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3-18

安缨: 疼妻:至尊狂少爱无度 361-完


☆361、无法阻止他逆风而上!

  然而就在片刻之后,严挚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妄想以血肉之躯抵挡龙卷风自然是异想天开,此刻幸好他有内功,能强撑多久他一丝把握都没有,但上天此次真的是眷顾他的。
  他的手举到齐眉,挡住飞沙走石对眼睛的入侵,无意间却看见了那红色的一个幻影。
  此刻,他大致在离地面100米的龙卷风风眼外围,那似锦小红龙就在离他不到十米的远处,可是自从进入龙卷风之中,一切已经不能自已,他无法飞到似锦的面前,他还要无时无刻不防范着背各种建筑物的碎片和飞沙走砾攻击到身体。
  似锦……似锦……
  那一刻喉咙哽咽得吐不出话来。
  没有恐惧;
  没有疼痛;
  没有绝望;
  他心里充满了感激;
  感激相遇;
  感激重逢;
  感激上天给他一次靠近她的机会。
  严挚想要逆风而上,可在劲风面前他的力量显得那么渺小,渺小得和蝼蚁一样!
  他不在乎呼啸的龙卷风怎么用轻蔑的眼神打量他这小小的人类,他必须逆风而上,去和似锦回合;
  他!就是要逆风而上,挑战那十米的剧烈。
  风如力道隔得他西服一道一道口子,鲜红的液体尚未流出来,细小的沙子就钻了进去,随之而来的钻心的疼痛!
  但是,无法阻止他逆风而上!
  10米、9米、8米……快了,快了,他能够冲破任何的艰难险阻,他感觉到似锦的小身体越来越大,他距离她越来越近了!
  身上一道一道的小口子,越来越多;甚至,他能够感觉到他的脸也被风撕裂,疼得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但是!□□无效!
  他就是要,逆风而上!
  他现在每承受的痛,远在几米之外的似锦同样在承受。
  他能够感知她的痛,经历她的痛,而不是在飞机上远远的看着,他就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因为,身体的痛,远没有心疼那么撕心裂肺。
  也许爱情有时候仅仅只是一个信念,为爱而爱,决定爱一个女人,就拼尽哪怕最后一分力。
  ……3米、2米,1米,严挚手轻轻一抓,将似锦小红龙护入怀里,满手血色,那些血,统统来自于似锦身上,她红色的茸毛和血色一起,根本看不出受伤。
  心陡然间下坠、下坠、下坠……坠落到深渊冰窖,狠狠的摔下去!
  严挚从心间到身上的寒毛都在颤抖,就好像猛然坠落深渊冰窖里,被救上来哪怕立刻呆在30度的暖室,也无法阻止他越来越颤抖的身体。
  他的头,艰难的低垂,视线无比紧张的盯着怀里似乎奄奄一息的小红龙。
  她那么小,最多就是他两个巴掌大;那么小的她,怎么能经历这样的磨难?
  严挚的心脏反反复复的剧烈跳动,和他即将要奔溃的脑子一样,他的心脏也正承受着难以承受的疼痛,他觉得自己要疯掉的感觉,疯狂的想要和这完全不在一个实力级别的龙卷风厮杀,疯狂的想要报复,想要和龙卷风同归于尽。


☆362、她要不要拼命一搏?

  从来没有这样,从来没有这样的恐惧!
  从来没有哪一刻,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让严挚他这般庆幸自己卷进龙卷风内,若不然,让她一个人经受这些吗?若不让,就让她合着风沙被埋葬在吗?
  那是他心爱的女人!那是她呵护着二十几年的女人!那是和他夜夜相拥入眠的女人啊!
  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美丽的小爱情;
  每个人的心中都渴望爱的人健康平安!
  哪个人能承受爱人受伤,哪怕是小感冒,都会牵肠挂肚,何况是这样的灾难。
  “似锦,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我在……”
  这样的时候,冲出龙卷风简直是痴心妄想,他没有那么大的男人,在大自然面前,他的力量弱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将她护在胸前,衣服里面,给她一个温暖的胸膛;至于其余的,他什么都不能做。
  她还有心跳,她到目前还有心跳,她、她……她活着的!
  “似锦,似锦,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似锦,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我们要死,也死在一起!
  可是似锦听不到他的呼唤,似锦早已晕厥过去。
  但是她天翻地覆的绝美山湖花谷间,却骤然安静下来,那种天地眩晕的感觉,也逐渐消失不见。
  片刻,她在剧痛中清醒过来,感觉不到她的世界在颠覆,撑着最后一丝力量,赶紧静下心来,突破最后一层,那样她蜕变就能成功了,成功了,她就重生了!
  可是,到此刻才发现,她受伤太重,太重了,元气大损!
  她到目前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自己不断受创的身体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可是元气大顺,她好像没有余力去冲破最后的蜕变难关。
  她的美丽的绝美山湖花谷间犹如一个人间地狱,她的清澈见底的湖水混沌不清,她的花船被毁掉了,她犹如置身地狱里挣扎。
  好疼,难以忍受!
  她的脑子忽然想起之前以沫说的一句话,当时,她问以沫,用什么方法可以让她的寿命缩短,以沫没有给她更好的建议,却给她提供了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危险法子。
  此刻,她要不要拼命一搏?
  可是那样子的话,……,似锦抿嘴思忖又思忖,她有可能会死;或者变成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再也不是龙蛊人,不能变成可爱的小红龙,不再有蜕变,不要能上天入地做小超人。
  似锦下不定决定,她怕后果是死亡等着她。


☆363、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挚!

  以沫说,在她蜕变最后的关头,是她身体最弱的时候,也是她和龙蛊分离最好的时候,分离的后果,不成仁便成人!
  原来龙蛊和她即便是小时候也非基因杂糅,所以严挚说的通过改变基因变成她的同类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实际上,只是龙蛊和她相伴相生,两个受精卵,人类的和龙蛊的,相伴相生,融入彼此的血肉,应该是无法分离的;
  只有在蜕变的时候,才有分离的可能,蜕变只是她体内龙蛊基因在作怪;而她作为人类的那一部分是休眠不受任何印象的;这个时候,是最好的分离时刻。
  但是这种分离,是极其危险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料,成功率可能不及1%,直接的结果就是她的死亡。
  似锦不敢,她不敢冒这么大的危险。
  她权衡了许久,依旧不敢冒险,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深陷龙卷风之中,她更不知道严挚就在她身边、两人随时都会驾鹤西去。
  反正,她就是不敢去冒危险!
  她觉得现在的宁静和之前的狂风暴雨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能够感觉到安心,很温暖,有一股外在的暖流包裹着她,仿佛天塌下来都有人给她顶住!
  好吧,也许暴风雨已经过去,她要需要静下心来冲破最后的难关。
  然而意外就在这时发生。
  忽然整个身体又是一个踉跄,整个绝美山湖花谷间跟跟着震荡了一下,随即一切趋于平静,似锦异常紧张,不知道这是否又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严挚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一抬被卷入龙卷风里的巨石从背后击中了他,他没有注意到也没有躲避过,一个不慎吐了口鲜血,若不是有内功护体,他简直不敢想!
  他必须冲过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冲出龙卷风,他们一直在里面做圆心运动,而且随时有被同时被卷入其中的其他建筑物和杂石击中,最终逃不过一死的可能!
  怎么办?
  黄沙漫天,他举步艰难,冲不出去,只能等龙卷风玩够了将他们甩出去,怀里的小不点能支持多久,他心里也没有底,此刻他的四肢变的异常的虚弱,整个身体深陷水生火热之中无法自救。
  “似锦,”严挚连连呼吸了好几口气,唇瓣依旧抖动得厉害,他冲着怀里的小不点微笑着,不管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他们都要不离不弃,他的笑容都没有这般无怨无悔过,“我永远陪着你……”
  他口中残存的血,凝聚成最浓的一滴情,滴落下来,滴落在似锦的身上。
  似锦的身体一僵,脑袋一嗡,眼睛蹭的雪亮。
  ……挚?
  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挚!
  她感受到他的血,身上被笼罩了一层他的血气,那股血气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她出生的第一刻就尝过的血,那是挚的血!
  似锦小红龙在绝美山湖花谷间,感受到严挚的血气,顿时只觉得揪心难耐,……片刻之后,又充满了力量。
  因为,严挚居然低头吻了她,那张含着一股血腥味的唇瓣,强行叩开她小红龙状态下的嘴,似锦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力量,她饥渴的吸着严挚嘴里的血,饥渴的想要获取力量。
  严挚亦是一惊!
  他只是身体太痛,想要得到一点安慰!
  似锦在小红龙状态下,他从来没有和兽接吻的想法,可是此刻太渴望似锦,渴望到对着她那张小兽的小嘴,他也情不自禁起来……
  然而他没有想到,昏迷中奄奄一息的似锦,居然伸出她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嘴,动了动,吸着他的口水。
  轰!他脑袋一嗡,不是口水,她想要吸的是血!


☆364、我们在龙卷风里,你喜欢嘛?

  她想要吸他的血?
  严挚有了这个认知,第一反应不是拉开一人一兽的距离,而是咬破了舌头,让自己的有足够的血存量,能够满足她?
  他记得似锦曾今说过的话,他的血对她而言是好东西,如今她必定也身受重伤,这个时候他的血如果能够对她有帮助,他绝对不会有吝啬的想法。
  而似锦,果真贪婪的吸允起来。
  她能够从严挚的血气里感受到,他的情况也不好,他出了什么事情?
  或者说,她们俩出了什么事情?她很想知道,可是她动惮不得,也无法变成人形。
  她能够睁开眼的吧?那样有损心脉,她却想尝试一下,她就是想知道她们遇到了什么危险,让她受伤自此,让严挚受伤自此?
  强行清醒的后果她此刻都顾不得了,严挚的血给了她很大的力量,她贪婪的吸了很多,很多……
  然后,仿佛听到身体崩溃的声音,她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最先落入视线的严挚放大的唇瓣,她艰难抬眸,紧接着是严挚那苍白的脸和嘴角刺眼的鲜红。
  “挚……”
  微弱却如天籁的声音,在飓风呼啸中居然传入了严挚的耳朵。
  “似锦!”
  同样如同天籁的男音,在似锦的耳边回荡。
  “我们……我们怎么了……”
  严挚将西服裹得更紧,可是那西服早已被风吹得列出一道一道裂缝,他声音温柔刚毅:“我们没事!会没事!”
  “这是哪里?”厉风从破裂的西服灌进来,有沙粒磨砂着她的肌肤,很疼。
  “似锦,”严挚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很多话卡在喉咙口,最后只剩下一句:“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是哪里?”为什么看不到天空,耳边风声那么大:“不要瞒着我!”
  “我们在龙卷风里,你喜欢嘛?”这个时候,亏他还能自我娱乐:“不是长长听妈妈说她在龙卷风里和爸爸的生死与同嘛?现在我们也玩一把,我们也在里面,我们也会没事!”
  他们在龙卷风里?
  似锦醍醐灌顶般,难怪她会经历那样的天地眩晕、世界颠覆,天翻地覆,原来她在龙卷风里,细节她不需要再问了,只需要知道她因为在龙卷风里,所以与有之前的那么水生火热的疼痛和毁灭性的灾难。
  这一刻,她什么也没有说,而是露出了一个最无畏的微笑。
  严挚看不出来她笑得动作,她太小,太小。
  “你很虚弱。”似锦说,她能够感受得到。
  “没事!”
  似锦:“我也很虚弱,我蜕变到了最后关头,是遇上了龙卷风?”
  她猜测,严挚没有正面回答,他依旧是那两个字:“没事!”
  “我们都很虚弱,我们可能会死!”
  “没事,我陪你!”
  严挚这话,让似锦胸腔内积聚起一股无比酸楚的情愫,所以他的意思,他很虚弱,没有办法带她逃离这里,他现在也奄奄一息了吗?


☆365、没有钻戒,只有血戒

  “我不想死。”我不想你死,似锦把这五个字改成了四个字,低低的吐出口。
  “我不会让你死。”
  严挚喉咙一哽,眉宇间隐隐作动,坚定的声音响起,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挚,你能撑多久,你跟我说实话?”似锦的眼眶通红酸涩。
  眼角,一滴泪滑落。
  严挚:“……”
  “你告诉我,你能支持多久,如果我们一直处于这样不利的条件下?”
  严挚:“……”
  “告诉我,你能支持多久?”
  严挚伟岸的身体似乎颤了颤:“我不知道,也许十分钟,也许,很久……”
  也许,下一秒……
  具体多久,他也不知道。
  他坚持不了多久,但是他将西服裹得更紧:“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躲在我
  胸膛里面,不要出来,你会没事!”
  严挚妖孽的脸上掩饰不住虚弱的气色,但是他有那个自信,只要将似锦深深的藏在怀里,他能够给她撑起一片安全的港湾。
  他坚持不了多久,他随即都会离开,他的脸色惨白的厉害,似锦这一刻确认,
  他们俩此时此刻根本就是半斤八两,谁也比谁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她绝对不许严挚出任何的意外,她心里默默的下定决心,她该在离开前为他做点什么,来回报他这些年的宠爱,来回报这些年严爸爸和严妈妈对她的疼惜!
  让疼痛和神情逆流成河,似锦闭了闭眼睛,感觉自己快支持不下去,眼皮如千斤重,严挚的血给予的力量不能让她支持多久的,她不许趁此时此刻完全自己哪怕一个心愿。
  她艰难睁眼,深情凝望,往事点点滴滴在脑海里回荡,她虚弱的开口,“我似锦以血起誓,此生只做严挚妻,挚,你可愿意娶我,就现在?”
  她期待的看着他,严挚呼吸一窒:
  “似锦,你……”
  她说什么?
  似锦只是笑,笑靥如花,不畏生死,似锦的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阳光,能够照射进他的心房,温暖他的心扉。
  即使在大灾难面前,也别想击溃她,越是艰难她越笑得灿烂,她想要生命的最后,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无助等死。
  似锦咽了咽喉咙,再次郑重开口:
  “你可愿意娶我为妻?”
  如果下一秒注定要死,那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那么,她就能,此生无憾了!
  “我……愿意!”严挚顿时明白她的眼神,他同样起誓:“我严挚以血起誓,今生只做似锦夫,似锦,你可愿意嫁给我?”
  “我愿意!我愿意!”
  “好。那些繁文缛节我们不要了,我们让天地和这叫嚣的龙卷风为证,我们此刻结为夫妻!似锦和严挚从此刻起自愿结为夫妻,不论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都永远不离不弃,相守一生。”
  没有结婚戒指,严挚手指点着自己嘴角的血,在她的小爪子上,花了一个圈,“暂时给不了你钻戒,只有血戒,似锦,我给你戴上了。”


☆366、严挚你要活着!

  那是她的血,严挚的心紧紧一揪,脸色愠怒,似锦却微微一笑,轻轻唤一声:“老公!”
  她好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好希望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之后他们就在旧金山的新家里,梦醒之后,他们任何的危险都没有,可是——
  “老公,我爱你!”
  如果人生最后的时刻,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的话,她唯一想到的要做的要说的此刻都已经完成了,她没有遗憾了。
  她的心是平静的,她要最后一博,为了他能够活着。挚,也让我,为你做些事情,来回报你这些年对我的爱怜吧。
  严挚不知道她此时此刻想的是什么,他微微勾起唇瓣,妖冶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柔情,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话:
  “我也爱你,我的夫人!”
  有这句话,似锦便知足了,她虚弱的闭上眼睛,“我撑不了了,我要回到秘密基地去。”
  严挚依旧抱紧着她,一人一兽在龙卷风中挣扎,他轻轻的道:“去吧,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
  似锦最后露出了自以为最甜蜜的笑容,彻底闭上了眼睛。
  闭眼的那一刻,在绝美山湖花谷间,她做出了一个誓死不悔的决定:她要赌一次!
  按照以沫提示她的,非生即死,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她释放的能力应该足够将严挚冲出龙卷风之外,他快撑不住了,似锦最后狠狠一咬牙,她连半秒钟的犹豫时间都不能有!
  释放自己体内所有能释放的力量,在蜕变的最紧要关头,自我毁灭,让她和龙蛊分离,依靠分离只是所释放的力量将严挚带到安全的龙卷风之外!
  似锦紧握着拳头,紧闭着眼睛,那一刻,生命——怒放!
  “我要变成最普通的人,最普通的人,出去,全部出去!”似锦大吼,全身的筋脉和神经似乎都在一寸一寸的毁灭,从心脏成放射性向身体各个部位放过一股强大的力量,骨骼咯吱作响,从未经受过的巨大疼痛让她嘶吼出声:“啊……”
  而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严挚你要活着!严挚你要活着!严挚你要活着!严挚你要活着!严挚你要活着!……N……,严挚你要活着!严挚你要活着!
  同一时间,严挚的怀里,忽然发出万丈红光。
  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像离弦的箭,带着巨大的冲力,改过了龙卷风的吸力,势不可挡的冲出去,连带着,护着似锦的严挚,都跟着这股巨大的冲击波,向龙卷风之外冲!
  视线!视线在三秒钟之后豁然慨然!
  严挚抱着一团红光,冲出龙卷风,正以每秒300米的非人速度,在空中飞行,那巨大的红光笼罩着他,他还来不及思考,整个人就朝抛物线降落了下来,随即怒放的红光,渐渐的消失。
  那股红光,太强盛,强盛得他睁不开眼,严挚的心里那一刻冒出一个意识,这股红光好像要将似锦燃尽,就好像还珠格格里香妃中毒之后,她身上的香气在那一刻完完全全释放出来,那么浓烈,那是生命最后的怒放,而他的似锦,她身上的红光似乎也是生命最后的怒放!
  但是他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她为何会这般怒放,整个人撞到沙面上,又反弹出去,然后再次撞到地面,整个人滚了好几圈,最后趋于停止的时候他整个身体已经疼得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睁开双眼。
  严挚眼前一黑,红光燃尽。
  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367、严挚和似锦,出事了!

  夜深人静。
  鼓楼大钟上的时间指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宁静的城市里能够听到古钟敲响两声的声音,鹅黄色的路灯下,有两个披着风衣的男女,相拥着在街道上;
  街道上偶尔也会飞过一辆两辆汽车。
  夜店里,依旧灯火迷离,歌舞升平,年轻的男男女女,激情热舞。
  床上也有撑着眼皮,熬夜上网打游戏异常亢奋的少年。
  这个城市没有完全陷入安静,但是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想。
  有一座宅邸的卧室里,手机铃声锲而不舍的想了又想,想了又想,严帝终于被从睡梦中吵醒,他摸到床头的手机,声音浑厚中带着几分不悦:“什么事情?”
  脑子尚未清醒,身边同样被吵醒的妻子搂着他作怪,却忽然听到他陡然拔高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身体瞬间一颤,然后,他手中的手机一个拿不稳,跌落,他整个人仅仅用了一秒钟来消化听到的消息,下一秒手指颤抖的再次抓起手机:“我马上过去!”
  顾小妖打了个哈欠,努力挣开眼皮,昏暗中感觉到身边的气压一降再降落。
  “严挚和似锦,出事了!”
  同一时间,邻居施家,施非焰接到同样一个电话,“严挚和似锦,出事了!”
  晚上02:23分,魅世机场。
  前后十辆车,五辆打头,五辆殿后,拱卫着中间的两辆救护车,一路呼啸着朝魅世的医院而去。
  同一时间,魅世医院里的小罡和红舞从接到通知就在手术室里严阵以待,魅世医院的大门口,更是集体出现身强力壮的退车手,确保第一时间将重患推到手术室里去。
  “快!快!人到了,到了!”
  “让开,让开,都让开!”
  “我爸爸在哪?手术工具都准备好了没有?快送进手术室!”那是锦白的声音。
  车门打开之后,第一个被抬下来的担架上,躺着一个全身血泊的男人,众人看清那男人的脸都不由得心里一个咯噔,再看另一辆车上被抬下来的女人,心更沉更沉。
  病床车已经被推入电梯,锦白跟着进去了,随后跟着从车里出来的雷裂,脸色比水还沉,皇甫夜比任何人都早知道消息,他早就等在医院门口,看见了雷裂,冲了上去:“他们俩怎么样?你们没回来我都不敢通知妖妖,等你们飞机落地我才给严家和施家打的电话,他们此刻应该在来的路上。你在电话里也没说清,他们俩到底怎么样?”
  “严挚还撑着一口气,似锦她……”雷裂吞吐艰难:“估计,估计……不行了!”


