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错替红颜嫁天月:第十六章 错
银儿的手,灵巧的为如笙,绾了个发髻在脑后,拿起碳笔为如笙,细细地描眉,脸上略施粉黛。随后,指着梳妆台上的簪子,问道:“二少夫人,您想带那种簪子?是这琉璃孔雀簪呢?还是这凤凰金簪?还是……”
如笙望着眼前的簪子,随手那起了,一枚通体发绿的簪子,递给了身后的银儿。道:“就这枚吧!我喜欢这颜色!”他本就偏爱,青绿色,当然是选这枚碧玉簪。
银儿,接过如笙手中的簪子,插在发髻中,轻挑出几屡发丝,垂放与耳际。随后,打开边开的衣柜门,问道:“二少夫人,您穿什么衣服呢?”
“青衫长袍……就青色那套吧!”如笙看都没看衣柜一眼,就脱口而出,青衫长袍。当接触到银儿诧异的眼神时,才惊觉自己错说话,随即望向,衣柜,选了套同色系的衣服。
银儿,取出衣物,关上衣柜门,走到如笙身边。为以起身的如笙,穿戴。当看到如笙,平平的胸部时,心里不由犯起嘀咕,这二少夫人,人挺美,怎么这胸跟男人似的。看看自己胸前凸起的两座小山,再看看如笙,叹息不已。
如笙望着身上的衣物,不由心中感慨:本为男儿身,青袍抚袖,淡笑看人间!错替红颜,脱去青袍,换轻纱!哎~!不是后悔,只是感到人生的无常。
如笙眼中那抹忧郁,看在银儿眼里,心中也不免替他惋惜。再美的容貌,也只能让孤独长伴在身旁,可怜红颜多薄命。为如笙扯了扯,衣服的折痕,抬头对如笙道:“二少夫人,不要太过忧伤,银儿会陪伴在你左右的。”
银儿的话,让如笙有点微愣,这丫头,难道以为自己,在忧伤孤独伴随终老吗?呵呵~!孤独对他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清闲的度过余生,也将有人来打扰。
伸手点了点,银儿的额头,敛去了忧伤,淡淡地笑颜,展露在银儿的眼前。如笙的笑容,让银儿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他。不自觉的摸上了,刚才被如笙轻点的额头。原来,女人也可以对女人如此心动。这个日后将成为自己主子的人,银儿将以他为天,以他为地,银儿心中暗暗发誓。
明心的声音,响起在房内,走到如笙跟前,福了福,道:“二少夫人,王爷,王妃,已经起身。现在正在大厅,特唤明月,请二少夫人一同用早膳。”
“有劳明心姑娘,我正想去给王爷,王妃请安。银儿,你先下去吧!我让明心姑娘带我去就行。”如笙对身旁的银儿说着,并颌首示意,明心在前面引路。昨天,他可是盖着红头巾入的王府,怎么知道大厅在那里呢!所以只能明心在前领路,自己紧跟其后,迈去了房间,朝大厅走去。
走过蜿蜒曲折的回廊,那七拐八拐的回廊,差点没把如笙转晕。没想到靖王府,竟然如此之大。从他的厢房,到大厅足足要走上,一柱香的时间。再跨过一道小门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不再是回廊小道,而是一条有大块青石砖铺成的甬道。踏在甬道上,如笙边走,边环顾着四周。靖王爷真是个奢华之人,那甬道边上,所种植的都是天月国,最昂贵地飘香银耳树。说此树昂贵,那是因为飘香银耳树,树体白如雪,枝杆细长,如婴儿臂膀大小。叶子白中透着银光,形状如人的耳朵。终年飘散着,淡淡地清香,叶片更是,具有清神去火之功效。而且,极难种植,没有一定的种植基础,根本无法养活。
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大厅,明心先一步跨入厅内,直直朝大厅边上的侧门走去。如笙不解,不是说王爷,王妃在大厅等他吗?为何他到了,却不见他们人影?这是为何?如笙还未来的急细想,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他急忙转过身,对上来人的双眼,竟有一份,似成相识的感觉。
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男子长的眉清目秀,俊意潇洒,一身雪白长袍,最特别之处是,此人竟然有一头淡蓝色的短发。
男子此刻,也正打量着如笙。胜雪的肌肤,如一泓清水般的双目,此时正紧盯自己。一身素雅的青色蝶边罗衫,更显脱出,清雅高贵的气质,让他不由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低敛了双眼,避开与如笙的对视。
“你是?”男子生硬的避开,让如笙心感失落,对男子,如笙就是莫名的觉得,他们好象在那里见过,只是自己无法想起。这显眼的蓝发,在他的记忆里,应该是从未见过。也从未在永乐,听人说,有蓝色头发的人。那心中那抹熟悉的感觉又是什么?
“回二少夫人的话,小的名叫牡蛎!”牡蛎有点尴尬的回着如笙的话,心中早已猜到如笙的身份,在靖王府,不认识他的,只有昨天刚进门的二少夫人。只是,他没想到,二少夫人,是这般的绝丽。
“你是说你的名字叫牡蛎?吃的河蚌?”对于牡蛎的名字,如笙感到惊讶。
“是的,二少夫人!”如笙的惊讶之色,对他来说,早已习惯。每次提起自己的名字,别人总会非常吃惊。
“那牡蛎,你是靖王府的人吗?”如笙就是想了解他,想知道心中的那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小的,是靖王爷的贴身保镖!”牡蛎在靖王府,地位之高,大概也只有如笙不知。算起来,牡蛎还是靖王爷的救命恩人。靖王爷在一次郊游途中,遭遇劫匪,被恰巧经过的牡蛎救下。靖王爷惜才,把牡蛎留在身边保护自己。牡蛎提出了两个要求,那就是,他只听靖王爷一人的命令,靖王爷不得干涉他的自由。得到靖王爷的首肯,牡蛎才答应留下,做起了靖王爷的贴身保镖。
牡蛎对如笙投射过来的眼神,万分的尴尬,正不知该如何时,明心的声音,到是解救了他。
“牡蛎,王爷正在找你呢!你快去吧!”
牡蛎听后,望了望如笙,匆匆朝明心出来时的侧门而去。如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失落感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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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笙望着牡蛎,消失在侧门内的身影,心中失落感又起。这莫明的情绪,让他很是疑惑。双脚不由,向前移动了几步。惊觉自己的失态,停下了脚步。望向身旁的明心,这丫头,回到王府后,就没再见过。看来明心也只是王爷,派来接他时,服侍他的丫鬟,并非如银儿般,贴身服侍自己,这到也让如笙,松了口气。银儿的单纯,比这明心来的让他安心。
“二少夫人,王爷,王妃正在偏厅用早膳,请你过去。”明心对如笙的态度,明显有所转变。刚才看到如笙,对牡蛎的眼神。她就对这个二少夫人,感到无耻。才进门第一日,就对陌生男子,这般的眷恋,以后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有辱靖王府的事。打心底就把如笙,划为耐不住寂寞的轻佻女子。
如笙对明心眼中的那抹不屑,只觉好笑。他本无心,却让她以为自己是水性扬花。要是明心知道,昨天他们靖王府的三公子,古皇溱合,于他同塌而眠,更是水乳交合。那又会是怎么表情呢?回以明心,一抹笑,不再是淡淡地笑,而是带点妖娆,带点妩媚的笑。
如笙的笑,让明心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感到,这个二少夫人的美,是种不祥。她是不是该对王妃说?目前,就先再看看吧!只要二少夫人不做出,有辱靖王府的事。但,心中的不祥,却充满了她整个灵魂。
“明心姑娘,请前面带路,让王爷,王妃久等不好!你说是吧!”如笙天籁般的声音,想起明心的耳旁。身上淡淡地香味,飘进明心的五官。
明心尴尬地朝如笙一笑,福了福身子,道:“请二少夫人随,明心来。”说完,转身在前带路。如笙尾随其后,朝那侧门,走去。
原来,那道侧门,是大厅与偏厅的连接。穿过侧门,是个小长廊,长廊不长,就二十几步。不过装饰的很精细,长廊的廊杆上,刻着精美的图案。如笙来不急细瞧,就以跨进了偏厅的大门。
“王爷,王妃,二少夫人已到。”明心跨进偏厅,就对正坐在厅内,餐桌前的靖王爷,靖王妃,福了福身子,说着。随后退至,王妃身后。
“儿媳如笙,给王爷,王妃请安!”如笙踱前几步,对端坐与餐桌前的靖王爷,靖王妃,一福身子。当回想起,自己说出的名字,是如笙时,真不知该如何事好。
“如笙?本王听柳知府提起,是如茵才是。”靖王爷,挑起眉,看着眼前的如笙。没想到,小小永乐知府,竟然有如此绝色的女儿,只是他记得应该是叫如茵才是。
“回王爷,如笙如茵本为双生,如茵是妹。如笙未出嫁,怎么妹妹能先嫁,这不合礼仪。那日王爷热情相邀,爹爹过于心喜,纵酒过多,神智未清,竟然错把如笙,说成如茵。事后,想起又怕王爷怪罪。笙儿想,王爷是个大肚明理之人,因当不会因为,爹爹的酒后失言,计较。笙儿不知,想的是否真确。请王爷,千万不要怪罪爹爹。王爷要怪罪,就请怪罪笙儿一人。”说着,已经跪在地上。
靖王爷,本就是个不善心机之人。只是身为王亲国戚,又是当今国主的亲叔叔,不知情的人,也就把他当成不懂人情世故,以权欺压之人。靖王爷,早在听如笙说明原由,而不再多加追究。本来,出嫁就是长幼有序。对此,靖王爷也不再提起。
“笙儿,快快起来。王爷怎么会怪罪你爹爹,更不会怪罪笙儿你。”静坐一旁的王妃开了口,脸上挂着高贵慈祥的笑容。对初次见面的儿媳,她是打心里喜欢,没想到自己那苦命的儿子,死后竟能娶上此等佳丽,想来地下有知,也该瞑目。对于如笙嫁入王府,她本就心存愧疚,要不是爱儿,地府托梦,她也不忍心,让好好地一个姑娘,就此断送终生幸福。对如笙,她定当加倍疼爱。
“还是王妃懂本王的心,柳知府能答应让你嫁入王府,本王以感欣慰,又怎么会再怪罪柳知府。对笙儿你,又怎么忍心怪罪,快快起身,与我们一同用膳。”
“多谢王爷,王妃。”如笙听到靖王爷的话后,才慢慢地起身,坐入桌前。待坐定,下人才纷纷上传膳食。
如笙望着眼前,不断增多的佳肴。心想,这那是什么早膳,十足是一桌宴席。昨日,他初嫁入王府,晚间更是被溱合那么一搅和,早已失去用膳的欲望。现在看着那满桌的菜肴,肚子竟不争气地“咕噜,咕噜”直响。刹那间,红晕满布。羞地他,只能尴尬的对王爷,王妃投以歉意的笑。
“笙儿,想来昨日你也未能,多进膳食,现在难免饥饿。靖王府以后就是你的家,王爷和我也是你的爹娘。笙儿在这里,不用拘束。”王妃笑着,对一脸通红的如笙说着。
“笙儿明白,笙儿多谢,王爷,王妃对笙儿的疼爱!”对于王妃那祥和的笑容,一丝暖意划过他的心头,好象娘亲。让如笙倍感亲切。只是,他无以回报王妃。他不想对靖王府内的任何人,留有感情。
“王妃,笙儿是在等我们先用,我们就别让他为难。”靖王爷含笑的对王妃说着,开始用起了早膳。王妃会意的笑了笑,拿起碗筷,并示意,一直未动的如笙,与他们一起用膳。
如笙拿起碗筷,文雅的开始,用起了第一顿在王府的膳食。眼光瞄向一直站立,靖王爷身后之人,牡蛎!
牡蛎接触到如笙的目光,早已不知所措的别过脸去。到是明心,对如笙的眼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实难放心,这个二少夫人!望望身前的王爷,王妃,她心里暗自盘算着,自己是否要做点什么。目前碍于王爷,王妃对如笙的疼爱,让她一时,也不知该做什么。只能,自己日后,多多留意,静观其变。
第一卷 错替红颜嫁天月:第十七章 错
早膳过后,靖王爷就带着牡蛎,离开了偏厅。说是,昨日陛下在王府喝过那飞雪寒梅后,很是赞赏。今日他要去福缘居,好好的打赏。
王妃在王爷离开后不久,也回自己的寝居去了。走时,还不忘嘱咐如笙,把王府当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就跟明心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如笙恭送王妃离开后,独自步出了偏厅,漫步在回廊中,心里想的全是牡蛎。总觉得自己见过牡蛎,到底是什么地方见过,他又想不起来。想起,自己的失神,想到明心不屑的眼神。还真是让人误会,谁让他看牡蛎目光,太过眷恋。
脑中想着,眼竟然走神,没看到台阶,双脚踏空,身体失去平衡,直直地朝前倒去。在如笙惊慌失措时,身体轻轻地被一带,窝进了那让他感觉厌恶的胸膛。没想到,一早就会遇到他,还是自己即将出糗时。想来,戏谑声马上就会贯穿自己的耳朵吧!
“想什么呢?让你这般地专注?”溱合望着怀中的如笙,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走个路都会摔交。自己才从宫里回来,本想回房梳洗一下就出去,只是耐不住思念,让他直朝如笙的小院落走来。没想到,还没走到院落,就在回廊中遇到了他,还是看到即将倒地的他,惊的大步跨前,勉强来的急,拉回了他。
“我想什么,还不用向你汇报吧?”如笙扁扁嘴,没好气地说着。对溱合,他就是无法跟他好好相处。就算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也改变不了。随后又接道:“多谢三公子,出手相助,如笙真是感激不尽!”虽说是感激的话,但语气极为不屑。
如笙的话,并没有把溱合完全激怒,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戏谑,只是半迷起凤眼看着怀中的如笙。今天的他,身着青丝罗衫,长发被绾在脑后,素雅的碧玉簪插与边上,脸上略施粉黛,虽没有鲜亮的装扮,却给人更为清醇淡雅的感觉,高贵之气自然流露,宛若天成。如笙的每次出现,都让他感到惊艳。抱住他的手,不由得收紧。
“三公子,请你自重,在这靖王府的回廊中,不要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才好。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了如笙是你二嫂!”腰际上的重力,让如笙感到疼痛,忍着痛楚,对着溱合冷冷地说着。现在不是在他的小院落,更不是在他的厢房,他不怕溱合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只是不想让别人撞见,让人误会。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开吗?别说是靖王府的回廊,就算是在老爷子地面前!我依然不会放开你!!”溱合听后,没有放手,反到更拉近了与如笙的距离。吸着如笙身上的淡香,突然心中跳出个念头。放下如笙,拉起他的手,拖着朝他的小院落走去……
本以为溱合,就这么放开他了。没想到,他却拉着他朝自己的小院落走去,急得他,死命的拖着,拉着溱合。他疯了,在靖王府,这样大摇大摆的跟他的二嫂拉扯在一起,他是三公子,是可以无法无天,可自己呢?他怎么就不为他想想,他才刚进门没多久,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怎么办?他到不怕自己受罪,就是怕牵连到柳府。急得他,只能蹲在地上,不肯在前进半步。
溱合朝如笙咧嘴一笑,轻佻凤眼道:“你不走?那我抱你好了!”说着,伸手准备抱起蹲在路边,怎么也不肯走的如笙。
伸过来的手,让如笙吓的猛地站立起身,这个恶魔!!自己怎么遇到这样的恶魔?拍拍裙边,奴了奴嘴,扔了个白眼给溱合,开口道:“那你不许拉我的手,我自己会走!!”说着,朝前走去。
溱合地笑声随即响起,望着如笙的背影,溱合惟有自嘲。对如笙,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摸摸鼻子,迈开了步伐。
身后响起的笑声,让如笙加快了步伐,他是个白痴?这样的笑声,就不怕引来人?心里咒骂着溱合,脚步没半点停留,没多时,就已走回了自己的院落。
才跨进房门,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在房内,随即一抹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二嫂嫂,馨萍来给您请安了!”
如笙望着眼前的馨萍,脑中想起昨日,被揭开红头盖之人,不就是她么!只是看到馨萍身上的衣衫时,如笙有一时的诧异。她竟然穿着男衣,打扮也是男子模样,长长的头发给绾起,藏于帽沿内。明媚皓齿,阴柔中透着俊逸,一身湖水蓝的长袍,腰束白绸宽带,脚踏金丝白底靴。手中的拿着紫藤边镶金谣扇,宛如一位翩翩俏君子。
“四姑娘,这身打扮是?”
“二嫂嫂,馨萍是来邀您,一同出府游玩的!”眨着双眼,摇晃着手中的谣扇,在如笙的面前转了身,压低了嗓音,合上谣扇,抱拳说着:“这位姑娘,小生有礼了!”
“一同出府?王爷,王妃会同意吗?”如笙被馨萍的动作,惹的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出府谈何容易,现在他可是个为人妻为人媳的人,不是想出府,就能出府的,要经过王爷,王妃同意才行。
“二嫂嫂……啊呀!三哥你怎么来了啊!”馨萍本想再说什么,但看到门口的溱合时,惊讶之色,露于言表。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看到,总是来去匆匆的三哥。
“就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吗?”溱合依旧是神态自若,漫步走进房内。
“什么嘛!对了……三哥,不如你带我们去出府玩吧!”馨萍转动着双眼,笑颜对望着溱合。
“这个么!那要看二-嫂-嫂!他同意不呀!”溱合加重了二嫂嫂几个字,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唤如笙,这其中的含义,大概也就只有如笙明白吧!本来自己就想带如笙出府,只是想给他换身衣衫,他可不想如笙这样出府,以他的容貌,只会招来他人垂涎。只是没想到馨萍竟然先他一步。
“我……我没衣衫换!!”如笙那有听不出溱合话中的含义,看来自己不想答应那是不可能了。只是,他没男衣啊!
“二嫂嫂,这个馨萍早给你准备好了!”说着,走向床边,拿起放于床上的一套翠绿色男衣,含笑的望着如笙,想来这下,二嫂嫂应该没什么借口了吧!。
望着馨萍手中的男衣,如笙只有任命的接过,但不忘询问:“王爷,王妃那边真的没问题?”
“放心吧!二嫂嫂,爹娘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说,是吧!三哥!”
溱合没有马上回答,望了如笙一会,才开口道:“是的!”
哎~!看来,自己今日是难逃这对兄妹的魔爪了,抱起衣衫,朝里屋的屏风后面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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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下旬的天气,热意犹在,但却多了份凉爽,微风抚面,让人精神也随之清爽。沣娑城,不亏是天月王朝的国都,街道上人群流挤。商行旅者比比接踵,店铺商贩中的喧哗声,更是贯穿了整个街道。
如笙三人,走在街道中,引来路人,阵阵惊呼声。想来,如此美艳俊逸之人,天下能有几人?这样走在路上,也难怪路人的惊艳目光,更别说一下子出来三位。虽是男子,其魅力可是男女都为之倾倒。
溱合脸上一幅坦然自若,外人的眼光,对他来说,如无物。馨萍脸上堆着兴奋的笑,摇晃着手中的谣扇,欣然接受那些惊艳的目光,时不时的还回以笑容。最尴尬的莫过于如笙,那些目光,让他只想快快逃离此去。
不知是溱合的良心发现,还是无意,一个侧身,把他们带进一条小巷,穿过小巷,福缘居三个字,印入他们的眼帘。
如笙望着出现在眼前的酒馆,福缘居。很是不解,不是说要游玩吗?怎么什么地方都没去,就直接来酒馆了?他们所说的游玩,难道就只是,带他来喝酒?
馨萍也是没好气的看着溱合,这个三哥,在搞什么嘛!她是出来玩的,可不是出来喝酒的。嘟着嘴,不满的对溱合道:“三哥,你不会想带我们进去吧?”
溱合对他俩只是眨了眨眼,没有理会馨萍,到是拉起一脸疑惑的如笙,迈步走进了酒馆。气的馨萍,只能在原地直跺脚,却也只能紧跟在溱合的身后,走进了福缘居。
如笙打量着福缘居,店面颇大,分为上下两层,装修别致清雅,想来老板也是下了番心思。
小二一看到溱合等人,就笑脸迎了上来,光看他们身穿的衣服面料,那一身的高贵气质,就能让他断定这几位定是有钱势之人,忙恭敬道:“几位公子,可是要雅间。”
“请小二哥,前面带路。”溱合笑对小二说着,并示意他在前面带路。
小二带着他们,来到二楼,撩起一间雅间的珠帘,等他们入内,待三人坐定,纷纷为他们沏好茶水,退到一旁问道:“三位公子,要点什么酒?”
“听闻福缘居的酒,那是在沣娑城出了名的,我们三人刚来沣娑,在友人口中,得知下,不免想来品尝。看看这福缘居,可真有他说的那么好!”溱合不改笑颜,缓缓地对小二说着。
“公子,酒好酒坏,那要等公子品尝过后,才能知晓。福缘居的酒,不是我自夸,那真的一等一的美酒,举凡在天月国有的酒,福缘居都有,就连天月国没有的酒,福缘居也有。”
“那依小二哥所言,到真让我,想一尝这福缘居中酒了。天月国中美酒佳酿,我都已尝过,到是小二哥,刚刚所说,天月国所没有的酒,让我生感好奇。请问小二哥,那是何酒?”
“回公子,那酒就是:飞雪寒梅。”
“飞雪寒梅,听名就让我忍不住想品尝。”溱合微微挑动了下剑眉,继续问道:“不知这酒源于何处,莫不是,福缘居自酿?”
“那到不是,此酒,来源于华踏国。是前不久,老板的一位友人,给他送来品尝。没想到老板一品之后,就于他订了协议,每月,从华踏国,运来此酒!”
“听来,这飞雪寒梅还只有在你们福缘居才能品尝到了。”
“正是。不知公子,可要飞雪寒梅?”
“当然了,那就有劳小二哥了。”
小二听后,告退出去了……
这时,馨萍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不满,咕哝出声:“三哥,你不会只为了品酒才来的吧!”
“我早已听闻这福缘居有一美酿,今天正好,带你们出来品尝下啊!这有什么不好?”溱合回的理所当然,但眼神却直直望向一旁未成开过口的如笙,问道:“如笙,你觉得呢?”
“随便!”他本就无意出来,现在更不是他做的了主的。避开溱合的眼光,望向帘外,一道身影,让他几乎站立起身。要不是觉得太为唐突,他想自己已经奔出帘外。牡蛎,那显眼的蓝发,他怎么可能忘记,怎么可能认错!
