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07

女娲: 妖宠 1-30


    01
   
    那一年,小八十四岁。
    在那个兵荒马乱百姓贫穷的年代,她被爹娘卖给了大户人家做侍婢。
    那一天,小八没有哭。
    她是家中排行第八女,越是贫穷生的孩子便越多。
    都想要给儿子,她的弟弟是最后一个。
    为了养活他,家中一个一个的姐姐被卖掉,直到她。
    小八被送上了马车,听说是城里最大的都府又买了好些个婢子。
    臭名昭着的都府,时不时有婢女死掉,抑或失踪,有官府的包庇谁也不敢告。
    踏上马车之前,娘亲给她一包煮熟了的鸡蛋,一共五个。
    她怔愣着捧着那包鸡蛋发呆,负责她们的奴役嫌恶的叫她丢掉。
    小八摇头,紧紧的将它抱在怀里。
    不能丢掉的,记得这些鸡蛋是要给弟弟平日里补身子,她只能在逢年过节上才能吃上一口。
    奴役是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见过吃过,自然是一脸不屑的鄙夷着:“甭要带着你们那一身穷酸味进府!日后服侍得五位爷们舒服,保你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说完,似若有意的瞅了一眼小八。
    其它姑娘们面色不一,却都有着对那‘荣华富贵’的向往。
    小八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她的鸡蛋,饿了,就吃一个。
    旁边有个嘴馋的姑娘怯懦的向她讨一个吃,小八犹豫了下,给了她一个,接受着她感激的笑容。
    那个姑娘后来小八知道她叫娇娘,名副其实的娇滴滴美人儿……
   
    都府每年都要买进一批外表娇美身家清白干净的姑娘们,供府中的五位爷们狎玩取乐。
    运气好点的能当上个侍妾,或者被明媒正娶的抬进某位爷的房中,那便是丫头们的福气。
    都府权势大如天,两个孪生妹妹分别进入宫中当了后宫娘娘,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皇贵妃。
    都府大爷又是镇远将军,手中兵权紧握。
    都府二爷乃太子太傅,深得年幼太子喜爱。
    都府三爷从事商场,无往不利,赚得满堂饱。
    都府四爷与五爷,则平平凡凡无所出。
    要记得勾引谁,才能得到那荣华富贵?
    大爷,二爷,三爷,就是千万不要四爷五爷。
    新来的侍婢们从来都是见风转舵,跟着哪家爷有好日子过,哪家爷无所出息,自是心里算盘拨得啪啪响。
    那领事的奴役是都府的管家侄子,似乎成心不给小八好过,将她拨给了五爷。
    “这府中若不想着荣华富贵,一心往上爬的人,就没必要占着人家的好位子。”
    说得给大家听的,实际不过就是嘲讽小八一人。
    一路来的时候,多少闺女家的爹娘,拿了那天价百两银子,还得意思意思分一点给他,叫他好生关照自个儿闺女,他日图得荣华富贵不忘恩情。
    就这个小八,那对夫妻是抱了银子看也不看女儿一眼,兀自送个臭死人的熟鸡蛋。
    这天热,搞得那一马车里鸡蛋味!
    都农绷着张脸,阴恻恻的瞪了小八一眼,让其它进府极久的婢子带着她和另一个丫环去了五爷那。
    小八抱着鸡蛋,还有三个。
    那鸡蛋味早褪了去,在这酷暑中,还发着一丝臭。
    那老婢子年纪也不过长小八二三岁,一脸嫌厌与那都农是一模一样。
    “喂,我说你,将那鸡蛋扔了!五爷最爱干净了,容不得一丝恶臭!”
    “但是,”小八咬了咬牙,低着头,面上闪过犹豫:“是娘亲给的……很贵……”
    从来只有弟弟才能吃得上,如今她一口气能吞下五个,实来的福气啊。
    那婢女听了,咯咯一声阴阳怪气的笑容,鄙夷地啐了口唾液,“真是一股子穷酸味,就没见过好东西的!”
    骂着别人的时候,也未曾想过,当年自个儿进府不也这般情景?
    已然忘记了,这府中荣华富贵,吃得好穿得好,身与心都腐败染上了势利之气。
    她也不与小八啰嗦,命她在进入枉院时,将鸡蛋全吞下去,别让人嗅到她身上那一股馊味。
    小八沉默温顺的掏出鸡蛋一个一个的吞,吃得撑了满嘴,欲呕又舍不得,最后是旁边跟她一道进来的婢女见不下去,抢了剩下的那一个,帮她解决了。
    “我们本来就是穷人家,这鸡蛋自然是仙山上的美味。”
    她嘴尖,那一自嘲可听得老婢面色一凝。
    “从今天起,你们得叫我红姐,这枉宅里的任何大小事都要经过我的指示,如果你们谁犯了规矩,伸出那肮脏的小浪蹄跑去勾引五爷,瞧我不收拾你们!”
    她给了新人一个下马威,年年买入的婢子,能活下的不多,多数是被几位爷们玩残了,扔了。
    别当四爷五爷无所出息,实际上玩起来不比任何人差。
    她小红凭的是聪明,不妄想成为侍妾,安安分分的当个领事的,日子潇洒,还活得比谁都久。
    为小八解围的小姑娘是彩虹,名儿取得真好听,父亲是教书先生,可惜还是逃不掉贫穷被卖掉的命运。
    她暗地里朝小红吐了吐舌,扮了个鬼脸,对小八砸舌道:“我瞧她准是嫉妒咱们比她年轻漂亮!要哪一天我摸上了五爷的床,准给她好看!”
    听得小八神色一怔,盯着彩虹。
    她是很漂亮,这进府的个个都漂亮。
    小八自个儿是稍逊了一筹。
    这么一想,也对,谁不想往高处爬?
    “那祝你早日完成心愿。”
    为她解围的彩虹,这份恩情她是会记下来的。
    “听你的语气,似乎不太乐意?”
    小八摇头,“我想要安安分分的,娘亲临走前叫我不要去追逐什么荣华,免得没追上便先死了……”
    这话听得走在稍前头的小红身子一僵,面色微微诧异,倒是很快的收敛了过去。
   

    02
   
    那彩虹可是噗嗤一笑,嘲弄道:“这年头谁不想荣华富贵?哪怕用命来换也值!你娘若是真当为你好,岂会将你卖入这府中?图的还不是那么一个宝贝儿子!”
    彩虹家境与小八相似,都是为了养弟弟而被卖入府。
    但这些进府的哪一个不是为了供养弟弟?
    说白了,这年头女孩子不值钱,就一个赔钱货。
    小八听了,神色一黯,再无言对。
    前头的小红听了,也是百转的心思。
    她何尝又不是?
    当年入府的想法和这彩虹一模一样,只可惜啊。
    一丝叹息中,已进入枉院。
    刚一踏入,便听得空气中飘来的暧昧呻吟声。
    小红心思一敛,转过身来对那两个丫环吩咐道:“想来五爷是想尝鲜了,等下进去后,别被吓着了,看着里头的姐姐们怎么做的,你们就跟着做!若要是下面服侍得好了……”
    她若有意的扫了她们腹下一眼,那眼神盯着两人极尴尬。
    “这日后就少不得你们的荣华富贵了!”
    说完,便催她们上二楼。
    这楼宇是三层建筑,二楼是丫环们的住所,每人一间。
    两人被催着走了上了二楼,那呻吟声更是格外的清晰。
    小八心脏加速的跳动,瞅了旁边的彩虹一眼,但见她星眼媚如丝,小脸酡红,像是知道那呻吟声缘于何处。
    小红见状,面泛了一丝冷笑。
    瞧彩虹那丫头那骚样,怕是身子不够干净,早给哪个野男人开了荤去!
    当然,她未发怒,这事儿还得五爷自个儿裁定。
    刚走完楼梯,迎面便是一扇门户大开的寝室。
    正厅中摆着一个屏风,屏风上交织着几条影子,勾人而暧昧,以又透着淫靡之色。
    小红努了努嘴,推了呆愣的两人进屋。
    然后越过她们,径直走进屏风后,清脆的声音响起:“五爷,安好。两个新近的婢子已经带到了,是否要现在验货?”
    里面男人一声闷哼,似乎被服侍得极舒坦,从鼻孔里哼了声算是回应。
    小红心领会神,立即踏出屏风,朝她们两个挥手。
    两人犹豫,还是彩虹牙一咬,率先走了进去。
    小八踌躇,见小红瞪着她,只好跟了上来。
    那是怎生的一副淫秽场景?
    当小八踏进屏风后,忍不住地屏住了呼吸,只差一点,她便要惊愕尖叫,幸好及时的捂住了嘴。
    那躺在红木雕刻的贵妃椅上的男人,深邃五官构成一张清美的脸,透身散发着一股慵懒之气。
    看似无害的黑眸微眯着朝小八睇来一个眼神,似乎划过一丝光亮。
    他上半身赤裸着露出那结实精壮的身子,偏白晳的肌肤如玉般莹亮。
    看似一个爱健身的男人,偏偏又生得如此白晳,透着一股矛盾的结实和赢弱。
    他下腹上,两个女人跪坐着,头颅正在他腹下一耸一耸的,发生那一声声啾啾的清脆声。
    他一手一个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们曝露在外的赤白乳房,不时会传来两个女人的呻吟声。
    小八看得是面红耳赤,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羞得是立即的垂下头。
    而彩虹,同样的面红耳赤,但美丽的眸子里却透着一丝渴望的媚态。
    两人的反应自然是一个不落地落下男人的眼里。
    只见他来回扫视了两人一眼,最后视线定在小八身上。
    他放开了一个女人的乳房,朝她招招手。
    小八下意识惊吓地瞟了小红一眼,便被她使眼色给推了上去。
    “快去好好服侍五爷!”
    她被踉跄一推,脚下蹒跚几步,身子不受控制的朝男人扑去。
    男人眼及手快的接住,将沾黏的欲物从女人的嘴里抽了出来,一条腿屈起,大手一捞,便将惊吓到的女人抱入了屈起的腿上。
    他手指极快的探向女人的腿根,不给小八一丝喘气的机会,熟练扯开系带,褪了她亵裤。
    小八轻叫了声不要,却在他手指毫无防备地抽入中,惊得呼吸一哽,堵在喉咙口出不来。
    男人伸进的手指感受到强烈的夹绞,便随意挖搔了几下,在碰到那一层薄膜时嘴角微勾。
    小八只觉腿窝深处一疼,男人的手指作怪了几下挖搔,她紧紧地绞住。
    但半片后便适应了这手指,身子一松,下面也跟着一松。
    男人手指一僵,脸色倏地闪过一丝阴沉,随后抽出手指将她推开,让她重重跌在地毯上。
    见这变故,小红不解,五爷慢条理斯抽来湿毛巾擦拭着那沾着一丝血的手指,面色清冷地说:“太松了,就当个婢子吧。”
    这句话,小八虽不懂,却从小红释然又幸灾乐祸的目光下,了解到,那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狼狈的跌倒在地,耳边听到其它姑娘们压抑的嘲笑声。
    就连那彩虹,也禁不住地捂嘴偷笑。
    然后五爷向彩虹招手,彩虹媚态横生地走了过去,男人一把搂上她的腰肢,照着对小八的举动又照做了一番。
    在满意手指的夹绞度时,却没有碰到那一层膜。
    眼中虽是惋惜,“早被男人开过苞了吗?还能有这个紧度,那就留下来吧。”
    处子只不过干净,要让身经百战的男人感觉到舒适,还得同样经验丰富的女人才行。
    彩虹听得面色潮红,柔顺的跪下了身子,握上男人那一根,赤红而粗壮如儿童手臂大小的硕物,张口含了个饱实……
    小红见五爷选定了,挥了手也让那两个侍女退了下去。
    又将那爬在地上一脸羞愤的小八给拖了出去。
    男人的视线再次盯上女孩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是个好苗子,就是太松了……
    后来小八才晓得,太松了,是指她下面,那张将来要含男人肉。棍儿的穴太松了,男人们爱紧,尤其是紧如处子。
    她不是,所以被淘汰了。
   

    03
   
    小红领了她去二楼最远的偏房。
    这二楼个个房间布局一样,她嘴里叨唠着:“三楼可别上去,那是五爷休息的地儿。我本想你要是得宠了,能搬到三楼去,想来只能一辈子窝在这二楼了。”
    小八听得面色黯然,那双清冷的黑瞳里瞧不出什么端倪。
    小红是个话唠子,就爱找人说话。
    事实上自打五爷说小八穴儿松,那也意味着她再无出头之日了。
    构不成对小红的威胁,又见她性子不温不火的,也算是对了味口。
    便又道:“这男人啊,个个都图鲜。在床上要像个荡妇,但穴一定得紧如处子。你呀,是没这福气了。不过这或许是件好事,爷儿们都是些喜新厌旧的主,宠爱过多少女人又抛弃过多少。你呀,也算是对我胃口,我才这样劝说的。凡事想开些,不用跟众多女人抢同一个男人是福气。”
    “……是……红姐说得是……”
    她低着头,无意识地重复着。
    小红听了,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以为能被看中一步登天却马上摔下来破坏幻想的滋味她也尝过。
    当年不也是这样,被五爷弄了几次,便嫌她松了扔了她……
    “好了,你先休息下吧,晚点我再来安排你的职务。”
    “是。”
    小红离开后,小八躺在床上。
    这床很软,棉被也很柔,躺得很舒服。
    就连一个小小的婢子也有这般待遇,怪不得大家都更想往上爬……
    不过……
    她咬了唇瓣,轻轻地夹了腿。
    男人的手指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体内,烫得她难过……
    如果穴儿太松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未来再也不用担心与很多人抢一个男人……
    一想到今日所见那孟浪场景,她便感到有些恶心。
    倒真是庆幸了,自己不用做那样的事。
    以后,就真如娘亲所劝说,安安分分当个婢子,每月送回工钱便成了……
   
    彩虹如愿成真的当上了五爷的侍妾。
    她床上功夫了得,服侍得五爷那叫一个舒坦,一个高兴便让她住上了三楼。
    这下,彩虹可得道了,在小红面前那可真是踩着你头顶,任打任骂,你还不能还手。
    彩虹也是个念旧的人,念在和小八一道儿分配到这里,小红请示她需要哪个婢女服侍,她便指定了小八。
    她说:“我彩虹日后待你如亲妹妹,你可要凡事都帮着我,胳膊肘儿要是向外拐,看我不饶你!”
    她也是个聪明的主儿,当初进府那股子纯傻,骗了不少人。
    “奴婢晓得了。”
    彩虹长小八两岁,见她对自己好,她自个儿也掏心掏肺,不过习惯于淡然的外表是瞧不出什么端倪的。
   
    五爷平日里个药罐子,至于药从何来,便是那一堆堆娇美的婢子,整日里寻欢作乐,好不热闹。
    据说当今皇帝一直想赐婚给府中几位爷,毕竟个个到了适婚年龄。
    尤其是大爷,年方三十有一,却一直未曾娶妻。
    虽纳了妾,有了两个子嗣,但对皇帝来讲,没妻便有机会。
    他想拉拢大爷都风,偏生都风在朝堂上一个尽的表示忠心道:“臣随时都可能战死沙场,与其让妻女跟着臣受苦守活寡,倒不如只要孩子,少了一份牵扯,让臣更能专心报效朝廷!”
    那番赤胆忠心可是听得人热泪满盈,皇帝也是一时脑热便答应,自此不再逼他娶妻。
    事后便悔得肠子都青了,将主意打到其它四个兄弟身上。
    而这四位爷自然是推辞。
    老二都晨以‘带发出家’为缘,未还俗一日不娶,给耗得要赐给他的公主岁数已到,不得不别嫁。
    老三都然以‘商人与贫农是一个等级,低贱之身配不上金枝玉叶’,将此打发了。
    一连三次面子被拒,皇帝自然也恼了。
    这下是强硬的态度准备下旨让老四都迹从命,结果这个时候老大送了孪生妹妹进宫,那对姐妹长得倾城倾国,瞬间将皇帝给迷得晕头转向。
    不仅废了皇后,另立她们。还让他完全打消了与都府联姻的念头。
    “臣妾娘家已深受皇恩宠爱,让朝中臣子不服,闲言闲语一堆。如今臣妾姐妹俩又进宫服侍皇上,更是势如中天了。若再嫁公主联姻,那之后不是更会有人说,这天下就是都家的,而不是李家的了!”
    这番说词配上那一副哭哭啼啼,好不哀怨凄凉,果真叫皇帝完全打消了那个念头!
    于是,都府安宁下来。
    而以装病为由的五爷,和以没有出息拒婚的四爷,倒是一直维持着这借口。
    一晃眼,便是好几年这么过去了。
    小八听说后,都不得不佩服五位爷的心思,真是将皇帝老爷耍得团团转。
    如那皇后所言,这天下其实早就是这都家的了,不联姻也不过只是为了日后消除皇帝的戒心。
   
    要说五爷,这位爷有轻微洁僻,枉院得打扫得干干净净,尤其是他的寝室,不能沾有一点灰尘。
    他每日闲时便是种种花泡泡茶弹弹琴下下棋,兴致来时便抱侍妾们上床玩乐一番,不分时间地点,真可谓行迹淫乱。
    时间呆长了,小八也再未初入府的那份惊怪,变得越来越能无视这府中一切的淫秽之举。
    府中各位爷早已见过,彩虹现又是五爷一人独宠,经常出院落去找其它几位爷的侍妾谈天说地的巴结交情。
    而小八,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说她阴穴太松,以至让五爷没兴趣。
    这消息一传出,便成了府中公认的秘密,让小八好不尴尬。
    她若呆在枉院里,便可充耳不闻,只可惜彩虹就爱凑热闹,让她经常承受那些鄙夷嘲讽的目光,和各位侍妾们打趣调笑的对象。
    幽幽一声叹道,小红对彩虹可是积怨已久,哼道:“你当真以为彩虹待你好?!若好就不会任你遭人嘲笑也不吭声带帮忙火上浇油!”
   

    04
   
    小八听了,像个闷葫芦也不吭声。
    小红和她混熟了,这大姑娘其实没啥心眼,话多又,常是小红在那边嘀嘀咕咕,小八在这厢安静听着。
    她话不多,这倒正好和小红嘴碎的形了个互补。
    “红姐,我先去引水了,到了姑娘洗澡时辰了。”
    “嗯,去吧,我也去盯着灶房看今晚的菜色。你那姑娘嘴就是挑呢,这才得宠多久,便是山珍海味一个径的嫌。啧啧……”
    那鄙夷之色像是料定彩虹受宠不久似的。
    小八不吭声,这种事她不好开腔。
    一方面彩虹待她如亲姐妹,另一方面小红也待她如闺蜜,当个中间人只能当哑巴听听便算了。
    两人出了房门后便各自散去了。
    小八走在廊坊上,下了二楼梯阶,来到一楼。
    推开那其中一扇门踏了进去。
    一楼有灶房,膳厅,会客厅,浴池。
    二楼便全是丫环们居住,三楼是爷的起居室和侍妾的。
    这座都府各位爷各建了幢楼宇,格局都一样。
    平日里无事便各自开灶,互不干扰也格外的和平。
    浴池内池水清澈透着丝丝凉气,这浴池三分之二面积凿得极深极广,平日里五爷兴致来了便会泅水游玩一番。
    小八探看了池水的干净度,便退了出去,朝右边直走,一直拐到底。
    那里有两个水池,一左一右接着竹管子引进水源。
    水池旁边干燥处堆放着许多柴火,那些等会儿是用来烧水的。
    先引进冷水,再填加热水。
    每日池水都要换新,浴池要彻底清洁。
    她开始生火,烧水拔了竹塞放水进水池里,水池下是灶,她扔了柴火点燃,逐渐烧热。
    热水烫了,便拔了水池里的大木塞,将热水引进水池里。
    这烧个水,足足得烧半个时辰呢。

    彩虹睡得极晚,太阳快下山了才起来。
    今儿中午又与爷欢爱了一回,让她舒坦得累过去。
    下了梯阶到一楼,越过院子走上走廊,头一扭,便看到小八忙碌烧水的身影。
    满意一笑,唤道:“水烧好了吗?”
    小八回头,“已经好了,姑娘现在要用水了吗?”
    彩虹眸子一转,娇滴滴道:“好啊,一身汗水可黏死我了。”
    她双腿间还残留着欢爱过的液体,污脏地沾黏在皮肤上难受死了。
    “你去给我拿套衣裳下来。”
    彩虹吩咐后便朝浴池里走了进去,小八大步上去将房门给关上,以免春光外泄。
    接着上楼,直抵三楼,转右手的第一间房便是彩虹的房间。
    进了屋,翻出了彩虹喜爱穿的衣裳。
    刚转身,便见五爷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一双深邃的黑瞳直勾勾地打量着她。
    她来府中已大半年了,这位主子走路无声总是吓着人,她倒也逐渐的习惯了。
    并不惊慌地垂下头,唤道:“主子,晚上好。”
    都枉就伫在门口,也没吭声,他的黑瞳极深,如墨汁一样的浓,镶在那一张俊逸的脸蛋上格外的漂亮。
    每当他情欲浮现时,那双黑瞳便会微微地眯起,透着一丝邪恶。
    这府中,除了四爷的单凤眼外,便属五爷的最好看了。
    他没应,她也只能弯着腰一直等着。
    然后听到房间内床侧的铃铛响起,那是浴池里彩虹的叫唤。正好为她松了口气。
    小八一向不愿与五爷独处,他看她的那个眼神,就像她是花朵,他是采蜜的蜂,格外的吓人。
    庆幸她下面不紧,被他验了身也保住了那份贞节。
    “五爷,姑娘在洗澡,奴婢先送衣裳下去了。”
    还是没听到他的回复,好半晌他才轻哼了声,算是作答。
    她朝门口走去,他仍伫在那里。
    无可避免的要越过他,谁料他大掌一捞,便紧紧地搂住了她细腰。
    那薄嘴找到裸露的细腻脖子,便是一口吮下,一个红印子大刺刺地浮现。
    “五爷……”
    她紧紧地抱着手中的衣裳,他喜爱吃她豆腐,动手动脚的倒是常事。
    “真想一口吞了你,这么合爷的胃口,偏生了那么一个扫兴的穴……”
    他的淫秽话语,她只听得敛了眸。
    最初时的羞愤与耻辱,在想开后便不在意了。
    “爷,对不起,奴婢让您失望了。”
    嘴上说着抱歉,但面上可一丝惭愧也没有。
    她生成这样,倒省去了被人玩弄身子的噩运,那该是女人一辈子的福气才是。
    他松手放开了她,面色瞧不出任何情绪道:“爷也要去沐个浴,你一道去房里将衣掌抱来。”
    她退离他一步,福了身抱着彩虹的衣裳转去走廊尽头他的寝室。
    都枉的黑眸牢牢地盯着小八。
    她的背影丰润。
    细腰丰臀圆乳,真是个男人最爱的尤物儿。
    只可惜她那穴生得不配这妖娆的身子。
   
