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卫庄到办公室才三五分鐘,盖聂就端著咖啡和一叠档推门进来。
就像过去无数个平常的早晨一样,卫庄接过醇苦的清咖捧在手上,低头翻看著盖聂刚送来的档,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盖聂在他边上静静地站了一会,转身準备回自己的办公室。
“等等。”
卫庄把乳白色的杯子搁在红木鏤刻杯垫上,指了指夹在档里的一张请柬,“下週五的这个晚宴,和我一起去。”
“我送你过去,然后在车里等你。”
“一个人在车子里待一晚上该有多闷,”卫庄把玩著那张印刷精美的请柬,微微抬头扫了盖聂一眼,嘴角隐见笑意,“墨家第一美人也会到场,到时候我给你——”
“我还有事要忙,先出去了。”盖聂注视著卫庄,语气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语。说罢转身出了他的办公室,把门轻轻带上。
卫庄端起咖啡啜了一口,微笑著摇头。
盖聂和卫庄是多年同学,在一条板凳上坐了十多年。大学毕业后卫庄继承了家业——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而盖聂则令人费解地无视诸多大企业开出的优渥条件,在卫庄的公司里给他打下手,名义上,是他的助理。
一晃五六年过去,这个原本并不起眼的公司在两人的联手打拼之下扶摇直上,在同行中有了一定知名度,规模也从二三十人扩大到近百人。步入正轨之后,卫庄悠閒地享起了清福,不少事情全权交给盖聂。
為此,曾有不少朋友私下劝他,虽然俩人是多年同窗,关系匪浅,但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什麼时候都做甩手掌柜。
卫庄对此的回答从来都是一声嗤笑:“防谁?盖聂?你开玩笑的吧?”
这样的风声偶尔也会传到盖聂耳中,但他对此似乎全无看法,依旧埋头做事,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完全无可挑剔。
所以也无怪卫庄的小日子过得如此清閒,有如此得力的助理,何须他这个一把手整天辛苦劳碌?
最近两年,他的最大乐趣就是调戏盖聂。比如,每次他变著法儿想给盖聂介绍物件,对方都是刚才那副“我什麼都没有听见”的模样。纵然如此,卫庄依然乐此不疲地研究开发层出不穷的新招怪招,试图让他这位秘书加司机加保膘加保姆的多合一万能助理开开窍。他实在想知道,盖聂这种遮罩一切的气场究竟是否有隙可乘。
他放下杯子,抓起面前的电话,“赤炼,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中药……”
下午,盖聂在茶水间门口远远看见赤炼提著保温桶走进卫庄的办公室,一身妖嬈的红装刺得他双眼发疼。当桌角那杯清香四溢的茶水完全没了热度时,他接到了卫庄让他过去的电话。
卫庄的办公室里縈绕著浓郁的香水味,盖聂推开门时微微皱了下眉,目光定格在卫庄办公桌中央那个桃红色的保温桶上。他走上前去,卫庄把保温桶边上一个倒满深褐色液体的玻璃杯往盖聂的方向推了推,随后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努嘴示意盖聂喝下。
盖聂又走近了一步,他闻到了空气中除了香水味之外的另一种味道,药香。杯子里的中药还很热,冒著淡淡的白气。
“这是什麼?”
“我让赤炼煎的。”卫庄见盖聂毫无动作,笑了笑,续道,“前阵子你每天晚上陪我加班,很辛苦。”
“我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很好。”盖聂直直地站在卫庄面前,始终是一副表情柜乏的模样。
“你就这麼不把我的好意当回事麼。”卫庄挑了挑眉。盖聂不说话了,他端起杯子,咕隆咚就是一大口。
卫庄目不转睛地看著盖聂,直到他喝干最后一滴,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出去时顺便帮我把这桶还给赤炼。”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来自顶头上司兼昔日同窗的这份好意,盖聂几乎每星期都要接受那麼一两回。他不曾开口问过这药都有些什麼成份,有怎样的功效。卫庄让他喝,他就喝了,从不多说一句话。
每次盖聂喝药时,卫庄的双目就像X光一样从上到下扫视他,几乎都不带眨眼的。眼神中带著审视,又好像有所期待。仿佛盖聂喝了那中药之后就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那样,能够在一秒鐘内瞬间变身。
然而事实显示,盖聂喝的这药并没有某种传说中的罐头蔬菜一样神奇的效用,他与之前完全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万年沉稳不变的表情,严谨刻板的工作态度,一片空白的娱乐生活与感情世界……
盖聂并不知道,他的领导大人在短短数月中又多次与精通药理的属下赤炼密谈,讨论药方的修正升级,可不管如何改良,似乎都没有收到卫庄所希望的效果。
不知不觉又过去三个多月,天气渐渐热起来。於是卫庄时常在吃过晚饭之后指使他的专属司机载他去银娥湖畔兜风,经常待到很晚才回去。八月初,那边举办了一个啤酒狂欢节,卫庄就去得更勤了,有一晚心血来潮,竟然不顾盖聂的司机身份,要他陪自己一起喝。
盖聂本来坚决拒绝,后来实在拗不过卫庄,只答应喝一瓶。而一瓶酒下肚之后,卫庄喝得兴起,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他,结结实实地灌了他一瓶又一瓶。
盖聂酒量一般,几瓶啤酒下去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他心中暗暗警醒,说什麼都不肯再多喝了。直到深夜,卫庄终於尽兴,被盖聂半拉半抱地拖上了车。
盖聂给他系了安全带,又摇下窗户,让凉爽的晚风吹拂卫庄微醺的潮红面庞。他绕过市郊几个有员警执勤的关卡,安全地将车开回到卫庄的家门口。卫庄打了个哈欠,“昨天你把手表忘在我家了,跟我进去拿一下。”
“嗯。”
一进家门,卫庄就自顾自地抓起毛巾和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我洗澡了,手表在餐桌上,我床头柜上的两份档也顺便拿一下。”盖聂应了一声,熟门熟路地进卧室拿了文件,又把空调打开。卫庄贪凉,总爱把温度调得很低,盖聂看著遥控器上显示的24度,无奈地摇摇头,调高了几度,把风速调至微风。
轻轻关上房门,盖聂摸了摸口袋里的车钥匙,準备离开。路过浴室时,他见门开著——卫庄今晚著实喝了不少,头里有些昏沉,进了浴室就忘记家里还有别人——盖聂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却看到一幅让他瞬间心跳停止的画面:淋浴花洒底下,一具修长健美的男性躯体掩映在浴室浅黄的灯光中,一隻手撑著墙面,另一隻手握住自己下身抚慰著,低低的喘息声进入盖聂耳中,震得他鼓膜生疼。
卫庄洗完澡出来,湿漉漉的头髮还滴著水,赤裸的后背上有几处没有擦干,泛著亮亮的水光,下身随意地裹了条毛巾。他低头揉著眼睛,略带困乏地走向卧室。餘光瞥见客厅里还有一个人影,他转过头看了看,“你还没走?”又都噥了一句,“不早了,你也回家休息吧。”
几乎是他仰天栽倒在床上的同时,有个身影倏然扑上前去牢牢把他压在身下,卫庄一惊,酒意去了大半,本能地想要将其推开,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耳语,“小庄。”
卫庄觉得自己真的喝多了。要不然,自己為什麼会听见少年时的称呼从这个人口中道出,突如其来却又如此自然。
盖聂按住卫庄的身体,急切地吻他,又胡乱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卫庄竭力想把他推开,“盖聂你喝多了。”
不料盖聂喝酒之后力道比平时更大,卫庄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任由他毫无章法地亲吻自己的眉目脸庞,听他语无伦次地说著酒话,“小庄,你要我喝的……我……我都喝了,你还是……还是不喜欢麼……”
两具同样赤裸健硕的身躯纠缠在一起,下面那具躯体蜷曲起修长的双腿,脚跟用力蹭著床单,说不清是在挣扎还是迎合著身上那人的索求。
盖聂吻住卫庄微啟的双唇,将舌探入他的口中,侵袭每一个角落,难以吞咽的唾液自卫庄嘴角淌下,盖聂喘著气鬆开他的嘴唇,舌尖沿著那条银线缓缓舔过,“小庄,你真甜。”
这样强势又性感的盖聂是卫庄所陌生的,他无法挣脱,无法抗拒。两根早已勃起的性器本能地互相磨蹭著,顶端溢下的清液涂满了粗长的棒身,甚至沾湿了底下的囊袋。
盖聂右手探到卫庄下方紧闭的幽穴,食指中指在穴口揉按,偶尔伸入半个指尖。卫庄难受地扭动著身体,“痛,左手抽屉里有润滑剂。”
盖聂伸手将抽屉猛地拉开,一阵乱摸之后终於找到了那管润滑剂。已经开封,用了大约三分之一。他知道卫庄床伴眾多,有男有女,他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名字资料,他甚至知道卫庄和男人上床时是只做1的。
想到卫庄曾经用自己手中的这个东西润滑那些年轻俊俏男子的身体,盖聂心中就一阵阵发闷。他想了想,把软膏丢在一旁,捉住他的右手,把他的手指舔湿,引导其伸到下方穴口,“小庄自己来好不好。”
卫庄的脸颊被盖聂附在他耳旁说话时喷出的火热气息烫得緋红,右手食指在盖聂的牵引下慢慢探入自己的后穴,他依然觉得不舒服,但眼前这阵势令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放鬆。
盖聂捉著他的右手,将他的食指缓缓抽出,反复数次后,进出渐渐不那麼涩滞了。於是盖聂又诱哄他再伸入一指,待三指都能顺畅进出时,卫庄早已羞愤地紧闭双眼,咬著下嘴唇,努力无视自己的手指抽插后穴时传来的渍渍水声,以及与自•慰性器时完全不同的异样感受。
插了几十下,指腹擦过一个地方,浑身如过电般一颤,极度的羞耻感瞬间转化為尖锐的快感,紧窒的后穴產生了强烈的渴求,想要被更加粗长的东西进入到深处,不断地撞击刚才那一点,用力地顶弄研磨,直到他全身都被快感袭遍,达到愉悦的顶峰。
他的双腿原本準备把盖聂从床上蹬下去,如今却不自觉地紧紧勾住盖聂有力的腰。盖聂抽出卫庄三根湿漉漉的手指,将自己早已坚硬火热的性器抵在尚未完全闭合的穴口,缓慢而坚定地直直插入进去。
虽然已经仔细润滑扩张了许久,但卫庄柔软的后穴一时还是承受不住巨物的侵佔,本能地一阵收缩,将紫红色的性器箍得更紧,火热的肠壁清晰地感觉到这根火热巨物的形状,硕大的龟头抵在后穴的最深处,又粗又长的棒身硬挺著,连佈满於其上的青筋那有力的脉动都能感受得到。
盖聂被紧窒火热的后穴箍得畅快之极,他拔出性器,只留龟头卡在穴口,小幅度地律动数下,又突然一捅到底,力道又快又狠,还没等卫庄完全适应那根性器的粗大,就疾速而猛烈地开始抽插,每一下都干到最极限的深处,把这红艳的小穴插得又麻又爽,痉挛般缩得更紧。每次抽出性器时都会带出一些粘液,分不清是敏感内壁分泌的肠液,还是顶端铃口中吐出的清液,在穴口粘腻成细碎的泡沫,淫靡情色的水声愈加响了。
不止下身被狂野地一遍遍佔有,卫庄胸前两颗嫩红的突起也被盖聂不断搓捏拉扯,揉得肿胀起来,顏色也更為鲜亮。卫庄只觉得被狂猛抽插的小穴疼痛不已,却在疼痛中渐渐涌起一丝快感,尤其是当龟头狠狠撞到深处的某一点时,快感会更加强烈。他的腰部已然酥麻,却还是本能地弓起,下身迎合著,想要盖聂顶到自己刚才最敏感的一点,龟头却总是滑过那里,不曾驻留。
他紧咬著的嘴唇终於忍不住发出呻吟,又是难耐,又有些委屈地搂著盖聂的后背,“要……刚才那里……”
盖聂粗糙的指腹轻轻爱抚卫庄发红的眼角,低头卷住他柔软的舌头用力吸吮,与这样的温柔形成对比,下身那根坚硬如铁的性器在火热甬道中从不同角度狠力顶弄,当撞击到那一点时,卫庄失控地尖叫出声,把后穴含住的肉棒夹得死紧。於是盖聂对準这一点激烈地进犯,卫庄被连绵不断的极致快感折磨得哀叫连连,十指紧揪住床单,几乎要将其扯破。
盖聂又吻了吻卫庄被自己蹂躪得已经红肿的嘴唇,“要不要再快点。”
卫庄半睁著眼,目光涣散,口中吐露著毫无意义的音节,完全无法回答盖聂的询问。在这样的“默许”之下,盖聂以更加令其难以承受的速度在火热的肠道中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地抽插,每一次都用力顶到那个敏感点,卫庄在层层迭起的高潮中将白液射在自己的小腹,有一些溅在盖聂的身上。几乎是同时,他的体内涌入一股强有力的滚烫热流,浇得敏感的内壁又是一阵痉挛。
盖聂缓缓退出卫庄体内,刚才的失控仿佛一下子随著高潮逝去,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自製。他坐起身来,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轻轻擦拭著卫庄沾了白液的小腹。被蹂躪了许久的后穴已经红肿不堪,正往外淌著盖聂的精液。卫庄似乎对此毫无感觉,他扯过一半垂在地板上的薄毯,胡乱盖住自己爱痕遍佈的身体,沉著脸一言不发。他的双眼有意避开盖聂目光的凝视,声音有些低哑地说道,“你走吧。”
盖聂伸手想去触碰他的脸庞,卫庄躲让开,依然扭过头不去看他,“明天开始,你不用过来上班了。”
盖聂的手在半空僵住了,半晌,他才将手伸回,艰难地开口道,“我做不到。”
卫庄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你觉得今晚你这样对我之后,我们以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像过去那样相处吗?还是你希望我把这当作无数次一夜情里的一次,把你当作一个无足轻重的床伴?”
盖聂似乎想说什麼,但还是什麼都没有说。
二
“我现在就给人事部打电话,让他们重新给我安排一个助理。”说著,卫庄伸手去够一旁的电话机。
盖聂怔怔地看著卫庄,当他按下第一个数字时,盖聂猛地扑过去把他手中的话筒夺走,拔去电话线,电话机砸得老远。
卫庄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这样做有用麼。”
盖聂囁嚅了很久,涩然道,“小庄,我……我喜欢你。”
“哦,所以你的爱好是强姦自己喜欢的人?”
盖聂目光中有些茫然无措,“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晚是我失控了。”
卫庄靠在床头疲惫地闭上眼,“你快走吧。”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过了不知多久,响起轻不可闻的回答,“好。”
卫庄听见盖聂翻身下床的声响,随后,周围的光感骤然黯淡成浓郁的黑色。还没等他睁开眼睛,上身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圈住。汗津津的肌肤熨帖在一起,令卫庄觉得黏黏腻腻很不舒服。“我叫你走。”
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持重,“我保证,天亮的时候,一定走。”
卫庄下身一阵凉意,毯子被掀去,胡乱地丢在地上。双腿被强迫分开,指节宽大的手指探入微肿的小穴内,缓缓抽插,带出少许精水,顺著股沟一直淌到床单上。
“里面还很热,我想让它再热一点。”小穴在话语的刺激下不停收缩挤压著插入其中的手指,像是渴求更深的侵入。
盖聂拔出手指,湿润的穴口微微张翕,粗糙的指腹在穴口揉按著,将乳白色的精液涂晕开来。盖聂把再度硬挺的性器抵在穴口摩擦撩拨,偶尔将顶端刺入又很快退出。卫庄顿时因空虚而陷入焦灼,那个之前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食髓知味地回想起刚刚吞吐的粗热肉棒,那种被填满的充实滋味,还有海浪般一波接连一波的快感,汹涌又绵长。
他难受地扭动著腰肢想要摆脱盖聂的桎梏,腰部却被盖聂牢牢按住动弹不得。他的手把身下的床单紧紧绞住又鬆开,弄得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当刚才在他体内肆虐过的凶刃再度深深刺入时,卫庄忍不住哀叫出声来,又很快被狠狠地吻住。湿热的小穴紧紧裹住粗硬的性器,想要他进得深些再深些。青筋毕露的肉棒已经整根直插到底,深嵌在小穴中,不留一丝餘隙。
盖聂双手揉捏著身下人光滑结实的臀部,“再咬紧一点。”卫庄的身体因他这句话变得更加敏感,盖聂的手掌抚过他覆著薄汗的全身,掌心能感觉到微颤,被自己亲吻的唇中不时还是会逸出一丝抵受不住强烈快感而迸发出的呻吟。
他握著卫庄的脚踝,抬起他修长的双腿搁在肩头,更加用力地抽送,结合之处一片湿黏,残餘在肠道深处的精水不断被挤出来,喷溅得两人下身到处都是。
卫庄被猛烈地顶弄,腰部酸麻得几乎失了知觉,只餘下强烈的快感,手指徒劳地抓住床单,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推挤到肠道深处的龟头向著更深的地方用力撞击,每一次都顶到卫庄最敏感的一点,抵在那处狠狠研磨。这样直接而持续的刺激比来回的抽送更让卫庄难耐,他的双腿被抬起,全身除了后背之外再无著力点,嘴角因剧烈快感溢下口涎,无意识地囈语著。
盖聂鬆开禁錮住卫庄脚踝的双手,让他的双腿自然地夹著自己的腰,又俯下身轻咬他的耳垂。抵在卫庄敏感点残忍研磨的肉棒在他紧小的后穴中画著圈小幅度地动作著。卫庄浑身酸软酥麻,比起这样的折磨,他情愿被强悍而快速地猛干,一次次捅到最深处。
“不要这样……快点……”
盖聂在他耳旁低声哄诱,“叫师哥。”
卫庄别过头去咬著下唇,不肯乖乖顺从。盖聂抽出性器,手指按揉穴口。卫庄难受得下身弓起,小穴饥渴地一开一合,露出里面嫣红的媚肉。但是盖聂依然只用手指在穴口揉弄,卫庄被折磨得发疯,终於忍不住叫出声来,“师哥!师哥……给我,快给我……”
盖聂听到心上人对自己久违的昵称,如同中了最烈性的春药,激动地吮吻著他肿胀的唇,火热的肉棒猛烈地插进湿淋淋的小穴,一下一下地狠狠顶到深处的敏感点,身下人哀叫连连,内壁却把粗壮的性器夹得死紧,在意识渐渐不清时被淋浇在肠壁上的火热精液烫得浑身直颤,挺立著的分身顶端也随即喷出一股股白液。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神情,盖聂抚了抚卫庄汗湿的前额,取了纸巾将他与自己的身体简单清理乾净,随后侧卧在他身旁,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腰上,目不转睛地凝视著卫庄。过去他也曾偷看过师弟的睡顏,却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靠近,暗慕的人就在自己怀中,如此亲密无间的距离,仿佛他们已经属於彼此。
天终於还是亮了,盖聂下床穿了衣服,最后回头看了床上熟睡那人一眼,俯下身在他眉心轻轻一吻。
卫庄醒来时房间的落地窗帘拉得严实,光线暗淡,说不準是什麼时候。他掀开薄毯,遍佈爱痕的身体清清爽爽,显是已被细心清理乾净。他右手撑著腰慢吞吞地下床,觉得浑身酸软乏力,下身那个昨晚被过度使用的部位更是难受。
助理先生自然是不在了。卫庄的脑海中闪过昨晚一连串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紧抿著嘴,在心里恶狠狠地说道,我让你狂。
他给人事部打了电话,吩咐办理盖聂的离职手续。电话那头的属下大吃一惊,却又不敢多问,唯唯诺诺地应了。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赤炼。
“老大,不错嘛,今天双双翘班啊,嘻嘻,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哦?”
