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生病(1)
“她怎麽样。”佐藤雨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身後的佐藤无。
“很好。”
“她……”佐藤雨犹豫的说出一个字就停住了,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还不如不问……
佐藤无自然知道他想要知道什麽,眼前这个紧绷的男人,昨天午夜才回来,今天一大早就要去学校。学校,哼,佐藤无心中冷笑,对於少主来说,学校的唯一意义就是接近她吧……脑中突然闪过昨晚杜沁在自己怀中轻声呻吟的样子,佐藤无突然对眼前这个冷峻的男人生出一丝怜悯,还有……嫉妒。
犹豫一下,他终是开口:“她来找过属下。”
“什麽?”佐藤无欣喜的转身,但旋即一脸狐疑的看著佐藤无,“她找你干什麽。”难道……难道杜沁喜欢无?一想到这个可能,佐藤雨毫不隐藏的暴露自己怒意,不行!除了自己,谁都不行!
佐藤无看著这样的佐藤雨,没有一丝不悦,甚至,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畅快。
“她来问您的事。”
“她说什麽。”佐藤雨的声音平静,但急急出口的询问让人不难猜出他的急切。
“她说这几天没看见您,不知道您是不是生病了。”
佐藤雨转回身,微低下头,情不自禁笑开。
“生病啊……”
“当──当──当──”
“啊……终於下课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杜沁伸个懒腰,揉揉眼睛,看眼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佐藤无,无所谓的转转脖子,起身打算离开。
“杜沁小姐。”佐藤无开口
杜沁小姐?杜沁皱下眉头,这是哪个年代的称呼?不过还是停下来回头看他有什麽事。
“佐藤……雨,生病了。”佐藤无说少主名字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毕竟从第一天开始,自己就从来没有开口叫过这个名字。
“生病?!”杜沁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前几天自己不还是问过,当时佐藤还很确定的说他没病麽。
佐藤无并不表示,只是紧盯杜沁,等待她开口。
“那……”杜沁有些犹豫,佐藤无明显很讨厌自己,佐藤雨名义上和自己也只是普通同学。如果说去看他的话,恐怕不太合适。可是……杜沁就是管不住的担心他,尤其是杜若和程澜去美国之後,自己身边一个特别亲近的人都没有,更别提亲人了,她变得格外的担心佐藤雨,这几天他没来,她就一直慌慌的,特别怕他也突然之间消失了。
“那……能不能……让我去看看他?”杜沁鼓足勇气提出这个要求,请求的看著佐藤无。
佐藤无心中冷笑,果然上钩了啊。可是,还有一丝他自己也说不清的苦涩。
“如果我不同意呢。”佐藤无脱口而出事先没有安排的内容,如果被佐藤雨知道自己竟然阻挠杜沁去看他,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可他就是想知道。
“还是要去。”干脆的回答。
佐藤无敛下眼睑,自嘲的想,这还真是自作自受,她的回答让他仿佛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不过……”杜沁缓缓开口,佐藤无抬头看她,眼神平静,心中却有隐隐期待。
“还是你同意我去才好。”杜沁继续道,“如果我自己偷偷去了,你趁我不注意把我拖到巷子里暴打一顿怎麽办。”说完杜沁狡黠的笑笑。
佐藤无看著她,并不回答,然後转身向大门方向走去。杜沁会意一笑,跟了上去。
杜沁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别墅,太、太、太豪华了吧!不对,准确的说,不是豪华,房子的确很大、很干净,院子也修建的很整齐,可是整齐干净的有种说不出的冷清。家具很少,偌大的客厅里只有黑色沙发和茶几,甚至连电视都没有,更别提什麽装饰品了。所有的墙壁都被漆成白色,没有任何花纹。
佐藤无不理身後一脸呆相的杜沁,径直走到二楼卧室门口。杜沁急急跟上。等她也到了门口,佐藤无才抬手敲敲门,房间内传来佐藤雨的声音,只是远没有平时沈稳。
“咳咳……进来……”
佐藤无打开门,示意杜沁进去,自己守在门口。
杜沁奇怪的看他一眼,先探头进去看了一圈,才抬脚走进去。佐藤无在她身後轻声关上门,透过门缝看著越来越小的两人,眼中的讽刺一闪而过。
杜沁边走边打量这个房间,和这个房子一样,很大、很空。只有一张床,黑色床单,黑色被子,黑色枕头,很男性化的布置,但也单调冷清的过了分。
“咳咳……”佐藤雨低咳两声拉回她注意力。
杜沁看著床上那个脸上带著不自然红晕,嘴唇有些发干的男孩,担心,却也尴尬,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你……你还好吗?”
“你说呢。”佐藤雨并不正面回答,但这样的反问却带著明显的亲昵。
“不太好。”杜沁稍微放松了些,走到床边,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以坐的东西,有些为难的低著头。佐藤雨伸出胳膊,拍拍床边。杜沁犹豫,但见佐藤雨又轻声咳嗽了两声,顾不上许多,赶紧坐了下来。
伸手探一下佐藤雨额头,有些烫。
“量体温了吗?”杜沁放轻声音。
“没有。”佐藤雨的鼻音浓重,声音嗡嗡的。
“那看医生了吗?”
“没有。”
杜沁有些著急,说出口的话带著些不自觉的责备,“怎麽不看医生?”
“不喜欢。”
这个答案让杜沁很是无奈,就好像对著一个任性的孩子,即使他是错的,身为大人,还是不忍心责怪。
“那,吃药了吗?”
“咳咳……没有。”
杜沁这下真急了,皱起眉头,“怎麽不吃。”
“我不想吃。”
“你……”杜沁真是不知道说什麽好,起身打算去买体温计和退烧药,刚一动作,手就被另一只发烫的手紧紧握住。
“咳咳……别走……咳咳……”
杜沁反握住他的手,有些心疼的轻拍两下,开口解释说:“我不走,我去买药,一会就回来。”
佐藤雨依然紧紧握著她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杜沁无奈,却也没法拿他怎麽办,只好和他商量说:“那我让佐藤无去买好不好?”
虽然对杜沁语气中明显的哄诱有些不满,佐藤雨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杜沁微微用力抓一下他的手,示意他松开,佐藤雨假装不知道。过了一会儿,见杜沁不赞同的看著自己,才惩罚似的紧紧捏了下杜沁手掌,不情愿的松开。
杜沁看著自己已经有些泛红的手,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得罪这小祖宗了,却还是没说什麽,认命的走到门口,打开门,佐藤无果然还守在那里。
“佐藤。”杜沁小声叫了一声。
佐藤无侧头看她。
“你能帮我买个体温计,再买些退烧药麽?啊……还有待会,能不能拿些毛巾和冰块进来?”
佐藤无点下头。
“谢谢你!”杜沁放心一笑,又立即进去房间。
佐藤无看到她的笑容,有些发愣,但很快又回过神来,直直站在原地,许久,才离开去准备杜沁要的东西。
杜沁回到房间,见佐藤雨刚刚伸出来的胳膊还放在被子外面,想帮他盖住,不想被佐藤雨一把抓住自己的手,挣扎了下,就见他不仅没有松手的意思,还赌气似的看著自己,只好连同自己的手一起拿被子盖住了,只是……这样从外面看起来,很像自己伸手进去摸他啊……杜沁感觉自己头上多了三条黑线。
佐藤雨则是受用的勾起嘴角,见杜沁抬头看他,赶紧敛起笑容,虚弱的看著她。
“怎麽生病了。”杜沁刚刚只顾问他吃没吃药,忘了这茬了。
佐藤雨心下尴尬,总不能说是自己千辛万苦生病的吧……
杜沁见他不回答,只当他是不想说,就不再追问。
不久,就传来敲门声。杜沁起身去开门,正是佐藤无。杜沁伸手接过袋子,又是感激一笑,“谢谢。”
“来,先量一下体温。”把体温计递给佐藤雨,可他并不接,仍旧只是盯著她看。如果杜若和程澜还在身边,她一定不会让他这麽任性,可是现在,自己身边只有他一个亲人了,而且还是个不肯认她的亲人。杜沁怕他会离开,所以潜意识的顺著他,宠著他,希望……他能留下来。
抿下嘴唇,杜沁放下东西,把双手伸进自己衣服,凉的她一个哆嗦。
“你在干什麽?”佐藤雨看不得她虐待自己,急声质询。
“我手凉。”杜沁简短回答。佐藤雨还没明白她什麽意思,就见她拿著体温计,掀开被子,伸进自己T恤,把体温计塞到他腋下。
佐藤雨这下自然明白她之前的意思了,只觉得心里那股温暖的东西,满的快要溢出来。他趁杜沁抽出手时,将脸轻贴上她打算离开的手掌。
杜沁没料到他会有这个动作,僵在当场,不知道该怎麽办。
佐藤雨知道到她的僵硬,不满意的用脸颊蹭蹭她手心。杜沁看著眼前这个小动物般的佐藤雨,突然就完全放松了下来。小雨,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啊,这十年恐怕也不容易。杜沁温柔的看著他,轻轻整理下他头发。
“吃些药吧?”杜沁看了看体温计,38°,要尽早处理才好。
“嗯。”佐藤雨出奇温顺。
杜沁又去找佐藤无要了些水,数好药片,放到佐藤雨嘴里,又扶著他喝了些水。然後拿毛巾包了些冰块,试下温度,放到佐藤雨额头上。
“怎麽样?凉不凉?”
“不凉。”佐藤雨舒服的眯了眯眼,像一只满足的猫。
“那就睡一会吧。”
“嗯……”
可杜沁没想到,佐藤雨这一睡就是到天亮。而且他一直拉著自己的手,杜沁试著抽了抽,可是那个睡梦中的人却抗议似的把她握的更紧。杜沁不忍心叫醒他,只能由著他去,心中却担有些心:岸一个人在家,别出什麽事才好……
22.生病(2)
佐藤雨是被阳光晒醒的,他从来没有躺在床上晒太阳的经验,刚睁开眼就力刻不适的闭上。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能完全睁开。房间空荡荡的,只留右手边一个浅浅凹陷……佐藤雨伸手摸著那个凹陷,心中的苦涩快要令他窒息,不禁自嘲一笑,之前竟然还打算慢慢来,太高估自己了……
“你起来啦。”
佐藤雨不敢相信似的看著她。杜沁端著一个碗慢慢走到床边,察觉到他的异样,随口问道:“怎麽了?”
“你……没走?”
听见他的话,杜沁抬头看佐藤雨一眼。
“没有啊,我做饭去了,”说到这,又忍不住罗嗦,“你这怎麽什麽都没有啊,我只能熬点稀饭了,你平时都吃什麽的。”
佐藤雨此时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感觉之前的不适、苦涩全都消失了,好像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轻松舒服的那麽不真实。
“不会是烧傻了吧?”这个呆呆愣愣的佐藤雨,让杜沁有些担心。
佐藤雨突然笑了起来,好像一个被满足了一切的小孩子,眼神纯真温柔的仿佛不属於这个世界。杜沁被这个笑容深深震撼,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稍一动作就会吹散眼前这个天使。
许久,她才回过神来,搅了搅手里的大米粥,盛出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佐藤雨嘴边,佐藤雨乖乖张嘴含住勺子,温顺的好像一个听话的小朋友,完全不见昨天的任性别扭。
一碗粥,在佐藤雨的配合下,很快就吃完了,杜沁有些为难,因为在这个房子里找到的米,只够煮这一碗的啊……
“还吃吗?”
“不了。”
杜沁松口气,如果他说还要,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麽给他弄来……
“那你好些了吗?”杜沁试探性的问。
“嗯。”
“那我能不能先回家……”
“我想洗澡。”佐藤雨出声打断她。
“啊?”
“我想洗澡。”佐藤雨完全不见刚才的温顺,又是一副冷清中透著任性的表情。
“不行。”杜沁立即否决,有麽有搞错,发烧病人要洗澡?
佐藤雨不理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等等,”杜沁赶紧拉住他,见他不看自己,心中纳闷自己又怎麽得罪这小鬼了,不过开口的话还是妥协,“别洗澡了,你还病著呢,我给你洗头好不好?”
佐藤雨闻声,回头看她,不出声。见他有些软化,杜沁再接再厉道:“你在床上躺著,我端水来给你洗头好不好?”说完,还撒娇似的摇摇他胳膊。
佐藤雨果然立即阴转晴,受用的点点头,乖乖爬到床上,两眼直勾勾的盯著杜沁,活像她要大变活人。
杜沁忍不住暗叹一口气,越来越感觉自己好像疲惫的幼儿园老师……
“来啦。”端著一盆水,胳膊上搭著两条毛巾,杜沁一副丫鬟模样小跑回来,“来,躺倒床边,把头伸出来。”
佐藤雨乖乖横趴到床边,把头伸出床。
杜沁有些好笑,轻拍下他头,无奈的说:“要仰著躺,不然可能会弄到眼睛里。”
佐藤雨尴尬的一阵脸红,赶紧翻过身来,故意不去看杜沁。
杜沁见他这样,心里一软,温柔的笑笑,捧了些水去湿他的头发。
“怎麽样,温度合适吗?”
“嗯。”佐藤雨轻轻咕哝,好像一只懒洋洋的猫。
得了少爷的首肯,杜沁这才敢大面积的打湿他头发,挤出些洗发水,轻轻揉搓他头皮。
佐藤雨只感觉有十个灵活的手指,在自己头皮揉来揉去,弄的他头皮阵阵发麻,舒服的让他有种莫名躁动。
“你……”想开口阻止她,可出口的声音却吓了自己一跳。
杜沁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只当他有事,停下手上动作,身体前倾,把头探到他脸上面,“怎麽了?”
佐藤雨的脸很红,眼睛微垂了很久,才慢慢抬起来看著近在咫尺的杜沁,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可是就是有种想要做什麽的感觉,祈求似的开口叫她:“杜沁……”却又不知道再说什麽。
杜沁见他眼睛湿润,神情竟然带著些委屈和期盼,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自己做错什麽了?
杜沁甩甩手上的水,试一下他额头温度,担心的问:“哪不舒服吗?”
微凉的手掌,让佐藤雨找回一丝清明,闭上眼睛,仔细感受额头上那个细微的触感,开口道:“没有。”
“那我继续喽?”