“牡蛎……”馨萍叫声,唤住了那身影。并人以冲向帘外,牡蛎因声停下了脚步,望着眼前的馨萍。
“四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三哥带我来的,他也在哦,你进去看看嘛!”馨萍拉起牡蛎的手,就往他们的雅间中走去。
“四小姐,你的手……”牡蛎提醒着馨萍,她可是未出嫁的姑娘,更是靖王府的四小姐。这大庭广众之下,于他拉拉扯扯,会有损她的名节。
“啊呀!牡蛎你就是太古板啦。没看见我现在可是男装打扮啊!”馨萍不已未然,拉着牡蛎走进了雅间。
牡蛎无奈地摇着头,在走进雅间,看到一身男装打扮的如笙时,竟有一时的微愣,随即移开目光,对溱合道:“牡蛎,见过三公子。”
“牡蛎,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牡蛎,溱合大概也猜到了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忍不住有此一问。
“王爷来此打赏福缘居老板,牡蛎自当跟随。”牡蛎回答着溱合,但从边上投来的目光,他却不敢去对视,只能避开。
“牡蛎,你不用跟王爷说,我们在此!”溱合可不想让如笙难堪,虽然他自己是无所谓,不过他也不能不顾及如笙。
“牡蛎明白,那牡蛎先告退了。”牡蛎说着,就要离去……
“牡蛎……”如笙忘着要离去的牡蛎,脱口而去,叫住了他。他好想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牡蛎,那熟悉感就会更深一分。
牡蛎被身后的声音一叫,略略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停止脚步,迈出了雅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二少夫人,就让他不敢去面对。这是为什么?
如笙失望的跌坐回椅子上,那失落的神情,看在溱合的眼里,竟是如此刺眼,凤眼闪烁着,手中的茶杯,竟然破裂了。
破裂声惊醒了如笙,看着一脸怒意的溱合,他怎么了?为何那么看着他?他又惹到他了?
“三哥,你干吗,喝个茶也能把杯子都喝碎了!”馨萍的声音到是缓和了气氛。
“没什么,碎个杯子算什么,换个就是了。但要是人的心碎了,那可怎么换?你说,是不是如笙!”溱合答的轻巧,问的却咄咄逼人。让如笙无处可逃,只能,虚应着:“是的!”
珠帘再次被撩起,小二端着酒壶进来,为他们纷纷斟满酒杯,就出去了……三人同时喝着一味酒,其间的滋味可是相同?这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第一卷 错替红颜嫁天月:第十八章 错
溱合抬眼,望了望天空,太阳已偏西,没想到从福缘居出来,已是未时,大半天的光阴,就这么磨蹭在这酒馆里了。本想小酌几杯就离开,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杯接一杯往肚里灌,嫉妒之心,把自己的理智都掩盖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馨萍跟如笙会学他!馨萍是欣喜那飞雪寒梅好喝,才多喝。难道如笙也是?看他那端酒神离的样子,就让他冒火。牡蛎就让他那么的迷恋?
看着前面那俩个,东倒西歪的背影,溱合直觉头在隐隐作痛。本想今天借带如笙出来之际,先摸摸福缘居的底细,再去别处转转。可没想半路杀出个馨萍,那也就算了。哎~!现在可好,俩个人都是一副醉意,能带他们回王府吗?想来,就让他不由揉起了发疼的额头,自己喝的也不少,只是还没到让他也醉的地步。
上前几步,一手一个扶住了他们,朝四周望望,好奇的目光,齐齐投射过来。溱合不由咒骂出声:“该死的!!”扶住他们,就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走去。
途中还不时传来:“三哥……干杯……二嫂嫂……你就不要喝了……哈哈~!好喝呀!三哥……”
“馨萍不要闹了……该死的!以后绝对不带你出来喝酒!!”咒骂声,怒吼声响起在街道中。三道身影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
溱合直到把馨萍送上了床,才嘘出一口起,这丫头真是磨人。看看身上被拉皱的衣服,溱合也只有摇头叹气的份。望着床上还时不时,传来“干杯”的醉酒声,溱合揉着又开始发疼的额头。要不是,客栈离的不远,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呢!看着醉卧在桌前如笙,溱合真不知道自己该拿怎么办!走过去,抱起如笙,步出了客房。朝隔壁的客房踱去……
把如笙轻轻地放于床上,坐与床沿边,抚摩着他的脸。嘴里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总是冷眼对我,不管我做什么,你看我的眼神总是搀杂着厌恶,就因为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的想要占有你,控制不了自己想拥有你的念头。我不后悔,你会恨我是吗?那就恨吧!但请不要对别人露去那样的眼神,那比你恨我,还要让我难受。你知道吗?今天你看牡蛎的眼神,差点让我嫉妒的发疯。原来我古皇溱合也只是个凡人,是会嫉妒的凡人。请你对我公平点,如笙……”
溱合的眼泪,滴落在如笙地脸颊上,望着如笙脸上的泪水,溱合恍惚了。他竟然流泪了?呵呵~!可笑……他已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哭了,该是很小的时候吧!究竟是为什么哭,他也不记得了。可是,这次竟会落泪了!望着如笙,一个男人,竟然让自己流泪了。
“唔……火……火……疼……牡蛎……”床上的如笙,不知梦到了什么,竟然梦魇起来。当听到牡蛎这个名字后,溱合眼中闪着阴寒,为什么!为什么连做梦,都要喊着牡蛎的名字!!为什么!溱合丧失了理智,开始拼命的摇晃着床上的如笙!嘴中不断的问着:“为什么……”
如笙难受的强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溱合近乎疯狂的脸,溱合的摇晃加上醉酒,胃中一阵翻滚,强忍住不断往上涌的恶心感,艰难的说道:“溱合……不……我要……吐……”
如笙的话还没说完,猛的推开溱合,他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力气,只是那恶心感让,他实在无法忍受,卧倒在床沿开始呕吐……
溱合看着呕吐中的如笙,理智逐渐地回归,他轻轻地拍着如笙的背,问着:“如笙,你怎么样?”
如笙没有回他,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溱合。直到……胃里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他才转过虚弱的身子,靠在床头,但看溱合的双眼,依旧没有半点感情。
溱合伸出手,想为他擦拭留于嘴角的残渣,才伸到如笙的嘴边,就被如笙提手阻止。紧接着的是,如笙地轻声话语:“我自己会擦,三公子!”说着,提起衣袖,擦拭着嘴。
溱合看着悬于半空的手,脸开始扭曲,他到底算什么?在如笙的心里,他到底算什么?手紧握成拳,望着如笙的眼,不再温柔,如一头游走在怒火边缘的野兽。
如笙感觉到溱合的变化,溱合的眼神变的凶狠,让他感到害怕,这样的溱合他没看到过。他不在是那个总是把戏谑挂与嘴边的溱合,现在的溱合是头将要失去理智的野兽,但他就是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就算会惹怒溱合,他也控制不了自己,不想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三公子,我累了,你请先出去……我……唔……”
如笙的话,消失在溱合的嘴中,吻,让他感觉那不是吻,那是种惩罚。溱合不是在吻他,而是在咬他的唇,就算现在嘴唇已破裂,他还是不断的掠夺,狠狠啃咬着他嘴中的脆弱。
身上的衣物,被溱合粗暴的撕开,那雪白的肌肤,刺激着溱合掠夺的欲望。嘴狠狠地啃着如笙那完美的锁骨,沿着锁骨往下……粉红的蓓蕾,娇艳欲滴,咬着,允着,猛的用力,清楚的牙齿印显在蓓蕾的四周。
“唔……疼……”如笙因溱合的狠咬,轻颤出声,但声音近乎呻吟。如笙怨恨自己的不争气,虽感疼痛,但身体竟然会因为溱合的动作,起了变化!
溱合看着如笙那微微泛红的身体,细长的凤眼竟然蹦射出,邪恶的光彩。竟然伏下头,含住了如笙的分身,用力的吸允着。
如笙那受得了,溱合这般挑逗,那在溱合嘴中,不断膨胀的分身,让他难受,让他想要……想要……“啊——我……要……”
如笙的声音,无疑让溱合满意,挑起眼睛,看着如笙,嘴离开了他,问着:“如笙,你想要什么?”
“我要……我……”如笙羞红着脸,嘴里始终说不口,那几乎要爆炸的分身,让他难受至极。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手轻轻碰触如笙的分身,问着。
“溱合……”
“在!”
“要我吧!”
“好!”
“啊——”溱合的进入,让如笙高叫出声。膨胀的分身,一下子就发泄出来。
溱合喘着粗气,律动在如笙的体内,高涨的欲望,让他不断的加快冲刺。突然……房外响起一道声音:“统领大人,陛下喧你入宫。”
溱合听到房外的声音,并没有停止,而是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粗话声脱口而去:“该死的!!”
刺激挑逗着如笙,欲望再次充满他的身体,在溱合的快速抽送中,得到了他第二次的发泄,溱合也低吼出声:“噢……”
“统领大人……”房外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很快被房内地溱合所打断,含带怒意的声音,响起在房内:“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你先去回禀陛下,我随后就到。”
“是的,那小的告退!”房外之人,听后转身离去。
溱合说话时,已从床上爬起,开始穿戴衣物。望着床上,疲惫的如笙。本想开口说些贴己的话,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没有忘记,今天失常的行为是因为什么。对如笙他始终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如笙接受自己。哎~!陛下也真是会选时候喧自己入宫,想来也是询问那福缘居之事。理了理衣物,摘下覆在头上的紫金冠,放在床边。伸手取下如笙头上的碧玉簪,绾起头发,用簪子固定。望了一眼如笙后,不再多话,转身朝房门走去,打开房门后,停下了脚步,背着如笙道:“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说完,关上了房门,走了……
溱合的离去,让如笙松了口起,撑起发酸发疼的身子,靠在床头,现在他一点睡意也没。想起刚才于溱合的激情,就让他无法安然入睡。睁着双眼,望着陌生的房间,溱合竟然没有带他们回王府,这让他感到很是吃惊。不过想起自己跟馨萍那醉酒的样子,又让他觉得溱合不带他们回王府是明智的选择。
床头那显眼的紫金冠,让如笙不知,溱合是何意思。为什么不戴紫金冠,偏偏要戴他那不起眼的碧玉簪。难道……自己就真的无法挣脱,这紫金冠锁身的命运吗?小小的碧玉簪子,那禁得起揉捏。溱合,你的意思是这样的吗?一辈子都只能成服在你的脚下,一辈子也别想离开你!呵呵~!何必呢?哎~!
老天爷,你到底要让如笙怎么做?如笙只不过,想要过平静的生活。为什么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要剥夺?泪水不争气的滴落下来,抖动着肩膀,哭倒在床上。
***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如笙再次醒来。那已是两日后的事了。
望着周围那熟悉的白色,他知道自己是回王府了,回自己的房间了。只是,自己不是在……怎么醒来就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了?
“如笙,你醒了吗?”小墨望着床上的如笙,轻声的问着。
“小墨……你怎么……”开口说话的声音,嘶哑,喉咙还传来疼痛。让他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只能望着小墨。小墨眼睛泛着血丝,一脸的憔悴,让他看着心疼。
“如笙,你觉得好点了吗?知道吗?你已经昏睡两日,真是急死我了。”小墨说话的声音,带着哽咽,带着心疼。就算他知道,如笙命不久已。但是,望着那苍白的脸,空洞无神的双眼,他就是无法忍住想要去保护如笙。他现在竟有点明白,那个男孩对如笙为什么那么的痴迷,如笙是个让人打心里想要疼爱的人。可惜,命太苦!
“我……”如笙没想到,自己竟会昏睡了两日之久,难怪身体上会如此的疲乏。伸手示意小墨把自己扶起身来,道:“我想坐会,老是躺着更累!”
小墨边扶起如笙的身子,拿来枕头垫在他身后,随后好奇的问道:“如笙,你跟那三公子是怎么回事?”那天他本在隔壁的房中休息,可没想如笙房间的门被踢开了。声音吵醒了他,忍着疼痛下床。
进房门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让他的心“咯噔”了下。只是一时却想不起,这个背影自己是在哪里见过的。当他看到,那背影手中所抱之人,心急之下,出声喝诉道:“你是什么人!如笙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溱合对小墨的声音,聪而不闻,仍是朝床走去。轻轻地放下如笙,为他盖上被褥。掏出放在怀中的紫金冠,放在如笙的床头。才转身望向小墨,心里也着实被小墨的容颜所惊。但随即就恢复了,原来再美的人,对他来所,也只能给予一个惊艳的眼神,却绝不会像对如笙那般着迷。原来自己不是着迷如笙的容貌,是着迷于他,着迷名为如笙的男子。
“你……你到底是谁?”小墨走到床前,边看着床上的如笙。如笙的脸色苍白,那禁闭的双眼下,竟然还留有一抹泪痕。
“古皇溱合,靖王爷,三子。”溱合挑起眉,看着小墨,同时也问道:“你又是何人?”
小墨本来就对靖王府人不熟悉,既然他说是三公子,那目前也算是他半个主子吧!至少他不是什么恶人,让他稍稍放心,并对溱合,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小墨,是如笙的陪嫁丫鬟!”
原来他就是小墨,难怪纳阳会特别嘱咐,自己要帮他照顾好小墨,这么个绝色佳丽是容易让人心动。不过,他既然是如笙的陪嫁丫鬟,怎么对如笙的称呼会如此的不敬?竟然直呼其名,不由让他多了个心眼,问道:“小墨姑娘,可是对如笙很是亲密?溱合看姑娘一直在叫如笙的名字,而并非称其为小姐!”
“我……那当然啊!小姐自己让我这般唤他的,说这样亲切,他非要我这样叫啊!不然就不要小墨了!所以,我也是被逼无奈,请三公子不要责怪小墨才好!”小墨回的战战兢兢,没想到这个靖王府的三公子,竟然是个观察如此细微之人。看来,以后自己还是离他远点好!
“原来如此,那请小墨姑娘好好照顾如笙,如笙今天纵酒过多,目前正昏睡。溱合先去吩咐下人准备稀粥,好等如笙醒来时喝。”溱合对小墨解释着,望了下床上的如笙后,朝房外走去。走时还说了句,让小墨更为诧异的话:“陛下,并没有忘记小墨姑娘!”说完时,人已经走去了房间。
呵呵~!他没有忘记他吗?那个冷漠的男人……
第一卷 错替红颜嫁天月:第十九章 错
小墨神游四方,完全忘了自己刚才问如笙的话。现在他脑中,不断的响起溱合走时的那句话:陛下,并没有忘记小墨姑娘!那个让他第一次尝到心疼滋味的男人,竟然还记得自己?想起那日,纳阳无情的离去,就让小墨的心隐隐作痛。
“小墨,你怎么了?”如笙望着小墨,那垂泪欲滴的样子,让如笙很是心疼。小墨是怎么了?刚才还一脸好奇的问着自己,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眼泪汪汪了。
如笙的话,把小墨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望着如笙,眨了下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那泪珠顺着他的手背,划落与地。小墨看着那滴落在地的水珠印,竟觉得心又开始疼起。
小墨那受伤的样子,让如笙隐约感觉,小墨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小墨虽然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现在的小墨不是他所认识的,小墨在如笙的眼里,一直是很天真;乐天;古灵精怪,何曾有过这样的表情?
“小墨,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如笙小心地问着,怕自己的多问会引起小墨更多的伤痛。虽然他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伤痛,但小墨脸上的表情,可以清楚看出,他很不开心!
“我能有什么事啊!还不是担心你的身子!”小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吸了下发酸的鼻子。脸上硬是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希望自己那不愉快的心情,不会引起如笙的担心。跟纳阳的事,他不想让如笙知道。就算纳阳是天月大帝,毕竟两个男人,做出那种事,有几人能接受?如笙知道了会怎么想?再说如笙直到现在还以为小墨是女的,要是让他知道,他都不如笙会怎么样。那瘦弱的身子,看了都让人心疼,怎么还让他超心呢!
望着小墨,那洋装的笑容,如笙也不再多问。既然小墨不想让他知道,他又何必去强问呢?知道小墨是不想让自己为他担心,小墨的体贴,让如笙的心涌起阵阵暖意。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跟那三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醉酒回来?”小墨扯着笑,问着如笙,希望能让因自己引起的哀伤气氛,缓和一下,转移了如笙的注意力。
“三公子,呵呵~!他不就只是如笙的小叔吗?如笙能跟他扯上什么关系呢?”如笙对于自己跟溱合的关系,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墨说。现在应该告诉小墨,溱合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要告诉小墨,溱合与自己所发生的一切吗?他不想说,也不能说。不想小墨的心上,再多一份担忧。
“那你醉酒又什么怎么回事?”如笙的回答,虽然让小墨感到很怀疑,但也找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妥。也许是他自己多虑了,如笙跟溱合会有什么呢?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如笙会是那副样子回王府的?那时,他眼角的泪痕又是怎么回事?
“是四姑娘来邀请我去游玩,正好三公子来跟我问安,所以就一同去了。没想三公子竟会带我们去酒馆,不过那酒馆的酒真的是佳酿,所以免不了多喝了几杯。如笙的酒量本就浅,几杯下肚,就喝醉了!”如笙把大概告诉了小墨,省略了自己于溱合在一起的事。
小墨听后,总算嘘出了口气,原来是那么回事!看来真的是自己太过小题大做,根本不该怀疑如笙跟那三公子会有什么事发生。
“二少夫人,你醒了啊!真把银儿担心死了!”银儿的声音,响起在房内。略带哽咽地声音,跑到床前。
“银儿,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银儿那带哭的声音,让如笙才想起,这丫头是王妃派给他的贴身丫鬟啊!原来,除了小墨,还有人在为他担心。望望小墨,又望望银儿,如笙笑了,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生气。
“银儿,我不是让你去休息吗?你都守了一天一夜,不累吗?”小墨知道银儿是担心如笙的身子,可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啊!从如笙回来以后,银儿就一直守在床边哭。说什么都是自己不好,没有照顾好二少夫人。听的小墨,哭笑不得。如笙是醉酒,怎么跟她照顾的好不好有什么关系?银儿又说:要不是自己以为二少夫人,不会那么快回院子,自己出去买丝线,也不会让二少夫人出府,这不出府当然就不会这样了。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她不好!
“银儿不累,都是银儿的错,二少夫人请责罚银儿,银儿不该擅自离开,银儿……”银儿说着,流着眼泪,跪倒在床边。脸上满是指责,小小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如笙疑惑的望着小墨,银儿说的是什么?为什么全是她的错?让小墨扶起了地上的银儿,银儿有什么错呢?为什么要跟自己下跪!
小墨扶起银儿,把那天他回王府的事,大致上说了一遍。如笙听后,看着泪如雨下的银儿。心里满是疼惜,银儿你这傻丫头,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何必如此的指责自己?就算你当时在场,你又能阻止得了什么呢?你能违抗你家公子,小姐的话吗?结果还是一样,所以你根本不该那么的自责。
“银儿,我想喝粥,你去给我准备点好吗?”如笙现在惟有让银儿做点什么,也惟有这样才能让银儿好受点吧!
“是,银儿马上去吩咐,不……银儿去给二少夫人做!”银儿抹着脸上的泪水,朝如笙福了福后,飞快的跑出了房间。
银儿的离去,让如笙松了口气,转眼望着小墨,问道:“小墨,这两日,王爷,王妃可曾有问起过我?”
“怎么会没有,不过还好,也只是问问,为什么你这几天都没去给他们请安。我跟银儿都说你身体不适,在休息。他们也就不再多问了,只是让你好好休息,等身子好些了,再去给他们请安!”
“那就好,四小姐,怎么样?”
“四小姐,昨天才来看过你,不过你还是昏迷不醒,所以说明天一早再来看你!”
“嗯……那就好,这两日,真是辛苦你们了!”如笙忠心的感谢小墨跟银儿,要是没有他们,他真不知道,这王府还有什么让他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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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儿端着手中的盘子,看着上面的汤盅,心里想到的全是,如笙那弱不惊风的样子。看来以后,要多为主子补补身子才行。虽说只是多喝了几杯酒,可竟然昏睡了两日之久。这样的身子,怎不叫她担心。想着,人已经来到了院落。抬眼,望见院子里竟然多了个人。
银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个人的背影有点眼熟,就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在这深夜,出现在院落,让她不由提高了警觉,上前几步出声道:“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转过身子,望着眼前的银儿,脸上的冰冷并为减弱分毫。眼角微微上仰,嘴中沉声吐道:“去把小墨给朕……”纳阳话到嘴边,觉得不妥,随即改口道:“老烦姑娘,告诉小墨姑娘,月来看他了!”
银儿眨眨眼睛,这人是来找小墨的?看他那一身的气质,并非寻常人。而且,他竟然能深夜入王府,还能来到这个深院,此人的身份必定不小。只是,为什么他要找小墨?为什么他不自己进去?要她去告诉小墨呢?好多疑惑盘踞在银儿的脑中,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开口询问。正在踌躇时……身后传来溱合的声音:“银儿,你就去告诉小墨吧!小墨自己会出来,至于如笙,你目前不必告诉他!”
银儿望着溱合,心里更是猜测起那人的身份了。看他们家三公子溱合的样子,对那人很是恭谨。月?有什么身份地位比他们主子还高的吗?月……天月……难道……银儿疑惑的望着,浑身的王者之气,不是显而易见吗?原来那熟悉的感觉是,她在二少夫人进门的那天,就看到过,一直在大厅中,端坐的那个背影。他们天月国的年轻国主!
现在银儿,明白了一切。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对着那人与溱合,福了福身子,朝房内走去……
“二少夫人,粥煮好了,银儿喂你吃吧!”银儿端着盘子,朝如笙的床前走去,把盘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问着。
“银儿,小墨来喂就好了,看你脸色不好。应该早早去休息了!”小墨走到银儿的身边,说着。银儿的脸色并不好看,惨淡的有点发白,小墨想伸手去拿银儿手中的汤盅。
银儿抬眼,望着小墨,这个姑娘真的是与二少夫人的美,不分上小。也难怪国主,会要召见。只是不知,国主是怎么认识小墨姑娘的?他跟小墨姑娘又是什么关系呢?真的如她想的那样吗?哎`!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又不好问,所有的疑问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吞。拿其汤盅,朝眼前的小墨摇摇头,垫起身子,伏在他的耳边,轻语道:“月他来看姑娘您了,就在外面!”随即,端着汤盅,去床边了。
银儿的话,让小墨的身体一个轻颤,银儿刚才告诉他:月他来看姑娘您了,就在外面!这是真的?他来看他了?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见到的人,竟然才短短几日又见面了。就在外面,他就在外面……脚步不由上前了几步,但马上停了下来。那心疼的感觉,让他退缩。对于纳阳,让小墨感到了害怕。他来见他,会不会只是一时的冲动,等冲动过去以后,是不是又会用冷漠对待他?小墨呆呆地站立着,心里矛盾着,挣扎着。
如笙喝着银儿,喂他的稀粥。其实他本无食欲,但为了不让银儿太自责自己,才不得不那样做。喝了几口稀粥,就摇手让银儿端开。他实在是无法在吃了,再吃那反胃感又要涌上心喉。小墨迟迟为动的样子,让他不由出声道:“小墨,你怎么了?怎么光站在那里呢?”
如笙的话,让小墨惊醒,自己竟然就这样发呆了。转身走到床前,对如笙笑道:“没事,只是一时失神了。可能是人犯困了吧!”