    小八将衣裳抱进澡堂时,便见到赤裸的肉战。
    彩虹被五爷按在沿岸上,从臀后卖力的进出着。
    彩虹一张清丽的脸添上过多的情欲,那难受又享受的狰狞,和男人一面平静的面孔真是鲜明的对比呀。
    五爷见她来了,眼睛一眯上下扫视了她全身。
    她敛眸,视若无睹的将衣裳搁在凉床上,安静退出,还将房门仔细的关好,守在了门口。
    一翻激情结束后,五爷率先穿好衣裳出来,也未看她,便出了院外。
    彩虹气喘吁吁地爬在岸边,一脸累坏的娇美容貌,那若看在其它婢女眼中定是心生嫉妒。
    唯有小八,面色不清不冷地走了进来,“姑娘,要现在穿衣裳了吗?”
    空气中弥漫的欢爱味道,闻一次,拧眉一次。
    彩虹慵懒地掀了掀眼角,见小八一脸平静,赞赏道:“小八,我就是爱你这个样子。处事不惊,也不会心生不平,很好呢……给我穿衣裳吧。”
    “谢姑娘赞赏。”
   

    05
   
    今儿是月底,按照惯例,是都府五位兄弟一起用膳。
    而这个夜晚,也是淫靡之夜。
    五位爷们毫不顾忌下人眼光,肆意寻欢,那淫声浪语的充斥整个花园。
    亏得府里头的奴役们都习惯了才不至于吓到。
    想当初小八第一次参加,是陪着彩虹的。
    当时主仆俩都吓到了。
    彩虹被三爷都然相中了,酒才吃到一半,便被压在凉亭楼台上,褪了裤带挺腰便入。
    插得彩虹那是哀叫连连,顾不得众多人在场,当下是叫得淫浪不已。
    其余的兄弟可是习以为常,个个面不改色的继续调笑,有看中兄弟的侍妾,便二话不说照拉过来欢爱一番便是。
    这要不了多久,这好端端的聚宴便成了一场合奸淫宴。
    小八习惯低着头,打扮又不出众,她的模样也不过府中中等之色,自然的没人注意到,逃过了那被狎玩的场面。
    她入府转眼已过一年。
    葵水来了又去约莫半年。
    这身子是越发成熟妩媚,好在她顶着那不堪的头衔也没哪位爷愿碰她。
    只不过偶尔扫来的一眼,还是含着可惜。
    就好比现在,她刚为彩虹姑娘倒了酒,便被坐在旁边的四爷扯了去一把抱在怀中。
    “这丫头,可真的是穴松?!”
    似乎不太相信,极快地伸了手指钻进她双腿间。
    她羞得满脸通红,任是平日再冷淡,这一刻也是慌了神。
    旁边飘来五爷的应声:“自个儿一试便知。”
    他呷了一口美酒,扯了大爷的侍妾美云,哺入那烈酒,呛得那美云绝俗的小脸一片通红。
    美云可是轮流服侍过五位爷的,受宠日子最为长久。
    四爷听了,自然是迅速钻了一指进去,初时进入,她是很紧,而且眉因疼痛而微拧。
    但一待她不感觉到这痛楚,一放松,那穴便平凡无奇。
    四爷一脸扫兴地推开了她,“算了。”
    小八羞辱的很快站起来,像个无事人般退到彩虹身后。
    半晌后便再也没人注意到她了。
    淫乱的宴会片刻后又开始了。
    哪怕寒冬腊月,这在野外苟合他们从不惧寒,兴致真是高得让人不耻。
    小八安安静静地退出了那厚重帷帐垂挂的八角亭,和所有服侍的不相干婢子一样等待着这场持久的欢爱结束。
   
    大过年的,府中上门送礼巴结的人可是异常的多。
    各位爷能躲的绝对躲,应酬的事便只得交给无处可躲的大爷都风。
    大厅那边热闹,各位爷的偏园则相对清冷。
    彩虹姑娘在上次那场欢爱中染了风寒。
    那夜玩得太疯狂,她自持经验丰富,挨个服侍了五位爷,差点撑不住断了那口气。
    这叫人不得不佩服起美云姑娘,她是唯一一个能同时服侍五位爷还能撑下来的。
    美云姑娘可来看了彩虹一次。
    她是大爷府中的人,生得美床上技巧又好,可从来不怕其它四位爷的侍妾。
    “妹妹你是第一次服侍,以后日子长了,多来几次你便习惯了。想当初,姐姐我也是差点把命也送去了呢。”
    “姐姐说得是,待妹妹好了,一定要请姐姐帮帮忙,好生锻炼一下这身虚弱的身子。”
    彩虹虽然吃了好大的苦头,却是蚀骨知了味,哪怕用命换,她也想多尝几次。
    美云自然是虚应的笑着,眼中闪过不屑。
    她不过就是假意来安慰一番,这个蠢女人倒是当了真。
    她怎么可能亲手调教一个将来可能将她挤掉的女人呢!
    后来又假意寒暄一番便离开了。
    离开前叫小八好生照顾着。
    小八自然是应承道好。
    那个时候,谁都未曾想过,彩虹就此一病不起。
    这事儿,最主要还得怪五爷。
    彩虹病了一个月,身子稍有点起色,那五爷想念她的床上功夫,便找她合欢。
    就在那澡堂子里抱了一次,就一次。
    彩虹姑娘再次病倒,而且开始吐血。
    这可吓着了小八,请来大夫一看,竟说姑娘这病,唉……
    听得小八面色一白,那彩虹是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倒是五爷晓得,府中任何事不可能瞒他的。
    听了后,只不过淡淡一句:“这身子才折腾了几回便受不住了?想来也没这福气享受了。”
    话说得毫无感情,听得小八心口一紧,周身寒了个透彻。
   
    刚散完元宵,彩虹就去了。
    死在床上,她一直以为自己身子骨会好起来的,前一天还拉着小八说,她还有好多荣华富贵要享受呢,只要学着美云一样服侍得几位爷们舒坦了。
    谁料,就这么去了。
    为彩虹掉眼泪的,也只有小八了。
    这个女人待她也是很不错,只可惜呀……
    彩虹看不透,和府中许多傻女孩一样,自以为能荣华富贵一辈子,其实不过眨眼之间。
    倒是小红给小八咬了耳朵:“你当真以为彩虹只是被玩死的第一人么?这府中年年买来的婢子,同时服侍五位爷而死掉的女孩子太多了……想那美云,她可是个奇葩,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大病后好起来的女人呢!”
    所以说,不是人人都受得住,得看你有命没。
    那美云有这个福气,能享受这个福气的也是万中一挑的呀……
    “阿红姐,我晓得了,以后,咱们就是个婢子,该庆幸咱们不用面对这样的局面。死了,身上背的还是羞辱的骂名呢……”
   
    春天来了。
    又将要有婢子被买入府中了。
    去年死的可不只彩虹一人,还有三爷院内私会奴役被当场捉奸,给叫三爷派壮汉们轮奸而死的一个婢子。
    大爷府中美云姑娘不小心打死的一个丫头。
    除了彩虹,都是些旧婢。
    死了三人,今年还得买三人进府补足这个数目呢。
   

    06
   
    府中奴役必定得维持一个数,少了便得补上。
    这不,入春一月,都农便将新婢子带进来了。
    缺丫头的爷们府中各拨了一个去。

    五月。
    五爷宅中暂未有得宠侍妾。
    “快收拾,等下要去后山捕鱼,记得穿简单点,这没爷看着,用不着你们花枝招展的。”
    每年一到五月,养在后山的百里鱼便是收获之时。
    这百里鱼据说是从西域进贡的贡品,皇后和皇贵妃得宠,皇帝下命将近一半的百里鱼赐给了都府。
    就养在后山水莲池下,每日细心照顾。
    那鱼肉,滋味鲜美,可惜这些下人们是尝不到味儿的。
    爷们想吃鱼了,奴役们就得开始忙活了。
    这百里鱼不能靠钓,得下去亲自抓。
    一个后山鱼塘里站满了丫环。
    都农副总管站在岸边大声吆喝着:“你们动作温柔点,别把水给搅浑了!小心,别踩到莲了!”
    五位爷宅中的五位女管事,各自站在一处儿盯着下人看。
    小八安安静静地窝在角落,弯着腰摸鱼。
    为了不让水给趟浑了,就只着了一条薄薄的只达膝盖的亵裤。
    小红见她一条鱼也没抓到,凭着私下两人交情好,倒是招招手叫她过来休息一下。
    小八笑笑,也没拒绝,她的确是弯得腰疼死了。
    小红递了杯茶给她,又拿了手帕为她擦汗。
    那服侍得周到,可让旁边的四位管事笑话。
    “哟,小红,瞧你这体贴的样子!可比服侍爷还要舒坦呢!”
    揶揄得小红脸一红,粗吼道:“怎么着怎么着,老娘就是爱!你们羡慕么?有这么个好闺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撞上的!”
    小红和小八的交情在这座没有秘密的大宅院里,那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
    那话一说完,那些管事们便是挂不住脸色,像被戳中痛楚般阴阳怪气的。
    这些管事们,哪能找个闺蜜,全都是利用来利用去的。
    唯有小八,她是没爷会碰的,和她当闺蜜可安全来着。
    小红会对她好,也是掺了些现实在里头的。
    “小红姐,我现在去摸鱼了。”
    小八是心细的人,见塘里面已有些奴婢对她投来敌意,便也不敢再耽搁,又缩下水里继续摸鱼了。
    小红也不阻拦,她们今天得抓住最少三条鱼。
    百里鱼个头小,每条不过一斤来重,浑身滑不溜手的,极难抓。
    耗了一个多时辰了,才捉到一条,眼看快晌午了,这鱼得留着晚上用,没多少时间让她们耗的了。
    都农管事在催起来了,小八心一紧,也不知是谁伸了条腿拌了她一跤,止不住势就以面朝下跌下去。
    这可好了,都农管事大叫,“水都给你弄浑了——哎哟,我的千草莲啊——”
    那莲可是一道随百里鱼带过来的极品莲花呀,价值千金,就给小八这么压坏了好几根。
    “小红,你家的丫环,回头给我个交代!”
    小红被斥了,面色一沉,其它管事们则是幸灾乐祸的偷笑。
    小八从水里爬起来,手里紧紧抓着一条鱼。
    “小红姐,鱼我抓到了。”
    顾不得一身狼狈,小八赶紧抱着鱼扔进桶里。
    小红斥也不是,气也不是,只好叹了声:“赶紧上来,你先回府将衣裳给换了吧。”
    “好。”
    小八爬了上来,衣服透湿,沾了一身的泥。
    她在都农的瞪视下跑开了。
    虽然她压坏了几根莲,但好歹也是因祸得福的捉了条鱼抵罪吧……
    她苦笑,为自己想法的天真而叹气。
    不知道等会儿都农会怎么处治她,小红姐倒是好说话,就是这都农,打进府就像和她结了仇似的,处处针对。
    后院离枉院最近,她回来后赶紧推开浴池,浴池除了有个大的,旁边还有个小的,专供婢子们洗澡用的。
    她脱了衣裳时,才想起自己因为匆忙而忘了取衣裳。
    赤裸的身子已经下水了,水的冰凉刺激得她皮肤冒出了疙瘩,还好片刻后就适应了。
    她躺在水里,想着反正院里头没人,就顺道将衣裳放池里洗了,穿上后再回去换成了。
    打定主意,也就有了闲情慢慢洗澡。
    她没发现有一双眼睛打她进来后就一双偷窥着。
    清澈的池水将她的胴体彻底的曝露出来。
    她有一对以十五岁女孩来讲发育得太过好的丰乳,她的腰很细,臀也非常的圆翘丰满。
    她的皮肤并不白皙,毕竟穷人家的孩子,比不起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胜在细腻,进府一年多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倒是养得嫩嫩的。
    这要是让男人瞧见了,定会色心一发,马上压着她肆意欢爱一番的。
    当小八将手指揉上乳房时,上面沾了很多细沙,那浅玫瑰色的奶尖被不小心割过,可诱得那暗处的男人情不自禁地跨步走了进来。
    她犹不知,拿了毛巾很快洗净,坐在了池岸边,将脏衣服扔进去,正弯身清洗时,一只大掌捞起了她腰身,将她整个捞了起来。
    像小孩子被大人一只手臂抱着,她便赤裸裸的被那么抱着。
    一声惊呼,扭头一看,竟是三爷都然。
    他块头生得大,实在不像个商人,比大爷倒更像武将。
    “三爷——”
    她唤了声,极力压下惊慌,谁料这都然捏起她下巴一扳,俯头便咬住她红唇。
    她的唇很小,唇瓣丰满,他粗鲁的用两指捏着她脸颊,让那唇瓣嘟了起来,让他得以更舒服的吞食她的唇瓣。
    “老五倒是藏了你这么个鲜美婢子,怎么没拿出来一道儿分享?!”
    当他放开她时,那红唇给他咬得破了皮,红滟又肿胀,真是诱人。
    他不懂柔情,在床事上一向是粗暴,但不能否认他性事高超。
    她吓了一跳,本以为自己的‘美名’该是让五位爷们记上她面孔了,想来是错了。
    “三爷,请别这样……是小八呀……”
   

    07
   
    “小八?家中还有七个兄姐吗?”
    “……”
    瞧他那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脸蛋,羞得她又不愿主动开口提示。
    正迟疑间,男人已不给她时间,将她按在瓷砖上,大手抓住那两团绵柔。
    她的乳房撑不满他一手,所以他说:“再过几年,应该能连我一手也掌握不了了……”
    边说着,边加重手中力道,时而重时而轻,像揉面团似的揉搓着。
    不时用大拇指和食指掐捏那玫瑰色奶头,小小的只有红豆那般尺寸,被他狎玩得充血硬如石子。
    她被压在身下,双手撑着他胸膛求他离开,他充耳不闻,似乎玩上瘾了般,猛力一搓那敏感的乳尖,又一捏,再一扯,疼痛夹着酥痒刺激着她的感官。
    “不要—好痛,三爷,求你饶了小八吧……”
    她被那乳房上传来的陌生异潮刺激得哭泣连连。
    又痛又痒,被掐扯间,舒服与难耐并存。
    她难受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狎玩,却被他一掌扣住两只手腕扯高按在头顶。
    那动作逼得她不得不将胸脯挺得更高,也让那对圆润的乳房更靠近他。
    他眼中闪着欲望地盯着那对白嫩。
    女人的好身材,乳房一定要挺,呈乳尖微翘的圆锥形,不一定非要大,太大了反倒下垂机率大,而且并不一定好看。
    总之要适合,不大不小,最好是他能一手掌握便行。
    身下的女孩有一对很漂亮的乳房,虽然皮肤不够白,不够细腻,体谅她是穷人家的孩子,能生得这样便实属不易。
    他相信,再过几年多调教这具身子一定很诱人,前提是他还对她有性趣。
    他抬头见她那副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那双圆圆的眼睛,配上那一张小嘴,真给人猫咪似的可爱样。
    让男性那股子兽性完全被挑出,想要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发现如猫咪般的清脆尖叫声,最后能再摇动那一条长长的尾巴……
    光这么一想,他下腹丛林中那根如婴儿臂膀粗长的铁鞭更是肿大了几分。
    都府五兄弟,身下长物真是个个生得壮硕。
    “来,丫头,多叫几声给三爷听听,服侍得好了,便赐你个侍妾。”
    没听说五弟有收房,那么这丫环不过就是一个侍寝的。
    想到这,他便疑惑了。
    照老五的性子,有这般娇人儿不可能不收入房中的……
    而小八眼中含着泪摇晃头颅,那一头梳了两个镘头包的髻给弄得散乱,更添一丝妖媚。
    “不要……三爷,小八这具身子真的不会如您意的——”
    实在是说不出她阴穴松驰,那太过羞辱人了。
    三爷是个聪明主,听她这么一说,又前后一想,蓦然眼中精光一敛,伸指挤进她干涩的穴中。
    她疼得倒抽口气,他却毫不怜惜的在里头挖搔内壁。
    不多时让她分沁出汁水,不再疼痛后她便是放松身子,那穴便松垮垮的一点味道也没有。
    他眉头皱得极深,抽出了手。
    瞪着身下妖媚的女孩,她有一张甜美如猫咪的脸蛋,丰乳细腰圆臀,这副骨架子圆润,怎可能只生了那样一个差劲的穴?!
    “原来你就是那小八呀……”
    他两指掐上她下巴,她拥有汉人最正宗的黄色皮肤,不够白晳。
    他眼中的可惜与五爷同出一辙,她羞愤之余也松了口气。
    “像你这副身子,生了那样的穴,也只能嫁个庄稼汉贫困一生了……”
    他将她拉了起来,并未放开她。
    他跨跪在她腰腹上,在她坐起来时,她的脸便直直的接触上他的胯间巨物。
    与五爷的赤红要更深一点,青筋盘结着显得狰狞。
    她不解抬头,眼中余泪未干,他伸手掌上她后脑勺,一只大掌便足以将她的脑袋全部包住。
    他将她脸蛋朝自己巨鞭压过去,“给我用你的小嘴,下面不紧,这上面还不紧,留你又活用?”
    这样一具身子,这样一副脸蛋,偏生那样一副扫兴的穴,看得人心痒难耐,却解不了渴,与其留着身边难受,倒不如一刀宰了省得闹心。
    她听出他话中阴狠,也不敢娇情,虽百般不愿,却只能乖顺张开那小嘴,一口含进去,被硬撑开到饱实,紧密的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他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一旦接触到那紧窒的小口,虽不及下面阴户来得爽,倒是凑和。
    他想叫她用舌头舔,微眯眼低头一看,她那难受想吐的模样,眼中含着泪,真是如猫咪,心头一丝柔软荡漾,也不为难她。
    径直掌着她后脑勺,健腰一挺一缩的,开始在她小嘴里抽送起来。
    她呜呜直叫,必须得用双手抱着他的健腰,就是为了阻止他过猛的抽送。
    她只含了三分之一,余下的肉棍儿全被她口中唾液打湿,尤为淫秽不堪。
    当他满足时,将精液射在她喉咙深处,那灼热烫得她难受,猛趴在地上咳嗽不停。
    他抓了她扔在池水中的衣裳将巨鞭擦得干干净净,整理了衣裳便无情离开了。
    她狼狈的停止了咳嗽,小脸小嘴上满是泪和唾液。
    她确定男人走得很远后,才嘤嘤哭了出来。
    良久后,听到远处若有似无的小红的说话声,赶紧的粗鲁擦掉眼泪,将水里的衣掌捞起来套在身上。
   
    今晚有场盛宴。
    来了大爷的一位好友,端上了十来条百草鱼。
    有烤的,煮的,蒸的,炸的,花样繁多,光闻到那香味,便让那位好友直呼嘴馋。
    “幸好我今儿来得及时,一个临时主意,就让我赶上了这场盛宴!”
    那好友是都风朝中臣友,个性开朗,与都家其他几位兄弟亦是相处融洽。
    “别说得好像我们偷吃似的,那贴子我可是早早给送了过去的。”
    都风生性稳定,眉宇间天生透着一股威严。
   

    08
   
    “你还说呢,那贴子根本就没过我手!”
    说到这李景便摆了个郁卒脸。
    这时二爷吐槽:“那可是你宝贝妹妹私藏了贴子,与咱们无关。”
    总之一句话,他李景大少是发了请贴的,都府好吃的可不是藏着的。
    三爷出来打圆场:“好了,别纠缠在这事儿上了。李景,你家妹妹该到了嫁人年纪了吧?”
    “问这做啥?”
    李景挟了一块清蒸的百草鱼。
    “前些日子杨尚书推荐了他家儿子,人品身世倒是和你妹妹门当户对。”
    “哟,你不是没当官嘛,咋遇上杨尚书啦?!”
    李景可稀奇了。
    “虽未在朝当官,但也不代表不能跟当官的坐一起喝酒呀。你就回个话,回头我好答覆。”
    “这事儿你就叫他儿子放大胆子去追吧,至于成不成,就看他俩有缘份没。”
    三爷都然听了,也心知李景是给面子,并未当面拒接。
    想那李苻妹子个性刁钻,这当哥的管不住,婚姻大事他自然也不敢自己作主。
    “嗯,那成,回头给杨尚书说去。但是得留意一下,别让你家妹子把人家宝贝儿子给闹疯了。”
    一桌子上,六个大男人吃吃喝喝,直到五爷咳嗽一声。
    都风问道:“怎么,伤寒还没好?”
    前些日子五爷病了。
    “快好了吧,偶尔有点咳嗽罢了。”
    “既然这样就少喝点酒。”
    老四都迹将他桌前的酒杯给抢了去。
    都枉也没阻止,笑笑说先下去了。
    李景在都枉走后,若有所思道:“我说,你家老五需不需要个媳妇儿照顾啊?你们家五个大男人,一个媳妇都没有,外头传得可疯了。”
    他的暗示,众人不是没听懂。
    都迹打趣道:“怎么着,你家妹子想跟老五好?!”
    李苻迷恋都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就是老五总装傻。
    李景摊摊手,叹口气道:“那丫头死心眼,我呀,是宁可她嫁鸡嫁狗,也不要嫁给你们这些家伙!”
    身为好友,岂会不知这五人的放浪形骸。
    “那你既然知道了,也就别把妹子往火里推。”
    都然转动了酒杯好一会儿,才一口饮下。
    李景朝他瞅了一眼,郁卒道:“那你就叫杨尚书那宝贝儿子努力点。”
   
