庭有点刺痛但是竟然有些湿润,他有技巧的按到敏感的一处,她僵直身躯,摆动屁股想避开,穴里的肉棒因为她的动作而滑出一半,她脸红的低哼。
他不满包附自己的温暖离开,狠狠按下她的腰,硬是让她坐回他大腿上,两人的耻骨贴紧,那话儿狠狠的撞开子宫口,她瞪大眼,小穴居然颤动高潮,而这时後庭的两根手指死按著她敏感的一处,她的後庭不听话的流出水来滴下大腿。
「呜呜……」她的脑袋空白了一会儿,觉得丢脸的哭了,白仁苡勾起她的下颚,俯视著她梨花带泪的模样,然後,意外温柔的舔过她的眼泪,将眼泪的咸尝尽。
第五章 求我,我才给你
「哭什麽呢,这麽爱哭,眼睛不会痛吗?」白仁苡的语气带了一点无可奈何,那张邪美的脸变得缓和,手指轻抚上她有点红肿的眼眶。别的女人只会在他身下露出欢愉的表情和兴奋的请求,但这妮子怎麽就这麽像水做一样的,眼泪关不紧的,让他……很是心痒啊。
「你、你欺负我……」她呜咽指控著他的罪行,而且後庭的手还停滞在里面不抽离,她涨红著脸嗫呶,「你总是在对我做奇怪的事情……」
「这不是奇怪的事情。」白仁苡咧开俊美的笑,决定好好指点这个内心纯洁的小白羊,「你觉得伺候我很奇怪吗?」
「很、很奇怪啊,身体,都会变得很奇怪……」而且这个人都会用狰狞的长棍子顶著她,弄的她身上都是水……回想的同时,她的脸羞红的垂到胸前,不敢抬起来。
「说清楚,哪里会觉得奇怪?不说清楚我不知道。」白仁苡的手开始不规矩的抚弄她的身体,在她细白的脖子上种下一个个青紫的吻痕。
脖子因为他的举动传来阵阵轻微的刺痛,但那吸吮肌肤的热度跟声音,让金梦龙下腹发热,她缩著脖子,「会、会痛啦……」
「只有痛吗?」他吻上她的锁骨,眼眸锐利的看著她。「那为什麽我的那话儿,感觉到你的穴又在流水了?」
她别开眼,「不要说了……」
「那这样呢?」白仁苡插在金梦龙後庭里的手指开始律动起来,她只得趴在他身上娇吟,後庭居然开始适应被抽插,「住手、住……嗯啊!」
「小龙儿,你觉得很舒服吧?恩?别欺骗自己。」他开始摆动劲腰,在她的花穴里浅浅抽插,不时变换插入的角度,企图找到她最敏感的地方。
「恩、恩阿,下面好痒……不要动了……」她的身体又开始发热,有如黄莺的声音不断发出呻吟,花穴因为适应了男性欲望而开始不满足的蠕动著壁肉吸吮,但是男人恶意的缓慢进出,不让她得到快感,下身空虚又发痒的难耐。
白仁苡在她後面的後庭被手指插到高潮时,收回插在她後庭的指头,抽出来时,她尖叫一声,因为後面被玩弄,前面的花穴更加敏感兴奋的咬著男性欲望,喷出更多润滑的蜜液。
她本能的想解决下体的空虚,想要挪动腰,白仁苡却两手死按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低斥,「谁准你动了!」
金梦龙委屈的睁著眼眸看他,她好热好想动,下腹像有把火在烧。
「小龙儿,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想要我狠狠的插你,把你玩坏。」
她摇头,用力的摇头,他的话太色情,她接受不能。
「你觉得很空虚、很痒对不对?」他轻勾嘴角,邪恶的轻哄她。
她愣了一下,点头承认。他为什麽知道?
「那就代表小龙儿你很想要跟我交欢,想要我用肉棒填满你、满足你的淫荡,我要你求我,求我用力的操你的穴,我才满足你!」
她睁大眼,因为他的淫言淫语,身体又热又难过,她低泣,不想在忍受这种如置地狱的折磨,颤抖著嘴唇,屈服的说出他想听的话,「我……我想要……想要白殿下。」
「想要我做什麽?」他笑著握著她的娇乳把玩著,拉扯著她的乳头,她又是一阵颤抖,知道不说出他想听的,他不会放过她。
「我……我要……我要白殿下操我……」她说完,身体泛起粉色,将脸埋在他颈窝上掉泪。
白仁苡吻著她的发漩,低沉的轻声说道,「小龙儿真乖。」
他让她的背抵著浴桶,架起她的腿放在手臂上,忍到快爆炸的欲望开始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每一下的摩擦和进入都是末根深入,不留半分空隙,撞的她花穴直颤,浴桶里的水,水花四溅,她含著泪光攀著他的肩膀,因为他凶猛的进犯,没几分钟就来临高潮,「……啊啊!慢一点!求你……殿下太大太热了……呜呜……」
第六章 霸王硬上弓
「你刚刚求我操你,我慢下来就是对不起你了。」白仁苡调笑说道,爽快的骋驰在她身上,一点也不知怜惜的冲撞著她娇小孱弱的身躯,他一手按著她的腰让她的花唇能每每在他大力进出时能即时吞回快退出身体的肉棒,而另一只手则按著她的花蒂,不时弹弄,逼她的身体更敏感的迎合他。
「恩……恩阿……阿阿……哈啊……」她脚趾蜷曲著,承接著一波波的快感,像个攀附著唯一枯木的溺水人,紧紧的缠在白仁苡身上,过了半个时辰後,白仁苡低咆一声,紧紧的抵著她的花心,喷射浓稠的精华,烫的让金梦龙的小穴又是一阵紧缩。
金梦龙不知自己被肏了多久,她半昏迷的躺在男人的臂弯里,嘴角还流著一丝因为高潮太多次,不断呻吟而来不及吞下的口水,自己的花壶胀满男人的精液,男人的肉棒始终不离开她的穴口,逼她的小穴一滴不剩的吸收男人的种子。
在自己的迷糊中,又被带上床榻战了几回,她只能靠本能的迎合,自己的神智已经浑浑噩噩。
她被这样对待了将近三天,白仁苡为了让她适应被侵犯,除了吃饭外都将她锁在房里,她神智清醒时就诱惑她上床,她累了就用春药逼她有反应跟他做爱。
当她因为有些寒冷而醒来时,发现身边并没有白仁苡的身影,她揉著眼睛下床,发现房门口外面有讲话声,但声音很小,她懒懒的靠近,脑袋还混沌一片,但听见门口外的交谈後,她突然觉得从头冷到脚趾,就像被泼了整身冷水一样。
「龙纹臂环,还给你。」父王的声音如是说,在门外的影子,将东西还给了明显是白仁苡的身影。
龙纹臂环是象徵皇室权力的证物,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出席重要场合都需要戴这个东西出席,除非犯错,否则这个臂环不会被海龙王取走。
白仁苡收下了臂环,冷笑说,「很好,这下我就恢复威信了,可以将那些不服从我的叛党处刑。」
「关於龙儿……」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我会常来看她的。」白仁苡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眷恋。
父王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房门前。他们不知道,金梦龙掩著脸蹲坐在门後,脸色苍白的听完他们的话,她像被拉回了现实,连心都冰冷,这几日白仁苡在欢爱中会不经意露出一丝温柔,那令未曾尝过男女情爱的金梦龙不禁沉沦,忘记了白仁苡为了什麽而来。
房里没有点灯,只有充满黑暗,她一夜无眠的睁著眼,隔天小霞来伺候她时,她要求先洗澡,然後吃完早膳後,她要求要在冷宫的後地散步。
小霞战战兢兢的跟著她,公主的神色忧郁,她不放心的搀扶著她在後地漫步。
「小霞,我有点嘴馋,你帮我拿个点心来吧。」
「可是……奴婢担心公主。」小霞看了几眼她的脸色,还是不放心留她一人。
金梦龙噗哧笑了一声,「有什麽好担心,我不是小孩,不会走丢的,我在这儿等你,你赶快拿我最爱的点心来吧。」
「是。」小霞福了福身,让她坐在石椅上休息,自己转身回宫里。
等小霞的身影一走远,金梦龙低声说,「小霞,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了。」她远望著这片冷冰的苍凉後地,只要再走了一公里,就离开了边界。
这里太冷僻,没有虾兵蟹将驻守,没有人可以拦她。
她摸进自己的袖口,确认带有一些盘缠,并毫不犹豫的提起裙摆往边界走,当踏出边界,她觉得脚步沈重,但仍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
在外生活了五天,她的日子过的刻苦,赶路赶累了在桥墩下睡觉,她身上盘缠本来就不多,每餐只有吃乾粮果腹,买了几件简单的衣物可以换,她随路向住家要求打零工洗衣,一开始她不能适应,会被挨骂,但最近已经对洗衣熟手,虽然过的很累,但她心里总有一种自己重生的感觉,能够自力更生。
但是,她觉得自己也同时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又该归去哪,眼前迷茫,没有目标。
走一步算一步吧,她这样想。
反正,不过是剩下一年的岁月,转眼也就过了,她不需要更多想法。
这天,她正要走到下一个城镇,她拢紧了身上的斗篷,遮盖自己大部分的容貌,她都靠遮掩躲避虾兵蟹将,一看见有虾兵蟹将驻守,她都会绕道,她不知道龙宫是否有派人找她,或许也没有,毕竟她的存在微不足道,但还是小心为上。
「那位,那位姑娘!」背後突然传来女声,有个穿著舞姬衣服的美丽大姑娘叫住了她,她回头时,那个人劈头就问,「你会不会跳舞?」她很焦急,脸上都是冷汗。
那位大姑娘背後是也是一群同样穿著的女子,他们也是一脸惨绿,好像天要塌下来压死了他们。
她迟疑了一下,才回说,「会。」
「太好了!我们头牌舞姬跑了,就靠你救命了!」那大姑娘又哭又欣喜的拉著她的手上下摇动。「跳一次我们给你千两黄金,拜托!」
「可是……我没有很会跳。」金梦龙不是很有信心的说。
「没关系没关系!」那大姑娘赶紧将她推给一名奴婢,「快给她换上衣服!」
她被带进海马车里换衣服时,外面的那群舞姬窃窃私语,不安的说,「这样好吗……」
「我们的舞,大人已经看到不耐烦了,可是今天还指名我们……不就是想找人开刀吗?别忘了今天是大人未婚妻的第五年的忌日啊,这天总要有人见血的,我们总要推一个人出去送死啊……」那名领导的舞姬万分无奈的说。
「可是,大人是北宫皇子,是用刑高手啊,他掌管了地下龙牢,多少穷凶恶极的人被他折磨死啊……」
「如果她真不幸出事,我们每年祭拜她,也算是对的起她了。」领导的舞姬如是说著,说服了众人。
当她衣服换好出来时,大家也停止了窃窃私语,眼睛快掉出来的看著金梦龙——飘逸的红色舞衣穿在她身上,像极了仙女,而舞衣又是半透明的,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的肚兜和亵衣,和两臂的肉色,极尽遐想啊。
「好了,别耽误时间了,咱们不能迟了时间,走吧!」好一会儿,大家才猛然回神,领导的舞姬赶紧出声,指挥大家上马车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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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梦龙觉得事情发生的很奇妙,转眼间就急转直下。
该怎麽说,她一出马车,就看见富丽堂皇的大厅,她被推到最前头跳舞,其他舞姬都在後头伴舞,她随著丝竹音乐起舞,旋转著脚尖,手上的水袖挥舞的有如身体的一部分,厅里所有人都停下了说话声看著她,最上头的主位垂著珠帘,那名主人坐在珠帘後注视著她,看不清容貌。
当她跳玩舞,丝竹也停止,那名主人就宣布送客,离开了大厅,所有人都很讶异,还有人一脸不可思议的低喃道∶竟然没有见血……
血?什麽血?