“那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了,银儿你也该去休息了!”如笙到也没看出小墨有什么不妥,当是小墨为了照顾自己累了,困了,那是难免的。马上要他们回房去休息,他们那么为自己劳累让他好过意不去。
“小墨姑娘,你-就-去-吧!银儿会照顾好,二少夫人的!”银儿,有意无意的加重了“你就去吧”,语气中还透着一股不安,毕竟那人不是平常人,不知道会对小墨怎么样。自己又不能违抗了那人的意思,这其中的含义她知道,小墨知道,却惟独如笙不知道。
“银儿,你也去休息!”如笙不想银儿,太为自己劳累了。
“不,二少夫人,你就让银儿留下来。这样银儿的心也好受点,好吗?”询问的语气,乞求的眼神。让如笙想要拒绝的话,始终没能出去口。他对银儿的坚持,感到无奈。叹了口,也就随她去了。
“那小墨先出去了,如笙你好好休息!”小墨望了眼如笙,理着脑中混乱的思绪,平稳了下心情,转眼对银儿,道:“银儿,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可以唤我,如笙就劳烦你照顾了,谢谢你!”
银儿会意的朝小墨点点头,知道小墨是在告诉她,他不会去别的地方,也宽慰了她那担忧的心。看着小墨离去的背影,银儿也惟有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希望不会有什么事才好。
如笙望着小墨离去的背影,竟发现那小墨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想起小墨,小墨的身体也还未完好,又让他为自己担心,超劳。哎~!心里有万般的歉意。希望小墨能多为自己想想才好,对他不要一味的付出。那会让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人,只会拖累身边的人。示意床边的银儿,把自己扶下,他现在身心都好累。就算昏睡了两日,还是那般的累。
躺在床上,眼睛接触到放于床头的紫金冠,只有无奈。不再多想,闭上了眼睛……
银儿看到床上的闭眼睡去的如笙后,不由转身望向房外,不知小墨如何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想出去,但却不能出去,只能在房内默默的等待……
第一卷 错替红颜嫁天月:第二十章 错
小墨步出房门,就看到了,那立于院落中的身影。前进的步伐,再次停下。月光下的纳阳,如天神般那么耀眼,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天生的王者,单单一个身影,就能让人望而怯步。
“既然已经出来,为何不过来?”纳阳慢慢地转过身,抬眼,问着一直不前的小墨。短短几日未见,他竟然变的如此憔悴。那苍白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是白的吓人。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扎起在脑后,但无损他的美,还是那么的美,美的让他脑中总也挥不出他的身影。
“我……”纳阳的话,让小墨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就是无法再上前一步,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好远。纳阳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冷漠,本以为他来这里,至少可以看到他眼内的一丝温柔。但他错了,他来这里真的就只是为了他看吗?
纳阳望着小墨,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还是冰冷。但他的心却翻腾着,他克制自己不要上前。小墨眼中的伤痛,他知道。他无法忘却心中的那道伤痕,那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那心中的疼痛让他不敢接受任何人的感情,自己也以为不会有人能进驻他的心。但,他错了。直到他的出现,他的伤痕还在,但却极力的想要去抚平。想要忘却……
母后,你给王儿的伤口,真的可以愈合吗?是你让王儿不再相信世间有真情,是你让王儿懂得不要付出感情。母后,你可曾会想到,你的所作所为会为王儿带来这般的痛吗?呵呵~!你不知道,你永远也无法明白!你是真的爱父王才嫁于他的吗?那个痴情的男人,到死也不会想到,自己最深爱的女人,竟然会是杀死自己的人。为何你要那么做?为何你的心就是看不到父王的爱呢?人世间的爱是什么;情又是什么?
“小墨,你可愿意跟我进宫?”询问着小墨,心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进宫?”小墨无法消化纳阳的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在乎他,又何必要来看他?又何必要带自己进宫?进宫……他从没想过,也不想去,虽然他不是很懂;虽然他不过是条修炼百年的白蛇精。但他就是不想去……
“进宫,待在朕的身边,你可愿意?”纳阳第二次询问,双眼紧紧盯着小墨。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他想把小墨留在身边的心,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陛下,小墨不想去。”被纳阳紧盯的感觉,让小墨心惊,那深邃的眼眸,如能刺穿他心般的锐利。撇过头,不去看他,说着心里想说的话,他是真的不想去。
“为什么?”纳阳望着小墨,眼睛有着不敢相信,小墨竟然拒绝了他,竟然不愿意随他入宫!这要是换成第二个人,早已跪地答谢隆恩了。小墨却断然的拒绝了他!!
语气中隐含着怒意,小墨知道自己的话,惹怒了他。但他宁可他降罪自己,也不想随他进宫。倔强的抬起头,对视着纳阳,心里有丝怯意,但嘴中却道:“陛下,小墨只不过是个下人。陛下又何必为难小墨!”
“就因为你的身份?所以你才不肯跟朕进宫?”纳阳挑起眉,声音略略提高。
“陛下,身份确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是,小墨并无入宫的意愿!所以请陛下,不要再提起让小墨进宫的事!”
“朕,最后一次问你!可愿意随朕进宫!”纳阳第三次询问,明显不同于前二次。他的眼神变的阴寒,问着小墨,但那语气却有着不容回绝的意思。
“陛下,小墨也最后一次,恳求您!放过小墨吧!”小墨明知道自己的话,无疑是让纳阳更为生气。但他现在能做的也惟有拒绝他,他怕他,怕他那阴沉不定的性子。怕再次听到心碎满地的声音!
纳阳看着小墨,看着他那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竟然怒气全消,反而是大笑出声。对小墨他不得不,从新开始恒量他,看着小墨,脸上的笑意未减,转身对小院中假山,道:“溱合,没想到你们新进门的二少夫人,竟然有个如此不同的丫鬟!真是让朕又怒又喜!”
“陛下,要是您见过如笙,就不会如此说了!”从假山后缓缓走出来的,不正是靖王府的三公子古皇溱合。对纳阳的话,他也只有无奈,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看来真是说的一点不假,刚才他一直躲在假山后未出来。一来是保护国主,二来是不想让小墨尴尬。没想到,纳阳竟然会叫他,看来他们的国主是真的看上那小墨了!
“如笙?”
纳阳的问话,到让溱合想起。纳阳并不知道二少夫人的名字,续而解释道:“就是二少夫人!他叫柳如笙!”
“原来如此,那到让朕,想见一见,这靖王府新进门的二少夫人了。”能让溱合倾心,又能调教出如小墨这般的丫鬟,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呢?纳阳满是期待,现在他竟然想去会会那睡在房内的二少夫人——柳如笙了!
纳阳的话,无疑在溱合与小墨的心中,投了一枚炸弹。怎么能让纳阳见如笙?以国主的睿智,怎么会看不出如笙是位男子呢?就算如笙张的再怎么像女子,也总有破绽,俗话说的好:这不怕万一只怕意外啊!吓的俩人齐声道:“陛下(陛下)——”
“原来,溱合与小墨是如此的默契啊!”说话的声音,如哼出的气!让他们听了哭笑不得,这国主的话,怎么竟然酸溜溜的。
“陛下(陛下)——”俩人不约而同的又是齐声开口,当接触到纳阳那快要冒火的双眼,双双把想把说的话,咽回了嘴里。
“朕,现在就想见二少夫人,溱合你去把二少夫人请来!朕在此等候!”纳阳看着他们,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更是恼火,想来俩人怎么都想要阻止他见那个二少夫人?越是这样,越勾起他心中的好奇。
“陛下,如笙身体不适,需要静养,陛下是否可以改天再……”溱合想说的话,被纳阳打断。
“那朕亲自,去慰问二少夫人!”说着,不再理会二人,踏步朝如笙的房内走去……
纳阳的举动,吓的身后的俩人,只能紧跟其后。但谁也不敢再说一句,只求老天保佑。不要发生什么大事才好!
脚步声响起在房内,惊醒了银儿。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坐在床沿上睡着了。怎么搞的嘛!这么耐不住睡意!轻敲着脑蛋,从床沿边站起。抬头,当看到朝她过来的人时,她懵了,竟然忘了接下来应该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眼睛直直的盯着纳阳。
银儿的反应,让纳阳挑起了眉,难道这二少夫人的丫鬟都是如此大胆。小墨大胆的回绝了他三次邀请,而这个银儿,看见自己竟然只是直直得瞪着他!竟然是瞪的!
紧跟其后的二人,不断的用眼神,示意银儿。溱合更是轻咳出声,提醒着银儿。这丫头也太大胆无理,竟然敢如此直视国主。小墨在一旁,急的不知所措,忍不住上前几步,用手顶了下银儿的腰。
银儿被小墨一顶,如梦初醒,惊觉到自己竟然无理的直视与国主,吓的马上匍匐在地,颤抖着声音喊着:“请陛下降罪,银儿……银儿……”喊声逐渐变为哭泣,最后声音消失在嘴边,银儿已经泣不成声。
溱合和小墨,也着实替银儿,捏着冷汗。纳阳进门前,就已微有怒意。可这银儿千挑万选,赶上这时辰。现在也惟有看纳阳的心情了,希望纳阳不要真的动怒啊!
银儿的哭泣声,惊醒了床上的如笙。睁开眼睛,撑起身子,看向前面。银儿竟然跪到在一个男子跟前,哭泣?如笙慢慢地把眼睛往上移,他是否认识这个男子?脑中搜索着,一道身影猛的窜进他的脑中,这个男子竟是那……天月国国主,自己曾在小院落见到过的。让他感觉呼吸到自由空气的年轻国主!
如笙挣扎着身子想要起身,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国主会来他的房间?为何银儿会哭倒在国主的脚下?国主脸上那微怒的容颜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银儿触怒了龙颜吗?
床上的动静,惊动了在场的众人,转身齐齐望向床上的如笙。溱合更是第一个冲上前去,快小墨一步,扶住了如笙的身子。脸上的神情,到是让紧跟其后的小墨,有点微愣。为什么这个三公子,如此的紧张如笙?看他的脸上,竟显露着心疼,这三公子心疼如笙?
溱合扶正如笙的身子,开口唤着身旁的小墨:“小墨姑娘!请拿些被褥过来!”
小墨听后,转身朝梳妆台边上的木箱子走去。从里面拿出了一床被褥,走到床边,叠好放在如笙的背后,本想去扶如笙,但被溱合所阻,只听道:“接下的让我来吧!”
小墨也不再多说,退到了一旁,看着溱合轻柔地,把如笙放倒在床上铺好的被褥上,那一举一动,使小墨更为吃惊。同样吃惊的又何止是小墨一人呢?银儿就不用说了,先前的惊吓还没过去,所以也不敢抬头,因此她是没看到。吃惊的那人,当然是一直在旁的纳阳了。
虽然那日,他让溱合陪他回宫,一是:为自己中毒之事,于溱合做了一翻的商讨,但知道的也只有那飞雪寒梅的来源,最后也就交于溱合撤查此事。二是:问了溱合于二少夫人的事,以他对溱合的了解,又怎么会相信溱合只是为了气他的父亲,才做出这样的事呢!从溱合口中,他知道如笙竟然是就那个在永乐时,溱合所遇到的女子。
这是溱合从永乐回来后,一次于他闲聊时,提起的。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再次相见,竟然是在靖王府,自己的家中,更是嫁给了溱合已经死去的二哥,成了他的二嫂。照溱合所说,当时他是因自己的情绪,多喝了几杯,才会做出了那样的事,至于其间的可信程度,纳阳自然是不会去道破。
现在看溱合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纳阳心里也真不知是该替他欣慰,还是替他担忧。毕竟在名义上,如笙可是靖王府名媒正娶的二少夫人,是溱合的二嫂,对他们现在的身份,关系,哎~!
纳阳拉回自己的思绪,细细地打量着床上的如笙,果真是个倾城佳丽,心中不由把小墨与如笙做起了比较。小墨身上的妖娆,在如笙身上是看不到的。而如笙身上的清淡感觉,又是在小墨身上感受不到的。同是绝世容颜,却又是这般的不同。
“陛下,请宽恕如笙不能下塌跪拜之礼。”如笙抬眼,略略垂下自己的眼帘,对纳阳万分歉意的说着。
“朕这次是唐突了,二少夫人也不必在乎那些礼节!”
“不知陛下,突然驾临如笙房中,是否有何事?”
“朕,这次前来,确有一事!“纳阳回着如笙,却把目光投向了小墨。嘴微微上仰,脸上透着抹邪恶。
如笙听后,不由抬起了双眼,这国主找他,会是为了何事呢?当接触到纳阳那转移的目光,竟然是……如笙满是好奇地望向小墨,小墨只能无奈地朝他摇摇头。随后,移回自己的目光,看向纳阳,问道:“不知,国主所说是何事?”
“朕,来向二少夫人,要一人!”回答的语气是透着笃定,不让人有转还的余地。
“不知是要何人?”如笙虽然心以明了,却不得不多此一问。
“二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小墨姑娘!”简单明了的话,就算如笙知道答案,还是不由一惊!这国主所要之人,果然就是小墨!如笙再次把目光,移向了小墨,眼中满是询问。小墨跟这个国主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国主开门见山的跟自己要小墨?有什么事,是他所知的吗?想起小墨那伤感的神情,难道……
第一卷 错替红颜嫁天月:第二十一章 错
如笙询问的目光,让小墨无处可逃。他没想到纳阳,竟然会如此直接,就开口跟如笙要自己。别说是如笙惊讶,就算是当事人的他也绝不会想到。
上前几步,踱到纳阳的身前。抬起头,两目直直地对视着。小墨想开口的话,被纳阳眼中的柔情所湮灭。他对自己是有情的吗?那深情的目光,真的是他的真心吗?小墨的心在动摇,他的神智开始变的混沌。
“白小墨,这三天的时间,也该够你逍遥了吧!我身体恢复的已经差不多,所以该是你睡觉的时候了!”男孩的声音,响起在小墨的脑中。小墨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身体,并非是自己一个人的,还有一个人在与他共用。
“我能说不吗?”小墨心中说着,对男孩所说的话,他能说“不”吗?只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出来?为什么不再自己一点时间,他想要问纳阳,问他那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他是否是真的有情?可是,他却等不到自己开口询问。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又跌进了那个无底的深渊,等待着男孩的再次放他出来。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沉睡!不甘心,也惟有带进自己的梦中了。
纳阳望着眼前的小墨,小墨眼神清澈见底,清楚的倒影着他的身影。那透水的眸子,深深地望进他的心里。纳阳竟有股冲动,想拥他入怀,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但眼神却无法从小墨的双眼移开。
双眼变的混沌,小墨的脸上变的苍白。被强拉进深渊地感觉,让小墨极为难受,最后望了纳阳一眼,带着遗憾,闭上了双眼!当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清澈犹在,却少了那份柔情。望向纳阳的眼神,竟然有一丝寒气!
小墨的转变,并没有逃过纳阳的双眼。短短的一闭一睁,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这不由让纳阳心中,升起疑问。那闭眼前的深情,与睁开眼后的冷漠,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移开了目光,望向如笙,再次开口道:“二少夫人,不知,朕的这个要求,你可答应!”
如笙经纳阳这一问,急忙拉回了自己望向小墨的目光。转眼看向纳阳,问道:“陛下,请莫怪如笙多问,想问陛下,为何要小墨?小墨虽说名义上是如笙的丫鬟,但如笙没半点把小墨当丫鬟。小墨是如笙的亲人,是如笙视为妹妹的亲人!我不能只因陛下的一句话,就把小墨交给陛下。陛下您要是觉得如笙冒犯了您,您大可降罪如笙。”他不能不清不楚就把小墨交给他,就算他是国主。但要是只是为了一时的欲望,或是一时的迷恋。那小墨不是太可怜了吗?小墨流露出,那悲伤的神情,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就算国主会因此动怒;会降罪于他,他也不能把小墨交给他!
如笙的话,他的眼神,清楚的告诉纳阳。要是他不告诉如笙个原由,那就算他是国主,他也宁可违抗他,也不会让他带走小墨。难怪能有如小墨这般的丫鬟,这如笙就是个刚烈的女子,重情重义,不畏强权。难怪溱合会倾心他,难怪他们会如此的护着他。现在他总算明白了,这靖王府的二少夫人,确实是个让人容易动心的女子。
“朕,要是告诉你,朕喜欢小墨呢?”纳阳脸上升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如笙望着纳阳脸上的那抹笑,竟也被其笑所惑,不知国主这话是真是假,惟有把目光移向小墨身上。小墨回他的同样是一个笑容,只是那看他的眼神过于炙热。让如笙心中一颤,这个笑容怎么又让他起那个男孩?那散发着邪媚的笑!!
“如笙,你怎么那么看着我呢?陛下可是在问你呢!”小墨笑嘻嘻的来到床边,手自然的抚上了如笙的脸。那般轻柔,如笙的脸,苍白的让他心疼。三天未见,竟然把自己搞成这样。哎~!
小墨的举动,让溱合与纳阳感到诧异。小墨看如笙的眼神,太过热情。这是一个丫鬟对主子会的眼神吗?纳阳与溱合都是,面露怒意,死死地盯着他俩。
纳阳怒的是,小墨上次对他所说的话,都是骗他的。根本就是钟情于如笙,他竟然敢骗自己!溱合怒的是,小墨既然钟情于如笙,如笙也肯定是舍不得小墨,因此才会把他带在身边。这俩人虽然想的不同,但都得到同一个答案,那就是小墨跟如笙,绝对不是主仆关系!!
“小墨……”如笙本想说的话,让小墨用手阻挡了。如笙只能眨动着双眼,看着小墨,那妖娆的笑颜,让他怎么也挥不去那男孩的身影。
“如笙,小墨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小墨会让你如愿的!”小墨伏下身子,在如笙的耳边轻声语着。说话声被压低,以至其他人都为能听到。说完,离开了如笙的耳旁,手轻轻地划过如笙的唇,在唇上停顿了一下,就移开了。站起身子,踱到纳阳面前,脸上的笑未减半分,对纳阳的怒颜,当没看见,开口道:“陛下,小墨愿意随您进宫,只是小墨有所请求,请陛下能答应小墨!”
小墨的再次改变,让纳阳有些恍惚,感觉站在眼前的小墨,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小墨。但又说不出,有什么地方变了。忍下怒意,问道:“说,朕尽量答应你!”
“陛下,不是尽量,而是一定!”小墨迷起双眼,对纳阳露出一抹更深的笑,那笑妖艳之极,直透纳阳的心。
“你说!”小墨的笑,让纳阳感到窒息。
“小墨,想请陛下,辞去了柳知府的官衔,并把柳家撵出天月!”小墨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众人无一不心惊。
小墨的话,无疑在他们心里,投掷了一枚炸弹。他们都不知道,小墨为何口出此言。如笙更是惊诧地望着小墨,心里乱成了一团。小墨的话,是在帮他,他知道!可是,这样做让他怎么对得起小墨?虽刚才纳阳说,他是喜欢小墨,才想接小墨入宫。可是,他能保证会一直喜欢小墨?身为一国之君的他能吗?如笙又怎么会让小墨为了自己,把这一生的幸福都毁了呢!
皇宫,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就算他没去过,也从所读过的四书五经;史记中略知一,二。皇宫中的尔虞我炸;勾心斗角;嫔妃之间地挣权夺宠,那就更不用说。虽说当今天月国,国主还未成大婚。但后宫的嫔妃却已有不少,都是天月有身份;有地位的权贵之女。国主带小墨回去。只会让小墨成为他,纵多嫔妃中的一个。当他喜欢上别的女子,那还会再宠幸小墨吗?小墨是拥有绝世容颜,但等容颜老去的时候呢?也许如笙想的太多,但他就是不能让小墨,为了成全自己而做这样的牺牲。
“小墨……”如笙想说的话,被溱合所阻。
“小墨,你这样的要求是不是过了!”溱合阻止了如笙的开口,抢先说着。溱合刚听小墨的话,是一惊,为何小墨要这样做?难道柳知做了什么亏欠他的事?是因为柳知府把如笙嫁进王府,小墨所做的报复?这个答案盘踞在他心中很久,也很容易让他往这方面去怀疑。但,很快的他明白了!小墨这样做,其实都是为了柳府,为了如笙!!
只要柳府上下都平安的出了天月,那么如笙就会毫无顾及。如笙也就不会怕日后因自己,而波及到柳府,他爹娘的生命。溱合不得不,对小墨另眼相看。也更让他起疑,小墨对如笙的感情。愿意拿自己的一生去换柳府十几口的性命,去换如笙的安心。感情不深;不真,会这样的付出吗?要说小墨是贪图富贵的人,那刚才也不会三拒了纳阳了。
“不知三公子,怎么觉得小墨我的要求就过了呢?”小墨脸的毫无变化,还是笑着,对溱合的话,他不以未然。
“柳知府可是你家小姐的父亲,你怎么就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溱合不能道破心中所知,只能提问逼退小墨。
“小墨恨柳知府贝,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小墨怜惜我家小姐,如此花样年华,就注定孤独一生。虽然小墨只是个丫鬟,但小姐却视我为亲人。我曾恳求过老爷,但他断然的拒绝了小墨,更是放下狠话,诺要如笙不嫁,除非如笙死了!小墨也从那时候开始,恨柳莫明,恨柳府的人!现在三公子,觉得小墨这样做,是否过分了呢?”小墨的一字一句,说的溱合节节败退。那眼神透着阴寒,说的话都是含着恨意,让人很难不去相信,而且说的又是合情合理。让溱合想反驳的话,都无从开口。
“朕,想问……小墨你对如笙到底是……”纳阳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实在是很想知道,小墨对如笙的到底是何种情意。真的如他所说,只是怜惜如笙的遭遇,又遭到柳知府的话语所激。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才会产生恨意?
“陛下,小墨对小姐能有什么呢?虽说小姐视我为妹,但我与他总是主仆,小墨心里也是把他当为自己的主子。主子遭罪,做奴婢的我,当然会怜惜;会心痛。”小墨说的真切,神情更是楚楚可怜,让人顿生怜悯之心
“真是这样?”纳阳心中还是无法相信,现在小墨所说的话,又毫无破绽,
“陛下,您要是不相信,大可不必答应小墨所说,但要想让小墨随你进宫,那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小墨说话的同时,以踱到纳阳的身边,也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眼光。垫起脚跟,在纳阳耳边,耳语道:“陛下,小墨曾跟您说过,如笙并不知道小墨是男儿身。现在您心里想什么,小墨明白,但请您不要怀疑小墨对陛下,您-的-心!”
小墨的耳语,让纳阳的心,惊喜万分。那耳边传来的热气;那小墨身上的幽兰香气,更是刺激着他的五官。脑中想的全小墨所说的话。小墨的一硬一软,让他下了决定。拉住转身想要离开自己的小墨,一扯,带入怀中。朝其他人道:“朕,答应小墨的要求,只是不知,要将柳府中人撵往何处?”
