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03

女僕娃娃


「……毕……唔……不…不要……」耳机裡传来得淫声浪语,与週遭的寧静似乎成了强烈的对比。
「…不要怎样?」女声的呻吟后,传来男声,带著耳机的人皱了皱眉,继续往下听去。
「…不要……不……不要停……」很明显的方才女生的呻吟不是强迫,而是欢愉。静静地将随身听按掉,拿出裡头的卡带,在手上把玩一阵子。
卡带呀,真不错,现在还有多少人是用卡带的?
『所以这就是事实?』她看著手上的卡带,标籤写著『To翔:别再来烦我了。晴。』。清秀的铅笔字可以看得出,这是女生写的。或许写的很绝情,或许写的很冷漠。她轻轻抚过字跡,倏地握紧卡带,让塑料外壳喀喀作响之后却又鬆开了手指。
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暗房,她看了看走廊远处的灯,似乎看见一男一女相拥的影子。摇摇头,这不可能。他们应该远在海洋的另一端,在那个地图上找也找不到的小岛上。他们过的如何也不关她的事情。
转了个弯,她走进实验室,轻轻地闔上门。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参加这次的同学会。她不想见到那个人,那个自己曾经深深爱过却又被深深憎恨的人。以往几年那人都没有出席,為什麼今年突然出现了?
「咏晴,你在想什麼?」一个男声叫住她,打断她的思路。「我们到了。」
「嗯。」下了车,她牵著男人的手,看见大门口招呼著老同学的毕代,踌躇了一下但还是走上前去,「嘿,翔安,好久不见了。」
「啊,是你啊,齐咏晴,还有毕平波。」可以感觉的到,狄翔安脸上的笑容剎那间僵住,便马上恢复平常的笑闹。原本想停下讲个几句话,但毕平波拉著齐咏晴直直的往会场走去,而狄翔安也转头与其它刚到的同学讲起话来,她黯淡的跟著,不发一语。
『翔,你在呀?』她心裡淡淡的想著,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并没有看见狄翔安嘴角轻漾的微笑。
**
「抱歉…」狄翔安站在自己家门口,九十度鞠躬向自己道歉。她不能明白,為什麼约定这麼容易就被打破。「我明天就……」
「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她知道,她都知道。狄翔安明明跟自己约好,要一起唸书,要永远在一起,可是今天却来告诉自己,明天就要出国了,就要跟自己分开了。但是她能做什麼?什麼也不能。只能隔著门,大声地对自己深爱的人吼出自己的愤怒与失望。
「对不起……」狄翔安没有死缠烂打,纵使门没有為她而开,她仍然放了一个蓝绿色的袋子在门外。「那,我走了。留了个东西在你门口,请你记得拿进去吧。」
听著远去的脚步声,齐咏晴打开了门,将门口的小袋子拎了进去。袋子裡有一个扎著缎带的盒子,与袋子同色。她拿起盒子,摇了摇,才轻轻的打开瞧瞧,裡面装了些什麼。
那是一枚戒指。银色,单颗宝石,与自己的无名指恰巧合适的戒指。她看了看盒子上烫银的字,TIFFANY CO。她并不熟悉名牌,但是这个牌子她好歹也听过,是家随便买个什麼小饰品都不是个小数目的店。这是求婚?她不知道,只知道眼泪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
***
她站在会场,看著狄翔安翩翩离去,又想起那天,狄翔安离去的日子。
她并没有去机场送她,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给狄翔安过。但是那枚戒指一直陪著她,纵使是今天这样的场合,纵使现在在她身边的人已经不是狄翔安,而是毕平波。
也十年了,齐咏晴看著手上的戒指,楞楞的看著已无身影的门口。
自己从高中开始,渐渐习惯有著狄翔安的陪伴,那是段美好的日子。狄翔安是个接近满分的情人,照顾自己,呵护自己,任著自己耍小性子,却又总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毕业,渐渐习惯身边没有她,也渐渐习惯陪在身边的人是毕平波。她甚至不记得為什麼,似乎很自然的就与毕平波成了情侣,她也不记得什麼时候开始,自己再也不记得狄翔安对自己的好,用尖酸刻薄的语气去伤害对方。
但她还记得,自己哭著希望狄翔安相信自己,狄翔安却用冰冷的眼神透露出她的绝望并转身离开时,她突然觉得整个世界崩毁;也记得当她看见狄翔安身边有著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比自己更适合狄翔安时,自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般,在街角哭到不能呼吸。
自己在寻找些什麼?自己失去了什麼?她问著自己,真的爱过狄翔安吗?
那毕平波呢?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不爱这个男人。他只是一个她拿来填满寂寞缺口的人罢了,还来不及谈爱不爱,就已经先习惯身边有他了。如果现在他转身离开,给自己一个如同狄翔安一般冰冷的眼神,自己会有什麼反应?
