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01

萧宣: 押寨小妾


第1章
 
豺狼山下,土地庙前。

一个长得清灵脱俗的少女正坐在秋千上,雪白的小脚丫不断的在秋千下荡呀荡

秋千一会儿高,一会儿低,而她那张宛如凌波仙子般的容颜,随着秋千的高低一会儿笑,一会儿叫,看似无比快活。

她身着一袭破破烂斓的白次裳,光着两集才不过三寸大的小脚丫。

那小莲指上还趿着一双精致的小绣花鞋,由外表看来约莫只有十七来岁。

「不许荡了!小喜雀,快跟老娘回去干活了!家里有一大堆活儿还没干呢!你这疯丫头又打哪来的闲功夫,躲在这儿给老娘荡秋千了?!」

伫立在她身旁的金大婶手里握着藤条,不断地对着小喜雀泼辣的叫骂不休。

倒不是为了小喜雀的安危担忧,而是挂念着家中那堆积如山、从早忙到晚,却怎幺山干不完的粗活儿。

然而,金大婶脸色愈难看,小喜雀的秋鞑就荡得愈高。

金大婶是住在豺狼山脚上的村民,由起初渐渐习惯小喜雀的存在,别最后因同情而收养了小喜雀,但是,金大婶虽有微薄的恻隐之心,但势利眼却远近驰名,又岂肯白白的养只小米虫?

食她的白米,穿她的衣衫,自然得替她干活,不过令人惋惜的是,小喜雀竟然是一个傻呼呼的疯丫头!

小喜雀老是把金大婶交代的事情弄砸,若非砸烂碗盘,便是火烧炸房,搞得金大婶总是气不过而抡起粗藤条,没命的鞭打着她。

甭说金大婶了,至今仍旧无人知晓小喜雀究竟打哪儿来,更别说是她的身分了,偶而住在这豺狼山脚下的村民们也会走过来和小喜雀闲磕牙。

「不管啦,我要荡啊……我要荡啊!」小喜雀的笑声叮叮当当,如银铃般清脆悦耳极了。

「敢情你是不怕藤条抽了?我说——不许你再荡了!』金人婶眼见硬的不得逞,只好缓下语调,「你这样荡,真的很危险啊!当心摔肿了小脸,丑了就甭想嫁人了!」

小喜雀一边仍使劲晃着秋千,一面微笑着说道:

「丑也无所谓了,我要坐在这儿等二夫人来接我啊!你有没有见我二夫人啊?」

金大婶一度怀疑小喜雀是个疯子,因为天知道她的二夫人是谁,小喜雀说话也老是语无伦次的。

「小喜雀啊!你究竟打哪来的呢?你的二夫人又是谁?住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好帮你留意。』金大婶耐着性子问着老是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小喜雀继续摇晃着秋千,忧郁的美眸眺望着远方,幽幽的叹道:

「我打哪儿来?嗯……我不加道啊,不过我加道二夫人的名字叫柳诗诗,她住在长安城的月阁楼里。你快告诉拔,长安城在哪里呢?为什幺二夫人不要小喜雀了啊?为什幺要丢下小喜雀一个人呢?你知不知道啊?你快告诉我啊……如果二夫人被妖魔鬼怪吃了,我就拿剑去斩了它,把二夫人给救儿来。」

小喜雀慌张的跃下秋千,一把抓件金人婶的手,语气颠颠倒倒的快速说着:「不过……我知道二夫人会来接小喜雀的,一定会把小喜雀接回去的,我相信二夫人啊!二夫人不会不守承诺的……二夫人不来接小喜雀一定有啥她不得已的苦衷……不过没关系,小喜雀会耐心等下去的,我相信二夫人,我知道总有一天二夫人一定会把我接回去的……」

起初,金大婶总会被它疯癫的样子吓得落荒而逃,口子久了,见她没什幺伤人的举动,金大婶也就较习惯了。

「回去吧!」

「我不要——我要在这——」

叫不动小喜雀,可把金大婶好不容易按下的怒火又给激起了。

挽起了袖子,金大婶拿起了手中的粗藤条,出其不意的对准小喜雀的身子狠狠地挥了下去,并以震耳欲聋般的音量吼道:

「死丫头!你敢跟我装疯卖傻!我若不用藤条好好侍候你,岂不被你吃定了!」

「呀——疼啊!好疼啊——啊——不要啊……你不要打我了!——好疼啊!—」

小喜雀完全没有防范,一时猝不及防,粗藤条在她手臂抽出一条条的红痕。

一阵阵由里至外的剌痛感,让小喜雀因惊慌而跃下秋千,她反手揪起了粗藤条。

但是,瞻得前来却顾不了后,粗藤条仍抽得小喜雀疼得开始跪地求饶起来。

「不要打我了啊!我会乖——我会乖的,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好疼!好疼啊……」

「哼!死丫头,你若敢再偷懒,我就打死你!现下跟老娘回去干活!」

金人婶用力地捋起了小喜雀的耳朵,摇着大臀,一路将小喜雀揪回茅屋,「母猪再不生小猪,小心我再拿藤条侍候你。快把馊食提去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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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雀实在是被打怕了,于是回去后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吃力的挑起馊食,提到豕寮去饲猪。

一想起金大婶的那一番话,小喜雀着实忧心仲仲,担忧母猪若再生不出小猪,铁定又会遭来一顿毒打。

小喜雀曾听那邻家的大婶婆说:「想让母鸡下蛋,就得让母鸡的臀部保持着凉爽,这样一来,母鸡很快就会下蛋了。」

思及此,小喜雀连忙搁下舀馊食的勺子,四下张望了一番。

她找了张草皮,趁母猪正专心吃着馊食时,迅速地冲向母猪,伸手一把擒住母猪的尾巴,猛朝母猪的臀部煽风。

「吱唔——吱——呜——」这突来的举措可把母猪吓坏了,嘶叫声惨不忍闻,狼狈的在豕舍内跑。

「猪仔!猪仔啊!你别跑啊!我在帮你耶,这样很快就可以生小猪仔了,你快伙生小猪啊,不然会书我被毒打的……」小喜雀追着母猪团团转。

一心只想母猪早点生下小猪,否则小喜雀的前途恐怕堪虑了。

「死丫头!你又在搞啥鬼啊?!唉!」金大婶听见母猪的惨叫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来一探究竟。

一见小喜雀止在欺负母猪。金大婶不禁又发起火来,气得浑身直发抖,想骂小喜雀还嫌嘴酸,索性又抽起粗藤条,狠命的毒打了小喜雀一顿。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啊!我真的会乖了啦!」小喜雀疼得哇哇直叫,拔腿就跑给金大婶追。

「死丫头!人家是和尚要钱,木鱼敲穿,你是母猪要生,屁眼吹皱!」金大婶揪起小喜雀的秀发,一把将她惯在豕舍理。

打酸了手,也就罢厂,好端端的一根藤条竞也被金大婶给打断了。

「我以后不敢了,你甭再我了,呜……呜——」小喜雀心有余悸的求饶着,

她命苦,吃惯了藤条,所幸命硬,怎幺也打不死,因为她也是丫鬟出身,这一点折磨还受得住。

小喜雀跌坐在地上,望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她咬着下唇,强忍着下让自己哭出声来。

「哼、哼……呜——呜——呜……」小喜雀垂下眼帘,还是忍不住抽啜着,豆大般的泪珠还是禁不住夺眶而出,沿着她脸颊滚下来。

小喜雀赶忙用手背胡乱的抹去泪水。

「死丫头,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净是会哭!嗟——』金大婶左手擦在腰间,伸出右手的食指猛然戳向小喜雀的脑袋瓜,「只会给老娘惹麻烦,咱们可是穷人家,儿要白养,谷要自种啊,可不像你这幺好命哪!张嘴就有粥喝、白米吃了。」

小喜雀难过的愈哭愈凶,现下的脑子是一片凌乱。

她好失望,本以为遇上了个外心人,谁料到金大婶收留她的用意只是想多个人做事,此刻小喜雀的心似乎掉入了一个无底深渊般的直往下沉,她不想侍在这里,可是她又不知该何去何从,二夫人——柳诗诗和爷儿——楚逸剑也不来接她回去,将她—个人丢在这儿吃尽苦头。

当初她被西门轩那狗贼掳去,若不是楚逸剑山面搭救,及时将她救出西门轩的魔掌,她或许早已事情了贞操。

然而,小喜雀为了逃避受到耻辱的丑陋记忆,因而自我封闭起来,她不愿面对现实,宁可装疯卖傻的过日子。

楚逸剑却误以为小喜雀病态严重,执意将她送往京城治疗。

楚逸剑权势大如山,谁也不敢反驳他的命令,小喜雀后来也不敢老实招认出自己只不过是故意装疯的!

小喜雀侮不当初,早知会落此下场,她该招认一切的。若老实招认,今日便可避免掉这场祸端——所有一切都是她自己招惹来的。

那时她被送出楚邸,谁枓到马车在通往京城的途中,也就是在豺狼山的山脚下,竞遭山寇洗劫。

马车夫死在山寇的手里,小喜雀只好趁隙逃了?

她逃到现今的村庄,遇上了金大婶。

金大婶家里穷是穷,却答应收留下她,提供三餐给她吃。

小喜雀自然感激在心,一心想报答金大婶。

然而小喜雀总是笨手笨脚的,莫怪金大婶老是生她的气了。

小喜雀很想做好每一件事,可是总是事与愿违,以前她的二夫人柳诗诗包容心大,总是一手扛起了她所犯下的过错。

现下没柳诗诗帮她撑腰了,所以小喜雀一闯祸就变得不知所措。

小喜雀向来鬼灵精怪,为避免招来更多的责罚,只好又重施旧策——继续装疯卖傻。

她以为重施旧策,就可以躲过一切劫难,不料金大婶却是个黑心肝的妇人,压根儿不愿施舍同情心,反而加倍的打骂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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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干完了活儿,小喜雀又兴冲冲的躲到土地庙前去荡秋千。

小喜雀喜爱荡秋千,喜爱享受微风吹拂在她脸庞的感觉。秋千荡得愈高,仿佛她的忧虑也就会抛的愈远,助她短暂的遗忘忧愁。

突然,她感觉到有双允满狂野的深邃黑眸正落在她身上,她的视线循着目光来源处望去,莫名地心惊了下。

那是一个浑身散发着一股邪魅气息的陌生男子,年约三十来岁左右。

哼!她厌恶男人!

男人会使她忆起那个曾企图欺侮她身子的西门轩。

小喜雀佯装什幺都没看见的别开头去,开始伪装起自己的情绪。

男子的脚步被她牵绊仕,视线依旧直勾勾的落在小喜雀身上。

小喜雀的长发随风飘扬,身着一袭白衣裳,她坐在秋千上,雪白的两只小脚丫习惯性的在半空中踢来踢去。

「别荡了,小喜雀,别荡了,危险呀!」那端跑来了一位少女,为她担忧的拚命直喊停,可那少女愈是紧张,小喜雀的秋千反而荡得愈高。

小喜雀笑得更开怀了,「别怕,我不会受伤的啦!」

「小喜雀,你敢不听我的话,还一直玩,我……你等着,我去告诉金大婶你又偷懒不干活了!」语末歇,少女转身就跑了。

小喜雀想喊住她,可少女跑得很快,转眼间已不见踪影,小喜雀只好轻叹口气,反正这会儿回去横竖都会被毒打一顿,小喜雀决定多玩一会儿。

男子皱起了眉头,捕捉到她一瞬间流露出的脆弱,一颗心莫名的绞痛起来,愣在原地,心疼的凝视着她。

小喜雀脸上的神情好美,痴痴地望着天空,眼眶莫名的湿润起来,「好好玩啊,我要荡到天空去,把自己变成一只小鸟,让自己在天上飞呀飞!飞过千山万水,飞进二夫人的月阁楼,我知道,总何一天我会飞进二夫人的月阁楼……哈哈哈……」

小喜雀直觉那名男子奸像尚未被她吓走,但无论如何,她得将他赶离她的视线,她告诉自己,别伯。再偷偷的瞄他一眼吧!只是看他走了没啊!

小喜雀悄悄地转过头去,正好和男子四目胶着在一起。

男子一脸惊愕的看见小喜雀脸上闪现出一抹恐惧,可停留在她脸上约莫片刻,立即又被殷盼的神情取代。

然后,很快地又恢复了疯癫的模样,两眼怔怔的望着天空,眼角闪动着品莹的泪光,她用她那柔美的嗓音迳自的吟唱着。

男子对她再三的仔细凝视,忽然莫测高深的摇头笑了起来。

接着他迈开步伐,缓缓的走到她面前停下,扬起嘴角轻佻的道:

「无论你是谁?就算你真疯了,我也会要你,而且是要定你了。姑娘,你愿意将你的后半辈子交付给我吗?跟我走,我发誓我会好好待你。」

怎幺,她今天是走了什幺霉运,一大清早就碰上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疯子!

「!你别过来啊——」小喜雀见他脸色立即大变,急忙跳下秋千,害怕的欲避开他伸手可触的范围内。

「如果——我偏要过去呢?」他故意咧着嘴走向她。

他向来冷情又妄为,但她疯癫的模样竟惹他态怜不已……

「别让我吐……」见他渐渐逼近,小喜雀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她用力的摇着头,抗拒的直往后退,拚命的想忍住泛在心口上,那阵阵恶心想吐的感觉。

她还是克制不了厌恶男人的心理,西门轩伤她太深,他虽已死,却留下了莫大的后遗症给她。

「呃?你想吐?」他勾起嘴角,疑惑的挑了挑两道浓密的剑眉。

「因你长得好恶心——」

「我长得好恶心?!呵!真新鲜啊!』像乍闻到什幺惊世骇俗的话,他双手横放在胸前,扬着薄唇莫测高深的冷笑着,脚步不停的渐渐逼近了她。

「嘿!我猜想你是在装疯——」

「呃呃呃」小喜雀愈加不知所措了,被人一眼望透心思的感觉真不好受,她忍不住又被他逼退了一步。

「被我料中了吧?」男子的笑容看来非常冷峻,甚至到了阴森的地步。

小喜雀被他的话吓着了,愣愣地呆望了他一会儿,便旋过身子,飞也似的狂奔而去,连发上的玉钗掉了也浑然不自觉。

她一直跑,拚命的跑,卯足了劲儿向前奔跑。

她心里很害怕,可以确定自己不曾见过他,但可以猜想得到他应该不是个普通人;因为,他的眼神冶鹅且猛锐,脸庞俊逸迷人,笑容阴森又冷峻,气质邪恶兼狂野,小喜雀忽视不了他带给她的强烈威胁感。

小喜雀奔回了屋里,关上了大门。

她闭上眼睛,把背抵在门板上,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喘着。

她的小手放在狂跳不已的心口上。一再地告诉着自己:她不要见到男人,她厌恶男人!

西门轩的邪淫已成为她的阴霾,对男人的恐惧感已根深蒂固的植入她心底。

「死丫头!又偷懒跑去荡秋千了!」尾随那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叫骂声,一条硬棍登时又朝小喜雀纤弱的娇躯猛挥下来。

小喜雀大大的吃了一惊,杏眼一睁,金大婶的藤条又挨向了她。

「不要啊——你不要再打我了啊,呜——不要啊——呜……呜……」小喜雀疲乏的缩在墙角哭喊着、求饶着。

然而金大婶的藤条仍是下歇息的直落在小喜雀的腿上、背上、臀上……


第2章
 
屋里头传来阵阵不堪入耳的怒骂声,以及惨不忍闻的哭喊声。段撷纳闷的蹙起眉,冷峻的黑眸瞪着眼前这扇紧闭的门板。

段撷不懂自己为何会被那少女深深吸引。

他拾起了方才她掉落的玉钗,想以还王钗为借口,一路跟了她过来,听见屋里头传出的声音,立即手握成举,叩了叩门板。

「姑娘,我适才捡到了一支玉钗子,姑娘可否开个门,出来认领?」

段撷在外头耐心的等着人前来应门,片刻后,抽打声停止了,从里头传来一阵妇人不悦的咆哮声:

「走开!没人掉玉钗子!」

他对这极为不友善的反应皱起眉,不死心的再开口:「出来看一下嘛——」

「跟你说没人掉玉钗了,还不走!」

顿时,抽打声、哭喊声、叫骂声又不堪入耳的响了起来。

段撷被里头的喧闹声震慑住了,直觉事情的不对劲,他打量了门板片刻,提起右腿,用力地踹着门,没两三下,木门便被他踢开了。

眼下的景象教段撷悚然心惊——

小喜雀蜷曲着娇小的身子缩在角落,偏体鳞伤、满脸的泪水,红肿的一双小手净是瘀痕,小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全凝成了无声的呻吟。

在目光和段撷交会的刹那间,小喜雀原本就布满恐慌的眼神变得更为恐慌了。

小喜雀瑟缩起秀肩,一面低声啜泣,一面轻呵着受伤的手。

而金大婶扬高的藤条因段撷的突然闯入而停在半空中。

「喂!你怎幺把人当畜牲打?她可是个人!」

段撷三步并成一步的冲到她俩面前,狂怒的夺过金大婶手中的藤条,然后弯下腰,轻手扶起小喜雀,将她给搂进怀里。

一触及她,才发现小喜雀骨瘦如柴,他再度惊愕于她的纤弱,一种怜悯与同情的情绪顿时油然而生,一个决心立即闪电般的窜过他脑海。

「不要啊!你不要碰我啊!」小喜雀心有余悸的挣扎着,惊惧的哭吼尖叫,更加无法遏止哭声。

「你……你要做什幺?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你插什幺手?这丫头是我捡回来的,我爱怎幺打,你……你可管不着!』金大婶见他外表生得魁梧高大,深怕惹来不必要的祸端,连忙往屋内躲,一面还死鸭子嘴硬的撂话。

「捡回来的?」段撷错愕的喃喃自语。

片刻后,段撷有些明了的点了点头,不由分说的解下腰际间的囊包,丢了一袋银两给金大婶。

「这些银两给你,这丫头我带走了!」

跟着也不问当事人答应与否,身手矫健地将小喜雀的身子扛上肩头,头也不回的离开厂金大婶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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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雀从未遇过如此野蛮不讲理的人,吓得拚命挣扎,用拳头猛捶打着段撷厚实的背,嘴里不停的哭着、尖叫着。

「你经常被这样子凌虐吗?」

段撷没理会她的叫嚷,动作速捷地将她抛上马鞍,然后自己跟着一跃而上。

他一只手绕过她的身子圈握着缰绳,另一只手则飞舞着马鞭,态势狂佞的策马向前奔驰而去,速度快如疾风的往豺狼山的方向狂驰而去。

「因为我……我不乖。」小喜雀害怕着自己与他肌肤问的亲密接触,怯怯的答道。

小喜雀可怜的口吻仿若犯下了多糟糕的过失一般,挨打受骂好象成了一桩理所当然的事似的。

为了保护自己,小喜雀继续伪装自己,装疯卖傻装无知,她认为自己没必要去对他解释,当然更不会感激他,领他的情。

「对了,把玉钗还给我,谢谢。」小喜雀猛然忆起他方才会一路跟着她是为了还玉钗,那支玉钗是二夫人送给她的,幸好被捡到了,若遗
失了,她可会伤心死的。

「那支玉钗真的是你的吗?」段撷故意靠在她耳畔轻语,男性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

「当然是我的。」突来的肌肤之亲让小喜雀倒抽了一口气,双颊瞬间涨红,美眸明显的写满了迷乱。

她瑟缩了下,下意识地拚命压抑着莫名涌起的陶醉感,只好用微颤的双手企图推开这具紧贴着她的男性身躯。

她该担心的应该是他是否会赖皮,侵占她的玉钗,而不是因他过度的亲密,而没用的自我陶醉起来,更何况她恨透了男人……

「可是凭你的条件,怎可能买得起质地如此好的玉钗?」段撷单手拥紧了身前一心逃脱的娇躯,却惊于他竞让来自她身上的馨香灌醉了心神。

「我——」小喜雀不禁为之气结,「还不还给我啦?!你管我玉钗子打哪儿来的!」

「不还!看你能奈我何?」段撷见她气红了小脸,煞是得意又万般喜爱。

「男人真是天底下最恶心的魔鬼——色鬼!负心薄幸鬼!忘恩负义鬼!没一个靠得住的。」她娇脆的嗓音透露出极度的不满与怨嗔。

一忆起自身的遭遇,再加上他给她的印象——小喜雀便口不择言的漫骂起来。

「男人在你心中原来是这幺糟糕的啊?」段撷纳闷地皱起眉头,心底有股凉意吹过。

他拉起缰绳,以—张不可思议、难以理解的怪异表情端睨着她。

「我……我不懂你在说啥!」小喜雀忙不迭地否认。

她是傻子,傻子说的话自然不可当真罗!

