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3-25

红杏: 相公要乖乖


楔子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送杜少府之任蜀州 王勃


昏暗的小路上,一男一女的中年人正悄悄的躲到矮树丛中,两人偷偷摸摸的行为,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绝对不是想做什么「好事」!


果然,中年美妇娇声询问:「年哥,这样会不会被发现啊?」


古松年一脸得意的说:「你放心,这是我探勘了好久才发现的秘密地方,包准没有人找得到咱们。」


「是吗?」中年美妇似乎不太相信,她一脸担忧的问:「你说,苹儿那鬼灵精会不知道吗?我有点怕耶!」


古松年深知他那个么女刁钻古怪得很,不禁有点泄气的说:「嗯──夫人,我可是花了两个多月才找到这么隐密的地方,相信苹儿应该『还』没有想到我们会躲到这种地方来幽会才是吧?」


唉!不是他爱怨叹,实在是,之前他们生了六个孩子,也没瞧见哪个有像苹儿这么不受教的,可打从她呱呱落地后,他们夫妻俩就沦落到「无性夫妻」的苦命行列。


他们的日子不但从此不得安宁,连偶尔想「嘿咻嘿咻」一下下,过过「性福美满」的日子都不行!


这苹儿似乎是注定来「终结」他们夫妇伟大的「生产报国」的计画似的,总是在他们两人正想「更进一步」时,杀风景的「现身」,害他俩硬生生的被打断「性致」,不能「幸福」。


屈指算一算,古松年不悦的在心中暗忖,人家他都已经有将近三个月不知「粉味」了耶!


所以,他每天东奔西走,目的就是希望能找到一处可以让他们夫妻俩尽情做爱做的事的地方。


总算老天有眼,皇天不负苦命人,他终于窥到了这个隐藏在灌木丛中的一方「小天地」。


今天,他非要好好的抒发一下心中堆积已久的欲火不可!


「可是……」古夫人可就没有古松年来得放心了!毕竟,她认识苹儿已经有十三年之久,对苹儿的搅局「功力」,她早就甘拜下风。


再说,她的夫君居然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她「那个那个」……她怎么好意思?人家她可是个堂堂大家闺秀咩!


「别可是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快!」


古松年快要隐忍不住了,他匆忙的催促着古夫人。


古夫人羞答答的隐身入灌木丛中,通红的小脸上漾著无限的娇羞,「你等一下进来,我先……宽衣解带。」


古松年情难自禁的说:「快快快!那我在外面脱……」


他话还没说完,隐身至灌木丛中的古夫人已经发出惊声尖叫,「啊──」


「夫人,别太大声,会被别人发现的!」


古松年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衣遮身,他慌张地直冲进灌木丛中,心忖,他都还没「正式上场」,甚至连碰都还没碰她一下,她怎么就「快乐」成这副德行了呢?


没想到他一冲进灌木丛,立刻看到一名浑身浴血的年轻男子竟奄奄一息的躺在石板上,「哇呜!」他忍不住也叫了一声。


「夫君,这会儿该怎么办?」望着受伤的侠客,古夫人吓得早忘了他们今天窝到这里来的「目的」,浑身发抖的直瞅着古松年。


古松年满心的不爽,他好不容易找到秘密基地来宣泄他的熊熊欲火,如今竟杀出个程咬金,怎教他不恨得咬牙切齿?


「让他去死!」


他恨恨的边说边穿衣服,心知今天的「幽会」又泡汤了。呜呜呜……他怎么这么悲情,躲过了苹儿那个捣蛋鬼,原以为终于可以尽情的「冲锋陷阵」,没想到今天他还是得继续当「和尚」。


吉夫人虽然也对这个受伤的快客颇为不满,她也粉想和相公「恩恩爱爱」,但天生好心肠的她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


「夫君,他伤得颇重,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吧!」来日方长,他们总有机会做他们爱做的事的。


突然,一道电光石火的想法倏地窜过古松年的脑海,他想到了脱离苹儿的「魔掌」的绝妙好计了。


耶!他就要脱离苦海,向「和尚」生涯说bye-bye啰!


第1章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在狱咏蝉 骆宾王


「娘!娘!你在哪里?」


古玉苹叫魂似的大嗓门,立刻吵得整个古家上上下下不得安宁,虽然这是常有的事,但他们还是不能习惯这种「魔音穿脑」。


「小声点!」吉夫人急匆匆的自房间里冲出来,以手掩住苹儿的小嘴。


「你不知道你爹正在运功救人吗?你这么大声,不怕万一害你爹一个不小心走火入魔,伤到自己吗?」


苹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粉不给面子的直接吐她娘的槽。「哪会啊?谁不知道爹的武功高强,他怎么可能轻易受伤?该不会是……」


苹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就要往古大人的房间闯。


古夫人一看,吓得三魂七魄顿时跑掉了六魄,赶紧一把抓住苹儿,「你……你又想做什么坏事了?」


知女莫若母,古夫人一看到苹儿的小脸上露出调皮的神采,就知道苹儿又在打坏主意,她当然得事先阻止苹儿,否则,最后倒楣的人一定是她和相公。


「嘻嘻……」苹儿露出贼兮兮的笑容!「去帮爹的忙呀!」


帮忙?开玩笑!她苹儿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她当然是要去陷害一下她爹,好让他忙得没时间跟她说教,那她的耳根子就可以清静一阵子啰!


可惜,古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眼就看穿苹儿的馊主意。


她好整以暇的告诉苹儿,「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惹火了你爹,他可是会二话不说的就把你给嫁出去喔!」


虽然苹儿老是坏了她和相公的「好事」,但她毕竟是苹儿的娘,先透露点口风让苹儿知道,好让她心里先有个底。


苹儿却一脸谁怕谁的表情,「那我就先去新郎倌的家,把他们闹个鸡犬不宁,等他自动休了我之后,我再回来找爹算帐!」哼!爹娘想甩掉她,哪有那么容易?待在爹娘身边,可是有无穷的乐趣呢!她才舍不得离开。


对苹儿来说,礼教规范根本无法束缚她,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做事全都跟着感觉走。


其实,这也是因为古家夫妇在眼见上面六个子女都是一板一眼的古板性子,在生下第七个么女后,一时突发奇想,采取放任的「爱的教育」,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造成了苹儿这个失败的成品,最悲惨的是,害得他们的「生活」非常坎坷,亏他们还是一家之主,却不能随心所欲的去做爱做的事。


他们夫妻俩至今想到当初错误的决定,仍会忍不住抱头痛哭,后悔不已。


古夫人听到苹儿「大逆不道」的话,已经气到没力气生气,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你都十三了,别整天像个孩子一样,」古夫人忍不住又开始碎碎念,「人家你六姊今年才不过十五,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你看看你,你是跑去哪里玩了?弄得像个小黑炭似的,还不快去洗洗。」


「人家跟隔壁的狗子一起去探险咩!」她可是上山下海样样行,琴棋书画样样松的现代新女性耶!


古夫人懒得理她,在进房间前,郑重的交代她,「你别乱闯,屋里有个受伤的侠客,你可『千万』不要去打搅人家。」


「哦!」苹儿敷衍的应了一声。


古夫人前脚才刚进屋里,她后脚已经溜到古夫人的房间的窗棂,从外面直接往里面偷窥,一心想目睹侠客的风采。


在她的心中,她也「好想」做个行通五湖四海、处处行侠仗义,还可以不受礼教约束的奇女子,而不必在家相夫教子,当个黄睑婆。


悄悄阖上房门,古夫人不着痕迹的走到古松年的身旁,轻声说道:「夫君,她上钩了,现在就躲在窗外呢!」


古松年露出老奸巨猾的贼笑,「呵呵呵……孙猴子终究还是逃不出我这如来佛的手掌心。」


他心知苹儿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只要勾起苹儿的好奇心,他们的计画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到时……嘿嘿嘿!他们就可以甩掉苹儿这个捣蛋鬼,重新过着「性福美满」的日子啰!


樊力行奋力睁开酸疼的双眼,不解的看着周遭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他又怎么会在这里?


他记得自己在躲进一处安全地带后,因胸口中了一记绝情掌,以致口吐鲜血,最后不支倒地。


但他在昏迷前,曾放出飞鸽告诉师弟玄武庆,难道是师弟救了他?


「大侠,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樊力行勉强抬起头,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妇正关心的瞅着他看。


「老丈,是您救了在下?」樊力行看他们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顿时失去戒心,有礼的询问。


「没错,老夫正是大侠的救命恩人。」古松年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


「谢谢。」


古松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脸不红、气不喘的道:「古有明训,受人点滴,该当如何?大侠应该深明此理。」


古松年摆明了要樊力行知恩图报。


樊力行稍一挪动身子,讶异的发觉,他的身子竟然能行动自如!先前受到绝情掌的袭击,至少该伤筋动脉,功力减少三成以上,没想到他却完全没有受伤的感觉,反而觉得血气此往日更顺畅?!


莫非……救命恩人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他立刻飞身跃起,跪地向古氏夫妇致谢。


「恩人在上,请受樊力行一拜。」


突然,他发现窗外闪过一抹黑影,彷佛是个没洗干净的脏娃娃似的。


他正想一探究竟,古松年却一把将他拉起,「大侠免礼,我有话同你商量。」


樊力行腼腆的说:「恩人请直呼晚辈的名姓即可,您对晚辈有救命之恩,您有任何吩咐,晚辈自当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古松年闻言,乐得哈哈大笑,「好样的,你果然是条好汉,既然你要答谢我的救命之恩,我就让你如愿吧!」


古夫人听到自己的夫君如此的大言不惭,觉得粉没面子,哪有人施恩图回报的?但为了两人日后的「性福」岁月著想,她又不得不站在夫君这一边。


「呃!力行,我们只是有个小忙想请你帮一帮。」古夫人婉转迂回的说。


「没问题。」樊力行夸下海口,二话不说的拍胸脯保证道:「晚辈中了绝情掌,本该功力受损。没想到承蒙恩人鼎力相助,晚辈不但伤势复元得极快,连运功时都发现自己的内力激增,恩人的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晚辈一定会尽全力来帮助恩人的。」


可他忘了粉重要的点,既然古松年的功力远在他之上,如果古松年真有仇人,恐怕也不是他这个晚辈能应付的,不过,此刻一心报恩的樊力行,压根没想到这么多。


「嘿嘿……力行,你既然知道我对你恩重如山,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事实上,呃……老夫与夫人结缟数十载,我一直想与夫人一起去云游四海,只是,老夫膝下尚有一稚女……」


毕竟是要推销自家的女儿,古松年话说得有点吞吞吐吐的。


樊力行一转念,急忙表示,「恩人大可将稚女交由晚辈照顾,等恩人云游回来,晚辈再将您的女儿送返家门,这点小事,晚辈绝对办得到。」他自作聪明的下定论。


古松年听了脸色微变,他不悦地说:「胡扯!一个姑娘家怎能交到你的手上『照顾』?」


他不禁在心中暗骂樊力行简直是笨到最高点,居然猜不出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古夫人看不下去了,适时的提醒道:「力行,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家的苹儿已经十三足岁,在乡下,她早就该做娘了,只是,我们一直舍不得让心爱的么女嫁人,事情才会这么耽搁了下来。


「可是,当我们看到你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你有侠士风范,绝绝对对会是个理想的女婿,所以,我们才不得不狠下心,想将宝贝的女儿托付给你。」


古夫人唱作俱佳的把一个担心女儿的母亲的角色,扮演得入木三分,保证赚人热泪。


樊力行却暗自叫苦连天,他一点都不相信恩人的说词呢!


拜托!他才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们从何得知他的人品好了?这分明就是想「霸王硬上弓」,因为有恩于他,想乘机将他们的女儿硬塞给他,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嗯!以这个情势看来,恩人一定会以死相逼,非要他娶他家的女儿不可!所幸他曾放出飞鸽传书,相信师弟一定会尽快赶到,救他脱离苦海才是。


他又不能和恩人撕破睑,唯今之计!他恐怕只好勉为其难的先虚应一应故事,假意答应再说啰!


不过说真格的,他真的觉得恩人的家有点奇怪耶!先是恩人没摸清他的底细,就出手将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还「顺便」渡了几成的功力给他,莫非,他们老早就打定主意,要他做他们家的女婿?


难道他们不怕他是坏人?还是……他家的女儿丑毙了,才会硬塞给他?他怎么那么衰?


还有!既然恩人的武功高强,那他怎么会没发现那个老是在窗外晃来晃去的小黑影呢?


而且,那鬼影子看起来就像是个没洗干净的脏娃娃一样,他们为什么放任这么一个奇怪的鬼东东在那儿鬼混?


唉!他究竟是闯入了什么样的地方?如今居然还得「以身相许」,他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此时,他又听到一声奇怪的鸟呜声,他不禁在心中喃道,此地连鸟声都难听得紧,一不小心,他露出不悦的表情。


看到他的面色不善,古松年抢先发飙。


「世风日下,亏我还过了几成的功力给人,居然有人敢知恩不图报?唉!这到底足个什么样的世界喔?」他哀声叹道。


这话完全打击了樊力行的一颗行侠仗义的心,他可是个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被恩人贬低成这副德行?


「恩人,您别说了,小婿只是不敢高攀,既然您执意要我迎娶令千金,那……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神哪!麻烦你张大眼,快快让他的师弟来救救他吧!


古夫人立刻飞奔至苹儿的闺房,进行她与夫君拟订的「性福计画」第二步骤


请女儿人瓮。


果不其然,她才刚踏进苹儿的房间,苹儿也跟着冲进屋内,还一副气喘吁吁的心虚样。


「你跑去哪儿了?娘不是叫你先去洗洗脸吗?」害她刚才好几次都提心吊胆,深怕被樊力行发现苹儿的「真面目」,到时,「性福计画」就完玩了,这个小恶魔还是销不出去。


「娘,你等一下再说教啦!快告诉我那个侠士要住多久?人家好想去找他玩耍喔!」


她好想缠着他讲些江湖上刺激的事给她听咩!


古夫人故意卖关子的笑道:「别急!你自然会有机会与他相处。」而且,还是一辈子的时间呢!古夫人暗爽在心头。


「你爹要我告诉你准备准备,我们家要办喜事了。」


「可是,家里的哥哥姊姊娶的娶、嫁的嫁,现在要办谁的婚事呢?」


苹儿大眼一转,倏地睁大眼,自以为聪明的猜测。「莫非是……爹想娶小妾?」


可她话才说出口,就立刻吃了古夫人的一记爆栗,「胡扯!是你爹要你准备嫁人了啦!」


「我不要!」苹儿立刻举手反对,并据理力争,「我还小,而且,我还没有陪你们玩够,我才不要嫁呢!要嫁,叫爹自己去嫁!」


古夫人马上毫不客气地再赏她一记爆栗,「乱来!没大没小的。你给我听清楚,你爹打算让他救起来的樊大侠娶你为妻。他的人品不错,家世又好,你嫁过去,绝对会粉幸福的。」古夫人卯起来把夸奖人的话语全都拿来形容樊力行,可事实上,她根本还搞不清楚他是从哪蹦出来的呢!


「哦!会痛耶!」苹儿抱着头,哇哇的大声抗议。


「我又不认识他,干嘛叫我这么快嫁出去?我不要啦!」她决定自己去跟爹说清楚、讲明白,再说,她从来不是个听话的乖小孩啊!现在,她怎么可能突然变性,唯爹的话是从呢?


「苹儿」古夫人假意的唤她。


苹儿以手掩耳,根本不想听她的「废话」,急匆匆的奔了出去,想直接找古松年当她的靠山。


古大人见她「逃远」了,心中不禁对夫君的神算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算得真准,连苹儿会说的话都猜到了七、八分,不愧是个千年老狐狸,凭苹儿的道行,哪是他的对手?


太好了!他们夫妻俩终于可以随心所欲、随时随地,只要他们高兴,就能做他们爱做的事啰!


「爹、爹!」


苹儿不依的直奔向古夫人的房间。


古松年急忙冲出来阻止她的惊声尖叫,「小声点,樊大侠止在休息。」


苹儿嘟起小嘴,拿出古松年最怕的撒娇功夫,对他「施法」。


「爹!您是怎么了?干嘛对外人那么好?我们把他赶走好不好?你不是已经治好他了吗?那就快点打发他走嘛!」


古松年嘿嘿的笑了两声,「傻苹儿,爹哪舍得叫他走?他可是爹相中的准女婿耶!」


苹儿立刻柳眉倒竖,嘟着嘴说:「谁说要嫁了?我还没有在家里待个够,我才不要离开家呢!而且,是您和娘亲口答应我的,说我爱什么时候嫁就什么时候嫁,您怎么忘了自己的承诺了呢?」


她理直气壮、义正辞严的说:「难道您和娘都不怕食言而肥吗?」


瞧她小手擦腰,一副小泼妇骂街的架式,古松年却不动如山,一副好整以暇的说:「唉!枉费爹的一片苦心啊!是谁天到晚在爹的耳边吵着要去行走江湖的?爹好不容易救了个行侠仗义的侠客,还牺牲了功力来挽救他的性命,口口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要让我那心肝宝贝完成她那小小的心愿,没想到爹的一番苦心,竟让你嫌弃成这样!罢了、罢了,爹不该将你对爹说的话当真,刚才还拉下我这张老睑,好说歹说的要求他带你到外面开开眼界,唉!爹真是……多管闲事多吃屁喔!」


苹儿的肚里有几只蛔虫,古松年可清楚得很,才几句话就打动了苹儿的一颗蠢蠢欲动的少女心。


没错,她从小就在古松年的耳旁碎碎念,说她一定要找个人带她离家出走,带她行走江湖,没想到,如今她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她高兴得差点要跳起来,兴奋不已的拉着古松年,两只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古松年看。


古松年却故意假装没看见她的雀跃,扯开她的手。


他哀声叹气的道:「爹这就去叫醒樊大侠,请他别理我刚才的『胡言乱语』,你可别再生气了喔!气坏了身了,爹可是会难过的。」


古松年一副要去和樊力行解除婚约的模样。


苹儿一听,吓得赶紧一把拉住古松年,「爹,人家……人家刚刚没有弄清楚,我我我……一切但凭爹娘做主啦!」


哇,她终于可以正人光明的离开家,到江湖上去闯荡,这真是太好了!


她才想进到古夫人的房内,一窥她的夫君的庐山真面目,古松年却在她身后凉凉的开口。


「刚才爹请你娘去对你说这件事,你是不是拒绝了?」


「哎哟!那是娘没有说清楚、讲明白咩!」


苹儿打算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娘的头上,不是她不孝顺,但为了实现她闯荡江湖的美梦,这时,只有牺牲她娘啰!


「苹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的个性,她一定会尽快找樊大侠退了这门亲事,你娘一向最尊重你的决定,你如果没有去跟你娘说一声,她可是会……」


古松年他们夫妻俩打的如意算盘其实是,他们要苹儿亲口在他们两老面前答应成亲,这样,她才不会在日后休夫回家,硬说是当时他们要她嫁,而把所有的过错全赖在他们身上,冉来烦他们。


「这……这我怎么说得出口嘛?」


哪有叫一个未婚的小姑娘去跟娘说,娘,我要嫁?她才不肖咧!


「那我看这门亲事就这么算了吧!」表面上,古松年装出一副粉可惜的道,其实,他都快笑破肚皮了。


看古松年的态度「坚决」,一边是面子、一边是梦想,同时拉扯着她,最后,梦想战胜了一切。


「讨厌啦!」苹儿一跺脚,又直奔向自己的闺房。


「娘!」


苹儿冲回自己的房内,果然,古夫人正在替她收拾房间。


一看到她的出现,古夫人便知道夫君的计谋成功了,于是,她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你呀-看看这个屋子有多乱?胖姊不是才刚整理过吗?你也老大不小了……」


苹儿立刻以小手掩住古夫人碎碎念的嘴,「娘,等会儿再说教啦!人家有事要跟你说啦!」


古夫人故意假装不了解的问:「要说啥?娘不是已经决定听你的,不让你嫁了吗?你爹最疼你了,他也一定会尊重你的意思,我们都不会强迫你的,你安心吧!


