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3-23

风夜昕: 琴瑟合鸣


   ‘您好,这里是秦朗私人心理咨询诊所,抑郁症请按1,精神障碍请按2,更年期综合症请按3,心理变态请按4--’。
  放下手里的病历,秦朗摘掉眼镜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他已经错过了吃晚饭最佳时间,虽然他是个心理医生,但也同样非常注重身体的健康,两者合在一起就是所谓的“身心健康”。
  戴回眼镜,秦朗理了理桌上的东西,站起来穿上外套拿上公事包和钥匙出了办公室,出门的时候关上了灯。
  秦朗的心理诊所地理位置有些偏,地方也不大,不过作为一个需要一些私密和绝对安静的地方,倒是完全没什么问题。诊所开业将近二年,员工加上秦朗总共也就三位,其中一个职位还是经常换人的实习岗位,“作坊”一样的规模,却也顺利地营业到现在。
  知道秦朗底细的人都觉得他窝在这间小诊所里太屈才,虽然他还有担任心理讲师的副业,但也是一种对他才能的埋没。每当有人这样对秦朗说的时候,他只是低头推一下眼镜,然后笑而不语。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对目前的生活是还算满意的。
  诊所旁边没有停车的地方,秦朗下班之后都要走将近五分钟去附近的停车场拿车,今天他工作结束的有些晚,天已经全黑了不说,连温度都有点低了。
  秦朗一边走一边想着等会儿是去店里吃饭,还是买些东西回家自己做,五分钟路程走了还不到一半,或者说根本没走几步,前面就被几个人拦住了。
  三个男人,衣着长相也没什么特别,但是一开口那股暴戾气息就怎么也藏不住了。
  秦朗点头,然后扬起嘴角说:“抱歉,今天的看诊时间已经结束了。”
  “我们不管你什么时候上班,只想请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秦朗没有过被绑架的经验,虽然有时候会跟警察打交道,却也只是上上犯罪心理学课程而已。
  “不知道几位找我有什么事?”他在心里无奈的叹气,表面上还是很客气地问,并且笑得很“和蔼”。
  其实秦朗长得不算斯文,甚至仔细看还能看出点“邪气”来。用他一位当警察的朋友的话来说就是学心理学的本身都得多少有点变态。当然,这句话只是针对秦朗的。为了看上去更严谨一些,秦朗戴了眼镜,效果其实不错,虽然也被人形容过像“斯文败类”。
  但此时,斯文的形象和职业化的笑容已经让人认定他是个“软柿子”,所以对方没有回答秦朗的问题,而是直接把他架上了车。
  汽车一路飞驰,秦朗坐在两人中间倒也没太多害怕和紧张。对方一开口就问他是不是医生,那么很有可能是需要他的专业技能。但是如果有人需要治疗,却又不去就诊,那就是有难言之隐了。
  简单分析了一下之后,秦朗开始猜测等下会见到什么人。不过他也想过最坏的结果,比如对方是个以折磨心理医生为乐的变态什么的--
  在秦朗胡思乱想没多久之后,车停了下来。是一片私人别墅区,地处闹市边缘,算是“闹中取静”的黄金地段。
  在一幢独栋小洋房门口,秦朗和其他三个人下了车,然后其中两个人留在了外面,剩下的一个带着他进了屋子。
  “等会儿说话小心些,我们老板脾气不好,尤其是这几天--”男人一边走一边吩咐,完全把秦朗当成一个文弱书生,半点防备都没有。
  “捡些好听话说说,让他心理舒服了,到时候诊金什么的少不了你的!听明白了?”
  好像还有点意思--秦朗垂下眼皮,在心里笑着想。
  “明白了。”
  男人带着秦朗上了二楼,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敲了两下门之后,男人直接开门站在门口说:“老板,人带来了!”