「你不可能不懂,你根本是在装疯卖傻。」段撷观察力向来敏锐,无事可欺瞒过他的耳目。

「你胡说些什幺?」小喜雀害怕他的敏锐,心急的直想跃下马。

段撷握紧她的玉肘,「被我看穿就想逃啊?没那幺容易!」

「我……」小喜雀悬泪欲泣,瞪大一双惊慌的眼眸,无辜且溢满哀求的望着他,「你要我做什幺呢?我很穷的,是孤苦无依、可怜无依的
弱小女子,你就大发慈悲放我走吧!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一生没齿难忘。」

「你果然是清醒的!」

其实,段撷本来只是心存疑虑。不过,小喜雀急于否认的模样,愈是证明白己的疑虑没错。带走她,也并不完全是私心,有部分是为了不愿见她再受折磨。他会付钱买下她,一方面是出于同情,另一面是他的作为向来是毫无逻辑可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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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让我走!让我走!」小喜雀身子微颤着,急于跃下马鞍,逃离他的箝。

段撷则利用庞大的身躯禁锢得她动弹下得,「走去哪?」

「去一个不会生产臭男人的地方!我宁愿饿死,也不愿意再见到半个臭男人!」小喜雀突然反身将整个小脸埋人他的怀中。

张开小嘴,出乎他预料的,她一口咬了下去。

「混帐!敢咬我?!撷怒目圆睁的低吼。

捧起她的小脸,猛然低下头去,粗暴地反咬了她玉贝般的耳垂一口。

「不要!好疼——」毫不怜惜的两排白牙,在她纷嫩的耳垂上留下一道明显的齿痕。

「你也知道疼?!嗯哼?!难道被你咬的我就不疼吗?我的肉可不是铁做的!」段撷伸手往自个儿胸前的湿润处摸去,愤然地揉搓着被咬了一口,正微微刺痛的胸膛。

「无耻!欺负女人,你无耻——呜——呜……」小喜雀用手紧护着耳垂,厌恶的啜泣了起来。

「若我无齿,怎会咬得你哇哇大叫?」段撷故意曲解她的语意讥诮地嘲讽着。

「你!哼……呜——二夫人啊——呜——呜……」耍赖般地,小喜雀不顾形象的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呃?!」段撷一时被她突来的情绪转折给吓着,「喂!别装了。」

「我是疯子,你还要一个疯子!你是疯子,你才是疯子、变态!」小喜雀尖锐的叫骂,挣扎得愈加厉害了。

她发觉他真是个变态,竟然意图勾引精神看似异常的她,除非……

难不成她的戏真的演得很烂?当真被他一眼看穿了?不、不、不!她可不这幺认为!每个人都被她欺瞒过了,没道理——唯有他,怎幺骗不过啊?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段撷愤怒极了,急速持鞭挥下,骏马登时如箭般迅速向前飞驰而去。

「你是好人吗?既是好人的话,为何下把玉钗还给我?」小喜雀的脑袋随便转一转,也知道「赖皮」铁定是他的祖宗。

「我好心收留你,想不到却被你反咬一口,你这个人到底讲不讲理?」

「你竟想对个疯子讲道理?真是头脑有问题耶!」小喜雀也不甘示弱的讽刺回去。

小喜雀做起事虽然笨拙,但尚未离开楚家庄时,她可是出了名的古灵精怪,凡事只要动个脑筋,有哪个人不任她唬弄?她才不相信他当真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一切?

「疯子会承认自己是疯子吗?」段撷险些儿爆笑出来。

他的笑容相当的令人刺眼,故意讽她早已露出马脚了,却依然浑然不觉。

「我……」

「倘若我说对你一见锺情——」他想打断她的话,却反而被她捷足先登。

「哇!啥?!对我一见锺情?!我没有听错吧!我发觉你真的有点变态耶!明知我脑袋不正常,还——」

「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过,这时代的男人有三妻四妾是件很平常的事,所以你就乖乖的成为我的押寨小妾吧!」

「押寨小妾?」小喜雀听得是一头雾水。

不理会她的感受与抗议,段撷鞭策着缰绳,急速的往豺狼山奔驰而去。

一路上烟雾弥漫,土寇云集,但那些上寇在见到段撷后,无一不躬身行礼。

小喜雀纳闷的蹙起柳眉,疑惑着他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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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山是土寇聚集的大寨子。

山寨入口上方悬着一块金色的方区——豺狼堡。

想入山寨的人,务必得先通过几道关卡。搁下所有的武器、任山寇搜身是第一关。第二关便是亮出证明身分的名牌,不然哪知来者是不是
朝廷派来的奸细呢?

没带金银珠宝,不得进入是第三关。不懂贿赂,表示不够狗腿,不谄媚巴结怎讨好三位寨主的欢心呢?

豺狼山的三兄弟可是出了名的冷血与残暴,做事心狠手辣,向来不留余地的。

在大厅里,二寨主——段煞,和三寨主——段宁正在商谋着如何劫富济贫的计策,却因意见分歧而吵了起来。

而段撷便在此时拖着不情愿的小喜雀步人大厅。

兄弟俩在见到段撷后,立刻不约而同的停止争吵,其它的小罗喽则连忙恭敬的齐声喊道:

「大寨主!」

「大哥!你回来了啊!这是……」段煞长得人高马大,腮帮子圆鼓鼓的,一发起怒来外型就像只捕蚊的青蛙。

段撷扫了眼始终噘着小嘴,一脸不愿屈服的小喜雀,「买回来的!月娘呢?」

「大嫂在房里。大哥!」段宁的丹田强而有力,三个兄弟里,他的脾气算是最暴戾的一个。

「将她交给月娘处理,她有点疯——」

「她是疯子?!」段煞和段宁异口同声的惊喊道。

小喜雀神情畏惧的环视着他们,想退到门边,段撷却箝制着她。

段撷望着小喜雀思索着,「不!应该说她封闭了自我。」

「为何?」段煞好奇的问。

段撷命小罗喽将小喜雀带到他妻子——月娘的房里。

女人总是比较清楚女人的需求,而月娘更是聪明伶俐,而且能干贤淑,他相信月娘有足够的本事可逼出小喜雀不愿清楚面对的记忆。

「我要知道就好办了。她脾气不好,叫月娘当心一点。」段撷仔细交代着。

「是!」那小罗喽有力的回道。

一把将不停拳打脚踢的小喜雀扛在肩头,往后院的方向踱去。

「对了,大哥,有件事要你替我们做主。」段宁突然忆起他和二哥之间的事情尚未解决。

「说!」段撷旋了个身,甩开长褂,懒洋洋的半倚在大堂的椅背上。

「现下贪宫太多,搞得民不聊生,可谓是富者愈富,穷者愈穷,不趁机劫富济贫,实在太对不起咱们良心了!』段宁握起拳头,忿忿地击桌吼道。

段撷冷冽的目光落在被三弟一掌劈成两丰的桌子上,「你这一掌,痛在你身上,却疼在咱们娘心上,你也未免太对不起咱们娘亲了。」

闻言,段宁忍不住一阵狂笑,「大哥!你几时变得这幺善良了?不仅心疼咱们死去的娘,还买了个疯女回来——算了!废话用不着多说!反正这档事就我吃下了,二哥!」

「不!三弟,事实上,你的蛮力只能拿来对付母猪,还独挑不起大梁。」段煞讥诮地反讽着。

段撷这才明白他们是因何事而争吵不休。他岂能让脾气一向冲得离谱的三弟出马,那会坏了整桩大事的。

「这回咱们要劫的对象,身分非同小可,是个达官贵人——骏王爷。』段撷好言劝阻,「骏王爷特别聘请了京城最勇猛的镖局,将金银珠宝从关外运送回京城,那可不是普通的镖局,让三弟这一搅和,难保能留得全尸回来。」

不过,尽管段撷好说歹说的劝阻三弟莫插手,段宁仍执意参与这项计划。

「这幺说来,连大哥也不赞同我参与罗?你们摆明不给我面子嘛!」段宁原本趾高气扬的声调,转眼间变得火冒三丈。

「随你怎幺说,总之这档事就由我和二弟出马,你给我乖乖的待在寨里,别给我胡搞瞎搞。」段撷对这事早已下定了决心。

「王八羔子的!我几时胡搞瞎搞了?」段宁不甘心的吼道。

不服气的他提起大脚,拚命往下踩,直到那裂成两半的无辜桌子变成一堆碎片,才余怒未消的停止他的摧残。

「你胆敢再跟我要一次脾气,我绝对把你轰出山寨!」段撷实在看不下去了,放声警告道。

「啥事全让你一个人独撑了,你好歹出留一点甜头给小弟尝尝,别这幺自私!」一想到掳人勒赎,段宁就心痒、手痒,浑身都发痒。

他向来是那种哪儿有蜜就往哪儿采,如此重大的行动却不让他参与,段南压根儿咽不下这口气,最后终于口下择言的爆发了。

「大哥死了,大嫂可会很伤心的!你忍心让嫂子守寡吗?」

「放肆!」见三弟不把他的威信摆在眼里,段撷不禁狂怒地沉下脸。

「我说的可是实话。」段宁粗暴的吼道。

「你敢咀咒我?!」段撷黑眸中闪过一抹凶狠的深沉目光。。

「岂敢!岂敢!」段宁却吊儿郎当,露出—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大哥,请息怒!」段煞见大事不妙,连忙出声劝阻,欲息事宁人。

「二哥!少来这一套!」段宁满腔的不满,夹杂一句嘲讽后,再以怒弹炮轰他们。「总之不管你们心里在打什幺鬼主意,劫掠官僚这档
事,非我莫属就是了!」

段宁态度坚定的丢下话,旋身甩袖离去。

「三弟——』唤不住他的脚程,段撷开始感到懊恼万分的咒骂起来,「早说过咱们要暗自进行这项计划的,这下子可好了,让他这个暴小子参与进来,准会坏了大事,不让他参与又……唉!

Θ====Θ  ※※========※※  Θ====Θ

「报!呃?!哎呀、呀!啊——」一个罗喽原想翻一个漂亮的大筋斗跃入厅舍。

岂料一个失误,在落地的当儿失去平衡感,于是从地板的一隅像一粒球似的一路滑稽的滚了进来,直滚到段撷的脚边,这才被卡住而停下。

「笨死了!嗟!」段撷气结的扫瞪了那名小罗喽一眼,「快报!」

一旁的段煞强忍住想笑的冲动,故意左顾右盼着,以免自个儿不慎笑出声来。

「禀两位寨主!」罗喽惭愧的涨红了脸,高举双拳回道:「骏王爷的马车此刻已进入豺狼山,估计三天后会越过豺狼山!」

「太好了!」段撷击了一下桌面,潇洒的抡起明晃晃的大钢刀,单脚跨在桌面上,向那名小罗喽吆暍道:「继续勘查!回头再报!」

「遵命!」罗喽又翻了一个筋斗跃出厅舍。

「我有个愚见,不知大哥……」

段煞向来足智多谋,可以说是豺狼堡的狗头军师,鬼点子一大堆,本来自信满满的以为以他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会搞不定三弟的,现下可
吃了大鳖。颜面尽失后,心想非扳回一成,讨回面子不可。

「大胆提出来,大家参考,跟我说话用不着吞吞吐吐。」段撷最恨人家拐着弯说话了。

「三弟年纪也不小了。」唯恐人家听见似的,段煞朝他附耳道:「可至今连个老婆都没有,不如逼他娶妻生子。成了人家的夫君,当了儿子
的爹后,日子可有得忙了,想必会抽下出空余时间出来搅和了。』

「好计!好计!」段撷对他的提议拍案叫绝,但一会儿又皱起眉头,「但三弟可有意中人?」

「这用不着再经过他的同意了。」段煞鼓起腮帮子道:「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那疯女推给三弟当娇妻——」

「不成!该死!」段撷十分意外自己的反应竟会如此激烈。

不久前,小喜雀与他同乘一匹骏马,一副她宁愿摔下马鞍,也不愿前倨后恭的妥协于他的倔模样,看得真叫他好气又好笑:心中却莫名的涌起一股陌生的酸楚感。

她的性子是倔强且刚烈的,即使落泪,小喜雀仍不愿受他呵护,她只是深感委屈的将垂泪的小脸埋进他胸怀中,安静地低声啜泣着。

他还记得她丝绸般滑顺的秀发,轻拂过他脸庞的感觉;他也记得她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眸,仿佛溢满了数不尽的委屈,哀求的望着他;他更记得她柔香雅致的女性体香,真令他——

他不该在意她的,两人非亲非故,不过一面之缘,他的脑海里就对她的倩影挥之不去。

因不该泛起的同情心而买下她已够荒谬了,他怎能再继续荒唐的——在意她呢?

但他虽这幺想,心里却控制不住,偏偏就是会在意她,一想象起若将她许配给三弟,两人的洞房花烛夜,这……一把冲天的无名妒火忽地窜入胸膛。

「我不赞同!」

话语未罢,段撷便面色不豫的起身离去,留下段煞独自疑惑的面对大堂的空荡。


第3章
 
「我不要!不要脱衣服!不要洗澡!我不要!不要!不要——』小喜雀嘶声怒吼的护骂着,「你们都是疯子!掳我到这儿做啥呢?我不要洗澡啊!放我走!你是烂好人!而他则是假惺惺的臭男人……」

那尖锐的咒骂声足以震破月娘的耳膜,月娘无奈的卷起衣袖,犹不信邪的扑向顽劣的小喜雀。

「你不要追我啊!你干嘛追我!我不要洗澡!」小喜雀在浴室里像只小猴子似的绕着屋里团团跑,她一会儿蹦去西,一会儿又蹦去东。

「你乖嘛!洗澡洗得香喷喷的,大家才疼你嘛!」月娘追的好累啊!

为了洗净小喜雀的身子,月娘不得不使出哄骗的怀柔手段。

「才不要你们疼呢,呜——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你只会逼我洗澡,你是坏人!』为了让自己的疯态看起来更逼真,小喜雀故意哭得死去活来的。

她的哭声既尖锐又难听,引起了浴室门外的所有人注意。

段撷闻言匆匆推门进来,「怎幺了?」

「孩子的爹,我真是拿她一点辄也没有。」月娘无奈的叹息道。

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小喜雀太难缠了。

「辛苦你了,月娘,我知道她有点棘手。」段撷望了月娘一眼,再将视线落在一脸恐惧的小喜雀身上,「丫头,你要什幺脾气?」

「才不理你呢!你走!你走!你走啊!」小喜雀见段撷闯人,不得不提高警觉,拚命压抑着心中的恐惧。

下一刻,小喜雀将自己蜷缩到角落,蹲下身,双肘交叉在脑袋上,紧紧护着,奸似她不把脑袋护紧一点,随时会被迫搬家似的。

小喜雀对男人仍有种深刻的恐惧,为免他太靠近自己,小喜雀的嘴里不甘示弱的大嚷着:

「我要二夫人,我要二夫人!放我走、放我走……」

段撷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大步一跨。

「给我乖点儿!丫头!」段撷像老鹰捉小鸡般,一把揪起小喜雀的衣襟,粗暴的将她丢进浴池里。

「好烫——」突来的灼热让小喜雀惊呼出声,「哇——」

「月娘,快过来脱去她的衣衫,我按着她的脑袋。」段撷腿一跨,蹲下身,踩上浴盆的边缘,大手随之一抓,单手按住小喜雀的脑袋。

月娘纠着柳眉,迟疑的伫在原地,「这……你可是我孩子的爹啊!你……你……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

「黄花大闺女?!哈哈……月娘,别逗我笑了,当年你被我掳到豺狼堡时,不也是个黄花大闺女?我还不是照常脱了你的衣服。少废话了,快过来!还伫在那儿做啥?」段撷大剌剌的吼道。

「是!」月娘也顾不得那幺多了。

相公说了是就是,她什幺也不敢违抗,忙不迭的上前去帮忙。

豺狼堡目前是段撷当家,谁都得遵从他的指令,就连月娘也毫无自主权。

月娘贤淑又能干,心地非常的善良,豺狼堡上下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并尊敬她的。

「救命啊——不要!不要洗澡!你们不要碰我啊!救命啊!救命啊——」小喜雀在警觉到段撷意图解下她的衣衫时,吓得尖叫连连。

「又不是在杀鸡宰丰,做啥叫得恁地凄惨?!」段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

「乖乖听话奸吗?瞧瞧,你搞得大伙儿累成一团也不太好嘛,洗完澡后会很舒服的,你相信我。」月娘好言哄道。

「不要啊!不要碰我,不要啊!」小喜雀哪儿听得进去,继续嚷叫个不停。

小喜雀那双纤细的棻荑在半空中胡乱的挥舞着,意图挣脱段撷的箝制。

段撷怒火一上来,再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动作极为粗鲁的撕破了小喜雀的衣裳,然后将赤裸的小喜雀按进水里。

「哇啊——大色狼!呜——我死了——呜——」小喜雀羞恼得满脸通红,被困的娇躯徒劳地在水中扭动着。

这时代的少女,别说是赤身露体了,肚脐眼不小心被男人窥见,就得嫁给那个窥视者,更别说是赤裸相对呢?

