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0-15

可乐无理: 瑞凰 18-33

18.

*暴力终结版*
身子被重重的抛在轻纱围垂的大床上,我忍着疼痛方欲起身,双腿便被趋身上来的禹苍按住,牢牢的压在他的膝下。俯身低头寻着我的嘴唇就粗暴的吻了上去。
“禹苍!你要做什么?!”我惊声叫道。
白皙修长的手抚着脸颊滑过脖子往下扯住衣领,猛一用力,就听嘶啦一声,一扬手,片片的碎布便如飞花般缓缓地飞舞而下。
“公主殿下,您说我要做什么呢?”
盯这身下那美丽的胴体,双眼冒着淫亵狼光的狐狸阴霾的狞笑道。说罢,抬高我的双腿,一个挺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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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是岸版*
身子被重重的抛在轻纱围垂的大床上,我忍着疼痛方欲起身,双腿便被趋身上来的禹苍按住,牢牢的压在他的膝下。俯身低头寻着我的嘴唇就粗暴的吻了上去。
“禹苍!你要做什么?!”我惊声叫道。
白皙修长的手抚着脸颊滑过脖子往下扯住衣领,猛一用力,就听嘶啦一声,一扬手,片片的碎布便如飞花般缓缓地飞舞而下。
“公主殿下,您说我要做什么呢?”
盯这身下那美丽的胴体,双眼冒着淫亵狼光的狐狸阴霾的狞笑道。
我一把抓住禹苍不安分的大手拢放在胸前,如山泉般清澈的翦水大眼诚挚而圣洁的凝望着他,循循善诱道:
“禹苍殿~你这样做是不对地!你脱光人家的衣服又摸人家的胸部,还要对人家的那里XXX……这个就是强迫性性行为,是对良善地天真无知小女孩咸猪手,耍流氓,亵玩蹂躏!也就是通俗中所说的‘强奸’。象你这样一位仪表堂堂风度翩翩面若桃花艳若桃李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贵公子这么可以做出如此下流无耻禽兽不如万人唾弃地事件捏?!你九泉下的爹爹要是知道了会伤痛欲绝,暴跳如雷地……啊啊~就算你老爹还活着捏~,那他也会羞愧难当地痛哭流涕地~一污百世浊,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令家族蒙羞的事情啊!你还这么的年轻,未来是前途远大,光明无量地。要放开心胸,满怀着美好的憧憬迎接着明天的太阳啊…………(此处省略10000字)……了解了么?”
禹苍紧紧反握着我的手,眼里闪着泪光,忏悔的望着我,哽咽道:“在下知道错了~在下有罪啊~在下不是人~在下好羞愧好羞愧呀~555555555555~在下这就自宫以谢天下!!”
“表~”忙拉住寻刀中的禹苍,深情的道:“所谓淫海无边,回头是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苍苍,现在重新做人还为时未晚……”
“凰凰~”感动ing,“我会地!我这从现在做起!从我做起!”
“苍苍~”泪光闪。
“凰凰~”哽咽中。
“苍苍~”
“凰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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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版*
身子被重重的抛在轻纱围垂的大床上,我忍着疼痛方欲起身,双腿便被趋身上来的禹苍按住,牢牢的压在他的膝下。俯身低头寻着我的嘴唇就粗暴的吻了上去。
“禹苍!你要做什么?!”我惊声叫道。
白皙修长的手抚着脸颊滑过脖子往下扯住衣领,猛一用力,就听嘶啦一声,一扬手,片片的碎布便如飞花般缓缓地飞舞而下。
“公主殿下,您说我要做什么呢?”
盯这身下那美丽的胴体,双眼冒着淫亵狼光的狐狸阴霾的狞笑道。说罢,抬高我的双腿,一个挺身……
…………
“天外飞仙连环腿————!”
就听地动山摇的一声暴喝,跟着一股猛烈的旋风闪电般的从外刮入——
哐!轰!
某个刚刚露出jj的物体被强大的脚力给瞬间抛物线了!
“尚尚!你怎么来了?”惊喜地叫了声,看也不看横飞出去脑袋陷在墙里的禹苍一眼,小碎步地跑到还维持着抬腿动作的夫君身旁,做小鸟依人状。
“咿呀~咿呀~”
朝空踢了两脚后,从天而降的夏侯尚收回腿,捧起我楚楚可怜的小脸,双眸深情的凝视着我:
“为夫正在营地如厕着,突然感应到凰儿贞操不保,就马上启动等离子时空纳米机瞬间传送过来解救我的小凰儿。”
“……”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那没提上裤子的光溜溜屁股。
“尚尚~”我立刻拍掉他的手,拿出帕子用力的搽着脸,眉毛不禁厌恶的拧了起来:
“麻烦洗洗手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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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客为主版*
身子被重重的抛在轻纱围垂的大床上,我忍着疼痛方欲起身,双腿便被趋身上来的禹苍按住,牢牢的压在他的膝下。俯身低头寻着我的嘴唇就粗暴的吻了上去。
“禹苍!你要做什么?!”我惊声叫道。
白皙修长的手抚着脸颊滑过脖子往下扯住衣领,猛一用力,就听嘶啦一声,一扬手,片片的碎布便如飞花般缓缓地飞舞而下。
“公主殿下,您说我要做什么呢?”
盯这身下那美丽的胴体,双眼冒着淫亵狼光的狐狸阴霾的狞笑道。说罢,抬高我的双腿,一个挺身……
“哦~嗯~恩啊啊~噢……”我扭动这身体,兴奋的大喊大叫。
“……”淫邪的笑容蓦地定格住,满脑门子的黑线,“公主……在下还什么都没做呢……”
“恩~恩~~苍苍只要一碰人家,人家就受不了了~恩~苍苍技术好好哦~”
“…………”冷汗。
“来嘛~苍苍~狠狠的玩弄人家吧~恩~”
双腿蛇一般缠上他的腰,迷媚的双眼渴求的邀请着他,如玉的手抚上他的胸膛,灵活的手指一个个挑开那碍事的钮帕……
“……住手!”某苍咬牙切齿地颤抖道。
“恩~~恩恩~不要害羞嘛~人家都等不及了~恩~”微启樱唇,对准他玉体上的那红果饥渴的啃噬起来。
头发猛地被揪住强制扯离那摸起来手感好好的胸膛,我吃痛一声就被甩到了床的另侧。
我翻身而起,却见禹苍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半开的门口处。白衣胜雪下那若隐若现的美丽胴体在月光下更是让人垂涎欲滴呢。
“苍苍?你怎么跑的那么远呢?”我轻抚着胸口,娇嗔道。
他眯了眯眼瞪着我流着口水的花痴相,下意识的拢了拢衣领处,满脸鄙夷的睥睨着我,冷冷的哼道:“哼!况后家的人果然都是……变态!!”
说罢,回头纵身窜上房顶,飘然去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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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恶正H版
身子被重重的抛在轻纱围垂的大床上,我忍着疼痛方欲起身,双腿便被趋身上来的禹苍按住,牢牢的压在膝下。俯身低头寻着我的嘴唇就粗暴的吻了上去。
“不要。”
我倔强的撇头躲闪,他追上再亲;我撇头再闪,他再追上亲……如此反复n次,他终于不耐烦的伸手钳住我的下巴,固定好方向,低头亲了上去。
“嗯?”
觉得触感不对的抬首一看,却见我将双唇抿的死紧,那两片柔软的樱红全都窝入了嘴里,双眼发射出鄙视的射线睨着他。
好笑的挑起两条细致的长眉,满腔的郁愤之气化成一句叹息,他哭笑不得瞅了瞅我那没了唇瓣的变形的唇部,又看了看我那不屈不挠的小脸。不紧不慢的伸出两指夹在两腮处,略一用力,我‘啊’的一声,擎受不住酸疼感的张开了嘴。桃花眼得意的一笑,不失时机的覆了上去,惩罚性的狠狠咬了口。
我感到下唇一痛,知是破皮流血了。
混账!想要强暴我不算,还要破我的相!我的如花美貌啊啊!!
我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王八蛋!禹苍!我和你拼了!”
我大吼一声抡起拳头朝他劈头盖脸无间歇快速的砸去。
三下五去二的搪住我的攻势,禹苍垂眸轻笑道:“别闹了。”说着,便捉住了我的手腕,拉上头顶,单手扯下腰间的汗巾,动作熟稔的缠了三圈绑紧。
是谁在闹啊!!现在是我要被强奸了好不好!怎么他的语气倒象是说:你还是乖乖的,其实我奸的也很不容易!这个样子?!
要不是双手被邦住了,我真想狠狠地挠花他那比女人还白嫩却无比厚实的脸。这时他又开始下手脱我的衣服,我顿生悔恨之心,又惊又恼的大叫:“刚才是我打你不对!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脱衣服啊啊!”
手指的动作丕停,他嘟起红唇,嗔道:“公主的话让在下好苦恼啊,不脱掉这一身的累赘,在下怎么和公主行那销魂蚀骨的云雨之事呢?”
“…………!!!我不要~大人可不可以高抬贵手……”
“可是在下非常想要呢……”
我怒!!死狐狸!还软硬不吃!好歹我也是个公主,你想要就上啊?!我身体如虫子般剧烈的扭来扭去,躲避他那行凶中的色手,嘴里大骂道:
“禹苍!你不是个男人。竟对纯真善良的女孩子用强地!强~奸犯!强~奸犯!强~奸犯!”
“强?”长黑睫毛微颤了下,嘴角浮上一抹意味不明的邪笑:“那么就请公主细细体味这个‘强’的滋味吧。”
说罢,白皙修长的手抚着脸颊滑过脖子往下扯住衣领,猛一用力,就听嘶啦一声,一扬手,片片的碎布便如飞花般缓缓地飞舞而下。
天气并不冷,但是当光裸的身体骤然的接触到陌生的空气时,我还是打了个冷战,通体寒冷不已。那是女人对男人天生的恐惧感,我有脑袋有根弦嘣的断掉,我蓦地崩溃的大声呼救。
“救命啊啊啊啊!有强奸犯!强奸犯啊啊!!有采花贼啊!!不分男女老少童叟无欺的采花强奸犯啊啊啊!!救命啊啊!!有绝代佳人美少女被强奸啊啊啊!…………失火了啊啊!救火啊!有抢劫杀人奸尸纵火犯啊啊啊!!!……有没有人听到啊??!!人都死哪里去了啊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终于嗓子冒烟,声嘶力竭的乖乖倒下喊不动了。喊了半天连半个鬼鬼都没见到!好歹出来出来一个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新闻,连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难道大家的正义心都被狗吃了?还是我现在正身处异度空间没人能听得到?
“…………”低头剜睨着正苟延残喘着的我,禹苍嘴角微微有点抽搐,“我不奸尸。”
“那你抢劫杀人纵火采花强奸过喽?”我边咳着边讽刺道。
“…………”
小样,看你长的就不是善类。看我不在精神上恶心死你。
“哈哈哈哈哈哈……”盯了我半晌后,那妖媚的男人突然抚额大笑起来。
“你不是神经病犯了吧?”原来不只是看着不正常,而是真的不正常?
“公主,差点让你糊弄过去呢。”大手蓦地掐住我的脖子,微笑的魔魅妖瞳却丝毫感觉不到笑意的绞视着我那因突然的缺氧而憋得通红的小脸。
“聪慧的公主殿下,你捣糨糊的本事不是普通的高杆呢。可惜你越是跟在下耍这种可爱的小手段,在下越是想‘用力’的占有你呢。”
什么捣糨糊?!我这是愤怒的控诉好不好!恩,虽然也有想过转移开他的注意力……但是!怎么都好,先把我脖子上的爪子拿开好么!我要死了!!!
可能是看我真的要窒息了,他终于松开了脖子上的紧箍的凶爪。我刚松口气,可是那个一点不知道尊重人权尊重生命的家伙马上又扑过来,张唇堵住了我喘气的地方。
“恩恩恩恩恩恩!!!”给我喘口气啊大哥!
唇与唇贴合的无比紧密,抗议无效下,我只能改道用鼻子的喘!也不知道是我喘气的声音太大了影响到了他的强奸情绪,还是他就想整死我,才刚喘了两口,那厮睫毛抬了抬,拿眼角的余光不悦的瞟了我眼,然后,又伸出了他那万恶的纤纤玉指——夹住了我唯一还能喘气地宝贵鼻子!
不一会儿,无气而喘的我眼前一片暗黑,身子一软,窒息过去了。禹苍趁机翘开我一直紧闭的贝齿,与我唇舌相缠。空气从松开的的齿舌间汩汩流入,舒缓着我胀痛的肺叶;本能的,我欠身紧偎着,贪婪的吸取着那唯一能提供给我氧气的源头,恩恩,虽然它滑了些,爱动了些,但是源源不绝的供氧性能好……恩,恩?怎么动来动去的,有点象人舌头呢?人舌头?!
我又小心翼翼的吸了吸那个滑不流丢的东西一下……是人舌头没错。
我猛地掀开眼睛,近在咫尺的狐狸脸清晰而鲜明。是他用嘴给我哺渡过气!!
那双桃花眼似笑的眯了下,灵动的舌头又在我的腔壁里暧昧的勾了好几圈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他妖媚的舔舔嫣红的唇角,白皙的面庞有着点点的晕红。
“公主好热情呢,害得在下情难自禁,差点把持不住了呢。”
“……”
施展无耻的手段诱导我非礼我,还好意思做出一副“人家其实很害羞”的样子!!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嘴的周围湿湿的,真看不出那小子嘴不大,口水倒很多,舔了我一脸。不知道他是不是属狗的。狠瞪了他眼,我想抬手想搽干净,才想起自己的手被那禽兽给绑了,于是侧身,艰难的把面扭向床单,蹭蹭蹭干净自己的嘴巴。才蹭了两下,下巴一痛,脸又被他的凶爪掰正对他。
“等下,我还没蹭干净。”我皱眉不高兴的说道。
居高临下的那厮闻言眉毛皱得比我还紧,语气比我还不高兴:“怎么?恶心了?刚才您可是爱的紧呢。”
我厌恶的瞥了他眼,“当然恶心!我怀疑你没刷牙。”
“…………”
“……?果然,没刷?……”
“…………”
“……麻烦你给我递杯水,我要漱口!”
“…………“
“喂!你别傻看着我啊!还不帮忙倒个水先!”
“…………”
“…………在下正考虑着是要拿在下隔夜的袜子堵住公主的嘴呢?还是用在下身上的亵裤呢?怎么办?好苦恼呢~不如公主给个建议?”
“…………”我闭嘴。
他抬首望望了窗外的夜影,面部表情僵硬,声音却异常柔媚的笑了笑:“公主,四更天了呢,我们是不是该加快进程呢?”
都折腾了半个时辰了,我们居然还停留在亲嘴的阶段中,这在禹苍的床帷史上可是个耻辱的记录!
是是是,我知道你“强奸”的任务任重而道远,那你也不要用欲“奸”之而后快的变态眼神凌虐我啊。我怕“公主,在下的耐心有限,不要再刺激在下使出激烈的手段呢。”手指轻柔的整理着床上我散乱的头发,微笑的禹苍语调慵懒却危险冰冷。
我眨眨眼,怯怯的小声道:“……那你到底刷牙了没?啊——”
胸部被狠狠的捏了下,我吃痛的叫了声。接着唇被怒气般的狠狠覆盖住,湿润的四片唇瓣相濡以沫,肆意纠缠。牙齿承受不住猛烈的攻击而乖乖的为他开启,滑腻的舌头如蛇般在我的光滑的腔壁里快速滑动,而后勾起我四处躲避的香舌,惩戒的狠狠轻噬吸吮,空气再一次被抽空,我瞪大眼睛,仿佛就要被他凶暴的亲吻凌虐的晕过去。
涨红的头剧烈的扭动着,妄想离开他,可是青丝被紧紧攥扯着,我的挣扎只能让自己的头被越扯越高,唇齿更加贴近他。
终于,他放开了狠扯着头发的手,我立刻如蒙大赦般,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禹苍伸手轻抚着我嫣红的脸颊,残忍又快意的笑道:“真美呢,这绯红的颜色,这凝眉痛苦的表情,真让人欲罢不能,公主高潮时候一定比这还美上百倍吧……”
“你……”我柳眉倒立,刚想发火,嘴唇却被他伸手紧紧的捂住。
“嘘——在这良辰美景里不要说多余的话哦,公主。”说着,另只手沿着脖颈的曲线轻柔的滑下,停在我柔白的左乳处打了一个圈,然后猛地收紧,狠狠的捏挤着那浑圆,红唇紧抿着冷酷道:“否则在下就不会做这么客气了呢。”
倏然的疼痛让我倒抽了口气,我恼怒的双眼冒出火光的瞪向他。被我充满恨意的瞪着,他却也不生气的反倒妩媚的笑了。
“公主生气的样子也美极了,”顿了顿,又似好笑的叹道:“只要公主闭上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嘴,您在在下的心中就是天底下最美的人儿呢。”
“恩恩恩恩恩恩恩恩恩恩恩恩!!”你是天底下最恶心地男人!!
我挣扎着用眼神咒骂他。他估计我那憋气的恩恩声也不是什么好话,于是直接忽略掉。修长有力的大手继续一下重一下轻的揉捏着那弹性极佳浑圆。
“恩~立起来了,好可爱呢,敏感的小东西。”
欢喜的低呼一声,他张嘴含住了那挺立的坚果,大手换到另一边的浑圆上挑逗揉搓。
一边是温热的滑舌色情的吸吮轻噬,一边是狠辣的揪捏撕扯。乳房被他彻底的玩弄操纵着,一种奇异的快感从那开始一波波荡漾在身体里。
“恩~恩~”
我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但随即父亲和宿哥哥还有夏侯尚的影像立刻在我脑海里闪现出来。不行!现在不是被禹苍的手段控制的时候!况后瑞凰!你不能这么没出息!
动情的呻吟声只一下就噤声没有了,掌心出现湿漉漉的黏稠液体,禹苍感觉不对的撤开手一看,发现丝丝的鲜血正顺着我紧咬着的下唇流下。
他忙捏住我的两腮,逼我松开虐待自己的牙齿,一抹极短的痛惜神色从桃花眼里划过,“倔强的丫头……”
禹苍翻身而起,离开了床榻,我见状挣扎的想要起来,他却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竹雕的蟠龙鸾凤手盒。
“本不想这么对你的,可你总是学不会顺从呢。”皱眉无奈的轻笑喟叹着,他挑开盒盖,从那中间取出一个艳红色的药丸。
我惊惧的瞪着他手里的那个小东西,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它会使我的理智涣散,变成个只知道淫欲的荡妇。
“不要!禹苍你不可以!”即将被操控的恐怖感让我弓着身子拼命往后蹭去,哀声的企求着。
禹苍却不理会,一把扯过我的脚踝,将我扑倒,趋身压了上来。先把那枚艳红的药丢到自己的嘴里,咬破舌尖,将自己的鲜血混到那药之上。而后,掐住我的腮,低头将混合了自己津液和鲜血的媚药强行哺送到我的嘴里,又一记绵长的细吻强制让我吞咽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唇舌得到自由后,我低头剧烈的咳嗽着,希望能把那该死的药丸咳出来。
“没用的,那药混了我的气血,进入身体里就会融化不见的。”扳正我的身体,禹苍似怜悯的说道。
“我看不起你!禹苍。”我恶狠狠的死瞪着他,咬牙道。因为一个什么鸟原因憎恨着况后家族,于是就理所当然的报复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身上。我从来没这么的讨厌一个人!
如水的眼眸垂了垂,唇角讽刺的轻扯道:“随便,我不在乎。”


19.