「对了!我看哪!该到了教你一些女红的活计的时候了,不然,将来嫁人还什么都不会,会被公婆念死的,嗯!就从明天开始教你好了。


「还有,那些以前你姊姊念的妇德也全都拿出来,娘来教你念一念,免得日后嫁人了,却不懂规矩,会被人……」


「娘──」


苹儿生平第一次欲言又止,她羞红了一张小脸,小小声的说:「我……听从娘的意思。」


她是打定主意要嫁给那个虾米碗糕的侠客了,她才没空去学什么女红、背那捞什子的妇德咧!她要做个不受礼教束缚的江湖女子。


「好哇!」古夫人假装没听到。


「那就赶明儿个开始学吧!我算算看,如果你十五岁出嫁,还能学两年,如果你十七嫁,那就可以学四年;可如果你十九……」


苹儿终于忍不住打断古夫人「念经」的兴致,红着一张俏脸,大声的说清楚、讲明白。


「我要嫁给那个樊大侠啦!」


耶!夫君的计策大成功,古夫人不禁暗爽在心头。


第2章
闻道黄龙戍,频年不解兵。
可怜闺里月,长在汉家营。
少妇今春意,良人昨夜情。
谁能将旗鼓,一为取龙城。
──杂诗 沈诠期


「力行啊!你家里有些什么人啊?」


古夫人一逮到机会,就对樊力行进行户口调查,毕竟她是苹儿的娘,多少还是会担心苹儿嫁过去会不适应,生活不幸福。


「力行,苹儿从小被我们娇生惯养的,你可要多担待些。」


古松年虽然自己就要有「性福」的日子可过,但他多少仍想替樊力行洗洗脑,让他成为疼老婆一族,这样他的宝贝女儿才会「性福」。


「樊兄,舍妹自小任性调皮,你可得自求多福了。」


古家老大一听到么妹终于推销出去了,急忙赶回来看看是哪家的倒楣鬼瞎了他的狗眼,居然敢娶么妹?


「樊大哥,小妹从小就不受教,她嫁过去,你可要小心你的家人,别被她整得哭爹喊娘的!」


古家二妹坏心的中伤自家小妹,不过,她是的话也有一半是实话。


「樊兄,记得拿出你一家之主的架式,千万别被小妹骑在头顶上!」


大家老二假好心的提醒他,事实是,他等着看樊力行怎么被他的小妹「欺负」。


樊力行看着这大家子的「救命恩人」,只能暗自在心中咬牙切齿的咒骂师弟玄武庆还不赶快现身,他都快假装不下去了啦!


「恩人,各位大哥大姊们,请问我的夫人究竟是哪位?」


他陪大伙打了一个早上的糊涂仗,却始终没有看到他的另一半,莫非,她更如他心中所想的,丑得不能见人?他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


「嗯!」古松年以古家大家长的身分说出原因。


「毕竟,你们还没有成亲嘛!还是不要先见面,反正过两天就进洞房,也不急于一时嘛!」


「过两天成亲?」


樊力行闻言,眼珠子差点吓得掉了出来,那他的师弟怎么来得急救他逃出这一片混乱的局面?


「岳父大人、恩人!」樊力行急得都快语无伦次了。


「婚姻大事是不是应该慎重一些?小婿虽然上无父母、下无兄弟,但多少还是该看看黄历,择个黄道吉日吧?」


「力行,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后天恰巧是大吉大利的好日子,如果过了这个住回,至少还得再等个两、三个月,我想!就不要再拖下去了吧!」


事实上是,古松年急着与古夫人重享鱼水偷欢的愉快时光,他恨不能今天就把他们小俩口送作堆。


「这……会不会太委屈了古小姐?这么短的时间,喜庆的东西哪能准备得齐全?我能等,也很愿意等。我看还是先缓一缓再说,这段时间也好让我和古小姐先有个初步的认识。」他自认为这段话说得十分有道理,相信古家人「应该」会接受他的建议吧?


可他哪知道,古家人根本就是害怕他一看见古玉苹的本性,马上二话不说的落跑,所以,古松年才坚持不肯让步──谁教樊力行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他当然要理直气壮的「利用」个够啰!


再说,要是让他知道那天在他眼前一闪而过的小黑炭就是他的未婚妻,那樊力行肯定会当场翻脸不认帐,到时,一切都会功亏一篑!所以,他誓死不让他们小俩口在婚礼前见面。


「这个家中我说了算数,你就等着做新郎倌吧!散会。」


古松年鸭霸的不让樊力行再有抗议的机会,说罢,就牵着古夫人,脚底抹油,跑得不见踪影。


既然好说歹说都不能让恩人改变心意,樊力行终於决定使出卑鄙下流的步数──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他还有要事在身,加上之前中的绝情掌的仇末报,他怎么可能乖乖的待在这里?


更别说要他在两天后带个小拖油瓶一起走,他又不是人家的保母,哪会带小孩啊?


再说,他可是个正常的成年人,喜欢的也是那些已经发育成熟、波霸型的女人,如今教他去娶个「小朋友」在身边,那他想发泄的时候,是不是还得先找人帮他照顾她啊?


报恩有的是方法,没理由让他「以身相许」,陪着「小朋友」玩办家家酒。等他处理完要事,他自会回来负荆请罪。


到时,如果古家还是想把嫁不出去的滞销品赖到他的身上,那时候他再「牺身奉献」好了。


主意一打定,他立刻行动。


他穿上古松年留给他的不合身的衣裳,正想悄悄的不告而别,不留下一片云彩之际,房门却轻轻的被人打开了。


他警觉的抄起身边的茶杯,准备当作攻击的武器,却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蹑手蹑脚的摸到他的身边。


她的口中还念念有词。


「哼!什么嘛?是我要和他成亲耶!哪有你们大伙都看过他长得是什么鬼样子,而我却不知道?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没错,她正是那个被禁止与他见面的小新娘。


苹儿趁着今夜星月无光,等爹娘兄姊都入眠后,摸黑来瞧瞧她的夫君的庐山真面目。


爹娘真的好狠心喔!说什么为了不让他被她吓跑,他们一致决定,在洞房花烛夜才要让他们两人「面对面」。


拜托!他们也不想想看,她哪会乖乖的任人摆布?她当然要先进行「验货」,如果他能达到她心目中理想的标准,她才要和他一起行走江湖,不然,即使进了洞房,她还是会立刻「退货」的!


「没有本姑娘的认可,谁也别想让我乖乖的听话!」她大言不惭的说。


而且,她还要看看他的武功到底行不行?


如果他只是个没啥路用的小角色,她决定等一出了家门,就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水远只能被她踩在脚底下,任她「欺负」。


她熟稔的摸到床边,打开蚊帐,大剌剌的爬上床。


樊力行本来以为是仇家找上门,之后却发现居然是个小姑娘闯了进来,他正想开口问清楚她来干嘛,却听到她口中碎碎念着她要「验货」,还说什么「不满意她要退货」?!


可恶,他都还没有嫌她配不上他咧!她居然敢来捋虎须?


好!他当下决定要给她「好看」!


他没想到她竟摸黑上了他的床,两只小手还十分大方的在他的身上「走透透」?!


他一时慌得赶紧闭上眼!不敢想像她还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哇!好硬的胸部,比爹还带劲耶!看来我会比娘还幸福呢!」苹儿窃窃的偷笑,她记得娘曾说过,胸膛硬的男人会带给他的妻子幸福快乐的生活。


「嗯!给你八十五分。」


她开心的左揉揉、右捏捏,小手上不住的往下滑。


樊力行知道他的未婚妻只是个十三岁的黄毛小丫头,却不知道她竟然这么大胆,敢乱摸他的胸膛,还敢乱给他打分数?


什么嘛!他好歹也有九十五分吧?为何她只给他八十五分?


他不爽的睁开眼,恨恨的睨着她。


不过,在这么黑暗的房间里,除非是武功高强的人,否则,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苹儿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来「胡搞瞎搞」,反正,他是个「需要休息」的「病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她今晚的大胆行为。


她的小手来到他的胯下,先是碰到一团软软的鬼东东,接着,就在电光石火之间,那软软的东西竟像是突然有了生命力似的,倏地变得硬邦邦的,而且还不断的在「长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好奇的继续在那根变得又粗又长的棍子上施加压力。


咦?她真的不懂,他是什么时候把棍子藏在身上的?怎么最初碰到的时候没有呢?


不行!她一向秉持实事求是的精神,发现问题就要追根究柢的找出解答。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裤头稍稍解开一咪咪,将小手勇敢的探进他的裤裆里面。


樊力行真的没有想到她竟大胆到这种程度,他看到她那张散发出讶异与纯洁天真的容颜,心竟莫名其妙的悸动了一下,她就是他的小妻子,她就是他必须「委身奉献」的人吗?


不知为何,他竟然不想逃了!


「好粗、好长、好烫喔!这到底是什么鬼东东啊?」


她边探手摸上他那硕大的男性象徵,一边忍不住好奇的碎碎念着。


「他刚才明明没有,怎么一下子就长出来了呢?啊!他该不会不是侠客,而是一个变戏法的吧?」


苹儿对他的兴趣一下子减少了很多。


她缩回手,抱怨的说:「讨厌!我一定要拆穿你的真面目!」


当她的小手摸到他的昂扬时,他差点忍不住呻吟出声,可在听到她下面那句杀风景的话,他立刻吓得性致全没了,他可不想被人误认为他是在欺负她!他正想采取行动之际……


「哇呜!这真是太神奇了,怎么变不见了?」


苹儿惊觉方才他身上的那根棍子居然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怎么可能呢?


她兴奋地压根不顾是否会惊醒他,连忙将小手再次探进他的底裤中。


天哪!奇妙的戏法又发生了耶!


他的棍了不但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还变得比刚才还大、还长、还粗、还烫人,她惊喜得不断地揉搓着他的男性象徵,就像是在爱抚她心爱的玩具一般。


揉着揉着,她也不知为何,心头竟浮现一种奇怪的感觉,可就在她还弄不清楚这种感觉是虾米东东时,他的口中却逸出了一声粉奇怪的声音,她惊骇得连忙跳下床,拔腿狂奔,直到冲进自己的闺房,她都还是止不住自己那颗莫名蹦跳的心。


而在客房里,樊力行差点决定就在今夜要与她洞房了。


他忍到最后才逸出一声呻吟,正想教她体会一下男女之间的不同时,她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的拔腿狂奔。


也在此时!他又彷佛听到一种奇怪的鸟叫声,他不解的暗忖,这里的鸟真的粉奇怪耶!怎么鸟会叫出好像是在「窃笑」的鸣声?真是奇怪到了极点。


他不是不想追出去,只是,此时他真的已经隐忍不住,只能借由不断的喘息,试图平抚他心中那份激荡……


嗯!看来他的小妻子相当有趣,他当下决定,他要好好的与她玩玩。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其他的事就暂且搁一旁,他现在只期待后天快点到。


至于他那个该死的师弟为伺到现在还没有现身,他一点也不关心,在他心中,此时萦绕的全是苹儿那淘气又天真的俏模样……


第3章
度岭方辞国,停船一望家。
魂随南息鸟,泪画北枝花。
山雨初含霉,江云欲变霞。
但今归有日,不敢怨长沙。
──度大庾岭 宋之问


樊力行本想和岳父大人喝个两杯,就要进洞房与他的小妻子玩亲亲,毕竟,前天晚上的「惊鸿一瞥」,让他不禁对她惊艳不已。


她长得很可爱,小小的脸蛋上,镶着一双如宝石般晶亮的大眼睛,挺翘的小鼻子横亘在中间,下面则是一张红滟滟的樱桃小嘴,没事就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但此刻,他不得不改变心意,先试着摆平古家的上上下下。


因为,他发现他那个该死的师弟玄武庆早不来、晚不来,竟选在他的洞房花烛夜来搅局,这让他的心中真的粉不爽。


在他终于摆平古松年,看到他醉得不支倒地,其余的人也不胜酒力的对他甘拜下风之际,他才走到玄武庆的隐身之处,口气不佳的责备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大哥吗?居然敢混到这时才来?」


玄武庆立刻委屈的抗议。


「大哥明察,你被这家人救走,我哪会知道?我赶到你留书的地方,只看到一摊血,当时我也吓坏了,就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在找人。」


他为了加强效果,还比手画脚的加油添醋,「我差点就把杭洲城整个翻了过来,哪晓得大哥居然走桃花运,不但莫名的得了一个娇妻,还在床上被人偷吃臭豆腐呢!」


哇哈哈哈!一讲到这件「大事」,他就想笑,从那天偷窥到樊力行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的赶快以飞鸽传书「召告天下」。


所以,截至目前为止,所有该知道他要成亲的人都知道了。


「你的嘴最好闲紧一点,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你就惨了!」樊力行瞪大了眼,恶狠狠的警告他。


「哦!」


现在才告诉他已经太迟了,反正,以后大哥出糗时,他躲远些就没事了。


「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樊力行问的是他身中绝情掌的事。


「探子等会儿会向我说明,我得先走一步,大哥,您先入洞房吧!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弟现在就去为你卖命,等你舒服够了,小弟再来向你报告敌情。」


玄武庆皮皮的调侃他。


「贫嘴!」


樊力行给了他记爆栗,又加送他一记白眼,这才放他离开。


见办事不力的玄武庆走远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呼喊:万岁!


现在,他要去向他的小妻子讨回上次她「欺负」他的公道了。


洞房中,苹儿无聊的摘掉凤冠,扯下霞帔,大剌剌的吃起摆在房内的点心。


娘说准备的时间短,凡事凑合凑合就好,所以,她完全没有像前面六个兄姊一样,结个婚,弄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只让大伙忙得人仰,但没有马翻,不过!娘顺了她的意,没让奴婢跟着她。


既然她的新郎倌迟迟不来,那她也不必客气,她要把桌上的点心全都吃光光,让他进来时饿肚皮,哼!谁教他放她一个人在房中等这么久?粉无聊耶!


她正吃得尽兴!拿起花生米抛在空中,准备以小嘴去接之际,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这下真的糗大了,门突然打开,害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立刻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势跌下椅子,嘴巴还张得大大的,说有多糗就有多糗,哦!让她死了吧!


不过,说正格的,进房的男人长得好魁梧喔!


樊力行一把就将她抄了起来,然后,兴味十足的问道:「这是你欢迎你的夫婿的方法吗?」


苹儿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好高,也好挺拔,还长得好好看喔!


浓浓的眉下是一双有神的锐眼,里面盛的不知是什么,晶亮亮的,让她看了,心中的小鹿便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了起来;他的鼻似乎有点勾,彷佛很骄傲的挺立在脸上;他的唇薄薄的,曲线明显而诱人。


事实上,他的身上带有一股王者的气势,让她情不自禁的望着他发呆流口水,几乎忘了眨眼。


突然,她想到前天晚上她「偷尝禁果」的事,霎时,一股燥热从她的脚底直窜上她的四肢百骸!她一时竟不知将眼睛放到哪里才好,只能无助的东瞟瞟、西瞟瞟。


他一看到她的表情,就心知肚明她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了。


他好整以暇的问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该做什么事,你娘『应该』都教过你了吧?」


她摇摇头,粉老实的说:「没有,我娘叫我都听你的就好,她才没跟我说什么呢!」她相公「应该」什么都会吧!


樊力行不禁翻了个白眼,天哪!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丈母娘?


他们夫妻打的鬼算盘他终于明白了!不就是让他带着她浪迹天涯,而他们夫妻俩就可以卿卿我我的重享「两人世界」了。


他是没啥意见啦!反正,这个小东西对他的吸引力还满大的,再说,那天她还强力的勾起了他的「性致」!他是不会放过跟她「在一起」的机会。


但问题是,她娘什么都没说,那他是不是还得肩负起「传道、授业、解惑」的重责大任?


等他教会她,天不是也亮了!那他还玩什么呀?


他不禁发出一声慨叹,他怎么这么可怜啊?


算了,他不想浪费春宵,向苹儿招招手,让她来到他的面前。


「苹儿,我这样叫你可以吗?」樊力行温柔的问她,大手轻轻的抚着她披泻而下的乌丝。


苹儿红着一张俏睑,乖乖的点点头,大眼还是不小心瞄了一下他那会变戏法的「重要部位」。


「过了今晚,我们就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你会怕我吗?」


他小心翼翼的措词,深怕吓到这个不解人事的小东西。


「嗯……」她嗫嚅了半天,终于将欲言又止的话语说出口,「我一点也不怕你,我……只想请你让我看一样东西。」


上回她落荒而逃,事后又找不到机会再「下手」,这事一直令她很郁卒,现在既然他都说他俩将是最亲近的人了,那她当然可以理直气壮、正大光明的要求看看他的「秘密武器」了吧?


他一副了然的模样,嗓音低沉的说:「先上床,我会让你看个够本的。」


「耶!」


她一听,乐得立刻跳上床,口中直嚷嚷着,「变给我看!快点变给我看!」


看到她那副猴急的模样,他不禁感到一个头两个大,试着安抚她道:「别急,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今夜,他要好好的享受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绝妙滋味,他不要再像前晚一样,只能做个柳下惠,那好痛苦耶!


他抬起她娇俏的小脸,温柔的以指腹轻抚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当手指抚过她的红唇时,他稍稍用力的压了她一下。


她讶异的张口想问他做什么?


他却趁她张口之际,将手指探入她的口中。


苹儿尝到他手指上微带咸咸的味道,心竟猛地漏跳了拍。她惊慌的瞠大眼,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他。


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拉靠近他,低头将自己的唇印上她的,灵舌轻巧的探进去,企图与她的香舌交缠。


但他的这个举动却吓坏了慌张不已的苹儿,她怯怯的使力想将他推开,小嘴也企图闭紧,不让他再「欺负」她。他这么亲昵的举动,简直让她惊骇得只想逃出新房。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这般慌张,她向有「古大胆」的封号啊!


他只不过是亲亲她,为何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不愿多想,她继续推拒,企图逃开他的魔掌……


可樊力行却不愿轻易放弃,他用单手撑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温柔的捧住她的小脸,灵舌恍如具有自主意识似的,不断地在她的唇内汲取她的蜜津。


他不停的吞吐,彷佛欲将她的小舌吞入腹中一样。


她浑身不禁颤抖起来!小手无力的轻抵在他的胸前,小嘴边被他尽情的吸吮,边情不自禁的逸出低喃。


「嗯──」


她情难自抑的随着他霸道的抚触,缓缓的吞吐着他的气息。她的脑中此时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的手不知在何时来到她略微隆起的胸前,悄悄的替她解开盘扣,探手进入她的小肚兜内,温柔的揉捏着她那初成长的小蓓蕾。


初次接触到陌生的抚触,苹儿不禁僵住身躯,动都不敢动一下的低声啜泣了起来。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陌生、太恐怖了,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手碰到哪,她的心就抽痛到哪?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为什么娘要她只能听他的话,不能反抗呢?她真的不懂耶!


他坚持地轻揉着她的小花蕾,时而轻搓、时而挤压,感受到她在他的抚弄下,逐渐变得硬挺起来,他心知,他的小妻子将会是个热情的小东西。


他的唇依然黏在她的唇上,他缓缓地让她躺在他的身下,动作不带痕迹的将她的里衣全都褪了下来,并将他自己的衣衫也全都脱光光,两人终于达到袒裎相见的地步。


他轻轻离开她的香唇,大剌剌的欣赏着她的「自然美」。


天哪!她年岁虽小,却是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全然不像是个还未及芨的小姑娘耶!


他不禁暗喜在心头,这才想到岳母大人不断地向他保证,古家的女儿们都很早熟,所以,每个女儿都是在十三、四岁就当了孩子的娘,只有他的小妻子,是古家最不「成材」的一个了。


他以口就着她柔软的胸部,将头枕人她的双乳之间,深深地汲取她身上那股香浓的处子的香味。


她直到这时才惊觉自己居然是三点全都露,立刻挣扎着想逃开他的身边,拜托!她只想看看他变戏法的「宝贝」,可没想让他欣赏她的内在美耶!


她羞红了小脸,鼓起勇气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乱脱人家的衣裳?」


她的眼睛一点也不敢乱瞟,深怕看到那个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神秘棍子」。


「你娘不是叫你全听我的吗?」他循循善诱道。


「你不是很想看看你那天没看到的『宝贝』吗?等下我借你瞧个够!」他很阿沙力的保证道。


「真的?咦?你怎么知道我偷看过……」


她突然羞得说不出话来。


「你那天……什么时候醒的?」她那天说了一大堆不该说的话,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苹儿突然好害怕他对她产生坏印象,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很介意他对她的看法了。


「我根本就是醒着的。」他好整以暇的说。


「天哪!」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赶忙以手遮面,呜呜……她不要活了啦!这下他一定会以为她是坏女孩,居然在半夜三更偷跑到他的房间对他动手动脚,她惨了啦!他一定不肯带她去行走江湖了啦!


