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03

潜龙: 仙侠魔踪 第八集


第八集:卧云水庄

第一回:交颈鸳鸯

  晨曦初露,辛鈃尚兀自搂着筠儿呼呼大睡,忽闻得房门砰砰大作,二人登时惊醒过来。筠儿连忙跳下床榻,急步奔将过去打开房门,随即听见筠儿道:「原来是霍姑娘,你早!」

  辛鈃在床上听见,立即睡意全消,摇头叹道:「唉!难得今天不用上朝,还想好好睡一觉,偏偏又给这牛皮膏药搞砸了!他妈的,若不把这贴膏药撕下来,恐怕命都不长!」

  只听得霍芊芊道:「兜儿呢?还没起床吗?」说话之间已来到床榻前。

  辛鈃倏地撑身坐起,骂道:「喂!你睡饱没事做吗?一大清早走来扰人清梦,究竟想怎样?」

  霍芊芊微微一笑:「你不要生气嘛,谁叫你昨晚不来我房间。」

  辛鈃一拍额头,长叹一声:「大小姐,我有说过到你房间吗?」

  霍芊芊摇了摇头:「没有。但我想你一定会来,谁知你……」

  辛鈃见她今天言语温柔和顺,一改往日千刁万恶的脾性,不由大感奇怪,暗想:「瞧情形有些不妥,务须小心!小心!」旋即皱起眉头,盯住她道:「你脑壳有问题吗?我为什麽无缘无故去找你。」

  霍芊芊道:「我见你前晚对我这麽好,所以才会这样想。」

  辛鈃当场呆住,暗骂:「我的妈呀!这个妖女必定有病,挨肉棒子挨了一整夜,竟然说我对她好!」遂问道:「拜托,拜托,你究竟找我有何事?」

  霍芊芊迟疑一会:「我想……想你陪我到外面走走,有些说话要问你。」

  辛鈃暗忖:「好端端的,突然叫我出外,内里一定有什麽阴谋,这个可不能不防。对了,想必那三个魔宫虎将早已候在门外,你想诱我出去,可没这麽容易。看来这臭娘皮挺能撑的,狠狠干了她一顿,今日依然若无其事,相信此法是不行了。还好我有两把板斧,一於看看静琇妹子的方法成不成。」当下道:「现在我要和筠儿亲热,暂时没空,你且站到一旁,待我办完事再说。」

  二女听见同时一呆,霍芊芊立时脸上变色:「你……你是存心要气我吗?我与你低声下气,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辛鈃说道:「老子向来就是这样,你看不爽大可先行离开。」

  霍芊芊怒道:「臭兜儿,你想找人亲热,我来奉陪是了。」

  辛鈃摇头道:「不用,今天我对你没兴趣。筠儿你过来。」

  筠儿起先确实吃了一惊,但回心细想,已明其意,这时听见呼唤,连忙走上前去,身子一凑,便投入辛鈃怀中。

  霍芊芊跺一踩脚,瞪大眼睛道:「臭兜儿,我不会原谅你。」说完一个转身便走出房间。

  辛鈃耸耸肩膀,搂住筠儿在她俏脸亲了一口。

  筠儿轻声道:「霍姑娘似乎很生气,真的不会有事吗?」

  辛鈃道:「不必理会她,我正想要她这样,这个妖女一日不离开这里,我就没一日安宁。」说着轻轻把筠儿的脸蛋抬高:「我的小亲亲筠儿,你怎地越来越美了,再让我亲一下。」

  筠儿心头一甜,张着美目望向辛鈃,当辛鈃两片唇瓣印上她小嘴时,筠儿知趣地绽开樱唇,闭上眼睛,欣然迎接他的侵入。

  辛鈃温柔地亲吻着,手掌慢慢移到她胸前,五指箕张,把她一个乳房全然掌握在手中,徐缓搓揉。

  筠儿在他柔情爱抚下,不觉浑然忘我,只想牢牢抱住这个让她倾心的男人,永远不愿再放开:「嗯!辛少爷……」

  辛鈃热情地吻着她小嘴,双双倒在床榻上,右手解去她腰带,三两下工夫,已将筠儿脱得精光赤体:「筠儿,想不想要?」

  筠儿缓缓张开水汪汪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要,筠儿好想要……」

  辛鈃微微一笑,埋头到她胸前,张嘴便把一颗乳头含入口中。

  一声娇喘自她口中释出,浑身微微颤抖,一对玉手不自觉地按上他脑袋,挺起胸脯,迎接那股甜蜜的慰藉。

  辛鈃含弄一会,接着身躯往下移,吻过那平滑的小腹,最终吻着那片娇嫩猩红的桃源地。他一面亲吻,一面以指头抚揉那颗小肉豆,双重刺激下,筠儿又怎能抵挡得住,连忙咬紧拳头,两条修长的美腿顿时绷得老直,丰臀抖动个不停。「啊!」一声迷人的轻呼,大股花露从肉洞狂涌而出。

  舔弄片刻,已见筠儿身颤肢摇,蜜汁流个不止。辛鈃使出本领,舌舔嘴吸,吃得习习乱响,猛不防舌头望里一闯,在膣内抽插挑拨起来。一股难言的美快登时将筠儿淹没:「不……不行,辛少爷请……请停一停,人家真的不行了……」

  辛鈃全不理会,还加多一根指头弄进去,舌挑指挖,把个筠儿弄得死活不知,不费半箭之功,已把筠儿弄得全身剧颤,泄了个尽兴。

  愉悦的满足感,让筠儿几乎昏晕过去,辛鈃亦感心满意足,趴回筠儿身上,凑头埋进她颈窝,吻着她脖子道:「感觉如何?我的舌功还可以吧?」

  筠儿紧紧抱住他,良久才渐渐回过神来,轻声道:「你快弄死筠儿了。」

  辛鈃笑道:「是快乐死吧,说对吗?」

  筠儿脸上一红:「辛少爷,筠儿感到好幸福。」

  辛鈃道:「这不是很好吗?只要让我的亲亲筠儿快乐和幸福,我就高兴了。来吧,把双腿张开,让我好好再疼爱你一回。」

  筠儿摇了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多待一会好吗?筠儿想……」

  辛鈃笑问道:「想怎样?说出来听听。」

  筠儿只是轻轻一笑,一只玉手缓缓摸到他胯间,五根玉指已将玉龙握住,说道:「先让筠儿为你舔一舔好吗?」

  辛鈃一笑,说道:「怎会不好,你爱怎样便怎样,全都依你。」接着一个翻身,仰躺在床。

  筠儿趴到他身上,挽着玉龙从头至根亲吻了几遍,又把子孙袋吸吮一番,才把那颗巨如鹅卵的头儿纳入口中,噘嘴鼓腮,徐缓吞吐起来。

  辛鈃张眼望去,只见筠儿手口并用,异常卖力,当下道:「筠儿果真越来越老练,这张小嘴真让人叫爽。」

  筠儿听见,暗暗高兴,遂加多几分力量。经过一番舔弄,玉龙更见巨硕挺硬。辛鈃渐觉难耐,撑身坐起,慢慢将筠儿放倒在床。辛鈃的举动,筠儿又如何不明白,不待辛鈃发话,便即张开大腿,单等玉龙闯关。

  辛鈃手持巨龙,腰板一挺,龙头徐徐撑开玉洞,强列的胀塞感教筠儿不得不呻吟起来:「嗯!好……好大……」

  巨龙逐渐推进,终於直抵深宫,顿把琼室挤得丝发难容,而辛鈃也被那紧窄套得畅快莫名,叫道:「好紧的小穴儿,爽死老子了!」接着轻轻抽插几回,才伸手握住她一个乳房道:「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弄痛你?」

  筠儿摇头道:「筠儿好舒服,来吧,不用顾忌人家。」

  辛鈃一笑,随即大出大入发动起来,数十抽过後,便见玉穴「咕咕」声作响,丽水迸射。辛鈃低头盯住交接处,越抽越是起劲。

  筠儿给他一轮抢攻,一时抵受不过,膣内猛地跳得几跳,旋即一阵收缩,不觉暗自丢了一回。

  辛鈃笑了一笑,说道:「筠儿你真敏感,想不想再丢一次?」

  筠儿不依道:「不知道,害羞死人了。啊!放轻一些,真的受不了……」

  辛鈃俯下身子,将她牢牢抱住,下身依然晃动个不停:「好筠儿,你丢精的样子很可爱喔,再丢一次给我看。」

  筠儿娇羞难当,连忙把头别开,辛鈃看见,更加喜上心头,笑道:「从今以後,你不要再用树胶蜂蜜洗涤,我要你为我生个乖宝宝。」

  此话一出,筠儿立时呆得一呆,忙即摇头道:「不行,夫人会打死我的。」

  辛鈃道:「夫人早已把你送给我,还害怕什麽。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做主。打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丫头,是我的亲亲好老婆,除非你不愿意。」

  筠儿连忙道:「不!不是这样,只是……」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头不禁「砰砰」乱跳。

  辛鈃问道:「你还没有答我,愿意吗?愿意做我老婆吗?」

  筠儿紧紧盯住辛鈃的俊脸,终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辛鈃大喜,巨龙望里使劲一送,筠儿「啊」的叫出声来,轻轻打了辛鈃一下:「好痛!人家还没嫁你,便这样欺负人家。」

  辛鈃「啪」一声在脸上打了一下:「是老公不好,该打!」

  筠儿看见吃了一惊,连忙伸手轻抚他脸颊:「不要这样嘛。」

  辛鈃笑道:「真没想到,老子本来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怎料在一年之间,便认识了紫琼,现在还多了两个好老婆。」

  筠儿也不禁双眼一红:「嗯!像我这样一个卑微低贱的小丫头,那会想到辛少爷对我这麽好,这般疼我。多谢你,真的很多谢你!」

  辛鈃摇头道:「傻丫头,你在说什麽呀,还叫我辛少爷,要叫老公。还要记住我的说话,从今天起,就不可再用那些鬼东西,要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宝宝。」

  筠儿一笑,向他做了个鬼脸,说道:「怎麽说好呢,似乎生小宝宝可不是我一人的事,对吗?」

  辛鈃道:「放心,便是你不信我的能力,也要相信我下面这根大老二,你老公会加把劲的。」话刚说完,随即晃动腰肢,再次不徐不疾抽送起来。

  筠儿双腿环上他腰肢,不住晃臀承欢,只觉体内的巨棒越发炙热坚硬,抽插亦渐趋猛烈,每一戳刺,均直点花蕊,弄得酸麻爽利,着实妙不可言。

  辛鈃抱紧筠儿,放开精关奋力奔驰,数百抽後,渐觉泄意将至,忙道:「快要来了,和我一起去吧?」

  筠儿一面喘气一面道:「嗯!人家也……要来了……」

  辛鈃挺起身躯作最後冲刺,不用一会工夫,便觉腰眼一麻,大股阳精一下接着一下劲射而出。筠儿被热精一烫,立时与他丢在一处。

  且说武琖盈与薛崇训在芙蓉金阁淫行数日,体内媚药全然尽去,便即匆匆告别太平公主返回移香阁。次日一早,忽见李隆基到来,一看见武琖盈,便即握住她的手追问道:「妹子,我一连两天来这里都不见你,听说你和姑母一起,究竟去了哪里?」

  武琖盈多日来不但受尽薛崇训淫乐,还要向他委曲承欢,谄笑奉承,心中实说不出的痛苦,但这种事情,她又怎能说出来。这时看见李隆基如此关心自己,真个感愧并交,忙即扑到他怀中,低声道:「这几天我去了芙蓉金阁,这里的人没有说你知吗?」

  李隆基道:「没有,只说你和姑母一起,若然我知道你在芙蓉金阁,早就去找你了。」

  武琖盈紧紧抱住他,哽噎道:「今天见到你真好,表哥你知道吗,这几天琖盈……琖盈好想念表哥呀。」

  李隆基听见,轻轻抬起她俏脸,只见她双目含泪,不禁奇怪起来,一面轻抚她那乌亮柔顺的青丝,一面问道:「妹子,你怎麽啦,如果有什麽委屈便说出来吧,到底发生什麽事?」

  武琖盈摇头一笑:「没有,只是太想你而已。」

  李隆基道:「对了,不用多少日子,咱们便可以在一起。」

  武琖盈怔怔望住他,略一想想,问道:「莫非……莫非皇上已经……」

  李隆基点了点头:「嗯,皇上已经答允我爹的请求,不用多久便会下旨把你许配给我,高兴吗?」

  武琖盈听见登时大喜:「实在太好了,但叔母会应承吗?」

  李隆基道:「皇上金口一出,姑母又怎能阻止,这点你大可放心。」

  依如在旁听见,高兴得大叫起来:「依如恭喜王爷小姐。」

  李隆基一笑:「今天这样高兴,妹子你就为我起舞一曲如何?」

  武琖盈微微一笑,向依如道:「去取王爷的玉箫来。」依如急步而去,转眼之间,便取来一根晶莹剔透的玉箫交与李隆基。

  李隆基接过,见他轻抚玉箫,就唇吹起一曲凤凤台,只听箫声萦绕,延延绵绵。武琖盈随着箫声广袖轻舒,徐徐婆娑起舞,便如起舞中的凤凰,当真丰姿绰约,袅娜妩媚,直教人看得如痴如醉。

  一曲舞罢,李隆基放下玉箫,再将武琖盈拥入怀中,轻轻吻着她香腮,说道:「妹子,我见你脸容颦蹙,像似有什麽心事,到底是什麽?」

  武琖盈微微一惊,旋即摇头笑道:「那会有什麽,表哥不要乱想。」

  李隆基岂肯相信,连声追问:「你心中必定有事,快说与我知。」

  武琖盈知道自己和薛崇训的事,绝对不能让李隆基知晓,说道:「皇上赐婚,琖盈自当高兴,只是表哥……两位夫人,我怕……」

  李隆基一听,不禁哈哈大笑:「我还道你想什麽,原来是担心这回事。其实咱们相好,她二人早就知道了,而我两位夫人,绝非那些吃醋拈酸之辈,妹子你就放心吧。」

  武琖盈听後,依偎在他怀中:「是真的吗?」

  李隆基道:「表哥又怎会骗你。」话讫,凑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武琖盈伸出双手勾住他脖子,双眼牢牢盯住他,脑里想着这几日来的事,一股罪恶感不由涌上心头。李隆基两片樱唇又再徐徐贴到他嘴前,武琖盈低声道:「表哥,咱们进房间好吗,武琖盈想要。」

  李隆基听後一喜,笑道:「便是妹子不说,表哥今天也不会放过你。」说着搂着她的纤腰,双双朝内室走去。

  进入房间,二人马上抱作一团亲吻起来,缠绵良久,武琖盈伸手到他身下,隔着裤子握住肉棒,轻声说道:「已经这麽硬了,很难受是吗?」

  李隆基再也忍受不住,忙将她扶到床榻,两下子便把武琖盈脱得光溜溜,一面盯着眼前这具肤如玉雪,完美无瑕的娇躯,一面脱去自己的衣服,口里啧啧连声道:「妹子真的很美,魂魄都被你勾去了。」

  武琖盈心中甜美,忙张开双手:「表哥快来嘛,好好疼爱你的妹子。」

  李隆基才一趴到她身上,立即被武琖盈牢牢搂住:「琖盈已经忍不住,现在就进来好吗?」李隆基听了眉头一紧,心里大感奇怪,今天她怎地如此需渴,究竟发生什麽事?

  便在李隆基思索间,武琖盈已握住他的肉棒,把那龟头抵着丰腴的阴户磨蹭,催促道:「表哥快来吧,我好想要……求你!」如此渴求的举动,便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因何才一看见李隆基那昂然笔直的肉棒,便即情慾高烧,膣内立即作痕作痒起来,犹如万蚁爬行一般。

  而武琖盈又怎会料到,罗叉夜姬已在她身上下了魔咒,早就暗里把魔门淫毒种在她体内。而今的她,已再难抑制自身的慾念,只消稍稍挑逗,甚至一些音声靡靡,亦会触动体内的原始情慾。

  罗叉夜姬此举的目的,主要是先让李隆基沉醉在武琖盈的情慾中,继而再丧其心志,藉此把李隆基牢牢控制在手中,好助她达成自己的野心。

  常言道:「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李隆基虽有百龙之智,但终究只是凡人一个,又岂能与罗叉夜姬抗衡。眼下看见武琖盈如此这般,真个淫媚砭骨,如何按捺得住,当下把阳具望里一送,龟头「吱」的一声,顺水而入。

  武琖盈阴户一紧,已包含住半根肉棒,登时美得全身僵住,用力抱紧男人的身躯,只觉体内的肉棒便此半途停住,久久不肯推进半分,心中发急起来,不依道:「表哥你好坏,全给琖盈嘛!」

  李隆基握住她一个乳房,徐缓轻捏,笑道:「我就是爱看妹子这个急色模样,娇娇啻啻,殊艳尤态,真是越看越美。」

  武琖盈抬起粉拳,轻轻捶打他一下:「你真的坏透了,这样作弄人家。」

  李隆基笑问道:「些时不见妹子,竟变得如此热情,究是什麽原因?」

  武琖盈道:「想住你嘛,没想你这样调侃人家。表哥你就行行好,动一动好吗,就快给憋死了!」

  李隆基一笑,腰板儿一挺,整根阳具直没了进去,龟头马眼已被一圈嫩肉包裹住。

  武琖盈给他点着花蕊,美得「呀」一声叫了出来,随觉肉棒在体内迅速奔驰,把个阴户刮得痛快淋漓:「嗯!好美……舒服得不行了……」

  李隆基一面冲刺,一面盯着身下的美人儿,说道:「很奇怪啊,妹子里面怎地紧了这麽多,套得我爽歪歪的,恐怕不用多久便要给搾出来了。」

  武琖盈正自美在心头,连忙道:「不行,表哥千万要忍住……啊!好美。」

  李隆基奋力疾送几百回,渐觉泄意将至,不由吃了一惊,暗道:「这是什麽一回事,今天竟会如此不中用!」当下抽出阳物,岂料还是按忍不住,一道阳液疾射而出。李隆基立即收撮心神,将泄意强压下来,才不致全军覆没。

  武琖盈顿觉体内一空,奇怪起来,问道:「表哥你……你射了没有?」

  李隆基微微一笑:「还好撑得住。」

  武琖盈道:「是麽?让我看看。」

  李隆基翻身卧倒在床,武琖盈把眼一望,见那肉棒浑身光油油一片,依然朝天挺立,不免放下心来,伸手握住肉棒套弄了几下,见那马眼处仍留着一滴精液,便即凑头过去,轻轻舔掉,再把龟头含入口中,细细吸吮起来。

  经她一番含弄,李隆基又再忍受不住,忙把武琖盈放回床榻,架开双腿又再插了进去。这回抽插,比之刚才还来得起劲,一口气便是数百抽,把那武琖盈弄得魂飞半天,香津流溢,暗暗丢了数回。

  只见李隆基颠颠耸耸,使出本领,狂捣不休,武琖盈终於抵挡不住,渐觉口冷舌凉,力不能支,又再丢了一回。便在此时,李隆基沉喝一声,奋力疾送几下,身子猛地一僵,终於攀上愉悦的巅峰。

  彼此相拥片刻,说了一些缠绵话儿,便即离床穿衣,走出房间,已见依如候在房门外,说道:「午饭已经准备好。」

  李隆基笑道:「原来已经是午间,正是快乐不知时日过。」

  二女听见,不由微微一笑。

第八集一回完


第二回:献媚取悦

  李隆基前脚离开移香阁,薛崇训后脚便到,武琖盈看见,双颊登时泛起了红晕,心头小鹿撞个不住,忙问道:「表哥,你……你怎会来这里?」

  薛崇训大刺刺地坐了下来,狡狯一笑:「怎么呀,这里只有那小子可以来,我就不能来吗?」

  武琖盈只得低垂着头,不敢答话。依如送上香茗:「大公子慢用。」

  薛崇训一把拉住依如,微一使力,依如立脚不稳,「呀」一声直扑入他怀中,一时又惊又羞,挣扎起来:「大公子,请不要这样……」

  只见薛崇训哈哈大笑,紧紧抱住依如的娇躯,说道:「依如妳莫非和小姐一样,只是让那小子抱,我却抱不得吗?是不是?」语气中隐隐充满着怒意。

  二女听见微感一惊,依如连忙道:「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薛崇训望向武琖盈:「听说皇上已答应赐婚,真是可喜可贺呀!」

  武琖盈依然垂着螓首,缄默不语,心里暗想:「他突然来到这里,想必又是要打我主意,我该怎么办才好?现在这情况下,又不能不依从他!这个表哥真是难缠,恐怕我一日仍在移香阁,表哥还会对我死缠不放。隆基,快来救救你的琖盈,尽快让我离开这里,要不然,琖盈不知要给他淫辱到何时了!」

  薛崇训见她低头不语,遂冷笑一声,说道:「那小子果然有些手段,真是让人又忌又恨。」

  武琖盈缓缓抬起头,说道:「表哥,对不起。」

  薛崇训笑道:「妳有什么对不起我,只怪我当初没有狠下心肠,一把将你抓紧,才让那小子捷足先登。我说给妳知,虽然皇上答应赐婚,但我这口闷气实在难下,更不会便此轻易罢手。」

  武琖盈听见一惊:「表哥你……你想怎样?前几天你答应过我不再为难他,现在又说这等话儿,这不是骗人吗?」话落背过身子,不去看他。

  薛崇训看见她那宜嗔宜喜的撒娇表情,立时半边骨头都酥了,随即把怀里的依如推开,走到她身后,双手围上她腰肢,厚着脸皮道:「表妹,我这样说还不是因为喜欢妳。老实说,要我放弃妳,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武琖盈被他拥抱着,浑身立时变得酥软无力:「你就是爱使坏,总是欺负人家,放开你的手。」

  薛崇训将她越抱越紧,把个身子牢牢贴着她背部,心里暗想:「好小子,你一日不死,琖盈就不会死心,既然这样,就莫怪大爷心狠手辣。」听了武琖盈的说话,在她耳背轻轻亲了一下,说道:「妹子不用气恼,我既已应承妳,自当然不会无缘无故难为他,除非……」

  武琖盈被他吻得连连哆嗦,缩了缩身子,问道:「除非什么?」话声一落,薛崇训的双手突然向上移,一手一个握住她一对乳房。武琖盈被他那出其不意的举动吓了一跳:「不……不要!快放手,让下人进来看见,可丢死人了!」

  薛崇训笑道:「便由他们看好了,何况谁敢贸然进来这里,真的不想活吗?」薛崇训虽不常来移香阁,但府中上下无人不知,这个风流主子早已被武琖盈勾去了魂魄,是以一看见薛崇训到来,免得自找罪受,惹祸招殃,老早就识相地远远回避开去。

  只见薛崇训隔着衣衫徐缓搓揉,把一对乳房挤压得形状百变,瞬息之间,武琖盈体内的淫邪魔种立时被唤醒过来,颤着声音道:「请不要这样,人家好难过,你就放过琖盈好吗?」

  薛崇训正弄得上火,又怎肯便此罢手,笑道:「刚才妳问我除非什么,现在我就对妳说。妳可能说我是要挟妳,但我不在乎。」

  武琖盈微微一惊:「你……你到底想怎样?」

  薛崇训双手一面把玩她一对乳房,一面凑到她耳边道:「只要妳在成亲前这段日子好好依顺我,和我快快活活做一对短暂夫妻,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更会把你我之事保密,让妳高高兴兴的嫁到李家去,做妳的王爷夫人。倘若妳不肯依从,或是不顺我心意,我会怎样做,这就很难担保了。」

  武琖盈缓缓转过身子,抬起螓首,面对面看着他:「你在芙蓉金阁也曾说过这番说,现在又这样说,叫我能再相信你吗?」

  薛崇训摇头叹道:「妳怎能这样说,我已经遵守了诺言,至今并没有动他一根头毛,更没有把我们的事让外人知道。但话说回来,倘若妳令我不爽,那就不要怪我,明白没有?」

  武琖盈自是明白不过,更明白如不从他,一旦让李隆基知道此事,婚事自然泡汤,届时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薛崇训道:「既然妳害怕给人看见,咱们到里面去。」说话刚落,也不让武琖盈答话,一把握住她的手,便往内间走去。

  武琖盈知道今次难以逃出他的魔掌,脑间想起李隆基才刚离去不久,自己竟然另投其它男人的怀抱,一股难言的罪恶感,不禁油然而生,但她更清楚明白,为了大局着想,自己纵有万个不愿,也必须忍辱承受去取悦这个男人。

  薛崇训牵着武琖盈来到内室,伸手便将她紧紧抱入怀中,说道:「表妹可知道,妳我自从在芙蓉金阁欢度过后,妳的音容,妳的美貌,妳的身体,在在都深入我脑海中,夜里虽在枕上,总是思想难寐,可知我想妳有多苦。」

  武琖盈直来对这个表哥本无好感,被骗失身后,对他更是讨厌憎恶。可恨的是,却又无法反抗他,且还要向他承欢献媚,尽情取悦于他。而让武琖盈最感不解和难过的,却是被这男人稍一挑逗,便会不由自主动情起来。武琖盈为此曾这样想过,莫非武家女子都是狐魅妖魑化身,浑身充满着淫邪之血?

