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0-12

乱乱的风: 给我滚下床 36-66

  第三十六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哈!喝!嗨!嗨,哈!”
  一阵阵粗壮的操练声从教场上传出,一个个赤裸着胳膊光着上身的兵士在宽大的黄土教场上,跟着前面自己的长官死命的操练。
  枞拳,踢腿,侧翻,下蹲,起身,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整齐划一,密密麻麻的像及了一盘黄豆撒在簸箕上,姗姗而动,水蓝搞不懂,虽然这些一定的动作在实用上会有一定的作用。
  但是,看看,那些新募进来的兵士,出拳无力的样子,还真为他们捩一把汗,就那软趴趴滥竽充数的样子,还真不敢想象他们要真遇到西晋的巅峰部队时会起什么用。
  想想,自己上高中,进军校时那魔鬼式的训练,现在想起来还不寒而栗,再看看自己面前这些脓包,忍不住的摇摇头,不敢恭维。
  “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看着蓝无端摇头的样子,阿布伊贺,不得不再仔细的留意着下面操练的士兵。
  不看还好,一看,就让他忍不住的脸色铁青,刚刚只顾着偷看蓝娇嫩的容颜去了,自己一直心不在焉的没留意教场上这批进来的新兵,鼻子里哼着冷气,看看这些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兵,十二三岁的毛孩都被招募进来了,更不要说竟然还有五六十岁的老者。
  “阿让提,你给我滚出来!”阿布伊贺响雷般的声音,传过了整个校场,震得一直窝在校场南边帐篷里纳凉的阿让提从一把黄花梨交椅上跌落下来,阿让提鼠眼精骨的转了几转,不情不愿的步出营帐。
  “阿布将军,有何事?”傲慢的态度不像是给自己的主帅说话,到是像不耐烦的施舍阿布伊贺似的。
  为什么身为副将的他能如此看轻阿布伊贺这个主将呢?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天凤的皇帝,那卑鄙龌龊的水玉翎嘛!
  六十几的老头了,还纳了阿让提才十三的女儿,阿丽莎。
  阿丽莎呀,阿让提那才十三的女儿你还别说,虽然还稚气未脱,却已经是个极尽算计妖媚的妖姬了,小小年纪,已经将宫廷里那一干敢和她争宠的妃子贵人铲除的不剩几个,圣眷正隆的她,怎么会甘愿自己的爹是个小小的副将呢?
  现在怕不知道又在水玉翎那狗皇帝耳边鼓吹什么风了,竟然将这次事关重大的募兵事宜全权交给了阿让提这个让人闹心的家伙。
  没想到,没想到啊!这次竟然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募来的这些新兵士,散漫的几乎不能称之为是上场杀敌的兵,还谈何出兵攻西晋,谈何联军鸠图,不被其它两国耻笑就万幸了。
  “这些就是你招募来的士兵吗?”阿布伊贺怒的睁圆了双眼,自己真是不能忍让他了,皇上怎么就一定要派怎么个脓包给自己呢?
  他是知道,知道皇上在担心自己手握重兵,又独立于边陲之外,近年来,朝中动荡,隐隐约约有三股势力在暗中角力,自己明哲保身不与任何一股势力亲近,就是全心用在防止西晋的野心,小心鸠图的参透上,到头来还是被皇上怀疑不忠,叫他何以心甘啊!
  “是又如何,皇上交给你的事情,你未能办到,我却能办到,还一直跟皇上说什么不能再抽丁了,看看,现在不是给你募满了吗?还挑什么挑,如果没能力,那你这大将军的位子是不是就应该让给有能力的人坐了!”
  狗仗人势。
  至从上次阿布伊贺仗罚了他以后,阿让提就更加越发的明目张胆的不把阿布伊贺放在眼里了,今天更是当着这么多的士兵,挑衅主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三十七章 口水都掉下来了

  “来人啊!拉阿让提将军下来重责一百军棍,割去副将之职,降为参军。”阿布伊贺看着阿让提铁青的脸色,强硬的下了军令,终于有出了一口气的轻松感觉,哼,他阿布伊贺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惹火了他,不管再厚的后台又怎么样,他不信现在朝廷三方势力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没有那方不想拉拢他,想他也不是笨蛋,谁想轻易就想要挟他,没门,皇上,你这次怕打错了算盘。
  “你凭什么能把我肖官去爵,我是堂堂天凤国丈,皇上不会放过你的。”阿让提铁青着脸,两眼气得发红,像只喷火的怪龙似的,想要活活的烧死阿布伊贺。
  被国字胡包围的冰唇隐隐的微翘,不屑的冷哼,“凭什么,哼,就凭我是三军主帅,手握虎符,将在外,军令尚可不受,近日来,我让你三分,你当我怕你不成,是谁还不听令,拉下去,杖责。”
  “不,阿布伊贺,你没有权利对我这样。”阿让提让校场高台上的魁梧铁甲兵拉下去了,不远处立即响起噼噼啪啪的军棍声,我能隐隐约约看到校场下无数的士兵的嘴唇都弯弯的翘了起来,有的还喜极而泣,有的还往地上恨恨的唾了口唾沫,看来,今天阿布伊贺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阿布伊贺看了看我得意的神色,(哎,蓝蓝,你得意个什么劲呀!又不是你惩奸除恶的,偶就高兴,怎么了吗!不高兴你来扁我呀!你,你,你,作者抓狂中)弯了弯唇角,扫视了一遍下面的士兵,不忍其幼,不忍其老。
  “年过四十不到十三者,去军司处领发粮饷回家去吧,不到十五者,回沙城受练,尔等只需保我后勤就是,如有意愿回家者照发粮饷,可随老幼者归家,尔等可愿。”阿布伊贺刚毅的注视着高台之下,教场之上的众多兵士,只见老者欢泣,幼者雀跃。
  我不满的侧身过去,不想理阿布伊贺了,刚刚还在心里赞美他,可下一刻就变样了,低低得我,嘟哝了句,十四五的怎么就不能放他们回家吗?
  感觉到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扫视了一遍,火热而又耐人寻味,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理你了。
  跟在他身边,随着他检查了几个军营,和好些士兵军士闲谈了会,才回了阿布伊贺那偌大的主帐,一路上连续的碰到好几批被放回家的幼老兵士,一阵感激涕零自不在话下,阿布伊贺更是一批一批的将他们送出营寨外,自然在来来去去间,又遇到过好几批,被分割出来,调回城防的童子兵,称之为童子兵真是实至名归,在我看来一群没长大的娃娃,看着他们稚气未脱的样子,都像还不知道自己与这残酷严峻的战场结下了解不开的孽缘似的,天真无邪呀!还能嘻嘻哈哈的,自己就对阿布伊贺恨恨的恨得咬牙,要放就全放嘛,留着中间的能有什么用。
  终于坐在阿布伊贺胡床上了,生着闷气,看着阿布伊贺在营帐里忙进忙出的,也不想去帮帮他的忙,哼,忙死了,活该。眼瞄了下,又在沙盘前忙活的阿布伊贺,紫衫长袖被高高的撩起,拿着沙铲,在细细的将近期战事的变化,导演出来,瞄着瞄着,不觉入了迷,他刚毅的脸庞因为劳作,几略乌黑的发丝不听话的散落下来,让平时一丝不苟的他平添了几分不羁,少了一分严肃,多了一分柔和,这多日来的相处,怎么就不觉得他也长得英俊起来了呢。
  “看够了吗?”头顶上响起了他浑厚的嗓音,很洪亮,很磁性,像一到电流通过心房,引得我心一阵轻颤。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捧着自己不正常律动的心诧然的看着他。
  微微一笑,揉揉我光滑的额头,沿着脸庞滑到我微微张的唇角旁,“口水都掉下来了。”
  呜呜。仿佛听到心里玻璃破碎的声音,急忙抬手擦掉,呜,人家手上什么也没有嘛!
  “你戏弄我!”我强烈的恨视着他,从他黑晶似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宠泄的温柔和一抹甜蜜淡淡的笑意。
  “蓝,不和我闹心了吗!”笑看着我,眼里的宠泄更深了,揽自己入怀,头搁在我头上(呜呜,没办法,偶矮呀。)能感觉到他的唇吻在我头顶的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喝了蜜似的甜蜜,以前,虽也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可谁又会像他这样在自己闷闷不乐时,给予自己这情人般的安慰呢,爹爹不曾,那与自己尚有一纸婚约的水漾更不曾,只为了这一刻的温馨,爱了就爱了,不再去管那些伤心往事,虽然那是自己最放不下的,至少这一刻,自己心里只有阿布伊贺,这位刚毅的冷面将军。
  “知道为什么要把那些十四五年幼的娃娃兵留下吗?”阿布伊贺知道水蓝在跟自己气什么,哎,有的时候蓝很聪明,有的时候又很糊涂,官场,战场,她要学的还很多。


  第三十八章 忘记带上的行李 莫言

  “小傻瓜,年老的老兵已经多是体弱多病的了,可以潜送回去,年幼的还不懂得在战场上如何自己保命,再在战场上只能成为军队的负担,那年轻力壮的孩童,却是军队的希望,虽尚不能上阵杀敌,却能留在后防,严加训练,将来会是我天凤的栋梁之才,理解了吗,蓝?”阿布伊贺眼神深邃的看进水蓝的眼底。
  我惊讶的看着他,更深层次的考量,哼,是在说我笨吗?
  “o(_)o……呵呵,还在怪我残忍吗?”阿布伊贺抚摸着我光滑的发丝,发出低低的呵笑声。
  “奸军!”虽然我很想说他是奸商,不过,说他是奸军可能会更适合他吧!
  “o(_)o……呵呵,蓝,你给了我一个很合适的称呼,我很喜欢。”阿布伊贺低低的在我耳边说上了这两句话,热气呼在耳心里的感觉,很沁人,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蓝,想去将那些娃娃兵训练成你理想的样子不?”阿布伊贺别有深意的看进我的眼。
  我吃惊于他的话,他怎么会知道我不喜欢现在这些士兵的样子,以眼神向他询问。
  “是你傲慢的眼神,我在你眼里看着了不以为然,我的这支军队有那么差吗?我练兵的方式在天凤已经算是严格的了,说实话,当我看不到你眼里的赞赏时,我很不服气,我的队伍,在这强大的三国中已是训练有素的了,却得不到你的赞赏,我到要看看,给你一支军队,你能不能将他们训练得比我的还出色!”
  “阿布伊贺!”难以置信,他会给自己一块完整没有经过雕琢的美玉,让自己以自己的意愿去实现自己以为一生都不会再实现的梦想。
  眼泪朦朦。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是在邀请我去品尝的,我千变万化的小妖精!
  阿布拉抚摸着我的唇,迷醉的喃喃自语。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垫起脚,真心的送上自己的唇,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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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奋着心,哼着不知道名的歌曲,渡进自己的小帐篷,今天真是太高兴了,嘿嘿,白白得了一支军队,还以为,自己白白读了几年的军事学院,昏昏沉沉的到了一个古代,再不能像爸爸那样带兵打仗了,没想到还真有一天能再让自己一愿自己从小的梦。
  嗯,不对,自己的帐篷里有了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谁……”
  冷眼扫视了一周,定定的注视着帐篷中间一帘隔开的床铺,“出来!”
  我敢肯定,那人就躲在我布帘之后的床上,手不自觉的握紧,将自己全身能提起的所有力气都用上,必要时好夺帐而去----跑路。(嘿嘿,不要笑我哈,打不过的是要跑哈。)
  布帘微微的被一只雪白的玉手撩起,一头飘逸黑发,一身白色长衫,一张冷漠,又带怨气的俊脸映入我的眼帘。
  我吃惊的合不拢嘴。
  “莫……莫……言……!”
  我不可思议地喊了一声。
  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主子,让我好找啊!”一个三十而立的大男人幽怨的盯着我,俊秀的样子,委屈的神态,仿佛我是个负心汉似的憋屈。
  对他就是神功无敌的莫言,我从小到大的贴身护卫,我出走时,故意忘了的行李之一,无敌莫言!
  “主子,王爷的不对,怎么能连带的也把我算了进去。”知道我所经历过的什么,轻轻的向我抱怨,我的不辞而别,让他天涯的寻找,原来还健壮的人也消瘦的仿佛风也能吹走了。
  我身不由己的僵硬了,那仿佛一世的不甘,不愿,委屈,羞辱,将我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了。
  莫言见我的神色不对,才意识到自己提了个最不该提的话题,静静的过来,将我搂进怀里,给我现在最需要的温暖,真得,爹爹那夜无情的对待,让我身冷,心更冷,依在莫言怀里,不带半点男女之情,仿佛那多年前,那个受伤的女孩又回到从小爱护她的哥哥身边。
  “莫言,你来了真好,真好!”
  “傻丫头,再困难的事也要带上莫言呀!莫言从十六岁就跟着你,难道莫言不值得郡主信任吗,为什么走也不带上莫言。”
  “莫言,那天我好痛,那五天的等待,又好苦,那最后的一张白纸又好无情,他将我羞辱得心都碎了,我……我……没有脸面再呆在王府了。”


  第三十九章 少主爱的是男人

  “乖……莫言的好郡主,不要去想那么多了,哎,王爷,王爷,也有很痛苦呀!毕竟……毕竟……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呀!”莫言沉痛的扶拍着我的背心,想安慰我,却越安慰越让我心里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不在乎那层关系,我与他根本就没关系,他,他,怎么能那样对我。”
  “郡主,不要恨王爷,王爷也半年没有回过王府了,不知道王爷到那去了,要不我们去找王爷说清楚?”
  推开莫言的怀抱,现在的我,坚强的像刚刚那个倒在莫言怀里哭泣的水蓝不是自己似的。(去向男人祈求的爱,要来有什么用,偶还没有衰到要靠祈求才能有男人要我,不是吗,不是偶臭屁,这不是已经有男人送上门了吗!)
  莫言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微微的失落,到底,她是不属于自己的呀!又能在自己这个微小的港湾里停留多久呢!
  破涕为笑,“莫言,你来了真好,刚刚阿布伊贺将军交给了我一个难题,我还正愁自己没有办法完成呢,你来了,可真好。(不安好心呀,呵呵,莫言来了,这样至少,嘿嘿,带兵出去拉练的时候不用我自己亲自日晒雨淋的带队了哈。)”
  宠泄的揉了揉我光洁的额头,“你呀!又在搞什么鬼了,哎,真是一天到晚的停不下来。”
  “很晚了,睡吧。”转身,跨出了自己的营帐,白色的身影隐在了深邃的黑暗深处。
  带着隐晦的光,倒头睡在了我小小的行军床上,不用为莫言担心,武功出神入化的他自能自由的出入营帐。
  但是乎……自己的心正在极力的隐藏什么。
  苦恼!
  眼皮越来越沉重,不觉沉沉睡去,但却觉得,身边来来去去的,换了好几泼不同的气息。
  雪的味道。
  沙的味道。
  还有那曾经最熟悉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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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暖阳,军营里纷纷起灶,青烟寥寥,一行骑兵带着浑身的重露,瑟瑟回营,领头的便是阿布伊贺,身边跟着的是阿拉琪,夜里寒重,不知道这一行人去干了什么。
  瞭望台上的士兵大老远的就看见了他们,显然是阿布伊贺事先知会了守营门的士兵,所以瞭望台上的士兵挥了挥手中的号旗,得到回应之后飞快的打开了营门。
  刚刚到帐营,阿布伊贺就招来传令兵,“去把凌蓝叫来,我有事找他。”
  “是,将军。”传令兵飞快的出去了,营帐里只留下了阿布伊贺和阿拉琪两人,健壮的两人浑身同样的冒着寒气,沙漠里的黑夜,能将一切生物冻僵,虽两人同样是生长于此的阿布族人,但也不会蠢得黑夜里在沙漠里行进,不过这次的冒险,还是大有收获的,想不到,想不到啊!西晋竟然出了那么大的乱子,真是天助天凤也。
  只是一夜的奔波,一回军营的他,竟第一个冲动就是想立刻见到蓝,她娇艳的容颜,纯净的笑容,似乎能替他赶走所以的疲惫与冰冷,军情的突破,天凤暂时的得以喘息,压抑不下的渴望,他急切的想拥她入怀,来填补一夜的空虚。
  阿拉琪看着少主急切而又甜蜜的表情,脸抽搐了下,他一直把凌蓝当弟弟一般的疼爱,一直觉得凌蓝有些娘,但谁让他生了那样的样貌。
  他一直觉得,凌蓝被少主突然收进身边是件好事,至少,整日跟在少主身边能多少捞到些男人味儿。
  可经过昨晚,心境上竟不可压抑的难受,他知道少主在等什么。
  昨夜他有要事禀报少主,在营帐外看见了一切,原来,原来,少主爱的是男人!
  想到这里,自己竟忍不住的一阵恶寒,不敢再往下想去,想到凌蓝那张出尘的脸,连自己都一阵阵的心荡。
  想下定决心让凌蓝恢复男性本色,心里却矛盾的希望他不要恢复。
  是不是自己错了,将凌蓝带进了军营,害了自己的少主,也害了凌蓝,阿拉琪好苦闷,心里的复杂,凌蓝为什么会看上少主,自己不比少主差呀!哎,自己在想什么,赶掉,赶掉,要把那些不敢想的事情赶掉,自己是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能有那种想法。


