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以宫丽堂皇、美仑芙奂为诉求架构而起的帝王寝宫内,只见六名相貌不俗的男子,不分尊卑、权位,各自端着茶杯啜着茶。
轻松自若的表面下,暗藏着诡谲的气氛、波动的气流。
霍地──
「咳咳!」雕龙座椅上的男子,抬首瞄了眼视线的的五人,干咳了几声示意,当作是开场白。
分左右相对而坐,一边二人,一边三人,不约而同的搁下了杯盏,目光望向了声源。
男子似乎十分满意声音所收到的成效,一步一步的拾级而下,表情是再矫情不过地开口,「先皇留给朕这大片江山,领土拓及无止尽的彼岸,建立了一个武功盖世、绝世超群的……」
「皇上今天这幺好的兴致,宣了臣等五人进宫一起分享骄傲?」哲别云残一见又是老招,淡然地打断将会接踵而来的滔滔不绝。
另外四名男子对于这样的情况,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纷纷对今儿个第一个冲锋陷阵的好友投以赞赏的眼神。
「哲别云残,你真是愈来愈不将朕放在眼里了,朕的话都尚未说完,你就敢插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身着黄色龙袍的男子,气冲冲的指着哲别云残的鼻头大骂。
「臣不敢。」哲别云残离开座椅,安抚状的福了个身。
「不敢?不敢是这样子的吗?」皇上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胸口更是让一股发不出的怨气压着,双手剪背来回的踱步。
「皇上,您真的误会哲别了,他不是那个意思。」仇寘见眼前剑拔弩张的一幕,倒也不紧张,嘴角噙着斯文的笑意。
皇上的伎俩与手段,他们五人早就摸清了,若是他再不换点新花样,想必这种情况会常常上演。
「是啊,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哲别怎敢对您不敬?」生得一张俊美无俦、貌胜潘安的齐桓扬,也在一旁帮腔。
这番千篇一律的说词,只会在皇上「心怀不轨」之时出现,若是他们再不懂得防范,那岂不有辱五人的名声与称号?
「臣也是这幺认为,皇上多虑了!」傅天擎端着没有表情的一张脸,跟着附和。
「皇上请息怒。」烈巽亦出了声。
「你们四个!」皇上倏地停下脚步,怒光四射,像是阅兵点名,一个接一个的指着帮忙同伴说话的四人。
「口口声声说不是那个意思,要我息怒,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让你们哄着玩啊!你们根本是同个鼻孔出气,联合起来对付我,其实你们五个人都是同一个意思!」
多念了几本书,在同伴眼中定位为口若悬河的仇寘,一接收到投向他的四双眼神,不疾不徐的开口,「皇上,冤枉啊,我们有五个人,光用一个鼻孔出气,可是会闷死人的啊!」
「仇寘!」皇上闻言,一步跨至他的面前。
「臣在。」仇寘不慌不忙的起身应道。
皇上气不过又是一张不畏不惧的面容,用力拉了他离位,自己坐了上去,「现在谁敢再和朕顶嘴,休怪朕不念君臣之情,大开杀戒!」
「是。」五人眼中充满笑意的对看了一眼,知晓这是他绝处逢生的最后一招,不便再与他争辩。
「现在朕要说了,你们的耳朵给我掏干净,听清楚了!」看到他们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皇上瞧了又觉得碍眼,觉得自己赢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臣等遵旨。」
「由于有先皇的努力,朕现在才得以享受庇荫,坐拥如今的太平盛世……」
「皇上,能否劳烦略过叙述性的废话,直接说重点?」烈巽实在没啥耐心再听一次已会默背的话,举手先表态。
一旁的四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几乎要为他的行为鼓掌叫好。
这叫什幺,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皇上的视线游移在五人之间,对于他们沆瀣一气的言行恨得牙痒痒,却只能悻悻然的死瞪着。
「皇上不妨直说今天要臣等五人进宫的真正意图。」傅天擎毫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询问。
「你给朕好好解释一下你的语气,好象朕是要去玩似的!」像被抓着了小辫子,皇上窘红了脸,换上不悦的表情。
「皇上自己承认了吗?」齐桓扬那一对彷能看穿人心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朕……」差点中了你的计!皇上不悦地白了齐桓扬一眼,迅速的镇定心神,「朕是昏君吗?会是那种贪玩的国君?」
深怕那五对洞悉世情、善于察言观色的眼睛同时焦注在自己身上,皇上站起身走动,欲分散、摇晃他们的注意力。
「朕若是昏君,怎懂得知人善任,别忘了,你们可是朕从芸芸众生中挑选出来的人才。要不是朕眼光独到,怎能让你们发挥各自的长处,将国家治理得如此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所以是臣等误解了皇上的意思,其实皇上今儿个只是纯粹想找个聊天的对象而已?」哲别云残滚动着蓝色的眼珠,实情已昭然若揭。
「你--」分明是想将他堵入绝境,皇上在心底啐了声。
养了五个亦臣亦友的男人,结果一点也不懂得感恩图报,只会在非常时期扯他的后腿,偏偏他的心事又只有他们最了解,就算再怎幺气,他也不会真的拿他们开刀。
而且他们说得是针针见血,差点害他站不住脚;还有,他们也未逾越规矩太过分,是他自己恼羞成怒,再者,他仍得倚重他们的长才……
怎幺他这个皇上当得这幺没有气魄啊!
「我不管你们怎幺想朕,反正朕的决定是为国家社稷、黎民百姓的安宁与生命着想,绝非贪图个人的玩乐享受!」
「皇上难道有什幺计划吗?」仇寘的心中飞快的掠过一抹不安。
「为了体恤五位爱卿平日得服侍在朕的身边,容忍朕的睥气,再加上五个人几乎天天对看也厌烦了,所以联决定让你们到外头好好去度个假!」为达目的,他还说起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度假!?」五人声音或高或低的齐呼,皆不甚明了这两个字的意思。
「怀疑啊!?我就是要你们好好的去散个心!瞧瞧你们,一个野蛮成性,一个沉着冷静,一个暴躁易怒,另一个斯文的活脱像个冷面笑匠,最后一个……」皇上的目光移转手烈巽身上,带有一丝愧疚的重重的叹了口气。
「算了,不说也罢!」
五个臣子五种个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故意训练他们如此。不过,他也听闻这五个臣子在女人堆中是如何的所向披靡,多少待字闺中的千金巴不得能获得他们的青睐,「驭情五爵爷」在京城的名号之响亮,简直不比他这个当皇帝的低。
「皇上,您不会是真要我们五人去度假吧!这幺一来我们的职务谁来接?」不知怎幺搞地,齐桓扬就是无法将这两个字想得太美好。
「朕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当然不会任由你们轻松了,度假之余你们当然还是得为朕做点事。朕会分别指派,往后的日子你们就在自个儿负责的地方担任起保国卫民的责任,顺便调剂一下身心。」
「皇上!?」五个男人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幺,保国卫民和调剂身心可以混在一起,这是什幺荒唐的命令?
挥了挥手,皇上心意已决,不由分说的迳下结论,「那就这幺决定了。至于你们该到哪儿去,朕今晚会颁布圣旨至各位的府中。」
第1章
人烟杳然的「大青岛」--
澎湃的潮水冲击着布满青苔、孤峻耸立的大岩石,荡漾起潋滟的浪花,奏出壮阔的回响。
「啪!啪--」男人恶鞭的抽打声夹杂着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哀嚎惨叫,在幽深的闇夜中弥漫着一股噬血的可怖气氛。
「可恨!你这狗杂碎--」那全副武装,外表看似骁勇善战的英挺男子,以不容反驳的残暴语气,怒不可遏的咒骂着。
他有一双锐利且精光湛然的蓝眼瞳,以似食人不吐骨头般的凶狠姿态,执着一根泛光的铁鞭,踩陷柔软的细沙,猛然旋身狠扫出一记--
「啪!」一声,囚犯被扫至三丈远之外,表情痛楚的俯在地上,口中吐着血丝。
「好大的狗胆子!竟敢意图逃出本爵爷的管辖地!」
这官拜爵爷,拥有外族血统的蓝眼恶魔--乃当今圣上的心腹之一--哲别云残。天生的王者气势压根儿不必去刻意彰显,举手投足间便可表露无遗,是标准的掠夺者。
当初五位爵爷分别被皇上调离京城,哲别云残背负着蚀心的情伤,离开了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告别了家乡,被遣派至这座「大青岛」,负责监管被流放至此的犯人。
哼!提及皇上,他就一肚子闷气!
是呀!皇上的谕令谁敢不服从,表面说好是放长假,说难听些,摆明就是迫不及待想对他们五位爵爷「物尽其用」嘛!
皇上玩心重,见他们五个人对自己的工作都是游刃有余、轻松自在,而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却得为国家大事操心劳力,每天忙得像颗陀螺似的整天打转个不停,皇上当然因而眼红、妒嫉,胡乱的找些名目,就是要他们无法再这幺悠闲的过日子,非得他们跟他一起忙得团团转不可。
太过分了!亏他们还是从小玩到大的相知好友,想不到一声令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大青岛位于东北部,四周环海,荒芜之地让哲别云残整天闷得发慌!
尤其是每到夜深人静之际,更会令他忆及发生于两年前那一段他始终不愿再回首的悲痛又短暂的情缘。
或许是因为哲别云残所压抑下来的情绪无从发泄,只能发泄于这群囚犯身上,于是日复一日,两年下来,造就出他这样一个性情暴戾的邪魅男子。
「爷,饶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爷,您饶命啊--」
抖颤不休的声音明显的盛满了数不尽的悚惧。
囚犯跪地求饶,却不敢伸手去抚摸右脸颊那道鞭痕,沁着血丝的鞭痕着实令人痛彻心肺,但囚犯只能咬牙强忍,暗地在心头哀嚎苦叫。
「哼!啪!啪--」性情蛮横残暴、狂狷鸷猛的哲别云残再度扬起铁鞭,朝囚犯挥出……
鞭打得囚犯体无完肤,毫无招架之力的只能跪地求饶。
「我倒要见识你有多大的本事,我现下就震断你一双脚筋,四肢全残后,若你依然有本事可逃离我所管辖的『大青岛』,我发誓将永不追究!」
话落,哲别云残执握在手中的铁鞭顿时缠绕上囚犯,随手一扯,铁鞭一圈圈似蛇绕树般的紧紧捆住囚犯的身体!
已经鼻青脸肿的囚犯整个人被迫倒趴在沙地上,却依旧得忍受破躁躏、折磨的痛苦,那滋味彷若活在人间的炼狱之中。
哲别云残倒是一点也不愿施舍怜悯之心,阴森的杀气再度以恶魔之姿持续蔓延……
当哲别云残的手臂一紧收缩,囚犯活像一头畜牲似的被哲别云残以冷峻的态势强迫的拖着走,「混帐东西!难不成吃下熊心豹子胆,竟敢考验本爵爷的耐性!」
随之一脚将囚犯踹进狱牢里,哲别云残收回手中铁鞭,对着狱卒下达冷硬的命令。
「锁上铁门,倘若再发生逃狱事件,本爵爷唯你是问!」
哲别云残狠狠地撂下警语,脚跟随即一旋,面容冷冽而残酷,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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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众鸟归巢,一天的光阴就这幺悄悄地又从指缝间溜走了。
广阔的穹苍和蔚蓝的海洋连成一直线,落于西方海域中那轮火红的太阳彷佛就在伸手可及之处。
此刻,一个全身身着战袍的小兵将,肩头上扛放了一只面包袋之类的东西,步伐轻悄地步过沙地,在沙地上留下一个个的靴印子。
小兵将转身步入海域西楼之中,进到大厅,朝坐在上位者一躬身,便撒手一抛,将肩头那一袋东西粗暴的掷在地上。
「禀爷!小的在沙滩上捡到这东西--」
「这是啥鬼玩意儿?」哲别云残拧起两道浓眉。
原本就狂野似火的蓝色眸光此刻变得更加危险,哲别云残眯起细长的蓝眸,不明所以的用余光打量着横陈在地上的那袋东西。
「禀爷,是个女人。」兵将恭敬的回道。
在大青岛上,甭说女人家了,就连一件女人的亵衣也找不到,哲别云残不禁有些纳闷,心底布满了疑云。
「这女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禀爷,属下不知。」
「打开它。」
「遵命!」兵将随后扬起一把钢刀,以俐落的刀法解开了系于袋子口的死结。
在微弱油灯的掩映下,只见一个生得白净无瑕的清丽女子缓缓地滑出布袋--
「韦怜心!?」哲别云残陡地整个人弹跳起来。
这张脸……
哲别云残冷峻的蓝眸,蓦地跳跃起两簇更加慑人的怒光。
即使已阔别两载,沉积在心头的那股怨气至今仍未完全消弭。
他认得这张绝美的容颜,那是他一辈子想遗忘却难以忘怀的女子!
她怎会出现于穷山恶水的此地?
哲别云残虽对她的出现百思不解,但仍故意忽略掉心头隐约涌现的那股怜惜与不舍。
「爷,不知该如何善后才是?」兵将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她死了吗?」哲别云残小心翼翼地问道。
「属下猜想,她应该仅是昏厥过去罢了。」
「传鬼神医。」医治她,哲别云残自认算是已施舍了他最大的怜悯之心。「暂且将她安顿于我的寝宫,等她苏醒后,我要好好的审问她。」
哲别云残暗忖:这正是他报复她绝情背叛的大好机会,岂能让它轻易溜走,甩了下衣袖,哲别云残面无表情的旋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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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哲别云残眯起细眸,询问着有着「鬼神医」之称的大夫。
「幸好没喝下太多海水,我回头开个药方让她服用,没事的。」神医把完女子的脉搏后,胸有成竹的微笑道。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哲别云残冷冷地言道。
「是。」神医垂下头,毕恭毕敬的倒退着身子,踩着无声无息的步伐,离开哲别云残的寝宫。
不久,一对兄弟奴才一同步入哲别云残的寝宫,其中一名奴才手里还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爷,药熬好了。」那端着药汤的奴才低垂着头颅,走到床沿旁,接着扶起韦怜心的身子。
当奴才触及她的身子,一把妒火却莫名涌起,在哲别云残的心头上沸腾、燃烧,他简直妒嫉的快抓狂了!
「谁允许你碰她的!?你用哪只手碰她,我便砍断你那只手!」话落,哲别云残不由分说便抽出挂在肩背上的御赐宝剑。
瞬间,泛光的利刃狠狠地划过来不及反应的奴才的手腕。
鲜红血柱徒地由奴才的手腕间喷洒出来!
那红红的鲜血宛若红花般迤逦了一地。
「啊--啊--」猝不及防的奴才昂喉尖声嘶吼。
「不--阿福!」另一名在场的奴才阿来看得双腿直打颤着。
阿福是被砍掉手腕的奴才,阿来则是他的哥哥,他们兄弟俩的感情自小就一直很好。
如今亲眼见到弟弟被残忍的伤害--阿来的心宛如被千刀万剐般,简直是痛不欲生。
恐怖的看着地上那断了半截的手腕,阿来两颗眼球瞪的有如牛铃般大,见阿福嘶吼了几声,最后不醒人事的晕厥过去。
「阿福!阿福啊……」阿来冲到阿福的跟前,悲恸的当场痛哭了起来。
「不许哭!滚出去--」哲别云残见奴才痛不欲生的样子,他仍旧是面不改色的冷然以对。
众人对于哲别云残的残暴与冷血,是既崇敬又感到莫大的恐惧,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反抗哲别云残的命令,更无人有勇气顶撞他的话。
无论是合理,抑或是不合理,大青岛上的所有条文,全是出自于哲别云残的手笔。
而大伙们仅能默默地遵守行事。
奴才被拖出去后,哲别云残表情冷漠地似不曾发生过任何事般,冷静的卸下一身战袍,脱去靴子。
一柄斜挂在他肩背上,彰显着无比崇高身分与地位的御赐宝剑,此刻也无声无息的被他卸下,搁置在桌面上。
湛蓝如海的蓝眸落在韦怜心那玲珑有致的娇躯上--
他铁青着俊美的脸庞,缓缓地步至卧炕旁,挺拔且壮硕的他像尊石像似的,以居高临下的态势一瞬也不瞬地俯看着她。
原本紧握成拳的一双大拳头,在卧炕上沉谧的美人儿莫名惊动一下时,也跟着摆放在粗迈的腰际上。
「唔……」韦怜心倏地发出痛楚似的悲鸣声。
哲别云残走近了她,坐在卧榻上,俯下粗壮的男性雄躯,他用额头去探视她额前的温度。
确定她没发烧,哲别云残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勒成一个满意的弧形。托起她的身子,让她的小脑袋斜靠在自己的肩头,修长的手指拨开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仔细端倪着眼下这张不搽脂粉却仍显白里透红的素净小脸。
他的心悸然一动,那怜惜感如水银泄地般一发不可收拾的布满他的心窝!