卫庄皱了皱眉,“好好说话,不要发爹。”
电话那头一阵媚笑,“好嘛老大,怎麼,心情不好?”
卫庄犹豫了一下,“我把他辞了。”
“辞了?為什麼?”赤炼大感意外。
“……我想先分开一段时间看看。”
“老大,你这彆扭心思我是真不明白。”赤炼叹了口气,“可怜的盖聂就更不明白了。对了,那助理一职,你不考虑下我?”
卫庄想起那浓郁过度的香水味,在心中打了个寒战,“再说吧。”
他的秘书原不止一个,盖聂在时,其他人只不过是摆设,平时都闲得长草,如今盖聂一走,卫庄变身工作狂人,这拨人更是忙得车軲轆似的滴溜溜直转,各自叫苦不迭。
在连续几个月的高负荷工作的重压之下,卫庄病了。
自从身边少了某位全能助理,他凡事都亲力亲為,除了盖聂,再没有可以让他完全信任、把一切都慨然託付的人。他又不善照顾自己,三餐总是胡乱对付过去,各种压力之下,之前被盖聂悉心养了很久的胃旧病复发,住进了医院。
某日,卫庄正坐在病床上批阅档,冷不防手中的纸被一隻手抽去。抬头一看,他那位离职已久的前任助理站在床前,皱著眉看他。
“你来做什麼。”卫庄语气冷淡,伸出一隻手,“文件还我。”
盖聂把档搁在床头柜上,依著床沿坐下。“我来求职。”
“哦?”卫庄扭过头去看风景,“我这里人手富餘,不招人。”
盖聂似乎没有听见卫庄的回答,“我想应聘助理一职。”
“文件还我。”
盖聂轻叹一声,软下口气来,“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和以前一样,好麼。”
卫庄抬手按了嵌在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甜美可爱的护士妹妹推门进来,很坚决地把访客请了出去。
此后直到卫庄出院,每天桌上都会出现清香可口的粥。有时是来看望他的下属捎来,有时是护士妹妹殷勤地端进来。从鱼片粥到皮蛋瘦肉粥,没有一天重样。只是那天被赶出去的访客,再也没有出现。
大病初愈的卫庄每天自己开车上下班,一个人吃饭,工作到很晚,即使偶尔有空,也寧可独自在家休息。比起过去夜夜笙歌的日子,生活过得似乎有些单调,但也很快。
转眼又是初夏。一个暴雨如注的週末,卫庄窝在家里发霉。他撩开窗帘,狂风卷著硕大的雨滴发疯般一个劲往玻璃窗上撞。这时,他似乎听见有人在敲门。
这样糟糕的天气会有谁来。他懒洋洋地走过去把门打开,却是一愣。
盖聂浑身是水地站在门口,样子有些狼狈。“我的车子抛锚了,停在路口。”
卫庄放他进了屋。盖聂站在玄关处,衬衫和裤子不用拧就直往下淌水,把地毯弄得全是水印子。
卫庄去卫生间拿了条干毛巾给他擦脸和头髮,又翻出乾净的衣物,“去冲个澡吧。”盖聂很顺从地进了浴室,留下卫庄一个人站在客厅发怔。
盖聂很快从浴室出来,身上穿著卫庄的睡衣。“我还没吃饭,”他犹豫了一下,很小心地问,“你家有什麼。”
卫庄指了指冰箱,“还有半块披萨。”
盖聂过去打开冰箱的门,里面空荡荡的,半块披萨,几罐啤酒。他心里暗暗叹气,但没说什麼,把披萨在微波炉里热了热,又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在餐桌前吃起来。
卫庄从沙发上起身,慢吞吞地挪到厨房,在他对面坐下。两人都沉默著不说话。盖聂三两口吃完,端了盘子杯子去水池跟前洗刷。卫庄坐在椅子里看著他的背影,心里莫名地烦躁。
“盘子放哪里?”
卫庄拖声拖调地答道,“随你的便。”
盖聂放好洗净的盘碟,随手给卫庄收拾客厅,仿佛还是以前那个万能助理。卫庄看著盖聂的身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正待发作,却忽然听见盖聂问道,“我能留宿麼。”
卫庄顿时愣住,“……留宿?”
盖聂叹口气,指指窗外愈响的雷声雨声,“这样的天气,你总不至於把我赶出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卫庄只得板著脸道,“你睡沙发。自己过来拿毯子。”
指挥盖聂把枕头毯子佈置好,卫庄看著他忙活的身影,一转身躲卧室去了。可他看著盖聂烦躁,一个人待在卧室也烦躁,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之后,决定洗澡去。
出来看到盖聂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卫庄站在电视机边上瞅了他半天,忍无可忍地把电视啪地一声关了,“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吗的。”
盖聂深吸一口气,道,“小庄,我们谈谈。”
“我不想和你谈。”
“小庄,我——”盖聂话还没说完,卫庄就扑上去把他压倒在沙发上,咬牙切齿,“我就不信我还搞不定你。”
微凉的水滴顺著卫庄发梢滴落在盖聂的脸庞,紧随其后的是他焦灼的吻,盖聂很配合地回吻他,纠缠他温软的舌尖。两人拉扯著对方的浴袍,直到裸裎相见。卫庄趴在盖聂身上蹭来蹭去,胸膛紧紧熨帖在一起。盖聂的双手爱抚著卫庄的光滑的后背,火热的掌心在他的周身点燃情欲的火焰,被他们小腹夹在其中的两根性器贴在一起早已又硬又热,顶端分泌著透明的清液,将棒身与小腹沾得湿黏一片。
沙发虽然鬆软,但对他俩来说终究是太挤了。卫庄支起上半身,跨坐在盖聂身上,“去卧室?”
“好。”盖聂慢慢坐起,搂住卫庄的腰,对方双臂缠著他的脖子,紧贴在他身上激烈地吻他,他也以同样的热情回吻卫庄,几乎认不出从客厅走到卧室的路线。
卧室里早已开了空调,比客厅凉快许多。两人几乎同时倒在床上,赤裸修长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卫庄才刚洗过澡又变得汗涔涔地,性器顶端溢出的清液沾湿了盖聂的腹部,自己的小腹也是湿黏一片。
盖聂一个翻身把身上的人压住,低头轻轻啃咬他的锁骨。虽然已经几个月没有亲热,但他仍然瞭解这具躯体,知道这具躯体的每一处敏感点,知道用怎样的力度爱抚这些地方时,身下的人会情不自禁地发出诱人的呻吟。他湿热的舌尖来回擦过卫庄锁骨处自己方才留下的齿痕,引来对方一阵轻微的颤动。
“这算什麼,分手后的一夜情?”卫庄低喘著说道,语气中却还带著几分调笑的口吻。
“什麼分手不分手,让我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别人的味道。”
“我看师哥你才是,自己没事检查一下领子上有没有长头髮。”
虽然卫庄在口舌之争上毫不相让,盖聂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他含住卫庄胸前右侧已经硬挺的突起,用力吸吮,卫庄惊喘著,十指插入盖聂的发间,下身本能地挺起,盖聂右手顺势握住他高高翘起的分身上下套弄,拇指摩挲著顶端,刺激它吐出更多爱液。同时牙齿轻咬含在口中的那颗突起,左手揉捏拉扯著旁边那颗,卫庄全身因情动而泛起浅淡的粉色,双腿不自觉地缠住盖聂的腰。
盖聂伸出手指在穴口按揉了一会,便粗暴地捅了进去,久未经情事之处又紧又涩,盖聂深入其中的手指被熟悉的温度与柔软包裹住,心中悸动,用力抽插了几下就拔出来,将早已涨得发痛的性器缓缓刺入。他见卫庄眉宇蹙起,似是一时难以适应与承受,又低头轻吻卫庄微啟的双唇,一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前额以示安抚,将进去小半的性器稍稍抽出几分,再深入一些,如此反复,直到整根没入。
床单被卫庄在无意识中扯得一团糟,盖聂扳过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湿热的亲吻从下巴一直延伸到脖颈,在喉结处轻轻噬咬吸吮,卫庄喘息著,不自觉地仰起头,迎合盖聂的爱抚,而埋在自己后穴内那根粗长硬物却无后续动作,他难耐地将勾住盖聂腰际的双腿缠得更紧了些,脚后跟磨蹭著盖聂的后背,是无声的邀请。
盖聂却似乎并不急於满足他,只在他周身各处留下一个个艳红的吻痕。“小庄有没有想我。”问完这句,含著他性器的内壁便倏然缩紧。
“别……别臭美了,能代替你的人……多得是。”
盖聂低头亲了亲他微微发烫的脸颊,“小庄又嘴硬,明明身体很想我。”下身用力一顶,卫庄惊喘一声,又羞又怒,开始挣扎,却被盖聂全身制住,后穴被嵌在其中的紫红色巨物一遍遍地插干,染上了艳靡的緋红色。他腰部以下酥麻无力,左腿不知什麼时候被盖聂握住脚踝高高扳起,这体位令后穴中的性器进得更深,渍然的水声与肉体撞击的声响传入耳中,令他觉得有些羞耻,而因羞耻而变得倍加敏感的身体却无比享受这极致的快感。
又听见盖聂倾下身在他耳旁低语,“师哥有没有让你很舒服?”
火热的肠壁又不自觉地箍紧青筋虯结的性器,引来身上人更激烈的进犯。分身直挺著,不时拍击自己的小腹,顶端溢出的清液溅得到处都是,而体内那根火热的巨物似乎又粗大了几分,每一次深入都顶在最敏感的一点来回研磨,让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被这汹涌的快感折磨得发疯,他不自禁地叫著,却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麼。
在他已几乎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中时,体内涌入几股热流,强劲的力道和滚烫的温度使肠壁一阵痉挛,绞得盖聂将残餘的精液尽数射在最深处。卫庄前方勃起的分身也抖动著将精液射在两人的小腹。他紧紧抱住盖聂,颤抖著说不出话来。
盖聂搂住师弟,亲吻他的额角,俩人都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被捞上来似的。
卫庄喘著气,仰躺著不想动弹,过了会,闷闷地打了个喷嚏。盖聂把方才被蹬到床脚的薄毯重又拽回来。卫庄在半梦半醒之际,似乎觉得自己身上被小心翼翼地擦拭乾爽,盖上毯子,残留的知觉便温暖又迷糊地卸得一乾二净。
三
阳光从窗帘的窄缝中挤进房间,泼洒在床单上。盖聂第不知多少次按掉已调成静音的手机来电,起身把厚实的米色落地窗帘拉严。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床上那人裸露在薄毯外的右肩,伸出拇指轻抚那枚暗红色的吻痕,俯下身在卫庄耳根处亲了亲,低声道,“小庄,起床吧。”
卫庄的眉宇微微皱起,似乎是感觉到了传说中的早安吻。他依然闭目躺著,没有什麼回应。细碎的吻又依次延到下巴、唇边和脸颊,他略带不耐烦地都囔了一声,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盖聂见他无力疲惫的样子,像一张摊在床上的鸡蛋饼,想起昨晚的激烈情事,知道他累坏了,便也不再哄他起床。他站起身来,不舍地看了卫庄一眼,走出卧室,轻轻把门带上。
前些日子心头积郁,卫庄一直都睡得不好。昨晚大概终於把鬱闷的情绪宣洩一空,所以舒舒服服地一路睡下去,从早晨睡到中午,中午睡到下午,直到被一个电话吵醒。
他从被窝里伸出右手,闭著眼在枕边一阵摸索,终於摸到了铃声大作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含含糊糊地喂了一声。
“睡醒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暖又真实,像情人的耳语。卫庄唔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整个人几乎从床上跳起——
自己昨天晚上又被盖聂给睡了!他现在还打电话过来慰问!
“盖聂!”卫庄色厉内荏地喊道,一时又想不到怎麼说,只一个劲地咳嗽。
盖聂似乎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没有多说什麼,“饿不饿?”
卫庄全身酸软,有气无力地倒回枕头上,“饿……”虽然他很谨慎地控制了语调,但听上去还是像撒娇。
“到厨房去,我做了吃的在锅里。”
“……哼。”卫庄随手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起身下床了,心说,等老子有力气再来收拾你。
厨房里凉著一小锅皮蛋粥,稍作加热之后,清淡却撩人的香味便溢得满间都是。和披萨汉堡勾搭了几个月,捧著久别重逢的热粥,卫庄慢慢喝了一口,说不出心里是什麼滋味。
粥喝完了,碗自然是不洗的。卫庄觉得恢复了几分精神,便拨通了盖聂的电话。
“盖聂我告诉你,别以為昨晚算什麼,我——”
“我晚上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卫庄原本来势汹汹的语气,被盖聂这麼不徐不疾地一挡,就好像打在棉花上,气焰顿时大打折扣。他顿了顿,稍作调整后随即卷土重来,“少来这套!别以為拿你的厨艺就能忽悠我。”
盖聂的话语中隐隐有一丝笑意,“你喜欢我做的饭。”
卫庄把盖聂的拿手菜从荤到素从红烧到清蒸依次回想了一遍,馋虫上来了。“那就来吧。”
盖聂下班赶到卫庄家里时,他的师弟懒洋洋地蜷在沙发上,像一隻等待爱抚的波斯猫。盖聂很想去揉揉他有些凌乱的头髮,或是用坚实的臂膀牢牢将他锁在怀中,可双手都提了大袋东西,新鲜的鯽鱼还在袋子里挣扎著啪啪作响,他心底带著些微遗憾进厨房準备晚饭。
鲜而不腻的丰盛菜肴吃得卫庄心情舒坦了不少,神情满足地喝完了最后一滴鱼汤,然后大模大样地坐在桌旁目送盖聂端著一叠碗碟走向厨房水池。
他看著盖聂挽起袖子清洗碗筷的身影,不知為何心情转晴,嘴角微微扬起,带上几分戏謔的笑意,“师哥你真贤慧,你要是女的,我肯定娶你。”
盖聂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将洗净的碗筷一一摆放妥当,“可惜我不是女的。所以你要是想我一直这麼贤慧,就给我乖一点。”
卫庄别过头去哼了一声,起身到阳臺上吹风。
吹面不寒的轻风令卫庄舒服地眯起眼来,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站在他身后,语气平静而前所未有的郑重。
“小庄,我是不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
卫庄一时只觉如芒在背,他望著对面那幢楼疏落的灯光,极不情愿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是又怎样。”
“那你為什麼……要把对你好的人推开呢?”声音近了些,却也低了些。
“我看这样吧,”卫庄转过身来,避过对面那人的目光,状似轻鬆地提议道,“你回来上班,还和以前一样,下班后我们没事就约个会吃个饭过个夜,谁也不干涉谁,不是挺好。”
对面那人不说话,脸上是其一贯认真严肃的表情。
卫庄洩气了,后背靠在阳臺上,没辙地看著他。
“小庄,你不能只顾著眼前快活,难道你打算这样对自己不负责任一辈子麼。
遭到点名批评的某人咬牙切齿,又想掐死他又想吃了他。
俩人对峙了数分鐘,盖聂叹了口气,把紧抿著嘴死硬到底的彆扭师弟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在他耳旁低声说道,“小庄,师哥很想你。”
卫庄周身那层骄傲的外壳似乎一瞬间碎裂开来,果敢狠绝或是玩世不恭的神情从他脸上尽数褪去,重又变回盖聂那个乖顺听话的师弟。他伸臂回抱住盖聂,小声回应道,“师哥。”
盖聂低头吻住他微啟的双唇,温柔地廝磨他柔软的唇瓣,感受到怀抱中那人迎合著自己的亲吻,心中微动,搂住他的双臂又紧了紧,嗓音有些沙哑,“小庄也想师哥了麼。”
卫庄抬眼看了盖聂一眼,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像是无言的邀请。红润的舌尖即刻被含住吸吮,他微微鬆口,一条火热的舌头便蹿入其中与他勾缠在一起,那样炽烈又强劲的力道,几乎要将他全身的力量都吸净。阳臺上的风依然温凉柔和,他却觉得浑身都因这个吻而燥热起来,又或者在自己被眼前这人紧紧拥在怀里的一瞬间,就已……
盖聂鬆开他,双手捧著他的脸庞,拇指轻轻摩挲,卫庄清晰地感觉到他略显粗糙的皮肤和掌心的温度,觉得被盖聂爱抚过的脸颊也开始发烫。他微喘著,嘴上却是不饶人,“怎麼,这就等不及了,想要我在这里就把你办了麼。”
盖聂在他眉心轻落一吻,“我们还是去床上,我喜欢看小庄弄脏床单的样子。”
卫庄很想把他从阳臺上扔下去,為什麼这个平日里那麼刻板无趣的人,在某些时候却会变得无比可恶。
卧室的大床上,卫庄跨骑在盖聂身上,竭力在激烈的亲吻中佔据主导,他的腰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箍住,上身贴著火热而健壮的胸膛,下身却因得不到充分的爱抚而难耐地扭动著,不住磨蹭盖聂早已直直挺立的性器,两根完全勃起的肉柱都被顶端溢出的清液沾湿,夹在俩人的小腹之间,都是几欲勃发的状态。
卫庄闭著双眼,索求缠绵无尽的亲吻,敏感的后背肌肤因盖聂的爱抚而微颤著,直到那双一刻不停地在他身上点火的大手顺著背脊线一路抚摸到高挺圆润的臀峰,手指在臀瓣间紧闭的缝隙口缓缓揉弄,却并不探入。卫庄顿时觉得浑身软了下来,被手指怜爱著的那处隐秘所在敏锐地回想起盖聂那根又热又硬的巨物深入其中肆意衝撞捣弄的鲜明快感,后穴微微开合。手指在这露骨的邀请之下不客气地进入穴内小幅度地抽插,摩擦湿热不已的内壁。
这样的动作只让卫庄更加难耐,他在盖聂的肩头咬了一口,恶狠狠地问,“你就只有手指麼?”