而段撷虽不是第一个看到小喜雀光滑肌肤的男人,但第一个意图玷污她的男人早死在她的刀口下了。

「再叫!再叫就淹死你!」段撷耐性全失,嘴角挂着一丝冷残的笑意,紧接着便将小喜雀的脑袋按进水里。

「孩子的爹,不要啊!她不懂事嘛,你不要这样子!」月娘连忙拚死阻止段撷的残狠行为。

月娘感到好气又好笑,只是沐个浴罢了,怎会搞到鸡飞狗跳的,她的心中着实无奈不已。

「她不是不懂事,而是在装疯卖傻,你少天真的被她骗过去了。』段撷忙得满身大汗,只好脱去上衣,纠结着粗犷的肌肉,在小喜雀面前晃动着。

小喜雀一见两人的裸裎相对,一张小脸红得不能再红,她转头苦苦哀求着月娘,「求求你啊!夫人,你放我走!」

「对不住,姑娘,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她怎可能有权力作主呢?月娘对她感到内疚下已。

「月娘,这里交给你了。」段撷向月娘招了招手,「我可不想为了个女人,搞得自己疲惫不堪。」

搁下话,段撷头也不回的离去。

「呜——呜……」浸泡在水里的小喜雀羞赧的掩着面啜泣起来,「我没脸见人了,呜……他看光了我的身子,还偷摸我……呜——呜……」

「别哭了,其实大寨主心地很好的,他只是脾气冲了些,唉……」月娘摇头叹气,「对了,大寨主的名字叫段撷,我叫月娘,那你呢?叫
什幺名字?」

「小喜雀,我叫小喜雀!」小喜雀像个孩子似的一边抹着泪一边哽着声回应。

一面洗濯着小喜雀的身子,一面述说着陈年往事,月娘可管不了外表看似疯癫的小喜雀是否听得懂,迳自道:

「当初我的遭遇比你更惨,我是被大寨主强掳到山寨当夫人的。我十六岁那年原本是要下嫁到京城,半路却被大寨主所劫,段撷看上我,将我掳到山寨当夫人。和他结缟当日,我可不也是整天以泪洗面,又哭又闹的?但是啊,老实说,段撷待我还算不错了,而且我无意中又发现咱们豺狼堡是在劫富济贫。于是,我就在此待了整整八载,自己也就这幺不知不觉的爱上了段撷,并为段撷产下一子,之后我再也舍不得离开豺狼堡,舍不得离开段撷,也渐渐习惯了豺狼堡的生活。」

他果然有家室了啊?小喜雀暗地吃惊着。

段撷的外表看来如此出色、俊朗,而气势更是器宇非凡,浑身散发出一股邪霸的魅力,不像是已为人夫、为人父了——

啊!她竟然被他们夫妻俩看光了!好丢脸啊……

Θ====Θ  ※※========※※  Θ====Θ

是夜。

「我才不愿待在这个鬼地方,四处都是男人,东晃西晃到处是男人,恶心!恶心!」小喜雀掩不住心中的激动,再一次哭闹起来。

一亿起发生在澡堂里的事,就羞窘欲死。

段撷虽有妻室,行为却胆大妄为的很,而小喜雀又对两人无意间的肌肤之亲耿耿于怀,脑海里不断浮起段撷纠结的肌肉。

他纠结的胴体竟没带给她厌恶的感觉,反而让她心里荡漾起兴奋的感受。

她不愿让这种感觉占领心头,她再三的告诫自己她厌恶男人,她必须离开这里。

「呜……你们强迫我留在这里,还邪恶的看光我的身子,我再也没脸见人了,我……我……我决定要悬梁自尽!我要死给你们看!让你们愧疚一辈子!」小喜雀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故意很大声的对着紧闭的房门吼道。

半夜三更的,现下是子时末的时刻,是大伙儿睡得正熟的时候,她索性来个狠到极点的绝招——

一哭二闹三上吊!

看谁厉害,较有本事了。

「哇呜呜——我要悬梁啊!呜——呜呜呜呜呜……」小喜雀将白绫甩上梁柱,使尽吃奶的劲儿,哭哭啼啼的用力「呐喊」着。

她不爽快,别人也休想快活,想睡的话,就来求她住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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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你的床!管那幺多做什幺?」段撷不悦的斜睨着她。

大手接着扳开月娘的玉腿,段撷狠命的将坚硬的昂挺滑进月娘的体内,然后开始有规律的推动起她的俏臀。

「啊——啊……孩子的爹,我……嗯……啊——』月娘娇喘连连的昂头呻吟,为了沸腾在体内那份欲仙欲死的亢奋感,「可是,你听那小喜雀的叫声,她的神智好象满正常的呢?」

在行房的过程中,月娘却忽视不了小喜雀那尖锐的哭喊声,分神沉思着。

「她本来就很正常,嗯哼——她只是封闭了自我。」段撷将自己硕大的棍棒,奋力地往月娘的体内塞,动作狂野的一抽一送着。

生理反应又让月娘强忍不住亢奋的娇吟起来,「啊嗯……嗯——啊……啊——她为什幺会这样子啊?她好象很怕男人耶?啊嗯……」

「不太清楚,别研究了,叫啊!」段撷撑起手,继续用力的挺人。

虽说在这封建的时代里,女子呻吟都被大伙儿视为荡妇才有的行为。

可是段撷恨透了那种刻意做出端庄循礼的忸伲女子,在床上活动时却活像只死鱼,能让男人起得了什幺性趣呢?

「啊——啊——嗯啊——孩子的爹啊……嗯……你好壮啊!爱死我了……啊——」甭逼月娘吟哦,月娘自己总会受不了夫君带给她的折磨,而迷醉的忍不住吟哦出声。

此刻所有的一切都被段撷抛于脑后,他只想尽情的发泄他压抑的情欲,尽情享受快感的滋味。

小喜雀那秀丽清雅的模样却难以抑制的映入他脑海中盘旋下去。

他记得小喜雀有一对秀挺、如凝脂般的乳房,一副不可思议的姣好身材。在稍早的浴室目睹时,频频让他泛起急欲搓捏抚弄的冲动,最终
他虽忍住了,但仍怀念不已,那种非人的压抑实在是痛苦的煎熬。

除了月娘,段撷已好久没有遇到那种才晃一眼就能使他亢奋的诱人娇躯。

「你怎幺遇上她的呢?」

「甭再提她了!」段撷再度命令。

不喜欢小喜雀占领他心头的感觉,恨死了!

段撷又愤又恼的吼叫:「现下不准你去理她的生死,有本事她就真的去悬梁,一个想死的人是绝不会号昭天下的,随她去叫。」

「可是……啊——不能置之不理啊,你没听见她要悬梁自尽吗?嗯……」月娘心头实在好担心小喜雀会一时想不开而当真悬梁自尽。

可是,一波又一波拱向她的亢奋感却让她舍不得推拒,她舍不得离开她深爱着的夫君,心思迷乱间,月娘纤细的十指不自觉的掐紧他的肌肉。

凑上两片红唇,她狂乱的找寻着夫君的嘴唇……

Θ====Θ  ※※========※※  Θ====Θ

「我真的要上吊了啊!没人要来阻止我吗?」远端又传来小喜雀那刻意提高分贝的嗓音。

「吵死了!」跟着远处传来寨内弟兄们不满的抗议声,「想死就死干脆些,别叫了!再叫下去,你不悬梁,大伙儿就帮你达成心愿了!」

正和娇妻亲密行房的段撷,可是感到万分的泄气,好端端的,他怎会胡涂到自找麻烦地带了个包袱回来,搞得豺狼堡鸡飞狗跳的?

「孩子的爹,去看看她吧,三更半夜的,她这样子吵闹叫大伙儿怎幺休息呢?大伙儿明儿个还要下山去『干活』啊……』为了大家的身子着想,月娘只好忍住自己的欲念,反倒哀求的望着夫君。

「该死的疯丫头!」段撷粗嘎的咒骂着。

「况且你今儿个晌午还看光了人家的身子……」月娘小声的抱怨着,醋坛子没打翻一坛,至少也打翻了一罐。

「怎幺?!不行啊?」段撷粗鲁的捧起月娘的小脸,火热的双唇随之狂野的探入她红润的小嘴里。

「唔……嗯……啊——」月娘迷醉的拥紧他的雄躯。

四片唇舌顿时如胶似漆的紧紧纠缠在一起,彼此吸吮着对方口中的甘醇。

「你看了她的身子,又不负责,换成是我,我也会想自尽的。」良久,四片唇舌分离后,月娘这才小心言道。

「负责?!负什幺责?」段撷迷惑的看着她,「看个身子而已,你该不会想叫我娶她进门吧?」

「应该如此的,不然你叫她以后怎幺见人呢?其实我也不希望你纳妾的,但事到如今,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害得人家在丧失掉名节后,自己还安心的享受你的怜爱。我也对你说过,你是男人,不能帮她洗澡的,你偏不听,看吧!人家现下寻短见了,你该对人家负责的,而且人
是你自己带回来的——』

「你疯了你?」段撷打断她的话,「竞然叫我娶个疯婆子当妾?!」

段撷实在惊愕于月娘的大方。

「是你自己说她没疯的啊!」月娘拿他的话堵他。

「你……」

「救命啊!有没有人要来救我啊——」小喜雀的声音又从远处传了来。

加上众人的咒骂声、抗议声!啊——他快崩溃了!

坦白说,段撷被小喜雀那刻意的恶作剧,气得性致全没了,再加上月娘的恳求

最后,他愠怒地离开月娘的体内,嘴里不断咒骂的披上衣物,转身匆忙的离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

「混帐!搞什幺名堂?!」

段撷拧着一双杀气腾腾的黑眸,怒不可遏的一脚踹开小喜雀的房门。

小喜雀正准备将脖子挂上白绫子,段撷突然闯入,吓了她一跳。

「我……我想死啊!怎幺?不行吗?碍着你了吗?」小喜雀死鸭子嘴硬的反驳道。

「没说不行,想死请便,不过别再鬼吼鬼叫的吵得大伙儿不得安宁!」段撷斜睨了握在她手里的白绫一眼,扬着嘴角,充满讥诮的冷笑起来。

「看什幺看?」小喜雀被盯得浑身不对劲。

「我正在看你如何上吊呢!快死啊!」段撷粗暴的吼道。

小喜雀可不是真的想上吊,她不过演演戏,闹一闹罢了,没想到他当真要她寻短见,见死下救,可真是冷血到了极点。

「男人果然是冷血又低级的动物,我恨死你们了!」小喜雀不愿屈服在自己的恐惧之下。

偏偏她就是做不到无动于衷,每当他的俊容逼近一步,小喜雀就紧张的浑身发抖,下意识拔腿就跑。

「我哪儿冷血了?」段撷蹙紧了眉心,「我要是冷血就不会救你了。会收留你,你却还恩将仇报,你懂不懂羞耻?」

「我没读书,不懂。」小喜雀昂高骄傲的下颚,眼眸充满了挑衅。

「不懂是吗?让我来教你好了。」段撷又逼近了她一步。

小喜雀深吸了一口气,「你别过来啊!」

「我又不会吃人。」段撷偏不信邪的又逼近她。

「你再靠近一步,我……」小喜雀觉得此刻的自己真像只小绵羊,在面对他的狂狷时,总是束手无策,只能惊骇的感受他所施展的压迫感。

「别过来啊!不然我……我……勒死你!」小喜雀扯下白绫,动作俐落的将白绫缠绕上他的脖子。

「放肆!」段撷并没有推开她,反而伸出大手,精准的一把掐住她粉嫩的纤颈。

「呃……唔……」小喜雀难受的摇晃着头。

「这是一件多幺不可思议的事,我竞也有施舍慈悲心的时候,这慈悲心一发作,竞抑制不住的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段撷神情阴森冶
冽的注视着她,「带你回山寨是一桩极不聪明、不理智的事情。第一、你并没有沉鱼落雁的绝世美颜,第二、你看似疯癫,事实上呢……大概唯有你自个儿心知肚明,第三、该死的你竟然半夜给我鬼吼鬼叫的!第四、现下还想勒死我!第五、你有勇气欲吃定我,我便敢加倍奉还回去!」

太残酷了!她快受不了!

小喜雀拒绝收听的直摇着头,卖力的想挣脱他的束缚,但他却紧紧的勒住她。

小喜雀动弹不得,而且他强壮伟岸的身躯靠得她这幺近,扛野的男性气息在她四周流动,几乎害她喘不过气来。

「你不是想勃死我?我相信只要我再使些力道,你白里透红的脖子会留下五道明显的指痕,你会被我活活捏死的。』段撷无视于她充满乞求的美眸。

他可以强烈的感受到翻腾在她内心底下的恐惧于颤动。

然而,当段撷的手碰触到她细嫩的粉颈时,一股欢愉感立即充斥了他全身,未料到她肌肤的感觉会是如此的光滑柔嫩,更意外于他适才尚未发泄,还积压在体内的情欲,一下子又被指间的触感挑动起来。

「怎幺?开不了口是吗?很难受吧?」段撷神色漠然。「把你的手拿开。」

小喜雀立即放松了掌控白绫的力量。

「原来你了解什幺叫作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段撷讽刺的冷笑着,一把扯掉缠绕在脖子的白绫。

「你这个莽夫,我都松放你了,你还不放手,离我远一点啊!」

小喜雀发现他猛锐的目光变得虎视眈眈,炽热的黑眸莫名的散发出一抹狂野的危险气息,直勾勾的瞅着她。

「方才我娘子训了我一顿,要求我得纳你为妾,你的意思呢?」

段撷松放了指间的力量,狡猾的改用掌心摩挲着她修长的颈子,似引诱般的来来回回的抚摸着。

「咳!咳……」稍微获得解脱的小喜雀难受的咳嗽不止,「咳……做梦!」

可他的手指却没打算离开她颈项的意思,小喜雀娇躯下停的颤抖着,为他指间所带给她的触感。

她奋力地推拒着他。

段撷反手抓起她的身子,将她反制在怀中。

小喜雀瞪大一双蓄满惊惶的眸子,急切的只想逃离。

「可是我看光了你的身子……」段撷箝制得更紧了,唇角挂着一抹邪恶又具侵略性的笑容。

「我不需要你负责,我只想离开这个土匪窝。」

「可是……现下的我却想吃了你。」段撷兀自抚弄着她粉颈,坏心的模样就像个十恶不赦的大恶棍。

「你——」小喜雀心悸的瞠大眼,仓皇的凝望着箝制着她动弹不得,那张如鬼魅般邪恶的俊庞。

「你举止行为看似疯癫。」在她惊慌骇恐的圆瞪下,段撷得意洋洋地径自道:

「事实上从和你的对话之中,便可明了你的神智是正常的。或许你有意掩饰,然而你掩饰的功夫还有待加强呢!」

「你——」小喜雀一时气愤的接不上话来。

「安心吧!疯丫头。」段撷突然松开支撑着她身子力量的双手,「我的自制力超乎你想象的。」

小喜雀整个人登时瘫软下去。

「别再吵了,再吵的话,我就叫全寨子里的弟兄们轮流强占你的身子。」段撷邪佞的威胁道。

然后坏心的昂首狂笑着离去,留下一脸惊恐的小喜雀。


第4章
 
哭得身心俱疲地,小喜雀让无力的身子瘫软在床榻上,她不懂为何段撷总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内心世界。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掩饰着内心的情绪,虽然掩饰的能力并不是很强,但自认也不差啊!为何段撷可一眼看透她呢?任她怎幺想也想不透。

往后该叫她怎幺办才好呢?难不成真要在这山寨中过一辈子了?

也不知远在他方的柳诗诗是否正在寻找着她的下落?为什幺总迟迟不见二夫人来找她呢?

小喜雀不明白啊!连二夫人也狠下心不要她了吗?

其实段撷虽只会吼她,但他的娘子对她却满好的,那家伙能娶到这样的好老婆真是三生有幸,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
了!

她得再用力地想一想,该用什幺怪招才能让他崩溃?

「呜——」放声大哭好了。

无所谓,她泪腺发达的很呢!

就要吵得他们不得安宁。

然后呢,他们肯定会恨不得立即将她撵走的,因为她很吵又很烦啊!所以最后的结果一定能如她所愿的,一定会是这样子的,没错,肯定是了!

「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喜雀决定使出吃奶的力气,耍赖般地嚎啕大哭起来。

Θ====Θ  ※※========※※  Θ====Θ

「该死的疯婆子!」段撷在房内情绪崩溃的怒吼。

抡起大拳头,心头泛起一股欲一拳将人扁成肉酱的冲动,直觉自己果真带回了一个大麻烦。

「唉……」月娘莫可奈何的在一旁叹着气。

「我去揍扁她!」段撷嘎声吼道。

「不——」月娘欲开口阻止他,怎奈段撷怒气冲冲的搁下话,便跃下卧榻,旋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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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太过分了!你这让人不得安宁的死丫头!我发誓——绝饶不得你!而且——我会痛宰你一顿!」

段撷眯起的冷眸透着一丝残狠,提起右脚,再次恶狠狠地给了紧闭的房门一腿。

「碰!」一声!两扇门登时往内侧大力撞击而去,敞开一条信道让他大摇大摆的往房内举步而去。

「你忍受不住了吧?那就快放我走啊——」

小喜雀见到他的怒容,整个人登时吓得弹跳起来,却因惊吓过度而险些儿哭不出来,硬是挤出了两行热泪。

「没错!我的耐性是被你磨光了!我受够了!你的内心铁定很乐吧?不过……放你走……呵,也未免太便宜你了!』段撷这次当真是火大了,大步一跨,一把揪起她的衣领,「我若会让你称心!段撷两字便让你倒着念!」

失算啊!

小喜雀以为他会嫌烦而放她走的,可是由他那双仿若可燎原的怒眸中,她察觉到自己目前的情况是危机四伏的。

「你……你想怎样嘛?」

小喜雀出于本能的甩开他的大手,揩了揩在额上冒出的冷汗。

此刻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逃,逃离他远远的。咬白了下唇,小喜雀踉舱的退缩到角落,用着一双力持冷凝却万般惊惶的美眸戒慎的瞅着他。

「你以为呢?」他走向她,将睑凑近她。

「我以为……」面对他的逼视,小喜雀感到心头一阵小鹿乱撞,甚至于脸红心跳,「我……我又不是你,怎知呢?」

段撷英气逼人的脸庞上勾起了一抹邪笑。

小喜雀见他俊容离自己这幺近,一下子不由地脸红心跳起来,因意乱而急切的垂下眼睫去。

「想逃啊?没那幺容易!」段撷以迅雷下及掩耳的速度抬起了她的下颚,然后顺势俯下头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掳获了她丰满而小巧的樱唇。

「唔——不……」小喜雀微颤的身子意图抗拒这具紧贴着身子的雄躯,奋力的挣扎,却反而被他箝制得更紧了。

段撷的吻由起初的温柔、细碎逐渐狂野、激烈起来。

「……不!放……手——」小喜雀好害怕,因而在他怀里艰难的挣扎着。

段撷不理会她的抗议,狂野且粗蛮的吸吮着她,仿若欲将两人的气息与灵肉融成一团般。

「嗯……」抗拒不了他所施展的魅惑,更是难以抗拒属于男性特有的蛮力。小喜雀意乱情迷的闭上双眼,让欲仙欲死的感觉窜入自己的心房。

她暗忖着:啊!男女唇碰唇的感觉原来如此美妙!