“嗯。”
对杜沁来说,这只是一个照顾病人的普通洗头,可是对佐藤雨和门口的佐藤无来说,却是一室的旖旎……
佐藤无将屋内的情况听得一清二楚,佐藤雨刚刚的声音是什麽,他又怎麽会不知道。心中那种又疼又痒的感觉如影随形,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刚才,还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整整三天,杜沁都在照顾佐藤雨,每次她刚开口说要回家一趟,他就会立刻提出要进行些病人不该进行的活动。昨天,杜沁本打算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家看一下的,没想佐藤雨竟然开始不吃饭也不吃药,坳了半天,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他,只好一直留在这里。那人竟然还委屈似的,闷了很久才肯再跟自己说话,杜沁真是彻底无奈了,心想自己要是当妈的话,一定会宠坏小孩……
今天杜沁好说歹说,还保证一定会马上回来,佐藤雨这才一脸不情愿的准她回家一趟,临走时还不忘提醒,晚饭前一定要回来。这几天,杜沁感觉他们两人关系突然亲昵得莫名其妙,佐藤雨就是一副我是你唯一亲人,你就要听我的模样,但嘴上,却始终没有一丝认她这个姐姐的意思。
杜沁摇摇头,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门心思的开始酝酿回去该怎麽跟岸解释,自己之前答应他不会再把他一个人忘在家里在先,现在还整整三天都没回去,他一定会很生气……
杜沁隐隐有些害怕,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岸生气的样子,但直觉告诉她,那不会是好事情。
“岸!”一只脚刚进门,就大声叫他的名字。
脚踝一紧,杜沁低头,岸竟然还是像上次一样坐在门口。杜沁心中内疚,蹲下来看著他,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虽然佐藤雨生病了,自己要照顾他,但如果自己真的一定要回家的话,佐藤雨也并没有强留她,是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留在佐藤雨那里,还自我安慰说岸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岸……对不起……”杜沁想来想去,开口的却只有这一句。
“嘘……”岸将食指放上她嘴边,制止她道歉的话,“你答应过我的,对吗?”声音轻柔的好像在和杜沁耳语。
“嗯。”见他这样,杜沁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
“那就行了。”岸突然笑起来,细长的桃花眼布满旖旎的色彩,眼角的泪痣勾人的微微一颤,糜烂的气息顿时充斥杜沁耳鼻。岸的眼神很悲伤,却不难过,好像是在其别人身上发生了什麽他无力承受的事一样。他轻轻抚摸杜沁脸颊,叹息般开口:“是你答应我的。”说完,起身走向厨房,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边走边问杜沁:“晚上想吃什麽?”
杜沁说不出哪里奇怪,却还是赶紧跟上去,拉住岸说:“还是我做吧。”
岸看著她,仔细打量著她眉毛、眼睛,最後停留在杜沁微嘟的嘴唇,许久,才微笑著说:“我想做给你吃。”
杜沁见他坚持,只能点头,乖乖坐在餐厅等待,心中却是莫名忐忑。
23.番外──佐藤岸
“啊……不……求求你……不……不要……”
隔壁房间传出阵阵痛苦的呻吟,还有衣服撕裂的声音和男人粗重的喘息。我习以为常的调整下姿势,继续看书。
不久,就传出开门声,然後是一个男人猥琐的大笑。
“哈哈,这娘们还真带味儿。”
“您多照顾,多照顾。”一个满是风尘味的女声迎合著。
“一定一定的啊。”
“呵呵,您慢走。”
脚步声渐渐消失,我看了看墙上的锺,等了大概十分锺,才起身走进隔壁房间,开口叫那个坐在床上,脸上泪痕未干的女人:“妈妈。”
“阿幸。”妈妈擦擦脸,换上微笑的表情看著我。
走到桌子前,到了杯水送到她面前。
“妈妈喝水吧。”
“阿幸乖。”她小口抿了些水,即使头发凌乱,脖子上全是淤痕,妈妈还是坚持著那些所谓的仪态,这一切在我看来却是那麽讽刺。
妈妈曾经是日本黑道龙头老大井上家的大小姐,只可惜爱上了敌对帮派的主家佐藤远,佐藤家当时还只是个小帮派。等她把自己和井上家的秘密全都给了佐藤远,这个男人就突然消失了。不出一年,井上家迅速败落,佐藤家取而代之,妈妈带著刚生下来不久的我流落到了这里。这其中的缘由,猜也能猜个大概,无非又是色诱敌家大小姐的戏码。
“咚咚咚。”敲门的人还没等到回应就自动开门走进来,正是刚刚送走那男人的女人,也是这家妓院的主人。
“夏子啊,真是辛苦你啦。”她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刚才应该是拿到了不少钱吧。
“您来有什麽事吗。”妈妈直接切入主题,如果跟钱无关,这老板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起她的。
“呵呵,哎呀,你看看你,”女人先虚情假意的嗔了声,然後意味不明的看我一眼,接著说,“你看你在这吧,赚的也不是很多,你就是性子太烈,这吃住哪样不需要钱啊,不是我心狠,可现在这世道,干我们这行的,什麽能比钱重要啊……”
“钱我一定会给您的,”妈妈打断她,抿了抿嘴,下定决心似的说“如果不行,我会多接些客人。”
“哎呦,你说什麽呢,”女人摆摆手,“你这身子骨也不太好,哪能太操劳啊,我看阿幸也不小了,长的也挺讨人喜的,不如,就让他接替你呗。你养了他那麽多年,不是也该他来回报回报你了。”
呵,原来是打主意到我身上了。这两年身体渐渐开始蹿高,我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些来光顾的“客人”中有一些会用猥亵的眼神看我,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麽早。
“不行!”妈妈果然立刻拒绝,放在桌子上手紧紧握住茶杯,语气中带著压抑的怒气,女人刚想开口劝说,就被妈妈抬手制止,“你不用再说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阿幸做这种事的。”
女人见妈妈态度坚决,脸上神情一狠,但旋即又假笑开来。
“好,不急,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说完,起身离开。
听到她的话,妈妈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许久,才转过头,满是歉意的看著我。
“阿幸……”
“妈妈为什麽给我起名字叫幸,好像女孩子的名字。”我故意转换话题,不想再继续刚才的沈重。
“呵呵,”妈妈果然温柔的微笑起来,摸了摸我的头,说“因为我希望阿幸将来能幸福啊。”说完,眼神飘渺的看著窗户,陷入了回忆中。我悄悄的离开她的房间。妈妈她……恐怕是真的爱过那个佐藤远,现在,还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啊……啊……不……嗯……”
“骚货,再使劲摇你的腰,快……唔……快……”
熟悉的声音又从隔壁传来,每天都是如此,我真的很难体会,那些男人,究竟在兴奋什麽。
“当。”老板娘带著两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我警惕的看著他们,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幸,可别说阿姨不给你机会,今天外面来了位贵客,就好你这口,你就趁机给你妈妈分担些吧。”女人看了眼身後的两个男人,指著我说,“给我架住他。”
呵,只怕她昨天被妈妈拒绝以後就已经盘算好了这一切了吧,凭我一个刚满15的初中生,有什麽力气和他们搏斗,我好笑的看著她,没有反抗,任凭两个男人架住我胳膊。
那女人见我一点也不反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开来。
“你倒是个明白人,比你那死脑筋的妈明白事理的多,不过,该防的还是得防。”说完,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丸,塞进我嘴里,对著身後两个男人一挥手,“行了,送过去吧。”
其中一个人把我扛到了肩上,我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四肢也渐渐酸软无力起来,耳边妈妈的呻吟和男人的叫骂声越来越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失去知觉时候时候,突然有人把我用力甩到了床上,碰撞的疼痛让我一阵清醒。我努力睁大眼睛,才勉强看清这是一个装修豪华但却带著明显淫靡气息的房间,床对面的沙发上,坐著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黑色西装,微长的头发被整齐的梳到脑後,略显鹰钩的鼻子给平凡的五官带来一丝萧杀之气,双眼毫不掩饰的闪著兴奋的光芒。
“呵呵,果然是尤物。”他慢慢站起来,边走边脱掉西装、领带、衬衫,最後只留裤子。双手撑在床上,俯身审视我。
“被人下药了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低头啃咬起我的脖子,一手抚摸著我前胸,另一只手伸进我裤子里,抓著我,重重揉捏。
我突然感觉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直盯著头上的天花板,有种恍然的感觉。
他的手在裤子里绕到了後面,中指探进股缝,按压我的後穴,还若有若无的刺探著。
身体越来越热,我紧紧咬住嘴唇,才能勉强制止快要溢出来的呻吟,可头脑却没有一丝混沌,感官敏锐异常。
男人的头越来越低,我也越来越恍惚。
突然他重哼一声,停下动作,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低头看他,却被他脖子上的匕首和汹涌而出的鲜血吓的一楞,脑子迟钝的消化著突变的情况。
“阿幸!”
我闻声抬头,这才看见男人身後的妈妈,她脸上、衣服、双手都溅满了鲜血,眼神伤心又决绝。
我抬脚踢开身上的男人,勉强支起上身,安慰的对她说:“妈妈我没事。”
“阿幸……”妈妈的眼泪涌了出来,然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扶起我,快步离开房间,“我们要赶快。”
妈妈刚刚才经历完情事,我也被人下了药,果然没跑出多远,就听见身後传来几个男人的呵斥声和脚步声。
妈妈看著那些一边怒骂一边向我们跑来的人,突然停下脚步,诡异的笑起来,自言自语般小声嘀咕:“这世上的痛苦就好像没有岸边的海,掉进去了,就再也不可能出来,”她转头看我,脸上带著我从未见过的平静和温柔,“阿幸,你愿不愿意和妈妈一起走?”
我也渐渐平静下来,看著她,轻轻点头。
“愿意。”说完,紧紧拉住她的手。
妈妈冲我一笑,突然拉著我冲向马路上一辆飞驰的汽车。我只感觉身体一阵剧痛,有什麽粘稠的东西从我身体流了出来,粘住了眼睛。耳边的刹车声,尖叫声,鸣笛声渐渐远去。我看著天空闪烁的星星,慢慢闭上眼睛。
这世上的事,果然总是不能如意。妈妈的痛苦结束了,我的,才刚刚开始。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既然我毁灭不了自己,那不如,就去毁灭别的东西,那些让我变成如此境地的东西……
妈妈等了十五年也没见到的男人,我见到了。呵,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完成母亲遗愿。那天她杀死的那个嫖客,好巧不巧的是佐藤家的人,而且,看样子,还是个地位不低的人。只可惜,家主佐藤远极度厌恶同性恋,所以对他的死,似乎并不痛心。
我看著上座上那个头发已经有些斑白,却依旧冷峻的男人,心中冷笑:果然有勾引少女的资本啊……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我讽刺的眼神,眼中的蔑视一闪而过,审视我许久,才施舍般开口:“你叫什麽名字。”
“井上岸。”妈妈不是说这世上的痛苦,就好像没有岸边的海,掉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麽,既然我们已经被淹死了,不如,就让我变成那个岸边,终结的岸边。
他听见我的回答,似乎有些惊讶的一挑眉。呵,他果然早就查清楚我的资料了,还在这里故意问我名字,还真是毫不掩饰的蔑视啊……
“你知道你的身份麽。”冷冰冰的声音中带著些许威慑。
“井上夏子的儿子。”
“呵呵,”他笑了两声,好像在好笑那些敢挑战猎枪的自不量力的小动物,只不过很快就换上了冷峻的表情,“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姓佐藤。”说完,不再看我,转身离开。
身为佐藤家的私生子,我是见不得光的人,没有地位,没有继承权,有的,只是一个让我恶心的姓氏。
我被带到了“暗”,一个专门负责暗杀佐藤家对手的组织,那里的训练方法,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暗。为了培养足够敏锐的杀手,我们都被关在一个密不透光的暗室里,互相厮杀,直到只剩下最强的五个人。
我想要报仇,想要毁了佐藤家的一切!所以,我在那里毫不留情的杀死每一个攻击我的人,因为,我要出去。
当我再次见到阳光,已经是一年後。强烈的光线让眼睛止不住的酸痛,甚至太过充沛的空气,也让鼻腔阵阵疼痛,可我出来了不是麽。
历届“暗”中最强的杀手,会被赐名“无”,其他人,连名字都没有。我是最强的,但我不叫无,因为我有名字──岸。
我想,佐藤远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心腹助手,“暗”的负责人,竟然也是个喜欢男色的人。
呵呵,我对著他媚笑,诱惑著脱掉衣服,心中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好笑。妈妈她为了不让我做这种事,杀了人,最後还赔了命,到头来,对我来说,命运又有什麽改变呢。
当他撕咬我的时候,当他在我身体里狠狠冲撞的时候,当鲜血从我的後穴不停涌出来的时候,我呻吟著“舒服……啊……舒服”,没错,我是舒服、畅快的无以复加。我在心中狂笑。看著眼前这个还在喘粗气的男人,拿出被藏在枕头下的匕首,狠狠插进他的心脏。
“你……你……”他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喷出一口鲜血,直直倒在床上。
“呵呵,怎麽样,喜欢麽?我陪了你一年,你也该报答我了呀。”我看著他的尸体微笑,血的味道让我兴奋。佐藤家,佐藤家的人,我一个,也不会留下。
佐藤远看来是真的厌恶同性恋之极了,当他得知“暗”的首领是和男人上床时被杀的,直接叫人把他扔了。呵呵,扔了,多好的词,像垃圾一样,佐藤远啊佐藤远,果然够狠。
之後,我顺理成章的成了“暗”的新首领。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近佐藤远,只可惜,他不喜欢男人,不然,这个身体,还能发挥点作用呵。
我拼命的完成任务,从来没有任何失手。佐藤远虽然不喜欢我,但却也少了些防备。“暗”的首领在每次完成任务时,都要秘密会见家主,汇报情况。每次见他时,我就在指甲里藏一点毒药,撒到空气中。虽然量很少,但随著我见他的机会越来越多,下的毒也越来越多。我自己事後会吃解药,但毕竟时间晚了,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体在慢慢走向衰竭,不过那又怎样,呵呵,佐藤家,就快完了。