身体开始燥热起来,尤其小腹那里热得象一团火。我无力的倒在雪白的床榻上,视线渐渐的模糊,四肢软软麻麻的,身体渴望着有人能用力的抱紧我,支撑我,抚慰我。
“恩~热~”我忍不住低低轻吐着酥媚的声音,身子不由自主的摩擦身下的丝绸床单,借以缓解肌肤上那撩人的寂寞感。
朦胧中,我觑到一旁的禹苍正缓缓的脱掉他的长衫,凝视我的视线如幽潭般深邃。
冰冷的手抚摸着我光裸的脊背向上,点燃了一连串情欲的火焰后,握住我的藕臂,解开了手腕上的束缚。
“恩~滚开~恩恩~”
想远离他的碰触,可是得到自由的手臂却不收控制的攀爬上他精健的肩膀,身体急迫的贴近他的。
“瑞凰……”
略微低哑的声音在耳边缭绕,灼热的气息喷扑在颈窝,胸口,小腹……双腿被温柔的打开,接着一道湿濡的柔软之物在大腿根部来回舔舐着,他的每一下舔舐都如同在火上浇油般强烈的刺激着我淫靡的欲望,撩拨着我敏感的极限。
“啊啊~恩~恩~不~可以~啊啊~”残留的理智和入骨的欲望交加着折磨着我。想拒绝,双腿却为他张的更开。
下体被慰籍的很舒服,可是胸前却感到异常的空虚起来。我抬手不禁抚摸上胸部上那早就坚硬得颤动的双乳,握住它们,忘情的用力揉捏挤压着。手指夹住顶端的玉珠疯狂的拉扯摇晃着。
“再用力点的玩弄自己,瑞凰!对,狠狠的捏住它们!”看到我饥渴淫荡的自慰着,禹苍双眼喷火的厉声鼓励道,情不自禁的一个用力,在我白皙的大腿印出了几个暗红的手印。
“啊啊啊啊啊~”被凌虐的疼痛快感让我仰头大叫出来。
湿滑的爱液猛的从体内流泻而出,顺着大腿的曲线流淌到他正紧紧贴在那里的俊颜上。
“是瑞凰热情的味道呢。”他舔舐着我那些透明的汁液,咂嘴媚笑道。
修长的手指先是在那汁液的洪口处轻按了下打了个圈子,然后突地将两指刺入其中,寻找美味的源头。
“啊啊~恩恩~不要~不要啊~恩恩~”
灼热的幽谷因为他的侵略而快慰起来,我抬高臀部,身体快乐的迎合着他的入侵,可是仅剩的那一点点理智让我羞耻而愤怒的想拒绝。
“不要?”细致的剑眉微扬,深入的两指猝然张的大开,撑开那紧窒的甬道,大量晶莹的爱液立刻顺着那洞开的地方汩汩流淌出来,浸湿了他的手心和身下的大片白锦床单,他勾动着那滑腻的入口和内壁,邪笑着。
“可是,瑞凰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呢~它在说……”
两指变做三指,猛的又刺入那水淋淋的蜜穴,剧烈的抽插起来,“快插我吧~快插我吧~人家喜欢呢~恩~呵呵呵~”妖媚的在我耳边淫语着,同时低头狠狠的啃噬着我敏感的脖颈。
“啊!!啊~……”
又痛又舒服的快感如激流般卷过我的全身,我身子一震,不自觉的夹紧了花穴,紧紧包裹手指压迫感让他更加强悍的戳入勾刮。我的腰随着他的动作扭得无法自已,揉握着酥胸的手指几乎快感的嵌进肌肤里。理智在这一刻彻底的消失不见。
“啊啊~恩~恩恩~给我~给我~恩啊~”
我摆头哭泣的哀求着,希望体内被更巨大更火热的东西占有。
把我凌虐着自己的双手拉高到头顶,那人捏住我的下巴抬高,冷酷的命令道:“求我!求我瑞凰!求我,我就给你!”
“我求你~求你~”
“求我什么?”
“…………”
“说出来!否则我不会给你!”压抑的嗓音再次无情的命令着,仿佛不把我逼到极点不会罢休。
可是,即使是在我的丈夫夏侯尚的怀抱里,我也不曾说出过那么低微而淫荡的话啊。我泪眼婆娑的瞥过头去,开不了口。
赤红的桃花眼眸色一沉,长指对准那水穴猛地又是一插,毫不留情的戳到最里面捣动不止,同时大拇指在洞外不住的按压弹拨着花蕊顶端的那枚感觉敏锐的珍珠小核。
“啊啊啊~啊啊!”
侵蚀一切的快乐让我狂乱的大叫起来,媚药的药性因幽穴里的撞击而更加蛰痛着我的欲望和神经,身体和那里发烫、发热的如同有千万只的小虫在啃噬着,身体叫嚣着要求被解救!
“说啊!说你想要我!”飞快的旋转抽插着那令人销魂的紧窒花穴,禹苍同样也在竭力忍耐的沉声命令道。
而我却再也忍不住了,“……恩~啊,我想要你~”
“不够!”
“求你!求你给我!求你要我!”
“还不够!你还应该说:禹苍,求你进入我的花穴里狠狠的爱我!”
我要被那残虐的手指折腾疯了,我拖着哭腔顺从的尖叫道:“我求你!我求你禹苍!求你进入我的花穴狠狠的要我!狠狠的爱我……”
尖声的淫语蓦地被吞进突袭来的唇里,手指撤出而猛地抬起我的一条腿,粗砺沙哑的声音低吼回应道:“是的,瑞凰,我给你。”说着,扶住自己那早就硬挺的阳茎几乎是粗野的挤进我水意潺潺的小穴里。
“啊啊啊啊~”我昂头尖叫着,绚烂的极致快感伴着他的进入而在上空爆发开来。我一阵颤抖,达到了高潮。可是很快的,私处里那疯狂律动着的凶器又让我心驰神摇起来。
含着他巨龙的蜜穴因第一次的高潮而收缩着,紧紧的包裹住他的分身,让他难以动作。
“该死!别那么紧吸着我!你的幼穴怎么和处子一样的紧呢!”他似埋怨又似亢奋的叫道。握住我的腰身猛地一个戳刺,几乎贯穿到子宫里,而后又快速的退出,然后又没顶而入。激荡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我。每一下几乎都能把我戳穿般残暴,每一下都几乎能把我的身体顶飞出去般的野蛮。可是同时也赋予了我肉体上那源源不绝的灭顶的快感。
“恩恩~啊恩恩~恩~再快些~再快些~”
我紧揪着两侧的床单,神智涣散的呻吟着,喘息着。
仿佛被我的娇喘淫语刺激鼓励到般,禹苍趋身将我的双腿抬得极高,分的极开,嘶吼着将他那裹满晶亮爱液的巨茎由上而下的狠辣的整根插入,挺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递进抽插着。
“恩~瑞凰~我的瑞凰…呵呵呵~…”红唇上挑邪魅的微笑着,凝视着我的视线火热而癫狂。颀长的大手牢牢的架紧我的玉腿,恨不得要将我劈开似的大力。透亮的爱液和浊白色的精液涓涓的从交合处泛滥倾泻,润泽着我们彼此的肉体;噗噗噗的结合声和肉体相击的声音如同恶魔的淫糜之曲让我附和着高声吟唱着酥骨入媚的莺啼。禹苍亦快慰的咆哮着,红艳的脸庞分外的妖娆。
…………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个高潮后,我身体里的淫欲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神智都已经到了极致的困乏,在禹苍持续了许久的凶狠深捣中,我沉沉的陷入了黑暗。


20.

紫檀的桌案上展开十尺长的白绢纸,沾些许黛墨,执笔挥毫,寥寥数笔,便已具雏形,屏气凝神在眉眼细微等处小心的勾画点睛,顷刻,一幅将军持剑图跃然纸上,神形兼备。
我放下画笔,轻轻的将纸上的湿墨吹了吹,拿起挂在屏风上离远几步又细细的上下打量一番,甚是满意。返回案前,提笔接着画下一张。
依旧一袭白衣的禹苍撩襟迈入房间内,环视了一圈挂满画作的四壁,目光落在屏风上的那幅持剑图,顿了一顿,最后走到我的身侧。
“画了一天,累了吧,该用晚膳了呢。”说着,抽出我手里的画笔,放到笔架上,搂过我的腰肢埋首于颈间,亲密而熟稔的吸取其间的体香。
我没做理会的伸手又拿回画笔继续画,头也不抬的道:“不是很饿,画完这幅再说。”接着又想起什么似的笑问道:“你看那屏风上的将军持剑图画的可好?今日突然万分的思念他,故而下笔时的灵感比往常更隽秀几分,是个得意之作呢。”
如我所愿,他的气息因我温情脉脉的话而骤然的寒冽起来,但只是一会儿,又渐渐平息了下去。
“还好。”低柔的声音冷冷淡淡的道。
进步了呢,比上次生气的时间又短了些。看来我这个计策也用不了多久了。
“你也觉得不错么?我可是万分喜爱呢。这是比照他出征那天的样貌画的,你知道吗?那天马背上全身铠甲披挂的夏侯尚既魁伟又俊美,真真是个天神般的战士啊。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呢。”
说话间,又作完一幅。我搁下画笔,微笑着抬头凝视他无表情的脸庞。长且浓密的睫毛后的瞳色不明,可是勒在腰肢上的大手却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我心下快意,捧腮故作担忧的接道:
“啊~说到出征,都一个多月了,不知道禹苍大人接没接到边关的捷报呢?人家很是担心夫君的安危。啊啊~看我这无谓的担心好是愚蠢啊,夏侯尚是何许人也?!想来边关必是捷报频传。大人不要笑话我才好,因为人家实在是想早早的和夫君聚首呢。”
如水的桃花眼横扫了我眼,下颌绷的死紧,唇角的肌理僵硬而冷峻,那是他生气的样子,但他还是忍住没有爆发,而是低头不语假装欣赏我的画作。
不是一般的进步呢。我有些失望的想。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开了个头,便会无止境的连续下去,交欢这种事就是如此。自从他用卑鄙的手段侵犯了我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乎每一夜我们都在床上翻来覆去,耳鬓厮磨。无法反抗,也无须反抗。即为俎上鱼肉,脱逃不得,如何不乖乖的任人宰割。因为那枚该死的像蛊毒一样的媚药令我也反抗不得,只要一不顺他的意,他便以血喂我,激起我体内的淫毒,让我无法抑制主动放荡的与他纠缠。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对他无节制的求欢我只能平心静气的接受。我唯一祈祷的就是千万不要遂了他的心意而怀上禹家的孩子。
但是不能什么都顺了他的心,让他志得意满洋洋自得。你既恣意的玩狎我的肉体,那也就别怪我在精神上恶心你。有一日游山玩水的时候我见那山花烂漫,无意间就吟了首思怀之诗,谁想他就突然的暴怒起来。不同于往常的假面媚笑,那天他的脸拉的比马脸还长,扯着我的头发就一记凶狠而绵长的噬吻差点又把我吻成植物人。哼哼,只不过彼此间有了鱼水之欢,就自以为是我的丈夫了么?以为我不哭不怒不叫嚷就代表着原谅他用非手段凌辱我的恨了么?既然他觉得理所当然,那么就让我来时时刻刻提醒他不过只是个路人甲。喜欢嫉妒就让他疯狂的嫉妒去吧,让那无法发泄的炼心之火狠狠的折磨他的神经,消磨他的锐利。
于是外出游玩的时候我没事就抒抒情,吟些相思词、怀慕句;呆在别馆的时候我就每日作画描摹夏侯尚的容颜,一张又一张挂满了整个房间。起初这嚣张狐狸一点也沉不住气,每每气得脸色铁青,行为暴戾。想来也是可笑,他不过是想要我诞下禹家的子孙,借以羞辱皇室,但却往往做出坠入爱河的妒夫相,我有时甚至怀疑他对我是不是假戏真做了呢?可是看他即冷酷又狂热的所作所为,我又吃不准。不管怎么样都好,我讨厌反复而深入的揣摩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如何撩拨他的意志,扰乱他的心境才是我目前应细细思量之事。
于是几乎是每天,我都能用我的小手段成功的激怒他。但我不敢做的太过分,因为有一次,我在床上嘤咛着喊出“夏侯尚”的名字,结果那夜他不顾我的连连哀叫一直残暴而粗鲁的折磨到第二天,连昏厥都不可以的逼迫我喑哑哭泣着一遍又一遍的喊叫着他的名字,害我此后整整两天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而对于我报复他的小手段,他也由起初的暴跳如雷慢慢进化到现在的不动声色。因为虽然他被刺激后会对我施展出惩戒手段来折磨我的身体,但我的心底却是痛快无比,仿佛那胸口间那些郁结之气都随着他的失控而挥发出去了。可能是对我眼里不经意散发出的快意有所顿悟,他开始渐渐的收敛情绪,学会隐忍。甚至有时还能盯着画中的夏侯尚看上两眼,虽然眼神是较劲般的冷冽。
青葱般细长的手指缓缓的轻拂着桌案上画里那人的轮廓,看来没有马虎的学画是件正确的事呢,起码夏侯尚此刻在我的笔下栩栩如生起来。单手支腮,衣衫半敞的卧于软榻之上,长发随意披散开来,浓重的剑眉,炯炯的虎目,坚毅而鲜明的脸庞……虽是浓墨重彩,可是神态逼真。从画中凝视着我的神情一如他温柔时的样子。他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竟是这样的清晰么?从画他的第一幅到现在这幅,没有一幅是雷同的,他的形象合目即现,信手拈来。虽然是有目的的勾勒他,但作画的时候下笔的瞬间,心中便没了愤懑之气,而满怀柔情蜜意。明明相聚不过月余,分别却近两月,可有时却很是挂念。
禹苍见我抚摸着那画,唇角含笑,怔忡出神,不禁妒火大炽。再也忍不住脾气的狠狠捏住我的下巴抬起,迫使我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眼眸里火光如炬,勾唇妖魅冷笑道:“原来你一点都不饿呢,倒是我多余了。”
我眼珠转了转,温雅而笑,“一天没吃饭,怎会不饿。只是画得太入神便忘了时间而已。幸亏有你关心我的膳食,我感激还不及,怎会是多余?”
禹苍见我说的诚恳,面容温柔可人,心里一暖,放松了手劲。我反拉住他的胳臂,指着那画笑颜如花的道:“你先来看看这幅春睡图,画的可传神?每日清晨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他就是这个样子。啊~真想念我们新婚的时候,感觉很幸福呢……”
“…………原来你真的不饿……”
火山终于全面爆发,被我暧昧旎艳的话语挑拨得想杀人的禹苍,脸上燃烧的怒火仿佛是地狱魅魎般,贴近我的鼻端,扭曲的狞笑道:“可是在下突然觉得很是饥饿呢。”
双手扯住衣襟一个用力,撕拉一声撕开了我蔽体的衣衫。我看着被他随意抛开的上好的雪纱衣碎片,心中叹息身为纨绔子弟的他不知珍惜劳动人民的辛苦。正在发着不明所以的感慨,就觉下体一痛,他竟没有任何前戏的伸指刺入了我的体内。干涩的甬道被他残酷的抽插着,很痛。我不禁吃痛的弓身躲避。
燃烧着妒火的妩媚面庞缠绵在我的耳唇间,无比轻柔的一下下轻啄着我的眼眉唇,不同于体内长指对我的凌虐,语调像怕惊吓到我似的温柔。
“很痛是不是?”
“恩,很痛。”我皱眉老实的回答。
“想不想让我温柔的对你呢?”
“想。”
“很好~那瑞凰,你只要说‘我爱你,禹苍’,我就放过你。”
“…………”我抬眸瞥了眼他,咬咬唇,摇了摇头。
深邃的眼眸寒光一闪,旋即又微笑着在耳边诱哄道:“哦~一下子让害羞的小瑞凰说出爱我的话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呢。那,你就说‘我喜欢你’好了。”
“…………”我好笑的瞥着他,又摇了摇头。
“……很好。我了解瑞凰的意思了。”
轻柔的语气不再,他冷笑一声,拔出花穴中的手指。将我调转身体,强制的按在桌案上,掏出他巨大的凶器,掰开我的双腿,对准股间那细致的密缝,挺身毫不怜惜的刺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
我痛的几乎流出泪来,紧抓着案沿的指甲抠进木头里,以借着指尖的疼来缓解体内更疼的感觉。
禹苍扣着我的后脑对准案上的画,一边大力的律动着一边冷笑道:“在你夫君的画像前与别的男人做爱,是否也很幸福呢,恩?”
我咬牙努力不使自己的声音过于痛苦的回讽道:“谢谢你让我可以清楚的看清夫君,这样我可以把强暴着我的混账想象成他的样子,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呢。”
“…………该死的女人!”
身体猛的被扳正抱起来放在案上,他赤红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瞪了我许久。像两只谁都不肯先收起爪子的猫科动物般,我与他愤愤的相瞪久久较量着,最终他长长叹息一声,缓缓的,屈指擦掉我忍不住顺腮滑落的泪珠儿,指腹来回摩挲着将我紧颦的眉头抚平,而后低头寻找我的唇深吻了下去。不同与之前的残酷凌虐,动作小心轻柔。灵动的舌和魔术般的大手在肌肤上游弋巡徊,耐心的点燃起我的欲望之火。
花穴里分泌出粘稠而泛滥的透明汁液,他探了探,知道我准备充足后,顺着润滑的爱液挤了进去。架起我的双腿,用力冲撞起来…………
噬魂的快感随着他的挑逗而一波波的将我席卷带入感官与情欲的世界,我不可自抑的迎合着他的动作呻吟起来。
这个男人在床上总是那么的认真,让我不沉沦都不行。
不知做过第几次了,我困乏的昏昏睡去,而这个男人却还搂着我摇摇摆摆的身躯不知疲倦的对着淫水四溢的蜜穴狂乱戳插着。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他握着我发红的指尖爱怜的舔舐吸吮着,灼热的视线凝睇着我绯红的脸颊,妖魅的声音低沉而悲哀:
“瑞凰,我的小瑞凰,你总是爱惹我生气……难道我真的及不上夏侯尚半点么?……如果你对我好点,对我好点的话…………”
梦寐的软语如同虚幻的彼岸花,影影绰绰,消融入梦中不见。