她一头雾水,总之所有人都一副小命捡回来,又惊怕又不放心的样子,表情有点好笑。
然後,她要向舞姬领取奖酬时,他们塞给她比本来说的更多的金子,她说太多收不下,那些舞姬还是笑得像快哭了的求她收下,好像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她们请她一定要跟一个人见面,非得要,因为那个人非常喜欢她的舞。
她原本回拒,结果舞姬们全哭著跪下来求她。
这情况很诡谲,为了不让那些舞姬为难,她只好附约,她被送入一个高阁,被请入一个房间,房间里坐著一个俊瘦的的男人,他的背影沧桑,桌几上都是酒罈,他一杯一杯的倒著酒仰头喝著,看见她进来时,他开口了,声音冷的像冰雪,「在我旁边坐著,陪我喝酒。」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因为他气势凌人,她选择坐在他旁边的两个位置外,男人见壮愤怒的一把摔了酒杯,琼液泼了一地,「你没听清楚我说了什麽吗?!」
金梦龙觉得自己误入贼船,瞥眼看过被紧紧阖上的房门,有路不能退。
避免捋虎须这点她还明白,为了保命,她只好听从他的话,坐在他身侧,这时,她看清楚了男人的长相,一张俊冷但刀凿似的深邃面容,剑眉凛凛,左脸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他肤色黝黑,袖子是半挽起的,露出的手臂肌肉健壮但不贲张,恰到好处的显示他身材极好的线条。
她知道这个人是谁,她没想到居然会撞见北宫皇子”冷玉绝”。
这叫什麽?绕来绕去还是原路吗?
但这情况不同,这是巧遇,北宫皇子不知道她是谁,自然也不会发生那些……事。
她镇定下来,冷玉绝命令她倒酒,她就倒酒,命令她在跳舞给他看,她就跳,命令她一起喝酒,她也喝,只是喝得很小口,她不善喝酒。
喝酒喝到一半,半醉的冷玉绝突然面对著她激动的咆啸,像个负伤的野兽,「我恨那个女人,她背叛了我,她居然因为喜欢上了别人,想要解除婚约,朝我脸上划这一刀,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耻辱!」
金梦龙听著她的咆啸,耳际有点发痛,他吼的声嘶力竭,她听的心里泛痛。
她看见他的眼底有破碎的星光,那破碎的星光顺著眼眶滑下,变成了伤痛的泪痕。
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哭了,纵然只有一滴泪痕,她也可以深深感觉的到那种永远不会从心里消失的哀恸。
她忍不住提起袖口,擦过他脸颊上浅淡到快消失的泪痕,那男人的身躯一震。
「忘了吧。」她淡淡的说,那声音有种怕吓坏小孩的温柔,「忘了你会更好过,我也过的不好,但是若丢下一些难堪的、痛苦的,你的痛会好一些。」
冷玉绝握住了她擦拭他脸庞的手,这手太温暖,没人会安慰令人畏惧的他,就连死去的未婚妻也一样。
他定定的注视著她,眼底烧起了燎原大火,「我想要你!」
金梦龙怔了怔,「你醉了。」冷玉绝不像会随便找女人的男人,肯定是醉了。
「我要一个人成为我的,永远不会离开我、背叛我的人,我要那个人是你!」一眼,就第一眼,他就疯狂的想要这个人儿,她在厅中央跳舞,那身影美的太像个幻影,若抓不住,就会失去!
「不,我……」
「我要你!」冷玉绝不容拒绝,他扫开桌几上所有东西,将金梦龙推上桌上,她惊惶的挣扎,但是这男人太强悍,她的花拳绣腿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打在身上像搔痒,他一把撕开半透明的舞衣,埋首在她的双峰间啃咬,她眨眼间身上的衣服就被撕得半烂,只剩几片破布可怜的挂在身上,根本不具遮蔽效果,反而看起来更撩人。
「啊!」她失声叫出来,因为冷玉绝没做前戏,解开裤头就直接冲入她乾涩的花穴,他蛮横的将欲龙往她体内塞,他一次一次的撞开她的花穴,直到完全插入她的穴里,他才停了下来。
她满眼泪花,很痛,那里好像被撕裂一样,但又有一种疼痛的快感,她想搥打霸王硬上弓的他,偏偏两手被男人高举过头,按在桌上,而自己的双腿被男人的大腿压著,也无法反抗。
「你那里,好小,好热。」他在她耳边沙哑的说著。
第七章 伤痛的爱
她的花穴因为还没湿润就被强迫吞进男人硕大的欲望,紧紧的推挤著男性,想逼出这个庞然异物,没想到反而让男人舒服的哑声喘一口气——她的嫩穴紧小炙热,冷玉绝脊椎一阵发麻,欲望更加的硬挺壮硕。
他想动腰享受身下人蜜穴的娇甜滋味,金梦龙慌张的颤抖著声音,可怜兮兮的瞅著他,祈求这个半醉的男人能够清醒一点,放她一马,「大人……很痛……」
「痛?」他垂下浓密的眼睫,半掩住他那双有点凌厉逼人的眼眸,他的声音因为沉浸在欲望中,带著醇厚和低哑,一开口,就能令女人腿软。
她忙不迭的点头,吞了吞口水,受他声音的影响,她的脸有些不受控制的发红起来。
他沉默的望了一眼他们两个的交合处,没有血丝,冲破她时也没有感受到薄膜,他的脸色有些愠怒,还有些嘲讽,「你不是处女,还会痛?」
提到这个,她脸色难堪的又青又白,脑际有点昏沉。逃离龙宫自己流浪生活後,她一直在试图平淡那些事……忘掉白殿下所做过的事,还有摆脱在龙宫的那些过去。
不是她没有恨意,只是,恨谁都很累,而她,只想躲开一切,彻底的逃离。
她是胆小,因为除了逃开,她也不晓得要怎麽做,只有不面对事实,她才能喘一口气。
她真的不信那个说法,自始自终都不信——得到四域皇子的精华,就能活下去这种事。
她颤了颤嘴唇,眼神有些空洞的望著冷玉绝,那份空洞让冷玉绝心颤,更觉得自己抓不住这个人儿。
明明埋在她身体里,两手按住她柔软的身体,但,还是有种她不属於自己的感觉。但,他想要想要想要……她的身心,他都想要将她的肉体跟心灵都扯下,狠狠的与自己搅和一番,骨血不分。
当初未婚妻因为背叛北宫被判刑时,他没有帮过她,被践踏的年少情怀,还有脸上的伤,使他变得冷静残酷,腰间随身配著残留著血渍的长鞭,只有每每在未婚妻的忌日他会暴怒的找人开刀外,他一律不曾失控,他以为他再也没有知觉了,这个女人轻轻的一句话,还有擦拭他泪痕的动作,就让他陷入一阵疯狂里。
只是一个舞娘而已,明明就只是身份低下的舞娘而已,竟然攫住了他喜怒哀乐,她不是处女的事情,让他嫉妒的咬牙切齿,别的女人他不在意,但是她,他在意。
不久,他听见她悠悠脱口说了这句,「很痛,真的很痛……」
这份痛,指的并不是身体的,而是自己以为没有在流血的心,其实已经被刀划过,流出不会止住的鲜血。
她曾在书上看过一句话,人生,就是泪谷。不可能不流泪。
她……深深刻刻的知道这句话,是真的。
「……我很脏,若不想碰,就别碰。」她像个没有生息的娃娃躺在桌上,轻轻的闭起了眼,这让冷玉绝更加的愤怒。
没有反应,比起有反应,总是更伤人,因为当那个人眼底容的下你,他才会对你有怒有喜,若容不下,那就是连一句话都没必要说得。
「你是我的,是我的!」他低吼一声,彷佛要见证自己是可以影响她的、是可以得到她的,他像个脱闸的野兽,在她身上强取豪夺,力道大的桌案摇摇晃晃的发出嘎吱声响,花穴频繁吞吐著热烫的欲龙,出入快的让人几乎无法喘息,几番顶弄下次次撞到花心,渐渐润滑了径道,难耐的痛变成了难耐的快感,烧出一把可怕的欲火。
第八章 做不到,就留下
「恩……呃恩……」金梦龙蹙著细眉,虽然被侵犯的很不适,但生理上本能的分泌蜜液接纳不断捣进神秘幽穴的欲龙,加上他次次顶到穴里敏感的一处,一听见她发出呻吟声,就频繁往那处顶弄,她瞪大泪眼,无法克制自己的身体兴奋的咬紧男性象徵,穴壁收缩的频繁,「不要……不要再顶那里……恩阿……」