  第四十章 爱人与被爱

  莫言不以为意的瞄了她一眼,“那莽夫!就知道打人,都不知道自家的后院快要着火了,有何得意的,我莫言的小郡主,我们不要再理阿布伊贺那蠢人了好不吧,想我风度翩翩的莫少侠跟在小小郡主身边也十几年了,几十年的不见江湖风光了,要不咱们就出外闯荡江湖去,你甩了那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跟我一起笑傲江湖吧?”装着可爱样,努力争取小郡主的自由心,莫言离皮皮的间道。
  看那滑稽的表情,扑哧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莫……莫……莫言,我肚子好疼哦……笑得……我好疼哦。”
  没听出他话外的含义,笑得灿烂,“莫言,你说,你是不是老早就到我身边了,要不怎么就能清楚阿布伊贺爱打人的习惯。”
  “哦,这个,那个吗,这个,”莫言没想到郡主会突然问道这个事情,其实,其实郡主打从进了沙城,自己就已经跟在郡主身边了,只是一直没有现身罢了,他想郡主受了王爷那么大的委屈,定不想身边有人跟着,尤其是像自己这样对郡主知根知底的人,怎么说呢!
  “这个那个的什么,说,”水蓝故作咄咄逼人的样子看着莫言。
  “呜呜,郡主,人家,人家,就昨天,就昨天才找到你的嘛!”莫言不能不拱手求饶。
  “哈哈哈,莫言,你还是禁不住我虎脸啊!”
  莫言微楞的盯着水蓝,她笑的是那么灿烂,那么爽朗,让身着男装的她看起来平添了几分英气。
  “郡主,能再看到你的笑容,是多么的难得,让我就是马上去死我也甘愿。”现在的莫言失去了刚刚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得庄重。
  顿时止住了长笑,原来,自己的笑容,对莫言来说,竟显得那么的重要,如果自己嫁给像莫言这样邻家大哥哥型的男人会不会让自己的烦恼少得很多。
  不,自己只把莫言当成从小到大的大哥哥,“莫言,什么时候,给我娶个大嫂进门吧,你已经三十了,我又能再托住你几年呢!“不自觉的,脱口而出的说出心里话。
  “郡主,莫言的事不牢你费心的,只要郡主找到如意郎君,莫言也就会去找到我命定中的娘子的,当然,我跟着你个妞子有什么好处。”
  “莫言,你是个好人,将来谁嫁给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我忍不住的衷心的说了句。
  而无可言为的,莫言听了,却心情低落了。
  不忍看见莫言低落的样子,“莫言,你不要叫我郡主了,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尊贵的郡主,你就叫我蓝儿吧!蓝儿一生没有哥哥,你就当蓝儿的哥哥吧!”
  想都不用想,“好!我答应你……”还有几个字没有说出口,四周一阵阵的呼喊声就打断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我看了他一眼,面前的莫言就‘唰’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叫喊我名字的人是阿布伊贺帐前的传令兵阿星,瘦高个的一个人显然已经找了自己一会儿了,满头的大汗,看样子就蛮急的。
  “阿星,我在这儿。”仰头冲着他咧嘴笑到。
  “凌蓝,我的小少爷呀,没事你跑来这儿做什么?将军回营了,正在找你,快去吧,像有要事。”
  阿布伊贺回来了,像只兴奋的小鸟,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眨眼就已经跑得老远,“阿星,我先走了,你慢慢的歇会儿哦,哈哈哈!”银铃似的笑声,洒遍了整个树林,逗得阿星愣愣的看着那如翩翩蝴蝶飞走的人影,傻楞不已。
  冲进军帐,飞到阿布伊贺身边,“伊贺,你终于回来了。”
  “什么事,为什么也不给我说一声,有好事也要带上我呀!”
  坐在紫檀文案前的阿布伊贺,也只刚好,作好了敞开怀抱的动作,我就已经冲进了他冰冷的怀里。
  唔,好冷,毛皮的坎肩上还粘着结了冰的冰凌,接触到皮肤的时候,还让人能感觉到它尖锐的冰凉,冷,激得我直颤,显然是一夜都在外面行走的了,要不怎么夸张到坎肩都能结冰。
  “一大早的,到那去玩来呀!看你一身的草屑。”细心的为我抚掉身上沾染的青草,细心的男人,不在意自己的一身冰凌,却在乎我的一身草屑。
  让自己心里一甜,爱人与被爱,追人与被追求的感觉就是大不一样呀!(说实话,一厢情愿的爱,很苦,被人所爱的感觉很甜,与其痛苦的偷偷爱着不爱自己的人,不如坦诚的接受别人对自己的爱!)


  第四十一章 是你勾引我的

  “我到山上去等你呀,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又听说你昨晚就不在了,我担心你呀。”没人知道,他不见了的时候,自己心里的那种害怕,战争的残酷自己已经见过了,所谓擒贼先擒王,射马先射人,我真怕,他那天被人暗杀了呀。(偶这乌鸦嘴呀,呱呱!)
  “蓝,不用担心我,沙城我几乎呆了一辈子,就是闭着眼睛我也能走回来,再说这次,我们还得到了一个最意想不到的消息,这消息能让我们,在这里休养生息好长一段日子,你说我能不亲自走一趟吗。”
  伊贺的兴奋,让他那黝黑的脸,看上去都染上了一抹红晕,变成关公似的吓人。(当然。这话只能放在偶心里,偶自己一个人知道,要是被面前这位知道到,怕偶要被他扒下一成皮来哦。)
  对于一身湿冷,阿布伊贺毫不在意,还能笑呵呵的。
  不忍伊贺再穿着这结冰的袍衫,让他边说话,边配合的将他的长剑,腰带,毛皮坎肩,长衫,护手,内里软甲,内衣,慢慢的一样御下,再拿了一边放在桌上宽大的新毛皮袍衫给他,准备给他穿上。
  “不用了。”忙碌的头顶上飘来磁性的嗓音。
  “什么?”我抬头盯着他。
  只见他刚毅的脸一脸桃花笑,唇轻轻的凑到我耳边,“既然都脱了,那不如全脱了吧!”
  “不要,”后知后觉的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就表现的,一点都没有姑娘家该有的矜持,怎么能将一个正常的男人扒个精光呀!羞红了脸,好不想再见人了。
  “呀-------你干什么?”自己紧张的大叫,敞开着内衫的伊贺将自己一手扣进他结实光滑的赤裸胸膛,如钢骨般的臂膀牢牢的将我锁进那散发着热气的怀里,自己的脸正好对着他结实的胸肌,油亮的肌肤上,清晰的两颗黑莓,颤扭扭的钉在那坚硬光滑的胸膛上,要命,那性感要死的样子,引诱的自己想上去狠狠的咬上两口。(偶承认,其实偶也是很色的,其实偶也想那样做,而且想得要命。)
  “做你最想做的事呀!你不是想看吗,瞧,现在不就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闻言,我睁大了双眼,这男人,这男人,真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人家那有,又在骗人。”
  “是吗,那这是什么?”他靠近我,手指在我唇边轻点了一下,连在他手指上的银丝是什么?
  呜呜呜,我要自杀,我哈他哈到留口水了吗!
  “是你勾引我的。”我几乎是用吼得,一点也没有想过,外面的人会不会听到,我现在还是男人一枚呀!
  “是你先引诱我的,”抱着蓝,搂住蓝的腰,以自己的胸膛,紧抵住蓝胸前的雄伟,真看不出来,十四岁的蓝,已经那么丰满了,胸前软绵绵的,因为蓝呼吸的紧促,像两块弹性十足的嫩豆腐,摇摇晃晃的上下摩擦着自己皮肤,呼呼,这样妖艳的艳福,自己为什么不享受。
  受用的半咪上了眼,大手在佳人身上上下的抚弄,急急的想拉开佳人身上的袍衫,想的更多,想要的更多。
  谁知,下一刻,蓝却,推开了他。
  一股化不开的忧愁郁闷在心里,堵得我心慌,如果仍由伊贺继续下去,也许自己就不再是他细心呵护的人了,自己害怕在他眼里看到鄙视,不完整的我,连想给他一颗完整的心都做不到,就是连人,连人也早就不完整了,一种强烈的不安,让刚刚情欲高涨的身体,冷得发颤,我爱的给了却不要,爱我的想给却已经给不了。(什么废话,不就是怕阿布伊贺发觉你不是处女了吗?怕什么嘛,先将他吃了不就得了吗,吼吼,你知道什么,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像阿布伊贺这种人,他不在乎那片薄薄的膜才怪。)
  悲哀呀!(你臭屁吧,要不是你自己闯祸,那会出现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情况,得了吧,吃不到嫩草自己滚回家吧。)
  (你,你,你,你身为作者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女主,哼,你气都把我气死了,看我的九阴白骨爪。)
  (啦啦啦啦,你来打我呀,自作孽不可活哈!偶闪,抓不到。)
  阿布伊贺是乎也发觉了我的不对劲,退去了欲火,双手紧搂住我发颤的双肩,“蓝,是我太心急了。”
  将我转过身,细细的抱在怀里,头搁在我肩上,“我会慢慢等你的。”
  坚强一如我,又能如何,难道要开口向他说明一一切,哦,不要,我也是有心机的,男人不是老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吗,我就让你能看,能尝,却吃不到,真要是等不了了,经不起试验的男人,要来何用,就一如那,自己爱了十四年的男人又如何,放弃了就放弃了,没什么再值得留恋。(哼,你说得轻松,到时候我看你不哭着求着,趴到在那男人长袍底下。)


  第四十二章 西线无战事

  见我老不说话。
  “蓝儿,怎么了?”男人就受不了女人这样忍着委屈不说的样儿。
  我就越做这种样儿给你看,难过死你。
  没哭,却比哭了更让男人难受,“你以后不能这样了哦!”
  像极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阿布伊贺没有回答,却把我抱得更紧了。
  ……分割线……
  原来。
  伊贺那天高兴的原因是,盘龙谷之战,让身受重伤的金君独自逃走。
  没想到,到现在西金的金君都还没有一点消息,一场政变又将西征的西金军打得措手不及。
  筋疲力尽的金君元帅只的带着他精锐的部队回西金国都金都剿灭叛党,留在五十里以外的那些军帐炉火全都是迷惑天凤的道具,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作用。
  阿布伊贺第三天就带兵轻而易举的将他们剿灭,而西金回身乏力,让天凤轻轻松松就夺回丢失的国土,沙城以北四百里绿洲有三百里归属了天凤,不过鸠图也没有放弃这次贪小便宜的机会,在伊贺打的差不多的时候,马上派兵抢先白捡了一百里靠近他们的土地。
  为这事,阿布伊贺,没少恨得呕血。
  作为我原谅伊贺无礼的条件,我提早了训练那帮童子兵的时间。
  古代的娃娃都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十四五岁就已经像现代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从中挑选了一些拔尖的人才,单独放在一边训练,其它的我还给伊贺,由我写作训计划,由他亲自训练,让他训练,其实我也有些私心的,不想让他太空白,人说饱暖思淫欲,我怕,怕他始终有一天会忍不住把我拉上床,想到他会失望,那不如先给他一帮人,以我那新奇的想法,磨磨他的锐气,让他知道我可也是个不多可多得的人才。
  而我,则带着我那三百精挑细选的精英中的精英,拉到离沙城不远的绿洲丛林里,和莫言躲起来秘密集训。
  当然,我开给阿布伊贺一系列的清单,让他在十天之内必须给我办齐,不过想起伊贺看到我的作训计划和画给他的装备配置图时,那张大的嘴巴,就可以放进三个鸡蛋,那滑稽的样子,真是让自己到现在还忍俊不止。
  嘿嘿,还有,想当然的了,像我这样懒的人不适合当凶凶的教官,所以,想当然的,我霸了教导员的职位,呜呜,以前就觉的教导员最牛,难得难得,自己也捞一个回来当,不过,当我带着莫言出现在伊贺面前时,那惨不忍睹的场面,让自己都不敢再回忆,想当然的,两个旗鼓相当的男人,是看谁都不顺眼,更何况一个是追求者,一个是护花者,上场就是一顿海扁,到最后不就是现在莫言顶着一幅贱狗样,而阿布拉差点就成了一头胖维尼熊,脸都被扁肿了,那段时间,伊贺浓浓的醋味,酸得我都不敢接近他,要不是我给他解释莫言是我从小到大的贴身侍卫,他怕到现在都还会不理我。
  现在,坐在训练场边,喝着凉茶,吃着点心的我,可是惬意的不得了,那毒辣的太阳下,勤勤恳恳做着各种基本动作带队锻炼的人不是我,也不用我去带队去拉练,我当然惬意,想想当年我们训练的时候,那时多惨,终于知道老兵为什么会变态的以折磨新兵为乐了,那种看着别人痛苦,自己偷着乐去吧!那种终于出了口气的感觉,真,真是,真是太爽了!
  哦,惬意没多久,呜呜,又是该我上课的时间了。拿起矮几上的口哨,长长的一声哨鸣,集合了。(嘿嘿,这是偶照搬偶们部队里的那一套哦,口哨是偶叫莫言依我口述做出来的,偶不得不佩服偶的莫言帅哥了,他做得真是又好又漂亮。)
  嘿嘿,集合到我身边的小部队说人多不多,说人少不少三百的十四花花少年,一个个高大健壮,符合了我对特种兵变态的期望。“呜呜,因为偶矮,才一米六,偶当年成了被特种兵刷下来的半成品,偶那时的那个不甘心呀,特种兵有什么了不起,偶也训给你们看。)
  莫言猫到我身边,原先一身优雅的白衣不见了,黄污的衣衫,到还能看出是他早上穿出来的那套,只是不知是在那个泥坑里打过滚后回来滴,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唔,恶寒。
  不用说,是在怪我一个人在这儿逍遥自在,他却得带着我那些宝贝兵兵,日晒雨淋,摸爬滚打。
  心里幸灾乐祸的顶上一句,活该,没见过出来拉练的还穿白衣的,那时的我们还只恨旧衣服太少,衣服不精磨啊!
  “凌教官,今天的越野项目全都结束了,”不知道他又从那变出来的扇子,不紧不慢的摇晃着,自认潇洒的样子,是那么滑稽搞笑,让我忍不住的,“扑哧”笑了出来。
  像不满我恶质取笑样,莫言用哀怨的眼神,伤心的看着我,睇了一眼下面的小少年们,嘿嘿,国之栋梁在看着我呢,要有教官的样子。
  “嗯,嗯,嗯,同志们,(哦,老毛病)哦,不,小子们,教官我看了你们刚刚的表现,不错,不错,你们都很努力,很努力的被摇晃的沙包撞倒,被软梯挂倒,被陷坑绊倒,哈哈,本教官手下的你们这些小子们,好,好,好样儿的。”
  嘿嘿,满脸的微笑,我凌厉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严肃的样子连带的让一向吊儿郎当的莫言也不觉正经了起来。(娘呀,装严肃好难哦,好在不是偶时时盯着这些小子,要不偶怕偶会未老先衰哈。)


  第四十三章 特战团

  “小子们,作为我特战团的意义究竟在那里,你们在这黄沙满天的沙城,究竟得到了什么,已经训练了半个月了,竟然没有丝毫建树,不久的将来,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就会掌握在你们手里,不把我这个教官说过的话当个屁放在心里的话,你们将来也就只配在战场上当一个散兵游勇,拿起你们应有的精神来,再半个月之后我要看见你们初步的成果。”
  “听见没有。”莫言像个称职的军官,以我教他的军姿,背手收复挺胸,骄傲的看向下面的那些小子,号令到。
  显然我半个月的纠正不是没有效果的。
  “听见了。”唔!洪亮的吼声真是震得我耳朵发麻。
  我骄傲的看着他们,嘿嘿,到底还是能让我有那么一咪咪的自豪呀,睇了一眼我身边的莫言,哼,还在假正经。
  “坐。”一个口令从莫言口里发出,全体部队原地盘膝坐下,整齐划一的动作,真让刚刚批评他们的自己抹汗,没想到莫言你这小子也给我来阴的。
  “请教官,授课。”刚劲有力的字句又从莫言嘴里传出来。
  半个月以来我一直都在给他们讲解装备与射击的要素。现在该讲什么呢?
  “嗯,哼,今天要讲的是战术的产生和运用……”
  阿布伊贺隐身在训练场边的树林里,看着水蓝滔滔不绝的样子。
  或许,这支队伍交给蓝,真得是做对了,蓝灵活而新鲜的练兵方式,大胆前卫的作风,开创了练兵新潮,自己从来都不知道,战术原来还能分为运动战,伏击战,诱敌深入,集中兵力,穿插,围点打援……
  “围点打援,是指以部分兵力包围城池或要点,诱敌增援,集中主力歼灭援敌于运动中,目的不在于打被围之敌,而在于打援敌,‘剑不如人,剑法高于人’,如我方长期以来,武器装备始终不如西金,装备的劣势就会迫使我们“剑不如人剑法高于人”上想办法,如果凭借着我们从平日扎实的实战功底,将运动战发挥得淋漓尽致,那么我们会缔造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好不得意的看着台下听得入迷的士兵,对自己抄袭之举毫不羞耻,谁又能知道自己只是在将学过的课本照本宣科呢。
  嘿嘿,看吧,莫言都听得目瞪口呆了。
  只是我不知道,还有一个目瞪口呆的已经呆坐在不远处的树林里了。
  润润口舌。继续道:
  “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是每一支军队必须遵循的法则,我们要清醒的意识到,能否将对手调出坚固的阵地和城池是作战胜负的关键,围点打援正是实现调动敌军的一种战术。”
  下面的士兵听的喳喳称奇,“教官,这种战术有用吗?”
  下面一个红脸的士兵问到,马上就被旁边的人敲了下头,“笨,听教官讲完不就懂了。”
  微微笑笑,真是一帮可爱的人。
  嘿嘿,“这第一个战术他之精妙在于古人所谓的“奇正之变”。在我们天凤,西金,鸠图,三国战争史上有很多绝妙的战术,但它们往往是昙花一现,因为一旦为敌人所知,就失去了运用之妙。”
  “就像前次我军盘龙谷大捷就是最好的例子。”
  “教官,那种战术为什么就不能再用了呢?”
  又一个好奇宝宝发问了。
  看看那了身体微胖,一脸可爱的少年,纯净的眼里闪着求知的渴望。对他发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你是杜宣吧,嘿嘿,早就听说,你是你们里面最爱问为什么的。”
  “哈哈哈哈……”我的一问引来大家的哄堂大笑,杜宣却不好意思的摸摸他那胖胖的脑袋,显是不好意思了。