21. 生命这种东西

霪雨霏霏,密集的降雨告知人们到了连雨季节了。船外大雨瓢泼,黑压压的阴霾天空如同出界的恶鬼般让人透不过气的悚栗,雨水更是肆意泛滥到令人担忧的地步。印象中,没有哪一年是这般的多雨,不是个好年景呢,洪水带来的负面灾难永远比正面的多。希望不要造成什么水患才好。
我倚在船舱口处,望着甲板上忙碌的青年们发愣。禹苍好像不爱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过长,于是我们启航往真乾国国都的方向驶去,离我国越来越远了啊。
江面上的波涛汹涌,一个大浪打来,把这坚实的大船打得摇晃起来,我忙抓住门栏稳住身子,背后一双修长的大手同时覆握住我的肩膀。
“别站在这里发呆,若再淋着雨害得肚子痛可就不好了。”禹苍用颇有些像我老嬷嬷的语气关心道,边拿着帕子擦掉我脸上的雨水。
我忙扯过帕子,自己胡乱的擦着,听话的抬脚转回了舱里。
我不怕艰难困苦,就怕有人给我情深意切的搞暧昧,尤其这个搞暧昧的人还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仇敌。
前几天的某日,我心情抑郁,于是站在雨中淋了半天的雨顺畅心情。结果回屋后就腹痛如绞,我换下衣服一看,才发现是葵水来了。来葵水的时候最忌讳遇冷遇凉,况且我还淋了半日的大雨,不痛才怪。虽然肚子痛的要死,可是我心里却乐的开花,嘿嘿嘿~葵水来了说明我没受孕。那个变态禹苍的如意算盘暂时是打不响了。
禹苍见我面如纸蜡,冷汗津津,歪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立刻就请了大夫来诊治,生怕我挂掉似的又是熬汤又是敷药的折腾了半天。到了晚上,腹痛感未消,我盖的厚厚暖暖的被褥像虾子般弓窝在床榻上,还是觉得很冷很难过。禹苍站在床边皱眉盯了脸色苍白的我半天,而后脱了衣衫掀被钻了进来。长臂一展,把我圈进他赤裸的胸怀里。
颈背后温热的气息让我悚然一惊,我都这样了他还有“性致”?!莫非他想修炼“碧血洗银枪”这种超高级春宫秘笈?!!
当他的手摩挲着轻抚我的脊背时,我身体僵硬的动也动不了。可是他却没有压过来然后抬腿嘿咻,冰冰的肚皮上却感觉一沉,大手自背后滑到我小腹上,轻轻的打圈按摩着。
平时冰冰冷的手今日却异常暖和,背后赤裸胸膛也分外的温热。既然有人愿意做免费的人体火炉,我就老实不客气的接受好了。向后拱了拱,将自己全部缩进他怀里,幸好他手长脚长,可以提供全方位立体的供暖效果。
肉体间传递的炙热温暖,缓和了一阵阵的痛感。我头脑浑浑噩噩的欲睡欲醒。这禹苍有时候还不算太坏心呢……我舒服的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如此想。但是,啊啊,绝对不能心软!不能忘记他所做的卑劣事情呢。女人真是感性的动物,人家只是做出一点点贴心的小动作就可以打动你了么?!绝对不可以!虽然,那夜他表现的还是不错的。
自那天给我揉了一晚上的肚子后。这禹苍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突然转性了般的温柔起来,整天关心爱护、嘘寒问暖的让我遍体生寒,注视着我的眼神深沉而爱怜。是重走怀柔政策?还是又预谋什么诡计?不能猜测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这让我有些惴惴不安。
正托腮蹙眉揣度着令人费解的事,几步远处那过于火辣热情的视线却一瞬不瞬没完没了的骚扰,让我如坐针毡、心浮气躁,我忍不住扭头斜眼瞟了过去,冷声道:“你老是盯着我做什么?”
“因为小瑞凰长的太过美丽,令人移不开视线呢。”他媚眼轻睇,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心头一堵,很是憋气,我缓了缓,又恶意笑道:“啊~人家夫君夏侯尚也说过同样的话呢。他还说为了人家的花容月貌连性命都可以舍弃呢。”
果不其然这随口杜撰的话又一次令他面色一凛,不爽起来。他起身踱到我面前,水意流转的桃花双眸深深的凝视着我,勾起我鬓边的一缕发丝,半真半假的低声叹道:“夏侯将军说的不错,如果所爱的人是你的话,生命这种东西又算什么呢。”
“…………”——啊?!!
“我很后悔因为太过心急而做出伤害你的事呢,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时间可以倒转……”
我呆呆的看着他,被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淡淡哀伤所震慑。寒毛倏忽的全体起立,心里像是被热水煮着般的别扭。半晌我终于别过头去扯唇冷笑道:“是不是夏侯尚凯旋回朝了?”
他愣了一愣,过了好一会儿。表情蓦地一转,红唇弯的极艳丽,满是讽刺的笑道:“公主真是太聪明了,又一次被您猜中了呢。帝国的威武大将军不日就要威风凛凛的班师回朝了!在下怕夏侯将军怕的紧呢,正想软语的求得公主的原谅,放过在下卑贱的小命才好。”
“…………”
我怒目瞪杀过去,心口郁结却说不出话来:什么啊,明明是我被利用被禁锢被伤害,为什么他却狡猾的先做出其实我很受伤的破表情来?!
…………
“有刺客!!!————”
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啸声打破静谧的凌空响起。
“什么?……刺客?”
我呆呆的想掀开窗子看看究竟。禹苍却反应迅敏的飞身抱住我滚到的一角,几乎是同时的,数十枚六角镖噔噔噔的钉进我刚才站立的地方。十数个手持弯刀利刃的黑色人影打破舱顶从天而降将我们团团围住。
禹苍伸臂将我护在怀中,目光略略一扫,柔声媚笑道:“不知各位是受何人指使而来?若为金钱,在下愿意高价买命。”
这时就见那人群中有人冷声答道:“我等受公主之令来取公子身后女子性命。公主吩咐:若禹公子此刻杀了那女子,与我等回古磷国,以前种种便不予计较,且愿与公子结秦晋之好;若禹公子此刻还执迷不悔,立斩不饶!还请公子下定决心!”
“…………”
“你的红颜知己真是‘爱’你入骨啊!!”
我闻言立等怒火攻心,嘟着脸伸指朝围在腰上的白衣长臂狠狠的拧了一把。好啊,他在外面利用美色勾引人家的公主又始乱终弃,又不知做出了什么天怒人愤的事情惹得人家欲杀之而后快。连带着害我被当成他花心的金屋娇娃,派来N多的杀手先来咔嚓掉纯真善良的我泄愤!和这桃花眼混账扯上关系真是我倒霉几辈子也修不来的衰运啊!
被我拧得呲牙差点呼痛,他揉着胳膊低头委屈的轻睇着我火焰簇烧的双眸,做出个极其无辜的可爱表情讨饶。嘴里却哼哼的慵懒笑道:
“可能让各位失望了呢。这位女子是在下的心爱之人,在下舍不得伤害。但是杀不了她各位又不好复命。怎么办呢?……不如就把你们的命留下来好了。”
本是豪言壮语的示威,可声音却因疼痛而一颤一颤地,听着很是凄婉胆怯,不但没起到震慑效果,故意挑衅的话反而更激起杀手们的血腥杀性。
于是不再废话,黑衣杀手摆刀就围杀而上。我眼前就见那漫空飞舞的银色寒光闪来闪去,破空之音像锐哨般在耳边尖啸。被提着从这边跳到那边,然后也不知怎么打着打着就打到了甲板上。
好不容易稍稍站定,我晕头转向的眯眼看去,只见甲板上黑衣杀手和禹苍护卫们黑压压的倒了一片。血流成河!造孽啊~我侧了侧头不忍啐睹。
即便是这样,围攻我们的杀手还有近十人之多。好似被禹苍高超的身手有所忌惮,他们弯身冷静的盯着我们,不敢妄动。大雨越下越大,打在脸上几乎睁不开眼。我不由得打了个小小的冷战。
“先披着这个。”
禹苍按下我身子,扯下外袍扬手扔到我头上,而后足尖一点,持剑斜飞着杀将过去。
我掀着衣角偷眼望去,就见他反手剑花挽处又倒下两个黑衣杀手。动作之快之优雅之狠绝是我从未所见。即使与多个死士生死厮杀着,即使血肉漫天横飞,他的衣衫却依旧洁白如新。我没想过杀人也会像舞蹈般美丽,与夏侯尚的雄霸雷霆截然不同。若说夏侯尚万夫莫敌的气势是神将之狂的话,那禹苍十步杀一人的鬼魅剑法就是死神之舞!
禹苍感应到我打探的目光,还抽空回头抛来一个妖惑的媚眼+飞吻。我浑身一抖,差点没拾起地上的弃剑朝他脸上丢过去。
这时,有个受伤倒在一边黑衣杀手可能实在忍受不了我们的眉来眼去,突然挣扎着持刀朝我掷来。正在前面战斗的禹苍立刻瞬移而至,寒剑横挥,那弯刀就折飞回去结果了自己主人的性命。
禹苍侧身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来,我瞅了瞅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掌,乖乖的伸手握了上去。指尖刚刚碰上他的掌心,身下的船体却突然地震般轰然一震,身子顺势向后仰倒,我只来得及瞥见禹苍那瞬间变色的脸,身子就轱辘轱辘的从中间断开的甲板上滚到船舷处。我手忙脚乱的双手抱住船舷栏杆,半身悬于空中。
就听远处有人惊慌的大吼着什么:不好了,水势太大,无法控制,触礁了什么的……紧接着我就感觉断掉的这一半船正以惊人的速度下沉着。而我脚下的江水此刻却是惊涛骇浪,怒波汹涌。
“瑞凰!”
禹苍大叫一声,一手把着倒立的桅杆,一手扯过桅杆上的粗绳甩来缠住我的腰,“抓住绳子往上爬。”
我依言双手握住绳子,而同时船舷栏杆也已经没进了水里。我的脸色定是吓得苍白如纸了,但现在是我人生遇到的第一个生死关,千万不能慌!我边给自己鼓劲边拉着绳子艰难的往上爬。
咦?怎么天空下的雨是暖暖的?
刚爬了几步的我费解的抚额抹擦,指尖上那鲜红的液体怎么看也不是雨水吧?!
我突然感到不对的抬头望去,这一望的情景却是我终身难忘。
禹苍一手支撑在摇摇晃晃的桅杆上,另一只却死死的拉着缠绕我的绳子,黑衣杀手趁机挥刀攻击。因为没有空余的手去应付,只能狼狈的闪躲,可是再灵敏的身手被固定在一个地方又有什么用!锋利的刀刃不知伤到他什么地方,我仅能看到的是他被血染红的衣衫及和漫天大雨一同掉落下来的流水般的鲜血。
呼吸窒了窒,我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
感觉到我停止了攀爬,他边闪躲边朗声笑道:“傻丫头,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快上来啊。”
愉悦的声调甚至能让我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应该还是那么的不正经吧。
死,我从没想过。不过现在想想也应是不晚的。
以我的速度,八成还没等我爬上去禹苍就会被杀手砍死了,然后他还会杀了我,两死;不上去,禹苍就能活下去,一死或者不死。
我虽然讨厌他,甚至有些恨他。但是我不想欠他的人情,也不想他死的如此不值。
我低头又望了望汹涌的江面,咬咬牙,闭眼解开身上缠绕的绳子。身体随着松开的一霎那,做自由落体运动。
落水后我机敏的抱住了一块浮木,紧接着,迎头一个大浪打来,将我卷进了激烈而狂暴的漩涡里,旋转着将我淹埋。
“瑞凰!!!”
在失去意识的瞬间,一道惨烈而绝望的咆哮声从远远的地方传来。
喂喂,嚣张狐狸,这么走调的声音可配不上你那张妖艳的小白脸啊,听来有些好笑呢。我又不是去死,叫的那么如丧考妣做什么?我仔细研究过右手的掌纹,人家的生命线可是很长很长的,所以一定活的比你长命。
还有,我没有忘记讨厌你,死狐狸。


22. 我拣到的剑影

翦翦破空
噩魇难平
红玉眼
赤炼发
点绛成唇惑思漾
心悬意恐忆还在
东风过后白花殇
碎一地
落英缈缈化飞烟
十丈长船稳稳的行驶于亘江之上,因洪水的侵袭冲垮掉的断木残物无数,密密的漂浮在混浊的江面。扶在船头身着五色锦鲤蟠龙缂丝衣的青年男子紧拧斜飞长眉,望着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的水面,咬牙不悦的低咒:“死老头,人都死了还留下一堆麻烦。”
“但是如果他不死的话,会有更多的麻烦呢。”
倚在他身旁围栏上的紫衣少年有一下没一下的拂弄着垂在胸前的长辫,低声嘻嘻笑的调侃道。
“哼哼,说的也是。”
那男子闻言展眉怪异的邪声一笑。而后眼神突然一整,望着波涛徐徐的远处眯了眯眼。感觉到他的注意力被什么吸引住,紫衣少年亦好奇的转身顺势望去。
远处江面上有一个黑点载沉载浮的向这边漂来,看着似乎是个人形。紫衣少年挑了挑眉,稀奇的睇了眼全神贯注的锦衣男子,侧头朝身后扬了扬手。一个劲装侍从就立刻踏水而去,捞起那水中的人便又飞身折回。小心的将人平放在甲板上,恭身低首又退回了原地。
被捞上来的人大概在洪水中浸泡了许久,衣衫褴褛,几不蔽体,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水泡的白白皱皱。
“是个女人呢。”紫衣少年歪头瞅着那人凸起的前胸嘻嘻。
指尖好奇的一挑拨开覆缠在面上的湿发,闯入眼帘的是张虽面无血色却又异常娇美的少女面庞,他微微一愣,接着又伸指在她鼻端探了探,气若游丝,还没死。
紫衣少年扭头向正低头凝视着少女的锦衣男子俏皮笑谑道:“恭喜哥哥,拣了个落水精灵呢。只可惜,”他轻抚了抚少女左腮后,遗憾的叹息,“是个有瑕疵的精灵……”
锦衣男子闻言走近两步,捏住少女的下巴左右仔细瞧了瞧,长挑的凤目睥睨向他嚣张狂笑道:“是个瑕疵的又怎么样?我拣到的就是我的……轻烟、橙露把她抬下去好好医治,我要她是个能说能走的活娃娃。”


23. 白工小妖

“……恩~啊啊啊啊~陛下~轻烟不行了~恩啊啊啊啊~”
“啊啊~殿下~橙露也不行了~恩恩~”
“呵呵呵~这样就不行了么?本太子不信呢。扭起你的腰,给我再用力些……”
“恩~啊啊~恩恩~殿下那里好大好深啊~恩恩~”
“恩啊~噢~陛下~人家那里好痒~啊~唔唔唔唔……”
………………
我站在镜舍斋门外,嘴角抽搐,听着里面大白天就淫波荡漾的激情秽语。手指僵停在门板上,考虑要不要等下再进去。偏头看看左右笔直站立,目不斜视的守卫,为他们无与伦比的定力折服。既然人家都能挺得人模人样,我也要鼓足勇气的不是。
于是我深吸口气刚要启声请示,就听屋里有道狂霸的声音响起:“来了还站在门外做什么。”
我听着他语气有些不耐,忙道了声“是”,提裙推门而入。
刚迈进室内,一股浓烈而艳丽的淫靡之气就迎面扑来,空气中满满弥漫着情欲的淫水和精液的味道。我噤噤鼻子,头也不抬的福了福身,轻声嗳道:“小妖给陛下、太子殿下请安。”
回答我的是女人高潮放纵的尖叫声音和男人释放的低闷声。我顿了下,然后收起拜姿,静静的垂手立在一侧。
“小妖今天来的有些慢呢。”
远远的,床上一个气息略微起伏的清俊和雅声音似嗔怪的笑道。
“因为殿下早间的时候说晚膳想要用荔枝桂圆羹,所以小妖一直在御膳房准备呢。”我微笑着脆声答道。
“喔~小妖真是贴心呢……”他笑声一沉,猛的低哼一声,就听橙露跟着凄厉的尖叫一声,便没了动静。想是在高潮中昏厥了过去。
我眼角一跳,握着的手帕不觉紧拧了下。
这时就听另道声音不悦的冷哼道:“站那么远做什么?上前十步来。”
我吞吞口水,挪着小碎步向前走了十步。
“…………再上前十步。”
我莲步款款又挪了十步。
“抬起头来。”
这,这不太好吧,我怕会长针眼啊。但是要是忤逆那个嚣张男人的命令,纯粹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漠视自己的前途。反正以前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我一咬牙,挺胸抬头直视看去。
可容下数人的赤红色大床不合房间设计的被任性的放置在书斋的正中间。明艳而夺目的颜色与四周高耸围砌的檀色书架形成极度的反差对比。
之所以把格格不入的床安置在处理政事的镜舍斋,个人的理解就是为那两个色欲超级强悍的男人提供可以随时随地发泄欲望的舒服场地。就像此刻就是最佳的例证。
浮动着金属光泽的红色丝绸上,精修的身子不着一缕的太子殿下神情恣意闲适的靠在圆厚的靠枕上,一手支住后脑满面戏谑的凝视着我,一手把玩着刚刚被他折磨得晕厥过去,无力的趴伏在他小腹上的橙露的头发;而另侧的皇帝陛下同他一样懒懒的靠在枕上,一双凤目红瞳邪肆的在我的脸上晙巡着,仿佛在打探什么似的侵略性十足,而他的一只手却狠厉的紧扣住埋在他跨间的轻烟的头颅,逼她将自己欲龙全数吞入樱桃小口中,浊白色的精液含不住的顺着女人的嘴角涓涓流淌而下,但她却不敢移开的坚持含吮着。
真真是幅活色生香淫靡旖旎的华丽现行春宫图啊。
我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只看见他们两人的脸,不往下瞟。
“不知陛下、殿下找小妖来有何吩咐?”有事赶紧说,本小姐心脏不是很强壮。
红瞳朝一旁的桌案一瞥,简洁的吩咐道:“刚才尚书送来几个奏折。”
“…………??!!”
又让我批阅奏章?!还没完没了了?你不介意我窥探国家机密我还嫌累眼睛呢。我忙正色道:“陛下,这等国家大事不是小妖应该介入的,小妖只是个小小的司常……”
“哥哥,我就说白工是做不得的,我们的小妖开始抱怨自己没有名分了。”不等我话说完,太子殿下蓦地出声打断调侃道。
谁要名分了!!!我怒瞪过去,“陛下千万不要误会,小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而且小妖自知配不上圣上的眷顾……”
“哦哦~语气酸酸的呢,小妖委屈了。”
“我没有……”
“呵呵呵呵,还说没有。听听这尾音,酸的都可以当醋了。”
“…………”
哪里酸了?!!不要挑唆瞎掰好么!我无语的望向大嘴巴太子,眼神恳切的请求他不要再说了。然后又撇头看向陛下,就见他凤目微阖,做深思状的上下扫视着我。我心里一惊,急忙叫道:
“陛下兢兢业业日理万机,真是太辛苦了!小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能为陛下分忧解愁是小妖的荣幸呢。我这就去看看大臣们今天上奏了些什么。”
我脚底抹油,以最快的速度窜到桌子后坐稳,执起朱砂笔,展卷开始点阅勾画。
给名分比做白工还恐怖。我坚决不要!
他们两个没日没夜的忙着与女人颈项缠绵,播撒小种子,留下一堆不想做的事给我做,一点没有当国君和继承人的样子啊。如果让宫外的那些大臣们知道他们所侍奉的新君是如此不负责任,大概会气得先劈了干涉朝政的我吧!我天天的生活就跟站在刀尖上跳舞一样危险啊……
两人看我认命的批阅起来,得意的低低笑了。皇帝陛下松开扣着轻烟的手,推开她的身子,狂傲的令道:“坐上来。”那轻烟立刻听话的扶住他胯间的硕大,对准自己的蜜穴,缓缓的坐了下去。可他却嫌她动作慢的拉住她的肩头猛地一按,就听轻烟吃痛“啊!”的一声,惊人的巨大全部硬戳了进去。
我手一抖,差点在奏折上也写了个颤抖的“啊”字。
仿佛还嫌我不够刺激,就听太子殿下温温的笑道:“好诱人呢,我也想要。”
说着就将轻烟按趴下,掰开她的臀瓣,同样的硕大的阳具先在她的蜜穴处沾了些许淫水,借着润滑一下插入她那细密的后庭中。
“啊啊啊啊~陛下~殿下~饶了我吧~啊啊啊~”
前后小穴里同时存在的凶器让轻烟承受不住的大声哭叫起来。两个男人却对她的哭泣置若罔闻,一个握住她的酥胸狠辣揉搓着,一个甩手用力拍打着她的雪臀,让她吸的更紧。在她小穴里的两个阳具有节奏的一起凶猛抽插律动着。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恩恩啊~恩~不要……”
“恩~恩~恩啊~殿下好厉害~啊啊啊~陛下~不要~恩~”!
混乱的哀求声和情动的淫欲浪叫声一个接着一个,在镜舍斋里回响传播着。
我鼻尖冒汗,眼神凝重的死盯着案上的奏章。“啊。”我轻呼一声,手一滑,我一不小心把“不屈”写成了“不要~”!!
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啊啊~55555。我边勾掉重写边憋屈的暗自哀悼。人家天下第一的天子在那边发泄过余的精力,我在这边绞尽脑汁的给他批折子,还不让离开强迫人家一心二用的与自己的理智和定力搏斗……555555~还有啊啊啊,你们爱怎么玩狎女人就怎么玩去呗,三人行四人组五人排都随您高兴!!求求你们,不要边挺腰冲刺边三心二意的用你们那灼灼的火焰目光视奸我啊啊!!……我的小心脏啊~~55555……