盖聂将手指从紧窒的小穴里抽出,揉弄身上那人挺翘的双臀,“我有什麼,小庄不是最清楚。”
卫庄被情欲熏得眼角都微微泛红,他与盖聂的身体紧紧熨帖著,知道师哥也迫切想要一紓欲望,只是这人“忍”的功力实在令人髮指,而此刻自己已经忍不下去。他咬著牙,握住盖聂那根滚烫的巨物,缓缓送入自己体内,直到整根没入。
企盼已久的肠壁急不可待地将粗硬的肉棒紧紧裹住,不时收缩,饱涨的龟头卡在深处,强烈的快感使盖聂忍到了头,他揽住身上那人的腰,下身用力顶弄。卫庄骑坐在他身上,右手抚慰著自己的性器,放肆地吟叫。盖聂看著师弟一边被自己疼爱一边自瀆的情动模样,只觉销魂入骨,埋在他体内的粗硬愈发涨大,动作也愈加狂乱无序,卫庄几乎被颠弄得要从他身上跌落下去。盖聂让他趴伏在自己胸前,低头吻他的发梢,下身继续在他体内戳刺,将湿热的后穴捣弄得一片靡红。
“师哥,我……我里面……痒,你帮我……我要……”卫庄喘息愈加急切,声音都有些嘶哑。
盖聂将性器从他体内拔出,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卫庄只觉后穴一阵空虚,急欲盖聂重新填满自己,他抬起修长的双腿勾缠住盖聂精壮的腰,“师哥……”
“别急,”盖聂低头亲他微汗的前额,又一路从眼角吻到胸前,吸咬一颗深红的突起,另一侧的那粒则被他的拇指与食指捻弄按压,“告诉师哥,在哪里。”他将依旧粗硬的性器缓缓插入,用力抽插数下,“是这里?”
卫庄双臂搂住盖聂的脖子,头微微仰起,任其在自己脖颈肩头舔咬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痕跡,“再……再深一点……”
“那,”硕大的龟头抵在最深处的一点研磨,“是这里?”
“啊,就是、就是那里,师哥,师哥……”最敏感的地方被一次又一次迅猛地撞击,卫庄只觉那里又酥又麻,畅快无比,只盼体内那根粗热之物对那里的操干一刻不止,而理智已经全然消解,只能一声声本能地叫唤著身上那个给自己带来极致快感的男人。
“小庄舒服些了麼?”盖聂的动作慢下来,亲吻师弟汗涔涔的肌肤。卫庄大腿内侧来回蹭著盖聂的腰部,“不够,师哥,我……”
盖聂将性器大部分抽出,仅留龟头卡住穴口,又径直整根没入,引来身下人半声惊喘,另外一半被盖聂吞入口中。
火热的内壁被粗硬的巨物来回进出摩擦著,分泌出湿粘的肠液,被性器带出,滴溅在床单上。卫庄不自禁地将后穴缩紧,引得身上人更剧烈的进犯。
“咬得这麼紧,是要把师哥困在里面麼。”
卫庄半睁开目光涣散的双眼,“不可以麼。”
盖聂的眼神不复平日里的清明,炽烈又专注的目光几乎能将人牢牢钉在床上。他师弟现在的模样诱人到极点,胸口的两粒被吸得又红又肿,分身硬硬的挺立著,不时拍击平坦的小腹,顶端溢出的清液淌得到处都是,双腿大张,后穴吞吐著粗长的巨物,穴口湿漉漉的,每一次抽插都伴随著淫靡的水声。
他将卫庄无力缠住自己的双腿抬起搁在肩头,加大了下身挺进的力道,“师哥再快点好不好。”
卫庄的双手在他身上留下几道痕跡,又滑落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扯著床单,“再快就要死了。”
盖聂拂开卫庄湿粘在额上的头髮,深嵌在他后穴中的性器以更快的速度抽插,一次次抵到敏感点狠狠研磨,“师哥陪你死。”
卫庄惊喘著,发出几乎带著哭音的哀叫,却又分明充满极致愉悦,后穴一阵收紧,前方先射出白液,而被肠壁紧裹的那根粗长的硬物却依然精神著,一下下狠命地捣弄到最深的地方,卫庄先前还暗暗盼它不停地用力操干自己的小穴,此刻觉得再继续下去只怕自己会死在这灭顶的快感之下。
“师哥……”他语气中流露出求饶的意味,盖聂放下他的双腿,低头吻他,“喜欢师哥这样疼你麼。”
卫庄喘著气不说话,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已经无法思考。盖聂放慢了速度,却比刚刚更加用力,“喜不喜欢?”
又一下重重抵到那敏感点,卫庄在时而绵长时而急促的呻吟声中含含糊糊地应答,“喜、喜欢。”
“想要师哥接著疼你麼。”
卫庄察觉到自己刚刚泄过一次的分身在后方一波接连一波的快感下复又挺立起来,他的脑子里已经什麼都融化了,只会用已经叫得嘶哑的声音一遍遍地叫著师哥,承受著对方温柔的亲吻和下身激烈的进犯。
当体内涌入几股强劲的热流时,卫庄分身吐出最后几滴已呈透明的液体,浑身都汗湿了。盖聂将疲软的性器小心地拔出,方才射在肠道深处的精液随之缓缓淌出,顺著股沟一直延伸至床单。
卫庄在盖聂怀里闭著双眼直到高潮的餘韵渐渐褪去,“我要洗澡。”
盖聂犹豫了一下,他想抱师弟去浴室,但小庄一定不会喜欢。“我扶你过去?”他低声徵询卫庄的意见。
卫庄哼了一声,“说得冠冕堂皇,我现在这样还能有力气站起来?你不就是希望我主动要你抱我麼!”
盖聂被抢白得一噎,低头吻了吻他的唇,“是师哥的错。那我抱你过去好不好?”
卫庄瞪了他好久,盖聂被他看得心中发毛,不知过了多久,才见他双唇微啟,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准了。”
四
卫庄在朦朧中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的后背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坚实的臂膀搂在自己腰际,脖颈与左肩处有人轻轻印下一个个轻柔的吻。他觉得很舒服,舒服得不想动弹。
但他还想更舒服些。於是他翻过身来仰躺著,眼睛依旧紧闭,右边嘴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这是他清醒时最常用的表情,邪邪的帅气中携三分倜儻不羈,谈笑间秒杀一片。不过此时他闭著双眼,神情带著尚未消尽的睡意,这笑容就显得有些慵懒,引得枕边人上身倾覆在他身上,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边,“是不是我弄醒你了。”
卫庄从被窝里伸出双臂来勾住身上那人的脖子,与他唇舌缠绵。虽然自己是绝不愿承认,但卫庄确实对盖聂的吻有些上癮。并不高明的吻技却饱含著毫无掩饰的珍视,仿佛他所亲吻的就是他在乎的一切。
“腰酸麼?”
“你说呢。”卫庄哼了一声,语调中不知是埋怨的成分多些,还是撒娇的成分多些。
盖聂吻了吻他的前额,将手探入被中,力度适中地按摩卫庄酸疼的腰际,抱歉地说道,“是我不好。”
以前俩人共事时——或者说当盖聂还是卫庄的秘书加司机加保膘加保姆时——卫庄就时常指使盖聂给自己按摩,这个业餘按摩师一直都挺让他满意,总能让自己浑身放鬆舒展。
盖聂按摩了一阵,看著卫庄闭著双眼享受般的神情,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马,手上不由自主地从揉捏改為轻抚,卫庄睁开双目,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翻身下床。
“我要去公司了。你昨天说你的车坏了,停在哪儿?先开我的车过去吧。”
盖聂一愣,又惊又喜地问道,“小庄,你是说……我可以回去了?”
卫庄坐在床沿背对著他穿衣服,“要是你捨不得那新工作,可以——”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跌回床上,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紧紧箍住,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略显急切的吻将那后半句话吃得乾乾净净。
卫庄才刚来得及穿了一件白衬衣,扣子只扣了一颗,半敞著的胸膛遍佈吻痕。他跨坐在盖聂身上,衬衫的下摆刚够遮住他赤裸的下身,“吻技这麼烂,还好意思整天亲来亲去,也不嫌丢人。”
盖聂很虚心,“那你教我。”
卫庄露出往日那种高高在上的笑容,缓缓俯下身,贴上他的双唇。
一对一吻技培训班上了没多久,俩人又险些擦枪走火:盖聂原本搂在他腰际的双手渐渐下移,覆著薄茧的手掌轻轻揉弄著光滑挺翘的臀瓣,微微抬头的分身有意无意地擦过臀缝。卫庄只觉浑身发软,空虚的后穴回忆起前晚那根火热粗硬的性器猛烈进出时带来的强烈欢愉,竟不由自主地微微开合,想要再感受一下把那粗长的硬物整根完全含入的巨大快感。
盖聂的手指伸至穴口,轻轻按了按,卫庄敏感的身体难以忍受这样直接的碰触,不禁低低地叫了一声。盖聂收回手来,轻抚卫庄的背脊,柔声说道,“好像有些肿,我们晚上再来好不好?”
卫庄本已渐染情欲的身躯微微一颤,似乎刚从梦中清醒,渐渐清明的双眸中现出又羞又恼的神情,挣脱了盖聂的怀抱坐起身来,“谁要和你来?”说著逃也似的下了床,再也不看他第二眼。
盖聂看著师弟挺拔修长的背影,无奈又纵容地苦笑。刚才卫庄浑身上下只穿一件衬衫的模样性感得要命,还骑在自己身上投怀送抱,自己的欲望也一下子上来了,恨不得直接贯穿他下面那个紧窄湿热的小穴,插到他直接射出来為止。但是卫庄昨晚才刚经了一场激烈的情事,虽然睡了一觉,精神还尚未完全恢复过来,微肿的后穴也经不起频繁的侵犯。自己為卫庄著想,强压著欲火,却还是让他恼了。
他一定是以為我在拒绝他。盖聂暗暗想道,心中又一个劲摇头苦笑,拒绝小庄,这怎麼可能?他翻身下床,胡乱套上衣服,缓慢而坚定地走向卫庄。卫庄这会已是西装笔挺,衣柜上的大镜子里清晰地印出他俊美无儔的模样。盖聂自他身后走上前去,从背后把他环抱在怀中,侧过头去亲他的脸。卫庄身躯一僵,眉宇间微露恼意,别过头去不让他亲,脸上分明写著“我还在生气”。
盖聂叹了口气,将他搂得更紧些,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小庄,我怎麼抗拒得了你。”
“放开。”
盖聂一怔,抬头看镜子里那人表情似乎比刚才好看了一些,稍作犹豫,鬆开了怀抱。卫庄转过身面对著盖聂,挑眉道,“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盖聂伸手捉住卫庄的右手按在自己下方那个撑起的帐篷上,说道,“我去冲冷水。”
卫庄的手指触到又热又硬的那处,像触电般缩回手,又若无其事地说道,“赔礼道歉,我就原谅你。”
“今晚,”盖聂低头在卫庄眉间亲了亲,“我一定好好赔礼,直到小庄一滴也射不出了為止。”卫庄脸上微微发烫,假装镇定地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卧室。
两人冲凉的冲凉,彆扭的彆扭,折腾了许久才各自收拾妥当,匆匆吃了点东西之后到公司已是临近中午。所幸这一阵已经过了忙季,否则就算是卫庄这个一把手也没法摸鱼偷懒。
在地下停车场泊好车,俩人就直接坐电梯上到顶层。一别小半年,这里还和他离开时一样,忙中有序,井井有条。盖聂跟在卫庄身后环顾四周,暗自感慨。
盖聂之前的办公室一直都空著,每日都有人打扫,推门进去一切都和半年多以前一模一样,仿佛昨天他才刚刚来上班过似的。他熟门熟路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心中油然生出一股亲切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内线电话就响了。
“咖啡。”
盖聂端了杯子走进卫庄的办公室。卫庄抬起头来,见他脸上恢复了工作时间公事公办的严肃神情,全无方才口口声声要做得自己“一滴也射不出了為止”的模样。认识了他那麼多年,一直以為他是天下第一正经死板的人,而现在再看那张脸,怎麼看怎麼道貌岸然。想到这里,他心中又不爽起来,从盖聂手中接过咖啡,便挥手示意他出去,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盖聂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似乎犹豫了一下,叫了一声“卫总”。
卫庄差点把那杯滚烫的咖啡泼在盖聂身上,你又是跟我表白又是把我这样那样,我大发慈悲让你官复原职,结果你一到公司立马翻脸不认人还张口就喊我,喊我什麼总?他越想越怒,不由得问道,“盖聂,你什麼意思?”
盖聂脸上现出一丝慌乱,他绕过办公桌走到卫庄跟前,半蹲下身,与他视线齐平,轻声叫道,“小庄。”
卫庄直视著他的目光,看到他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神情,此刻他又从那个规规矩矩的下属变回深爱自己的师哥了。他脸色稍霽,道,“你打算以后在公司里一直死板著这脸色给我看麼。”
盖聂犹豫道,“这毕竟不比在家里,我怕会你不高兴。”
卫庄哼了一声,“你现在这副样子才让我不痛快。”
盖聂想了想,郑重地说道,“我道歉。”说著在卫庄的唇边轻轻吻了吻。
卫庄的脸上好看多了,说道,“你走了半年多,得补一补我现在手上的情况。有些档在赤炼他们那儿,你先去他们那边瞭解一下各项进度。”
盖聂答应了,便到赤炼的办公室去。待他好容易从满室芬芳中解脱出来,回到卫庄办公室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卫庄并没有像盖聂以往推门进来的大多数时候那样翘著二郎腿在桌前看文件,或是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而是——
在洗澡。
盖聂悄悄走进洗手间,随手把门锁上。卫庄正在透明的淋浴房里冲澡,头上身上满是泡沫,细细的水流将泡沫划出一道道沟壑,露出他在热水与暖气下微微泛红的肌肤,早晨时还清晰可见的吻痕已经褪去了大半。
淋浴房的隔音效果并不理想,盖聂站在外面能听见卫庄正怡然自得地唱著歌——虽然听不太清在唱什麼——总之是兴致不错。他脱了衣服,打开淋浴房的门,挤了进去。
卫庄一边闭著眼睛洗头髮一边唱著歌,耳旁又是水流的哗哗声,一时没有听见盖聂走进洗手间。直到淋浴房的门被推开,身上觉得一阵凉意,这才睁开眼睛,无比震惊地发现了来者。而由於太过震惊,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说什麼。
盖聂倒是神态自若,他摘下淋浴喷头拿在手中,将水流调得再细了些,帮卫庄冲洗满是泡沫的头髮,“小庄真可爱,还和小时候一样。”
卫庄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洗澡时唱歌这事。俩人小时候经常结伴去父亲单位的浴室里洗澡,卫庄总是会在冲澡时不知不觉地唱起歌来——直到现在还是这样。他觉得很不好意思,这种孩子气的行為与自己现在的酷哥形象太不符了,又一时不知怎麼驳他,只得哼了一声,假装充耳不闻。
盖聂细心周到地将卫庄头髮和身上都冲洗乾净,卫庄觉得他手上的劲道比水流更轻柔,拂过自己全身的每一处,简直就像前戏时的爱抚。他依旧闭著眼睛,感觉便更加敏锐了。他感觉到盖聂温热的掌心搓揉著自己的乳尖,直到两粒都充血硬挺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盖聂掌心的每一道纹路。他觉得此刻自己那胀痛的乳尖急需的不是轻轻的抚摸,而是用力的按压揉捏。他不禁抬起手来,想要去爱抚自己胸前的这两点,却被盖聂轻轻挡住。耳中又听到水龙头被轻轻拧动的声音,随即水流声也停歇了。
他咕噥了一声,不满地睁开眼睛,却见盖聂俯下身来,含住了他一侧的乳尖吸吮,不时用牙齿轻轻噬咬,两根手指则夹住了另一侧的那颗搓捻揉拉,他从未在办公的地方与人如此狎昵,强烈的羞耻感瞬间将原本两点的饱涨感化為巨大的快感,下身也一下子有了反应。正在无措之际,又觉两侧乳尖倏然失去爱抚,身体不禁难耐地轻颤。
这时他感觉到盖聂的手掌轻轻抚过自己的大腿根部,更在内侧流连,而下身最脆弱敏感的部位被他轻轻含入口中。先是一个顶端,吞吐几次后又徐徐舔弄著渐渐硬挺起来的柱身。卫庄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他本能地按住盖聂的头,没过多久便在他口中缴了械。
“这是為刚才让小庄不痛快的赔礼,还算满意麼?”盖聂站起身来,在卫庄耳旁轻声说道。
卫庄渐渐从高潮中回过神来,瞪著盖聂好一会,突然搂住他的脖颈,激烈地吻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将舌尖伸进他的口中勾缠盖聂的舌头,盖聂回抱住他,被师弟的热情撩拨得几乎无法自控,下方那早已坚硬如铁却迟迟未曾释放的性器也更加涨痛,只想把师弟反压在透明玻璃上,从背后狠插他那个被自己昨晚干得红肿的小穴,直到他白色的精液喷溅在玻璃上。
卫庄也觉察到了盖聂下方亟需紓解的欲望,他低头看了一眼,有些犹豫该怎麼办,盖聂不捨得他為难,一手急急地擼著性器,一手搭在他腰际,低喘著在他耳旁问道,“待会射在小庄身上好不好。”顿了顿,续道,“我会重新帮你冲洗乾净的。”
卫庄羞恼地怒视他,心里用皮鞭抽了他一百鞭又一百鞭,却又情不自禁地贴上去吻他,任凭他将火热的吻印在自己胸前和肩上,烙下一个个新的痕跡。直到耳旁传来一声低吼,卫庄只觉小腹和胸前被浇上几股热流,他急忙伸手拧开开关,热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冲走了滴溅在他身上的精液,盖聂又伸手将他全身上下重又洗了一遍。待卫庄走出淋浴房时,双脚一软几乎要跌倒,盖聂眼疾手快地在身后扶住,半搂半抱地帮他裹上浴巾。
“下次再这样,我就——”
“我道歉,晚上一併赔礼好不好?”
