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02

萧宣: 丫鬟小妾


第1章
 
「妳再不上吊的话,休怪老娘拿铁棍活活将妳打死!」

一名泼妇狰狞着一张晚娘似的面孔,右手拿着一根铁棍,左手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恶狠狠的欲逼迫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少妇悬梁自尽,硬是将孕妇逼到白绫之下。

江蓉挺着大肚子,动作极为笨拙的爬上凳子,哭红了双眼,苦苦哀求着……

「我并没有逼妳和我相公分手,反而祈盼妳能嫁入我们花家当相公的二房,妳怎能……」

「别跟我说这些假惺惺的话了,我叶宁花只做正室不当人家的偏房!更何况少东非但不愿娶我入门,更不肯休妻,江蓉!这就休怪我无情了!」

江蓉尽量拖延时间,一心等着夫君前来搭救,可是一个时辰都过去了,她的夫君却迟迟未出现,少妇慌措的哭了──

「我可以成全你们啊!少东怎么待我都无所谓了,但求妳饶了我和我腹中未出世的可怜孩子,给我们一条生路吧!呃!?」江蓉的腹部猛然传来一阵紧缩的阵痛,她惊愣了一下,用手抚着肿大的肚皮,蹙起了两道翠眉。

她痛苦地思忖着,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是想选在这时候落地吧!?因为这阵疼痛来得相当不寻常──

「甭想!少东既不肯休妻,又不肯娶我进门,我在这头痛不欲生,你们却在那头乐得要当爹娘,我怎能让你们如此惬意快活!」叶宁花是抱持着一种宁为玉碎也不愿瓦全的毁灭心态,进行着一场人伦大悲剧的报复行动。

喜爱偷香窃玉、性格又自大的花少东,这回又在外头拈花惹草了,只不过这次是招惹上了一个不仅敢爱敢恨,甚至有着蛇蝎心肠的叶宁花。

叶宁花在得知花少东有妻室后,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要花少东写封休书,将江蓉踹回娘家,然后娶她进门,然而花少东却不愿顺从她的意思。

于是,在得知自个儿永远都不可能顺利当上花家少夫人后,她决定以毁灭之姿将江蓉掳掠,并强逼她自尽。

江蓉虽不想死,但叶宁花却咄咄逼人,并且残酷的用白绫强勒上她的颈项──

「求妳饶命……救救我的孩子──咳!恶──我的肚子好疼,我的孩子要出世了……不……咳……不要──咳!咳──求妳饶……命,少东,救……救命啊──救……命……少东,救我……」江蓉的脖子被勒得好难受,一直拚命恶吐、咳嗽抗拒着。

同时,她的腹部也在此刻剧烈的绞痛起来,那疼痛的症状与频率实在太不寻常了,江蓉开始冒起冷汗来,而呼吸也渐渐感到困难无比,彷佛四周围的声音已离她愈来愈远了。

「饶妳命!?哈哈哈……简直是痴人妄想──我非把妳勒死不可──」叶宁花将白绫紧紧的勒上江蓉的颈项,就在这当儿──

「住手!」花少东终于赶到了这混乱的现场,却已来不及抢救了。

江蓉已然被叶宁花勒得断气了!

而叶宁花则在见到花少东后,突然尖锐的哭吼一声,举起锐利的刀刃,朝自己的心脏狠狠地刺了下去──

「花少东!我要你失去所有!因为你的滥情──我要你受尽良心的苛责,一辈子都活在愧疚当中──我要让你后悔你的所作所为!」

「哇呜!哇呜──」此时婴孩的啼哭声蓦地震天乍响!

一个生得漂亮灵娟的女婴神奇的脱离了母体,奇迹般地在此时呱呱坠地了。

这个漂亮的女娃儿,便是被世人称之为魔胎的──花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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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生,花蝶儿便注定了此生的不幸。

自从亲娘挺着大肚子,硬是被亲爹外头的女人强逼悬梁自尽,从此,人们便在花少东的耳畔以嫌恶的语气,唾骂他的女儿是邪女、是克星转世而来的魔胎。

因为人既已往生又怎可能让活婴孩脱胎?这岂不是骇人听闻的一桩事?实在怪哉!

叶宁花与江蓉之间的情杀,老实说,并未唤醒花少东的良心,反而形成了他一种奇异的心态──

他厌恶极了他这个女儿,总觉得自个儿会陷入地狱般的悲怆日子里,全拜这小煞星所赐,全是这魔胎所带来的。

古曰:自开天辟地以来,猛虎再恶,也绝不食子,但花少东却迫不及待的想遗弃他那个自小有扫把星之称的小女儿。

在花蝶儿七岁那一年,花少东将她转送给他人,同年九月,花少东身染性病不治,撒手人寰。

花蝶儿被一个老妇收养不到三年光景,这位老妇竟得怪病去世,于是人们更加肯定花蝶儿是个邪魔女转世而来的克星。

后来,一个老乞丐收养了十岁大的花蝶儿,近乎六年的岁月里,可以说是花蝶儿这辈子最感快乐幸福的时光,她天天跟着老乞丐到街头去讨饭,虽然辛苦,但过的却是快乐似神仙的无忧生活。

然而好景不常,就在花蝶儿十六岁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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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这邪丫头!还有闲情逸致坐在这儿描画鞋扇呵?那臭要饭的旧疾突然发作,恐怕熬不过今晚了,敢情妳不知道吗?」

一个妇人汗流浃背的奔到花蝶儿的面前停下,急忙的抢走搁在花蝶儿大腿上的针线筐儿,大声斥道。

「爹……」听完那妇人所言,花蝶儿一下子弹跳起来,小手圈住妇人的手臂,清灵脱俗的小脸上写满了慌乱与恐惧。

花蝶儿正想表达些什么,怎知那妇人竟像被毒蛇碰到似的,一把甩掉花蝶儿的小手,嘴里唠叨不休地咒骂着──

「妳这天不收、地不容──克爹、克娘、克天、克地的鬼煞星,真是邪门得很,谁收养妳谁就倒霉!现在连臭要饭的也逃不出妳的魔掌心──嗟!妳可千万别碰着我,我还想多活几个年头呢!」

对于妇人的冷嘲热讽,花蝶儿丝毫不以为忤,现下她心中所担心的只有养父的情况。

「大娘,我爹现下人呢?」

「早被左邻右舍的人扛回茅屋了,妳快回去见妳爹最后一面吧!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妇人斜睨着眼,鄙夷的打量着她。

「哇──爹啊!」花蝶儿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后,眼泪立即夺眶而出,并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花蝶儿在几年前秋冬交会之际,才刚面临失去另一个养母的沉痛打击,所以她明白生离死别的悲恸与无措。

现下连好心收留她的养父也……

一想到养父即将撒手人寰,弃她而去,充满悚惧的花蝶儿忙不迭地趿起了一双鞋尖儿上绣着鹦鹉摘桃的绣花鞋,飞也似的往自个儿家的方向奔去,到了家门口时,她已气喘如牛了。

见着养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花蝶儿双膝一滑,跪倒在床铺下,小手紧握住养父那双布满皱纹的大手,哭碎了肝肠。

「爹啊!别丢下女儿啊!爹别死啊!」

那乞丐满脸愧疚的看着她,「蝶儿,这几年跟着我这要饭的,真是苦了妳……」

「爹!快别这样说……」

「爹无法再照顾妳了,咳……爹很想能养育妳到妳嫁人,可是……咳……」

「爹!爹啊!爹啊!呜……」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滚出晶莹酸楚的悲怆泪珠来,花蝶儿把自己哭得像只小花猫似的。

「可怜的蝶儿,一出生就这么不幸……咳,再找户人家收养妳吧……爹……感到很抱歉……」那乞丐话语未罢,闭哼了声,与世长辞了。

「不──爹啊!爹啊……呜……爹!爹啊──您醒醒啊……呜呜……」

花蝶儿悲恸的痛哭着,使劲儿的猛摇晃着动也不动的养父。

但却怎么摇也摇不醒唯一真心疼爱她的养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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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老乞丐过世后,花蝶儿是魔女投胎的传闻,又重新在镇上甚嚣尘上的谣传开来,大伙儿实在怕极了这个小扫把星,像闪毒蛇猛兽似的避之唯恐不及,再也无人敢收养花蝶儿了。

可怜的花蝶儿因丧父之痛,险些儿哭碎肝肠,又得面对茫然无措的未来。

十六岁了,花蝶儿认为自个儿已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也不敢再奢求依靠。

然而,身无分文的她,根本无法妥善处理养父的身后事,养父的尸体无法入殓安葬、入土为安,又在无人协助的情况之下,花蝶儿唯一能走的路,便是卖身葬父了。

一大清早,花蝶儿便将养父的尸体拖到人潮拥挤的市集中,然后在颈项前挂了个牌子,写上「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她寸步不离的守着养父的尸首,深怕被狗儿叼走。

花蝶儿的双膝就像被沾上胶似的跪在街头,再也没有爬起来过,就等着好心人施援手来协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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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夜来风寒、日来阳晒,花蝶儿已滴水不沾的整整过了三天。

原本就瘦小的身子明显的瘦了一囿,如今变得更加瘦骨嶙峋了,尽管如此,仍是无人肯伸出援手同情这无依无靠的苦命女娃。

试问,像她这样一个有「小煞星」之称的女娃,谁有勇气买回家去啊?

这天,街头突然锣鼓暄天、笙箫哨吶齐鸣,两眼早已昏花的花蝶儿吃力的抬起一双早已失去灵气的双眸,看向那群好不喧哗、热闹的迎亲队伍。

他们正缓缓地朝她这方向前进。

「骏王迎亲」、「闻人勿近」的旗帜在风中飘扬着。

在旗帜间,那一身大红喜袍的男子,正好不威风的驾驭着如雪花般白皙的骏马。

男子缓缓地催着马,由他一身所散发出的威吓气势看来,花蝶儿猜想他应是骏王爷了。

然而,他看来大概二十来岁,怎么这把年纪才娶妻?岂不怪哉?

花蝶儿双眸凝视着骏王爷……

由外形看来,他真是英俊挺拔、玉树临风啊!

花蝶儿发觉自己压根儿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或许正处情窦初开的年纪吧,花蝶儿发觉她竟在第一眼就爱上了他!

他那两道浓眉活像两把刀刃,有棱有型的卧躺在一双锐利精明的黑眸上,挺直的鼻梁下嵌着冷峻似冰的性感薄唇。

咦?花蝶儿倏地蹙起了柳眉……迎娶新娘子不是件开心事吗?这骏王爷怎么都不笑啊?他的嘴唇看起来好冷、好冰、好薄……好似牵动一下嘴角会要他的命似的。

花蝶儿纳闷的皱着一双小柳眉,脸泛桃红,两眼目不转睛的直盯着英姿飒飒的骏王爷研究着,她看得入迷、看得痴傻,以致他们的迎亲队伍已一步步的靠近了,她仍浑然不知。

「丫头,还不快闪!挡着了咱们王爷迎亲,这罪可重了!」

喜事最忌讳的莫过于「死人挡路」,而这外表污秽不堪的花蝶儿却拖了个死人,挡住了声势壮大的迎亲队伍之路,岂不是摆明了欲触人家霉头?

于是举着旗帜,开路迎亲的士兵们,开始朝她叫嚣、嘶吼了起来。

然而,魂儿早已飞到骏王爷身上的花蝶儿却不知闪躲,她仍傻呼呼地盯着骏王爷发愣。

她在心中暗忖着:若自己是那花轿内的新嫁娘,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骏王爷真是生得好俊又威挺,若她有幸能嫁入骏王府,肯定再也不必为没饭吃、没衣穿而忧愁了,而爹也有棺木可入殓。

「停──」那骏王爷倏地举起粗犷的臂膀下了道指令。

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俯看着正直盯自己发愣的花蝶儿,讲话的语气蛮横霸道、强而有力的跟那个捉鬼大师钟馗没啥两样,这世间难得一见的气势,更加重了花蝶儿对他的崇拜与爱慕之心。

「女娃儿,妳要卖几两银子?」骏王爷单手执着缰绳,另一手则负背,似会勾人心魂的灼炙黑眸直瞅着花蝶儿。

「爷,您正要去迎亲,而这怪里怪气的鬼丫头却摆了个死人挡在街头,实在乱不吉利……」身下的奴才──小九子厌恶的瞪着花蝶儿,真搞不懂骏王爷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住口!」骏王爷冷峻的扫视了身下的小厮一眼,然后再将视线移回她身上,「女娃儿,妳尚未回答我的话,买下妳,需要花多少银两?」

骏王爷抬起高傲的下颚,将她的容貌尽收眼底。

这女娃儿的小脸虽沾上了泥污,却掩不住她清灵秀美与楚楚可怜的独特韵味,由高处俯望着她,他发觉她的身材虽纤细削瘦,但胸前的浑圆却出人意料的丰满秀挺,使他有股欲以大手覆盖上去衡量的冲动。

她的脸色苍白无比,外衣污秽不堪,骏王爷紧盯着她瞧,眼中并没有任何的轻蔑或厌恶,有的只是莫名涌上心头的同情与怜悯。

呵,说来实在可笑,他这八竿子和善良打不着边的铁汉心肠,竟也有软化的时候。

骏王爷难以否认一桩事实,眼前这是一个会让男人忍不住想去呵护、爱怜的女娃儿,连他也不例外。

「爷……您当真要救济小女子?」花蝶儿吃惊的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我从不随口戏言。」狂妄冷傲的他向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未有人敢质疑他话中的真实性,现今竟遭人质疑,骏王爷不悦的蹙起剑眉。

骏王爷玉树临风的模样愈看愈是迷人。「啊……我……我好想哭……」他真是好迷人,而且心地好善良,花蝶儿的小手紧紧地揪着胸前的衣襟,因太开心而忍不住流下泪来。

跪了好几天,总算有人开口询问了,怎不叫她感动泪流?更何况询问的人,还是让她一眼就产生心动感觉的对象呢!

瞧骏王爷那威风凛凛的架势,隐约显露出,他的能力绝对超乎她的想象。

骏王爷径自丢了一袋银子给她,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浮现在骏王爷那张俊朗无俦的脸庞上,再度勾去了花蝶儿的心魂,她开始感觉到身子摇摇欲坠了。

她醉了吗?不然头怎会这么晕呀?

「这一百两银子应该够妳妥善办理妳爹的后事了。」骏王爷慢条斯理的说。

他实在不忍看她因入殓安葬一事,而长跪街头不起,再加上骏王府邸里没啥看得顺眼的丫鬟可陪他玩伴作乐,心中不禁兴起收留她的冲动。

暂时撇开长年所累积下来的烦躁情绪,骏王爷继续言道:

「完事后,我要妳即刻赶至京城,到骏王府邸来当我的随身丫鬟。」

「多谢好心的爷,您肯定会多子多孙的,而您的大恩大德……」三日来不吃不喝的花蝶儿早已疲惫不堪、精神不济了。

她话语未罢,终于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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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传言骏王爷──骏宵扬,个性喜怒无常、好自由,对世俗婚姻投以冷漠的态度,他痛恨世俗礼教,不理成文规定,不愿接受婚姻的束缚,因而即使已过了结缡生子的年龄,他那我行我素的狂妄作为,总是强烈的摆明了他不愿娶妻生子的决心。

这样的态度可把皇上给急坏了。

由于宵扬的爹是忠肝义胆的好臣子,却在四年前与他的爱妻双双不幸与世长辞,皇上十分惋惜失去了一名好臣子,在爱屋及乌的情况下,便一手挑起了监护宵扬的责任。

皇上见宵扬迟迟未娶妻,不禁担忧起宵扬的终身大事来,于是他命宫内对卜卦颇有研究,有「铁口直断」之称的爱卿,为宵扬卜个水卦。

水卦中显示出宵扬今生并非没有姻缘,而是需靠贵人相助,但贵人至今却尚未挺身相助,若再不现身,过了今年十二月,恐怕骏宵扬就真的与姻缘绝缘了。

会有此现象是因宵扬在多年前参加了一场葬礼,将煞气带回了府邸,因而骏王府内阴气深重,阻碍了宵扬的姻缘。

皇上闻言,深觉事态严重,心想非许一门婚事予宵扬不可,而且他自认为自己便是宵扬的贵人,于是坚持帮他娶亲冲喜,让媳妇儿进门冲掉不好的煞气,要宵扬多子多孙,延续骏家的香火。

然而性情冷傲狂妄、蛮横冷残,脾气反复无常、行为也古怪刁钻的骏宵扬,可为此事大大的与皇上抗衡了许久……

宵扬因身分地位特殊之故,十几岁时就被人推入大殿堂中听政,使得他无法像其它相同年龄的孩童一般,悠闲自在的在沙地里嬉戏玩耍,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皇上所掌控。

朝廷之事,宵扬实在提不起半丝兴趣参与,总是摆出爱理不理的态度,最后他索性不去上早朝,甚至还编了一大堆诳语搪塞。

以为自己就此可以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四处游玩去,哪知皇上一声令下,竟赐了一个整整大他三岁的女人给他当老婆。

什么府邸充满了煞气!?实在有够荒天下之大谬!

「爷,咱们骏王府里的煞气还来不及驱除,您便买了一个有小煞星之称的花蝶儿回来,岂不喜晨冲、煞夜访!?哎唷,这可不得了,准是死路一条!」那奴才小九子在宵扬准备上卧榻休憩时,咬着舌根,呶呶不休地说着自己从村人那听到的传闻。

「你听谁说那花蝶儿是个小煞星的?」宵扬将什么煞星、冲喜全视为无稽之谈。

他清楚自个儿的脾气,并非他真的与婚姻无缘,事实上,是他不愿受婚姻的束缚,而且他眼高于顶,宫里的莺莺燕燕个个千娇百媚,却没有一个可以打动他的心,所以说,骏王府里哪来的煞气?全是江湖术士的一派胡言!

「奴才稍早前就打听过了,那村落的人们总是这样唤她,听说她一出生就克死了亲娘,七岁就被亲爹拋弃了,十岁又克死了收养她的妇人,现下连老乞丐都逃不出她的魔掌心,这这这……她这一生中也未免克死太多人了吧?」小九子一脸的鄙夷,把花蝶儿形容得乱邪门一把的。

「哎呀!真是乱不吉利的坏东西,奴才斗胆劝王爷必定要三思而后行,万万不可拿咱们的性命开玩笑!」小九子出言劝道。

宵扬面带笑靥,内心却嗤之以鼻,「人命天定,老了自然得死,如今人死了,却将罪名全往那女娃儿身上推,不觉得不公平吗?再说,我爹娘在四年前成了刺客的刀下亡魂,难不成你也要说我是个煞星,命中带煞,克死了自己的爹娘?」

「天哪!爷!冤枉啊──奴才可没那个意思!」这罪名可重了,小九子忙不迭地急声否认,摇头如波浪鼓般。

「要不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宵扬气结的斜睨着他。

「爷,您可则不信邪,那小丫头一身邪气,把那小丫头带进门,等于是带个煞星进门。」

小九子仍不死心,一心只想说服宵扬,把话给说穿了,就是小九子自个儿怕死,忧心着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花蝶儿给克死。

「甭说了,我才不听你鬼话连篇!」宵扬举起手臂,阻止小九子再胡言乱语下去,「对了,她现下人呢?」

「奴才将她安顿在房里了,一会儿就带她到厨房去用膳。」

「嗯。」宵扬满意的点着头,「对了,还有,她爹的后事就交由你来处理,打今儿个起,别让她离开骏王府一步,听明白了没有?」宵扬不放心的叮咛着。「还有,打明儿个起,我的生活起居就全由花蝶儿一人负责。」

「奴才听明白了。」


第2章
 
「遇上咱家的爷,算是妳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小九子一面用抹布擦拭着桌面,一面用鄙夷的眼光斜睨着花蝶儿,说道:「现下妳可有得吃又有得喝了,可要学着识相些、勤快些,为爷尽心尽力。」

自前脚踏进厨房至今,小九子的一张嘴就开始唠叨个不停,整整一个多时辰了,仍一副没打算停嘴的样子。

而花蝶儿双手则端着一只比她的脸还要大的海碗,那只海碗几乎遮住了她整张俏脸。

她正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着,一口气连扒了好几口饭,菜呀、肉呀……全被她掺杂在一块儿同时给塞进了嘴里,一副活像几百年没吃过饭的模样。

眼见碗底朝天,花蝶儿仍是意犹未尽、欲罢不能的把舌头给伸得长长的,津津有味的舔洗着海碗。

没法子,她实在是太饿了!