  第四十四章 军令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呀

  “教官,那你说嘛!”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唔,有些受不了的心软了。
  “哎,那样的计策,只能一次使用的,你们想想,我们现在为什么铁矿再难,也得出钱向鸠图购买,腾甲有好即有避,铁甲虽好,却非是我们随意可穿的,奇计贵在奇上。”
  “可是“围点打援”这一战术却能反复使用,那是因为,在“围点打援”这一战术中,围点和打援是一对相互转化的矛盾,正如古代兵书上所说,“奇正之变”一样,如果长长运用此法于实战中,就会让敌军无法搞清我军对其发起的攻击究竟是和意图,所谓这一要法,紧要之处,就是抓住,“奇正之变”这一要诀,才能玩弄对手于股掌之中。”
  “教官那还有其它吗?”叽叽喳喳的下面的小子们没有听过瘾,吵吵嚷嚷的问还有没,
  看了看发问的人,又是一个俊朗小少年,我记得他是李魏吧。
  “当然有,那就是穿插,穿插是迂回包抄,分割围歼敌人的前奏,进攻的军队由敌部署的间隙或薄弱部位插入敌纵深或后方的作战行动。要以迅速勇猛之势穿插敌后,分割围歼之。是一种很神奇战术,可以让敌人防不胜防。”
  “教官,那如果敌人精干强悍不为所动又怎么办呢?”竟然莫言也反过头来与我讨论。
  我没好气的瞄了莫言一眼,他是十几岁的孩子吗,故意捣乱呀!想考我,没门。
  “要集中兵力,集中兵力,简而言之,就是集中优势兵力,实现以多打少。就此战术来说,说来简单,实则很难,在实战中需要军事将领有优势的战略分析能力,抓住时机,不被复杂环境迷惑和被敌人吓倒。这就要看我们的将军是否果断了呀。”
  “还有,外界也有另外一种战术,叫“群狼战术”,猛虎怕群狼,嗜血成性的狼群令自然界的庞然大物不寒而栗,在他们的轮番围攻下,即使百兽之王也难以幸免于难。所以群起而攻之也不失为一种战术,只是,现在我们的军队太死板了,怕对这种战术哼之以癖吧!”
  莫言睁目淌舌,“哼,教官,那是小人的伎俩,我们才不肖使用呢!”
  恨恨的看了莫言一眼,你拆我台呀!敢骂我小人,“嘿o(_)o……呵呵,教官,打不赢的时候,已经不需要讲求那些,浮华不实的东西了,我的队伍,却绝对的要求你们,对于你们不能把握的东西,一定要知道知难而退,适时的保存实力才是对生命的最好诠释。”
  “教官,你是在教我们做一个懦夫吗,将军对我们的教导一向都是只准进不准退的呀,这样对吗?”
  哎,看看,阿布伊贺那死脑筋的家伙。
  “我的乖孩子们,咱们不听你们那臭将军的话了哦,什么事能大过咱们自己的命,命都没了还谈何懦夫可言。”(嘿嘿,主呀,观音菩萨呀,我这可不是在鼓动大家呀,本来就是吗,军令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呀!)
  树林里的阿布伊贺神色嫣然的盯着那滔滔不绝是人儿,感到好笑,当着这么多的人鼓动别人不听自己的命令,是不是带了点蛊惑军心的意味。
  不过,自己对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是,蓝说的那些混账道理,是有些稀奇古怪,但对着水帝拿天凤千百万条生命来儿戏,就不得不服气,是呀,这三国混乱的战事,只有自己清楚,那是水帝一手搞的鬼,生灵涂炭才是他想看到的,这些为他抛头撒血的士兵,他更不会放在眼里,也许不久自己就不能再保护自己这些可爱的士兵了,也是该让他们懂得怎样保护自己的时候了。


  第四十五章 隐藏在树林里的一二三四

  “好了好了,还有几种是“诱敌深入”。
  “在我所知的一位伟人所写的一部书里有提到,“诱敌深入”就是战略退却,也可以叫收紧阵地,这是弱军对强军作战时,战争开始阶段,必须采取的方针,他反复强调的就是,“反对先发制人,执行后发制人,后发制人,即诱敌深入”。
  运动战
  运动战,通过不断的机动来寻找战机,在敌人之间穿插迂回,让敌人无法判断着的动机,集中优势兵力,分散敌人兵力,在运动中一股一股地消灭敌人。
  伏击战
  伏击战就是了解敌人的行军路线,埋伏好,然后攻击敌人,伏击战的指挥要灵活果断,发起战斗要适时,战斗力要集中,趁敌人错手不及,勇猛出击,速决全歼,遇到强敌时,不能达到速决,应给予火力杀伤后,隐蔽而迅速转移。
  娘呀,咱们伟大的解放军六大经典战术终于说完了,自己也口干舌躁了,难过的看了看天色,唔,已经是夜幕降临了,树林边冷风呜呜的吹起,静下来之后才觉得好冷,呀,这些娃娃兵们还坐在冰凉的地上。
  “好孩子们,今天教官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空了教官满脑的智慧,交给你们的,是你们一生都用不完的,就像你们说的那样,不做懦夫的,那就用它去给你们自己开创一片新天地吧!”
  洋洋洒洒,在莫言和娃娃兵们崇拜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我毫不惭愧的得意,真是爽快呀!
  阿布伊贺,看着那抹得意的笑颜,望望暗下来的天色,夜里了,自己得回军营了,原本是来给蓝说她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当自己看见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时,自己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来,想让她解释一下,怎么用那些东西。
  不过,今天怕自己是搀不拢边了吧,看着那些把蓝围得水泄不通的包围圈,自己去可能只会让那些娃娃将自己的疑问永远放在心里。求知是可贵的,自己就再等等吧!反正自己和蓝以后也不会只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辈子,自己和她是注定要纠缠在一起的了,谁叫蓝是那么优秀呢,不过,那个莫言真是讨厌,能寸步不离的跟在蓝身边,虽说是蓝从小到大的护卫,可自己知道莫言对蓝不会只投入了简简单单的主仆之谊的。
  蓝你太优秀了,这是对还是错呢!
  走进从山峻岭中,将这方未被人发现的秘密场所隐藏起来,阿布伊贺相信,将来这支队伍,会是自己最大的王牌。
  在他走后,一棵参天的大树,粗大的树杈上,无须任何依靠,临风而立着一个道骨仙风的黑衣男子,俊缅的相貌,似有沧桑的霜面,带着灼热的忧伤,幽暗的眸子情深似海的注视着那众人围绕的人儿,干涩的眼,嘶哑的唇,无泪似有泪,无声似有声,下一秒,光秃秃的树杈上已无任何物体,仿佛那一抹黑忧从似未有过。
  风起云作。
  莫言似有感应,坐在郡主身边,老似感觉到有几股视线凝在郡主身上,刺在自己心上,仿佛剜割心肉似的疼痛,仿佛晦暗无比似的深沉。
  仔细的打量四周,冰冻似的的山林,除了他们这里叽叽喳喳的噪音以外,自己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物体了。
  “教官,回去了吧!夜里外面凉,这些小子们训练了一天,累了。”
  “哈哈哈哈,莫言,那我们回去吧!小子们,走咯!回军营吃饭喝热烫啰。”
  对于郡主的急切,莫言走的慢吞吞的,等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
  莫言,才,唰,唰,唰的飞身上了,周围好几棵大树,上下检查了个遍,那气息虽然越来越稀少,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过,刚刚自己就一直留心着,不可能不被自己发觉,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吗,不管怎么样,明天还是带着郡主他们从新找营地吧,反正,郡主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太久的,要训练那些娃娃的临场反应能力,那要去的地方还多得很的。
  一无所获的莫言,终于还是走了。



  第四十六章 是缘,异欲是孽

  不过他刚刚走没多久,从他刚刚检查过的一棵大树里慢慢影幻出一条人影,慢慢的清晰起来,变成一个清俊的身影,面目澄澈如孩童,拥有着一双温和好看蓝眸的男子,幽幽蓝眸,水蓝清冽而又深沉,那男子能给人一种和谐安心的感觉,不要惊讶,这位帅哥不是鬼,当然了,他是人呀,小小的幻术世上只是少有,而不是没有。
  不过,从他特异的打扮上看,就知道他不是天凤人,因为天凤近似于中国的宋代,衣着多以棉麻绸缎袍衫为主了,这男子却穿着由蛇皮裘毛精心制作棕绿色长衫,脚下罩了双兽皮长靴,飞扬的裘毛饰品更让他棕黄色的长发的野性十足,清俊的脸,一身的贵气,将他衬托得更英姿勃发。
  不过,男子的神秘出现,出人意料的,却表现的,不对刚刚走了的那群人感兴趣。
  接下来的动作更能让人震惊。
  他面色一变,兴奋的跑到刚刚水蓝坐过的地方,蹲下身,捡起一个什么东西。(莫不是偶忘了什么奇珍异宝在那里了)
  滴汗!呕,卖嘎嘎的,看看那是什么,那帅哥蹲下去,只为了捡起地上的一块小小的铜钱,呜,那是刚刚水蓝我掉在地上的,因为只是一文钱而已呀!(嘿嘿,所以偶都懒得捡的。)
  可那帅哥,捡起来之后,兴奋的用自己衣服擦拭了两下,再凑到鼻边,深深一闻,一股他熟悉的铜臭味,令他水蓝色的眸里闪着如铜钱般的泡泡一样陶醉。
  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当你看到他那袭人的笑颜时,你会觉得,哪怕是用世界上所以的东西去换那一抹微笑,也会觉得那是值得的,那样的笑容,只可能用天真无邪来形容。
  他没作多的停留,因为在刚刚追捕他的时候,误闯了这片诡异的树林,听了那所谓教官的一夕话,自己也不觉茅塞顿开,没想到,天凤竟出了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
  在这里托的时间太久了,他可能是追不到了,哎,只能空手而回了,(*^__^*)嘻嘻……好在还捡了一文钱,自己发了哦。
  男子走后,冷风吹过山林,参天的大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像在抱怨黑夜的寒冷,鬼魅似的,刚刚才走的那捡钱帅哥却又折了回来,扫视了一片寂静的树林,诧异的转身走了。
  静,除了静,还是静。
  参天的大树依然高高的耸立着,不过,树林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灰质的岩石像一块扭曲变形的光弧,慢慢的像黑洞般撕开了一道巨口,岩石不稳定的变换了好几次,才渐渐清晰,从岩石上剥落下一个清晰的人形,狼狈的翻滚在地,一头黑丝几乎将整个人都遮盖住,肩上,腰上,全是斑斑的血迹,乌黑的伤口却没有再流出鲜血来,看不到脸,却能从伟岸的身形上看出,又是一个一看就会让人心跳加快的家伙,这次不会是真见鬼了吧?
  哼,世上空空能习得幻术的人又何只一二,又怎么可能保证在同一个地方不能看见两次。
  短短的一刻,在这不起眼的树林里,来来去去的出现了好几波奇怪的个人,是缘,异欲是孽。
  ……分割线……
  四周一片温软,身体轻飘飘的漂浮在一片温热之上,仿佛自己没有一丁点的重量,舒服迷醉的眼,睁开,一片月光之下,暖白色的光辉迷茫一片,倒映在波光清亮的水面上,从深沉温暖的温泉水中,我猛然的钻出水面,犹如出水的芙蓉般,撅起一捧清亮的泉水,任它从自己细腻光滑的手指臂膀间滑落,柔软而温润。
  舒服的再次闭上自己足以迷惑众生的明眸,哎,轻叹间,又有丝惆怅与恍然。
  站起身,温湿的长发熨帖在背后,无作寸镂的自己,每走一步,温润的泉水就会荡开一层,波光粼粼,宛若光圈,踏出泉池,拖着湿漉漉的步子,直径走到泉边温石,温泉池边的高温,烘得将近几十米的周围也春意盎然,不急不慢的套上件轻纱,未即擦拭的身躯,微湿的薄纱,若隐若现的勾勒出一抹迷人的曲线,少女的躯体,细腻光泽,肌肤似雪。
  温暖的空气让自己不必担心魅夜的寒冷,挽出长长的秀发,用丝中细细的揉擦。


  第四十七章 霸王硬上弓

  不急着回去,这个秘密的所在是自己一次无意中的发现。
  身在沙漠边缘的人,虽然有这座硕大的绿洲,匮乏的资源却让人没有用多余的水沐浴的权利,这一方温泉,恰似上天给予自己的恩赐。
  只是对于恰然自得的自己,显是高估了自己对周围环境的了解。
  靠近泉池边的一棵参天古树上,一双幽蓝火冽的邪目,借着月色的掩护,注视着那烟雾漫绕的水月池中,幻化入世的妖精,眼眸里闪着澄澈而震惊的光芒,喃喃自语的,水月池中的火色妖精啊!那张绝美妖异的脸,被温泉侵染得粉嫩如珍珠般的肌肤细腻而红润,嵌在精致粉脸上的红唇俏鼻,水嫩的仿佛会滴出水来,顾盼间,妖妖生媚,引人春心荡漾,绝世的红颜,岂是了了几句倾国倾城可形容的,如此绝世丽颜,若让凡夫俗子看了去,岂不会引起轩然大波,嘿嘿,即被自己所获,又岂再会让她,再入那些庸俗的世人眼。
  秀发微干,遥望夜色,退下薄纱,浑圆坚挺的酥胸傲然弹跳出来,蓝眸幽暗,又增添了几分火热,气愤的注视着火色妖精手里的长长绸带,那美好的圆润,就要被无情的束搏在紧绷的绸缎里,敞开的薄纱,娇嫩的胴体,修长的美腿匀称光洁,纤细的柳腰盈盈不及一握,幽黑的深渊,是致命诱人犯罪的妙处。
  原本清冽的蓝眸,贪恋的盯着她绝美诱人的娇躯,贪婪地舔食唇邸,一股异流划过全身,一种冲动。
  从来就被人称道为不知君子二字如何书写,贪财小人的自己,只躲在树上饥渴的渴望,如果那人是自己,那自己就真是个十足傻瓜。
  浑然不觉黑暗中灼热的目光,哼着流行歌曲的自己,小心的将自己胸前雄伟的鲍蕾紧紧的约束回去,真是讨厌,这样紧的包裹,也能丰满到这样,自己讨厌这样,胸前的沉重压迫得自己喘不过气。
  娇媚轻皱,恰似妖娆。
  下一刻,仿佛赤裸的自己却落入一个温热的怀里,红润的朱唇被一张湿热的唇急切地印上。
  始料未及的,被吻个正着的自己,脑袋有那么半秒钟的停顿,很快,晃过神的自己马上用空出的手,冲着看不清脸,却无耻轻薄自己的人恨恨地甩了一巴掌。
  “你打我!蓝眸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他贵为一国王爷,从出生至今,除了皇帝弟弟,连个敢对他大小声的人都没有,她竟然甩他耳光,而且还是自己连挨了耳光,唇也没有丝毫放松她朱唇的时候,他鬼魅一笑,从来自己就不是一个白白吃亏的人,将那作乱的小手压在背后,搰紧这媚人的妖精,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漆黑的月影让自己看不起眼前的人是何物,愤怒!是那个该死男人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电光火石,四唇相接,终于四目相对,感觉到自己身体闪过一阵轻颤,那闪亮妖魅似海洋的蓝眸,将自己迷失在那水蓝色的韵色里,心儿蹦蹦乱跳,紧张失措好奇的感觉,抵住放缓,轻微的松懈,却给敌人有了致命的可乘之机。
  霸道覆盖在佳人温润的朱唇上,一待机会,他湿滑的舌头,像条滑溜的泥鳅,寻缝钻进了进去,纠缠住丁香小舌,交缠着,允吸着,像怎么也喝不够的蜜,让他要不够。
  大手趁佳人未知未觉时,覆上了那讨厌的白绸,内功一经催动,白绸化作尘土,纷飞在四周,闪落成一片白色的韵圈,蹂躏着她胸前的柔软,感觉着手指下浑圆弹柔的丰盈,他满足地将一声叹息渡进他火妖的蜜唇里。
  “唔,“难耐的一声轻唤,原本就红润的玉颊上更是染上了一抹嫣红。
  蓝眸妖异的闪着异样,他的唇缓缓下移,沿着那光滑的颈,滑落到那对被自己刚刚蹂躏得饱满坚挺的浑圆间,隔着轻纱,含住其中一只娇嫩的红梅,允吸着。
  “嗯……”忍不住娇柔轻哼,空虚充斥着自己整个身体,不知名的莫名期待,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第四十九章 这次是自己吃了就跑哈!

  久久的缠绵,龙轩终于还是抵不住连日来的疲惫,舒爽的沉沉睡去。
  扶住酸痛的腰,忍着私处肿胀的疼痛,看着温石上清俊的男人,眼里泛着柔光,也有着些许怒意。
  虽然刚刚才和这个如漫画里走出来的蓝眼精灵如火如荼的抵死缠绵,但自己对他有怨,有不甘心,失贞于他的自己也许对他来说会是特别的,可自己知道,他不是自己可以轻易驾驭的,今天的出轨,已经让自己对宠爱自己有加的阿布伊贺产生了无穷的负罪感。
  没给伊贺的东西,却给了一个陌生的人,龙轩,怎样的一个人呢?
  不管怎样,他们注定是没有未来的吧!
  自己一直觉得,是乎,战场,才是自己一身的归属,与阿布伊贺的志同道合,才会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吧!
  太多自己想拥有的,也太多自己不能不放弃的。
  对自己来说,还有件大事未了,掌握住手中的才是最重要的。
  凝视着那极尽清俊的容貌,想将他一次刻进心底,一次放纵又如何,虽不在自己的预料之内,却是自己想极力珍藏的。
  再见了,我的一夜情人。
  穿上温石上冷落了一夜的男装,在脸上抹了一把泉边灰色的尘土。
  带着初晨的风,一身疲惫的回到那三百零一双期盼的眸子里去吧。
  既然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牵盼,那就放他走吧!
  ……分割线……
  晨饮朝露,万物复苏,龙轩在一阵鸟鸣中辗转醒来,一双蓝眸似利剑般的扫射四周,昨夜的疯狂似不曾出现过似的,了无烟硝,但自己这一身,纵横交错的抓迹,又从何而来呢!
  我的火妖,你真只是一只来魅惑我的妖精吗?
  不管你是人意欲是妖,从来只有自己占别人便宜,却没有别人能欠我分毫。
  对你,我是不会放弃的,天涯海角,等着我将你抓回来,偿还这分分秒秒不在我身边的利息吧!我的火色妖精,你等着永禁我身边吧!
  ……分割线……
  天光微蒙,细细的即步,悄悄的回到自己的住所,树林里一出平坦的草地上的营房,简单的营帐里,仅有一书柜,一张椅子,地上铺有厚厚的毛毡,墙上挂了张小巧的木弓,书桌上堆放了几本昨晚自己没来得及看完的书籍,狼毫紫砚,铺好的上好宣纸,旁边还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汤,一小碟的桂花糕。
  放下手中拿回来的东西,随手拿起一块塞进嘴里,一夜了,却是有些饿了。
  帐篷内间是自己的胡床,没有了布帘的遮档,细细柔软的棉被,散发着诱人的吸引力。
  舒展了身体,躺了上去,柔柔软软的感觉,像睡在云端之上一样,舒服的让我想呻吟,左翻翻右翻翻,手却碰到了床壁的一个硬硬的家伙,嘢!撩起棉被,映入眼帘的是……
  一把折叠的弓弩,笔直的像根棍棒,两翼有一凹槽,铁质躬身拉直之后再挂上弓弦,将弓箭放在机括里,一扣板壳,机簧弹跳,发射出去的弓箭就会像子弹一样杀伤力巨大,弓弩前端上有一尖刺尖刀,一端是锋利刀锋,一端呈锯齿壮,还在刀柄处设一倒勾型,用于开启一些特殊物品。最主要的是,它的前端竟然有瞄准器。