“陛下,这是就让小墨做主可以吗?”窝在纳阳的怀里,抬起头,恳求着。
纳阳亲昵的点了点小墨的鼻子,他真不知道小墨的脑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小墨清澈的目光,微微朝他眨了下,用手轻轻地蹭了蹭纳阳的手臂,嘴巴一张一合,却没发出半点声音。但他知道小墨在说什么,笑看着小墨,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反正这柳知府之事,都是小墨一人在说,就由他去办吧!至于为什么?纳阳心里自然是明白,小墨让他相信他,而他相信了小墨!
“陛下……”溱合哀怨的声音响起,他真不懂。这小墨的话,就算在合情合理,以纳阳的睿智,怎么就轻易地答应了小墨?难道……纳阳真的就如此喜欢小墨?连该有的理智都被湮灭了?
“溱合,你不必再多说,既然朕答应了小墨,就不会反悔!”
溱合只能心有不甘的把话吞回了肚里,目光移向了床上的如笙,他该拿他怎么办?如笙为因此而离开自己吗?溱合的心,紧揪着。他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做,但他绝对不会让如笙离开!绝对……
“如笙,小墨已经答应了朕,你呢?你会答应把他交于朕吗?”
“陛下,如笙只有一个请求,就是恳求您,不要让小墨再流泪了!”虽然纳阳是询问他,但他知道那已经是改不了的事实了。只是他的身份,是小墨的主子,所以他不得不问!他感激小墨,只求国主能真的一辈子都善待小墨,那他就算以后死,也瞑目了!
“朕,会努力!”纳阳知道自己心里那个伤口还在,他会努力去抚平。只是目前他无法肯定的告诉如笙,希望那道伤口会很快的愈合。
“陛下……”没有得到纳阳的肯定,如笙实难放心。他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只是想说的话,却因小墨的开口,所阻。
“我相信陛下!”小墨的话让如笙不再开口,既然小墨都这样说了。他也只有点头答应了,只能在心中为小墨祈祷着:小墨你一定要幸福!
第一卷 错替红颜嫁天月:第二十二章 错
如笙心中为小墨祈祷着,眼神望着小墨,感激之情流泻眼底。小墨,真的谢谢您!谢谢为如笙所做的一切!如笙不知道此生该拿什么回报你,只希望你能得到你的幸福!
得到了如笙的首肯,纳阳迫不及待的想要带小墨回宫,开口道:“既然都以答应,那朕想即刻就接小墨进宫!”
“陛下,请您明天再接小墨进宫可以吗?如笙实在舍不得小墨,有些话想与小墨说。请陛下能答应!”如笙没想到,国主竟然会那么快就想带走小墨。心中想要说的话,都没开口对小墨,怎么能让他就这样随陛下去呢!
“朕……小墨你是怎么想的?”纳阳很想马上就能带小墨进宫,但他还是让小墨自己选择,时间的差距也只不过一晚,其实离天亮也不过一,两个时辰。
“陛下,小墨想随你回宫!”小墨没有去看如笙投射过来的目光,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小墨……你真的没有任何话,想对我说吗?”如笙的话,说的凄切。为什么小墨连这点机会都不给他?难道他不知道,这一进宫门,能于他见面的日子,那是遥遥无期,为什么不让他说道谢的话!
“如笙,小墨的心思你可懂?你想说些什么小墨知道,但小墨不想听,只想现在就随陛下回宫。”小墨离开纳阳的怀抱,再次朝如笙踱去……看着如笙,眼中有着柔情,也有着不甘。这不甘心,也惟有他——泪儿知道。泪儿并非是小墨,泪儿只不过是一滴泪,泪儿从来不知道,原来泪儿并非是无情之人。泪儿能听见你心里想说些什么,你恨泪儿是么?恨泪儿强要了你!这三天里,泪儿想了很多,泪儿当初也许只是一时的邪念;一时的报复;一时的反抗。但看到你眼中的泪,泪儿的心却无比的疼痛,泪儿强占了小墨的身体……泪儿于你是孽缘……泪儿早就知道……但泪儿还是做了,就算将会是……泪儿也决不后悔。
泪儿,曾对小墨说过,只要不再需要你,那泪儿就会亲手了结了你。但……泪儿错了,泪儿了结的并非是你,而是泪儿自己……为你做的事,也是因孽而起,那就让泪儿亲手来结束这孽。
“如笙,能叫我一声泪儿吗?”
“小墨……”如笙不明白小墨为什么要让他这样的唤自己,难道小墨还有别的名字吗?
“算了……等你想叫的时候再叫吧!小墨就在此就跟你别过了。”泪儿还是小墨,如笙只知道小墨,却不知道泪儿,怨吗?呵呵~!那也是自己种的果!
“小墨,能告诉我!你跟那个男孩有什么关系吗?”如笙想起从小墨身上,所看到的那个熟悉身影。心中的疑惑不断的扩大,让他忍不住想要知道。
回他的,只是那熟悉的笑,妖娆;邪魅的笑。眼中一滴晶莹的泪珠,划出眼眶,缓缓地滴落下来。提手,在空中划起了一道光圈。时间瞬间凝固,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如笙与他。
将如笙拥入怀中,在他的唇上留下了一个吻。细细柔柔地吻,让如笙掉了下眼泪。原来他真的就是那男孩;原来小墨也是男儿生;原来小墨留在自己身边,也只不过是想得到他。但,时刻的如笙却不想让他离开自己,心中的怨恨还在,却怎么也无法松开,拉住他的手。
推开如笙,不再去看他,小墨站起身子。移动步伐,那道原来包围他们的光圈也随之消失。时间恢复转动,小墨来到纳阳跟前,福了福身子,道:“陛下,我们走吧!”
纳阳的心神震动了一下,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却想不起,小墨的话,让他也无暇去思考。只是看着眼前的小墨,小墨眼中竟然多份无奈。希望是他多想了……转身对如笙于溱合道:“那朕,就带小墨回宫了。溱合,你今天就不必进宫了。”
“是,陛下!”溱合朝纳阳伏了下身子,他明白的纳阳的做法。虽不同意纳阳如此草率的带小墨回宫,但目前也没办法让纳阳收回。先就这样吧!他也该为自己跟如笙的事想想了。
“如笙,你也好好休息吧!朕会让小墨多来看你的!”
“感谢陛下,小墨……你自己多保重!”知道了小墨就是那个男孩,如笙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他。这样的离别也许是好的吧!现在他要理一理自己的思绪,也就不再多言。
“陛下,你是否忘了一个人?”小墨看到银儿,提醒着纳阳,指着一直跪在地上的银儿说着。
小墨的话,纳阳才想起银儿,自己竟然把那丫头忘了。对银儿道:“你起身吧!”
银儿此时,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不过麻木的双腿,让她无法站稳,颤颤悠悠的身子,让人看了不由替她担心。
“陛下,我们走吧!”
“回宫!”纳阳牵起小墨的手,朝房外走去……
身后传来的只有三人的压底的呼声:“恭送陛下!”
目送纳阳与小墨离去后,溱合转过身子,看着如笙。现在他也无法对如笙说些什么,只能克制着自己,硬声对银儿道:“好好照顾儿少夫人,我先回房了!”他需要时间……说着,不再看如笙,走出了房间。
银儿福着身子,直到溱合消失在门口。才摇晃着身子,来到床前,对如笙道:“二少夫人,您是不是再休息会?”
“嗯……”如笙根本无暇去理会银儿,望望门外,天色以逐渐转亮。再休息会吧!也惟有让自己沉浸与梦中,才能让他暂时忘却一切!让银儿拿掉垫于身后的被褥,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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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随纳阳回宫后,就被安置在他的寝宫内。虽太监宫女对他的突然出现很是好奇,但也不好开口询问。国主对小墨的宠爱,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想来这个小墨,必定是国主的新宠吧!
纳阳牵着小墨的手,朝内室走去。握小墨的手,有些颤抖,他的心在打鼓。他终究还是把小墨接进了宫,把小墨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今天对如笙所说的话,记忆犹新,久久围绕在耳边:朕,要是告诉你,朕喜欢小墨呢?自己真的是喜欢小墨,才接他进宫的吗?那极力想要去抚平伤口的意念,是因为喜欢小墨吗?那不从未进驻过任何人的心,为什么如此自然的接受了小墨?
纳阳不知道,他虽跟如笙如此说,但真正的答案他也不知道。从小就不相信任何人,不去接纳任何人。为什么惟独小墨,如此轻易的就进入了他的心。
想那日,自己无情的离去,他的心就真的对小墨没半点的留恋?他知道自己那日,只是逃离……逃离小墨,他曾以为只要不见他,就能忘了他!可是,他错了!三日来的煎熬,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想念那挥之不去的容颜,那在身上娇喘的人儿。他发泄过,找妃子发泄过,让她们欢叫,可那声音……都无法让他忘却……
思念之情,与日俱增,让他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去了靖王府……本想只是去看看,却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强烈的想要把他接进宫中,如此的想把他栓在自己的身边……
望着身旁的小墨,纳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他竟然把一个男子接进了自己的寝宫。要是被那帮腐化的老臣知道,那又会是怎么样的场面?纳阳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把小墨强拉进他的生活,皇宫是个什么地方,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拿他那些妃子来说,就是一个不小的战场,每天争先恐后的在自己的面前买弄。
小墨的容颜,是他所见过最艳丽,最诱惑他心的人。就算是男人,他也要他,想宠他。太傅……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呢?不知为什么,太傅的身影,就这样的浮现在他的脑中,想起太傅那凄切的神情,就让他很想问:太傅是不是也曾爱过人;太傅是不是也曾为了感情的事烦恼?也许就因为想起,太傅那忧伤的眼神,才会在时刻想起他吧!
“陛下,你真要把小墨安排在你的寝宫吗?”小墨抬眼,看着纳阳。说真的他没想到,这天月帝竟然真的喜欢小墨。他能读懂人心,他是一滴泪,有感情就能让他洞悉!纳阳心中的烦恼,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纳阳自己却还不能肯定。人啊!真是让他又气又恨又爱。明明是喜欢,却要搞出那么多烦恼自己的问题!
“你不想吗?”小墨的问话,让他微微一愣。从决定接小墨进宫的那刻起,他就没想过,让小墨去别的地方住。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他。
“陛下,您这样做,是想让小墨成为纵嫔妃的眼中钉,肉中刺吗?”哎~!这个国主肯定是被爱情冲昏头了。这样做他是不是太不为小墨着想了,这样堂而皇之的就把小墨带进宫,又让他住进他的寝宫。那些嫔妃还不生吞了他啊?更何况,他是男儿生,不可能给他生下任何的子嗣……他能就这么安然的居于后宫之内吗?
“朕……”小墨所说的,他明白;他也懂自己这样做是自私了点。可是,他就是不想让他离开他半步。
“陛下,小墨都已经进宫。小墨不想卷入这后宫之争;更不想成为天月的罪人。小墨无法给陛下生下子嗣,所以还是恳请陛下给小墨另外安排住所!”
“你……罢了,朕就依你,把繁阳宫赐给你,今后你就去那里住吧!”纳阳无法说不,小墨的话,说的句句在理。正如小墨所说,都已经进宫了,自己又何必把他推入那丑陋的后宫之中呢!但繁阳宫内之主,却势必要……
“小墨,感谢陛下隆恩!那陛下是否现在就送小墨去呢?”
“好吧!朕带你过去……”牵着小墨的手,摆驾前往离他的景华宫只有一墙之隔的繁阳宫。
小墨望着眼前的朱红大门,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这个陛下竟然把自己寝宫边上的繁阳宫,赐给了他!这还不是把他推入了那无谓的后宫之争吗?哎!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一国之君吗?他——泪儿有点怀疑纳阳的智商,是不是真的能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纳阳双眼含笑地看着小墨,他没告诉小墨,繁阳宫,正是天月国历代皇后所住的寝宫。他这样做,就是在召告天下,小墨将会成为天月的国母……
第一卷 错替红颜嫁天月:第二十三章 错
纳阳牵着小墨的手,踏进了繁阳宫。小墨脸上有着不甘愿,但也只能任由纳阳牵着他。望着宫内的一切,小墨也只有无奈的翻了下白眼。即来之,则安之。
纳阳看着小墨,他知道小墨心里一定在埋怨着他,但他不在乎。就算自己的行为很是疯狂;就算以后的路途有多么的险阻。他都不会让小墨受半点委屈,接他进宫,赐繁阳宫。都是突兀的冒出在他的脑中,他却顺从的去接受了。对小墨那莫明的心悸;想要他的冲动是如此的强烈!
纳阳挥手,让跟随的太监宫女都退下。牵引着小墨,朝内室走去。小墨——应该是泪儿,心中却平谰无波。他知道纳阳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嘴角的勾弧在不断的上仰。
纳阳带小墨来到内室的梳妆台前,让小墨坐在凳子上。自己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来到小墨的身后。伸手拔下了,插于小墨发中的银簪子,看着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倾泻而下,披散在小墨身后。
拿起小墨一抹头发,放于脸上。轻轻地磨蹭着;深深地吸取着发上的芳香。口中轻吐道:“小墨……朕愿为你绾青丝!”
“陛下,您为多少人绾过?”纳阳拿着梳子,一梳,二梳……梳理着小墨的发丝。那轻柔地动作,熟练的手势,让小墨不由好奇,纳阳是否经常给人绾发?
“朕,此生只为两人绾过,一人是生朕的女人;一人就是你。”纳阳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口中回答着小墨。他曾以后自己只会对那个给自己伤害的女人绾发,没想到小墨是他愿意为其绾一辈子的人。
“难怪陛下的手势如此熟练,小墨还以为陛下常为人绾呢!陛下,真是个孝子,会为太后绾发。”小墨说的似无意,但藏于衣袖内的手,深深地捏了下大拇指。
“朕……小墨,你想知道那日,朕为何如此狠心的离去吗?”纳阳握发的手,紧缩了一下。脸上升起一抹痛苦,一闪即逝。
“陛下,要是您想告诉小墨,小墨当然愿意听,那日小墨心都碎了您可知道。陛下,要是让您痛苦的话,那就不要告诉小墨。”
“小墨,朕恨她……”纳阳眼中有着恨,浓浓地恨意中却有着痛苦。放开了握小墨发的手,走到小墨的身前,把的自己的痛苦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小墨的面前。
小墨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那深深地痛苦,真真切切的流露在他的面前。小墨伸起手,拉了拉纳阳的衣袖,指指自己的腿。
纳阳感激的朝小墨挤出一抹笑,弯下身子,就地而坐,把头枕在小墨腿上。感受着小墨地温柔,轻轻地开口道:“她是生朕的女人,朕小时候身体很弱,几乎只能躺在床上。每次她来看朕,朕就好开心。因为她是朕的母亲,朕敬她爱她。但朕错了,朕所敬所爱的她,却是杀死朕父亲的人……”
小墨静静地听着,听纳阳述说着心中的苦;心中的痛;心中的恨。同情着纳阳的遭遇,怜悯着纳阳的生世。生于帝王之家,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得不到亲情,得不到关爱。有的全是痛苦,最亲最爱的人的背叛。手轻柔的抚摩着纳阳的头发,听着……
“朕这个王帝只是个虚设,可有可无,但朕无怨无悔,谁叫她是朕的母亲,朕身体本就不好,年纪也小,对朝政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是听话,听她与摄政王的话。直到朕十岁那年,病情恶化,差点夭折之际,太傅出现了,太傅救了朕。教育朕如何做一个帝王,更是告诉了朕……原来父皇的死,真的是她所为,是她联合三王叔所做的……”说到这里,纳阳的眼中只有满满地恨意。抬起头,望着小墨,小墨那带笑的容颜,如一缕春风,软化了他的心。
拉住小墨抚摩自己的手,紧紧地贴在脸上,眼中发热发酸,眼泪就这样流出了眼眶。头深深地埋进小墨的双手,继续道:“朕从那时候起,就开始变了……变的冷酷;变的无情;变的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小墨,朕是怕……怕心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就会再添一道。那朕会变的如何?朕……”
“陛下,小墨明白,小墨不怨您。陛下,只是您心中的恨太深,深的让您不敢接受小墨。陛下,您能答应小墨吗?学着去放开;学着去接受。不要只是藏在心里,您太苦了!”手中那温湿的感觉,让小墨好心疼。这傻孩子,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轻松点呢?
手中那温湿的感觉,让小墨好心疼。纳阳这二十年来,都是在痛苦中活着。虽生为帝王,却孤独了二十年。在他心中,真正能跟他说的上话的也惟有那个狡诈的靖王府三公子了。只要纳阳一天不放下心中的痛,就一天不会快乐。
“小墨,让朕为你绾一辈子的发可愿意?”抬起头,问着。脸上痛苦犹在,只是多一份期待。
“陛下,只要您愿意,小墨有什么不愿意的呢?”这问题本就不该问他,而是要纳阳自己去寻找答案。
“朕……”
“陛下,让时间去冲淡你心中的怕吧!”小墨对纳阳的迟疑,毫不在意,给纳阳地还是那个温暖如阳光般的笑容。纳阳把头重新埋入小墨的双手间,闭上了眼睛,眼角虽挂着泪痕,但脸上浮现着淡淡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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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坐于藤椅上,依着窗榄,望向窗外,眼神中有着浓浓地寂寞。进宫已有五日,从那日纳阳与他谈心后。纳阳就未曾来过繁阳宫,只是不时会让宫女给他准备小点心。这五日,他除了吃,就是睡。这样的日子到是挺安逸,只是心中的寂寞感,让他不时想起如笙。现在小墨非小墨,小墨是泪儿,而泪儿的心中惟有如笙。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已快月底,想起如笙,泪儿就心紧揪着。如笙不知现在可好?虽然他可以用法术出去,但他目前还不能见如笙。他在等一个人,只有见过那人后,他才能放心的离开皇宫,去找如笙。目前只有等,想来……那人也快来了吧!
小墨收回目光,从藤椅上站立起身,朝寝宫门口踱去。才走至门口,就看到远处一抹黄影,正朝这边过来。转身对寝宫内侍侯他的宫女道:“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传唤不得入内!”
“是!白妃娘娘。”宫女朝小墨福了福身子,都陆续地退出繁阳宫。
白妃娘娘!是啊!进宫的第二天,纳阳就封他为白妃了。可笑的名份,纳阳还是把他纳入了他纵嫔妃之中的一个。罢了,反正他也只是暂替一时,以后还是要看白小墨自己,于他泪儿无关。
看着那抹黄影越来越进,已经踏进了他的繁阳宫,缓步朝他踱来。小墨望着眼前的人,眉笑了;眼笑了。想来的终于来了,所等的终于等到了……
“柯笑亦,叩见白妃娘娘!”柯笑亦身着不变的米黄色,只是今日身上的那朵芙蓉花,不再是半开,而是盛开的芙蓉花。一朵黄色的芙蓉花,娇艳的盛开着……
“柯笑亦吗?不是应该叫牧芙蓉吗?”小墨笑眼望着他,他可不打算跟他拐弯抹角。他知道一切……就因为他不是真正的白小墨啊!
“您知道了?”柯笑亦有点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小墨,他的记忆不应该那么快就恢复的啊!怎么?难道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牧芙蓉,妄你修炼千年,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并非白小墨吗?”小墨来到柯笑亦的面前,指着柯笑亦的鼻子,颇带不屑的说着。是他高估了柯笑亦?还是在人间太久,让柯笑亦连分辨的能力也减弱了?
“我……你是何人?竟然占用小墨的身体!”柯笑亦被他说的脸微微泛红,盯着眼前的小墨。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此人并非白小墨。可是,这绝对是小墨的身体,这个他不会搞错。只是,不知道此刻占住小墨身体的人是谁!
“我吗?不是人;不是妖;更不是仙……我是什么呢?呵呵,我只是一滴减涩的泪。”一滴本该是无情的泪,却掺杂了情孽。
“难道……你是……泪儿?”柯笑亦无法相信,那滴本不该出现在人间的泪,却在他的面前,更是进入了小墨的身体!
“是啊!泪儿,原来你还记得我啊!”小墨满是笑意的靠进柯笑亦,原来还是有人记得他的!
“泪儿,你怎么占用小墨的身体,不是应该在紫竹林吗?”柯笑亦知道是泪儿后,也只有无奈,只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呢?
“啊呀!谁叫大师要拿话激我啊!我不甘心,就来了。”小墨满不在乎地回答着。
“激你?什么意思?那你也不该占小墨的身子!”
“讨厌,人家那时候用的身子要消失了嘛,小墨刚好出现,泪儿就用了啊!嘻嘻!”
“泪儿,我知道你这次来一定有什么事。既然你不想告诉我,那我也就不问了。只是小墨的身体,你还要占多久?”
“再两日泪儿就把身体还给小墨。我不会防碍到你的啦!放心,到是你怎么今天才来找我?我可一直在等你,芙蓉!”小墨脸上笑容隐退了,抬眼,眼眸明亮,却深不见底。
“等我?你既然知道是我,为何自己不来寻我呢?”
“我……反正就是我等你就对了!”为什么不去寻芙蓉呢?大概是即盼望着他来,又期望他不来吧!毕竟他来了以后,自己就要离开了……呵呵!是给自己一点时间去逃避吧!泪儿也有害怕的时候……
柯笑亦听完泪儿话后,真不知道要拿这个占了小墨身体的泪儿怎么办。反正话都让他说去了。只是想着,小墨是泪儿,那真的白小墨上那里去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泪儿脸上闪过的悲伤,他没有看到。回神时,泪儿仍望着他,柯笑亦不由问道:“泪儿,白小墨呢?”
“芙蓉你也太伤我的心了,怎么就问小墨呢?”虽嘴上如此说,但笑却未减半分。
“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留在人间吗?”他怎么能不急,他在人间那么多年,不就是等待小墨于纳阳的从逢吗?泪儿怎么不知道呢?只是他一直没说而已!!
“芙蓉,你不觉得自己很傻吗?为个不爱你的人,这样苦苦的守侯。值得吗?”值得吗?为个不爱自己的人,愿意付出一切……这是在问面前的柯笑亦还是他自己?无法知道,只是想问,寻求一个答案。
“不要再叫我芙蓉了,我叫柯笑亦!”芙蓉花会再开,那是以为等待终于结束了。只是没想到还是要继续等待,唉!
“我都叫习惯了,你就将就着听吧!反正芙蓉才是你的真名。你这朵自怨自恋的芙蓉花,怎么又要半合啦!”看着柯笑亦身上那朵原本盛开的黄芙蓉,竟然又显半合状态,他都不知道说柯笑亦什么好了!
“不是还要等待吗?那何必提早开放。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白小墨去那里了啊!”被泪儿的话搅和了半天,差点望了刚才所问的事。
泪儿指指自己的身体,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白小墨就在这个身体里,我用结印把他封在心内。我告诉你啦!那你可以告诉我,我刚才问你的话了吧!你这样傻呼呼地等待值得吗?”