24. 小妖自白

我叫小妖。真乾国皇都人氏。现任皇宫司常女官。
我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镜子里的我眉如远山,眼如碧波,鼻若玉脂,唇若绛樱,面若春水,不笑亦笑,欲怒还嗔……虽然左腮耳前有一弯新月形的伤痕,但整体来说我的相貌就是一个纯良可爱的女孩子呢,一点妖气都不沾的。
可是我的上司,也是这个国家的终极上司,告诉我说我的名字就是“小妖”——姓小名妖!啊啊,怎么看都是个很随便很牵强附会的名字呢,跟阿三阿四阿猫阿狗路人甲好似没说明区别。我曾怀疑这个名字就是他起的,结果我跑去问过他后证实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我气结。于是我立即着手为自己改名字,但是刚想出了个雅致的名字来,就被二号终极上司给否掉了。他一边敲我的头一边装作悲伤的叹息说我的脑子被水冲坏了,以前的我可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呢。啊,说到这里我小小的插一段:听他们说今年发大水闹洪荒我与他们出外视察的时候,不小心从船上掉进江里,这一掉不但给自己的脸多加了道东西,还淹坏了脑子,忘记了以前许许多多的事情。不过幸好我还认得自己的主人是谁,要是把他们都忘记了,那谁继续给我发俸禄,养活我吃饭?!还好我没有倒霉到极点呢。
我的主人,就是我的终极上司,乃是真乾国刚即位不久的新君——巫马卧龙。他是个嚣张狂妄,我行我素,自说自话,任性自我的家伙。对谁都是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如果有谁不知趣的令他一时不爽,那他就会用尽手段让你一世不顺。有传言说刚薨不久的老皇帝和早夭的各位皇子们就是被他暗中毒杀死的。不遑这传言是真是假,从中可看出他暴虐无德的形象是多么的深入人心了。好在他对我还算温和——差点掐死我的那次除外。可是他的手下却有一批死忠于他的年轻政客少将们,十六岁就掌握了帝国大半兵马的他经过了多年的磨砺洗礼后此时更是如羽翼丰满的雄鹰,睥睨天下,无人敢敌。加上他面如美玉,潇洒俊美,气宇轩昂,竟有大批的闺阁小姐江湖侠女富商千金已婚少妇美艳寡妇们自愿投入宫中,没名没份的侍候他!!啊啊啊,我无语+无力啊,这年头还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的主人,二号上司——巫马青阳。他是巫马卧龙的小五岁的弟弟,也是皇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被册立为太子殿下。他才刚过十九岁,容貌秀丽,还是个少年,可是他举手投足所作所为却完全不象个正常少年。在某些方面来说,我宁可得罪巫马卧龙也不想招惹到他,但是奇怪的是,无论是大臣们还是侍从们似乎都认为他是个性情温和谦雅的人……不知是我眼拙还是他们迟钝,总之我对他是敬谢不敏,敬而远之。而且我还怀疑他对他的哥哥有着超乎寻常的感情!嘿嘿嘿,因为他的恋兄情结似乎挺严重的。恩,也可能他们兄弟之间就是感情好,从他们同妻同睡同政的样子就能看出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而现在的我,是他们两只米虫的全方位超能无休假不加薪的呼之即来有令必应的辛苦小白工。想喝汤,我去煲;想喝茶,我去泡;想想找女人,我跟着;上朝议政,我在后面听着……衣食住用行几乎都非要我插手不可,我一人跨越了厨子、丫鬟、保姆、谋士、枪手、春宫检阅使等等N个职业……唉唉唉~其实这怨不得别人,落到如今这劳力劳心的悲惨境地都是自己惹的麻烦。俗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而我就是那根白痴的椽子!
话说我落水被救上来不久后的某天,我从轻烟口中得知这场造成巨大损失前所未有的洪灾一半原因是那个刚薨逝的昏庸老皇帝的无知杰作!这老皇帝是个幸运儿,借着祖上的辉煌业绩坐吃山空,挥霍无度,生前就立志要把自己永眠的陵寝修得比前代任何一位皇帝都要豪华。他看中了一处山明水秀的龙地,就命工匠们按照他的意思,凿山毁地,大肆动土。还嫌有的河道影响陵寝的布局,对业内人士的规劝统统不加理会,硬是把它们的水脉给断了或者改道了!如此无视地理自然的任性妄为定会招来自然界的惩罚。
果不其然,他临死前又命再次扩展陵寝后不久,真乾国迎来了五十年难遇一次的雨季。肆虐的大雨引发了江河的洪灾,由于水道不畅,加上陵寝挖的太大,山壁轻薄,结果洪水冲破了山体,直泻而下,淹没了皇陵和周围的十数个城邑。连锁效应的,各个较大的江河逐一崩溃,堤坝不堪重负,洪灾以惊人的速度辐射蔓延了好几个藩郡!这下好了,人民受灾流离失所,良田被毁导致国库空虚,国内上下一片凄凉。他老年痴呆做了多年的无用功,最好死了连个小坟窝都捞不到,唯有那些无辜的老百姓们不明不白的做了他的殉死鬼。
他死得也倒轻松,一蹬腿什么都不用管了,别人骂他的话他也一句也听不到了,十分俐落的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了他儿子搞定。但是从未遇到过如此大洪荒的真乾国,到了此时竟无一人能出谋划策来治理洪水!但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话,那明年,明明年,明明明年……祸患会如雪球般越滚越大,祸延后代。
“那就重修河道,再筑堤坝呗。”
我听后,对轻烟如此道。
听我如此说,倚在船舷处的巫马卧龙回首哈哈大笑,讽刺的冷声笑道:“说的简单。那又如何修,如何筑呢?你可知每条江河的走向如何?每个地区的地理面貌如何?”
“这有何难。”我微微一笑,顺口答道:“治水不外乎‘拦、排、放、调、挖’五字而已。无论什么地方什么河脉这几个字基本就可摆平。”
“哦?说来听听。”见我说的这么畅快,巫马卧龙凤眸红光一闪,不觉走到我面前,兴味盎然的令道。
巫马青阳显然也被我们的谈话吸引,也靠过来细听。我一时技痒,一个激动,就没把持住笨头笨脑的侃侃而谈开来。
“拦者,将下游江河中冲积淤积的泥沙拦下,为上游治理争取时间。排者,与挖之手段并用,挖沙固堤,排水入海。调者,即是视地区情况看,不可排拦,且水源丰沛,地川灵动者,可酌情调水移之袤旱地区;或修筑水库并以‘放’之手段,旱涝两季依势而调放。当然,此五法,不可呆板死用,可互通往来,交叉运用。若你来势汹汹,我便迂回分散之;若你气竭欲断,我便蓄势畅之,此消彼长,是为此理也……”
巫马卧龙的那双红瞳里闪动的精光随着我的话语愈闪愈亮,凤目紧紧绞视着我,仿佛想要洞穿我的灵魂般。等我滔滔不绝的论述完毕后,他又徐徐问道:“亘江许多脉枝崩坏,即使匆匆筑堤,松弛的土坝来年也无法拦阻水势,又如何?”
没想到看似无稽放荡的他还了解到了这么细节的地方,帝王做到这个地步已算是及格了呢。我投以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建议道:
“如此,可着令工部大量制造铁丝,将石块兜入其中,做成每个至少几百斤重的铁网石垒,密密堆砌于坝壁,用以镇压土砂。此法如施,来年雨季可挡大半凶水。”
“……工程浩大,人力不够,银粮供给虚耗又如何?”
“人力怎会不够?天灾影响到每个子民,每个家族,与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只要陛下颁下圣旨,大赦天下,诏曰:凡参与治水,筑堤,通海者合家免税三十年;若一家倾尽男丁响应,则终生免税,另每年还由朝廷赐发银钱若干,以示谢资;若有富豪巨贾出银钱粮草等,则依其诚意,颁发嘉勉匾额,或阴封其官位,其子孙科考可优先录用……此法一出,必定举国响应,群情仰止……”
…………
我兴奋的指手画脚,长篇累牍的累絮语毕后,口干舌燥的正想寻碗茶润润喉,那巫马卧龙却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深澈犀利的久久的凝视着我,如火似冰的目光让我寒毛悚立,忙回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他则缓缓的摩挲着我的手背,玩味的邪邪笑道:“……原来,不是个娃娃,是个福星呢……”


25. 做我的女人吧

根本都来不及对那怪异的“福星”两字加以深刻而深入的分析理解。我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桌子上两只交叠着的手上了。
因为落水的原因身体还是很虚弱,被他铁掌紧紧攥住的柔荑感觉分外的酸痛。我呲着牙试图从他的魔爪中抽出自己快被捏碎掉的小手,他却根本不懂女孩子的柔弱,对它的向往自由的反抗加以残酷的阻挠镇压。
“大侠~请高抬贵手啊~”
我眼泪在眼圈的求饶道。有什么话都好说,拜托不要在肉体上折磨我了,人家还是个颤巍巍的虚弱病人哩。
魔爪猛地往回一个用力,我啊的惊喘一声,整个人随着他的蛮力飞跳而起,一头撞进了他硬硬的胸膛里。
我的鼻子啊啊啊~~~
眼泪再也止不住疼痛的哗哗流下。我抬手正想安慰安慰我可怜的受难鼻子。就觉腰身一紧,身体被他的长臂紧紧牢固在他胸间。
巫马卧龙又施展出他的魔爪强硬的勾起我的下颌,灼烫而热烈的双瞳兴奋的锁住我泪流不止的水眸,仿佛是猎取到了世上最稀有的珍兽,如嗜吃的饕餮般饥渴的舔舔自己的唇角,向我露出个“你很美味”的嚣张狞笑来,狂傲的宣布道:“小丫头,我看上你了。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啊?!!”
我呆若木鸡的张大嘴巴,脑袋里回响消化着他这句绝对是疑问格式的肯定句。事件发展方向太过离谱古怪了吧?!刚刚还对我是一副“你就是株杂草甲”的漠然态度,怎么才一会儿,就“看上我”了?
见我惊吓般直愣愣的傻望着他,他却误以为那是我对他另眼垂青的若狂惊喜。皇帝陛下顿时龙心大悦,得意的哈哈大笑,轻拍着我的脸蛋,赐恩般的暧昧宣道:“今夜就由你来侍寝好了。”
说罢,低头便朝我的双唇赏过一个热吻来。
当眼帘里那张踌躇满志地袭来的嘴唇贴上我的瞬间,我眼皮一跳,浑身一抖,条件反射的朝他靠近的大脸击出一个维护贞洁的勇敢之拳。就听的“唔”地一声闷哼伴着左右同时响起的尖锐抽气声,伟大且自大的皇帝陛下——卧龙美男,身形一晃,捂着左眼倒退了一大步。
可能是完全没料到会有女人胆敢拒绝他,或者是居然会有人能轻易的打到他的俊颜,他瞪着只独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骄傲的皇室尊严被一个卑微的小女人践踏在脚下,怒气顿时从他的身体里如龙卷风般旋转着肆虐而起。
我拼命抗住那可以穿透皮肤的凌厉杀气,整整心绪,颔首福身朝他盈盈一拜,抢在他爆发之前状似担忧的凝眉叹息道:
“陛下这几日忧国忧民,寝食难安,食不知味,睡不安稳,害得您都头晕眼花,神经衰弱了,说话莫名其妙起来。哎~小妖真是好生感动又好生难过。还望陛下为了江山社稷要好好的保重龙体,注意睡眠啊……”
蓄势待发的火气被我不咸不淡的揶揄刺激的更加狂怒。双拳颤抖的握了又握,凤眸如恶鬼般迸发出仇恨的火焰,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声音一顿一顿的恨恨重复着:“……你这女人,你这女人……居然敢……
如在油锅里烹炸的低咒声让人遍体生寒,但怒瞪着的左眼上那黑黑的一圈却又让我觉得好好笑。活该,谁让你自以为是的自说自话,随随便便就对纯良可爱的我动了侍寝的歪念来。被打也是自找的呢。
我阴笑在心,接着装无辜关心道:“哎呀,陛下!看您操劳的眼睛都熬出黑眼圈了~小妖好心痛哦。我这就去给您泡杯安神茶来缓解您紧张的神经。”说着,我脚底抹油就想溜走。老虎的屁股轻摸下就很危险了,为了自己的安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爆出的惊天大笑吓了我一跳,差点踉跄跌倒。一直坐在旁边看热闹的巫马青阳再也忍不住的拍着桌子狂笑起来。洞穿我想溜掉的意图,他一个箭步上前,手臂一伸,搭在我的肩膀上,边在我头顶大笑特笑着,边拥着人单力薄的我朝僵立着的巫马卧龙拖去。
“……哥哥,你被讨厌了呢。”好半天才忍住笑的青阳坏心眼的调侃道。引得周围有些定力差的侍卫也偷偷笑了起来。
巫马卧龙紧抿着嘴,脸色黑黑的,冲四周气急败坏的大吼:“看什么看,不想诛九族的统统给我滚下去。”
真是帝言威重啊,不到三个数的时间,甲板上就剩下孤零零的我们三人。
“脾气真差。”我偷偷的白了他一眼,小小声的咕噜道。
“呦~哥哥,她刚才说你脾气真差……”青阳拿着他胸前发辫的尾稍边逗猫似的撩拨着我的脸颊,边气定神闲笑眯眯的打着小报告。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嘴巴。我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巫马卧龙那张比乌云还阴霾的黑脸闻言又黑了几分,沉沉的哼哼笑了数声,“说我脾气很差是吗?……那就让你见识什么是差脾气!!”
说着,上前拦腰就举起我走到船舷边,作势就要扔我下水。
我眼角刚刚瞥到那滔滔的水面,脸唰地就吓白了。恐惧产生不可思议的神力,我一个鲤鱼挺,一下子弹跳进他怀里。反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拖着哭腔就开始一顿的沉痛的忏悔违心的谄媚:
“啊啊啊啊啊!!!陛下是天地下脾气最好的大善人啊啊大善人!您的容貌比花儿还美丽您的声音比天籁还优雅您的德行比圣人还圣人您的身手比高手还高手您文成武德日月同辉神功盖世所向披靡劈星展月寿与天齐英俊潇洒美若天仙……呃!总之您就是我的心中偶像,梦中的情人,谁敢说你半句不好,小妖就跟谁急啊啊…………”
“…………”
巫马卧龙双手维持着上举的姿势,嘴角忍不住抽搐的瞟着如章鱼般手脚并用挂在他脖子上拼命拍马屁的我,哭笑不得。
而那厢的青阳已经蹲在地上笑的喘不过气来。好半天他才缓过劲儿,走过来将我从他哥哥的身上解救下来。(或者说是将他的哥哥从我的魔掌里解救下来也没关系。)边轻抚我的背安抚边憋笑道:
“脑筋很好,可是胆子很小。是个好玩的宝贝。”
巫马卧龙冷哼了声,不置可否。拿眼又狠狠横觑了我眼,高高在上的道:“我再问你一遍,做是不做我的女人?”
“…………”
闹了这么久,他还没忘这处啊?!!我低头擦着眼泪偷眼瞟着脸色臭臭的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小妖拒绝的话,陛下还会要把人家扔进江里么?”
“会!”斩钉截铁的。
55555~我哭的更大声了,直到他不耐烦的上前一步,我才悚然的一颤,避重就轻的抽泣道:“小妖只是个小小的宫人,陛下可以随心所欲的想要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为什么还要征得小妖的同意呢?”
巫马卧龙好像没料到我会反问这样的问题,他凤眸一挑,略沉吟了下,道:“你认为做我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没事亲亲小嘴摸摸小手,上床做嘿咻运动的意思呗。_
他见我目光闪烁,欲笑不笑的发春样子,不觉气结的对着我的额头一个狠敲。
“不要想歪了!你跟她们不同,她们没名没份的只是些宠物而已。而你,我想封为妃子。做我后宫的主人,与我平起平坐。”
因为另眼相看所以才会比较尊重的问问我的意见?这个家伙在某些方面倒是很传统?可是,“为什么会想要小妖做你的妃子呢?听说我出身并不高,而且我的容貌也已毁。”
巫马卧龙闻言哈哈一笑,探手抚摸着我脸颊上的疤痕,撇撇唇甚是不羁却语气认真的道:“容貌什么的又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个能与我并驾齐驱的聪明女人!而你,就是!”
“…………!!”
被人称赞聪明是会让人很开心,但是如果称赞的附带条件的是“做我的女人”的话那就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了。想是我先前那番抑洪治水的慷慨陈词给自己惹的麻烦。韬光隐晦沉默是金不愧是金玉良言啊!我好悔啊啊~真是麻烦不来我自找之。
“……那如果今日小妖没说那些治水的话,陛下还会想要封小妖为妃吗?”
他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不会。”
果然!我垮着脸刚欲哀悼,就又听他邪肆的仰天大笑道:“那我会等你身体好了,让你成为我和青阳的一只宠物的。哈哈哈哈……”
“…………”
我气得要吐血,难道在他眼里女人就有春宫和非春宫的分别?!真想把这嚣张恶劣的男人踢下船去,让亘江的怒涛好好洗干净他短路的脑子!!
“怎样?如此,还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我瞪着那个用鼻孔看人,一副高高在上自我感觉很伟大的巫马卧龙,压住火气,美目一转,巧笑倩兮的娇嗔道:“陛下如此礼贤下士,对小妖青眼相加。小妖自是感激涕零,欲报十倍以谢陛下的垂青。可是,哎……”
我抚额蹙眉为难的叹了又叹,直到他不耐烦的视线重重的射杀过来后,我无限伤感的凝望进他深邃的红瞳里,捧胸悲戚道:“可是,陛下,小妖没看上您呢,怎么办?……”
说完,我不待他反应过来,拔腿如脱兔般,一路偷笑着逃离而去。
“…………!!!”
“……………”
“……死女人!!居然还敢拒绝我!!!”
再次被伤到高傲自尊的巫马卧龙赤目如箭的死盯着人早就逃得不见的方向,欲追又觉会很没面子,愤恨的不禁又咬牙抖声反复低咒。火气无法发泄的只能抓起所看到的一切东西统统抡进了江里用以泄愤。
等到实在无东西可扔后,巫马青阳方才促狭满面的走近,象征性的拍拍这个暴走边缘的恶狼哥哥的肩膀表示同情。高深莫测的嘻嘻笑道:“真好玩,这小妖居然不怕我们。”
“不知死活的死丫头!”巫马卧龙不悦的重重冷哼一声。
“而且她那举手投足间的自然华贵气质绝不是能装出来的。”
巫马卧龙回眸横扫了他一眼,眉梢一挑,粗声嗤道:“那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只是不知道她是哪家丢失的可爱珍宝呢。”
“……哼,管她是谁家的,我拣到的就是我的!”
“呵呵呵呵,说的也是。