「哇!好饱!好过瘾呀!」花蝶儿面带笑意,搁下海碗,心满意足的用手摸了摸胀得像青蛙肚子般大的腹部。

「嗟!贪吃女娃,怎只顾着吃!?」小九子不悦的板起脸扎,抹布用劲的往桌面一丢,双臂交胸,凶巴巴的瞪着她,「我的话妳可有听进去?」

「这……」坦白说,小九子的话她半句也没听进耳里,适才她只顾着专心的舔着菜渣。

花蝶儿惭愧的垂下了头,缩了下秀肩,一副正努力忏悔的模样。

「从没见过像妳这般好吃的丫头,妳是饿了几百年啊?」小九子勾勒着充满讥讽的嘴角,挖苦的嘲讽着她。

「我……」花蝶儿抬起小脸望了他一眼,又深感惭愧的垂下头去,小小声的说着:「我总算是有一顿吃饱的了,长这么大,蝶儿的肚子从没像今天这么饱过,对于爷施予我的恩情,我发誓,有朝一日,定会好好的报答,而现下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做个勤奋的好奴婢,尽心尽力的为爷效劳!」

「妳能这样想是再好不过了。」小九子闷哼了一声,「妳爹的后事,明儿个天一亮,我便会去处理。」

「麻烦九子哥了,但愿爹能尽快入土为安。」若能顺利了却这一桩心愿,花蝶儿必然感激涕零,一辈子都铭记在心。

小九子抓起抹布丢到她面前,「闲着没事时,就把厨房里的油垢给擦拭干净了,明白吗?」

「蝶儿明白,蝶儿立刻就做!」花蝶儿点头如捣蒜。

吃人一口,还人一斗;吃人半碗,也只能任人使唤,花蝶儿思及此,便勤快的抓起了抹布,踮高脚尖,开始擦拭着桌面。

「不只厨房的事妳得样样学着做,像是洗衣、扫地……尤其妳得去伺候爷的起居。」

「如何伺候啊?」花蝶儿不明白富贵人家的生活模式。

「比如晨曦时就得叫爷起床,为爷跟夫人端洗脸盆、递茶水,像这种轻松的活儿,全由妳一手担当下来了,而其它的工作妳也多少要跟着
大伙儿一起做,可别妄想进府当少奶奶,要记住,妳的身分不过是个丫鬟!」

小九子锐利又刻薄的目光梭巡着她略显笨拙的动作。

「蝶儿记住了,蝶儿一定会很勤奋的做事!」花蝶儿拚命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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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尚未明,花蝶儿便醒过来了,匆匆洗了把脸后,她提了一盏灯笼,剔亮了灯笼里的油灯,匆匆忙忙地踩着小碎步,到柴房中捡了些柴火,准备烧热水。

水滚了,花蝶儿浇了些冷水下去,好降低水温。

「会不会太烫了呢?」花蝶儿深怕水温太高会烫着了爷跟夫人。

乞丐养父曾教过她如何用肘部试水温,试过水温后,她再取个盆子,用勺子舀了些温水下去。

左手提着灯笼,右手端起了盆子,准备好洗脸用的小浴巾,以及漱口用具,花蝶儿又匆匆忙忙地踩着小碎步,往骏宵扬寝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昨夜小九子画了一张骏王府的地图给她,为了熟背骏王府内的大小信道,花蝶儿花了一夜的时间,总算是记牢了。

凭着记忆力,花蝶儿步进了通往骏宵杨寝房的园门,园门上方挂了一块匾额,用「勘亭流书」列上──「宵圃」二字。

园内径路错综复杂,柏林参差矗立,花蝶儿沿着松径一直往里边东穿西走的绕来绕去,一面认真的熟记着路径。

拐了个弯,进入花竹围环、景色清幽之地,眼前再度显现出一座门楼,又见一块刻上「宵扬」二字的匾额。

在门口停下步伐,花蝶儿发觉自己的情绪变得紧张莫名,心跳倏地加快,因一会儿就可见到自己喜爱的男人了,怎不又慌又喜又羞呢?

「爷,蝶儿为您端来了梳洗用品。」做了个深呼吸后,她轻声唤道。

门内没有任何响应。

花蝶儿猜想宵扬可能没听见她的叫唤,于是扯开了喉咙,开始朝寝室里头嚷喊:

「爷!蝶儿为您端来了梳洗用品!」

半晌,仍旧是没得到半点响应,花蝶儿放下灯笼及梳洗用品,用手背轻轻敲叩着两扇门。

「爷,我可以进去吗?」

良久,花蝶儿依旧等不到响应,她开始有些担心,不相信一个人可以睡得这么沉,索性自个儿开了门就进去了。

见宵扬睡得正深正沉,花蝶儿看了又喜又忧,喜的是──她总算逮到机会,可以如此近距离的凝视着这第一眼就令她心动的俊俏男子;忧的是──她正犹豫彷徨着自己究竟该不该将他唤醒,可一忆起先前小九子交代的话,她便不敢怠慢半刻,急忙用手轻轻地摇了摇宵扬的手臂。

「爷,该起床梳洗了。」

宵扬就这样子被摇醒了,「好大的胆子!竟敢吵醒我,一点规矩都不懂!」

倏地宵扬瞠大了一双火冒三丈的烈眸,勃然大怒的挥出手掌,「啪!」一声,劈头犒赏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掌,花蝶儿一时摔不及防,瘦弱的娇躯瞬间整个撞向墙壁。

「啊──好疼……」花蝶儿吃痛的喊疼。

原来这时候的宵扬通常都还在沉睡当中,突然被人吵醒,他也不管来者是谁,脾气就直接的爆发出来了。

宵扬自小便被人骄生惯养,性格较为蛮横霸道,甚至称得上冷残无情,举凡合理或不合理之事,只要他高兴,谁都不可违抗,这下子花蝶儿触犯到了他生活上的习性,难保不受他凌辱一顿。

宵扬定睛一看,才知原来是昨儿个被他买进门的花蝶儿。

这……实在难得,看见她脸颊上的红印,他内心竟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丝愧疚。

宵扬低咒了一声,难以置信做事向来冷残的他,竟让这样的情绪因她眼中那楚楚可怜的神韵,而再三的泛起。

宵扬不明白,更不愿深入去了解这样的情绪起伏,究竟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她可以轻易挑动他的情绪?

为什么她可以轻易激起他那从未显露过的呵护之心?

昨儿个他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俯看着她,视野模模糊糊,如今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她,他发觉她那不施半点脂粉的小脸蛋儿,真是长得十分姣好素净。

瘦削的身材,乌黑的秀发,系于脑后的紫色缎带,点缀着紫色小翠花的白霓裳,一双鞋尖儿上绣着鹦鹉摘桃的紫色绣花鞋,显然她偏爱紫色,而她面颊上浮现的红晕,不点而翠的俏眉,加上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晶莹美眸……

她不仅有张娟秀且精致的小脸,浑身更散发出一股楚楚动人的韵味。

他猜想她的笑容肯定很动人,甚至具有迷倒男人的本事,因为她拥有如樱桃般红艳的小嘴,洁白细小的贝齿。

但此刻她的翠眉早已因挨了一个耳光而受惊,慌措得皱了起来。

「放肆!天尚未明,妳一大清早就把我给吵醒了,存心让我没有精神办公是不是?」他愤怒的大吼。

为什么他会愤怒?

唯一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是──

因为他最恨别人干扰了他的睡眠。

其实真正的原因,应该是他被花蝶儿那股纯净的美,与在内心底下波动的情绪,给弄得有些困窘罢了,或许该说他是恼羞成怒吧!

慌张不已的花蝶儿心口一揪,却不敢流下一滴泪,膝盖一滑,伏身跪在他的跟前。

「爷,蝶儿才刚进府当丫头,所以府内的规矩蝶儿半点也不懂,求爷息怒。」

花蝶儿暗地责怪着自己没事先把小九子的话给弄清楚,莫怪会挨爷的耳光,她认为自个儿挨打是应该的。

宵扬不满的拧起了剑眉,厉声吩咐道:

「记住!打明儿个起,没我的允许,不可擅自进入我的寝室,打扰我的睡眠!」

「蝶儿明白了。」花蝶儿急忙点头响应。

接着,她忙不迭端起了脸盆,半刻也不敢耽搁,头也不回的跑了。

宵扬凝视着她瘦弱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门槛中,突然心口不一的闷哼了声:

「怎像耍猴一般?一点规矩都没有!没我的命令竟敢擅自离去!」

他实在不愿老实招出,他着实后悔极了自个儿适才那没头没脑的耳光,也没看清楚来者,便气咻咻的挥了出去,忆起花蝶儿眼中染上的那一丝伤痛,宵扬的喉间又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莫名的哽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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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因鲁莽而挨了一记耳光的花蝶儿,再也不敢随便闯入大夫人的寝室,端着梳洗用品,她傻呼呼的站在寝室门口,耐心的等着大夫人自动苏醒过来。

不过,花蝶儿知道大夫人和她是同时间进入骏王府的,既然已被宵扬迎娶进门,昨夜理应和爷共度洞房花烛夜才是,为何大夫人和爷是分房而睡?花蝶儿真是一点也不明白。

良久,两扇门倏地被人推开了,一个美丽女子走了出来,乍见花蝶儿像幽魂似的伫立在门口,她眼中泛起了些许的诧异。

「欸!妳在这做啥?」女子不悦的皱起了柳眉,高傲的扬起下颚,用眼角斜睨着花蝶儿。

「大夫人是吧?」

花蝶儿没见过大夫人,自然不知大夫人生得是啥模样,可眼前这位姑娘的外表看来挺成熟的,年纪似乎也比骏宵扬大,她真的是大夫人吗?

「放肆!」朱吟吟闻言,娇嗲的咆哮道:「竟敢如此无礼的问我这话!」

「我……」花蝶儿吓了一跳,缩了一下秀肩,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望着她。

花蝶儿见眼前的女子生得雍容华贵、艳丽迷人、气质优雅,而且气势如此凌人,猜想她肯定是大夫人了,连忙扯出一丝笑容,躬身毕恭毕敬的言道:

「大夫人早。」

「好了,好了,算了!啥事,快说吧!」

显然朱吟吟的脾气并不是很好,花蝶儿知道后,更不敢造次了。

「蝶儿是来叫夫人起床的,这是梳洗用品,敢问夫人,蝶儿该将它搁在哪儿?」

真是奇怪的丫头!也不敲门也不出声,无端站在她房门口吓人啊?朱吟吟用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

「端进房里,搁在梳妆台旁就行了。」

「是。」花蝶儿依命行事,半刻也不敢怠慢。

「放着就好了,妳可以走了。」

「蝶儿知道了。」花蝶儿又急忙退下。

一路上,花蝶儿漫不经心的想着,总觉得骏王府里的人脾气都不是很好,骏宵扬是如此的暴戾,小九子也是,现下就连大夫人的脾气也是如此,难不成富贵人家的人,脾气都是如此怪异无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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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柴给劈了。」小九子丢了一堆木块给花蝶儿,然后甩头就走,倏地像想起什么似的,他停下脚步,回头说道:「我已把妳爹给安葬了。」

整个下午都在柴房中专心劈着柴的花蝶儿,一得知爹已入土为安了,不禁感到无限欣慰,眼眶忍不住红了,流下晶莹剔透的泪水。

「蝶儿,妳爹总算是入士为安,当了神仙的他可快活了!」另一名丫鬟水舞娘一面烧着柴,一面频频回头的望着花蝶儿。

水舞娘是花蝶儿自进骏王府后,第一个结交到的女性朋友。

水舞娘心地很善良,但个性说好听些是好打抱不平,说难听些是太过鸡婆,凡事只要她看不过去的,水舞娘总会情不自禁的想插上一手。

「是呀,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了。」花蝶儿很认真的劈着柴,不敢偷懒,「我应该更加卖力地为爷效劳才是。」

「咱们爷是口直心快,心地其实是挺善良的。」水舞娘弯下腰,又塞了些干柴进火炉里烧,嘴里呶呶不休地叨念着,「瞧,也不忌讳喜事当头,硬是将妳给买了进来,只为替妳了却一桩心愿。」

「嗯,爷对我真好,我不为他多做点事,总觉得良心不安。」花蝶儿顿了顿,接道:「养母生前总教导我,『施恩慎勿念,受施慎勿忘』,
爷的大恩大德,蝶儿必定谨记在心,永世难忘。」

一忆起骏宵扬骑在骏马上,那副威风凛凛的挺拔模样,花蝶儿便按捺不住爱慕与崇拜之心,脸蛋绯红了起来。

虽说骏宵扬曾赏过自个儿一个耳光,但那都是自己的笨拙所造成的,她若不这么笨,她相信爷肯定会很疼她的。而现下,花蝶儿认为只要她尽心尽力的为爷效命,应该是可挽回爷对她的怜惜之心才是。

「水舞娘,我有事想请教妳。」花蝶儿想为爷做些事情。

「啥事?」水舞娘回头望了她一眼。

「妳可知晓爷喜爱穿啥样式的鞋?喜爱吃怎样口味的小菜啊?」花蝶儿聚精会神的等着答案。

她自认绣鞋的功夫及厨艺虽称不上顶尖,但也还算得过去,以前跟着养母那三年,由于养母体弱多病,三餐全由花蝶儿一手打理,茶余饭后,疼爱她的养母经常教她读书识字、握笔习字,还会不厌其烦的教她绣鞋,因此每当她闲着无事可干时,便会为养母、乞丐养父及自己绣鞋。

「爷喜欢穿素色不花俏的鞋,而他爱吃的小菜可多着呢!像是辣蒜炒鸡丁、炸虾球……爷都喜欢,爷喜欢又辣又呛的食物。」

花蝶儿专心的聆听着,一面点着头,「嗯,我明白了。」

水舞娘盯着花蝶儿的绣花鞋瞧,「妳这双小脚真是精致又漂亮。」

「没水舞娘的小脚来的精致高雅。」花蝶儿害羞的说。

「我这双大脚丫哪谈得上什么精致高雅?」水舞娘笑了出来。

「妳的小脚很漂亮的。」花蝶儿强调。

「瞧,妳脚下这双鹦鹉摘桃的绣花鞋,实在是绣得别出心裁!」水舞娘忍不住赞扬一番,「妳自个儿绣的吗?」

「是……是啊。」花蝶儿脱下脚下那双绣有鹦鹉摘桃的绣花鞋,小莲指拎着小鞋道:「水舞娘若喜欢,我将它送给妳。」

「我脚丫比妳大,肯定穿不下。」水舞娘有点失望的说,却对于花蝶儿手中的那双绣花鞋爱不释手。

「我绣一双送给妳好了。」花蝶儿看出水舞娘的心思。

「真的吗?」水舞娘愉悦的拍着手,「我好开心哦!」

「妳开心,我也开心。」花蝶嘴角挂着笑。

「对了,适才瞧妳一谈及爷时,那副脸红的娇俏模样,敢情是喜爱上爷了?」水舞娘的观察力向来是不错的,由花蝶儿流动的眼波之中,水舞娘看到了一丝说不出口的情愫。

花蝶儿脸颊倏地感到一阵灼热,腼腆地垂下了小脸,「蝶儿不敢奢求爷的爱,我只想无怨无尤的守在爷的身旁为他效力,为了爷,就算要我做牛做马一辈子,吃尽苦头也无所谓,我都会毫无怨言的。」

水舞娘见她如此痴情,感到十分不舍的叹了一口气,「爷的脾气有点……暴躁,没有一个女子能得到爷的青睐。」

「我并不奢望嬴得爷的心。」花蝶儿只想默默的爱恋着他,别无所求。

「但,是女人都想得到爷的心。」水舞娘笑容可掬的说道。

「我明白。」

花蝶儿在脑海中回忆着爷的模样,挺拔而给实的体魄,英俊得出奇的面孔,他出色的外貌会让其它男人产生自卑感,而让女人为之疯狂。

「爷相当认同孔老夫子的一句话。」看来水舞娘对骏宵扬了解甚多,或许该说水舞娘是个聪颖慧黠的奇女子,在骏王府里待了数年,她早已懂得如何察言观色了。

「嗯?」花蝶儿不解地看着她。

「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水舞娘摇头苦笑道:「爷一直不愿娶妻生子的,这次若非皇上亲自赐婚,恐怕到死,爷都不会娶妻吧!」

「怪不得爷和夫人分房睡。」花蝶儿若有所思,「嗯,水舞娘,这里的人……似乎都有点难伺候。」

水舞娘出言警告着她,食指放在嘴唇上,低声说道:「嘘!这话可别让其它人给听见了,小心隔墙有耳!」

「是吗?」花蝶儿也跟着神经兮兮起来,灵活的眼睛朝四下探了一圈。

水舞娘失笑道:

「别紧张,咱们改变话题就行了,听九子哥说,妳是个扫把星是吧?还说什么妳是魔胎转世的……」

水舞娘担心话说出口会伤害到花蝶儿的心,连忙又补充了几句:

「我没别的意思,妳不要太在意,我只是随口问问,妳可以不必回答我的问题。」

花蝶儿不以为忤的耸了耸秀肩,「无所谓的,这名号我自小就被人叫到大了,我早已习惯。」

「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子唤妳啊?」水舞娘好奇的问。

「因为我一出生就克死了我亲娘,继而又克死了我的养母与养父,我这一生中不知克死了多少人……」花蝶儿一提及伤心处,忍不住悲从中来,嘤嘤啜泣着。

「啥克不克的?真是一派胡言!」水舞娘听了气愤不已,「他们胡乱给妳冠上莫须有的罪名,真是过分,我真替妳叫冤,抱不平。」

「不、不、不!」花蝶儿猛挥着小手,「水舞娘,妳别不信邪,我真是个小克星……水舞娘,我劝妳还是别和我做朋友,若有朝一日,我也把煞气带给妳,那……」

「嗟!愈说愈离谱了!」水舞娘掩嘴笑了出来,「我才不信呢!我觉得妳人很好相处啊,咱们一定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水舞娘……」花蝶儿的眼眶再也忍不住地湿润了起来,水舞娘的一番话,让她的心窝好暖,「我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像妳这般真情至性的好女子,可妳愈对我好,我心头便会愈加不安,我着实担心自个儿会把这难能可贵的朋友给克死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水舞娘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绝不会的,妳甭再胡思乱想了。」

「但愿真的不会……」花蝶儿忧喜参半的祈望着。


第3章
 
翌日,花蝶儿再也不敢像昨日一般,没经过允许便闯入骏宵扬的寝室之中,端着脸盆,傻傻的站在寝室门口,耐心的等着爷自动苏醒过来。

眼看太阳已打从东边出来了,爷仍未起床,而自己也尚未端茶去伺候大夫人,花蝶儿心中不禁担忧了起来。

苦等了好几个时辰,里头终于响起了仓促的脚步声,两扇门倏地被人用力推开。

「该死!妳是白痴还是笨蛋!?」一身华丽官服的骏宵扬,一脸怒容,狠命的瞪着花蝶儿,劈头又掴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掌让花蝶儿亳无招架之力,感觉自己被打的莫名其妙,委屈感不由得浮上心头,在趺了一跤之后,盆里的水泼撒了一地。

「为什么不叫醒我?」

看她跌坐在地上,骏宵扬眼里倏地燃烧起两簇怒焰来,他心中再度恼怒起自己的粗暴,恨自己为何总耐不住脾气,而顺手将巴掌挥了出去。

打下去之后,他心底再度后悔得要命,甚至泛起一股欲将她拥进坏里倾诉他满心愧疚的冲动,蓦地,他意识到自己竟有这样的冲动出现时,宵扬低咒了自己千万遍,暗骂起自己莫名的恻隐之心来。

他向来是爱怎样就怎样,喜怒哀乐的种种情绪一直不愿受女人影响,然而,花蝶儿却轻易左右了他的心思,怎不叫他气愤不休?

他因同情而收留她,已是罕见之事,是以,他老是说服自己,他收留她,他买下她,不过是为了找个玩伴。

「我……」花蝶儿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宵扬记得昨晚明明有把话交代给小九子,要小九子将话带给花蝶儿,今日一早务必要叫他起床的。

「爷……爷不是怕人吵吗?」花蝶儿已慌乱无措,不知该怎样做才对。

「混帐!妳竟敢顶嘴!」宵扬寒眸突然变得深邃难解,「伺候我的起居真这么难吗?一件小事也做不好!我不懂,为何妳会这么不知长进?」

「爷……」花蝶儿似被针刺到般揪了一下心。

「难道没人交代妳,我今天一大早得陪同文武百官们进宫去晋见皇上吗?」

既然打都打了,宵扬的悔悟和自觉是没用的,而且他的身分是达官贵人,行为粗暴又有谁能奈他何?现下可是他与她秋后清算的时刻,他得好好的盘问她「失职」的原因。

「如今妳已耽搁了我上早朝的时间,试问,这罪名该由谁来承担?抑或妳认为现下的我赶至皇宫还来得及 」

糟糕!爷……爷要上早朝?