  第五十章 偶要遮丑呀

  我一看这东西就喜欢到不行,虽然和现代的枪没法比,但是在古代,这东西也算是最高级的武器了,更让自己惊喜的是,没想到只是一张潦草的草图,伊贺竟然也能将他们做出来,嘿嘿,古代版的冲锋枪。
  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里的装备,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现代部队,手抱冲锋枪咯咯咯咯潇洒扫射的壮景,嘿嘿,唇不觉放松的傻笑的。但是,抱着弓弩的手渐渐软了下去,终究还是累了,就这样和衣沉沉的进入了梦乡,我完全忘了,自己抛弃在温泉旁边的异国帅哥,和帐篷里是谁布置的一切。
  莫言,寂静无私的守着床上那抹红颜,只有郡主熟睡之时,自己才能短暂的有片刻资格守在她身边,困苦的自己,心里那份情,注定不能开花结果,能守着已是不易,多余的自己又能如何强求,双眼被迷茫的雾气包围,一向在人前开朗的他只有在夜里才能将他满心的忧郁释放出来,无尽爱恋的凝望引得睡梦中的我都不安稳的左右翻滚了几下,但自己终还是抵不住周公公的挽留,陪他老人家继续下棋去了。
  直至风中送来阿布伊贺身上的味道,莫言才悄然影入夜色。
  躬身入帐的阿布伊贺,悄悄的靠近胡床,马上几乎就被眼前香艳的场面雷到。
  帐子里昏暗的光线,蓝朦朦胧胧飞扬香甜的睡颜,半开的衣衫,微露的香肩,隐隐约约可见的白嫩深邃乳沟,纤细不及一握的腰肢,男衫已经滑到了腰间,露出她穿着锦裤圆润的翘壂,一双小巧的玉足,可爱的小指头作乱的一翘一翘的,阿布伊贺感到自己就在这一瞬间灼热了起来,蓝已经轻易挑起了自己的情欲,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嘴唇,睡得恬静的小脸,心里不住的感叹,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在一瞬间点燃自己的热情,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是能让自己倍加珍惜的。
  外面微明的天色,甜睡的人儿,轻轻抚着蓝稚嫩的柔肤,心中荡漾的是一种满足的情绪,他知道这种情绪代表着什么,只是这样看着蓝自己心中就已经有了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如果是一辈子,那自己不敢想象那是怎么样的让人陶醉。
  蓝这辈子自己是要定了!
  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下心里滚烫的欲念,现在还不是要蓝的时候,自己不能做让蓝伤心的事情!
  小心的撩起棉被,和衣溜了进去,搂住蓝的感觉真好,小家伙像只爱娇的小猪,在自己的怀里弄了弄,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更安心的继续睡觉。
  ……分割线……
  一夜无梦。
  连日的疲劳,让自己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一睁眼,便对上那双刚毅的眼,我,我那是马上吓了一跳,急急的掩了掩敞开的衣衫,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抱着伊贺的腰,一条玉腿还挂在他身上。
  惊慌失措的将挂在伊贺身上的腿伸直,一个不小心(其实是故意的)“碰”的一脚,将看着自己的伊贺,目瞪口呆的踢下了床。(娘呀!偶里衣里那满布的吻迹,是见不得光的,要是被伊贺看去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呀。)
  被子呢?被子呢?(偶要遮丑呀!)捞起一直被伊贺压住的被子,混乱的脑袋是在想,是该先将自己掩住呢?还是该将伊贺蒙头一阵痛打,(这混蛋,什么时候溜进我被窝的,吓死人了,少说也得痛打一顿偿还偶被惊吓的精神损失才是,所以偶是满想实施第二种方案,)于是,我捞起掩身的被子,跳下床将伊贺整个的盖住,小拳头叮叮咚咚的在被面上不住的敲打,“坏蛋,谁叫你溜进我的床的。
  被棉被鳖的要死的阿布伊贺才郁闷的要死,一夜温香软玉满怀,自己要下定多大的决心,才不会让自己扒下佳人那薄薄的袍衫呀,没想到佳人一醒,不分青红皂白一踢,就光荣的从佳人的床上滚到这冰冷的地上,接着没有给自己申辩的机会,蒙头就是一阵乱打,活像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淫贼,要不是自己确实没做什么,否则连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用偷偷的将佳人怎么了呀?
  (唔!偶好痛苦呀,)这死伊贺是吃什么长大的,全身硬的似铁疙瘩,打在他身疼在我身呀!怎么想就觉得怎么的也是自己吃亏。


  第五十一章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细细想来,偶与伊贺是明码标价的情侣了,亲密是不可少的,要是让他今天也来个霸王硬上弓,那么发现我身上的秘密不是很危险,静静心,静静心,嘿嘿,我打定心思,不管坑蒙拐骗,一定不能让阿布伊贺看见自己身上那些夸张的吻迹,开玩笑,自己昨晚上偷人去了,面对着自己最佳老公的人选,不好好掩饰掩饰怎么行,难道要像以前那样,三不五时来个温情,让他随便的又亲又吻吗?不被他闻出我身上的男人味才怪。
  “蓝,我在里面快憋死了,就让我出来吧”不是没有力气出来,而是不忍扫了蓝大清早的玩性,装着求饶的向蓝讨饶。
  那么长的时间了,自己打也打够了,想也想清楚了,怕真把他憋死了,自己怕会悔死,揭开厚重的棉被,露出了伊贺通红的脸。
  “嘿嘿……咳……知道为什么打你吗?”我坑。
  摇摇头。
  “好在是你溜进我的床的,要是那个不知名的采花大盗溜进来,我可怎么办?”我再坑。
  怒!(是谁敢溜进我蓝的床,我要把他大卸八块!)“我可是个武功不高,弱弱的弱质女流嘢!”我继续坑。
  (得了吧,你弱,你不比母夜叉凶就行了,还在装假。呕!)怒怒!!(哼哼!那种占女人便宜的败类是自己最看不惯的,谁敢当他的面欺负女人,看他不把他大卸八块之后再扔去喂狼。)“所以,看见有男人溜上我的床是不是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打?”嘿嘿,看你不被我搞晕。
  点头。(得意,对吗!蓝就是要有强烈的危机感才好三,要是我就先将他灭了再说。)“那么,你以后是不是该不要随随便便的就溜进人家的被窝呢?”嘿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吼,吼,脸红得冒烟了。(唔,怎么那个该大卸八块的人就是我自己,刚刚自己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将溜进蓝床上的人大卸八块之后再丢去喂狼的,娘呀,观世音菩萨呀,刚刚我说过的话不算数可不可以呀!)“蓝,以后我不会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冒犯你了,”抚上我的脸,热气喷在我脸上,显然庄重的许下诺言。(哼!蓝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等到我们成亲的时候,到时我不就正大光明的和你亲热了吗?说了半天不就想拐弯抹角的提醒我该向平安王提亲了吗?呵呵,我就权当这次你坑我是在撒娇了,还真当我不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怪你将我踢下床的错呀!嘿嘿,等这里一平静,我一定马上去王府提亲,哼哼!你到是打了我半天了哈,痛到不是很痛,不过看我不吓吓你再说。)“除非你让我再上你的床。”
  怪怪的看了他一眼,发觉伊贺现在看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怪恐怖的,不过安全过关的惊险,还是让我喜笑颜开。
  (哈哈哈哈,蓝蓝你呀,不知道你家男人脑袋是不是灌豆渣了,怎么会想到你是在暗示他提亲那破事儿嘛,这事实不是明摆着的吗,你蓝蓝去偷了人,心虚呀,所以在掩饰呀,你男人那两只眼睛纯粹是长来装饰的,那么大那么多野男人种的草莓楞是让他近视眼的没发现,喷饭呀,喷饭呀,两人想的都不一样,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嘛,你还在那穷紧张个屁呀!)阿布伊贺望着一脸狡诈的我,首次也邪邪的戏弄了我一把。
  对于蓝,自己真的是无言以对,这女人也太强悍了点吧,军事上的出色,感情上的坚定,风风火火的作风,在自己还没怪罪她的时候,就把一切罪责全抛给了自己。
  ……分割线……
  “弓弩。”
  一把小巧精致的铁质弓弩递到我面前,哎,摸着光滑的弩身,我笑得心满意足,虽不如现代的给人的实感,但差强人意,有比没有强。“箭……”一只精致,短小的羽毛小箭递到我眼前。
   (差强人意,偶是想把它搞成弓弩的样子,不过好像不像哈。)“……标靶。”我闲闲的开口。
  周围的人满头的黑线,这是不是有耍人的嫌疑,怎么将军就这样任由教官摆弄,还有那奇形怪状的弓弩有何特别之处,还能让将军眼巴巴的伺候着,就等教官试箭了。
  莫非这弓弩真有什么特别的。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下面一个个眼里冒着问号的兵兵们。那时不时的偷偷瞄向一脸得意的我。
  对于莫言疑惑的眼神,我故意高调的向他挑了下眼角。其它无知的眼神我装着没看见,极其吊着他们的胃口。
  嘿嘿,扣着弓弩的扳机,状似无意,抬手对着起码有一百米的标靶轻轻发射了一箭。
  阿布伊贺他们那一群人的眼神,追着离弦的小箭,咚的一声,标靶那头,旗兵摇旗示意。
  嘿嘿,正中红心。
  阿布伊贺凌厉的眼神射在那鲜红标靶上,周围的人仿佛在那一刻,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都抬眼惊奇的看着我。
  回头眼神变得温柔无比的伊贺,呆呆的望着我。
  “嘿嘿,满意吗?”我脱口而出。


  第五十二章 战火又起

  阿布伊贺有丝得意,“……咳,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状似故意的“嘿嘿,是不是在庆幸,你捡了我这么个即好用,又聪明的人才呀!”
  (呕,偶都要呕吐了,蓝蓝你有不要脸的了,照搬的东西,你得意个什么劲呀!)起身恰恰的走向堆放着防弹衣的草地。
  “蓝,去哪?”伊贺问道。
  “嘿嘿,还有更棒的东西给你看呀。”指了指草地上堆放的奇奇怪怪的背心,“不想知道他们怎么用吗?”
  跟在我身后,屁颠屁颠的像个不耻下问的孩子,“蓝,那东西能有什么用处。”
  拿起一件适合伊贺尺寸的防弹马甲,示意他穿上。
  “蓝,这是要做什么?”
  呵呵,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去,走远一些。”
  不明白我要干什么,但是还是按我的意思去做了,到了自己认为可以的远近,抬手用自己手里的弓弩,唰的,向阿布拉发射一箭,想是伊贺也没有想到我会朝他发箭吧,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在众人的一声吸呼声里,我的小箭,射在了伊贺的身上,却又被弹了出去,掉在了草地上。一阵的吐气声,每个人心里都冒出一句话,好险!
  只有阿布伊贺愣愣的望着那掉在地上的小箭,摸摸自己身上至少有一寸厚的铁板,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铁板上的凹迹,与小箭射在自己身上的冲击力,要不是自己身强力壮,在最危险的时候,鼓动全身的真气,那自己怕会被那小小的箭气丢脸的推到。
  走到伊贺身边,“准备大批量的配备给士兵吗?”
  阿布伊贺眼里闪着星芒,“不,他怎么能大批量的装备呢,哈哈,他会是我们最好的秘密武器,蓝,好好的训练你的部下吧,将来他们会用它一战成名的。”
  ……分割线……
  数月后,沙城,坚固的城楼上,并肩与阿布伊贺站在一起,远处,狼烟寥寥,马嘶,雷鸣。
  我满面惊疑的注视着,“伊贺,不是说我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西金会恢复的那么快?”
  将军帐里又是一片凝重。
  看着手里的军报,阿布伊贺邹得不能再邹的眉头,仔细的将它看完。再把他一一的传递给下面的军士。
  “此次西金再次由金帝金无殇领军,扫平内乱的西晋皇帝,此次更是用兵如神,仅仅是七天的时间,就攻陷我方的三个关口,还能兼顾报复的取下鸠图的一百五十里疆土,沙城再次告急,城内这常备守军不足两万,其余的全被自己调防到了离沙城四五百里以外的城防布控了,短短的时间里,怎么能将十数万的军士调集齐聚沙城啊!
  没想到啊,西金就是西金,金无殇就是金无殇,国内叛乱刚平,就能集结三十万的兵力,连攻两国。
  看了看欲言又止的众军士,黑眸里闪着不动的冷光,刚毅的脸上让下面的军士看不出喜怒。
  “看得怎么样了?”
  “将军,守军分散在绿城与玉城,调回守军怕远水解不了近渴,看来,西金是记恨我军趁他回身平乱,端了他守军之仇呀,连带的鸠图捡的大便宜都被他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
  “将军,想想鸠图,我们就不寒而栗呀,仅仅是一百里的沙地,西金也能狠心的报复如斯,我等该如何是好呀!”
  这突生的战事,紧急的情势,让身在营帐的军士们焦虑不以。
  眼看着沙城刚刚恢复一点原貌,却又要深陷不安中。
  眼睇了下站在身旁的蓝,看着她也困扰忧心的样子,还是私底下再和她谈谈把,现在还不是将蓝放在风口浪尖上的时候,而且,自己也不忍将蓝放在风口浪尖上,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要男人细心的保护在怀里才是。
  “西金兵多粮足,此次西金皇帝更是神兵犹如天助,我等才两万将士,现在又是西北季风肆虐的风季,比平常更冷上十倍,这个,恐怕……”
  “是呀,恐怕要胜不异呀!”
  大战在即,惧态却已表露无遗,阿布伊贺与水蓝不动声色,任其抱怨。
  “好了,给我住嘴,你们下去,沙城百姓是不会同意我们不战而退的,没有主意就给我退下去。”阿布伊贺一声怒吼,议论声就此而灭。


  第五十三章 凿冰融水,伐树积木浇墙筑冰

  扫视一周,众将无不惭愧。
  我站在伊贺身边,对于伊贺的气魄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不过,面对棘手的军情,他也不是无动于衷的。
  阿布伊贺分派好守军近来几天的任务,便拉着水蓝和阿拉琪留在营帐里没有出去。
  “少主,你可以缓敌之计呀!”在沙城几乎生活了一辈子的阿拉琪知道,这,这严寒的时候,绿洲也不能给予他们什么,结冻的水源,干枯的草皮,光秃秃的林木,连动物都迁徙了,朝廷又多日没有派发粮饷了,这严酷的战事要他们怎么度过。
  “等!”多么悲壮,我知道等的意义至古以来就没有好结果的。
  “伊贺,去叫人将结冰的冰块运进城里吧!”
  阿布伊贺死灰的眼,惊奇的看着我。
  “蓝,你又有良方了?”
  外面的冷风吹得我忍不住的抱紧两肩,真冷呀!
  “凿冰融水,伐树积木浇墙筑冰,我看西晋有何法攻我们的城池!”
  “唔,这到是个好办法。”阿布伊贺想起沙城干冷的气候,寒冰不到第二年四五月份,是不会融化的,几米厚的冰墙连攻城的巨木也难以破坏分毫。
  “那凌蓝,我们该怎么做呢?”阿拉琪佩服的问道,没想到,凌蓝就是凌蓝,能想出这么绝妙的方法。
  “连夜,伐树,围城筑三道冰墙,第一到冰墙四米,墙外,洒水浇平草地,冰面能让西金的兵马不能在上面行走,第二到冰墙六米,中间空隙照样浇水成冰,第三到冰墙十米,离沙城城墙要隔离个五十米,护城河已经结冰,城墙洒水结成冰凌,我亮他们如何度过我这三道关卡。”
  “凌蓝,你真是神人呀!”阿拉琪兴奋的抱着我两肩,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少主已经黑了刚毅的大脸,深邃的黑眸划过一到寒光。
  “阿拉琪,下去传我军令,连夜将冰墙修筑好,我要在明天看到三到冰墙阻西金于墙外。”
  “是,将军。”阿拉琪喜滋滋的出去传令了。
  有将军妙计,沙城百姓为之雀跃,人心所向,士气高涨,仿佛胜利指日可待。
  却不想,帐外,一张老奸巨猾的老脸划过一丝阴沉。险些踩到帐帘。
  “什么人?”营帐里一声大吼,飞也似的,阿布伊贺飞身出来,手已经扣住了来人的咽喉。
  “将将……将军……是……是我呀!”
  “阿让提”。阿布拉眼里寒光更胜。
  “这么晚了,还来本将军营帐做什么?”毒辣的注视着阿让提那让人恶心的嘴脸,真想就地处置了他算了。
  不过现在还不行,至少要等到粮饷到了以后才行呀!
  “将军……将军……我是来说,朝廷回复,筹集粮饷,尚需一段时日,请将军放宽心等待呀!”阿让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紧握住阿布拉的手臂,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见了阎王呀!
  心烦的将他摔在地上,“来人,送阿让将军回营,好生的照顾阿让将军到天明。”脸上印上了一片晦暗。
  “将军,将军,你这是作什么,将军……将军……”
  从黑暗里,走出来的士兵,没有给阿让提过多的废话机会,强架着他回了他自己的营帐。
  阿布伊贺回帐,坐进他自己宽大的胡床,接住我,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将我按进他火热的怀里,抬眼轻轻的看了我下,温暖让我心头一暖,对着他微微一笑,“为什么要扣起他?”
  “不懂吗?阿让提不是个让人放心的家伙,阿布伊贺抬手,亲亲手里紧握的小手,想替我驱走黑夜的寒冷。
  笑笑,毕竟伊贺不是个傻瓜呀!
  ……分割线……
  苍苍天际下,一望不到边的黄沙戈壁,偶有一两处枯草,孤零零的被北方刮的险些连根拔起,一片枯黄萧条的草原,丛丛漠北,一冰湖浇冻的湖泊边,炊烟缭绕,马嘶啼鸣,远远的一行人,颓废的沿着去时的路沿路返回,瑟瑟的身影,在寒风中更显不易。
  营寨前,矗立着一群孤傲的人马,领头的是一个黄棕裘服,兽皮裹靴,黑丝飘散,昂扬身姿的男人,邪魅的妖目残忍的注视着那归来的将士。
  “斩了。”
  覆手转身,将身后刀起,头落的声响隔绝在心外。妖异的黑目染上淡淡的暗红,唇边那狰狞嗜血的笑容让人寒气逼人。
  哼,区区冰墙能赖我何,阿布伊贺,我让你到时不攻自破,用不着我来修理你,你亲爱的水帝就会先拿你开刀,哈哈,应该多谢你漂亮的小副官,他说过的话真是金玉良言,这又何尝不是别样的围点打援呢。
  等着吧,那聪明的小副官注定会是我麾下一出色的谋士。
  哈哈哈哈哈哈……
  而龙轩那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从抢钱,抢国土,到抢女人,那不要脸的家伙无一不与自己抢,腰上的疤痕,提醒着那小人的卑鄙,自己是不会放过他的,他会让他尝尝惹火他风残金帝的下场。