  里面有人“嗯”了一声。男人这才走进房间,然后把秦朗叫了进来。
  房间和装修和布置跟整幢房间的感觉差不多,有点西洋式的复古,但偶尔还能看到点中国元素,比如挡在房间中央的这块屏风,丹凤朝阳手工绣图异常精美。
  秦朗看了两眼,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屏风后面。刚才听到他们进来了之后,屏风后面隐约可见一个人影动了动,应该是躺在什么地方。
  “让他坐在外面。”屏风后面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语气没什么精神。
  嗯?秦朗微微一挑眉。这声音--吕锡鸣啊--
  吕锡鸣后面这个“啊”字,秦朗自己也觉得别有意味,就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一下。   
   秦朗自认为还算是个不那么坏的男人,至少他对待工作是绝对认真敬业的。而私生活方面,无论男女他都算得上体贴绅士,但是吕锡鸣实在是个例外。
  吕锡鸣这个男人,对秦朗来说有点难以形容。其实很多年以前,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但只有秦朗记得,因为当时吕锡鸣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他。当时秦朗还在国外念书,临近毕业时在一位有名的心理学家身边做实习助理,然后有一天,一个东方男人来接受治疗。
  那时的吕锡鸣已经有了今天的影子,只是眉宇中还透着一点年少轻狂的感觉。他来之前已经预约过,所以进去的时候吕锡鸣目不斜视一脸的冷漠,出来的时候仍然是同样表情。心理治疗需要一定的时间,患者和医生反复多次的进行沟通和疏导,但那次之后吕锡鸣再没有来过。
  秦朗不知道那一次治疗对吕锡鸣是否有作用,但也许是天意,或者说只是个巧合,他整理资料的时候看到了吕锡鸣的病历,仅仅几行字,像是一种敷衍。当然,也可能是被当成了一个秘密。
  只是秦朗没想到几年之后,他都快要成大叔的时候还能再见到吕锡鸣。只是两人的关系却发生了几乎可以说是诡异的变化。
  说熟悉,他们会知道对方只是因为彼此朋友的朋友,中间拐了几道弯不说,即便是那样两个人也感觉是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
  但是要说他们陌生,却是更不准确的。因为各自立场不同,他们应该算是“敌人”,但连床都上过不止一次的敌人又算是什么?难道应该夸他们把性和爱分开处理得很妥当?
  不过,至少在秦朗看来,他和吕锡鸣的关系,说炮友都有点亲近了--
  想想他们也有一阵子没见了,虽然他们也并没有什么见面的理由。不过秦朗没想到,还会碰到今天这么凑巧的事。
  “你是心理医生?”屏风后传来吕锡鸣的声音,平静而冷漠。
  几乎没怎么多想,秦朗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不再出声。
  沉默几秒之后,吕锡鸣又说:“希望你的专业水平能让我信服。”
  这次秦朗则是笑了笑。他相信这一刻他绝对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少言寡语的心理医生。
  他不是不想开口,如果可以他真想放弃形象掐住自己的脖子说话,好让屏风后面的男人察觉不到他是谁。
  而吕锡鸣似乎是在等他开口,毕竟面对一个不想开口的病人,医生需要主动。
  秦朗当然也注意到了,为了不让吕锡鸣因为怀疑而直接从屏风后面出来,他走到屏风前的椅子上坐下。这种距离,可以看到对面的人的模糊轮廓,应该是躺在一张按摩椅之类的东西上。
  “那么--”秦朗压低声音,调节出一个微妙的平衡感,“您的病症是?”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这样直接问患者的,但是秦朗知道他每多说一个字就可能会让吕锡鸣早一点发现他。所以,干脆直接问。
  屏风后面的人沉默了很久,就在秦朗以为吕锡鸣不会回答的时候,后者却开口了,而且真没让他失望。
  “我不能勃起了。”吕锡鸣声音有点闷闷地说了一句。
  秦朗愣了一下。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病人对他这么说,那他一定会从医生的角度进行适当的安慰和排解。但这次的对象却是吕锡鸣,听到他说“不能勃起”这四个字的时候,秦朗瞬间脑补了很多东西,当然,都是跟勃起有关的。
  虽然他很想装作没事好再听听吕锡鸣会说什么,但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当秦朗只笑出了一声就憋回去之后,屏风后的吕锡鸣还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咣”地一声巨响,屏风应声倒地。几乎是同一瞬间秦朗飞快站起来退到了安全范围,然后看到了咬牙切齿的吕锡鸣。
