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现在,你可全身都是毒药了。
可别让那个丑男人沾了你,你的唾液,就连你这肉也是剧毒……
爷的意思……
被吓坏的苍白颊面,一想到自己浑身是毒,那种恐惧,就像一双手死死掐在脖子上,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别怕,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你。
那丑男人要是死了,小八儿,你这张小嘴也不用再开口说话了……
……是……小八明白……
颤抖的身子,被男人怜爱地搂入怀中。
温柔地轻吻她的发顶。柔细的长发是如此地令人眷恋。
在这世上只有爷对你最好了,这小肚里,本来也只能怀爷的孩子。
男人的大掌一手滑下,捂在那小小的肚腹上。
掌心浸透的温暖,和这般诱人的甜言蜜语,净令她一瞬间有了贪恋。
小八……生不了孩子……
难过的娇容,忘不了车大夫的判定。
为何生不了?车大夫的话岂能相信?
你的身子可以让三哥给碰了,但要怀他的种,爷可是不允的。
上次给的那颗药是什么可知道?
摇愰的头颅,看在男人眼中是如此的可爱。
忍不住捧起来亲吻下去,啃咬着她的唇瓣,几月来的禁欲,借着这一碰触便想直接埋入。
那可是让你避孕的药啊,傻孩子,爷救了你,让你怀不上他人的种,也保住了你这条小命儿……
深叹口气,要不是此刻她服用的这粒药在三天内不能行房,他定要狠狠操干得她下不了床。
五爷……救了小八……
救了她……
“在想什么?!”
面色这么苍白,像见了鬼似的。
坐在亭子内,看着少女迟迟不肯下笔,这一个“生”字很难吗?
玉大少爷眉头一挑,递了一杯茶过去。
被拉回心思才发现自己删神了,“对、对不起。”
强行拉回心思,提笔落笔。
“先喝口茶,你唇都裂开了。”
她有事没事就爱咬唇,折磨得那张小嘴没见过完好。
他不爱他这样,咬唇的人心里藏着压力,活得累。
她含羞地接过那杯茶,润了唇也润了嗓子。
舔舔唇瓣上的湿意,又低首下笔。
却突然被男人捏起下颚,一条湿滑的舌头舔过她的唇瓣。
在欲要扳开她的唇深入口腔内时,她腾地推开他。
力道之大,袖子扫翻了茶杯,弄了一桌子的湿,毁了桌上半干的纸。
他眯眼,她喘气,小脸一白,再抬头见他一脸压抑的愤怒,直觉是道歉:“对不起玉爷,我……”
在他突然站起来朝亭外走去后,她的道歉消失在空气中。
满是愧疚地盯着他的背影,那僵硬的绷得直直的背影。
她低下头,默默地收拾一桌的狼藉。
夜色照人。
有钱人总爱附庸风雅,调琴吹笛,不精也会皮毛。
手中是拿一把特质的铁扇,可有好几斤重,在男人手心却如纸扇一般轻巧。
下了府院,无意见到走出大屋的玉金枝。也不暗藏行踪,走了上去。
玉金枝见到都枉,脸上微诧道:“都五哥,你怎么来了?!”
他含笑回到:“我去地下室找你大哥叙旧。”
玉金枝听了,先是恍然,之后眉头一拧,在男人踏进门槛时拦住他:“都五哥,那个……你不生气吧?”
心知他指什么,但都枉装傻,笑得和善:“我为何要生气?”
被反问,有点尴尬。
玉金枝抹抹鼻头,难得像姑娘家扭捏着:“就是都三哥将小八那丫头送给大哥的事……”
娘亲寿宴那晚,听说都三哥有将自己的婢子小八送进府,他诧异极了。
都五哥一向护着那婢子,他也认为给了自己大哥怕被玩好,哪料得都三哥竟然送了过来。当时心头说不出的怪异。
还是自家大哥一语点破:“这都是老三和老五有矛盾了,这婢女子时牺牲品。”
当时他第一反应是退回去,大哥狠瞪了他一眼,“既然主动送上门的我不要就是不给面子!”
玉金枝当时只能怜悯地看着晕倒的小八,暗自祈祷大哥能对她好点儿。
“既然三哥将她送给了你大哥,我自然不会讨回去。”
玉金枝心思单纯,听了就松了口气。
“都五哥,那个,大哥对小八很好的,都让大哥决定医治他的身体了。”
“哦?他那些疤痕还除得掉?!”
“除不掉,但那些焦黑的皮肤可以割掉。大哥说不想夜里吓着嫂子……”
“是吗……”
他玩味地沉吟。
片刻后玉金枝不耽搁他的时间,开朗地招收与他道别。
都枉盯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可惜地摇摇头:“不要太相信外人,你家兄长都明白的道理,长处在商场中为何你还是如此单纯呢……”
满是可惜地负手打道回府。
没想到刚翻了墙院,便瞧到那带着面具的高大男人。
都枉挑挑眉,铁扇刷地挥开,有礼地问:“玉大哥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陪嫂子?”
“都枉,那时是你干的吧?”
玉大少爷不与他废话,厌恶他温和无害下是残虐嗜血的变态性格。
“哪事?”都枉装傻。
“少与我装傻。你每夜进我地下室,真当不将我玉府放在眼里?!”
“这话可罪过了。玉大哥,你要公平也可随意进出我家的地下室呀。唉,想我们幼年时常来返两家地下室,甚至还为了亲上加亲,将两府的地下室连通着,想不到却被玉大哥给锁严了……”
“够了!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你还念旧情,就不要再死缠着那女孩不放了。”
他含笑沉默,但眸中却藏了几分寒气。
“是你三哥送给我的,既然送出了府,你都五想拿回来那绝不可能的事了。”
玉大少爷一语点出事实。
“你这么来还于两家,迟早会被都然发现的,你想让那女孩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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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家兄长残忍的手段,那可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都枉抹抹鼻子,叹息道:“那么,玉大哥也不希望那丫头有事吧?”
玉大少面色一凝,都枉作揖:“那就烦请玉大哥看管她一段时间,等过了这阵风头,都五会将她要回来的。”
玉大少爷的脾气有些舌怪,小八不敢惹他,只好远远地躲开。
玉老夫人叫了儿子一道用饭,满意地看着大儿不再缠绷带而是带上柔软的皮制面具,不由得对小八赞叹道:“我就说了有你这丫头,一定让玉儿满意的。”
小八安静听着也不表态。
玉金枝忙给亲娘挟菜,“娘,这下好了,以后大哥也能在府中多走动,再过几年也可以出去了。到时咱们以他是远方亲威的身份让大哥出面打点玉行,我就可以退下了。”
“是啊,以后这玉府的一切里里外外都交给我儿打点了。玉儿啊,以后可更得辛苦你了,要是累就给娘说,让枝儿继续当你左右手。”
一味偏袒大儿子,完全不在意另一个儿子是否会难过。
小八瞄了玉二少一眼,但他像个无事人般,扒着饭。
心头一涩,那种被偏宠到无奈,最后被迫接受到习以为常,她深有体会。
玉大少听了,眉头一皱,碗筷扔在桌上,指着玉二少道:“以后枝儿要嫁人的。”
噗。
“咳咳……”
要命的咳嗽声从小八嘴里传出,刚喝了一口汤全给喷了出来,弄得桌上好几碟菜被毁。
玉大少立即抬手为她顺背。
玉金枝赶紧叫人来撤菜。
玉老夫人拧眉,轻斥道:“怎么这般毛躁?!”
“对、对不起……咳……娘……”
嗫嚅着小声道歉,为自己的粗鲁造成了众人用餐的不悦,心里头也是难过。
还是玉金枝出来解围,“大哥没有告诉大嫂吗?”
见她喷汤是因为那句“嫁人”所致。
“我以为你说了。”
玉大少将责任丢回给玉叶枝。
玉叶枝只好无奈抹抹鼻子,心里头埋怨着是自己妻子为什么要由他来说。
但面上还是一脸和蔼道:“我和我哥是只相差两岁的兄妹,当年他烧伤后就是由我来代替他。我俩长相小时候像孪生子,要不这些年早就给拆穿身份了。”
因为长相一样,哪怕身高矮了点,但还是比普通姑娘来得高大,从未被人怀疑过。
小八听得一愣一愣的。
玉金枝再道:“我叫玉叶枝啦,玉金枝是大哥的名。这可是个秘密,千万不能传给玉府其它亲威,尤其是我爹那知道,要不然他那个私生子会分光玉府的财产的。”
当年玉金枝火烧后不久,玉老爷还是知道的。
只是玉金枝伤得太严重,大夫又说他活不下来,玉老爷就是在那个时候另设金屋藏娇。
玉老夫人见丈夫这般无情,死了心,在儿子硕强活下来后,隐瞒了真相,让女儿代替了。
当时可是耗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瞒过玉老爷的眼,让他相信死的是女儿不是儿子。
这心酸的刻薄的家族史,就这么给随随便便搬上了台面。
这家人,其实真的很和善……
小八盯着玉金枝,再看了看玉叶枝。
她想象着玉叶枝的俊秀脸蛋是玉金枝的。
这么高壮的身子配上这么文秀的脸蛋……
扑哧……
极力压下隐忍到喉头的笑意。
她突然觉得,玉金枝被毁了容,免去了日后被人笑话的景况,该幸庆呢。
玉金枝皱眉,见小八忍着笑,她来府几月,何曾见过她表露笑脸的?
但在暗自高兴之余,却不悦她笑的理由。
玉叶枝瞌着瓜子,任小八打量个够。
“玉……叶枝,你什么时候恢复女儿身?”
“不想,没必要。”
玉叶枝吐了瓜子壳,看看时辰要上工了,便起了身,朝他们道别。
“我先去玉行了。”
待玉叶枝离开后。
小八挺惊讶的,玉金枝看穿了她的疑惑,代妹妹解择道:“他已习惯这男儿身二十年,恐难改回来了。”
无论举止间都似个男儿,哪怕与男人一道逛花柳地,见了男人的裸体,也眉头不皱,是真将自己当成了男人。
听了,一丝凄凉划过心头。
要一个女孩子装成男孩子,还从不让人怀疑,那得花多少心血……
“那都家的几位爷晓得吗?!”
她突然想起。
“小时候一道长大的,怎么不晓得。当年他们也帮着我爹将我妹妹瞒了下来。”
所以和都府的交情,是很亲密的。
再加上与都然同年出生,玉大少在幼时算是与都然最亲密了。
“……”
心头恍然大悟不足以形容现下的心情。
只道知道了某一些真相时,那份沉叠与松了口气,那日求五爷饶了玉大少爷也是做对了的事……
“玉少爷……是小八令你与五爷闹僵了吧…”
“你的事与他无关。从小我与他关系便不好。”
“……是吗……”
但是五爷说过,我可也舍不得让他死啦,小时候他生得跟个女孩子一般漂亮,我还曾动过要娶他为妻的念头呢……但是小八儿,这笔帐可得记在你头上哦,是因你,我与他关系才坏掉的……
要她记得,她肩上又添了罪业。
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到头来,全是她的错……
都府。
从京都捎来的信,皇帝近来越来越不安份,有意要除掉都家的势力。
朝里快生了,请了算命师算出是龙子,也将是个极富贵的主。
“皇帝想除掉咱们,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啊!”
也不想想是谁帮他坐上龙椅的,屁股还没坐热就想一脚踢开了恩人。
啧。
都然拈信在烛火中燃烧干净。
对都枉道:“你去京都先把朝里压下来,她想再换丈夫也得先物色满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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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枉择日上路。
玉府这边同时收到了消息。
玉金枝问小八:“你想不想出去,却另一个城镇,我带你去那儿玩。”
“出去?!可以吗?!”
从未想过能踏出这座府中一步,安分老实地守在这片小小的天地中。
竟也有能出府,甚至去更远的地方?!
“我带你出府吧。”
他已下了决定,此时是最好的时机阻止都枉的纠缠。
她脸上扬着笑容与将要离开的不安心。
“你怕都枉吗?”
他淡淡点出事实。
“大少爷……”
“他如果不想逼死你,就决不会动你家人。安心吧。”
“是……”
玉金枝带着小八在都枉离开后的当天晚上匆匆而去。
都府的探子跟丢了他们的行踪。
这是位于边境地段立于沙漠中的一座小城镇。
因有沙漠中最大的绿洲,这座城镇相当的繁华。
被玉金枝带到这里,小八水土不服,一进入这沙漠城镇便病倒了。
直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
这里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奴仆成群,一切都是如此的简陋。
但小八却过得很快乐。
玉金枝说,以都家人那分养尊处优,是决不会来这里受罪的。
再加上城镇外来人口流动太大,任何怪异之人都不会引人好奇。
他将一切都计算好了。
但小八心里头却愧疚万分。
“大少爷,你何苦跟着小八一道儿来这里受苦……”
要躲五爷,那得躲多久?
直到五爷对她的执着还没消失之前,都得一直窝在这里?!
她不敢想象未来会一直窝在这边境处,对她或许习惯,但对他,可不是活受罪吗?!
“我无所谓。”
他倚着木窗而坐,带着皮制面具盯着窗外。
他与她每日泰半的时间都是这样过去的。
“娘亲在我十二岁之后便再请武师将我练武,哪怕我因这具身子不见任何人,只有她与妹妹没有放弃过我。”
因为亲人从未放弃过他,才有今日的他。
他可以继续家业,也可以将家业发扬光大,只因为亲人一直在帮助着他。
他回过头去,无论何时见到的都是那副卑微的奴隶样子。
她与他相处几个月,还是无法忘记自己身为下人的低贱身份。
这让他有些无奈。
“我能习惯在这里,三年五年都无所谓,我在这地方呆了很多年……”
在下人总是在背后议论以及用那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时,他的脾气变得相当的残戾,那时候死在他手中的下人不少。
玉老夫人命武师将他带走,带到了这边境地。
那时他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哪怕娘亲总会派许多人来教导他,属于玉家大少爷该学习的一切。
直到二十三岁被带回去,接管玉家的生意,他的脾气一直都是如此。
残忍手段,害怕被人发现,所以不慎闯入他院中的下人,一一死在刀下。
然后那一天。
二十八岁的生辰。
娘亲暗地里向他指着一个婢子说:“瞧那丫头水灵吧?才入府一年,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日后娘亲许给你做媳妇好吗?”
“你拿别人用过的破鞋给我?!”
他狂怒极了。
“乖,别闹了。她还是个处呢。那几个男人嫌她身子不够好……但她模样水灵,屁股那么大,一定能生好几个儿子。”
那一年的小八,是十五。
他嫌她,因为娘亲的话,让他深深厌恶着她。
以他的样子只能要别人不要的残次品吗?!
连娘亲也只顾着她能生儿子,就不在意她身子是否干净吗?!
那时候他在心底发誓,她要是被送来了,他一定会掐死她!
见着玉金枝望着她出神,忍不住开口轻唤。
“大少爷……”
他回神,收敛所有表露于外的心思,甩去那过往的一切。
朝她招手,让她坐到他怀中。
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
她如此娇小,就像是天生为他生的。
他喜爱这分宁静,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他们,不会有人在黑暗中给她威胁,她的笑靥可以随时出现。
瞌上眼,深深嗅着她身体散发的清香。
皂香味混合着淡淡的精油香味,他不会委屈自己的妻子,给予她一切最好的,只要她会快乐。
那一年,他可从未想过,他现今会如此的喜欢她。
“小八,你喜欢这里吗?”
他问了,问得小心翼翼,但她却听不出。
两只小手搁在他大掌中,像被抱娃娃似的圈在他怀中。
那份亲昵,真让人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喜欢。”
只要没有都家人的地方,她哪儿都喜欢。
“喜欢咱们就一直住在这里,三年五年,直到那个人对你彻底死心……”
“……好。”
两只缩头龟头,被动的只能逃。
可曾想过,若不主动出击,那便败得一蹋糊涂。
京都。
朝里的肚子快要临盆了。
都枉得留下来陪朝里。
这一陪,便是一月。
朝里生孩子那天,就在娘家里,大半夜的。
皇上并没有来。
他还有另一个宠妃,也在同时辰生孩子。
现在这两人在比赛,谁先生出龙子。
皇上是个有理想有野心的人,这样的人最好掌握也最难掌握。
都府千算万算,就忘了算计皇帝要一脚踢开他们。
只因朝里总说,她已将皇帝迷得团团转。
而今,报应来了。
一边嘶吼哀叫中,将孩子诞下来时,竟是个女儿。
朝里发疯似地叫道:“不是儿子吗?!不是告诉我怀的是儿子吗——”
都家三位老爷立即赶去阻止,并及快地采取措施。
这位小公主的诞生坏了他们的大计。
“快去看梅妃娘娘诞下的是男是女?!”
都五脑子转得快,已有一计。
将孩子抢走:“我先进宫。”
他轻功是都家人中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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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时辰后再回来,手中已是个眉清目秀的儿子。
“长得跟他爹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将梅妃的儿子抱给朝里,见着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朝里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叹气。
“朝里,从今以后这孩子就是你的儿子。”
五爷坐到她身边,怕她一气之下将这婴孩掐死,便接了过来。
“我的女儿呢?!”
“已经送到梅妃那了。”
朝里将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大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大哥和二哥,还有雾里。
“朝里,别恼了,你生的可是皇子。”
雾里走上前安慰,都枉让了坐给她。
“那皇上来了吗?”
她最关心的,那个无情的男人,在利用完她后就想扔?
哼,只要她坐在皇后宝座上一天,他就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梅妃一听说是女儿,在抱头痛哭呢。”
“她不要指望怀上龙子就能母凭子贵,我照样给她换了!”
朝里笑得邪恶,坏心事一扫而光。
皇帝赶来了。
他是个英俊而威严的男人。
一看就非池中物,这样的狠角色才能镇得住一些想要作乱的臣子。
只瞅了朝里怀中婴儿一眼,一见他长得与他极像,严肃的眉目就软化了。
温柔地抱起儿子,逗着他,多日来冷落了皇后,此刻摆出的愧疚之色:“朝里,辛苦你了……”
朝里好不委屈回道:“不辛苦,为皇上诞下龙子,是朝里的福气。”
却是在心里冷笑道,这个只要儿子的混帐东西。
皇帝心情极好,当晚就带着妻子儿子回了宫。
而宫内,梅妃一见到那眉目清秀的女儿,便气恼地撇过头去:“一点都不像我!为什么是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为什么不是皇子——”
任她百般咒骂,这个事实也改变不了,那襁褓中睡得香甜的女婴。
边境。
在这个比较混乱的地方,要从京都接收到最快的消息,也要在三天后。
听说皇后诞下龙子,皇上龙心大悦大赦天下。
梅妃诞下女儿,一气之下卧榻不起。
百娃听了都在暗地里咒骂都家妖孽是连老天爷也在帮他们!
玉金枝携带小八在停晚时分出来买菜,像平凡的小两口。
在不小心听到了这番流言后,两人都是面色不豫。
天家的妖孽,都家人,在朝中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为何老天还要偏袒着他们……
都家一日不倒,玉金枝便一日不敢出手。
小八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只求着能躲在这不毛亡地求得一处安生。
那晚回到家的两人都是沉默不语,直到卧榻后。
玉金枝的拥抱吓着了她。
“小八,让我抱抱你,我是你丈夫,别再排斥我了……”
今夜的他有些异样,这份异样是听了消息后产生的不安。
他的情绪失常,而她,却是怪恐。
“大少爷,你别这样子……一点都不像你……”
在他强大的力量下,任她蹋打着双脚也无力阻止那全身尽裸的命运。
一脚踢中男人的腹部,给予了一些杀伤力,在他停下那发狂的撕扯时,她机不可失地向床头爬去。
谁料他动作极快,大手一伸,拉住她腿,将她拉下来。
她蹋蹭中,被他一掌拽住手臂,另一只手掌将她背上衣裳全数撕掉。
她半跪着趴伏在榻上,光洁的上半身整个暴露了。
即将被强暴的恐惧袭来,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大手捏上她的乳房,是如此的用力。
他将她按在床上,让她脸颊紧贴在床褥中,她的腰高高地弓起,她伏跪在他身下。
他开始拉扯自己的裤头,她绝望地哭叫请他住手,他一掌掌住那圆润的臀,将罗裙撩到她腰际,露出那光滑的丰臀。
“玉少爷不要……您会后悔的……您会后悔的啊——”
她拼着最后一击,双腿直蹭着,哪怕他粗硕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也夹紧了大腿。
她的哭叫传不出他的耳朵里。
他为那不安而有着不下于她的恐惧。
她可知,在男人的想法里,女人得抱了她,才是他的。
没碰过的女人都不是他的,那让男人不安。
唯有借由身体的缠绵,彻底地感受那份肉体的欢愉,才能让心踏实下来……
他脱了裤子,将她紧夹的双腿扳开,将自己的腰置了进来。
就在这紧要关头时,房门被人敲起。
一声低唤让一切打住。
“玉爷,从城里传来消息了,此事万分紧急!”
那一向沉稳的声音竟难得透着不安,让男人的理智飘了回来。
深呼着气望了一眼身下那狠狈哭泣的女孩,随手扯来棉被盖住那裸露的身子,下床走了出去。
直到脚步声远离,暂时确定危险离去,压抑不止的哭泣声从棉被中飘出。
忍了许久的狼,吃素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吗?