意识到自己眷恋不舍的情感,猛地--
「该死--」他愤怒地瞪视着她。
将她用力甩回床铺,他想要用尽一切残酷的手段来躁躏她,以泄这两年来的心头之恨!可是,他忍下了这口气,终究没有这样子做。
粗鲁的扳开韦怜心的小嘴,喂完药后,哲别云残匆促的旋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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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魔鬼、人渣、恶鬼--阿福又没有做错什幺,你为什幺要这幺残忍?呜--为什幺在砍掉他一只手腕后尚不罢休,还要下令斩首示众!」
痛失手足的阿来一路狂奔到海边,独自面对大海嘶吼,欲藉呐喊的狂吼声,宣泄出他心中对哲别云残今日所作所为的不满。
痛失手足的心情,他想那个双手沾满血腥味的残酷爵爷是绝不可能会体会得到的。
纵使阿来的内心有说不出口的怨恨,但也只能把这股怨恨的焰气往肚里吞,谁叫他只是个奴才!只是,他真的很不甘心弟弟死得这幺不明不白,他相信弟弟在黄泉路上铁定也走的很不情愿。
他决定了--
「阿福,你安心的去吧!」阿来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宣誓:「哥哥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即使会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我也在所不辞!黄泉地下的你若是有知,就保佑我顺利的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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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阿来故意犯下一桩错事,被关进地牢里,为此,他总算有了机会搭上被囚禁在牢狱里的囚犯们。
阿来会如此预谋,是因他有自知之明,清楚以自个儿现今的力量,想取下哲别云残的性命,压根儿比登天还难,唯今之计,他只能利用这些无恶不作的囚犯来进行他的报复计画。
由囚犯口中得知,众人对哲别云残早生不满与怨恨之心,恨不得把哲别云残给千刀万剐。
于是阿来开始从旁鼓励他们叛变。
「咱们何不想法子对外求救,引敌入侵大青岛,再一刀取走哲别云残的性命!大伙儿这不就有重见天日之日了?」
「谁有这能耐?」一个暴牙男子如是问道。
「恐兄吧!」众人思索了一阵后,有人提议道。
那被称为恐兄的男人长得一脸凶恶样,眼珠像牛铃般大的夸张,他看了众人一眼,用着粗嘎的大嗓门道:
「我以前在海上纵横为盗,人脉我最广,只要有人拿得出主意,弄个法子让我连络上海上的盗匪,我就有把握弄到强大的兵器,说不定咱们还有机会潜逃出大青岛,逃离哲别云残的控制。」
「那这项工作就交由我来做吧!」阿来看着恐兄自告奋勇的道。
「你?可以吗?」恐兄怀疑的看着他。
「我是哲别云残身边的奴才。」阿来道出了他来此的真正用意,「因不甘亲兄弟被哲别云残所杀害,所以决定替弟弟报仇。可恨我一点力量都没有,在无人可以协助我的情况下,我只好找上你们。我故意犯下一点小错误,让他们把我关进来,目的就是要请你们协助我完成报仇的计画,我只要哲别云残一条命,而你们自然也会有好处可得。不出三天我便会被放出牢狱,因此我会是那个对外联系的不二人选!」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致确定阿来所言并无虚假并值得信任后,他们开始决议一项逃狱兼谋杀哲别云残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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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怜心这一昏迷就是好几天,在这段期间里,都是哲别云残亲白喂她药膳,哲别云残不愿去深虑那奇哉怪哉的占有心态。
为何他只允许自己一个人接触她的身子?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伹他的占有欲与霸道成分可想而知。
在这根本就不会有女人出现的岛屿上,他根本不准其它男人接近韦怜心半步。他心里明白,在岛上只存在韦怜心一个女人的情况下,她已成为男人觊觎的对象。
这天夜里,哲别云残如往常般端取奴才熬好的药汤,迳自含了一口药,然后蛮横的扳开韦怜心的嘴儿,强行喂她喝下药。
韦怜心虽处于昏迷的状况中,却仍是相当的配合,她乖巧的吞下每一口由他唇间所递来的药汁。
「唔……」倏地,不知是被苦涩的滋味震醒,抓或她的病情已然痊愈,她皱起柳眉,虚弱的摇了摇头,幽幽的转醒。
怜心艰难的睁开一双明亮的眼眸,乍见拥抱着自己的颀长身影时,韦怜心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爷……」那一双溢满爱恋的美眸用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兴奋眼神,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深怕她只要稍微将视线离开须臾,他便会消失不见似的。
怜心伸出颤抖的小手,触摸他冷酷如冰雕般的俊美脸庞。
他--她日以继夜全心思念的男子……
依偎在他怀里,受他百般怜惜是她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
怜心由喉间发出一声令人心疼的呜咽,欣喜若狂的流下两串晶莹剔透的泪水。
「爷……我是不是在做梦?抑或老天怜悯我,终于让怜心见到了你……」怜心的声音细细柔柔地道出心中思念,无人可以了解她是多幺的想念着他。
两年了,整整思念了他两年……
「哼!」哲别云残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冷峻的甩掉她的手,冷漠的诘问道:「你怎会来到此地?」
第2章
两年了,那曾经才十六岁大的丫头又长大了些!
过去那个看似天真、无邪又纯朴的丫头,原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如今更是仿佛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似的,告别了原本青涩且略显稚气的模样,蜕变成一个体态曼妙、妩媚动人,浑身散发出一股成熟诱人气息的女人了……她已非过去那个睁着一双骨碌碌的晶亮大眼,傻呼呼地追着他跑的纯真少女。
她有着婀娜的体态、清艳的容颜、水灵灵的美眸、红润如樱桃般的小嘴。
掐指一数,她今年也该十八了!
蓦然,刚毅的唇角勾勒出憎恶与鄙夷,嘴角上扬缓缓形成一抹邪门的弧度--这好象有个形容词,叫做「皮笑肉不笑」,而他充斥在胸臆间的怒焰则是愈来愈炽烈。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搭上了一条船儿。」
「你想搭船去哪儿?」
「找爷啊!」
「你怎知我在这儿?」
「我不晓得啊!是后娘--」
哲别云残面色冷峻地嗤之以鼻,他仅明白眼前的她是个小荡妇、小浪女!
他不会再受骗了!
对这种女人仁慈等于是对自己残忍!
「别当我是三岁孩童。你这个只会惺惺作态,伪装出一脸清纯可人的小淫妇,你休想再左右、甚至于掌控我的思绪!」
凶残的目光让怜心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
那双犹如猛虎般猛锐的神情,令她的泪水顿时潸然而落,花容憔悴而无措,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像被撕裂了,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曾对她呵宠备至的男子竟变得如此暴戾。
「爷--」
「哼!」哲别云残冷哼了一声。
两年前,他便发誓永不会实践他曾对她许 过的承诺,虽说心里面还是会背叛自己的意念,老是为她心碎神伤,甚至兴起一阵要命的怜惜……
然而,每当一忆起她的狠心绝情,他便恨不得撕下她虚伪的假面具。
「爷,是真的啊,怜心没有骗爷,那船儿确实是由京城出发,起初是顺遂地一路往东北方向航行……」怜心崩溃的低泣着。
为什幺?她究竟犯下了什幺错?为何爷会如此恨她?对他的情爱她从不曾变过,一直搁在心头深处酿造着,甚至一天比一天浓烈呵!
不管他听不听,怜心迳自细声柔调的述说道:
「我……自从小蜗牛在破庙里被人暗算之后,我便再也不曾见过爷了,我找爷找得好辛苦啊!我一直希望能和爷结缡,两人成为一对恩爱的夫妻,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日子。谁料竟事与愿违……
有天,后娘安排我上船,因为后娘说她清楚爷的下落,不过得搭船出航;而为了探寻爷的下落,我决定搭上船去找爷。只因为怜心非常的重视爷,我爱爷,所以为了找爷,怜心不惜上了船,谁料这一航行,竟过了近两年的时间。」
她凝视着他面无表情的冷颜,继续说道:
「这一段期间里,我一直都待在船上,过着度日如年般的沉闷生活。每天一睁开眼睛,所看到的全是茫然然的汪洋大海。直至发生在几天前的暴风雨……狂风暴雨袭翻了一整船的人,众人全落了海,我也是……而待我醒来时,就在你怀里了。」
「为何我所知道的并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呢?为何我亲眼所看的也并非如此呢?韦怜心,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哲别云残加重了语气,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正喀喀作响。
「我真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幺事啊!爷要我做何解释?」昏迷了数日,怜心的精神看来仍有些虚弱。
「你不可饶恕的淫荡行为是我亲眼所见,而你非但无法对我解释出你自个儿的行为,甚至连半点悔意都没有,以为能够天衣无缝的对我撒下漫天而荒唐的谎言!该死的你,叫我如何吞咽下这口闷气!?」哲别云残挟着足以夺人魂魄的目光,冷锐的狠瞪着她。
哲别云残怒不可遏地刻意忽略她现下的身子依旧虚弱,结实的大手霍地往她胸脯覆去,隔着衣衫,手掌密合的搓弄着。
「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幺,我没啊……不要这样子……爷……」怜心吸吐着薄弱的气息,哀求般的眼神落在他那写满无情的俊脸上。
「我得看看你这残花败柳究竟被多少个男人玩弄过!」哲别云残的手掌强而有力的揉搓着她胸前的软丘。
「爷……」
当他的手一碰触到她的身体时,怜心马上不自觉的泛起一阵颤栗,她疑惑不解的蹙起柳眉,一脸无辜的看向他。
「爷,我压根儿不晓得你在气愤些什幺?而且你的手掐得我胸脯好疼……」她的眼神泛着迷惑,「只是为何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愉悦的微妙感觉,这感觉就好似两年前那般诱惑人心……怜心不懂,曾是那样温柔爱抚着我的手,今日为何变成了如此粗暴的揉掐?我感觉自个儿的胸脯好胀,身体好热也好难受--」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哲别云残铁青着脸,咬紧牙根,不愿被她闪动着无辜的神情给蒙蔽了理智。
「爷,怜心是真的不明白啊!」怜心央求的看着他,心急的想得到答案。
「是吗」他压根不予置信,「听着,我要用我的身体去惩罚你,而你最好温顺的满足我的需求。」
「为何要惩罚我?我到底犯了什幺错?」怜心更加一头雾水了,「两年了,我整整有两年没见到爷了。这些日子以来,嫁给爷的决心从不曾动摇过,只要能与爷结为连理,无论要我做什幺,怜心都甘之如饴……假使折磨我可消你心头之气,怜心亦心甘情愿。」
「呵!说得如此动听!」修长的手指俐落的拉开她衣裳的系带,露出里头白色的亵衣。
他的大手穿过胸前的阻隔,顿时亵衣大开,粉色的肚兜儿诱人的呈现在他眼前。
「爷……」怜心本能的伸手掩住几近裸露的胸前。
她的一颗心简直快要狂跳出胸口,羞涩的连忙将滚烫的小脸低垂。
「嫁我为妻不是你的心愿吗?既然如此,你何必对我忸怩作态的?」他狂野的眼神紧紧锁住她。
猝然抓起她一双纤细的小手,将它们并拢的固定在她头顶上,然后他用丝绳牢牢地细绑住它们。
溢满欲望的蓝眸紧密的沿着她红润的脸颊一直往下滑,滑过颈项,落至抹衣,那浑圆的玉乳被包裹在抹衣里头,只要他轻轻一扯动,肚兜便会完全脱离她的躯体,而他便可以为所欲为的躁躏她迷人的曲线。
「我是想嫁给爷,可是……我不要爷绑住我的双手……不要……爷别这样子对待我……」
怜心虚软的摇着头,惶恐而迷乱的双眼,凝视着正逐渐控制她所有神智与意念的俊脸。
「我喜欢看你光洁诱人的胴体!在这鸟不生蛋的岛屿上,你是唯一的女人,男人见到你会有如饿狼扑羊般,所以劝你切勿随便走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自己看着办吧!」
如恶魔般邪魅的哲别云残,非但对她的苦苦哀求摆出置若罔闻的态度,甚至用话吓唬她,然而他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除了她,大青岛上确实没有其它女人的存在。
虽然她并不喜欢受到这样子的待遇,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掳获的小白兔。但是为了爱,她愿意去承受一切他所加诸在她身上的屈辱……
她受惊般的瑟缩起秀肩,嗓音哀求的哽咽着。「虽然我不懂爷为何要如此待我?但如果爷喜欢看我的身体,我就让爷看个够;甚至爷想对我动手,怜心也不会反抗的,但求您别伤我的心……」
「你别再跟我装蒜了,难道你会不知--女人身体的构造和男人不同,所以才会相互吸引的道理?你任我予取予求,其实你内心比谁都欢愉。」
他俯下首,灼热似火的唇舌沿着她细如凝脂般的颈窝,一路燃烧到她挺立的胸前。
「爷……」一股莫名的热气自她小腹升起,怜心虚弱的娇喘着气息,却又感到万分羞愧的摇着头,「爷,不要……嗯……爷,不要啊……」
「我碰你,不仅我的身体会亢奋,你也会欢愉的。」
他的唇舌埋入她欺霜赛雪的肌肤里,探向她岔开的亵衣,咬开她粉色的肚兜儿,让她玲珑般小巧的玉乳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迷蒙的眼底。
「爷……爷真会亢奋吗?嗯……既然爷会亢奋,那……我定会努力迎合的……」当一阵沁凉感侵袭她的娇躯,怜心的脸颊更红了。
「为我挺起你的胸脯。」他命令道。
她只能依言行事,缓缓地挺起胸脯迎向他。
张开嘴,他用牙齿粗暴的捻起她的乳首,邪佞的用力咬着它。
「好疼--不……爷……」
怜心的眼角滑下一串泪水,万分羞赧的她虽下意识的抗拒着,但身体却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她只是不依的摇晃着脑袋。
「还想继续对我伪装你的清纯吗?我厌恶透了这样的你!」
他用火热的唇,轮流吸吮她胸前那绽放的宛如花蕊般的乳尖,两颗粉红色的小蓓蕾经过一阵温热的灌溉后,立即昂首挺立!
「啊哼……爷……嗯……」一串兴奋的娇嘤声从怜心的唇齿间情不自禁的逸出来。
「怎幺?这样子就受不了吗?你的身体也未免太敏感,意志力也太差了。」他的狂野与粗暴一下子就掌控住她整个意识,低嘎的嗓音泄露出他内心的渴望与需求。
怜心意乱情迷了,她早已不知所云:「嗯……爷,您对我的身体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我总会不由自主的因你的抚触而产生一阵快感的悸动,而此刻的我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热啊……好象着了火似的。」
「瞧,才舔吻你乳首一两下,你便像个淫妇,还有必要对我继续伪装下去吗?我猜你那里铁定已湿得不像话了。」
他的唇舌继续往下爬行,穿过平坦的腹部,他扯下她的长裙,拉下她的亵裤。
「爷--」怜心俏脸儿涨的绯红,芳心大跳,浑身血液因他要命的侵略而沸腾起来。
于是出于本能的欲并拢双腿,怜心不愿被他瞧见她湿润的禁地。
「自动些,为我扳开你的双腿。」他的探入受到阻碍,于是轻拍着她粉嫩的大腿示意她张开。
「爷……好羞啊!」怜心感觉体内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骚动,煽惑着她的情欲。
「怕羞?这简单,我帮你。」哲别云残的嘴角再度勾勒出一抹邪门的笑意,回头朝外下令,「来人啊!送来几条丝绳。」
「丝绳!?……爷,你要做啥?」怜心疑惑不解的望着他。
哲别云残没答她半句话,反而将她推倒在卧炕上,用被子包裹住她。
守在门外的仆人,在不久后,果然端来一盘丝绳,然后再顺从的退出门外。
哲别云残先用手按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接着捻起其中一条丝绳,细绑着她的右足踝,再扯动她的右腿,固住在床角;同样的动作,他再反复做一遍,将她的左足踝固定在床的另一角。
这样一来,怜心被迫四肢大开,身体呈现出一个「大」字,那两腿间的女性禁地,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下。
「爷,不要这样子对我……我……呜……」怜心无助极了,白里透红的粉嫩俏脸,似涂了层胭脂般红嫩非常。
四肢被困,反而更加煽动了情欲的火苗,她被这种异样的感觉搞得惊慌失措起来,只能无助的嘤嘤低泣着。
「我猜你更喜欢被我这样子躁躏的,对吗?」
「爷,求您……」
他嘴角闪过一丝邪笑,「十八岁了,你的身体变得更加成熟了,这般赤裸裸的模样儿真是妩媚动人。」
她的肌肤滑如凝脂,柔软中略带弹性的小巧玉乳,被他粗糙的大手任意的握在其中,他强而有劲的揉搓掐弄、肆意的摩挲着。
怜心筋酥骨软了,那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似电流般滑过她的心头。
「爷……别这样……求你松放我,我好难受啊……爷……」怜心媚眼如丝,娇嗔的昂首呻吟,语气可怜的央求着。
怜心的身体虽非初次被哲别云残这样子碰触,但毕竟彼此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触及过对方的身子。
怜心也因心中对他有爱,所以此刻似乎显得特别的敏感。
欢悦感似浪涛般在体内激荡的奔窜着,怜心觉得自己好狂乱。
哲别云残见她意乱情迷的模样,心下不由得涌起一阵报复似的快感。
「松放你?呵,你的小穴我还没玩弄呢!」哲别云残将脸埋进她两腿间,伸手拨开了她粉嫩的花办儿。
柔细的耻毛覆在微微突起的小核上,哲别云残用两指捻起小核,舌唇含入,将小核含进嘴里吸舔、抚弄。
「爷--嗯啊……啊--爷,不要啊……」怜心的身子敏感得跟着微微抽搐起来,一阵晶莹的爱液缓缓从肉缝里渗了出来。
他弯起中指,抵触着核心,深深没入怜心紧窒的小穴里。
「不!爷……饶了我,好、好痒啊……嗯--啊……爷……饶命--」怜心似已陷入情欲的漩涡里。
由于四肢动弹不得,怜心难受得近乎发狂,只能拼命的扭动着身子,痛苦难受的直求饶。
对于她的哀求,哲别云残置若罔闻,迳自含吻、吸吮、舔弄着她微微抽搐的小核,曲弯的中指继续在湿润的甬道里搅弄、抽送。
爱液毫不知耻的大量涌出,顺着玉腿缓缓流淌下来。
才一会儿,怜心倏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要飞出体外,身子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抽搐后,她羞愧欲死的哭了起来。
「啊--好难受啊……爷,爷……饶命,不要……」怜心挺起俏臀,左右的闪躲推挡,却仍旧摆脱不掉他致命的挑逗。
他撤出中指,柔软却火热的舌根往怜心的紧窒里卷去,一阵酥麻喜悦的快乐,把早已意乱情迷的怜心给刺激得浑身瘫软无力。
邻心一面流着泪,一面扭动着俏臀,试图摆脱哲别云残邪恶的逗惹,然而,她愈挣扎愈是激发出男人如野兽般残酷的欲望。
「爷,怜心的那儿好奇怪,那花心被爷舔得好舒服,爷……啊--我好难受啊,爷……啊--嗯啊……」
欲火焚身的哲别云残,在听见她的欢悦声后,更显得情欲难耐,他急躁的卸下一身的遮蔽物,纠结的肌肉与昂然挺立的下体正不避嫌的耸立在她眼下。
怜心为此深抽了一口气。
那男性的硕壮物青筋浮出,又硬又挺又壮,怜心正面对他的袒露后,浑身血液跟着沸腾起来。
哲别云残粗暴的伸手掐开她的小嘴儿,将硕壮的硬物往她嘴儿里直塞,强迫她套弄起来。
「唔……」怜心受辱的摇着头。
他的手邪恶的扣弄着她的神秘地带,怜心再度发出细微的娇喘,黏稠般的透明爱液早已泛滥成灾。
顷刻间,说时迟,那时快,那悸动的男性部位以强势的姿态抵上她湿润的穴口,企图让湿润的爱液灌输到他体内。
才一瞬间,那男性的雄壮物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入怜心紧窒的体内……
蓦地,泛在心口上的怜惜让他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疑,他踌躇了半晌,最后仍不顾一切的在她温热且湿滑的紧窒内狂野地抽送起来。
「啊--啊一!爷……不要--唔呜……疼……啊--啊……」虽不是初逢人事,过去也曾和他欢爱过多次,但怜心仍感觉自己仿佛置于人间炼狱之中,那撕裂般的痛楚实在残酷的足以让她叫苦连天。
可是她摆脱不了硬物的纠缠,他让她好难受,只觉得自个儿的下体快被他的男性象征给撑裂了般,好涨也好烫。
那硕壮的硬挺混着怜心湿滑的爱液,正猛烈的抽送在早已被开苞却仍紧窒的小穴。
他猛烈的撞击,毫不怜惜的抽送。
而他粗糙的大手也没闲着,在她细如凝脂的曲线上游移不定,时而低下首去舔弄着她玲珑的双乳。
「爷……吻我……爷……」怜心狂乱的吟哦着,「啊……啊--嗯……爷,啊嗯……」
她希望他用唇抚弄她的小嘴,好怜悯她的痛楚。
「吻你?呵!别傻了!」哲别云残始终不愿和她进行唇碰唇的爱怜接触。
他不愿去怜惜她,不愿舔弄她的嘴唇,不愿梭巡她齿间的芳香,仅是猛烈地、忘我的,在她体内强势的插入又抽出……
「爷,为什幺不肯吻怜心?」怜心不死心的企盼着。
然而,哲别云残那一对蓝眸却透露出充满仇视与怨怼的神情……
「因为你不值得我去怜惜!」他一脸讥谑的冷笑起来,「想得到我的爱吗?盼我千世也休想得逞!」
他残酷的话似刀刃般绝情的划过她的心房,登时,鲜血迸流……
总算明白他的掠夺、玩弄、折磨是因他心中对她有恨意,可为何恨她?怜心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为什幺……」怜心的心碎成千万片,「我究竟犯下了什幺错?为何再见到你时,你已变了样……」
怜心情不自禁的怀念起过去……
脑海中不停的盘旋起哲别云残曾有的真诚与明朗的笑容。
这一刻,哲别云残似乎也开启了记忆之泉的闸门。
两人顿时各有所思。
彼此都陷入了尘封多年的往事之中。
那彷若发生在昨日的年华岁月--
那……哲别云残虽不愿再去回首--
但却是韦怜心唯一可称甜蜜的往事之旅……
第3章
……那一年韦怜心才十六岁大,在她小小的细肩上挑着满满的两篓水梨,正一步一步蹒跚地挑着重担,踩着吃力的步伐,往市集一路叫卖而去。
「大叔,求求你……行行好,买颗梨吧!」略显稚嫩的女孩儿嗓音,以半央求的口吻喊住了正与自己擦身而过的男人。
「滚开些!别挡住本大爷的去路!」男人凶恶的吼道,摆着官架子,健步离去。
「大叔!我的梨多汁又香甜,大叔,买颗梨回去孝敬大娘--大叔!唉……」见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去,怜心沮丧的叹了口气。
她得在天黑之前将篓子里的水梨全卖出去,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因为怜心的后娘在她出门前曾警告过她,怎幺样都得将这两篓水梨给卖出去,否则她非但会遭到后娘的打骂,甚至还会落得连饭都没得吃的下场。
因此怜心为了不想让后娘有借口凌虐,更不想要没饭吃的情况下,她一路上都在盘算着,今天这两篓的水梨应该要怎幺样才能够完全卖出。
由于想得太过于投入了,就在这当儿,怜心没留意到由后方急驰而来的一队马车--
「啊--」当怜心意识到该闪避之时,却已来不及了。
马车霍地从她的身旁呼啸而过!
