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19

泡沫梨: 神之欲 1-40


序章 神的欲望

  夜色正浓,月如钩。
  
  “离儿,离儿……是我不好,你不要离开我,离儿……”总是如神祗般高尚而不可冒犯的男子,仿佛绝望又似满怀希冀地呢喃著,哀求著。而他那双可以顷刻间翻云覆雨的手,却在无情地撕扯著女人的衣服。“离儿,我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我知道……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随著男人疯狂的撕扯,身下的女子很快就露出了晶莹的雪肤,暴露在夜晚凉薄的空气中,泛起了细细的小颗粒。

  “宁徽玉,你放开我!”女子声音微微颤抖,好像极力克制著什麽。

  “嘶啦──”随著最後一次裂帛声,一具雪白而诱人的胴体完整地呈现在男人眼前。男子眯起眼眸,全身散发出危险得令人窒息的强大压迫感。

  他一直都是神,这一片广大土地上独一无二的神!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麽?是不是做了神,就一定能使天下许许多多的平凡人家得到安宁,是不是人间真的能少许多离散,是不是如她这般的女子就可以得到幸福?可是为什麽,他的心,会越来越痛……

  “离儿,我不该离开你的……”男人火热的欲望象征高高竖起,往身下女子双腿之间的私密之处送去。是後悔了麽?是後悔了吧!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到底还有什麽意义?如果没有她的话!

  “宁徽玉,你会後悔的!”女子原本娇柔的嗓音此时带上了几分绝望的沙哑。小腹处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热烫的硬物不断弹动拍打,似乎在寻觅著合适的入口。

  “後悔……没错……离儿,你知道,你知道了!我是後悔了,我该死地後悔了!”强悍地分开两条雪白的大腿,男人状若疯癫地叫嚣著掠夺!

  “我说最後一次,宁徽玉,我不是你的离儿……我不是!”女子明白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已经什麽都听不进去了,可还是徒劳地想要向他说明什麽。

  “你怎麽会不是我的!离儿,快十年了,从十年前你就注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男性粗大的阳具顺著本能找到了桃花源的入口,不顾花穴依然紧涩,硕大的前端就一马当先狠狠地挤了进去。

  “啊……啊嗯……”剧烈的疼痛使被侵犯的女子忍不住尖叫起来,更加用力地想要挣脱压在身上的男人,“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禽兽?呵呵,离儿,为了你,我确实什麽禽兽的事都做过……”男人轻而易举地用一只大手将女子纤细的两条胳膊压在她的头顶,结实的窄臀微微後退,突然一个猛力下沈,“今天,在你面前,我就好好地做一回禽兽!”

  “呃啊……”干涩闭合的甬道突然被硕大的火热肉棒狠狠撑开,脆弱的薄膜不堪这样的强力穿刺,一举被硬物贯穿,“啊!不……”

  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好像真的化身成了一头淫兽,胯下阳具毫不留情地在紧窄的花穴里一插到底,一直撞到花心深处还不停地死命往里钻!

  “啊……不要……痛……”在这样干涩的情况下突然被破身,女子所受的痛苦到达了极致,她使出所有的气力想往後退,好让体内铁棍一般的东西退出去。

  男人似乎很不满自己被排挤出紧窒的甬道,干脆抱起女子的上身,让她倚靠於自己胸膛之上,下身阴茎的硕大头部仍然牢固地嵌在女子体内,而後他捧住女子光滑的臀瓣,将她的身子狠狠往下一压!

  “啊──”下身仿佛被彻底撕裂了,处子鲜血顺著这种深深交合的体位往下缓缓流出。女子不断用纤手推拒著男人的胸膛,无奈臀部被扣得死紧,她无法将下身移动分毫,只有上半身无力地往後仰去。随著她的後仰,一对挺翘而滑嫩的乳房高高地傲立在空气中,在月色下发出格外诱人的光芒。

  “离儿,你好美……”近距离地感受到这样的美色诱惑,男人毫不客气地低下头,薄唇轻启间,已经含住了一只娇嫩的乳头,如同吸奶一般大口地吸咬著娇小的枚果,勃发的下身也开始了残忍的抽插……

  月光仍静静地倾洒,凉风偶尔拂过,如兽般狂野律动的男人颊边一捋长发随风飘动,竟泛出银色的微光。隐约可见,男子眉眼如画,肤色胜雪,在一头长至腰间的银白发丝掩盖下,美得如梦似幻。明明正在做著淫靡的性事,他却可以给人一种错觉──那样的纯净圣洁,仿佛随时可能乘风而去。

  有一滴泪,静静地沿著女子光滑的脸颊淌下,迅速隐没於尘埃之中。

  “宁徽玉,我恨你。”
    
  夜凉如水,赤宁城的权力中心,正上演著一场火热却令人心碎的情事。



1. 与谁同醉采香归

  长爱碧阑干影,芙蓉秋水开时。脸红凝露学娇啼。霞殇熏冷豔,云髻嫋纤枝。
  烟雨依前时候,霜丛如旧芳菲。与谁同醉采香归。去年花下客,今似蝶分飞。
  
  
  琉城 醉仙阁
  
  琉城的第一酒楼,是不同於一般小馆的。首先,醉仙阁有好酒,能醉倒仙人的好酒,名曰“九酿”,据说芬芳十里可闻。其次,醉仙阁有美景,只要客人愿意,不用围坐於桌椅间,楼阁内别有洞天,山水花草,鸟鸣虫栖,可尽情流觞曲水,谈笑饮宴。而第三呢,醉仙阁有美人。据说要是来此的次数多了,偶尔可得见到一位美人,形如魅影,寒意逼人,却有著风华绝代,令人迷醉。

  由此,醉仙阁从不乏客人熙攘。
  
  然而这一日,整个醉仙阁的地界分外安静,透出一丝淡淡的凝重。

  有人在这种静谧中不甘地吵闹。
  
  “我不管!顾郎,我们就去楼上嘛!”只见那说话的女子容貌豔丽,身材丰腴有致,嗓音娇嗲得似能滴出蜜来。

  “不行啊,客官,今日二楼实在不便对外开放……”可怜的店小二擦了擦汗,已经说得口干舌燥,“您就随小的去後山的邀月亭吧,那里观景最好……”

  “我就喜欢你们二楼的雅座!你们这开的什麽店,哪有这样待客的道理!”女子柳眉倒竖,狠狠地斥著那看似软弱好欺的小二,一转头又换了一副娇柔的脸孔,“顾郎,我们上去吧……”娇嗔之下已拉著身後的男子迈上雕凿华丽的木质楼梯。
  
  店小二还想阻拦,却见那娇蛮女子身後的男人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看似平淡无奇,却又好似蕴含了无限玄机。
  
  好……好奇怪的男人!要说他做店小二这麽久,什麽样的人没见过!可这个男人却著实有些怪异。明明一身蓝袍素衣,不张扬也不寒碜;明明五官深刻明晰,却带点女人般的妩媚。女人……没错!这人最奇怪的就是身上透著的那种雌雄莫辨的气质……另外,还掺著一丝毒药般致命的危险气息。
  
  原本只会点头哈腰的店小二,一瞬间已经绷紧了全身,手中似乎握住了什麽东西,表面上仍不动声色,暗暗却透出了肃杀的气息。
  
  “无妨。”

  醇厚的嗓音,简单冰冷的两个字,自二楼的雅座之内传来,非常清晰地进入他耳中。

  店小二好像瞬间被解除了戒备,若有所思地往二楼看了一眼,再瞟了瞟那两个就快登上二楼的人,摇了摇头,一甩手中的汗巾,往别处忙去了。
  
  二楼的装饰较一楼大厅更为雅致,也因为此时的静寂显得格外的空旷。那女子上了楼,放眼望去,偌大一层楼阁却不见半个人影。

  “我还以为有什麽大人物摆阔气占著一楼层,原来连个鬼影都没有!这醉仙阁真是空负盛名!”美豔的女子又用娇嗲的声音抱怨著,转头去看身後的男子,“顾郎,我们找个位置坐吧……”说著就拉住他的手,高耸的胸脯轻轻地摩擦著男人的手臂。
  
  蓝衣人低头看了看那暧昧磨蹭著自己的女性胸脯,忽然嘴角一勾,绽放出一个淡淡的温柔笑容,一只手任女子抓著蹭著,另一只手却冷不防地伸到了女子的臀部。

  那女子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媚眼一眯,双目含春,直勾勾地与蓝衣人对视,纤手往男人的胸膛摸去,“顾郎,你好坏!”
  
  认识这个男人已经有三天了。他是个路过琉城的商人,偶然的相逢,他任她跟在身边,却未曾真正碰过她。虽然这个男人长得不算特别好看,至少还算不错;虽然表面上衣著很普通,出手却相当的阔绰。她如烟阅人无数,看得出这个男人不似外表看来那样简单!
  
  如烟在男人平坦的胸口暧昧地抚弄了很久,男人的手却只是在她充满弹性的臀部重重地掐弄了几下。

  不行!原本只是想挑逗这个男人,没想到这个一脸笑容看似无害的男人只是碰了她几下,就把她全身的火都挑起来了!突然好想要噢……如烟一双媚眼变得朦胧,一只纤手开始缓缓下移,往男人的下身抚去。
  
  突然被欲望迷惑的女人没有发现,随著她放荡的动作,原本一脸无害笑容的男人忽然眸光一沈,脸色冷凝,泛出一股危险的潮湿味道……
  
   “两位,硬要闯上这二楼,原来是这般好兴致……”冰冷的男性嗓音,瞬间打断了一对男女正在升温的暧昧以及诡异的危险气息。
  
  如烟一惊,动作蓦然停滞。此刻她才发现,原来这二楼的雅座间,确实有人!
  
      
   
2.魅

  醉仙阁的二楼另置有雅间,分别名为醉云、醉月、醉星、醉岚。每个雅间都相对独立,客人如需密谈也因良好的隔音而能保证互不相扰。雅间内开阔异常,不仅餐饮齐备,更有软榻熏香,可休闲随意。
  
  而此刻,距离楼梯最远处的醉岚间,门虚虚半掩,只有一席珠帘流光溢彩,朦胧地模糊著人的视线。
  
  如烟眸光仍带著烟媚的情欲,往那醉岚间望去,只隐约可见珠帘间有一黑影略微晃动。
  
  蓝衣男子不著痕迹地将女人从自己身上推开,淡淡地整了整衣物,看著女人仿佛迷醉的神情,再看看那珠帘後的黑影,他的嘴角又是微微一勾,一个看不出喜怒的浅浅微笑。
  
  如烟仿佛被什麽蛊惑了一般,忽然莲步轻移,慢慢地往那醉岚间而去。
  
  身後似乎被她遗忘的男人笑容却渐渐加深,径自寻了厅中一张铺著柔软皮毛的躺椅,气定神闲地落座,眯起眼睛,似是极为享受少一个女人在身边磨蹭的自由空气。
  
  如烟款款移至醉岚间那席琉璃珠帘外,怔了怔,纤手轻轻拂起几串珠坠,黑影终於清晰地呈现於她眼前。
  
  好美!

  只见那雅间特备的软榻之上,静静地斜卧了一人。玄衣锦袍,发色如墨,所以远看只成一道黑影。长长的发有大半松散地被束於脑後,额前斜斜的刘海由於主人低头而遮掩住大半面容,只能看见挺直的鼻梁弧度深刻得惊人,下面的薄唇透著自然的嫣红,皮肤白皙细致,与一头青丝交相辉映,好不动人!
  
  如烟眼睁睁地瞧著这位慵懒卧躺的美人手中持著一只银盏,漫不经心地往薄薄的唇边送去。

  好想……变成那只银盏!仿佛只要能触碰到眼前这人,宁愿就此粉身碎骨,亦可甘之如饴!
  
  眸光涣散的女子心里想的没有人明白,那黑衣的美人也只是继续喝他的酒,好像这偌大的二楼仍是他一个人的世界。
  
  女人心内如魔咒般的呐喊声却愈来愈喧嚣……接近他!触摸他!拥抱他!好好地向他奉献所有!!
  
  一只纤手颤巍巍地带著迟疑,还是向那美人探去。



3.发泄

  冉华轩
  
  “啊,好舒服……啊……”女人双腿张得不能再张,双脚勾在男人健壮的腰上,随著男人不断狂浪地冲击她的小穴,整个人都被耸弄得向後退去,“干我,风大人,干我的骚穴!干死我!”

  男人神色冰冷,双手紧扣著女人的腰,按照自己的意愿控制著进攻的节奏,硕大的阳具在花穴间不断地进进出出。
  
  “啊……风……好棒……我要死了……啊!”女人一声尖叫,被顶得舒爽无比,淫液大量地倾泻,花径一阵禁脔,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男人仍然不为所动,阴茎借著湿滑的体液继续狂插女人淫浪的小穴,动作迅猛有力却又显得机械而无情。
  
  “啊啊啊……风……风大人,我不行了……啊,饶了我吧……”女人肿胀的双乳在强烈的冲撞下晃出炫目的波澜,经历了数次高潮的花穴已经渐渐开始麻木。  
  
  看著身下女人淫荡求饶的样子,男人寒潭般的眼睛里透出一丝轻蔑的味道。
  
  阳具在突然一次猛攻之後退出了女人的身体,他将已经力竭的女人翻了个身,托起女子丰腴的臀部,仍然坚硬的男性象征在白腴的臀肉上轻打了两下,一只手握住坚挺,用力地向女人後方的菊穴插去!
  
  “啊──”紧窒的菊穴内突然闯入一个粗长的坚硬物体,让女人猝不及防地惨叫出声,“好痛!不要,风大人,求你……”
  
  女人的求饶得到的回应是更加狠力的一个深入!
  
  “嗯啊……好深……”女人被插得全身的意识都集中到了肠道,又胀又痛的感觉让她觉得难受又难耐。
  
  “荡妇!只有有人干你,不管哪个洞都无所谓吧!”一直沈默的男人终於说出一句嘲讽女人的话,嗓音异常地沙哑,透著仿若来自幽冥的阴暗气息。
  
  “啊,风大人……屁眼好痒,插我,风……啊!”没等女人淫浪的请求说完,坚挺的性器已经在紧窄的菊穴里猛力抽插起来。
  
  “我知道,你们女人都欠操!”男人的表情仍然冰冷,下身不断拍击著女人的臀部,毫不留情地一次次插著女人的菊穴。
  
  “是,操我,操我……噢,屁眼好爽!”女人淫荡地浪叫著,一只手忍不住伸向自己的下身,用力揉搓著肿胀的阴蒂。
  
  男人看著女人难耐地抚慰自己,冰冷的眸光突然一沈,一只大手从女人的腰下伸到她的下身,三根手指并起,狠命地插进女人空虚的阴道内!
  
  “啊──”菊穴被粗长的阳具顶弄著,阴蒂被自己揉搓著,而经过长时间的性爱仍然潮湿不堪的花穴被三根长指狠狠填满!致命的快感袭来,女人大叫一声,全身抽搐著又一次达到了高潮,终於不堪重负陷入了昏迷。
  
  男人在紧窒的甬道里继续快速抽插了近百下,欲液终於激射而出,填满了女人的肠道。
  
  抽出终於消软的阳具,冷漠的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不顾女人像被使用过度的破布娃娃一样瘫软著,他站起身,高大强壮的身躯似是暗示著主人身上蕴含的强大力量。
  
  “左使大人,不好了!”手下的剑客似是已在一旁等了片刻,犹豫著不敢打扰男人的性事。此刻,见男人恰好已经完事,赶紧上前禀报。
  
  “楼主……出事了……”



4.幻影还是心魔?

  热……

  四周仿佛若有似无的蒸汽不断升腾,氤氲雾霭般缭绕……好像有无数幻象交错於四周,重重叠叠,反反复复……
  
  你爹好狠的心……狠心如此,冷情至斯……呵呵……

  君漠,君漠,你要记住,如果你不爱她,千万不要去碰一个女人!

  女人,总是最容易失了心……

  哈哈,君漠,我看见他了,他在求我,求我原谅……他说他心里还是只有我一个呢,哈哈哈……

  ──那是一个胡姬的影子。雪白的肌肤,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窝,长长的卷翘睫毛之下一双碧蓝的大眼睛如蓝宝石一般炫目。

  这个光彩夺目的异族女子却总是带著忧伤的表情,仿佛一颗蒙上了尘埃的稀世明珠。

  女子伤心的时候总是默默流泪,对著唯一的亲人喃喃地轻述自己的心情。有时她好像会看到什麽别人看不到的情景,时喜时怨,反复无常。
  
  你叫君漠?

  别人欺负你,是可以还手。可是你也要学会忍。能不出手的时候,就不用理会那些蠢货。

  想不想学点本事,保护你娘?

  你跟我走。

  还挺聪明,师父竟然都夸你。确实有几分天赋……

  这些事,我可以帮你。其他的不用管。

  ──这是一个阴冷的少年形象,身材高瘦,面无表情,寒潭般的双眼,不含一丝感情的温度。

  他却曾经将冰冷的手伸向烂泥地的一个伤痕累累的孩子。

***
  
  啊──

  女人的手指距离黑衣美人的面颊已只有一寸之遥。

  一切却在美人抬起那尊贵头颅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妖……妖瞳!

  啊──妖,是妖──

  美豔的女人原本似是被蛊惑了一般的呆滞,此刻却突然尖叫著打破了诡异的静寂。

  妖……是妖。

  女人一步步地後退,回头看见了躺椅上的蓝衣男子嘴边仍挂著的微笑,她又停下了脚步。

  妖,我要杀了你!

  女人快速地上前,抽出软榻前的矮几上所置的一把剑,向那依旧斜卧著的黑衣美人冲去!

  血。

  血雾弥漫……无边无际……

  君漠。血魂虽嗜血,但是,不可杀老弱妇孺。

  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能拿起“血魂”。血魂的寒意慑人,常人难触,更不用说挥舞。

  不想理会。

  女人的剑势虽凶,在他眼里却慢得不能再慢。轻而易举便可避过。还可以轻而易举地用最快的速度最残忍的手法将她杀死一万次,只要他愿意。

  於是他继续喝酒。九酿,至醇至香。

  又一次出乎意料。

  女人手中的血魂距离他的胸膛已那样近,好像马上就要刺入他的心。这时候,却突然转了方向。

  血魂往女人雪白的颈项而去──

  瞬间血光溅染。

  血魂,就这样沾染了妇人的血。

  他的黑衣黑发,与白皙的面颊上,也染上了血花。

  黑衣的美人缓缓地倒下,新鲜的人类血液在一头如墨般的长发与玉瓷般的面颊肌肤上,红得格外妖冶。

  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额发覆盖之下仍透出隐约的微光──竟然是,琉璃般的颜色!

  眼睛抵挡不了沈重,渐渐闭合。
  
  最後一眼,只有蓝衣人嘴角那抹,淡淡的微笑。



5.春药?

 “左使,楼主今日如往常在醉仙阁饮酒。”冥风高大的身影一出冉华轩,面覆睚眦面具的鬼侍飞快跟上,“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童原是怎麽做事的?!”男人平素阴沈的面色此刻愈发凝重到了极点,山雨欲来的压抑,“他过来了没有?”
  
  “已在御楼外间候著了。”明白这次醉仙阁的同僚有了大麻烦,鬼侍的嗓音也透出几分担忧,“左使,实在是个意外。谁都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能暗害楼主。”
  
  冥风身形微滞,瞥了鬼侍一眼,寒潭般的双眸冰冷凌厉。

  他很快收回目光,加速往御楼而去:“找豔三娘来。”

  鬼侍应声而去,迅如鬼魅。
 
*** 
  
  “冥风,你可来了!”高大的身影一进入御楼,一个大嗓门就如雷鸣般响起。那人声若洪锺,一听便知功力深厚难测,再看他满脸络腮胡,身材壮实,竟像是江湖中闻名的内家高手──“轰金雷”。
  
  “阿风,楼主真不知是被什麽小人给算计了,身上一点伤也没有,整个人却莫名其妙地……”络腮胡大汉身边的白衣书生看起来风流倜傥,文质彬彬,一把铁骨银扇在手中轻晃──竟是“银扇书生”素白杨。
  
  “哎,很明显就是被下了春药嘛!”轰金雷嗓音更高,“脸那麽红,气血紊乱,全身经脉乱走……很厉害的春药!”
  
  “春药?”冥风神色更厉,心里明白如果是简单的春药,众人不可能如此著急。
  
  “我们已经找过几个女人进去,可是……”素白杨折扇收紧,“楼主不愿碰,都被扔出来了。”
  
  “男人也送了几个,楼主还是不要!後来就没醒了……”轰金雷看来还对楼主不肯领情享用而感到不解,“我们先点了他两个穴道,以防万一。”
  
  冥风忍不住一手抚额,沈声唤道:“童原。”
  
  “左使!”醉仙阁的小二不再是平时的装束,一身劲装,迅速单膝跪地,“童原死罪!”
  
  “是该死。”冥风看向房内层层帷幔之间沈睡的身影,“先把事情说清楚。”
  
  “是一个女人,本地的交际花,她想杀楼主,结果却……应是自刎而死。楼主也随之昏迷,中间醒过几次,确实像是中了春药一般……”童原低头简略地做了汇报,“另外……还有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当时就不见了。属下已派人去查。”

***
  
  “哟──童原小哥怎麽跪著呢……”一把娇滴滴的嗓音,如骨子里透出来的酥媚,“左使大人这是气著了麽?”
  
  一双玉手抚上了冥风坚硬的胸膛,十指如青葱,火红的蔻丹映衬雪白的手部肌肤,妖冶得炫目。
  
  “要奴家给您泄泄火麽?”一双媚眼如钩,盯著男人那双少有人敢直视的冰冷眼眸。
  
  冥风似是习惯了女人的这种挑逗,不轻不重地拨开她的手:“需要你帮忙的人在里面。”
  
  “嘻嘻……”银铃般的笑声也很诱人,“原来是楼主需要奴家。还这麽多人等著三娘,三娘真是受宠若惊呢,嘻嘻……”
  
  “行了,豔三娘,快点进去看楼主吧!”轰金雷忍不住催促,很想上前把这娇媚欲滴的小女人推进里间。
  
  “哎呀,你们这些大男人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豔三娘嘴里娇嗔著,脚下却也快步向那帷幔里的大床上躺著的人走去。
  
***
  
  半柱香後
  
  “竟然真的是媚情蛊!唉……”

  “豔三娘,你叹个什麽气也得告诉咱们呀!咱哥几个都快让楼主给急死了!”轰金雷此刻真的暴跳如雷,“他奶奶的啥个媚情蛊,一听就是那种玩意儿,难道不是找个娘们儿来给楼主上了不就行了嘛!”

  “我说老雷,你急个啥,现在是楼主不愿意呀……”素白杨忍不住逗急躁的轰金雷。

  “我老雷就不信男人那个起来了还真能憋得住!”

  “话是这麽说没错,可是楼主他……”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粗汉子,楼主可跟你们不一样,不是随便拉个女人就能将就的。况且,这媚情蛊……真的很毒……”豔三娘柳眉轻蹙。
  
  “怎麽个毒法?”
  
  “唉,说起来,这个蛊跟我师姐可是颇具渊源……”豔三娘神色稍稍有些迟疑,“当年师姐她遇上负心人,之後就将毕生心血都用於复仇,报复那个负心人,也报复天下所有让女子伤心的男人。这媚情蛊就是师姐所创,中了媚情蛊的人,必须要与心爱之人交合才可缓一时之痛,否则,必将精血逆流,暴毙而亡。”
  
  “什麽?!这世间还有这种害人的玩意儿!”轰金雷吓了一跳,“幸好刚才楼主没有真的……”
  
  “三娘,我有些不解,这心爱之人……”素白杨仍旧折扇轻摇,“如若那中蛊之人没有心爱之人,又要如何是好呢?”
  
  “师姐当年恨尽天下男子,她恨女子要为男子守身如玉,男人却可以随意在外风流快活,并且寡情薄幸,就算坏了闺女的清白也可能将其弃之不顾。所以,这个媚情蛊只有与心爱之人交合才可缓解,否则半个时辰内即毒发而死。”豔三娘原本总是媚意横生的俏脸上神色肃穆。
  
  “而另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中蛊之人还是童子之身,也就是未曾坏人清白,也没有流连过勾栏妓馆,如此则可保住一命。”
  
  “这……”轰金雷的大嗓门好像突然被人堵上了一般,再发不出一个字。就连向来冷静的素白杨都张大了嘴巴,仿佛被什麽东西咽到了。
  
  “半,半个时辰……应,应该,已经过了吧?”半晌後,轰金雷才用断断续续的粗哑声音质问起豔三娘,“你你你你……你说的是……是真的?!是那个意思?!”



6.楼主美人是……处男?

  “瞧你们那样儿……”豔三娘媚眼一挑,眸光投向几个目瞪口呆的男人,不屑的意味尽显,“没错啦,咱们楼主他,确实是童子之身。”
  
  “这这这这……天,天,天哪姓素的!我没听错吧?!咱们楼主他……”
  
  “行了老雷,咱们楼主是什麽人,不近女色也没什麽好奇怪的吧,寻常女子在他眼里,定然是庸脂俗粉。”素白杨经过初时的震惊,已经冷静了下来。

  “喂,刚才还是你小子跟老子说楼主喜欢的是男人!现在你倒是说得不当回事儿!”轰金雷一副受骗上当的模样,“楼主他也不小了吧,怎麽说也二十出头了,连那种事都没做过,这也太……”
  
  “你说的也对啦,看楼主那相貌,那身材……啧啧,要说他没有过那个经验……真是随便找个人问也没人信。”素白杨突然又从冷静从容的佳公子变成了讨论八卦的暧昧小人样。
  
  “那楼主还会不会有危险?”一直沈默的冥风用冷冷的目光扫了那两个碎嘴的大男人一眼,又用冰冷的声音询问同样对那二人表示无奈的豔三娘。
  
  “媚情蛊暂时不会对楼主起致命的作用,但是……”豔三娘美豔的脸庞上挂著淡淡的担忧,“蛊毒会侵蚀人的心智,内心深藏的最脆弱敏感的部分都会被挖出来……此刻,楼主可说是身心俱受煎熬。”
  
  冥风压抑的脸色之上终於浮现出一丝忧虑的影子,高大的身躯往内间床榻而去。

  床上的颀长男子静静地躺著,如墨般的长发倾泻於枕畔,双目紧阖,高挺的鼻梁上不断有汗滴渗出,白皙的皮肤突显不正常的红晕,薄唇亦是嫣红。如细看能发觉他时而眉目紧锁,似是在承受著什麽煎熬。
  
  “你说的蚀人心智,会有什麽影响?”冥风说话一如既往的干脆简洁,却透著不同一般的沈重。

  “中蛊之人不仅毒发时受到煎熬,体内的蛊亦会利用寄主心中的脆弱之处,渐渐蚕食其原本的心智,也就是说……”豔三娘严肃的时候说话也毫不拖泥带水,“可能会使人性情大变。”
  
  “解法?”冥风的面色更加难看,身边的素白杨和轰金雷都不敢再出声,一齐盯著豔三娘。

  “蛊毒难解呀……”豔三娘对几个男人回以一丝歉意,“此蛊七日发作一次,今日过了子时也应没事了。只是日後,楼主免不了又要受苦了……要缓解,那也只有等楼主真的能遇到心爱的女子了……”
  
  “也就是说,只要等楼主自己看上个合适的女人,这一切问题就解决了?”轰金雷终於忍不住又开口,一双牛眼略带紧张地瞪著面前美豔的女子。

  “嗯,只是这心爱之人,可遇而不可求。这要给楼主解蛊的人,少不了也要受些苦头。而且,不是一切都可随之解决的。”
  
  “啊?”
  