  第五十四章 等吧!也许,他会平安的回来

  被困第三天,天朝传来噩耗,粮饷不能按时到达,水帝自私的让阿布伊贺自己想办法。
  被困第十天,传来,绿城玉城同时被西金包围。
  被困第三十天,本应该三天前到达的粮饷迟迟未能走出沙关,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阿布伊贺心上。
  我怔怔的跟在伊贺身后,看着身边的景象,全身僵硬,手心里全捏着汗,背心一片冰凉。
  沙城街道两旁,饿殍满地,活人与死人,全都面黄肌瘦,在瑟瑟寒风中蜷缩在街上或烂镂的草堆里,心里难过,这与半年前的景象惊人的相似,仿佛是那场噩梦的延续。
  有人见到他们的大将军走了过来,连忙爬过来扯住我们的衣角。
  伊贺冰冷的看着那双瘦的皮包骨头却又长满绯红冻疮的小手,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睁着被冻得雾蒙蒙的眼睛,呜咽不清的说着什么,待我蹲下身,才清楚的听到他在一次次的丛复着一个字:“饿”。
  我为难的看着一直腰杆直立着的伊贺,实是不忍心幼小的小孩饥饿难耐,军中也好长时间物质不充了,即便是自己跟伊贺,也是安定量每天只有小小的一块面饼,早上自己吃了一半,还有一半留在怀里揣着,从怀里掏出还带着我体温的面饼,递进小孩手里,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将面饼吞下肚,未了连手上的饼屑也舔了个干净,抬起头那双稍稍散去了些许迷雾的眸子渴望的看着我,自己顿时心里像被刀子划开一样的难受,“伊贺你身上还有没有?”
  阿布伊贺看了看我,冷眼的走开了“蓝,你的配量给了他,今晚只能挨饿了,走吧,你能接济他一时,食物用完了又能怎么接济他,我们还要留着有用的资源为他们带来足以让他们饱餐的食物。”
  “难到看着他们就这样饥饿到死吗?”
  “我们救援未到,坚持守城的官兵还剩丁点的余粮,你想让唯一还能坚守的人也到下去吗?”
  “我不管,你没有看见吗,你能做到视而不见,我不能!”
  “蓝……”阿布伊贺指着凌蓝,不知道自己还该说点什么。
  “哎,蓝,竟然你坚持,我会想办法的。”
  ……分割线……
  阑珊的行至城楼,一月的严防死守,天凤没有损失多少,西金更是没有什么损失,仿佛静待沙城一城百姓,饿死困死沙城似的,西金只零零星星的派人来不停的骚扰,不攻城,也不撤兵,仿佛吃定了天凤后续无援,是无顾忌的践踏天凤的尊严。
  这时高站城头的伊贺,刚毅而又傲然的御立,挺拔的身姿隐藏在散发着清麟波光寒气的铠甲里,脸上,冷然的看不出表情。
  风将他头盔上火红的璎珞细细的吹起,如火红的火焰,昭示着他的愤怒,天边,一望无涯的黄昏枯草,红日也显得暗淡
  刚刚才与伊贺吵过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伊贺现在的心情,凤内连年的丰收,不可能筹集不到足够的粮饷,虽是酷寒霜天,凤内通往沙城的路还是畅通无阻的,好不容易盼来了,水帝迟迟而来的粮饷,却于三天前,在百济山脉失去了联系。
  百济山脉,山高路险,多有山贼出没,想那定是那不要命的山贼窃取了粮饷,亡命之徒,那有那些悲天悯人的心肠,国难之际才正是他们发大财的机会。
  待回到营帐,伊贺照样稳坐进了那紫檀交椅之内。
  对着帐外一声吆喝,“传化海进来。”
  叮叮当当的一阵脚步声,人未到跟前,声以先到,“将军,唤末将前来有什么要事?”年轻的副将话说完已经风风火火的单膝跪在了伊贺的面前。
  伊贺微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化海,“将将士们的配发减半,准备一些干粮,发给城里被困的百姓吧!”
  化海脸色大变,“将军,将士们现在就已经只有一顿的配发了,这再减,西金来攻打,我们可得如何是好呀?”
  “我会想办法的,下去吧,就安我说的去做。”
  化海脸色苦了苦,但是也只能听命的下去了。
  这才让自己前前后后将事情看了个透彻,伊贺是要精简军粮救民呀,可军队要任何支撑下去,掩饰不了自己心中的焦虑,“伊贺,现在怎生是好呢?我们的粮草几尽用完,现在又接济百姓,如果粮草再不运到,我们就会活活饿死在沙城里,我们不能再空等粮队自己出现呀!”
  黑眸平静,缓缓开口:“蓝,天黑之后,让莫言替我注意城防,将特战团招来吧,让他们贴身保护你会让我更放心。”
  我诧然,至从三月前,我的特战团与伊贺的精英队对抗演练之后,伊贺就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我调用特战团的,今天,却!
  “伊贺,你想做什么?”不确定的看着伊贺,我想我心里是猜到伊贺想干什么了。
  “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了,当初设想的是挡西金一些时日,粮饷兵马到齐了,我们不一定会输。”伊贺眼里闪过一抹悲壮,水帝那昏君,是要看着天凤毁灭才甘心吗!
  “可现在,我们不用等到来年冰融,就会自动爬出这座冰垒。”双手搭在蓝的肩上,想将自己掌心的暖气传到蓝心里,显然,是暖不达心。
  我低落的焉了肩,一向都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聪明,却不想,作茧自缚,将一城的人白白自控在小小的沙城里。
  抬起头,有丝期盼,“不会是你去吧?”
  伊贺抬手,冰冷的指抚过我的脸颊,轻轻点在我唇瓣上,冰冰凉凉的,让我无来由的发颤。
  仿佛带着诀别的悍然,那一触,代表的是什么?
  我心急切的鼓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般的彷徨。
  急急的抱住他的手,“别去,那也许是西金的圈套。”
  伊贺刚毅冷然的脸有了微笑,将我抱着他的手递进自己唇边,轻轻的用心印上一个冰冷的一吻。
  叹息道:“蓝,这里只我会去,也只有我能去!始终我是放不下沙城的百姓的,你要等我呀,让莫言寸步不离的跟着身边,好好等我回来,看看你,这一个月都跟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小脸瘦得。”
  连夜整装,伊贺命人在马匹的马蹄上绑上铁钉,开了城门,从我秘密预留的暗道里去了城外,黑漆漆的马队,悄悄的没入黑暗,消失在无边的戈壁草原上。
  空寂的天空下,就只剩下孤寂等待的我,定定的注视着那吞并了我爱人的黑暗,想像着能从里毅然的走出爱我的人,也是我爱的人。
  是,我承认,我爱上了他,阿布伊贺,不再是被动的被追求,被宠爱,在不知不觉中,我不再以戏弄的心对待这份感情,但是乎我也真的放不下那心里执念的人,一丝心荡,还有那一夜惊鸿的俊彦。
  察觉身边的异样,熟悉的气息,给了自己一份安定,“莫言,你说他能成功带回粮饷吗?”
  仿佛想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我固执的非要他回答自己。
  “愚蠢!”
  得到的竟然是这两个字,苦涩的看了他一眼,“即是愚蠢,他的责任也要他去看一看呀!”
  莫言眼神暗了暗,虽然明明知道这是个圈套,谁又能不往里钻呢,那满城渴望的眼神,刺得连自己都不敢正视,何况是三军的主帅,那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不容许他去逃避。
  “等吧!也许,他会平安的回来。”


  第五十五章 从戒篇之结束

  手微微发抖,手里的血书仿佛烫手般,老马识途,老马识途,鼻酸的想痛哭流涕,却不能让自己的一滴眼泪滑落,手握将军虎符的自己,在心里拼命的告诉自己,要镇静。
  潦草的血书上歪歪斜斜的草书着七个大字,“将军被困百济峰”。
  识途的老马,拖着已死的将士,回到他主人出发的原地,被发现后,惊人的猝死在主人身边,可叹,其灵性感人。
  又是夜深人静,又是一对赴死的悲壮,至少我不再空遥远方,是生是死,总要在一起的呀!
  御马前行的我,对着身旁的莫言皱眉,不安的瞄着他,“莫言,我们找到了吗?”
  “嘘……”莫言竖指压唇,示意我噤声,看了一眼身后装备奇怪的特战团,蒙面的黑巾,漆黑的马甲,紧身的劲装,满桶的羽箭覆背,手握弓弩,一幅随时戒严的模样,“前面,四人一组散开,猎杀!”
  我,压低了声音,“这里好平凡无奇,都没有人,怎么会?”
  “百济峰就在前面了!”莫言也马不实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看不出特别,与血腥,按理说,阿布伊贺带出来的一千将士既然能跑出一个回到沙城,那么,一定经过一场殊死搏斗,但,一路追来,竟然无一丝打斗的痕迹。
  迅速闪开的队员,像一张纠结的蛛网,铺天盖地的程普开来。
  下马,莫言带着我转过几个山坳,待视线开阔,才发现,一条山道,在乱石林立的峋间,火把攒动。
  莫言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山谷下,聚集了不下万人,不像山贼,却是正规的军队。
  冲锋的战鼓又似雷鸣般的响起,似潮水般的士兵激进的涌上一座抹斜的山坡,即将碰撞的火拼,乱石纷飞的弥漫烟尘,轰轰雷鸣般的滚石,飞跃的响箭,激荡的呐喊。霎时响彻山谷。
  我惊愕的扫视四周,急切的寻找那刚毅的影子。
  孤傲的峰顶,百米见宽的平台上,用尸体垒砌的碉堡,密布的箭影,满身伤迹的清麟战甲还在晃动,山石几乎用尽,是乎,战友的死尸也成了很好的工具,滚石,伴着破碎的尸块,如阿鼻地狱般的恶魔战场。
  干呕的吐不出一丝酸水。
  赶紧拍了拍蓝的后背,将她从震惊中唤醒,低低的吩咐:“郡主,留在这吧!我去救阿布伊贺。”
  紧紧的抓住莫言,眼睛死死的盯住那平台上,一只羽箭狠狠插进了伊贺的心脏,“莫言,快去救他,他撑不了多久了。”
  “郡主,自己藏好,”莫言手刀击晕两个靠近我们的官兵,剥了他们的衣衫,飞快的换上,顺便也扔了一套给我,没有多想,马上套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莫言摸了出去,山谷里的军队似想将伊贺的全部力气磨光似的,不停的派上一批又一批的军士,蜂拥而上,平台上的士兵一个个的到在血泊里,剩下的只能胆破心惊的等着敌人将自己放到。
  阿布伊贺感到自己的力气似要用尽了似的,手足麻木的不想动弹,浑浑噩噩的似要昏厥。
  “阿布伊贺,蓝在山坡下等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酣战中的莫言终于到了阿布伊贺面前,脸颊,手臂,裸露在马甲保护外的皮肤无一不受到伤害。
  看见熟悉的脸,让阿布伊贺从新然起生命的焰火,身后的官兵数十人收拢的包围圈,一拥而上,刀剑枪棍,杀戮似的的呼啸在身上,阿布伊贺后劲微低,避过了致命的一击,手中银枪击地,横扫千钧的徒地打了一圈,似光圈似的,一片断金切玉声中,刀损剑裂。
  却不然,唔,哇,一口鲜血,喷射的周围似血雾般迷茫了人的眼。
  一片血红,让我胆战心惊,闭目不忍再看。
  祈求莫言能快点带他下来。莫言捞住众人呆楞的这一空挡,捞住伊贺,护在胸前,一手挥剑,一手向天发出一响鸣,暴雨似的箭雨,从四面八方为莫言射出一跳生路,我的蛛网起作用了。
  想是敌人也发现了不对,领头的军官见无人能靠近那箭雨所能覆盖的地方,那么,分散来,找出发箭的方位,那是不难的,等箭雨越来越稀少,数十官兵又跨上战马,放缰奔驰,向莫言伊贺冲去,莫言虽然施展轻功,躲避马队的冲击,却两腿不即四蹄,急行的奔至我身边。却不急休息的颤声道,“随我上山躲一躲吧。”
  不即我反应,莫言已经抱着昏迷的伊贺跑在前面了,回头看着即将杀至的敌人,心下一横,摸起一旁的死尸,盖上自己带来的斗篷,飞上马背,跃马先行,往与莫言相反的方向奔去,后面烟尘滚滚的追兵,战争与杀戮无休止的进行着,看着那些自己惺惺相惜,爱惜胜己的士兵一个又一个的跳出来,主档,拼杀,受伤,倒下,死亡,做着无畏反击,他们还是学不会我对他们的教导呀,实力悬殊的战争,应该灵活运用的游击战方针的,无为的逞能已经失去了战斗的任何意义。
  身后呼呼的羽箭飞速的钻来,听着身后的风声,稍稍能辨别羽箭飞来的方向,仅能凭借着以前练就的躲子弹习惯动作,还算粗略的躲过一些。
  “唔!”感觉到后心一紧,强烈的冲击险些将自己推下马背,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
  (嘿嘿,到底已经是过了十四年了呀!瞧我生疏的。连小小的弓箭都躲不过了,哎!)
  不知马儿跑了多远,不知后面的追兵还有多少,趴在马背上,手里还紧紧的抓着马脖子上的鬃毛,自己的嘴唇已经干枯的结痂和着干掉的血迹扯得人隐隐生疼。
  “啪!”马儿突然软到在面前的沙地上,口吐着白沫,四蹄在沙地上挣扎了几下,最后才艰难的仰起马头绝望的看了我一眼,终于气绝在沙地里。
  我抱着那死相狰凛的男尸,从马背上跟着滚到了离马儿不远的地方,此时浑身的疼痛像商量好似的一起发作,后心如火烧般的疼痒,难受得直想让人挠挠,怀里那男尸已经慢慢的腐败了,散发着一阵阵难闻的气味,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小虫爬动狰狞恐怖的样子,吓得自己费尽全力将他丢开,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也在一点一滴的流失,就是死也不想再对着他恐怖的遥望,拖着疲惫痛苦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向前挪动,我不知道这里是那里,心里想着的只是在自己还没有死之前,能离这里多远就走多远吧!想离开这里,却不知道越走越往沙漠深处去了。


  第五十六章 诚心不让人活了呀

  昏黄的石洞里,微微曙光微若游丝,冰冷的石壁,呼啸的北风,莫言焦急的注视着地上的阿布伊贺,微弱的呼吸证明了他还活着,死黑的脸,紧闭的眼,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去,莫言厌烦的别开脸,心里愤愤难平,要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逞能男人,郡主也不会硬要跟来,哪也不会有现在自己的心疼与着急。
  只一夜自己仿佛已经老了好几岁,轻轻的闭上眼,不让那闪闪发亮的光珠滚落。
  咬咬牙,站起身,走出洞外,正准备飞身的莫言却停住了。
  身后,阿布伊贺微微的咳嗽,慢慢的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猛咳。
  飞转过身,扶起地上的阿布伊贺,只见本是气若游丝的他,难受的捂住心口,却越咳越微弱了,莫言抬手在阿布伊贺腕间一抹,眼神一深,不由分说的一掌打在阿布伊贺的后心。
  “哇,”一口乌黑的淤血呕吐了出来,莫言抬手,探了探阿布伊贺的头,触手之处,一片火热。
  吐出淤血的阿布伊贺舒服一些的呜咽,半咪的眼迷茫的递进莫言想要冷漠的眼。
  “醒了?”莫言将他扔在地上,转身看着洞口的微光,神色悲戚。
  阿布伊贺带血的脸,半咪的眼,艰难的侧过头,追逐着莫言掩饰的身影,“蓝呢?”
  莫言身子一震,仿佛克制不住的颤抖,“回沙城了。”
  阿布伊贺难掩欣慰的微微一笑,带血的脸却显的狰凛。
  喃喃自语,“那就好,好冷!”
  莫言等了半响,却再没有听到他发出的一个音节,不由的转身过来看他。
  ……分割线……
  干,渴,疼,一无所有,现在,我是乎与这几个字分不开了似的,望着茫茫无野的沙漠,除了沙漠还是沙漠。被烈日晒的满是伤迹的手再也使不上力,这里是那里,我觉得好痛苦,感觉着风带着沙子,打在脸上,皮肤上的感觉,满眼望去,是沙子,还是沙子,风沙迷茫了眼,让我根本不能看清前面到是什么。
  视线越来越模糊,感觉到自己的生命真得到了尽头,心中有万般的不甘,奋力向前挪动了一下,上半身却落了空,跟着就是没完没了的翻滚,感觉到后背的箭刺得更深了,已经麻木的自己真的感觉不到现在有没有比以前更疼,意识模糊,脑海里最后一个印象是什么,那也记不清了。
  一片寂静的黑暗,如同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天一样,茫然而黑暗的空间里,清晰的飘散着无数的幽灵,好似点点繁星,寂寞的自己孤寂的面对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孤魂,一个个的趟过前面的那条浑浑噩噩的河流,那黑暗浑臭而污浊河流仿佛死静般不见河水流淌。
  “喂,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背后突然有人问到,哦不,是有鬼问道。
  终于有人能说话吗!我转过身去,“啊……!!!!!!”好恐怖,那是个什么鬼,一个被剜了一只眼,一只眼被剜去却还由一根青筋掉在黑洞洞的眼眶下悬着,荡来荡去的,鼻子也被割掉了,露出两个漆黑直入头颅的黑洞,嘴巴好似被人缝合后再硬是扯开了一点的样子。
  “你……你……你不要过来!”我忍不住的惊慌,身体向后漂移了好远。
  那孤魂好似受到了打击,悬在眼眶下的眼珠子也像感染了他主人的悲哀似的,显得暗淡。
  远远地躲着他的我,像感觉到了他浓浓的悲哀,那恐怖狰凛的鬼样是乎也显得不那么吓人了,忍不住的靠近他。
  “你怎么了,为什么连死也会死得这么吓人,”那悬吊的眼是乎噔的一下来了生气,被黑线缝合的嘴扯出一个狰凛的笑容,我再一次到吸了口气,那是怎样的一种视觉,娘得!我这辈子不会看到比这更恐怖的笑容了,那笑容扯开的时候,无数的腐蛀就会从那带着腐烂气息的嘴里慢慢的爬出来,仿佛背心一阵激麻,鼻酸的忍不住哭泣起来。
  “呜呜,你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就是罪该万死的人,最痛苦的事大不了也就一死,用得着让人死都死得这么不安心的吗?”不是我看了不忍他的死像残忍,而是,那是谁做的缺德事,存心不让我这阴间的幽魂不好过嘛,要是我天天去不了投胎,那不是得天天看着他那样难过吗,诚心不让人活了呀。(哼,状似那本来就是诚心不让你活了。)