果然,不出一年,佐藤远就毒发身亡。佐藤家的人尽管调查详尽,却也只能查出他是中毒而死的,谁又会怀疑到我这个忠心耿耿的“暗”首领。佐藤远的妻子只生下过一个女儿,十年前,还和一个中国男人私奔了,佐藤家再也没有任何正式继承人。呵呵,我在心中冷笑,斗吧,让佐藤家这些贪婪的夺权者斗吧,斗到血流成河,一个不留。即使他们不斗,我也会让他们斗。
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找到了佐藤远女儿的儿子,也就是佐藤远的孙子──佐藤雨。找到他的人,还是我的舅舅──井上真。
在我成为“暗”的首领时,舅舅就来找过我。我当初不明白,佐藤远那麽精明谨慎的人,怎麽会留井上家的儿子在自己身边,见到他我才知道,他太聪明,聪明的可怕,也诱人,做家主的,很难舍弃这样的头脑。据说,当佐藤远闯入井上家主宅时,井上真已经提著自己父亲的脑袋恭候在门口了,他以人头为礼物,投效了佐藤家。
所以说,他真的很聪明,他知道该怎样保住井上家最後的血脉,呵,在他们这些人眼里,血统比一切都重要,可在我看来,却是这麽可笑。
他知道是我杀了前任“暗”首领,现在,想必也知道是我杀了佐藤远。他千辛万苦带佐藤雨回来的目的,我又怎麽会不知道。无非是想要制止争斗,利用年幼的佐藤雨,让我这个既有井上血统、又有佐藤血统的人上位。只可惜,舅舅啊舅舅,你的一番苦心只怕是要白费了,因为我,只想毁了佐藤家,佐藤家的一切,而我,也有一半是佐藤家的啊,所以,不能留,我要让它消失的干干净净……
佐藤雨长了一张神似佐藤远的脸。很好,很好,只要他在一天,就能提醒我佐藤家还有一个人存在。虽然他是佐藤唯一的继承人,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得到过多的优待。不得不承认,佐藤家确实有击溃井上家的实力。佐藤雨以少主的身份,接受了不亚於“暗”的训练,我笑看著他的一切,耐心等待,等待他的崩溃,他的懦弱。
可是,他没有,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退缩的表现。休息的时候,他最常做的,就是闭上眼睛,手指轻轻划动,好像在凭记忆描绘什麽,脸上还带著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坚持,让我知道,他一定有别的目的,就像我一样。不过他的笑意,在我看来,却是那麽的刺眼,他是佐藤远的孙子,他以为自己还会有权利去拥有幸福麽?呵呵,我笑得开心,不会了,亲爱的小佐藤,你永远,都不会有那麽一天。
很快,佐藤雨就验证了我的猜测。他在被认可为佐藤家家主的第二天,就搭早班飞机回去中国,小佐藤,你终於要露出破绽了,我兴奋的几近颤抖,布置好“暗”的事务,接过那个本不用我亲自出马的中国任务,也随他去了中国。
佐藤雨的贴身保镖,是最新的“无”,佐藤无。佐藤这个姓氏是佐藤雨给他的。他不愧是无,在我到达中国的第二天,他就发现了我。只是,很奇怪,他似乎并没有报告佐藤雨关於我的事。
看著手下送来的报告,我心中冷笑。佐藤远啊佐藤远,你对那些女人无情的时候又何曾料到你的孙子会被一个女人左右。
“哈哈哈哈──”我不可自抑的大笑起来,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报应啊,佐藤远,这就是报应。
“井上……”舅舅在私底下的时候还是坚持叫我井上,呵,可笑的坚持。
“我这几天要出去,你不用跟了。”
第二天,我在那个杜沁的家门口等著,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样的女人,能让佐藤家的男人念念不忘。
很快,那个娇小的身影就出现了。她算是漂亮的,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还有微嘟的嘴唇,如果这麽看,她应该是清纯的。可是她的眼神太明亮也太狡黠,又让人无法定性她的类型;笑的时候,左侧脸颊上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呵,的确是个讨喜的女孩,但似乎也没到能让人牵肠挂肚的程度。不过,既然是被佐藤雨看上的,一定有什麽特别的地方才对,我探究的仔仔细细看著她,恨不能将她解剖清楚。
就在这时,我竟然看见了跟踪她的佐藤无。呵呵,看来,佐藤雨,还真是费了心思。我敛去身上的气息,躲进巷子深处。
他站在巷子口,直直盯著街对面正在喂狗的女孩。手掌不自觉紧握,眼神挣扎,还若有若无的闪著丝厌恶。
呵,似乎发现有趣的事了。
我突然很好奇,如果他不想被人发现的情绪被不客气的拆穿了,我们一向无情无欲的无,会有什麽反应。我悄声上前,想伸手去拍他的肩膀,没想刚一动作,他就迅速回身攻击,我急忙躲闪,才勉强避开。呵,不愧是无。
他见是我,停下动作。脸上闪过不可察的懊恼,呵呵,有趣,有趣。
“呵呵,我们的无还是这麽警觉啊。”我莫名的好心情。
“你来做什麽。”他冷冷开口,嫌弃的眼神毫不掩饰。也是,在他这样人眼里,我这种会利用自己身体的人,必然是脏的吧。
“你说呢。”我今天心情好的出奇。
他不再回答,许久,才甩出一句:“别做多余的事。”
哦?别做多余的事,那他为什麽不把我到了中国的实事告诉佐藤雨呢。我挑衅似的故意对他说,“我当然会遵守我们的──协议了。”说完,就忍不住暗笑起来。
他果然立刻就变得杀气腾腾,头也不回的说:“没人和你有协议。”说完,就走开了。
见他离开,我才又专心致志的观察起街对面的杜沁,她脸上的笑容太明媚,明媚的那麽刺眼,我突然感觉难以忍受,不自觉的眯起眼睛,好像在抵御强光一样。突然,一个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
本来,到中国来,只是想杀了这个佐藤雨爱的女人,而现在,我却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比杀了她更能让佐藤雨痛苦的,不就是毁了她麽……而且,我倒要看看,这个杜沁,究竟特别在哪里。
看著她的背影,我轻声呢喃:“小杜沁,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呢。”
正当我守在昨天的巷子里,盘算该怎麽接近杜沁时,几个小混混朝我走了过来,领头的那个,眼中尽是令我作呕的欲望。呵呵,还真是天助我也。
我冲那人诱惑一笑,他眼中的欲望果然更盛,加快脚步走到我身旁。
“小骚蹄子,多少钱?”男人毫不怜惜的把我按到墙上,脸已经急不可耐的凑到我的脸上,我下意识一躲,不让他碰到我的嘴唇,即使陪了前任的“暗”首领一年,我也从未让他碰到过我的嘴。
“呵呵,你的话──”我媚笑著挑了挑眉毛,故意放慢语速,贴近他“不要钱。”
男人眼神一暗,下身紧紧贴住我,用那个已经有些硬的东西磨蹭著我,声音已见嘶哑,“欠操!”
说完,就拉著我进了巷子深处。鱼儿上钩了,我眼角瞥见杜沁正提著两大包东西艰难的向这边走来,於是假意挣扎起来,给了那个双手在我身上不停摸索的男人一巴掌。
男人立刻暴怒。反手狠狠打了我一掌,喝叫另外两个男人过来压住我的双手,骂骂咧咧就开始扒我裤子。虽然让他打我是我的目的,但这一笔账,我记在心里了……
本以为那杜沁不然就快步离开,不然就打电话叫警察来,最最不长大脑也不过跑进来制止他们。没想到她竟然急急忙忙跑进来,还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让那三个人快跑。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更没想到的是,她见那三个人离开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上我的裤子,接下来更是只问了我一句“你没事吧”就说要走。我楞了一下,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如果她走了,那今天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只能赌一赌了,我拿出受了委屈的表情,努力挤出些泪光,她却只叹了一口气就麻利的起身离开。
我盯著她的後背,眼睛一眨也不眨,我说不清自己在想什麽,但我希望她能回头,或是犹豫,但她没有,只是快步离开巷子……呵呵,我低下头,心中暗笑,也是了,如果是我,遇到这种事,也不会轻易相信,说不定还会把这个人杀了。我竟然指望著这个佐藤雨看上的女人会相信我的戏码,太失策了……
可她竟然又回来了,还提著她那两大袋子菜,我看著她艰难的走过来,心中有计谋得逞的喜悦,却也有一些,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
她背著我走了一路,其实这点伤对我来说,连疼都称不上,可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她背上,双手轻轻环绕她脖子。她颈上的动脉有节奏的跳著,让我有些失神,这样的节奏让我既想勒紧双手,又不忍心下手……她的脸就在我旁边,随著走路的动作,脸颊似有若无的轻蹭著我的,我放松了身体,将头颅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上眼睛。由於“暗”的训练,我只有在闭上眼睛时,才能更好的感受周围,感受她的脉搏,她的皮肤,她的触感……也许……在我按计划用那个方法毁了她的时候,会感到一丝真正的愉快……
她把我带回了家,仔细给我的脸上药,谨慎的有一瞬间让我以为自己是她什麽重要的人,呵,太好笑了。我忍不住打碎这种温情,我看不得她那种纯粹,於是,我故意轻声呻吟了一下,她果然动作一僵,却只是脸红,没有任何小动作,就连眼神也只一尴尬就迅速恢复清明。我此刻应该烦恼要诱惑她、进而折磨她的任务可能没那麽容易完成,但我却莫名其妙的很想笑,发自真心的想笑。
上完药,她问我了我一大堆问题,意图把我送回“家”去,我自然全部都用不知道来回答,顺便搭配上委屈的表情。她最後也只能一脸无奈的让我留在这里。她无奈的表情让我感到一丝悸动,於是,我又故意诱惑她。我急切的想证明,她也和那些肮脏又贪婪的人一样。细细舔著她耳廓,趁她发愣的时候,又用舌头轻轻刺探她耳蜗深处,模拟著情人间最原始的运动。她果然僵的动也不动,就连呼吸,都屏住了。呵呵,事实证明,她也是如此,只要诱惑,就能上钩,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就连双手,也无法熟练的爬上她胸部,只能机械的重复著舔舐她的动作,心中的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搅得我不得安宁。
她突然挥开了我的头,捂著耳朵,“你你你”个不停,脸红的像要烧起来。我心中的不适也随之消失。我想我是傻了,计划失败了,还这麽高兴……
听见我的解释後,她竟然相信了,还一脸歉意的看著我,好像刚刚不对的人是她。
我在心中冷笑,她的警戒意识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竟然让一个企图勾引自己的陌生男人留在自己家,虽然这让我能够继续我的计划,可我还是忍不住鄙视她;鄙视的同时,或许,还掺杂著一些向往。也许,她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即使简单干净,也能生存下去。我突然想起昨天见到佐藤无时,他眼中的挣扎,呵呵,当时还在暗自笑他,现在看来,我也高明不到那里去……
晚上,趁她睡熟了,我偷偷从阳台翻了出来,幸好她住的不高,看来,以後可以经常半夜翻出来。
要找到白天那个混混,太容易了。他行踪嚣张暴露得简直是在等人去杀。我把他带到白天那个巷子,砍掉他的手,看著他在地上蜷缩、嚎叫,却无法感到一丝真正的畅快。他看见了我的脸,自然就不能再活下去,只可惜,这个愚蠢的男人,到死都还不明白自己是被谁杀的。
在杜沁家的几天,是我有生以来最放松的几天,放松的让我忍不住警惕,生怕会在我吃饭、洗澡时被人袭击。我本来只打算进入她的房间,没打算融入她的生活,可是……这里太舒服……舒服的让我忍不住想多过几天这样的生活。於是,我故意让几个实力不够的“暗”去执行暗杀任务,失败的结果,是佐藤家陷入了一阵混乱,佐藤雨不得不暂时回日本主持局面,但他竟然把佐藤无留了下来。算了,反正,我也能暂时高枕无忧的借用杜沁的生活,我以为,在享受够了这种闲散之後,我就能像丢掉垃圾一样丢掉杜沁。
直到有一天,她回来晚了。只要我愿意,就可以立刻知道她回来晚的原因,甚至可以把她绑回来。但我没有,我就像个赌气的小鬼,死死坐在门口,等她回来。听到她开门时急促的喘息声,心中的不快立刻就没骨气的消了一半,我忍不住苦笑,佐藤岸啊佐藤岸,这几天的“度假”生活,该不会是让你的脑子也傻了吧……可是直到我抱著她,在黑暗中看见她明亮干净的双眸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让我放松的不是这种生活,而是她……
我甚至没有挣扎的力气,只能任凭自己沦陷。
她歉意的说以後再也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家吃饭,我问她“真的麽。”心中却在默默要求著别的保证。
她保证了。那一刻,我是真的笑了。我的傻丫头保证了,不管她是不是那个意思,她保证了。或许,我用这种方法要誓言简直是卑鄙的,但那又如何呢,在这世上,又有什麽是不卑鄙的。
我以为自己会开心很久很久,但是,晚饭时,她口中的那个“朋友”却让我如鲠在喉。晚上,等她睡熟後,我又偷偷翻了出去,只不过,这一次,是去找井上。
我要他以最快的速度调查杜沁那个朋友,意外的是,那个程澜竟然已经被佐藤雨处理好了。是啊……佐藤雨,我竟然都快要忘记他了,杜沁是她的女人,我来这里的目的,不也正是要毁了杜沁麽,我竟然会以为自己能一直过这样的生活……
“呵呵,呵呵”我愉快的笑出声来,“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没想到,更有趣的事发生了。
当我回到杜沁家的时候,竟然发现佐藤无站在她床前,一动不动的看著他,眼中已不见当初的挣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翻涌。
我心中一冷,头脑却更加冷静的分析。故意在他面前舔了舔杜沁的脸颊,他果然瞬间身体紧绷,眼中极尽克制。我脑中迅速萌生出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心却开始阵阵抽痛……
我趁他情绪起伏的时候给他下了少量的魅毒。这种毒,越想克制就越发强烈。他果然不受控制的开始侵占杜沁,动作粗鲁野蛮,急切的好像初经人事的小子。
我在一旁,冷冷看他动作,牙齿紧咬,口中弥漫著血液的腥气。不过没关系,我快要解脱了……
可是,他的强取却被杜沁的眼泪打断了。蛮横的动作转而温柔,眼神也缠绵的仿佛在与自己的爱人欢爱。
杜沁也停止了挣扎,撒娇般的越哭越多。
这样的温馨让我暴怒,暴怒的根本不做打算就出口打断佐藤无。他的脸上并不见秘密被发现的尴尬和狠厉,只是平静的注视著我,平静的好像终於接受了不可反抗的命运。
他没有多说,默认我的提议,就离开了。
我看著他利落的身影,脑中想著总有一天,我会後悔放弃了这个一石二鸟的机会,但心里却丝毫没有懊恼。我走到杜沁床前,看著已经恢复平静的她;她脖子上的淤痕诱惑著我,也激怒著我,我只能强迫自己去回想她说“我保证”时的样子,才能勉强克制。我这才发现,她微嘟的嘴唇,竟然是那麽的性感,不由自主俯身轻蹭著那抹淡红,莫名的虔诚和恐慌。心中的欲望涨的快要爆裂,却依然不敢放任它深入。
呵呵,我的小杜沁,你说我什麽时候会後悔呢?