  “媚情蛊只有下蛊的人自己收回,才算是解了。”  
  
  “如此……”冥风寒潭般的双目望进豔三娘眼中。  
  
  “你应该认识那个人吧?”



7.摘星
  
  南摘星,北赤宁。
  
  此话说的是原荒大陆的东方土地上,声名最盛的两个势力组织。
  
  摘星楼,是近年来才开始在南方武林飞速蹿红的一大组织。据说追溯其历史应不过十年,但是却以惊人的速度,在南方的江湖、商界、政界都暗植下了一张细密的网,整个组织涉及镖局、酒楼、妓馆、赌坊……在这三教九流之间,也就顺理成章地做著情报的交易,此外,据说也有杀人的买卖。而摘星楼里的主要成员多为一些漂泊的剑客浪人,潇洒不羁的能人异士,还有些甚至是名声显赫的武林星宿。这些人,多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看透了江湖艰险,隐匿於这摘星楼之中,做一些简单而平凡的事情,却也能过不一样的安稳人生。
  
  而摘星楼的主人,更是南方武林的一个神话。
  
  楚君漠,传说中嗜血无情的“血魂”,因其佩剑而得名。

  血魂剑,据说是西域雪山一位避世的冶剑高人所造,集雪域天地之灵气,锋利异常,削铁如泥,但是寒意刺骨,非常人能用。一般人是绝对无法忍受血魂剑的寒气的,就算是内家高手,也不能长久地接近此剑。但是,楚君漠却仗著血魂剑连挑恶人谷十二大高手,一战成名。後还打败了武林正派的的一些顶尖高手,连少林方丈都称此子天赋异禀,是用剑的圣手。那年,楚君漠十六岁。
  
  後来人们发现,这个奇迹般的少年背後,竟然还存在著一个庞大的势力。楚君漠与摘星楼,这两个名字便开始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少年成名,传为一时佳话,奇异的是──竟不曾有人清楚地见过这个少年的样貌。

  知情的人只道他总是一身玄衣,身高异於常人,骨骼清奇,而他的脸……却一直被隐匿於一顶纱帽之下,隐约可见鼻梁嘴唇,一双眼睛却在透明的黑纱覆盖下,看不甚清晰。

  那一年後,楚君漠却不曾再出现在人们视线中。有人说,他不想受名声所累,只痴心於剑,闭关练剑去了;也有人说他只是一个幌子,是摘星楼用来扩大影响力的一只棋子罢了;亦有人说,这楚君漠性格正邪难辨,行踪诡异,连外貌都不敢示於人,说不定是什麽妖邪,立不了世的……
  
  众说纷纭。
  
  只有摘星楼里的人知道,他们的楼主,除了是天生的剑客,确实醉心於剑以外,也只是个喜欢饮酒加睡觉的普通的大男人而已。
  
  当然,还要除了他的容貌。
  
  摘星楼众人倒是大部分都有幸见过他的真面目。

  除了身材特别高,皮肤特别白,鼻梁特别挺,轮廓特别深刻以外,也就一双眼睛比较特别了……咳咳……眼睛也只是有点绿……而已啦。
     
  而此刻,摘星楼,寻月轩。
  
  “啊……不要了!你每次都这样……”

  “可你每次都很舒服嘛……”

  “人家哪有!都是你……喂!好痛……”

  “放心啦,我可舍不得伤害你噢,美人儿……”

  “……”
 
  只见那红木雕花的床榻之上,一个美豔的女子衣物凌乱地挂在身上摇摇欲坠,高耸的乳房已经露在外面,丰满的半球此时竟被一根粗糙的麻绳缠绕捆绑著,娇嫩的乳肉因为边缘被紧紧地缚住,只能用力往外挤出来,红豔豔的乳头已经昂首挺立。而女人纤细的手臂也被粗硬结实的麻绳绑住,高高举起,绳子的另一端正吊在大床上方的床架之上。
  
  “这样我很辛苦诶!”娇美的女子此刻被摆弄成这种样子,仍然不掩媚态,反而更加触动男人的情欲。

  “等一下你也会很兴奋……”男人将脑袋埋到女子的肩上,轻轻地往她耳里吹著气,“你知道的……”

  “你真是变态!我不喜欢……啊──”男人的手指突然掐著了女子的两只乳头,狠狠地用指甲抠了两下。

  女子的表情更是不满,想要把高耸的胸脯往後缩去。男人的手却又突然抓住了她身上的麻绳,用力地收紧……
  
  “啊……好痛!不要拉了!”女人娇豔的脸庞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敏感的乳房被这样蹂躏,让她又痛又难耐。可是双手被吊著,她无法反抗男人恶劣的行为,只好伸出腿想要推开男人。没想到,男人却顺势将她的脚一拉,大手一拂,女子下身残留的衣物也通通被除了个干净!
  
  女子的身上就只剩一件透明的纱衣还挂在手臂,整个娇豔的胴体显得格外淫荡而诱人。
  
  “奶子胀得那麽肿,下面也已经湿了……”男人的手指探进了女子下身的草丛之内,“还说你不喜欢?”
  
  “那是被你绑出来的!”女子被他的探索弄得媚眼如丝,却仍然有些不甘,“我才不喜欢这麽玩!”
  
  “噢?奶子是被我绑肿的?……那下面呢?”男人又将唇凑近她的耳边,暧昧地吹气,“那里的水也是被我绑出来的?”
  
  “你……你这个变态!老娘不想跟你玩了!”
  
  ……
  
  “啊……不要突然插进来好不好?!”

  “喂……好痛……”

  “别弄了,被你搞死了……”

  “解开啦!我受不住了……”
  
  一个时辰後。
  
  “我再也不跟你上床了!你给我记住,云昼!”女人有气无力地宣布。
  
  “好啦,三娘,我错了,下次不会了啦……”男人撒娇。
  
  “死相!别乱动!”豔三娘觉得自己真是自讨苦吃……“好了,说正事啦,现在楼主不在,你要多留心了……”
  
  “不是有冥风在嘛……只要有他,还怕出什麽事吗?”男人漫不经心。
  
  “你哥本来要你跟楼主去的,以防万一,你怎麽还死赖在这?”
  
  “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要说他是我哥啦,明明就一样的年纪!”男人倒是对这个问题比较关心。
  
  “我跟你说正经的!”
  
  “唉,那是楼主诶,就算被人暗算了一下他也不会那麽容易死的啦!这个天下应该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人,我这个小角色还是留在这跟你温存,多好……”
  
  “好你个头!我被你弄死了!”
  
  “我会温柔的……”
  
  “……”
  
  
  
8.孟湘初遇

  三日後。
  
  “楼主,前方即将入孟湘山的地界。”影卫快马回报。
  
  “那家夥……真的跑到这里来了?……”楚君漠颀长的身躯立於一匹雪白的骏马之上,依然一身玄色衣袍,长长的黑发飞扬於脑後,一面黑纱遮住了大半的面孔,宽厚的背上则覆著一剑鞘型的锦缎布包。
  
  “没错,属下亦不解。楼主,敌人行踪诡异,您千万小心。”剑法天下无敌的楼主竟然会被人暗算,连带醉仙阁的负责人童原亦被处罚得很惨,那个罪魁祸首看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而此刻,他们追踪那蓝衣人,竟然到了这孟湘山!

  孟湘,是一个神秘的山域。山很大,山峰一个接一个,看起来连绵不绝;山很高,高耸入云,终年只见云雾缭绕。而它最使人感到诡异的,是山里的生物。

  孟湘山很少能见活物。好像飞禽走兽都在古老的山林中绝迹了一般。
  
  人们都说,山里有鬼。也有人说,山里住的,是妖怪。
  
  这些说法是什麽时候开始的,是从何传起来的,都已不可考证。但是有一点确实是真的──整个孟湘山的地界,总是有种奇怪的气场,压抑又透著浮躁;生活在附近的人,总是会遭遇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事。比如说,谁家会突然少了只鸡,但没有被野兽偷袭过的痕迹;谁家闺女媳妇儿洗澡的时候好像被偷看了,但是当时外面确实没有人走动的踪迹……
  
  这孟湘山也就成了南方闻名的一个“鬼域”,甚少有外来人会接近此地。
  
  而这不知用何手段暗算了楚君漠的人,竟然一路逃到了孟湘的地界……
  
  楚君漠轻哼一声:“我自然会小心,山里可能凶险,你们不必跟著了。”

  “楼主!左使之命,我等定要伴随您左右。”影卫知道他的脾气,但是……冥风杀起人来,可比甚少出剑的血魂要来得狠……应该是这样,吧?……

  “哼,眼里都没有我这个楼主。”楚君漠的表情隐在黑纱之下,突然一字一句地对著影卫开口──
  
  “血魂的滋味,可惜你们都没尝过……”
  
  垂头表示誓死要跟随的这名影卫,以及隐藏在暗处的其它几个黑影,都同时打了个寒颤……

  额,这辈子还是不要尝的比较好……
  
  “楼主,属下……实在为难……”内心挣扎。
  
  “……”男人的衣袍无风而起。
  
  “楼主……”有点怕。
  
  “记住,别跟来。”
  
  如一阵风掠过,等可怜的影卫回过神来,他们的楼主,早已不见了踪迹。
  
***  
  
  他已经在山中转了数个时辰。
  
  孟湘山的地势果然险恶,且一直有诡异的烟雾缭绕,四周视线不明。

  据山脚下居住的三两户人家说,曾经见过一外来的蓝衣人,进到深山中去了……

  而他也真的在山中寻到了那蓝衣人的一只衣角。
  
  可是,却一直不见那人出现。
  
  楚君漠对此人,是存著好奇而来的。
  
  这世上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暗算他的人……他确实想要探个究竟。
  
  他知道,那人是将蛊,暗植在了那个叫如烟的女人身上。女人随之发狂,而她的血,将蛊带入了他的身体。除了当日全身热血乱窜以及混乱的幻象之外,他并未感觉到蛊毒对自己身体造成了什麽变化。然而依豔三娘所说,他的蛊毒会在七日後再次发作。也就是说,他必须在所剩的两日时间内,找到那个下蛊之人,才能避免又一次的折磨。而在这连泥土都渗出诡异气息的深山之中,蛊毒发作的下场,恐怕生死难测。
  
  楚君漠自嘲一笑。他坚持不让几名影卫跟来,除了不想让属下跟著涉险以外,也是想自己去解决这件事。那个神秘莫测的蓝衣人,到底为何要下蛊?是冲著摘星楼来的?如此厉害的用蛊之人……据说与豔三娘也有些许联系。豔三娘只说这人应是她师姐的传人,其它却不愿多透露。
  
  楚君漠一人一剑穿梭於阴暗的山林之中,一棵棵古树参天,多是三四人都难以环抱的大树。阴沈沈的树叶与枝干将天光都几乎遮蔽,脚下踩著的都是厚厚的枯叶,四周静得出奇。

  终於,又越过了一个山坳之後,他看见了一条溪。
  
  溪水浅浅细细,清澈异常,在这阴暗的山林中透出了清新的粼光。

  天光也渐渐更觉明亮,楚君漠知道──暂时应能走出丛林深处了。顺著轻快奔流的小溪,他放慢了脚步。

  水源,总是最能吸引困境中的人。

  无论那蓝衣人与这座山有什麽联系,他身在此山中,必然也需饮水。
  
  楚君漠心下稍定,高大的身躯俯下,就地盘膝而坐。就著跳跃的水流,鞠了一把清澈的溪水,往薄唇送去。

  好甜!心下不由赞叹这原始森林中至纯至净之水……

  忽然,刚刚有所放松的男人全身一紧,气息瞬间放缓──有人!
  
  ***
  
  轻轻地褪去衣物,只余一件白色的兜衣掩住胸部以及下身私密之处,如往常一样,她将小巧的莲足轻探水面──好凉!山中天气本就较凉,而山中的清泉,冬暖夏凉,此刻正是透彻冰凉的季节。

  莲足终於踩在了小溪底部的鹅软石上,圆润的触感甚是有趣,她嘴角眉梢都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光洁纤细的小腿已浸入清透的水中,一双修长玉白的大腿则暴露於空气之中,与浅碧色的溪水相映衬,更显肌肤雪白,细腻诱人。

  她弯下腰,一双藕臂亦伸入溪中,将凉凉的水往自己的身上轻打。白色的衣料在水的浸润下,很快就湿透了,牢牢地贴在她的身上。一对形状美好的乳房,完美地凸显出来。
  


9.美人出浴图
 
  终楚君漠的一生,亦从未见过如此美景!
  
  溪水下游更为宽阔,清澈的水流在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岩石阻隔下,跳跃得更为轻快。只见那一汪碧泉之中,一名几乎全裸的女子,正毫无防备地与溪水嬉戏。不同於一般人,她的发色很浅,透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肤色很白,甚至有些异样的病态;身材纤瘦,比一般的女子要高一点。
  
  楚君漠的视力本就过人,此刻居高临下,他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女子雪白的肌肤,娇豔的红唇,还有一双纤细的长腿在水中若隐若现。她的头发很长,如瀑般倾泻,直直地往下,甚至有些发丝已经到了大腿,随著她的动作,隐约可见纤细的柳腰之下那挺翘的臀部曲线……而她身上仅著的薄薄衣料,如第二层肌肤一般贴合在白瓷般的胴体之上,一双乳房虽然不是很大,却凸显出了自然挺拔的诱人弧度,隔著一层形同虚设的布料,两粒小小的乳尖儿亦微微地探出了头,透出淡淡的粉色痕迹,似是在引人将那阻隔剥去,好做进一步的采摘!而那兜衣的下缘,则刚好掩住女子的下身,但是偶尔仍可见那两条玉腿之间,肌肤光洁粉嫩,隐约能窥见一条小小的肉缝……
  
  等到楚君漠自觉口干舌燥的时候,才意外地发现,自己的下身……竟然有了反应!

  黑色衣袍难掩男人身下撑起的硬物,弧度惊人而立,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体涌去……
  
  该死!一向对女人不怎麽感兴趣的他──堂堂摘星楼楼主,以冷酷嗜血著称的“血魂”──此刻竟然躲在这鸟不拉屎的深山之中偷窥一个陌生的女子出浴,更可耻的是──他居然还硬了!
  
  楚君漠自认一向清心寡欲,对女人并没有很大的向往。甚至可以说,对於女人,他有一种天生的排斥,抑或者是厌恶……
  
  从他有记忆以来,印象里女人就是如自己的母亲一般──总是哭泣,总是用柔弱而又凄苦的眼神看著他,总是一遍遍诉说著她的不甘与绝望……
  
  他心疼母亲,却又难以抑制地在心里看不起她……
  
  但是母亲有一句话他一直都很赞同──不喜欢的女人,就不要碰。
  
  而他恰好一直没有什麽喜欢的女人,也就一直与剑为伍,与酒同欢。
  
  依据豔三娘所说,正是因他恰好不怎麽喜欢女人,这次方能保住一命。
  
  而可笑的是,他就是为了解蛊而来到这山中,还未找到此行的目标,却在此时此地,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动了情欲!
  
  兴许是这媚情蛊影响了他?虽然自己不曾有感觉异样,但是这诡异的蛊在他的身体之内到底会起什麽样的作用……他不知道。
  
  楚君漠暗叹一声,强迫自己将落在女子身上的轻薄目光收回,闭目凝气,暂时将体内躁动的欲火压制下去。
  
  此刻他需要思考。
  
  她,是谁?
  
  
  
10.山中色鬼

  古木苍苍,一阵风掠过,草木轻摆,树丛间似有无数影子在轻晃。
  
  “喂,那边来了个男人诶……”

  “是啊是啊,他盯著她看了很久了啦!”

  “果然男人都一样,你们看他下面那根早就硬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硬才不正常啦,他现在一定很想冲上去干她!”

  “为什麽不上呢!要是我也有那麽好的皮囊,一定现在就去操死她!”

  “唉,可惜我们每天都看得到,吃不著……”

  “行啦,其实她留我们在这里已经算是不错啦……虽然我也很想摸摸她的奶子……”

  “你算了吧,你敢说你就只想摸奶子,不想干她个死去活来?”

  “我是想啦……可是有什麽办法,能摸到就不错啦……”

  “好想看那男人操她噢!不知道她被人插的时候会是什麽表情……”

  “看那男人那麽高大,下面那根东西肯定也不会小,用来破瓜,她一定会很痛,嘿嘿……”

  “天啊,真的好想看,看她下面流血……我说这男人还傻楞著干什麽,上呀!”

  ……
  
  又一阵风拂过後,山林恢复了寂静,静得诡异,似是从来不曾存在有生灵。
  
  念离却听到了声音。

  虽然隔得很远,但是隐约还是能听到什麽“硬了”、“奶子”、“操”之类的字眼……

  这群色鬼!

  知道他们不敢靠近她,但是一群色鬼要讨论什麽淫邪的话题,也应该离她再远一点吧?也许她真不应该一直持著善念留它们在这山里……世上最难以教化的,兴许就是这色中恶鬼了吧?
  
  念离原本愉悦的表情褪去,变成淡淡的黯然,然後那美丽的面孔上,呈现出一种冰霜般的冷漠。没了洗浴的心情,她从碧泉之内直起身,细白修长的玉腿在水中迈著小小的步子,踩著一颗颗圆润的鹅软石回到了岸边。

  走到放置衣物的大石头边,她看著自己湿漉漉的身体,犹疑了一下,还是动手将紧贴著肌肤的兜衣褪了下来──以那群色鬼所在的距离,应该看不清楚的吧?如果它们真的有那麽大的胆子,她一定会亲手让它们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凝脂般的乳房终於彻底地曝露在空气之中。

  她的两只浑圆匀称而挺翘,拥有著最美好而自然的曲线,雪白的肌肤上两点小小的樱粉色乳尖儿各自点缀著两团玉脂,在空气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她将长长的发轻甩,一头瀑布般的秀发水珠跳跃,熠熠生辉!

  用一块布巾轻拭身上的水滴,从肩颈、手臂,至丰满的乳房,纤细的柳腰,挺翘的雪臀,还有修长的玉腿,以及腿间那道细细的肉缝……

***  
  
  “哎,她好像在穿衣服了……”

  “天哪,我刚才好像看到奶子了!”

  “是吗是吗?我也想看……怎麽这麽快就穿上了!”

  “要是能离得近一点就好了……这麽远老是看不清楚……”

  “我们离太近她一定会生气的啦,到时候就真的魂飞魄散了……那男人倒是离得挺近的,她都没发现……”

  “那个男人到底在搞什麽呀!明明都硬成那样了!”

  “喂,他好像一直闭著眼睛坐著诶。”

  “硬撑什麽嘛!那麽大个男人在这深山里强奸个弱女子又没人知道,为什麽不上呢?”

  “就是,她虽然能治得了我们,可对有武功的男人应该是毫无抵抗之力吧?”

  “那男人还真能忍,看到这麽美的女人裸体都能忍得住……”

  ……
  
  其实楚君漠忍得很辛苦。
  
  天知道他为什麽要在这深山老林里受这种折磨!

  明明已经凝神定气想要梳理一下线索,明明已经要压制下汹涌的欲火……可恨自己的耳力亦是好得过人!

  虽然听不到那群暗中窥视的色鬼说的话,但是他却可以清晰地听见女子从水中站起,一步步走向岸边,然後脱下湿衣,然後一点点地擦拭身体……他甚至可以想象她在每一个部位擦拭时的动作!
  
  该死!

  或许这个女子跟那个暗算他的蓝衣人有什麽关联,或许她就是个山中诱惑人的女妖……反正,这个女子该死地让他觉得挫败!
  
  没想到他也有情欲不受控制的一天……明明那日蛊毒发作之时,他还能厌恶地把那些女人甚至是小倌给扔了出去……
  
  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为何会出现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她与引诱他来此的蓝衣人有何联系?

  没错,此刻他非常确定,那下蛊之人是特意引诱他来此。
  
  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11.为谁蛊惑

  念离拭干了身子,套上了衣物,一头长发在身後仍断断续续地滴著水珠。
  
  这个时候,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从她身後接近……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瞬间扣上了她的咽喉!

  她不及回头,已经被他制在了怀中。脆弱的气管被有力的大掌扼住,空气仿佛瞬间稀薄起来……
  
  他贴她很近,近到她能够发现自己的身高还不到他的肩膀,也能感受到他手臂不同於女人的粗壮,还有那身肌肉的坚硬,她甚至还能听到他略显急促的心跳……
  
  是男人。还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

  “你是谁?”男性的嗓音低沈,磁性又带点冰凉的感觉。
  
  呵,明明是他突然闯入了这里,此刻还扣著她的命脉,却问她是谁。念离本受惊不小,此时反而镇定了下来。虽然气息已是有出无进,她却不想急著开口。

  男人也没有放松手劲。他贴她那麽近,少女的幽香若有似无地随著呼吸进入他的感官,他的思绪似乎被什麽给迷惑了……忘了自己此时的行为,不仅不能令她开口,甚至会要了她的命。

  她的小脸已经涨得通红,求生的本能还是令她用一双素手去拨那只大掌,可是,他的手劲远非她的力量能够撼动。

  就要莫名其妙地死在这了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死,为谁所杀,真是可笑……这个念头最後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楚君漠好像恍然回过神来,等他松了手,怀中柔若无骨的身子马上无力地往下滑去。

  他慌忙弯腰把她接在了臂弯里。

  近距离地看著真切落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女子,他竟又楞住了。
  
  ……她好美!

  方才居高临下的窥视,目光里接受到的满满的都是女子诱人的胴体,而她的容貌却被长发掩住,看不甚清晰。此时此刻,她的小脸离他那麽近,近到可以看见她白雪般的薄薄肌肤下流动的血脉。她的鼻子小巧而挺直,嘴唇红豔而润泽,细细的眉弯下眼睛闭合著,只能看到长长的睫毛浓密而卷翘。

  她的头无知觉地一动,脸颊边的长发往下垂去,那白嫩的肌肤上竟然露出了一朵粉色的花型印迹!

  天──她真的是女妖吗?
  
  为什麽会有这样魅惑人的女子?!

  抱著这具充满了诱惑的美丽身子,楚君漠心里更加懊恼……他这算什麽?明明是他偷窥了人家洗澡,还起了歹念,恼羞成怒後就跑出来,想杀人灭口──抑或是一亲芳泽?

  她身上的幽香不断进入他的鼻中,亦氤氲填满了他整个胸腔……这就是女子的香味麽?为什麽与他曾接触过的女人都那麽不同……

  她的衣物还没有完全穿好,他的角度可以看进她的胸口……这就是女子最柔软最丰满的地方麽?为什麽那形状会那麽诱人……
  
  ──该死!他!楚君漠!怎麽能像个无耻的采花贼一样,用蛮力掐晕了一个弱女子之後,充满了邪恶的念头抱著她上下其手?虽然还没有真的出手,可是自己的下身很早前就已经欲望勃发,誓不低头……

  幸好,没有让影卫跟来,不然,自己如此窘迫的不堪行径岂不是要让他们取笑?而且,这样美丽的身子,怎能让别的男人看见……
  
  楚君漠看著她纤长的颈项上被自己扼出来的红痕,轻叹一声,横抱起她纤细的身子,高大的身躯立起,巡视了一下四周,而後飞快地向一处密林奔去。

***  
  
  日已西沈。
  
  念离终於幽幽转醒。

  脖子上传来一阵涩痛。

  没死。这是她第一个念头。

  努力地想要撑开眼睛,眼皮好沈,好像被压了几座山那麽重。
  
  一边的男人就一直盯著她,看著那长长的羽扇般的睫毛颤动了许久後,一双明眸终於历尽艰辛睁了开来。那是怎样的一双秀目呀!圆润而乌黑的眸子嵌在碧波般的大眼睛中间,一层泪雾隐隐弥漫,秋水般含情,宝石般璀璨。这双眼睛是那样的纯粹,那样的通透,那样的洁净……它纯净到可以引发任何人的强占与摧毁欲!
  
  与这样的一双眼睛对视,好不容易已经平息欲火的男人发现自己的定力还是不够……楚君漠又一次在心中暗咒,然後告诫自己──不可以被迷惑,不可以兽性大发,不可以入了圈套。
  
  而念离清醒後,很快发现自己正躺在属於熟悉的小木床上──她在自己的小屋里。

  屋里的一切都没变化。除了多了一个男人高大的身躯。

  念离看著他。
  
  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虽然她所见过的人很少,男人更是少有,但她还是可以分辨一个人的美丑。

  楚君漠覆面的纱帽已经除下,所以此刻念离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面容。那高挺的鼻梁有著惊人的高傲弧度;那薄唇紧抿,散发出一种危险的诱惑气息;那俊眉斜飞入鬓,显示出主人的张扬与不羁;而那双深陷的眼睛,竟然泛著琉璃般魅惑的幽光!

  他的轮廓深刻如雕凿,他的身材高瘦而又充满力量,他在这小小的屋子里,有著极为强烈的存在感。
  
  就是他?一只手就让她差点窒息而死的人?

  这样的一个男子,又怎麽会突然出现在孟湘山,他又为什麽要对她出手,又为什麽把她带回了她的家?

  “告诉我,刚才在门口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的嗓音仍旧磁性中透著冰冷。

  男人?