  薛崇训伸手轻轻抬起她俏脸,只见武琖盈红光盈腮,娇羞柔媚,实说不出的标致动人,不由看得情兴如炽,旋即低下头来,把唇贴到她嘴上,几番调戏,武琖盈不觉心动,终于闭上眼睛,檀口微张,便与他深深亲吻起来。

  缠绵有顷,武琖盈全身开始产生微妙的变化,变得躁动难安,体内一团欲火随即猛然暴升,淫欲魔种终于在她体内萌动。

  武琖盈渐渐变得热情如火,双手把牢住薛崇训的头颈,灵巧的舌头疯狂地与他交缠,曲线玲珑的身躯紧紧的贴着他,不停地挤压磨蹭,如饥似渴的举动,几乎让薛崇训招架不住。

  薛崇训被她勾起满腔欲火,一时淫兴难禁,徐徐抽离嘴巴,说道:「我的好表妹,快快把身上的衣服卸去,实在忍受不住了!」

  武琖盈把头埋在他身上,玉手往他下身一摸,微微笑道:「硬得很厉害,真想咬一口。」

  薛崇训给她握着妙处,浑身顿时一爽,不由嘘了一口气:「妳想吃还不容易,我马上脱得光光的让妳吃。」

  武琖盈摇头一笑:「我现在还舍不得放手,再让我这样玩一会,好吗?」

  薛崇训怎会反对,当下在她耳背亲了一下:「妳爱怎样便怎样,但千万不要弄出精来,可就没戏唱了。」说话之间,右手已握住她一个乳房,只觉手上满满一团美肉,美甘甘的受用非常。

  武琖盈轻轻呻吟一声,挪了一下身子,腾出更多空间任他轻狂。

  薛崇训一面把玩着好物,一面问道:「今天表妹怎地特别热情,莫非那个小子刚才没有满足妳?」

  武琖盈听见,不依道:「表哥你这个人好坏,怎能这样问人家!况且隆基是你的表亲,这样小子前小子后的乱叫,不觉得过分了吗?」

  薛崇训仰头打个哈哈,向武琖盈望去,窗外日光刚好斜斜照在她面颊上,见她虽然轻嗔薄怒,却芳姿不减,反而更增几分丽色,不由看得如痴如醉,说道:「看着妳这天姿国色,男人又岂会不坏。」对她后面的说话却只字不提。

  武琖盈紧握肉棒,轻轻套弄,并将半边身躯贴着他胸膛,娇嗔道:「但表哥你是坏人中的坏人,明知琖盈已是别人的女人,还要这般狎语轻薄,你自己说是不是很坏。」

  薛崇训笑道:「看妳现在如此兴动淫荡,便知表妹妳是口不对心了,其实妳心里所盼望的,却是我越坏越好,对吧?」

  武琖盈使劲握了一下阳具,抗议道:「你敢再说,琖盈以后再不睬你。」

  薛崇训道:「没想妳生气起来也这般诱人,真个动心娱目,教我这个坏坯子如何抵挡得住。」当下挽着她的柔荑,便往卧榻走去。

  二人上了床榻,武琖盈动手把帐幔放下,还没回过身子,已被薛崇训从后抱住,凑头在她耳边道:「快快卸去衣衫,让表哥来疼爱妳。」

  武琖盈姿姿媚媚地噫了一声,心里暗想:「我既已失身于他,再和他多做几次,这又有何分别呢!只要他能放过隆基,不再心怀忌恨,其它一切已不重要了!」当下轻轻推开他的手,慢慢儿转过身子,彼此对坐着,星眸流眄,看着他道:「表哥,琖盈有一事相求。」

  薛崇训瞪视着她,见她玉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神态腼腆,本来秀美的面庞,更增娇丽,薛崇训心中微微一荡,问道:「是什么事?」

  只见武琖盈目光中露出羞意,低声说道:「我……我求你不要为难隆基,不再因为我而仇恨他,行吗?只要……只要你应承我,琖盈自会好好报答你,便是……便是我嫁到李家,表哥倘若想念琖盈,人家也会依你……」

  薛崇训听后一呆,随即笑了起来,说道:「此话当真?」

  武琖盈点了点头,柔声道:「表哥你会答应我吗?」言罢,伸出双手为他宽衣解带。

  薛崇训心想:「要本大爷眼睁睁看着妳嫁给他,可没这么容易。」口里却道:「其实我本就并无加害他之意,况且现在皇上已经为你们赐婚,我又岂能妄作胡为,这种逆天犯顺之事,我决计不敢做。」

  武琖盈听后登时宽怀,喜道:「表哥既然这样说,琖盈就放心了。」

  不消一刻,二人已经脱得遍体精光。武琖盈把眼一望,见他腰下之物昂首直竖,浑圆通红的头儿,散发着光油油的润光,大有不泄不快之意。武琖盈见着,淫邪魔种倏然暴发,轻舒纤手,把肉棒徐缓握在手中,抚揉半晌,再以掌心包裹住龟头,挨挨拶拶,直弄得薛崇训攒眉蹙鼻,兴动难平。

  薛崇训淫情大炽,一瞥眼间,只见眼前之人艳丽无伦,加上一身莹白如玉的雪肤,更是锦上添花,不觉瞧得神魂颠倒,欲火难抑,大手一伸,便将武琖盈拥入怀中,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武琖盈轻呼一声,人已给他抱住,半边裸躯牢牢贴紧他胸膛,还没来得及反应,两片唇瓣已被薛崇训封住,一根舌头直钻入她口腔。二人唇来舌往,不多任务夫,已打得火一般热。武琖盈一手搂住他腰肢,另一只手仍是握住男人的阳具,恣情把玩。

  薛崇训为人放诞风流,御女不计其数,此刻也难以招架武琖盈的热情,一团熊熊的欲火直窜上顶门,暗想:「如此妩媚娇娆的尤物,若不据为己有,日夜快活,又教我如何甘心……」思念未落,忽觉龟头猛然一紧,却被她五指合拢包裹住,徐缓抽扯,不禁美得全身连连发抖。

  武琖盈感觉他的反应,心中一乐,抽开嘴唇问道:「很舒服吧?」

  薛崇训不住地点头,握住她一个乳房恣肆搓揉,颤着声音道:「妳……妳这个小魔女,那里学来这般手段?」

  武琖盈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他,低下头来,见那肉棒仍一颤一颤的抖动着,遂改用指尖在马眼上擦拭,阴茎又再扑扑跳个不止。武琖盈见着,兴味更浓,玉指箍住龟棱,上下移动挤压。

  薛崇训着实爽得难以名状,只是呼嘘喘着大气。再过一会,终于把持不住,顿觉泄意将至。薛崇训大骇,连忙深吸一口气,欲把泄意强行压制住,但终究慢了一步,马眼倏地张开,少许精液已夺门而出,朝天直射,足有一尺余高。

  武琖盈正自弄得起劲,不料有此变故,大吃一惊,打愣半晌,方揜口笑出声来:「给你吓了一跳,表哥你……你怎地不预先说一声?」

  薛崇训笑道:「幸好我忍耐得住,仍没有泄尽,还不快快为我舔干净。」

  武琖盈秋波流媚,向他瞄了一眼,才弯下身躯,伸手挽住肉棒,微露丁香,在龟头前端点碰一下,才以舌尖把玉茎的分泌舔去,旋即横笛竖箫,为他上下吹凑几遍,才张开小嘴,把个龟头牢牢含箍住,鼓起香腮,咕唧咕唧吸吮起来。

  薛崇训一面享受,一面轻抚着她的雪背,登时乐得展眼舒眉,大呼畅快,却见眼下美人不停点头晃脑,卖力万分,便道:「妳该慢慢的吃,不用猴急,一个不好又被吸吮出来,怎生是好。」

  经他一提,武琖盈方始醒觉,不敢痴狂,直舔得颌骨酸软,疲乏无力,才依依不舍的放开。薛崇训扶她坐起,双手抱住,只觉怀里的胴体又软又滑,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不禁淫心顿起,将她转过身来,让她背部倚靠在自己胸膛,双手从后伸到她胸前,手掌托着她双乳底部,肆意搓揉。

  武琖盈美美的扭动着娇躯,腰肢正好磨着背后的肉棒,硬挺滚烫,逗得她淫兴大发,双手往后回抱住他,仰起螓首搁在他肩膀上,痴迷迷的叫了声表哥。薛崇训握住她一对美乳,正弄得不亦乐乎,忽见她那娇若春花,万种风情的媚态,心头猛地一荡,在她腮帮子深深亲了下去,武琖盈不禁轻噫了一声,浑身立即酸软起来。

  薛崇训连亲几口,低声说道:「好一对又圆又挺的大奶子,真是让人爱不释手。」说话之际,双指箝住她的乳头,轻轻捻捻,武琖盈抵受不住这愉悦的折磨,身子一抖一抖的,扭动得更为激烈。

  武琖盈闭上眼睛,尽情享受,骤觉薛崇训的右手突然向下移,越过小腹再往下,终于把那要害覆盖住,一个指头同时按上小肉芽,轻拢慢捻,尽情挑逗。武琖盈美得全身直抖,低声呻吟了一声,双腿不由自主向两旁分开。

  薛崇训揉擦一会,已见满手浪水,笑道:「好敏感的小美人,很舒服吧?」说完再加多一根手指,来个内外夹攻。武琖盈连忙咬紧拳头,拚命隐忍,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薛崇训加重手上的力度,挖得水花四溅,瞥见武琖盈震颤了几下,浑身随即僵住,终于登上极乐之巅。

  武琖盈颓靡地依偎着他,不住喘气。薛崇训见她那副颓废衰败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武琖盈不依地打了他一下,伸手到背后握住他的肉棒,使力拉扯,薛崇训不但全不觉痛,且乐在其中,双手握住她一对乳房,又捏又搓,武琖盈马上又难过起来,哼哼唧唧的不住口吟呻。

  爱抚良久,薛崇训亦觉势头不对,再继续这样下去,随时会一发不可收拾,当即从她身后移到前面来,彼此对坐着,笑问道:「想我插进去吗?」

  武琖盈本已欲火中焚,听了此话,全不矫揉作态,微微点头。

  薛崇训存心使坏,握住下身肉棒徐徐套动,说道:「妳若是想要,便自己来吧,让我看妳怎样弄进去。」

  武琖盈脸上一红,摇头道:「我才不要,丢死人了!」

  薛崇训只是邪笑,却不去理她,慢慢靠前身躯,双脚勾住她屁股,手提肉棒,把个龟头抵住她玉户,一上一下擦拭起来。武琖盈如何再忍得,只得咬住下唇强忍,就是不肯屈服。薛崇训笑道:「忍是没用的,还是乖乖听话吧!」

  武琖盈给他一番逗弄,当真痒到心窝去,终于按捺不住,丰臀擞抖抖的往前凑。怎料越是这样,就越觉难受。

  薛崇训在心中冷笑:「看妳能忍到何时。」

  武琖盈实在憋不住了,加上自身魔种的驱使,更是火上浇油,遂伸手接过肉棒,把龟头往小穴一塞,立即进了半根,一股充实感,直美得她叫出声来:「啊!好……舒服!」

  薛崇训被她紧紧包含住,同感一爽:「喔唷!好一个小淫穴,紧巴巴的!不要停下来,继续慢慢套进去。」

  武琖盈撑起娇躯,垂下脑袋,眼见肉棒渐渐全捅了进去。

  一阵紧箍,把薛崇训套得异常舒服,当下双腿牢牢缠住她屁股,一晃一晃的抽动起来。武琖盈美极了,随即款摆腰肢,配合男人的抽插。二人便此面对面坐着,你来我送,干得好不动兴。

  薛崇训越干越是起劲,忙伸出右手,牢牢握住她一个乳房,下身却晃个不停,每一抽刺,记记露首尽根,叫道:「真爽,能与表妹妳这样的美人儿快活,便是精尽人亡,也是值得的!怎样,我的功夫不比那小子差吧?」

  武琖盈被他弄得爽美,也不禁胡言乱语放浪起来:「表哥……好……好厉害,琖盈美死了。啊!好深,快给你插死……啊,我要槽糕了,快来……快要来了,再用力插,就插死你的琖盈好了……」

  薛崇训见她浪声连连,那里受得了,当下舍命紧插,数百抽过去,武琖盈又再丢了一回。薛崇训扶她躺回床榻,连忙架开她双腿,提枪便刺,又再噗嗤噗嗤大弄大干。

  武琖盈被他弄得浪汁四溢,叫声又骚又媚:「琖盈好快活,表哥,再插深一些……啊!好美,我的好表哥,琖盈快要死了……」

  薛崇训越听越上火,立时运棒如风,紧紧疾抽。武琖盈美得娇躯乱颤,口里啊啊不绝,忽地穴心一阵收缩,箍紧肉棒不停地颤抖,显是又要高潮了。薛崇训被那膣室一轮吸吮,再也忍耐不住,阳精喷射而出,淫水精液和在一处,双双丢身去了。

  是夜薛崇训赖着不肯离去,最终梅开二度,再缔良缘,直到深夜方依依不舍离开移香阁。

第八集二回完


第三回:洞燭其奸

  楊府後院的六角亭中,霍芊芊獨自一人坐在石凳子上,手持一根柳枝,「劈劈啪啪」在地上亂打,嘴裡不住破口大罵:「打死你這個混蛋!沒良心的忘八羔子!去死吧……」好端端一根樹枝,轉眼之間,便給她打得枝葉紛飛,碎屑滿地。

  陡然間,一個輕柔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芊芊姑娘,有什麼不開心嗎?」

  霍芊芊停下手來,愕然回頭,望清楚來人,卻是一個身穿白衣,嬌同艷雪的美貌女子,不知何時已站在亭子裡,此人正是紫瓊。

  但見紫瓊微微一笑,緩步走到她跟前,挽著她的手,問道:「你是在生氣兜兒吧,我說得對嗎?」

  霍芊芊聽見,一肚委屈無處可發,不禁淚眼泫然:「他……他……」一語未畢,心頭酸楚,忍不住埋首在紫瓊身上,悽悽噭噭哭將起來。

  辛鈃如何對待霍芊芊,紫瓊早已清楚不過,輕輕拍著她脊背,安慰道:「兜兒這個人,向來言行就沒點分寸,妳也不用記在心上。」

  霍芊芊哭了一會,慢慢抬起頭:「我……我對他這麼好,但他竟然……竟然當著我面前和其他女人……」想到這裡,悲從中來,又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紫瓊牽著她的手在石凳坐下,說道:「芊芊姑娘,妳是真心喜歡他嗎?我曾聽兜兒說,妳所以接近他,卻是奉了父親之命,這是真的嗎?」

  霍芊芊向來直心眼兒,毫無心機,聽了紫瓊的說話,想也不想,便即點頭道:「當初確是這樣,但我確是很喜歡兜兒喲,妳不相信我嗎?」

  紫瓊笑道:「我相信妳有什麼用,要他相信妳才重要。」

  霍芊芊嘆道:「這點我都知道,但他就只會戲弄我,一味和我抬槓。」

  紫瓊撫摸著她的手背,微微笑道:「妳既然喜歡他,就不該和他終日賭氣,齗齗不休。兜兒這個人正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妳對他多點忍讓,關懷他,要讓他感受到妳對他的心意,知道嗎?」

  霍芊芊旋即叫道:「有呀,我已經對他低聲下氣,可是他全不領情,我有什麼法子!」

  紫瓊道:「妳要知道,在他心中早就認定妳是有目的而來,致會這樣對待妳。要他回心轉意,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妳必須有耐性。以今日的事來說,妳一看見他和其他女子好,便即醋意大作,這樣下去,兜兒只會對妳越來越反感。要知男人三妻四妾,亦屬等閑,假若妳無法忍受這一點,倒不如早點放棄為是。妳不妨認真想一想。」

  霍芊芊聽後,隨即低下頭來,默默無語,顯是想著紫瓊剛才的說話。

  紫瓊續道:「幸福可不是搶占攙奪而來的,是要從心裡感受和付出,縱使妳勉強留在兜兒身邊,卻得不到他的心,妳會有幸福嗎?」

  霍芊芊道:「我……我應該怎樣做才是?」

  紫瓊微微一笑:「現在妳要做的,首先想想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他,或是一時意氣用事,倘若妳不是為了某個目的,而是出於真心喜歡他,就該耐性地用妳的真情打動他。兜兒雖然終日和妳合嘴合舌,如我沒有看錯,兜兒對妳並非全無情意。」

  霍芊芊聽了一喜:「是……是真的嗎?」

  紫瓊溫柔地點了點頭:「妳要耐心一點。已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未幾日,高力士來見李隆基,二人找了一個無人處,高力士說道:「主子前時可有聽聞坊間歌唱《桑條韋也》,《女時韋也》的符瑞?」每當私底下或無人之時,高力士感恩荷德,不忘舊主,都會稱呼李隆基為主子。如在宮中或外人面前,才會稱呼他為少卿。

  李隆基眉頭輕蹙,說道:「確有聽聞,這個韋字,自然是指韋后吧。」

  高力士點頭道:「正是。原來這一切,都是宗楚客弄出來的。」

  李隆基一對眉頭皺得更緊:「是他!心機可謂不小。」

  高力士道:「前幾天宗楚客進宮與皇后偷情,我是皇后的近侍,自然要站在門外為他們放風,不意間聽見宗楚客談論製造符瑞一事。大意是說,歌謠在長安已經傳開,比之《武媚娘》還要好聽,你就等著當第二個武則天吧,只是到了那個時候,可不要有了小白臉就忘了我宗楚客。」

  李隆基聽得滿肚是火,高力士又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自昔日高祖未登位時,天下歌唱《桃李子》,太宗為太子時,天下又唱《秦王破陣樂》,自從這兩次之後,不論宮廷內外,朝官平民,都開始相信符瑞之事。宗楚客又說,當年洛水獲一瑞石,上刻有『聖母臨人,永昌帝業』八個字。其實這件事情,全都是假局子,便是武承嗣交給他辦的。後來人們撈獲瑞石,獻給朝廷,那時看見眾大臣的驚愕表情,他還在心中竊笑,笑說他們愚昧無知。主子,現在坊間人人都說,不久的將來,必會再出現第二個女皇帝。」

  李隆基道:「這些弄虛作假,哄騙人的把戲,又豈能成事。」

  高力士搖頭道:「話不能這樣說,高宗之時,武后尚未臨朝,就四處傳唱《武媚娘》,武則天終於登上了帝位。假若韋后做了皇帝,勢必會向李家開刀。主子,這件事千萬不可輕視呀。」

  這是關乎李家盛衰利害之事,李隆基豈會掉以輕心,自知若要保命,必須要把韋后一黨全部剷除。他回京之後,便已開始留意韋后的舉動,且不住結交朝中反韋之士,如葛福順、陳玄禮、李仙祚等人,打算伺準機會,先發制人,捍衛李唐江山。

  現聽了高力士的說話,不由點頭一笑,說道:「力士,我的好兄弟。韋后那裡,就就拜託你多加留意了。」

  高力士道:「主子如何這樣說,沒的折殺俺也,有道是為臣死忠,為子死孝。力士自當鞠躬盡力,死而後已。」

  李隆基拍一拍他的肩膀:「多謝!力士你回去吧,若被奸人看見你我在一起,那就麻煩了。」

  他剛走近含光門,正想到槽頭牽馬,便見辛鈃從宮裡踱將出來,李隆基一笑,迎上前去。辛鈃看見他,同時一喜,笑道:「老哥,可真巧啊。」

  李隆基微微一笑:「聽說老弟這幾天大鬧東西市,正忙得不可開交哩。」

  辛鈃嘆氣搖頭:「唉!說起來就滿肚子火,天竺國什麼不好送,偏偏送了一件孔雀裘衣給皇上,那也罷了,最要命是被韋后看見,竟然有樣學樣,要編織一件什麼百鳥羽衣,這不是害苦了人嗎?」

  李隆基笑道:「這裡是宮廷大門,說話小心一點好。」

  辛鈃氣忿忿道:「給聽了又怎樣。」他自己雖然不懼,卻不想因此讓李隆基惹禍,還是四周看看,見左右無人,才壓低聲音道:「老哥你可知道,要織一件百鳥羽衣要多少鳥毛嗎?」李隆基搖了搖頭,辛鈃道:「據織工所測算,至少要十多斤羽毛。」

  李隆基聽見,問道:「收集這麼多羽毛,要多少鳥兒才足夠?」

  辛鈃道:「我也不知道,這幾天跑遍東西市的花鳥行,才只有數百隻,但羽毛卻不足一斤重,粗略估計,一件羽衣,相信要數千隻鳥兒。更可笑的是,這趟差事,原是交由奉冕局辦理,皆因奉冕局隸屬殿中內省掌管,我這個殿中少監只是奉命前去監督。奉冕局的人每到一間花鳥行,便即高聲說,今天的雀鳥全由朝廷包了,咱們只取羽毛,不要雀鳥,因此一律半價收購。」