第二天,当她把那个眼罩套在我眼睛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也许,我终极一生,都不会後悔了……
我人生中第一次肆无忌惮的享受阳光,没有疼痛,没有侮辱……学著她的样子,懒散的蜷缩著。她就那麽突然的说要给我姓氏:杜岸,杜岸,渡过海洋,到达岸边。
我竟然在活著的时候得到了我的岸,我的小杜沁呵……
我终究是忘了,佐藤雨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而他,不会松手。日本的问题很快就被解决,他回来的那天还是好好的,第二天就突然发起了高烧。我听著井上报告的消息,不解的皱眉,佐藤家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生病的,更别说是家主。生病就意味著虚弱,而虚弱,在佐藤家,则等同於死亡,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盘……
很快,我就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了。也是,他还会打什麽主意呢,我越来越怀疑,他当初会那麽配合的跟井上回来,为的,也不过就是杜沁。
杜沁被佐藤无叫了过去,呵呵,不知道,那时候,无是什麽感觉呢。
我仍旧坐在门口等她。一天……两天……她始终没有回来。不吃不喝两天,对於“暗”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麽呢,在密室时,经常要在饿的四肢不听使唤时去杀死对手。可我却感觉自己越来越冷,越来越虚弱,仅存的那一点期盼,在我看见她温柔的喂他吃东西时,灰飞烟灭……
“呵呵──呵呵──”我控制不住的大笑,任凭自己被沙发撞倒,摔倒在地。
“佐藤岸啊佐藤岸,你是傻瓜吗!!!!!”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吼著,但由於米水未进,又费力独自潜进佐藤雨别墅,立刻感到一阵晕眩。
“是啊……是啊……”我机械的重复著。
杜沁是佐藤雨的女人,他们十年前就认识,我不是早就知道的麽,我竟然以为自己真的得到了她的承诺,那种女人……那种女人!那种会用那种招数救自己的女人!我想让自己讨厌她,却只得到了更多的苦涩……
呵呵,我的小杜沁,你到底,还是选择他了是麽……好啊……好啊……那就让一切回归正轨吧……
24.混乱(1)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杜沁总觉得自己吃完饭後身体不太对劲,四肢的力气越来越小,试著拿起遥控器换台,却只抬了一下,就感觉手酸得不行,遥控器也被摔到了地上……
“岸……能帮我拿一下体温计麽,我好像发烧了。”杜沁仰躺在沙发上,气若游丝的说。
“是麽,我看看。”岸走过来,紧靠著杜沁坐下,伸手摸了下她额头。
“呼……”杜沁忍不住舒服的喘出口气,岸贴著自己的腿凉凉的,让她热得已经快要烧起来的身体得到了一丝清凉,却不想,这只是杯水车薪……
“岸……”杜沁带著些许委屈的叫他一声,她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明明晚饭前还很正常啊……该不会是被小雨传染了吧……
岸看著眼前这个已经绵软的女孩,轻轻抚摸她头发,心中的欲望在翻滚,却也苦涩……
他俯下身,凑近杜沁耳朵,轻声说:“小杜沁,你答应我的事没做到呢……”
杜沁的思绪已经有些混乱,身体热得快要无法忍受,她用尽了全部的自制,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扑到岸身上的欲望,她知道岸的凑近和呢喃,但已经无力去想,只能用最後一点的清明费力解释:“对不起……岸……我……我不是故意的……”说到最後,已经带了丝哭腔。杜沁有些著急,她想认真解释,可身上莫名奇妙的躁动却扰的她越来越无力自控。
“嘘……”岸的食指轻轻放上杜沁嘴唇,眼神温柔,却也诡异。他看著杜沁的脸,有些失神,食指下意识来回抚摸她嘴唇,“没关系……我会带走你,然後……你会带佐藤走……”说完,他突然清醒过来似的,妩媚一笑,眼波流转,不安分的手指撬开杜沁微张的嘴唇,探了进去,轻刮她舌头。头也跟著低了下来,一口含住杜沁耳垂,惩罚却也宠溺的轻咬著。
“唔……”杜沁感觉身上的那把火,突然烧到了头顶,将她仅存的那点清明烧得所剩无几,她只来得及闪过一丝疑问,就再也无法思考。她双手紧抓沙发坐垫,身体绷得僵直,眼睛湿漉漉的,无助又迷茫。她想咬住自己的嘴唇,来保持清醒,可嘴里那根手指阻碍了她的动作。
“不……”杜沁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麽问题,也不知道岸到底怎麽了,这一切都太不正常,她逃避的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也随之滑落。
“别哭……”岸抽出挑逗杜沁舌头的手指,勾起她泪水。手指上杜沁唾液和泪水的混合物,在灯光下闪著淫靡的光,岸受诱惑般把手指放到自己嘴边,细细舔舐,“嗯……有甜……也有点苦呢……”说完,伸出舌尖,回味似的舔舔嘴角,等待领赏般看著杜沁。
杜沁感觉自己就快要失去控制了,她死死咬住嘴唇,克制自己靠近岸的欲望,可紧贴著岸的腿,却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
岸见她挣扎,有些苦涩,有些心疼,也有悄然增长的欲望。他双手抱起杜沁,边向卧室走去,边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我的小杜沁,你真的就要变成我的了呢……”
岸温柔的把杜沁放在床上,并不急著动作,先起身仔细打量起了她。她在月光下是那麽娇小,那麽委屈。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著,眼中雾气迷蒙。岸回想著自己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呵,当时,真不觉得她有多漂亮,现在……为什麽会觉得她这麽勾人……她的每一寸、每一缕都是那麽诱惑……
杜沁隐隐到感觉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但她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如今,除了侥幸,她又能怎麽办……岸把自己抱过来之後,就没有其他动作,杜沁有丝庆幸,可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燥热让她无法真正放心……
岸看著忍不住轻微挪动了一下的杜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麽。他自嘲的一笑,他这个厌恶情欲的人,刚才竟然在用眼神侵犯她……他慢慢脱去身上的衬衫,裤子,看著杜沁眼中越来越重的慌乱,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兴奋。他一丝不挂的站在杜沁面前,打量她反应。
如果躺在这里的人不是自己,杜沁一定会赞叹眼前的景色。洁白的身体沐浴在银色月光下,有如希腊神祗般纯洁;宽阔的肩膀,修长的双腿,不太夸张的肌肉显示著他的力量;身体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不仅没有破坏美感,反而将那种圣洁的、不可亵渎的美拉到了人间,染上了情欲;双腿间的……
杜沁急忙收回眼神,不敢再看。她本该出声阻止的,可是身体却在叫嚣著要他。
岸对杜沁那一瞬间的失神感到欣喜,欣喜若狂,他俯身靠近她,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摸著她的脸,将她几缕跑出来的头发温柔的别到耳後。
“岸、唔……”杜沁好不容易借岸双手的凉意抓回一丝理智,刚想阻止,就被他突然吻住。
最开始的吻是温柔的、小心翼翼的,破碎凌乱的让杜沁一阵心疼,仿佛是她在给一个垂死之人最後一点温暖。岸只是蹭著她嘴唇,有如动物间单纯的亲昵。但很快,他就加重了力道。他伸出舌尖轻舔杜沁嘴唇,好似那上面有什麽蜜糖一般,随後,又不满足的重重吮吸。杜沁感觉自己的嘴唇阵阵发麻,渐渐失去感觉……原本轻抚她脸庞的双手也越来越狂乱,破碎的温柔被狂暴取代。岸一只手深深插进杜沁头发,另一只手紧按她後颈,逼她更加贴近自己。
“张开嘴,沁沁……”岸诱惑的贴著杜沁嘴唇低语,抬眼直盯著她,不肯放过她每一个表情变化。叫她沁沁本是想唤起她的些许欲望,没想到自己却先被这个名字挑逗的无以复加……
杜沁倔强的不肯配合。虽然,她没有办法阻止他动作,但她绝对不会迎合。
“呵……我的沁沁……”岸宠溺一笑,插在杜沁头发中的大手贴著她皮肤慢慢下滑,停留在女孩微隆的胸前,若有若无的轻轻揉捏。
杜沁已经有些冒汗,但她仍然坚持著不肯张嘴,突然,她感觉自己的左乳被人用力一捏,一股强烈的战栗感从那里直窜大脑,麻得她快要窒息,只能张嘴大口呼气。
刚吸进一口空气,嘴巴就被岸柔软炙热的嘴唇堵住。他的舌头急切探入杜沁口中,用力舔舐她口腔壁、牙齿、连舌下的软肉都不肯放过,然後又用力卷住杜沁舌头,重重舔著,让杜沁无处可躲,只能任他动作。本该抗拒的身体却感到陌生的舒畅,小腹一热,一股热流自双腿间涌出……
杜沁羞愧的夹紧双腿,不想这个动作却更加引起岸注意。他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揉搓著杜沁胸部的手急忙挤进她双腿间。杜沁用力夹紧双腿,可四肢的酸软却让她无法如愿,岸并没用多大力气,就成功侵占了那里。他先是将手掌贴在那里,继而用中指隔著内裤沿著那条缝隙轻轻滑动。
“唔……不……”从杜沁无法闭合的嘴中溢出破碎的呻吟,因岸的舌头在口腔中横行,她的声音含混不清,却更显豔糜。
岸饥渴的吮吸著杜沁小舌,将她的唾液不断渡到自己口中,喉咙因吞咽发出阵阵“咕哝”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欲望越来越涨,已经带有些许细微的疼痛。他加重手上的力道,中指暗示般刺探杜沁小穴,他甚至不再满足於夺取杜沁的味道,转而将自己口中的唾液渡到杜沁口中,逼她接受自己。杜沁吞咽不及,多余的唾液沿著嘴角流过脸颊……
就在杜沁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时,岸突然放开了她。两人分开的嘴唇间连著一条银色的丝线,岸舌头一勾,在那线断之前将它勾进自己嘴中。杜沁有如离开水的鱼般急促的喘息著,眼神防备的看著岸,生怕他又突然扑上来。
岸闷笑出声,眼底更加暗沈,他将杜沁脸上的唾液细细舔去,呢喃著开口:“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想弄坏你……”
杜沁本就已经红透的脸颊更加沸腾,恨不能晕死过去。
“为什麽……”杜沁不明白,他们两人,究竟是怎麽了。
“是你违背了承诺,”岸哀怨的轻声说著,“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拿了……”
说完,他微微起身,顶开杜沁的双腿,跪在她腿间,开始解她连衣裙的扣子。
“不……”杜沁更加用力的挣扎,却颓然发现自己力量微弱得可怜。此刻,她简直毁的肠子都青了,早知会这样,就应该穿秋衣秋裤再加毛衣毛裤,最好是衣服上有锁!
岸欣赏著她既愤怒又害羞的表情,故意折磨她似的慢慢解扣子。当杜沁的裸体出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女孩纤细的身体因突然接触到空气而微微颤抖,娇小的乳房不盈一握,乳尖的粉红微微挺立,好像在等人采撷;修长的双腿无力的分在他身体两侧;腿间的密林带著些许莹润的水珠……
岸俯身含住杜沁的乳尖,细细啃咬。
“嗯……不……啊……”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破碎的拒绝比邀请更加诱人。
岸听见她的呻吟,无法继续克制,大口吮吸起杜沁的乳房,乳尖、乳晕、连同腻白的乳肉被他一同吸进口中,又舔又啃。另一只手也不安分的抓著旁边寂寞的乳房用力揉捏,最後两指停留在乳尖,轻轻转动。
“不……”杜沁感觉自己好像要被他吃了,胸部疼痛,却也夹杂著她无法控制的快感。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越飘越远,小腹越来越热,甚至,隐隐胀痛……
25.混乱(2)
岸对杜沁的阻止置若罔闻,濡湿的吻上她颈窝,重重吮咬,直到出现一个个暧昧的红印,才肯转战别处。杜沁的动脉急促的跳著,好像在召唤他一样。隐藏在肌肤下的血液快速流动,岸仿佛能够闻到她血液的味道……他著迷的啃咬她脖子,想要咬破她动脉的欲望被一种不知名的情愫禁锢……他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压到她,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向下,探向他刚刚浅尝辄止的地方──那里已见湿热,岸忍不住用指甲轻轻刮她穴口,看她突然战栗,又重重扯了下她包裹在内的嫩肉──
“啊──”杜沁疼的轻呼一声。
她害怕、紧张。她怕的不是折磨和痛楚,而是那痛楚中夹杂著的快感……她应该是屈辱的、僵硬的,而不是享受的、渴求的……杜沁要求自己去抵御他带来的战栗,却只是让周身的感官更加敏锐,让他的动作带来的感觉更加强烈……
岸听见她的声音,腹下一紧,最後的克制也随之消失。
“唔……呵……是你勾引我的……”他一刻也不愿离开杜沁的皮肤,边咬边断断续续埋怨。
他放下支撑身体的手,让自己与她紧密贴合,两人身上的薄汗使两具胴体间的最後一丝缝隙也粘连在一起。岸将那只空出来的手向上摸索,趁杜沁喘息之际将两根手指塞了进去,不紧不慢勾刮她四处躲闪的舌头,好像在逗弄垂死的猎物;下面的那只手,也配合似的突然插入一根手指,虽然只进去了一个指节,却还是让杜沁瞬间绷直身体──
“唔──”痛苦又淫靡的呻吟从她无法闭合的口中逸出,突然入侵的异物让她感到强烈的不适,身体自卫般纠紧,想要把那手指挤出去……
“嗯……”岸享受的微眯眼睛,突然的紧致感让他差点失去控制的将手指一插到底,“放松……放松些……我可不想浪费了我们的第一次。”他坏心眼的故意强调,杜沁眼中果然立刻布满羞耻和愤怒,身体更加紧绷。
岸不情愿的抬起头,直视她双眸,语气中少了些诱惑,多了丝无奈,“你以为你今天还跑得了麽,放松些,这麽紧,只会让我更舒服,让你更痛苦。”
杜沁的第一反应是狠狠瞪著他,却很快就泄了气。他说的没错,这个时间,又有谁会来救自己呢……不是说生活有如强奸,与其用力反抗,不如好好享受……呵……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亲身体会的一天……而且,看样子,自己八成是被下了药了,太过紧张,只会让感官更加敏锐,让自己更加为他所控……罢了……罢了……杜沁试著放松身体,心中的苦涩和压抑却无法控制的肆意蔓延,她想哭想喊,可出口的声音却只能是呻吟……
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喉咙憋得酸涩。她不是个会为名节寻死觅活的人。但她一直希望能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心情,把自己交给此生最爱的人,无论两人将来如何……如今……呵……
岸被杜沁无力的苦笑刺得心中一窒,他突然莫名愤怒。
她希望现在在她身上的是谁?她以为还能是谁?最初,他计划要找很多人强暴她,虐待她,将她身心俱毁;即使是今天,他也是本打算要用暴力占有她,伤害她……可到头来,却还是下不去手,在这里极力克制,温柔以待,卑微的取悦。但在她眼中,自己克制与不克制又有什麽区别!她一样排斥,一样厌恶,她爱的始终不是自己……
“呵呵──呵呵──”佐藤岸感觉心中的酸涩就快要从七窍蔓延出来,将他淹没,“你狠……你够狠……”他吐出狠厉的字眼,声音却那麽苍白轻柔,让这本该令人战栗的话语变得哀婉缠绵……他用力捏住杜沁下巴,见杜沁疼的皱眉,却依旧不肯睁开眼睛,慢条斯理的说:“如果你再敢闭眼,我就连这一起要了。”说完,毫不怜惜的将中指狠狠插入杜沁的後穴。
“啊!!”杜沁被这突来的疼痛惊得喊叫出声,眼睛蓦然睁大。身上的燥热也瞬间褪去,只余颤抖……
杜沁脑中此刻只剩下愤怒,她忘记了自己刚刚要妥协的计量。她只想反抗,凡是他要的,她就都不给!她倔强的再次闭上眼睛,神情冷硬而又决绝。
“呵呵,”佐藤岸不怒反笑,眼中的怒气被温柔取代,却更显诡谲,“我的沁沁呵,”他叹息般呢喃,仿佛在放任自己任性的孩子,“你又何必自讨苦吃,你身上的药,除非交合,再无他解,你是想死麽?可是我舍不得呢……”他边说边轻轻蠕动杜沁後穴中的手指,勾刮她壁肉,麽指也不得闲的轻压著前方的洞口。
杜沁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高涨的怒焰瞬间熄灭,心下凄然,是啊……这又是何必呢……她不想死,说她贪生怕死也好,说她没有骨气也好,她就是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有好多话没有说……这麽硬碰硬下去,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多伤害……
她感觉自己已经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不停的劝说自己,另一半却固执的不肯妥协,而她的灵魂却已经飘离身体,浮在半空中,冷冷看著这一切……她终是慢慢睁开双眼,看著眼中闪过欣喜的岸,心中好笑,他既然是要强占自己,又何必为了这种事高兴呢……褪去的燥热又纠缠上来,一次狠过一次的压迫她神经,身下疼痛淡去,阵阵酥麻蔓延而上,她极力压抑自己想要汹涌而出的呻吟,只静静的看著岸,心中除了苦涩,却再无其他情绪……
岸有一瞬失神,她的双眼就那麽看著自己,布满了欲望,却依然明净,冷淡中带著丝怜悯的看著他。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正被温柔的抚摸著,可这样的温柔却也撩拨起了他占有的欲望……
俯身轻轻触碰杜沁嘴唇,如最初那般厮磨,并不深入。入侵她下方的手指缓慢抽出,欣赏著她越来越氤氲的双眸。他用手扶正自己,对准她,在洞口来回摩擦著,直到她的双颊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才意犹未尽的抬头紧盯著她,“看清楚,我是岸──”
下身猛然进攻,直至深处。
“啊────”杜沁痛苦的大叫,她感觉自己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呼吸都不能正常进行。她想干脆晕倒过去,可脸庞的两只手却死死固定著她的头,不让她乱动,耳边那个声音也不肯放过她──
“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著我……”
杜沁的意识已经模糊,她有一瞬间,甚至搞不清楚是谁在和自己说话。顺从的睁开即将闭合的双眼,茫然看著眼前那个被泪水模糊的人影。
“沁沁──沁沁──”他声音中的温柔,让杜沁心中的委屈突然汹涌而出,她不再管眼前这个人正是侵犯自己的人,她只想大哭一场,哭掉这莫名其妙的事……
“为……为……什麽……”杜沁哽咽追问。
岸轻吮她泪水,若有若无的叹口气,神情比杜沁还要委屈,却没有回答。
感觉到杜沁的放松,他缓缓抽动两下,突然狠狠冲到最里,不再克制的快速律动起来。
没有亲吻,也没有抚摸,岸只是两手撑著身体,紧盯她双眼。只要她稍微敛下眼睑,就重重顶她一下。
两人死死对看,有如两头决斗的兽。
房间内安静的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身体摩擦的声音,空气中流转著催情的旖旎……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在黑夜中格外响亮,杜沁一惊,内壁不住收缩,绞的岸闷哼一声。
就在杜沁以为门外那人已经离开时,突然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哨音。
岸惊醒般,突然绷直身体,懊恼的冷哼一声,又狠狠抽了几下,放任自己发泄在杜沁身体里……
杜沁感觉到他离开了自己身体,紧绷的神经骤然瘫痪。被疼痛、紧张、快感折磨的疲惫不堪的身体立刻软了下来……她只觉得好累,无力再管其他,只想闭上已经瞪得酸涩难忍的眼睛,好好休息几分锺。
岸看著突然疲惫的杜沁,有些心疼。轻轻将她被汗水黏在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後,看著她晕红的脸颊,微微急促起伏的胸部,心情出奇的平静、满足,可当他瞥见她腿间缓缓流出的白液时,本以为已经满足的欲望却又叫嚣了起来……
门外的哨音又急促的响了一声,好像在焦急的催促。佐藤岸咬咬呀,狠狠转过头,命令自己不再看她,快速穿好衣服,从阳台翻了出去。
他离去前的话如鬼魅般在杜沁脑中盘旋不散。
“记住,我的小杜沁,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26.混乱(3)
佐藤雨从杜沁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就开始烦躁。他不喜欢她离开他的视线,而且……他也不喜欢她那麽想回家,但他没有办法阻止,现在的他,甚至连弟弟都不是。本以为她晚饭前一定会回来。这三天的相处,让他清楚的感觉到杜沁对自己潜意识的宠溺。想到这,他满意的勾起嘴角,早早处理了程澜和杜若,果然是有用的……
可实事是,她没有回来!