  念离有点恍惚地想著,这里除了他,还哪来的男人?……难道,他说的是小影?

  “小影在哪里?”因为干涩,她的嗓音有点嘶哑。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蓝衣服的男人……他吃了我一剑後就不见了。”楚君漠蹲下了高大的身躯,俊魅的脸庞离得她非常的接近,一字一句地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也想知道,他,在哪里?”
  


12.顾家公子?

  之前楚君漠在不远处发现了一间小屋,猜测那里应是她的家,於是抱著她回去,却在门口遇上了一个人。
  
  那个蓝衣人。

  诡异的是这个家夥看见他竟然不闪不避,反而迎上来想要接过他怀中的女子。

  他自然不肯。可是那奇怪的家夥硬是当他不存在似的,伸手就要将那娇柔的身子给抢过去。他怕伤著了她,只好眼睁睁地看著那家夥把她抱起来,然後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里,将她安置在唯一的小木床上。而後他走回门口,像是完全没看到楚君漠高大的身躯,动作迅速地就将门给关上……
  
  楚君漠瞬间哭笑不得。但他还是以更迅捷的动作,反手抽出了身後装著血魂剑的布包,刹那间抵住了门。
  
  那蓝衣人这时才像刚发现自己面前有人,眼睛眨也不眨得瞪著他,似乎有些不解这个高大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好久不见,这位……顾公子?”虽发现了对方的不寻常,但他还是想要先搞清楚──眼前这个看起来呆呆的家夥,与里面躺著的女子是什麽关系。

  对方看他的目光却动也没动,好像曾经暗算过他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甚至……他好像完全不认识楚君漠。

  确定了事情有异,楚君漠心绪有些混乱。这几天追踪的目标就在眼前,为何却与自己预想的情形完全不一致?
  
  而她,那个昏迷中的女子,真的与这蓝衣人有所关联……她还被他那麽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她,是他的女人吗?

  想到这里,楚君漠的心突然一阵隐痛,好像被什麽东西蛰了一口似的。又好像心底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不停地对他蛊惑──她是你的,不是任何人的!把她抢回来!杀了这个人!把她抢回来……
  
  他出剑了。

  无论是不是被那个声音所蛊,他都会选择出剑──与这个家夥,一定要有个了断。

  那蓝衣人却是躲都没躲。眼看血魂已经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刺入了他的身体……他还是没有动。

  他消失了。

***  
  
  楚君漠明白,关於这个人以及这座山,肯定有什麽奇异的事是他所未知的。

  而他能够抓住的线索,也仅剩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了。
  
  念离感受到他压近时那强大的压迫感。那高挺的鼻梁似乎就要触到她的脸……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使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快……

  他浓郁的男性气息在她的眼耳口鼻周围弥漫,带著异常的魅惑,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亦吞没……

  “你……你先告诉我,你是谁?”她开口了,明明心里在打鼓,却装作一点也不害怕不为他的气息所动。

   “我麽?”俊美的男人琉璃般的眸色闪烁,忽然薄唇勾出一个微笑,“在下楚君漠。”
  
  楚君漠?!……她是曾听闻过这个名字的。
  
  南摘星,北赤宁。虽然她长年身处於孟湘山之中,但是对外界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山里那麽多的孤魂野鬼,每天谈论的东西天南地北,无所不包。而且,她还有一位朋友,偶尔会来看她,同时带给她一些关於外面世界的信息。
  
  而关於摘星楼,她曾经充满了好奇与憧憬。听说那里的人都是江湖里来去如风、潇洒不羁的人物,而其中最传奇的,还是要数那位楼主……“血魂”楚君漠。
  
  关於他的剑法,关於他的神秘,关於他的桀骜,关於他的嗜血……她曾经想象过很多。

  她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能亲眼见到他!
  
  他的神情确实那样桀骜不驯又洒脱不羁,他的全身确实蕴藏著无穷的力量,他的气息确实有著那样强势的压迫力……他还拥有她想象不到的俊魅容貌。特别是那双琉璃般的眼眸,闪过无数神秘而耀眼的光彩。
  
  念离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又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静止。
  
  天地间只有彼此眸与眸深深的对视。
  
  他忽然微微一动,薄唇似乎就要触上她红润的嫣唇……她却傻了,不知道要躲。
  
  ……
  
  “小离,我来看你啦!是不是很想我?”欢快的声音,带点轻佻的语调。

  嘴角仍是同一个上翘的弧度,雌雄莫辨的气息隐隐透出。
  


13.无痕留影

  “……无痕?!”念离一听那熟悉的轻佻语气,就知道是自己的朋友来了。
  
  美人忽然一脸惊喜,急忙起身跳下床,就往门边奔去。被扔下的男人……楚君漠,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表情是一脸的不郁。
  
  很好,那该死的家夥终於出现了!

  他迅速立直了身体,此时果然那蓝衣人已经进了门。高大的男人全身绷紧,不知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还是看见美人奔进了对方的怀里……该死!那放浪的家夥竟然伸手搂住了她,她柔软的胸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一瞬间,楚君漠好像听见血魂正叫嚣著它的饥渴,咆哮著要饮人血!
  
  “小离,就知道你很想我……可是现在不要抱这麽紧啦,有人要杀人啦……”仍然是轻佻的语调,嘴角挂著揶揄的笑,“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亲热不迟……”
  
  小离?原来她叫小离……该死!忍不住又咒了一声──那家夥嘴里这麽说,手上却收得更近,把她死死地压在怀里……
  
  “无痕……”念离原本有些诧异,可是一回头,果见那高大的男人脸色难看得紧,不知道是什麽事得罪了他……

  对了,他出现在此,是因为……无痕吗?不然的话,怎麽会刚巧在这时出现在人迹罕至的孟湘山呢?他……是无痕的什麽人麽?……

  念离从顾无痕的怀里退开,看著男人英俊的脸庞一脸的怒气,不解他为何突然用那种吃人般的眼神瞪著自己……
  
  而那个正怒发冲冠造型的男人看著她秋水般雾蒙蒙的大眼睛里有著几分不解,还带著一丝暗藏的怯意……他忽然又冷静了下来──是啊,他为什麽要这麽生气?目前应该要解决的问题是自己身上的媚情蛊吧?!
  
  “我不想与你多说。”薄唇里吐出的一字一句异常的冰冷,“我身上有什麽东西是属於你的,请你,收回去。”
  
  “呵呵,这位公子……是在同在下说话麽?”轻佻的笑意不减,眼神却也冰锋暗藏。

  念离愈发的不解,他们之间,到底有著怎样的纠葛呢?
  
  “呵……”楚君漠如石雕般的冷峻脸庞上忽然也绽开了笑意,“现在倒是听见我说话了,刚才门口消失的那一个,应该不是本尊吧?”
  
  “咯咯……还不笨嘛……”蓝衣人笑得更为夸张,“果然没看错……你,倒的确有点意思。嘻嘻,那一个,不过是我送给小离的式神而已,每日都可替代我陪伴於佳人左右。小离可是一刻也离不开我呢……呵呵,所以,就有了一个我的影子……”
  
  “无痕……”念离轻扯了扯那蓝衣的衣袖──虽然这些是事实,可为何要用这样暧昧的语气说出来呢?
  
  楚君漠的眸色忽然变幻,好像有什麽东西在涌动,却又被压抑了下去。
  
  那蓝衣人一直盯著楚君漠,仿佛打量得很有趣。忽然……他出手了。
  
  那轻浮的嘴角一勾,衣袖一扬,他身边的念离已经毫无自觉地倒下。

  而後他竟然瞬间扣住了念离那犹带红痕的颈项!一双眼睛闪烁著诡异莫测的光芒:“别过来。你一动,我可不敢保证小离会有什麽事噢……”
  
  楚君漠竟然又一次来不及阻止他!

  他到底是什麽人?竟还会伤她?!看著念离那雪白颈项上的红痕,还有她脸颊上那一瓣如花般的印记,他的心中,忽然涌满了一种酸涩的滋味……她,这样柔弱的女子,为何总是要被人伤害?
  
  她明明就如这山野中的精灵一般的纯洁无暇,她的身上充满了一种孤寂的味道,她有那样惹人爱怜又想要被人爱的内心……是的,他可以感觉到,那双秋水般的眼眸中蕴含的、被深深埋藏的──孤独。
  
  而这个奇怪的蓝衣人,明显是已经走入她内心的人,为何还要这样伤害她?!她不是他的女人吗?
  
  “呵呵,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那人仍是笑著,“想知道,又想救她的话,明日午时,至孟湘的主山。逾时不候。”
  
  他径自挟著那绝美而柔弱的女子,一跃不见了踪迹。
  
 

14.是结是解?

  楚君漠在那空落落的小屋里坐了一夜。

  静坐在她的小床上,看著屋里简单的摆设,想象著这里的主人,是个怎样的女子。

  不知道为什麽,心里会涌起一种温柔又隐约作痛的情绪……
  
  次日天光渐明,高大俊魅的男人终於起身,往孟湘的主山而去。

  整个孟湘山脉连绵不绝,主山的山峰更是高耸入云,地势陡峭。广阔的森林里气氛较前日更为诡异,四处弥漫的雾气流转,之中还似有透出一丝香气来。

  楚君漠在山地上疾行如风,俊颜上一脸肃容。

  这座山有太多奇怪的地方……向来冷峻冷情的他竟然会被扰乱了所有的心绪。
  
  密林中天色昏暗,算算时辰已到巳时,看地势已快到山顶了……而那林中的诡谲香气竟愈来愈盛。

  转过一棵巨大的古木,视野终於变得开阔起来。

  一道亮光一闪,一个蓝色的影子掠过……
  
  “嘻嘻,来得好早……看来很关心我们小离嘛……”轻佻的语气一点都不变。

  “到底想要什麽,直接点。”楚君漠的表情冰冷得可怕。

  “嘻嘻,我只是想送你礼物噢……”顾无痕笑得一脸灿烂,手一伸,又是一道亮光,地上就凭空出现了一个绝美的女子,“你感激我都来不及吧,咯咯……”
  
  纤瘦的女子静静地躺在一个光圈里,美丽的眼眸闭合,长长的卷翘睫毛如羽扇般整齐浓密,脸色仍是有些苍白,那朵花瓣般的印记粉嫩动人,颈项上的红痕仍留有浅浅的痕迹。而她的身上……此时竟只有一件薄薄的纱衣!

  那白色的纱衣几近透明,根本挡不住其下那娇美动人的曲线。那纱衣也很短,她雪白修长的大腿几乎全都露出,在空气中泛出诱人的微光;而她那小小的粉色乳尖,也清清楚楚地印在轻薄的布料之下……
  
  老天,那个该死的男人想干什麽?!他怎麽能把她,摆弄成这样淫靡又诱惑的样子,还让她美丽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与别的男人视线之中?

  楚君漠心中对顾无痕的恨意更深──无论他想达到什麽目的,为什麽要利用这个可怜的小女人?
  
  “嘻嘻,我美丽的圣女呀……”顾无痕一声赞叹,而後对著楚君漠笑得好像无比真诚,“送给你当祭品,好不好?”

  “你说什麽?”真的把她当成一个物件?!楚君漠绿眸里幽光掠过,全身似是已起杀意。

  “嘿嘿,要杀我?那也要看小离肯不肯呐……”他又一轻动,念离的眼睛很快就张了开来。
  
  她诧异地看著顾无痕和楚君漠,不解自己身处何地……然而很快,她就发现──是结界!

  “无痕,你……设了结界?!”念离极为诧异,这孟湘山中到处有她所设下的结界,然而能够改变原本设定的人,这是只有顾无痕了!

  “嘻嘻,小离,你别生气噢,擅自改了山中的布置,是我不对啦……”顾无痕对著念离一脸撒娇的表情。
  
  “无痕,这是……你怎麽会用这种结界?!”念离真的惊呆了,同时她也发现了自己几乎衣不蔽体……

  “我说了对不起了嘛,当然你也可以把它给解了……”顾无痕凑近她耳边,“小离,这是我用自己的血……下咒做的结界。

  “什麽?无痕……”念离更是震惊,“你为什麽……”为什麽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做这样的事情,为什麽要布这种结界,为什麽要让她也身涉其中?

  “如果硬是破了它,你知道……不仅是你的身体大损,我亦随即而亡。”顾无痕轻撩起念离的一捋长发,“小离,想要什麽样的结果,就看你的意思……”

  “无痕!”念离秋水般的双眸里布满了不解,“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伤害你……你这麽做,就是要我……你告诉我,为什麽?”

  顾无痕深深地望进她的眼中,目光里泛著令她不解的复杂。

  “小离,对不起。”

  说完,顾无痕即转身而去。



15.结界,要我的命还是要你的身?

  “小离,对不起。”

  ……

  也许,你可以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顾无痕心里默念著旁人不会明白的话语,留下一男一女在那结界之中,翩然而去。
  
  楚君漠看著念离的小脸在听了在顾无痕的耳语之後越来越苍白……过人的耳力令他亦能听见他们间的私语。只是他不懂,他们所说的,到底是什麽结界?为什麽,她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不解、惊慌,那雾蒙蒙的眼中还有种被背叛、被遗弃般的凄凉……

  他是不是应该把那个阴阳怪气的家夥抓回来,先让他解了自己身上的蛊,再用血魂剑把这个总是笑得很恶心的男人削成肉酱?
  
  周围带著甜意的香气越来越浓重,诡谲的氛围中他却不放心扔下她──绝美的纤弱女子静静地跌坐在地上,苍白的小脸没有了丝毫的血色,纤手握成了拳,紧紧地,紧紧地握著……她甚至已经不在乎自己半裸的身子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不在乎自己为何会变成这副淫荡的样子……
  
  “你……”楚君漠想上前扶起她,可是她的表情愈来愈凝重,眼神越来越冰冷,霜雪般的冷漠呈现在她绝美的容颜之上,横亘於她与他之间。

  “离……”不知道要怎麽称呼她,楚君漠忽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但他不愿看到那纯净的眼眸蒙上那样的冰冷。
  
  “我叫念离。”她忽然起身,轻柔的嗓音也带著一点冰雪般的气息,语调平静得出奇,“这里是孟湘的主山,我设的主结界被改动了,现在我们所处的……是无痕用自己的血下的结界。今日午时至未时之前,如若不能除了它,结界里所有的生物都会被吞噬。”
  
  她的叙述那样平缓,可是吐出的语言却那样惊人!

  “所有的……生物?”这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还有,那个顾无痕,他就算与他楚君漠有什麽仇怨,也不用把她牵扯进来吧?!

  楚君漠绿眸中怒意更甚,飞扬的长眉蹙起──如若下次再见到那个人,一定要请他尝尝血魂的滋味!
  
  “那……有什麽办法能除去?”他深邃的眼眸凝视著那清瘦的女子,她此时背对著他,一头长发掩住了身後的春光。
  
   “……要破此结界,唯有……”短暂的沈默後,念离转过头直视这个高大的男人,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晰──

  唯有阴阳交合。

  否则……

  今日你我,都需殒命於此。
  
  她的语气虽然好像没有什麽起伏,脸色却愈发苍白。
  
  她毫不意外地看见眼前冷峻的男子面色蓦然僵硬──是呀,这种情况确实令人措手不及──不是莫名其妙地在这深山中丧命,就是要与一个陌生女子做那种……亲密的事情。任何一个男子面临这种选择都会不忿的吧。
  
  更何况,他还是“血魂”,传说中嗜血而又桀骜的血魂!

  他怎麽能容忍自己陷入如此境地,怎麽能容忍用没有感情的欢好去换取性命,又怎麽能容忍随便去碰一个山野之中身有异术且呆板无趣的女子!况且──

  念离纤手轻抚上自己的脸颊……那上面,有一个印记,长伴了她整整十九年。而她的手心……有一条深深的掌纹,横亘於手掌中间,硬生生将纤嫩的手掌划为两边!──这一条掌纹,亦陪伴了她十九年。
  
  断掌。

  一个断掌女子的宿命──克父克母,一生颠沛离散、姻缘淡薄,注定……孤寂。

  她原本以为,无痕是自己的朋友,唯一的朋友。可是……现在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注定……还是什麽都无法拥有麽?
  
  而这样的她……却说出了如此令他难堪的“办法”……是多麽令人不耻!就好像,是她自己设了这个局,逼迫这个英俊不凡的男子与自己做那种不堪的事……

  白皙纤长的手指深深地在掌心握紧,她不敢再看男人的脸色,转身走出几步,两只手越握越紧,指甲将娇嫩的手心肌肤划出了深刻的伤痕。

  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却没有发现楚君漠在一瞬间的僵硬後,白皙的俊魅面孔上……竟然泛出一丝可疑的潮红。
  
  凝视她如瀑般的长发下纤弱又倔强的背影,楚君漠心里蛰伏的那股异样疼痛在此时忽然愈加深刻,终於忍不住上前,从背後将那纤细的身子,环在了自己强壮硬实的胸怀里。

  “念……念离。”第一次在这种暧昧环境下叫她的名,他带了几分迟疑。这个女子,与他所见过的所有女人相比,都是那麽不同。她此刻冷淡如冰霜,好像对什麽都不在乎,神情好像拒人於千里之外,但是他分明能感受到她的内心,根本没有主人表现出来的风轻云淡。她明明,是那样的孤独和悲伤。
  
  纤瘦的女子在他的怀中有些僵硬,怕冷似的颤抖了一下。

  他忍不住将她拥得更紧,在她雪白的小巧耳朵边轻轻地问:“……真的非要如此麽?”楚君漠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已然“越矩”,然而这样的亲密间闻到她颈间散发的清幽淡香,他心中压抑著的某种渴望好似即将被唤醒,“真的……可以麽?”
  
  女子似乎被他孟浪的行为以及暧昧的问话弄得有点恼:“命是你的,随便你。”

  明明心里满是羞愧,可是说出口的却是这样冷漠的句子。念离在他的怀里更加不敢动,掌心快被指甲刺出血来……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看不起她的造作和不知羞耻。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的问题……
  
  楚君漠沈默了,只是抱著怀中纤弱的身子,什麽也没有说,什麽也没有做。

  他一定很挣扎吧……他肯这样抱著自己,是不是说明他并不是很讨厌像她这样的女子?但或许他早已有心爱的人,此时不愿做出对不起对方的事来吧。念离心中默默地想著。然而,她也只能静静地等著,等著男人做出最後的决定。而此刻,山中的诡异气息越来越浓重,结界里的香气愈发浓烈,空气却似乎越来越稀薄……
  
  整个世界都仿佛在沈默中静止,就在念离快要笃定自己今日将丧命於此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掌突然从腰侧移到了她饱满的胸房之上!
  
  “啊……”被突然袭击的大掌吓了一跳,念离的身体敏感地颤动了一下。

  两只大掌一左一右分别握住了一双柔软的浑圆,隔著几乎透明的纱衣缓缓地揉动起来。男人怀中的女子身材虽纤细,乳房却足够饱满而挺翘。轻薄的大掌似乎极为满意,捏弄得越来越用力。
  
  “你……”念离总显苍白的小脸变得绯红,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他这麽做,是表示愿意与她……也就是说,她和他真的要……

  青涩的女子後知後觉地对陌生的男女情事开始感到惧意。
  
  “我会怜惜你的……”英俊的男人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发誓般地诱惑著懵懂的小女人。
  
 

16.破身之一

  楚君漠心里确实是有过一番思虑的。
  
  方才,他分明听见了顾无痕的话──

  “当然你也可以把它给解了……

  “如果硬是破了它,你知道……不仅是你的身体大损,我亦随即而亡。”

  还有她说的,“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伤害你……”

  ──这个结界,她是可以解得了的吧?可是,顾无痕却用自己的命威胁她!明知她不可能害自己,所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要挟她,要她失身於别的男人……
  
  为什麽,可以有人这样不珍惜她?而她,为何会情深如此……竟然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

  那个顾无痕,到底是什麽样的人?而他楚君漠,又到底被扯进了一个怎样的阴谋之中?

  从一开始的媚情蛊,到现在这诡异的结界,好像一步步只是等著他踏入这个陷阱。
  
  他身上的蛊……如果不是与心爱的女子欢好,那他……呵呵,这可真是个有趣的杀人陷阱。

  而眼前这个有著诱人身体和容颜的女子,却有著最纯洁和忧伤的气息。她……是何其无辜!

  对他楚君漠来说,即使不看重,女人也从来都不是可以随意玩弄和利用的对象。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精灵般轻灵、冰雪般圣洁的美丽女子。此时,他又怎能真的去侵犯於她?
  
  可是,除此之外,难道她会愿意自己解了结界,让顾无痕随之而亡麽?不,她一定不会,不会伤害自己心爱的人。况且,那样做,她也会因为反噬而受到很大的伤害……
  
  那麽,唯一的办法,确实只有如此了吧──真的去占有她,去与她结为一体……就算她心里有被他人强占的酸涩,至少不用承受伤害心爱之人的痛苦,也不会对她柔弱的身子造成太大的伤害。

  至於媚情蛊……虽然还不确定自己对她的心意,但是……就算她还不是自己心爱之人,他楚君漠虽是必死,至少能救她一命。
  
  所以,他还是顺从了这个阴谋的走向,同时也顺从了自己的内心──抱她吧!就算是必死,也想要抱她一次!给那冰雪般的女子一点温暖,也给自己的心,一点抚慰。

  毕竟,他第一次这样在乎一个女子,第一次看见了一个女子心中那样深刻的孤寂与忧伤……而他曾经,也有过那样的日子。那种感觉与天下所有生灵都不相容的孤寂!
  
  “我会怜惜你的……”

  这是他的保证,亦如同誓言,轻轻地印於在她的心上。
  
  而此刻,他的手,正随著他的意愿,抚摸著她娇嫩的双乳……

  “真好……”他忍不住赞叹出声。她的乳,是那样柔软而充满弹性,让第一次触摸女子的男人把玩得爱不释手。

  她似乎因为被陌生的男子碰触而感到不安。虽然她极力克制著身体的颤抖,可他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她,在怕。

  她怕他。这个事实让楚君漠心中忽的一下隐痛,是呀──对她来说,他不过是个陌生的男子,一个趁人之危的浪荡狂徒而已。

  可是,他却不得不这麽做。就算她心有不甘,就算她怕他怨他──他也一定要抱了她!
  
  男人留下一只有力的大手继续揉搓著女子挺翘的乳房,而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入了那薄薄的纱衣,徐徐地往下移去……经过她小腹上小小的眼儿,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女子最私密之处!

  她的身体异常的干净,竟然丝毫的毛发都没有生长。那光滑的小腹之下,男人的手指可以轻易地直接找到那道细细的肉缝……
  
  男人怀中显得格外娇弱的女子,禁不住他突然的侵袭,终於忍不住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可是楚君漠一只手臂紧紧地抱在她的胸口,另一只手不但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反而直接往她下身的隙缝之内探去!
  
  “啊……”念离终於还是忍耐不住这种异样的亲密折磨,娇柔的嗓音发出一声轻喃,似是抗拒男人的孟浪入侵,又似是在做著热情的勾引。
  
  楚君漠明白那当然不会是对他的邀请──她在抗拒。可他却不得不把这令两人都难堪的窘境继续下去。
  
  他轻轻地摸索,指尖寻获了她暗藏的小小的花核,开始小心地揉弄……
  
  “嗯啊……”最敏感的地方被侵袭,这令他怀中的女子,发了更为大声的呻吟。楚君漠的动作稍滞──这代表什麽?是她……有感觉了吗?他并不懂得讨好女子,又怕自己不小心伤了她,只好更为小心地继续揉捏著那小核,同时,几根长指在她的花瓣之间,轻轻地翻搅拨弄著……
  
  而此刻的念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发出这样淫荡的声音!而他,他竟然真的在……在触摸她从未被人碰触过的私密!

  她饱满的乳房被他强壮的手臂紧紧地压住,有种胀痛,又有种奇异的舒服的感觉。而她羞人的下身,正在被他的长指小心地摸索揉弄著……好怪,好奇怪的感觉──原来,被男人碰触的感觉,是这样的羞,又这样的难耐……仿佛正要被强占的,不仅是她的身体,同时还有,她的心!
  
  可是──他是“血魂”呀!他……真的会甘愿受制於人,在这山野之中与一个陌生的女子,行这野合之事吗?

  他到底会怎样看她?原本就说出了那样不知羞耻的“办法”,而现在,他不得不真的碰触她了,她竟然还会因为这种没有感情的碰触而发出那样淫荡的声音……

  她……在他的眼中,一定是个没有廉耻的淫荡女子吧?
  
  想到这里,念离的心中不禁一痛。她本是这山中无人见怜的一个孤女,没有什麽可以吸引人的地方,反而是个暗藏著异术的女子──是的,她,本就与普通人不一样。所以,她也不曾奢望过自己,可以得到哪个男子的垂怜,亦从未想过自己此生,还能体验到男女情爱的感觉……

  而现在,竟然就有一个男子,在对她做著这样亲密的事。而这个人,还恰恰是她曾暗自倾慕过的人──“血魂”楚君漠!
  
  为什麽,为什麽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为什麽要让他来对她做这种事,为什麽要让他看见她衣不蔽体还放浪呻吟的模样……为什麽她不得不在自己仰慕的人怀中做一个难堪的荡妇?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此死去!亦不要他勉强自己来碰触她,亦不想自己在他的印象里就是这样不堪的女子……
  
  不要──不要再碰了……她的心里,在默默地流泪。
  
  除了这样的办法,就只有她自己用咒术破除这个结界了……可是,无痕……虽然她不懂无痕为何要这样做,可那毕竟是她唯一的朋友呀!曾经陪伴她度过了无数山中寂寞日子的朋友……她怎麽能就不管不顾朋友的性命!如果要她选,她宁愿自己死了,也不可能会伤害这唯一的朋友!可是,她死……难道要他──这个俊魅不凡的男子──也跟著死吗?就算他与无痕之间有著难解的瓜葛,就算他不是“血魂”,她亦不能眼睁睁地看著一个不懂咒术没有灵力的人,枉死在这孟湘山中!
  
  所以,她只能一边在心中哀泣,一边僵硬著任他摸索著她的身子。
  
  楚君漠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她的身子,开始时还敏感地颤动,下体好像还有了一点点的濡湿……而现在,虽然他的探索越来越深入,她却越来越干涩……

  为什麽?她……还是在抗拒他吗?
  
  楚君漠心中有种挫败的感觉升腾著,心头的阵痛愈来愈沈,好似有一个声音又在对他说──她是你的,至少现在是你的!抱她吧!让她在你的身下呻吟,让她露出最淫荡的表情,让她为你的入侵而哭泣,让她再也无法对你冷漠!
  