她不知道。




同学会会场上,大家都很兴奋。十年一次的聚会,大家都从十八岁成了二十八岁,不再是高中刚毕业的清纯模样,不少同学已经是携家带眷的来参加,更有几个手上都已经抱著个孩子,与老师大谈妈妈经。
「嘿,Nice job!」一位老师拍拍匆匆走过的人,那人也只能转头对老师笑了笑,又急急忙忙离开继续他的工作。忙碌的毕业生代表们,在大伙都已拿著食物饮料在谈笑的当儿,他们还得继续张罗著后续活动。对讲机裡不断地传来交谈的声音,活动一个接一个陆续登场。
接下来一个小活动,参加的人仅限於长跑十年,或是已经结婚的班对。一对对男女走上臺去,引起一阵阵钦佩的叹息。十年,小朋友都要上小学四年级了,怎麼能不让人钦佩?但其中一对所引起的不是钦佩,反倒是讶异,还有更多细碎的疑问。
「…她不是跟翔安在一起?那时候大家都知道的同……」
「毕平波…嘖…咏晴连那种人也要喔……」
「……」
「……」
也许是惊讶,也许是怀疑,活动原意只是要让能够在一起这麼长时间的人分享经验,却成了毕平波与齐咏晴这对情侣的质问大会。问的问题不外乎是「怎麼会在一起?」、「咏晴不是跟翔安是情侣吗?」、「咏晴跟平波在一起,那翔安呢?」诸如此类的问题。不但齐咏晴被问的不知该怎麼回答,毕平波脸都绿了,连主持人都受不了了,直接用对讲机找狄翔安。
「翔,说句话吧?」对讲机贴著麦克风,整个会场裡大家都能听见主持人的询问。一个清瘦的女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又是另一阵惊呼。
从来不穿裙子的狄翔安,今天穿著一身剪裁适宜的小礼服,与之前男人婆的打扮完全不同地展现出她傲人的身材。上臺,从主持人手上接过麦克风,一开口便让眾人发现,她以往爱笑闹的个性一点也没改变。
「大家好久不见了!这个活动的重点不是我羊,请大家把炮火集中在这些恩爱多年的闪光团上啊!」
「翔安,」臺下冒出一个声音,「可是你不是……」
「我跟咏晴只是朋友罢了,很好很好的朋友。」狄翔安收起脸上的笑容,一副正经,「我祝福他们能够一起走到最……」话还没说完,皮包内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她的话,让她不得不把麦克风丢回给主持人,转身走向门口。
「翔安,你要去哪啊?」对讲机裡传来另一个焦急的声音,「同学会还没结束耶。」
她并没有回答,在经过门口时将对讲机放在招待桌上,转身,华丽的对在会场的眾人行了个宫廷礼,「请各位继续开心的享受美食,幕后人员该退场了。」
***
「有看到吗有看到吗?翔安跟一个好帅的男生一起走掉耶!」会后,在饭店门口等车的一群女人正在嘰嘰喳喳的閒聊著,主题当然还是让大伙诧异的狄翔安。
「我觉得她说她跟齐咏晴没有关系是骗人的,」一个男人插嘴,「这两个人一定…唔……」还没说完就被女人踩了一脚。他还在不解发生什麼事情时,一个女人使了个眼色,他才看见齐咏晴扶著醉倒的毕平波从会场内走了出来。
全场的人都知道,当狄翔安跟著一个男人离开,齐咏晴与毕平波从臺上回到座位上之后,毕平波手上的酒就没有断过。
一开始大伙还会开玩笑说,高级自助餐呀,当然要把本吃回来。但到后来毕平波已经是抓著整支香檳灌入口裡,再怎麼迟钝的人也知道,这是喝闷酒。不但齐咏晴劝过,周围的同学们劝过,连老师都过来说了他几句,他还是依然故我地喝去数支香檳。
有什麼好闷的?在场的人没有人知道。或许狄翔安知道些端倪,但是她已经离开了;齐咏晴一定知道些什麼,但是问她也不恰当;毕平波本人最清楚状况,但是一个喝闷酒的人,能问出些什麼?
正当门口的人们在窃窃私语时,一辆优雅的房车停在毕平波与齐咏晴跟前。熄火,狄翔安从驾驶座上走了出来,副驾驶座上有方才瞥见的男人。她与齐咏晴交谈了几句便开了后座的门,让齐咏晴将毕平波扶上车子。眾人这时才发现,毕业之后没有人知道狄翔安去了哪裡,没有人知道她的日子是怎麼过的,毕业后的狄翔安根本就是个谜。
等齐咏晴上了车,关上车门后,车子呼啸离开,狄翔安又留给眾人另一个迷团。




她看著面前两个人分别绑在椅子上与倒在地上,一男一女。脸上带著淡淡的微笑,她看了看手表,莫约还有大半个小时这两人才会醒来,要怎麼打发掉这段时间?想著想著,她陷入沉思。
多少年了?她想,往事一幕幕地出现在眼前,自己认识面前的人算算也有十二年,事情发生至今少说也九年了,為什麼就是放不开?原本没打算这麼做,但在同学会会场,身為毕业生代表的自己必须在门口招呼著以前的同学,看见这两人亲暱的走进大门,还得装作熟稔,真是令她觉得噁心。
『你们忘了,但是我还记得!』口袋裡的手愤恨的握住袋中的东西,既然已经有人起了头,她就要将结束仔细的公演出来。
***
「你凭什麼跟我抢女朋友,你这个第三者!」站在校门口,一个男生指著另一个人大声咆哮著。没仔细看,还以為是两个男人在吵架,走近瞧瞧才看得出,被咆哮的是个高挑帅气的女孩。
「為什麼你出现,她就陪著你,还要跟我分手?」男人继续鬼吼,声音大的引来一群刚从学校走出来的人们,他们似乎都认识这个男人似的,渐渐在这三人周围聚集了人群。
「小毕,发生什麼事了?」毕平波身边那群朋友正看著他与对面的女生争执,但谁也没有想要阻止的念头。
女生并没有开口,看著对自己鬼叫的男人,吼的脸红脖子粗。她身边站著另一个男生,正在仔细的打量著这个对女伴咆哮的男人。男人继续著他的控诉,从抢女朋友,到奇怪的无声电话骚扰都有,越来越荒谬,看著面前女生没有任何表情转换,毕平波握紧的手就这麼突然地往女生脸上招呼过去。
「翔安,这位是?」没有尖叫,女生旁边的男生伸手接著了招呼过来的拳头,转头询问著女生。低沉温柔的声音让毕平波身后的几个女生眼睛一亮,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想知道这边到底发生了什麼事情。
「邹凯君,你不要插手。」狄翔安开口,一样低沉的声音,但还是听的出是个女孩儿。看著邹凯君放开毕平波的手,她走近那比自己矮上半个头的男人,伸手抓住衣领。
「不,不要暴力!」方才喊了毕平波的人终於打算出手阻止,
「管不住自己女朋友,然后推卸给另一个女人,还要顺便诬赖一下?真是悲哀。不过,」她顿了顿,强拉毕平波离开地面,「到底谁才是第三者?你心裡有数。」
***
「翔安,那天那是怎麼回事?」几天之后,邹凯君都没听起狄翔安再提起过那件事情。在狄翔安又要再次出国的前天,她约了邹凯君出来,才让他有机会发问。
「那是齐咏晴的男朋友。」盯著看起来快跌倒的绿色小人,狄翔安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红灯转绿,她準备继续往前走,却被邹凯君拉住,走进转角的一家星巴克。点了两杯咖啡,找了个隐密的位置,等两人都坐下之后,邹凯君才丢给狄翔安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
「什麼男朋友?她不是你女朋友?」
「背叛。」狄翔安啜了一口焦糖玛其朵,「我才出国一年,她骗了我十个月。现在又回来说,要我相信她。」
「那…?」
「相信个屁……」一向刚强的女人哭了,连哭泣都是安静的,只有声音略微沙哑。




「…这是哪裡……」她睁开眼,看见狄翔安靠在墻边看著自己。房间的另一边有张椅子,上面绑著毕平波,是狄翔安绑的吗?