  第五十七章 记住我是阿修罗式菩提鬼

  那死鬼见到我不但不怕他了,还为他的死像抱不平,那孤悬的眼珠子蒙尘的像闪过泪光,下一刻竟然,“唰”的一声缩回了那黑洞洞的眼眶。(娘得,就是存心吓人呀,那样也能回去。)
  “小鬼,想不到你还有这样一副好心肠,你是生魂,怎么会游荡到了忘川。”
  “嘢!什么是生魂?”我忍不住的问道,“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到了阴间还会分生魂,死魂吗。”
  那吊眼鬼惊奇的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吗,你还没死,只是灵魂出窍而以,好好的灵魂出窍的跑来这里做什么?不知道这里会有很多死魂会想将你这样的生魂推进忘川替死,他们好还阳吗?”吊眼鬼懂得很多,对这个唯一对他心生不平的生魂,他有种说不出的爱护,不忍凌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死魂暗算。
  “什么,我还没死,那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瞪大了眼,这是不是死老天又一次的捉弄自己,自己魂穿过一回,是不是又让自己再穿一回,他娘的,要穿就好好的给她穿嘛,这想变来变去的做什么。
  现在自己满心的就是不平,好好的自己在现代眼看着就前程似锦了,他娘的让自己穿,看吧,穿就穿吧,穿成自己想爱的爱不成,想嫁的嫁不成,想嗯嗯的嗯不成,耍我呀!
  现在又把自己的魂勾引到阴间来,他娘的就是想让自己再穿,还是回去呀!他娘的到是给自己提个醒呀!(咳咳!呵呵!要你死来死去的还能给你先打声招呼呀,蓝蓝,你不要笑死我了,幼稚哦!呸呸呸!作者你也不要太嚣张,哼哼!你还不是跟偶一样幼稚,要不怎么会创造出像我这样幼稚的女主,呵呵呵呵!某人相当嚣张中。)
  (满头黑线,郁闷呀!有像我这样衰的作者吗,还会被自己笔下的女猪嘲笑,蓝蓝你笑吧,笑吧,惹火了我,看我怎么整你,呵呵,作者阴险的阴笑着。)
  对于凌蓝心里想的吊眼鬼感应的一清二楚,他神秘的对凌蓝发出一个他那恐怖的笑容,“生魂,你到忘川来走这一诏也不是无意可言的,只道是因果报应,放下心中的一些执念,人生一世转眼成空,世事不是你我一人就能操控的了的。活着就不必在乎那些凡世的苦恼,放开自己的心,让她自由吧!”
  感觉得吊眼鬼的话里似有深意,却又猜不透那里面到底包含了什么。
  但有一句话却该死的说中了我的心,他娘的,在现代我就颤颤巍巍的努力维持我那少将老头高傲的自尊,使劲的学习,就是想不让别人有指着我家老头鼻子骂他教女无方的机会,(天知道偶有多懒,偶绝对是属于能坐就绝不站,能躺就绝不坐的人,活生生的让个懒人去当兵,偶们都不知道偶的痛苦呀。)到了古代,他娘的教条束博,活得不自由,心中的遗憾成堆,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回去的机会,那么,我会做的事就是,把那两个跟我睡过的男人和阿布伊贺找来,他娘的,老娘一定要将他们捆了,绑了,压在床上,疯狂的爱他们一万年,管他娘的是是非非!老娘饿极了。(嘿嘿,作者都不自觉的想笑,当然了,想想你蓝蓝你十七加上十四,三十啷当的了,女人到了这个年纪时那不早就是个豺狼虎豹的性饥渴狼女了吗?怪不得会许这种心愿。)
  吊眼鬼像知道了我的决定似的,“呵呵呵呵,生魂,你是个注定不被世俗束博的人,听从你心里的想法去吧,呵呵呵呵,生魂,回到你的身体里去吧,那里有人在呼唤你了,好好活个精彩出来,生魂去吧,去吧,记住我是阿修罗式菩提鬼,啊阿夏萨玛哈。”
  ……分割线……
  窗外,艳丽阳光,给人的是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可身在屋里的人却感到寒冷无比,外面随处可见的是挂着银霜的树木,白色的屋顶,丽日下到处是白色的世界,远处是巍峨的远山葱岭,近处是宽阔冰雕般的街市,热闹非凡,满街哈着热气的人们,给人的感觉恰似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明朗的光线从彩色的窗格里透过窗纸折射进这间宽敞的卧室,暖暖的火炉,简朴而温馨的圆柱纱床,了了几件的粗犷家具,简单的木桌,铺在房间里普通的地毯,了了几笔,空旷的让偌大的卧室显得更加空荡,不知道的人怕会以为,这里是哪个落魄之人的住所,实则不然,纱床边,趴伏着一个清俊的男子,俊秀的身躯松垮垮的包裹在一垄深蓝色毛皮袍衫之中,面容憔悴,更显清瘦,让忧见他的人都怕心生恻隐之心,莫非,床上之人是他红粉心上人吗,能让他守顾如斯。
  床上,轻躺着的娇媚女子,乌丝如云般的散布在脑后,妖艳的玉容,微张的樱唇,犹若悬胆的翘鼻,翘长的睫毛,像把小羽扇般的诱人,似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微微半敞的袍衫,凝脂般的肌肤,掩盖在丝被下的身躯也难掩其丽,凹凸有致,这是一个能将圣人也引诱的发疯的女子,难怪,他能让那如仙童般的男子甘心守候。
  从那两人交握的两手,就能看出,男子对那像火一般艳丽的女子的绵绵爱意,那是一种怎样的意境,只怕是直至天荒地老也不会满足的境界。
  朦朦胧胧,清俊的男子微微清醒,抬手轻轻的抚上女子的玉颜,心中荡漾的满足,让他忍不住的轻叹。
  终于救回了她,他的火色妖精。
  一夜的沉沦,注定了他一生的牵盼。


  第五十八章 你是鸠图的王爷

  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真实,那阿修罗式菩提鬼仿若还就在身边,我却清晰的知道,我回来了,不用睁开眼证实,我也知道,我该死的回到了那三国鼎立的古代。
  感觉到有人摸上了自己的脸,仿佛自己就是那人手下的珍宝,感受到那手给自己带来的怜惜,一种熟悉而火热的氛围,让我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动就会引得某人色心大起。
  “我的火妖,醒了怎么也不理我呢?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这个长了翅膀飞掉的火妖!”温热的唇片贴在我耳轮上轻舔的说到。
  身子一颤,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他!(娘呀!会叫自己妖精的还有谁?)
  装不懂,我继续装睡。
  “我的妖精,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还在跟我作游戏吗?”伸出湿滑的舌头,沿着那洁白的耳线轻轻下滑,经过颚线,印上那自己朝思暮想的红唇,辗转允吻。
  脸悄悄的红了,玉齿也像收了红包似的,为那挑逗的舌打开了大门,舌与舌的纠缠,唇与唇的允吸,酥软的手臂,不自觉的抬起,环住了深吻自己男子的脖子,将自己更贴近他,给予他火的热情,松开,啄吻,再松开,再深吻,爱无止尽般,如火如荼。
  男子刚劲的手指几时已经摸上了女子未裹抹胸的玉乳,似揉似捏,爱怜着那两颗娇嫩的珍珠,“嗯”,一声轻呤,轻出樱唇。
  销魂腐骨的媚声,没有引得男子更火裂的进攻,粗喘着气,轻轻的为心爱女子掩上那诱人的春色,喘息着将女子紧搂抱进怀。
  张开朦朦胧胧的眼,印上眼的是一片深邃的蓝,就像我胸前的水晶一样美丽的蓝,那蓝仿佛随时准备着将自己深吸进去,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嘶,好疼!”终于意识到身体的某部分还在疼痛的提醒着自己,原来那伤就是让自己走过一诏阴曹地府的罪魁祸首呀。
  “火妖,火妖怎么了,还疼吗?那该死的庸医,治了那么久还让你疼。”龙轩咆哮着,心疼火妖清醒后还要忍受那锥心的疼痛。
  “龙轩!”我忍不住的轻益出那个深藏在心里的名字,刚刚的深吻。
  那个曾经与自己灵与肉相切合的男子。
  呵呵呵,真是想不到呀,刚刚在忘川边,自己还发誓要将他绑在床上爱一辈子的男人,竟然他就自动送上门来了,那刚刚才死过一次的自己还客气什么。
  “呵呵,我的火妖还记得我吗!”轻轻的靠过来,在我嫩颊上印上一吻,然后将头窝进自己的肩窝。
  哝哝自语,“火妖,不要再离开我了,现在你是我的命呀,没有了你,金钱再对我没有丝毫的吸引力,我爱你,我的火妖!
  身子忍不住的一颤,那厚重的两个字,所代表的分量是太沉重了,不过,死过一次的自己没有不接受的理由,有何不可呢,接受了就是接受了,她可不想下一次再死的时候还是一条光棍鬼。(扑哧!呵呵呵呵!蓝蓝,你就那么锚定你还会再死一道吗?忍不住的往上翻着偶那双死鱼眼呀,怒!作者你不要当偶白痴哈!你那么贼!哪次不是让偶受苦受难来着,谁不知道你们作者最爱玩死来死去的游戏呀,偶就先来个未雨绸缪,能捞到多少是多少撒。)
  沉长的甜蜜,让两个人都不忍打破,温馨的气氛,却在一连串的肚鸣中结束。
  我尴尬的望着那抹坏坏的笑颜,轻轻的一拳捶在他那坚实的胸膛上,“坏轩,我可是个受伤的人,还让我饿!”
  那如莺啼的娇哦,差点没将龙轩的心都酥掉了,愣愣的半天都回不了神。
  饿着肚子的我可就管不了他那么多的痴呆了。
  “坏轩,人家饿!!!”?(我怒!你帅哥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也不能让人看饱啊!偶要吃饭啦!)
  “咳咳咳!哦!来人。”龙轩终于回过神来,他的养妻大计要紧,赶快把自己的火妖喂饱养好了,自己才有搞头呀!
  门外吱呀的推门进来了两个青衫布衣的清纯丫鬟,清秀乖巧的样子煞是惹人怜爱,是两个一见就能让人放心的丫鬟。
  “王爷,有何吩咐?”丫鬟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向龙轩问道。
  惊讶!龙轩竟然会是王爷,哪国的王爷,天凤国姓‘水’,西金国姓‘金’。那只有鸠图才国姓龙的呀!
  “下去,将最好的饭菜备来,王妃要用膳。”龙轩尊贵的向那丫鬟交待道。
  两个丫鬟眼神闪了闪,仿佛眼有泪光。
  没等丫鬟出去,我就已经忍不住的问道:“你是鸠图的王爷?”
  捏了捏火妖娇嫩的鼻子,轻笑到:“怎么,我是鸠图的王爷有什么不对的吗!”状似无意的轻笑,心里却在打鼓,希望佳人没有听到过自己那臭名昭彰的名声才好呀!
  “哦!”我长长的哦了声,说实在的我对鸠图不是很了解,不知道龙轩是哪个王,只能不动装懂的哦了。


  第五十九章 你很穷吗?

  丫鬟的办事力很高,半刻就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我饿得来不及穿好衣衫,就撩被起身,不过,全身像坦克辗过了似的的我,看来是不能逞能的,嘿嘿,还是在龙轩的掺扶下才到了房中的圆桌。
  “王爷,晌午了,奴婢将你的饭菜一并带来了,你与王妃一起享用吧?”看着桌上的两副碗筷,想当然咯,龙轩与我一起吃哪。
  “好!”龙轩心情很好,府里的丫鬟越来越知道精打细算节省之道了,呵呵!
  “奴婢巧荷巧莲恭请王爷王妃用膳。”两个丫鬟福了福,侧身站在了一边,打算必要的时候再出来帮手。
  在心里对她们的赞赏又加了一分,真是一对乖巧的好丫头。
  等龙轩扶我坐定,我才来得急细细的打量了下我所住的卧室,越看越心惊,这里是客栈吗,清冷简朴得不成样子。
  “这里是客栈吗?”我拾起桌上的竹筷,打算满足口舌之欲,顺便的问了下。
  “不是,这里是王爷在哀崂的行馆。”很乖巧的两个丫鬟,已经代她们的主子回答了。
  “哦!”我紧抓竹筷的手颤了颤。
  龙轩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那这里是客房?”
  “回王妃,这里是王爷的卧室。”很乖巧,很乖巧,问什么答什么。
  填饱肚子要紧,先不去关心那么多,吃饭,“嗯”清粥很适合像我这样刚刚大病初愈的人,手里的筷子伸了出去,所触之处,那是什么,夹过来尝尝,“唔”是豆干,到还是细腻绵扎有嚼劲的,蛋白质嘛,自己正好缺乏营养,正好补充补充。
  那是什么,“唔”是野菜,还是那种野芹菜,天然的绿色蔬菜也蛮好的,补充补充自己缺失了的维生素哈,味道到也满好哈。
  再来就是这个,是什么呢,娘得,咸萝卜干,整人呀!(偶不得不说,偶要吃肉呀!不知道偶已经躺了多久,但偶嘴都能淡出个鸟来了呀,这死人是想痒死偶呀!)
  我两眼冒火的直盯着旁边的龙轩,瞧瞧,我看见了什么,那龙轩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面前放了一瓦盆的米饭,(我还以为是放在桌上让我们自己乘到小碗里吃的。)竟然,竟然就,就在白饭上面浇了一层酱汁,就已经解决了一大半。
  竟然还眼带馋涎欲滴的盯在我面前的剩菜。
  “火妖,你吃饱了吗?要是吃饱了那你那些剩菜我吃了哦。”
  我!我!我!晕倒,想,想那还剩的半瓦盆的米饭是在等着我吃剩的菜呀!我,我,气都被气饱了哦。
  我!我!我!强烈的质疑,这,这,这是那门子的王爷,那门子的王府行馆呀!
  不说还没注意,细看之下,才觉得十分的诡异,看看这所谓的行馆上下,除了龙轩这王爷像样点,那,那,那些家私,丫鬟的穿着,哪里都透着古怪。
  天底下,哪有王府丫鬟穷到穿洗的泛白,又打补丁的丫鬟衫的吗?
  “龙轩!!!!!!”勋美河东狮吼的吼功,我使命的在龙轩耳边吼道。
  “火,火,火妖,隔,什,什么事?”龙轩圆睁着眼无幸的看着我。
  看那衰样,让我顿时焉了气,不过还是不解气的吼道,“你很穷吗?”
  眨眨眼,装不懂,失策呀,对自己心爱的火妖肯定是要好一点的呀,哎,宁可自己少吃一顿饭,也要给火妖吃好一点呀!失策呀,失策,他,他心里想的好一点的就只达到刚刚那三菜一汤的程度呀。
  “回王妃的话,王爷很富有的,他是我们鸠图国最有钱的王爷,连皇上都比不了咱们家王爷的。”那两个清秀的丫鬟眼带泪光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仿佛终于有人给她们伸冤似的,将一股子的委屈目光全倾倒在了我身上。
  “住口!”龙轩脸上有了止不住的红晕,一点也不像平时的悍然自得了,眼神却凌厉的射向两丫头。
  顿时,两个丫头矮了几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也不敢抬头看我了。
  “你给我住口。”生气的端着他面前的瓦盆,将自己吃剩的剩菜全倒在了里面。
  将瓦盆塞进了他怀里,指着屋外,“看着你就让我伤口疼,出去,到外面吃去。她们两个留在我这,我没有叫你不准进来。”(他娘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呀!今天不把这来龙去脉弄清楚我就不叫张蓝蓝。嘿嘿,作者冷笑,你本来就不是张蓝蓝了。)
  龙轩悻悻的摸着鼻子,两眼像哈巴狗似的垂怜,望着我的样子,温柔得快滴水了。
  “火妖,小心身体呀,不急不急,平静下来,不要问那些了嘛!你要问什么,那就问我嘛!”
  瘪瘪嘴,对他前后不一的样子惊讶不已,“那我是怎么到你这来的?还有,叫我蓝。我是凌蓝。”
  “呵呵,不,火妖,我才不要叫你蓝呢,只有火妖才是我独有的。”
  我定定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
  龙轩洋洋得意的,“嘿嘿,那是当然,要不怎么能找到我的火妖呢!”
  “那你知道我们被困,出走百济峰救伊贺的事?”哼,我看你怎么说。
  “那当然,要不我怎么能在沙漠里找到火妖你。”龙轩丝毫都没有发觉我的眼沉了沉。
  “那伊贺在百济峰出事你也知道,而且见死不救!”我故意咬牙切齿说道,作势要转身,拍拍屁股在人。
  “火妖,火妖,你要去那?”龙轩急了。
  “去救伊贺,你不救他,我去!”