  吕锡鸣身上穿了件黑色的丝质睡袍,赤着脚,应该是刚洗完澡没多久,连头发都还有点湿。他瞪着秦朗,一瞬间几乎要到了面红耳赤的地步。也难怪,任谁碰到讨厌什么来什么的时候,应该都是这种心情。
  他的反应算是在秦朗的预料之中,很正常。但奇怪的是秦朗觉得他竟然从吕锡鸣这个臭名昭著的男人脸上看到了一丝类似青少年的羞涩--
  那一刻,他是有点罪恶感的。就像开了个恶劣的玩意,捉弄了心灵脆弱的孩子。
   说吕锡鸣这个男人“臭名昭著”,他自己都不会反对。甚至比起那些恭维,他更喜欢听这些“真话”。也许比起“罪孽深重”还差那么一点,但他从来都知道以及确定自己不是个好人,虽然现在比起以前他已经收敛了不止一点。
  现在的吕锡鸣虽然一贯雷厉风行,但是不再凶狠无情。做事依然冷酷,却不算残忍。感觉像是快要“退休”一样,他今年才三十多岁,却已经有了“垂暮之年”的感觉。
  好像已经得到了全部,又好像失去了什么,还有些东西他永远也得不到的。但人生跟他最初预想的并没有太大出入,但要说让他意外的,应该就是秦朗。
  那个男人突然出现,用他曾经的病历威胁过他,之后又像个正义之士一样跟他过不去!无数次他想把秦朗折磨得跪地求饶,但是还没有付诸行动,他们却滚到了床上。
  那绝对是比恶梦更可怕的情形,但是吕锡鸣没想到自己竟然泰然接受了,并且找到了对他来说秦朗的唯一一个有用的地方:能给他快感。
  但是一次可以是冲动,两次勉强算是巧合,一而再、再而三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了。吕锡鸣每从秦朗身下得到一次高潮,就越来越厌恶这个男人,但是更厌恶自己。而就在他自我厌恶的快要到极限时候,竟然又见到了秦朗--还是在他家里。
  这是怎样一种“入侵”?吕锡鸣瞪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不知道应该骂秦朗还是骂他的白痴手下。更恶心的是他还告诉了秦朗他不能勃起,而后者的笑声现在回想起来更是刺耳--
  秦朗突然觉得应该解释或者安慰一下吕锡鸣,“我不是想嘲笑你,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见面很--”考虑一秒,他找了一个勉强适合的形容:“有趣。”
  然而他的解释或者安慰在吕锡鸣看来就是赤裸裸的嘲笑。但是如果现在冲上去和他打一架也并不是个明智的举动。和秦朗“较量”过几次,吕锡鸣虽然看不透秦朗的武术造诣有多高,但至少能肯定这男人绝对不是个文弱书生。
  扮猪吃老虎!披着羊皮的狼!用来形容秦朗绝不为过。
  看着吕锡鸣眼神里的阴狠,秦朗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我来这里是为你做心理治疗的,可不是来打架的。”摊了摊手,他笑得温和。
  吕锡鸣冷笑一声,“你觉得你有资格为我治疗?”
  “嗯--”秦朗用“医生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我虽然是学心理学的,不过临床医学也修过一点。而且--”在吕锡鸣开门讽刺反驳他之前,秦朗又说了一句:“大部分男人的勃起功能障碍是由于心理原因。”。
  “放屁!”
  第一次被人这样否定他的能力,秦朗虽然不伤心,但还是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证明一下。他走到吕锡鸣面前,然后在后者以为他又要开始跟他斗嘴的时候,出其不意地伸手探进吕锡鸣的睡袍,一把握住了伏在腿间的分身。
  到底还是医生,别管是哪个科的,下手绝对又稳又准。
  “你--”吕锡鸣拧起眉,虽然震惊愤怒,但是控制的很好。
  吕锡鸣身上的黑色睡袍很衬肤色,暗红色的一根从下摆探出来,淫糜得可以。秦朗一只手扶着吕锡鸣的肩,另一只手握住男人的那根,像是医生检查一样观察着。
  低头看着自己被握住的画面,吕锡鸣呼吸有点急促起来。秦朗的手指细长,指甲修理的干净整齐,健康的每个手指上都有小太阳,连指甲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感。这样的手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并且此时正握着另一个男人的性器,说实话,这画面很刺激。
  “不行?”秦朗像是叹息又有点松口气的感觉,然后扬起嘴角说:“看样子,挺正常啊。”
  吕锡鸣微微喘息着,有点意味不明地白了他一眼。
  “你倒是挺熟练--”
  这句话,配上他的表情,秦朗突然想到了“风情”这个词,他暧昧地抚弄着吕锡鸣,低下头在后者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的手从来不碰无关紧要的人。”
  吕锡鸣挑眉,这算是甜言蜜语?