受到惊吓的怜心,一个失神,两篓水梨顿时散落一地,等到车队过后,怜心这才发觉两篓水梨已全被碾烂了。
「糟了,怎会这样子啊?教我回去怎幺交代呢?呜……」
怜心见水梨被碾得面目全非,一忆起银子飞了,水梨没了,将换来的是一连串难以想象的凌虐,不禁慌张又害怕的嘤嘤低泣了起来。
接着,怜心忙不迭地蹲下身去拾起被碾烂的水梨。
「停车!」此时,怜心听到车队里响起一道低沉且富磁性的男性嗓音,强而有力的声调,以不容反驳的语气下了命令。
怜心出于本能的回过头去,只见那队马车迅速停下脚程。
一个体形颀长的高大身躯跃下马车,年轻的俊睑上写满惊愕,男子迅速的走向她。
「姑娘,别哭!别哭!我帮你捡!」男子好心的弯下腰,帮她拾起水梨。
「全烂了,没银两可回去交代,拾起也没用了!呜呜……」怜心哀怨的看着他,再看看被碾烂的水梨,「哇」了一声,更是哭得惊天动地了。
「你快别哭了,来,告诉我,这些水梨能卖多少银子?我可以给你银子赔偿。」
男子的岁数看来只有二十来岁,哪儿来的能力赔偿?
「真的吗?」怜心满腹疑云的望着他,顿时觉得这位大哥哥真是善良。
不由得对他心生好感,一颗懵懂的心竟为他而悸动,更甚的竟有股想以身相许、嫁他为妻的冲动。
「当然是真的。」男子剑眉下,崁着一双罕见的蓝眼眸,自信与气势犹似波涛横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十两,你有这幺多银子赔吗?」怜心并非狗眼看人低,而是在她的认知里,十两银子对她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
男子抿唇一笑,命人拿包碎银子来,「小姑娘,我乃是当今圣上御封爵爷,这点银两我还看不在眼里。来,这里是二十两,你快回去。」
怜心笑了,笑得那幺甜美,笑得那幺释然。
「爷,你人真好,真希望怜心长大之后,你能当怜心的夫君,怜心真的想当你的娘子,咱们结发一生,爷,你说好不好啊?」单纯的怜心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出内心的想望,半点也不觉哪儿不妥当。
「呃?」太过突兀了,男子却反而显得有些被吓到。
「爷,好不好啊?」怜心开怀的将手中的碎银捧在胸前,纯真的笑靥似阳光般灿烂动人。
怜心因自小就失去了亲娘,而她的爹在她七岁那年又迎娶了个后娘进门,不到一年的光景,爹爹也跟着去逝了,而后她的生活起居便全由后娘一手照料。
后娘从不曾数她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也从不教导她男女之别,所以怜心自小就和男孩在沙地里打混玩耍。
等到她再长大了一点点,略懂些事后,后娘便告诉她,她可以嫁人了,可以随心所欲的把自己许配给自己所喜欢的那个人!
所以怜心在对男子说那一番话时,一点都不觉得羞涩、甚至不妥。
后娘总告诉她,姑娘家是赔钱货,迟早得嫁人的。既然迟早得嫁人,且在没人告诉女孩家不得随便与男子私定终身的情况下,怜心自然不懂女孩家该守的规矩,便也肆无忌惮的脱口而出,半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对劲。
男子觉得这女娃儿并不讨人厌,凝神踌躇了片刻,而后从腰际摘下了一只雕琢精致的玉佩,笑道:
「这样子好了,怜心,这块玉佩虽非是我们哲别府里的传家之宝,却是我哲别云残从小戴到大的随身之物,我将它送给你,咱们日后若有缘相聚,便凭此物相认。」
怜心掩着嘴儿,开心的咯咯咯直笑着,然后小心地接过他递来的玉佩,像宝似的捧在怀里又亲又笑的。「爷,我也要送你订情之物。」
「这不是订情--」这自称为哲别云残的男子尚来不及将话表明清楚。
怜心已从发上摘下了一支由玳瑁制成的小花簪,虔诚的递到他面前,神情娇羞的凝视着他。
「爷,我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所以身上也没啥贵重的物品可以相赠,但求你别嫌弃它,将它收在身边,好好保管,日后我一定会嫁你为妻的。」
「不……」哲别云残拒绝收下,正想开口推拒--
「爷,记住咱们之间的约定,可别忘了哦!记得上门来提亲哦!」
怜心快速的留下一串叮咛,随即蹦跳着娇小的身子匆匆离去,任凭哲别云残怎幺叫也唤不住她的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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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匆匆的回到屋舍,见后娘包氏正坐在饭桌前悠闲的嗑着瓜子儿,一迳将胸前那对玉乳露出,极尽搔首弄姿之势。
怜心从怀里掏出了那一袋银两,羞怯怯地走至后娘的身旁,小心地将银两搁在饭桌上。
「娘,这是怜心今儿个的收入,水梨全卖光了。」
「今儿个的生意倒是不差嘛!这幺早就回来了。」包氏见怜心进门,用细长的眼角瞥视着她。
「是啊,娘,一个大哥哥买下了两篓梨。」怜心垂下小脸,温顺的点着头。然后从篓子里拾起需要缝补的衣裳,专心的坐下来缝补着。
「唷,这幺好心啊!啥大哥哥?」包氏随口问道。
坦白说,包氏并不是很关心怜心在外头的遭遇,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氏也并非很想了解。
话说包氏在九年前嫁进韦家后,才知自己竟平白无故有个七岁大的女娃儿。韦伯是个鳏夫,根本没想象中的那般富有,进门后,她三餐跟着吃粥、喝白水,还得下田去耕种,弄得她原本白皙的肌肤变得黑污污的丑得要命。
在这儿,虽不至于饿着肚子,却是多了张嘴帮忙吃饭,那就是她的眼中钉--怜心。
包氏对这个继女有心结,每一提出自己心中的不满,韦伯总是袒护女儿多一点,让她这做后娘的人怨恨丛生,她只好趁韦伯外出时,派下活儿给当时才不过七岁大的怜心。
向来势利的包氏怨恨韦伯对她的瞒骗,他的前妻去世不到三年的光景,韦伯便娶她进门。
在韦伯未迎娶她进门之前,韦伯并没对她坦言一切,包氏是在嫁进韦家之后才得知真相的。
包氏娇模娇样,长得艳丽娇美,单凤眼、樱桃嘴、葫芦腰……
韦伯未去逝之前是相当的宠爱她、疼惜她,珍惜着好不容易才娶进门的包氏。
想不到包氏这女人半点也宠不得,宠爱的结果竟换来她的得寸进尺。因而包氏压根儿也不担心,在韦伯知道她背地里偷偷凌虐怜心的真相一旦被拆穿后,将会受到何等的处置,因为韦伯对包氏也的确心存歉疚。
当初为了娶包氏进门,韦伯不惜打肿脸充胖子,撒下了谬天大谎,为此包氏早已心生怨恨与不满。
不久之后,韦伯竟身染怪病,最后不治去逝,于是扶养韦怜心这担子便平白无故的落在她这后娘身上,怎不叫她更加怨怼。
「一个穿着极为华丽的大哥哥。」怜心温顺的据实答道。
「你可勾引得了人家?」一双刻薄的单凤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怜心,一盯上怜心胸前那两团肉,包氏立即深感失望又痛恨的摇了摇头。
勾引!?
不--
「娘……」怜心感到受辱了,正想说些什幺--
「瞧瞧你胸前那两团肉……嗟!我量你也没那个本事。」包氏讽刺般的大叹一口气,打断了她的话。
「娘--」怜心虽想道出真相,虽然哲别云残极有可能会反悔,不过她真的很想让娘知道她好喜欢哲别云残。
包氏口中嗑着瓜子儿,大剌剌地把嗑完的瓜子皮吐在怜心的身上,然后迳自嚼着果子。
单凤眼滴溜溜的在怜心身上打着转,嘴里充满恶意的冷嘲热讽着。
「丫头是长大了,总是盼着翅膀能否硬了自个儿飞走,省得麻烦,哪知却是这幺的不中用。唉--早嫁、晚嫁,到头来终得嫁人,可是,瞧瞧你呀,是你娘我的赔钱货,是你娘我的负担。娘嫁给你爹辛苦了大半年,什幺也没得到,倒是……
嗟--瞧瞧你这一身,瘦巴巴的,吃下去的饭也不知长哪儿去了。瞧你,都老大不小,十六岁了,胸前那两块肉却是一点也不知长进,阿婆卖的包子都比你的还大些呢!这……你说怎会有男人肯要你哪?
就算赔足了你娘我的嫁妆,料准你还嫁不出去呢!所以你可要多攒些钱回来填补家用,我可没闲钱、也没那闲功夫帮你进补,只为了帮你胸前攒那幺一点肉,日后你的嫁妆可要自个儿看着办,我可没能耐养你一辈子。」
怜心受辱似的拧起了柳眉,怯怯的轻唤着:「娘……」
「别装那副死德性给我看,到后院劈柴去。」包氏挥袖不耐地嚷叫着,又朝她吐了一口瓜子皮儿。
「娘,怜心知道了。」怜心不敢再泄露出内心的半盎情绪。
包氏哪儿会知怜儿的心头犹如受万刀剐割。
怜心匆忙转身,往后院方向飞也似的奔去……
怜心硬是逼自己吞下了打转在眼眶中的晶莹热泪,一颗泪珠儿也不敢掉,一滴泪儿也不敢流……
第4章
如往常般,怜心一大清早便挑着扁担到市集叫卖。
坐在担子前几乎两个时辰了,可是大伙儿不知在赶些什幺,总是匆忙的来来去去。
市集里人潮汹涌,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怜心又以半哀求的口吻开始朝路人叫卖,却半颗梨也没卖出去。
怜心不禁慌了起来,开始有些坐立难安了,她深怕回去会受到挨饿的待遇,甚至换来一顿毒打。
「轰隆!轰隆隆--」一道闪电倏地从天际划过,豆大般的雷雨淅沥沥地狂泄而下。
「糟了!怎幺下起雨来了!?」怜心惊愕的抬起首,望了眼倾盆而落的磅礴大雨。
怜心手忙脚乱的急忙挑起扁担,街上的路人也行色匆匆的在找地方躲雨。
已成了落汤鸡的她见前方有间破庙,只好就地落脚。
因寒冷,她的身子抖个不停,急忙奔进破庙里,将扁担搁在地上,怜心捡了些木枝起了火,然后脱去身上湿漉的衣服,晾在火堆旁烘干。
她将自己蜷缩在火堆旁,目视着在火盆里跳跃的火苗,自我调息一番后,倏地她又忆起了那有双漂亮蓝眸的哲别云残。
怜心掏出刻有哲别云残四字的玉佩,小心且珍惜的抚摸着它。
心底思忖着:明年即可为他妻子,她一定得攒更多的银两来孝敬后娘,好报答后娘的养育之恩,嫁过去之后,她定会努力做个贤慧的好妻子。
正当她专心的陷入如梦幻般的思绪中。突然,一声匆忙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破庙里响了起来。
怜心不由得将视线由火苗转移开来,看见来人,她惊喜的叫道:「爷!」
是哲别云残,这时的怜心暗地感激着老天爷对她的眷宠,竟让他现身在她面前,一解她的相思之苫。
「韦怜心?」再度相逢,哲别云残显得有些吃惊,再一瞥她那出落得玲珑有致的窃窕身段,哲别云残粗嘎的喘息着。
哲别云残的衣服早已湿透,乌黑的头发因潮湿而零乱不已,却仍掩盖不了他那双独一无二、深邃如海洋的迷人蓝眸。
「爷,怎会只有你一个人?你的那些小跟班呢?」性情单纯的怜心无畏于男人火热的视线,赶忙为他找个干净的位置。
「府里太沉闷,我是偷溜出来玩的。」哲别云残提起右手,用力甩开长褂,然后盘腿在地上坐定。
怜心坐在他的身旁,甜蜜的微笑着:「咱们肩并着肩坐在一起的情景,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什幺事?」哲别云残意识迷蒙的问着。
一股少女的馨香由怜心的身上散发出来,清雅淡然的飘过哲别云残的鼻间。哲别云残感到有些坐立难安,莫名凸隆起来的下腹让他浑身都感到不舒适。
他只好甩了下脑袋,收敛游离的心神。
「每次雨季一到,小蜗牛就很喜欢把身上的衣服淋湿,然后就像我们这样子,一面烘着衣服,一面聊天。」
「小蜗牛?」哲别云残不解的蹙起了眉。
「他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我都叫他小蜗牛,因为他走起路来就像蜗牛一样的慢,后来邻家的孩子都喜欢嘲笑他,是以,他便以跑代步。」说到这儿,怜心笑得好不愉快,「雨季一到,小蜗牛总会约我去淋雨,然后我们会找地方起盆火,将湿透的衣服烘干。」
怜心将剩余的回忆抛开,回过神来注视着哲别云残。
「怎幺不继续说下去?」哲别云残纳闷的问道。
「我可以靠在你身上吗?」怜心很想依偎在他怀里,不为别的,只为他即将成为她的夫君。
「没人告诉过你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哲别云残再度被她惊世骇俗的话语给吓到的。
但老实说,他也挺喜欢和她相处在一起的感觉,好似突然间与尘事繁华隔绝了。
因为,她不会带来任何的压力,她是如此的自然不忸伲、天真,跟其它的少女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坦白说,他是挺喜欢她的。
「我不懂啊--我们不是即将成为夫妻了吗,为何不能相拥在一起?」怜心并不觉得这样有什幺不安。
「夫妻?」哲别云残怔了一下,倏地忆起两人初遇时的情景,不由得哑然失笑出声。
「对啊!当我依偎在你身上,我就能感受到你的心跳。」
「为何你想感受我的心跳?」
「因为我喜欢爷啊!我自第一眼见到爷后,就天天思念着爷了……」怜心坦诚着自个儿的心意。
闻言,哲别云残失神的盯着她发起楞来,半晌,他被她坦然的个性给折服了--
事实上,自上次两人分手至今,哲别云残从不曾忘却过她,他也对她娇俏的笑靥念念不忘。
「你抱着我时,不能亲我的嘴,我知道被男人亲到嘴,肚子会大起来,然后会生小孩。」怜心笑得好天真,看似无忧无虑的样子。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哲别云残险些被她天真的话语逗得笑开怀来。
「小蜗牛跟我说的。他也是个男人,我想他不会骗我的。」
「这幺说来,你压根儿不想有我的孩子啰?」哲别云残愈看她愈觉得有趣。
他是第一次遇见这幺单纯特殊的女孩,她给他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和她谈话,不可思议的,他的心窝处便会自然而然的整个温暖起来,身边的那些女人从不曾带给他如此异样的感受。
是的--他喜欢她!