  第六十章 不死都被扒层皮

  “火妖,火妖,你要怎么去,这里离沙城有三千里,等你到了,阿布伊贺早就变成干尸了,再说,那天你把追兵都引到你身后了,他还能没被你的护卫救走吗!现在天凤已经和西金僵持两个月了,早就听说天凤已经和金无殇打得难舍难分,你自己都还有伤在身,这么不知道爱惜你自己,你还担心什么?你心里就只有阿布伊贺吗?你又不要我了吗?”龙轩一激动,大脑不经一激的一股脑的全道了出来。
  看着龙轩的激动,那句又不要他的话,给自己带来的震撼,从遇到他那一刻,自己就没打算将他算进心底,重逢的那一刻才知道,他也是自己放不下的,看来自己是对他动情了。
  不过,他是不是说错了,这里离沙城有三千里吗?
  会不会是龙轩在说胡话。
  “这里是那?”顾不得龙轩还想说什么,我急不可耐的问道。
  龙轩清俊的俊彦哀怨的看着我,及不情愿的哝哝嘴,“火妖,这里已经是鸠图的第二国都哀崂了,这里离沙城那么远了,你心里还是只有一个阿布伊贺,那天你能毫不犹豫的离开我,这次就会又一次的不要我。”
  “我不会再不要你了,只要伊贺平平安安,我没有要走的,乖,你是不是还没吃饱,去,到外面去吃饭哦。”轻抚着他焦皱的眉头,轻轻将他推出房门,烦!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王爷的,我就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将他迷惑得那么没有以前的霸道了吗?
  糊里糊涂的捧在饭盆,被火妖推出房门的龙轩正待回神,想想不对,自己还是要和火妖呆在一起保险一点,保不定里面的那两个丫头会怎么把自己怎么卖了。(嘿嘿,主要是因为里面的那两个怀恨在心的丫头,还在记恨我污了她们三个月的工钱,巴不得将我卖了好换回她们的血汗钱。)
  转身将头伸进门,却险些被房门撞了鼻子。
  不去理会房外哀嚎的人,转身面对着,那两个看起来单纯好骗的丫鬟,巧荷巧莲。
  “哎呀呀,两个小妹妹,长得还真是乖巧,咱们不理外面那吝啬鬼哦,来坐下,给姐姐说说你们多大了呀?嗯!我怎么看着你们就像双胞胎姐妹呀?”黄鼠狼给鸡拜年,多半没安好心,当然我现在也是那德性,亲热的拉起巧荷巧莲的小手,满以为会摸到一双又滑又细的嫩手,哪不想,妈呀!怎么这么粗。
  尴尬的握住她两的手不知道到该说什么好。
  “王妃,不,我们怎么能与王妃坐在一起呢,王妃这是折杀了我们呀!”不等我再说话,刚刚被我拉坐在我身边的巧荷巧莲就起身闪开了,手里空留了她们手上的余香,两人却已经站在我旁了。
  不管我怎么劝也无果,没办法,那就随她们去吧。
  那拉拉家常,唠唠嗑总可以吧!
  “巧荷,巧莲,你们还没有回答我呀!你们是姐妹吗?”
  旁边稍稍瘦一些的巧荷软软的道:“王妃,我们是姐妹,不过我们不是双胞胎,我比巧莲大一岁,巧莲是妹妹。”
  巧莲在一边扭着手绢怯生生的。
  嗯!我就说嘛,每次我问话的时候见的都是瘦的这个在回答,好几次这丫头看似无心,却是故意的,拖她家主子后腿的就是她,嘿嘿,很有意思,龙轩那吝啬鬼做了什么事,让巧荷丫头对他那么不满。
  “呵呵,巧荷丫头,我可不是你们的什么王妃,不要动不动的就王妃,王妃的,你们王爷刚刚那小家子的样,还指不定能娶到我不。”
  对于龙轩刚刚给人介绍我时的称呼,我当时还是相当满意的,不过这会,我可得好好考察看看,没想到龙轩那样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私底下竟然会是这样,这,这,与我心里幻想的出入也太大了吧,所以,要不要继续计划将他绑上我的床还有待商情。
  “哎呀!王妃,你要是不嫁给我家王爷,可就是你一生中最明智的选择了,呜呜,可不要像我们。”巧莲在旁边使劲的拽巧荷,想是在示意巧荷少说两句吧。
  呵呵,有意思,怎么会有丫鬟怂勇他们王爷钦定的王妃不要嫁她们王爷呢。
  “为什么呢?巧荷。”
  巧荷瘪瘪嘴,对王爷的怨,那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哦。
  “王爷很小气,十足的一个吝啬鬼。”
  哦,不置可否,眼神鼓励她继续讲下去。
  见我没有生气,有继续道:“鸠图很多的王公贵族都很怕王爷。”
  嗯!我对这个还蛮有兴趣的,是不是太穷了,太没有权势了别人都躲着他呀,是那样的话,我可得多疼疼他。
  “为什么呢?”
  “因为,王爷老想勾引他们家的小姐。”
  烘烘,怒!!!!!!
  咬牙切齿,“那你们王爷有多少个王妃了,我是排名第几?”
  “王妃,王爷才没有像姐姐说的那样啦!王妃是王爷唯一认定的妃子”巧莲软软的嘟哝道,因为声音小我没有听见。
  既然我是龙轩唯一认定的妃子,那他又去勾引别人做啥?
  “那他去勾引人家家里的小姐做啥?”
  “哼,还能做啥!好将他们家的小姐娶进门,那些嫁妆不都是我们王爷的了吗!”巧荷没好气的说道。
  奇才,奇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娘的,难怪让我住这种地方,想来是在嫌我没有嫁妆呀!
  “王妃,王爷才不是那种人,王妃不要相信姐姐。”巧莲小声的反驳道,本来她太小声了,所以被巧荷愤怒的声音压下了,一直没让我听到她说话,不过这次我却清楚的听见了。
  弯弯唇角,真感兴趣,龙轩做人还不是太失败啊!
  “王妃,王爷才没有其它的王妃呢,您是王爷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带进府的王妃。”巧莲稍壮一些的身体,颤颤巍巍的顶了她姐姐一句。
  换来的是巧荷狠狠的一瞪,“咯噔”的缩缩肩,巧莲怕怕的底下头,不敢再说了。
  “王妃,别听她的,那是因为王爷没骗到,没人肯把女儿嫁给王爷,谁要是跟王爷攀上关系,不死都被扒层皮。”
  “哦,你们王爷都干了一些什么,让别人都不敢嫁女给他?”想来自己还是捡了别人不要的呀!
  “哼,不要说那些达官显贵再能富有,只要跟咱们王爷攀上关系,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咱们王爷不像个吸血鬼似的将人家吸干就好了,王妃你说那能不吓人吗!”巧荷嘴里说着气愤的话,眼里却难掩兴奋,你不难看出来,她很崇拜她家的王爷,要不怎么会在自家主母面前阐述自己主子的丰功伟绩。


  第六十一章 菩萨王爷

  “那他们不知道就不要理你们家王爷吗?”我闲闲的再丢一个问题给他们,还好,没有三妻四妾,那自己就不用太多的在意,至于她们所说的,龙轩是个抢钱的能手,自己又何乐不为呢,至少,有钱,才可以给我更好的生活,不过得彻底的给龙轩洗脑,他可以吃酱油拌饭,我可不行,山珍海味,琼汁玉液可都得只给我一个人享用才是。(嘿嘿,偶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脑袋瓜,有个那么会挣钱的金龟,不用白不用哈!咳咳!不过蓝蓝也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哈,作者我就是正直哈,我就是见不惯像蓝蓝你这样自私的,怎么能有好的就自己一个人享用呢,(*^__^*)嘻嘻……怎么说你也得拉上我呀!)
  “他们才不敢呢,想我们王爷手握鸠图八十万大军的兵权,几乎将军权一手掌握了,他们能对王爷怎么办,除了使劲的满足王爷,又能如何,又不是不知道王爷是那德性,那还能让自家的闺女往火坑里跳,全国上下,有谁不知道王爷的,他每日能舍得花上一两银子开销,就已经不错了,连卖条鱼来吃都舍不得的人,不要将自家的闺女嫁给他到给谗死。”
  我睁目结舌,险一些没从凳子上跌下来,那么恐怖!
  “今天王妃是我见过最胆大的人了。”
  讪讪的坐回凳子,又险一些被巧莲的话吓到,我能是最胆大的人吗?
  “巧莲,你指的是什么?”
  “嘿嘿,王妃你敢将王爷赶出卧房,还敢对王爷抱怨膳食不妥。”巧莲在她姐姐背后露出小脸,笑吟吟的望着我说道。
  “呵呵,那有什么的,今天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不好好对我,排在他后面等着我爱的人还大有人在,保不定那天把我惹火了,我就不要他了,哼!”得意洋洋的。
  巧莲丫头倒吸了口凉气,这,这,王妃也太标新立异了吧。
  当然,倒吸了口气的不只巧莲,门外一直抱着空空瓦盆的龙轩,也楞在那里。
  火妖要走吗?自己从来都不是火妖放在心上的那个,在沙城里,他亲眼看见火妖对那个阿布伊贺体贴入微,嘘寒问暖的,每每看到,自己就嫉妒的发狂,才会明明知道天凤根本没有粮食到到达沙城,却没有给阿布伊贺提醒。
  对于金无殇的诡计,跟他斗了那么多年的自己是最清楚的了,怎么会白白的让阿布伊贺拖战到明年呢。
  对,那次天凤传出来说凤内押解粮草来的事情,是金无殇的诡计,志在将阿布伊贺引出沙城坚固的冰垒,对,也就是里面那个千年奇才的火妖,所设的冰垒。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就变得似水温柔,火妖是那密林中细心讲解兵法的教官,教官就是那暖泉边与自己抵死缠绵的火妖,火妖就是隐藏在阿布伊贺身边的秘密谋士,就因为这样,自己才在沙城转了那么多的冤枉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却同住在一个身体里面,那样的惊喜,是你能理解的吗?不放手,不松手,哪怕是要用自己所积累的所有财富去换取,他也愿意!
  呵呵,一个下午,我将巧荷巧莲那两个丫头关在房里,盘根问底的将他们王爷的所有老底一次翻了个够,说真得,我不是太相信她们所说的话,我想,要不就是两个丫头诋毁她们的主子,想让我知难而退,要不就是两个丫头夸大其实,但,我很明白,龙轩就在门外,而且一个下午都没有走,不是他肯,他不会让那个两个丫头在自己面前嚼舌根,那是他想让自己了解他吧。
  虽然午膳时对他有一肚子的不满,不过现在心里还是稍稍有一点甜。
  至少,他没有阻止巧荷巧莲将他好的坏的了解给我。
  “火妖,这个给你吃。”龙轩一脸垂涎的望着他筷子上夹着的珍珠白玉丸子(嘿嘿,鱼丸子),恋恋不舍又故作大方的夹到水蓝碗里。
  我装着没看见龙轩的不舍,两根筷子识时务的夺过了那自动空降到我碗里的鱼丸子,一口将它吞下去。
  很得意的看着龙轩欲泣无泪的样子。
  真是痛快呀。(其实偶知道哪,龙轩也想吃那个,不过看着偶盯着那鱼丸子的样子,就是已经夹到嘴边了,嘿嘿,还不是得乖乖送到我碗里。)
  “我还要吃那道菊花贡蟹,”往他心疼的那道吃去。
  “嗯!嗯!嗯!好吃,好吃,想不到哀崂还有这样的美味。”
  龙轩心疼的看着那越集越高的盘子,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至从那第一餐将火妖惹火了后,火妖就无美味不尝了,天知道,自己有多心疼,不过他可不敢不让火妖吃,要是火妖一个不高兴,自己就又得招罪了。
  几天下来,自己是及情愿的拉着火妖逛完了哀崂的大街小巷,吃饭是正常的,可也证实吃饭害死了他,一个不小心就又点了火妖不爱吃的,那怎么办,好心疼不吃了又可惜呀!
  “火妖那这个呢,这个奇香八珍不吃了吗?”龙轩一脸希望的看着我,唔!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就是问那道菜自己不吃了他好接着吃吗!这也是这些天我海吃豪饮下来的结果。
  对于龙轩,说实话,我已经不气他了,相反的我对他的认知又更深了几分,好比他那节俭的习惯,那对自己吝啬的作风。
  龙轩不是守财奴,他的每一分一厘的钱都用在了刀刃上,漠北战事牵扯了三国的核心利益,不算富足的鸠图要抵抗强大的西金不是易事,我不是一个看不见里子的人,只是短短的几天,在街市上,我看已经看到了鸠图百姓对龙轩的爱戴,说来可笑,龙轩有一个可笑的雅称,“菩萨王爷”。


  第六十二章 连本王的王妃都敢泡

  我想不到对我来说一个小气又吝啬的王爷,怎么会得到哀崂那些满脸黝黑整日劳作百姓的爱戴的,不过现在我明白了。
  “拿去吧,”对于那到我只碰了一下的菜肴,毫不放在心上的说道,我知道它下一刻的下场是什么,我微微的翘起唇角,眼神一掩,将那抹笑藏进了心里。
  轻轻夹起刚刚火妖碰过的地方,那里有火妖的味道,那是自己一直想念的,吃着那一口的菜肴,仿佛就像亲吻着火妖那甜蜜丁香的小舌,不过享受完它之后,自己可不能忘了!!!
  “小黑,过来。”
  不要怀疑,那所谓的小黑会是什么,没什么,只是一个长得很乖巧,清俊的小乞丐,不过一身的脏污,漆黑的看不出是男是女而已。
  为什么呢,因为,现在,我们,坐的不过是大街上一处僻静的街边小摊上,吃的也只是家常小菜。
  一个墨鱼丸子汤
  一个是菊花炒螃。
  一个八宝饭。
  一个清蒸鲈鱼。
  一个清炒花枝。
  一个麻婆豆腐而已。
  对于吃我不是真的太在意,在现代的时候我就是为了贪吃才跑到这里来的,蠢人才会重蹈覆辙呢。
  看看身边正双眼的温馨的一幕,我眼悄悄湿润了。
  “小黑,快把这奇香八珍拿去给你爷爷吃吧,看你一个乖娃的,又被其它乞丐欺负了吧,走路都软拔拔的,以后还怎么像你说的一样从军杀敌呀。”
  “嗨!”一声大喝,像证明自己不是龙轩所说的那样有气无力的样子,不协调的从小黑嘴里跑了出来,粗哑着,像鸭子的叫声,是男孩变声期间的现象,原来小黑是男孩。
  “菩萨王爷,我才没有呢,那些小乞丐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这不才跟他们打了一架嘛!他们已经被我打得趴下,爬不起来了,以后等我从了军,我保证会是一个出色的千夫长,菩萨王爷你就等着看吧!”小鬼不甘示弱的抬头盯着龙轩,眼里尽是坚定。
  龙轩清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迷死人的浅笑,鼓励的摸了摸小黑乌黑油腻的头发,一点也不在乎那头发会脏污了他尊贵的手。
  我发觉,这时候的龙轩才是最迷人的,平易近人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邻家的大哥哥般无害,让人都忘了他的另一个身份,鸠图手握八十万重兵的尘暴元帅。
  龙轩是鸠图皇帝的亲哥哥,是鸠图的大皇子龙轩,听说,鸠图的皇帝和龙轩是对孪生兄弟,两人感情好得可以让皇帝将自己的妃子赐予龙轩陪寝。
  不过这事我会一一查清的,龙轩要真做出那种事情来,他可得小心这辈子都再也找不到我。
  哎!看着龙轩和小黑还在那里没完没了,那小黑不是要拿奇香八珍怀去给他爷爷吗?龙轩不是应该继续把我服务的服服帖帖的吗?两人都把我当透明人了吗?
  “你们两个够了吧!要吃饭的吃饭,要走的要走,磨磨蹭蹭的时光都被你们浪费了!”忍无可忍,我拍桌子站了起来。(嘿嘿,最主要的是,偶才是女主角,怎么两个大小玻璃就知道自己聊开了,也不介绍介绍偶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世大美女呀!恶!恶心吧?偶无语呀!)
  龙轩和小黑转头惊讶的看着我。
  龙轩问道“火妖,你怎么了,吃饱了吗?要是吃饱了,那,那些菜也叫小黑拿回去吧!”(偶晕倒!偶是猪吗?就只会一天到晚想到吃呀!)
  小黑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像天仙般的姐姐,她好美哦!自己刚刚就怎么没看见呢,对,刚刚仙女姐姐是背对着自己的。
  “仙女姐姐,你好美哦!你能不能等我长大了,再来娶你好吗?”
  “呀!”谁敲我呀?
  小黑没有说完,就被乾坤一栗,壳了个正着。
  “臭小子,连本王的王妃都敢泡,不想活了呀?”
  “唔,菩萨王爷,你几时娶的王妃,全城的人都知道,没有大户人家的闺女肯嫁给你,你到那里骗的仙女姐姐回来的,不会是隐瞒了人家你是出了名的小气吝啬鬼吧!”小黑眼里有着淘气的笑,心里却庆幸,终于有一个神仙一样的姐姐愿意嫁给菩萨王爷了,像菩萨王爷这样心肠好的人就应该要仙女姐姐这样的人才能相配嘛!
  龙轩怪异的瞄了我一眼,惹得我脸红的呐呐其词,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不是骗的,却是直接巧取豪夺的,一见面连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就是他的人了,你说那算不算骗呢?
  龙轩看着火妖妖艳红润的小脸,就知道火妖心里在想什么了,连着几天,自己都是一整晚一整晚的站在火妖床边,看着火妖睡颜一站到天亮,夜夜与肿胀的欲望顽强的斗争到天亮,就怕唐突了佳人,看着佳人俏红的小脸,说不定今晚有戏了哦。
  “才不是你说得那样呢,你叫小黑吗?不是说还要给爷爷送饭吗,这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小黑你不快回去吗?”
  “呀,光顾着和菩萨王爷说话了,爷爷这两天病了,我得快些会去。”小黑说着就要走。
  不过一走三回头,没两步有跑会我身边,“仙女姐姐,我能到王府来找你玩吗?菩萨王爷是好人,不要不要他哦!”
  我鳖笑不已,龙轩就那么没人要吗!
  “可以呀!只要我在府里,你随时可以来,姐姐也好闷正没人陪我玩呢!”弯下腰,轻轻的摸摸小黑的小脸,看起来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却已经变声了,说明小黑不只是十一二岁了,瘦小的样子,显然是营养不良吧。
  得到我的保证,小黑兴奋的跑了,看着那走远的身影,心情愉快,内心有那么一点点的高兴,幸好我看上的男人不是一个真小人,几天的捉弄也真是够了,算是小小的报复了下龙轩将自己绑在鸠图的怨气了,内心得到了平衡点,心情也舒爽开来。