  李隆基哈哈大笑:「莫非你們當場就把鳥毛拔掉?」

  辛鈃道:「可不是嗎,那個奉冕局主管一聲令下,全店雀鳥瞬間一毛不剩,可憐那些鳥兒死的死,傷的傷,對牠們來說,簡直是空前大災難。」

  李隆基聽得不住搖頭,說道:「老弟,很久沒和你喝一杯了。」

  辛鈃道:「甚好,今次就由我請客,走吧!」

  二人來到西市的四喜居,在二樓靠邊處找了一個座頭,臨窗而坐,叫了酒菜,李隆基說道:「老弟在宮中已有一段日子,可有發現什麼端倪?」

  辛鈃搖頭嘆了一聲:「沒有,我空有照妖鏡幫助,仍是沒半點收穫。」

  李隆基軒眉道:「照妖鏡!這是什麼東西?」

  辛鈃從懷中掏出那面照妖鏡,說道:「這是我師尊給我的寶貝,這玩意兒看來不起眼,用起來倒挺靈通的,什麼妖魔鬼怪給它一照,便即無所遁形。」他不好說是玄女娘娘之物,只得說是師父所贈。

  李隆基見那東西古樸飄逸,禁不住道:「有這麼厲害?可否讓我看看?」

  辛鈃想也不想,便遞與他道:「我在宮中這些日子,不論是男是女,什麼妃嬪宮娥,上至名公鉅卿,下至小兵宦官,我都照遍了,莫說是魔,便連鬼也沒有一隻,這個妖孽果然不簡單!但我絕不死心的,早晚會給我找到他。」

  李隆基看了一會,交回辛鈃,說道:「自古道:有志者事竟成。況且邪不能勝正,你就慢慢來吧。」

  辛鈃道:「是了,那天皇上可有為難你?」

  李隆基嘆道:「倒沒有,幸好有上官婉兒幫忙,總算逃過一劫。但一想起韋后和那個禿屌的模樣,火便打從一處來!」

  辛鈃笑問道:「你是說那個宗楚客?」

  李隆基點頭道:「這傢伙其他本事就沒有,但那些拍馬屁和害人的功夫,可就套套新鮮,套套陰毒,只要和韋后作對或不利的人,他絕對不手軟。」

  辛鈃道:「我在宮中也曾和他碰過面,走起路來頤指氣使,挺有氣勢的,比之武三思還要神氣,此人家世如何,是個怎樣的人?」

  李隆基道:「聽說他是河東人,家中有三兄弟和兩個妹子,長兄叫宗秦客,其弟叫宗晉卿,卻是我祖母從姐之子。」

  辛鈃詫異道:「原來是武則天親姊的兒子,這樣說你們是親戚了。」

  李隆基點頭道:「我祖母還沒登位前,他們三兄弟同在朝廷供職,後因貪贓被貶嶺南,兄長宗秦客死於流放地,次年因蒙大赦,宗楚客和宗晉卿便被召還朝,宗楚客最愛羅織別人罪名而向上爬的人,終於深得我祖母的寵信,任為宰相。但此人一朝得勢,仗著大權在手,竟用公家材料營造私第,再次坐貶,從此不得回朝。」

  辛鈃道:「果然是個孬種,他既已被貶,今日又怎會如此得勢?」

  李隆基搖頭道:「直到當今皇上登極,宗楚客依附了武三思,被引為兵部尚書。武三思死後,便建議韋后及眾王公一同上表,尊皇帝為「應天神龍皇帝」,皇帝得此尊號,自然龍心大悅。接著,宗楚客又率領百官上表奏請,加韋后為順天翊聖皇后。「翊」是協助的意思。「翊聖」就是幫助聖上治理朝政,無疑是為韋后干政埋下一個合理的伏筆。自此之後,宗楚客更深受韋后器重,當成了自己人。」

  辛鈃突然神色凝重起來,低聲說道:「老哥,你只管聽我說,不可四面張望,你我似乎被人盯上了。」

  李隆基猛然一驚,問道:「在哪裡?看出是什麼人嗎?」

  辛鈃道:「三人坐在靠牆處,另外兩人守在對街角落。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個個手持兵刃,顯然是江湖中人,決非一般地痞流氓。其實我早就發現他們,這些人從含光門就開始躡在咱們身後,一直跟到這裡來。」

  李隆基佯作觀看街上的風景,若無其事往對街望了一眼,卻見街角處站著兩名大漢,一身短打束結,手中各執一柄長劍。

  辛鈃問道:「這兩個人認識嗎?」

  李隆基搖頭道:「臉生得很,我從沒見過這兩人。真沒想到,老弟竟然如此醒覺,果不簡單。」

  辛鈃笑道:「我自小便在江湖闖蕩,對一切事物自然比較敏感,倘若被人躡在後頭也渾然不知,真個十條小命都不夠送。」說著從腰間一摸,掏出那對尚未變大的雙龍杖,把其中一根交與李隆基,說道:「以防萬一,老哥先把這個握在手中。」二人都是四品文官,不能攜帶刀劍在身,但這對雙龍杖卻是辛鈃的命根子,自然不會離身。

  李隆基接過,見手上之物又輕又短,手指頭還要比它粗,一時不明其意,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辛鈃笑道:「老哥你千萬不要小覷它,這是保命的法寶,只要我一念法咒,它便會逐漸變大,不但可作武器使用,且能抵擋任何寶刀寶劍。」

  李隆基半信半疑,笑道:「竟有這等稀奇古怪的事,倒要開一下眼界。」

  辛鈃一笑:「這些人下死眼的直盯著,不知他們的目標是我還是你。老哥,咱們走吧,看他們是否還跟來。」李隆基點了點頭,扔下幾個銅錢,隨即站起,果見那三人同時站起身來。辛鈃見著,心裡暗笑,便和李隆基並肩下樓。

  二人正要走出店門,忽見兩名大漢擋在門外,辛鈃立即認了出來,正是守在對街的漢子,當下笑道:「兩位兄台,借光,借光!」

  其中一人伸手一攔,向李隆基道:「這位可是衛尉寺的李少卿?」

  李隆基微微一笑,向辛鈃道:「老弟,原來目標是我。」接著回頭一看,見那三人已跟隨在後,形成包圍之勢。當下點頭道:「正是本人,敢問幾位有何見教。」

  那人昂首說道:「我家主人要見你,跟咱們走吧。」

  辛鈃在旁問道:「你家主人是誰,要咱們到什麼地方,若不說清楚,咱們哪裡都不去。」

  站在門外另一人冷哼一聲:「這裡沒你的事,若識趣就快快離去。」

  辛鈃笑道:「你等從含光門跟到這裡來,卻遲遲不亮相,原來是想等我離開,因何現在又耐不住了?嗯,我明白了!剛才那個老油條在你耳邊說什麼了?是不是叫你們立即動手,我說對吧?」

  五人聽見臉色微變,辛鈃又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家主人是誰?」

  一個漢子道:「小兄弟,我已說過這裡沒你的事,不想惹麻煩就快給我滾,要不莫怪大爺不客氣。」

  辛鈃道:「你們既然不肯說,我也不勉強,但如此神祕兮兮的人物,我倒想見識見識。你們這樣堵住店家的門口,沒的阻人財路,走吧。」話後與李隆基當先走出店門。

  一名大漢冷冷道:「小子,這是你自找的,到時可不要後悔。」

  辛鈃笑道:「本人向來不懂後悔這兩字,不用囉哩囉嗦了,帶路吧。」

  這些人見辛鈃二人神態自若,處之泰然,心中微感詫異,但五人均是黑道中的好手,豈會將這兩個文質彬彬的小子放在眼內,當下二前三後,押著辛鈃和李隆基大步而去。

  時當戌初,太陽偏西,眾人出了金光門,走了兩里多路程,再轉入一條荒僻小路,只見四處惡草叢生,深沉肅穆,再走一會,便看見一座綠瓦黃牆的破廟,辛鈃見四下一片荒涼,遂笑問道:「莫非你家主人便是廟中的和尚?」

  五人一聲不響,押著二人走了進去。這座破廟樑折柱斜,顯然荒廢多年,便在此時,一個冷峭的笑聲從內間傳出,接著腳步聲響,便見兩個人從內裡踱將出來。李隆基看見,大為錯愕,說道:「原來是你!薛崇訓,你要我來這裡有什麼事?」

  辛鈃見二人一老一少,那個老者面黃肌瘦,頦下長著一束山羊鬚,正是剛才在街上和那大漢說話的老者。而另外一人,長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身材肥實,不用多想,這人便是太平公主的長子薛崇訓。

  薛崇訓看見辛鈃,微微一怔,向那老者問道:「這個人是誰?」

  那老者道:「小的也不清楚,剛才我見二人一起在四喜居喝酒,卻不知道他會同來這裡。」

  辛鈃瞄了一下身後,見那五名大漢立在廟門,已把門口封住,聽得那老者的說話,隨即笑道:「原來閣下就是薛崇訓,失敬,失敬。在下是誰,說與不說恐怕並沒關係,相信你也不會在意,對嗎?」言語既冰且冷,一臉羞與噲伍的模樣。

  薛崇訓見他神態高傲,不由心中有氣:「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瞧你身上的朝服,只是個四品的小官兒,在本大爺眼中,確實不屑一問。」

  李隆基素知此人眼高於頂,也不和他多作言語,便道:「我現在已經來了,有話直說?」

  薛崇訓陰測測一笑:「好!我也無須和你繞彎兒,只要你肯放棄琖盈,我可以不再計較,立即放你二人走路。倘若不肯,可就不要怪我。」

  辛鈃在旁哈哈大笑:「老哥,我前時說得不錯吧,這頭肥豬又豈會就此甘心,眼睜睜看著琖盈姑娘嫁給你。他也不照照自己這副尊容,真個自不量力,癩蝦蟆想吃天鵝肉,可笑,可笑。」

  薛崇訓立時火冒三丈,喝道:「臭小子,你在說什麼?」

  辛鈃笑道:「當然是人話。你也不用土地老爺放屁,擺神氣了!琖盈姑娘早就是我老哥的人,皇上已下旨賜婚,你還在這裡囉唆個什麼,你可知道逆旨有多大罪名,便是你母親太平公主,恐怕也保你不得。」

  薛崇訓昂首打個呵呵:「皇上賜婚。呸!我說與你二人知道,今日若不點頭應承,就休想離開這裡。你要和本大爺爭女人,也得看看自已的能力。」

  李隆基道:「說到這裡,一切也不用再說了。要我放棄琖盈,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況且你也沒有這個本事從我手上搶走她。老弟走吧,看他有多大能耐留住咱們。」

  薛崇訓哈哈大笑,心想:「不知量力的小子,敢和本爺作對,簡直是螳臂擋車。」右手一揮,門前五人立即抽出兵刃,已將二人團團圍住。薛崇訓朗聲道:「瞧著你我算起來都是親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辛鈃笑了一下:「老哥,這頭肥豬似乎並非說笑哩。」挪身靠向李隆基,彼此背對背站著,低聲道:「將那棒兒放在背後,不要讓他們看見。」當即暗暗默念法咒,二人手上的雙龍杖開始漸漸變大起來。

第八集三回完
       

第四回:媚蛊魔毒

  李隆基只觉手上之物越来越粗大,又惊又喜,笑道:「果然神妙。」

  辛钘道:「此杖虽然轻巧,每一砍击,却有一百斤力。但老哥要多加留心,看这伙人决非泛泛之辈,武功大是不弱。」

  李隆基点了点头:「我有点手痒痒了,一于来个先发制人,动手吧。」话声一落,便即挥杖率先动手,直朝身前一人当头砸去。

  那人万没料到他会猝然发难,手上还多了一根乌溜溜的棒子,一时仍想不透那棒子从何处而来,一呆之间,忽见头顶一团黑影直砸而下,忙即抬刀去挡,「噗」的一声沉响,那汉子立时虎口爆裂,手上大刀直飞了开去。

  李隆基本就武功不弱,加上神兵在手,更是如虎添翼,这时一招得势,雄心暴起,顺势横杖挥出,另一人竖刀在身前一架,岂料连人带刀被砸得飞出丈外,半天爬不起来。

  辛钘有意让李隆基过足手瘾,使开双龙步法,不住在他身边游走,以作保护,只把来击一一挡架开去。几个回合过去,已觉那五人的武功也只是一般,心中不由大定,潇潇洒洒的见刀挡刀,并不主动追击。

  薛崇训越看越觉势头不对,脸上忽青忽白,身旁那老者急道:「公子,看来先离去为妙。」薛崇训骤然惊觉,转身便走。

  辛钘乜见,焉肯就此放过他,当即使起飞身托迹神功,身形一闪已来到二人身后,一手一个,提了起来,笑道:「要离开也该说声嘛。」顺手点了二人的穴道,身子一晃,又回到场中,大手一伸,已拿住一人的后颈,看见李隆基刚把一名汉子砍翻,遂叫道:「老哥,这个人交给你。」手上使力,将那人朝李隆基扔了过去。

  李隆基听见一笑,手中龙杖打横挥出,正中那人肚腹,只听得「啊」的一声,那汉子双手捧腹,卷缩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转瞬之间,五名大汉已横七竖八倒满一地。辛钘笑道:「我还道是什么了不起人物,原来都是脓包货。」

  李隆基把手上的双龙杖还给辛钘,大呼过瘾:「真是好东西。」

  辛钘指着薛崇训道:「老哥,这个猪头如何处置?」

  李隆基心想:「此人毕竟是姑母的儿子,倘若做得过分,不免要和她反目,对我实无半点好处,但今日这口怨气,实在叫人难下。」

  当下走到薛崇训身前,说道:「你我本无深仇大恨,却没想到你为了一个女子,竟会如此心狠手辣。说句老实话,你认为仗恃威权家势,便可恣意妄为,这就大错特错了。今日我就放过你,这个脑袋暂且寄在你脖子上,倘有下次,我可不会手软。老弟,咱们走吧!」

  薛崇训见他放过自己,立时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想:「今日之辱,我总要全数掏回来。」

  辛钘确没料到李隆基就此放过他,笑道:「老哥,你的量度可真不小喔!」说着弯下身躯,解去二人身上的穴道,说道:「你遇上我这个老哥,算是你走运。」话后拍拍身上的尘土,便与李隆基走出破庙。

  初更时分,万籁俱寂,公主府虽是深宅大院,房室众多,却难不到辛钘。这时辛钘一身黑衣,几个纵落,一连跃过几栋楼房的屋顶,瞬眼间便来到西首的一座大楼。辛钘按照紫琼算出来的指示,知道屋下正是薛崇训的居处,当即跃落长廊,穿墙进入房间。

  辛钘自离开破庙,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只觉今日此事大大不妥,虽知李隆基不想伤害薛崇训,内里必定有什么缘故,或是另有其它顾虑,但若不给点教训让薛崇训看,实难担保他不会再找李隆基麻烦。回家之后,立即和紫琼商量,而紫琼亦有同感,就是不出手教训他,也要吓他一吓,叫他有所顾忌,不敢再次猖狂。

  此刻房内灯盏荧荧,微弱的灯火一闪一晃的,床榻之上,隐约看见睡着两人。辛钘一晃身便来到床边,张眼一望,其中一人脸膛圆胖,正是薛崇训,身边睡着一个年约二十的女子,眉目如画,面貌端正美好。这时正当炎夏,只见二人睡得正香,身上只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辛钘心想:「这个女子长相倒也秀丽,莫非是这头肥猪的妻子?」当下抽出腰间的双龙杖,把个杖头在他胖嘟嘟的脸上戳了几下。

  薛崇训徐徐张开眼睛,蒙胧中看见床边有人,睁眼一看,登时吓了一跳,正想高声叫喊,辛钘倏地出手封住他的哑穴,接着掀起被子,果见二人身上衣衫全无,浑身一丝不挂。看那女子双峰挺拔,浑圆饱满,身材相当不错。

  辛钘趁那女子尚自酣睡,点了她的睡穴,才道:「你这个猪头给我听住,若想在老子跟前作怪,或是大嚷大叫,到时可不要怪我,除非你这猪脑比它硬。」说话刚落,把杖头抵住墙壁,暗运神功,杖头缓缓陷进墙中,足有三寸有余。

  薛崇训身任右千牛卫将军,但这个将军,实是虚有其表,论到拳脚武功,可说一窍不通,再说鞍马功夫,也是稀松平常,却何曾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功,一时看得目瞪神呆,挢舌不下。

  辛钘要在他面前立威,好教他慑服,从此不敢恣意妄为。当下右掌一竖,使起掌握五雷的金光掌,把掌力凝聚于中指,「嗤」一声,一道金色光芒从他中指射出,登时将薛崇训的穴道解开。

  薛崇训看得双眼发直,呆磕磕的呆了半晌,良久无法开声,待得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在自己胸膛乱摸,发觉身上并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下来。

  辛钘笑道:「放心吧,刚才我只是解去你的穴道,倘若我加多半分力,那道金光便会穿胸而过,你不想在身上多了个窟窿眼儿,就安安静静的坐着。」

  薛崇训早已吓得汗流浃背,颤声问道:「你……你到底想怎样?」

  辛钘微微一笑,道:「倒没有什么,今天我老哥不忍向你下手,只是看着与你一场亲戚情分,这才放你一马,但老子与你无亲无故,这口怨气,本爷实在难以咽下,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薛崇训心里暗叫一声糟,连忙道:「今天只……只是一场误会,我并非有心为难兄弟,假若兄弟不计前嫌,在下愿送上黄金白银,聊表歉意,请兄弟说个数目就是。」

  辛钘道:「光灿灿的银子,确实让人心动,可惜老子对这些没半点兴趣,你也不用枉费心机了。要我吞下这口气,我可以给你两条路走,一是留下你双臂,一是留下你双腿,任选其一,你自己想想吧。」

  薛崇训听了这番言语,吓得浑身颤个不停,几乎要昏晕过去,哀求道:「兄……兄弟,本人自知罪孽深重,开……开罪了兄弟,只要兄弟手下留情,我什么都肯应承。」

  辛钘冷笑一声:「你们这些王孙公子,素来心口不一,说话犹如放屁,转过背就忘得一乾二净,我可以相信你吗?」

  薛崇训赶忙道:「求……求兄弟相信我,只要我做得到,我都应承你,绝不翻口……」

  辛钘道:「说句老实话,你的说话,我实在只信两三成。好吧!只要你肯答应我几件事,今日姑且相信你一次。」

  听了这话,薛崇训自然没口子答应,只听得辛钘道:「你不用高兴,我的要求可不容易办。我先来问你,今天那五个家伙,可是你们府中的人?」

  薛崇训摇头道:「不……不是,他们都是我请来,只要肯给钱,这些江湖流氓可说要多少有多少,兄弟若要找他们算账,我可遣人将他们通统抓来,任凭兄弟处置。」

  辛钘哈哈一笑:「我若想找他们算账,谅这些人也难逃出我手掌心,更无须你来帮忙。从今天起,我老哥就交由你和那五人保护,但此事却不能让我老哥知道,只要暗中保护便行,打后我老哥少了一根头毛,我就割你两根指头,十根指头割完,便用手臂来代替。我这人说得出做得到,你大可试试看。」

  薛崇训听得心头发毛,说道:「要是……要是他自己抹脖子,难道……」

  辛钘道:「这就算是你倒霉了,你想保住手上那十根指头,自此你要保佑我老哥万事大吉,无伤无痛。还有一事,你如敢再接近琖盈姑娘,若给我知道,我敢保证,你绝对看不到日出。」

  薛崇训虽然心有不甘,但眼下形势又不能不应承,心想:「我这一生要让他牵着鼻子走,活着又有何味道!瞧来此事必须和母亲商量,她定有方法来收拾这小子。」

  辛钘接着道:「你想平安无事,就得好好遵守这两件事。是了,我还没有介绍自己是谁。老子姓杨,乃关中杨门的少门主。咱们江湖中人,从来不吃官家这一套。前时我和武三思结下梁子,他派遣大军围攻我杨门,一样给我轻轻松松摆平掉,这件事长安无人不知,想必你也有所听闻吧。」

  薛崇训顿时呆在当场,怔怔难以开声。武三思和杨门结怨的事,宫内宫外,早就众口传扬,心想:「连武三思这样的人物亦无法奈何他,恐怕自己母亲亦难以对付!没想今日自捅马蜂窝,偏偏惹上了这个灾星!」

  辛钘笑道:「还有一事没有和你说,我这个四品官儿,都是你母亲和上官娘娘所荐,安排我在宫中为她办事,关于什么事,我也不便和你说。今日我暂且放过你,多多少少是看着你母亲脸子,若不是这样,你这对手臂恐怕早就不保了。倘若还是不服,大可去问问你母亲,咱们不妨再斗上一斗。」话后站起身子,使起飞身托迹神功,钻墙而去。

  薛崇训见他倏地从墙壁隐没,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大嘴巴呆了半晌,方如梦初醒,跳下床榻在墙上一轮抚摸,心想:「这是什么古怪武功?竟会如此神异!」

  次日一早,辛钘梳洗完毕,刚穿上朝服正要出门,忽地耳中传来紫琼的话声:「兜儿,你过来一下,我在上官婉儿的房间。」

  辛钘听见,心里便觉有些不妥。他十分清楚,若非有什么重要事情,紫琼绝对不会使用仙术呼唤他。辛钘匆匆走出房间,径往玲珑轩走去,心头思潮起伏,隐隐感到有股不祥之兆。

  上官婉儿自从和彤霞更换了身分,一直居住彤霞的房中。辛钘还没来到房门前,紫琼已迎了出来,低声说道:「安静一点,彤霞正在为她施法。」

  辛钘听见便知有异,走进房间,却见彤霞盘腿坐在地上,面向床榻,口中不住念念有词。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回复原貌的上官婉儿,若非看见施法中的彤霞,还有二人身上的服饰,辛钘实难辨别二人的身分。

  看那上官婉儿,见她媚眸半睁,满脸酡红,犹如醉酒一般,而那副迷人的好身子,便如水蛇一般,不停地扭腰撒胯,而一对玉手兀自扯衣抚胸,模样儿像似非常辛苦难过。

  紫琼向辛钘丢个眼色,叫他不要惊扰彤霞。辛钘会意,点了点头。

  少间,忽听得彤霞轻轻叹了一声,徐徐站起身子,摇头说道:「紫琼姐姐,妹妹实在无能为力。罗叉夜姬修炼的乃是独门魔功,非上真众仙的法力能够解破!」

  辛钘睁大眼睛,望向紫琼问道:「上官婉儿究竟发生什么事?莫非罗叉夜姬来过这里?」

  紫琼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今早我一进来,就发觉她这样,便即马上施法为她救治,怎料全不见效。想起彤霞前时和她更换身分,或许会与此事有关,解铃还须系铃人,遂以仙音传唤彤霞到来,没想依然束手无策。唉!倘若罗叉夜姬真的来过这里,竟能让我一无所觉,那实在太可怕了。」

  彤霞说道:「依我看罗叉夜姬未必来过这里,上官婉儿身上的淫毒,应该是前时已经种落。我离开瑶池来这里之前,玄女娘娘曾经告诉我,罗叉夜姬魔法高深,除了『地煞神掌』、『天照魔指』外,还有几门极厉害的魔功,一是『追魂摄身』,能够附身在任何生物的体内,乱其意志,受其控制。二是『移形负影』,可以化身百千,分身借影。还有一门是『媚蛊大法』,以淫邪魔毒种入男人或女人体内,催发情欲,供其淫乐。依我看这就是媚蛊之毒。」