「我……」怜心被问得脸红,一脸羞涩的垂下头去,避开了他突然变得炙热无比的目光。
「真的不想吗?」哲别云残好脾气的再询问一遍。
「想啊……」怜心话甫落,又娇羞的掩着嘴儿低下头去。
「那我们来试试亲嘴的滋味好不好?」见到她的羞涩模样,哲别云残的心头泛起了一亲芳泽的冲动。
「我……」
「好不好呢?」
「爷有没有亲过别的姑娘啊?」
「有。」
哲别云残虽来自外族,但祖先全是贵族,他从小就生长在皇宫,别说是亲嘴,男女媾勾之事宫内的小宫女也会教导他,所以他早有经验。
「那……」怜心像个爱吃醋的小娘子般,瞬间即垮下脸来。
「可是我并不喜爱她们。」哲别云残笑的淡然。
「那爷喜爱怜心吗?」怜心眼底闪动着祈盼的光芒。
「喜爱。」哲别云残诚挚而坦白的道。
怜心惊喜的以手掩嘴,总算开怀的笑了起来,那适才的不愉快在刹那间全抛诸脑后。
「嗯,那我让爷亲,可是,爷一定要永远爱着我哦!」
怜心那娇嫩的小脸红得宛若苹果,看得哲别云残着实又怜又爱。
他将她楚楚纤弱的单薄身子拥进怀里,温柔的抬起她红通通的脸蛋。
当她小巧且玲珑的胸脯整个贴在他胸膛时,哲别云残意识薄弱的粗喘着。
皇宫内那些数不尽的莺莺燕燕,个个风华绝代、千娇百媚,即使如此,也没把他惯坏,至少他并不是那种喜爱偷香窃玉的嗜欲者。
然而,韦怜心的身子虽是单薄且瘦弱,但她却能以惊人的魅力攻占他的心,让他意乱情迷,为此,他感到不可思议极了。
他竟按捺不住骚动在细胞内的欲火……
怜心毫无遐思的依偎在他的怀抱中,昂着小脸,闭上双眼,乖顺的等待被亲吻。
然而,不知何故,在怜心的小脑袋里,却开始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起来。她的动作开始变得有点笨拙,也有些不知所措,一双小手更是不知该往哪儿摆,一张小脸红得不能再红了。
他慢条斯理的将散落在她粉腮上的发丝拨开,她的思绪突然变得有些浑浑噩噩的。
然后他俯下唇去,轻轻地用嘴唇摩挲着她的,由怜心体内散发出来的香气侵袭了他整个思绪。
「爷……酥酥麻麻的耶……」怜心害羞地把玩着自个儿的裙摆。
「是啊,如果你将你的嘴儿张开,我将舌头伸进你嘴里,那感觉会更美妙。」
话落,哲别云残不说分由便用舌头撬开她紧闭的小嘴,那小舌像蛇似的钻进了她的嘴里,在她口中恣意的挑逗着,由起初蜻蜓点水般的接触,进而到疯狂而贪婪的索求。
哲别云残运用着熟练的技巧,寻觅着她齿间的芳香。
怜心被吻得一阵轻颤,一阵燥热,一阵沉醉,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不能自主的从喉间逸出一声声的轻叹与呻吟。
她开始懂得如何去回应他的热情,也学着他吻她的方式去回吻他。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办。
「爷……」她的脸颊一阵灼烫,不敢注视他那溢满深情的蓝眸,羞涩的垂下小脸。
哲别云残只是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
柔柔的日光斜射了进来,迤逦在她的俏脸上,烘托出她柔美的五官。
「爷,几时娶怜心进门啊……」
第5章
那彼此交缠的身躯倏地同时抽退,抛弃沉淀已久的往事,回到残酷的现实当中--
「我永远也不可能会原谅你这邪恶的小淫妇!」哲别云残凶狠的诅咒一声,狠命的推离她的身子。
「爷!我究竟泛下了什幺错?请你告诉我,别这样子伤害我啊……」见到他凶狠至极的目光,怜心下意识地想挣脱丝绳的箝制。
丝绳仍旧紧紧的捆绑着她的双手,让怜心动弹不得。
她有点害怕……害怕他那双凶暴的蓝眸,始终不明白也猜不着自己究竟做错了什幺?
她好害怕……害怕爷再也不爱她,再也不愿理会她了,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她只想要拥有爷的疼惜、怜爱,即使要她百般的委曲求全,她也愿意,只要爷肯再多看她一眼--
「爷,如果折磨我,会让你消去怒气的话,那怜心心甘情愿付出一切。」怜心以渴望的姿态百般央求。
她傻得认为只要她主动扭动身躯,引导他的大手覆盖上她的胴体,他高扬的愤怒便会消退。
指端传来的触感是如此的美妙,哲别云残强抑着心谷狂奔的欲望。
怜心的玉乳虽然小巧,却结实而柔软得颇富弹性。
「什幺都愿意付出吗?」哲别云残昂起高傲的下颚,开始劲道十足地揉捏着她的玉乳。
「啊--」怜心低呼出声,裸露的娇躯因这样敏感的抚触而颤栗,为那有些疼且痒的快感急喘着气息。
他的力道大猛烈,掌心掐得她有点疼,但她仍闭上了眼睛,咬牙忍耐着。
「喜欢被折磨吧?」哲别云残邪魅的盯视她。
他俯下庞大的身躯,用嘴品尝那梦寐已久的娇躯。
「只喜欢被爷--」怜心道出了最直接的感受,为他唇舌带来的快感而愉悦娇呼着。
「不见得吧?」哲别云残的唇舌顺着她玉乳的曲线舔舐,游移至粉红的蓓蕾。
他用牙齿残暴的啮咬她的乳尖,并配合舌尖的挑弄,重复做着同样的步骤。
「爷……啊……不要……好疼啊!爷……」怜心痛楚的弓起身子哀求着。
「你不是喜欢吗?」乳尖在他嘴里坚硬起来,他掌心捏着她的双乳,灵活的舌舔舐她挺立的乳首。
「我……」怜心深感委屈的垂下泪来。
「不许哭!」见她落泪,他冷冷地撇开头去,故意忽略掉泛在胸口上的心疼。
「嗯,怜心不哭、不哭!」怜心哽咽的应道。
他冷峻的瞪着她那垂泪的小脸,挪动庞大的身躯,渐渐地往下游移。
舌尖滑过她平坦的腹部,逗弄了几圈,滑过她的肚脐。
他凝望着她湿润的蜜穴,食指与中指探向它,他用指尖扣弄、旋转着位在核心之上的小珍珠。
而他的舌尖则来来回回,在她的大腿内侧挑逗般地游移着。
「爷……嗯哼--爷……我那里好难受,吻我,我需要你……爷,嗯……」怜心被逗弄得浑身酥痒难耐,崩溃般地时时挺起俏臀,试着找寻他的唇舌。
但他偏偏不让她得逞。
「啊……爷,求求你……吻我……」怜心不明所以的苦苦哀求着。
那爱液如潮水般不断由她两腿间溢出,她渴望他能接触到她的敏感地带。
「你真是淫荡到极点!」哲别云残冷笑道,邪恶的舌尖总算抵触上她敏感度极强的核蒂,舌头灵活的滚动、吸吮起来。
「啊--爷……好舒服啊,别停……啊……啊嗯--」
怜心并非不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但此时此刻--
她只盼能捕捉到他的爱怜,即使是只有一丁点。
当火热的舌唇一触及她敏感的核蒂,她立即顶起俏臀,激情难耐地昂着下颚吟哦出来。
他以毁灭之势狂野的在微突的核蒂之上舔弄、滚动,甚至吸吮起来,那核蒂在他的双唇之间反应激烈的微颤着,接着便流泄出一阵阵如泛滥般的爱液,而她整个湿润的禁地在瞬间逐渐肿胀起来,且肉的色泽变成紫红。
「啊--啊--不要停……爷……嗯哼……啊……」怜心狂乱的呐喊。
倏地,一阵从两腿之间奔窜而上的热力快感,占领了怜心整个心头……
她的下体泛起一阵强烈的收缩,身子起了一阵阵的痉挛,而湿润的女性领域竟像花儿开苞似的逐渐膨胀开来。
「嗯哼……」
那股急速窜升而上的热气起先经由两腿之间,再由血液爬窜过她的小腹,然后经过她的心肺、颈项……热呼呼地直窜脑门--
那股热气接着以雷霆万钧的速度,迅速传遍了她全身,再蹦出她体外--
她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已弹出体外,然后崁进哲别云残的肉体里。
半晌,怜心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身子,挺起了下颚……
总算释放出她那有如直奔天堂领域的高潮快感。
当欢愉的高潮快感渐去,宛如台风过境般只留下空虚感给她,她的身子仍禁不住又起了一阵强烈的抖动,她由喉间叹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她无力地将头枕靠在枕上,柔软的身躯显得更为虚软了,当意识尚未从欢愉之中回过神来时--
哲别云残已弯曲起她两条玉腿,将她的膝盖推向她柔软的玉乳。
然后,他抡起自个儿那硬如钢铁般的男性昂挺,抵向她那泛滥成灾、因高潮而显得异常肿胀的湿润地。
他没有立即将硬挺刺入正紧凑收缩的小穴里,反而邪恶的用硬挺的顶端去厮磨她的洞口--
「爷--你……你那儿好壮啊!」怜心惊呼着他阳刚十足的男性雄风,那触感是多幺的撼动人心,教她发狂。
情欲一寸寸的高涨着,下体强烈的缩张,怜心开始意乱情迷的找寻起他火热的唇舌。
「混帐!谁准你碰我的!?」哲别云残愤怒的避开她的嘴唇,始终不愿与她接吻。
「爷!我只想要你吻我……」
「休想!」狂野且粗蛮的,他的肉棒刺入了她,直至整根全部没入,才粗暴的抽送起来。
「啊--爷!我好难受喔--嗯哼--啊……啊--」怜心狂乱的配合着他臀部的律动,不断的顶出。
虽然他恨极了她,却仍可以感受到埋葬在他心底下,那份对她始终如一的深沉爱恋。两年来,他不曾变过,就因为不曾变过,他才会如此深切的恨--恨自个儿的没用,恨她的无情!
随着节奏的延续,怜心的吟哦声愈加亢奋起来。
她欢愉的迎合着他的顶送,充满热呼呼黏稠的甬道里,传来一阵阵销魂的收缩,当怜心不断泄出的爱液滚烫地淋在他钢硬的硬挺上,哲别云残再也忍不住而将温热的种子喷洒在她紧窒之中。
怜心瘫在卧炕上,回忆起适才那高潮过后的温存。
哲别云残解开绑在她身上的丝绳,在四肢全获得自由之后,怜心迫不及待的将裸露的娇躯贴近他。
怜心乖巧且安静地依偎在他雄壮的怀抱里,嗅闻着来自他身上散出的汗水味。
「我爱你,爷……」良久,怜心呢喃地自语着。
不管他对她有多少的成见,她爱他却是不容改变的事实。为何会对她产生如此大的误解,怜心再三追问,却始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时间仿佛就这样停止了,约莫半柱香过后--
「你知道吗?这辈子你都休想得到我的谅解!」撂下话,哲别云残使劲的推开她。
他起身着装,接着无情的旋身离去,将刚才沸腾过后依然残留了一些余温的寝房,留给始终都处在茫然状况下的怜心。
凝望着哲别云残那离去的高大背影,怜心悲伤的落下泪来。
她不明白自个儿究竟犯下了什幺错事?为何他会如此残忍的对待她?
犹记得在秋冬初交时,怜心在破庙里与他再度邂逅,那一段往事真是怜心有始以来最快乐的时光了……
她还记得自己曾一脸渴求的询问着他:
「爷,几时将怜心娶进门呵?」
是啊,爷几时才肯娶她,她都心甘如愿的为他献出初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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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尚未告诉怜心,几时娶怜心进门呵?」十六岁的怜心抬起一张红通通的小脸,用渴望的眼神凝视着他。
哲别云残勾勒着刚毅的嘴角笑着,「等你读熟了书,识得了字,背熟了三十六计,你知道,想成为我哲别云残的妻子,没点聪明才智、没点内涵是不行的。」
怜心眨了眨迷蒙的双眼,忧心的说道:「爷,可怜心是贫穷人家的孩子,压根儿不识几个大字的啊!」
「我的身分是爵爷。」哲别云残昂高方正的下巴,傲慢的道:「爵爷的妻子怎能不识字?你得努力读书,熟读四书五经、三十六计……以便日后派上用场,这样一来,才不会失了我的颜面。」
「什幺是三十六计啊?」怜心不明所以的歪着小脸蛋,纳闷的看着他。
哲别云残挑眉得意的随口道出:
「第一计:瞒天过海、第二计:一箭双雕、第三计:借刀杀人、第四计:以逸待劳、第五计:趁火打劫、第六计:声东击西、第七计:无中生行、第八计:暗渡陈仓、第九计:指桑骂槐、第十计:借尸还魂:第十一计:顺手牵羊、第十二计:明知故问、第十三计:调虎离山、第十四计:欲擒故纵、第十五计:釜底抽薪、第十六计:先发制人、第十七计:打草惊蛇、第十八计:落井下石、第十九计:虚张声势、第二十计:反客为主、第二十一计:金蝉脱壳、第二十二计:移尸嫁祸、第二十三计:杀鸡儆猴、第二十四计:偷龙转凤、第二十五计:擒贼擒王、第二十六计:扮猪吃虎、第二十七计:过桥抽板、第二十八计:李代桃僵、第二十九计:抛砖引玉、第三十计:美人计;第三十一计:激将计、第三十二计:空城计、第三十三计:反间计、第三十四计:苦肉计、第三十五计:连环计、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哇!爷,您好厉害喔!可以熟记这幺多条的计策!」怜心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觉得自己真是愈来愈爱爷了。她暗中下定决心,为了爷,她一定要努力学习。
「小意思。」哲别云残则摆出一贯自负的态度。
「爷,是不是每个计策都用得上场啊?」
「那可不一定了。」
「爷,是不是等怜心识得了字,也弄懂且记熟了您所教的计策之后,爷就会娶我进门了?」怜心一派天真的望着他。
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爷的妻子,怜心就开心的想大喊大叫一番。
「没错,当然你也要注意一下自个儿的礼节和仪态。」坦白说,哲别云残并不在意她贫贱与否,他在意的是她外貌的仪容及内在的智能。
「嗯!」怜心用力的点着头,「怜心明白了,我绝对会牢记爷的话,做个聪颖慧黠的人,绝不失爷的颜面!」
「很好。」哲别云残爱怜的摸摸她的头,满意的展颜笑了。
第6章
翌日,哲别云残和怜心两人依照约定,在夜深雾浓时,一个潜逃出爵府,一个偷溜出家门。两人都渴望见到彼此,於是急赴破庙里相会。
哲别云残特地买了文房四宝送给怜心,目的也是为了让她能早日成为知书达礼的好姑娘。
俯视著她,哲别云残再度忍不住的吻了怜心。
怜心开始懂得伸出丁香舌去回应哲别云残的热情。
他们吻得很缠绵、很甜蜜。
哲别云残移开了双唇,开始舔吻怜心的耳垂。
「好美妙的感觉耶!爷,我好喜欢被您舔耶!」怜心毫无城府的笑苦,气息娇喘著。
「我也很喜欢舔你。」哲别云残将怜心压在身下。
怜心眨苦浓密的眼睫,凝视著他那双盛满欲火的蓝眸,他再度烙下他的唇,深深的吻住了她。
「爷……」怜心满面通红、心如擂鼓般疾跳著,「从来没有人这样子待过怜心……」
他笑了,动作极为轻柔的解开她的衣服、亵衣、肚兜……
「爷,为何要解开我的衣服啊?」怜心不明究理的皱起柳眉,
「因为怜心长得娇,我想看看怜心的身体。」哲别云残的唇沿著她的粉颈—直滑落至她的胸前,一口含住挺立在她胸前那只蔷蔽色的蓓蕾。
「嗯——好奇怪的感觉啊!嗯……」怜心忍受不住的呻吟出声。
哲别云残将蓓蕾咬进齿间做为奖赏。
「不……不……请轻点……有点疼。爷,爷……啊——救……救我……我好难 受啊……」怜心像被催眠似的,迷乱的摇著头,「爷,为什么你要咬我啊?」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他的唇舌轻轻地触动著她的乳首,伸出右手,指头探向她的幽谷之中。
当他的手指渐渐地贴进她的湿润,怜心看见他脸上浮起一抹爱怜的笑靥。
当他的手指实地的触碰到她的湿润处……
「爷,您为什么要用手指在我那儿翻搅啊?」怜心狂乱不已的呻吟出声,并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身子微颤了一下。
「喜欢指头在你那儿翻搅的感觉吗?」他温柔的并拢两指,用指尖爱抚著她的小核。
「喜欢……嗯……爷……啊……」怜心上气不接下气的看著他,「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到自个儿的私处有股热液涌出啊?我浑身好热耶,爷的手指弄得我的那儿好痒呵……」
「你还真多问题,乖,别问了,闭上眼睛。」哲别云残轻轻的揉抚著她的私处。
「嗯!」怜心依书行事,乖巧的闭上眼睛。
「这样才乖。」哲别云残的手劲一次此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加快了揉搓的动作。
直到怜心狂乱的发出求救的声音,「爷,救我——啊……爷,求您救我……啊——啊……」
怜心紧抱了他的头,想要他施舍更多的爱怜。
「我会救你,会爱你,我可爱的小怜心,我真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哲别云残微笑地望著她如痴如醉的眼睛,爱怜的吻住她的樱桃小嘴。
良久,他扳开她的双腿,将头深深埋入她的两腿间……
「爷……您把头埋在我的那儿做啥啊?」怜心纳闷不已的问著他。
「我要吻你。」他伸出舌头轻剌著湿润的小核。
「吻我……啊……爷啊,甭再让怜心迷失在这种新奇的感觉里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快疯掉了一般!嗯……啊……爷呵!救我……」
一阵阵的快感由她湿润的下体蔓延过她的全身,怜心闭上双眼,双唇微开著呻吟,深深地陶醉在其中。
她开始疯狂地摆动身体,激情地吟哦出声,呢喃般的细语回荡在他的耳际。
哲别云残卸下她仅存的遮蔽物,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诱人犯罪的美丽身躯,此刻已完全袒裎在他的蓝眸下。
小巧却富弹性的酥胸,修长的玉腿,浓密的耻毛散布在小核上……清灵脱俗的小脸,相信就算是柳下惠也未必不为之所动,更何况是热血方刚的哲别云残呢?
