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3-17

安缨: 疼妻:至尊狂少爱无度 301-360


☆301、求婚

  苦逼的日子,总算过去了吧?
  心有余悸的回味,似锦甩甩头,心情愉悦的等着严挚将可口的粥送到她的嘴里,严挚瞧着含情脉脉的眼神,心情也格外的舒畅。
  “额,对了,佳佳姐怎么样?”
  “她没事。”严挚将她喂得饱饱的,然后看了看时间:“你是跟我去公司?还是回家?或者留在医院里?”
  “我不要留在医院,这里味道不好闻。”
  严挚等待她的下文,施罂却推门而入,贸然被人打扰,严挚皱了皱眉,侧头不悦的看着施罂:“你不知道先敲门?”
  “哥。”似锦看到施罂有些意外,甜甜的喊一句。
  施罂早上才听说似锦受伤的事情,此刻看见她坐在轮椅上,顿时双眼冒火的看着严挚:“你怎么照顾我妹妹的?”
  他不知道各中细节,只道严挚没有照顾好自家妹妹,害的她如今坐在轮椅上,心疼不已,语气很冲,大有挥拳揍严挚的意思。
  似锦缩了缩头,心想哥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严挚对她的态度刚好转,别让哥哥又破坏了这好气氛。
  “哥,你怎么来了?”似锦想打岔混过去。
  “严挚!我妹妹坐在轮椅上,你居然隐瞒不报?”施罂这是存心找茬不?自己媳妇被他藏着他不便发火,就从妹妹身上下手。
  严挚看着他,同样没有好脸色。
  他站起来,嘴唇一抿,脸上露着一丝冷笑,“该你管的你不管,不该你管的,你倒是管的乐此不彼呵。”
  一出口就冷气直冒。
  “还是跟我去公司吧,免得被人教坏。”严挚俯身,将似锦公主抱的抱在怀里,看都懒得看施罂一眼,直接越过他走出病房。
  施罂欲追上去,躺在严挚臂弯里的似锦祈求的看着哥哥,“哥哥,你要好好照顾佳佳姐哦,她怀孕四个多月啦,小宝宝会在她肚子里动哦,你听听可神奇了。”
  施罂听到似锦的话,无波的面色闪过一丝动容。
  他走进佳佳病房的时候,心肝正在里面陪着佳佳说话。
  佳佳看着施罂,本能轻颤了一下。
  反观心肝,噌的站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施罂:“喂,你来做什么?”
  施罂淡声说:“来看我未婚妻和孩子。”
  “谁是你未婚妻?”心肝抓狂:“你他妈脑子有病吧?外面女人那么多你抓着我家佳佳不放做什么?你给我出去,这里没有你的未婚妻!”
  “是吗?”施罂不理会心肝的恶语,迈步走到病床前,看着眼中泛着冷意的佳佳,然后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随意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枚钻戒。
  佳佳眼神慌乱的看着他。
  心肝挽着袖子发飙:“施罂你再不出去,小心我找人做了你!”
  “我随时候着。”施罂耸耸肩,也不看佳佳什么表情,直接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抓起来,佳佳要挣脱,施罂用强力擒住不许她乱动。
  “你要做什么?”
  “求婚。”
  他简简单单的说了两个字,然后在心肝冲过来之前,将戒指牢牢的锁在佳佳的无名指上,佳佳死命挣脱不得,眼泪都涌出来了:“我不要。”


☆302、给你戴上就好好戴一辈子!

  “这可由不得你!”
  施罂强势给佳佳戴上之后,满意的看看,一个侧身闪过心肝的飞毛腿,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挑衅:“现在不就有未婚妻了?”
  “施罂你他妈的混蛋!我家佳佳才不会嫁给你这样的混蛋!”
  心肝一把猛地推开施罂,然后抓着佳佳的手,想要将戒指栽下来,嘴里愤愤的说:“佳佳,我们不要这么没骨气,这戒指我们不要,赶明儿我们去买一打回来,我们不稀罕他的戒指。”
  也不知道是不是戒指和佳佳太有缘,一旦套进去,如今怎么也拔不下来。
  施罂冷笑着在一旁看两个女人栽戒指。
  佳佳挂着泪,自己努力想要拔下戒指,可是手指都红肿了她也弄不下来,施罂在一旁看着她那么辛苦,手指都肿了,终于脸色阴沉得厉害。
  “够了!”
  “我不要,我不要和你结婚。”
  没有快乐,只是因为孩子的维系,这样的婚姻她不要,她如果要的话当初就不会理解出走。
  施罂瞧着她红肿的手,怒斥:“皇甫佳佳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想和我结婚生我的孩子给谁看?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给你戴上就好好戴一辈子!”
  “施罂你这混球,你出去,滚出去!”心肝直接拿桌子上的水果刀向施罂飞镖而去。
  施罂轻松一闪身,转身愤怒离开。
  临走前还冷语:“这两天我们就回国,你做好准备。”
  ******************
  至尊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
  里面传来一声兴奋的惊呼。
  “哇,好可爱呀。”
  似锦低头看着地上一只卷毛小东西在脚边蹭她,火红色一团里面藏着黑色的两只小眼珠子,它慢悠悠的抬起头看着似锦。
  似锦贴着膝盖与它对视,一只火红色玩具贵兵犬,超级卖萌的对着她吐舌头,试图想要博得新主人的欢心,给自己争取好的福利。
  严挚将这只火红色的贵宾犬抱在怀里,摸了摸它卷曲的皮毛,放在她的腿上:“喜欢吗?”
  似锦嘴巴一抿:“为什么它的毛和我的毛是一个颜色?”
  “我让人染的,原本不是这个颜色。”严挚颇恶趣味的看着她:“这个颜色招我疼。”
  “哼!你只需疼我,不许别人和我争宠。”她忽然觉得话儿怎么听都不对味,好似她和一只小狗吃醋太降格调,末了才加了一句:“小狗也不行!你只需养我一个!”
  “嗯。我养你,你养它,以后我们一家三口。”
  严挚话音刚落,似锦就发飙了:“什么一家三口,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想要和我争宠的狗狗。”
  她嘴巴硬,手却温柔的抱着那只一直卖力向她卖萌的贵宾犬。
  严挚一眼就能把她看破。
  “你不喜欢?那送给心肝!”
  “不许!这是我的!”
  严挚抱胸笑:“那你说是不是一家三口?”
  似锦咬牙,这厮太可恶了!她就是觉得不好听,急中生智转移话题,“给它娶个什么名儿好呢?啊等我好好想想……”


☆303、被妈妈知道我怎么解释呀?

  严挚想了想,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再次折回来,“红豆。”
  “啊?”似锦重复:“红豆?”
  “嗯。”
  “不好听。”似锦看着卖萌的贵宾犬:“它长得一点都不像红豆。”
  “你长得像。”他也不解释清楚,似锦白了他一眼,他才轻笑:“你就是长在我心里的红豆,相思成灾。”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似锦扯了扯红豆身上的小衣服,还是默认了这个不怎么像名字的名字,双手捧着红豆逗着它玩。
  一整天都碰在手上舍不得放下,脑子里构想着给红豆安置个窝,再给它准备几套新衣服,甚至思考着给它弄造型。
  严挚也忙了一日,从会议室回来看见她和红豆那么和谐,忽然有些吃味,他皱了皱眉,似锦一整天的心思都被红豆转移,他是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了个找堵的?
  忽然就觉得自己给她弄只宠物狗有点失策。
  似锦抬头看他,笑靥如花。
  “晚上想吃什么?”
  似锦将红豆放在腿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伸手要他抱:“太好了,终于下班了吗?”
  “这么高兴,是我下班又不是你下班。”严挚压根没打算抱她,反而走到她的身后推着轮椅往里走:“是不是下班好办事,所以那么高兴?”
  “办什么事?”似锦忽然眸色剧变,大感不妙。
  “挚,你把我往哪里推嘛?下班赶紧回家呀,我都快闷坏了。”
  严挚笑而不语。
  似锦见严挚依旧将她往里面推,不断的倒吸冷气,往日她也算是个小色魔吧,往日总是她比严挚色吧,可是如今为什么越来越害怕被色的是她呢?
  似锦估摸着严挚的色心起,她直想哭,真的是这厮在床上总是做主宰,她就是只活脱脱被宰的羊羔,对他弄怕了啊。
  “今晚我们睡这里。你脚不方便,就不要到处乱跑了。”严挚推着她进了客厅,却该死的冒出一通电话,似锦感觉到口袋里传来震动声,赶紧接听:“喂,哥啊,我没事,哈,哥哥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肚子正好饿的咕咕叫。”
  似锦颇感劫后重生的收起电话,抬着头乐呵呵的笑:“哥哥说,晚上请我们吃饭。”
  “不去。”严挚直接回绝。
  似锦拽着他的手臂,做撒娇状:“哥哥说,夜夜舅舅还有我妈妈刚刚下飞机,还有你妈妈也来了,是来看佳佳的,酒店都订好了,让他们赶紧过去。”
  “先喂饱我再去。”严挚推脱不得,依旧不肯放过她。
  似锦顿时感觉举白旗:“挚,我疼。”
  “我还没碰你。”他瞧她那眼神,似乎在说,没碰你不觉得疼得太早了。
  “真疼,腿疼!”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忽然咬唇后怕:“哎呀,妈妈都来了哦,那我怎么能坐轮椅?”她可怜兮兮看严挚:“现在怎么办,被妈妈知道我怎么解释呀?”
  “就说被我做的站不起来。”严挚瞧她那皱起的小脸,忽然嗤笑道。


☆304、他就是个渣!

  “挚贱人,你说什么呢!!!”似锦咆哮,胸膛起伏。
  严挚完全不当一回事,俯身半蹲在她的面前,细细的拧着她的眉:“想不出来理由我们就不去,找个理由打发掉好不好?今晚你只陪我。”
  他浓密的睫毛近在咫尺,浅浅的呼吸撩拨着她的脸颊。
  似锦纠结:“那怎么行,妈妈舅舅都来了,我们怎么好不去?”
  “不去。麻烦!”严挚强势抱着她坐到沙发上,低头吻她:“算算日子是不是快到了?”
  似锦不明:“什么日子?”
  “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日子。”严挚边说边扒她的衣服,似锦眨眨眼装不懂,严挚恨得一口朝她的胸前咬下去,“是不是快到了?我不喜欢!”
  似锦也郁闷的算了算时间,然后吞吞吐吐的回他,同时伴随着她低低的喘息声。
  “好像不是今晚就是明天。”她其实也不喜欢。
  想到自己要经历七天的蜕变,然后可能醒来就会把他忘记,之后又得睡上七天,似锦就想仰天长啸:她的日子怎么过得这么苦逼?
  心里升起一阵一阵的内疚。
  对于严挚的动口动手,终于不再抵制,反而越发珍惜的配合着他,在他的引导下绽放自己的身体。
  “哎呀,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似锦猛拍脑袋。
  她说风就是雨的要挣脱开严挚,严挚顿时“恼羞成怒”的大掌就朝她屁股打下去,“什么事比这个还重要,敢乱动小心我收拾你!趴着!”
  似锦吐吐舌头,故意卖乖的捏了捏屁股喊疼。
  “我前几天写了一份似锦□□啊,幸好我在网络硬盘里存了一份,不然就白写啦,嘻嘻,等下我去打印出来,下次我不记得你的时候你就拿出来给我看哈。”
  严挚听到似锦卖乖的话,心里忽然一时动容。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俯下身将她翻个身去啄她的唇,动作异常的温柔,嗤嗤的口水声在房间里激荡开来。
  ****************
  施罂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一桌子人等了严挚小两口没等到直接开席,他原本想要借似锦腿受伤的事情大做文章,奈何没有机会,一桌子长辈全部将焦点围在他的身上。
  对于他自作主张、先斩后奏订婚下来的事情,双方家长倒是没有意见。
  在他们眼里,佳佳和施罂大小就是注定的一对,小两口闹闹变扭什么,只要别太过他们做大人的都不会插手过问,施罂说趁肚子还能遮一遮婚礼尽早办他们也没有意见。
  席间,他向佳佳的爸爸皇甫夜承诺会一辈子对佳佳不离不弃他也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只有闹场的心肝,她正喝着汤,一口直接夸张的喷了出来。
  “施罂你得了吧,你的话如果都能信,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严妈妈瞪了心肝一眼:“心肝,说什么话呢?一点规矩都没有!”
  心肝不服,看着舅舅卖萌:“舅舅,你要想清楚哦,你真的要把佳佳交给这个不靠谱的混球?天下男人死关了他也不可能是个好丈夫,他就是个渣!佳佳跟着他不会幸福的,佳佳会受尽委屈的!”


☆305、半个小时内自己去那里等我

  皇甫夜沉思了片刻没什么反应。
  他也是一路瞧着施罂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清楚,不过他依旧觉得男人年轻时心收不住也没什么,只要婚后对佳佳好,他倒是愿意将佳佳交付给施罂。在他眼里看到的则是施罂真心呵护佳佳。
  说起来,皇甫夜他自己少年时候就不是什么好鸟,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后来……额,后来不提也罢,一把辛酸泪。自从遇上了雷裂,他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再也没有碰过女人,所以说,如果不是雷裂他估计也就是个花花公子,雷裂让他没有渣的机会。
  所以,渣岳丈看渣女婿,怎么看怎么满意!
  心肝费尽唇舌,也没有让皇甫夜做出一丝要拆散佳佳和施罂的想法,她气得将碗勺弄得乒乓响,没有一个人打理她,她食不下咽一起身:“我感冒胃口不好,你们吃吧,我去医院陪佳佳。”
  真是越想越气!
  她走出酒店驱车去医院,心里依旧气的慌,真不知道这群大人眼睛都长到哪里去了,施罂那混球他们居然看着都满意,把佳佳交给那混球不就是羊入虎口!
  最不争气是就是佳佳!
  一个人苦恼了一阵,戒指拔不下来,没撑过几个小时就认命了,妈妈和舅舅去看她的时候,问她对结婚有什么意见,她这个笨蛋居然一句话都不说,搞得妈妈和舅舅以为她女孩子害臊,不说话就是默认!
  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
  她一个人将车盖拉下,吹着冷风,踩下油门狂飙。
  途中遇到一辆超级帅气的迈巴赫,她宣泄着将油门踩到底,刷的冲了过去,甚
  至得意的做了个你逊的手势,车子扬长而去。
  飙车的感觉就是爽,她打着方向盘直转弯,正宣泄着,手机铃声就响了。
  她习惯不看屏幕直接按了接听键口不遮拦。
  “喂。”语气还有点冲。
  “在哪?”低沉的嗓音穿透电话,是久违的声音。
  心肝的心咯噔一下,却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你谁啊?”
  “地址发到了你手机里,半个小时内自己去那里等我。”
  电话里的声音更像命令,心肝啪的挂断电话,让副驾驶座上一扔,嘴里骂骂咧咧的嚷嚷:“神经病,当自己是谁。”
  然而,片刻手机又响了起来。
  心肝瞟了两眼没搭理,再电话锲而不舍响了三遍之后她终于按耐不住接通。
  那边的声音有点训斥的意味:“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刚刚不是接了吗?您老还有事吗?”她特夸张的诚服语气,惹得那厢表情一滞。
  片刻浑厚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我没有说完,谁许你挂的?”
  “是是是,您老还有什么吩咐?您说!”
  那边哪有计较她的假诚服,思考了几秒,“车开慢点!速度超过我的忍受力,我不介意送你的车子一颗枪子!”
  那边挂了电话,心肝却兀自沉思起来,她左右瞧了瞧并没有在车上找到监视器,那恶棍是怎么知道她现在在开车,还知道她在飙车?


☆306、我胃胃胃胃胃胃饿

  她没有思考出结果,只当雷皓天瞎猫撞上死耗子吓唬她,所以继续飚的飞起来。
  这条二环车辆少,正是她发泄的大好机会。
  手机嘟嘟震动了两下,她看了短信,居然是本市的一个地址,她倏地警钟大响,难道他在A市?他怎么会在A市?
  她正想着,耳边传来一声枪响。
  真的,心肝吓了一跳。
  她本能的检查自己的车子,确定没有事情,听响声应该是朝天开的。
  就在她心跳急速的时候,之前那辆被她超越的迈巴赫的车窗拉下来,开车的一个保镖朝她吹了声口哨:“心肝,车技不错嘛!”
  似锦透过那辆车的后窗,果然看见雷皓天坐在里面,手中还拿着一把枪,似乎正在瞄准她的车轮的样子,心肝吓得心一沉,赶紧换挡踩刹车。
  那辆车再次超过了她,扬长而去。
  只留下她心有余悸的看着越来越小的车影,摸了一把虚汗,不过等那车渐远之后,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可是短信再次响起,只一个字,“按地址去地方,半个小时后,我要听好别墅固定电话里你的声音!”
  气势强硬,不容抗拒!
  心肝看着短信,气愤,那语气完全就是命令,她不心中不爽,暗自嘀咕:什么人啊,以为我是你手下的保镖啊,我们是平等的平等的!
  她看着地址正纠结着要不要去的时候,严挚已经在似锦身上操练了三个回合,弄得她浑身半丝力气都没有。
  “挚禽兽,我胃胃胃胃胃胃饿。”她重复多遍强调饿的是胃。
  不然这厮又找借口曲解她的意思。
  严挚出了一身汗只想躺着休息,可是耳边的似锦太聒噪,不得不爬起来给她找吃的。
  去了办公室,看见茶几上摆着饭餐,许是佣人送来又不敢进去打扰,所以放在了茶几上。
  严挚提了食盒回到客厅,似锦依旧软弱无力的躺在沙发上,脸上还荡漾着迤逦的光,他瞧着不觉腹部又骚动起来。
  “我胃胃胃胃胃胃饿。”似锦似乎能猜透他的眼神,赶紧大声嚷嚷。
  “挚贱人,我快要饿死了,我饿死了你就快活了,将来可以光明正大的找女人,你就是存心想饿死我我就知道!”
  她嘴巴叽里咕噜没完没了,直到严挚将可口的饭菜送到她的嘴里,让成功的封住了她聒噪的口。
  似锦大快朵颐,严挚喂她的同时,自己也扒了几口。
  “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似锦指了指他嘴角的饭粒,“还不就是有只禽兽和我抢,他人比我高胃比我大,我要是不吃快点哪里抢得过他?”
  严挚无语,却勾着唇。
  同时又盛了一勺汤送到她嘴边。
  “你写的似锦□□放在哪的?”
  “本本里啊,可是山庄都被淹了,本本肯定也遇难了,不过幸好我再电脑硬盘里存了一份,唔,这个鸡汤好喝,我还要……”似锦边吃边说:“哦对了,等下你给我打印出来,等以后给我看哦。但是……你不许偷看!”她特别强调.


☆307、我这么好的男人你还不满意?

  “难道你心里有鬼?还是写了我什么坏话?”严挚顿了顿,玩味的笑道:“我去看看都写了什么。”
  “不许看不许看!”似锦急得直跳脚,蹭的坐起来拉住他不放他走:“我都说了你不许看,你还看?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哼哼!”
  严挚妖孽一笑,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拉,抱着她回到卧室的床上,两人抱成一团,他贴着她的耳根道:“你里里外外我哪里没有看过,原来你还有我没看过的隐私呵?乖,似锦宝贝儿,告诉我你身上还藏着什么隐私是我没发掘的?”
  他专挑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撩拨,轻车熟路,能够准确找准她每一个敏感的地方。
  似锦吸吸鼻子乱扭着求饶。
  “呜呜,挚,你别欺负我。你小心我拿个小本本全部记下来,将来等我痊愈了我全部把仇给报回来。”似锦双腿不变,做什么都被他欺压,她暗骂这贱人太混蛋!
  满肚子坏水!
  严挚哪里是会受威胁的主,不过见她那副任人宰割又不甘心的表情,忍俊不禁,忽然就卖萌的逗她玩起来,搂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
  “似锦宝贝儿,我这么好的男人你还不满意?新时代好男人,你忍心再拿小本本?”甚至骚包的眨了眨眼,凑上嘴巴在她脸上小啄一口。
  “你怎么是新时代好男人,新时代好男人的那些标准,你根本就没做到好不好。”似锦用力擦脸上的口水,坏心思的抹到她脖子上。
  严挚顿了顿:“新时代好男人有那些标准?”
  “就是上得了庙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情诗,唱得了北方的狼;开得起宝马,供得起楼房;打得过恶少,斗得过奸商;洗得了尿布,刷得了老墙;修得了电脑,背得动冰箱;抵得住诱惑,哄得了丈母娘;最重要的一点是:对老婆忠诚就像对党呀!这些你都不知道?你真的奥特啦!”
  “呵呵,这是谁编出来的?”严挚被似锦掐着腰,他假装被掐疼直叫唤,最后还哭丧着脸控诉:“宝贝儿,疼。”
  “信你才怪!”
  严挚满眼宠溺,凝视着她故意说:“你说的这个新时代好男人确实有些难,如果你想找这样的男人那我真不是你符合要求。不过……”
  “不过什么?”
  “我只能够做到疼似锦十守则,我估计只能做到似锦家好男人的标准,宝贝儿,这样的你要不要?”
  似锦小嘴一撅,“我不要。”
  “真不要?”
  “咯咯……痒……咯咯……不要不要啦……咯咯……咯咯……要要要……”
  “似锦!”
  “干嘛呀?”
  “似锦!”
  “干嘛你说嘛。”
  “就是想叫你……”
  “那……那你叫嘛。”
  “宝贝儿,我爱你!”
  “……”似锦刚想出声,嘴巴又被堵上了,她双手一勾小舌长驱直入,反守为攻的反吻严挚,心里甜蜜如斯。
  我也爱你……
  两人打闹着再次滚成一团,同一时间,只听“咯吱”一声,心肝轻轻的推开病房的门,她左思右想之后,决定无视那个从天而降的男人,果断的回到医院陪佳佳。


☆308、谁啊?姐很烦不要吵我!