「你醒啦宝贝,有没有想我呀?」狄翔安将自己从地上拉起,很习惯的亲吻了自己的嘴唇。但是她并没有感到任何喜悦,反而有些厌恶。
「有啊,在想你怎麼还没去死?」很顺的就说出这样的话语,她不懂自己,為什麼平常都可以很冷静的与毕平波交谈,一碰到狄翔安就这麼容易失控。摆脱开狄翔安的手,她转过头走向毕平波,背后的女人却趁机抱了过来玩弄自己的身体。
「!」
原本以為自己已经遗忘了狄翔安的双手,但是身体却老实的给出回应,早知道今天就不该穿这件比较薄的内衣了!
「哎呀,真是令人难过。」狄翔安一定也发现自己的异状了吧?每一下都揉在自己的敏感处,胸前的双手突然用力的在乳尖捏了一下。弱点被攻击的齐咏晴双腿发软的前倾,整个人的重量便靠那双恶魔的手支撑著。「可是你的身体可是很诚实的回应我喔。」
「你…别太过份了!」仅剩的理智拉住自己,挣脱狄翔安的双手并反手打了她一巴掌。一步一步的往后退,退到毕平波的身边,这样才让她稍微有些安全感。
狄翔安并没有把脸转回来,只用眼角餘光瞄著齐咏晴。
「到底过份的是谁?那边的杂碎也不用装了,我知道你醒很久了。」
「放开我!」不用毕平波开口,齐咏晴早已开始找寻绳头在哪。只是她没想到原来毕平波的声音是这麼的无力,连骂人都像是在哀嚎。
她看著狄翔安,怨恨她為什麼这麼久了还要来打扰她,却看见狄翔安高中时就有的习惯——无名指与小指的纠缠,而这个习惯只有她们两人才知道的。她觉得一阵发冷,她现在只想赶快找到绳头,赶快把毕平波鬆绑,赶快离开这裡。终於找到了绳结,可惜已经迟了。
「跪下!」严厉的语气敲打著她的心防,不要,求你,不要!
「给我跪下!」理智还在抗拒,身体却先做出反应,「咕咚」一声就这麼跪倒在绑著毕平波的椅子旁边。
「爬过来。」一样冷峻的口吻,她很挣扎,却又无视毕平波惊讶的眼神以及询问的话语,直直的朝著狄翔安的方向爬去。
白色的马靴就在面前,她不要,她不要又这麼的对狄翔安屈服。寒冷的视线圈住自己的身体,她厌恶的捧起马靴,低头亲吻了三下。
「主人。」
回不去了。她的内心在哭泣,好不容易平安的度过这十年,好不容易压抑了十年,好不容易隐瞒毕平波十年,就这麼被戳破了。她已经听不见毕平波在旁边怒吼的话语,跪在狄翔安面前任凭主人支配。
「娃娃,脱下内裤,塞住他的嘴。」
「主人…不要……」眼眶已经饱含眼泪,她还是起身,脱下了一件暗红色的丁字裤。
「塞住他的嘴!」再次的命令让她知道她已经逃不了了,只能乖乖将揉成团状的内裤塞入毕平波嘴裡。而且她知道,接下来等著她的是处罚。
「唔…」乖乖的爬到主人面前,跪著,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鞭子,她很害怕,却又无法克制身体的期待。
「什麼时候变得这麼不听话了,连基本礼貌都忘记了,是不是该提?醒?你?啊?」狄翔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直直的敲碎自己的防备,鞭柄顶起自己的下巴,让狄翔安看见自己彆扭的表情。
她闻到那条鞭子的味道,皮革的香气让她一阵颤抖,这是十年前她最喜欢的一条鞭子!主人还记得这条鞭子,主人还留著这条鞭子!想到这她的手很自动的开始解开上衣的钮扣,一件一件的除去身上的衣物。当最后一件落下时,她的眼泪也消失在眼眶裡。
「对…主人……对…不起,娃娃知错了。请主人好好处罚!」
十年了,她已经好久没有说出这句话了!
「自己说,要打几下?」
听得出来主人的态度也些微软化,她开始想起当年,第一次告诉主人自己的性向,捧著皮鞭给主人时,主人鞭子的温柔;她想起一次自己调皮想尝试新花样,狄翔安冰冷的告诉自己这个花样的后遗癥,却找了个更刺激的方式……她想念主人,想念主人的一切!