    枉院内灯火通明,直到五爷回来后只余下廊上几盏小灯照明。
    都枉染了风寒后,也就休生养性没近女色。
    平日里的工作是由小八服侍他的。
    新近的婢子中也没他看上眼的,最近都说五爷转性了,那些新来的美婢们他连碰都没碰过。
    打了盆清水,为五爷擦拭身体。
    他脸上浮现一丝疲惫,不想沐浴,躺床上后就瞌上眼任小八为他擦拭。
    白晳的精瘦身子,全身赤裸的,看多了也就不害臊,面无表情的连那垂软的欲物也擦得干干净净。
    听到主子呼吸平稳,她将帐帘放下来,出门将污水端下楼倒了。
    再打着哈欠回到二楼,准备就寝时,听到小红姐的咳嗽声。
    她停下脚步,走进去一看,一室的漆黑,只有床上不时传来的咳嗽声扰人。
    掌了灯,撩开帐子一看,不由得大惊。
    小红姐一脸菜青色,蜷着身子直咳嗽,那床褥间尽是点点血迹。
    “小红姐,我马上去叫大夫!”
    见她那严重模样,吓得欲赶紧跑开,结果被小红一只手伸出来抓住。
    手腕被擒,跑不动,她疑惑回头,见小红直摇头,一脸虚弱道:“没用的,不要麻烦了……我本来不想被你知道的,就这么安安静静离开……”
    说着便见她眼中掉下了眼泪。
    小八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也忍不住跟着蓄了泪水在眼眶里,脸上带着焦急坐在她旁边,握着她手安慰道:“小红姐,别这样说,你会没事的……”
    小红吃力地摇摇头,又是一串咳嗽,咳出血。
    “小八,我是念你是好姐妹……才不得不说……千万要小心这府中的几位爷,一定不要接近所有的假山……”
    “为什么?!”
    她想追问,但小红却放开了她。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的。你出去吧,就当完全不晓得今晚我发生的一切。回去睡一觉吧……”
    小红赶她,小八不愿走。
    最后小红从手中取下玉镯子,“这个,等我死后,你拿给我爹娘,求他们把我葬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别让我连家都找不到了……”
    说完了,便疲惫地瞌上眼。
    小八见她那只剩一口气的模样,心疼的直抹眼泪。
    也不敢再吵醒她,抓着那只镯子离开了。
    刚出门,便见到五爷站在离她一米处的楼台上。吓了小八好一跳。
    她脸上余泪未干,看在五爷眼中,他只是道:“小八,今晚为爷守夜,我怕晚上要端茶递水的没人呢。”
    一向他是不爱有婢子守夜的。
    “……是。”
    小八手里紧紧拽着玉镯,不知怎地,她有一种汗毛直竖的恐怖感。
    像是被蛇盯上似的……
    五爷打量了她手里抓得很紧的玉镯子,“那镯子,小红送给你了呀,果然感情很好呢……”
    说完便径直转身上楼了。
    小八迈出一步跟上,心里一突回头看了小红的房间一眼,最后低着头上了三楼。
   
    小红生病,一病好几天,一直没让人来看过,五爷也似乎没那意思让大夫来看。
    小八每天都去照顾,小红一直沉默着什么都没说,一直到她死的那天。
    她的床褥染了好多血,脸色苍白眼窝发青。
    入葬那天,小八请求五爷让小红家人来收尸。
    五爷答应了,她将那只玉镯子交给小红的爹娘,说了小红的遗愿。
    那对老夫妻一脸贪婪接过,领走了小红的尸体。
    小红的房间被褥一律重换,五爷说怕有瘟病,叫人洒了药水,锁了那房间,好几个月……
   

    09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
    都府大爷终于娶妻。
    据说这是桩美事。
    去年边关告急,大爷奉命前去守卫,就在那里遇上了美娇娘,给她迷了心神,一段美好姻缘就此诞生。
    大爷已三十有二,成亲得迟,幸尔有两子嗣,都七八岁了。
    如今娶了正妻,这都府一向无主母,现在可闹腾了。
    小八想,既然娶了妻,那些荒唐事也该收敛了。
    这的确如此。
    大爷疼那美娇妻芸娘是疼入骨子里。
    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股子宠爱劲,可让侍妾美云怨恨,却又不敢使手段。
    大爷将美云送去了二爷府中侍候着。
    呆在风院里与芸娘足不出户的恩爱着。
    其它四位爷聚在一起就是好生一顿戏谑。
    说那芸娘可真生得妖媚,将大哥那样一个铁血汉子也给迷得昏头转向,迟早有一天死在她身上。
    三爷都然捻了颗黑子兀自下着棋,别看他块头生得大,又是一介商人,却是酷爱下棋之人。
    “随他去吧,你们派个人多留个心,那个叫芸娘的美是美,生得太妖孽那可就成了害人的东西。”
    说完,黑子吃了白子。
    其它三位爷听了他的话,皆是相视一望,眼中有说不出的诡异。
    要说都府谁最聪明?
    非都老三和都老五莫属。
    外界都知都然是大富商,白手起家十余年挣得满膛饱,却不知这私下这装病的都枉也参了一脚进去。
    而四爷都迹则真是个混吃等死的主,无一技之长。
    “三哥是怕那芸娘有问题吧?”
    心直口快的都迹打破了那份诡异的僵局。
    都然没吭声,倒是都枉淡笑道:“不管有没有问题,咱们多留个心眼就成了。毕竟咱们都家在外名声可不好。”
    大哥征战沙场,树敌无数是肯定的。
    二哥都晨是太子太傅,虽品性温和,少有与人同流合污,却也不能保证就没暗处的敌人。
    更别提三哥都然。
    最无害树敌最少的也就是四哥和他了。
    这么细想下来,这都府五子造的孽还真是不少呢。
    都枉笑笑,端了乌龙茶一啜,微带点苦涩,眉一拧。
    小八见状,立即递了颗蜜饯上去。
    近日天气严热,五爷生的热伤风,又怕热着又怕冷着,没啥胃口,啥食物尝在嘴里都是苦的。
    老四见小八伶俐,又见她长像清秀可爱,圆圆的眼睛跟猫儿似的讨喜。
    不由道:“这婢子今年也有十七了吧?”
    众人的注意随他的话而注视着小八。
    被几位爷注视,格外羞赧便垂了头,轻轻的应了句:“再过三个月才满十七。”
    她乖顺回答,四爷点头唔了声:“那进府也快三年了吧?”
    “已经两年半了。”
    是满了十四之后才进的府,没想到光阴荏苒,刚进府的情景仿若在昨昔。
    “怎么,你没事儿找不到话题了,扯这丫头身上来了?”
    二爷因是教书先生缘由,一身温柔敦厚,虽性事上放荡,但平日相处倒是为人随和亲切。
    “这不就是刚想到一下呗,随便闲聊个几句嘛。”
    都迹咕哝了句,见三哥头也不抬的径直下着棋,那满满棋盘上的布局让他这个不懂棋艺之人看得眼花缭乱。
    “三哥,你明日就要去苏杭一趟,记得多带点土产和美女回来。”
    换来老三一个睇视:“你倒是啥事儿不装只想着美女啊?有空多让二哥教你几句诗词,休养下身心。”
    老四讨了个没趣撇过头咕哝着没人听得清的话嗑着爪子儿。
    老五这时又对老二说:“二哥,大哥既然成了亲,怕指不准多久就轮到你了。”
    “我是半个俗家弟子,这种事得随缘……”
    之后听着四位爷们东扯西扯闲谈着,直到太阳落山,都农管事来请去大厅吃饭。这才一堆人移了身子。
    都枉站起来时,脚步有点无力,一个踉跄,小八眼明手快的上前扶住。
    他淡笑着注视着这小婢子,脑海里一个恍惚,忆起当年她进府,那圆圆的眼儿,小小的唇儿,虽皮肤粗糙,却是让人眼睛一亮。
    浑身透着干净的单纯小丫头,如今在这府也快满三年了,懂得察颜观色,那股子干净味儿仍旧时不时的隐现而出……
    “五爷,走好。要不奴婢去说声,就让五爷回房吃饭得了。”
    小八抬头,面色柔和的商量道。
    都枉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她的肤色仍旧不白晳,却是越来越细嫩了。
    “不用了,这可是大嫂的宴餐,不去不就是不给大哥面子么。”
    “……奴婢晓得了。”
   
    大爷的妻子芸娘是个很美艳的女人。
    生得那是比美云更美上三分。
    她的艳不是俗艳,而是一股清灵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媚态。
    那举手投足间,一顿餐宴是吃得五个兄弟心思不一。
    他们虽是放浪,但在大爷无意与众兄弟分享之即,也没人敢放肆。
    芸娘有塞外之人的豪风,和异域的深邃面孔。
    她的眼窝较低洼,衬得那一双黑瞳更是妖媚。
    餐宴结束后,芸娘有礼的朝各位小叔子道了晚安,便随大爷先下去了。
    其它四位爷则未动,仍旧坐在餐桌上,任婢子们将餐桌收拾干净,端来盐水与清水漱口。
    小八端着盐水接过五爷嘴里吐出来的残渣,又端去清水让他洗漱,完成后再递了片薄荷叶让他含进嘴里。
    “我说这个大嫂,可真是媚态十足。一顿饭,吃得我都挺了!”
    四爷说着浑话,嘴里嚼着薄荷叶,一副吊儿郎当的。
    “老四,小心说话,这话听进大哥耳里可不乐意了。”
    都晨轻斥。
    “的确,以后在大嫂面前得收起那荤段子,对她得尊重些。”
    都然接了话。
    既然是嫂子,自然尊严是要有的。
    哪怕……那女人眼中藏着不安份亦然。
   

    10
   
    “知道啦。”
    都迹不在意地甩甩手,眼珠子直在各位兄弟间打转。
    别以为他猜不出,既然自己能硬,跟他同个娘胎里出来的其这兄弟不可能没事。
    那芸娘眉宇之间摆明了不安份,如果三哥起了疑心……啧,他倒是想弄上手来尝尝那番鲜味了!
   
    散了席,近傍晚时分,自打小红姐死后,枉院里就好一顿安静。
    五爷在修身养性中,决计是不招任何婢子侍寝。
    每日按时作息,倒是府中其他爷们见怪不怪。
    小八服侍得久了,也知道五爷这身子骨每年这个时候就会生病,伴随而来的休生养性,一直会持续到盛夏结束。
    此刻,五爷在澡堂子里沐浴,而她在准备刷牙器具,等一切安排妥当,将牙刷搁在水池间,转身去推了澡堂门,扑鼻而来一片热气。 倒是叫人有些闷热。
    她稳了稳身子,这大热天,要不是都府外墙种植大片的参天老树挡去严严酷热,还真得让这蒸气给醺昏了。
    小碎步走了进去,尽量不发出声响,走进了浴池见五爷闭眸双手撑在岸边上仰面休憩。
    抱起凉席上的睡袍走进,悄悄地跪了下来,先是拿出干净的浴巾擦拭男人那一头乌黑的头发。
    细柔的动作仿佛怕伤着了一根发丝,那份娴熟又是做过无数次。
    小红姐还在世时,这份服侍五爷的工作是轮不上她的。
    一般交由侍妾或其它五爷宠爱的婢子,她则是个生火劈柴的小婢子而已。
    现在这整座枉院里,呆在五爷身边最久的也属她了。
    这么恍神一想,才忆起她不过近三年,这府中当日同时买入的婢子早已不在了……
    “在想什么?”
    许是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她擦拭头发的手力道重了点,让男人敏锐地睁开了眼睛。
    在沐池里泡得舒服,男人浑身透着慵懒,尤其是睁开眼睛时,那一闪而过的悠然自得,更衬深了外在气质几分。
    从他语气中听不出发怒的情绪,小八也松了口气。
    倒也老实的回答道:“在想府中新购入的婢子,小八没一个认识了……”
    在爷面前最好不要有所隐瞒,这是小红教她的。
    他听了,只是重新闭上了黑漆如墨的眼瞳,淡淡道:“只要你乖,你会在这府里头呆很长一段时间的。”
    她一时冲动,竟有冲动想问,那‘很长一段时间’是指多久?
    但她不敢,只能咬着牙,不再吭声,专心的为他擦干头发。
    “爷,要不泡了吗?您已经泡了小半时辰了。”
    从清澈的水面可以看到他的肌肤都生皱了。
    他点头,“不泡了。”
    说完俐落从池中起身,露出那一具精瘦的身子。
    小八没见过多少男人的裸体,只觉得这副身子虽瘦却该有的都有。
    在瞥见那跨间垂软之物时,猛地垂下头不敢再去看。
    小心地换了另一块干净的毛巾为他擦拭身子。
    他身子高大,她要垫起脚尖才能擦到颈部的水珠。
    而他也无意弯下身子屈就她,这就令她不得不与他挨得紧密。
    几分是紧贴上他身子,那薄薄布料下发育得完好的乳房若有似无地摩擦上他的背部,随着擦拭再来是胸膛。
    乳房无意擦拭过他的胸膛乳头时,令男人情不自禁地串起一股酥麻,从尾椎而上升的快乐。
    这个婢子的身子生得真娇美,总是时不时地撩拨他,这也是他最爱让她服侍他的理由之一……
    男人总有这么一个劣根,得不到就心痒。
    搁在眼前吃不到,更是心痒。
    所以偶尔沾点豆腐吃,那便满足了他变态的心理。
    这么一个婢子……
    如若不是在‘修身养性’中,管她是否穴松……定要从那后穴进入,一逞兽欲!
    小八可不知男人打的主意,在专心为男人擦拭干净身子时,也没留意到自己的身体给男人带来的变化。
    摊开睡袍为男人穿上,确定绑好以后便请男人出去刷牙。
    待男人漱洗干净后,上楼,床已铺好。
    都枉说要上书房看会儿书,暂时还不睡,便遣退了她。
    小八也趁这个时间去灶房吃饭,吃过饭后一并刷了牙,去小澡堂沐浴。
    半晌后,似乎有婢女进来,一脸着急与惊恐,看得小八疑惑,遂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已是枉院的领事,丫环长工们都得听她差遣行事。
    那婢子才不过半月前随十来位姑娘刚进府,这大宅邸中发现的肮脏可怕事儿便被她无意撞上了。
    那可吓坏了她,急急逃回枉院,还惊魂未定。
    被小八问起,也不敢老实回答,便吱唔着说没事儿,没事儿……
    小八待人温和,见她有难言之隐,也不过多追问,只道:“可别让主子瞧到你这慌张样子,下去早些歇息吧。”
    那婢子得了令自然是应了声提裙跑开了。
    而这么一耽搁,她泡澡的时间也就久了些。
    当五爷推门寻人时,便瞧到小八正好起身,那赤裸的傲人身段曝露在他眼前。
    他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最终轻轻敛眸,云淡风清地吩咐道:“小八,你去四爷宅中送一瓶春药,大嫂刚进门,可不要闹出人命才好……“说罢,便扔了一瓶药给她。
    小八慌乱接过,那胸光乳波荡得男人转了身,双拳紧握着离开了。
    他在想,时候不对,不能因念婪美色而毁了他修来的能力,急啥,来日方长……
    小八被看了个精光,当时没多想,待五爷离开后才咬着唇瓣面露羞色。
    小手紧拧着手中细瓶,这才回神想起正事,立即穿了衣裳急急忙忙跑去四爷的宅院了……
   
    大老远的还未走近,就听到女子痛苦的申吟求饶声。
    听得小八心脏一紧,手中细瓶捏得更紧。
    春药,多搁点在女子身上,以减少被玩死的时辰……
   

    11
   
    小碎步踏进那门户敞开的大厅,就见到那分外淫秽的画面。
    四爷一向是个贪玩任性的主,与婢女合欢从不顾虑他人旁观。
    这不刚踩进门,便瞧见一楼会客厅内,几名赤身裸体的娇美婢子正被裸露上半身,下半身衣裳不整的都迹挥动着鞭子甩向那几具白花花的躯体上。
    那些婢子们赤白的身子被鞭打得血肉模糊,个个哀嚎着缩在角落。
    看到这情景,小八捏着细瓶的手指骨节都泛了白。
    还是四爷正欢乐狂笑着叫她们继续爬,像狗一样爬到他脚下请求他的疼爱,视线一扫,便扫到了屋内呆愣站着的小八。
    “怎么,还不进来?!”
    他认得她,可爱的婢子拥有丰硕的身子,却无与之对称的紧窒阴户。
    小八咬着牙,低头装作没看到那些婢子们向她求救的眼神。
    这几个应该是今年新购入的婢女,四爷一向残暴,嗜爱玩那闺房粗暴的性事,非折腾得人半死不活不放手。
    “四爷,小八奉五爷之令,给您送来春药。”
    她将瓶子递给四爷。
    四爷漫不经心接过,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叹道:“老五倒是一惯想得周到。得,小桃,将这些药喂给那几个丫头喝了,省得鞭得她们苦叫,扫了尽!”
    他将药瓶随手便扔给了呆站在角落的一位粉衣婢子,那婢子手脚灵活,极快地接过,几个大步便朝那些缩在桌脚下的丫头们走去。
    那些孩子看不起不过十一二岁,这两年四爷偏爱嫩齿。
    “五爷还有事,小八便不久留了,四爷安好。”
    说着想退出去,这迹院她是片刻也不愿呆的。
    没想到都迹往她身上邪恶扫视一番,便伸了手将她抓过。
    那毫不怜香惜玉地扯着她的手臂,力道让她无力反抗,疼得她眉头一拧,轻叫道:“四爷……”
    “留下来陪四爷乐乐吧,正好,让你这细皮丫头也尝尝鞭子的滋味吧!”
    听得小八面色倏地苍白,如猫的圆眼中带着乞求:“求四爷别这样,小八这身子受不住折腾的……”
    没死也会去半条命的!
    没想到被拒绝,都迹和蔼的脸色瞬间变沉,扯了鞭子朝地上一甩,啪啪地响声,吓得人心惊肉颤。
    “主子的话由得你这婢子拒绝吗?!”
    怒斥一声,那鞭子便毫不留情地甩到小八身上。
    这严严夏日,衣裳本就穿得单薄,哪堪得起这么鞭打,一鞭子下来便让衣裳破烂,露出被抽出血迹的麦色肌肤。
    那鞭子的疼痛是不大的,却也让小八使不上力倒在了地上,软软地瘫下也不敢求饶,任四爷甩来第二鞭。
    她疼得想尖叫,偏生得硬咬着牙。
    这更激起男人嗜血的心态,手中鞭子挥得更是起劲。
    “没想到老五倒是收了你这么个有骨气的婢子呀!爷倒是想瞧瞧,你能忍多久!”
    见她不吭声,都迹一鞭比一鞭狠,没半响工夫,衣裳成了几缕破布,掩不去那无限春光。
    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圆浑的蜜臀,藏也藏不住曝露在男人视线下。
    他扔了鞭子将小八从地上拽起来,扯开了自己的裤档,让她跪下来,掏出那坚挺滚烫的肉棍。
    “给本爷含,用你的小嘴将种子吸出来!”
    他哈哈大笑,脸上张戾着邪气。
    一只大掌巴住女人的后脑勺,逼得她无法后退,只能张开小嘴将那欲物含进口里。
    被温热口腔包裹的舒坦让男人细眯了眼,满脸的享受。
    待她将种子吸出来后,便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开,像块惹人嫌的抹布似的。
    “真差的技术!”
    男人冷嗤一声,扶着微软的欲根叫小桃抓了那几个婢子上来。
    比起小八没用的嘴,还是那几个小丫头更合他的心意。
    小八伸手圈住那破烂的衣裳,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道了退,离开大厅后便止不住地掉眼泪。
    她匆匆跑在枉院的路上,一直垂着头没有发现到三爷正瞧细眯着眼盯着她狼狈的身子,再瞅了一眼她跑出来的迹院。
    回到枉院后,便是迫不及待地跑上楼抱来换洗的衣裳,动静稍大了点,引来三楼正在书房看书的五爷注意。
    他起身踏了出来,见自个儿的领事抱着衣裳匆匆下楼,那狼狈的身子不用猜也心知发生了什么事。
    顾不得生柴烧水,直接跳进冰水里,那伤口一接触到冷水的刺激,哪怕严夏也激得她差点惊呼跳起来。
    好痛!
    咬牙,忍下刺骨的痛,小心翼翼换下破烂的衣裳,清洁肌肤上的灰尘。
    她的身子被抽打了至少十来鞭,疼痛到最后是麻木,直到被冷水刺激回来。
    真想哭,却是欲哭无泪。
    她从小到大性子就如男孩子般坚强,家中所有好吃的好穿的全给了九弟,姐姐挨个嫁出去换来银子,哪怕日后被夫家欺负回来述哭,也没见她有过一句安慰话。直到被卖了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她性子凉薄,穷人家都是早熟的娃儿,尤其是生在重男轻女的环境里,由不得她任性。
    她也想过有一日变成男孩子,就不用受这般罪……
    神志飘荡在远处,一时间浸在水里也忘了疼痛。
    直到一双男人的大掌将她捞起来,在她回神中随之而来的毛巾裹住她。
    “不会疼吗?”
    五爷难得温柔的声音响起。
    她摇头,沉默。
    他将她抱到凉席上,掀了她毛巾露出那一身的伤。
    “倒是爷疏忽了,忘了四哥现下正玩得起劲,你去无疑是送死呢。”
    他的手指触上她胸脯上那一道明显的血痕,从右乳划过左乳,将细腻的肌肤给划破了皮,可惜了胸前美景被打了折。
    她沉默,五爷的性子是怪异得紧,谁晓得这是否是他的真心话呢?
    他从凉席旁边的小柜子里掏出一瓶生肌膏,“躺下,让爷帮你擦药。”
   

