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3-16

安缨: 疼妻:至尊狂少爱无度 61-120


☆61、严挚,似锦是我的未婚妻

  “我留下来陪她。”
  “我留下来陪她。”
  颜泽和严挚,异口同声的出声,小罡和红舞两人面面相觑,隐约感觉有一股暗火窜起,也许下一秒就会熊熊燃烧而燎原。
  “那我们先去休息,你们俩,随便你们吧,有情况及时通知我们。”小罡拉着红舞的手走出去,轻轻的给他们光上门。
  关上门之后,他抖了抖眉,朝红舞说:“这下有热闹瞧了。”
  “纸包不住火。”红舞甩给丈夫一个等着看戏的表情。
  锦白刚休息好,从邻近的病房出来,懵懵懂懂的问:“什么纸包不住火?”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跟我回家!”小罡瞪了锦白一眼,锦白一脸无辜,灰溜溜的跟着走了。
  整栋医院静得,仿佛只剩下两个同样气场强大的男人,频率不同的呼吸声。
  严挚有些怪异的看着颜泽,皮笑肉不笑的说:“颜泽,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家似锦,这里有我就够了,你回去吧。你这么关心似锦,我瞧着还以为你们——”
  “严挚,似锦是我的未婚妻。”
  严挚话音未落,颜泽一颗炸弹直接抛了出来,轰的一声,平地一声雷,威力四射,炸得人里焦外嫩。
  严挚的脸色,有一分钟完全没有表情,呆若木鸡来形容仿佛都欠火候。
  一分钟之后,严挚怒气大发,啪的一拳向颜泽挥了过去,颜泽一个侧身闪了过去,严挚发狠了般再出击,片刻两人就厮打在一起。
  什么都不必说,单单他那句“似锦是我的未婚妻”,严挚杀了他的心都有。
  什么叫似锦是他的未婚妻,他的似锦怎么可能变成别人的未婚妻,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没这么欺负人的!
  这厮趁虚而入,枉他们小时候还算玩得来呢,居然抢兄弟的女人,这厮忒不厚道。
  不教训他,他就不叫严挚!
  他养大的女人,他自产自销的女人,平白无故被这厮叫做未婚妻,什么都别细问,他什么细节都不想知道,先灭了这厮再来追究前因后果!
  看这狗娘养的敢不敢打他的似锦的主意!
  还未婚妻呢,那是他老婆!他从未来岳父岳母手里抢来的老婆!打生下来就是他的,似锦就是他的私有财产,且可让他人染指?
  颜泽也是真的身手好,三个轮回下来,两人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
  严挚猩红了眼,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那一身好功夫此刻不显摆学来做什么,兄弟妻不可欺这厮都不懂,他干嘛要手下留情,顿时他带着内力一掌,狂飙而出,震得颜泽被抛出老远,整个身体撞到墙壁又反弹回来。
  事实证明,颜泽身手再好,也抵不过严挚那一身神奇的中国功夫。
  不过他也不赖,没那么弱不经打,脑子一转改变了攻击的方式,他也不是不知道严挚的那一身功夫,亏就亏在他没有一个穿越来的老爸。
  拳脚之下见高低,雄性动物在争夺雌性动物的时候,不论是人还是动物,最先想到的是武力。


☆62、你敢抢我的女人!

  严挚凶残如野兽,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股毁灭的气息,仿佛不弄死信口开河的颜泽誓不罢休。
  颜泽也真发了狠,那女人他追求了七年,整整七年的细心呵护,抵不过严挚五年的宠爱,算起来,除了似锦被关在实验室里的9年,她和严挚之间相处的时间,真的没有自己长。
  他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最多就是在起跑线上略输一筹,但是他在似锦15-22,女人最好的年华里,陪在她的身边,他和严挚之间,顶多就算伯仲之间,不分上下。
  以前,他封锁了所有他和似锦之间的消息。
  如今严挚知道了最好,他也不想再偷偷摸摸,事情公开了摆在台面上,大家公平竞争,似锦这女人他不会轻易放弃,哪怕她的心里一直住着严挚。
  “把你刚才的屁话给我咽回肚子里去!”
  厮打之后的两个男人,气喘吁吁的双手撑地,狼狈不堪却又野性十足,仿佛两只大大发泄过后的野兽,手脚没力气了就看眼神厮杀。
  刀光剑影,噼里啪啦,仿佛两人的眼中各自迸发出一股强悍的电流,空气被烧的噼啪作响。
  “似锦是我的未婚妻。”颜泽猛地擦一把嘴角溢出的血红液体,呸的吐了一口血出来,狂野气息铺面而来。
  严挚身体里暴戾的一面很多年没有显露出来,此刻一身冷厉犹如魔界之王,满身的毁天灭地的冷怒气息朝颜泽直冲而去。
  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低吼:“你少在这放屁,那女人从小就打上了我的烙印,谁不知道似锦那是我严挚的女人,亏我把你当兄弟,你特么趁兄弟不在趁虚而入,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颜泽你是想和我为敌你明说?我严挚今天就把话给撂下了,谁敢抢我严挚的女人我就让他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她是你女人,这七年你到哪里去了?似锦伤心难过的时候你在哪里!严挚我告诉你,似锦我是不会放手的,你给不了她幸福就滚远点,别让她那么精灵的女孩为你愁眉不展!她如今是我的未婚妻,我就不许你再伤她一下!”
  当年似锦从A市跑回来,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伤心垂泪到天亮的时候,这小子在哪里?
  他是清清楚楚感受到似锦犹如从云端跌落下来之后,怎么从一个精灵变成病怏怏的失恋女孩的!
  如果他在乎似锦,这七年为什么都不回来?有这么在乎的么,反正他颜泽看不下去,他就见不得似锦难过,别人给不了她长久的宠爱那他来给!
  “你管我干嘛去了!我干嘛去了为什么要向你回报!你小子就是欠揍!你敢抢我的女人!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稍稍恢复了体力,严挚趁机一脚狠狠的向颜泽踹去!趁人之危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他怎么就给不了似锦幸福?!
  他怎么就让似锦伤心难过了?!
  他不让似锦回到西班牙,难道让她陪着自己吃苦?
  特么的他哪里舍得!


☆63、你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

  这会儿好了,媳妇被人抢了,他还被蒙在骨子里,没有一个人跟他说,媳妇儿自己也没说,整天腻歪着他、想吃他豆腐,亲得好像离不开他似的。
  却不想人家早就变成别人的未婚妻了,他还傻里吧唧的掏小酢跷!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被他最爱的女人娱乐了一把,严挚艰难的爬起来,超级想摔门而出,可是视线不经意间落到那个全身凸毛的小红龙身上,双眼一酸,心扎着疼,舍不得,哪里敢在她生死不卜的时候把她留给另一个男人。
  顿时,他嘴角闪过一丝浅浅的嗜血笑意,然后迅速一个回身,厮杀再起!
  没有人能够目睹,实验病房里,经历了一场怎么样惊心动魄的打斗。
  两个强势的男人,此刻在彼此的眼里不在是儿时的兄弟,而像有不共戴天的仇人,手下的力道有的只是将对方挫骨扬灰的狠劲。
  身上的汗水汇聚成河流,沿着身上的肌肉纹理往下流,更在每一次挥汗如雨的拳打脚踢中在空中飞溅。
  原本都衣冠楚楚,此刻那身上的衣服被唾弃般躺在地上,两个光着膀子的大男人,全身完美无瑕的肌肤青青紫紫,全是对方留下的印子,视觉冲击触目惊心也没人吭一声。
  这个时候即便再疼也要咬牙忍过去,首先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对方,不然那就不是个爷们!
  “再来!今天谁输了谁就从这里爬出去,永远滚出似锦的世界!”
  “你操蛋!似锦那是我女人不是赌注!”严挚一拳飞过去,他从来不拿自己的女人当赌注,那就是他的,输赢都是他严挚一个人的!
  ……
  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两个男人最后头对着天花板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你刚刚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你说谁输了谁从这里爬出去!”
  “你不是说操蛋吗?”
  “我说后面一句那是你放屁!颜泽你还和小时候一样臭不要脸,专门抢别人的东西,你这德性到现在也不改!你小心我哪天玩死你!”严挚说了一句狠话,大大发泄一通之后心里的堵塞全部疏通了,此刻没有了力气就靠嘴巴斗狠。
  “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你再说!你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
  “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严挚你别横,我给你个机会,大家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你个毛球,她就是我的!我的!你丫的输了,给我从这里爬出去,有多远滚多远!嘴巴在在这里放屁我一枪崩了你!”
  严挚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颜泽,颜泽这会儿是真的没力气,虽然大家都是天之骄子,可是他没有严挚那一身的内力撑腰,大丈夫一言既出,输了走就走。
  “你好好看着她,等她醒了我再来。严挚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我跟你抢,现在是你跟我抢!我大度点给你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在我们完婚之前!别说做兄弟的没给你机会!”


☆64、好舒服呀!好像脱胎换骨了哦。

  颜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衬衫,轻轻带上门。
  噗通一声,严挚整个人华丽丽的往后一躺。
  急火攻心,真没半点力气了。
  他双手平躺,之前在颜泽面前强撑的一口气现在松懈下来,整个人的肌肉仿佛都不是自己的,那人几年不见身手真见长不少,这会儿好了,凭空冒出一劲敌!
  他这会儿真没力气,双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和死鱼一样。
  似锦是他的未婚妻。
  字字如锋利的飞刀,射进他的心脏,血花四溅,愤怒从心底,呈放射性,疯狂扩散……
  ****************
  严挚在昏睡之前,将实验室的房门反锁得死死的,深怕颜泽在他睡着的时候进来趁虚而入。
  真是人心叵测,防不胜防。
  也不知道他仰躺在地上昏睡了多久,整个实验病房,渐渐的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
  红波流转,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窗户溜进病房,暖暖的金光和红光摇曳在一起,仿佛手搭着手,身贴着身,正跳跃着无声的舞曲。
  似锦小红龙在迷迷糊糊中茸毛飞长,几个小时那光秃秃的身体又被新的红毛所替代。
  仿佛脱胎换骨般,似锦缓缓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天花板,半响似乎彻底清醒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觉得自己的身体犹如新生命的婴儿般,那么的纯净,那么的童真清纯。
  有一个词叫凤凰逆磐!
  她觉得此刻身体的感觉,很像凤凰逆磐,浴火重生般的感觉。
  而事实上,她好像被困在自己的绝美山湖花谷间,无法感知到外界,因为是第一次凤凰逆磐,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在绝美山湖花谷间的家里,泡在湖水里,几天几夜见,仿佛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骨骼重造的浩劫。
  而且,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长大了些,不在只有巴掌大,似乎有两个巴掌大,体重也重了些,嘻嘻,身体里的能量分外充沛,里里外外都像冲破了一身无形的禁锢,感觉好得爆啦。
  她低头打量着自己一身红色的茸毛,新生的毛比原来的茸毛还亮还美。
  似锦嗖的一声变回人性,光着脚丫子从实验室的床上下来,宛如真正的精灵,原地转了两圈之后,整个人纯净得,仿佛连空气萦绕在她的周围,都会污染到她。
  她轻手轻脚的拉开窗帘,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肤如凝脂,面若桃花,真的,好纯净的感觉!
  那种天然的美感,那种天然的气质,如此的绰约妖娆,如此的清纯清涩,那么的,让人不敢亵渎。
  太震撼!太梦幻!
  可惜,那样的美,此刻没有一个人能够欣赏的到。
  似锦拉开窗户,微微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清早的空气中带着地中海特有的新鲜味道,淡淡的喷洒在她的脸上,她整个人双臂一伸,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嘴里喃喃自语:“真的,好舒服呀!好像脱胎换骨了哦。”


☆65、你怎么这么坏,就知道折磨我

  咦,这里怎么还躺着个人啊?
  似锦一转身,发现地上四平八稳的躺着个男人,狼狈到姥姥家了,身上到处都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那胡子,几天没剃了啊?
  哎呀呀,这么邋遢的男人是谁哦?
  她蹑手蹑脚的,关着脚丫子走过去,坏心思的伸出脚,踢了踢他的身体,就差没说一句:“喂,你谁啊,有床不睡睡地上。”
  她慢慢腾腾的蹲下来,凑近一下瞧,妈呀,那不是她的妖孽吗?狼狈到姥姥家的妖孽!
  “哎呀,挚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似锦的心,猛的一颤,蹲下来一个劲的摇晃严挚的身体:“挚,挚,你醒醒呀,你快醒醒呀。”
  不会翘辫子了吧?
  呜呜,这谁呢,下手这么狠,居然把她的妖孽打成这样,让她知道她非杀了那人不可!
  “挚,挚,挚,你醒醒,醒醒,你快醒醒!”她左右拍拍严挚的脸,甚至拿手指去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才微微松了口气。
  严挚恍惚中睁开眼,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呈现放大版,贴近着她。
  她的气息那么清新,扑面而来,淡淡的萦绕在他的鼻息间。
  严挚这才猛的一个机灵,妖冶的眸子全部打开,紧张又激动的看着似锦,他猛地坐下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将似锦打量个遍。
  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瞧了又瞧,一遍又一遍,最后双手一圈,紧紧的将那昏睡了好几天生死不知的女人拥入怀中,语气,一瞬间居然哽咽起来。
  “似锦宝贝,我的似锦宝贝,你醒了?你没事了?你活过来了?”天之骄子鼻子一酸,倾城容颜流下一滴清泪,严挚身体一倾将似锦宝贝儿压在身下。
  细细的凝着她的眸,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问,看着近在咫尺的似锦,他的心微微一颤。
  鼻子酸楚得厉害,出口的话,仿佛都带着一股儿颤音。
  “宝贝儿,我以为你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吓唬我,你怎么这么坏,就知道折磨我,你天天折磨我,你坏死了,你生来就是来祸害我的是不是?”
  似锦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第一次发现他居然这么紧张自己。
  倏地,她也觉得鼻子一酸,心里凝起一股窒息般的喜悦。
  “挚……”软软糯糯的唤他一声。
  严挚却猛的捧着她的头,犹如困在绝望中的良久的野兽,猛地发现世界那么美好,俯下身深深的吻了下去,真正的如狼似虎,势要将他那满腔的担忧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源源不断的倾注给她。
  仿佛不如此般发泄,他就恨不得下一秒将她给掐死算了,免得她一直这般折磨着自己。
  几天几夜压抑着的心,一股脑儿全部宣泄给她。
  他认输了,他不知道怎么养这只稀有动物,唇齿相交中,他霸道的缱绻,逼她回应,他养得她太心惊肉跳,好不心酸。
  而这该死的坏女人,居然在他觉得自己心力交瘁到崩溃的边缘的时候,给她整出个未婚夫来刺激他的暴脾气。


☆66、你八辈子没接过吻啊?

  他突如其来吻得似锦脑袋一热,身体本能的与之回应,灵巧的小舌主动探上去,心里美滋滋的,那感觉好得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他紧张自己啊?紧张成这幅样子?
  不知道锦白昏迷几天几夜他是不是同样紧张得貌似要哭了一般?
  哈哈,不想这么煞风景的事情。
  那妖孽从来没有这么激情的吻她呢,基本上都是她自己主动凑上去索吻、吃他豆腐,此刻妖孽主动让她吃豆腐,她不吃就枉费严挚给她取个小色魔的昵称啦。
  不过,他是不是太激动了啊。
  人家快不能呼吸了啦,人家快窒息而死的啦,呜呜,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窒息的色妞似锦,明天的头版头条会不会是这个?
  “唔唔……”
  她极度缺氧的大脑开始嗡嗡作响,他却唇齿追逐,一刻都舍不得离开!
  “唔唔……”
  她撩起小拳头捶他,他框自己脖子的手太紧了啦,她本来就极度缺氧,这会儿彻底不能呼吸啦,仿佛下一刻就会翘辫子。
  严挚,严挚,你松口松口啊。
  她的话全部被堵住发不出来,严挚是发了狠要吻到她窒息算了,免得她一直折磨自己,只要想到颜泽用得瑟的语气跟自己说,似锦是他的未婚妻,他就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灭了得了。
  他的爱就是极端的。
  他早就预定了她的这辈子,别人想争下辈子排队去!
  “唔唔……”
  似锦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在生死之间浮浮沉沉的游走,呜呜,这厮不是要吻她啊,她瞧出来已经迟了,这厮是想谋杀她,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就要这么去了……
  然后,忽然一大口空气,猛地灌入她的喉咙里。
  人工呼吸般,一大口一大口的往她的嘴里输,直到她一口气再次被接上,整个人被他从生死线上拉回来。
  “似锦,似锦,你醒醒,你醒醒!”严挚方才还下了狠心,此刻又心神大乱的给她人工呼吸,整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剧烈。
  他真犯浑了啊,真在激吻中失去了理智!
  似锦回魂过来,猛的一把推严挚,破口大骂:“神经病,你八辈子没接过吻啊?”
  严挚看见她苍白的小脸恢复血色,心刚松弛下来,又见她小拳头紧握,眼睛恨恨的看着自己,一副从未有过的防备表情,肯定是被吓到了,严挚瞧着心猛的一揪,疼痛无限量放大。
  他也不道歉,眯着眼睛,整个人一瞬间凌厉起来。
  “怕了吧!”
  甚至,他还用那么欠扁的语气,清清冷冷的问她。
  “神经病!”似锦真被他欺负怕了,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
  但凡他对她发狠,那肯定是她无意间招惹到了他,比如那次随随便便叫他一声“喂”,他俯身就咬破她的嘴唇让她疼。
  她咬着唇瓣思忖片刻,没有发现自己哪里招惹了他,所以一瞬间分外委屈的瞪他。
  清澈的瞳眸里倒影着他的影子,她别过眼睛不看他,猛推着他的胸膛从他的身下爬起来,可是他的身体真沉啊,她猛推了两把都推不动,最后一点一点的往后挪,整个身体在他的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一点一点的远离他。


☆67、好好的我又没招惹你

  “别动!我还没够呢!”
  他看着似锦眼里毫不掩饰的惊惧骇意,那么小心翼翼的想要逃离,低吼一声按着她不许她动,心里的气还没消呢,哪能这么便宜的放过她!
  不过方才失去理智,此刻又不敢碰她一下,害怕自己脑子一犯浑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你干嘛嘛,好好的我又没招惹你。”
  似锦委屈啊,平白无故在生死间游走了一会,她都没发火呢,他还用那么凌厉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的表情。
  她怎么那么倒霉!
  “你没招惹我,你背着我偷汉子你还说你没招惹我?”
  他养她宠她爱她,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双手奉上,她倒好,自己跑回西班牙偷汉子,都不知道给他带了多久的绿帽子呢,把他一个人蒙在骨子里傻里吧唧的。
  这是个什么女人的,那么没心没肺,他白养了她那么多年,亏他对她那么掏小酢跷的,整个一白眼狼。
  “似锦,我告诉你,你想甩掉我和别人好,门儿都没有!”
  我严挚不给别人养老婆!
  我严挚也不给别人教导老婆!
  我严挚自己养的我就是为了自产自销!
  不是他严挚霸道,而是他不放心!
  他女人被他养得太彪了,除了他没人受得了她的彪悍,除了他没人能受得了她那么坏的脾气,除了他没人受得了她的无理取闹嚣张跋扈,除了他就没人能给她幸福,颜泽算个鸟啊!
  颜泽能像他一样,没事就被她骂骂咧咧的叫贱人么?
  颜泽能像他一样,那么悉心的呵护这只随时都会出状况的稀有动物么?
  颜泽能像他一样,什么都包容她、纵容她、最后还嬉皮笑脸的和她斗嘴陪着她玩么?
  他只要一想到,似锦那色妞对他以外的人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他整个人就抓狂到恨不得将那人挫骨扬灰!
  他只要一想到,似锦将她那么天真无暇的精灵可爱样表现给除他以外的男人呢看,他整个人就愤怒到恨不得将那人的双眼都挖出来当弹子玩!!!!!!
  “你说什么嘛,我什么时候背着你偷汉子了嘛,你不要胡乱给人家盖罪名好不好,我绝对没有甩掉你和别人好,没有,绝对没有,你这是诬陷,我是冤枉的,我比窦儿还冤,你等着吧,天上很快就会下飞雪的。”
  似锦死死的咬着唇瓣,万分委屈的和他对视!
  心想他不能这么冤枉自己,她从来都洁身自好没有背着他偷过人,她还是处女呢,她的处女膜绝对是真的不是后来作假的,她身体清清白白没被任何人碰过,不信就去医院检查。
  对鸟,这是哪里啊,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真像西班牙,自己经常来做检查的,专属于她的实验病房?
  不是呀,似锦双眼四下一扫,不是像,这里分明就是西班牙!
  奇怪,她不是在A市么,怎么睡一觉就到了西班牙,难道…………?糟糕!似锦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仿佛有不好的预感,偷偷的喵他:“我们回到西班牙了?”


☆68、挚,你吃醋了呀?

  “嗯哼。”
  严挚低低的应她一眼,那眼神,看得人心里毛毛的,背脊冷飕飕直发颤。
  然后,他微微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的压着她,紧盯着她躲闪心虚的眼神,清清淡淡的话,炮语连珠般将似锦轰的哑口无言:
  “怎么,在西班牙就怕了,做了亏心事心虚了是吧?”
  “我还真以为你什么人都看不上呢,嘴巴说的那么好听整个一恪守本分的好女孩,结果我前脚踏上西班牙,后脚就有个自称你未婚夫的男人从天而降,似锦你可真能耐呵!背着我干出这种事情你还瞒着我!”
  “知道我当时什么感受么?我就恨不得像刚才那样整死你!怕吗?别怕,我算是发现了,我压根就舍不得,我压根就下不了手!”
  “不过你也别得意,我郑重的告诉你,你似锦这一辈子只能是我严挚一个人的,即便我不要了那也不会送到别人手里,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不然来一个未婚夫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来三个我就大开杀戒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你别以为我说说逗你玩呢,你敢不当真你就试试,你看看我敢不敢玩死那些窥探我女人的混蛋们!”
  “你还笑,你再笑我弄你!不许笑,给我认认真真的听着,你就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谁也不许抢,谁和我抢谁就是向我宣战,我让你别笑你听不懂啊!!”
  严挚抓着似锦的双肩大声咆哮,这坏女人居然一点知错的态度都没有,居然笑得那么没心没肺,笑得那么绰约妖娆,笑得那么勾人魂魄,笑得天见忧恋,让他后面一肚子狠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勾了魂魄狠不下去了。
  他抓着她双肩的手劲非常重,他毫不收敛的力气显示着他此刻的盛怒,就快接近粗暴的边缘。
  他的口气,霸道又强硬:“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给我戴绿帽子你就这么高兴?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能耐?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自豪?是不是觉得折磨我你特别开心?!”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白疼你了,白对你好了!你就是个白眼狼,坏东西!杀千刀的!你还笑!!!!!!”
  似锦瞧他发那么大的火,憋着真想把笑容咽回去的,可是憋不住就是想笑啊,瞧他多紧张啊,那话说的多狠啊,语气多在意她啊。
  半响,她好不容易将笑细胞给咽回去,然后特认真的问了一句:“挚,你吃醋了呀?”
  他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哦,超级可爱的,她怎么没有拿个DV拍下来呢,太精彩绝伦呢,他身上爆发出来的暴怒气息那么的强盛,她却忽然觉得心情特别的好。
  “谁吃醋啊?我那是吃醋嘛?”严挚暴怒的大吼:“我那是强烈的占有欲!我的人就是不能让他人指染!你是我的,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从你出生到你生命的尽头,你都是我私有的,你整个人完完整整的,全部都得打上我严挚的烙印!”
  “可是你这副样子就是吃醋呀。对的呀,颜泽是我的未婚夫,你心里不爽,你都打翻醋坛子了!”