玉家与都家,交好了足足四代。
这浓厚的情谊,两家祖先曾许下结拜的誓言。
能让玉金枝变脸色的,是缘于近日沙漠边境有土匪出没。
他们从他国运来的货物全被洗劫一空,那些商人全被杀了。玉行损失惨重。
而再过几天后,从各地又传来货品被劫,商人被杀。
当然不只针对他们玉行一个,却是里头商人最多的。
玉叶枝传来了消息,都三爷问他在哪儿,要与他商量如何防御那些土匪。
玉金枝在考虑许久后,对小八说:“我要先出去一趟,你乖乖的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因那一晚的阴影,她是巴不得他离开的。
玉金枝去了另一个城市,他绕许多路才回到老家。
然后,这一走,便是两个月。
对人来讲,只要有银子就能生存。
小八的一切,是由这边的玉府一位管家负责,离开了玉家,她便失去了依靠。
而这,是她万万没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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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匪骁勇善战,他们时常抢夺经过沙漠的商队,为严酷的沙漠环境而强悍的适应了下来。
但沙漠的土匪并没有光明正大跑去城镇骚扰,所以百姓一直过得还算安宁。
没想到这日傍晚,太阳刚下山,一群土匪骑着马匹手执大关刀杀进了镇里。
宫府以最快的速度派出士兵镇压,最还是阻止不了一些被抢走的姑娘家。
土匪们爱什么?
一爱财,二爱色。
全是一堆汉子自然想找姑娘来泄火。
这些被抢走的姑娘中正好有宫老爷的姨太太,派出全部士兵进沙漠中搜寻。
被掳来的也有小八,一扇防君子的门挡不住小人,一把刀来她便被一道掳了来。
被扛在马身上一路颠簸,漫天的风沙迷了她的眼,灌入口鼻中,每呼吸一下都是痛苦的。
在土匪们因官兵的围捕下,不得不扔掉一些物口以减轻马儿的重量。
小八便是被舍掉的物品之一,和几个姑娘家们被扔在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沙漠。
必须得自救。
小八强忍着眼泪,看着一个皮肤黑勘身材壮硕典型的沙漠少女站了起来,“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了,我们得省下任何一滴水,包括眼泪也不允许!”
那些姑娘们大多数都是土生土长的边境人,听了马上就停止了哭泣。
小八看着她们准备行动,也赶紧站了起来跟上。
这时旁边一个姑娘看着她问:“你是从中原过来的吧?”
身材是这些姑娘们中最矮小的,就连皮肤也比她们腻,一看就知不是本地人。
“嗯。”
她点点头,举袖便擦掉了额上的汗,一放下来满手的黑。
“怪不得你被扔下了,原来是脸上很脏啊。”
这时候领头的姑娘叫道。
小八胆怯地扫了众姑娘们一眼,没见到敌意才松口。
“我当时在起柴火……”
后来一见有土匪闯进来,因为挣扎间脸全部扑进了煤炭中。
她抹抹右脸颊,那上面还火辣辣的疼着。
琢磨是被煤炭划破了皮肤。
她也不敢冒然举袖擦了右脸颊上的碳灰。
那些姑娘们也没再将过多的注意搁她身上。
黑姑娘说只要跟着她就能找到回去的路,她常年来沙漠中捉蛇去卖。
一堆姑娘们都十分信任她,总数有五个姑娘家,结成一串走在沙漠中。
约莫半时辰后,在她们不远处扬起一地的沙尘,伴随着粗戾的吼叫声:“抓住她们——”
是那些去而复迟的土匪追上来了。
可能是摆脱了官兵,又回来抓人了。
“快逃,大家向四处分开跑——”
黑姑娘一声大吼,众姑娘们便拨腿狂奔。
从来没有进入过沙漠,也没怎么跑过的小八,没跑几步脚下一拌,身子止不住势地从沙坡上滚下去。
额头磕在暗藏于沙子中的石头上,令她当场昏了过去。
燃烧的柴火,粗鲁的大声喧哗,哭泣与打骂声交织在这个宽大的石洞中。
当从昏迷中醒来,首先感觉到的便是额头的疼痛让她本能的吟叫了声。
然后头顶上传来声音,“醒了?!”
陌生的粗犷声令她猛地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残戾的眼睛。
被一个像熊一般强壮的男人搂在怀中,和玉金枝一般高大的身材,却是一脸横肉。
她翻身爬起来,这才瞧清处境。
身下一张虎皮辅垫着,那壮硕男人熊腰下也压着一张。
他四股大张着瘾开,瘦小的她被圈在其中。
他们在一处高台上,高台下,几张桌子上摆放着酒与肉,旁边围着几十个大汉。
那被掳来的姑娘们也夹在其中被他们强逼着灌酒。
当眼角瞄到角落一个瘦小的猥琐男人身下压着一个姑娘,那姑娘凄惨地叫声刺痛了她的心。
她恐惧地望着头顶上那个壮汉,他对她说:“从中原来的丫头?!倒真是皮粗肉厚的!”
然后,他朝底下的一个手下唤到:“去请军师,他喜欢的女人给她抓回来了!”
等待的当头,那头顶上的壮汉抓着酒灌牛饮,那些洒出来的酒水喷得小八一身。
躲到边上,被抓来的姑娘们能完好着出去简直是奇迹。
她心头的恐惧被强自压下来。
眼眸不停地环顾四大周,抹抹脸颊,指腹上全是黑碳。
再抹上那处划破的肌肤,疼得她直皱眉。
军师被带出来了,硕长的身段与文儒的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带着一副面具,踏上高台,有礼的向壮汉作揖。
“历帮主。”
那姓历的帮主指指角落沉默的小八,“你要的人给你抓来了!”
军师朝她瞄了一眼,仅那一眼,莫名地让小八感觉熟悉。
在军师朝她走来时,那身上串来的男人体味,让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满意于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蹲了下去,一把铁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狼狈的黑脸,怜惜地摇摇头:“女人靠的就是一张脸,若这脸蛋上有疤痕,谁会要你?”
她大声也不敢吭,往角落缩,在他眯眼瞪她时,咬牙扑了上去,躲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历帮主斜眼看着,冷哼声:“军师,这女人有啥好的?”
“我已年近三十却还未娶妻,正好去镇上瞧了一眼这丫头,长得合眼便要了。”
他一手搂上她腰,嗅着她的发香,没有任何男人的味道。
“历帮主,今晚我要与这丫头圆房,请大伙儿不要来打扰可行?”
“当然。”
历帮主慵懒地庞大身躯从椅子上撑了起来,朝台下众干下属一吼:“今晚谁都不准去军师的房间,他要和他家小娘子圆房了!”
底下人听了,恭喜声不绝于耳。
在众人暧昧淫乱的视线下,小八被男人拉进了一间石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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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那姓陈的小子来路不明不能相信啊!”
当历帮主摞动那具高大的身躯朝他的石屋走去,一个瘦小的老头冒了出来。
历帮主见到他,从鼻孔里冷哼声,“你见过本帮主相信过谁了?!只相信自己!”
瘦小老头听后,立即眉开颜笑上前为他打开石屋的大门,让帮主走进那间最宽敞豪华的屋子,然后小心地将门关上,对帮主进言道:“帮主,那姓陈的小子也不过来这里一个月,却从不曾取下皮面,说什么貌被火烧怕吓着咱们。但小老头瞧他的面容肌里完好无损,一定是假的!”
且不说那人在一个月前来到他们这沙漠中,单枪匹马说可以帮他们抢夺更多的财富,只要给他个军师之位坐坐。
用残忍的手段踢掉了前一位军师,在他的指挥下这一个月可说是大丰收。
但就是太过顺利得让人心生疑。
瘦小老头自认还算得上是帮主的心腹,再说他的进言帮主十有八九都采纳过。
历帮主眯着眼睛躺在床上,任瘦小老头继续分析着种种对陈忠的怀疑。
等瘦小老头说完后,历帮主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本帮主困了,你出去吧。”
“是。”
瘦小老头也不恼,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恭敬退出去了。
被带进石室后,小八第一个动作就是跪在地上,头紧贴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
男人摘下了面具,状似不解地蹲下身将女孩扶起来。
“小八儿,这是做什么?以为爷会打你骂你吗?”
小八被他扶起来,瞧到他脸上并未带怒色,笑意也未加深。
他要是生气了,就会笑得非常温柔。
他牵她走到石桌上,上面搁着一盆清水,“乖八儿,把自己打理干净。”
在沙漠之中水是最缺乏的,这么一盆清水多珍贵。
土匪要去绿洲取水也得徒步一里路呢。
取来布巾擦拭脸颊上的污黑,在擦到伤口处时抽了口气,手中的巾帕立即被男人取过。
“真粗鲁的丫头,真想毁容不成?”
他接过她的工作。
她黯淡了几分眸色。
这脸早就毁容了,多一条少一条又有何区别。
他为她细细擦了干净,露出一张细嫩偏黄的小脸。
“瞧这张小脸蛋被晒伤成什么样了。”
在玉府将她喂得滋润,那皮肤也逐渐转为白皙,一来这沙漠城镇就被晒得前功尽弃了。
“五爷怎么会在这里?”
她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何会跟一堆土匪混在一起。
“为了我家的八娃呀,被玉金枝带出来藏起来,那人真自私不是?爷为了找出你,可费了不少功夫呢。”
为了找她……
她身子一僵,想起玉大少爷离开是因为土匪的错。
“小八,你真不乖,害爷伤害了多少条人命呢……”
摇头叹息间,将她小手再度牵起。
一打开木门,门口贴着好几个偷听的汉子。
被当场逮了个正着,一堆人尴尬地朝带着面具的军师笑笑,小八下意识躲在男人身后,低着头。
“去告诉帮主一声,我带小妻子去外头逛逛。”
因作贼心虚的众人立即唯唯诺诺让开,还巴结般说:“军师,在马儿背上做那事也很爽的,要不您试试吧……”
任着马儿带着他们到处走,不用担心被偷窥。
都枉笑容一坏,打趣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众人暧昧地挤眉弄眼,任这对新婚夫妻离开。
小八双手紧紧抓着男人,几乎整个身子都贴上去了。
那低垂的小脸儿红似朝霞。
牵了一匹马儿,将小八抱了上去,扯来披风一裹,将她严严实实裹在怀中。
这沙漠的夜晚是很冷的,当马儿撒了腿膀子,她只能紧紧抱着男人以免自己摔下马。
马停在一处绿洲前,这处土匪们赖以为生的泉水,有夜晚出没的动物在喝水,因他们的打扰而吓得立即跑开。
都枉将小八抱了下去,将撕了她身上的衣裳,倾刻间赤裸的女孩被扔进泉水里。
噗通一声,在小八被呛了一口水后冒出头,才发现自己好渴,又忍不住缩进去再喝了几口水。
男人跟着下了水,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他踱至女孩面前,将她搂进怀中,坐到泉边去。
“五爷……”
冷得瑟瑟发抖的丫头直觉得抱着男人,两具赤裸的身子在这处清澈的泉水中毫无遮掩,看得远处偷偷跟踪而来的汉子直冒鼻血。
中原女人身材都是这般好吗?
瞧那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跨坐在男人腿上……
汉子受不了那香艳刺激两管鼻血直冒,裤裆间也是竖得高高的。
淫邪贪念一起,想分杯羹让他继续将眼睛定在那背对他而坐的少女身上。
“把身子洗干净,连爷的一起。”
他抽来顺手带来的巾帕扔给她。
她接过,熟练地为他擦起身子。
因为太冷,牙关开始打颤,洗得有些马虎。
待洗到男人肿起来的欲物时,小脸一羞,伸手握住仔细地擦拭干净。
他爱干净,有洁僻,每个上床的女人都得洗得香喷喷才能上床。
洗好了他的,抬头看一眼,他伸手漫不经心地圈住她,将跨坐的她搁到自己大腿间,并将她的两条腿搁在自己的腿上,他小腿一张,她的腿也被迫跟着张得大开。
那羞人的姿势今小八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在泉水下,借着那提来的油灯和月光,那私处若隐若现的,瞧得一米远处那眼力极好的汉子已经是欲火焚身了。
那女人的姿态太香艳了!
五爷抓了帕子抹上她的私处,“这儿可得清洗干净了才行。”
说完朝那近在唇边的耳球一咬,含吮间开始熟练调情。
那白暂的手指揉上那对坚挺饱满的奶子,微一使力,指间溢出乳肉,艳红色的奶头被挤出指缝间,挺得高高地等待男人垂怜。
67
没有定力的汉子,当下闯了出去。
小八一见有外人慌张得伸出双手捂住身子,而那汉子已经在岸上脱衣服,一脸淫欲之相粗哑叫道:“军师,你的小娘子好勾人,给兄弟也操一回吧……”
从中原来的文弱军师,历帮主不信他,每日都派人暗地里跟踪着他。
今日这汉子也是打他带着女人出了门后不久即跟上。
他有超快的脚程与极佳的眼力,不用马匹徒步跑决不会让人怀疑。
都枉搂着怀中惊慌失措的俏佳人,在她那已被自己啃食得红印累累的耳垂上再咬上一口,安抚道:“乖,别动,五爷可不会让那么脏的男人碰了你。”
说完,己取下面上的皮革面具。
那汉子己欲火攻心脱去了全身的衣裳赤着身子下了水朝他们走过来。
都枉轻轻地举起一手覆上少女的眼眸,媚眼如丝般朝那汉子睇去一眼,那汉子怔愣在当场。
这中原来的男人生得可真是俊啊。
脑中刚这样一条想法,便陡然感觉腰腹一痛,下意识伸手捂上去,那偌大的肚皮上插着一把小飞镖,正中他要害。
他惊愕的眼里还回不了神,将肚上那把飞镖抽出来,那飞镖刀身足有三寸长,中间有活动关节可收缩,携带极为方便。
他浑浊充满淫欲的铜玲眼不感置信地望着那把飞镖,再转头望向那个大家都认为是文弱书生而瞧不起的男人。
他己将衣裳穿戴好,一旁的少女全身裹着披风被他搂在怀中。
汉子瞧到男人眼中的冷意,最后低下头去瞧那阵阵绞痛的腹部,不知何时鲜血变成了黑血,那刀身上涂了毒。
他死不瞑目地瞪着牛眼倒进泉水中。
一身的黑血污染了整座清激的水池。
都枉见偷窥者断了气,让小八等着,他绕过泉边将那小飞镖拾了回来。
小八因为好奇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瞬间被那浑身黑污的汉子给惊得面色苍白。
都枉走了过来,面含春色道:“谁看了你的身子,都得是这种下场。”
接着将女孩抱上马,扬长而去……
通红的小脸上泛着薄薄的汗,紧搂住男人的腰身的十指揪皱了腰侧的布料,时而一声痛苦压抑的闷哼,混和着浓重的粗喘飘出。
赤裸的矫小身子,那纤细的小腰一只虎掌牢牢钳住,时而用力向前一压,便会传来少女一声粗促地低叫。
当马慢悠悠行走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当夜晚的寒风吹得人心慌慌,那马背上的一男一女低垂着头相互偎依着。
男人的下巴搁在少女的头顶上,少女的额头撑在男人的胸膛上。
异常痛苦的呻吟在马儿不慎踩到一块暗藏沙堆中的石头而倾了身子,一并带动那根深埋在体内令她难受到想要哭泣的性器。
他就这样停留在她体内不知多久,随着马儿一上一下而波动,偶尔心情好时那大掌一压,解她一点儿馋。
她想哭,想要自行摞动身子,但他大手钳得紧紧的。
“呜呜……五爷……”
再也忍不住,乞求地揪紧他胸前的布料,抬头眼眸里泛满泪水,可怜兮兮地求着饶。
她好难过,为什么五爷不给她?!
他垂眸,尽是满满地伶爱,“丫头忍不住了吗?”
他额上也覆了层薄汗,那出口的音调带着颤抖,同样的隐忍着那份折磨。
“想要爷满足你吗?!”
他低声捏着她下巴,质问着。
她慌张地直点头,因他松开了她腰而开始迫不及待地提起腰身,脚踝踩直了才能移动一点点,让贪婪的小嘴吞食着那根硕物。
被她绞得真是舒畅,当脚尖绷得直直时,她的小穴也跟着夹得更紧,那份愉悦让他再也无法忍受,将她抬起来,让她小臀坐在他大腿上,“自己动。”
他粗嘎地命令着,那具妖娆的身子开始放肆地上下挺动。
美丽圆润的乳头就在他嘴边,他张开贪婪地吸含着。
当小穴开始绞紧那会带给她快乐的欲物时,那贪婪地紧缩必须让自己使出全力才能获得最大的快乐,仅片刻后她便气虚地慢了下来。
因为到达不了高潮而失声痛哭,埋在男人怀中直哭,求他给她,求他放肆操干她的身子。
他从喉咙里挤出低咆,比起她因为太过压挤的姿势而得不到满足,他己被她吸出精液,哆嗦着身子一抖,获得了满足。
她身子一僵,哭得更凶了。
早己熟知情欲,她知道男人只要得到第一回高潮,就有更多的耐心来折磨她,直叫她哭叫着求饶不可。
男人并未将肉根拔出来,只有一点点软化的欲望仍旧埋在体内,享受着她间隙性收缩肉壁而得到的快感。
他抬起她下巴,舔掉那脸颊上的泪痕。
“乖八儿,不是爷不给你,爷这姿势可使不出力啊……”
二人同骑一马,必得得抽掉马鞍,他要是一动,两人就会掉下去。
小八听了,哭得更是伤心不已。
他总有理由光明正大地折磨她,而她无法反驳。
“五爷好过份……呜呜……爷过份……”
心中的委屈借由大哭渲泄出来。
被土匪绑入沙漠的恐惧,被土匪看光身子的羞耻,被眼前这个男人放肆戏耍的委屈,所有的情绪一涌而上,击溃了她。
他抱着她,满脸的宠溺任她发泄,直到她哭累了,倦极了睡过去。
竟一点也不在乎体内还夹着他,这么旁若无人令人叹息。
“待爷醒了,爷会好好补偿你的……”
他亲吻她鬓角,许下邪恶的承诺。
唯一的水源被毁,历帮主勃然大怒,誓死通缉陈忠。
而后刚在他发完毒誓,一堆官兵便将他们寨子团团围住。
瘦小老头一见,立即尖叫道:“一定是陈忠那臭小子告的密!”
这座一直未被官府找到的土匪窝,仅半天就被上千名士兵给剁了。
68
听说有土匪出没,担心小八的安危第一时间赶回来却只见人去楼空。
一室被抢劫过的痕迹,嗓子眼那一瞬间被提到心口。
当官府将被害姑娘们的尸体与土匪的一道领回来,因为没有发现小八的而心存一丝侥幸,却在县老爷说还有几具尸体没找到,为了让各位乡亲认领,将那些残留在现场的碎布也一起带了回来。
当被撕得破碎的湖绿色罗裙混和在那堆脏污带上的衣物中,高大的男人一瞬间瘫软了身子,跪坐在地。
一旁的管家从未见过主爷像受到了天大的打击般崩溃的样子,不忍地安慰道:“爷,请节哀顺便吧……”
知晓他所照顾的那位姑娘就是主爷的夫人,还真心高兴了一番。
岂料上天弄人,那些该死的土匪毁了多少圆满的家……
县官老爷走了过来,一脸同情地拍拍男人的肩头,叹道:“请节哀顺便。这衣裳是在水源受损的绿洲地找到的,哪怕姑娘没死,也会因喝了那水……”
绿洲旁边已有好些动物的尸体瘫在那儿。
男人身子绷得紧紧的,不愿相信那么个柔顺的女孩就这么离他而去……
“不——”当他仰天长啸,“历任天,我会亲手宰了你——”
犹不知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在花了一天一夜走出那座沙漠,男人准备充分,食物水源都充足下,只是晒黑了皮肤便被带到另一座沙漠城镇。
这里和上一座沙漠城镇不同的是,这里的水源极贫乏。
因为饥饿而死在大街上的干瘦的尸体随处可是。
小八不留那一幕,心酸的将头埋入男人怀中。
男人视若无睹地牵着马匹,在花了高价与路过的商旅换来食源后,继续赶往下一个城镇。
这样走走停停,只作短暂休息后的第四天,他们终于抵达了充分繁华的大都市。
四大城之一的邺城。
邺城,与老家凉卡城来回需要一个月。
路途遥远,这边都家的生意触手伸展极短。
这一回,都枉奉了都然的令,在这边开拓生意。
对于生意来讲,他们的胃口永远没有停歇的那一天。
将因为赶路而有点发烧的小八抱回房,请来大夫为她开了药,任她晕睡着。
休息了一天一夜,到第二日的傍晚时分烧退去,人精神了。
偌大的寝室空荡荡的了无人气,从床上爬起来下床,推门而出。
一时因夕阳而刺伤眼睛,微眯着适应之后放下手臀,遥望那一轮落日,橘红染渲了半边天。
一时间出神,直到抹着肚子察觉到饥饿,才想着自己因为晕睡而只吃过药而没吃饭。
脚下一迈,开始东张西望找主子。
这座宅子并不大,在晃悠了一刻钟后找到了都枉。
他在膳厅里,一桌上的冷盘。
见她来了,招手让地过来,她坐下后,一个老奴婢将饭送上来。
他给她挟了百斩鸡,“今儿的菜味儿放得重,可得多吃点。”
体贴她病初愈,都是些凉菜类让她好下饭。
“谢谢爷。”
对他一路上的这番体贴一直是抱持着受宠若惊的态度。
小心翼翼地捧起碗接过他挟来的菜,然后埋头猛吃。
男人怜爱地伸手撩过她的碎发于耳后根。
待沉默的一顿饭吃完,他对她说:“这座府里的下人不多,以后可得帮着老妈子她们,明白吗?”