五
盖聂回到旧岗位上之后,一切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正常。卫庄再也不像过去几个月里那样用加班折磨自己折腾手下,反正有盖聂在,任何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当然,他也不再搜肠刮肚找各种奇怪的点子来整盖聂了。不管何时何地,盖聂都能毫不犹豫地遮罩一切,惟一的例外就是自己。这样的认知让卫庄无论是虚荣心还是其他,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爱死这个在任何人面前都冷静理智的男人因自己而失控的模样——当然他自己是绝不会承认这一点——因而他有时会假装為了一些琐事而生气,然后看著盖聂紧张地安慰自己的样子,心头暗爽不已。他从不认為这是幼稚的恶嗜好,而是当作不可或缺的情趣。
盖聂并不在乎让师弟知道自己有多爱恋他,有时明知是卫庄故意為之,却仍愿意很配合地哄他劝慰他,用自己所有的耐心与温柔。他只想让卫庄明白,他的一举一动是自己惟一关注的事。当看到卫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和“我就知道”的神情时,他就觉得怎样都值了。
与过去的另一个不同是,盖聂除了秘书司机保膘保姆之外又多兼任了一职:侍寝。他已搬去卫庄家里同住,白天照顾他的起居工作,到了晚上就彻底满足他的身体。随著俩人在床笫上的契合度越来越高,盖聂已知道师弟并不喜欢他在床上太过温柔,而是越激烈越好,这样一来直接导致卫庄每到白天就喊腰酸,还时不时指桑駡槐地埋怨两句,可一到晚上却总又食髓知味地百般引诱自己失控。
这天盖聂到卫庄办公室找一份旧企划文件,卫庄好整以暇地翘著二郎腿,手里捧著盖聂新泡的咖啡,一边指示他在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翻翻拣拣。
当盖聂準备打开左手最底下的那个抽屉时,卫庄忽然想到了什麼,手忙脚乱地把咖啡往桌上一推,也不管褐色的液体泼得档上到处都是,猛地扑上去抓住盖聂的手。
盖聂抬头疑惑地看他,卫庄神情紧张又慌乱地解释道,“不会放在那里的。”左手仍然搭在盖聂的手背上。两人僵持了半分鐘,盖聂微一用劲,猛地拉开那只抽屉。
卫庄鬆开手,哀叹一声,万念俱灰地捂住脸。
盖聂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仿真电动按摩棒,赫然是一根阳具的模样。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手中的按摩棒,又看向捂著脸一动不动的卫庄,“……小庄?”
“什麼都别问,快把它扔了!”
盖聂叹了口气,轻轻地把卫庄的双手掰开,专注地看著他涨得通红的脸庞,轻声问,“是不是……是不是我不能满足你?”——没有哪个男人看到自己的枕边人藏著一根按摩棒还能保持平静的,这简直像在他的男子气概上狠狠踩了一脚。
卫庄羞窘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却又不能不回答他师哥的问题。
“……是以前的。我们在一起之后就、就再没用过了。”
“‘以前’是什麼时候?”盖聂追问。
卫庄闻言,似乎是记起了什麼气恼得不得了的事,一把抢过那根按摩棒扔在桌上,脸色难看地答道,“还不是第一次被你……哼!”
盖聂一愣,也忆起了自己混乱得几乎迷失心智的那个夜晚。那时的卫庄依赖他却并不和他亲近,更兼夜夜笙歌床伴不断,身边的男男女女几乎每过个把月就要换一批新的。他私下暗慕这个青梅竹马的师弟多年,却只能强自压抑著心中的情感,换得平平静静守护在他身边的每一天。
现在想来,卫庄那些逢场作戏的胡闹只不过是故意做给自己看,就在等著自己忍不下去的那一天。自家师弟看似风流,骨子里彆扭得不得了,怎麼可能主动来跟自己挑明呢。要不是那天被那碗味道奇怪的汤药激起了欲望,误打误撞地有了后续的曲径通幽柳暗花明,他们两人一个隐忍一个彆扭,又要到什麼时候才能等来互明心跡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盖聂心中不禁又是庆倖又是后怕。此时他只想好好安慰眼前的人,让他忘记过去的种种不快。这个骄傲任性的男子已经属於他,而他也绝不会放手。
於是他走到窗前,从背后环抱住站在窗口看风景、依旧神情不悦的卫庄,温柔地说道,“是我不好。”
“哼。”
“那小庄试下来哪个比较满意,是桌上那根,”盖聂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还是师哥这根?”
卫庄整个人被圈在怀中,臀部正抵著盖聂下身,不由得心中一荡。嘴上却说,“你那根?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盖聂也不生气,侧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亲,“好吧,那今天就让我看看师哥不在的时候,小庄是怎麼满足自己的。”
卫庄微一用力,挣开盖聂双臂的钳制,转过身来,眼神中满是魅惑之意,引得盖聂按捺不住,低头含住他微啟的双唇,轻轻廝磨他单薄柔软的唇瓣。
俩人纠缠著直到卫庄的臀部抵住了宽大的办公桌,他半倚半坐在桌上,把自己下身穿著一一除去,动作故意放得极缓,得意地看著盖聂眼中渐渐燃起的欲火。
他衬衣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肌理分明的胸膛微微起伏,胸前两颗娇嫩艳红的乳尖隔著白色的衬衣若隐若现。盖聂忍不住将手探入他衣内,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搓捻,不料卫庄低声呼痛,眉宇微拧。盖聂忙鬆开手,“怎麼了?”
卫庄横了他一眼,“被你昨晚弄了大半夜,现在还肿著。”盖聂撩开衬衣细细端详,果然两粒突起比往日略微肿大,色泽也更為红艳。他想起前一天晚上师弟骑在自己身上颠弄,被插得射了又射,两粒硬硬的乳尖也被自己掐揉得又红又肿,心中不由得欲火大炽,随即将温热的手掌覆在两颗敏感的突起上轻轻揉搓,“都是师哥的错,弄疼了小庄。师哥帮你揉揉。”
卫庄双手向后撑住桌子,赤裸修长的双腿不自觉地勾住盖聂,胸前两处虽觉胀痛,但又夹杂著一丝难以言说的酥麻快感,渐渐不满於盖聂手上轻柔的动作,他的大腿内侧在盖聂腰间蹭了蹭,呻吟道,“再、再重一些。”
盖聂手上依然不紧不慢,“那怎麼行,我不想再弄疼小庄。”
卫庄愈加难耐地轻扭著腰肢,下意识地呢喃道,“我、我喜欢师哥弄疼我……”
胸前乳尖立刻被捻压进乳晕中,又被用力拉扯,卫庄只觉一阵刺痛的快感汹涌而至,下身沉睡的欲望渐渐抬头。
盖聂腾出一隻手来抚弄他的分身,粗糙的指腹在顶端来回摩擦,渐渐沁出清液,肉柱也胀大起来。他低头在情欲渐浓的卫庄耳旁低声说道,“前面已经湿了,让我看看小庄的里面是不是也湿了。”说著伸手到下方那处幽闭的窄穴口揉弄了一阵,小心地把一根手指插了进去,又热又紧的肠壁将手指紧紧裹住,轻轻抽插数下,便探得里面已然湿润。
他抽出手指,拿起桌上那根仿真阳具,举到卫庄面前,示意他张嘴。卫庄以前用它自•慰时便将其假想成盖聂的那根,此时意乱情迷之际,不假思索地将那根按摩棒含在口中,舔得棒身水光一片,下身更是湿得一塌糊涂,分身顶端的清液也被他无意识的蹭弄沾在盖聂的裤子上。
盖聂不以為意,他自己的性器也已硬得不行,将内裤弄得潮黏不已。但他仍然按捺著欲望,将那根被卫庄舔湿的按摩棒慢慢塞入卫庄的后穴中,看著这根肉色的粗棒一点一点被饥渴的小穴吞没,“让师哥看看小庄含著哪一根的样子更加好看。”
卫庄几乎夜夜与盖聂抵死缠绵,下方的窄穴早已习惯了盖聂那根巨物的火热粗硬乃至突起的青筋,乍一吞入微凉的异物便倍感不适,肠壁本能地一阵收缩。盖聂见眼前那人衣衫半敞,赤裸的下身高高耸起,后穴又插著一根按摩棒,只觉画面香艳无比,更兼耳旁不时传来卫庄因欲望得不到彻底满足而逸出的断续呻吟,坚硬如铁的性器几欲勃发。他一手将按摩棒浅浅戳刺几下后拔出,另一隻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
卫庄的后穴没了含食之物,一时有些空虚,偏又感觉深处瘙痒难耐,只想要盖聂用那根粗热的硬物把他填满,“师哥,我……我难受……”
“哪里难受?”盖聂已经把衣服脱了,垫在卫庄下方,赤裸强健的身躯覆到他身上,卫庄难耐地扭动著身体,蹭著他宽广厚实的胸膛,缓解浑身极度的饥渴。“小、小穴里难受,痒得快受不了了……师哥,你、你快给我……”
“小庄要哪根?”盖聂将硬挺的性器伸至卫庄的后穴,在穴口小幅打著圈,偶尔探入半个龟头又很快拔出,将穴口弄得湿漉漉的,“是这根麼?”
卫庄抵受不住这样逗弄般的刺激,眼角含泪,浑身肌肤也因情欲泛著诱人的粉红色,“对,对……师哥,好师哥,求求你……我、我真的不行了……”
盖聂此时也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他握住自己肿胀的性器对準那个正急促地一开一合、隐约露出里面嫣红媚肉的穴口,狠狠地一插到底,把等候多时的小穴填得满满当当,穴口每一道褶皱都被撑开拉平,才把这根粗大的肉棒整根吞入,不留一丝缝隙。
被填满的充实感引得卫庄忍不住吐露出满足的呻吟声,双腿大开,无声地邀请盖聂插得更深,湿热的肠壁将来之不易的肉柱死死绞住,不捨得放开一秒。盖聂方才已被情欲煎熬了许久,这会刚插进去就被肠壁如此挤压,几乎就要射精。他深深吸了口气,扳住卫庄的双腿开始大力抽送,每次拔出都带出嫣红的媚肉,每次深入都引得身下那人近乎哭泣的哀叫。
但是这一切还远远不够,他还没有顶到师弟小穴里面最瘙痒的那点,只有让饱满的龟头卡在最深处狠狠碾磨那一点,卫庄才会彻底臣服於他的侵佔,失态地说出羞耻无比却让他血脉賁张的话语。
他猛力地拔出性器,又在只剩半个龟头留在穴内时猛力地整根直捅到底。敏感的肠壁被插得緋红,正被疼爱的小穴里传出淫靡的渍渍水声,紧密结合的地方一片水光。
销魂蚀骨的呻吟声在盖聂耳中堪比天籟,正在卫庄后穴中捣弄不休的肉棒顿时又粗大了一圈,引得身下人又一阵哀叫,“啊——师哥,师哥……”
盖聂温柔地吻住他的嘴唇,粗壮的性器仍旧不停狠插那个饥渴的小穴,一次比一次用劲,一次比一次深入,几乎要把娇嫩的小穴插坏。
卫庄的双手撑在桌上,酸麻得已经没有知觉,“师哥,我的手……要撑不住了……”
盖聂这才惊觉,大為懊悔自己的疏忽,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体位对卫庄来说多麼為难。他心疼地亲了亲卫庄的肩膀,“腿缠住我的腰,我们到沙发上做。”
卫庄依言将修长的双腿紧紧勾住盖聂精壮的腰,酸疼无力的双手松松地搭在盖聂肩上。盖聂紧搂住他的腰,就著插入的姿势毫不费力地把他抱了起来,卫庄一声惊喘,只觉体内那根火热的肉棒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处,几乎要把自己整个人都捅穿。肉棒随著盖聂的步子在卫庄体内小幅摩擦,更是让他浑身轻颤著说不出话来。
盖聂稳稳地抱著他,在沙发上坐下,让卫庄跨坐在自己身上。卫庄浑身酥软地靠在他身上,摇摆著臀部,抬腰让卡在穴内最深处的龟头研磨自己瘙痒难耐的那一点。盖聂双手托著他滑腻的臀瓣,用力掰开,让粗长的性器进得更深些。
卫庄低低地呻吟著,翘起的分身顶端淌下一丝透明的粘液,滴落在盖聂紧实的腹肌上。他只觉自己含著粗壮巨物的窄穴被欲火烧得发烫,急切地想要师哥加倍地疼爱自己。他捻起胸口肿胀的硬粒,递入盖聂口中。盖聂湿热的舌头一遍遍扫过那粒胀痛的乳尖,含吮轻咬著,鬆开后,卫庄收缩著身后的小穴,难耐地说道,“另,另一边。”
盖聂依言品尝著另一颗红樱,“好像比刚才又肿大了一些。”
“都怪……都怪你……”卫庄在他身上颠弄起伏,套弄著那根巨棒,感受粗棒摩擦肠壁时带来的强烈快感。
盖聂被师弟的媚态勾得魂不守舍,性器越发粗胀。卫庄感到了体内那根肉棒把肠壁撑大到极限,酥麻的感觉沿著脊椎一直往上。“师、师哥,不要再大了,我……”
“好,师哥让小庄再舒服一点好不好?”盖聂伸手摸索到两人交合的部位,沿著肉棒的周围缓缓揉弄著穴口边缘。紧窒的小穴本就已被紫红色的巨物撑满,敏感到极至,再经不起半点刺激,被盖聂这样一弄,卫庄又忍不住发出阵阵声音沙哑的媚叫,小穴一阵痉挛抽搐,狠命地挤压肉棒。快感直达盖聂全身,令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自下而上地猛烈顶撞,强劲的捣弄把小穴中透明的粘液挤出来,顺著双臀之间的缝隙流下来。
“要不要再深一点?”盖聂托著卫庄的臀部把他抬起,放下时正好肉棒用力向上一顶,饱涨的龟头抵在他瘙痒得快发疯的那一点上,激起他一声畅快的尖叫。“师哥……再、再深些……我喜欢把师哥整根都含在里面……”
盖聂早已理智全失,完全被情欲操纵,下身更加狂猛地抽插,次次都狠狠地顶到那一点,卫庄也失态地扭著臀不停媚叫,“还不够,我……我还要……师哥你再插我……狠狠插我!”
盖聂猛地起身把他压倒在沙发跟前的地毯上,掰开他的双腿把他往死里插,粗喘著问道,“这样够不够?”
卫庄失神地在盖聂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前方肉柱不断往外吐著透明液体,沾湿了柱身和小腹,后方小穴一阵阵痉挛,已经快要到达高潮,“师哥……插射我,插射我!”