☆69、挚你怎么了,挚你别吓唬我

  血液一下子全部涌进了严挚的头脑里,他积压了许久的滔天大怒在一刹那间全部爆发:
  轰——————
  严挚一拳狠狠的砸在地上,就在似锦的侧耳,一股强劲的厉风袭过,地面被深深砸出裂痕,那裂痕成放射性扩散,下一秒:
  严挚居然还能想到,抱着似锦一个侧翻身,猛地滚了好几圈。
  再看,他们之前躺的地面,四分五裂,地石板塌陷,哗啦啦的地砖下落,一个大洞豁然出现在眼前。
  似锦一直勾着的唇瓣僵硬在脸上。
  看着那么个大的地洞,居然直接打通,楼下的病房里,天花板哗啦啦的落!
  脸上的表情,一瞬间煞白煞白的。
  她的眼睛,第一时间移动到严挚的拳头上,没心没肺的心脏,猛的一抽,瞧着他破皮冒血的拳头,心猛的疼了一下。
  “挚……”仿佛被吓到般,惊慌的喊了一句,下一句,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看着他,用那么探究的眼神看着他,那是一双妖孽到极致的眸子,那是一张妖孽到极致的脸颊。他的两道好看的眉在眉心的地方打了个结,嘴巴紧紧的抿着,呼吸从他的鼻孔里喷洒在她的脸上,沉重又炙热,那么的滚烫。
  有好一阵子,似锦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嘴巴抽筋般说不出话来。
  而严挚,自从听到似锦说,“颜泽是我的未婚夫”八个灼烧的字时,整个人就急火攻心的升起一股冲天的暴戾。
  颜泽说似锦是他的未婚夫,他还能忍得住;还能够欺骗自己!
  方才那一通咆哮的炮语连珠,目的只不过是希望似锦能够否认,否认颜泽说的话,却不想,她居然那么嬉皮笑脸的说,“对的呀,颜泽就是我的未婚夫”。
  一瞬间,仿佛全身失去了直觉,血压忽高忽低,全身奔腾游走。
  颜泽是她的未婚夫!
  颜泽是她的未婚夫!
  颜泽是她的未婚夫!
  这句话的杀伤力,堪比一个原子弹爆炸。从此他的脑子开始不能正常的思考,只剩下这句话在脑海中里一直回荡。
  他性感的薄唇,紧抿着,再也没有发出一句话,他的表情,带着几分孤寂和漠然。
  再也不能当做那是颜泽在信口开河;
  再也没有勇气向她咆哮,等待她解释,等待她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事实摆在眼前,他被耍了,他给人带了绿帽子,那七年的空白被人趁虚而入了!
  他亲耳听见的,先是奸夫;然后,还有眼前的,奸妇!
  严挚如困兽般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够了,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疲倦和失望:“原来,你早已不是,我清纯的似锦;原来,你早已不是,我的似锦;原来……”
  原来什么,似锦再没有机会听到,因为严挚整个人,华丽丽的,软绵绵的,一头栽倒了下去。
  就在她的面前,压在她的身上,整个人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倾城倒下。
  他妖孽的身体,仿佛精气耗尽,那么重的身体,如软泥一般,重重的压在似锦的身上。
  “挚,挚你怎么了,挚你别吓唬我啊,挚我不经吓的,挚你醒醒啊!醒醒啊,呜呜,你怎么了,怎么了?……”


☆70、你别急,你别生气

  似锦吓得脑袋一震,再也不敢嘻嘻哈哈,那脸色苍白得就差哭出声来。
  被人重重的压着,那妖孽紧闭的双眼艰难的睁开,紧紧的盯着她的脸,那双妖冶的眸子里正燃烧一股伤至极致的光芒,由于悲痛和愤怒,他的脸部肌肉可怕的扭曲起来,额头上暴跳的青筋明晃晃的刺入她的眼睛。
  似锦吓得眼泪啪嗒一下涌出,舌头跟打结了似的,说出的话颤抖得厉害。
  “挚,你听我解释,你别急,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她的声音意外的颤抖,那话儿就跟在抖动的弦上跳动似的,连她自己都被吓坏的感觉。
  可是还不待她解释,他一口鲜血,呕的吐了出来。
  那么夺目的鲜红,从他的嘴巴里一口吐出,喷洒在地板上,甚至,有星星点点溅落在她的脸上,滚烫滚烫的,异常灼烧的感觉。
  似锦永远记得他昏倒前,深不可测的漆黑瞳眸里,晃过的那一抹讽刺的冷笑,那么复杂的眼神,一百分的愤怒、一百分的怨恨、一百分的失望、一百分的伤疼、一百分的……太多太多的情绪,从那最后一眼里倾泻给她。
  严挚就是那样一个人,爱至极恨之切,每一面都是他至真至浓的情感,不表露则以,一旦表露那就是百分之百!
  似锦此刻才意识到,不管时光如何飞逝,不管天荒还是地老,原来,自己在严挚心中,至始至终都占据着那最重要的位置。
  即便他如今有爱人锦白,但是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动摇;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分毫。
  他对她,那就是绝对的,百分之一百的占有,别管那百之百的占有是源于什么样的情感,他永远都不会,将她抛弃。
  似锦的眼泪,哗啦啦汇聚成小溪。
  看着那么妖孽强悍的男人,被她气到吐血,那一刹那,真的,她只想说一句:山无棱天地合,我也绝对不与君绝!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快来个人!”她慌张的又极度小心翼翼的从他的身下爬起来,光着脚,仿佛什么都顾不得,冲出门大吼。
  “来人!来人!快来救救挚,快来个人救救挚。”她的声音,仿佛在喉咙口经过万箭穿心的透析,从至极的疼痛中吼出来,生生带着刺疼的血腥。
  她关着脚,满楼道的飞奔,到处找人,眼泪婆沱乱飞。
  这会儿是大清早,医生还没有上班,几个值班护士也是发困到最狠的时候,以至于她跑了三个楼道,居然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人呢?罡叔叔,红舞姨,你们在哪,你们在哪里?挚,我的挚,啊————快来个人!!!!”
  没想到,这个时候,第一个出现在她眼前的,居然是半躺在楼道里,浑身同样狼狈的颜泽。
  听到似锦仿佛撕心裂肺的声音,他猛的从昏睡中惊醒过来,一个激灵站起来,就朝似锦冲了过去。


☆71、这病看着都好几年了!

  他昨晚走出病房没几步,就支撑不住倒下去了,严挚那厮身手真的好到爆,他差点在病房里就支撑不住倒下。
  休息一整晚此刻浑身肌肉还酸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脚步根本就迈不动的感觉。
  “似锦,你醒了,你怎么样了?”颜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将似锦打量一遍,自动无视她一身的惊慌失措神态,她的身体绝对是健健康康的。
  似锦瞧见颜泽,就跟瞧见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一把抓着他的衣角,一小拳头挥过去:“颜泽你个混蛋,你昨晚和我的小挚挚说什么了,你把他刺激得吐血了都,呜呜,我的小挚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命!”
  说着她又猛踹了颜泽一脚:“快去给我找医生来,你快去啊,我的小挚挚吐血晕过去了,他都吐血晕过去了啊啊啊!!!!”
  整个楼道,到了最后,只剩下似锦一个人咆哮的哽咽声。
  她真的吓坏了,严挚被她气得吐血了,吐血了啊,那么鲜红的一滩血,就从他的口里喷出来,那妖孽的身体一直是最棒的最棒的啊!!!
  ****************
  病房门口,似锦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看着小罡给严挚检查身体。
  锦白听到严挚吐血的消息急奔而来,冲进房间还没有问病情,劈头盖脸就把似锦一顿臭骂:
  “你都对他做了什么?居然把他气得吐血?”
  “似锦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啊,你病怏怏的时候他没日没夜的守着你、恨不得代替你受罪,你倒好,一醒过来就把他气得吐血,你要是不想他好你拿把刀痛痛快快的给他一刀,长痛不如短痛!”
  “他要是有个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情敌发飙……
  锦白好凶啊,似锦被骂的哑口无言,抿着嘴巴不敢说话,眼眶红红的盯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妖孽。
  心里瑟缩发抖……
  锦白瞧她那副眩眩欲泪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转个身,走过去凑到爸爸的身边,语气关心至极:“老爸,挚怎么样了?他有胃病的,这几天我劝着他也不吃饭,是不是胃病犯了?”
  “嗯,急火攻心,加上胃病犯了。”小罡检查完站在一旁给护士指点用药,然后皱着眉头问:“他怎么得的慢性胃炎?这病看着都好几年了!”
  “早几年就落下了。”锦白咬牙切齿的看了似锦一眼:“他总是因为工作忘记了吃饭,最开始去A市那半年,吃惯了玉食的胃哪里经得起普通饭菜的折腾;而且他那个时候因为某个女人的离去,整个人像垮了一样,吃不下睡不着,还没日没夜的想着怎么出人头地。”
  “那大半年,他晚上基本靠安眠药度夜;白天就一头扎进事业里,总是等到饿极了才随随便便的敷衍一下自己的胃;某一天终于出事了,胃溃疡。
  被人发现的时候他的意志已经不清醒了,整个人像小孩子一样蜷缩着全身冒冷汗,昏迷中嘴里一直喃喃的:似锦,你为什么要走?
  长期这么折腾,那胃能正常么?大半年就把胃给折腾坏了,这些年胃病一直不见好,得了慢性胃炎,后来我就不敢马虎了,到点就让秘书提醒他吃饭,有时候甚至亲自去监督,悉心疗养了几年,现在他胃病犯的次数少多了,可是前几天似锦半死不活的,我怎么劝他都食不下咽,他的身体又不是钢铁做的,他……”


☆72、某人居然把他气得急火攻心!

  锦白说道动容处,一个大男人居然哽咽得说不下去,然后回头狠瞪着似锦:“某人居然把他气得急火攻心!!!!”
  “呜呜……呜呜……呜呜……”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以为他不回来找她,是心里根本不在意她;
  她刚回到西班牙那段时间,也整天整天的不吃饭,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的,她天天盯着魅世的飞机场,天天盼着他回来,证明在他的心中,自己比锦白重要。她等啊,日盼夜盼,等得花儿都谢了,也没有瞧见他的半个影子。
  那个时候,她把心一横,没脸没皮的想回去找挚,害怕自己一走被锦白钻了空子,那么在挚的心里自己就更没地位了,那个时候她就想回到挚的身边。
  可是爸爸不许她离开啊,不是亲爸爸,是挚的爸爸,严爸爸,他不许自己离开西班牙啊。
  严爸爸跟她说,既然回来了就回到父母身边好好孝敬他们,不要回去找挚了。
  严爸爸跟她说,挚需要磨练,自己呆在挚的身边只会让他玩物丧志,不思进取,整天抱着美人把自己当太子爷将来没出息,那样是害了挚。
  严爸爸跟她说,她敢踏出巴塞罗那一步,以后就不认她做儿媳妇,所以她哪敢去找他啊;
  严爸爸还跟她说,想去找挚必须等他有出息了之后。
  她等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足足等了七年,然后严爸爸才解除了她的禁足令。
  禁足令一解除,她就马不停蹄的飞奔去A市了嘛。
  而且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即便挚是GAY,即便挚心里装着锦白,她也要力挽狂澜,绝不轻言放弃!一定要把挚给抢回来!把他从弯的掰成直的!
  呜呜,她怎么知道,原来挚这么想念她,胃病犯了脑子里还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难道同时爱着两个,他就真的男女通吃?难道他把心给自己,把身给锦白的,他的身心可以分开不成?
  “呜呜……呜呜……呜呜……”
  原来他在A市吃了那么多的苦!她听着好心疼,心疼的都要晕死过去了。
  她只看到了他光鲜亮丽的一面,看见了成功之后站在胜利光环下的一面,却从来没有思考过,成功的背后,他付出了怎样的艰辛。
  挚和她一样,从小就是天之骄子,锦衣玉食,与最优越的环境中长大,他何曾受过苦,真的难以想象他每天没日没夜扎在事业里,工作到废寝忘食的地步,需要怎样钢铁般的意志啊。


☆73、你还哭,早干嘛去了?

  “呜呜……呜呜……呜呜……”
  现在怎么办,他胃病犯了,还急火攻心,会不会死啊?她不许挚死的,就算牺牲自己所有的能力,她也不许挚死的!他死了她怎么办?
  “你还哭,早干嘛去了?”锦白走过来呵斥一声。
  似锦呜呜的声音戛然而止,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就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瞧着谁都会为之动容。
  偏偏那人是锦白,他一路瞧着严挚走过来,维护严挚的心太强,似锦那副模样自动被他无视。
  颜泽刚被拉到另一个病房,涂了点擦伤的药水,走进来就看见锦白训词似锦,那副表情凶得他摩拳擦掌。
  “你凶她做什么?”
  颜泽像母鸡护小鸡似的,挡在似锦的面前,冷怒的看着锦白。
  锦白挑了挑眉,瞧着一身青紫狼狈的严少,意味深长的眼神在两人间徘徊,仿佛嗅到什么猫腻:“你们两个都给我等着!”
  他甩手回去照顾严挚,似锦推了推颜泽,不想他横插进来,“你走嘛,你走!”
  “好了别哭,严挚那小子身体硬朗着呢,不会轻易挂掉的。”颜泽就是见不得似锦受委屈的样子,瞧着他心揪,不过他却用不正经的调子逗着她玩:“擦擦,你这副模样,让我恨不得将你拖到床上狠狠蹂躏,太挑战男人的眼球,快擦快擦,别让其他男人和我一样升起龌蹉心思。”
  这话果然奏效。
  似锦接过颜泽递过来的纸巾使劲擦,边擦还边认真的问:“真的么?我哭了你会满脑子坏心思?是不是男人都这样?”
  那严挚会这样么?
  她少有在严挚面前哭的,平常也就装装样子挤出几滴眼泪博那妖孽心疼,不过她知道严挚不喜欢女人哭鼻子的,她宁愿嘻嘻哈哈对他笑。
  “那个男人是不是我不知道,别的男人肯定都满脑子精虫,所以快擦,喏。”颜泽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苦笑一晃而过,继续哄着她开心。
  似锦瞧见锦白不经意间甩过来的一眼,赶紧推了推颜泽:“你快走啦,等会挚醒了看见你又生气,他再吐血我和你别完。”
  我倒宁愿你和我没完呢。
  颜泽苦笑一声,面上强撑着笑脸,低头对为别的男人哭泣的似锦细语:“遵命,未婚妻大人!”
  “你再叫,再叫!”似锦听到那三个字,伸出脚非要给他一剂飞毛腿,颜泽溜得快,转眼消失在了病房。
  锦白回头看见似锦和别的男人似乎在打情骂俏,顿时小李飞刀又是一眼,似锦整个后背一凉,仿佛被抓奸在床般的不自在,赶紧灰溜溜的继续站在一旁。
  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咬着唇瓣,就像做错事的小孩被老师罚站般,大气不敢出一个。
  她从来没怕过什么人,今天却觉得锦白这情敌异常可怕。
  锦白对她凶,她也没敢委屈,总觉得自己是理亏的,毕竟是自己把他的心上人给气得吐血,他凶自己两句也是情有可原。
  这般一对比,就觉得差距来了,自己果然不比锦白细心。


☆74、小挚挚你怎么不好好吃饭呢

  也不知道那么“罚站”了多久,病房里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严挚的爸爸妈妈、自己的爸爸妈妈、很多的长辈、还有同辈的公主少爷们。
  这么一个上午,她的丰功伟绩就传开了。
  严挚太子爷七年来第一次踏着故土,就被他一手宠到大的似锦给气得吐血,犯了胃病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反正消息不胫而走,她数不尽的丰功伟绩上又添了华丽丽的一笔。
  似锦一直低着头,被锦白“罚着站”,一个人贴着墙角数手指头玩。
  “你在这看着,我去去就来。”锦白一直守着严挚,这会儿不知道是尿急还是怎么滴,总算肯对似锦说上一句话,不过那语气只能用恶狠狠来形容。
  仿佛还透着一股担忧,仿佛不信任似锦,觉得把严挚交给似锦,心里不怎么踏实。
  “嗯。”似锦猛点头。
  等锦白退出房间,她那双铜陵般的眼珠子四下一扫,确定没有人之后,卡擦一声反锁上门,锁了门之后才呼呼喘息,这一天的日子真难熬啊。
  大人们倒是没有责怪她,从小都疼她;但是同辈们的眼神,那些原本就嫉妒她一个人霸占妖孽严挚的公主们,那刀子般的眼神她真顶不住;
  似锦蹑手蹑脚的走到病床前,趴着床边,贴近着看严挚的脸。
  甚至调皮的伸出手指,沿着他脸上完美的线条涂鸦,嘴里嘀嘀咕咕的一阵委屈:“小挚挚,你快醒过来好不好,我快顶不住了,人人都恨不得杀了我给你报仇的表情,小挚挚你的后宫粉丝太强悍了,呜呜,我顶不住。”
  说到伤心处,语气异常的哽咽:“还有锦白,他好凶,我都怕他了,呜呜,你再不醒来他的眼神就要把我凌迟一千一万遍了。”
  “……”床上只有昏睡的严挚,没有人给她做靠山;她的靠山被他气吐血了!
  “小挚挚我给你疗伤好不好,我给你疗伤你快快醒来,然后保护我给我当靠山好不好嘛?”
  似锦说着躺在床上,钻进被子里,紧抱着严挚的身体,将头挨着他的肩膀。
  然后,她微微驱动意念。
  空间大转移之后,两人来到绝美山湖花谷间,躺在那张漂浮在半空中的花床上,别看那床是无数花瓣堆积而成,却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严挚小时候每晚睡在花床上,第二天清早醒过来都神清气爽。
  似锦还紧紧的抱着严挚:“小挚挚,我现在好像没办法给你疗伤,我刚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的质变,现在没有精气神给你疗伤,我们睡在花床上躺躺哈,躺躺对你的身体也是有好处的哦。”
  似锦瞧着他几天就有些消瘦的脸颊,心疼呀:“小挚挚你怎么不好好吃饭呢,不好好吃饭当然会生病呀,工作再重要也不能玩命嘛,你看看吧,现在把胃给弄坏了,吃苦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按时吃饭!”
  “小挚挚你放心,以后我按时给你做饭吃,不会再让你犯胃病了。我的厨艺你也尝过的哦,你说好吃的,我把你的胃伺候得好好的我发誓。”


☆75、我要亲自给挚做好吃的

  似锦一个人贴着他自言自语,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小挚挚,你那么在意我,那我就委屈一点嘛,大不了我以后都不吃肉肉了,你喜欢给锦白吃肉肉给他吃好了嘛,只要你的心里一直装着我,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一辈子独守空房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她觉得自己大有舍身就义的气魄,谁让她喜欢上的人是GAY呢,谁让那GAY心里那么在意她呢,她就牺牲下自己的性福好了嘛。
  “不过你不能把心给锦白哦,看他那么在意你,我许你把身给他。”似锦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度的女人了呢,居然愿意和别人共事一夫:“不过你不能贪心哦,就许他一个,你再不能多养几个小白脸了,你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必须休掉,我的大度真的只能容得下锦白一个人而已。”
  “似锦,开门!似锦,你开门!你把门锁着做什么?”
  绝美山湖花谷间的上空,仿佛回荡着锦白的声音。
  似锦把耳朵一睹,装着没有听见,抱着严挚不肯从绝美山湖花谷间出去,更不想面对锦白刀子般的眼神。
  ***************
  “妈妈,这鸡好不好啊,不会是饲养场里买回来的吧,我要老母鸡哦,不要吃饲料养大的鸡,那个没营养的啦。”
  似锦看着厨房的递过来的老母鸡,这鸡里外都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就等着下锅炖了。
  似锦的妈妈叫心寒,此刻从客厅里走进厨房,似锦正在驱赶厨房里的佣人:“你们出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不需要你们帮忙的。”
  “特意让人从很远的大山里买来的老母鸡,纯天然不是吃伺料的。”心寒走到似锦的身后,看着女儿忙前忙后,忍不住问:“似锦啊,严挚那孩子好点了吧?”
  “刚醒过来,红舞阿姨说没事,在医院养两天就行。我也上网查过,慢性胃炎得慢慢治……哎呀,妈妈你出去啦,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我要亲自给挚做好吃的,把他的胃养得好好的。”
  似锦撒娇的将妈妈推出厨房,锁上门。
  门刚锁上,那副小脸就垮了下来。
  严挚今天下午三点醒过来的,可是他看自己的目光跟瞧着陌生人似的,淡漠得她心惊胆战,她陪着笑脸给他端茶递水,那妖孽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此刻回想起他那么冷淡的眼神,心还揪得紧紧的。
  似锦摇摇头告诉自己别多想,先给他炖点鸡汤,煮点小米粥,给他养养胃,然后再慢慢的跟他解释。
  一想到解释,似锦就一个头两个大,总觉得自己被人给害惨了。
  未婚夫,哎呀,一想到这个头衔,她就恨不得一头栽进紫砂锅里,和老母鸡一起被煮熟算了。
  似锦在厨房里忙活;
  似锦的亲妈妈心寒,以及严挚的妈妈顾小妖,却在客厅里搓麻将,牌桌上还有颜泽的妈妈雪姨,外加另外一个牌友冰雨。
  颜泽的妈妈甩出一张四条,“妖妖,你儿子身体好点了没有?我那儿子太不懂事了,这么大了还打架,把严挚打成那样。”


☆76、妈妈,挚是不是你捡来的呀?