冷玉绝按住她的腰,将她的大腿压的更开,急如闪电的加快插抽的速度,攻著她穴内最敏感的一点,脸上流下了汗滴到她跳如脱兔的乳房上,他锐利的眼将她每一分每一秒的表情都收纳入眼里,一刻都不放过。
她再也承受不了,他的力道猛烈,撞的她花穴直颤不已,腰也快支撑不住,穴儿收缩的速度跟不上他进出的频率,热度不断上升,恐怖的快感如潮水席卷了她所有知觉,她眼前一阵空白,偏过头尖叫一声,小穴失禁的洒出液体,滴滴答答的流下桌子,发出清脆的滴流声。
她软软的,全身无力的瘫在他身下,一根手指都使不上力,但男人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他沉默的将她翻过身,肉棒在自己体内旋转一圈,又掀起快感,她颤抖著身子睁开眼,发现冷玉绝吻著她的後背,在她来不及出声拒绝时,从後方缓缓的抽出肉棒,然後快速的在一秒的时间内,深根的插回了蜜穴里,一口做气的顶冲进去最深处。
「啊……啊啊!」她除了呻吟外,无法再说话,因为背後的人开始第二番的进攻,而由後插入的角度太深入,他没有发泄的欲望因为小穴激烈的收缩而越胀越大,塞满她整个穴,顶的她穴里的蜜液流不出来而滞留在穴里,她的理智因为男人的撞击而无法思考,拼凑不出完整的思绪。
这男人不将力气放在说调情的话,只将力气用在身体上。
他一手按著她的腰,不让她被顶出去,一手伸到前面揉捏她的莹白娇乳。
「停下……停下……快、快不行了……会坏……」她啜泣著,穴瓣因为男人不知节制的干插而红肿不堪,快感又再次席卷她,她觉得自己快被淹没。
冷玉绝倾下头,咬住她的肩头,下身一阵狠律,在她再次高潮时,欲望抵在最深处喷射浓精,足足射了两次才满足,在他离开她身体时,她的穴口暂时无法闭合的微开,流出了浊白的体液,还带了一丝血丝……
他拿过披风将累的昏睡去的她仔细的包起来,不留缝隙让冷风吹入,健壮的臂膀抱著她走出房门,对守在外面的下人吩咐,「备车。」
「殿下不继续留在这个别业休息吗?」下人恭恭敬敬的跟在後面问。
「不,回宫去。」他冰冷的说。
********************
她被安置在北宫最深处的一处别院,一醒来就开始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六名奴婢跟随伺候,每天给她穿好的吃好的,甩也甩不掉,摆明让她无法逃离这里,她每天都没有看见他,只有在晚上睡去後,在半夜,她会被一具热烫的身子围绕,拉进情欲世界,在一片黑暗中被冷玉绝激烈的需索著身子。
她不懂他的用意,他不太说话,也只在晚上时来,每次纠缠她做爱时彷佛想要抵死纠缠一样,要将彼此都燃烧殆尽。
她也无法理解,得到了她的身子後,为什麽不丢弃她,他应该不知道她是公主,舞娘经常是被玩完就给个赏赐打发走的,可是,他没这麽做。
她想跟他商量是否可以放她离开这里,她不想成为一个暖床的女人,但是,他总是在她很困在睡觉时来,她总是和他说不上半句话。
不知几天後,下人们开始求她每天去接冷玉绝回宫,她不得不去,因为下人们请求人起来,就跟那天哭跪的舞娘们一样哭天抢地,第一天,她坐海马车去他的地下龙牢,他一出来满身血腥气,手里还握著长鞭,眼瞳嗜血,他不准她出车厢,自己坐进去,第一眼看见他时,她吓了一大跳,直觉要避开他,可是他工作的累了,满脸倦色的倒下,她赶紧接住他,以免他受伤,他睡在她腿上,安安静静的,手上的长鞭也滑落马车上。
下人们感谢她,说主子工作起来,就是没日没夜的,最近都会回宫过晚上,为了让主子更早回宫好好吃饭,所以请她出来,一出马就成功接回来。
她无语,也不知道要说什麽,她不觉得自己有这麽厉害。
然後,接下来,她每天都会去接他,情况都一样,他一进海马车就睡了,回宫两人相看无语的吃著晚膳,然後他都会说还有事,进书房里办公,夜半才进房。
真的,她不懂他在想什麽,只是觉得,他似乎没想像中可怕,尤其在他常常安然睡在她腿上时,那沈静的睡脸,很平静、很柔和……软化了脸上那条疤的丑恶。
这个人,心里其实也是很痛的吧……有时,她看著他脸上的疤,会恍然的这样想。
明明第一次见面时,他是这麽过份的对她……她应该讨厌他啊……
她……不能再留下来了,她怕心软,她……她怕……怕……
「冷殿下,我想离开这里。」夜半,她特意撑著不睡,他一进房,她就说了这句话,声音回盪在清冷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想了很久,她终於知道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用意,他在等她适应他,他在等她接受他,所以,他总是不说话,说话是多馀的,有时候说话反而会适得其反。
冷玉绝的身影站在门口一会儿,到了圆桌旁打起火摺子,房里被烛光点亮,他表情冷硬的走向床上仅穿著单衣的她,然後,他没有脱靴的翻身上床,两手撑在她身侧,那双眼眸专注的可怕的看著她,声磉沙哑的像坏掉了。「想走了?」他的话语,像是一直在等她说这句话。
「恩。」金梦龙垂下头,轻轻得应声。再继续在这里,也没什麽意义。
「那,你只要做得到一件事,我可能会让你走。」他拿过了一把匕首,塞到她软嫩的手里,她诧异的看著他,「你……你要干麽……」
「当初,我死去的未婚妻在我脸上画了这刀,我从此没有了心,但你又让我有了感觉,你现在,只需要亲手做跟我未婚妻一样的事,或许,我就可以放弃你。」
她的手在抖,但冷玉绝扶好她的手,握好那只匕首,脸色有点疯狂的催促她,「现在,你动手,快啊!或许,你划下一刀後,我就不会对你执著了,或许,我可以放弃你……」他嘴角在微笑,但笑得有点悲凉,他说的话,都是在说,他不想拥有她,但是,不能克制自己。
所以,他要她动手。
她的手抖的更大力了,「你、你放手……」
「为什麽?你不是想走吗?我不帮你握好刀,你的刀就会掉了。」
「放手……放手……」她眼眶打转著泪,摇著头,不断说著这句。
「好,我放手。」他依言松开手,不出一秒,她的手就握不住匕首,匕首滚落床单,落到床下。
冷玉绝看了一眼床单下的匕首,「为什麽不握好。」
「我、我做不到……」她将脸埋入双膝间低泣。从知道他脸上的伤是怎麽留下的那刻起,她就无法下手了。
「做不到,就成为我的人!」他有著粗茧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朱唇,撕了她的亵裤,猛烈的挺进她的身体里,她低泣一声,被著份火热纹身,拉下了疯狂的缠绵里。
番外— 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值得疼惜的人
该死的,该死的自己
这是不下第一百次,白仁苡如此对自己咒骂著。
坐在冷宫里金梦龙的闺房里,这里空荡荡的,冷清又寒冷,四面环顾都是一片萧然,除了摆设了必须用品外,其他什麽也没有。
什麽都没有。
他,终於懂了为什麽金梦龙说待在这里很寂寞,这里,什麽也没有。
用冰雕雕成的冷宫,没有欢笑,没有生气,冰冷的像是要冰冻人的身心。
这里,没有他想见的人,没有他想逗弄的人,也没有……他想补偿的人。
坐在没有她馀温的床侧,他手肘靠著大腿,将脸埋入自己的手掌心里。
他回想这荒谬的一切,他可以理解她为什麽逃走,一开始,他为了拿回自己因为犯错而被取走的臂环,他答应了海龙王的条件,跟十六公主春风一度。
他是差劲的,夺走她的贞操,还用鄙夷的话语欺负她,都是他的错,因为他气愤自己居然必须屈服於威胁,他一个堂堂的皇子,一个从小到大备受崇敬待遇的人啊,为何必须要听从於人,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没人可以逼他!