「我喜欢你这种积极研究的精神。」


他老实说,事实上,他之所以留下来,也是因为她的天真与冲动,让他忍不住对她产生了「性趣」。


「我……你真的不会怪我?」


她真正想问的是,「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他边说边以双手捧住她那足以让他手掌握的浑圆,爱恋的开始以唇膜拜。


她的下腹莫名地窜上一股燥热,她忍住被他舔吻的酥麻感觉,好学的向他请教,「为什么你在睡觉时还要偷偷带着棍子呢?你都藏在哪里?为什么它可以忽大忽小、忽长忽短、忽冷忽热?」


那天晚上她一夜都没睡好,一直在想他的戏法是如何变得这么好的?


他将她的小手往下拉,让她触碰到他的昂扬。


「这就是爱你的宝贝,你要不要看看它?」


苹儿温驯的点点头,看向他的胯下。


哇!好……壮观耶!那天她偷偷碰到的那根又长又粗又热的「棍子」似乎又成长了不少。它像是具有生命力似的,彷佛在向她招手打招呼,她忍不住用两只小手将它握住,轻轻的碰触。


他不禁发出一声低喃,声音暗哑的道:「好好的看它,等会儿它会带你去天堂。」


她闻言,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棍子怎么可能带人出门?你不要欺负我很少出门就骗我,人家我也是有常识的耶!」


她最讨厌别人把她瞧得扁扁的了。


「宝贝,你乖乖的别再多问,我就帮你解惑,好吗?」他深知她不把砂锅打破,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所以,他只想用「做的」不想用「说的」,毕竟,身体力行比较「传神」,她也比较能够体会嘛!


看到她点了头,他不再多言,再次亲吻上她的小花蕾,将它们吸吮得颤巍巍的耸立在冷空气中。


之后,他探手到她柔滑细嫩的两腿之间,时而温柔的轻抚,时而以火烫的热舌舔舐着她。


她情不自禁的并拢双腿,不让他轻易越雷池一步。


他再次吻上她的樱桃小口,嗓音低哑的诱哄道:「把腿张开些,听话,嗯?」


她无法抗拒的乖乖的让全身松懈下来,任由他的魔掌侵入她的浓密森林里「胡作非为」。


他的手指来到这从未有人到过的处女地,温柔地找着了她那敏感的小核,开始时轻时重的揉挤搓弄,才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她的花穴便沁出汩汩的蜜液,沾湿了他的手心。


他知道她的身子已略有准备,便倏地探入一指进入她的花心。


突来的触感今苹儿浑身一震,全身立刻紧绷不已,将他修长的长指深深的吸住,让她好难受。


他轻言诱哄道:「苹儿乖,让我好好的疼疼你喔!」


他边说边轻轻的上下抽动着手指。


只是一瞬间,她只觉得下腹部有一股热流向四处蔓延,冲得她的四肢百骸都禁不住的颤抖不已。


她无法明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自己的身子,尤其是下半身似乎着火了似的,不断的燃烧着。


她情不自禁的扭动着身躯,想要摆脱这股热流,但她愈动,那种说不出的莫名感觉却愈强烈,令她忍不住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低吟。


「嗯……」


「别怕,苹儿,再动一动。」他又探入第二根指头,企图将她的小花穴撑开些,她实在是太小了。


以她目前的「尺寸」,恐怕是无法接受他硕大昂扬的男性,他得先让她做好接受他的准备才行。


「嗯!」


她惊骇地不断扭动身躯,在他探入第三只手指时,她终于在狂野的扭动与他手指规律的抽动下,爆出一声惊叹,身了也达到了一种莫名的欢愉,让她快乐得只能不停的低泣,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缓缓地抽回手,温柔地舔舐着她的泪珠,将她放平在床上,翻身压住她,再将他的「棍子」对准她的花心,他知道她一定会痛,可他决定让她「先苦后甘」。


他正准备一举入侵,突然,一声奇怪的夜莺声响起,他立刻停下进攻的动作,静下心,仔细听清楚。


「夫君!」苹儿却怯生生的问:「我刚刚怎么了?我感觉好难过又好快乐,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的小手仍好奇的抚摸着他那硬得几乎快「爆炸」的棍子,「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你还没告诉我耶?」


他眼见苹儿完全遗传到岳母大人碎碎念的功力,心知若再让她继续问下去,他就会直接强要了她,他只好温柔的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倒卧在他的身下熟睡。


他自个儿则是恼恨的吸气呼气长达两百次,才稍稍隐忍下猛烈的欲火。


当他再次听到那奇怪的夜莺声时,他随手套上件衣衫,将苹儿盖得密密实实后,才飞身自窗口跃出。


见到一脸兴味的玄武庆,樊力行立刻知道他刚才一定亲眼目睹了他和苹儿的「好事」,也知道他八成是故意让他「欲求不满」的,他突然很想痛扁这个不知死活的师弟一顿。


「你最好有重要事情,否则……哼哼哼!你就自求多福吧!」


樊力行将指关节掰得咯咯作响。


「师兄,你先消消火,我是担心小嫂子一时承受不住你的『热情』,才在紧要关头帮你喊停,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啊!」


玄武庆不怕死的调侃道。


「废话少说!」


樊力行不爽到了极点,忿忿地说:「有屁快放!」


他还想早点回到新房与苹儿温存,才没空与他这个吃饱睡、睡饱吃的无聊男人在这里闲扯淡呢!


「据探子回报,果然有人对咱们的生意眼红,你绝对不会相信是谁在扯咱们的后腿!」


一说到正事,玄武庆的神色一正,认真地向樊力行报告他追查到的蛛丝马迹。


「谁?」


「尹正!」玄武庆义愤填膺的说。


「确定?」樊力行希望他能有第二个答案。


「百分之百。」玄武庆不得不指明事实的真相。


樊力行思索了许久,才做出指示,「我会亲自查明此事,但在我还没有确定之前,不准任何人轻举妄动。」


「大哥!」


玄武庆有话要说,却被樊力行阻止了。


「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其他人一律不准插手!」


樊力行的心情很沉重,他的得力助手、与他肝胆相照的哥儿们,竟会在他背后扯他的后腿!


不!他真的不信,他非要确定此事,有了确实的证据后,他才要办人。


「绝情掌的事与他有关吗?」


樊力行问出心中的疑惑。


「是他派人找了江湖上的弟兄做的,小七刚才拿证据给我看过了。」


玄武庆忿忿不平的说道。


尹正曾与樊力行出生入死,樊力行为了照顾他,还曾受到重伤,躺在床上休息了将近一年之久才恢复。


在知道他就是让樊力行差点去了性命的主谋后,玄武庆恨不得当场拆了尹正的家业,剥了尹正的皮。


可是,樊力行坚持由他自己出面解决,他就无法插手管这档子事了,有气无处发,唉!他的心中真的很郁卒。


「知道了。」


樊力行的说话声似乎不像方才那么的生龙活虎。


玄武庆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惰绪低落的说:「大哥,你自己保重,我会随时守在你的身边的。」


他才要举步离去,就听到樊力行说话了。


「等等!」


樊力行丢下一只匕首,冷声说道:「先回房去留点红吧!」


玄武庆不敢置信的回首瞅着樊力行。


「啥?!什么叫做留红?」


他不懂,他真的一点也不懂!


樊力行冷然的把话说清楚、讲明白。


「天都快亮了,我的『好事』既然是被你破坏的,你当然该帮我个『小忙』,免得明早我岳父、岳母还以为我对他们的女儿有意见,到时,他们不在我耳边念个不停,念到我烦死才怪呢!你知道我最讨厌人家唠唠叨叨的,冉说,祸是你闯的,不由你来善后,怎么对得起你方才体恤我的心呢?」


说到最后,樊力行已是咬牙切齿。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玄武庆粉悲情地直怨叹他真命苦,但他却只敢怒不敢言的跟在樊力行的身后,乖乖的去「捐血」了。


第4章
独有宦游人,便惊物候新。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
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巾。
──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 杜番言


为了不让苹儿知道他俩并没有真正的「做爱做的事」,樊力行神色匆匆的将玄武庆硬拉到新房门口,取过一个大茶碗,毫不客气的说:「来吧!」


玄武庆吓得两条腿发软,不会吧?这么大的茶碗,那他要捐多少血啊?


「大哥英明,这……应该不需要这么多吧?」


他明明记得,新婚之夜的落红不过就是在床单上印几朵红梅,哪像樊力行这么夸张?他根本就是在污辱他的美嘛!


「罗唆!快动手,不然,我就自己来!」


樊力行不耐烦的警告道。


呜呜……他怎么这么衰?


玄武庆心不甘、情不愿的「贡献」后,也不管他会不会「失血过多」,就被樊力行一脚踢到太平洋,不顾他的死活。


樊力行走进房内,看到苹儿睡姿不雅的将锦被全都踢到地上,光裸的娇躯因寒冷而蜷缩成虾米状,他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正欲替她盖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悸动自他的下腹传上来,他怔仲的望着她的睡颜。


看看那碗鲜血,再看看自己的下身……


反正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当然可以「做他爱做的事」啰!


他才开始脱掉他的衣服,准备让自己的身体「享受一下」,继续之前他准备做的「好事」。


蓦地──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A按呢?


因为鸡鸣,天亮了!


这代表的意义是,他没戏唱了啦!


他深知古家人一定会尽早来打探昨晚苹儿与他之间的「战况如何」,以便进行赶人计画。


所以,如果他不想再一次被人打断「性致」,他就得起身更衣,以免被古家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但是,该做的事他还是得做。


他轻轻地将茶碗内的鲜血滴在被褥上,再点了两滴在她的大腿内侧,最后,他开始替她「种草莓」!


如果不这么做,古家的人一定会认为他俩没有「认认真真」的做那档子事,到时,他们不知又会变出什么花招来整他,为了他自己不被恩人修理,他决定装出他非常「热爱」苹儿的假象,让他们对他不设防。


于是,他先将自己的衣着整理妥当,因为,他得随时提防苹儿的家人突然不敲门便闯了进来。


除了苹儿,他可不想让其他人欣赏他的「力与美」。


他温柔的搂着苹儿,开始从她白皙的嫩颈吮吻,沿着她细致的肌肤,吻到她胸前的两朵小红莓。


他不断地以唇舌吸吮啮咬,直到将她的两蕊花蕾逗弄得又胀又硬,还闪烁着晶莹的亮光,让他情不自禁的想扒光自己的衣衫,与她进行「爱的初体验」。


但他知道此刻不宜胡思乱想。


于是,他的唇继续游走到她的小腹,不停地以双手及唇舌膜拜她柔嫩的雪肌,并在揉抚咬啮间,留下一个个爱的印记。


他心知肚明,以古夫人的性子,她十有十一成会偷偷看看苹儿的身上有没有「恩爱」过后的「证据」。


所以,他只能努力的、用力的、奋力的替她「烙印」。他边做边想,唉!只能看不能真正的吃了她,他真的粉可怜。


苹儿只觉得身体愈来愈热,彷佛有一团熊熊的烈火在她的心头燃烧似的,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啊……」


她扭动着身子,只觉得似乎很想要什么,可却又不知自己该要些什么?只能无助的哼着、扭动着身子。


她完全不知道她这种半睡半醒、欲迎还拒的俏模样有多么的吸引人。


樊力行只觉得一阵阵的燥热感冲向他的脑际,他下半身那明显的男性象徵也正不断地向他抗议-它似乎有自主意识似的,直想从他的裤裆里钻出来,好好的爱她。


他的大手很自然地滑到她柔嫩的两腿之间,探向她那神秘的幽谷。


当他抚摸到她那略带湿意的密林,欣喜地发现经过昨晚他经心的调教,她已经聪明的学习到蠕动身躯,以便获得他更温柔的爱抚。


他毫不客气的探出两指,由那已经润滑的小穴进人,缓缓地往前探索。


他修长的指头不断地抽动,时而深人、时而浅出,在她的甬道内不断地冒险,似乎在找寻更深入的神秘花园。


她只知道体内的空虚被填得满满的,让她的下腹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欢愉感,她情不自禁的弓起身,似乎在要求他再给她多点……


他突然抽出长指,低下头,将灵舌探入她的花心。他不但试图以灵舌填进她紧窒的小穴,还以牙齿轻轻地咬啮她的花核。


他进进出出的不断在试探她的花穴的深度,一遍遍、一遍遍……进进又出出,终于,一股汩汩的热流自她的花心沁出,他满足地看着她狂颤的身躯。


苹儿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在经过一阵狂猛的欢快后,浑身彷佛被雷电击中似的,连四肢百骸都在颤抖不已。


随后,一股酥麻感自她的脚底直窜上脑际,一阵阵陌生的欢快遍布她的浑身上下,她在惊喜之余,忍不住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了此生将是她最亲密的爱人。


不知为何,她对他莫名地涌上一股浓浓的爱意,她在心中暗忖,此生,她将视他为她的天地。


「夫君!」


她羞怯的叫道。


她惊骇的发现,自己虽然光裸裸的躺在他的身边,可他却衣衫完整地瞅着她?


「你……」


她问不出口他到底对她做了虾米代志?


樊力行其实整个人都是绷紧的,因为,他突然发现她竟然带给他莫名的悸动,他不是没有和处女做过,却从来没有一个小处女能这般触动他的心弦,而且,还是个年岁这么小的「小绵羊」!


莫非他有……恋童癖?!


天哪!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想眼睛一闭,假装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春梦。


「大君,你怎么了?」


见到樊力行的表情变化莫测,苹儿忧心的问道,她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没有取悦他?


他无力地睁开眼,再次仔细地观察她的五官,还好嘛!也不是特别漂亮,只不过比一般人可爱了点,再以眼睛目测她的三围,也还算差强人意,虽然不是个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但最起码不是「低罩杯」。


那问题就出在她的年纪了。


他在瞬间做出决定,他可不想当个摧残国家幼苗的无耻男人。


对,他可以动心忍性,等她及芨后,他再与她「那个那个」,到时,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嗯!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他立刻坐起身,看到她全身遍布他的爱的烙印后,满意地告诉她。


「快点起身梳洗,待会儿你爹娘恐怕会来看你,别睡了。」


「嗯!」


苹儿温驯的应了一声,听话地起身,她是真心想讨他的欢心,毕竟,他是她未来的依靠,她还想跟他一起行走江湖呢!?可衣裳才穿到一半,她突然想到最重要的事,她还没弄清楚,这怎么行呢?


「夫君!」


她一把拉住正想离开床榻的樊力行,羞红了一张小脸的问:「你咋晚自己说要让我看看你把棍子藏在哪的,后来却赖皮了。」


樊力行原本几乎恢复正常了,但这句充满「性暗示」的话语,却轻易地将他已逐渐「软化」的棍子再次演出「肃然起敬」的戏码,立刻让他的下体凸出一段!


「哇!」


她惊呼出声,「好神奇喔!它又跑出来了,你到底是怎么变的?」


他粉无奈的劝道:「下回再告诉你,你先穿好衣裳。」他真的不希望他俩正在燕好之际,被人当作活春宫,还免费欣赏,这样不是亏大了吗?


「不管!我一定要现在看啦!!」


苹儿撒赖的时候.通常一般人是无法抵赖的,只能乖乖地顺从她的意思,否则,她会闹得大伙鸡犬不宁。


樊力行担心苹儿大声嚷嚷,再加上口没遮拦,万一她满口胡说八道,那他岂不被众人耻笑?


不行!他得先自保。


「好!我再给你看一下,不过,这可是我的『传家宝贝』,你不能在任何人的面前泄我的底,否则,我一辈子都不让你用了。」


他提出严厉的警告,让她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她猛点头,「我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说,快点告诉我。」


他无奈地自裤裆内掏出他的棍子,胡乱地扯下漫天的大谎。


「其实,这世上只有我有这种『神奇宝贝』,它是直接长在我的身上的,我要它长,它就长;我要它短,它就短,它还可以让你体会『天人合一』的乐趣呢!」


他有自信,绝对不让她发现别的男人身上也有这根棍子,所以,骗骗小孩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哇,我好幸福喔!」


她满脸佩服的盯着他的小弟弟,小手忍不住又摸了上去,它真的好像是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好神奇喔!


她粉崇拜的抬头看向他,真的把他当作是她的天了。


「嘿嘿……」


看到她崇拜的眼光,他自己也忍不住对他的小弟弟骄傲了起来。


既然他的小妻子这么捧场,他当然不能让她失望啰!


于是,他抬起他的「骄傲」,将它置放在苹儿的胸前,并将她的酥胸以双手捏捧,让他的小弟弟嘟嘟好夹在中间,就这么轻轻地上下摩擦了起来。


苹儿不解他的举动,以为他在和她玩,便粉配合的与他一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扭动着。


谁知,才扭了一会儿,她的下体竟莫名地兴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一股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着。


而他也尝到苦果,本来是想将她挑逗得让她欲火焚身,再让她知道以后要对他言听计从,但她的身子才这么一扭,他浑身仿如被烈焰焚烧一般,刹那间,他真的很想扑上去,一口吃了她。


「嗯──」她轻声低喃着。


「苹儿,我的小苹儿──」他不断地呼唤着她的名,仿佛这样能消减一丝他迫切想要她的念头。


他的魔手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揉搓着,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入肚子里!


他坚硬的男性轻轻地在她的花户门口徘徊,天哪!他真的好想要她,他快受不了了,谁来救救他?


他突然跳起身,冲到内室!


苹儿只听到有水声,却不知他在内室做什么?


直到他浑身湿淋淋的回到床榻边,无言地瞅着她。


苹儿才怯怯的问:「夫君,你为什么把身子弄得湿湿的?这样会着风寒的。」


他心忖,他总不能告诉她,他是去降火吧?


「嗯……没事,我一时头痒,去冲冲水,你别担心。」


「苹儿、苹儿!」


人还没到,古夫人的声音已经先到了。


樊力行头疼地看着一大票的古家人连门也不敲!就这么大剌剌的直闯进来,不禁暗自庆幸他有先见之明,早早就将衣衫整理妥当,现在只需将裤子稍微拉一下就可以了。


否则,像苹儿就糗大了,她根本连单衣都还没穿上,就被古夫人拖着她的一群女儿丫鬟看个够本了。


不过,这事苹儿不能怪他,谁教她坚持非要看完他的「宝贝」才肯起来更衣?而且看着看着,她就忍不住用小手帮他抚弄起来,惹得她自己的欲火自动上升,软绵绵的躺在他的怀里,久久不能动弹。


而他当然不是柳下惠,既然美人在抱,他怎么可能乖乖的替她穿衣?


他当然是拚命吃她的嫩豆腐啰!


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古氏一族看到他俩昨晚「恩爱的痕迹」,相信恩人一定会对他更热络,搞不好还会再多传授他两招独门的功夫。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精的呢!


他耳边听到古家姊妹不停地吸气声,他知道,这绝绝对对是因为她们瞧见苹儿满身的「草莓园」。


至于古夫人则只关心一件事,她一把掀开覆盖在苹儿身上的锦被,仔细观看那点点落英,并不着痕迹的用绣帕将苹儿大腿上的血痕抹去,然后心满意足的吆喝着一群女人告退。


临走前,吉夫人还不忘交代道:「力行,咱们在大厅等着替你们饯行,你们收拾收拾,别急,中饭时到就可以了。」


她满意地领着一群娘子军匆匆的离开。


樊力行哭笑不得的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突然想到古夫人的提示,他们想替他俩饯行?


这也未免太急了一点吧?过河拆桥也没有这种拆法,真是太过分了!


他忿忿的心想,八成是古松年狷想和古夫人「那个那个」,毕竟,昨晚是苹儿自出生后,生平第一次没去打扰他们夫妻俩,古松年铁定是食髓知味,才会想尽快赶走他们,免得夜长梦多。


哼!真是一只奸诈狡猾的老狐狸!


唉!他怎么会那么衰,被一只可恶的「诈包」救了呢?


但他转念一想,现在离中午还早得很,莫非古夫人知道他还没「吃饱」,所以,特地留时间让他在踏出古家门之前,再好好地享受一下夫妻恩爱的滋味,免得一上路,恐怕得餐风露宿,那就没有机会发泄欲火了。


看在岳母大人盛情难却的份上,他决定好好地教苹儿体会下他的厉害,他都还没跟她算那笔八十五分的帐呢!


对!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他立刻一跃而起,闩上房门,坏坏地诱拐苹儿,「想不想再跟棍子玩一玩?」


苹儿满脸的期待,她都还没看够、摸够、碰够,他就藏起来,不让她尽情欣赏,如今,他自动说要让她玩个够,她怎么可能放弃呢?


「耶!」


她发出欢呼声,也不管自己此刻一丝不挂!急忙伸出小手,就想探进他的裤裆,把他的棍子掏出来玩。


他却好整以暇的阻止她。


「别乱来,一切都要听我的,不然,我就要把我的宝贝收起来。」


她赶忙乖乖地坐好,摆出一副好宝宝的样子,等着他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樊力行真的没想到她对他的那里这么好奇,看来,他的小妻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奇宝宝喔!