  严挚的妈妈顾小妖,一听颜泽妈妈那话,心里就不痛苦了,什么叫做她儿子把自己儿子打成那样,她儿子有那么不中用?
  顿时她跟着出牌,面笑着说:“颜泽那孩子也伤得不轻,回头我说说严挚去,下手怎么能那么狠,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打架什么也得有个分寸不是。幸好他几天没吃饭没什么精神身体不适,这要换做平时闹出人命怎么办?”
  “……”颜泽的妈妈面部一抽,暗暗觉得她那话怎么听怎么都在夸自己的儿子,心里微微计较起来。
  几个女人一台戏;年轻的时候比丈夫,有了孩子就互相攀比谁家儿子更有出息。
  似锦从厨房里出来,听到几个大人暗暗叫着劲,心里嗤嗤一笑。
  她拎着食盒,走过来礼貌的打招呼:“妈妈,我给挚送吃的去啦,你们慢慢玩。”
  “似锦啊,你等等。”顾小妖朝她招招手,放下牌,走到一边和她说悄悄话。
  “妈妈,什么事?”
  “等会去了医院,你和颜泽的事情,先别和小挚挚说。”顾小妖破有点心虚的样子,怕儿子和她秋后算账,毕竟,那事情她也搀和了一脚,更加知情不报。
  似锦咬着唇瓣:“可是,挚都不理我了,他好生气。”
  “我儿子那个性我比你清楚,听妈的,先别说,你今天态度软一点,他说什么你都别还嘴,让他顺顺气,他一定不会真不理你,乖,听妈妈的准没错,过两天妈妈给你你想要的药。”
  “妈妈,这样行嘛?”似锦狐疑的歪着脑袋,“万一他真的从此都不理我,那我怎么办?”
  “你怕什么,有妈妈给你撑腰呢。”严妈妈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跟你说,男人都那样,越没人争,他越不把你当回事,你看他把你晾了七年都不闻不问,这会儿有情敌出现就激动成这副模样。听妈的没错,就得让他有忧患意识,让他对你上心,我保证你能把他的心抓得牢牢的,倒时候早点儿完婚早点儿让我抱上孙子。”
  “妈妈,挚是不是你捡来的呀?难道我才是您亲生的?”似锦越发狐疑的看着严妈妈。
  严妈妈立刻脸一沉,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她一下:“你这孩子,算了算了,我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快点儿让我抱个孙子!”
  “妈,我听您的。”似锦瞧着严妈妈有点儿不高兴,赶紧哄着说:“您记得给我药哦,别忘记了哦,我去医院啦。”
  说着,赶紧撤。
  心里甚至腹诽道:她怎么都觉得现在的长辈,都特别的腹黑,吃饱了饭没事错,就喜欢折腾小辈们玩,那点儿恶趣味,也不知道从谁开始盛行开来的。
  难不成,越是生活太舒适,越觉得生活空虚没乐趣?
  似锦钻进车子里,让家里的司机从她去医院。
  她望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群,心里琢磨着严妈妈的话,后知后觉的觉得,挺有道理的哦。你越没人追,他越不把你放心上;你身边的情敌越多,他就越把你抓得紧紧的。


☆77、她在和谁发短信?

  电梯“叮”的一声,似锦提着食盒走出电梯,来到严挚的病房门口。
  里面居然有一票人,都是严挚小时候的玩伴,或者说算是兄弟吧,不知道他们在什么,聊得特别兴奋,即使在病房外面都能听到他们爽朗的笑声。
  似锦推门而入,几个少爷公子哥瞧见她,纷纷和她点头打招呼。
  严挚躺在床上,他的病床旁边坐着皇甫佳佳,手里捧着水果托盘,一口一口喂着那妖孽吃葡萄。
  “似锦妹妹,你来啦。”皇甫佳佳瞧着似锦,立刻站起来,有让位的意思。
  严挚却指了指她手中的托盘,“别站起来,这提子味道怪甜的,佳佳,你再给我剥一个,我好想吃。”
  “挚哥哥。”皇甫佳佳瞄了似锦一眼,又瞄了严挚一眼,最后硬着头皮坐下来,继续给严挚剥葡萄,剔除籽,将嫩嫩的葡萄肉递到严挚的口里。
  那妖孽真会享受啊,吃得津津有味。
  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有在似锦的身上逗留过半秒钟。
  “挚,你这会回来就别走了,少了你这个混世魔王,我们的日子没劲死了。”
  “对,别走了。一个人跑那么远,多没意思!我们几个合伙大干一场。”
  旁边一哥们笑他:“就你,整天泡在温柔乡里,还大干一场,得了吧,我觉得挚这几年干得不错,上市公司的规模也够大的,分公司都快遍布全世界了,不过我说吧,挚你把总部设在中国那个A市,有点太憋屈了,把总部给挪回西班牙,大家平时还能多走动走动,有钱大家赚嘛。”
  “你别小瞧我,我那是没挚那么好的家世背景,要不然指不定我也能上福布斯富豪榜呢。”
  严挚悠闲的吃着葡萄,没搭理几个聒噪的公子哥,更没有告诉他们,他这七年绝对没有靠过家里,全靠他自己一个人打拼出来的。更甚至在商场上,他老子时不时还在背地里打击他一下,时不时玩他一把,他绝对是从没有硝烟的商场里跌打滚爬出来的强者!
  此刻他的视线,看似完全无视一旁的似锦,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那女人进来开始,她的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小动作,每一次抿嘴,尽数在他的余角里。
  似锦瞧着手机,没有到吃饭的时候,她将食盒放在保温柜里面,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时不时瞄一眼躺在病床上,被皇甫佳佳舒舒服服伺候着的严挚,咬着唇瓣克制着自己没有冲上去取代皇甫佳佳。
  幸好那妞是皇甫佳佳,严挚的“妹妹”,自己未来的“准大嫂”,这若换做别的女人那么亲昵的喂她男人吃葡萄,她非发飙不可。
  严挚听到房间一角,似锦手中时不时传出手机铃声,也不知道在和谁发短信,整个人的脸色微微沉下来。
  她在和谁发短信?颜泽!她的未婚夫?
  “你们都散了吧,我清净一会。”
  严挚漠视似锦的状态撑不下去,朝几个兄弟摆摆手,示意佳佳也离开,最后病房里只剩下似锦和他两个人。


☆78、似锦你把我当做什么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似锦有些不适应。
  她微微抬起头,瞧着严挚正微微眯着眼睛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那眼光忒慎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似锦忽然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挚,你饿不饿?我炖了鸡汤,还有小米粥。罡叔说这两天你要吃点稀薄的对胃比较好。”
  “你还来做什么?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现在是有未婚夫的人,你似乎想在婚前玩一把红杏出墙,而我很荣幸成为了你的……”余下的两个字他停顿下来没有说,但绝对不难猜,似锦一瞬间紧咬着唇瓣不吭声,心里却隐隐作疼起来。
  他那语气真生疏啊,仿佛和她独处一屋,都是玷污他,会给他盖上“奸夫”的罪名。
  而他的眼睛,始终紧紧的盯着她的脸,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怎么不说话,你舌头打结了!?”
  似锦微微抬起头,自动无视他的话,站起来去保温柜里端出食盒,慢慢的走到他的床前,然后一一将食盒打开,拿着小碗倒出一碗小米粥,又倒出一碗浓郁的鸡汤。
  “你饿吗?”似锦低头对上严挚的眼睛,他微微勾着唇瓣,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妖孽的淡漠冷意。
  “不饿!”
  轻飘飘的话,带着丝丝冷怒,似锦却不管不顾的坐在他的旁边,乖乖巧巧的吹了吹手里端着的小米粥。
  “但是现在是用餐的时间,你要养成按时吃饭的好习惯,胃才不会疼的。”
  她拿着小勺子轻轻的沿着小碗来回搅了搅,然后舀出一勺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确定不会烫嘴之后,递到严挚的嘴边:“乖,张开嘴巴,吃一口。”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还乖呢。连你都是我养大的,不过我不怎么慧眼识珠,养了只白眼狼,刚养大就被别人拐走了,算了我自认倒霉!爷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严挚别过嘴巴不吃。
  说出的话酸溜溜的,特别刺激人。
  似锦听着严妈妈的话,态度特别软,打定主意今天他说什么她都不还嘴,让他嘴上快活快活顺顺气,只要他肯和自己说话,那就说明天没塌下来。
  所以即便他说出带刺的话,她心里一觉得暖暖的,很舒服。
  “你吃一口嘛,不然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今天的脾气极好,耐心的喂他。
  “颜泽生病的时候,你也这么哄的话?还是你打算把我当做练习的对象,等将来结婚后好这么乖乖顺顺的伺候他?”
  严挚这几下仿佛打到了海绵上,心里越发气:“似锦你把我当做什么,我不吃别人弄得东西,我嫌脏怕得病!”
  “这都是我亲自煮的,没有经过别的任何人的手。”
  似锦赶紧接话,心里微微觉得委屈,他什么时候这么凶过自己啊!她也没做什么啊,不就是有了个未婚夫嘛,况且那个未婚夫还是……
  “是你煮的我更不敢吃,你没听过蛇与猎人的故事?我怕你投毒!”


☆79、我偏长命百岁膈应死你们

  “我投毒干嘛!?”似锦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一个没忍住就顶了回去,喝声说:“今天你不吃也得吃,全部吃完!一口都不许剩!”
  真当她没脾气啊,还没完没了着呢。
  一直乖顺的似锦忽然恢复了之前的暴脾气,严挚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咽在喉咙口,顿了顿,又咽了回去。
  仿佛被震慑住,不过依旧变扭的喷着冷气,心里堵着慌。
  “转过来,张嘴!”似锦瞧着有点儿效果,故意提高声调。
  没想到,严挚居然真的转过脸来,小小的张开嘴巴,吞下似锦送到嘴边的一勺小米粥。
  他细细咀嚼一口,软软糯糯的,口感特别的好,似乎就着自己的胃口做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甜。
  刹那之后又鄙视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勺小米粥就给讨好过去,那也太没出息了,美食面前决不能低头!
  似锦瞧他细嚼慢咽,嘴角微微勾起了浅浅的弧度,低下头又盛一小勺,递到严挚的嘴边,小小的兴奋道:“挺好吃的吧?你再吃一口。”
  她态度一软,那妖孽的气势又渐长起来,抿着嘴巴不张开。
  “喂——————”
  “你小心我收拾你!”似锦刚吐出一个喂字严挚就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似锦后知后觉的吐了吐舌头,嘻嘻的赔笑:“小挚挚,你张嘴嘛,难道不好吃?”
  “哼!”严挚哼声就是不张嘴。
  这算什么,都和别人有婚约了,还屁颠屁颠在他面前讨好卖乖,这都成别人的媳妇儿了还跑自己面前先什么殷勤?!
  他都问过今天来看望他的兄弟们了,三个月前似锦和颜泽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订婚宴,那场面,听他们描绘,比戴安娜王妃的婚礼还隆重。
  他就奇怪了,怎么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似锦咬着唇瓣,用热脸贴着冷脸他不领情;自己凶他一句他到乖乖的言听计从,这厮就是个贱人。
  她想了想,故作泼妇凶悍相,再抬头,眼睛一厉,语气一沉:“哼什么哼,快,张嘴!”
  “你就不会和刚才一样先吹吹,再自己尝一口让我确定你没有投毒,再喂我?我就知道你想烫死我,然后好去和你的未婚夫双数双飞。我偏偏不顺你的意,我偏长命百岁膈应死你们。你先吹。”
  严挚变扭的提醒她,方才瞧她细心吹的动作特顺眼,瞧她用唇瓣轻轻尝尝试温度的时候,觉得特别窝心,沉浸在气愤悲痛中的心情也能稍稍缓和一些。
  不过心里抱怨着:这女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
  这样的女人除了他居然还有别人受得了,那人的眼睛长到脚底下去了!
  “那好,我吹吹,你不许不吃。”似锦听了严挚的话,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顺便试了试温度,然后才递到他的嘴边,有些不耐烦的问:“现在可以吃了吧?”


☆80、要不我们注册结婚?

  “你刚刚和谁发短信,你的未婚夫?”严挚一边慢吞吞的嚼着,一边话语带刺的问:“你要是这么迫不及待的和他腻歪一起,就别来我这里羡恩爱,我不爱看!”
  “叶钱钱嘛,她几天没联系到我以为我出事了,我和她聊几句告诉她我回西班牙了嘛。你别满嘴未婚夫好不好嘛,我和颜泽之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别瞎想。”
  似锦低低解释,严挚眼睛一亮:“不是我想象中那样,那是怎样?”
  都和别人订婚了,订婚宴隆重到满城皆知,这坏女人还让他别瞎想,真当他是三岁小孩不成?
  “反正就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样嘛。”似锦含含糊糊不明说:“我是清清白白的,没被人碰过一下。那你要是觉得不舒服,要不我们今天就去注册结婚,那样未婚夫就不算什么啦?”
  似锦将吹过的小米粥送到严挚的嘴边,眼睛眨巴眨巴出主意,一副灰太狼拐卖喜洋洋的表情。
  严挚双眸一眯,“我才不和有婚约的女人结婚,我严挚丢不起那个脸!”
  说完狠狠吞下小米粥,妖冶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她,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表情。
  似锦冷不丁全身惊悚的战栗了一下。
  “那你也别那么激动嘛,一激动就吐血你想吓死我呀。反正你宽心就是了,我不是白眼狼,这次算我做错了,以后你不管怎么对我我也饶你一次,成不成?”
  严挚冷哼,心里微微舒服了点。
  一贯嚣张的气焰就飚起来了。
  “我管你有没有未婚夫,你是我养大的就只能天天伺候我,不然我不是白养你了?我告诉你,你敢和颜泽那狗娘养的勾勾搭搭,我就灭了他,让你守着他的坟墓哭!”
  他指了指旁边凉着的鸡汤,危险的眸子敛了敛,懒散优雅的姿态往后一靠:“喂我那个。”
  似锦赶紧将差不多喝完的小米粥放下,拿起鸡汤,哈腰赔笑的喂他鸡汤喝。
  嘴里叽叽喳喳的说:“这鸡汤味道可好了,我炖了整整五个小时。”
  严挚冷着脸看她不说话,妖冶的眸子盯着她盛汤的动作,忽然双眸一黯,一把抓住她的手。
  “怎么搞得?”
  似锦瞧着他忽然抓住的手腕,她下意识要缩回去,他不让,语气渐愠怒:“说!”
  “哎呀,不小心烫了一下嘛。”
  似锦怒了努嘴巴,心里顿时一甜,他还是这么关心自己呀,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不就是盛汤的时候被紫砂锅烫了一下嘛,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似锦心里这么想,口气却渐渐委屈起来。
  “我那会儿心里想着你,人家想你太入神了嘛,没注意就被烫了一下。”
  “怎么那么不小心,疼不疼?”
  他抚摸她被烫伤的黄豆大小肌肤,微凉的指尖,动作那么那么温柔,似锦心里一热,鼻子一酸,懦懦的喊一句:“疼。”
  一个字,是她用来博他心软的法宝。
  似锦一直知道,这种小法宝用在严挚的身上,是极其奏效的。
  她有时候想,严挚对她是真的好,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看在眼里怕丢了。


☆81、似锦,你把我,当什么?

  严挚从床头枕头下,拿出手机,拨通了锦白的电话,“送瓶烫伤药膏过来。”
  “我没事了。”似锦赶紧阻止。
  严挚却不听,嘱咐好锦白,挂断电话,低头轻轻的按摩她洁白无瑕的手腕,心疼得吹了吹:“怎么没事,留疤怎么办?我不许你身上有疤。”
  “你怕我不好看啊?”似锦嘻嘻一笑。
  “我宁愿你是丑八怪,那样就没人打你的注意了。”严挚按下着心头从来没有按压下的愠怒,收敛得一丝不剩,等着锦白拿药膏过来。
  “喝汤啦。”
  “等涂了药再喝。”严挚摸着她的头发,“以后别给我弄吃的,家里又不是没有厨师,干嘛自己动手,厨房里油烟多重,小心哪天变成黄脸婆。”
  “别人弄的哪有我自己弄得和你胃口嘛。”似锦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心疼,顺杆子爬的腻歪在他怀里,软软糯糯的喵他:“挚,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好不好?你看我都已经遭报应了,烫伤了哦,好疼的。”
  他瞧着她那副卖乖装可怜的样子,无语相对,心如刀绞。
  “似锦,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你和颜泽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好上的,多长时间了,感情到了什么地步?你老老实实的和我说,我就原谅你,只要你以后乖乖待我身边。记住,我只问你一次。”
  旧题重翻,他的表情异常严肃,低眸间,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是有个未婚夫和未婚妻的头衔挂着。挚,你信我好不好。颜泽他————”
  “好,我信你。”严挚倏地打断她的话,勾唇冷笑。
  他相信她对颜泽没什么,可是,似锦,你能确保颜泽对你没什么么?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和他定亲?你有没有想过我知道了心里会有多痛,你有没有想过我能不能接受得了?还是你真的认为我从来不舍得对你生气,你就习惯了为所欲为,以为我的心强大到,刀枪不入?
  似锦,你把我,当什么?
  但是怎么办呢,我觉得我是真的贱,你让我信你,我心里就想给你机会,哪怕你复我千千万万次,只要你还肯回头看我,我就一直站在原地,爱你,宠你。
  你前几天说,希望翻个身的时候永远能抱住我的胸膛,真的,似锦,只要你肯翻个身,你就会知道,我的胸膛一直只属于你一个人而已。
  “你本来就该信我的嘛。”似锦觉得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信她,那她就不必急于解释呀,妈妈说得对,只要她态度软一点,让挚顺顺气,这事情就会过去的。
  她这么想着,锦白拿了烫伤膏药进来。
  “挚,你烫伤了,怎么回事?”
  锦白匆匆过来,看见似锦腻歪在严挚的怀里,看见妖孽一脸的宠溺毫不掩饰,他却能从中读出心如刀绞的划痕。
  “我没事,似锦烫伤了。”
  严挚接住锦白投过来的膏药,眼神示意他出去,锦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狠狠跺脚,无可奈何的从外面轻轻带上门。
  似锦这个红颜祸水,也不知道又使用了什么狐媚招数,气死他了!


☆82、小样,居然调戏我!

  病房里,严挚细心的,给她涂抹烫伤药膏,涂好了,直接将她拽上床,什么言语也没有,就想将似锦锁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仿佛这样,才能够有安全感。
  “你干嘛嘛,汤还没喝完呢。”似锦也跟着半坐在床上,小声嘀咕的抱怨。
  “你坐在床上喂我。”严挚低头看她:“然后陪我躺一会,我有些困。”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甚至连眸子,都柔情得可以挤出水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似锦听着忽然就心疼了,鼻子就那么酸楚起来,很酸,很酸的感觉。
  眼泪,啪的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哭什么,让你陪我睡觉,你就那么委屈,怕对不起你的未婚夫?”严挚轻轻蹙眉,伸手去抹她忽然涌出的泪水,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挚,这几年,你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听锦白那天说的,然后自己想象一下,就觉得他一个人撑起那么大的公司,白手起家,肯定付出了无比的艰辛。
  顿时心里就小小的埋怨起来,伸出小小的手摸了摸严挚刚毅又妖孽的脸,仔仔细细的瞧,吸吸鼻子说:“你个笨蛋,那么拼命做什么,把身体累坏了,挣再多的钱你也享受不了。”
  “不挣钱怎么养你?”严挚挑了挑眉,全身都倾斜着慵懒的气息。
  他随意的往后一仰,半开玩笑的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揽着她入怀,似锦要挣脱开,严挚片揽得更紧:“别动,乖,让我好好抱抱。”
  “我要喂你汤嘛,你别打岔不好好喝汤好不好?”似锦小心翼翼的将汤碗端在手里,生怕浓郁的鸡汤溅到被子上,更加不满的嘀咕:“那也不用拼命啊,而且我那么好养,会做饭会做衣服,多好的一姑娘啊。”
  “你好养?”严挚嘴角噙着笑,捏捏她的鼻子,肯定的叹息:“你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好养的稀有动物,我怕自己挣得钱根本就不够你挥霍。”
  她平时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从小到大,他从来舍不得给她用次品;唯一让她吃苦的日子,就是在七年前刚去A市的那三个月,那时候把他给心疼得。
  哎,不说了。
  严挚舒舒服服的享受起似锦喂他喝汤的乐趣,饶有兴致的看她。
  似锦大大方方的给他看,终于将一碗小米粥和一碗鸡汤灌入他的胃里,然后从一旁抽出纸巾给他擦嘴。
  严挚推开纸巾,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妖孽笑容,将纸巾随地扔,轻佻的吐出一句话:“你用嘴,给我擦。”
  丝丝缕缕的诱惑,从他的唇瓣里倾吐出来,似锦垂眸,仿佛害羞的小媳妇,却在下一秒倏地贴上自己的唇瓣,心想:小样,居然调戏我!
  她沿着他的唇线,舔得特别撩拨人。
  严挚将她放在床上,低头准备吻她,却忽然想到什么,凑到她耳边低低的说:“宝贝儿,你去把门反锁起来,我好和别人的未婚妻,玩一把偷情。”


☆83、为什么不能来找我?