「任凭主人。」坚定的说出这句话,齐咏晴已经不想管旁边还有另一个电灯泡了。沉睡十年的娃娃醒了,充满饥渴。
沉浸在甦醒的快感中,她忽略掉狄翔安给的指令,换来的是两下準确打在屁股上的鞭子。如同反射动作般,双手自然的挡在臀肉之前,却挡不住更激烈的鞭击。
「太久没打你了,手法都粗略许多……看来还是需要再几次练习才行……」
「谢谢主人的恩赐,主人一点也没有退步。」在快速的鞭打中,齐咏晴终於站好狄翔安要的姿势,还有照著一个奴隶该有的态度感谢主人的鞭打。
「是嘛?」又是一鞭,準确的打在背上。本以為可以稍微放鬆肌肉来转移疼痛,左大腿却受到毫无预期的一鞭。
「唔…谢谢…谢谢主人的恩赐……」好痛,主人从来没有拿两条鞭子一起打过呀!方才消失的眼泪一次喷了出来,爬满了脸颊,但无法消除身体的痛楚。
看见狄翔安从后面走来,轻轻抚去脸颊的泪水,「那怎麼都是痛苦的哀鸣呢?」儒湿的鼻头都可以感觉得到主人的呼吸,她好想亲吻主人,但是自己只是奴隶,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可以这麼做的。
又是一鞭!这鞭打在右大腿内侧,鞭尾离开自己的身体时,还牵著一条银色的丝线。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下身已经湿润,淫水沿著大腿流下,随时都有机会被发现。
「请主人原谅娃娃,都是因為主人打得娃娃太舒服了,娃娃才会叫得如此难听。」狄翔安纤细的手指搓揉著自己的私处,牵出一条银丝,脸上却带著不以為然的表情。
「你说谎!」
虽然已经看见主人手上的两条蛇鞭挥下,她不能躲,也不想躲。闭上眼,任凭两鞭招呼过来。双双打在大腿根部,很痛,感觉得到失去控制膀胱的力量,就这麼的在主人面前失禁。
很羞耻,都二十八岁了,还失禁,而且还是在主人面前失禁!她羞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身体没有动,仍然维持著方才挨打的姿势站立著。看著面前的主人,主人脸上有著满意的笑容,她鬆了口气。
「坏娃娃!」
蛇鞭一下一下的打来,带著之前的暴戾,却又有著些许阴柔。在鞭子离开身体之前一点一点勾起自己的欲望,自己果然跟主人说的一样,有具淫乱的身体。
『好棒!』她知道这样的感觉,脑内啡开始分泌,开始有飞起来的感觉。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呻吟声越来越挑逗,更没有发现,虽然自己的姿势没有改变,人却已经站到毕平波旁边。
突然脚跟吃痛,齐咏晴就这麼的往前倒去。之前站不稳还有狄翔安的双手,这次什麼也没有,便直直的跌在毕平波膝间。她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身体抽动,还闻到了一个令人作呕的味道,赶紧撑起身体站的远远的。
『就这麼射了,难怪总是做一半而已…』
厌恶的扁扁嘴,转头还是看著主人,却看见主人玩弄著手上的鞭子,目光所至的方向是那个讨厌的男人。
「主人…娃娃还想要……」
她扭动著自己的身体,鞭笞停了下来,让她从云端跌落地面。
「你刚刚闻到了什麼?」
「男人…男人的精液…」
主人从后头抱住自己,玩弄著自己胸前两团嫩肉,「哎呀呀,咱们什麼都没做就喷了,早洩吗?那可真糟糕。还是说……娃娃的声音太淫荡了呢?」轻柔的气息在耳边拂过,身体一阵酥麻,「那,娃娃,再多叫几声给他听。」
「唔…主人……嗯啊…喔……」狄翔安每一下都揉在敏感带上,她的眼神开始迷濛,连喘息声都诱人。
「好色的娃娃,才几鞭就湿了?淫荡的身体都没有被满足吗?」主人在身上的手突然一下捏在阴核上,齐咏晴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尖叫了一声便倒在狄翔安身上。
搂著怀中的女人,这是报仇的第一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狄翔安应该已经被毕平波碎尸万段了。狄翔安笑了,无视他的眼神,抱著齐咏晴离开房间,熄灯。




他只记得在同学会上喝了不少酒,不省人事而昏了过去。他连怎麼离开同学会会场的都不知道,或许是齐咏晴叫了出租车吧?晚点回去得再把钱给她,免得被人说是吃软饭的。
打从踏入会场时,他就觉得不对。狄翔安这个女人不是这麼轻易释怀的人,居然还能笑著对自己和齐咏晴打招呼,还是亲切微笑的那种。
再次醒来时,头痛欲裂,那家餐厅的酒真差。他想动动手,顺便招呼齐咏晴帮他拿杯水来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的被绑在椅子上,面前有两个女人,瘫软在地上的齐咏晴,与眼神让自己不寒而慄的狄翔安。
『你…想做什麼?』他张口,但是说不出话来。难道她发现了些什麼?难道她知道了些什麼?
***
开学第一天,他在系办看见齐咏晴。意外的,以往一直与齐咏晴一起出现的狄翔安并没有在她的身边。他只看见齐咏晴憔悴的脸,还有手上多了一个戒指,单调、银色、有一颗小小玻璃珠的戒指。
齐咏晴结婚了?看起来又不太像,怎麼会有人用这麼寒酸的戒指当婚戒?而且真要私订终身的话,怎麼会一脸憔悴样?想必是跟狄翔安出了什麼问题?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可以趁虚而入。他想了齐咏晴整整三年,打从高中新生训练开始,他就一直看著她。但是他的自卑让他没有任何行动,连狄翔安出现在齐咏晴旁边也没办法阻止。
他恨。恨自己没用,也恨狄翔安抢走他的心上人。结果高中三年,除了跟齐咏晴是点头之交以外,什麼进展也没。现在这种天上掉下来的机会,怎麼能不好好把握?
一学期之后,他果然顺利的追到齐咏晴,也摆脱了万年处男的身份。处心积虑的毕平波甚至还将一卷偷录他俩做爱的卡带寄给远在国外的狄翔安,上面模仿齐咏晴的笔跡写了「To翔:别再来烦我了。晴。」,企图让狄翔安死心。
他的计划一直很顺利,直到升大二那年暑假,狄翔安回国。毕平波怎麼都没办法约到齐咏晴,他的朋友们也都看见齐咏晴和一个帅气的女孩同进同出。这是连他都没有的待遇!齐咏晴从来不让他在她房裡做爱,更别提让他过夜。為什麼狄翔安就可以?
醋罈子越装越大,但是最后真正打破坛的原因是,齐咏晴向他提分手。
「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只能当朋友…」
「…就因為她?」毕平波看著面前的女人,「你跟她到底是什麼关系?她可以住你家,我不能?你爱她?」
「我…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齐咏晴有些畏缩,毕竟是自己提的,总有些内疚。
「那你手上的戒指要怎麼解释?这女人又是什麼东西?」醋罈子一旦打翻了,就算是男人也会口不择言。毕平波在脑海中努力的寻找,有什麼莫须有的罪名可以安给狄翔安。「她还打无声电话骚扰我!」
「她?怎麼会?」有些惊慌失措,齐咏晴双手紧握,企图掩饰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几天半夜我接到号码保密的无声来电,除了她还会有谁?」毕平波开始胡诌,根本没有所谓的无声来电,他的目的只是想让齐咏晴对狄翔安的印象转变。「不要脸,回来抢人女朋友还来骚扰我!」他在赌,赌齐咏晴与狄翔安的关系是否如他猜测般的脆弱。
「对不起…」齐咏晴抱歉的低下头,没看见毕平波正在观察自己,嘴角微微上弯。「我会去问她的……」
得逞了!其实齐咏晴并没有十分相信狄翔安,他想。如果这样挑拨成功,齐咏晴就会是自己的。
狄翔安?想跟我争女人?算了吧!