这会儿,笨拙的她是不是又犯错了?延误了爷上早朝的时刻,后果是不是不堪设想呢?花蝶儿心慌不已且深感愧疚。

「我……」花蝶儿无辜的望着他,她不敢说确实是无人吩咐她要早点叫醒爷,「对不住,请爷原谅……」

「现下说对不住有用吗?」宵扬面有愠色,冷眸犀利的瞅着她。

「爷……」花蝶儿上唇抿着下唇,一脸歉疚的看着他,「昨日,因蝶儿的鲁莽而遭爷责斥,今日,我以为只要不随便闯入寝房,不吵爷睡
觉就可以了,我不知道原来我错得离谱,我应该先把事情问清楚的。」

「妳知道就好!」宵扬心中有一丝安慰,她总算有点开窍了,不至于笨到无药可救。

太早叫爷起床也会招来一耳光,怠慢了更不行,花蝶儿真不知该怎么做才对,当她昨儿个在府里撞见许多来自各村落、不同地方的奴仆、丫鬟,这才猛然惊觉,原来在官人府邸里做事,是要签下卖身契的,她也不例外。

如今,她被爷买进这栋巍峨的府邸中,这府里的主人──骏宵扬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官人,为何只要一个不高兴,那刺人的耳光便一掌挥了过来?他总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向众人发号出一道道标悍的命令,而所有人却不敢不服从。

宵扬突然讥讽的冷笑了起来,「知我为何将妳买进府吗?」

「爷同情蝶儿不是吗?」

坦白说,花蝶儿的心头突然泛起一丝幻灭的感觉,她开始感到不安、害怕,因她一直希望骏宵扬会是个好主子,而适才的耳光不过是一场恶梦罢了,然而现实终归是现实,骏宵扬的脾气不好显然是一桩铁打的事实。

「或许吧!但老实说,府内沉闷得很,上上下下找不到半个可以陪我玩乐的人,我买妳进府,最重要的是要妳成为我的玩伴。」

宵扬并没有老实招出他的内心话,事实上,成为他的玩伴这原因只对了一半,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他自第一眼见着她,她便让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怜悯之心。

就连宵扬自个儿也难以置信,更分辨不清,那泛在心口上的揪疼感打何而来?为什么每当她眼中闪烁着不安抑或无辜的光芒时,他总会感到心疼?

「玩伴?」花蝶儿心头上那份幻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爷,蝶儿不太懂爷您的意思。」

「妳不须懂我的意思,妳只要做好我交代妳的事情,我要妳做啥妳就去做啥,妳什么都不需要懂,也无权过问。」宵扬告诉自己,他是爷,而她不过是个女婢,他绝不能被她左右了他的情绪,因而他的口气蛮横又专制霸道。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敢情妳以为我把妳买回来,就只是因为我可怜妳吗?照妳这么说的话,那我府里的丫鬟不就成千上万了?」

「是!」花蝶儿闻言躬身道:「爷!蝶儿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蝶儿会遵照爷的吩咐的,爷要蝶儿做什么,蝶儿就去做什么。」

「嗯。」宵扬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好是这样。」

「是!爷。」花蝶儿恭敬地遵从,「那爷现下要蝶儿做啥呢?」

「混帐!」宵扬又莫名火大了起来,「我到现到仍未梳洗,妳说现下的我想要做什么啊!?」

「是!爷。」花蝶儿仰首看着他,用力的点着头,「我马上再去重新打水让爷梳洗!」

语未歇,花蝶儿一个转身,一溜烟又不见踪影了。

望着她削瘦的身影,宵扬口中念念有词,「愈来愈不象话了!」

良久,宵扬见花蝶儿端着一个脸盆,兴冲冲地从小径彼端奔过来。

「爷,水来了!」花蝶儿担心动作太慢又会遭受到宵扬的一番青斥。

为了讨好他,为了得到他的宠幸,心一急,花蝶儿就愈跑愈快了。

正当只离宵扬一尺距离时,一个不留神竟踩到了自个儿过长的裙襬──

「啊──」花蝶儿瞠大双目,身子因意外腾空而整个跌向他。

「混帐──」

宵扬的咒骂声才一出口,她手中那只脸盆便不偏不倚的朝他身上盖了过来。

那脸盆里的温水像淋鸡似的整个泼撒在他身上!

「妳──」愤怒不已的,宵扬出其不意的伸出一只大手。

五只爪子恶狠狠地揪住她的领口,粗蛮的动作活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那娇小的身躯整个由地面一把拎了起来。

他凶狠的瞪着她,说话的声量并不大,却低沉有力到令听者毛骨悚然。

「妳真该死!为什么妳会如此笨拙?为什么妳不干脆用热水烫死我?妳是存心的吗?妳混帐、该死!笨到莫各其妙──」

「爷……」花蝶儿的双腿欲踩却踩不到地面,慌措的悬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宵扬的眼神既凶狠又凌厉,吓得她不敢反驳更不敢挣扎,只能两眼无辜的盯望着他。

他像扔沙包般重重地把她丢到地面上。

「我可以原谅妳一回、二回,但绝纵容不得妳第三回的犯错,我必须给妳一些惩罚!跟我进来!」被温水浇得一身湿漉漉的宵扬怒不可遏的吼道。

「是,爷。」

花蝶儿苦着一张小脸,瑟缩起单薄的秀肩,踩着怯懦的小碎步,慌措的绞着十根小莲指,亦步亦趋的跟着宵扬步入寝室之中。

她心想,爷一定很生气、很生气吧?

「把门给关上。」宵扬面无表情的命令道,一双黑眸如野兽般散发出犀利且掠夺的骇人眼神。

「是,爷。」花蝶儿依命行事,轻轻地阖上了两扇房门,然后旋过身子,「啊──爷!」

宵扬高大的身躯不知何时竟已伫立在她身后,花蝶儿一旋身,倏地被整个站立在她面前的庞大雄躯给吓了一跳。

「钻过去!」

他的挺拔与高大让花蝶儿顿觉压力倍增,仰着小睑,一脸疑惑不解的凝视着他,「爷,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钻过我的裤裆,向我赔不是,否则我原谅妳不得!」因为她总惹得他情绪上下起伏不定,宵扬抱着看好戏的报仇心态,等着她下一个动作。

老实说,不上早朝宵扬还乐得清闲,因为他时常失信于皇上,也不差这一回,谁叫他着实厌恶透了皇宫里的繁文缛节。

只不过皇上已下最后通牒,他若再不去上早朝,便再为他挑选个妾,当他的二房。

他实在恨透了妻跟妾这两个鬼名词,他不懂,世俗人们是如何看待婚嫁的?为何非要娶妻生子不可?

子孙满堂又如何?他厌恶那种被束缚的感觉,孤家寡人的不是很好吗?爱去哪儿寻花问柳就去哪儿寻花问柳,压根儿不必担心家中的娘子是否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而她用水泼撒了他一身,其实才是真正污辱了他!

而且,花蝶儿笨手笨脚的已持续了两天,从进府到现在不断的在犯措,他必须让她知道在他这里工作,是什么懒都偷不得的!

他要她一辈子将他今儿个所带给她的胯下之辱,永铭心头!

这样一来,她绝对不会再有犯错的机会!

「爷!」花蝶儿倒抽了一口气,一颗心着实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感到心碎、感到一阵茫然。

「怎么?妳泼了我一身,又害得我没去上早朝,这种赔罪方式对妳而言,太过分了吗?」宵扬以嘲讽的语气反问着她,深幽的黑眸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没──不过分,蝶儿会遵照爷的吩咐做的。」花蝶儿鼻头涌起一股酸楚味,浑身颤抖个不停的她,内心正在强压抑着落泪的冲动。

但泪水已涌上了眼眶,在眼眶之中打转,花蝶儿强忍着不让泪流下来,而全将泪水往肚里儿吞……

她告诉自己,她犯错受罚是应该的,她不应该哭……不可以哭──

都怪自己太笨拙了,她深知自己的笨拙害得爷无法准时上早朝,若惹来皇上的斥责,甚至是其它文武百官的冷嘲热讽,这些罪名别说是自己,就算是爷,花蝶儿也认为确实是承担不起。

再说,谁叫她爱他,欲唤回他的怜惜,她只好……

双膝一滑,花蝶儿朝他跟前伏身跪了下来,颤抖着娇小的身躯,缓缓地钻过了他的裤裆……

宵扬异发邪恶、鸷猛的视线,随着她爬跪的动作,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两片浑圆的俏臀。

顿时,隐藏在那胯间的男性威壮物,蓦然起了强烈的变化,硬挺如万马奔腾般精神抖擞的在他裤裆里勃勃跳动着,瞬间便大剌刺的鼓胀,昂首挺立的凸出裤头!

「该死的!」他怒骂了一声。

他气愤她不但有本事可左右他的情绪,甚至还惹扰了他的情欲。

终于按捺不住情欲的冲击而弯下了庞大的身躯,宵扬将大手伸向她的俏臀,一把托住她半边臀,以残酷毁灭之姿挤捏搓揉。

「啊!爷──爷!您为什么要揉我的臀?」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逗弄,花蝶儿大大的受了一惊,她扭动着俏臀企图摆脱他的揉搓,却发现自己白费了心机,因他的大手控制了她的活动力,她想继续往前爬也不是,想钻回去更是行不通,身子卡在他两腿之间,她顿感难为情的简直快哭出来了。

「因为妳的俏臀引诱了我犯罪的冲动,让我忍不住伸手去揉搓。」

宵扬倒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将淫欲的行为说得好象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一般。

「爷,我怎么会诱引您来着?」花蝶儿怎会全然不自知呢?

她不过是依爷的吩咐,乖乖地奉命行事,欲钻过他的裤裆,可身子才钻过一半,露了两片浑圆的俏臀左右轻摆,哪儿来的引诱呢?

「妳将臀翘得如此之高,不叫引诱叫啥?」宵扬倏地又伸手一把揪起她的身子,将削瘦的她整个拖了出来,强迫她迎视自己。

花蝶儿的眼睛猛然迎上他那双显得异常灼热的傲然黑眸时,芳心怦然一动,脸红耳热了起来,出于本能的,她防范的瑟缩了一下单薄的秀肩。

「爷,冤枉啊……」她无措的喊着冤。

他根本无视于她的惶恐,嘴唇正逐渐凑近她如白玉般的耳贝,「我说过,妳不过是我用金钱买回来的玩物,我不会爱妳,也不会娶妳,但可不代表妳永远都可以保有完璧之躯,妳充其量只能当我的玩物、当我的随身丫鬟,甚至是……泄欲的工具,其余什么都不是。」

「不……」花蝶儿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恳求。

这样的话怎会从他性感的嘴里溜出来?是在作恶梦吧?

除了脾气有些暴躁,他是天底下最出色、最完美的男人不是吗?

所以这一定是一场恶梦,绝对是恶梦!梦醒了,无论多么可怕的景象全都会不翼而飞的。

「妳认为妳有拒绝的权利吗?」宵扬带着邪魅的调侃口吻问道。

或许他永远当不成一个体贴温柔的好丈夫,但他绝对是撩拨情欲的高手。

「若我……」他将嘴凑到她耳贝,伸出小舌挑逗般地舔弄着,「当我将舌头伸入妳这儿,舔洗着妳的耳壳时,妳是什么样的感觉?」

花蝶儿差点儿脚软了下来,怯怯地答道:「回爷的话,是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似有一股魔力,神奇的流窜过我的四肢百骸,令我心头泛起一阵激流。」

他大手一伸,用力一扯,将她的衣裳撕成两半,直到一丝不挂,削瘦且充满柔软的女姓娇躯完美无瑕的呈现在他眼前。

「爷,为何撕破我的衣裳?」花蝶儿的声音里满是颤抖,出于本能的将双手交于胸前,害臊的欲遮掩自己雪白的胴体。

隔着衣服,实在很难享受到他想要的触感,宵扬眼眸灼热地看着那诱人的娇躯,「因这遮蔽物很烦人,妳也来为我解去我的衣衫。」

他顺势将赤裸裸的她扯入自己怀中。

「不穿衣服才丢人啊!爷,您别赤裸裸的,很容易受寒的。」毫无防备的花蝶儿就这样跌进他怀里,看着他,眼底又不自觉的泛起了柔情与爱慕。

「别煞风景,为我解去衣衫一点都不丢人。」他轻佻的语气听进她耳里,是多么的邪佞勾人,「瞧我,我裤裆里的那话儿,正持续膨胀当中,让我有股欲火偾张的感觉。」

「裤裆里的那话儿?」花蝶儿纳闷不解的看着他,「爷,那是什么玩意儿呢?」

「把我的裤子给脱了,妳自然明白,快动手吧!」

「是……」花蝶儿颤抖着小手,缓缓地解下他的衣物,直到他阳刚的体魄完美的展露在她眼底,而那象征男性的昂扬实在是……

「爷,这就是您裤里的那话儿吗?怎会这么胀、这么大啊?」花蝶儿慌措的倒抽了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直盯着它瞧。

她好奇了,简直快好奇死了。

她天真的问话惹来他一阵讽刺的大笑,抓过她的小手,宵扬让她覆盖在自个儿的昂扬上。

「它不只又胀又大,而且还硬得很呢!感觉到没有?它正因妳而亢奋着!」

「唔……好热也好硬,好奇怪啊,为什么会这么神奇呢?它会不会胀破呢?」

「当然不会!」他邪魅的笑道。

「我可以握它、揉它、摸摸它吗?」无邪的花蝶儿禁不住好奇之心,跃跃欲试,欲用手掌去感受实体。

「试试吧!」

花蝶儿兴奋的用手掌整个将它包裹起来,并挪动指头把弄了顶端一两下,谁料才一触及,那像巨虫般的硕壮物便立刻似有生命般,在她掌
心之中跳跃了起来。

「要命!妳真要命……」宵扬粗嘎的低吼着。

指头滑过她的颈项,一掌贴在她饱满的玉乳上,迅速托住她整个乳房,毫不怜惜的使劲儿挤掐揉搓。

花蝶儿错愕的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爷的手……为何如此用力地揉我的胸脯?」

「会痛吗?」他舍不得罢手,仍使劲的揉搓着她的胸脯。

「会痛,但同时也感受到一阵酥麻,啊……」花蝶儿顿时昂起小脸呻吟,男性硕壮物被她端在掌心之中无意识的把玩着,「爷,您的那话儿愈来愈硬了,下面还有两粒球,当我用指头去把玩那球时,它会紧缩,而肉棍般的长鼻还会跳动。」

「这现象是正常的。」宵扬竟有些心疼她的傻气,大手粗暴地抓掐她的胸部。

他的热气吹拂着她耳畔,小舌在她玉贝般的耳垂上划着圈圈,偶尔伸入耳壳中去舔弄她的敏感之处,而他的手则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滑动游走。

「嗯……」花蝶儿将小脸埋进他胸膛,咬住下唇,呻吟声还是禁不住地从她口里意乱情迷的流逸而出。

她有些慌张的揪紧了他的硬挺,小脸不断的摩蹭着他的胸。

「爷,我发觉自己并不讨厌爷的搓揉,因我的身心完全被一股兴奋感所包围,我压根儿舍不得推拒爷催情般的热情,就像中了爷的蛊惑似的陶然欲醉了……爷……爷……啊……救我吧!」

花蝶儿抬起一双充满渴求的美眸,仰望着他那双似魔魅般的黑眸,那双溢满情欲的黑眸竟让她莫名的亢奋起来。

「妳想要我怎么救妳?」见她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宵扬得意着自己的杰作。

花蝶儿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我也不知呵,我只觉得浑身难受,简直快受不了了,爷,我该怎么办?我怎会这样?爷,求您救救蝶儿,要蝶儿做牛做马我都肯。」

宵扬声音粗嘎的低喘着,将手落在她腰际上,双手一紧缩,让她更贴近自己,然后将她扑倒在卧炕上。

接着将脸埋入她的胸脯里,用手掌一把托住她的玉乳,洁白似玉的肌肤有着吹弹即破的感觉。

「妳这两团饱满的酥胸,顶端露出了两颗如花生米般的蓓蕾,活像两颗熟透的小果子,令人垂涎三尺。」他张嘴,一口将它含进嘴里吸吮、
舔弄。

「唔──」花蝶儿欢愉的惊呼出来,「爷,如您所言,我胸前那朵小瑰蕊,受到爷的小舌一阵刺激、一阵舔弄,时而吸吮囓咬后,顿时变得坚挺无比了吧?因为我可以感受得到!」

「是呀,妳的乳首坚挺起来了。」

「啊──爷……爷,啊──啊……嗯……啊──」

花蝶儿为这不可思议的神奇快感狂乱的吟哦出声,因受不住他那诱人的蛊惑,她浑身的力量一下子被抽光,被剥夺的连一丝也没有剩下。

「爷,此刻我又感受到一股暖热的液体冲出了我那密封的甬道,我感觉自己的两腿间泛滥成灾了。」她浑身酸软无力了。

宵扬炽热的唇饥渴地沿着她身体曲线一路往下滑行,从舔弄到辗转吸吮,他的狂野近乎撕裂了她的理智。

他的唇舌已然侵略至她那线条优美均匀的白皙大腿,邪佞的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探向她两腿之间,欲造访桃花源。

「爷……不要!啊──啊嗯……啊──」花蝶儿亢奋的迭声吟哦,感觉自个儿已陷入一个发了狂的迷幻境地里……


第4章
 
花蝶儿的两腿被迫大剌剌的撑开──

「爷……」花蝶儿脸蛋蓦地酡红,感到羞愧万分,可偏又舍不得推拒他。

因他每个小动作都让她爱煞至极。

宵扬灵活的魔手以探测般的速度,游走至湿润的小穴周围,触及那细柔的性感耻毛,接着才前进至她柔软潮湿的禁地中,开始抚弄起来。

「这么湿了,妳究竟渴望我来造访妳密穴多久了?」

花蝶儿娇喘不已,「爷,为何您逗弄我那儿时,我那儿便好热、好难受啊……」

「淫荡的蝶儿,初次体验人事便如此狂野,妳的密穴也未免湿得太不象话了。」宵扬用手掬起爱液,涂抹在她胸前那一朵挺立的蕾心上,然后他捧起她的小脸,爱怜的舔吮她的红唇。

「唔……」花蝶儿娇羞的凝视着他,「爷,蝶儿真不懂,您为什么又吃我的乳首,又吃我的嘴?蝶儿的身体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吃的呢?」

「妳身上可以吃的地方可多着呢!比如妳湿漉漉的小穴……」宵扬可打算让她大开眼界了,他将脸埋入她的两腿之间……

「爷,蝶儿的那儿可藏了宝物呵?不然您怎么将脸往我那儿凑了──啊嗯……」

那滑溜的唇舌已然停留在那饱和且湿漉的蜜核上,紧锣密鼓的探索起来。

「爷啊──嗯……啊──」花蝶儿的爱液因无法控制,而如泉涌般的由私处内不断流淌出来,弄湿了他的唇舌。

「妳黏稠的温暖爱液更加刺激我想要妳身子的欲望了,妳可明白?」

「不明白……蝶儿只是感到好奇怪,怎会这么奇妙呢?」花蝶儿已神智不清开始胡言乱语了。

那令人发狂的感觉持续占据着她的心头,他的唇舌紧压着她的下体,在小核上扭来卷去,让她很难抗拒,自然而然地,她的理智与意识同时被欲火烧烤着。

她压根儿舍不得他唇舌的逗弄,这样甜美的感觉,让她欢愉得简直快发狂了。

「而此刻,妳软嫩的小核正不知不觉的在我温热的唇舌之间,逐渐膨胀起来。」他吸吮、舔弄小核的动作十分熟练,由浅至深,适当的给予她不同的情欲冲击,慢慢撩拨起她潜意识里的热情。

花蝶儿的身体无法抑制的被爱欲吞噬,兴奋的开始不自觉地摆动起腰部,全身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

宵扬紧接着让柔软的舌头探入她的深处中。

当柔舌一探入深处,她的身子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啊──爷,啊……嗯……嗯……」

「喜爱我舔妳湿润的这儿吗?」宵扬舔吮着她的密穴,见蝶儿一脸陶醉时,他露出一抹噬血般的邪魅笑容。

「喜爱……好喜爱……爷,我好想告诉爷,蝶儿有多么的爱您……」蝶儿忍不住倾诉出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爱语,倾诉出不敢奢求半丝回报的爱意。

「妳真爱我?」宵扬闻言蹙起了剑眉。

不知为何,宵扬在听了她的表白之后,心窝竟涌起一股暖意,倒不是因过去没有女人对他说过同样的话,而是她让宵扬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那种感觉似一股清流,缓缓地流过他的心田,让他忍不住想去怜惜她。

她的无邪与纯真竟激起了他那要命的保护欲与占有欲,情不自禁的想去怜惜她,情不自禁的想去爱她,而且感觉强烈到叫他心惊。

不!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不能轻易让一个弱小女子攻占心房,占领他的一切,混乱掉他的思绪。

思及此,他怨恨的甩了下脑袋,然后粗蛮的更加扳开她玉腿,魔舌开始在她体内前后进出。

抽送的动作十分缓慢,似乎正享受着她饱和私穴内的紧窒与弹性。

由于爱液的润滑作用,她的密穴虽紧得很,但他的舌头在进出间却是易如反掌,她非但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兴奋得简直快不能自已了。

「是的,真爱爷……」透明爱液仍持续不绝地溢出她的小穴,「爷,您舌头抽送的速度怎会加快起来了?蝶儿快受不了了。」

花蝶儿享受般的闭上双眼。

「不管我如何待妳,妳都会爱我吗?」那想去怜爱她的感觉为何会愈来愈强烈?宵扬实在很想甩掉这恼人的感觉。

「是啊,蝶儿的心自第一眼见到爷后,就被爷给偷走了,所以不管爷如何待我,蝶儿都会爱着爷……唔!」

倏地,一根壮硕物塞进了她的嘴儿里!