  没想到居然扑了个空,病房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她顿时惊慌的私下找人问,脑子里都是不好的猜测。
  值班的两个小护士见总裁的妹妹一脸惊慌,赶紧解释:“503病房的病人已经出院了,半个小时之前院长亲自送给门的。说是要回家休养,病房没有家里的环境好。”
  出院?
  心肝提起的心脏一时落下,他们口中的院长应该是锦白,只要不是施罂接走的她的心就算放下来了。
  心肝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给锦白。
  她听锦白说把佳佳送到了八号公馆,忍不住皱紧眉头:“锦白,你脑子也抽了?你这不是把佳佳送进火坑吗?”
  “火坑也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我们插手算哪门子事?”锦白挂了心肝的电话,颇有点各人自少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意味。
  况且小两口那点事,管得不好将来人家还会怨恨你,他凑哪门子热闹?
  锦白的手机被人连番轰炸了几十条短信,全部都是叶小丘那掉进钱眼里的女人发来的,他漫不经心的坐在自家沙发上,两腿一伸架在茶几上,闲着无聊翻看短信,心里嗔怒那女人整个就是跳进了钱眼里,压根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他要想个法子好好恶整恶整她。
  心肝这厢被挂了电话,一肚子火。
  手中的手机却再次响起来,她眼皮一抬,“喂,谁啊?姐很烦不要吵我!”
  “我倒不知道你更年期提前到了。”电话那头的雷皓天轻啄一口红酒,声音不闹也不怒,优雅的笑了笑。
  “我,我才没。”心肝沉静了片刻,才申辩。
  她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打火机一张一合的声音,雷皓天依旧保持着微笑,耐心的问她:“烦什么?”
  “我一个姐妹被人欺负了,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万年祸害,我真搞不懂老天怎么造了一种雄性叫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心肝边说边往电梯了走,医院里没有人她才不傻站着吻消毒药水的味道。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又合上。
  雷皓天轻笑,她这话把一竿子人全骂了,貌似他也是男人,他倒不知道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只知道老天造了一个叫做心肝的女人,特别磨人心。
  “要不要我借你几个人,把那臭男人剁碎了沉海?”
  他半似玩笑半认真,心肝已经下了一楼走出电梯,高跟鞋踩得噔噔作响。
  心肝想想施罂被剁碎沉海的画面,那佳佳和似锦还不把她给杀了,她打了个寒颤这话题就过了,“对了,你那天晚上说祝我七夕快乐,你最后有没有叫我小星星?”
  这几天她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有吗?”雷皓天不动声色。
  “我不知道才问你的,有没有?这对我很重要!”
  电话那边顿了顿,“有多重要?”
  “就是非常非常重要。”天底下,只有一个人会叫她小星星,而那个人三年前死了,那是她的初恋,她深埋在心底的人。“你就一句话,有没有叫我小星星?”
  “我知道了。”果然是她产生了幻听,似锦也是幻听。
  “知道什么?”雷皓天的神情有一瞬间陷入沉思,片刻又如常:“怎么没去别墅?今晚陪我,我只在此逗留一天。”
  “不行的。我哥哥对我管得严,知道我夜不归宿我会没好日子过。”心肝将严挚搬出来,自从那次从他的别墅落荒而逃之后,她就不知道如何在面对他,他要情人,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情人,她连床上基本的技巧都没有,她那么生涩,以前还夸海口说自己遇男无数,结果一上床就谎言不攻自破了,他指不定有多嘲笑她。
  雷皓天没有理会心肝的理由,“我等你!”
  然后他率先收线,挂掉电话,他一手拿着高脚杯,一手继续拿着手机,翻着通讯录里她的号码,静静的看着。
  小星星。
  屏幕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309、嫌弃我脏?

  饭局之后,施罂将严伯母和皇甫岳丈安顿好,开着车带着妈妈回到保号公馆。
  施妈妈坐在车里看着越来越近的八号公馆,心里无限的感慨,年轻时候这里就是施爸爸给她的家,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想到在八号公馆的那段日子,她心里依旧甜如蜜。
  “施罂,你性子也收敛点。佳佳那孩子我看着喜欢,以后成家了要好好对她。”施妈妈想到佳佳怀着孩子,又联想到自己十五岁就怀了施罂,免不了又是一阵感慨,觉得还是女人不容易。
  施妈妈在家完全属于贤惠持家型女人,在家听老公和儿子的,所以施罂的事她是无法干涉也干涉不了的,向来都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脾气和他爸爸一样拗而横。
  “我哪里对她不好?”
  这么多年,万千女人之中,他将她放在最特殊的位置,他哪一点对她不好过?
  施罂心烦意乱的抓了抓头发,车不免开得越来越快!
  说实话他真的有些烦躁,他讨厌这样,心总是被一个女人轻易左右,偏偏那个女人还永不知足!
  回到别墅,回到卧室赫然看见坐在床上看电视的虚弱身影。
  佳佳知道这是施罂的卧室,所以她睡不着,躺在床上换了无数的台,正换着施罂就推门而入,她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施罂眉头轻蹙,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他从更衣室里拿了衣服去浴室,对她视而不见,洗好澡出来她还在看电视,他逐从她手里扯过遥控器,关了。
  “睡觉!”
  施罂上床的同时,佳佳掀开被子要下床,施罂看着她的背影冷冷的道:“你在闹什么变扭!”
  “没有。”她套上拖鞋,站起来有些虚弱,施罂坐在□□看着她身体轻摇了一下,不过没什么表示,只冷冷的锁定着她的背影。
  “怎么还没结婚就要和我分房睡?”
  佳佳脚步有些软,身体本就虚弱没有恢复过来,此刻走路和踩在海绵上一样。
  “嫌弃我脏?”施罂追加一句。
  “我上厕所。”
  “哼!”施罂不再看她,躺下来给自己盖好被子。


☆310、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

  他闭着眼睛,能够清晰的听着佳佳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等了好半响,脚步声渐近,然后他的身侧微微陷下去。
  他翻个身,抱着她入睡。
  他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搭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佳佳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施罂也不管她,清早听妹妹说胎动那一刻起,他就跃跃欲试了,奈何到现在才寻到机会。
  “会不会踢你?”
  佳佳身体一僵,想要推开他的手,便听到耳畔施罂刻意压抑了几分的激动声音,这只大掌搁在她的肚子上,暖暖的温度通过肚皮传入机理,他却觉得有一层棉衣挡着碍事,扯了两下直接剥开孕妇睡衣直接贴着肚皮。
  他另一只手撑着头,侧躺在她身边。
  黑夜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身体莫名的契合起来。
  佳佳咬了咬唇瓣,没吭声。
  施罂的手,继续搭在她的肚皮,似乎在期待什么,可是夜深人静佳佳肚子里的顽皮鬼似乎没有要和爸爸亲近的意思,他的期待最总还是落了空。
  其实现在胎动基本还感觉不到,只能感觉到肠子一样微微蠕动,似锦和心肝两人平时就是找乐子特别夸张,非要乐呵呵贴着她的肚皮说听到宝宝踢她们。
  佳佳没打算告诉施罂实话,就让他的手搭着她的肚子。
  身边的男性气息熟悉得不能在熟悉,如果往日她肯定会没骨气的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幸好怀孕只能仰躺着才能克制住她的冲动。
  “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
  良久,佳佳低喃。
  施罂冷哼没搭理她,黑幕中脸色变了变,重声呼吸了两口,佳佳知趣了闭了嘴,思绪回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次开学晚会,她原本需要表演一支舞曲,在后台化妆的时候接到施罂的电话,声音冷厉有些烦躁。
  “你现在马上到‘星光’来,她说她怀孕了。”
  那时候她懵懂不知,但是施罂的话在她面前向来如圣旨,她连舞曲都不管了,匆忙赶到“星光”的时候,一个三流小明星坐在包厢的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施罂就坐在沙发上,一根一根的抽烟,烟雾缭绕中依稀能看出他冷厉的脸不耐烦至极。
  佳佳看到那情景,心里还有些得意,施罂最烦女人哭,那个小明星偏偏不知好歹,越哭越凶。
  佳佳刚走进来,施罂就站起来,抓着西服往外走,边走边说:“你来的正好,这里交给你处理。”
  那小明星见施罂要走,抓着他的腿不放,警惕的看着忽然冒出的她,哭吼:“施少,你想赖账么?我肚子里的孩子身上流的是你的血,我怀的是你的孩子!”
  施罂厌恶的挣脱开她的手,不耐烦的对她说了一晚上的第一句话,“我施罂这辈子最恨别人拿孩子逼我!我的孩子也是这么好怀的么?”
  他最后指着那女人对佳佳说:“你来处理她!”末了还加一句:“我最讨厌孩子!以后再有女人搭着肚子让我负责,你给我见一个灭一个!”
  说完,他拎着西装就走了出去。
  那次她压根就没来得及处理,施罂放了狠话出来,他走后不到五分钟,那小明星就吓得落荒而逃,最后剩下她一个人犹如被雷击般,傻傻的站在已经人去楼空的包厢,眼泪止不住的落。
  那次,也是她第一次知道,施罂在外面从来没有像她对他那样忠贞。
  过了这么多年,佳佳的脑子里依旧深刻着他的话:
  ——“我施罂这辈子最恨别人拿孩子逼我!我的孩子也是这么好怀的么?我最讨厌孩子!以后再有女人搭着肚子让我负责,你给我见一个灭一个!”
  身侧的男人依然睡着,她擦了擦眼泪,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311、人,怎么能那么贱?

  半夜做了一个噩梦。
  施罂对着冷漠的妇科医生指着她的肚子:“把孩子给我灭了!”
  她大着肚子忙楼道的跑,可是前有狼后有虎,几个保镖将她团团围住,非要打掉她的孩子,她哭着喊着求,“不要动我的孩子,不要动我的孩子,不要……不要……”
  施罂在拔高的女音中醒过来,耳边只有佳佳尖叫着哭喊的声音,喃喃着不要不要……
  “佳佳!”他抓着她的肩膀叫醒她。
  “不要……不要……不要……”佳佳被他从噩梦中叫醒,嘴里依旧哭喊着不要不要,施罂这才开了灯,眸色一深,看着她满脸冷汗的脸:“做噩梦了?”
  强烈的灯光刺入佳佳的眼睛,她才从噩梦中回过神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卧室的摆设,再看看身边盯着她脸看得施罂,狠狠的深呼吸了一口,整个人犹如用尽了力气软瘫在床上不动了。
  “梦到被人强奸了?”
  她一愣,眼泪汹涌而出。
  施罂只不过随便说说,没想到她居然眼泪不断,他以为自己猜中,轻嗤了一声,走下床去客厅给他倒一杯温开水,递到她的身边:“喝一口,醒醒脑子。”
  佳佳不接,他无奈叹息,凑过去要扶她起来,佳佳却像见到鬼一样尖叫:“不要过来,不要!”
  脑子里还是梦中他冷酷的脸,佳佳本能的心有余悸。
  施罂冷哼一声,将温开水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盯着她讽刺的笑。
  “莫不成你梦到我强奸你了?”他双手抱膝:“你也太自信自己的魅力,我对孕妇还下不了手。”
  他冷哼,佳佳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反应太过,自己默默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温水,喝了两口,然后解释:“我……对不起。”
  “喝完睡觉,大晚上不得安宁!”
  佳佳死死的抓着水杯,半杯水喝了好半响,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她闭着眼,驱赶梦中的恐惧,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心里又免不了嘲笑自己,都说梦是反得,明明他不反感这个孩子,她为什么还是如此紧张呢?
  他说他最讨厌孩子,可是他很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吗?
  明知前面可能就是万劫不复,永不得超生,为什么只要有一息希望,她还是寻找各种理由,怀揣各种希望,给自己找各种借口,继续飞蛾扑火呢?
  人,怎么能那么贱?
  而她明知道自己这样很贱,为什么她就是无法说服自己不继续贱下去?


☆312、离开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

  离开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大清早她开车找到雷皓天给她的地址,站在别墅门口,她也这么问自己。
  开门的是个老佣人。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做足了心里准备见他,却从老佣人的嘴里得知,他半个小时前驱车离开了,这里只是他的一处房产,一年半载也不见得呆上一次。
  心肝失落要走。
  老佣人叫住了她:“请问这位小姐是叫心肝吗?雷先生临走时说,如果您来了,让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你。所以请小姐等一下。”
  那老佣人匆忙回屋,片刻捧着个纸盒子出来。
  心肝捧着纸盒子坐在车里,她掐了掐手心,纠结着慢慢拆开,打开盒盖里面居然是一盆铃兰花。
  铃兰向来只有五月开花,而这盆铃兰居然在八月里开着十几朵白色的小花,就像幸福的小铃铛,铃兰花的寓意是幸福再来。
  他为什么要送自己铃兰?心肝看着那白色的小铃铛不解,难道要告诉她幸福会眷顾她?呵呵,心肝嗤笑,和他纠缠不清,能有什么幸福可言?
  心肝寻思不透,却小心的呵护着这盆白铃兰,略带着几分失望,又存着几分侥幸,驱车离开。
  ……
  严挚洗过澡,换了橙色的西服,看着床上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似锦小红龙苦笑。
  他点了一支烟,却只抽了一口。
  然后看着两指间燃烧着的烟灰,心中闪过一丝苦笑。
  完成的一支烟,抬手到嘴边,轻吹一口。
  烟灰四散,转眼化为虚无。
  他无奈的将没抽完的烟,重重的捏灭,随即站起来抖了抖衣服,走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他还回头瞧了一眼,然后轻轻的带上门。
  七天,三十天,七天,这些本寻常的数字,对他而言却是巨大的煎熬,他真后悔,昨晚没有多在她身上操练几遍,严挚无奈望着办公室的落地窗,喃喃自问: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严挚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四年;然后呢,还会发生什么?
  四年不难熬吧?
  他自嘲,谁知道呢!即便是一个月,对他而言也是异常痛苦的煎熬,而他目前更担心的,则是他自己的功力不够,不足以每次在似锦需要的时候驱除出她体内的戾气。
  日子,日复一日,严挚过的煎熬,对别人而言,不过只时间流沙。
  比如,施罂!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今天是佳佳和他大婚的日子。
  似锦蜕变了两次,经历过忘记他的一整个月,又变成了他最爱的似锦,一大清早早早离开他的身边,说要去化妆她可是伴娘呢。
  他笑她,做个伴娘也这么高兴。
  那妞还不客气的扭扭腰,白了他一眼,抱怨就他对结婚不感兴趣。他一听就来了劲,那妞满嘴抱怨他不娶她呵?
  严挚此刻站在阳台上吹海风,他倒是真的没想过这么早结婚,在他看来,结不结婚似锦这辈子都是他一个人的,那只不过是个形势罢了。


☆313、似锦,你想挨揍,额?

  严挚在家里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回房换装,施罂请他做伴郎他拒绝了,但也算女方家的人,接待客人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一辆宝蓝色宝马I8的车子,飞飙的停在婚礼所在的酒庄门口。
  刹车声,在这热闹的日子里,一同它的主人,在哪里都是主角。
  下一秒,一身西装革履的严挚,从车里钻出来,下车,反手甩上门,叫钥匙甩给上前的小厮。
  酒庄门口,今天车子太多,找停车位这种琐事,他是不屑的。
  他摘下墨镜,不远处有个穿着白纱低胸裙的女人,正朝他飞奔过来。
  远远看着,就像美丽的精灵。
  但是,他的脸色,却微微有些阴翳,该死的女人,胸口这么低,这衣服是她自己设计的?
  早早出门,就是为了将自己打扮成花瓶,来吸引男人的眼前?!
  就在她飞奔过来的路上,他已经感觉到无数的视线,朝他女人投注。
  严挚眯了眯眼眸,他站着没动,等似锦兴高采烈的飞奔到他面前,他单手一带将她压在了怀里,狠狠掐了她的脸蛋一下。
  “似锦,你想挨揍,额?”
  似锦今天高兴坏了,没有平日的敏锐细胞,依偎着他撒娇:“大懒虫,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要累死了。”
  今天穿了一双九厘米高跟鞋,当时只为了显摆美腿,没想到站了两个小时她的脚就快吃不消了。
  虽然她的腿伤早就好了,可是今天穿的太高委实失策。
  她埋在严挚的怀里,戳了戳他的胸,低声哀求:“挚,你现在去给我买一双低一点的高跟鞋好不好?”
  “活该!”
  严挚嘴上不疼,手却揽着她的腰,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抱着他的女人走了。
  新娘休息室的隔壁间,似锦坐在床上一个劲的捶腿。
  严挚出去良久才推门而入,给她买了一双平底鞋,手中,甚至还有一件小礼服。
  “换了。”
  似锦双双打开一看,脸马上垮了下来:什么嘛,人家就是不想要太高的,你给我买平底的,我不穿!还有啊,我有礼服,我亲自做的,连佳佳身上穿的婚纱都是我自己设计的,她们都说美翻了。”
  严挚抱胸,居高临下,眼神微微有些不悦。
  似锦不看他,坐在床上生闷气。
  “佳佳今天穿的是什么鞋?”严挚叹息,决定晓之以理。
  “她不一样,她怀孕呢,当然要穿平底的鞋子。”
  “那她今天是不是新娘?”严挚挑了挑眉,“人结婚就一次,你非要把风头都给她抢走,毁了人家美好的婚礼?”
  似锦回敬,“我哪有毁了佳佳的婚礼啊?你又给我乱盖罪名。”
  “你把她风头抢了算不算毁了她最美的新娘的称号?结婚这天,那个新娘能够容忍别人抢了她的风头,亏你还整天和她好姐妹的样子,这种事情亏你也做得出来。”严挚越说越失望的表情,让似锦小脸一垮。
  被他说得,她真的有些理亏起来。
  无奈,她妥协,“换就换!”


☆314、我真的,会幸福吗?

  她闷闷不乐的拿着小礼服和鞋子要换衣服,想了想将严挚那色魔赶出去,不愿意在他面前换衣服。
  严挚耸肩离开房间,随意的漫步,忽然听到隔壁间佳佳一个人坐在化妆间里对着镜子发呆。
  他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
  新娘子皇甫佳佳从镜子里看见身后的人是严挚,勉强咧嘴笑笑:“挚哥哥,你看我今天漂亮吗?”
  严挚站在她身边,给了她三个字的评价:“很漂亮!”
  “挚哥哥,你说一句祝我幸福的话好吗?我想听。”她怕,不幸福!她爱施罂,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嫁给他,原本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为什么今天一点都快乐不起来?
  昨夜又做了噩梦,反反复复,很恐怖,但是大清早醒来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只留下一身冷汗,此刻眼睛还有些浮肿,幸好化妆师厉害,将其遮掩过去了。
  清早施罂跟她说,以后好好做他的施太太,她从小到大的梦想他都为她实现了,那一刻她只想哭。她不是想要做施太太,她是想做他心里最爱的女人,被呵护,被宠爱,被疼惜,一辈子。
  之前爸爸也和她说,结婚之后不能再那么任性,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嫁给从小知根知底的施罂他也就放心了;可是她依旧想哭,她很想和爸爸说,施罂不爱她,为什么每一次爸爸都是护着施罂而不是她?
  不久前父亲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这个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父亲,却是从小最疼爱她的男人,他说女大不中留,他的贴心小棉袄终于还是给了施罂那臭小子,太便宜他了,甚至还说,“以后施罂再敢欺负你,回头告诉我,我帮你揍他!”他那护短的表情终于把她逗得破涕而笑。
  严挚看了看佳佳,脑子里回想她小时候整天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转的小丫头,一时间只叹时光飞逝。
  “好……佳佳,要幸福。施罂那小子,虽然逊了点,但是只要你喜欢,挚哥哥就勉勉强强认了他那个妹夫。”至少,比大舅子好听!
  佳佳微微一笑,“挚哥哥,我真的,会幸福吗?”
  “会的!”
  那一刻,她的笑容,却带着几分迷茫。
  ……………………………………………………
  酒庄宴会厅,花团锦簇,婚礼办得特别大。
  梦幻一般的场地,铺满了玫瑰和百合。
  各方宾客齐聚一堂,宾客一律非请勿入,又工作人员核对请柬,能够进入酒庄会客厅的宾客都非泛泛之辈,有权有势的黑白两道人物随处可见。
  施家儿子娶儿媳妇,排场能不大?何况女方家乃是严家座下一把手的雷家,而施家的女儿,从小被严家的太子爷养着身边,将来必定会成为严家的儿媳妇,这样的两家结亲,全欧洲黑白两道至少得来了一半。
  “要说施罂这小子就是时髦,居然也玩一会奉子成婚。”几个圈子里的人围成一桌,闲来无事扯着玩笑。
  “你想你也可以啊。”另一个人哈哈大笑。


☆315、似锦,你有话和我说吗?

  “我又没施罂那么好的福气,有个皇甫佳佳从小就眼巴巴的跟着他。你们瞧,心肝这丫头真是越长越标志,兄弟几个怎么就没有人拿得下手?要是能把这个小心肝娶回家,啧啧,我马上发喜帖。”
  “就你,得了吧。那就是一朵野玫瑰,小心扎得你千疮百孔!”
  “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人一阵怪笑。
  正说着,一声礼炮响、音乐声骤起,婚礼正式开始。
  所有的婚礼似乎都是一个程序,和其他的婚礼没什么两样,所不同的只是牧师口里的表达词换了一个新郎名和一个新娘名。
  最后新娘和新郎互换戒指的之后,似锦握着严挚的手,哭的稀里哗啦。
  严挚垂眸,看着似锦,心里费解不以,“宝贝儿,又不是你结婚,你哭的这么伤心做什么?”
  “我就是想哭嘛,我想哭。”她蛮横瞪他,最后还将眼泪抹到严挚崭新的西装上发泄不满。
  严挚摸了摸她的头,轻笑,“看来以后我们结婚,我得多准备几袋面纸。不然哭得妆花得和小猫一样的新娘,我怎么带出去见客?”
  “讨厌!”她作势一跺脚,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嘛?”
  “似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颜泽揽着怀里的以沫,朝他们走过来。
  严挚和颜泽互点头。
  似锦赶紧擦了擦眼泪,“以沫,我还以为你走了呢。见到你真高兴。”
  以沫淡淡回笑,她瞧着似锦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滴,忍不住问:“你还好吧?”
  “我没事啦,就是看到哥哥和嫂嫂结婚,心里有点感动。”
  颜泽听到她的话,噗一笑,逗趣的看着她,“是不是看到别人结婚自己也恨嫁了?严挚,听到女人,还不赶快办喜酒,我也好准备红包。”
  似锦也微微瞄严挚,他却轻描淡写的带过,“少不了你那份。你小子那份我也给你备着呢。”
  他朝以沫点了点头,颜泽却一肚子苦楚,他的攻妻之路,路漫漫而修远兮,若不是他发现得早,如今准媳妇儿估计已经离开这是世界了。
  几人说说笑笑,不远处去传来骚动。
  严挚拍了拍似锦的背,走过去要探个究竟,没想到似乎闹得还挺大,颜泽好奇心盛,留下以沫,也跟了上去。
  “似锦,你知道哪里有洗手间吗?”以沫刚刚来的时候,小礼服上沾了些蛋糕,似锦立刻热情的带着她往洗手间走。
  说来以沫可是她的大恩人呢。
  她站在一旁,以沫微躬身在擦拭,似锦沉默了一会,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有为难的事情欲言又止。
  以沫抬头,就看着她这副表情,顿时扬笑问:“似锦,你有话和我说吗?”
  “没有……嗯嗯。”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她擦好了礼服,拿着小包,“边走边说吧。”
  似锦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两人拐到酒庄的庭院,今天客人多,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实在不易,尤其到了晚上,尤为热闹。
  “以沫,你对我很了解嘛?我的意思,就是像我这种动物?”