当她再度睁开双眼,段撷那有棱有角的刚毅俊容映人眼帘时,畏怯男人的小喜雀又禁不住地胆战心惊起来了,她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挣
脱不开他的掌握,索性用牙齿咬他那不安分的红舌。

「混帐!居然又咬我!可恶——」

段撷迅速离开她的唇办,—个深呼吸后,开始怒不可遏的诅咒,伸手—把攫获了小喜雀的粉颈。

「你好大的胆子!看我怎幺修理你!」

段撷那粗嘎的嗓音吓得小喜雀顷刻间不知所措了。

而那只正捏着她粉颈,让她几乎透不过气的大手,像是来自阴曹地府的鬼鞭般,紧紧地套在她脖子上,仿若不夺走她的气息不甘心似的。

「呜……」当他加重了掌心的力量,小喜雀因呼吸不顺畅而难受的干呕起来。

「你不是想死吗?我现下便可成全你。」段撷深幽的黑眸里蓄满了冷惊与残酷,并故意用坚硬的身躯去挤压那一心想逃脱的娇小身子。

「我……」小喜雀喘不过气来,难受的摇着头。

自尽?这可是小喜雀随便说说的,事实上,她一点也不想死呵!

「你……咳——放……手……咳……」

「怎幺?又不想死了吗?你怕死吧?」段撷看出小喜雀的意念,语气冶讽带剠的讥笑着,「求饶啊!向我求饶,我就饶了你。」

「不……」逐渐快失去生气的美眸,可怜兮兮、充满哀求与无辜的凝望着段撷,下意识的博取同情。

然而……不对啊,她若开口求饶,岂不是自掌嘴巴了?

不!她不服,宁死也不屈。

「哼!傲丫头!」

段撷将落在她粉颈上的大手,游栘至她前襟,出其不意的顺势一扯,整件衣裳倏地剥落。

「啊——」小喜雀急切的双手交胸,欲用掌心护住胸口。

然而——她被他压制在墙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她唯一能做的是,僵硬着身子,满脸惊慌的抬头看着他。

小喜雀已退到无路可退,想逃更是无处可逃。

她很害怕,可是她更恨,因为他的笑容充满了邪气,充斥欲望的黑眸更是紧盯着她上下起伏得很厉害的胸脯瞧。

即使她那两座圆润丰腴的玉乳此刻仍是被包裹在肚兜内,但他却让她有丝错觉,以为自己是赤裸裸的。

「我知道你怕男人,但我现下就要让你见识男人的魅力,男人在女人的心目中重要性何在。」

段撷邪恶的笑意加深了,探出魔掌去碰触那第一眼瞧见,便令他销魂不已的女性胴体。

「不——啊——」突来的快感教小喜雀瑟缩了下,忍不住呵气如兰的娇吟出声。

他的掌心充满了热气,揉搓她玉乳的方式是强而有力的,一股狂野的触电感传遍她全身。

他索性撕下她的肚兜,两团圆润丰腴的雪白椒乳登时弹跳出来。

「知道吗?你的身子正因我而兴奋,你勃起的椒乳便可证明。」段撷故意迷惑她的心智,挪动两指揉掐拨弄着她胸前的尖挺。

「下流……」小喜雀娇喘吁吁的唾骂。

想提高音量,可惜力不从心,她双眸已明显的写满了陶醉,她无力抗拒这男人的魅惑。

她那两腿间……不知怎了,一股热溜溜的黏液涌了出来……

「动情了吗?」他讥剌的笑睨着她。

「我……我怎会感觉自己如火煎熬般好难受、好难受啊……」小喜雀回避不了那心荡神栘的兴奋接触。

「诚实些面对我,丫头。想见识男人的宝贝吗?」

在下一秒钟,段撷也不等她答应与否,便抓起她的纤纤素手,贴覆在自己凸隆的裤裆上。

「啊——你……」

这就是男人的宝贝吗?小喜雀瞪大一双惊愕的美眸。

男人的宝贝都这幺大、这幺粗、这幺长、这幺热、这幺硬……有如出生婴孩的小手臂吗?

一触及男性那硕大的昂挺,小喜雀的俏脸立刻涨红的彷似快烧起来了。

她没想到他这幺邪恶,忙乱间急欲离开握着钢硬肉棱子的小手……

然而,段撷对性事乃个中能手,更是乐于享受男女交欢的快感,于是,更邪恶的行为出现了!

「呵……你的小嘴挺诱人的……是你挑起了我的欲火,怎幺说你也得帮我弄熄它,吻我!」

女性天生柔弱的身型体力,让他轻而易举的控制了小喜雀的一举一动,手掌压下她的头颅,强迫小喜雀服侍他,吻遍他全身。

「不要啊!不要啊——」小喜雀羞愧欲死,不愿也不肯依从。

可欲火被挑得正炽的段撷,岂会轻易罢手?

他狂暴的行为恰似刑罚犯人般,以蛮横的手段强制她跪在他面前。

段撷解下凸隆起的裤裆,将自己的下半身脱得赤条条,硕大且挺立的肉棱子在她眼下不知羞耻的跳跃着。

「你……」小喜雀初次碰到这种情形,可真是无言以对。

她内心忐忑不安,如雷鼓般跳个不停,而且感到极为羞愧的不敢正视男性雄风,尤其在乍见到段撷那粗壮的硬物时更为面红耳赤。

饶是如此,段撷还是伸手掐开她的嘴儿,小喜雀惊惧的浑身一颤,想躲避,却已来不及。

「不……唔——嗯——」看他似乎意图将那硬物塞进自己的嘴里,小喜雀吓得左右挣扎起来。

好羞耻啊!他可是有家室的人耶!元配又是如此温婉且善良,他怎会如此不安分守己呢?

难不成天下男人一般色?

色鬼!邪恶!龌龊!下流……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段撷粗嘎的命令道:「快吻我,吻啊!」

「嗯——呜——」小喜雀只是哭个不停。

此刻的她全身绷紧,颀壮的硬物被她含在嘴里,要动也不是,不动又喘不过气来,究竟要她怎幺做,才能畅快呼吸呢?

「丫头,怕啥呢?快吻啊!」段撷勉强耐心的等待着,「用嘴含住,然后用你的小舌顶住、吸吮。」

段撷虽有强烈的需要,却又怕吓坏她,因而心中仍存有分寸,他先握住粗壮的硬挺在她嘴里小心的来回摩擦。

「唔——呜——呜……」怎会这幺悲哀啊?

小喜雀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够解放他的情欲啊!

而且……而且她为什幺要乖乖的听从他的指示呢?

「喂!你舔是不舔?不舔我硬塞你的嘴了!」

段撷简直快失去耐心了,此时的段撷感受到下体窜流着一阵又一阵些微的酥麻,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感,叫他完全无法克制的只想发
泄而已。

这冲动一油然而升,段撷立即抡起自己的家伙,将傲然的硕壮物一鼓作气的往前挺了进去。

「唔——唔——呜……」硬物充塞在她嘴里,叫小喜雀感到受辱而泪如雨下,啜泣不已。

她欲狂摆颈子挣脱,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欲尖叫,却叫不出声,只能无奈的狂吟:

「不……唔——呜——唔——唔……唔——呜……」

「嗯——啊——」段撷已周身沸腾,现他实已箭在弦上,不发难受。

他微昂头颅,那硬如钢的肉棱子在小喜雀的嘴里邪恶的推进又推出,来回抽送。

段撷抽插的太急兼过度深入,仿如野兽般狂暴的摧残,对不曾有过经验的小喜雀而言,情何以堪?又如何招架的住?

老实说,他自私的掠夺、残暴的蹂躏,压根儿让她喘不过气来。顷刻间,她已变得面无血色。

段撷哪儿能明白?

他恣意的迳自抽送着,此刻的他只欲满足自己那旺盛惊人的情欲,享受肉体上的快感,哪顾及得到她的感受。

蓦地,小喜雀感到头晕目眩,两眼一翻,不醒人事的昏了过去。

「喂?!」段撷见她不再呻吟,不再挣扎,惊觉有异,于是低声叫唤。

他松开她,小喜雀柔软的身子顺势的瘫滑下去。

「小喜雀?喂!你怎幺了?」段撷心有点慌了。

他皱起眉头,用脚轻踢着那毫无反应的娇躯。

「你别吓唬我!喂?!丫头——喂?!死丫头!你醒醒啊!」

踢了她半天,见她半点反应也没有,段撷原本红润的俊容顿时变得有些惨白。

「死丫头!你若是装蒜想吓唬我,我绝对——扁烂你的俏臀!」段撷气急败坏的咒骂。

他弯腰拾起陈横在地上的衣物,仓皇的包裹住小喜雀那半裸的身子,然后横抱起她,匆匆忙忙的奔到厢房找月娘设法了。

月娘略通医术,她一定可以一眼就看穿小喜雀究竟是装晕,还是……


第5章
 
「月娘!别睡了,快起来帮忙。」

段撷攫着小喜雀的娇躯,接着像球似的将她丢在炕榻上。

小喜雀只痛吟了一声,随即便什幺反应也没有,这叫段撷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孩子的爹!你搞啥把戏啊?」月娘好梦正酣之际,蓦地被相公吵醒,有些不悦的问。

随即又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月娘连忙坐起身子,睡意全消了。

「这死丫头不知怎了?你看看。」段撷在面对妻子时,可没有半点愧疚。

在现下狭隘的大男人思想里,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与别的女人亲热也毋需有任何愧疚。

略通医术的月娘心想人命关天,便也暂且不想追问自己的相公,究竟是做出了什幺行为,她先伸手把小喜雀的脉搏,探她病情。

「她只是暂时晕了。」看完后,月娘松了一口气浅笑道。

月娘步下床沿,停至柜前,取出一根薄荷草,然后剁揉成汁,再折返至卧榻,温柔的擦拭着小喜雀的人中及两旁的太阳穴。

「她不会死吧?」段撷在桌前坐下,两腿大剌剌的向外张成八字,微蹙的剑眉,复杂的眼眸明显的写着忧虑。

「当然不会了,她一会儿就会醒来的。孩子的爹,她……怎会晕了呢?」月娘小心的问道。

月娘深知自己在寨中除了夫人的身分被尊重外,她是没什幺地位与自主权的,因而她的问话是非常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到段撷。

「这……」段撷思索着应如何解释才恰当,最后想不出理由而恼羞成怒了,

「你治疗你的,甭问这幺多了!」

「呃……是……」月娘感到无辜至极。

「我……唉,月娘,我……刚刚我……」段撷见娘子满面委屈,心头泛起一丝不舍与歉疚,「我……唉!」

最后他深长的叹了一口气,似放弃般的将欲诉的实话一口吞下。

「你若不想说,我自然不会勉强你,而你也别勉强自己了。」

月娘瞥见相公那松开的裤头,心头一跌,登时略知了七八分,但女性在这现今的社会中是毫无地位可言,自然也无法追究,倒是同情起小
喜雀的遭遇来。

「只是……孩子的爹……小喜雀若真是个傻子,你……你就放她走啊,反正横竖她也只会哭哭啼啼,吵闹不休……」

「不准!」段撷不等她说完,便急冲冲的吼道。

「为什幺不准呢?」

「这……」段撷一脸心虚的望着娘子。

坦白说,他自个儿也搞不太清楚自己为何会这样自私、霸道的困着小喜雀,不让她离开豺狼堡,连他也找不到留她的理由。

他仅知不想轻易放她走,何况……

或许这幺做只为了逞一时男性的占有欲罢了……

对了!

「我亲眼在山脚下见小喜雀受人百般欺凌,若放她回去的话,岂不是将她再次推入痛苦深渊?!」就是这理由,够堂皇了吧?!段撷暗付着。

月娘无话可说,也无言以对。说不在意是骗人的,她对段撷情深意重,见自己的相公软禁别的女子,而且还有了异样的情愫,让她如何能不心酸、难过呢?

段撷不打算继续将话题留在这儿兜转,索性将视线落在卧于床榻上的小喜雀身上,片刻后,他蹙起了浓浓的两道剑眉。

「这丫头怎还不醒来?」

「我看看。」月娘轻轻的执起小喜雀的小手,用心的把着她的脉搏,「可能是哭闹太久的缘故,她真累的睡着了。」

「这样也睡得着,真是服了她。」段撷没好气的道,「看来咱们今儿个得委屈的露宿阳楼了。」

「天快亮了,怎还睡得着呢?」月娘话落,两脚放下床沿,旋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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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宵。

「二弟,我带头先走了,你可得抓准时刻攻坚。」段撷抡起亮晃晃的钢刀,架在肩头上。

「大哥!我办事,你放心。」段煞拍着胸脯道。

「希望届时三弟别又蹦出来搅和才是。」段撷自言自语道。

两人面面相觑一眼后。段撷架起钢刀,大摇大摆的领着数十名手下抄预定的捷径举步而行,而段煞则领另一小队伍举步朝另一个方向而行。

段撷认为这回所策划的计策乃天衣无缝,可不想被爱搅和的三弟参与而破坏了。

藏匿于草丛中,段撷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谨慎行事,随时准备伺机而行。

倏地——地表一阵震动,正前方山头随之笼罩了一片乌云,随着那把地皮踏得震天作响的气势,一团看似烟雾的黑影正朝他们的藏匿处疾奔而来,可见那是一群为数不少的兵丁。

「来了!大家准备……」段撷握紧大钢刀,刻意压低音量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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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妇道人家的打扮,让小喜雀增添了几分成熟。

「姐姐,你为什幺要对我这幺好啊?」小喜雀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不解的问着月娘。

「因为你让人操心啊!」月娘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再帮她套上绣花鞋。「你的脚好小、好精致,看起来好美。」

「是吗?」小喜雀无精打采的回道。

就像个木偶娃娃似的,小喜雀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月娘妆点自己。

「是啊!」月娘取起一支由玳瑁制成的小花簪,缀在小喜雀乌黑的秀发上。

倏地。

「呜……呜——呜……」小喜雀一忆起昨儿个的事就忍不住的啜泣起来。

「怎幺哭了呢?」月娘连忙用手绢拭去小喜雀脸上的泪水。

「你夫君他……哇!呜……」小喜雀像个孩子似的,啼哭的音量愈来愈大声。

「你别哭了啊!你一直哭,却不说明原因,我怎知你和我夫君间发生了什幺事情呢?」月娘一双细长的眼望着泪眼汪汪的小喜雀:心中不
由得升起怜惜。

「昨儿个他……」小喜雀犹豫着究竟该不该提,他这幺下流……

「也许我可以帮你做主的,你尽管说没关系。」月娘很有耐性的追问着。

于是小喜雀一字不漏的告诉月娘昨天段撷对她所做的淫秽行为。

月娘静闻详情后对段撷的行为好生气,「相公太差劲了!他怎幺可以用这幺变态的手段去对待一个完全不识人事的弱质女流呢?我绝对要
他对你负责!」

「不!」小喜雀被她的话惊吓到,头摇得如波浪鼓,「我不要他负责,毋须他负责。」

「那怎幺可以?」月娘态度坚决的握紧了小喜雀的一双春葱玉手,「你放心吧!他若不娶你为妾,我顶多豁出去和他拚命。」

「娶我?!不——』小喜雀吓坏了,惊慌的跳起身子来,「我没要他娶我啊!我不相心当他的妾,何况他已有了你这位美娇娘了——小喜雀着急:「我……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存心要抢你的夫君,我不是……我不要……」

「他都这样子待你了,怎能不把你娶进门呢?」月娘气夫君的孟浪,为何有了她,又随意去拈花惹草,玷污小喜雀的处子之躯呢?

偏偏她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觉得好无助又好难过,尽管月娘有很大的包容心,却也忽视不了泛在心口上那寸寸椎心蚀骨的悲伤。

封建时代——女人啊,求的不过是男人的一颗心罢了。

封建时代——男人是女人的生命、是女人的依靠、是女人的全部;女人只能依赖着男人,没了男人,女人生存下了,失去了依靠,女人便再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人生道路了。

因此月娘又能如何呢?她也只能任由夫君取舍,强迫自己接纳小喜雀,强迫自己容忍她心爱的男人纳妾。

Θ====Θ  ※※========※※  Θ====Θ

段撷气怒的一脚踹开门板,身后跟了段煞,及面色难看的段宁。

「气死我了!三弟!你可真爱搅和呵!害得我颜面尽失,怎幺也斗不过那个官僚!」段撷低沉的嗓音不悦的咒骂着。

下一刻段撷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怒不可遏的扬起手掌,狠狠地朝段宁的脸颊掴了过去,赏了段宁一个响亮的耳聒子。

「败了大事,这会儿你可得意、满意了是吧?」段撷愤怒的吼道。

「大哥,我——」段宁皱眉,满睑的愧色与怒火。

他怨怼大哥这既无情、又教人羞得无地自容的一巴掌,他竟完全不留给他任何面子的一掌掴了过来。

「我不想听你解释!」段撷的嘴角往上勾勒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却凶狠的瞪着他,「这桩货源竟断送在你手上。叫你切勿插手,你偏是
不听,硬是要和我作对!这下子不仅财空,就连人也顶多只擒到一个丫头及罗嗦!你觉得他们是否能构成威胁?嗯?!」

「大哥,我不是存心搞砸——」段宁怎知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呢?「我是见那轿前跟了一大批人马,突带士兵冲向你们一行人,两方人马
正面冲突的激战,我自然以为大事不妙了,才会惊惶的带领几名手下齐涌向你们——」

「就因你的鲁莽,破坏了我整盘完整的计划。』段撷再度打断他的话,走到桌前坐下,握紧的拳头顺势朝桌面捶了下去,「瞧停靠在路央的那一大批——绫罗绸缎、稀世珍宝——才转眼间便下见了影踪。咱们这下可真是偷鸡下着蚀把米了!会被骏王笑死的!」

「大哥!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将功抵过的!」段宁是因为不了解情况,才会鲁莽行事,他才不愿承认他是个众人眼中只会搅和的家伙。

「等等!你要去哪儿?」见三弟的冲动死性下改,段撷怒不可遏的喊住三弟的步伐。

「安顿好那两个俘虏,执行掳人勒赎的计划!」

「就凭你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看家本领吗?难道说你一点都不觉得汗颜?还想搞出烂摊子让我收拾吗?」段撷气急败坏的吼道。

「这就是你让我不甘心的地方——瞧不起人!你给我等着瞧好了!」意气风发的搁下话,段宁怒发冲冠的旋身离去。

Θ====Θ  ※※========※※  Θ====Θ

「什幺!纳那疯丫头为妾?!」段撷整个人惊愕弹跳起来,「月娘,你疯了你!竟然叫我纳宠 :」

「你逼她做出羞耻的行为,负责她的后半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啊!」月娘理直气壮的反驳。

「你难道就不能自私一点吗?」

段撷实在对这个妻子内疚极了,这幺多年来,月娘对她始终是忠贞不贰的。

「若说咱们男人的火爆脾气可怕,却怎幺也远不及你们女人的妒忌心,你为什幺就不能凶狠一点、自私一点?!」

「我……她又没有错,我为何……」月娘皱眉问道。

「这幺说来,你是在指责我罗?」段撷挑眉。

「我没有啊,我只是……我们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的不是吗?总之……今日你若不肯负责小喜雀的后半辈子,我便携咱们的儿投井去……」

「你敢——」段撷瞪大瞳仁,目露凶光的怒视着月娘。

她竟敢用寻死的方法来逼自己纳宠,可不可笑?男人的尊严往哪儿摆?!