听到小墨平安无事,到也让柯笑亦放心了。对于泪儿的问题,他也曾经问过自己。对于不爱自己的人,如此苦苦的守侯又是何苦呢?每天都能见到他,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慢慢地成长,可他的心中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影子。他不过是他所喜欢的黄芙蓉而已,而自己却真的爱上那个整天会对他诉说心事的帝王。只可惜,到头来,真正相爱的人还是无法在一起。
“值得吗?呵呵!可我爱过了不是么?虽然得不到真爱,却也付出了。我无怨也无悔,看着他能跟心爱的人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对我来说,也是种幸福!”柯笑亦的脸上,有着浓浓地满足感。他是花精本不该动情,却被帝王所动,为他沦陷;他没有怨言,没有后悔;能遇到他,就让他没有任何的遗憾了。这就够了,至少他爱过!
“是吗?”泪儿是否从柯笑亦的话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呢?他只是无奈的挂着笑脸。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的心呢?想要去抓住,可是却又不得不放开。他说柯笑亦傻,可自己不是更傻?他至少还能等待,可自己呢?也许连让他等待的机会都没!
“泪儿……”柯笑亦总觉得泪儿有什么事在瞒着他,却怎么也无法开口询问,泪儿的笑犹在,却隐含着忧伤。难道泪儿也……脸上不由升了同情!同情泪儿与自己的遭遇?还是在同情自己?他不知道……
“你看你那是什么样子啊?我没事啦!放心!到是你,我进宫都五日了,才来找我啊!还说急呢?你急什么了?”泪儿对柯笑亦脸上的疑问;对柯笑亦脸上那同情!他竟然同情他?哎!芙蓉啊芙蓉,修炼了千年,你却没有半点的变化,还是如此的单纯。
“我……”柯笑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泪儿。从知道纳阳接小墨接宫那刻开始,他就不断做着挣扎,徘徊在来与不来之间。刚才对泪儿所说的那番话,是真心,可说着容易,真要做起来,又谈何容易呢?想了五天,挣扎了五天,徘徊了五天,他来了……还是选择了默默祝福。
“算啦!知道你做这样的选择也不容易。”泪儿怎么会不知呢?自己不也始终没有去找柯笑亦吗?自己不也跟他一样,有挣扎吗?那又何必去为难他;何必去扯开他的伤口呢?泪儿拉回自己的思绪,继续道:“要是你再不来,我还真要去找你了呢”
“你找我什么事?”从一开始泪儿就在不断的说,自己在等他!不知道他找他是何事?
泪儿退后了几步,眼睛望着柯笑亦,幽幽开口说道:“想你帮我去趟永乐镇!”
“永乐镇?”泪儿让他去永乐镇?这是……
“是啊!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泪儿对柯笑亦的不解,只是投给他一个掺杂着苦涩的笑,开始对他说起了,那日要求纳阳的事。并把要柯笑亦去永乐所办的事也与他交代了下。
柯笑亦听着泪儿对自己所说的事,心里的疑问也逐渐扩大。泪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从泪儿要他办的事中,他知道泪儿对纳阳所说的根本是假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疑惑重重,但他还是没问。
“芙蓉我知道,你很想问我!但,现在我不能告诉你,等两日后,你就会明白了。”泪儿,当然明白柯笑亦想问他什么。只是,现在时候还未到,他不想让任何人来破坏。
“那……泪儿,你真要把他们送出天月?”柯笑亦知道泪儿不想说的话,自己再怎么逼问也是没有用;再怎么想知道也惟有等。现在他只想确认,真的只有如此做的必要吗?
“芙蓉,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至于有没有必要我想你现在不需要知道,泪儿现在能借重的人也惟有你了。”
“那把他们送去那里就行了?”
“为什么不行?那可是我的府邸,有何不可的呢?”那可是他初到人间时,第一个被泪儿占了身子的主人之府邸。虽然那人已经死了,不过那府邸他却划入了自己的名下。地契也一直在他手上,有什么不可以?
“你在人间还有府邸?”柯笑亦挑起了眉,提高了嗓音。到底泪儿到人间多少时间了?好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望着泪儿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柯笑亦不由打了冷颤。
柯笑亦那意外的表情,让泪儿很是满意。想来,自己都会有诧异的时候,怎么事情都好象,是如此自然的就发生了。现在回过头来,才明白,原来都是为了以后所要发生的事做准备,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可笑,以前还以为可以摆脱命运;可以改变命运。只是,到头来还逃不了,改不了。
“很意外?呵呵,这大概就是天意吧!”泪儿并没有说出,自己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而已。他只不过一个孽,由孽所产生的缘。
柯笑亦始终未曾把目光移开泪儿,一直都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泪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哎!罢了,目前也惟有先帮泪儿做所交代的事了。续而对泪儿道:“那我先去了,你……好好保重吧!”
泪儿回柯笑亦的始终是不变的笑容,他对柯笑亦能帮自己很是感激。但他却无法回报了,只能心中希望柯笑亦也能早日脱离苦海,做回他那无忧无虑的花精。不再对柯笑亦说任何话,转身朝内室走去,他已没有任何话要与他说了。
柯笑亦望着泪儿的背影,心中竟升起一抹诀别。泪儿……希望自己能快去快回,泪儿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才好。柯笑亦心中祈祷着,转身离去……
泪儿听到柯笑亦离去的脚步声,心中也是万分沉重。时间终于还是到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大师,泪儿还是无法改变一切。你会嘲笑泪儿的不知量力吧!呵呵!
踱到床边,坐与床上,身体顿时失去了支撑,直直地倒落床中。把头深深地埋入被单中,泪儿再也无法承受心中的苦闷。眼泪染湿了被单,他却毫不在意那湿漉漉的被单。心中默念着:如笙……如笙……如笙你可有想念泪儿?泪儿马上就会去见你了,泪儿马上就可以……如笙……现在就让泪儿再休息会吧!身体好累好沉,就让泪儿在休息会……眼中含着泪,泪儿闭上了眼睛,沉沉地跌进了梦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间,天际已是星空满布,月儿在天上温柔地看着世间。月光倾洒而下,暖暖地照光了整个繁阳宫。
纳阳望着床上的人儿,心紧揪着。五日来,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克制,才没有过来繁阳宫。并没有告诉小墨,他这几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们的未来奋斗。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所说的话,让他都厉声的压下了。他知道他做法是很疯狂,但他不在乎。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天下人都会误会他,他也不在乎。只要他能明白就好!
心中默叫着小墨的名字,伸起的手,却始终没有去抚摩那让他心疼的人儿。甩开衣袖,再望了下床上的小墨,转身离去。心中对小墨说着:小墨,快了,请你再给朕一点时间。朕一定会让你时刻陪在朕的身边。再等一下就好……
***
泪儿,在纳阳离去后,没多久就从床上起身。帝王遗留下来的气息,那清雅的麝香味道,充满了整个繁阳宫。泪儿看了看繁阳宫,看着满室被月光所包围的繁阳宫。眼中有着诀别,泪儿离去,小墨回来。这样的结局不是很好吗?
泪儿提手,双手放于胸前,嘴里默念了几句,身体的四周,开始泛起了红光。红光包裹着泪儿,转眼间化为袅袅清烟,消失而去……繁阳宫内只留下那淡淡的馨香,与那麝香味紧紧缠绕在一起,久久无法消散……
第一卷 错替红颜嫁天月:第二十四章 错
是梦?还是?这里是?如笙睁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霞光满天,与天连接成一线的湖面。这里不是赤红湖吗?自己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沣娑城吗?他不是应该已经嫁进靖王府了吗?他不是应该睡在自己的新房内吗?为什么,眼前的一切却清楚地告诉他,这里是永乐镇;这里是赤红湖畔。
“如笙……”
“谁?”谁在叫他?声音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令他的心竟隐隐作痛。看着四周,除了满天的红霞,就只有自己。根本无另外的人,那刚才是谁在叫他?
“如笙……你还记得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吗?”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想着,脑中闪过那日在赤红湖畔所发生的事。那日他送走新婚的如茵夫妻,就独自来到莆香居,本想向牧兰心姑娘道谢,却没想她不在。后来……就是在这个湖畔他遇到了那个男孩……
“如笙,你还记得男孩是谁吗?”
“男孩吗?”他是……那日小墨进宫前最后给他所留的那个吻,让如笙他知道,小墨就是那个男孩。如笙抬起头,朝着空气,点了点。是的,他知道,男孩就是小墨。
“小墨吗?”询问的语气中,有着浓浓地无奈。
如笙还是点点头,小墨就是男孩,这个绝对不会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与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变了。难怪他总是把小墨与那个男孩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原来那些迷茫跟疑惑并不是自己的多想。
“哎!你看看我是谁?”从霞光中,缓缓地走来一人,说话的同时,已经走到如笙的面前。
如笙看着眼前的人儿,竟然就是那日那个男孩,一样的脸;一样的破衣,身体上还有这点点红癍。所不同的是他的眼中不再是轻浮;有的只是一抹淡淡的忧伤。看着他,如笙竟半天说不一个字。
“如笙,直到今日,你还未曾知道我的名字,泪儿是我的名字。”泪儿靠近如笙,望着如笙,眼中的忧郁更深更浓。
“泪儿?”小墨也曾让他如此唤他,那小墨真的就是泪儿,也可以说泪儿就是小墨。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一会是小墨;一会有是泪儿。
“泪儿不是小墨,如笙……泪儿就是泪儿,泪儿从未把自己当成过小墨。所以请你不把小墨跟泪儿混为一谈。”小墨有小墨的心,而他泪儿,有泪儿该有的心。只是一个身体,拥有两颗心罢了。但他不想如笙把泪儿当成是小墨,那对他跟小墨都是不公平的。
如笙细细地思量着泪儿跟他所说的话,泪儿的话,让他有点雾里云里的感觉。只是现在他很想问,那日强要他的人,是小墨还是泪儿?望着泪儿,询问道:“那日……是你还是小墨?还是……”
“是泪儿!如笙,泪儿刚才就跟你说过。泪儿是泪儿,小墨是小墨!!”泪儿几乎快要抓狂,为什么如笙会变的如此的迟钝,还是他说的不够清楚?搞了半天,如笙还是把他跟小墨混在一起。
泪儿那恼怒的样子,如笙知道自己很笨,可是他真的没弄明白。要是换做别人,他想也会跟他一样吧!
“如笙,泪儿想要你可以吗?”泪儿望着一脸迷茫的如笙,看来自己说了半天还是一时无法让如笙消化吧!现在他所想的就是想真真切切的再拥有如笙一次。也许是给自己一点安慰,哪怕就是怜悯他都无所谓,就是想要把如笙再次拥进怀中;再好好的放纵一次。
“你……”如笙无法开口,泪儿的神情是如此的恳切,他感觉自己能深深地望到泪儿的心底。泪儿的心在哭泣,眼神是如此地无助。如笙知道不管泪儿的心如何,自己所能回报他的也只有可怜他。泪儿根本不该把心,放在一个无心的人身上。
“如笙,泪儿可以如第一次般强要了你,但这次泪儿希望能听到你亲口答应。就算是可怜泪儿,怜悯泪儿也无所谓,只是希望你能答应我!”泪儿一字一句无一不是发自肺腑;一字一句无一不是让人动容万分。
“我爹娘……”如笙知道现在自己问他这个很是过分,但他想知道。泪儿是如何安排柳府中人的,也许知道以后,他才能说服自己去给他,人都是自私的不是么?
“这个你大可放心,泪儿把柳府中人都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远离天月!”泪儿对如笙的冷漠,视而不见。现在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只要如笙愿意答应就行。对他来说,现在惟有的愿望,就是再拥有如笙一次。
“谢谢你……泪儿,如笙……答应你!”如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抬起头与泪儿对望着。泪儿的出现,虽然以前强要了他,让他恨之入骨。但现在却是泪儿,解救了他的爹娘,解救了自己。恨吗?也许还在吧!但他却不得不对泪儿所做的一切有所回报,也许说回报可能是牵强了,但现在的泪儿他很是同情,同情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同情他的心,永远也无法得到回报,现在就把自己给他吧!至少自己不再欠他什么了。呵呵!就这样吧!如笙算是说服了自己。
得到了如笙的答应,泪儿抚上了如笙的脸,轻轻柔柔地,却带点颤抖。嘴唇贴上如笙那微微冰冷的脸,零零碎碎的吻,分分落在如笙的脸上,鼻上,唇上……
泪儿轻轻柔柔地吻,零星点点落在如笙的颌头,鼻尖……直到嘴唇,轻啃如笙的唇……
如笙有点微微颤抖,对于接吻,他还无法做到因有的回应。只能任由泪儿,去感受着泪儿的吻。轻柔中点带野性的吻。唇在泪儿的口中,变的温热,痒痒麻麻地,让如笙不由慢慢打开紧闭的双唇,邀请泪儿的进入。嘴微微张开,贝齿被泪儿挑动着,顺从的接受他长驱直入。舌与舌紧紧缠绕在一起,互相吞噬着其间的甜蜜芳香。
吻着如笙,泪儿一手扶住如笙的身体,一手开始解开如笙的衣物。动作有点焦急,有点渴望,更有点紧张。
原先的不适应,在泪儿的带动下,直觉身体上一波波的热潮,席卷了如笙,侵蚀着他的灵魂。身上的衣物一一的退去,让他有一丝丝的退却。但身体却异常的顺从泪儿,逐渐发软的身体,只能依靠着泪儿。泪儿把如笙,平放在草丛上。如笙觉得虽是在草丛之上,却意外的没有刺痛的感觉,到是舒适柔软。
泪儿看着躺在草丛上的如笙,泛红的身体,为白皙的肌肤增添了艳丽。双眼带着迷茫,却更像娇怯。现在的如笙,美丽不可芳物,让泪儿心不由发颤。如笙不是他的,他知道,但他不在乎。就如柯笑亦说的:爱过了,就不会后悔。泪儿不在乎,至少如笙曾是他的。
泪儿退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覆上了如笙的身体。眼中的欲望,逐渐浓郁。第一次他强要了如笙,让他受了伤。这次他不想再让如笙受伤,小心翼翼地吻着如笙的锁骨,啃着……舔着……吸允着……
“唔……嗯……”如笙忍受不了泪儿的挑逗,轻吟出声。泪儿所到之处,无不让他身体轻颤,下腹更是不断地有热潮涌上。手紧紧地搂着泪儿那光滑的背脊,身体上的变化,那被泪儿点燃的欲望。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把五指,深深地陷进了泪儿那柔软的皮肤内。
背上传来的疼痛,没有让泪儿发怒,到是让他笑了。看着在他身下逐渐变化的如笙,泪儿有种满足感,至少现在如笙是他的,如笙是为他在娇喘,在因他而射放自己的欲望。
吻着如笙的那呈现粉红色,发硬的蓓蕾。手滑向了如笙的大腿之间,手抚摩着如笙的滑嫩的大腿……直到感觉如笙逐渐躬起身体,开始回应着,才把手握住了他的分身。肿胀的分身在他的手中,不断的壮大……
“啊……”如笙口中再也仰至不了的大叫出声,难受的感觉,让他想要发泻……那不断高升的欲望让他想要尖叫,扭动着身体。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分身被挤进了……
泪儿竟然自己坐上了如笙的分身,后庭紧紧地包裹住了如笙的分身。疼痛让他颌头冒着汗水,忍着疼痛,慢慢地坐的更深……直到完全把如笙的分身吞噬在自己的后庭之中。
那闭息的感觉,让如笙的欲望,达到了最高点,从没有这样的感觉,从没有这样让他发狂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分身在不断的抽搐着,忍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冲击,射放了自己的欲望……
泪儿,离开了如笙的分身,后庭处不断的有液体在冒出,疼痛更是让他差点动不了身。但,他想要如笙,刚才把自己给了如笙,那是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如笙。可现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想要进入如笙身体的欲望。看着已经发泄了的如笙,泪儿把自己的一根手指,轻轻的插进了如笙的后庭……
才发泄完的如笙,竟然感到自己,在泪儿的手中,再次点燃了欲望。那在他体内律动的手指,让他感觉自己的体内又开始沸腾。适应着泪儿的手指,由一根变为三根……身体上窒息感,再次席卷了他,睁着充满欲望的双眼,看着泪儿……
感受到如笙足以能容纳自己的分身时,泪儿把自己早已肿胀难受的分身,放进了如笙的后庭,感受着在如笙体内的自己。呼吸变的急促,速度有原先的缓慢,逐渐转为快速。嘴中不断的喊着:“如笙……如笙……如笙……”
如笙深深地感受到泪儿,那一声声的叫唤,竟然让他流下了眼泪。不是疼痛,而是因为泪儿,只是因为泪儿,让他流下了眼泪……
泪儿看到如笙的泪水,心中有着幸福,原来如笙还是会为他流泪的,那他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至少如笙也会为他流泪。满足的感觉充满了泪儿的身体……做着最后的冲刺。
律动越来越快,快的让如笙又开始抽搐身体,发泄着自己的欲望。泪儿也在如笙的抽搐中,那得到了满足……
满天的红霞与天连,暖暖地倾洒在他们的身上,两具身体紧紧的相用着,仿佛天地之间,惟有他俩……也惟有他俩的存在……
俩俩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的存在……
满天的红光并没有因时间的推移,改变分毫。如笙忘却了疲倦,看着泪儿,看着他那迷惑世人的双眼。如笙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对泪儿说些什么话,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只能看着泪儿……
“如笙,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日子了吗?”泪儿抚摩着如笙的脸,轻声问着。
“今天是什么日子?”如笙自己都迷糊了,现在是什么日子了?自己在这赤红湖畔到底有多少时间了?那不变的天,那不变的红色,让他不知道现在是否过了一天?还是只是停留在原地,诡异的出现在这里,而身旁的泪儿……如笙挑眼看着泪儿,他到底是何人?竟然能把自己带来这里,这太不可思意了。
“今天是芙蓉花开的日子。”但是真正的芙蓉却并为开放,泪儿想起身为芙蓉花精的柯笑亦。就算是芙蓉花不开,却仍改变不了如笙的命运吗?不——泪儿就算元神具灭也要改变……
“已经进入十月了啊!”原来时间并没有停止,原来一切还是在转动。仍是望着泪儿,忍不住开口问道:“泪儿,如笙可以问你吗?”
“嗯!只要你想知道的,泪儿都会告诉你!”坐起身子,轻轻地扶起如笙的身子,让他靠与自己的胸前,问着怀中的如笙。
“你到底是何人?”如笙靠在泪儿的怀中,仰头问着心中想要知道的事。泪儿的身世,让他感到疑惑。
泪儿是何人?泪儿心中默念着如笙的问话,想着他自己是何人?泪儿是人吗?人的话怎么会没有自己的身体呢?泪儿根本就不是人,泪儿是……望着如笙,看着覆盖在身上红光,泪儿缓缓地开口说道:“泪儿不是人!”
如笙听到泪儿的回答,没想到自己的心境竟然会如此的平静,好象自己早就知道了一般。没有任何的怀疑,没有任何的惊讶,等待着泪儿的再次开口。
“泪儿,不是人,不是妖,不是仙……泪儿只是女娲娘娘,流下的一滴泪!”泪儿对如笙娓娓说道:“那是几千年前或是几万年前,泪儿也不知道了……女娲娘娘补天之际,观望人间时,竟然流下了一滴泪……那滴泪掉落在人间……本该无情无欲的女娲却流下了泪。她知道那滴代表了什么,有情有哀,更有怨。她怕有一天,会因此泪而给人间带来灾难,就把那滴自己所流下的泪。交给了观音大师,让泪在观音大师的莲花池中侵泡,希望能除去其的七情六欲……”
如笙听着泪儿所说的,心中升起浓浓的怜惜,泪儿的生世让他同情。泪不就是体现了人的七情六欲吗?开心会流泪,悲伤会流泪。泪儿的身上到底背负着什么呢?女娲娘娘都会流泪,那时女娲娘娘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会流下了这么一滴本不该存在的泪!现在让如笙更想知道的是,泪儿不是应该在观音大师那里吗?怎么会出现在人间,出现在他的面前……续而问道:“泪儿那你为什么会来人间?”
“为了你……你可相信?”泪儿脱口而出就是这句,他也想过,当时真的只是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为了证明给观音大师看,才如此的吗?也许就如观音大师所说的,泪儿你此次要是真到人间去,必定是自取灭亡……
“为什么?”如笙没头没脑就问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这个问题让他该如何告诉如笙呢?望着他,说道:“也许是天意吧!为什么偏偏要让泪儿看到静月台中的你呢?”那日,泪儿本该在莲花池中修炼,但却被突然来访的土厘老翁所惊醒,他并没有出声。只是在池底静静地观望着,看着观音大师与土厘老翁在静月台中所看的一切。也许那时,他就被出现在静月台中的如笙所吸引了,那么美的人,竟然有如此孤寂的眼神。后来,竟听到如笙命不久已的事,更是让泪儿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改变如笙命运的想法。所以他不顾观音大师的劝阻,毅然来的凡尘,导演了那赤红湖畔的相遇,原本想要让如笙臣服与自己,却没想到事得其反……呵呵!天意弄人!
如笙不知道为什么,伸起手,如此自然地就抚上了泪儿的脸。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心中突如其来的刺痛所阻。心口是如此的疼痛,让他不由扭曲了脸,抚摩泪儿脸的手,开始发颤,到最后只能扶住自己的胸口。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
如笙那突兀的痛苦,让泪儿知道,时辰到了……如笙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开始消失,如笙的脸逐渐发白发青;原本急促的呼吸声,也变的越来越微弱。
满天红霞逐渐退去,彩光呈现在天际……瞬间整个赤红被彩光所包围,湖里雾气缠绕着彩光,让人一时分不清楚,这里是天还是地?天地已然合为一体……
“泪儿,本坐是来带你回去的!如笙命该如此,你有何必强求!”声音虚无缥缈,云雾之中,头戴白色长巾,额头上点有一颗鲜红的朱砂,身着白衣,盈盈身姿,清凡脱尘,手拿白玉瓷瓶,瓷瓶中所插柳条儿上还微带水珠,脚踏莲坐,缓缓落在泪儿与如笙的身边。
“大师……泪儿不服!!”泪儿在如笙了额头一点,把怀中已昏过去的如笙轻轻地放于地上,站立起身。地上赫然躺着如笙和小墨的身体,与一具已经开始腐化的尸骸。泪儿再次恢复了原形,经过几千几万年的锤炼,早已有了一个是有是无的躯身。只是如水般透明,却有着泛红的光芒。
观音面无表情,脸上永远只有慈祥,对泪儿的话,她开口道:“泪儿,本坐本就告诉过你,你是改变不了早已注定的事!大下万物都有它的自然定规,你又何必去改变!如笙的命,那是天意,天意他要早夭。你私自占用白小墨的身体,本就以犯下天规。还不随本坐回去悔过!”
“泪儿说过,如笙的命只有泪儿可以了结!!!泪儿不想如笙死,谁敢让他死!!”泪儿双眼透着阴鸷,围绕身体的红光逐渐成火光,水与火的交融,并未让泪儿的那虚无的身体受到半点的伤害,反到是让他看起来更是诡异,凶狠!