  什么偷情嘛,似锦嘴巴张合了两下没吐出口,免得哪开不壶提哪开。
  她迅速反锁上门,屁颠屁颠的爬上病床,再次缩进他的臂弯里,一张小脸兴奋的看着他:“嘻嘻,挚,来吧。”
  “来什么?你这个小色魔,整天满脑子色虫子在爬,是不是在我这里欲求不满,所以才背着我偷人?”严挚强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不安分的手,伸向她的背后,解开她Bra的扣子,然后拉下她胸前的领子,性感的唇瓣,贴了上去。
  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叹息:“做男人真不易,白天要挣钱养家,晚上还得在床上伺候,一个没伺候好女人就会爬墙出轨。”
  啊!!这男人能不能不要三句不离她偷人出轨啊,句句挂在嘴边,好扫兴啊,不过他灵巧的舌头,吸允着她胸前的小红豆豆,技巧真娴熟啊,惹得她浑身一阵一阵的轻颤起来。
  “唔……挚……”似锦心中一动,难道他想此时此刻把自己给办了?
  嘻嘻,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吧?情敌的威力这么大?
  似锦闭着眼睛,幻想得飘飘乎,严挚却一路吻上来,从胸口到脖子、从脖子到耳根、从耳根到脸颊、从脸颊到眼睛、从眼睛到一路下滑,最终,探进了她的口里。
  真的想念这个味道,甘之若饴的芳香。
  这具身体,他甚至都不需要摸索,因为太熟悉,即便过了七年,依旧那么青涩,线条那么柔和,他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洁的肌肤,唇齿间,发出嗤嗤的声音。
  “似锦,你真的,那么想要么?”缱绻缠绵的唇齿相击之后,严挚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打量着她眼中渐浓的情欲,低徊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细语。
  可是他不敢轻易下手的,未来岳父的话犹在耳侧,他怕……
  似锦揉着严挚的脖子,亲在他妖孽的脸上,含羞着说:“我……我也不是……那么色啦。”
  就是有一点点小色而已。她就是想,把他的心牢牢的抓在手心里嘛。
  目前看来,其实不用献出身体,他的心,也从来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的,那么,其他的她都委屈一点没有关系。
  不过,她轻启薄唇告诉他:“我有一次特别想,就是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就想让你给我行成人礼。可惜你那会儿远在A市,我盼不回来你,又不能去找你,我整整哭了一夜呢。”
  “为什么不能来找我?你就是色妞,十八岁就想,欲求不满还哭一整夜。”严挚翻身躺在一侧,抬起一只手垫在她的头下面给她当枕头。
  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摸,摸得他心急火燎的,即便知道会引火烧身,他也舍不得移开。
  不能做禽兽的事情,只能看吃点肉末儿,陪着她聊天打发时间。
  “严爸爸不让我去找你嘛,我当然不能去啊。”似锦挪了挪身体,找个更舒适的位置躺好,修长的指甲,调皮的贴着他的胸膛画圈圈。
  嘴里抱怨的嘀咕:“最可恨的是,你也不知道来找我。如果我不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会西班牙见我了?哼哼,嘴上说我就是你的,却把我扔在这里七年都不闻不问,你就是典型的说一套做一套。”


☆84、没想到自己的亲爸心更黑

  严挚好看的妖眸,在听到似锦的一番话之后,彻底眯成了一条缝。
  仿佛不敢置信般,勾着她的下巴,重复着她的话问:“你是说,爸爸不许你,来A市找我?”
  怎么可能!
  “似锦,不许撒谎!”
  “你干嘛捏我嘛。”似锦推开她捏疼他下巴的罪恶之手,一双清澈的眸子哀怨的瞪他:“我干嘛撒谎嘛!爸爸说你需要磨练,我呆在你身边就是红颜祸水,可能会害你玩物丧志,所以我和爸爸之间有个约定,在你事业有成之前,不能去找你,否则爸爸将来就不认我做儿媳妇的。不信你去问爸爸。”
  就是因为和爸爸之间有约定呀,要不然她哪里忍得了七年嘛,要不然她早就飞奔过去咯。
  说来也奇怪,她隐隐约约总觉得爸爸没有小时候那么喜欢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太敏感。
  “当真?”严挚的脸色,更沉,仿佛生气的感觉。
  似锦以为他不信,赶紧举手发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嘛。就是前不久,爸爸找我谈话,和我说你现在也算小有所成,我如果想去找你的话,他不拦了。”
  这件事,算起来是她和爸爸之间的小秘密,连妈妈都不知道,她的亲生爸爸妈妈也不知道。
  严挚忽然怒气腾腾起来,似锦被他那副陡然间变冷的表情吓得浑身一颤。
  想着是不是自己说爸爸的坏话,挚生气了哦?
  她赶紧贴着他的胸膛卖乖,紧紧的圈着他,懦懦小声的说:“哎呀,你别生气嘛,是我不好,爸爸说的对,男孩子就是需要磨练的,不能整天围着我转,那样没出息。”
  严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怒意波及到怀里的宝贝儿。
  他轻拍了拍似锦的背,收敛起满身勃然大怒的气息,轻柔的安抚她:“没事儿,不怪你,我们睡觉。”
  他嘴上哄着她,眼底却掀起波涛骇浪,好啊,没想到,他居然被他老爸给设计了呵。
  不许自己回西班牙,也不许似锦去A市,他家老头脑子有毛病啊,难不成就见不得他舒舒服服的,什么红颜祸水那不是瞎扯么?
  他什么时候玩物丧志过?
  那些年在西班牙,他可有玩物丧志过?哪一样不是最出类拔萃的,哪一次给他丢脸过?他居然心忒腹黑,生生拆散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整整七年!!
  严挚气愤的想,他到底是不是他老子亲身的儿子?!莫不是捡来的吧?!
  他难道不知道,似锦对他有多重要?他若不是为了似锦至于跑去A市吃那么多苦头么?他道似锦的亲爸心忒黑,过河拆桥;没想到自己的亲爸心更黑,螳螂捕雀麻雀在后!
  不行!他得好好找他老子问问清楚,如果似锦所说属实,别怪他大逆不道!


☆85、哥,你偏心,就宠似锦

  严挚回到西班牙,第一次踏上严家宅邸,距离上一次已经整整七年,记忆力宅院深深的城堡,如今看来,依然那么威严肃穆。
  门口的卫兵,里里外外巡逻就几十层,他老爸果然还是叱咤风云的黑道帝王。
  见到他回来,各个恭恭敬敬的俯首,躬身:“太子,您回来了。”
  严太太顾小妖翘首以盼站在门口,因为被丈夫保护得很好,四十多岁还和小姑娘一样顽皮,一点都不比似锦安分。
  “小挚挚,我的小挚挚回来喽!”
  她飞奔着向严挚奔过来,严挚却拉着似锦的手,轻易的往身边一闪,嘴里调侃着笑:“妈妈,别,别,您别害我啊,我还不想吃枪子。”
  “你个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啊,快点过来给老妈抱一下。”顾小妖似不甘心,那么妖孽的儿子,那长相一点都不比老公当年逊色,那可是她此生最骄傲的杰作。
  似锦也捂着嘴巴,在一旁低笑:“妈妈,挚说得对,小心爸爸吃醋,我也不舍得挚死在爸爸的飞醋下啦。”
  似锦挽着严挚的手腕,腻歪在她的身体,笑靥如花的指了指二楼站在阳台上的爸爸。
  他们从小就特能察言观色,爸爸从来不许妈妈抱他以外的任何男人,即便是亲身儿子的醋,他也照吃不误。
  严太太抬头看着二楼阳台上,端着茶眯着黑眸的老公,砸了砸嘴巴,双手叉腰做怒吼状:“看什么看,生儿子就是用来揩油的,你没听说过?不然我不是白生了!”
  她说完,赶紧开溜,完全十八岁姑娘的调皮状,根本就没有半点四十多岁当妈的成熟模样,卖萌起来绝对比似锦高出几筹。
  似锦跟着严挚往主室走。心里,却是极其羡慕严妈妈的,很羡慕她被人宠爱着,到现在还能保持那份淘气,不过她也不赖,她的挚以后肯定也是好男人啦。
  三人一前两后,径直进屋。
  路上遇到严心肝,穿着飘逸的粉色裙子,从楼梯上扑下来,就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在见到严挚的第一眼就张开双臂飞奔过来,抱了个满怀:“哥……”
  严挚宠溺的抱了抱她,然后松开她,摸摸她的头:“叫得太甜,也不给礼物。”
  “哥,你偏心,就宠似锦,不疼妹妹。”
  严挚反手将似锦拉到身边,仿佛应了妹妹的话:“似锦每天在医院守着我,你干嘛去了?连佳佳都知道去医院看望我,我亲妹妹却玩得没影,我疼你做什么?”
  “呜呜,人家这两天忙着毕业论文,忙嘛。”严心肝努了努嘴巴,小声嘀咕着不满:“而且,人家怕打扰到你和似锦姐亲热呀。”
  说着朝似锦眨眨眼,求助的说:“似锦姐,你自己说,你愿不愿意我去做电灯泡?”
  “放心,等会我把你哥哥的副卡偷过来,让你随便刷。”似锦凑上去和严心肝说悄悄话,心肝顿时开心得直点头,嘴巴特甜的说:“还是似锦姐姐好,知道妹妹的良苦用心。”


☆86、这是我对你的小小警告

  她说着就跑到鞋柜前换拖鞋,严太太瞧她似乎要出门的样子,忍不住皱眉头:“心肝,你哥哥刚回来,你就出去?”
  “嗯啊,我有事嘛,哦对了妈,晚上我不在家吃饭。”
  严心肝今年芳龄十八,性子野得和脱缰的野马似的,在家一刻也呆不住,整日在外面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严太太可伤脑筋了。
  “她恋爱啦。”似锦跟着严挚在沙发上坐下来,小声在严挚耳边嘀嘀咕咕的坏笑:“而且还神神秘秘的,不让人知道。”
  “嗯,哪天我去查查。”
  严挚坐在沙发上双手往沙发靠背上,懒散的一摊,目送着妹妹离开客厅,才将视线回收到似锦的身上。
  “你现在住这里,还是隔壁?”
  这里指的是严家;隔壁指的是似锦亲爸亲妈家,施家。
  “我睡这里啦,我待会去隔壁拿几件衣服过来。”
  “现在就去,我找爸爸有点事谈。”严挚轻轻推了把似锦,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去拿衣服过来,自己抖了抖衣服,姿态闲散的朝楼上走。
  有些事,他得当面问问爸爸,他存的什么心。
  严挚走了一段看不见似锦,懒散的脸色渐渐沉下来,他到二楼的露台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爸爸,问了佣人才知道他去了游泳池。
  严挚又寻到游泳池,一头栽进水里,父子俩什么都没说,仿佛很有默契的比赛起来。
  严帝刚过五旬,身体特别硬朗,其实用老当益壮来形容还为时过早,严挚游了四圈才追上严帝,整个人浮在水面上呼呼喘气,两人仰面又游了一圈,严挚才说:“爸爸,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陪我再游两圈。”
  严帝发话,严挚翻转个身,耍赖的趁机冲到严帝的前面,以为占了先机,没想到几圈下来反而被老爸给超越过去,他一个不甘心再比赛。
  最后胜了反而觉得胜之不武,想着他老爸比他年长那么多,身体素质依旧那么强,看来想要打败爸爸真有难度。
  最后俩父子俩,穿着裤头站在淋浴间里冲洗身体。
  “爸爸,似锦说,你和她之间有约定,她被禁足在巴塞罗马。”严挚说完这段开始打量爸爸的面色,他不动神色的冲洗身体,严挚顿了顿,继续说:“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耍我玩?”
  而且把他和似锦两个人,耍的团团转,年华一晃就是整整七个春秋。
  严帝有些意外,不过他倒是很坦然,接过小佣人递上来的浴袍,穿上,走到一旁躺在软椅上休息。
  然后悠闲的抽起雪茄来。
  “爸!”严挚跟上来,语气拔高。
  严帝漫不经心的回扫他一眼:“这是我对你的小小警告。”
  什么警告?
  没想到他老爸居然真的这么腹黑,严挚颇为不满的回嘴:“爸,你吃饱了饭没事做?那你抱着我妈玩去,你折腾我和似锦做什么?”
  “怎么和我说话!?”
  严帝冰冷睥睨,严挚不甘示弱,漆黑的眸子直视着他:“我怎么说话了,有你这么做人爸爸的嘛?真心见不得孩子好!”


☆87、你给的是什么,那是命!

  严帝面容不闹不怒,看语气却寒意逼人:“有些事,不要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我就查不出来。挚,我就一个儿子!”
  这时候天已渐暗,偌大的露天泳池旁,两个人的影子斜长交错,碎影在泳池的水面起起伏伏,严帝望着远处渐渐没落的夕阳,海天一色中他仿佛看见了生命走到尽头的苍凉。
  严帝自问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输给什么人,但隐约中,他却怕输给似锦那女孩子,那个也算自己半个女儿般放在身边养大的女孩子,他怕输给她,把唯一的儿子给输没了。
  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谁家父母能够看着自己的儿子胡来,还坐视不理的?
  严挚抿着唇,半天没有吱声。
  心里仿佛有不好的预感,开始蔓延开来。
  他观察的爸爸的表情,心想莫非他知道了什么?那事儿他做的异常隐秘,基本上真的算是天衣无缝,但此刻严挚也不敢小瞧父亲的能耐,他家老头子可不是一般人,事情要瞒过他,严挚曾今做事下了一番功夫,没想到……
  严挚调整呼吸,等到呼吸渐稳,他打算开溜,无声准备离开。
  临开溜前,摔下一句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是,他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严挚,寒气越发逼人的声音:“别让我有借口,对付似锦。那孩子也算是我的半块心头肉,我舍不得。”
  “爸爸,你敢动似锦一下,你试试看!”
  严挚听到爸爸的话,一个没忍住,转过身,重新回到严帝的身边,身上骤然生起一股盛怒,一瞬间仿佛眼前根本就不是他敬重的父亲。
  那语气,偏执到了极点;也大不敬,到了极点!
  “所以挚儿,我希望你做事,有点分寸,我和你妈妈,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妈妈很疼你,也很想你,这次回来,多住一段时间,好好陪陪他。”严帝沉默片刻,语重心长的说。
  “我做事一直很有分寸,你别没事把时间花在我和似锦身上。”严挚也发现自己太不敬,收敛了气息,心里隐隐有些担忧的说:“爸爸,请您在做事情前,想想您和妈妈,你就能理解,我对似锦所做的一切,真的不算什么。”
  相比爸爸为了妈妈自杀,穿越到现代来寻找妈妈,他如今做的,真的不算什么。
  即便他查出来什么,他也希望爸爸能理解他,能够尊重他,不要干涉他的事情,更不要,伤害似锦。
  “我和你妈妈那能比吗?”
  严挚不服:“怎么就不能比?就许你们同生共死,不许我和似锦好好过日子?我们哪里得罪你了,你就设计让我们生别整整七年,妈妈像似锦这么大,都生下我了!”
  严帝眸色晦暗,话音就冷沉了:“你是打算好好过日子吗?我告诉你,不想我伤害似锦,做事就懂点分寸。你喜欢她,可以给她宠,你把全世界最好的递到她的面前我都不会过问一句,可是你问问你自己,你给的是什么,那是命!我绝不允许我儿子,为了女人,拿命去赌!”


☆88、把那个实验,终止掉!

  严挚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没想到爸爸居然真的已经知道。
  反正事情捅破了,他也不想再继续瞒下去,打开天窗说亮话,一次性把话敞开着说明白,免得以后一直没完没了。
  严挚只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回头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难道爸爸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严挚妖孽的笑开,视线远瞭着夕阳的斜晖,连红霞都绽放得如此至极,难道人还能输给远处的红霞?
  他忽的勾唇,淡淡的笑,偏偏又妖娆至极,仿佛释放了他所有的激情:“我也算,深得您的真谛。这个世界上,不是你的爱才叫爱,我的爱,也包括生命。况且,相比您两次玩命追妻,我这真不算什么。爸爸,请恕我无法站在您的立场看问题。”
  “因为我目前还没有为人父母,我只知道,有一个女孩,我想和她过一辈子,保护她一辈子,照顾她一辈子,疼爱她一辈子,我希望参与她的整个生命,我不能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个世界。”
  “难道您,面对妈妈的时候,不是这么想的么?难道您不是因为,害怕她在陌生的世界别人给不了她幸福,难道您不是坚定只有自己才能给她幸福,才会自杀穿越而来,从舅舅手中把妈妈夺回来的么?”
  “那么请您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我也坚定只有自己才能给她幸福,我也只是想和她白头偕老,相守一生而已。”
  “爸爸,我没有玩命,我有分寸的,我一直都小心翼翼,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也许不久的将来,我就能实现我的愿望。人生就那么一次,不赌一把怎么甘心,您说,是不是?”
  他的一席话将严帝问得,哑口无言,仿佛毫无回击的余地。
  他说的对,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们父子俩那是一个德行,完全可以将命抛之脑后;可是他现在不但是一个女人的男人,他还有一个身份叫做父亲。
  为人父母,就见不得自己的孩子,为爱去赌命!
  孩子,永远都不可能理解父母的立场;父母,却是对孩子的心态了如指掌的,因为,他曾今也,年轻过,也曾为爱,不顾一切。
  严帝捏着雪茄,狠狠的碾灭。
  然后他沉重的鼻音,再次想起:“把那个实验,终止掉!”
  “爸爸!”严挚的声音,陡然拔高三千丈!
  他怎么就和他的老子,说不通?!
  “终止掉!”
  “不可能!”
  两父子,第一次剑拔弩张起来。
  严帝微微抬眼,看着儿子坚定的口气,声音却是温柔的,温柔中,带着原子弹似的摧毁力量:“你的意思,需要劳驾我去毁灭?”
  “你动我的实验基地,我就让你永远失去儿子!”严挚完全豁出去的表情:“我求求您,您老没事就陪我妈妈出去玩,别管我的事成不成?我的实验一直没有出过差错,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那样似锦以后谁来照顾?我有分寸,真的有分寸的!”


☆89、一个追爱的男子,有什么错?!

  严帝难掩失望,轻叹了一口气,“等你没分寸的时候,就晚了。”
  “我都说了,我有分寸!你不要老把我当小孩子看,爸爸,我是成年人,我今年二十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完全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最后求您一次,不要干涉我的事情!”
  “不干涉你,让你变成基因改造人?改造不成功,从此我就有一个怪物儿子?!那不如我直接亲自结束你的生命!”严帝气得猛拍一掌,他身边的石桌顿时四分五裂,厉声质问。
  严挚瞧着盛怒的父亲,倒退了两步才耐心的解释:“不会不成功,绝对不会不成功!一切都进展得很成功,每一步都会先在别人身上试验,确保百分之一百的成功我才会自己亲自去尝试。爸爸,我比你更担忧,我比你想象得更小心,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到自己的事情,那样我的似锦将来怎么办?”
  他真的百分之百小心,从来没有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过。
  他不就是想和似锦白头偕老么,他就那么点小小的愿望,这件事对普通的爱人来说都简单易行,只要双方都不变心,就能牵手到老。
  可对他和似锦,也许比登天还难。
  他的似锦不是普通人,她的似锦是稀有动物,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稀有动物,他不知道他的似锦一生的寿命有多长,他更不知道怎么才能将似锦那只稀有动物养得好好的。
  当年抓走似锦的人,想要研究似锦,然后制造出更多的龙人,他们虽然死不足惜,却也给了他灵感,他希望,将自己变成似锦的同类!
  他想通过基因改造,将自己变成似锦的同类。
  那样的话,他和似锦的寿命就差不多了吧?!其他各方面也都差不多了吧?!
  如果她的寿命短,那他就不必花费那么多的精力;但是倘若她的生命长呢,像她的一半龙蛊亲爹,蜕变个五十次,活个几百年的话,那他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如何陪她白头到老?
  他一个追爱的男子,想要永远陪着心爱的女子,有什么错?!他老爸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不说支持,起码也别干涉吧!
  当年,关押似锦长达九年的底下实验基地,其实他并没有彻底毁灭,他给自己留了一手!
  他留下那个对似锦研究最深的科学家,那个无论在生物学、遗传学、基因学、还是药理学、神经学领域都堪称天才的科学家,继续研究龙人基因改造人实验;甚至让锦白秘密跟着他学习,他一直在等待基因融合实验成功的那一天,而那一天他足足等了八年,到目前而至,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
  反正他不管,为了能够永远和似锦相守在一起,即便遁入半人半龙万劫不复的境地,他也决不放弃,他就是想做似锦的同类,感受她的所有,和她经历所有的未知。
  他不要在面对自己和似锦的未来的时候,承受那种完全无力的感觉,就好像这次,她无故脱毛昏迷几天几夜,而他却毫无办法,只能整天心惊胆战的守着她,那样的日子,他真的一天也过不下去。


☆90、哦吼!鸿,超越那辆车

  “哼,你好自为之。”严帝瞧见不远处走过来的妻子,丢下严挚甩手而去。
  耳边传来妈妈和似锦的说笑声,严挚握紧着的拳头,收敛起心中无限复杂的情绪,转身之际,和他父亲一样,脸上风轻云淡,优雅迈步朝那巧笑嫣然的女人走去。
  甚至,走到似锦的身边,搂着她的腰际,脸上居然还露出惬意的笑容。
  似锦和严挚跟在爸爸妈妈的身后,拿手指掐严挚的腰,低低的问:“你和爸爸吵架了?”
  “女人没事就会瞎猜,我和我爸讨论问题呢。”似锦抬头瞅严挚一脸惬意,她微微一笑,不再多问。
  他搂着她,放慢脚步,和前面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渐渐拉开距离,再下一个回廊拉着似锦拐向另一条小道。
  “去哪呀?”
  “出去逛逛,在家无聊你不憋闷?”严挚拉着她进入车库,从玲琅满目的跑车中开了一辆,似锦坐在副驾驶座上嘀咕:“这辆是夜夜舅舅的啊,他平时都不让碰,连妈妈都不给碰。你小心被他知道,嘿嘿。”
  “不是他的车,我还不屑开呢。”车王的车,开着才带劲,那配置,世界顶级的。
  似锦微微一笑,仿佛小时候陪着严挚干坏事的贼笑表情,在一旁跟他说:“嘿嘿,我也这么想。夜夜舅舅被裂叔叔带着旅游去了,几个月都回不来,咱把他的车拆了他也远水解不了近火。”
  正当似锦说得起劲,身边的妖孽一脚油门轰的飞飙而出。
  那辆专属于车王的超级跑车,在蜿蜒的道路上疾驰着叫嚣,似锦就乖乖的坐在严挚的身边,张开双臂硬着风狂呼。
  没想到不久,居然有另一个女人兴奋得比她还狂。
  再一瞧,居然是严心肝,站在另一辆敞篷跑车里,手里拿着丝巾,狂欢般飞舞着,她裾裙飞扬,犹如女王般,向身边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一男子发号司令:“哦吼~~鸿,超越那辆车,超过他,快!”
  似锦瞧心肝一副那股与生俱来征服全场的强大气场,心里微微叫着劲,恨不得自己也站起来,和身边的男人鼓舞气势。
  不过她刚有这个意图,身边妖孽的男人就皱了一下眉头,轻呵道:“老老实实坐好!”
  似锦努努嘴,不甘心的瞧着身后另一辆车里的心肝,眼睛里充满了羡慕。
  心肝长得一点也不逊色于她哥哥严挚,年仅十八却如此的娇媚火辣,不过她不是那种令人生厌的媚,媚惑中透露着该有的青涩,她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场,热情如火,有一种骄傲仿佛与生俱来的。
  天生的欧式贵族气质,不但长得美,更天生有着能够hold住全场的强大气场,成为很多正太男心中的理想情人。
  “哦呼~~~鸿,你快超过他们,快点,快点!”严心肝居高临下,趾高气昂的指着前面的车子,不断的叫嚣。
  似锦不甘示弱的侧头看严挚:“挚,快点,开快点,把心肝甩掉,甩掉她。”