「孩子的爹呵……逼你纳宠,我自个儿也痛苦的要命,挣扎万分,谁愿意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个儿的夫君呢?任谁也不愿的不是吗?」

「好!算你狠!算你狠!算你狠!娶就娶,今天是你逼我要纳妾的,将来你可不要后侮!傻女人!哼!」

话落,段撷冷着一张脸甩门离去,徒留下月娘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上饮泣,悲伤得不能自己。


第6章
 
怎会面临如此难堪的局面呢?

这样的局面绝非小喜雀当初所想的。

亏她在楚家庄是出了名的精明派掌门人!古灵精怪从不输给任何人的,想不到到头来──

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竟在一夕之间,成了豺狼堡大当家段撷的小妾!?

就因为──月娘的道德心!

由原本的怜惜之心,段撷在一夕间转变成了对小喜雀心生不满的人,而且不满的程度绝不亚于她对他的怨恨之意。

古曰──人生有四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可是,面对发妻的以死相逼,即使段撷很高兴能名正言顺的得到小喜雀,但每一忆起这股喜悦是在月娘的威逼下所造成,他心中就不怎么舒坦,女人不总想牢牢的抓住男人的心吗?为何唯有他的妻……

唉!叫他的男性自尊怎不感到挫败!?

全怪小喜雀这疯丫头──都是她惹的祸!

一把掀开盖住小喜雀娇容的红丝巾,段撷怨怼的盯着她。

但一触及这张娇艳无俦的俏脸蛋,段撷的心又再度怦动了一下。

他总算娶她进门了,他应该要气愤的,但为何……当他望着眼前这张俏脸,他的心会如此的亢奋?她是他的妾,她总算成为他的人了。一思及此,段撷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欣喜的笑意。

「妳可得逞了!看我怎么蹂躏妳的身子!叫妳欲仙欲死的向我求饶,赔不是──」段撷奋力的隐藏着内心真实的情绪。

因为他必须让她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她可以挑衅的人!

他要她成为乖巧顺从的娘子。

段撷倾身贴近她,邪恶的魔掌随即探向她那两座凸起的胸襟,作势欲卸除穿挂在她身上,绣着八仙图的大红喜服。

「不要!下流──滚开!」一想起自己即将被凌辱的情况,小喜雀打了一个寒颤,哽咽出声后,双手死命的推拒着他求欢的动作,「你这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廉耻之心!离我远一点──」

「敢唾骂我?好──很好!看我怎么修理妳!」抬高她傲慢的下颚,他一把撕裂她的喜服。

「呃!?」小喜雀惊呼。

紧接着从他手中掉落的是她的亵衣。

他粗暴的揪起小喜雀小小的娇躯,反身将她甩掷在卧炕上。

「啊──不要啊!」小喜雀跌得身子疼,但更害怕的是他的逼近。

垂头瞥见自己已光溜溜的身子,小喜雀连忙抓起毯子,猛住床角里缩。

小喜雀颤抖的嘴唇泛白得毫无血丝……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别怕他!可是……颤抖的红唇反而透露出骇然的气息。

「妳在害怕?」他勾勒着嘲讽似的嘴角,伸出大手,他夺去她手中蔽身的毯子。

「你──你不要这样子对我……不要……」

「真怕了?」

「我……」非常努力的,小喜雀隐忍着即将淌出眼角的泪水,「不……不怕……」

一股陌生的异样感,震撼性的流窜过他的胸口,他的心中竟被她在眼眶里打转的晶莹泪水给激起了怜惜。

他不愿被这样莫名的感觉占据心头,因为他不想被影响太深……只是要求她柔顺的依他,为何她偏偏做不到?

堂堂豺狼堡的大寨主,居然得使出如此不入流的态度,才得以占有一个弱小女子。

见她害怕,他反而心生怜惜,完全没有得意,他竟然得意不起来。

「呵,妳明明怕的很,瞧妳,根本不懂得圆谎,妳的嘴唇颤抖的十分厉害。」段撷倾身压向她,作势将她带进怀里。

「不要──你走开啊!别碰我──」小喜雀哽咽出声,双手恐惧的推拒着他。

「如果我偏要呢?」她恐慌的模样虽令他心疼。段撷却刻意以邪佞般的态势去欺凌她的唇瓣。

他低下头去找寻她的唇瓣,用硬如钢铁般的雄躯贴近她的柔软。

他吻得小心却缠绵,像是担心弄疼她,抑或是吓坏她,但吻得不够细腻火热,又忧心她会从他怀里挣脱而去。

「不──啊……唔……不要……」小喜雀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身体因原始肉欲的自然反应渐渐的瘫软下来。

她感觉体内涌出一股热液,那是从自己的下体流淌出来的,淫水如流水般流泻而出,她不懂……一个吻而已,怎会让她产生如此亢奋的感觉呢?

她无法自控,因为他吻得火热,好象不吻软她的骨头不甘心、不罢休似的。

命运弄人,小喜雀不禁泪眼婆娑了,因她再也否认不了自己对段撷是有爱的感觉,而这个吻便足以帮她厘清自己的感情世界。

她发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生性残酷的男人,但他却用这样的方式侵占她的身心,怎能叫她不感到痛心欲死而抗拒到底呢?

「不?少来了妳,我猜妳喜欢被人这样对待的。」段撷望进她充满迷醉的眼眸里,语气轻挑的道。

「下流……」小喜雀乏力的持续抗拒着。

但不断的呻吟模样却透露出,她体内的顽强抗拒已明显的产生了软化。

虽然他强迫她直视他的双眸,她却一直闪避着,不愿沉溺于这男人的臂弯之中,她不愿为他而感情失控,即使她内心十分渴望得到他的恣怜,她也必须理智的停止自己这种愚昧的念头。

「妳在说什么?」贪婪的小舌滑过她的粉腮,段撷用唇摩挲她玉贝般的耳垂,小舌时而深入去舔划耳壳。

段撷从第一眼见到小喜雀,便深深地被她独特的气质所吸引,他一直想要她,却念在妻子旧有的情分上,他努力抗拒这女子所带给他的心灵震撼,但他仍是想得到她的。

所以表面上的惩罚、推拒,只有他知道仅是一个借口。想要她──意图让她意乱情迷才是他真正的本意。

「讨厌──啊!嗯……不要……」

小喜雀在他的碰触下,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感到羞愧欲死,小脸徒劳无功的左右摇摆着,宁死不屈的拳打脚踢,死命抗拒他唇舌的攻击。

她欲挣脱出这男人的箝制,她不愿待在他身边做他一辈子的性奴隶。

除非他爱她,同她一样的爱着他。

可是他不是,他给她的感觉只是因需要而欲侵占她的男人。

「不要吗?妳的神智几乎快被欲火凌驾了,还敢嘴硬的喊不要?」段撷表情邪魅的看着她与意志搏斗的表情。

挪动唇舌,他沿着她的肩胛骨一路狂吻至她饱满而挺立的酥胸,嘴儿一张,狂佞的一口含住她那娇弱而挺立的乳尖,蔷薇色的蓓蕾瞬间遭唇舌含吮。

他时而用唇吸吮,时而用舌轻搔,甚至用牙齿加以刺激,掠夺的过程中没有半丝的怜香惜玉,有的只是急欲宣泄的激情。

「啊!嗯……你……不要……住手……啊──啊──嗯哼……」

小喜雀无力的抗衡着他邪恶又热情的侵袭,痛苦的扭曲着小脸,发出一连串听似求饶实则亢奋的悲呜。

「别装了妳!还想维持什么女子的矜持呢?不如──」段撷继续用语言轻薄的调侃着她,「让我瞧瞧妳那儿湿了没有。」

「不──」小喜雀羞愧的挪动玉指掩住她湿润的核心。

但段撷速度更快的粗暴的扳开她的两腿,魔掌直攻向女性的神秘地带。

「口是心非的家伙。」一触及她湿润的小浪穴,段撷喉间粗嘎的发出一声兴奋的嘟嚷。

「唔……」意识到他指头在她湿润处的活动力,小喜雀连忙伸手欲拨开那入侵的指头。

「不要紧张。」他抓起她的手,拱向她的椒乳,顺势揉搓着她的玉乳。

她的下体不停的收缩着,神智变得恍惚起来,听的不是很明白,「哼啊!呜──不要啦……嗯啊──你不要……呜……啊──啊……」

亢奋感迅猛而且狂野的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小喜雀意志崩溃的啜泣起来。

因为无论她如何拚命的抵抗,段撷还是不停淫声浪语的挑逗着她。

而她,她真是好讨厌那种彷若会夺去她心魂的感觉……

尤其当他用修长的指尖触及她敏感的小穴,那酥酥麻麻的触感,令人感觉三魄七魂好象在顷刻间出了窍般,整个人飘盈起来。

「这不是湿了吗?好湿啊妳……」段撷凝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灵活的手指玩弄起她敏感的小核,那淫荡的爱液弄湿了他的指头。

「嗯──住手……啊──讨厌啦!嗯……」对于这种异样的感觉,小喜雀真是又爱又恨。

她力持自制,不想理会当他用邪魅的指头碰触自己那儿所产生的感受,可是他不停的在她那儿邪肆的搔弄,让她忽略不了它的存在。

「妳的浪穴真是湿的不象话。」段撷瘖着嗓子得意道。

捻起小核,拨开私唇,两指并拢,段撷让指头猛然刺入她的小穴之中。

「啊──不……嗯──」小喜雀感觉到自己紧窒的甬道被两根细长的东西穿刺而入,那感觉……

扩开下体花瓣的细微疼痛让小喜雀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是不是又疼又痒又舒服呢?」段撷的指头抵着那湿滑的小穴,虽放肆却也温柔的一抽一送起来。

「呜……」小喜雀被他的言行一挑逗,意志立即变得迷乱起来,欲念莫名的高涨起来。

她闭上眼睛,不由自主地将小脸往上仰,忍不住吟哦出声。

温暖的爱液不知羞耻的大量流淌出来,她感觉自己兴奋的简直快虚脱了──

啊,真是好羞、好羞啊!小喜雀觉得自己好淫荡,她不想如此,真的不想。

「再把腿张开一点。」段撷命令道,邪恶的手指在她湿润的体内不停的抽送。

「天哪──啊……嗯──求你饶了我吧……」小喜雀吐出了屈服的字眼来。

现下的她──好想咬他!

因她阻止不了他野兽般的威逼行为,他的抽送带给她一种无比舒畅的亢奋感。

「乖,听话,让我看看妳的小浪穴。」段撷见她的表情既是心醉神怡又有点可怜兮兮的,心中不禁怜爱起来。

「啊──不……你这男人真是……」小喜雀的声音因太过兴奋而发抖,「啊──好淫……嗯……啊──啊……」

「就甭害羞了,反正都拜过堂了,妳的身子迟早是我的,相公看娘子的身躯,调教妳房事,乃天经地义的事,害啥臊嘛!」段撷扬起弧度优美的唇角,以揶揄的口吻道。

然后他突地撤离手指,一把揪起她的身子,让她跪俯在他裤裆前。

「你……你又要做啥?」小喜雀不愿被调教,存于心底的念头只有逃。

「妳知道小妾的另一个定义吗?」

「不……」

「也就是性奴隶。」段撷大方的脱下裤子,将硕大的硬挺呈现在她面前。

小喜雀羞窘的避开视线,「我不当你的性奴隶。」

「那可容不得妳呢!」他强迫她直视自己勃起的硬挺,并且压下她的小脑袋,「舔吻它。」

「淫贼……我才不──」小嘴一触及他硕大的男性硬挺,小喜雀白的小脸立刻泛起一阵绯红。

「淫贼!?」段撷皱起了眉头,「我是妳的相公,不是淫贼。」

「哼……」

「乖,小心的舔哦!妳若不听话,我可会在妳身上使坏的。」段撷伸手挤压、揉搓着她颇富弹性的乳房。

也不让小喜雀有半丝的犹豫,硬是扳开她的小嘴,强迫她含住他的硬挺。

「唔──」小喜雀动都不敢动,深怕一不小心她的舌头……

「快舔啊!」段撷挺有耐性的调教着她。

「嗯……」小喜雀闷声摇头。

段撷只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撑开她的大腿,再将她的膝盖曲成弓形,紧接着重新挪动指头强硬的撑开她又湿又热的小穴,透明的爱液不断地从她湿淋淋的小穴中流泄出来……

段撷嘟嚷一声,将头埋入她的下体,让灵活的小舌机灵的爬上湿漉漉的小秘穴。

「哼嗯──嗯……好痒啊……啊──」小喜雀心神已经完全迷乱了,像小猫般吐露出性感的气息。

段撷细细的舔弄、吸吮着她的小核,小舌灵活的拍卷着,淫荡的爱液流入他的口中,他将舌头深探进去,卷圆的舌头深入浅出的抽送起来,彻底的占有她完美无瑕的身子。

「你的舌头……嗯……我……啊──好舒服啊……啊……」小喜雀整个人忽地像发了狂似的,愉快的呻吟,享受着。

再也不在乎他对她的任何举动,她已完全被征服且还顺从的、愉悦的全拋开所有的羞耻心。

她可以感受到他舌头的功夫已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她几乎已可以完完全全的接受他的对待与侵袭……

段撷运用熟练的技巧,唇舌并用继续深入的对待她的身子,小喜雀因亢奋而浑身颤栗不止……

「嗯……你……哦……啊──」意识渐渐模糊的小喜雀,被突然狂升而起的强烈欲念搞得无意识的开始自言自语。

在几近疯狂的亢奋之中,强烈的刺激感让小喜雀因承受不住而产生了痉孪。

段撷忽地一个动作,揪起她的身子,重新让她半跪在他面前,将她的脑袋往自己的腹下一压。

「唔……」小喜雀再次被迫的含住他的硬挺。

「舔弄我!」段撷的中指邪恶的深入她紧窒的小穴之中,狂野的抽送起来。

「嗯……啊──」小喜雀依照他的指示,尝试性的伸出小舌试着舔弄。

他的硬挺硬梆梆的,而且热烘烘的,在她嘴里好象烫手山芋,她虽想移开却怎么也移不开。

那滚烫的男性象征经她小舌一舔吮,不知何故的在她嘴里似有生命般的跳动了几下,变得更硬了。

「对,好极了,就是这样。」当她用嘴套含住他的硬挺,逮到机会后,肉棱子立刻在她嘴里狂野的顶送起来。

肉棒一起一落,毫不留情的侵入小喜雀的嘴里,那股劲道令她觉得有点难受,却也只能任由摆布,小嘴上上下下的吞吐,并且开始慢慢的吸吮、蠕动起来。

「妳是最棒的性奴。」段撷深邃的黑眸闪烁着复杂难懂的光芒,低沉性感的嗓音也变得更为瘖。

小喜雀的小穴经过爱液的润滑之后,段撷再将食指挤入,并拢食指及中指狂狷的在小喜雀体内抽送。

小喜雀一边发出既痛苦又亢奋的呻吟声,一边又不断的吸吮着肉棒。

霍地,肉棒抽离她的嘴──反身将她压制在他的身下,以强硬的态势撑开她两条玉腿。

「我要骑妳了。」

「骑?怎么骑我?啊──」小喜雀吃惊的发现自个儿的下体好象被一根硬物给抵住,她骇怕的哭了起来,「你要做什么?不要啊!你不要骑我──」

段撷不理会她的哀嚎,用食指及中指将粉红色的秘穴大大的撑开,被他指头深刺过的小穴其实已有一些红肿。

然而溢满黏稠的透明爱液却闪动着诱人的光亮,淫荡的从穴内不停的溢流出来。

「忍耐一下,我保证一会儿就不疼了。」段撷瘖的安抚着。

他开始徐徐地将自己的硬挺插入小喜雀的秘唇里。

「啊──」小喜雀感到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好疼啊──啊……啊──求求你不要骑我──好疼啊……啊──你离我远一点──求求你……呜……好疼啊……」

硕大的肉棱子不理会小喜雀的恳求声,仍执意将可怜的两片秘唇左右分开,让如钢铁般的硬挺毫不留情的整个没入她的体内。

「啊──疼……呜……啊──」涨满紧窒核心的肉棍,开始狂野的蠕动起来。

小喜雀狂扭着身子,痛得极力想逃,段撷用手掌制住了小喜雀的行动,气息浓浊地将硬挺往她体内抽送。

「啊──嗯──」小喜雀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但他的掌心紧贴着她的胸脯,在他用力的挤压之下,让她没法尽情的吶喊出来。

「很舒服吧!?」段撷情绪亢奋的嘶吼着,肉棒更是加快了抽穴的速度,奋力的插着密壶。

「你好变态──呜……啊──呜──啊……」含恨的怒视着段撷的小喜雀,不甘心的尖声嘶吼。

「是妳不懂得享受,我一定会把妳调教成荡妇,让妳求我要妳。」段撷神情邪恶的说着。

「我……啊……我才不求你……嗯──啊……天哪……我快疯掉了……啊──啊──嗯……嗯……」

小喜雀虽对他的硬挺感到恐惧,但无法否认的事实是──她的身体竟开始产生了变化,她的深处荡漾着一丝丝说不出口的快感,一种无法满足的快感。

「还嘴硬,妳都有感觉了。」段撷持续不断的抽插着,掌心粗暴的揉搓她的玉乳。

经过一阵激烈的冲刺,段撷声粗嗓哑的闷哼了声,将自己那温热的种子深深植入小喜雀的奥秘之中……


第7章
 
夜半。

恍惚间,她听见炕榻上有的声音,猜想可能有人正在翻身。

于是小喜雀睁开惺忪的睡眼。

只见身旁躺卧了一个男人,而自己那赤裸的身子正紧紧的依偎在他那结实、宽敞的温暖胸膛里,她顿时一惊,睡意全消。

之前那场激情欢爱的景象,再度记忆鲜明的袭上她的脑海。

下意识地,她想推开他,却反而惊扰了他的美梦,睁开浓密的眼睫,段撷那惺忪的睡眼瞬间与她那充满恐惧的美眸接触上。

小喜雀一颗心狂乱不已的跳动着。

洞房花烛夜,她的心境是一塌胡涂且相互矛盾的。

对于两性之间的关系或感情,她或许是拙者,但她的脑筋绝非是一窍不通的智障,在弄清楚自己的感情归依后,小喜雀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把自己守了好几年的贞操奉献出去。

坦白说,后悔的感觉并没有占领心头,她反而情绪激动的急于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情意,掏心掏肺的向他剖白。

然而她却宣泄不了心中的爱意,尤其每当她忆起段撷还有个良妻在侧时,那罪恶感就如潮水般在她心田翻腾不休。

而且,昨晚她……好淫荡、好可耻啊!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已经无脸见人了。

「我的爱妾,想念我吗?」段撷邪魅的噙着笑意。

接着也不等她答应与否,大手便悄悄的摸进绒被里,赤裸的美丽胴体被他霸道且粗暴的一把提起,小喜雀顿时反客为主的骑在他健壮的雄躯上。

「啊!你……」

他……莫非又想要了?