“小八明白。”
都枉满意地点点头,遣了她下去多休息一晚。
专用于传递书信的信鸽飞入都宅内。
都然接下,抽出竹简内的信笺,打开一看,脸色微沉。
一旁等待的四爷凑过来拿过纸条一看,亦同样是脸色难看。
“狗皇帝不愿立朝里的孩子为太子,看来他是存心要削去咱们都家的力量了!”
郝迹在身后咬牙切齿。
都然面色沉肃,沉思片刻后,低吟道:“写信给大哥,咱们得趁皇帝有动作前,再找一位伙伴。”
“三哥你还想扶持一位王爷当皇帝?!”
“以眼下状况来看,只能如此。”
所谓树大招风,他都家人自认一向行事算来也是“低调”,未来也要一直“低调”下去才行。
“找个真正的傀儡吧。”
这一次,他不会再因一时仁慈而让这种事再度重演了。
而与此同时,收到传来的消息的都五,派了密使去帝都。
“上次的密使被皇帝发现了,信件被退回来,显然是皇帝给都家的警告。”
重要的通信从未用过信鸽,而交由密使。
“传信给朝里,让她翻出皇帝可能暗藏咱们都家谋反的证据。”
都家人行事绝对的小心。
如今大哥被派兵前往疆场,二哥因闲官入不得宫。
想起那毫无野心的二哥便头疼。
他算得上是都家唯一的异类了。
密使得了令悄然退去。
京都。
雾里见都然又将头发剔光了,只差没点几个香圆当个真正的和尚。忍不住摇头。
“二哥,你又要出去了?!”
见他一身朴素装扮,不得不多拿点银票搁进他荷袋里。
“你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咱们作对。”
“就你一人作镇便抵得过我,我何必在这里呢?’
每隔两年必会将头发剔成光头,因此他的头发一直极短。
而他又喜爱弄假发接上去,所以一直以来外人都只传闻都家有个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
“是哦。让五哥知道了,一定又会生气。”
都枉什么都好,但最生气的便是都晨,这副凡事不关己的态度。
都晨笑得无辜:“我很高兴能让他讨厌我。”
对弟弟的讨厌不感到难过甚至还引以为豪。
一切收拾妥当,与妹妹道好了别,便牵着那匹马离开了京都。
“去哪里呢……嗯,去邺城玩玩吧。”
找最讨厌他的老五。
69
当下人的,走到哪儿都是奴役的命。
这座都家小宅不大,占地仅有凉卡城一座爷的别院那么大。
府中奴役加上小八也仅五人。
一个上了四十的老嬷,一个三十多岁娶了宅中灶娘的柴夫,一个灶娘,一个年轻的小婢负责买菜,再加上小八。
简单的人口,负责五爷的日常生活。
五爷说打现在起,她就得在邺城安家了。
回不去凉卡了吗?
估计是没指望了。
“你在这里的工钱每月爷都会另算,然后交给你爹娘。”
这丫头孝顺,牵挂亲情是人最大的弱点。
“谢爷。”
“小八儿,今儿与爷玩个游戏吧?”
“游戏?”
她害怕听到这两个字。
五爷笑得邪恶,那样的坏心下所谓的游戏都是整得她苦不堪言。
小八不愿去,他强势地拉着她推开西厢的一间房间。
偌大的房间,是府上甚至比五爷寝室还要大。
这里头昏暗不明,五爷让她拿出火折子掌了灯。
注入光线的黑暗房间,在小八一一扫过房内摆设时而心惊。
墙壁上让人熟悉的鞭子,窗前的胡床上凝固着许多蜡烛,用来绑人的木架,一池清水。
她骇得倒退一步,直接撞上身后的男人。
五爷含着笑将下巴枕在她肩头上,“瞧来你发现了,这间房间和老四的游戏室一样呢。”
“五爷……”
在小八的认知里,四爷的游戏室一向是下人们受惩罚的恐怖地带,那里时常传出婢女的惨叫声,还有许多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拖出来。
“爷不会抽你鞭子的。”
他亲吻她的脸颊,缠绵地眯着眼享受着爱抚她的肌理。
“爷一向很疼爱你的,这身细皮嫩肉怎么可以让它受伤呢……”
他对抽鞭子不太有感觉,他最多就是滴几滴蜡烛。
女孩子的身体要细心呵护才能保持鲜美。
“来,将这里面打扫干净了,然后晚上自个儿挑一样,让爷好好地操你……”
话落,粗鲁地张嘴在女孩的脖子上咬一口。
少女一声闷哼,他斜睨那忍耐的小脸,真是可爱。
她可不知道,女人若是一味地忍让那可会完全激发男人虐待她的兽性呢。
五爷离开了,小八站在原地良久,认命地挽起和袖子不吭声地开始清理。
忆起那血腥味极重的迹院游戏房,没有任何一个婢女愿意进去,哪怕清扫的工作也是恐惧。
她被五爷罚去清扫过一回,满室的血,木架绳索上的血迹,池水中黑脏的秽物沾血的衣裳。
那就是个刑室,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跪在地上,刷着这只是蒙了一层灰的地板,她卖力地清洁着。
身后有脚步声走进来,因为太过认真,又或许是来人没有声音,她没有发现。
“原来这里也造了间刑房啊……”
不在预期内的男人低吟,惊吓了她。
身子一愣,忆起这声音如此耳熟,却不能立即肯定。
于是抬头一看,竟真是二爷都晨。
“二爷吉祥!”
头瞌在地板上,双手盖在双膝上,卑微地向来人问安。
剔了个大光头的都晨那脑袋可真圆。
一身袈裟,手里再持个钵,可真是个和尚呀。
但这和尚,却是酒肉和尚。
见到小八,蹲下了身子,让她将头抬起来。
小八如言抬起,他细眯了眼摩挲着下巴开始细细打量。
小八安静地任他打量着。
二爷的老毛病,超过两个月没见到的面孔就会遗忘掉。
当他认为来人很熟悉时,就会仔仔细细地打量思索着他是否见过此人。
正当他很努力地思考这个令人感到眼熟的下人时,屋外再走进一人。
“二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五爷。
小八又垂了下头向五爷问安。
都晨思索不出所以,站了起来,顺顺袈裟上的皱褶。
“我来化缘,施主。”
“好。”
随手摸了两个铜板扔进伸过来的钵里。
都晨一见,淡笑道:“老五你这么穷了啊?”
这小子一向嫌铜板重,只带银票的。
“对出家人这么不友爱,心不诚,你的愿望可不会灵验啊。”
受不了二哥那一身刺眼的和尚装,将他踢出去。
“二哥没钱了,要在你这住上一段时间……”
眼见两位主子走远了,小八继续埋头苦干。
将整个地板擦拭了干净,又去屋外放了柴火清洗池子,最后注入池中。
天已近傍晚,再去将那些道具擦干净。
看着那木架上一排排模仿男人的假物,仿作得怪模怪样,一路擦来脸红心跳。
天已近黑,还有内屋的一个长像怪异的木马没擦。
正在埋头苦干,那悄无声息的二爷又飘了进来。
“你知道你手上擦的是什么吗?”
二爷的声音飘来,再次吓了她一跳,手中帕子掉在了地上。
“二爷…”
真是差点吓死她。
二爷两指拈起那块帕子,“记得一定要擦干净,这些进入女人身体的东西可不能沾上任何灰尘啊。”
“是……”
窘迫地红了小脸,跪坐在地上局促不安,看到二爷在屋子里那边走走,这边摸摸,不是点点头,又摇头。
二爷是五位爷中最怪的人。
他心疼女人,也喜爱小孩,心仁慈,待下人极好,是人缘最好的爷。
二爷拈起一根超巨大的假物往在手上比划了下,然后说:“你叫我二爷,那就是从老家过来的吧。叫什么名?”
“小八。”
把玩假物的手一顿,他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看似温和友善的黑眸微微眯起。
“小八啊……不是死了么……”
那个让老三生气的丫头,让老五挂上心的婢子,让玉金枝发疯的女孩……
他搁下手中的假物,慢条斯理地朝她走了过去。
仍是蹲下了身子,“把头抬起来。”
70
以为他又要认人了,将下巴抬起来时,都晨的大掌一伸,捏住她下巴。
细眯着眼打量这十容貌只能算得中等之色的丫头,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勾引了三个男人。
收了手,站了起来,沉声命令:“将裤子脱了,坐上去。”
“二爷——”
面色一句,顺着他的指示,看到的正是那匹木马。
马背上那根粗壮得闪闪发光的黝黑物体,要坐上它……
有几个姑娘家能承受得了?!
她脸刹白的便想住屋外跑去,第一次蒙生了念头找五爷救她。
他大手一捞,将地拦住,“别害怕,只要女人准备好了,都让容下它的。”
那玩意儿是仿造他们五兄弟的尺寸做出来的。
别说,都家五兄下面那东西粗长可是相差无几。
他分心地想起做木马的老头那淫邪的笑容:“五位爷们,您们若是哪天想来通奸,怕是也没有女人会察觉到区别……”
在他分神之际,她努力地扳开钳在她手腕上的大掌。
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悬殊太大,在她气喘吁吁时,他只是闲闲地说:“闹够了就坐上去吧,二爷我又不吃人。”
他的态度看似很随和,却决不尤许对方拒绝。
表面再温和,骨子里的强势仍旧是这些大户人家少爷们的通病。
“不要……二爷小八求您了……,小八会被五爷打的……”
她急得跳脚,不安份地一直在他身边蹭,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和语调是挺让人动容的。
他只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二爷我得确定你的能力,乖,二爷又不上你,你家五爷不会打你的。”
他很仁慈的,对兄弟间最为偏爱的女人,如果对方不愿意,他可从不强上。
对于共妻的欲望,他也没那么强烈的欲望过。
其实骨子里是厌恶共用一个女人,所以他只固定几个身家清白的丫头,挑的也仅是模样中可,引不起其它兄弟性欲的丫头。
“二爷……”
求饶没用,他的表情告诉她,如果她不上去,便在这里耗她。耗啊,那就耗,耗到五爷来救她……
“你可别指望老五能帮你,他要来了,我照样让你骑上去。”
一瞬间的希望破灭,心死地哆嗦着身子走过来。
木马有点高,得踩上下面支垫的木头才能骑上去。
二爷坐到宙前胡床前,远远地睡着她。
“记得插进去后可得白己扭,高潮后爷就放了你。”
她撇田视线,踩着马肛腹两跌突出的木板上。
瞪着那根竖在她眼前的巨物。
她能吞下去,这粗长皮和五爷的一般大。
再回头瞄了一眼二爷,他雇看着。
小手颤抖地握住那根木棍,没有一点的湿润。
眼中犹豫了下,小手怯懦地伸造罗裙下,片刻后出来满手的水浓涂掉在上面。
二爷看得挑眉,极是兴味浓厚地盯着她的表演。
将木滚涂得湿透后,轻轻地提起了臀,站直了身子才能从头顶坐上去。
硕大的蘑菇头,和真实的肉棍有明显的区别。
它是如此地冰冷坚硬,缺少了滚烫与柔软,体内泛滥不多下只能一点一点地吞下去。
眉头皱了起来,心急的想要尽快完事,咬了牙心一横坐下去,一声痛苦的低吟,她哆嗉着身子抓紧了马绳保持平衡。
“穿的开档裤吗……”
从头看到尾,并没有看到她脱小裤。
一嘛是罗裙覆盖的下面什么也没穿,二嘛就是开挡裤。
他摩挲着下巴瞄了一眼天花顶,最后决定掀了裙子看一眼,以解他的疑。
当他踱下胡床朝她走来时,她以为他改变主意而害怕了,谁料他仅是掀了覆盖在马背上的罗裙,看到她有穿小裤,却是开档裤。
有点失望地摇摇头,“我还以为老五开始纵欲了呢……”
会给丫头罗裙下什么都不穿的也只有老四----
开档裤则是其它爷常用的。
失望过后,开始将罗裙延着她腰际撕开。
“别让这东西挡着视线。”
将破布扔到地上,又转身坐到远远的胡床边。
她下半身全是赤裸的僵硬。
他催促:“给你半柱香,二爷等下要回房颂经。”
对于女色已经不感兴趣了,她脸上的羞耻也引不起他丝毫的反应。
不过仅仅只是为了一个答案……
女孩的低吟,宛如沉问地琴弦,断断续续飘来。
上下起伏的瘦小身子,与木棍紧密结合的小穴,噗嗤噗嗤的水声,内体拍打在木头上的啪达声,交织着一曲淫秽的乐谱,低低扬扬地弥漫开。
他盯着她,看着她小弧度地抽遂,小脸昏红,紧皱不散的眉宇。
打量得极为严肃,他甚至非市严谨地踱过去,在木马间来回转圈,看着她轻松地吞食那根虎然大物。
她在一声尖锐却又极力压抑的闷哼声中达到高潮,额头上冒出细小的薄汗,小手撑在马背上粗喘着气。
他看看时辰,低叹一声,负手离开了刑室。
远远地一声低扬:“消息是不是听错了啊……”
声音是挺撩人的,身段也傲人,小脸也够甜够美,身子也算敏感。
但仅如此,凭的是什么呢……
抬头望天,今儿太晚了,有空再来琢磨。
她从未棍上抽出拳,沾达着几缕黏稠的银线。
双腿无力地踩在地上,虚弱地趴在木马旁休息。
抹掉颤上的汗水,夹紧了双腿不让秽物流出。
待休息得差不多,从清水盆中拧了帕子开始清洗木马。
第二日,二爷一早起来,便遗忘掉此事。因为有件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云游到邺城的得道高憎入住在客栈里,他一大早地便跑出去了。
不在计划内的忙碌让都枉直到清晨才回来。
小八还在沉睡,日出刚升,这座宅院显如得此祥和……
71
微张的小嘴被一道湿热堵住,仲进来的舌头肆无忌惮的刷过她的口腔内壁。
下意识地闭上嘴,却不科更如男人的意。
那条舌头传来吸咐力,要将她的舌头吸造他的嘴里。
被迫共舞,舌头被吸得肿肿麻麻地,被扰得不得不睁开眼睛。
身上爬着的男人正棒着她的脑袋纵情深吻着她。
见她醒了,不再客气地将舌头深入她喉舌舔挑,那敏感的肌肤让她想呕却被坏心地抓住。
在她难受时他放过她,她的刚松口乞他又深入。
她唔咭地棒着他脑袋扯开,他便抓住她手腕才口在头顶上。
深入喉咙的舌吻,从舒服到难过,被折磨地难受却又难耐,身子开始变化,她眼角泛起泪水时他才抽离了舌头放行她的嘴。
一缕银线勾出,他轻轻一笑,再度吮上她微肿的唇瓣,似戏谑般地轻啃并不再入内攻击。
“小八儿,有没有想爷?”
指腹抚摸上男人的脸颊,他的柔情给她一种渴望。
那是什么呢,想不明白也不愿想。
他笑得温柔,起身跨坐在女孩胸前,扯了裤头,“来给爷含含,它可想了你一晚上……”
本该在昨夜好好爱她一番,偏被正事缠得不可开交。
他今儿空闲了,打了主意要在床上与她翻滚一日。
男人黑眸荡漾出浓重的情欲,抽出那根雄物,赤红的柱头,细嫩的肌理,淳烫的触感,她小心地张口任他耸弄着直到将她身子弄软了扳开了了她大腿。
发现她没有穿他给的开档裤,不悦地扯掉插了进去。
被填满的舒适抛开了所有的空虚。
那激情荡漾的床榻上。
少女激情中的申呤了,男人低嘎的粗喘和着再也压抑不了的呢喃:“八儿……八儿……你真棒……你是爷操过的女人最棒的……”
沉入激情中的她听不到他的赞美,酡红的小脸像是抹了大红的胭脂,滚烫的体暖随着他的身子浮沉着。
只是顺应着他的命令叫唤着他,一声声五爷叫得人酥了骨髓……
“爷……爷……”
二爷扑了空,立即打道回府赶来吃早膳。
耳尖的听到女人的申呤,挺甜的,一时间忘了昨夜也有听过类似压抑的申吟。
顺着人类好奇的本能,打着偷窥一下的名义闯进了枉院,己正好结束一曰正慵懒地。
抚摸着女孩柔软身躯,在见到都晨大刺刺闯进来而不悦地拧眉。
想来他想再来一回的好事是不能成功了。
都晨站在床头盯着被都枉盖上被子,小脸配红着昏睡过去的小八。
摩挲着下巴不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丫头了?”
己然起身下床整理衣裳的男人并未有任何导常,拾了帕清洁掉下身的秽物。
“二哥你这出家人不该过问凡问俗事的。”
“我是带发修行的俗家子弟。”
都晨纠正着,并不给他再辩驳他的机会,堵住他说:“昨晚我用那木马玩了她一会,也没见她有什么特别之处。老五,你莫不是真喜欢上她了吧?”
都枉黑眸一凝,拭身动作一顿,随后漫不经心道:“二哥下手可真快……”
“再快也没你快呀。老家不是说这丫头死了吗?”
其实老五喜欢谁都晨并不在意,他只在意老五费这么大的周章隐瞒一个婢子死因的理由。
“那些外间事,二哥你也会相信。”
都枉将衣裳穿好,一副偏偏公子模样。
都晨随他走出房间:“也不能怪老三生你的气。你为了一个婢子,设计她家人沾上赌瘾,并透支工作,顺带连她姐夫家都一一光顾了。你说你这反常为的是什么?”
郝晨喜爱刨根问底,在他还未对此事失去耐心前。
两人走入膳厅,早膳己摆好。
“二哥,你说为什么就是为什么吧。”
都枉含蓄地笑了下,入座开始用膳。
郝晨见他沉默,有点难过。
“其实我并不介意你有喜欢的姑娘,我也不会动这个弟妹。你只要老实告诉二哥一声,你喜欢那丫头。”
“我喜欢那丫头。”
没想到他如此好说话,都晨面色一惊,止了声。
良久后,都晨有点不可相信地质问:“刚才你一定是在骗二哥的对吧?”
“嗯,我在骗你。
都枉从善如流。
部晨松口气地拍拍胸口:“我就说嘛,咱们家最冷血的老五怎么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丫头呢!她又不是啥美味佳肴……”
听说他的喋喋不休,都枉只是从头含笑沉默听着。
都晨要他说是,他便是。
那抹笑客中掺杂了嘲讽。
有些人说实话也会被无视掉,只因大家都不接受。
其实答案一开始芤很简单不是,他都枉不过仅仅只是喜欢上一个小丫头而己……
都晨说好要在府中住一段时间,那就一定会住一段时间。
因为府中缺人手,都枉派了小八去服侍。
毕竟是服侍爷惯了的人,事事安排得让二爷满意。
听着他整日念经颂伟的不理任何俗事。
这位二爷,是真的心地好,还是……
她黯了眸色让自己不要去深想。
有好多的问题不是她这个小碑子能去揣摩的。
五爷回府时递了封信给二爷。
二爷见了,叹了口气,拍拍弟弟的肩头说:“二哥下次有机会会再来看望你的。”
只在府上住了五日,他便离开了。
“你只要保持闲事莫理就成了……”
就回了凉卡,将这丫头的事说了出去,这是郝枉第一次喜欢上这个藏得住话的二哥。
人一走,就该是秋后算帐了。
五爷那异常的笑容,只轻轻一句:“那晚发生了何事?”
她就得乖乖跪地,交代所发生的一切。
“小八,看来爷真是一刻也不能对你放松啊……”
总有这么多蜜蜂钻了空子就偷偷来采蜜……
看来,得连根拔除了,这心才能安下心呀。
72
自被陈忠背叛,而导致全军覆灭,残余的几个手下护了历任天逃出了生天。
被迫躲进中原邺城,藏于乞丐窝中以躲避官府的追杀。
历任天那双残戾的眼更显恐惧。
他会逃来中原就是为了杀掉陈忠。
当初那男人出现时,他是觉得可疑,却低估了他的能耐,着了他的道。
手下买来食物,尽是些鸡鸭鱼肉,看的一旁的老乞丐直吞口水。
历任天随手撕了块鸡腿丢给老乞丐,“你要是敢将老子的行踪说出去,就小心你的狗命!”
那老乞丐贪婪地接过,卑躬屈膝着说绝不会说出去。
“派人出去找,那混蛋用假名,他的身边的那个女人可是醒目!”
那个脸上有刺青的贱人,他就不信他永远揪不出他们来!