当狄翔安抱著她到另一个房间去时,她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其实她并不想结束,因為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因為高潮而晕过去是什麼时候。
「哗啦!」一桶冰冷的水就这样的泼洒在齐咏晴身上,很冰,很冷,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甩去脸上的水,睁大了眼看著狄翔安,眼睛裡带满著惊讶。
她不记得主人曾经如此对待自己,纵使用水,也是适温的热水。还记得以前主人总是很温柔,总是口气温和的下达令她无法抗拒的命令,套用古人的说法应该就是威而不猛。但是今天不一样,主人从来没有处罚的这麼严厉过。
「起来。」如同方才要她跪下的话语一般严峻,她没有反抗的站起身,面对著主人。
「主人……」
狄翔安并没有理会她,直直的将她拉到一面玻璃墻边,并拉了拉从天花板上垂下的绳子。确定绳子没问题后,狄翔安转身走到齐咏晴后头,马靴喀答喀答,带著水渍声。
喀答,喀答。狄翔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找著东西,头顶的冷气吹下,跟著身上的水气,齐咏晴脑袋清醒了一点,打了个寒颤。
『我為什麼要叫她主人?明明就是过去式了!』这时她才醒了,抚著身上的鞭痕,準备转身离开。
「哗啦!」又一桶水,这次有著些许温度,但是还是很冷。这时齐咏晴眼裡有的不再是惊讶,而是愤怒。
「你……不要太过分了!」
「手。」
不意外的,她一样顺从的伸出自己的双手,看著手銬銬上自己的手腕,再掛上垂著的绳子,一点一点的,将自己拉高,得垫著脚尖才不会失去支撑。
「多久没有这麼爽过了?」狄翔安问,脸上带著戏謔的表情看著娃娃。齐咏晴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嘲笑,却无力反驳。因為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像主人一样的瞭解自己,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办法让自己晕过去。「也对,现在的男人早洩羊……」
狄翔安愉快的玩弄著绳子,一边刀刀絮絮的说著男人怎麼可能理解女体的美好,女人试过女人的滋味之后就会忘怀不了……绳子轻轻刷过齐咏晴的身体,女体一阵颤抖,「就告诉过你,只有我,能够满足你……」
「你就一定要这样毁了我吗?」吊著的人身子一抬,右脚朝著身后的声音踢去。可惜扑了个空,脚踝反而被紧紧抓住。
「你怎麼不问,是谁差点毁了我?」
她转头,狄翔安的手扣住自己的脚踝,自己怎麼也挣脱不开,如同小蛇一般的童军绳一点一点的缠上自己,她怕了。这种场面她只见过一次,那次还是发狂愤怒的狄翔安在别人身上让她见识到的。闭上眼,被蛇捕捉到的猎物,是逃不掉的。
「而且我不记得我有教你怎麼攻击主人。」将绑住齐咏晴的腿的绳子扣上手上的手銬,狄翔安拿出另一件莫约小指粗长的东西,在娃娃面前晃动。她满意地在齐咏晴瞪大的眼底看见了恐惧,舔了娃娃一口。
那是一隻特製的按摩棒,只有那麼一丁点大,是处罚齐咏晴最有用的一个道具,也是她最害怕的一个道具。
「反正你现在动弹不得…」主人笑了,说是阴险也好,说是冷血也罢,「揪」的一声将玩具塞进齐咏晴的身体裡。她还来不及喊出声,一条绳裤就这麼的绑在腰上,压迫著小按摩棒停留在自己的阴道口。她深深的呼吸,企图压抑自己的欲望。
她听见主人在身后,又拿出了一些东西,碰撞所发出的声音让她有些恐惧。有玻璃的声音,有液体的声音,有塑料的声音,有绵布的声音。
下一个她能感觉到的,是冰凉的硬物贴著自己的臀部,同样冰凉的液体一点一点的进入到自己的身体裡。速度很缓慢,但是她心底的恐惧又再次的翻涌上来。
灌肠。
如果说小按摩棒是齐咏晴最害怕的一个道具,那麼灌肠就是她最害怕的一个处罚。她想扭动身体,拒绝灌肠液进入自己的身体。但只有一隻脚能动,下身全都直接暴露的娃娃,什麼也做不了。
「你应该记得,灌肠用的是玻璃针筒吧?」
主人停下註入灌肠液的动作,让针筒口在她的小屁股裡搅动。幅度不大,但是跟自己身体扭动的方向恰巧相反。害怕相对运动造成针筒断裂,齐咏晴只好让自己的身体顺著主人的方向摆动。
「是…主人,我记…记得……」虽然没亲身体验过,但她知道玻璃针头如果断了,身体受到的痛苦,不是灌肠能够相比的。上次她皮,想要反抗主人,在针筒还有一部份在自己身体裡时拼命扭动著身体。结果狄翔安在她面前,抓著玻璃针头一把折断,左手当场血流不止。
那次只是手而已,如果是自己的菊花……齐咏晴不敢想像。
液体一点一点的滴入,冰冷直接刺激著肠道。虽然只是单纯的甘油灌肠液,狄翔安很有耐心的慢慢地推著针筒,捏著齐咏晴的神经,让娃娃不知道下一次推入的量是多少。
真正的折磨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这一点,狄翔安一直相信著,而且十年来,始终贯彻如一。
推完一管,狄翔安抓起第二支针筒。这一隻的内涵物与第一支有些差异,除了量稍微多了些,液体也比单纯的甘油灌肠液更為清澈。裡面有著之前她曾检查过的白色粉末,她知道这会带给娃娃生理上的折磨,与心理上的快感。
一样从容的推著针筒,狄翔安盘算著药效发作的时间。看著齐咏晴忍耐的表情,她突然用力一推,大半截液体就这麼进了娃娃的身体。下身又喷出些许汁液,这丫头又兴奋了。
轻轻的前推,娃娃知道灌肠结束了。照以前的习惯是要忍住十五分鐘,更久的话会有奖励。在她準备专心应付身体裡的小按摩棒和便意时,又一个东西顶在肠道出口。
转头,看著主人,阴冷的笑容始终掛在狄翔安脸上。这就是这十年来狄翔安学会的东西吗?