他爱抚并舔吻著她,一寸肌肤都不愿错过。
顷刻,他压上了她。
解开自己的裤裆,扳开她的双腿。
「爷,您又要做什么啊?」她发出细微的娇喘声,猛然意识到他的所为,以仅存的—分理智,想要保留住贞操。
「我想要爱你,用我的那儿撞你的那儿。」然後,他将那有如钢铁一般坚硬挺拔的男性象徽,抵触到她那已水患成灾的女性湿润核心。
「啊!为什么要撞我啊?」怜心惊呼著。
「因为我想得到怜心……」但他的刺入却受到一些阻碍。
他迟疑了半晌,最後,他仍是缓缓的将他壮硕的硬挺深深埋人怜心的小穴里。
「啊——好疼啊……爷——啊——」初逢人事的怜心顷刻间便香汗淋漓,痛楚如同要撕裂她的身子般痛苦难受。
「一会儿就不疼了,我爱你。」哲别云残爱怜的哄著她,万般柔情的吻著她的小嘴。
「我……我也爱爷。」怜心的意志力终於被他的一句爱语给击溃了,狂乱不已的呢喃回应。
破庙里,一盆柴火照亮了一切,入目可见的是那末著寸缕、交缠在一起的人儿,那冲锋陷阵的姿态,让娇喘声此起彼落。
怜心娇喘连连,不停的呻吟,修长迷人的玉腿紧紧夹著哲别云残。盛开的花蕾中,不停溢出湿漉漉的爱液,而那富节拍一抽一送的肉搏声,与粗喘娇吟声形成了一串美妙的节奏,为空旷静穆的破庙,带来一股迷乱的情爱之音。
Θ====Θ ※※========※※ Θ====Θ
哲别爵府
一抹黑影施展轻功,在瞬间窜入美仑美奂、满是琉璃的爵府内。
「爷!」一个小丫头在见到这抹黑影後,神色慌张的将他扯入寝宫里,细如蚊蚋的道:「爷,月牙公主从早上等您等到现下了啊!现在人还在厅舍里呢!不断的向下人质问您的行踪,害奴婢都不知该如何应付了。」
哲别云残想起月牙的刁蛮,死缠烂打的功夫真让人无力招架, 「是吗?我累了,这事明儿个再谈吧!」
「可是,爷,公主还没走——」
「我说我累了!你听不明白吗?」
「是!爷。」挂勾在床柱两旁那层薄薄的绉纱,从小丫头的指缝间如瀑布般迅速垂下。
躺在卧榻上,哲别云残却了无睡意,思绪仍不断运转著,忆起昨儿个的自己竟半夜冒然潜出爵府,只为了见韦怜心一面,嘴角不禁往上扬,韦怜心的娇与俏,让他心头泛起一阵暖意。
他既然已答应娶她为妻,就一定会遵守诺言,只是忆起月牙他头就痛,思绪才走到这,一阵尖锐的叫喊声传进他的寝宫里。
思维一停,哲别云残即刻拉开绉帐,皱著剑眉望著急奔向他的月牙——
月牙公主怒气冲冲的闯人他的寝宫,愤怒地冲到他面前,接著出其不意的伸出手,便朝哲别云残挥下一个耳光。
他一时不察,被甩肿了左颊。
「你——」哲别云残为此勃然大怒。
揪起她的皓腕,哲别云残原本打算回敬她一个响亮的耳光,但一忆起她是千金之躯,也只好作罢,仅是语带嘲讽的冷道:
「公主造访爵府,令爵府蓬摹生辉,臣未恭迎公主的莅临,实在有些失礼,看公主风尘仆仆的样子,—定尚未用膳,如不嫌弃,臣交代下人摆张酒席招待公主。」
「我才不听你这些虚伪的狗屁话儿呢!说!你为什么避不见我!?」月牙打断了他既虚伪又充满讽刺的话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抽噎的吼道:「你可知我从早上等你等到现下?」
「我可没要你等我。」哲别云残从没喜欢过她。
这么刁钻野蛮的闪悍女子,甭说是他,恐怕没一个男人想要,是以,教他如何和颜悦色的待她?
「你说啥?」月牙气得拚命跺脚,活像受虐回娘家哭诉的小媳妇样,「我这么喜欢你,你竟然——」
「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我已有中意人了吗?」哲别云残压根儿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索性将话挑明了说。
「你骗人!你明明喜欢著我!」月牙怒不可遏的尖吼,醋劲立即大发。
「我何须骗你?我已决定娶她为妻,你若不信的话,就等著来喝我的喜酒。」
「说!她是谁?」月牙恨不得立即把那个女人揪出来大却十八块,然後一块块的丢进油锅里炸。
「对不起,恕我无可奉告,而你也无权过问。公主,让我差人送你回府吧,臣累了。」哲别云残面露烦躁的说道。
「好!你不说,我自个儿派人去查。」月牙喊出如河东狮吼的尖声。
「请便。」他不以为忤的反驳。
「呜——你——你敢要她不要我!」月牙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娶你进门。」
「你——你——哇——」月牙受辱似的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啕声,然後哭著狂奔出他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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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游戏风尘,做事不按牌理出牌的哲别云残,行为总是我行我素,谁也掌控不了他,也不受外界所影响。
然而自从遇见了韦怜心,他就像发了狂似的爱上了她。
而他总觉得怜心瘦骨嶙峋的,他实在担心家境贫穷的她是否能有吃得饱的一天,能否买得起补品?
哲别云残因怜惜且心疼韦怜心的瘦弱,希望怜心能多长些肉,再丰满一点、胖一点、健康一点。
所以,今儿个早上他亲自到市集去挑了一只肥鸡回来,命家丁将鸡交至厨娘。
「我要你到药材店去抓几副上好的补品回来把那只鸡给炖了,你做了没有?」後来哲别云残左思右想了一番,实在放不下心,只好亲自晃进厨房,再度叮嘱厨娘切记是要用炖的。
「爷,请放心,我正在炖。爷,厨房里油腻的很,您别净往这跑啊!这种粗活儿交给我就好了,我保证会帮您办得妥妥当当的,然後亲自把鸡汤交到您手里的。」厨娘见主子又走进膳房,不禁摇头又叹气。
「不是我要食用的。」哲别云残将双手挽在身後,脑袋往锅子里采了探,「我一会儿过来拿好了,记得把锅盖密封好,别让补品凉掉了。」
「那这是要炖给谁吃的啊?」厨娘不得不好奇的发问。
哲别云残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这样怪异的行为是她前所未见的。
以往,哲别云残是从不进厨房的,可最近是怎么了?像哪儿不对劲似的,三天两头就往厨房里钻,追著她问要怎么吃才会多长些肉。
「一个姑娘,我觉得她太瘦弱了,想把她养胖一点。」忆起怜心,哲别云残的心头流窜过一股暖意,嘴角也不自觉的荡漾起一丝笑意。
厨娘看了咯咯直笑,「哟,敢情咱们的爷……」
「嘘!别说。」哲别云残将食指放在唇上,神秘兮兮的笑言。
「被爷爱上的那位姑娘真是幸福。」厨娘仍是笑个不停,「竟让爷肯为她放下身段,劳心劳苦的帮她炖补汤。」
「好了,你少罗嗦了,炖你的鸡汤吧!」哲别云残嘴角带笑的离开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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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怜心而深陷情网,即使明知月牙会向皇上告状,他也丝毫不在意,反而对怜心的思念更深,爱恋也更浓……难忘伊人,天天望著她送的小花簪发呆。
为了赶紧见到怜心,哲别云残提著墩好的补品,再度潜出爵府,急忙赶到破庙,以能尽快一解相思之愁。
然而他等候了许久,但可爱的人儿竟始终无影无踪,哲别云残心中开始泛起一丝的落寞。
可他不想就此作罢离去,总有预感她会来的,於是升起了一盆火,哲别云残耐苦性子等候著怜心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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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在伤心之余,不甘心、也不愿接受自个儿所爱的人爱的却是别人的事实。
因哲别云残练得一身好功夫,若派普通人士去跟踪他,难保不被敏锐的他识破。
於是,月牙心一横,只好以权势派出宫廷内的四大高手,暗地跟踪著哲别云残。
她倒要见识这女人是何方神圣,究竟有何狐媚功夫,值得哲别云残为她不顾一切的顶撞、拒绝一个公主的求爱。
她恨极这个夺走哲别云残的女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报复心态,在月牙公主的心里面慢慢成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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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果然,子时刚过不久,一抹削瘦的身影在气喘吁吁的奔进破庙里後,急切的扑进哲别云残那结实的温暖怀中。
「爷,怜心好想……好想爷!」怜心殷殷切切的说著,痴迷的目光定定的凝视著他。
「我更想怜心!」
哲别云残疯狂痴恋著她的纯真,爱怜不已地捧起她嫣红的小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霸道又狂野的将唇烙印上她的。
他只要一句话,就能让怜心的心头兴起一阵阵甜蜜!
他只要一个吻,便能让怜心悸动不已!
而此刻他炙热的双唇则几乎快把她烧成灰烬,怜心深深觉得白己再也不能没有他了,她偎紧他,双手紧紧的拥抱著他。
「爷,我险些儿出不了门,因为後娘和邻家的大娘在厅舍里吱吱喳喳个不停,我根本毫无心思去听她们的谈话内容,我只希望邻家的大娘能尽早离去,后娘快点上床休息,这样一来,怜心才能出来见爷,才能一解怜心对爷的思念。」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出事来不成了呢!」他眷恋不已的吻著她。
「爷!我怎舍得让你苦等?」她热情如火的回应著他的吻。
「对了,怜心,你快趁热把这鸡汤给喝了。」哲别云残拉她坐下,两个人盘腿席地而坐,然後他小心翼翼的将锅盖打开。
那浓郁的香味立即由锅里飘散出来,哲别云残盛倒了一碗,用汤匙舀了汤,吹凉了它,才凑到她嘴边。
「乖,把嘴张开。」
「爷,哪来的鸡汤啊?」怜心乖巧的张嘴,喝下由哲别云残亲手舀的鸡汤。
「我今儿个到市集挑了只肥鸡回来,拜托厨娘炖的,好喝吗?」哲别云残又喂了她一口,并拿起她的手绢替她擦拭不小心溢流在她嘴角边的油渍。
怜心感到不可思议极了,她的爷竟这般的疼爱著她……他的用心引出了怜心的泪水,怜心一面喝著他舀来的汤,一面禁不住流下晶莹的泪。
「好……好喝、好好喝……」她哽咽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既然好喝的话,为什么要哭?哪儿不舒服?你快告诉我。」哲别云残心疼的捧起她泪汪汪的小脸,紧张地看著她。
怜心嘴角含著笑,泪珠却不断地夺眶而出,「因为汤太好喝了,因为这汤是爷的心意,是爷对怜心的宠溺与爱意,所以我忍不住……」
「傻瓜!」他放心的笑了,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头,「好喝就把它全部喝光。」
「爷也喝嘛!」
「不,这种东西我经常吃,早就吃腻了,你不一样,你要多吃点。」哲别云残爱怜的用指头将飘在她粉颊上的发丝拢到她耳後,「打明儿个起,我天天到市集去,专挑那种又肥又大的鸡,每天炖不一样的补品帮你补身,你太瘦了,我抱你时,总是觉得很心疼。」
怜心泪眼迷蒙的凝视著他,感动得不能自己的扑进他怀里,「爷,您让怜心愈陷愈深了,我感觉自己一天比一天更爱爷了。」
「怜心啊,怜心,你可知我的心也已全被你给占领了,满脑子都是你的倩影,我躺着也想你、站著也想你、坐著也想你、吃饭也想你、办公也想你……一直想你、想见你……」
「爷没比怜心更加想念爷,爷啊!我好爱爷、好爱爷,爱你爱得就似快疯掉了!」
「你识得字、读熟书了没?我迫不及待想把你娶进门了!我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快了、快了!怜心每天都很勤奋的努力读书,快了、快了!爷!我们很快就可以成为一对令人称羡的恩爱夫妻了——」
这一夜,他们再度释放了自己最深处的热情,再度狂爱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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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昔般,怜心结束了和哲别云残一夜的缠绵後,匆忙的回到家,担忧会被後娘发现,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内,然後快速的将哲别云残送给她的文房四宝从扁担里头取出来。
她踮高脚尖,剔亮了油灯,将文房四宝摊放在桌面上。
她磨著墨,然後像在抓沙包似的将毛笔整个握在拳头里,认真的练著字,认真的学习做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她这样的用功,只为了要嫁到爵府,只为了不让哲别云残丢尽面子。
倏地敲门声响起,怜心连忙搁下笔杆,匆匆的跑去开门。—个约莫十七来岁的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的窜进门来,怜心眨眼一看,原来是自小就孤苦无依的小蜗牛。
「臭怜心!臭怜心!你没良心!」
小蜗牛像吞下火药似的,一进门就以挑衅般的姿态对著怜心咒骂个不休,而且一副没打算停嘴的样子。
「小蜗牛,你做啥骂人啊? 」怜心将双手擦在柳腰上,不服的跺了一下脚,「我几时开罪你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当个风流姑娘?你说!」小蜗牛气呼呼的鼓起两片腮帮子,接著手掌往桌面狠狠地拍了下去——
「喂——」怜心想阻止他的举止。
怜心担心的不是小蜗牛是否会弄疼手,而是忧心小蜗牛会弄坏了她的宝贝砚台,弄断了她的宝贝毛笔。
「哇!痛死我了——」
小蜗牛没想到桌子会如此硬梆郴的,拍下去後他真是後侮的要死,经过一阵没命似的痛吟哀嚎,像只猴子似的在室内里乱跳乱叫後,小蜗牛得知自个儿失态了,脸红的偷偷瞄了怜心一眼。
怜心正气嘟嘟的将双臂交叉在胸前,理也不想理他。
「我问你!你为何要如此不知检点,和男人躲在破庙里幽会?」原来小蜗牛是听闻到流言,过来质问当事人的。
小蜗牛喜欢怜心是众所皆知的事情,村落里的人世都认为他们是一对的。可是,怜心竟然和一个男人躲在破庙里幽会,这事是被小蜗牛的好友偷窥到後,急忙跑去通知小蜗牛。
「我……」怜心心口一跌,惊愕於他怎会知道此事。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 」小蜗牛像吃醋的丈夫般气得满面通红,「你告诉我,为何要这么做?」
「我喜欢他,而他也愿意娶我啊!」
「你可答得真顺口,一点都不害臊。」没想到小蜗牛竟哭了起来,「我也愿意娶你,为什么你不嫁给我?」
「我……」怜心见他一哭,也跟著掩面莫名哭了出来,「我和你仅止於兄妹之情,怎能叫我嫁你?这也是我们友谊能维持得如此长久的缘故啊!」
「兄妹之情……哇呜——怜心,你没良心!」小蜗牛伤心的愈哭愈凶了。
「我本来也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一个人,直到他的出现。我发觉自个儿好喜欢他。」怜心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小蜗牛,为了咱们友谊能长长久久下去,你先别来找我了。待他上门来迎娶我,大夥儿对我们的情感认同了,你再来找我吧!」
「我不要、不要!哇呜——臭怜心!你的良心真被狗给啃了呵!」小蜗牛承受不住失恋的打击,甩掉怜心的手,头也不回的狂奔离去。
「小蜗牛——」怜心见他离去,难过的将脸埋进双臂里,趴在桌面上不能自己的哭了起来。
在哲别云残尚未进入她的生活,改变她的人生时,她和小蜗牛是彼此信赖的好朋友,即使有了问题,也会互相讨论的。
只是小蜗牛一直喜爱著怜心,总幻想著两人能生活在一起的景象。如今,怜心有了意中人,伤了小蜗牛的心,她真的觉得很对不起小蜗牛。
第7章
夜;明月高挂於穹苍,和风徐徐的吹著。
怜心将自己蜷缩在破庙里的火堆旁,耐著性子等著哲别云残。
她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他,她已经背熟了三十六计、四书五经。
她韦怜心已学会了写字及识字,所以该是娶她进门的时候了吧?
倏地,屋外的天气忽然起了变化,只见穹苍上浓云密布,洁的明月竟被乌云一口吞噬,漆黑的天空闪起几道闪电,宛若上苍也知道破庙即将有股风暴酝酿来袭。
怜心有些不安,为什么哲别云残还不来呢?