但他不得不低头,因为他年轻就掌宫,南宫出现不少叛党,若拿不回臂环,他势必不能解心头之患,他并不想一直忍受芒刺在背的感受。
他有身为皇子必须要做的责任,他为了整个宫的安定,他一定要接受这个条件。
但当她倾诉她心里的泪,倾诉她轻视自己的生命,他心中就种下了名为心痛的种子,明明没必要再跟她交欢,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她,他故意欺负著她,因为想吻她的眼泪,想找藉口疼爱她。
只不过是转身回宫处理事情,当再次来看望她时,她没有在原地等他,她……逃了。
他的胸口隐隐觉得很痛,很痛,他觉得他被抛弃,他气得大骂,他摔了她房间里的东西,他……最後静静的坐在她房里,不出声,沉默覆盖了整个房间。
如果他肯说真心话,如果他不欺负她,她是不是会回来?
为什麽总是在做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应该要做好的事情。
如果他早一点悟清自己喜欢这个人的话,他一定会不计任何手段留下她,但心痛总是在失去之後。
在她的房间待到了傍晚,他站起了身离开了这座冷宫,他发誓,他要找到她,用尽一切力量找到她,让她知道,她是属於他的,而他,也会对她极尽疼惜的……一辈子。
第九章 牢房欢爱
她因为下人们的请求,乾脆连午膳都包办,坐海马车前来送膳食。
结果是,她被狱官请入龙牢里,直接到最底层去见冷玉绝,这男人乖乖的在她面前将膳食吃完了,但然後……
「呜……呜恩……」在暗室的牢房里,金梦龙嘴里塞著布使其不能出声,光滑赤裸的身体面对著斑驳的墙站著,两手则被牢铐高高的挂起,她的身体尤若风中残烛抖著,身後的冷玉绝正在激烈的肏著她,冷清的室内不间断的传出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以及肉棒干著小穴噗哧噗哧的声响。
她含著泪,脸色通红的感受著背後的男人如何的压著她的腰往肉棒处下按,龟头完全的离开穴口又末根插进,反覆的动作每几秒一次,她的穴洞不受控制的一直流水,地上已经聚集了一瘫水,她高潮了六次,很想软倒下去不省人事,但是男人撞击的力道让她狼狈的站著无法倒下,她只能不断的任频小穴被男人的活塞运动扩张到最大,直至花心处都被男人的那话儿充满的冲撞著,顶的她直泄。
因为冷玉绝干得太激烈,前一个时辰被射在她身体里面的男人精液因此被干出穴外,顺著腿根混著蜜液流下,他看了,眼底闪过不悦,他解开她手腕的牢铐,将全身无力的她弯腰抱起,走到附近的牢床上,她被轻放在床单上面,她以为她能睡去,没想到下一秒,冷玉绝将她的大腿压高呈九十度以牢铐绑住,她的小穴无助的朝上方张著,他的手指轻划过她的花穴口,拭去她腿根处的浊白,然後,说了一句,「就要你这坏东西再也不能吐出我的精液。」
「恩、嗯嗯!」她接下的声音依然是被布给堵著,身体敏感的弓起,因为男人插回她的花穴里,撞到她的子宫口,她的花穴开始直颤,又喷潮,湿了身下的被单。
「才躺上这床单没几分钟而已,你这麽想弄脏床吗?」他在她耳边坏坏的说,近乎糟蹋的大力挺律著她的花穴。
「呜……呜恩!」她又被男人抵著深处射了,精液热烫的令她不住哭咽,但花穴因为姿势朝上而无法流出体液,小穴只能乖乖的吮著男人的欲龙,不浪费的将每一滴精液都流进子宫里。
但冷玉绝仍然不知满足,他继续插著她的穴,想将她体内都注满他的精华,让这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用布堵住她的嘴,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听见她的呻吟声,而牢铐和牢房的冰冷,都另畏寒的她不得不的趋近他想取得温暖。
在这里,只有他可以温暖她的身体,只有他可以得到她的身子。
第十章 寂寞的伤
欲火漫烧的封闭空间里,金梦龙一阵哆嗦,被注入一阵热烫的温暖,但身体里的男性仍然坚挺壮硕,她迷迷糊糊的想著,为什麽他都不会累?
他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拨开她脸上的发丝,看见她眼神半清楚半迷蒙的看著他,那双剔透的眼眸没有映照他的身影,他紧蹙眉心,再次挺身进入她,再次宣告,「你是我的,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满身汗水的倒在她身上,空气里充满著欢爱过的淫靡的气味,他们两个在喘气恢复平稳的气息,金梦龙望著上空,想著,对於躺在身上的这个男人,她究竟是怎麽想的。
她不是泥娃娃,她只是不喜欢发脾气,她习惯被动而冷静的观察环境,不轻举妄动,就算被伤害了,她也不想反击,报复只会把伤口重新拿出来挖开一遍,她逃得远远的就是为了不想再见到伤害自己的人,她选择的方法不是拿起武器,而是保护自己。
小霞总说她是温柔的人,不想伤害人也不想被伤害,但很像个置身事外的人,很多事情发生後,她都只会震惊一下,然後很快的接受事实,观察过自己身处的状况後,如果不能离开,她会默默的习惯环境。
她知道这个男人寂寞,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内心负伤的人,所以她总是在消极的抵抗这个人,她犹豫,她也下不了手。
对一个和自己一样很寂寞的人,她无法,也办不到对他残忍。
只是,越习惯待在他身边,自己越像个没有感觉的人,好像连这具皮囊都不是自己的,因为她不论做什麽,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她不能决定要不要去接他、她不能决定能不能离开北宫、她不能决定自己可不可以不和他同床共枕,也不能决定自己是否可以不和他做爱。
她只是从一个牢笼换到了另一个牢笼,同样的,身不由己的活著。
她同样清楚,冷玉绝这个男人要她,只是因为……他心里太痛,他想找个人替代那个死去的人的位置,他想让伤疤止血,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她。
她真的清楚,真的很清楚。
因为他没有理由爱上她,她什麽也没做,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安慰他的话而已,这样的她,何德何能得到一个人的心?
她不讨厌他,他在某方面来看,只是个脆弱可怜的人而已,他外表树立的强悍是为了不再成为一个被抛弃的人。
她还是必须要找到时机离开这个人,因为,她不会是能够填补他伤口的真命天女,跟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她看见了,他眼底仍然冷寂。
如果这个人真的需要她,她或许会试著留下来,毕竟每个女孩都会渴望找到一名将自己当作唯一的人的人,而且也将自己变成对方的唯一,但这个男人……她只会是他的过客。
下好了结论,她的心湖更加的平静。
当彼此的喘息缓了下来,她听见他的声音带著一丝破碎的,在自己耳边说著,「为什麽,不管要了你多少次,还是这麽空虚……」
金梦龙眨了眨眼,眨去眼里的雾气。她想说,那是因为你不并是真的想要我这个人,可是,她说不出口。
她可以感觉的到,有不属於自己的泪流下她颈边,灼伤了她的知觉。
她不知道,其实是自己的态度让他始终寂寞,她不会对他生气,也不会对他微笑,纵然得到了她的身体,也得不到她的爱,那种明明人在自己身边,却无法抓住那个人的心,是会让男人心里急切的要发狂的。
冷玉绝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和嘴里的布,下床穿回衣物,头也不回的说,「你待著,我再工作几个时辰後,就带你回去。」
怕他会将自己关在这座冷牢里,她连忙说,「……那我可以四处走走吗?」
他穿衣的动作顿了一顿,「可以。」这整座龙牢是他的,她在这里是安全的、不会消失的。
第十一章 你就是我的娘子
目送他的高壮身影离开冷牢後,她才挪动因为欢爱而无力的双腿下床,捞回自己的衣物,慢慢的穿回自己身上。
穿好衣服後,她按著颈边曾被泪流过的地方,待在冷牢里发呆了一会儿,才低下身穿好绣鞋,推开牢房门,步出这座冷牢。
才走出几步,巡逻的牢官迎面走来,似乎是因为被报备过,看见她还恭敬地喊了一声夫人,然後随即继续持著樱枪,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被叫了那声夫人,她还觉得奇怪,她什麽时候成了夫人,她不知道她被请进来的身份是北宫的未婚妻,这个龙牢上下都以为这就是将来的当家主母。
虽然这里冷清鬼魅,每隔一百尺就会有著青色牢火照耀,但比起待在阴暗的冷牢里,她还是宁愿四处走走。
这时,她听见刚刚越过她继续巡逻的人正在聊天。
「原形池今日没有犯人要被浸吗?」
「没有。」
「也是啦,只有罪行三级以上的犯人,要被泡原形池,因为变成原形禁锢起来,比较安全,能够克制住他们的力量,而罪行高的犯人最近很少了,恐怕是怕极了咱们的北宫大人。」
「哈哈,不过那个原形池也很危险,连到外面的水泉呢,若没人看管著犯人,恐怕就被人顺著水流逃出去了。」
那两个牢官的声音渐渐走远,金梦龙瞪著眼看著地上老旧的砖石,一动也不动的吸收他们刚才的话。
原形池……连接外面……
她的十指渐渐的握紧手心,脑海中不知怎麽的,闪过了冷玉绝的脸孔,他的阴郁,他脸上的伤痕,他将匕首握在她手里要她伤害他时……那一幕一幕,都是让人害怕却又无法忘怀。
但是,她……她真的不是能够解救他离开伤痛的人,他们只会彼此伤害,他伤她,她也用淡漠伤他,这样……只会一再的循环痛,而无法解脱。
「……要离开,我要离开……」她喃喃念著,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要说服自己。
她一步步的走向地下室,路上的巡逻官看见她都没有拦她,因为她的身份特别,他们没有起疑心。
地下室里波光潋滟,石壁上都是水池的反光,她眼底印著那清澈的水池,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原形池。
她其实也不知道,进了原形池,她会不会活著。
因为她是个半人,如果原形成另一个血统的龙形模样失败,她可能会死。
但是,留在这里,也无法改变什麽。
一切,就交给命运吧,如果她真的该被淘汰,就不会活著。
「再见了,冷玉绝。」她回头看了牢口一眼,然後,放任自己坠入池子里,下一秒,全身充满了剧痛,她的神智陷入一片昏迷,被水流冲入池底,漂流到外面。
**************
在离西宫数百公里外的郊外,溪旁的大石上正坐著一名比女人还美的男人,他墨色长发披散,穿著华贵,支著下颚看著溪子里的鱼儿游来游去,嘴边叼著甘草,眼神充满了无趣。
他的背後有著一名随身下人不断的请求,「拜托!阮殿下,你就行行好,听我说一句就好。」
那个男人不理他,继续盯著池子瞧,好似里面有什麽大玄机。
那名下人叹了好大口气。殿下就是这样,当他不想理人时,任地动天摇都无法唤回他的注意力,他平时很无所谓,但当他生气时,那可是足以翻覆整个西宫,让整个西宫都鸡飞狗跳,所以大家都胆颤心惊的伺候他。
要不是因为阮无情殿下拥有降雨的能力,他早就被人看不爽,拉下了皇子之位,毕竟再过个几年,海龙王之位就要换人坐了,哪一宫皇子有了降雨神能,谁就是最有可能继承的皇子。
正因为他如此重要,现在西宫里的大势力想要拉拢他,替他定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若他今天不回去成亲,那事情就大条了!