原本,她只是想平静的离开。
原本,她甚至想帮这两人保守出轨的秘密。
原本,她想,只不过是个女人啊,没什麼大不了的。
原本,她觉得连恨意都嫌多餘,杀意更是太超过。
因為大家都还年轻,因為大家都还不懂事。交往,分手,再交往,再分手,似乎就是个稀鬆平常的循环。就像上课,下课,再上课,再下课一般平常。
狄翔安也是过著一样平凡的生活,上课,下课,只不过并没有新的情人出现在她身边,她的心似乎就随著过去恋情而死去。她也不甚介意,这不过就是人性罢了,只是她用的是一个比较疼痛的方式去瞭解。
只不过当她想放过对方时,对方并不放过她。
每週一包,从遥远的海洋另一端寄来的包裹。每每用的都是掛号,让她每週必须跑一趟邮政总局,才领的到东西。
她收的很烦,邮差却忠实的执行著自己的工作,每次一有新包裹,就会留招领信给她,顺便写上她还有多少个包裹没有去领。非常疲劳轰炸,因為她知道里面是什麼,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一点也不想去领。也不能请邮局方面帮她整批丢掉,除非寄件者有註明,不然邮局是不能把包裹丢掉的。
只有第一个包裹让她充满了好奇,因為她不知道是谁寄东西给她。通知是週一到的,狄翔安却只有週五有空能跑去总局。好不容易熬过一整週的工作日,带著好奇心,到了邮政总局。
她没想到包裹是毕平波寄的,地址是齐咏晴家。一大包,软软的。跟总局的小姐道了谢,拿著包裹回到车上,才拉开封口,狄翔安感觉一阵噁心,赶紧打开车门,用力的呼吸。
裡面装著的是一套女性内衣,上面有点点污渍。还有一卷录像带,上面写著「Surprise!」。
以狄翔安对女体的熟悉程度,她一眼就能看出这套内衣是齐咏晴的尺寸。那麼上面的污渍是?原本她準备在领完包裹后去买些日用品的,现在直接掉头衝回工作的实验室。
实验室裡还有其它的学生在赶实验,当她拿著那一大包东西走在走廊上,一个高个子男生叫住了她。
「狄,怎麼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嘿,安德鲁,你看得出来这上面是什麼吗?」她拿出袋子裡的内衣,指著污渍给他看。
安德鲁翻来覆去,搓揉了一阵子之后,将内衣还给狄翔安,一脸看到变态的样子。
「怎?」
「这是新鲜的人类精液,滴在衣物上后风干的顏色。」安德鲁看看狄翔安,摇摇头,「从哪弄来的?」
「我也不知道,别人寄来的,还是用国际掛号信来著的……」
她看的出来安德鲁脸上的疑惑,还带著诡譎的笑容。她不知道该怎麼解释,只能说著「晚点再跟你解释」之类的话语,落荒而逃。
***
「安德鲁,今天有没有空带我去邮局?」在实验室走廊碰见安德鲁,狄翔安开口问。
「有,几点?」
「我实验做完了,你好了就可以走了。」安德鲁算是整个学校唯一知道她的过去的人。当他知道狄翔安的过去之后,这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对毕平波的举动非常有兴趣,怎麼能有人偏执成这样?便一直央著狄翔安让他跟著去拿包裹。
他数著狄翔安手上的招领单,八张,意思是狄翔安至少两个月没有去邮局过。看著狄翔安熟稔的柜臺小姐聊天,然后跟著进了一般大眾不被允许进入的区域。
几分鐘后,狄翔安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个大箱子。安德鲁绅士的将箱子接了过来,两人走出邮局,站在停车场旁的垃圾桶,看著箱子内的包裹。
「每一个包裹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地址寄来的,你有兴趣帮我拆吗?」
「乐意之至。」一双大手便一个又一个的拆开包裹的封口,有的包裹裡面装的是女用内衣,有的裡面装的是女用睡衣,也有装的是外出服……八套衣服,每一套都是齐咏晴穿过的,上面也都有点点污渍。
「直接把他们都丢了吧,垃圾桶在那边。」
「如果没先听你讲,我会认為你是变态……」连包装整个塞进垃圾桶,安德鲁笑她,「事实上我一开始真的觉得你是变态。」
「走吧,我请你吃饭,」狄翔安看著天上的太阳,深深的吐了口气,「我们需要收收惊。」
真的,原本,她并没有想要杀人。


~捌~

主人的指尖很冰冷,在自己发烫的背脊上游走,很舒服,但是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很久没用了,这串算是奖励。」狄翔安淡淡的说,拿著一串大小不一、红白相间的串珠在齐咏晴面前晃了晃,让她看清楚后才将她的头推了回去。
第一个,红色的,小小的大概只有珍珠大,很轻易的就进了齐咏晴的身体。
第二个,白色的,鵪鶉蛋的大小,也很顺利的进入身体。
尔后还有外型较方的,偏长的,椭圆型的,水滴型的……一个接著一个消失在菊门,等到最后一颗鸡蛋型的结束,狄翔安才把串珠上的圆环勾在绳裤上。
「主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既被灌肠又被串珠玩弄,「肚子…肚子好涨…」
「我知道,」在齐咏晴身后,狄翔安拿出方才摇晃过的小瓶子,倒出一点粉末在针筒裡,又加了一些生理食盐水。等粉末溶解在水裡之后,将药剂一点一点的註射在齐咏晴菊花四周。「所以记得夹好。」
出乎意料的针刺让齐咏晴的身体一阵紧缩,差点要将最后一颗串珠挤出身体。但是她没有,因為主人不会允许她这麼做的。
收拾好用具,主人将娃娃的身体拉直,一手轻轻搓揉著她的肚子,一手指著玻璃墻上倒映的身影,「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好久不见了?」
的确好久不见了。少说八九年没看过自己身上绑著绳子,带著鞭痕,全身嫣红地让主人从身后玩弄。但是下一秒鐘,齐咏晴整个人卷缩起来,歇斯底里的鬼叫著。
「不!不要!他是谁!我不要他看著我!」