☆316、呜,为何我怎么苦逼?

  以沫瞪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两人找到位置坐下,她微微一笑:“还行吧,因为在我们那个世界,有一些子民属于龙蛊人,我身边有个侍女就是龙蛊人,所以知晓一些。你有什么疑惑如果能帮得上忙的,我荣幸之至。”
  似锦纠结了半天,才开的口。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咨询一下,怎么缩短寿命。”几百年的人生,如果没有严挚,太漫长,她不希望,自己的寿命成为严挚心中一根刺。
  “缩短寿命?”以沫大为惊讶:“为什么呢?”
  有男服务员全场转,她们要了两杯果饮和小点心,以沫端着高脚杯,微微摇晃着红酒,她父皇最爱红酒,她一直知道那是他在这个世界养成的习惯,她微微抿一口,甘甜爽口。
  “我只听说人人想着如何长生不老,倒是第一次听人问如何缩短寿命的。你遇到了什么难题?”
  她见似锦愁眉苦脸的样子,七窍之心似乎已经领悟到几分。
  “哎……”似锦叹了口气道出心中的苦楚,“我以前也羡慕电视剧里那些神乎其乎的长生不老,可是真的有那么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才发现,一个人的长生不老简直生不如死。现在终于理解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事儿在她家挚的眼里就是一堵跨域不过的扛,她真的受不了挚每次看照镜子臭美时候眼底那一丝藏的极深极深的苦楚。
  似锦将自己的苦楚说给以沫听,最后总结一句话,“如果长生不老和严挚让我选一样,你说我能傻乎乎的选择长生不老嘛?将来他两鬓白发我还青春貌美,这日子肯定过不下去,我只想陪他一起慢慢经历生老病死,那才是我最想过的人生。”
  似锦作楫求救,“以沫,我知道你很本事。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解决现在的困境吗?你不知道,我都要愁死了!”
  “这个我还真没有研究过,我不知道。”估计从来就没有人研究过这种缩短寿命的事情,以沫想如实告知,想想一笑而过:“其实也很容易,让严挚练长生不老之术不就解决了?”
  “你别提这个,一提我就火大。我家小挚挚脑子秀逗了想要改变基因,这事儿刚过去,我可不能让他涉险。”她说着捂住嘴巴做嘘状。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以沫吃了两片小点心,觉得味道挺不错,忍不住多吃了两口,忽然想要颜泽,如果自己和她交往下去,他势必得跟自己回炫界,她可不想面临似锦一样的困境,她打定主意,胃口又不错,一个人慢悠悠的吃起来。
  “呜,为何我怎么苦逼?”似锦瞧着以沫胃口好,心里嫉妒,偏偏拿着小点心吃不下几口又愁眉不展起来:“而且每隔一个月就整一次失忆,老天对我不公!”
  “有失必有得,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似锦听到这样的话,无奈的扁了扁嘴,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
  “但是得失都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啊。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和自己心爱的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偏偏因为我的身体,闹出一波又一波的麻烦。我现在看着谁都羡慕不已,我一点都不想长生不老,也不想做稀有动物。”她猛灌了一口红酒,甘甜的酒水滑到喉咙,她偏觉得苦。
  “其实,可能有办法,但是我不确定,因为是极其危险的。”以沫想了想,说道:“我还是觉得,你现在这样,比较好。”


☆317、想什么、这么入神?

  似锦从浴室出来,看见严挚穿了条睡裤坐在懒人沙发上,今天哥哥大婚他作为半个娘家人喝了不少酒,他胃向来不好,看上去有些累。
  似锦悄悄退出去,去厨房端来一杯醒酒茶,轻手轻脚的端回卧室。
  卧室的门开了又轻声关上,脚步声越来越近。
  严挚慢慢腾腾的张开眼,静静的看着她,忽而勾笑,示意她将醒酒茶放在桌上,“坐我身上来。”
  “你去洗澡啊,一身酒气,难闻死了。”似锦嫌弃的摇摇头,将醒酒茶放到他的身边,转身就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翻身想着以沫晚间和她说的话,琢磨了良久,身后何时凑上一句滚烫的身体她都不知道,反而惊得浑身一颤。
  严挚从后面抱着她,微微诧异:“想什么、这么入神?”
  不然怎么会被吓到。
  “没,没什么。”
  说完,她还深吸一口气,翻转个身立马往那个火热的胸膛里去,他身上的酒气没有之前重,反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似锦闭上眼睛,驱动意念,置身于绝美山湖花谷间。
  他却掀开了她的睡衣分开她的两腿,猴急的冲了进去,都说酒后乱性还真不是没有道理,严挚捧着怀里的小妖精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看着她在他身下欲生欲死的放荡表情。
  “挚,你干嘛呀,人家都没有准备好,啊……唔,出来啦……不要……”她不抵抗还好,一呜咽他又胀大了几分,连带着动作都更直来直去。
  施罂结婚的时候顾及到似锦,本来十几天前就准备办婚礼,硬是等到似锦再次蜕变恢复记忆之后,她恢复记忆这才第三天,严挚整整熬了一个月的烈火完全没有熄灭,酒后更是迅速的串烧起来,身下的动作也一下一下不知轻重的失去控制。
  这小妖精的身体同样诚实得可爱,紧紧的吸着他,裹着他的火热,他忽然失去了控制,低吼出声。
  “你个小坏蛋,还说不要,不要还吸得我这么紧,那你要的时候还不把我兴奋得爆血管?”严挚厮磨着她的耳垂说着最羞人的话。
  似锦喘得厉害,埋在他胸前脸色通红的求饶,下身传来羞人的撞击声饶是一贯以色女自居的她都囧的抬不起头,“……挚,你,轻……我受不了了,挚……”
  “哪里受不了什么?”他笑,热热的湿气喷在她的头上。


☆318、似锦,今天是圣梅尔塞节

  她哪里肯指出是哪里,那贱人分明有意调戏她,她绝对不能沦陷在他的淫威之下,就算他是高频率的马达,她也势必要做那源源不断给马达动力的发电机,让他这并非高干子弟的身份,也玩一次高频率的干。
  两人之间的空气暧昧得可以挤出水来,似锦软瘫在他的身下一次又一次的娇吟求饶,都没有换来他的浅尝辄止,某禽兽酒后疯狂起来绝对只能用天王级别来形容。
  一如他在商场上势不可挡、横扫疆场的气势,将她里里外外吞了再碾碎直到尸骨无存,末了还将避孕药含着唇送进她的口里,这才抱着她安安静静的睡去消停了。
  窗帘紧闭的室内,一男一女赤身□□的卷着被子睡得香甜。男人侧躺着几乎将自己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似锦软软的身上,而似锦小小的头枕着他的手臂,蜷缩在他的怀里。
  男人白皙健壮的身体和女人满是情欲之后痕迹的身体交织在一起,点点滴滴构成一副极其和谐完美的画卷。
  床头的手机嘟嘟嘟震动了好一会儿,严挚被吵醒的起床气格外大,咒着声按下接听键,嗓音沙哑带着绝对的怒意:“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佣人的声音,他烦躁的挂断,“好了,我知道了。”
  似锦迷迷糊糊清醒过来,搂着他的脖子,耍赖的闭着眼睛将唇瓣贴了上去,享受清早热吻的乐趣。
  被女人抱着吻了一会儿,他的起床气渐消,心情又愉悦起来。
  “几点啦?”
  “九点,乖,再睡一会儿。”
  似锦点点头,她确实没有多少力气,吃完他的豆腐卷着被子又昏昏欲睡。
  她真正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听说严挚被爸爸安排接待什么人,一大清早就没了踪影,她吃过东西就被心肝拉着去逛商场。
  走进老城区才诧异惊叫:“天呐,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心肝这些天忙着晕头转向,此刻看见街上的叠人塔,然后翻了翻手机里的日历,这才猛然想起来:“似锦,今天是圣梅尔塞节,我都忘记了。”
  “啊、我也忘记了。”她顿时激动得无与伦比:“李叔,停车。”
  “心肝,我们玩去,哈哈。”她拉着心肝兴奋的下车,冲进了人流里。
  圣梅尔塞节是本地最盛大的庆祝活动,与圣诞节、三王节、元旦等同为巴塞罗那几大重要节日,为期三天,这三天里巴塞罗那每一个露天广场都有多达300余项音乐、艺术、戏剧、舞蹈等活动及烟火秀,各式各样表演与竞赛让整座城市陷入狂欢沸腾之中。
  两人来到加泰罗尼亚广场,跟着木偶□□的队伍,边走边闹,最后停在加乌玛广场,抬头看几米高的叠人塔。叠人塔是圣梅尔塞节上最为引人注目的一项传统活动——由100至200人参加,最底层由许多人组成结实的□□,上面一层层摞成几米高被称为Castellers的“叠人塔”。


☆319、这女人是哪里来的?

  在搭建这种“人体金字塔”的过程中,底座的稳固程度是非常重要的,因此负责搭建底座的城堡人身体强壮,人数也最多。城堡人紧紧地围拢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圈,底座搭好后,第二层的城堡人就爬到第一层城堡人的肩背上,围拢在一起。
  似锦激动的看着已经六层的叠人塔,激动的抓着心肝的手:“哇哇,我也好想上,我要做金字塔最顶尖的那个人。”
  “这位姐姐,我才是金字塔最顶尖的那个人,你等着瞧,我们这组绝对会赢得比赛。”身边一个穿红色统一服装的小女海听到似锦的话,自信满满的说。
  似锦看了其他几组叠人塔,确实是她这组最有希望。
  她转而鼓励小女孩:“小妹妹,加油,我看好你哦。”
  “那当然,我们就是最棒的。”
  她拽拽的说,心肝在旁边捂着嘴笑,她四处张望,老城区街道上随处可见由木头和纸做的巨人像、巨龙像□□,有人举着旗幡、蜡烛、花束、抬着圣徒的偶像花车,有乐队前后随行奏乐,她隐约看见什么熟人,拉着似锦跟上了盛装的□□队伍。
  “喂喂,心肝,你要去哪里呀,我还没看够呢。”似锦被拽着一直嚷嚷,结果已经被涌进人流出不去了,她回头恋恋不舍的想要看那个小女孩站在叠人塔的最顶端,心肝拉着她却拼命往前挤。
  “快点啦,我好像看见哥哥搂着一个女孩子。”
  “什么?”似锦顿时跳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越来越远的叠人塔,“哪里哪里?你在哪里看到的?”
  “就是刚刚,一晃就看不见人影了,哎呀,你快点嘛。”
  似锦跟着她小跑,两人都穿了高跟鞋哪里跑得快,似锦警钟大响之后又狐疑起来:“你不会是看错了吧,挚才不会。”
  他们随着□□队伍绕了两条街也没有看到严挚的身影,似锦累得直喘气,心肝面上冒汗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钻出□□乐队走到一旁的葡萄酒□□中心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心肝从包包里掏出面巾擦了擦脸:“奇怪,我分明就是看到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了,你给哥哥打电话看看他在哪里。”
  “我就说是你看错了,挚一大早就被爸爸派去接到贵宾了,我听佣人说好像是昨天来参加哥哥婚礼的贵客,是爸爸的商业伙伴,所以让挚陪着随便参观参观。
  似锦嘴上这么说,却已经从包包里拿出电话,直接打电话查岗。
  【挚,你在哪里呀?】
  她正打电话,心肝忽然激动的推了推她,指着远方一个人影,她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拿着手机接听电话的严挚,她的脸一下子绿了。
  严挚一身白色休闲西服,她脸之所以绿了,是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个清纯靓丽的美女,似锦确定,那个东方美女她不认识。
  那美女对着严挚有说有笑,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光景,长得突兀有致,隔了50米的距离,她都能清楚的勾勒出她高挑清丽的脸。


☆320、她不管,那男人她看上她就要定了!

  口!这女人是哪里来的?
  似锦顿时怒,也不等严挚回答,啪的挂掉电话,拉扯心肝就走了过去。
  “喂,什么情况?我们这是去捉奸?”心肝激动得挺了挺胸脯,似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捉毛几奸啊。
  快走到近处,严挚终于发现了似锦和性感。
  似锦踩着红色高跟鞋,优雅的走过去,完全没有凶神恶煞捉奸的神色,反而笑靥如花的一把抓着的严挚的手臂,亲昵的攀着他,“挚,我脚疼。”
  果然,严挚立马轻皱了眉头。
  “怎么了?”
  “刚刚和心肝跟着乐队玩,走得太快不小心扭到脚了,好疼。”说着一只脚抬高,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了严挚的身上,一只手伸到他的腰间狠狠拧一下,面上依旧挂着倒霉的神情:“心肝挚,你抱我好不好,踩到地上就疼得厉害。”
  “严不严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严挚顺势将她整个人公主抱的抱在怀里,担忧的神色溢于言表,恨不得马上赶到医院的表情让似锦心里微微舒畅了些。
  她依旧卖萌装可怜,埋在他的怀里做呜呜状,然后貌似不经意的发现严挚身边还有个美女,她看那美女一双斜长的丹凤眼,好奇的问严挚:“挚,这位美女是谁呀?”
  严挚尚未介绍,那美女就定定的看着她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阿伊莎。”
  似锦绝对没有忽略掉她眼中掩藏极好的敌意,她依旧亲昵的搂着严挚:“你好,我叫似锦,是挚的……老婆!”
  似锦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严挚抱着她的手抖了一下。
  她背地里再狠狠的拧了男人一把,这个时候敢拆穿她她绝对给他好看,介绍完她便不再看阿伊莎,只喊疼。
  “阿伊莎,实在抱歉,老婆伤了脚,我得马上送她去医院,我让得力的手下陪你四处逛逛。”
  严挚一直愁脱身之道,似锦简直就是他的救星。
  这个阿伊莎是S国皇室最宝贝的女儿,缠了他整整一个下午,老头子让他招待S国皇室那个大客户,偏偏最后成了人家女儿的导游,他正想方设法脱身呢,似锦此时来的太及时了。
  阿伊莎恋恋不舍的看着严挚抱着个一看就知道是装的女人就那么走了,她气得急跺脚碍着身份不好发作,等严挚带着似锦和心肝走远了她的不甘心的直跺脚,她脾气大的将严挚留下来的手下全部骂走了,然后带着自己的亲信气愤的离开。
  很久没有看见过这么帅气的男人,她的小心脏兴奋了一下午,偏偏被人坏了好事,鬼才信那是他老婆呢,她昨天就打听清楚了,这个帅哥目前还是单身。
  不过,那个从昨天就围着他转的女人是什么人?她不管,那男人她看上她就要定了!
  “哼哼,快如实招来,那个女人是谁?有一点隐瞒今晚让你跪电脑主板!”走远之后,似锦凶巴巴的扯着严挚的耳朵,一点都不顾及严挚在心肝心中伟大的形象,直接训夫起来。
  心肝捂着嘴巴偷笑,偷偷给似锦竖起了大拇指,未来嫂子就是彪悍。


☆321、严挚左拥右抱,好不享受

  “似锦宝贝儿,你看我像是会背着你搞女人的男人么。别拉,被心肝看笑话,我这哥哥就没形象了。”严挚逗笑着歪着脑袋,免得自己的耳朵遭殃。
  心肝立马捂住眼睛,哈哈笑:“似锦,我没看见,你随意哦。”
  从来都是被哥哥管教的人,有报仇的机会,哪里肯错过,不给似锦大气都是仁至义尽咯。
  似锦面色不爽,唰唰唰从他的身上滚下来,咂嘴:“你就是个招蜂引蝶的男人,你没看见刚才那个女人都掉进你的魅力里眼睛都直了?哼哼,你居然还和她有说有笑,看着就气人,回家让你跪电脑主板。”
  心肝听似锦的话,心里崇拜不已,恨不得竖起大拇指向似锦致敬。
  严挚却气定神闲的半搂着她,卖萌撒娇:“那你就看紧点,对我好点,那样别的女人就抢不走了不是?”
  似锦咬唇要发怒。
  严挚却忽而再笑:“走,难得偷得半日闲,‘老公’陪你过节去。”
  “什么老公,没有拿到结婚证之前不要乱叫好不好。”
  “难道不是?我刚刚还听有人说是我老婆,咦,奇怪,难道是我幻听?”
  “哼,你就是幻听!”
  严挚笑笑没和她争辩,拜托了阿伊莎他心情不错,顿时搂着她向热闹的人群走去,心肝立刻上去拉住他的另一只手,抱怨:“哥哥,你眼里到底有没有妹妹啊,这么多人,你不牵着我,我会走散的!”
  她撒娇!严挚顺势一手一个,左拥右抱,瞧着好不享受。
  老城区到处都是由木头和纸做的巨人像、巨龙像□□。随着鼓手敲打着快速的鼓点,一队嘴里嘶嘶的吐着火焰的巨龙像向他们而来,似锦指着巨人像旁边围着耀武扬威的怪兽哈哈大笑。
  心肝拉着似锦的手:“走,我们去拦。”
  说着就不管严挚了,拉着似锦冲到一群年轻人当中,挡着接到不让巨人像□□队伍通过,甚至有小孩子向扔鞭炮,似锦向一个小朋友要了一串鞭炮,也向那不断吐着火焰的巨龙扔去,搞怪式的哈哈大笑。
  龙是加泰罗尼亚神话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圣乔治斗恶龙的故事人人皆知,这是斗龙的一种热闹的玩法。
  严挚从似锦的身后搂着她,贴着她的耳膜邪笑:“你还斗龙啊,那不是自相残杀吗?啧啧!”
  “我是可爱小龙,那是恶龙,我这是大义灭强,惩奸除恶!”似锦仰头瞪她,推了推他不耐烦:“去去,别扫我的兴致。心肝,再给我一串鞭炮。”
  严挚摇摇头,这里人太多,他只能全城护航着两个玩心大起的女人,做起了全职保镖,而且是超级骚包,随时随地都会招蜂引蝶的保镖。
  这两个女人却好像完全不知道疲倦是何种感觉,晚上烟灰展示的时候,严挚怎么拉都拉不回家,最后妥协的给她们买烟火,参加盛大的焰火晚会,完全疯狂的投身在了早已沸腾的欢乐海洋中。
  “挚,快点上,快点上,哈哈,心肝,快过来,我们把烟火全部点上,拿着跳舞怎么样?”


☆322、暴风雨前的宁静

  似锦手拿着一把烟火棒,让严挚给她点燃,然后分给了心肝一半,两人毫无眷恋的冲进了烟火圈中跳起舞来,热情奔放的舞蹈最能带动气氛,片刻他们身边的年轻男女都被带动跳动起来。
  似锦两手拿着烟火棒,转圈、转圈、兴奋之极,她跑着冲出去,将在一旁抱胸看热闹的严挚拉进来,腾出一只手紧握着他的手,抬眸,严挚能够从她的眼底看见自己的倒影。
  “挚,陪我跳舞。”
  “疯女人!”严挚轻斥,却依旧愿意陪着她疯。有生之年,若有一个女子,能够让他不顾形象放纵自己,唯有她一人而已。
  在她的面前,他不必拘谨,不必整天注意形象,只需要像个男孩一样玩耍,都说每个男人的心里都藏着一颗童心,如果说他也有的话,那颗童心肯定只为一个叫做似锦的女人盛开。
  心肝看着似锦有哥哥陪着她热舞,心下嫉妒,四目之下找到一个年轻的帅哥,随便抛个媚眼,拉着他轻快的舞动起来。
  片刻,成双成对舞动的男女越来越多,烟火璀璨中到处都是影影灼灼的人影,在星星点点的星火中,那么的梦幻,仿佛不真实,可是对沉浸其中的人,那种光影中热舞的心情,真的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得轻。
  跳累了,心肝接到一条短信,让她去一个红酒狂欢舞会。
  地点就离这附近不远,所以三人决定徒步过去,很快就找到地点,进入了红酒狂欢舞会的现场,入场口被人塞了三个奇形怪状的面具,他们才知道这是个化妆舞会。
  带上由羽毛做成的假面具,严挚带着似锦和心肝来到酒店二楼的宴会厅。
  宴会厅里来来往往的全部都是宾客,一律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具。会场的面积很大,足足五百多平方米,富丽堂皇,非常的气派,宾客瞧着估计超过一千人,会场里还有随处可见的红酒,因为节日,全场红酒全不免费,只为兴致。
  严挚拉着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似锦瞧着一个穿着乳白色低胸礼服的美女风情万种的和他们擦肩而过时,心里暗暗咬牙,“搞什么啊,心肝,我们应该换一身行头才来的,谁给你电话的,视线都不说清楚,我们两个玩的一身臭汗,被挤在中间和那么绅士美女站在一起,又盖住脸,完完全全被比下去了。”
  心肝也想狠狠将给她电话的家伙骂一顿,她还以为就是街头随处可见的红酒舞会了,可是来了之后才发现大家都是盛装打扮。
  “你们两个,要惊艳给谁看?”严挚皱了皱眉,显然对似锦那种想要高调的心思颇为不满,不过面具挡住他的脸,似锦瞧不出他的神色。
  听语气有抱怨的成分,她赶紧卖乖讨好顽皮笑:“惊艳给你看嘛,挚。”
  她笑得好假,连腮帮子都是僵着的。
  不过气氛很好,似锦和心肝抱怨片刻,就又被舞会的气氛调动起来,冲进了舞池。


☆323、似锦不要脑子进水想做超人!