  辛钘问道:「这种蛊毒真的无法解除吗?」

  彤霞摇头道:「这种镌骨蚀心的淫毒,一旦种在人的体内,便如蛟龙入海,真个后患无穷!看这情形,相信只有她自己才能解救。如我没有猜错,罗叉夜姬为求秽乱宫闱,缔造祸结,早在上官婉儿体内种下淫邪魔毒,只因她和我调换了身分,在这里居住下来,长期无法和男子接触,体内淫毒层积聚集,长久无处宣泄,致会春兴发作,难以收拾。」

  辛钘搔首抓耳,踱来踱去,口里諵諵讷讷:「连妳们都没法子,还有谁可以解救她,难道就看着她一直这样不成……」

  紫琼道:「虽然咱们帮不了她,或许你可以帮她也未可知。」辛钘睁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紫琼点了点头:「因为你是男人,明白没有?」

  辛钘歪着脑袋一想,登时明白过来:「是啊!怎地我会忘记这一点。」

  彤霞点头道:「紫琼姐姐说得很对,瞧来就只有这个方法。虽然体内的蛊毒已经发作,现在是否有效,实在不敢说,但也得试一试。」她一面说话,一面为上官婉儿宽衣解带。

  辛钘连忙脱去身上的朝服,扯下裤子,晃着肉棒跳上床榻。这个当儿,上官婉儿已被彤霞脱得寸缕不剩,浑身赤条条的躺在床上。辛钘手持玉茎,说道:「现在计穷势蹙,实是迫于无奈,请娘娘莫怪。」当下使起紫琼所授之法,气聚囟门,过丹田,穿九窍,下身玉龙立时硬将起来。

  上官婉儿虽然受尽欲火的煎熬,神智仍有几分清明,三人的对话,隐隐约约已听在耳里,只是浑身如堕炕炉,一团团热气在体内东冲西突,无处宣泄,烧得喉干舌燥,便是吸一口气也觉艰难,致无法与他们说话。

  这时辛钘紧握肉棒,直逼玉门,随听他说了一声:「得罪了!」话声甫落,龟头已撑开门户,望里直闯,一下子直抵深宫,整个花户已被挤得满登登的。

  上官婉儿给巨物猛然突进,禁不住「嘤」一声叫了出来,只觉阴中之物粗大异常,挤得内里滋滋作响,随觉肉棒横冲直撞,紧紧来回抽送。

  辛钘才一闯关,便觉内里汤烧火热,犹如龙投火窟,最教人叫绝的,却是那股一阵接一阵的蓄缩,把肉棒榨得异常舒服爽利,不由拽扎起面皮,双手捧起她纤腰,下身急急投射,使劲耸动,登时干得水花乱喷,衾褥尽湿。

  紫琼在旁说道:「兜儿你要紧记,谨慎起见,千万不要使用『容成阴道』,一任自然就行。」

  彤霞同时道:「现在是救人,可不是快活的时候,必须尽快让她吸取阳元,解救眼前之难。倘若这样也不行,恐怕……」

  辛钘也晓得其中利害关系,当即放开精关,奋勇疾攻。

  只见上官婉儿媚眼半睁,撑起螓首,不住口的呻吟娇啼,也不知是苦还是乐。辛钘俯下身躯,胸乳相贴,牢牢抱住她身子,下身奋勇抽动个不停,问道:「娘娘好一点没有?」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嗯,还……还好……」

  众人听她居然能够答话,均是一喜,显然是有些进展了。辛钘心中一乐,忙即加紧抽送。数百抽过去,便见上官婉儿连连抽搐,膣室紧紧咬住肉棒,不住价收缩吸吮,再过片刻,终于丢了出来。

  辛钘亦已把持不住,马眼一开,大股精液疾射而出,全都灌进深宫处。

  二人相拥喘息,待得平缓过来,上官婉儿低声道:「多……多谢你!」

  辛钘喜道:「娘娘妳……妳似乎已经痊愈,真是棒极了!」

  紫琼微微一笑,道:「这样就好,大家都可以安心了。」

  彤霞笑道:「想不到如此顺利,瞧来那媚蛊之毒还不算怎样厉害。」

  辛钘笑道:「娘娘既然已有好转,就好好休息一会。」话后爬下床榻,为她盖上被子,穿回裤子。

  紫琼坐到床沿,低声道:「今次让娘娘受苦,都是紫琼之过。」

  上官婉儿连忙道:「紫琼姑娘不要这样说,若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被奸人所害。对了,那个罗叉夜姬到底是什么人?莫非就是你们说隐藏在宫中的魔头,是吗?」

  紫琼点头道:「正是此人。」

  上官婉儿道:「前时我还不大相信你们的说话,但经过刚才的事,又听了你们的对话,现在已让我不能不相信。紫琼姑娘,到现在还没找到她吗?」

  紫琼道:「还没有。」

  辛钘笑道:「娘娘大可放心,这个妖孽虽然极难对付,但为了天下苍生,咱们早晚会将其铲除……」一语未毕,忽听上官婉儿呻吟了几声,身子又再扭动起来。

  紫琼柳眉一紧,连忙问道:「娘娘,妳怎么了?」

  上官婉儿螓首乱摇,颤声道:「又……又……啊!」

  辛钘和彤霞心知不妙,双双抢到床前,辛钘把眼一看,见她额前布满汗珠,腮脸泛红,和刚才同一个模样,叫道:「似乎媚毒又再发作,这……这怎生是好!」

  彤霞连忙道:「唯今之计,你只好再试一次。」

  辛钘也不再多想,除去裤子便跳上床榻,运气几匝,阳具又再昂然挺立,忙即架开她双腿,急急投进。

  打后一个时辰,辛钘和上官婉儿一连干了三次,而每次都是相同,只能短暂把体毒压制住,不消多久,又再复发。

  辛钘仰首长叹一声,倒枕槌床,疾声大呼:「罗叉夜姬妳这个魔鬼,害人精,臭妖女,妳这蛊毒究竟是什么东西……」

  彤霞道:「紫琼姐姐,再这样下去,娘娘如何受得了,纵使不死,也会变成癫狂。这门『媚蛊大法』如此厉害,便连天心仙法也解救不了,相信『起死回生』、『移星换斗』等术,恐怕也未必能成。

  紫琼沉吟半晌,猛然站起身子,说道:「事到如今,只好求教玄女娘娘帮忙。」

第八集四回完


第五回:芫花仙子

  紫琼走到东边窗前,推开窗户,缓缓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默默暗诵。

  彤霞为上官婉儿穿上衣衫,说道:「我和紫琼姐姐正想法子,娘娘请再忍耐一会,相信必定有解决的方发。」她口里虽这样说,但经过多次失败后,心中着实全没底儿。

  上官婉儿这时全身发滚,血脉贲张,情欲如潮,意识已是模糊不清,对彤霞的说话却听而不闻,只是张开小嘴,迷迷糊糊道:「给我……求你给我……我好想要……」

  彤霞听见,望向辛钘轻叹一声,心想:「兜儿虽然神勇过人,又岂能不眠不休做这种事,倘若再无解救方法,当真后果堪虞……」

  思念方落,整个房间倏地豁亮起来,一道七彩光芒自东边窗户射了进来。辛钘和彤霞同时望去,只见流光徘徊,艳丽耀眼。彤霞连忙扯一扯辛钘的衣袖,低声说道:「兜儿,玄女娘娘法驾,快快跪迎。」

  三人一字儿跪到窗前,依礼参谒,同声道:「参见玄女娘娘。」

  一个轻柔清亮的话声传到众人的耳中:「兜儿,你去把上官婉儿扶到窗前。」辛钘听见,连忙应了声是。

  只见上官婉儿仍是迷离倘恍,口里不住低声呢喃:「我还想要,快……给我……」辛钘双手扶着她娇躯,将上官婉儿搀扶到窗前跪下。

  玄女娘娘的声音再度响起:「上官婉儿乃受魔咒肆虐,便是交梨火枣,金浆玉醴,亦无法澈底根除。」接着一道白光自窗外疾射而至,射在上官婉儿的前额上,忽见她全身猛地一抖,体内冲突不休的欲火立时稍减,白光一闪而过,随即消失无踪,上官婉儿实时清醒过来。

  上官婉儿打愣片刻,发觉与众人跪在地上,又见窗前彩光流晃,心中正感奇怪,自言自语道:「我……我怎会跪在这儿?」

  辛钘在旁听见,喜道:「玄女娘娘,她……她已经没事了吗?」

  上官婉儿听了辛钘的说话,不由一怔。她刚才在隐约间听见众人的对话,似曾听过什么玄女娘娘,心想:「莫非真的是……」上官婉儿正疑惑间,一个清澈的说话声自远处飘然而来:「上官婉儿听着,现在只能暂时压制妳身上的魔毒,孟冬一至,肉芝难救。若要根除,必须寻得『灵宝神真秘法』,方能解读破咒。」上官婉儿听闻,一股敬畏随心而起,说了一声「是」,拜伏于地。

  上官婉儿口里应着,心里却想:「难道……难道我真的遇见了神仙?」眼睛却斜斜望向众人,只见紫琼和彤霞毕恭毕敬的跪着聆听,甚是心虔志诚。忽听得辛钘问道:「敢问玄女娘娘,『灵宝神真秘法』究是什么宝法经典?要到哪里才能寻获?还请娘娘赐教。」

  玄女娘娘道:「此秘法出自上清开派祖师『南岳仙姥紫虚元君』。三百多年前,紫虚元君座下有两名弟子,大弟子名叫霍离,另一个叫尚方修门,两名弟子深得师父真传,精通道学方术,并习得『灵宝神真秘法』。没想大弟子霍离气傲心高,一心要超越师父紫虚元君,背本趋成,终于渐入魔道,最后弃师而去。而这个霍离,便是天魔罗霍幽的先祖。」

  除了上官婉儿外,三人听后均感愕然,再听玄女娘娘道:「紫虚元君知道霍离一去,势必祸及苍生,遂把降魔明珠给予尚方修门,以此宝珠克制霍离。而霍离的天魔邪咒,全出自『灵宝神真秘法』的宝经内,只要寻得尚方修门的后人,获得宝经内的解咒口诀,并配合降魔明珠,便可将魔毒彻底根除。」

  紫琼道:「咱们如何才能找到尚方修门的后人,恳请娘娘指点迷津。」

  玄女娘娘道:「在这三百多年来,尚方一族直来蛰居蒲圻的蒲圻湖畔。而那个地方,曾有『灵龟观涛』之喻,只要觅得灵龟,便能找到其后人,不但能除去魔毒,其后人还可帮助兜儿一臂之力,灭妖擒魔。」

  辛钘在心中算一算日子,心想:「孟冬十月距今不到四个月,这段期间若找不到尚方修门的后人,上官婉儿岂不是要糟糕!」

  思念未落,玄女娘娘的话声再度响起:「上官婉儿,妳乃是奎星托世,仙缘非浅,我现在收妳为坐下弟子,赐名芫花。」

  辛钘喜道:「玄女娘娘收妳为徒,岂不是成为紫琼的师妹,变成神仙了吗?芫花仙子,挺不错的名字啊!」

  上官婉儿听后,一时竟反应不过来,不知是惊是喜。

  彤霞道:「芫花姐姐,还不快些拜谢玄女娘娘。」

  上官婉儿连忙拜跪,玄女娘娘道:「紫琼,芫花就交由妳来照拂点化。天魔罗的女儿霍芊芊出自魔门,必能看懂解咒之法,可带同她一起前去。」

  紫琼拜道:「紫琼谨遵娘娘法旨。」

  玄女娘娘又道:「大唐天下不出两载,将有一场大变,芫花妳若留在宫中,必有杀身之祸。从今日起,妳的身分就由彤霞来代替。」芫花应了声「是」。

  便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法音:「甘露法雨,还淳返朴……」几颗晶莹的水珠自窗外射了进来,在半空萦绕三匝,幻成点点金芒,浇在芫花的头上,芫花顿感灵台清明,精神为之一振。

  法音渐歇,彩光同时徐徐消失,便知玄女娘娘已经离去。各人站起身来,辛钘笑道:「真没想到,玄女娘娘会收上官……不,应该叫妳芫花才对。」

  紫琼上前挽着芫花的手,说道:「自始咱们便是姊妹了,关于我和彤霞的身分,还有兜儿的事,待我一发说与妳知道吧。」牵着她来到榻缘坐下,慢慢与芫花说了。

  芫花听后,说道:「这样说,那个妖孽是打算颠覆大唐江山了,无怪现在朝中乱作一团,处处秽气横溢。」

  辛钘道:「听刚才玄女娘娘所说,当今皇上之位是保不住的了,前时彤霞也曾转告娘娘的说话,叫咱们肃清朝中魔孽,匡扶新君,就是不知那位新君是谁?对了,芫花妳在宫中这么久,应该看出一些端倪吧?」

  芫花道:「韦皇后、安乐公主、宗楚客等虽有夺位之心,但以我认为,他们都是短见薄识,只求近利之辈,谋夺帝位,还不是气候。况且他们都高估了自己,即使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也必是短命的。现在人心思唐,武周时代和女皇的时代将会永不复返。如我没有猜错,大唐仍然会是李家天下。」

  辛钘道:「除了当今皇上,李姓皇亲中只剩安国相王李旦,莫非……」

  芫花只笑不答,辛钘心想:「老哥李隆基是相王之子,老头子若做了皇帝,他便是皇子了。对呀,当初紫琼看见他时,曾说他有真龙之相,如此看来,老哥承继父位登极为帝,也并不是没可能的事!」

  这时彤霞道:「芫花,免得让旁人起疑,只好暂时要委屈一下妳。」当下施法将她变回原先自己的样子,说道:「十二个时辰后,便会还原妳本来面目。」芫花点头称谢。

  彤霞又道:「芫花妳身怀魔毒,实不能再拖延耽误,我看还是尽快起程吧。」再向辛钘道:「这段期间,我会为你向朝廷交代,说你奉我之命要到外面办点事,放心去吧。还有小雀儿,据我所知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得好好和她说一声,免得她挂心。」

  辛钘点头道:「这个当然,还有筠儿这个丫头,她若知道我要去蒲圻,不知会怎样想!紫琼,咱们真要和那妖女一起去吗?」

  紫琼道:「玄女娘娘的说话,你敢不从吗?其实霍芊芊也不是你所说这么坏,以后你得改改口,不可妖女前妖女后的叫了。」

  辛钘无奈,只好点头应承:「但要是她继续和我抬杠,那就很难说了!」

  是日,辛钘去见小雀儿和筠儿,二女听见,自然百般不舍他离开,扯着他要一同前去。但辛钘知道,紫琼和自己的身分,目前还不能让她们知道,加上小雀儿身怀六甲,更不宜在外四处走动,只好连哄带骗出言安慰,并且说回来后便立即和小雀儿成亲,这才稍稍让二人开怀。接着又和杨曲亭夫妇交代清楚,还写了一封信,托人送与李隆基,说有事要离开长安数月,无须挂念。

  霍芊芊听了紫琼说要她一同前去江南,高兴得跳了起来,她还道这一切全是紫琼的主意,是有意成全自己和辛钘,少不了向她千多万谢。

  次日一早,四人便即动身起程。小雀儿、筠儿和杨静琇等人,送出十里方回。此刻卯时将尽,天刚破晓,路上行人不多。紫琼领着辛钘三人来到一个小山丘,看见四下无人,樱唇翕动,默念仙咒,一团彩云从众人脚下慢慢显现。

  芫花和霍芊芊见着,登时目瞪口呆,片刻之间,彩云已缓缓升起,飘然飞升,往南而去。霍芊芊拍手笑道:「紫琼姐姐好厉害呀,妳怎会晓得我父亲这玩意儿?我时常叫父亲教我,但他总是不肯。紫琼姐姐,妳教我好吗?」

  辛钘说道:「以妳这等浊质凡姿,妳父亲当然不肯教妳,而紫琼就更加不会。」霍芊芊立时脸上变色,正要发作,随即想起紫琼的说话,要自己对辛钘多加忍让,一股怒气,只好咽回肚子里,别过头不去理睬他。

  紫琼瞪了辛钘一眼,伸手搂住霍芊芊的腰肢,低声道:「他这个人就是没一句好说话,咱们不要理他。」

  辛钘看见二人异常亲热,不住喃喃细语,看得好不气闷,遂挨到芫花身边,逗她说话。彩云飞了两个多时辰,辛钘将脑袋探出云头,只见云下湖川密布,阡陌纵横,好一幅江南美景,问道:「紫琼,咱们快到了吗?」

  紫琼点了点头,说道:「蒲圻湖应该离这里不远,可惜我不晓得尚方一族的后人是谁,无法算出他们的所在。咱们到了蒲圻湖,那时再探问好了。」

  没过多久已来到蒲圻湖,紫琼找了一个人迹罕到的僻静山头降落,只见四周青峰独秀,绿遍山原。四人下得山来,放眼望去,眼前好大的一个湖泊,阳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如此湖光山色,着实迷人眼目。

  蒲圻湖面积相当大,足有三万余亩之广。四人沿着湖畔而行,却见湖面尽是赤白色的莲花,迎着阳光,一群群的鸭儿绕着莲花展翼嬉戏。辛钘看得悠然神往,说道:「好漂亮的莲花,好漂亮的湖泊!」

  紫琼微微笑道:「你可知道这个蒲圻湖的来历?」

  辛钘摇头道:「哦!是什么来历?」

  紫琼道:「距今八百多年前,正是西汉景帝中元年间,这里有座古城,名叫沙羡县城。县城北门的金水河畔,当时住了一位善良勤劳的青年,名叫薛良,以捕鱼为生。一日,风和日丽,本是张网捕鱼的好时光,可是薛良捕了一整天,连一尾小鱼也捕不到,只捞得一只金色的河蚌。薛良见那河蚌金光灿然,美丽异常,便收拾了渔具,带着金蚌回家,将它养在水缸里。

  「原来这只金蚌,却是芙蓉仙子所变,她因向慕凡间江南风光,便偷偷来到凡间,看见薛良一表人材,不禁对他心生爱意,遂化成金蚌,让他带回家去。待到深夜三更,芙蓉呈现真身,在缸沿上坐着,怔怔的望着熟睡中的薛良,不意薛良突然从梦中醒来,看见了芙蓉,见她天姿国色,美貌非常,自然爱慕不已。没过多久,二人同心结侣,成为夫妻,开始男捕女织的幸福生活。」

  辛钘笑道:「岂不是和牛郎织女一样,王母娘娘肯放过他们吗?」

  紫琼一笑:「那时王母娘娘仍未知晓此事。芙蓉嫁与薛良的事,不久便慢慢传了开去,县令得知芙蓉的美貌,便动了淫心,施展手段,一心想将她夺到手。一天,县令派了两名公差把薛良抓到县衙去,与薛良道:『朝廷来了一位钦差大臣,指定要吃鲤鱼须,你马上下湖给我捕捞,按时把鲤鱼须送来,不得有误。』接着冷笑一声,又道:『万一弄不到,你就把妻子带来宴席,陪伴我和大人饮酒,知道吗?』

  「薛良无奈,只好回家和芙蓉商量,芙蓉叫薛良到湖边弄一些水草回来,放在一个盘子内,施起法术,立即变成一盘鲤鱼须。薛良看见高兴万分,忙送进县衙去,登时把那县令气得七窍生烟。又过了几天,县令又耍花招,要薛良送一盘活干虾给他,活的干虾,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芙蓉听了,只得按捺心中怒火,再施法变出一盘活的干虾来。县爷无计可施,硬诬陷薛良是「妖怪」,将他送进牢房去。

  「芙蓉在家中久等薛良不归,掐指一算,算出薛良出事了,便找到县衙去。县令一见芙蓉,果然长得花容月貌,满心欢喜,假意说薛良正在赴宴中,欲把芙蓉骗进内堂。芙蓉是仙子化身,自然看穿他的阴谋,遂将他大骂一顿。那县令道:「妳若不从我,我就立即把薛良杀掉。」当下命差役把薛良带到,却见薛良已被揍得遍体鳞伤。芙蓉一边落泪,一边施法在薛良的伤口上抚摸,但凡摸过之处,伤口就马上愈合。

  「那县令看见,勃然大怒,令衙役去擒拿芙蓉。芙蓉忍无可忍,扬手一挥,立时一声巨响,雷电交加,洪水铺天盖地涌来,顿把衙门冲得土崩瓦解,随见一条白龙从天而降,背着薛良腾空而去。洪水停顿,整个县城被淹成一个大湖,就是这个蒲圻湖了。没过多久,湖上长出满湖赤白莲花,后人便称这些花为水芙蓉。」

  霍芊芊问道:「他们二人呢,芙蓉是否已返回天宫?」

  紫琼道:「洪水泛滥成灾,自然瞒不过王母娘娘,知道是芙蓉所为,当即召她回天庭,关进灵霄金阙。而薛良给白龙救回一命,落在雪峰山,出家为僧,从此再没有和芙蓉会过一面。」

  辛钘听后,默默无言,心想:「王母娘娘如此绝情,要是她敢把紫琼关起来,我势必和她斗个没完没了。」

  四人走了好一段路程,均觉肚子饿了,最后来到一个小市镇,找了一间小店吃饭。这里僻壤穷乡,自然无法和长安相比,店里只有几张木台子,蓬户瓮牖,摆设十分简陋。饶是这样,蒲圻湖却是鲜鱼螃蟹的产地,辛钘一听,登时来了兴头,指手画脚的乱点,鲜鱼虾蟹,不久就摆满了一桌。

  辛钘边吃边道:「娘娘说只要找到灵龟,便可寻得尚方家的后人,但茫无头绪,要到哪去寻找哩?」

  芫花沉思一会,说道:「我记得娘娘曾说过有『灵龟观涛』这四字,看来这灵龟必定在靠水的地方,要不又怎能有观涛一说。」

  辛钘苦笑道:「这里千山万水,江河湖池多不胜数,若是一处处去找,恐怕找上数月也未必找到!」

  霍芊芊道:「口在路边,这样的人总会知道吧。」

  辛钘一拍大腿:「是啊!我真是笨得可以,怎会想不到。」

  霍芊芊笑道:「你本来就是个笨瓜。」

  辛钘狠狠的斜着一对眼睛,瞪了她一眼,便找店保过来问道:「小二哥,请问蒲圻湖一带是否有只灵龟?」

  小二想了一下,摇头道:「灵龟我倒没有听过,但这里西南面有一座随阳山,山腰处有间赤塔寺,寺院门前确实有一只大石龟。」

  辛钘忙问道:「嗯!请问小二哥,随阳出怎样走法?」

  小二道:「也不甚难找,从这里往南走出十里许,便见有一石碑,上写有「山随阳转,阳随山移」八个红字,沿着小路上山,便会看见赤塔寺。」

  辛钘道过多谢,遂与众人道:「瞧来这就是灵龟的所在,现在酒足饭饱,常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咱们就立刻起程吧。」