26. 水晶琉璃灯

人生就像是飘荡于水上的一艘船,虽然旅途中会遇到很多不可预测的大风大浪,但是如果掌管方向和速度的舵手能及时的辨别利害,做出判断,那么就会躲避开很多不必要发生的灾难。反之,若果这个舵手神思恍惚不能觉察到周围危险的话,那么,结局只有一个——就是船毁人亡!
天下没有哪个神仙会好心的下凡专程卖给你后悔药,而我妄图成仙飞升的道路又很飘渺。于是如今,悔的肠子都青了的我只能认命的继续努力白工中。
巫马卧龙自从在我这不幸的踢到铁板后,他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时时扑过来咬我两口泄愤。但此人深谙帝王之道,又知人善任,于是乎,他两项结合交叉运用到我的身上,强迫我帮他处理朝政,改革政法。一开始他只是简单的问我几个官员任免的问题,我就小小的建议了几下,结果他眼睛一亮,从此以后我就成了他御用的枪手。如果胆敢偷懒装傻装无知,那就等着他用非常手段恐吓威胁折磨我吧。55555~人生啊,到处充满着无奈……
好在“做我的女人”的话,他几乎不再提及,不知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另有阴谋打算。倒是巫马青阳偶尔会对此话题调侃打趣一番,但总的来说,我的生活除了辛苦点外,其他都还好。
伏案正凝眉思量着如何解决户部下半年的银钱调度,眼前骤然的一亮,照耀在纸上的灯光柔和而明快。我抬头看去,原是橙露在案上放了盏水晶琉璃灯。
“谢谢。”我对她笑笑,低头继续工作。却听她咯咯的暧昧的笑道:“不必谢。这琉璃灯是陛下嘱咐我送来的。”
“哦?是么?那就多谢陛下了。”我点点头心不在焉的虚应着。哼,算他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我在这日勤夜劳的为他卖命。
橙露见我面露不屑之色,忍不住道:“陛下对小妖妹妹如此贴心宠爱,妹妹为何都无动于衷呢?”
宠爱?!她这词用得我是浑身的鸡皮疙瘩啊。我不禁搓搓胳臂,过敏的道:“麻烦姐姐不要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啊。没见小妖天天被陛下无情的压榨吗?且小妖容貌不堪,怎能入的了陛下的眼?这只是他一时兴起才小小的关心一下,和逗弄那些玩物们没什么区别的。”
橙露听我如此说,诧异的瞅着我表情淡漠的脸,伸手轻摸着我脸上那疤痕,好气又好笑的道:“此言差矣。妹妹不应如此自诽,妹妹虽然容貌上有小小的不足,但妹妹的气质娴雅,目光清澈,姐姐看了都我见犹怜,顿生亲近之心,绝胜宫人任何美人。而且我等蒙圣恩侍候陛下数年,真心倾慕着陛下,可陛下对我们从未正眼看过,即使是那如花美眷之于陛下而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在看妹妹的侍候,他的眼神才会不同,透着温度和喜爱,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别的不说,就说这水晶琉璃灯吧,前几日妹妹无意说道房内的夜烛宫灯光线太烈累眼睛,陛下次日就特特命巧匠赶制了这台光线柔和的送来。可见妹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陛下都记在心里呢。如此真意我等都看的清清楚楚,怎么就妹妹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我愣了愣,低头干笑着避过她质问的眼神。这橙露也真奇怪,对自己的情敌说这番话是要让我主动去向那巫马卧龙投怀送抱么?
“妹妹天天抱怨陛下压榨欺负你,可知我等姐妹恨不得有你那样渊博的智慧,好替陛下分忧解难。”拉过我的手轻轻拍了拍,她满目哀怨的轻睇了我一眼,最后语重心长的道个句“妹妹还是仔细想想吧。”便转身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瞅着那盏流光华溢的琉璃灯发呆。我并非是那不解风情的东风。虽然他们兄弟俩日日以捉弄我为乐,可那时时朝我看来的红瞳里的炙热却或深或浅的刺探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爱上了我,但我已引起了他的兴味是无疑的了。
无奈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我并不想草率的决定下自己的未来。因为我的生活里充满了太多的疑问:只是个小小宫人的我怎会通晓那么多治国之术?随便信手拈来一条便会得到陛下太子的赞许。这绝不是天生的本事!那我又师从何人?或者我从哪些书本中学到的呢?模糊的记忆根本无从找到答案。我曾疑惑的就此事问过青阳,可得到的是更为模糊的记忆。还有就是夜夜在梦中闪现出的那一幅幅与我有关的生活场景又是哪里呢?注视对着我的那一张张或开心或悲伤或亲昵或执着或热情或冷漠的面孔又是谁呢?
因为太过不清楚,所以才要更加的糊涂下去。
我叹息一声,将目光从琉璃灯下转到案上,却发现某大人的奏折已经被我走神的时候涂花了一片,凌乱的红鲜鲜颜色一如我乱糟糟的心情。我懊恼的哀叫一声,想去补救却已是不可能了。皱眉盯着它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抛下笔,将它胡乱的合上撇到一边。反正大臣们都以为这些折子是伟大英明的皇帝陛下批阅的,这个恶意涂鸦的黑锅就抛给巫马卧龙背好了。
我复又扭头看了看依旧还剩很多的待批折子,头痛不已。劳累劳心的无力感让我顿时怒从心头起,我被恶霸上司逼迫着做白工,时不时的还得被某些心胸开阔的情敌开通疏导,心体同虐啊啊!
别以为本小姐总是好欺负,我也是有脾气地!如魔鬼般阴沉狞笑着,我拿过最大号的朱砂笔,将所有的折子统统乱涂个遍。然后叠放整齐,摆到靠近门边的小几上。明早上早朝的时候执拂太监会将它们直接发放下去的。想象着即将在早朝上被这诡异奏折惊吓到的大臣们脸上那各种莫名其妙诚惶诚恐的好笑表情,和卧龙、青阳欲怒而不得发的憋气恼怒的样子,心情蓦地大好。
无事一身轻,我收拾干净后,朝门口一蹦一跳的癫去。手指刚触到门上,脚步顿了顿,回头望向桌案,踌躇了一下下,折返回去提起那盏水晶琉璃灯,哼着小调推开门投入那浓重的夜幕之中。


27. 月圆之夜

我脚步欢快,摇头晃脑的朝自己卧房的方向晃去。晕黄色的光亮照映着青石路分外的典雅,空气里带来秋的清凉,残花的颓香。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我抬首望望苍穹里的闪烁的星子和那轮明媚的皓月,突然想借着月光进花园里去折几枝月桂,那馥郁清雅的香气既可薰香屋子也可美容呢。
待我走近才发现花园的拱门已经落了锁。一个种花花草草的地方没事锁什么门啊!我边抱怨着边寻了处低矮的墙壁,借着园内斜伸出来的树蔓攀爬了进去。拍掉身上的土渣叶屑,我吸吸鼻子努力嗅了嗅,而后提灯朝那隐隐随风飘来的桂香走去。
“真是香气醇郁啊~”怀里抱着芳香四溢的桂花,眉开眼笑的顺着原路返回。
突然就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我吓一跳的回头望去,不远处小树林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影影绰绰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不知是人还是什么别的。
我吞吞口水,刚才那道似乎是什么倒塌的声音呢……大半夜的不是好奇心泛滥的时间,还是明哲保身,溜先,悄悄地。
我屏息蹑脚加快速度的朝外靠去。突然,就觉背部一紧,耳后响起粗啸的破空之音,条件反射,我机灵的俯身蹲下。就看一截大腿粗比人高的断木擦着我扬起的发丝横飞过去,撞到前面的一株桂树上,生生把它拦腰撞断了。
冷汗立刻像下雨一样顺着我的额头落下。幸亏我福大命大啊,要是刚才没躲开,此刻被腰斩的就是我了!是谁要杀我?印象中我没得罪谁啊?刚刚橙露还说我观之可亲,原来是骗我?!
这时就听身后有人步履沉沉的渐渐走近,透肌入骨针芒般的凌厉杀气伴着那人的靠近逐渐将我笼罩,脚步在离我极近的地方停住。现在想逃跑是不可能了,但好歹今天就算是死我也得看清楚凶手是人是鬼啊!跌坐在地上,脑袋几乎是发出嘎吱嘎吱声音的艰难转回看去。
“是你?!”我惊呼道。
那高高在上漠然睥睨着我的不是巫马卧龙是谁?!
平时臭屁爱显的家伙此刻却狼狈不堪,名贵的锦衣破破烂烂呈布条状挂在他高挑结实的身躯上,发钗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批泻下来,遮住他半面脸庞,看不清表情。月光下,紧盯着我的那双凤目比平常更加鲜红血亮,分不清瞳孔和眼白的像是两簇鬼火般燃烧着血色的火焰。
莫非他刚刚去过书房看到了我的恶意涂鸦?所以现在跑过来索命?不是吧?!气性这么大?!
“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那件事我可以解释!”见他浑身寒气的俯身靠来,我边往后蹭边抖声开始狡辩争取时间。
他并不理会,伸掌对着我的脸就抓来,我看着那布满血渍的大掌越靠越近,不禁“啊”的大叫一声,惊恐的闭上眼。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却听一声怪异的噗声,我睁眼一看,只见那只本向我袭来的手掌此刻却深深的钉进了我身侧的树干里。手臂用力一转,那树就如纸糊的般当场断裂,轰然倒塌在我眼前!
紧绞着我的血瞳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映入我胆颤的心里,诡秘又狂暴。
“滚!!”
震天的怒吼声在我耳边狺狺狂啸着。
但下一秒,他又像是无法忍受住什么似的,一拳又毁掉了另侧的一棵树。当他的红瞳再次瞟向我,伸手向探来的时候,有人抓住我的胳膊猛地一带,接着身形一闪,窜出好远,站稳后,离他已有丈余。
“让你走怎么还不走?在等死么?”放开我的手臂,同样一身狼狈颓废的巫马青阳气急败坏的喝道。
“……我腿软了~”委屈的扁扁嘴,我边拭掉眼角的泪边嗫喏道。
“胆小鬼。”他好笑的叹了声,又警觉的朝巫马卧龙的方向看了看,拉着我躲进了阴影里。
“你怎么跑到花园里来了?没人警告过你月圆的时候绝不可以进来吗?”
我摇摇头,“没听说过还有这规矩。我只是突然想进来折几枝花。”
“…………”他无语的瞅了瞅还被我捏在手里的桂花,无奈的笑道:“就为了这个,你差点丢掉性命呢。还好你命够大,换做别人,哥哥早一掌拍上去了,看来哥哥真的很喜欢你呢。”
我白了他眼,转而望向那边还在发狂空手劈树的巫马卧龙,奇怪的问道:“你哥哥是怎么了?被鬼附身了?”
“对啊。”
“啊?真的假的?!”
“你说呢?”
“……假的。”我眯眼仔细打量了番他笑得温温和和的脸,结论道。“麻烦你认真的解释,不要想糊弄我。”刚才差点被喀嚓掉,问问原因不过分吧。
“呵呵呵呵,其实也差不多呢。”见我又白了他眼,他语气稍微正经点的道:“是蛊,哥哥中了一种每逢满月的时候就发作的血蛊。发作的时候浑身疼痛难当,神思恍惚,时而嗜血好杀,时而仿若孩童,唯有用杀戮和破坏时带来的畅快感和疼痛感才能缓解体内更难耐的疼痛……现在还好些,发作的时候知道跑道花园里来宣泄。他以前发作的时候曾错手杀死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那段时间哥哥像疯了般不让任何人靠近呢。”
我闻言倒吸了口凉气,遍体生寒,不觉很是愤怒:“是谁这么狠?居然下这么阴毒的蛊?”
他狭长的泉眸静静的望着我,唇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冷笑道:“我父皇。”
“…………”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尤其是皇家的经书更是比天书还深奥难懂。
为什么父亲会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儿子?这种话我问不出口。
巫马青阳见卧龙几个纵身不见了踪影,说得跟去看看,防止他狂躁时不慎弄伤自己,嘱咐我赶紧离开后,他也飞身不见了踪影。
我提着灯踟躇独行,脑袋里乱糟糟的,心里浮动着一种很悲凉的感觉。
推开小院子的门,将灯挂在一旁的灯挑上,回身将门掩上。突然霍的一下,门被大力的推开,我没防备的被反弹着向后踉跄倒去。
一双有力的大手蓦地拉住了我的摇摆的身子,紧接着,我被搂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我挣扎着抬头看去,发现进来的正是刚才跑掉的巫马卧龙!他怎么跟到这里来了?!青阳呢?!我惊慌不已,生怕他把我看成一棵树一掌劈下来,脆弱的我当场就玩完了。
“好香……”
他忽然奇怪的低低笑道。如鬼般看不出焦点的血眸诡异的凝视着我惊惧的双眸。
“好香…好香………”
“什么,好香?桂花?”我瞥了眼说刚才被撞掉在地上的那几枝花。生怕刺激到他,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低稳柔和的轻问道。
血瞳闪了闪,露出一个诡魅的微笑,他撩起我耳边的发丝,低头拱进了里面的肩窝里,舔舐着我的锁骨处,闷闷的嗤笑道:“这里,很香……”
“…………”
若不是他表情有点不正常的呆滞,我定以为他是故意非礼。抵在他胸膛的手僵了一僵,最后还是颓然的放下。还是不要推开激怒他的好,他爱舔就让他舔吧,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把他想象成狗狗好了。
滚热的舌头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似的在脖颈锁骨间来回游弋滑动着,口里低低的,喃喃的重复着“好香”。我抬头望着树梢上的那轮明月怔忡发呆,想着他赶紧舔完走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撕拉一声,领口突然被那家伙向下撕开大半。白皙的肩膀倏然的裸露在夜半的凉风里。
“喂~老实舔你的!别动手动脚啊!”
我忙一手按住他的魔爪,一手紧紧揪住逐渐下滑的领口。要不是你现在精神不正常,我早一拳打飞你了!居然还敢得寸进尺?!
正在不满的咕噜着,肩头突然针扎般的一痛,我不禁“啊”的尖叫了一声。只见巫马卧龙从我身上离开,缓缓的抬起头来,红鲜鲜的嘴唇上尤挂着一层新鲜的血液,绽开一朵仿若孩童般天真可爱的笑靥,伸舌舔去唇角的血,呵呵笑道:“我的。”
没空理会这妖异的神经病,我忙按住自己流血的伤口,气急败坏的道:“什么你的?!是我的好不好!”
真是属狗的,舔舔就突然咬上了!而且咬得真狠啊,疼得我冷汗直流。
巫马卧龙闻言,不高兴的拧起眉头,加重语气的道:“我的。”
还你的?!做了坏事就马上不承认么?!我愤怒了!
“这血是我的!我的!我的!没看我肩上还哗哗的流着么?!”
双掌带风的左右袭来,啪的夹住了我的两颊,他低头靠近,鼻尖几乎贴近了我的,直视着我扭曲冒火的眉眼,认真笃定的重复道:“我的。”
“…………”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原来彼“我的”非此“我的”!我的“我的”是我的血,他的“我的”是我的人。但是拜托,我早已经是你手下的可怜小白工了!用不到再啃上一口做印记吧?!神经病的思想果然让人匪夷所思。
我见他此刻虽然还不正常,但起码不象在花园里那么癫狂了。趁机赶紧先把你这瘟神送走,我好回去包扎伤口啊。于是我拉下他的手,推他出门,笑颜如花般的诱哄着:
“好好好~我是你的,是你的行了吧!那,天都快亮了,乖乖的回去睡觉吧。明天小妖会去找你玩哦~
刚被我笑嘻嘻的推出门槛,还来不及关上大门时,他又仿佛忽然惊醒了般,长腿一伸又迈了进来。扑过来搂住我的腰肢,血瞳深深的看着我,执拗的道:
“我的,一起。”
“啊??什么??”
“……一起。”
“???”
见我满眼疑惑的呆看着他,他干脆以行动来解释。打横抱起我,几个箭步就冲到了房门前,很没礼貌的一脚踢开房门,大摇大摆的晃了进去,门也不关的抱着我就躺到了床上!
他像个长脚蜘蛛似的,把我密密的包在怀里,修长而沉重的身躯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陛,陛下,这是小妖的房间,麻烦你回自己的寝宫好么?”
身上的男人立刻摇了摇头,“不,一起。”
“为什么啊啊啊啊?!!!给个理由先!”正常的时候小肚鸡肠的压榨我!怎么不正常的时候比正常的时候还麻烦啊,缠住我不放了是吧?!
因为疯狂劈树而弄的伤痕累累的手轻轻拂过我的眉眼嘴唇,像孩子般嘟嘴笑道:“你,很香;抱着,不痛,很舒服……”
说完,像狗狗般亲昵的在我身上蹭了又蹭,然后靠在我的肩膀上合眼睡去。
我侧头瞅着他看似满足的睡脸,还沾着些许血渍的唇瓣笑意尤存。
和我一起的时候,身上的蛊毒不会那么疼痛了?是这个意思么?虽然不知道我们彼此的肉体之间产生了什么非自然性的融合变化,但是大概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是个可怜的孩子呢。我怜悯的叹息一声。虽然平时是嚣张可恶了点。但是看在你今天不正常的份儿上,暂且让你为所欲为吧。
用脚勾过一旁的被子,挣扎着盖上了两个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躯体。我亦闭上眼,沉沉睡去。


28. 狗?狼?狼狗?狗狼?