  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事情,这个晚上真的堪称完美。
  可是偏偏,在人们兴致最高的时候,一群用黑布抱着头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大摇大摆的举着机枪冲进来,对着半空乱扫一通之后,人山人海的舞会变成了地狱。
  严挚倒吸一口气站起来,却发现晚了,全场混乱根本看不到似锦和心肝的影子。
  严挚想趁乱将似锦和心肝带走已经不可能,那些人的人数起码在百人左右,一进宴会厅就射杀了几十个人,显然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玩命之徒,不畏生死的,完全没有理智可谈的,他身上倒是有枪,可是他不可能一瞬将将分散的百个玩命之徒射杀,况且他也没有这么多子弹,目前最主要的是不要轻举妄动。
  越是混乱严挚越是镇定,此刻生怕打草惊声,他跟着其他人一样慢慢蹲下来,这种时候似锦他反而不担心,他蹲下来抱着头小心观察,心里祈祷心肝不要有事情。
  同时手伸进裤袋里给他的“黑幕”亲们发信息,顺便给老头去了一个紧急短信,他一瞧就知道这些贸然闯进来的有可能是恐怖分子,这种人有的是信仰,为了信仰自杀性爆炸都玩得起,他可不能和一群为了信仰而发动恐怖袭击的恐怖分子玩命,那种人完全不要命的,不是为了钱满脑子都是为了理想而战,可能压根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要说严挚从哪里断定他们不是为了钱的亡命之徒,而是为了信仰不要命的恐怖分子,很简单。
  第一,他们的行动瞧着毫无计划,简单而除暴,完全就不怕暴露自己,要换做为钱或者别的,至少也藏在人质中间,或者对人质身上穿金戴银的手势露出贪婪的目光,可是他们……
  第二,他们的武器,他观察良久也只看见一架重型M268机枪,被一个看似头目的人抗灾肩头,大部分歹徒的机枪配置都太低,显然是从穷地方来的连好的枪都买不起,很多人手中的枪都是早被淘汰的,可见他们连准备都不足,有人身上背着的貌似是手榴弹,这个真有些危险,宴会场人数众多,万一慌乱起来踩到心肝伤到心肝怎么办,此刻他将所有的希望寄希在似锦身上,希望她们俩呆在一起,不要分散,也小小的希望似锦能保护心肝,心肝虽然身在他们这种家庭必要的防身身手是有的,他却不抱太大希望。
  似锦,似锦,你也千万不要有事,不要冲动又脑子进水想做超人!
  他只希望她们俩都跟其他人一样,蹲着不要轻举妄动,安静等待救援。
  宴会厅里那群恐怖分子将他们驱赶到窗户前,而他们自己则远离窗户,严挚也在那群惊慌的宾客之中,他正司徒寻找似锦和心肝,可此似锦紧握着心肝的手,两人都闭着嘴巴蹲在一群女人身边。
  “似锦,怎么办,哥哥在哪?你有没有瞧见?”


☆324、她身边的倒霉蛋救了她一命

  “我正在找呢。”似锦握紧心肝的手,两人玩得有些H,现在还气喘吁吁的双腿发软。
  似锦四下张望,有个恐怖分子看她不安分碰的一枪就射了过来,同时大吼:“不许东张西望!”
  “啊!”似锦身边的女士尖叫一声。
  心肝倒吸一口气,似锦整个人大脑空白了两秒,再也不敢抬起头,身边女士死不瞑目的睁着双眼吓得她赶紧把脸别过去。
  她敢肯定,那一枪绝对是向她开得,结果枪法不准打偏了,她身边的倒霉蛋救了她一命。
  “似锦,你有没有事?”
  心肝手中冒着虚汗,似锦也惊魂未定,小声回她:“我没事,她,是我害了她。”
  这两人嘀咕的时候,没有看见不远处有个男人差点猩红了眼,他终于找到想要找的两个女人,此刻恨不得飞到她们的身边,偏偏他不敢轻举妄动怕激怒那群不知道意欲何为的恐怖分子。
  “我找约翰·奥古丁。”终于,那颗扛着重型机枪的头目,朝着蹲在地上的近千名宾客,开口道。
  顿时,很多认识约翰·奥古丁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不认识的也在四处张望想知道是哪个混蛋害的他们被连累到了。
  半响没有人站出来。
  严挚脑袋迅速整理脑中的信息,思考约翰·奥古丁是什么人,五秒钟之后脑中整理出有用的信息:约翰·奥古丁,美国石油大亨的私生子,他母亲改嫁给西班牙外交官卡梅雷拉,听说后爸极其宠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没想到这小子今晚居然在巴塞罗那,还好巧不巧的在宴会上,更脑残的被这群恐怖分子知道了行踪。
  也不知道他或者他背后的生父还是继父怎么激怒了这群恐怖分子,害的他的宝贝似锦儿差点被一颗子弹给送上西天。
  严挚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迈着头挡住视线,查看了一下手机,黑幕亲兵已经赶来救援,五分钟内赶到。
  同一时间,酒店外传来警笛通鸣的声音。
  “不,不要杀我。你们要什么,钱?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求求你们,别杀我!”一分钟后,那个叫做约翰·奥古丁的官二代被恐怖分子给揪了出来,那个头目拿枪顶着他的头,然后和身边的手下用他们的语言交流了两句,就有人拿着绳子把约翰·奥古丁给捆绑了起来。
  “其他人不许乱动!”那个头目身边的手下拿着机关枪四下又是一扫,才吼道。
  这枪口真的是不长眼的,人质太多严挚根本就无法悄无声息的移动到似锦的身边,他忽然宁愿似锦此刻就变成小红龙跑掉。
  似锦此刻何曾没有这种想法,但是她握紧着心肝的手,她怎么可能丢下心肝一个人跑路,远远的,似锦和严挚终于对上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稍安勿躁”的眼神。


☆325、心肝,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

  □□在酒店外面,正用扩音器大声的喊着要和恐怖分子对话,要求释放人质。
  那个头目拿着手机让约翰·奥古丁给他生父和继父打电话,同时又对外面的□□到处他们早已准备好的条件。
  原来是针对约翰·奥古丁生父的石油公司来的。他们提出什么具体条件涉及叙利亚自由军和政府军之间由于石油产生的摩擦严挚没兴趣过问,他只注意这群人想要分两批,一批留在酒店看守人质,一批想要三亿美金和他们想要的石油合同走人,等那一部分彻底安全离开之后他们就会释放人质,不然每过十分钟就枪杀十人;如果10个小时之后他们的要求得不到满足,10个小时之后他,就会引爆酒店,和人质同归于尽。
  宴会厅里的人质顿时人人自危,听到最后他们要引爆酒店,很多女士呜呜哭声哭了起来,“黑幕”传来手机消息,他们已经到了门口,正在设法突围进来;门外除了有警方,魅世也派了人将酒店团团围了起来。
  外面安排了狙击手,□□还在和恐怖分子交涉。黑幕已经派人从三楼的排气管下来,外面狙击手能瞄准的位置不佳,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觉得强攻太危险,怕把这群恐怖分子逼急了他们会狗急跳墙,到时候□□更不能保证心肝的安全。
  有特警还有魅世的手下从外围攀爬进入酒店,严挚大致掌握了情况依旧紧皱着眉头,别说他冷血,别人他可不管,他只管他女人和妹妹绝对的安全,若是有任何的意外事件发生,他都不会顾及在场宾客的生命,只是目前他还容忍着顾及着。
  砰砰砰砰……
  没想到十分钟这么快就过去了,那群恐怖分子拉出十个人,一点都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开了枪,十条鲜活的生命瞬间被夺走,那头目大声说了一句:“10分钟到!”
  这群变态!
  宾客的情绪瞬间失控,引起了不少的骚动,谁都不知道再过十分钟会不会轮到自己,严挚双拳紧握想要大开杀戒,实在是似锦和心肝离那个头目的距离太近,随时都有可能被当做枪把子!
  似锦越发握紧心肝的手,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实在是她们两个倒霉蛋离那个头目越来越近,不是她们在移动,而是那个头目扛着重型机枪往她们这边走,也许下一个十分钟她们就会被拎出来,砰砰两枪。
  似锦不敢低声私语,怕被离她不足五英尺的头目听见,所以她只能蹲着在心肝的手心里写字:“心肝,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
  心肝给她一个认同的眼神。
  她目测了一下她们离窗户的距离其实不远,如果以她非人类的速度,那群连人都未必瞄的准的土枪肯定是射不中她的,那心肝呢,只要她带着应该也射不中吧。
  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
  如果她这么干了,明天所有新闻都会出现一条:少女抱着宠物神龙腾飞。她可不想暴露自己非人类的身份,那会给自己惹来一堆麻烦!
  似锦给远处的严挚使眼色,可是那该死的头目粗大腿,正好挡在中间。


☆326、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警方还在和头目交涉,似锦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救援,她是不会相信警方的办事效率的。
  她很想这么干的,可是她这么干的后果是以牺牲满室的人为代价,她这么跑了引起骚动那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绑匪肯定会拿其他人泄愤,阿门她发誓,不到万不得已她做不到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尤其身边还躺着一个替她死去的名媛。
  可是如果被逼上绝路,那她就真的只顾心肝和她自己了,她相信严挚肯定有办法脱身。
  这种情况她脑子可不会犯浑,她绝对百分之百心想她家挚能够安然无恙的脱身,也许挚现在也是在顾虑着她呢。
  终于那肥猪腿怒开了,似锦的视线再次和严挚的视线对上,四目相撞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想法,有一种默契浑然天成;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看清对方的想法。
  严挚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甚至瞟了瞟酒店的落地窗,估摸着落地窗的质量会不会伤到似锦和心肝。
  似锦收到严挚认可的眼神,心下定了大半,她再次在心肝的手心写字:“如果有意外,我们从窗户冲出去,你只要把自己交给我就行了。”
  心肝点点头,虽然在严挚和似锦的眼里,她此刻是弱者需要被保护的,可是她绝对是那种临危不乱的人,不可能吓破胆哭鼻子,她相信似锦的能力。
  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片刻的惊慌骚动因为匪徒早一次的扫射警告,宴会厅鸦雀无声,唯一的声音只有外面警方的鸣声,以及约翰·奥古丁在电话里的哭声,那熊样真让人鄙视得彻底。
  此刻没有人同情他被绑着在电话里求救,大家都命在旦夕紧张的全身冒汗。
  砰的一声,某个安全通道里传来特警故意弄出的枪响,严挚断定外面的人估计准备的差不多了,不然没有哪个特警废柴会做出这种傻事,那一声响动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恐怖分子的注意力,严挚也悄无声息的掏出了怀里即便经商多年也从不离身的手枪,准备随机应变。
  似锦更是抓紧了心肝的手,随时准备朝窗户冲出去。
  恐怖分子的头目命令两个手下去查看安全通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他自己则看着手腕上的计时器倒计时:“第二个十分钟即将开始,你们两个,把那十个人拖出来!”
  他用了他们自己的语言,似锦和心肝听不懂,可是她们俩和其他八个人被赶了出来,蹲在地上,即便语言不通她们也能够猜测那是要送她们去地狱了。
  10个人,十把枪,对准她们和其他八个男女,有女人尖叫哭了出来,有个女人拖着一个恐怖分子的脚哀求他放过她,结果立刻被砰的一声枪决了,似锦咬牙,这群没人性的混蛋,好好的节日被他们给破坏了兴致!
  严挚握紧手枪,随时准备,另一只手指的关节搁置作响起来。
  “34、33、32、……18、17、16、……”
  似锦最后看了严挚一眼,紧握着心肝的手,微微眯眼就要变身!


☆327、给我全灭!一个都别放过!

  就在这个时候,似锦看见一个特警抱着一挺M134型加特林速射机枪,穿着防弹衣身上绑着绳索直接在她准备冲过去的窗户外,从上面的楼层神速的降到她的视线之内,这种被称作世界上射速最快的“火神炮”,顿时以每秒一百发的射速搁着落地窗的玻璃向宴会厅内站着的恐怖分子疯狂的扫射而来。
  “心肝,冲!”
  那些恐怖分子的注意力原本就被安全通道里的响声吸引力注意力,此刻还全防戒备的警惕着安全通道,等他们发现窗外下落越来越多的特警,枪声依旧撕破了耳膜,不少恐怖分子的身体都被打出了好多个窟窿。
  原本就蹲在地上的宾客发出一声比一声高的尖叫,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趴下,全部趴下!”
  严挚一个打滚,砰砰砰砰,率先向那几个准备枪决10人的恐怖分子射去。
  他枪法准确无误,发发击中,甚至子弹从一个人的身体直接穿透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给他节省子弹!
  就在这电闪雷鸣间,似锦趁机拉着心肝的手,那速度完全是非人类的,有些胆大的冰块完全没有看见似锦小红龙,只看见心肝一个人,身边有一道红光,她就飞了起来,眨眼冲向了已经出现裂痕有很多洞的窗户飞了出去。
  刹那间,几个特警已经傻了眼。
  窗户外不知特警,还有魅世和黑幕成员从楼上吊着身体下来,看见心肝凌空扑了出去,全部只做掩护而不做他想。
  同一时间,特警、魅世手下、黑幕手下分别从宴会的哥哥方向冲了进来,将恐怖分子团团围住,火石电光间挚剩下枪声的怒响。
  嘭!!!!!!
  有几个背着手榴弹的人中的一人,引发了身上的手榴弹,自杀性爆炸,地面猛地震动,宴会厅到处都是尖叫声和枪声,有些不要命的居然趁乱疯狂的站起来就跑,接过不幸的子弹就射中了她。
  严挚见情形大门傻子,他大吼趴下不要乱走动,在那个头目有机会使用重型机枪之前往他的眉心送去一颗子弹,下一秒流星之月般倒退到黑幕手下的中间,接过手下一把机枪,有人恐怖分子试图抬起枪管,严挚眼疾手快直接送他上西天!
  似锦和心肝安全离开之后,他的眼神变得冷酷嗜血幽深得完全不见得,破坏了他的雅兴他哪里会心慈手软!
  “主子,我们撤吧,这里有政府军!”有手下估计严挚的安全。
  严挚冷艳甩他一眼:“给我全灭!一个都别放过!”
  有特警在疏离人质,一群像无头苍蝇似的宾客跟着一路特警往安全通往撤退,那些宾客都把特警当做了救命稻草,可是人实在太多疏散起来耗时耗力,恐怖分子混在其中都有可能,楼梯口涌出越来越多的人,却依旧不可避免很多人重枪。
  这群胆战心惊,脚步抖颤的宾客,匍匐着离开,其中有一个人,就是下午缠着严挚的阿伊莎,她跟队走了一半,直接冲到严挚的身边,扑倒了他的怀里。


☆328、他老妈、似锦和心肝!

  这群胆战心惊,脚步抖颤的宾客,匍匐着离开,其中有一个人,就是下午缠着严挚的阿伊莎,她跟队走了一半直接冲到严挚的身边扑倒了她的怀里,她更没有忘记那个下午自诩帅哥老婆的女人,眨眼凭空消失,而下午看见的另一个女人不可思议的飞了起来,飞了出去。
  “呜呜……”
  她也不说别的,直接装柔弱,都说女人的哭腔是对付男人最有效的法宝,她早自己的国家早就见惯了这种武装暴动,要说怕估计连她父亲都不信,但是她就是有本事瑟瑟发抖的靠着严挚惊惶不定的呜咽。
  严挚猛然被一个宾客抱住胸膛,下意识警惕起来想给她一枪,下一秒低头就看见阿伊莎那张明媚艳丽梨花带雨的脸,若不是他反应快,这会儿估计怀里的美女早已见阎罗王去了。
  “阿伊莎公主?”严挚反手想将她拉开,她却抱得更紧,浑身颤抖得厉害,严挚终究不能,这里太危险他只能让手下掩护撤退。
  退出危险区,严挚再次毫不犹豫的拉开阿伊莎,说实话他不喜欢和女人有身体接触,这让他浑身都不怎么舒服。
  “阿伊莎,你的随从呢?”
  两人保持一步的距离,严挚觉得空气流畅了,才低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她。
  阿伊莎只哭,什么都不说,唇瓣颤抖,双手抱胸,一副受到严重惊吓的神色,她本就生的好看,如此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安慰的。
  偏偏她今天这招完全没有奏效,严挚不近女色早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个世界上,除了三个女人能让他心颤搂在怀里安慰外,目前为止再也不会有第四个,也许将来会有,那也只可能是他的女儿。
  毫无疑问,目前三个被他允许亲近的只有:他老妈、似锦和心肝!
  ‘我派人送你回酒店,这里不安全。”严挚看着受到惊吓的阿伊莎,微蹙了蹙眉,轻哄。
  同时,他给身边的一个黑幕手下下命令:“去准备一辆车,派些人过来保护阿伊莎公主,送她去酒店。”
  “是!”手下领命。
  阿伊莎却贸然抓着严挚的手臂:“我……我……我怕……你送……亲自送我,行嘛?我父亲会……会感谢你的……”
  “没事了。我让手下送你回去。你放心,有他们在,没有人能伤害到你。”严挚想抽回自己手,阿伊莎却抓得更紧,严挚只能亲自护送她出酒店。
  到处都是疏散的人,枪声依旧离得很近,还有捧着枪不断往里从的特警,反正现场一团乱。
  严挚一手握着枪,一手揽着她往外走,前后都有黑幕手下护航。
  阿伊莎边走心里边美滋滋的,偶尔看着严挚妖孽线条分明的侧脸,忍不住心越来越荡漾起来。之前在宴会厅,他那么英勇,简直就是神枪手,用了四颗子弹穿透了10个人的心脏,他是她见过的最英勇的男人,而且他还是她见过的最帅的男人,这样有本事又迷人的男人,她怎么到今天才认识呢?
  幸好,真主没有让她错过。至少,她如今见识了,他就是她心中的神邸。如果将来能嫁给他,那么她这一辈子就知足了。反正她不要嫁给自己国家的男人,在他们国家,女人的地位太低了,如果不是她父亲宠爱她,她连大门都出不了,她很想摆脱自己将来嫁给某位亲王的命运,她不要做地位低下的女人,如果嫁给一个西方国家的人,那么她所有的的困境就能得到摆脱了,而且这个西方国家的帅哥长着一张东方人的脸,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他都是她今生最适合的男人。


☆329、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严挚将她护送到酒店楼下,立刻有一辆准备好的车子停在他的面前。
  “阿伊莎,我还有事要做,我就送你到这里。”
  当阿伊莎钻进车里,他直接甩上车门,对着里面发现上当又下不了车的阿伊莎说了一句安慰话,然后直接嘱咐手下将阿伊莎公主安全护送到酒店,亲自护送到S国国王的身边,再回来复命。
  阿伊莎虽然心里不甘,面上却露出合适的笑容,朝严挚道了一声谢谢。
  看着那辆车离开,严挚笑了笑,直接脱下外套扔了,不想沾染别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这完全是一种习惯。
  “主子,似锦小姐和心肝小姐,安然无事。”
  严挚点点头,他闻了闻衣服,确定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香水味,才在手下的掩护下离开,看着眼前十几辆警笛吵闹的警车,他的唇角挑的有些高。
  “去查查,主管今晚这事的,是哪个警局的人。”严挚边走边说,他的手指修长,依旧拿着手枪,不过下一刻他漫不经心的收好,再冷厉的时候他见到似锦和心肝安然无恙坐在车里的时候,表情都是赏心悦目的,他跟着钻进去:“开车!”
  “挚,今晚不会有人看见我变身吧,我当时速度很快的,我怕被人看见。”
  带着心肝安全逃脱之后,她心里就微微有些隐患。
  心肝就坐在旁边,皱着眉头说:“那几个特警看见我飞出去的,宾客中肯定也有不少人看见,明天我会不会变成蝙蝠侠一样的传奇人物?”
  “没事,我处理得了。”严挚坐在副驾驶座上,似锦和心肝则坐在后面。
  他透过内视镜看着两人没有惊慌的脸,心微微松一口气。
  “有没有伤到哪?”
  “没有。”似锦摇头。
  心肝手臂有些擦伤,不过不碍事,回去擦点药就行了。
  一场意外而已,严挚没当回事,最多修理修理警察署的人,让他们害的似锦和心肝差点变成第二批被枪决的人;
  飞起来这种事也很好办,他们都是华裔,有的是成龙这样的影视明星给欧洲人脑中留下中国功夫的印象,一点小事他还真不当回事。
  似锦忽然消失了,那种惊慌状态下,人山人海的,也许是钻到哪里去了谁会管,况且那会儿窗外的□□已经开始机枪扫射,人急着躲避枪口才是实际的。
  但是严挚不知道,偏偏有一个人特别上心。当晚回到酒店就开始研究,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阿伊莎百思不得其解!


☆330、小心眼的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就在父亲的陪同下登门道谢了。
  上午时间,严挚搂着似锦还没有睡醒,严帝在会客楼接待了阿伊莎和她的父亲,双方宾主分别坐下,阿伊莎的父亲就先开口了:“严总,这次我是特地上门来道谢的,阿伊莎都跟我说了,昨晚多谢严公子相救,今天我专门带女儿带上薄礼,希望严总不要见笑。”
  昨晚的事情,严帝后来听严挚简单复述了一遍,只叫了小罡过来给心肝处理了一下擦伤的手臂,顺带让人护送阿伊莎回酒店。
  严挚微微一笑,“国王太客气了,您来我的地方就是我的宾客,让阿伊莎公主遭遇这样的事情,保护她乃是小儿该做的,哪里还需要扰烦您亲自登门。”
  严帝在外面接待,佣人过来叫醒严挚,他免不了一肚子起床气,似锦早上刚被他折腾过,此刻搂着他是不许他离开的,不然准不高兴。
  严挚抓着内线,“什么事?”
  “S国国王前来拜访,严先生让你出会客楼招待一下,他们此行是专程来道谢的。”管家简简单单说了客人此行的目的。
  “好了,我知道了。”严挚随手挂段内线。
  似锦嗷呜一口咬着他的胸,娇惯的按了按他的额头:“感谢什么呀?大清早让人谁不得安宁,这才九点,不行,你陪我睡觉。”
  换做往日,严挚早起床了,几天说好陪她睡懒觉的,她不许别人打扰。
  “昨晚那个阿伊莎也在宴会厅,我顺手让手下护送她回酒店。”严挚随口提一句,然后亲一下她的脸颊:“宝贝儿继续睡,我去敷衍一下就回来陪你,乖!”
  “哪个阿伊莎?”似锦迷糊。
  “昨天缠着我那个。”
  似锦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脑中努力回想,才记起来昨天下午有个花痴的女人对着她男人有说有笑,顿时她就嘟着嘴不依了,“哼哼,你英雄救美了?就知道你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到处招蜂引蝶,不许去!”
  严挚嗤笑一声:“吃醋?这表情倒是可爱!”他哄着又凑上去亲一口,然后下床去浴室梳洗。
  似锦不由分说也跟着进了浴室,这个速度实在太快。
  “我跟你一起去,让她知道你是名花有主的男人。”
  严挚给她身上打沐浴露,听到她吃味十足的话笑道:“小心眼的女人!人家未必有那个心,就算有也得我看得上,你急个什么劲?”
  “这叫防患于未然好不好,要把萌芽秒杀在摇篮里!”反正她就是看昨天那个中东美女不爽,她抬了抬下巴,威胁的说:“那你说,你看的看不上?”瞧着那女人挺好看的。
  严挚一把勾住她的下巴,狠狠啄一口,坏笑:“我就看上了这张嘴,还有这两哥馒头,既好吃手感又好,其他的都看不上。”
  “呸!不要脸!”似锦嘴里骂骂咧咧,心倒是顺畅得很。
  想想,她何必把一个路人甲当回事?洗过澡索性又窝进被窝睡觉去了!