  四人依照店小二的指示,寻着那条小路徐步登山,只见满山郁郁苍苍,四处茂林秀竹,好一处天真灵秀之地。

  辛钘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里遍山绿竹,真是好舒服!」

  紫琼道:「你可知道这里为什么遍山都是竹树?」

  辛钘摇头道:「难道还有什么典故?」

  紫琼说道:「关于随阳山的竹树,仙录上早有记载。相传晋朝时,这里只是荒山野岭,处处杂草丛生,一些逃备当兵的人躲到这里来,十数年后,人口渐渐多起来,全靠挖掘野菜种红苕为生,生活非常之苦。一日,来了一位仙人,就是葛洪,就在山上的仙人洞结庵修炼。这里的人便祈求他救苦救难,改善一下艰苦的生活。

  「葛洪为了此事,便到普陀山请求观音菩萨。观音问道:『百姓何苦何难?』葛洪道:『百姓祈求衣食不愁。』观音菩萨说道:「若想衣食足,只有多栽竹!」葛洪又问道:「种从何来?」观音菩萨并没有说话,遂向南山一指,晃眼之间,随阳山上出现了一片茂密的紫竹林。观音菩萨最后说了声「留种」,紫竹林中就长出几万根楠竹秧,接着隐然而去。

  「葛洪大喜,便将随阳山的竹子分给山上百姓。次年一场大雪,雪压竹倒,葛洪见此情景,再去南海普陀山找观音菩萨,只见菩萨在说法道场口写了「楠竹」两个字,葛洪会意,原来山上只有竹林却少了树木,便即赶回随阳山,吩咐人们在竹林间栽种一些树木,防止竹子被大雪压倒。葛洪为了感谢观音菩萨,就立了一条规矩,每隔六十年,竹林中要生长一根『观音竹』,送到庙里去,祗奉谢恩。」

  辛钘笑道:「无怪这里的竹林如此茂盛浓密。」说话之间,便见绿竹丛中露出一角红色的尖塔,辛钘指着道:「看来前面就是赤塔寺了。」

第八集五回完

注:
【蒲圻】县名,即现今的赤壁市,公元223年,吴大帝孙权就在此设置蒲圻县,县衙就建在蒲圻湖畔一个叫竞江口的地方,即泉口镇御屏山村的衙门嘴。五百多年后,唐太宗时期(633年),因洪水泛滥,县址迁至二十里开外。建县初,蒲圻县所辖范围较大,包括现今的嘉鱼、赤壁、崇阳、通城等四县版图,甚至还包括武昌和咸宁的一部分。这么大的一个县都归孙权幕僚吕岱管辖。

【蒲圻湖】湖名,即现今的西凉湖,因湖产蒲草故名。所谓蒲草,就是现在西凉湖最常见的水草。蒲圻湖本属西汉江夏郡沙羡县,由于处在西北角落,交通不便,长期贫穷落后,改变不了荒凉的面貌,致素来受人漠视。


第六回:卧云水庄

  众人来到寺前,发觉只是一间小寺庙,颓垣断墙,山门破旧,显是多年没有补修,再看寺门上的大匾,写有「赤塔寺」三字,寺庙的右首,却有一座七层高的古塔,整座古塔漆上赤红色,皆因年久失修,油漆早已剥蚀脱落。

  寺门前面,果然伏着一只大石龟,龟身之上苍苔点点。龟头面向东北方,放眼远眺,恰好望向蒲圻湖,正应了那句「灵龟观涛」四字。

  辛钘道:「奇怪了,这里明着是一座佛寺,但尚方修门不是修道之人吗,他的后人怎地会做起和尚来?」

  正当四人往庙门走去,忽见一名老僧从寺里徐步走出,见那老僧身长骨瘦,双目低垂,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辛钘大步上前,问道:「敢问大师,这里可有一位姓尚方的人?」

  老僧听说微微一怔,合十道:「没有,施主是找错地方了。」

  辛钘对玄女娘娘的说话深信不移,心有不甘,又道:「大师再想想看,据我所知,他本姓尚方,或许现在改了姓名,或是改用法名也未可知。」

  那老僧摇了摇头:「本寺除了老衲外,便只有两个小弟子,再无其它人了,又岂会不清楚。但施主要找的人,相信就是蒲圻湖畔的尚方家吧。」

  众人听见不禁互望一眼,辛钘心中窃喜,忙问道:「是真的吗?那……那太好了,请问大师尚方家在蒲圻湖什么地方?」

  老僧道:「施主请跟老衲来。」说着向庙前的山边走去。紫琼等人跟随在后。来到山边,老僧伸手一指,说道:「施主请看,那个靠在湖边的岛屿,便是尚方家的卧云水庄,在蒲圻一带,卧云水庄可说无人不知,施主只要下山一问,便会找到前去水庄的路径。」

  四人循着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蒲圻湖上或大或小分布着数十个岛屿。老僧说的地方,是处于湖泊南边的一个大岛,从远处望去,看见岛上盖了不少房舍,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间。

  紫琼问那老僧:「大师父,可知卧云水庄的当家是谁?」

  老僧说道:「据老衲所知,卧云水庄向来是尚方家的祖业,一年前,尚方盟尚方庄主仙逝,便由长女尚方映雪接掌。」

  众人谢过老僧,沿着来路下山,辛钘边走边道:「尚方盟显然没有儿子,要不又怎会传给女儿。」

  紫琼摇头道:「刚才在老和尚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后,掐指算了一算,才知尚方映雪是个了不起的女子,她不但深知易理,精通蓍龟之术,而且是个女华佗,医术相当高明。尚方夫人有一子二女,只因尚方映雪不矜细行,才调秀出,致被宗族推戴为卧云水庄的当家。」

  辛钘听得瞠目结舌,心想世间竟有这等不世之才,确实难得。

  芫花亦暗暗自忖:「我自小博览群书。九经三史,无不通晓。琴词书画,宫技绣活,件件拔萃,在女子中,可堪比蔡文姬。没想世间还有尚方映雪这样一个奇女子。」

  霍芊芊笑问道:「这位尚方小姐既然深通占卜之术,自然能知过去未来,咱们来这里找她,紫琼姐妳说她会知道吗?」

  紫琼微微笑道:「不用多久,妹子妳自会知晓。」

  辛钘有点不信,摇头道:「紫琼如此神通广大,也无法预知未来。我就不信她有这个本事。」

  紫琼道:「倘若深明易经卦象,精通爻变而懂得卦象的变化,要算出未来事情的凶吉并非难事。诸葛亮神机妙算,布阵借风,这不是个好例子吗?可能比天上的神仙还要厉害,兜儿你可不要小觑这种学问。」

  辛钘唯唯否否,心中仍是有点不服。突然听见辛钘「啊」的一声低呼,叫道:「妳们快来看,那卧云水庄像似什么东西!」

  众人闻声望去,辛钘道:「妳们看,卧云水庄像不像一只大乌龟。」

  经辛钘一说,果然发觉那个岛屿便如一只俯伏的乌龟,头尾四足,清楚可见。霍芊芊喜道:「是啊,真像一头大龟伏在湖面上。」

  芫花点头道:「原来真正的灵龟却在这里。」

  辛钘道:「没错,没错,咱们若非身在高处,岂能发现这秘密。」

  紫琼说道:「时间已不早,也该赶快下山,免得让人久等。」

  辛钘大惑不解:「紫琼妳说有人等着咱们吗?究竟是什么人?」

  紫琼道:「一会你便明白,咱们走吧。」

  四人下得山来,隐隐听见从远处传来刀剑之声,辛钘大奇,说道:「山下似乎有人打架。芫花不懂武功,妳们陪伴着她,我先赶去看看。」话声一落,身形一晃,使起飞身托迹疾飞而去。

  霍芊芊在后道:「我也要去,等等我……」当即随后跟去。

  辛钘来到山下,却见数十人刀来剑往,正自杀得起劲。辛钘一闪身子,躲在山路口的石碑后,探头张看,发觉数十人正在围攻二男一女。被围攻的三人,都是年纪轻轻的少男少女。

  饶是这样,却见三人的武功异常了得,虽然敌众我寡,不但依然撑持得住,且在瞬间便伤了几名敌人。

  辛钘睁大双眼,看得目不转睛,视线早就落在那少女身上,低声赞道:「好漂亮的妞儿,她怎会长得这样美?」

  便在此时,身旁突然响起霍芊芊的谩骂声:「你这个色鬼,这个关头还在看女人!」她刚好衔尾跟来,便听得辛钘的说话,又岂能不发作。

  辛钘道:「是又怎样,妳在妒忌吧。不过也是理所当然,论到相貌身材,人家确实样样都比妳强。」

  霍芊芊啐了他一口,嗔道:「我为何要妒忌她,简直费话!」嘴里虽然这样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少女,越看越感自愧弗如,心想:「果然是个小美人,这等丽色,实不下于紫琼姐姐,难怪这个臭小子看得眼也不眨。」

  辛钘见那少女才十八九岁年纪,样貌不但娇美无俦,且长有一副傲人的好身子。其时双方斗得正紧,少女腾挪挺剑间,一对丰满挺拔的乳房,不住地晃荡跳动,直看得辛钘目呆口咂,心头怦怦乱跳。

  便在辛钘看得聚精会神之际,忽听得那个少女娇喝一声,手上长剑光芒暴发,嗡嗡作响,连绵攻出数招,将围着的敌人逼开几步,娇斥道:「你等以多欺少,还算是什么江湖正派。」刚才那几下剑招,出招之迅,变化之精,法度之谨,在在都是一流高手风范。

  辛钘暗赞一声,想道:「义父那手飘曶十三剑,在武林中已是堪称一绝,纵横江湖少有对手,但和这个少女的剑招一比,似乎还给比了下去。没想她小小年纪,竟然身怀绝技,当真厉害,厉害!」

  只见一个中年汉子倏地跳出战圈,朗声说道:「你们这些伤风败德的妖孽,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撞在我手里,休想活命。」辛钘张眼望去,见那中年汉子一身绿色锦服,像个富商大贾的模样,粗眉大眼,国字嘴脸,倒也威势十足。

  辛钘听见那人这样说,心中奇怪起来:「莫非这三人都是胡做非为之辈,才会被这些人追杀?但表面看又觉不太像!其实那方是正,那方是邪,确实难以辨别分明。唉!管他们是黑是白,这又与我何干。」

  这时三人背对背分立三方,其中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猛喝一声,连连抢了几下快剑,嗤嗤几声,直如星丸跳掷,迅捷无伦,登时伤了一名敌人,口里说道:「月儿,这些所谓正派人士,全都是欺世盗名,钓名沽誉之辈,和他们多说作甚!」说着长剑如电挺出,又刺伤了一人。

  那中年汉子冷冷道:「兔崽子,狗男女,卧云水庄这等邪门歪道之派,还敢口出狂言,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大伙儿给我上,但这个女娃儿却是大门主要的人,可要拿活的。」

  那少女听见,不由火冒三丈:「什么邪门歪道,说话可放干净些。」

  那汉子呵呵大笑:「卧云水庄的丑行,你道没人知道么!堂帘不隔,猖淫群戏,简直是道德耗斁,纲常扫地。这种犬彘淫邪的所为,难道不是邪门歪道吗?」

  辛钘听得三人是卧云水庄的人,登时一怔:「世道竟有这么巧,莫非紫琼所说等候咱们的人就是他们?但淫邪败德之说,这又是什么话呀?」

  霍芊芊喜道:「你听见吗?原来他们三个都是卧云水庄的人。咱们还在等什么,快过去帮手啊。」

  辛钘摇头道:「不忙动手,多看一会再说。」说话方毕,紫琼和芫花已徐步走近,霍芊芊看见她们,从石碑后跃了出来,站到紫琼身旁,指住场中那三人道:「原来他们是卧云水庄的人。」

  紫琼点了点头:「我早已知道,若我没有算错,她就是尚方映雪的妹妹,而那个白衣少年,就是尚方家的么儿。」

  霍芊芊听后一呆:「紫琼姐姐,妳好像什么都知道。」

  紫琼和芫花相顾一笑,却没有答她。二人的身分,霍芊芊又如何得知。

  这时几个手执钢刀的大汉抢近前来,戟指问道:「看妳三人姿姿媚媚,长得狐媚妖相,瞧来定是卧云水庄的一伙?」

  霍芊芊一听,登时柳眉倒竖:「什么狐媚妖相,在乱说什么?」抽出围在腰间的软鞭,便要上前放对。

  紫琼伸手拦住,正要喝住霍芊芊,瞥见辛钘飞身过来,挡在三女前面,骂道:「你这几个狗才乱吠乱叫,想要怎样?」

  几名大汉见辛钘晃眼间便来到跟前,轻功之俊,委实令人齰舌,不禁呆得一呆,那大汉上下打量他一番,喝问道:「小子,看你这身武功,似乎并非卧云水庄一派,既是这样,便给我快快离去,免得惹祸上身。」

  辛钘仰首一笑:「没错,我等虽非卧云水庄的人,却是水庄的客人,水庄的事便是咱们的事,若说惹祸上身,倒要看看是谁惹祸了。」

  那些大汉听见,立时脸上变色,猛喝一声,同时抡刀扑上。辛钘双手在后腰一摸,抽出双龙杖,腿不移,身不避,只听得「当当当当」连响数声,数柄钢刀冲天而飞,几名大汉个个虎口破裂,半身发麻。

  辛钘出手如电,点了他们的穴道,说道:「这些功夫竟然出来丢人现眼。」说活方歇,数柄钢刀刚好落回地上,刀身卷曲,变成一堆废铁。辛钘心想既已出手,只得一鼓而下,当即抢入战圈。

  霍芊芊抖动软鞭,正要跟上,紫琼见那些人武功不弱,恐怕她有什么闪失,遂一把拉住霍芊芊,说道:「让他一个去便行。」接着朗声道:「兜儿,记住出手不要太重,免得伤及人命。」

  辛钘应了一声,双龙杖随即横砸直劈,犹如虎入羊群。场里的人,过半是当今武林中的好手,可是一遇着辛钘,竟然全无还手之力,便连一招也使不上,便即中杖倒地。转眼之间,十多人早已伤的伤,溜的溜,再无战斗之力。

  蓦地里,听那少女「啊哟」一声,接着喊道:「万天,你……你受伤了!」

  辛钘循声望去,只见那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左手下垂,右手牢牢按在肩膀上,阵阵鲜血不住在指缝中渗出,口里说道:「不要紧,只是一点点伤。」

  另一个白衣少年还剑入鞘,伸手将他扶住。那少女道:「这么多血还说是小伤。」说着在衣服撕下一条布片,打算为他包扎伤口。

  紫琼其行如飞,倏忽来到那少女身后,说道:「他的伤势可不轻,必须立即止血才行,且让我看看。」

  那少女闻声回头,见是一个白衣美貌女子,美艳之中,却带着一股端严正气,教人莫敢违拗。少女「嗯」了一声,挪开身子。紫琼上前在伤口周围连点几下,先行封住他的穴道,接着骈起双指往伤口凌空点去,一道白光自指尖迸射而出,凝聚一线,良久不散。

  没过多久,紫琼收回双指,说道:「已经没事了。」果见流血已止,就连伤口都愈合起来。少女和那白衣少年看见,立时喜容满脸,连声多谢。

  紫琼点头微笑,说道:「刚才听说三位是卧云水庄的人,是真的吗?」

  那少女道:「正是,小女子尚方映月,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紫琼道过姓名,接着道:「今次咱们四人专程南下,正有要事打扰贵庄庄主,不知尚方映雪和妹妹是什么关系?」

  尚方映月道:「尚方映雪正是我姐姐。如我没有猜错,众位想必就是我姐姐说的人客了?」

  紫琼点头道:「尚方庄主委实学贯天人,气冲牛斗,全都让她占算出来。」

  尚方映月裣衽一礼:「姐姐果然是敞庄的客人,请恕映月迎接来迟!」

  紫琼道:「妹妹何必多礼,彼此都是年轻人,大家平辈称呼就是。」

  尚方映月道:「姐姐说的是。」接着向紫琼介绍,指着白衣少年道:「他是我弟弟纪东升。」纪东升连忙与四人施礼,尚方映月继续道:「他是我师兄石万天。」众人均感奇怪,因何她的弟弟会姓纪?

  石万天抱拳道:「在下还没多谢姑娘治伤之德,石万天在此谢过。」

  紫琼忙道:「石少侠不用客气。」接着介绍辛钘等人与三人认识。

  大家见礼完毕,辛钘问道:「映月姑娘,这些人打算怎样处置?」

  尚方映月道:「这些都是天龙门的人,那个人是他们的二门主,名叫江一豹。」接着指向那个中年锦衣汉子。

  辛钘刚才躲在一旁观战,早就看出那人是领头人物,是以一出手便先将他点倒。这时见那江一豹倒卧在地,动也不动,便道:「原来他是二门主,难怪方才如此威势十足。对了,你们怎会动手起来,莫非有什么过节?」

  石万天摇头道:「这事说来话长,待会我再慢慢告诉辛兄弟。但这个江一豹可不能放他回去,今日天幸擒住了他,便可用他来交换咱们的人。」

  辛钘愕然问道:「你们有人落在天龙门手上?」

  石万天叹了一声,点头道:「天龙门前几天掳去咱们两个姐妹,庄主知道后,遂打了一个卦,算出她们暂时并无生命危险,正在筹划救人方法,只是天龙门内四处机关重重,加上防守相当严密,直到现在仍想不出有效的营救良策。今日江一豹落在咱们手上,大可用他来交换。」

  纪东升道:「若非姐姐说过,叫咱们万事多作忍让,不可随便动武伤人,以免贻人口实,给武林中人群起围攻,我今天才不会手下留情。但想不到就因为这样,竟害了万天哥受伤。」

  紫琼向辛钘道:「你去解了这些人的穴道,都让他们去吧,而那个江一豹,就交由石少侠处理好了。」

  辛钘道:「便这样放他们离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紫琼道:「你刚才没听见吗?尚方庄主神机妙算,既然有这样嘱咐,自然有其道理。」

  石万天点头道:「辛兄弟,江一豹在天龙门中身分尊显,咱们有他在手就足够了。」话落便朝江一豹走去。

  辛钘听从紫琼的吩咐,一一解去他们的穴道。只听石万天朗声道:「你等回去告诉华门主,三天之内把咱们的人放还,倘有不从,莫怪咱们不客气。」

  纪东升踏步上前,牵了几匹马,说道:「今次就放你们一马,这几匹脚力就借来使使,放了人再还给你们。」

  他将四匹马交与辛钘,众人各乘一骑,往卧云水庄方向而去。

  辛钘拍马来到芫花身旁,笑道:「没想妳这个才女,竟然是策马高手。」

  芫花微笑道:「曹植曾有词曰:『连骑击鞠壤,巧捷推万端』,自东汉起,有那一朝皇室不爱玩击鞠的,咱们大唐天朝,更是盛行成风,前时我跟着阿母子,已是此道的能手了。」

  辛钘连连点头:「难怪,难怪。」

  芫花嫣然一笑,说道:「说到击鞠能手,你的老哥李隆基才是一等一的高手。吐蕃的骑术向有盛名,我朝多次和吐蕃比赛,都是大败亏输,前年你老哥刚回京不久,皇上得知他向来爱玩击鞠,便叫他和吐蕃比比高下。当时我陪着皇上观看,见你老哥奔驰如风,挥动球杖,所向无敌,连连洞穿对手大门,终于大获全胜,而那一次,却是唐王朝在外交上赢得首次的胜利,喜得皇上连连嘉许。」

  辛钘听得眼睛发呆,笑道:「老哥当真如此厉害吗?真没想到呀!」

  另一边厢,紫琼却和尚方映月并马徐行,只听紫琼问道:「映月妹妹,妳姐姐当真神通广大,便连咱们会到随阳山,她也能算得一清二楚。」

  尚方映月道:「其实姐姐并不知晓姐姐会到随阳山,但知道姐姐会来,这确是事实。在两天前,姐姐曾对我说,卧龙水庄将有贵客到访,而这几位客人,还会帮助咱们解救水庄目前的危机。我和弟弟听见,便问到访的客人是谁,姐姐只是笑而不答。弟弟忍耐不住,连番追问,姐姐便与咱二人说,今天客人将会从北方南下至此,并会经过上口镇,同时打算派人前往迎接。」

  紫琼笑道:「庄主也太客气了,紫琼先在此谢过!对了,刚才说的上口镇?是否靠在蒲圻湖西面的那个小镇?」

  尚方映月点头道:「蒲圻湖人口不多,方圆十里便只有那个小镇。」

  紫琼道:「今天中午,咱们确实在镇上打尖吃饭,竟然没能遇上。」

  尚方映月叹道:「今天一早,弟弟便来找我,说要到镇上逛逛,看能否遇见你们,岂料离庄不久,却被天龙门的人中途拦住,虽然姐姐说过,这些日子必须沉住怒气,不可随便动手,但咱们想起被掳去的两个姐妹,那还沉得住气,便与他们动起手来,彼此相互追击,越战越紧,最后斗到随阳山来,不想竟在那里和姐姐相遇。」

  说话间,众人已走了几里路,尚方映月道:「拐过这座小山,再走里许便是卧云水庄了。」

第八集六回完


第七回:绝色庄主

  距离水庄不远,便见一个偌大的岛屿呈现眼前,只见岛上楼房栋栋,鳞次栉比,不知有多少间。紫琼问道:「看来水庄住的人着实不少?」

  尚方映月点了点头,说道:「东晋时期,我家先祖已在此开山立业,当时门下有百多名弟子。从那时开始,众弟子和他的后人便已聚居于此,几百年下来,一代接一代,至今已有二千多人。其中有些人被遣派在外打理庄上的业务,虽然这样,庄上仍住有数百户人家,大大小小,合共有千多人。」

  紫琼微笑道:「真难为尚方庄主,一个人却要支撑这样大的家业。」

  尚方映月道:「卧云水庄几百年来,不知经过了多少风风雨雨,全赖人人万众一心,患难相扶,彼此缓急相济,才会有今天的光景。饶是这样,大家都能安居乐业,倒也活得轻松自在。」

  来到近处,纪东升率先策马驰到岸边,将手指插在口内,撮起嘴唇,吹了一下口哨,一只大驳船从对岸缓缓驶来。原来岛屿距离湖边,足有十丈之遥,要到岛上的水庄,都是靠船只来往。

  尚方映月道:「虽然出入有点不便,但为了防备外敌,也只好如此。」

  辛钘在旁听见,笑道:「今天幸好遇见你们,不然来到庄前大门,亦只有望门喟叹!」

  不久那只船已靠到岸边,舱中走出十多名青衣汉子,手中各执长剑,排成两列,站在船头的两边。还有几个人跳上岸来,拉绳搭板,转眼便搭起一条驳板来。

  一切停当,众人下了马匹,踏上驳板走上大船。两旁汉子垂手而立,躬身相迎。石万天亲自押着江一豹进入船舱,待得几个汉子将马匹牵上船后,随即往卧云水庄驶去。

  尚方映雪向一个青衣汉子取了四枚方牌,接着交给紫琼道:「这是卧云水庄的腰牌,只要挂在身上,便可在庄里通行无阻。」

  转眼之间,驳船已抵达水庄,众人鱼贯上岸。辛钘四下一望,不由一惊,只见岛上竖立着大大小小的石块,大的高逾人头,小的也有半个人高,或疏或密,一堆一堆的遍布四周。放眼望去,成千上万,不知有多少块石头。