恩恩!
“恩~好难受~恩恩~”
睡梦中我凝眉不舒服的低低呓语着,感觉胸口上重重的仿佛压着什么东西,透不过气来。想推开,四肢却酸涩的无法抬起。
朦胧间好像听谁在耳边低低的笑了声,身上蓦地一轻,不适感顿时减轻许多。
“恩——”我舒服的叹息一声,迷迷糊糊的扯唇弯了个放松的弧度。
“小妖精……”好听的磁性声音突地一喘,隐忍的在耳边咬道。
胸口上那压抑的感觉又再次侵袭上来,有意的挤压揉捏着。
“恩~走开~”我扭扭身子,不高兴的抗议到。
但是那压迫感却没消失的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大面积袭击而来。一股温热的气息缓缓的喷扑在我的眉眼上,脸颊上,长颈上,丝丝微微的很痒痒。我忍不住咕咕的笑了起来,那温热的气息却趁机溜进我微启的唇里,小心翼翼的吸吮,沿着我敏感的舌尖勾画着,浅尝辄止。
一种甜甜的酥麻的感觉顺着那温热的感觉传到心里,像是蜜酿的酸梅,甜的人牙根都酸酸的,体内骚动不已。
是个甜蜜的梦呢。我迷迷糊糊的忖度道。不禁伸出香舌勾住着那不安分的热源,与之共舞,汲取更多的甜蜜。
就听一声粗重的闷哼,纠结的舌头更加的缠绵悱恻。热情的投入的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唔~恩恩~”我稍微不适的哼哼了几下。
“呃~小妖精,好主动呢。那我就不客气了……”粗嘎沙哑的声音邪邪的低语着。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布帛摩擦声,胸前忽地一凉,我畏冷的缩了缩,但接着立刻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覆盖而上,如暖炉般热热的游移抚摸着那大片的玉脂。
身体变得奇怪起来,随着热度的压挤而燥热不已。椒乳的被含进湿濡灼热的腔壁里,蛇般的滑腻绕着那花蕾的顶端灵动的打圈轻噬着,舒服的快感如电流般倏地激活了全身各个敏感点。
原来是个甜蜜的春梦啊。我绵绵的“恩~”了声,不由自主的弓腰向上挺去。
“小妖喜欢?”带笑的嗓音再次在耳边低喃道。
“唔~”我胡乱的应了声。接着就感觉胸口的热源滑过小腹,解开我的腰带,贴着肌肤钻进亵裤里,分开我的双腿,屈指探进那隐秘羞涩的地方,轻轻的揉捏弹弄着那珍珠小核,指腹顺着紧闭的花缝或深或浅的撩拨扩张着。
乜?~虽然是发春梦,但是感觉也太真实了吧,我晕晕乎乎奇怪的想到。当那细长的异物缓缓的插入因蓄意的挑逗而动情泛滥的水意幽谷里时,我身子猛地警觉的绷紧起来,终于感到事情不对的我一下子睁开了双眼。
正抵在我的鼻尖前舔舐着樱唇的俊秀玉颜接近的几乎变形。我惊怖的大叫了一声,手握成拳,冲着那异形大脸一拳击去,不偏不倚的正打在他左眼窝上。
忙着对我毛手毛脚的那人没防备的不慎中招,吃痛的猛地向后仰去,“你!……”他捂着眼睛刚欲暴走,我又飞起一脚,毫不留情的把他踢下了床。
“变态淫贼色魔贱人!!”
我酡红着脸,美目喷火的狠狠剜了仰面摔倒在地上的半裸男人一眼,扯过腰带,揪着散落的衣领跳下床,踩着他的肚子就奔出了屋子。
“死、死丫头!!骂我……”
恨恨的瞪着我的背影,巫马卧龙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的憋气咬牙切齿道。我闻言边跑着边回头朝他比了个鄙视的手势。
“变态淫贼色魔贱人!!!贱~~人!!”
“!!!!!!!”
大早上的就发春非礼我,要不是我醒的及时,刚才就被这无耻之徒给拆吃入腹了!千钧一发啊啊啊!千钧一发!昨晚装的像个被遗弃的可怜小狗狗似的,博取我的慈悲心!可一转眼就变身春日里的荒原大野狼,逮机会就发情!!对他同情就是对自己残忍!他只配得到棒子炖肉的待遇!淫贼!下次再敢对我××××,我就把他打成弱智!
衣衫不整忿忿不平的刚冲出院门不远,我脚步一转,又折回了门口。
“王八蛋!你昨晚跑到哪里去了?!”
二话不说,我抬脚就朝双臂环胸,倚靠在门边看好戏的巫马青阳踹去。不是说去追哥哥了么?怎么一整晚都不见他出现?!这时候的才屁颠屁颠的赶来凑热闹!
一把擒住我行凶的脚踝,他对我摇摇手指,笑眯眯的道:“不能踢这里哦~会有很多女孩子伤心的呢。”
“是很多女孩子可以免受蹂躏了吧!我这是替天行道!”我撇撇嘴,鄙夷的白了他眼。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长指暧昧的勾了勾我的红艳的脸蛋和微肿的樱唇,“一清早的,战况激烈啊~呵呵呵呵。”
挥手拍掉他的狼爪,我沉声问:“你看了多久?!”
“恩~”他翻着眼白状似认真的掐指算了算,温和的笑道:“大概两个时辰吧。”
“…………!!”
两个时辰前是四更末,这么说,他早知道卧龙在我这里,但却在门外站了一晚上偷窥到天明,就是不进去把他该死的哥哥给整走!最后还饶有兴味的看着我被他哥哥淫心大发的大吃特吃而不加阻止?!
“下流!”
我忍无可忍的啐了句。两个都是恶质男人。一个像个野狼般垂涎着睡梦美少女,另个还在外面看得津津有味,无声地助威。不愧是淫贱二人组啊!
“啧啧啧,女孩子不要骂人嘛,”巫马青阳受不了似的皱眉轻斥道,“小妖把最爱的哥哥独自霸占了去我还没不乐意呢。你却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真是可惜啊……”
“……!!”
胃里像是被灌了一大碗烈酒般,烧得的我都能喷火了,我红着双眼张牙舞爪的向他扑去,手指狠狠揪住他那比女人还滑嫩的两颊,用力来回的扭了好几圈,咬牙冷笑道:“那真是对不起了呢,抢走了你最爱的哥哥!我现在就把他还给你!”
“唔唔唔唔唔!”好不容易从我发狂的魔掌下挣脱出来,他双手边揉着红红的脸颊,有点恼怒的瞪向我:“女孩子不要这么暴~呃啊啊啊啊!!!……呜呜呜……”
我根本不等他装模作样的说完“暴力”二字,神速的朝他的胯下又是一脚,成功的把他撂倒在地上。捂着自己最娇贵的部位,无力的倒靠在门框上,满脸怒色的太子殿下额头上青筋毕露冷汗直流,想发火却已是说不出话来。
我危眯着眼冷冷睥睨着他,阴沉的笑道:“哪,你心爱的哥哥就躺在里面,进去和他龙阳吧。再见!”
整整凌乱的鬓角,我扭头一步一顿,优哉游哉的扬长而去。


29. 破碎的少女之梦

人家是个心理健康,发育正常的女孩子;年龄正是少女怀春,情窦初开的如花芳华;加之我性情开朗,不拘泥扭捏,常常暗地里偷偷向往着那如童话般的坚贞不渝的恋爱,幻想着我的命中注定是如何的神骏勇猛却又柔情蜜意,眉目如画却又真实可亲,清雅淡定,温润如玉,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张弛有度,品行高洁、善良醇厚,才高八斗,纵横经史,运筹帷幄,且又豪气干云,千杯不醉,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啊啊,总之,我的意中人一定是个完美到不能完美的完人!!
但是!如果,世间的男人们都是我身后这两个男人的德行,那我还是早早灭了这蠢动的春心,山寺古佛,长伴青灯去吧!!!
没有好男人的人生惨淡无趣,没什么盼头了,呆在这虚伪的尘世又有什么意思呢~我默默哀叹着,拿过丝帕轻轻拭去眼角的少女愁思。
…………
“恩~小妖,你半夜不睡觉,坐着想什么呢?”
身后的某男掀开睡意朦胧的凤目,口齿不清的念道。
“乖,快睡哦~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另个还没完全褪去少年之姿的某男,柔声诱哄着,猿臂一伸捞过我的腰背,硬把我拉进他张开的胸膛里。
“恩恩,是呢~还得上早朝……”
迷迷糊糊的应和着,凤目睁都懒着睁的忽闪了几下,侧身摩挲着靠近,长腿一伸,死死的缠住了我的下半身,大脸习惯性的在我肩上蹭了又蹭,满足的叹息一声后,方吐纳着均匀而清绵的呼吸静静睡去。
全身被紧紧霸占着动也不能动,我不甘心的双眸圆睁,死盯着天棚上那幅四象八荒如意星宿图。
天啊!你何在啊?!
………………
宁辱君子不欺小人!精辟!
自从那天诱奸未遂后,我的兼职又增加一条,一跃成为两位终极上司的“代枕”!说白了就是“陪睡”!!
但是不要误会呢~只是陪睡,没有限制级的春宫哦。人家的立场还是很坚定地。
伟大且自大,狂傲而淫荡的皇帝陛下——巫马卧龙夜夜都不回他那大的过分的寝宫去享受那软玉入怀,巫山云雨,却跑来和人单力薄的我抢枕头抢被子抢地盘。
还给自己找借口的道:抱着我才睡的着。那你以前都是睁着眼不睡觉啊?!厚脸皮的程度比无赖还无赖。我义正严词的抗议数次无效后,就怂恿他去抱后宫里的莺莺燕燕睡,他却死赖着不肯,还拿不爽的白眼斜觑我,要死不死的样子像我欠了他很多钱没还似的。
如果把他逼急了他就会很不耐烦的嚷道:“不就睡个觉么,别唧唧歪歪的像个娘们!”
“…………”我无语。人家本来就是个娘们啊啊!而且还是个未出嫁的小娘们!!如此下去,将没有好男人会想娶我的……
但无法忤逆反抗暴政皇权的我,只有忍。
还有件蹊跷的事十分耐人寻味。自从巫马卧龙赖在我床上不走的那天起,巫马青阳这个恋兄恋的很不纯洁的家伙就开始不畏渐渐变冷的秋露寒风,夜夜在我房间的门外雷打不动的站岗站到天亮。
太子殿下!现在是我被图谋不轨着,不被吃掉就已经是万幸了,难道你还担心我把你心爱的哥哥××了不成?
如此站了N天后,我终于看不下去的捅捅巫马卧龙睡得香甜的脸,指着印映在窗棂上的人影要求他立刻、马上出去解决摆平。
凤眸扬了扬,如血的的红瞳仿佛是腊月里的冰雪,寒冷而凌厉,斜长的眉尖打好几个结。被我不耐烦的又捅了一下后,方才起身撇嘴不悦的咕哝着出门拉着他兄弟交流去了。
我不知道他们进行了怎样诡异而深奥的沟通。反正第二日清晨,我甫一睁眼就见这两兄弟一左一右的睡在我的两侧!青阳脸上还有青青紫紫被殴的痕迹。
“…………”
连尖叫的力量都省了,我拖着无力的身体,神思恍惚的飘了出去,为他们准备早茶。


30. 龙凤呈祥

从一开始的夜不能寐到现在的酣然入睡,甚至有时候还能做几个甜蜜的小梦。不得不感慨:习惯这东西真是可怕。
庭院里残花盈盈,落叶簌簌。属于夏天绯红青紫的颜色早已凋零殆尽,开满庭隅的是浓重的深红和耀眼的金黄。我坐在回廊的尽头,边提线刺绣边欣赏着廊下的花色。
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
快到九月九了呢。
因为卧龙青阳许久没去临幸后宫的那些美人,故而愤恨嫉妒的女人们把仇视的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于是极其无辜的我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众矢之的,就连平时把我当成姐妹照顾的轻烟、橙路也时不时的拿那无限哀怨的眼眸向我扫来扫去。
姐姐们,不是妹妹独霸圣恩!事实上是妹妹我被纠缠着啊!但是说出真相来不但没人信,可能还会招来更大的怨恨吧。于是我明智的保持缄默。
最终积怨渐重的女人们联合起来,跑到巫马卧龙那儿去哭闹。惹得他脾气大发,一怒之下也不管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统统撵出宫去,发回原籍。
连虚假的安抚都不屑去做,任性的近乎冷血呢。
…………
后宫一下子寂静了好多,连带着我也变得有些安静。也不知是不是深秋到的原因,身体渐渐的倦怠起来。卧龙、青阳见我做什么都乏乏无味,终于善心大发的不再强迫我干政,任我随心所欲的做自己爱做的事。
拿过剪刀,将金色的长线剪断,轻轻的拂了拂表面,略微举远看了看,甚是满意。终于两个都绣完了呢。
我高兴的长叹了口气,撑开袋口,将自己随身带的香珠取出,放了几枚进去,收紧袋口打了个吉祥绦子垂下,重阳节所要带的香囊最终大功告成了。
揉揉眼睛,展臂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张嘴欲打个大大的呵欠,向后伸的手却被握入一个温热的掌中。
就听那人清雅的笑道:“原来躲在这偷懒呢,让我们好找。”巫马青阳握着我的指尖绕到身侧坐下,长眸扫了眼摆满布帛针线的石案,“偷偷摸摸的,绣了什么?”
我不高兴的白了他眼,真不会说话。嘟嘴答道:“香囊。”
而走在后面的另个人,伸出魔爪不知怜香惜玉的朝我的肩膀上重重一拍,跟着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上来。巫马卧龙趴在我背上先是低头埋进衣领里嗅了嗅,而后下巴又在肩窝里蹭了蹭,方长腿一摆,拥着我的肩膀大刺刺的坐下,痞痞的样子坐没坐像。
随手拿过一个摆放在红木漆盒里的香囊把玩,皱眉不解的道:“你没事绣这东西做什么?一针一线的麻烦死了,你笨手笨脚的还不得扎的满手针眼。要是喜欢的话织绣间里要多少又多少。”
“…………”果然是兄弟呢,一样的不会说话。如果你心疼我的眼睛和手指麻烦你换个柔和的表达方法,用这种恶劣语气任谁听了都会恼火吧。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香囊,随意的抛到盒子里,抬眼觑着湛蓝的天空,不悦的嗔道:“原来是小妖多此一举了。既然陛下喜欢织绣间里绣工绣的,那小妖这个就送给执拂的梅公公好了。”
我话音刚落,巫马卧龙先是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红眸放光的瞅着我,结结巴巴的道:“这个,是绣给我的?”
我也不瞅他,继续抬头看天,口里淡淡哼道:“陛下不是喜欢织绣间里的么,这个我要送给梅公公。”
我起身作势就向那香囊探手去拿。
卧龙一个箭步冲上,神准迅猛的一把抢过香囊,高高的举起,一手拦着我靠近,双目圆瞪的大声说道:“不许你把它送给那个老太监!”
“那就扔了吧,放着也碍眼……”
“不许扔!给我绣的就是我的。”
“但是陛下又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绣工绣的哪有你绣的好!我很喜欢呢。”
“可是陛下还没比较过,怎知小妖绣的好?”我蹦跳着又夺。
一把将我按回椅子里去,嘿嘿笑道,“不用看也知道啊,我的小妖秀外慧中,心灵手巧,蕙质兰心,巧夺天工,那些愚工哪里能比。
呵呵呵,他着急的时候也会谄媚拍马呢,真好玩。
我撇过头去单手支腮,故作不屑的道:“既如此,陛下不弃的话就收着吧。
巫马卧龙闻言立刻眉开眼笑的走到一边,掌心擎着那红色香囊细细端量起来,看了又看,笑了又笑,而后突然靠向巫马青阳,拎着香囊在他眼前显摆的晃了晃,狂笑道:“青阳,看,是小妖专门为我绣的哦。图案是龙凤呈祥呢。”
“是龙跃凤舞。”我轻睇了他眼,纠正道。
对癫狂中的哥哥不予理会,巫马青阳扬眉向我看来,似笑非笑,“我的呢?”语调还是温温和和清清雅雅的,但是钻进耳朵里,却是半分暖意没有的冰冷。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如果说“没有”的话,相信他狭长双眸里的如刀寒光立刻就会射杀过来。
欠身拿过石桌上的紫玉竹盒打开,取出躺在里面的紫色香囊递给他,“喏,你的在这儿。”
笑意立刻如春雨般倾洒而出,融化了极地的冰雪,暖如朝阳。
“好漂亮啊,”他小心的抚摸着上面的图案,朝哥哥低低笑道:“我的也是龙凤呈祥呢。”
“是龙跃凤舞!!”我嘴角抽搐的重复道。
命运就如同那闪烁在苍穹间的星辰,出现的时间,移动的轨迹早被神安排设定,亘古不变。虽然记忆如同落入大海中的石子般无从寻觅,可虚耗时光又有何用?如果这两个男人是命中注定的话,那我就顺应天命,随波逐流好了。
望着那两个时而低首比肩相看,时而手舞足蹈说个不停的男子,我微笑着这样忖思。
…………
“小妖,你绣的凤凰比龙绣的好,很细腻精致呢。”巫马卧龙挨到我身边,指着上面那金光闪闪的瑞兽,兴致勃勃的道。
我闻言不禁仰脖鼻孔朝天,甚是得意的哼道:“那是当然啊。因为我就是凤凰嘛,怎会绣不好……”
说完,我立刻觉得怪异的倏然站起了身子,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颤颤的迷惘。
“凤凰??……”我喃喃的道,“凤凰……我是凤凰??……”
脑袋里好像被什么突然打了一拳,很胀很痛。
脑海里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许多模糊的身影如鬼魅般憧憧来回。
“凰儿……小凰儿……”他们低柔的,轻声的呼唤着。是在叫我么?!
我抱着头,眉尖紧蹙,一径自语,“我是凤凰?怎么会是凤凰?……”思绪像是伸手去攀爬,抓到的却是空气般,无力而虚渺。
“小妖!!”手臂蓦地被擒住拉开,巫马青阳捧起我的头,双眸紧紧的锁视着我,和煦温柔的笑着:“你当然是凤凰啊,我们是龙,你自然是凤。我们龙凤呈祥呢。”
深邃幽暗的浅色眸子像是一泓碧潭般,平静而不见底。瞳孔又像是漩涡般,旋转着华溢的光彩,薄而上翘的唇吐出的是绵绵安定的音质。我恍惚的凝视着他,胀痛的虚无感慢慢的消散,眼前俊逸的笑颜逐渐生动鲜明起来。
“是龙跃凤舞!”我撇撇唇,白了他眼。
“我说是龙凤呈祥就是龙凤呈祥!”
巫马卧龙褡在我肩上,狂妄不羁的哈哈笑道。
我不爽的低头支肘向他肋骨顶去。却没看见头顶这两兄弟彼此相视时那讳莫如深的眼神。