☆331、她何必把一个路人甲当回事?

  会客楼里,严挚悠哉的坐在严帝旁边陪客。
  阿伊莎时不时看他一眼,让他有些不自在。不过他向来不在意女人的眼光,多半都是花痴,偏偏花痴也花痴不到似锦的份上,能让他投注目光多半不可能!
  阿伊莎今天特地精心打扮的,然而完全入不得对面帅哥的眼,她心中难掩失落。
  她从昨天到现在终于打听清楚了,那个自称是他老婆的女人,还真是一个劲敌。这不难打听,随便问问都知道严挚最在意的女人,就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似锦,打娘胎就不顾人家父母的感受抱回严家自己养了,人家天天出双入对可见那关系就差一张名正言顺的结婚证。
  不过她同样打听到,这个叫做似锦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在严挚最落魄的时候抛弃了她,七年后他再次事业有成两人才再次搅和在一起,这种势利的女人她心里嗤之以鼻,真搞不懂眼前这个又帅又能干的男人,怎么对这样的女人情有独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当然,这朵鲜花指的是严挚而非似锦。
  严挚坐着寒暄了几句,便接到电话,然后他借口有急事要处理,欲走。
  似锦嘿嘿挂断电话继续睡觉,这是他们俩刚刚打好的敷衍之际。
  阿伊莎不甘心的望着严挚欲走的背影,拉着父亲的手撒娇,想在西班牙多呆几天,希望严挚这个本地朋友能够作陪。
  严挚走了两步,优雅转身,露出难为的表情:“我确实该尽地主之仪带阿伊莎公主四处转转,但是……”
  严挚欲言又止,一般这种情况客人都会主动提出不方便就不麻烦了,哪知阿伊莎却锲而不舍:“你不方便吗?那我等你方便的时候,再给我介绍介绍哪些好玩的地方,不知道严挚哥哥介不介意?”
  额,叫的真亲热!
  严挚可不想惹麻烦:“如果阿伊莎公主很想四处转转,我可以介绍几个朋友带你玩。再下也是因为舍妹大婚来回国的,预定明后天就会离开,实在抱歉。”
  “阿伊莎,不许再胡闹了。严公子抱歉,我这女儿就是平时太骄纵了,以为谁都和她一样整天闲着四处逛。说来,严总有福,培养出这么能干的儿子。”
  严帝微螓首,严挚只能硬着头皮,回身继续陪同。
  阿伊莎求而不得,郁郁寡欢,倒是她父亲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告辞离开。
  “严总,那我就不打扰你难得的休息日了。”
  严帝站起来挽留,严挚也跟着站起来。
  “不了,不了,该走了。”S国国王笑呵呵的,与严帝握手,严帝又留了两句,才将人送到门口。
  严帝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坐车离开小时在转弯处,才转身对严挚说:“听说你准备把公司总部迁到洛杉矶,已经着手准备了?”
  严挚道:“嗯,两个月之内。”
  严帝微微点头:“你也要大不小了,似锦这孩子我喜欢,看着时间自己去施家提亲。”毕竟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儿媳妇,听雷裂说上次实验基地毁灭的功劳主要是她,他也就欣慰了,懂事知分寸,大事不糊涂!


☆332、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老头发话?严挚微微挑高了眉,沉思了片刻跟上脚步,才回答严帝,“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过两年吧,男人三十而立我觉得挺好。”
  反正媳妇一直养在身边,他倒是不在乎一个形式。
  严帝回头厉了他一眼。
  “你妈想抱孙子!”
  “那您和我妈再生一个嘛。”严挚跟着打趣。
  严帝不动声色的喝道:“什么话?!”
  “爸,您宝刀未老。”严挚立刻做军姿状,严帝呵斥:“混账东西!”
  呵斥完神情放松了一下,又道:“你去旧金山也好,这些年历练够了,下个月着手跟你雷叔学习一阵,准备接受家族产业。我过几年退休就什么都不管了,专心陪你妈养老。严家的军火生意一直没有融入魅世,都是你雷叔搭理,也该让他享享清福。”
  严挚听说要他接手家族军火产业,顿时整个人的心都提了提,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爸,您还这么年轻,您忍心把这么大一摊子交给我,然后自己和老妈悠闲过二人世界?您这太□□道,这大山太重,我怕扛不住。我也想享受二人世界!”
  他摇尾卖萌,严帝视而不见:“不能给我分担,我生你做什么?年纪轻轻就贪图享乐,我从小是这么教导你的?”
  严挚赔笑。
  其实他早有准备,严家的军火生意迟早要教到他的手里,此刻真有些抱怨老子怎么没多生几个弟弟给他分忧?
  抱怨了两句也没真说什么。
  他自己的商业宏图基本涂鸦的差不多了,他早就培养好了能够帮他打理军火的人才,这年代知人善用比事事亲力亲为做牛做马好。
  不过接下来的两个月,他倒是真的跟着雷裂学了不少,整天忙忙碌碌的,压着公司的事情慢慢开始渗透进军火生意。
  雷裂也给他培养了几个能干的手下,他观察了一阵看着也确实不错,就纳入旗下,用的倒是的心用手。
  入冬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人。
  严挚从车里钻出来,一阵凉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站在洛杉矶总部新址,他微微仰起头,看着110层高的“新至尊”大厦,面色瞧着颇为满意。
  严挚坐在办公室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空中花园”总工程师,问进展。
  “严总,预计半年内能竣工。”总工程师将未来空中花园的效果图送到严挚的面前,液晶屏幕里三围效果图他颇为满意,但是脸色却沉了沉:“加快进度,最多给你们四个月的时间,四个月完不成提头来见我!”
  离似锦的生日还有四个月,算起来也是明年的事情了,他希望把“空中花园”式的家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从此将她当做金丝雀养在里面,他瞧着主意真不错。
  但是似锦会不会乖乖做他的金丝雀,这就有待商讨了。
  事实上,那个女人最近比他还忙。居然和心肝,叶小丘,三个人跟着来到旧金山办了个时装公司,连带整出一家时装杂志,公司刚成立不久,如今忙的昏天黑地。
  两个人白天各忙各的,只要晚上腻歪在一起。腻歪在一起的时候,似锦满脑子也是怎么让时装公司在这块土地上立足的战略,某一天被忽视的严挚终于受不了,偷偷摸摸帮着一把,似锦知道后还不高兴,非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打响照片。
  不过,只要是经过她手亲自做的服装,最终兜兜撞撞总是会到了严挚的手里,不是她亲自裁剪的,他倒是不过问,可见似锦到现在还不知道身边有哪个奸细。


☆333、服务不错,这是赏你的

  这一天,似锦拿着自己“S&J时装公司总裁”那么响亮的名片要求和严挚互换名片的时候,他终于撑不住笑倒在□□,然后拿着她设计时尚的名片看了半天,嗤笑:“就你,也总裁?一个皮包公司的总裁?哈哈!”
  “我现在就是总裁,怎么样?你笑什么!”似锦噌的站在床上,不服气的瞪着他:“再笑!再笑我就把你吃掉!”
  “求之不得,甘之若饴,似锦总裁。”他双手双脚一摊,做出随便蹂躏的样子,甚至伸出舌头扫了扫唇线,一只手热情高涨的摸了摸自己裤裆处,朝她抛媚眼:“来吧,似锦总裁,今早小的就是您的了,全方位服务,包您满意,记得打赏小的哦。”
  “贱人!人贱无敌!”
  似锦被他那色情的肢体语言撩拨的全身发热,咬着唇瓣看着躺在床上的严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了上去,把衣服,扑倒……
  完事末了躺在他的怀里,似锦总裁出手阔绰,拿出支票大手一挥:“嗯嗯,服务不错,这是赏你的。”
  严挚拿着又是一美元的支票,他的反应是直接将自己的唇瓣贴了上去,狠狠的亲吻着索要他该得的回报,他们紧紧相拥,热情激吻,以最甜蜜的惩罚,来提前补偿他随后几天的单身生活。
  似锦听说他要离开几天,顿时喘息的附在他耳边不满嘀咕:“你又要出差?坏贱人,嫌弃我给的钱少不给我服务是不是?你说你要多少嘛,我又不是给不起。”
  严挚一脸歉意。
  他现在恨不得有分身术,可是刚接手家族产业,一年内他主要是熟悉客户,过了初期他才可以培养手下人,所以这一年他估计都会很忙,出差更是常有的事情。
  似锦闷闷的贴着他的胸膛,“那你去哪里?我给你准备衣服行李吧。”
  “中东,预计半个月。”
  似锦不乐意啊,她虽然现在有事情打发时间,可是想到半个月之后等他回来她可能又把他给忘记了,心里就一肚子郁闷,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她讨厌总是一次次的失忆,弄得她每一天过得都格外珍惜。
  似锦眼珠子不停的转动,最后咬了咬牙:“那你带上我好不好?”
  “你的公司怎么办?”严挚边说边爬起来,抱着她去冲洗。
  似锦干笑着眨眼:“我跟着大总裁去出国考察,这有利于我公司未来的长远发展。”她就是一虚名设计衣服的,真正卖力的是叶小丘,至于心肝嘛,她则对时装杂志更感兴趣。
  “贫嘴!”


☆334、不是她的地盘就好

  当天下午,他们就踏上了去中东的飞机,雷叔也在,严挚带上了卡莉做似锦的保镖。
  飞机上,严挚和雷裂聊天,似锦就躺在他的身边,翻开杂志。
  “中东地区一直都是他们的军火大户,这部分资源你要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完成这次的交易之后,我带你熟悉熟悉这一块的几个大客户,我已经邀请他们十天后去‘峰巅’看比赛。”
  严挚对中东的国际形势看得还是比较透彻的。
  近年日趋紧张的中东局势催生了大量军售需求,这块儿地方越乱,他们的军火就越畅销,从去年的销售额看,比前年同比增长了2%。
  他翻着数据,“去年我们向沙特出售84架F-15战机、数十架‘阿帕奇’直升机和“黑鹰”直升机、系列武器、导弹和后勤装备,帮助升级沙特现有的70架F-15战机。军售总额达334亿美元。阿联酋与我们签署的军购协议包括一个价值34.9亿美元的高级反导系统,以及总额9.39亿美元的16架‘奇努克’直升机。阿曼向我们购买了18架F-16战机,总额14亿美元。”
  然后他扬笑:“去年我们百分之八十的武器都卖给了以海湾国家为主的发展中国家,看来他们真是我严家的衣食父母呵。”
  “嗯,这次交易的□□盟友是我们的长期合作伙伴,前两年我们就帮助他们在海湾地区编织了地区导弹防御系统网络,来抵御伊朗对这一地区石油管道设施和军事基地的潜在袭击。对于这种长期饭票求稳就行了!”
  似锦没兴趣听他们聊中东形势,聊市场分析,她拿着一盒牛奶咬着吸管看着杂志,忽然想到什么,嘿嘿笑:“挚,我们这次去的w国是不是上次看上你的那个公主的地盘?”
  严挚早就把那一茬给忘记了,他想了想似锦说的是什么人,然后才摇摇头确定:“不是,那是S国,不过W国和S国是邻国。”
  “哦,不是她的地盘就好。”
  她随便问问又继续看杂志,当下飞机的嘶吼,似锦已经睡着了,严挚抱着她下榻酒店,然后将她交给卡莉保护,自己则跟着雷叔公干去了。
  这座酒店的停机坪上居然二十四小时都没闲着,各种私人直升机飞飞落落,幸好房间的隔音效果着实好,似锦睡在房间里一点响动也听不到。


☆335、她尽哪门子地主之仪?

  四层高耸的酒店,设施一应俱全。
  似锦水饱喝足之后四处闲逛,没想到居然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她在飞机上随口提的阿伊莎,她身边有几个男男女女,一群人朝着预定的客房走去。在电梯里,和似锦打了个照面。
  很短的照面,似锦进电梯,阿伊莎和朋友出电梯,然后,电梯关上,叮。
  电梯关上之前,回头看了似锦一眼,嘴角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熟人,这个不就是两个月前有一面之缘的,那个自称是严挚大帅哥老婆的女人,她在这里,难道大帅哥也在这里?
  想到此,阿伊莎顿时精神振奋起来。
  “你们玩吧,我忽然有点累。”
  房卡插上之前,阿伊莎按了按太阳穴,其他几个人见她这副表情,其中有一个男人挑高了眉:“阿伊莎,你不会是想临阵脱逃吧?”
  “我是那样的人嘛?不舒服,下次吧!今天所有的费用我全包,你们尽情玩个痛快。”阿伊莎不悦,瞪了他一眼。
  然后甩下几个人高傲的走了,本来约好几个人玩群P,不过想到严挚大帅哥在此,她决定收敛一点,应该树立好她自己良好的形象。
  ……
  “刚才那个女人,似锦小姐认识?”电梯里,卡莉谨慎的问。
  似锦笑眯眯的看了卡莉一眼,也不说话,一副我偏不告诉你的表情,出了电梯她四处逛了逛,然后在室外的游泳池旁找了位置坐下来。
  这种公共游泳池她一般不下水,嫌脏。
  带着大大的墨镜,坐在遮阳伞下,似锦懒洋洋的晒着日光浴,却意外的被挡住了视线。
  她懒散的睁开眼,看见是阿伊莎只客气的笑了笑。
  “好久不见,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记得你叫似锦。”
  阿伊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似锦朝卡莉摆摆手,然后对阿伊莎笑道:“你记性真好,抱歉,我记不全你的名字,你叫阿伊纳?还是阿伊拉?”
  “阿伊莎。”
  “阿伊莎?哈,看我这记性,很高兴遇到你。”其实似锦就是故意的,一个路人甲,还不配让她记在心上。
  阿伊莎自来熟的和似锦客气寒暄了几句,然后左右张望了一下,好奇的问:“似锦小姐这次是一个人来度假的吗?不知道严挚哥哥有没有和似锦小姐一起来。上次在西班牙德蒙严挚哥哥相救,我都没有好好谢谢严挚哥哥。如果严挚哥哥在,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以尽地主之仪。”
  似锦听到阿伊莎一口一个严挚哥哥,心里微微有些恼,不过面上依旧保持着最得体的笑容,惊讶,“阿伊莎你是A国人呀?”挚说这里是她的邻国,她尽哪门子地主之仪?
  阿伊莎尴尬的笑了笑,这里地处S国和W国边界,在这种不断出现武装冲突的动荡混乱的地带,各种势力交错,未必是W国政府能管制的边缘地带,但是她作为S国的公主也不能乱说这里属于S国,乱说话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就比如这个坐落在沙漠中,却一点都不比欧洲或者任何一个发达国家豪华酒店差的“客随”酒店,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有钱人来来去去,酒店顶楼的停车坪每天都有各种直升机起落,带来这种变态嗜好的有钱人。


☆336、严挚全身发冷,病了

  这些人中有政府要员、有新旧富商、也有出现在各种时尚杂志上的名媛、体坛明星等等,甚至很多人连真实背景都不愿意让人知晓,会带着面具,他们来这里多半冲着“巅峰”的黑市赛车比赛而来,因为充满刺激和对生命的漠视,这些客源带动着这一地带的兴旺。
  阿伊莎笑着说:“不是,我是S国人。”
  似锦笑而不语。
  “似锦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似锦听到卡莉的声音,挑了挑眉,站起来和阿伊莎告辞,“抱歉,失陪了!”
  阿伊莎没有问到有用的信息,等似锦离开她的视线,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决定自己去调查,如果严挚大帅哥也在的话,那是不是上天送给她机会呢?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兴奋的笑意,然后看着消失在酒店正门的似锦,就像看见眼中钉似的,想到她天天和严挚大帅哥出双入对,她心里就格外的不爽。
  甚至,她的脑海中里升起了一抹邪恶的心思。
  她对自己说:如果这个女人在这种混乱的地方彻底消失了,或者她变成那种令人任何人都不愿意靠近的女人,那么严挚大帅哥是不是就是她的人?那种小把戏,她从小到大不知道玩过多少次,让一个女人凭空消失,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
  这里的环境真的不怎么样,似锦呆了两天就发现皮肤粗糙了些,她对着镜子涂抹着高端护肤品,最后还是抱怨起来。
  她只想着天天和严挚呆在一起,结果这两天他就把自己丢在酒店里,然后带着人跑的没影,对于他事业上的事情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不好过问,自己主动提出来陪着他又不好抱怨,所以这两天过的超级郁闷。
  唯一的乐趣就是在这个酒店遇上了“熟人”阿伊莎,不过卡莉说这个人有点邪,让她不要过多接触,似锦本就对其没好感,只是打发时间和她小小的斗斗嘴,她权当调剂生活,不然就太无聊啦。
  她听说来这里的人基本都是奔“巅峰”去的,但是严挚不许她乱走,说那种黑市赛车不同于平常的黑市赛车,反而充满了血腥和对人性的磨灭,不适合她接触,她只能憋闷在酒店干净的阳光之下。
  直到第三天,本来要出门的严挚忽然跟懒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
  似锦出去逛了一圈回来,严挚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听说他身边的手机响了几遍没人接,便摇摇头走过去想要给他挂点,这才发现严挚全身发冷,脸色也不好看。
  “挚,你……”她将手探在他头上,滚烫得厉害,她大惊:“挚,你发烧了?”
  似锦给雷叔打电话的时候,雷叔已经给严挚来了几个催促他出门的电话,似锦鼻子一酸,语气充满了抱怨:“雷叔叔,挚他忙得都生病了!”
  她家挚很少生病的,最近肯定是累坏了!
  这下不得了。


☆337、乖乖吃药,不然我揍你PP

  他们随身带了军医的,片刻雷裂带着军医进来,似锦寸步不离的守在严挚的身边,军医诊断之后居然真的是因为长期疲劳导致抵抗力下降,所以经受不住沙漠昼夜温差,华丽丽的倒了。
  似锦埋怨的看着雷裂,有点迁怒的意思。
  “雷叔叔,挚都累垮了。”
  雷裂皱着眉头,看着昏睡的严挚,许久才关心的道:“似锦,你好好照顾严挚,他吃了药,很快就退烧的,好好休息就行了。”
  “挚也是人,他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天天这么多事压在他身上,难道除了挚就没人别人可以帮忙吗?”似锦是真的心里不舒服的,这些天她看在眼里,雷叔叔把挚逼得有多紧,他太累了,就是金刚之身也禁受不住长期超符合的工作啊。
  雷裂出去之后,军医嘱咐了几句,临走前干咳着道:“似锦小姐,咳咳,房事也不能太密集。”
  听到这话,似锦面色一囧。
  脸色成火烧云一般迅速四散,她微微瞄了军医一眼,不好意思的别过眼尴尬道:“我会提醒挚的。”
  难道房事太密集害的他发烧的?不可能吧!那就罪过了,阿门!
  似锦咬死不承认,不过她还是稍稍留了心,决定以后晚上不能不加节制的任由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欲所欲求。
  一整天,似锦寸步不离的守着严挚,每隔半个小时就检查一下严挚的体温。
  三个小时之后,烧晕过去的严挚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就看见似锦小脸苦瓜着守在他的旁边,他微微松了松身体,发现整个人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才知道自己生病了。
  似锦打了个盹,看着严挚,啪啦眼泪就掉了下来。
  “挚,你终于醒了,军医说你劳累过度发烧了。”似锦立刻打起精神,探了探他的额头,依旧滚烫的烧着,严挚摇了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什么没事啊,都发烧了还叫没事?那什么才叫有事!”似锦心疼得无以复加。
  那心疼的眼神落到严挚的眼中,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真没事,去给我倒杯水过来。”
  “你口渴?那你等着!”似锦就像个小女仆一样,手脚麻利的去倒水,小心翼翼的吹吹,然后才端过来:“有点烫,你小心点喝。”
  同时,她拿出两盒药,按照军医之前嘱咐的,准备了四粒,一张粉嫩的小脸分外细心,“军医说你醒了,需要把这些药吃掉,消炎和退烧的药。你觉得怎么样,我去叫军医再给你看看好不好?”
  “我没事,别弄那些药,我不爱吃。”严挚摆摆手,喝了两口水继续躺着休息。
  “不许不吃!”似锦学爸爸严肃起来,拿着药放在手心里递给他:“喏,乖乖吃药,不然我揍你PP,哼哼。”
  “……”沉默是金。
  “不吃。”他摇头,有些疲惫的闭上眼。
  似锦知道他从小不爱吃药,仅有的几次生病都是她想方设法哄着才会乖乖吃药,似锦眼咕噜转了转,半似威胁的看他:“你真不吃?是不是想我喂你呀。那我喂你,你乖乖吃,行不?”


☆338、挚你最乖了!来,啵一个!