    12
   
    她柔顺地躺在凉席上,任他为她涂抹止血生肤的药膏。
    一切都是那样的温柔,修身养性中的五爷比谁都温柔……
   
    八月,天气持续高温。
    五爷想吃新鲜的莲子羹,小八唤了婢子去采荷。
    待到九月荷花全褪了,那新鲜莲子便是粒粒饱满。
    这个时辰只有一些早荷结了饱满的莲子。
    丫环们难得清闲时刻,盛夏的都府不好客,近几日大爷与三爷都外出办事,就连四爷也被送去了关架山,是大爷令他去惮院里清静下身子。
    都怪那日玩得太疯狂,死了一婢子,死状之惨被大嫂给撞上了,将芸娘吓得生了病,大爷怜她受惊便怪恼在四爷头上。
    四爷走后,这座府里头便只有二爷与五爷,其它府院婢女暂时得空,个个悠闲的随处到转。
    采了一大把的莲,顺便也去了其它院落多收集了早莲,确定莲子足够五爷吃才罢手。
    叫灶房熬了莲子羹,各盛一碗,端给两位爷。
    直到休息时约莫未时三刻,落了清闲便想着去午睡片刻。
    没想到这一睡,就起不来了。
    小八发高烧了,被婢子发现烧得正糊涂中。
    五爷来看了,差了大夫把了脉也捡了药,一碗喝下,当场又给吐了出来。
    主子自然不会管她喝药,只管着身子好了就成。
    其它小婢们劳心服侍着,折腾了大半夜,才让她将一碗药喝了干净,没再吐了烧也退了些。
    第二天醒来,头重脚轻的又申吟着倒回了床上。
    得的热伤风,麻烦得紧。
    五爷差丫头让她好生养病,好了再出去,这给小八得了空闲的时间。
    这躺床上足足五天,烧彻底退下来,人也跟着消瘦了一圈。
    “小八姐,好歹也多吃点吧,瞧你脸上都没肉了。”
    美娟端了稀粥推到小八面前,小八摇头,没胃口。
    “正好当作减肥吧。”
    她难得打趣道。
    生病的人实在没啥胃口,任是山珍海味也吃不出个所以然来。
    美娟瘪了嘴,“那不行,瞧你都瘦成皮包骨头了。明儿得上工了,要是在中途晕倒了咋办?!”
    “实在喝不下去,这几天都躺在床上,整个人晕晕沉沉的,美娟,你扶我出去吹吹风吧。”
    她想起身,美娟赶紧伸出手扶了一把。
    脚步虚浮地跨出门槛,迎面便撞上二爷。
    “二爷安好。”
    两婢子行了礼,二爷朝大厅里望了一眼,遂问:“见到五爷了吗?”
    美娟代为回答:“五爷出门办事去了。”
    二爷听了,又道:“那等五爷回来了,叫他去前厅,夏货已经送来了,叫他赶紧去清点一下。”
    “是。”
    二爷来去匆匆。
    小八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想起那日吃羹时,他与五爷谈及的话。
    二爷也要娶亲了,这都府,一旦有人迎了亲,便如倒骨一个接一个的来,谁也落不下。
    “小八姐,夏货来了,咱们待会儿先去捡货色吧?秋季的款式,今年不知该做哪一款才好呢……”
    “这么想穿新衣裳了吗?”
    她摇头,美娟是才来不久的,都府待遇好,每季有新衣穿,让这没见过多少府中黑暗面的婢子眼红得紧。
    “嗯嗯,想啊!我在家乡全捡的姐姐们剩下的穿呢……这大户人家可真好,不仅工钱高,还衣食住行也这么好,真想一辈子都不出去了……”
    听着这番天真的话,小八只是笑笑,不作答。
    “走吧,出去让我吹会儿风,晚上还要去挑夏货呢。”
   
    这做衣裳的布匹,与送进来的珠宝首饰,每样都得先经过大夫人那里挑选过。
    珠宝之后得扣下,那些是由各位爷带着侍妾上来挑选,剩下的布匹便是这些女领事们私下分发。
    一层一层扣下来,到婢子们手中的货色都是最劣等的。
    五爷回府,差了小八去挑一件首饰吧,算是犒劳她的辛苦。
    小八受宠若惊,随手挑了对珍珠耳环。
    领回院中的布料让五个婢子挑了各自喜爱的花色,然后统一交给裁缝,过几天后就能收到新作好的衣裳了。
    小八坐在栏杆上,长长走廊上空无一人。
    她手里搁的是那对洁白的珍珠耳环。
    很是名贵,五爷眼也不眨的就赐给了她。
    这东西也只有侍妾才能领到的呢,就这么给了她……
    她拈起耳环,举高放在头顶,借着那朦胧月色,心想着这对耳环该值多少钱呢?
    她每月工钱有一两三贯,每月都老实的托人交回给娘家。
    手头上,每月只存有三贯钱,算是作以后养老所用。
    近来九弟要上私塾了,爹托口信叫她再寄点银子回去……
    “我很穷的呀,爹……”
    岂会不知他们当年安的心思?
    与其短暂荣华,倒不如安稳平淡一辈子,每月送钱吃穿不愁。
    他们的私心呀,从来只在九弟身上算得最精,剩下的女儿们,哪个不是被他们压榨来着……
    将耳环收进荷包里,她跳下栏杆。
    转身之际,却瞧到五爷就伫在身后八角亭里,手中一壶瓶,也不知呆了多久。
    她竟没有发现。
    “五爷安好。”
    她上去,福了身,问了安。
    他倒没开腔,径直倒了酒喝着。
    “要不要奴婢去叫灶房给五爷烧几个下酒菜?”
    她盘算着弄点卤肉在这天气里应该很合适。
    他抬头,瞄了她一眼,问道:“小八,你来这里多久了?”
    她微讶,虽疑惑倒很快压下心思,回道:“立了秋,就三年了。”
    “这么快啊……年轻婢子中,三年侍婢的五根指头也数得出来呢。”
    小八沉默,不知该如何接腔。
    的确诚如五爷所言,这都府年年新婢,领事最长者不过五年便又被换下来。
    她这个婢子一路爬得快,也爬得安稳,无风无浪地活下来了。
   

    13
   
    “去给爷端点小菜来吧。”
    “是。”
    小八离开前,下意识朝八角亭中望了一眼,就那一眼,发现五爷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双黑瞳,在夜色下散发着骇人的光芒。
    瞧得她不敢再回头,双手绞紧了腰侧罗裙,快步离开了。
    再回来亭子里已无人影,她端着手中的卤肉,一时间不知该去往何处。
    最后想想,约莫是又呆在书房了,便转了方向朝三楼走去。
    楼宇三层,在廊台上可以眺望更远。
    五位爷的楼宇呈圆形相对立,因隔得远,瞧得也不是多清楚。
    见书房有灯,她推门而来,越过那水墨屏风踏进去,五爷卧躺在凉榻上。
    透过朦胧烛光,五爷的脸蛋呈一片淡红,想来是喝得微醺了吧。
    她将卤肉搁下,走过去抓了薄毯子便为他盖上。
    没想到他倒是醒了。
    一手抓住她的细腕,黑眸亮得吓人,就如半刻钟前在亭中那一抹同样的亮光。
    “五爷……”
    他将她翻身压在榻上,她倒是不惊慌,只是奇怪于他的动作。
    “小八儿,你都有十七岁了呢……”
    他的手掌倏然磨砺上她的脸颊,细细嫩嫩的蜜色肌肤,不白,却是健康的透着红润。
    “五爷,您怎么了?”
    她是不怕他的,哪怕此刻他的举止暧昧。
    知道她引不起他的兴趣,为了这份自信,所以忘了一时的害怕。
    “我想要你,小八,今晚和爷上床吧。”
    “……”
    她瞪圆的眼孔让她的神色越像猫儿,真是可爱极了。
    他的手指触上她的红唇,小小的唇,微微的翘起,有着很自然的红色,饱满而晶莹,有时,一个恍惚间,看着她入食,便给吸去了心神……
    “小八,你是生来折磨我的对吧?看着你这张小嘴儿,便想尝尝它的鲜味。哪怕再生涩,也会被吮得连骨髓都酥透了……”
    他口中自然的荤段子令她心生不安,却是力持镇定道:“爷不是嫌小八穴松吗?满足不了爷的……爷想要,小八差婢子过来就是。”
    “松?!”
    他蓦然挑眉,见她一脸镇定,这么个黄花闺女,犹记初入府那天,面上的羞赧与不安,一直勾引着他的心,时不时如猫一般给搔上一回,痒得难耐。
    “是松,但再松,爷也想尝一回。”
    他话落,眼中的坚定告诉小八,这次哪儿都别想逃。
    这可真把小八给吓坏了,她开始不顾自己是奴他是主,挣扎中让他给扯了她一只袖子,撕破的罗裙露出细长的一只手臂。
    “爷,到时候小八不合您心意,还得再去找一个婢子来呢。倒不如直接去找来,省得呆会儿让爷恼了。”
    娇小的身子滚到地毯上,她倒是气喘吁吁还要力持镇定回话,引来那榻上男人闷声轻笑。
    “我果然收了个好婢子呢,无论何时都以爷的需求为第一优先。”
    半是嘲讽的话,都枉微微眯了眼,享受般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女孩。
    脱女人衣服是拿手戏,他只是轻轻一解,便将她腰间系带给扯开来,少女那单薄的料子便随着她的起立而滑落。
    惊了她,似乎意外而快速地伸出手臂抱住胸前滑落的布料。
    他很满意地笑道:“那裁缝的手艺果真是巧。”
    她面上闪过微恼。
    这是五爷在下午时分拿给她的新款式,看似很保守她也很欢喜,只在穿上时有些疑惑那腰带若是掉落了,那整件衣裳不就滑下来了?
    果真呀,现在就面临着这窘境。
    “爷,请别再拿小八开玩笑了成不?小八立马出去给爷找个婢女子吧,就新来的婉丫头,水嫩嫩的一定合爷的心意!”
    “现在的你可真像个老鸨子呢,小八。爷谁也不想要,今晚,你必须留在这里。”
    “……”
    沉默半晌,她似叹口气般,怨恼地跪了下来,“五爷,就和以前一样吧?用小八的嘴为爷消了火……”
    她爬到他腿间,动作娴熟地解开他的裤头儿。
    以往个日子里,她也不是多清白的身子,他也有好几回想上她,都是用这张嘴给灭了火的。
    他沉默,仍是半眯着眼睛,面上挂着那一抹淡雅的笑容,不恼也不急,任她解开了裤头。
    在她掏出那高耸的那话儿时,他的手掌按上她的小手。
    她抬头,他低语:“用你下面那张嘴儿。”
    她沉默,咬牙垂头,抓着他物事的手在颤抖着。
    他黑眸里闪过一丝冷寂,忽而又叹息般轻哄道:“小八儿,你还想为谁守身不成?进入这都府,哪个人家还会相信那些姑娘清白如纸?你呀,哪怕未来出去了,还有谁敢娶?”
    “……”
    她黯然,眼里光芒一瞬间消失无踪。
    像被说中了心头事,带着难堪与恐慌,她抬头可怜地低述:“小八从没想过会有离开都府的那一天,生是爷的人,死也会是爷的鬼。”
    他听了,心情像是极好地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那证明给爷看,用行动。口头上的甜言蜜语,爷也会说。”
    “……是。”
    银牙一咬,她低下头,张开小嘴便将那根欲物含入嘴中。
    他微仰头,吐纳出轻吟,大掌揉搓着她的头顶乌发,细眯着眼享受着她的口活。
    小八的嘴,很紧的。
    比起下面那张嘴出色太多了。
    她的嘴小,却口活好。
    他一直有意无意地调教间,让她学会如何利用那条灵活的舌头拨弄龟头上的马眼。
    那是男人的最敏感地,想要在最短时间内让他泄出,就得掌握最纯熟的技术。
    这一点,他在过去二年来,教了她很多。
    她也是个很好的孩子,一张清纯的圆脸儿,骗了多少都家兄弟,他们以为,他一直没有碰她,让她保持那薄弱的清白……
    呵……
    “嗯,小八儿,舌头再使点劲,舔得爷真舒畅……”
   

    14
   
    他一边用力施压她的后脑勺,逼得她不得不更深入的吞吃他的硕物,一边淡淡地指点着。
    他爱调教,是男人都爱,将一张白纸染上他给予的色彩,只随他而动,那份征服的兽欲是与生俱来的。
    她几次干呕,表情显得非常的痛苦。
    那粗如儿臂的硕物抵进她喉咙深处,随着他逐渐地施压下,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推开。
    从尾椎骨串升的快感骤停,让他瞪着那跌在地上咳嗽的女孩。
    她那双如猫的圆眼中含着泪,一副可怜兮兮地摇头:“五爷,对不起……”
    每次口活,他是舒坦,她却是难受。
    她口腔敏感,稍一被异物顶弄便会有想吐的痛苦感。
    以至每次口活都弄得男人欲火不上不下的。
    “那过来,用你的舌头让爷泄火。”
    他是好商量的主子,耐着脾气诱她过去。
    她摇头,身子可退得更远几分。
    “若只用舌头,小八的舌头都麻掉了,爷还没泄到火。”
    这种苦便是她一直不解那些女孩们承欢时脸上欲仙欲死的愉悦究竟是如何演义出来的。
    都枉瞪着她,浅浅地吐了口气,叹息道:“小八,爷真是太宠你了,让你没吃过几次苦头……”
    说着,他便起了身,朝她走过来。
    一把揪住地上娇小无力的她,拉开了书房大门走向隔壁睡房。
    小八骇到了,当他将她推入房中,把门锁死后,一屋子的黑暗让她惊喘,“五爷,别这样成吗?大不了小八再给爷含就是了……”
    这个时候的她失去了一惯的清冷,附和了她外表青涩的年龄。
    男人在黑暗中脱衣服,“小八儿,爷不吓你,念你服侍了爷这么久,爷不点灯,就在这黑暗中要了你吧……”
    那仿佛是怜惜她生嫩,听在她耳中却是悲凉。
    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命运,哪怕她穴松,还是想她……
    那一瞬间失去了力气让她颓然瘫软在地。
    那一瞬间,就想通了,清白没了,其实也没多大关系……
    就这一分迟疑,男人压了上来。
    地上有铺着厚重的地毯,不用点灯她也能构思出屋内情景。
    为了寻欢作爱,再热的寒夏也铺有柔实的地毯为了不烙人疼……
    她被男人按倒在地,臀翘得高高的,他见她不再挣扎,赞了一声听话,便让她宛如母狗般趴跪在地毯上。
    她身上的衣裳被撕得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要掉不遮的露出一部份肌肤,诱得黑暗中的男人伸手从腋上串上罩住那两团饱满的乳肉。
    她的奶子大,就像量身为他定制的,一手足以掌握不多不少。
    她紧咬着牙,都枉的动作是粗鲁中带着点温柔的。
    她想起他修身养性了三个月,怪不得饥不择食挑上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插了腿从她的臀肉中分进来,让她被迫得大张着双腿,这动作很难受,她必须更低地趴在地毯上,借以减轻不适。
    他另一只手掌操起了她的细腰,往他健腰上一拉,圆滑的臀便撞了上去,发现淫荡的啪哒声。
    他轻笑,她小手揪紧,红了脸颊。
    “小八,你穴儿松,应该不会太疼的……”
    回应他的是几不可闻的细蚋声。
    一再一再重复地在她耳边告诉她,她穴有多松……她身子有多不好玩……
    屈辱的泪滚落脸颊。
    当他的灼热柱头抵上她门户大敞的花穴,她为自己作好准备,也在他的安抚下,放松了身子……
    不用怕的,她穴松,他进来时不会让她太疼的……
    所以当那个圆柱头以恐怖的不容置疑的力量撑进来时,她几乎没有多少感觉,直接将那一个圆头密密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当身后男人吁口气发出舒服又难受的叹气声,并挺腰继续往里探,疼痛,宛如被撕裂了手脚地痛苦骇得她张大小嘴,粗喘起来……
    他从身后搂起她的细腰,将她趴伏的身子抬了起来,让她的背紧紧地抵上他的胸膛。
    她听到他的安抚声:“放轻松……慢慢地吐气……吸气……”
    她随着他的话而行动,当身子放松的那一瞬间,他猛地全部刺入。
    “啊——”
    痛,痛到让人掉眼泪,痛到让人差点无法呼吸……
    她甚至感觉不到他在她身体里,那个硕大的怪物好像凭空消失了般,只让她那一张小嘴被撑得紧实……
    很长的时间,可能是一柱香,可能是一刻钟,也可能是一个时辰,他就那样亲昵地搂着她,不住在她细颈间烙下缠绵的吻,不断轻柔的安抚着,让她逐渐地放松了身子,开始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有一个不属于你的东西深埋在你体内,它很大,很长很粗,几乎能捅进她的肚子里。
    但是,奇怪的却是,她的那里却饱含着弹性,将它完全地吞进去,虽然很涨……
    对,那是很涨的,像是吃撑了肚子但又有明显的不同,它就搁在那里面。
    搁在她的穴洞里,看似静止不动,但它在跳动。
    它肉柱上的青筋在节奏地跳动着,时而按摩上她的肉壁,那会串起一股子很细小,如蚂蚁爬过,又如羽毛搔过的轻痒。
    然后是难受,她想扭动身子,想紧紧夹住它,因为它静止不动,让她小穴很痒,伴着更深更重的是一种空虚,那让她开始哭泣。
    细小的,破碎的,如猫咪般撒娇的求饶声。
    身后搂着她的男人便开了口:“自个儿扭动你的腰,一切,都由你来主导。”
    他的大掌一只掌住她的乳房,慢条理斯地揉捏着。另一手掌则巴在她的细腰上,那小肚子上,从掌心传来的温暖暖和了她的肚子。
    她感觉不到疼,因为疼痛早已离开,只剩下难受。
    他说,要她自己来?
    于是,她便尝试着扭动俏臀,作出最小弧度地套弄……
   

    15
   
    一前,一后,一上,一下。
    最小弧度的摆动,她脸上挂着新奇,像得到一件好玩的玩具,摆弄着如何在最短时间内了解它。
    她的俏臀轻轻地拍打上他的腰腹,发出啪啪的清脆声。
    她骑着他,扭动着腰身一上一下地套弄着,她动得极缓,身后的男人像是木偶般,只是跪在那儿,任她为所欲为。
    当疼痛完全的消失并转为酥痒,当她开始尝试加大套弄弧度,身后的他将身子压了下来,她被迫再次呈趴跪之姿,他的胸膛紧紧地压在她的背脊上,他的声音如老酒般淳厚诱人:“小八儿,尝到甜头了吗?那现下就换爷接手好吗?”
    是商量,却强势地不容拒绝地,将她死死压在地毯上,雄壮的健腰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撞击,撤退。
    啊----
    尖锐的申吟声,透着猝不及防间获得的喜悦。
    为这又沉又重的一击,那份渐升的空虚获得短暂的满足,快乐得她身子情不自禁地颤粟着。
    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何那些女孩们欲仙欲死地不停乞求男人的给予。
    而她,也将从冷眼旁观沦为同一类。
    心头的悲哀串起,却敌不过男人每一次深深地撞击而带来的酥麻,那是麻到骨子里,连脚趾头都能愉悦得蜷缩起来。
    那是酥到脑海里什么也不能想,只能不停地嘶吼,借着吐出而得到满足……
    男人在少女身上抽插了约莫百下,便渐渐地呼吸浓重,甚至开始行动缓慢。
    她满身是汗地趴在地上,娇小的身子随着男人的撞击而摇晃,脆弱得如风中摇曳的花朵。
    男人抽送的速度缓了下来,在少女突兀停止的尖叫声中,听到他呢喃:“小八儿……你的穴儿……”
    可真松呀……
    那几乎不用听也能猜到的话,少女心中升起一片冰冷,骤然感觉他再度将她身子捞了起来。
    右手掌在她腋下,左手掌在她肚腹上,她的身子再度被他紧密地包里着,她的双腿因这姿势而呈跪直,那有些困难吞吐着男人那话儿的穴,也为此显得更紧。
    身后传来他的闷哼声,她不会理解到自己身子的变化,因为有个男人在实验。
    他开始向上抽挺健腰,撞击得她乳房高高地摇曳,美丽的乳波在空气中荡漾而出。
    如果有面镜子,他突然间很想看到身下少女此刻意乱情迷的娇羞模样儿……
    但是,他再次闷哼一声,声音里透着痛苦,更浓重的粗喘,那像是快要泄出来而又强忍着堆生的痛苦,令少女惊慌了。
    是不是很难过?
    她满足不了他?!
    她眼中流出了泪,无力攀附着他大掌上的小手也悄然握成了拳。
    她紧咬银牙,不愿再发出半点声响,她的身子开始僵硬,所有的情欲都在逐渐的远离。
    既然满足不了,就不该强要了她,给予她最重的羞辱……
    “哦!小八儿,别夹,会断的!”
    忽然间听到他的低咆,混和着浓浓的火药味儿与压抑的情欲,吓得她更惊恐地绷紧身子,而身后的男人,忽然间发狂似地将她压在地上,不顾一切地耸弄----
    啪哒啪哒……
    噗嗤噗嗤……
    暧昧的液水交溶声,赤裸肉体相撞声,不绝余耳。
    少女死命地咬着牙,才能忍住那一波一波酥到骨子里的快慰,她得死死地揪紧身下的地毯,才能让脑子呈现一片空白……
    然后,是结束。
    男人低咆中大力地伸手掌拍了她的俏臀,她终于忍不住哀叫一声,夹紧了玉壶,让他泄在里头……
    激情结束后,他是淡淡的语气:“小八儿,你穴真松呀,幸好让爷泄了……”
    她垂首,静默无语。
   
    夜,很深很沉。
    都说十五的月亮很圆,又大。
    但十四十六也相差不远,甚至更胜。
    两个外表出色的男人在书房内下着棋,一下,已经两个时辰了。
    不是缘于谁的棋艺高,只不过是发呆。
    “老五,你又输了。”
    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陈述词,拉回了都枉飘远的心思。
    他瞄了棋局一盘,黑子如兵倒,淡然一笑,“啊,是啊。”
    都连输几局了呢。
    老三淡淡地瞅了他一眼,见他眼窝带着阴影,遂试探一问:“怎么,夜里睡不着?”
    没说纵欲过度,只因老五刚修身养性完成,也没听说找个婢子侍寝。
    “还好。”
    都枉不愿多谈,随后拿起一子漫不经心把玩一下,随后又搁回原地。
    然后起身,向三哥道别。
    “弟弟不打扰你了。”
    说完便离开了。
    老三凝视着老五的背影,带着一丝急促,是为了何事而心神不宁……
   
    小八在洗澡。
    偌大的澡堂子里蒸气飘渺,身边有好些个婢子皆是赤身裸体堆聚在一块儿,相互嬉戏打闹。
    她安静地泡在水池角落里,整个人与其说病焉焉,倒不如说是慵懒。
    慵懒?
    这词怎会像她?
    她一向是绷着神经做事,小心翼翼连大气也不敢喘的严谨管事。
    那一夜……
    她忆起前夜,被五爷拥抱。
    破身之痛已经没多少记忆了,甚至几乎不存在。
    剩下的,就是男女之欢的快慰,酥麻入骨髓让人想一再尝试……
    “小八姐?小八姐?”
    美娟在唤。
    “什么?”
    她神色一怔。
    “小八姐在难过吗?是想家了吗?”
    “难过?”
    她微讶,扭头便朝向那池边一面大圆镜,那是从外域进贡的玻璃镜,只在贵族中才用得起的上等货色。
    镜中的她,面色泛着愁苦与凄凉。
    呵。
    她情不自禁地掀唇,低喃着安抚了一句:“是啊,想家了……”
    谁会想过,她小八也被爷宠爱过了,没人知道。
    “美娟,你想家了吗……”
    她将话题,淡淡地带开了。
   

    16
   
    玉,滴露于其身而久不散,为好。
    细手抚之,冰凉润滑,为好。
    借阳下观之,颜色剔透而均匀,为好。
    舌食舔之,生涩,为好。
    女人如玉。
    每个都是宝,差距在于,三六九等之分。
    何为最?
    挑出那便是最上等货色,藏之,独享也。
   
    初入时,那玉壶松懈而无弹性。
    探入龟头,轻松入之,微紧,肉壁渐绞。
    再入中段,易之,肉壁持绞。
    深入底段,易之,肉壁更绞。
    是为舒服也?
    不,仅是浅尝即该停。
    食而无味,弃之可惜。
    那便退。
    这一退,却遇那松懈肉壁蓦然绞紧。
    如那大开的花口,在捕得猎物之时,便死咬不放,任你如何挣扎,退不出。
    赤红龟头被绞紧,那是何等美味?
    稍一后退,只摞寸些,繁密的肉壁伸展而出,顺着那光滑却围绕着青筋的肉棍缝隙间,紧密地贴合,不留一点空隙。
    被绞得差点一泄千里,那繁多肉皱却是不愿就此住手,花心深处,似有一张小嘴儿,如吸盘,开始渐渐地吸纳肉身,便像吞食,一寸一寸地要食得干干净净才罢休。
    马眼被那么一吸,便洞门大开,无力地泄出精华。
    那花心尝到了味儿,贪了心更是要吸得更多。
    吸得肉身一串一串汹涌的酸爽。
    真是,想即刻缴械投降,偏生咽不下那口气。
    这宝,竟让自己挖掘而出,岂能在未尝到其味,便弃甲丢盔?
    银根一咬,撑那一口硬气,挺弄腰身,拔出命根,那重重肉皱如水蛭紧吮不放,抽得他直叹息,一掌拍下去,身下少女娇吟,肉皱渐松,便拼了力气重力抽插,孟浪地不停留一点时间让它卷土重来吸咐而上。却也力道不足,仍是被抓了空,给死死吸住,而这次,再也提不起气……
    下次,他会卷土重来,就不信,拿不下它!
   