出门在外,小八是用笠帽遮着脸的。
今日五爷心情好,说法寺里有得得道高僧前来传道,并授予手稿经书。
二爷要过生辰了,五爷说无论花多少银两定将那经书拿到手。
太阳毒辣,临到正午连踏出楼门一步也不敢。
一大早来此地等了许久,五爷花了高价将经书拿到手,小八正在整理着。
半开的窗外是来来去去的人潮,信佛之人何其多,她却不是其中一个。
打小信佛的娘总求着能富贵,从大姐生到小弟,到如今她快二十岁了,也未曾见过半点富贵。
倒是欠了一身的债……
屋外几个好奇的小孩子趴在窗台看着她整理一些文稿。
“姐姐,你会认字吗?!”
那些小孩问。
“会几个字。”
她噙着笑容,对年幼的孩子她总是那么有耐心。
那几个小孩见她抬头,看到她脸颊上的刺青,惊奇地叫道:“姐姐,你脸上画的是花吗?!”
不太自在地伸手抚上那朵菱花,低了头不让他们过多地关注在上头。
玉大少爷……
他说等他回来,可她却……
请原谅她的卑鄙。
她不过仅仅只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
孩子的好奇心在就等不到她的回答便离开了。
她沉默着将文稿锁进木盒中。
毒辣的太阳持续。
正午时分街上了无几个行人。
人人昏昏欲睡,得空打个盹。
被太阳逼得只能傍晚才回去的都枉,暂时停留禅院休息。
为他扇扇子纳凉的丫头半眯着眼打盹儿。
他也难得没有吵醒她,瞧着她右脸颊的刺青,衬得她极美。
但这种美不是所有人都欣赏得来。
他倒是蛮感谢玉金枝的手艺,或许玉府落败后,他倒可以去街上摆个画糊口饭。
屋外知了叫闹个不停,吵得人无心安眠。
一手接过扇子,将那光站着都能打盹的丫头搂进怀中,她在下一瞬间被惊醒。
“爷……”
察觉到自己在打盹,吓得小脸一白。
看得他着实不忍。
“爷又不会罚你,怕我做啥?到床上去睡,陪爷一起。”
这禅院不比自己老宅,地处幽冷。
这里头热的让人身上直冒汗。
瞧怀中丫头额上那一层层薄薄的汗,他眼儿一眯,便扯了她系带。
“五爷,别,这里是禅院……”
她急忙伸手阻止。
“爷何时在乎过世俗道德了?”
他存心逗她,爱看她那娇羞着急。
见她只是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反抗。
本该大好的心情腾然覆上了一层阴郁。
说变便变,语气一沉,捏住她下巴抬起来,阴冷地质问:“瞧你这顺从样儿,就给爷做做样子也不成?怪不得让老三如此轻易将你吃了!”
“五爷……”
她圆眼一睁,恍惚过一丝果然。
他是阴阳怪气的主,她从来在他面前都是提心吊胆着,哪怕没有做错,他也总有理由生气发怒折腾她。
本不该生气的,他自认是个大方之人。
但这丫头,一想到她被老三压在身下做尽那些淫亵之事,这张小巧红唇吐露出淫声浪语,心头迟来太久的妒火,太过陌生到令他只能以折磨她消气。
一巴掌扇下去,扇得那右脸颊肿得高高的。挣上脖子的大掌将她压在床榻上。
“勾引了老三还不够,连玉金枝那样的废物你也不放过!”
与玉金枝相处多月,他不信那男人如此君子!
“他是不是用那根被烧得焦黑的性器插进你这儿?!这张淫荡的洞穴连爷的拳头都塞得进去,你怕是在同时吃上几根也无所谓吧——”
妒火焚伤了他的理智。
他掌下无情,撕扯掉她的罗裙,身下片刻便光洁溜溜。
两条越发白皙的玉腿结实有力,摸上去就似豆腐那般鲜嫩。
男人粗壮的大掌掐上去,粗鲁扳开一条压向她胸口。
筋骨韧带被扯,她眉头紧拧,却不敢呼叫。
窗户未关,连蚊帐也没有,倘若有人一路过,完全发现。
“爷……五爷……小八知错了,求您要惩罚奴婢,回家去吧……”
他怒火一棍,充血的黑眸恢复些怜爱之色。
手指触上那细嫩的小脸蛋,想着她在男人身下要死要活地求饶,她用她的浪穴儿紧紧允住男人的命根子……
“八儿,爷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喃喃着说给她听,其实是在说给自己听。
强制压下所有的妒火,他深吸口气,缓缓地将她放开。
不该怒,不该怒。
女人是拿来玩的,可喜欢,却不能放入感情。
天下女人都一般下贱,贱到骨子里。
只要有男人,她们便跟。
谁强靠向谁。
这丫头也不是。
这么安分待在他身边,不也仅是因为他比她的其他男人更强!
黑眸一眯,转身推门而出。
留她受惊的心独个儿平复。
这般日夜不停的恐惧,究竟还要折磨她多久……
73
她总会从噩梦中惊醒。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自认平日老是抽空了心思,说自己不想不看不记,梦境却最真实反应她的想法。
她梦到玉金枝杀了五爷,梦到自个儿躲在他身后偷偷笑。
那般恐怖的嘴脸一点都不像她,陌生的好像换了个人。
抑或,那才是最真实的她?
不可能是她。
如果她有勇气,扔下自己的父母亲人,扔下这条命拼一拼,如果她有勇气选择死亡……
没了她,那是连想都不敢去想。
醒了,就再也谁不着了。
披了件外衣,拉开了房间走出去,起了灶房。
开始开火,做点心。
她会做点心,在玉府跟着灶娘学过几样玉金枝爱吃的。
她是个卑鄙的女孩,她会巴结她跟着的那个男人。
她只想着让自己的日子更好过,所以变得越来越卑鄙。
她对谁都不敢付出真心,包括对她最好的玉大少。
他是好,比起喜怒无常、厌恶她的三爷,相较下,他偶尔的脾气已属普通。
她甚至能尝试要怎样做才不会让他生气,又如何挑衅让他愤怒。
那些,都是她无意识中的行为。
或许就是因为贫穷,她和姐姐们看惯大人的脸色,自小学习着如何巴结能给她们好处的大人们,即使她们的爹娘。
娘是无奈的,纵使偏心弟弟也不会对女儿们无视掉。
不像爹,他每日领着她们下农田,将他们当成牲口一般使唤。
永远在桌上是他吃到的食物。
白米饭对穷人来讲是奢侈的,混着地瓜皮能数得出的米粒,熬成一大锅稀粥。拌着坛里的酸菜,了意识的开开心心。
弟弟有最好的地瓜肉,有新鲜的蔬菜,甚至一月能吃上一顿肉。
而她们,能见捡他剩下的都会偷着乐好半天。
那些岁月随着成长一去不复还。
她发过誓,未来长大了,定要摆脱那样不公平的家。
舍不下他们,却可逃开。
只要不去想,不去理会,他可以做到绝情……
只是高估了自己而已。
她可以舍下爹,却舍不的娘亲,姐姐,还有那备受疼爱的弟弟。
怨他,却又爱他。
他被惯得极坏,却很疼爱她这个最小的姐姐。
为何不是孤儿?
有时她好怨,怨老天给她这么多亲人,她舍不下其中任何一个……
幽幽地磕上眼,却掉不下一滴泪。
心酸难过什么的,都随着时间随着成长离得远远的。
对未来,对生渴望,滕然回头感到迷茫和消褪。
让她恐惧地必须紧紧抓住其中一样。
她有强烈的愿望,她想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开开心心地站在地上,嫁一个庄稼汉,他会疼她,她也不会偏宠儿子,他不会让她饿着。
这样便足够。
她的心愿,真的很小,小的对现在的她来讲是一种好大的奢侈……
盛夏里感冒,那是热伤风最麻烦。
没料到吹了一夜冷风,还来头昏喉咙肿痛。
大夫看过了,让她得好好休息。
又生病。
穷苦娃连病也不敢生的,她这身子可真是越来越娇贵了。
五爷在床榻候着,喂她吃了药,她烧得难过,紧紧抓着他手。
嘴里模糊不清全叫着他。
“乖八儿,爷在这守着你……”
亲亲她干裂的唇瓣,尾指沾了清水给她润湿。
可怜的丫头烧得脸蛋通红。这大热天又吹不得风。
叫了下人多放些冰块端进来,屋子里保持着凉爽,她才少有辗转梦呓。
一下午就这么坐在床侧守着她,捏挽着她的小手,瘦巴巴的一点肉都没有。
“待你好了,爷给你炖点药膳补补吧……”
一年抱她时,那一身丰满让人多舒服。
他可真差点忘了,要将她样的健壮一些才对。
从一群孩子中打听到脸上有刺青的丫头。
历任天眼一眯,派了下人出去打听。
最终查出是都府的丫头。
“都家人吗……”
民间还为权如天的都家人暗里取名为“天家”的戏称,可以想见都家有多么一手遮天。
都家要是对付他们一个小小的土匪窝,自然极是容易……
“今晚潜进都府一探究竟!”
管它都家有多大权势,敢惹他历任天,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当夜,历任天带着几个手下闯进了都府。
占地不能跟老家相拽并论但对一般富户来讲也是奢侈的都府,历任天吐口唾沫碎声道:“果真是有钱人,顺手给本帮主偷一些值钱的回去!”
这些富得流油的大户,他历任天不抢他们抢谁?
下令手下分开行动,挨个房间去搜,但得防陈忠有不俗的武艺,不敢讲动静闹的大。
小八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撇头一看旁边躺着的是五爷。
她想起自己发了烧,又冷又热的好难受,好像看到爷一直守着她?
抬起手指,这才发现她还紧紧抓着他的大手。
立刻松开,却被他反握。
男人眼也没睁地启嘴:“躺下来,再睡会儿。”
“小八身子好了……”
吃了两贴药,她精神比清晨好多了。
他大手一伸,将她捞下来,躺回床上。
她睁着眼望着帐顶,了无睡意,也不知现在是何时宸了。
“肚子饿了吗。“
他撑起身子,端视着她的脸色。
她点头。”爷给你拿点淡食,乖乖躺床上等我。“
她错愕他的面色柔和,立刻阻止:”爷,小八自个儿去……“这般待她好,令她怪异,生怕他又要折腾她了。
“爷刚刚说过的话忘了吗?”
“……”
她沉默,又惊又惧地躺了回去。
双目睁得老大盯着他拉门出去,屋内已是漆黑一片。
74
李景因病失爱妹,发奋图强于沙场上,近一年立场无数,深得皇上宠爱。
那日皇帝召见他。
谈及妹妹李苻,皇上说:“李苻之死,朕深感痛心。胀当年一时之差,便害了两条人命……”
虽然没有明言,也是间接在李景面前承认了那肚中胎儿是他之子。
李景一听,面色僵凝,但垂于两侧的手掌却悄然紧握。
皇上从和中抽盘一张纸条违给他。
“这是朕现在唯一残留的东西,前些日子一场大火,可把前景宫所有的奏折毁了大半啊……”
话说得意味深长,李景只是沉默将纸条接过,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皇帝见达到他要的效果,又再道:“朕一直相信你,李景。朕身边有能力的人不少,但忠于联的却极少。朕虽亏欠李家许多,却希望你能不计前嫌,效力于朕。”
李景一听,立即单膝跪地,手中紧握那张纸条,沉声道:“臣定当誓死效忠!”
腹胎不可留。
谁的胎儿不可留下?
出自都四之笔,都家人甚至少在外留下他们的墨迹,唯有从小熟悉的人才能一眼看出。
都家人要除掉谁的胎儿?!
谁能对都家人造成威胁?!
李苻!
他可怜的妹妹可是和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他们口口声声当成另一个亲妹妹的荇儿啊!
她可怜的经历总叫你这个当哥哥的彻夜辗转难眠,而他们却如此清淡一句,腹胎不可留。便将他最珍视的妹妹夺走,让她死得那样惨!
“好狠的都氏兄弟,好狠的景豫——”
因为朋友,给予信任,未曾怀疑。
因为是君与臣,卖力效忠,不敢埋怨。
而今他们,却步步逼得他不得不出击……
“你们想拉我下场吗?!景豫,你负我妹妹,还想让我为你效力?!做梦!”
李景暗下毒誓,当夜还回了边关。
这皇上,自认聪明的一招,哪料,却糟得猛虎反噬。
一月后,李景大获全胜。
回宫受礼,官评一品大将军,深受皇上宠爱。
李景在朝中不甚明显地扯都家的后腿,有皇上的撑腰,还是在两月后给郝家人瞧出了端倪。
与李景功绩显赫的还有频频告捷的都风。
近日因被人暗算而暂时退出前线返回最近的凉卡养伤。
一封信书招回了那想置身事外的都晨。
都晨挺不悦道:“直接找老五呗。”
“老五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都家老四与老五最无出息是这国家谁都知晓的事。
但暗地里除了真正无所出息的都四外,都五可为都家办过不少的手。
比如说,暗杀。
都五早年拜杀于门下为徒习得一身暗杀手段。
这都家人哪位看不顺眼的,明着不好除掉,暗地里便派出杀手,人死了看他还怎么跟他们斗。
自然的,都家人能想到的,未必别人想不刭。
都家五位爷,哪个没被暗杀过?
尤以吊儿郎当的都迹为最。
都晨挑眉,那他就可以随便牺牲了?
“好了,扯正事。李景怕是发现李苻死因的真相。老二,我要你去探探李景的口风,你素来与他交情最好。”
“嗯。”
“老五怎么还不回来?”都然突然问。
都晨眸色一闪,道:“不是你叫他守在邺城?”
都然冷哼:“我是如此,但我也有记得每两月回来一次。”
而今己到两月之期,却未见他有任何动静。
都晨挑眉,“你怎么像他老婆似得管起他自由来了?”
以往五个兄弟分散各地,谁也不理谁,只要定时联络报平安即可。
都然垂着,淡熬道:“他月前伙同宫府挑了沙漠土匪历任天,现四处找他寻仇,因何?”
历任天虽有抢过他们都家的货品,都是些不值钱的,无所谓。
这次主动上前挑唆,沙漠传出了玉金枝的踪影,还有小八丧命的消息。
不是太过巧合?
心思缜密的都然,绝不相信什么巧合!
都晨眸色流转几分,不动声色道:“你这么担心就下去看一看。”
“如有必要,我会去。”
可别让他晓得他私藏了那贱丫头!
屋里头闯进来几只老鼠。
当下与其中一只小老鼠撞了中正着。
冷笑间已挥出袖中飞镖,敢闯进来,就得承受失去生命的代价。
大刀一挥,上等的檀木床被劈成两半。
缩在角落的女子被他抓了下来。
残戾的眼瞪着那张刺青的丽容,倒是没料到黑碳下还是个美女。
“想来陈忠就是都家的人吧?!”
“我不知道……”
她被那把刀骇得瑟瑟发抖,在五爷离开片刻后他便闯了进来。
她翻身坐起一看到是这个土匪,几乎吓去了半条命。
来不及思考为何他会出现,只知性命不保。
“不知道?!那就带我去你我陈忠,老子倒要让他知道,敢惹上老子的人都要下去见阎王!”
粗臂一抓,将她扯下被毁的床榻。
跌趴在地上,被他一脚踹上肚子,疼得冷汗直冒。
练武之人力道何其大,不死也去半条命。
“历帮主,何必如此冲动?拿一个小婢子出气,称得上一代袅雄吗?”
口打趣的话风淡云清地飘来。
历任天大刀一插,刺破了那青石板,大刀明晃晃地竖立堂堂。
“陈忠,不,该叫你都家五爷都枉了!”
见到仇人,一双戾眼放大了几分。
面对含笑而来的都枉,他一脚踩在小八肚子上,“这丫头费你心机去找出来,是你的爱人?!”
都枉微拧眉,不悦地看看他残暴的动作致使小八晕阕过去。
“历帮主,我好礼相待,你如此粗鲁伤了我婢子,只怕你走不出这道门槛。”
“那咱们就试试!”
75
当历任天一手捞起地上小八,掳出门外,五爷追了上去。
两人在夜深人静的大街上演一场你追我赶,各自凭着上来的轻功在屋檐上跳来跳去,踩破不知多少人家青石瓦,最后停在郊区荒野。
故意将人引至荒山,以防打斗时有人从中阻拦。
目的达成便将手中少女随手一抛,都枉皱眉身影一闪妖上半空接住。
历任天趁机挥动手中大刀跟着跃上来朝下劈去。
将小八平安救下,脚刚站定,还未来得及喘气,头上大刀劈来,抱着女孩及时一闪,那把大刀直直而落劈进土地上。
“哼!”
将大刀拔出,对都枉轻轻松松闪过,不屑冷哼,又是大刀一来。
连安置小八到安全地段的时间都没,在大刀直逼而来下,被迫将刀镖送出手,趁着历任天跃后躲闪开来后,跳上大树将小八安放在上头。
之后跳下来,朗声道:“你想杀的既然是我,那就禀着江湖人的规矩,放过无辜者。”
打架打得不痛快,正有此意的历任天自然点头答应,“那就与老子堂堂正正打一场!”
刚才几个交手下,对都枉的身手引起了他莫大兴趣,挑起了好斗的欲望。
都枉风度翩翩,袖中滑落飞刀,扬手轻道:“正好,我也有此意,斩草除根。”
接获密探历任天在邺城,火速赶来正好撞上这一幕。
只见两人手中为抢一女,夜色朦胧瞧不清楚。
在静待都枉将女子放置大树上,无心它硕之时,悄然摸上。
在瞧清女子面孔时,错愕与震惊令他失神片刻。
回神之后立即将女子往怀中一捞,欲趁无人注意悄然离开,哪料都枉早已堵在下面。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露面一见?”
树上男人沉思片刻,放下怀中女子,双脚借力树干,飞速逃去。
见来人走了,都枉跳起来察看小八有无大碍。
将人带至树下,中了暗算的历任天血红着双眼狠戾地瞪着都枉。
“你个小人!”
竞趁他不注意暗使毒。
“我从来只要结果,对于过程无所谓。”
都枉笑得坦荡并不否认。
见历任天毒火攻心,眼白处已有黑丝缠绕,确认他定死无疑,他也不再留恋抱着小八转身即走。
“都枉——”
历任天不甘心地单膝跪地,大手紧紧抓住刀柄,借它之力而稳住即将倒下的身形。
一口黑血喷出,耳边听着模糊的男人声音,无情地飘来:“斩草除根,历任天,我都枉要对付的人,没一个能活下来……”
在历任天不支倒地后,那去而复返的男人走近他面前,脚步一顿,略微沉思后粗嘎道:“那个男人,自以为能掌握一切吗?斩草若不除根,可是春风吹又生!”
说完,他一手搂起那与他一般高大的土匪,带着他消失于夜色之下。
信探拍来的消息,玉金枝在四处追缉历任天,已赶来了邺城,之后踪影全无。
想来是发现都府派在身边的密探给摆脱了。
他转身回头盯着床上仍在昏睡的小八。
这座都府不安全,他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她藏起来,若就此前功尽弃……
想罢,已有了心思。
小八醒来后,她嗅到潮湿的霉烂味,翻身坐起,她所处一块密洞中。
密洞里有水,有树有花,还有一张异常醒目的大床。
床语石桌上坐着正在书册的五爷。
“爷,这里是……”
除了头顶斜角有一处小窗透进光线外,仅靠粘在岩石上的蜡烛照明着。
“这是未来你将渡过的地方。”
未来?
她吓了一跳,四下环硕,这处密洞处处留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不是天然形成。
她分不清楚她在什么地方,是郊野吗?!
“别想太多,这里有足够的粮食让你自个儿烧饭,菜出了石洞便有。”
她听了他指示走出石屋,入目是几亩田地,田地里生长着当季的蔬菜。
而不远处还有个小茅屋养了为数不少的家畜。
忽然间喜欢上了这里。
她脸上挂着一丝欣喜走下石阶,踩上新鲜的泥土,空气中的花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就在她呆愣中,他步了出来。
伸手搂住她腰,亲吻她鬓角:“喜欢这里?”
“喜欢……”
如果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她会接受。
“那就好。爷会来看你的。小八儿,别试着出去,要受罚的。”
“是……”
五爷离开了,她呆呆地坐在石阶上,身后是她的石洞房间。
身前就是土地,再远处就是高大的参天大树,大树后是岩石。
这里是一块小小的空间下开垦出来的世外桃源?
基本能满足自给自足,她将在这里渡过未来,然后老死?
幽幽抬头望天,那高大的崖壁,想爬也爬不上去。
喜欢……
不喜欢……
最初的喜悦后就是害怕。
从今以后,陪在这里的就只有家家禽不知何时会来的五爷了……
夜探都府,并未找到人。
甚至想过密道一类,却毫无半点异常可寻。
无奈近回别院。
那被救了,但毒素难清,只能靠着以毒攻毒,甚至未来为了活命必须食毒物维持生命的历任天已经醒了。
见着他,他问:“你后悔我让你芶延残喘吗?”
他慢条斯理轻了清茶浅啜一口问道。
历任天身子佳,只中毒并无外伤,不屑坐在椅上质问道:“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救我?!”
看来这只土匪是不后悔。
主府上男人轻轻一笑,粗嘎之音犹为难听道:“我救你,是为了多一分力。你我拥有共同的救人。”
“都枉?!”