盖聂的性器被抽搐的小穴狠狠一吸,再也抵不住这样强烈的快感,用力抽插了几下,滚烫的精液急促地射在卫庄体内深处,每一滴都浇在他最敏感的一点上,卫庄失声尖叫,性器顶端射出一股股白液,洒在自己小腹上。
两人维持著原来的体位感受高潮的餘韵,盖聂喘著气在卫庄沁著细汗的额上印了一个事后吻,缓缓将变软的性器拔出。方才射在卫庄体内的精液随之流出,滴落在地毯上。
卫庄浑身酸软,连坐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盖聂径直把他抱去洗手间冲澡,换上乾净衣服。
“没想到在办公室里做爱这麼畅快,”卫庄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休息,任盖聂收拾著残局:档上的咖啡渍,凌乱的脏衣服,按摩棒,还有——
地毯。
六
按摩棒事件很快不了了之,卫庄却落下了一个“后遗症”,觉得在家里做爱比不上在办公室里更刺激更有快感,自此便隔三岔五地对盖聂进行性骚扰,有时是言语骚扰,有时是肢体骚扰,有时则是两者皆有。盖聂对此大感头痛。儘管他一再对卫庄晓以大义,晚上在床上也尽心竭力地服侍到师弟满意為止,卫庄还是在公司里见缝插针地挑逗引诱他,大有“不上我就下岗”的架势。
鉴於盖聂“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卫庄面前常年负值,直接导致他最近饱尝水深火热的辛酸。师弟主动投怀送抱自然是天大的好事难得的福利,可上次毕竟只是一个例外,在公司里自然还是办公為先,哪里能够三天两头拍爱情动作片?
所以这些天他每次被卫庄叫到办公室都惴惴不安,生怕师弟又想出什麼新花样,令自己无法招架,又一次在公司里要了他。
这天上午意外地风平浪静,每次盖聂有事去找卫庄,都见他安静地在桌前办公,至多是勾住盖聂的脖子索要一个火热的深吻,除此之外就再无任何动作,乖得不可思议。盖聂在欣慰之餘也不禁暗暗纳罕。下午,盖聂接了卫庄一个电话,要他单独来办公室一趟。
盖聂来到卫庄办公室门前时,恰好看到苍狼站在门口,似乎刚从卫庄办公室里出来,手臂上掛著一件外衣,头髮诡异地凌乱著,他正对上盖聂的目光,微微一笑,弯下腰摆了个动作夸张的“请”。然后将外衣往背上一甩,扬长而去。
盖聂推门进去,就感觉到办公室里充斥著性事后特有的淫靡气息。只见卫庄慵懒地窝在沙发里,半眯著双眼,胸前衬衣只系了一个扣子,皮带扔在地上。
他心中没来由地一慌。“小庄。”
卫庄睁开眼睛,淡淡地瞟了盖聂一眼,“师哥你来了。”他随手往办公桌上一指,“你上午拿来的档我都签好字了,你拿回去看一下。”
盖聂走到卫庄的办公桌前,低头翻找档,眼睛的餘光掠过一旁的废纸篓,竟看见里面赫然丢著一个用过的安全套!他不禁眼前一黑,强自镇定地说道,“知道了。”
卫庄便低低地唔了一声,似乎甚是疲倦,“我睡会,帮我把门带上。”
盖聂手里捧著那几份文件,转身準备离开。他在门口默默地站了一会,绝望的目光死死盯著门把手,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為什麼?”
“我想要,你又不肯给我,我自然就只能另找别人。”卫庄若无其事地答道,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这会我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就是有点累。你先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会。”
盖聂一把将文件摔在地上,大步走到卫庄跟前,粗暴地把他从沙发上拖起来,“就因為我白天不陪你,你就理所当然地随便找人乱来?你就这麼随便?”
卫庄并不生气,他挑眉笑道,“师哥,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装作不知道?”
盖聂想起两人尚未在一起之前卫庄身边像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的床伴,心头大乱:难道他真的是那种无法在身体上对伴侣保持忠诚的人?
卫庄继续笑眯眯地火上浇油,“只要我乐意,我爱找谁上我就找谁上我。”
“你让他上你?”
卫庄笑而不答,挑衅地看著盖聂。
盖聂气极,他重重地把卫庄推倒在沙发上,粗鲁地剥下他的裤子,胡乱扔在一旁。他用力掰开卫庄修长的双腿,见那个从未被第二个人碰触过的地方又湿又软,像是随时準备吞入肉棒;再把手指探进去,透明的润滑剂被挤出,从股间缓缓淌下。
盖聂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妒火中烧,他脱下自己的衣物,一把扯掉卫庄的衬衫,将他双腿向上掰起,毫无前戏地把青筋毕露的紫红色肉棒粗暴地捅入那个湿淋淋的小穴里。
“你不就是想要我这根吗?现在就给你!”师弟在自己以外的人身下张开大腿承受欢爱的认知令盖聂彻底失去理智,不待窄小的肠道适应他那根巨物的尺寸便盲目地在他体内横衝直撞,引得卫庄发出不适的叫声。
盖聂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几乎要将那瓣薄唇咬出血来,“刚才你也这样叫给他听了吗?他有没有亲你?”
卫庄闷哼一声,双手徒劳地抠住沙发的边缘。盖聂把他紧翘的臀部掰开,让自己因怒气而胀到极致的性器进得更深,“他有我干得深吗?”卫庄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表情愉悦又痛苦。冷不防锁骨上被咬了一口,下方深嵌在自己小穴里的粗硬巨物开始一下一下地大幅搅弄,娇嫩的肠壁被死命地来回摩擦,被迫吐出更多肠液,包裹在肉棒上,像涂了一层淫靡的水色。肉棒又快又狠地在股间抽插,每一下捣弄都深入到最里面,却又故意不去研磨那个瘙痒的敏感点,只在它旁边轻轻擦过,每插一下,那敏感点的瘙痒就加剧一分,插了没几十下之后卫庄就难以忍受地发出饥渴的媚叫,双臂勾住盖聂的脖子,示好地献上自己的唇,哀声求恳盖聂把那颗硕大的龟头卡在最深处,狠狠碾磨那一点,杀一杀痒。
以往每每在床笫间令自己心神俱醉的呻吟这回盖聂却好像充耳不闻,此刻他只想用自己的痕跡覆盖掉别人在卫庄身上留下的痕跡,於是他俯下身,将卫庄正断续吐露呻吟的双唇蹂躪得又红又肿,舌头深入到他的口中,汲取甜美的汁液,扫过口中每一个角落,又勾缠住卫庄的软舌用力吸吮,几乎要将他的整条舌头都吞入自己口中,来不及吞咽的口涎从嘴角淌下一条细线。
卫庄的肩头和胸前也被烙下大片大片的艳丽桃花,两个乳头也高高肿起,被揉搓成靡红色,乳晕上还留下了齿印,诱人无比。盖聂下身毫无怜意地持续粗暴抽插著,同时揪住他早已肿胀不堪的乳尖用力拉扯,“刚才他有没有碰你这里?”
卫庄狂乱地摇著头,本能地摇摆臀部,想要跟上他抽送的频率,双腿张得更开,好让他的师哥插得再深一些,湿热的内壁紧紧夹著巨棒,执意要将整根都吞入,情色的水渍声越来越响。
“里面这样滑,他干了你多久?”盖聂一下快似一下地猛力顶弄著,原本就硕大的龟头胀大到不可想像的地步,野蛮地侵入到最深处,几乎要把薄薄的肠壁撑破,有两下顶到了敏感点,卫庄尖叫出声来,“师哥,师哥……顶我刚才那里……”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哥?”盖聂怒气不减,无情地拔出沾满晶亮肠液的肉棒,只用龟头在那个尚未来得及闭合的穴口来回按压揉弄,却不探入半分。
卫庄被媚穴内倏然而至的空虚感折磨得快要发疯,明明粗热的巨棒就在穴口徘徊,却迟迟不肯插进来满足他的小穴,不禁难耐无比地用大腿内侧蹭著盖聂的腰,连声哀求道,“师哥,我受不了了,你快……快插进来……”
盖聂把龟头卡在穴口,逼问道,“知道错了吗?”
“知……知道,我错了,我错了师哥……求求你,整根,整根都插进来……”卫庄断断续续地哀叫著,直到那根粗大的性器如他所愿地狠插到底,重重抵在深处的敏感点上,卫庄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竟然一下子射了出来,后穴随之激烈地收紧痉挛,盖聂按住他大张的双腿,在他高潮的小穴里一阵狂猛地抽送戳刺,插得卫庄几乎浑身虚脱,直到把缩紧的肠道重新干软,才精关大开,把滚烫的精液尽数射在肠壁上。卫庄一个激灵,疲软的性器里又挤出几滴白液。
盖聂打量著半卧在沙发上的师弟,和自己一样浑身汗湿,喘著粗气。双眸水汽朦朧,眼角因强烈的激情而溢出泪水,被自己噬咬得又红又肿的嘴唇微微开啟,隐约可见里面那条柔软调皮的灵舌。上半身遍佈吻痕和齿痕,到处都是一片一片的红印,胸前和腹肌上是卫庄自己方才射出的白液,淫靡无比。两人依然连接著的地方湿粘一片,承受激情的小穴在高潮的餘韵下不时抽动,含吮著暂时疲软的肉棒,似乎不捨得它就此退出。
盖聂伸出右手食指在卫庄小腹上捞了些白液,伸到他嘴旁示意他张口,卫庄伸出舌尖把白液挑入口中,然后含住盖聂的手指情色地舔弄。盖聂将手指抽出,低头吻住师弟的唇,舌头探入他的口中,与他交换津涎。
“自己的精液好吃吗?”
卫庄眼睛慵懒地眯起,伸出舌尖把刚才盖聂的手指沾在自己嘴角的一滴精液舔去,“没有师哥的好吃。”
盖聂想起那个用过的安全套,餘怒未消,“喜欢男人的精液,刚才怎麼没让他射在你里面?”
“我……我只要师哥的精液……”卫庄略带撒娇口吻的沙哑嗓音让盖聂射精后依旧插在卫庄体内的肉棒没过多久就又精神起来,没等卫庄从前一波高潮的餘韵中恢复过来,便又开始新一轮的侵犯。
“今天非把你这里灌满了不可。”
卫庄全身因為刚刚经歷过激烈的高潮而更加敏感,后穴被插了没几下,前面的分身便渐渐抬头。盖聂的胯部紧紧抵著他的双臀,粗硬的耻毛将柔嫩的臀肉扎得通红,他在卫庄的臀瓣上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卫庄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却又莫名地升起一股异样的快感。“师哥,师哥……”
盖聂刚才已发洩过一次,怒意比一开始稍有减轻,又被卫庄叫得有些心软,便俯下身来,在卫庄的脸上轻轻一吻,以示抚慰,下身的动作也稍稍温柔了些。卫庄眼中雾气迷蒙情热未褪,修长的双腿缠住盖聂的腰,“师哥,你是不是累了。”
一句话又把盖聂的怒火和欲火一併勾了起来,粗热的巨物使劲捣著柔软的小穴,每一下都準确地撞击到他最敏感的那点,卫庄被顶得腰部又酥又麻,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被情欲折磨得神智迷乱,不住地媚叫,“对,就、就是那里,师哥,再重一点……不要停……”
盖聂揉捏著他紧致挺翘的臀瓣,一面继续大力抽插,“谁更让你舒服?”
卫庄的脚后跟在盖聂的后背上无意识地蹭动,脚趾也因快感而蜷起,“师、师哥……只有师哥……”
“还找不找别人?”盖聂在卫庄的胸前重重地亲了口,问道。
“没,没有别人……”
“你有没有让他上你?”
“上我的不是师哥麼,”卫庄难耐地喘息著,小穴夹了夹含著的那根又烫又硬的肉棒,“师哥你、你快动啊……”
盖聂深吸一口气,把性器深深地插在卫庄的后穴里,涂著粘液的龟头準确地抵著突起的敏感点慢慢研磨,这是卫庄最受不了的,他情愿自己被师哥不停地狠命插干直到在高潮中失去知觉,也不想受这种甜蜜的折磨,他伸手环抱住盖聂,抓伤他的后背,徒劳地挣扎著哀声求恳,“师哥不要!不要磨那里……越磨越痒……”
盖聂不顾敏感肠壁抽搐著吸吮自己的肉棒,也不顾后背被卫庄抓伤的疼痛,仍然不紧不慢地研磨著那点,追问道,“到底有没有让他上你?”
卫庄眼角渗泪,崩溃地哭叫,“没有!没有!只有……只有师哥……”
盖聂双手钳制住卫庄柔韧的腰肢,挺动精壮的腰杆迅猛而快速地插干那个湿热的小穴,刚才射在里面的精液在激烈的抽插下被带出小穴,在穴口被碾成细碎的白沫。卫庄几乎承受不住如此汹涌强烈的快感,分身的顶端清液飞溅,眼看又要射,被盖聂的右手一把握住,拇指封住顶端铃口。卫庄只觉得体内精液倒流,难受无比,“师哥,放……放开,我错了……我、我只是和师哥开个玩笑……”
“玩笑?”盖聂握住卫庄的分身不放,换了个体位,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开这样的玩笑你觉得很好玩吗?刚才洞里怎麼是湿的?那个安全套又是怎麼回事?”
卫庄跨坐在盖聂身上,胸口紧紧熨帖著盖聂的胸膛,红肿的乳尖不住地磨蹭。插在体内那根一动不动的肉棒折磨著他的欲望,偏偏盖聂有力的双手牢牢制住他的腰,让他下身不得动弹,没法用小穴套弄肉棒来满足自己。他深知若是不先交代出来,盖聂会让自己一直这样欲火焚身地坐在他的肉棒上,“那是……是我自己弄的……我根本就没、没放他进来,就是让他在门口等你,故意做个样子,引你上鉤。谁让你不愿……哼。”
弄了半天,自己还是上了他的当,跟他在办公室里做了爱,盖聂暗想。但搞明白了师弟并没有和其他人有染,他心中还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卫庄已经被情欲折磨疯了,他勾住盖聂的脖子亲吻他的下巴,软声求恳道,“师哥,我错了,下回再也不了。你……你快……”
盖聂过去从来不曾对卫庄发过脾气,今天算是开了先例。闹腾了这麼半天功夫,又发觉是虚惊一场,火气也就渐渐消退了。他猛力地抬腰顶撞著饥渴的小穴,手上鬆开对卫庄性器的桎梏,套弄了几下,卫庄便尖叫著到达了高潮,喷出的精液沾得他满手都是。他又狠插了几十下,被痉挛的小穴箍得也射了出来,一股接一股的滚烫热流射向肠道深处。
卫庄箍紧体内疲软却依然巨大的肉棒,身体前倾地靠在盖聂身上,硬挺的乳尖蹭著他的胸膛,“师哥……我不行了。”
盖聂在他脸上亲了亲,右臂搂住他的腰,左手探到下方两人结合处,“里面有没有灌满了?”
“满……满了,师哥,我,我真的不行了。我不要了……”卫庄方才忘情地吟叫了半晌,这会嗓子都有些沙哑。
“我先拔出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弄伤,师哥刚才太粗暴了。”盖聂说著托起卫庄的臀部,想要把性器从他体内缓缓退出。
卫庄急忙阻拦他,吞吞吐吐地说道,“不要,你、你一拔出来,里面的精液就……就会流得到处都是。”
盖聂轻抚著他光滑的背脊,“那小庄说怎麼办?”
“……我、我才不管。”
七
自上回那趟激烈的办公室性爱之后,卫庄著实规矩了好几天,上班时该干吗干吗。倒是盖聂偶尔在公司里看到苍狼时心里多少有些疙瘩,虽说知道他与卫庄并无什麼“关系”,但想到他俩联手演了那样一场戏来引自己上当,还是很难一笑置之。每当苍狼向自己打招呼的时候,总觉得他的表情别有深意,像是知道什麼内情似的。
他有时暗自唾弃自己,当年默默守护在师弟身旁那麼多年,目睹他和那麼多人好过都忍了下来,怎麼如今竟这样沉不住气。因為他还不明白:比起始终求之不得,得而复失更令人无法忍受。
而除了加倍对师弟好之外,他完全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卫庄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在他的内心深处时常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生怕哪一天睁开眼睛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卫庄冷酷的话语,“我厌倦了,你走吧。”然后他该怎麼办呢?像所有被卫庄丢弃的床伴们一样在他的生命中就此永远退出吗?
当被自己心爱的人用喜悦的目光长久注视,当他献上柔软的唇瓣索要甜蜜的亲吻,当他靠在自己胸膛说著挑逗的话语,当他在自己身下露出令人血脉賁张的媚态,盖聂无法想像还有什麼比他更重要,更无法想像一旦失去这一切之后的情形。
我為他做一切事,把他彻底惯坏,让他整个人整颗心都依赖我,离不开我,没有我便无法生活,也许,我就能把他留住。
於是盖聂无法自控地一天比一天纵容卫庄,而在床上也越来越兄狠地要他,每一次做爱都仿佛末日狂欢。
一个普普通通的深夜,两人大汗淋漓又无比畅快地滚完床单,卫庄懒懒地趴在盖聂胸前休息,盖聂搂著他的腰肢,低头吻了吻他,“我给你清理一下。”
卫庄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脸颊陶醉般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像一隻向主人撒娇的波斯猫,“不要。再等会。”
“為什麼?”盖聂轻轻抚摸他的头髮,“身上黏黏的不会感觉不舒服?”
卫庄抬起头来,与他交换了一个唇舌缠绵的深吻,声音因方才忘情的叫床而有些沙哑,“我要师哥的精液在我里面多留一会。”
盖聂呼吸一窒,伸手探到他的双臀之间,“你没有夹住,好多都已经流出来了。”
卫庄刚经歷了数次高潮的身体敏感得一塌糊涂,扭著臀部要挣脱盖聂手指的爱抚,微喘著道,“谁让你那麼狠地弄了大半夜,都合不上了。”语调嗔怪,表情却一脸饗足,丝毫没有流露出不悦,“师哥,你最近越来越厉害了,我那里不知道有没有肿起来。”
“摸上去没有肿,让师哥再看看,”说著盖聂翻身把卫庄压在身下,卫庄双腿大张,竭力抬高臀部,把那个正往外流淌粘稠白液的小穴显露出来,让盖聂看得更真切。小穴含了大半夜肉棒,被插得一片靡红的穴口一时合拢不上,微微翕张著,说不出的情色。
“没肿,稍微有点红,”盖聂伸手在穴口轻轻揉弄,又探进一根手指抽插,挤出更多精液,“疼不疼?”