  这个声音萦绕著,挥之不去地充满他的脑海。而他的手指,好似是接收了这一信息,忽然一个做力──狠狠地向女子下身的小穴刺去!



17.破身之二

  男人粗硬的长指冷不防地狠狠入侵,女子的花穴依然干涩,紧紧箍住那无情的长指,想要阻止这种残忍的侵犯。而那女子,明明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却将自己的痛呼死死地咬在了嫣唇之间。虽然本能地想发出呻吟来抗拒这种疼痛,但是她,却选择咬住自己的唇瓣,来分担下身的痛意。
  
  “你……”楚君漠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倔强至此──他正关注著怀中女子的每一个表情,没想到竟看到她因不堪他的粗鲁,而咬破了自己的嫣唇──鲜血,从她的唇间渗透出来,越来越红豔,红得刺眼!

  楚君漠望著那鲜红的血液良久,终於抽出了在她体中肆虐的手指,也放开了对她的桎梏。他将她僵硬的身子转向自己,面对面地看著眼前那蒙上了一种凄美色彩的女子──她总是雾蒙蒙的大眼睛,此刻,真的有一滴泪,凝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而她,低著头,小脸苍白,似是在控诉他的残忍。
  
  他忽然弯下腰,低头吻住了她!

  薄薄的唇冷冷地触上那嫣唇之上的鲜血,尝到了那上面的热度。他忽的伸出舌,细细地舔舐著那血液,一点一滴,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慰那可怜的受伤的唇瓣。而後,他的舌,就带著她的血液,往她的小口中长驱直入!

  “唔……”念离的脑海中瞬间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为什麽他要吻她,阴阳交合,不是只要下身……就可以了麽?他,为什麽,会这麽温柔地吻她……温柔地舔舐她的唇,温柔地用他的舌与她的小舌纠缠,温柔地将她的血液腥味填满了彼此的口腔,温柔得好像──她是他珍爱的女子一般。
  
  她又在一瞬间,泪盈於睫。

  够了,他肯这样怜惜於她,已经够了。能被他这样吻过,她此生,真的无憾了。而她所能回报他的,也就只有──配合他,尽快完成了交合,破了结界,让他……平安离开这里。
  
  他的唇舌终於离开她的。她还是不敢抬头看他,只是看著自己一双赤裸的玉足,然後──她将一双素手移到了自己的胸口,纤指轻动,那薄薄的纱衣很快被彻底地解开,而後随著她的手,滑下了她的肩,一路滑落,直坠到地面……

  天哪……楚君漠幽深的绿眸瞬间更是光芒转换──她在做什麽?看起来,竟像是无声的邀请!

  “快点。”她真的说出了大胆的“邀请”,小脸染上了一丝绯红,然後又像是羞了地解释,“时,时辰会……来不及。”
  
  雪白诱人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而楚君漠的眸光中,漾满了温柔:“好……”

  他又低下头,轻轻地吻著她眼角犹带著的泪花,而他的手指,忽然间又探入了她光滑幼嫩的下体之间!
  
  而这一次,念离感觉到了,那不仅是他的手指,好像……还有什麽东西,随著他的指尖,正渐渐地往她体内深入……
  
  “啊……”那东西并不大,小小的一粒,却在进入穴口的瞬间让娇嫩的壁肉感觉到了冰凉,还有点酥麻。念离觉得不安,“是,什麽?”
  
  “我怕伤了你……用催情的药物,能让你好受点……”一旦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楚君漠从不犹豫。而她虽然努力想要配合他,身体上的反应却很难控制,毕竟──要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占有,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很难不紧张不抗拒吧?而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让这个过程对她来说不那麽痛苦……
  
  幸好,临行前豔三娘给了他几粒“豔香丸”,说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特殊,多带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这豔香丸是豔三娘独门秘制,只为催情之用,以增闺房之乐,对人的身体却不会有什麽坏处。
  
  修长的中指抵住已经进入花穴的药丸,缓缓地往深处推去。
  
  虽然下定决心要快点配合他完成这一切,念离却还是忍不住轻轻地扭动了一下纤腰……虽然知道楚君漠这麽做是怜惜她,可是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女子,还是难以按捺心中对性事的恐惧。
  
  终於,花穴之中那种冰凉又酥麻的感觉扩散开来,药丸已经在她的体内彻底地化开,她的整个小腹,好似都被一种凉凉的气体填充著,又好似有什麽东西在悄悄地挠拭著她体内每一寸敏感的肌理……

  他的手指退出了她的身体。她忽然间觉得异常的空虚,好像自己的身体被掏出了一个破洞,很想要被完整地填满……而且,那种被挠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好像有无数的小触角在她的体内调皮地轻挠她的内壁,将她勾引得奇痒无比,却一下都不肯挠得重一点。

  “啊……”念离终於忍不住娇吟出声,“好……好难受……”怎麽会这样?好痒,好麻,好难耐,好想有什麽东西能帮她挠一挠那种瘙痒。
  
  “好快……”楚君漠不禁感叹这“豔香丸”的效力。豔三娘不会骗他吧?希望这媚药真的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他看著念离无助的小脸,却没有出手帮她。而是静静地开始,解下自己的衣带。
  
  黑色的衣袍被褪下,很快,一具白皙却强壮硬实的男性身躯呈现在了念离的眼前。

  他琉璃般的眸色似乎已经变深,高挺的鼻梁之下薄唇紧抿,一头黑发已经解除了所有的束缚,不羁地披散於额前与身後,如墨般的长发与他天生白皙的肌肤形成极大的反差。而他的身体,因为长年的习武肌肉紧实,窄腰宽肩,手臂粗壮有力,一双长腿笔直匀称,而那腿间……已有一硬物高高地竖起!
  
  天啊,那是他的……

  虽没有人教导过念离男女之事,但是那些山中的野鬼,却常常会说到这些事──男人身上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可以插进女人的下身……
  
  可是,真的是这个东西吗?怎,怎麽会这麽大?
  
  楚君漠天生体格异於常人,身材高大强壮,下身的阳具,亦是粗长过人。他的性器泛出淡淡的粉红色,显得很干净,但是这对於第一次见到男人裸体的念离来说,还是太过骇人!
  
  他的那东西,看起来竟比她的手腕还要粗上几分!而长度,好像也与她的小臂差不多……
  
  这样的巨物,真的能够……进入她的下体麽?!



18.破身之三

  念离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砰砰砰”地好像要蹦出来……

  此刻,她一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害怕和不信,可另一面,她下身那张瘙痒的小嘴,却好像正在告诉她──想要,好想要,快点插进来,无论是什麽,狠狠的插进来!好想被填满,好想有什麽能狠狠得刮一刮那淫荡的内壁!
  
  “不……”念离愈来愈无法忍耐那种骚动,一双素手又习惯性地握紧,长长的指甲死死地刺进了自己柔嫩的掌心。但是还不够!手心的痛意与那要人命的瘙痒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为了克制那种奇痒,她只能将修长的大腿紧紧地夹拢,全身的气力都用在了一处,整个身子绷得死紧。可是……那种感觉并没有缓解,相反地,整个花穴内外那种冰凉的感觉都转为了高热,仿佛整个下体都燃烧了起来,而且她的胸口……也越来越胀!
  
  念离无助得快哭了,而此时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个高大俊美的男子了……
  
  “楚,楚君漠……我,我好奇怪……嗯啊……”她不知道该怎麽向他求助,娇柔的嗓音断断续续地夹杂著难以抑制的呻吟,而那双纯净的眼眸中也好像沾染上了情欲的色彩,直勾勾地望著对方,竟似是无言的挑逗!
  
  那俊美的男人长发之下深邃的眼眸不断幽光频转,他好像一点也不著急,反而是静静地欣赏著──这个冷淡又倔强的小女人,此刻正呈现出的难得的媚态。
  
  念离见他还是不肯帮自己,反而似是气定神闲地观看著她放荡的模样,秋水般的大眼睛里瞬时又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不知道,他放入她体内的那所谓能让她“好受”点的药丸,到底应该有什麽样的功效?为什麽,她却是越来越难受?难受到很想冲上去抱住他,求他救救她体内的空虚……是不是她太淫浪不知羞,所以真的被他嫌恶了?
  
  她不知所措地跌坐在地上,一双瘦弱的手臂环在胸前,好像掩住了胸口,就能缓解乳房的胀痛……而雪白的双腿依然紧合著,全身都蜷缩成了一团,一头长长的浅金色长发将她赤裸的身子都掩盖住了……这样的她,竟然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正等待著有人来将她打开,将她催熟,将她彻底地采摘!
  
  那安静观赏著这一切的男人,终於再也忍耐不住!他下身那粗大的阳具竟然还在膨胀,色泽也渐渐地加深……
  
  楚君漠迈开肌肉均匀的笔直长腿,向那缩成一团的可怜小人儿走去。
  
  念离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甚至一直在压抑著一个淫荡的念头──好想,好想把自己的手伸到下身那难耐的地方,好想自己用手指掏一掏那瘙痒的内壁!可是她不可以,她怎麽能在他的面前,做出那样不堪的动作!
  
  就要她把自己的手心又一次刺出了伤痕的时候,终於有一双大掌,忽的握住了她小小的拳头。那有力的手指掰开了她捏得紧紧的小拳头,而後,她纤长的手指,竟被对方纳入了口中……薄唇开启,灵活的长舌将她的纤指一根根地轮番舔过去,而後又舔上了她白嫩的手心。那里娇嫩的肌肤总是被主人无情地破坏,而那道划破手面的长长痕迹,也像是因为特别被厌弃,看起来破损得最为严重……
  
  “为什麽要这样?”他的舌依然轻柔地舔舐著那手心的伤痕,“不要伤害自己。”
  
  他温柔却又邪气的动作使念离将自己的小脸埋得更低。他忽然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後,用一只大手就轻易地制住,而後另一只手,再次缓缓地往她下身移去……
  
  “这里很不好受,对不对?”他的长指再次撩拨起那娇嫩的花瓣,於其中寻找那粒最敏感的小核。而这一次,念离没有再感到不适与害怕,相反地,他的手指,就像是救命的甘泉一样,缓解了她即将燃烧殆尽的燥热!
  
  “以後如果不好受,就抓住我……”他找到了那粒花核,用两指重重地一掐!

  “啊──”念离只觉得又痛又舒服,全身都颤动起来。

  “因为,从现在开始……”他勾弄起她穴口因为媚药而不断流泻出的暧昧淫液,“我就是你的天。”
  
  我就是你的天……

  这句话一瞬间就霸道地充盈了念离的心口。此刻她真正感觉到了自己在他身下的渺小,她的脆弱,她的空虚……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都那麽需要被他强悍有力地填满!

  她忍不住挣扎,将小手从他的大掌中挣脱开来,而後,她转过身子面对著他,一双纤臂真的向他伸去,柔柔地环上了他的脖子。她的水眸中波光颤动,好似正诉说著自己此刻坚定的渴求。

  他接收了这份渴求。

  他分开了她紧紧并拢的玉腿,将它们分别挂在自己腰侧,有力的大掌托住她的雪臀,而後,他就这样抱著她,站直了身体。
  
  念离就这样将全身的重量都依托在他身上,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牢牢地贴合在一起,分别代表著男性与女性阳刚与柔美的极致。
  
  已经异常敏感的下体此刻因为双腿大张的动作,直接与男人硬实的腹肌做著紧密的摩擦,念离感觉到那紧实的男性躯体与自己身子的极大不同,她忍不住动了动臀部,好让那坚硬的肌理抚慰一下自己骚动的花瓣。
  
  “你这小妖精!”楚君漠暗喘了一声,没想到这豔香丸效力会这麽大,真的让这冷淡的小女人变成了山野中勾引人的美丽女妖──她那湿润的花瓣带著花液,刮弄著他的小腹,将他紧绷的下身也撩拨得更加敏感。

  楚君漠忍不住轻拍了一下她的雪臀,惩罚这个折磨人的小女妖。同时他将她的雪臀托得更高,将她颤动著的挺翘凝乳,送到了自己高挺的鼻梁之下,似乎只要他一点头,就可以触到那娇嫩的乳尖儿……
  
  随著他的动作,念离的下体在被往上提的过程中,一直与他的身体摩擦著,竟在他的腹肌到胸肌之间留下了一条湿答答的银线!
  
  “嗯啊……”这种摩擦稍稍缓解了体内的躁动,而她樱粉色的小小乳头,忽的被男人含进了嘴里!
  
  男人的舌有点粗糙,不厌其烦地用那些细小的舌苔摩擦著她敏感的小乳头,时而又用整个唇舌用力地吸吮,好像要将那小点儿从她身上拽下来似的……念离忍不住放松了一只抱住他脖子的手,转而抚上了自己另一边空虚的乳房──媚药已经彻底地侵蚀了她原本的羞耻之心,此时的她只想要满足身体最深处的渴望!
  
  “楚……君漠……我想要……下面,好想要……”她的小脸已是一片通红,嫣唇之间竟吐出了平素绝不可能会说出口的话。
  
  

19.破身3

  楚君漠看著原本如霜雪般的精灵好像真的丢掉了羞耻之心,忘记了她与他之间陌生人的关系,不再保留地向他展现出身为女子最动人的媚态……

  他坚硬的下体亦在叫嚣著──快点插进她淫荡的小穴!狠狠地占有这个妖一般的绝美女子!

  勃发的阳具顶端已经渗出了透明的水滴,整个肉棒胀大到了极点,高高竖起,好像已经快顶到了女子雪白的臀部。他将她稍微放低了一点,让肉棒硕大的伞状头部结实地顶住她的下体,轻轻地磨蹭著,暂时安抚彼此的饥渴。
  
  念离很快感觉到有一个又大又硬的东西正戳在她敏感的花瓣之间,将花瓣抚慰得好舒服,偶尔那粒胀得硬硬的小花核也会被重重地顶到,让她全身颤栗……可是,她的花穴里面,却显得更加饥渴了,好想让这个东西也戳一戳里面噢……
  
  被药物迷得失去了常性的女子,竟将自己的雪臀上下摇摆,想要把最难耐的花穴对准那个能抚慰她的东西……蹭了好像很久很久,让两个人都经不住粗喘起来的时候,她终於成功地将空虚的穴口蹭到了那硬物之上。可是──那东西好像太大了,进不去……

  念离将男人强壮的身躯抱得更紧,娇嫩的凝乳此时贴在了男人性感的锁骨之上,小小的粉色乳尖被挤压得凹陷进去,整对乳房都被压迫成淫靡的形状……
  
  “那个……能不能……进来……”为什麽他都不动?她受不住了!绝美的女子水眸里已经泛著哀求的光芒,微微犹豫著还是说出了自己最深处的渴望。
  
  该死!这样的诱惑谁能忍得住?!楚君漠早已也是箭在弦上,可是……作为此刻唯一还能维持一丝清明的一方,他还是不禁有些犹疑了──是他用的媚药使她变成了这样,假若她清醒之後,是不是会更加怨他?
  
  他短暂的迟疑却让念离不安了──他又犹豫了,不想要她了吗?可是,她真的忍耐不住了……而且还有一个念头,依然牢固地嵌在她混乱的思绪中,没有被情欲淹没──不能让他为难,只要快点做完,这折磨人的一切就能结束了!

  带著这样的念头,绝美的女子忽然放松了抱著男人脖子的动作──她纤瘦的胳膊往下滑去,娇弱的身子亦随著重力往下坠去,而他正抵著她穴口的坚硬性器,就这样直挺挺地戳进了她的花穴,冲破了一层薄膜,一举插到了她的最深处!
  
  “呃啊……”好痛!好像突然被一个巨大的铁棍捅进了下体,念离感觉整个身体都好似在一瞬间被撕裂了!
  
  “老天!”胀大到极点的肉棒,突然被异常紧窒的甬道以极快的速度和极大的力道给套住,没有什麽经验的男人差点一泻千里……发挥了作为一个武者特别是摘星楼主血魂的所有意志力,楚君漠才没有真的溃不成军。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你……是处子?!”
  
  不仅是刺破那层薄膜时明显的感觉,此刻已有血迹从她被撑到极限的花穴之中缓缓流出,沿著他露在外面无法深入的那部分粗大的棒身往下淌著……再迟钝的人也不会发现不了──

  该死!他竟然一开始就认定了她是那个顾无痕的女人,只当她是被抛弃的可怜女子,还对她用了媚药……可是,她明明就冰清玉洁的身子,怎麽经得住媚药的药性?!只怪自己没有经验还如此鲁莽,让她受了更多的罪……
  
  “好痛,呜呜……”柔弱的女子又紧紧地抱住了他,娇嫩的花穴被异常粗大的硬物彻底地贯穿,使她竟像个孩子般啜泣起来,“楚君漠,我好痛……”
  
  而此刻痛的不只是念离一个人──楚君漠第一次抱女人,没有想到女子的下体竟然会紧窒如此,而且她还因为疼痛不停地收缩下体,将他的阳具箍得死紧,好像一圈又一圈地紧裹住他敏感的性器……如果再不做点什麽,他就要爆炸了!
  
  他试著将坚挺的肉棒从她紧窄的甬道里稍稍退开,那摩擦却换来她更无辜的痛呼,“啊──痛……好坏……呜呜……”
  
  “别怕,很快就不痛了。”楚君漠虽然自己不抱女人,但是摘星楼里多是些豪爽不羁的江湖儿女,对这些事情的讨论甚至是实际行动都是毫不避忌,耳闻目染之下,他这个楼主当然也不至於对男女情事毫无所悉。既然已经这样粗心大意地破了她的身子,此时他也唯有尽量安抚她的情绪。
  
  他托著她两瓣雪臀的大掌开始色情地抚弄起她的下身。有力的大手在她洁白浑圆的小屁股以及被埋进巨物的花穴附近都来来回回地做著巡礼。他还不时用自己坚硬的胸膛摩擦她娇嫩的双乳,一双绿眸深幽地观察著女子的反应……
  
  终於,那种被撕裂的痛意逐渐消弱了,而原本的空虚和瘙痒又回到了念离的身体──虽然那巨大的铁棍将她撑得很胀,可是甬道里还是有难以克制的奇痒,很想要被挠一挠……於是她又自己抬了抬臀部,再轻轻地往下……嗯,好撑,可是里面被摩擦得好舒服!
  
  楚君漠看著念离眼睛里泪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情欲熏染的媚眼如丝,而她花穴中的血液合著淫液也为男人的入侵做好了准备。
  
  “小妖精,我说过,难受了不要自己硬撑,我一定会帮你。”粗大的肉棒忽然被抽出,只余硕大的头部留在穴口内,“现在,我一定会好好地满足你,这个淫荡的小穴。”男人有力的腰臀一挺,同时将她的臀扣得更低,坚硬的巨阳又再次狠狠地贯穿了紧窄的花穴,一直顶到了花心,留下无法继续深入的一部分棒体以及阴囊,似乎也不甘地想往那小小的洞口钻去……
  
  “唔,好……舒服……”男人强悍有力的贯穿让念离花穴的饥渴被抚慰,媚药使得刚破身的女子忘记了疼痛,也忘记了所有的羞耻,“快点,插我,淫荡的小穴……”
  
  楚君漠再没有迟疑,将她雪白的大腿分得更开,牢牢地驾在自己身上。而後健腰不断使力,将胀痛的欲根一次次往那小小的丝绒花径插去──原来,这就是深入一个女子体内的绝妙感觉……
  
  女子柔弱的身体随著男人不断地大力抽插,一次次的被撞得上上下下,凝脂般的双乳弹跳著,晃动出诱人的乳波,那小小的粉嫩乳尖,也坚硬胀大了不少……

  “呜,好快……”她感觉整个世界都随著他狂猛的冲击而摇晃著,她的一切都被他给主宰著,上上下下,上天入地亦由他所决定。
  
  “你不是叫我快点吗?小妖精。”俊美的男人露出一个勾魂蚀魄的笑容,毫不留情地一次次插到女子最娇嫩的花心。

  “嗯,太快了,慢点……”念离渐渐地受不住了,“呜,轻点,痛……”

  “是你一直在勾引我,小妖精。你必须负责到底。”楚君漠的笑意还在加深,如此彻底地占有怀中这个柔弱又娇媚的小女人,感觉是那样美好……

  “我不行了,呜……”念离觉得下体中的瘙痒确实被缓解了,但是男人狂野的攻击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好像,花心的最深处,要被捅坏了……

  男人却没有理会她的娇声抗议,反而速度越来越快,好像真的要把她的小穴被捅烂一般的大力抽插……
  
  不知道就这样插了有多久,终於,欲棒硕大的圆端激射出一股浓浓的精液,狠狠地灌满了整个花穴!

  而那紧窒的花穴也在这样的冲击之下,敏感地痉挛著,将初尝云雨的小女人送上了人生第一个高潮。娇弱的女子不堪这样强烈的情潮,在男人宽厚的肩头晕了过去……
  
  楚君漠抽出发泄了一次的肉棒,全身都被一种极大的愉悦感所充盈──原来,这就是与女子结合的至高快感。那麽舒爽,那麽满足……那麽,想让人侵占她一次又一次!
  
  於是他又行动了。将那件被丢弃的薄薄纱衣摊在一块平坦的地面上,把已经陷入昏迷的女子放置在上面,掰开雪白的长腿,又一次挺身进入了她……
  
 

20.原荒之子

  赤宁是一座城。一座屹立於辽阔的北方土地上的雄伟城池。
  
  原荒大陆的北方多是草原和沙漠,广阔苍茫、地广人稀,不似南方水土肥沃、人口密集。这一片土地,自古以来就是民风粗犷,且,民生多艰。

  关於赤宁城究竟兴起於何时,已经难以考证。传说赤宁的先人们,在原荒大陆被开拓的初期就已经在北方建立了这一座城。只是,它,却如大漠中海市蜃楼般的神秘莫测,少有人能亲眼见到。有传闻说,它的主人,其实就是天上的仙人;而这一座城,是仙人俯瞰人间的一个缩影罢了。
  
  这个如神话一般的城池,在近百年来才渐渐被人们确实了它的存在。而它为人们广泛地知悉,并且传颂,却不过短短十年的时间。

  草原与大漠的儿女,多是难以驾驭的剽悍角色。这片土地上每日都会发生数不清的争斗与掠夺。为了粮食,为了土地,为了女人……厮杀,往往是解决一切问题最快最直接的途径。大大小小的部落族群都在这种争斗中不停地兴衰交替。武力,使得这得这片土地的人们长久以来都未曾与安宁相伴。动荡,让北方的民生愈发艰难。
  
  十年前,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而赤宁城,也就是这时,真正崛起在人们眼前。

  赤宁的主人,奇迹般的调解了无数争端,将北方草原与大漠上数以百计的部族安抚下来。这其中的手腕,非常人可以想象。而且,赤宁城,还将各地势力统一规划,发展起适合草原与沙漠地区的经济,成了北方许多大小商业的龙头老大,各大部族都以其马首是瞻。

  赤宁,隐隐已成了北方土地上,财富,与权力的象征。

  而赤宁城,甚至已经成为北方百姓心中,朝圣的殿堂──这座城,带给了他们安宁与富足的希望。

  赤宁的主人,则如传说中一般,被形容为了天上的仙人。

  见过他的人都说,那一身肤白如雪,面如冠玉,修眉凤目,举止做派沈静优雅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最最特别的,还是他那一头长发──明明看面容还非常年轻,发色,竟是全然的银白!而他的这一头银发,却仍然不损其丝毫美感,相反地,更加令他增添了如梦似幻之感。也更加让人们相信,他,就是守护原荒的女神赐给北方的礼物;他,就是这一片土地上──唯一的神!

***  
  
  赤宁内城,靖宇堂。

  软榻正中,刻著精致雕花的红木矮几上,放著一只古朴的紫砂茶壶,隐隐透出茶香。一个雪白衣袍的男人盘膝坐在矮几边,一手持著书卷,另一手中握著一只紫砂茶碗,茶正是热气腾腾的时候,氤氲著泛开了清香。
  
  “修岩。”他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低声唤著下属,嗓音沈静轻柔。

  “主人。”修岩很快出现在他面前。之前似是一直静静地隐在一旁伴他读书。

  “……无痕,还没消息麽?”他狭长的凤目未离开书卷,像是问得漫不经心。

  “是。只知道在琉城逗留了几日,又往孟湘山去了。”修岩的容貌与眼前的男人截然不同,皮肤黝黑,五官虽不特别英俊,但有种粗犷的男人味。他性格也是极为平实,说话简洁而又从容。

  “……还是那麽任性。”听到孟湘山三个字,男人平静无波的容颜还是微微一滞,一缕银发落在了额前。

  “主人,无痕这次……”修岩长眉紧锁,微微犹豫,“好像惹上了……摘星楼。”

  “……也罢。我赤宁与摘星并无宿怨……”凤目中的光芒投向了远处,“只望冥风,不要做得太狠。”
  
  修岩望著他似是有些出神的表情,犹疑著自己原先准备的一些话,是不是应该说。

  “还有事麽?”男人很快收回目光,又将注意力落在了书卷之上。

  “……主人,请恕修岩多嘴。”一直想说的话还是说出来的痛快,“夫人……这几日,似乎身子不适,晴丫头哭闹了好几次,怕是这内城里的人,都怠慢了夫人……”

  银发的男子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淡淡的开口:“她在我们赤宁早已不是客人,何来的怠慢。”

  “夫人她确实不是客人,可是,这内城里的人,并没有给她作为主人应有的尊重。”修岩的表情似有不忿。

  “修岩,看来……”他终於抬头看著向来忠心的下属,“你是把她,当你的主人了?”