最大条的是……若请不回这个主子,他们所有西宫的下人都要挨板子啊!
随身下人苦著脸,快哭了,开始胡言乱语了,「殿下,拜托你,我跪下来求你,你就回去成亲吧!小的知道你不喜欢那个新娘,不然……不然,你路上抓个顺眼的姑娘,代替那个新娘子好不好。」
阮无情仍然没有反应。
在随身下人已经心冷的在目寻一颗好树木准备直接在这里上吊自杀,好过回去挨板子死去活来时,突然,阮无情伸手窜进溪子里,抓起了一个奇怪的动物。
阮无情面无表情的看著手里没有意识的小家伙,她很瘦小,全身是淡金色的,只有皮鞠的大小,她很像小龙,但又不像,因为她只有龙角跟龙尾巴,没有龙翅跟龙鳞。
这种奇怪的原形物,在龙宫很少,但也不是没有过,通常出生的时候就残缺的小龙,只能活过一岁,就会死了,而且无法化为人形。
他晃了晃手上的小家伙,不晓得是不是还活著,然後,那个小家伙慢慢睁开了眼眸,只看了他一眼,张开了手上的爪子,在阮无情手上划上了五指血痕。
这是无意识的反抗。
「……殿下?!」随身下人吓了一跳,连忙要上前抓走这只无礼的小禽兽,但被殿下挥开。
阮无情看了手上的血痕,然後凤眸眯起,做为回礼,张嘴咬了抓伤他的小龙爪,在上面同样的留下血痕。
「好,就决定了,这就是我的娘子了!」他抬高手上的小家伙,宣告著。「我喜欢这麽大胆的小家伙!」
「什……」随身下人被口水呛到,心里想著,我真的死定了……为什麽要提议这个建议……这下殿下真的乱找人当娘子了……但为什麽不找正常的姑娘,而是一只残缺的小龙啊!!!
第十二章 在你眼里,残缺的美
再回西宫的路上,阮无情很有閒情逸致的,买了一个竹篮子,在上面铺上了柔软的高级丝绸,将小龙放在竹篮子里带著走,还在她身上盖了小被子保暖,活像在照顾小宠物,还放了一个水果在篮子里,让她醒来可以吃。
路经布庄,他还进去要为小龙买嫁衣,可想而知,当然不可能有那种给非人形的新娘穿的衣服,所以他买了红色的布,轻柔的抱起仍在睡得小龙,在她身上大绑特绑,绑的像红色的肉粽,还在她身上打了大大的蝴蝶结。
「太完美了,娘子!你真的太完美了!」阮无情看著那团在他人眼中惨不忍睹的成品,然後兴高采烈的抱起那团”红色肉粽”,在小龙的脸上亲了好几下,以表示他对自己的”成果”是多麽的满意。
小龙在沉睡中被打扰,免强睁起半只眼,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有气无力的往阮无情脸上一拍,那一拍像猫在撒娇,阮无情更高兴的抱住这个红色肉粽团团转,「娘子,我就知道你也很喜欢这身打扮的!」
面对这个景象,布庄老板发傻,不相信尊贵的西宫殿下竟然会高兴的打转,西宫殿下啊,那可是传说中一生气要毁掉半个宫,当他一开始耍自闭不理人,就要十天半个月不说话的殿下啊!要说看到他高兴的像个小孩,那是天下红雨都不可能发生的!
随身下人则是靠著墙壁全身在发抖,他内心在流泪啊!他为什麽嘴贱说要换新娘啊!为什麽殿下什麽话都不听,唯独听进那句话啊!
那只小龙,光看就知道可能是哪宫的人生下失败的小龙女,所以扔入溪河要溺毙她的,殿下何必捡起她呢,这种失败品,很快就会死的。
下人脸色凄惨的抹了抹脸,看著殿下还走到镜子前面,开始自问自答。
「娘子,你觉得我们般不般配?」看著镜子中已经穿上红蟒服的的自己,正抱著一个红色小肉粽,他向手上的小龙认真的问她的意见,小龙双眼紧闭著仍在睡觉,他乾脆就直接轻按小龙的头点头,代替她回答,「恩!很好!我们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成亲吧!!」
布庄老板因为震惊跌倒在地,一旁的布庄夥计则抖掉手上的茶,而那个随行下人则直接滑垒抱住阮无情的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殿下!!你不是说认真的对吧!你只是说好玩的我知道!」
「罗唆!闪边去!别打扰我跟娘子!」阮无情冷瞪了下人一眼,踹开他,抱住自己怀中的小东西直接往外走,完全百分之一百的目中无人。
「不!阮殿下啊!!」随身下人失魂落魄的脚步狼枪追出去,死也不想让这个悲剧发生。
西宫殿下万一真的跟残缺小龙成亲,那是足以毁掉西宫的大笑话啊!!会贻笑千年啊!
只可惜不论他怎麽哭怎麽求,阮殿下还是走进了喜气洋洋的大厅,他一把狠狠推开要靠上前的准新娘,举高自己手中的小龙,然後对著坐在主位上气得脸色青白的父王母后说道,「要我成亲,可以!但我只跟我选的娘子成亲,就是她!」
「放肆!你挑个不到一年会死的残缺小母龙,是故意气我们的吗?!」父王拍著椅背,他的怒气让整个厅的人客都噤若寒蝉。「你给我好好娶大臣之女!」
「我就是故意气你们。」阮无情那张比女人豔丽,但却英气非凡的脸孔,咧开了嘴角,笑得疯狂而狰狞,「我要你们後悔,我要你们再也不敢自作主张!我要你们永远不敢再惹我!」
轰隆!
西宫外降下一道雷,还有海潮汹涌的声音,母后惊吓的扯著父王的袖子,「不,他生气了,他生气了啊!快叫他停止外面的肆虐啊!」
父王瞳孔发红的瞪著阮无情,对这个有神力但却不受他控制的儿子,做最後的退让,「我可以彻下婚礼,但你不能娶这只小母龙!」
「不,这个婚礼不能浪费,我要娶她。」阮无情示威的亲了怀中的小龙的脸。
「这种残缺小龙,只能活一年,你娶她有什麽意义!」父王拍著桌怒吼。「我都退让了,你还想怎样!」
「没想怎样,我高兴,我就是要娶她。」阮无情有一下没一下的摸著怀中的小龙,像在摸著宠物,「你可以不主持这个婚礼,但下场就是,我让外面的海水倒灌进来,如何?」
父王深吸好几口气,全身气得发抖,最後还是主持完这个荒唐的婚礼,离开厅前,父王扔下一句,「你给西宫闹了大笑话,但这只小龙终究不会是你真的妻子!没人会相信你是认真的!」
阮无情听了只是哼声,抱著自己的小新娘进新房理。
小新娘被刚才他们的怒吼争执吵醒了,张眼一直看著阮无情,似乎在打量著什麽,阮无情夹了桌上的食物,一口一口的喂著她吃,然後轻声说道,「娘子,他们很白痴,残缺哪里不好,没有人是完美的,太完美反而虚伪、反而不真实,所以娘子你很真,你才是最美好的!」
那只小龙蓦然的,眼眶掉下了泪,阮无情看了赶紧解开她身上的红布,「是不是包的太紧啊,抱歉啊娘子……」
番外 无法埋藏的恸
他很冷静,他是全天下最冷静的男人。
死了未婚妻,他不会停止生活,也不会停止工作,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是亲人死了,他也不会眨一下眼,也不会停几秒呼吸。
他的冷静就像堡垒一样固若金汤,坚不可摧。
他用严峻建立他不可侵犯的威严,他用让人发寒的怒意让所有人畏惧他,因为,他一点也不需要人靠近他,任何人都不需要。
有了亲近的人,只会被背叛、只会被利用,他死去的未婚妻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连他也不敢相信的,他强留了一个姑娘在身边,他想放手,但也放不下手,该死的他明明早就发誓过的,他不应该留给任何人接近他的机会,他不应该留给任何人背叛他的可能。
但是,他还是被背叛了。
看著原形池上飘著的衣物,他捡了起来,一旁站著一堆等著受罚的刑官,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喘的,目视著他周身散发著深沈的愤怒,瞪著手上的衣物。
他该冷静,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连自己爱不爱她都不知道,只是蛮横的留住她,想著,或许有天自己会想通自己为什麽要留下她,为什麽想要她生他的孩子。
他们之间没有风花雪月,没有浪漫,没有任何的回忆……对,根本没有什麽。
没有什麽,所以,她走了就走了,没什麽好稀罕的。
手上的青筋却露了出来,甚至开始显示出黑色的龙鳞,这是在过於愤怒中才会使龙族露出真身的特徵。
该死的该冷静,该死的为什麽……为什麽冷静不下来!!