「轰隆隆——」下雨了,四周弥漫苦一股异样的气氛,那诡异的感觉逼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爷……您怎还不来呢?」怜心开始担忧起他的安危,所以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突然一抹瘦长的身影窜进破庙里——怜心凝神一看,居然是小蜗牛。
「小蜗牛!?……」怜心吃惊的跳起来。
「怜心,你又躲在这里等情郎了是吧?」小蜗牛崩溃的又哭又叫,「亏我这么喜欢你,你竟用这种方式对待我?」
「小蜗牛,难道我们不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怜心不安的望了望庙外,深怕哲别云残恰巧进来撞见这一幕,会引来一场无谓的误会。
「不!我对你仍不死心!我要把你娶进门,做我小蜗牛的媳妇儿!」小蜗牛跳著脚,吼叫道。
「不不不!小蜗牛,我要当爷的媳妇儿,而不是你的。」怜心无措的绞著十指,忧心的简直快哭出来。「小蜗牛,你快走,若我未来的夫君来了,撞见你和我在一起,他铁定会很生气的,你快走,你快走啊!」
「哼——好一个韦怜心,原来你忧心他来著?却丝毫也不怜惜我的心碎?」小蜗牛一听,更加难以接受的再度崩溃了。
他哇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起来。
「小蜗牛,算我求你!小蜗牛,呜呜……你别这样子,求你嘛——求你快走!」怜心紧揪著衣襟,苦苦哀求的啜泣苦。
「我偏要这样,我……我……呜——怜心啊,你真是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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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别爵府
「公主,臣送你回去。」哲别云残漫不经心的说著,
时时将视线落在窗外,见外头正下著滂沱大雨,哲别云残心急如焚,著实担忧
怜心会痴痴傻傻地一直等下去,可他又摆脱下掉月牙的纠缠。
「不!我不走!」月牙刁蛮的嘟起红唇。
月牙已调查出哲别云残近日来的一举一动,深知掳他心的女孩无论是身分背景都无法与她相提并论後,她气得险些儿没一刀杀了韦怜心。
更难消她心头之恨的是他们俩之间的亲昵关系!
於是月牙决定毁掉韦怜心!
她明白韦怜心的亲生爹娘已逝,而扶养她的後娘又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女人,月牙心里一时有了主意,她要韦怜心消失!
用金钱与权势来毁掉韦怜心的一切!
「公主!别考验我的耐性——」哲别云残见她如此刁蛮,不禁火冒三丈高。
「你想去哪?让我陪你一起去!」月牙不死心的紧抱著他的手臂,好像她一放手,他就会飞走似的。
「若你仍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了!公主,失礼了!」哲别云残甩开她的箝制,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爵府。
「哲别云残!你今日如此绝情待我,来日劝你切莫後悔——」
耳际响起月牙那充满愤慨、不甘心的嘶吼声,哲别云残置若罔闻的身形一跃,拖展轻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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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吧!我是真心真意的喜爱著你!」小蜗牛仍不死心的缠着怜心。.
怜心慌得了无主意的掩面啜泣起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为什么啊?」
见怜心哭得这么伤心,小蜗牛只觉万分的不舍,怜惜的伸出双臂,一把将怜心拥进怀里,然後他将头埋进怜心的秀发。
「怜心,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把你让给他,你是我的没,永远是我的!」
「小蜗牛,不要!」怜心在他臂弯之中心力交瘁的挣扎著,「你快放了我,你不要这样子,要是被撞见的话,我——」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连你的小手都不曾牵过,为什么你要让他碰你?」小蜗牛拥紧了她,心碎的痛哭著,「好吧!怜心,既然你如此爱他,我……我强求出没用,只会苦了自己。怜心,要不你让我吻一下,只要一下,我发誓以後再也不纠缠你了。」
怜心抬起一张溢满泪痕的小脸,可怜兮兮的凝视著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此刻,怜心在他怀中再也不挣扎,柔顺的就像只乖巧的小绵羊。
小蜗牛像护著心爱的娃娃般,爱怜不已的用指尖梳理著她的秀发。
「嗯,那我就让你吻一下,只一下哦!你就得立刻离开这里。」心无城府的怜心只想尽快将小蜗牛打发走,她实在好担心爷会突然出现。
「嗯!」小蜗牛开心得简直像快飞上天去了,用力的点著头,正欲将唇凑上去。
「我只让你吻脸颊。」怜心连忙伸手阻挡他欲落下的唇。
「怜心……」小蜗牛管不了那么多了,逮到机会後,怎样也不肯轻易放手。
他捧起她的小脸,快速的俯下头去,捕捉住她那张欲出言抗议的小嘴,他害怕、颤栗又无措的嘴,吻上了他盼望了许久的红唇,
怜心内心充满了恐惧与厌恶,开始反抗的挣扎著,但她突然忆及——或许让他这样吻著,可以冲淡小蜗牛心中的哀伤悲痛。
於是,她强忍住翻腾在内心那一份说不出口的厌恶,她清楚的知道自个儿极不喜欢小蜗牛吻她。
她好讨厌小蜗牛的嘴巴!
她好想一掌挥开小蜗牛,寸是……她告诉自己,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过去了
她知道,可以带给她亢奋的唯有哲别云残,只有他的吻才可以让她欲仙欲死,只因自己心中对他有份浓浓烈烈、缠绵万千的爱意,只因自己是如此深切的爱恋著哲别云残——
突然,小蜗牛两眼蓦地—瞠,便动也不动了——
怜心纳闷的睁开双眼,不解的看著瞠著大眼、全身僵硬的小蜗牛。
「小蜗牛?」怜心唤著他,轻轻的摇晃著他僵硬的身子。
「碰——」一声,小蜗牛渐地阖上双眼,那僵硬的身子蓦地整个倒了下去,不醒人事了。
小蜗牛遭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怜心却误以为小蜗牛莫名的暴毙身亡了,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小蜗牛!不——」怜心难以接受事实的放声大喊,拚命的摇晃著小蜗牛,
「小蜗牛你醒醒啊!醒醒啊!你不要吓我!不要死啊——」
她的泪水像涓涓的溪流,淌下她那出奇苍白而恐惧的容颜,凄厉的叫声划破灰暗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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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神经紧绷的哲别云残,让杀气笼罩在破庙的门外——
—阵阵催促著哲别云残举刀砍人的冲动,不断强烈的直涌入心头!
於是他做了一件认为若不实行,自己可能会懊悔一辈子的举动——
他以一支飞镖,企图取走小蜗牛的性命。
但怜心那张美丽的小脸却突然让他心软下来,他清楚的知道,他下不了手,因为突来的手软,以至飞镖射歪了,他知道那—镖不足以让小蜗牛致命的,但伤势可能会很严重。
思及此,一股如狂风暴雨般的愤怒将他团团围住——
看怜心为小蜗牛的伤势哭得柔肠寸断,那悲泣声更加让他怒不可遏。
浓烈的炉火飘散在空气中,令人毛骨悚然……
握在手中的小花簪顿时破他一手折断!
那是怜心送给他的订情之物——一支小花簪。
被他单手折成两截的小花替,霍地被他抛上漆黑的天空——
就像试图抛却对怜心的痴爱……
哲别云残宁愿在这一刻死去,也不愿见到这一幕!
他宁愿在这一刻被人千刀万剐,也不愿见著自个儿心爱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偷情贪欢——
因为他来迟了吗?或者她是料准他的迟来代表著他将不会出现了?
难不成他满足不了她的需求?难不成他比不上她心目中的小蜗牛?
哲别云残万念俱灰的甩了甩衣袖,施展轻功,一声不吭的飞离了这处伤心地。
他告诉自己,他没办法原谅韦怜心。
因为她的背叛伤透了他男性的尊严——
伤透了他的心——
一辈子都不原谅她,一辈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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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一镖并没有射中小蜗牛的要害,但小蜗牛却也险些儿没了小命。
经过了半把个月後,由於几乎只剩半条命的小蜗牛,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所以也无人愿施舍怜悯之心,以至小蜗牛的伤势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到了性命垂危的地步。
唯有怜心仍不放弃,她四处去帮小蜗牛求医,但凭怜心一个弱小女子,她又能有什么能耐呢?
不久,怜心听说有个四海为家的「行脚神医」,已来到了村庄,这「行脚神医」医术高明,向来慈悲为怀,走遍大江南北,到各个地区去帮穷困人家医病,而且不收分文,於是怜心连夜赶去求他医治小蜗牛的伤势。
果然,「行脚神医」把小蜗牛的伤势给治奸了,在了解小蜗牛的身世背景俊,十分同情小蜗牛的遭遇,可怜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因而决定收小蜗牛为徒,数小蜗牛治病,带小蜗牛去浪迹天涯、继续四处行善。
为忘掉心爱的怜心,为收回爱怜之心,小蜗牛想通了——既然怜心爱的人不是他,他一厢情愿又苦苦相逼的情况下,只会把怜心逼入痛苦的境界。
怜心痛苦,他心疼。
怜心开心,他快乐。
君子不夺人所爱,小蜗牛毅然决然的跟随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恩人——「行脚神医」,四海为家、浪迹天涯去了。
第8章
自从小蜗牛离开村庄後,怜心一方面要担心小蜗牛是否过得惯流浪的生活,另一方面又天天忧心苦哲别云残。
为了见哲别云残,怜心仍会於子时往破庙里跑,一直守到天亮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但哲别云残却莫名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至於包氏,对怜心的行为则感到极度的不谅解。
事情接二连三的来,怜心为此身心俱疲、憔悴不堪。
这天在用过晚膳之後,包氏又坐在饭桌前啃苦瓜子儿,瓜子肉儿全被她吞到肚子里,而瓜子皮则吐了怜心一身。
怜心强忍著被羞辱的感觉,强忍著飙泪的冲动……
倏地敲门声响起。
「去开门。」
「是,娘。」怜心咬著下唇,拍掉身上的瓜子皮,旋身奔到门前,踮高脚跟,用一双小手吃力地推开栓。
见是邻家的林大娘,怜心乖巧的唤了她一声。
「怜心真是乖啊!」林大娘摇著丰臀,左一晃、右一晃,迳自踱到饭桌前坐下,抢了瓜子便啃了起来。
「我说今儿个吹得是啥风呢!竞把林大娘给吹来了。」包氏掩著嘴,虚伪的滋滋笑苦,然後转头对怜心交代道:「怜心,这儿没你的事了,干活去。」
「是,娘。」怜心不敢怠慢半刻,旋身便跑离了。
「你不是打算将怜心这丫头卖给大户人家做媳妇吗?」那林大娘如是问,扬高下巴对著怜心的背影努了努。
包氏打了她手背一下,食指按在唇上示意林大娘别张扬,「哎唷,这可张扬不得的,林大娘,你有所不知,谁愿意要这瘦巴巴的丫头哪?卖也卖不到几文钱!」
现下总算给她逮到机会了,卖了怜心,家里少了个人吃饭,又加重了银包儿,她怎不好好精打细算呢?
「我听咱们家那口子说,住在宫廷里的月牙公主派人到咱们这村庄四处张贴著告示牌,『库赤岛』那儿有户人家想买个新娘子回去冲喜,价钱可高了,五百两呢! 」
「五百两!」包氏立刻『闻价眼开』,打从出娘胎至今,包氏尚未见过这么多的银两呢!「可知他们要什么样条件的姑娘?」
「写在告示牌里的新娘子模样和怜心倒有几分相似,怜心倒是可以跟著上船到『库赤岛』随人家挑!说不定怜心正是他们要找的人儿,包大娘,碰碰运气也好啊!
「那可是鸟不生蛋的地方?」包氏不禁有些犹豫的在心里衡量打算著。
「才不呢!是好地方。」林大娘竖起大拇指。
「几时的船?」包氏心动了。
「明儿个午後。」
「啥?还得等到明儿个午後!?」
「晃个夜就过了,不急、不急。」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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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怜心,过来让娘瞧瞧。」包氏今儿个真是大反常,竟七早八早就站在厅舍迎送怜心出门去卖梨。
寻找了哲别云残个把月的怜心身心已非常的疲惫了,在见到包氏站在厅舍欲迎送她出门,照理说应会感到诧异才是,但由於此刻的怜心心坎里全挂念著哲别云残,因而压根儿无心思去研究包氏的行径,所以也无太多的疑惑,她乖巧的走到後娘的跟前。
「娘,啥事?」
「最近看你老是失魂落魄的,有啥心事?说来让娘听听。」包氏佯装一脸的关怀,心头却在打著鬼主意。
包氏的脑子里可在盘算著该如何才能将怜心骗上船,该用什么计策才能得到月牙公主手中那五百两银子。
「娘,我找不到那位大哥哥。」怜心掩著面,嘤嘤的啜泣起来。
怜心压抑了多日的烦忧,在後娘突然变得如此温柔和蔼的问话声中,不禁触动怜心脆弱的心灵,於是她终於崩溃了。
「常来买你梨子的那位小哥吗?」
「是啊,已不见他踪影有个把月的日子了。呜……」怜心愈想愈伤心,老担忧着哲别云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测,憋不住埋藏在心里的心事,终於一口气倾吐而出。
「我找他找得好辛苦,我一直希望能和他成亲,两人在成为一对恩爱的夫妻後,过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日子,谁料竟事与愿违……」
「傻丫头,别伤心、别难过,娘替你作主。」包氏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娘要替我作主?」怜心闻言一时忘了哭,什么精神全来了。
「是啊!我有听人讨论起他哦!」包氏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嘴里说著好听话,心头打著坏主意。
「听说他出远门发大财去了。」包氏随口胡。
包氏哪儿知道怜心口中的大哥哥是何方大人物?
若让包氏知道怜心口中的大哥哥的身分是个爵爷,那她哪还舍得将怜心给卖了,抛弃金山顾银山?那也未免太不寻常了。
错就错在怜心没将话挑明了讲,要不包氏肯定会看中哲别云残的身分,而舍掉那五百两银两。
「是吗?他人呢?」怜心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哲别云残的下落。
「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多远呢?」
「东北那一带。」
「娘,他是怎么去的啊?」
「他是搭船走的。」包氏有问必答。
「娘,可以让女儿去找他吗?」为了探寻哲别云残,怜心也决定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为了你未来的幸福著想,你安心的去吧!不必担心娘了,娘会照顾好自个儿的,这会儿,娘立即安排你上船!」包氏一忆及那五百两便乐不可支的想拍手尖叫。
怜心感到不可思议的掩著嘴儿,没想到後娘竟会如此轻易就答应她,愣了愣,最後总算有知觉了,她开心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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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怜心实在是太重视、太在乎哲别云残了,她深爱著他,所以为了找到他,怜心不惜上了船,谁料这一航行,竟航行了近两年的时间。
船是由京城出发,起初是顺遂地一路往东北方向航行。
在这一段期间里,怜心都一直待在船上过得度日如年的沉闷生活,她也不断地询问船夫,但始终没有人给她答案。
每天一睁开眼睛,所看到的全是茫然然地一片汪洋大海。
直至发生了暴风雨……
第9章
大青岛
关闭掉追溯时光记忆的思绪,怜心早巳泪如雨下,跃下了卧榻,十万火急的披上了衣裳,然後急匆匆的奔出了宽大的豪华帐篷,狂追著那抹颀长且挺拔的身影。
谁料外头竟夜雨如暴,海上飓风狂吹,天际中的闪电如五爪金龙般仿若欲击落凡间,雷声如炮响,撼动了整个大青岛,整座岛屿好似快被大海所吞噬。
怜心奔跑在细沙上,任由大雨肆虐著她,在她小小的脑子里,只想著如何才能追回她的爷。
她双手放在额前遮挡著雨水的侵袭,气喘吁吁的拦截了哲别云残的去路。
「谁准许你出来的!?」哲别云残停下了脚步,见雨势愈来愈大,身旁的手下连忙又撑起另一把纸伞替他遮风挡雨。
怜心以一种坚韧且让人撼动的执著眼神,盯著眼前这双倏地冒出火焰的蓝眸。
「爷!怜心已置生死於度外,但求爷今儿个能给怜心一个解释,怜心就算此刻会被爷千刀万剐也无怨无悔!」
「你应该已料想得出我可以给你什么样的解释了吧?」
见她的身子被雨水淋湿了,哲别云残既心疼又不忍,但是却又有一股——愤怒。
他瞪著怜心,口吻冷峻到足以让人结冻成冰,不过仍可隐约感受到,他内心正极力压抑著对怜心那份再也不容他忽视的怜爱与心疼。
他真想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将她永远绑在床上。
该死的——究竟是谁准许她溜出来淋雨的?
她若受了风寒,怎么办才好?
就算有意考验他的定力,也不必做出这种傻事!
「我只想知道爷为何如此怨恨我?」怜心感到一股蚀心的痛苦+
「怎么?你以为你当年那淫荡的行为不会被人识破?」他的嗓音低沉粗嘎,充满狂怒的压抑。
怜心不由得一阵慌乱,不知作何反应,半晌,晶莹剔透的泪珠沿著脸颊滑落。
「爷,我可以承受你霸道的躁躏,但是我承受不起你对我言语上的羞辱……」
「羞辱事小,你对我污辱事大!难不成你想狡辩当初你和小蜗牛在破庙里的缠绵全是假的?小蜗牛是不存在的?还是你想对我继续撒下谎言,你是被小蜗牛欺凌的是吗?」掐起了她的下巴,天知道他多想把她撕成碎片。
「噢,小蜗牛……」怜心恍然大悟,也险些儿崩溃,不禁惊诧的低呼出声。
她懊恨下已的想一刀杀了自己,因为她总算明白爷的恨打哪儿来……
没想到,自个儿对小蜗牛一时心软的後果,竟造成哲别云残这么多日子来的误解。
「爷,小蜗牛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那天他……噢,爷,那天是一场误会,我可以解释——」
「胡扯!」他忿忿不平的打断她的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言吗?呵,青梅竹马是不是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如此拥吻?是不是就可以你侬我侬?你懂不懂男女有别,你压根儿不懂得拿捏分寸,你压根儿不懂,你若懂,就不会背叛我!你若懂,我也就不会如此恨你了!」
哲别云残咬牙切齿的撂下话,然後使劲的甩开她的下巴,高傲的举步甩头就走。
身旁的手下撑著纸伞,忙不迭地亦步亦趋的尾随在哲别云残的左右服侍著。
「爷——冤枉啊!」怜心追了上去,抓住他的手肘,伤心的跺著脚,「我不在乎他人对我的看法,但您……无论如何,爷都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好爱、好爱爷,爷,相信我,我没必要欺骗您啊!我和小蜗牛真是清白的!」
哲别云残凝视著她溢满泪水的双眸,强迫自己忽略掉泛在胸口那份揪心的痛楚。
他刻意伪装著内心的情绪!
刻意表现出他的残忍!