  辛钘看得双眼大睁,喃喃自语:「奇怪,怎会这么多石头?」

  尚方映月在旁听见,说道:「这是奇门八阵中的石冲阵,此阵包含洞当、中黄、龙腾、鸟飞、折冲、虎翼、握机、连衡等八阵变化,而这个石冲阵,却把整个岛屿包围住,外人若要进庄,必须经过这石阵,如不知晓破阵法门,势必被困在石阵之中。」

  辛钘点头道:「水庄把得如此严密,好比铜墙铁壁,当真厉害得紧。但有一处不好,咱们进庄之后,岂不是再无法出来。」

  尚方映月一笑:「辛少侠不用多虑,我姐姐必定另有方法。众位请随映月进庄,但须得紧紧跟随,千万不能乱走,免得堕进石阵中。」

  只见尚方映月领在前头,众人紧跟其后,却见尚方映月忽左忽右,时前时后,一味拐弯抹角,兜着圈儿绕着石块钻来钻去,一会儿工夫,终于走出了石阵。接住走上一条阔宽的山路,道路两旁,修竹成行,随着微风拂过,发出沙沙声响。

  上到山坡,众人登时眼睛一亮,只见眼前立着一座好大的庄院,屋檐层层迭迭,庄内不知盖了多少栋房屋,整座庄院却被一堵石墙包围住,庄前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广场遍地铺满着小石卵,踏在石卵上面,发出「啪嗒、啪嗒」的石子碰击声。辛钘知道,这都是防敌的方法,倘若有人偷袭攻庄,只要敌人一走进广场,便会发出声响示警。

  这时庄前大门已站着数十人,几十个庄上弟子分成两列,夹道而立,门前隐约站着五名女子,当中一人,全身绛色锦衣打扮,宛如一团火似的,其余四人都是翠绿衣衫,分站在绛衣女子身旁。只因距离太远,一时无法看清楚她们的面貌。

  尚方姐弟在前引领,徐步走上前去。这时辛钘已看清楚那名绛衣女子,心头不由怦的一跳,眼前这个女子果然美貌绝伦,面貌轮廓,确与尚方映月极为相似,这个大美人肯定就是尚方映雪无疑。

  各人来到近前,只见尚方映雪深深长揖:「贵客光临,未克远迎。」话声温婉悦耳,听者皆醉

  紫琼裣衽一礼:「冒昧打扰,还望庄主见谅。」

  辛钘的目光一直瞪视着她,越看越觉她治艳动人,端庄中带有几分威严。只是在那月貌花庞的俏脸上,总是觉得有点儿冷冰冰的,辛钘心想:「当初看见紫琼时,同样是这个冷口冷心的模样,莫非本领非凡的女子都是一个样子。虽然如此,反而让她更添几分丽色。」

  尚方映雪望了一下辛钘,便即移开目光,向众人说道:「诸位请进用茶。」

  进入大厅,一个中年美妇徐徐站身相迎,只见那美妇四十岁不到年纪,眉目口鼻均美到极处,教人难以挑剔。

  尚方映月姐弟走到美妇身边,说了一声「妈」。尚方映雪向众人介绍:「这位是家母。」紫琼等人随即行礼。

  尚方夫人微笑道:「贵客不用多礼,请坐。」

  大家分宾主坐下,辛钘见那尚方夫人虽然年纪不小,却依然美貌无伦,心想:「没有这样漂亮的母亲,要不又怎能生出这等绝色的女儿。」再看这个大厅,朴实而不浮华,虽无什么珍品摆设,却整洁井然。

  只听得尚方夫人道:「我听映雪说,今天的贵客都是龙眉凤目、珪璋特达的人物,现在一看,果然半点不虚,实在令人高兴。」

  紫琼忙道:「夫人言重了。」

  尚方映月道:「今天幸得辛少侠帮忙,才能把江一豹擒住,而辛少侠的武功,当真是出神入化,如此高超绝妙的武功,我还是首次看见呢。」

  辛钘抱拳说道:「映月姑娘谬赞了,实不足挂齿。」

  尚方夫人点头微笑:「辛少侠看来定是名门之后,不知是谁家门下?」

  辛钘道:「在下原是广阳山老君洞弟子,后来奉师父之命,跟随紫琼修习武功。」此话一出,尚方家除了尚方映雪外,其它人无不张口结口。

  尚方一族本是道门一脉,听见辛钘竟是太上老君的弟子,当真如身在梦境之中,又岂有不惊之理。尚方夫人回过神来,连忙道:「原来……原来少侠是道尊坐下弟子,实在失敬!」接着望向紫琼,说道:「紫琼姑娘仙姿玉貌,又是少侠的师父,谅必是个非凡人物。今天有幸相会,众位务必多住几天。」

  紫琼道:「今次拜访贵庄,实不相瞒,确有一件难事要庄主帮忙。」

  尚方映雪道:「紫琼姐姐不用客气,只要用得着映雪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倒不如先用过晚饭,慢慢再说如何?」

  紫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心想:「尚方映雪果然冰雪聪明,似乎她已知道芫花身怀淫毒,致不想在大厅上谈论此事。」

  尚方夫人与纪东升道:「东升,你去叫人把彩云阁收拾好。」纪东升应了声「是」,便走出大厅。

  用过晚饭,尚方映雪邀请紫琼到她住处单独谈话。二人经过一个宽阔的花园,来到一栋大屋,紫琼抬眼一望,见屋檐匾额写着「云楼」二字,屋前站着两名手持长剑的翠衣少女,看见二人走来,齐齐躬身行礼。尚方映雪道:「碧儿,我今晚不见其它人,没我吩咐不准进来。」那个碧儿应道:「是」接着走过一条曲曲折折的回廊,来到一个房间。

  才一掩上房门,尚方映雪旋即跪下:「尚方映雪拜见紫琼仙子。」

  紫琼呆得一呆,连忙将她扶起:「映雪姑娘请勿多礼,快快起来。」

  尚方映雪站起身躯,说道:「难得仙子大驾,今日得睹尊颜,三生有幸。」

  紫琼微微一笑:「映雪姑娘果然神通,什么也瞒不过妳。」

  尚方映雪道:「不瞒仙子,映雪小时得一仙人赠赐一簿册,名曰北冕天书,能查知过去未来。」

  紫琼颔首道:「原来如此,北冕天书乃混鲲祖师之物,他座下有两大弟子,均仙心非凡、道行功深,一唤接引道人,一唤准提道人,据知北冕天书是在二弟子准提道人手中,看来这个仙人便是准提道人了。」

  尚方映雪道:「那位仙人并没有留下名字,映雪也不知道。」话后招呼紫琼就坐,续道:「那位身患蛊毒的姑娘,是否当今皇上的上官娘娘?」

  紫琼点头道:「确实是她,现今她已是玄女娘娘的弟子,改名芫花,从始再没有上官婉儿了。」

  尚方映雪听见「啊」了一声,说道:「紫琼仙子尽可放心,『灵宝神真秘法』和『降魔明珠』都在本庄,明儿我马上为芫花仙子治理。」

  紫琼道:「妳我不用多礼了,我也不称呼妳庄主,以后就叫妳映雪如何?而映雪妳也不要叫我仙子,叫我紫琼就是,好吗?」

  尚方映雪连忙道:「这……这样虽有不敬,但仙子既然这样说,映雪大胆遵依,就称呼一声姐姐好了。」

  紫琼笑道:「这样妳因何又叫仙子呀。」

  尚方映雪听见,掩嘴一笑。紫琼说道:「有关芫花的事,就要映雪妳操心了。对呀,今天听见江一豹的说话,似乎很清楚庄内的事,说不好此事给宣扬出去,这对卧云水庄的名声必定大有影响,映雪妳对此事有何打算?」

  尚方映雪叹了一声:「其实此事早就传遍江南,我也正为此事烦恼!姐姐也该明白,卧龙水庄自先祖至今,三百多年来,除了特别原因,向来不与庄外的人通婚。便是这个原因,为了生息人口,不得不采取走婚制度。大都是男不娶女不嫁,彼此合则聚,不合则离,若生下子女,都交由女方扶养,并由本庄提供房舍物品金钱支助。

  「这事都是本庄数百年来的规矩,实与外人无关。但走婚这种事,毕竟与外间世俗礼教不同,容易受人非议,是以庄里的人个个守口如瓶,不敢向外人说起此事,因此这么多年来,从不曾泄露出外。」

  紫琼点了点头:「这事确与外人无关,但外间人又岂会理解。」

  尚方映雪道:「姐姐说得对。咱们虽然是走婚择偶,却亦是以感情为重,必须相方互有情意,彼此你情我愿,方能结合。可是近日外间传言,却把咱们说成胡乱淫媾,一派污秽之言,叫人不堪入耳。」

  紫琼问道:「可有查出此事是怎样传出去的?」

  尚方映雪点头道:「这都是天龙门所干的事。天龙门表面上在江湖的名声不差,深受武林朋友敬重,其实门主华贯南却是个阴险小人,暗地里与官府朋比作奸,做了不少坏事。这里鄂州刺史杨冒,不知听谁说咱们这里是块福地,只要在这岛上盖建宅第,必定封侯赐爵,门荫授官,大富大贵。杨冒闻言,便多次遣人前来洽商,要购买此岛盖宅。但这是咱们的祖业,当然一口拒绝。

  「天龙门主华贯南本就和杨冒互有勾结。一日,咱们有个叫莫戊的弟子,却被华贯南抓去杀了,并叫一个天龙门弟子易容成莫戊的模样,偷偷混进庄里来,终于得知了咱们走婚的事。华贯南知道后,便在外面加油添醋的大做文章,一心想荧惑煽动各门各派与咱们为敌,以此逼迫咱们离开。」

  紫琼微微点头:「此手段果然阴险狠毒。」

  尚方映雪又道:「倘若只是天龙门和杨冒二人,咱们还可以应付,但此事已被宣扬出去,如不再好好处理,恐怕更难以收拾。于是我下令庄里弟子,不可轻率妄动多伤人命,避免多树敌人。」

  紫琼道:「要解决此事,决不可操之过急,必须仔细商量研究,一个不好可能弄巧反拙。此事我既然知道,自不会袖手,定会尽力而为。」

  尚方映雪连忙道:「映雪先在此谢过,有姐姐帮忙,我就放心了。」

  紫琼见她本来隐隐带着忧色的俏脸,这时却渐渐展颜,更增娇丽,心忖:「好一个粉装玉琢的美人儿,兜儿的福分当真不少。」随即问道:「映雪妳深通易理卦象,又有北冕天书之助,相信早已算出自己将来的姻缘,对吗?」

  尚方映雪听见,立时脸上升起一抹红晕,把头轻轻垂下「嗯」了一声。

  紫琼浅笑道:「不知那个人是谁?能否说与我知道?」

  尚方映雪更是满面红胀,轻声道:「姐姐妳明知故问。」

  紫琼暗暗窃笑:「平素威严端肃的庄主,一说到这种事,立时成为扭捏作态的小女儿!」当下道:「如我没有猜错,妳应该很早之前已知道那人是谁,要不然,以妳这般天生丽质,国色天香的女孩子,在这种走婚的制度下,又焉能仍保住处子之身。」

  尚方映雪越听越是羞不可耐,低垂着头不敢答话。

  紫琼说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为兜儿多谢你。」

  尚方映雪听见,缓缓抬起头来:「兜儿?」

  紫琼嫣然一笑:「终于有一件事妳算不出来了,兜儿便是辛钘,这是他的小名,咱们都是这样叫他的。」

  尚方映雪「嗯」了一声,又再垂下螓首,似乎像想着什么似的。

  紫琼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也不打扰妹妹休息。」尚方映雪直送出大门,吩咐碧儿送紫琼回去彩云阁。

  天龙门坐落黄茅山山麓,崇台复殿,占地极广。这时正堂大厅上,居中处坐着一个中年汉子,只见那人脸膛赤黑,虬髯阔颔,形容甚伟。此人正是天龙门门主华贯南。

  这时大厅之上站着十多名大汉,其中一人与华贯南道:「门主,并非弟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个小子确实厉害得很,绝无半点夸大。」

  华贯南沉吟半晌,问道:「你们说他是卧云水庄的客人,没有听错吗?」

  那名汉子道:「是他亲口说的,决计不会有错。」

  华贯南一拍桌案:「一般客人又岂会贸然出头,看来今天这些人都是尚方映雪请来的帮手。她想用老二来要挟我,可没这么容易。东武、王冈,你二人留下,其余的人先出去。」

  众人齐应一声,鱼贯退出大厅。华贯南与二人道:「那小子虽然不知是什么人,但凭他手上的功夫,相信来头必定不小,以咱们之力恐怕难以应付。现在我吩咐你二人做一件事,但必须要保守密秘,绝对不能让其它人知道。」

  王冈问道:「门主尽管吩咐。」

  华贯南说道:「你二人多带一两名心腹,换过卧云水庄的衣衫,分头到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做点事。」

  东武抵头一想,便即明白:「门主是想……想用移祸江东之计……」

  华贯南点头道:「奸好,杀好,你们爱怎样便怎样,但必须留下活口,让他们知道是卧云水庄干的好事。」

  王冈颔首道:「门主这招果然妙极,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这三家到时想不出手也不行,四家连手,看卧云水庄如何招架,届时男的杀,而那些女的……哈哈……」

  华贯南摇头道:「王冈你这样就说得不对了,难道四五十岁的老太婆你也要,未免有点儿那个吧!」说完三人哈哈大笑。

  东武笑道:「门主说得对。但说到卧云水庄的女人,我下面这根老二可就辛苦了,老是硬得无法软下来。」

  王冈道:「可不是吗!前时混入水庄的陈二宝说,卧云水庄内直是个女儿国,处处美女如云,那时我还不大相信,不想单是被咱们擒来这两个娃儿,便已是上上的好货色。尤其那个萍儿,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但干起事来却淫荡无比,才插了她几下,便大声呻吟起来,水儿狂喷,真是妙极,妙极!」

  东武立时两眼放光:「当真这么水?我倒要见识一下。」

  王冈向华贯南道:「门主你是人中之龙,身边的女人,无一不是当世尤物。但弟子不是夸口,要是门主见过尚方映月,相信其它美女都给你弃如弁髦。」

  华贯南听后,微微一笑,抚摸着颏下的髯须:「且说来听听。」

  王冈道:「也算是弟子走运,竟会给我遇着她。第一眼看见尚方映月时,我还道是天仙下凡,她的美貌,简直让人拍案叫绝。东武老弟今天幸好不在场,要是给他看见,相信他这行货到现在还不肯软下来。」

  东武笑道:「师弟你这样说,恐怕有点夸张吧。」

  王冈道:「绝无夸张,倘若不信,你大可去问问今天在场的弟子,看我所说可有一句谎话。那个尚方映月不但美若天仙,还有胸前那对宝贝,又大又挺。今天我和她动手,一荡一荡的跳个不停,巴不得马上将她剥个精光,可恨这个娃儿的剑法相当了得,加上那个小子从中插手,致无法把她擒住。门主,听陈二宝说,她的姐姐尚方映雪虽然不会武功,但和她的妹妹不分轩轾,同样是个大美人,今趟门主若能把卧云水庄一举攻下,把这对姐妹花擒来,门主打后可有得乐子了。」

  华贯南一笑:「假若真如你所说一样,这分艳福绝对少不了你二人,到时咱们三人一起上,五人大被同床,这才是快活呢。」

  东武道:「弟子不敢,便是找乐子,也不敢夺门主所爱。」

  华贯南呵呵大笑:「女人如衣服,大家都是好兄弟,还分什么彼此,本座可不是这种人。好了,你二人就好好去准备,先将正经事办妥,到时还用担心没有快活日子。」

  二人同声道:「门主说得极是,一切以正事为重。」

  华贯南把手一扬:「你们去吧。记住小心行事,不要出漏子。」

第八集七回完


第八回:仲夏之夜

  漏尽更阑,明星荧荧,一弯新月照得大地一片澄明。

  云楼西面微微传出「呀」一声轻响,只见两扇窗子被人推开,忽见人影闪动,一个少女从屋内跨窗而出,落在窗前的草地上。看清楚少女的面目,竟然是尚方映月。原来水庄上素有一个习惯,除了正门外,为了贪图方便,常会以窗代门,从窗户出入,是以庄里的房屋,窗户都设计得较大,一般窗户距离地面约有两尺高,只消一抬大腿,便能跨出屋外。

  其实这种设计还有一个原因,皆因庄内采取走婚制度,男女约会,都习惯在窗户出入,相会的情侣,都会在窗上悬挂一条红带,以作表示。

  尚方映月离开房间,才走出几步,忽听得纪东升的话声从身后响起:「二姐,妳要到哪里去?」

  闻言停步,尚方映月回过身来,见纪东升三步并成两步,走上前来一把牵住她的手,说道:「我正想去找妳。对了,都这么夜了,还到哪处?」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道:「在房间坐得气闷,便出来走走。」

  纪东升皱起眉头,问道:「我听万天哥说今晚会来见妳,他没有到吗?」

  尚方映月道:「不要说他了,东升你陪我走走。」

  纪东升终于明白是什么一回事,笑道:「原来是因为万天哥失约。好,我就陪二姐四处走走,让姐散散心。」

  纪东升和尚方映月乃是同母异父的姐弟,父亲名叫纪元维,担任水庄护法一职,纪元维武功深不可测,「凌虚剑法」和「追心擒拿手」天下无双。在卧云水庄内,可说文有尚方映雪,武有纪元维。

  尚方夫人年轻时,是庄上数一数二的美女,当时追求者之众,实是多不胜数,但这位绝色美女男人虽多,但心中所爱的,就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尚方姐妹的父亲尚方盟,另一个就是纪元维。她为尚方盟生有两女,另和纪元维生有一子,便是纪东升。

  只见姐弟二人手牵着手,犹如一对小情侣,缓步向水庄西面而去。这时正是亥未子初,除了「啾啾唧唧」的夜虫声,四下里一片寂静。

  走出里许,来到一个名为「七夕坡」的小山岗,顾名思义,这里却是情侣的谈心胜地。七夕坡位于水庄护墙之外,地势波状起伏,遍地绿草如茵,灌木丛丛,端的是个情侣谈心的好地方。

  二人经过一个小树林,不时听得丛林里传来阵阵的笑语声,其间还夹杂一些轻喘声、呻吟声。这里虽然没有罗幔,更无锦被,但对情侣来说,却另有一番特别的情趣。

  姐弟俩对这种情景,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并不觉得一回事,二人依然勾肩搭腰,亲亲热热的走着,最后离开七夕坡,穿过沿岛布置的石阵,来到了湖边。

  只见眼前湖平如镜,轻波拍岸,天上弯月斜斜倒映在水中。

  二人找了一块靠在水边的石头坐下,望向静影沉碧的湖泊,良久不出一声,只是静静的坐着。

  纪东升今年十七岁,刚好比尚方映月小一年,面貌虽仍带着幼气,但个子却长得魁梧健壮。尚方家姐妹对这个弟弟直来关切疼爱,而纪东升对这两个姐姐,可说是一个敬一个爱。敬的是大姐尚方映雪,而爱的却是二姐尚方映月,他虽然知道二姐对石万天情意非浅,但对尚方映月爱慕之情并不因此而淡化,或许这就是走婚的好处,爱憎分明,彼此坦诚相对,绝无半点虚情做作。

  尚方映月轻轻把头枕在他肩膀上,终于开口道:「东升,你时常来找我,不怕霜瑶妹妹妒忌吗?」

  纪东升摇头一笑:「她早就明白我对二姐的心意,妳不用太多顾忌,况且霜瑶的为人,二姐又不是不知,她并非那些喜爱争风吃醋的女孩子。对了,妳今晚走了出来,要是万天哥去找妳,岂不是让他扑一个空。」

  尚方映月道:「管他的,他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找我不着,难道他不会去找其它女人,我才没这闲工夫去理他。」

  纪东升笑道:「原来二姐是生他气。但姐也太过口不对心了,现在虽然和我在一起,可是妳的心还不是在万天哥身上,我不会说错吧。」

  尚方映月道:「我才不是,最好他永远不来找我。」

  纪东升打趣道:「二姐既然这样说,我就替妳传话给他,叫他以后不要再来找妳。如果真是这样,二姐就有更多时间来陪我了。」

  尚方映月听见轻轻打了他一下,娇嗔道:「你去说吧,我才不稀罕。还有你,我连你也不见,以后去找你的霜瑶妹吧,不要来找我。」

  纪东升连忙道:「这……这不是太冤了么!二姐怎能牵扯到我身上。」

  尚方映月佯作生气道:「谁叫你总是拿说话来气我。」

  纪东升陪笑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姐姐,让我亲一亲,当作陪罪好不好。」说话刚落,侧过头来在她俏脸上亲了一下。

  尚方映月也不闪拒,还仰起头来,在他嘴唇印了一下,低声说道:「以后你敢再惹我生气,真的不再睬你。」

  纪东升一笑,立即把她的樱唇盖住,舌头一伸,已闯入她口中。尚方映月回过身子,双手环上他脖子,牢牢将他抱紧,灵动的香舌忽伸忽缩,不住缠绕着男人的舌头打转。

  只是两下子工夫,姐弟二人已见弄得热情如火。纪东升一边亲吻,一边在她身上乱摸,一只硕大饱满的乳房终于落入他手中,隔着衣衫搓揉了几下,一颗乳头猛地发硬起来,紧紧抵着他掌心。

  尚方映月在他嘴里「噫」了一声,轻声道:「你轻一点嘛,姐又不是不给你,急个什么?」

  纪东升道:「二姐妳就不知道了,这对宝贝不知是否下了魔法,任你如何坚定,只消一摸上手,便即让人疯狂,怎样也不肯放手。我可不是胡言乱语的,不信大可问问万天哥,看我是否说假话。」

  尚方映月听见,害羞起来,抽回舌头盯住他:「你们……你们怎可以背着人家说这种话,真丢人……」

  纪东升五指成爪,牢牢抓住乳房不放,暗运指力连捏几下。尚方映月樱唇微张,绽出一声迷人的嘤咛,一对美目满含着水光,只盯着眼前男人的俊脸。纪东升和她目光双接,看着这个美得吓人的姐姐,一股欲火直涌到头顶来,说道:「二姐,妳怎会长得这样美,难怪庄上的男人对妳如此迷恋。万天哥的福气真好,竟然鳌头独占,一下子便夺得二姐的芳心。」

  尚方映月轻轻说道:「姐姐什么都给你了,难道我弟弟的福气还不好吗?」

  纪东升说道:「姐对我好,我自然知道,只要二姐不忘东升,我在妳心里还有一点点影子存在,亦感满足了。」

  尚方映月手上稍稍使力,拉下纪东升的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姐又怎会忘记你,难道你不记得,姐姐第一个男人是谁,是那个鬼灵精骗了人家的身体。」