“放肆,泪儿要是你再如此的执迷不悟,元神具灭就是你的下场!”无波的声音,却让人生寒。
“哈哈!元神具灭!!哈哈!泪儿还从未怕过什么!!观音妄你修炼成佛,却不懂人间的情感。泪儿虽然不是人,但至少泪儿有过感情!不像你们,那些自命清高的神佛!哈哈!泪儿绝不会就这样让你们得逞!”笑声穿过云层,直通九天之上!
“泪儿……你……”观音再平静的脸,也有了一丝的反应。就算是神佛的她,就算已然知道结果,就算她可以出手阻止。但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孽!当间女娲所流下的泪,还是会给人间带来灾难,那是他们怎么想改也无法改变!妄她被世人称为救苦救难,但还是无法改变天意!!
泪儿,完全没有理会观音,也无暇去考虑,为什么观音会没有动手!她不会看不出他要做什么!不过,即使她出手,又能改变什么呢?泪儿来到如笙的身边,伸出了透明泛红的手,轻撩了下如笙的脸,望着如笙,眼中有的只有不舍。口中轻吐:“如笙,希望你能记得你心中的那滴泪……”
泪儿再次望了望如笙,站立起身,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口中开始念着咒语。身体上的红光由原先的火红,逐渐转弱,慢慢地消失而去……随着红光的退去,一滴晶莹泪珠,缓缓地朝如笙的身体飞去,滴落在如笙的额头,泪珠慢慢地渗透如笙的额头。就在泪珠完全隐没在如笙额头后,如笙的额头,突显出一颗鲜红的朱砂痔,无比妖艳……
----第一卷完----
第二卷 孽世情定兼华踏:第二十五章 红
泪珠滴落在如笙的额头,转眼间红光浮现在如笙的额头。红光伴随着泪珠慢慢地渗透了如笙的额头,泪珠的消失,红光的消散,如笙的额头,突显出一颗鲜红的朱砂痔,无比妖艳,原本白皙的脸,也逐渐有了红润……
观音望着如笙额头的朱砂痔,脸上恢复了平静,口中轻吐道:“缘起泪,泪结孽,孽始终,朱砂显,惑乱世!哎!造化弄人,天意不可违。”
“观音大师……”土厘老翁带着牧兰心,姗姗而来,当土厘老翁看到地上的如笙,看到他额头的那颗朱砂……对于如笙的事,他也曾经从观音大师的口中知道,观音大师以前所说的:缘起泪,泪结孽,孽始终,朱砂显,惑乱世!现在如笙额头上的朱砂是不是就是?土厘的心中顿时焦虑重重,难道观音大师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自己还是晚来了一步,没想到观音大师也没有阻止一切。难道世间终还是躲不了这一劫难?续而询问道:“观音大师,土厘是否来迟了?是否无法改变一切?”
“土厘老翁,这不是你我所能阻止得了的,三国始祖,终要为当年所犯下的错,得到因有的报应。”观音看着土厘老翁,缓缓开口道:“土厘老翁,我们该做的都已做,世间今后发生的事,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也不允许我们插手!”
“观音大师……”土厘老翁虽听观音如此说,但心中还是满怀愧疚。原本兰花精来找他的时候,他就预感到将发生的一切,他去找过观音大师,观音大师只告诉他:静观其变,天意不可违,一切皆是定数。等到十月初一,永乐赤红畔就将一切明了。既然观音大师都如此说了,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就与兰花精,静等到今日,本以为,观音大师会……可没想到,要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对于天意,就算是神佛的他们也不能去违逆。
“土厘老翁,你与兰花精先把小墨带回去,如笙本坐自有打算。至于小墨与天月帝的姻缘,早已注定,你们也不必去阻挠。就让小墨在天月等待他所要渡之人。”观音脸上并无任何的表情,但那双眸之中却在看到小墨时,闪着一丝希望。希望……
“土厘一切听从观音大师安排!”土厘老翁手提胸前,对观音做伏。
“兰花精,你继续待在小墨的身边,直到芙蓉花再开之时,方可离去!”观音转眼,对一直在旁默不出声的牧兰心说着。
“兰心明白,观音大师……兰心心中有事相询,不知观音大师可否告之?”牧兰心听到观音的话后,心中满是疑问,对于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她不知,但看着如笙与小墨,她却不得不问,上前几步,来到观音莲花坐前说着。
“你心中之问,本坐清楚,如笙即已重生,小墨就不能再借其身。”观音自然是明白,兰心心中的疑问。
“那小墨这躯身?那男孩?”兰心还是不明白,小墨要是不借身,怎么去渡人?还有那男孩,现在是否仍在小墨之身内?土厘老翁并没有告诉她一切,只是让她静等。她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敢善自行动。
“男孩已离去……小墨之身犹在,你还不明白吗?这躯身本就是小墨的,只是提前显露。现在小墨得到了那男孩三分之一的元命之气,躯身早已成型。所以你大可放心!”观音脸上慈祥再显,看着地上的小墨,她心中又何尝不是感到一丝欣慰呢!虽泪儿强占了小墨的身体,但也帮小墨提前完成了身躯。这就是因果顺环,有因必有果。
“兰心明白了。”兰心心中虽还有疑问,但也不便再问,退到了一旁。
“本坐只希望,天下大乱之时,竟然避免大动干戈,不要波及到无辜百姓才好!”观音脸上的慈祥犹在,却多了一份惆怅。是感叹世间,还是感叹神佛,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观音大师,那土厘就先带小墨去了!”土厘老翁脸上又何尝不是愁云满布,现在他能做的也惟有这些了。
“去吧!”观音也再无话对他俩说,颌首示意他们离去……她也要做些事!
土厘老翁得到了观音的首肯,让兰心抱着地上昏睡的小墨,与他一同离开了赤红湖。
土厘老翁他们离去后,观音踱下莲花坐,来到如笙的身边,看着地上的如笙,看着如笙额头的朱砂……心神有丝恍惚,伸手抚上了如笙额头的那颗朱砂,原本鲜红在观音抚摸下,逐渐转淡,随之隐去……
“本坐能做的也惟有这些了,希望能暂时克制朱砂……”观音收回手,从新回到莲花坐上。轻吐出一口气,覆盖在如笙的身上。如笙的身体在气的包围下,慢慢地漂浮在空中,飘离了赤红湖……
观音看着远去的如笙,脸上的神情让人难以捉摸。直到如笙的消失,才收回了目光。左手拿白玉瓷瓶,右手成兰花状,脚踏莲花坐,开始朝九重天飞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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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踏处离海中游,四季分明,土地肥沃,农物丰富,手工业也逐渐走想成熟,更是个以食为天的国家。算起来是三国之中最为富饶的国家,现任国主也是以理治天下的一代名君。
驹樊城,华踏东部一个占地万亩的城镇。坐落于驹樊城南面有一庄园,庄园红门绿瓦,庭台楼阁,奇花异草。整个庄园,气势宏伟,具备了足以傲视一方的霸气。“樊烨庄”三个镶金大字,高悬与大门之上,更加体现出了此处主人的地位。在樊烨庄的后方,便是华踏最大,最好的牧场。牧场大小几乎占了驹樊城的三分之二。
此时正直十月中旬,秋高气爽,炎炎夏日已然过去。在樊烨庄后方的牧场中,却依然是绿油油的一片,放眼望去,天是蓝的,地是绿的,蓝绿交接在一起,到也让人感觉犹如置身在草原之上,与天地合二为一,偶有微风吹过,带动着牧场内花草乱舞。
一道身影缓缓地从庄园内踱出,朝牧场走来。一头乌黑的长发上,只有一枚碧玉簪子固定在头上,调皮的发丝像是不愿意老实地待着,挣脱了簪子负束,纷纷飘落在身后,发丝与身上的青色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纤细的身姿,在绿草中,显的渺小。脸上有着一抹淡笑,遥望着远处……
远处一道如风般的身影飞驰其间,有远至近,朝青衣人急速而来。在离青衣人不过一臂之处,停下了身影。从一匹全身雪白的马上跃下,放开缰绳,轻拍了下马臀,让它自己去别处。随后,朝青衣人走来……
“如笙,你怎么来了,今日身子可好些了?”沉稳却嘹亮的声音响起。说话者皮肤呈麦蚜色,脸上有着爽朗笑容的青年男子。时刻正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眼中闪着兴奋。
“樊庄主,谢谢你的关心,如笙身体以无大碍。”青衣人正是柳如笙,他并不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在这樊烨庄,而眼前的樊公子就是樊烨庄的庄主。居樊烨庄的下人说,是庄主救了他。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知道。如笙看着眼前的男子。身着黑色长袍,腰际镶金紫色宽带,俊朗的脸上,透露着不羁的野性,高挺的鼻梁,微微略高的两道剑眉,一头乌黑的卷发,只是披与肩后,性格豪爽,更是如一缕阳光,让人看了很是舒服。
“不是让你叫我樊烨吗?怎么还是樊庄主长,樊庄主短的!我觉得都被你叫老了,还是叫我名字好。”樊烨对如笙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不由让他想起,在月头自己突然想出游狩猎,在这樊烨庄,虽有牧场,但除了马就无别的动物。因此他背躬去了离驹樊城不过三十里的启木山狩猎,没想到才到启木山的山脚下,就看到昏睡在山脚下的如笙。当他抱起如笙时,那惊为天人的容貌,到真的让他一时傻眼。抱着如笙,看着他的容颜,暗自嘲笑自己的迂腐。朗朗乾坤,自己也不过是个看重外表之人。也从那刻起,他就莫明对如笙升了一股异样的好感。至于是什么,他目前也不急着去寻求。只是如笙对他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爽!都跟他说过多少次了,他总是改不了口。
“樊庄……樊烨!”如笙本想推迟,可当接触到樊烨那投射过来的眼光时,只有乖乖地改口。要是眼光能把人吞噬掉的话,如笙想大概现在自己已然尸骨无存。
“如笙,看你今日,脸色红润,让我也安心了。我带你骑马吧!”听到如笙改口,才让樊烨再次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上前拉起如笙的手,就要朝前走去。
如笙对于樊烨热情只能摇头,拉住的樊烨前进,并把自己的手收回,说道:“这……如笙从为骑过,也不想骑。对于樊庄主的好意,如笙心领了。”如笙望着前面的马儿,匹匹都高于他的腰际,要是坐上去。自己不掉下来才怪。他是还从没骑过马。虽感好奇,但却不想尝试。说他胆小也好,说他怕死也罢,他就是不想!
“那算了,本想让你感受下在马上飞驰的感觉!不过看你,马还没骑上,脸上好不容易有点红润,又显苍白了。”樊烨本是想让如笙与他共骑,可没想到如笙的反应是如此之大。
“谢谢!如笙其实这次前来,是想跟樊庄主告别的!”如笙说着今天的来意,自从来到这里后,已经半个月了。身体也已经康复,他不想老是待在这里,他想去找爹爹娘亲,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何处,但总比在这里强!他总不能老是白吃白喝,就算樊烨无所谓,但他却不行。
“怎么?这里是不是让你住的不习惯?”樊烨没想到如笙竟然会如此之快,就想离开这里。到是让他忘却了如笙又改口称呼他为庄主的事。
“不是,这里一切都好!只是如笙想念家人,想早早回去!”如笙感激樊烨的救命之恩,感激他连日来的照顾,但他现在心里想念的只有那不知在何处的爹娘。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爹娘在何处,我送你过去!”樊烨对如笙想念父母的心情也不好阻拦,只是不放心如笙独自一人离去,所以他想护送他回家。这样以后他也可以去看望他,不然人海茫茫让他今后那里去寻找!
“我……我不知道!”如笙老实的说着,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突然来到这里,当日也没机会细问泪儿,只知道爹娘被送去了安全的地方。
“你不知道?”樊烨略略提高了嗓音,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虽然他从未问过如笙为什么会昏到在启木山的山脚下,也从未问过他的身世,但从如笙的谈吐举止就让他看的出,如笙一定出生不凡,那身雍容华贵的气质并不是普通人拥有的!
如笙对樊烨投来的质疑目光,也惟有当没看见,撇过了脸去,但心中想要离去的念头并未打消,他是该离去了。就算不是为了找寻爹娘,他也不能待在此处,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事,等他去完成……
第二卷 孽世情定兼华踏:第二十六章 红
如笙对樊烨投来的质疑目光,不知该如何的去回应,只能撇过脸不去与他对视。双眼投向了那茫茫一片的绿草上,他心里也是很乱。这次醒来后,总觉得什么地方变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远离了天月,来到华踏,很荒谬,但却是真实。
如笙神游的神情,樊烨看在眼里,但也不知道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希望如笙不要如此之快,就离开这里。他希望能多了解如笙,就算如笙并没为他打开心扉,他也无所谓。
俩条身影,就这样对立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耳边只能听到微风吹动绿草的“沙沙”声,眼中所看到的也是那一望无际的绿色。
“樊烨……”从远处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如彩蝶般飞舞到樊烨的身边。当眼光接触到如笙时,眼中有的只有不屑,到是对樊烨展露着娇笑,手自然的挽上了樊烨的胳膊,娇嗔道:“人家寻你很久啦!怎么来骑马也不叫我呢?”
“舞儿,你可是个姑娘家!总是跟我撒娇有什么用?你要撒娇的人会是你以后的夫君。”樊烨抽回被舞儿挽住的手臂,语气略带宠溺。
“讨厌啦!舞儿只想嫁给你嘛!”舞儿不依的轻垂着樊烨的胸口,眼睛却瞄向一旁的如笙。
对于舞儿的话,樊烨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伸手自然的摸了摸舞儿的头。对舞儿他只把她当妹妹看,而他也一直以兄长疼爱妹妹般对舞儿,再也无任何的其他感情。
如笙对舞儿投过来的不屑目光,感觉很是好笑,他来这里半个月。从樊烨带她来看过他后,这个舞儿就一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眼中钉。就算在樊烨的面前,也只会粘着樊烨,而把他当成透明。舞儿这中幼稚的做法,只会让如笙觉得他是不是太没自信了?想做庄主夫人,也不用拿他这个男子开刀呀!樊烨虽然对他很好,但还不至于会喜欢他!
既然她舞儿大小姐不喜欢看到他,那他走总行吧!随即对樊烨跟舞儿说道:“秦小姐来了,那如笙就先告退了。”说着转身离去。
“如笙……”樊烨想要去追如笙,却被舞儿阻止。
“啊呀!樊烨你就让他去嘛!陪我骑马好不好?”舞儿拉住了想要去追如笙的樊烨,拉着他朝边上的马儿走出,嘴里嚷嚷着。眼角瞄着离去的背影,眼中有的全是妒意。
樊烨被舞儿拉着,也只有依依不舍地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任由舞儿牵着自己,走向自己的爱驹:雪姬,边上。收回目光,看着眼前舞儿兴奋的小脸,到也再次挑起了他想飞驰的感觉。一个纵身跃上了雪姬,在雪姬的背上,他才感觉到真正的自己,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牧场,樊烨突然有种即将离去的感觉,久久也无法平静。
“樊烨,你拉我一把嘛!我也要上去!!”舞儿伸着手已经有老半天,却迟迟未见樊烨抱她上马,气的她当下又开始娇嗔起来。
“舞儿?你要跟我同骑?”樊烨被舞儿一叫,拉回了思绪,但惊讶的看着舞儿,雪姬还从未载过其他人。刚才想让如笙坐,也是一时的起兴,不过舞儿,他却从没有这样的想法。
“是啊!你怎么还不拉我!我的手都举累了!”舞儿对樊烨的诧异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她心里幻想的只有自己在樊烨的怀里,奔驰在大草原上的情景。
“不行……雪姬性格刚烈,除了我,没有人能骑它!舞儿,你自己去牵你的星儿吧!”樊烨说什么也无法同意让舞儿与他同骑,在他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妻子才有资格能与他同骑雪姬。想到这里,不由让他又想起了如笙,甩甩头,想甩掉那荒唐的想法。虽然他对如笙很是有好感,但自己还至于去喜欢一个男子,那种想法太荒谬。樊烨挥动着脑蛋,不再理会在底下呼叫的舞儿,一夹马腹,飞速而去……
舞儿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早已飞驰很远的身影,眼中有的全是恼怒。心中更是暗暗发誓:樊烨不把你驯服,我秦舞儿三个字就倒过来写!迟早有一天,你会是我的!!现在舞儿的心中冒着一团火,她要找人发泄,而那道纤细的身影,自然地印入了她的脑中。自己本就没什么兴趣骑马,只不过想让樊烨陪自己才会来。现在既然他不陪她,那她去找人陪她。想着,回身朝庄内走去……
舞儿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心中怒火难耐,提起裙边,转神朝庄内走去,眼中冒着火光。脸上的怒意只维持到进庄,在踏入庄内后,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甜笑。对从她身边走过的下人,她都投以微笑。舞儿边朝明昕院走去,边心中想着自己于樊烨的结识。
秦舞儿是土生土张的驹樊城人,其实以前驹樊城不叫驹樊城而是叫篱链城,而秦舞儿的父亲是篱链城的大财主,为人和善很受当地人的敬仰。当时的篱链城只是个华踏不起眼的小城。直到五年前,樊烨的出现。
那年舞儿才十三岁,对于突然出现自家大厅中的青年很是好奇。听爹爹说:今天会有贵客临门,让她不要到处乱跑。难道会是他吗?舞儿躲在门外,脑中想着爹爹的话,没想到耳边突然想起了一道,沉稳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呢?”
舞儿一惊,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不由乱跳不已。这个男子如阳光般的温和,脸上的笑让她看了移不开自己的双眼。爽朗的笑,俊挺的脸旁,一头卷发随意的披在身后。说他狂野吧!却有着温柔的笑容!舞儿忘了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呆呆地看着他。
“你在看什么呢?”同样的问话,同样的笑容,却让舞儿回了神。
“没什么……你怎么在我家?”舞儿脸上爬上了红晕,对于他的询问,她没回答,到是问了自己想知道的事。
“原来这里是你的家啊!哈哈!我是来你家做客的!”笑声溢出,眼睛看着舞儿,并没有因舞儿的问话而感到尴尬,到是自然的让舞儿觉得自己问的唐突了。
“你是爹爹说的贵客哦!”舞儿小声的说着,脸上的红晕更深更浓,心跳的越来越快。
“在下樊烨,今天特来拜访秦员外!”樊烨笑意未减,对舞儿抱拳说着。
樊烨!舞儿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她想自己永远不会忘记吧!舞儿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的时候,秦员外的声音响起……
“舞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樊公子,小女年幼无知,请您不要见怪!”秦员外接到下人来报,贵客已经来到府中,忙正装出来,却没想到才到厅门口,就看到舞儿与樊烨,当下就对樊烨报以歉意。
“秦员外言重,秦小姐并没有对樊烨做出无理的事,到是樊烨唐突了!还希望秦小姐不要见怪才是!”樊烨收回看舞儿的眼神,转身对秦员外说着。
“那就好……舞儿你还不回房去。”秦员外厉声对舞儿说着,随后转言恭谨地对樊烨道:“樊公子请入厅坐!”
樊烨听后,望了望舞儿,也不再多说,走入了厅中。秦员外在樊烨进去后,瞪了舞儿一眼,示意她快快离去。舞儿对父恶瞪没放在心上,吐了吐舌头,对父亲眨动了双眼,完全不理会父亲诧异,径自走入了厅中。
“舞儿……”秦员外对舞儿的举动,大感头痛,都怪自己从小就把她宠坏了,才会让她这么不听他的话!
“秦员外,你也别责怪秦小姐了,樊烨到觉得秦小姐跟在下的妹子挺像,很是可爱!”樊烨阻止了秦员外的话,对于舞儿他感觉如妹妹般,让他打心想去疼爱她。想来自己日后也会在这里生活,对远在它处的妹妹也挺想念,转动了下眼珠,继续开口道:“秦员外,樊烨对秦小姐一见如故,想收她做义妹。你可愿意?”
“这……樊公子,这样妥当吗?”秦员外面露难色,他心里怎么会不愿意呢?能于樊烨攀上亲戚,那是想都没想过的。只是,樊烨的身份目前也只有他一人知道,也不能向外透露。
“好啊!好啊!舞儿愿意!”舞儿可不管秦员外,高兴的抱着樊烨的胳膊,就是撒娇起来。再她心里,只要能让樊烨注意她,时常能见到樊烨就好。就算现在是妹妹又能怎么样呢?她还小,等张大了他会让樊烨做她的相公。舞儿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疯狂,不过对于樊烨,对于自己对樊烨这种汹涌而来的着迷心态她却不想去逃避,这是她秦舞儿从小的作风,喜欢就要去争夺。
“舞儿,不得放肆!”秦员外怒声对舞儿说道:“你看你这是什么样子!让樊公子见笑了!”
“秦员外那就这样说定了!”樊烨毫不在意舞儿的举动,伸手摸了摸舞儿的满头青丝,脸上仰起了宠溺的笑。
“好吧!那就依樊公子说的,小女,是高攀了公子!”既然樊烨如此说了,秦员外也不好开口阻止。不过,现在他还有事跟樊烨说,舞儿在场的话,也不好开口,续而对舞儿道:“好了!舞儿,这下你该回自己的房去了,爹爹有话要跟樊公子说。”
舞儿听后,到也听了回话,乖巧地朝秦员外跟樊烨福了福身子,一蹦一跳的出了大厅。目的都达到了,留与不留对她来说也不重要了,还是乖乖的听话比较好。
因此,后来他们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樊烨在篱链城住了下来,并买下了篱链城南部的大片土地,建立了樊烨庄。并且在短短的两年里,把篱链城发展成华踏最大的驯马基地,而后篱链城改成了驹樊城。舞儿也从不叫樊烨,义兄。只是每天都会去樊烨庄,找樊烨。
五年了,如今舞儿已经十八岁了,樊烨也从未提过自己喜欢过什么女子。这让舞儿很是放心,只是一切都从半个月前开始变了。从那个叫柳如笙的男子出现以后,舞儿在樊烨的眼中看到一丝变化。那让她感觉到害怕,樊烨是她的,自己等了他五年,怎么能让樊烨喜欢上别人,更别说是个男子。舞儿不能容忍,她要让那如笙自己消失!!
想着,人已经来到了如笙所居住的“沁明轩”舞儿看着前面,想起沁明轩内的那道身影,脚步竟有丝退怯……
第二卷 孽世情定兼华踏:第二十七章 红
望着眼前的“沁明轩”舞儿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进去,想起那道纤细的身影,让她生出了怯意。在她踌躇时,轻柔地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秦小姐,你是否想进去?”如笙本来并不打算去招惹这个舞儿,奈何他过不去啊!这个舞儿什么地方不好站,偏偏站的地方刚好挡住了去路,进入沁明轩的只有一道一人大小的石门,而舞儿就是站在这道石门的中央,想进出就只能让她移动,哎!