「唔……」花蝶儿难受的摇着头,强烈的感受到他那壮硕的男性象征,在她嘴儿里所发生的强烈变化。

钢铁般的硬物不断在她温热的嘴里上下摩蹭、顶撞,想阻止她那句句的爱语出口!

是的!他不能再让她说下去,可恨!因为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她每一字、每一句都拨动了他的心弦?一举一动也都撩动了他的情欲?

他的大手搓揉着她那两团挺立的玉乳,并挪动拇指与食指揪起她的乳首搓掐抚弄。

「啊──爷,啊……爷……」花蝶儿被迫含住他的硬挺,嘴儿困难的蠕动着。

性感的薄唇不断吸吮着她的小核,温热的舌头时而不断刺穿著幽穴。

那卷入私穴里疯狂探入退出的小舌,开始增快起速度来,他甚至得寸进尺的并拢中指,像是刻意争宠似的挤入她的体内。

他欲见她为情欲而狂乱的表情,而令他深感意外的是,即使她轻蹙眉头,都能让他亢奋不已。

「爷……」她两腮上涌上绯红,浑身无力的倒在卧炕上。

「我这硬如钢铁般的昂扬已骄挺着。」硕壮物抵触在她湿润的嘴儿里挺入退出,「妳快用舌头轻轻旋转摩擦和舔洗吧!」

她乖巧且顺从的依言行事,舌头的蠕动更刺激了他热血奔腾的爱欲,让他的情欲绝到最高点,濒临爆炸边缘!

「妳真是个值得调教的好玩伴。」宵扬嗓音粗嘎的说道。

他用舌头扳开她的私唇,将蛇舌卷入交缠,舔吻得花蝶儿骨头酥软,四肢无力的瘫软下来。

「想要我吗?」宵扬持续用硬挺厮磨她湿润的嘴儿。

「好想拥有爷……」

体内那燃烧不熄的激情与高涨的热度,将他的欲望拉升到最高点,他的身体紧绷得就快要爆开了,于是他连忙让硬挺抽离她的小嘴。

「嗯……啊……爷……」她意识狂乱的呻吟着,「我爱您……」

花蝶儿不想隐瞒那自第一眼就迷恋上爷的事实,却不敢奢求他的心,如今因他的逗弄与爱抚,使得她对他的爱意更是有增无减。

「我……好想要爷……爷,求您救救蝶儿,蝶儿感觉自己快死了……」澎湃如湖水般的欲望凌驾了花蝶儿的意志。

「想我怎么对待妳?」宵扬张嘴一口含住她那只精致的小豆芽,轻辗吸吮,舌头轻轻撩拨囓咬,教她欢喜万分。

「我真不知道,我只知我好想要爷……」红通通的小脸意乱情迷的摆动着。

「只要妳乖乖听话,我自然会好好疼妳的,明白吗?」他以标悍的语气对她发出命令。

并挪动两指轻轻拉扯着她粉红色的椒乳,掐得那颗椒乳轻轻颤动,粉红渐转为火红。

「啊──嗯……爷……啊──嗯!我会勤奋的为爷效命……」她吟哦,意识不断的在与自己的欲望搏斗。

「一辈子为我效命吗?」那炽热的唇舌沿着她身体的美丽曲线往上滑行,直至捕捉到她的红艳双唇。

他爱怜的吻吮着她的樱唇,小心且温柔的汲取她的蜜汁,他竟担心起自己的粗蛮是否会伤害了她,而让这个吻包含了数不尽的呵护与爱怜。

「是的,一辈子,永远……」

花蝶儿浑身的血液因他的吻而愈加沸腾起来,她欢愉于他的热情,出于一种本能的欲望需求,她张开嘴,伸出小舌去迎合。

四片唇舌霎时如漆似胶的纠缠起来。

他那不甘寂寞的大掌恣意地在她诱人的胴体上游走,持续挤压着她浑圆的胸脯。

「哼嗯……」花蝶儿的玉体颤抖了一下。

「我正打算用两根指头去按摩妳那饱满的私唇,紧接着,我会出奇不意的重新将中指挤入妳的紧窒之中。」说着,中指没入她的小穴里,他再度轻轻抽送着,温柔的旋转着手指头。

「啊呀──爷……啊──」花蝶儿惊喜的再度呻吟出声。

「很兴奋吧?」他暧昧的凝视着她醉惑般的小脸,再度印下他的唇,一口含住她湿润的小嘴。

「我想一根手指头是满足不了妳的,所以,我探入了第二根手指头,并拢食指一块挤进妳湿润的密穴中,喜欢我这样子逗弄妳的身体吗?」
他果真并拢起食指与中指,侵入她的潮热之中,并且辗转抽送。

「喜欢……啊……呜……」花蝶儿险些儿尖叫出声,思绪混乱成一团。

那私穴早已湿润的宛如沼泽,指头发狂似的开始在小穴中加快速度的一抽一送起来。

「爷……嗯……」细碎的娇吟,由花蝶儿的喉间忘我的逸出。

「很想要我吧?」宵扬一双充满邪魅的眼眸燃烧着一抹浓浓的欲火,似火焰般几乎快烧毁了她。

「很想……」她的话语被吞没在他嘴边。

浑身酸痒无力的花蝶儿有点儿无从招架。

他硕壮的硬物已然抵住桃花洞口,首先在她大腿内侧慢慢摩蹭,并没有直接攻进隐私地带,倒不是担心会弄疼她,而是打算用最磨人的方式去撩拨,因为这是他惩治她对他下蛊惑,让他意乱情迷的特殊方式。

正当花蝶儿陶醉在不可思议的感觉之中时,一阵痛彻心扉、撕扯欲裂的疼痛感突然从她的下体直贯穿过她的心。

「啊!好疼!」香汗淋漓的花蝶儿反射性地一口往他的肩头咬了下去,痛彻心扉的撕裂感令她受不住而吶喊出声,下意识的想推开他。

「一会儿就不疼了,我向妳保证。更何况此刻我的身体如火般灼烫,停留在我体内的激情与亢奋的热度丝毫没退去,仍一直在燃烧,绷胀感让我难受得紧……」

像野兽一般,宵扬无视于她的痛楚煎熬,只管让腰杆猛然往前一挺,异常粗大的肉棒猛烈的整个没入她黏稠紧窒的体内,并且狂野的摆动起臀部。

花蝶儿感到委屈的啜泣起来,「爷!好疼啊,求您住手……我……啊──嗯啊……我万万没想到您这硬物会刺得蝶儿如此难受。」

他已欲火高涨,岂能轻易停止摆动,一阵阵充满亢奋的嘶吼声,从他喉咙间爆发出来。

「爷!饶了我,蝶儿不要了──啊──啊──」花蝶儿出声求饶。

而他却视而不见地持续不断用手掌搓揉着地饱胀的玉乳,并运用肉棒在她湿润的幽穴内,持续保持同样的撞击与冲刺,他甚至更深入的去享受她的紧窒与收缩。

「呜……」花蝶儿无法如愿以偿,只好咬紧牙根,在心底反复的安慰着自己。

纵然心中载满了满腹的委屈,花蝶儿仍任由他无情且狂野的掠夺,而这一切只为了报答爷对她的恩情。

宵扬摆臀的动作愈来愈猛烈,似乎快进入高潮,而她也渐渐感受到兴奋,卧榻上一片湿润,源源不绝的爱液不断地从幽穴中淌淌流出。

一阵猛挺猛抽后,两人同时被卷入欲仙欲死的境地里,缱绻在高潮的激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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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刻,花蝶儿幽幽醒来,缓缓地睁开一双睡眼惺忪的美眸,狐疑的盯着陌生的檐板瞧。

半晌,她诧异的张大嘴儿,因为她猛然发现宵扬英挺硕长的雄躯,正结实的叠在自个儿柔软的娇躯上,花蝶儿一下子睡意尽失。

她不安的望向自己一丝不挂的赤裸娇躯,昨儿个的记忆倏地如排山倒海般的涌上她脑海,让她既心慌又娇羞的欲推开他,下意识想挣脱他的怀抱,却惊扰了他的美梦。

「爷……」当花蝶儿的美眸撞上他那双溢满邪笑的黑眸时,她脸红耳热,眼神迷醉娇羞的凝视着他。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逃离我的怀中吗?」宵扬箝紧了欲逃离的她,迷人的俊庞上正漾着一抹不可捉摸的魔魅笑意,邪恶的用自己粗壮的肉根厮磨着她的小穴。

「爷,您的那儿……」花蝶儿的娇躯正紧紧的被他包裹着。

她强烈的感受到他那令她意乱情迷的胯下物,又巍然挺立了起来。

他敏感的伟傲物竟然胀硬非常,而他正缓缓的摆动着身子,用他的硬挺摩擦着她的紧窒,令她一时困窘又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感受到它的坚硬了吧?我的精力可旺盛得很呢!怎能让妳轻易挣脱?」宵扬修长的指头滑过她纤细的雪颈,在她柔软的玉乳上停留了片刻后,再缓缓的游走过她的肚脐,来到那幽黑的丛林地。

「爷,不要……」花蝶儿神情娇羞的扭动着身子,以示抗拒,然而却不由自主的挪动了小手,一把攀附上他傲然巨硕的硬挺,眼神迷惑的看着他。

「既然不要,那做啥把我那话儿给抓得那么紧?」宵扬喉间升起了一股亢奋的硬块。

他用两指扳开她的幽穴,将中指没入核心,并挪动大拇指在她小核上来回摩擦着。

「嗯啊……」她抑起红润的小脸,似猫咪般的呻吟着,「是爷诱惑我……」

「我几时诱惑妳了?是妳上了瘾才对吧?瞧,我才刺妳几下,妳这儿就湿成这副德性了。」他粗嘎着嗓子说道,眼底下跳跃着两簇沸腾狂炽的欲火。

「我……嗯……啊……爷……」花蝶儿迷醉的伸出小舌,主动找寻着他的唇瓣。

「还想再来一次吧?」他的手挑逗得花蝶儿浑身酸软无力,「啊……我……我担心爷操劳过度。」她扭动着身子模糊的应道。

「这妳就用不着担心了,我保证妳再也找不到比我精力更旺盛的男人了。」一说完,宵扬将她的小舌纳入唇内吸吮,并故意用结实的胸膛去挤压她那两团富弹性的玉乳。

两人的肌肤密不可分的贴在一起,肌肤之亲更加撩动彼此间的欲望,两人的体内在片刻间,被煽起了另一波更强烈的欲火,使得四片唇舌霎时激情的交缠起来,吻得是如火如荼。

「爷……嗯……爷,我要您……」娇喘着柔媚的气息,花蝶儿的嘴唇如春风般拂过他的脸颊,触动他泛起青筋的颈项,滑过他蛮横的腰杆,在他身上逐一留下一道道难以抹灭的唇痕。

当雄伟的硕具挺立在她迷醉的眼底下时,她娇嘤了声,将红润的小脸埋入他的胯下,柔软且湿润的小嘴毫不客气的一口将那硬如钢铁般的肉根含进嘴儿里。

「嗯……」宵扬喉间泄出了一串亢奋的粗喘声。

他让拇指撩拨、爱抚着她湿漉漉的小核,食指与中指则如箭矢般,猛然刺入了让他爱不释手的狭窄小穴,在那湿润的有如沼泽地般的紧窒之中,狂野的抽送起来。

那两指在她潮湿的体内彷若振翅而飞,在她黏稠的体内时而迸拢抽送,时而蛮横的搅动。

「啊──嗯……爷,哦──啊──」她愉悦的扬起曲线优美的下颚,即将来临的快感高潮,让她迭声娇嘤不已。

宵扬温热的气息倏地滑上她浑圆的酥胸,嘴一张,将整颗秀挺的椒乳纳入齿间,蛮横的吮吻。

他上下其手,花蝶儿吃不消的狂乱呻吟,娇躯正欢悦的轻颤着,意识陷入不能自已的狂放境界里。

她将硬挺吞入又吐出,吸吮紫红的顶端,又舔洗过整个根部。

「啊嗯──爷,啊……爷,爷,我要──求您……」花蝶儿再也忍受不住了,她跨开了双腿,反客为主的骑攀上他的雄躯。

「我更想要妳──快进来让我充满妳。」他控制了她纤细的小蛮腰,挺起腰杆,欲为自己肿胀得简直快濒临爆炸的昂扬,找寻温暖且甜美的窝。

「嗯──嗯──啊……」她蹙起柳眉,缓缓地降下丰臀,将他硕壮的胯下物一点一滴的吞入她湿漉漉的体内。

「嗯哼──」结合为一的充实美感,让他俩不约而同的娇吟粗喘。

她将那硬挺的男性雄风深深地埋入她灵魂的最深处,他也毫不逊色的用男性的骄傲挺进娇小的她。

他总是懂得如何掌控律动的快感,臀部不断的由下往上用力挺送,控制着她纤腰的大手即将带领她进入极乐的世界中……

浓烈的缱绻爱苗一如狂潮般在彼此间的心灵奔腾。

宵扬发觉自己竟被她那自然不忸怩的坦率热情,给深深地迷恋住了。

他刻意封闭的情感此刻像被开了匣般源源不绝的涌泄而出,荡漾在这充满旖旎的幽深夜色里……


第5章
 
满面春风的花蝶儿喜孜孜的奔进了房中,捧着手中的手绢像捧着宝似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度,她窃喜的笑着。

这手绢有爷特有的味道,花蝶儿爱不释手的吻了它一遍又一遍。

受到爱欲情潮的灌溉后,花蝶儿心头真是甜蜜到了极点,事后,宵扬拿出一条手绢温柔的帮她拭去汗水,花蝶儿向宵扬讨了这条手绢,本打算将它洗干净,但是一想到这手绢里有爷的味道,她便舍不得洗了。

好爱爷、好爱爷、她真是好爱他……

对了!

奔到衣柜前,花蝶儿掏出了针线筐儿与布料,专心的绣起鞋来。

她量过宵扬的脚掌了,先做了个鞋底后,花蝶儿开始在鞋尖处绣上花样。

「蝶儿!妳这丫头躲在房里偷懒呀?快到厨房去帮忙!」门外突然响起小九子叫唤的声音。

「哦!来了,来了。」花蝶儿连忙将针线筐儿塞进袖口里,拉开房门,快速的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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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蝶儿握着炊管,探入炉灶底下去吹气,没一会儿工夫就把一张小脸给弄得乌漆抹黑,在旁的水舞娘看得呵呵直笑。

一会儿又见花蝶儿把柴给劈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又忙着把柴丢进炉灶里,埋头苦干起来,她总是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的。

每当闲暇时,花蝶儿便会从袖口里掏出针线筐儿,埋头绣起鞋来。

现下,已是夜深人静,众人休憩之时,却见花蝶儿坐在桌前,专心的绣着鞋。

「蝶儿,妳这两天是怎幺搞的?」和花蝶儿同房就寝的水舞娘看了不忍,忍不住叨念了她几句:「走到哪儿那针线筐儿就跟到哪儿,一逮到休息时间就看妳坐在那儿绣呀缝的,这也就算了,现在已是三更半夜,都累了一整天了,妳不睡觉,还绣啥绣呀?」

「这鞋是要给爷的,我分内的工作有点多,实在没啥时间绣鞋,所以一逮到机会就赶忙绣鞋了。」花蝶儿神情娇羞的垂着脸,绣着鞋。

水舞娘用暧昧的眼神促狭地看着她,「哎唷,情窦初开的蝶儿真动情了啊?」

「水舞娘,妳就别取笑我了。」花蝶儿不依的跺着脚,拿起针线筐儿坐到卧榻上去。

水舞娘掩嘴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不逗妳了,爷知道妳这幺辛苦,一定会很感动的。」

这一夜,花蝶儿牺牲了睡眠,总算把鞋给绣好了,她决定找个好时机将鞋送给爷。

接下来,她又开始绣起了水舞娆的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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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水舞娘,妳们两个快去收拾包袱,随我带兵马至疆外取货。」

接到皇上旨令的宵扬英姿飒飒的跃下马背,将缰绳丢给小九子后,一脚横跨过厅舍的门槛,朝正忙碌不已的花蝶儿和水舞娆吩咐着。

「爷要出城?」花蝶儿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应对,藏在袖口里的鞋也正犹豫着究竟该何时拿出来送给爷才恰当。

她万万也想不到,丫鬟的差事还真不少,她都快忙死了,不过自从进骏王府后,她的日子变得充实许多,再加上对爷的爱恋,她心中觉得幸福不已。

「妳赶快去收拾包袱,我们要立刻出城。」宵扬掐了掐她细嫩的小脸。

花蝶儿心窝又暖了起来,摸着热呼呼的脸颊,挪动嘴角正想表达什幺──

「是,爷。」聪颖慧黠的水舞娘连忙接口,「蝶儿,咱们快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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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宵扬带领的随身丫鬟──花蝶儿、水舞娘与随侍的小九子,和京城最有名的镳局及一大批人马,竟在经过豺狼山时,遇到山寇洗劫。

幸亏宵扬这边的人马众多,而且宵扬做事向来当机立断,索性命跟随的兵马直接与豺狼山的山寇做正面的激战,誓必将邻国贡献给皇上的绫罗绸缎、稀世珍宝给护住。

皇上派这项任务给他,说什幺都不能丢了颜面,一定要护住贡品。

哪知这样一来竟牺牲掉不少人的性命,小九子在激战中被砍死,水舞娘却在这次的不幸事件中失踪了,而花蝶儿和一名奴才竟被山寇劫走,而不知去向!

花蝶儿被劫走之后,宵扬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将贡品完好无缺的呈至皇上的手中后,回到骏王府的宵扬简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立即派兵返回豺狼山一探花蝶儿的下落。

「不管如何,一定要把花蝶儿救回来,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救回花蝶儿、找出水舞娘的下落,你们听到了没有?」宵扬心急如焚的命令道。

一忆起生死未卜、不知去向的花蝶儿,宵扬如坐针毡,睡也睡不安宁、喝也喝不下,食更不知味了。

「遵命!」那群士兵在接到宵扬的命令后,立即带兵攻上豺狼山。

这是宵扬第一次体会到花蝶儿在自己心目中,所占的地位是如此的重要。

因为在失去花蝶儿之前,他从来就没有像今日这般,如此担忧过一个人的性命安危,花蝶儿让他初次体验了恐惧与不安的滋味,且是如此的强烈,让他忍不住心惊胆颤,让他坐立难安、茶饭不思,整天愁眉不展。

这趟远行,他已失去了小九子与水舞娘,他觉得自己绝对会承受不住失去花蝶儿的打击,一思起花蝶儿,他的心会害怕得倏然揪紧。

现下,他只想要花蝶儿平安无恙的回到他身边。

不管要他付出多少代价,就算会倾家荡产,他也愿意,只要能救回花蝶儿。

只要她平安归来,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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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雪花飘落在屋檐上,飘进了地牢里,花蝶儿缩起了秀肩,蜷缩在一角颤抖着,一面思念着宵扬,她想爷应该不会关心她的生死吧?
下然自被掳至今,怎还不前来搭救她呢?