  “修岩不敢!您是修岩此生唯一效忠的主人。”飞速地跪倒在地,对著自己心中唯一的神祗再次宣誓自己的忠诚,而顿了一顿,修岩还是大著胆子想要多劝这个温文清润的男子一句,“只是夫人……毕竟是您的……”
  
  “起来吧。”银发男子凤目一挑,轻轻地打断了下属的话。

  他从软榻上起身,一身雪白的衣袍展开,动作优雅如行云。而後修岩只见这温润秀美的男子长身玉立背对著他,一头银发熠熠生辉。就这样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後,他缓缓地往外踱步而去。

  良久後有声音向仍跪著的修岩传来。男人清润的嗓音含著难以想象的穿透力,还有隐约暗藏的执著。
  
  修岩,你要记住──

  我宁徽玉此生,只有一个女人。

  而她,很快就会成为这座城,真正的主人。
  
***  
  
  孟湘山脚。

  “小离,你不会真的怨我吧……唉,我也是为你好。看你暗慕那个楚君漠已经这麽多年了,就成全了你嘛!虽然我也是有私心的啦……”蓝衣人面色有些苍白,不再挂著平时浪荡的笑容,只是喃喃地自言自语,似是想说服自己什麽,表情时而歉疚时而忧虑时而又仿佛是嘲讽。

  “呵,又有哪个无辜的家夥被你暗算了?”一道玄紫色影子忽然从天而降,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落在了顾无痕的面前,他的面容英俊异常,笑容冷厉中透著玩味,“终於又抓到你了,我的小无痕。”

  顾无痕面色骤变,眸光中透出一种强烈的冰冷,再不复随意的表情里竟透出刻骨的恨意。袖子一扬,想要对来人施以颜色,可是一瞬间,却已落在了那人强悍有力的胸怀之中。

  “凤无极。你真的那麽想死麽?”

  “呵呵,你知道,你的那些东西,对我可不好使,我早就习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况且,你真的舍得杀我吗?”男人英俊的脸上挂著与顾无痕如出一辙的甜腻笑容,“我的无痕妹妹。”
  
  
  
21.清醒

  孟湘的夜总是来的很早。酉时还未至,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暗沈。
  
  绝色女子紧抿的樱唇吐出一声轻微的嘤咛,美眸缓缓睁开,清澈的眸子中带了一丝的迷离。意识还未回到脑海,下半身的痛楚却令她难耐地发出了呻吟。

  “你醒了。”

  一张俊美得如雕刻的面容在她的眼前放大──高挺的鼻梁有著惊人的高傲弧度,薄薄的唇散发出危险的诱惑气息,斜飞入鬓的长眉显出张扬不羁,一双深陷的眼睛,竟然泛著琉璃般魅惑的幽光……

  他是……美丽的女子难以置信地看著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而紧接著的发现更加令她惊惧──此刻的她,俯身躺在男人宽广的胸怀里,彼此肌肤紧密相贴,而她的下体,被什麽东西撑得好胀,难言的酸痛不断地传来……那是,他的……
  
  之前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件终於被记起,绝美的女子开始回想起──他的拥抱,他温柔的吻,他充满磁性的嗓音,他高大强壮的身体……还有他对她身体的碰触,那种羞人的感觉……然後,还有他置入她体内那粒冰凉的小丸……再接著,还发生了什麽?

  她的脑海中模糊地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雪白纤弱的女子,双腿大张著夹住男人的腰,将他抱得死紧,不停哀求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

  这,难道是她?她真的与他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她真的,那麽淫荡地要求他的占有?

  她终究,还是做了如此不堪的事……

  可是此刻,为何他还会这样将她抱在怀中,为何……他的身体……还与她结合在一起?

  虽然无法亲眼看到,可那种被撑开的感觉还是太清晰,那种痛……还是太深刻。
  
  这时如果远看,其实是一副很美的画面。

  一棵参天的古木之下,一个肤色白皙却肌肉紧实的俊美男人斜靠於树边,他的怀里,正躺著一个纤瘦的美丽女子。她的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长袍,掩住了大片的雪背,只余雪白的肩头与纤细的长腿露在空气中。她长长的浅金色长发倾泻,也将两个人的身体都盖住,还有一部分,还与男人如墨般的发纠结在一起,难解难分。

  然而近看的话却能发现,在衣物与长发没有掩盖住的部分,隐约可见女子雪白的臀间竟有一暗藏的巨物,那粗大的东西将女子娇嫩的两片花唇撑得翻开,还有小半截没有深入。这使得她的腿无法并拢,一只雪白的长腿只能无力地挂在男人强壮有力的大腿上……
  
   “你,你为什麽……还在里面?”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与一个男子如此亲密交合的暧昧与羞耻,这使得念离无比的忐忑。

  她原本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会与男人发生什麽亲密的关系。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在这孟湘山中平静无波地过属於她一个人的生活,安安静静地活著,然後安安静静地死去……

  可是现在,她却隐约意识到,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你好小,好紧,让我……”男人的俊颜离她那麽近,绿眸中光芒闪烁,喃喃地说出羞人的情话,“只想一直埋在里面。”

  念离的小脸瞬间绯红。他……到底在说什麽?
  
  到底是她还没清醒,还是,他糊涂了呢?



22.残余的温柔

  未时早已过了,空气里那种浓重的香气已经消散,结界,应该已解除了。

  而他与她,全都平安无事。

  他没有死。

  楚君漠抱著怀中无力的小女人,俊颜不自觉地带上了淡淡的温柔微笑。经过他无数次身体力行验证的结果说明──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媚情蛊有问题,那麽,他就是爱上她了。

  这个结论让向来冷情的男人有一点点的迷惑。

  与她的相遇,对他来说其实很突然。而他亦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如此简单就爱上了一个女子。明明他与她见面,才不过两天时间。他的心,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被这个山中的美丽精灵给偷走了……

  紧紧的拥抱,深深地结合,那种满足感好像可以就这样天荒地老,什麽都不用思考。
  
  可是他怀中的小女人却不是这样想。

  她醒来後看著他的澄澈水眸里,写满了质疑与惊惧……

  她听了他调情的话以後,一脸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是啊──是他太不可理喻了。趁人之危的浪荡狂徒,掠夺了她的处子之身後,竟然还能厚颜无耻地抱著她,还停留在她诱人的身子里……

  情人之间的温存,原本就不该属於他和她。

  之前所享受到的所有的美好,都是因为形势所迫;之前她流露出的媚态与对他的依赖,都是因为媚药所致。

  这样的认知,让男人深邃的绿眸中温柔的光芒变得黯淡……
  
  此时怀中的小女人正无措地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是她显然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立刻摆脱这样的尴尬,一双水眸又变得雾蒙蒙的。

  俊美的男人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静静地起身,伸手将怀中娇美的身子提抱起,让自己的欲望退出她的身体,再将纤细的小女人放在了地上。

  娇柔的小女人忽然被牵动了下身的痛处,不禁发出一声小小的呻吟,小脸仍是通红,只低著头不敢看他。

  一股暧昧的黏液正顺著两人原本交合的部位往下流淌,红白相间,提醒著彼此之前所发生的尴尬事实。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向来潇洒的男人竟然找不出任何语言。

  他到底还能说什麽呢,这样无耻的自己……此刻他的下身甚至还因为退出她身体的动作又变得坚硬起来。
  
  而念离只是盯著自己的脚尖,无力的双腿无法夹拢,暧昧的黏液滑过雪白的大腿,让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好陌生,她的腿甚至无力站稳,微微地发抖。

  而他,在向她道歉……她曾经仰慕的男子,在无可奈何地抱了她之後,正向她说抱歉……

  这时她是不是应该若无其事地对他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也不想的”,“你没有错”……到底,应该说什麽呢?

  低著头的小女人又习惯性地合拢十指……
  
  楚君漠深邃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她。看见她手上的动作,他不禁又是轻轻一声叹息。飞快地将所剩的衣物披戴回自己身上,他轻柔地掰开她的手,黑袍紧裹住她雪白的身体,将纤弱的身子横抱起来,径自往山下去了。
  
  一路上,沈默笼罩著彼此。

  他的行动快如疾风,抱著她的动作却很稳。这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男人。

  可是……

  水眸中的光芒不时往上轻扫,念离偷偷打量著一路飞奔的男人。他深刻的五官散发出强烈的男子气息,而此刻那俊颜上带了一点冷漠的味道。

  虽然发生了那样亲密的关系,虽然此刻被他抱在怀里,这个男人看起来……还是离她那麽遥远。

  遥不可及。
  
  回到了她住的小屋附近,溪水哗哗的流淌声令压抑的感觉退散不少。

  男人仍是一言不发,迅速地剥掉覆在她身上的衣袍,直接将光溜溜的雪白身子放进了溪水之中。

  忽如其来的冰冷让她一身的燥热与不安迅速消融。而後只见高大的男人迈开长腿,又往她的小屋去了。

  片刻後,男人取来了……她的衣物。

  念离只怔怔地看著他的动作,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男人见她赤著身子傻傻地看著他,绿眸终於有了点光芒的闪动。将她干净的衣物放置在一边的大石上,他接著径自脱了自己的衣物,同样赤条条地向她走来。

  那白皙的皮肤之下包裹著的是一身精壮的肌肉,一头长长的黑发飘散,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将阳刚与魅惑结合到极致的男人。他的全身,都充满了力与美的诱惑。

  男人很快将呆住的小女人捞到怀里,撩起清澈的溪水,细心地清洗起她娇嫩的肌肤。从肩膀到手臂,再到腹部,他的动作很轻柔,面对著这样美丽的身体,却好似不带一丝情欲。

  最後他一只手轻抬起她一条雪白的细腿,一只手直接伸到了她的下体。那娇嫩的花瓣因为长时间承受雨露而变得异常红肿……男人的手指轻柔地为她做著清洗,又好似是爱怜地抚慰著那可怜的花瓣。

  她的小脸再次变得嫣红一片,贝齿又咬住了嫣唇,不让自己吐出任何的声音。

  男人的手指还轻轻地进入了花穴之中。动作温柔地掏弄了一会儿,带出一些残留的浑浊液体。

  安静地做完这一切,他将她抱到岸上,小心地给她穿上衣物,不顾她的抗议,又是一路将她抱回了小屋。
  
  被放在了小床上的念离一双水眸睁得大大的,难以理解地看著高大的男人──他是不是习惯了对女人都这样……霸道又温柔?

  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念离脑海中忽然幻想出一个画面──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被他拥在怀中,她笑靥如花,而他,眼里满含著温柔的宠溺……

  多麽令人称羡的画面……但她并不敢奢望能成为那个幸运的女子。对她来说,能得到过这样温柔的眷顾,已经是上天格外的恩赐了。即便,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即便,这如梦境般的一切,只是他善意的怜悯……
  
  “睡一觉……”俊美的男人嗓音此刻有些冰凉,“醒来之後,忘了今天发生的所有。”

  他没有再看女子瞬间苍白的小脸,赤裸的高大身躯消失在她的眼前。



23.异变

  天色已经黑了,念离睁著眼睛想了很多东西。
  
  他本就不属於这里。现在,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睡一觉,梦醒来後,所有的一切都会平息。

  确实,应该忘了……
  
  後来感觉眼皮越来越沈,脑海里却仿佛都是他冷漠的俊颜,渐渐的还是不堪疲累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  
  
  醒来的时候,感觉天已经快亮了。

  头有些痛,浑身无力的感觉,从小床上起身,还是能感觉到下身隐隐作痛。吃了一点食物以後觉得稍微有了些气力,可是,总觉得有什麽不对劲……

  好像……

  不可能!那种奇怪的灵力,伴随了她这麽多年,怎麽会……一夜之间消失了呢?
  
  隐约地,还是可以听到那些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围绕在她的身边,不停地唧唧喳喳,热烈地讨论著什麽……

  应该,还是那些野鬼吧?她可以感觉到,可以听到声音,可是……她却好像已经没有了驾驭和驱使它们的力量!

  “小影……”颤抖的声音念了个咒语,想要叫出一直陪伴自己的式神,可是……

  真的不见了……一直让她介怀的那种奇异的力量,没有了……

  她曾经那麽痛恨,为什麽,她生来就跟别人不一样,为什麽,只有她可以听到看到许多别人无法感知的东西,形形色色,古灵精怪……
  
  而现在,它真的如她所愿,消失了。

  为什麽,她却又感觉全身都被抽干了,空荡荡的……
  
  空气中好像有种莫名的躁动。

  念离推门出了小屋,感觉那种嘈杂声越来越明显。
  
  “嘿嘿,你们感觉到没?她的灵气好像都没了诶!”

  “没错,以後咱们就不用怕她啦,嘿嘿……”

  “你们说怎麽突然之间就变这样了呢,这山里的结界好像都乱了啊?”

  “她的灵力没了,下的结界当然会维持不下去了,你看著吧,很快这孟湘山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何止是孟湘山,以後咱们离开了这里,到外面去继续看花花世界,多享受!”

  “是啊,我好久没见过窑姐儿的身子啦……”

  “切,就你没出息,看窑姐有什麽意思,面前有个现成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嘿嘿……”

  “喂,你们难道都没发现?她已经被破了身子啦……”

  “我知道,是那个男人干的!昨天他抱著她从主山下来,我就发现了,两个人身上都是那种味道……嘿嘿。”

  “妈的,那男人还真的上了这麽好的货色,真是便宜他了!”

  “哎呀,我那时候就很想看她被破瓜时的样子,可惜昨天主山上的结界进不去呀,可惜可惜……”

  “现在明明她都奈何不了我们了,偏偏老子就没副皮囊,不能也去操弄她几回,这才可惜呀!”

  “我们自己不行,所以还是想看真的男人干她呀。那男人还没走,说不定还会来上几次,咱们就能过过眼瘾了……”

  ……
  
  楚君漠确实还没有走。
  
  他在溪水中浸了一夜。
  
  原本只是想洗干净自己的身体,外加平静一下仍隐隐躁动的欲火,却没想到──他的身体会越来越热……

  那种热有一点熟悉,好像血液的温度都一点点地高了起来。

  他就在冰冷的水里调息,克制著这种预兆般的燥热。
  
  体内的蛊,似乎要提早发作了……

***  
  
  念离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好像有种奇怪的预感。到处都似充盈著山雨欲来的阴沈。

  结界……

  想到了这个,令她小脸上的表情愈加凝重。

  如果结界随著她的灵力一起全部消散,那麽……这孟湘山,以及附近山下的人家,会变成什麽样?

  ……

  曙光微露,美丽轻灵的女子踩著晨曦越过细小的灌木,感受著山中熟悉的凉风,然後,她在溪边见到了楚君漠。
  
  他没有走。
  
  这个认知不知为何让她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俊美的男人双目紧闭,高挺的鼻梁上似有隐约的汗珠,薄唇也抿得死紧,长长的黑发掩住了大半赤裸的白皙肌肤。
  
  念离很快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他……竟然一直泡在水里?!
  
  迟疑了一瞬间,美丽的女子还是飞快地奔上前去。
  
  “你……怎麽了?”真的到了他身边,她的声音带点犹疑,虽是问句,语气却异常的平和。

  男人修长的俊眉跳动了一下,没有睁眼。良久之後,薄唇开启,只淡淡的三个字:“你走开。”
  
  “你……”柔弱的女子此时却出奇的倔强。她也没再说话,径自去抓男人的手。

  高大的男人被她的纤手一触,立刻触电般地颤抖了一下,飞快地将她的手狠狠甩开。
  
  好烫!虽然只是触到了一瞬间,她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异常的高热!

  “你让我看看!”她的嗓音仍然轻柔平和,却透著难以忽略的坚持。

  “我让你走。”男人的语调虽仍淡淡的,嗓音却带了点沙哑。

  “也许我可以帮你。”虽然他的冷淡有些刺人,却无法阻止她。

  “……帮我?”

  “我会一点岐黄之术,无痕教我的,她的医术高明,可惜现在不……”原本只是想劝服他,忽然想到之前无痕对他与她做的事,念离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呵……”一直压抑得出奇的男人忽然笑出了声,“又是顾无痕……”
  
  男人睁开了琉璃般的眼睛,深邃的光芒好像要将人吞噬一般望著美丽的女子。
  
  “如果我说,我是中了你那个情郎顾无痕的暗算才变成这样,你还愿意帮我麽?”
  
  又是无痕?念离忽然不敢回视他炙热的目光,没有理会他话中嘲讽的语气,也来不及思考他口中的“情郎”指的是哪番,只是静静地问:“她怎麽暗算你?”
  
  男人看著这个又变得古井般平静无波的小女人,薄唇间忽然带了点笑意。
  
  “他下了蛊,让我离不了女人。没有女人让我发泄的话,也许很快就会死了……”此刻他嘴角的笑容令俊美的男人更添了几分邪魅,“是不是很有意思?”
  
  “她……”无痕做这些事到底是为什麽?念离看著男人忽然变得陌生的俊颜,也为好友所做的事感到几分歉意。
  
  “怎麽,你……还想帮我麽?”绿眸的颜色似乎一点点地变深了,“你的情郎下蛊,你就负责解蛊,是不是天经地义?”



24.她的“献身”

  “你需要吗?”没有男人预想中的尴尬或羞恼,女子只是睁著一双璀璨的明眸回视著他。只要是他说的,她就愿意相信。如果他此时真的需要女人,这山里……除了她以外,还哪里能找到女性呢?
  
  “……”男人一时无言,俊颜上的表情愈发的高深莫测,而後他忽然语气平淡地开口,“只要是他的事,你都愿意负责?……昨天……就算不是我,换做随便哪个人,你都会那麽做,对不对?”
  
  “……对。”她是对自己说过──就算他不是“血魂”,她亦不能眼睁睁地看著一个不懂咒术没有灵力的人,枉死在这孟湘山中……
  
  “那你……有没有怨过,那个破了你身子的人,是我?”浑身的血液越来越烫,游走得越来越急,心里一阵阵钻心的痛,却仍不甘地想要让自己再痛一点,痛个彻底。
  
  “昨天的事,我已经差不多都忘了,无所谓怨不怨。”怨?她怎麽可能会怨他?可是她应该说什麽呢……他说叫她忘了,她却仍想著把它当做一个虚幻而美好的梦境,珍藏到心里的最深处……就当做,是她偷藏的,最珍贵的秘密吧……
  
  “忘了……呵,还真是无情的女人……”痛,那该死的蛊!干脆就让他痛到死去吧!可是在那之前,却想要与已经占据了他的心的女人──同归於尽。
  
  “既然是这麽随便的女人,那我也不介意用这美丽的身子,做我的解药。”男人忽然轻轻一抬手,纤细的女子已经从岸边落到了溪水之中,“我想,你那淫荡的身子,可没这麽快就忘了它的第一个男人!”
  
  清晨的天气最凉,溪水的温度也显得格外刺人。念离原本就感到虚弱,一进了水中更加的难受,纤瘦的身体不停地发抖。身上的衣物都被贴在了身上,冷冰冰地触著肌肤。
  
  男人此时丝毫不见昨日的体贴温柔,反而全身都被诡异的戾气所笼罩。一双有力的大掌已经在剥女子的衣物,薄唇里吐出的话亦不含半点的怜惜:“很快,你就会想起来自己有多淫荡,很快……你又会求著我快点上你!”
  
  她身上的衣物一瞬间就被粗暴地撕扯成了碎片。念离脸色很白,却没有反抗。一双水盈盈的大眼一直望向远处,眼前浮现的,仿佛是之前男人为她穿上衣物时那冷淡的温柔。
  
  那温柔,终究还是如过眼烟云,消散得那麽快。可是她却愿意一直藏在心里,谁也带不走,饶是他,亦不行。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袭上了她娇嫩的胸乳,狠狠地揉搓捏弄著,将饱满的乳肉掐成各种形状。念离却只是任他施为,什麽反应都没有给他。
  
  “怎麽,今天不是攸关性命,就不乐意让我碰了?或者,你还想再尝尝那春药的滋味?”男人用力扯著两粒小小的乳尖儿,将娇嫩的樱粉小点拽得更加红肿。
  
  念离终於将眸光落在了男人此刻邪魅得可怕的俊颜上,却仍是没有说话。
  
  “呵,你放心,今天不会再便宜你,好心对你用媚药。你,就好好地感受一下,被我操,到底是什麽样的滋味吧……”



25.沦为他的“解药”

  碧澈的溪水仍轻快地流淌著,从不为人的喜怒而有所驻足。
  
  男人带著侮辱性的话语,仿佛一点也没有被美丽的女子听进耳里,她只是克制著身体的颤抖,竭力让自己不在男人粗暴的触摸之下跌进水中。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点,是溪水相对较深的一个小潭,她常会在此洗浴,而男人就是在这里浸泡了一夜。此时他高大的身躯直起,溪水只能到他腰臀之间,但是差不多要淹到了她的胸乳。凝脂般的挺秀双乳差不多刚好暴露在水面之上,在碧波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嫩诱人,甚至给人感觉在水的浮力作用下轻轻地晃动起伏……而男人粗暴的蹂躏使得这对秀乳变得异常红肿,甚至可见清晰的指痕。
  
  媚情蛊真的发作了。
  
  男人原本已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心底下断不肯伤害这令人怜惜的女子。兀自在水中浸了一夜,也不想自己再对刚破身的她做出更多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是,这蛊确有蚀人心智的效力,往往能挖掘出人心下最为不堪的一面,或者是利用心底最脆弱最在乎的地方,使人激动,使人迷惑,使人连发梦魇,抑或是直接令人发狂。

  越是在意的人,就可能伤害得越深。
  
  念离好像能够感知到男人此时的痛苦。她知道,他并不想。

  他并不想碰她。

  他的眼睛里虽然有著疯狂的欲望,却不是真正的情欲,而是──强烈的掠夺与摧毁欲。

  所以她相信,他真的被无痕的蛊给控制了。他,其实也身不由已。
  
  如果不是这样,他怎麽可能会说那些邪肆不堪的话语,怎麽可能,再碰她呢……
  
  所以,他宁愿忍受著痛苦,在冰凉的溪水中浸了一夜。

  所以,他叫她走。

  所以,他在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不得不用粗暴的语言和行为来发泄这种无奈的痛苦。

  ……
  
  她不忍心看著这样痛苦的他。如果她的身体,可以让这种痛苦有所减轻……那麽,无论他把她说得想得有多不堪,都无所谓。
  
  她确实,甘愿做他的解药。
    
  “你这身子还真是该死的诱人……”高大俊魅的男人一只手臂一勾,狠狠将颤抖的娇躯揽在了胸前,“你知道麽,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像这样……把你剥光,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干你!”
  
  从未说过的粗言鄙语此时却很自然地从男人的口中流出。有些事以往从未做过或者说不屑去做的,在尝试过以後反而可能更加欲罢不能。总是潇洒又冷情的男人,发起狂来也并不损其俊秀风骨,反而更添了几分独特的魅惑之力。
  
  他华丽的黑发因为水的滋润而更加如绸缎般的光泽柔顺,不时有晶莹的水珠从发梢滴落。纤瘦的女子被压制在男人怀里,柔软的胸部紧贴著他坚硬的肌肉,而彼此的下身也紧紧地贴在一起──念离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正结实地抵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身体像是一阵电流通过,念离颤抖得更加厉害。虽然已经与他有过交合,她却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男女身体之间的差异让她觉得奇特,不禁又起了女儿家的羞赧。
  
  一双大掌极富侵略性地游移到了她的下身,男人深不可测的绿眸忽然好似有了一丝最後的清明:“我不想强暴女人。最後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
  
  她低著头,却因为他的这句话瞬间湿了眼睛。
  
  她要怎麽说呢……告诉他,能做他的解药,能被他强暴,她其实荣幸之至?她已经够卑微了,还应该再放弃所有的尊严麽?
  
  但是她却不能说不。
  
  与昨日一样,她只是想让他平安离开这里。既然有过第一次了,再多一次,对她这个永远不可能嫁人的山中孤女来说,又有什麽差别呢?
  
  反正她这身子,不可能再有人碰触了;反正他走了,就不可能再见面了;反正他现在再瞧不起她,清醒以後也很快会忘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
  
  “楚君漠。我愿意。”一滴泪,悄悄地从璀璨的明眸里滑落,坠入了溪水之中,加入了轻快的水流,奔流走远……
  
  最後一次叫他的名字,隐约深藏在心底多年的名字……
  
  说出了“愿意”,同时也把自己最後的一点伪装也撕碎了。她知道,这样的自己有多卑贱,有多令人瞧不起。
  
  男人听到那句“我愿意”,非但没有喜色,反而发狂般大笑起来:“哈哈……我到底遇上了一个怎样的女人……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个可笑的傻瓜?”
  
  念离并不明白他略微嘶哑的笑声中说出的话是什麽意思,只是担忧地望著越来越可怕的男人。
  
  “我就这麽简单地被诱进了这个陷阱。可笑的是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们处心积虑引我到了这里,逼我碰了你,都是为什麽?”楚君漠自嘲的笑声不断,俊美的脸庞表情可怖,“难道就为了让我以後再也离不开你,一直受你们的控制?呵呵……那你的情郎还真是大方,自己没享用过的女人却让我先用了。”
  
  男人疯狂中所下的判断让念离极为不解,也极害怕。这样的他,远非她单纯的认知里可以想象的。他的目光,不再有武者的清高自负,不再有对女人对弱者的温柔爱怜,不再有独属於楚君漠的风轻云淡……此时射向她的目光,竟然满含恨意!
  
  可是她却不知道要怎样与一个发狂的人争辩,亦不知要从何说起──何来的陷阱,何来的阴谋,又何来的“情郎”?她都不知。
  
  还是等他自己清醒吧,等他醒了,一切都明白了。
  
  於是她并没有辩解。
  
  而男人愤怒的目光里竟出现了几分失望,甚至好像,还有种悲伤的感觉。
  
  “女人,那样的男人真的值得你为了他出卖贞洁出卖肉体吗?你真的……”男人那种悲伤急躁又脆弱,欲言又止。
  
  “别再说了。我知道你身上不好受。”而且,山中的异变不知道会不会马上发生,只希望他能快点恢复正常,安然离开。
  
  “呵,又催我快一点麽?真是心急的女人……好。就成全你,让你做个尽职的解药吧……”楚君漠又笑了,笑得好像有了那麽一点风轻云淡的感觉,仿佛之前所有的愤怒、失望、悲伤都不曾存在过。
  
  “你不要後悔。”原本磁性的嗓音变得冷漠而沙哑。

  有力的大手掰开了女子挺翘的臀瓣,顺著股间滑嫩敏感的肌肤来到了大腿,将她一条纤腿举起、拖高,男人下身硬挺的巨物从侧面找到了入口,没有一丝迟疑,已用力挺进了那娇嫩的花穴!
  


26.被偷窥的欢爱

  “嘿,真的开始了!都来看呐,那男人又要干她了……”

  “哇……终於能看到啦!嘿,近看她的身材还真好,那奶子真漂亮……”

  “那男人那根东西也真的够粗的。妈的,老子也有这资本就好了,一定干得小妞死去活来!”

  “不仅够粗,还够长的嘿,女人肯定有的受了……”

  “嘿,插进去了!天哪,好久没见过女人那穴了,好像很粉的样子,被撑得都看不清楚了……”

  “看起来下面好像一根毛都没有,还真是极品呐!”