“你……”舞儿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来,眼睛直瞪瞪地看着眼前的如笙,她怎么也没想到,如笙竟然比自己晚到沁明轩,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小姐,你是进去还是出来?”如笙见舞儿未有想移开的意思,只能无奈地再次询问。
“我……当然要进去!”舞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自己的目光,奴奴了嘴,移动了身子,朝沁明轩内走去。
如笙只能跟在舞儿的身后走进了沁明轩,沁明轩地处樊烨庄的西面,其实这里是樊烨的书房所在地,环境十分幽静清雅。如笙刚来樊烨庄时,并非住在沁明轩而是住在樊夜所居住的“里樊居”。只是后来舞儿的出现,让如笙知道这个舞儿对自己有着满腔的敌意,他也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让樊烨把他安置在别处。
不过就在一次散步时,偶然发现了这么一处让他感觉回到柳府,自己以前所居住的小院落。没有吵杂的人声,轩内只有一颗上百年的松树,松树下是一石几,四张石凳。房间不多,也就两间,其中一间房间内更是清新雅致,但也极其简单,就几件装饰品,几个紫藤木所做的书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临窗口是一张躺塌。而让如笙惊讶的是书柜中的书品种齐全,以前没读过的书都有,让如笙留恋不已,从摆设与那满屋子的书卷味道,让如笙明白这里是书房。如笙本就喜欢清净,又喜欢看书,干脆跟樊烨说自己想住在此处,没想到樊烨一口就答应了,还让下人整理了一下书房隔壁的房间,让他居住,他真的很是感激樊烨对自己照顾。想着,人已经走进轩内,如笙看着站立在眼前的舞儿,等待着她的开口。
舞儿此刻也在打量着如笙,让她越看心中越不能平衡。一个男人有必要张的那么好看吗?让女人看了都觉得嫉妒的要发疯了!纤细的身子,竟然比她看起来还要妩媚妖娆,身上竟然还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味。舞儿看着如笙,看着他的绝世容颜,眼中有的全是妒火,极力的克制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今天她可是要想办法让如笙知难而退,要冷静。
舞儿,挪动了身子,走到松树下,坐与石凳之上,抬起头,完全一幅女主人模样高傲地看着如笙,并开口询问道:“柳公子,不知你身体可安好了?”
“谢谢秦小姐关心!如笙身体已然康复!”如笙没有把舞儿无理放在心中,平静的回答着。
“既然柳公子,身体已经安好,那柳公子是否想回家了?”舞儿望着如笙,脸上仰起了一抹友好的笑,但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如笙正有这样的打算,刚才去牧场也是为了跟樊庄主说这事。”如笙漫步走到松树下,走到舞儿的面前,站立与她的面前说着,脸上有着他惯有的淡笑。
舞儿看着如笙那抹清淡如兰花般的笑容,心里不由“咯噔”了下,如此淡雅的笑,却有着迷惑人心的魅样。难怪樊烨也会对这个男子动心,要不是自己从小就立志非樊烨不嫁,说不定也会倾心与他吧!对如笙所说的话,到是让她挑起了眉,问着:“那你准备何时离开樊烨庄呢?”
“很快吧!”如笙抬眼望着那颗穿天的松树,他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去何处,他该去何处呢?是去找爹娘?还是一个人浪迹天涯?他不知道!只是离开这里的念头越来越浓烈,自己是要离开了。
“要不,我让人送你回家吧!”舞儿半刻都不想如笙待在樊烨庄,只希望他快快的离去,只要没有如笙,那樊烨还是她的。
“不老烦秦小姐,如笙一人就行!”如笙婉拒了舞儿,他又怎么会听不说,舞儿那迫切的语气呢?哎!看来,自己是真的要走了。也罢!如笙转念打定了主意,续而道:“秦小姐,那如笙就告辞了,只是想烦劳秦小姐跟樊庄主说一声,如笙感谢他的搭救之恩,要是他日……那如笙就此别过。”想来也不会再见面了吧!对樊烨的救命之恩,也惟有铭记在心了。
看着要离去的如笙,舞儿开口道:“柳公子走的如此匆忙,让舞儿怎么跟樊烨说好?”
“秦小姐那就当没见过如笙吧!”如笙明白舞儿的意思,舞儿是不想让樊烨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个见到如笙的人,那样只会让樊烨起疑。如笙都要离去了,又何必去计较这些呢?对舞儿说完后,环顾了下四周,深深地吸了口气,踏出了沁明轩,直朝樊烨庄的庄门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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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望着如笙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如笙如此洒脱的离去,是她没想到的。不过既然如笙愿意离去,那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现在该是去找樊烨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能得到他。就算做恶人又何妨,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再狠辣的手段她秦舞儿也能做的出。
舞儿想着,从石凳上站起,踱出了沁明轩,朝牧场走去,现在她心里装的全是樊烨……
樊烨策马奔驶在绿草之上,心里怎么也挥不去如笙的身影。如笙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牵动着他的心,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男子也能引起他如此的思念之情?是自己不正常了?还是……理不清,也不想理清。心中的烦恼让樊烨开始有点烦躁,夹紧了马腹,拍打了一下雪姬的后臀,雪姬感应着主人,加快了速度。如风如幻,黑白交接……
“爷……”远处传来急呼声,脸上带着焦急,额头冒着汗珠,但他全然不顾,一个劲的拉扯着嗓子呼喊着远处的主子。手中紧握着一个用黄巾包裹的布袋。
樊烨远远地听到炎清的叫声,呼声之中的急促,让他隐约感觉自己心中所担心的事来了,勒住了缰绳,放慢雪姬前进的速度,望着眼前的一切,难道自己真的要离开了吗?五年了,时间真的过的很快!当年,自己义无返顾的离开了那里,来到驹樊城,开拓了一方土地,现在就要离去了。心中纵有不舍,心里纵有不愿,但无奈自己还是必须要离开……
慢骑着雪姬朝炎清而来,看到炎清手中那个黄巾,他就明白了。跃下雪姬,手中却没有在放开缰绳,紧紧地握着。脸上不在有阳光般的笑容,有的也是浓重的失落感与不舍。
“爷……要回去了!”炎清把手中的布袋交给樊烨,缓缓地说道:“爷,靖陵城送来的信,要爷……”
“我知道!”樊烨接过炎清手中的布袋,朝炎清挥了挥手,示意炎清无须多言,就算不开他也知道里面写着什么,当年的约定,他还记得!逍遥了五年,也是他该回报的时候了。只是,这一去自己将如何呢?心中本不想要的一切,为什么偏偏要强加在他的身上!他不过是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奈何却摆脱不了身份的桎梏。
“爷……”炎清明白主子的心,他又何尝不希望主子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呢?只是主子既然背负了这样的身份,就不能如此的任性,已经让他自由了五年,也该够了。
“炎清,你想说什么,我难道还不清楚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人!虽然我一直没说,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樊烨一反常态,冷眼看着炎清。炎清虽是从小跟在自己的身边,却听从的只有一人!不是他樊烨,而是那个生他养他给他桎梏的男人!
“我……”炎清不知道樊烨原来什么都知道,一直以为樊烨并不知道,一直以为他隐藏的很好,结果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也应该是这样,樊烨的聪明自己怎么会以为骗的了他呢?
“无须多言,我会回去,你可以去复命了,我想自己一个静静!”樊烨不再理会炎清,转身跨上雪姬就想离去,但舞儿却又再次出现,舞儿的出现,让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心情已经跌落谷地,而舞儿……哎!
“樊烨,舞儿好无聊哦!陪我嘛!”舞儿对一旁的炎清点头微笑着,随后走到已在马上的樊烨娇嗔着。
“爷,那炎清先退下了,秦小姐,炎清告退。”炎清说着,朝樊烨一伏后,转身离去。不过却在没走几步后,转身对樊烨道:“爷,我刚才来的路上,遇到了柳公子,他让我转告爷,感谢您的救命之恩,随后就走了,看他去的方向应该是庄门口。”
“什么——你是说如笙走了?出庄了?”樊烨提高了嗓音,手中的缰绳不由紧勒了下,身下的雪姬顿时不满主人的粗暴,耍脾气的抬起了前蹄,嘶叫了一声。樊烨赶紧拉住缰绳,抚摩着雪姬颈处的毛发,稳定着雪姬。
“应该是的,炎清因急着来找爷,所以也没多跟柳公子说什么!爷,炎清话已传到,炎清告退。”炎清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如笙走了?真的走了?他会想去那里?他连去的地方都不知道,怎么说走就走?连告别的话都没跟他说就走了?这怎么行?樊烨低头望了望舞儿,说道:“舞儿,今天我就不陪你了。你先回家吧!我有事,先走了。”
“樊烨你是不是要去找如笙?”舞儿又怎么会不知道樊烨那点心思,看他那一脸的担忧就知道。她真恨炎清的多嘴,更恨如笙连走也不得安宁。拉着樊烨握缰绳的手,问着。
“是的,我不能这样就让他走!舞儿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想来如笙现在还没走远,我会把他带回来。”樊烨完全没有注意到舞儿那一脸的阴沉,现在心里所担心的全是如笙。
“你就不能不去追吗?”舞儿死命的拉着他的手不放。
“舞儿你这是什么话,乖,放手!”樊烨挑眉看着舞儿,不明白舞儿怎么会说这样话。不过,舞儿这样拉着他,让他如何去追如笙?
“不放——我不放——樊烨,求你不要去追如笙!不要去追——”舞儿失去了理智,晃动着樊烨的手,疯了般的叫着。
舞儿的失常,惊吓了雪姬,雪姬喘着鼻气,嘶叫着,身体开始不安起来。樊烨对舞儿的举动,只是觉得不解。一向温柔婉约的舞儿,怎么会变的如此?但是现在也无暇让他考虑那么多,提手强硬的把舞儿的手拉开,雪姬的不安,舞儿难道没看出来吗?要是再这样下去舞儿会受伤,他心疼舞儿,所以不想她受伤。拉开舞儿后,驾着早已按耐不住的雪姬朝庄门驰去,对于舞儿,他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何……
舞儿对离去的樊烨,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她到底算什么?樊烨竟然如此的对她?看着手腕处发红的痕迹,恨意涌上心头。柳如笙,是你,都是你的出现毁了一切,你为什么要出现?你消失不是很好?!既然让秦舞儿遇到了樊烨,那你柳如笙就不应该出现!!哈哈!只要你消失就好!舞儿被恨意贯穿了全身,现在她想的全是如何的除去如笙!不再多停留,人也朝庄门走去……
第二卷 孽世情定兼华踏:第二十八章 红
樊烨骑着雪姬奔驰在樊烨庄内,下人们何曾看到过庄主如此反常过?就算樊烨庄大的足以容纳五人并骑也不会拥挤,但庄主也从未这样在庄内骑着雪姬一路狂奔。纷纷让道给樊烨,但脸上都露着:庄主是怎么了?但他们谁也不知道,只能无奈的去干自己的活了。
如笙抬头,望着樊烨庄的大门,脑中想着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望向天空,自嘲着道:“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柳如笙可去的地方!可笑可叹!”收回目光,抚了下身上的青色长袍,脸上露出的还是那抹淡笑。天色逐渐转暗,看来自己要快快的找个落脚点才行!想着,不再多停留,转身朝前走去……
“如笙——如笙——”急促的呼唤声,从身后传来。如笙心中一惊,这不是樊烨的声音吗?他怎么来了?但脚步并没有停下,而是越走越快,樊烨为什么要来?他不想要什么送行,只想安静的离开,哎!都怪自己为什么半路会遇到樊烨的手下炎清呢?怪自己的多嘴,可是总是觉得这样走了,好象对不起樊烨,所以才没管住自己!
樊烨看着如笙背影,心中一阵狂喜,还好他还没走远,还好自己来的及时。他现在心中不知道什么的滋味,看到如笙是那么的开心,但当看到如笙那几乎跑步的身影,却让有点吃味。他就那么可怕吗?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就想跑?拍打了下雪姬后臀,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人怎么跟马比?如笙没跑几步就被樊烨追上,如笙本想干脆就停下来跟樊烨说清楚也好。但自己还没开口,胳膊就被樊烨紧紧地拉住,在他没搞清楚状态的同时,人已经被提空,窝进了樊烨的胸膛。惊的他,只能紧紧地抱住樊烨,不敢乱动。
樊烨低头看着怀中的如笙,感受着他环住自己腰际的手,心中充满了满足与幸福。这是他从没体会过的,难道他?樊烨望着如笙,心中翻腾着。难道自己真的对如笙有爱慕之情?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子?樊烨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去理清楚他对如笙的感情,以前自己怎么也不去想理清楚,可这次他要知道答案。
一夹马腹,直直的朝前飞驰而去,不想回樊烨庄,想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好好跟如笙聊聊,他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的在乎如笙,难道……不再多想,抬眼望着前方。
舞儿出来时,看到就是樊烨抓如笙上马,心中眼中冒的全是怒火!为什么不能与她同骑的雪姬,却自己主动去抱如笙同骑!!为什么她的感情在樊烨的眼里,永远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不服,说什么她都不会服的!樊烨,舞儿对你的心,你却不能看见,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妖媚的男人。好,舞儿会让你们后悔的!秦舞儿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你们等着!!
舞儿心中暗暗发着誓,没有再回樊烨庄,而是朝秦府而去,眼中闪着的阴鸷,浑身散发着浓浓恨意!
如笙窝在樊烨的怀中,不由打了个冷颤,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是不是有什么要发生了?抬头看着樊烨,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追他?为什么要强行把他拉上马?无数个不明白,让他开口问了樊烨:“樊庄主……”
“樊烨!!”樊烨对如笙怒吼着!他要几次才能把那个该死的樊庄主改过来?他说的话,在如笙的心里是不是狗屁?怎么说了那么多次还是改不了口!
“哦!”如笙被樊烨吼的只能小声的应着,不敢再开口询问了。只能等着樊烨何时停下马再问,看那一脸怒气,他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话,会被樊烨扔出去。
看着如笙那唯唯诺诺的样子,让樊烨哭笑不得,他真有那么可怕吗?刚才是一时的激动,没想到却把如笙吓的不再开口。看到不远处的那坐凉亭,樊烨开始放慢雪姬奔跑的速度。在到凉亭前,樊烨抱着如笙,一跃而起,脚轻踏了雪姬的背,缓缓地飘落在地。动作洒脱,利落,落地不见尘土飞起。
如笙只能眨着眼睛,看着樊烨,没想到樊烨还会武功啊!虽然他不会武功,但刚才樊烨那一气呵成所完成的动作,连他这个门外汉都能看的出樊烨的武功绝非泛泛之辈,至于多厉害,那他就不知道了!
“怎么了?”如笙那直视让目光樊烨不由一阵心跳加速,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
“没什么!樊……烨!我是不是可以自己走了?”如笙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忙收回目光,看到樊烨竟然还抱着自己,不由出声问着。
“如笙……你觉得我怎么样?”樊烨没有理会如笙的话,仍是抱着他朝凉亭走去。
“你……我……”如笙不知道樊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觉得我怎么样?是想问他自己对他的印象?应该是这样吧!如笙顺了顺思绪回道:“很好!”
“很好?”樊烨挑高了眉,提高了嗓音。就两个字?很好?
“嗯!真的是很好!”如笙很肯定的说着,樊烨对他真的是很好,这让他很是感激他!
“怎么个好法?”
“好人!”如笙感觉樊烨问的问题很反常,但也只能回答着。
“好人?”他樊烨虽没做过什么恶事,却也谈不什么好人!他也有自私的时候,他也可以为了自己的自私而抛弃一切。
“能搭救救自己所不认识的人,不就是好人吗?”回的理所当然。
“原来……”樊烨听到如笙的回答,只能无奈地摇着头,原来在如笙的眼里,他也只不过是个好人!一个救了他的好人!!
樊烨对如笙所说的话,也惟有摇头叹息的份,在如笙的眼里,他不过就是搭救过他的好人!大概也就如此了吧!想到这半个月的相处,如笙从未对他说起过任何关于他自己的事,把他拒绝在心房之外。
“樊烨……”如笙小声的叫唤着樊烨,不知道他要抱自己的何时,都已经进入凉亭了,樊烨却丝毫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
如笙的唤声,拉回了樊烨的思绪,这时他才发现已经踱进凉亭之中。看着仍在怀中的如笙,又开始神游去了。
“樊烨!”如笙提高了叫声!
“嗯?”总算有了一丝的反应。
“我能下来了吗?”如笙轻声问着,小心的看着樊烨脸上表情。说也奇怪,自己遇到过那么多男人,也从没让自己觉得害怕过!为什么这个樊烨却让他变的如此的胆怯?深怕自己会因为一句话,而惹怒了他!是因为他的样子比较粗犷?还是因为他动不动就会吼他?反正他在这个樊烨的身上,收到危险的信号。
“怎么?”樊烨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还抱着我,我可以自己走的!”如笙指指自己,小声抗议着。他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虽然这里没人,可是两个男人这样成何体统。
“哦!我觉得这样挺好,不是么?”樊烨可一点也不打算放开如笙,在凉亭中的一石凳上坐下,让如笙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如笙气的脸瞬间通红,他挣扎着想要离开樊烨。但樊烨的桎梏怎么是他能挣脱得了的。只能抬头怒瞪与樊烨,希望他能放开他。
“如笙,让我抱你会可以吗?”樊烨双手紧紧地环住如笙,把头埋进他的发丝中,在如笙的耳边轻声说着。声音温柔却有着笃定的语气,不管如笙如何的想要离开,他就是不会放手。
“樊烨!我们都是男人!!”如笙大声说着,他不要这样,不要才逃离一个男人,就又陷入另一个男人。他是个人,不是玩物。他需要自由!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懂?!
对如笙的激动,樊烨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同生为男人,不应该如此。他明白,可他就是放不开手,放不开他!!低头与如笙的怒眼对视着,手却没有丝毫的松懈,开口道:“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为什么?!”如笙看着樊烨,樊烨的双眸清澈见底,脸上的神情如此的坚定。这样的神情他看到过,在泪儿的眼中,在溱合的眼中,他害怕……不要这样!!他们为什么都要这样的看他?就因为他这副臭皮囊吗?
“为什么?”如笙的问话,让樊烨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他!他只是按心中想做的去做,并没有多想别的。不是他不想去想,而是种逃避吧!逃避心中那份感情,逃避着不想去理清楚。但是,他没有时间让他去逃避,他需要答案。
“为什么?”如笙不放弃的再次询问。
“因为我放不开!”樊烨脸上流露出一抹痛苦,他知道自己这样是错的,但他就是无法去抗拒。
“放不开!”如笙小声的默念着樊烨的话,心像破了洞。额头竟然有丝疼痛的感觉,伸手抚着额头。
如笙的异样,并没有逃过樊烨的双眼,看着如笙微微扭曲的脸,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如笙……”
如笙抚着额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感到头好痛,额头处好烫,脑中闪过一些画面,可是他怎么也无法抓住。直觉脑中有人在呼唤着他,那一声声的呼唤声,让他心揪地好疼。现在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头在疼痛,还是心还疼痛。
“如笙?”樊烨抱着如笙,焦急的唤着他。他不知道如笙怎么了,但那一脸的痛苦表情,却让他心疼。
“樊烨,求你放过我吧!如笙不过是个男子,你又何苦如此呢?”如笙咬着唇,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他不想再掉进任何人为他编制的牢笼中。
“为什么不给我次机会?”他就一次的机会都没有吗?他都可以不在乎,为什么他就是放不开心中的那隔膜?同为男子就不能有情,同为男子就不能有爱?
“如笙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如笙几乎用劲自己所有的力量来对抗樊烨。不要对他这样!!
“我不在乎!!”樊烨吼了回去!
“我在乎!!”
“我的感情由我自己做主,我不会放弃!你没权利剥夺我对你的这份感情……”樊烨忘了如笙那痛苦的表情,现在他所要说的,只有竭力的去争取。
“我……放开我!!”如笙最后只能吼着,挣扎着想要离开樊烨怀抱。疼痛消失了?心不疼了?头不疼了?只是额头却仍在发烫,摸摸额头,竟然摸到了一小块突起的小颗粒。
“如笙?你的额头?”樊烨看着如笙额头那突起的痔,不敢置信的问着。那应该是颗朱砂吧!只是颜色却显淡红,并不妖艳。
“我额头怎么了?”如笙只能摸到,却看不到,不知道自己额头怎么了。
“多了颗淡红的痔!”
“痔?”他额头怎么会有痔?不相信的再次摸摸额头,可那突起的地方明确的告诉他,是真的。这是怎么回事?
“如笙,给我次机会好吗?试着接受我!!”樊烨现在不想让别的事,分散如笙的注意力,他只想要个答案!
“樊烨,你又何苦如此?如笙回报不了你什么!”他会有感情吗?他还有心吗?为什么都要来撩拨他的一池平静?他要的并不多,只想清净的度过余生,难道连这样的要求都要剥夺?
“如笙,那就不要拒绝我对你的关心,不要拒绝我对你的付出。默默地接受就好,这样就好!可以吗?”樊烨低声的说着,他的要求难道过分了吗?他都已经如此了。
“樊烨……”如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他了,这个可怜的男人,让他无力去回拒他的请求。只能任命的点点头。
“谢谢你!”樊烨得到了如笙的答应,总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只要这样就好,他绝不放手!续而对如笙道:“跟我去靖陵城可愿意?”
“靖陵城?”如笙初来华踏知道的并不多。
“华踏皇城靖陵。”
原来是华踏的皇城,如笙想着,去皇城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也许在那里可以打探到爹娘的下落也说不定。自己这样毫无目的的寻找也不是个办法。也就答应了樊烨的要求,愿意跟他去靖陵城。
樊烨自然是开心无比,不管如笙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都无所谓,现在他只知道如笙愿意留在他身边。静静地拥着如笙,不再开口……
凉亭处在驹樊城西面,凉亭前是稻田,偶有秋风吹过,稻田中黄澄澄的一片,随风舞动,美不胜收……
第二卷 孽世情定兼华踏:第二十九章 红
看着眼前美景,拥着怀中的人儿,樊烨的心中满溢着幸福。这是自己所向往的,能与心爱的人找一处幽静的地方过着神仙眷侣的归隐生活。只是,这样的日子是否会来,不想回去,可是还是要回去。
低头看到的是如笙的满头青丝,幽幽清香飘进他的鼻内,让他感觉如梦如幻。拥着他的手,不由收紧。如笙……你的心何时才会对他敞开呢?