他三两下便剥光自己的衣衫,将她搂了过来,握着她的小手,轻轻的抚触着他的小弟弟。


「你瞧,它还没有感受到你的爱,现在正垂头丧气的等你呢!」


他坏坏的说。


「我好喜欢你,你快点长大嘛!」


她温柔的以小手揉搓着他,才一会儿工夫,他的昂扬便一鼓作气的长大了,它变得又粗、又长、又硬、又火烫,连她的小手都几乎快掌握不住。


「哇──怎么长得这么快?它好听我的话喔!」


她天真的向他炫耀。


他压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对她的碰触这么快就有了反应,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反应,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一翻身就强吃了她。


但想到她还小,他一定要等到她对他有了「真正的认识」,并真心的愿意与他相处一辈子时,他才要跟她「那个」……


目前,他只能靠其他的方式,来发泄他心头熊熊的欲念。


他强忍住自心底狂泄的欲潮,将她的小嘴拉到他昂扬的男性面前。


「亲亲它,它好喜欢你,好想跟你玩亲亲。」


苹儿天真的张开小嘴,探出温热的香舌轻舔了他的那儿一下,口中喃喃自语。


「对不起,我的嘴太小了,放不进去,你别生气喔!我真的也很喜欢你,我帮你呼呼好不好?」


她天真烂漫的话语,让他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将她的头拉下一点,「再试试,好吗?」


她乖巧的点点头,香舌仍没停地轻舔着他敏感的昂藏,并且用小手温柔的抚弄着。


「你好乖,快点变小一点,不然,我的嘴会被你撑破呢!」


她边说边把小嘴凑近他的男性,一点一点的将它放入自己的小嘴,还无师自通的上下轻轻地摇晃……


他不禁发出低喃,强自咽下一阵阵窜升到脑际的兴奋,他蠕动着他那无助的男性,口中不断地轻嚷。


「哦!杀了我吧!」


她一听到他的话,连忙抬起头,不解的瞅着他。


「为什么要杀了你?我不要!我喜欢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昂扬已隐忍不住,倏地激射出一道热流,他整个人也瘫软在她的娇躯上,无力回答她那杀风景的话语。


而她则被眼前的「奇景」所征服,悄悄地探手一摸,接着,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雀跃的叫道:「这真是太神奇了,棍子居然会喷水耶!」


她整个人还沉浸在惊喜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在听到她的话后,立刻摆出一副被她打败了的蠢样。


古夫人开心的与一群女人吱吱喳喳的争论个不休。


古家二女儿坚持的道:「我觉得有问题,哪有落红会是床头几滴,床尾几滴?我认为这八成有鬼!」


当她没进过洞房吗?那根本就不可能是落红。


古家大女儿也发言了。


「对咩!哪有人会这样的?简直就像是撒几滴狗血嘛!」


古家三女儿则持相反的意见。


「可是,如果这边做做、再换另一个方向,就有可能啊!」人家她的夫君就喜欢各种姿势都试试看,这她可以体会。


最后,古夫人下结论。「都别争了,我偷偷检查了苹儿的大腿,他们两人绝对是洞房过了。」


她说得斩钉截铁。


「你们没瞧见苹儿浑身都是被咬过的痕迹吗?连大腿内侧都有,此事错不了,我们等着你爹赶他们走就是了。」


想到昨夜她终于正大光明、理所当然的与夫君在房里摇啊摇的,古夫人就不禁心花朵朵开,只期望黑夜快快来。


第5章
木落雁难渡,北风江上寒。
我家襄水曲,遥隔楚云端。
乡泪客中尽,孤帆天际看。
迷津欲有问,平海夕漫漫。
──早寒江上有怀 孟浩然


樊力行终于整装完毕,他连同简单的行囊加上苹儿,一起出现在古家的大厅。


古松年与古夫人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古家六个兄姊也各就各位,等着樊力行带着苹儿向他们请安。


樊力行见到这种阵仗,心中实在觉得有点窝囊,他不过是被古松年顺手救了回来,临走前却得将他们家的垃圾……


哦!不,是他们的么女带走,还得牺牲他一辈子的时间陪她玩耍,唉!想到这里,他就满心的不爽。


不过,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古松年做得这么绝,他也不会客气!他非逼他教他两招绝学才甘愿。


古松年在上座开口了。


「力行,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地待她。」


古大人也追加附加条件。


「是啊是啊!苹儿是我们的心头肉,你可千万要疼她、爱她,冬天别让她冻着、夏天别让她热着……」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苹儿已经在一旁吐槽了。


「少来啦,你们哪有对我这么好过?人家我的夫君对我才好呢!他还把他的秘密宝贝拿给我玩耶!」


同样的,苹儿的话也被打断了,而且,还是粉不雅的被樊力行以大手掩住她的小嘴,他心想,如果她泄漏了他昨晚告诉她的话,那他一定会沦为古家的笑柄。


他才不干咧!


「岳父、岳母人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他十分有礼的向老丈人及丈母娘请安。


他的有礼以及对苹儿的「亲昵」动作,让古松年看了呵呵直笑!看来,他真的替苹儿找对了夫婿,他开心的夸下海口。


「力行,虽然这桩婚事办得急了点、仪式草率了点,但我给苹儿的嫁妆绝对不会少。」


他以眼神暗示苹儿的大哥。


古家老大立刻二话不说,走到樊力行的身边,拿出一本秘籍交到他的手上。


「为了感谢你将我们家的大麻烦带走,让我们得以眼不见为净,我爹特地将他这一生精心珍藏的古家密传的独门功夫传授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地发扬光大。」


樊力行暗自在心中偷笑,心忖,这才对咩!他机关算尽,总算不吃亏。


不然他牺牲了美男色,却只能和一个毛头小女子摸来摸去的,那多不划算啊?


嗯!他的恩人兼岳父大人的确很上道。


但苹儿却发飙了。


「喂!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要去行走江湖,当个行侠仗义的侠女,什么叫做大麻烦?」


不要以为她神经大条,就在言语上欺负她,人家她可是大智若愚的新时代女性耶!


「是,你慢走。」


古家老大竟直接送起客来。


樊力行一听,心知他们一家人真的很希望他尽快带苹儿离开,于是识时务的抱拳回礼。


「既然如此,小婿带苹儿就此告辞。」


「不送!」


古松年赶快站起身,明目张胆的赶人。


「路上小心。」


古夫人边交代也边站起身赶人。


樊力行无力的在心中暗忖,这家人真现实,连一顿饭都没让他俩吃,就直接赶他们走,真是太恶劣了。


但苹儿却雀跃的高呼。


「万岁,我要去行走江湖啰!爹、娘、哥哥姊姊们,珍重再见,不必相送。」


古家人各个坐回位子,异口同声的回道:「不送、不送!」


才上路,樊力行为了日后和苹儿能和平相处,决定与她约法三章,免得她随便胡说八道闯了祸,他却得跟在她的屁股后头帮她收拾残局。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下来,他都快被苹儿无厘头式的思考模式吓坏了。


如果日后他真的必须带着她这个「小拖油瓶」到处走,那他一定得和她先订好游戏规则才行。


于是,他义正辞严的转头对她说道:「苹儿,有些事我要先和你沟通沟通。」


苹儿乖巧的点点头。


他捺下性子,好言好语的对她说清楚、讲明白:「这是你生平第一次出远门,你什么事都不懂,不知道现实社会的可怕,出门在外,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我希望不管任何事你都能听我的,反正,我说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说停你就不能往前走,懂了吗?」


她又乖顺的点点头。


「还有,有时赶路,我们必须露宿荒郊野外,你虽然从未过过这样的日子,但是,你必须去适应,知道吗?」


她又点点头。


他不禁有点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总之,」樊力行最后做下结论,「没有我的命令,你就只能跟着我,照着我的命令行动。」


「啊──」


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你好吵喔!」她抱怨的说。


他怔怔的瞅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完全无视他一本正经的与她约法三章,还敢嫌他吵?


「我每次一听人说教,耳朵就会自动关起来,」她天真的向他炫耀。「我娘每次都夸奖我有听没有懂,说我好有慧根耶!」


他简直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果然,身边带著一个奶娃娃的滋味,还真是痛苦得紧啊!他忍不住摇头叹口气。


「我有话要说!」


突然,她高举双手,想引起他的注意。


但他决定来个有看没有到,继续往前走。


「等等我咩!」


她撒娇的说:「我爹送你的那个宝贝可不可以送我?我好想学功夫喔!日后可以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但爹总说我没有练武的天分。哼!爹最偏心了,他只教哥哥姊姊,都不教我。


「不然,你教我功夫好了,我发誓,一定会很用心很用心的学,保证你教一下下,我就学会了。拜托嘛!我好想学耶!你教教我好吗?」


她露出小女儿的娇态,那神情竟有几分女人的神韵,让他的心当场漏跳了半拍。


天哪!他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来。


许久,他才发出声音,「如果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就教你。」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耶!」


她兴奋的跳了起来,一把搂住他的颈子,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用力地啵了一下。


大庭广众之下,她居然不顾他人的眼光,演出这种「限制级」的画面,看来,日后他只能尽可能的带她走小路,免得她「伤风骇俗」的动作吓到别人,不仅让人免费欣赏,还得帮人付压惊的费用,那太划不来了。


由于樊力行一心想赶到尹府,所以,他特别挑选山间小路。


对他来说,这样较省时,因为,山路通常是捷径,而且,累了便随处找地方打尖,他可以完全不必浪费时间在找旅店等杂事上。


至于吃的方面就更简单了,他身上有准备好现成的干粮!到时,随便找点河水或采些可食用的果子,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民生问题。


但他真的忽略了一件粉重要的事──


那就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从未出过远门,娇生惯养的小妻子!


苹儿自从他亲口允诺他要教她「绝世武功」后,就满心的期待。


但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她见他始终没有教她的打算,而且不带她去喝点凉水补充水分,也不给她吃的解饥,她终于隐忍不住发飙了。


「我肚子饿、我口渴、我还要学功夫!」


她撒赖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拒绝再往前走一步。


樊力行没想到她竟使出小孩子的脾气,一时拿她没辙。「我们再走一会儿,前面就有山泉,到那里,我再找东西给你吃,别闹了。」


他像哄孩子似的对她好言好语。


可惜,效果不好。


她仍然赖在地上,屁股像是生根了似的,直嚷嚷着,「我要喝水、我要吃饭,我还要学功夫!」


樊力行从来没见过这么任性的人,也从来没有低声下气的经验,脾气此时早已隐忍不住的引燃开来。


「这里是荒郊野外!哪里有水?你没长眼睛瞧吗?」


「我不管,我要到大街上,我要吃东西,我要喝开水,我还要学功夫!」苹儿哪里受过这种苦?她什么都不管的撇撇嘴,呜咽了起来。


他受不了的看着她哭成花猫一般的小脸,叹了一口气,拿她没辙的哄道:「别哭别哭,我们现在在赶路,等到了目的地,就什么都有了,你忍着点。」


可惜没用,小花猫像是哭上瘾了,她愈哭愈大声。


「哇──爹、娘、大哥、二哥、三哥、大姊、二姊、三姊,我好可怜喔!我被夫君欺负了啦……」


她的声音仿佛魔音穿脑,震得他的三魂七魄都在向他抗议──吵死人了啦!


他无奈的提出交换条件,「好了,别哭了,我这里有干粮,你先吃点,水等到了前面再喝好吗?」


她摇摇头,接过干粮,边吃口中还边碎碎念,「我要喝水、我要学功夫。」


突然,干粮梗住她的喉咙,她委屈地又哭了起来,「好干、好难吃,我要喝水,我还要学功夫啦!」


他立刻以自己的唇轻轻覆上她的,温柔的将口中的唾液渡到她的口中,灵舌也安抚似的在她的檀口中翻搅,让她自然地产生蜜津。


好一会儿时间过去了,她才红着一张小脸,害羞的问:「你想干嘛啦?」


他无力的继续哄道:「前面就有山泉了,我们再往前走一点点路就到了。」


可是,苹儿却又出难题给他。


「我走不动了。」


她不肯起身,还是坐在地上,吃着他拿给她的干粮。


他突然心生一计,「你不是想学绝世功夫吗?我们边走,我边教你两招史上最厉害的武功。」


苹儿立刻从地上跳起来,「教我、教我!」


一丝促狭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


看她一副没有耐心的模样,他如果真的教她武功,恐怕他还没对她将招式说清楚、讲明白,他就已经先被她的愚蠢给气得吐血,他才没那么笨呢!


他心中早已打好如意算盘,他才不会笨到真的去教她什么绝世武功咧!


他决定教她几个POSE!而他自己则以隐形的掌风出招,让她误以为自己是聪明绝顶的盖世女侠,这样,一来他可以骗她乖乖的听他的话,二来则打发赶路的无聊。


反正,这一路至少还要走个三、五天,闲着也是闲着!就玩玩她好了,谁教她是他的妻呢?


而且,还是个这么幼齿的妻子,害他不能吃只能看,他心中都快郁卒死了,反正不玩白不玩!


于是,他先将游戏规则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等会儿练功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得先看看你有没有学武的慧根?」他交代道。


「有有有!我好有慧根。」她拚命地点头。


「你自己说哪算?要我测验后才知道结果。」他压根不理会她的毛遂自荐。


「哦──」


她心中好焦急,那万一她没有慧根要怎么办?他就不教了吗?


「我我我……明明有慧根!」


他好整以暇的轻拍了她的头一下,「傻丫头,有慧根有慧根的教法;没慧根有没慧根的教法,你急个什么劲?」


他一眼就看出她着急惶恐的心,看得他的心中好乐喔!


他摆出架式,问道:「准备好了吗?」


苹儿赶忙也学他的模样,蹲了个四不像的姿势,「准备好了。」


他在心中偷笑,「我现在要先看看你的慧根,来!像这样把手用力推出去。」他边说边暗自运功。


苹儿丑丑的将小笨手往前轻轻一伸──


天哪!发生了什么怪事啊?她惊骇地看着前方一株小树竟在她的面前倒了下来,这是……她弄倒的吗?


樊力行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口中还喃喃自语,音量刚刚好让苹儿听到。


「怎么可能?!莫非她天生有学武的天分?这真是太神奇了!」


他故意走到已经倾倒的小树面前,轻轻地抚弄着小树的折断面,口中仍适时地发出惊叹声。


「天哪!这只有武学奇葩才有可能办到!莫非我娶到一个盖世武学奇葩?不可能啊!」


当然,他说话的音量不大不小,恰恰好让苹儿听得一清二楚。


她兴奋地跑到樊力行的面前,雀跃的跳来跳去,「你在说些什么?我的慧根好不好?」


他故意凝重着一张脸,声音也放低沉了下来,「我们再试一次,这一回,你要用心点。」


他的交代让苹儿的心更雀跃了。


她稳稳地蹲了个丑不拉几的马步,小手这回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拚命的往前一伸!


当然,樊力行又偷偷的运功了。


只是,当他看到苹儿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更有逗弄她的欲望了,所以,这回他瞄准一株较粗的大树施力。


天哪!地啊!神呀!这真是太恐怖了!


一株如碗般粗的大树在她的「掌风」挥出后,应声而倒,吓坏了苹儿,但也同时让她兴奋得几乎飞上天。


「又是我、又是我,这次还更有力量耶!」


她邀功似的在他面前又跳又叫,不知如何表达她的欢欣。


但樊力行却紧绷着一张脸,似乎忧心冲仲。


「怎么了?」


看到他的表情凝重,苹儿的一颗心差点跳出喉咙,她不懂明明自己有慧根,他干嘛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樊力行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口气沉重的说:「苹儿!你先说,你以前有没有练过什么功夫?」


苹儿立刻摇摇头。


她本想依照以往听训的方式唬弄过去,但见他一脸的凝重,心中感到很有压力,便不敢把耳朵关起来。


「苹儿,此事算得上是严重的了。依你的表现!你应该非常有练武的天分,但事实上,我非常的担心!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你有这么强的功力,还是自然生成的,你恐怕会有危险。再加上,等到了尹府,我有些要事待办,恐怕不能时常陪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练习藏拙,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出你有『高深』的武功,否则,万一被坏人抓去用就糟了!」


他正经八百的叮咛她,把苹儿捧得高高的,却不忘让她对他言听计从。


「等我带你回到我家,在我自己的地盘上时,我再针对你的天分,好好帮你训练,到时,你不但可以行走江湖,你的武功也许还会在我之上呢!苹儿,到时你可要手下留情,别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喔!」


他故意把话讲得很漂亮,不断地将一顶顶的高帽子戴在苹儿的头上,让她整个人都飘飘欲仙。


「我会小心的,夫君!你放心,除非回到你家,否则,我再也不说要练功了。」她乖巧的说。


他的脸上露出诡计得逞的奸笑。


好不容易等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交代休息,苹儿早就累垮了,她连干粮都不想吃,水也只是灌了几口,便吵着要睡觉。


樊力行心知他又要大费口舌替她洗脑了。


「苹儿,夫人!」


他故意用称谓来让她听他的话。


果不其然!苹儿一听他如此称呼她,小脸立刻变得通红。


「夫君!」她也柔柔地唤他。


樊力行温柔地带她来到一处小水池,让她稍微梳理一下一整天赶路的疲惫及肮脏。


她勉强洗了小手、小脸,可人早已累坏了,「夫君,我们不住旅店,那等一下要睡在哪里?」


他又开始蒙混她。


「江湖儿女一向是以天地为家,通常一个侠女一定是席地而眠,不过,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家,在家中又是娇生惯养的,我看,我去搭一张床给你睡吧!」


「你要用什么搭?」她天真的问。


「你先去捡竹子,我来找绳索。」他凉凉的说。


苹儿哪里还有力气去找什么竹子,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问:「夫君,那……这里有没有蛇?」


只要没有,她就敢勇敢的在硬邦邦的地上睡一觉。


「江湖儿女何需介意这些小事?你别担心,我会在旁边替你守着。」


他故意把自己讲得好伟大,苹儿对他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但苹儿终究是富家千金,就算他再激她,当她躺在这么硬的地上,她就是辗转不能成眠。


她一会儿翻左、一会儿翻右,就是无法成眠。


但她的身体及精神真的都已经累得濒临崩溃,她的身心全都在跟她抗议。


「我要睡床!」


翻来覆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她终于生气得起身,一骨碌的爬到樊力行的身上,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后,她才终于睡着了。


只是,这却苦了樊力行,他就是怕自己会对她心猿意马,会对她做出「那种事」,所以,他才以苦行僧的方式在荒山野地里行走,他一心以为在两人的身体累到极限,那他就不会对她有「性趣」了。


毕竟!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都不对,他「应该」就不会产生邪念。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居然自动跑到他的身上,还那么理所当然的在他的身上呼呼大睡!


更过分的是,她胸前的小花蕾磨蹭着他坚硬的胸膛,害他的下腹情不自禁的收紧,起变化了啦!


唉!他这样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早知道会如此,那他从一开始就走在大街上!不就没有这些困扰了吗?


天哪!让他死了吧!


他情不自禁的嗅闻着她的秀发,一股属于处子的香气在他的鼻间不断地扩散开来,让他忍不住。


就在他的魔手悄悄地解开她的衣襟,探进她的粉色肚兜内,开始以指腹揉捏着她那小小的、青涩的小花蕾时,突然,远处树林传来一声不知名的鸟叫声。


哦!真是有够难听的。


他急忙将手抽出来,并赶紧替她将衣扣扣好,将她稍稍扶正,避免压到他的重要部位,这才清了清喉咙。


「出来!」他声音有点暗哑的对着树林中叫道。


玄武庆立刻自暗处现身,他急切的解释,「老大,不能怪我,是副庄主交代要我跟在后面,真的不关我的事!」


而且,他明明不断地明示暗示,但樊力行居然像是眼睛糊到蛤仔肉似的,一点也没有练武人应有的警觉心,只知道一路上欺负他的小妻子,和她打情骂俏,这怎么能怪他呢?


人家他在看到樊力行骗苹儿拥有绝世武学的天分时,明明还不小心偷笑出声,是他自己没发现咩!


而且,在紧要关头,他看到老大的手胡乱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他是因为担心万一他俩就在野地里「那个」了,那多丢他们樊家庄的威名呀!


所以,他才会好心发出声音警告他,要他小心第三只眼,这样也有错吗?


真是,好心被雷亲!