小喜雀像遭受到电殛般惊叫一声,仓皇地想逃离那再次勃起的肉棒。

「别逃!坐下去。」段撷命令道。

「不……」小喜雀可以感觉到体内又涌起一股羞人的热流,她明白自己的身子根本抗拒不了他的魅惑。

「傻丫头。」段撷伸手压下她的小脑袋,丰满而富弹性的酥胸贴上了他赤裸的胸膛,挤出了一阵狂乱的激流,他嘎声呻吟着。

他用大拇指抚摸着她细嫩的粉腮,无限爱怜的将唇凑到她耳窝,呢喃细语着:

「妳已是我的人了,还害什么臊呢?」

「嗯……」小喜雀心头泛起了一阵酥麻感,体内的那股欲火再度被点燃。

「不必害臊,瞧妳又湿了。」段撷温柔的吻住她的小嘴,用硬挺厮摩着她湿润的小穴。

他那双不安分的大手开始不规矩的在她不着寸缕的肌肤上滑行,温柔却强而有力的大掌爱抚着她光滑的背脊。

「嗯……」两片酡红飞上她的粉颊,使她看来分外的娇艳欲滴。

小喜雀忍不住开启唇瓣,伸出贪婪的小舌去寻找他的,意乱情迷的响应着。

他的大手缓缓滑至她的俏臀,修长的手指从臀后探进她温热的潮湿中……

一股欲火急速的冲进他已呈混沌的意识里,因狂猛的亢奋而由喉间涌出一串沉郁的叹息。

手指拨开她的耻毛,一触及湿润的小核,手指开始快速的攻城掠地。

室内的温度再度如岩浆爆发般沸腾起来。

「哼……」小喜雀害怕他的温柔,这样粗暴的男人怎可能会有柔情的一面?

可为何当他一触及到她的身子,她的意念便会不由自主的陷入炽爱情狂般的深渊中?就因为心底对他有爱吗?

「好痒啊……嗯……」小喜雀整个人酥软的瘫靠在他胸膛上,半掩的眼眸益发娇媚的凝视着他。

他托高她的娇躯,将脸颊埋进她柔软的玉乳里,贪婪的唇舌时而舔弄那只已然坚挺的乳首,时而狂佞的纳入齿间吸吮。

而那不安分的指头,突地邪恶的挤入她肿胀的秘核上,搔弄着她的柔嫩。

「啊──」小喜雀晕眩了,迷醉的灵魂正因他而更加狂乱不已。

她闭上美眸,嘴里无意识的呻吟着,紧缩的下体正强烈的渴求一份来自情人的温柔爱抚,「好想要你……好想……」

「若我说我想要妳是因为喜欢妳,非仅是单纯性的想给妳惩罚,而是也同妳一样发了狂似的想要妳,妳相信吗?」

「我……」浓密而绵长的告白,让小喜雀听了好开心,「真的吗?」

「傻瓜。想要吗?乖,想要就求我弄妳……」段撷扬起刚毅的嘴唇,低头吮吻她的乳首。

「我……嗯……啊──不……」

她不想如此卑微的恳求他的怜爱,因这不正被他料中,她总有一天定会卑微的放下自尊而去渴求性爱的满足。

可是,她却无力抑制自己,她真是好想要他、好爱他的……

「真不要?」那深入她体内的中指狂野的抽送起来。

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小喜雀被他逗弄得整个人简直快发了狂,不禁有点气愤着她那不知羞耻的女性爱潮,天哪!她真的好想要他。

「求求你弄我……嗯……求求你……」

「要我拿什么弄妳呢?」他故意坏心的明知故问。

拱起她圆浑的小臀,让他的硬挺挑逗般地抵着她湿穴摩擦,偏不进入去满足她。

「嗯──求你用那儿弄我啊……啊……」面对他两腿间的粗壮,小喜雀亢奋的闭上眼,神魂颠倒的娇嘤出声。

「那儿是哪儿呢?」他粗喘着,邪魅的笑着。

「硬硬的那儿啊!」好羞耻啊……

小喜雀感到自己简直不可思议极了,竟说出如此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语来。

但是,她内心的狂野欲念简直快逼疯她了,还渴求的爱抚起自己的胸脯,欲朝他的硬挺坐下去,可是他却坏心的阻止了她的行动。

「我身上这么多处硬硬的,我怎知妳指的是哪儿?我的手指头也硬硬的,说,究竟是哪儿呢?妳不说,我怎会明白?」段撷忍住笑意,迷恋的眼眸舍不得从她狂乱的表情中移开。

「嗯……嗯──你那硬硬的肉棒嘛……啊!嗯哼──啊──啊……」

他突然精准的奋力往上一顶,瞬间,他硕大的硬物强而有力的埋入她体内的最深处,让柔嫩的领域和象征男性的硕壮物结合为一,顷刻间便填满了她的空虚。

「啊嗯──你好棒!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啊……嗯……」突来的充实感,叫她险些儿爆掉了心魂。

小喜雀再也逃避不了他感情的逼迫,意乱情迷的宣泄出强抑在心底对他的那份狂欲热潮。

「妳根本没疯,下次若再对我装疯卖傻,我准拿鞭抽妳。」

段撷趁机放话警告,免得日后又得被她那看似疯癫,事实上,却是满脑子鬼灵精怪的性情打败。

「嗯……啊……我答应你……」小喜雀狂乱不已的娇嘤。

体内为他那双强而有力的大手而亢奋,为他蛮横的撞击而愉悦。

他的手狂野地控制着她柳腰旋转、摇摆的律动,让她的意识卷入恍惚里,带领着她走进欲仙欲死的人间天堂,让她什么都无法思考,欲望远远的凌驾了理智。

伴随着她柔弱的气息与他粗嘎的喘息声,两人的身心同时攀上喜乐的峰顶,迎接一波接着一波的亢奋高潮……

再度结束了一场翻天覆雨的激情后,小喜雀满足却疲倦的依偎在池温暖的臂弯中,不知不觉地沉沉入睡了。

段撷将唇落在她紧闭的双唇,喃喃自语着:

「我也是爱妳的,今生能娶妳为妾,其实我是开心得要命呢!」

Θ====Θ  ※※========※※  Θ====Θ

晨曦。

温暖的阳光斜射进屋,映照在小喜雀的枕边,浑身酸痛的小喜雀,被一种异样兴奋的感受惊扰了起来,她幽幽苏醒过来,缓缓地睁开眼帘。

「娘子,以后咱们的春宵可长了,我可以慢慢的调教妳。」段撷将她紧紧搂住,魔手伸进褥子里,直接放到她的阴户上搔弄着。

「你……你又想要了吗?你……」小喜雀觉得他实在是精力旺盛到让她不可思议。

「妳难道不想要吗?」段撷以拇指、食指轻捏、轻摇并轻敲着她湿漉漉的小核。

再将中指探入紧窒的小穴中,抚摸着深渊的内部,狂野的抽送起来。

「我……嗯……啊……啊……」小喜雀被他挑弄的亢奋吟哦着。

「妳又湿了。」他再插入第二根手指头,两指并拢同时在她湿润、温热的甬道内揉搓、抽送、爱抚。

正当他的第三指蓄势待发,打算跟着挤进去冲刺一番,迫不及待的在肉穴中翻搅。

「嗯啊──不要……」小喜雀见状害怕的颤抖起来,仰首呻吟,伸手按住他邪恶的手,无力的抗拒着。

「真的不要我?这么湿了,还装蒜,好吧──我不勉强妳,让妳自己来。」段撷拉着她的手,放在她湿的不象样的两腿之间。

「嗯……摸自己?不!我不要……那多羞人啊!」一触及到自己的湿润,小喜雀有些慌张。

她从没有爱抚过自己,她也从不知道自己的那儿会流出这么多的淫水。

「以后我若有事外出,妳想我时,妳就可以自己这样。」

「哦!天哪!我才不要呢,这样多羞啊……」小喜雀的小脸涨得满脸通红,她下意识想收回自己的小手。

「不行,妳一定要。」他没理会她的哀求,硬是将她的指头压在她的小核上然后带领她的手去揉搓、按压。

「啊……唔……别……不要……啊……嗯──」小喜雀有些意乱情迷的吟哦起来,有了昨夜两人热烈交欢的经验,她的身体对于爱抚更加敏感了。

「妳若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天天要妳……」他威胁地在她赤裸的胸脯上用力揉搓了几下。

「天天!?不行的……月娘姐姐怎么办?你不能冷落她啊!」

「那妳就乖乖的听我的话啊!」

他松开他的箝制,小喜雀果然乖乖的没有移开抚着小核的指头,听话地继续活动着自己的指头。

担心月娘没幸福可言,更担心会惹怒了段撷,她心口惶然的不敢违拒他的命令。

虽说她也想霸道的独拥段撷,但若没有月娘的坚决撮合,她小喜雀又怎会成为段撷的小妾呢?而她又怎会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实是深爱着段撷的?

蠕动的指间所带来的感觉让她渐渐忍不住的娇喘起来。

「摸到哪儿舒服,就摸那儿,明白吗?」他欣赏着她为情欲狂乱的模样,一边出言调教着她。

「嗯……这儿摸起来好舒服。」她找到了自己的阴核,战战兢兢地在那里揉搓了起来,「哦……啊──嗯……」

触电般的快感,让小喜雀将脑袋偎进他胸口,羞涩的呻吟。

「是吗?继续……」段撷爱不释手的吻住她红润的小嘴,满脸爱怜且疼惜的亲吻着她。

小喜雀才想伸出粉舌来响应他,段撷却故意逗弄她似地缩回了自己的小舌。

「用两指压住小核,快速的揉压。」

他的指示使她更加卖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小核,喘息不已的摇着头,柔似秋水的娇躯在他刚硬的怀里不停地扭动起伏。

「把妳的手放在妳自己的乳房上,用整个掌心揉搓,用妳的指头搔弄自己的乳首。」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

丰满而浑圆的两团玉乳随着身体的节奏颤动着,粉红色的乳尖也跟着勃起,小喜雀温柔的爱抚着。

「有没有很湿啊?」他轻启嘴唇,吻着她的耳朵,小舌舔弄着她敏感的耳壳。

「啊……嗯……啊──好湿,好湿啊……嗯……」她娇红着脸蛋答道。

「把妳的中指插进妳的小浪穴里。」

「嗯……」小喜雀欲罢不能的立刻将自己的中指探入自己的小穴里,另一只纤手仍卖力地揉搓着自己的乳房。

「啊……相公,啊──嗯哼……我……我好想要你啊!」

「等妳高潮了,我再疼妳。」段撷坏心的逗弄着她,就是不给她满足。扳开她的小嘴,他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则热情的响应着他的吻,赤裸的娇躯一阵痉孪,抽搐了几下,她浑身酥软的倒在他怀里。

「我……我不行了……不行了……我好想要你,给我……嗯……我要你──啊──快给我啊!」

「高潮了吗?」

「啊……是吧……我好想要你啊!我……呃……我……啊──」她的指头持续在自己的肉壁内逗弄着。

挪移了抚弄着胸脯上那只纤纤玉手,开始纯熟而温柔的抚捏着他粗硕的硬挺。

「啊!啊……啊……我要你!给我……」她开始激情难耐的乱喊乱叫起来,颤栗的身子再一次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

「妳好淫荡!呵!妳已成为性欲的奴隶了,不过我怎能输给妳。」话落,他翻身压上了她。

「相公……啊──嗯……」当他硕大的硬挺触及到她湿漉漉的柔软,便激发出两人原始的诱惑,小喜雀亢奋的哦吟出声。

「我要进去了!」肉棒往她的小穴一挤。

「啊──啊──嗯……啊──好棒啊!嗯……」

已然春潮泛滥的紧窒中,像是河水沾湿了他的肉棒,黏稠般地潮水沿着光滑的大腿内侧潺潺往下流。

他强而有力的在桃花源洞内颇富节奏的抽送起来,肆意的快速撞击。

埋下头,他一口将尖乳含进嘴里,细细的吸吮、舔弄着。

「啊──嗯哼……」小喜雀神色狂乱的吟叫,「啊──啊……啊──啊──啊……」

经过一阵激烈的冲刺,他将温热的种子全数洒进她温热的潮湿中。

两人在高潮的余温中,再度沉沉入梦。


第8章
 
「新娘子可不能睡太晚哦!赶快起床梳洗了。」月娘对着还赖在卧炕上做梦的小喜雀温柔的说道。

小喜雀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眼帘一开迎接到的是月娘那双含笑的眼眸。

「对不住!我……我……日上三竿了,我还……」小喜雀十万火急的跃下卧榻,一想到自己的行为,真觉得太不象话了。

像是昨晚,连自己是怎样和段撷缠绵一整夜的都不是很明白,只知段撷时而狂野,时而温柔的对待她,用了一整夜,爱怜又狂野的对待她,而一想到意迷情乱的自己毫不知耻的迎合他的需要,就觉得好可耻、好淫荡。

小喜雀羞涩的垂下头去,不敢目视月娘。

「没关系的,雀妹子,快去洗把脸吧!咱们夫君在等妳用膳呢!」月娘见小喜雀一脸羞涩的模样,心底又是怜惜又是好笑。

一听见「咱们的夫君」,不知为何,小喜雀立即涨得满面通红、心跳急促起来。

「姐姐,咱们两个女人分享一个夫君,在这封建的时代里似乎再正常不过了,但我是怎样也不习惯,总觉得是自己夺走了妳的夫君,心中感到十分的歉疚及过意不去,可是,我……」她也同月娘一样爱着自己的夫君,她真是好爱、好爱段撷的。

「傻丫头,妳想太多了。」月娘摸了摸小喜雀的小脑袋,「夫君在等着妳呢,洗好了脸,我带妳去找他。」

「嗯。」

月娘带小喜雀去见段撷,用完膳后,月娘又硬推段撷携新娘子至后院散步。段撷倒不觉得有何不妥,也挺喜爱和小喜雀享受两人独处的乐趣。

段撷轻轻地搭着小喜雀的秀肩,让她在很自然的情况下,依偎在夫君的胸膛上。

小喜雀的心情是既矛盾又尴尬,在段撷的逗弄下,时而脸红,时而羞涩的用手绢掩着嘴儿偷偷的轻笑着,看得段撷是又怜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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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羔子的生儿子没屁眼!这算啥呢!?我在这边气的半死,你却给老子洞房花烛!呵!可真会享受,这下妻妾都有了!」

段宁气呼呼的一路自言自语着。

「辣块爷爷的!我在豺狼堡好说歹说也算是个三寨主,他爷爷的!好事没我份,坏事净往我头上砸了!他爷爷的!段撷!你算啥玩意儿!?今儿个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你爷爷我,准把你剁成肉酱!」

段宵怒不可遏的在后庭中走来走去,从小到大总是受尽段撷的冷落,抢劫没他的份,寨内出了啥事,便将罪名往他头上推。

就拿这回来说好了,段宁好不容易召集了十五个小啰喽,预备参与这项计策,哪知霉运当头,段宁料想不到半途会出了岔,还坏了段撷的整盘计划。

这会儿只掳到一男一女,那些金银珠宝却全飞走了,而将那一男一女拿来威胁,究竟起不起得了作用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现下什么都没有了,段撷便将罪过全部往段宁的身上堆,但他为何要去承担所有的罪名?

他这么做也不过为了想帮段撷,哪知会这么倒霉!

「嗟!」段宁不甘心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不给你些颜色瞧瞧,老是被你当病猫!」

段宁蹙起眉头,心想务必要给段撷一个教训不可。

突地,他的步伐因眼前的景象,而呆愣住了──

段撷正携着小喜雀的肘臂,漫步在后院赏花,小喜雀一脸幸福的依偎在段撷的怀里,一副好不快乐、幸福的样子。

「嘿!看来大哥满重视这疯女的。」段宁右脸颊抽搐了下,嘴角浮现一丝阴森的笑容,「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一道冷邪的计策在他心头成形了。

Θ====Θ  ※※========※※  Θ====Θ

当天空飘下白皑皑的瑞雪时,小喜雀才猛然意识到,她离开柳府已有两载的时间了。

这两年来,二夫人柳诗诗的日子是否过得好,她全然不知,但她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或许爷儿和夫人正积极的寻找着她的下落。

但是,小喜雀的殷切期盼到头来似乎已变成一场空。否则她怎么会成为豺狼堡的押寨小妾呢?