☆91、你的眼光,真不咋样

  严挚却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后视镜,然后勾唇一笑,笑得妖娆诡异之极,似锦瞧着,不但没有升起勾魂的心思,反而直打了个哆嗦,回味起来仿佛毛骨悚然。
  再下一秒,严挚忽然放慢了车速,后面的车疾驰冲上来,车身擦肩而过的时候。
  严心肝瞥了一眼哥哥,伸出一根小拇指,做了个“你逊”的手势。
  然后,兴奋的俯下身,凑到那个飙车的男人面前,奖赏似的吧唧了一口,那模样,就跟女王赏赐骑士似的。
  似锦不甘心,咬着唇瓣凑到严挚面前,也狠狠的亲一口,抱怨的嘀咕:“挚,你故意放水,呜呜。”
  下一秒,严挚却朝她眨一下眼,“急什么,让我看看被那丫头俘虏的是个什么货色。”
  他故意放慢速度,目的就是想看看谁敢窥探他妹妹罢了。
  然后,车子,再次狂冲上去。
  那速度、那气势、那爆发力,吓得似锦双手捂着脸,直接“啊——”的尖叫出声。
  太刺激,太疯狂,仿佛车人合一。
  短短五秒钟,她们的车子,再次超越了前面得意洋洋的严心肝的车子,擦身而过的时候,严挚敲了一眼那男人,四目相投之后,他意味深长的朝那男人一笑,仿佛带着股杀气。
  严挚那厮,在家人面前,总是一副懒散的妖孽模样,有时候嘴巴还特贫,在外人面前却完全改变气场,即使轻轻一瞥,也让人感觉危机重重,散发着股绝对强大的气场,让人不得不俯首仰视,某些气质,一点都不亚于他的父亲,那位黑道帝王。
  “哈哈……”似锦回头瞥见心肝那副超级不甘心的表情,还有她炸毛的叫声,捂着嘴巴乐得不行。
  哼哼,跟他男人比车技,不知天高地厚!
  严挚跑了几圈,家里的电话追他们回去吃晚饭。
  严挚和似锦,还有严帝和严太太坐在饭桌上的时候,声称不回家用餐饭的严心肝,兴致怏怏的拎着包回来了,仿佛和人大吵过的架势,一回来就坐在饭桌前咕噜咕噜喝了一小碗燕窝,之后就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
  “谁惹你了?”严帝最宠爱女儿,见她兴致怏怏的回家,询问的语气出奇的宠溺。
  “谁能招惹我啊,我不惹别人,别人就该烧高香咯。”
  她抬头,旁边坐着严挚。此刻他正好整以暇的看她,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骚包笑容,心肝咬咬牙,瞪了哥哥一眼,想来今天的不痛快,哥哥就是那根导火索。
  严挚却往后一仰,假装伸懒腰的凑到心肝的耳边,轻飘飘的说:“你的眼光,真不咋样。”
  严心肝恨得牙痒痒的,不理会哥哥,却瞧着似锦贼笑:“似锦姐,你的眼光,真不咋样。”
  “噗——”似锦一口汤喷了出来。
  顿时齐刷刷的眼睛都落转向她,似锦哀怨的咬着唇瓣,恨不得捂脸装地缝去。
  心肝恶作剧的得逞的再瞧哥哥,严挚却已经抽出纸巾,细心的给似锦擦嘴,顿时她的眼眶就仿佛进了沙子,心想似锦姐真幸福。
  再瞧爸爸,也一脸宠溺的给妈妈夹菜,她顿时无语凝噎,怎么好男人都名花有主了,就没给她留下一个?!


☆92、我跟你说的药,你要不要?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严帝一语落下,顿时饭桌鸦雀无声。
  众人都默默的用餐,严挚宠溺的时不时给似锦擦擦嘴,非要在妹妹面前,大显恩爱。
  似锦安安静静的用餐,总觉得爸爸方才撇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凌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天生太敏感,总之胃口不怎么好,也没吃多少。
  到了夜间,就躺在床上抱着严挚健朗的身体喊饿。
  “你哪里饿,这里,还是这里?”严挚躺在床上,开着本本远程处理公司里堆积的事情,闲暇中,猿臂一展,蜻蜓点水的在她脸上吻下一个吻:“乖,以后我再喂饱你。”
  似锦脸色一红,不安分的手在他的胃部摸了摸,委屈的嘀咕:“是这里饿啦。”
  “那让佣人给你煮点吃的好不好?”
  “不要,我自己去弄,不要打扰到别人休息。”似锦慢慢腾腾的爬下床,轻手轻脚的溜出房间,居然在厨房里找到偷吃的妈妈。
  她有些尴尬的朝严妈妈笑道:“妈妈,你也饿了啊?”
  “嘘——”严妈妈给她做了个小声点的动作:“小声点,别让你爸爸知道,被他知道我三更半夜溜进厨房偷吃,他一准教训我。”
  “妈妈,你想吃什么,我来弄吧,正好我也饿了。”
  似锦一副贤惠媳妇的样子,弄了两盘水果沙拉,端到小院子里,两人对着月光享受的一人抱着一盘。
  严妈妈是怎么看似锦怎么喜欢,翘着嘴巴凑过去八婆的问似锦:“似锦,挚,碰你了没?”
  这种事,若换做其他的婆媳之间,肯定尴尬得各自立马回房,不过似锦和严妈妈之间,却没有一丝尴尬。
  反而像两密友交谈心得似的。
  似锦沾着酸奶,吃着椰果,面色愁容的摇头:“妈妈,挚他————”
  他喜欢碰男人啊,不惜碰女人的。似锦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敢说,拿着严挚搪塞她的借口和严妈妈说:“挚说,要等到结婚洞房花烛夜。”
  “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流行奉子成婚懂不懂,你个傻妞。”顾小妖真的是抱孙心切哦,她低声对似锦说:“上次,我跟你说的药,你要不要?”
  似锦眼睛一亮,咬着唇瓣瞄了瞄四周,确定没人,才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点点头:“妈妈,真的有这种药么?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笨丫头,就是春药,不过是特殊的春药,药性特别猛。我给你你可不许把我招供起来。”严妈妈对儿子貌似有点点忌惮,凑到似锦的耳边小声嘀咕的传授经验。
  似锦听得满脸羞红,却听得格外认真,听不懂的地方甚至耐心的问妈妈。
  俩女人,在小院子里坐了整整半个小时。
  似锦端着一杯温开水走进卧室,严挚依旧闲适的坐在床上,专心处理公务。


☆93、真的好热,我睡不着

  都说男人工作起来是最帅的,似锦将加了料的温开水放在床边,蹑手蹑脚的爬上床,看着他妖孽的侧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想真的好迷人。
  “挚,喝口水吧。”似锦亲自将温开水递到严挚的嘴边,严挚的眼睛都没有离开电脑,微凉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如飞,嘴巴微微张开抿了一口。
  很乖的将似锦提到他嘴边的温开水喝下半杯,然后继续处理公务。
  似锦心里激动得更花儿绽放似的。
  自己躺下来,耐心的等待药效发作,心里,甚至充满了某种情色画面的幻想,嘿嘿……
  哎呀,女人生命即将怒放的时刻,到啦……当然,也是一朵美丽的鲜花即将被摧残的时刻,她的心脏,扑通扑通越来越紧张。
  会不会很痛额?
  以往看言情小说,里面都把那一刻描绘得美轮美奂,似锦微微勾着唇瓣,心想那么多前人的经验摆在那,肯定感觉特别棒吧,哎呀,哎呀,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欲罢不能啦。
  等……嘿嘿,妈妈说这个药效很快的,而且药效特别猛,即便挚发现自己中招,也没有能力自己抵抗的哦。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嘿嘿,似锦想着嘴角就笑得和花儿似的,整个人都恨不得立马从女孩蜕变成女孩。
  严挚手头的工作,基本已经收尾。
  他处理好最后一个文件,关掉本本,放在床头,然后熄灭了灯,抱着软绵绵的似锦,侧身在她的发丝上亲吻了一下:“睡了,似锦宝贝儿。”
  “嗯……”似锦也凑上去亲吻一下:“晚安,挚。”
  她嘴上说着晚安,却微微驱动意念,两人瞬间置身于绝美山湖花谷间的花床上,然后就像伺机以待的猎物,静静的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严挚刚刚进入浅眠,莫名的,忽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他四下摸了摸,想找到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打得低一点,半天没有摸到,才意识到自己在绝美山湖花谷间。
  “似锦宝贝儿,好热,我睡得不舒服,你让气温降一点。”严挚抱着似锦,他的头轻轻了蹭了蹭似锦的脖子,却觉得身体更加燥热起来。
  绝美山湖花谷间里的一切,都绝对受到似锦的控制,气温也能随着她的意念改变的。
  “挚,不热呀。”似锦坏坏的在他的怀里扭了扭,抱紧他小声低喃:“乖乖的,睡觉啦,再低,会冻感冒的。”
  她的心里,却越加兴奋,嘿嘿,是不是药效开始发作了,好嘞!
  “真的好热,我睡不着。”
  严挚觉得奇怪,怎么浑身心急火燎的,虽然抱着似锦会有欲望,可平时他都能忍住,此刻抱着她软软的身体,下腹的欲望异常的强烈。
  那处原本软绵绵的,此刻却硬得和钢铁一样,仿佛在咆哮般的叫嚣起来。
  他有些受不住,翻了个身不敢再抱似锦,反而自己握着自己的欲望,偷偷摸摸的试图自己解决自己的欲望。


☆94、挚,你抱抱我嘛……

  什么嘛,不是说热嘛,居然热得不抱她了?
  似锦心里一阵委屈,这算什么啊,不干不干,不待这么欺负人呢,妈妈不是说男人说热的时候会迫不及待扒她的衣服嘛?
  挚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嘛,她真的不得不佩服,那些作为GAY的男人,面对美女坐怀不乱到这种程度,太伤她自尊了。
  似锦不甘心,双手贴上去,从背后主动抱住严挚。
  她的无骨小手,在严挚刚毅的身上游走,嘴里还喃喃的说:“不热嘛,一点都不热,挚,我有点冷,你抱着我嘛,抱着我就不冷了。”
  严挚浑身都冒汗,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的神经末梢都被无限的放大,她轻轻一碰他,他都兴奋得想要叫嚣。
  怎么回事?
  不应该这么欲罢不能的,以前从来都不会的,今天晚上怎么如此的燥热难耐?
  似锦从后面抱着他,惹得他心跳剧烈的跳动起来,大口大口喘气着不能自抑。
  “挚,你抱抱我嘛……你抱抱我嘛……”
  而那个罪魁祸首,忽然还发出天籁般撩人的声音,在他的后背,水蛇一般攀着自己,软软糯糯的要求他抱……
  他哪里敢抱啊,这抱下去那还了得,严挚他真的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有着正常的生理需要。
  “挚……”
  “乖,我今晚累了,乖乖睡觉好不好?”
  “不嘛,我要你抱,你不抱我睡不着……”
  似锦把心一横,忒坏的,从花床的一侧,慢慢的爬上他的身体,慢慢的……慢慢的从他的身上,翻到他的另一侧,伸出双臂抱紧他。
  甚至,一双修长的脚,攀着他的腰际,越缠越紧,完全舍不得移开的样子。
  严挚觉得喉咙口在冒火,整个身体敏感得越发无法把持住自己。
  他暗骂一声,不对劲!
  该死的,严挚细心回想,推了两把,推不开似锦的不安分紧贴上来的身体,语气有些心急火燎的燥热难耐。
  “似锦,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
  不然,无缘无故,他怎么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糟糕!似锦暗咬唇瓣,打死不承认的说:“挚,你说什么哦,人家听不懂。”
  “我怎么忽然这么热?”严挚的手,不听使唤的抚摸着似锦的背,那光洁如锦缎的肌肤,手感好得他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挪开。
  “不对劲呀,我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热,似锦,你给我吃了什么?”
  “呜呜,挚你到底在说什么嘛,我给你吃了什么嘛,哎呀,你到底睡不睡觉嘛,挚你别摸我呀……挚……你摸我这里……这里……”
  似锦坏呀,抓着严挚的贴着她后背的手,转移战线移到前面。
  她的声音,那么的软糯,那么的轻颤,惹得严挚,浑身都欲罢不能起来,甚至连意志力,都渐渐的涣散起来。
  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该停手,可是他的手,却越发的不听使唤。
  他本就欲罢不能,那个坏女孩,居然抓着他的手,伸向了她最敏感的地带,手把手按着他的手,告诉他,应该摸哪里……
  “似……似锦……”
  甚至,她居然轻轻的抬起一只脚,故意撩拨着严挚的视觉。


☆95、似锦,你怎么这么邪恶?

  甚至,她居然轻轻的抬起一只脚,故意撩拨着严挚的视觉。
  “挚……你喜欢摸么……你喜不喜欢呀……?”
  似锦按着今晚妈妈教给她的招数,轻轻的将修长的大腿,成90°抬起来,摆出最让男人喷血的性感画面。
  那语气,带着丝丝坏笑,传入严挚的耳朵里,那是真正的撩人心扉。
  “似锦,把脚放下来……乖……快把脚放下来……”
  似锦一听,乐呀。
  瞧他双眼都红透了,肯定是刺激太强烈,他把持不住了吧,哈哈,“人家给你看看我的身体柔韧度嘛……挚你看……我的身体,是不是特别软呀……我能迈出一字步哦,挚……你看嘛……看嘛……”
  似锦喜笑颜开的,朝浑身燥热无比的严挚,抛了个勾心勾肺的媚眼。
  她那修长的大腿,肉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真正的诱人之极,严挚的眼睛,从盯上的第一眼开始,就再也移不开眼睛。
  似锦还觉得不够,她修长的手,贴着小腿部,一路下滑,慢慢的、慢慢的滑到底部的那一处丛林。
  严挚的双眼,顺着似锦手的移动动作,一路下滑,最后口干舌燥的猛咽口水,他的视线,最终停落在那处茂密的丛林,再也移不开眼睛。
  那双瞳眸本就妖魅,此刻红通通的,火花四射,就显得更加迷煞人眼。
  似锦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发现那厮真的越来越不清醒,动作反而不急了。
  她慢慢的、将她修长的大腿下压,嘴里坏坏的笑:“挚,我的身体,软嘛?”
  “软……宝贝儿,你的……,真好看……”
  严挚瞧似锦,一步一步爬在自己的身体,甚至她撩人的大腿,细细的摩挲着他的身体,一波一波的快感,从神经末梢传遍全身,最后汇聚成一点,集中在那硬得发涨的坚挺之处。
  “嗷……似锦……”
  当似锦的手,握住他的坚挺的时候,严挚忍不住呻吟出声,他体内燥热无比,被她的玉腿撩拨着小严挚的欲望,他就差连连叫出声来。
  似锦瞧着,其实心里挺新奇的,毕竟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严挚被情欲折腾得如此表情,偏偏,他还极力忍着,真不知道,他再忍什么……
  她自己都觉得憋屈,她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不中用”的男人哦。
  “挚……你热……不热呀……”
  她边说,边贴着他,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舔起严挚来,从他的胸膛,一点一点的往上舔去,惹得严挚,连连呻吟出声。
  “……嗷……热……”
  “那要不要我给你降火呀,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降火哦。”
  似锦整个人压在了严挚的身上,她邪恶的唇瓣,也不急于一时,反而慢慢腾腾的,在他的耳根处厮磨着,端着撩人的声音,诱惑着……
  她知道,挚还没有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被药物所控制,只能说,他的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强,对药物的抵抗力,也非常人所能想象。
  幸好,嘿嘿,她留了个心眼。
  没有听妈妈的,只在温开水里融化一颗,而是扔进去两颗。


☆96、挚,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似锦……我们不能……不能这样……”严挚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将要将似锦推来,可是下一秒,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身下,嘴里居然还在坚持:“不能……不能……”
  似锦觉得他那嘴里的话,真是扫兴到了极致。
  顿时,小嘴一贴,完完全全的堵上自己不想听的话,而此时,严挚的欲望,也已经濒临强忍的极致,真正到达欲求不满的极点。
  量变之后的质变,严挚彻底失去了清醒的意识。
  整个人,化身为真正的禽兽,捧着似锦的头,如狼似虎的啃起来。
  甚至在啃的同时,下半身也闲不住,一下一下用自己的那啥那啥,摩挲着似锦的茂密丛林。
  虽然只是在外围摩挲,但那股欲望之火,却稍稍缓解了一些。
  但,却远远解不了他那一身的欲火。
  亲吻对中了春药的严挚而言,根本满足不了他的兽欲,但是对似锦而言,却是极其享受的。
  她贪恋着他的唇齿舍不得离开,她的手指,插进了他的短发里,捧着他的头,像所有女孩一样,在心爱的男人面前,绽放着自己最面的一面,同时又大胆的用自己完全称不上技巧的青涩,却取悦那明显开始兽性大发的男人。
  “似锦……似锦……我想要你……”
  似锦,我想要你,短短的一句话,从他迷糊的意识里倾吐出来,似锦的眼眶,居然在片刻间湿润起来。
  她等这句话,等得好辛苦!
  她以为也许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让他说出这句话,最起码,她的首先打败锦白吧,没想到,原来,也是有捷径可以走的。
  “似锦……给我……给我好不好……”
  那完全是潜意识里的真情流露,如换做清醒状态下的严挚,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者说,他此刻说出这样的话,绝对是肺腑之言,在完全不清醒状态才会吐出的肺腑之言。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让似锦变成他的女人呢?
  然而他不敢,他不知道那样到底会不会对似锦造成伤害,也许会,也许不会,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照成伤害,他都不可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占有她。
  似锦弯着眉眼染着笑意。“你想要,你就要啊,挚,我整个人都是你的,随便你要……”
  她的双脚圈着他的腰,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等待生命怒放的那一个绚丽的瞬间。
  也许,就在下一秒!
  “挚,我想……给你……你……要……呀……”似锦抬头,想要吻到他的唇瓣,可是吻不到,他双手撑着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压在身下仙女般的女人,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那是他准备厮守一生的女人,她笑起来那么撩人,那么的……
  “啊————”
  耳边仿佛传来撕裂的声音,似锦只觉得一寸疼痛贯穿到心房,她此刻才知道,原来没有哪一种爱,是不痛的。
  两个人的身体结合的那一瞬间,原来那么疼,他每进一寸,她的疼痛就每加剧一分。


☆97、呜呜……喜欢你个大头鬼

  “疼……疼……挚……我疼……”
  似锦全身都微颤起来,当发现禁果没有言情小说描绘得那么美好,已经为时已晚,那化身禽兽的妖孽,完全不会因为她喊疼,就停顿动作。
  更甚至,他的动作反而更狠了一些。
  “挚……挚……呜呜……疼……疼……”
  似锦双手抓着严挚的手臂,死死的抓紧,以此缓解那种撕裂般的疼痛,他却硬着心肠,长驱而入,一瞬间,完全穿到了底,做到“深长不露”,让她的完完全全的包裹住她的,耳边只剩下他越发粗喘的呼吸。
  他也疼,疼得仿佛要炸开了一样!
  是已此刻失去理智,俊脸潮红,双眼迷离的严挚,完全不顾似锦的疼痛,也许真的是忍了太久,此刻如狼似虎的贯穿了似锦,纵深挺进,哪里有半点的迟疑和怜香惜玉?
  “啊……疼……挚……好疼……疼呀……”
  她哪里忍受得了他的粗暴,可是此刻最疼她的严挚,根本就是被药物所空,根本就是无忌惮与自己的粗暴,他只想将心中的欲望宣泄出来。
  呜呜……坑爹的药!妈妈肯定给了她假冒伪劣产品!
  “呜呜呜……疼……我疼……我疼呀……”
  严挚却埋头,堵住了她聒噪的小嘴,一个挺身大力,进进出出起来。
  她青涩的身体,哪里受得了他直来直去的粗暴?似锦努力迎合他的动作,扭动着腰际,似乎能缓解一些疼痛,她就更卖力的扭动起来。
  “呜呜……挚你个禽兽……你禽兽……呜呜……呜呜……唔唔……”
  好不容易等严挚没完没了的长吻之后抱怨两句,似锦呜呜咽咽的哭诉声再次被他的唇堵上,严挚进进出出几十下,她已经颤抖得一擦糊涂。
  整个人仿佛软得和死去了一样,可是那禽兽根本就没有休止般,不知疲倦,毫无节制的在自己的身上,挥汗如雨。
  当禽兽不如总有化身为禽兽,似锦此刻才知道,言情小说全是瞎掰的,一点都不享受,一点点都不欲仙欲醉,更一点点都和销魂扯不上边!
  呜呜,她抗议,她不干了!不干了!
  “似锦……似锦……我好想你……似锦……我喜欢你的身体……我喜欢……”严挚那厮真不知道是真的迷迷糊糊,还是装成被药物控制的大禽兽,嘴里居然喃喃的只剩下想要发泄的甜言蜜语。
  “喜欢……喜欢……呜呜……喜欢你个大头鬼……唔……唔……”
  似锦双手乱抓,一双修长的腿紧紧的攀着他的腰,努力缓解那股被撕裂之后,一寸一寸传到神经末梢的疼痛,眼泪都落下来了,可是那禽兽居然还没完没了的在她的身体里不肯出来。
  她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厥。
  可是,说也奇怪,渐渐的,身体反而没有之前那么疼痛,渐渐的,没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所取代。
  “……唔唔……”
  含含糊糊的叫声,渐渐的被略有享受的呻吟声所取代。


☆98、自尝恶果,苦不堪言!