玄武庆不爽地瞪着樊力行,心中大声的骂道:「可恶!回去我非把你的糗事广播出去,让全庄的人都知道你的糗样!」


「你敢!」樊力行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恶狠狠的警告他。


玄武庆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心中哀嚎道:天哪!他怎么那么悲情?连他心中想到的事,樊力行都摸得一清二楚,这真是太讨厌了!


「你别再跟了,」樊力行严肃的说:「明天我就改走官道,这样你就不必担心了。」


「谢谢大哥体谅。」


玄武庆开心的说!他终于不必被迫看老大演出欲求不满的戏码了。


其实,樊力行哪是体谅?


他只是不想再自找苦吃,此刻躺在他怀中的苹儿,简直快让他的自制力崩溃,他真的快隐忍不住,想变成一只大野狼,一口吃掉她这只小绵羊。


「庆,陪我聊聊天。」他下命令。


「聊什么?」玄武庆接收到这个莫名的命令,好奇地看着他。


樊力行满脸通红的骂道:「什么都可以,你只要不断地吸引我的注意力就行……」


「遵命,大哥。」


玄武庆坏坏的说:「那就谈谈华阳院里的李眉姊好了!」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是故意的嘛!


只见樊力行立刻变脸,人似乎在瞬间软了下去……


第6章
山暝听猿愁,沧江急夜流。
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
建德非吾土,维扬忆旧游。
还将两行泪,遥寄海西头。
──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 孟浩然


第二天,樊力行果然换行官道,一路上,他一直都沉默不语。


苹儿则因在官道上可以看到行行色色的人群,吃到各式各样的奇珍异果,所以,她根本没空理他。


这一路走来,她的心全都被新鲜事占满了。


直到傍晚,樊力行找好旅店,两人用过晚餐,苹儿心满意足的净过身,便像只小猫咪一般,蜷曲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上。


而樊力行则拚命地让眼睛四处打转,他实在有点不想告诉苹儿,她的衣襟不小心敞开了,而里面的「春光」几乎让他看得喷鼻血。


「嗯,夫君,你可不可以讲故事给我听?我喜欢边听故事边入眠,以前娘都会说好多好好听的故事给我听。」


她边打呵欠,边想起远方的母亲,心情似乎一下变得落寞起来。


「想家了?」他关心的问。


不知为何,他一点也舍不得看到她难过,她一皱眉,他的心似乎就变得很沉重;她一掉泪,他的情绪就会变得很低落,为什么会这样?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她对他而言,愈来愈重要了。


「好!我来说个行侠仗义的侠女独自闯荡江湖的故事。」


他突然想起家中老三为爱走天涯,独自在江湖中闯荡多年,直到她遇到神医戴天洲,两人从不打不相识到惺惺相惜,这才终于结束飘荡的日子。


他半加油添醋的说个不停,半不客气的用他的魔手吃尽她的嫩豆腐。


在他心中早已认定,既然她是他的妻子,他当然有权利索取他应得的享受,只不过她的年纪小了点,所以,他不会现在就摘下禁果,只是……


教教她为人妻应有的常识,应该不为过吧?


但他完全没有考虑到,万一到时擦枪走火,那该怎么办?


他的嘴没停的说:「她在燕北遇到一群江湖败类,他们一群坏人见她孤身一个女子,就想对她下手……」


他的大手则捧住她那沉甸甸的酥胸,将口鼻凑近,嗅闻着自她身上发出阵阵的处子馨香,他情难自禁的将头整个埋入她的胸前,享受这种软玉温香的滋味。哦!真的太美妙了。


苹儿正听得上瘾,但他却突然没了声音,她不禁立刻抗议,「我还要听啦!」哪有讲到半就不讲的?


他抬起头,搂住她,将自己湿濡的唇贴在她的樱唇上,「嘘!别吵,现在我们要来做一下爱做的事。」


苹儿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要她做什么爱做的事?


可当她看到他开始宽衣解带,拿出她最喜欢玩的棍子时,她立刻雀跃的大叫:「我要玩、我要玩!」


开玩笑,他对他的棍子宝贝得要命,又不准她随时提到他的宝贝,现在他自动自发的拿出来现宝,她当然要把握机会,好好的跟棍子玩耍啰!


但在摸上棍子前,她的心中已有一个模糊的想法,等她的武功被他启蒙后,她也要做个行侠仗义的侠女,但是,她不要在行走江湖时认识其他的侠客,她只要她的夫君陪伴在她身边。


好不容易来到尹正的府中,尹正摆出浩大的排场来欢迎樊力行。


樊力行虽然心中早已对尹正有了警戒心,但他俩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所以,他并没有摆出任何不信任的态度。


事实上,樊力行此行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替尹正洗清嫌疑,在他心中,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尹正会想要取他的命。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对尹正介绍。


「二弟,这是为兄的妻子,她叫苹儿。」


尹正还来不及反应,尹正的妹妹尹璇已经惊呼出声,「樊大哥,你娶妻了?」她讶异万分,他怎么可以不通知他们就「私订终身」了呢?


尹璇恨恨地用眼睛白的地方给苹儿看了好几眼,她只不过是个小娃儿,哪能跟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段比呢?


可恶!都是大哥硬是要结合外人取他的性命,说什么这样才能谋夺樊家的家业!


真是有够笨的!


她当初就提议让她以美色来诱惑樊力行,等她嫁到樊家,樊家的一切不是都由她做主了吗?


唉!不是她爱说,男人真的是没头脑,事事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尹璇不高兴的问:「樊大哥怎麽会突然娶亲了呢?」


樊力行都还没来得及说话,苹儿已在一旁老实的说:「他被我爹救了,然后我爹就把我嫁给他啰!」


「哦──原来是逼婚哪!」


尹璇故意捡难听的话说。


「对啊!」苹儿毫无心机的说:「是我爹、娘、大哥、二哥、三哥!还有我大姊、二姊、三姊一起联手把我推给夫君的。」


她说得无心,尹正却听得心惊胆跳。


天哪!是这家人救了樊力行,那他当时掉了一块玉佩,不知被什么人捡了去?是这家人?还是樊力行本人?


尹璇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她发现苹儿年纪还小,十分好欺负,她决定想尽办法把她逼走,她就可以将樊力行占为己有。


「老大,有话等休息后再说,今晚小弟备好水酒,要与老大叙旧,顺便为你庆祝。」


尹正急着与妹妹商议正事,便先建议各自回房歇息。


「也好,苹儿经过多日的奔波,确实累坏了,我们就先去休息。」


樊力行在仆佣的带领下,与苹儿先到房中歇息。


尹正急急地拉着尹璇到书房。


「惨了!你说樊力行是否发现他遭袭击的事与我有关?」


尹漩还在生气自己当初的提议没有被采用,嘟着嘴喃道:「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决定的事自己负责。」


「妹子!你别这么说,当初我是舍不得让你嫁去樊家,你也知道!樊力行花名在外,我舍不得让你去受苦啊!」


尹正自从接掌樊家在南方的生意后,逐渐染上恶习,再加上坏朋友带领,他变得每天花天酒地,很快的,生意的帐目就乱成一团。


这回,他听说樊力行要前来查帐,一时心急,他便派了杀手前去袭击,没想到不但无功而返,案发现场还遗失了他随身携带的玉佩。


这些天,他一直担心极了,深怕樊家会得知此事与他有关,所以,他的头已经是有好几个大了。


「除非从现在起,你什么都听我的,否则!你自己捅的楼子自己去解决。」尹璇想争取主导权。


尹正眼看樊力行都来到家中,急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此时,只要有人愿意帮他想办法、出主意,他绝对会举双手双脚赞成。


「好好好!都听你的。」


「早听我的,你今天就不会这样了。」


尹璇争取到决定权后,还不忘损哥哥一番。


于是,她与尹正便在书房内讨论起对策。


良久,他们兄妹两人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从那天与尹正碰面后,樊力行就与尹正每日早出晚归,除了在床上,苹儿几乎看不到他的影子。


她每天无所事事的待在尹府,想到处走走,又不认识路;想练练武功,又怕被别人发现她是「武林奇葩」,她真的好烦恼喔!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了,决定在尹府上下走透透,就算是闯到禁地她也不怕,最多不过是让樊力行来救她嘛!


所以,苹儿大剌剌的走出房门,随便乱走。


被派在她身边的丫鬟不断地想阻止她,「夫人,您在屋里等樊庄主好吗?他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可苹儿理都不想理她。


「你这话已经说了两天,我只有半夜才能看到我的夫君,反正,我不管了!我就是要到处走走,你们这里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为什么不能随便逛逛?」


苹儿吃定丫鬟拿她没辙,硬是钻来钻去的与丫鬟玩捉迷藏。


她心中其实满不高兴的,夫君怎么可以这样?把她丢在尹府,然后自己一个人就去办事,都没有想到先找个人来陪她玩,真是个不体贴的人!


她恨恨地在心中偷偷骂樊力行。


早知道她就不要答应他,那她现在至少还可以练练绝世武功。


可是,她已经与他约法三章,在没有回到樊力行的地盘前,她不得在外人面前表演盖世武学,那她到底能做什么呢?


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生着闷气的东逛逛、西晃晃。


「哟──」


突然,传来一声不友善的女性嗓音。


苹儿不禁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往前望去。


原来是尹正的妹妹尹漩正以一副不友善的样子看著她。


「我说是谁这么吵,原来是樊大嫂啊!」


她语气酸溜溜的问:「大清早的,你不在房里,跑到我们尹府内院,不知有什么贵事?」


苹儿一见是熟人,也不管人家的态度并不友善,一味的向前攀住尹璇的手臂。


「是你?还好碰到熟人,我都快闷死了。你不知道,这两天我夫君都不在,没有人陪我玩,我好无聊喔!你陪我玩好不好?」


苹儿一派天真的发问。


尹璇一转念,或许她可以藉由跟苹儿聊天,获得一些宝贵的情报。


于是,她冷着脸,转身边走边说:「那就来我的房里吧!」


苹儿一听,立刻乐得三步并作两步,跟着尹璇进到她的闺房。


她们两人,一个人藏有心机,只想套出樊力行是不是真心的喜欢苹儿;另一个则是错把每个人都当作是好人,一点也不掩饰的将她与樊力行相处的点点滴滴,不打自招的全告诉别人。


「我告诉你喔!可你不能告诉别人!」苹儿一本正经的说。


尹璇没好气的说:「我要去告诉谁啊?」


要不是她实在很想获得有关樊力行的一切喜好,她早就想告诉苹儿,不说拉倒算了。


「我们晚上都会玩亲亲喔!」


苹儿好神秘的说,一脸幸福的模样。


尹璇的双眼迸射出一道激光,「玩什么?」


可恶!什么叫做玩亲亲?她净讲些新新人类的用语,教她有听没有懂,真是气死人了!


「就是……」苹儿的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悄悄的用两只大拇指比画着,「就是他会把嘴放在我的嘴上,还……」她又说不下去了。


「还怎样?」尹璇既好奇又不爽到了极点,气死她了,那就表示樊力行是真的满喜欢苹儿的,因为,她曾听人说过,樊力行花归花,但除非是他喜欢的女人,不然,一般人是得不到他的吻的!


可苹儿只不过是个十多岁的黄毛丫头,还是被她的家人以霸王硬上弓的方式硬塞给樊力行的,他为何会喜欢她呢?


苹儿一味的沉浸在樊力行带给她的甜蜜感觉里,甜甜的说:「他还把舌头伸到我的嘴里……」


人家她说不下去了啦!好羞人耶!


尹璇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气好运竟全都跑到苹儿的身上。


「你们……」她真正想知道的是,他们到底有没有做「那件事」?


尹璇红着脸,用力的问清楚、弄明白,「你们一起睡过了吗?」这种问法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毕竟她只是个未出嫁的闺女耶!


「有啊!他还拿他的秘密武器给我看哦──」


苹儿突然不说了,因为,她突然想到樊力行会交代过,有关他的棍子的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她立刻用小手掩住口,两眼眨啊眨的,一副做坏事被抓到的模样。


「什么秘密武器?!」


尹璇真的好好奇,她非要知道他有什么秘密武器,这样她才会有机会与他亲近,甚至有机会爬上他的床,和他「那个那个」。


可是,苹儿一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


「苹儿!你再不说,我就要生气啰!」


苹儿摇摇头,仍是不透露半字。


尹璇使出撒手钢,「我不陪你玩了!」


苹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人陪她玩,怎么可能让她走呢?


她无奈的说:「可是,夫君说不能告诉别人耶!」她也很想让人分享她的秘密,可她怕夫君不再把「宝贝」借她玩了。


「我不是别人,我是樊大哥最喜欢的小妹,你快告诉我,我保证,他一定不会生气的。」


尹璇死缠烂打,就是要她说清楚、讲明白。


「好嘛好嘛!夫君随身携带了一根棍子,他说……那是他疼我的宝贝,全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独享喔!」


苹儿忍不住骄傲的炫耀着。


尹璇一听,脸都绿了,这就表示樊力行真的和苹儿做了夫妻应该做的事,那她还有什么搞头?


她心酸的在脑海中打着算盘,或许,只有让苹儿自动离开,她才有机会与樊力行「嗯嗯啊啊」……


对!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尹璇的心中已然浮现一个计划,她决定照着感觉走。她绝对不肯放弃樊力行。


「苹儿,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我明天再陪你玩,好吗?」


尹璇下了逐客令,她得先想想用什么方法才能赶走苹儿?


苹儿心知自己打扰人家许久,只得乖乖的说:「那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她心中有一丝怅然,都怪夫君啦!没事在那里忙什么鬼东东?居然放她一个人没人陪,呜呜……她真的好可怜!


她默默的往自己的厢房走去,完全不知因为她天真的话语,她的世界就要变天了!


苹儿在第二天一大早又去找尹璇,她一心以为昨天这个大姊姊陪了她将近一整天,两人又分享了许多秘密,她已经完全当尹璇是好人了。


所以,当苹儿一见到尹璇,立刻冲了上去,抓着她不放,口中还亲昵的喊着,「姊姊、姊姊!」


可惜,尹璇早已想出如何对付苹儿,她后退两步,嫌恶的避开苹儿的碰触,冷冷的说道:「别碰我!」


苹儿不解的看着尹璇,她突然想到,「姊姊,你人还是不舒服吗?」


她忆起昨晚在交谈甚久后,尹璇曾说她身子不适。


「姊姊,你早说嘛!我去拿药给你吃,人家我如果不舒服,夫君都会拿药喂我,还会帮我按摩呢!」


说着说著,她的小脸又红了,因为,她想到樊力行总是命令她将衣裳全都脱光光,再用他那双不安分的大手在她的娇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走透透」,害她每次都忘了哪里不舒服……


看到苹儿又露出一副深得樊力行的恩宠的讨厌模样,尹璇就恨得牙痒痒的。


她在心中暗忖,她凭什么受宠?只不过是个傻傻的丑娃娃罢了,哪比得上她呢?


她当下决定毫不留情的出手攻击。


「苹儿,你昨晚有看到你的夫君吗?」她坏心的问。


「没有,夫君昨晚好像不在耶!」


她一觉睡醒,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昨晚夫君没有搂着她睡啊?


「苹儿,你知道樊大哥和我昨晚做了什么吗?」


尹璇下重药,企图一举打击苹儿,让她对樊力行死心。


「不就是陪尹大哥去视察生意吗?」之前,樊力行就对她说过,他必须将江南的生意视察一遍,如果没有大事,那他就要带她回家了。


「我是说我和樊大哥!」尹璇忿忿的说,她到底有没有听她在讲什么?


她开始讨厌苹儿的神经大条了。


「哦──你也和我夫君一起去视察生意吗?」苹儿自作聪明的问。


「对!我们在床上视察!」


尹璇决定不用迂回策略,直接进攻,杀她个措手不及。


「哇!那你的床一定很大啰!尹大哥和我夫君都很大,要在床上讨论事情,你一定被挤得很辛苦啰?」


苹儿一副了然的样子,「我夫君每次都这样,明明有很大的位子,他偏要挤我,那尹大哥也像我夫君一样吗?」


尹璇还没来得及再加油添醋,苹儿又迳自说了一大串。


「对喔!他们情同兄弟,习惯一定都很像,你好可怜喔!」苹儿粉同情的望着尹璇,眼中充满怜惜之色。


尹璇没辙的放弃用这一招,决定再利用另一件事打击苹儿的自信心。


「苹儿,你知不知道樊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知道啊!」苹儿一副老神在在的回答。


「你说说看。」


尹璇就不信凭她这么聪明,会斗不过天真的苹儿。


「就是像我这样可爱又年轻的女孩啊!」


她记得夫君老是搂着她,怜惜的摸着她的小脸说:「为什么你这么小、这么可爱?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


拜托!尹璇一副被打败的样子,「我认识樊大哥快七、八年了,他喜欢的女人,一定要秀外慧中──」


可她的话还没说,就又被苹儿打断了。


「什么是秀外慧中?」是像她这么可爱且任性而为、不受礼教束缚的天真女子吗?


尹璇不屑的撇撇嘴,「就是在家要有端庄娴淑的模样,进了厨房,要能有两把刷子,煮出今人满意的佳肴,满足他的胃。另外,要会女红,会替他做衣衫、绣布鞋,反正他身上穿的全都得由你来张罗。至于琴棋书画就更不必说了,必须样样精通。」


要像她一样,所有女人家的事,她全都很拿手。


「哦──我懂了。」苹儿恍然大悟的猛点头。


尹璇看苹儿一副不受教的模样,心头火不禁燃得更烈。


「那你会些什么?」


苹儿笑着扳起手指,开始算她的优点,「我不会做菜,但是我会吃啊!」


她记得每次娘下厨表演手艺时,最喜欢的就是让她大快朵颐,因为,全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像她这么会夸赞人的,她连多用一咪咪盐、少用一滴滴酱汁,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爹最喜欢坐在她身旁,每听她赞美一道菜就动一下筷子,他说这样才能感受到食物的美味。


连她的夫君都喜欢一口口的喂她吃东西,有时还会以口哺渡呢!


尹璇不客气的用卫生眼看她,「那女红呢?」


苹儿也兴致勃勃的数着,「我会画小老鼠喔!而且每次画,都可以把我的大姊、二姊、三姊吓得哇啦哇啦大叫。还有!我也会刺绣耶!可是,娘每次看到我想帮她绣花,就会立刻给我银子,叫我先别绣。她说我绣得太『优质』了,怕人家的眼睛无福消受,会吓到昏倒,因为,我的刺绣品质还没有人能欣赏。我也会爬树喔!连射箭、抓兔子、灌蟋蟀,我都粉拿手。」


苹儿大言不惭的数着自己的优点,一点也没有「藏拙」。


尹璇听了,差点昏死过去。


她是招谁惹谁了?居然碰到一个有理说不清的小女生。


唉!看来她只好使出撒手锏了。


「樊大哥的武功高强,他需要一个能与他匹配的侠女,你只不过是会爬爬树、打打小动物而已,有什么能耐站在樊大哥身边?」


苹儿突然想到樊力行千交代、万交代,不准泄漏她是武学奇葩的事!她只好以小手掩口,不敢回嘴。


但尹璇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她以为苹儿这下总算知道自己的缺点,立刻趁胜追击。


「像我就不同了,我能文能武,文的方面,我可以做个家中的主母,从里到外的大小事,我全都能处理,小到煮饭洗衣,大到管帐理家,我样样精通。」尹璇不客气的指出事实。


苹儿不吝惜的给予夸奖,「好厉害哟!」


尹璇的尾椎马上翘了起来。


「武的方面,我的功夫至少还能应付一些小恶,如果由我待在樊大哥的身边,至少可以当他的得力帮手,你呢?你能做什么?」


尹璇愈说愈露骨,根本就是在否定苹儿的存在价值。


苹儿本来还以为尹璇是在陪她玩,可现在愈听愈不对劲,她终于听得出来,尹璇好像是想和她玩超级比一比!


想比?来咩!谁怕谁啊?她可从来没输过呢!


她立刻摩拳擦掌,努力地运用她的智慧。


「我能做的事好多咧!」她努力的、用心的、认真的数了起来。


「我能帮夫君暖床、我还能替夫君把他的大棍子『清扫』乾净,我会替夫君按摩、我还会陪夫君在床上『做运动』,夫君饿了,他可以把我拆吃入腹;夫君渴了,他可以和我玩亲亲……总之,夫君说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脸红心跳,他最喜欢我了。」


彷佛要气死尹璇,苹儿又加了一句,「夫君说过,他最讨厌什么都会的女人,他只喜欢像我这么可爱的人。」


说完,苹儿已经没有兴趣再与尹璇玩下去,她只想回房去等夫君。


尹璇才不甘心自己被人比下去,她恶意的说道:「你敢去问樊大哥,昨晚他和我在一起做了什么吗?」


她故意黑白说,目的就是要让苹儿产生疑惑,进而自动退位。


苹儿的身子一僵,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容忍夫君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做些他曾和她一起做过的事,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掠过一丝莫名的酸意,让她的心仿佛被人用力捅了一刀,产生了椎心之痛……


第7章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黄鹤楼 崔颢


从那天起,苹儿意外的发现她的夫君变了!