他是谁?他就是方才被狄翔安留在另一个房间裡,全身亢奋,下身的帐棚顶的老高的毕平波。他双眼充血,直楞楞的盯著玻璃另一边的两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妖艷的齐咏晴,平时的齐咏晴根本就是尊石像,连做爱时都是如此。
「他不就是娃娃背著我,在外面找的野男人嘛?」咬住耳壳,拉扯,搓揉娃娃肚子的双手没有停下,狄翔安很清楚的让齐咏晴感受到,她在生气。
「主人…对不…对不起……」娃娃知道主人不会这麼轻易的放过自己,仍然道歉,企图稍微平息主人的怒火。突然手指上的闪耀,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那是个戒指,单调、银色、单颗宝石,那是十年前,狄翔安送给齐咏晴的戒指。
「都已经找了野男人了,还要这个戒指做什麼?」早在同学会现场她就看见齐咏晴还带著这戒指,只是从左手无名指换到右手,又再换回来罢了。她有被羞辱到的感觉,伸手準备将她手上的戒指摘下。
「主人…求您…不要……唔……!」齐咏晴怎麼也不愿戒指被夺走,銬住的双手不住的挣扎,企图将戒指藏在指间。但是她却发现什麼东西在自己身体裡破了,肚子开始有鼓涨的感觉。
狄翔安停下手上的动作,她也发现齐咏晴的异状。「这是我送你的小礼物,串珠的外壳会定时溶解,第一颗是小苏打粉喔。」
原来!原来那串串珠有问题。难怪她会先听到塑料的声音,原来那串串珠只有外壳是塑料,裡面有著不同的内容物。照著主人所说,第一颗是小苏打粉,那后面的呢?她还没想出来,第二颗就破了。
「唔!!!好热……」
「亲爱的娃娃,什麼东西会跟小苏打粉起作用呢?」主人问,手上还是不停的揉著肚子。偶尔会伸手拨弄乳尖,偶尔会抠弄阴蒂。
齐咏晴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她没有把握能够继续夹住小按摩棒,或是忍住想要排便的欲望。可是她发现,再怎麼想将身体裡的东西拉出来,自己的括约肌忠实的紧闭住,什麼也出不来。
难道是刚刚那几下针刺吗?她不知道,她也不敢问,静静的等待第三颗串珠溶解。
突然肠子传来一阵刺痛感,她记得这种感觉,但是上次不是从肠子传来的。嗶嗶波波,她的眼泪在这个时候飆了出来,她从来没接受过这种处罚呀!
「主…主人……」
「嗯?」
「请问…请问第三颗……是跳跳糖…?」她终於想起那种感觉。还记得高中时,两人最喜欢的零食就是跳跳糖,总喜欢将一大包直接倒入嘴裡。没想到狄翔安居然拿这个来整她!
「好聪明喔,帮你拍拍手。」如果她不是主人,如果自己没被绑起来,听到那种声音自己早就冲上去揍人了。泪眼婆娑的转头,看见狄翔安充满恶意的笑容。「有没有觉得好像拉不出来呢?」
「嗯……呼!」第四颗破了,应该是种能够吸收液体的东西,让她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
「因為我帮你打了一点药呀。」舔过娃娃的脸颊,舐去些许眼泪,其实狄翔安现在比齐咏晴更亢奋,因為这些游戏连她都没机会对人玩过,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麼事情。
剩下的串珠一次在肠道内破裂,齐咏晴已经感觉不出来裡面装的到底是些什麼东西。无法形容的压迫感,肚子好像要爆掉了,却怎麼也无法释放出来;下身传来的快感却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比隔靴搔痒还难过,总是久久才搔到痒处一次。
多久了?从灌肠开始算起,过了多久了?她觉得一定超过半小时,从来没有一次这麼能忍耐的。狄翔安已经站开,靠著另一面墻悠哉的看著自己。齐咏晴想跪下来请求主人让她解放,但是绳子拉著,她跪不下来。
「还五分鐘才到十五分喔,」狄翔安点起烟,轻轻的抽了一口,「嘻嘻,你忍的住吗?」
看了看表,其实不管齐咏晴忍不忍的住都无所谓。这样的灌肠方式,只要药效一过,通常一般人都没办法忍住。给齐咏晴施打的剂量还不到正常用量的十分之一,正常麻醉药少说都要能够麻醉个一两个小时,现在她只需要十分鐘就足够了。
齐咏晴也感觉到,好像又能重新控制自己的扩约肌,肠子内也开始传来疼痛的感觉。她看著玻璃墻上的自己,看著玻璃墻另一头的毕平波,又转头看著狄翔安,脸上带著痛苦。
「主…主人……唔…不行…不…不要…不要看……!」狄翔安才看完表,就看见齐咏晴的表情扭曲,先是一连串无止尽的屁,接著黄褐色半固态的粪便不停的从齐咏晴的后门喷出。同时喷出的,还有齐咏晴羞辱到高潮的爱液。
一脸惨白,齐咏晴没想到狄翔安会让自己在毕平波面前排泄,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羞耻,却又高潮了。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她突然懂了。她是娃娃,是主人的娃娃,她的存在只為了主人,身体的欲望也只為了主人而生。
主人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串珠的点子可以卖给情趣玩具製造商,应该会十分有趣才是。她压抑著内心的兴奋,静静地抽著烟,等著面前的娃娃排出肠子中所有的东西,才开了水龙头,用温水洗去娃娃身上的污秽。


~玖~

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眼前的衝击,毕竟齐咏晴在他面前的感觉像是尊石像,从来没看过嫵媚的表情,更别提如此淫荡的样子。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狄翔安从玻璃墻的另一边走了过来,将自己连椅子一起推到另一个房间去。
房间裡衝击性的气味让他觉得有些呛鼻。狄翔安并没有说话,掛在天花板上的齐咏晴也没有说话。他看著有些失神的齐咏晴,想说些什麼却碍於口中的内裤,什麼也说不出来。两眼直楞楞的盯著齐咏晴的性器,她也从来没让他这麼直接的看著过。