看著缓慢移动的秒针,他感觉自己的怒意正在不受控制的蔓延。“滴答──滴答──”声如同在嘲笑他刚刚的满足一般。他无法忍受的拿起床边的水杯狠狠摔向挂锺──
“!──”挂锺连同杯子一同掉落在地,破碎的玻璃四处迸溅。
“无!”
门口的佐藤无调整好自己神情,强压住心中翻涌的躁动,开门走进房间。
“去杜沁家。”佐藤雨已经下床穿好衣服,平静的下达著命令,但他的双眼,却翻涌著怖人的怒意……
“!──!──”杜沁感觉有什麽撞击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她不打算去想,她现在只想放任意识越飘越远,最好能离开地球,再也不要回来……
“啪──”巨大的声响唤回了杜沁一丝清明,她厌烦的皱起眉头。
佐藤雨怒气冲冲踏过倒地的房门,冲向唯一有著微弱亮光的卧室,但他刚到达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即使在最可怕的梦中,佐藤雨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看见这样的杜沁……
总是狡黠灵动的她,此刻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长长的黑发凌乱的铺洒在白色床单,海藻般纠结缭绕;纤细的手臂和双腿无力的蜷缩著,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胳膊上、腿上、脖子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咬痕、甚至掐痕;她就那麽静静的躺在那里,好像不存在一般,双目紧闭,如果不是她微皱的眉毛,佐藤雨一定会以为她……死了……
佐藤雨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心脏抽痛的快要停止……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一动也不动,用力眨著眼睛,直到确定这一切是真的发生在他眼前……
轻轻的走到她身边,缓缓将颤抖的手指贴近她脉搏,还好……还好……还在跳动……
感受到他的碰触,杜沁受到惊扰般更紧的皱起眉。佐藤雨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模糊,他不熟悉的东西遮挡住视线……
“姐……”他轻声叫她。为什麽……为什麽自己每次开口叫她姐,都是那麽晚……
“嗯……”杜沁呢喃,这世上,叫她姐的人,都是她关心的人,她下意识应答。
然後,她才慢慢想起,若若已经在美国了,那叫她姐的人……
缓缓睁开眼睛,看著眼前这个尽是脆弱和恐慌的男孩,呵……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杜沁心头涌上熟悉的温暖。
“小雨……”她想冲她一笑,却只勾起嘴角就戛然而止,她突然睁大眼睛,惊醒般的挣扎著去拖身後的被子,想要掩藏自己身体,可四肢还在不听使唤的酸软著,她越急就越乱,越乱又越急,泪水已经蓄满,却紧咬著嘴唇不肯让它掉下来。
佐藤雨见她突然动作,楞了一下,然後才反应过来她要做什麽。她隐忍的表情,有如一把利剑,狠狠劈开他抽痛的心脏,他赶忙起身帮她拉过被子,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杜沁想说谢谢,可是却说不出口,自己这个样子,竟然被小雨看见了……他是她弟弟啊,她唯一的弟弟,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脏……想到这,她慌乱的抬眼看他,却在即将接触到他目光时又赶快躲开。
她不想知道了,不想知道了!都离开好了,爸爸,妈妈,奶奶,若若,程澜,小雨,甚至……曾经那个害羞小心的岸,都离开好了!!
“啊──!”眼泪不可抑止的汹涌而出,杜沁放任自己嘶哑的发泄著。
佐藤雨从来没有这麽慌乱过,他不知道该做什麽,不知道该说什麽,甚至不知道该怎麽呼吸……他只能这麽静静的看著她大哭,看著她嘶喊,看著她不看自己,他只能学著她曾经对他的那样,隔著被子,轻轻拍著她。
杜沁本就被下了过量的春药,又经历了那麽一场令她身心俱疲的情事,很快,就呜咽著睡著。
佐藤雨看著她安静下来的脸庞,突然神情一凛,护住杜沁迅速回头──无已经不在身後……他这才稍微放松下神经,心中却懊恼自己刚才的失神,只怕,无……是看见了……
此刻,守在门口的佐藤无,正经受著无比的折磨。他急促喘息著,但仍然感觉好像没有吸进任何氧气一样,快要窒息。紧握的手掌,慢慢滴出鲜红的血珠,他却没有知觉般继续收紧,似乎要用手指刺穿手掌。他知道佐藤岸是冲著杜沁来的,他以为他是要杀了她,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是他!是他推动了这一切,是他的隐瞒造成了杜沁现在的状况,“唔──”他紧咬牙齿,极力克制想要嘶吼的冲动,鲜血从嘴角流出,缓缓滑过下巴……
佐藤雨见杜沁呼吸渐渐平稳,轻轻将她抱起来,向浴室走去。他是嫉妒、愤怒,嫉妒的快要发狂,愤怒的快要爆炸,可他就是没有办法开口问她,没有办法不看她、不理她,甚至怕她会不舒服……看她刚刚的样子,又怎麽会收拾自己……他像情人般愤怒,却也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像父亲般宠爱。
他环著她,直到浴缸中放满了水,才恋恋不舍的将她轻轻放入。见她舒展了眉头,才放心的转身离开,去找消除淤痕的药膏。
杜沁感觉自己突然置身於一个温暖又舒服的环境中,毛孔舒展开来,身体的酸软和疲惫也好像慢慢通过毛孔消散了出去,那里粘稠的不适也渐渐消失……她放松的任凭意识越飘越远……
可慢慢,这种舒服就变了质。一种杜沁熟悉却也害怕的燥热袭来,甚至,还变本加厉的伴随著疼痒。杜沁想要爬出浴缸,可四肢又开始不听使唤的绵软。身体越来越热,皮肤也越来越痒,她再也控制不住的用力挠著自己,渗血的抓痕在热水中格外疼痛,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余下抓挠的本能……
佐藤雨拿著好不容易翻到的药回到浴室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他急忙跑过去锢住杜沁狠狠抓著自己的双手,责备的轻声呵斥,“你在干什麽!”那些渗血的,被水泡的已经有些脓肿的抓痕狠狠敲打著他好不容易才稍微镇定下来的神经。他生气的用力攥她手腕,她是他的,谁都不能伤害她,包括她自己!
杜沁感觉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处凉凉的,稍微缓解了那种又热又痒的感觉,可身体的其他部分,却还在继续叫嚣著。她用力扭动身体,想把手抽出来,可那双禁锢自己的手像铁钳一样坚固,纹丝不动。
“痒……我痒……热……”
杜沁语无伦次的痛苦低吟,希望那个抓住自己的人能够大发善心放开自己。
痒?热?佐藤雨皱眉,不明白她刚刚还好好的,怎麽会突然变成这样。随即恍然大悟:她被人下了药!该死的,自己竟然还让她泡热水!他懊恼的一撇头。
杜沁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有几万只蚂蚁在爬行、啃咬,快要将她折磨致死。她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抽出自己的双手,狠狠抓几下。她呜咽著哀求道:
“求求你……求求你……”
佐藤雨看著眼前尽力挣扎、可怜兮兮的杜沁,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可……他只犹豫了几秒锺,就抬头坚定的看著杜沁,脸却抑制不住的越来越红。
27.混乱(4)
佐藤雨慢慢靠近杜沁的脸颊,身体也被她传染似的阵阵躁动。
“放开我……”杜沁感觉到他的凑近,急忙开口哀求,她真的好痒,再不抓,恐怕就要崩溃了……
“沁沁乖……”佐藤雨轻声安抚,“我帮你好不好?”嘴上征询著意见,手却已经自作主张的伸到杜沁腋下,一把将她拖出浴缸。夜晚凉凉的空气迎面袭来,杜沁的疼痒立刻缓解许多,她以为是刚刚出声那人帮了自己,乖乖的不再挣扎。
“真乖。”佐藤雨满意的夸奖。起身抱她回卧室,扯掉床单,然後才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一切又在重演,只不过这一次,杜沁的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唯一的念头,就是阻止身上那个又在逐渐回来的疼痒。
佐藤雨本想好好看看她,但见她已经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抓自己,赶紧脱掉衣服,紧紧抱住她。
杜沁感觉自己被一个凉凉软软的东西圈住。她急切的想要更加贴近,忙伸手抱住他,怕他跑了似的,腿也紧紧攀住这个“物体”。一阵清凉立刻从胸前、小腹、胳膊和腿侧传来,舒服的杜沁缓缓呼出一口气。
佐藤雨看著眼前这个八爪鱼一样攀著自己的女孩儿,有些好笑,更多的,却是满足。虽然明知道她是被下了药、神志不清才会这样,他还是忍不住为她的贴近而呼吸急促。
有阵阵清凉的气息抚过杜沁头顶,她赶紧抬头,朝那个“风源”靠近。先是额头在那里轻轻磨蹭,让那凉气减缓头部的疼痛,再是脸颊,最後是嘴巴。她像等待喂食的小鸟般微张著嘴,希望能捕捉到那阵凉气,以缓解口腔深处的燥热。
佐藤雨见她眼神迷蒙,朱唇轻启的样子,再也无法镇定的一口含住她下唇,用力吮吸。
杜沁不满的轻声哼哼,嘴唇的燥热已经消失了,可嘴巴里的热气却越来越旺,她含住嘴前的柔软,用舌头的上面、下面、侧面不停舔著它,希望能借此消火。佐藤雨却被杜沁舔的欲火高涨,抬眼看她无辜的面庞,眼眸一暗,低声道:“这可是你要的。”
说完,抬手按住杜沁的後颈,品尝般舔吻两下,就将舌头伸进她嘴中,肆无忌惮的翻搅起来。
“唔……”杜沁微弱的咕哝出声,险些被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呛到。嘴里那个凉凉的东西,好是好,可它却纠缠著自己舌头不肯放开,不过……倒是真的很舒服,杜沁乖乖张著嘴巴,任它动作。
许久,佐藤雨见杜沁呼吸急促得不正常,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她得救般大口喘气,小巧的胸部也随之起起伏伏。已然挺立的如见来来回回刮著他。他直直盯著那两团腻白,受蛊惑般伸手抓住它们,试探的轻轻揉捏,软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加大了力道。
杜沁感觉自己的胸又被那个熟悉的清凉包住了,虽然包的有点紧、有点疼,但总还是好过那种又疼又痒的折磨。她乖乖搂著佐藤雨脖子,双腿一秒也不肯离开的紧紧缠著他。佐藤雨想要低头亲近那团软白,杜沁以为他要离开,赶忙死死抱住,不让他动弹。
“呵呵,”佐藤雨满足的闷笑出声,现在这个极度需要他的杜沁大大满足了他这十年来的空虚和孤独,“沁沁乖,松一下,我是要帮你。”
听见他的话,杜沁有一丝怀疑,却还是不情愿的松开手。佐藤雨立刻低头含住她胸前的蓓蕾,大口吮吸,舌头也在里面配合的不停转动。
“呼……”杜沁舒服的叹息出声。
“我不会骗你的。”佐藤雨再接再厉的蛊惑著。
听见他的话,虽然眼睛看不清,杜沁却还是朝著声音的来源偏了下头,朝他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是那麽的纯净,充满了信任,佐藤雨感觉自己的心猛的揪了一下,双手下意识收紧。
“啊……”杜沁被这突然的疼痛惊的叫出声,可由於她的绵软无力,这惊呼如同动情的呻吟般轻柔婉转。
佐藤雨刚刚升起的一丝犹豫瞬间被欲火烧尽。他咬住她顶端的粉红,泄恨般细细啃噬。他心中有股无名的怒火在默默升腾,原本的满足和幸福渐渐被更大的空虚取代。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佐藤雨心中苦笑,自己竟然被这样的她挑起欲望,还感觉满足的不得了……孽缘!孽缘!