“正是。你想活命,就得靠我用毒物喂食你,你没得选择只能听从我。”
见历任天一脸不屑,他再道:“自然,我不当你是手下,只当你是伙伴,我们各取所需。”
76
“废话少说,你想要什么?!
“一个女人。我玉金枝的老婆。”
六七月正是荔枝成熟日。
小八搭了个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上树摘荔枝。
果实磊磊的荔枝个个长得讨喜又诱人。
邺城是荔枝城,随街可见的荔枝卖得最便宜,但到凉卡城可就价格昂贵。
荔枝鲜美不易保存,想要吃上新鲜荔枝几乎是难事。
都府里每年早早有运送荔枝,费了好大劲也没这树上结的来得鲜美。
这荔枝树不高,一米多,但长得极壮,树干是经人修剪过,所以上头荔枝显得肥美。
小八不知道的,除了五爷外,还有一个哑奴来。
她身材魁梧,有武功底子,小八未住进来时,就是她在此照料着作物。
现在小八住入后三天,五爷说每逢半月哑奴会来给帮她照料农物,并送一些衣裳。
“哑奴,接着。”
哑奴在下头给她扶着楼梯,小八在上头摘荔枝。
摘到一半竟瞧到荔枝上有虫,从小被这类无骨动物吓怕了的她,一慌张间身子不稳掉了下来。
幸好有哑奴接着。
她不会说话,将惊魂未定的她执正后,便自己爬上楼梯子摘荔枝。
小八稳了神后她已摘好了足够今日食用的量。
这是五爷要吃的。
虽都府宅内也有荔枝树,却没有一棵长得比这棵肥美。
哑奴离开后,小八捧着荡枝坐去岸池边。
这座清水池是从岩壁上滴落而下,形成一尘一米深许的清泉,由另一条小道口顺着墙角流出,灌溉着这整座桃源洞。
换句话说这是唯一的水源。
泉池内喂养着肥美的鲜鱼,瞧它们自在游玩是她一大乐趣。
她在这里,五爷每晚都来。
他给她带了书集,和玉大少爷一样会教她识字。
她不与外人接触的三天里,他一丝脾气也没发过,对她和颜悦色到令人受宠若惊。
她恍惚明白到,只有将她隔绝了,就不会受到主子的折磨。
剥了皮的白嫩荔枝推进嘴里,一颗接一颗。
但不能吃太多。
吃完哑奴给她留的十六颗荔枝,摸摸嘴,还有些馋地望着那棵荔枝树。
想再吃,又怕树上有虫。
犹豫不决中,池中一条鱼儿跃出水面,残起水花沾到她脸颊上。
回过头,看着鱼儿不停地在水中跳跃,那欢快的样子让她看呆了。
都府未曾再见小八一面。
严密派人监视着都府一举一动,偏生人就像凭空消失了般。
都枉因商事得常游走府外,这给了玉金枝更多的机会亲自溜进去搜。
历任天已被顺利拉为同伙,这土匪想要活路,就得靠那昂贵的各类毒物喂食他。
而购买这毒物,家业甚大的玉府有能力支付。
都枉入夜必回寝屋。
依人类的习惯,不是在自家寝屋设密道便是书房。
这两处他严密搜寻过,半点机关也没有。
但玉金枝可不会相信,都枉如此费尽心机让他与都然相信小八已死,他若不是无意中发现,也定是被蒙在鼓里……
如果派人告诉都然……
那家伙会派人杀了她。
他打消这念头,在看到有下人走进来,立即隐了气息。
是个魁梧的女人,据他所知是最近才被购入府中的丫头。
她在打扫房间,眼见很快就会打扫到他这里,发现他。
从荷袋中掏出一枚铜板挚向屋外,吸引婢子的注意后从窗户越了出去。
哑奴拾了那枚铜钱回屋,四下环顾了下,继续埋头清扫。
都然捎信让都枉回去一趟。
都枉以路速遥远,邺城又是荔枝季节,不愿回去。
都然看了信,冷哼声,决定亲自走一趟。
都迹说这大热的天赶路活受罪,才让都然决定暂时缓一缓。
而都晨,已在帝都。送了拜贴给李府。
被总管迎接,带他去见李景。
李景之爹虽是武将,但娶了个书香世家的李母,这府中充满着浓浓的书卷味。
上了九曲回廊,瞧李景难得有雅致拨弄琴弦,见他来了仅是以眼神示意。
都晨也识趣没在中速打扰,安坐一旁静静听完他弹奏一曲。
“这首曲调好悲伤。”
听完后给予评价。
“这是苻儿在世时,她最常弹的曲子。”
李景弹完后,拿起一旁的白布擦拭琴弦。
面上一丝怀念,“这琴是她的。自小娘亲让她学习琴棋书画,她偏生不乐意。性子活泼的人耐不住静的。嫁给那混蛋之后,她性子一改从前,变成了娘亲最希望的文雅闺秀,每日都在家中弹此曲……”
以李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早已将妹夫家连根拔除。
明眼人心知他是为妹报仇,但外人却倒说他冷漠无情。
都晨静静听着,想起李苻,面色亦是闪过一丝难过。
李景瞅来一眼,淡淡眯眼,语调有些飘忽道:“都晨,我而今也不知该信不信你这表情是真,亦或是在作假 ……”
本以为是真挚的友谊,哪料这些人个个心狠到令他不得不寒心。
都晨轻叹,面上难过收敛,“我只能告诉你,此事我并无参予。”
他与李景是平日走得最近的好兄弟。
苻儿之死他虽未参予也未阻止。
他以事不关己淡漠看待人世间,其实说到底他也是凶手之一。
李景沉默,低头,指腹滑过琴弦。
“那便好,这样我便能与你说实话了……”
如果换了其他四子,他定会当场让他们走不出这扇大门。
“我李景,与你们都家七兄妹,再无情谊之分。自此在朝中,你都家人将是我李家人的仇人!”
为妹报仇,他哪怕要花一辈子与他们耗上,他也无悔。
“我知道了。”
都晨起身,向李景作了揖:“李将军,咱们朝中再见了!”
从踏出这扇门开始,都李两家誓为敌人。
77
入府的桃源显得阴暗,小八害怕,必得点上无数烛灯偷进石洞里。
木门虚掩着,得为五爷留一个门。
石洞内因为人气,再经过打理后显得干燥,初时的那股霉味早已消去。
她睁着眼躺在床榻,榻下是一只黑猫,它蜷缩在她的绣鞋中睡得很舒适。
它是哑奴给她带进来作伴的宠物。
整日爱和她一块呆坐在池边看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鱼。
常伸出爪子想捞一条,却在沾上水后立即甩掉,通常是身边的她被溅到了水才反应过来。
她骂它小馋猫,取的名字也是寻常人家最筒单易记的小黑。
用网捞了一条小鱼给它煮熟了拌饭吃。
有它在,她少去许多孤单。
扰紧了身上的大红棉被,入夜的山谷间很凉。
石洞内蜡烛随风摇曳,床上女子睡得香甜。
床下黑猫弓了身一跃而上,趴在枕头上,脑袋搁在她脖子上,沉沉地睡去。
木门被推开,再被反锁。
石洞内灯光灰暗,蜡烛即将燃尽。
男人走过去燃了油灯,石屋内立时光明起来。
转身走近榻前,黑猫第一时间感觉到有人接近,张开了眼睛,前爪撑了起来。
小八脖子被压得难受,小手一挥,黑猫跳开,屁股转身对着她,长长的尾巴扫了她鼻间一眼。
哈欠。
她打了个喷嚏醒来。
“五爷……”
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认出是五爷,轻轻一唤,男人坐下来,将那只黑猫扫下地去。
白皙的脸蛋是睡得香甜的红润,大掌一伸,欲望被唤醒,直接将丫头压在身下。
黑猫跳上石桌,一双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翻滚的两人。
小八身上衣裳尽褪,露出那雪白的肌肤。
男人同样一身白皙,却是结实精瘦。
长长的头发交织在一起,缠得紧紧的。
她背抵在他胸膛上,双腿跨坐在他腿上。那根骇人性器抵在她臀后。
丰满的臀,结实而有弹性,男人一手抓住,肆意揉搓挤压出嫩肉,享受那细腻的肌肤,薄唇吻上女子的颈部。
吮出一朵又一朵小红花,另一大掌贪婪地抓揉她的乳房,高耸,圆挺,奶尖高高地肿胀着,深红色的透着亮光。
纤长的手指伸进女子的唇内,搅了她的唾液抽出涂抹在那乳尖上,好似刷上一层亮色油漆。
小奶头被他随意把玩,她的小手渴饥地伸到臀下,抓住他的玉茎,想要塞进去,被他阻止。
“八儿,给爷先舔湿了先。”
牵了她小手来到黑发丛生的茎柱根部,那两只硕大的玉丸上。
她差红了小脸,转了身,缓缓地趴跪在他腿间,那臀,悄得老高诱惑着她。
他黑眸一眯,再度转了她方向,让她的臀跨在他嘴上。
那羞人的姿势,直接让她私处毫无保留地让他看了个清晰。
稀疏的毛发,不够肥厚的花瓣将洞遮掩了起来。
“快舔。”
见她只顾着自己被看透的羞涩而忘了行动,他不悦地催促,她趴了回去,一眼看得仔细,他硕大的紫黑物体,那令她快乐的那玩意儿。
“八儿,伸出你的小胳膊去比比,瞧瞧谁更大?”
上方传来他的戏谑,她顺话瞄着她手臂,再回头对比他黑发丛中那根一柱擎天。
没它的大。
她的手臂是小得可怜,还是它异于常人的大?
她很快得出结论,就过往三个男人的对比,应该是它们小得可怜,与她的手臂无关。
又胡思乱想着。男人们下面都有她手臂粗长,那些穴儿比她小的姑娘不就很可怜了……
怪不得每回见到几位爷跟那些姑娘们玩乐,她们是那样的面色狰狞,一直哭叫个不停……
扯回她心思的是花肉被男人啃上,那条粗实的舌头钻进洞里,她穴儿下意识一缩,呜咽了声。
丰臀俏得高高得缩远,他大手一按,将她紧紧按下来。
瞧她反应激烈,当初这丫头未识情欲时,那反应冷淡得令人倒胃口。
而今,一个轻轻碰触,哪怕仅只是一个吻,那下面也是泛滥成灾。
灵活的舌头滑出,勾了一舌的汁液送嘴里,她扭过头去,羞得脸儿通红。
五爷很少给亲吻她那儿的……
双腿一夹,听到他闷哼:“贱丫头,要再敢合上,想要爷折磨你哭吗?”
威胁一出,大腿张得大大的任他兴风作浪。
手指捏上花核轻轻揉搓,再一揪,她双腿颤抖如秋风落叶。
想要合上又不敢,任他用指甲割那粗硬的圆珠,一串串细小的酥痒变成难受像蚂蚁啃食全身,丰臀摇晃间,他停下所有动作。
“八儿,还不给爷舔?!”
只顾着自己享乐却全然忘了他。
迷离的圆眼一看,那硕大龟头微张的马眼中已经溢出白液。
舌头一伸,小手抓上去,熟练的将它放入口腔内品尝。
要将整个玉身沾湿,她必须两手紧紧桃住他的底根,以防止他突然挺腰插进她喉咙口。
他爱被她喉咙夹住的快慰,不下于被她小穴夹紧的舒畅。
吐出了那根浑身湿滑的性器,舌头开始移往那两丸被唾液滴湿到的蛋蛋。
小嘴一张,将其中一个纳入口中,轻轻地吸吮,男人发出一声闷哼,移开了她的身子。
他半坐起身,大掌压着她脑袋,让她含吸。
她的口活极好,力道适合,尤其吮那两颗蛋丸时,那股子酥麻夹得从尾椎骨串出,真想让他放肆地泄出来。
一上一下忙碌的脑袋,长长的头发将她的表情全部掩去。
他伸手剥开那头秀发,盯着她小脸微红,大张的小嘴里鼓鼓的是他的蛋丸。
被口腔的温度烫得极舒服,那吸附渐渐压迫着肉丸,让玉茎胀得更粗更结实……
“吐出来,浪娃,快吐出来——”
被吮吸得受不了,又舍不得就此抽出,男人面孔微微扭曲着。
78
啵的一声。
她将那颗圆球吐了出来。
他揉抚着她的脸颊,“现在得用你下面这张“大嘴”吞吃爷了……”
脸颊滚烫如火焰般在烧,他将她抱在大腿上,压在凹凸不平的岩石壁上。
她背抵得难受,他将欲物塞进来,她毫无半点困难地将它纳入身体里。
当他开始缓缓抽动,她的小穴开始发力。
向肉根子强力压迫而来,吮得他紧紧地不留一丝余地,当他的叹息中将她的臀紧压向自己,让他的肉茎紧紧地塞进去,她的脚趾兴吞地蜷张了起来……
可以肆无忌惮地将那个丫头压在身下,任她痛喊叫骂也不会抽出他的巨物。
他会用身下的宝贝狠狠地揭入她那张贪吃的嘴里,让她馋得直流口水,泛滥成灾才给她小片刻的甜嘴安抚。
她的凄艳叫床声只给他一人听,不用分心地去探听窗外是否有偷窥者。
他会将这丫头的小嘴用布给紧紧地塞住,听着她呜呜地难受声,被他搂干得哭叫着摇晃着脑袋。
他叫她小贱人,小荡妇,她会意乱迷情地跟着附和。
他要狠狠地扇她那嘟得高高的丰臀,那丰满的白皙嫩肉他会用牙齿重重地咬上去,以狠不得将肉撕下来的力道吮进那肉,吃进嘴里。让那丰满的臀肉留下一排排他饥渴难耐的证明。
他还想宫交,将胯下宝贝更深地埋入她的子宫,他要让她的肚子上鼓现出他的宝贝,要弄得她欲仙欲死,纵始她体力不支,他也不会留情。
他要狠狠地,深深地,强烈地,将她整个人一滴不剩地吞下肚……
分不清楚黎明和黑夜,岩上蜡烛早已燃尽,金油凝固成堆。
小黑猫跑出了屋子,又跑回了屋子,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哑奴送来几顿饭,被嚼烂了喂入她口腔的男人毫不知餍足地一再重复耍玩这游戏。
他肆意享受她年轻的肉体,她在他身下哭叫只换来更多的兽欲。
他在她耳边不断地重复,他要将她关在这里一辈子,随时随地,他都会好好地疼爱她,他让她永远也下不了这张床……
他说没有人会来打扰她,他会跟她玩很多的游戏,现在,训练她的体力只是第一步。
他压抑了多少年,从他初次碰她,三年余了,她会将那些累积的欲望全数还给他……
她睁开眼,是第四天的清晨。
他们在床上交欢了四日,他又在骂她没有力气,让她昏睡间她尝到了荔枝的味道……
纵欲的后果,全身是散了架的,下身一片黏糊,毛发交缠着扯疼了她。
踉跄滚下床,小黑猫跳下了岩石过来舔舔她的脸颊。
她想伸手抚摸它的脑袋,手指却是颤抖的。
她想哭,她好怕,她开始蜷缩着身子,好像这样才能保护她。
她不要再躺在床上与他做那事,她被他压在身下分不清黑夜与白昼,那好可怕,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脑子糊成一团,她的身子无时无刻不在快乐中,哪怕她下面被磨得疼痛甚至破皮了,他也不曾放过她……
她身上有着许多的红印子几乎遍布了她全身。
他像野兽般的嘶啃是她从未见过的那一面,她几乎以为他要咬破她的肉,将她吞吃进肚子里……
僵硬无力的身子被一双大掌捞上了床。
是困意正浓的都枉,将滚下床的丫头搂进怀中。
两具赤裸的身子磨蹭中她一直是僵硬的,怕他再用那性器伤她一回。
他缠锦地埋入她耳窝后咕哝道:“吓到你了吗……”
他太过放松了,再也不用压抑欲望让他放纵了自己,忘了身下的女孩是否能承受。
这不,得到报应了。
“再睡一会儿……爷醒了给你上药……”
咕哝着继续熟睡过去,他累了。
她也累,累得想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管。
但她不敢,她每次想睡觉都被他吵醒,睁开眼时他就是头野兽趴在她身上,她恐惧地挣脱不了。
这座石洞内充斥着浓郁的秽味,久久不散。
她的下半身毫无知觉,她甚至早已感觉不到疼痛。
她好怕了,怕他在未来也是这样每天拉着她在床上交欢……
终是太疲倦,她抵不过睡意瞌上了眼,那眉头紧锁着未曾舒展过。
再清醒,一身干干净净。
私处间接性地传来抽痛,男人埋在她双腿间让她差点尖叫。
“都破了……”
他拈着那两片娇嫩的花瓣,它们被他用牙齿不慎给咬破了。就连里面的肉也红肿透着血丝。
“八儿,你怎么变得如此娇贵起来了呢?!”
他有点不悦。
她道歉,想夹上腿却疼得她立即张开。
“别合,要不磨上它们很痛呢。”
她维持着张开大腿的姿势看着他转身拈了一颗荔枝回来,手指伸双腿中,她感觉到寒气,冷得一哆嗦逃开。
他将白嫩的荔枝推了进去。“这些是冰镇了的,为你降降疼。”
当她感觉到寒气减轻了身子的疼痛,不再排斥它。
“爷要出去了,可得好些天不能来陪你了,这伤,自个儿可要顾着。”
“是……”
他走了,心情极好。
留下脸色憔悴的她与一身伤。
哑奴给她送饭来,顺便打扫了这间石屋。
小八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两腿一直维持着张开的姿态。
她看到哑奴弯腰扫地时脖子里露出一把钥匙,忍不住好奇问:“那钥匙用来做什么?”
哑奴会写字,小八会识几个字,她写了纸条拿给她。
用来开门,桃源的门。
“桃源的门……”
用那把钥匙……
她受盅似地一直盯着她脖子上那把钥匙,那把造型精致的将她关在这里的钥匙……
79
找不到,无论怎样都查不到,一个人若要消失,有很多手段可以让她消失得干干净净。
只要有势力,有背景,在有心人的掩藏下,你将永远也找不到她。
茶杯被恶劣地挥在地上,那个堂上大发睥气的男人,他永远学不来如何控制他的怒气?
但比起都家那堆皮笑肉不笑的男人们,历任天倒是爱玉金枝的有血有肉。
至少随时发脾气的人比永远都不发脾气的人来得更易掌握。
“我不信他能将她藏到地府去!”
掘地三尺他也要将她挖出来!
历任天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刚吃了丰盛的一餐,他正在剔牙。
“你发再大脾气也没用。依我看,他早将人转移了。”
“不可能!”
深知都枉多疑的个性,他决不会让自己的东西离开眼睛,他一定将小八藏在某处。
“要不就是早将人杀了也说不定。”
不负责任的话惹来玉金枝的瞪视。
“你去,你去凉卡,将他三哥引过来!”
“都然?那个商人?”
“都枉最忌惮的是他三哥,都然也该起疑了,他一直留在邺城不走。我要让他知道,莫小八还活着,他亲弟弟将人藏起来了!”
如果仅凭自己的能力找不到人,那就再借助他人之手,坐收渔翁之利!
历任天眯眼,虽然不悦于这个商人竟将他当手下使唤,却是戾眼一转,己自有考量,答应下来了。
如果派人跟踪都枉,那人武功极高,定会被发现。
玉金枝早己按纳不下那一直等待的心思,亲自出马。
他看着他从日出到日落,出府谈生意,巡视商行,每日一行规矩得令人诧异。
但就是这样的规矩让他感到奇怪。
日落后他最长呆的地儿是他的寝室。
这并不奇怪,但是。
一夜到天明他都不会出来一下……
每日除了商行与自家宅院哪都不去的人……
如果他是都枉,会将人藏在什么地方……
一室通明的岩石洞。
男人跪在床前将荔枝一颗接一颗往女子的身体里推。
足足六颗,冰冻的荔枚冷得她下面鲜嫩的颜色都转深了。
“爷……好冷,小八不疼了……”
知觉已经快麻木时,他将荔枝挖了出来。
看着那逐渐恢复水嫩的蜜穴,伸指拔拨花肉:“恢复得很好。”
养了五天让她补好了身子,也因此禁欲了五日。
一旦释放性欲的男人,日日都想要,长时间已让他耐不住这饥渴。
将那些从她身体里挖出来的荔枝让她全数吃了,“可不要浪费了这些好东西。”
看着她乖巧地吃下,那脸颊鼓鼓地,衬着那双圆圆的眼真可爱。
“小八娃,你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啊……”
看着她吃完后,满意一笑,从带来的锦盒里掏出珍珠项链挂在她脖子上,还有那一对优雅的珍珠耳环。
蓦地想起老事,“八儿,爷曾经递给你的珍珠耳环呢?”