☆368、似锦她恐怕……

  同一时间,两辆车横冲直撞,速度极快的飞飙而来,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尖锐得人耳膜都要被刺破。
  从两辆车上下来的人,都有踉跄,严帝带着顾小妖,施非焰带着心寒,从车里钻出来,两个女人脸色都是惨白的,两个男人同样的面无表情看不出真实情绪。
  “严挚和似锦怎么样了?”顾小妖看见雷裂,抢先越过身边的眼底,就朝雷裂冲过去,跟着冲过来的是似锦的亲生母亲心寒。
  “刚刚被推进手术室,正在抢救。”雷裂很会看眼色,此刻断不可能乱了顾小妖和心寒的情绪,他冷沉着脸,拍拍顾小妖的肩膀,越过她向严帝走过去,神情紧绷的,皱着眉头。
  严帝看出他的顾虑和欲言又止,心寒抓着顾小妖肩膀的手指有些发白:“他们伤得重不重?”
  雷裂再转身,皇甫夜争先安慰顾小妖和心寒:“没事没事,就是伤得重了点,我们魅世的医院有多棒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正在手术,你们别自乱阵脚。”
  “对,对,我们去手术室外等着,小罡夫妇的医术我是相信的。”顾小妖的神情放松了一下,拉着心寒说:“我们走,去手术室外等。”
  等她们两人走远了,雷裂才敢对严帝和一声不吭的施非焰吐露实情,“严挚陷入了昏迷,情况非常不好,推进手术室之前还有呼吸……”这话说的严挚呼吸一滞,整个人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雷裂缓了缓才继续说:“中东最近报道的最强龙卷风,他们俩遇到了,等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雷裂不敢看严帝,更不敢看施非焰,明知道施非焰在等他的消息,他却难以开口。
  “似锦?”倒是严帝,心沉落好一会,问雷裂。
  “似锦她恐怕……”雷裂颤声道,接下来他真有些犯难,锦白说似锦能活下来除非有奇迹,但她尚且有呼吸,很微弱,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施非焰没有再听下去,大步朝医院里走,他的十指关节咯吱作响,他毅然猜到雷裂没有说完的话。
  三人来到手术室外,门口坐在心神不安的两个女人,还有几个严挚的黑幕手下,因为在这些大人物面前级别太低,此刻站在拐角不显眼的位置。
  严帝一眼瞄准主事的风豪,风豪赶紧走过去。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豪自责难当:“似锦小姐失踪,主子一直在沙漠里寻找,那天预报有龙卷风,我们撤离,……,似锦小姐被卷入龙卷风中,主子他冲进去救人,之后……,我们看到一股极其耀眼的红色冲击波,找到主子和似锦小姐的时候,他们就一直昏迷着……”
  风豪断断续续,将事件的始末言简意赅的道来。
  严挚身体一僵,一时间什么话都没有。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儿子太像他自己,那种情况下儿子会冲进龙卷风里他一点都不觉得震惊,那是他严帝的儿子,跟他是完全一个秉性!他能说什么呢?
  甚至连严帝身边站着的施非焰,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没有震惊,同时年少走过来的过来人,年少为爱疯狂的事情他们谁没有做过?此刻,他觉得当年似锦生下来就交给了严家的小儿,是最正确的一件事情,那个孩子,没有让他失望过!


☆369、严挚,似锦,他要如何选择?

  “我进去看看。”严帝看了施非焰一眼,侧身向手术室走去,敲了敲门,里面的小护士想要出来训人,看清是严帝即使将话咽了回去,打开门让他进去,然后手术室的门再次关上。
  手术室里有两张病床,小罡夫妇一人管一个,身边还有七八个高级医师。
  严帝走到儿子的面前,他自问自己是个好父亲,也是一个好丈夫,他教导出来的儿子是个好丈夫,将来也可能是个好父亲,可是他却不是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儿子不会让父母这般操心,劳心劳肺!
  他心中涨满了担忧,向无形的波浪一波一波的冲击着他的心脏,他严帝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生死不明的躺在手术台上,而他却说不出任何指责的话语。
  一个和他自己那么相像的儿子,他理解儿子,却又想教训儿子!
  严帝伸手搭在严挚手腕的脉搏上,气血不足,外伤严重,内伤也不轻。此刻他想,如果将自己毕生的内力在此刻全部传给儿子,他定然能渡过难关。
  严帝有些心安的放下儿子的手,让小罡他们继续做手术,然后他转身去了似锦那边。
  那个女孩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算是他严家半个女儿,此刻的情况俨然比严挚严重的多,他同样把脉,发现她的七经八脉全部碎了,身体弱得只剩下一点心脉维持着呼吸,仿佛下一秒就会离开人世。
  红舞红着眼眶,心电图微弱,她完全束手无策救不了,作为一个医生也不是万能的,可是她偏偏倔强的不肯停止手术,那是她家老大的女儿,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那种无能为力的无助感让作为医生的她挫败到了极点。
  严帝站在两张病床前,左看看,右看看。
  一边是他唯一的儿子,一边是他唯一儿子的挚爱女人,他此刻要选择救谁?
  严挚,似锦,他要如何选择?
  救了严挚,似锦必死无疑;救了似锦,严挚生死不定!
  一生叱咤风云的严帝,在此刻彻底的犯难起来,人都有私心,他想要救自己的儿子,可是他却知道儿子的秉性,如果似锦死了,他的儿子会不会向他当年那样,选择殉情?
  严挚手关节咯吱作响,他走到昏迷的严挚身边,俯身,低头,在他耳边颤音道:“严挚,我的儿子,不要让我失望,我给你救我未来孙子的母亲,你自己把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相死也要给我生个孙子下来!不然,我就让似锦给你殉葬!”
  “把似锦推出去,我要一间安静的病房。”
  严帝出声,语气悲沧,红舞看着严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现在?”
  “我来救她!”


☆370、似锦没事的话,严挚就一定没事!

  “她快不行了,您要做什么?”红舞疑惑,哽咽。
  “推出去!”就算死马当活马医,也比看着他们素手无策的好:“我试一试。”
  红舞抹了一把眼泪,“手术室隔壁就是一间空房,快,你们把似锦推过去,”她有些畏惧的看着严帝,“如果可以,您一定要救活似锦,拜托了!”
  严挚微点头。
  护士门将似锦脸上的氧气罩拿下来,又将她身上其他的东东全部撤掉,推着她进入病房,严挚紧跟着进去,随即关上侧病房的门。
  紧关上门之后,里面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严挚一个人的身上。
  手术室的灯一直持续了十几个小时。
  而严帝和似锦进入小隔间不到二十分钟,他就从隔间出来了,出来之后整个人明显比进去之前苍老了五六岁,但相比同龄人还是年轻一些的。
  整个人看上去都很虚弱,就连以前健朗的脚步,都犹如踩在棉花上一样。
  他看了红舞一眼,声音充满了疲惫,“剩下的就靠你们了!”
  然后他扶着墙走出手术室,顾小妖整个人浑身一惊,看着严帝扶着墙走出来,脸色也不好,赶紧扑上去扶住他:“老公,你怎么了?”
  “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严挚给雷裂使了个眼色,雷裂快步上来搀扶。
  他和顾小妖一起扶着严帝到椅子上坐下来。
  严帝今年五十多,原本看上去就和四十多的成年一样,进去一会儿似乎苍老了好几岁,但依旧瞧不出五十多岁,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也许是长期养生和锻炼让他的身体向来健朗。
  “老公,你到底怎么了?”朝夕相处的顾小妖,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严帝此刻的虚弱,他摇晃一下头,笑道:“没事,我把身上的内力全部传给似锦了,希望对她有帮助,我休息一会就好。”
  顾小妖张了张唇瓣,严帝紧接着又道:“似锦没事的话,严挚就一定没事!”
  顾小妖懂严帝的话外之音,她重重的点头,握紧严帝的手:“你要不要紧?我扶你回去休息。”
  “等着吧。”严帝叹了一口气,搂紧身边的妻子,“打个电话,把心肝叫回来,我有些想她了。”
  “好,我马上让她回来。”顾小妖说着拿出手机,严挚将头靠在顾小妖的肩膀上,微微迷上眼睛,有些疲惫,他需要闭目养神一会。
  心寒的心里碎成了一片片的,眼泪如绝提般涌出来。“施哥哥,似锦会没有事情对嘛?这些年我总觉得自己亏欠她,我还没有补偿够,她会不会有事情?”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龙蛊的厉害,当年你遇到都是危险都能化险为夷,何况的似锦呢。不要胡思乱想,似锦不会有事情。”施非焰低了低头,冷酷的脸上微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371、她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手术室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到了早晨六点多,施罂带着肚子越来越大的皇甫佳佳也闻讯而来。
  “挚哥哥怎么样了?似锦怎么样了?我听说他们……”皇甫佳佳挺着肚子,走到婆婆面前,看着熬夜如今脸色难看的公公婆婆,止住了出口的话,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施罂正在找人了解情况。
  问了情况回头四个长辈,妈妈和严阿姨木讷的被各自的丈夫护在怀里,他站了一会儿走了出去,路上还和闻言赶来的颜泽、赛磊打了个照面。
  施罂的眸底翻滚着可怕害人的凌厉,脸上布满了阴翳,那里面正酝酿着滔天的风暴。
  风豪被他拉了出来,“说,那个叫做阿伊莎的女人和她表哥现在在谁手里?”
  “主子说,暂时不动,不会让他们落到别人手里。”
  一切的起因,都是中东那两个不识抬举的人引起的。
  “这两个人交给我,你别管了!”施罂走出门口打起电话来,然后去停车场欲走,皇甫佳佳没见着人出门寻找,正好看见施罂要驾车离开。
  “施罂。”
  施罂开动车子的手顿了顿,他面色黑沉,整个人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皇甫佳佳紧追几步走到车前:“你要去哪里?”
  “给似锦报仇!”施罂摇下车玻璃,看了看皇甫佳佳隆起的肚子,皱了皱眉:“你去陪着妈妈,似锦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电话。”
  末了摇上车窗,又道:“你进去,出入让人陪着,不是小孩子了没事别挺着肚子到处乱跑。”
  语气间似乎有责备的意思。
  皇甫佳佳没吭声,喉结上下翻滚着,顿了顿,转身往医院大楼里面走,身后传来车子开动的声音,她再回头,施罂连同车子已经开远。
  消失在视线之外的那个男人,纵然有玩伴不好,却是她一生的执念。她放不下,哀莫大于心不死!
  施非焰心烦的掏出烟,准备点燃的时候又把打火机狠狠扔了出去,“怎么还不出来?”
  严帝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继续休息。期间顾小妖让人备了碗参汤,严帝喝了几口就让人拿走,他食不下咽。
  皇甫佳佳从楼下走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推开。
  小罡拿下口罩走到严帝的面前,神情稍似松弛:“少爷他,应该度过了危险期。”
  顾小妖和严帝紧绷的心弦,紧绷到最大的的张力,此刻听到小罡的话,顿时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顾小妖当面喜极而泣的抓着严帝的说:“儿子没事,儿子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那似锦呢?似锦怎么样?”心寒紧跟着站起来,双眼期待又通红的看着红舞,红舞张了张唇瓣不知道如何开口。
  顿时,几乎所有的人看围了上来,看着红舞。
  “她……她也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了!”红舞看了严帝一眼,如果不是他,估计似锦现在已经呜呼哀哉,虽然不知道严帝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似锦随时会断掉的那点呼吸稳定了下来。
  她话音刚落,心寒整个人也仿佛从无限下坠的深渊升腾了起来,施非焰看着红舞欲言又止的表情没有人丝毫的乐观。
  果然,红舞看了看施非焰,艰难的据实以告:“她……她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暂时,不能确定!”
  “你说什么?”那一刹,整个楼道都被心寒的声音所掩盖,她刚松弛的心,还没有彻底缓过来,就犹如受到了灭顶的大叫,大吼:“不可能!不可能!似锦不会,怎么可能!”


☆372、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

  “对不起,心寒,我尽力了。”
  红舞满脸自责,心寒却在下一秒,两眼一黑,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大家,直接弛晕了下去,施非焰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他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冷静如严帝,看着红舞:“有百分之多少的几率,会变成植物人?将来有没有机会……苏醒过来。”
  “暂时都不知道,八成这辈子只能在床上躺着了。”红舞说不下去,似锦那孩子她也是看着长大的,如今瞧着她那副模样,她偏偏束手无策,那种发自心底的自责不言而喻,可是似锦能够保住一条命,真的是很幸运了。
  她忽然又存了侥幸:“也许,她很快就会好的,她的身体毕竟有异于常人,可能我们根本就对她的身体不了解。我只能按照我的专业术养,做出结论,她有可能只能以植物人的形态存活!”
  施非焰一个踉跄。皇甫佳佳听到这个话,心也咯噔了一下;而严帝身边的顾小妖,低低的呜咽起来,她的好儿媳妇,怎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几个月前她还健健康康的,还笑嘻嘻的跟她私下说小秘密,似锦这孩子最会讨她欢心的,这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
  她家宝贝儿子若是知道这个消息,那还不崩溃了去?挚,她可怜的儿子……怎么办?
  “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长久沉默之后,严帝和施非焰异口同声。
  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就不能绝望!
  “我去找世界最好的医生来!”施非焰抱着晕倒的妻子,瞳眸紧缩,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尽全力让女儿清醒过来,他女儿不是一般的人,不可能这么弱,不可能!
  “对,我们都去找,看看哪个医生是这方面最资深的专家!”
  “我们都去查一查!”
  “……”
  ……………………
  “Break、a、bone、Got、me、on、my、knees、You、break、my、heart……”包包里,手机铃声一直响了好几遍,心肝才急匆匆的跑过来接通。
  “你好?”
  “做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手机不在身边。”心肝的声音有些疲倦,她拿着手机又往外走,退出病房站在走廊上,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电话那边叹了口气,然后像想到了身边,接着又说:“听说你家里出事了,你哥哥怎么样了?”
  “还好。”佳佳不知道说什么好,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一点旁的心思都没有,现在整天陪着妈妈安慰她,她趴着护栏看着楼下散步的病人,轻轻咳嗽了两声。
  “感冒了?”那边的语气略显关心。
  心肝吸了吸鼻子:“嗯,有点小感冒,没事,吃点药就好了。你还有别的事情没有?我这会儿有点忙。”
  “那你去忙吧……”雷皓天思忖了很久才打这通电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自找霉头的感觉,他想挂点电话,偏偏又忍不住说了最后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373、我欠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心肝挂断电话,收线很急,完全没有听到雷皓天最后一句话。
  然后她收起手机,轻手轻脚的踱步进病房。
  “哥,你别乱动,别乱动,小心碰到伤口。”她刚踏进房间,就看见严挚挣扎着要起来,两个小护士在他骇人的眼神下完全不敢上前阻止,心肝小跑两步,在他挣扎起来起身之前将他按倒回床上。
  “似锦呢?”严挚就如一颗弱不禁风的杂草,被心肝按回床上,连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自五天前从手术室里出来之后,他清醒不过两个小时,似锦两个字在他嘴里却整整超过一千遍。
  “哥哥,你先躺好,你听我说嘛。”
  严挚安静下来,眼眸不善的盯着心肝,眼神冒着火气。
  “告诉我似锦在哪,别再给我打马虎眼!”他已经被她敷衍了很多次。
  “似锦在隔壁房间,她还没清醒。你先把自己养好嘛,她没有你醒得快。”心肝不确定自己能掩饰掉多少,在哥哥的面前她发现自己真要做“表情帝”太难,在高智商的人面前撒谎,她的演技着实不知道够不够。
  甚至,她稍微流露出一点非演技可能就被露出蛛丝马迹,爸爸说暂时不要让哥哥知道似锦的情况,示意她寸步不离的呆在病房里,深怕被人演技不够三下五除二就被哥哥给挖了内幕。
  “她没醒?”严挚的眼神堪称犀利。
  “没醒,一直昏迷。”心肝继续发挥自己实力派的演技,“哥哥是男人醒得快,似锦女孩子哪里能和你比,起码也要多睡上好几天,你说是吧?”
  “我去看看,她要是真没醒我再回来。”严挚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脑海中的记忆还停留在冲出龙卷风的那一刻,那一刻红光大盛,似锦到底如何他心里完全没有底,他就是想确保她平安,仅此而已。
  “那我扶你过去,你就看一眼,看一眼之后乖乖回来躺着?”心肝心里微喘息,严挚点点头,配合态度极好,再三保证他只看一眼。
  心肝自然知道不让哥哥看一眼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让小护士拿着吊水的药瓶高举着手,心肝搀扶着哥哥来到似锦,轻轻推开似锦的房间。
  看见似锦的那一眼,严挚的嗓音明显哽咽,呼唤的声音都哑了好几分,“似锦。”
  在心肝的搀扶下,他的手,停留在似锦的脸上,她看上去睡得很安详,平安就好,平安他就心安了。
  视线落在她手指那一圈红色之上,心尖处升起难以自控的酸涩。龙卷风里相许的画面犹在眼前,一切都那么熟悉的发生过,他轻轻的抬起她的手,两人无名指上那“血戒”似乎绽放着异常温馨的光芒。
  “哥哥,这是?”
  严挚随即微微勾笑:“血戒,不要给她洗掉,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他说着俯身,在她的手背上,留下湿润的一吻,“我们在龙卷风里已经私许终身,她是我的妻,我欠她一个盛大的婚礼,我会补偿给她的。”


☆374、挚少爷真可怜

  “去把我的病床推到这个房间,我和似锦带一个房间。”严挚眼底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吻过她的手背,又俯身贴着她的脸,“我们都没事,似锦!”
  “哥哥,你说话不算数!”心肝暗自后悔,坚决反对:“你呆这里会影响似锦休息的,你醒了肯定会有人来探病,到时候人来人往似锦要怎么休息?”
  “谢绝见客!”严挚说要呆这里就呆这里,别人哪里能左右他的决定。
  心肝顿时觉得无奈,“那哥哥你自己在这里,也会影响到似锦的。不能得到最好的休息环境,会影响到她的康复。”
  “你觉得我今年才三岁?”严挚头都没抬,觉得心肝聒噪,微微有些不悦:“找几个人,去把病床推过来。我要是使唤不动你,你就去找我能使唤得动的人过来!”
  心肝咬牙,摆出大姐大的气场,“不行!爸爸让我照顾你,你现在是病人,就得听我的。不然我去告诉爸爸,说你不听管教。”
  “叫他来。”
  严挚摆摆手,心肝越发觉得素手无策。
  室内很静,严挚微直起身,看着心肝,声音沉了沉:“还不快去?找人把病床推过来?”
  “我去找爸爸来!”心肝狠狠一跺脚,指了指旁边的小护士:“你好好照看着!”
  严挚再次转身,神情专注的看着昏睡中的似锦,他瞧这单人床真的小,心里想着赶明儿换个双人床,可以两个人睡。
  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决定坐在床边,使坏的捏了捏似锦的脸,扯着嘴角笑笑。
  “似锦,快醒醒,再睡长胖了我可是会嫌弃你的。”
  旁边的小护士别过眼,心里想如果挚少爷知道似锦小姐现在变成了植物人,还笑得笑不出来,顿时觉得挚少爷真可怜,心里同情心无限的泛滥。
  自从挚少爷醒过来之后,她们就被校长特别找去谈话过,不许她们乱说话,更不能让挚少爷知道似锦小姐现在的状况,其实不用院长特别嘱咐,她们都是机灵的人,那么不知道孰轻孰重。
  心肝跑出去打电话,结果爸爸同意了,只让她稳定哥哥的情绪,希望他尽快好起来,别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一条:似锦只是昏睡,不是植物人!
  谁敢告诉严挚似锦现在成了植物人,谁最好先想想他能不能承受乱嚼舌根的代价!
  接下来的日子,严挚和似锦同在一个病房,甚至换了一个双人床,严挚大部分时间躺在□□养伤,每天定时会到楼下的花园里走动走动,锻炼身体。
  而似锦,一直昏睡。
  严挚也不在意,他早已习惯她的昏睡,七天或者更久,此刻也没在意,只当她受伤中需要昏睡得久一点,他只觉得相信小罡叔的医术的。
  前来医院看他的人,都被一一挡在外面,他真正做到谢绝一切来客,只依稀接待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兄弟。
  顾小妖和心寒频繁的往医院跑,心寒的状态非常不好,很多次都差点露馅,她一边因为女儿陷入悲痛不能自拔,一边又怕刺激到严挚再毁了未来的女婿,很多次都要在佳佳和顾小妖的陪同下才敢踏进病房。
  但是似锦一直不醒,这件事哪里能够用纸包住火?