“不──”杜沁感觉到胸前的疼痛越来越重,微微挣扎起来。
佐藤雨硬下心按住她,想要狠狠发泄,可张开的嘴,却怎麽也咬不下去。他痛苦的喘息,他想借此证明她是自己的,自己是那个控制她的人;没想,却更加证明她才是那个拥有主导权的人。他认命般舔著嘴中的蓓蕾。罢了……罢了……不是十年前,就溺死在这个孽缘里了麽,又何必再挣扎,不如快快沈底,死透了,说不定能在她心中,留下属於自己的一座坟。
佐藤雨压抑著心中越来越贪婪的黑洞,舔过杜沁的脖子、锁骨、乳肉、小腹,流连在她小巧的肚脐,用舌尖不停刺探著那里的浅窝。
杜沁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透著股舒服,可也掺杂著些莫名的酥麻。她心中有些慌乱,想要逃离,可身体却眷恋著不肯离开。
佐藤雨双手抚摸杜沁大腿内侧的嫩肉,挑逗般打著圈,慢慢靠近那个湿热的中心。杜沁下意识想夹起双腿,可自己的腿本来就圈在他腰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合上。佐藤雨像是看透了杜沁的尴尬般,体贴的将手掌覆在花穴,让手上的凉气慢慢包围她。直到见她舒展了双眉,才慢慢挪动手指,撩拨著她的敏感。
身上的疼痒已然消退,杜沁却沈沦进了另一种折磨。
佐藤雨拉过她不知该往哪摆的小手,引导她握住自己粗长。杜沁好奇的收紧手掌,想要确认手中那东西的形状,却被它突然的一跳吓得动作一顿。
“唔……”压抑的呻吟从佐藤雨口中飘出。不用再有其他,单是想著此刻是她的手握著自己,就让他的欲望翻涌得快要将理智彻底淹没。
佐藤雨拿过一旁的盒子,将药膏厚厚的涂满自己的中指,慢慢推入她体内。杜沁感到有异物入侵,立刻本能的排挤,可那异物上的清凉,却让她很快放松下来,放它通行。
佐藤雨强拉回一丝清醒,控制自己的速度和力道,一边缓缓推送著;一边握著她的手,来来回回抚摸自己。许久,突然感到尾椎袭来一阵触电般的酥麻,闷哼一声,放肆的发泄在杜沁手心上……
28.尴尬
杜沁感觉自己好像跑了一场马拉松,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疲惫酸痛,就连头也昏昏沈沈。如果不是眼前的阳光太过刺眼,她一定能一觉睡到下个世纪。慢慢睁开眼睛,还没看清眼前的景象,脑袋就开始抗议的“嗡嗡”作响。她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毫无遮掩的窗户,大脑迟钝运转:昨天……睡觉前,没拉窗帘?
愣愣的眼神乱飞,突然瞟见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其他感官也配合似的瞬间恢复,腰上那个压迫的重量告诉她,这只手是真的存在的……
“姐……”佐藤雨感受到臂弯中那人不自然的绷直,下意识收紧双臂,更紧密的贴著她,咕哝一声。
杜沁顿时置身冰窖,四肢血液全部倒涌回大脑。昨晚的一幕幕像幻灯片一样快速闪过:她记得自己被岸抱到床上,记得他离开前说的话,记得自己身上疼痒的难受,但……小雨怎麽会在自己床上!而且,她感觉的出,自己被子下的身体──一丝不挂!杜沁努力回想,可还是毫无头绪,她只觉得灭顶的恐慌越压越低,快要将她压扁。
“小……小雨……”杜沁的声音透著明显的慌乱,可眼睛却躲闪著不敢看他。
刚刚佐藤雨就已经清醒过来,听她开口,暗自调整好情绪,睁开眼,看著她苍白的脸颊和不停颤抖的睫毛,静静等待她提问。
“我……我……你……”杜沁不知道自己该怎麽说,到嘴的疑问只能变成断断续续的单字。
“身上好疼。”佐藤雨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可说出来的话却像突然撒娇一样。杜沁被这句莫名其妙的一句弄的一楞,转头看著佐藤雨略带委屈的眼,顺著他的目光看向他胸前。
“咳咳──”杜沁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起来,惊讶又疑惑的睁大眼睛。男孩古铜色的前胸上布满了鲜红的抓痕,流血的地方已然结疤,凹凸不平,暧昧又糜烂。回想昨晚让她难以忍受的疼痒和之後的阵阵清凉,一个念头狠狠霹向她已经超负荷运转的大脑──她、她她她她她强奸了他?!她她她她强奸了自己的堂弟?!
杜沁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不属於自己,它飞快的跳动著,像要挣脱血管的束缚般。她无力承受这样的压迫,慌乱的抬眼看著佐藤雨,希望他能突然狡黠一笑,问她想歪到哪里去了。
可佐藤雨没有否认,他只温柔的看著她,轻声开口:“没关系,我喜欢姐,一直喜欢……”说完,双手固定住她的头,轻轻在她脸颊印上一吻,纯洁得好像初恋的小学生……
喜欢……呵……喜欢,当佐藤雨说出口这个词时,也开始暗暗憎恨这个词。怎麽会是喜欢,怎麽可能只是喜欢……但那个“爱”字,他不敢说出口,怕说了,就再也刹不住。这些年的隐忍、思念;为了得到她的算计、阴谋,就像越吹越大的气球,没有出口时还好,反正也已经习惯;可如果给他一个出口,他就会不受控制的全部倾泻,他不敢……是了,他人生中唯一的不敢,就是对她冒险。原本循序渐进的计划被昨晚打乱,他终是抵挡不住跨越姐弟关系的诱惑。
杜沁最後的一点希望,被佐藤雨满含深情的回答击得粉碎。她真的做了……她真的那麽做了……杜沁想要让意识逃避的飘离,可它却越来越清醒,自虐般自动理清从昨晚到现在的情况。
自己在干什麽!竟然还在这里自怨自艾,受到伤害的人,是小雨啊……
想到这,杜沁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想要查看他的伤口,可手刚抬起来就僵在半空中……他应该会讨厌自己的碰触才对……
佐藤雨看透她的犹豫,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神情坚定又坦荡。杜沁被这样的眼睛看的羞愧却也震惊……被那样对待,他竟然还愿意接受自己……
当天,杜沁就半被迫的搬进了佐藤雨的别墅。至於那天晚上,佐藤雨到达杜沁家之前的事情,两人心知肚明,可谁都没有再提的意思。
杜沁这几天,脑子乱的不行。对於岸……愤怒过、怨恨过,可现在,她不愿再想,他到底为什麽会突然那样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是自己选择救他,也是自己选择让他留在家里,没有人逼自己,那之後这一切,就怨不得人……就当被狗咬了!杜沁洒脱的劝自己,可身体却仍旧忍不住颤抖。他离去前说的话,有如鬼魅一般,夜夜来临,死死纠缠著她,让她神经紧绷的快要崩溃……至於小雨……杜沁烦恼的不是血缘的禁忌,她没有爸爸妈妈的庇佑,也不清楚血缘除了陪伴还意味著什麽。亲人的逐个离去和心中那个秘密逼迫著她去关心、在乎家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麽做的意义是什麽,但她就是容不得自己有一点忽视家人的举动,哪怕是念头,也不行。她烦的是那个原本只是弟弟的人,现在的身份却变得暧昧不明……在心里,她仍旧拿他当弟弟,可又无法不去在意那天自己强迫了他的事实。小雨口中的喜欢,让她更加惶恐。她愿意永远陪伴他、照顾他、弥补他。她也喜欢他,可杜沁隐隐感觉,小雨的喜欢和自己对他的不一样,他要的,比这更多,而那些东西,自己给不了……
“!!”玻璃破碎的声音从书房传来,打断了她的思路。杜沁犹豫一下,还是朝那方向走去。
“你说是在我回日本的那几天,水津家的人盯上了杜沁?”佐藤雨声音阴沈,眼中酝酿著即将到来的风暴。
“是。”佐藤无低头回答,心中五味杂陈。如果不是自己早知道佐藤岸一直在杜沁家,他也会被眼前的消息蒙蔽。断断续续的证据步步引向水津家,看来他是早有准备了……
佐藤雨双目赤红,拳头紧握,手中的资料被揉得发出刺耳的声响。
“好……好……水津。”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翻涌的怒气,可脑中的想法却越来越残忍。
“你知道该怎麽做。”
佐藤无一动不动的站立著,他担心即使微弱的动作也会被佐藤雨看出倪端。
“全部。”佐藤雨冷冷下达命令。
佐藤无有些犹豫,开口询问:“我们和他们还有合……”
“我说了,全部。”佐藤雨不耐烦的打断他,继续吩咐,“至於你,你自己知道该怎麽办。”
佐藤无利落的颔首领命,退出房间,瞥见躲在不远处角落里杜沁担忧的眼神,心脏一阵抽搐,生硬的移开目光,快步离开。
见佐藤无走远,杜沁慢步走进书房,敲了敲敞开的门。佐藤雨抬头见是她,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微笑著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姐,你怎麽起来了。”语气温柔中夹杂著责备。
杜沁脸上泛起红晕,挣扎著想要离开他的禁锢,不想却被抱的更紧。
“姐,你要多休息。”佐藤雨假装不知道杜沁的挣扎,理直气壮的抱著她走到刚刚的座位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神情泰然,“这样比较软。”
杜沁的脸却红得像要烧起来,除了不好意思,心中还涌上一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的慌乱,她想要起身,却被他的手臂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杜沁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麽放,对於那天的事,她还是没有办法不去介怀……深吸两口气,努力忽视现在两人的位置,说出来意:“小雨,佐藤他不是故意的,你别罚他吧。”刚刚她在门口听的清楚,那个岸,想必是那什麽水津家的人,难怪他说自己没有姓……说出来,就会被发现了吧。她隐隐感觉,自己之所以会被人下药,是水津家和小雨发生了些不快,自己只怕是成了他们报复的棋子。可她不愿再想,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计较去吧,事情已经发生了,计较的越多也只会失去越多……自己只是个小小棋子,虽然凄惨,却总好过借刀杀人。可佐藤无……听小雨刚刚的意思,应该是要处罚他。可当初是自己把岸带回家的,佐藤无甚至都不知道,现在怎麽能怪他。
佐藤雨见她为无求情,心中有些不快,却抵不住她哀求的眼神,只能妥协的说,“轻罚好了。”
轻罚不还是罚……杜沁有些无奈,却也知道小雨已经让步。在他们的世界里,有些规矩是一定要守的吧,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犯了,发生了,就要责罚。杜沁心下慨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情绪实在来的莫名其妙,她甚至连小雨究竟是做什麽的都不知道,就把无间道那套搬到了他们身上……
佐藤雨见她还坐在自己腿上就开始失神,心中不悦,出声唤她:“就为了无?”
“啊?”杜沁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佐藤雨本就有些酸的心被她这个“啊”弄的彻底酸翻了天。他惩罚性的收紧胳膊,紧盯她双眼,容不得一丝含糊,“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无的事?”字字清晰,看似无关紧要的解释,可杜沁还是被其中的醋味和怒意惊的心里一咯!。
“不……不是。”
“哦?”佐藤雨明显不信,步步紧逼。
“真的。”杜沁赶紧点头,他的眼神太锐利,如果可以,她其实更想说大侠饶命。
“那你来干什麽。”佐藤雨见她一副老实人受惊的样子,心中的怀疑去了大半,可还是继续追问,心中隐隐期待。
杜沁这才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有些委屈的小声说:“我来给你送药的。”就是好心被你当做驴肝肺了,当然,这句她没敢说出口。
29.过去和现在
“给我送药?”
“对啊,那个……昨天……就……有伤……”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杜沁结结巴巴说不清楚,心里悔的不行,这不是自掘坟墓麽……
佐藤雨一看她突然变红的脸,不用她开口,就明白过来是怎麽回事。两人贴的很近,杜沁的气息一直若有若无的缭绕著,现在她又急又羞,原本淡淡的香气像蒸发般肆意挥散,让佐藤雨一阵失神。
“谢谢。”满是温柔的道谢将杜沁从无尽的尴尬中解救出来,她暗自呼出一口气,慢慢放松紧握药瓶的手,骨节已经绷得有些僵硬。
佐藤雨这才注意到她手里还拿这个东西,看样子,是个小药瓶。自己还真是越来越放松了,他苦笑一下。一见她就什麽防备都忘了,如果她手里拿的是个匕首,只怕他到死还在糊里糊涂。
“那你先涂一下,我、我出去了。”杜沁抓过他的手,把药往里一塞,赶紧跳下来想跑。可惜,脚还没著地,就又被拖了回去。
“干什麽。”杜沁低呼一声,紧绷的像个受惊的刺蝟。
佐藤雨眼底的深沈一闪而过,随即换上委屈与惊讶交杂的表情,有如被打却死活不肯哭的小孩一样,倔强的盯著杜沁。
这样的神情,让杜沁心疼得要命。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掐死自己……搞什麽,是她强奸的小雨,现在还弄的和人家怎麽了自己一样……
“你讨厌我。”佐藤雨语气平稳,好像在陈述一个世人皆知的事实。
“不是的。”杜沁急忙否认,双手紧紧抓住他胳膊,生怕他会拂袖而去,“不是的,”她重复著,越是著急,越想不出解释。
佐藤雨仔细审视她水润的眼睛,确定她是真的紧张、慌乱了,紧绷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看来自己对她还是有些影响力,可她的在乎对他来说太少,远不能满足他的渴望。看来,还要继续排除闲杂事务才行……
“那你给我上药。”他冷淡开口。
杜沁楞了一下,随即有些为难,要让她再看见、再触碰那些“证据”……她想逃避,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狠狠呵斥自己:杜沁,你也太不要脸了吧,强奸了别人,还在这里装受害者。咬咬牙,她顺从的打开药瓶,挤出些药膏,然後示意的看著佐藤雨,等他把扣子解开。
可佐藤雨并不配合,只坐在那里,除了双手环著她,防止她逃跑,就再也没有其他动作。两人一阵沈默,佐藤雨的双眼慢慢开始结冰。杜沁看著他眼底越来越明显的暗淡和封闭,再想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一狠心,乖乖伸手解他衬衫扣子。
见她妥协,佐藤雨眼中的薄冰立刻融化,却并不去管她解扣子的手,只紧盯眼前这个不住冒热气的脸,捕捉她每一丝细微表情。
几个扣子,却让杜沁解得手上、额头还有後背全是汗。扣子已经全部解开,她两手紧抓佐藤雨的衬衫,怎麽也不肯把它拉开。佐藤雨突然抬手握住她的手往旁边一扯──结实紧绷的肌肉就这麽赫然暴露在杜沁眼前!她被这突袭的景象惊的一僵,大脑瞬间空白,额头上的汗珠似乎也已经被自己炙热的体温蒸发……
佐藤雨静静欣赏她生涩的表情,心中的不快渐渐被满足取代。她现在只看著他,心里也只想著他,这才是他想要的……
许久,杜沁才找回自己神经,机械地将手上的药膏轻轻涂在那些已经暗红的抓痕上。即使她再小心翼翼、动作再谨慎轻柔,他的体温还是不可避免的透过指尖传了过来……杜沁紧张、尴尬的快要快要晕倒,她拼命将注意力集中在擦药这个动作上,不去看佐藤雨裸露的身体。
除了前胸,佐藤雨平坦的腹部上也布满了抓痕,甚至比胸前的更为狰狞。因为两人贴的很近,杜沁又坐在佐藤雨腿上动弹不得,给腹部涂药是极费力的,她生怕自己的指甲会刮疼他,所以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紧盯自己手指,但由於高度和光线的限制,她始终不能看得非常清楚。於是下意识的慢慢拱起後背,头也越凑越低……
对佐藤雨来说,这次擦药,从刚刚温馨的享受,变成了痛苦的折磨。杜沁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小腹,几缕滑落的发丝羽毛般轻扫自己──
“唔──”他忍不住低哼。在这方面,他不比佐藤岸,甚至连无都不如。昨晚在杜沁手中的那次,是他唯一的经验。虽然没有进入她,但他却已经将那种感觉铭记在心,多年累积的欲望,如同一堆干柴,一点就著。
杜沁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赶紧开口道歉。更多属於她的气息抚上佐藤雨小腹,折磨得他甜蜜又痛苦……就在他感觉自己要不顾一切失控时,杜沁如释重负的抬起头,“好了。”
佐藤雨说不出自己究竟是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遗憾,生硬的转换话题,“吃饭了吗?”