31. 重阳无眠夜1

九九重阳,天高云淡,金凤送爽,携酒赏菊,畅游欢饮,放灯祈福,燃蒿驱瘟……至阳之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这天人人都要吃花糕,喝花酒,玩闹到子时方可睡。为了迎合这热闹的节日,皇都的街市将会通宵不休持续到次日天明。
听宫人们滔滔不绝兴致勃勃的述说着这日的夜景将是如何的热闹有趣,我听的心痒痒,跃跃欲试。于是跑去找卧龙、青阳,央求他们带我出宫去游玩一番。
见我渴求期盼的望着他们,巫马青阳立刻欣然同意。说等申时夜色渐浓的时候就带我出去。我见他如此痛快的答应,开心的一个蹦高,扑到他怀里捏着他的脸蛋一顿撒娇拍马。
那厢巫马卧龙见状,一张脸立刻拉的比老马的脸还长。支眉瞪眼的直嚷着也要去。
“哥哥,今夜的国宴还等着你来主持呢。”青阳垂眸淡淡的提醒道。
“我不去了,让他们自行玩乐吧。”指尖轻轻的刮了下我的樱唇,宠溺深沉的视线让我的心不小心漏跳了两拍。
青阳长叹了声,拉着卧龙到一边,低声道:“哥哥!难道你忘了今晚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宣布了么?”
“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被青阳一提醒,他才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搞定。“但是……”他又瞅瞅笑容满面的我,转而向弟弟商量道:“青阳,不如今晚你代我去宣布好了,我带小妖出去玩。”
“可是,哥哥你才是国君啊,我的话没你的有力度。而且如果这件事不能一锤定音的话,以后会很麻烦。
“说的也是……但是小妖……”
见哥哥开始摇摆不定,青阳再接再厉的道:“就是为了小妖,哥哥在宴会上才更是要摆出虎虎龙威,多运用些阴毒的手段恐吓打压也没关系,请务必把这件事定下。”
“……可是……”凤眸又不舍的看向我,神情是一个不乐两个不愿。
被这没出息的醋桶彻底打败的青阳耷拉着脑袋,无奈的苦笑使出绝招道:“哥哥,只要你今晚安分的坐在那个龙椅上,冷静机智的办妥这事儿,青阳就答应你:今夜绝对不进小妖的房间,如何?”
“成交!!”瞬间应允的声音兴奋的几乎走调。
“啊啊啊??!!你们在商量什么呢?”
怎么又扯上我了?听到我的名字骤然被提及,我戒备的望过去。不知道他们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没什么。跟小妖一点关系没有呢。”巫马卧龙欲盖弥彰的急急说道。
“……不要耍花招哦。”越说没关系往往关系就大了。我微眯着眼,射出极度怀疑的目光警告他。回视我的是一张过分天真无邪的笑靥,但血瞳深处那嗜渴狼光却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愈来愈亮、愈来愈靡丽。我浑身发寒的打了个冷战,小小的退了两步,哆嗦的丢下一句“回去换件衣服”的话,转身逃命般的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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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之地,天子脚下,京都皇城,繁华奢贵的程度自不必细言。宽宽的街市到处张灯结彩,亮红一片。长长几乎望不到头的夜市上来往人们比肩接踵,亦步亦趋,密密麻麻的簇拥在一起。瓦肆酒档,食斋戏楼里座无虚席,连街道两侧的小贩临时架起的排档上都坐满了人,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轻松的笑容。
被这喧嚣却幸福的气氛所感染,我亦东跑跑西窜窜的雀跃不已。
“人很多,不要乱跑。”
紧紧的拉住我的手,青阳掏出枚碎银子向一个手艺老匠人的摊上买了个黑色的怒目神面具,俯身不顾我反抗的强制扣到我脸上。
“好沉,好丑,又影响视线。很多人都没有戴,为什么我非要戴呢?!”我不满的抗议道,伸手欲将它摘下。
就听他在附耳柔柔低低的笑道:“回宫还是戴着它,你自己选择一个。”
“…………怎么人家突然发现它黑丑丑的样子其实还是蛮可爱的呢?呵呵呵呵。”
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天是大好的日子,不要因为一点小事而影响心情呢。我边顺气调整呼吸边自我安慰。
可能看到了那盘旋于我周身的怨念黑烟,大手安慰性的揉揉我的头顶,又向旁边的一个卖花女孩哪里挑了枝金色九华,折去过长的枝茎,仔细的簪入我鬓边青丝中。
“不要生气呢,实在是因为小妖太过可爱,让我忍不住就想珍藏起来不想让别人有机会可以觊觎。”
我好笑的瞥了眼身旁这个身形隽瞿,紫衣华服,玉冠宝饰,风姿秀逸的家伙,又扫视了圈周遭向这边投来的无数痴迷目光。
“相较之下,好像是青阳殿下更被大家所觊觎呢。”
“呵呵,被觊觎也是理所当然的。”屈起两指置于下颌,他昂头神态傲然的低眸浅觑着我:“难道小妖不知道本太子的别称么?”
“啊?什么别称?”
“好说。承蒙错爱,被誉为贵族第一美少年,真乾国璨耀之星,闺阁少女芳心之刃,无法忘怀的恋之梦想——正是区区不才。”
“…………”
闪动着得意神色的狭长双眸,灿如春花的笑靥,高傲自得的姿态……说着极度臭屁自恋的台词却又异常和雅温润的真挚语调,竟然让我一瞬间迟钝的没反应过来——还好没反应过来,否则我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吐血抽过去。
浑身如秋风落叶般抖动起来,我伏在青阳的臂上耸肩闷笑不止,呼吸只出不入抽抽搭搭的,倒不过气来。
轻拍着我的后背,他阴阳怪气的打趣道:“敢问小姐如此激动又是为了哪般?莫非也倾倒在了本阁的风流倜傥之下?”
“没……”我憋住气,努力的咬牙挤道:“是刚才吃的猪肉丸从胃里反了上来卡在嗓眼了,想是这蠢猪皮太厚,无法消化呢。”
“……你这坏丫头,嘴巴真刁毒。”敲着我面上的怒目神,他叹息笑道。
虽然有时他们老是做出让人很无力很恼怒的事情来,可是青阳懂得适时的调度,插科打诨的逗我开心。就某个方面来说,这是不是就是一种的贴心呢?
“帝女降福喽————帝女降福喽——”
这时就听一声声震天的金锣鸣击声合着一声声绵长的高唱从南方传来,人们默契的簇拥着向两侧退去,让出一条道路。我和青阳被涌动的人群紧紧的挤到了后排,高耸的人墙让我什么都看不到。见我好奇的蹦蹦跳跳探头探脑,青阳轻笑一声,在我的惊呼声中将我抱起举高。
感谢的拍拍他的头,我举目凝神望去,原是重阳夜的重头戏出场了呢。只见一队身着彩衣,头饰花环的的年轻人合抬着个巨大的花车向这边移来。一个美貌如花的少女扮成帝女花神的样子,端坐在那堆满各色菊花的车中间,边颔首向下面的热情攒动的百姓们展露出亲切可人的微笑,边动作优美的扬手将车上的各色花瓣悉数撒下。人们争抢着,希望寓意吉祥的花瓣能更多的降落到自己身上。
“原来是花神娘娘啊……”我怔怔的望着已走到近前的游行花车,心底忽然泛起奇怪的甜蜜感,缱绻悱恻又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唤起了我前世的记忆般,相思如愁。
花车在眼前缓缓的抬过,蓦地,站在街对面的一个高峻的身形猛然闯入我恍惚的双眸里。我顿时身子一僵,心口紧悸,几不能呼吸。
不同于周围活跃开心的百姓们,那个擒住我全部注意力的男人静静的兀立不动,一身暗纹玄衣,麦色的五官如雕刻般的深邃立体,粗长的剑眉下是双明亮的虎目,紧抿的唇角可窥知他的刚毅性格,挺拔傲立的英姿如烈阳般令他四周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而此刻他正微微侧身呆望着那花车上的帝女花神,表情丕变,但隐约可见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和惆怅从他那朗星般的虎目里流淌出来,丝丝的,静静的,绵长的,直蜿蜒进我的心里……我喉头里一紧,欲语却无语,真想像春风轻轻吹去他周身那浓浓的愁郁之气……但那些遮幕在道路两端,徐徐飘落的漫天金色花瓣仿佛是千山万水,隔断一切,咫尺天涯。
可能是觉察到我过于直白的探视,他侧过头来,抬眸漠然的朝我望来。冷淡的视线似乎在说:你不过是个戴着黑丑面具的陌生人罢了。
我突然有点难过,正想着摘下这沉甸甸的面具。却又见那人凝视着我的双眼里眸色猛地的一变,面色震惊的向我这边急急上前两步……
身子一沉,青阳屈身把我放回到地面上。“呦,好晚了呢。国宴应该已经散了,我们回去吧。”
“……哦。”我漫不经心的虚应着,被他拉着往回走。却又忍不住的频频回头望去,但那个玄色的身影却被那高耸而密实的人海淹没埋藏,不见踪影。
在鼎沸喧噪的人声里,我似乎隐隐约约听见有道狂烈的声音焦急嘶喊着:瑞凰——瑞凰————但是秋风吹过,又倏忽而去。
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怅然所失的任由自己被青阳那大的过分的手劲紧紧攥着,踉跄前行。


32. 重阳无眠夜2

进了皇宫西门,青阳说要到前殿去办点事情,便命随侍的几个便衣暗卫送我回宫。
无精打采的推开房间门,迎面扑来一股浓郁的酒气。就见巫马卧龙正端坐在圆桌旁,笑嘻嘻的看着我。桌上摆了几样时令鲜果和几个青花凝脂曲颈酒壶,而他笑意盈盈的面庞已有一抹醺红。
“回来啦?”
“恩。”
“坐。”
“哦。”
“来来来,陪我喝一杯。”
“不要。”
“为什么?”
“太辣。”
“这是菊花酒,很淡的,喝点吧。”
“不…………”
“今天是重阳,少喝点没关系。”
“不…………”
“你看窗外夜风习习,残菊如金,多美妙的夜色啊,喝点小酒助助兴吧?”
“不…………
“……你这女人怎么这般扫兴!让你喝你就喝!”
“…………………………”
“…………!!”
“…………~~”
“小妖~我今晚上办成了此生最重要的一件事,很高兴呢,陪我喝几盅,好不好?”
“……就喝几盅?”
“就喝几盅!”
“那倒酒吧。”
巫马卧龙闻言立刻眉开眼笑的跳将起来,执起酒壶斟满了一杯递给我。回身为自己也满满斟了一杯,“小妖,来,干杯。”
杯口微斜轻轻的相击一下,而后一仰而尽。有着淡淡蜜香的花酒入口清滑,喝下去后暖暖热热的舒缓了抑郁的心情。
“这么样?口感还可以吧?是不是不辣?”
“恩,还好,而且还甜甜的呢。”我望着他那红光流动的双眸,笑道。
“喜欢的话那就多喝几杯吧。”说着,他捞过椅子蹿到我的身边紧挨坐下,换过个大盏的杯子,又满满的斟上推到我的面前。笑眯眯的眼睛满是好客邀请的瞅着我。
“…………”好大的杯子啊。一定有阴谋!我小心的端起杯子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酒,边眯眼疑窦丛生的上下扫视着他。
“陛下,很晚了,小妖先去睡了。”不管有什么阴谋,总之都不是我所能化解的,还是明智的闪先。
万恶的狼爪重重的拍在我的肩上,往下一按,把刚欲起身的我又按回了座位上,正色的咳道:“重阳夜的传统是凌晨之前不能睡觉的。来,再干了这杯,多喝些就不困了。”
酒应该是越喝越困的吧?!我嘴角抽搐的盯着手里那杯快要满溢出来的酒。连撒个小谎都漏洞百出,可见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昭然若揭。
好吧,酒壮熊人胆。只要你敢耍什么花招,那就别怪我发起酒疯来往死里折腾你了。我阴笑在心,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不要老是人家在喝嘛,陛下也喝下这杯吧。”奸诈的媚笑着,我亦举杯偎近他的唇畔。
“小妖……”巫马卧龙傻笑的凝视着我骤然乍现的娇媚笑颜,推开半空中的酒杯,神智迷乱的嘟起嘴巴俯首缓缓的贴向我……
“陛下!喝酒!”不是亲亲!我额冒青筋的僵笑着,一手捏住他的章鱼嘴两侧,一手端酒强制给他灌下去。
“小妖……”擦擦干净唇边流淌的酒渍,他轻睇着我的绯色樱唇,无限失望的怨叹。
对某些人压根就不能放松警惕,尤其是那个时时处在发春状态中的野狼!我兀自一杯接一杯的猛灌酒,头也不抬。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菊花酒还真是越喝越好喝,越喝越想喝呢。脑子似乎也被这香醇的味道醺的晕晕的,胀胀的很舒服。
“小妖,你不想知道我在今晚的国宴上办成了什么大事么?”在灌到第八杯酒的时候,巫马卧龙忽然开口问道。
“不想。”
“为什么?”
“呃~人家没兴趣嘛~”小小地打了个酒嗝,将第九杯酒一滴不剩的全灌进喉咙里,我点点杯缘,懒懒的哼笑道。
“呵呵呵,既然是你自己不想知道的。那我就当是默许好了。”他奸笑着低低自语。见我戒备的瞥过来,又立刻换上一副我本良善的嘴脸。
“小妖,”俊美的脸庞搭着我的肩膀靠近我的脸颊,一手握住我正在倒酒的柔荑,另只手的指尖轻点着我的粉腮,笑容古怪看着我,上挑的红瞳凤目像是最名贵的红宝石般在我的眼前剔透闪耀,“小妖你真漂亮,你知道吗?我、我好、我我……”
我?我?怎么样?
我有点怔忡的瞥着这个说话磕磕巴巴的家伙,不耐的掩唇打嗝道:“呃~你到底要说什么啊?”麻烦快说,我的酒杯还压在你的掌下呢。
听我不耐烦的催促,他略略长吁了口气了,鼓足勇气的朗声道:“小妖,我喜欢你。”
“…………啊?!什么?我、我没听清。”
深沉的锁住我的双眼,他一字一顿,咬字清晰的重复道。
“小妖,我喜欢你。”
“!!!!!!!!!”
原来我没听差!是爱的告白没错!
才刚集聚起来的那么一点点的醉意被他这横空一个响雷一下子都给炸光光了。直视着我的俊美脸庞上有抹极淡的红晕,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极端认真温柔的眼神仿佛要穿透一切般的炽热凝练,比火焰还要燎人。身子顿时僵硬的石化。心脏无法抑制的狂跳不已,口干舌燥,面红耳赤,惊慌失措。
虽然对他的心意早已心照不宣,但是听他亲口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我像傻子般,呆呆的望着他,想着总该说点什么来结束这尴尬的局面,但小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低声的嗔道:“请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可能是觉察出我比他还害羞,巫马卧龙的超大胆子和脸皮又回归本位的嘿嘿笑着,谄媚的甜言蜜语起来。
“为什么不能看?我喜欢看你,小妖是全天下最美丽的女子,我舍不得移开视线呢。”
最美丽的女子?切~这令我想起自己脸上的疤痕来,接着觉得被他喜欢是件很奇怪的事,要知道他以前后宫里的佳丽们随随便便站出一个就是个绝代妖姬,倾城美人啊。想到这儿不禁酸酸的问道:“陛下会喜欢小妖这个残破蒲柳?我才不信。”
被严重质疑第一次真心告白的男人闻言不悦的调高眉峰,想要发火却又不想前功尽弃,只有隐忍的恨道:“你这女人!你这女人!我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你居然还敢怀疑?!
“说喜欢就是喜欢了?那人家还喜欢执拂梅公公呢……”
“什么?!你居然拿我跟他比?不许你再提那个该死的老头!”
怒眉瞪目的死盯着我,两颗尖尖的犬牙因羞恼的咆哮而呲露出来,像被撩拨的张牙舞爪的小狗狗般。
真有趣呢,我偷笑在心,表面上却抬眸淡淡的睇了他眼,“那为什么会喜欢我?又喜欢我哪里呢?总得给个我个值得信服的理由吧?”我望着他那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执拗的问道。
红眸垂了垂,语气是不同以往的柔和,期期艾艾的笑道:“喜欢这种事怎么能说的清呢?当我确定自己心意的时候才发觉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如果非要说喜欢你哪里,那大概就是眼睛吧,”捧起我倏然飞霞满布的脸颊,他用金属磁音般好听的嗓音缓缓的诉说着:
“小妖,你有双温柔的眼睛。被你静静的注视着是件很幸福的事,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透过它鲜活了起来。青阳说你的双眼有治愈伤痛的力量,虽然形容的肉麻了点,但是说的没错。每当我愤怒或是积怨难平的时候,一见到你,那些不甘和痛苦都统统的化为飘烟了。”
“你可能会嘲笑我说,身为帝王可以操控一切的我怎么会痛苦愤怒?可是又有谁知道我那些不堪的过往……小妖,我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你,你愿意听吗?”
期待的凝视着我,此时的巫马卧龙像是个孩子般露出受伤的地方,渴求着我的软语诱哄,柔情抚慰。我笑意渐敛,微微的点点头,低声嗳道:“说吧,我想听。”
好,接下来就是由卧龙小朋友自述他地苦难成长记了。
“我的母妃曾经是我父皇的嫂子,父皇登基做了皇帝后,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逼死了自己的哥哥后,霸占了她。我的母妃可能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几乎得到了他全部的宠爱。但是讽刺的是,他最爱女人给他所生的儿子却长了双和他那冤死的哥哥一模一样的红眼。于是他把我当成转世来仇敌般憎恶,从小就不时的打骂我,禁锢我,要不是看在我母妃的面上,相信我早就被他毒杀死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越长越像那个冤魂。终于在我十岁的那年,他按捺不住的给我下个一种名为‘六亲不认’的蛊毒,而后又把我孤零零的踢到当时最乱的北狄边疆去自生自灭。
哼,幸好我福大命大,不但没如他愿的死掉,反而交结了许多三教九流的能人异士。十六岁那年我收复了北狄失地,坐稳了自己的势力。同年,从京城传来的消息说我的母妃过世了,我没有回去奔丧,因为我不能让我刚长出的羽翼就那么轻易的被他折断。直到我母妃三年祭的时候,我带着皇朝上下谁都不敢逼视的兵马大帅的光环荣归皇室,而我那因纵欲过度而过早衰老的父皇一开始甚至都没认出我来……
宫里的生活一如我离开的时候,荒淫奢靡,污秽肮脏。父皇在母亲死后在民间大肆的搜寻与她相像的女子而后掳进宫来,任他狎玩。其实他怎么样都行,我巴不得他早早的累死在女人的床上才好,但是,不可饶恕的是!因为青阳的相貌酷似母妃,这个禽兽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他居然、他居然……那时青阳才刚刚十一岁啊!青阳,我可怜的弟弟,在他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唯一能保护他的哥哥却远在北狄……
我们两兄弟的童年和一生就被他这样的恶意玩弄肆意毁坏。为了洗刷掉青阳的耻辱,为了不再任人摆布,于是我们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不择手段的排除异己,夺取一切。如今天下尽收囊底,可是心却更加的空落落,至尊宝座虽好,却无法愈合伤口……
直到遇见你,小妖,你让我知道原来什么明眸善睐,什么灿若桃花,什么暖如春阳是真的存在的……小妖,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我蓦地捂住他的唇,扑进他的胸膛里,泪流不止,左胸处像是被人刺了一刀,很疼很疼。
“抱紧我,卧龙,抱紧我……”我紧紧的抓住他的背,哀伤的低唤他。
回应我的是几乎要将我折断般的拥抱,长长的猿臂倾尽伤痛的狠狠拥我入怀,喑涩轻颤的声音在我的肩颈里闷闷响起:“不要哭,小妖,不要哭了……我的小妖,我的小妖……”
“……我没哭,是你在哭…
手臂倏地收紧,几乎要将我肺里的所有空气挤压干净,窒息的无法呼吸,快要昏厥般的难过。我没有挣扎,反而更为用力的抓紧他……明明彼此贴合的如此紧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不够呢?明明被紧紧抱着的人是我,又为什么会觉得其实希望被紧紧拥抱的人是他呢?