她身子一僵,眼珠子不安地四处转悠着,吱唔着没声。
他也没变脸色,将耳环亲自给她带上。
那是一对短短的小耳钉,圆圆的珠玉垂在她耳垂下,衬得那对耳垂越发地小巧。
她什么都是小的,就是下面那张嘴儿出奇的大呢。
“爷喜欢你带珍珠耳环,日后每日都要带给爷看。”
他拿出一整套的珍珠首饰套在她身上。
足踝上的格外镶了几只铃铛。她一动,那铃声便响起,清清脆脆的。
她看着自己身上挂上的珍珠,伸手拨了拨。
他着迷地看着她赤裸的身子上增添的饰品,大掌抚上她胸骨上,串起那条项链:“真适合你……”
呢喃间,竟低头吻上她脚背。
她吓得一缩,他仿似回神。扬起一抹有些怪异的笑容。
将盒子里没有打磨好却没有串好的珍珠拈出来。
“我们开始玩游戏了,爷会经常和你换游戏玩的……”
他在她愕然下将小小的珍珠推进那蜜洞内,“爷……”
“不要乱动,这东西小,到时找不到你这身子可完了……”
她被恐吓中只能僵硬着让他一颗一颗塞进去。
那些比脖子上的珍珠要大很多,他塞了八颗,她抚上肚腹想要挤出来。
他抬头见她撑得难受,又挖了三颗出来。
之后,起身,当着她面脱衣服。
“知道珍珠要怎样才好玩吗?”
她摇头。
“爷今晚就教你,你会爱上那滋味的……”
精瘦的身子朝她压了去,当狰狞性器插进入时,龟头顶耸着那些深处的珍珠,被它们磨挤着他的龟头,真是舒畅得叫人叹息……
“啊啊啊……爷、爷……不要——快出来,快出来——”
身下女孩,从没玩过这般激烈的,疼痛与欲望,还有怕那些珍珠挤进她肚子里的恐惧,让她拧紧了一张小脸,石屋内,飘散了一夜女子的哭泣求饶声……
当荔枝季节结束,也来到了九月。
但小八并不知道,这棵挑源内的荔枝,它比外面的荔枝谢得更晚一些。
历任天上去了凉卡城。
都府的大宅可真是与邺城是大屋遇小屋,不值一提。
呸了声,戾眼一瞪,从竹筒里抖出一只剧毒青蛇,从头部蛟下,缓缓地咀嚼着。
“都然的身形比你矮一点,记住,他是个商人,身上有一股子铜钱味。你去最大的茶馆‘百味斋’会遇上他的。”
“那个男人武功也不弱,你可别与他撞上。啊,忘了,他也是剿了你们匪帮帮凶之一……”
玉金枝想利用他宰掉这个都然吗?
他历任天可不是傻子!
掳了个书生叫他为自己写纸条,然后交给百味斋姓都排行第三的,历任天躲在暗处看着那个书生战战兢兢走了进去,并引导他找到正确的人。
80
那个二楼最角落那位风雅男人便是都家三爷吗……
“怕死吗?!”
一眼即看出对方所挑之位是死角,暗器必得先经过他对坐的替死鬼才行。
历任天将蛇吃了个干干净净,舔舔唇角的血,浓浓的杀意透射而出。
似有所觉,那楼上都然朝这方扫视了一眼,历任天先一步缩了身子藏于暗处。
将书生递上来的纸条撕成了碎片,一旁陈员外好奇探问:“都老板,可有发生什么事?”
都然淡然道:“没事,只是家中一点琐事。”
“那不耽搁你的行程吧?”
“陈老板说笑了,天大的事儿也没我与您的生意来得要紧呀。”
一顶高帽儿带下,乐得陈员外只笑呵。
回都府后,都然立即令管家收拾包袱,他要去邺城。
本就已经准备好近几日便要过去,这封明显带着敌意的信,显然是想要些什么。
想知道勾引了你兄弟心魂的女人是谁吗?那就赶快来吧!
“我想知道与否,不用你们来帮忙。不过……”
他忆起白日那道明显的杀人目光。
只来得及见到一抹衣角,是谁想坐收渔翁之利呢……
信鸽落在都枉寝屋的窗前上。
哑奴取了信递给都枉。
见信,三哥终于还是等不了要过来见他了。
“哑奴,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好,准备迎接三爷。”
哑奴得了命,安静退下。
己入秋,阵阵秋意凉爽。
这邺城可比凉卡气候宜人得多,非常适合居住地。
盛产水果之乡。
荔枝己再无半颗果实。而石榴将要成熟。
桃源种植一年四季接替的花果,倒是不怕寂寞。
小八下田里收了猪爱食的菜作着农活。
今儿五爷要她杀一只鸡,晚上他会过来尝尝手艺。
忙碌的一天让她无瑕它顾,桃源外的一切变化她不知,炊火袅袅升天,米香味弥漫出。
小黑仰着头望着那棵对它而言太过巨大的树。
树身上有许多它小爪子留下来的脚印。
而这一次,它蹄移动着翘起后臀,一跃而上,成功攀上高树。
喵。
得意地舔了个唇,它俐落地顺着树干往上爬,爬上那高高的岩石,顺着那天然的小圆洞钻了出去。
见到一处屋檐,好奇地踩在青瓦砖上,开始起它的冒险生涯。
小八煮好饭出来,给小黑烧好了鱼,叫它却没有猫影。
她想它缩在哪个角落玩去了,结果找遍了整座桃源都没见到小黑的影子。
“它去哪儿了?!”
来到小黑常来挑战的石榴树下,上头又添新痕。
“它跑出去了吗……”
她搬来梯子,牙一咬忍住有虫的恐惧攀上了树干。
果实磊磊中,她越爬越高,直到再也爬不上去。
看到一个岩洞,那洞足够一只成年猫钻出去,她想小黑的身子一定钻得出去。
将眼睛凑上去一看,见到那屋檐顶,那棵熟悉的荔枝树,惊愕地捂住了嘴。
她一直以为藏于深山老林中的桃源地,没想到……
小八偷瞄了几次哑奴脖里挂着的钥匙,已经引来了哑奴的怀疑。
她提笔一写:你想拿它离开这里?
被看穿了心思,她心虚地低头嗫嚅摇头:“没、我没有……”
哑奴又道:别想着离开,你出去了会被野兽吃掉。
“我知道,我哪都不会去的……”
能走吗?
且不说她能否拿到钥匙,就算是拿到了出去了,她又能去哪里?
哑奴满意地点头:你烧的鸡弄好了吗?
她转移了小八的注意。
“我马上去……”
她想起锅里还闷着烧鸡,再不去水就烧干了……
“五爷,好吃吗?”
她盯着有点焦黑的鸡肉,水烧干了,令味道全失去了。
他咬了一口,对于吃惯山珍海味的嘴,小八的厨艺显然不行。
“这手艺还是没有多大的进步啊。”
他常吃她做的菜,只能称为勉强。
她听了,眸色一黯,咕哝道:“那小八再去重做……”
“等你烧好这肚子也饿过头了。”
见他挑出那些没被烧焦还能入嘴的鸡肉,将就着她的厨艺填肚子,满满的愧疚让她没了食欲。
“你的小黑猫呢?”
突遭一问,小八身子一僵,幸尔低着头掩去了她面色的怪异。
“不知道它跑哪去了……”
小馋猫是不是呆在这里无聊了,逃出去后就不再回来,不想再陪她了……
“跑了多久了?”
在这密闭的桃源,除非有翅膀飞了出去。
“从中午就不见踪影了。”
她没有发现他不着痕迹地探问,一一回答。
他眸色一转,挟了块鸡肉搁她碗里:“好了,待会儿我让哑奴去找它,把饭吃了。 ”
禁脔是什么?
将你偷偷藏起来,只想发泄性欲时出发,给你一切好的,直到他玩够了为止。
她不知道禁脔这个词,她只知道与五爷之间,他每晚来后,必与她耳鬓厮磨。经常让她下不了床好几日,日子就因为欢好而变得浑浑噩噩着。
时间可以不用记住,肚子也不用担心,她只要洗干净自己乖乖的等着五爷来。
五爷没来,她就和小黑聊天,但总是她在说,它不甚兴趣地睡觉。
它现在常神出鬼没的,是从那个洞出去的,有时候还会带一个伴回来。
见着它和朋友嬉戏,她会傻傻地笑着一整天。
“真好,小黑,你可以出去,真好呢……”
小小的身子可以悄悄地出去,而她却只能一直被关在这里,不知何时会被放出去……
终于忍不住暗自抽泣,所有的眼泪混和着寂寞。
她想爹娘,想姐姐,想都府的一切,她不想再孤单一人呆在这座桃源,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爷……放小八出去吧……”
她不想每日见到他,总在床上,她不想和他在床上厮磨了……
81
黑的夜,大打出手的两人。
谁也没讨到好处迅速地散开。
再次的攻击,是毫不留情。
他赢了,她输了。
但也打得甚是辛苦。
都枉安排的丫头,果真是一番好功夫。
摘了她脖上的钥匙,从角落毫不起眼的钥匙孔中插进去。
咔嚓。
石门向两边无声地滑开。
他本欲进去的脚缩了回来,将那躺在地上的哑奴随手拧了起来扔到角落。再进入那石洞内。
在都枉的寝室床榻那面墙上,便是机关所在。
藏在哪里最安全,自然是身边。
如果他是都枉,也会将宠物养在这里。
信步踏进桃源。夜色朦胧只在通往石屋的廊上挂了几只灯笼照明。
他把玩着钥匙踏了上去。
屋内睡得香甜的小八并未察觉。
当来人掌了灯,环视了四下,看到了红色床上的气色极好的女子,就着石凳坐下,端坐着为自己倒了杯茶。
怀中的小黑被来人吵醒了,一见陌生人第一反应是吓得直往小八被窝里钻。
她被它吵醒,迷糊地睁开眼睛,还未意识到屋内有灯,“小黑,乖乖睡觉……”
咕哝完又要瞌上眼,这才反应过来。
当眼尾扫到一个身影时,她以为是五爷,然后感觉不太对,猛地撑起身子,在瞧清来人面孔时,惊喘着直缩到角落。
他见她那样,像是瞧到猛鬼野兽般,挑眉问:“怎么见了三爷如此害怕?!”
他上下打量着她被老五养得白白胖胖,可真叫人羡慕呀。
对他的恐惧,对他过往的残害,对他将她扔进玉府,已经大半年没打过照面了。
那种陌生的恐惧令她直哆嗦着身子,紧紧抱住棉被。
为何他会进来?!
五爷明明将她藏得好好的----
她甚至不敢逃出去,就是怕被这只恶鬼发现,岂科他对于自己带给她的恐惧是很高兴的。
将手中的钥匙扔给她,她盯着那把离自己寸许远的钥匙,只听他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随后淡然道:“也别说三爷无情。现在给你个机会,拿着这把钥匙逃出去。要再被抓回来,我会亲手了结了你的小命。”
她双目圆睁地瞪着那把能带给她希望的钥匙。
五爷对她的好,她的爹娘姐弟——划过脑海……
他像看穿了般提前说:“既然是三爷的游戏,那自然能保证你家人的安全。你若是聪明,该逃才是。”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没一寸完好,而这石屋内残留的情欲味儿。老五离开都有两个时辰了,还未散干净,可见这味儿残留得有多频繁。
她因他的视线而拢紧了暴露的肌肤,咬着牙瞪着那把钥匙。
三爷没说错,这个男人的聪明让她感到恐惧。
他本不在这里,却对任何事都像了如指掌。
她受够了五爷的日夜索求,纯粹的将她当一具交欢工具,就似一个宠物。
她只是害怕在外面受到更大的伤害。
三爷的伤害,让她宁可呆在五爷身边也不愿出府。
“若我是你,早就拿着钥匙走人了。”
还在磨磨蹭蹭许久,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登不上台面。
她大手一伸,急快地将钥起抢开,双目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小手也忙碌地抓起衣裳迅速地穿戴好。
“三爷可一定要说话算话?”
“绝不食言。”
便见一道娇小的身影飞快地跑出石屋,跑向那长长的走廊,跑出那个将她锁了两个月的桃源……
如果有机会,谁愿意当穷人,谁又愿意当奴隶?
如果老天爷公平,她不会愿意这具身子被两个男人占有。
她小八这辈子无法再嫁人,甚至沦为最卑贱的玩具。
她是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的渣,是他们高兴时便逗逗,不乐时便打骂的牲口。
她愿意这样吗?
不愿意!
大雨倾盆而下,连夜奔跑的女子根本不顾雨势,右手紧抓着那把钥匙拼命地跑。
她不敢停,后头有猛兽追赶。
老天爷终于怜她要给她一次机会,她不能再错过。
这唯一的一次机会不用牵挂着父母手足,她可以自私地只为自己而活,她拼了命也要试一回……
她想证明什么?
她没有那份清高,她只是追求一份平平淡淡的幸福。
那份对寻常人家来讲是容易,对她这样的玩具却是困难重重的平静。
当跑累了,气喘如牛,脸色惨白骇人,跌倒在泥石道上,晕厥前,她手里紧握着钥匙。
心里头那一份清明啊,她小八,并不想一辈子当个奴隶,被主子玩弄至死的命运啊……
屋檐下雨水滴答落下,扰人清明。
她皱眉从晕睡中挣扎醒来。
入眼一室的文雅,一瞬间的绝望以为自己被抓回来了,结果却发现这是间女儿家的闺房。
当端着水的婢子走进来时,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从前每日做的琐碎事。
“你醒了呀!”
那婢子一声淡笑惊醒了她,她脸上浮现了对陌生环境的不安。
欲下床,却被婢子很快按住。
“你别害怕,没人会来抓你的。”
那婢子似乎晓得她身份,一语道破,让她莫名其妙便心安了,直觉选择相信了她。
顺着那婢女的话,她躺回床上,看着她拧了毛巾为她擦拭脸蛋。
“你呀,一定是哪家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奴隶对吧?不要担心,被咱们小姐捡到了,算你福气。以后呀,你跟着咱们小姐,没人敢再来伤害你的。”
“这里是……”
“这里是夏成县,咱家小姐半夜赶路回来,发现了草丛堆里的你。”
“谢谢……”
嗫嚅中,她张张合合只找出这两个字。
“不用谢啦。对了,这是我的房间,自今后你就住这儿。如果你是逃出来的,一定会有风声,千万不能出府哟。”
82
钥匙没有谁动过,她将它串起挂在脖子上。
婢子叫姝儿,是她口中碧荷小姐的贴身丫头。
她觉得姝儿很优雅,她走起路来,说起话来,都跟个大家闺秀似的。
这服侍人的低贱身份埋没了她。
姝儿说要带她去见小姐。
她尾随其后,这座宅子怜得十分雅致,从摆设间就知这主人喜静,是个大家闺秀。
果一见,便今她惊为天人。
当个的太后与皇后足以美,她们的美是艳光四射。
而这位小姐的美,正如那一朵幽荷,静静开放在深谷之中。
她恬静地向她点了个头。
小八有些局促地低下头,这么美好的人儿她甚至连觉得自己跟她站在一处儿都自行惭愧。
碧荷小姐一身白衣,身后走那一池已凋谢的荷花,她停下手中画笔,款款而来。
那举止甚是娴雅今人赏心悦目。
她伸出那什长白皙的玉指抬起小八的下巴,让小八直视着她。
“勿需感到自卑:你在我这儿住长了,便会与我们一样,美丽而优雅……”
那像魔咒的承诺,听得她恍惚。
这位天仙连吐气都如兰。
“是……”
“你该说‘好’,那是下人使用的词,你要记住,你已不再是下人了。”
“……好。”
这话,曾才人告戒过她,她却从未记挂在心头,只因她深知那里不会是她归有。
而眼前的碧荷小姐,却如此令她心安。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魔咒般,牢牢她让她深信不已。
“你可知,什么样的女人最得男人爱?”
“你可知,什么样的女人能一辈子留住男人?”
“德才皆备固然为一乐,但善解人意才是男人的最好。”
“不过,开朗泼辣之女亦同样令人喜欢……”
“那……要如何当个让男人喜欢的女人?”
碧荷小姐的每一句问话,她都回答不上来。
这些词语是陌生的,是她从未听到过的令人感到惊讶的狂言。
“要想让男人喜欢,就得如千面娇娃,熟知他们的每一项喜爱,对症下药……你若成功了,那便是当个太皇与皇后也不是你的对手……”
有这么神奇吗?!
她好似听着天书般,乖巧如孩童任那位天仙传授她一切所不知道的事儿。从碧荷小姐口中,她开始渐渐了解到,原来女人可以不聪明,无才,却不能失去一其妖妖的身躯……
“什么样的肌肤为最上等?”
水珠凝结滑落不作停顿或破碎。
“什么样的肌肤为最健康?”
定要那白里透着红。
“什么样的胸脯为最美?
定走那坚挺而圆翘,乳樱并不一定外要少女的粉,少女的鲜嫩,徐老半娘的黑,亦走得各种男人喜爱。
“要想成位一个令男人爱你如痴的尤物,那你便得成位天生为他而生的妖精……”
走路,不可太低头。
纵使为婢,也不失优雅。
理论学术牢记于心,那便是练习。
呆在这座宅院,她忙了一切,忙了三爷与五爷,忙了亲人,脑海中永远盘旋的是碧荷小姐的教诲。
她是位立志要让女性占一席之地的伟大女人。
她教了许多失意姑娘,让她们重新站起来,从这里抬首挺胸她走出去。
她多想像她们那样,脱胎换骨。
碧荷小姐说,会帮她。
从这里出去后,她不用再担惊受怕,因为从前的小八已然改变。
“什么样的身子录吸引人?光是那完美的外表还不够……”
她优雅的指腹滑到她的腹下,未再进一步。
她窘得满脸通红,并未全裸,却是羞愧欲死。
“女人不该有廉耻之心,想要让自己荣华富贵,就要不择手段……但是,适当的羞涩会激出男人的占有……”
碧荷小姐的话总是如此深奥难懂,没有实践过,她永远成长不起来。
但这里没有男人,全是清一色的女眷。
“女人最强的,说到底,还是床上功夫。这床上功夫,便得看你如何充分这用你的小穴……”
“想知道男人何时痴迷你?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在床上的表死,都会坦然告诉你……”
“有些男人总事太过聪明,纵使他们再爱你,爱眷恋你这具身子,也少不得伤害让你深信除了他会碰触外,别人都是厌恶哟……恶劣的男人呢。”
每夜每夜不得安宁,作梦也会梦到五爷。
回忆他的一举一动,一点一滴。
回忆三爷的脸色,他的厌恶,他在她身下的嘶吼……
那些,便是碧着小姐所说的爱吗?
“要区别真爱与假爱,太容易。男人们不会大方的将自己所有物与他们共享,那只能表示他们并不爱对方,不足到用命来爱的地位。”
“用命?! ”
会有这样的男人用生命去爱她吗?!
“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你舍弃偿命时,那便代表他爱你胜过爱自已……”
“会有那么一天吗……”
她喃喃自语,从不敢奢望过这样的事。
“会有的,一定会。”
碧荷小姐的指,压在她的唇瓣上。
看着这位她所有教过的学子中最愚笨的女孩。
“你可知你拥有老天给予你最大的利器……”
她的指,顺着女孩的身子缓缓滑下,在女孩紧张中,按下她的腹下。
“这里,这张小嘴,是最让男人喜爱的。只要男人们尝过那味儿,他们会如蜜蜂一样,直到采尽了蜜前是决不会离去的……”
“蜜……”
她低下头,恍惚地仲手摸上腹部。
在这下面,是男人们最爱的东西,她拥有了……
“但是爷说过……小八穴松……”
被嫌弃的东西。
“那是骗人的。如果你不诱人,他会直接杀了你。对喜爱的女孩,男人只容许她的身与心只有他。”
“是吗……”
那些过往的,无数次的欢爱,他扭曲的脸蛋,那就是,爱她了吗……
83
微微一笑,端的是倾世之美。
朝来人福福身,将怀中怔愣的女子交予他。
“小八,碧荷虽无力保你,但此人可以。”
“他要带我去哪里?”