他不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看不到人,但重要的是,他似乎很开心的与尹家的人相处?


苹儿一整天都无法与他多说两句话,可尹璇却能与樊力行「朝夕相处」,他们一起出去视察生意、一起共进午餐、一起钻研武功,甚至连消夜他都待在他们兄妹两人的房中「享用」。


苹儿思前想后,她决定不要做一个「深宫怨妇」,她要女子当自强,处变不惊的行走江湖,不再与他勾勾缠,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决定勇敢的往直前。


为了让樊力行心生愧疚,她下定决心,要留书让樊力行知道他对不起她,于是,她拿起纸笔,愤怒地想尽量写下她心中对他的不满。


但才一拿起纸笔,她就想到一件粉重要的事──


她的鬼画符没几个人认识耶!


以前在家时,爹娘每次对她碎碎念,要教她写字,她总是借机三十六计逃为上策,这下子,书到用时方知少,她不禁皱起眉头,努力的将「认识」她的字先写出来!等一下再拼凑起来好了。


对!就这么办,她真是太聪明了,才会想出这么厉害的方法。


耶!她不禁愈来愈佩服自己。


她将自己记得的字写好,再凑成一封信──


夫君:
可恶!你骗了我!我不理你,我要去行走江湖!从此不见,你这个坏人。


苹儿留


写完,她恨恨的将信丢在桌上,便将他的银两全都带走!这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不该欺负她,否则,就要有被人败家的心理准备!


苹儿大剌剌的准备离开尹府,出去时,却被玄武庆给叫住。


「小嫂子,你要去哪?」


其实,他早就把尹璇欺负苹儿的事全都看在眼里,但他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樊力行交代过,他要先让尹正全无防备,这样才不会打草惊蛇,才能让尹正露出狐狸尾巴。


果然,才陪了尹正兄妹几天,樊力行就发现尹正这五、六年来的变化真的很大,他都快变成另一个人,而非当年那个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而尹璇也很奇怪,她明明知道他已和苹儿成亲,却老是对他「动手动脚」,一点也不避讳苹儿,亏苹儿还叫她一声姊姊呢!他决定等事情解决后,他非好好骂骂尹璇,替苹儿出口气。


因此,他交代玄武庆帮他在私底下看着苹儿,他也想看看苹儿对别的女人死缠着他,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她难过,那就表示她在意他,而且也表示她也喜欢他,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与她「那个那个」,而不必再计较年龄了。


这是他心中打的如意算盘。


只是,当玄武庆看到苹儿包袱款款,就知道樊力行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而他更知道──


有好戏可以看啰!


于是,他好整以暇的询问苹儿的打算。


「我不要樊力行当我的夫君了!他喜欢那个坏女人,那就让他去跟她一起玩棍子游戏好了。」苹儿豁出去了,口没遮拦的说。


「棍子游戏?」这是什么鬼东东?


玄武庆发现他跟她真的有代沟,怎么她说的话,他全都有听没有懂?


「哼!以为他有棍子就很了不起吗?」苹儿恨恨的说:「我才不希罕呢!没有棍子的男人说不定比他更棒!」


她要去天涯海角,寻找一个虽然没有棍子,但一定会粉喜欢她的男人,陪着她一起行走江湖。


她已经决定不要樊力行这个夫君了,虽然,他的棍子戏法很吸引人,也很好……但他不该把她的「专属玩具」拿去给别的女人玩耍!


尤其是拿去给尹璇玩!


她在心中暗忖,上次一定是尹璇使用奸计,才会害她把樊力行有一根棍子的秘密说出去,然后,她就抢去玩,哼!真是太不要脸了。


苹儿不爽的抬高头,忿忿地告诉玄武庆,「你去告诉他!我已经讨厌他的棍子,以后我也不陪他玩亲亲了,你叫他去吃屎吧!」


说完,她生气的往外走。


玄武庆急忙阻止她。


「小嫂子,话我是可以转达,可这话里的意思我不懂,我怕会转达错误,你要不要跟我说清楚、讲明白?」


不会吧?她说的会不会是他想的?


如果是,那就太太太……值得听了耶!他绝绝对对不会放过取笑老大的天赐良机。


苹儿正想骂他笨,却想到樊力行说过普天之下,只有他才有那样的「秘密武器」,别人不懂是很正常的。


她转念一想,正要开口解释,却突然一阵脸红,这教她怎么说呢?他可是个男的耶!


玄武庆了然的问:「莫非是我大哥身上有根棍子,而他告诉你,这世上只有他才有?」这种骗小孩的事,也只有他老大才干得出来!


「你怎么知道?」


她突然以双手掩口,害羞的说:「我可没有说喔!」


糟了。怎麽樊力行的贴身秘密又被第三个人知道了?


玄武庆真的想笑倒在地上,但他心知,如果苹儿还留在尹府,他就没有机会好好的嘲笑老大。


不行!他得尽快将苹儿赶走。


「小嫂子,我不打扰你出去行侠仗义,你慢走。」他急忙赶人。


只要苹儿一走,他就可以去大肆嘲讽老大了。


「我在房里有留一封信骂他,你要叫他去看喔,让他知道我粉生气。」苹儿嘟着小嘴交代道。


「这教给我来处理,」玄武庆拚命赶她走,「你快走,哦!往西边走,那里有一家扬升旅店,东西好吃又便宜,你快去订位,今晚去住那儿。我会帮你掩饰,绝不让大哥找到你的。」他想让她安心。


也不知为何,苹儿一听到玄武庆不会让樊力行来找她!心仿佛被人用利刃割了一刀,她的心好像在滴血。


她正想拜托他稍稍泄漏一点机密,让夫君知道到哪去找她,但玄武庆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立刻抬头挺胸,不带一片云彩的向前走。


原来,玄武庆加油添醋的制造谣言,「你再不走,小心我大哥真的休了你,以便他迎娶尹府的二小姐喔!」


哇哈哈哈哈……他要去嘲笑某人撒下的天大谎言啰!


哼!还真不要鼻子,明明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棍子,只是粗细大小不同罢了,老大居然敢说世上只有他一人才有,真是太自大了!


他绝不会放过在樊力行面前表演笑到死的演技。


不过,现下还有另一件事更重要,他得先去看看苹儿的信有没有足够的「笑果」?


他冲进樊力行的房间,拿起苹儿的留书,不禁对苹儿超烂的文笔嗤之以鼻,为了制造更棒的「离情依依」,他信手拿起笔,仿造苹儿的鬼画符,写了一封问情并茂的万言书。


「不好了、不好了!」小厮急匆匆的冲进尹府大厅,惊声尖叫。


毕竟玄武庆大方的给了他两锭碎银,他当然应该唱作俱佳,好好的表演啰!


「什么事?」尹正正想和樊力行讨论两家联姻的事,如今被打断兴头,他心中简直不爽到了极点。


尹璇也不高兴的问:「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樊夫人留书走了!」


小厮三分真性情,七分做作的叫道。


樊力行立刻站起身,一把抢过小厮手上的信纸,看到上面洋洋洒洒的写满了字。


狠心的坏夫君:
算你狠!居然敢抛弃我的人、污辱我的美,你给我记住!
我已经决定将你送给那头狷想你的美男色的乳牛,祝福你和乳牛百年好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最后,我要郑重申明,不是只有你有棍子,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现在知道凡是男人,都有棍子,我要去找一根适合我的棍子。


再见!哦!不,是不要再相见!


最讨厌你的苹儿留


樊力行看了,脸色一变,他双手抱拳,立刻向尹氏兄妹致歉。


「抱歉,苹儿年幼,我担心她这样跑出去会出事,先走一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谈!」


「等等!」尹璇出言制止。


「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去帮忙找寻,樊大哥在家等消息就好了。」不过,她才不会认真去找咧!


最好苹儿就此失踪,那她就可以明正言顺的等着做樊家的当家主母了,这真是天大的好机会。


尹正也插嘴道:「对啊!大哥,让我也尽点心。」


他打的如意算盘是,如果将苹儿找回来,那樊力行就会欠他一个人情,这样要谈联姻就更轻而易举了。


樊力行却另有打算,「多谢,但苹儿是孩子性,万一看到不认识的人,她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我还是自己去找好了。」


他坚决地拒绝了尹氏兄妹的「好意」。


「樊大哥,既然你知道苹儿孩子性,干嘛还去找她呢?不如就让她到外面去吃点苦……她不是古家人硬塞给你的吗?」


尹璇提出心中的疑惑,事实上,她一知道苹儿离家出走,心中便高兴得无以复加。


「我喜欢她的天真与率性。」


仿佛是很自然的,樊力行心中的话语竟脱口而出。


他没再理会尹璇,直接朝门外走去。


樊力行来到尹府外的一处小树林,他恶狠狠的叫道:「给我滚出来!」


玄武庆笑嘻嘻的从树后走出来。


「老大,被你发现啦?」


讨厌!人家他模仿得那么像,写得他的手都酸了,老大居然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他冒名顶替,真是太不好玩了。


「你玩得挺过瘾的嘛?」樊力行阴恻恻的说。


「还好还好,只是恭喜老大、贺喜老大,您居然比咱们一般的男人多了一根棍子,还真是让小弟我十分佩服呢!」


玄武庆逮到机会,立刻尽心尽力的损他。


就算是樊力行这么武艺高强的人,听了这话,他的俊脸仍然红了起来。


「你管得真多,我们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也归你管吗?」樊力行没好气的说。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等带苹儿回来后,他非要好好地打她一顿小屁股不可,就说这是他俩之间的秘密咩!她还大肆宣传。


「老大,您也未免太会办了吧?」还居然把苹儿唬得一愣一愣的。


「废话少说,苹儿呢?」他才没有工夫和他闲磕牙呢!


「不就是留书出走,去当个行侠仗义的侠女吗?」


玄武庆不怕死的回嘴。


果然,樊力行立刻翻脸,他一个爆栗立刻赏给玄武庆,「我不是叫你看好她?你怎么放任她离开?!」


他本以为是玄武庆故弄玄虚,怪他不陪苹儿,而约苹儿来此与他幽会,没想到苹儿真的不见了!「老大,你这几天敬陪着尹家那个坏女人,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小嫂子了?」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不过去了。


「我不是告诉你,为了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大伙都得忍耐吗?」樊力行粉无力的说清楚、讲明白。


「可小嫂子不知道啊!」玄武庆为苹儿打抱不平。


「她可是被尹璇欺负得粉惨喔!」连他看了都舍不得。


樊力行压低音量道:「苹儿受的苦,我日后自会补偿她。」


「为什么不告诉她?」玄武庆替苹儿抗议,「你这样的举动,让她真的受到伤害了!」


「你不了解苹儿,她藏不住话,我如果告诉她,那全天下的人就都知道了!」樊力行揉揉眉心,「你不是就知道独一无二的棍子了吗?」


对喔!!苹儿确实是藏不住话,看来,他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那这样的情况还要多久?我看苹儿是真的受不了了。」


玄武庆老实说出他的看法。


「尹正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你捡到的玉佩正是尹家的传家首饰,他们兄妹一人一个,尹正的却不见了。


「而尹正贪污、做假帐的证据我也拿到了,但他似乎还有勾结外人,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这两天他不断想将他妹妹推销给我,我还摸不清他的企图。


「至于其他,我都已经心知肚明,我想,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报官处理。」


「只怕小嫂子不肯喔!」玄武庆难得一本正经的说。


他早就发现苹儿年纪虽小,却对樊力行有超乎年龄的喜欢,只是,她自己还搞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


「我改变主意了,剩下的事就请副庄主来处理吧!我真的放心不下苹儿,我先去找她。」樊力行决定以苹儿的事为重。


「她在扬升旅店住宿,你去找她吧!」玄武庆不再开玩笑了,他现在必须赶回樊家庄,找副庄主出面。


苹儿仗着自己的「武艺」高强,一点也不知收敛的在扬升旅店内嚣张的摆出「侠女」的威风。


毕竟,这是她长到这么大,生平第一次一个人行动,没有半个人束缚她,她简直就像是只被人松绑、横行霸道的螃蟹似的。


「小二,拿最好的酒来。」她大声交代。


「小二,拿你们这里上好的佳肴来,本姑奶奶今天要喝个不醉不归,哇哈哈哈……」


「小二,去帮我把上房留下,姑奶奶我今天要好好的睡他个三天三夜。」


但店小二却杀风景的报告,「对不住,姑娘,今天小店已经客满,真抱歉。」


苹儿不爽的立刻睁大眼,将自樊力行那里偷到的银两全都掏出来,摊在桌面上,「你以为姑奶奶没银子吗?快去叫个人让让,不要惹本侠女生气!」


不行!她今天心情有点郁卒,她决定要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怎么能让别人触她的楣头呢?


她决定如果店小二再不识相,她就要发飙,拿出她的「绝世武功」让人瞧瞧。


对于胆敢欺负她的人,她一定要一个个的修理回去,连同尹璇那个坏女人!她也要整得她哭爹喊娘的。


还有……那个该死的樊力行夫君,她绝对不要再听他的鬼话,她要将他告诉她不能说的每一句话全都公诸于世!


「姑娘,这样我很难做耶!」店小二好为难。


「什么好做难做,反正我就是要做!」


当樊力行跨入扬升酒店时,见到的就是苹儿在半醉半醒下的胡言乱语。


他正想过去帮她,没想到另一桌几名流里流气的痞子竟走到苹儿的那一桌,开始与她搭讪起来。


樊力行正想冲过去,背后却让人拍了一下!


他一回头,人突然怔住了,无言的被那人拉着往外走去。


苹儿眼见面前站着三名男子,他们口气温和的开口闭口尊称她为女侠。


「这位女侠,请恕在下等人冒昧,敢问女侠在寻找歇息的旅店吗?」


苹儿神志有点恍惚的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有好多影子?嘻嘻……好好玩喔!」


她用小手去抓眼前晃来晃去的影子,「我吃饱了,也喝足了,现在只想休息,我要睡在床上,不要睡在地上!」


她对当初在野外夜宿,仍留有很深的记忆。


「来来来!我们恰巧知道一处可以夜宿的旅店,让我们带女侠过去吧!」


苹儿听到他们几个人开口闭口的叫她女侠,心中爽到最高点!她快乐的说:「好!我要去、我要去!」


马上,这三名痞子便伸手搀扶住苹儿,拉她往外走。


店小二见状况不对,上前阻止,「姑娘,你……」


痞子中的坏人甲以眼神警告店小二,「识相的,就不要过来多管闲事。」


他拿起苹儿丢在桌上的银两,留下两锭碎银,「这是那位姑娘的费用,你最好少开尊口,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坏人乙恶狠狠地瞅了躲在一旁的老板,再出言恐吓。「我们兄弟三人好不容易找到目标,你们最好谨守本分,否则!等咱们兄弟找上门,你们就要小心了!」


坏人丙则只顾着吃苹儿的嫩豆腐!压根儿没停下脚步。


旅店内的客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多管闲事,只是自顾自的继续吃着、喝着,完全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店小二难过的暗忖,又是一个倒楣的姑娘家要遭殃了。


他无奈的开始收拾桌面,心中难过的想,好可惜,还是个长得粉可爱的小姑娘呢!


樊力行解决与突然来到的副庄主说了如何解决尹正的事后,此时,他才再次踏进扬升旅店,决定直接把苹儿带回去,先打她一顿小屁屁后,再好好的爱她一番。


但令他惊讶的是,她她她……竟然不见了!


他匆匆抓过店小二,着急的问:「刚刚那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怎么不见了?」他都快吓坏了。


店小二看到老板暗示的摇摇头,本来也打算守口如瓶,但见到樊力行着急的样子!他不禁好奇的问:「她是你的什么人?」


樊力行老实说:「她是我心爱的小妻子。」


这下,店小二不再犹豫了,他指着坏人三兄弟去时的方向道:「客倌,您得快些了,那三兄弟一向在此地作恶多端!见了姑娘家,都是先奸后杀,您的动作最好快一点,慢了,恐怕您的夫人就……」


樊力行二话不说,立刻往外冲。


临行前,店小二看到他突然变得狰狞的脸色,吓得坐倒在地上,心中开始怀疑,他到底该不该为坏人三兄弟祈祷?


因为,这位客倌看起来好凶喔!似乎不把坏人三兄弟捏成扁的,是不会善罢干休似的。


同时,旅店内也响起一片下注声,「我赌坏人三兄弟赢!」


「不不不!我押那小姑娘的夫君胜!」


一时之见,扬升旅店变得好不热闹。


苹儿感觉不太对劲,这个男人怎么一直在剥她的衣服呢?


她的衣服只有夫君才能脱,其他人谁敢动她,她就要砍掉那个登徒子的贼手!


她脚步不稳地站立,摆出夫君上回夸赞她的武功架式,决定拿出点颜色,给他们这群坏人瞧瞧。


「走开!不然本侠女就要动用绝世武功来修理你们啰!」


她决定先礼后兵,先用言语吓唬他们,如果他们识相,那她就不用发挥她的盖世武艺。


但如果他们不听,那她就没得选择,只好拿出吓死人不偿命的高强武功来修理他们。


如意算盘打好,她再次出言警告。


「我告诉你们,姑奶奶我的绝世武功一向不轻易使出,你们最好做个识时务的俊杰,否则,惹火了姑奶奶,我就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坏人三兄弟闻言一阵错愕,接着哄堂大笑,还粉不给面子的一个个笑得跌倒在地上。


「哇哈哈哈哈……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小丫头了,你瞧她一声声奶奶长、奶奶短的,来!让爷来看看你的奶奶!」


坏人甲邪恶地挑着她的语病,用言语吃尽她的嫩豆腐。


「对咩!听她的声音好嗲喔!让我浑身都爽起来了,快!小姑娘,快让爷来好好的疼疼你!」


坏人乙也不甘寂寞地用言语欺负她。


坏人丙更恶劣,他直接伸出手,扯破了她的衣襟,让里衣都快展现在三人面前。


「哇──好有料喔!看不出你年纪小小,竟然这么有肉,快点滚到爷的怀里,让爷捏一捏!」


他淫猥的边说恶心的话语,还边做出下流的动作。


苹儿已经气到忍无可忍,她边摆出出招的架式,边碎碎念。


「可恶!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要闯进来!好!姑奶奶发飙了,你们看招吧!」


她用力的朝笑倒在地上的坏人三兄弟的方向推出掌风!自己则闭上眼,不敢看到他们万一变得支离破碎的「惨状」。


但过了一下下而已,她就听到坏人三兄弟笑得似乎就要挂了!


她连忙睁开眼,看到坏人三兄弟不但完好无缺的笑躺在地上,还似乎已经笑到没力。


「哇哈哈哈……再来一次!」坏人甲似乎嫌她表演得不够卖力,不断高呼「安可」,要她再来一次。


坏人乙也快笑得瘫软了,「这招不错,我喜欢,你还有什么绝招?快点一次都使出来,哇哈哈!我快笑毙了!」


坏人丙更夸张的两腿直踢!「我快受不了了,这么逗趣的小妞,我等一下一定要好好的疼疼她,才不辜负她这么卖力的表演。」


听到他们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污辱她的美,她真的是怒向胆边生,「你们给我记住!」


她气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又再次摆好姿势,心想刚才一定是她的动作不对,才会「凸槌」,没关系,再试一次!


可是,她试了两遍、三遍、五遍、十遍、N遍……


结果还是一样,他们三人根本就是直接躺在地上,笑到没力。


「演完了没?」坏人甲好心的问,他笑得眼泪都跑了出来。


「要不要休息一下?跟我们一起演双人枕头?」坏人乙更过分,再一次污辱她的美。


坏人丙直接弃权道:「不玩了,光看她表演我就没力了。」


苹儿很努力的施展「绝世武功」,她也累坏了,颓然的坐了下来,人倚着一棵大树,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奇怪?在夫君面前都成功的啊?莫非是磁场不对?!


坏人甲与坏人乙爬到苹儿的身边!边笑边将她身上碎裂的衣衫剥除,还动手轻抚着她白皙细嫩的小脸。


坏人甲伸舌舔着她的面颊,「嗯!好香、好甜,真好吃!」


坏人乙的魔手已探向她的浑圆,边把她无力的头颅拉过去,想一亲芳泽。


苹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等她恢复力气后,她非再试一次不可,她就不信她会破功。


就在此时,坏人乙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啊──」


苹儿看着他,不懂她现在又没有运功,他干嘛在她的耳边叫得这么凄惨?