卫庄抗拒地扭动著身子,“不是让你不要弄,都……都流出来了。”
盖聂拔出手指,把沾满自己精液和卫庄淫液的手指伸到师弟嘴旁要他含吮,“今天射了好多。”卫庄顺从地张口缓缓吞入散发著淫靡气息的手指,把它舔得乾乾净净,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被盖聂亲得红肿的唇,像是意犹未尽,“你这是做足了一周的份。”
“不先喂饱你,等我出差走了你不就又要去找别人?”
卫庄横了他一眼,“喂,盖聂,话不能乱说,哪里有‘又’?——等等,你不会还在介意我上次的玩笑吧,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他揪住盖聂的头髮,“我都和你赔过不是了,你也说过不再生气的,可你居然到现在还在翻旧账。”
盖聂叹了口气,“小庄,為了一件早已过去的小事耿耿於怀确实不是我的作风,但是那次,我真的差点……”他低头在卫庄耳旁用挫败而无奈的口气低声说道,“气疯了。”
“师哥你真是,你以為我卫庄会随随便便让人……这样欺负麼?”卫庄抬起大腿来回轻擦盖聂的侧腰,“反过来说,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敢吗?”
盖聂微微地笑了,低下头温柔地亲他的脸颊,粗糙的大手爱抚著卫庄修长的双腿。卫庄舒服地轻哼一声,随即又睁大眼睛瞪他,“不许不相信我。”
“我一直相信小庄。”
“你也不准乱来,我会随时电话查岗的!”卫庄恐吓道。
“我只会和小庄乱来。”盖聂低头在卫庄肿胀的乳尖上亲了亲,引得身下人微微轻颤,“我不在这几天,你乖乖地照顾好自己。”
卫庄不屑地皱眉,“你这两天都萝嗦了几万次了,能歇歇了吗?我又不是小孩子!”
盖聂揉揉他的头髮,眼神中满是温柔宠溺之色,“嘴硬。”
次日清晨盖聂便出门直奔机场赶飞往妖都的航班,他离开家门时,卫庄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刚在飞机上坐定,他便不受控制地开始掛念床上那只有没有起床,有没有吃早饭,有没有迟到,以及——有没有像自己掛念他一样掛念自己。
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一条新短信跳出来,【赤炼泡的咖啡好难喝】,发件时间是半小时前。盖聂拨通了发件人的电话,“怎麼上午就在喝咖啡?”
“睡眠严重不足,不喝咖啡怎麼干活?你还好意思批评我。还有,我今天腰酸得要命,坐都坐不直,这笔账记下了,等你回来慢慢算。”
盖聂一边往机场外走去,一边温和地应道,“要算利息吗?”
“看在我们师兄弟一场的情分上,利息就免了。”
“那麼,看在我每天晚上都努力服侍小庄的情分上,能从轻发落吗?”盖聂压低了声音,语气诚恳地问道。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鐘,“哼,我干活了。掛了!”
又彆扭了。盖聂收起手机,心中暗笑道。
盖聂在妖都出差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忙完之后回到宾馆还得整理相关材料,直到快十点才收工。他简单地在卫生间里洗了个淋浴,下身盖了块浴巾赤著脚走到床前坐下,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準备给卫庄发个晚安的消息,恰好卫庄打来电话。
盖聂按下接听键,便听到卫庄磁性悦耳的声音,“师哥,我饿。”
盖聂心疼地皱眉,“晚饭没吃饱麼?”
“今天夜宵没有吃到师哥的精液,当然就饿了嘛。”
盖聂听到卫庄露骨的话语,浑身如过电一般,情欲倏然而至,下身某个地方也立刻有了反应。他脑中浮现出卫庄下半身盖著薄毯,赤裸性感的身躯慵懒地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给自己打电话的场景。此刻他真想钻进电话里来到另一头,把卫庄牢牢压在身下,用粗长火热的肉棒和滚烫的精液喂饱他下面那个饥渴的小穴。他嘶哑著问道,“小庄上面想吃还是下面想吃?”
“都想吃,我要师哥先喂上面。”
盖聂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粗喘,卫庄似乎在电话那头听见了,低低一笑,续道,“师哥,你在床上吗?”
盖聂揭去浴巾,躺到床上。“嗯。”
“那你躺好,我先帮师哥吸出来。”
盖聂的性器在这些话语的刺激挑逗下亢奋地高高耸起,“好。”
“师哥,你硬了。这麼快就硬了,是不是因為想干我的嘴,让我把你每一滴精液都咽下去?”
“是……是的……”
“可是,你这根这麼粗这麼长,我好像很难把整根都含进去,怎麼办啊。”
“小庄……你,你……”盖聂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只餘下喘息的份。
“师哥,你现在哪只手拿著手机?”
盖聂艰难地想了很久,“……左手。”
“那从现在起,你把右手当成我的嘴。我把你的龟头吃进去了,你感觉到了没有?”
盖聂右手握住性器顶端轻轻套弄,“感觉到了……”
“然后我把它吐出来,一路往下舔,把你整个一根都舔得又湿又亮……师哥,你在我嘴里又变大了,还很热很热……是不是很喜欢我这样舔你?”
“是的,小庄……”盖聂的手上下用力擼动著性器,整根粗硬的肉棒已经被顶端铃口溢出的清液弄得湿粘无比,套弄时带出淫靡的水声。
“师哥,你是不是被我舔得快要射了?你想射在我哪里,嘴里还是脸上?”卫庄在另一边听到盖聂粗喘声越来越急促,似乎已无法分神来和他说话,便自顾自地说下去,“这样吧,一半射我嘴里,一半射我脸上,师哥你喜欢这样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吼,卫庄知道他的师哥已经在自己的挑逗下射了出来,“这麼浓,师哥果然很想我。唔……还射得我脸上都是……”待盖聂气息渐渐平复,他又继续引诱道,“师哥倒是痛快了,我还硬著呢,没有师哥插我,我前面射不出来,师哥要负责。”
“师哥,师哥负责……小庄,你、你现在……”
“我先要师哥的手指伸进来把里面弄软,不然师哥那根那麼大,怎麼插进来啊。所以我先要把师哥的手指舔湿……然后……啊——插进来了……师哥……我,我里面湿了……你的手指插得我更想要……要师哥的整根都插进来……”
盖聂套弄著重又勃起的性器,被卫庄的媚叫勾得几乎发疯,“小庄……小庄……”
“啊——师哥插进来了……好深……师哥喜不喜欢我的小穴套住你那根的感觉?……里面被你插得更湿了……师哥你、你慢点,插这麼快我会一下子射出来……不要啊师哥,太快了……腰好酸……啊……师哥我,我被你插射了……你是不是也要射了,射我里面……都给我……”
盖聂闭著眼睛想像著师弟浑身赤裸、大汗淋漓地骑坐在自己的肉棒上,媚叫著上下扭动腰臀,湿淋淋的小穴又紧又窄,不断吞吐著粗热的巨物,让巨棒干到最深处,捣弄那个瘙痒的敏感点,直到被操射出来,白液喷得到处都是。终於忍不住在手中又一次释放。
卫庄把手指插在小穴中自•慰,听到盖聂到达高潮时的低吼,几乎在同一时刻叫出声来,前面未经抚慰便泄了,“师哥你……你也射了……好烫啊,比上一次射得还多……”
待二人终於满足后,卫庄一时懒得帮自己清理,懒懒地躺在床上,“师哥,我夜宵吃饱了,你舒服麼。”
盖聂从情欲中渐渐退潮,一边抽了纸巾擦拭下身,一边温柔地答道,“有小庄陪著,师哥当然舒服。”
“你射了两次,估计没什麼力气再去勾三搭四,这样我就放心了。”
盖聂失笑,“我什麼时候勾三搭四过?”
“那还不是因為我看得紧,没有给你创造犯罪契机麼。没自觉的家伙,不知道覬覦你的人有多少。”
“我守著小庄还来不及,哪还有什麼工夫去理会别人。”
“谁稀罕听你的奉承话。”卫庄心中洋洋得意,嘴上仍是毫不放鬆。他在床上换了个姿势,躺得舒服些,懒懒地说道,“睡不著。”
“是不是没有师哥抱你,一个人睡不习惯了。”
卫庄哼了一声,心里却承认了。没有那坚实有力的手臂把自己环在怀中,没有那副宽厚火热的胸膛贴住自己,空荡荡的大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真是有点寂寞。
他越想越不爽,口气恶劣地明知故问道,“你还有几天回来?”
盖聂好脾气地哄道,“还有五天,等师哥回来就好好陪著小庄。”
“都怪那个姓伏的老头子,獐头鼠目的,我看著就讨厌,两撇小鬍子跟黄鼠狼似的,”卫庄忿忿地抱怨,“老男人真不识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种时候来!不然我就可以跟你一起到妖都,说不定这会儿把宾馆的床单都弄脏几条了。”
盖聂听卫庄的前两句话还肚里暗自好笑,听到最后一句差点呛住,“小庄你……你别招我。话说回来,伏念可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吧?你骂他老头子老男人,可不是把你我也一起骂进去了。”
“我乐意,要你管?他就是又老又丑的糟老头子,这样的老家伙出现在我眼前简直是摧残我的眼睛。”
盖聂觉得师弟像小孩子一样赌气的样子可爱到不行,若是自己在他身旁,一定把他搂在怀里从头到脚狠狠亲个够。
八
盖聂在妖都待了五个晚上,每晚都接到卫庄的电话。有时明明好端端地在谈论白天的见闻,最后都会不知不觉地演变成乾柴烈火般的phone sex,并以盖聂“还有X天就回来陪你”的安抚作结。
他搭乘週六中午的飞机返程,归心似箭地回到家中,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卫庄还在床上熟睡。厚重的窗帘把耀眼的阳光拦在窗外,卫庄仰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中央,胸口松垮地盖著薄毯,随平和的呼吸均匀起伏。裸露的双臂露在被子外面,浅麦色的肌肤在朦朧的光线中闪著诱人的光泽。
盖聂从一走进房间起便目不转睛地注视著床上那人的睡顏,凌厉不羈的面部线条在睡著时柔和了许多,更显俊美。他在床边满心柔软与欢喜地贪看了许久,才低下头来,在朝思暮想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附在他耳旁温柔地说,“小庄是不是要师哥亲了才会醒来。”
卫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双目一点一点睁开,眼神中带著尚未完全清醒的迷离,嘴角却已扬起,“师哥,你回来了。”说著手臂勾住盖聂的脖子把他压下来,索要更亲密的深吻。
他们虽夜夜通话,在对方声音的陪伴下,把自己的手想像成对方来爱抚自己身体最隐秘的所在,却终究是隔靴搔痒不能尽兴。分别多日,直到这一刻才真真切切地碰触到了对方的身体,一解相思之苦。
两人的亲吻愈见激烈,盖聂忍不住将师弟压在身下,一双大手伸到毯子里爱抚卫庄周身的敏感带。卫庄一边情动地喘息著,一边伸手去解盖聂的衣服。
盖聂配合地脱下西装扔在一旁,“睡到现在?”
“我一边睡一边等你啊。”
“两顿饭没吃,饿坏了吧,师哥先去给你弄点吃的?”
卫庄一翻身,把一身衬衫西裤的盖聂反压住,跨坐在他身上把他衬衫的衣扣一粒一粒地解开,“师哥应该知道我哪里最饿。”
盖聂躺在床上,喘息地看著卫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除去,双唇似有还无地擦过他的胸前,下身没了遮挡的性器一下子胀得巨大,如肉刃般笔直地竖著,又粗又长,一道道明显的青筋狰狞地突起,煞是吓人。卫庄低头看了看眼前傲然挺立的兄器,调皮地将指尖擦过已然湿润的顶端,引得盖聂一阵轻颤,伸手把卫庄一拉,卫庄顺势倒在他身上,一脸恶作剧得逞的邪笑。
盖聂惩罚地在他侧腰上轻轻一捏,“小庄要在上面还是下面?”
卫庄“哎哟”一声轻叫,他的腰部是敏感带之一,被盖聂捏了一把之后腰就软了,整个身子贴在盖聂身上,水蛇般扭动著,浑圆丰满的臀瓣诱惑地蹭了蹭盖聂下身被自己吐出的清液弄湿的性器,“在上面。”
“我去拿润滑剂。”
卫庄拦住了他,上身在盖聂身上蹭动,“你知道我不喜欢用那个,冰凉冰凉的,不舒服。我在帮师哥脱衣服的时候里面就已经湿了,师哥可以直接插进来。”
盖聂听得呼吸加粗,性器胀得更痛,几乎想要立刻就捅进去狂插猛干,但又顾虑卫庄被自己日夜疼爱却仍紧窄的小穴,不希望他被自己弄疼,“那师哥先用手指帮你弄一弄。”
卫庄分开大腿,露出臀缝里幽闭的窄穴,“嗯,我喜欢师哥用手指插我。”
盖聂一边和卫庄交换著湿热绵长的亲吻,一边将手探至他身下,指腹轻轻揉弄穴口,小心地伸进一根手指。里面果然已经湿透,火热的肠壁急不可耐地挤压手指,想要将它吸入到更深的地方。盖聂慢慢插了两下,又加了一根手指,小幅度地进出,扩张著湿热的小穴。卫庄被插得有些情动,小穴不由自主地缩紧,上身紧贴在盖聂健壮的胸膛上难耐地蹭著,两颗敏感娇嫩的乳尖已经被摩擦得充血硬起,“师哥,你前戏要做到什麼时候,我……我想要……”
抽插卫庄小穴的手指已经加到三根,每一次进出都带著清晰的水声,听在耳中无比情色。盖聂在他小穴中轻轻搅弄,“小庄想要什麼?刚才不是说喜欢师哥用手指插你麼?”
卫庄哀怨不满地看著他,低头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印下深深的齿痕。盖聂见师弟炸毛了,也就不再逗弄他,抽出手指,将肿胀不堪的硕大龟头对準湿淋淋的小穴,“小庄自己坐上来。”
卫庄左臂撑在盖聂胸前,右手伸到后方握住那根顶在自己穴口撩拨的粗大性器,翘起臀部,将肉棒一点一点地吃下去,直到将整根都含入。巨大的龟头将紧窄的肠壁撑开,青筋毕露的棒身被敏感的肠道箍得又粗了一圈,把小穴填得满满的。
盖聂双手稳住卫庄柔韧的腰肢,“小庄,让师哥来。”说著猛地抬腰,性器在湿热的小穴里快速地抽插,靡红的媚肉被肉棒带出来又顶回去。卫庄媚叫著,左手攀著盖聂肌肉紧绷的上臂,右手伸到自己胸前,抚慰两颗胀得发痛的肉粒,浑身轻颤,因情欲勃发而覆著一层诱人的红色。看得盖聂只想把性器操到他体内更深的地方,逼出他更加魅人的呻吟声。
饥渴的小穴被又粗又硬的肉棒插得舒畅不已,柔软的内壁把它绞得死紧,不肯放它离开。肠壁被狠狠摩擦,分泌出淫靡的透明粘液,被肉棒带出小穴,弄得两人性器结合之处一片黏腻。盖聂腾出一隻手摸到下方,指尖拈了些液体,涂在卫庄胸前肿大的乳头上,嫣红发亮。
卫庄羞耻地想要挣扎,却被粗糙的指腹抚过乳尖的酥麻感觉俘虏,想要盖聂更粗暴地蹂躪他敏感的乳头。於是他扳过盖聂的一隻手,按在自己湿亮红肿的乳粒上,“师哥,摸我。”
盖聂被师弟忘情的媚态激得欲火更旺,下身愈加奋力地顶撞越来越湿滑的小穴,卫庄被颠弄得几乎要从他身上歪倒下来,都被盖聂有力的大手牢牢扶住。另一隻手则搓揉著卫庄肿痛的乳头,用力向外拉扯,几乎要将娇嫩的乳尖揪下来,“这样摸?”
卫庄急促地喘息著,不由自主地将胸膛向前挺,“还、还要。”
盖聂又将乳粒狠狠按进乳晕中,手指沿同一方向画著圈,满意地看著这两颗被自己涂抹过淫液的硬粒又在自己的抚弄下红肿了几分,觉得诱人无比,“小庄想不想要师哥吸它们?”
卫庄因盖聂这句话而浑身微微发颤,“要,我要师哥吸我。”下方洞穴不自主地收紧,盖聂被夹得舒服无比,不由更卖力地自下而上顶弄小穴,同时把卫庄左侧那颗乳粒含入湿热的口腔中吸吮,舌尖来回舔过突起。忽觉小腹处一阵湿热,鬆开口低头一看,竟是卫庄忍不住上下两点脆弱要害都被盖聂制住,快感加剧,先盖聂一步到达了高潮。
盖聂轻轻套弄卫庄刚刚射精而疲软的分身,又挤出几滴汁液,“小庄今天这麼快。”
卫庄羞怒道,“几天没做了,又被你这麼弄,能不快?你……你怎麼还不射?”