是个陌生武夫,令她心生不安。
撩过小八颊边碎发,碧荷语态温柔:“该是你自个儿去实践的时候了,要相信自己,你能办到。”
就这样,在庄内呆了一月,即被碧荷送走。
迎接她的,是未知的未来。
小八一走,庭上碧荷幽幽叹气。
身后,一伟岸男人踱出。
“不愧是碧荷仙子,调教人手段名不虚传。”
“总是再厉害又如何?却得不到你的心……”
碧荷未回头,语调凄婉哀凉。
身后男人冷冷一哼,往昔爽朗面孔早已因仇恨而扭曲道:“我已是全身充斥仇恨的人,不想糟蹋了仙子一番美意。”
“你从前,是以军人随时会战死沙场而拒绝……现在,又因其妹之死,李景,我真是走不进你的心么……”
幽幽叹息,仿若自语,又似乞求。
身后伟岸男人当朝的红人李景将军,仅只是撇撇唇,移了话题:“感谢仙子的帮助。它日此事大成之后,我定当厚礼相赠。”
抱拳作揖,转身离去。
公事公办的男人,待他消失,她才转身,撩起一缕乌发,端的是清美风情。
“小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不要怨任何人……”
若男人无爱,任何手段仅仅只是笑话一回啊……
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碧荷仙子说,她不救无用之人。
既然救下了么,就要报答她。
她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从不做白工。
她的还了。
那武夫将她带去了大道上,那早已停留一辆马车,待马夫看到他们时,立刻转身换出车内人。
当那庞大身躯出现时,武夫接过了车夫递来的一袋银子便离去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小八,我们回家了……”
回家了……
家……
她被他紧紧搂入怀中,那高大的身子,一身华袍包裹住他身下的支离破碎。
“玉……爷……”
再次见面,这位眉心积满担心的男人,是为了她而来。
鼻头一酸,莫名眼泪掉下。
她怔愣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未带面具的他,狰狞恐惧的皮肤无一寸完好。
恍惚间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是她的男人……是与她拜过堂的夫君……
而她,却从未想念过他……
“玉爷,小八疼了……”
身子被他拽疼了。他松了手,小心打量她的身子。
“幸好那碧荷仙子识趣。我来带你回家。”
”……好。”
玉府要娶亲了。
玉大少爷要娶妻子,跌破世人眼睛的,所娶之妻竟是都府一个低贱的下人。
这般让人震惊不已的消息,玉府要八人大轿明媒正娶迎进门。
这位飞上枝头当上凤凰的婢子成了凉卡所有女眷羡慕的对象。
赶了半个月的路,一回来便是被扔进屋内围上许多姑娘为她收拾打扮。
穿上那大红喜袍,戴上那精美凤冠,带上那红头盖,在还未反应过来时被人牵出去拜了堂。
耳边闹哄哄的祝贺声,代表都府来参加的是都迹。
对于这个准备了半个月的婚事,格外隆重的只为一个小小的婢子,不是为妾,而是为妻。
他诧异,如果不是玉金枝娶妻,他早已忘记小八这个名。
代兄长拜堂的是玉叶枝,对外,娶了小八之人是他。
将新娘子迎入洞房,新郎倌在外招呼客人。
诺大的空寂的寝室今日显得格外热闹。
直到被两个丫头扶进去坐在大红床榻上,才知晓,今日,她好像嫁人了……
盖着红头巾,被人掀开。
来人一身量身定制的大红喜袍,束起的黑发一只玉带系着。
他若没有被火焚身,那定是一表人才。
他手执两杯交杯酒,一杯递给她,她端着,心思百转,曾在土匪窝,她也与五爷喝过酒……
那发愣的小手挽进他手腕,她抬头迎视,他未语,只举杯,她眼眶含泪,一饮而下。
“从今日起,你将是我玉金枝名正言顺的妻。”
他的誓言,再次响起。
而她,却是第一次意识,并搁上了心头。
“玉……郎……”
他擦去她的泪,那张饱含心酸的眼中承载了多少过往,今日,他不想她忆起。
“你是我妻,哪怕是都家人,也不敢再传换你了。”
他给予她身份,一个可以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尊贵身份。
她感激,并感动。
“谢……谢……”
千言万语,只有简短的两字述说一切。
……
小八从来没有将玉府当成她的家。
也从未将玉金枝当成过她的丈夫。
她一直忽略她已经与这个男人成了亲,为何而忽略?
是心上的不安。
她未曾给予过这个男人信任,她不相信他能改变她的现状,她自欺欺人认为自己仍旧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一个随时都可能再度被扔来扔去的奴隶。
她其实,水性杨花了……
如何确定男人喜爱你?
用你的心,去感受。
女人的心是最诚实的,它也是最现实的。
现在,她感受到了这位玉少爷愿真心待她好。
不论她的过去,不论她是否死亡,他千里追寻而来。
“碧荷小姐,这就是你所说的喜爱吗……”
好似在做梦,这个甜美的梦境,生怕一眨眼就消失。
如果是梦,就愿织就。
如果是现实……她愿将他搁上心头……
事情总是出人意料,岂想过玉金枝来这一招。
这下纵使是都枉想追回,也来不及。
“三哥,是你与玉金枝联手?”
哪有如此巧合?
她前脚逃出,后脚便被他带走,成而为妻。
“是,我都然既然将那丫头送入玉府,那她便生是玉府人,死是玉府鬼。”
84
都然看着弟弟,带着点挑衅倪了一眼。
都枉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钥匙道:“三哥,为何你总要跟我作对?”
像是等待这一刻许久,在成功挑起兄弟的怒火时,都然不怒反笑:“记得咱们兄弟说过什么吗?是你犯了规。”
一切的过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让试老五私藏了人。
“你动情了,老五。”
“是。”都枉不否认。“三哥不愿成全?”
“如若你告诉我,你对那丫头只是玩玩,我可答应让你娶她。但是,你太令我我失望了,都家人,岂可动情?”
犯了大忌,都家人决不让任何一个外姓女子插手其中,谁动情,那便诛杀掉那位令他们动情的元凶!
“都枉,三个给你警告,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小八,否则,我定会亲手杀了她!”
“……小弟了解了。”
玉老夫人想要抱孙子,这个愿望她想了好几年。
但无论是暗里拜堂或明媒正娶,她喜欢的媳妇肚皮却一直没有有动静。
“小八,你何时给我家玉儿开枝散叶?!”
“对不起,婆婆,小八的肚子,没法生……”
“怎么可能?!”
“马上找大夫来!”
她质问着小八为何不能生育,她的脸色显得难过:“我也不知道……”
这身子为何不能生育,就算是她也理不清楚,是因为五爷给她服药,抑或是她天生便不能生。
这事,答案只有五爷知晓。
大夫上门,给小八把脉的结果是她天生无法生育。
这令玉老夫人脸色惨白:“你这丫头如果不能生育,那我当日为何要费这么多苦心?!”
一巴掌扇下去,扇得少妇脸蛋偏向一边,大夫于心不忍,却莫可奈何。
“来人啦,把这丫头扔进柴房里去!没法生育的女人留她何用?!”
玉金枝听到下人通风报信,立即去柴房将小八放了出来。
玉老夫人正好赶来,身后跟了一大堆护院:“玉儿,这丫头没法生育,娘亲再给你娶一个……”
“够了,娘!她没法生育是因为我没碰她!”
“什么?!这么久了为什么你没有碰她?!”
“我要她心甘情愿给我。”
他拉过小八便要离开。
玉老夫人在身后孔道:“玉儿,娘亲不管你有多喜欢她,如果一个月内她没有怀上孩子,你必须休了她!”
一直慈祥的玉老夫人,只因为她没有怀上孩子态度即变。
小八滕然明白,她以为人妇的幸福,其实,遍地是薄冰,一脚踩下去便空了。
“玉少爷,我……”
“你听清楚了,娘要你一个月怀孕。”
他态度出奇的怪异,竟站在了玉老夫人那一边。
小八一愣,他新婚夜并未碰过她,她以为他在以后也会如此君子……
“难道你想被扫地出门?一旦失去了玉少夫人的头衔,你的下场,这一次,不是被都枉杀了,便是都然。”
“不……不会的……”
五爷才不会杀她。
“你认为自己有靠山吗?你认为那个将你囚在山洞的男人还会原谅你的出逃吗?”
“……”
逼问令她哑口无言。
他满意于她脸上的恐惧,看来她比谁都清楚事情的严重程度。
放柔了耐心,“你可以将这具身子给老五,他是第一个夺走你清白的人对吗?”
她不自在地点点头。
“你想为他守身?”
“我……”
从未有人问过她,她也未曾想过,所以令她迟疑。
为一个男人守身?
她配吗?
这具身子还有三爷的存在,哪怕她已经忘了那男人的气味。
他为她的迟疑而黑眸闪过狂怒与嫉妒,却偏偏藏得极好。
耐着性子诱哄着:“知道一个女人想要为一个男人守身,那意味着什么吗?”
她沉默,满心不安抓了抓手帕。
“你得证明给我看,小八,你曾在新婚当日给我的承诺,虽然诱人,但我需要更实际的证明。”
“……我不能……”她呐呐摇头,小脸上闪过惶恐,“我不能给你我的身子……”
她想将一切真相告诉他,她的身子是个毒物,但是她不能说!
“因为你喜欢上那个男人了?!”
他掐住她肩头,再也压抑不下的狂怒质问。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才不会喜欢那么坏的男人!
“那是你嫌弃我?!你嘴上说得再好,但你内心仍旧排斥我碰你?!”
“没有……没有这回事!玉少爷,小八不是排斥你……我只是——”
“我不想听了!”
他狂怒地捧住她脑袋将唇堵上她,疯狂地啃咬她的唇瓣,允吃她的嘴。
她恐惧地瞪大眼睛,他用舌头勾走她的口水时让她为他担忧,奋力地挣扎却无能为力。
委屈无助的泪水流下,流入两人的唇齿间。
他心寒地放开她,瞪着她低喃道:“我的碰触就这么让你恶心吗、你就这么喜欢那个都枉吗……”
似乎无法承受这现实,他一脸颓然地走了出去。
她看着他痛苦的背影,想要叫住,却是无言。
她能说吗?她敢说吗?
她能告诉他,五爷如何威胁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这具身子带了毒啊……
“我不能拿我的亲人当赌注……”
他不愿告诉他真相的代价是用自己的亲人来交换。
“对不起,玉少爷……”
被误会了也好,被误会了,或许就依老夫人所言,休了她,别让她害她无后……
那一天,从新嫁娘的喜悦中,了解到其实自个儿根本配不上任何人,仅仅也不过一个月,她做了一个月的美梦而已……
85
夜浓如水,摇曳烛光下,一张美丽的小脸被烛光的阴影照得忽明忽暗。
她手执针线与布料,正在做新衣裳。
是一间宽大的长袍。
从前爹跟娘吵架后,娘有时候便会做一件衣裳给爹,什么事都消失了。
她希望玉金枝也像爹一样,看到这件长袍,能原谅她。
都枉与都然早在半月前便回了老家。
相当无事地呆在家里,看似平静下,也未曾去玉府。
但最近都迹却时常感觉到都府弥漫着一股沉重得压迫,这份感觉来源于都然与都枉。
好好的两兄弟,虽然还时常窝在一起说事,却总有一股针锋相对的味儿。
都迹翘腿乐得等热闹看。
兄弟倪与墙,可是一大乐趣呢!
不过受不得被人蒙在鼓里,什么秘密都藏着可相当不爽。
没有告诉他,那都迹就自己想。
转动那许久不同的脑袋瓜子,仔细琢磨让三哥与老五造成隔阂的是什么。
这么一琢磨,受宠的美妾一来,他是色心一起将美人儿捞入怀正想亲热一番,滕然醒悟到什么,双眼大放光彩地笑了!
“原来如此啊!”
当晚,去找了都然。
“三哥,你和老五闹别扭,是为了玉府那个小贱人?”
“难为你终于想通了。想知道理由,自己去玉府一探究竟吧。”
都迹听了,扬起一抹怪笑摸摸鼻子:“三哥你想陷害我下水?”
都然浅笑道:“你不是奉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都迹一听,双眼贼亮一闪,“三哥,你偷偷藏了好吃的,这是当人家兄长的吗?”
“哼,偷吃的可是你那弟弟!”
“那我也要去尝尝……”
他伸出舌头舔了嘴角,仿似看到眼前美味,迫不及待地跑出去了。
都然勾起冷笑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手中棋子重重落在黑子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夜半闯了采花贼,那贼还是都迹。
本以为永远不会出现在此的男人突然出现,吓得她放声尖叫却被他快一步捂住嘴。
“叫什么?!小贱蹄子,你可是害得咱们都家好生不得安宁的祸害,今儿四爷就替天行道,尝尝你这味儿有多好!”
衣料被撕破,她卖力挣扎间遭他捆住双手,美目蓄满了泪水,他一巴掌扇来:“今儿爷就玩死你,让你这贱蹄子再去勾人!”
他抽出腰际围绕的马鞭,她一看,吓得直往角落缩去。
当鞭子挥下来打得她皮开肉绽时,她紧咬牙关,不让自己惨叫。
他一脸无趣叫道:“死丫头,你以前不是爱叫吗?!现在给爷叫声来听听,没准我就饶了你!”
但她只是双手护着头,男人的话不可以相信,尤其是嗜血残暴的四爷,他爱听着婢子的惨叫声,不折磨到她们死绝不摆休。
采花贼光明正大溜人家屋里,在挥第三鞭子,玉金枝便闯了进来。
“都迹!”
“哟,你来了啊。”
吊儿郎当地收好鞭子,不想正面碰上,离开前给着带了绿帽子的男人说:“我三哥说她的味儿很好,下次我会再过来长长地。”
在玉金枝僵硬的身形下,带着邪恶的笑容离去,舔舔嘴角,他啊,可真是爱看这些美好的事被破坏掉!
唉,他是个坏人。
都迹一走,小八的恐惧消失了,她哆嗦着发疼的身子将手上松开的布扯掉,从角落中移出来。
见着他瞪着她,那像发现妻子偷情的狂暴,在他捏紧拳头时,她垂下头走到窗前将那件马上就要做好的长袍递给他。
“玉少爷,这个给你……”
在她满心期待下,本以为他会像自己的爹一样黑脸消失,岂料她仅仅是接近,在她正要露出笑容时,皮料被撕破的刺耳声让她错愕抬头。
便见那件新衣在他手中碎成了布条。
“玉少爷……”
她惊愕地后退一步,他前进一步,面容冷漠地质问:“你的身子,被几个人尝过了?”
“我……”
第一个反应,是逃……
但是,怎么逃呢?”玉爷,玉爷……您听我解释——”
“既然被那么多人尝了,也不差我一人了吧……”
将她几乎是拖到床上的。
她哭泣着叫嚷道:“玉少爷,你碰了小八你会没命的啊——”
为什么呢?
“你现在又想骗我吗?!”
他以为只有都枉一人碰她,所以她不愿给他。
他体谅女人骨子那份本分,跟定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但是,碰她的可不只是一个人男人啊!
“我没有——”
本就是破碎的衣服完全不费力地被全部扒掉。
她的痛哭引不起他的任何怜惜。
他始终冷眼旁观。
“女人都是说谎的骗子。小八,我对你不好吗?”
他凑近,捏着她下巴,厌恶她的泪水。
她摇头又点头抽噎道:“玉少爷对小八最好……”
“既然我对你这么好,你把自己交给我,就当是一笔交易,不好吗?”
她摇头,死命摇头。
“不要,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说个理由啊!”他低咆。
“我不能说……不能说……“当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将那庞大的身躯压上来时,她崩溃地大叫道:”你碰了我会死的——会死的啊——为什么要碰我,为什么——我不要你,我不要这样的你啊——“她想要的,只是那个一脸风霜地在清晨里迎接她的憔悴男人。
她想要的,是那个愿意对她压抑脾气宁可自己受累的温柔男人。
她想要的那个玉金枝,会带给她温暖的阳光啊……
“要死就一起死——我就偏要抱了你,我玉金枝倒要看看,到底你是怎么还我的——”
“不要不要——玉少爷我求你不要——”
86
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是谁?
玉金枝。
他不是第一次就对她好,初次的见面吓着了她。
但是,他是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会对她好,会尊重她,会用心接受她的意见,会教她识字念书。
他说,他不会强迫她。
所以他不碰她。
他说,他尊重她,愿意等她。
她很高兴。
碧荷小姐说,一个愿意尊重你的男人,一定不会是坏人。
一个愿意对你好的男人,一定值得你珍惜。
他对她好,她就加倍还给他……
“呼,我的这活儿没几个女孩受得了,忍着点吧,丫头……”
粗大的龟头刺入,“好痛!”
她是第二次感觉到如此地疼痛,像是再被破瓜的那一刻,痛皱了她的脸。
“好痛——玉爷好痛……”
她推打着他,拼命地抽开臀部要拔出他。
他闷哼一声,扣住她小手,尝试扭动自己的腰身,她小穴拼了命地紧推挤她,他浓眉皱得死紧,将娇小的她搂得更紧。
叹息地低喃,他为她的穴如此窄小儿满足。
他强行地挤进,将那根比普通人来得更为巨大的龟头挤进去。
她只感觉疼痛时绵延不断,他的龟头巨大的将她洞口淹没了,费力地往里插,她疼得直哆嗦。
“别扭,让我进来……”
他被卡在洞口无法进入。
她缀泣声不断,被他巨掌抱住丰臀让她无法逃离。
“玉爷……小八身体有毒……求你不要进来……”
“你有毒……还是剧毒……恩!”
一声闷哼,他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不禁懊恼得低咆:“为什么你穴生得这般小?!”
她堂圆眼,一时回不乐神,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生的小……
进不去,他不得不放开她。
她为逃过一劫而庆幸,注意到他下床时,双腿间高耸的那根欲物。
长长的一条,虽比不上五爷的粗,但那龟头却胜过五爷,甚至硕大得吓人。
怪不得她会感觉到疼,想象让她拳头塞入自己体内……
恐惧地吞咽口水,她在他跑去床头翻箱倒柜时扯了被单跑下床。
“玉少爷,你听小八说……”
她尽量跑到门边,想和他好好谈谈。
但是他只当她在拖延时间,不耐地将她抓回来。
她死命抱着屋里的圆柱不放手。
“玉少爷,小八身体有毒,你要是和我交欢了会死掉的——”
她不想害了这个唯一会对她真心的男人!
“你还想骗我?!”
他根本没把她的话当真。
见她巴着柱子不放,也不强扯。仅是靠上她,大掌肆无忌惮地摸索全身。
“我没有说谎!是五爷下了毒……玉少爷!”
揉搓着她丰乳的大掌一顿。
“再说一次。”
见他听进去了,她忍着羞涩一五一十的将缘由告诉她。
他缓缓地松开了手,她用期待的眼神乞求他:“求你,玉少爷,请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五爷,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会杀了小八的亲人……”
玉金枝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
“如果我说了呢?”
她沉默。
“你不怕你将事情真相告诉我,代价是你亲人的安全吗?”
“……小八会去地府陪他们。”
她露出凄凉的笑容。
“我不介意,但我不想害了玉少爷。”
欠自家亲人的,她来世再还。
但这一世,决不要再欠眼前男人的情。
他突然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低哑的粗拽声透着难解:“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选择了他……
“我不想让您在受到伤害……”
她痛苦的闭上眼,抽噎道:“你是第一个对小八好的男人,唯一会尊重我的好人……”
“就仅仅是因为这样?”
他推开她,捧起她小脸擦掉她的泪水。
“你总是这么爱哭哭。”
“对不起……”
她不想,但是,她忍不住。
“玉少爷,小八只求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五爷。也请你相信,小八是真心想呆在您身边的……”
不会在不安,不会再将这里当成只是个暂栖地。
因他,她想要留在这里,想要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我答应你。”
他用床单将她裹好,用行动证明,他的真心。
她感激一笑,“谢谢您。”
自那日以后,玉金枝恢复了温柔的他。
自那日以后,他绝口不让玉老夫人再提起子嗣一次。
“娘,我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吗?”
儿子一脸冷笑堵住可亲娘的反驳。
但小八却后悔了。
因为她不能给玉金枝一个孩子。
玉金枝并不在意道:“如果我早死了,本就该没子嗣。而且你并不是天生不育,只是被都枉下了毒,只要有解药就行了。”
“解药?!”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
“真的能拿到解药吗?!”
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光明,她急切追问。
“男人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后代。都枉不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我会给你难道解药,所以,日后每一天都要对我笑,知道吗?”
她又哭又笑地点头:“嗯!”
他为她的反应心头闪过一丝温暖:“看来你很想怀上我的孩子?”
她听了,小脸一红,羞得垂下脸,直搅着手帕呐呐道:“我、我……不想让你绝后。”
因为他喜欢她。
他说了他喜欢她。
第一个男人对她说,喜欢她。
她好高兴。
他搂她入怀中,她趴在他大腿上,柔顺如一只猫儿。
“那你就好好的给我活下来,在未来,我会让你为我生下一个小孩。”
“好……”
只要他说的,她都会照办。
她愿为他怀一个小孩,一个不够,她可以两个。
只要他高兴,她做什么都愿意。
87
小八不喜欢历任天。
许是因他以前是土匪。
玉金枝知她与历任天的像由,说:“你日后见了他躲着点,别落单。”
“玉爷,为什么你要跟一个土匪搅在一起,若是让宫府知晓了怎么办?”
她眼里盛满担忧。
“你不用为我担心,官府不会知道的。我会让他离开的。”
既然利用完了,自然得打发走。
不过,这请神容易送神难。
对于玉金枝费了千辛万苦只为了一个没用的丫头。历任天冷眼旁观,未曾料到两个男人竟然只为一个女人抢得你死我活。
他冷笑间时常盯得小八毛骨悚然。
玉金枝下了禁令“请”他别在府中乱逛,那叫小八的女人也只爱呆在院落中不出来走动,让他无从下手。
“我若是把这女人绑了,当着都枉的面将人给杀了,我看他定是痛不欲生吧?!”
他心里头想法一直防着他的玉金枝岂能不知道?