  严挚听了满脸黑线。
  实在是对以往几次她亲自喂他吃的经历不敢恭维,谁能想象他在接吻那种美好的时候几粒药应是送不到喉咙里,然后在唇舌间慢慢被咬碎弄得一嘴巴苦涩是什么感觉?
  他宁愿将要吞进肚子再狠狠在她脸上啄两口以求嘉奖。
  “我吃。”他投降。
  “嘻嘻,挚你最乖了!来,啵一个!”似锦心情一下子好到蹦跶,看着严挚吃了药她又亲自递上水,伺候完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陪他聊天。
  “去把电视打开吧。”
  严挚随手拿起桌上一本学习□□地方俚语的书,靠在沙发上随意的翻翻,似锦立马抽走他手中前两天才买的书,轻声教训:“生病了你还看书,这种地方语言有什么好学的,不许看,生病就得好好休息,你又不是外交官,学这么多语言干什么?”
  说实话,严挚真是个全球通了,精通多国语言,如今连这种地方俚语都不放过,“你至少也得给那些靠翻译吃饭的人一个讨饭碗的机会嘛。”
  严挚笑笑。
  不过多掌门一种语言没坏处,他的生意都是全球做的,难不成每次生意都带着翻译?他宁愿自己懂,那样沟通交流什么事情都方便!
  似锦换台到一个综艺节目他没兴趣。
  身体实在乏得很,向来经历旺盛的他闭着眼睛躺着休息,空调毯拉到滑落下来,似锦帮他重新盖好,坐在他旁边看着疲倦的眯着眼睛的男人,主动将音量调到最低,相比电视里卖脸的明星,她家挚则更好看多了。
  暗蓝色空调毯拉到他的胸往上,似锦细细的凝着他的眉眼,看着有些痴迷,这张脸她就是怎么看都看不厌,虽然脸色有些差,可依旧妖孽的要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忽然觉得如果他每天吧这么忙碌,在闲暇的午后,她就这么陪着他午睡,悠闲的看着他熟睡的容颜,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从来没有那一刻,像此刻般,似锦希望她男人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哪怕一个小职员也好,那样他就不需要这般忙碌,就不会累倒了吧?
  “在想什么?”严挚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注视着自己,睁开眼发现似锦陷入了沉思。
  似锦吸吸鼻子,难得的懂事:“挚,我以后不乱花钱,你少挣一点多,空出点时间休息好不好?”
  严挚听到她的话,嗤笑:“傻话,我就是感冒发烧而已,你就能想那么多。乖,每个人都会生病,这很正常,你别大惊小怪,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似锦握着严挚白皙的手,以前没有薄茧的,这两个月他的手心居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剪子。
  “你指甲好长了,我给你修剪。”似锦找到了事情做,从包包里拿出指甲剪坐在他身边,低头认真的给他剪指甲。
  “给我掏耳朵吧。”严挚有气无力的坏笑。
  耳朵上敏感神经很多,他从小就喜欢似锦给她掏耳朵,像一场暧昧的调情。


☆339、他觉得这个天真是冷毙了

  似锦点点头,咧嘴笑起来:“等下,我先给你修剪指甲,你指甲好长了,我不是前不久才给你剪的?”
  “你的前不久是一个多月前。”
  似锦面色一囧,抱歉的看着他,严挚伸长手摸摸她的脑袋,“你瞧,是你这个贤内助内有照顾好男人,一个月多才记得给自己男人修剪指甲。还有你看我身上的衣服,现在快入冬了,也不知道给我做几件厚的,哎,我怎么娶了个不疼我的女人回家。”
  “还没娶嘛。”似锦咬唇,被他说一通也觉得自己理亏。
  她心想以后要多关心关心他男人,不能整天忙着新开的皮包公司而冷落严挚,甚至下决定,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严挚多做几身冬衣。
  “怎么没娶,22年前我就把你娶回来了,你想赖账?”严挚很快回答:“那不行,这辈子你早就被我定下了,想赖账也晚了。”
  他说着得意哈哈笑,没成想下一秒喷嚏一个接着一个,转眼变成似锦紧张了,抽纸她一团一团的扯出来,递给严挚给他用。
  “你想我,想得这么勤。”严挚大了好几个喷嚏,表情犯贱的总结,“再给我拿一条毯子过来。”他觉得这个天真是冷毙了。
  实际上客房内暖气很足,似锦都恨不得穿单件了,结果病来如山倒的严挚却拿着两床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样还喊冷。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吃了退烧药的他一点退烧的迹象都没有,反而高烧到了四十度,鼻水跟泉涌似的,狼狈到姥姥家了。
  不得已似锦又去请军医,军医给他打了退烧针。
  严挚被人搬到床上,一米八八的男子汉,裹着厚厚的被子蜷缩在床上,有点生气都没有,半死不活的只露出个头,而且生病之后脾气不好,不许人留下来围着他看笑话,整个客房只允许似锦一个人看见他最虚弱的模样。
  不过雷裂还是来了两趟,他的黑幕手下主要成员了分批进来探视,素有金刚不坏之身的严挚病倒了,大家都想看看是个什么模样,严挚裹着被子探着头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厉眼斜回去,哼声:“似锦,把门给我锁上,不许别人进来!”
  “他们跟我说病人有被探视的权利。”似锦看他傍晚比下午的时候精气神好些,居然有力气生气,跟着嘿笑:“我去把门锁起来,不给他们娱乐的机会,你等着。”
  严挚脾气这才好点,然后继续喷嚏连天的和病魔做斗争去了。
  第二天,他的烧退了些,不过依旧疲的很,上午时间的时候锦白大老远赶过来,看见似锦一脸黑眼圈,知道她一直没睡的守着严挚,几句话把她叫去睡觉了。
  他给严挚检查之后微微皱眉和他嘀咕。
  “还不算太严重。”不过,他眉头却深皱着:“幸好之前一直谨慎,又因为你身体过敏,没有吃太多转基因的药,不然现在基地毁了,你这身体就危险了。”


☆340、小娘子,别害羞呀

  严挚眯着眼睛,连眼皮都懒得抬,也没话反驳。
  毕竟他吃过一段时间实验基地研究出来的药物,只是因为初期就因为身体对药物过敏,后来就谨慎了,基本也就断断续续吃一点,如今基地毁了药物就彻底停掉了,他顿时一阵后怕,庆幸自己吃得少,很谨慎,不然就遭殃了。
  锦白瞧他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忍不住笑。
  严挚无力瞪他一眼:“笑吧!也不差你一个!”
  锦白靠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后倾,他给自己削了一个苹果,眼角眉梢带翘,染着笑意,边吃边说:“我还打算拍一张做手机壁纸,你也肯?”
  “滚!”
  锦白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自从他得知似锦将他和严挚误做一对,他就没少戏谑他,此刻更是下手的好机会,严挚犹如刀板上的鱼肉,完完全全一副任人窄割的诱人模样。
  而起他本就生的美,生病之后褪去一身的锐气,病态美更添几分柔美,这副模样换做他的心都有些动荡,反正也无聊,锦白左右瞧着没人,低头勾着他的下巴,坏笑:“要不,严少,咱们把流言给坐实了?”
  他看着他病态柔美的脸,咽了咽口水,严挚被他轻轻抬着下巴,剜了他一眼,锦白盯着严挚看了好一会,忍不住啧啧道:“真美,好想亲一口,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他那副表情看不出真假,声音不徐不快,看着破有点调戏小媳妇的味道。
  严挚没力气陪他开玩笑,别过头挣脱开他下巴的束缚,妖孽的脸蛋似乎泛着红晕(小白,哪有红晕,你自己幻想的吧?),锦白忍不住调侃起来:“小娘子,别害羞呀。”
  他俯身,作势要吻。
  就在这时候,只听“咚”的一声,水渍四溅,似锦从套房的另个房间里走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手中的水杯顿时拿不稳了滑落下去,“你们……在做什么?”
  噗通……
  锦白完全没预测到这种状况,噗通一声直接栽倒了严挚的身上。
  人仰马翻,啊哦~~~
  严挚的头顶冒出三条黑线,自动闭着眼睛装睡,耳侧小声警告:“自己收拾烂摊子,敢给我惹事,鞭子、蜡烛、捆绑我让你尝个遍!”
  呜呜,重口味……(锦白想哭……)
  锦白苦瓜着脸,迅速起来,再看似锦又露出一副严肃的眼神,轻咳两声:“咳咳,似锦,怎么了?”
  他倒是会装。
  似锦走过来,狐疑的打量他,然后看看躺着的严挚,狐疑又生气敌意:“你刚刚,在做什么?”
  “检查!对,检查!”
  锦白说着,装腔作势又俯身左右晃了晃装死的严挚的脸,一本正经的说:“我再给挚做检查,他的烧退了点。”说着又翻了翻严挚的眼皮,“等下让人备点皱,等他醒了喂给他喝。”
  似锦不动声色的观察,冷不叮丢出一句:“可是我刚刚看你好像要……”好像要吻严挚的动作,似锦误会过一次,不想自己再误会,但是,“你还说,小娘子,别害羞。”


☆341、这女人好不要脸!

  “怎么可能?!”锦白炸毛,打死不认:“似锦,难道你心里还有耿介?哎哎,这么多年都被你误会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次,我早就习惯了。不过,你误会归误会,我绝对只对男人有感觉,严挚也是!我以生命发誓!”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似锦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她睡不踏实,想想又爬了起来,也许正是因为刚睡醒所以产生幻觉。
  呼~~~~
  锦白暗中长长松了口气。
  “挚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她瞧着严挚病怏怏的样子就揪心,锦白暗自松了一口气之后颇有点心有余悸的倒退了两步,把最佳的位置留给似锦,“一两天差不多了。那似锦你看着,我出去转转。”
  似锦专注于严挚,没搭理。
  这天晚上他的烧彻底退了,不过大病一场人依旧没什么精神,特别是手脚都无力,似锦专心给他喂下一碗粥,特别告诉他,“挚,你以后还是离小白远一点行不?”
  “怎么了?”
  “我今天看见他趁你睡着的时候,想要偷亲你。”似锦小声的跟他说:“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的幻觉,不过你和他离得远一点,我心里舒服一点。”
  “居然有这种事情?”严挚特别诧异,然后郑重其事的发誓:“似锦宝贝儿,你知道的,我的二弟只为你一个人雄起。”
  他接着又说:“锦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他现在不是和你的那个闺蜜交往嘛?可能是你看错了!不过宝贝儿,只要你不放心,我保证离他远远的。”
  似锦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忍不住在他脸上奖励的吧唧了一口。
  第二天他更精神了一些,吃了早饭就准备出去活动,说是要舒张舒张筋骨,似锦全城作陪,在大厅里听人说起昨晚一场黑市车赛有多刺激,似锦缠着闹着想要看“巅峰”的车赛,严挚摇摇头不同意。
  “似锦宝贝儿,那种地方不适合你看,你喜欢看车赛,下次正规的车赛我带你去看。”
  “不都是车赛,这个有什么门道?”
  “不是专业的车手,几十辆车开出去,只能由一个人活着冲到终点,你喜欢看这种血腥的?小心晚上做噩梦!”这地方他不止听过一次。
  记得有一次舅舅无意间听到“巅峰”有黑市车赛,他背着雷叔偷偷来,后来幸好雷叔及时赶到,让他看清了真相,由此舅舅还被雷叔狠狠修理了一顿,绝对的终身难忘!
  “咦,严挚哥哥,好巧。”
  他们正散步着,忽然冒出个清丽的中东女人,不就是多日守株待兔此刻才第一次和严挚打上照面的阿伊莎。
  似锦很想咒骂:谁是他的严挚哥哥,严挚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她的哥哥?这女人好不要脸!
  严挚和似锦顿住脚步,阿伊莎热情的走上来,“我听说严挚哥哥来这里度假,没想到今天才见到,严挚哥哥,你真的很忙哦,想邀请严挚哥哥吃顿饭真难。”
  “哪里,我这几天病了,没出门。很意外能在这里见到你,阿伊莎公主。”
  “严挚哥哥怎么这么见外,叫我阿伊莎就可以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日在西班牙本来想请你吃饭的,结果严挚哥哥已经离开了,我父亲跟我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请你吃饭,这样才能深切的表达我对你的感谢。”
  似锦在一旁腹诽,不就是顺手顺手顺手顺手让手下护送她去酒店嘛,怎么就有那么多的感谢!登门不够,还要吃饭?是顺手好不好?


☆342、他从不心慈厚软

  严挚风轻云淡的笑笑,“实在抱歉,公务缠身,有点忙,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吃饭以表歉意。”
  似锦心里舒畅了起来,严挚看似漫步惊心的扫了一下她的脸色,然后朝阿伊莎点点头,随后便搂着她离开。
  “你说,她是不是看上你了,怎么阴魂不散呢?”
  两人拐过两个弯,似锦郁闷的嘀咕,这几天她见到阿伊莎的频率实在是高,而且隐隐觉得有股敌意。
  似锦嘀咕:这女人肯定居心叵测,否则也不会跟固定群众演员一样,总是在她这个女主角面前晃悠,这抢戏也抢得太明目张胆了吧?
  “离她远点,总是好的。”
  严挚随便说了一句就把话题引到了别处。他的黑幕手下报告,这两天总有人想打似锦的主意,查到最后和这个叫做阿伊莎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他也皱眉发现自己惹了个小麻烦,只暗中收拾找麻烦的人!
  倘若对方还不知道适可而止,那就别怪他不客气!女人他见得多了,对他有意思耍心机的女人他也见识多了,他从不心慈手软,不在乎多处理掉一个!
  “这里有没有好玩的,我现在精神很好,带你去玩。不然过两天就又忙起来,把你扔在宾馆了。”严挚对于不能每时每刻把她呆在身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趁现在有空闲带她四处玩玩。
  “好玩的不就是那个‘巅峰’?”似锦心想,你又不许我看,不过她眼咕噜一转:“我以前听妈妈说,她第一次爱上爸爸的时候,就是在沙漠里,不如我们在沙漠腹中去骑骆驼看夕阳好不好?”
  “你还没爱上我,需要一股龙卷风做媒?”严挚说着在她头上轻敲一下,妈妈那点陈子麻乱谷子的经历他没有兴趣重复,不过他心念一转:“那就去冲沙吧。”
  “什么是冲沙啊?”似锦不懂。
  严挚卖个关子,笑而不语。
  他弄了一辆越野车,当越野车驰骋在雄伟空旷的茫茫沙海之中,一个又一个沙丘间上下起伏跳跃的时候,不用解释似锦也能理解冲沙的含义了。
  她所坐的越野车仿佛置是身于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左摇右晃,随波逐流,时而被抛上浪尖,时而又冲落浪底。严挚开着摇滚,游刃有余的开着越野车快速地在沙丘之间穿行,似锦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在原始空间里锁体会到的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刺激,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回归自然的强烈渴望……
  “哈哈,好刺激,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似锦尖叫的声音盖过了摇滚音乐。
  严挚则无比享受的握着方向盘,放眼望去前面全部都是沙山,眼角眉梢是很猖狂很放肆的笑容,他一脚猛踩油门,风的怒吼在耳边撕裂,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又完全放松,放弃一切,只尽情享受在沙漠里冲浪的刺激。
  咚!
  咚!
  咚!
  黑色越野车在黄沙之中,冲过一个又一个高高低低的沙山,飞跃之后降落在沙面上却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噙着笑听似锦在身边尖叫,再次将油门一脚踩到底!


☆343、我对你也需要克制?

  “刺激吗?”等车子停下来,似锦的头发有些凌乱,而严挚却气定神闲的看着她笑,淡淡的笑容染在他的眉角,似锦猛点头。
  此刻两人根本不知道身处何地,四面全是黄沙,一望无垠。
  “要看夕阳吗?”此刻正直日头最毒的时候,要看夕阳且不是要在沙漠里暴晒一下午,似锦谄媚笑嘻嘻:“我觉得,回去泡澡比较舒服。”
  “正合我意。”严挚心下满意。
  调转车头,朝她微微坏笑:“不如我们做一起再回酒店泡澡?”
  似锦听他这话,心一颤,猛摇头,他身体刚好,那天军医的提醒犹在耳侧,她可担当不起那罪过。
  “不啦,不啦,嘻嘻。”
  似锦傻笑,严挚眯眼瞧她拒绝,心下不悦,贸然过来解她的安全带,似锦紧闭双腿谄媚笑:“挚,你克制一点嘛,你身体刚刚好,万一……这日头狠毒。”
  “我对你也需要克制?”严挚一把从她从车里拉出去,提着臀将她压在车前,“今天我们不玩车震,来点新花样!”
  说着,他几下将似锦的裤子脱了扔到车里,又将她的上衣上拨,将她牢牢的固定在车前盖上,不许她挣扎,“趴好。”
  “好烫!”在烈日下暴晒的越野车,都要把她细嫩的皮肤烧着了。
  严挚强硬的心瞬间柔软,露出一副抱歉的神色,赶忙脱了外套垫在她下面,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将她锁在臂弯里,低头,狠狠的锁住她的唇瓣。
  “去车里啦!”
  “不行,我要野合!”他性感的唇瓣深深攫住似锦的唇瓣。
  不容抗拒的,舌尖探入,捧着她的脸,堵住她聒噪的声音,这几天病怏怏的把他给闷坏了,他急需要一个途径来表现他的雄威。
  被夺走空气的似锦,在他的引导下连连喘息,似锦眼看挣脱不得,索性双腿往他腰际一勾,居高临下任由他抱着,反手围攻抱着严挚的头,她灵活的舌尖撩过他的舌尖,吸允一下,惹得严挚,下腹一阵一阵的充血起来。
  他心里大骂:坏东西,还说不要!
  那湿润滑溜的舌尖,真的是太美好了,这妞色起来技术真不是盖的,弄得他都一阵电流通往全身,真的,小妖精一个。
  甚至,他忽而惊喜,这妞居然依葫芦画瓢,用她的舌尖不断的在他的舌面上,来来回回的笔画,每一笔似乎都刻印在他的心底去了。
  似锦想到上次严挚的本事,她也以他的舌为纸;以自己的舌为笔,以两人的口水做墨,来来回回的在他的舌头上,写过几个字:
  “严”,“挚”,“I”,“L",“O”,“V”,“E”,“U”。
  严挚觉得,这是她最棒的一次作画,那么柔软的舌尖,在他的嘴里谱写她的爱意,一笔一划,刻在他的心底。
  那般忽然高涨的浓情,他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将她紧紧的抱住,把满心的感动化作最强的冲击,在她的体内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出爱情的无限火花。
  炙热的沙漠里,似锦的身体就是一股最清凉的甘泉,让饥渴燥热的他,恨不得永远埋在她的甘露里永远不要出来,他的嘴角染着最清爽的笑意,似锦满身大汗,他却意犹未尽一次次在她的身体里享受夏日“空调”的冰凉,他一点都不渴,他只想浸泡在一股叫做似锦的清泉里,畅游无止尽……


☆344、这是我情到深处的表现

  这个炽热的白日是无比性福的,当似锦躺在车上连手都抬不起来的时候,他依然不依不饶在她身上作怪,某女啜他:“你都不累的啊?”
  严挚在车里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唇瓣贴上酒杯的时候,唇线美得似锦移不开眼,他看她犯花痴的表情坏笑:“你能阻止自己的大脑犯花痴吗?不能吧,所以,似锦,我也是不收控制的。”
  他亦有所致的指着似锦满身的情欲痕迹,“这是我情到深处的表现,你要夸夸我。”
  “我一口口水喷死你!”
  “不许说脏话!”他皱了皱眉。
  似锦吐舌,正当口严挚的手机响起,他接通没过多久脸色变了变,随后又气定神闲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找到我的具体地点过来接我!”
  似锦瞧他脸色变了一下,好奇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一点小事。我们不回酒店了,等会雷叔会过来,让卡莉跟着你回旧金山,我在这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严挚捡起她的衣服,抖了抖亲自给她穿上。
  “要送我走,你不走?”
  似锦的眼睛亮了一下,尽管抬不起手,她还是配合着穿衣服,“那样的话,我不走,是不是有什么危险,你急着让我离开?”
  “没事,就是酒店被这里的政府军控制了,我暂时找不到更好的酒店让你住,所以送你回去。我这边生意没谈好,暂时走不好。”严挚很快给她穿好衣服:“暂时不能洗澡,回飞机上再洗吧。乖,听话!”
  具体什么事情他也不清楚,只是他们下榻的酒店因为特大毒品交易而发生遭受袭击,他们不能再住在哪里,住其他的地方条件没那里好,他舍不得似锦受委屈,何况他忙得很,她跟在身边他也顾不得上她。
  “那好吧,我听你的,免得你分心。”
  似锦的话,让他很满意,他亲了她一下以示嘉奖。
  很快雷裂找到了他们,直升机要将似锦送到了最近的城市,然后在那里坐飞机回洛杉矶,陪同的是卡莉还有其他黑幕手下,雷裂和严挚乘坐另一驾飞机去继续他们的军火交易。
  两架飞机一南一北越飞越远,此时谁也没当一回事,只是短暂的离别一个星期左右便能再聚的吧?
  严挚等人和买家谈好交易地点,然后一群人到了临城,有专门的人在备着车接他们,和客户见面之后谈了以后合作大大小小的合同细节,事无巨细,两方最后谈成合作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谈成之后客户留他们吃饭,回城往返临城新酒店的路上,严挚打开手机接到了很多电话,他身边跟着的风豪一开机同样接到十几条短信息。


☆345、似锦小姐不见了

  严挚看到未接电话,再翻开其中一条短信,脸就黑了,风暴狂扫而起。
  风豪看了自己这边的短信,全部都是卡莉发来的:“我们遭到莫名势力的袭击,似锦小姐不见了。”
  似锦不见了?严挚瞬间脑袋一嗡,停滞半秒之后大脑迅速运转,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似锦下手。
  严挚的拳头紧握,指甲深嵌进肉里,他们行踪如此隐蔽,甚至让似锦离开也是临时起意,外人怎么会对她的行踪如此知晓?这必定是有内鬼,而似锦身边保护着的,全部是他黑幕亲信,怎么又会有内鬼?
  严挚一瞬间理不清,风豪瞧着严挚的脸色,立刻打电话给卡莉,问清具体情况。
  奈何卡莉的电话居然打不通,“卡莉不在服务区了!”他再拨打其他人,结果全部都不在服务区。
  “所有被派去保护似锦的人,全部联系不上。”风豪小心翼翼的将情况回报,他再看卡莉最后一条短信,是在两个小时之前发来的。
  “该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镇定!没人能伤到似锦,她那么聪明!严挚忍着暴怒在心里叨念,强迫自己强自镇定,半响他收起慌乱的心,面色沉如水,“准备飞机,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给后面一辆车上的雷裂打电话。
  “好,你去,这里交给我。”
  严挚收起电话,看了看外面的天,心神有些换乱,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的,先不说似锦自己就是个小超人,动起真格来连他都不是对手,就说卡莉和派到似锦身边几个亲信,能力也是极其强的,他们遇到什么样的袭击,才会失去音信?
  严挚知道他自己胡思乱想对他理解事情的始末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会使他失去冷静,所以上车之后他一直闭目休息,一架直升机在夜幕中冷厉前行。
  漆黑的夜空,繁星璀璨,严挚却无暇欣赏。
  在昏暗的机舱里,也许别人以为他睡着了,但是近处的风豪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严挚的眼睫毛时而颤抖,从此可以断定他的脑子正在飞速的运转之中。
  他们到达C城,卡莉手机最后信号停留的地方,发现是在C城的东北角,C城本是沙漠中一处绿洲,小城规模不大。
  “主子,飞机残骸!”
  他们找到卡莉手机信号最后的地点,发现几片飞机残骸。难道飞机失事了?
  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飞机残骸被黄沙覆盖了大半,只露出一个头。
  黑夜线索实在难找,而且实在黄沙肆虐的绿洲边缘。
  手下找到几个当地人,大半夜的当地人说的含糊不清,从那么零零碎碎的叙述中,估摸能断定有一架私人飞机在附近实施。
  严挚披着大衣,站在冷涩的沙漠中。
  第一次,他如此厌恶黑夜。


☆346、卡莉和似锦小姐不在其中

  他强迫自己冷静,从卡莉的电话和短信看,她们是先遇到袭击,然后似锦不见了,再然后她们也失去音信,那么飞机失事是在其中哪个环节上?
  假设最先飞机失事,然后似锦不见,卡莉带人寻找然后遇到危险失去音信,那么似锦可能是自己躲起来也不一定。
  或者似锦先不见,然后卡莉带着人去寻找,只有机组人员开着直升机被击落?
  他正思考着,风豪走到他的身边,皱着眉头:“主子,我问道一股熟悉的味道,暂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你能闻到嘛?”
  很浅,似乎是之前残留下来的。
  严挚皱着眉头,细闻,依稀似乎有一股极其浅淡的味道,他顺着鼻息迈步寻找,居然就走了百步远,然后蹲下来,发现浅黄色的半透明蜡状物质,星星点点落在沙漠与绿洲之间的边缘,他打开手机照明,发现旁边一棵小仙人掌半死不活很大的窟窿。
  严挚细看,轰!
  他大惊失色,“白磷。”
  风豪一直尾随着严挚,此刻脸色也跟着一变,“主子,你说什么?”
  “有白磷的痕迹。”
  空气中依稀能闻到一股恶臭味。
  片刻,有手下高喊:“主子,找到了,暗豹。”
  “这里也有人,被沙子埋到了,该死,是胸六!”又有手下喊。
  “我发现了三小!”
  “我不知道这个是谁,辨认不清!”
  “……”
  不久,找到11具尸体,全部都被沙粒掩盖住了,他们的死状奇怪,全身烧伤,有些人的衣服无损,能够从他们的衣服依稀辨认出那就是他们的黑幕成员。
  “是白磷弹!狗娘养的,这是什么人!”
  严挚站在那11具尸体面前,脸色已经黑沉的不能再沉,而风豪已经愤怒的咒骂出声,居然是白磷弹,他们遭到了袭击,对方使用白磷弹,狗娘养的,要是被他知道对手是谁,他要将其挫骨扬灰!
  MK·77白磷炮弹是一种攻击型燃烧武器,功能与喷火器相似,弹体内含有大量粘稠剂,能粘在人体和装备上燃烧,通常用于打击裸露或易燃目标,杀伤效果极佳,曾被1980年通过的《联合国常规武器公约》列为违禁武器,不允许对平民或在平民区使用。作为一项被80多个国家所接受的国际性公约,其普遍性和合法性已毋容置疑,任何作为国际社会的一员,基本都自觉遵守,否则就会引起国际公愤,陷己于孤立境地。
  在08~09年度,哈马斯和以色列的战争中,以军在加沙地带的市区大量使用白磷弹,公然挑衅国际公约,造成了严重的人道主义灾难,大量平民伤亡,震惊了世界,一度引起国际上大量的谴责。
  在第二次黎以战争期间,以色列国防军曾经对黎巴嫩真主党使用了白磷炸弹,同样引起公愤。
  就是这种杀伤力极大、被严禁只用的白磷弹,居然就被他的黑幕亲民遇上了,那11具尸体,每一个人的名字他都叫得出来,他一时间喉咙哽咽愤怒得无以复加。
  “还少两个。”风豪查看尸体,有些能辨认,有些根本无法被辨认,只能靠体态辨认,“卡莉和似锦小姐不在其中。”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347、我也不能接受现在的杳无音讯!