33. 重阳无眠夜3

我们静静相拥着,有一生或只是一朵昙花开了又败的时间,他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我。
勾住我鬓角的青丝掖到耳后,轻声的道:“小妖……
“恩?”
“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好。”
“小妖……
“恩?”
“……我想要你。”像是怕吓到我般,他语调温柔的极致。
有点伤感的凝望着他那泛着紧张情绪的英俊面庞,其实他是很害怕我说出拒绝的回答吧?因为过于珍视自己的宝贝,所以才更加望而却步。因为没被深爱过也没爱过任何人,所以不懂得如何去爱,对温暖的东西想拥有却又怕过于炙热而伤害到彼此,小心又谦卑……
要是换作平时,我定会好好的嘲弄他几句大色狼,但此刻我却不忍心硬下心肠也无法说出冷情的话,我略偏过脸去,扯动唇畔轻笑,微微点点头。
既然已经做好了要与他纠缠一生的准备了,何不让纠缠来的更真实些呢。
“小妖!”
黯淡的红眸瞬间迸发出炫目的亮光,他雀跃的低呼一声,猛地搂过我的腰,支起我的下颌,热烈而虔诚的吻了上来。
炽热的薄唇将我的樱唇悉数吞入,吸吮啃噬。暖滑的舌尖撬开我的贝齿,强横的闯进,与我闪躲的香舌相逐嬉戏。
从口腔里哺送过来的醇烈的酒气几乎要将我醺醉,我贪婪的吸取着那甜蜜的味道,勾住他的舌尖恶作剧的咬了一口。
“啊。”他低哼了声,不痛却吃了一惊。
“小丫头,敢戏弄我?”
邪笑着,抬指拭去我脸上那因匆忙离开而沾在唇畔上的丝丝津液,吞入了自己的口中。而后扯开我的衣领,埋首钻了进去,“你身上的味道好香,我早就想尝尝看了。”
闷闷的低笑着,他张口倏然的咬住我的锁骨处,我吃痛的“啊”了一声,想挣脱开,头颅却被他紧紧的固定动不了。湿濡的滑舌绕着那粉紫色的牙印暧昧的舔吮着,又痛又麻的感觉渐渐以那为中心集聚起来,我忍不住动情的轻喘一下,感觉紧贴在他胸膛上的乳尖慢慢的变硬了起来。
“原来这里是小妖的敏感点呢。”感到我身体的细微变化,他像是发现了宝藏般,他兴奋的低呼一声,对着哪里更加卖力的啃噬吸吮起来。
“嗯~别舔了,人家好痒呢。”我受不了那痒进心里的酥麻,抗议的抵住他的头。
捉住我反抗的小手,顺势将我的衣领扯到肩肘下,胸前大片的雪白的顿时豁然开朗——
“你穿这东西做什么?”拧眉瞅着紧贴在我乳房上的抹胸,他不悦的哼道。
“女孩子都穿这个的。”我斜了他眼,他不是阅女无数么?怎么还问这样的蠢话。
巫马卧龙恶质的笑了笑:“你和她们不同,你的还太小,需要空间发展,女人大点儿摸起来才舒服。”
“…………”
小?!我不禁低头拉开抹胸,瞅了瞅里面的浑圆,柳眉深蹙的辩驳道:“累累如桃,盈盈一握,哪里小了?!而且你又没比较过,怎么知道我的就小?”
“才盈盈一握还不小啊?亏你还好意思说出来!”那厮大呼受不了的觑着我,欲笑不笑的道:“而且都和你睡了那么久了,你什么尺寸我还不了解?小就是小么,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
我闻言脸都青了。我就应该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以为他和青阳一起就不会轻易的动手动脚,原来是我高看了他!这色鬼趁我熟睡的时候一定没少揩我的油!我那白嫩嫩水灵灵的小豆腐啊啊啊~到底被他偷吃了多少?!!
但此时不是追究旧债的时候,现在的首要解决的是我的面子问题,他居然敢嘲笑我的胸部小?!是可忍孰不可忍,输人不输阵!我丢给他一个蔑视的白眼,讥讽道:
“我就是小又怎么样?这个叫做玲珑有致,不懂欣赏的你要是喜欢大的,就找母牛去,不但手感好,口感也好,包君满意。”
“呦~生气啦?”不正经的笑着,伸手点点我嘟起的小嘴,我猛地张口朝那狼爪狠狠的咬去,却被他反应迅速的躲过。
“真的生气了?乖~不要气哦,小,也不用绝望的,我们以后一起努力,慢慢的养大它。”
我,我胃疼!眼前暗红一片,差点忍不住对他使用了暴力。
刚才那个悲苦男人,受伤狗狗哪里去了?怎么瞬间就华丽丽的变身成恶狼了?我开始严重怀疑他说了那么多的惨痛往事只是为了博取我的同情心而后名正言顺的吃掉我!陷阱啊陷阱!失误啊失误!走悲情路线的淫色男人的伪装果然高超。
打蛇打七寸,你口里无德别怪我嘴里无义。我深吸口气,面色一转,轻瞟了眼他的跨部,阴阳怪气的嗔道:
“陛下是五十步笑百步吧,你的那里也不一定就大啊~或许还小的可以呢~呵呵呵呵呵呵~”
正中目标!巫马卧龙的那张笑意飞扬的脸立刻啪叽地掉了下来。一根根青色的小细筋从他太阳穴的地方依次爆起。
“喂喂,不就是‘小’了点么,不要生气哦~年级轻轻的,要是不小心气爆了血管对身体可不好呢。”
我低眉斜眼的掩唇贱笑。嘿嘿嘿,小狗狗,不信点不到你的死穴。
但是太过嚣张的我忘记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道理,何况这个“短”还是我为了口舌之争而自己胡乱杜撰的!男人的面子啊,比天还大!不明白这条真理的我在往后的日子里是追悔莫及。
死穴不但点着了,而且还点穿了,野狼大人顿时暴走成邪面狼精。弯腰猛地将我打横抱起,扭曲的青面阴霾如夜,凤目里爆燃出熊熊的黑色火焰恶狠狠的睥睨着我,邪佞的阴笑道:
“哼哼哼,让小妖误会是我的不对,我会积极改正你对我的‘错误’想象。”
绕过屏风,扬手将我抛到内室的床上,他紧跟着爬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手段俐落的脱掉彼此的鞋子和外衣。凶恶的气势和飞速的动作让我根本挡都挡不住。随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减少,隐蔽的身子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我才知道胆怯的一个飞身抱住他行凶的胳膊,沉痛的抖声忏悔:
“陛陛陛下~小妖刚才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啊!您‘那里’是英俊神武,高大威猛,伟岸澎湃,一枝独秀,天下无双,千古难遇啊啊……恩恩,简直就是天赋异禀,人神共愤呢!”
扒衣动作滞了一滞,紧抿的嘴角有点抽,红瞳扫了眼我泫然欲泣的小脸,皮笑肉不笑:“不敢当,小妖又没比较过怎么知道。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须臾,那一件件的蔽体之物就在我无助啜泣声的伴奏中,光荣地殉职了。
裸身坐在我双腿上的巫马卧龙低头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双眸散射着饥渴亢奋的狼光,晙巡着我光裸的身子一圈后,视线定格在胸前那两团柔白上,嘁嘁笑道:“原道是摸着小,看着也不大呢。”
一直撇着头,双手遮在眼上做娇羞状的我一听,立刻挣扎着支起半个身子,怒目而视,“什么小?这个跟我的身材成正比,是大小适中的好不好!”
我纤腰细瘦,藕臂匀长,是个弱柳之姿的小女子,要是长了对西瓜似的大胸脯,不跟个怪物似的?活活吓死人啊。
那厮掏掏耳朵,不甩我,歪嘴不屑的瞟向另个方向,脸上清楚的写着四个字:俺不爱听。
“…………”我一股火堵在嗓子里,刚欲发飙,眼睛却蓦地瞟见正靠近我鼻端的平滑而健硕的胸膛,脸一红,忙撇头调转视线。
见我视线飘忽不定,咬唇不语,巫马卧龙邪恶的一笑,趋身伏到我的胸上,“怎么,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嗯?”食指屈起朝着我那挺立的乳尖暧昧的轻轻一弹。
“啊——”一种似痛似麻的感觉让我不由得一颤。
紧接着,那瞬间变硬的浑圆就被他张嘴含入了口中,一手抓住我欲反抗的双手拉上头顶,一手则握住另只空闲的浑圆,用力的揉搓着,忽轻忽重,忽推忽捏,手法熟稔而色情。纾缓丝麻的胀痛感让我如猫儿般低低的咪嘤着,忍不住挺胸扭动着娇躯。
“不要动哦,揉一揉会变大的,我这是在帮助你呢。”叼着我的乳尖,他含糊不清的闷声笑道。
“……!!”我脑后一凉,顿时清醒了不少。这厮对我大行特行胡吃海喝之事,却言辞凿凿颠倒黑白的说:其实我这是普渡众生、救苦救难、燃烧自己点亮别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我想吐血!不行,我得忍住!要吐也得他先吐!
我清清喉咙,嗲声道:“多谢陛下垂爱,不必麻烦了呢,小妖既入不了陛下的眼,那麻烦您放开小妖,所谓鱼配鱼虾配虾,陛下还是找那些波涛汹涌的姐姐们来侍……啊啊!好痛啊啊!!……”不待我说完,那厮就朝我的酥乳上恨恨的咬了一口。
说你是狼你还真不是个人了是吧?整个一嗜血的食肉动物啊!吸着吸着就啃上一口,不把我折腾死你就不甘心是吧?我双怒齐发,忍不住的想暴力个先。
岂料这头狼不等我开口控诉他的残暴行径,他倒先不满的哼哼唧唧道:
“小妖这话我怎么听着不明白呢?鱼配鱼虾配虾?小妖心里想的是哪个男人呢?恩?”大手又重重的拧了下乳根处,捏得它变形的高高隆起,疼的我差点掉下泪来。
非正常家庭下生产的小孩果然思想畸形!根本无法沟通啊!莫名其妙的就扭曲话意、瞎猜胡想,疑心病真重。再和他这么口舌下去,就算不吐血的气死,我那两个可怜的肉包包八成也被他捏成肉条条了!还是识时务乖乖的吧。
我长叹了口气,再次后悔为什么要可怜这个邪恶野狼?!此时都坦诚相见了,就算有后悔药吃也来不及了。于是我双眼噙着委屈的晶亮泪光,扁扁嘴欲振乏力的道:
“我是鱼,你是虾,我们配,行了吧?……麻烦你温柔点。”
他对我的回答显然很是不满意,眼见着覆在我胸上的狼爪又要再度逞凶,我猛地一个鲤鱼挺,小嘴啪叽一声亲上他的薄唇,香舌滑进他腔壁里勾动挑拨着,舌尖像弹琴般灵巧的滑过他整齐釉白的牙齿,轻轻噬咬着他那略微冰冷的唇瓣。
“嘻嘻,你的嘴里还有酒的味道呢。”我舔舔唇角残留的银丝,媚声笑道。
红瞳倏然一沉,深邃而幽暗。“小妖精……”低笑一声,捧起我的脸颊,堵住我的唇一个重重的深吻,似乎要把我窒息般的疯狂。
覆在我的椒乳上的大手不同先前而异常的狂暴热烈。一种疼痛且爽快的感觉从他的掌下蔓延开来,小腹那里突然间变得很热很热……
我受不住的呜咽一声,却引起了他更为残暴的凌虐。
“恩啊啊~轻点啊~恩”我娇柔的乞求道。
舌头绕着我的耳廓细细的划着圈,布满躁动情欲的英俊面庞戏谑的凝视着我,“这才是刚刚开始呢~我的小妖……”
耳边热热痒痒的气息让我的心尖都跟着瘙痒难耐,被玩狎的双乳辐射出的异样快感更是以惊人的速度侵蚀我的理智和身体。
拉过我变得软绵绵的手,放在一个灼热的东西之上,他附耳轻笑:“感觉到了么?我的大是不大呢?”
我起先没反应过来的还来回摸了摸,那个灼热的东西随着我的动作瞬间胀大了起来,硬硬的表面凹凸不平,粗长的硕大甚至不能一手掌握!
是男人的那个东东!!我惊喘一声,如烫手的山芋般猛地撤回手。掌心热热的,我的脸也如被火烤了似的热热的。
“你你你你你你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麻烦缩回去先!”我酡红着脸不敢看他,磕磕巴巴的抖来抖去。
那厮却搂过我的腰肢,将他的那个紧紧的贴在我的肚子上,顽劣的蹭蹭,恶质的嘿嘿淫笑道:“乖小妖~先告诉我,我的大还是不大呢?”
他还记恨着先前的事啊?!不是普通的小气呢。
见我沉默不语,他那硕大的灼热又朝我狠狠的蹭了蹭,大力的揉捏晃动着我的白嫩浑圆,怒令道:“说话啊,大还是不大?”
“啊~”我嘤嘤低吟一声,发热的身子受不住那磨人的快感,咬牙低喘道:“大!陛下的确是英俊神武,高大威猛,伟岸澎湃,一枝独秀,天下无双,千古难遇……求求你缩回去先……”
“恩,说的真好听啊,我喜欢。”抱着我的手臂略略松开了些,右手顺着我的小腹滑下,打开我软麻的双腿,中指在那闭合的花蕊口处轻轻划动着,阴险的笑道:
“不过‘缩’回去是不可能了,‘伸’进去我倒是很乐意。小妖,你愿不愿意呢?”
说着,中指猛地戳入那滑腻的穴口里,凶暴的捣动插入。
“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
被异物侵入的瞬间我不可自抑的叫唤起来,蜜穴一阵缩紧。
“不要?还是不愿呢?恩?”
一指变作两指,连续的抽插,恶意的扩充。狠厉的动作在体内产生一种电流般的快感,我悚然一抖,感觉有好多滑滑的液体随着他的手指流出了体外,浸湿了我的大腿。
“恩恩~恩~不要~”
嘴里说着拒绝的话,细腰却不受控制的弓起,有节奏的迎合他的手指。我双眸迷蒙的瞥着他隐忍的兴奋俊颜,为自己浪荡的样子羞愧不已。
“还说不要~恩?”
手指增加到第三根,抽送的力度和速度更为猛烈。我猛抽口气,水淋淋的小穴被撑扩到极限,被狎亵的几乎快要疯掉。
红瞳得意的眯起,“不诚实的小丫头,看看你的小穴正在用力吃我的手指哩,还一吸一吸的吃的很开心呢……”拇指按在花蕊顶端的敏感珠核上配合着穴内的手指飞速的挤压摩挲着,“我再问一次:要还是不要呢?小妖?”
“啊啊~恩~恩~嗯嗯~”
我没有回答。被玩弄到极限的身体如蛇般疯狂的扭动抽搐着,淫靡刺激的快感让我狂乱的摇摆着头颅,喉咙里像是压抑着什么,想大喊却又婉转。
巫马卧龙低哼一声,手指突然从蜜穴里撤出。我蜂腰一沉,难过的呜咽了声,仿佛在云端旋转着就要飞翔起来,却又在幸福的顶端跌下,空虚而迷茫。
“陛下~?”
我咬着唇,水意朦胧的双眸怯怯的望过去,只见他正伸舌舔舐着沾满手掌的晶莹爱液,上挑的凤目低低垂着却不看我。
盯着他那暧昧而淫秽的舌尖,水流不止的蜜穴里痒痒的像是有虫子在咬,仿佛他正在舔舐的不是手指,而是……
空乏寂寞的身子在叫嚣着要求抚慰,占有。我扭扭酥乳,蹭近他,指尖轻轻的捅了捅他肌理清晰的
“卧龙~”
水眸闪了闪,我绯红着脸颊,咬指柔声低嗳道:“我~我想要……”
一把抱住我白皙的娇躯,噬魂的红瞳里狼光如炬的紧紧绞视着我,笑得灿烂自满:“小妖精,再说一遍。”
欠身抚摸他薄汗细密的胸膛,滑到胸口左侧的那小小的红豆上,俏皮的轻轻捏拉着,羞涩的笑道:“人家想要嘛~”
猛抽口气,他拉过我乱动的柔荑,低喊了声“小妖精”,支起我的双腿,扶住他深紫色的硕大欲龙,在淫水四溢的幽口处沾满了润滑的汁液,而后虎腰用力的一顶,那硬硬的棒子就强悍的插入了我的蜜穴里。
“啊啊啊~好大~轻点啊啊~”细致的小穴受不住那粗长的硬物的悍然入侵,双腿受刺激的自动夹紧。
“放松点!小丫头,你想断送掉我以后的‘性福’人生吗?”
握住我的膝头,将白皙匀长的双腿掰的大开,拉过小腿绕在他的虎腰之上,他粗声令道:“缠住我的腰,要轻轻的哦~”
我闻言横了他眼,交缠的双腿恶意地猛然用力的一夹。就听他“噢”的一声闷哼,眉头深深的皱了下。嘿嘿嘿~让你诱惑我!让你拿棒子捅我!死狗狗~你也有今天。
斜长的凤眸顿时红光大盛,象暴怒中的公牛一样,恶狠狠的瞪向我,“你太不乖了,小丫头!”说罢倏地低首叼住我硬如石豆的乳尖报复般的噬咬吸吮着。
“啊啊~别吸了~会断掉的~55555~”
被残忍的拉扯着即将快被绞断的感觉清晰且恐怖,我几乎是哭泣着大喊出声。性格暴虐的帝王是受不得一点忤逆的啊,任性又狠毒。
“不要怕,小妖。那里不会轻易的就被玩坏的。不过,这里会不会被玩坏我就不知道了……”恶魔般的狞笑着,他一手扣在我的细腰旁侧,一手抬高的雪臀,虎腰猛然一顶,开始了狂躁的律动。
“啊啊啊啊~轻点~5555~我会死的啊啊~”抽插的凶器剧烈的摩擦着我柔嫩的内壁,虽然不是很痛,但是他那凶恶的话语却让我感到很害怕的大声哭叫出来。
抽插的动作噶然而止,他顿了顿,伸手擦去我脸颊的泪水,指尖轻轻的抚揉着我紧合泛白的樱唇,哭笑不得:“小丫头,胆子还是那么的小,吓一吓都不成……”
伸指捏住花蕊顶端的珍珠飞速的撩拨揉搓着,引诱着已经是水意盈盈的蜜穴更加的泛滥肆虐,酥魅到骨子里的快慰直到让我丢掉那惊怖的情绪,再次迷魅的呻吟低嘤,他才躬身缓缓的律动起来。
滑腻的爱液仿佛是有生命般随着他的进出吟唱不已,如隐讳的密音,好听的动人心魄。低沉粗重的喘息声在我的耳边动情的诱惑着,属于男人的湿热汗味扑面而来,滴淌在我的沉醉的脸上,绯粉色的娇躯上。
体内那硕大又温柔的滚烫的玉茎撑的我的小肚子胀胀的,可是又快乐无比,每一下抽动几乎都能带给我一个战栗的火花。
“恩~恩~再快些~卧龙~再快些……”
几乎不相信那是我发出的妖媚莺啼,我荡叫着攀附上卧龙的肩膀,额头无力的抵在他起伏的胸前,不满足只是循规蹈矩的动作,全身都软绵绵的酥麻快感尖锐的催促着我要求更多的更多的慰籍。
“噢~小妖……我的小妖精……”
托起我悬空的腰背,他依照我的请求骤然的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深深的顶进蜜穴的最深处,旋转磨擦着我敏感收缩的甬道。
“恩~小妖,还撑得住么?”低低哑哑的声线在耳边柔声的问道。
“恩~还好……”我神智恍惚的点点头。
“还要我再快些么?”
“好……”我咬咬唇,期待的笑道。
“乖女孩……”暧昧不明的邪笑一声,他突然退出我的体内。我疑惑的掀起微阖的眼眸,却见他大手抱住我调转了个方向,按着我的肩膀将我的胸乳压在床铺上,却抬高我白皙的雪臀,“小妖~我来了哦……”
低吼着,他那青筋缠绕的硕大就从背后猛然重新插入我那细密的水穴里。跪趴的体位让他一插到底,竟是从未有过的深度。
“啊啊啊啊~不要~太深了~”小肚子好像快要被戳穿了般的充实。我咬唇欲泣,但卧龙却充耳未闻的开始凶悍的冲击顶撞,像失控的马儿一样,粗野而迅猛。
“啊啊啊啊啊~卧龙……”密集的冲击焚烧着那感触敏锐的蜜穴,震荡我如丝线般脆弱的神经,我大叫着瞬间达到了高潮。
呼——虚弱无力的倒在床上大口喘息,极度美妙的的快乐让我浑身痉挛的战栗不已,连指尖都忍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看着我狼狈的春色面庞,红瞳深处闪动着兴奋快意的欲火,大手握在胸上扶起我绵软的上半身,眉眼飞扬的俊颜贴在我淡红色潮湿的裸背上,邪肆的笑道:“这样就不行了么?我可是才刚刚开始呢……”
说着,在我的惊喘声中,又开始了猛烈狂暴的进攻。
“啊啊啊~不行~啊啊~太快了~恩~”
刚高潮过的幽壁感觉无比的敏锐,我甚至能感受到那巨大阳具上纵横交错的凸起是以怎样的角度侵入。深入花穴的野蛮撞击一下一下的凌虐着我,柔弱无骨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随着他的动作而淫荡的前后摇摆着,连逸出唇外的绵音细语都断断续续的说不真切。若不是他紧紧攥住我的手臂,相信我早已被他蛮力的顶飞了出去。
明明是被吞噬的几乎要死掉般的癫狂,但是从交合处荡漾到身体各处惊栗而绚烂的诡秘快感却让我吃力的将双腿张的更开,臀撅的更高,腰肢迎合着他的动作而向后淫媚扭动邀请着……
“卧龙~恩恩~好舒服~恩~~”
“小妖……我的小妖……”
微微扭曲的邪狂俊颜忘情的一遍遍喃喃嘶吼着我的名字。
…………
拨开被淋漓的汗水黏贴在脸颊上的青丝,指尖轻触着鬓边的那道弯月疤痕,低嘎的声音在耳边时断时续的喘息道:“噢~这个,我会找最好的名医治好……”手指又滑到了左肩头,灼烫的薄唇温柔而虔诚的亲吻着印刻在上面的那圈红色齿痕,“……但是小妖,这个,永远都不要弄掉!好不好?”
“……恩…好…
神智完全处于白雾状态的脑子根本无法运转,只是随着他的话语不明所以的应声道。
得到答案的卧龙高兴的低呼一声,体内霎时集聚了更多的热情,低头咬着我的耳朵,雀跃的仿佛孩童,嗳嗳低语:“小妖……永远别离开我……小妖……”
“恩~不离开……”我茫然的呓语道。
肉体之间不知彼此相击了多少个回合,在欲望的波海里不知沉浮了多久,终于在极度的困乏和极端的快感中我合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