☆375、每跳动一下都是刺骨的深痛!

  整整二十天过去,严挚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似锦依旧做她的懒猪没有一点清醒的征兆,期间还请来了很多国际上有名的专家会诊,各各束手无策。
  这一日,安排伺候似锦的小护士家里临时有事,请了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小护士给她带班,因为事情紧急她没有来得及向院长申请,那个临时接班照看似锦的小护士在病床门口呆了两个小时,之后进去换药水,结果一时花痴犯了,漏嘴无意间说出了似锦现在是植物人何年马月苏醒根本不知道的事实。
  严挚当时坐在沙发上闲来无聊,指挥着小护士给似锦擦身体的时候小心别擦掉她无名指上的“血戒”,听到小护士的话整个人瞬间大惊失色。
  他周身弥漫的戾气让小护士吓得撒腿逃跑。
  然后他情绪异常激动的冲进了院长办公室,揪着小罡的衣服领子嚎叫:“你告诉我,似锦到底怎么了?若是隐瞒一句就不要怪我不认罡叔!”
  严挚话出口,小罡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定然是已经知道了,小罡无比抱歉的神情让严挚的心再次咯噔了一下。
  “对不起,挚少爷。”小罡惭愧。
  他们都尽力了,似锦无法清醒,所有症状和植物人没有二样,即便请了国际上最权威的专家,诊断出的结果都是相同的。
  屋子里一下子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之后,他听到严挚攥紧拳头,骨节咯吱作响的声音。
  “很好!你们全体合伙骗我!”
  严挚一把放开小罡叔,身体踉跄的转身跑了出去,胸腔里一瞬间涌现出无限的情绪,整个人犹如深陷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泥潭里,无法挣脱无法自救,冰寒从四面八方向他席卷而来,似锦变成了植物人,植物人!
  “咦,严挚,你怎么了?”锦白过来找父亲,看见严挚神色苍白的快走,擦肩而过之时他感觉严挚好像被打倒的样子,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严挚的手臂,严挚狠狠一甩,一个人奔出了医院!
  他启动了车子,车速飞速的穿梭在熟悉的街道,涌进无数的车流里,脑子仿佛要砸开掉,他握紧方向盘,露出难以言喻的苦笑。
  他深刻的记得龙卷风里两人相许的画面,他说过会保护她没事,结果现在自己完好无损她却变成了活死人,心像被淬了毒的利剑狠狠刺痛,疼得无法遏制。
  他猛踩油门,疯狂的超越一辆又一辆车子,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引擎嘶吼的声音,一如他此刻的状况,他想嘶吼,想要愤怒的咆哮,可是他什么都走不了,最终只能将自己沉浸在这种极速的疯狂中,才能使得脑子不要那么涨,因为涨疼的不可遏制他快濒临奔溃的临界。
  很想将车开到海里去,他想发泄,很想发泄,小罡叔的一句对不起让他坠入了绝望的深渊,一颗绝望的心该是如何跳动的?他此刻终于懂得!每跳动一下都是刺骨的深痛!


☆376、我口,严挚你活腻歪了啊?

  然后,紧接着,“嘭”的一声,撞地球,严挚急打方向盘,又听到“嘭”的一声,紧接着,“嘭嘭嘭”接踵而来,数辆车在这条街道上追尾,而那辆超速行驶的罪魁祸首最终碰的撞到路灯杆,只听“咚”的一声。
  “我口,严挚你活腻歪了啊?”最开始和他相撞的那辆车,车门自动打开,一个西转革履的男人从里面钻出来,跑到严挚的车前,敲了敲车窗,大声咒骂。
  严挚缓和了一下,脑袋还是嗡嗡作响,胸前被气囊抵得死死的。
  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样子,他的脑子才沉陷清醒状态。
  他打开车门,从车里钻出来,无视身后因为他而发生的汽车追尾,整个人摇晃了一下脑子,然后靠着车神,揉了揉眉心。
  “喂,没事吧?”
  严挚摇了摇头,伸出手:“兄弟,给根烟。”
  “哟,严少什么时候穷得连烟都买不起了,怎么样,患难见真情吧?”颜泽调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一人一根,还特仗义的给他点上:“以后没烟抽的时候告诉兄弟我,也别介因为一包烟撞兄弟我啊,我还没给我家传宗接代呢。”
  严挚低低的吐了一口气,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片刻再睁开,狠狠的吸了一口,忽而勾起一抹妖孽的弧度,却泛着苦涩。
  “喂,你小子到底怎么了,被撞傻了?我先申明,是你撞我不是我撞你,休想让我对你负责。”颜泽一笑,他刚从国外回来,下了机场不到五分钟,就被这看似脑子不正常的妖孽给撞了,听说这妖孽受伤住院中,他瞧着觉得传言还真有点可信度,这妖孽估计刚从精神病院走出来。
  不管颜泽怎么调侃,严挚都保持酷酷的表情,一言不发。
  随后传来□□鸣笛的声音,跑下来几个年轻的□□,颜泽瞧着麻烦来了,皱着眉头拨打警署头目的电话,片刻摆平之后推了推至始至终只顾着抽烟的严挚:“喂,要不要我好心送你一程?”
  严挚的跑车,车前盖冒着烟,估计得送去修车厂。
  严挚随手将烟头扔到地上,顺脚钻进了颜泽的车子里,仰躺在副驾驶座上,颜泽回到驾驶座上,侧脸看了看,这厮怎么瞧着就像被困的兽。
  “你要去哪里?”
  “天涯海角。”严挚随后瞎掰。
  “我口,虽然大家都说异性只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同性之间才是人间真爱,你也不用转变得这么快就盯上我了吧?我要是抢了似锦的男人,她还不跟我玩命?”颜泽炸毛的勾笑,知道这厮情绪不好也就不再问了,直接往自己新买的小山庄开去。
  中途还拨了个电话给以沫,告诉她自己回来了,临时有事晚上再去看她。
  “你家以沫还没走?”严挚萎靡的精神忽然一震,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颜泽顿时警惕:“你又想怎么样?我跟你说,不管是我还是以沫,都不是你的菜,你的菜是似锦,OK?”
  “她好像挺厉害的。”严挚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句,闭着眼睛继续做萎靡状。


☆377、是似锦又出现难题了吗?

  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刺激大脑之后,此刻他眯着双眼才渐渐冷静下来。
  脑袋混沌忘了似锦的身体本就尤为常人,即便是小罡叔在对待似锦的时候也是摸索状态,什么植物人也许压根就会瞎猜的。稀有动物需要是高级兽医,这种对人看病的医生简直就是弱爆了,似锦哪次不出状况?
  出状况他就方寸大乱?
  严挚静下心来,心里反复斟酌,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似锦的估计只有以沫一人而已,这个少女不是说来离开这个世界,居然一而再的推迟行程,看来感情的事情从来不是用理智所能摆布的吧。
  对他而言,倒是一个十足的好消息。
  想至此,严挚绝望的心境仿佛瞧见了一丝曙光。
  “帮我约约她,我找她有事。”
  颜泽双眼一眯,眼眸不善:“你想做什么?”
  “似锦病了,让她帮忙给瞧瞧。”严挚开门见山的说。
  “病了?”颜泽立马换了一副神情,微蹙眉:“我听说你和似锦都病了,原来是真的?”
  他顿了顿,方向盘急转,拽进另一条街道:“她病得重不重?得,我们现在就去找以沫,她宅得很,平时都不出门,刚刚也没问她在哪,我估摸着就在家里。”
  平时以沫都只呆在城堡里,没有他陪着很少出门,没想到这个异界的公主成了十足的宅女。
  车子顺着山路开到幸福城堡,果然不出颜泽所料,以沫正躺在沙滩上吹海风,瞧着颇为悠闲。
  她站起来,青丝飞扬,雪纺热裙随风荡漾,步履间迷得颜泽眼睛眨都未成眨一样。
  都说男人一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女人,却只有一个,看见她,你便知道:爱情,来了。来的突兀而且毫无招架能力,纵然有千难万阻刀山火海也无法阻止你想要靠近她的心,对颜泽而言,这个女人就是天以沫!
  “不是说晚上才来?”以沫光脚踩在细细软软的沙子上,朝严挚微微笑过,然后对着颜泽皱了皱眉:“好像消瘦了点,不过看起来更俊朗了。你们是要进屋坐,还是在沙滩上吹吹风?先声明,要泡茶什么的你们得自己动手。”
  她没有伺候过人,这辈子也没打算学会如何以主人的姿态招待人,这些往日都是仆人做的,所以她开门见山表示非自己怠慢,想要吃什么喝什么冰箱里自己随意。
  颜泽早就习惯以沫的待客方式,严挚挑了一下眉完全没有喝茶的闲情,所以三个人在沙滩上吹了吹海风。
  他自然而然的和以沫并肩走,“以沫,严挚是有求于你,不用对他特别客气。”
  严挚面部肌肉一抽。
  以沫微微一笑:“是似锦又出现难题了吗?”
  她天天呆在家里,在加上颜泽这些天都不在巴塞罗那,所以她的消息确实相当闭塞。
  严挚微点头,虚咳一声,想,这个女孩真的心如玲珑。
  “似锦一直昏迷不轻,医生诊断她——”严挚一直只觉得胸腔积郁了太多的郁气抒发不出来:“医生诊断她现在变成了植物人。以沫,麻烦你跟我走一躺,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你说什么?似锦变成了植物人?”一直那严挚开玩笑的颜泽,不可置信的拔高声音,方才的嬉皮笑脸转眼变成严肃,仿佛接受不了的坚决道:“怎么可能?!”
  相比于颜泽的暴跳如雷,严挚则抿唇沉默苦笑。
  “可以。”
  对于颜泽暴跳如雷的态度,以沫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不过不影响她的态度,因为也知道似锦和颜泽也算青梅竹马,她微微一笑一带而过。


☆378、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天阴,小雨。
  严挚拉上病房的窗帘,以沫站在窗前,细摸似锦的脉象,神情颇为凝重。
  颜泽双臂交叉与胸前,静静的站在以沫的身后,脸上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良久,以沫才摇摇头。
  “她现在已经不是龙蛊人,她居然真的做到毁灭,我当时你是顺口提了一句,”以沫站直身体,看着明显踉跄了一下的严挚,表情颇为抱歉:“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植物人是什么状态,但是以她目前的状况,一时半会想要清醒很难,她目前的状况已经属于奇迹了,我们该庆幸她至少活了下来。”
  严挚一脸黯沉,隔着窗帘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他的心情比这天更阴沉了些。
  “她不是龙蛊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颜泽看出来严挚眼神中有一丝锐利,两步与以沫并肩站,仿佛老鹰护小鸡般,以沫心里微微一暖,逐细说道:“前不久似锦问我,如何能够缩短寿命,我顺口提了一句在她蜕变的时候,自我毁灭,有可能达成所愿。但是危险系数极高,稍有不胜就会没命,她做到了,却也去掉了半条命,如今这样的情况也算是奇迹了。至于她以后能不能清醒,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吧。也许身体会慢慢自我恢复,过几个月几年或者几十年,她可能会好转。”
  但是,这个也很难说的。毕竟她的身体受到了巨大的创伤,恢复期有多长谁也不能预测,一切随遇而安吧。
  严挚听到以沫这话,刚毅的双肩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气场强大的走到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似锦,唇瓣轻颤:“你的意思,她为了缩短寿命自我毁灭?这不可能!我们是在龙卷风里,她受伤比较重罢了,最后还是她以自己的力量让我们冲出龙卷风的,但是她体内红光大显,那股力量是超级非人类的,她怎么可能自我毁灭。我不信!”
  以沫抿嘴想了想,心里了然了。
  “那就更加合理了些。那个时候她体内的能量会集中释放出来,更说明她真的尝试了,也并且成功了,我没想到她居然舍得放弃作为一个龙蛊人的权利,甘心做平常的人,说真的我有点敬佩她的勇气。”以沫忽然握住颜泽的说,目前而言,让她放弃回到炫界留在这个世界的勇气她都没有,她看了颜泽一眼,又对严挚继续说:“她体内有一股和你相同的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脉,你做的很及时,保住了她的命,也许这就是奇迹的原因吧。”


☆379、最简单的,原来也是一种奢侈。

  和他相同的内力?
  她体内怎么会有内力?严挚眸色微沉的去给似锦把脉,果然能够察觉到一股强劲的内力,甚至比他的更强。
  他心脏倏地一缩,难道是爸爸把功力传给了她?
  严挚心中直喘不过气来,老头子居然把功力全部传给了似锦,真是没有和自己提过,心情陡然间沉重,他终究是个不孝的儿子,却又庆幸,老头子救了似锦。
  原本因为老头子隐瞒的怒火被感激驱除殆尽。
  以沫和颜泽呆了片刻,逐离开医院。
  严挚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十指交叉虚握,视线静静的落在床上,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整张脸因为绝望而显得更为凌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锦白和心肝推门而入。
  心肝瞧着面容平静坐在沙发上发呆的严挚,有些后怕的贴着墙没有靠近。
  锦白脚步沉重的走到严挚的身前,“你还好吧?”他说:“大家都是为你好,才选择隐瞒你,当时你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是怕你受到刺激。你要是心里觉得不痛快,想怎么发泄只有你一句话。”
  严挚半响没说话。
  “哥哥,似锦姐会好起来的。”心肝贴着墙,忍不住想要安慰一句。
  “我没事。”严挚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难以言语的苦涩缠绕在心头,可是他怨不得任何人,甚至还要感谢爸爸救了似锦一命。是他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不但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在最后时刻保护他,他此刻回想起来,才发现似锦最后和自己结婚的时候,估计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她以一己之力,挽回了他们两人的生命,代价是她永远卧床不起。
  他握紧拳头,没关系,只要她活着就好,他从来不奢望什么,两个人都能够活着回来,他还能有什么怨言?
  哪怕她一辈子卧床不起,她也是他严挚的妻。
  “那你想开点。”锦白思忖片刻,拍拍他的背,拉着心肝离开,顺手给他带上房门。
  “你干嘛拉我出来,哥哥有事怎么办?”走出门口心肝狠狠甩开锦白的手,锦白用身体挡着房门不给心肝进:“让他一个人静一会吧。”
  眼泪不该是男人该有的,那只会暴露他的脆弱和弱点,给别人制造击败他的机会。
  可是,静谧的病房里,严挚的眼角,抑制不住滑下一滴泪,只一滴,不多,却浓浓的散发着无助绝望的光芒,顺着他妖孽的脸颊,以最缓慢的速度,悄无声息的滑落。
  他第一次体会到,想要看心爱的女人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原来也是一种奢侈。
  脑海里有关她的回忆如巨幅画卷,从小到大,或喜或悲,或怒火狂,或痴或颠,种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想到需要整整三天才能初略的让倒带电影全部播放完毕。
  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或模糊或清晰,以往不曾注意,此番梳理下来才发现原来是刻骨铭心在内心深处的,严挚躺在似锦的身边,侧身静静的看着她,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体香,静静的让脑袋放空。


☆380、没有她嬉闹在身旁,怎能不失眠?

  爱有多深,心就有多痛!
  严挚掩饰不住的失落,带着轻颤,抚摸着似锦的脸颊,脑海里期待着她下一刻会睁开眼,然后撅着嘴怒视冲冲的说他的手长茧子割得她脸疼,幻想着的时候,嘴角不知觉得扬起笑容,等他发现这不过就是他的自导自演,心又悄无声息的疼起来。
  “似锦,睁开眼睛看看我。”他侧耳在她耳边轻轻的的说,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乞求,那么卑微的渴望,眼底瞳眸黯淡得仿佛是最虔诚的教徒,只希望上帝能够给他一丝眷顾。
  “……”没有回应。
  上帝没有看到他虔诚的眼神,也没有听到他虔诚的乞求。
  他紧闭着双眼,一滴泪低落在似锦的脸颊,顺着鼻翼的暗沟流淌,留下一行几不可察的水渍。
  “似锦,你睡够了就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么?这样一点都不好玩,我宁愿你醒过来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也不喜欢你整天睡觉对我不理不睬,你这个小坏色女,再不醒过来我就要被别人勾引走的。”
  “……”
  “似锦,你这次真的玩过头了。不要再和我闹小脾气额?你快点睁开眼睛,以后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依着你,这样可不可以?”
  “……”
  “似锦宝贝儿,你果真要和我冷战不睁开眼睛?那我真的生气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生气的后果会很严重,狠狠的教训你,你不怕了?如果怕就快点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就不对你生气,也不追究你贪睡不睬我。”
  “……”
  “好吧,我认输了。你一点都不爱我,你再不醒过来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你让你的新婚丈夫守活寡,我不会原谅你的!我真的不会原谅你,你信不信?”
  “……”
  “你不是最小气的吗?我跟你说,医院里的几个小护士每天对我虎视眈眈?我是男人不一定能够把持得住的哈。你快点醒过来,你醒来管着我我就不出去花。”
  “……”
  “似锦,你的心是钢铁做的吧,不管我怎么捂都捂不暖。你就是残忍的不肯张开眼睛瞧我一眼。你真的忍心让我日日夜夜忍受这种煎熬?”
  “你好狠心,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
  他微微动了动唇瓣,似乎觉得呼吸很困难,迷离的眼中充满了绝望,整个人躺下来望着天花板,一只手摸到另一只暖暖的手,握紧,十指交叉,他再动了动唇瓣,千言万语只剩下一句低喃:“似锦,我想你了……”
  你听得到我的心声吗?都是十指连心,我握紧你的手,我们的心是不是就紧紧相连在一起,那你听得到我的心声吗?
  我说,我想你了,似锦,我好像,很想你,很想你,怎么办?
  悲伤逆流成河……
  严挚疲惫的闭上眼睛,明明眼皮如千斤重,困意汹涌如潮的扑来,可他的脑子却异常的清醒。睡不着,思念得睡不着,心牵扯着疼,疼得越来越清醒!
  失眠了!
  没有她嬉闹在身旁,怎能不失眠?


☆381、挚挚是我的男人!