  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纪东升现下听见,回想当日的情景,脸上也禁不住微微一红,说道:「二姐原来还念念不忘那件事!姐妳不会像当日那样,又赏我一个耳刮子吧?」

  尚方映月「噗哧」一声:「三更半夜爬进姐姐的房间,还不该打吗?」

  纪东升笑道:「都是东升不对,忍受不住姐姐那丽质天生的诱惑。」

  尚方映月啐他一口:「丽质天生就该让你妄作胡为……」一话未完,便隐隐听得脚步之声,二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对年轻男女正徐步而来,举止亲热。那对男女看见纪东升二人,知趣地转过身子,另觅其它地方去了。

  纪东升一笑,伸手到她衣内,满满的抓住一团美肉。尚方映月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任由那五根指头为所欲为。纪东升低下头来,把嘴唇贴到她耳边,轻声道:「二姐妳这对宝贝,真乃人间至宝,又大又软,把玩起来,那种感觉真好。」淫语绵绵,不住挑逗她的情欲。

  尚方映月给他摸得浑身乱抖,鼻息渐重,纪东升轻轻含住她耳珠,来回舔了几下,尚方映月抵受不住,更是颤个不停。

  纪东升又道:「庄内年轻女子数百人,美女亦有不少,但论到样貌身材,确没一人能胜过二姐和大姐,只可惜大姐终日正经八百的,冷冰冰让人不敢越雷池一步,把庄内所有男子都拒于门外。我真不明白,大姐今年都二十岁了,难道她真的不想男人?」

  尚方映月道:「我也曾问过大姐,但一说到这件事,她总是摇头一笑。莫说是咱们不明白,就是母亲也问不出结果,确实让人担心。」

  纪东升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知狄远对大姐向有意思,二姐,咱们想法子玉成他们,妳说好吗?」

  尚方映月摇头道:「没有用的,大姐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咱们这样做只会挨骂。我相信大姐自己早有打算和想法,咱们还是不插手的好。」说毕,抽出纪东升的手,缓缓站起身来:「东升,想不想陪我洗澡?」

  纪东升听见大喜,忙即跃起身子,二人手牵手的往东边走去。不移时,便来到一个天然的水池,那个水池约有一丈见方,池边都是或大或小的石块,犹如屏风九迭,将外面的大湖分隔开来。那些石块显然是天然而成,并非人工堆栈,湖水从石缝中渗入,便形成了这个水池。每当夏天,庄上的小童都喜欢到这里嬉水沐浴。

  此刻正是子夜时分,人迹罕至。尚方映月牵着纪东升的手,走到水池旁边的小树林,不消片刻工夫,二人已把身上的衣衫脱了个精光。

  纪东升见着眼前这个美人儿,胸口登时一热,溶溶月色下,只见美人浑身上下无处不美,无处不让人垂涎落魄,纪东升如何按耐得住,双手一张,已将玉人拥入怀中,头一低便吻了下去。

  二人赤裸相拥,一时吻得焰焰似火,如痴如狂。纪东升嘴里吻着,手掌却肆无忌惮的乱摸乱捏,弄得美人连声娇喘,楚腰晃摇。过得片霎,尚方映月终于忍受不过,整个人软在纪东升怀中。

  纪东升知道二姐较常人敏感,稍被男人一摸,便即全身皆酥,当下扶她到池边石上坐定,先在那对乳房抚玩一轮,接着将手插入她双腿间,拿着那嫩腻之处。这样一逗,尚方映月更加抵挡不住,猛地仰头「呀」了一声,哆嗦道:「东升……不要,咱们到水里去,在这里会……会给人看见。」

  在这关头,纪东升那肯依她,凑过头去亲着她香腮,轻声道:「这么晚了,怎有人来这里。二姐,妳那里已这么湿了,还老是夹着腿儿,快给我张开来,让弟弟好好服侍二姐。」

  尚方映月给他摸得难过,又见那根硕大无朋的肉棒在眼前乱晃,早就情难自禁,听见纪东升的说话,便不再多加做作,微分双腿,月色之下,露出一道粉粉嫩嫩的肉缝儿。纪东升犹如蛟龙得水,狠狠的揉了几下,便觉触手处泥泞不堪,滑腻腻的蜜汁,不停地在玉洞渗将出来。

  尚方映月越来越撑持不住,娇躯颤抖个不停。

  纪东升一面加紧手上动作,一面盯着眼前的玉人,望着她那娇娜妩媚,丰姿撩人的美态,直是美得无以复加,再也难以容忍,凑头又去亲吻这个绝妙的尤物。

  尚方映月在她双重夹击下,欲仙欲死的半睁美目,玉手缓缓伸上前去,紧紧握住那根硬绷绷的宝贝。纪东升不由呼出一口气,屁股一挺一挺的在她指间抽动。尚方映月见他美快,不禁手上加力,弄得更为起劲。

  纪东升在她脸颊、耳背、脖子亲吻一会,遂弯下身躯,嘴唇慢慢移到她乳房,舌尖在乳首撩拨几回,方徐徐含住,细细品味起来。

  尚方映月一声呻吟:「噫!东升……我的好弟弟……」低头望去,但见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正自大张其嘴,一口一口的吞吃着,左手却抓住另一个乳房,着力搓揉。眼下情景,真个淫秽猥亵到极点。

  纪东升吃了一会,改用双手捧住一对美乳,大肆搓玩一番,接着移到尚方映月身前,扳开那对修长的大腿。饶是夜色幽暗,仍是把那妙物瞧得一清二楚。只见花房饱胀,唇瓣鲜艳,纪东升看得心头炽热,把指头拨开玉洞,一团红殷殷、嫩粉粉的美肉直跃入眼帘。纪东升见着这块瑰宝,焉能把持得住,连忙将头凑上,吐舌张唇,大肆舔弄起来。

  尚方映月被他吻着妙处,立时双脚紧绷,小腹抖动个不停,随觉花蒂蓦地被他噙住,一阵酸麻直窜遍全身,强烈的美意几乎让她昏晕过去。一股又一股的甘津,不停从牝户疾渗而出。

  纪东升吃得几口,抬起头问道:「二姐,刚才是丢了吗?」

  尚方映月眼水汪汪的盯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你再不停止,恐怕……」

  纪东升暗暗一笑,埋首再舔吮一会,方站起身来,握住肉棒捋动几下,说道:「二姐,可否帮我弄硬些?」

  尚方映月当然明白他意思,只好慢慢撑直身子,玉手提起肉棒,来回套弄几下,见那龟头红扑扑的闪着亮光,圆满丰润。回想初见此物之时,只有大半巴掌长短,两三年下来,竟然变得如此雄伟庞大。此刻见着,不禁愈看愈爱,遂吐出半截小舌,在那头儿舔拭几回,才启唇纳入口中。

  纪东升美得棒儿连连抖颤,长长嘘了一口气,道:「爽死了,再……再深一点,还有那个卵袋,也给我揉一揉……」

  尚方映月素知弟弟的喜好,当下手口并用,将肉棒尽吞入喉,吃得「呵呵」直响。纪东升登时美快难当,挺着屁股不住把肉棒往前送,整个龟头挤得酸麻舒爽,险些儿便要丢出来,不由心里一惊,连忙抽出肉棒。

  纪东升缓了一口气,附下身躯,握住巨棒对准玉户,气喘吁吁道:「二姐,我要进来啦。」说话方毕,便见龟头已把花唇挤开,在那红嫩嫩的肉儿蹭了两蹭,随听得「吱」的一声,便已进了半根。

  尚方映月连忙咬住手儿,半睁星眸,紧紧盯住弟弟的俊脸,待得纪东升再一下深送,龟头便即点着了花心,尚方映月那还忍得住,「嗳呀」一声叫了出来,顿觉花房已被挤的胀满,着实美不可言。

  纪东升被那团团又湿又暖的凝脂包裹住,美得浑身皆酥,叫道:「套得老二好舒服。姐妳呢?舒服吗?」

  尚方映月轻轻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回答他。

  只见纪东升蹲起马步,双手捧住她纤腰,开始徐缓抽送起来。他下体抽动,眼睛却盯在尚方映月的脸上,见她半眼如丝,含情脉脉的与自己对望,不由越看越痴。他实在爱极这个美貌如花的姐姐,不觉间动作渐渐加快,露首尽根放马狂奔。

  尚方映月紧咬小手,口里「呜呜」作响,一副神魂荡漾的模样,真个惹人又怜又爱。纪东升看得情兴大动,「咕唧,咕唧」提气抽送,龟头马眼如雨点一般,下下直点花心。尚方映月抵受不过,终于叫出声来:「啊?不行……快丢……」

  纪东升听见,随即说道:「姐便丢给弟弟好了!来吧,丢给我……」立时加重几分力,狠狠发劲投射,随着强猛的动作,把个婀娜柔美的娇躯撞得晃来晃去,乳波滚动个不停。

  尚方映月拼命抬起下身,奋力迎凑。不觉又是数十抽,忽见她猛地一阵抽搐,小嘴圆张,终于颤悠悠的丢了出来。

  纪东升给那热流一浇,泄意顿生,当下右手抓住她一个乳房,左手提起她一条大腿,腰臀狂顶几下,大股热浆从马眼疾喷而出,一下接一下,全都射进花心深处。纪东升缓缓抽出肉棒,坐到她身旁,轻轻把尚方映月抱入怀中。

  尚方映月伸手到他胯处,挽着那根不软不硬的肉棒,轻声笑道:「你今天吃了什么补药?怎地射了这么多?」

  纪东升将她拥一拥紧,微微一笑:「我像似吃补药的人吗?或许多日没做这事,储备充足吧。」说完扶起尚方映月,一起走进水池。

  池水并不深,坐在池里,水深只到肩膀高。姐弟二人浸泡在池中,只觉满身清凉。其时正是仲夏,夏夜的湖水仍是凉森森的,让人十分舒服。

  纪东升侧着身躯,伸手搂住尚方映月的娇躯,说道:「二姐,妳说万天哥今晚会来吗?」

  尚方映月道:「他便是会来,也休想进入我房间。」

  纪东升一面在她身上抚摸,一面笑道:「姐妳好狠心呀。说不定万天哥吃了闭门羹,一气之下去找其它女人,到时妳可不要后悔。」

  尚方映月啐道:「我才不后悔。啊……你不要摸下面,快拿开你的手。」

  纪东升老着脸道:「好,我不摸,就改由妳来摸我吧。」握住她的手按到自己胯下。

  尚方映月一摸之下,霍地睁大眼睛:「你……你还说没吃补药,若不然,怎会这样快又硬起来?」

  纪东升凑头亲了她一口,说道:「这个老实头最正经不过,从来不会说谎。姐妳就可怜可怜我老二,再让我来一次。」伸手握住她一个乳房,不轻不重的细细把玩起来。

  尚方映月偎在他身上,把住肉棒轻捏慢捋,徐徐道:「你这小鬼好不磨人!时间不早了,快快洗完回去吧。」

  纪东升道:「但……但我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实在……实在舍不得……」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你不是说还想要吗?」

  纪东升顿时大喜,连忙把尚方映月扶起来,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回去。」二人穿回衣服,亲亲热热的去了。

第八集八回完


第九回:姐弟情深

  夜幕低垂,四下一片寂静。石万天候在尚方映月窗外足有半个多时辰,始终不见她归来,心中又急又燥。他抬头看看天空,见月光已到中天,心里暗想:「都已经这么夜了,到底她到哪儿去了?」

  今天中午,石万天已和尚方映月约好夜里见面,就在他正要赴约之时,他的好友冯刚突然来找他,说家中有事,想请石万天代他守岗,半个时辰他便会回来。石万天向来和他友好,想也不想便点头答应。没想只迟了半个时辰,玉人竟然芳踪已杳,久等不归。

  石万天素知尚方映月的脾性,那股醋劲可不比常人,倘若一气之下去会其它男人,岂不是糟糕之极。石万天越想越是心惊,只好站在窗外死等,决定如何也要等她回来,好好与她解释清楚。

  便在他心焦如焚之际,忽地隐隐听得尚方映月的说话声自远处传来,石万天心中一喜,便要抢上前去,才走上两步,顿觉不妥,心想尚方映月和谁人说话?当下打住脚步,闪身躲在一颗树后,欲要看个究竟。

  石万天探出头来,见有二人徐步走近,一看之下,心头随即大定,原来与尚方映月一起的人却是她弟弟纪东升。石万天正想迎上前去,却听见纪东升道:「二姐,要是万天哥来找妳怎么办?可是妳已经答应我……」

  只听得尚方映月道:「都这么晚了,他又怎会来我处,若真的来了,那又如何,我才不会让他进来。」

  石万天向知姐弟二人的关系,这时在树后听见,便将身子缩了回来,心想:「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在生我的气。还有,瞧情形看,映月肯定已应承东升在她处过夜,我这时出现,岂不是教她难做!」

  原来庄上走婚有个规矩,男女约会交欢,全由女子掌握主导权,只要女方答应,男人才能进入女子的房间,倘若男方强行进入,便是触犯庄规,必须接受监禁,从此再不能走婚。

  石万天待得二人进入房间,才慢慢从树后走出来,颓然坐在草地上,看见房间的窗户已关上,心想:「今天是无法见映月的了!但她不是早已答应我吗?怎地又会和东升一起,岂非气杀人也。」

  他越想越觉不甘,抬眼望向窗户,登时「咦」了一声,瞥见窗外并没有挂上红丝带,不禁暗地一喜:「那好极了,原来东升并不打算过夜,不然又怎会不悬丝带。」

  石万天在屋外等了多时,仍不见纪东升出来,不免心中大奇,走到窗下凑耳细听,隐约听得一些极轻极细的喘息声。石万天武功不弱,内力亦有相当造诣,这微微的声息,倘换作一般人,决计无法听见。

  他此刻一听,登时心知肚明,本想立即退下,但心中却又有点不舍。暗自思量:「映月既然早和我有约,就算我此刻进入她房间,相信她也不会对我怎样。况且窗外又没悬上丝带,两者加起来,都不算犯了庄规。」想到此处,伸手去推窗户,当指尖一碰到窗棂,又把手缩回,犹豫不决起来。

  石万天叹道:「我这样做,映月会不会因此而生气……」踌躇未决间,隐隐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娇喘,声音娇媚入骨。石万天的心头倏地一颤,心思又再摇动起来,轻轻把窗户打开,跨腿进入房间。

  房间内距离窗口不远处,摆放了一面大屏风,作为间隔遮蔽之用。石万天虽然进了房间,毕竟心中有鬼,害怕心上人责难,一时也不敢现身,先在屏风后躲起来,若然发觉势头不对,便可偷偷越窗离去。

  便在这时,一个销魂砭骨的娇吟声,直钻入他耳里:「我的好弟弟,你弄痛我了……」石万天听了这句话,当真酸苦难辨。

  接着又听见纪东升的话声:「是……是我不好,我轻轻弄就是。」

  石万天如何再忍得住,连忙蹲下身躯,从屏风后探头望去,一看之下,整颗心登时要从口腔跳出来。只见二人全身赤裸,一前一后坐在床榻上,而尚方映月却大张双腿,背脊贴住纪东升的胸膛,正自仰头往后和身后的男人亲吻。

  纪东升一面和她接吻,一面从后绕过双手来,一手一个,分握尚方映月一对美乳,兀自玩得不亦乐乎,把她一对乳房弄得颠来晃去,形状百出。

  石万天仍是首次看见尚方映月和别人交欢,这回看见,不免忌火中烧,另一方面,却又兴动难当。尚方映月的身体他不知看过多少遍,不知为何,今次见着这具裸躯,却令他格外兴奋,胯下那根宝贝随即硬挺起来。

  榻上二人越吻越趋激烈,阵阵迷人的呻吟声,不住从尚方映月口中逸出,忽见她一只玉手缓缓移到自己的胯间,指头轻轻按在肉蒂上,徐徐揉搓。

  石万天从没见过尚方映月自慰,此刻见着,直看得双眼放光,口水连吞。

  纪东升突然右手下移,说道:「我也要分一杯羹。」说话刚完,中食二指同时夺门闯进,掘了两下,笑道:「二姐下面好湿喔,舒服吗?」

  尚方映月气喘吁吁道:「舒……舒服,再深一点,姐快要不行了……」边说边挺起下身,迎着手指的抽插。

  纪东升听着,一声得令,便即加紧抽戳,实时听得「吱吱」直响,玉液随着动作四溅而出。

  石万天看得浑身是火,隔着裤子握紧玉茎又搓又捋,猛听得尚方映月「喔喔」几声,身子一抖一抖的颤个不停,石万天知道她已经完蛋了。

  纪东升徐徐抽回布满花露的手指,递到尚方映月眼前,说道:「姐妳看,这些都是二姐的琼浆玉液,大有滋补强身之用,多吃这种补品,今晚必定能和二姐梅开三度。」话后伸出舌头来,舔了个干净。

  尚方映月「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若有这本事,二姐奉陪到底。」

  纪东升一笑,扶了尚方映月躺下,翘臀缩头,俯伏在她双腿间,扒开两片唇瓣,凑头便吃。

  尚方映月双腿交迭,牢牢箍住他头颈,阵阵美意自下腹不停扩散蔓延。

  纪东升手挖舌掘,无所不用其极,不用多久工夫,已把尚方映月弄得肢摇身摆,蜜汁长流。

  石万天在旁看见心上人这股媚态,整颗心便如针扎似的,又酸又痛,却又异常兴动,本不想再看,但又舍不得离开。

  尚方映月给他舔得嘤咛不绝,螓首乱摇,颤声叫道:「好弟弟,太……太刺激,不能再……再舔了。啊!且停一停,不然又要……啊……」

  纪东升正吃得高兴,那肯便停,舌头卷起,遂往里面插去,接着伸伸缩缩抽插起来。尚方映月再也抵受不住,身子陡地僵住,哆嗦了几下,大股花露犹如决堤一般,滚滚而流,劈头劈脑浇了男人一嘴一脸。

  尚方映月失了魂似的,躺在榻上只顾喘气。纪东升趴到她身上,将她牢牢压住,双手捧起她那昏然如醉的俏脸,连连亲了几口,说道:「二姐泄身时的样子真美,万天哥可有这样和妳说过?」

  石万天听见,侧起头思索:「我……我有这样说过吗?」

  尚方映月双手围住他脖子,轻声道:「或许说过吧,不记得了。」话后樱唇微张,两根舌头同时伸出,相互卷缠含弄。

  纪东升握住她一个乳房,轻捏慢揉,时而两指夹着那颗娇嫩的乳头,捻拧绞扭,将个尚方映月挑逗得死去活来,几乎连气也转不过来。亲吻一会,纪东升突然滚身而起,站直身躯:「姐,帮我用嘴巴弄一弄。」

  尚方映月抬眼一望,看见那根大物头肥根粗,形如擂槌,兀自昂首指天,竖得老直,正自一晃一摆的放在眼前,一时看得火盛情涌,慢慢支撑起身躯坐到他跟前,手提巨棒徐缓轻轻套弄,抬头与他道:「没想你这个一天比一天粗壮,我的弟弟终于是大人了。」说着另一只手托住棒下的卵囊,又怜又爱的抚摸着。

  纪东升嘘了一口气,低头与她目光相接,看着这个佳妙无双,香培玉篆的美人儿,不由心中悸动,说道:「姐是否喜欢又粗又长的物事?」

  尚方映月听说脸上微微一红:「倒也不是,两年前你还是这么一截儿,姐不是一样很喜欢么,不过……」

  纪东升笑问道:「不过什么?是不是始终粗大的好,较有感觉?」

  尚方映月确是这样想,却没有答他,暗道:「又有多少女子不爱大东西。」便凑头过去,伸出香舌在头儿舔了一下,纪东升立时打了个哆嗦,看着她一张优美的小嘴缓缓启开,接着慢慢的将龟头含住。

  纪东升不由暗暗萌生一阵醋意,自想:「不知二姐为万天哥含弄是否一个模样,都是这般娇媚温柔,同样如此可爱!」当下问道:「万天哥是怎个样子,他比我大吗?」

  尚方映月听见,抬眼望他一眼,随即把住肉棒沿着茎杆来回洗舔。

  纪东升见她不回答自己,遂再追问道:「怎样?为什么不答我。」

  尚方映月无可奈何,轻声说道:「你这样问人家,叫人如何答你。」

  纪东升道:「但……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说给我知好吗?」

  尚方映月摇头一笑:「真是孩子气!其实你俩也没多大分别,但万天他确实……确实比你粗一些,却没你这般长。」

  石万天听见脑袋顿时轰的一声,没想心上人竟会说出口,听见她向其它男人说这个,这种滋味委实让人难受。忽听得纪东升道:「这样说岂不是一个粗一个长吗,倘若二者合而为一,二姐可就乐死了。」

  尚方映月只是一笑,埋头又舔食起来。这回直吃了半炷香时间,方吐出肉棒,低声说道:「东升,我想要了,来吧!」

  石万天虽知姐弟二人常有交欢,更知接下来二人必会做这个,但听见尚方映月这样说,一股酸楚不禁油然而生。他终于知道,耳闻和亲眼目睹,可真是两码子的事,那种感觉确实截然不同。

  纪东升将她放回床榻上,已见尚方映月自动大分双腿,把个娇艳艳的花户展现出来。纪东升见着这件好物,整根肉具抖然一跳,连忙移身到她胯间,双手拨开两片花唇,一团水淋淋的鲜肉直跃入他眼中。

  石万天瞪大眼睛,看得喉结振动,额前汗水涔涔而下。

  尚方映月情兴大发,实在难熬难忍,但见她探手往下,五根纤纤玉笋提着男人的巨棒,将那龟头抵到玉洞口,轻声说道:「快给我,进来吧!」

  纪东升在她引导下,腰板往前微挺,龟头轻而易举撑开牝眼,整个头儿已被玉户紧紧包含住。

  尚方映月心中美快,禁不住绽出一声呻吟,双手支起上身,延头盯着交接处:「来吧,别磨咕了,全都插进来吧,姐已忍受不住了。」

  石万天听尚方映月催促弟弟操干她,如此淫荡的言语,教他险些便要射出来。随见纪东升用力往前一挺,尚方映月「噢」一声叫了出来,声音又腻又媚,诱人非常。石万天再也抵挡不住眼前的诱惑,连忙动手扯开腰带,脱掉裤子,握住阴茎急急套弄起来。

  纪东升一下子直抵花心,便即点着深处的嫩肉,二人同感一阵酸麻。

  尚方映月赶忙用手握住肉棒根部,怔怔的盯住他道:「好深,酸……酸死人了!」

  纪东升笑问道:「这样好还是不好?」

  尚方映月摇头道:「不……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你刚才就这么一下,人家差点儿便要丢出来。」

  纪东升邪笑一下,说道:「妳就丢出来好了,我听人说,一个女人和心爱的人耍乐子,是最容易丢身的。这样表示,二姐也是深爱着我,对吗?」

  尚方映月「噗哧」一笑:「是从哪儿听来这些鬼话?东升,你确实有过人之长,现在且慢慢的动,不要下下碰人家那里,好待我适应一下。」

  纪东升听说,便开始徐徐抽动,只觉动作越慢,越能感到内里的压力,每一抽提,龟头便刮着膣肉,整根棒儿被箍得异常畅快爽利。

  石万天看到这里,方发觉在旁观看却另有一番快感,实不亚于亲身上阵的感觉。忽地想起好友冯刚前时的说话。原来冯刚这个人,其貌长得颇为清秀俊雅,在庄里素有风流秀才之称,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着实不少。