好想爷,好想念爷啊……

突然一个声音惊动了她,花蝶儿不安的探了探四周。

一道肩头上扛了一个女子的巨大黑影,突然打开了牢狱的铁门,那黑衣人的脸上挂了张又丑又可怕的虎皮面具,将肩头上的女子拋掷在地上。

花蝶儿受了一惊,细柔的嗓音颤抖的响起,「请问你是谁?可以放我走了吗?」

「哼──」黑衣男子本欲甩头离去的脚步,却被这细柔的嗓音牵阻,撇过头去,目光凶狠的瞪着眼前那绝美脱俗的容颜。

花蝶儿美眸里满是无辜,她瑟缩在墙角,怯怯的盯着在地上那名显然已昏迷过去的女子。

「妳是我们豺狼堡的俘虏,妳认为妳有资格问我任何问题吗?」黑衣男子紧握着拳头,嘲讽道。

「你们把我关在这地牢里,黑漆漆的一片让我很害怕。」花蝶儿的十指无措的互绞着,屏气凝神的望进他那双溢满愤懑的黑眸里。

「妳很害怕吗?不用怕,骏王爷会来把妳赎回去的。」

「爷……他……」花蝶儿神态柔弱的苦笑着,「爷根本不会为我紧张的,因为我不过是我家爷的一个小跟班,失去我,对他而言是无痛无痒,届时你们若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岂不是很划不来吗?」

「是这样子的吗?」黑衣男子不信的冷笑着,「咱们走着瞧吧!谁叫你们不但让我们豺狼堡无功而返,更让我个人蒙羞,害我被我大哥狠狠训了一顿,我和我大哥不会甘心就这幺放人,除非骏王爷肯拿赎金来救人,否则这辈子妳就认命的待在这地牢里吧!」

狠狠地撂下话,黑衣男子便旋身离开地牢,然后重新锁上地牢的铁门,径自施展轻功,身子如燕子般凌空飞起,才转眼间,他已消失在漆黑的暗夜里。

花蝶儿盯着地上的女子瞧,半晌,花蝶儿用手轻轻的摇晃着她。

「姑娘,妳醒醒啊,姑娘……」

只见那姑娘幽幽的睁开双眼。

「太好了,妳总算醒了。」花蝶儿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

「妳是……这里是……」女子纳闷的看了四周一眼,不懂自己为何会身在如此漆黑的地方。

「我叫花蝶儿。」花蝶儿娇柔的自我介绍着,「这里是地牢。」

「地牢!?」女子惊讶得弹跳起来,「我怎会在这里?」

「这……」花蝶儿蹙起了柳眉,歪着小脸蛋,一脸不解的望着女子,「妳是不是和人结冤呢?」

「结冤?」女子纳闷于她的问题,摇了摇头回答;「没有啊,为何这样子问?」

「因为妳是被一个蒙着虎皮面具的人关进来的。」

「我不明白……」女子一头雾水的凝视着她,「我相信自个儿并没有和人结过什幺恩怨,怎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呢?」

「如果妳能逃出这儿,应该要好好的为这件事做个调查哦!嗯……要怎幺称呼妳呢?」

「我叫小喜雀。对了,那妳又是怎幺被关进来的呢?」小喜雀进山寨这幺久,从来就没有遇见过她。

「我是被掳来的。」花蝶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我们从疆外带回了许多绫罗绸缎、珠饰珍宝,意图连夜赶回京城,结果在豺狼山下遭劫,但由于我们这边人多势众,两方人马展开攻击,
彼此势均力敌,山寇眼见占不了便宜,便趁乱擒住了我和其中一个奴才策马离去。这群山寇企图掳人勒赎,但我想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花
蝶儿说完,悲伤地低垂下头。

「怎幺说呢?」小喜雀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只是跟随在爷身旁的一名小小的丫鬟,我了解爷的性情,他压根儿不可能为我做任何牺牲的。」花蝶儿一忆起爷,就忍不住哽咽。

心一痛,鼻一酸,花蝶儿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双眸闪动着令人怜惜的晶莹泪光。

「我真的不晓得往后的我该何去何从,好象全世界的人都遗弃了我一般,让我觉得自个儿变得好孤独、好惶恐……」花蝶儿将小脸埋在膝盖上低声啜泣。

「妳好象爱上妳家的爷了。」

「我……」花蝶儿抬起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眸,望了小喜雀半晌,才感到羞涩的垂下浓密的眼睫。

「爱人并不可耻啊!妳用不着感到不好意思的。」小喜雀执握起她的小手,放在自个儿的掌心上拍了拍。

脑子里盘旋起相公──段撷那张凝聚了狂狷的俊容,恨不得能立即狂奔到段撷的怀里,但现下……小喜雀一时悲从中来,也跟着忍不住啜泣了起来,她哽咽道:

「也不知打从何时间始,我对男人那种戒心早已失去,当初西门轩那贼人所带给我的伤害,造成我心理上的变化,莫大的恐惧让我封闭起自己,开始装疯卖傻,我甚至一度怀疑我今生都不可能为人妻、为人母了。」

小喜雀边回忆往事边抹着泪诉说着,而花蝶儿则暂时忘却了自己的心伤,专心凝神的听着。

「但自从我的夫君──段撷,在我生命里出现后,我这刻意封闭的心灵,竟轻易被他给打开,他消弭了我当初对男人的恐惧感,我逐渐放下了身段,在几番争执当中,竟不知不觉地爱上了我的夫君……」回忆起过往,小喜雀眼眸中出现了异样的光采。

「他看似温柔其实却狂野的热情,往往叫我脸红心跳,于是我明白自己其实已爱极了这男人的逗弄。和他腻在一起,和他拥抱在一起,有着一股非常幸福的感觉。」她稍停顿了一下看向花蝶儿。

「我和月娘姐姐一样,深深的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我甘心为这男人牺牲掉一切,即使永远回不了二夫人──柳诗诗的身旁,我也都无所谓了。我只知道我需要这男人──我离不开他了。」

提到此,小喜雀求生的意志更强烈了,她用手背拭去了脸上的泪痕,故作坚强的说道:

「蝶儿姑娘,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这地牢,好不好?」

「嗯!好!」花蝶儿用力的点头,兴奋的拍起小手来,「听完妳的故事之后,我已迫不及待想早日离开这地牢,回到爷的身旁去,尽管爷不重视我、不喜爱我,但我依然甘心无怨无尤的守在他身旁,去伺候他一辈子的。」

「嗯!既然我们都下了这样的决心,就让我想想,咱们应该用什幺法子才离得开这儿……」小喜雀那双灵活的美眸溜转了一圈,观察了四周的地形,从地牢的回廊沿路看上去,是一扇紧闭的铁门。

花蝶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我们真的可以离开这儿吗?」

「绝对没问题的。」小喜雀胸有成竹的对她承诺。

现下正是小喜雀运用她那充满古灵精怪的小脑袋的最好时机。


第6章
 
「究竟找到山寇的贼窝没有!?」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的宵扬迭声咒骂道。

三天两夜了,整整找了三天两夜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花蝶儿被山匪劫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前去搭救,他真恨死自己了。至今仍是没有半点花蝶儿下落的消息,也一直找不到失去踪影的水舞娘。

豺狼山这么大,那些山贼好像在一夕之间全化成泡沫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怎不叫他焦灼难安?

「爷,属下尽力了……」一名士兵惭愧的低垂着脑袋,不敢迎视宵扬那双冒火的眼眸,「我想蝶儿姑娘恐怕是凶多吉少……」

「混帐!你说什么!?有谁敢动蝶儿一根寒毛,我便取下他的狗脑袋!你也是一样,若再找不到那山贼的藏匿处,你便自我了断,永远都别回来见我!」

他可是骏王爷,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有谁敢打他骏王府的主意?分明是活久嫌烦了!

「相公,你也未免太夸张了?只不过是丢个丫鬟,死也不足惜,你穷紧张什么?」朱吟吟见相公如此挂忧花蝶儿,内心满是不满与妒嫉,「你在这里穷紧张,说不定人早已升天了也不一定呢!」

「丫鬟就不是个人吗?」宵扬狠瞪着她,「你这毒蝎心肠的女人,身为骏王府里的夫人竟道出这般泯灭良心的话来,都是皇上瞎了眼,才会将你许配给我,你这番不吉利的话若真应验了,我绝对要撕烂你的嘴!」

「相公,你……你……哇!我好苦命啊,呜……呜……」朱吟吟气得讲不出话来,禁不住交汇在内心的怨怼,掩面伤心欲绝的啜泣了起来。

「吵死了!」宵扬气急败坏的怒吼道,目光变得更加凶狠。

一颗心被她的话弄得忐忑不安的,宵扬的情绪既愤怒又哀伤,反复无常的连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他开始深入去思考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子的情绪变化产生,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花蝶儿已触动他心弦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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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雀姑娘,你不是说你有办法的吗?怎么……」花蝶儿不安的语气中,蓄满了狐疑。

「放心啦,一会儿看我的。」小喜雀自信满满的对她微笑。

「嗯。」花蝶儿迟疑的点点头。

小喜雀四下探了探,见坐在铁窗外正打着瞌睡的喽罗一眼,一串钥匙就挂在他的腰际间。

由于油灯剔亮在小喽罗旁,小喜雀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长相,可是,地牢里的光线却很微弱,所以小喽罗压根儿不知俘虏者长得是圆是扁,因此地牢里多了个小喜雀的存在,或许是他神经太粗了,他竟然一点儿也没察觉。

再加上她们总是压低声音私语,小喽罗完全没有发觉地牢多了一个人。

昨儿个小喜雀被关进来时,小喽罗先被打晕,等醒来时,他还一头雾水,以为是自己太累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所以也没感觉到四周有何异状。

待今儿个用晚膳时,小喽罗才对铁窗内喊了一声:

「喂!吃饭了,回应个声音给我。」

花蝶儿自然回道:

「谢过这位小哥。」

小喜雀也曾发声过:

「快放我们出去,我是大寨主的小妾。」

但是,小罗喽非但不相信她的话,还误以为这声音是花蝶儿伪装的,用意是为了要他开启铁门放她走。

再加上小喽罗虽然长期守着地牢,对于上头所发生的事,他或多或少知道一点点,他也听闻大寨主在几天前才迎娶小妾的喜事,没道理大寨主的爱妾会被关进地牢里,于是很生气的对她吼道:

「胡说八道些啥!?我们二夫人正在大寨王怀里享受被怜爱的滋味呢!怎么可能会被关进地牢了?再胡说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小喽罗话落,便踅回桌子前打起瞌睡来,之后就没再理会过她们。

小喜雀经他这一吼后,转念心想若让小喽罗相信她是二夫人的话也徒劳无功,因为他顶多只会放她走,并不会释放花蝶儿,小喜雀一心要救花蝶儿出去。而唯一的法子,便是施计让花蝶儿离开豺狼堡。

小喜雀的眼珠子转了转,搔了搔头皮,想着该如何才能拿得到那串钥匙。

思索片刻后,无意中瞥见放在桌面上的那盏油灯,突然灵机一动,她心生了一计。

她开始找易燃物准备引导桌面上的那盏油灯,她知道若是真的成功,到时火势将会不可收拾的蔓延开来。

在漆黑的地牢里,她找到了一堆干草,她将干草捆绑成一团一团的,然后试着丢到桌子上去引燃火势。

「小喜雀姑娘,这么做好危险的。」花蝶儿看出她的企图后,连忙出声阻止,她担心火焰若一旦蔓延开来将会伤害到旁人。

「不会的,你放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小喜雀语气笃定的安抚着她。

小喜雀摘下挂在腰际上的随身玉佩,对准油灯丢了过去,瞬间,火苗跳跃,不偏不倚的跳到干草上。

轰的一声,火苗立即点燃了干草,火势一下子不可收拾的大了起来。

小喽罗倏地惊醒过来,见状为之大慌,临时又找不到水可浇熄这漫天火焰——

缺乏常识的小喽罗,只好随手抽起被褥意图扑灭烈火,然而,火苗立即无情的吞噬了干燥的棉被,使得火势更为剧烈,浓烟直冒。

「救命啊!来人啊!狱卒纵火企图烧死寨主的妾!快救救我们——救命啊!我是寨主的妾——我是小喜雀啊!救命啊——」小喜雀双手拼命的摇着铁窗。

小喽罗闻言,惊慌的看着她,「你——」

「还不快开门放我们出去,你敢囚禁我,寨主铁定会宰了你的狗命,快放我们出去!救命啊!失火了——」

小喽罗不明白为何地牢里会无故多冒出了一名陌生的女子,而她的话可信度又有几分?

他放她出来,若是她欺骗了他,抗拒大寨主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但她若真是二夫人,他这时不救她,那——他死的更快了!

小喽罗咒骂了几声,决定放弃救火,解下腰际上的钥匙,开了地牢的铁门。

「花蝶儿!快逃!」门一开,小喜雀立刻将喽罗推倒,然后反身抓起花蝶儿的手,两人冲出牢门,往出口逃逸。

「该死的臭娘们!敢要我!」小喽罗怒不可遏的追了上去。

小喽罗顺手取下挂在墙上的铜锣,拼命地用木槌猛敲着铜锣,一面高喊道:

「俘虏纵火逃出来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地牢陷于一片火海当中,烟雾又浓又呛,火势已一发不可收拾了。

小喜雀用颤栗不停的手开着地牢的大门,口中喃喃念着快点、快点。

眼见小喽罗气呼呼地追了上来,小喜雀身手矫健的提起右脚,使出吃奶的力道,趁机一脚踹开小喽罗。

地牢的大门一开——

小喜雀担心自己的脚程太慢,索性脱去绣花鞋,趿起一双小鞋,动作敏捷的拉起花蝶儿的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外逃逸。

顷刻,小喽罗的铜锣引来了众人的骚动,小喜雀心想自个儿受伤无所谓,只怕花蝶儿会逃不出豺狼堡,回到她府里,见她日思夜念的骏王身边。

「你快沿着这条小径往山下跑,相信我,你绝对可以逃离豺狼堡的!」

小喜雀沿路摸黑的带领花蝶儿,来到一条烟雾缭绕的小径上,由于这里向来杳无人烟,月光也被参天高大的林木挡住而照不进来,花蝶儿想逃脱是轻而易举,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指引花蝶儿下山的正确方向。

「谢谢……」花蝶儿感激不尽的握紧小喜雀的手,她能逃出地牢,全是小喜雀的功劳,「受了你的恩情,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别跟我这么客套,我的夫君将你囚禁起来,是我们有错在先,我代我夫君向你赔罪,希望你能不计前嫌,接受我诚心诚意的道歉。」小喜雀反握住花蝶儿的手,真诚的说道。

「嗯!我不会在意的,反而会将你的恩情谨记在心头。」

「一路上小心哦!」小喜雀拍了拍花蝶儿的手背,然后松开了她的手,直催着她上路。

「我会的。」花蝶儿依依不舍的含泪挥手道别,「要好好保重自己哦!」

花蝶儿缓缓的举步离去,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暗夜的彼端……


第7章
 
花蝶儿急喘吁吁的奔回了骏王府,心中只想着要投向宵扬的怀抱,向他哭诉被囚禁的可怕经历。

一奔进骏王府里,府里的奴才一见到她,没有一个不瞠目结舌的瞪着她,「你……你还活着?」

见他们个个表情愕然讶异,花蝶儿只好将被囚的经过略微提了一下。

「爷呢?」花蝶儿微笑道,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爷,「还有水舞娘呢?」

「爷和大夫人在厅里,不过水舞娘她就……」

「水舞娘在忙。」

其中有个奴才深知花蝶儿和水舞娘的感情十分友好,如今水舞娘却下落不明,担心花蝶儿若知此事会经不起打击,所以暂时先将水舞娘的事隐瞒下来。心想,还是让花蝶儿自个儿去发觉可能会比较好,因为花蝶儿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或许还很难接受失去好友的打击。

「别惊扰爷,我泡两杯人参茶去伺候他们。」花蝶儿旋身走进厨房里,将参片放进瓷杯里,阖上杯盖后,她举步往大厅走去。

才走到门口,便听见宵扬那宏亮的大嗓门,只见他怒不可遏的拍着桌面,沉声交代奴才道:

「无论谁来找我,都说我云游四海去了。」

「是,爷。」话毕,那奴才躬身告退。

「相公,请用茶。」朱吟吟一见宵扬满脸的怒容,连忙端了杯茶上前去讨好他。

「嗯。」仍在担忧着花蝶儿生死的宵扬,实在没啥心情和任何人多交谈一句话,他挑眉斜睨着朱吟吟,语气不善的讥讽道:「天要下红雨啦?抑或是今儿个的你哪儿不对劲了?要不怎会这么好心肠,还来伺候我用茶?」

朱吟吟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痕迹,须臾,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怒道:

「相公!我好歹也是你的娘子,何必用冷嘲热讽的态度待我?你叫我情何以堪?」

宵扬冷峻的闷哼了声。

要他娶妻生子可以!至少得由他自己来选择伴侣,然而,皇上竟然随随便便塞了个女人给他,什么朱府的千金,只不过是个骄蛮又爱耍千金大小姐脾气的女人。

「相公!我究竟哪里惹着你了?」朱吟吟被他轻蔑的态度气哭了,气愤的跺着脚,「以前我在府里,可是被爹娘捧在手心疼爱的掌上明珠,无论我要什么,爹娘都会答应我的要求,若不是皇上赐婚,我爹娘还舍不得把我嫁掉!可自从我嫁进了骏王府,就天天受你的气,你从没给过我一天的好脸色看,好像我是瘟神似的老躲我躲得远远的,说什么都不愿和我圆房,这也就罢了,你甚至还和我分房睡,未尽丈夫应尽的义务,你未免太过分了!」

别说她的身体,宵扬连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曾碰触过,这怎不叫她怨声载道的叫冤?

「我知道你是你爹娘的掌上明珠,不过请你稍微收敛一下你的千金小姐脾气,认清楚一点,」宵扬阴鸷的眸光,不耐地瞥向气得满脸通红的她,「你已嫁入骏王府,最好把你千金之躯的身分给忘得一干二净,若想要千金大小姐的脾气,请回你娘家要去!反正现下我少了一个妻也无所谓,皇上今早已对我颁下圣旨,要我骏宵扬享受齐人之福了!」

「齐入之福?」朱吟吟不解的瞪大眼睛。

「也就是纳小妾。」

嗟!气死人了!他现下的一颗心全被花蝶儿搞得七上八下的,怎还有心思去想娶妾的事情?皇上也未免太没良心了。

心中挂念着花蝶儿的生死,所以宵扬睡不安宁,吃也吃不下,而且也无心思上早朝。几天下来,皇上因他的久未上朝,气得急下圣旨,什么三天之内他若不再迎娶二房,他就要再次作主赐婚于他了。

前阵子就是因皇上急下旨令,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朱吟吟娶进府,以为从此天下太平,岂料天不从人愿,皇上又整了他一回,在文武百官面前颁下圣旨,让他就算插翅也难飞。

宵扬生性刚烈,每每他向皇上反驳一次,皇上便用逼婚的方式威胁他。他才几岁大,就妻妾成群了,他虽气愤,却只能无奈的遭受皇上恶作剧般的捉弄与折磨。

「娶妾!?」朱吟吟难以接受的尖叫,「我不赞同!你才娶我进门多久?不到三个月啊,你便又要娶妾?叫我情何以堪?颜面往哪儿摆?你要我怎么在京城中立足?」

「你以为这事可由得了你来做决定?」宵扬正想再说些什么……

倏地门槛处那抹瘦小的身影,被他无意间瞥见——

「蝶儿!」花蝶儿瘦小的身子正娉婷的伫立在门口。

正攒着眉头专心聆听着他们对话的蝶儿,因被发现而一时困窘、不知所措的愣住了。

宵扬愕然又惊喜的瞪大双眼,情绪激动的凝视着她。

他好想狠狠的将她抱在怀里。

「爷……」那英挺的身躯让花蝶儿情绪激动起来,像是暗夜迷途的孩童乍见到这辈子最亲的人,所有委屈通通在瞬间一进涌上心头,她想扑进他怀里寻求抚慰,可大夫人在那儿,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蝶儿,你站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让我瞧瞧你有无受伤,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不知为何,一见到蝶儿那怯怯的胆小模样,再忆起她的纯真与娇憨,以及她那饱受情欲煎熬时的诱人模样,宵扬心中不由地一悸,见她平安无事的归来,心头像落下一块大石头,他强忍住激动的情绪,眼底却盛满了欣慰的笑意。

花蝶儿闻言,困窘又脸红的垂下头去。

见她如此娇羞的模样,宵扬眼底爱怜的充满笑意,开口为她解危:

「你该不会是想端茶来伺候我们的吧?」

「是,是!爷,大夫人,蝶儿将泡好的人参茶给端来了。」

见宵扬好心的替她解窘,花蝶儿心头暖烘烘的,她垂首甜蜜的笑着,连忙将小脚跨过门槛,将茶恭敬地端到宵扬和朱吟吟的面前。

「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朱吟吟脸色苍白的盯着花蝶儿手中的那杯茶。

见宵扬看花蝶儿的眼神不太对劲,而刚才宵扬又提到娶妾一事,她不由得心生警惕。

朱吟吟一心想抓牢丈夫的心,无论使用何等卑鄙的手段,她这朱府千金绝不轻易让外人来笑话她,过的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