“这麼久没有和小庄亲热,想在小庄里面多待一会,”盖聂把依旧精神著的性器往卫庄小穴深处顶了顶,龟头撞在敏感点上,激得卫庄又叫出声来,十指在盖聂胸前抓住道道红痕。
盖聂见高潮后的卫庄有些疲态,便不再多话,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性器又猛力地插干了几十下之后畅快地射在卫庄小穴的深处,被射精的刺激令敏感的肠壁一阵抽搐痉挛,挤出更多滚烫的精液。
盖聂射完精后,低头吻了吻卫庄汗湿的额头,正要将疲软的性器拔出,却被卫庄双腿牢牢勾住腰,“师哥,还要。”盖聂只觉包裹住自己整根性器的湿热内壁正不住地吸吮,他的掌心贴在卫庄的大腿外侧轻轻磨蹭,“小庄不饿麼?不要先吃点东西?”
卫庄水汽弥漫的双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粉红的舌尖舔了舔微微肿胀的嘴唇,“下面的还没饱,按著顺序一样一样来嘛。”
盖聂下身蹿起一阵火热,深埋在卫庄体内的性器再度坚硬无比。引来卫庄一声轻笑,“你看,你不也还没要够我,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又硬起来。”
盖聂在卫庄耳旁如叹息般轻语,“不快点精神起来,像现在这样小庄又想要了怎麼办?”
“难為师哥想得这麼周到,”卫庄勾下他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了口,“那就来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不动作的就不是男人了。盖聂将性器猛地退至穴口,只留龟头在穴内,不快不慢地小幅抽送,卫庄很快被突如其来的空虚感逼得眼角发红,双腿圈住盖聂的腰,示意他不要再在穴口流连,快插到深处来满足他。
盖聂俯下身在卫庄耳旁诱哄道,“小庄,叫出声来,师哥喜欢听。”说罢将胀得发痛的粗棒狠插到小穴的最深处,抵在那个瘙痒的敏感点上,卫庄不禁失声媚叫,“啊——师哥,师哥……”
盖聂把卫庄修长的双腿掰开,脚踝分握在他两隻手中,猛力地大幅插干,每一次抽插都带著黏腻的水声,刚才射在深处的白液被插出来,沿著卫庄的臀部缓缓滴下,或是被盖聂胯部激烈的碰撞碾成白沫,沾在两人交合之处。
盖聂略微低下头就可看到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原本窄小紧窒的媚穴被不停抽插的粗热肉棒撑大到极限,每一丝褶皱都被扯平,紧紧地箍住青筋毕露的紫红色巨物,每当巨物捅到最里面时,卫庄就会不住地哀叫,求师哥不要插得这麼深这麼狠,像是要把娇嫩的小穴干穿一样;而当巨物的顶端抵住敏感点研磨一阵后抽出至穴口时,小穴又会拼命缩紧,竭力挽留肉棒不让它离去。被磨得艳红的媚肉被带出又抽回,景象淫靡得令人血脉賁张。
肉棒一次比一次插得深,一次比一次插得激烈,淫液飞溅,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射精后更加敏感的小穴被插得淫水直流,淌到床上和刚才滴下的精液融汇成一滩。
卫庄被插得神志不清,口中混乱地囈语著,整个身子绵软得像一滩春水,双腿无力地搁在盖聂肩头,后穴处传来的快感一波强似一波,袭遍全身。前方的分身未经抚慰便高高翘起,顶端吐著清液,在盖聂势道强劲的抽插下被带得不停拍击小腹,透明的粘液溅得到处都是。
在一个猛力的顶弄之后,敏感点上被重重一撞,酸麻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持续犯滥,小穴忍不住一阵激烈痉挛,绞得体内那根粗大的性器也是一阵跳动。盖聂知道师弟快到高潮,想要将他推向更极致的快感巔峰,便更加狂猛快速地抽插肉棒,每一下都狠命得像是真要把卫庄操晕过去。
“师哥,我、我不行了……你……”卫庄实在忍受不住,哀叫著射了出来,白液喷溅得自己和盖聂小腹上到处都是。盖聂在高潮餘韵的小穴里又狠插了几十下,低头吻住卫庄的唇,把滚烫的精液射到他小穴的最深处。
“现在饱了麼?”盖聂粗喘著,在卫庄锁骨处又印了一个红痕,“今天师哥射给小庄好多,一个星期没有陪小庄,这样的补偿够不够了?”
卫庄浑身酸麻,瘫软在床上,尚未完全从高潮的餘韵中回过神来。他微微仰起头,承受著盖聂在他下巴和脖子上留下的事后吻,慵懒地说,“不够,别忘了还有利息。”
“利息怎麼算?”盖聂伸手轻轻按摩卫庄的腰肢,后者舒服得眯起眼睛,嘴角挑起一抹邪气的笑意,“天天还,夜夜还,还上一百年。”
“一百年太长了,看在我们师兄弟的情分上,改成一辈子好不好?”
“你要是这会去给我做碗鸡蛋面,我就答应你。”
九
盖聂出差回来之后,卫庄一直很安分。当然,除了偶尔会在办公时间寻各种各样藉口晃悠到他的办公室,跨坐在他大腿上索吻之外。盖聂从来无法拒绝自家师弟的这种亲昵行為,特别是当他的衬衣领子下半遮半掩著昨夜自己留下的吻痕,会让他想起前一晚两人彻夜的激情。
确实,他有些伤脑筋地想,最近师弟好像有点精力过剩。具体体现在每晚的房事,总是缠著他一直要一直要,直到两人都射不出东西,精疲力竭為止。虽然盖聂爱极了卫庄在床上那只有自己一人得见的风情,对师弟的求欢一直都来者不拒,但他习惯每日早起,总要比卫庄早起一个多小时,收拾房间,準备早饭之类。时间一久,白天上班时难免觉得有些睡眠不足。
於是他向好友荆軻要了一张他家俱乐部的贵宾卡,鼓动卫庄有空时去健身。他想荆軻是自家兄弟,师弟在他的地盘上就算胡闹也有人罩著,自己多少能放心些。卫庄对此也似乎颇感兴趣,经过盖聂再三保证要他健身绝不是因為嫌他身材不好之后,揣著卡猎奇去了。
每天卫庄从俱乐部回到家里,心情都很好,面色也因运动而透著健康的红润。在床上也节制了不少,盖聂在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无小小的遗憾。说句心里话,那个性器已经射不出什麼、却仍红著眼睛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叫自己不要停的师弟——别提有多性感了。
就这麼相安无事皆大欢喜地过了一个多星期,某天下午,卫庄早退去健身,盖聂留守公司,接到荆軻的电话。
“……兄弟。”
“怎麼了?”盖聂把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是不是小庄在你那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倒是没有,”荆軻语气有些犹豫,“你是我兄弟,这事我不能瞒你。弟妹在我这简直是块大磁铁,边上总是围了一堆男男女女。这桃花也忒旺了些——”
盖聂语气有些不快地打断他,“你怎麼不早跟我说?我不是让你多看著他点?”
荆軻為难地说,“我是有多看著他呀,可是你能让我怎麼办?他又不是跟人去开房,难道你要我一看到他跟谁讲话就过去把他们都赶走,说这是我兄弟的人你们都别打他主意了?那弟妹还不把我打死呀?我就是想,与其等你哪一天自己撞见,倒不如我先跟你打个招呼,让你心里有个底,也——”
话还没说完,盖聂就把电话掛断了。荆軻听著话筒中都都的忙音,摇摇头,抓了抓头顶心,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渐离,起了吗?”
盖聂匆匆来到“燕赵”,他和荆軻就是多年前在这里认识的,说起来也是不打不相识,两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自此结為莫逆,严格说来,这也是他惟一的朋友。
门口负责接待的小哥见了他很是乖巧地打招呼,“盖先生好久没来了,荆哥这会不在,刚出去。”
盖聂礼貌地点点头,“我不是来找他的。我进去找个人。”
小哥想了想,恍然大悟,“盖先生是不是来找最近新来的卫先生?荆哥有提起过,说卫先生是你的朋友。”
“……嗯,他在麼?”
小哥热情地说道,“他刚来,您进去一眼就能看到了。”
盖聂觉得这话……怎麼听怎麼彆扭。
当他走进健身房的时候,由衷感谢荆軻给自己打了预防针。
卫庄背靠在一个健身器材上,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运动背心,性感到爆棚的身材轮廓清晰可见: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真正令盖聂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身旁围著一群同样只穿背心或者乾脆赤裸上身的壮男!个个眼睛里冒著火花,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他想把自己气死啊?
盖聂脑子里一阵电闪雷鸣劈里啪啦,脸上仍然镇定地面瘫著,步履如常地走向卫庄。
卫庄其实从盖聂一进门就看到他了,虽然从他表情上看不出什麼,但是眼神说明了一切:他这会儿正如自己预料的那样在醋海中乘风破浪呢。卫庄肚子里暗暗发笑,却装作与周围的人聊得投机,直到盖聂来到自己跟前时才发现他的到来。
盖聂拨开人群,黑著脸走到他身旁,一条手臂习惯性地揽住他的腰。卫庄任他半抱著,侧过头冲他微微一笑,“师哥,你怎麼来了。”
“来接你回家。”盖聂的音量不大不小,刚好够让周围的人听到。
卫庄嘴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刚好想早点回家。”说著伸手熟练地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口,“还是师哥最好。”
盖聂的脸色和语气一併柔和了不少,搂著他腰的手臂紧了紧,“走吧。”遮罩掉周围眾人妒恨交加的眼神带师弟回更衣室换衣服。
这会儿更衣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两人刚刚进去,卫庄就被盖聂一把摁在门口一排衣柜上,狠狠吻上去。
卫庄背后被撞得生疼,却又沉醉於唇上熟悉的温度,他双臂顺势搂住盖聂的脖子,双唇微啟,让那条火热的舌头侵入自己口中,席卷每一寸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盖聂才放过他被吻得红肿的双唇,在他耳旁轻声说道,“真想在这里就把你办了。”
卫庄挑眉一笑,一条腿微微曲起,内侧轻蹭他的大腿,“你不怕我叫得所有人都听见。”
盖聂不语,低头又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快回家。”
两人出了燕赵,在车里就已情动,盖聂强忍著副驾驶座上师弟对自己的性骚扰,紧绷的额头上渗出汗珠,一路风驰电掣地回到家中。从进门起两人便急不可耐地缠抱在一起,互相撕扯著对方的衣服,胡乱地扔在地上,磕磕绊绊地踏进卧室,两人已都是赤裸上身,只穿一条内裤。
盖聂早已勃起的性器在绷紧的内裤前面隆起一个清晰的轮廓,性器顶端溢出的清液印出一滩清晰的水痕。卫庄跨坐在他大腿上,頎长的手指挑逗般地隔著他的内裤勾勒那个轮廓。盖聂粗喘著,只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叫嚣著要进入身上这个人的体内,佔有他的每一寸肌肤,逼出他最诱人的呻吟和最令人血脉賁张的媚态。
他的双手跟从著自己内心的欲望,从卫庄光滑的背脊慢慢下移,探入他紧裹下身的内裤中,爱抚挺翘的双臀,“让师哥看看小庄里面湿了没有。”
卫庄低低地闷哼一声,上身顺势前倾,趴在盖聂胸前,臀部微微翘起,任他将略显粗糙的手指探入臀瓣间的缝隙中,揉弄幽闭的穴口。他的前面也已有了反应,绷在紧窄的内裤中颇不舒服,不由得低语道,“哪儿有那麼快,师哥……帮我,帮我脱掉,难受……”
盖聂在他脸上亲了亲,轻柔地除掉他的内裤,分身立刻弹跳出来,湿润的前端抵著盖聂的小腹,吐出透明的粘液涂抹在他的腹肌上。盖聂火热的手掌揉捏他的臀部,“小庄不帮师哥也脱掉?”
卫庄直勾勾地看著他,忽然微微一笑,“好。”说著俯下身去,侧著头用牙齿咬住盖聂裤腰的边沿一角,慢慢地将内裤脱下,粗长的性器在解除束缚后直直地耸起,轻擦过卫庄的脸。卫庄抬眼向盖聂狡黠地笑著,转过头在那根肉棒顶端亲了亲。盖聂几乎浑身血液倒流,只想将师弟按在身下好好疼爱。
卫庄侧过身,在盖聂身旁俯跪下,双肘支撑著上半身,偏过头来看他,“师哥,快过来。”
盖聂起身把两个鬆软的大枕头垫在他身下,使他臀部高高翘起,“自己掰开来,让师哥看看里面现在湿了没有。”
卫庄被这样直白的话语刺激得小穴一阵紧缩,分身难耐地在枕头上蹭动,吐出更多粘液,“已经湿了。”
“掰开。”
卫庄忍著情欲的煎熬,双手伸到身后,将自己浑圆挺翘的双臀向外掰开,露出那个正不知羞耻不住抽动的小穴。
盖聂伸手在穴口揉了一阵,探入一根手指,里面果然已经湿透,火热饥渴的内壁紧紧包裹住手指,想要他插得更深。可他却不顾肠壁的挽留,毫不留情地将手指拔出。卫庄难受地求恳道,“师哥,给我。”
“你怎麼不让刚才你边上那几个男人给你?”
卫庄故意在荆軻眼皮底下和陌生人调情,為的就是要让荆軻通风报信给盖聂。自家师哥吃起醋来像个愣头青,自己却不知怎地偏就喜欢他这副样子。他将双臀掰得更开,甜言蜜语道,“我只要师哥。”
盖聂哼了一声,“故意捣蛋,想看我吃醋是不是?”
卫庄见花招被拆穿,便加倍讨好地用诱惑的语气说道,“师哥,我里面……里面痒得不行了,师哥你快进来。”
盖聂伸手按了按面前的小穴,说道,“小坏蛋,就这麼喜欢师哥在床上罚你?先自己插给我看。”
“……什麼?”
“先自己把里面插软了,再好好让你舒服。”盖聂清晰地看到那个展露在自己眼前的小穴因自己的话语抽动得更加厉害,“先把自己手指舔湿。”
卫庄将右手的手指含入口中舔湿,重又伸到后面,慢慢插到自己那个饥渴得已经抽痛的小穴里。手指鲜明地感受著湿热的内壁,他慢慢地把整根伸入,又整根抽出,只留指尖在穴内。
“小庄不是说里面已经湿了,怎麼插的时候没有水声?”
“你,你不要这样……”卫庄闭上眼,微微抬起头,手指插得更加用力,敏感的肠壁分泌出更多肠液,淫靡的水声随著激烈的抽插越来越响,他被自己的手指插得情欲渐旺,分身不自觉地在已经被自己弄湿的枕头上蹭动。
盖聂翻身下床,来到他面前,看著他被欲火熏红的脸颊,再也按捺不住,右手轻轻抓住他的头髮,左手握著自己胀痛的性器,湿润的龟头擦过卫庄的双唇,在他嘴唇上涂得水光一片。卫庄没等盖聂要求便张口吞入那根粗热的肉棒,任盖聂挺动腰杆像插干小穴一样在他口中抽送。
上面的嘴被粗硬的肉棒捅干,下面的小穴也被自己的手指填满,卫庄被强烈的快感推向高潮,一股股白液喷射在身下的枕头上,手指感觉到包裹自己的肠壁一阵痉挛。而口中那根性器在猛烈跳动,显然是也快要射精。盖聂最后深插数下,低吼著将一股滚烫的精液射在他口腔深处,又强忍著连续射精的衝动,拔出性器,将其餘精液尽数射在卫庄俊美的脸庞上。
卫庄从小穴中抽出手指,半跪半坐著,上半身挺直,伸手捞取脸上的白液,被方才进出的性器磨得红肿不堪的嘴唇微微张开,将手指含入口中吸吮,妖魅气息笔墨不足以形容。盖聂双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把自己射在他脸上的精液都吞吃乾净,几乎连呼吸心跳都一齐停止,如同被这幅景象蛊惑一般,他缓缓俯下身,将卫庄的手指抽去,情潮未褪的火热气息喷在他红肿的唇上,充满迷恋与渴求地吻住了他。
卫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加深这个吻的同时身体向后倾倒在床上,引著盖聂整个人覆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笼在他的怀中。
“师哥,你刚才不是说要让我舒服麼?”
盖聂在卫庄的颈间印下一个一个艳红的吻痕,火热的气息弄得他有些发痒,卫庄忍不住轻声笑出来,伸手扳过他的头,示意他吻自己的唇。盖聂温柔地噬咬著他红肿的唇瓣,一隻手伸到下方,卫庄配合地张开大腿,露出那个湿漉漉的穴口,盖聂伸进两根手指轻轻搅了搅,“又湿又软,看来小庄已经做好享受的準备了。”
卫庄双腿不自觉地夹住盖聂的腰,像是无言的催促。盖聂的性器早已再度坚硬如铁,硕大的龟头在微微开合的穴口磨了两下,便缓缓挺进其中,直至整根没入。
卫庄虽然刚刚被自己的手指插射,但手指长度有限,快感远远不如男人粗长肉棒的直接操干来得强烈。他清晰地感觉到龟头把紧窄的肠壁撑开,一路挤到最深处,他甚至清晰地感觉到火热的棒身上青筋的纹路。小穴被填得满满的,肠壁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吸吮,想要从这根巨物上获得更多极致的快感。
盖聂把性器埋在小穴的深处,也察觉到了肠壁的一波波蠕动。他双手抚弄著卫庄渐渐抬头的分身,同时开始猛烈地操干那个娇嫩的小穴,肉棒死命地摩擦肠壁,把湿淋淋的小穴捣得一片狼藉。透明的淫液被挤出穴口,沾在盖聂胯部粗硬的耻毛上。卫庄被强烈的快感逼得哀叫不歇,只觉得体内热血几乎要喷涌而出,双手不住地抚慰著自己胸前,手指捻起乳尖用力搓揉,下麵的小穴也不自觉地缩紧。
盖聂拨开他的手指,狠狠把那两颗硬粒摁在乳晕里研磨,喘息著问道,“是不是比刚才小庄自己插的时候更加舒服?”