    沐浴完的身子总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
    是混合着百花浸泡的味儿。
    女孩家爱娇,虽不愉悦他人,自娱也是一种享受。
    刚踏入寝室,美娟缠着她想与她一道儿睡。
    这个小姑娘在澡间被她无心勾起思乡之情,她也就随了她。
    在家中,总与姐姐们挤一张通铺,弟弟便舒坦的独自一床。
    姐姐们挨个嫁了,通铺是越来越松舒,偏心却是越来越难受。
    想念八个女孩挤成一块儿,紧得透不过气来。
    想念夜里姐姐们含羞带笑的述说未来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贫穷人家的姑娘呀,不奢想进入大户之家。
    只要家有田亩,无负债一瓦房,几头小猪便足已。
    爹娘们是精算着过日子,姐姐们长得皆不差,个个被卖了,得来的嫁妆,已算是足以轻松好些年。
    偏生人是贪心的,用八个女儿换一个儿子,保弟弟衣食无悠……
    瞌上眼,今晚自己多愁善感了呢。
    胸前美娟蹭蹭她圆润乳房,贼贼一句:“小八姐,你胸脯好软哦……”
    她没好气一笑,举手屈起给了一个粟头。
    “等你再过几年,你也会这么软的。”
    美娟十四,入府如当年一般年纪。
    未来葵水,发育得较迟缓,所以对其它女孩子的身体格外的好奇。
    “真的吗?那我能有小八姐这么大吗?小八姐的可比府里头好些人大呢!”
    美娟吃吃一笑,语气中透着古怪精怪。
    小八摇头,无奈好笑回道:“能,我的胸脯还没其它姑娘们的大,你安心吧!”
    这丫头在洗澡时也爱盯着众伙儿的身材猛瞧,还爱动手动脚的,弄得澡堂间总是一串花枝乱笑飘出。
    “好了,快睡吧,明儿我们要还要早起呢。”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距离这一天,还有半个月。
    按往年惯例,都府一干上下都得先去山上寺庙上香。
    于是一大清早的,府上便忙碌。
    小八安排好了差事,便去叫五爷起床。
    现下是卯时四刻。
    推门而入,先习惯地将窗子打开,倒进一室的清明。
    再收了帷帐,瞧到床上俊美男人的安睡。
    他瞌着眼,看似熟睡,却在她轻撩帐帘后睁开了眼。
    “爷没睡好吗?”
    瞧见那眼窝下淡淡的阴影。
    “嗯。”
    他轻应了声,便坐起了身,下床,也没穿鞋,赤着脚便踩在了厚重地毯上。
    “那要不要再睡会儿?现下时辰还好,咱们晚点再走吧。”
    “不用了,大嫂很期待头年的上香日子,可不能扫了兴。”
    他坐在梳妆台前,任她在身后为他梳理那一头长及腰侧的乌长。
    她很专心,他从圆镜里瞧不出她在前夜已是他的人而出现的羞赧。
    她是个好女孩。
    他一直知道,这个女孩活得很辛苦。
    她入府,能爬上管事地位,有待她如姐妹的彩虹与小红,她们死时她掉过眼泪,也仅那一天。
    那个时候他就了解到这个女子性子凉薄,能让她执着便动情的事物不多。
    他有点儿好奇地想试探一下,以己之身,能让她改变多少呢?
    她抬头,他已不着痕迹淡敛了瞳中恶光。
   
    吃过早膳,便是去大院集合。
    极少见到大夫人,大爷不在家,其它兄弟为以示尊重,都将府中内事交由她处理。
    芸娘倒是端得起这个架子,压得住场子。
    就如都枉所说,她是天生富贵命。
    是啊,富贵命。
    她一颦一笑都美得令人痴迷,小八也时常看呆了。
    她头一扭,瞄到五爷含笑的嘴角,那目不转睛地凝视中,是不是也一样饱含痴迷?
    不去想,甩头,可怕的想法只会让内心更肮脏,这不该她所拥有的。
    “大嫂,走吧。”
    是三爷都然接了那纤手,将她扶上马车,随后跟上步入。
   

    17
   
    车轮子咕噜咕噜地转动着,马车内三位主子。
    生得娇美是福气,尤是圆润玉体,更是福上加福。
    芸娘生得圆润丰腴,硕乳细腰丰臀,体香而诱人,风情无限。
    这马车中只有二男一女,芸娘又似无骨般随性而榻,那美丽的眼睛看似天真却透着妖媚。
    黑珠子似的眼睛一转,在两位小叔身上扫过,最后移向窗外,撑起了身子,望出去,一路上树木青葱。
    去寺庙,光坐个马车也得一个时辰呢。
    马途又颠簸,车轮子撞上一块石头,马车不稳地向前倾了下,芸娘不稳地跌倒,轻叫一声,正好跌进那三爷怀中。
    “对不起,三叔!”
    她立即匆匆撑起,偏又不小心青葱玉手按上男人胯间,一团硕大的隆起突兀冒出。
    她脸色立显尴尬地抽开,不好意思地瞄了一眼,但见都然并无任何异色,平静无波才放了心。
    另一边,带了本书打发时间的都枉,仿似没注意到那一小段抽曲,心神尽在书中。
    马车继续前进。
    四辆马车,第一辆之后,第二三辆便是几位侍妾的车辆,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最后一辆是五位女管事的马车,安安静静的偶尔传出一句。
    其它些奴役婢女便走路而行。
    “小八,你在想啥呢,这么出神?”
    大爷的女管事朝她扔了颗瓜子,打中小八的脸颊。
    “没什么呢,就看看窗外的风景。”
    瓜子掉落在衣服上,她捡起,剥开细嚼。
    一路上为打发时间备有瓜果点心的,女人们的嘴厉害,什么都能聊,这样安静的听着,也不显得无聊。
    “啧,有啥好看的。”
    三爷的管事嗤笑了声,一脸不屑:“咱们这个穷乡僻壤,没啥好风景的。要么就去京都,那才是豪华呢!”
    她的话一落,便引来其它三位姑娘们的又一阵讨论。
    小八听了,嘴角扯了下,要笑不笑地抓了一把瓜子继续剥着。
    穷乡僻壤?
    这可是最繁华的五大城之末,怎么也称不上‘穷乡僻壤’吧?
    不过。
    谁都想更上一层,走向最繁华之地,被嫌也理所当然吧。
    “你们说,这大爷呀,为何不迁址住进京都呢?那里可比这里好玩多了!”
    不知谁开的头聊到了这里,让漫不经心的小八竖起了耳朵。
    这五位管事中,待在府中最长的是二管事。
    她说道:“这事儿也只有爷们自个儿清楚,我们作下人的不该去猜,也不能猜。”
    她表了态这段话不给碎嘴,又引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而仿似旁观者的小八,则留上了心眼。
    为什么不搬进京都呢?
    这的确是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呢。
   
    华惮寺到了。
    小八下了马车,踱到五爷身边服侍着。
    大夫人由两位婢女挽扶着走到那寺庙门口。
    抬头一户,足有百来阶的阶梯,软了她的脚。
    “我惧高……”
    她面色微白喃喃道。
    一旁的五爷立即回话:“那就让三爷抱大嫂上去吧。他臂力好,这很轻松的。”
    三爷只是淡淡瞅了老五一眼。
    而芸娘面色则浮现一丝潮红,呐呐道:“这、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三叔呢……”
    三爷倒是很快上前一步,把将她打横抱住,让她怔愣地盯着他直瞧。
    “大嫂,失礼了。”
    说完便踏了上去。
    然后五爷便跟上,小八随后。
    走了约莫五十阶,她便累得气喘吁吁了。
    这是个体力活。
    抬头见最前方,三爷气色如常,身形稳重,完全看不出手中还抱有另一个体重不轻的女子。
    而五爷,则是面上薄汗。
    让她掏了帕,便擦去。
    他轻轻接过,大掌不小心触上她的小手,她面色一僵,不自然松手。
    “五爷,要不要休息下?”
    她小声寻问。
    他道:“这才多少阶梯呢,爷我还没虚弱到那样子。”
    说完,手帕捏在手中,继续往上爬。
    然后想到什么回头对小八道:“往后啊,你该好好锻炼身体。”
    一番揶揄让她红了脸颊。
    都叫大夫人身子精贵,爬不起正常。
    她这个婢子也跟着学,那可不是件好事呀。
    心思微沉,想到她是该听从五爷吩咐多锻炼下了。
    华惮寺到了,众人站在大门口,三爷将芸娘放下,芸娘那一张清美的脸蛋已是红潮满布。
    “走吧,进去先上了香,之后各位再散去逛逛吧。”
    三爷吩咐道,一拨人便走了进去。
    进入观音殿,为五爷烧了香递过去,待他们上完香参拜完成,便由寺院主持便他们入住事先准备好的惮院。
    会在这里住上一天,明儿下午才回去。
    安排好后,便是各自自由的时间。
    几位侍妾们难得有空到庙中玩,顷刻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没有爷服侍的三位管事也跟着跑开了,就她和三爷的管事还随侍着。
    后来三爷遣了她们,让她们也去透透气,不用服侍。
    就连大夫人也散去了婢子,关惮房里休息去了。
    她有些晕车,身子不太舒服呢。
   
    偷情,随处可见偷情。
    你要说这都府,哪位爷是正人君子?!
    怕是没有。
    这芸娘,也不会例外吧。
    当三爷推门而入时,芸娘正在脱衣,准备好生休息。
    见都然进来,脸色一慌,问道:“三叔,你怎么进来了?有事吗?!”
    边说边拿衣裳掩饰赤裸的身子。
    他上下打量了一翻,真是好身段,确有迷惑大哥的本钱。
    反手将门一关,他朝前一步逼近,道:“大嫂马车之举不也是为了诱我吗?大哥进宫一月,想是大嫂也是难耐空虚寂寞了吧?”
    听得芰娘丽容一变,娇声斥责着:“三叔,请你放尊重点!”
    他未恼,只是伸手一把拽住她细腕,将她抱起扔到床褥之中,开始脱起自己的衣裳。
    “都家兄弟,从不独食……”
   

    18
   
    惮房中春意正浓,惮房外绿荫之下,都枉手执一野史,久久停在一页未翻动。
    耳际飘荡的是女子娇声的救呼声,片刻后便是曲意承欢的申吟呢哝。
    这女人都一个样,谁胯下雄壮,便听谁的。
    任你再是贞节烈女,尝过了那味儿便沉沦,可逃得掉?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女人的声音凭是撩人,让他黑眸转浓想起那一夜。
    早该点灯,瞧上一回那生香春色,也不用日夜惦念着那美妙滋味……
    想着,胯间一紧,他淡淡扭头扫了那紧闭惮院一眼。
    大嫂声音真撩人呀……
    逸嘴一声低吟,脸上挂上若有似无的笑,起身,随手搁了那野史于桌上,朝那惮房走去……
    好久未玩过三人,不知这大嫂能否受得住呢?
   
    日落西山,小八昏昏欲睡。
    她趴在石桌上,旁边是几个婢子无尽的闲聊中,美娟有心,剥了一堆瓜子仁搁盘里,推到她面前:“小八姐,要吃吧?”
    小八掀了眼皮子淡淡瞅了一眼,伸出手指抓了一把入口。
    美娟突然执起她的细手,略带羡慕赞叹道:“小八姐,你手可真细呢!”
    这话常听,她只是笑笑。
    旁边有婢女听了,忙附和道:“就是呀!这双手比大夫人的手指还要修长纤细呢!就天生注定生了一双富贵人家的手……”
    她嘴儿可真甜。
    小八听了,面含淡笑不散,轻嚼着瓜子,目光倒不由自主地盯向自己的手指。
    她的手指,是比多少富贵千金们漂亮,就连五爷也赞叹过。
    小时做过粗活,再重再累也不过手心生了硬茧,这指骨未变分毫。
    天生一双富贵人家的手么……
    她面含一丝嘲讽。
    什么样的富贵呢?
    不是仅凭一双好看的手指而定呢……
    蓦然起身,拍拍手,叫道:“该是时候去端晚膳了,收拾收拾!”
   
    大夫人惮院外,随身婢子面色不豫,管事们先过来,小八走进来见她们神色各异,又听到若有似无的申吟喘气声,不用问便知什么事儿,跟着面色也沉了。
    大管事上去对她俯耳几句:“两位爷一起在玩呢……你说这咋办,要是回头让大爷给发现了……”
    这大夫人可是大爷的心头肉,掌中宝,就这么给三爷五爷玩了去……
    小八朝园里头瞄了一眼,便对那随身婢子叮嘱道:“这事儿千万不要传出去,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尽量遣开其它仆役,别让他们接近这地儿。”
    她虽是最小的管事,但就是有一种天生出主意,以她为首的魅力,以致于其它管事总爱与她商量。
    其它管事听了,虽然觉得也行,但终究有了那么一份担忧。
    小八于是再道:“三爷和五爷敢玩,那就说明他们是不怕让大爷晓得的。大夫人肯定也不会主动告诉大爷,所以这事儿,咱们当婢子的只要装作不知情,到时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还有两位爷顶着么?”
    她说得可真无情,偏就让其它管事信服了。
    最后各自找了理由散去,小八又让婢女先将饭菜端来。
    她踱进惮院,在石桌前坐了下来。
    眼睛瞄到那本书册,她未曾识过字,瞧不懂,倒是那上面绘有插画,竟是两个赤裸的男人纠缠着一个衣裳不整的女子。
    显然是一本淫书。
    她不知乍地扭头朝紧闭的屋里望了一眼,将书笺夹在那一页,合上书。
   
    那一守,便是一昼夜。
    二位爷玩得尽兴,连饭也没顾得上吃。
    这种事在都府又不是一次又两次,只是女人身份特殊,所以让奴役们胆战心惊的。
    待二位爷出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唤了人去端午膳来。
    小八进去服侍五爷穿衣时,无意瞄到床上卧呈的大夫人。
    一身的污渍,雪白的肌肤随处可见青紫斑红,脸色显得极度苍白。
    很惨呀。
    心头一惊,敛下所有心思,看着其它婢子进来为大夫人梳洗,不免心头闪过一丝难过。
    以为是高贵的地位,但不会有人碰,结果还不是暗地里给偷吃了……
   
    下午回去都府后,大夫人便病了。
    病了足足半月,一瞧到二位爷的身影,便吓得如猫见老鼠似的,时而抽泣,看着怪可怜的。
    这丑事呀,压得过一时,压不过一世。
    府里头没几日光景谁不晓得大夫人发生的事儿。
    倒是三爷与五爷格外的淡然。
    小八还记得那日回来后五爷淡淡一句:“味儿是很好呢,小八呀,你说,有些女孩子,真是生得就是如此妙人呢……”
    她不吭声。
    那翻淫话当时左耳进,右耳出。
    直到现在想起,那是悲哀。
    她从懂事开始的悲哀情绪也没进府体验得多……
   
    大爷终于是回来了。
    让小八意料之外的,大夫人竟主动将此事抖了出来。
    当时大爷的脸色都青了,据事后大管事说,她当真以为大爷要去杀人了呢!
    结果呢?
    大爷不过只是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地望着泪眼婆挲的芸娘,叹息道:“你没事就好了。”
    心,咯噔一下。
    当时大夫人错愕的表情,至今让婢女们念念不忘。
    以为是掌中宝,心头肉呀,再宠再疼,也敌不过兄弟之情!
    说白了,那可是自家人,而芸娘,是夫人,也终究没有流着同一血缘……
    大夫人凄凉不已,却无奈。
    再过以后的几个日子,就连二爷和四爷尝了味道。
    这下,可真是“共妻”了呢……
   
    “你对我不仁,可别怪我对你不义!都风呀,你个无情的男人,既然想吃个够,我就满足你们,代价用生命来换!”
    包裹糖衣的毒药褪化了,那黑夜深深中,美丽女子阴鸷的脸,哪有半点委屈难过?
    哼。
    这都家男人活该受到天遣的!
   

    19
   
    打那一夜之后,大夫人性格大变。
    不再是温柔似水的婉约少妇,而是阴沉乖戾的悍妇。
    四爷求欢时,她当面叫哼道:“想碰嫂嫂也不是不行,但你得遣了你身边的女人,留个干净身子给我!”
    四爷自然迷得紧,原本就觊觎大嫂的美貌与身子,若不是碍于上头兄长没行动,他也不会憋了这么久!
    于是欢喜地遣了所有的侍妾,真当乖乖净身守了三日,而后,大夫人可是当着众兄弟面与他调情,欢好。
    都风的面色很阴沉,面对娇妻的性子大变,与自暴自弃,说不出的愧色。
    二爷见了,只若有意说了句:“大哥,女人都这么回事呢,何必执着?”
    好一句“何必执着”!
    都风不再吭声。
    其它几位爷也是面面相觑,不言一语。
    若说这外人见了,一定会骂这五子不得好死。
    不仅淫乱成风,还“共妻”,真是会不得好死呀!
    不过,这也不能怪五子如此。
    他们早年有过约定,这件事还得从最初说起。
    都府前任老爷只有一位夫人,与夫人那叫情深义切,到死都未成纳过妾,恩爱如昔。
    老夫人一生有七名子女,每位爷相差不过一岁。
    老夫人是位名门千金,严读女戒,认为不让丈夫纳妾已是罪,就只好一直生,生了六年,让都老爷看不下去,一碗毒药灌下去,永远无法再让女人怀孕。
    这才断了老夫人还想继续生的念头。
    都府五子与两位双生妹妹也是相当的手足情深,为外人歌颂。
    直到都家老爷与老夫人不幸遇土匪去世。
    那年都家长子也不过十四。
    接手了都府,由忠心的老管家从旁扶助,一路走来,倒也仍是美事一谈。
    偏偏老管事有个远亲,性喜渔事,又见老管事在府中得了权,便来谋求一职。
    混了个少爷们的夫子糊口饭。
    那时候五位少爷年幼,他常做的事便是给一些淫书,淫事儿,上妓馆,狎妓,从小就教导这些少爷们何谓‘人生最快乐之事’。
    那时候五位爷只差没沾上赌博,其它恶事哪一项没做过?!
    老管事事后知道,已经迟了,后悔得当场提了刀砍死了那远亲,自个儿也跟着自尽了。
    那一年,都家五子最小的也已经十四岁了。
    这样由善之家转为恶,也不过短短数年。
    都家七子得天独厚,个个聪明能干,都府在他们手中非但没有没落,而越发的壮大。
    他们淫乱的事迹也一直持续着。
    在两位妹妹年过十四,便遇皇帝选秀,亲手送她们进宫,得宠让都风谋了个朝臣重官。
    那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更何况还是国色天香的双生姐妹。
    就打因自幼手足情深,都府五子也曾发了誓,如若有宝,绝不允私藏!
    如有违背,便手足尽失!
   