  “还少两个。”风豪查看尸体,有些能辨认,有些根本无法被辨认,只能靠体态辨认,“卡莉和似锦小姐不在其中。”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跟着严挚来的人都青经暴跳,白磷弹他们没有一个没听说过,这是一种他们这辈子都不想沾染上的武器,哪怕被凌迟他们都不要遇上白磷弹,因为沾染上哪怕一点白磷极其燃烧物都是比地狱还痛苦的,哪怕你是金刚不坏之身恐怕也承受不住被白磷灼烧皮肤的痛苦。
  而唯一的自救方式,就是在白磷刚沾上皮肤的时候,迅速用刀将皮肤脸皮带肉割掉,迅速扩散,如果速度不快不果断,白磷会烧着身体,事实上它是将皮肉熔化到骨头里,白磷爆炸时会形成云层,半径150米范围以内的人无一幸免。
  白磷弹的恐怖,堪比地狱!
  严挚五脏六腑都愤怒得要冒火,他简直无法想象白磷落到似锦身上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画面,只要一想他就心痛得跟要死去一样,血肉之躯如何抵抗白磷弹?她再机灵本事也是血肉之躯!
  如果之前他还很自信没有人能伤得到似锦,此刻他却再也不敢那么自信,他也不敢往下想,他如今只想让脑子空起来,什么都不想,没有找到就是最大的喜讯,他不能去想象白磷和似锦之间的任何一点关联!
  此刻他只祈求似锦能活着,祈求卡莉能活着,只要能活着,其他的他都不敢有要求。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般懊恼过,他不该将她送走,如果没有将她送走,该死的,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他!严挚的口中充满了苦涩,后悔加心痛让他此刻的情绪异常到几乎要失控!
  黑沉的夜晚,他的心比这夜幕更沉、更凉!
  有一瞬间他的心悲沧到了极致,他记得送她上飞机前她还撒娇着不走,他记得她恋恋不舍的脸,还有她耳畔的话,“那你快点回来哦,不然我又把你忘记了。”
  似锦,你不能有事,我宁愿你把我忘记,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能接受现在的杳无音讯!
  “主子!”
  这一方的空气是绝对停滞的,悲愤的不止他,还有所有的黑幕手下,他们脸上都写着嗜杀的决意。
  “派人来!”
  派人来,就算踏平这里,也要找出幕后黑手;
  派人来,就算踏平这里,也要找到似锦和卡莉!
  风豪一咬牙,重重点头:“我这就去办!”
  然后他哄着眼眶对手下道:“去找一些布和担架来,送死难的兄弟回家乡。”
  一群手下纷纷应声,全部都是往日的兄弟,即便是骨灰,他们也要将兄弟的骨灰送回他们的家乡,这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做的。


☆348、到底是什么人,对她下手?

  似锦跪坐在一栋废弃的屋子里,她身边的卡莉至今没有清醒过来。
  她的眼眶有些红,卡莉的身上有很多个窟窿,看得触目惊醒,可是目前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也不敢离开,生怕卡莉中途会出什么事情。
  脑子里清晰的记着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在直升机上假眠,忽然机体晃动,他们被迫跳伞降落;她变成小红龙飞落寻找是什么人攻击她们,是一驾飞机,她一直追想要报仇,她追上飞机成功的灭了飞机上的两个机组人员,让他们也尝尝飞机失事的滋味。
  泄愤之后返回来,却发现保护她的人各各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她找到卡莉,卡莉正拿军刀割自己的肉,她恳求自己帮忙,她身上沾着淡黄色的胶状物,那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但是好厉害,眨眼就将皮肉全部给熔化了,速度之快,让她完全没有时间思考犹豫。
  她刚要去触摸,卡莉就大吼起来:“不能碰,不然你也会和我一样,帮我割掉,我求求你,帮我割,快!”
  似锦第一次,比手术台上的实习医生还要颤抖,却无法不残忍的去割掉沾着白磷的肉,而且她不能有一丝迟疑,因为她已经看见几个保镖活活疼死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她当场眼泪就滚落了下来,她总共割掉了卡莉身上超过十处血淋淋的肉,没有麻醉剂,只有一把军刀,直接插入皮肤里,动作不敢迟疑,不然会扩散得更快,卡莉受的苦会更多。
  她眼睁睁的看着旁边一个手下痛苦的求她给他一枪,他宁愿死,死!
  卡莉也痛得全很都在痉挛,似锦哭着摇头,卡莉却在极度痛苦中掏出枪,砰的一声,正中眉心,结束了那人的痛苦,他死前,似锦看见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痛苦。
  还有更多,她完全不想回忆,她救了卡莉,也错过时间救其他人,那一刻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悲凉,她的世界这些年一直那么单纯,她有些后悔走进黑暗之中,尽管无论是她家还是严挚家一开始都是以黑道发家,至今也不曾真正洗白过。
  “嗯……”身边昏迷中的卡莉呻吟了一声。
  似锦忙抹泪,可是卡莉呻吟一声之后又昏迷了过去,她高烧,没有药物控制她皮肤会发炎,现在怎么办,她在追击飞机的时候手机弄丢了,她赶回去的时候卡莉等人身边每一个人有手机,现在在荒凉的小城她连基本的通讯都不能有保证。
  到底是什么人,对她下手?
  她有些后悔自己的无能为力,茫茫沙漠严挚在哪个方向她现在都分不清,没有方向感没有指路牌只有灰茫茫的黄沙,她有点想严挚了。
  似锦抿嘴,不是有点想,是很想他,想知道他会不会知道她们遇险了;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
  对,她要想办法联系到严挚。如果自己很久没有回到旧金山他又联系不到自己,肯定会知道自己出事的。
  “挚……”她低喃,却没有哭腔,有的只是浓浓的想念。


☆349、是谁泄露了似锦的行踪?

  天很快亮了,这一夜对严挚而言是极其漫长的。
  他有些话后悔当初没有在似锦身上安装定位芯片,或者其他任何追踪定位装置,父辈们喜欢在每个重要的人身上安装定位芯片,天涯海角都能在瞬间找到人,可是他们这一辈都不喜欢那种时刻被人追踪到的感觉,所以他们这一辈很多人拒绝定位芯片,他此刻才知道原来定位芯片真是个好东西。
  偏偏一切后悔的词都是无意义的。他严挚也不是一个出了事就抱怨后悔不做实事的人!
  雷叔大清早赶过来,给他派了很多人,武器、科技、最主要的是人才。
  “有线索没有?”雷裂看着严挚冷沉的脸,他所有的情绪全部收敛了起来,周身只有低于4020电子书的冷。
  “暂时没有。”
  “交给我吧。”雷裂向来冷酷,在黑道风云了这么多年,处理起事情来得心应手。
  严挚忽然想到什么:“查查阿伊莎,这几天她一直想打似锦的注意,小风小浪我没有在意。”
  如果他从阿伊莎开始有小动作的时候就斩尽杀绝,是否就没有现在的困境?严挚眼睛眯成一条缝,做事果然不能心慈手软。
  “好。”雷裂应了一声,走开去打了两个电话。
  这一天,他们动用了很多平时都不动的关系。
  手下在小城问了也问出一些情况,飞机失事的时候,飞机上原本没有人,但是有两个小孩看见十几个人从飞机上跳伞下来。
  原来卡莉原本带着手下在小城里走动过,那时候可能是因为似锦消失,他们四处寻找,严挚断定,他们寻找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在郊外遇到袭击。
  那时候就是晚上了!
  白磷弹平时用于照明,有人看到这番天空有异常的光亮,那定是晚上遭遇白磷弹的袭击,周围没有房屋无处可躲,所以毫无还手能力。
  他得到很多信息,心悬反而渐渐落下来,那么似锦那时候应该和手下已经分离,他可不可以理解为似锦没有遭受白磷弹的袭击,卡莉去哪里了?
  他们在这个小城足足呆了一天,如果她活着,必定会根据暗号找到他们?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现在不再小城;那她去了哪里?
  他们行踪如此隐秘,是谁泄露了似锦的行踪?
  他心里有一堆疑团解不开,唯一能够想到的人阿伊莎,自从酒店被W国的政府军控制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是不是她干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似锦,就在离他不到五百米的一间破屋子里,甚至,他和手下开车吉普车从那间屋子外面路过三次不止。
  而且一直在照顾着卡莉,寸步没有离开过那个小屋子。
  “主子,在五英里外发现了似锦小姐的手机。”此刻,严挚就正背对着小破屋的方向,忽然有手下报告,在沙漠中找到似锦的手机。
  “走!”


☆350、她是否真的没事?

  似锦探了探卡莉的头,她依旧烧的厉害,她已经动用自己的能力帮助了卡莉,不然卡莉早就死了,但是似锦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的流失,她咬唇暗叹糟糕,她下一次蜕变的时间似乎差不多了,果不其然,这一天晚上,似锦发现自己的底裤有血迹。
  她浑浑噩噩想要睡觉,似锦没办法,在小破屋隔壁,终于找到一个好心的阿婶,可是她只会说当地话,似锦一句也听不懂。
  无法用语言交流是痛苦的,似锦只能用肢体语言和那位大婶比划。
  她希望阿婶帮忙照顾卡莉,因为她可能无法照顾卡莉,似锦将自己身上值钱的钻石耳坠给她当做报仇,那阿婶很高兴,似锦给了她一只,意思让她好好照顾卡莉,等七天后她会把另一只也送给她,颇有点先付押金等事成付全款的意思。
  毕竟是陌生人,谁知道她会不会拿了自己的一只耳坠就不管卡莉了,让她有个想念,好好给自己办事,似锦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头脑的。
  不过这交流起来着实困难,她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让对方明白她的意思。
  那个阿婶一直拉着她叽里呱啦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她听不懂嘛,就没在意,更不知道阿婶是在告诉她,白天有人拿着她的照相在小城照顾她们。
  阿婶见似锦走了还在喊她,告诉她她的同伴在找她,白天大街上来来回回的拿着照片,她正好出门做小生意被拦住问过话。阿婶见似锦不理会,没办法,她将希望寄希在明天,如果那么人明天再被她遇到,她一定如实相告,会收到很多钱的;
  今天白天有两个小孩提供了信息,收到了丰厚的回报。阿婶很高兴,他们一年很少有这么大笔的收益,她拿着似锦的耳坠,那是真的钻石诶,真的发了哦,阿婶想着关上门走进屋子里,细心的照顾卡莉起来,照顾好她还能的道另一只耳坠,那么她儿子大学的费用就全部有着落了。
  似锦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能够让她睡七天而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地方,她需要绝对的安全。
  ……
  “四处找找看有没有人!”茫茫沙漠之中,严挚手里紧握着似锦的手机,对着手下沉声命令。
  手机的壁纸上,是一张他清晨未醒时候的照片,他看着壁纸发呆。
  一个手下跑了过来,他看上去有些气喘,跑到严挚的身边依旧喘息:“主子,在不远处发现一架失事飞机,里面有两具尸体。”
  严挚闻言,跨上越野车,拉着那个气喘的手下让他引路。
  很快,一架失事飞机出现在眼前。飞机里的两具尸体,经过检查,他敢断定是似锦杀的!她是不是没事?她肯定没事!
  她是否真的没事?
  但是她的手机丢失了!
  “风豪,查查这架飞机是谁的,再查查这两个人替谁卖命!”
  “是!”风豪得令,取走两人的指纹,让手下去查背景,只要有了线索,就没有他们查不出来的事情。


☆351、是似锦小姐救了她!

  时间一晃又是8个小时。
  手下送来报告,严挚一双冷若冰霜的妖眸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属于人类的情绪,他握着手机,抬头望天,心里升起一抹狂喜,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情绪外露:“走!回小城!”
  短短五分钟,直升机再次降落在小城。
  那位照顾卡莉的阿婶家中,卡莉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只是目前伤势极重,不能下床。
  “主子,属下护主不力,属下该死!”卡莉嘴巴张合了两下,昏昏沉沉仿佛随时都会挂掉!
  严挚站在她的面前,眼眸没有一丝情绪,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逐问:“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卡莉闭目沉思了一会。
  然后慢慢的回忆经过:“我们在离这里不到二十英里的地方遭遇两架飞机的围攻,飞机中弹后我们选择跳伞可是降落之后却没有发现似锦小姐,当时我就给主子去了电话和短信,随后我领着手下在附近寻找似锦小姐,始料不及遭到了白磷弹的袭击,属下和手下无能,不敌全军溃败。若不是似锦小姐最终赶来,救了属下一名,属下现在也……主子,属下该死,没有保护好似锦小姐。”
  是似锦小姐救了她!
  “似锦呢?”严挚刚才已经从那妇人的口中得知,似锦拿着他买给她的耳坠,将卡莉送到妇人这里,然后就离开了。现在他已经派人四处寻找!
  “属下……不知!属下刚醒不久,并没有看见似锦小姐。当时我们在一栋废弃的屋子里,似锦小姐一直手下属下的方便,还给属下……疗伤,然后属下就昏过去直到方才醒来。”至今,她也不知道似锦小姐怎么给自己疗伤的,反正她确定那是疗伤,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严挚从卡莉口中得不到答案,越发皱起眉头,似锦跑哪里闲逛去了。
  不对,从那妇人口中模糊得知,似锦麻烦这妇人照顾卡莉七天,七天后她会回来,该死的,他一推算时间,确定是似锦蜕变的时间到了!七天后她肯定忘记了一切,会回来估计是不可能的。
  她肯定还在小城里,以小红龙的形态睡个七天左右。
  “风豪,给我挨家挨户的搜。”他勾手,侧耳在风豪耳边说:“一只凸毛的,小龙,你见过的,这事情不要大事宣扬。”
  风豪向来是最谨慎的人:“主子,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卡莉她?”
  他想要提卡莉求情,可是黑幕向来赏罚分明,如今她护主不力……
  严挚一眼便猜到风豪的心思,他摆摆手:“派人送卡莉回去,给她好好治疗。”
  “主……主子……”卡莉没想到主子不但没有惩罚她,居然还给她治疗,一时间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恩情绪。
  “等你好了再罚!”
  “谢……谢谢主子。”
  风豪的心也松弛下来。
  严挚再看卡莉一眼,转身准备出去,卡莉却忽然想到什么:“主子,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报。”
  “说!”


☆352、似锦身上真的有追踪器?

  “属下怀疑,似锦小姐的身上有追踪器。”卡莉道出自己的疑心:“这件事,可能和之前在酒店出没的阿伊莎脱不了干系。每次似锦小姐出客房,总能巧遇到阿伊莎,当时属下也怀疑过,只是没有在似锦小姐身上找到追踪器,这次忽然遭到袭击,属下才有80%的肯定,似锦小姐身上定然是有追踪器,不然……”
  不然她们在酒店出事,如此突发状况下撤离,怎么会有人知道行踪。
  就在这时候,风豪接到电话,他走出去接了电话回来,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主子,那两具尸体和飞机已经有线索了,是A国的飞机,还是几年前从我们手中买的货,买主是A国肯利亚斯亲王的侄子,叫做麦加,和阿伊莎是表兄妹!”
  严挚脸上如同腊月寒冬天,没有一丝温暖的气息。
  随后的两个小时,风豪又挖出一些关于阿伊莎的资料,将阿伊莎的表哥这些年提阿伊莎做的坏事全部都写了个七七八八,严挚只略微挺了挺,却并不多话,听过带过,也没什么稀奇的,总结起来无非几点:滥交、心狠手辣、自以为是,前科累累。
  她表哥倒是有点小本事,暗地里贩毒,他记得S国最危及贩毒,没想到一个亲王的儿子私底下居然做这种买卖,严挚摆摆手:“放点消息出去,就麦加贩毒和阿伊莎混乱的私生活。记住,这两个人最终不要落在别人手里!”
  “属下这就去办。”
  风豪离开之后,严挚坐在车里闭了闭眼,相比最初的紧张他如今基本精神松弛下来,他能够从得到的信息中确定似锦没有事情,她可能只是暂时躲起来,八成就在这个荒凉的小城里。他只要在这里守住七天,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不怕找不到人。
  似锦身上真的有追踪器?
  那两个人很快就会自顾不暇,应该没有时间和精力再找似锦的麻烦?前提是似锦还在小城里,她在吗?
  严挚的神色稍微沉了沉,可能在!可能不在!
  这一点,他还真不能确定。
  而事实上,似锦不在!
  她将卡莉送到隔壁的阿婶家之后,就离开了小城,她害怕自己进入绝美山湖花谷间之后,她会被人小城里无意间发现,那时候她不清醒,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所以她离开了小城。
  也是她运气好,在离小城不远的绿洲边缘,钻进了地下河里。
  所以不管是严挚亲自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还是一寸一寸土地的找,几十户的小城,被他亲自里里外外找了四天,也被手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了几十遍,都没有找到任何似锦的下落。
  似锦失踪的第五天,A国首都,阿伊莎滥交的艳照布满网络,成为A国点击量最高的热点;什么3p、群p、人兽、……不堪入目!
  同时又一封匿名信,详细的介绍了阿伊莎的表哥这些年贩毒的证据,一份公布在网络上,一份上交到A国的酋长院,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跑。


☆353、你这个白痴!超级厉害!

  A国,麦加一怒之下摔了所有能摔的东西,怒视很多天不敢出门的阿伊莎。
  “你上次让我处理的人,到底是什么背景?我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阿伊莎这几天因为艳照的风波,精神状态很不好,她坐在一旁精神萎靡:“就是一个富商,没什么背景。”
  “你还敢瞒着我,一个富商也能在我的地盘兴风作浪?”麦加正准备私逃,他继续呆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反正他有的是钱,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背后哪个黑手在是坏,他潜逃不出去,感觉总人一只黑手在操控着一切。
  别他妈的扯淡,一个富商能有这种本事?当他是三岁小娃哄?!
  他若是还不知道今天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霉事,都和几天前阿伊莎让他处理掉一个人有关的话,那这些年他也不用混了。
  “就是一个富商。”阿伊莎咬死不改口。
  “你还不说实话?你的蠢女人,自己得罪了什么样的人都不调查清楚!”麦加很火大,他们两如今都到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他真后悔一直纵容这个表妹,暗地里为她做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尽管他自己也不是个东西。
  “他,他是爸爸生意上一个伙伴的儿子,确实是个富商而已。”
  阿伊莎她自己也不知道严挚家到底有多少厉害,他家她就是跟着爸爸去过一次,看着里里外外非常森严,“我听爸爸的口气,似乎有些不简单吧,具体的我真的不清楚,可能只是一个一般的豪门罢了。”
  这一点不能怪她,她根本就没调查过,跟着爸爸去西班牙,一心只想着那个帅哥,看着家里应该还不错,没有对严挚的家庭背景做过详细的调查。
  麦加抓狂的抓了抓头发,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最后一拳狠狠的砸在墙面上。
  “那他爸爸叫什么,知不知道?”知道的话,他去调查一下也好!总要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才好对症下药。
  “好……好想叫做严帝,好像是卖军火的,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军火商吧。”
  轰!
  麦加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当下就觉得世界末日来了!
  严帝,严帝,道上真正叱咤风云几十年的人物!
  “那是小小的军火商嘛?那是军火大鳄!还不禁是军火大鳄,是黑白两道的大鳄!”麦加双腿一软,弛了下去,脸色煞白煞白的:“我惹的是他的儿子,我惹得那是……完了,完了,这辈子彻底完了!”
  就连他手上大部分的武器,都来之严家,他怎么赶以鸡蛋碰石头?他居然如此自不量力,难怪!难怪他如今的处境……
  “很厉害?”阿伊莎不解?
  “你这个白痴!超级厉害!”麦加身体软的再也站不起来:“完了,我,完了!”
  “有那么厉害吗?我有爸爸,就是几张艳照,过一段时间风声过去,应该没什么事情。”阿伊莎这话根本就是自我安慰,她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彻底臭了,可是圈子里爱玩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354、似锦,你躲到哪里去了?