“不够……还要再舒服,师哥,快、快顶我那里……”卫庄被顶得背脊酥麻,腰肢发软,小穴里那个最瘙痒的敏感点却总也得不到满足,不知是不是盖聂故意為之,每次龟头都刚好擦过边缘,弄得他更加难受。
盖聂把抽插的速度放慢,“顶哪里?”
卫庄早已习惯盖聂又快又狠地猛烈插干,此时几乎要被他慢条斯理的抽插折磨地发疯,恨不得用小穴把他那根东西夹断,却不得不哀声求恳道,“师哥你快一点……快一点干我……我那里痒得快不行了……”
盖聂在师弟低哑绵长的媚叫声中狠狠捅到底,準确地撞在他的敏感点上,“像这样?”
“啊——”卫庄浑身如电击般剧烈地颤动,腰部向上弓起,“对……师哥,师哥再给我……”
盖聂自己也已忍不下去,他用力掰开卫庄修长的双腿,一下一下重重地抽插,每一下都插到最深的地方,龟头顶在敏感点上死命研磨。卫庄不住地媚叫,要师哥不要停,干得再深一些,自己的性器也已经开始吐出液体,快要到达今天的第二次高潮。
小穴里被自己干得又湿又滑,盖聂却觉得肠壁越缩越紧,他继续揉弄卫庄胸前肿胀不堪的乳尖,“小庄是不是快要被师哥操射了?”
“啊啊……我不行了,师哥……师哥……”卫庄叫得嗓子也已嘶哑,在盖聂又一记狠命的顶弄下到达了高潮,乳白的精液喷溅得到处都是,小穴一阵痉挛,深处挤压龟头,迫得盖聂抽插几下后也射了出来,把滚烫的精液浇在蠕动的肠壁上。
盖聂小心拔出性器,刚才射在卫庄体内的精液随之缓缓流出。卫庄敏感地一阵轻颤,尚未从高潮的餘韵中清醒过来。
“比刚才一次射得多,”盖聂亲了亲他的额头,“现在上面下面都吃饱了,舒服麼?”
“舒服得都不想动了,”卫庄懒懒地伸出手臂搭在他肩头,疲惫得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浑身黏黏的,带我去洗澡。”
十
盖聂给师弟清理了身子,看著他沉沉睡去,这才到客厅里,给荆軻打了个电话,告知他卫庄以后不去他那里了。荆軻语气似乎很理解地“哦”了一声,又一个劲地嘿嘿直乐,也不知道在乐什麼。盖聂知道他向来如此,也不多加理会,直接掛了电话。
他又见冰箱里存货不多,便去隔壁超市採购了些新鲜蔬果,还拎了条鯽鱼回家準备做汤。一进家门就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在响,他把东西堆在厨房便循声向客厅而来,抓起刚才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座机。他按掉了电话,推开卧室的房门。
卫庄趴在床上,手里抓著话筒,见他来了,把话筒搁回去,打了个哈欠,“你上哪去了?”
盖聂在床沿坐下,揉揉他睡得有些凌乱的头髮,“去买了些菜。手机没带在身上。”
“哼。”卫庄扭过头去抱著枕头,“我还以為你把人睡了就始乱终弃了。”
盖聂俯下身在他后颈上亲了亲,“我怕你始乱终弃才是。”
卫庄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好好伺候,少爷不会亏待你的,知道吗。”
“少爷要小的怎麼伺候?”盖聂用很恭谨的语气问道。
“我腰酸死了,给我揉揉。”
盖聂应了一声,手伸到被子里,隔著衣服给他按摩。卫庄一直都喜欢他按摩时的手劲,五官享受般地舒展开来,眉宇间风情尽现。盖聂看得心动,又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边,“少爷可还满意?”
“嗯……再揉一会。”
卫庄觉得身上舒坦多了,便示意盖聂停下。他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仰面躺著,扯了扯盖聂的衣服,“来,少爷给你奖励。”
盖聂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低下身来吻住他微啟的唇,刚才被自己蹂躪许久的唇瓣还是有点肿,红艳艳的。盖聂温柔地噬咬吸吮著,给他的双唇涂上一层新的嫩红。
卫庄微微睁开眼睛,正对上盖聂专注的眼神。这个人的眼里、心里,都只装著自己一个。想到这,他心情愉悦地在盖聂英俊的脸上捏了一把,“少爷肚子饿了,快去做饭。”
吃饭时盖聂小心翼翼地对卫庄说了自己已通知荆軻一事,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师弟会不会因為自己的先斩后奏、反复无常而生气。毕竟提出去健身的是他,现在要翻悔的也是他。
卫庄扒了一口饭,脸上倒是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我在燕赵玩了一个多星期,荆軻才到你跟前打小报告。他倒是挺沉得住气。”
盖聂又好气又好笑地给师弟舀了碗鱼汤,“你就这麼想看我吃醋?”
卫庄理所当然地点头,“看到你紧张我,我心里就觉得爽。”
“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紧张你啊。”
“那不一样。”卫庄挟了一块鱼肚皮上的肉,向盖聂笑了笑,“吃醋是情趣。”
“好吧,”盖聂表示投降,“那如果荆軻迟迟不通知我,你有没有B计画?”
“当然有。我会给你打电话叫你给我送东西过来,到时再随机应变。不过你兄弟那里的货色实在不怎麼样,连一个养眼的都没有……”
盖聂脸色发绿,燕赵是正儿八经的地方,不是妓院,什麼“货色”,什麼“养眼的”,要是被荆軻听见了非和卫庄打起来不可。
“……总之,我是在给我们平淡的生活加些调味剂。”卫庄总结完毕,鱼肚子上的肉也被他吃得差不多了,“这鱼不错。明天中午我们去‘渔味’吃鱼片粥怎麼样?”
盖聂自然答应,可到了次日中午,卫庄犯懒不愿意出办公室,打发盖聂亲自去买回来。‘渔味’就在公司对面,步行只要几分鐘,卫庄懒洋洋地窝在座椅里等著热腾腾的粥。
内线电话突然响了,午休时间一般很少有人找他,卫庄有些奇怪地接通了电话。
“好一个大美人哦。”
“赤炼?你在说什麼?”
“嘻嘻嘻嘻……”娇媚的笑声听得卫庄心头发毛,“赤炼你是不是太闲了?”
“老大,你再不赶快下去宣告所有权的话,男朋友就要被抢掉了哦。”
卫庄莫名其妙地走到窗前往下看,差点没背过气去。只见盖聂拎了一个塑胶袋——想来应该是粥——正和一个娇小的年轻女性在大门口讲话,俩人靠得要有多近有多近。
卫庄素来以引诱盖聂吃醋為乐,这辈子头一回亲自品尝到酸味,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妈的谁说吃醋是情趣?老子这会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黑著脸下了楼,向门口走去。盖聂背对著他,没有看到,那姑娘倒是眼尖,若无其事地拽了拽盖聂的袖子,“时候不早了,我先走啦。你……要照顾好自己呀!”说著状似无意地瞥了卫庄一眼,转身婷婷嫋嫋地走了。
卫庄死死盯著那个渐渐远去的娇小背影,恨得咬牙切齿,示威啊,这是赤裸裸的示威啊。
盖聂浑然未觉地转身往回走,差点和卫庄撞上,“小庄?吓我一跳,你怎麼下来了?”
卫庄双手插在裤袋里,虎著脸不说话。盖聂见他脸色难看得前所未有,又温柔地问道,“怎麼了?是不是等不及了?抱歉,刚才碰见一位朋友,被她拉住说了两句话,耽搁了一会。”
卫庄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盖聂拎著鱼粥,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毛了这位少爷。
俩人回到卫庄办公室,卫庄没等盖聂关好门就开始冲他发作,“那个女的是谁?‘朋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倒是不知道,除了荆軻和他老婆,你的朋友里还有这麼个美女!”
盖聂一愣,把粥搁在办公桌上,解释道,“不是,那是小高大学同学的姐姐,刚好在‘渔味’里碰到,她公司就在咱们隔壁那幢楼。我们好些年没见,就聊了几句。”
“小高同学的姐姐?这是来搞笑的吧?八竿子打不著的关系,跟你亲近得什麼似的,又摸又拉,还对你说‘照顾好自己’?要是我晚一步下楼,你俩是不是就要在大门口亲上了?”卫庄越说越火冒三丈,“盖聂,你是不是干我干腻烦了,想找个女人换换胃口?”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盖聂难以置信地看著他,艰难地开口,“你……你觉得……难道,你一直都是这样定位我们的关系?”
卫庄气急之下一时口不择言,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好,却又拉不下脸来认错,脸色变了又变,道歉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盖聂长叹了口气,把桌上的粥打开,递给卫庄一份,“先吃吧。”
两人面对面坐著,各自低头吃著已经没了热气的粥。卫庄扒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把碗一推,到隔壁小间里去了。
他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双手遮住发疼的双眼。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吃醋的感觉是这样沉重而苦涩。刚才自己一时失控说出的话,一定让师哥很难过。他知道师哥对自己是认真的,一直都是。而自己——
也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
多年以前自己就察觉到了师哥的情意,他暗恋了自己多久,自己心里就高兴了多久。从最开始的虚荣——被一个各方面都如此出眾的人默默爱慕,令他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到后来习惯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渐渐產生了依赖,当然还有那个要命的春药标誌著俩人关系的重大转折,两人同居后,他就彻底沉溺在盖聂的温柔体贴中,再也不想离开。
自己今天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他问自己。师哥的心意,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怎麼能把一个小钮的单相思,迁怒到师哥身上呢。更何况,除了自己,师哥对任何人传达的情意都毫无知觉,他大概压根就没意识到那个女人对他的心思吧?
可是自己竟然说了那麼伤人的话……卫庄懊丧地想,心口传来一阵钝痛。怎麼才能让师哥原谅自己?
盖聂此刻也在自己办公室里发呆,心里乱成一团。小庄好像真的很生气,是因為自己和别人走得近吗?他的生气,是因為吃醋,还是单纯的佔有欲作祟?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麼?虽然师弟好像对他俩最近几个月的这种亲密很满意,但是两人似乎从来没有直接剖明过他们现在到底算什麼关系,甚至从来没有听他对自己说过一句“喜欢”。到底是心照不宣,还是……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电话铃响了。“十分鐘后来一趟。”
盖聂更加不安起来。小庄的口气那麼严肃冰冷,要和我谈什麼?如果是以往普通的闹彆扭耍小性子,多少还知道怎麼去哄,怎麼让他的脸上重新露出骄傲的笑容。可这一次,自己该如何收场?
十分鐘后,他準时推开卫庄办公室的门,像是画地為牢的囚徒等待最终的审判。
卫庄端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叉,闭著眼睛,像在思索什麼,面目沉静地看不出一丝情绪。
盖聂本能地走向卫庄,在他面前半跪下,仿佛古时的骑士覲见尊贵的王子,目光中满是毫无掩饰的爱意。
卫庄缓缓睁开眼来,平视著面前的男人。他伸手搭在盖聂的肩上,一把将他推倒在地,随后跨坐在他身上,与他四目交接,眼神前所未有地郑重。
“盖聂,说你爱我。”
“我爱你。”
“说你会永远对我忠诚。”
“我会永远对你忠诚。”
听到盖聂温柔坚定的承诺,卫庄的脸上恢复了一贯高傲自负的笑容,“既然这样,”他一粒粒地解开衬衫的扣子,缓缓说道,“我把我的整个人和心都交给你,你要好好对待。”
盖聂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一切。直到卫庄把自己和他的衣服都扒光,手指轻佻地抚弄他的性器,他才回过神来,“小庄,你是说……你已经,全部属於我了。”
卫庄扬起嘴角,轻轻一笑,似乎对这个说法颇為满意,“不错,我已经全部属於你了。所以——”他低下头,在盖聂健壮的胸膛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既然你已经有了我,从今以后,不许你再想任何人。”
盖聂此时觉得在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他更幸福。他翻身把那具妖魅的身体压在身下,急切又热烈地吻他,“小庄,你明知道我整天想的就是怎麼爱你,哪里顾得上其他?”
卫庄伸手抓住他的头髮,“那你想出来怎麼爱我了吗?”
盖聂握住已经胀痛的性器,硕大饱胀的紫红色龟头抵著下方湿淋淋的小穴,“想出来了,等我做给你看。”说著性器缓慢而坚决地抵入饥渴的小穴中,胀得紫红的龟头撑开火热的内壁,青筋凸起的肉棒用力摩擦肠道,卫庄敏感的身躯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被填满的饱胀感令他口中不自觉地吐露出满足的呻吟,沙哑又绵长,魅惑入骨,小穴也随之把肉棒夹得更紧。
盖聂感觉到了卫庄蠕动的肠道像在吸吮他的肉棒,仿佛想要他进入到更深的地方,他缓慢抽出,又猛力顶进,每一下都狠狠撞到最深处的敏感点,粗糙的手掌揉搓他胸前艳红的突起,感受著身下的人在自己的操干下浑身轻颤著纵情喊叫,已然化身成嗜淫的媚兽,永不知足地索要自己更多的疼爱。
他抽送得越来越猛烈,插得卫庄大腿内侧都在不住痉挛,臀部在他的胯部和精囊撞击之下通红一片,肠壁分泌出的肠液被不停进出的粗热肉棒带出体外,淫靡的水声越来越响。卫庄被他按在身下插得全身酥麻,几乎脱了力,小穴里被捣弄得越来越热,湿得不成样子,肉棒抽插地愈发畅快,又粗大了一圈,把娇嫩的肠壁撑大到了极限,卫庄惊喘著叫道,“师哥,不……不要再大了……我不行了……”
盖聂低头温柔地亲他,下身仍然不停地猛烈进犯,“小庄是疼得不行了还是爽得不行了?”
卫庄被插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媚叫不歇,小穴不由自主地缩紧,盖聂在他大汗淋漓的额上亲了亲,“小庄怎麼馋成这样,明明昨天才给过你,不知道的还以為饿了你一年。”
“因為师哥每一天都、都……啊——师哥,师哥……”卫庄在又一波狠命地插干下几乎失去意识,前方的分身也被顶端溢出的清液弄湿,弹跳著似乎快要射精,却被盖聂一把握牢,拇指堵住湿润的铃口,“不等师哥一起?”
卫庄难受地弓起身,“师哥放手……让,让我先射……”小穴因濒临高潮而不住抽搐痉挛,盖聂只觉得包裹自己性器的肠道紧窒无比,几乎要把自己夹得射出来,他深吸了口气,忍住射精的欲望,将紫红色的粗长肉棒狠插到底,硕大的龟头顶在凸起的敏感点上缓缓研磨,卫庄在小穴深处极致的快感和前方射精被阻的痛苦两者的双重夹击下禁不住哭叫出来,“师哥,不要……不要这样……”
“那小庄要怎样?”盖聂把水光一片的性器大部分抽出,餘下半颗龟头卡在穴口,“这样吗?”
“不……不要……”
盖聂乾脆把整根都退出小穴,顶端逗弄著正急促开合的穴口,被肉棒操干得赤红的媚肉清晰可见,“那小庄是要这样?”
卫庄原本快要高潮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后方的抚慰,顿时如坠地狱,他扭动著腰肢,双腿大张,露出饥渴的媚穴,“要……要师哥的肉棒插进来操死我……”
盖聂听到这话脑中的弦彻底挣断,猛地把性器捅进红肿的小穴,大力抽送,肠道在肉棒的死命摩擦下吐出肠液,又被肉棒挤出体外,顺著股沟一路淌下,两人结合的地方只见淫靡色水光犯滥。小穴紧紧绞住粗热的肉棒,想要吞咽得更深。瘙痒的敏感点被不断顶弄研磨,快感强烈到无法控制。卫庄酸软的双腿竭力攀住盖聂健壮的腰,想要那根紫红色巨物深深地嵌入到小穴的最里面。
卫庄只觉后穴里一波一波的快感汹涌而至,前面分身急欲释放,却仍被盖聂紧握著,精液逆流的不适感令他禁不住失声哀叫,“师哥,让我射吧……我,我真的不行了……”
盖聂鬆开手上的钳制,套弄了几下,卫庄便尖叫著射了出来,小穴同时收得死紧,盖聂也粗喘著把滚热的精液浇洒在肠道深处。
卫庄喘著气,浑身是体力透支后的大汗淋漓,双目涣散地感受著高潮的餘韵。盖聂小心地把尽兴后的性器退出他的身体,精水肆无忌惮地从来不及闭合的小穴中涌出。卫庄皱了皱眉,酸软的手推推他,“重死了,让我在上面。”
盖聂配合地与他交换了体位,让卫庄趴在自己胸前,轻抚他汗湿的头髮,柔声说道,“先去浴室清理一下?”
卫庄闭著眼,“不要,我累死了,让我歇会。”
“身上都是汗,会著凉。”
卫庄整个身体都熨贴在盖聂的身上,语气懒懒地,“你身上暖和,我抱著就不会著凉了。”
盖聂搂著他的腰,听到他的话语,头脑忽然一热,一句在心里百转千回的话竟不小心脱口而出,“小庄,嫁给我吧。”
他本以為卫庄会狠狠地挖苦他几句,指不定会说出什麼让自己无地自容的话来,没想到他的师弟只低低地哼了一声,“你每天射给我那麼多,我要是能生,早就生了一打了,现在才想到求婚,早干吗去了?”
盖聂眼睛欣喜地亮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在卫庄额头上温柔地亲了亲,“那小庄是答应了。”
卫庄罕见地脸红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