  “挚……嗯……”终于没有之前那么撕心裂肺的痛,似锦才终于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自己的心跳,连着严挚的心跳,都跟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似的。
  似锦在极度的晕厥中,断断续续的呻吟起来。
  “挚……轻点……你轻点……唔……”
  “挚……唔……呜呜……你轻点……”
  “挚禽兽,你轻一点点啦……呜呜……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讲话嘛……挚……小挚挚……心肝挚……”
  “……”
  仿佛她的撒娇求饶完全都不管用,即便越来越享受,她也觉得承受不了严挚那汹涌的动作,他是完全一头几百年没尝过鲜的禽兽,初尝肉肉的贪心德行!
  不知道多少次的蹂躏之后,似锦已经连娇喘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软软的躺在花床上,任由他压着自己,任由他头发上的汗水洒在她的脸上,任由他不知疲倦的欲所欲求。
  他的眼睛,始终都是红色的,那么妖冶的晃入似锦的眼里,看着似锦浑身都颤得厉害,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到自己悲惨的命运根本就没有结束的时候。
  “挚……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嘛……挚……你醒醒……你清醒一点啊……呜呜……我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你出来嘛……你出来啊……”
  “似锦……似锦……似锦给我……我要……”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严挚疯狂的占有她,偏偏和她唱反调:“可是我要……似锦我要……我想要……你说的……给我……你自己说的……”
  “呜呜,我反悔了!……我反悔……唔唔……”
  似锦大呼上当啊,妈妈骗她的,肉肉一点都不好吃,她一双迷离又万分可怜的水眸,挂着流不完的泪,迷离的看着居高临下意志不清的看着她的严挚,终于,她也不再清醒,彻底晕厥了过去。
  可是昏厥片刻又清醒过来,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这种的昏昏醒醒。
  她只知道,呜呜:自尝恶果,苦不堪言!
  她怎么给挚吃了两粒那坑爹的药?她应该给他吃一粒的,不不,半粒,半粒就足够他化身为禽兽了!
  都怪她自己,将挚变成一只精力充沛的禽兽,抱着她根本不知道节制,用着各种她完全不知道的姿势,变现着他禽兽的雄风。
  更甚至,他觉得花床完全满足不了他的欲望,抱着她纵身飞下草坪,两人滚在一团。
  直接将滚床单,演绎成滚草坪起来。
  “呜呜,挚,挚,草坪扎人,扎人啊。”
  严挚强势的按压着她,嘴里喃喃的反驳:“我喜欢,似锦,我喜欢……”
  “……”呜呜~~~~(&gt_<)~~~~
  天是什么时候亮的?似锦完全不知道,她昏昏沉沉完全没了知觉,全身上下都是情欲之后留下的痕迹。


☆99、备车!快给我备车!

  卧室的地毯上,两人相拥而眠。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可是他们睡得那么安详,仿佛全世界将被隔绝在两人世界之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贴着门静听了片刻,没有听到声音,却咯咯笑了几声,随后脚步声又渐行渐远。
  依稀,能够听到严太太的声音:“你们打扫卫生都轻一点,把早饭温着,记住不要去吵挚和似锦。”
  一直昏睡到下午,太子爷的房间,都没有一点响动。
  终于,严挚从异常疲惫的睡梦中微微睁开眼,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喃喃不解的自问:奇怪,脑袋怎么这么疼?
  等他彻底打开眼帘才发现,两人居然睡在了地毯上。
  似锦蜷缩在他的怀里,犹如易碎的玻璃,当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心猛地跳动了一下。
  随后,仿佛忘记了呼吸,不可置信的彻底睁大双眼。
  那话儿,脱口而出带着惊慌:“似……似锦宝贝儿,你被哪个禽兽给强了?”
  她的身上,到处都是情欲之后的痕迹,更甚至,完全找不到一寸光洁的肌肤。
  再瞧自己,轰——————
  脑中警铃大响,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仔细回想,可是脑子涨得异常难受,依稀记得自己很热,燥热难耐,好像中了药似的。
  依稀还能记得似锦在他的眼前,不断的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诱惑他。
  然后呢……?
  然后他就浑然不知了,但细细回想,仿佛做了一场梦,梦中他狠狠的要了似锦,不知疲倦,狼吞虎咽,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春梦,难道,都是真的?
  轰——————
  严挚一瞬间脸色煞白,心脏仿佛漏掉了半片,第一反应,居然是伸出手,去探似锦的鼻息。
  有气的,有呼吸,没有死!
  但是,他的心却止不住慌乱,严挚贴着似锦的耳朵唤她:“似锦,醒醒,似锦你醒醒,似锦,你快醒醒!”
  他叫了半响,似锦一点反应都没有。
  严挚的心,顿时七上八下的,没了着落。
  似锦到底会不会有事情?他碰了她啊,她会不会因此没命?
  该死的混蛋!严挚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下,迅速的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去找衣服穿,穿好之后,直接用床单将似锦裹起来,啪的踢开房门。
  明明轻轻一开就行,他却大脑不能思考的直接一脚踢开。
  然后,抱着似锦一路向下冲,途中越过刚玩了一圈回来的严心肝;途中越过了一直等待似锦起床的严妈妈;甚至,越过了悠闲散步回来的爸爸;
  他却整个人无限紧张的抱着似锦,大吼:“备车!备车!快给我备车!不是,直升机,快派一辆直升机过来,快!”
  “哥,似锦姐怎么了?”严心肝瞧着哥哥一副天塌下来神态,紧张的在后面追问。
  “挚,似锦怎么啦?”严太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小跑着追上。
  严帝瞧了严挚一眼,唯一一个临危不乱的人,他直接抓起手机,语气沉稳:“开驾直升机来!”


☆100、舞婶,似锦会不会有事?

  片刻,一架小型直升机停在主宅门口,严挚抱着似锦登上直升机,语气急促:“快,去医院!”
  同时,拨打了罡叔的电话:“罡叔,你在不在医院……现在去医院……快!”
  他打完电话,紧张兮兮的抱紧着似锦,紧紧的抱着:“似锦。似锦,我混蛋了,我混蛋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该死!”
  他的宝贝似锦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要活了。
  严挚手掌凝力,一点一点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到似锦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输入,仿佛天塌下来的样子,这辈子,从未如此的紧张、如此的懊恼、如此的……手臂都在颤抖!
  飞机转眼消失,留下一家人莫名其妙,严心肝嗖的从车库开出一辆车,严太太眼见的就跳了上去,车子瞬间绝尘而去。
  严太太心里七上八下的,喃喃自语:“似锦到底怎么了,你哥哥……”
  “肯定出事了,不然处乱不惊的哥哥怎么会那么天塌下来的表情,妈妈,去医院再说。”严心肝直接将跑车当飞机开。
  严太太听说似锦出事里,心里更毛嗖嗖的。
  难道是昨晚她给的药出事了?严太太额头冒汗,万一是她给的药出事,她的宝贝儿子还能放过她?倒霉!“心肝,心肝,你把车停下来,我不去了,我不去医院。”
  她现在该开溜,不能自己主动凑上去送死。
  “妈妈你怎么回事,平时对似锦姐比对我这个亲女儿还好,这会儿她出事你反而不去医院?”心肝狐疑的看了妈妈一眼,她脑子向来激灵,一瞬间就嗅到了猫腻:“妈妈,似锦姐出事,不会和你有关吧?”
  “怎么可能!”严太太咬死牙关反驳。
  等两人赶到医院,实验手术室的门紧关着,锦白和小罡等在门外,里面只有严挚和红舞两个人。
  实验病房的病床上,似锦紧闭着双眼,红舞围着她做各项检查,严挚的双眼通红,双拳紧握的看着。
  “舞婶,似锦会不会有事?我不是故意的,我意志不清醒,才碰了她,她会不会有事情?”
  红舞瞧着似锦那一身的吻痕,微蹙着眉头,“你太猛了,不过应该不会死人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严挚这会儿也顾不上不好意思,声音陡然沉下:“怎么不会?!当年施叔叔和我说,在没有百分之百的安全前提下,似锦不能碰,碰了可能会出事,会危及到生命。不是说,她另一半基因的父母,那两只龙蛊,经历了49次蜕变之后,才能过性生活么?前49次过性生活都会死?似锦会不会遗传到它们这方面的基因?”
  “你说的我倒是没想过。”红舞第一次发现,原来严挚这孩子如此细心,这一点连她都没有想到过。
  原本漫不经心的的红舞,顿时也高度重视起来。
  “你先别乱,我好好检查检查她的身体各项功能。”
  红舞话音刚落,床上的似锦,就微微张开了眼睛,她朦胧的双眼睁开,看着红舞,再瞧自己一身光溜溜的身体,顿时吓得心脏猛跳:“你干嘛?”


☆101、羞死人,似锦捂脸

  本能的想伸手抓被子盖住自己,却不想,左右找不到被子,似锦羞得面色通红,双手想护住下身,又想护住胸前,此刻才发现手不够用。
  她嗖的一声跳下床,关着脚丫子,蹬蹬蹬跑到了严挚的身后,用他的身体挡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呼呼的喘气。
  她躲在严挚的背后,羞羞答答的探出头,瞧着红舞,然后咬着唇瓣问:“你们这是干嘛呀?我怎么又到医院来了?”
  她此刻站的地方,刚好是那天严挚一拳打通的位置,地面的洞前两天才补好的。
  “似锦,你别激动。”严挚翻转个身,看着似锦。
  似锦却拼命躲在严挚的怀里,“不给看不给看,羞死人了!”
  光溜溜的身体,怎么可以给别人看,即便那是从小就疼她的红舞姨,她也觉得变扭急了,她那一身红红紫紫的吻痕,呜呜,全部被红舞姨给看完了。
  似锦昨晚本就苦不堪言,此刻清醒过来,又遭遇这样的尴尬。
  顿时,只觉得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她撩起小拳头,就朝严挚砸去:“禽兽,大禽兽,我不要给别人看,呜呜,不给看就是不给看……”
  “让舞婶帮你检查检查,乖,似锦宝贝儿乖……”严挚妖孽的眸子里满是忧色,他一把提起似锦,似锦却顺势双手紧抱着他摇头:“不看不看,检查什么,有什么好检查的!”
  哪有初夜之后,被搁在病床上给别人看完的道理。
  想到昨晚的激情,她都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她怎么也想不到,向来禽兽不如的挚贱人化身为禽兽之后,居然那么的生猛,让她几乎在昏厥与半清醒中来回折腾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的手指微凉,轻轻抬起抚摸着她的脸颊,让她的脸,瞬间爆红。
  似锦的脑海里,回想昨晚,就是这根手指,他吸得那么淫荡,呜呜,羞死人,似锦捂脸,不敢再回想关于昨晚的任何画面。
  “我先出去一下,严挚,你好好照顾似锦。”红舞瞧着时机不对,转个身要走,想想又顿了顿:“等会让人送一只药膏进来,给她下面涂一涂,记住以后动作别太猛,女人的那里很脆弱的。”
  “呜呜……别说……舞姨……您快出去……别说了……”似锦羞得直跺脚,捂着脸啊啊懊恼得抓狂。
  他昨晚有多猛,她真不想回忆。
  从此以后,她都知道,自己只是纯情的小色魔;挚贱贱才是大大大禽兽!
  红舞笑笑走出去,第一次瞧着似锦丫头如此羞涩到抓狂的样子,真是难得一见啊。
  终于,实验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两两相望,似锦狠狠一跺脚,关着脚丫子踩在严挚的皮鞋上,顿时痛的嗷呜一脚,面色扭曲起来。
  “怎么……哎你个女人……没穿鞋你踩我做什么?”严挚心疼的将那脚底板疼得面色扭曲的女人抱到床上,他蹲下来抓着她的脚,似锦又是浑身一颤。
  昨晚的噩梦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你越想忘记,就记得越清晰。
  昨晚,他就是这么抓着自己的脚,将自己摆出各种姿势。


☆102、这厮果然想吃了不认账!

  “疼不疼?”严挚的眼底充满了宠溺的光芒,天籁的嗓音和昨晚的恶魔嗓音有些天壤之别。
  似锦坐在病床上,听他问一句,“疼不疼”,身体本能的瑟缩着起来,她的脸涨得越发通红。
  偏偏那妖孽还卖萌的吹了吹她的脚底板,掀着性感的唇瓣问她:“疼么?”
  “别问啦。”似锦浑身轻颤得想尖叫,听到“疼”字就忍不住倒抽气,脑子里拿起乱七八糟的画面,那些淫秽不堪的画面,真的挥之不去。
  她昨晚说了多少遍疼呀,那贱人都不理会她,此刻露出心疼的面容,简直就是马后炮!
  “怎么咯?”严挚茫然不知,自己哪里得罪坐在床上,满脸通红的小妞。
  他抬头看她,带着浓浓的不解和诧异:“现在没外人了,还脸红什么,你的身体我早就看遍了。”
  严挚边说着,还伸出手,摸了摸似锦的滚烫的脸颊,茫然蹙眉的问道:
  “是不是发烧了?”
  “你才发骚!不许在我面前发骚!”似锦看着他那副卖萌装傻的表情,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一脚将他踹飞,她以前怎么会觉得这妖孽,不中用?
  以后谁也别和他比禽兽,他禽兽起来,根本不是人!
  “我没有。”严挚优雅的站起来,担惊受怕的看着似锦,小心的问:“似锦,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瞧着似锦貌似生龙活虎的,但他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担忧,生怕她这只稀有动物会出状况,到时候,他肯定又措手不及。
  “哪里都不舒服!”似锦磨牙,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浑身上下,就没有任何舒服的地方!都是你害的,你害的!”
  “全部都不舒服,似……似锦……对不起。”严挚心虚,更心惊肉跳。
  他的语气,微微的慌张,蹙紧着眉,整个人带着一抹懊恼和后悔,落在似锦的眼里,她的心一提,随后无限下落的失望:“你,你后悔了?”
  似锦虽然面上气,但是心里却理亏着呢。昨晚是她自己下的猛药,自尝恶果,如今身也破了,清白了没了,他不会一个后悔不负责吧?
  那怎么行!
  似锦顿时一蹦三尺高,高高的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严挚,语气格外的委屈:“我告诉你,你后悔也没有,你霸占了我,就得对我负责,负责我一辈子,以后只许疼我一个人,爱我一个人,不许花心,必须做到疼我守则!”
  “似锦……”严挚瞧她越发生龙活虎,心里没有底,“你到底有没有事情,你别逗我,老老实实和我说,哪里不舒服,我们让舞婶进来给你检查好不好?”
  他站在床下,伸手将她拉下,搂紧怀里揉捏:“似锦,我怕,你没了,对不起,对不起,昨晚我不该碰你的,我是混蛋,我混蛋了!”
  呜呜,这厮果然想吃了不认账!


☆103、似锦,我爱你……

  似锦眼眶一红,一把推开他,双眼恨恨的等着他:“严挚你就是混蛋,你把我吃干抹净就想不认账,我告诉你,你敢不认账我就告诉爸爸妈妈,让他们治你。我跟你说,这辈子你都甭想再碰其他的男人!”
  “我为什么要碰男人?”严挚不解。
  似锦冷哼:“哼,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说,你是不是准备耍赖不认账?你是不是后悔昨晚把我给吃了?你敢后悔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给你看!”
  她的嘴巴气得鼓鼓的,胸脯一张一合的起伏起来。
  那副样子,仿佛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严挚因为似锦的一番气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脸色微微一囧,两人根本就没说到一块去,这丫头气鼓鼓的怕自己不对她负责,顿时他的心底忍不住好笑,这色妞整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昨晚估计是她给自己下药的,今晚就气鼓鼓的怕自己不对她负责。
  她到底知不知道给自己下药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敢对他下药的人,恐怕真的只有面前气鼓鼓的女人而已。
  似锦瞧严挚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里冷飕飕的打了个寒颤,气势却越来越盛。
  她趾高气昂的甚至手指,点在严挚的鼻尖上,飞扬跋扈的叫嚣:“你说,你要不要一辈子对我负责,一辈子遵守疼我守则?”
  严挚瞧着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傲娇样,顿时脑子邪恶起来,毕竟她还光溜溜着呢,他的心悬,从心惊肉跳的紧绷中,稍稍松弛了点。
  不管似锦有没有事,他的眼睛告诉自己,她目前生龙活虎着呢。
  顿时,他挑了挑眉:“什么疼我守则?”
  “是疼我守则,不是疼你守则,你必须遵守,你把我吃干抹净了都!”
  严挚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胸前,那上面还残留着昨晚留下的痕迹,顿时他咽了咽口水,脑子里浮想联翩,偏偏,关于昨晚的一切,他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
  懊恼啊,似锦的第一次,他那么在意,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来,她把他最珍惜的时刻,给毁掉了!
  “那是什么疼你守则?”严挚猛咽下好几口口水,才一脸邪恶的笑问。
  似锦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就是疼似锦十守则!”
  她以前和心肝两个人一起想出来的,疼女人十守则,她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
  “NO1:你要经常对我说:我爱你。不管已经说过多少次,不管是我第几百次问你“你爱我吗?”当我对你说“我爱你”,你都要很真诚地说:我也爱你,不是用其他话或者觉得多余。你答不答应?”
  严挚的妖眉轻佻,脸色微微红润起来,他从来没有当着似锦的面,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顿时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似锦,我爱你……”


☆104、似锦的“爱我十守则”

  似锦,我爱你。
  短短的五个字,从严挚那妖孽的嘴巴里,倾吐出来,让似锦整个人的细胞都跟着幸福起来。
  她气愤又嚣张跋扈的眼神,渐渐的软和下来。
  甚至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迅速又不露痕迹的,去瞟了一眼严挚。
  发现那妖孽的眼中是那么的真挚,荡漾浓浓的爱意光芒,下一秒,她才大大方方的与他四目相对,将他眼中毫不保留的宠溺光芒,全部尽收眼底。
  她的心里,仿佛涌现起一股甘甜的泉流。
  然后脸凑上去,伸出唇瓣,浅浅的在他的脸上啄一口,然后垂眸,软软懦懦的说:“我也……爱你。”
  说完着几个字,似锦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心房,飞扬了起来。
  仿佛一只快乐的小精灵,一直飞上高空,飞上云端,在一望无垠的蓝天白云之上,快乐的纵情高歌……
  原来,我爱你三个字,真的带有魔法,能让人失落的心,瞬间高飞……
  别管挚妖孽说出这三个字,是因为遵守疼她守则,还是由心而生,反正,她就是觉得甜丝丝的,跟泡进了蜜糖里似的。
  也许,全世界的女人,都无法抵挡我爱你三个字的魔法吧!
  似锦的情绪,渐渐的越来越好,说出NO2的时候,嘴角挂着笑涡。
  “NO2:在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面前不许摆出一副大男人呼来唤去的样子。女人愿意照顾你,满足你大男人对“三从四德”的喜好,是因为她爱你她宠你,但并不表示她愿意被当做佣人和附庸。你,你答不答应?”
  似锦说完又期待的看着他的脸,忽然发现,其实挚妖孽真的比女人还好看千倍万倍,尤其是他浅浅勾唇的瞬间,能将人迷得昏厥过去。
  瞧得她,心里高兴成一片,妖孽是她似锦一个人的啦。
  曾今,她夺了妖孽的初吻,轻轻松松的打败所有追求妖孽的小公主们;
  如今,她费尽心机送了自己的初夜,那还不,一扫狂澜,将天下所有,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统统踩在脚底下,全部她的胜利?
  “傻色妞,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摆出大男人呼来唤去的样子过。我那曾将你当做佣人或者附庸,你这是冤枉我。”严挚浅笑旖旎的,抱着她一阵亲亲吻吻,他发誓,绝对没有这般做过。
  他的大男人,他的威严,他的所有不可侵犯,从来只对外不对内,更不可能将自己大男人的面子和尊严,表现在她的身上。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嘛,反正你要答应我,一辈子都不对我呼来唤去,你发誓!”似锦抓着不放,非要他发誓。
  严挚无奈的举起手,轻哄着:“好好好,我发誓,我严挚一辈子都不会在似锦的面前,摆出一副大男人呼来唤去的样子,这样总可以了吧?”
  “嘻嘻,这还差不多。”
  又签下一条不平等条约,似锦心里乐呵呵的背出第三条:“NO3:你答应我的事情再小也要做到。我希望有个坚强的肩膀依赖,想告诉你我的一切,但是你如果连小事情都做不好,我就没法去依赖你了。当我说一些你不认可的事情也不能指责或者冷漠我,这样我才能去信任你把心里话都告诉你。”


☆105、你果然全部都答应我?

  “好,这条也答应你,还有什么一次性全部说了,我全都答应你,好不好?”严挚抱着她,心暖之外,其实隐隐还是担忧她的身体。
  想着,怎么劝说似锦,让舞婶给她仔仔细细的作个全身的检查。
  如果真的没有伤害,到那个时候,他才算幸福到天上;那才意味着,他将来的性福日子,即将开始了。
  “你果然全部都答应我?”似锦露出惊喜的眼神,仿佛有些摸不准。
  “从小到大,只要是你提出的事情,我哪一件没有答应过你,你丫头,居然还存怀疑的心,找打是吧?”严挚嘴里说着狠话,却从容的坐下来,将似锦按在他的腿上,双手从后面抱着她,扯着床单裹着她,怕她着凉。
  那不一样嘛。似锦心里这么想,嘴上嘟噜了两声。
  甚至坐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寻找舒服的姿势坐好,然后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的列数:
  “NO4:不要在我们相处的时候处理公务或者别旁的事情,那样我会觉得很被冷落,会伤心难过。”
  “NO5:我总有几天是经期,那时候是不能用理智控制的。不管我怎么歇斯底里、不讲道理、喜怒无常,你都要哄着我包容我。绝不要表现出不快和不耐烦。”
  “NO6:我不管再贤惠有母性,但骨子里都是一个孩子。不要总希望我多么为你着想,多么会体贴你的感受,多么以你为中心。我就希望可以象孩子一样任性,希望有个人像宠孩子一样宠我爱我,照顾我关心我,而不只是像孩子一样向我索取关爱和宽容。”
  “NO7:做错了事情、伤害了我要承认,并且以行动向我陪赔不是。更不可以说了要改下次还是犯,我可以原谅你偶尔的错误,但是不能容忍一错再错。”
  “NO8:在我脆弱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呵护我,在我慌乱无助的时候支持我指引我。爱健康自信的我,也爱疾病无助的我,而不是只要求我把最好的一面给你。没有人是完美的,分享我的缺点,包容我,而不只是指责,更不要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默默关心。你要做我英雄、我的王子、我的骑士。”
  “NO9:绝不能总往三妻四妾,说古代男人真幸福呀,说想三人行。我把你当作我的唯一,也希望你把我当作唯一。”
  “NO10:一辈子都绝不背叛我对我不离不弃,即便我将来老了,牙齿掉光光了,头发也花白了,不好看了,也要对我海枯石烂不抛弃!”
  似锦一口气背完,然后转过头,巧笑嫣然的看着严挚:“你自己答应的哦,全部都答应我,全部都遵守的哦,哎呀,我们要打印出来,签上你的大名,这样才有凭证,以后也不怕你赖账。”
  “都答应你,全部都答应你。”严挚宠溺的拿自己的下巴摩挲着似锦的脸颊: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条。”
  “什么哦?”要是太难的话,她可不答应!