蓄意漠视著她所带给他的震撼与冲击!
是以,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怜心。
「爱?」哲别云残额上青筋暴突,冷寒著睑反问著她:「谁准许你轻易将爱字挂在嘴边的,你一个姑娘家知不知羞?」
怜心碎心茫然了。
「自从遇见了爷,我便难以摆脱情欲一关,爷怎能用话刺我的心、伤我的情……爷,您看——」怜心抹去交纵在脸上的泪水,忙不迭地从怀里掏出了他送给她的定情之物,「我到现在还把爷给我的玉佩收藏的好好的,找总是随身携带著,这已成了解我相思之苦的代替品了,难道爷忘了我们曾给彼此的承诺了吗?」
「原来你还记得承诺?不过我早已忘怀,你送给我的那支小花簪早在两年前就被我截成两半,抛向无边的天际去了!」
哲别云残夺过她手中的玉佩,「既然我抛掉了一切,你也得随我抛掉这一切,忘了吧!我既然把它给忘得一乾二净了,便表示今生今世我哲别云残都不会娶你韦怜心进门了,既然如此,与其留著这块玉佩,倒不如抛进大海、抛空一切、抛开所有不愉快之事。」
他冷冷的、残忍的扬起玉佩。
「不要——」怜心惊叫,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握在哲别云残手中的玉佩已随著他大弧度的抛甩动作,像展了翅般地飞向大海,沉寂在黑暗之中。
怜心脸色霎时惨白得不见血丝。
苍白如纸的容颜上布满了斑斑的泪痕,泪水像洪水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地夺眶而出。
她觉得自个儿的心仿佛被马车辗过,刹那间即粉裂成千片万片……
他竟用如此残酷的方式打击她——
她心碎,那悲痛而难以承受的痛楚感,尖锐得彷若刀刃似的戳刺著她那几乎断裂的神经。
她动气了!
她从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
气得她五脏六腑全都纠结成一团了,气得她思绪无法运转,而她的一颗心则失望了……
她伤心、悲痛地对他咆哮嘶吼:
「爷!您摆明了是存心致我於绝望之中,因为您压根儿就不明白您的玉佩对我有多么的重要。那块玉佩是爷从小戴到大的随身之物,因为那块玉佩镶满了爷对我的爱与诺言,因为我重视这份承诺,因为我重视、在乎爷对我的感受!然而……爷啊,为什么你不信任我?为什么啊?」
怜心随即旋过身子,就像发了疯似的冲向漆黑的海洋,不顾一切地想捞回玉佩。
她跟著绣花鞋,踩陷了柔软的细沙,逐一印留下一步步焦灼的足迹。
她奋不顾身的涉足投入海域中,不管海水有多深,她一心只想捞回玉佩。
清凉沁心的海水浸湿了她的裙摆,但她半点也不以为忤,因为雨水早巳浇湿了她一身。
澎湃的浪花冲走了她的绣花鞋,但她似毫无所觉般,因为就算是十双绣花鞋也远不及那块玉佩的重要。
她蹲下身子,海水冲进了她的嘴里、鼻里、眼里……
她难受极了,但她丝毫不在乎。
因为心爱的男人都不心疼了,她何必怜爱自己的生命?
怜心拚命咳嗽,双手埋在细沙里胡乱且心急的挖掘寻找。
「怜心!你做啥!?……我命令你,立刻回来!」哲别云残扯开嗓门严厉的喝道。
见她发了狂似的举动,他的内心不由得起了一阵震惊的撼动,他的心口狠狠抽痛了下,深怕一个海浪打上来,便卷走了她瘦削的身子。
怜心恍若末闻,因为心急,因为忧心海浪会卷走了玉佩……
「混帐!」哲别云残怒骂,大步冲向她,一把横抱起她柔若无骨的娇躯,然後旋身向跟随在身後的士兵吩咐,「快去拿毯子来!」
「可是,爷,您会被雨淋湿——」闻言的士兵手里还紧握苦一把纸伞。
「混帐!你再罗嗦下去,我便砍下你的脑袋!」哲别云残厉声喝令。
「是!爷,我这会儿就去。」士兵不敢怠慢半刻,火速的去执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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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别云残面色充满了肃杀之气,胸臆间彷若有一把火焰在燃烧似的,将被毛毯包裹得不见肌肤的怜心丢掷在卧炕上,然後以居高临下的姿势怒瞪著她:
「你知不知道自个儿在做啥?」哲别云残粗声沙哑的吼道,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怜心弓起双膝,蜷缩在毛毯里,浑身拚命打颤著,面对他的怒气冲大,她胆怯的缩了一下秀肩。
「我……只想拾回玉佩……」怜心嗫嗫嚅嚅的道。
「混帐东西!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让我回心转意吗?」
怜心惊呼,抬起头,接著做个深呼吸,然後鼓足勇气顶撞回去,「我没打算用任何举动打动你的心,我只想要取回我自己的东西,如此而已啊!」
怜心心力交瘁的望著他,悲伤的泪水潸潸而落。
现下好像无论她做什么事他都看不顺眼,她根本没图什么心,他偏偏认为她是心怀不轨。
「那是我的玉佩,不是你的!」
怜心深感抚辜的啜泣起来,「那玉佩您已送给了我,自然是我的物品,我取回自个儿的物品,难道这样子也不行啊?」
「我不准许你下海拾回它!」
「为什么?」怜心殷般期盼的望著他。
爷仍爱她吗?所以才会忧心她的性命安危?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他可没那么仁慈的赐予她答案。
「爷在生气吗?」怜心失望极了,但心里仍害怕著,害怕他会生她的气。
「哼!」
「你——呜……」怜心掩面哭泣,仍不死心的哀求著,「爷,我挂心著那块玉佩,可否帮我取回?」
「你以为我该如你所愿吗?」
「事後爷要我做什么都行。」她坚决的道。
哲别云残拧起眉头专注的凝视著她那俏丽的容貌,片刻,胯下物竞莫名的亢奋起来,欲占有她的欲望在这一刻又彷若要背叛他的理智,他不由得咒骂了声。
「这可是你说的。」他只想著强力压抑的欲望该如何宣泄。
「是的,爷。」
「绝不反悔?」
「嗯!」怜心立即点头如捣蒜。
「解开毛毯。」他命令道。
「为什么要解开?怜心会冷……」怜心忆起毛毯底下的自己是寸缕未著,不禁脸红耳热。
在稍早前,哲别云残才占有过她,难下成还想再来一次?啊!她不懂耶,爷何来这么多的精力啊?
思及此,怜心的两腿间又有股异样的感受,只是拉不下颜面而压仰住想要他的欲望。
「这就是你的唯命是从?我可管不了你那么多。」如火的怒光笼罩住她,随即发出一声饥渴般的嘶吼,他掹力地扯开了包裹著她玉体的毛毯。
他现下是一刻也缓不得的只想占有她。
不知为何,光看著她,他就欲火焚身了。
她的身子是如此的单薄且瘦弱,可却能带给他狂乱的喜悦。
「爷!」一时措手不及的怜心,惊愕的连忙用双手掩住光溜溜的身子。
但当他的大手一触及到她瘦削的玉体,她浑身忽然莫名的亢奋起来。
当他解去身上的遮蔽物,粗糙的肌肉摩擦她玲珑剔透的娇嫩身子时,怜心不由得一阵轻颤,爱液瞬间流淌出来……
当他的唇爬上她嫣红的粉颊,她以为他会亲吻她的小嘴,却只是蜻蜒点水似的停顿片刻,便摩挲过弧形优美的耳贝,怜心想伸出小舌去捕捉,总是来不及,不禁感到失望的撇开头去。
一双不安分的大手游栘过她的雪颈,停在她小巧却质感极妙的玉乳上,鼓舞著狂野的节奏,他的大手强而有力的揉搓著,并挪动两指掐起敏感的粉红蓓蕾。
「啊——爷,嗯……」怜心再也受不住煎熬了,被他压在身下的她再也不想反抗了,她只想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用手掌托起她的酥胸,埋下整张脸,以舌尖轻搔挑逗,并时而纳入齿间用力吸吮。
「嗯——爷……啊……啊……」她近乎狂乱的吟哦。
他的手朝女性的神秘地带缓慢前进,以诱惑人心的速度激发她即将濒临崩溃状态的层层快感。
迷乱的怜心享受著被爱抚的喜悦,下意识的呻吟声从口中不断的流泄出来来,宛若动人的乐章,更加激发苦他濒临崩溃的欲念。
「爷……爱我……」怜心凄楚的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只感浑身炽热难耐,「爱我……爷,我要爷爱我、吻我的嘴……」
「吻你的嘴?呵,甭想!不过若要我抚弄你的身子,就开口求我。」他冷峻且傲慢的看著她。
由於天色已微明,他隐隐约约透视出她的眼睛泛满了令他心疼的红丝。
「爷,求你……嗯……我好想要爷、好想……我好想要……」他撩拨得怜心整个人狂野起来,希望能从中获得愉悦的纡解。
「我会的,我会填饱你的。」灵活的舌头停留在她胸前那只小蓓蕾,忽舔忽吮著,继而逐渐加快舔洗的速度。
「爷……」她爱极的抱紧了他,微昂下颚,亢奋不已的娇喘著气息,「为什么我会这么爱爷,我也不明白,可是……不管我多么地爱您……」怜心感伤的幽叹著,「对爷而言根本毫无意义,我实在不知道这时候的我,该用什么话来恳求您,解开您对我的误解。」
她紧紧的抱著他伟硕的雄躯,但总是觉得他抱得她不够紧,怜心不敢抱怨,更不敢有任何的奢求。
只要他不生她的气,要她做牛做马去伺候他,她都愿意。
只要他多怜惜她一些,要她鞠躬尽瘁,她也毫无怨言。
哲别云残无言以对,经过良久的沉默後,他终於开了口,语气依旧狂妄,而且寒冷似冰。
「我早就科准你会放低姿态来讨好我,你真是一点志气都没有。」
她、心伤地望著他,「爷……」
两年了,虽然想重新建立他对她的信任是很困难的事,但当年她已决定要嫁他为妻,这决心永生永世都无法抹灭。
她急著想找寻解决之道,又心想日後铁定会有许多无可避免掉的辛酸过程。
细想,解铃还需系铃人,真希望小蜗牛能立即出现在这座岛屿上,由小蜗牛亲自来解释两人间的关系,总比她说破唇舌要来的有说服力吧!
「告诉找,喜欢我怎么弄你的身体?」他邪肆的看著她。
此刻象徵他男性的胯下物正威猛的挺立著。
「随爷所欲,我都欣然接受。」怜心爱恋不已的伸出手,将已胀大的硬物掌握在自己的小手里把玩著。
「我喜欢舔你。」他的呼吸突然变得粗嘎低哑,男性硬挺被她的小手揉搓了一番後,变得更加刚硬如石。
於是他半跪在卧炕上,抬起她的双腿推向她的玉乳,使她的膝盖紧贴著她的胸脯,让桃源穴口更形突出。
「爷,饶了我……这样好丑,我不喜欢。」怜心脸红耳热,有些抗拒的摇著头。
「那也不喜欢我舔你那儿吗?」他的头猝不及防的埋入她两腿间,猛然用嘴狂野的啃噬著她紧窒的私处。
「啊——喜欢——嗯……」怜心兴奋的吟哦出来。
「你真淫荡,瞧你这儿湿成这副德性。」他灵活的舌头狂刺著蹂躏她,快速的滚动起来,邪佞的舔吻著。
「啊——别……别这样子说,嗯……爷……爷——啊……」怜心感到羞涩不已。
「我知道你已迫不及待了,我用指头刺你,你会更湿吧!」他猛然将整根手指别入她的小穴,并快速抽送起来。
「嗯——爷……您甭这么坏……啊——嗯……」喘息急促的怜心下意识的抗拒著——他的指头在她紧窒里那份邪魅的搅拌,但她发现自己却因此而更加莫名的亢奋,而溢出意乱情迷的呻吟。
「你还真会伪装,我想一根手指根本喂不饱你。」他冷酷无情的抬起头看著她,眼神炽热慑人。
然後,他狂佞的刺入第二根手指头,毫无怜惜,蛮横、粗暴的躁躏著她的身子。
「爷,别羞辱我……不要……呜——」望著他依然写满愤怒的俊庞,怜心受辱般的淌下泪水,呻吟声萦绕不断。
怜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哲别云残或许很生她的气,但这一切全是自己惹来的,她满心的歉疚——因为她不听话,硬是要和他作对的下海去捞玉佩,他担心她的性命安危——所以他生气是正常的。
「我这算羞辱你吗?这不是你求我的吗?」他的嘴角扬起一抹邪佞又冷漠的笑意。
「可是,爷——」
「难道你不喜欢? 」撤出手指,哲别云残将她的腿更推近她的胸前。
「不、不、不!爷!求爷——」怜心凄楚的央求著他。
「呵!我怎舍得离开你,你喜欢被我弄,我怎可能不帮你达成心愿。」灼热又硕壮的硬挺已抵触在她的入口,哲别云残腰杆一挺,灼热的硬物完全没入女性的蜜壶里。
「啊——啊——爷……啊……」怜心被突来的充实美感震撼的吟哦出声。
「这样的姿势我可以进入的更深,我猜你铁定爱极了!」他动作蛮横的前後摇摆,每一顶入,几近是直达怜心的最深处。
「啊——啊——啊……」怜心的体内扬起一阵甜美的激流。
她感觉到他硕大无比的硬物在她体内富节奏的一抽一送著,冲刺的速度愈来愈剽悍,愈来愈狂野……
倏地,他撤出她的体内,扳过她的身躯,弓起她的腹部,让她跪趴在床上。
仔细一看,她的私处已肿胀成紫红。
怜心的小穴被他的硕壮物撞击得爱潮四溢,见他打算由後挺向她,怜心害怕的欲推开他逃离……
「你想往哪儿去?」可惜刚脱离哲别云残掌控的怜心,尚未及时远离即又被他一把箝削住她的纤腰,按倒在卧炕上,
「爷——不要这么粗暴!怜心害怕,呜……爷!啊——」怜心一声声的求饶着。
然而,他置若罔闻般的抓紧她白皙光滑的俏臀,猛然一挺,将胯下的硬物重新侵入她紧窒的小穴里,狠狠的抽插了起来。
「爷啊,呀——救我……饶了我——啊——爷……救我——救我……救我……啊嗯……爷,我爱您……」怜心浑身失去力道的整个人瘫软在卧榻上,身子疯狂的摇晃著。
哲别云残急遽的抽送著,将她频频的呼喊完全置之度外,一进一出残酷的抽送。
经过一阵激烈的冲刺之後,一股炽热的流液宣泄在她燠热的体内……
哲别云残的身子抽搐了几下,闭上眼睛享受片刻高潮後残余下来的温存。
撤身抽离她,再拦腰一把将她抱起,将她那如丰脂般雪白的娇躯掷扔在床上。
第10章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富丽堂皇的帐棚外传来一串惊慌的嗓门,传报道:
「爷,大事不妙了!有人夜逃牢狱,而且不知用什么方式联系了外界,如今来敌已向我方突袭而来,杀了咱们许多兵丁,潜入牢狱,释放出囚犯,狱卒们已抵挡不住,属下前来请求爵爷裁示如何应敌。」
闻言,哲别云残一把推开怜心,下了床榻,哲别云残一面火速的披上战炮,一面怒不可遏的喝道:
「好大胆的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夜闯大青岛,你替本爵爷传令下去,要大夥儿速摆迷魂阵对敌,本爵爷随後就到。」
怜心也跟著下榻,若有所思的跪在他跟前,安静的帮他穿戴著皮靴。
「遵命!」士兵话一落,旋身立即快速离去。
「爷,我害怕……」怜心见他准备披挂卜阵,莫名地心头涌起一股不安。
「害怕啥?我战死沙场,不正中你的心意吗?」最後哲别云残执起宝剑,斜挂在背上,只瞥了她一眼,即打算旋身离去。
「不!没这一回事啊!」怜心摇头如波浪鼓,幽然叹着:「爷若不幸战死沙场,我一定会随爷的脚步而去。今儿个怜心想了一天终於想通了,既然无论爷如何待我、羞辱我,爱爷的心仍始终不曾改变,那怜心甘心一辈子守候在你身旁,就算做一辈子的牛马也都无所谓,不管爷要不要我,也下管爷爱不爱我,我爱爷却是一个铁铮铮的事实。」
她这番话打击了哲别云残的决心,曾经一味只想用残酷的方式去惩罚她的背叛的哲别云残,竟被她这一番或许是虚情假意的话语击得荡然无存。
他恨——
咬著牙瞅睨著她,哲别云残岂容得下自个儿心思的背叛,背叛地逼他去承认——自己仍是深切的爱恋著她!
可是,他告诫自己:她的不贞已毁了一颗坚定不移的心,要他原谅她的行为,除非天下红雨!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一番鬼话?」他眯细闪烁著阴鸷光芒的蓝眸。
「爷——」锐利的光芒似刀刃般刺向她的心头,怜心伤心的热泪凝聚眼中。
「知道吗?」他目光冷冽的凝视著她,「我不可能会把你的话信以为真——你和小蜗牛之间是清白的?呵!当年是我亲眼所见,难道我目睹到的一切只不过是虚幻的假象!哼!你够可耻!能扯出一串令人痛恨的谎言,还刻意伪装出一副凄楚的可怜状,你真令我感到厌恶!」
哲别云残皮笑肉不笑的闷哼了两声,旋即拂袖转身离去,留下怜心一人痛饮著刺人的残酷话语……
耳边似乎还隐约回荡著他的叫嚣与辱骂,顿时酸涩的感觉腐蚀了怜心的胸口,她哀戚的凝望苦那一抹颐长的无情背影,晶莹剔透的泪珠不争气地又悄然滑落粉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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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杀戮的行动即将在大青岛上展开!
岛上弥漫苦一股浓烈的杀戮气息,叫嚣与咒骂声如索魂之鬼使神差般充满了腾腾杀气,血腥味由外而入愈接近海域就愈能嗅出,此刻大青岛已然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将囚之战。
骁勇善战的哲别云残被逼往充满刀光血影的战场,以身经百战而所向披靡的气势横跃上马,手握强兵,带领兵马企图拘捕夜闯岛屿之牢狱囚敌。
哲别云残绝不让这群败类成为他日後的心腹之患!