  其实就算不是,秦朗也并不常说这样的话,他在床上很安静,几乎从不说多余的话。虽然和吕锡鸣做过的那几次他话也不多,但比起其他时候已经算是“聒噪”了。  
  比起知道自己不是不行,和因为秦朗的抚弄才硬起来,吕锡鸣不知道哪一个更值得思考。
  “不举这种事,可大可小,关键是你碰到什么样的医生--”秦朗缓慢地一字一句地说。
  “不举”这两个字实在太刺激人,有那么一瞬间吕锡鸣宁愿一辈子硬不起来也不想再看到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被弄得有些舒服,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像在此时此刻犯了懒,连开口呵斥都不想动嘴。
  不知道是秦朗的逼迫还是吕锡鸣主动,两人同时一个向前一个向后,一点一点的退到了吕锡鸣刚才躺的按摩椅上。
  找到了支撑点,吕锡鸣终于可以放心地接受秦医生的“治疗”。
  秦朗的手从男人早已经勃起的性器上缓缓移到了后面,低头在吕锡鸣脖子上轻轻吸吮着,在后者看来这是比亲吻更色情的动作。
  他们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这个问题其实同时困扰着秦朗和吕锡鸣。相互吸引不确切,有欲望也不算是,两人没到随时随地对任何人都能发情的地步,也不是饥不择食。    
  秦朗对吕锡鸣做这种事,有点像是教训的感觉。而吕锡鸣则有些类似于“自暴自弃”。
  两个年纪都能算得上大叔的男人还在考虑这种问题,着实有些汗颜。
  但是每当这种时候,两人又好像觉得什么事都无所谓了,等到激情褪祛之后才觉得不可思议。
  当吕锡鸣分开腿跪坐在秦朗身上,扶着他的性器往自己股间的入口送的时候,秦朗依稀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情形。算不上香艳,但的确很刺激,看着一个强势的男人在你身下呻吟喘息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而且很能刺激性欲。
  而当两人做到最激烈的时候,吕锡鸣低声叫了一声:‘冷冽--’
  秦朗停了一下,但也仅仅是几秒钟,然后动得更激烈了。那一晚他把吕锡鸣折腾得厉害,后来想想就像是不服输的孩子一样,天真的可爱,傻得让他自嘲。
  当身体像是被划开一样的痛楚一闪而过之后,吕锡鸣舒了口气,那种肿胀充盈的感觉填满了体内,带出一阵阵让人心悸的快感,只是刚开始就已经这么强烈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上过床,但说是无法勃起,似乎还有一点原因是他没有欲望。
  吕锡鸣想慢慢动起来的时候,秦朗突然双手扣住了他的腰然后用力向下顶了一下。
  “唔!”吕锡鸣发出一声又似痛苦又似愉悦的闷哼,瞪着秦朗。
  秦朗把他用力按在自己腹上,扬起嘴角很色情地笑着说:“想要舒服,就叫声好听的。”他真的很少这么恶劣,对吕锡鸣所做的绝对称得上罕见。但是又很自然,好像他骨子里这点“恶人”的精华一股脑的全贡献在了吕锡鸣身上。
  吕锡鸣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是又好像记起了秦朗就是这么个人。都做到了这一步,现在认输是绝对不可能的。深吸一口气,感觉到男人又硬又烫的东西在体内颤动着,他突然心情莫名的好。
  扬起嘴角,他微微眯起眼低头看着秦朗。吕锡鸣是个成熟男人,露出这种表情让人有点“惊心动魄”的感觉,秦朗还没有欣赏透彻,身上的人弯下腰凑到耳边,小声地叫了一声--
  “秦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发音有些模糊,秦朗两个字低声呢喃出来像是“情郎”一样。
  秦朗不是没被人这样揶揄过自己的名字,但是吕锡鸣是第一次同他开这种玩笑。或者说--是调情。
  两人无声对望了一会儿,最后竟然同时笑了起来。几乎又同时在心里骂了一句:这该死的默契。
  秦朗一手扶着吕锡鸣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光裸的臀。而吕锡鸣双手撑在秦朗的胸口,后者的胸膛远比他斯文的脸有攻击性,汗水从紧实的肌肉上滑过,不知是谁先开始,两人贴在一起慢慢摩擦起来--
  那年吕锡鸣来接受心理治疗,因为他睡不着觉。但并不是失眠症,因为精神压力太大,连自己的睡意都无法控制。这个男人一直活在血腥中,那份档案上寥寥无几的几行字,却像是吕锡鸣青年时期的写照。一个身份特殊的人,连病历都不能完整。
  秦朗突然觉得他可能是在同情吕锡鸣,完全纯粹的是在精神上。但是他又并不是个同情心强的人,而吕锡鸣也绝对不需要他同情,即便是现在。
  他们是男人,有欲望需要发泄,但谁也不欠谁,你情我愿,完全在平等的地位。吕锡鸣应该一直明白这一点,或者也有可能是“破罐子破摔”,但终究是个洒脱的人。
  不愧是在道上混的--秦朗突然扬起嘴角笑了笑。吕锡鸣察觉到他的分神,皱了皱眉,伸手揪住了他的头发。
  “你如果想当根按摩棒我没意见,但也请敬业一点,按摩棒我还能选个尺寸更大的--”
  秦朗皱了一下眉,随后笑了一下。那笑容太过诡异,吕锡鸣刚察觉到整个人就被抱住,然后秦朗一翻身,两人一起掉到地上。
  “啊!”吕锡鸣叫了一声,其实被压在下面的是秦朗,但是后者还插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却因为突然的坠落而进得更深,让他那一瞬间有被捅穿的感觉。
  “按摩棒能让你这么舒服么?”秦朗笑着拍了一下他微微发抖的屁股。
  吕锡鸣整个人瘫在秦朗身上,喘息着骂了句难听的粗话。
  秦朗终于夺回主动权,抱着他动了起来。先是缓缓几次进出,然后便大力抽送起来--直到深夜,才结束了“治疗”。
  天亮之后又是新的一天,管那么多做什么。
  这是秦朗和吕锡鸣这两个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男人之间,唯一相同的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