  时间,如指间流沙。
  一晃,两年。
  地点,旧金山,某餐厅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窗帘虚掩,珞茜看着对面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花痴的啜了一口果汁,她可爱的擦了擦嘴:“好像都是我在唧唧歪歪,你会不会嫌我太吵?其实我平时在学校的时候不是很张扬的。”
  珞茜有些小紧张,对面的男人,虽然身上的衣服看着有些旧,但是却掩饰不住他那一身妖孽的气息,单单一个侧脸,就迷得她神魂颠倒,他全身倾斜而出的慵懒气息,简直可以秒杀下到八岁小妹伤到八十岁的老婆婆所有叫做女人的动物。
  没想到,这样的极品帅哥也有相亲的一天,他可是世界富豪榜上的超级钻石王老五啊,为了这样一个极品放弃即将完成的学业,珞茜觉得,值!
  严挚的唇角绽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怎么会,珞茜小姐活泼可爱,很有趣。”
  得到极品帅哥的夸奖,珞茜顿时小鹿扑通扑通直跳,“真的嘛?嘻嘻,我同学也说我这个人很容易相处。你叫我茜茜吧,我同学都这么叫我,我可以叫你挚吗?
  严挚依旧笑而不语。
  珞茜脸颊更绯红,他不说话肯定是代表默认,她激动不已,心猿意马的幻想自己和这位大帅哥的美好未来,不由得笑意深深,整个人越发健谈起来。
  这时候,严挚的身侧陡然出现个身穿深蓝色开衫羊毛衫的个帅哥,个子高挑皮肤白皙,屁股还没坐稳,就已经将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严挚的手背上,严挚顺手将他的手反握住,微微侧脸,妖孽倾城一笑:“来了?”
  “路上堵车,来晚了点。”锦白顺势摘下墨镜,身微微像严挚身边倾斜。
  珞茜差点一口水喷出口,她的心陡然提升,视线落在严挚和锦白的手上,他们的无名指上,同时带着今年一款最畅销的情侣戒指。
  不会这么悲剧吧?
  珞茜心里默哀的时候,锦白整个身体微倾,骚包的朝珞茜抛了个媚眼,“嗨,茜茜是吧,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你叫我小白就好了,挚挚平时都是这么叫我的。”
  “你,你好!”珞茜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她的脑海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就听到惊爆的内幕:“挚挚是我的男人!”
  “我们开门见山的谈吧。我们两个的事情,家里也是同意的,前提是挚挚必须和女人结婚。我看茜茜小姐对我家挚挚也是有好感的,如果茜茜小姐不介意和我分享丈夫的话,结婚证明天就可以领的。当然,结婚后茜茜小姐不能过问我和挚挚的事情,名义上你们是夫妻,实际上,啊哈,我想茜茜小姐也是聪明人,应该懂得我的意思吧。”
  “……”珞茜风中凌乱。
  可是想到严挚的身价,自己如果和他结婚,那她不瞬间变成了富婆?咳咳,这个貌似太快了些吧,妈妈今天才让她来相亲,结果马上就把结婚提上日程了。


☆382、哎,又崩了

  锦白继续叽叽喳喳的说:“俗话说,异性只为传宗接代,同性之间才是人间真爱。奈何我们这样的家庭出现这样的负面新闻,不利于挚挚的事业发展,所以我们只能作地下夫妻。为了保证你们名义夫妻将来不会变故,那个,婚前要挚挚是需要进行财产公证的,这个您同意嘛?如果茜茜小姐将来单方面提出离婚的话,是不能分得挚挚的任何财产的,如果茜茜小姐没有意见,明天挚挚就可以和茜茜小姐登记结婚了。”
  “……”珞茜彻底风中凌乱。
  她猛咳嗽两声,嗖的站起来。
  这期间严挚一直保持着摄人魂魄的迷人笑容,一句话也没有插嘴。
  珞茜心里大骂,她又不傻,找个同性恋老公让自己受活寡一辈子,想要离婚的话一点好吃都分不到,丫丫的,这年代为什么帅哥都变成了GAY。
  “那个,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珞茜尽量做到镇定自若:“我觉得,我和严先生之间,可能不太合适。其实,我学业还没完成,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那个,严先生,我先走了,不好意思。”
  “诶诶,茜茜小姐,您别走呀,我们有时好商量嘛。”锦白还在后面嚷,珞茜脚底抹油的冲出了餐厅,惹得锦白一手搭在严挚的肩膀上哈哈大笑。
  等餐厅里只剩下两个人,锦白才站起来,坐到严挚的对面,感叹:“哎,这都是这个月第几次了?这样下去我估计以后也找不到老婆了。”
  严挚擦了擦嘴角,叫了服务员结账。
  锦白跟着他的身后出了餐厅,从餐厅到停车场的一路,严挚始终不曾言一语,挚听锦白一个人叽叽喳喳:“啧啧,这细嫩的脸蛋,粉红的唇色,诱人的喉结,瞧着真让人心花怒放……我说,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扮演受,明眼人一瞧都知道该被压倒的人是你啊?”
  俯身钻进副驾驶座上,锦白大声□□。
  严挚走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车子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
  施家,施妈妈接了通电话之后,唉声叹气的挂断。
  “妈,怎么了?”皇甫佳佳抱着小儿子在院子里玩耍,看见婆婆一脸愁容,走过来问。
  “哎,又崩了。”施妈妈走到小院的遮阳伞下,看着已经能够小跑的孙子,心里充满了歉意:“如今的女孩子眼光是不是都很高?这都是第9次相亲了,好不容易磨破嘴皮让严挚答应去相亲,结果每次相亲自后女孩子家都打电话来说没有缘分,人家女孩看不上严挚。”
  皇甫佳佳听到婆婆的话,心里微微好笑。
  婆婆一直觉得歉意,似锦两年都没有清醒,严阿姨都不急,她天天操心害怕严阿姨家绝后,没事就给挚哥哥打电话,给他挑选好女孩,磨破嘴皮让挚哥哥相亲。
  也不想想,挚哥哥如果心里放不下,相亲怎么可能成功。
  不过这话皇甫佳佳也就在心里说说,她感叹的安慰婆婆:“也许是缘分未到吧。妈,这是您还是别管了。挚哥哥心里只有似锦姐,您还看不出来。”
  不过这话皇甫佳佳也就在心里说说,她感叹的安慰婆婆:“也许是缘分未到吧。妈,这是您还是别管了。挚哥哥心里只有似锦妹妹,您还看不出来。”
  “可是似锦如果一辈子不醒,难道我们要耽误严挚一辈子?我现在都没脸见妖妖,总觉得是我们害她至今抱不上孙子,我心里咯得慌。”
  皇甫佳佳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整整两年过去,挚哥哥消沉过一段时间之后,便全身心的扑到事业上。
  严挚,挚哥哥还说,他不介意自己单过。相比那七年思而不得的日子,如今的日子堪称老天厚待,至少他每天下班都能看见似锦,每晚都有她睡在身侧,他真不觉得这是煎熬。


☆383、小色女,死性难改!

  又是一个平淡的一天。
  严挚关掉办公室的灯,一手搭着厚实的黑色呢大衣,一手拿着车钥匙,下楼,去停车场。
  细碎的雪花不知道何时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悄无声息的旋转飞舞于天地之间。
  严挚开车回到家,顺手脱掉大衣,只穿着白色衬衫;
  衬衫被洗得有些泛白,他一件都舍不得扔掉;甚至,依稀能够看到衬衫的腋下,有一小块不起眼的补丁。
  家里家外,宛如两个世界。
  家外,白雪纷飞;家内,却温暖如春;
  严挚站在屋顶的露台上,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矗立制高点,望着周围遍地的鲜花,微微勾起了唇角。
  视线在往远处瞻望,天地间都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他看着近处和远处颜色分明界限,不知何时眼底就湿润起来。
  这里原本是要建成空中花园,一年前他将外围全部拆了重建,如今除了这间别墅,整个外围俨然是“绝美山湖花谷间”的缩小版,目之所及,草长莺飞,人工湖水清澈见底,他喜欢坐在露台上,看着自己的家,就仿佛,他此刻就在似锦拉进了“绝美山湖花谷间”,在她的秘密基地里面。
  他想,不管以后的路怎么样,他都会继续等下去,等待睡美人苏醒的那一天;即便等到永远,他也无怨无悔。
  他转身,一步一步向楼下走去。
  楼下的某间房间里,有一个他想要相伴到老的女人,正在安静的睡着她的美容觉。
  他解开衬衫的扣子,不料中途掉了一枚纽扣,严挚蹲在地上寻找,半响才从床底下找到那枚调皮捣蛋的纽扣,叹息:“似锦,我的衣服又破了,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给我重新做几件?”
  他似乎早已习惯这种没有回应的自言自语。
  随后小心翼翼的脱掉衬衫,侧身躺在她的身边,手掌轻抚着她的脸颊。
  “今天你妈又缠着我去相亲,”他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也就是你妈,我才能容忍到现在。你是不是要奖励我一下?”
  “让我想想奖励我什么比较好。”严挚故作沉思。
  片刻打了个响指:“一个吻怎么样?”
  “不说话就是默许。”
  “……”
  “我知道了,你就是巴不得我吻你,才不说话的。小色女,死性难改!”严挚说完,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384、再像,也不是她

  春夏秋冬,转眼又是一年。
  圣诞节临近,街头巷尾都是圣诞树和满目的圣诞色。
  严挚穿着厚厚的大衣,孤寂的走到大街上,左手边心肝挽着他的手紧贴着他的身,摇尾巴撒娇:“哥,今天是圣诞,你知道也得送我一份圣诞礼物吧。我可是放了皓的鸽子,专程来陪你过圣诞的,你好意思就这么让我陪着你压马路?”
  严挚偏头看了卖萌的心肝一眼,然后抬头继续向前迈步。
  “我说过需要你陪的?”
  “我是可怜你圣诞节一个人孤零零的,都三十岁了也不知道找个伴,小心变成剩男将来没人瞧得上。”心肝旁敲侧击。
  “似锦很好。”
  严挚一句话将心肝在心里腹稿了几天的话全部咽在喉咙口无法接下去了,她带着艰巨的任务而来,也不知道怎么完成长辈交给她的任务。
  似锦是好,可是再好也只是睡美人。日子总要过,难道要一辈子守着个活死人度过一生吗?
  心肝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敢畅所欲言的。
  大街小巷都是穿梭的行人,然而大多数也是结伴而行的,哥哥就不觉得寂寞?万一似锦姐一辈子都不清醒,他就这么陪着过一辈子?
  天空中飘下了细小的雪花,天气有些干冷,心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通红的鼻子,严挚脱了外衣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只剩下一件旧西服和衬衫,心肝赶紧拉着他随便进了一家酒吧。
  两人坐在高脚凳上,一人要了一杯红酒。
  “嗨,帅哥,能请我喝一杯酒吗?”火辣的女人趁心肝去洗手间的空档贴身过来,严挚皱了皱眉头,拉开一些彼此的距离。“滚开!”
  火辣美女锲而不舍,奈何严挚周身的冷意太强,坚持了几分钟退场了。
  心肝在一旁看得直摇头,然后耸了耸肩回到自己的位置。
  她侧身托着腮:“哥哥,你对女人能温柔一点嘛?”
  严挚眸色一冷,沉默,继续喝自己的酒。
  “这些事情,以前根本不需要我自己做,似锦就能清扫的干干净净。”他眸色一黯,那女人,其实小心眼的很,背着他收拾了不少想要靠近他的女人。
  “哥哥,你清醒一点行不?我知道似锦姐好,可是————”严挚一个冷刀子眼神射过来,心肝张了张唇,泄气道:“爸爸说,你都没结婚,我不能在你前面结婚。哥哥,你忍心让我变成剩女嘛?”
  严挚挑眉:“你今年多大?”
  “……”
  好吧,她才二十一,离剩女还远着呢。可是可是……长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她肩上的担子很重诶。(这里的长辈,指的是顾小妖和心寒!)
  心肝狗腿的跟上,不甘不愿的继续玩着严挚的手,严挚却忽然脚步一滞,对着一个背影,眼睛一瞬不瞬的,纷乱起来。
  心肝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前面有个女孩的背影,像极了似锦姐姐,甚至连发型都一模一样。
  “哥……”
  严挚顿着脚步,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情绪才恢复如常,他淡淡的说:“走吧。”
  再像,也不是她。


☆385、爸妈,这是我和似锦的孩子

  “哥哥,妈妈想要抱孙子。”
  “是不是生一个,你们就不烦我了?”严挚叹息反问。
  这话彻底把心肝问倒了,她思忖着如何回答的时候,严挚却先声夺人道:“那好,我给她一个孙子,以后别再来烦我!”
  “……”囧。
  心肝以为他说着玩的,没想到11个月之后,哥哥真的抱了一个哇哇啼哭的婴儿回家,郑重的宣布:“爸妈,这是我和似锦的孩子,刚出生二天,孩子你们带还是我自己带?”
  他一语惊人,全体雷倒。
  亏得同在客厅里的皇甫夜在倒地前,好奇的问了一句:“是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严挚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长得很像似锦。”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顾小妖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受不了,她激动的跑到严挚身边,探头:“真……老公……你快来看,真的很像。”
  顾小妖伸手碰了碰他还有些邹巴巴的脸,小孙子居然咯咯笑了起来,笑起来的时候,唇线格外像严挚:“这,这真的是你和似锦的孩子?似锦她?”
  顾小妖双手轻颤的接过婴儿,说话间轻斥:“你这抱孩子的手法不对,小心弄疼了我孙子!”
  严帝坐在沙发上,一眼未语。
  身后,红舞脱了大衣走进来,满脸喜色:“妖妖,恭喜恭喜,这回你想抱孙子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她走到顾小妖的身边,逗着婴儿玩。
  “这个我可以作证,绝对是严挚和似锦的孩子。当初我亲自在似锦体内取出的卵子,也是我亲自培养的受精卵,这十个月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代孕妈妈,这不,刚生下来严挚就迫不及待带来给你们看了,这宝宝长得太漂亮了,以后估计比严挚还要帅。”
  严挚始终站在一旁,嘴角染着一层浅浅的笑容。
  说实话,他还没有生为人父的心理准备,第一次抱他的时候,整个手都是抖的,怕轻了重了伤到孩子。
  “老公,你看你看,像不像?像不像?”顾小妖抱着孙子轻步走到严帝的面前,抱着给严帝看,严帝深深的看着,一瞬不瞬的。
  “像我。”最后,他总结了一句。
  惹得严挚,也笑出了声。
  皇甫夜蹬蹬蹬跑过去,想要捏捏婴儿的脸蛋,顾小妖眼疾手快就打落过去:“别碰,碰坏了怎么办?这可是我孙子,我孙子知不知道!”
  “妖妖,你至于吗?你当年生严挚的时候也没瞧你这么护着,这都隔了一代你紧张个什么心?”皇甫夜咂嘴。
  “孙子就是不能给你碰!想要捏去捏你自己的外甥去!”顾小妖跟老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此刻瞧着皇甫夜就跟他就是那可恶的老鹰。
  严挚染着笑意在旁边看着,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此刻很想站在某个睡美人身边,和她分享为人父母的喜悦。
  刚出门就有一股凉风袭来,严挚望着暖暖的日光,脚步越来越快。
  似锦,从今天开始,我们有一个漂亮的儿子了,他长得像你。其实我想要一个女儿,想要一个你的翻版。不过,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好好将他抚养成人。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快点醒过来,不然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你想苦死我还差不多,似锦你不心疼我吗?
  严挚嘴角染上一次苦笑,开车离开。


☆386、谁许你在我车里的?

  某日,严挚回到办公室,深深嵌在专用座椅上,双手按着眉间闭目养神。
  秘书走进来,看见严挚闭目休息不由得放轻了脚步,“严总,这是这个月递上来的报表。”
  严挚眼未睁,轻嗯一声:“放下吧。”
  半响,秘书还未走,严挚微睁开眼,“你还有事?”
  “严总,今天销售部新招聘来一个员工。”秘书欲言又止,严挚直视着他,他抖了抖肩膀,继续道:“这位员工的长相,有八分酷似似锦小姐。”
  他刚说完,空气瞬间凝滞。
  严挚脸色瞬息间阴翳下来,他眯了眯危险的眼眸,皱眉道:“去给我辞退掉!”
  又是谁又在搞什么花招?
  “可是她真的有八分像似锦小姐————”
  “这里谁说的算?”严挚忽然拍案而起,大怒道:“给我轰出去!”
  “是,我这就去办。”秘书瑟瑟,赶紧退。
  走出总裁办公室还抹了一把虚汗,没想到总裁的抵制情绪这么大,他还以为总裁迫不及待想要见面呢,有人说把人内招到销售部,这件事办得漂亮总裁一定会加他工资,没想到刚开口就蹙眉头,他心有余悸,后怕的吐了口气。
  严挚下班的时候,走进停车场,开车门,里面居然坐着一位美女,对着他笑靥如花,严挚愣了愣,陡然间心脏漏掉了半拍。
  “似……似锦?”
  “严总。”那女孩面色一红,娇滴滴的喊。
  心里微微有些尴尬,她前前后后整容了八次,才整出这么一张脸,可是只要能够呆在严挚的身边,即便整容十八次她也无怨无悔。
  此刻有些小鹿跳跳,她有些手舞足蹈的含羞带俏:“严总,我叫莫离。”
  恍惚三秒钟,严挚勃然大怒。
  “谁许你在我车里的?”
  这个女人不是似锦,那不用猜,就知道是心肝安排的人,他眸色冷如冰,一个厉眼瞬间将莫离手舞足蹈的心情打落得七零八碎,她不懂,严挚不喜欢她这张脸嘛?所有人都告诉她,严挚看见她一定会喜欢的。
  她没想到,也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下面该如何是好。
  “滚!”
  严挚低气压的气场,强势的袭过去,莫离吓得双腿一软,不等她自己下车,严挚直接绕过车开门将她拉了出来,然后啪的关上车门!
  莫离一个不慎栽在地上,她一个女孩子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梨花带雨的咬着唇瓣,那副娇滴滴的表情,估计换了严挚以外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动容,偏偏此刻站在她身边的是严挚。
  他厌恶的连一眼都没有甩她,迈步绕车。
  钻进车子之前,他眯了眯眼睛,沉声怒意:“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还有,我女人的脸,也是谁都可以复制的吗?我不管你是继续回炉重造还是其他,总之不许再顶着这张脸,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怒意横生的甩上车门,绝尘而去!


☆287、小挚挚?心肝挚?挚贱人?

  回到家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卧室,屏退两个一直看护似锦的小护士,整个人坐在床前怒不可遏:“似锦宝贝儿,他们太过分了!”
  “你快点醒过来,再不醒过来我就要疯了!”这次有时谁出的注意,连孩子都生了还不放过他,真把他逼急了就被怪他翻脸不认人!
  什么时候,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做红娘身上?
  严挚郁闷的走进卧室,狠狠冲了个热水澡,然后食而无味的吃过晚饭,八点多在书房里梳理了一些明天要做的事情记录。
  关灯睡觉的时候基本上超过了晚上十点。
  夜,静如水。
  他身边睡了四年多的睡女人,眼睫毛微微睁了睁,仿佛破蛹成蝶,这个过程有些艰难,甚至,她的手指,也微微动了动,幅度很小,依旧艰难。
  似锦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的时候脑袋有些疼,她很努力的想要挣开眼睛,可是这个过程,她足足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耳侧能够听到男人微重的鼻息声,是她异常熟悉的男性气味。
  似锦终于破蛹成蝶,艰难的打开眼帘。
  微弱的月光隔着窗帘,柔和的钻进她的瞳眸里,她眨了眨眼睛,想要侧个身,屈膝双腿,可是等她真的要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体好僵硬,一个简单的屈膝动作都做不了,身体软,很软,又很僵。
  怎么回事?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龙卷风那一劫。
  她记得自己想要救严挚,想要释放力量将严挚冲出龙卷风的控制范围,她想要严挚活下来,然后,她……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一刻,醒过来便是现在。
  她也活着是吗?
  心口忽然涌现出一股暖暖的异常兴奋的气流,她差点要手舞足蹈的尖叫起来,她活着吧,她现在貌似——等等,似锦身体僵硬动得了,眼珠子却转个不停,然后她将目之所及的方位打量个遍,确定自己在一个房间里,严挚安静的睡在她的身边,她终于兴奋的尖叫出声:“啊啊啊啊,我活着,我还活着,我活着呀,我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静谧的卧室里,忽然传来异常清醒的尖叫。
  甚至有回应,一波一波的反射回来。
  “哈哈哈哈……我活着,我们都活着,挚,挚,挚,你也活着,你也活着,哇咔咔咔咔咔咔,我要兴奋死了。”
  奈何身边没有人回应她。
  一时无法言语的激动没有人分享,她就更大声的尖叫:“小挚挚?心肝挚?挚贱人?贱人!啊啊啊啊啊啊,贱人贱人贱人……”
  严挚睡着不醒,她越发拔高声音。
  “严挚!严挚!严挚!……严挚!严挚!严挚!”似锦叫的嗓子都哑了,愤怒的将要抬脚踢身边睡得和猪一样的男人,可惜她悲催的发现除了嘴巴和眼睛比较灵活之外,身体的其他器官都不怎么听使唤,她又兴奋又抓狂。


☆388、不爱就会释然,太爱哪里能不痴缠?

  严挚是被女人尖叫的声音给吵醒的。
  他起床气向来大,此刻微皱眉睁开眼,耳侧那音色让他浑身一震,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天边,或者来自于梦里。
  “严挚,严挚贱人,严挚贱人,我活着,我还活着,啊哈哈哈……”
  许是做了太多美梦,此刻骤然听到熟悉又处于遥远记忆里的声音,他大脑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还在做梦,梦醒之后,席卷而来的是更浓更伤的情愫。
  严挚无奈苦笑。
  不要睁开眼,让这个梦延续得更长些,让这声音留在自己脑中更长些。
  “我怎么不能动。挚,小挚挚,你也受伤醒不了吗?”似锦嗓子扯得有些沙哑,实际上,经过一番努力,她的手已经慢慢能抬起来,就是动作不怎么灵活,反复整个身体都不是她自己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和她较劲。
  耳侧,忽然传来严挚难以言喻的痛苦声音。
  “似锦,我又梦到你了。很真实,这个梦,我想做的久一点。”他悲叹:“记不清都有多久你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如今在梦里听到你的声音,就像一场极致的音乐会,好听。”
  “什么梦啊,挚贱贱你是不是脑子傻了?”似锦艰难的挪动身体,整个人像咸鱼翻身,动作虽然不够唯美,但她成功的侧身,将一半身体压在严挚的身上。
  然后,完全预谋性的。
  她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唇瓣。柔软的触觉,通过长驱而入的小舌,以发散性通过严挚身体的神经末梢,一寸一寸的传遍他全身,严挚彻底错愕的睁开双眼。
  黑暗中他努力长大双眼,深深的看着那一双美丽的瞳仁。仿佛贪恋般,他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心里最深处最柔软最深藏的记忆,因为嘴里里调皮的小舌而翻江倒海,滚滚而起。
  就像一波比一波激情汹涌的巨浪,从心底,向周身涌去,无孔不入。
  似锦眨巴眨巴眼,小舌在他的嘴巴里肆虐,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预期的回应没有得到,她吧唧着抽回小舌,唇瓣分离,皱着眉头。
  “挚贱贱,你傻了?”
  这声音像一杯毒酒,灌进他的心。
  曾今有人问他,你要对着一个活死人过一辈子?
  他沉默不语,不知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似锦,不是不死心,是死心不了。
  佛说: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其实,即便有情人一直只在他的梦里,他每天面对如同死人一样的似锦,心里病不快乐,也从来没有管过是劫还是缘。
  不爱就会释然,太爱哪里能不痴缠?
  “挚贱贱,你说话呀?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变成哑巴了吗?”
  有一股狂喜的预感涌上心头,严挚颤颤巍巍的,却不敢轻易去碰触,生怕预感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怕自己稍微有任何一点动作。梦境就会碎裂,梦境想要就如同泡泡,弱不可击,轻轻一碰,再美好的梦都会瞬间碎裂。


☆389、他只是忽然很脆弱!