  ……
  
  山中饥渴已久的色中恶鬼们,见到了久违的男欢女爱场面,均是兴奋不已。小溪边悄悄聚集的魂魄越来越多……一个个涌动著,闹腾著,用下流的语言交流著彼此的感想。  
  
  念离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的灵力,却仍能听见它们的言语。
  
  所以她知道──她的身体,不仅暴露在楚君漠的眼中,也裸呈在了一群猥琐的鬼魂面前。而她作为“解药”最卑微最羞耻的情境,竟然还要作为一幅不堪的淫邪画面展现给这些色鬼观赏……
  
  这种难堪与羞辱,利剑般折磨著柔弱女子的心。而此时她的身体,也正承受著极大地痛苦。

  本就异常紧窒的甬道,在丝毫未动情的情况下更加干涩难行。楚君漠粗长的阳物硬顶进了花穴,念离已是痛极,听到那些淫言浪语,下身更是紧绷……
  
  “该死,好紧……”已经完全被蛊毒控制住的男人非常不满,“不给你用媚药就不会流水不会取悦男人了对不对?!”
  
  男人更加用力紧抓住她纤细的大腿,下身从她体内退出,又很快一个猛力顶入!碧潭中的水流随著他的入侵同时进入了紧窒的花穴之中,清透的溪水为男人做了最好的润滑,让男人的进出渐渐顺利起来……
  
  可是念离还是痛。
  
  破身时的伤痛并没有完全恢复,昨日已经被男人享用了几个时辰的花穴也依然红肿,而男人那尺寸惊人的阳物对此时的她来说,不啻於最折磨人的刑具。
  
  发狂的男人全身血脉偾张,而滚烫的热血似乎都集中到了下身最坚挺的部分,使得原本就粗长的阴茎胀大得越来越骇人,色泽也似乎由原本干净的粉红色越变越深……
  
  而这可怕的性器就在柔弱的女子身体里疯狂地进出著,一下下猛力地捣弄,狂野地动作不断激起水花,肉体拍打的声音与水流声结合在一起,显得格外淫靡。
    
  “哈,干得好!你们看她被干得快要哭的样子有多诱人……”

  “真爽,在水里做肯定感觉很不一般,好想也试一次呀!”

  “最重要的是能干到这样的女人,那才是做鬼也甘心了!”

  “嘿,少说这些废话了,你都是几百年的老鬼了吧……”

  “就是因为几百年没见过这麽好的女人了呀,真想附到那男人身上去感受一下……”

  “唉,这男人阳气太盛了呀,搞得我们都不敢离得太近,要不然我早就上去了,偷摸两下她的奶子也不错呀……”

  “没错,这男人真不是好惹的角色。算了,能看上这麽精彩的活春宫,咱们也算解解渴了……”
  
  虽然色鬼们是有色心没色胆,但那些下流的话传入念离耳中,让她的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而男人疯狂的抽插一刻也没有停止。
  
  渐渐地,她站立在水中的那只脚越来越不堪重负,全身也越来越觉无力……
  
  男人终於感觉到正承受著自己欲火的女子无力地往水中滑落,有力的手掌立刻狠狠地托住那纤瘦的身子,不让她跌进水里,也不让她脱离自己的侵占。
  
  “这就没力了?呵……那你,就远不是个合格的解药。”男人无情地嘲讽著她的虚弱。
  
  被他牢固地桎梏在怀里,她却一点也不想从男人那里得到依靠。
  
  十指倔强地在手心紧紧地握拢,却不再有人心疼地将它们掰开……
  
  男人似乎还是不满,薄唇里又吐出了令人难堪的字句:“是你自己说愿意的,那就不要一副被强暴的样子。给我叫,叫大声点!叫我用力操你。”
    
  “哈哈,对,叫呀!我也想听这种女人浪叫的声音……”

  “没错,这种女人看上去冰清玉洁、清纯无邪,被男人操得浪叫的声音可能比别的女人更淫荡呢!”

  “嘿嘿,叫啊!你说她被干了这麽久好像一下都没叫过,奇不奇怪?”

  “嘿,她刚被破身,本来就受不了这麽强壮的男人,这男人好像还有些不正常,她心里应该是不乐意呢……”

  “我就不信女人被大棒子操会没感觉,而且看她很明显就喜欢这个男人嘛!”

  “对啦,要不然也不会真的这麽快就把身子给了人家……可是我不明白为什麽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干还会不乐意呀?”

  “谁知道,女人的心思多难猜,还是用她们的身子就够啦!”

  ……



27.为什麽这样痛苦

  念离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那些淫邪的话语却仍像针一样刺著她的心。
  
  竟然,连那些色鬼都发现了她的心意……她,确实够可笑。

  原来那点小心思那麽容易被看穿,那他……是不是也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早已明白她为他做解药,还有昨日那无奈之下才有的交合中,暗藏的居心?

  所以,他才会更加看不起她吧──竟然会对他有妄想,竟然趁他别无他法之下对他献身……
  
  男人好像感觉到了怀中女子的痛苦,微微一滞後,终於将火热的巨物撤出了她的身体。而後,他将她移到了岸边……

  娇美的胴体有一大半都平躺在了实地上,只剩两条雪白的长腿还浸在水中。男人将那两条纤腿分开,女子身下最私密诱人的地方,就清晰地展现在了男人的面前……
  
  “不要!”原本倔强的一言不发的女子忽然有了反应,挣扎著竭力想把腿合上。
  
  双腿大张的屈辱实在太令人难堪。更何况,现在盯著她私处瞧的,并不只她面前这个高大俊魅的男子……
  
  “求你,不要……”如果方才她在他的强悍侵占之下还可以假装自己没有听见那些声音,假装不知道正在被窥视,那麽现在,这种羞耻的姿态,真的可以把她所有的尊严都夺走了……

  明眸里又雾一般的迷蒙起来,泪盈盈地乞求男人最後的怜悯。
  
  “不要?”那双雾蒙蒙的大眼中泪光闪现,却使得发狂的男人更加起了摧残的欲望,“可惜……现在後悔,已经来不及了。”
  
  常年用剑的手干净修长,却蕴含著无尽的力道,此时更加粗暴地掰开女子两条纤细的大腿,将它们从水中一直压倒在了岸沿的石块上……

  念离根本无力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男人天神一样矗立在面前,而她却双腿大张到极限,将最羞耻的地方彻底呈现……
  
  眼睛里的水光终於滑落,她轻轻地闭上了眼。
  
  没有了。所有的尊严,都没有了……

  虽然她并没有什麽男欢女爱的经验,此时却好像有些明白了……也许,男女之间的欢爱是甜美还是痛苦,不在於你心中有没有那个人,更是在於他,是否对你有所怜惜。

  而她与他,从头到尾都是错的。开始时的那点怜悯都已经不在了,剩下的还能有什麽呢?

  念离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痛。那种感觉,像是闷得很想让人捶打它几下……
    
  “天啊,真的是极品啊!一根毛也没有,粉嫩粉嫩的,真是漂亮……”

  “哈哈,被操得那麽肿,那穴都合不上了……”

  “妈的,真是嫉妒这男人了,我怎麽就没碰上过这麽好的货色呢?”

  “我那时候活著搞过的女人没一千也好几百了,什麽样的货色没见过……可是也没见有这麽漂亮的。这男人肯定爽翻了!”

  “想象一下被那麽漂亮的小嘴夹住命根子是什麽感觉呀……天呐我忍不住了……”

  “切,等你下辈子投胎再做梦吧!”

  “我就是怕投了胎就遇不到这麽好的女人啦,现在多饱饱眼福也好啦,嘿嘿……”
    
  那些意淫的秽言还是未曾停息,念离心里那种痛意越来越难忍,最後竟然变成了强烈的作呕的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在旋转,整个广阔的天地……竟没有一小块地方,是属於她的。
  
  “还看什麽,快点插她呀!”

  “诶,不要著急也可以让咱们多看一会这麽漂亮的穴嘛,以後可能就没机会了……”

  “嘿,要我说,现在就应该舔她呀……不流水也给它舔到出水,嘿嘿,处女的水最好吃了,她刚破了身子,现在吃也不晚啦!”

  “哇,对啊,是应该吃她,让这女人下面漂亮的小嘴多流点水,想到就兴奋呐……”

  “是啊,快舔她啊笨蛋!舔到出水了再狠狠地操,嘿嘿……”
  
  俊美的男人此时仍用一种奇特的眼光观察著女子的下体。

  确实,很美。

  细腻白滑的小腹肌肤往下就是美丽的花园禁地,整个阴户都光洁干净,可以清楚地看见两片娇嫩的花瓣有些红肿,其下隐约可见许多细小的嫩粉色的褶皱,而小小的花口还可怜地微微张著……

  原来女子的下身是如此的美不胜收。
  
  男人虽然被蛊惑了心智,视觉上的冲击还是往脑海里传递了极为深刻的概念──眼前这个女子,真的很美。

  她此时就如同祭品一样,纯洁无暇地摆在他的面前。

  高大的男人渐渐俯下了身,深刻的五官使他显得格外富有压迫力。

  而闭著眼睛的念离只感觉到控制住自己双腿的力道稍稍有所放松,使她的疼痛有了一点减轻,却没有看到──俊美的男人那高贵的头颅正往她身子最羞耻的地方靠近……

  高挺的鼻梁已经像是快触到了女子滑嫩的肌肤,而後,薄唇微启……
  
  “嗯啊……”那种感觉实在太过诡异──有一个柔软的东西竟然触到了她的下体,还微微的试著舔弄了一下,而後开始在那粉嫩的私密花园里游移……她被男人粗暴占有的时候都强忍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是此刻这种感觉,却不是简单的痛……那种濡湿,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都让她异常的恐慌。



28.是什麽那麽悲伤

  那种湿润的感觉太诡异,好像要撩拨起深藏在她深处的某些欲念……
  
  那是……
  
  念离睁开了眼睛。

  那是怎样的情景呀……

  她曾经仰望的那个男子,此刻竟然埋首在她的腿间,如墨的黑发滑落,只看见男人高挺的鼻梁,而那在她最羞耻的地方肆虐的东西,是他的……
  
  老天!为什麽……为什麽要让这荒唐的一切发生?!
    
  “哈哈,真的舔了!”

  “啊,不知道有多甜……好想也试一试噢……”

  “咱们现在没机会,等那个男人走了,就剩她一个在这的时候……嘿嘿。”

  “是呀,我感觉结界好像马上就不行了,到时候我们就能逃出这个鬼地方,尽情享受咯!”

  “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先尝尝她的味道,去摸几下舔几下都好,嘿嘿……”

  ……
  
  山中的空气似乎渐渐地有些稀薄的感觉。众鬼群情汹涌,激动万分。
  
  他明明不可能听见那些色鬼说的话,可是,此刻他所做的事,却好似真的听从了那些鬼魂的“意见”,竟然真的……

  为什麽……他,可是楚君漠呀!为什麽会这样……

  也许她可以忍受自己的卑贱,却无法接受这个男人──去做那些色鬼口中下流淫邪的事情。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男人仍然在她的腿间细细地品尝著那美好,濡软的舌头还探进了花穴之中……
  
  “不……”那种压抑,那种心里的闷痛,忽然间都化作了汹涌的作呕感,念离本能地撑起一只手臂,低头干呕起来……

  之前并没有进过很多食物,呕出的都是胃中的酸水,苦涩得让人鼻子也酸了。

  明眸里的水光又泛起,纤瘦的女子低头无声地流著泪。
  
  “你……”俊美的男人已经从她腿间抬起了头,看著如此凄苦可怜的女子,忽然间僵住了。
  
  她,竟然在呕吐。
  
  与他之间的欢爱,竟然会让她排斥到作呕的地步。
  
  呵,真是天大的讽刺。他楚君漠的第一个女人,竟然会因为他的触碰而干呕……
  
  这既不是强暴,也不是两情相悦的欢好,这一切,到底是什麽呢?

  仅仅,只是一个阴谋的一部分吗?

  为什麽,会这样的可笑复可悲……
  
  蛊毒并未缓解,只是那女子眼中闪烁的泪,刺痛了那颗被蛊惑的心,让男人恢复了一丝的清明。
  
  “真的这般不情愿……一开始你就不该,不该把贞洁给了我。现在……”男人薄唇间似乎还有一点暧昧的湿亮,张合间吐出的字句透著一种奇异的沈重,“我却已经,没有办法放过你了。”
  
  是的。没有办法。

  错误的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就不得不接下去走第二步。根本就没有机会掉头。
  
  因为,他的心,已经收不回来了。
    
  按在她腿上的大掌忽然放开了对她的桎梏。纤瘦的女子却好像忘了可以趁机合上双腿,干呕已经止住了,她只是一动不动地仍低著头,一双素手握成拳撑著地面……
  
  高大的男人俯下身,渐渐靠近那张带著悲伤色彩的美丽脸庞。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身子,一只手抚上了低垂著的小脸,动作迅速地抬起她的头,将那张绝美的容颜呈现在自己面前。

  那双晶莹的明眸犹自水光闪耀,长长的羽扇般的睫毛格外惹人怜爱,秀美的鼻子下嫣红的唇瓣似乎还有一点残留的胃液。
  
  人们总是习惯於去破坏美好的东西。最单纯最无辜的美丽,最是诱人去侵犯去毁坏。

  让最纯洁的东西被玷污,可以使人心中产生难以言喻的快意。

  而此刻,在这个绝美的女子身上,就好像有一种被悲伤笼罩的光晕,一种如同圣洁的祭品被玷污过的阴暗感。
  
  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她的目光却好似没了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男人蓦地低下头,薄唇轻触那嫣红的唇瓣,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不待她逃避,刚品尝过她下体的舌头已经霸道地侵入了她的口腔……

  “唔……”这引起了她激烈的抗拒,却难以逃脱男人的纠缠。

  她仍然苦涩的口腔被男人彻底地侵袭,而他的唇齿之间带著的是独属於她的私密味道。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怪异。她不停地挣扎著,可是他的力道使她根本无法挣脱分毫。

  男人就这样持续著这个霸道又暧昧的吻,良久良久……就在她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於放开了她。
  
  “分甘同味。从此以後,你,也没有办法,能够离开我了。”
  
  一字一句,像是要刻进她的心里。
  
  而不待她多想,男人仍然勃发的巨阳已经挺进了她仍大张的双腿之间。
  
  
 
29.一辈子的解药

  “啊呃……”那种被彻底撑开填满的冲击感太强烈,她猝不及防地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男人一手托著她的上身,一手将她的臀按向自己,而他站在水中,下体刚好能与她密切结合……
  
  “好紧……”他绿眸中闪著危险的幽光,薄唇在她雪白的耳朵边轻轻地说出暧昧的感叹。
  
  念离不知道为什麽原本如兽般粗暴的男人会忽然放柔了进攻的节奏,邪肆中带了一点点难解的温柔。
  
  男人埋在她身体里很久都没有动作,她虽仍有痛意,渐渐的还是适应了那种被涨满的感觉。
  
  他从她小巧的耳朵开始,一路吻了下去,到纤细的颈项,到秀美的锁骨……
  
  那粗长的硬物忽然撤出,使她又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而後男人吻上了那对凝脂般的玉乳。

  “嗯啊……”敏感的小小乳尖儿刚向她传递来难耐的酥麻感,男人下身又猛地一个插入,使得她全身都战栗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对待,但是这样清晰地感觉到男人在她体内抽撤的奇异暧昧,却是第一次。
  
  不算很温柔,也不是很粗暴。

  有一种异常的充实感。

  此时此刻,好像那些鬼魂的窥视,那些下流的语言,还有即将崩坏的结界……都被她抛诸脑後了。

  她第一次有了种认知──他,就在她的身体里。
  
  错误也好,阴谋也好,解药也好,什麽都无所谓……他,不再是传说里的一个神话,不再是遥远的一个名字,不再是臆想里模糊不清的一个幻影,他──楚君漠──就完完整整地存在於她的面前,还存在於她的体内。
  
  这个男人,连被迷失了心智的时候,还能保留一丝的温柔。那麽她,是不是也不应该付出一点点的回报,让此刻的他,能好过一点?
  
  色鬼们的讨论声仍然在继续,却好像再也进不了她耳中。
  
  念离有些怯怯地伸出手,攀上了男人强壮的手臂,轻轻地触摸了一下那白皙的肌肤,此刻男人全身仍然因为血液乱走而异常高热,那精实的肌肉透出了滚烫的触感。

  男人本来还是有些凌乱地吻著她的身体,她小心翼翼的触碰使他全身一滞。他抬头看见女子眼眸中仍是水汽迷蒙,却好像藏了几分紧张,与担忧……
  
  她竟然……还有一点关心他麽?

  这个女子到底是真的单纯良善,还是演技太过高超,他都分辨不清了……
  
  她的小手仍然有些笨拙地在他身上轻触,却不知道这样做非但不能让男人好过一点,反而令他的血液更加灼热燃烧。

  男人发出了一声低吼,再次撤出她的身体。
  
  “小妖精,无论你是为了什麽,这辈子……你都注定做我的解药了。”他的嗓音变得异常的低哑而性感。下身的坚挺随著他宣誓一般的语言又猛地顶入。
  
  “啊……”念离感觉到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深入,速度不快,却插得很深,让她清晰地感受到每一下被填满的充实。干涩的花穴里终於不再是完全的干涩,女子动情的花液开始滋润了彼此,使得男人的进出更加顺利。
  
  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不再是排斥,不再是痛苦,反而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一辈子……听上去是多麽遥远,而又诱人。
  
  如果,真的能够一辈子,做他的解药……对她来说,也许可以算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可以安静地在山中度过,却不想命运还是捉弄了她。这孟湘山的一切崩坏以後,不知道,她将面对怎样的风雨,又将何去何从?

  她一直都是一个不祥的女子。她身边的人都会沾染上不幸。现在没有了那种异术,这种不祥的命运就可以改变吗?
  
  看著男人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感到入侵她体内的速度在加快……安静地承受著他所给予的一切感官冲击,念离的心中却忽然涌上了莫名的悲伤,又好似是……不舍?
  
  也许,因为此刻被这样填满过,今後她的一生,都不会再完整了。
  
***  
  
  赤宁城 靖宇堂
  
  “主人……”修岩的声音透出异常的紧张。
  
  “没事。”银发男子一手抚额,一手动作轻柔地拾起掉落的书卷,秀美的长眉微蹙,“老毛病了,不碍事。”
  
  “可是……这两天,您好像,痛得特别厉害……”这个在所有人看来都无所不能的男人,他所承受的,其实比许多人可以想象的要多得多。
  
  银发男子凤目低垂,明明痛得神经都在战栗,他的面容却仍是平静安然,连嗓音也透著恬淡儒雅的味道:“确实无甚大碍。只是近日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罢了……”
  
  修岩看著那一脸平和的秀美容颜,心里不禁涌上了一些苦涩。

  他的主人,还是不会把他所承受的任何苦痛说出口,还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控制在一个严格的维度──常人最难忍的痛苦,也可以被他完好地掩盖起来……也许一切只因,他,是这座城的主人,是这片土地的神,永远都要维持著完美无瑕的面具。又或许,他原本就是神,所以才能一直做到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主人,是不是……黑羽族的事?”修岩平时本不是多话的人,可是能让这个永远无所不能的男人有所忧虑的事情,一定不会是小事。
  
  “黑羽一族……确实有些麻烦。”男人忽然微微一笑,“不过,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那蹙著的长眉终於舒展开来,他颀长的身躯立起,一头银发下肤容胜雪的男子好似轻松了很多。
  
  “修岩,我要去南方一趟。”
  


30.他的蛊,真的中的不轻

  十数轻骑带开尘土飞扬,马上众人均是一身黑衣、脸带肃杀之气。
  
  “左使!”原本跟随楚君漠的影卫终於与赶来援助的众人会合,特别是一眼望到为首的男人後,语气激动中又隐约有几分畏惧。
  
  那为首的男子高鼻剑眉,面容看起来英俊跋扈,全身却透出极为冷酷的气息。他一勒马,其後众人也紧跟著停止了前进。明明已经马不停蹄地飞驰了两个昼夜,这支队伍却不显疲惫,勒马的动作均整齐而利落。
  
  男人冷厉的目光落在影卫的身上,可怜的影卫立刻感觉到噬骨的冰寒笼罩了他。
  
  “……就你一个?”短暂的沈默後男人像是克制住了某种冲动,询问的语调算是平静,只是那异常沙哑的嗓音依然给人冷到彻骨的感觉。
  
  “是,他们都还在山脚附近……我们一直都上不了山,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才请求了增援。”影卫小心地报告目前的状况──左使大人本来已经够可怕,现在他们办事不力,楼主陷於险境却不知如何处理……不知道左使会怎麽修理他们。
  
  男人轻嗤了一声,衣袖一扬,策开胯下骏马继续往前方飞驰而去。
  
  “我就不信,这一座山,真能阻我脚下之路。”
  
***  
  
  山中唯一一间略显简陋的小屋外面,围了大大小小无数偷窥的鬼魂。
  
  “嘿,我说,他们做了有整整一天了吧?”

  “是呀,那男人真他妈不是人,干了一天了还不停!”

  “昨天算起的话都有两天啦,嘿嘿,不知道那弱不禁风的小妞还吃不吃得消……”

  “她都晕了好几次了,我还有点怕这极品的货色就这麽给用坏了……”

  “不过能把这麽漂亮的女人操晕一次又一次,想想就兴奋嘿……”

  “真是的,这结界怎麽还没坏呀,快点解了就好上去摸她几把啦!”

  “我感觉已经快了……你们没发现吗?现在应该是黄昏了,可是今天的太阳还是一直亮晃晃的,平时的话山里天早就黑啦!”

  “没错,我感觉马上就会有大事发生啦,嘿嘿……”

  ……
    
  纤瘦的女子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长发有些凌乱的散布在雪白的身体之上,一双水眸似睁未睁,小脸上好似带著些微的汗珠,细致的肌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她依然维持著双腿大张的姿势,纤细的玉腿却已经麻木而无力。高大的男人仍然在她的腿间激烈地进出著,粗长的硬物不停进入紧窒的花穴,将两片花瓣一次次撑开。
  
  她不知道这一次又已经持续了多久,只感觉男人总是不知餮足地一直要著她,不时变化姿势,时而温柔,时而又有些凶狠,反反复复,甚至一直从小溪做到了她的小屋里。
  
  他不断地侵占著她,同时亦撩拨著她的热情。她的下体不停地被捣出了蜜液,沾染了原本洁净的小小床榻,也使得整间小屋都染上了一种暧昧的淫靡味道。
  
  她不知道男人到底什麽时候才能发泄完……只能一直尽力配合著他的索取。
  
  “唔嗯……”忽然一下异常深入的撞击,敏感的花心被狠狠地顶到,念离意识模糊中发出了难耐的娇声抗议,“不要……”
  
  如墨的黑发有些随著主人的动作而散落飘动,有些则贴在了汗湿的精实肌理之上,俊美的男人此刻显得格外的性感。
  
  他异常深入的侵占使得念离本能地收缩著紧窒的花穴。敏感的花心想要抵御男人的入侵,又好像是一张小嘴想要夹住男性硕大的顶端……
  
  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终於在一个猛力撞击後往那花心深处射出了所有热情的欲液。
  
  感受到那种异样的热烫,娇柔的小女人不断颤抖著,也分泌出了许多花液……一双美目终於睁大,她看到男人激情中性感的神情,有些无助地抓住他的手,嘤咛著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男人终於退出了她的身体,将她小心地抱在怀里,握著那双纤手,他在女子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很轻的吻。
  
  念离模糊间好像看到了男人温柔的俊颜,也感觉到了那个浅淡的吻。彻底陷入昏睡之前,她脑海里浮现的念头是──
  
  他的蛊,真的中的不轻。

  

31.错乱的记忆

  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一双清澈的水眸缓缓睁开,美丽的女子试著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竟然连抬一抬手指的气力也没有……而下身一阵难耐的痛意传来,她轻轻嘤咛了两声,好像还有些不解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耳边有清浅的呼吸声。

  她有些诧异地转过头,才发现自己身边竟然……躺著一个男人。

  或者说,其实是她,躺在了男人的怀里。

  她与他紧紧相贴,男人强壮的手臂环著她纤细的身子,却没有压得她有难受的感觉。

  而更为重要的是──她与他,竟然都是全身赤裸!

  为什麽会这样……

  他……是谁?
  
***  
   
  一匹黑色骏马如箭般飞驰,最後在山脚下轻巧地收住了步伐。
  
  一个英俊的男人修长的身躯立於马上,浑身都透出一种严寒的气息。
  
  “左使!”在山脚附近一直寻找途径上山的几名影卫已经集合,正等待著冥风与其他增援的到来。
  
  冥风依然面容冷峻,剑眉一挑,冷厉的目光很快就将眼前诡异的情景尽收眼底──这片异常广阔的山域看上去雾气蒸腾,到处都被一种金色的混沌光芒给笼罩。而明明别处都已天黑了,这片山域却仍是明亮得很,朦胧中竟然好似有一个太阳仍然高悬在山上。

  这孟湘山,果然处处都不寻常。
  
  异常利落的一个起落,冥风已经站在了山脚的实地上。不用他开口,影卫们立刻上前禀报。
  
  “左使,前两日楼主独自上了山……”唉,死就死吧,当影卫真是辛苦的差事。

  冷厉的男人剑眉挑得更高。

  不知道谁先哆嗦了一下,几名影卫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们想要跟上,可是这山里的地形实在诡异,绕来绕去的很快又会回到这里。一直不见楼主回来,今日这里却变得更加奇怪……这些山雾竟似有形的一样,人根本就无法进去了。”战战兢兢地说完,一众人等都低著头等待著左使大人的发落。
  
  冥风没有说话,只是迈开了长腿,独自往入山的缺口而去。
  
  余下众人眼睁睁地看著那随之发生的诡异现象──那些使他们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的混沌雾气,一遇到那冷厉的男人,竟然都如无形般立刻散开了……
  
  这个男人,他们的左使大人,真的厉害到这种程度──连这样超自然的力量都能被他征服?或者说,连那些诡异的东西也抵挡不住他的冷酷……
  
  众人皆是又惊又惧,心里对冥风的敬畏又添了几分。
  
  “我入山去看看。你们,去附近有人家的地方多做些询问。这一切……不知是因何而起……”难得耐心地作了吩咐,沙哑的嗓音从迷雾里传出,男人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
  
  
  念离瞧瞧地观察著这个抱著她的男人。
  
  他很好看。

  高挺的鼻梁显现出深刻的弧度,薄唇的形状也很漂亮,长眉之下深陷的双目闭合,却能清楚地看见两排长长的睫毛,那黑色的微微卷翘的睫毛在男人立体的脸庞上显出了温柔的味道。
  
  忽然感觉到心跳加速,念离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种温柔而令人心动的气息。好像还有种让她熟悉的安全感──似乎倚靠著他,就不用害怕任何东西。
  
  他,是她的……情人吗?
  