「大夫人,我……」花蝶儿面对一双质问的眼神,回以一脸的无辜。

「太没教养了!这府里是怎么教丫头的?竟养出这样一个没规矩的丫头来!」朱吟吟妒恨的伸手将茶杯一挥。

花蝶儿一时猝不及防,手中的人参茶还热呼呼的,溢出来的参茶直接泼撒在她白皙的小手上。

花蝶儿因烫手而拿不稳杯子,「匡啷!」一声,瓷杯碎得满地都是。

「啊!我立刻把屑儿清理干净。」花蝶儿暗叫一声不妙,自责着自个儿又不小心闯祸了,爷一定会生她的气,气她的笨拙。

花蝶儿忙不迭蹲下身子,欲把碎片清理掉。

「混帐!你搞什么名堂!?竟敢在我面前撒野!」宵扬一把揪起朱吟吟的手臂,眼底盛满了浓烈的怒焰,似要将她烧成灰烬一般。

「她不过是个丫鬟,难道说,我这做夫人的不能教训她吗?」朱吟吟挑衅的抬起高傲的下颚,迎视他的怒容。

「能、能、能!夫人教训得好。」见两人似乎快引发一场口舌之战,而导火线就是她,花蝶儿愧疚至极,一面捡着碎片,一面低声劝着他们。

「爷,是蝶儿的错,爷别生气。」

「你给我闭嘴!」朱吟吟转头朝她咆哮,「死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主子说话,可有奴才插嘴的分儿?」

朱吟吟愈看花蝶儿愈气,她那副宽容大量的模样,看进朱吟吟的眼里可成了装模作样,好像摆明要凸显出她朱吟吟的小器一样,朱吟吟气得火冒三丈。

「我……啊!」一个不慎,花蝶儿不小心割伤了手指,顿时血流如注。

「怎么了?我看看。」宵扬甩开朱吟吟的臂膀,跨步上前拉起花蝶儿的小手,欲查探她的伤势。

「没事、没事!」花蝶儿偷偷的看了失吟吟一眼。

见朱吟吟一脸恨不得把她给吞了的狰狞表情,花蝶儿忙将自己的小手从宵扬的掌心之中抽回。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宵扬眼底闪过一丝爱怜与不忍,「别捡了,快把血给止了,抹药去。」

「爷,您放心,我会的。」花蝶儿娇羞的垂首淡笑,因他的关怀。

「你们俩是怎么了?把我当透明人啊!?瞧你们这副不要脸的暧昧样子,可真像极了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侣啊!」朱吟吟看他俩在她面前眉来眼去的,气得又推了花蝶儿一把,「你这贱丫头,才多大年纪就懂得勾引男人,收拾包袱去,你被辞退了,立刻给我走人。」

「大夫人!我……」花蝶儿自觉又闯祸了,而这次的情况好像满严重的,正忧心忡忡的在心中打算着往后的生计——

「放肆!」忍无可忍的宵扬突然扬起手,恶狠狠地掴了朱吟吟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朱吟吟不信地抚着红肿的脸颊,惊天动地的哭了起来,「我长这么大,连一丁点的委屈,我爹娘都舍不得让我受,你竟敢打我!?」

「你胆敢在我府里撒野、逞一时之快,我就有资格打你!」宵扬随手揪起花蝶儿水嫩的玉臂,「跟我来,别理这疯婆子。」

「爷!不——」花蝶儿一点儿也不想卷入他们的是非。

然而,爷的勃然大怒,与夫人的妒恨之心,却强迫她非得卷入他们之间的战争,她的身子被宵扬拖往门口。

「气死我了!」扫视着他们的亲昵动作,深感委屈的朱吟吟哭得直跺脚,甚至阴毒的诅咒着:「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终有一天会得到报应、不得好死的——」

「你说啥?」已然抬起前脚欲踏出门槛的宵扬一听见朱吟吟的话,立刻返回她面前,指着她鼻子怒道:「我会让你后悔说出适才的那番话来!」

「我才不会后悔!你若敢娶妾,我才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朱吟吟一面伤心的用手绢擦拭着流了满面的泪水,一面怒不可遏的尖喊。

「好!这是你说的,咱们就来试试看谁先后悔!」宵扬回头问着花蝶儿,「蝶儿,你爱不爱爷?」

「我……」在大夫人的面前,花蝶儿哪敢老实招供出内心的爱意。

「我给你说话的权利,说!」宵扬大喝了一声。

「爷……」花蝶儿无措的绞着手指头,难为的蹙着翠眉。

「从今天起,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允许旁人欺负你,快说!」宵扬的耐心正逐渐被磨光当中。

「我……我……」花蝶儿差点儿哭出来。

她的心里是百般的不愿意得罪大夫人,抑或伤大夫人的心,她一心只想让大家和平相处,便吞吞吐吐的撒起了生平的第一个谎言——


第8章
 
「爷,我……我……爷……我……我……我不爱爷……」

「你说什么!?」宵扬蹙起剑眉,眼底闪过一抹伤痛,他沉痛不已的盯视着她。

瞄了夫人那张充满幸灾乐祸的脸,花蝶儿做了一个深呼吸,阖上哀戚又不忍的眼睛,颤抖着声音道:

「爷,您是大夫人的丈夫,蝶儿怎敢爱您呢?」

「你——」宵扬被她反覆无常的情感震住,他怔愣愣地盯着她,连几时松开了蝶儿的手,他都浑然不知……

「爷……」花蝶儿启口轻唤,颤抖的声音蕴涵了无数的心疼。

紧揪着好看的五官,宵扬开始又有知觉起来,他的内心宛如刀割般痛不欲生,意志霎时消沉不已。

宵扬在今儿个回府的途中,脑袋里一直盘旋着皇上的话。当皇上逼他迎娶二房时,频频浮现在他脑袋里的影像竟然是花蝶儿。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蝶儿具有这么大的魔力,可无时无刻占领他的心头,可让他对她的生死挂心不已?

总算被他理清了自己的感情,他发觉自己真是爱煞了蝶儿的柔情与傻气。

于是,他下了一个决定,无论花蝶儿最后是生是死,他都要娶花蝶儿进门。生娶她的人,死娶她的灵位……

只是现下……

为何……

在他占有蝶儿身子的当儿,蝶儿会深情眷恋的向他表白她的爱意;而此刻的蝶儿却矢口否认她对他的情意?

宵扬一颗心都碎了,连五脏六腑也跟着有知觉的绞痛起来,他的自信心深受极大的打击。

可是他更愤怒,气蝶儿的寡情寡义,难道说……女人都是如此的不可靠?说变心就变心!?一点预兆都没有……

他重新抓住花蝶儿的皓腕,紧紧的瞅着她,声音粗嘎暗瘂的低吼道:

「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绝对饶你不得!」

「爷,您掐得我好疼……爷,我没有水性杨花——」花蝶儿没想到只是一句话,竟会惹来宵扬如此的愤恨。

「住口!」宵扬那一双阴鸷的锐利眼神,逼得花蝶儿不由地退了一步,「什么一辈子都会爱我,简直是放屁!」
「爷……」花蝶儿慌措又无助的看着宵扬。

这不是她的真心话,爷应该明白的,为何他无法谅解她的苦衷?

她若坦承了心意,得罪了大夫人,害他们夫妻失和又争吵起来,这罪她承担不起。而且她从不敢妄想要得到爷的心,她从不敢奢求能得到爷的情,更不敢和大夫人抢丈夫,她觉得这种行为很没有道德!

而且以她的条件,她也抢不得啊!

大夫人这么美艳动人,而她不过是个可怜无依的小丫鬟……

「你敢欺骗我的心,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宵扬心头兴起了一股报复的念头,眼底闪动着得逞的快感。

宵扬略一施力,怒气冲天的将花蝶儿掼在椅子上,宏亮的嗓音震天作响,几乎传遍整个府第。

「明天拜堂,我要娶你进房做我的小妾!」

「拜堂!?」花蝶儿吃惊的张大了嘴儿,眼睛也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那怎行!?」朱吟吟惊愕的跳着脚,抗议的叫嚣着。

「你给我闭嘴!」宵扬用眼神对朱吟吟发出最后的警告,语气森冷依旧的接道:「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劝你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

「爷,我……我命中带煞,我……我会克人的……爷,您别冒这个险,万一您被我克着了,我……」花蝶儿的内心交杂着既害怕又似欢喜的复杂情绪,一时手脚无措的想站起身离开大厅,秀肩却被他单手箝制住。

「嗟!说些啥鬼话!?啥克不克?煞不煞的?你以为我会信这些鬼话?」宵扬嗤之以鼻的扬唇一笑。

「可是,爷,我的身分……我……我……我不过是个丫鬟……」

「丫鬟又如何?我是这府里的主子,我说丫鬟也能当妾,就能当妾!」宵扬一字一句清晰的坚定道:「而且除了我之外,再也不许你接近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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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宵扬宣言要娶她进门后,花蝶儿一整天的心情是既忧心又喜乐的矛盾至极,只好拼命的干活儿,虐待着自个儿的身心,她心想若能让自己疲惫不堪,或许就能平抚高潮起伏个不定的情绪。

忙了一整天,花蝶儿果然感到身心俱疲,正打算到休憩室休息片刻,却在经过大厅时,无意间撞见了朱吟吟,花蝶儿旋即被唤了过去。

「活儿都干完了没?」朱吟吟摆着面孔问道。

「做完了。」花蝶儿失魂落魄的看着她。

朱吟吟扯动嘴角冷笑了几声,将手中的茶递到她面前,「这杯参茶是打赏给你的。」

朱吟吟佯装一脸的好意,心头却在打着鬼主意。

她今早到市集,向地方上的凶恶霸主买了一些春药回来,然后与参茶混杂在一起,心头正盘算着若能在宵扬末把花蝶儿迎娶进门前,让花蝶儿在耐不住情欲灼烧的情况下和人欢爱,红杏出墙,使相公蒙羞戴绿帽。而宵扬在一怒之下,必然会打消娶花蝶儿当小妾的念头,说不定还会将花蝶儿给撵出骏王府,这样一来,相公便是她一个人的,他的心迟早也会是她的。

「大夫人,人参是高贵补品,蝶儿不敢喝。」花蝶儿摇着手拒绝。

「是我打赏给你的,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闻言,花蝶儿心揪了下,宁为千人好,莫与一人仇,深怕不喝又得罪了大夫人,花蝶儿赶忙接过大夫人手中的参茶。

「谢谢大夫人打赏。」花蝶儿急匆匆的将茶一口饮尽。

花蝶儿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喝过参茶,第一次喝觉得味道很甘醇,大夫人打赏她这一杯茶,使花蝶儿满心的感动。

「嗯,去砍柴,没补满一篓子的木柴,罚你明儿个不许用膳。」朱吟吟见杯底朝天,心头便乐不可支的想昂首狂笑一阵,她等着看好戏呢!

她故意安排了个奴才在柴房等着花蝶儿,一旦她药性发作,就有好戏可看了。

花蝶儿不敢怠慢,应了个声,便一溜烟的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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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蝶儿一到柴房,便觉得浑身燥热的要命,两片粉腮涨得红通通的,整个人目眩神迷,她急忙让身子跌落在稻草堆里。

待在柴房的阿谭察觉到花蝶儿的怪异,上前急问:「蝶儿,你怎么了?」

花蝶儿难受的揪扯着衣襟,痛苦地蜷曲在草堆上,胡乱的呻吟且啜泣着:

「我不知道……我只知浑身都好难受啊!爷,救我……呜……爷……」

才十几来岁的阿谭因尚不懂人事,也从不曾见过蝶儿这副模样,便以为她病得严重了,吓得脸色苍白无比。

「蝶儿,你忍着些,我去请大夫,你忍着些!」

话落,阿谭便飞也似的冲出柴房,才奔出骏王府大门,便一头撞上才刚从公堂回来的骏宵扬。

「你怎么像个无头苍蝇,乱冲乱撞的?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宵扬微愠的质问着阿谭。

「爷,蝶儿好像生病了,整个人突然又哭又吟哦个不停,所以我想请大夫去。」阿谭忙道。

「她人呢?」宵扬不自觉的加重了手的劲道,因忧心而吼了起来。

「在柴房……」阿谭被他的气势吓着了。

「你快去请大夫。」宵扬虽气花蝶儿,但却忽视不了内心对她的关切,抛下一句话后,旋身拂袖往柴房的方向大步迈去。

「爷……嗯……」

宵扬的脚步停在柴房门口,听见由柴房里传来阵阵花蝶儿微弱的呼唤与呻吟声,宵扬担忧的推开柴房的门。

见满面通红的花蝶儿正蜷缩在草堆里,好像很热般的撕扯着自个儿的衣襟,宵扬压抑下自己烦躁焦灼的心,大步一跨,便将微颤着身子的她拥进怀里。

「蝶儿,你怎么了?身体怎会这么烫?」看她这样子,宵扬是既心疼又不忍,一面以最快速的动作帮她整理好衣衫,一面用额头碰触着她发烫的脸颊。

体内汹涌狂烈的欲火正在折磨着她……

花蝶儿蹙着柳眉,望着英挺卓绝的宵扬,她心里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但她总有些怯意,深怕自己的行为会惹来不屑的咆哮。

「爷,嗯……我不知道……爷,爱我、疼我……」

「蝶儿?」宵扬还来不及反应,花蝶儿已出其不意的凑上自己的唇,他的嘴被她狂炽的小嘴给一口吞噬了。

她的玉臂围绕上他的颈项,纤细的手爱抚着他坚硬结实的肌肉,小嘴饥渴的卷袭着他的。

宵扬有些慌措,因她总能轻易地动摇他一颗波澜不兴的心,让他怜惜悸动,甚至她只要轻轻触及他的身子,就有足够的分量让他血脉偾张。

「爷,我好想要您……」花蝶儿一感受到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抚触,立刻欢愉的将身子挺向他。

「是谁让你变成这样子的?」向来睿智的宵扬开始发觉到事有蹊跷之处。

因她滚烫的身子、陶醉的星眸、撩人的神情……在在都显得不寻常,宵扬的男性象徵虽因她的挑逗而起了强烈变化,却仍理智的分析着事情,他臆测着她是否被人下了什么猛烈的春药?而若他猜测无误的话,又是谁想让她背上不贞的罪名?

「我不知……爷,啊……占有我,求您……」花蝶儿谦卑的恳求着,晕陶陶的她开始语无伦次了。

「我会占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从现下起,不管是谁拿东西给你食用,你都不可以随便接受。」他的大手轻柔地沿着她纤细的楚楚柳腰,以折磨人的缓慢速度缠绕上她的胸前,揉搓着她胸前那坚挺的椒乳,来回掐弄着她的乳首。

「爷,吻我……啊……我要爷,我好难受……好难受……」他一阵胡乱的揉搓,更加点燃了乱窜在花蝶儿体内的小火焰,她柔弱无力的呢喃着,星眸半掩,渴求的望着他。

宵扬体内的欲望再度被她轻易点燃,他粗嘎的低吼一声,不耐地撕破了她的衣衫,露出两团圆润丰满的雪白玉乳。

他轻叹,然后埋下头,将那红艳的乳首含入嘴里。

用力一吸,乳首在他温热的嘴里逐渐挺起,变得坚挺迷人,他再以舌尖轻搔吸吮,并且不时的啮咬着。

「啊——爷,我要……」花蝶儿浑身提不起劲儿的娇喘连连,她感到极为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做出催促的动作,随着逗弄她乳尖的唇舌而摇摆起来。

「你别吵,我会填饱你的。」宵扬被她热烈的反应弄得又好气又好笑的,「不过,你别忘了这里是柴房,你若不怕被人免费观赏,我倒也无妨。」

他的欲望早已被激发,横抱起她的身子,用右脚勾开房门,一面往寝室的方向走去。

她感觉到自己被他放在铺着珍贵银狐皮所制成的锦毯上,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身上爬行。

宵扬的手重新滑入她的臀股间,用右手指攻占那湿润得宛如沼泽地的神秘之穴。

而左手则集中在她胸前,托起她圆润的玉乳,埋下头,舌头灵活的相互撩弄着她胸前的那两只椒乳,一面使劲儿的揉搓。

「嗯——爷……啊——」他以惊人的狂野在怜爱着她,花蝶儿忍不住欢愉的呻吟,身子控制不住的微颤着。

宵扬深知自己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为她狂乱,他体内的情焰燃烧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动作粗蛮的撩起她的裙摆,扬手一挥,扯落她的亵裤,伸出去的手掌则整个包覆上那嫩蕊般的女性核心。

「你的爱液还真不少呵!」他邪笑,并拢食指与中指,捻起湿润处的小核。

「哦——啊……」花蝶儿的小穴早已凝露潮湿。

「你已快变成性的奴隶了。」宵扬让修长的中指,滑入她紧窒的幽穴里。

「啊——」花蝶儿身子—颤,意乱情迷的找寻着他的嘴唇。

他的中指在她体内狂野的抽出来,又狂炽的剌进去,激烈的刺激着花蝶儿的性感地带。

「啊——嗯……嗯——」花蝶儿急遽的娇喘着气,她的呼吸混乱无比,那要命的快感早已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她的私处湿得泛滥成灾。

宵扬用大拇指温柔的揉着她的花苞,伸入的中指不断戳刺着因快感而变得愈来愈湿的幽穴。

「爷——啊——嗯……啊——」

他魔魅的双眸透露着既狂野又激越的神情,以一种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她为情欲而狂乱的酡红小脸……

他持续用大拇指揉着小核,并将食指再探入她的幽穴之中,两指熟练的抽送着她的濡湿,而他的嘴唇则狂乱的吸吮着她的樱唇,结实的胸肌以推压方式,去挤压揉搓她那坚挺的玉乳。

「爷……」花蝶儿不但平抚不了沸腾在胸腔内的欲火,反而变得更加狂野炽烈。

那禁不起折腾的身子终于宣告臣服,花蝶儿炽热的身子像发了狂似的达到无数次高潮,一串串令他心荡神驰的娇嘤声,开始忘情的从她迷人的嘴里流泄而出。

「爷……啊——哼……好想要您,快占有我……」花蝶儿迷乱的呢喃着,眼神充满了渴求。

宵扬抗拒不了蝶儿所施展的热情,把那楚楚纤弱的娇躯像揪小鸡似的将她拎起来,然后提放在自己的腰际上。

她浑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韵味,或许蝶儿对他人而言是扫把星,然而,对他而言,蝶儿却是解救他逃离爱情象牙塔的仙女,她总可以轻易摧毁掉他的理智与冷然,让他的身心缱绻在洪流欲潮里,臣服在她神奇的魔力之下……

「爷,我好难受啊,求您占有我,妤想要您啊——」她乞求的求饶着,玉腿在缠上他结实的腰际后,捧起他的俊庞。

花蝶儿将唇贴上他的唇,伸出小舌,以舌尖舔弄着他刚毅的嘴唇,她的吻饥渴而贪婪,宛如狂风暴雨般激情的落下。

「我也好想要你——」宵扬的嗓音变得低沉而粗嘎,张嘴一口吞噬掉花蝶儿顽皮的粉舌。

「爷……」花蝶儿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摩挲他结实的胸膛。

小手往下游移,覆盖在他两腿之间,一触及他的硬挺,她嘴里吐出一丝满足的叹息。

她无力的扯下他的裤裆,迫不及待的甩至一旁。

而后握住硬梆梆的胯下物,粉嫩的俏脸霎时羞红滚烫,艳如桃李。

她的双腿激动地缠上他的腰际。

宵扬低吟一声,手指捻弄着她那湿得不像话的小穴。

「嗯——」她头摇气促,不由自主的拱起美臀,脑海里除了他还是他。

「你想要我怎样爱你呢?」他狂野的吻缠绵悱恻的持续着,吻得她四肢无力。

「爷……嗯……想要爷爱……」蝶儿的娇躯不停地颤栗抽搐。

那饱受情欲缠绕而硬如钢铁的昂扬突地抵触着她的湿穴,似有生命般的跳跃着。

他太会磨人了,蝶儿索性采主动的攻势。

美臀缓缓的往他的硬挺挤入,让湿润而空虚的小穴拱向他炽热滚烫的硬挺。

当阴阳相抵触时,一股快感狂暴而粗蛮的流窜过,他再也受不住欲火的烧炽,低吼一声,腰身狠命的一挺,将象徵男性的硕壮物精准地挤进了她湿滑的狭窄小穴!