从小就被告诫著,男人不该为情失去理智,那会显得很愚蠢,他一直都有做到的,这次,也不该例外。
「殿下,息怒啊!」刑官们全部腿发软的伏跪下来请求,因为冷玉绝的脸上也开始有了龙鳞,眼瞳变成尖锐的龙瞳,万一下一秒失控,那他们绝对镇压不下来的!
越沉默的人,心里的伤往往比别人痛上好几倍,因为,他不容易说出口,藏得很深很深。
他卷起了手上的,她的衣服,慢慢的,慢慢的,在手中卷成一团,凑到鼻前,感受著她遗留的,最後的一点体温。
「哈哈……哈哈哈……」他哀恸的笑了,笑了很久,笑到刑官们全身都在发抖。
下一分钟,手上的龙鞭,落在地上,这代表的意思,是他放弃控制自己的理智。
不需要理由,爱一个人或恨一个人,都只需要一个回眸或是一秒钟的时间,就足以颠倒天地。
「我不会再留给人机会了,一次,都不会留。」他松手任手上的女性衣物落下,脸色更加冷酷冰雪,怒火在眼底燎原。
他转身离开地下室,严峻的吩咐了一句,「把原形池的水抽乾,永远别让我再看见!」
「遵命!」那群刑官战战兢兢的回答,赶紧动作。
他走出龙牢,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已经横布龙鳞,他嗤笑的握紧手凝聚好力量,全身又恢复原状。
外头的浅淡阳光很刺眼,他厌恶极了,朝空挥了挥手,就令北宫不见天日,昏暗一片。
「若要再让我见到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他对自己说著,然後返身回自己的宫院。
从这天起,北宫陷入一片黯淡中,而冷玉绝也不再出宫。
番外 小龙眼里的西宫
坠入原形池时,她全身剧痛难堪,就像一条破烂毛巾被人狠狠扭成一团。
她全身无法动弹的感觉到自己变小,眼皮沈重的无法张开,顺著水流飘去自己都无法预知的地方。
全身冰冷,好像连血液都没有在流动,她只能听闻自己的心跳声薄弱的跳动。
一声一声的,越来越弱,周遭很寂静,只有鱼儿游过身边的微微拍动声,那拍动声像蝴蝶振翅一样轻微。
她突然很想睡著。
睡著了,或许自己的生命也停止跳动了。
但她累了,她困了,她突然不想再理会这个尘世间的纷纷扰扰。
她这样想著,不出几分钟,她的意识就被一团黑暗给笼罩。
哗啦!
突然间,她的身体离开了一片冰冷却宁静的水中,被一股力道摇来晃去,似乎不允许她抛下这个世间注定好的一切烦扰和纠葛,要将她再次拖进浑水中。
她用尽力气的,疲惫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一张美丽的凤眼正在瞅著她、打探著她,眼底充满了兴味。
好烦,谁啊……她还想睡……
她直觉的使用了野性的本能,张开了五爪,划过抓著她身体的手掌。
「殿下!」旁边,传来了惊惶的声音。
接著,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咬了,痛的逼她再次张眼,她看见那双凤眼还在看著她。
他眼中闪过笑意,将她举的高高,阳光在叶缝中轻泄下来,照在她身上,她的身体被晒的有点温度,心跳也渐渐缓和。
这个人……一定是被派来阻止她被牛头马面接走的……她这样无奈的想著,因为身体不适,无法适应现在的身躯,全身无力的继续闭著眼休憩。
「决定了,这就是我娘子,我喜欢大胆的小家伙。」
耳边响起了这个声音,她没有细听,因为身体仍在抽痛而沉睡去。
她又被吵醒时,是身体好像被一堆东西给压著,沈重的她想叫苦,她半抬起眼,看见那双凤眸的主人高兴的对她说著,「娘子,你真是太完美了!」
无聊,这是她脑中立即冒出来的词。
她想扒开那张脸,但只是软软软的拍在他脸上,那双凤眸的主人愣了一下,随即更加高兴了,将她这一掌当作满意的盖章。「我就知道娘子你也很喜欢的!」
娘子……谁啊……算了……
她无法堪负思考的力气,决定还是继续补眠,那些事情等她有力气在思考吧。
第三次醒来,是在一片惊天动地的吵架声中醒来的,一片喜气洋洋的喜厅,张灯结彩的挂满了红灯龙,她被凤眸的主人抱在怀中,那是一堵温暖的怀抱,他没绑缚而批散的墨色长发偶有几撮落在了她脸上。
她张大了眼儿,顺著他的长发往上看,清晰的看见了他那张正在愤怒中的脸孔,漂亮精致却有著男人的英气。
那男人的菱唇一动,开口说出这句话,「你可以不主持这个婚礼,但我就让外面的海水倒灌进来,如何?」
她不敢相信的瞪眸,只是贪睡而已,怎麽眨眼间就要嫁人了?
然後,在一片混乱中,妥协的主婚人主持完这个婚礼,愤愤的拂袖离去,她被抱入新房,她觉得自己一定还在做梦,没道理她一清醒……就为人妻了。
以不变应万变,她打量著他,他将她放在大腿上,一小块一小块的夹食物喂食她,她觉得这个人也是个奇人,为什麽娶这个模样的她?
她用疑惑的眼神一直投向他,他突然笑著对她说,「娘子,他们很白痴,残缺哪里不好,没有人是完美的,太完美反而虚伪,反而不真实,所以娘子你很真,你才是最美好的!」
一阵酸楚冲向眼和鼻,她蓦然掉下了泪,就连她自己都很惊讶。
原来,她一直都希望有人这样对她说。
就算是半龙,就算身体不好,她还是希望有人能够接纳这样的她,她天生就这样,没人问她愿不愿意,为什麽大家都视为残缺或是可怜,父王甚至觉得她必须要改变身体而请了南宫皇子来。
她不想改变,只需要开开心心的走过一趟短暂的寿命,就够了。
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懂了她,在这个荒腔走板的剧本里,拥抱了残缺的她,毫不嫌弃。
第十三章 去找东宫
他赶紧将她身上的红布都扔开,她觉得空气冷,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有如幼兽的的声音。「嗷嗷……」
「娘子,怎麽了?是不是还会饿?」阮无情听不懂她说什麽,迳自判断是她饿了,弄了更多吃得塞进她嘴里。
她被塞得很饱,看他筷子里还挟著食物还想喂,她马上生气的垂著头趴在他腿上,闭紧嘴巴不张开。
看腿上的小龙在闹性子,尾巴还一晃一晃得在摇动,可爱极了,阮无情抱起她来,亲了她的脸一记,「娘子,吃饱了我们就来睡觉吧。」
他将她放在新床的内侧,自己再上床,盖好被子睡觉,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浪费了。
这也怪不得阮无情,他不是变态,怎麽可能会对一个可爱小龙想到那方面的事儿,基本上他对寻常女人都不一定感兴趣了,绝不可能像一般男人常想到情色之事。
隔天醒来,她发现自己又被放在篮子里,被阮无情提著走,他带她到西宫的後花园,将她从篮子里抱出来,放在青草地上,「娘子,为夫怕你无聊,陪你玩。」
他拿了一个小皮鞠出来,轻轻的推向她,她用爪子接住,拦住那个滚向她的小皮鞠,她觉得他此举好像是在逗狗玩,不高兴的看向阮无情,他正支著下颚,神情慵懒的睇著她,脸上带著丝丝的温和。
若说昨日在主婚人前面发飙的他是个狂暴份子,那麽现在的他,就是个像在晒著暖阳的睡狮,没有爪牙,享受著宁静,和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
若非必要,他是不怎麽想发脾气的,只要没人来惹他,他就可以三百六十五天都维持著这样懒散的状态,通常他懒散时是不想理人的,自闭的处在自己一人的世界中优游自在,现在他允许了娘子跟他一起。
「嗷嗷。」或许是因为身体是兽形,她的个性变得很直接,不满的拍开那个皮鞠。
「娘子不想玩这个喔?」阮无情眨了眨眼,抱起小龙,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对看,「那你想玩什麽?」
什麽也不想玩。她嗷嗷叫,还伸出软如猫掌的手拍拍他的脸,希望可以表达出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想玩亲亲?」阮无情一脸恍然大悟,在小龙傻住时,在她脸上又乱亲一把。
被亲的满脸口水的小龙,在被放下来时,立刻不爽的背对他生闷气,尾巴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打著地面。
这下阮无情受不住了,实在太可爱了,他伸手抓住她的尾巴玩儿,小龙立刻回过身咬住抓她尾巴的手,阮无情笑得很开心,抱起小龙,将手从她的牙关拿开,「乖,别乱咬。」
小龙眯了眯眼眸,对这张脸生不了气,闭著眼窝在他怀里。
她觉得这样生活不错,身为兽,想发脾气就发脾气,不必维持一个公主的端庄,也不必因为身为人就需顾虑他人的看法,而这个人将她当宠物养,对她顶好的,她觉得她无忧无虑的,不必再烦恼什麽。
他们这样平静融洽的相处,只维持了几天就被打乱了,不知是谁在她的食物里下了药,她昏迷了过去,体温和脉搏在降低,阮无情正在对一群照顾不力的下人们发飙,「不是交代过所有吃食都要注意吗?!为什麽还出这种状况!」
他知道父王和母后,以及西宫里有权有势的人们很想除掉他娶的小龙,但手脚太快了!