  她动了动,想要把手臂从他身下抽出来。
  
  男人很快就醒了。

  他天生是练武的奇佳根骨,身体也异於常人。平时除了练剑与饮酒以外没什麽消遣,别人看到的他大多数时间好像都在睡觉──整个摘星楼里最悠闲的人好像就是楼主了……但事实上他的睡眠很浅,其实每日只要短暂的休憩已足够身体所需的精力。那要问摘星楼主为什麽会整日的不理事?兴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念离有些诧异地与他的目光相接──这个男人的眼睛……竟然,是绿色的!
  
  水眸中闪过的一丝惊惧让男人有些意外,继而是带著些许失落的了然。
  
  她……还是无法接受与他的亲近麽?
  
  楚君漠不禁暗自责备自己──先前在蛊毒的控制之下所进行的那长久的欢爱,难得的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一向浅眠的他竟然一直抱著她睡著了……
  
  他很快放开了怀中的女子,飞速起身之後,却发现自己的衣物不知道散落在了哪里……
  
  俊美的男人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念离却看得有些傻了……这男人,好高。他的身体,也很好看……
  
  雪白的小脸微微泛红,她想要起身掩住赤裸的身体,却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力气,特别是两条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而腿间的痛意更是厉害,好像被什麽东西给折磨了很久……
  
  “身上很难受吗?”俊美的男人蹲下了高大的身躯,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声地说,“辛苦你了……”
  
  男人深邃的眼眸温柔地看著她,一边为她掩上了薄被。而後他的目光巡视了一下小屋,找到了一只装水用的小木桶,赤裸的男人就取了那木桶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念离静静地盯著小屋的屋顶,一双水眸眨也不眨。此刻她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好像,有什麽东西,被她遗忘了……
  
  又或者,是某些被掩盖的记忆,正汹涌著想要重温往昔。



32.错乱的记忆(二)

  离儿,离儿……

  对不起。

  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离儿……

  ……
  
  “不……”原本娇柔动人的嗓音变得有些凄厉,纤瘦的女子好像被惊吓了一般,挣扎著从床上爬了起来。

  “怎麽了?”高大的男人飞奔回那柔弱的女子身边──他出去不过寻了自己的衣物,再打了点清水回来,短短的时间里却不知她发生了什麽事……

  美丽的女子小脸异常的苍白,嫣唇也没了血色,一双盈盈大眼里水光潋滟,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著……这样的她,格外惹人怜惜。

  “念……离?”虽然叫她的名还是有点陌生的感觉,此刻楚君漠却极想能够拉近与她的距离。这个女子,就像个谜一样,一直吸引著他,想要去亲近,想要去了解,也想要……去关怀。

  念离抬起头,看见男人俊美的脸庞上有著难以掩饰的关切。

  “我……没事。”她轻轻地开口。这个男人是真的在关心她……而她此刻却不知道,自己与他,是什麽样的关系……

  楚君漠见她身体还在颤抖,长腿一蹬坐在了小床上,轻轻地将她纤瘦的身子拥在了怀里。

  “你……”是谁?她很想问。

  可是,男人对她的小心翼翼……却令她有些迟疑。

  “这山里,实在古怪……”男人忽然一句话打断了她,好似是怕她会说出什麽他不愿听的话……

  念离有些不解,但也真的咽回了心中的疑问。

  楚君漠将她拥得更紧……无论她愿不愿,此刻的他都自私地想要这麽做──想要这样拥住她,想要与她更亲近,想要,走进她的生命。

  安静於男人的怀里,感受到他特别的气息……她沈默地整理著混乱的思绪。他说的这座山……她记得,是孟湘山,是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另外还有一些童年时零落的记忆,她也大致还能想起来。唯独关於这个男人……她却是一无所知。

  “今日天象异常,到处是迷雾,天色也一直不见转暗。”见她并没有抗拒他的拥抱,男人继续享受著此刻的温情,“以前,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吗?”

  男人“自然”的拥抱与问话使念离更加确信,他应该是她非常亲密的人。 

  “我,我不知道……”她小声地回答,语气像是怕答错大人问话的孩子。

  男人发现了她的紧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还是悄然放开了她。

  念离不知道男人在想什麽──他忽然放开了对她的拥抱……他,发现她的异常了吗?突如其来的记忆错乱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你身子不好受,还是先清洗一下吧。我打了点水。”男人若无其事地起身,取了小木桶和布帕,再回到小床边。“你……我帮你,还是……”

  “我,自己来……”身上确实有种黏腻的不适,与异常的酸痛感交织,使她整个人都好难受。

  “那我先出去。”男人异常“善解人意”,飞快地掠出了小屋。

  看著被细心掩上的小门,念离不禁有些诧异……他与她,不是早就有了那样亲密的关系吗?为什麽,他方才的表现,却好像怕被人误会似的──“君子”得好像,只是陌生人。
  
  不明所以的念离却不知道,其实门外的男人心里也不好受。

  好像无论他多想靠近,他与她之间,也总是隔著一点什麽……也许,因为她的心早就给了另一个人,他现在再怎麽强求,亦无济於事了。

  屋子外面可惜清楚地看到那些蒸腾的雾气,还有混沌的金光,以及天上那好似不落的太阳。

  这里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世界?!

  这种鬼地方,应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吧?

  也许,他应该带她走……反正那个该死的顾无痕已经扔下了她。让她一个人待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实在太危险了……

  男人刚刚萌生了拐走佳人的想法,忽然听见屋里发出了响动……匆忙之下也顾不得避忌了,他飞快推门进去,只见柔弱的佳人无助地跌坐在床边,一头长发掩住了大部分赤裸的身子,长长的睫毛上还凝著泪珠……

  男人猛地一阵心疼,也不管她会不会别扭,直接大步上前将她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怎麽了?”为什麽这个小女人总是能牵动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我……站不住……”苍白的小脸好似忽然布满了羞怯的霞光。她没想到自己会虚弱到这种程度,到现在两条腿还在无力地颤抖著。

  她的话让他一楞,不过转瞬间俊美的男人就露出了一个极为温柔的笑容。

  “我的小解药,对不起。真的让你受苦了……”

  他一边说著她听不明白的话,一边拾起掉落的布帕,在清水里洗净拧干。

  “是我不好。现在,就罚我,好好伺候你吧,我的小妖精……”

  他动作轻柔却又不容抗拒地将她的长发撩起,将那带著凉意的布帕拭上她雪白的身体。



33.情人或仇人

  念离晶莹的水眸一瞬不瞬地凝视著面前正仔细为她净身的男人──从侧面看那高挺的鼻梁有著异常漂亮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在深刻的五官映衬下显出格外温柔的味道……而他的眼睛,真的奇异如琉璃一般,透出幽深的微光。虽然第一次见到这样一双眸子时确实非常惊诧,但是看久了反而会觉得它如珍稀的宝石一般诱人。
  
  这样一个卓尔不凡的男子,是什麽时候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她竟然会没了印象。
  
  他好像发现了她的目光,有些诧异地回头。念离小脸上立刻又浮现两朵红云,收回了打量男人的视线。
  
  楚君漠看著她羞怯的样子,磁性的嗓音低柔地道:“忍一忍,很快。”
  
  知道她不想被他碰触,他却不得不继续。她雪白的肌肤上仍然可见他狂乱时留下的各种印迹,娇嫩的凝乳上甚至还有清晰的指痕,而她下身的私密花园……更是可怜。虽然有些记忆不是很清晰,但他很清楚自己是多麽残忍地伤害了她。
  
  他细细地拭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心里的自责越来越深刻。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她成为他的“解药”。可惜……不知道是命运还是什麽阴谋,已经将她与他绑在了一起。
  
  布帕已经在她的身上来回做了一遍巡礼,唯独她的下体……他发现自己甚至不敢去看先前他粗暴的“罪证”。
  
  轻叹了一口气,他把布帕重新浸了清水,然後轻柔地分开她的大腿。
  
  “不……”虽然这个男人给了她非常熟悉的安全感,她也没有觉得他的碰触令自己有什麽不适,可她还是本能地夹紧了双腿。
  
  “别怕。”男人温柔地诱哄,“我不会再伤害你……”
  
  他说最後一句话的时候表情异常地认真,认真得使念离乖顺地放弃了抵抗,任由他掰开她的双腿。
  
  记忆处於混沌状态的女子不知道自己先前到底经历了什麽事,只发现男人看了她腿间之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个男人温柔的时候特别使人心生亲近之感,可是一严肃起来就会显得格外冷漠。而他此刻紧抿的薄唇,使她有些不安……
  
  “怎,怎麽了?”下身还是很痛,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麽坏事,让他生气了。
  
  一双澄澈的水眸无辜又羞怯地看著他,楚君漠忽然喉头一紧,发现自己竟然又产生了某种冲动。该死!他真的化身为禽兽了麽?!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布帕轻轻地落在了女子下身红肿不堪的花瓣上。使剑时分毫不乱的大手竟然微微地颤抖……
  
  “啊……”那冰凉的感觉好像缓解了下身的疼痛,同时却撩拨著敏感的器官,使她难耐地发出低吟,也忍不住轻颤起来。
  
  听到女子毫无防备的娇吟声,看到她小小的花口间布满自己先前留下的白色欲液……男人克制著咬了咬牙,继续在那可怜却仍然无比诱人的地方做著清洁。
  
  念离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好像之前在哪里也发生过。那时候男人也是这样细心地为她清洁身子……她好像也记得他抱著她的感觉,他宽厚的胸怀温暖又安全……
  
  “你……是我的什麽人?”她晶莹的大眼有些怯怯地望著男人,就这样脱口而出,好像很突兀……可是此刻她非常想确定自己与他的关系。
  
  男人忽然停下了动作,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著这绝美的小女人,他幽深的绿眸里泛过不解的光芒。
  
  他终於发现她的不对劲。
  
  先前的她,眸子里总是带点孤独的清冷,还有几分别扭的倔强。
  
  而此时她的眼眸,太过澄澈清透,竟好似什麽都不懂的婴孩一般……
  
  “念离……”轻唤她的名,他忽然有些紧张,“你,不记得我了?”
  
                   *****

  清风拂过,层层轻纱飘荡,龙涎香的味道氤氲著弥漫了整个大殿。
  
  大红色的帷幔之後,只见一具白皙的女体,正横呈在华丽的床榻之上。那雕凿著精致繁复花纹的床榻异常宽大,可容纳的人数应不下十人。那女子赤裸的身体在这样的大床之上显得格外娇小。她的双目紧闭,嘴巴好像被什麽东西堵上了。而修长的四肢正大张著,纤细的手腕和脚踝上隐约可见有细细的银索环绕。
  
  一名老奴带著两名侍女守候在殿外,严阵以待的样子好像准备迎接著什麽人的到来。
  
  月上柳梢头,夜风愈来愈凉,两名年轻的侍女有些困倦,开始悄悄地低语。
  
  “好久没见这个特别的女子了,没想到这次又被带了过来。”
  
  “是呢,是很特别,每次都是打扮得怪里怪气的……”
  
  “你别乱说话,她好像很得宠呢……”
  
  “切,什麽得宠呀,你不记得上次了吗?那天早上我进去的时候真吓了一跳,那真是惨不忍睹呢,连血都有……”
  
  “闭嘴!”年长的老奴低声训斥著两个碎嘴的丫头,“主子的事,什麽时候轮到你们多嘴?!小心马上割了你们的舌头……”
  
  机警的老奴话没训完,余光瞥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夜色之中,赶紧扯著两个侍女跪下。
  
  “老奴参见皇……”
  
  “行了。”男人的声音低沈浑厚,步伐稳重又矫健,说话间已到了殿门口。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英俊的面容,还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尊贵气势隐现。
  
  两名侍婢不知道她们方才的言语有没有落入男人耳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都下去吧。”男人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人,长腿一跨,已要进殿中。
  
  “是。”那老奴颤巍巍地爬起身,两名侍女如蒙大赦也跟著起身上前搀住他,刚想要离开,一句带著兴味的话又瞬间令她们石化。
  
  “被玩到出血的滋味……你们都没试过吧?”男人回过头,英俊的脸上带著诡异的笑容,月色之下看起来竟邪肆如鬼魅,“外面那麽多侍卫,兴许,可以让你们尝一尝。”
  
  
  
34.至死方休

  大殿里的烛火辉煌,近看那床榻上的女子,皮肤白皙,面容精致妖冶,胸乳高耸,细腰丰臀,双腿笔直修长……是个难得的尤物。
  
  男人不疾不徐地漫步入了殿中,一身华丽的紫色衣袍难以掩盖其强大的气势,他就如一头优雅的猎豹,不紧不慢地靠近了已入囊中的猎物。
  
  他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精致的紫玉冠上幽暗的宝石泛出低调的微光;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映衬著英俊凌厉的五官,透出致命的诱惑气息。
  
  男人停在了巨大的床榻之前。虽然是赤裸著被缚,那妖冶的女子仍安静地躺著,面色平和。
  
  男人的目光细细地在她身上游移著,看见那丰满的乳房在空气中散发出异常诱人的味道,两颗豔红的小果似乎在等待著采摘。而那大张的双腿之间,稀疏的毛发掩盖住羞涩的禁地,隐约可见嫣红的花瓣之下那道迷人的小细缝……
  
  “为什麽每一次,都觉得你……愈来愈诱人?”男人喟叹著在女子身边坐下。
  
  虽然眼前的景色很美,但是作为一个好的猎人,他却并不急於立刻开动。
  
  夜,还很长。
  
  “虽然奸尸的感觉一点也不好……”男人说的话与他的笑容一样诡异,“可我还是怕你伤了自己……”
  
  古铜色的大手抚上了女子的额头,再是她散落的长发。男人动作轻柔地用手指梳理著那顺滑的黑发,继续自言自语:“有时候,真想就这样绑著你一辈子……你再恨我,都不得不留在我身边。”
  
  他缓缓地俯下身,靠近女子的耳边,轻轻地吐气:“我们,至死方休。”
  
  女子好像听到了他的威胁,眉头微微皱了皱。男人笑得更加邪肆:“你听见了吗?呵呵,你知道,从你走进我生命里的那天起,就注定如纸鸢一般……你飞得再远,那根线,也还是在我手里扯著。”
  
  一边说著,男人一边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衣带。
  
  “我不会放过你的……无痕。”
  
                   *****

  孟湘山难得有了一个热闹的夜。
  
  跟随冥风来的一众剑客与先前的几名影卫都已会合,一群人围坐著吃起了干粮。久经奔波的马儿们也得到了休憩,闲适地低头吃著青草。
  
  “嘿,我们这样……是不是叫玩忽职守?”一名影卫问得有点犹疑。

  “这几天大家都累了,我们赶路赶得辛苦,你们在这里等著也不好受。”较年长的一位剑客最为沈稳,安慰著众人。

  “说的也是,我们在这等得著急死了,一见你们来了,我那颗心呀才算是落了地了。”

  “左使刚才没发怒杀人,我们这脑袋算是保住了吧?”

  “这个也难说……左使让我们去附近人家打听情况,可是什麽收获也没有呀。”

  “嗯,出了这里方圆十里就看不见那奇怪的太阳了,那些住户都是一问三不知的……”

  “这鬼地方不简单,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去找有名的术士巫师,或许能有办法。”
  
  说到这里,众人心中升起了几分希望,再想想自家楼主和左使都不是以常理能够衡量的人物,对他们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心下也就稍安。而这稍微放下心来以後,年轻的武士们就不羁地开起了玩笑。
  
  “你们说这山里到底有啥鬼东西呢?楼主都在里面三天了……”

  “难道是被女鬼给缠上了?哈哈……”

  “噢,那也说不定,我们楼主生得风流倜傥,女鬼不是最爱俏郎君了嘛。”

  “楼主连女人都不碰,不要说女鬼了,嘻嘻……”

  “诶,我那时候听到也觉得奇怪,是不是维持童子之身,武功就能像楼主那麽好?”

  “你少做梦了,楼主那样的资质,你再倒回去用童子之身练个十年也追不上!”

  “哈哈,那你们说,像左使那种冷酷型的,女鬼会不会喜欢呀?”

  “呃,左使那冰山脸,我看女鬼见了他也要跑,哈哈……”

  “呵呵,没错,说起来被左使用过的女人还真是可怜,不管是人是鬼应该都受不了这种类型吧……”
  
  “喂,你们看!”忽然有人打断了嬉笑,“那是……”
  
  众人一起回头看去。只见那仍雾气弥漫的入山小径出现了一个缺口,一道身影从混沌的光芒里现形,并且愈来愈清晰……
  
  “楼主!”高大的男人长长的黑发飘逸,鼻梁高挺,肤色白皙,眼如琉璃……不是他们的楼主是谁?
  
  众人均是激动异常,而後……又忽然个个都目瞪口呆。
  
  俊美的男人缓步走来,而他的怀里……竟还有一个人!
  
  浅金色的长发快垂及地面,脸儿埋在男人怀里看不清晰,只是那纤细又玲珑有致的身材,还是暴露了……是个女人!
  
  摘星楼一众武士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天啊!这是真的吗?

  他们的楼主进了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三天,竟然抱著一个女人出来……这山里,哪来的女人?

  一群大男人忽然一起打了个寒颤──不,不会吧……难道,还真的……有女鬼?!
  
  楚君漠低头看了看安睡於自己怀中的女子,唇边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知道这帮人在诧异什麽。其实他也觉得这个小女人是忽然落入他生命里的一个奇迹。虽然她莫名失去了对他的记忆,他还是决定,把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带回他的世界。
  
  “辛苦你们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动身回琉城。”楚君漠没有理会一群下属下巴都快掉下来的蠢样子,一直抱著怀中的女子不放。
  
  可怜众人奔波数日,最後的结果不仅见到自家楼主平安无事,而且还“荣幸”地见到这位不近女色的传奇人物抱著个女人露出那样“温柔”的笑容……
  
  半晌後,有人结结巴巴地开口:“楼,楼主……左,左使他,还在里面……”
  
  
  
35.暴虐的帝王(一)

  顾无痕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嘴里塞的东西已经被取出──那浸过特殊迷药的帕子既能让她“安静”,也能防著她自尽……呵,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麽不择手段。只要是他想要的,无论是什麽东西都要抢到手。这一点,就如他的父亲一样,残忍又无情。
  
  她毫不意外自己的身体是赤裸的。

  那男人除了用这种方式侮辱她以外,还能有什麽花样呢?
  
  “醒了?”男人低沈的嗓音在她身边响起。
  
  她没有转头看他,反而将头偏向了另一侧。
  
  男人也是全身赤裸,大喇喇地躺在她身侧,双臂闲适地交叠於脑後。他古铜色的肌肤之下全身肌肉纠结,修长魁梧的身躯使得大床不再显得太过空旷。这样一具充满压迫力的身躯,与另一具被银索束缚的白皙女体,彼此横呈在华丽的床榻之上,看起来互不侵犯,却又好似紧紧相依……这样的画面,显得有一丝诡异,又有几分难言的美感。
  
  “这麽久没见,不想说话麽?”还是他打破沈默。
  
  这男人总是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激起她的怒意。确实,他一开口就可以让她想说话──想对他怒吼,想要发泄自己的不甘不愿,想要摆脱这种可笑的低人一等的姿态……
  
  可是,她却已经厌倦了。
  
  兜兜转转,来来回回,这个男人总是自以为是地用他的办法折磨她。她却已经连言语都不愿多浪费了。
  
  她只是睁著眼睛,一眨不眨,好似在仔细研究著华丽的床榻之上那些精致繁复的花纹。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夫妻?”男人好似漫不经心地又冒出来一句。
  
  顾无痕看起来还是平淡无波,只有嘴唇抿紧了,口腔里还残留著药物的异味……她最後还是忍不住,嘴角又泛出了惯常的笑容,只是那笑,更像是一个无比嘲讽的冷笑。
  
  男人支起一只强壮的手臂,整个人侧卧,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最後异常轻柔地唤了一声:“无痕……”
  
  “够了。”虽然她的语气很冷漠,但是嗓音难以掩饰地带著纯女性的娇媚,与平时那个“顾无痕”全然不同。
  
  “凤无极,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她终於侧过头,与他的目光交接,“我身上到底还有什麽东西值得你这样?”
  
  男人英俊的脸上神色似乎蓦然有了点僵硬。他仅沈默了一瞬间,感觉却好似很久很久……
  
  泛开了一个冷厉的笑容,他低下头,压近那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薄唇好似就要贴上她的面颊:“你身上,当然有我要的……”
  
  古铜色的大掌袭上了女子高挺的胸乳,残忍地掐揉起来。
  
  “这里……”将那白嫩的乳房掐得通红之後,那只手又逐渐下移,“还有这里……用起来感觉都还不赖。”粗长的手指探到了那道细缝之间,毫不留情地捅入干涩的穴道之中。
  
  顾无痕既没有发出呻吟,也没有哀求,她只是又闭上了眼睛……
  
  这才是那个男人正常的样子──无穷无尽的欲望,想方设法的折辱……唯一令她不解的是,为什麽这麽多年,这个男人还能对她持有这样的“兴趣”。没有把她彻底地摧毁,他是不是就永远都难以浇息这种摧残的欲望?
  
  “呵,你知道我为什麽要把你弄醒吗?”男人已经抽离了手指,整个人都坐到了她的身上,魁梧的体魄将她压制得几乎难以喘息。
  
  “虽然你这身子永远都那麽诱人……”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制性地开启了她的唇齿,另一手那根刚刺入过她花穴的手指紧接著探进了微张的小嘴,“但是我现在觉得奸尸太没意思……还是比较喜欢看你淫荡的样子。”
  
  女子还是努力闭著眼睛,嘴里被强硬塞入的粗粝手指带著一丝怪异的感觉,她微微摇头,想要吐出这蛮横的异物。
  
  “这是你自己的味道,不喜欢吗?”明知道她并没有动情,花穴里也没有什麽湿液,他还是固执地将那根手指在她小口里摩擦著。
  
  顾无痕还是睁开了眼睛,射向男人的目光里既有愤怒,也有鄙夷。
  
  “不要这样看我。”男人将那肆虐的手指收回,继而移到了自己唇边,“那只会让我更狠地对你。”
  
  他微微吐舌,轻舔了几下自己的手指,动作邪魅得可怕。“还是,你就喜欢我对你狠一点?”
  
  顾无痕感觉到坐在她腰腹间的男人下身的欲望已经勃起,想到他曾经对她用过的种种手段……饶是她自认已经“身经百战”,却还是难以不为之动容。
  
  身体上的受虐也许是可以逐渐适应,但是每一次再去经历,心理上还是会极为抗拒。有时她甚至会想,如果这个男人一直把她困起来,也许她反而会早点适应这种变态的虐囚……早日没有了抗争之心,早日让他满足了征服欲,她也能好过一点。
  
  可是这个变态的男人就是喜欢玩这种游戏,一次次将她放出去──或者说是默许她的逃离──然後再一次次亲自将她抓回来…… 
  
  “说话。”男人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气势,好似俯仰宇内也几无人能够匹敌,而这种威严在一个看起来柔弱无力的小女人面前,更加显得强势无比。顾无痕虽然对他满怀恨意,却还是难以否认自己心底对这男人根深蒂固的恐惧感……
  
  但她仍是没有开口。腮帮被男人方才捏住下巴的动作掐出了淤痕,原本冶豔的面容显得有几分憔悴与可怜。
  
  “看来是默认了。”男人最後自顾自地下了结论,“你其实很享受吧。”
  
  她的眉头微皱,即将被侵犯的压迫感令她本能地想要收回手臂护住自己,可是一动作,手腕上那细细的银索就扯住了她的肌肤,提醒著她此刻的无奈与无助。
  

   
36.暴虐的帝王(二)

  楚君漠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纤细的女子,眸色稍稍流转,短暂的沈默後,磁性的嗓音轻道:“他也来了?”
  
  “是的,左使听说情况有变,就带我们一起过来了。他进山也有个把时辰了。”一名剑客禀报。
  
  “楼主没有遇见左使?”另一剑客问道。
  
  “没有。这山里的路,不好走。”若非是艺高人胆大,这鬼气森森的地方一般人兴许就出不来了,“走岔了也不奇怪。”
  
  “那……”左使不会也几天出不来吧?
  
  众人心里都对这传说中“生人勿近”的孟湘山更加充满了好奇。而且,楼主怀中“碍眼”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什麽人?前几天不是去追逐那个蓝衣人才进了山麽,怎麽出来的时候就多了个看起来一捏就碎的小女人?再说,那麽小心翼翼地抱著,生怕被人抢了吗?……不爽!
  
  一群大男人心里竟然一齐嫉妒起那个被当成宝贝一样的女人。呜呜,他们的楼主,风流潇洒、器宇轩昂、英明神武、武功盖世的武林神话……忽然变得这麽“奇怪”……他们忍不住有点伤心啦,呜呜……
  
  “这山里的结界撑不了多久了。他应该能及时出来的。”男人说得很笃定,“我们继续等著吧。”
  
  嗯,听起来楼主非常相信左使的判断力与应变力……当然,他们也都深信不疑啦!
  
  “你们派个人先去前方最近的小镇,备一辆马车。”英明神武的楼主忽然下了命令。
  
  平时手脚伶俐的一群男人此刻动作忽然有了点迟疑……暗自地面面相觑,飞快地交流了一下眼神──

  马车?难道……

  是为了那个女人?

  我们摘星楼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哪个会需要用马车?!

  是呀,这种看起来没几两肉的女人就是麻烦!

  呜呜,这个不知道是女人还是女鬼的……会不会成为我们摘星楼的女主人?

  你想得真多……就你去吧!