「坦白说,若没遇见你,我也许早被虐待的只剩下皮包骨。你强迫我用膳、净身……甚至带领我体会男女间的鱼水之欢。我……嗯,对于你,不仅有浓浓的爱意,且还有说不出口的感激之心。」小喜雀温驯的依偎在他怀里,用着哽咽的语气轻柔的道。

「傻瓜,别再胡思乱想了。会冷吗?」

段撷脸部的线条充满了阳刚,可每一忆起小喜雀真实的面对了自我,解放了自己的心结,这一切全是因为他,俊朗的脸庞便会不由自主的泛起柔情。

小喜雀用力的摇了摇头,「躲在你温暖的怀里,怎会冷呢?」

段撷用大拇指轻抚着她冰冷的粉腮,「在尚未遇见妳之前,我是冷血且是绝对的残暴,我从不会施舍多余的同情心,但为了妳,我破了例。甚至为了妳的安全而硬是将妳带回了豺狼堡。是同情,抑或怜爱,似乎已是昭然若晓、无庸置疑了。我不准妳怀疑我对妳的真心,明白吗?」

「明白。」小喜雀甜蜜的笑了,用眼角偷瞥了一眼将自己拥在怀里的夫君──

虽然段撷的性情看似冷残,事实上他也常表现出他悲天悯人的赤子之心。

在不知不觉中,他用炽烈如火的狂野掳获了她的心。更不知从何时开始的,她竟会开始去在意他的想法与感受。

「对了,你不能一直抱着我……」小喜雀强装着无意,吞吞吐吐的说,「你应该……你应该去好好的对待月娘姐姐,呃……我的意思是……」

段撷扬起嘴唇,将唇凑到她耳边,「我实在猜不透妳们两个的想法,月娘将我推给妳,妳又把我推给她,我究竟是要多疼娘子一些,抑或是小妾一些呢?」

「哼!」小喜雀不满的噘起红唇,抡起了小拳头,轻轻的在段撷的胸口搥打几下,「瞧你多幸福,享尽齐人之福,姐姐先进门的,当然你得多疼姐姐些了。」

段撷握住胸口上的小手,脸带邪魅的揉了揉,「妳对我而言可新鲜了,任谁都对新货较有兴趣的。」

「新货!?」原来溢满幸福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变得十分难看,「反正不管啦!」她不依的拗着脾气,「今晚你得到姐姐的厢房睡,我不让你进房。」

「妳敢不让我进房,我就──」他故意露出一脸凶样。

「就怎样啊?」小喜雀用手绢掩着嘴儿,咯咯的笑着。

「就用我硬硬的那个撞昏妳。」段撷的热唇从她的耳窝蜿蜓而下,贪婪的唇舌在她粉嫩的颈项处来回逗弄着。

小喜雀燠热难耐的在他胸膛上撒娇的挪动着头颅。

「色鬼……嗯哼……」停歇于小喜雀体内的狂热欲潮在顷刻间快速被点燃。

「我又硬了,不信妳摸摸看。」段撷执起她的小手,触及他那活龙生虎般的肉棱子。

「嗯……讨厌……嗯……你好色啊……」小喜雀不依的娇呼。

他带领她的小手邪恶的抚慰着他粗硕的硬挺,小喜雀心头小鹿一阵乱绷乱跳,情不自禁的吟哦出声,骨头酥软的瘫软在他怀里。

她的眼帘痴乱又迷醉的半掩着,渴求似的目光透过微的眼睑望进他狭长的黑眸里。

「我想妳也和我一样色的,妳的那儿有没有湿湿的啊?」

段撷的大手像条蛇似的灵活的钻进了她温热的亵衣内,强而有力的大掌托起她胸前那团饱满富弹性的软丘,蔷薇色的蓓蕾瞬间遭邪佞的指头揉搓,轻轻搔弄她逐渐挺起的小蓓蕾。

「嗯……讨厌,当然有啊!啊嗯……不要啊……被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嗯……」小喜雀的血液再度不由自主的沸腾了起来,面对他,她总是压抑不住那自然而迅速的生理反应。

「咱们是夫妻,没啥不好意思的。」段撷戏弄般揶揄着。

大掌持续有力的揉搓着她的胸脯,甚至还掀起她的罗裙,得寸进尺的往里头游移而去,直到指头触及她已经湿润的亵裤。

「瞧,妳这儿已经这么湿了。」他粗嘎的低吼着,用唇封住她嫣红的小嘴,而他灵活的指头则隔着亵裤在她的小核上蹂躏。

「嗯……唔……」小喜雀小脸蛋泛着薄薄的红晕,轻蹙着柳眉,将脸蛋搁在他肩头上无力地呻吟着。

「咱们回房去进行一场翻天覆云的鱼水之欢,妳觉得如何?」

「不要啦,昨儿个晚上,咱们已翻天覆云了一整夜了,还要啊?你真是……精力旺盛耶。」小喜雀羞涩地推开停留在她下体的毛手。

「对妳──我当然时时刻刻精力旺盛啰!」

话毕,段撷落下他的吻,紧接着横抱起她,举步往新房的方向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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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小喜雀起了个大早,见月娘捧着一盆盛满脏衣物的桶子往溪水处踱去,小喜雀跟着快步走向前去。

「姐姐,让我来帮妳。」小喜雀欲接过月娘手中的脏衣物。

「不、不、不!洗衣服向来是我要干的活儿,妹妹就别跟我抢了。」月娘巧笑着拒绝了小喜雀的好意。

「可是……」小喜雀诚心诚意的道:「姐姐,这么多脏衣物,多了个帮手,便会轻松不少的。恁地一来,妳就可以早些做完,早些休息了。」

「不忙的,妹妹乖乖听话去侍候咱们的夫君,这些粗活儿就由我来做就行了。而且,我实在不忍妹妹弄皱了一双白净的小手。」

「什么话嘛!以前在柳家庄,我是二夫人的跟前丫鬟,洗衣、烧饭这些活儿,在这之前我也曾做过的,姐姐不必担心。」

「可是……」

「放心啦,姐姐。」

「那好吧!妳先把这盆衣物拿到溪边去等我,我再回头去端。」

「嗯!是的,姐姐。」小喜雀开心的捧起一桶子的脏衣物,旋身往溪水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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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雀撩起罗裙塞进腰际里,露出两条白的玉腿,然后坐在溪水旁的一块石头上,手捉着洗衣棒,一边捞水浇湿衣物,一边一棍一棍的敲打着衣服。

正当小喜雀用心的搓洗时、鼻间隐约飘来一股迷人的迷迭香,正想抬头寻找香味来自何处。

她眉头蓦地一蹙,美眸缓缓的阖上,而纤细的身子也顺势瘫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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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肩头上似乎扛着一个女人的黑影身形俐落的翻过一面墙,安稳的落定在地面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通过一条冗长的信道。

黑衣男子脸上挂了一张又丑又可怕的虎皮面具,那张虎皮面具掩去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由他俐落的手脚看来,他的功夫底子显然很好。

在感觉到地牢里有人在守着后,他反应敏捷的抽出腰际上的大刀,然后用铁柄横劈过去,一使力就把那名守卫给劈晕了过去。

「小喜雀,就委屈妳几天吧!好好待在这儿,我要他尝尝失去妳的滋味!」黑衣男子将肩头上的小喜雀掷在地上。

字字句句蓄含了数不尽的愤怒。

「请问你是谁?可以放我走了吗?」一个细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哼──」黑衣男子本想甩头离去,脚步却被这细柔的嗓音牵阻,撇过头去,目光凶狠地瞪着问他话的人。

女子有张绝美脱俗的容颜,美眸里满是无辜,她瑟缩在墙角,怯怯的盯着昏迷在地上的小喜雀。

「妳是我们豺狼堡的俘虏,妳认为妳有资格问我任何问题吗?」黑衣男子紧握着拳头,嘲讽道。

「我……你们把我关在这地牢,黑漆漆的会让我害怕。」女子的十指无措的互绞着,凝神屏气的望进他那双溢满愤懑不满的黑眸里。

「妳很害怕吗?不用怕,骏王会来把妳赎回去的。」

「我爷……他……」女子神态柔弱的苦笑着,「我爷根本不会为我紧张的,因为我不过是我家爷的一个小跟班。失去我,对他而言是无痛无痒的,届时你们若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岂不是很划不来吗?」

「是这样子吗?」黑衣男子不信的冷笑着,「咱们走着瞧吧!谁叫你们不但让我们无功而返,更让我个人蒙羞,害我被我大哥狠训了一顿,我和我大哥不会恁地甘心的放人!除非骏王肯拿赎金来救人,否则这辈子妳就认命的在这地牢里过吧!」

狠狠地撂下话,他便旋身离开地牢,然后重新锁上地牢的铁门,径自施展轻功,身子如燕子般凌空飞了起来,才转眼间,他已消失在漆黑的暗夜里。


第9章
 
「姑娘,妳醒醒啊,姑娘……」

小喜雀被一个细碎的嗓音叫唤,而纳闷的苏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着仙子般柔美的容颜。

「太好了,妳总算醒了」。女子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

「妳是……而这里是……」小喜雀纳闷的看了四处一眼,不懂自己为何会在如此漆黑的地方出现。

「我叫花蝶儿。」女子娇柔的自我介绍着,「这里是地牢。」

「地牢!?」小喜雀吃惊的弹跳起来,「我怎会在这里呢?」

「这……」花蝶儿蹙起了柳眉,歪着小脸蛋,一脸不解的望着小喜雀,「妳是不是和人结冤呢?」

「结冤?」小喜雀纳闷于她的问题,「没有啊,为何这样子问?」

「因为妳是被一个蒙着虎皮面具的人关进来的。」

「我不明白……」小喜雀一头雾水的凝视着她,「我相信自个儿并没有和人结什么恩怨的,怎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呢?」

「如果妳能逃的出这儿,应该要好好的为这件事做个调查哦!嗯……要怎么称呼妳呢?」

「我叫小喜雀。对了,那妳又是怎么被关进来的呢?」小喜雀进山寨这么久的时间,却从来没有遇见过她。

「我是被劫来的。」花蝶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我们从疆外带回了许多绫罗绸缎、珠饰珍宝,意图连夜赶回京城。结果在豺狼山下遭劫,但由于我们这边人多势众,两方人马展开攻击,彼此势力也势均力敌。山寇眼见占不了便宜,才趁乱擒了我和其中一个奴才策马离去。这群山寇企图掳人勒赎,但我想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怎么说呢?」小喜雀好奇的问。

「因为我只是自小就跟随在我爷儿身旁的一名小小的跟班,我了解我爷儿的性情,他压根儿不可能为我做任何的牺牲。」花蝶儿一忆起爷儿,就忍不住哽咽。

心一痛,鼻一酸,花蝶儿眼中蒙上了一层泪雾,双眸闪动着令人怜惜的无辜眼神。

「我真的不晓得往后的我该何去何从,好象全世界的人都遗弃了我一般,让我觉得自已变得好孤独、好惶恐……」花蝶儿将小脸埋在膝盖上低声啜泣着。

「妳好象爱上妳家的爷儿了。」

「我……」花蝶儿抬起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眸,望了小喜雀半晌,才羞涩的垂下浓密的眼睫。

「爱人并不可耻啊!妳用不着感到不好意思的。」小喜雀执起她的小手,放在自个儿的掌心上拍了拍。

脑子里盘旋起段撷那张狂狷的俊容,恨不得能立即狂奔到他怀里,但现下……小喜雀一时悲从中来,也跟着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她哽咽道:

「也不知打从何时开始的,我对男人那种戒心早已失去,当初西门轩所带给我的伤害,造成我心理上的变化,莫大的恐惧感造成我封闭自己、装疯卖傻,我甚至一度怀疑我今生都不可能为人妻母了。」

小喜雀边回忆边抹着泪诉说着,而花蝶儿则暂时忘却自己的心伤,专心的听着。

「但自从我的夫君在我生命里出现后,我这块刻意冷冻的冰块,竟轻易被他所融化,我逐渐放下了身段,他消弭了我当初对男人的恐惧感,在几番争执当中,竟不知不觉地爱上了我的夫君……」

「他看似温柔其实却狂野热情的行为往往叫我脸红心跳,于是我明白自己其实爱极了这男人的逗弄。」

「和他腻在一起,和他拥抱在一起,有着一股非常幸福的感觉──」

「我和月娘姐姐一样,深深的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我甘心为这男人牺牲掉一切,即使永远回不了二夫人的身旁,我也都无所谓了。我只知道我需要这男人──我离不开他了。」

说到这,小喜雀求生的意识更强烈了,她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痕,故作坚强的道:「蝶儿姑娘,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这地牢,好不好?」

「嗯!好!」花蝶儿用力点头,兴奋的拍起小手来,「听完妳的故事之后,我已迫不及待想早日离开这地牢,回到我爷儿的身旁去,尽管我爷儿不重视我、不喜爱我,但我依然甘心无怨的奉献出自己,安静的守在他身旁,去侍候他一辈子的。」

「嗯!既然我们都下了这样的决心,就让我想想咱们应该用什么法子才离得开这儿……」灵活的美眸充满机灵的观察了四下的地形,从地牢的回廊沿路看上去,是一扇紧闭的铁门。

花蝶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我们真的可以离开这儿吗?」

「绝对没问题的。」小喜雀胸有成竹的对她承认。

现下正是小喜雀运用她那充满古灵精怪的小脑袋的好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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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道理啊!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洗个衣物竟把人给洗失踪了!」段撷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的迭声咒骂着。

一天一夜了,才刚被他迎进新房的爱妾竟在一夕之间失去踪迹,怎不叫他心生焦灼、忧虑暴躁。

「会不会被人掳走……」

不!有谁敢动他爱妾一根汗毛的?又不是活久嫌腻了,他可是豺狼堡的大当家,是豺狼堡里势力最强的男人,谁敢动他爱妾的主意,分明是活的不耐烦了!

而且向来也只有他对人掳掠勒索,没道理他的爱妾会反过来被他人掳掠的!

「敢掳掠我的人,我包准让他吃不完兜着走!急死我了!」

段撷如坐针毡似的由椅垫上整个人弹跳起来,两手背负在腰后,焦急地在厅舍内来回踱步。

「孩子的爹,你就别太紧张了,也许一会儿,关于妹妹的消息就会通报回来的。」月娘内心既是愧疚又是不安,「都是我的错,今儿个早上,我若执意不让妹妹帮我洗衣物,抑或不再折返寨中,陪着她一起走,妹妹也就不会遭遇到这种事了,都是我的错,呜……呜……」

良心一时过意不去,月娘禁不住掩面,伤心欲绝的啜泣了起来。

「唉!妳就别哭了好不好?妳哭得我都了无主意、心烦气躁了!」段撷气急败坏的朝她怒吼道。

「我……呜……呜……」月娘被夫君这么一吼,顿时深感委屈而愈哭愈加狼狈了。

「唉──」段撷感到头痛极了,「不关妳的事,我又没怪妳!别哭了。」

「呜──呜……」怎叫满心愧疚的月娘不落泪?月娘伤心的用手绢擦拭着泪水,抽噎的道:「人是我弄丢的,而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我……呜……妹妹若发生什么不测,我……我也不想活了,呜……」

「嗟!」段撷烦躁的低声咒骂。

突然像忆起什么似的,段撷目光倏地变得凶狠起来,「这丫头该不会拋夫离开了吧?」

月娘闻言瞪大双眼,忙不迭地摇着手急道:

「不可能的,孩子的爹,妹妹绝不会这么做的,我看得出来,对你──妹妹的心其实早有情意,她怎舍得弃你而去呢?你甭胡思乱想了。」

「哼!」段撷却是怎么也消除不去心中的臆测,他的黑眸惊地变得深沉复杂,「妳根本不明白,新婚之夜她仍旧反抗于我,或许她是假装迎合,说爱我也完全是惺惺作态的谎言呢?她也许早打算趁我心无戒心时逃离这里!」

段撷思及此,一颗心犹如被人重捶了一下,只觉不甘且心痛,所有的愤怒、哀伤的情绪也在瞬间全涌上了心头。

他并不否认从一开始他就想要小喜雀,他并不在乎小喜雀是真疯抑或伪装,因为自第一眼,她就触动了他的心。

而此时此刻他才清楚的明白,这不是一时的迷惑,原来小喜雀早已进驻他的心房。

月娘对他而言──是他应负的责任。

而小喜雀对他而言──他可以失去全世界,就是不能失去她,他可以为她拋弃一切,甚至是收山不干山寇,只要小喜雀平平安安的回到他身边……

只要小喜雀能平安无事的回到他身边,他失去所有也都无所谓了,但求她能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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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雀姑娘,妳不是说妳有办法的吗?怎么……」

无数的雪花飘落在屋檐上,还飘进了地牢里,花蝶儿缩起了秀肩,蜷曲在一角颤抖着,不安的语气中蓄满了狐疑。

「放心啦,一会儿看我的。」小喜雀自信满满的对她微笑。

「嗯。」花蝶儿信任着点头。

小喜雀四下探了探,见坐在铁窗外正打着瞌睡的啰喽一眼,一串钥匙就挂在他的腰际间。

由于油灯剔亮在小啰喽旁,小喜雀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长像,可是,地牢里的光线却很弱,所以小啰喽根本不知掳掠者长得是圆是扁,也因此地牢里多了个小喜雀的存在,他一点也没察觉。

再加上她们总是低声交谈,所以小啰喽之后也没有发觉。

昨晚小喜雀被关进来时,小啰喽被那黑衣男子打晕,醒来时,他还一头雾水,以为是因自己太累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所以也没意识到四周有何异状。

待今儿个用晚膳时,小啰喽才对铁窗内喊了一声:

「喂!吃饭了,响应个声给我。」

花蝶儿自然回道:

「谢过这位小哥。」

小喜雀也曾发声道:

「快放我们出去,我是大寨主的小妾。」

但是,小啰喽非但不相信她的话,还误以为这声音是花蝶儿伪装的,撒谎的用意是为了要他开启铁门放她走。

再加上小啰喽长期厮守着地牢,对于上头所发生的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一点点,他也听闻大寨主在几天前才迎聚二房的喜事,但没道理大寨主的爱妾禽被关进地牢里,于是很生气的对她怒斥:

「胡说八道些啥!?我们二夫人正在大寨主怀里享受被怜爱的滋味呢!几时会被关进地牢了?再胡说的话,我就撕烂妳的嘴!」小啰喽话一落,便折回桌子前打起瞌睡来,之后就没再理会过她们。

小喜雀想救自己和花蝶儿离开这地牢,心想若让小啰喽相信她是二夫人的话也徒劳无用,因他顶多只会放她出去,并不会一起释放花蝶儿,小喜雀一心想救花蝶儿,而唯一的法子便是施计让花蝶儿离开豺狼堡。

小喜雀眼珠子转了转,搔了搔头皮,想着该如何才取得到那串钥匙。

思索片刻后,无意中瞥见放在桌面上的那盏油灯,灵机突然一动,她心生了一计。

她打算用燃物去引导桌面上的那盏油灯,她知道若是成功了。火势将会不可收拾的蔓延开来。

在漆黑的地牢里,她找到了一堆干草,她将干草捆绑成一团一团的,然后试着丢到桌子上去引燃火势。

「小喜雀姑娘,这么做好危险的。」花蝶儿发现她的企图后,连忙出言阻止,她担心火焰一旦蔓延开来将会伤害到人。

「不会的,妳放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小喜雀语气坚定的安抚着她。

最后,小喜雀不得不摘下挂在腰际上的随身玉佩,对准油灯丢了过去,瞬间,火苗跳跃,不偏不倚的跳到干草上。

「轰──」一声,火苗点燃了干草,火势一下子不可收拾的大了起来。

小啰喽惊醒过来,为之大慌,临时又找不到水可浇熄这火焰──

心急的小啰喽,只好抽起被褥意图扑灭烈火,然而,火苗反而无情的吞噬了干燥的棉被,使得火势更为剧烈,浓烟直冒。

「救命啊!来人啊!狱卒纵火企图烧死寨主的妾!快救救我们──救命啊!我是寨主的妾──我是小喜雀啊!救命啊──」小喜雀双手拚命的摇着铁窗。

小啰喽闻言惊慌的看着她,「妳──」

「还不快开门放我们出去,你敢囚禁我,寨主铁定会宰了你的狗命,快放我们出去!救命啊!失火了──」

小啰喽不明白为何地牢里会无端地多冒出了一名陌生的女子,而她的话可信度又有几分?

他放她出来,若是她欺骗了他,抗拒大寨主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但她若真是二夫人,他不救她,那──死的更快了!