    时间继续流走,约莫半年光景。
    服侍二爷的美云给大夫人害死了,起因不过美云一句顶嘴:“你再厉害,不也沦落为我这般地步?!”
    脾气越发古怪暴戾的芸娘,这半年来有多难伺候,已曾亲手用鞭子抽死过一个贴身侍婢。
    当下一听,脾气便升了上来,又遇鞭子在旁边,随手接过便一鞭抽下。
    美云给抽得四处串跳,芸娘命人将大门关上,派小厮按住了她,当下给活活抽死了!
    这可闹大事了。
    平时打死了小婢女不打紧,问题这可是几位爷一道宠着的美云呀!
    “怕什么?!那几个男人是想要这个人老珠黄的丑女人,还是要我?!”
    她高傲的冷笑着,令人叫尸体抬了下去。
    而这件事,大爷听了,当时也没说什么,只道:“随她高兴就成了。”
    反正,那美云早已是尝得了无食趣了……
   
    大年。
    大户人家的春节绝对是热热闹闹的,叫人好生羡慕。
    都府家的新年犹为重要。
    只因今年已五年未归府的都家双生姐妹,如今的皇后与皇贵妃,要回府省亲了!
    这消息一传来,府里头的奴役们一个月前便忙碌着。
    两位凤人儿一定得好伺候,她们未出阁的屋子该翻修的翻修,该重新装修得全换,管家都农挑出全府中服侍最好的婢子,连带五位女管事一起,为的只是侍候凤主们。
    过节不过团圆三日,便如此劳师动众,可见两位凤主子在都家爷位心中超然的地位。
    大年二十五,大爷前去京都迎接妹妹。
    大年二十六,极少出府的五爷亲自出门,为两位妹妹挑礼物。
    小八随侍在身,手里抱住了一堆礼物。
    从清晨出门,如今已近响午,也没见五爷有歇停过的意思。
    又进了一家珠玉铺,掌柜的一见是都枉,立即热情上来招呼。
    “五爷,您要的两块镶玉凤戒镯已经准备好了!”
    两个月前,小八拿着五爷亲绘的饰图上门,付定金让这家全城最好的珠玉店赶工出来。
    说完掌柜的接过小工递上来的珠宝盒,一看那盒子便是精贵而细致。
    “嗯。”
    都枉淡淡点头,示意小八接过盒子,小余打开,盒子中间藏着两只小盒子,盒以玉做,雕有凤形。
    再揭了两个小盒子,打开一看,两只白玉雕刻的花朵戒指美轮美奂,一看那绿得生艳的成色,便知价值不菲。
    五爷满意取出,各手一只放在艳阳下鉴赏,掌柜堆满笑在一旁等候。
    “的确是最上等的玉!”
    他赞美完,便将玉戒指放回盒子中。
    掌柜叫人将盒子拿去包裹好,小八不待爷开口便主动寻问价钱。
    那掌柜直摆手说:“五爷,这是咱们玉老板的一点心意!难得皇后与皇贵妃回乡,请爷一定要收下!”
    免费赠送呢。
    都枉听了,也就笑笑,道:“那就请玉兄三十那日一定要过府一叙旧日玩伴之情,我家妹妹们也定想念他的紧呢。”
   

    20
   
    掌柜的自是直应承后,卑躬哈腰送他们出门。
    小八抱着盒子,看着五爷心情格外的好。
    “五爷,要回去了吗?”
    “嗯,回府。”
   
    大红灯笼,大红纱幔,镶金蜡烛以白玉柱坐底,窗格上贴着凤凰窗纸,庭院里种满了腊梅,香气扑面而来。
    奴役们忙上忙下,直到亥时才得空。
    小八挑了灯芯,让屋内暗了下来。
    梳妆台上摆放着两只华贵盒子,亮呈呈的是那透绿的戒指。
    她踱过去,将它们小心地收好。
    五爷进了屋,她福了身,“爷现在要睡下了吗?”
    他扔了一个小盒子给她,她灵敏接过。
    “这是?”
    “打开来看看,爷提前送你的新年礼物。”
    送她?
    她好奇打开一看,是一对大拇指大小的圆玉。
    玉是通透的深绿色,中间刻了一个字,她不识得。
    “爷,这上面刻着什么?”
    她指腹抚过那字身,拇指般大小的圆玉,玲珑而剔透,还真是新奇又贵重的礼……
    “把它戴上,戴在耳垂上。”
    他踱了过来。
    “诶?!”
    这要如何戴?!
    他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拿出了那只玉,发现被棉布压盖的下方还有一条金链子,链子上正是耳钉。
    “将耳朵递过来。”
    他轻唤,语气很温柔,她依言凑了过去。
    他扯了她耳朵,将那耳钉刺进了耳洞里。
    她静默着抱着小盒子,让他为她戴上。
    戴好了后,他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那金链子很长,垂到了细颈间,他伸出了手,抚摸上她的脖子。
    “很适合你哦,小八儿。”
    他说,眼中浮现温柔。
    她羞红了小脸,圆圆的眼睛微敛。
    “谢爷的礼物。”
    她弯身,低头道谢,他凑过来,亲吻她的耳珠。
    她一怔,他道:“今晚留下来陪我。”
    瞳仁微缩,抱着小盒子的手微僵,最后低喃回道:“是,爷。”
   
    五爷在这半年里,抱她的次数并不多。
    每次总草草结束,时间不长。
    她想,她一定让他很难过,因为满足不了他,才不如此频繁碰触吧……
    交欢中有快乐,却是极小的。
    她在快要体会它时,他已然结束。
    那股子难耐呀,都说性事是快乐的,她多半体会的却是难受与空虚……
    帷帐放下来,他阻止了她,说:“今晚我要好好看清楚你。”
    他们的欢爱总在黑暗中进行,透过的是一双手地触摸。
    “但是……”
    她的脸很红,她的身子隐约颤抖着。
    他从食盘里拈了颗白色的小珍珠,那是颗药,喂她吞下。
    “吃了它,你就不用害羞了。”
    他道。
    她沉默。
    药力很强,很快发作。
    她眼前一片朦胧,就像是覆了一层面纱。
    是覆了。
    他将她眼睛蒙了起来,她圆睁的双瞳瞧不清他的表情。
    只有那一双手,他在她身体上游移,她听不清楚的呢喃声:“在你身上,我的男性雄风,可是被挥得一干二净呢……”
    想起半年来的丢人事迹,他在这具妖娆的身体里早泄,草草结束,他的雄风在她面前一无事处。
    真是会夹人的淫荡丫头,若不是在确定他对其它女人无碍,那可真是伤了男人好大的自尊呢……
    她的耳朵听不到,他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若隐若现,听得不真切……
    是什么药?
    身子是烫的,但是神志如此的清楚。
    不是春药……
    “小八儿,大声叫吧,今晚没人会听到你的申吟,我把你好好地藏起来……”
    谁也不会发现,他身边的宝贝,一直一直藏着,只要不贪心,谁都发现不了……
    他冲进了她身体里,她闷哼一声。
    前戏很少,只要那花洞湿了一点点便足够。
    从来不用担心她会痛,她的那里是世上最贪婪的小嘴,多大都吞得下去,但要吐出来,却是困难重重……
    她在缓慢地包裹着他,趁着男人松惚心神时,将它紧紧地咬住,无法动弹。
    他爱她趴在地上,那样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一次,她被他抵在圆柱上,他双臂上搁着她的双腿,大开的身子,是赤裸的相对,她像羔羊一样无法动弹挣扎。
    这样的姿势更紧,却是全由他主导。
    她闷哼,他深深地抵进她,她感到难过。
    开始肿胀,像撑饱了又有明显的区别,鼓鼓的难受着。
    她求他抽动,他置若罔闻。
    “难受吗?”
    他邪恶地低语声,带着故意的挑逗。
    他吃力地耸动了下腰身,听到一声低咆,她听不到他的叫骂:“该死的贱丫头,咬这么紧,想咬断爷吗?!”
    他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深深地吸吮出红印子。
    她吃痛地收缩肚腹,那朵鲜嫩的花朵开始收拢。
    它要安睡了,它吃到了虫子,为了不让它逃开,它需要收拢花瓣,慢慢的消化那份美食……
    只是,虫子会挣扎,带着毒素,在花朵以为能安心地吞食时,却不知它太过危险,花瓣急着要吐出来,虫子急着要钻进更深处……
    战争开始打响。
    他认为这个姿势不行,她又会害他丢脸。
    所以他将她压在地上,以最正常的姿势开始进食。
    她好难过,肚子鼓涨着,虫子在吐露毒液,麻痒着花芯,她要把它弄出来,开始卖命地收缩皱肉,他闷哼,无法控制地低咆着咬上她的唇瓣。
    他喂进了他的舌头,她懂得主动吸食它,趁着她分心之时,他开始耸弄腰身。
    咕啾,吧唧……
    很缓很慢地抽送声带出汁液四溢,湿透了两人的交合处,湿透了那黑亮的毛发,它们服贴又黏稠地沾成了一团儿……
   

    21
   
    痒痒的……
    那种痒,不是伸手去捞就能消除它。
    它带着疼痛,那种痒中带疼,需要更深的对待它,更粗暴的揉虐它,才能从中获得快感。
    她的奶子胀痛着,他像揉面团似的毫不留情地挤压它,将它压得扁扁时,又聚拢双手将它堆挤得高高的,任那鲜红色奶尖高高地翘起,肿红充血地好似一颗成熟的樱桃,等待男人一口吞进肚。
    她难痒,私处被男人喂食得满满撑撑的,每次抽出与深入,他都故意地抵上花芯深处,那里有最娇嫩的花朵儿,他用龙头重重抵上,颤得她身子止不住地哆嗦。
    她为那快慰而哭泣。
    以前的他,多半会是温柔的,不曾如此深入。
    而今天,他像头猛兽,次次奋勇攻击撞上她花蕊,那是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
    他在低叫,夹着兴奋地呢喃:“找到它了……贱丫头,你把它藏得太深了……”
    深到他必须抵达最深处才能挖出它。
    他有多吃力?
    就好比经历过无数险山来到目的地,他几乎快精疲力竭了,在得到它时,而重获力量。
    他嘴角勾起邪戾,他花了半年不停地摸索,在中途败下阵来,一次又一次卷土重来,而现在,凭着他的毅力,他获得了胜利,尝到了世上最甜美的果实……
    那鲜嫩多汁,他亲自将它摘了下来,它已然成熟得他只需亲亲咬上一口,便是汁水四溢,他舍不得浪费一丁点,将它们贪婪地全数吞入肚……
    她的申吟越到最后越无力。
    她不知时间流逝了多久,她只是全身酥麻地瘫在地上,没有扭动的力气,她被那一波波快感袭倒,她甚至想离开他。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像吃了大力丸似的永远不知道疲倦。
    她开始感到疼痛,花肉被扯疼了下意识地越缩越紧,而男人却为此受到刺激般,将她死死地压在地上,她的双腿甚至被他扳开按到了地毯上,那太过紧贴的力道扯疼了她的关骨节和韧带。
    她好难过,腿根开始酸软,小穴深处开始痉挛。
    她的申吟转为无力地求饶哭泣,她哭喊着求他放开,但那那声音却传不进自己的耳朵。
    当身上那头失去控制的野兽在最猛的几个冲刺下,她尖叫着喷洒出大量的水液滋润上他的龟头……
    好痛。
    她在短暂的晕厥后清醒。
    身下是柔软的床褥,耳边是他怜惜的轻抚:“真麻烦啊,小八儿,瞧你多嫩,才几下呀,就给捅坏了……”
    捅坏了?
    指什么?
    半响后回神,他的手指在私处游移,伴随着一阵阵冰凉缓减那份疼痛。
    当他手尖伸进肉壁里时,她痛得倒抽口凉气。
    耳边是他轻柔的安抚声:“没事的,很快就结束了。”
    好痛,好痛……
    容不下一丝异物,他无情地进出涂抹的药物刺激上被划破的嫩肉,痛得她眼眶里蓄满眼泪。
    “你好麻烦啊,已经不够满足爷了,还在这里生得这么嫩,你说要怎么处罚你呢?”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不是,只恨这身子啊……
    她的眼泪掉了出来,他伸出手指时她彻底地松了口气。
    他说:“瞧你这状况也无法走路了,就当病了,好好休息吧。”
    “谢爷。”
    他起了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拥抱她的事,从来没被府里的任何婢子看到过,他也从不留她过夜,总在清晨朦胧时抱她回房。
    不知道是不是,拥抱她太过丢脸了,所以,这成了一个秘密,她也在有心的一直掩饰着,自己是府上唯一清白的姑娘,这虚假的名誉。
   
    这可真病了呀。
    她是瘫在床上,几乎那根部疼得没有知觉。
    不仅那被翻肿到无法正常合拢的穴儿,甚至是里面都是破了皮,在地毯上染了好大的血渍。
    不敢请大夫来,是都枉拿的药,她咬着药定时涂抹。
    以前被五爷拥抱,事后虽然酸痛,却不曾如此严重。
    昨晚的他,不是那个温柔的男人。
    他的变化甚至让她误以为他是另一个男人,粗暴的不在乎将她捅坏了。
    啊,是啊,被捅坏了。
    她这么松的穴也会有血肉模糊的时候啊,一向以为只存在于那些娇贵的少女中呢。
    美娟进了屋。
    她空闲时就来照顾她。
    “都农管事让我给你捎话,说既然生病了就不用去服侍凤主儿们了。”
    “两位凤主子今儿傍晚会到府吧?”
    她想找点话让自己忽略掉下面的疼痛。
    “是呀,小八姐你没瞧到主厅那个阵容呢,可威风了!”
    在美娟不识中,府里头的奢华她仅能用“威严”来概括。
    小八听了,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大堂的情景。
    “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配得上两位凤主子娇贵的地位,大爷是不愿娘家给别人丢脸的吧。”
    “嗯嗯。小八姐,饿了吗?我去给你端饭。”
    “我不想吃。美娟,你去帮我到车大夫那里拿些止痛药来吧。”
    都府有一座药府,专养了一位大夫,这位大夫最擅精通于妇女病痛。
    说白了也是都府爷们为了狎玩女眷方便。
    “小八姐哪儿痛了?要不要我让车大夫来给你把个脉?!”
    美娟脸上闪过一丝着急,让小八笑笑,“你去拿最好的止痛药膏,是给五爷拿的。”
    借主子的名号一用,可以回避掉许多麻烦事。
    就如此刻,美娟也不再追问了。
    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一脸了解地点点头出去了。
    她瘫回床上,盯着床罩发呆半晌,小手摸进枕头内侧,取出那只小盒子。
    打开盒子,是放着五爷送给她的礼物。
    第二对耳环。
    他似乎很爱送她耳环……
    “这是昨夜我服侍他的代价么……”
    他的侍妾们,会拿到的打赏,也包括她了吗……
   

    22
   
    都雾里,都朝里,年芳二十,自十四岁进宫,便深受龙恩眷宠直达六年,未曾有一丝减热过。
    两位凤主儿被誉为天朝国第一美人。
    由都风亲自护送一路回府,三天,于落日傍晚抵达都府。
    都家其余四子与都大夫人出门迎接。
    女眷们除去奴役外,全都藏在后院不准踏出。
    豪华的马车伴着浩浩荡荡的护卫一路驶来。
    都风骑马走在最前头,停下后下车亲自撩了卷帘迎出那两位凤主子。
    一模一样的美貌,她们拥有一双与那美貌相衬的清灵与妩媚。
    身披紫貂皮的孪生子一下车,便是泪流满面,朝几位兄长扑过去。
    “哥哥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都府字余亭,是都家另一处吃饭使用的庭园。
    建立在湖湖中央,盘延着九曲回廊。
    廊以石柱雕刻为底,玉面贴身,几颗汤圆大小的夜明球镶嵌龙眼之中。
    这是半月前刚重漆装修饰的回廊,雕刻的龙与凤图腾也是因凤主儿的身份。
    字余亭上,待奴役们将膳食上完,便被大爷全遣离了,候在岸边等待传唤。
    亭内,刻意放下的白色帷幔只让人瞧得模模糊糊的。
    绝美的少妇,生得一张小小的瓜子脸,衬得气质我见犹怜。
    白皙的皓腕洒向那湖亭中,原本无波无浪的睡莲花下,一条条肥美的鲤鱼蜂涌而上。
    少妇咯咯一笑,声若银铃清脆。
    “呐,哥哥们,这湖里的鱼可以捕收了呢,养着是浪费粮食了。”
    肥美的鲤鱼尝到饵食,一个个跳跃出湖面,想要的只是抢得比同伴更多的食物。
    少妇嘻笑着收回手,身子柔若无骨地扑向白玉金镶边的大圆桌上。
    旁边的都枉以极快的速度伸出手,将她身子扶正。
    “都多少年了,你这个老毛病还是改不掉。”
    散发着慵懒气息的少妇,举手投足间都似无力般,身子像没了骨头支撑似地东倒西歪。
    少女被斥责了,只是又一声咯咯轻笑,“五哥呀,有些人的毛病是天生的,一辈子都改不了。”
    言下之意,怪不得她。
    都枉听了,只是无奈,抽离手时,却见朝里顺势瘫在他双膝上。
    “朝里。”
    “人家好久没有向五哥撒娇了,就依了七妹嘛。”
    “朝里,别撒娇了。”
    坐在朝里身边的是姐姐雾里,随后捡了颗腰果执向妹妹,精准地打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朝里不悦地坐起来,“喂,姐姐,你好过份哦,瞧,额头都给打肿了!”
    “你哪来这么娇贵?”
    当姐姐的毫不留情拆了她台。
    朝里正欲反嘴,都风出来充当和事佬。
    “好了你们两个。朝里,现在你身份不同了,不能再跟以前那般肆无忌惮了。”
    “吼,大哥,你真偏心,总是帮帮姐姐!”
    朝里气鼓了双颊,脸一撇,对那如花似玉的大嫂叫道:“大嫂,今晚回去帮小姑子好好收拾大哥,出这口恶气。”
    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让芸娘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这两位凤主儿个性可真随和呢。
   
    用完了丰盛的一顿晚膳后,兄妹几人在内厅吃茶。
    朝里没有形象地躺在软榻上,一双玉腿儿脱了袜子交叠着翘起,让都晨摇头叹息,坐了过去将妹妹的裙子给拉好。
    “你这般没形象,不怕吓着皇帝了吗?”
    爱与妹妹斗嘴的都迹啧啧有声。
    朝里娇媚一笑,翻了个身趴卧在榻上,小小的下颚枕在软枕上,咯咯笑道:“老皇帝可不像四爷你不知眼前美食,只要妹妹这腿一伸,他便化成急色鬼扑上来,哪还在意这些呀!”
    腥荤的话毫无顾虑地说出来,大刺刺的令人叹息。
    “五哥呢?吃了饭就跑得没人了!”
    妖媚的眸子滴滴一转,扫视屋内没瞧到最心爱五哥的影子,不悦嘟起嘴娇嚷道。
    “是回枉院了吧。”
    都晨随口说道。
    朝里伸出细腕搂上男人的脖子,“二哥带人家去找五哥。”
    说完便不避闲地双腿圈上男人的腰腹,那态度之暧昧令人砸舌。
    “朝里,下来,又不是小孩子了。”
    都晨在妹妹屁股上轻拍了下,将她扯了下来。
    朝里不悦的再度巴了上去,“二哥真是没良心!你的宝贝妹妹进宫服侍足以当爹的老皇帝,出卖了青春与肉体,为都府换来荣华富贵……呜呜……连撒个娇也被你们嫌弃了!”
    明知她在作戏,还是由了她,任她亲昵地贴上来。
    “朝里呀,想来你诸多委屈了。当年还不是你们自愿要进宫的。”
    二爷的手搂上妹妹的,她顺势咬了男人的薄唇,纤长的细指抚摸而上,咯咯的带笑声逸出嘴角。
    “因为我们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哥哥们不也是好事,这些年来在城里作威作福,淫乱之事闹得整个京都都知晓了。若不是妹妹们的今日才能保得下哥哥们的未来呀……”
    女人的朱唇再次凑上去,伸出那丁香小舌舔滑过男人的唇边。
    看得一旁都迹闷哼一声,引了朝里的扭头,朝他伸出手:“四哥,抱抱朝里,像小时候那样……”
    她的娇躯被移位进四爷的怀里,如同对待二爷那般亲昵,她也舔吮着亲哥哥的唇瓣。
    那是从小到大,这对双生子认为最能表达她们对哥哥们的喜爱的行为。
    二爷起了身,顺了顺弄皱的袍身,“我回房述经。”
   
    “哥哥,怎么了?”
    女人的唇一路滑上,亲吻着男人刚毅的脸颊。
    都风微侧,将妹妹的身子移开。
    “雾里,别这样。”
    “哥哥真坏,当年不碰雾里是担心非完壁之身,现在这身子哪怕被一百个男人碰了,老皇帝也发现不了呀……”
    幽幽地叹息夹杂着深深的埋怨,引来男人愧疚的眸光。
    “雾里在怨哥哥吗?”
   