“樊烨,天色渐晚,我们是否该回庄了?”如笙抬头,对上的就是樊烨深情的目光。想逃避却无处可逃,只能与他对视着。
“是啊!我们回去吧!”樊烨仍是望着如笙,轻声的回着他的话。他真的不愿意离开这里,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嗯!”如笙回应着,本想这下樊烨会放开自己了吧!却没想到樊烨又横抱起他,站立起身,朝凉亭外走去。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如笙现在也不想再去跟他争执什么了,反正很快就回庄了,暂时就这样吧!乖顺地任由樊烨抱着。
樊烨抱着如笙,每走一步他都会停顿一下,就算只是小小的停留,那也足以让他开心。如笙的温顺,让他很是欣慰。
雪姬一直静静地在凉亭外等候着主人的召唤。看到主人朝它走来,漫步迎了上去,用脖子磨蹭着樊烨,对樊烨怀中的如笙,竟然一阵长嘶。
樊烨对雪姬的举动很是高兴,看来雪姬是接受如笙的,看它把头深深地靠近如笙,磨蹭着他,那亲密的模样,连他这个真正的主人都有点吃味了。放下如笙,跃上马背,低下头,眼光灼热的看着如笙,把手伸给他。
如笙对樊烨那热情的目光还是无法接受,只能低着头,把手放在他的手中。身子被一提,又窝进了樊烨的怀中。靠在樊烨的怀中,如笙只能搂紧他,虽然他知道樊烨不会让他掉下去,但那悬空的感觉还是让他不塌实,只能紧紧地搂着他。
樊烨感受着如笙的投怀送抱,虽知道他是因为害怕才会如此,但也让他心中激荡不已。夹紧马腹,大喝一声:“赫!”雪姬也如感受到主人的兴奋的心情,微微提起了下前蹄,才开始奔跑起来。
如笙却因雪姬的这一举动,吓的只能把整个身体更深的埋入樊烨的怀中,不敢睁开眼睛,只能听到由头上传来樊烨的大笑声,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樊烨当然是来者不拒,美人在怀,他还乐得开心呢!笑声越发的洪亮起来!
转眼间,已经回到了樊烨庄,樊烨跃下马背,抱下如笙,让早已在庄门口迎接他们的下人牵走雪姬。本想如方才般能抱着如笙走回沁明轩。不过,如笙可没如他的愿,早在樊烨抱他下马的时候,挣脱掉了他的手。
如笙退开几步,说道:“樊烨,如笙先回沁明轩了!”说着,就要离去。
“如笙,我陪你一同过去!”樊烨喊住要离去的如笙,哎!就知道,一回到庄内,如笙与他又回到了原点,刚才的一切好似没发生过一般。
如笙被樊烨叫住,只能无奈的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樊烨说道:“这……你不回你的里樊居吗?”
“我想与你一同用晚膳!”樊烨上前几步,想要更接近如笙。
樊烨的靠近,让如笙想要逃离。现在是在庄内,他不能让樊烨再对自己做出任何越逾之举。眼神紧紧盯着樊烨,希望他能停下脚步。
“爷……”炎清的声音响起在樊烨的身后。
樊烨紧蹙起眉,脸上微露怒色,转过身子,看着炎清。
“爷!”对樊烨的怒意,炎清全然没放与心中,现在有更为紧要的事要告诉樊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说!”樊烨极力克制着自己,生硬地从牙逢中挤出字。
“靖陵城传来旨意,让爷十天之日,一定要出现在靖陵城内。不然……”炎清一五一时说着刚刚才收到的急笺。
“十日,开玩笑?”樊烨憋着气,挑起了眉,从驹樊城到靖陵城就算他快马加鞭,也要半月才能赶到。竟然让他十日内就要出现在靖陵城内?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让他不吃不睡?
“急笺上说的很清楚,让爷十日之内必须要出现在靖陵城内。”炎清知道那是过分的要求,但也只能再次说着。
“让他见鬼去!我要一个月的时间!!”樊烨开始怒吼。
“爷,希望您还是照办,不然您应该知道后果!”炎清提醒着盛怒中的樊烨。
“你说的是?他会对里敏怎么样?”樊烨想起自己的亲妹子,心中不由开始软化!他就知道当年那人把里敏留在身边,就是为了能控制他!他早就知道!!
“爷既然知道,又何必去违抗?还是尽快上路吧!”
“我知道!!我今晚就动身!你帮我先去打点一下!”樊烨明白自己违抗不了。
“炎清告退!”炎清不再多话,只是离开时瞥了一眼站与一旁如笙,随后踏步离去了。
如笙一直站在旁边,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樊烨要离开驹樊城去靖陵城。他本就不是个多事的人,既然樊烨就要离开了。那他也应该不会在纠缠自己了吧!这样也好,等樊烨离去后,自己再想办法去靖陵城!
“如笙,你去准备下,一会我去找你!”樊烨望了如笙一会,心中打定了主意。
“什么?”如笙没反应过来。
“我说过,会带你去靖陵城!今晚我就带你走!”
“什么?”如笙不敢置信的再次询问。
“你有什么要拿的吗?”
“没!”
“那就不用回沁明轩了,跟我走!”樊烨拉起如笙的手,就朝马厩走去。
“樊烨!!”如笙用力挣脱樊烨拉他的手。
“怎么?”如笙的抗拒,让樊烨有丝恼怒。
“你不能这么做,你不是知道么?”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但从樊烨那反常的神情中,他也能猜出事情并不简单。
“我说过不放开你!”樊烨泄气的说着。
“樊烨,如笙答应你,会去靖陵城找你!”如笙对樊烨保证着,他会去靖陵城的!
“真的?”
“真的!”回答是笃定的。
“那好,我会安排你去靖陵城!到的时候我会在靖陵城门口接你!”
“好的!”如笙现在也惟有依着他!
“那你回沁明轩吧!我会让炎清去找你!”樊烨依依不舍的望着如笙,交代着他。
“如笙明白。希望你一路顺风!如笙先回了!”如笙说着,转身朝沁明轩而去。
樊烨望着如笙离去的背影,心中波涛汹涌,眼中闪着阴寒,脸上顿时失去了阳光,只有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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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笙回到沁明轩以后,樊烨没多久就离开了樊烨庄赶往靖陵城,而樊烨最后所说的让炎清来找他也未见任何的动静。这到是让如笙过了清净的几日。
在沁明轩除了有下人定时的给他送来膳食,就再无他人踏足。如笙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每天只是看看书,作作画,心境平澜无波。
坐在轩中的石凳上,如笙细细品味着刚才下人送来的糕点:桂花葡粒,那颗颗如葡萄般大小的软颗粒,色泽晶莹,如珍珠般光滑;闻着桂花香扑鼻,入口松软,咬下去,更有甘甜中微带酸楚的液体流出,那桂花香久久缠绕在唇齿之间。如笙想着这半个多月来,在华踏所吃到的美食,对华踏素有以食为天的国家这一说,更是深信不已;一道小小的糕点,都能如此精心的制作。
轻嚼着口中的桂花葡粒,如笙突感一阵目眩涌上心头,手中所拿的史记也隐隐作颤,书上的字逐渐模糊不清。甩甩发,想要甩掉那晕眩的感觉。抬头,一道红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柳公子,别来无恙!”舞儿眼中闪着阴狠,脸上有着阴笑。
“秦小姐,如笙一切安好!”如笙强忍着晕眩,坐直身子。
“啊呀!柳公子,我看你脸色可是不怎么好啊!”舞儿走进如笙,伸手就要去抚摩他的脸。
如笙急急避开舞儿伸过来的手,说道:“如笙只是有点头晕,大概是昨夜看书太晚,今日才会如此。”
“是吗?”舞儿对如笙避开自己的手,感到无趣,不过脸上的笑却未减分毫。
“不知,秦小姐所来何事?”如笙把手放在自己大腿之上,使劲的掐着,不让自己随时倒下。
“我……是带你离开这里!”舞儿说着,声音悦耳之极;却让如笙听后,心在不断的下沉。
“离开这里?秦小姐,你说的如笙实难明白!”如笙有点明白,为何自己为突然这般晕眩;为何这秦舞儿会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看来清净又要离自己而去!
“你不是要去靖陵吗?我这不是来接你去嘛!”舞儿笑眯眯的贴近如笙,在他耳边轻语。
“我……”如笙难以再承受那阵阵不断涌来的晕眩,只能扶着石几。对于舞儿的话,他以无力再说一个字;眼前的舞儿开始不断的变化,一个变两,两个变四个。
“怎么还不睡呢?”舞儿看着如笙那欲倒的身子,轻蹙了下眉,口中不满的嚷着:“炎清,你那药到底灵不灵啊?他怎么还没睡啊!”
“秦小姐,药是绝对没问题,只是药力还没完全发作。”炎清的声音由沁明轩外有远至近传来,人也慢慢地踱进。
“哦!那应该快了吧!”舞儿脸上闪着兴奋。
“快了!”炎清看着如笙,脸上未有丝毫的表情。
如笙强撑起自己的身体,摇晃着走到炎清面前;紧抓着炎清胸口的衣服,睁着迷茫的双眼,看着炎清,眼中有着疑问:为什么?
“为了爷!”炎清对如笙那质问的眼神没有半点的怯意,回着如笙所想知道的。
如笙得到了答案,闭上了眼睛,人缓缓地向后倒去;炎清及时的扶住了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他望着昏睡过去的如笙,竟然在他的脸上看了一抹笑容。如笙在笑,笑的如此美丽。炎清这时,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炎清,你还愣着干吗?别你也被他所迷惑了吧?”舞儿看到炎清怀中再无动静的如笙,催促着炎清,语气中有着讽刺。
“秦小姐,你话重了。”炎清冷咧的扫过舞儿。
“呵呵!别那么认真啊!我只是说笑的!”舞儿在炎清那冷眼下,不由打了个寒颤,只能干笑着。
炎清对舞儿的话,不再理会,抱起如笙步出了沁明轩。舞儿紧跟其后,对炎清的无理,她惟有暂忍。
炎清把如笙抱上早已准备在庄外的马车之内;轻放在车内铺垫好的细褥之上,拉上竹帘,退至车外。
“炎清——我也要上车!!”舞儿对炎清挡住她的去路,不让她上马车很是气恼。
“秦小姐,你的马车在那!”炎清指着停与边上的另一辆马车说着,脸上有着一层薄霜。
“我……我想……”舞儿不想放弃,但却无法反驳。
“希望秦小姐,没有忘记与炎清约定!”炎清冷冷地开口,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平安的把如笙带到靖陵,以后如何就一切看如笙自己的造化了。
“那好吧!但你别忘了,一到靖陵就把如笙交给我!”舞儿无法反驳,只是不忘提醒着炎清。
“炎清没忘!”炎清说完,不再与舞儿纠缠下去,蹬上马车,扬起皮鞭,开始踏上了前往靖陵之路。
舞儿也不再多言,走上了自己的马车,坐与马车内,车夫拉下竹帘,驱赶着马儿。舞儿坐在马车之内,想着自己与炎清的约定;她怎么也没想到,炎清竟然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从驹樊城到皇城靖陵路途遥远,如笙一直都保持在半昏迷的状态;昏昏沉沉中他知道有人喂他喝水,照顾他,只是怎么也无法睁开双眼。
经过二十多日的长途跋涉,两辆马车已然进入了靖陵城。
炎清抬头看着城门,心中思绪万千,终于到了!可是……真的要把如笙交给秦舞儿吗?心中不安侵蚀着他的心,停下马车,转身拉开竹帘,看着车内的如笙,炎清理不清……
“炎清,靖陵已到,如笙可以交给我了吧!”舞儿在炎清停下马车后,就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下车跑了过来。
“秦小姐,如笙可以交给你,但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决定不能加害与他!”
“我知道!我不会让他死的!放心吧!我还会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舞儿说着,早已走上马车,看着车内仍然昏迷的如笙。
“那炎清就先走一步!”炎清得到了舞儿的话后,再望了下车内,就离车,踏步进入了靖陵。
舞儿对炎清的离去,并未说什么,只是看着昏迷的如笙,嘴中轻语道:“如笙!不要怪我秦舞儿心狠,这都是你自己的错!!”
舞儿走下马车,唤来自己的车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再次上车,坐在车内不在多语。只是望着如笙的眼,有着阴狠!
第二卷 孽世情定兼华踏:第三十章 红
东岩街是靖陵城最繁华的地带,白天喧哗的东岩街上,人潮拥挤,商家店铺都敞开着大门,迎接着四面八方的商客。
黔凤阁,就处在东岩街的中心地带;对于白天,黔凤阁却不似别的店铺般敞开着大门,反到是大门禁闭。这时,一辆马车有远至近,在黔凤阁的门口停了下来。
车夫跳下马车,走到黔凤阁门口,敲了几声。黔凤阁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打着哈欠的男子,瞥眼看着车夫,问道:“你敲的门?”
车夫看见有人开门,也不没回应他,径自走回马车旁,拉开竹帘,恭谨道:“小姐到黔凤阁了!”
男子本对车夫那傲慢无理很是恼火,不过看到从车内出来的红色身影;早已两眼发直,什么气都没了。献媚的迎了上去,说道:“小姐,可是要进黔凤阁?”
舞儿蹙眉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闪过诧异,但随即被鄙夷所掩盖,没有理会他,直直朝黔凤阁内走去。
男子对于舞儿的高傲,全然没放在眼里,紧跟在其后,走进了黔凤阁。
舞儿走进黔凤阁,找了一张最近的凳子坐下,才开口对紧跟在身后的男子道:“去把老鸨叫来!”
“不知姑娘找老鸨有何事?”男子上下打量着舞儿,如此妖艳的女子,要是能在他们黔凤阁出场,那准能做上花魁。
舞儿对他那无理的直视,有丝微怒,从衣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身旁的桌子上,说道:“把老鸨叫来,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男子对放于桌上的银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随即隐逝。全然没放在眼底,走到舞儿的对面,坐在凳子上,仍是看着她,却不再开口。
“你……”舞儿对此男子的举动很是不解,竟然看见银子还不去给她唤老鸨?
“我怎么了?”男子笑问着。
“老鸨在哪里?本姑娘自己去找她!”舞儿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只好自己亲自去找寻。
男子并没因她的话,移动半分,也不回舞儿,只是笑望着她。
舞儿实难明白这个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开口就只是对她笑;难道这人脑子有问题?现在的她都不知该如何事好。想来自己进黔凤阁也有一段时候,怎么这黔凤阁之内,竟无第二个人出来?
“姑娘,黔凤阁白天是无人会在的。”男子望了她许久,终于再次开口,只是身子还是未动分毫。
“无人?”舞儿瞪望着他!
“都在房内歇息呢!”懒洋洋的回着。
“我是来坐交易的!”舞儿索性开门见山,她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交易?”这到挑起了男子的好奇。
舞儿转身走向门口,唤着车夫。没多久,只见车夫抱着仍是昏迷的如笙下了马车,朝黔凤阁走来。车夫把如笙抱进黔凤阁后,把如笙放在地上就转身离去。
舞儿等车夫离去后,转身对仍是坐在凳子上男子道:“此等货色,你们黔凤阁可收?”
男子站立起身,顺着舞儿的手,看向地上。眼中有着惊艳,要说眼前的红衣女子娇艳美丽,但与地上的人儿一比,顿然失色。
舞儿对男子脸上所露出的惊艳之情,脸上只有冷笑。续而问道:“如何?现在能叫老鸨出来了吧!”
“姑娘,恕我多问,姑娘为何要将此人送来黔凤阁?”男子踱到舞儿的身旁询问着。
“没为什么,本姑娘想怎么做,还无须告诉你!”舞儿开始有点急噪。
男子到也不介意舞儿话中的不屑,没有理会舞儿,走到如笙旁,蹲下身子,细细地打量着他。当他看到如笙额头那颗朱砂时,眼中竟闪过一道光彩。
“看够了没?你们这黔凤阁到底要不要他!”舞儿实在无法忍受男子对她的无视。
男子对舞儿的话有了反应,站起身子,转身看着舞儿,开口道:“姑娘请开价,黔凤阁收了。”
“不用了,本姑娘把他送给你们黔凤阁。”舞儿根本不想再待下去,眼前的男子让她觉得快要发疯。
“我白黔凤可不要白送的!”白黔凤抬眼,收住了笑容,望着舞儿。
舞儿听到他的名字,脸上有的只有惊讶之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就是白黔凤,黔凤阁的老板!舞儿从新打量着他,其实从一开始,舞儿就对这个男子的样子很的惊诧。松松垮垮的袍子,只是懒散的覆在身上,现在半敛着眼,看着地上的如笙,头发飘落在脸旁,换做是别人的话,也许会让人感觉很是邋遢,但在他白黔凤身上却有着一种的颓废感,慵懒的美态。
“那算了!我去别家!”舞儿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下去,更不知道该怎么跟白黔凤说,没想到现在的妓院连白送的人也不要!说着就要离去。
“姑娘请留步,不知可否告诉黔凤,为何要将他白送?”白黔凤急步上前,挡住了舞儿的出路,他不能让他从自己眼皮底下消失,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可不想再花五年的时间去等。
“没什么可说的,既然你黔凤阁不收,那我只能去别家!”舞儿不想再多说,转身就要离去,却又一次被白黔凤阻住了去路。
“好吧!姑娘就把他送我吧!”白黔凤看舞儿那坚定的样子,知道自己再多问,只会逼急了她。
“人我可以送你,但我还有个条件!”舞儿的眼中,跳动着火花。
“姑娘请说。”
“我要他今晚就接客!”语气透着不容质疑。
“这……他那身子能行?”白黔凤看着地上一直未醒的如笙,颇显为难的道。
“有什么不行?不行!我就换地方!”舞儿说着,又要离去。
“好!白黔凤一切听顺姑娘的!”白黔凤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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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黔凤阁禁闭的大门,缓缓的打开,迎接着陆续前来的客人。说起黔凤阁,靖陵城内无人不知,无不晓。黔凤阁虽说是青楼妓院,但它的消费却比一般的妓院高出数倍,甚至几十倍。为何如此说呢?那是因为黔凤阁的出现完全是个迷,五年前突兀的出现在靖陵城内,突兀的出现在东岩街。
黔凤阁里的姑娘各个国色天香,特别是黔凤阁当红的四位姑娘,每位姑娘都有自己的一手绝活,因此外界称为她们为:四绝姑娘。慕名而来的又何止是华踏国内的皇孙贵族。每日都会有人为一睹四绝姑娘而纷纷投下大把钱财。
“绝琴居”就是黔凤阁四绝姑娘之一的绝琴姑娘:琉琴儿闺房。只听……
“黔凤,你这黔凤阁要出个五绝啦!真是恭喜你呀!”娇滴滴地声音响起在绝琴居,琉琴儿全然没有淑女样的趴在桌子上,对正坐在她床的白黔凤揶揄。
白黔凤斜眼望向琴儿,对琴儿的揶揄只是投以一瞥,开口道:“要是让那些男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看他们还会把钱砸你身上。”
“哟!你个死没良心的,有了新宠,就想把我们甩开啊!小心我去告诉绝画她们!”琴儿嘴上嚷着,但脸上的依旧,如一朵盛开的牡丹,明艳照人。
“琴儿,你觉得他会是我们所等的人吗?”白黔凤看着如笙,低低地问着琴儿。
琴儿在到听白黔凤问话后,早已收住了玩闹心,站起身子,踱到床前。看着床上的如笙,那额头淡红的朱砂虽未赤红,却又是如此的显出。跪坐在床前,说道:“应该是,五年前宫主说的话,与现在的情形不是完全吻合么?”
“一车一女,送人黔凤,额显淡砂,即有缘人!”白黔凤默念着五年前娘亲跟他所说的话。句句都与今天所遇符合,只是他的有缘人居然是个男的?这……白黔凤突然对琴儿大叫起来:“我不要男的!!我要女的!!”
琴儿对白黔凤的大叫,只能翻了下白眼,掏掏遭罪的耳朵,回道:“可惜注定是个男的!”
“我不要!!死也不要!!为什么我的有缘人一定要是个男的!!”白黔凤仍是大叫着,完全失去了原先那臃懒的样子,暴躁地有如一头发怒的狮子。
“白黔凤你鬼叫什么——我们大老远就听见你的鬼哭狼嚎了。”怒骂声从绝琴居门外飘来,随之而来的是三位各具特色的绝色佳丽。为首的姑娘,对白黔凤吼着。
“呜!绝棋姐姐,黔凤不要他!”白黔凤在被女子吼过后,居然哭着朝她撒娇。
“乖!姐姐疼你啊!可是呢!既然是你的有缘人,你也不能强求。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琉棋儿拍着白黔凤的后背,宽慰道。
白黔凤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望着眼前的四位姑娘,扁扁嘴道:“我的身份?不就是个破少宫主么!”
“我们的少宫主啊!你可是三国内鼎鼎大名的,凡劫宫少宫主啊!未来的宫主大人!”开口的是琉画儿,四绝的绝画姑娘。
“可是……可是……你们有把我当过少宫主吗?”瞪眼看着她们。平时她们何时把他当少宫主了?现在才跟他说他是少宫主。
“少宫主,你还未满十八岁,我们作为你的护法,当然是要管着你。”一直未开口的琉书儿,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古诗,开口道。
“我还有几天就十八岁了!”不服气的抬高自己的下颚,看着她们。
“所以少宫主再过几天就要大婚了!”四人齐齐开口。
“我不要——”打死他都不要娶个男的!!
“由不得你!”一口同声。
“你们敢!”瞪眼。
“你试试!”四双眼睛齐齐回瞪与他。
“我不要当少宫主!!我要脱离凡劫宫!!我要离开黔凤阁!!”白黔凤大声的吼着。
“你想试试第一奇毒?”琉棋儿敛下眼,沉声道。
“你们……你们不会这样狠毒吧?”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们,但以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一直跪坐床边地琴儿懒懒的站起身子,拍拍白黔凤的肩膀,说道:“那就看你自己了,等着做你的新郎吧!我们也可以回去复命!”
白黔凤对她们只能使劲的用自己的大眼瞪着,幻想着她们能在他的瞪视下化为乌有。转头看着床上的如笙,他心里不是滋味,就算他再美,可惜是个男子。他不可能去娶一个男子做自己的妻子,绝对要想办法!!
该死的凡劫宫,什么破规矩,竟然传下每代少宫主年满十三岁就要离宫磨练,而且还是开妓院磨练,这也算了。还要在五年里,找到自己的有缘人,与其结合,婚配。不然等过十八岁还未找到自己的有缘人,就会死于非命。什么鬼东西!他白黔凤宁可死,也不会臣服在那规矩之下。转动着双眼,脑子里盘算着。
四绝对于白黔凤突然的沉默,那一脸的诡计样,就明白他心里在想着什么。虽然对少宫主的有缘人是个男子也觉荒唐,但五年前她们离宫前,宫主对她们所说的绝对不有误,既然找到了,那她们也无办法去改变,只能去顺从的接受凡劫宫历来的规矩,去接受宫主的预言。
少宫主不要怨恨她们,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凡劫宫。你就牺牲小我吧!四绝彼此对望了下,其余三绝都退出了绝琴居,独留棋儿在居内。对少宫主,也惟有身为大护法的棋儿才有办法降得住他。她们也要为少宫主大婚开始准备一切了。再几天了,就是少宫主十八岁生日。
棋儿踱过仍是呆立地白黔凤,来到床边,看着如笙,心中暗叹着:希望你真能为少宫主化去一劫!凡劫宫不能没有少宫主!未来更不能没有宫主!
白黔凤呆呆地站立着,脑中却思绪万千,他到底该如何摆脱命运?他命中是否真的有一劫?理不清,乱如麻!望着床上的如笙,心中全是懊恼,为什么你要是男子?为什么你是有缘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