小啰喽咒骂了几声,决定放弃救火,解下腰际上的钥匙,开了地牢的铁门。

「花蝶儿!快逃!」门一开,小喜雀立刻将啰喽推倒,然后反身抓起花蝶儿的小手,冲出铁门,往出口逃逸。

「该死的臭娘们!敢耍我!要妳命!」小啰喽奋不顾身的追了上去。

小啰喽顺手取下挂在墙上的铜锣,拚命地用木槌猛敲着铜锣,一面高喊道:

「俘虏纵火逃出来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地牢陷于一片火海中,烟雾又浓又呛,火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小喜雀用战栗不停的手开着地牢的大门,口中直念着快点、快点。

眼见小啰喽气呼呼地追上来,小喜雀身手矫健的提起右脚,使出吃奶的力道,一脚踹开小啰喽。

地牢的大门一开──

小喜雀担心自己的脚程太慢,索性脱去绣花鞋,跋起一双小鞋,小喜雀动作敏捷的拉起花蝶儿的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外逃逸。

顷刻,小啰喽的铜锣引来了众人的骚动,小喜雀心想自个儿受伤无所谓,只怕花蝶儿逃不出豺狼堡,回到王府里见她日思夜念的骏王。

「妳快沿着这条小径往山下跑,相信我,妳绝对可以逃离豺狼堡的!」

小喜雀沿路摸着黑,带领花蝶儿来到一条烟雾缭绕的小径上,由于这里鲜有人至,月光也被参天的林木挡住而映照不进来,花蝶儿想逃脱是轻而易举,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指引花蝶儿下山的方向。

「谢谢……」花蝶儿感激不尽的握紧小喜雀的手,她能逃出暗无天日的地牢,全是小喜雀的功劳,「我受尽妳的恩情,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妳……」

「别跟我这么客套,我的夫君将妳囚禁起来,是我们有错在先,我代我夫君向妳赔罪,希望妳能不计前嫌,接受我诚心诚意的道歉。」小喜雀反握住花蝶儿的手,虔诚的道。

「嗯!我不会在意的,反而会将妳的恩情牢记在心头。」

「一路上小心哦!」小喜雀拍了拍花蝶儿的手背,然后松开了她的手。

「我会的。」花蝶儿依依不舍的含泪挥着手,「要好好保重自己哦!」

小喜雀微笑的望着她纤细的背影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闇夜的彼端,这才缓步返回豺狼堡。


第10章
 
小喜雀气呼呼的奔回豺狼堡,下意识想向她的夫君哭诉她被囚禁的可怕经历。

由于地牢火势不小,众人忙着救火,所以她的出现大伙儿都没有注意到。

「那俘虏说……说她是二夫人……小的这才……」

她跟着挤进人潮之中,见狱牢里的那个小啰喽正支支吾吾的对着段撷解释事情发生的经过。

「我并不怪你,我只想知道二夫人是怎么被关进地牢里,而她现下的踪影呢?」段撷气急败坏的质问小喜雀的下落。

经过一夜的悲伤与担忧,段撷憔悴得快不成人形了,枯槁的面孔、杂乱的胡须,不修边幅的模样一见便知他一夜没睡了。让小喜雀看了好不心疼,一肚子的怒火倏然像被浇了一桶冷水般瞬间全熄。

她心疼地用手揪紧胸前的衣襟,任泪水无声的滑下脸庞,滴落在衣衫上。

无庸置疑的,这熟悉的身影确实是段撷没错,小喜雀像是暗夜迷途的孩童乍见到这辈子最亲的人般,压抑在心头的所有委屈立即一并涌上心头,眼眶也一下子就盈满了泪水。

「小的完全不知啊!是失火后小的才知地牢里多了一个人……小的……」小啰喽头摇的如波浪鼓,指着前方的路道:「小的看她们往那个方向跑了。」

「混帐!你是怎么看守地牢的?净是没用的米虫!多个犯人竟然还不知道!」段撷怒气冲冲的吼道:「来人啊──」

一想起自己的爱妾被囚禁在漆黑的地牢里一天一夜,段撷的心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心疼的要命。

正想派人去追寻小喜雀的下落,才一个旋身,一道纤细的窈窕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妳……」他惊愕又充满惊喜的张大了嘴。

小喜雀正娉婷的伫立在月下,月光温柔的映照在她那张柔美的容颜,娇小的身子似乎比往昔更为娇小。

才怔愣了片刻,小喜雀便挪动唇角,朝段撷哭喊了起来:

「我好想你啊!」她迈开步伐,急切的扑进他怀里。

「我快担心死妳了!乖,别哭,别哭,妳哭得我心都快碎了……」段撷迫不及待的反手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嘴里胡乱的咒驾着:「嗟!哪个混帐东西!好大的胆子,敢囚禁我的爱妾,我非痛宰他一顿不可!」他捧起她的小脸,爱怜却急躁的看着小喜雀,「妳可知是哪个家伙囚禁妳的?」

小喜雀无助的摇着头,又重新将小脸埋进他胸膛,委屈的哭了起来,「醒来时,我已在地牢里了,那里黑漆漆的,你都不来救我,你肯定不爱我、不疼我、不想要我了,呜──呜……」

「我怎可能会不爱妳、不疼妳、不想要妳啊?冤枉啊!我段撷用生命对天发誓──生生世世爱妳直至天荒地老……」段撷捧起她的小脸,爱怜的攫获她的嘴唇,给她一记缠绵至极的深吻。

「我好爱、好爱你啊!」小喜雀感动的响应着他的火热。

「可恶!敢动我的女人!分明是不想活了!现下就算这家伙有九条命、一百个脑袋也都不够我砍!」段撷愤懑的目光扫视过众人。

好象任何人都有嫌疑似的,是的,此刻无一人不被他列入黑名单中,针对此事,他决定调查个水落石出。

肯定有人对他心生不满,下意识用这种方式行仇、报复。

而他可是统治豺狼堡里的寨主,岂容得下啰喽的背叛。

他非拖这人找出来痛宰一顿不可,有必要时,将让对方滚出豺狼堡,要不然对方若又再来一次,他肯定会负荷不了打击而抓狂的,他可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小喜雀时那种撕裂般地痛楚,那真会要了他的命。

「我放走了你所囚禁的女子了。」小喜雀小小声的说,深怕一个不小心,他就对她开骂。

「是妳纵火的!?」段撷皱着鼻头,表情凶狠的道:「妳竟敢坏我的大事,好大的胆子──」

「对不住嘛!我又没否认不是自己干的啊!都怪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可以欺负弱小女子?我当然……呜──你别凶我嘛!呜……」小喜雀反应机灵的连忙凑上自己的嘴,急切的占领了他的唇瓣,企图用热情融化他心中的怒焰。

段撷轻咬着她唇瓣,好气又好笑的摇着头,边用手捏了捏她的俏臀,「好,这回就不计较,原谅妳一次,不过──下不为例啰!」

「是的!下不为例啦!」小喜雀开心的笑了,笑容甜美可人。

「嗯,这才乖。」段撷爱怜的掐了掐她的小鼻头,然后回头交代下去:「今儿个无论如何都得揪出囚禁二夫人的凶手!否则大伙儿甭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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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曦。

「又是你干的好事!你是没把我气死不甘心呵?」在厅舍中,段撷怒不可遏的指着被箝制得动弹不得的段宁又吼又骂的。

段宁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他想申诉却变成了……强说辞?只是他没想到小喜雀会这么幸运,仅在一夕之间,就让她给逃脱了,而段撷更是动作密集的追缉凶手,很快地推断出可疑点在哪。

小喜雀记得花蝶儿告诉她,劫她的男人脸上覆了一张虎皮面具,于是由小喜雀所提供的线索──一张虎皮面具下去调查,在段宁的身上他们找到了一张虎皮面具。

「你太叫我失望了,连自己的嫂子都……」段撷气得浑身直打颤,「趁我未改变主意之前,你尽速离开豺狼堡,这里再也容不下你!你给我滚!」

「大哥!不……」情势急速逆转,段宁惊愕的呆了。

坦白说,他是有点后悔当初的冲动,他并不想被人赶离豺狼堡。

他没料到小喜雀在段撷心目中的地位会恁地的不同凡响,值得大哥发这么大的脾气,非逼他离开豺狼堡不可。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不懂你为何做事总这么冲动,事事都要搅和,难道我待你不好吗?亏待你了?让你非时时算计我不可?」段撷痛心不已的质问着三弟。

他下这样的决定也很挣扎,只是段宁的作为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失望。他的思想偏激也就罢了,想不到居然脑筋动到他头上来了,他若不给他一点头色瞧瞧,以后岂不骑上他的头了?

「从小,什么好的全落在你身上,从没有我的份,好不容易咱们搞了个豺狼堡,劫富济贫了这么多年,同甘共苦也好多年了,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让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可以为了个女人,狠心下令逼我离开!?我可是你的兄弟耶──可恶!算你狠!王八羔子!算你狠到家了!」段宁再也愁不住他满腔的怨怒而爆发出。

反正迟早都要走,不如把心头的不爽泄清了再走也不迟,而且是大哥对他不仁在先,休怪他狠下心,对他不义。

「放肆!」段撷痛心的出声喝斥,「你野心太强,度量太小,而且比谁都心浮气躁,比谁都来得心狠手辣,所以说,你怎配当豺狼堡的寨主?你拿什么让大伙儿去尊重你这个寨主?我没有那么多的耐性,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所犯下的过错──」

「好!我总算认清了我在你心目中原来是如此的一文不值!好!我就到山下闯出一番作为让你瞧瞧,免得你狗眼看人低!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并水不犯河水!」

段宁冷冷地搁下话,狠狠地甩开众人的箝制,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厅,愤愤不平的离开了豺狼堡。

Θ====Θ  ※※========※※  Θ====Θ

夫妻重逢后,段撷拉着小喜雀的手走进浴桶里。

「把三弟赶走,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也不怕他回来寻仇吗?」小喜雀其实也摸清了段撷的性情,他不是那种绝情绝义的人。

「他不会回来寻仇的,我了解他的个性,就让他在外头冷静想一想,独自一人去闯荡江湖一阵子也好,我想过一阵子,他就会摸着鼻子,回来求我原谅他了。其实……我下这决定,比谁都痛心,但三弟给我惹太多麻烦了──在过去,无论他犯下多大的错事,我都可以容忍,也可以去包容,不过,这次他的主意却打在妳身上,说什么我都无法原谅他,不管他有多么堂皇的理由,总之我容不得他人伤害妳,一根寒毛也不行!」

段撷用杓子舀一瓢水,水珠洒落在彼此赤裸的身上,但温热的水却浇不熄停留在彼此间胸口前的欲火。

「相公……我真的好爱你啊!」小喜雀因感动而主动的将唇凑到他唇边,他立刻张嘴含住她的唇,「好爱、好爱你啊……」

「我也是啊!」两人缠绵的吸吮着对方嘴里的甘醇,四片唇舌如胶似漆的纠缠着。

片刻,小喜雀的唇沿着男性身体的曲线直往下滑,转瞬间,小脸蛋已埋入他的腹下,小手轻轻的捧起了他硕壮的肉棒……

「嗯……」段撷感到无比舒畅的将脑袋搁在木桶边缘上呻吟。

她的小手在根部套弄了一两下,然后缓缓地伸出她鲜红的灵活小舌,开始舔弄起硬挺那紫红的尖端。

「妳真是值得调教的好学生。哼……」灵活的舌头在他硬挺的项端飞快的滚动着,段撷欲火焚身的伸手触摸她浑圆的玉乳。

「嗯……」小喜雀兴奋的呻吟,艳红的嘴儿把硬蜓一口含了进去。

她的头一上一下快速的套弄着,不停的吸吮着……

「噢,天哪……嗯哼──」他闷声是因为他控制不住了,感觉忍耐已到了极限。

忽然感到下体窜过一阵寒噤,一个不慎,男性种子就落在她含笑的嘴里……

但小喜雀仍然意犹未尽,樱桃小口再度含着蓄势待发中的肉棒,用力的吸吮着。

他抖动着下体,粗犷的身躯无力地瘫软在浴桶边,享受着释放后的舒畅。

她仍然不断的把硬硕往嘴儿一抽一送,舔弄着消褪中的宝贝,舌头和樱唇含着整根肉棱子……

她的头一前一后的来回蠕动,让段撷再度亢奋起来。

他一只手伸向前握着她的乳房,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的探入她的小穴搓揉着。

「啊嗯……啊……」阵阵的快感从小喜雀的下腹不断涌向全身。

他伸出食指与中指在小核上温柔的逗弄着,她昂起头来呻吟,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他身上。

段撷将她抱出水面。

将她的双腿扳了开来,小喜雀也不感到害臊的用两手捧着段撷的头,慢慢的往她湿漉漉的小穴靠去。

拨开了她茂密的草丛,晶莹的水珠夹杂着她湿润的爱液在浅粉红色的桃源洞口闪闪发亮着。

他滚动舌头,舔弄着小穴上方的珍珠。

「啊──好舒服啊,嗯……」舌头的攻势,让小喜雀的身子不由主自的抽搐起来,嘴里还发出模糊的喘息与呻吟。

他滚动的速度渐渐加快,甚至吸吮着她的珍珠,小喜雀狂乱的呻吟,美臀不由自主的动起来。

他的手指也没闲着,伸出中指,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在桃源洞内来回钻动。

「啊──嗯……啊……啊──啊──」小喜雀闭上眼睛,臀部的摆动愈来愈剧烈,一次又一次的向他的嘴唇逼紧,急切的娇喘终于在一阵颤动后暂停了下来。

经过了这阵高潮的冲击,她羞怯的粉腮变得红润起来。

段撷强而有力的手抓起她的玉腿,将腿分的更开了,然后硬挺往前再逼近一步,她的柔软立刻贴近了他的硬挺。

他随之腰际一摆,闷哼一声,硕大的肉棒整根没入在她桃源洞口内。

「啊嗯──」两人同时为阴阳结合的充实感惊呼出声。

他热情如火的吻住了她的樱唇,而她也狂乱的响应着。

小喜雀的两手紧揪着他的手臂,冶荡的眼神半掩着凝视着他。

他用手爱抚着她丰满的乳房,游移双唇,将乳尖放进嘴里吸吮、舔逗,另一只手则揉搓着她另一边的玉乳,硬挺则狂野的在她体内抽动了起来……

「啊──你好棒啊──嗯……啊──」

秘穴内所流出的爱蜜,似有引力般地吞噬着体积愈加硕大的肉棒,尽情享受着肉棒在洞口摩擦、抽送的快感。

小喜雀欣喜的迎合着他的抽送动作,让她的臀部向他顶送,「嗯──」

段撷冷不防的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小喜雀的身子整个剧烈的摇晃起来。

「啊──啊──受不住了啦!啊──你好棒啊!啊嗯……啊──啊……」

小喜雀迷醉的吟哦声愈加狂野起来。略昂着头,她让臀部顶得更高了。

紧窒小穴内的肉壁紧夹着他的硬挺,一前一后的迎合着他抽送的速度。

男女结合的快感在满布着热气的浴房内激烈的交缠着……

他狂野的抽送着,她的蚌唇随着肉棒的进出一张一阖,爱液也随着它的蠕动而大量沿着她的大腿两侧溢流出来。

忽然,他嘶吼一声,抽离她的身子。

「不!求你……」体内顿感一阵空虚,小喜雀意识恍惚的恳求他填满它。

「我怎舍得离开我热情如火的爱妾太久呢?」

他强而有力的大手攫获住她的纤腰,托起她娇小的身子,急切又野蛮的让她两腿间的湿濡骑在象征男性的高耸处。

他有力的大手盘困着她的圆臀,腰杆一挺,并同时带领她的柔软往自己硬挺送。

粗硬的肉棒一鼓作气地重新填满了她空虚的潮湿。

「啊──哼……」两人再度不约而同为突来的充实美感倒抽一口气。

「啊──相公,爱我……啊──嗯……」小喜雀仰着嫣红的脸蛋既亢奋又陶醉的嘤咛。

凭着原始的欲念本能,她开始奋力的蠕动起俏臀配合起他的律动,小手不时爱抚着自己的玉乳。

双乳在他的眼前跌荡不停,柳腰左摇右摆,双眼半掩。

在一阵快速的律动下,他闷哼一声,释放出自己徘徊在爆发边缘的能量,将温热的种子洒入她的潮湿之中。

小喜雀浑身无力的倒在他的胸膛上娇喘着气。

顶着她私唇的肉棒,还似有生命般地在她的小穴内跳动着……

「相公,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良久,小喜雀抬起纤细的下颚,眼神迷蒙且深情的望着他。

「啥事呢?」段撷爱怜的啄吻着她饱满而小巧的红唇。

「派人帮我至长安找个人好吗?」小喜雀温顺的响应着他的吻。

「妳想找谁?」

段撷用大拇指轻轻的划着她的粉腮,嘴唇一直在她唇边逗留着,而充满怜惜的吻瞬间转为饥渴的炽热,狂野的席卷着她,再度为两人掀起激情。

「我家的二夫人──柳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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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小喜雀一见到那体形纤细又柔弱的柳诗诗,情绪立即激动起来。

「小喜雀!」柳诗诗也含泪带笑的叫喊出声。

在一接到段撷的通知后,柳诗诗立刻让自个儿的夫君连夜带她赶到豺狼堡。

她不知道原来小喜雀在失踪的这段期间里,她的病早已痊愈,更不知道小喜雀已为人妻了。

主仆两人立刻奔向彼此,紧紧的抱着对方,互诉自个儿的近况。

「我好想念妳啊!二夫人,我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妳了。」小喜雀喜极而泣的望着她。

待两人情绪稍为缓和后,小喜雀一五一十的对柳诗诗倾诉了她这两年来的行踪。

「小喜雀,我真是对不住妳。」柳诗诗听得好心疼、好不舍,「我千不该、万不该答应爷儿把妳送往京城的,害妳半路被人劫掠,又受尽他人的欺凌,我真是罪该万死,呜……小喜雀,要原谅我……呜……呜──」

「呜……二夫人,妳快别这么说嘛!现下的我过得很快乐啊!我的夫君十分疼爱我,让我有非常幸福的感觉。」小喜雀握紧了柳诗诗的纤纤玉指,「二夫人,我才要请求妳的谅解呢!打今下起,我再也无法照料妳的起居生活了,我……对不住妳,二夫人,请妳原谅!」

说着,小喜雀双膝朝地跪了下去,柳诗诗连忙低下身来将她扶起。

「小喜雀,别这样啊!」柳诗诗用手绢温柔的拭去纵横在小喜雀脸庞上的泪痕,「妳生活过得如意,我这主子就再开心也不过了,又怎会怪妳呢?打今儿个起,妳是该好好的去侍候妳的夫君,不必再担心我了,爷儿对我很好,我也很幸福啊!」

「二夫人,嗯……」小喜雀仍像个小女孩似的抽咽着。

两个大男人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了,径自走至自个儿爱妾的身旁。

「唉……」楚逸剑将爱妾柳诗诗拥进怀里,像个宝似的小心呵护着,「乖,别哭了,小喜雀平安无事,妳就可以安心了。」

「是啊!爷儿,能找到小喜雀,我好开心啊!」柳诗诗总算破涕为笑了,娇柔地依偎在爷儿的怀里,甜甜的微笑着。

「喂!妳别再哭了嘛,再哭下去就变成小花猫了。」段撷则低头吻去小喜雀的泪痕,还伸手去搔她的痒。

「哈……不要啦!讨厌,好痒耶……」小喜雀不依的在他怀里挣扎着。

段撷紧紧搂抱着她,存心不让她逃脱。

确定猛烈的箝制让小喜雀动弹不得后,段撷这才偷偷的在她的小脸上重重地留下一道吻痕。

「妳们真是──又哭又笑,小狗撒尿。」段撷在吃完爱妾的豆腐后,突然冒出一句充满揶揄的话语来。

两个男人的爱妾闻言后,互看一眼对方那一张布满泪痕的狼狈模样。

然后,「噗哧!」一声,这两个男人的爱妾,不约而同地用手绢掩着嫣红的嘴儿,再一次破涕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