  严挚这辈子都没这般小心翼翼诚惶诚恐过。
  于是,本该欣喜若狂相互拥抱的两个人,最后只剩下眼睛直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锦说了几句没人回应她心里忽然难过,难道这厮真的变成了哑巴?
  她也不再说话。眼神中有电流交汇,含情脉脉……
  整整两个小时过去,天灰蒙蒙亮起来,晨曦透过窗帘溜进来,彼此的脸都变得清晰了。
  严挚依旧不知道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错过了太多的风花雪月,此刻他没有那么激情的念头,就希望生活平淡一点,少一点激情,多一点真实。
  似锦还是难以置信,语气中带着丝哽咽:“严挚,你真的变成哑巴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就算你是哑巴,我也要你做我的哑巴老公。”
  “……”
  严挚看着似锦的眼神小心紧张又疑惑,终于他动了,不是去摸摸她,而是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播下一个熟悉的电话,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小白,你,过来一下。我好像,做梦了!”
  然后他挂点电话。
  电话那头的锦白有些莫名其妙,心里疑惑,严挚这货,做梦了,也找他?
  而电话这头的似锦,却双眼一亮,咬死下唇,眼眸渐渐深色,她的眼眶红了,喉咙哽咽,声音依旧泛哑,“严挚,你神经病!”
  再下一秒,她低头,狠狠的朝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
  她紧张了两个小时,以为他真成哑巴呢,结果这货居然打电话说他在做梦,似锦紧紧的抓着床单,泄愤似的在严挚的肩膀上咬下一个专属于她的烙印,劈头盖脸怒视:“你混蛋!你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完,她艰难的翻身躺回去,动作又比之前灵活了些。
  有时候,惊喜就像恶魔。
  严挚在似锦背过身之后,眼泪肆意涌出,肩膀传递而来的疼痛宣誓这这不是梦境,他的似锦宝贝儿,再睡了整整四年三个月零八天之后,真的清醒过来?
  奇迹吗?
  这一刻的泪,为谁而流?为他自己,为了这蹉跎的岁月。
  他只是忽然很难过!
  他只是忽然很脆弱!
  时间蹉跎,心里的伤口,被他强压了四年多,终于露出水面,他从来没有抱怨过,整整四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难过,一个人坚持着他想要坚持的,却在这一刻爆发。
  似锦越想越不甘心,转个身,看见的却是那一行缓缓如泉水的小溪。
  她心下一慌,有些后悔自己的口不遮拦:“挚挚挚,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哎呀,我跟你闹着玩的,你不是神经病,也不是混蛋,你别哭呀,我都没欺负你。那那我很轻的咬的……”
  似锦心狠狠一揪,方寸大乱。
  “沙子进了眼睛。”严挚掩饰着抹掉,他侧身死死的盯着似锦,面对昏睡了四年多的枕边人,双手僵硬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的落在似锦的背脊上,轻轻的摸了摸。


☆390、似锦,你醒了吗?

  严挚的心在这一刻欢腾得不可思议,不管是火山地震还是世界末日,他这一刻只想好好的抱着她,感谢上苍。
  严挚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似锦,你醒了吗?”
  “严挚,你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我醒了几个小时,你一直不跟我说话,我吻你你也没有反应,你到底怎么回事?”似锦有少许抱怨,由于贪恋他的怀抱,全部收敛起来。
  然后她郁闷的嘀咕:“我很高兴,我们居然都活着,可是身体不怎么灵活。我好像睡了很久。挚,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感觉全身都垮掉的样子,有没有半个月那么久?”
  “嗯,很久,很久……”
  没有急功近利,反而温柔缱绻的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缓缓起身,双手肘撑着床,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轻巧的避开她手上的输液管,眼中噙着薄雾,完美的唇线盖住她同样无懈可击的唇瓣。
  身体相吸,唇齿相击。
  似锦不知道第几次从激情中被吻晕过去,可是身上的男人,依旧不停,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向她传递一个讯息,他想要她。
  但,他又迟迟不动手。
  理智在抗拒,她刚醒,他怕自己打开闸门,一旦收不住,她会再次闭上眼睛睡上几年,以此来考验他的耐性。
  他除了暂时不敢要她之外,身体的其他器官都深陷情欲之中,他深邃的妖眸在一片红色之中,他抱紧怀里有些僵硬的身体,完全没有克制的想要吻遍她的全身,而且,他的声音,带着情欲撩起之后特有的沙哑,听上去带着几分令人忧怜和无法拒绝的魔力。
  “似锦,你能不能说话,随便你说什么,不要停,我想听你的声音。
  似锦被他吻得心急火燎,那厮居然还叫她说话,她此刻只想呻吟。
  奈何他的语气太有征服性,似锦却瞬间词穷,这个时候,正常的男人最想听的都只有呻吟声吧,她家挚就是特别,好吧,为了满足他的恳求,似锦转动着眼珠子,片刻之后讲了一个极长的穿越女宫斗历史,披荆斩棘,力缆狂澜,发挥穿越女是个男人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是个女人都变成嫉妇和毒妇的剧本,最后她终于将正派皇后踢出局,将所有扮演配角的妃子全部踢出去,从此皇帝关闭后宫,毒宠她一人。
  她讲得绘声绘色,连细节都栩栩如生。
  动情处,气动山河;
  严挚的脑海里勾勒出一幅又一副画面,在他脑中炸开般跳跃,他心中的醋意不断汹涌而出,嘴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
  他咬牙切齿的在她身上盖满他的痕迹,然后磨牙霍霍的看着她。
  声音冰冷僵硬:“然后呢,天子和穿越女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似锦清了清嗓子:“哪能呢,你看我这不会回来了吗?”
  “似!锦!”
  他咬着牙,似锦唇瓣一抿:“嗯,我在呢。”
  “你爱上那个为你抛弃六宫的皇帝了?你爱上他了?”


☆391、整整四年三个月零八天

  “哈哈哈……你还真当真呀?”似锦强忍了好一会终于克制不住噗嗤笑了:“我逗你玩的啦。不是你让我说话嘛,我就把以前看过的一个穿越小说复述了一遍,你还当真了你,哈哈哈哈……”
  严挚依然保持着压着她的姿态趴在她的身上,他听着似锦开怀大笑的声音,一瞬间嫉妒消散,只觉的天籁之音,余音绕梁。
  他无奈又满足的勾了勾唇瓣。
  语气,依然带着股感谢上苍的哽咽:“似锦,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似锦哈哈半天,俏皮的歪了歪红肿的嘴唇:“十天,还是二十天,我觉得自己睡的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整整四年三个月零八天。”
  没有任何的激动,严挚很平淡的吐出这个数字,然后看着她瞬间傻掉的表情,深深的吸气,又缓缓的呼气。
  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长!
  “挚贱贱,你是要报复我吗?我跟你讲一个穿越女的故事,你就这么小心眼的马上报复过来?”似锦咬着唇瓣,不可置信的摇头。
  怎么可能会睡了四年?四年,听着太长太长,她看着严挚认真的表情,忽然明白他一切奇奇怪怪的反应,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冰凉的泪水滚落,她张了张唇瓣,那一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哽咽得难受,鼻子更酸楚得难受,口腔附近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
  “所以,请你不要再继续睡觉,陪我看看日出、散散步、吃吃饭,给我做几件衣服……”
  “挚,我真的……睡了那么长?”
  “不长,我一点都不觉得长。”
  他宽厚的手握住她的搜,他吻她,细细碎碎的,告诉她不哭,他不会的长,苦尽甘甜,她变成了正常的人,他不要去思考那么无法攻克的苦难,他们前面是铺满鲜花的幸福之路,所以,没关系,一切,他都觉得值!
  …………
  锦白郁闷的来到严挚家,敲了半天房门没动静,推开门走进无视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一个赤裸的男人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女人躺在他的怀里仰着头冲他哭泣。
  锦白看到这个画面,鼻子一酸,悄悄的退了出去,顺便带上门。
  这之后,他整个人才激动得上蹦下跳。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似锦的哭声,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画面。
  他揉了揉眼睛,然后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差点脸疼得扭曲。
  难道严挚说他做梦了,就连锦白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奇迹!幸福的奇迹!
  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人!锦白双手有些拿不稳手机,然后却飞快的群发了一条短信:“似锦醒了,似锦醒了,奇迹!这是本世纪最幸福的奇迹!她醒了,她和严挚此刻正在ooxx,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他们在OOXXOOXXOOXX……”
  一条群发消息,片刻发了出去。
  转眼,散布在全世界各地的某些人,陆陆续续接受到短信,一条严挚和似锦正在ooxx的短信,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392、严太太……

  片刻后,他的手机铃声不断,他正想看看大家的反应,没成想,手机经受不住来自全世界各地亲友的狂轰乱砸,不堪使命,当场死机!
  “啊,怎么这样?”
  锦白拿着手机一直滑屏,心里咒骂,破手机,弱爆了,口!
  但是,他还是很得意。
  不能看短信,也就不能回复,就让那些人心急火燎抓狂去,哈哈!
  与此同时,那些看到短信想要发短信打电话给锦白证实的人,确实抓狂到了极点,他们想着今天也不是愚人节;而且事情涉及到似锦,量锦白有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拿这件事情看玩笑,结果手机打不通,短信没人回。
  有些人很想打电话给严挚证实,但是呐,没听锦白说么,他此刻正在ooxx,对于守活寡多年的男人来说,此刻打扰他不是找死的吗?
  没办法,没胆子给严挚打电话;锦白电话又打不通;他们恨不得立刻跑到严挚家门口,摇尾巴观望。
  而此刻卧室里很安静,似锦哭得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严挚搂着她,调整呼吸,爱怜的低头吻着她的眼角,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好事多磨吧!似锦,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抱着你,听听你的声音,看你生龙活虎的围在我的身边,像小蜜蜂那样,在我耳边唧唧咋咋,陪我吃饭,陪我看日出日落,陪我看看电视上上网打打游戏……”
  他说到动情处,头埋在她的肩头,渐渐的没了声音。
  声音低沉得几乎发不出来,似锦才察觉严挚已经到了情绪无法控制的时刻,她心里一颤,鼻息又开始一阵一阵的酸楚起来,忍不住双手抱着他宽厚的肩膀,双手箍住,疼惜得难以言语:“小挚挚,我陪你,你想要做什么我都陪你,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做这些事情,我在,我在的。”
  严挚不再说话,他毕竟不再是二十多岁的愣头青,如今三十岁的他更习惯情绪内敛,只不过内心深浓的情愫难以压抑,才会在似锦的面前,露出这感伤的一面。
  这种感情被他压抑了很多年,一直深藏着他的心底,每日每夜每分每秒都挥之不去,延绵了一个个春夏秋冬,无以言说,无法排遣。
  全部的全部,只在今晨,展露在她的面前,这种感情叫做相思!
  入骨的相思,被他藏了一年又一年。相思的心脏疼痛,疼得那么荡人心魂,销魂蚀骨。
  这刻骨铭心的相思之痛,以后的每日每夜每分每秒,他都不想再品尝。
  感情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收放,严挚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两人的无名指上,都带着一枚血红色的婚戒,是严挚后来特意让人打造的,他亲吻着她的无名指,温柔又痴缠,低低的唤她:“严太太……”
  似锦听到这三个字,心弦肆意荡漾起来,脸色一红,呢喃:“严……严先生……”
  心中动情,眼泪肆意,四目相对,唇齿,再次相吸。


☆393、严挚下厨

  清醒15个小时之后,似锦坐在轮椅上,抱怨的嘀咕。
  “我怎么又要做轮椅?”
  “没办法,你睡得太久,身体各项器官的功能都有待提高。你暂时忍忍,每天坚持运动,过不了多久就能正常的活动和生活。”锦白给她检查之后,建议似锦做软椅,不要躺在床上。
  她昏迷四年多,肢体肯定会僵硬,肌肉也有部分萎缩。
  刚才一站起来就耳鸣眼花,这些都是正常现象;就算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没日没夜睡上三个月也会变成废人。
  “似锦,忍忍!很快就能正常走路的。”严挚皱眉看了锦白一眼,又柔声安慰似锦。
  “好吧,我尽量。”
  似锦倚在轮椅上吃苹果,边吃边说:“我每天坚持锻炼的话,大概多久能够上蹦下跳?”
  “一个月或者两个月。”锦白估计。
  似锦心里郁闷,吧唧吧唧的咬着苹果,“糊里糊涂就把青春最后的尾巴都给虚度完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最好的年华给了周公,转眼就从22变成了26,对了,你看我有没有变老?男人就是好,几年不见你们更成熟了,我们却年老色衰,哎,想想就郁闷。”
  “你一点都不老,走上大街,别人肯定以为你是小萝莉。”锦白在一旁打趣。
  严挚仰在沙发上咕噜咕噜喝茶,听到锦白的话,似乎想到好玩的事情,笑得不行,“那我岂不是泡幼齿?”
  “你们俩就会说好听的逗我。”似锦听到一个说她是小萝莉,一个说她还是幼齿,心情渐渐舒畅起来,严挚接着问她中午想吃点什么,他亲自下厨,额呵,不得了,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事,似锦顿时嘴角一歪:“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嗯,都可以。”
  这几年寂寞难耐的时候,他倒是学了一手好厨艺,心情好的时候就自己炒两个小菜,开一瓶红酒,自己消磨时光。
  “那我想吃可乐鸡翅、蜜饯猪蹄、泡椒凤爪、大螃蟹、咖喱牛肉……”似锦吐口而出七八道菜,都是她最爱吃的。
  “全是肉?”严挚有些惊讶,锦白猛咽了好几口口水,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中餐,此刻光听菜名就忍不住咽口水。
  似锦咯咯笑:“我本来就是肉食动物!”
  “好,我让你去买菜。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严挚没有托词,脑子里正想着两道他不会做的菜,心想等会去查一查菜谱。
  “你真的会做?”似锦只是开玩笑,她真不信严挚会做菜。这是一个事业型男人,拿手的是拿着笔签合同,很难想象他拿着菜刀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
  两个小时之后,一直半信半疑的似锦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时间也能把一个□□磨练成居家好男人。
  她瞥了眼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打游戏的锦白,又看了看围着围裙洗金针菇的严挚,真的发现她找到了一个“好男人”。
  “对了,你和叶小丘现在怎么样了?”
  坐在客厅里,似锦没话找话,锦白随后回她一句:“早分手了,她现在已经结婚了,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394、似锦,你要做什么?

  额……
  “我还是去厨房给挚大下手吧。”似锦自己推动轮椅。
  她挽起袖子,将轮椅推到水槽边,拿着严挚刚刚放在水里的蘑菇,伸手下去要帮忙洗。
  严挚见状,赶紧将她拉到一边:“你去客厅看会电视,或者让锦白把本本拿过来给你上网,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
  似锦笑嘻嘻的双手抱住他的腰,刚刚沾了水的手贴着他的围裙,严挚觉得腰部忽然凉凉的,“没事啦,我帮你打下手,小挚挚,你越来越能干了,我觉得自己好不中用,总是需要你来照顾我。”
  严挚拗不过她,被她圈着腰的感觉,依旧觉得不真实。
  “你坐着别动,在一旁陪着我说话就行。”严挚拿着干毛巾将她的手擦干,似锦点点头,在他腰上捏了两把吃了点小豆腐,自己推着轮椅推到一边陪着他聊天。
  严挚洗了把手,又将蘑菇洗干净放在一盘有筛的框里,滤水备用,又拿着胡萝卜刀法熟练的切起来。
  陡然见严挚与枪法齐平的刀工,不由得心酸,是怎么的环境将严挚这个大男人培养成现在的样子,她有些心疼:“挚,你平时都自己做饭吃吗?你破产了,连厨师都请不起了吗?”
  “也不是,很少在家里吃,大部分时候都在外谈生意,合着饭局吃的。偶尔在家一个人闲着没事,才会动手下厨,也就是打发时间的玩意。”把切好的胡萝卜丝在热水了虑过一边,然后装到一边的盘子里,严挚又开始处理起冰冻的鸡翅。
  “你好像比以前消瘦了。”似锦看着严挚的后背,发出感慨。
  严挚闻言轻笑:“有一段时间很胖,那是两年前吧,不过后来又瘦下来了。我手机里有照片,你要不要看我长胖的样子?”
  “好啊。”
  严挚走过来,眼神落在裤子上,示意似锦自己拿:“在裤袋里。”
  似锦将手伸进他的裤袋,结果手机还没有拿出来,严挚裤裆处就凸了出来,似锦面色一红,严挚等她取出手机,视而不见自己的敏感,转个身继续去弄鸡翅。
  似锦心里却一阵一阵酸楚的疼。
  她翻了手机,打开相册,看着一张严挚□□的照片,是在床上拍的,身边睡着她,他的脸确实有点胖,不过也不夸张,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然后她又将里面的照片翻出来。
  大部分都是在床上拍的,有些是合影,只有少数几张严挚,其他都是熟睡的她,各各侧面,各个角度……
  她的心微微一颤。
  将手机放下双腿间,推着轮椅去把厨房的门从里面反锁起来,又推着轮椅走到严挚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衬衫,“挚……”
  “嗯?”严挚低头。
  “你转过来。”似锦抓着他的衣角,等严挚听命的转过来,面对着她,猝不及然,似锦的手,不安分的放在了他的裤裆处,一手轻轻的抓住,另一只手,慢慢的拉开他的裤链。
  “似锦,你要做什么?”


☆395、爱到深处,情不能自已

  “尽一个妻子迟迟未尽的义务。”似锦说的异常神圣。
  “我要炒菜。”
  似锦已经将他的裤链拉到底,她微微抬起头,媚眼如丝,“等下炒。”
  “似锦……”
  “我的身体有点僵硬,嘴不僵硬。”
  严挚尾脊一阵一阵的轻颤,再叫:“似锦……”
  他怕,自己一旦开荤,就控制不住化身禽兽!
  似锦抓着他的,手套了套,严挚就忍不住喘气起来,“似锦……”
  似锦没理会他。
  低头,含住。
  她只是不想,有任何一点委屈了“小小挚挚”,因为,她心疼,很心疼。
  当她的小嘴含住“小小挚挚”的时候,严挚浑身一颤,他的双手想要推来似锦,可是手心全是油,没法推来,下身一波一波的□□传来,他全身僵硬着不敢动,片刻却受不了的呻吟出声。
  爱到深处,情不能自已。
  她似锦就是心疼自己的男人,想要他性福,她看着他的背影心疼的慌,看着他视而不见自己的欲望心疼得慌;看见他手机里各种她的照片心更疼得慌;
  那些的夜晚,他是怎么度过的?
  他本就是禽兽,让禽兽夜夜对着活死人的她,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似锦不敢想,只要稍稍一想,心就疼得厉害;
  她这一生,亏欠严挚太多太多!如果一开始她就没有出现在严挚的生命里,他是不是会幸福一点?不需要抛家弃权去A市独自闯荡七年;不需要费尽心机去想着如何变成她的同类;不需要守着活死人整整四年……
  是不是,她如果不出现,他的人生就能少一点波澜,他的生活就能过的幸福一点?
  似锦含着“小小挚挚”,进进出出的动,而她的眼泪,正哗啦哗啦,无声又止不住的涌出来,她想要帮他释放欲望,想要他享受一个正常男人应该享受到的福利,没有一丝怨言,只恨自己不能做的更多,只狠自己总是连累他,让他照顾……
  严挚舒服得想要尖叫。
  他终于控制不住,将满手油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轻轻的捧着她的头,微微闭上了眼睛……
  如果你把一个人的名字狠狠的刻在骨子里,二十六年,无时无刻不在心里叼念;
  如果这个人猝然昏睡,只留下那些刻骨的烙印在你的骨子里,挥不去,抹不掉;
  如果你不管怎么努力都叫不醒她,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感受到她的呼吸,感受她的气息;
  如果她在的时候你习惯她的嬉笑嗔怒;她熟睡后空留一丝呼吸让你独自承受那么点点滴滴的刻骨回忆。
  如果这样一个深爱又无奈的女人。大家都叫你放弃,你做得到一直坚守吗?做得到忍受疼痛又不干的虐心虐肺吗?
  26年里,严挚把自己最热诚的心和岁月全部放在了似锦的身上,从懵懂的四岁小孩到30岁的成熟男士;从青涩童年到痛侧心扉,他都无法做到放弃她。
  真的,他不是没想过放弃,而是无法做到放弃。
  爱情是一个巨大的泥潭,一旦深陷,还能有自拔的能力吗?
  当这个女人再次活生生的呆在她的身边,严挚感受到了时光的踏实,这才是他该有的生活,这才是他希望的全世界!
  只有似锦能给够给他这种安稳踏实的感觉,只有似锦才是他想要手牵手度过一生的女人,其他的人,纵然再好,也不是他的菜!
  因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他花了自己几乎生命的整个进程去爱惜的,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经历了26年的漫长岁月去为爱蹉跎,只有她,一旦拥有,就无法放弃过!
  也许爱就是一种习惯,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
  而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染上,穷其一生,也不发戒掉!
  严挚染上了一种叫做似锦的毒,戒不掉,玩不了,从此不管是缘是劫,只能相伴相生,相随到老!
  而对于似锦而言,严挚对她不离不弃,她唯有对他生死相许!