也是因為齐咏晴的妖艷,他连自己的裤子什麼时候被剥掉都不知道。让他反应过来的,是强力水柱打在阴茎上的疼痛,还有水的冰冷。
受到冰水的刺激,还有方才齐咏晴诱惑般的呻吟声,酱红色的阴茎硬挺在腿间,他低头,吞了吞口水,企图挣脱椅子的束缚。却看见白色马靴站在自己面前。
狄翔安带著乳胶手套,手上的针筒有著透明的液体,面无表情的蹲下,捏起自己的老二,细细的在根部打下一圈的药物。他不知道自己被打进些什麼,没什麼刺痛感,顶多也就是恐惧。可以从狄翔安的表情看得出,她有多讨厌手中的这个物体。憎恨的表情之下,她捏著肉条摇了摇,转身收起针筒脱去手套,并拿出一条毛巾,轻柔的擦拭著齐咏晴身上的水滴。
「主人……」齐咏晴甜美又温驯的声音响起,方才才擦乾的下身又开始潮湿。贪婪的吻著狄翔安,两人吻的难分难捨,最后还是狄翔安先鬆开嘴唇,齐咏晴才依依不捨的停下。
绳子,手銬,一样一样从齐咏晴身上卸下,有别於方才的残暴,现在的狄翔安十分温柔。她的脸上带著胜利的微笑,搂著他以為属於他的女人。
「拿著,」狄翔安递给齐咏晴一个小瓶子,「让他嗅一口。」
照著主人的命令,娃娃乖巧的拿著瓶子,凑在毕平波的鼻下。他抵死不从,谁知道这个不明的白色粉末是是什麼东西?他抵抗,怎麼也不肯呼吸,让齐咏晴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的转头看看狄翔安。
无视他愤恨的眼神,狄翔安伸手,紧紧的捏住他的鼻子。捏到他鼻子变红,捏到他鼻子发疼。她不放手,他不求饶,最后毕平波终於因為氧气不足,在狄翔安放开手时,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也带起了不少粉末。
睁大了眼,他看著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有著冷漠的表情,但是却用著异常温柔的眼神看著另一个女人;一个有著温驯的表情,全身赤裸却服从的跪在另一个女人跟前。
「娃娃,」狄翔安蹲下,勾起齐咏晴的下顎,「去把那隻丑陋的东西吞到屁股裡。」
「是,主人。」娇媚的起身,这样走过来的齐咏晴给他不少的视觉刺激,原本因為针刺而略微疲软的肉棒又挺了起来。
一点一点的,丑陋的物体渐渐的消失在齐咏晴的身下。他可以闻到背对著自己的女体身上的气味,挑逗且淫靡,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理当狭窄的压迫。
「主…主人……」终於,连根部都吞了进去,毕平波从面前的玻璃墻上看见女体的倒影:有些满足,却又少了些什麼的表情让他更是欲望高涨,无奈被固定在椅子上,连想动一下腰部都不行。
「感觉不到娃娃狭窄的后庭吗?」低沉的女声从头顶传来,「这可是特别為你準备呢!」
的确,他什麼也感觉不到。下身的肉棒虽然狰狞但是似乎不是自己的,而且……还没想到而且些什麼,毕平波突然感觉到呼吸不顺,想企图大口吸气却徒劳无功。
「啊,开始了吗?」兴奋的表情,狄翔安像是拿到新玩具一样的开心,手上抓著一隻正常尺寸的按摩棒,在齐咏晴下身磨蹭著。
「主人…求您…求您给我……」已经开始上下套弄毕平波的阴茎,齐咏晴开口。后庭的充实不能满足她方才累积的欲望,她想要,想要更多。「唔…主人……噫!」
按摩棒连根没入齐咏晴的花径,瞬间让她到达高潮,并伴随著些许失禁。女体张大口吸著气,毕平波突然想恳求她分一点氧气给自己。
娃娃抽搐的身体没有让狄翔安停下手上的动作,固定好按摩棒之后,她将开关调到最大,退了一步看著面前充满欲望的画面。
毕平波无法分神去註意狄翔安到底对齐咏晴做了些什麼。已经不是呼吸不顺,而是开始呼吸困难。他听见「滋」的一声,想必按摩棒已经进到齐咏晴的身体裡。眼前的女人上下卖力的摆动自己的身体,如果是以往,他会更加兴奋,因為齐咏晴从来没有这麼主动过。只是现在,他还是很兴奋,但是兴奋之中带有惊慌失措。
白色粉末!一定是那个有问题!
他哼哼啊啊的吼叫,反而让自己更难过。每吼叫一声,都将肺裡的气体挤压出毕平波的身体。狄翔安欣赏著自己开始扭曲的面容,慢慢的拍起手来。
「大脑在缺氧四分鐘后就会开始坏死喔…」她兴奋的说著,伸手搓揉著娃娃柔软的双峰,女体瘫软在毕平波身上,无力抵抗来自三方的攻击。
肉欲的呻吟已经传不到毕平波的耳裡。他觉得头晕,无法呼吸,明明呼吸是个稀鬆平常的动作,这时他什麼也做不了。身体裡的力量开始一点一点流失,五感开始消失,唯一没变的,是依然狰狞挺立的男根,深深的陷在自己抢来的女人身体裡。
嘴唇开始发紫,他绝望的闭上眼。窒息,不见得会死,但是不死也只剩半条命。身体的其餘部分仍然依稀能感觉到柔软的女体与自己的接触,但是无处发洩的欲望,让他生不如死。毕平波低下头,无力的看著地板。
女体终於达到最后高潮,尖叫一声后仰卧在他身上。狄翔安抱起失神的齐咏晴,看著几近失去求生意誌的毕平波,轻轻的说:「放心,撒旦还不打算收你进地狱。」
不过毕平波再也听不见了。


~终~

傍晚时分,一栋郊区的别墅前停了一辆火红的跑车。车上走下一位优雅的女子,用著一样优雅的姿势走进了屋子。
左弯右拐,她停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门上掛著大大小小数十个锁,厚重的铁门上,只留下齐眼高的一块小窗户。
「唔…主人…主人怎麼还…还没回来……」
房间的正中央,一个诱人的女体正在上下襬动身体。她的身体下有著一张病床,惨白的床单上,有著一个一样惨白的男体。週遭的管线诉说著这个男体已经是个植物人,靠著这些仪器茍且偷生。
男体已经看不到什麼肌肉,这是久病不起的病患的通病。与瘦骨有著极大反差的是,女体上下套动的阴茎,巨大且丑陋。
「娃娃…娃娃想…想要主人……」
房外的女子笑了,打开一道又一道的锁。房内的女体听见锁一道一道的解开,原本充满欲望的脸蛋染上了兴奋。终於,最后一道锁掉落在地上,打开铁门的瞬间,女体已从男体身上离开,恭敬的跪在门口。
「主人,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