难道是想跟她比嗓门吗?


哼!输人不输阵,她马上不甘示弱的也发狂大喊道:「啊啊啊──」


要玩超级比一比吗?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只是,苹儿一点也不懂,为什么她才叫完,坏人甲和坏人乙都头一低,睡着了?而坏人丙则恐惧地瞪着她的身后?


她好奇的转过身,竟意外地发现她的夫君就站在她的身后,一脸忧心的瞅望着她。


她一个扁嘴,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第8章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渡玉门关。
──凉州词 王之涣


苹儿被樊力行抱回扬升旅店,他拿出跟在尹正的身边学到的恶形恶状,使用坏势力住进一间上房。


苹儿软软的任由他搂着,刚才拚命的「运功」,加上先前喝了酒,她已经浑身虚软,再加上那两个坏人意图非礼她!虽然,他们还来不及对她做出什么不规矩的坏事,就被夫君弄得「睡着」了,但毕竟她从未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吓得她久久都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能唤着他的名。


樊力行眼见她差点沦入坏人的魔掌,心中也是激动不已,只能紧搂着她,让她在他的怀中得到安慰。


苹儿泪眼汪汪的瞅着夫君,她在心中暗忖,好里加在,她差一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回搂住他的粗腰,将自己的小脸埋入他宽厚的胸膛。


他经她这么一摸,人一下便失控了!


对她的感觉,他其实一直不甚了解。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没有看到她,因为,只要她不在他的身边,他就会心慌;但若说他爱她,他自己又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毕竟,她是她的父母硬塞给他的「拖油瓶」啊!


他情不自禁的抬起她的头,将自己的唇轻轻的印上她的。


当两张唇一黏合,便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般,马上就紧吻住不放。


他的灵舌悄悄地撬开她的贝齿,灵活的在她的口中探索,似乎是想在她的樱桃小口中制造出惊涛骇浪似的。


她生涩的以自己的香舌向他回应,她轻轻地吞咽他吞吐于她口中的唾液,乖乖地将小舌羞怯的也伸入他的口中。


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意,连忙以灵舌带着她的香舌,让她在他的口中徘徊吸吮,让她尽情的在他的口中悠游。


逐渐的,她有点习惯在他的口中,于是,她的胆子也变得更大了。


她很自然的不断吞咽来自他口中的津液,并将自己的蜜津悄悄地哺渡到他的口中。


他开始教她,他带领着她的小舌,用力的吸吮着她,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欲望。


苹儿很聪明地学习他教给她的方法,她不熟悉的以小舌卷着他的灵舌,吸吮着他、啮咬着他……


他的大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胸,虽然她的年纪是小了点,但她的发育真的满不错,大概经过他的「调教与灌溉」,她就可以成为一个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了。


他的嘴缓缓地离开她的香唇,缓缓来到她的胸前,温柔的替她将里衣的盘扣一颗颗的解开,温柔的一口合住她的小蓓蕾,另一只手则揉搓着她的另一颗小花蕊,看着她因突如其来的触感而浑身战栗。


他的灵舌吸吮着她的乳头,并以舌尖及牙齿轻轻舔弄着她,让她感到欢愉。


苹儿果然紧张得浑身发抖,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强烈的感觉,似乎她的灵魂都在向她抗议,她受不了这样的感觉。


「啊──」


她的口中情不自禁的逸出呻吟。


他满意的听到她的低吟,挪出一只手,来到她的神秘花穴。


他用手推开底裤,以长指滑到她的小核上,尽情的抚揉,才一下子,他就可以感到她的身子整个都软了、湿了。


抱着这么香软的身子,他的棍子立刻二话不说的「立正站好」,打算冲锋陷阵,但他心知她还没有准备好,他还得再加把劲才行。


本来,他已下定决心,除非她及芨,否则,他绝对不要做一个残害国家幼苗的刽子手。


但当他乍见坏人欲对她上下其手之际,他的一颗心差点紧张得跳出来,在那一刻,他在心中下了决心,他要她!而且,只准他一个人要她,谁也别想动她分毫。


所以,今晚,他决定让她成为他的人!至少在和他这样后,她不会再想从他的身边逃开,那他便可以水远的保护她。


他诱哄道:「苹儿,今晚让你和棍子好好的正式见面!让它和你做朋友好吗?」


苹儿抬起因喝酒而染成一片红霞的小脸,乖乖的说:「好。」


他温柔的替她褪下底裤,并三两下将自己剥光光,正式的与她进行赤裸裸的「合体」仪式。


苹儿的小手新奇的在他的身上摸到东、摸到西,最后,还是忍不住的握住他的秘密武器,开始把玩。


她低垂下头,有点哀伤的问,「你好坏喔!都去跟别人玩耍,人家我好想你喔!」她诚实的吐露心事。


樊力行心知她误会了他和尹璇的关系,但他心想日后等事情解决后,他再好好的跟她说清楚、讲明白!目前他只想要她。


他将她放平在床榻上,边用唇含着她挺翘的乳尖,边将两只长指刺入她紧窒的花穴中,并开始一进一出,缓缓地律动……


她忍受不了这种痛楚,难过的弓起身子,口中控诉的说:「你好坏……这么多天都不陪人家,一陪人家就弄痛我……你真的不是好夫君!」


他干嘛不去弄痛尹璇?干嘛老是来招惹她?


他好笑的继续律动,感受到她的花穴已逐渐适应他的存在,并有汩汩的蜜汁自花穴中流出,他才故意逗她,「你希望我去陪别人玩吗?」


「又不关我的事!」


苹儿生气的说,她用力的推开他,不想让他再欺负她,她才不要当他的出气筒呢!他老是爱弄痛她。


她爬起来,本来想离开房间!但一看到他的棍子竟像是有生命力似的跳动着,她一时好奇的又伸出小手摸了摸。


「哇──它又长大了好多,现在有自己的生命力,嗯!九十五分。」她天真的又帮他的「那里」打分数。


他一听,心中不悦的心忖,明明是一百分,事实上,他的那根棍子简直可以说是「世界第一等,谁人和他比」,她居然敢替他减五分,真是不可原谅!


他不客气的用力压在她的身上,「我现在就让你尝尝这个九十五分的棍子的雄壮威力!」


他的手来到她紧窒的花穴入口,感受到她的蜜液后,将棍子抵住她。


他温柔的在她的耳旁低喃,「忍着点,一会儿就会舒服了。」


苹儿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东东,她只觉得她的身子不断的发热,她的花心似乎有千万只小蚂蚁在爬行般,又麻又痒得让她几乎受不了,她根本听不懂他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突然,他用力一个挺进,便刺穿了她的小穴!


苹儿只觉得一股椎心的痛感传到她的四肢百骸,她惊恐得只想推开他。


但他却维持不动如山的姿势,让她能逐渐适应他的粗大。


但是,他却止不住自己心头激发的欲火,他开始轻轻的上下律动起来。


苹儿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体传来一阵阵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得好想用力推开他,却又好想使劲的抱住他。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


苹儿一点也说不上来,她感到自己似乎濒临死亡,但在临死前,她似乎又看到、感受到天堂的魅力,让她忍不住也跟着他的节拍律动。


「对!苹儿,我的好苹儿,继续跟着我,用力……再用力……」他频频交代苹儿随着他的肢体一起与他摆动。


苹儿抓到了窍门,她终于发觉,当她的身子与他一起律动时,全身就有股说不出的欢愉感……


「夫君,我不行了!」她快要崩溃了。


「苹儿,将你自己给我……」他喃喃的要求着。


「夫君,给你……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苹儿已经陷入极度的欢快中,不能自己。


他再用力的冲刺,在下一刹那,他已带着苹儿飞上天际……


过了好一会儿,苹儿才终于感到自己又活了过来。她浑身香汗淋漓,不好意思的瞅着樊力行。


樊力行只觉得全身血气通畅,彷佛注入一股强心针似的,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妻子竟会带给他这么大的影响。


突然!苹儿却放声大哭。


「哇──我要死了!我不要死啦!」她才刚刚知道做人的乐趣,她还不想这么早死啦!


「怎么了?」


樊力行还以为她又想到之前碰到坏人的画面,连忙以坚实的臂膀环住她。


她浑身都在打颤,口中喃念个不停,「我还不想死啊!」


他轻轻的安慰她,「有我在身边,你绝对不会死的!」


像是要给她足够的保证,他坚定的告诉她!「我会保护你的。」


这样,她总该放心了吧?


没想到苹儿还是不断的抽搐,她嗫嚅的问:「你真的……会保护我吗?」


他毅然的点头,「一定会!」


「那……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去找阎罗王抗议!」她孩子气的说道。


他无力的摇摇头,「我说你不会死就不会死,反正任何事,我说了就算。」


「那……我为什么会流血?我好怕!」


她娇柔的将身子贴向他,引起他的下体一阵悸动,但她的话却粉杀风景。


「你看,血都流到被子上了!我明明就快要死了!」她粉坚持的说。


樊力行知道以她凡事一定要求甚解的性子,他今晚还想再和她「大战三百回合」是不可能的了,此时,她一心只想要他帮她解惑而已。


他不禁在心中暗骂丈母娘,她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居然连这种事也要他这个做丈夫的来教!


咦?他突然心生一计!教她的方法可是由他来决定,那他可以采用「身教」嘛!


耶!他立刻「性致」勃勃的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苹儿,这个问题很深奥,就让为夫的好好的为你授业、解惑吧……」


他边说嘴角边带着坏坏的笑意,看来今夜会粉长粉长哦!


当他们回到尹府,尹璇一见苹儿,心中的无名火就很自然的冒了出来,但她知道不能在樊力行的面前发作。


她只好婉言说道:「苹儿,幸好找到你了,真让我们大家担心死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责怪苹儿的不懂事。


尹正一看樊力行回来,以为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便大方的说:「嫂子一定累坏了,先回房里休息吧!」


苹儿经过昨晚一夜的奋战,累得两眼变得像只小猫熊,她用两手钩在樊力行的身上,现在她只想睡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当她醒来时,房内微暗,樊力行又不见了人影。


苹儿因为肚子饿了,便走到屋外想找吃的,她走到半路,却碰到尹璇。


尹璇一脸的大便,她和尹正向樊力行明示暗示了大半夭,樊力行却一味的装傻,硬是假装他听不懂他们想与他结姻缘。


尹璇知道樊力行对苹儿确实不太一样,于是,她趁尹正和樊力行外出办事之际,决定再对苹儿进行下一步。


一看到苹儿,她立刻摆出晚娘面孔。


「你还知道起床啊?真是太不像话了,一个妇道人家竟不知对长辈行礼请安,居然睡到日落三竿?!」


她就只差没骂苹儿行为像妓女了!


苹儿本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点也不想理尹璇,但尹璇说出口的话却止住了她的步伐。


「你以为离家一下,让他去找你就有用了吗?你难道不知道他其实都是在骗你吗?」


尹璇见苹儿停住脚,心知这一招用对了。


她凉凉的说:「你还不知道吗?什么你有绝世武功、什么他喜欢你的率真,那些都只是他在哄你的!我刚才才和樊大哥谈过,他说他很苦恼,你父母硬将你塞给他,他实在不好拒绝,毕竟,你父母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但是,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他根本不爱你!你听过他说爱你了吗?他最多只是喜欢你,对你有点新鲜感,等新奇的感觉过去了,你就会变成他的累赘。我是好心才来关心你的,你要多想想,这样跟着他是没用的!」


尹璇很讶异苹儿一点也没有回嘴,而任由她大放厥辞。


所以,她逮到机会,便将她从外面听到的、她偷听樊力行与尹正谈话的蛛丝马迹,拼凑成一个大概的轮廓,就来找苹儿的碴,让她的日子不好过!


说不定苹儿会再一次想不开,那她就有机可乘了。


尹璇定定的看着苹儿的所有反应。


但真的粉奇怪耶!苹儿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她刚刚的碎碎念。


苹儿答非所问的说:「哦──谢谢你,我不饿,我要去休息了。」


一说完,苹儿就开心的又蹦又跳的回到房间。


留下尹璇一头雾水的盯着苹儿的背影,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苹儿一回到屋里,这才捧着差点跳出小嘴的心口,试图安定自己的心。


她左思右想,对喔!夫君确实没说过爱她,只是称赞她可爱,说他喜欢她!


而且,他真的骗了她!他说她有学武的天分,但那次碰到那三个大坏蛋,他们明明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再说,他真的有怪过她的爹娘不够尽责,还抱怨过他不想当她的保母!


那么,昨晚他和她玩了一夜的亲亲,又是为什么?


是他想让她快乐一点?还是,他想让他自己快乐?


苹儿想得脑袋都快打结了,还是想不出答案。


她不想再这么伤神下去,她突然立下一个决心,她要来个绝地大反攻,让他知道她是个心胸宽大,但也不轻易饶过坏人的侠女。


对!就这么决定了。


苹儿等到樊力行上床后,她乖乖的替他更衣,在替他褪下外裤后,她嗫嚅的欲言又止。


樊力行自从那天和她「洞房」后,一直当她已经是他的真正妻室,她应该会体谅他所做的任何事项,因此!他不再避讳,堂而皇之的与尹氏兄妹虚与委蛇,根本不介意苹儿的存在。


在他的心中认为,他都已经和她「恩爱」了,她「应该」知足、她「应该」乖乖的守在他的身边,做个没有声音的妻子。


但他没料到,苹儿并不同于一般人,所以,她的思考逻辑也与一般大部分的人大异其趣。


「怎么了?想我吗?!」


这两天他回到尹府,便又在忙着找尹正背后的黑手,他希望查个水落石出,让他们兄妹俩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所以,自那晚和她恩爱了数回后,他就再也没有与她「玩亲亲」,现在看到她等他等了这么晚,还帮他宽衣解带,心中的悸动粉自然就跑出来了。


「我有事想问你。」她红着小脸,轻声说道。


「什么事?」他边抚顺着她的发丝,边轻抚着她柔嫩的肌肤。


摸到她水嫩的面颊,他心中的欲火便忍不住熊熊的燃烧起来。


「我……你……」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看得心猿意马。


「别说了。」他决定直接用做的。


但她轻轻推开他,「你爱我吗?」


以前在家时,她老听到爹对娘说「我爱你」,她们七个兄妹都知道,爱就是两个男女对感情的表达,所以,当她与他做了「那件事」后,她真的很希望知道他到底爱不爱她?


因为,如果他爱她,那她就决定先前他对她所说的一切谎言全都一笔勾销,她会忘得一干二净,但如果他不爱她,那她……自有打算。


他的唇覆上她的,灵舌在她的檀口内翻搅,让她的神志差点就乱了。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清明的意识,她再接再厉,继续追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完全不打算回答她,只是开始进攻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他吸吮着她的两朵小红莓,让它们坚挺的竖立在空中。


他的大手则覆上她的浑圆,不断的揉压挤捏,让它们更加肿胀,看起来更傲人。


她边呻吟边不忘追根究底!「你……哦!你快说……到底爱不爱我?」


「我要你!」他斩钉截铁的告诉她。


但这是不够的!


她只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到底爱她还是不爱她?在她简单的想法中,他只能有两种选择。


而他的任何选择,都会影响她的决定。


因此,她非要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想法才行。


他将魔手探进她的底裤,搜寻着藏在密林中的小珠子,当他找到后!立刻急切的揉抚起来。


她的呻吟变得更大声,喘息也更急促了。


「快要受不了了吗?要不要我进去?」他坏坏的在她的耳边诱哄道。


她无力的点头,浑身乏力的瘫在他的身下,觉得自己的力气似乎在和她玩捉迷藏,此刻竟全都跑不见了。


「要我吗?我好想进去!」他再次低喃。


他的长指也在这时刺入她的花心,在她的紧窒内翻搅抽动。


苹儿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全都被抽光了一样,她软软的扭动着娇躯,配合着他的律动开始上下起伏。


「你都这么湿了,是不是好想我?」他的话语愈来愈直接且露骨。


她羞得满脸通红,无力的猛摇着头。


「不要?那我要睡啰!」


他坏心的抽出手指,将指上的蜜液轻点在她的唇上。


她急切的紧贴住他,感到自己的体内传来一阵空虚感,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但她知道心中那份空虚,只有他能填满她。


「我……要……」她羞涩的说。


「要什么?」


他非要她说清楚、讲明白。


「我……要你、要你……」


她终于说出口,身子不断的摆动,似乎在邀请他快点光临。


他立刻一个挺进,感受到她的紧窒正紧紧的吸附着他,让他全身血脉偾张,欲罢不能的开始疯狂的律动……


激情过后,她终于恢复神志,于是,又开始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爱我吗?」


但对樊力行而言,在体力透支后,他只想赶快补眠,所以,他不甚在意的回道:「我喜欢你。」


对他来说喜欢就代表爱,在回答完后,他感到一阵疲软,人已经陷入深眠的状态。


「你不爱我对不对?」她难过的问。


他没有回答。


「你不回答就代表你真的是这个意思,对不对?」


她连头都没抬起,当然没有发现他其实早已熟睡。


他当然不可能回答。


「那……尹小姐说的一切就都是真的了,对不对?」


他仍然呼呼大睡,一点也没有危机意识。


她的泪缓缓滑落,喃喃的低语,「我明白了。」


这样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也是有女性的自尊,她才不会任人欺负呢!


她在心中做好最后的决定──


她开始蠕动起娇躯,口中发出「啊──咿──呜──嗯──喔──」的低喃。


第9章
寒雨连江夜入吴,
平明送客楚山孤。
洛阳亲友如相问,
一片冰心在玉壶。
──芙蓉楼送辛渐 王昌龄


一个月后


樊力行终于在尹府的大厅拆穿了尹正兄妹的阴谋。


他一件件举出确凿的证据,让尹正兄妹连一句反驳的话语都说不出口,只能呆呆的任由樊力行发落。


尹璇本以为,经过这一个月来的相处,樊力行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事事都依着她的意思行事,所以,她才放宽心,也不再动不动就去欺负苹儿。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竟是樊力行的奸计,他让她完全放心的信任他,并不对他设防,以致他找到这么多不利于他们兄妹俩的证据。


「好吧!既然你知道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尹璇觉得太没面子,干脆豁出去了。


尹正却不断求饶,「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求你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这次就饶过我吧!」


玄武庆却凉凉的插嘴道:「是啊!看在他只是找了个瘪角的杀手来杀你,让你留下一条小命的份上,你就饶了他吧!」


事实上,玄武庆这么做根本就是在火上加油。


他深知樊力行就是因为受伤,才会莫名的多了个小妻子,姑且不论他对苹儿的想法如何,但他最恨的就是,想起这桩让他粉没力的婚事。


玄武庆这招叫做杀人不眨眼,也叫做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不其然,樊力行立刻变脸。


「你贪点财也就罢了,居然还找人对我下手!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尹正额上直冒冷汗,「大哥!手下留情。」


樊力行想到苹儿在尹府所受的委屈,决定对他们兄妹俩处以重罚。


当他将尹氏兄妹逐出尹府,将家业交给自樊家庄来的副庄主,也就是上回他在扬升旅店看到的人后,便决定开心的准备带苹儿打道回府。


但苹儿坚持要去向尹璇「话别」。


樊力行见她这么坚持!便让她去稍微发泄一下积郁在心头的无名火。


苹儿堵住正被驱赶离尹府的尹璇,并嚣张的向她示威。


「哇──你不是老是嘲笑我是自作多情吗?怎么?我夫君不是一向都听你的,将我视为破鞋吗?怎么今天要走的人会是你呢?」


她真的气不过,想到尹璇对她的伤害,苹儿的心便如刀割般的疼痛不已。


「你也不必得意,」尹璇虽然输了,但她仍不掩饰她对苹儿的轻视,「你以为他真的爱上你了吗?等你到了樊家庄,等你看到一群雌性动物追着你的夫君跑的时候,你就会哭了。」


尹璇恶意的加油添醋,「我真的等不及想看看到时候你的模样,一定是惨兮兮的,我会祝福你早日面对这一天的。」


再怎么说,她都不愿意看到苹儿与樊力行会有幸福美好的未来,向来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既然樊力行欺骗了她的感情,她也一定要让他尝尝恶果!