☆396、滚远点,别打扰我做菜!

  “嗷……”严挚终于抵挡不住她的口技,他捧着她的头,快速的抽动,欲望上升到制高点,他迅速抽出,却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爱的证据。
  似锦紧闭着眼睛,骤然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液体,严挚在那一刹那,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他恶趣味的迅速拿起搁置在轮椅上的手机,卡擦一声直接拍了下来。
  然后整个人,舒舒服服的坐在了桌面上,一时情欲未褪,他妖冶的脸荡漾起无限的柔和光芒,那双妖孽的眸子,盯着似锦的脸,歪歪笑了起来。
  “纸……”
  严挚不想动,身体的各各神经末梢还在一波一波的轻颤,美妙回味无穷……
  不过下一秒还是赶紧去找了干毛巾给她擦,擦过又浸湿帮她洗脸。
  不成想,刚洗好脸,“小小挚挚”又苏醒了过来。
  严挚不好意思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欲望,眼尾带翘,摇尾巴讨好:“似锦,我……还想要……”
  他可怜兮兮的指着“小小挚挚”,“他好想你!”
  “那……那我好好伺候它。”似锦刚吐出这句话。
  严挚就有些手舞足蹈的摇了摇“小小挚挚”,心满意足的冲了进去,继续销魂……
  也不知道“小小挚挚”想要了多少回,客厅里的锦白走到厨房门口,轻敲门。
  叩……
  叩叩……
  叩叩叩……
  “喂,饭好了没有,我都饿死了?”
  半响,严挚凶神恶煞的回道:“没好,滚远点,别打扰我做菜!”做他最爱的这盘“菜”!
  这顿中饭足足做了四个小时,严挚一脸情欲未褪的迤逦表情,端着亲自下厨做的五菜一汤,然后坐在一旁给似锦夹菜。
  两人你浓我浓,完全忽视留下来蹭饭的锦白,你一口,我一口。
  锦白正想呕出口,门外管家蹬蹬蹬跑过来,“严先生,门外来了几十辆车,还有直升机,都在门口让我来问问,能不能进来?”
  真的,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都在宅邸大门口,阵容强大,也不轻易进来,就让他进来问问,能不能进来,会不会打扰到这栋房子里面两个正在ooxxoooxx……的男人和女人。
  在他们的意识里,锦白说他们在ooxx,积聚思念的浓情,ooxx应该要持续几天,他们贸然进来打扰了,会不会显得不人道?所以那些心急火燎、有些还是千里迢迢赶来的人,都在门口耐着性子徘徊着。


☆397、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哈!

  严挚依旧细心的给似锦布菜漫不经心的问。
  在厨房“酒足饭饱”之后,此刻保持衣冠禽兽的优雅形象,似锦好奇的问:“什么人啊?”
  “你通知的?”不等管家回答,严挚眼神犀利的看着锦白。
  锦白一缩头,喉结上下打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哈!”
  “让他们都进来吧。”
  似锦弯着唇,“到底谁呀?”
  “一会你就知道了,快吃嘛,等会就吃不清闲了。”
  似锦点点头。
  片刻,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屋子里就涌进一群亲朋好友,正如严挚所言,似锦唇瓣颤抖,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整个人就被妈妈给搂紧了怀里,似锦情绪还好,她妈妈被哭得稀里哗啦,这场面太有感染力,惹得随后进来的严妈妈顾小妖也抹起眼泪来。
  人生极大幸事中,亲人再聚被排在前三不是没有道理的。
  “妈妈,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你别哭,别哭!”似锦原本情绪尚好,这厢被感染,眼泪也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她有些犯难的看着妈妈身边的爸爸,施非焰眼中蒙上一层薄雾,他轻轻的将心寒拉回自己的身边,轻哄:“好了,你看女儿不是好好的,别哭了。”
  心寒趴在丈夫的怀里,继续抽泣。
  顾小妖也抱抱似锦,一抹心酸:“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似锦姐,我……”心肝水眸灵动,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哥哥看她的眼神有些犀利,为了权哥哥另结新欢她还真做了不少事情,她想着要不要自己和似锦坦白,那女人其实很小心眼的,若是被她自己查出来她们这些年的姐妹情谊有可能会崩掉的,她喃喃纠结了片刻,说:“看见你醒了,真好!”
  哥哥再也不用守活寡,她也再不用做坏人了!
  身后,施罂带着佳佳,还有很多平时玩的好的发小,全部都赶了过来,她真心感动,请所有人坐下来吃饭,一脸幸福的说:“你们吃过了没,要不要坐下来吃饭,就是菜少了点,这些都是严挚做的,我们就准备了三个人的菜。”
  严挚做的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果然全体都说喊饿,这一整个下午,似锦就在家人和亲朋好友的包围下度过去了,姐妹们和她拉家常,说着这几年的境况,特别说将严挚夸得和绝种好男人一样,她听着内心纷飞又心疼。
  接下来的几天,陆陆续续还有没办法赶过来看她的朋友,也给她来了电话,祝福她身体健康,似锦琢磨着似乎漏掉了一个,连颜墨都打电话来过,可是颜泽那小子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抿嘴琢磨,在严挚身边抱怨颜泽真不仗义,严挚勾唇笑着告诉她:“颜泽跟着以沫去了他的世界。走了两年了!”
  “啊,不会吧?那颜伯伯能够舍得?”似锦大为惊讶。
  “以沫的父亲估计威望特别高吧,颜伯伯还真没有任何的舍不得,听颜泽说要跟以沫走,他二话不说就问以沫还想不想要颜墨,只要她想要,两个儿子他都舍得。哈哈,我当时也在场,颜墨一脸灰炭色!后来颜墨私下里告诉我,他这个爸爸对以沫的爸爸那是绝对的忠诚不二,比对颜伯母还一条心呢。”
  似锦歪歪笑了,只能在心里祝福颜泽,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能过得幸福!


☆398、计划求婚

  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似锦醒来后疗养的好,每天又勤于断粮,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好转。
  严挚这两个月把公司的事情全部搁置,专心陪着她,今天终于去被她推着出了门,自己还一本正紧说他再不上班所有人都要说她是红颜祸水,君王贪恋美色不早朝了!
  严挚上班一个小时之后,似锦披着蓬松的蝙蝠衫和小热裤在硕大的草坪上晒太阳。
  她躺在遮阳伞下,看着近处的草坪和远处的湖水,陷入了无限的遐想。
  这地方被严挚设计的巧夺天工,完完全全就是她绝美山湖花谷间的缩小版,弥补了她心中的遗憾。
  她再不是小红龙,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但是严挚却给她保留了她最爱的
  秘密基地,处开窗户看到这份杰作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表达那一刻她内心的感动,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似锦小姐,您想吃的mousse蛋糕已经给您做好了,是您最喜欢吃的芒果口味。”
  严挚特地最近招了很多的佣人,还有世界级厨师,原本清冷的家如今又充满了温馨。
  女佣毕恭毕敬的将芒果慕斯蛋糕端在手里。
  似锦温和笑笑,手捏了一块,浅浅咬上一口,味道很正,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再不是小红龙,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但是严挚却给她保留了她最爱的秘密基地,处开窗户看到这份杰作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表达那一刻她内心的感动,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似锦小姐,您想吃的mousse蛋糕已经给您做好了,是您最喜欢吃的芒果口味。”
  严挚特地最近招了很多的佣人,还有世界级厨师,原本清冷的家如今又充满了温馨。
  女佣毕恭毕敬的将芒果慕斯蛋糕端在手里。
  似锦温和笑笑,手捏了一块,浅浅咬上一口,味道很正,是她喜欢的类型。
  手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似锦喵一眼来电显示,心里已经笃定定然是催婚电话,她嘴角弯弯的笑,接过电话应付着妈妈,听说她醒来不到一个月,两边家长就已经绕过她们俩,擅自把婚事给定下来了。
  她心想她们俩早就在那场龙卷风中私定终生,此刻再来一场家长包办,也怪有意思的。
  这事儿她和严挚商量过了,她们分离了那么久,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每天腻歪在一起,至于筹办婚礼那件繁琐又苦的差事,索性就交给两边闲的没事做的长辈们去忙活。
  不过,似锦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坏笑,有一件事情,她倒是想自己去办,而且是亲自去办。今天把严挚给支开,她想偷偷的给他一个惊喜。
  似锦应付完妈妈,拿起电话翻开电话薄,连续打了三个电话。
  她想重新求婚一次,在所有人的面前,向她最爱的也是最爱她的男人求婚,而不是严挚向她求婚。


☆399、我都熬了四年,能不急吗?

  似锦这般计划的时候,严挚在办公室里,已经在付诸行动;或者说,他付诸行动的时间更早,早在一个多月前,就策划着要重新求婚一次。
  毕竟,在那龙卷风里,是似锦向他求婚;他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向他求婚,所以,他决定弥补,也向似锦求婚一次。
  啊哈,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而他们俩的心有灵犀,真的都想到一块去了,眼前二月十四号情人节马上就到了,两人心里都策划着在那一天向对方求婚。
  这一整天,严挚坐在办公室里,始终静不下心。
  满脑子,全部都是似锦销魂的身体;
  这些天,饭饱思淫欲,他们两个,变着法子,天天腻歪在一起。
  就连锦白都暗中电话,说纵欲过度的危害,可是两人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心里去。
  有一种忘情,叫做不由自己。情到深处,无法自拔!
  严挚仰倚在专用椅子上,微微揉了揉眉心,怎么办?仿佛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就是想立马飞到她的身边,将她脱个精光,狠狠的爱怜,狠狠的疼惜。
  整整四年多,欠了多少次?他算不清,反正目前就是觉得,补上的远远没有欠下的多。
  严挚真的按耐不住,最后索性抓着衣服,开车跑车飞奔回他们现实版的“绝美山湖花谷间”,去做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甚至,在回去的路上,他有兴致的买了一束玫瑰,明明家里满野都是不知名的小花,色彩斑斓,他路过花店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挑选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
  “嗯……挚,你,你猴急什么……”
  回到家,严挚二话不说直接抱着她,然后扒光,不等似锦准备好就冲了进去。
  “我都熬了四年,能不急吗?”
  他最爱用这句话作为自己肆意放纵的理由,身下的动作带着股小粗鲁,却能更H的调动她的情绪,似锦如小猫一样呻吟的声音,就跟伴奏一样,让他特别的兴奋。
  “轻……轻点啦……”
  似锦抱怨,严挚将她双腿分到最大,低低的坏笑,“我不,我就喜欢重重的。”
  “挚……挚贱……唔……”
  似锦被他一番折腾得全身酥软,咬着唇瓣,被她扣着腰,却卖力的扭动迎合着他的动作,两人大汗淋漓,她的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弱:“嗯啊……”
  “似锦,叫我的名字,我想听!”
  “严……严挚……”
  严挚兴奋不已,更大力气在她身上肆意放纵,“似锦宝贝儿,我爱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我的小挚挚,我的挚贱贱,我的心肝挚,我爱你,似锦爱严挚……”
  严挚看她软绵绵的瘫在自己的身下,嘴里说着他很爱听的话,心里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幸福感觉。
  他想说,他也爱她,希望永远这般,再也没有波折。
  希望,幸福的日子,一直到永远,到他们白发苍苍迟暮之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400、情人节舞会

  “严总,各大电视台和报社,还有电台,都已经发出了邀请函,二月十四号那天会准时出席。”
  二月十四号,情人节,严挚打算办一场隆重的舞会,地点就在他家,邀请包括总公司和分公司所有有伴侣和没有伴侣的青年员工,已经亲朋好友。
  眼前就要临近,他自己悠闲纵欲,手下的员工却大张旗鼓的忙碌起来。
  此刻他正闭目眼神,悠闲的听秘书回报舞会的各种布置细节。
  而似锦也在紧罗密布的布置,但是她显然没有严挚的大手笔,只想两个人在湖中,来一场烂漫的求婚,所以这几天只和严挚说,她想要几艘花船,这事儿她自己让人办了,也不需要他操心,严挚没在意,只要她喜欢,随便她怎么折腾。
  然后,转眼,便到了二月十四号。
  似锦一大清早清醒之后,拉开窗帘就发现草坪上多出很多的佣人。
  她疑惑之际,严挚从后面,双手环住她的腰,头抵着她的肩膀,亲吻着她的脸颊。
  “他们干嘛?”
  “我打算在家里办一场舞会。”严挚说的风轻云淡,似锦却咬唇,似乎有些不悦。
  “怎么,你不喜欢?”严挚从后面紧紧的抱着她。
  “没有啦,只是有些意外。”似锦淡淡笑过。
  心想,也没什么。
  她本来是想两个人在湖中,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过这场她有预谋的求婚情人节,如今家里要举办舞会,那索性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所有人都见证那一刻吧。
  她转身,媚眼如丝,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嘴巴,早安吻绵延……
  ………………
  严挚这座“绝美山湖花谷间”,原本是“空中花园”拆迁重建,当时建成了“空中花园”,堪比前6世纪新巴比伦王国尼布甲尼撒二世在巴比伦城为其患思乡病的王妃安美依迪丝所建的那座“空中花园”,内部消息,真的花了巨资。
  当年就轰动一时,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再建成不到两个月,这位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严总,居然让人全部拆了重造!
  至今,重造了之后的家,这是第一次对外开放,可想而是媒体有多猎奇。
  无数的摄像头,卡擦卡擦对着他一手设计的“绝美山湖花谷间”不停的拍照。
  一望无垠的草坪,星星点点各种不知名的小花。
  那碧波湖面上,倒影着蓝天白云的影子;依稀有几首纯天然的花船,有的停泊在岸边,有的随意飘荡在湖面上;
  更神奇的事情是,草坪之上的半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高科技,居然也稀稀疏疏的漂浮着几艘花船。
  有个记者,好奇的拿着望远镜,想要找找到是不是有钢丝吊着,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那些花船,居然真的是用无数的花瓣编造的;
  众人惊讶,好神奇啊!
  有女士尖叫:“哇,这是怎么做到的?好美啊,很想知道那花船是纯碎的装饰品,还是真的可以载人?我好想上去坐一坐。”
  有个女佣走路她的身边,低低笑:“不是装饰品,这些大大小小的、漂浮在空中的花船,两天花瓣就会凋谢;所以有专门的编织制造师,每隔两天就会采购大量的花瓣,去编织花船。”
  “费这么大劲,只能保持两天?严总钱多了没出花吗?”有女员工好奇。
  那女佣又羡慕道:“哪里呢,是我们的似锦小姐喜欢,所以严总为博红颜一笑,才不惜花费重金;说到似锦小姐,只要是她想要的,严先生都会想尽各种办法给她办到。有时候,似锦小姐和严先生晚上会睡在半空中这些花船上看星星,或者直接睡在上面呢。”
  “一直听说严总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不过从来没见她在公开场合出现过,不知道长得怎么样?怎么羞于见人呢?难道……”
  “严总有女朋友?他不是一直都是单身吗?前几年还听说严总相亲,更有人传言。”女人八卦嘀咕:“我还听说,严总其实喜欢的是男人呢。”
  “我也没听说过严总有女朋友。”
  有女人的地方,就离不开八卦。
  那女人听听着微微笑了笑,然后转身继续忙活自己的去了。
  这些女人哪里知道,严先生不但有女朋友,而且在女朋友生病期间,依旧对她不离不弃,从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
  说到似锦小姐,那是她见过的最像精灵的女孩,怎么可能羞于见人?这么女人真能信口开河,等她们见到似锦小姐的真容,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白天鹅了。


☆401、他就是会享受

  舞会的时间是从下午两点到晚上九点,超长时间,安排了各种节目。
  这一天,不但魅世的员工,还陆陆续续来了很多豪华的名字,很多隐形年轻富豪,都是严挚和似锦的发小,纷纷盛装出席。
  一望无垠的草坪上,圈出来作为舞会地点的湖边草坪,铺了一地的红地毯,侍从捧着最昂贵的红酒穿梭宾客之间,场地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别墅内室,似锦坐在梳妆台上,身边十几个化妆师再给她补妆。
  外室,严挚正在招待几个重要的发小;而一般身份的人,只在湖边舞会场地,是进不了别墅里面的。
  颜墨正好在洛杉矶出差,此刻手里抱着小女儿,身边搂着妻子走进来。
  “严挚,你这地方比外面暖和多了,你这里的设计师是谁,改明儿我也找去给我设计一套。”颜墨放下女儿,交到妻子的手里,然后和严挚寒暄。
  虽然已经是二月,但是天气依旧冷得慌;没想到进了大门,这里的气温明显不同,温暖如春,草坪上的青草,一片嫩绿色,看着真是一场视觉享受。
  坐在沙发上的锦白,笑:“他就是会享受。你说的设计师,远在天边竟在眼前!”
  锦白在颜墨面前,身份还是差了一截。
  不过颜墨也不在意,好奇心转移到锦白的身上,“莫非是你?”
  “喏。”锦白抬了抬下巴,颜墨的视线随着定格在严挚的身上,严挚耸耸肩,“世界绝版,独一无二!”
  颜墨鄙视他!
  似锦从里面走出来,极地的鱼尾裙,将似锦高挑的身材展现无遗,严挚从她内室出来之后,似锦就从来未曾从她身上移开过。
  他大步走过去,挽住她的腰,低头狠狠啄一口。
  “似锦,你真美!”
  似锦俏皮的眨眨眼,这套鱼尾裙是她自己亲自设计的,亮丽的紫红色,非常衬皮肤,将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完美的凸显出来,自然是极美的。
  锦白吹起乐康口哨,其他屋子里的发小们也纷纷挑眉逗笑。
  “墨哥哥,小梁梁都张这么大了呀?”
  似锦看差不多七八岁的小梁梁,不然感叹时间飞逝,如果她和严挚没有分开这么多年,是不是他们现在也有孩子,也会在地上围着她到处转了?
  她到现在尚不知道,其实已经有个可以摇摇晃晃走路的儿子啦。