  ……
  
                     *****

  富丽堂皇的大殿,烛火映照出墙上的影子──高大魁梧的男人覆在一个相对来说瘦小很多的人儿身上,那躺著的人儿胸前乳房的形状高耸诱人,修长的腿儿大张,健硕的男人就在那两腿之间不断地耸弄著……
  
  “这麽些年过去,你还是那麽紧……”男人英俊的脸庞上并没有沾染许多情欲的色彩,头发依然是一丝不苟地束著,胯下一次次深入浅出的进攻看起来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像我第一次要你时一样……”
  
  他有些森冷的目光落在身下女子的脸上,好像想从上面找出一丝波动。
  
  那女子看起来相当地放松……偶尔轻轻吟叫两声,一双媚眼还是清明透亮,咕噜噜地转著,不知道在看什麽。
  
  “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你那时候在我身下痛哭的样子……”他放缓进出的速度,一下下沈稳有力的抽插,让女子清晰地感受那种摩擦给身体带来的感觉,“记得那求饶的声音有多媚,记得你的身子给我的销魂感觉……”
  
  那女子好似终於有了反应,视线也有了焦距──她的目光落在了男人头顶的紫玉冠上,好像忽然被那低调而华丽的光芒给吸引。
  
  “可惜那时候,我还以为,让我痛哭让我求饶的……是另一个人。”女子的嗓音酥媚入骨,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话,却使得男人蓦然停下了动作。
  
  “顾无痕。”短暂的沈默後,男人只是平静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声音似乎有些微的颤抖。

  不用看他的眼睛,无痕也清楚地知道,男人现在有多愤怒。因为她体内那停滞的粗硕硬物,还在随著男人的怒火膨胀……
  
  这些年与这个男人一次次的斗争,已经给了她许多的经验。比如说,在他泄欲的时候适当地发出几声呻吟,男人兴许能早点放过她。而方才她所说的话,她也很清楚会有什麽後果──明知道会触动那男人的怒火,换来更凄凉的下场,她却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了。
  
  虽然她也一次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去激怒这个暴虐的男人,不要去理会这个无耻的疯子……可事实上,只要想到能够激怒他,能够挫一挫他狂妄的锐气,她也会产生一种异常的兴奋感。也许,在他一次次玩弄她的同时,她也在寻找著他的底线……於是,她偶尔会乐於在男人的心坎上划个一两刀……即使代价是自己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也许,她也已经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可惜麽?哈哈……”男人忽然大笑起来,俊容有些扭曲,“对你来说,确实是个遗憾吧──想杀的人没有杀到,而你的处子之身,到头来什麽也没有换到。”
  
  男人的话好像触到了她心中某一块地方,让她的心微微一阵抽痛……呵呵,她以为自己能挫败这个男人,可是就算能伤他一分,她自己也难以避免地会伤到三分。
  
  而此刻体内那巨硕的龙根胀大到让她发疼的程度……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承受男人随之而後的怒火,现在却忽然有些怀疑今日自己还能不能熬过去。
  
  “无痕……”他缓缓地抽出巨龙,那肿胀的硬物与肉壁摩擦的感觉太过刺激,使得无痕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你也就只配做我身下呻吟的一个荡妇而已。”
  
  粗长的欲棒逐渐露出在空气之中,可见那黑紫色的柱体青筋暴露,粗硕程度极为吓人──皇家的子嗣,那阳物幼时便受药物浸淫,形状本就非常人能比,再加上男人此时怒火与欲望交织……

  硕大的龙头也即将从花穴中拔出的时候,男人忽然一个用力挺入,那可怕的阴茎竟然在狭小的花穴间尽根没入!
  
  “唔……”好痛!这男人的那东西本来就长得像个怪物,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有女人能完全容纳下他……可是他竟然真的插到底了……
  
  无痕只发出一声闷哼,就死死地咬住牙。双腿因为疼痛本能地分得更开。
  
  男人似乎也因为这样异常的深入而感到快慰,英俊的脸绷得很紧。他的大掌握住身下女子那丰满挺翘的双乳,像是将其当做用力的一个支点,下身开始了一阵快速而强悍的抽插。
  
  “啊嗯……”他每一下的插入都好像是极力地捅入她的最深处,敏感的子宫口不停地被撞击到,无痕逐渐无法适应这种近乎摧残的攻势……

 

37.暴虐的帝王(三)

  “凤无极……啊!”原本唤他的名字,是要斥责还是想求饶,她自己也不知道了。男人猛地一下顶入了最深处的花心,那强烈的酸慰感令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猛烈的撞击使得她愈来愈难承受,头脑里好像不再记得与这个男人有多少的恩怨,所有的知觉都被下身正承受著残忍蹂躏的部位给牵引……很痛,很胀,好像要被捣碎了!可是,那种被撑得要炸开的感觉之中,又衍生出一种强烈的快慰,难耐中又似乎带著几分舒爽……
  
  无痕被银索吊著的手臂本能地挣动起来,这种被男人操弄得毫无还击之力的状态实在令人不甘──她知道那男人一定在等著,等著看她被征服的表情,等著她臣服於欲望之下,等著她变成一个荡妇……
  
  为什麽……为什麽女人天生就不得不处於这种弱势,肉体上可以任男人尽情蹂躏还不止,更重要的是──男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占有了一个女人就是攻陷了一座城池,把女人变成没有生命的玩偶,尽情凌虐、玩弄、羞辱……然後毫不留情地抛弃。
  
  “很不甘心是不是?”无情的男人浑厚的嗓音中终於渲染上了一丝情欲的味道,“不管你再怎麽伪装自己,在我身下,你就只能是个女人,只属於我的淫荡的女人!”
  
  不要!为什麽他一定要如此残忍地提醒她身为女子的悲哀?不只是语言,男人那怒张的阳物也在有力地印证著这一切──无论她多麽想反抗这种命运,事实还是残酷地压得她难以动弹……
  
  可她确实还是不甘心。
  
  “凤,无极……你,在我眼里,也不过……”被他操弄得好像整个人都往後退去,她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出“还击”的话,“是条,发疯……的公狗而已……
  
  “啊……”果然换来男人更凶狠的撞击。疼痛与酸慰交织著,无痕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下体被捣弄出的花液越来越多……无论她有多不愿,女子天生的生理构造还是不得不臣服於男人狂野的占有。
  
  “呵,那你就是条被操得浪叫的母狗。”男人似乎气疯了,英俊的脸上竟然又泛开了笑容,诡异的是那笑看起来竟然有一丝的“温柔”……顾无痕不禁打了个寒颤。
  
  男人忽然松开了一只压制著她身体的大手,只余一只手按捏著她柔软的乳房,而另一只手则去拆解自己头上那精致的紫玉冠。无痕刚想要松一口气,但是一瞬间男人已经飞速地摘除了冠带,随意地将那贵重的东西抛到脑後,那只大掌又回到她胸前,掐住娇豔的枚果。
  
  痛!丰满的乳房被揉弄捏掐了这麽久,又痛又胀,还连带地使下身也越来越酸麻……男人胯下的怒龙没有让她多喘一口气,又更加大力地捣入……
  
  “嗯啊……”无痕颤抖著抬眼去看那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摘除了发冠的男人,一头黑亮的乌丝完全倾泻,使得英俊魅人的俊容显得更加狂放不羁……剥除了所有文明外衣的束缚,这个本就暴虐的男人会不会变得更加疯狂?
  
  事实上男人确实好像摆开了架势与她杠上了。那巨硕得吓人的黑紫色肉棒不断地在她嫣红的小穴间进进出出,带出越来越多透明的花液……
  
  “啊……啊……”他的抽插越来越快,无痕甚至再也想不到要去控制呻吟的节奏──她已经完全无法自主了,只能随著男人狂野的攻势颤抖著、吟叫著……
  
  “小母狗,被操的舒不舒服?”男人恶劣地问著,“叫得这麽淫荡。”
  
  “舒服……要是,换个……男人来,操我,会更舒服……”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只能继续嘴硬地顶撞男人。
  
  “哼,你这只母狗只有我愿意操你而已!”男人将双手移到她腰间,而後捧住女子挺翘的丰臀,将她下身提高,自己胯下的巨龙由上往下一次次结实地埋入,淫液与空气被捣弄出“噗──噗──”的声音……
  
  无痕挣扎著想把臀部从男人手掌下解救出来,可是被制住的四肢使得她连著力点都找不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腿间的嫩穴像一张贪婪的小嘴似的,一次次地往上迎合吞吐著男人可怕的肉茎……
  
  不公平!就算这是一场被迫进行的战役,为何她从一开始就不得不处於无法抵抗的条件之下?那些该死的索链!这个该死的男人!
  
  疯狂中的快感越来越强烈,无痕知道自己就快被带上高潮了……可她还是不甘心,不想让这个男人得意──
  
  “该死!”凤无极没有意料到她竟忽然“反攻”,肆虐得正欢的欲龙被收缩的甬道紧紧一夹,销魂的快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全身都打了个战栗,狂野的男人身上有了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他猛地抽出粗长的欲棒,巨大的龙头一离开花穴,骤然而至的空虚令无痕不禁又轻吟一声。
  
  “呵,我的小母狗夹得这麽紧,很想吃男人的精液对不对?”明明到了欲望宣泄的边缘,男人竟然还能带著怪异的笑容来调笑她。



38.暴虐的帝王(四)

  魁梧的男人立起身,古铜色肌肤下纠结的肌肉带著性感的色彩,下身的欲龙高高地挺立著,整个人带著强大的压迫感,缓缓地往无痕压近。
  
  虽然与这个男人的肉体关系断断续续地已经持续了几年的时间,那麽近距离地面对他那阳物,对无痕还说却仍是种陌生而怪异的体验。
  
  虽然她很不屑他掠夺的方式,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几分资本,或者说,根本就是老天偏心於他──不仅给了他天之骄子的地位,还额外给了一副好皮囊,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应该都是女人最想望、男人最嫉妒的类型……可惜,这男人只是虚有其表,他的骨子里,是烂的。
  
  “为什麽我看到你的眼睛里有几分赞赏?呵呵,你男人的身材还让你满意吗?”无耻的男人很快说出令她咬牙的话。
  
  “我那麽多男人,身材好的多了去了。”看见他胯下那碍眼的东西,她那原本快要到高潮的花穴感觉异常的空虚……无痕转过头,默默地克制著身体的骚动。
  
  “嘴硬的丫头。”男人又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掰过来,“看著我的眼睛。你是想告诉我,我凤无极的女人,也有人敢碰麽?”
  
  “是又如何?”虽然他的语气沈静得有些吓人,无痕还是如他所愿将不满的目光投向他,“你以为是我的什麽人?出了你中州,哪里不是我顾无痕逍遥的地方?”
  
  她看到男人的眸光越来越幽深,捏住她下巴的劲道也越来越大,她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挑战这个男人的威严,换取些微的快感来抚慰自己的不甘……也许她这幼稚的行为,就如饮鸩止渴吧?
  
  “更不用说整个北方草原大漠,那些男人不仅伺候得姑奶奶我很舒服,而且最好的地方,就是大家都你情我愿,姑奶奶我不喜欢了就换一个,他们也不会来纠缠我。”就算幼稚她也要说,这样的语言好像是她唯一所剩的发泄方式了,“谁会像你这中州皇帝这麽婆婆妈妈,上过一个女人还要三天两头去找回来再玩一遍,你……唔……”
  
  沈默的男人直接将胯下的欲龙塞进了女人的嘴里。
  
  无痕图一时嘴快,忘记了防备这个邪恶的男人。他硕长得可怕的阳物就这样结结实实地捣入了她的小嘴之中。一瞬间,强烈的冲击感令原本喋喋不休的女子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欲棒还带著她的花液,充斥了她的口腔。那棒身实在太粗硕,她的小口只是含住了硕大的龙头就已觉得异常吃力。“唔……”她不甘地反抗著想要将那东西吐出,可是男人冷酷地按著她的头,反而将肉棒插得更深。
  
  男人的欲望本就临近崩溃,湿热的小嘴给了他极大的安慰,他开始在她嘴里抽插律动起来。
  
  无痕不停地挣扎著,却毫无反抗之力。那肉棒无情地捅入她的咽喉,令她甚至有了窒息的感觉,而且,口腔被当做发泄管道的感觉,实在是莫大的屈辱,男人的残忍更是令她觉得有种死心的感觉……她早就应该明白的,她在他眼里,从来都只是个泄欲的工具而已。只是因为她没有如别的女子那样把他的“宠幸”当作无上的恩典,所以他又把她当成一个玩具,一个闲来无事时玩耍与挑战的游戏而已。
  
  她放弃了抵抗。
  
  男人抽插的频率愈来愈快,她甚至不敢去想象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下贱,有多不堪……
  
  终於,一声轻吼,男人释放出了自己的欲望,浓浊的欲液灌入她的口腔。无痕只是无力地张著又痛又麻木的嘴,男人精液的味道呛得她眼睛里都有了泪,她将眼睛睁得更大,努力含住那些泪水……
  
  男人终於放开了她,将欲棒从她嘴里抽出。
  
  “我会让你更加明白……”那高高在上的声音属於一个帝王,“你自己是什麽身份。”



39.暴虐的帝王(五)

  夜风徐徐,烛火摇曳,映照出男人高大的身影,他从床榻上起身,胯下的巨龙经过了一次发泄却依然形貌狰狞。那经过蹂躏的女子惨白的美豔脸蛋上满是淤青,嘴角边浊白的液体汩汩往下流淌……口腔里仍然满含腥浓的精液,她却连将其吐出的气力也没有了,只是一只破败的布偶一样躺著,一双清亮的眼睛没有了焦距。
  
  男人居高临下望著她的小脸,残酷的目光里带著一点复杂的内容。
  
  他并不想看到这个向来慧黠又骄傲的女子变成这样……可是,就是因为她太聪慧又难驯,使得他愈发的不安。听到她说跟别的男人……那一刻,他的心被刺痛了。
  
  他总是以为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时刻都清楚她的动向,了解她的所作所为,在恰当的时候再去把她抓回来慰藉一下自己的饥渴。然而,那根他以为紧握在手心里的线,会不会在自己未察觉的时候就已经断了?放她自由,到头来会不会再也找不到这只纸鸢,只余自己愚蠢地停留在原地?
  
  他忽然无法笃定。他再也无法确定,在自己没有亲眼见到她的那些日日夜夜,这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都在做些什麽……也许,在某一个被疏忽的角落,她真的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该死!
  
  他是凤无极。

  他无法容忍这种不确定。
    
  男人修长的手指伸出,不著痕迹地在床榻边某个位置按了一下。缠绕在女子脚踝处的两根银索立刻随之有了变化──细细的索链缓缓地沿著床榻两侧向上爬去……
  
  无痕感觉到自己的脚腕被向上扯去,已经筋疲力尽的她却毫无反抗之力,事实上,她也根本无从反抗。
  
  原本就大张的双腿被分得更开,而细细的银质索链深陷入脚腕肌肤之中,那细腻的肌理像是要被割裂了一般,现出殷红的痕迹。
  
  她的双腿就这样被吊在空中,跟著整个下半身都离了床榻……无痕知道──新的折磨,又要开始了。
  
  男人就那样站在她面前,默默地盯著她赤裸的身体。他的眼神既冷酷又火热,让她觉得自己如一只待宰的牲畜一般,忍受著临刑前沈寂的恐惧。
  
  长久的沈默後,凤无极终於有了动作。
  
  他缓步踱到一处制作精巧的壁橱之前,再不紧不慢地将其打开。瞬间,林林总总的怪异物件都呈现於眼前。
  
  “这行宫里备的物件不多,今天……”男人的声音深沈而邪魅,“让你尝尝哪个呢?”
  
  无痕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口腔里的精液差不多都已入了咽喉之中,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服了镇定剂一般──已经屈辱至此,似乎接下来的凌辱都没有什麽可怕的了。
  
  男人似乎是考虑了良久,才动手选了一根细细的皮鞭,回到她的身边。
  
  “无痕,你告诉我……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对不对?”那细长的黑色皮鞭泛著微光,刺痛了无痕的眼睛。
  
  她没有说话。仿佛用沈默给了男人否定的答案。
  
  “你真坏,无痕。”男人忽然又笑了,用仿若情人之间调笑的语气跟她说著话。可是他肌肉偾起的手臂一扬,那鞭子已经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皙的腰腹肌肤上很快现出一条可怕的红痕,细细长长的划过她的身体。

  无痕却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没了反应。
  
  “你这麽坏……我要惩罚你,无痕。”男人一次又一次唤著她的名,温柔又亲昵。可是他的手,却残忍地一次次将皮鞭挥上她赤裸的身子。

  从腰腹,到胸乳,再回到那大张的双腿……匀称的白皙长腿上也烙上了一条条红印,男人甚至还恶劣地将鞭子落在腿间敏感的肌肤之上。
  
  无痕终於忍不住全身都颤抖起来。很痛。那鞭子虽然不至於伤人筋骨,但是落在血肉之躯上,还是造成了火辣辣的疼痛。然而,这种痛,却比不上加之在她身上的屈辱──被摆弄成异常屈辱的姿势,不被当人的玩弄虐待,让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没有意义的……为什麽她要这样活著?为什麽,她要忍受这个变态的男人?
  
  “无痕,你知道错了没有……”最後一鞭刚好划过她腿心敏感的花核,强烈的冲击使得她难耐地跳动了一下身子,感觉整个人都痉挛了。

  眼睛里本能地泛出了泪水,身体在疼痛之中竟然还生出了一丝快意。方才那花核所受的刺激实在太大,那阵痛感过後,竟生出了一种渴望──似乎渴望著,再感受一次那死亡般的痛苦快意……
  
  而男人已经停止了挥鞭。危机似乎暂时过去,而身上的痛就更加火辣地呈现出来。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痛。下身却还在疼痛中带著一丝难言的空虚……
  
  “痛不痛快?”男人随手扔下了鞭子,垂眸望著她的表情,“是不是很想要?”

  无痕的眼睛里犹带泪光,那双原本媚人的眸子直直地往上,好似又研究起了床顶的雕花。

  “真的变成狗了?”言语全都没有得到回应,这令男人眸中的戾气愈来愈重,“我养的狗也懂得听人话,你是不是连狗都不如?”

  果然还是不见她的反应。
  
  凤无极冷笑一声,走到一盏烛台前,随手取了一支蜡烛。红豔豔的蜡烛上火焰燃得正欢,细细的烛芯与粗大的烛身形成鲜明的对比。随著他的走动,火焰摇曳得厉害,慢慢地接近了那仿若失去了生气的女子。
  
  “还是这麽倔。”男人慢慢地将蜡烛倾斜,“你要记住,无痕……你是我的。”
  
  火焰跳跃得更高,蜡烛被溶蚀成了液体,逐渐滑落,落在了女子布满鞭痕的胴体之上。
  
  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嘴唇也掀动了,似乎想说什麽……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又一滴蜡油落在了她的身上。这一次,那滚烫的液体在她高挺的乳房上落下,迅速又凝成了固体。
  
  紧接著,是另一边的乳房,再是敏感的腰侧,然後那火焰逐渐接近了她的下体……
  
  “真的不想要吗?”男人停下了动作,看著她的眼睛,“说你要我,无痕。”
  
  女子整个下身都随著双腿高抬著,腿间的一切风光都清晰可见。面对著跳动的火焰,她却好像已经再无畏惧。
  
  “我知道你想要的,你想要的……”男人的表情越发狰狞,手也好像颤抖起来,蜡油没有再落在女子的身上,反而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臂上。
  
  他忽然一手抓住她的臀,一手将那仍燃烧著的蜡烛往女子腿间的细缝插去!
  
  “唔……”无痕终於发出了一声哀叫。粗大的蜡烛下端忽然捅入她的下身,那种冰冷又似乎火热的触感实在太诡异……疯狂的男人还在把蜡烛往她的花穴内深入……
  
  在女子难耐的颤抖中,那粗大的异物在她的甬道里插到了底……长长的蜡烛仍有近乎一半露在空气中,火焰跳跃得很厉害,像是快被熄灭了,然而最後又生命力顽强地重新跳跃起来。
  
  “凤无极。”一直沈默的女子忽然开了口,“你杀了我吧。”



40.暴虐的帝王(六)
  
  凤无极,你杀了我吧。

  你杀了我吧……

  ……
  
  极儿,你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

  杀了……杀……

  ……
  
  记忆里那个人的眼神冰冷而死寂,平静中却带著一种难言的坚持。那冷漠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地闪烁著幽深的光芒。
  
  那目光仿佛在沈静地述说著──人生痛苦到了极点,已经生无可恋……
  
  死亡,成了最後一个奢侈的选择。
  
  ……
  
  而此刻,他竟又见到了那样的眼神,冰冷而死寂。
  
  真的,已经生无可恋了麽?
  
  无痕……
  
  你也要丢下我,丢下我一个人吗?
  
  ……
  
  凤无极笑了。笑得那麽温柔,那麽缠绵。
  
  他慢慢地松开了手指,那插在女子下体之内的粗大蜡烛随之缓缓地倾斜下来……女子的身体好像成了一只诡异的烛台,火焰再次剧烈跳动著,闪动著危险的光芒。
  
  面如死寂的女子却好似毫无所觉。她只用一双含泪的眼盯著凤无极,那淡漠中又好像灼灼地带了一丝期许。
  
  “没用的,无痕……”凤无极的目光亦灼热,笑容仍然温和,“我不答应。”
  
  他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那摇摇欲坠的蜡烛终於熄灭了。
  
  “只要我活著一天……”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又握住那根蜡烛,猛地一下将其拔出,“你也不能死。”
  
  “嗯……”女子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身体轻颤了一下。原本被粗大异物撑开填满的甬道感觉到了羞耻的空虚,还有残留的花液被那蜡烛带出……
  
  听了男人的话,她眸光里那丝期许也消失不见了。再次闭上眼,她不想再看到自己那肮脏不堪的身体,也不想再多看那男人一眼。
  
  皮肉上的伤已经痛到麻木了。心,也麻木了。
  
  那根被女子花液浸湿的蜡烛又被男人随意丢开,在大殿冰冷的地板上咕噜噜转了两圈,最後停下,被其它烛火映照著,好似还泛著暧昧淫靡的幽光。
  
  男人又在床榻边摸索了一下,触到一个精巧的装置,他的手竟微微颤抖,才按下了那个开关。银索缓缓地降下,女子高悬的双腿终於落回了大床之上,原本环绕在女子手腕与脚踝上的索链也全都松开了……
  
  她身体所受的桎梏,终於解开了。
  
  可是那女子却没有动弹,只安安静静地躺著,整个身体依然呈“大”字,像是沈睡了的毫无攻击性的猫儿一般。
  
  她原本美丽诱人的身子,已经变得异常可怖。一道道的鞭痕如凌乱的红色线条划满她的肌肤,而身上几个敏感部位,都覆了一层火红的蜡油,看上去竟如殷红的血液一般骇人。
  
  男人有力的手仍是些微的颤抖,缓缓伸向那被他无情蹂躏过的身体。先是沿著那一条条红痕轻触著,像是观赏一副精美的画作一般,带著惊叹,又小心翼翼。而後,他的指又触上了那些可怖的蜡油,它们都已经干透了,稍一使劲便能掰下来。於是他又小心地将那些似软又硬的物质取下。
  
  女子自始自终都没有抬过眼。
  
  直到感觉有什麽柔软的东西触上了她犹带淤青的脸颊。再是她的鼻子,眼睛,额头……细碎地,小心翼翼地……
  
  她的睫毛颤动著,却好像真的没有张开眼睛的力气了。
  
  那柔软的东西最後触上了她的唇。小心翼翼地轻碰,然後吮吸,而後一个温热的物体进入了她的口腔,找到了她的舌,温柔却又兴奋地挑逗交缠起来。
  
  那是什麽?

  是那些伤真的重得使她糊涂了麽?为什麽……会感觉有人在吻她……
  
  “无痕。”那温热的东西终於离开了她的唇舌,“不要离开我。”
  
  她终於睁开紧闭的眼睛,望向男人的目光仍然淡漠,又好像有了几分鄙夷的怜悯。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真的……”男人的话咽在了嘴里。她的目光实在令他难以承受。

  短暂的沈默,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最後,他将她无力的身子抱起,摆弄成背对著自己跪趴的姿势。那白皙的身子好像只剩後背的肌肤仍然完好无损……男人扣住她的纤腰,从後面进入了她。
  
  仍然敏感的花穴再次被庞大的硬物入侵,原本难言的空虚好似在一瞬间被狠狠地填满!
  
  女子下身急剧收缩著,绞紧了男人硕大的欲根……她竟然,高潮了。
  
  惨白的小脸出现了一丝笑意──多麽可笑呀,再怎麽被玩弄被凌辱,她那浪荡的身体却还是那麽可耻……果然下贱得连她自己都不耻!
  
  男人起先的动作还算克制,可是紧接著速度越来越快,冲撞得越来越猛烈,肉体拍打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
  
  伤痕累累的女子在他身下颤抖著,摇晃著,没有生命的玩偶一般承受著他的抽插。
  
  这一次,男人的动作好像不再是为了长久地折磨她,而只是完全的想要发泄而已。她默默地埋头忍受著,等待著男人最後如往常一般,将精液浇在她的身上,抑或,又会用她的口腔……都无所谓了,只要能让这一切早点结束。
  
  男人冲刺的速度越来越来,嘴里发出低吼……
  
  模糊间,身下承欢的女子好像听到他说──
  
  “无痕,给我生个孩子。”
  
  女子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麽,全身都绷紧了……
  
  “凤无极!”终於开口,再次叫他的名字,这一次,她的嗓子不知道是因为干渴还是紧张,声音变得异常嘶哑,“你疯了!”
  
  “我是疯的,你知道。无痕,你知道的……”男人的抽插已接近凶狠,残忍地捣入花心深处,“我现在,需要一个子嗣。”
  
  顾无痕终於克制不住,拼尽全身残余的力气挣扎起来……这个疯子,他想生儿子还不简单麽?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渴盼著他的“龙种”吧?为什麽,偏要对她开这种残忍的玩笑?!

  这算是一种新的折磨她的方法吗?不仅不让她死,反而要她……
  
  “如果我比我父皇死得还要早,而我又没有子嗣,那这中州的山河……”那疯狂的帝王在临近欲望顶峰的时候竟还能说出一段冷静异常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吗?”
  
   他竟然还敢提他的父皇……这男人,真的疯了!还说得好像他的子嗣只有她才能生育一般……
  
  “疯子,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疯子!”她使出所有的力气斥骂著身後的男人。他却完全不为所动。巨硕的龙头最後一次狠顶到她最深处的凹点……
  
  “不要……啊!”她的臀被男人死扣住,与他的下身紧密贴合,浓浊的欲液强势地灌进了她的花壶,一股股地射出,填满了她下体的每一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