龙并不怕毒,所以会影响他娘子的药肯定是「人身药」,因为残缺小龙是无法化为人形的,通常一定会失败,下这种药她必死无疑。
「娘子,你撑著点,我带你去找东宫皇子,东宫掌药理,我跟他有过交情,他可以救你的。」阮无情用被单包起正在冒冷汗的小龙,虽然他知道被救起的可能性很低,但他还是不忍她就这样死了。
他急急的抱著她出西宫宫殿,不准任何人随行,他现在不相信身边的人,就怕有人会再捅小龙最後一刀。
第十四章 兄弟
所有人都知道,一直以来,四宫的皇子都是相处不合,彼此仇视著,争夺唯一的海龙王之位。
但四宫势力相等,每一宫都镇守一个镇殿之宝,所以至今都保持著对峙的四强鼎力。
所以,当阮无情在东宫宫殿外求见时,东宫的下人们很犹豫,但基於本分,他们还是下去通报了。
在殿里的东宫皇子匡宇文听见通报者是阮无情时,他的手不禁发抖,掉了手上正在品茗的香茶。
「殿下,此人是今後要与你争夺龙位的皇子,是否要回绝?」下人问著。
「不,他不同,他是特别的。」匡宇文站起身,说了这句让所有人迷茫不解的话,随即拂袖离开大殿,迫不及待见到他,「速速请他进我的书房里!」
为什麽不同,这个原因没有其他人知道,只有他的父王母后,以及自己知道,这是谁也不能说的秘密,一旦说了就是一场大风波。
「弟弟,你终於愿意来看我吗?」他低喃著,温文儒雅的俊脸上,充满了怀念。
当初,西宫的王后无法生下孩子,西宫与东宫王后是姊妹,为了私情偷偷过继一名皇子给她,西宫后妃假装自己怀孕,然後在生产那天就拿出那个过继的婴孩。
他很想念在强褓时就被抱走的弟弟,於是伪装成平民,在弟弟会游玩的地点故意出现和他相遇,说起来也很奇妙,谁也不亲近的阮无情,看见他时会比较愿意分出注意力给他。
等他们混熟了,匡宇文就告诉他,他们是亲兄弟这个事实,阮无情无法接受,但也无法否认自己和匡宇文的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影子。
阮无情从此跟他划分界线,不论匡宇文想尽各种方法想要和好,都徒劳无功,他也发现,弟弟从那天起更加自闭不理人,这都是他的错。
今天弟弟主动来找他,他怎麽能不欢喜?
他喜悦的推开了书房门,看见阮无情端坐在椅凳上,手上抱著一团布包。
他遣走附近的下人,关上书房门,对著那张七年不见的脸孔说,「弟弟!你……你来找我?」
阮无情的表情挣扎了一下,抬眼看著匡宇文欣喜的脸孔,知道自己的确还欠这个人一句,「……哥哥。」
匡宇文第一次听到弟弟承认自己是他哥哥,更是喜不自胜,眼眶湿润,「为兄真是高兴,有生之年能听见你喊我哥哥。」
「我有个不情之请,请你……救救我的娘子。」阮无情掀开自己怀中的布包,露出里面的金色小龙。
「这……」匡宇文有听闻到弟弟娶残缺小龙的风声,没想到一直避不见面的他竟然愿意为了这只小龙,拉下脸来求他……
番外 死去的爱(父王篇)
一名充满著威严的中年男子,身上穿著华贵的金色长衫,上面栩栩如生的刻著许多繁复的纹路。
结束了早朝,他遣退了百官,走出长廊,沉稳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实的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的背影高壮的足以顶天立地,严峻的脸上更是散发能敌千军万马的雄厚气势。
但是,他的眼角,有著岁月的痕迹,还有著些许的沧桑。
小女儿的失踪,已经过了好几天,他派好几批的人都寻不到她的踪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是身为父亲的自己,逼走了她吗?他终究还是什麽都做错了吗?
当初,带回这名混血女儿,已经遭受了老臣们的极度反对,连带他的三宫六院都拒绝帮忙抚养他的这名女儿。
但是,这是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生的孩子,他一定要留下来。
在繁华的宫里尝过许多尔虞我诈的他很明白,若表面上太重视这名女儿,就算他派遣再厉害的护卫保护她,她终究会被许多人私底下的小动作给害死。
所以,他将她安插在冷宫,一直都忍著不要常去看她,故意冷漠小女儿的存在,久了,也没有人再认为她是个威胁,宫里所有人开始奚落她的存在。
虽然这方法很窝囊也很糟糕,但也是他唯一能做的,至少她是安全的,他想。
发现小女儿的身体随著年岁长大,健康状况越来越差,他著急的私底下找最好的太医去看她,才赫然知道小女儿会在16岁前死的事实。
他不能接受,他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当初,他最爱的那个女人将女儿交给他,虽然她嘴上没说要好好照顾女儿,可是他心里已经发誓要尽其所能的呵护她长大。
於是,他做了他绝不会做的卑鄙行为,威胁诸侯之子,他先挑了有把柄的南宫皇子威胁,至於其他的皇子,他会再想办法。
南宫达成了协议,但同时的,小女儿在南宫皇子离开後没多久,也消失了。
他气冲冲的去找南宫皇子理论,以为是他带走人,南宫皇子白仁苡反而比他更震惊,更无法相信,还冲到金梦龙的闺房里探看。
他当下知道了一件事,不是被带走的,而是逃走的!
逃走的!
女儿对他这名父亲,真的这麽失望,失望到不相信这里是保护她的地方吗?
想到这里,他沈痛难当。
遣退了身边的下人,他走进自己寝殿里的一个密室里,密室里充满了寒冰,满室弥漫著寒气,里头只有夜明珠照亮,中央有一具水晶棺材,里面躺著一名美丽的女人。
当初,他带走婴儿没多久,她染上人间疟疾死了,他亲手挖开她的坟墓,将她带回来,封在这具能永久保留尸体的水晶棺里,永伴身侧。
「宁儿,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女儿失踪了,我现在还找不著。」他在棺材前单膝跪下,深情的看著棺里永远无法睁开眼的女人,在他眼底,她永远美丽,一如他当年到人间游玩而初遇她时,一样的容貌。
「别伤心,我很快就会找到她的,这次,我会做个好爹亲,不会让女儿失望的。」他对著棺材喃喃自语,打开棺材,在她冰冷如石的唇上轻啄。「我爱你,永远只爱你一个,等不必再为女儿操烦时,我就会陪你一起走,你在黄泉路上等等我。」
棺材里的女人依然静悄悄的睡著,只是脸颊上滑过因为寒气凝结的水珠,落下了下巴,像极了她的泪水。
番外 北宫与南宫
当白仁苡得到金梦龙的行踪消息时,已经为时已晚。
他的下属们拿著金梦龙的画像四处打听,到四大舞娘团之一的镶花团打探时,塞了一大笔金子,那群舞娘才偷偷透漏,人是被北宫皇子带走的。
白仁苡半刻也不耽搁的火速前往北宫,带了他的武器玉扇,打算如果谈不拢就行使武力。
但当他抵达北宫时,北宫的天地一片昏暗,所有人民也无精打采的行走活动著。
北宫殿外的下人对於白仁苡的来到,匆匆的退下去禀告,一个时辰後,白仁苡被请进去,殿上垂著寸寸的长帘,梁上挂著精致的灯笼,冷玉绝坐在主位上喝著清酒,坐姿嚣张跋扈,眼底冰冷一片,有如正在下著狂风暴雪,他一启唇就是嘲讽,「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南宫的,找本皇子有何要事?」
被称”南宫的”这不敬的词,白仁苡按耐下情绪,俊美的玉面上不动声色,保持著难得的客气有礼,「自然是有事想请教,希望阁下能够如实回答。」
「喔?说说看,如果不够有趣,就别怪本皇子赶人了。」冷玉绝冷笑几声,睥睨的眼眸斜看著他,「我可不是閒来无事坐在这,陪你瞎混时间。」
「你……」白仁苡瞪眼,素来趾高气昂的他何时被人用这种口气说话,差点就要发火,他咬的牙关发酸,差点就要咬碎了牙齿,才忍了下来,「据说,北宫的皇子前个月带回了一名舞娘,想确认是否真有其事?」
提到了那个女人,冷玉绝握著酒杯的手浮上青筋,杯口发出轻微的声响浮现了裂痕,口吻却异常的云淡风轻,轻的让听的人都会发颤,「是,又怎样?」
「请交出来。」确认人在这,白仁苡不客气的说出他的意图。
「哈哈。」冷玉绝垂头笑了两声,声音变得厉寒,「凭甚麽?南宫的,你有什麽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这里是我的地盘,这里是我的地方,这里是由我主宰!」
「你不知道她是海龙王宫的十六公主吗?!如果知道就应该了解劫持公主的严重性!」
冷玉绝沉默了一会儿,「……她是十六公主?」
白仁苡听冷玉绝的语气,看来他是被蒙骗的,但这也不干他的事,他摊开那张金梦龙的画像,「是她对吧?她就是十六公主!」
冷玉绝接过画,看著画像上那神情恬静温柔的人儿,是他这几日脑中萦绕不去的人无误。
她是十六公主,但却从来没向他说过,她没有跟他坦承过什麽,任由他误解她的身份。
如果知道……如果知道……那又如何呢?不就是因为她心里没他的存在,所以才欺瞒他吗?