“还没呢。”自己今天一早就被他“搬”到这里,一直忙著收拾。说来也怪,小雨给自己准备的房间和自己原来的相差无几,如果不是窗户外的景色是山而非马路,她一定以为自己还在家里待著。
听见她的回答,佐藤雨就这麽直接抱起她,向一楼餐厅走去。
“我我我我自己能走。”杜沁又开始不争气的结巴。
不知为何,佐藤雨突然心情极好,低头看她满脸通红却紧张的拉著自己衬衫、不敢乱动的样子,绽出一抹微笑,眼中的温柔满得像要溢出来,“可是我想抱你。”
对这一顿饭,杜沁和佐藤雨两人的感受大大不同。佐藤雨依旧将她安排在自己腿上,不准她碰任何餐具,一切都由自己代劳。杜沁却苦不堪言,只要自己稍一反抗,就会被他用力捏下手腕,如果只是这样,她早就干脆断腕而去。可他一边“暴力”著,一边又用委屈的眼神看自己。杜沁平时做人没什麽道德操守,保命要紧;心里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佐藤雨将她摸得清楚,软硬兼施,让她既不敢也不忍逆他。
杜沁见身边这人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抓紧机会提出请求,“小雨──”刚一张嘴,就被塞进了一勺米饭。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答著,手已经在搜寻下一口菜。
“大黄还在我家那儿。”
佐藤雨动作一顿,周身的明媚瞬间阴沈。他被她的那个“大黄”和那个“我家”弄的极度不快。
“大黄是我家门口的一条流浪狗,我经常喂他,他一到饭点儿就在那等著,我怕我这几天不在,他还在那傻等。”杜沁认真解释,却不知这些资料佐藤雨早就知道,甚至连她几点刷牙,什麽时候来大姨妈,他都知道……
佐藤雨怒气更胜,这几天不在?她以为她还能回去?还它在那傻等,那自己这十年叫什麽。
知道杜沁现在还没接受自己,他敛去眼中的汹涌,可抓著勺子的手却青筋暴起,“好,我叫人去喂它。”微低头,看上去好像在专心致志挑菜,杜沁自然没有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辣。
天才刚黑,杜沁就急不可耐的要去睡觉。不是因为她困,而是她实在不想再做个“无尾熊”了!小雨不知道是怎麽了,一步也不肯让她著地,什麽事都要经他手才行,就差上厕所也要帮她脱裤子了,她只是被人下过些春药,又不是被人砍手砍脚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本来就不困,现在,这样静静的躺在黑暗中,岸的碰触、喘息、声音都好像还在身边。杜沁烦躁的用力捂住耳朵,却仍旧没有办法阻止这种虚拟的侵犯,她泄气的坐起来,打算下楼喝点水。
整栋别墅都被黑暗和寂静笼罩,让她不禁放缓呼吸,轻手轻脚下楼。不想,竟看见小雨就那麽直直坐在楼下沙发上,神情寂寞又倔强。杜沁脑中突然闪过两人在奶奶家时,有一天自己没有去陪他睡觉,他也是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也是这副神情。杜沁一阵心疼,加快脚步。
“怎麽不睡觉。”声音不自觉的轻柔,或许她可以对现在的小雨置之不理,却永远也没有办法不心疼十年前的小雨。
“姐……”
这声破碎的呼唤,让杜沁最後一点疑虑彻底消失。曾经那个脆弱又倔强的身影与眼前这个高挑的男人重叠。她忍不住暗骂自己:怎麽这麽晚才发现,即使长高了,晒黑了,表情更冷硬了,语气更凉薄了,他也还是那个小雨啊……想起他白天对自己的强迫,杜沁突然觉得,那或许是因为他感受到了自己潜意识中的排斥。
她不再顾虑,轻轻环住他,将他的头搭在自己肩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他後背。
佐藤雨感觉身上的寒气瞬间消失,记忆中的温暖慢慢渗入皮肤。在这里坐了大半夜是值得的。是,他是故意的,他努力唤醒杜沁十年前的记忆,将自己与那个杜雨重合。今天她发现不了自己,明天就继续坐,明天不行,还有後天,他知道她睡觉不安稳,一定会半夜出来。十年前的自己,他是不齿的,除了等她回头,什麽都做不了。但为了让她彻彻底底属於自己,他不介意再扮演一次那样的废物。
“快睡吧。”杜沁催促道。
佐藤雨闻声,突然紧紧抱住她,闷声哀求,“别走。”
“我不走。”杜沁任由他禁锢自己的腰,没有一丝反抗。他是小雨,她的小雨不会伤害她……“回房间好吗?”她低声哄诱,却不想,这正是他本意。
佐藤雨心中暗喜,重重点头,额头磕著杜沁纤细的肩膀。杜沁看著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还多,却和以前一样没有安全感的小雨,有些好笑,更多的却是心疼。两人拉著手回到杜沁房间,和衣而眠。杜沁迷迷糊糊中,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十年前的小雨,她温柔的笑起来,手掌轻拍他身上的被子,哄他入睡。
“小雨乖……”
佐藤雨痴迷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笑颜,心情复杂。他是成功了,利用过去让她敞开心门,可现在……他却忍不住想要嫉妒那个曾经的自己……
30.禁锢
“叮铃铃──”杜沁不情愿的拍死闹锺,迷糊了半天才爬起来。一看时间──“完了!”已经八点了,她今天上午八点半有课。急急忙忙穿上衣服,才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算了,小雨可能先去学校了……
叼上一片面包,杜沁开门就要冲,却被门口两个西装男伸手挡住。
“怎麽了?我要迟到了。”她著急的说,说完就打算继续往前走,可两人仍旧不肯放行。
“怎麽了?”杜沁意识到不对,停下来,认真问道。
两人并不回答,只防备的看著她,阻拦的胳膊横在那里一动不动。
杜沁有些莫名其妙,却也知道自己现在除了乖乖进去,没有别的方法。算了,等小雨回来问他好了。如果是以前,她很可能会想办法溜走,可现在,她知道,自己不仅是杜沁,更是佐藤雨的姐姐,或许还会有别人惦记她。
杜沁在房子里百无聊赖,四处晃悠。她平时就不是个爱看电视、玩电脑的人,比起对著那些电器,她宁愿发呆。走累了,就干脆横躺在沙发,腿搭在靠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踢著。
佐藤无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他先是一愣,随即快速皱起眉头。这个杜沁,他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一般女孩子碰上那种事,不应该伤心欲绝很久,甚至寻死觅活麽。可她连那个岸究竟是谁都不关心。那天晚上,他一直都在门口,那个痛苦压抑的哭声,像铁链一样勒住他的喉咙,稍一回想,就要窒息。可从那以後,她就再也没有哭过,甚至连哀怨的表情都很少……
“佐藤。”杜沁看见他,赶紧叫住。最近,佐藤对她的态度是好了些,可其中的厌恶,还是很明显啊……杜沁不是不受伤,毕竟,没人想被讨厌吧,况且还是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的前提下。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像他那样的人,恐怕到死都不会说出“我看你不顺眼”这样的理由……
“你……还好吗?”
佐藤无不解的看著她。
“就是……小雨有没有……”该怎麽说,打他?骂他?扣工资?
想起昨天在书房门口碰见她时,她那尴尬担忧的眼神,佐藤无反应过来,她听见少主在书房说的话了。
“你不恨我?”佐藤无难得愿意和她多说两句。
“啊?”杜沁被他这句突然插播的话弄得一阵莫名,奇怪的问他,“我恨你什麽?”
“是我的疏忽,导致了……那些事。”佐藤无边说边握紧双手,手心的伤口还没愈合,刺痛骤起。可他却贪恋这种疼痛的感觉。只有疼痛,才能让他变得正常,就在像在日本时那样,心如死水……
杜沁知道他说的“那些事”是哪些事,心中顿时苦涩,可还是扬起笑脸,故意轻松的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作自受。”
佐藤无并没有因她的体谅而解脱,反倒更加痛苦。
“你後悔麽。”後悔那天救了他麽,後悔见到佐藤雨麽,後悔……关心过自己麽。他想知道……
杜沁不是很明白他说的後悔指的是什麽,却仍旧认真回答,“不後悔。不管是什麽,我都不後悔。”见佐藤无并不回答,继续解释,“高兴也好,痛苦也好,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过去选择的结果。我当时不後悔,现在也不会後悔。因为我做了那样的选择,遇到这些事,我才是现在的自己。”杜沁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回答佐藤无,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可能你不知道,那个岸,是我自己带回家的。如果那天我不救他,他真的就要被人强暴的话,我想或许我还会救他,当然,”杜沁狡黠一笑,“救完了,要把他狠狠揍一顿,然後扔路边。”说完,长呼一口气,“啊──说出来,果然舒服多了。”
佐藤无感觉那些勒住自己脖子的铁链正在慢慢变成扯不断的蚕丝,将自己紧紧缠绕。他不明白,世界上怎麽会有这样的神情,苦涩又明媚;明明是沈重,可又坦荡得刺眼……
看她一眼,就转身离开。杜沁只当他是不喜欢自己,无所谓的瘪瘪嘴。只有佐藤无知道,他再不转身,那些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东西,又要叫嚣……
“姐──”佐藤雨轻拍下杜沁的脸颊,试图将她叫醒,怎麽能在沙发上睡觉,很可能感冒。
“嗯……”慢慢睁开眼睛,见是小雨,轻轻一笑,“小雨。”
佐藤雨受诱惑般轻抚她脸颊。杜沁只当这是姐弟间的亲昵,由他去了,却不知,此刻,佐藤雨的脑子里,全是那天晚上她缠著自己哀求的画面。
“对了,小雨,门口那两个是什麽人。”
“保护你的。”佐藤雨的思绪仍然停留在回忆中。
“啊?”杜沁哑然,如果是以前,有两个扑克脸肌肉男跟在自己身後,她可能会乐於狐假虎威几天,但现在,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他们不让我出去。”她声音委屈。
佐藤雨见她这样,心里一阵舒畅。他最喜欢也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她这种只有自己可以依赖的样子。
“是我让他们看著你的。”
“为什麽啊?”杜沁费解,“我今天有课。”
“姐,最近不去学校好不好,”佐藤雨换上哀求的语气,假意征询她意见,实际上,今天一大早,她就去给杜沁办了休学手续,“最近不安全。”
“可……”杜沁刚想抗议,就见小雨立刻神情黯淡,敛下眼睑,疲惫的说,“算了,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杜沁急忙开口,心中愧疚──自己去学校,人多眼杂,只怕会给小雨添麻烦。“那我最近不去了。”
佐藤雨心中欣喜,却仍旧假装萎靡的说,“姐不用勉强自己,我也知道,要你天天在这陪我,肯定很无聊。”
“怎麽会呢,”杜沁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我和小雨分开了十年,应该好好补一下才对。”
不远处的佐藤无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冷笑,杜沁啊杜沁,你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31.偷香(1)
晚上,两人又一起睡在杜沁房间。杜沁不是没想过,两人都二十多岁了,即使是姐弟,睡在一张床上似乎也不太好,可是……一个人的时候,尤其是晚上,她总能听见岸的声音,甚至感觉他还在紧抓著自己。有小雨在旁边,让她感觉安全很多;而且,小雨似乎也睡不太好,当是互相治疗好了……
佐藤雨本来睡眠就很少,他也不愿意把和杜沁在一起的时间浪费在睡觉上。睡著时,是她最没防备的时候。他耐心等待,等她睡熟,感觉到冷,等她慢慢向自己这个“热源”靠近。他是可以一把将她抓进怀里,可以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逼迫著她走向自己。可她只是在自己身边,这并不能满足他,他更想要她的自愿……
他的等待是有效果的,杜沁不一会就慢慢靠了过来。四肢蜷缩著,窝进佐藤雨早已准备好的臂弯。佐藤雨长叹一口气,搂住她,轻轻抚摸她後背。
洗发水的淡香就在鼻下,手上柔软微凉的触感刺激著佐藤雨脆弱的神经。他轻叫她一声,见她没有反应,收紧双臂,想借两人的贴近缓解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可事与愿违,躁动不减反增,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极力克制,才能勉强控制双手不去揉捏怀中的柔软。呼吸渐渐急促,佐藤雨终於忍受不住,起身拿出裤兜里的药瓶,打开盖子,在杜沁鼻下晃了晃。
杜沁只觉自己在睡梦中好像闻到一袭花香,仿佛置身花海。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四肢慢慢舒展。
见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佐藤雨放慢动作,伸手去解她衣服。这种药,是佐藤家所独有的,能在短时间内迷晕敌人。为以防万一,他总是随身携带一小瓶,却从未用过。没想到,今天竟然作了这种用途。
睡衣下的胴体莹白光润,上面布满淡淡的淤痕,格外豔情。佐藤雨厌恶那些痕迹,却不能否认它们让他欲火高涨。他缓缓俯身,像进食前的豺狼,先用鼻子蹭了蹭她白嫩的脸颊,然後徘徊在颈窝处,嗅著她的味道。
岌岌可危的杜沁却浑然不觉,睡得安稳踏实。