    23
   
    “怨?”
    雾里似觉好笑般眨眨眼,那一双媚眼儿透出无限风情,引得对座男人的眯眼。
    她咯咯一笑扑进男人怀中,衣裳在扭肩间滑落,落出的白皙臂膀如玉般光滑。
    她娇态十足的用柔软的身子磨蹭着兄长,“哥哥,抱我吧,抱雾里吧,雾里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只有大哥一人呀……谁也不怨,雾里只要大哥心里头只有我一人便行……”
    但是呀,微敛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男人将她的下巴捏了起来,看到她毫不掩饰的嫉妒。
    还说不怨?
    雾里瞧到兄长眼中对她的那份怜爱,勾唇凄苦一笑,“哥哥不愿抱雾里吗?这具身子已是残花败柳,让你嫌弃了么?”
    “不。”男人急切地反驳,“在大哥的心中,没有谁能比得上雾里,谁也不能!”
    听到他的保证,雾里扬起甜蜜蜜的笑容,倾了身子跪在男人面前。
    “哥哥,抱雾里吧。记得雾里离去前怎么说的?这天下,迟早有一天会是我们都家人的,哥哥们想怎么玩乐,都有双生子罩着你们……老皇帝快死了,再活不过几年了,我一定要让他废了太子立我皇儿……”
    她的野心,令人心惊。
    都风面色一黯,颤抖着手轻轻拉扯开了妹妹的腰带。
    华丽的衣袍滑落,露出那具只着抹胸的妖美雪胴。
    “你竟只穿一件外衣……”
    他为女人的大胆而惊叹,那双手颤抖着抚摸上那豆腐似的肌肤。
    童年,他们兄妹七人,相亲相爱,共睡一榻。
    那时候,心似无邪。
    稍大,再胡闹也懂得避嫌。
    唯有他,与雾里更是亲昵。
    他记得手下滑落的触感如同过去未曾变过,甚至更形滑嫩……
    他记得妹妹的乳房是如此的美丽,他曾有多贪婪地吸食过……
    他也曾得那粉红的少女花园有多诱人,他的唇与舌有多眷恋……
    在往事与现实中徘徊,当他深入胞妹的肉体时,听着她难耐的娇媚与急切的哀求时,蓦然回神。
    他那绝色的妹妹正坐在自己腿上,自行地套弄着,那浑圆的乳房荡漾着迷人乳波……
    他的眼神再次迷离,为妹妹妖娆如花朵绽放的身体,沉沦其中……
    砰!
    房门大门被人推开,发出好大的声响,惊扰了床上交缠的男女。
    他们回头,门口站着一位绝色的女子,正是芸娘。
    她一脸不感置信地瞪着床上,那因外人闯入只停顿了一瞬间,女人便再度自行扭动腰身,小嘴里发出撩人的申吟:“哥哥,你的那话儿好大……啊啊……比起那不中用的老头子,真是棒极了——”
    果然只有她的哥哥能带给她无上的快乐呀!
    她得意地扭头,荡漾情欲的黑眸里是得意与挑衅。
    “嗯哼……哥哥,大嫂来了呢……快放开妹妹……”
    嘴里说着,下身却紧紧地夹住男人,被情欲迷惑的男人怎么可能任她而去,自然的不顾妻子在场,放肆地将胞妹压在身下,像野兽般冲刺起来。
    芸娘骇得一步一步后退,直退到阶梯处,被身后的一堵墙阻挡住。
    她猛然回头一看,竟是四爷与朝里!
    他们亲昵地搂在一起,那暧昧的感觉让她再也忍不住奔到暗处干呕起来。
    朝里不悦地嘟了嘴角,不满咕哝道:“四爷,你看大嫂真是过份!乱伦的是大哥和姐姐,咱们可是清清白白的耶!”
    而老四听着屋内的淫声秽语,倒是俊脸兴奋道:“大哥也真下得了手,亲妹子也能弄!”
    虽然两个妹子都是天仙,但他再怎么淫乱也接受不了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女孩乱伦呢!
    “瞧,大嫂发现了,要怎么办?不能让她传出去耶!”
    少女一脸天真地说道。
    “那就交给四哥我来处理吧!”
    男人兴奋邪谑的声音透着残戾,他一把扑上去,从身后抱起那泪流满面的芸娘,在她的挣扎中,一掌扇昏了她。
    少女拍手叫好:“哥哥,记得玩够了处理好尸体!埋在花园里当肥料也成……”
    “啐,那会尸臭的!弄来化骨水一化消失得干干净净……”
    “嘻嘻,果然还是四哥聪明呢……”
    从那天以后,都府向外宣布,妻子都氏芸娘身染怪病,不幸辞世。
    都风自此不再娶妻,深情成为外人对都家唯一的赞美佳话。
   
    是夜,总觉得风过大,晚上辗转难眠。
    是因为今日凤主儿入府了吗?
    心头跳动不已,是当今的皇后与皇贵妃呀,如此尊贵的身份,她这个贫奴自然紧张吧?
    松开汗湿的手心,她随意擦在身下床褥上。
    大门被无声推开,背光而入的男人光凭这屋里入眠的微光是瞧不清面孔的。
    初时发现吓了一跳,但从身段上显然是五爷而松了口气。
    他踏进内间,随后挥了圆柱上垂挂的白色帷帐,任它披落,厚重的布匹掩去了内室与外间的视觉。
    “五爷。”
    瞧他面色有些怪异,面无表情踏进来,也不吭声,和平日不同,令她隐隐害怕……
    他坐在床沿边,什么话也不说,便剥起了她的衣裳。
    在她想要拒绝最后又隐忍下来时,他手抚上那胸前一片软脂。
    然后俯下头,将头颅埋进那片柔软之中,便什么动作也无,安安静静地趴着。
    被他压着,有些胸闷。
    她轻轻捧上他的头颅,他大掌伸来,便拽住了她手腕。
    然后,他在她身上蹭蹭,褪掉了长裤,露出那肿大。
    她惊喘,他搂上她腰翻身与她侧睡。
    他一条腿插入她双腿间,任那庞然大物夹入花瓣间,然后他低喃:“放心,我今晚不会要你,只是想消消火……”
    亲兄妹乱伦,那淫秽场面刺激的何止一人?
    怕是今晚,众兄弟难已入眠,抓了女人便是泄火一晚上吧……
    她僵住,不敢动弹。
    直到他呼吸棉长,才松下心。
   

    24
   
    一觉,睡得很香。
    起来时,日上枝头。
    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已经可以下床了。
    如往常一样,她起得早,五爷何时离去的不晓得。
    她端了水去三楼,听到娇滴的女人声。
    “五哥,跟七妹去帝都吧。大哥会将女儿送进宫当太子妃,到时等老皇帝一走,咱们姐妹俩在朝中就是无法无天,足以让你们随心所欲了……”
    小八当下僵在原地。
    “怎么,雾里不想让她皇儿当太子了?”
    五爷的声音,漫不经心的。
    “那是姐姐在说梦话了。老皇帝再是被我们迷得昏头转向,也不敢废了太子呀。”
    “让大哥将女儿送进宫里,可见是你的主意了?”
    “嘻嘻……我这还不是为了都家。大哥的大儿女模样生得极美,再调教一番,准把太子手到擒来!”
    房间片刻的沉默,五爷声音再起:“朝里,别对自己太过自信,小心世事难料啊。”
    “小八,进来。”
    听到唤呼她的声音,立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越过屏风进入内室,见五爷伫在窗前,负手眺望窗外,而一位美艳照人的女子媚态十足地巴在他身上。
    小八只抬头看了一下,便很快地垂下头向两位主子请安:“凤主子吉祥,五爷安好。”
    从对话以及那身份就该猜得出,这位是孪生子之一的朝里,当今的皇贵妃。
    “将水搁下,你下去吧。”
    “是。”
    她转了方向将水送去架台上。
    朝里在身后打量了她一番,随口问道:“哥哥,她可是你的侍妾?”
    五爷轻应了声,小八惊吓。
    朝里让她抬起头,小八咬了牙,力持镇定地抬头迎视。
    那位凤主儿真美,一头如瀑布般的云发乌黑而柔亮,未点缀任何珠饰地随意披散着,连娇弱的身子也只披了一件毛茸茸的貂袍。
    “她长得挺可爱的嘛。杀了也怪可惜了。”
    听到朝里的话,惊得小八立即跪下,伏跪着请求原谅:“请凤主子开恩!”
    五爷沉默,朝里咯咯一笑,再次将视线撇回兄长身上:“五哥,这丫头可真机灵呢!杀了你一定心疼吧!”
    小八听到一声幽幽地叹息,五爷的声音带着宠溺与无奈:“朝里,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不能杀生的啊,为你肚子里的龙种求个平安吧。”
    听得朝里一声冷哼,带笑的娇容立即大变:“五哥想留下她?!”
    “聪明的丫头好找,聪明又识时务的丫头可不好找。朝里,可记得,大年五哥是决计不能沾血的……”
    “……”朝里咬着牙,美瞳生恨地瞪着地上卑微颤抖的小八,“我从不信什么江湖术士之言!”
    “但那江湖术士一一言中了。”
    “算这婢子命长吧!”
    朝里气恼地甩袖离开。
    都枉也任由小八跪伏在地上,直到许久,他才让她起来。
    小八爬了起来,脸色是苍白的。
    她知道不该偷听了那段话,还真当命保不了了……
    “小八,未来几天,呆在这院落一步不准出。爷还不想让个机灵的丫头早死呢。”
    “……是。”
   
    一身的冷汗,她回到房间里时,美娟迎上来。
    “小八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还流了好多汗啊!”
    单纯的丫头急切地掏出巾帕为她擦拭汗湿的额头,感觉出她身子隐隐颤抖。
    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惧,她在死亡边缘走了一圈了,会恐惧是正常的吧。
    “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她费力吞下唾液,让自己的话流利。
    她拳头握了又松,确定一切都过去了她的小命保住了,才幽幽吁口长气。
    “小八姐,你去哪儿了?”
    “我去给爷送水了。”
    早知道啊,早知道就不要去了。
    这下那位凤主子会记得她吧?
    他们是根本不怕自己谋反之心被偷听了吧,反正下一瞬间解决了就成。
    只是运气太好,五爷竟然保下了她……
    保下了她啊……
    她微微瞌了眼,掩去眼中的惊惧。
    “美娟,我想休息,你帮我去伺候五爷吧。”
    “啊,不用了啦,五爷有小晴她们候着呢。小八姐,要不要找大夫呀,你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呢!”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美娟去帮我端饭来好吗?”
    “嗯。”
    美娟关门离开,小八瘫软在床上。
    紧紧圈住双肩的手指泛着白。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还真以为五爷会像对待小红姐那样,撞破了秘密就得死……
    “真是……太幸运了啊……”
    她无神地低喃着,脑海里忆起小红姐病重的那晚。
    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
    当下人的就是个哑巴。
    越了本分死了不要怪谁,怪只怪人心的贪婪与好奇,短命也是活该。
    我们当下人的呀,只要知分寸就能讨爷们的喜欢。
    你呀,多学着点,依你的个性也不是个嘴碎的人,眼睛睁大点,一定能在这府中活得长长久久的……
   
    他推门而入。
    屋外一片光明。
    大开的窗外阳光正暖,洒进屋内一片温暖。
    燃着火柴的木盆被烧得滚烫,啪啦的木柴声掩去他的足音。
    撩开布帘的手,看到床上女子一脸苍白。
    不由得微弯了嘴角。
    “你若一直这么睡着,也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冰冷的脸颊,他真的很佩服她。
    偷听了如此天大的秘密,却能面色不改。
    是个好苗子啊。
    当初进府时第一眼他就认定了她是个好苗子。
    哪怕那妖娆的身子一时误导了她,也掩不去天生的聪明。
    “女子不该太过聪明,能安分守己的人又有多少……你能做到几成呢?”
    话中一点探寻,一丝好奇。
    他想,能让自己保下她的理由,已经是越来越多了吧。
    “你能让爷喜欢你多久呢……”
   

    25
   
    这种事,又有谁说得准呢。
    喜欢,一眨眼的功夫,不喜欢,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谁能保证?
    沉睡的少女掀了眼皮子,入目的一张含笑的面皮。
    下意识地伸出手抚摸上那张面皮,手心接触的温暖不是作梦。
    “五爷……”
    她呢喃,他就势覆上她的手背,一吻烙在手心上,热热的。
    “再睡会儿吧,一觉睡过去,事儿很快就解决了……”
    他的手掌覆盖上她的眼睛,她眼睑扇了扇,听话地瞌上。
    他从手心里翻出一颗药丸子喂进她嘴里,苦涩的药味差点让她吐出来。
    她想问那是什么,下一瞬间药丸全部溶化,她的肚子开始绞痛。
    而他的声音仍旧是听不出情绪的淡然:“别怕,很快就过去了……”
    他移开了手,她开始蜷缩身子抱着肚子,额头浸出了汗。
    疼痛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而他则站了起来,对那进门的美娟吩咐道:“快去叫车大夫,小八生病了。”
    美娟只朝床上望了一眼,便吓得立即跑了出去。
    男人走到门口,面无表情地睨了那疼痛的女孩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她抱着肚子,疼痛令她晕厥过去……
   
    小八又生病了,车大夫说是中了毒。
    毒素汹涌,好在及时救治。
    一个女管事生病不过是件小事,在大年三十热闹的都府中,不值一提。
    上门拜访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与都府有交情的,这其中也不泛城中最大珠宝铺的玉金枝老板。
    说到玉金枝,长相那是英俊斯文,一身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铜臭味,就活似个馄饱读圣闲书的读书人。
    年方二十有五,不曾娶妻纳妾,洁身自好从未传出过与哪家闺女花楼舞女勾搭上,让人在惊叹之余又不得不阴暗的怀疑他是否那里不行。
    与都府私交甚好的玉金枝,那可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与现今的皇后贵妃娘娘那可更是亲密有加,直至两位凤主子进宫前昔,也是难分难舍。
    让人又是阴暗的怀疑,这位玉金枝恐怕是与孪生子有染,瞧不上其他女孩子了。
    可惜呀,那两朵花如今是高不可攀。
    那迎客的贵宾楼里,一见到玉金枝的到来,朝里可是丝毫未顾身份地扑了上去,让正想行跪礼的玉金枝只好这么伫在原地。
    “阿玉,好久不见了,你又变漂亮了……”
    朝里捧着玉金枝俊逸的脸蛋,玉手扳上扳下打量着。
    玉金枝笑容中含着一抹苦笑:“凤主儿,你可别这样,要让有心人瞧去了可不好。”
    他避闲地拉开与她的距离。
    而朝里则嘟着嘴不悦咕哝道:“我担得起‘凤’这个字,也担得起流言。所以,阿玉,”
    她捧住他的脑袋,出其不意的在他脸颊上烙了一个香吻。“皮肤还是这么好啊——”
    玉金枝只能无奈苦笑。
   
    玉金枝熟门熟路踏入枉院。
    好不容易在都家其它兄弟的斥责下让朝里收敛了放浪行为,玉金枝趁着孪生子接见其它人时躲开了。
    他手里拿着个小木盒子,步进枉院正好遇到车大夫。
    从小就认识过的,寒暄问了个几句,才晓得小八生病了。
    “她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车大夫只说:“多怕是吃的食物里有毒吧,最近送来的海产不是闹出事过几次了吗?”
    这城临海,海产类食物中毒也不是稀奇事。
    “是吗?”
    车大夫那一闪而过的怪异可没逃过他的眼。
    露出生意人最常见的虚伪笑容,与车大夫道了别,便登上了二楼。
    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最里间,听到咳嗽声不段。
    玉金枝顿住,直到听到另一位婢女的声音传来才推门而入。
    美娟是认识玉爷的。
    这位爷常上门串门子,待人和善,深得奴役们的喜欢呢。
    “玉爷怎么来了?!”
    “当然是照惯例给你们这些讨喜的婢子送礼物呀。”
    玉金枝进门,将手中木盒打开,捡了一对小耳钉送给美娟。
    别看这耳钉虽小,却是纯金打造,值点银子呢。
    “谢谢玉爷!”
    谁收到礼物不喜欢,美娟这小丫头也不例外。
    这玉金枝每年上都府,遇见每个奴役都送礼。
    他喜爱热闹,说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气氛,出手大方甚讨人喜欢。
    “来,这一对是给你家小八姐的。”
    将小木盒中最后一对耳钉交给美娟收好。
    上门撩了帘子瞧了一眼,小八还在熟睡,面色却是乌青。
    “食物中毒吗……”
    他若有所思一声低吟,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美娟好奇上去寻问:“玉爷,这是什么呀?”
    “这是可解寻常食毒的药丸,正好有朋友送给我,这丫头算有福了。”
    他这些天去拜访了好几家生意上有合作的府邸,送礼之人也有接到回礼,这解药也是其中之一。
    正掏出药喂给小八,一只大掌阻止。
    抬头一看,是都枉。
    “五哥,你走路咋总没声,吓死人了。”
    都枉笑笑,接过他双指间那粒药,塞回瓶中。
    “她用不着,别浪费你的药了。”
    “是用不着,还是不顶用?”
    玉金枝若有所思反问。
    “怎么,你似乎有点生气?”
    “啊,是啊。我本来是想今日上门向你讨了这婢子的。你知道的,我娘与她有缘,一直希望认她当干女儿。”
    “这丫头福薄,受不起。”
    “五哥,瞧你这么护着她,怪不得朝里在桌上直吃醋呢。”
    刚完午膳时,正好上了一道鱿鱼,朝里意有所指道:“幸好咱们府中厨师了得,知道哪样菜搭在一起会吃死人呢。”
    当时莫名,此刻一寻思,显然是这床上的婢子犯上了朝里,令她欲开杀戒吧。
   

    26
   
    都枉只是笑笑。
    玉金枝也是个聪明人,将瓶子收了回来。
    “五哥,你就让小八当我娘的干女儿吧,我娘想得紧呢。”
    “是你想得紧还是你娘?”
    “啐,五哥说的什么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情景!”
    玉金枝虽是玉家一脉单传,却在三年前跳出个玉老爷的私生子,弄得鸡犬不宁。
    玉老爷将财产分成了两份,气得玉老夫人一口气没上来晕厥过去。
    这事儿闹得满城皆知,都为玉金枝少了一半财产而惋惜呀。
    都枉挑眉:“是知你家情况。出去吧,别给我找事做,回去告诉你娘,她应该不差这么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女儿。”
    玉金枝听罢,只能哀怨叹口气,被都枉带出去了。
   
    小八清醒时,美娟给她说玉老夫人想收她为干女儿。
    小八听了,黑瞳一黯,在美娟艳羡的说她好福气时,她却道:“看似福气,却并非福气啊……”
    当了那干女儿,与呆在这府中又有何区别?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喜团圆。
    这些终身为仆的下人们是回不去,皆由管家安排聚在一起过个年讨个喜庆。
    小八因病不能去,偌大的枉院只有她一人。
    她手拿那对今日玉爷送来的耳钉。
    是菊花图腾,让她想起去年一事。
    几位姨娘们要出府玩一圈,她也有跟着去,却不料救了那差点溺水的玉老夫人。
    玉老夫人说为了感谢,要收她为义女。
    一个婢子听到这消息自然是天大的荣幸,她也不例外的感到喜悦。
    在玉老夫人盛情难却下,被邀进府里吃晚膳。
    见到了玉爷。
    玉爷常来都府自是眼熟,当时见到玉老夫人说要收她当义女,当时玉金枝的脸色便变得怪异。
    小八虽然察觉到怪异,却没吭声。
    用晚膳后又说要留她夜宿一晚,她拒绝,玉老夫人便将她锁入一个漆黑的房间。
    可知为何收为养女?
    那黑暗中一双身,透着一股腐败的味道弥漫着。
    她惊恐,有一个佝偻的身子,沙哑的声音极为难听。
    “你是我娘给我讨的媳儿么……要给我生娃么……呵呵……闻着挺香的……”
    漫天的恐惧随着挣不脱那人的手劲而袭来,衣裳被撕破布帛的声音一瞬间将她打入地狱。
    幸而玉爷来得及时,阻止了那人。
    “哥!你别这样,你都害死了多少姑娘了——”
    “怨不得我——是那些丫头不禁折腾,不就是给我生个娃么,这么不听话死了活该——”
    她被玉爷带了出去,还远远地瞧到那漆黑房内门口伫着一道身影,一双幽怨的瞳仁一直注视着他们离去……
    什么义女!
    那不过说得好听。
    她得知了一个秘密,那个被玉爷称为“哥”的男人,兴许就是早逝的长子……
    “今日之事,你将它忘了吧。”
    玉爷的安慰,给了她一对珠宝当作补偿。
    “我娘,已经有过许多义女了,但都死了。日后,我若来烦你再当义女,你可千万要拒绝。”
    “这是交易吗?”
    她盯着那对珠宝,华贵的玉镯子,她的月奉得存多少才买得起?
    “是,交易。”
    “奴婢明白了。”
    自此,三不五时,玉爷会前来问上一次。
    而她的答案都是否认。
    五爷咋说的。
    “玉金枝的大哥被大火焚身,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玉老夫人为他讨的‘媳妇们’,不过几月便一一死去。小八儿,玉府可不比咱们都府肮脏,可明白了?”
    自以为又一个飞上枝头当凤凰,到头来不过一场梦。
    “是的,奴婢明白了。”
    任何大宅大院都是如此的肮脏,与其这样,还是乖顺呆在都府,至少这爷,比那玉老夫人安全太多了。
   
    大年初二,两位凤主儿打道回宫。
    大爷二爷亲送。
    早年身为太傅,二爷一直长居宫中。
    自太子成长,便告老还乡,好几年未曾入过宫了。
    这一次两位凤主儿的游说下,二爷答应入宫。
    连大爷也说要长居京都了。
    这样,都府便只剩三位爷了。

    小八毒清后,日子是照常。
    开始陪着五爷去串府拜访。
    一直到初七,才算结束。
    过完年后的清冷大街继续热闹,繁华的都城又是人声鼎沸。
    四爷说:“最多年底,老皇帝就要去了吧?”
    皇帝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两位凤主儿算是在守活寡。
    “她们勾搭上豫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雾里想让皇儿当太子,这真是痴人说梦话啊。”
    四爷手执细竹,挑得那灯芯忽明忽暗。
    今日天气暗沉得吓人,黑压压一片乌云,伴着雷电,再过不了多久便要下暴雨了吧。
    都枉搁下书,这天气变化他也没心思在上头。
    倒是问一旁独个下棋的老三。
    “三哥,你倒说说,雾里能否让皇帝回心转意?”
    自皇儿出生三年,也嚷了三年,老皇帝凡事都依孪生子,偏这太子一位上死咬不放。
    三爷道:“不可能。先皇后在世之前与老皇帝有协议,决计不能废太子。如今这权势一方的宰相也是国舅,一直对雾里心怀恨意。老皇帝再宠也知分寸。”
    总之谁都看得透彻,太子之位决计落不到都家人的头上。
    小八在圆桌旁布下午的点心,端了杏仁茶送去给三位爷。
    “但是,雾里的皇儿若不能当太子,咱们都家也不保了。”
    都枉淡笑着啜了口茶,茶水却不慎洒了衣袍。
    一旁的小八立即掏出手帕跪下去擦拭。
    “大哥将女儿送进太子府上了。”四爷道。
    见小八背对着他的身段倒是丰腴,忍不住眯眼打量着。
    “不够。光是太子妃一位,还不足以让咱们都家呼风唤雨。”
    都枉再道,神态慵懒伸手拍拍了小八的脑袋,笑得温和:“朝里肚里怀的是豫王的种吧,就让豫王当皇帝如何?”
   

    27
   
    轰隆
    屋外,暴雨倾盆而下。
    屋内,茶水倾倒,摔在厚重地毯上。
    “请爷恕罪,奴婢马上处理!”
    小八面色一白,跪下来惊慌地将茶杯拾起。
    “没用的东西!”
    四爷啐了一口。
    “要让豫王当皇帝,那得找人刺杀太子才行。”
    三爷清盘,白与黑子各自扫入棋罐中。
    “想来三哥也是有这打算吧。”
    五爷淡笑。
    小八已收拾干净,四爷让她去帮着整理棋盘。
    “为了都家。”放了手让婢子整理,端起旁边小桌上微凉的清茶啜了一大口。“有时候,必要的手段只是为了求取生存。”
    都家有今日无限风光,靠的孪生子在朝中为他们的恶行开通。
    但老皇帝能宠多久?
    太子刚正不阿,对都家痛恨由来已久。
    哪怕二爷是太子少傅,怕最终都家也没个好下场。
    既然如此,何不让豫王当位?
    豫王虽无才德,却钟爱朝里,与她暗渡陈仓怀了子嗣。
    这是最好的棋子。
    “放眼整个朝廷也就豫王这个棋子最有用处了。”
    三爷说得淡然,旁人却听得心惊肉跳。
    她力持面容无波,但拾棋子的手也是颤抖的呀。
    这不能怪她,任谁听了这暗谋也会惊吓。
    她甚至不敢确定,待这三位爷商量完后,她还能留下小命吗……
    屋内沉默降临,屋外雷雨闪电,黑鸦鸦的一片像是天快蹋下来般骇人……
    棋子收拾好了,正准备越过三爷却突然被他猛然抱入怀中。
    男性的吻正如外头那吓人的暴雨袭来。
    他将舌头喂进来时,牙齿凶猛似兽般吃上她的舌头。
    疼痛伴着血腥味蔓延。
    四爷与五爷仿似没看到,一径望着屋外倾盆大雨,溅湿了高台石砖。
    她被他压在榻上,脑袋撞上棋盘一角,额头疼痛中微眯的眼睛看到他幽冷的黑瞳。
    一只大掌伸进衣襟间,她穿得的束胸装,他只轻轻一扯,玉乳便整个暴露出来。
    雪白的乳房一手足握,乳尖因颤抖而尖挺生硬,深红色的让男人埋头便是一啃。
    她尖叫,痛吟,他无情地咬上去,血溢满他口腔。
    她的乳尖被他咬破……
    他放开了她,她狼狈地伸手挡住那份赤裸。
    舌头好痛,乳尖好痛。
    她听到他说:“或许下次招人招进一批哑婢会是不错的选择。”
    她又听到四爷啐道:“那叫床声岂不没了?!”
    五爷没吱声。
    两位爷离开,五爷走过来居高临下俯视,他的笑容一如往昔的慵懒。
    “怎么没把你的口舌咬了下来呢?”
    纤长如玉的指摩挲上她的唇瓣。
    满满的血丝渲染,哪怕他放轻了力道她也疼得瑟缩。
    “别怕,三哥不会杀你呢,瞧,没一口吃了你便是答应。”
    那男人带笑,手指却毫不留情滑落在那一方暴露的乳房上,重重一捏,她疼得倒抽气,他的笑容倏然阴郁。
    “下次,见了三爷四爷可记得绕道走,被玷污了这身子,可有你瞧的了!”
   