☆402、似锦,我的女人

  舞会开始。
  几个女人围坐而坐,正在八卦着最新的时装咨询。
  忽然间传来骚动,她们纷纷向骚动的方向,转头,看了过去。
  有无数眼尖的记者和摄像头,蜂拥而上,咔嚓咔嚓咔嚓,快门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严总来了……”
  其他人也纷纷毕恭毕敬的和严挚打招呼:“严总,终于出现了。”
  “咦,严总身边的女人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好美啊!”那几个女人在嘀咕。
  “对啊,莫非就是传说中严挚的青梅竹马?居然长得这么漂亮,比今年评选出来的世界最美女人的那个叫做卡伊迤丝的明星还要美啊。”
  “我知道我知道,她就是似锦小姐。当年至尊总部刚搬到洛杉矶那段时间,她有一次去公司找过总裁,当时我还是前台的一个小小客服,我见过一次。”
  “……”
  而他们口中艳压群芳的女孩,此刻挽着严挚的手,嘴边带着笑容,穿着极地的鱼尾裙,和身边白色西装的男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女子美若精灵;男子帅如妖孽。
  顿时,全场所有的视线视线,全部落在了这一对青梅祖玛的恋人身上。
  他们穿过人群,走到临时搭建的高台中央。
  单单往那里一站,就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自始自终,似锦都保持着迷人的笑容,自信,高傲,犹如整整的天之宠女,却不让人反感,给人一种淡淡的温暖。
  这是一个美得让女人都生不起嫉妒的精灵!
  天生的亲和力,让你在羡慕之余,更想与她做朋友,而不是背地里嫉妒生狠!
  严挚拿过主持人递到他手边的麦克风,清了清嗓子。
  “先生们、女士们,很高兴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们能够齐聚一堂。今天,二月十四号情人节,这么浪漫的日子,能够于你们分享我的快乐,我感到非常之荣幸。”
  他望着似锦,勾唇轻笑:“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让我想大家隆重的介绍一位女士,就是我身边的美丽女士,似锦,我的女人。”


☆403、选老婆就该从娃娃开始

  他深情凝望,“我和她已经错过了太多个情人节,但是今天我分外高兴。因为,从今以后,每一个情人节,我都不在需要将自己埋在工作室里,顾影自怜,我终于可以和我最爱的女人,共享这美丽的时刻!”
  “Me,Too!”
  似锦踮起脚尖,大庭广众之下,飞速在他右脸亲一口。
  严挚微微有些怔了一下,随即勾魂一笑,指望似锦这色女矜持有点难,他索性回亲过去,眼底眉梢都染上了暖色的笑意。
  草坪上,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似锦抢走严挚手中的麦克风,笑靥如花。
  “大家好,我叫似锦。这个名字,是我出生那天严挚给我取的。我曾今无数次问他,似锦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他都说不出来,只因为我摸起来和锦缎一样,就被他从我爸爸妈妈那里,把我占为己有了。大家猜,那时候严挚这强抢名女的妖孽,当时多少岁?”
  似锦买了一个关子,严挚抿唇看着她,下方却出现一阵骚动。
  下方有人大喊:“严总,我们也猜不到,不如您告诉我们,我们这些单身汉应该从几岁开始就该去抢老婆啊?传授一点经验吧!”
  哄堂一笑。
  严挚完全不在意似锦拿他娱乐大众。
  他板着手指头,定了定神,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老老实实的交代。
  “四岁半吧。”他抿着唇,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男人嘛,选老婆就该从娃娃开始,自供自销,大家说是不是?”
  “哈哈,可惜我那时候还没有那个觉悟!”有人抓头懊恼,还是严总有先见之明,现在的处女太难找了。毒手早已伸向了幼稚园,想象,确实是从出生那一天就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比较正宗。
  似锦在众人的哄笑中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26年!“这才是她想要引出的话,似锦声音忽然有些哽咽:“我们比在做任何一对情侣认识的时间都要长,我整个人生只有这么一个男人,整整26年。我觉得世界应该给我们颁一个金恋奖。”
  她眨了眨眼睛,眼底有晶莹的光芒,在下午暖日下,灼灼生辉。
  “每个女人都有公主病,这个女人都希望她的男人能够给她一世宠爱,而我,似锦也不例外。”
  伴随着她的话,在场所有的女士,都微微点头,试问,哪个女人曾今没有得过一场叫做公主的病。
  只是,随着成长,有些人幸运的遇到一个男人,让她们这场病越来越重;
  而另外一些女人,会遇到一些男人,慢慢的将她这场公主病治愈,从此她们再也不敢幻想自己是公主,甚至,对那些依旧幻想的女人呲之以鼻;
  不管到了后来她们是越病越重;还是完全破灭了幻想,但是最开始,她们的心里,自己都曾是一个美丽幸福的公主。
  似锦说着,将一只手抬起,严挚将她纤细的手握紧,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过他也不管,站在她身边微微笑着。
  他严总在下属面前一贯的不苟言笑,今天就在这个高台上,早已被打破记录。


☆404、忽然,她单膝跪了下来。

  闪光灯频频闪动,似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神情,带着感谢上苍的浓情。
  “我觉得我很幸运,我的王子从我出生那天就被上帝派到我的身边,他是我的骑士。我妈妈临产那一天遭遇绑架,坏人不想我出生,是他及时赶到,犹如英雄般灭掉坏人,甚至,亲自给我妈妈接生。这些事情后来妈妈和我说,我至今都觉得,好神奇,也许我们真的是上天注定。”
  似锦站在闪光灯下,说到动情处,眼泪情不自禁流出。
  是的,她相信,她和严挚,从一开始就是上天注定!
  不然她怎么一出生就被他抢走?不然她怎么一出生就吸他的血在他身上拉下自己的标记;不然他怎么在他失踪九年之后又碰巧救了她?
  她的下巴处,眼泪闪着梦幻的色彩,滴落下去。
  她的嘴角,却带着浅浅的笑容;她的眼里,充满了幸福!
  “严挚总是说,我其实很难养;是的,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真的是个小麻烦,但是他养了我26年,却从来没有丢弃过我的想法。”
  “你们不知道,其实我很刁蛮很撒泼很任性,我不高兴的时候,必须他哄我,想尽各种办法将我逗笑,不然我就想办法惩罚他,不许他工作晚上也不许他睡觉,还要他给我写检讨书。”
  “哈哈,原来严总是妻管严?”有人又哄笑起来。
  严挚笑而不语。
  似锦歪了歪嘴巴,也噗嗤一笑。
  随后她又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的说:“你们错啦,其实,我是夫管严。”
  “咦,似锦小姐不是说还罚严总跪电脑主板吗?”有人吹口哨。
  似锦心里微微有些不悦,这个人虽然是打趣活跃气氛,但是出于维护自己男人的颜面,她话锋一转:“其实,严挚他对我,一直都很严格的。我最多让他写过的检讨书不超过十次,而他让我写检讨书的份数,我数都数不清。”
  “哦……”众人长吁一声。
  心里想,就是嘛,以严总这么威严的男人,对女人严肃完全能够想象得出来,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治得死死的。
  严挚侧头,瞧似锦眼睛亮了亮,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意。
  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知道似锦到底想说什么,完全没有重点,被人牵着鼻子走脱离了主道。
  “宝贝儿,你想说什么?”
  她抢走麦克风,还说了这么多,定是要表达什么的,严挚忍不住提醒她。
  其实,只是一个舞会的开场白而已,随便说两句然后让大家尽情玩乐就行,他们俩却在聚光灯下,花了太多的时间。
  似锦被他拉回正轨。
  她微微不悦的剜了一眼害她偏离主题的人,清了清嗓子,侧身两步,神情的看着严挚,闭了闭眼睛,忽然——————
  忽然,她单膝跪了下来。
  顿时,全场轰动!
  闪光灯,更加闪亮起来;
  就连严挚,也被似锦这样举动轰的脑袋一瞬间停滞了好几秒,杀得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405、“挚、爱、似、锦”

  “挚,我的记忆没有那么遥远;我的记忆从十岁那年开始;从我将地狱里救出来开始,从那一刻,我就认定了你,只认定你!”
  “是你驱赶走了我的恐惧,是你给了我无限的温暖,是你一次又一次冲破对人的认知,是你用你的实际行动像我诠释,我的世界里只有鲜花和蛋糕,不需要担心黑暗和丑恶!”
  “是你,给我营造了一个美好的世界,教会我只要呆在你的臂弯里,没心没肺的享受你给我带来的一切,是你说我们之间直到天长地久都不会有裂痕!”
  “是你,跟我说永远都不会让我没有安全感,而且你也用实际行动像我证明,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
  “挚,四年前,我想你求过一次婚,但那次太草率。我想,再像你求婚一次。你,愿意娶我吗?”
  “挚,我不再是四年前那个难养的似锦,我现在很好养,所以,我希望再像你求婚一次。你,愿意娶我吗?”
  “你要想清楚,我可能没有在场任何一个女士那么完美,我任性骄纵,脾气暴躁!将来我可能会不断的惹你生气,而且我特别好色。我这样的女人,你,愿意娶吗?”
  “挚,我想做你的老婆,一生一世在的臂弯下,继续我没心没肺的人生。我这样的女人,你,愿意娶嘛?”
  她当然知道,他愿意,他一千一万个愿意!
  但是,她依旧想大声问出来,在所有人面前,卑微一次,给足严挚面子;因为以前或者往后的几十年里,真正卑微付出爱的,其实还是他严挚。
  一次卑微,换一世宠爱!
  从出生那一刻,到生命结束的那一秒,她要将她完整的人生,全部交到他的手里,他愿意辛苦一辈子?被她折腾一辈子吗?
  严挚听到似锦的话,俯视而下,那一刻,喉咙哽咽,一时激动得无法言语。
  她的手中没有求婚戒指,因为他们两人的无名指上,已经戴上了那寓意着“同生共死”的血戒。
  这本是他的求婚日,最后却演变成她单膝下跪,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他心里充满了狂喜,面上却依旧镇定;
  在场所有的人,都等着他的答案。
  他却慢条斯理的,微微勾笑,轻轻的俯身,在似锦伸出的手指上,低低的吻下去。
  然后,他单手拉着她起来,开口,天籁的声音,在整个草坪的上空回荡。
  “似锦,我的宝贝儿,我的答案就是………………………………”
  他拖长了声音,却没有给出答案。
  而是,打了一个响指。
  就在那一刹那,所有大大小小漂浮在上空的花船,忽然全部砸开,无数的花瓣,梦幻般,纷纷下落。
  犹如一场花瓣雨。
  那么,美丽;那么,如仙如梦!
  就在花瓣纷纷飞扬的一分钟之后,整个半空,有些没有落入草丛的花瓣,居然被串联成一行字,一串由无数的花瓣谱写的答案。
  四个色彩缤纷的大字,浮现在众人的上方。
  “挚、爱、似、锦”


☆406、今生,我都没有向你求婚的机会了

  这一刻,全场轰炸开来。
  所有的人,视线全部落到空中,那神奇漂浮在头顶上绚美的四个大字。
  挚爱似锦。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浓缩了全部的爱意。
  有人尖叫出声!
  摄像头全体对准了半空,齐刷刷的去拍摄那四个字,深怕下一秒花瓣组合成的大字,会跟随其他花瓣一眼,落入草丛再也找不到踪影。
  每一个角度,每一个画面,他们都想捕捉到,让那份挚爱,永恒的定格下来,
  似锦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眼泪哗啦涌出来,而她身边的妖孽,轻轻的将她带进了怀里。
  妖孽俊美的男人,嘴角染上了最慵懒而绝美的笑容。
  “这样个答案,似锦,你满意吗?”
  然后,他捧着她的脸,自上而下,堵住她的唇瓣,一望无垠的草坪之上,蓝天白云之下,严挚碰着她的头,忘情的亲吻起来。
  而似锦,眼中依旧挂着泪,她的双手,已经攀上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
  两人,缓缓的飞了起来。
  飞向不远处的的人工湖。
  “哇哇哇……”
  “哇啊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
  那两个神仙眷侣,缓缓的,降落在最大的一艘花船上,一艘飘荡在湖中央的花船上。
  清澈的湖水,倒影着他们的影子,被映衬在蓝天白云之间。
  而他们两,至始至终,都没有分开彼此,依旧热情的激吻。
  不管是照相机、还是摄影机,全部的活了起来,甚至有些人拿着手机,齐刷刷的对准湖中央的她们,捕捉他们激吻的镜头,每一个侧面,都完美得无懈可击。
  这个时候,主持人再次拿起话筒。
  正式宣布:“现在,我宣布,舞会,正式开始。在这个浪漫的情人节里,在场的先生们女士们,我建议,舞会的第一个项目,每一对情侣,都来一场忘情的Kiss,怎么样?”
  “至于单身,今天乃是你们发展异性缘最好的时候,在这片美丽的土地,去邂逅一场浪漫的爱情,你们觉得,好不好?”
  ……
  主持人还没说完,全场,已经有很多伴侣,相拥KISS起来。
  就连那些单身的青年男女,也在不断的搜寻,希望有一场,美丽地邂逅!
  “他们,都在KISS!”
  “要不,我们继续?”
  “我缺氧了。”似锦摇头。
  “没事,我就是你的氧气。”严挚调整好呼吸,再次堵上她的唇瓣,将她整个人,缓缓的放下来,两个人躺在净深大的花船里,那些摄像头再也捕捉不到他们俩的时候…………
  一件件衣服,从花船里,飞落到湖面上。
  那一艘载着他们俩的花船,越飘越远……
  缓缓的,驶向幸福的彼岸。
  ……
  远远的,似乎有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
  “似锦,你知道吗?今天,我本来打算向你求婚!所以,才办了这场舞会。”
  “啊?我不知道!”
  “结果又被你抢先一步。看来,今生,我都没有向你求婚的机会了。”
  “嘻嘻,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
  “不……”
  “为什么?你自己想要的机会,我现在给你呀。”
  “我现在只想求爱,你求婚我求爱,也公平,哈哈……”


☆407、快快乐乐的做我严挚的夫人!

  婚礼是在一个月后举行的,全程都是双方父母包办,严挚和似锦两人就配合着拍过婚纱照,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悠闲的等着进入教堂完成人生最重要的一刻。
  就连梦寐以求的婚纱,都是在婚礼当天的大清早才见到。
  给她设计婚纱的,是她的设计学老师,世界顶级婚纱设计师,这些年退隐下来,谁求她做婚纱都求而不得,只有前年英国王子的“太子妃”,然后就是今年的似锦。
  老师亲自打电话来跟她说,她的婚纱老师包了,似锦很高兴,连连点头。
  清早醒过来的时候,她依旧抱着缩在蚕丝被里不肯起床,严挚已经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她。
  他的身后,立着刚刚被送过来的婚纱,清晨的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淡淡的金色光芒洒落在白色婚纱长长的裙摆上,整个婚纱撑在衣架子上,似锦傻傻的看着,又眨了眨眼睛,然后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双手捂着嘴巴差点尖叫出声。
  她蹭的从暖暖的被窝里钻出来,赤脚踩在软软的地毯上,蹬蹬蹬跑到婚纱的面前,兴奋得无与伦比。
  “好梦幻,和我心里最美的婚纱,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老师真的太了解我了!”
  她兴奋得手舞足蹈,围着婚纱转了好几圈,欢呼的跳掉他严挚的身上。
  “好美,我好喜欢,我要打电话给老师,她送给了我最期待的结婚礼物!”
  她向来有裸睡的习惯,此刻赤裸裸的身体,全部攀在严挚的身上,他的下身开始火燎起来,严挚觉得,她肯定是故意引诱他犯罪!
  他双手托着她的臀,亲亲她依旧嫩如水的脸颊,将她整个人压在床上腻歪:“今天可能会有点累,你再睡一会,养足精神,好不好?”
  “不要,我恨不得马上就穿上婚纱,做最美最梦幻的新娘。”
  似锦撒娇的搂着他的脖子,被他抱着在床上滚了好几圈,这几天为了不再她身上留下吻痕之类的痕迹,他隐忍得真够幸苦,此刻严挚将兴奋过头的小色女压在床上,从眼角眉梢到脖子耳鬓,轻吻了个遍,然后温情脉脉的点了点她的鼻子:“似锦,今天我要把你三媒六聘的娶回家,给你正式盖上严太太的身份。从此我们不就是两小无猜的爱人,更是在法律上合法的夫妻,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们生死与共,白首不相离,知道吗?这一辈子,不管再发生任何的事情,我们都要相濡以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相依,直到永远。”
  他温情脉脉的凝视着她的眼睛,郑重的向她发誓:“我会给你撑起一个最美的天空,让你一辈子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快快乐乐的做我严挚的夫人!”
  似锦欢欢喜喜的点头,幸幸福福的对着他笑,凑上去吧唧一口在他唇上亲一下,“把各种卡和钱全部交给我,我也会给你撑起一个温馨的家,让你衣食无忧的做我似锦的丈夫,吃最好的穿最好的。”


☆408、哈哈,我们也玩一次拜堂成亲?

  似锦眨眨眼,严挚勾唇狠狠咬她一口:“还没成我老婆呢,就索要经济大权了呵?”
  似锦伸出手,调皮的哈哈笑:“拿来拿来,我负责管家,你负责挣钱;以后每个月我给你发零花钱,嘻嘻。”
  严挚纵欲表情裂了。
  抱着她起来,走到书房将他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以及各种银行卡悉数放在她的面前,然后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严夫人,以后记得给我零花钱花。”
  似锦捧着那些卡啊证啊嘴角笑开了话。
  她刻意清了清嗓子,“那个,要看你的表现。”
  她迅速的将严挚的全身家当全部藏起来,然后跳到他身上,狠狠的回亲一口。
  “以后你晚上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就天天给你零花钱,嘿嘿。”然后她迫不及待的要去穿婚纱。
  严挚从身后搂着她,“似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等结婚之后,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啊,不如你现在就给我嘛,最恨别人吊我胃口。”似锦心不在焉的盯着自己的婚纱。
  严挚冲她笑笑:“现在不说,到时候,你不要被吓到就行。我才提前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想说,他们有一个儿子!
  似锦迫不及待想要穿婚纱,化妆师去在这个时候送来了一套凤冠霞帐。
  他们两人都愣了一下。
  没想到父母给他们安排的婚礼:白天中式,晚上西式!
  顾小妖和心寒两人都期待有个中式的婚礼,以弥补当年他们没有举行中式婚礼的遗憾,这个似锦和严挚当真不知道,他们每天都在滚床单中不亦乐乎,完完全全没有管过婚礼进程。
  “哈哈,我们也玩一次拜堂成亲?”
  而且送来的是凤冠霞帔,似锦有些不敢想象,严挚拿着毯子抱住她的身体,微微点头:“这个好,我喜欢。”似锦就该是他身边最美的凤凰,也只有凤冠霞帔才配得上她。
  似锦看着凤冠霞帔,差点迷煞眼睛。
  “好美,和婚纱一样美,不同的风格,是我从未见过的美。”
  这时候顾小妖和心寒两位妈妈从外面走进来,拉着似锦说:“这是你爸爸的意思,似锦你也知道,他曾今是从古代穿越来的,他希望看到一场中式的婚礼,当年我和你爸爸结婚他没有圆这个梦,只能现在从儿子身上把这个梦圆了。”
  似锦反握住顾小妖的手:“妈,我也喜欢中式婚礼。我和挚都喜欢!”
  ……
  此刻是在施家,严挚被施罂赶回了严家,似锦则留在化妆师里,安安静静的坐在,让化妆师给她化妆。
  顾小妖和心寒则在一旁陪着,还有皇甫佳佳和心肝,两个小的直接围着她羡慕的尖叫。
  “哇哇,这个太漂亮了,我以后也要举办中式婚礼,我也要我也要……”心肝瞧着似锦的妆容,一下子比似锦还要兴奋。
  整整弄了两个小时。
  再看似锦。
  身着一袭凤冠霞帐,裙摆长及曳地,头顶发鬓上镶嵌着珍珠碧玉步摇,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束住她的纤纤楚腰。
  真的,只能用一句词来形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整个人大变身之后,美轮美奂得都有点认不住来了哦。
  似锦站在镜子前,微微一笑倾城倾国。
  “这真的是我嘛?”
  她不禁自问?
  身边几个羡慕的女人齐齐喊:“似锦,你太美了。”
  她的心,瞬间甜到了心坎里。


☆409、一生一世,长相厮守

  白天的这场中式婚礼,办得有模有样,汇聚一堂的八方宾客,没有见过这样的
  婚礼,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才是正宗的“中式婚礼”。
  严家和施家,虽然是邻居,不过中间却也隔了长长的路。
  此刻,仪仗队、鼓乐队在前,迎亲队伍居中,严挚穿着大红长袍,骑在高头大马上,浩浩荡荡的从严家主宅,直奔施家主宅。
  红绸十里扬长,锣鼓百里喧天。
  难得一见的“靓丽的风景线”。
  无数的摄像机全城实录。
  严挚骑着高头大马来到施家主宅,顿时施家也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严挚从马上下来,一路都是红毡子地毯,直接通往新娘房。
  一路贴满了红色烫金的双喜字。
  严挚从今新娘房的时候,整个人呆愣了片刻,坐在床头的似锦,盖着红盖头,地上拖着长长的霞帐,他的嘴角染上了最妖孽的笑容。
  他的似锦真美,美得他恨不得立刻将似锦抱紧洞房。
  养了二十六年的女子,今天,终于要成为他正式的妻子,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了吗?
  从今以后,她便是他严挚的妻子,他便是似锦的丈夫。
  一生一世,长相厮守。
  “出阁!”此刻,有人高喊。
  严挚背着似锦再次出现在大门口,顿时钟鼓齐响,礼炮喧天。
  一群队伍,在奏乐声中,又浩浩荡荡的前往严家。
  到处,都是一片欢庆!
  热闹,无比的热闹!
  喜庆,无比的喜庆!
  今日八方宾客汇聚一堂。
  似锦大红盖头遮住了脸,严挚一身大红色长袍,玉树临风的站在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
  拜天地的时候,坐在上位的,一边是严帝和顾小妖,一边是施非焰和心寒。
  只听有人高喊:“一拜天地……”
  严挚和似锦,对着门外的位置,叩首跪拜。
  “二拜君王……”
  两人站起来,转身,又朝首座的双方父母叩首跪下。
  两方无父都纷纷点头,似锦和严挚双双奉茶,严帝、顾小妖、施非焰、心寒,每个人都给他们俩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接下来:“夫妻交拜……”
  严挚和似锦面对面,深情款款,再次叩首。
  “礼成!”
  拜了天地,严挚直接用包金乌木秤掀了似锦的红盖头,顿时,惊叹声连成一片。
  严挚有些后悔没有在没人的视线掀开,急急的一把将似锦抱起,经典的公主抱,将重男人惊叹的眼神挡住,回到了休息室。
  等她再次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脖子上贴了一朵红色的小花,盖住了某人失控留下的吻痕,而她身上换了老师给她专门做的婚纱,再次以惊艳震撼了全城。


☆410、笨蛋,那个狐狸精,就是你!