佐藤雨轻吻一下她眼睛,转而攻向杜沁有些干涩的嘴唇。他并不深入,只用舌尖来回舔弄著,见她嘴唇因自己的唾液而湿润光泽,才满意的继续动作。将她下唇含进嘴里,啃咬舔舐。双手也不再忍耐的动作起来:一只手直接罩住她一侧乳房,将它揉捏成不规则的形状;另一只手却缓慢轻柔的沿著她的曲线向下探索。杜沁被这羽毛般的触感弄的战栗一下,仍旧沈睡。佐藤雨让自己的腰部以下紧密的贴住她,感受她柔软光滑的触感。向下的手停留在杜沁花穴,轻轻将她罩住,食指和麽指配合著揉捏那个有些硬挺的花核,中指则在穴口来回滑动,时不时刺探一下。
杜沁只觉有什麽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悄悄蔓延,原本还有些凉的身体慢慢燥热起来。她张开嘴,想要多吸进些夜晚的凉气。不想佐藤雨的舌头立刻探了进来,灵活的卷住她的小舌,不容她躲避。很快,这样的接触已经不能满足佐藤雨燃烧的欲火,他凑近杜沁耳朵,轻声哄诱:“沁沁,把舌头伸出来。”说完,忍不住舔了舔她白嫩的耳廓。
杜沁混混沌沌听见有人在对自己说话,她此刻已无法辨别是非对错,下意识按照那人所说,将舌尖探了出来。佐藤雨立刻一口将其咬住,饥渴的吮吸著,恨不能将她一口吞下去。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压抑的温柔被欲望彻底粉碎。他急促喘息著,一手用力抓著杜沁乳房,另一只手也粗暴的揉捏女孩雪白的臀部。
阵阵疼痛伴随著酥麻快感窜入杜沁脊髓,她按捺不住的扭动下身体,想要甩掉这种感觉。可她这一动,连带著蹭到了佐藤雨紧贴自己的下体。佐藤雨闷哼一声,手指在杜沁股缝滑动两下,刺探进去,指尖在她後穴轻轻按压。
“嗯……”杜沁压抑不住的呻吟出声,腰部紧绷的向上弓起,紧紧贴住佐藤雨胀大的欲望。
下体清晰的触感让佐藤雨忍不住暂时停下动作,闭起眼睛,肆意享受这种接触。他低头含住杜沁另一侧的乳尖,在口中用舌头来回挑逗。下面的手失控的刺进一个指节。
“啊……”杜沁感觉有东西进到了自己後穴,可并不疼痛,反而从那里涌起触电般的麻。
佐藤雨眼底更暗,探进杜沁後穴的手指不安分的转动起来,勾刮她的炙热的肉壁。
“嗯……”断断续续的呻吟从杜沁口中逸出,刺激著佐藤雨翻涌的欲望。他放开已经被蹂躏到红肿的乳尖,分开杜沁双腿,紧盯不断流出花蜜的穴口,受诱惑般试探性的轻舔一下那条粉红的细缝,品尝般咂了咂嘴。
“呃……”腻人的声音从杜沁口中飘出。
佐藤雨眼中已见风暴,他猛低下头,重重舔舐那个穴口,似有若无的用牙齿轻咬,一只手继续在後穴转弄,另一只手轻扯她颤抖的花蒂。情欲的花蜜汩汩流出,杜沁感觉身体已经不属於自己,她用力收缩,却无法阻止那里涌出动情的证据。佐藤雨大口吮吸,喉咙发出低沈的咕哝声,来不及吞咽的花蜜,沿著嘴角缓缓滑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暧昧地滴落,濡湿雪白的床单。佐藤雨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干渴许久的旅人,贪婪的吞咽著属於她的味道。他的眼睛渐渐赤红,理智的细弦越绷越紧,快要断裂。那个瑟缩的洞口引诱著他,他不再忍耐,将一个手指狠狠插了进去。
“啊──”杜沁尖锐的呻吟划破夜晚的静谧。前後夹击的快感让她无法忍受,她慌乱的摇著头,想要甩掉这种战栗。
佐藤雨却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舌头一刻不停的继续舔著缝隙,手指也开始用力转动、抽插起来,想要捣出更多花蜜。後穴的手指,也故意蜷起,扩张她紧致的洞口。杜沁痛苦的将腰挺起又放下,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可又没有办法什麽都不做。突然,佐藤雨停了下来,将手指慢慢抽出。他紧盯自己沾满蜜液的食指,眯起眼睛,将它放入口中,舔舐干净──
杜沁感觉到那异物的离开,松了口气,以为它放过了自己,可这只是她侥幸的想法。佐藤雨很快就又低头舔弄,用舌头代替手指,慢慢刺进她娇小的花穴──
“不──”女孩似痛苦似享受的高声呻吟,她的意识还停留在睡梦中,肆无忌惮的坦白自己的感受。
佐藤雨的舌头在她身体里钩刮著,抽插著,极尽挑逗。他的唾液和流出的花蜜混合在一起,打湿两人身下的床单。杜沁被这湿热的东西弄的快要晕厥过去,意识越来越模糊,甜腻的呻吟被破碎的喘息取代,像一条离水的鱼。
佐藤雨大力吮吸一口,迅速上移,将唾液与花蜜的混合物渡进杜沁口中,舌头肆意翻搅,逼迫她吞咽下去。可怜的花穴并并没有因他唇舌的离去而解脱,他将食指和中指再次插了进去,紧致的洞穴被撑到极致,紧紧绞著,让他动弹不得。
佐藤雨现在只想狠狠占有她,再也无法温柔以待,两个手指微微分开,极力扩撑那里,蛮力抽插起来。
杜沁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移到了下面,无暇顾及其他,那里伴随著疼痛的快感,毫不留情的侵袭著她的每一个毛孔,让她周身都散发著情欲的味道。佐藤雨动物般狂乱的啃咬她皮肤,留下一串串泛红的牙印。他想在她的分一寸皮肤都留下自己的印记,他想她的每一丝喘息都弥漫自己的味道。
他将杜沁翻了过来,拉高她屁股,用她的大腿将自己肿胀的欲望夹紧,快速律动起来。杜沁大腿嫩肉被狠狠摩擦著,坚硬炙热的粗长在她穴口来回律动。杜沁全身无力,洋娃娃般由他摆布。佐藤雨下颚紧绷,头上不住冒出细汗,他知道自己此时还不能真正进入她,只能用这种方法纾解。内心的愤懑和欲望让他泄恨般用力摩擦著她,看著她随自己动作无力摆动,心中莫名舒畅。
杜沁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折磨了多久,只知道大腿内侧已经失去知觉。身体疲惫的像要罢工,可花穴依旧不停歇的分泌著蜜液。那蜜液淋在佐藤雨青筋暴起的粗长上,充当著润滑剂。他不知疲惫的耸动著腰,心中畅快又痛苦。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他一定会选择杀了自己和杜沁,而不是这样受尽折磨和压抑,费尽心思偷偷侵犯她。可他没有选择,他下不了手。即使自己死了,他也希望那抹灿烂明净的笑容能够继续存在。她不存在了这种事,光是想,就让他接近发狂……
“沁沁……沁沁……”他不知道该怎麽缓解内心的痛苦,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叫她名字:提醒自己,她就在自己身下。
“嗯……”随著一声闷哼,佐藤雨发泄出来。他享受著高潮的余韵,俯身舔她光洁的後背,两手留恋不舍的轻轻揉捏她弹性的臀瓣。
“沁沁……”似叹息似呻吟的声音飘渺在夜空中。
32.偷香(2)
佐藤雨用温水将毛巾打湿,细细清理杜沁身上的痕迹。她乳尖和颈项处,有的地方已经破皮。佐藤雨心疼的皱眉,懊恼自己竟然如此失控。清理干净後,又拿出药膏涂抹那些淤痕。
大腿内侧的嫩肉可怜兮兮的泛著红,花穴洞口也微微有些肿胀。佐藤雨不自觉流连在那里,直到她不舒服的轻哼一声,才尴尬的迅速将手拿开。心中懊恼节节升高。杜沁情欲过後的身体泛著诱人的淡红,原本清淡的香气也透著丝淫靡。佐藤雨极力克制,才勉强将视线从那里移开。深吸一口气,胡乱套上衣服,逃似的走出房间。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门口平息著胸口杂乱的躁动。许久,神色复杂的看一眼杜沁房门,终於抬脚走开──这两天“暗”频频失误,导致佐藤家与多方势力关系尴尬,一大摊子事在等他处理。当初自己是为了杜沁才自愿回到佐藤家,如今这佐藤家竟然又成了自己和她之间的一个包袱……
佐藤无确认少主已经走远,才从黑暗中慢步走出。多年的训练,让他熟谙如何隐藏自己气息。他盯著雨离去的方向,神情暗沈,许久,缓缓转动杜沁房门把手,悄然进入。
看著已经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杜沁,佐藤无心中冷笑。两人刚刚发生了什麽,他一清二楚。佐藤雨的自制力一向是极好的,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被认可为家主。可这杜沁,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的隐忍粉碎个彻底。佐藤无慢步踱向床边,探究的看著床上的女孩儿。对於杜沁,他始终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什麽想法。的确,他是讨厌她的,讨厌她刺眼的明净,讨厌她看似毫无道德操守实则心软得不行的表里不一,讨厌她将佐藤家主搞得神魂颠倒,最最讨厌她的,就是她给自己带来的那些陌生的感受。遇见她之前,他的一切都是黑白分明,这世上的一切事、一切人都可以被简练概括:佐藤雨是主人,佐藤岸是首领,井上真是幕僚,而女人,是泄欲工具。这世间的女人也无非或美丽或丑陋,或可爱或性感,或善良或恶毒。可杜沁却矛盾的匪夷所思:对无关的人态度冷漠,可对自己认可的人就信任得接近盲目;她胆小怕死,可有时又倔强的不要命。这些冲突融合在一个人身上,让他无从分辨。时而窒息,时而酸涩,时而苦不堪言,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控之中,这些多余的感觉就这麽突然闯入自己生活,让他手足无措。
佐藤无想找到她到底是什麽地方与其他人不一样,然後,将那里粉碎干净……
此时,杜沁睡得昏昏沈沈,多日的紧绷和刚刚的疲惫让她感觉迟钝、浑身无力,浑然不觉有人靠近。
佐藤无定定的看著她,像要把她看出两个窟窿,却仍然没有看出什麽倪端。脑中突然响起她细微的呻吟,迟疑一下,慢慢伸出手,触碰她泛红的脸颊。
软软的,有些烫,和自己平时“用过”的女人没什麽不同。可她脸上平静不知的神情刺激了他敏锐的神经。他平时情绪很少,对人从无喜恶。可他就是讨厌这个杜沁,尤其讨厌她此时平和明净的表情。明明已经被两个男人用过,还一副纯洁的欺人模样。佐藤无有些洁癖,虽然不可能每个和他上床的女人都是处女,但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个杜沁,在他眼皮底下和两个男人上演过活春宫……
佐藤无一边厌恶的看著她,一边掀开被子,让她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杜沁被这突来的凉气袭的泛起鸡皮,四肢下意识蜷缩。
见她如此,佐藤无心中涌起一丝病态的畅快,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瑟缩、战栗。这就是惹上佐藤家人的结果。
他想要彻底毁掉她脸上的平静祥和,毫无前戏的,将右手食指和中指直接插入杜沁干涩的花穴。
剧烈的疼痛让杜沁即使在昏睡中也皱起眉,可她实在太累,那些还没消散的花香也若有若无的引诱著,叫她不要醒来。
见她神情痛苦,佐藤无心中畅快与抽痛交杂,更加复杂难辨,焦躁的情绪越烧越旺。他压抑著怒气,将这一切都归咎於眼前这个什麽都不知道的女人身上。
侵入她体内的手指也随他怒气的高涨而越插越深,看著她越来越不安的神情,他狠心又挤进一根手指。
“嗯……”杜沁轻哼出声,可仍旧不肯醒来。
佐藤无本以为折磨她、看她痛苦,就能抚平自己内心的烦躁和苦涩,可事实是,她压抑的喘息像一根刺狠狠扎著他早已死去的心,让它在痛苦中复活……
他不想承认自己被她牵绊,继续抽插手指,感受她内壁的紧绷与收缩。娇小柔软的花穴不可思议的包容下他三根手指。
他想证明她与那些自己上过的女人没什麽不同,可心中隐隐作祟的柔软却让他溃不成军。
不甘心的一阵猛插,心脏也随著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呵──”停下手中动作,他颓然一笑。或许这真的就是命运,无法逃离她魔魅的命运。
无衣衫整齐的跪在杜沁两腿之间,简单粗暴的对待转而温柔细腻。他不再动作,停留在她体内,微微曲起指节,轻蹭她柔软的内壁。
杜沁不安的动了动身体,以为刚刚骚扰自己的东西又回来了。
佐藤无神色阴沈的微眯双眸,瞳孔漆黑如夜。她肯定以为自己是佐藤雨吧……想到这,不禁心中酸涩。他容不得她将自己和别人弄混,他要让她感觉到不同……
拉过她柔软细嫩的小手,将她麽指含进嘴里,用舌头纠缠著、舔舐著,时而用力吮吸。接著是食指、中指──直到小指,每一个指节都被细细舔过。杜沁被手上传来的快感刺激得全身僵硬,却无力反抗。无见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满意一笑,伸出厚实的舌头,扫过她柔软的掌心,又不满足的啃咬她手上的嫩肉。
杜沁禁不住张嘴喘息。无拉著她的手,将她一根手指放进她自己口中。他掌控著她,控制著手上的节奏,让她手指交替著在她自己口中进进出出,直到整个小手完全被她的唾液濡湿,他才放过她已经张的有些麻木的红唇。拉著她的手,探进自己衣服中。引导她粘湿的手掌拂过自己锁骨、前胸,捏著她的手指按压自己胸前的茱萸,用她的指甲轻轻刮著自己。无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压抑著难耐的呻吟……
牵引她的手滑过自己小腹,略微颤抖的伸进早已解开扣子的西裤。先是隔著内裤用她的手包住自己肿胀的欲望。比想象中还要更加柔软炙热的触感透过内裤侵袭著,他终是难耐的轻吟一声,微张的眼睛满是水汽,在月光下,波光潋滟。
无急躁的扯下内裤,用她的手握住自己粗长,急速律动起来。还留在她体内的手指,也配合著这样的速度,用力抽插。
“嗯──”杜沁软绵绵的呻吟像上好的催情药,挑逗著无所剩无几的理智。
他牵引她的手来到自己欲望的球囊,操控她的手指揉捏自己;另一只手也改抽插为转动、勾刮。两人粗重的呼吸相呼相应,佐藤无深深沈浸在这种虚幻的默契中,感觉自己的欲望越胀越大,甚至开始微微疼痛。知道自己快要爆发,他抓著她的手再次回到自己的肿胀,来回摩擦──
“唔……”伴随他压抑的闷哼,大量粘稠喷射在杜沁手上。他并没有松开对她的禁锢,仍然紧握她的手牢牢箍住自己,品尝这销魂的滋味……
看著她满是粘液的手,佐藤无苦笑,自己竟然这样都能发泄出来……心中的欲望已然冲破栅栏,肆意横行。抓著她无力的小手,将沾满自己粘稠的手指放入她轻启的朱唇,逼她品尝自己的味道。
月光下,房间中的景象糜烂又诡谲。女孩一丝不挂的沈睡著,而跪在她腿间的男人却是衣衫整齐,神色凝重的看著她,好像刚才的一切旖旎都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