    屋外,雷雨从下午起便不曾有过停歇。
    直至晚上。
    昏暗的房间里,烛光的倒影在墙上摇曳生姿。
    双手被擒住,柔软的榻上两具衣裳不整的胴体放肆交缠着。
    啪哒的肉体拍打声,咕啾的淫水抽送声,女人沉闷的申吟声,空气中弥漫着张扬的腥涩香味。
    吸得越多,便越撩人。
    香甜的迷香盖不住这股越来越张狂的情欲,少女甜美的脸蛋晕红一片,像抹上了胭脂醉人。
    迷朦的圆眼儿微眯着,微张的小口滴出唾液。
    任谁瞧了都知女孩中了药。
    瘫软的四肢无力地趴瘫在床上,覆盖在她背上的是一具精壮的身子,结实的臀由高下低一耸一耸地如失了疯的马儿急速狂奔。
    似有若无的申吟,女孩因舌伤而难出声,身后的耸弄每一下都带给她痛苦。
    她的小脸逐渐染上苍白。
    是谁在疯狂了?
    该说是理智丧失的那一瞬间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只有占有,男人天生的征服欲,只有将这具妖娆的身子压在身下,不停地进出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
    贱丫头……真会夹人!
    啪!
    大掌无情落下,蜜色的臀上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疼痛令她瑟缩,更是无情地绞进深埋体内的粗实。
    将它绞小,让它别撑得她这么慌,胀得她难受……
    操死你!贱丫头,乱勾引主子的淫娃……
    淫言秽语听得不真切,脑子里最清楚的是那浓重的喘息。
    男人粗哑的嗓音,女孩无力地吐气……
    谁也没发现到窗外站有一人,伴随那轰隆的雷雨,将他的气息完全隐去……
    是谁在偷窥,眼也不眨地。
    厚重帷帐并未放下,床上交织的身段在男人将手伸进女人缭乱的衣裳中,掏出那一丸玉乳时,气息转为浓重……
    紧握的拳头,压抑的气息,转身离去。
    屋内,那浑浊吐气的男人微微恻了头,睇向窗外。
    是他的错觉?
    但仅片刻的清明,便再度陷入那失控的情潮中……
   
    雷雨一直下,一直下个不停。
    从十一,下到十三。
    雨渐小,晴天再出。
    肮脏的大宅忽然间有种被清洗掉的清爽。
    只是在她将房门推开的那一瞬间,迎来如炽的艳阳时,内心却是如此的黑暗。
    有什么改变了,在悄然无声中发生。
    只是她还不知道,伴着这场雷雨的结束,给予她的是更深的黑暗地狱。
    像狗一样的生存着,那是为了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在那肮脏的泥泞中挣扎,将她推进污泥中,誓要她沾满全身,与他们同化……
   

    28

    十四,大爷从京都捎来信,让四爷过去。
    都府将在帝都新修一座宅院,未来兄弟都将迁过去。
    府里只剩三爷与五爷。
    三爷说了,生意在这边,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五爷要养病,更不会过去。
    回了信说,事成了再过去吧。
    到那时,怕已真是都家的天下了。
    过元宵府里头就两个爷,三位爷过去了自然奴役也跟了部份过去。
    这偌大的宅院一时间清静了总有丝阴森感。
    不知是哪个婢子,说什么撞上了大夫人的鬼魂,搅得府里头几日不得安宁。
    三爷斥了句胡闹,派人晚上守着那闹鬼地,真要有鬼魂,就把她揪出来!
    结果呢?
    可真的是有鬼呀,只不过不是魂。
    当场将芸娘抓到时,她一身狼狈,憔悴的双眼无神,身子干瘦得吓人。
    五爷赶过来时说:“又是四哥搞的鬼啊。”
    都说已死的大夫人突然出现了,是死而复生吗?
    小八捂嘴掩去那惊呼。
    可知曾经风光无数惹人疼爱的貌美女人,如今落得个必须夜半出来偷食剩菜渡日?
    神志已然不清,只知四爷离开后便没人再给她饭吃,也不会有人再折磨她,摆明了任她自生自灭被他人发现。
    “瞒着小七将人扣留了下来,这个老四……”
    三哥脸色薄怒,令人将芸娘带下去清洗干净。
    “你也去帮忙吧。”
    “是。”
    小八跟着过去。
    四爷府中的浴池里,屋外丫头在烧女,屋内小八跪在岸边为疯颠的少妇清洗污垢。
    她身上多日未入浴散发着一股馊臭味。
    小八叫人洒了好多花瓣也抵不住,最后拿香油涂抹了全身才抵去了那味。
    趴在凉铺上,屋子里有柴火倒是不冷。
    为她涂抹香油时,芸娘笑得咯咯响。
    一旁有好些婢子在偷偷抹眼泪,唯有她,面无表情的。
    翻过身正躺着时,芸娘用那双极美的眼睛,而如今神采却已消失,紧紧地盯着她。
    小八低着头,面色是淡漠地,双手涂抹她肌肤的每一寸。
    不过几日,这肌肤也一并失去了光渍。
    “呐,你说,这府里头还有好东西吗?”
    芸娘开口了,语调和正常人一样。
    “好东西?”
    小八喃喃重复,一时间不明白她具体所指。
    芸娘又是咯咯一笑,笑得胸脯剧烈起伏。
    “不知道我会不会死啊……我给你说个秘密……”
    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下她,让她被迫服贴在她身上。
    “大夫人——”
    小八惊呼,女人咬上她的耳朵,恶狠狠地咬出血也无所谓。
    她拧眉忍痛,芸娘放开了她,伸出舌头舔了下冒出的血珠,然后凑近她耳边呢喃道:“如果我死了,你就去四爷府上,他的房间有我留下的东西……你不想死对吧?我该消失的人却突出现,明天还有几个人能活下来呢……”
    之后她将小八推开,姿态是如此高傲地端出大夫人的架子,让伫立在旁边的婢女上前为她穿衣。
    小八从地上爬起来,她是女领事,再多的惊愕都不能表现。
    哪怕刚才的耳语令她心生不安,也只能无动于衷。
    之后芸娘被送去了三爷那里,自此,小八再未见过她。
   
    轰隆
    十九的夜晚又开始下雷雨了。
    二十的清晨也未见停下来。
    睡得迷迷糊糊,听到美娟的哭泣。
    醒来,带着浓浓睡音问道:“怎么哭了?”
    美娟抬头,她看到的是一张血淋淋的骇人面孔!
    双眼无神淌着血的美娟满脸凄惨地哭叫道:“小八姐,阿桃她们死了——”
    喝!
    她从噩梦中惊醒。
    入眼一片咸涩,是汗水滴进了眼睛里。
    她举袖抹下,快速下床朝屋外奔去。
    未见到美娟。
    心里不安地奔下楼,连鞋也忘了穿便赤脚而去。
    她奔进了隔壁四爷的楼院,见到一堆婢子哭哭啼啼围着,她挤进人群最前头,蓦然停住了脚步。
    大雨飘得小,地上的尸体总共五具。
    除了她,那几个,都是发现当夜当夜撞上芸娘的奴役。
    两个长工,三个婢子。
    唯有她,幸存了……
    三爷的女管事撑着伞厉声道:“这几个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乱说话来戏弄两位爷!什么大夫人的鬼魂都是假的!你们给我听着,以后若谁敢再私下勾搭结派的,小心你们的下场就是他们这样——”
    小八怔愣地盯着那五具尸体,身子隐隐颤抖着,直到美娟的小手牵起她。
    猛然回神,眼中惊恐一闪而过,吓着了美娟。
    “小八姐,你怎么了?!”
    那张哭得眼眶红肿的清秀脸蛋上挂着残留的惧意,是因为那几具尸体,也有对小八的。
    小八恍神,摇头。
    眼尾瞄到不远的长廊下,三爷与五爷伫足,他们的视线与她不经意间交汇。
    那一刻,对他们的恐惧是如此地清晰到,想要逃开……
   
    尸体很快被处理掉,看似日子又恢复了以往。
    只是府中的人口少了。
    雷雨持续。
    二十大晚上,小八偷溜进四爷院中。
    未果。
   
    二十一,雷雨骤停。
    这春雨今年是来得猛了点。
    大家都说这天气挺怪的。
    不过也庆幸风调雨顺,不会闹天灾。
    小八在煮茶,两位爷难得聚在一起下棋。
    茶刚煮好,下人来报李景携妹子李苻来府拜访。
    说到李苻,当年一心想嫁五爷,却与杨尚书之子结成了亲家。如今长住帝都,直到年前丈夫猝死她成了新寡才被接回娘家。
    成亲不过两年,丈夫便死,依李景的朝中地位,自然不会让妹妹守活寡。
    “老五,李苻对你还没死心呢。”
    “别人用过的破鞋难不成我会捡来?”
    “是啊,李景晓你性子。捎这妹妹来,是要做啥呢……”
    这事,很快就知晓了。
   

    29
   
    因妹子嫁人,后官职升迁,一直久居帝都,自然好些日子没与都家五子聚上一聚了。
    再见简单的寒暄几句,也就步入了正题。
    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小八一人服侍。
    李景若有深意地睇了一眼,说:“实不相瞒,我带妹子来此,主要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说着他扯了一下那安安静静的李苻,嫁人后她的性子由活泼调皮变成温顺小白兔。
    他撩开妹妹的手腕,让三爷与五爷看到上头的於青。
    三爷与五爷沉默,静等他揭谜题。
    李景道:“你们知道我家妹子刚新寡的原因是什么?”
    “这事儿,不是杨尚书之子不慎骑马摔下来,当场被马踩了肚腹,不治身亡。”
    五爷一直记不住杨尚书之子的名,三爷淡淡接话:“是杨成。想来这死不是意外吧?”
    李景一脸沉重点头。
    “是,不是意外,是豫王故意派人使的奸诈!”
    吃得咬牙切齿。
    三爷与五爷虽是心里一惊,脸上倒没表现出来。
    “豫王素来与杨成交往甚好,自然的也见过苻儿好几次……”
    说着,他突然有些说不下去。
    又看了妹妹一眼,但见她面无表情的,端坐的身子却隐隐颤抖。
    李景有些难以启齿道:“杨成与豫王……私下一直将我妹妹当作‘共妻’——”
    二位爷恍然大悟,眸光一闪。
    这“共妻”,他们都家也常有的事,不便说什么……
    “就在月余前,我带苻儿回来之前,她的肚子里被检查出有了子嗣。杨成死了两月,苻儿怀孕一月,这孩子明显是豫王的……”
    这下,三爷的眸闪了闪。
    五爷噙了淡笑,“这可麻烦了。新寡妇若是被人发现她珠胎暗结,可是会被浸猪笼的……”
    李家倒还好,面子没有妹子的性命重要。
    但若是让杨家晓得了,为了面子一定会派人杀了李苻。
    “豫王知晓了这事,暗里已经派人来刺杀苻儿了!他不想让苻儿把他的孩子生下!”
    以李家之能与豫王是不敢硬碰硬的,唯有向都家寻求保护。
    于是,三爷问:“那你想我们兄弟帮什么忙?”
    “请你们其中一人娶苻儿吧,只要挂个名份就够了。”
    三爷说成,从小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有难怎么也会帮忙。
    等回头捎个信告诉大哥,请示他派哪个兄弟与李苻成亲。
    李景感激地携妹离开后。
    两位爷含笑的脸色便生了变。
    “咱们小七不也怀了豫王的子嗣……”
    “是呀,现在李苻也怀上了。豫王当了皇帝,她怀的可就是龙种了呀……”
    “为了小七,这孩子留不得啊……”
    三爷冰冷的语气,淡淡地述说一场人命。
    一旁的小八止不住的身子颤抖。
    她什么都听到了,什么都看到了……
    这都家人与朋友称兄道弟,到头来还是只为一己之私任性而为……
    她好害怕!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即是死。
    深夜,雷雨又来。
    轰隆隆地扰人,却也让某一些足迹悄悄的隐去。
    四爷院落,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微弱的烛光在内室,小八拼了命地翻箱倒柜。
    终于在床头柜的最角落,那隐密的一角掏出个素色包裹。
    她欣喜地打开,这颜色太素,与地砖溶为一体,怪不得她上次未曾发现。
    包裹被打开,是一堆金玉首饰。
    她瞧得仔细,这些都是大夫人曾经戴过的!
    虽然不知大夫人安的什么心,反正有了这些首饰,她逃去哪里都能生活……
    一想到逃离,心头一紧,眼中却是坚定。
    不逃,迟早会死!
    她已知晓太多秘密,他们不避讳她,就连下午李景地一瞥,也似乎明白正因他们会将她“处理”掉,他才安心地说了出来……
    她将包裹收拾好,抱在怀中,吹灭了烛火朝屋外踏去。
    刚伸出的一只脚,却猛然跨回。
    脸色在瞬间转为惊骇。
    屋外,雷雨闪电。
    屋内,女子紧抓包裹一步一步后退,步伐踉跄,身子颤抖。
    屋外,一只长腿跨进,雷电划过天际,映照出男人一张脸。
    若隐若现,却足已令她看得真切……
    “你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冷清,脚下未停跨入,一步逼近女孩,直逼得她退回内屋。
    “奴奴婢……来瞧瞧……看火……”
    语无伦次,她骇得只能紧抓手中包裹来压下那激猛跳动的心脏。
    被当场逮到的恐惧,对眼前男人的惧怕,她脑中糊成一团,身子抖得如秋风落叶。
    本能地在他前近时后退。
    他眼眸定在她手中紧握的包裹中,“那里头装的什么?”
    她被一问,骇得下意识将证据扔掉,却不料这一丢,包裹里的珠宝摔到地上,掉出了玉钗的一角。
    雷电再闪。
    他已掌了灯。
    她骇在当场,在他半弯下腰拾起那一只玉钗时,她瑟瑟发抖猛然跪下直磕头:“求三爷饶命——求三爷饶命——是大夫人叫我来拿她留下的首饰的——”
    会被杀掉的恐惧,让她和普通人一样,卑鄙的将责任推开,只求这命留住。
    他依顺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那张平素淡漠的脸蛋此刻也毫无情绪。
    证据是不会说谎的。
    他逮到了一个奴子偷拿府中的珠宝。
    “你可知,偷拿珠宝的下场?想拿着它们逃命去是吧?”
    “不、奴婢没有——”
    纵然有这心思,她也决计不会承认。
    他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那眼瞳泛着幽冷,一丝叹息与嘲讽:“你真是聪明的孩子,知晓自己性命终不保。上一次进院没翻出什么,这一次,满意了吧?”
    她蓦然惊骇地倒退一步,脚抵在窗前卧榻上,止不住势跌倒其中。
    “小八儿,偷拿府中珠宝可是死罪,谁也保不了你……”
    “不……不要——”
   

    30
   
    三爷,一命抵一命可否?
    我用一个秘密与你交换,你留下我命可否?
    那得看你所谓的秘密有多值钱了。
    嘻。
    三爷呀,有空多去五爷那转转吧。五爷藏了一只小猫咪呢,夜夜叫得可欢了,那声音呀……啧啧,真是醉人呢……
    三爷,都府不是没有秘密的么?
    五爷那院里这么热闹,藏的宝贝一定值钱……
    他叫她将衣服脱了。
    她的手是颤抖的,他的瞳是冰冷的。
    他说,一只猫儿值这个价吗?
    她不敢问,小手颤抖地跪坐在卧榻上,将系带缓缓地扯了。
    美丽的浑圆裸露在外,是对非常坚挺的乳房。
    完美的半圆弧,乳尖微微上翘。
    夜色黑沉,瞧不清那乳尖的颜色。
    但他记得,曾经惊鸿一瞥,那鲜嫩的颜色记忆深刻……
    说来,他也尝过这张小嘴的味儿,并无太大的印象了。
    他将她按在榻上,黑沉的眸牢牢紧盯那张蜜色小脸,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樱红的小嘴。
    “害怕吗?”
    他的手指撩上她的衣袍,缓缓将她的衣裳堆高在她腋下。
    她不语,身子直颤抖。
    这具身子被抱过的只有五爷,她可以说是相当的干净。
    而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讲,她接受不了被第二个男人碰触……
    “老五将你藏起来,说你是个宝贝,你有这价值吗?”
    她的肌肤很细腻,但他摸过比她更好的肌理。
    她摇头,双眼含泪哭述道:“没有……小八不是宝贝……”
    五爷骂她是贱丫头,他抱她,从不让她瞧到他动情的脸。
    三爷的手摩挲上女孩的细劲,幽冷的瞳尽是一片冷色。
    “对,你不是宝贝,没有被老五收藏的价值!”
    语气中隐约的怒火,他冰冷的面孔有一丝龟裂。
    没有丝毫的欲火,只要他愿意,这具妖娆的身体也不过仅仅一具死物而己。
    他的手逐渐合拢,在女孩惊恐地瞪大圆眼中,她的小手紧紧抓上他的大掌,想要扳开那掐住她呼吸的大手。
    他的黑眸透着幽冷,他的怒火是针对她的。
    “我们都家五子,从不私藏!你只不过是个蠢丫头,哪来的能力让老五破例——”
    冒着得罪兄弟的下场,将她藏起来。
    “贱丫头!”
    他恶狠地单臂掐着她脖子将她举起来,在小八面色由苍白转为青紫时,将她甩到那可容四人的大床上。
    这床是四爷为了肆意放纵而特意订制的。
    像块抹布被人甩到床褥中,哪怕有厚厚的被褥铺垫,疼痛也蔓延到全身。
    刚得到的呼吸伴着四肢的痛楚,男人强壮的身子如野兽般覆上来,将她密密严严地压在身下。
    毫不怜香惜玉地扯掉她的裙褥,露出那只着鞋袜的光洁大腿。
    笔直的双腿形状优美,男人粗砺的手指扳开,让她屈辱的趴跪着。
    “三爷——唔!”
    小嘴里被塞入不知从哪抽来的手帕,所有的声音被堵去。
    男人手掌重重地拍了她丰臀一掌,疼痛令她瑟缩着身子,下意识躲开,消失的大掌再来。
    一根炙物,滚烫而骇人,肌理摩擦上锦衣,夜色下,那根性器无人看清。
    “唔——”
    尖锐的呜咽声,瞠圆的眼中,泪水大颗滚落。
    皱紧的眉与额上浸出的薄汗,女孩所有的痛苦集中在大腿根部。
    他粗鲁地插进,没有丝毫的润滑下,疼痛不止是她。
    他拧紧了浓眉,再次重击她的臀,清脆的巴掌声下是他的怒吼:“荡妇,快分泌出你那淫耻的浪液——”
    回应她的,只有女孩更深更浓地收缩阴户。
    疼痛,男人硬生生抽出炙物,袍角极快掩盖过那狰狞的家伙。
    鞭子,抽上那雪嫩的背。
    啪!
    “唔唔——”
    缭乱床褥中,衣裳不整的妖娆胴体像蛇般扭曲着。
    “没用的东西!你值得老五为你费尽心思吗——”
    啪。
    又一鞭,重重抽在妖娆的胴体上。从腰腹部横跨到背部。
    两条丑陋又清晰的长长红疤冒出,细嫩的肌肤裂了开,渗出丝丝血珠。
    双嘴被堵上的女孩,双手仅能凭本能挣扎逃下床,只可惜又一鞭抽来,他的低咆声与强壮的身子再度压上她。
    “你有这个能力吗?”
    突然间低柔的耳语,鞭子已消失。
    男人隔着衣服压在她背上,伤口被布料摩擦得令她直抽气,脸色早己是惨白一片。
    他的唇凑至她的耳骨间,张嘴轻轻一咬,她恐惧得身子僵硬,怕他看似缠绵的咬吻下,一个发狠咬掉她的耳朵……
    而他,也没令她失望,在好一会儿用湿润的舌头舔咬她的耳骨,舌头滑过每一条凹凸,在女孩身子逐渐放柔时,利齿深深咬上去。
    抽气声,浓重的鼻音,滚烫的眼泪,无助地颤抖。
    大手摄住衣襟中一只白嫩嫩的奶子,熟练掐捏上那奶头,在指腹间触到一片粗砺时,他冰冷的面孔微微透着笑,“这个地方是被我咬伤了吧?都结疤了呢。”
    他的手指流连在那块粗砺上,忆起几日前咬伤了她的乳房。
    他想起来了。
    “你的体香很迷人呢,小贱人……”
    在他眼前晃来晃起,勾得他性器叫嚣起来,而她却用那一双无辜的眼睛。
    真该死的贱人----
    被他惩罚也是活该的!
    似乎发现一个人自言自语没有乐趣,他扯掉了她口中的巾帕。
    得以轻松的嘴巴,微微张合着喘着粗气。
    迷离的双眼无神的想要合上,他又在她耳骨上重重一咬,虽深,却不见血。
    她疼得意志回笼,扯着床褥的小手终是忍不住攀上他的粗臂。
    “三……爷……”虚弱的叫唤,微哽的抽噎,恐惧地请求:“饶了……小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