「哼嗯——」两人同时为阴阳合而为一的充实美感,狂乱的惊呼出声。

粗犷的大手按捺不住寂寞的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上爬行,他让大手停留至她胸口,覆盖上她挺立且浑圆的玉乳,却以毁灭之姿粗暴的挤捏搓揉着,并用拇指描绘着胸前那挺立的小蓓蕾。

「嗯——爷……」温濡的透明液体不止息的从花蝶儿的幽穴中汩汩流泄。

他狂野的带领着她上下律动,那撕裂般的动作随着她逐渐陶醉的表情,益发狂野起来。

「啊——啊——嗯……」她拧眉气促,眼中荡漾着情欲狂潮。

宵扬挑逗的用唇厮磨着她耳畔,湿润而温热的小舌探入她耳壳内搔弄舔吻。

硬挺在她狭窄的体内蛮横的抽送起来,舌尖饥渴的沿着她的雪颈,贪婪的膜拜至她圆润丰满的玉乳,粉红乳首瞬间被他纳入齿间吸吮、吻咬……

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面,他是如此狂乱的想要她。

逐渐的,他的律动由狂乱变成了疯狂,强而有力的撞击着她,结实壮硕的裸肌配合着他狂乱的律动,掺杂着如雨般的汗水,挥洒在她迷醉的小脸上……

引人遐思的娇嘤声在房室中缇蜷着迷人的韵律,当两人同时进入高潮的喜悦,理智被烧成了灰烬,四周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


第9章
 
真是时衰鬼弄人!

计策失败,朱吟吟气得险些儿咳出血来。

本以为可善加利用阿谭的年轻气盛,哪知最后竟搞得「免儿满山跑,仍旧归老巢」的烂结局收场!

岂不气人!?

朱吟吟还真是估计错误了,因猜想年轻的阿谭会禁不起诱惑,岂料那笨蛋不知是否为柳下惠的拜把兄弟,怎会笨到这种地步,非但没一口吞了花蝶儿,反而把大夫给请上骏王府作客了!

眼见骏王府已开始张灯结彩,她的位子摆明着快被一个身分低卑的丫鬟给取代,她却无力挽救颓势,朱吟吟只好认命了,但内心仍极为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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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昨儿个我……」

现下她究竟面临了什么样的局面呢?一头雾水的花蝶儿,心慌意乱的揪着被单。

缠绵了一整夜,宵扬耐着性子帮花蝶儿除去残留在她体内的药性。

昨夜淫荡的记忆宛如排山倒海般涌上花蝶儿的心头,她感到羞愧欲死,压根儿不明白昨儿个自己的行为怎会如此吓人。

「昨儿个你够淫荡的了。」宵扬的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爷……」花蝶儿无措的绞着葱白玉指。

「你究竟吃了谁拿给你的食物?」宵扬一早就派人暗中去调查此事,他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我吃的全是府里的东西啊!」花蝶儿不懂他的意思,更不解为何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确定?」宵扬蹙眉,陷入沉思当中。

「是呀!」花蝶儿用力的点着头。

「喝的也全都是府里的水吗?」宵扬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嗯。」花蝶儿再度点头。

「除了水,你还喝过什么?」

「人参……人参茶。」花蝶儿答得缓慢,深怕一个不小心,他会炮轰过来,因为她只不过是个丫鬟,而丫鬟竟然喝人参茶,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谁给你喝的?」宵扬顿时扬眉追问。

「大夫人。」

朱吟吟!?宵扬的眼底闪烁着慑人的目光,对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大概能猜出个七八分——

他绝对饶不了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愤怒的诅咒了一声,宵扬欲拂袖离去,花蝶儿连忙喊住他,阻止了他欲离去的步伐。

「爷,我……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宵扬勾勒起嘴角,眯起一双充满邪气的黑眸,「你这笨丫头,把你的脑袋带出门行不行?」

「有啊,脑袋正黏在我头上不是吗?」花蝶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解的歪着小脸,看着一脸怪异的宵扬。

这个答案真让他喷饭,宵扬无奈地回以嘲讽的眼光,「你实在是……怎么被卖的都不知道!总之以后吃东西小心一点,尤其要提防大夫人身旁的每一个人。」

「为什么?」两人对谈了老半天,花蝶儿仍搞不懂宵扬的用意。

「你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你当下的情况是惹人眼红的吗?」他还特别加重了「感觉」这两个字。

「感觉……」花蝶儿拼命的用心去「感觉」,却……

「怎么?不明白?」他实在恨透又爱极了她的傻气。

她的傻气险些儿造成一场不可收拾的可怕局面,虽错不在于她,然而她若再小心谨慎一点,应该是可避免掉一场灾祸的。

而且每当他一思及昨儿个若没提早回府,她不早成了其他男人眼中的一块肉?思及此,他便忍不住的想发火。

「我……爷,别生气,我……」花蝶儿见他面色一改,立刻慌了手脚。

「我只要你记住一点,以后别再乱接受他人的好意。」看来宵扬只能交代她多小心一点,顺便找人帮他盯着她。

「为什么?」她又问,并小心的臆测着:「是因为爷要娶蝶儿为妾的缘故吗?爷,若是如此的话,求求您别娶我——」

「求我别娶你!?」宵扬闻言,一股沸腾而起的漫天怒火,倏地如排山倒海般凶猛的袭入他的胸口。

「爷,别惹大夫人伤心,您该好好善待大夫人的。」花蝶儿只希望他能好好的照顾大夫人,她从不敢奢求他的半点爱意,「爷,算我求您,别娶蝶儿,我不想嫁人——」

「住口!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全是一片虚情假意。」宵扬心痛的怒吼道。

「爷,我不是——」花蝶儿难过的看着他。

她的拒绝更加强了他想要娶她的决心,她不嫁他,他偏要娶她进门,然后慢慢地折磨她的身心。

「要我别娶你,除非天下红雨,明儿个的婚礼定会照常举行。」

宵扬神色冷漠的闷哼了声,旋过身,气呼呼的拂袖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花蝶儿。

骏王府再度喜幛满墙,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笙箫唢呐齐鸣。

骏王爷娶了正室尚未满三个月,便又纳了一个小小的丫鬟为小妾的消息,很快的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众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往骏王府挤,把骏王府的大门口挤得是水泄不通。

千里寻找着小喜雀下落的楚逸剑和柳诗诗也在此刻到达了京城,由于楚逸剑和骏宵扬曾经是同窗知己,一接到喜帖后,立刻带着柳诗诗,马不停蹄的赶往骏王府赴这场令人议论纷纷的喜宴。

「楚兄,真是稀客啊!你大驾光临本府,让本府蓬毕生辉了不少。」因和楚逸剑已有好长一段时日不见了,宵扬热情的招待着楚逸剑夫妇俩,倒把一些宾客给冷落在一旁。

「好说、好说。」楚逸剑摇头笑着,然后抬头爱怜的看了一眼正抿着唇微笑的柳诗诗。

「对了,楚兄,以你那寡言冷然的死性子,怎娶得到像嫂子这么优雅动人的妻子呢?」宵扬以前总喜爱挖苦楚逸剑,事隔多年,在逮到相处的机会后,宵扬犀利的个性仍没什么改变。

「贤弟,你这张嘴还是如此犀利得不饶人啊!」多么熟悉的用词,多么令人怀念的用语,楚逸剑欢悦的发出豪迈的狂笑声。

「好说、好说。」宵扬故作恭敬的点点头。

「怎不见新娘子呢?」楚逸剑摇头笑问道。

「在新房等着。」宵扬得意地笑道。

「贤弟真是好福气,妻妾成群。」

「彼此、彼此。」宵扬看了一眼突然脸红的柳诗诗,「嫂子,我说是吧?」

「这……」柳诗诗不知该如何回答宵扬的话,虽然事实确是如此。

「内人性情内向,贤弟就别捉弄她了。」楚逸剑风度极好的回以笑容。

「是是是,楚兄,风尘仆仆来到京城,还是留下来多住几天吧!」宵扬诚心邀请着。

「不,我们还要去寻找一个人,所以请恕我无法留宿了。」楚逸剑不假思索的一口拒绝。

柳诗诗因长期挂念着小喜雀,整个人已憔悴的瘦了一圈,让他看了心疼不已,所以他得及早了却掉柳诗诗这一桩心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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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宵扬交拜完天地之后,披着一身华丽的凤冠霞帔的花蝶儿,像木雕泥塑般安静的坐在床沿上动也不动,直到宵扬踩着颠簸的步伐步入新房,用力的掀开了花蝶儿的头盖巾,眼神迷乱且怨怼的看着她。

「爷……」望着眼前这张泛满了红潮的英俊脸庞,眼神却蕴涵了数不尽的怨怼,花蝶儿看了为之心伤,难过的垂下酡红的小脸。

「你让我遍体鳞伤,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宵扬粗犷且结实的大手霍地往她胸脯贴去,隔着锦袍绸缎,手掌紧紧的搓弄着。

花蝶儿那红霞满布的小脸,在凤冠的衬托下益发显得娇艳,尤其蛾眉下那双柔媚的美眸,更是格外的楚楚动人。哼!虚情假意!

「爷……我是真的爱您啊,我……」花蝶儿似哀求般的眼神,落在他那写满一脸无情的俊脸上。

「这下子又爱我了?女人心真是海底针,我倒要见识一下你撒谎的功夫有多强!」修长的手指撕裂了她一身的凤冠霞帔,露出里头白色的亵衣,他的手掌强而有力的揉搓着她胸前那只软丘,并且用手指掐起她的乳首。

「好疼……」当他的手指掐着她的乳首,蝶儿马上不自觉的颤栗了一下,她难受的蹙起柳眉,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爷,当时夫人在场,您叫我如何坦诚自己对您的爱?我以为您会明白我的苦衷,想不到……」

「还有吗?」宵扬根本不相信她,脸色变得更加铁青,他咬紧牙根,不愿被她闪动着无辜的神情给蒙蔽了理智。

「爷,我是真心真意的爱着您啊!」花蝶儿心碎的流下泪来,哀求的看着他,「蝶儿知道错了,无论您如何待我,如果折磨我可以消您心头的怨气,我甘之如饴……」

「呵!是吗?」他的大手穿过胸前的阻隔,顿时亵衣大开,「没事穿这么多衣服做什么?以后只要一到休憩时刻,便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听见没?」

他不耐地撕裂了她的衣裳,粉色的肚兜诱人的呈现在他眼下。

「爷……」花蝶儿感到羞涩的连忙将滚烫的小脸垂下。

「看着我。」他狂野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锁住她。

无助的美眸凝视着正控制着她所有神智与意念的俊庞。

结实的大手紧密的沿着她红润的脸颊一直往下滑,滑过颈项,落至抹衣,那浑圆的玉乳正被包裹在抹衣里头,他轻轻扯动一下,肚兜脱落,两团玉乳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迷蒙的眼底下。

他俯下首,灼热似火的唇舌埋入她欺霜赛雪的肌肤里,沿着她细如凝脂般的颈窝,一路燃烧到她挺立的胸前。

「爷……」一股莫名的热气自她小腹升起,花蝶儿感到万分欢悦的昂首呻吟,「爷,嗯……爷,请相信我,我是真心真意的爱着爷……」

「哼,别再跟我说这些鬼话,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爷……嗯……好舒服……啊……」当一阵欢愉感侵袭她的心,花蝶儿意乱情迷的挺起胸脯迎向他。

他扯下她的长裙,拉下她的亵裤,扳开她的两腿,他并拢食指与中指,粗暴的捻开她的小穴,然后邪佞的用力刺入温热的紧窒中。

「不——不要!爷……」花蝶儿鼻头一酸,一串晶莹剔透的泪水滚出眼角,感到痛楚万分的她下意识地抗拒,身体却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她只是不依的摇晃着小脸。

「我厌恶透了爱撒谎的你!」他的指头在她体内狂野且粗暴的抽送起来,一下子就掌控住她整个意识。

当他用火热的唇轮流吸吮她胸前那绽放得宛如花蕊般的乳尖,两颗粉红色的小蓓蕾,经过一阵温热的灌溉后立即昂首挺立!

「啊哼……爷……嗯……」

浑身燠热难耐的娇躯正难受的扭动着,纤纤素手开始主动在他壮硕结实的雄躯上游走,一串痛楚却交杂着兴奋的娇嘤声从她的唇齿间,情不自禁的逸了出来,透露出她内心的渴望与需求。

「喜爱被人这样子蹂躏吧?瞧你湿成这副德性。」他的指头仍持续在她湿润的禁地中做着抽送的动作,煽惑着她的情欲。

「爷——」花蝶儿一张小脸涨得绯红,体内的血液因他要命的侵略而沸腾起来。

「爷,我爱您,我想要爷……爷……」花蝶儿拉下他的脑袋,主动寻找他的唇,而裸露的胴体半赖在他结实的怀里,拼命地撒着娇。

宵扬的嘴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抹怜惜的笑意,无法抗拒的回应着她的热情,「蝶儿……」

「爷……」花蝶儿的粉舌毫不吝啬的施展魅惑,吮吻着他的嘴,再沿着他唇角往下滑,来到他那令她羞涩又欢愉的昂扬。

「嗯……」宵扬万分期待的按下她的脑袋。

花蝶儿抑下心头的怯意,一下子便将那壮硕物吞进嘴里,她的小手轻轻的捧起了他粗硕的胯下物,从根部开始套弄,再挑逗般的伸出鲜红的小舌,温柔的舔吻着男性那紫红的尖端。

「嗯哼……」灵活的舌头在他早已硬挺的昂扬上快速的滚动,包裹住它的是她炽热的樱桃小嘴,一阵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似电流般滑过他的心头。

她以不疾不徐的速度舔着他的硬挺,让他欲火焚身,畅快无比。

花蝶儿白里透红的粉嫩俏脸,似涂了层胭脂般红嫩诱人,宵扬忍不住将那柔软中略带弹性的玉乳,包裹在他粗糙的大手里,她的肌肤滑如凝脂,他恣意且强而有劲的揉搓掐弄,另一手则恣意的摩挲着她湿漉漉的小核。

她煽动了他情欲的火苗,让他嘴角漾满了笑靥。

媚眼如丝的花蝶儿则筋酥骨软……

「爷……求您占有我,我好难受啊……爷……啊——」

欢悦感似浪涛般在体内激荡的奔窜着,情不自禁的,她以娇瞠的语气恳求,饥渴的美眸本能的溜向他那同样溢满情欲的黑眸里。

宵扬见她意乱情迷的恳求,心底不由得涌起一阵报复似的快感。

宵扬托起她的身子,让她的嘴离开他的硬挺,他扳开她的双腿,将脸埋进湿润的禁地中,伸手拨开了她粉嫩的花瓣儿。

浓密的耻毛长在微微突起的小核上,宵扬弯起两指抵触着核心,深深的没入了她紧窒的肉穴里,邪佞的挤弄着,并捻起小核,将小核含进嘴里吸舔、抚弄起来。

「爷————嗯啊……啊————爷……」

花蝶儿的身子感到无比畅快的微微抽搐了起来,爱液毫不知耻的大量从肉缝里渗了出来,顺着玉腿缓缓地流淌下来……

「爷……好、好痒啊……嗯——啊——啊……爷……救我……」

宵扬含吻、吸吮、舔弄着她微微抽搐的小核,弯起的两指继续在湿润的甬道里搅拌、抽送。

「啊——爷,爷……占有我,爷,求您……」花蝶儿苦苦央求着,挺起翘臀,跟着他的律动摇摆,但仍旧填不满她想要的快感。

倏地,他冷笑的撤出两指,骄傲的硬挺火辣的爬抵上她湿润的穴口,企图让湿润的爱液灌输到他体内,几乎是毫无犹豫的,壮硕的男性象徵以雷霆万钧之势,剌入了蝶儿紧窒的体内,蛮横的深深进入了她的紧窒当中。

一阵要命的充实快感,把早已意乱情迷的花蝶儿给拱向了天际。

他的摆动有如野兽般地猛烈,深埋在她温热且湿滑的紧窒内狂野地抽送起来。

「嗯啊——」男性的硕壮物又硬又挺又壮,让她欲仙欲死。

他粗暴的伸手揉搓着她的玉乳,硕壮的硬物狂野的往她私穴里,进行着男女交合的动作。

「啊——啊——受不了了……爷,您好壮啊!蝶儿真是爱死您了……」硬物邪恶的撞击着她的神秘地带,花蝶儿再度发出了发狂似的娇喘声,黏稠般的透明爱液染遍了整张床。

「爱撒谎的骗子!」听到那句话后他莫名地愤怒不已,一脸讥诮的冷笑起来,动作不自觉的变得更加猛烈,他开始忘我的在她体内强势的插入又抽出……

「爷,您要相信我。」他的话似刀刀般绝情的划过她的心坎,花蝶儿感到心痛且哀伤难抑……

「哼!」他撤离她的身子,不耐烦的伸出强而有力的手臂,从她的纤腰一把揽起。

他挺起她的身子,将她贴靠在床壁上,身朝向自己,而她娇小的身子就这么毫无招架之力的攀附在他身上,他用他骄傲的胯下物再度贯穿了她。

他猛烈的撞击,毫不怜惜的往她体内抽送。

而他粗糙的大手也没闲着,在她细如凝脂的曲线上游栘,时而低下首去舔弄着她玲珑的双乳。

硬挺在幽穴内的活动渐渐停止下来了,将温热的种子全数洒落在她体内……


第10章
 
从奴才口中得知自个儿的相公正与新娘子在新房里,不知羞耻的行鱼水之欢,享受洞房花烛夜的恩爱气息,朱吟吟气得差点儿没急怒攻心的昏死过去。

她在骏王府的地位,说什么都不能让一个丫鬟给夺去,她的脑海里兴起了毁灭的报复念头——

敢抢她的相公!她要花蝶儿过着生不如死的地狱生活。

Θ====Θ  ※※========※※  Θ====Θ

「爷,您今日是否要上早朝?您快起床梳洗……」

好梦正酣之际,宵扬感觉到有双细嫩的小手轻轻地在他的手臂上摇晃着。

宵扬因宿醉,头还有些晕,他不舒服的翻了个身,伸手拉下摇晃他身子的娇躯,睡意朦胧的说:

「蝶儿,别吵我就寝,不然把你屁股揍得皮绽肉开。」

「爷,您确定不必上早朝吗?」花蝶儿担心宵扬会误了时刻,摇晃他手臂的小手突地改摇起他的胸膛。

「嗟——」被侵扰美梦的宵扬不满地睁开一双睡眼惺忪的黑眸,盯着花蝶儿那堆满笑容的俏脸。

「爷,蝶儿为您端来了梳洗用具,您快起床梳洗。」冒着随时有可能被他轰炸的危险,花蝶儿不想宵扬又无辜地受自己连累,正事来不及办的惹皇上生气。

「谁要你做这些事的?」宵扬睡意尽失,愤怒的弹跳起来,一把擒住她的皓腕,口气凶恶的质问道。

「啊!爷,我……」花蝶儿颤栗而无措的看着他,试着想抽回自己的手,「蝶儿进王府以来,这些轻松的活儿都由蝶儿一手扛起的不是吗?」

「轻松的活儿?是呀,这些活儿也许你做起来觉得轻松无比,但你现下的身分可是骏王府的二夫人,骏王府内多的是奴才!」他突然抿紧了唇,用一种臆测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抑或是你存心让人家来看笑话,笑看我骏王府穷到买不起丫鬟,粗鄙的活儿得由小妾来代劳?」

「爷!我没那个意思!我……我……」花蝶儿感到无辜至极,「虽然我已贵为夫人,然而坦白说,蝶儿早已习惯丫鬟般的生活,少奶奶般的奢侈生活好歹也得给我一点时间去适应。何况我觉得做人不能太懒散,即使今日蝶儿的身分已不同昔日,我也纵容不得自己像没用的米虫般享受他人的服侍。」

「你的观念还真够怪异,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我亏待了你呢!」宵扬甩掉她的手。

「爷别生气,这是蝶儿为您绣的鞋,您试穿看看,合不合脚……」花蝶儿讨好的看着他,怯怯地将藏匿在袖口里的鞋拿出来。

宵扬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手中的鞋,并没有伸手去拿,「可见你依然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绣、绣、绣!你绣什么鞋!?」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鞋,气呼呼的扔在地上,「这种粗活儿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你究竟要我讲几遍!?」

「爷!这算哪门子的粗活儿嘛!我只不过缝缝补补罢了——」花蝶儿望着被丢弃在地上的那双鞋,感到无比心痛的揪着心口,忍不住出言反驳了。

花蝶儿只希望爷能天天穿着她亲手为他绣制的鞋而已,这样也值得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你——好大的胆子,敢顶我的嘴!?」宵扬两颗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

「我……我……我……我这不叫顶嘴,而是和您讲道理,何况这双鞋……」花蝶儿吞吞吐吐、怯怯懦儒的说:「这双鞋是我还为丫鬟时,熬了几夜才为爷绣出来的鞋啊!您……您怎把我的心意给扔了!」

「我就是不喜欢穿你绣的鞋,不喜欢看你流汗!」宵扬口是心非的咆哮,心底却有股似感动的暖流在奔窜着,可他仍武装出一脸的不以为然。

「原来爷不喜欢穿我绣的鞋,蝶儿明白了,蝶儿立刻把它拿去丢掉,连同蝶儿的心也一块儿拿去扔掉!」花蝶儿忍无可忍的吼了出来,伤心的嘤嘤啜泣着,还当真弯下腰要把鞋给拿去扔掉。