胸口很痛,知道事实後,反而加深了痛苦,雪上加霜。
白仁苡注意到冷玉绝失神的神情,确定金梦龙跟他是认识的,继续说,「了解严重性了吧?把人交出来,否则你可能会被降罪,丧失皇子身份!」
冷玉绝抬眼轻蔑的说道,「那应该是龙王跟我讨,你算什麽东西?」
「你这混蛋!敬酒不吃吃罚酒!」已经忍受不了这个人的说话态度,白仁苡刷开有钢骨的玉扇,准备打上一架,救出美人儿。
冷玉绝二话不说,奉陪的抽出龙鞭,刷的一声在地上鞭出一条撕裂的痕迹。
在他们两人情势紧张之时,在殿上左右两排的奴仆们纷纷跪下,大喊要他们息怒,要是他们打起来,会危害彼此的声誉,更会丧失竞争龙位的资格,有奴仆称乱赶紧大声说,「公主早就在不在这里了啊!失踪了啊!」
「什麽?!」白仁苡没露听那句话,他狠瞪著冷玉绝,「这是真的吗?!」
冷玉绝没有否认,只是眼色冷洌的回瞪。
「啧,浪费我的时间!」白仁苡踅身离开大殿,一刻也懒得留下来,临走还撂下一句话,「把人给弄丢,你可也真厉害。」
冷玉绝手上的酒杯应声碎裂。
第十五章 前往黑市
匡宇文犹豫的思量著,如果他够理智,就不应该救这个小龙。
让这只小龙活下去,对他弟弟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拥有残缺无法成人形的正妃,在皇室的名声上是很大的伤害。
但是在道义上,他应该救,况且,弟弟放下了身段来见他,代表了这只小龙对弟弟是多麽的重要,他不应该见死不救。
匡宇文伸手接过他怀中的小龙,很仔细小心的放在自己的臂弯保护著,对著脸上难得有著一丝慌乱的阮无情说道,「放心吧,我会尽其所能的救她的。」
阮无情眼神盛满希望的看著他,但却说不出口道谢,或许看出他的尴尬,匡宇文很善解人意的温文一笑,「你肯认我这个哥哥,她是最大的功臣,我会尽力的,你先在东宫住下来吧,我母后她……一直很想见你。」语末,他的声调有些叹息。
算算时间,或许弟弟来的消息已经传到父王母后那里了。
碰的一声,书房门被大大的敞开,不出匡宇文所料的,一名穿著高贵繁复的妇人冲进来,身後跟著父王,他们看见阮无情真的坐在他书房里,激动的迎上前,妇人更是含泪直接抱住了阮无情,父王的嘴角更是咧著笑意。
匡宇文抱著小龙,默默的离开了书房,踏出书房门前,父王跟母后都没有看他一眼。
匡宇文记得很清楚,父王跟母后将阮无情送走後没多久,就後悔了,四宫继承者每位都会接受成为龙王的训练,他却是四宫里神力训练排行最末的,但弟弟却是为首。
他们很後悔,但是也无法将人要回来,纵然派了人想偷偷跟阮无情打交道,但都失败了,西宫将阮无情保护的很周全。
就算他再努力把东宫治理的很好、把药理学的再精通、医术再好,都无法挽留父王跟母后的眼神,甚至因为他从不抱怨,他的所有努力都被视为理所当然,被一再的要求的更多。
纵然他是很想再跟弟弟一起生活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也会痛苦。
弟弟天生拥有的能力,他没有。
父王母后想换皇子的态度非常明显,如果让弟弟知道身世,站在东宫这边,那麽或许就是东宫发达的时候了。
现在是他们的机会,他却放任这个机会发生,让父王跟母后和弟弟相处。
他想,或许是他真的想看自己被废掉身份,有些位置,坐久了,也是会累的……
拥有为他人著想的温柔,但是,不一定会被他人珍惜,无法伤害人,所以只好成为被伤害的人。
匡宇文走进天台,将小龙放进药池里浸泡,顺便诊疗她的状况。
他量不出她的确实脉象,而且她的体温在温热的药池中仍然持续降低,他忙不迭的将她抱出池面,对著她的口渡自己的真气。
度完真气没多久,小龙突然长啸一声,散发著微弱的金光,在他的怀中,变回了人样。
匡宇文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的怀中突然变出的裸女,照理说,残缺小龙是不可能变成人形的……
虽然很窘,怀中的姑娘也没有苏醒的迹象,他想扶开她时,发现她的脉搏跟体温还是在下降。
匡宇文没遇过这种病况,他连忙用披风将她包起来,抱著她冲下了天台。
「备马车!」
「殿下要去哪?」突然被吩咐的守卫连忙问。
「去黑市!」
宫内的药虽然好,但是都是正规的药,不会有任何刺激性,「人身药」本来就是禁药,既然要找对抗禁药的,就要去黑市找,跟多年前因为犯下大错被打入阴暗地底的蛇族打交道。
第十六章 温柔的臂膀
车厢内,为怕怀中的人儿失温,匡宇文弄了火盆放在褟前,自己紧抱著怀中已经请人为她著上衣服的弟媳。
纵然水中蛟龙畏火,他还是为了她,弄来火盆,脸上滚落著汗珠,他仍是忍耐著,眼中倒映著灿灿燃烧著火舌的火盆,偶尔丢入炭火,激起了丝丝星火。
怀中的人儿仍然在因为寒冷颤抖著,但他不能再增加火盆的热度,不然,昏迷的人可能就是他。
他低头瞅著她的容貌,有些稚气也有些纯真,无疑的,她是美丽的,一头丝绸般的乌发,秀气水灵的五官,但她紧蹙著黛眉,朱唇发白著,不断著往他胸怀里蹭。
「弟媳,很快就没事了,你要撑著。」他怜惜的抚过她的眉头,揉开她因为难受而揪起的眉头,他的声音柔柔的,像极夏夜里的清爽微风,哄著人入睡。
他手掌的温暖有如暖玉,一下又一下的抚过她的肩头和背,安抚著难受的她渐渐镇定下来。
昏迷的她,感觉著自己包围在暖暖的棉絮中,周遭的暖意,就像永远不会放手一样紧紧的、紧紧的拥住她。
很想,永远都被这样的温柔包围著,是谁呢?是谁在耳边低喃著,是谁在保护她?
无法控制的,她的眼角滑出了珍珠般的泪珠,流下了颊边。
「很难受吗?」指尖轻柔的擦拭去她温热的泪,他心疼的执起她的柔夷握住,想递给她力量,「如果身体会痛,就尽管往我身上发泄吧,如果很冷,你就尽管往我身上靠吧,你什麽也别担心,我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的。」
第十七章 传颂的歌谣
在他充满暖意的哄声中,她逐渐安稳的坠入梦乡之中,无意识的伸出葱白的手指,揪住他的衣角,寻求依靠。
隐约中,她听见他温润的声音,轻轻的哼起一首龙宫耳熟能详的歌谣。
久远的梦,晃盪在远古的故事
有个佳人站在崖边,听著绵密的海潮声
一声声袭来的,是血泪交织的过往
四个龙子,死了一个
他献上他温热的心脏,换取了佳人的心跳声
他微笑的说,我的心留在你身上
四个龙子,死了第二个
他献上了他澎派的龙血,换取了佳人的脉搏声
他微笑的说,我的血留在你身上
四个龙子,死了第三个
他献上了他浩瀚深邃的眼眸,换取了佳人睁开眼眸
他微笑的说,我的眼留在你身上
四个龙子,死了第四个
他献上了他永不老死的龙肉,换取了佳人的复活
他微笑的说,能为你死,是我最大的愿望
四个龙子,他们的死染红了海洋
佳人日日夜夜的为他们哭著
她的眼泪孕育了万物,她生下了金龙
统治海洋的金龙是我们的王,他埋葬了抑郁而终的佳人
他说,总有天,母后的故事会继续……
哼完这首流传已久的歌谣,没一会儿,外头传来了下人恭敬地禀告声。
「殿下,黑市到了。」
匡宇文将黑斗篷拢上,也为怀中的金梦龙披上斗篷,拉起连帽遮住她的面容,抱著她下海马车,望眼过去,黑暗的周遭,弥漫著堕落黑暗的气息,门口驻守的蛇妖兵将不怀好意的看向他们,锐利眼眸闪著红光。
匡宇文庆幸自己有事先叫下人把东宫旗帜从马车上卸下,下人们也穿著朴素寒酸的装束,否则在他们一下车的刹那,就会受到攻击。
「殿下,里面看起来非常危险,不如由小的们去吧。」护卫们压低了声音,向匡宇文说道。
「不,这非得由我亲自进去。」匡宇文无畏的肃穆神色,震慑著护卫们,「你们不清楚如何问药,况且情况紧急,不能拖延时间,你们留在外,若我一个时辰没出来,就速速回东宫请求救援。」
「殿下……明知前方是险处……」
「正因为如此,我不能让你们陪我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