  麦加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阿伊莎一眼,便再也没有看她,反而眼神空洞的看着对面的墙壁,在他的眼前,世界已经濒临末日,如果对方要灭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他如何垂死挣扎?
  但是,如今知道了得罪什么人,他怎么都觉得横竖是个死,既然没有退路,他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两个小时,差不多已经虚脱的麦加,找来最得力的手下。
  一个独眼龙,跟他汇报:“老大,我们调查过了,那群人在呆在小城没有离开,我家表舅是小城里的铁匠,得知他们每天都在找人,如果属下猜测的没错,应该就是阿伊莎公主让我们处理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没有死?目前还是失踪的?”他以为全部都死了呢,没死那么他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麦加美好的幻想了几分钟,随即打碎梦幻泡泡,那些人不会放过自己。
  “如果猜测得没错,应该没有死!”
  “把她给我找出来!”麦加顿时激动的站起来,“就算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麦哥,这事儿您教过我绝对放心,有追踪器很容易找到人!”独眼龙信誓旦旦,他们购买的最新型追踪器,随着食物进入人的消化系统,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
  是夜,风杀特别大!
  有一伙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小城附近的绿洲边缘。
  “咦,奇怪,追踪器似乎在地底下,难道那女人已经死了被活埋了?”有两个人站在草坪上嘀咕。
  “不会出故障了吧?”
  “老大说了,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挖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喽啰收起电话,对旁边几个人命令。
  “那,挖吧!”
  可怜他们,大晚上不能睡觉,冒着大风沙在这鸟不拉死的地方,挖……尸体!应该是尸体吧,不然怎么在地底下!
  ……
  “主子,早点休息吧!”
  严挚站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风豪走到他的身边的时候,视线对上严挚的,那看似平静无波的瞳眸里散发着入骨的相思。
  “主子,早点休息吧!今晚风沙很大。”
  严挚摆摆手,让他下去,风豪还想说什么,终是闭了口,默默的退了出去。
  帐篷撩起的时候,有风沙窜进来,严挚眯着眸子,掐灭手中的烟蒂。他不长吸烟,似锦不喜欢接吻的时候他嘴里有难闻的烟草味道,可是今晚却忍不住吸了三根。
  换做往日,他都能想象得出似锦拍桌叫嚷的□□声,那女人有时候就是只母老虎,此刻他无比叹息,好像被她管着的生活,看她时而娇嗔;时而疯癫、时而讨乖、时而发飙的各种表情,真乃人生第一大乐趣。
  “似锦,外面风沙这么大,你有没有冷着冻着?”他茫然自言自语。
  他嘴角又噙着笑,摇头否定:她不会的,她不会苦着自己,不管身处什么样的境地,她都能够保护好自己。
  似锦,你躲到哪里去了?
  “主子!”就在这时候,风豪的声音又在帐篷外响起。
  严挚按了按眉心:“说!”
  “在一英里外,有一群行踪诡秘的人,是麦加的手下!”风豪站在风口上,知道情况第一时间过来回报。
  这个时间,麦加的手下跑到小城,那唯一的可能……
  严挚的心瞬间飙升到嗓子眼,他倏地站起来,随便一抓风衣走出去,“不要打草惊蛇,看看怎么回事!”
  ……
  风萧萧,入骨寒!
  严挚接过风豪递过来的望远镜,风豪紧接着说:“在挖东西!”
  “找个口语翻译,看看他们说什么!”
  严挚将夜视望远镜扔给风豪,片刻调过来一个手下,拿着望远镜,看远处几个人唇瓣的张合,确定他们的话语。
  他直接现场翻译:
  ——“你快点挖,离追踪器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大半夜的来挖尸体,真是晦气,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这人在地底下肯定死人,死人我们扛回去做什么?”
  ——“小心说话,要是被老大听到,你有的受的。”
  ——“哎,兄弟们加把劲,找到追踪器就行!”
  ……
  严挚听到这样的翻译,脸上带着意外欣喜的笑意,“风豪,带人过去,我怀疑似锦就在那里!”
  追踪器?
  这荒郊野外,他脑子稍微动动,就能理解追踪器的含义。
  严挚的目光在远处扫了扫,忽然笑了起来。
  制服几个小喽啰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马,风豪领着十几个手下悄无声息的将他们包围住加制服不过短短六分钟的事情。
  然后,那几个在中东也算厉害的小喽啰,全部匍匐在严挚的脚下。
  “我们……我们……老大嘱咐我们,要找到追踪器的下落,死的活的都要带回去。”
  “追踪器之前是随着食物进入消化道的,这是最新型的U-s3i追踪器,吸附性极强,轻易不会排泄出来。”
  “求求你……求求你……饶过我们!”
  “……”
  更多聒噪的话,严挚没有听下去,等风豪用了狠手段从他们嘴里套出话,严挚摆摆手,顿时砰砰砰……一片枪响之后,世界安静下来。
  严挚拿着追踪追踪器的仪器,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继续挖!”
  他不相信,似锦被埋在地下了,定是有别的玄机!他的似锦没那么弱的上西天!
  从仪器上看,距离已经很接近,不超过五米。
  “主子,有水声。”一个手下贴着地面,报告!
  严挚站着应了一声,“继续挖!”按照他所了解的地理常识,这片绿洲能够下满有水声,那定然是有地下河,严挚笑眯眯的,显然心情大好起来。
  这是居然抢过一个手下手中的工具,自己挖起来。
  他的心里是狂喜之色,仿佛下一秒就能和失踪几天的似锦重逢!
  “咚”的一声,挖到最后,碰到岩石,他摸了摸,很潮。
  再片刻,“哗哗”的水声,很细微,却能够断定,这里真的有地下河!
  再继续两分钟,岩石打通了!
  然而,意外却在此时发生。


☆355、流沙,不懂?自己去google

  “沙沙沙”的声音完全是幻觉。
  就在这时候,脚下的沙子窣的一声陷了下去,就像踩在水面上的浮萍的感觉,严挚本能的身体一个踉跄,顿时两只脚都陷了下去,他蓦地一惊,倏地往后跳了一步,却不想后退一步脚步顿时又是一空,一只脚瞬间被沙子没过了膝盖。
  “啊!”
  “啊,怎么回事!”
  “救我,快救我!”
  “抓住,抓住我的手!”
  “……”
  严挚蓦地大惊,再瞧旁边的手下,一个跟着一个被沙子淹没,有个手下深陷下去只剩下一个头,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人被沙子淹没半身,有人被沙子淹没一条腿,有一个完完全全不见了只剩下一星点黑色的头发。
  他蓦地大吼:“全部躺下,双腿双手摊开躺下,快!深陷下去的不要动、不要挣扎!”
  没想到关键时刻遇到流沙!
  方才挖了半天,瞬间被沙子填满,前功尽弃,他仿佛看到似锦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但是不甘已来不及,他手脚极快的平躺下去,最大程度的摊开,增加自己的浮力,其他几个下陷浅的见主子如此,赶紧照做。
  而下陷深的,吓得浑身冒汗,一动也不敢动,恐惧瞬间席卷而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想将自己拔出来,可是他们自己也发现了,越想挣扎就越被沙子吸附,根本就动荡不得。
  严挚压下心中的不甘和复杂的情绪,伸开双臂和双腿,仰面朝天地浮在流沙上,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拔出一直深陷进沙子里的腿,动作很轻很慢,有手下跟着学,严挚冷静中脸色很不好看。
  “都躺着别动!”
  他眼睛扫过风豪,风豪整个人已经被沙子没到胸口,然后严挚收回视线,慢慢的,终于拔腿给拔了出来,然后他整个人横躺着腾空而起,飞出500米远。
  再次小心翼翼的落地,确定离开了流沙区,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主子。”那陷入流沙里的风豪,即使不动,身体也在慢慢的下沉。
  严挚倏地再腾空而起,朝风豪飞去,两手扣着他的肩膀,暗用内力,猛地一拔,犹如拔萝卜般,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往500米外飞去,落地。
  然后如法炮制,一一将那些深陷进流沙中的手下救出来。
  那些平躺在沙面上的,则告诉我们躺着慢慢挪,直到离开流沙区。
  真是一场小小的惊魂,牺牲了两个手下,因为他们已经完全没入沙中,找不到了!
  “主子,这是什么?”风豪劫后重生的抹了一把虚汗。
  严挚冷他一眼:“流沙,不懂?自己去google!”
  风豪被他瞪得一句话不敢说,倒退几步默默的翻开手机,果然去查了。
  严挚拿着手中的仪器,双拳握得咯吱作响,明知道她在哪,明明就在眼前,他却进而不得,心中窝火的程度,可想而知。
  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似锦有意选择在流沙去的地下河里,以此保护自己?
  他苦笑一声,转身回去另想办法。


☆356、让我们的人也撤吧!

  “将这里保护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临走前,他甩了在翻手机的风豪一眼,风豪立刻做军姿状:“是!”
  严挚再不语,迈着步子往回走,风豪看着主子的背影,忽然觉得,怎么那么的孤寂,让人忍不住想要长吼:似锦小姐,你快回来吧!
  夜越深,风越大,沙粒越重。
  清早起来,帐篷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沙子,严挚望着有些昏暗的天空,喃喃自语:第六天了吧?
  似锦,明天,是不是就能重逢?
  他抿嘴,沉思了一会:我等!
  有两个当地居名惊慌的在街上跑,嘴里大声嚷嚷着当地话语,严挚叫来一个手下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手下领命去查,过了半响回来禀报。
  “主子,属下探得,这里可能会发生特大的龙卷风,当地政府正派车过来要将他们转移,避免伤亡。”
  严挚点点头,他也发现这两天风沙特别大,今天清早起来,整个天都灰蒙蒙的被黄沙遮掩,看这天估计是会发生龙卷风。
  风豪从另一个帐篷里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沙粒,低低咒骂着什么。
  风豪见严挚,收敛了脸色,皱着眉头禀报:“主子,刚刚得到消息,有一股时速高达200米/秒的龙卷风正朝这边而来,这股龙卷风已经摧毁三个小城,而且有越来越强的气势,恐怕这里不久也会保不住。”
  他正说得,远处就出现了骚动,好些当地居名带着家当集中在一起,似乎正在等到被转移,严挚闻言微微点头,转身平静的对风豪道:“让我们的人也撤吧!”
  人和大自然抗争没什么好结果,尤其是这种摧毁性的龙卷风,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似锦应该在地底下,龙卷风伤不到她。等这股风吹过去,他再回来,明天应该差不多,似锦就能回到他的身边。
  “属下这就去组织撤离。”
  风豪接到命令,下去部署。
  严挚微微侧头看着满天黄沙,皱起的眉头微微加深了一点,他从怀里拿出那个小小的仪器,仪器上追踪器离自己不远,从昨晚开始这个小小的如同手表大小的仪器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看不到的时候,这小小的仪器仿佛就是那根牵着他和她的线,电话突兀响起。
  严挚收起五味杂乱的情愫,接通电话,是心肝打来的,也没重要的事情,闲聊了两句,然后他挂点电话,又给远在西班牙的妈妈打过去。
  心肝在电话里说妈妈生病住院,他打过去问候了两句,确定妈妈没有大碍,过两天就能出院,安慰问候了几句,收了线直接跟着手下登机离开。


☆357、疼得她都要死去了一样!

  这天下午强风果然像发了疯一样朝小城飞旋而来,此时小城空无一人,但是空气移动民宅摇晃,速高达200米/秒的龙卷风,几十间民房的屋顶整个被强风掀走,简直堪比好莱坞灾难片的场景;
  甚至,路边一棵大树倏地被强风连根拔起;卷着风沙,和被龙卷风吹起的钻瓦碎片以及建筑物残骸,在空中横飞碰撞犹如打架起来。
  地面的风沙,几米深的都被卷上天空。
  那些暗道地下水层,有些都露出地表、清晰可见!
  那躲在地下暗道里的似锦小红龙,原本应该是万无一失没有危险的,可是那场龙卷风的威力实在太大,她所在的地表没有想象中的坚不可摧。
  无边无际的昏暗中,一只渺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红龙,茸毛已经长出了一些,却忽然连着地表的沙粒,被席卷而出,疼得卷进冲天的龙卷风里。
  是不是命运弄人?
  之前她说要严挚陪她在沙漠看夕阳,学严挚的爸妈,严挚说他不需要一场龙卷风做媒,此刻似锦却被龙卷风吞噬。
  她在绝美山湖花谷间的湖里,蜕变已经到了最后最关键的阶段。
  忽然感觉绝美山湖花谷间里面,整个世界都在不断的颠倒翻滚,似锦额头冒着冷汗,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动一下她可能会自毁的危险。
  疼……
  到处都疼……
  感觉全身都要被撕裂般……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找了最隐蔽的地方保护自己,眼前蜕变就要完成,在她最虚弱最关键的时刻,飞来横祸,似锦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好疼,疼得她整个人都要死去了一样!
  无数股带着锋利如刀片的风,从四面八方将她拉扯,中国古代有一种极刑叫做五马分尸,她觉得自己此刻有种被万马分尸的错觉。
  噗嗤……
  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似锦整个人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甚至,她觉得整个绝美山湖花谷间都在摇晃,那些漫山遍野的花朵,被摧残得纷纷凋零。
  这个绝美山湖花谷间就是以她的精气位置的,她越健康,这里的一切就越繁茂;她越削弱,这里的一花一草也会跟着她虚弱;如今花儿在凋零,那她……
  似锦不敢想下去,她整个人呆在湖里,她只要冲破最后一层,就能够完成这次蜕变,最后一层,只要几个小时就能完成的。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状况!
  呜呜,真的疼死她了,严挚,严挚,你在哪里,怎么不保护我,呜呜……
  她稍微一动气,鲜血止不住就从口里涌出来,头顶传来剧烈的剧痛,一阵一阵的,撕扯着她的大脑神经,整个人犹如身处水生火热之中。
  意识很难集中在一起,而且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好想在遭受巨创,身体每一个器官,都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打击,迷迷糊糊中整个人仿佛在生死之间徘徊。
  在这生死徘徊间,她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她的眼前甚至出现了幻想,她看见严挚的虚影在自己的面前晃荡。
  他妖孽的脸,他妖冶的眼,他好看的唇线;他就站在她的面前,朝她露出最美的微笑,似锦好想像他求救,可是她张了张唇瓣,喉咙口像是被堵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想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手臂,可是她全身如千斤重,手臂一点也抬不起来。
  无边无际的恐惧,缠绕着她的脑子,她觉得,也许下一秒她就会死去。
  心中涌现出无限的恐惧,死这个词,死一次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358、我说回去!你要违抗我的命令!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即将枯竭的油灯,也许下一秒就会燃尽,而她的绝美山湖花谷间,这么美丽的地方,也已急速在衰败,这里的花花草草、树木、蓝天、甚至连空气的质量都在下降,她所带的琥珀,原本清澈见底,此刻却渐渐的浑浊起来。
  她要死了,她要死了,挚,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声音,如果她死了,挚怎么办?
  不行!不行!她不能死!她不要死!她还没有和挚结婚呢!她还能和挚过完一声呢!她还有很多的好玩的地方没有玩过呢!她还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做,她怎么可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但是,龙卷风不会在乎一个小如蝼蚁的生命!大自然是最无情的!
  那些沙砾、混着着建筑物的残骸,连着似锦,卷滚在一起,相互摩擦、相互碰撞,能力最薄弱状态下的似锦,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重伤。
  倘若在平时,她也能自救,可是此刻,确实他蜕变最关键最虚弱的时刻,所有的能力化整为零,她和普通的人没有多少区别,最多也就强那么一点点,以小红龙形态的血肉之躯,如何抵挡那疯狂的击撞?
  似锦疼得全身细胞犹如回炉重造,奄奄一息的她拼尽最后一口气,绝望哭吼:严挚……
  严挚蓦地一惊,闭目假眠的他倏地睁开眼睛,睡梦中好像听到似锦在叫唤他。
  他这几天养成了习惯,随时拿起检测追踪器的电子仪器,这次也不例外。
  张开眼的第一时间,就从口袋里掏出电子仪器,瞧着上面不断晃动的小红点,不安的第六感越来越强,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似锦极度痛苦的呼唤。
  他眼睛蓦地一亮,此刻追踪器的位置和前几天明显不同,似锦移动了,她醒了嘛?
  该死,不好!
  该不会似锦正好醒过来的时候遭遇龙卷风吧,按时间上推算也算不准,她有时候七天有时候六天多,没个准时,此刻瞧电子仪器上追踪器移动杂乱无序的移动,他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跳剧烈的跳动,似乎就要跳出来的感觉。
  “把飞机开回小城去!”
  身边风豪表情一裂,“主子,不知道龙卷风有没有过去,此刻不易回小城。”
  严挚拍案而起,“我说回去!你要违抗我的命令!”
  他心中强烈的不安感,让他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他要找到似锦,现在,马上!
  谁敢违抗他的命令,他当场灭了他!
  严挚的眼神一扫,没人敢违抗,顿时几架飞机齐齐向小城的方向飞去,原本他们已经离开小城20公里远,安全距离的最小限。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严挚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不安,七上八下,仿佛下一秒最爱的女人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不管是不是他思虑过度产生的错觉还是心有灵犀,他得回去,必须回去!
  哪怕前面是刀山油锅,也不能阻止他去确保他女人的安全!
  哪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不断的移动,而且是毫无章法的移动,还能静得下心,在远处静静的等待一场龙卷风的呼啸而过?
  除非,那个女人,在他心中根本就没占据多少位置,可有可无!
  但是似锦不同,似锦对他而言,不是可有可无,是他下半生携手的伴侣,是他打算守护一生的女孩子。
  他早已认定了她,早已将全身心付在她的身上,无论他们这一生发生任何的事情,他都会对她不离不弃,无悔无怨。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人,七情六欲;
  唯有她,能够在上一秒让他气得七窍生烟,下一秒又能让他破涕而笑;
  那个女孩,他可能生气的时候发誓以后要狠下心从此不再理会她;可是当她轻柔的和他撒娇卖萌,随随便随便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也许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树立起来的心灵防线瞬间崩溃,忘记所有的不快和抱怨,只想抱紧她,好好爱她。
  而所有所有这些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别的人给不了,除了她谁也给不了!


☆359、似锦在……龙卷风之中?

  轰隆隆——
  直升机轰隆声早已被远处更大的轰隆声覆盖,远远能,能够看到冲天的龙卷风,犹如直上云霄的巨龙,张狂的在浩瀚的沙漠中独舞。
  小城只不过是它长途履行中补个不起眼的驿站,停留十几分钟,它便毫无眷恋的走了,继续它叫嚣的旅程。
  它走的猖狂,给人类留下来摧毁一切的残骸。
  严挚手中的电子仪器上,小红点的位置根本就不在小城,而是————轰!
  严挚的脑袋一嗡,追踪器的位置,不正好和那逐渐远去的龙卷风的位置一样。
  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般,严挚整个人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似锦在……龙卷风之中?
  这几个字,跋山涉水来到严挚的脑子里,他真的懵了,很想将手中的电子仪器给砸得稀巴烂,让它乱指示,是又紧紧的窝在手心里!
  “开过去!”
  风豪色变:“主子,那边是龙卷风的中心!”
  “给我开过去!”
  “主子,危险!”
  “给我开过去!!”严挚声色冷到了极致,仿佛从北极严寒之地而来。
  “主子!请您三思,飞机接近会被龙卷风吸进去的!”风豪眼见被摧残一空的小城,就能够遇见飞机的下惨,他断不能在此刻不顾主子的安慰,接受这样的命令。
  严挚啪的一脚狠狠的将他踹出一米远,然后他噌的站起来,直接指挥机长,说:“把飞机开到最接近龙卷风的地方,快!”
  他声音冰寒三尺,机长哪里敢反抗,他们这些人,很早就发誓一生只效忠他一个人,纵然为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开过去,快!”
  严挚在一旁指挥,可是飞机哪里快得了,越往龙卷风离开的方向飞行,风沙越重,能见度越低,稍有不慎飞机就会强烈的劲风给摧毁!


☆360、似锦,我来了!

  “主子,真的不能再近了,再近就,就……”机长欲言又止,就要机毁人亡的。
  他们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不能不在乎严挚的安慰!
  严挚当下毫不犹豫,打开机场就要冲出去,风豪眼疾手快的从后面抱住他,“主子,你疯了吗?这样进去会死的,请你三思,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似锦小姐怎么办,您的父母怎么办?”
  “放开!”
  “不放,主子,你不要冲动行事!”风豪之前也瞥见严挚手中的电子仪器,知道似锦小姐可能在里面,但是他没有想到,主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至此!
  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失去理智的行为!
  女人,爱着宠着疼着什么都行,但是为了真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那真的是不理智的行为,也是他不能理解的行为,天下女人何其多,失去一朵花,还有整个花园;失去一个树,还有一整片森林,男人不能大脑进水!
  严挚一脚飞踹,将风豪再次踢飞出去!
  他手中的电子仪器,明明白白的显示着,似锦就在这龙卷风之中,他怎能站着隔岸观火?
  他严挚做不到!他将来也必定会后悔死了!
  就算有难,他也要和似锦感同身受,同甘苦共患难不是说说而已,这六个字向来就是最沉重的。
  他答应过他,这一辈子都绝对不背叛她对她不离不弃,他也不是说说哄女人开心的甜言蜜语,说过就丢过,他严挚对似锦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作数!
  强劲的风,吹得他脸颊撕裂般疼。
  严挚把心一横,狠狠一咬牙,他此刻终于理解妈妈爸爸当年在旋风之下,爸爸为什么能够用身体去给妈妈挡去一切飞石走砾,因为他此刻有同样的感受。
  他想要保护自己的女人,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因为那比他自己受伤更疼更痛!
  严挚纵身一跳,朝着呼啸的龙卷风而去,他要去龙卷风的中心,寻找似锦,他手中的电子仪器,依旧被他牢牢的抓在手心里,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似锦了。
  似锦,不管你在经历什么,我都会陪你,哪怕前面有天障都别想阻挡我靠近你的心,就算那是银河,我也不是废材牛郎,我会拼尽一切,度过银河,跨越艰难险阻,陪在你身边,罩着你!
  我严挚,绝对不会丢下你似锦不管不顾!
  似锦,我来了!
  到了进去,他完全将自己交给了这嘶吼着的狂风,完完全全的被他吞噬,吞噬进龙卷风的心脏,彻彻底底的消失在风豪的暴跳如雷里!
  疯子!疯子!主子是个疯子!
  疼,疼到已经麻木!
  她要死了嘛?她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死去了嘛?
  以沫还说,她能够活至少五百年,可如今,她才走过二十二个年华,她畅想的未来根本连蓝图都没有设想好!
  严挚,严挚,她还没有嫁给严挚,她还没有和严挚生个宝宝,她不能死,她不能就这么玩完了,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那她这一生就白活了!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