借着他只能以毒物而维持身体,而都枉似乎并不晓得他当日并未斩草除根……
“历任天,你想要的解药,在都府药园可以找到。”
当他抛下了这个饵,而历任天明知有诈仍旧为了不愿再食毒物铤而走险,这一切都在玉金枝的算计中。
为了以防万一,他派了更多的武夫严密监视着院落,而有妹妹的代替省下许多时间让他呆府里陪着小八。
小八再给玉金枝缝了件衣裳,上次他一气之下将新衣给撕了,极是懊恼地道歉。
她噗嗤一笑,解择道:“我爹每次生我娘的气时,我娘就缝新衣服给他。”
其实或许当时爹在意的不是娘一番心意,而是那件新衣裳。
他是家中拥有最多衣裳的人,娘为了将布留给他,一年到头总是旧衣。
她们这些女儿也照样得贡献出自己的那匹布给爹,为此自私自利的爹总是故意生娘的气。
他为她这种从未听过的道歉方式而感到好笑,但心头却是止不了的温暖。
“好,日后我若生你气,你就做件新衣给我。见着衣裳,我决不再生你气。”
“嗯!……”
她是玉金枝的妻子,自然有一些话或多或少会告诉她。
他给了她自家金库的钥匙,那是打造成各自两把,合起来才能开金库。
“这一半给你,这一半给我。我会和你长长久久。”
他不撞说情话,总是以行动表示。
而她却总是感动万分。
那一颗少女的心,渐渐沉沦。
她呆在地下室,玉金枝怕她受到历任天的伤害,那是头猛虎,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份叛逆。
谁也关不住他,他自傲,他是一代枭雄,决不受任何人摆布。
拥有自己思想的人是最难以掌握的。
她心知明知,这一双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穿一切,她是比玉金枝意外中的还要惮忌历任天,能远远地躲开她跑第一名。
骨子里的安分守己她是耐得住寂寞的。
每日与玉金枝,又回到从前那段时间,看书识字的。
外界的事情,只在玉金枝淡淡地提及:“历任天已经消失了,你可以出府逛逛。”
而这,又是两个月后。
临近过年了,又一年即将过去。
家家户户准备着过节。
莫老爹携家带口的也来了。
因八女儿嫁得好,他自然是得道升天一并得到照顾。
就连那沾上恶习的莫家独苗子也在玉金枝的强势插手下帮他戒了瘾。
小八的七个姐夫也得到照顾,现在生活也是有溢有润的。
小八本该开心的,却在莫老爹那一脸贪婪嘴脸下,暗地里向玉叶枝要钱时给撞上了而难尴。
对外是小八丈夫的玉叶枝,见着嫂子,也有些难尴地找了个理由先离开。
扔下没有讨到钱的莫老爹呸了一口唾沫星子在地:“你个死丫头来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找你家男人再借几个钱来!”
小八心寒地瞅着自己老爹那一副无赖样,握紧了拳头压下那股子从小生到大的怨恨。
她激动地咆哮:“念在你是我爹的份上,我供你,养你。但是,你不该太过贪婪,这样叫女儿如何做人?!”
“老子管你怎么做人,老子只认钱!”
啪!
小八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手,而莫老爹扭回他被自己女儿扇偏的干扁脸蛋。
“贱丫头——”
他回过神要扑上去打女儿,小八出于自救将他推倒。
莫老爹这下傻眼了。
小八突然间变得疯颠地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看得莫老爹打了个寒颤。
她笑够了,阴冷地瞪着自己的老爹,脸颊却是爬满了泪水。
“我从小就想这样对你了!你太自私自利永远只为自己,将女儿当成畜生对待!如果你不是我老爹,我岂会变成这样?!”
她将有的不甘推到莫老爹头上。
“都是你害的!你害了我们八个姐妹甚至连弟弟也没有放过——为什么你会是我的亲爹?!为什么?!”
情绪失控地嚎啕大哭,吓得莫老爹大气也不敢吭。
他从未见过一向温顺逆来顺受的女儿突然变得这么勇敢,让欺善怕恶的他只能抖着唇硬撑着骨气骂回去:“你、你敢老子?!你敢打你的亲爹?!老天会天打雷劈死你!你个死贱人没良心,老子将你养到多大了——”
他越骂越气,越骂胆子就回来了,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就是对小八一顿暴打。
她只是蜷缩在角落,当时的勇气已失任老父暴打。
“住手!你在干什么?!”
玉金枝一声咆哮吓着了莫老爹,一回头见是一个高头大汉,身后跟着脸色微白的女婿玉叶枝,忍不住为自己狡辩:“她打我……她敢打老子……我、我自然要教训她……”
在大汉那双凶恶的眼神下自动消了音,下意识躲到一旁。
玉金枝将浑身是伤的小八抱了起来,头也不抬地对小妹吩咐道:“将客人送回去,玉府暂时不便见客!”
88
他给她擦干了眼泪,她很安静,一声未吭。
“还痛吗?”
他扯开她衣裳检查伤口,为莫老爹下手绝不留情而愤怒。
她缓缓摇头,“已经习惯了。”
这点拳脚伤岂比得上那鞭伤。
“我去拿药给你擦擦。”
“好。”
他离开屋子去拿药,她收拢衣裳。
玉叶枝走进来,“嫂子,你没事了吧?”
“没事。”她扬起淡笑安抚她。
玉叶枝直摇头:“我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爹,不把女儿当一回事!”
因为常来找他要钱,莫老爹的德行他可真是看了透,真为小八感到不值。
“也不是……都是我先动手打了他的……”
她盯着那犯了事的右掌,在玉叶枝微愕下苦笑道:“爹他打我,是因为我先扇了他一个耳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冲动……”
二十年来的怨恨累积到那一刻,爆发出来的就是她大逆不道地扇了老父一个耳光,甚至还推了他……
“嫂子,那个也不全是你的错,我想要是换了是我,我也会上前扇他一耳光的。”
“那不一样……”
犯了错就是犯了错,再多借口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被老爹打了是我活该……”
玉叶枝见她那副消沉的模样也不知该说什么,大哥又进来了,刚好将这烫手的山芋扔还给他。
“大哥,你们慢慢聊,我去前厅招呼客人。”
莫老爹被赶出去了,莫老娘可没有。
最终莫老爹还是被请回来了。
错在小八身上,她不该上下犯上,亲自下跪去请的莫老爹。
莫小七看不下去,骂个不停:“你有什么错?!如果是我,我也会给他好看的!”
早已出嫁的女儿们,再也不将莫老爹当成自己的亲人。
因为八妹的关系让她们不再过穷日子,也是真心给予祝福并祈祷这一切富贵不会昙花一现。
“如果老爹以后再这样要钱,你夫婿会怎么说?!一次两次可以,但你想未来被夫家看扁了你吗?!”
莫家其他姐妹也是挨个劝说。
或许在关心妹子的幸福之余,还关心着自己因为妹子而能带来的得益。
“你以后不要再让妹夫拿钱给老爹了!他拿了就去赌!”
“就是就是,现在乡里谁不晓得他仗着有个嫁入大户的女儿,横行霸道得罪不少人!”
“你想让你夫婿难做人吗?!小八,你用脑子好好想想,老爹会拖累咱们的——”
正当七个女儿左一句右一句的势利中,一直偷听的莫老爹气得闯进来,随手抄起一根凳子就朝几个女儿砸去。
“你们个个是翅膀硬了啊?!前面有这个不孝女扇老子耳光,现在有你们这几个要赶老子走?!老子给你们说,老子就是死活赖在这儿非要住上个一月半年的,老子也要在这儿享清福!”
他狠话一撂,室内一片沉默。
七个姐姐们扯着小八,暗示她开口。
小八深吸一口气,看看受到惊吓的姐姐们,再瞪着那耍无赖的爹,握紧了拳头说:“我本来很后悔打了你的,但我现在一点都不后悔了!”
不把她们姐妹当人看待的老爹,他只不过给了她们一条命,而她们却得还一辈子。
不能怨七个姐姐自私不给月奉,是他欺人太甚了!
“怎么着,你这贱丫头还想打老子?!”
莫老爹瞧她那样,又抄起凳子想砸女儿。
“你要是敢砸下来,我保准与你脱离父女关系,你的荣华富贵什么也没有了!”
两兄弟偷偷地看着,玉叶枝拍了拍沉默的兄长一掌,“哥,你不管这事儿么?”
“这是她的事,她不说,我自然不会理。”玉金枝视线未曾移开过小八脸上。
“人啊,其实逼急了就会反抗,我得为嫂子拍个巴掌。”
在屋内已经安静下来后,玉金枝转身离开,玉枝跟上。
“她也该怎么学习当个不会受欺负的一家主母了。”
“这个嘛……”玉枝摩挲下巴持保留意见,不过倒是耸耸肩:“女人要狠起来可比男人容易多了。”
团圆饭吃得不甚热闹。
玉老夫人处处针对亲家。
明里暗里说一些嘲讽的话,莫老爹一贯耍无赖置之不理,莫老娘和其它八个女儿女娇听得极是尴尬。
那顿话任是再山珍海味,也是食不下咽。
俗话说得好,要进大户人家成一家人,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饭桌上玉叶枝不表态,任自己娘亲伺语羞辱,小八低着头沉默着吃着菜。
小八旁边坐着的是对外宣称是武夫的玉金枝。
当玉老夫人旧事重弹,关于小八迟迟未孕,是否要给儿子纳个妾时。莫老爹再放肆也得收敛几分。垂涎着笑容巴结道:“这小俩口成亲才多久呀,老夫人何必这么着急呢?!”
事关自己的荣华富贵,莫老爹比谁都着急。
玉老夫人意有所指道:“咱们玉家是大户人家,早点开枝散叶是人之常情!”
莫老爹听了,暗里瞪着那不争气的女儿,害他丢面子!
当玉金枝搁下碗筷说了句吃饱后,小八也急急地扔了碗筷追上去。就连玉叶枝也跟了过去。
廊上,小八提着裙子后头追着自己的丈夫。
“玉郎,你生气了吗?!”
当他停下来时,她微喘地追问。
他步入亭内,让后头跟上来的玉叶枝差人再另外拿些食物来。
“就在这里吃吧,我瞧你菜都没怎么夹。”
自家娘亲在树立威信,他从不计较。哪怕是让自己喜欢的人难旭,但那是情有可原,他不会帮腔。
“过来坐。”
他让她坐到对面,亭上摆着糕点和水果。
“吃点玉米饼?”
她接过,小口咬着,讷讷说了句:“对不起。”
她的家人很贪心,她却无能为力。
89
“别向我说对不起。”
他也拿了个玉米饼,咬了一口。
她抬头,他说:“我会包容他们,因为我喜欢你,不想你受委屈。我也会适当的纵容他们,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
“那……现在还在你承受的范围内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他勾了勾嘴角,将她的玉米饼接了过来几口便吃了。
“嗯。”
她听了,脸上明显地松了口气。
大年一过,大街小巷开始人声鼎沸,那些回家乡的百姓都各归其位。
玉老夫人要去佛寺上香,要小八一同去。
“我要去庙里求送子观音,让咱们玉家早些开枝散叶。”
小八禁声,对此事不敢有任何反抗。
哪料得在半速中,遇上都家三爷。主动向玉老夫人打招呼:“老夫人,您也要去庙里烧香?”
撩开马车布帘的是一张让小八会做噩梦的男人面孔。
小八低着头,下意识缩向玉老夫人身后。
“给身后这死丫头求个送子观音符。”玉老夫人笑呵呵道:“这丫头这么久还未有孕,再不行老夫人我看就要纳妾了。”
都然只是淡淡瞒了身后小八一眼,说:“这对夫妻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玉老夫人听了仍旧是慈祥的笑容。
分道扬镳后,都府的马车先走。
玉老夫人变脸冷冷地让丫头将布帘放下来,伸手朝小八胳膊扭了下。
“你要真是怀不上,别怪我无情!玉儿再宠你,也得给我玉家留个子嗣!”
“婆婆,小八明白的。”
她低着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心中有愧,婆婆的决定她不敢叫屈。
进了寺庙,前来拜祭的信徒不少。
小八扶着玉老夫人走到送子观音面前,跪下,求签。
“这是上上签啊!小夫人,这答是喜得贵子之意,保你几个月后便有消息了!”
玉老夫人一听,立即喜不自禁轻叫:“这可是真的?!”
“当然,难道菩萨还会骗人吗?!”
出了寺庙后,玉老夫人显然心情很好,和颜乐悦牵起小八的手道:“难得出来一趟,咱们就多留些时辰。”
“是。”
跟在老夫人后头走去另一间庙堂听主持佛法。
待到中午准备去食庙里的斋菜,小八却发现手腕上刚求来的佛珠掉了。
“还不快去找?!”
玉老夫人轻斥,又分了几个婢子一道去寻。
顺着走的原路,途经一面墙,墙上雕望着送子观音抱子图,让她忍不住停了下来。
静静地盯着墙上那送子观音手中白白胖胖的孩子,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肚皮,想起那一枝签说她会怀孩子……
正怔愣发神间,身后无声无息一双手臂伸来,当着光天化日子之下咬上她耳朵。
“你——”
挣扎间扭头一看,是三爷,吓得她面色惨白,慌张直挣扎着要逃开。
他仅是淡淡扯了个唇,嘲讽道:“你是要自己跟上来,还是要我拉你?”
没得选择,她跟了上去。
偏僻的惮房一角,在她跟着他走进来时,便被他拉进院子里搂得紧紧的,脖子上一只大掌结实而有力,只需轻轻一使力,她小命便休也。
“多久没见,你的气色倒是很好呢!”
“三爷……”
“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不过呢,那样就没意思了。”
他开始扯她衣裳,她惊恐得拼命挣扎间,他闲闲地说:“想被人发现就叫吧,让人知道你在这勾三搭四,这玉府的面子可没了。”
她身子一僵,任他将她抓到墙上贴着。
她看到那墙上也雕刻着观音抱子图。
他压在她身后,冷冷地捏起她下巴瞄了一眼那送子图。
“听说你怀不上孩子?!要不要我帮你?!”
罗裙被撕扯,她紧咬着牙不吭声。
当光溜溜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气中,男人粗喘声让她含泪的瞳闪过一抹怨恨。
“这身子可真是发育得越来越好了……想必日日夜夜让玉金枝舍不得下床吧?”
硕物挤进来时,她闷哼了声,一丝尖锐的疼痛因为毫无准备而袭击全身。
她被他压在墙上,两人站在观音下,做着那芶且之事。
外院,时不时有传来路过之人的戏谑,她怕将唇咬破,举起手咬上手腕。
他在身后恶狠狠地说:“叫啊,叫出声来就舒服了!”
她低着头,随着他的撞击额头撞到墙上,她用另一只手护住额头。失去防备的身子任他押玩着。
他大掌揉搓上她的奶子,享受着那软嫩,腰身发狂地前后顶刺。
她的脚尖垫得高高地才能让他更畅美的进出。
当她小脸开始酡红一片,圆瞳开始迷醉时,她突然发狠地用力收缩内壁,一串粗鲁地闷哼伴着两只奶子被死死捏紧,他在她体内射出了浓稠的种子。
得到满足的男人开始整理身子,而她,颤巍巍的腿直哆嗦着滑了下去。
还来不及沉迷于高潮中,她抖着手为自己收拾。
他居高临下地睇给她一抹邪笑,蹲下来捏着她下颚说:“你功夫倒真是精进不少嘛!日后每隔三日,上凤凰楼来一趟。”
“我不要……”
“你该知道后果吧?!”
“……”
他离开,她起身,拍拍酡红的脸盯着男人远远离去的背影喃喃低语着:“我想为你守身……只有这个办法……”
永远脱离苦海,永远不必活在提心吊胆中。
要记住,你的身子是毒药,是个妙穴儿就要好好利用,任那些男人神魂颠倒。
但她不会,做不来那种勾引事。
那就用你能想到的方法,解决掉自己的危机吧。
她能想到的方法?
除了逆来顺受还会有什么……
用这身子,杀了那些男人!
抱住止不住颤抖的身子,她知道自己将毒渡到三爷的身体里,止不住咯咯地笑了。
抹掉屈辱与恐惧的泪,她告诉自己:“是他招惹我的……”
90
更深露重。
小公公低唤了声请小心台阶,便将贵客迎进了门。
梅妃寝宫灯火通明,婴孩哭泣与大人怒骂声充斥整个殿厅。
被小公公迎接而进的贵客皱了眉头,站在门口不愿再进去。
半晌后,皇后娘娘怒气冲冲带着人而来。
见到站在殿门口的他时,微愣:“你怎么在这里?!”
“回皇嫂,只是刚好听到有婴孩哭泣,顺路过来瞧瞧。”
她听了,眉宇一皱,在屋内婴孩再次哭泣时恼怒闯进。
接着,他听到皇后的怒斥声:“你不要带小公主,就交给本宫来管!从今日起,这孩子便是本宫的了!”
接着,皇后执怒气而出,手中抱着哭泣不止的小公主。
再看那宫门口的男人一眼,道:“竞王,夜深了,这是后宫,你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
“是。”
皇后离去。
小公公领着那叫竞王的年轻男子步下台阶。
竞王一步三回头,眺望那道远去的背影。
他从前,只觉她美,而今夜,却多了份柔。
从此,他沦陷在这位迷惑了两代天子的女人裙下。
都朝里。
将自己的女儿抱回寝宫,心疼得直抹眼泪。
雾里气冲冲地瞪着那摇床中睡得香甜的太子。
“都是你那恶娘!本宫待你如亲儿,她却不真心待本宫的女儿!”
她的恶声恶气吓醒了小太子,怀中被牵连的小公主也跟着哭泣,顿时偌大寝宫内一片喧哗。
朝里朝外头的宫女们吼道:“还不赶紧进来哄太子?!将他抱走,本宫现在不想看到他!”
宫女们带走了小太子,雾里一脸温柔地哄着女儿朝床语走去,“清雅,你是不是饿了?娘马上给你奶奶喝哦……”
她解了系带喂女儿喝奶。
他就静静地在暗处看着,当她察觉到来人时,他已情不自禁地走了出去。
她错愕地瞪着他:“竞王?!你怎么在这里?!”
他安静地盯着她,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在被撞破她的秘密时。
他想,她一定会在今晚将他杀了吧。
所以,他开口:“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向她保证。
她挑眉一笑:“那好啊,如果你说出去了,本宫会派人杀了你!”
“好。”
那夜,他不知道自己这平凡的一生因她而改变。
都家妖女朝里。
都枉一直久居京都。
李景在朝中处处与都家针锋相对已经极为明显。
都风打了胜战回来,皇帝却什么都未赐给他。
当着众朝臣问:“都风,朕如此待你,可怨朕?”
“臣不敢!臣一心只为保家卫国,而不是那身外之物!”
“说得好,爱卿,朕就将九转龙环杯赐给你!”
“臣叩谢龙恩!”
九转龙环杯,乃是帝国至高无上的家征,是将军梦寐以求的权力顶峰。
皇上送给了他。
“朕将这九转龙环杯交予你,也一并将这国家安危交予你,你可不要辜负朕的期望啊……”
朝下,都枉被传召入东宫。
皇后将女儿交予他。
“五哥,将皇儿带出宫抚养长大吧。”
“梅妃不是一直向皇上哭诉要这孩子吗?”
“哼,我若交给她,她定要害死我的女儿!她下手太狠,也别怪我无情!”
都枉看着那张酷似朝里的小脸,这都大半年了,再过些时候脸形长开了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我知道了。”
梅妃的身子并不健康,自打生下小公主便抑郁而病,久日卧榻。
皇帝也是薄情郎,昔日宠妃所生不是龙子便打入冷宫不闻不问。
皇后要悄无声息地对付一个冷妃,轻而易举。
不日,梅妃病逝,皇上以妃子之名安葬。
而小公主,下落不明。
一年春去秋来。
一年的时光如此短暂。
可令风云变色。
玉金枝被迫纳妾,却在当日打死小妾。
玉老夫人活活气出病。
小八日夜哭泣,无法生育的身子,如何留后。
无奈,玉老夫人自知无能为力,将主意打到女儿身上。
“你大哥没法生,你就去生!你也是玉家的孩子!”
玉叶枝无奈,玉金枝想要阻止,速玉叶枝劝退:“兄长,娘亲说,如果我生了孩子,便可换取自由身。这交易划得来。”
玉金枝怔愣在当场,无法说话。
“别告诉嫂子,她是个善良的女孩,我不想再看她受苦了。”
初秋,玉叶枝消失。
玉府东院突速大火,传闻玉家少爷被火焚身,成了废人!
摸着肚子,平平坦坦的,什么也没有。
一年来与三爷暗通曲救,却无子。
“你这身子,到可真是尤物啊!任多少个男人偷了情,也留不下证据,可真是具好身子啊……”
冷默无情的话,伴着那由耳珠串升的酥麻。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喜欢嘴上说一套,身子又做另一套。
沉默享受的女人不吵也不闹,只是任由喘息飘荡在空气中。
他想要,她就给。
她挣扎无效,背着情深意切的夫君偷汉子。
“小八配不上他……怎么也配不上他……”
玉郎守身如玉,而她,却是残花败柳,淫娃荡妇。
“三爷,求你别告诉玉爷……别让他知道……”
男人粗鲁挤进来,撑开她的肉壁,轻轻一动,肉壁平日沉眠的小肉皱开始苏醒,将他的性器紧紧缠住……
“当然,三爷会是那样无情的人吗?三爷可是最疼爱你了……”
受不得这妖女夹得紧,他更贪婪地往里深入,直抵上子宫入口。
“今儿让爷尝尝宫交的滋味吧……”
想打开她的另一道门,就得让她兴奋至瘫软。
他喂了颗淫药逼入她齿中,任它快速溶化在口腔内。
吞进肚,一片的火辣滚烫……
“好热……好热啊……”
拼命地扭动身子,却被他牢牢扣在床板上,无法动弹地只能跟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