  第六十三章 天和地,云和泥的差别

  望着龙轩,两人相视一笑,内心都有些了然,不语的靠在了一起,慢慢的往王府走去,原本两人都低垂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交握在了一起,是厚实的大掌包围着柔肤,还是,纤纤玉指与刚硬的十指交叉的十指紧扣。
  “轩?”我无意识的呼唤在他的名字。
  “嗯!什么事?”龙轩甜蜜的应和着,想不到自己的名从火妖嘴里流出来之后是那么的吸人,仿佛是醉人的酥酒,将人的骨头都酥到骨子里。
  “没什么!只是想叫一叫。”
  “那就由你叫一辈子,怎么样?”
  想将火妖永远的留在身边,那就下定一辈子的承诺,不管火妖愿不愿意,今生,自己是只会爱火妖一个人了!(大体上是想要抱得美人归,还是要下血本的,要不那样看起来多没诚意。)
  “好!”没有多余的一个字,我心里只有一个答案我想叫这个名字一辈子,就是那样。
  霎时,龙轩心里比吃了人参果还要甜蜜甘醇,一团柔得化不开的柔情益满他心扉,那是满足。
  不过,谁也没有发现。
  龙轩水蓝的眸瞳里闪过一丝阴狠,无毒不丈夫,不要怪他没有通知那些打得火热的家伙,不是吗?哀崂离沙城可是有三千里的,这中间的变数可不是他可以判定的,哪天说不定不小心来个沙尘暴,哪天说不定来个龙卷风,把那去送信的信使刮到哪去了他可不能保证,至少,他有听火妖的话,给阿布伊贺送信的哦!
  ……分割线……
  我却不知道我在鸠图的日子,世界却已经变换了风云。
  我以为我只是在鸠图待了几日,但是我却不知道,我到鸠图已经两个多月了,两个多月是时间多得可以让许多事情出现很多变数,我不知道,但很久以后,我却知道了,那重要的两个多月,我错过了什么。
  就在我不知何由昏迷的那段时间,三批在沙漠里寻找的人马里,纷纷出现了几个我熟悉的人影。
  不去说他们为什么会齐聚沙城,那还有什么为什么的。那只能从我失踪的那一刻说起了。
  靠近沙城的那只,由百人特战团战士组成的机动小分队,以着我教给他们的方法,像蛛网似的程普开来。
  一天无果。
  两天惊慌。
  三天绝望。
  身处高耸沙丘的莫言,灰色的眼眸里闪着怒火与绝望,犹如利剑般的直插西金帐营方向。
  郡主丢了,自己像失了魂似的的傀儡,一言一行都在做着机件的动作。
  十三年零六个月又二十六天,从小郡主进入王府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从没有离开过郡主身边一刻,包括那,郡主失身的那一夜,面对着王爷,自己从少时就知道,王爷是天,自己是地,王爷是云,自己是泥,天和地,云和泥的差别,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插手得了的。
  所以,自己看着郡主与王爷那一夜荒唐的事情发生,从来,自己就知道郡主对王爷有着近似于痴迷的爱恋,自己幻想着,王爷会拒绝了郡主,那郡主始终有一天会注意到自己的。
  那样,天和地,云和泥,就再也没有差别。
  只是,身份始终是身份,就算改变了,尊贵还是尊贵,像郡主那样天人般的人儿,还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她爱上了阿布伊贺,那个神风将军,一个足以和她匹配的战神,自己的心碎了,只是以为,只有这样一直呆在郡主身边,了此残生也将足也。
  但这死老天连这样的一个小小的要求也要给自己剥夺了。
  三天前自己将阿布伊贺带回军营,就来到这里,没日没夜的寻找,阿布伊贺真应该庆幸,他不知道郡主不在了,他不用像自己这样被懊恼与悔恨折磨着自己。
  一队队的士兵,带着疲惫回来,带给自己的是失望,还是失望。
  痛彻心扉的苦意,逼得自己不想活下去,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郡主从小就怕黑,怕冷,这沙漠里的气候,郡主那娇贵的身体怎么能承受,昨天就发现郡主所骑的马匹和夹持的男尸了,那被野兽鹫咬得只剩骨架的狰凛尸骨,空黑的眼洞,仿佛预告着郡主的下场。
  不可想象!
  疯也似的飞奔回到沙城。
  摸出怀里那像笛管似的短小竹管,对着沙城夜空狠狠的拉动那拉环,夜空中霎时出现了一只蓝色的凤凰,活灵活现的耀烨天空。


  第六十四章 火一样的堆积云

  黑夜里似闪电般的飞速窜过来几个黑色的身影。
  先到的是一对穿着一模一样服饰的青年,后到的是一个看起来老成稳重不急不慢的青年,看起来不到三十的样子,却显得他似有五十中年人的沧桑。
  那两个青年在看了齐聚的四人后,有点点的失神,十年未与两人相见的两人,在初见面时竟有那么一点点的生疏。不过知道是谁之后,不急套近乎,就因为后到的那人的一句话,将他们全部的心思都拖走了。
  “莫言,你不是跟在郡主身边的吗?当年就交待过,不到万不得已,蓝色凤凰是不得放送的。郡主怎么了?说吧!”
  莫言心里急,眼里急,嘴更急,却什么急都急到了一块,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但是十万火急,断断续续,颠三倒四,还是将事情讲清了。
  “什么郡主失踪?”两个青年首先受不了的狂颤,瑟瑟如寒风中冻僵的小兽。
  “郡主是在哪丢的?”年长的冷静的问道,不过从他微颤的手指知道,他也不是他所表现的那样,沉着了。
  莫言焦急到:“郡主在特拉玛依沙漠里失去踪影的,我已经找了三天三夜了,没有得到郡主的丝毫消息,才会动用我一生只能动用一次的蓝色凤凰。”
  两个青年终于忍受不了心中的恐惧,冲过来,紧握住莫言的肩,“你个废物,你是怎么保护太子妃的,你知不知道我们会被你害死的。”
  “啪,”一个又响又亮的耳光甩在了莫言的脸上,是年长的那一个甩的。
  “蠢货,是谁让你带郡主去救阿布伊贺的,你不要命了,也不能拉上尊贵的郡主!”
  一句冰冷的话,酷似了他的主人。
  莫言任由他们的责打与辱骂。
  从未出现过的慌乱,渐渐的让四人都不能平静了。
  那两个青年,首先再从怀里抹出两节鞭炮似的的东西,拉环一放,又是一片璀璨的烟花,不过,他的颜色和形状是火一样的堆积云。
  不等烟花散去,青年已经施展绝顶的轻功飞也似的消失在夜色里。
  年长的也从怀里掏出一只水晶雕琢的透明笛子,婉转悠扬的笛声似悲似殇的吹奏开来,黑夜里,一队队似的幽灵般的黑色影子,悄无声息的纠集在了年长人身边。
  莫言吃惊的看着,在小小的沙城,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暗卫,那王爷是不是也在沙城?
  悠扬的笛声停此了,年长人枭暮的看着整齐划一的黑衣人,“到齐了吗?”
  “是,到齐了,花护卫。”不知道是谁开口说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他说得寒气飘扬,微微颤磷。
  对年长人就是水裕安的护卫长花寻。
  刚刚走的是天凤太子的贴身双卫卧龙卧虎。
  “郡主在特拉玛依沙漠失踪,以最快的速度,将郡主找出来,否则,你们将全部都得给郡主陪葬。”花寻冷绝的说道。
  似闪电般,黑衣人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又消失了。
  独留下莫言与花寻无言的对望。
  “王爷是不是在这里?”忍不住的莫言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那句话。
  花寻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眼里难掩的露出一丝害怕,以这段时间自己对王爷的了解,性情大变的王爷,现在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尤其是王爷最爱的郡主。
  远在凤内打拼的王爷现在就在无所不用其极的收割财富,为的不就是要还凌家的财产吗,就算王爷都弄不懂他自己的身世,那至少还有一半的机会,都让王爷疯狂至此,要是知道郡主不测,那会是怎样的报复,光想着,自己就忍不住的心颤。
  那将是毁天灭地的血雨腥风呀!
  压下心里的不确定,花寻稍稍让自己平复下激动的心情,静静的问道:“这些日子,你跟着郡主都干了些什么?”花寻在努力的转移他自己的注意力,只要仔细的听,就能听出声音里面的不稳定,必须知道郡主近来的所以动态,才能给王爷一个好的交待。
  莫言知道不是自己隐瞒的时候了,面对着卧龙卧虎自己还能自作聪明的隐瞒一些,面对与自己生活了十四年的朋友,自己是没有东西可以隐瞒的。
  看着莫言的挣扎,花寻以锐利的眼神无声的威胁着。
  “是这样的。”莫言认命的说道。
  莫言大致将水蓝在阿布伊贺军营里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个遍,他不敢再有所隐瞒,不是他不聪明,而是花寻如冰刀似的的眼睛,紧逼着自己喘不过气的照实以对。
  不是不知道郡主潜进军营所做的件件事情,自己竟然蠢得以为郡主只是一时的玩心,没想到一个情字了得,害了王爷,苦了郡主,难怪极度空虚的郡主会爱上阿布伊贺,如果王爷知道他自己放任,会让走出他自己为郡主设置的象牙塔后的郡主玩命似的爱上别人的话,疯狂嫉妒的王爷可能会将阿布伊贺残酷的毁灭吧!
  莫言如等待死神召唤似的,紧盯着花寻的下文,“花兄,王爷在那?他在不在沙城?”
  花寻面带庆幸的的回答:“王爷在凤内,我也好久没有见着他了,你应该庆幸王爷不在这里,要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莫言一脸的菜色,“花兄,不用王爷动手,只要郡主有个三长两短,我莫言就是阴曹地府,也会不用兄弟支一声,我会义无反顾的跟在郡主身后下去的。”
  哎!花寻看着莫言那闪烁迷离的眼,又是一个深陷其中的人。
  走吧,我们分头在特拉玛依沙漠寻找吧,一有消息就以烟花为号,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的。


  第六十五章 金无殇,一个妖异鬼魅似的帝王

  另一方,卧龙卧虎急如闪电的朝着自己的聚集地赶去,那里聚集着的是这十年他们给太子殿下募养的死士。
  人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刚刚还颤动的卧龙卧虎两兄弟已经威风凛凛的站在一堆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死士面前。
  现在又是太子殿下入火关闭关的时候了,就是自己想上天山通知太子殿下,那也无济于事,火关炽烈如火的岩浆,会比烈火更吓人,除了太子自己下来,是没有任何人或物能接近的,横竖都是死,那么就尽好自己最后的职责吧。
  对,卧龙卧虎是水漾留在天凤保护水蓝的,只是水蓝在王府一帆风顺的长到十四岁,麻痹大意的两人早就不像当初那样时时的盯在水蓝身边了,而是注重面前的这些死士,为太子水漾培植将来夺权的中坚力量才是他们认为首要的,没想到,今天却是让他们担心掉脑袋事情。
  一声令下,所有的死士得到命令,在特拉玛依沙漠里寻找水蓝郡主,遇到西金的兵马,格杀勿论!
  面对空空如也的空地,卧龙紧绷的心还是放不下来。
  “弟,我们怎么办,太子殿下还有一个月才会出关,当太子知道这事情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暴跳如雷呀!”
  “哥,太子还要那么久才会出关,不要那么着急呀!这样我们会先乱了阵脚呀!而且,你没感觉到吗?莫言好像对我们隐瞒了什么,我老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郡主从小就损人利己的,怎么会平白无故冒死去救阿布伊贺,就算是将军与秘密谋士的关系,不怎么会武功的郡主怎么会去,那么危险的事,郡主一向不会去干的呀。”
  “对,弟,当时我看着莫言,看的清楚,听的明白,那个阿布伊贺与郡主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莫言那爱恨交织的神态,以及那提到阿布伊贺一闪而逝的不知名眸光,都预示着,他肯定隐瞒了什么。”
  “既然那样,我们两就分散开来吧!弟你到阿布伊贺身边,观察阿布伊贺的动态,我到沙漠里找郡主,如果有人敢跟太子殿下抢郡主,那么第一个不饶他的就是我卧龙!”
  “好,哥,我走了。”卧虎飞身几纵,从容的消失在夜空下。
  直到再也看不到卧虎的身影了,卧龙才焦急的往沙漠的中心赶过去。
  ……分割线……
  同在一片深蓝色天空下的西金帐营,金碧辉煌的金帐,强烈的艳香,香炉里的棕香青烟缭绕的飘散在空中,到处都弥漫着肉欲烂泥的气息,金帐中,杯交错盏,坦胸露怀的男人们,火红的火目紧盯着那十数个赤身裸体的妖媚尤物,白玉似的的玉体,高耸的丘陵,迷醉的低谷,极尽妖媚的舞姬,尽情的扭动着她们妖娆的身体,极力的献媚她们的帝君。
  金无殇,一个妖异鬼魅似的帝王,身披金丝镂空而成的丝镂,做工精美的衣衫不能将他妖异邪魅的壮硕身体包裹住,结实的胸肌,平坦的小腹,粗矿的胸毛从胸口直至若隐若现的男人根处。
  斜斜的一手支头,妖目冷情的看着营帐里那下贱的女人,毫无遮拦的扭动,嘴角挂着残酷的笑,世间的女人都是一个个下贱的蠢货,还能有用的就只剩那一副还能给男人泄欲的躯体了。
  看了看旁边全都衣不蔽体不停吞咽口水的部下,邪目微动,适时的给予部下额外的奖赏,会让一些玩命的部下对自己更忠心。
  知道那些已经难耐的豺狼虎豹男人们就等自己的一声令下了,经年手握枪柄的钢手,在空中一挥,等待已久饿狮般的男人,风卷残云的下场将那些刚刚还极尽扭动身子的女人压到在地。
  顿时,惊叫,哭喊,拍打,嬉笑,怒骂,四下里,无遮无拦的就地上演着一幕让人恶心的丑恶交缠。
  面对眼前的这一幕,对那些怒骂自己的舞姬,金无殇没有任何在意的情绪波动,残忍的唇还是讽刺的挂着,无痛无痒,那些贱女人的痛苦与否与他何干。
  寒千刃一个人默默的站在营帐外,遥望着天际,天空水蓝晴朗,明净而却又深邃,空气中飘散着干冷的沙尘味道,外面的空气虽然干冷,却让人温馨向往,不知比营帐里那弥漫的脏污气息好到那去了。
  寒千刃眼里早没有了在他帝王面前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忧虑,夹杂着失望,内心复杂,他不知道他的帝王冷酷残忍,游戏人间的态度对不对,但他衷心的希望,能出现一个能让他的帝王知道人间七情六欲的人,将他的帝王扭转回来,不知道多久前了,王以前不是这样的,王很纯洁,很善良,不会将女人视为无物,一直跟随在王身边的自己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王才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难掩内心的复杂,对王的堕落,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只能一直默默保护在王的身边了,不过,里面那场景,始终不是自己能接受的,我只能盼望,这恶心的气氛能早点结束。


  第六十六章 寒千刃无语,他好战的帝王

  良久,营帐里腐败的气息稍稍平淡了,寒千刃才掩起眼里的厌恶,撩帐进了营帐。
  空气中满是情欲的味道,腥臭的让人难以忍受,一地的女人和男人,丑态百出的或卧,或坐,或趴的横七竖八的撩在营帐地毯上。
  不敢有丝毫怠慢,卑微的睇视着他的帝王,王也在看他。
  王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残忍的为何?寒千刃不明白,是否是自己惹火了王。
  “千刃,知道那日救走阿布伊贺的人是谁吗?”满眼冰冷,那妖异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波动,像谈天说地般的,云淡风轻的问着寒千刃。
  寒千刃却感到一股寒冷刺骨的阴寒垄上后心,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个身材比例与救走阿布伊贺将军的人是截然不同的两人,王为什么问到他,一个逃进特拉玛依沙漠的人,等待他的注定是死亡。
  “属下无能,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他不是已经抱着阿布伊贺将军逃进了特拉玛依沙漠吗?沙魔会将他们吞噬的,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谎,到底,自己是不想让王知道救走阿布伊贺将军的别有其人吧!
  “呵呵,千刃,你还是没有我的影团厉害呀!不知道吗?阿布伊贺已经回到沙城那固若金汤的堡垒里面去了,重创了他又如何,这帮废物还是将他放走了。”
  寒千刃心惊胆寒,定定的注视着他的王!
  往往失败的人的下场是怎样的,以前已经有过太多的例子了,不必他在一一回忆,他知道接下来事,自己该怎么做了。
  先给人一颗甜的腻死人糖,再狠狠的人打一嘴巴,这就是王一向的风格呀!
  “是,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没有任何的还转的余地,地上一地的人早在进帐之后就吸食了大量的十香销魂散,所以,才会无休止的交欢至此,享受了极尽奢华的一餐后,等待他们的是极尽痛苦的地狱。
  无需费力,彪悍的沙场战将就这样走上了他们的黄泉路,陪着他们的是那些与他们欢爱到死的舞姬。
  说冷酷也好,残忍也吧,已经被他人玩弄过的女人,金无殇是不会留她一刻的。
  满意的看着寒千刃做完一切,面对失败的人,自己一向做不到容忍,站在营帐外至高的高台上,金无殇眯眼的看着那蔚蓝色的天空,那从远到近的一只黑鹫,那是他在沙漠里专门用来传递情报的一种信使,它体积庞大,却速度奇快,一霎眼,黑鹫已经停在一边卫兵带着皮笼的手臂上了,呱!呱!呱!几声粗哑的啼叫,提示着金无殇它所带来的消息。
  伸手接过卫兵从黑鹫腿上取下来到小竹筒,从竹筒内倒出一卷卷轴的纸张,打开一看,黑色的纸张上,及其张狂的用白银浇水而写的烫银小字。
  金无殇微微皱眉,纸张极大篇幅的记录了沙城近来的异样,三股纠集的势力,齐聚沙城,在特拉玛依沙漠寻找着什么,水蓝郡主,这个奇怪的水蓝郡主会是谁,她何时能躲过他对天凤沙城的封锁,到达特拉玛依沙漠的,他在沙城安排下劫持阿布伊贺身边谋士的人马也没有找到那滑溜的谋士,他像青烟一样消失了。
  寒千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金无殇身边了,王是怎么了,有必要对一张平常的情报沉思吗?那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的金无殇饶有兴趣的看着纸张,既然三股势力都齐聚特拉玛依沙漠,那他不去凑凑热闹不是太不给人面子了吗?
  “千刃,传令下去,全面封锁特拉玛依沙漠通向各个绿州的要道,无论何人,格杀勿论!”金无殇眼里闪烁着一种狂傲,舔舐着唇片,血腥的味道才能与他相提并论呀!呵呵呵呵!
  寒千刃无语,他好战的帝王,刚刚才舔舐了鲜血,又挑起又一端的争端,一刻不成停息,他自己从来没有如现在这样希望老天派个魔鬼来把王收了去呀,他怕,泱泱大国的西金总有一天会被王耍尽呀!
  金无殇大步流星的走下高台。
  留下寒千刃苦心的安排,看看王难得兴奋的神态,他希望在沙漠里被他们格杀的人能足够,要不,王不知道又会将没有发泄完的戾气发泄在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