宵扬一见她的举动,气得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损掉她手中的鞋,「你敢把鞋拿去丢掉,我就砍掉你的手臂!」

「爷真不讲理!哼!呜……」花蝶儿用小手蒙住脸颊,深感委屈的愈哭愈狼狈。

「我不讲理!?而且还敢用你的鼻子『哼』我,我——咦?」宵扬突然瞅着她整齐的衣衫,他知道那微微颤抖的裸白娇躯,正被包裹在衣衫里头……

思及此,宵扬倏地察觉到自个儿那活跃的胯下物,莫名地兴起一阵乱流。

「我不是交代过你,在我面前,不许穿这么多衣服的吗?」

「爷……我……」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花蝶儿忽然感到脸红耳热。

正要开口,他庞大的身子突然朝她压了过来,似宠爱又似戏谑的唇也跟着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爷——」她的惊呼声被他突如其来的索吻,给一口吞噬了。

他狂炽的舌尖霸道又蛮横的撬开她的唇瓣,来势汹汹的侵入她唇内,贪婪且饥渴的探索着她齿内的芳香,他吻得狂野而灼炽,为两人掀起一阵缠绵的风暴。

花蝶儿娇喘连连,虚软的身子似水般瘫软在他结实的怀里,意乱情迷的发出娇吟喘息。

她的柔软让他变得更加狂野鸷猛……

「嗯……」花蝶儿的纤手无力地盘勾上他的颈项,忍不住以同样的热情回应于他。

当两人的唇舌宛若翩翩蝶翼般,简直快天雷勾动地火般热烈的纠缠起来之时,他突然离开已被他吻肿的唇瓣。

花蝶儿急喘着气,困窘而无措的看着他,两只小手紧揪着胸前的衣襟,神情娇羞万千。

「怎么?还自命清高的装圣女啊?都免费送你一个吻了,还不把衣服给脱了。」一忆起花蝶儿忽冷忽热的爱恋,他就禁不住想以蹂躏的残酷方式去欺负她,将所有不满的暗潮全发泄在言词上,以泄心头之恨。

「爷,我脱便是了,您别生气。」她缓缓地解下身上的霓裳,只剩下一件肚兜儿,及一件白色的长裙。

两只诱人的雪白玉乳撑高了肚兜,更显得诱人。

花蝶儿不胜娇羞的以纤手挡在胸前,怯懦的看着他,「爷,这样子可以吗?」

宵扬炙烈如火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酡红的小脸,花蝶儿因娇羞而不敢直视。

「记住,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小妾,不许你再干活儿,而且你得随时听从你相公的指令,明白吗?」他攫住她的娇躯,将她拉向自己。

花蝶儿毫无招架之力的瘫在他怀里,仿佛吹弹即破的粉腮上,浮现了一片醉人的绯红,「嗯,明白。」

「还有……」宵扬游移着一双不安分的大手,缓缓地覆盖上她柔嫩高耸的玉乳,掌心强而有力的揉搓着,「我想要你……」

「嗯哼……爷,现在是大白天耶,您不必上早朝吗?」花蝶儿深怕皇上发怒,不安的推拒着他。

然而她的身子被他硕壮结实的雄躯,霸道的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你别管那么多,闭上你的眼睛。」宵扬拉开她肚兜的缎带,胸前那两团高耸的椒乳立即滑出衣襟,万般诱人的在他掌心上微微抖动。

「爷……嗯……」花蝶儿乖巧的依言将眼睛闭上,嘴里吐出来的幽香,全喷在他敏感的颈窝里。

「老实招了,想要吗?」宵扬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畔,大手恣意的掐挤着她的酥胸,并以指尖揉搓着她逐渐挺立的乳首。

「爷好坏,又弄得我浑身麻痒起来了。」亢奋感很快袭遍她全身,一股透明的爱液,由两腿之间流了出来。

他解下她的长裙,褪去她的亵裤,将修长的手指伸入她两腿之间,熟稔且灵活的来回搔摩、描绘、搅弄着她早已湿漉漉的神秘领域。

「爷,好舒服,嗯……啊——不要……不要停……」花蝶儿彷若无骨的娇躯轻轻的颤抖着。

「你湿润的穴儿还真迷人。」他持续用指头搓弄着她柔软的嫩核,并挪动食指挤开了她湿嫩的欲望之穴,狠狠地剌入核心,邪魅的抽送起来。

「啊——」她近乎狂野,纤细的腰肢开始意乱情迷的摆动起来,迎合着手指的抽送,迷乱般的娇吟由她喉间成串的迸泄出来。

「一根指头填下饱你吧!再来一根好了。」弯起的第二根手指孟浪的戳入她那湿润的秘壶之中,邪恶的卷来又卷去。

「不要——啊!嗯啊——」她的娇躯不由自主的掀起一阵狂愉的痉挛。

「不要?是不满我用手指吗?抑或是两根指头根本就填不饱你?」他的俊庞上噙着恶魔般的邪佞笑意,「那不如让我用宝贝直接去满足你好了。」

「爷,吻我,爷,快来啊……爷,我简直爱死您了,我爱死您了……啊——嗯……」她情难自己的抱紧他,凑上自己的小嘴,缠绵的吸吮着他的唇舌。

软玉温香抱满怀,宵扬几乎快相信她是真的爱死自己了,就因为这句话,宵扬再也抑止不住那濒临爆裂的激情欲念,忙不迭的解开裤裆,腾出早已傲然壮硕、威猛慑人的男性象徵。

将她的玉腿抬至他的肩头,粗壮的硬挺对准引人狂乱的潮湿地带,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塞入她那燠热潮湿的紧窒小穴,并且强而有力的抽送起来。

「啊嗯——」两人同时为这充实的美感,亢奋地吟哦出声。

「爷,您好壮啊……啊——我爱死您了……啊——啊——嗯……啊嗯——」突来的充实美感几乎爆破她的欲望之穴,花蝶儿惹人爱怜的吟叫出来。

「我也爱死你了——」宵扬初次对她道出自己内心的爱意,心生怜惜的捧起她的小脸,狂野的吻住她,吸吮的方式活像欲将她融入他的身体里面,不单单仅是肉体,就连灵魂都想与她合而为一似的。

「啊——啊……啊——嗯哼……嗯、嗯……啊嗯——」他雄躯摆动的幅度愈猛烈、愈迅速,他硬挺的体积也愈大,花蝶儿嘴里逸出的吟哦声也愈显狂野。

经过一阵激烈的冲剌,两人同时为即将登上天堂的狂愉感而呻吟起来。

「我受不住了——哼嗯……」宵扬粗嘎的闷哼了声,将温热的种子深深埋入她的幽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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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扬前脚才一离开厢房,朱吟吟后脚跟着踏了进来,见花蝶儿一丝不挂的窝在被褥里休憩着,朱吟吟更加妒气冲天了。

她一把掀开被褥,硬是狠狠地将花蝶儿给拖下了床,怒气冲冲的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不要脸的臭婊子!都日上三竿了,还赤身露体的窝在被窝里享乐,怎不见你去伺候我用茶了?」朱吟吟先发制人的以强悍语气,一再强调自个儿的身分,她可不愿被贬低气势,「怎么?当了骏王府里的二少奶奶后,就以为可以享尽荣华富贵了吗?告诉你,有我这大老婆在的一天,还轮不到你这小妾来撒野呢!」

「大夫人,你别生气,我立刻倒茶伺候你,你等等,我立刻就去。」花蝶儿十万火急的收拾散了一床的衣物,瑟缩着肩膀,快速地将衣衫套上身子,然后举步往门槛退去。

「站住!」朱吟吟一手擦在柳腰上,喝阻她的脚步。

「是,大夫人还有事交代吗?」

花蝶儿从没想过要与大夫人争丈夫,可是宵扬他……唉,她也是逼不得已的啊,虽然目前她已贵为宵扬的小妾,怎么说也是个二夫人,但花蝶儿依旧认为自己的身分不过是个丫鬟,并没想过小妾这名词是否会给她往后的日子,带来什么样的情势变化。

「你可别妄想有天能爬到我头上,压过我在骏王府里的地位。」朱吟吟高傲的抬起下颚,「你还没成为相公的小妾时,不过是个丫鬟,丫鬟该干什么活儿,现下也容不得改变,懂了吗?」

「大夫人,我明白,我会努力认真干活的。」花蝶儿立即点头如捣蒜。

「呵,那还不快去,杵在那儿做啥?」

「蝶儿告退了。」花蝶儿飞快的旋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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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你别害我们挨骂,这些活儿让我来做就好了,你别插手。」一个丫鬟阻止着花蝶儿做打扫的工作,苦苦哀求着她,并频频看向门口,忧心着爷若突然回府,一看见二夫人拿着扫把在扫地,那她肯定会挨耳光的。

「没关系的,扫地这工作本来就是我在做,小翠,你就别跟我抢了。」花蝶儿迳自的扫着前院的落叶,欲将小翠给打发到一旁去。

「你现下的身分不比从前,你不能老以为自己还是个丫鬟啊!」

「可是大夫人……」花蝶儿一脸欲言又止的。

「大夫人怎么了?」小翠最讨厌大夫人了,老是爱耍千金大小姐的脾气,动不动就打她们下人,还老爱将夫人的身分搬出来喝斥她们。

「没……没事。」花蝶儿摇了摇头,黯然的垂下眼帘。

「我知道了,一定是大夫人逼你干活儿的对不对?」小翠替花蝶儿抱不平的叫道:「那女人就是这么可恶,她一定是妒嫉二夫人抢走了她在爷心中的地位。」

「是呀,一定是这样,二夫人真是太可怜了。」另一个丫鬟插嘴道。

「你们别乱说,若被大夫人听见了,会被掌嘴的。」花蝶儿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对了,有没有看见水舞娘?」

自花蝶儿平安回到骏王府已有一段时日了,可都不见水舞娘的踪影,花蝶儿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她向小翠打听水舞娘的消息。

「水舞娘?」小翠蹙起了柳眉道:「二夫人,水舞娘已失去踪影有一段时日了,不过我猜想,水舞娘或许早已香浩玉殒了也说不定呢!因为爷派出去的人都一直找不到水舞娘的下落。」

「小翠,你说啥?请你再重覆一遍好吗?」花蝶儿简直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脸上霎时惨白的毫无血色。

「二夫人,你们在豺狼山遇劫时,小九子即成为了上匪的刀下亡魂了,而水舞娘……我无意中偷听到爷和士兵们的谈话,说水舞娘在那次事件中,已失去踪影了,而爷早已派人出去四处搜寻着她。」

「天哪——」花蝶儿闻言险些儿昏眩过去,她捣住嘴,不能自己的啜泣了起来,「水舞娘……呜……不,水舞娘,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二夫人,你别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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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风中,任由徐风吹拂着她的脸庞,花蝶儿悲伤得不能自己地哭泣着,她将绣花鞋摆在大地中,点燃了三炷清香,对着天地诚心的膜拜。

「老天爷,请祢务必要保佑水舞娘平安无事啊!这是水舞娘最喜欢的绣花鞋,我已为她绣好了……呜……她都还来不及穿就失去踪影,我……求老天爷将鞋带去给她,让她平安归来……」

花蝶儿这一生中,难得遇见像水舞娘对她这般有着侠义心肠的好女子,她不懂,为何老天爷要拆散她们这一对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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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哭一场后,花蝶儿觉得身心疲惫不堪,打算回房休息,却在经过大厅时,见到摇着手扇的朱吟吟,正摆了张冶面孔瞪着她,花蝶儿被唤了过去。

「柴劈了没?」

「你没交代蝶儿做啊……」花蝶儿不安的将口水咽下。

「死丫头!你还敢顶嘴!?」朱吟吟扯动嘴角怒吼了几声,顺手将手中的茶泼向花蝶儿的小脸,「上次那杯参茶是因为你做得好,所以打赏给你,但今儿个的这杯参茶……打赏在你脸上,是因为你的目中无人。」

「谢谢大夫人打赏……」花蝶儿只能强忍着觎泪的冲动,硬是从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来。

「到柴房去,别让我看见,免得我又动气。对了,若没补满一篓子柴,罚你三天不许用膳。」

花蝶儿不敢怠慢的服从,应了个声后便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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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扬办完公事回到骏王府,已是深夜时刻了,回到房里,却不见蝶儿的踪影,他纳闷的四处找寻着她。

在长廊中遇见了小翠,他拉住她的手臂问道:

「有没有看见二夫人?」

「二夫人?大概还在后院里劈柴吧!」小翠据实答道。

「你说什么?劈柴!?」宵扬听了勃然大怒,「是二夫人自己要做的吗?」

她怎不听他的话,还跑去干活儿,难道她不把他的威严摆在眼里吗?

「爷误会二夫人了,小翠在今晚曾亲耳听见大夫人在教训二夫人,大夫人说篓子里的干柴,明天若没补满起来,就罚二夫人三天不准用膳。」小翠心想平常二夫人待她很好,说什么她都要替二夫人申冤,绝不能让大夫人那个恶毒女人的诡计得逞,反而让爷去误会了二夫人。

「真有此事?」宵扬气怒极了,握卷成拳的关节喀喀作响,「该死的女人,我绝对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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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扬拧着一双杀气腾腾的黑眸,提起右腿,怒不可遏的给紧闭的房门一腿,轻而易举的踹开了朱吟吟的房门。

「碰!」一声,两扇门登时往内侧大力的撞击而去,敞开一条通道让怒气勃发的他阔步迈进。

正准备就寝的朱吟吟,一见相公进她的房,她开心的跃下床铺。

「相公,你总算肯来我的房里了,我们今晚是不是……」朱吟吟噙着优雅的笑容说道。

「作梦!」宵扬粗暴的掐起她高傲的下巴,眯起的冷眸透着一丝残狠,「朱吟吟!你在搞什么名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设计蝶儿吃春药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如今你还敢叫蝶儿去干苦活儿,怎么?府里可是没丫头让你使唤了?不然为何非要蝶儿不可?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绝对将你撵出骏王府!」

「你怎么知道——呃!」得知自己不小心说溜了嘴,朱吟吟连忙用手捣住自己的嘴,仓皇失措的盯着他的怒容。

「是呀,我怎会知道呢?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宵扬揪起她的衣领,将阴沉的俊容逼近她,「我警告你,朱吟吟!从现下起,若让我听到有关你虐待蝶儿的一举一动,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不会重覆第二遍——」

「相公,我是你的娘子啊!你……」朱吟吟脸色倏地苍白,嘴唇直颤。

自嫁进骏王府以来,头一次真正的畏惧起宵扬,现下的他,真的好可怕,一副恨不得把她给撕吞了的恐怖模样。

「没错!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可是你的心却充满了妒嫉与猜疑,你的脾气刁蛮又难缠,我简直快受不了你了!」宵扬一施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掼在地上。

朱吟吟一时猝不及防的被掼跌在地上,她的脸色霎时一阵红一阵白。

宵扬火冒三丈的低吼道:

「我骏王府里绝容不下包藏祸心的人,若你仍执迷不悟,敢不把我的话给放进耳里,那——」

「相公……」朱吟吟从未有过如此恐惧的感觉,她悚惧的打断他的话,却打不断他的决心。

「我——骏宵扬就此不叫朱府的老爷子一声——岳父大人!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若仍不懂的话,你就继续嚣张下去好了!届时就等着我的休书吧!」

宵扬邪佞的下了一道威胁令,然后不悦地迈开步伐,健步离去,留下一脸惊恐的朱吟吟。

朱吟吟眼睛湿润的望着他硕长俊挺的背影,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朱吟吟顿有所悟,深深地明白过去的她真是太傻、太笨了。

原来要掳获宵扬的心是这般的容易,除了拥有一颗善良的心之外,还得真心挚意的表现出柔情万千,她终于明白了,凌虐花蝶儿一点意义都没有,只会让宵扬对她更加反感罢了……


尾声
 
花蝶儿双手紧握着那把重如千金的斧头,奋力不懈的劈着柴,每劈完一块柴,花蝶儿就将劈好的柴丢进一旁的篓子里。

那篓子里才装了半桶子的干柴,伫立在门边静静地凝视着花蝶儿一举一动的宵扬,真不知她要劈到什么时候,才装得满那一篓子。

「二夫人,你别再劈了,再劈下去,你的手……」负责柴房工作的仆人阿谭,看了实在不忍。

阿谭暗自猜想,上回二夫人神智不清,八成也是工作太累的缘故吧?

是以,妤几次阿谭都想抢夺过花蝶儿手中的斧头,可都被花蝶儿给斥骂回去。

「唉,阿谭,我不是要你别理我的吗?你的手突然这样伸过来,不小心受伤了怎么办?你快去睡啊!别影响我干活儿了。」花蝶儿打从心底盼望着天别这么快亮,她希望能赶在天亮之前,把柴给劈完,不然明儿个拿什么去对大夫人的交代呢?

「二夫人,这么晚了,爷若回来找不到你,那……」阿谭替她感到担忧不已,「二夫人,现下已是夜深雾浓的时刻、众人休憩之时,你也累了一整天,该去休憩了,你再不去睡觉,爷若怪罪下来的话,奴才实在承担不起的。」

但阿谭劝不了她,花蝶儿依旧埋头苦干着,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

让门边的宵扬看了真是心疼万分,他真想擦拭掉泛流在花蝶儿粉腮上的香汗。

「爷……爷对我的感情有误解,他应该……不会关心我的才对,也不会这么早回来的,我猜爷一定很不想见到我。」花蝶儿幽幽的叹道。

向来对人毫无戒心的花蝶儿,一占脑儿的将心事对一个身分地位都属下等的奴才倾诉,因为有时她会觉得这些人,远比那些有钱的官人更来得亲切,更值得做朋友。

「二夫人……」

「我是真心真意的爱着爷,可就在爷迎娶我成为他小妾的前一天,爷问我爱不爱他……因为我顾及到大夫人的感受,我心想该留些面子给大夫人的,所以我才对爷撒下了谎言,其实我内心比谁都痛苦,除了水舞娘,无人知道我有多么的喜爱着爷,我有多么的深爱着爷,可是爷却……」花蝶儿忍不住悲伤的情绪,晶莹剔透的泪水悄悄的沿面滑落,她急忙用手背将泪水拭干。

宵扬一颗心强力的悸动着,对花蝶儿感到既心疼又愧疚不已,他终于释怀了连日来搁在心头上的疙瘩,明白蝶儿对自己的感情并非虚情假意,而是她太懂得替人着想了。

宵扬深怕他这一出声,会吓着她,于是悄悄地走到她身后,缓缓的将手绕过她胸前,一把抢夺过她手中的斧头。

斧头突然被抢走,花蝶儿吃惊的回眸一望,「爷——」

「跟我回房。」宵扬不由分说的一把横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寝室,轻轻的将她放在卧杨上。

然后下一刻,他庞大的结实雄躯压上了她的柔软,火热的唇覆盖在她唇上,狂野且激动的吻着她。

「爷……」花蝶儿迷醉的回应着他的吻,「爷,请相信我是真的爱您的。」

「蝶儿,可知你是我这辈子最关心的人了。」

倏地一个充满惊喜的嗓音,爱怜的回荡在她耳畔旁,接着他展臂过来,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爷,真的吗?可是您连穿我绣制的鞋都不想穿了,又哪会关心我呢?」蕴涵喜悦的泪夺眶而出,她心里洋溢着幸福的感觉,反手紧紧的搂住他。

宵扬听了实在是既心疼难过又生气,她怎会有这种想法?就因为他说过他不喜欢穿她绣的鞋吗?

宵扬垂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鞋子,「那我脚下这双鞋是谁绣的啊?」

花蝶儿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望,爷不正穿着自己帮他绣的那双鞋吗?花蝶儿顿时感动的凝视着他那写满歉疚的俊庞,拉下他的颈项,她主动找寻着他的唇。

「爷,原来您没把鞋给丢了啊!」

「我怎舍得把你绣给我的鞋给扔了,谁敢扔丢我脚下的这双鞋,谁就该死!」

花蝶儿神情娇羞的将小脸埋进他的怀里,「爷,我真是好爱好爱您。爷,您让我突然又好想要您了。」

宵扬用暧昧的眼神,促狭地盯着她,说道:「吃了甜头的蝶儿真被我调教成坏女人了啊?」

「爷,别取笑人家啦!」花蝶儿不依的赖在他怀里撒着娇。

宵扬爱怜的吻着她,笑了起来,「好,不逗你,但若你真的那么想要我爱你,求我罗!」

「爷,您好坏哦!」

「我不坏,你又怎会爱上我呢?」

这一夜,花蝶儿顾不得颜面,也抛弃了女性的尊严,当真求起宵扬好好的爱她。

宵扬和花蝶儿两人恩爱的缠绵了一夜,花蝶儿临睡前决定为爷生个健康的小宝宝。

伸个懒腰,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竟然天亮了。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