☆106、那简直就是对我人品的污蔑!

  “等下让舞婶,给你检查一下身体。”浅笑旖旎间,严挚轻捧着她的脸,细细的拧着她,再次亲吻了她的眉间。
  “似锦宝贝儿,只要是你提出的,别说是十条,就是十万条,我也答应你。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好的,为我好好的,不要出任何的意外,帮我照顾好你自己,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的疼惜和柔情,他别无他求,只希望,她能够替他保护好,他最珍惜的心头肉。
  仅此而已,仅此足矣。
  似锦听到严挚的话,一瞬间,心里一堵,眼眶一热,鼻子一酸,毫无征兆的涌出泪来,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容易感动了些?
  她觉得自己凶巴巴无理取闹的出说十条,根本就是多余,有些吊梁小丑的后知后觉。
  “挚,你怎么满口的,言情小说啊?”似锦一头腻歪进他的怀里,“你不是说,你不爱读言情小说么?”
  “坏女人,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什么言情小说,乱七八糟的?”
  怎么不是言情小说,满口的甜言蜜语,满口让人听着心花怒放的话,就跟她平时看的言情小说一个调调。
  他听不懂,似锦也不解释,反正,心里就是甜甜的。
  顿时她抿了抿唇,开口问:“为什么要让舞姨检查嘛,我又没有病,你总是神经兮兮的,一点儿事情就把我弄进医院。”
  说着,她还拿手肘捅了捅他,然后继续说:“那种地方,怎么好给别人看嘛,你怕别人不知道,你昨晚有多猛呀?”
  她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都飞速串红,而严挚却勾着唇瓣,仿佛得到听过的最美的夸奖,骚包的挑了挑眉,语气中透露着一张未知的遗憾。
  他凑到她的耳边,气如幽兰:“我昨晚,真的那么猛?”
  瞧着她满身留下来的罪证,他昨晚猛不猛,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但他邪恶的嘴角荡漾,偏偏就想从她的嘴巴里,套出昨晚的细节,“似锦,我昨晚,怎么个猛法,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不记得?”似锦诧异的咬了咬下唇,仿佛不甘心般的盯着他的眼睛瞧。
  但是他诚恳的摇摇头:“不记得。”
  似锦眉头深拧,心底开始失落起来:“你怎么能,不记得呢?”
  昨晚的他,多禽兽啊?
  “我不记得,你告诉我,好不好?”他抓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下巴,轻轻摩挲,他的笑容,狡黠中带着邪恶:“怎么办,大清早看见你躺在我怀里,我猛地一个激灵,就对着你想,糟糕,哪个禽兽把我的似锦宝贝儿给强了,想了半会儿,才隐约记得,昨晚好像很热。似锦,你昨晚,真的没有给我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没……没有啊……我怎么可能给你吃不干不净的东西,那简直就是对我人品的污蔑!”似锦极力辩解,提心吊胆的喵一眼他的脸色,发现他的眼中,貌似带着一丝迷茫的色泽。


☆107、还不说实话,是不是?

  下一秒,他疑惑的话语,响起:“那就奇怪了,我不可能对自己做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的。难道说……?”
  他故意拖长嗓音,似锦的心跟着那漫长的尾音,一路拔起。
  “难道说什么啊?”她紧张兮兮的问。
  “难道说你昨晚不是被我碰的,而是被别的男人?似锦,你昨晚,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他轻飘飘的道出自己的疑问,紧接着,沉声一喝:“说,背着我,被谁强了?”
  甚至,他沉声的语气,还透露着一丝凌厉的气息。
  震慑得似锦,全身一颤。
  吓得她,赶紧辩解:“你乱说,哪有别人,就是你,呜呜,你自己做的事,居然不承认,严挚你……你……”你个贱人没有吐出来,吞吞吐吐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我自己做的事,我怎么可能没有印象。”严挚眯着眼睛,语气陡然寒气逼人:“还不说实话,是不是?”
  “我就是没偷人,你就是冤枉我。”似锦辩解,顿时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都招供了,还一副深怕他不相信自己的样子,话儿脱口而出:“我给你吃药了嘛,你当然不记得,我就是被你给强的,没有别人,绝对没有别人,不信你问妈妈,她可以给我作证,药就是她给我的!”
  轰——
  一瞬间,什么都招供了去。
  严挚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依旧沉着脸:“你说的都是真的,是我吃了药,而不是你背着我被别人强了?”
  “当然啊,我对天发誓,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啊。不信你就问妈妈嘛,你问她你去问她。”似锦过河拆桥的将妈妈出卖掉,然后悄悄的打量他的脸色。
  “那你说,我昨晚是怎么强你的,说得出来,我就相信你,说不出来,就代表你在撒谎。”
  似锦咬着唇瓣,叽里呱啦……,顿时完全没有隐瞒,每一个细节都讲得绘声绘声,心里就怕严挚不信,有些无法用语言表述的,她直接动用肢体语言,一五一十的将昨晚的画面说给严挚听。
  说道最后,严挚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勾着唇瓣邪恶的笑开。
  再次将她压在床上,仿佛模仿般分开似锦的双腿,故作研究的现场回放:“似锦宝贝儿,是不是这么抓着你的腿,然后,这么……又这么……接着这么……?”
  他笑得太邪恶,似锦才猛然一个激灵。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中了他的套,顿时她整个人的气焰就飙升起来:“哼哼,你故意的,大大大禽兽,走来,再碰我,一脚将你踹到地中海的彼岸去!”
  “别动,乖!”严挚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下面,轻缓的语气,带着万分的疼惜:“还疼么?”
  似锦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一瞬间心酸的猛点头:“疼,可疼了。我怎么喊你,怎么叫你,怎么求饶,你都不理我,也不管我疼,一遍一遍……一遍一遍……你就是大禽兽,大大大禽兽,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我以后再也不对你色,再也不许你碰我了,肉肉一点都不好吃。”


☆108、打死我,我都不要给你下药

  不许他碰?那怎么可能?!
  严挚心里这般想,面上却哄着她:“我给你揉一揉,乖,不疼了。”
  似锦一脚毫不客气的踹过去:“哼哼,你别找借口,我以后都不吃肉肉了,我戒荤了,我以后都吃素,你也不许吃荤,跟我一起吃素!”
  “似锦宝贝心肝,吃素会营养不良的,我怎么忍心,让你营养不了?”严挚作势配合着被她踢出一米外,又从一米外折回来,压着她的身体。
  他的胸膛,压着她不许她动,然后抬起微凉的指尖,缕了缕她两鬓的发丝,贴着她的额头,浅浅的吻下去,极尽缠绵的哄她:“乖,以后,就不疼了……”
  “比骗小孩,我才不信!”
  他忍不住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说:“谁让你给我下药,你不给我下药,我哪里舍得那么折腾你,自然就不会那么疼,你个笨蛋,自己折腾自己,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不信自己的男人,反而信妈妈的话,活该疼你。以后还敢不敢给我下药了,记不记住教训?”
  似锦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的摇头:“打死我,我都不要给你下药。”
  “以后再敢算计我,让你吃更过的苦头。”他威胁的轻咬她,“告诉我,除了下面疼,身体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症状?有一丝不舒服都要跟我说,不能瞒着我,知不知道?”
  随着时间越久,严挚的脑袋越清醒,心底的某处,就越发激动。
  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将似锦打量个遍,心里开始沉思:貌似,似锦行鱼水之欢,对她的身体,不会有伤害。
  那是不是意味着,似锦在这方面,根本没有遗传龙蛊的那部分基因,而主要遗传了施叔叔和心寒婶婶的基因?
  那是不是意味着,从今以后,他都不必克制自己的欲望,可以对似锦,随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再也不用看似锦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了?他可以像其他的男人一样,夜夜伺候自己的女人,将自己的女人,喂得饱饱的,让她再也没有旁的心思,出去花?
  想着,严挚的脸上,荡漾起异常邪魅的兴奋!
  就好像,长期处于黑暗之中的他,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光明大道!
  严挚不确定,但是他的心底,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也许,他还得观察两天,不,观察七天,如果似锦都没有任何的异样,从此他的性福,就真正来临了!
  似锦哪里知道,此刻笑得骚包的严挚,脑子里正在想这些,她心有余悸的推耸着严挚的手臂,一副和他商量的口吻,说:“挚,以后,我们只玩亲亲,好不好?”
  “嗯,额?……那不行。”严挚心里想着事,本能的答应,反应过来之后,一口否决她的提议,随即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拿着床单盖住似锦,随后才清了清嗓子说:“乖乖的,让舞婶给你检查一下,然后我们回家,我给你洗澡,好不好?”


☆109、我就是不要再吃肉肉!

  “不检查不检查,我就是不检查,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一点事儿都没有,我才不要给别人看。”似锦索性将床单往脸上一盖,闭着眼睛,赌气的闷在床单里大声嚷嚷:“我就是不要检查!我就是不要再吃肉肉!我不要不要统统都不要!”
  半响,都没有人回应她。
  屋子里,一瞬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咆哮的声音。
  她静下来没有听到响动,然后才像好奇宝宝一样从床单里探出头,前前后后打量着实验病房,寻找严挚的身影。
  那厮居然已经不再屋子里,跑哪去了?
  似锦小心翼翼的裹着床单下了床,光着脚丫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耳朵贴着门,依稀能听见严挚和舞姨两人小声讨论的声音,不过听不大清楚。
  “……舞婶,似锦她,真的没事?”
  “我刚刚给她全身体检过了,没有任何的异样,就是,咳咳……”红舞清了清嗓子:“以后别太猛,她不检查就不检查吧。这有两瓶药膏,一瓶给她抹在身上,能够消除她身上的青紫;另一瓶,抹在她的下面,女孩子的第一次,你也不知道疼惜一点,太不注意了。”
  严挚囧啊。
  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情,被人教训。
  谁让他当时没有意识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对似锦做了什么,听她自己描述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额,太禽兽。
  顿时,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轻轻的往坐在一旁,有些心虚的妈妈身上,扫了一眼,淡淡的,似乎没什么责怪的眼神,却让严妈妈,浑身轻颤了一下。
  严妈妈搜索让自己轻颤的眼神,严挚已经拿着药膏,回到实验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严心肝走上去,饶了饶头:“舞婶,似锦姐到底有没有事情啊?方才哥哥那么紧张,我还以为似锦姐出了大事;这会儿看哥哥的神态,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重,她到底怎么了啊?”
  “没事。”红舞笑了笑,低声对心肝说:“心肝,你的妇科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你跟我去拿吧。”
  心肝一听,赶紧左右瞟一眼,给红舞做了个嘘的表情,生怕被别人知道,她悄悄来做妇科体检。
  此刻门口等候的人,远不止严妈妈、严心肝、罡叔、锦白四人;严挚开着直升机,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此刻,闻讯赶来的还有似锦的亲生父母,施爸爸,施妈妈,似锦的哥哥施罂,跟着施罂前来的皇甫佳佳,一群人,全部围在病房门口,焦急的等待着,想要知道似锦出了什么大事。
  “大家都散了吧,似锦没事,是太子他太在意似锦,小题大做了。”红舞只能这般含糊的解释,然后被严心肝鬼鬼祟祟的拖走了。
  “真的没事,啊哈哈哈,我儿子就是太宝贝似锦。心寒,走,我们逛街去,逛街去。”严妈妈顿时松了一口气,劫后重生的拉着似锦的亲妈妈,说:“我前几天看见一家旗袍店,华侨开得,我们去做一套旗袍怎么样?”
  “旗袍?那好啊。”似锦的亲妈,心寒,世界著名钢琴家,颇有艺术气质。


☆110、似锦未婚妻,怎么不说话?

  两人相伴离开。
  罡叔和儿子锦白有事相谈的模样,也走了;不过片刻,围在实验病房门口的一票人,全部作鸟散。
  最后只剩下病房里,一个眉眼紧蹙的男子,细心的给心爱的女子,涂抹膏药。
  似锦下面的伤处,落到严挚那妖孽的眼里,他的心轻颤了一下。
  懊恼的边给她涂抹膏药,边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粗鲁。”
  冰凉的药膏,涂抹到似锦最私密的地方,她扁扁嘴,什么话都没说,心里暖暖的,也不跟他计较,谁让自己有错在先,她这是自食恶果,怨不得别人。
  严挚细心的给她摸好,正打算继续给她抹身上的吻痕,似锦红着脸摇头:“先回去啦,我要洗澡,身上黏糊糊的,等洗过澡,你再给我涂。”
  “在这洗吧。”严挚抱着她,走进病房里的浴室,给她放洗澡水:“委屈一下下,洗好给你抹膏药,过两天,皮肤就又白又嫩了。”
  似锦没什么意见,两人洗了个鸳鸯浴,然后严挚给她继续上药,最后裹着她又坐着直升机回到严宅,两人回到卧室换衣服。
  严挚换好衣服,似锦还在更衣间里磨磨蹭蹭没出来,他正准备催他,但他还没来的说,似锦的手机就响了。
  似锦的手机就搁在床头,严挚微微瞟了一眼,屏幕上三个亲昵的昵称彻底将他一整天的好心情给搅得乱七八糟。
  屏幕上“小泽泽”三个醒目的大字异常的刺目,严挚忽然觉得心口就像被五指山给压住,堵得他简直就要窒息;更像一湖平静的湖水,忽然扔进来一粒小石子,咚的一声,平静的水面波纹四起,再也恢复不了之前的平静。
  严挚皱紧眉头看了一眼手机,眼中冒出了火花,他顺手拿去似锦的手机,走到阳台,然后按下接听键。
  身后传来更衣室门打开的咯吱声,严挚站在阳台上看着似锦穿着可爱的粉色拖鞋走到梳妆台前,快乐的梳头发。
  他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心里更吃力炸药似的愠怒。
  电话的那段,传来颜泽关心的问候:“似锦,听说你又进医院了,你有没有事?”
  “……”严挚拿着手机不吭声,耳边传来他关切的语言,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鼻息间正在喷冷气。
  “似锦未婚妻,怎么不说话?要不要我去看你啊?”从颜泽那混蛋的嘴巴里,吐出似锦未婚妻五个字,严挚开始磨牙,手做拳头咯吱咯吱响起来。
  不过他这会儿倒真沉得住气,没有像第一晚那般怒意大发,反而在勾唇间,淡淡的闪烁着一股冷意,那是骨子里的冷,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其实严挚这人,对外和对内,给人的感觉是真的完全不同的调调;他那些丰富的情绪,一般只表现在朋友和家人面前,而在别人或者陌生人面前,从来都不显山露水,而是一种漠然,薄凉冷意。
  或许在那一架之前,颜泽还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但那一架之后,颜泽就自动从他朋友的列表里给剔除了出去。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从此颜泽只是他的敌人!


☆111、明晚有个饭局,我带你一起去

  “颜泽,明晚七点,天之痕,大家吃个饭。”
  颜泽在电话那头,陡然听到严挚寒气逼人的话,顿了顿,也掀着唇瓣,笑了:“哦,好啊。给我向似锦问声好。”
  “啪!”
  严挚强势掐断电话,顺便删除了通话记录,收起手机顺手放回原处。
  “挚,你看我梳个什么发型,比较好看。哎呀,我要不要像古代的女孩子,盘发,以此昭告我已经从女孩变成少妇了呀?嘿嘿!”
  严挚从背后搂着她,下巴抵在她肩头,贫笑:“你披头散发的时候,最好看,让人特想……”特想,将她压在床上,狠狠蹂躏。
  不过他的语气,却没有任何的情调,反而,透露着一股不温不火的调子。
  似锦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感觉他的眸子深不见底,她迎着他的目光瞧了半响,那厮的黑眸才渐渐柔和下来。
  “你又怎么了哦?”似锦微蹙眉问。
  “没事。明晚有个饭局,我带你一起去。”他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已经有一个计划成型。
  “你刚回来,大家是该好好聚一聚。”似锦也没在意,随后答应了他。
  巴塞罗马的一个高级俱乐部,有个好听的名儿,特武侠,叫“天之痕”,上头打了招呼,服务员下午四点就早早的被通知清场,今晚被一个包厢给预定了,而且是贵客,魅世旗下几个有名的公子哥;所以再不迎接其他的客人。
  领班早早就得到经理的特别吩咐,早早的就带着一群服务员站在门口列队迎接,来一个,就恭恭敬敬的迎一个,直接迎入三楼的包厢。
  一个、两个、三个……
  各各天之骄子,各各的公子瞧着比总统还大牌,一地的红地毯,给请进去。
  门口的豪华跑车,越来越多,纷纷被迎宾开进停车场。
  外人路过“天之痕”的门口,都纷纷猜测,今晚这里举办什么重要的活动呢。
  领班站在门口,计算着人数,似乎,还缺两个。
  只听嘶—————,一辆超级豪华跑车嚣张的停落,开车的便是七年未见的太子爷。
  他带着大大的墨镜,迎宾眼尖的跑下来给他开车,他却甩甩头,淡淡的扫一眼迎宾,妖孽的容颜,带着一丝薄凉笑意:“不用。”
  随后,他摘下墨镜,随性的放在领口的位置,整个人骚包的甩了甩头发。
  车门自动打开,一出场就气势逼人,他犹如帝王驾到般,缓缓的从车里出来。
  一袭紫衣,修身合体的包裹着他的身体。
  他姿态优雅的,绕过车前走到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微微收敛了些那副逼人的帝王之气,淡淡的放低姿态,将车子里高贵典雅的似锦,亲自迎出来。
  身后,他修长的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腰际,搂着她,大步往“天之痕”的大门走出。
  同时,他手中的车钥匙,随意的往后一抛,好巧不巧的,落在驾驶座上。
  迎宾带着万分的小心,捡起车钥匙,将车开走。
  “严少好!”
  “似锦小姐好!”
  顿时,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俯身,恭敬的,喊道。


☆112、严挚这混蛋想做什么?

  严挚搂着似锦走进“天之痕”。
  领班小跑着在面前,哈腰带路,就在这个时候,俱乐部的总经理,却匆忙赶过来,代替了领班,边领着两人去包厢,便讨好的说:“严少,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是不是,现在就开席?”
  “嗯。”严挚微微点了点头。
  “你都请了些什么人啊?”
  似锦怎么感觉,一踏进“天之痕”,心里就有股莫名的不祥预感?
  虽然平时这块儿她也经常来,她们这个圈子里,没事喜欢来消闲的地方,可却从来没有过今天这种怪异的感觉,仿佛气氛,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儿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严挚搂着她,一路上楼。
  “你都认识的。”他淡淡的敷衍一句。
  等到两人来到最大的包厢门口,经理将人请进包厢之后,才吐了口气,后知后觉的抹了一把冷汗。
  就在这个时候,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给他打来电话。
  “经理,停车场里停下好多辆车子,车里全是人,好像都不简单,要不要报警?”
  “不管。把监视器全部灭掉,今晚你们提前下班。记住,不该看的别看,不该你多嘴的都把嘴巴给闭严实点。”
  训完话,他又暗自抹了一把汗。
  今晚这饭局可不简单,经理心里明亮,这事儿他们可管不了,两个公子哥都是天之骄子,声名显赫,今晚指不定会为了个女人怎么着呢。
  那两个公子哥,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无论家世、还是各自的能耐,都旗鼓相当,一怒为红颜,眼看变天,要下暴雨了。
  似锦跟着严挚进了包厢,看到围着圆桌坐着的几个人,顿时一颗不安的心跳掉了嗓子眼,暗咬唇瓣想开溜。
  这哪里是饭局,这根本就是鸿门宴!
  严挚那妖孽想做什么?
  颜泽、颜墨(颜泽的大哥)、华小舫(冰雨和华绅的小儿子)、施罂(似锦的哥哥)、赛磊(严挚的表弟)、罗炎楚(夜莺的儿子)、再加上她和严挚,人虽然不多,却各各都是少年英杰,魅世旗下如今几个最有出息的公子们齐聚一堂,这气氛瞧着就像要开战似的,战火一触即发。
  施罂算是中间的和事佬吧。
  颜墨和华小舫就是来挺颜泽的;而赛磊和罗炎楚显然来给严挚撑场面。
  “似锦,坐这儿,你们俩倒是大牌,让大伙儿都等你们。”施罂主动站起来打圆场,朝似锦招招手,似锦瞧着气氛不对劲了,故意找借口:“我是女孩子嘛,要化妆。”
  其实是严挚那厮,故意开着车带着她兜风,遛了一大圈才慢腾腾的赶过来。
  似锦提着心,跟着严挚坐下来,心想严挚这混蛋想做什么?
  要挑事肯定是严挚,颜泽肯定不会,似锦心里这般想着,却还是护内的瞪了颜泽一眼,暗骂他给自己惹麻烦。
  颜泽淡淡的回了她一笑,严挚立马侧头扫了似锦一眼,那眼神还真带点儿凌厉,仿佛对于她和颜泽之间眉来眼去颇为不满。
  