「很抱歉,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苹儿一脸得意的说:「你知道我夫君有多么疼我吗?我们夜夜都在研究他的棍子呢!」


她好兴奋的边说边比画,「现在,我已经怀有小宝宝了,你想想看,如果我夫君不爱我、不疼我,我怎么会有他的孩子?」


当然,她根本就不知道宝宝是不是已经在她的肚子里,因为,娘只告诉她,如果她的夫君与她夜夜恩爱的话,那她自然就会有宝宝了。


只不过,怎么把小娃儿装进她的肚子里,娘就没有跟她说清楚、讲明白了。


但她够聪明,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个天大的秘密,反正她生不生得出来,也没有人会知道,她就先唬弄所有的人好了!


尹璇听到苹儿与樊力行夜夜都在「那个那个」,再加上她已怀有他的下一代,一时所有的斗志全都丧失。


她无力的诅咒道:「我希望你会有『粉好』的下场!」


她真的相信等苹儿见到她的夫君是如何受到女人的青睐时,她就会知难而退、自行落跑了。


现在,她根本不必对苹儿说那么多。


尹璇不再理会苹儿的示威,就拍拍屁股走人。


樊力行带着苹儿一路来到扬升旅店,他在心中打好如意算盘,他俩的洞房花烛夜是在这里过的!在回家之前,他想带苹儿来此重温旧梦,毕竟,小别胜新婚咩!


他才要开口与苹儿商量今晚就在此过夜,苹儿却一本正经的望着他,似乎有话要说。


「苹儿,你怎么了?」他好不容易才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她应该高兴才是,怎么面色如此沉重?


苹儿直勾勾的瞅望着他,良久,像是将他的容颜刻画在她的心版上似的,她才移开依依不舍的目光。


之后,她恢复了正常。


「对不起,你我从今日起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她拎起自己的包袱,摆出侠女架式,「不必相送!」转身就想离开。


樊力行一把抓住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苹儿恨恨的说:「问你自己!」


她才不要将他在尹家那些不守夫道的丢睑事拿出来讲呢!


如果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就要有担当承认他对不起她。


哼!他居然那么没品,公然和别的女人在众人的面前卿卿我我,她-不会轻易的饶过他呢!


她恶狠狠的再告诉他一个天大地大的好消息。


「恭喜你,你就快要做爹了,不过,你是没有机会和孩了一起享受天伦之乐的,因为,我会带着宝宝去浪迹天涯。至于所有你对不起我的事!我全部都会记在本子上,等你的儿子长大成人,我再逼他一样样的还给我!」


樊力行听得一头雾水,「你有了?很好啊!我们快点回去,让你的身子尽早得到充分的休息。可是,什么东西要报复在我的儿子身上?我真的是有听没有懂耶!而且,你怎么知道你会生儿子?」他都快被她弄迷糊了。


「哼!」她用鼻子鸟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非常骄傲的用鼻子看他。


「唉!你又去听信小人之言了。」


他已经知道是谁搞的鬼了,八成是尹璇在临走之前,送他的临别礼物──让他们夫妻失和。


「你敢说你没骗过我?」


光是他骗她有绝世武功的事,就够让她糗到最高点。


「呃!」他的确不敢说他没骗过她,事实上,他三不五时的逗她,觉得她笨得好可爱,所以,才会忍不住对她一骗再骗。


「没关系,你现在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全都会报复在你的儿了的身上,敬请拭目以待。」她恨恨的说。


樊力行听了她那孩子气的话语,心中真是又好笑又好气,他简直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他得先把她骗回家里,再做打算。


他转念一想,便想出对付她这种单蠢的笨女孩的招数了。


「这样吧!我确实是骗过你一些小事,也让你误会了些不重要的事。」他尽量轻描淡写的想唬弄过去。


但她却不是省油的灯,「我不觉得这些只是小事、不重要的事!」


她根本认写这是天大地大的事。


「对啊!既然你认为我这么罪大恶极,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我呢?你不是应该把握机会,好好的利用机会来报复我才对吗?你整咱们的儿子做啥?!我又不痛不痒的,那你的复仇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不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学聪明一点,干脆直接报复在我的身上?你如果跟着我回去,不但可以尽情的打我、骂我、凌虐我,还可以折磨我、蹂躏我,摸我、咬我、吃我……你何乐而不为呢?」


他举出许多好处,想把她骗回樊家庄,因为,他深知只要一回去,他就不怕她落跑了。


对喔!她怎么没想到这一招?


这样的话,她不但可以正大光明的欺负他,还可以明目张胆的将他身边的女人全都赶跑。


到时,他的棍子就是她一个人的「专属玩具」,她爱怎么捏他就怎么捏他、她爱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她爱怎么用他就怎么用他……她何乐而不为呢?


没错,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她立刻将包袱丢还给他,还大声嚷嚷着,「对!我就是要留在你身边努力报仇,你最好乖乖的认命吧!如果你有什么地方让我不爽,我就扁你儿子出气,直到我心里的气消了为止,不然,你就得事事让我、处处哄我。」


他听到苹儿这么说,心头的担忧到这时才消除。


当他乍听到她要与他不再相见时,不知为何,他的心差点跳出胸口,不行!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身边没有她!


咦?听他在说虾米狷话?他干嘛像是患了被虐狂似的,这么喜欢被她欺负呢?


莫非他有……神经病?!


唉!真是他他他……妈的担──担面!


第10章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河百战穿金甲,
不斩楼兰终不还。
──从军行 王昌龄


九个月后


樊家庄笼罩在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中,原来苹儿一举得男。


但大伙才听到婴儿哇哇落地的惊人哭声,还来不及向樊力行道贺,便听到苹儿的惊声尖叫。


「夫君!你快进来,天哪!」


樊力行整个人倏地如火箭般的窜进屋内,他闪过产婆,连正眼都没瞧他的儿了一眼,便疾奔至苹儿的身边。


「怎么了?」他的嗓音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嚣张自大,事实上,他的声音根本就是在发抖。


他深怕她因产子而发生任何意外,在将她带回樊家庄,经过这么多月的相处,他已经无法自拔的深爱上她。


他根本不能忍受她有任何意外发生,囚此,他早早就将产婆请到庄里,为的就是让专人照料苹儿。


没想到「悲剧」还是发生了!


他惊骇的轻抚着她因产后而虚弱且苍白的小脸,柔情似水的说:「苹儿,告诉我你怎么了?我好赶快去请最好的名医来为你看诊,你可别有什么意外啊!」他深情的告白。


苹儿看到他的真情流露,心中窜过一丝丝甜蜜的感受,她羞怯的说:「夫君,我没事。」


樊力行一点也不信,他看到苹儿惨白的香唇,只觉得心中一阵不舍。


「别骗我,苹儿,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


苹儿一脸的不解,不就是「那里」疼吗?还会有哪里不舒服?


但生孩子本来就会这样,这不是他请产婆每天来帮她做「魔音穿脑」的说明的用意吗?他干嘛担心成这样?


苹儿满头雾水的瞅望着。


「我只有那儿有点疼,不碍事的!」她老实说。


那她刚才鬼叫什么?他在心中不解的暗忖。


「苹儿,你说实话,可别延误就医啊!」他担忧的再次询问。


「我很好啊!只是,夫君……」


她的小脸浮上一层惊骇之色,话说得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你快说啊!」他催促的道,他就知道一定有事。


「就是……」她嗫嚅着,脸上浮现一阵绯红。


他心中更急了,以苹儿的本性,她不该这么欲言又止,一定是有重大事件让她说不出口。


此时,他的心全都揪了起来。


「苹儿,你快说!」他的嗓音不但暗哑,还充满了恐惧,他在心中立下决定,如果阎罗王一定要带她走,那他绝对会一路跟到黄泉,找阎罗老子算帐!


「夫君……你不是说过……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有那根……呃!……棍子,可为什么……我们的儿子也会有……一根小棒子?我刚刚一看,差点吓坏了,连产婆说了些什么,我都没听清楚耶!」


她好担心好担心的说出心中的秘密。


夫君曾告诉她,他乃天下奇人,所以,才会有这么独一无二的棍子,不但伸缩自如,还可以让她欲仙欲死,可她如果告诉别人,万一老天后悔,将他的棍子收回去!那她就不会太幸福了。


而她曾不小心透露给尹璇知道这个秘密,果不其然,她差点就不能跟他在一起。


自从那次之后,她一直严守着这个秘密,回到樊家庄后,她动不动就摆脸色给樊力行看,三不五时就给他发飙,但他都遵守诺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呃!她也没那么恶劣啦!


可他白天虽然总是对她逆来顺受,但晚上总不忘用棍子「修理」她,让她屈服在他的恶势力之下。


而最重要的是,她却甘之如饴。


可现在她居然生了个天生带着棍子的毛小子,莫非他们家要出壮元郎了?不然,怎么会连个小娃娃都那么神勇呢?


会不会是老天想收回她的夫君的棍子,所以,才给她的小子一根小棍子?


呜……那她宁可夫君有棍子,还可以夜夜让她销魂,如果夫君的棍子被收回去,那她……怎么办?


她担心得都快哭了!


樊力行没想到居然是他自己惹的祸,但他如果现在和她说清楚、讲明白,她铁定会当场翻脸,到时,她又说要去行侠仗义走天涯,那他怎么办?!


不管了!他决定再骗她一次!反正她年纪小,人又蠢,骗骗她又有何妨?


做好决定,他宽下心,开始天花乱坠的编起故事。


「之前,我父亲曾作过一个梦,说什么如果我的儿子也有棍子的话,那他的未来必定无可限量!」


他大剌剌的信口雌黄。


但傻傻的苹儿却信以为真。


她满心喜悦的安下心来,「夫君,我好幸福喔!原来,我们的儿子也会是个有出息的人才。我刚刚一看到他的小棍子,吓得差点以为是老天爷想收回你的棍子,所以,才多送我一根小棍子呢!」


她抚着胸,一颗跳动不已的心此时终于定了下来。


樊力行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谎言可能被拆穿,一心沉浸于初为人父的喜悦,及享受小妻子的温存爱抚。


产婆抱着小婴儿,不解为何庄主连一眼都不看一下小庄主?


屋外的大伙则急匆匆的问──


「发生什么事了?!」


「为何庄主夫人会惊声尖叫?」


产婆一睑无辜的说:「我哪知道啊?庄主夫人一看到是个男娃娃,就高喊『怎么他也有?』,然后就歇斯底里了起来!」她也感到非常莫名其妙。


「大概是太高兴!以致昏了头吧?」


这是屋外的人对这件事所做的唯一合理的解释。


苹儿眼睁睁的看着樊力行在教庄内的一群小朋友练功!她的心中感到好哀怨,明明她是因为想嫁给侠士,做个行走江湖的侠女,才会同意与他一起生活。


没想到,婚后她的肚子这么争气,一年蹦出一个胖小子,我咧!她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看看他,一个人爱与庄内年轻一辈闲话家常,就闲话家常;爱教教大伙武功,就教教武功;还定期到外地视察生意的经营状况,他是过得粉幸福,那她呢?


她哀怨的看着她家的老大都可以混在练功的人群中打混,而且,还被众人捧上了天,动不动就抱他一下,三不五时就教他一招。


而她的夫君更过分,居然抱着他施展功夫,让她看得好眼红。


人家她也想好好的学学功夫,将来让她爹对她刮目相看,所以,每年她都会恳求他。


「夫君,让我也练练看嘛!」她好言好语的提出要求。


「不行!你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会伤到身子,去一边凉快。」他毫不考虑的说。


这是婚后才两、三个月的事!


「文君,我生下宝宝了,我要练功!」她开心的举手报名。


「想都别想,你刚生完,身子虚得很,去一边凉快。」他不客气的指出事实。


这是生下第一个宝宝后的事!


「夫君,我没怀孕,身子也好得很,我要来练功。」她兴奋的加入练武的行列。


「作梦!前两天我们才做过,万一宝宝刚着床,你想谋杀我们的孩子吗?」他义正辞严的一口拒绝。


这是还没怀老二的事!


呜呜呜……她怎么那么可怜?为什么她的侠女梦不能实现?为什么他的表现一点都不像侠士?她什么时候才能行走江湖,畅游五湖四海?


「夫君,我拒绝与你行房,因为,我要练功。」她使出撒手锏,不让他碰她。


「行!不过,我一晚没和你那个,我就不想教别人武功耶!」虽然她有政策,但他自有对策。


这是她想出来威胁他的方法,结果却是惨败。


「夫君,我爹不是给你一份武功秘籍?那你让我练练那个嘛!」她退而求其次。


「你爹那哪是秘籍?根本只是一份无字天书,你要就拿去吧!」他真的被老丈人骗惨了。


呜呜呜……她哭着抗议,「那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练功咩?」


其实,他压根不想教她一招半式,拜托!像她这么不知死活,万一会一点小武功,绝对会到外面去做些嚣张的事,而他可没时间去帮她擦屁股。


五年后


「樊力行!你给我说清楚、讲明白!」


同样的事情终于又发生了,只是,这回苹儿是连名带姓的叫道。


樊力行正忙着庄内的事,压根没打算理会苹儿。


他心想,她都已经是五个孩子的妈了,还是五个男孩子的妈,还有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他才懒得随她起舞咧!不然,他早就被她操死了。


但他没想到苹儿竟冲进议事厅,还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式,似乎不现在和他解决此事,她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更可怕的是,那五个小萝卜头,连同庄内一群大小不一的小男生竟走的走、爬的爬、滚的滚,全都一窝蜂的冲了进来。


霎时,议事厅变成了菜市场。


樊力行端起一家之主的威严,厉声斥道:「这成何体统?有话回房再说!」


他可是一庄之主,是人人敬畏的有名侠士,怎么能让妻子横行到这种程度?


不行!他已经忍让她多年,她还真以为她可以爬到他的头顶上撒野吗?哼!男子汉大丈夫,他非要管管她不可。


他心中才做出决定,摆好架式,准备骂人,她却比他先一步动作。


「来!预备,脱!」


所有在议事厅的人,连同樊力行本人,都对苹儿的举动感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樊力行正要开口问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她已经先发制人。


「樊力行!你不是说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有棍子!还信誓旦旦的说,或许是上天注定让你们一家的男生都有棍子,那你现在怎么说?为什么他们这群人都有棍子?


「难不成他们都是你在外面偷生的?」她忿忿的指责,完全不管旁边的一听众。


樊力行冲过去捂住苹儿聒噪的小嘴,边下达解散令。


但他迟了一步,只见所有在议事厅内的人各个都面红耳赤,憋笑憋得似乎就要得内伤了。


玄武庆走出议事厅前,还加油添醋的说:「老大,真有你的,居然骗了小嫂子五年之久,真是令师弟我甘拜下风啊!」


「滚!」


樊力行气急败坏的说道。


他此刻只想赶快想出一个解决之道,好消苹儿的心头火。


但他该说什么呢?


说这么一大群的小男生都是他的种?


拜托!他又不是种马,哪可能圆的、扁的都是他的?


但承认自己是在骗她,那她八成又要包袱款款,准备去做个云游四海的侠女了!


唉!他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嘛!


他的脑筋不断的急转弯,终于,他说话了。


「老大,带这群人到外面去,爹有话对娘说。」


樊家长子年纪虽小,却颇有乃父之风,一下便领着一群乌合之众作鸟兽散。


樊力行露出坏坏的笑,瞅望着苹儿,「来,让夫君好好的疼你。」


苹儿一看到他的德行,心知他又想使出他那一百零一招,但她不肯上当,坚绝的对他说不!


可惜,她哪敌得过樊力行的神力?才三两下功夫,她已被他抓住,并搂在怀中。


她死命挣扎,「夫君,这里可是正经的地方,你别乱来啊!」


每次她的夫君说不过她,就会使出这一招,五年来,他们几乎上山下海,在庄内的各个角落都做过了,可这里是议事厅耶!他该不会也想在这里……


「就是在正经的地方做不正经的事,才刺激啊!」他深知只要利用这一招,随时让她怀他的孩子,那他就可以把她吃得死死的。


果然,才一会儿工夫,议事厅内便充满了旖旎的春光……


「夫君,」苹儿发出惊呼,「不能在那儿,那会……」


一声声男性粗重的喘息声传到屋外,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庄主与夫人八成又在「办正事」了。


唉!玄武庆不爽的心想,每次都来这一招,老大难道不能用他那个快生锈的脑袋瓜想些新花样吗?他就只会那么一百零一招吗?真是逊毙了!


像他,他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不论是正着、倒着、站着、坐着、躺着、趴着……反正,一个月如果天天来的话,他绝对不会让招数有重复第二次的机会,所以,他的「水某」才会敬他为天,时时用她的桃花眼电他咩!


唉!他再次看看议事厅紧闭的门扉!叹口气!不想理这么不知长进的老大了。


但议事厅外的其他人还在热烈的讨论着。


「我就说堂主夫人每生一个儿子,就会惊声尖叫一次,一定有鬼,果不其然吧!」


「看不出咱们庄主居然会用这一招来骗女人……」


年轻的人则跃跃欲试,「这招不错,咱们也来如法炮制……」


今儿个,樊家庄来了一对稀客。


苹儿七早八早的就被樊力行挖了起来,她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整天只想睡觉。


「干嘛啦?我还想睡。」她赖皮的又倒头继续睡。


樊力行也不再勉强她,只是走到门口,闲闲的加了一句,「你爹娘特地来看你,只好让他们失望了!」


苹儿闻言,倏地跳了起来。


「我爹娘来了?」


耶!她可以脱离苦海了。


只要缠住爹娘,她一定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在这里,她睁眼看到的就是五个……哦!马上要变成六个萝卜头;晚上则夜夜都得和他的大棍子交战,她真的是筋疲力竭,只想赶快脱离苦海。


樊力行急忙扶起她,焦急的说:「别急,小心你的身子!」都是五个孩子的娘了,他不懂她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苹儿急忙起身梳洗打扮,在樊力行向她再三保证她美得沉鱼落雁、艳得可以闭月羞花,她这才来到大厅。


一见到睽别多年的爹娘,她眼一红,立刻奔上前。


「爹、娘,你们终于来接苹儿回家了!」


古松年一听,吓得立刻从大师椅上跌了下来。


「没的事,你别胡说,爹只是来看看女婿而已,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别乱说喔!」


他得先与苹儿撒清关系,免得她吵着要当他和古夫人的「拖油瓶」!


古夫人因为这几年与夫婿恩爱得过了头,也赶紧制止女儿的胡言乱语。


「苹儿,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别乱来。」


「屁啦!」


苹儿终于发飙了,「你们把我丢给一个陌生人,一走就是五、六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不管了!她才不介意别人说什么,反正,她就是要跟在爹娘屁股后头就对了。


樊力行一听苹儿挺着七个多月的身孕,居然还想落跑,当下就决定展现一家之主的实力。


「岳父、岳母,请恕小婿无礼,我带苹儿下去一下,我们有事商讨。」


说完,他也不问苹儿的意愿!拖着苹儿便到屋内密商。


「苹儿,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妻,怎么能说走就走?你那五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怎么办?」


他试着用礼教及亲情来感化她。


但苹儿才不会想这么多呢!「你去顾就好了。」


「好吧!那我只好如此了。」他语气沉重的说。


「怎样?」苹儿好奇的问。


「反正你也不在乎,那我就将大根配给庆弟的大女儿、二根配给他的二女儿、三根配……」


他话还没说,苹儿就发出一声哀嚎,「我不要!」


她知道玄武庆的五个女儿狷想她的儿子粉久了,但玄武庆有点怪、他的妻子更怪、他的五个女儿更是一个比一个怪,她才不肯将自己心爱的孩子推入「火坑」咧!


她嘟起小嘴,气他每次拿她没辙时,就用这计烂招数,但她却无计可施!只好屈服在他的恶势力之下。


他则粉得意自己驯妻成功!


「走,我们现在再去向你爹娘请安。」


苹儿心不甘、情不愿的任他拖着她走。


来到厅堂,古松年与古夫人正与五个小孙子玩得不亦乐乎,当他们看到樊力行拖着苹儿走进来,不禁露出会心的一笑。


「贤婿,我果然没错看你!」


古松年暗地里对樊力行竖起大拇指,赞赏他驯妻成功。


樊力行得意的报以微笑。


古松年眼见苹儿摆着一张臭脸,赶快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带着古夫人拔腿落跑。


他才不肯再让苹儿跟在他们夫妻俩身边,当个大蜡烛咧!


苹儿看著爹娘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哀嚎,天哪!等她生完,她可不可以休夫啊?她的自由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


樊力行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安慰她道:「别着急,再过个十年八年,我们也可以效法你爹娘的做法。」


「但现在,你就忍着点,我会好好的爱你的……」


苹儿早就知道,他才不是好好的爱她咧!他根本就是要用他的大棍子好好的欺负她!


天哪!她可不可以拒绝再玩啊……


她忍不住哭着抗议,「那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练功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