  等她再次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脖子上贴了一朵红色的小花,盖住了某人失控留下的吻痕,而她身上换了老师给她专门做的婚纱,再次以惊艳震撼了全城。
  晚上的西式婚礼比中午隆重的中式婚礼要热闹得多,一群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变着法子整严挚和似锦,一个个攒着劲的想要灌醉严挚,却不想,他根本就是千杯不醉啊!
  严挚搂着似锦一圈下来一百桌全部进酒完毕,他依旧脸不红脖子不粗,一群发小不甘心,决定洞房的时候已经要让严挚尝尝厉害。
  可是等他们齐齐闹到洞房的时候,严挚却搂着娇妻坐在飞机上,飞机正开往马尔代夫,他们在这里定了一个月的新婚套房。
  坐在前往马尔代夫的飞机上,似锦哈哈大笑,“你真的做了手脚,把酒兑换成矿泉水了?我是说你怎么变成千杯不醉呢。”
  严挚搂着似锦,也笑弯弯的得意:“我哪能让这般混球的奸计得逞,洞房花烛夜怎么能一身酒气?”
  “还是老公聪明!”似锦奖励的在严挚嘴上亲,
  严挚心里忍不住一笑,小色女,居然都不累,现在就想要,他三下五除二将她身上的婚纱撕了,直接扑了上去!
  似锦气得哇哇大叫:“我的婚纱,那是我的婚纱!你赔我!”
  严挚讪笑:“婚都结完了,你还留着婚纱做什么?打算将来留着穿?门儿都没有,你这辈子只有一次穿婚纱的机会!”
  然后,不等似锦回答,直接堵上她的嘴巴,正式上演:洞房花烛夜该干的事情!
  ……
  马尔代夫!
  似锦忽然勃然大怒:“严挚你个衣冠禽兽,你居然背着我和别人生了个小孩?你,你你给我滚!”
  严挚刚把手机上的照片翻开给她看,还不待他开口,似锦就大声怒!
  严挚似笑非笑,整个人扑上来和她滚做一团,却故作害羞状:“老婆,大白天的,你就这么想…滚?嘻嘻,我、我一定好好卖力!”
  “滚!滚你个头,说,这个孩子是你背着我和哪个狐狸精生的?”
  似锦差点哭起来,她上当了,以为严挚有多好呢,居然刚结婚就弄出个私生子!
  呜呜……
  严挚见似锦掉了眼泪,心疼的赶紧要去舔。
  “那个狐狸精,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似锦更惊讶,眼泪掉的更凶:“好啊,你和我度蜜月,还把狐狸精藏在身边,你,你?呜呜……”
  “笨蛋,那个狐狸精,就是你!”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你生了个小孩,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你昏迷的那段时间!”
  “你骗小孩啊,我自己有没有生过孩子我都不知道?呜呜,严挚你个贱人,我恨死你了,你生了个私生子,还不敢承认!”


☆411、大结局

  严挚哭笑不得:“老婆,我保证这是我们的孩子,要不咱去做个亲子鉴定。当初,取了我们的精子和卵子,培养成试管婴儿,再找代孕妈妈生的。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清醒过来,我又不能让严家绝后不是?”
  “啊?你说的都是真的?”似锦咬唇:“那如果我一直都醒不过来呢?”
  “我和儿子守着你一辈子!”严挚说的极其认真。
  似锦眼泪汹涌而出,整个人抱着他痛苦:“老公,幸好,我醒了。幸好……”
  “老婆,我是清白的。”严挚委屈。
  似锦心疼安慰:“老婆,我爱你。”
  “我也爱你,老婆!”
  “对了,我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严锦!”严挚抱着她亲,猴急的再次刺入她的身体,“老婆,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
  “不好,我们有儿子了!”
  “我们还没有女儿……”
  “你重女轻男!”
  “我不管,我就是要再生一个,马上给你种!”
  “啊……啊……轻一点……嗯唔……重一点啦……呜呜……疼……”
  ……
  挚爱似锦!
  从此,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对严挚来说,他的疼妻生活,才刚刚开始:挚爱似锦,宠溺无边,他的爱,甲之糖蜜,乙之砒霜!

  ——全文完结。


☆、番外:施少,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一个女人赤裸着全身,乖乖顺顺的跪在地上,仰面看着冷厉的男人,她小心翼翼的拉开男人西裤的裤链,纤细的小手将他的巨大握在手里。
  那男人不苟言笑,浓黑的眉,高挺的鼻,薄薄的唇,刚毅的颚,完美的轮廓,饶是阅人无数,她也无法不对他的痴迷。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见他一向冷厉,终于低头,将手中的炽热巨大吞进了口里。
  这个小明星还是个雏,没想到唇功倒是一流,静谧的套房里,隐隐约约传来唇水吸允之间的暧昧声音。
  反观她面前坐着的男人,完全的深黑色西服,修身合体的将他包裹成衣冠禽兽,可是他鹰隼的眼底没有半点情欲的色彩,下体的欲望在女人娴熟的技巧中正得到释放。
  他气定神闲的扫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女人,那女人进进出出的动着,巴掌大的脸颊深陷进去,专心致志的伺候着他,他的视线最后定格在那女人的头顶,她头上戴着的发卡看着异常熟悉,思绪飘得很远,他记得某个整天缠着他的女人也有这么一个发卡。
  他瞧着一会儿变了脸色,欲望即将冲到顶端,他却忽然起身,伺候他的女人措手不及。
  “施少……”她娇娇媚媚的喊了一句,深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他,她真想傍上施少,传出绯闻给她打名气也好。
  “出去!”
  “施少,我哪里做的不好吗?”眼前就要将他释放出他的欲望,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喊停。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施非焰越过她往浴室走去,身后传来低低哭泣的声音,他的脚步顿了下来,语气破有些厌恶:“去找我的秘书,把你想要的数字告诉他。”
  “谢谢施少。”女人赶紧捡起自己的衣服知趣的离开,虽然有些不甘,可还是知趣的退了出去。
  她刚出道不久,对情欲什么都不懂,为了今天这一趟,她这几天可没少看片子苦练技巧,没想到施少压跟没碰她,但是,她握了握手机,里面有一张她趁着施少不注意拍的照片,角度刚刚好就是她想要的。
  ……
  皇甫佳佳刚办好新学期的入学手续,就迎来一个冷艳的女人。
  小四将车停到她的面前,摇下车窗递给她一把钥匙。
  皇甫佳佳接过钥匙,抿了抿嘴:“麻烦你跑一趟了。”
  “请佳佳小姐好好保管钥匙,施少从来没有把他私人公寓的钥匙给过任何人,希望佳佳小姐对得起施少对您的信任。”小四是施罂的暗卫兼职保姆,她手握方向盘眼角扫了皇甫佳佳一眼,话中带着点警告的意味,然后告辞:“如果佳佳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皇甫佳佳张了张嘴,看着她冰冷的眼神,慎重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钥匙收好。
  小四是从小训练之后贴身保护施罂的,她向来冰冷也非针对她一个人,语中带刺也只是为了施罂的安危;相比小四,她更喜欢施罂的另一个暗卫六六。
  六六和小四一男一女,一热一冷,她一直觉得两人是绝配。
  前晚她跑到施罂新买不到半年的公寓,却在门口整整等了五个小时,终于华丽丽的感冒了,等会儿她还得去医院打针;今天收到施罂的钥匙她心情不错,也颇有点意外,钥匙她讨要了半年都得不到,没想到自己大病一场顺手就拿到了。
  她勾了勾笑容,谁说施罂不在意她?不在意他会给她钥匙吗?
  加油!皇甫佳佳给自己打气,她就是喜欢施罂,从小到大,倒贴着追他,虽然施罂对她向来忽冷忽热,但是她从不沮丧!
  ……
  夕阳如血,洒落在金色沙滩上。
  佳佳拉开窗帘,站在施罂海边公寓的落地窗前,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放下包包拎着袋子准备晚饭。
  佳佳刚做好饭,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几步小跑过去,正好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下一秒被拥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紧接着脸颊被胡擦扎得生疼感,一阵一阵的传来。
  “唔……施罂……胡子好扎人……”
  那人一把扯掉她头上的发卡,随手扔在地上,然后不容反抗的将她抱起来,轻轻松松的将她瘦小的身体抵在墙壁上,狠狠的咬住她的唇瓣,夺命吸允起来。
  那具小巧的身体,感觉又瘦了!他心里微微不悦,怪她照顾不好自己,手下的力道便加重了几分。
  “唔……施罂……疼……”
  同一时间,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施罂嫌弃的将她翻转个身,几下将她身上的家居服全部扔在地上,自己却只拉开裤链,冷声冷语的训斥:“感冒还没好?看得什么医生!”
  感冒即便吊水吃药也得三四天才会好的。
  佳佳没敢回嘴,她咬了咬唇,双手撑着墙壁忽然感觉一股刺痛,施罂抱着她纤细的腰际强势进入了她身体,她脸一红低低抱怨,“墙好硬。”
  施罂眼中染上一层淡淡的情欲,再次抽出来将她反过身,让她抱着自己,然后迅速刺入,一步一坏心的往卧室走去,边走边说:“脱衣服。”
  皇甫佳佳光着身子紧贴着她,他每走一步对她都是煎熬,走到卧室她已经呻吟得吃不消,一地都是帮施罂脱下的衣服。
  他看着她泛红晕的脸颊,冰冷的眼底终于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随即整个人将她压在床上,黑暗中暧昧的水渍声让佳佳咬着唇瓣羞涩难当。
  “叫出来!”
  见她咬着唇瓣隐忍,他随即一个深顶,他毫无怜香惜玉的冲到她的最深处,一边还欣赏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月光下她紧闭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眼珠被他的蛮横逼出来,却依旧像受气包不肯出声。
  施罂浅出,停顿一下,低头吞没她的眼泪。
  然后又是一剂不讲技巧的深入,紧接着迎来狂风暴雨式的鞭挞,终于逼出她低低浅浅的呜咽,他眸色转柔,听着她猫咪一样的轻声和喘息,心情稍稍好转。
  “啊……施……嗯……”
  她的小脸皱成一团,被汗水沾湿的发丝黏着他的胸肌,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和他狂风暴雨式的鞭挞合成了一曲刚柔相融的情色乐章。
  伴着她的泪,他的汗,这一曲,在静谧的夜里,久久回荡!
  结束之后他抱着昏迷的佳佳去浴室泡了个花瓣澡,便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他换了套整齐叠放在浴室里的青蓝色的家居服,自己回到偏厅坐了片刻,然后去饭厅慢慢用餐。
  佳佳的厨艺越来越对他的口味,很多时候,他宁愿推掉各种饭局,只为了回家吃一顿她做的饭。
  吃完之后他接了几个电话,所有相约全部推掉,他有些不耐烦的关机,一个人去书房处理些事情。
  佳佳醒来的时候,月光下,施罂坐在阳台上,一个人自娱自乐的拉小提琴。
  很悠扬的小提琴曲。
  佳佳去泡一壶茶,放在阳台旁边的桌子上,搬来椅子坐在他的旁边,数着星星听他拉琴,时而偷偷瞟他两眼。
  他安静的沉浸在小提琴的悠扬中,仿佛无害的绝尘男子。也许在母亲的音乐熏陶下,他渐渐显露音乐天赋,但是他骨子里全是从父亲那里遗传来的野性,佳佳是清楚了解的。
  她迷恋他此刻静到极致的超凡脱俗;更迷恋他野性绽放的桀骜不驯,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子,能将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演绎得如此迷人!
  等他一曲完毕,佳佳的心跳还没有平复,亲手倒茶,递到他的手边。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今晚,我留下来,好不好?”
  施罂看了看表,皱眉,“两个小时后,我要出差!”
  他放好小提琴,走到玄关换好鞋子。他逐客令态度坚决,佳佳收拾了碗筷,拎着包包不情愿:“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管得倒宽!”施罂打开门之前,回头冷冷看她一眼。
  佳佳委屈,没再追问。
  她没有回家,不情不愿的让施罂送她去学校。车上冷气足,她咳嗽了好几声,施罂蹙眉关掉冷气,将她送到校门口停车。
  他看她穿着单薄,随手脱了西服扔给她,“把我衣服洗洗!”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佳佳站在校门口,穿着他的西服,寒风吹过,她裹紧西服。
  正想回学校,却不想这时候,另一辆仿佛在黑暗中潜伏很久的黑色跑车,嘶的一声停在她的身边。
  带着冰冷的怒意,车门打开的瞬间,冷气直往外冒。
  但车里的人,却笑得无比妖孽:“佳佳,好久不见!”
  男人若无其事的从车子里钻出来,走到她面前,半个身体靠在车身,低低的看她,笑容落在佳佳的眼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听到他邪气横生的嗓音,佳佳顿时全身都呈警戒状态,她将自己缩在西服里,紧紧的攥着小拳头。
  男人翘着唇角,半举双手做投降状,“别那么紧张,我就是来告诉你,我回来了!”
  “我要回学校了!”佳佳慌张的倒退,不敢直接转身只能默默的倒步走,视线一刻不离的戒备着他。
  看她如此紧张,萧逸的眸子垂了三分,又带着七分不明深意的笑。
  “要不,现在去给我接风?”
  “不!”佳佳差点失声惊叫。
  那刻意压制的惊恐传入萧逸的耳里,他却无所谓的耸肩,仿佛未闻:“我在‘星光’定了位置。”
  嘶——
  仿佛救赎般,方才离开的车子又开了回来,稳稳当当的停在萧逸的车前。
  车门自动打开。
  施罂走过来,看了看萧逸,显然有些意外。
  他有些狐疑的打量着两个人,最后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的佳佳身上,随意的将她往身边一拉,手钻进她披着的西服里,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
  他沉声:“怎么还站着吹风?”
  佳佳强作镇定的朝两人微躬身道别,转身脚步如铅的往学校里面走。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施罂手拿着钥匙,萧逸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已经消失在暮色中的佳佳身上转回来,敛眉朝施罂笑笑:“一个小时前,怎么,一起去喝一杯?”
  一个小时前?专门来找佳佳?
  他怎么不知道萧逸和佳佳交情这么深?
  施罂不动声色的耸耸肩。
  “下次吧,我还有事。”
  想了想,他轻轻拍了拍萧逸的肩膀:“呆多久?等我回来给你接风?”
  “好。”
  萧逸回笑,钻进了车子。
  佳佳回到宿舍,坐在床上,心脏还剧烈的跳动,有个室友关心的问她怎么喘得这么厉害,她敷衍了几句,然后被拉入室友的夜谈会里,策划新学期联欢晚会要出什么节目。
  手机在这时候突突响起来。
  陌生的号码,电话薄里面没有记录。
  她接通,电话里传来笑意微不可闻的轻叹:“佳佳,是我!”
  啪!
  佳佳像受到超级流感病毒,迅速的关掉手机,甚至在下一秒,下掉电板,生怕电话再次打进来。
  “佳佳,怎么了,谁呀?”室友问她。
  她摇摇头,故作轻松笑:“没事。我们继续谈论吧,要不我们寝室排练一个舞蹈出来吧?”
  她极力忘记恐慌,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迎新晚会的节目上。
  这一夜她睡得极其不安稳。
  结果,第二天感冒又加重。
  佳佳跑到医务室吊了两瓶水,从医务室出来,脚下跟踩在棉花上一样,整个人在微微秋风中那么的弱不禁风。
  这一幕落在某个潜伏在暗处的男人眼里,他脸上的笑容尽褪。
  佳佳栽倒前,跌落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她看清英雄救美的男人,狠狠的要推开他,萧逸苦笑:“难道我是洪水猛兽?”
  你比洪水猛兽还恶心!佳佳心里这么想。
  “放开我。”
  “妞,你病了。你喜欢的男人在哪里?”萧逸不容抗拒的将佳佳塞进车子里,开足暖气,佳佳卷缩成一团成警戒状。
  “这么戒备我?这么害怕见到我?”萧逸邪笑:“如果这样能让我在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那我也不介意!”只要能让她记住他这个人,任何的方式,他都不在意的!
  皇甫佳佳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偏头看着窗外,尽量告诉自己要无视这个魔鬼。
  萧逸忽然笑得温柔。发动车子,将车开到他刚买下来的私人公寓,就在赫约斯大学不远的地方,很近,三五分钟的车程。
  将皇甫佳佳抱到公寓,看着她躺在他买的酒红色床上,他的心情更加兴奋了。
  “我们的事,他不知道?”
  坐在床前,迷恋的看着昏昏沉沉的佳佳。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佳佳的手机突兀响起,他欲抢过来挂掉,皇甫佳佳抢先一步接通电话,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好,你来接我,我在……”佳佳看了看萧逸的公寓,咬着唇瓣盯着他看。
  萧逸勾着邪笑,置若罔闻。
  “你追踪我的手机看看我在哪,我等你。”然后,皇甫佳佳收线,紧紧的握着手机。
  刚才暗暗给墨哥哥发了一条短信,幸好有墨哥哥。
  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向墨哥哥求救,因为,只有墨哥哥知道她和萧逸之间的事情,也是他压下来,不然施罂不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
  “你到底提醒了我,以后记得先没收你的手机。”萧逸站起来,兀自去客厅给倒了一杯水,然后转回来递到她的嘴边:“感冒多喝水。”
  “我不要。”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灌?”他挑了挑眉。
  佳佳赶紧夺过水杯,咕噜喝一口,然后警惕的戒备着。
  可是下一秒,手腕一紧,整个人已经被抱在了萧逸的怀里,他摸着她的发:“还是你的头发,摸着舒服,佳佳,你还记得我们那一次……有多销魂。”
  如果那也叫做销魂的话,皇甫佳佳宁愿当场自尽。
  回想往事,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萧逸叹了口气,“我以前,不懂得表达。”
  这是他能说的对软的话,可是对于皇甫佳佳而言,毫无意义。
  是的,他不懂得表达,在他的世界,只要是他想要的,向来都是按照他的方法得到,没有人教育他要顾及别人的感受,他的世界他唯我独尊。
  皇甫佳佳是他的一个意外。
  也正是那个例外,让他对她上了心,就像中了毒,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不是他毒发身亡,就是他让她毒发身亡。
  叮铃铃……
  严墨如同及时雨,将皇甫佳佳从萧逸的包围圈里解救出来。
  车子从萧逸的家,开到雷家。严墨亲自给她打开车门:“需不需要我扶你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皇甫佳佳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却仍然给严墨躬身行礼感激:“墨哥哥,谢谢你。不要……不要让施罂知道,好吗?”
  “进去吧,萧逸,我来给你处理。”
  佳佳点点头,她知道,只要墨哥哥答应了她,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
  施罂离开了一个多星期,她也安静的在学校了呆了一个多星期,她的病终于好了,如今除了上课就和室友们忙着迎新晚会的节目上。
  她们排练了一个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