☆113、呜呜……一场鸿门宴

  他轻轻的抬起头,似锦以为这厮要教训她呢,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那厮却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理由即便牵强附会,却也令人无处挑错:“有灰。”
  说谎不打草稿的混球,她鼻子上怎么可能有灰尘?
  人都到齐了,服务员鱼贯而入,上菜,倒酒,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里,都满满一大杯,白酒呢。
  上菜期间:
  严挚宠溺的给似锦缕缕头发;颜泽淡淡的勾着唇瓣,看着似锦似笑非笑;严墨大爷的往后一仰,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他算是这几个中,年龄最长的,今年都三十二了,如今军火界响当当的人物……
  服务员倒好酒之后,纷纷退居一旁。
  严挚端着满满的一杯白酒,从容的站起来:
  “颜泽,咱们也算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长辈们关系也不错,算是世交。我的似锦这几年不在我身边,听说你颇为照顾,我代表我的似锦,敬你一杯,以示感谢,我先干为敬。”
  咕噜一口,将满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似锦瞧着心惊肉跳,差点就夺走了他手中的酒杯,微微心疼的想,他胃病刚刚好几天,这会儿就喝酒,多伤胃啊。
  “似锦是我的未婚妻,我照顾她那是应该的,干。”
  颜泽瞧严挚将“我的似锦”挂在嘴边,自然不甘示弱,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酒局一开,你来我往,聊聊闲话,气氛明显就比之前缓和下来。
  独独似锦如坐针毡,仿佛身处暴风雨前的宁静,桌子底下的手,开始不动神色的掏出手发短信求救。
  她一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心里忐忑不安的。
  一条短信一条短信的给一桌子大男人背后绝对有影响力的女人们发求救短信。
  “佳佳,救命啊,给我哥打电话,随便你编理由,把他给我支走就行,算我求求你了,快点救救我……”
  “妍妍,救命啊,给墨哥哥打电话,随便你编理由,把他给我支走就行,算我求求你了,快点救救我……”
  “心肝,救命啊,给磊表哥打电话,随便你编理由,把他给我支走就行,算我求求你了,快点救救我……”
  “小曼,救命啊,给罗炎楚打电话,随便你编理由,把他给我支走就行,算我求求你了,快点救救我……”
  “彦彦,救命啊,给小航打电话,随便你编理由,把他给我支走就行,算我求求你了,快点救救我……”
  她一连发了五条短信出去,心里默默的祈祷,赶紧把这饭局给搅和了,拜托拜托,她瞧着现在台面上大家还谈笑风生,指不定下一秒就会兵戎相见,战火烽起。
  严挚这贱人,不是说相信她的么,居然还瞒着她,摆出这么一场鸿门宴,这算什么意思?
  她和颜泽之间,呜呜……怎么解释,她不就是一时心善,才做错事情的么?!
  她真想一个不高兴,直接甩桌子走人,可是这样太伤几个男人的面子;也许她一走严挚和颜泽,立马就又能打起来呢。


☆114、肚子疼……肚子好疼……

  似锦的面前,摆着一杯果汁,她满肚子郁闷,学着几个大男人,抓着果汁,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心里堵得果汁都灌不进去,一个不小心呛到,她捂着胸前猛咳嗽起来。
  “似锦!”
  严挚眼疾手快的轻拍她的背,扯着纸巾递给她;
  没想到,同一时间,分毫不差的,颜泽也扯着餐巾纸递到了似锦的面前。
  这一个动作直接就把严挚整个人给点着了,他眼底一直隐隐波动的火星迅速的汹涌起来。
  原本缓和下来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时间一瞬间仿佛凝滞。
  似锦呛得眼泪都快咳出来,她艰难中看了看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眼睛一圈子扫下来,还有几个说是来给兄弟撑腰、却明显幸灾乐祸看热闹的男人,顿时一肚子委屈涌上心头,谁的纸巾都没接,自己扯了一大把去堵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这都是什么事嘛,呜呜,为什么姐妹们还不来救场?
  似锦咬着牙撑住,在这群男人的眼里,面子和尊严远比她重要,可是颜泽那厮怎么瞎搀和给她没事找事?
  她明明是好心帮他,如今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这个坏蛋自己失恋了也想找自己做垫背的是不是?
  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似锦拿着纸巾擦了擦眼睛,一阵猛咳之后,抬起眼睛猛瞪着颜泽,颜泽却嬉皮笑脸的问她:“似锦,好些了么?”
  好你个大头鬼!似锦很想回敬给他一句。
  但是她此刻任何和颜泽的眼神交汇,落在严挚的眼里都是红杏出墙的罪证!
  严挚见不得似锦和颜泽眉来眼去,他冷眼瞥了一眼颜泽,将似锦拉到自己的怀里轻骂:“怎么这么笨,喝杯果汁都能呛到,好点了没有。”
  “没……”似锦咬唇,看着他倔强的想,能好么?
  “挚,我身体不舒服,我们回家好不好,忽然肚子好疼。”姐妹们救场不及时,她这厢已经撑不下去,只能苦瓜着脸装病,整个人埋在严挚的怀里装疼:“真的好疼,挚……”
  “哪里疼?”严挚闻言眉头紧蹙起来,气定神闲一派薄凉的脸,微微紧张起来。
  下一秒,整个人就抱着她站起来。
  “肚子疼……肚子好疼……”她也不管几个大男人信不信,就是装模作样的埋在严挚的怀里呜呜咽咽的捂着肚子,死撑着装到底。
  “似锦,你有没有事?”施罂跟着站起来,紧张的出声。
  颜泽直接冲出去开门,喝一声:“备车!”
  严挚抱着似锦要出去,颜泽跟上,似锦瞧着那情形叫苦不迭,她一个劲的给颜泽使眼色,示意他别跟着继续害她了,偏偏他仿佛就是瞧不见。
  同一时间,屋子里,其他几个男人的手机都响了起来。
  总经理一直站在楼下紧张的观察着事态,却不想半个小时不到,先看到严少抱着似锦小姐,一脸慌张的离开,后面还跟着颜少。
  咦,这是什么回事?
  他正琢磨着,楼上又下来五个男人,同样一脸焦急的离开,顿时全体做鸟散。


☆115、这是谁被击中了,这?完了!

  本以为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没想到居然是雷声大、雨点小,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热闹没瞧着,本该松一口气的总经理,却意犹未尽的叹息一声,没劲!
  严挚飞奔着将似锦塞进副驾驶座上,自己开着超级豪华跑车,嘶的一声,绝尘而去。
  颜泽的车,紧跟着追了上去。
  嘶——
  嘶——
  嘶——
  嘶——
  嘶——
  又有五辆豪华跑车,朝着不同的方向,消失在灯红酒绿的夜色中。
  停车场里,目前还停着差不多五十辆装满了人的车子严阵以待。
  可是正主儿都撤了啊,他们还留下来做什么?
  两边的人,分别拨打电话,片刻收线,从车子装出来吼:“撤了,撤了,大家都撤了吧。”
  本以为一场无声的硝烟就这么烟消云散了,瞧热闹的人都觉得忒没劲的时候,到了下半夜,又峰回路转,还是那两辆豪华跑车,疾驰着开到郊外。
  夜幕下,依稀能见,尘土飞扬。
  真正的PK,到此时才真正拉开帷幕。
  似锦装疼被识破,严挚哄着她入睡之后,居然相约颜泽来一场空中大决战。
  此刻,就在巴塞罗那的郊外,黑夜里赫然然停着两辆小型军用战斗机,全是最新研发出来的,战斗力绝对一流强悍。
  严挚和颜泽分别登上一驾,两人在黑夜里,在空中大战三百回合。
  “你要是输了,明天和似锦退了婚约!”
  “如果你输的话,我还给你机会,在我们完婚前,准你我公平竞争。”
  黑夜里,听到他的笑声,落在严挚的耳朵里,异常的刺耳。
  颜泽坐在驾驶舱里,仿佛下定了决心,他望着无边夜色:人生,真的需要赌一把,小女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自言自语的在心里,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赌一把。
  只不过,他赌的是什么,恐怕只有自己心里才清楚。
  下一秒,草坪上,两架军用小型飞机,顿时腾空而起,朝着夜空飞了上去。
  嘶——————
  嘶——————
  不到二十分钟,两架飞到地中海上空的飞机,就真枪实弹的动起真格来!
  两架军用飞机,相互追逐厮杀,完全的不顾生命!
  就好像真正的战场上,敌我双方在空中激战,一瞬间,仿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
  下方,有两拨人马,脸色都陡沉下来,没想到,严少和颜少,居然玩真的,顿时各各紧张的盯着夜空。
  “啊……”一方尖叫,眼睛一眨不眨,片刻又长呼一声,通过望远镜瞧着天空,那两架前后追逐的军用战斗机,方才差一点有一辆被击中。
  不行!
  下方的人都知道,这事儿不能由着两位少爷,必须立刻向上头禀报,伤了谁这罪名他们都担当不起!
  天空中的那两位主,那是较真上了,什么谁输谁赢啊,这分明就是至死方休的架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轰————
  天空中倏地绽放出一抹绚丽的光芒,其中一架军用战斗机,顿时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光,在天空轰然炸开,顿时火花四落,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球,华丽丽的往下直落。
  这,这,这,这是谁被击中了,这?完了!完了!


☆116、似锦,你会恨我吗?

  严挚开着战斗机,双眼顺着那不断下落的火球整个人呆愣了片刻,才猛地回过魂来,没想到颜泽居然真的被击中,火球在他眼前爆炸的瞬间,他的脑子有两秒钟完全是空白的,两秒之后,脑海里不断的闪现他和颜泽小时候穿开裆裤就一起干的那些混账事儿。
  那时候他们两个多好,好的就跟一个娘胎里钻出来的一样;
  没想到片刻前,那个自己称兄道弟的玩伴,就这么被自己给弄死了!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之后,他整个人清醒过来,后知后觉的反应:颜泽,被他一个导弹轰死了?
  颜泽,死了!?
  NO!!!!!
  ******************
  地中海,海面上,到处都是打捞的船只。
  数不尽的游艇、潜水艇,在地中海搜寻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异常的严肃。
  其实,大部分人的心里,都异常的清楚,那架小型军用战斗机,在半空中就已经被炸飞了,颜少爷生还的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三,可是,上头命令下来,即便是被炸得飞灰湮灭,只要上头没有命令下来停止搜索,他们就得继续大海捞针下去。
  已经整整18个小时过去,静谧的夜里,海面上却灯火通明。
  天空中,无数驾飞机,开着照明灯,将整个地中海的海面,照耀得比白昼还要明亮。
  “有没有找到?”
  “找到没有?”
  “就是,飞机的残骸,也得找到!”
  “黑匣子!”
  “继续找!”
  “找不到谁也不许离开海面!”
  “……”
  海面上到处都是人,七嘴八舌,依稀能听到妇女的哭声,那是颜泽的妈妈,哭得昏天黑地的,严挚的妈妈严太太,在一旁就跟千古罪人似的,不知道如何劝,幸好身边劝说的富家太太多,她就站在一旁,看着海面,心里默默的祈祷。
  海面上,无数艘快艇中的一艘,严挚面色沉重的开着快艇,也在参与搜寻和救援,似锦坐在他的旁边,一直紧盯着水面,看看有没有漂浮物。
  她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她想说两句轻松的话,逗逗严挚,他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冲动之后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责,这会儿如果颜泽真死了,他可能会内疚一辈子。
  而且,不管是颜叔叔还是其他人,都不会放过严挚的,她心慌着呢。
  甚至,她都想好了,如果有人想要严挚以死谢罪,她就和严挚逃跑,天涯海角也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的挚。
  “挚,你喝口水吧,嘴巴都干裂了。”似锦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到严挚的嘴边,他一声不吭,嘴角还有淤青,是被严爸爸揍的,身上、手臂上还有很多皮鞭留下鞭痕,触目惊心她都不忍看。
  “挚,你喝一口吧,我求求你了,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你也不想的是不是,颜泽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你会不会恨我?”半响,从严挚的喉咙口,发出沙哑的声音,听着特别让人心疼。
  “我杀死了你的未婚夫,似锦,你会恨我吗?”


☆117、颜泽,你给我死出来!

  他偏头看着她,表情凝重,似锦一时间无语凝噎,半响才转头过,“挚,你太冲动了,我都跟你说请你相信我,我和颜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颜泽他,他有喜欢的女孩子的,那个人,不是我。你也知道他这个人不着调,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最近失恋了,一直就想发泄,想找人陪他发泄,你,你被他耍了啦。”
  “什么?”严挚依旧沉着脸,淡淡的,仿佛再大的惊喜,都无法让他有一丝情绪的变化。
  他艰难的出声,依旧那么沙哑:“你们订婚了,婚礼轰动全城。”
  “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似锦苦瓜着脸解释,再也不敢有一丝隐瞒,就因为她的隐瞒如今把颜泽害的生死不明:
  “那个轰动全城的求婚,女主角不是我啦,是相以沫。颜泽有一个地下女友,从来没有公开过,叫相以沫,颜泽本想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向她求婚的。可是临求婚前,不知道他们闹了什么变扭,以沫失踪了,颜泽到处都没有找到她。可是求婚闹得满城皆知,他一气之下就找到了我,说我们俩就是烂兄烂妹,索性我们俩订婚气死你和相以沫。”
  “但是我们俩说好的啊,订婚那就是和小时候一样,玩个过家家,以半年为期限,半年后不管我有没有把你拿下,或者他有没有将相以沫拿下,我们俩的订婚都得取消。呜呜,你别这么看着我嘛,这事情我们和长辈们通过气的,爸爸妈妈还有颜叔叔颜婶婶都是知道的,我们闹着玩,只要不太过分,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两个绝对是清白的嘛。”
  “因为我和颜泽一向比较玩得好,他平时把我当妹妹也宠得很,再者他的地下女友从来没有公开过,所以我们俩订婚,别人都还信以为真了。我们就是想气气不把我们俩当一回事的另一半嘛。”
  “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一回事?这种事情是能开玩笑的吗?!”严挚忽然冲似锦大吼,从小到大第一次,如此严厉的厉吼似锦。
  “玩笑能一而再的开吗?那小子脑子傻啊,为了个假未婚妻和我拼命?你也傻啊,一直不和我解释,就知道让我信你。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严挚的女人成为别人的未婚妻,我能当做浮云?!你们俩都有病,全都有病!”
  严挚吼完转头不再看似锦,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深,这会儿越发念起自己和颜泽从小的兄弟情义,特么的,他想爆粗口:“颜泽,你给我从死出来!给我死出来!”
  对着茫茫大海,他厉声嘶吼!
  “你特么敢死,老子去地狱里也要把你给拉出来,让你再死一次!”
  “靠!”严挚猛的一拳头回想仪表气:“你特么自己失恋活腻歪了,找个借口让我送你去地狱,把这烂摊子丢给我,颜泽你个不要脸的,没这么便宜的事情,老子不给你算计!你给我滚出来!”
  他就说他那一击还算是有分寸的,按照颜泽的能力,完全可以避开,他怎么就那么轻易的给自己炸飞了呢,特么的被他给算计了!想死自己不会自杀啊,拖着他做垫背的,口!


☆118、一个女人就让你这么想不开?

  “颜泽,你给爷滚出来!滚出来!!!!”严挚的声音,仿佛冲破苍穹。
  也不知道是不是颜泽真的听到了,片刻,海面上有人惊呼:“看,那里飘着的是什么?”
  “是人!是个人!”
  “快,开过去!”
  严挚听到骚动声,开着快艇第一时间冲个过去,那速度,仿佛流星追月般。
  海面上,漂浮着一个男子,那人,那人,那不是颜泽么。
  似锦喜极而泣的吼:“是颜泽,是颜泽,挚,快,是颜泽!”
  他没有死,他没有被炸飞,他全身没有缺胳膊少腿,他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漂浮在水面上,
  只听“扑通”一声,严挚纵身下海,片刻将颜泽捞上船。
  越来越多的船只向他们开过来。
  严挚双手微颤,猛地甩了甩头,飞溅的海水溅在似锦的脸上,似锦却捂着鼻子又笑又哭起来。
  “似锦,你探探,他的鼻息。”严挚第一次,也有胆小的时候,居然不敢去探他的鼻息。
  “哦。”似锦赶紧走过去,跪趴在颜泽的面前,他的手臂都被漂白了。
  一秒,两秒,三秒,她哭了:“有,有呼吸,有的,有……”
  “你让开!”严挚双手按在颜泽的胸前,一下一下,想将他胸腔内的积水给挤出来,一下一下,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颜泽你个不要脸的,你给我醒过来,不就是个女人,你要多少哥哥给你找多少,你个混球想死,门儿都没有!”
  “你有没有出息啊,为了个女人自杀,还拖我下水,特么的你敢算计我!给老子醒过来,是哪个女人敢抛弃你,相以沫是吧,你等着,我掘地三尺也把她揪出来,压到你面前,直接塞你床上,这样总行了吧?”
  “你个不要脸的到底有没有出息,一个女人就让你这么想不开?我可告诉你,我被你害惨了,被我老爸抽得浑身都疼,你要是再不醒过来,这笔账我全部算在相以沫的身上,我找她还去!”
  “我让人把她先奸后杀,杀了再奸,你信不信?”
  严挚一边一下一下重重的按下,一边嘴里不断的说着狠话。
  那摸样,那语气,那表情,一点儿都不想假的,异常严肃,仿佛颜泽再不醒过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付诸行动。
  “咳咳……咳咳……咳咳……”躺在踏板上半死不活的颜泽,忽然猛咳起来,“你……你……敢……!”
  颜泽清醒不过两秒,细微的声音,连蚊子都听不见,吐出三个字,再一次昏厥。
  一腔积水全部吐出来,再次昏厥就彻底人事不省了。


☆119、你才又傻又天真呢

  魅世旗下,魅世私家医院,大门口挤满了各色豪华轿车。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整整七个小时过去,门口等待的人,心里异常的急躁,有人恨不得冲进手术室,看看里面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怎么,手术还没有结束?!
  似锦抱了抱站在走廊护栏前的严挚,带着一点撒娇的声音说:“挚,会没事的……”
  严挚没有动,让似锦将头挨着他的胸膛,只轻轻摸了摸似锦的头。
  “没事。”
  颜墨,颜泽的大哥,瞧着两人亲密的举动,他走过来,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一拳向严挚挥了过来,甚至一把手抓着似锦的手臂,将她甩出几米。
  “啊——”
  猝不及然,似锦尖叫一声。
  严挚也被挥过来的一拳,震得踉跄后退了好几步,他没顾得上自己,还没站稳就一个侧身倒在似锦的下面,活生生给她做了肉垫子,在似锦摔倒在地之前,抱紧了她,两人一上一下摔在地上。
  “要显恩爱,回家显去!”颜墨瞧着这状况,下一拳,收起来,声音沉如水。
  “有没有事?”严挚手撑着地面,扶着似锦起来。
  似锦摇摇头,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向他们这边,似锦浑身都觉得不自在,瞧他们的眼神,仿佛自己是红颜祸水似的,其实她真冤枉啊,她和颜泽之间,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个样子,好不好。
  似锦咬了咬唇瓣,没有吭声。
  心里也担忧着颜泽呢,他虽然被救上来还有呼吸,可是情况也不容乐观。
  也许是飞机爆炸的残骸落下水的时候,砸到了他,或者被飞机残骸的碎片给砸到了,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状况不怎么好就是了。
  严挚看了颜墨一眼,理解他的心情,没有和他计较,当下搂着似锦离开,只让锦白随时给他报告颜泽的状况。
  两人辗转至医院主大楼后面的小花园里,坐在石凳子上。
  好半响,才强撑起笑容,刮了刮似锦的鼻子,“你个傻丫头,怎么随便一个男人向你求婚,你都答应啊。你看吧,一下子祸害了两个男人,被人当成红颜祸水了吧,活该的你。”
  “我记住教训了嘛。”似锦一副自认倒霉的模样,垂着眸子,视线落在严挚的手臂上,眼眶又红了起来。
  她抓着严挚的手臂,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鞭痕,心酸不已。
  语气,埋怨的说:“爸爸怎么这么狠,你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儿子嘛。”
  “傻!”严挚瞧着她那副幼稚的表情,下一秒,却心暖的将她拥入怀中:“我还是喜欢看你彪的样子,太幼稚太傻受不了,怎么看都不像我教出来的。”
  “你才又傻又天真呢,你全家都又傻又天真!”似锦呜咽着抱紧他,心想这贱人一天不骂就皮痒痒。
  严挚噗嗤一笑,嘴巴比她还快的接上:“是是是,但是我老婆除外嘛。”


☆120、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贱人,等颜泽好了,我们去A市好不好?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不想被长辈们管着。我觉得A市不错,我走在哪里,都没有人认识我,想怎么疯就怎么疯。”似锦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男性体香,忽然间就涌出泪来,她不希望,有人打她的挚,而挚还顾及这顾及那,不能还手。
  “好,我们去A市,你喜欢去哪,我去哪里徒手再创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天空。”他倾城微笑,揉揉她的头,无声安慰。
  两人在小公园里坐了许久,锦白咳嗽两声,走到他们的身后。
  他清了清嗓子:“手术结束了,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要看接下来72个小时内的状况。”
  “我去看看。”严挚听着放开似锦,迈了两步被锦白拦下:“你还是别去了。”
  “他具体怎么样啊?”似锦下意识的,也拉了一把严挚的手臂,轻摇头。
  锦白俊美帅气的脸,皱成川字:“溺水导致的肺水肿不算什么,主要是他的脑子,似乎被飞溅的飞机残骸砸重,目前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只能等他醒过来,才能断定。”
  “我还是去看看,祸是我闯出来的,没有做缩头乌龟的道理。颜叔叔想怎么样,我大不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全部扛下来。”只要,只要他们不为难似锦,别把罪怪在女人的身上,他们想怎么消气,他都无所谓。
  “还是等一两个小时吧。”锦白再劝。
  严挚淡淡的,点点头,顿了片刻,才说:“好。”
  **************
  重症监护病房的门口,严挚和似锦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颜泽,他挂着氧气罩,整个人离得远,也看不清是个什么状况。
  “72个小时,是吧?”严挚抿着唇瓣,妖孽的脸上挂着凝重的光芒,视线望着玻璃窗隔挡的病房。
  锦白在他的左手侧:“就看他能不能醒过来。”
  “我进去看看。”
  严挚拍了拍似锦的背,示意她呆在外面,一个人推门进去,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病床前,看着脸色苍白无血色的颜泽。
  然后,他俯身,在颜泽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你个不要脸的,自己女人跑了就拿我女人充数,现在遭报应了吧?我跟你说,你就是活该!”
  “给我撑着,不就是个女人嘛。我给你抓捕过来,你撑不到那个时候,我就把她扔给一百个男人,随便他们玩。别以为我吓唬你呢,我告诉你,我不知道将多少个想爬我床的女人这么糟蹋过,不在乎多一个。”
  他说完,风轻云淡间,缓缓的站起来,抖了抖衬衫,转身,又是一脸凝重。
  整个人妖孽横生的走出去。
  “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严挚又看了看病房里生死不卜的颜泽,然后搂着似锦,边走边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