  前时一个机缘,给冯刚看见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媾欢,顿觉其趣无穷,便始以此为乐,染上了偷窥的习惯。因他和石万天友好,时常和他谈论此事,而每次均说得津津乐道,兴味盎然。此刻石万天看见眼下的情景,才知冯刚的说话不假,果真其趣迥异。

  这时榻上又传来尚方映月的娇喘声。石万天将眼一望,只见纪东升双手揜住她一对美乳,下身却晃动个不停,一根巨棒不住在她胯间出入,直干得丽水迸溅,「啪啪」声响。

  纪东升急攻一会,俯下身来与尚方映月道:「姐,换个花样儿如何?」也不待她答话,遂抱住她一个翻身,立时男下女上,对换了位置。

  尚方映月也不打话,双手按上他胸膛,翘起玉股,将个美臀不住上下晃动。这一番动作,却让石万天看得更为真切。

  纪东升双手依然不离开她一对美乳,握在手上又搓又揉,下身配合着尚方映月的动作,不住朝上抽插挺动,阵阵花露顺着棒儿直往下流,打得大腿尽湿。忽听得纪东升叫道:「二姐放慢一点,再这样下去,便会……便会……」

  尚方映月喘声说道:「我已……已经丢了几回,也该到你了。」接着又再大动起来。

  纪东升实在不想便此完事,双手加力一推,尚方映月失去重心,往后仰倒在床。纪东升借机猛地抽出大棒,一道水儿顺势被挑了出来,直射上半空。随见纪东升一个滚身,双腿已跨到尚方映月的头脸,紧握肉棒,把龟头抵到她嘴边,说道:「姐,再舔一舔。」

  尚方映月这时欲火正炽,想也不想,张嘴便舔。甘露水浆,一古脑儿舔得干干净净。

  纪东升缓得一缓,又再生龙活虎,让尚方映月伏跪在榻,竖高屁股,提枪便杀了进去,记记直抵深宫。

  尚方映月被巨物一闯,快美顿生,数十抽过去,已见她凄凄婉婉娇啼起来:「啊!弄得好深,要给你捣碎了……」

  纪东升像没听见似的,犹如舂米般疾捣不休,一瞥眼间,隐约感觉屏风后藏得有人,只是房间烛光摇曳,无法看得真切。纪东升心下一惊,旋即移开目光,免得打草惊蛇。他年纪虽轻,江湖经历倒不少,加上他聪明过人,见事精明,当下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石万天的目光全放在尚方映月身上,并没有留意纪东升已发现自己,依然探出半个头来,瞧得目不转睛。

  纪东升得知房内有人,自然上心着意,终于让他看清楚那人的面目,暗自在心中窃笑,想道:「原来是万天哥,不知他来了多久?难得今天有此机会,一于捉弄他一番。」便与尚方映月道:「二姐,要是给万天哥看见妳这个骚劲模样,不知他会怎样想。」

  尚方映月听见,不由脸上一红,娇喘道:「我……我和你的事他又不是不知,便是见了又怎样。啊!不要这么用力,真想捣死二姐吗?」

  纪东升微微一笑:「我在想,要是万天哥现在到来,那就妙极了。」

  尚方映月道:「又有……有什么妙。不要再说,人家又有点意思了……」

  纪东升一面着力抽戳,一面笑说:「倘若万天哥在,咱们便可三人同乐,妳说这样不妙吗?」接着用手握住她一条玉腿,朝天竖高,整个交接处便向着石万天藏身处,一根肉棒随即大出大进,直抽得的丽水淋漓,四处飞溅。

  尚方映月被他一轮摆布,终于抵挡不住,叫道:「不行了,好想丢,求你再狠狠弄我几下,二姐快要丢给你了……」

  纪东升听见一笑,存心要气一气石万天,说道:「二姐想去就去吧。对了,今天在湖边和二姐弄了一回,现在又大战一场,姐一共丢了多少次?」

  尚方映月摇头道:「太多次……记不起来了,啊!快要到,再用力一点。」

  石万天听了二人的说话,方知道姐弟俩原来已弄了两次,一股酸意直涌上心头,而另一股兴奋亦随之而来,不由加紧手上的动作,风风火火的套了个急劲,突然腰眼一麻,身子一僵,竟然射了出来。

  这时纪东升将她的大腿放下,伸手向前托握住一个乳房,下身奋劲抽送。尚方映月被他连番狠攻,终于攀上了顶峰,身子连打几个哆嗦,又再丢了一回。

  尚方映月丢得浑身发软,再也无力支撑身躯,登时扒倒在床上。

  纪东升亦随着她倒下,压在她背上,屁股晃动,仍是疾抽不息,一口气又是百来抽,再把尚方映月翻过身来,朝天卧好,提枪又送了进去。这回抽插,比之刚才更猛更狠,把个尚方映月弄得身子乱晃,死活不知。

  尚方映月双手紧紧抱住纪东升,高潮一浪接着一浪。

  忽听得纪东升气喘如牛道:「我也快了,全射给二姐好吗?」

  尚方映月已是昏头昏脑,有气无力道:「给我,都射到姐的里面。」

  纪东升听见,又如何再忍得,精关立时大开,一阵一阵的全射到深宫深处。

  尚方映月那堪热精的冲击,暗暗又丢了出来。

  石万天看见二人完事,挽回裤子,正想偷偷溜出房间,才踏出一步,便听得纪东升大声说道:「万天哥你还不出来,看了一夜还不够吗?」

  纪东升此话一出,尚方映月和石万天同时呆得一呆,一时张大嘴巴竟合不拢来。

第八集九回完


第十回:双龙戏凤

  尚方映月看见石万天从屏风后走出,立时玉颊如火,娇羞不胜,忙把双手掩着双峰,嗔道:「万天你……你怎地进来也不出声?」

  纪东升笑道:「敢情是看见咱们姐弟俩正在快活,致会躲在一旁不敢出声。万天哥,我说得对吗?」

  石万天向来风度神采,飘逸潇洒,此刻给二人一问,一时忸捏起来,吃吃难言,最终还是说道:「我见窗外没有悬丝带,所以才……」望向心上人,见她满面红霞,丽色倍增,再看她那身精光赤体,浑身上下无处不美,不由越看越痴。原本颓靡丧气的肉棒,不由又硬挺起来。

  纪东升一笑,把赤条条的美人拥抱入怀,一手便握住她一个巨乳,着力搓弄。尚方映月娇吟一声,软在他身上,不依道:「东升你……啊,不要……」

  石万天看见纪东升如此肆无忌惮,微微有气,但在尚方映月跟前,却又无法奈何他。

  随听得纪东升说道:「我知万天哥今天和二姐有约,却被我鸠占鹊巢,坐享其成,实在有点过不去。况且万天哥看了半天,如何受得了。二姐妳就可怜可怜他,今晚就留万天哥在此陪一陪姐,妳说好吗?」

  尚方映月想起自己和弟弟交欢的情景,刚才全被石万天看去,当真羞不可耐,但又觉对不起石万天。现听见纪东升的说话,心中虽已答允,却又难以开口,也不知如何是好,偷偷向石万天望了一眼,正好和他目光相接,忙即垂下头来,羞赧不已。

  纪东升是个聪明人,见她不置可否,自然明白尚方映月的心思,便即向石万天笑道:「万天哥你还待著作甚,快脱去衣服到床榻来吧,今晚你我一于连手齐上,好好的让二姐快活一番。」

  尚方映月听见,立时睁大美目,娇嗔起来:「你……你们怎能这样做,人家……人家才不要……」

  石万天偷看多时,早就欲火大动,看见尚方映月虽然这样说,但语气中并无坚执拒绝之意,当下一笑,向纪东升使个眼色,便即动手脱衣卸裤。

  尚方映月见着,心中不由大羞。眼前二人虽是自己的男人,却从不曾三人一起干过这种事,叫她岂能不害羞,忙道:「万天你……你也和他欺负我!」

  石万天说道:「映月,我实在再忍不住了,妳就行行好,就这么一次。」说完赤裸着身躯跳上床榻。

  尚方映月「啊」的一声,正要说话,怎料还没出声,樱唇已被纪东升封住,一根灵动的舌头同时闯入她口腔。

  尚方映月无奈,只得绕过手来,勾住纪东升头颈,亲亲热热的和他亲吻起来。

  纪东升一面吻着,一面握着一个美乳,恣情把玩,尚方映月简直美极了,不住挺胸相就,口里呼呼的喘着大气。

  石万天一上床榻便趴到她胯间,用手扳开她双腿,一看之下,心头怦的一跳,只见那红粉粉的小缝儿微微绽开,兀自开合翕动,还有一道白浆从小缝处流出,显然就是纪东升之物。石万天伸出指头插入花户,只是轻轻一扣,又再挖出一大堆浆液,顺着股沟直流而下。

  尚方映月被他这样一弄,连连打了几个哆嗦,便是双腿也绷直起来。

  纪东升斜眼乜见,抽离口唇,说道:「看来万天哥已忍不住了,乘着里面滑腻,倒不如先来几下解馋一番,岂不是美哉。」

  他口里说着,已将尚方映月移到身前,让她背靠自己胸膛,又道:「二姐还不张开大腿,我也想看看万天哥的雄风。」说着双手从后绕上前来,裹住一对美乳恣情把玩。

  尚方映月羞得满脸通红,那肯依他,还死死的夹紧双腿,不住摇头道:「人家不要,丢死人了……不!万天你……你不能这样……」

  这时石万天已把双腿张开,手持肉棒,不停在那嫩绰绰的穴口磨蹭,惹得尚方映月腰摇肢摆。石万天见此,笑道:「映月妹妳何须害羞。」一言未毕,腰板一挺,龟头吱的一声,便已顺水而入,一放尽根。

  尚方映月阴中一美,紧紧握住纪东升放在胸前的双手,啊一声叫了出来。随觉牝户之物大抽大送,刮得肉壁酸麻爽利,美快绝伦!

  纪东升将头凑近,亲吻着她的耳背,见她双目迷离,神情陶醉,遂低声笑问:「看见二姐这个模样,看来万天哥果真不赖,弄得姐很舒服吧?」

  当着二人劈腿受戳,尚方映月早已羞面见人,又如何肯答他。

  只见石万天抽送百来下,忽地把肉棒拔了出来。尚方映月正美在头上,便在将泄未泄间,骤觉体内突然一空,心下一沉,好不难过,却又羞于开声求他,只好一脸无奈的盯着身前的男人。

  世上的男人似乎总有些许虐待心性,只差强弱而已,这时见石万天竖高阳物,用手紧握棒根,徐缓套着,笑道:「映月妹子,咱们好了这么久,还不曾听妳叫我一声相公,今日就当着升弟面前,叫我一声如何?」

  尚方映月那肯说出口,只是咬着拳头,不住摇头。

  纪东升听见,便已猜出石万天的用意,心想:「万天哥肯定心生醋意,明着是叫二姐说给我听。」纪东升为人向来豁达大度,虽知他的心意,却全不放在心上,便在她耳边道:「姐就叫一声嘛,妳和万天哥可说两心相契,真是鸾俦凤侣,叫他一声相公也是应该的。」

  石万天听得此话,自是满心欢喜,可惜尚方映月就是缄舌闭口,不肯依从,当即使起手段,把个龟头再投入穴中,却不深进,只在门口挨挨挤挤,这股前紧内虚,欲进不进的滋味,直惹得尚方映月阴户连抖,娇躯乱摆,紧咬下唇死忍,委实难受之极。

  纪东升更是在旁插上一手,一手把住乳房,一手按到花蒂上,着情抆拭。二人连手夹击,尚方映月如何抵挡得住,悲悲戚戚道:「不要……求求你二人不要这样。啊!不行……要死了……」

  石万天道:「就叫一声吧,只是一声,我马上全送给妳。」

  尚方映月实在难忍难熬,终于蚊鸣似的叫了一声相公。

  纪东升却不满意,说道:「二姐妳说给谁听呀?还这般细声,谁会听见。姐妳应该这样说:『相公,请你全插进来。』这样才对嘛。」

  尚方映月听他说得如此露骨,羞耻难当,连忙掩着俏脸:「丢死人了!怎……怎能这样说。」

  纪东升和石万天使个眼色,石万天会意,又再抽出肉棒,伸手在那嫩处一轮掏摸,像要找寻什么似的。尚方映月如何熬得住,简直痒到心窝去,知道若不依从纪东升的说话,二人势必不休,还不知又会弄什么手段蹂躏自己,无奈之下,只好掩脸道:「相……相公,求你插进来……」

  石万天一笑:「插什么进去?妳得说清楚呀。」

  尚方映月迟延片刻,最后全豁出去了:「要……要相公下面的宝贝。」

  石万天一喜,挺身往前一送,巨棒直没至根,把个花房挤得又满又胀。

  尚方映月双手回后,牢牢搂住纪东升的脖子,只将个美穴向前挺,迎着肉棒的抽送。

  纪东升把眼望着交接处,却见石万天运棒如风,干得甚是起劲,每一抽提,便见丽水随棒带出,四处飞溅,再看身前的姐姐,桃腮微晕,星眸如醉,当真美得不可方物。

  纪东升望着尚方映月,竟是愈看愈痴,欲火大动,双手托高尚方映月一对乳房,与石万天道:「这对又圆又大的宝贝,万天哥你又岂能错过。」

  石万天笑道:「升弟说得不错,若不好好品尝,当真是暴殄天物。」说话一落,下身猛插几下,便即凑头过去,张口便吃。

  尚方映月被他干得舒服,已不再像当初般害羞,见他埋首过来,亲昵地用双手抱住他头颈,喘声道:「你……你们二人这般欺负我,我总会掏回来。啊!你不要咬嘛……轻一点,万天你轻一点……」

  纪东升在旁笑道:「怎么又说万天呀,应该说相公。还有,姐刚才说要掏回来,不知想掏什么呢?要是掏咱们下面这两根宝贝,自当随时奉上。」

  尚方映月听见,真个又好笑,又好气,却又被石万天弄得快美无比,双手捧着他脑袋,不住往自己身上挤。

  石万天口里吃着,下身仍是晃动个不停,忽觉尚方映月浑身绷紧,抖了几抖,竟丢了出来,一股热流直浇向龟头,石万天连打几个哆嗦,猛戳几下,终于一泄如注,射了个尽兴。

  纪东升看见石万天缓缓抽出肉棒,滚到一旁,便知二人已经完事。当下把尚方映月放倒在床,挺着宝贝跪到她胯处,提棒便刺。

  尚方映月泄身不久,高潮未过,顿觉一根巨棒猛然闯进,张眼一望,见是纪东升,不由吃了一惊:「你……你还想要多少次才够?」

  纪东升附身下来,胸贴胸的将她紧紧抱住,说道:「像二姐这样的绝代佳人,妳弟弟如何也要不够。」边说边晃着屁股,轻轻缓缓的抽动。

  才不到十来抽,尚方映月渐渐呻吟起来,体内的欲火不觉又被燃起,抱住身上的男人,轻声道:「嗯!我的好弟弟,姐姐快被你二人弄死了……」

  纪东升徐缓抽送,说道:「姐不会被弄死的,只会弄得姐舒舒服服,还要我快些吗?」右手移到她胸前,握着乳房徐徐把弄。

  尚方映月摇了摇头:「这样便好,你干得姐好舒服。」

  纪东升缓抽慢戳一会,突然抱起尚方映月,对坐在床榻上。尚方映月素知弟弟古灵精怪,花样多多,也不觉奇怪,忽听得纪东升道:「当真有趣,二姐,妳且低头看看。」

  尚方映月见说,一时不明其意,便照他所说低头一望,却见一根大肉棒正插在小穴中,不住出出入入,每一抽提,便带着水儿直淌,一时看得美目大瞪,又是羞耻,又感兴奋,便知中了他的摆布,连忙抬起头来,粉掌连施,轻轻打在他胸膛:「你……你真是的……」

  纪东升一笑,突然使劲深插几下,尚方映月「啊」的一声,险些仰倒在床。

  石万天在旁见着二人耍乐,看得动兴,便站起身来,把那软绵绵的肉棒递到尚方映月嘴前。

  尚方映月被操干多时,淫欲早动,看见石万天这般做作,也不忸怩作态,一手抱住他的大腿,口儿一张,便将肉棒含入口中,使劲吸吮起来。

  纪东升眼见美貌如花的姐姐与人含弄,不由看得浑身如火,忙伸手过去,在她身上乱摸,下身同时加重力度,直干得「啪啪」有声。

  石万天经她一番舔弄,肉棒又再渐渐硬将起来,把一张小嘴塞得堂堂满满。尚方映月放出肉棒,握在手上搓搓捻捻,便如赏玩古董珍宝似的。

  纪东升见着,微感惊疑,笑道:「万天哥果真神勇,才一会子工夫,便即雄风再现,确实不简单呢!」

  石万天朝他一笑:「这都是你二姐的功劳,若是换作别人,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说话间已跪到尚方映月身旁,二人便即抱在一块,你亲我吻,耳鬓厮磨,好不缠绵。

  纪东升一面抽插,一面睁大眼睛欣赏,眼前美景,实说不尽的动心娱目。瞧了半晌,忽然心头一动,说道:「看来万天哥还没尽兴哩,倒不如你我换换位置,你道如何?」

  石万天见说,正合自己心意,岂有不好之理,当即放开尚方映月,挪身过来。

  纪东升拔出阳具,滚身让开。石万天将尚方映月翻过身去,让她跪趴着,从后杀了进去,直没至底,龟头轻轻碰着深宫嫩处,笑道:「妙极,妙极,今回终于给我碰到了!」

  纪东升在旁听着,也不知他碰着什么,趴到尚方映月身边,在她耳边道:「万天哥碰着妳什么地方?说给我知。」

  尚方映月脸上一红:「就是……就是那地方嘛……」一语未毕,石万天又一下重击,龟头又点在嫩处,不由「啊」的一声轻呼:「又……又碰到了!」

  纪东升登时明白过来,心里暗想:「万天哥终究短我几分,不能每下到底,无怪间歇碰上一下,便如此兴奋。」

  尚方映月在石万天连番抽插下,渐觉快活难忍,微微把丰臀翘高,承受着那胀塞的快感。便在这时,忽见纪东升挺着一根大肉棒,移身坐到她身前,说道:「二姐快活,可不要忘了妳的好弟弟喔。」尚方映月自当明白其意,玉手伸出,一把便握住那硬邦邦的肉棒,上下套弄起来。

  纪东升大呼美快,直是销魂蚀骨,叫道:「姐的手势真棒,美死人了!」双手同时放肆地探上前去,一手一个,握着那对动荡不休的诱人玉峰。

  尚方映月被二人前后夹攻,一时美得饧眼嘴张,浑身如炽如焚,娇喘道:「你两个……好懂欺负人,映月……快让你们弄死了,嗳哟!好酸,又……又碰到了,再狠一点儿,让人家再丢给相公……」

  石万天见她言语越发放肆无忌,知她淫情已盛,便即架起马步,奋勇舂捣,果不出数十抽,便见心上人哼唧不止,又再丢了一回。石万天抽出玉茎,低头一望,便见花蜜夺门涌出,沿着大腿直流而下。

  尚方映月泄得全身酥软,一时支撑不住,整个人压到纪东升身上。

  纪东升连忙将她抱住,龟头刚好抵住那湿淋淋的玉户,当即说道:「二姐,帮我放进去。」

  尚方映月一面喘气,一面摇头:「不行,让二姐歇一会。」

  纪东升箭在弦上,那肯依她,握住肉棒寻着门户,一挺身便插了进去。

  尚方映月娇啼一声,双手牢牢搂住他,嗔道:「你们这样轮着来,真想弄死人家吗?嗳……不要,太深了……慢慢的弄,姐真的受不了……」

  纪东升见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真个美得无以复加,心魂也为之一醉。瞥眼看见石万天仍跪在脚旁,正睁大双眼盯在交接处,登时顽心一起,向他使个眼色。石万天一时不明其意,忽见纪东升指指尚方映月的菊门,这才明白过来,当下点头一笑,提着肉棒凑上前去。

  便在那龟头触着菊穴口时,尚方映月浑身一抖,急叫道:「万天你……你想怎样?那里不行……」正要挣扎,却被纪东升在下牢牢抱实,半点动弹不得,便知二人串通一气,不依道:「你放开我,再不放我可要生气了……」

  纪东升笑道:「姐不要气恼,难得今天咱们三人聚在一块,为何不放怀尽欢一番。我听人家说,后面可有另一番趣味,实不亚于前面呢,今回咱们就试试看,要是不好,以后不弄就是。」

  尚方映月摇头道:「不行,求求你们不要,快放我起来!啊……好痛……快快拔出来,真的要死了……」就在二人说话间,石万天已然乘机突进。

  纪东升见她痛得珠泪直淌,心中不由一痛,连忙一手箍住她纤腰,一手抹去她眼下的泪水,亲了一口道:「姐姐不要哭,都是弟弟不好,是我怂恿万天哥的,妳要怪便怪我一个好了。」

  尚方映月轻轻搥打着他:「你们两个都坏……」随觉后面那物已全然没进,前后两洞,却被塞得满满胀胀,那股胀爆感可说前所未有,委实苦乐难辨!

  便在尚方映月怅然若失间,忽觉两根肉棒同时发动,双手不得不抱紧身下的男人,数十抽过去,终见美快渐生。

  起初进入之时,二人还是自顾自行,毫无章法胡抽乱插。没过多久,似乎已掌握了门径,彼此亦渐有默契,时而同枪合刺,时而你进我出,登时把那尚方映月弄得魂飞魄散,悲啼不止。

  纪东升见她容颜渐宽,口里仍不住绽出迷人的呻吟,不禁暗暗窃喜,遂问道:「姐感觉如何?还好吗?」

  尚方映月闭口不答,只觉体内越来越见酥麻,越来越感畅美难言。纪东升见她虽然一声不响,但看她那妩媚恍惚的神态,便知她已入佳境。

  纪东升双手捧起她的脸,张口便吻上她樱唇。尚方映月欲火正浓,香舌微吐,便即和他吻在一处。

  石万天捧着丰臀,在后大肆抽戳,渐见内里连番收缩,绞着龟头不住吸吮,像似丢身的光景。石万天见此,立即加重几分力度,发狠疾捣,怎料才插了几十下,便觉腰眼一麻,再也忍耐不住,精关一开,竟然先射了出来。

  尚方映月本就已有丢意,现给热浆一冲,实时三魂离体,大股阴精疾涌而出,不觉筋麻身酥,软软趴在纪东升身上。

  纪东升扶她躺回床上,架开双腿又再插进。

  尚方映月「嗯唷」一声,叫声又娇又媚。纪东升听着,不由神魂一荡,当即沉身大干,一口气便是数百抽,终于双双同时丢去,这才鸣金收兵。

第八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