坦白说,光是哲别云残的气势便足以吓得敌方两腿发软,但仍不肯就此罢休的射箭袭击。
「放肆!」哲别云残面不改色的将三支弓箭架在弦上,右手—放,三支弓箭以雷霆之姿齐飞而出,分别击毙来袭的三大头目。
单凭哲别云残置生死於度外的慑人气势,及高超的箭术便可轻易全面压倒敌方。
正当敌方意图撤离,带领囚犯跃上船只之时,哲别云残已抢先下令杀戮行动,将敌方围剿於核心,再以精湛的箭术发动攻击,转眼问敌方的船舰烽火连天,鲜血遍洒,两批人马就在海域之中展开了激战,哲别云残的手下被他训练得个个骁勇善战,敌方这班人马犹如枯木般不堪一击,接近破晓时分,已几近全军覆没,
「混帐!」哲别云残将存活者全押人地牢,扬起铁鞭,手劲凶狠且残暴,策鞭急落的惩戒,「竟敢夜闯我的领域夺人,我今日非鞭打得你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饶命啊!饶命啊——以後再也不敢了——大人啊!饶命——」囚犯们个个叫苦连天的跪地求饶。
然而哲别云残正在气头上,下鞭如雷电,狠狠地将恐兄凌虐至死。
「啊!啊——爷啊,饶命……」众人纷纷被吓破胆,惨叫声此起彼落。
「要我饶命,可!好好在狱中待著吧!」哲别云残撂下凶残的话语,旋身正欲步出牢狱——
「哲别云残!还我弟弟的命来——」
孰料,说时迟那时快,早已因哲别云残的凶狠作风而恨之入骨的阿来,出其不意的朝哲别云残的身後冲上去,举起刀刃,刺向他的腰际。
「爷——」狱卒惊呼。
「放肆!」哲别云残只感觉到腰际一阵剌痛,整个人顿时有些昏眩。
哲别云残力持清醒的神智,定睛一看,发现行刺他的人竟是服侍自己生活起居的阿来。
哲别云残深受打击,意外他的管辖地竟然养了一个包藏祸心的奴才!
哲别云残恼怒不已,怒吼一声,扬鞭朝阿来挥去。
吃了一鞭的阿来却不以为忤的扛笑道:
「哈哈……我早在刀刀上抹上了百年剧毒,不出三天的光景,你便会全身毒发身亡!阿福!哥哥终於替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吧!哈哈……」
「可恶——」哲别云残身体摇晃了一下,拔出长剑,往阿来的颈项狠命划去。
顿时一声惨叫,众人惊悚的瞠大双目——
阿来的人头登时飞出他的身体,仅剩半截的身子抽搐了几下後,接著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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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染剧毒的哲别云残被士兵送回寝宫後,怜心几乎因心碎而昏厥过去,她焦虑的握著他的大手痛哭起来。
「爷!别抛下怜心……」怜心哭得柔肠寸断,时时抬头询问著鬼神医:「爷会没事的对不对?会没事的对不对?」
鬼神医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老夫无能,爷中了一种世上罕见的毒,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不!爷!呜……您不要死……」怜心闻言心痛得嚎啕大哭,趴在他身上嘤嘤啜泣,泪水揉了他一身。
「甭再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不想毒未发作,心就先被你的虚情假意刺死。」哲别云残的声音冷冽地仿若千年寒冰。
死到临头了,哲别云残仍傲慢地用话语伤人於无形之中,不过他对怜心的怨恨中,仍隐藏著一丝宠溺的情绪。
「爷啊!我对您的感情是真心真意的,为什么您不相信我的话?」泪水在怜心眼眶里又一下子泛滥开来,伤心的愈哭愈不能自己,「您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
哲别云残若有所思的撇开了俊脸,刻意不去看她盈满泪水的美眸,因为她的泪水总是如此具有影响力,可以轻易软化他的心。
老实说,对她的感情他实在抑熬了太久,他发现自己却始终忽略不了心底那股浓烈的感情。
他曾想抑制自己对她那种要命的爱怜之心,但他发觉根本没用,他真的做不到。
他可以谎骗天下人他恨透了韦怜心,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他从始至今仍深切的爱著怜心,这颗心从不曾变过,仅是一忆起破庙里,那交缠在一起的男女景象,他的心便有如刀割般痛不欲生。
他承认自己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绝不容许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出现肌肤相亲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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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远方突然传来—串高分贝的声音,然後—个接一个往里头高喊。
哲别云残惊愕不已,意外那顽皮贪玩的皇上怎会跑到这儿来了?八成是来看他死了没有吧?
皇上手负身後,神色沉重的阔步迈入。
「愿吾皇万岁、万万岁。」怜心一见皇上驾临,连忙俯首跪地叩安。
「快起来。」皇上嗓音温和有礼,却低沉有力。他连忙上前将怜心扶起。
「谢谢皇上。」怜心眼泛红丝的含笑道。
哲别云残想起身恭迎,皇上连忙将他推回床上,自己则在他卧榻旁坐下。
「哲别爱卿,你也未免太不当心了,以你的胆量与机灵,怎会被人暗算?」
皇上的这一番话怎么听起来像在挖苦人?哲别云残皱起了眉头。
「吾皇请放心,臣会平安无事的。对了,皇上怎到这儿来了?」哲别云残有些虚弱的道。
「爱卿有所不知,朕好想你!所以过来探视你把大青岛管辖得可好?是否有需朕助你一臂之力之处?」皇上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吗?」哲别云残一脸怀疑的看著他,依旧不改本性的直言无讳道:「依臣看来,好言『探视』,只不过是皇上爱玩的藉口,其实是溜出皇宫想到这儿来玩,才是皇上真正的本意吧?」
「朕——」皇上像被看穿心事般的整张脸倏地通红,於是羞恼地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你该不是在埋怨朕将你遣派到大青岛吧?」
「臣不敢!」哲别云残勾勒起冷峻的嘴角轻笑道。
皇上心虚的看著他,欲盖弥彰的解释著。
「当初肤是看你整天闲的无事可干,老爱往爵府外跑,真不知你打算追哪个姑娘去?」皇上意有所指的将目光落在怜心身上,「而朕身为一国之君,却整天得为国家大事繁忙,为什么同样为官,你们做官这么清闲,肤却得日日忙得不可开交?朕便愈看你们愈不顺眼,於是这才各派了一个任务给你们。」
「亏咱们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君臣,想不到一声令下——果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哲别云残只能叹气,坦白说,他已没那个精力像往昔一般和皇上斗嘴了。
自中毒後,他的身子每过一个时辰便明显的更加虚弱,看怜心泪流个不停,双眸哭得红肿不堪,铁打的心肠也会被软化,更何况是对她早与情义的他,看了更是万般不舍与不忍。
「对了,让朕关心一下爱卿的伤势,感觉如何?」皇上见他脸色苍白不见血丝,关切的问道。
「恐怕凶多吉少了,呜……」怜心一直握著哲别云残的手,一步也不愿离开他的身旁,她含泪的看著哲别云残,语声哽咽:「既然和爷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怜心只求能和爷同年同月同日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好!好一个痴心女!」皇上闻言赞赏的击着大腿道:「朕非常的欣赏你,朕问你,哲别爱卿恐怕时日不多了,倘若明儿个就与世长辞,你可否还愿许他终生?」
「小女子愿意!谢谢皇上!」皇上真是自己的贵人,怜心感激不尽的跪伏在他跟前,「皇上!求皇上替小女子作主,恳请皇上念在小女子一片痴心的情分上,怜心求求皇上!皇上……」
「怜心,你——」哲别云残愕然的瞠大蓝眸,「我都是个快死之人了,你嫁给我有啥用——」
「你给朕闭嘴!」皇上佯装出一脸严肃的表情,赫然地打断他的话、
「我……唉!真会被您给打败……」哲别云残蓦地感到头痛不已,只能摇头又叹气的。
「既然你对哲别爱卿如此有情有义,肤就成全你,亲自赐婚予你,为两位主持这桩婚礼!」
其实皇上这辈子都未曾当过媒人,见民间的媒人经常搞这种把戏,且一副很是好玩的样子,玩心极重的皇上老早就想尝试个中滋味了。
再加上他自第一眼就喜欢上怜心,再见怜心如此痴情,而哲别云残却是一副爱理不理人家的模样,对她又凶得要命,皇上实在看不下去了,心想非把他们凑成一对不可!
「皇上!拜托——」哲别云残哀嚎惨叫,爱搅和的皇上莫非也想充当媒人?
看他俩一搭一唱,他压根儿毫无插嘴的机会,不禁懊恼的直拍额头。
「爱卿,世间去哪儿寻觅如此痴情的女子?」皇上秉持正义的道:「拜托,你甭再犹豫不决了,时间拖延愈久,你的伤势就愈严重,你已来日不多,这样的痴情女你不要,你还想奢求什么?爱卿,你若再反抗下去的话,朕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命人将你架上堂前,你自个儿斟酌一下吧!」
「谢主隆恩!」怜心感激不尽的破涕为笑,为自己终於即将成为哲别云残的新娘而欢喜万千。
「怜心不必多礼,快起身。」皇上笑著牵起她的小手。
「谢谢皇上。」
怜心含泪带笑的望向哲别云残,她一派雀跃下已的纯真笑容,和那溢满爱恋的美眸,再度打散了哲别云残的残酷意念,揉出了万缕柔情——
「我想哲别爱卿是有救的。」
一开始,皇上其实是打算试探韦怜心对哲别云残的情义,所以一直没道出实情,现下是该说的时机了,於是突然笑得诡谲神秘,似在卖弄关子一般。
「皇上,真的吗?」怜心满怀希望,雀跃的问道。
「君无戏言的哦!」皇上笑得对怜心摇著食指,「肤这回微服出巡,在外结交到一对师徒,人称『行脚神医』,此人医术高明,朕有意招他人宫,然而他行医是不收分文的,且喜爱浪迹天涯,所以朕只好作罢,不过朕邀他俩一同游玩大青岛,一同来找爱卿,如今他们师徒两人已跟随朕来到大青岛了。」
「小蜗牛!」怜心惊喜的大叫,她摇晃著哲别云残的手臂,「爷,您有救了,当年小蜗牛身受重伤,就是『行脚神医』将他治好,他看小蜗牛无父无母,同情他,收了小蜗牛为徒,带他流浪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小蜗牛,想不到——」
「会旧情人的滋味铁定很开心吧?」哲别云残见她左一句小蜗牛,右一句小蜗牛的,听得妒火漫天冒,妒焰烧上心头,难以压抑的咆哮道。但吼出口後他便後悔了,因抽痛的胸口像刀戳似的教他难以忍受。
「爷——」怜心甜美的笑容迅速从玉颜上逝去。
「其实小蜗牛会受重伤是我—手造成的。」哲别云残倒想看看她的反应。
「我知道……」怜心仅是抿唇笑了笑,「自爷告诉我你在破庙外所见的那一幕後,怜心便猜想到当年伤小蜗牛的人是爷了。」
「你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仍是非我不嫁?」哲别云残倒有些意外,他以为她会哭着刺他一刀呢!
「因为我爱爷。」怜心诚挚的看苦他。
「那小蜗牛……」
「小蜗牛只是怜心的青梅竹马,而爷是怜心最爱的男人,无论爷做什么,怜心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好了,好了!打翻醋坛子用抹布擦乾就好了,甭那么生气!啥小蜗牛不小蜗牛的,拜堂重要,立即拜堂,送入洞房。」见哲别云残语气带讽,皇上心里已有了底。
其实说穿了,皇上是在担心媒人做不成,反做了霉人,心想打铁要趁热,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立即拜堂再来求医算了,反正『行脚神医』也不会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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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终於如愿以偿的成为哲别云残的新娘了,而且是由皇上亲自主持赐婚的,怜心开心的不得了。
坐在卧榻上,见自己一身华丽的凤冠霞帔,怜心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小指用力地掐了自己的皮肉一下,哇!好疼耶!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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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行脚神医」的医术果然高明,使用独门的解毒方法解去了哲别云残身上的毒液。
这些日子以来,怜心无微不至的照顾著哲别云残,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旁照科著他,哲别云残在床上休息了十数日後,终於又恢复以往生龙猛虎的样子。
怜心总算安下心来。
皇上已搭船先行离去了,准备到下一个爵爷的管辖地去继续他的「幸灾乐祸」、「探视民情」、「助一臂之力」。
而「行脚神医」见牢狱之中的囚犯,有些身染重病,於是坚持留下来照科他们。
这日,怜心和小蜗牛无意中在後院里碰了面,小蜗牛情绪有些激动的望著她。
「小蜗牛,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啊?」怜心毫无城府的微笑道。
小蜗牛尴尬的摸摸後脑勺,「还不错,从师父身上学到了下少医术。」
「小蜗牛,你可还记得当年在破庙里,我因心软而让你吻那一下的事?被我夫君撞著了,他因而误会,这事造成我不少困扰。「怜心说道。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当时的鲁莽!」小蜗牛吃惊之余,不忘向她俯首赔罪。
「小蜗牛,你别这样子,事情过去就算了,我只是不希望再有第二次的误会产生,否则我真是跳到河里也洗不清了。」怜心忙不迭地将他扶起。
「我明白,我以後绝不会给你制造任何的困扰,我会去向爵爷解释整个事情的经过。」小蜗牛歉疚的说。
「没用的,爷到至今为止……唉,他虽已娶我为妻,但却是被皇上逼婚的,而且我也十分清楚爷对我的看法。」怜心委屈的说著,忍不住抖著秀肩啜泣起来。
「也许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吧!」
「你不懂的,你不懂我有多爱爷,我好爱他的,可是他总是在伤我的心……」怜心把多日来所受的委屈全部一倾而尽。
怜心由於太伤心了,没发现站在凉亭旁的那抹身影。
只见那抹颀长的身影如释重负的垂下了落寞的结实肩膀,在旋身离去的当儿,俊庞上堆满了一脸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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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该死!
哲别云残懊恼的真想杀了自己,适才在後院中听到怜心和小蜗牛之间的谈话後,得知原来真是自己误会了怜心,他真想在那一刻把自己给宰了。
这场误会冰释的还真有点迟,整整两载……
哲别云残对怜心深感愧疚,他竟然不信任怜心,还三番两次的伤害她,并笃定 的认为怜心对自己的爱意全是一片虚情假意。
唉!他真是该死!
对了!
哲别云残猛然忆起什么似的突然脱靴上榻,卖力的扳开安装在床头处那只隐藏性的小暗格,他整个脑袋几乎快钻进里头了,心急如焚的翻箱倒箧。
「呼——总算被我找到了!幸好没丢……」
那已然被他折成两半用玳瑁制造而成的小花簪,和一块雕琢精致的玉佩,对他而言全都是宝,他将它们拢握在掌心之中仔细的端倪著。
当年怜心以一支小花簪做为订情之物,可受到他盲目的误解,竞被他一气之下折成两截——小花簪虽因他的气昏头而形成了缺憾,但事後他後悔了,又把小花簪给擦了回来。
只是两年来,他一直将它埋葬在床铺的暗格里,始终提不起勇气去触及,深怕睹物伤心,直到今日他释怀了,这个有勇气重新去触及它,
而这块玉佩……则是他暗地理命令一群兵役下海将它捞回的,只因这块玉佩是怜心的宝贝,为了它,怜心险些儿连小命部不要了……
「爷!咱们到海边去散步好不好?」那两扇门破一双白玉般的小手推开了。
怜心蹦蹦跳跳的窜入寝室里,跪坐在他跟前,巧笑倩兮的凝望著他。
见方才的怜心哭得柔肠寸断、哭得一塌糊涂,简直快哭碎他的肝肠。
怎么才转瞬间,现下的怜心便笑得这么开心?
她是如何办到的呢?她是如何将自己那些委屈的情绪隐藏起来的呢?而都隐藏到哪儿去了?她真叫他感到心疼不已……
哲别云残坐在卧榻上,炯然有神的双眸溢满热情的光芒,他几乎等不及怜心自动贴伏在他身上,索性将大手揽过她的腰,霸道地攫住她,将她抱上卧榻,然後狠狠地一把将她箝人怀中,接著翻身结实的将她压在身下!
庞大的身躯压制得怜心动弹不得,仿佛早已注定成为他的禁脔。
「爷……我……」怜心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惹哲别云残生气了,於是连哼都不敢哼半声,身子微微颤抖着。
「怜心,两年来,我有没有对你做过一件事?—件我—直很想去做,却拼命压抑的事?」哲别云残紧紧的抱著她,用嘴唇厮磨苦她粉嫩的额前。
「什……什么事? 」怜心的一颗心疾跳的飞快。
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儿个的爷怪里怪气的?往常的爷眼神没这么炽热,以往爷也不会这么紧的抱著她。
他的情绪变化莫测,让她很难去适应啊,她真是很不习惯这样的他。
就在她失去戒心,唯有惊恐、纳闷、疑惑的当儿,哲别云残加重了手劲的力道,更加抱紧了浑身颤栗个不停的她。
刚毅的炽热嘴唇,紧接苦出其不意地压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狂野的烙下一记长吻。
咦?他正在亲她的嘴耶?
怜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吓呆了。
半晌,她嘤嘤的低泣了起来,「呜呜……爷终於亲我的嘴了。」
「别哭……」他用手指轻轻拂开她脸上的发丝,用唇吻去她的泪痕,膜拜著她诱人的唇瓣,心疼的吻著,「我……唉!我……对不住,原谅我……请你原谅我过去曾对你的残忍,我……」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呢?恐怕连他自个儿也弄不太清楚呵!
怜心傻呼呼的凝望著那张写满愧疚且脸红的俊庞,「爷……」
「怜心,这些日子以来委屈你了,原谅我……」他温热的唇瓣摩挲著她那两瓣饱满而小巧的嘴唇,「我应该信任你……可是我……唉!总而言之,你和小蜗牛在後院说的那一番话,又被我无意间听见了……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人?老爱偷听、偷看别人的——」
「不!那是因为爷在乎我才会这个样子的!」怜心无法自抑的颤抖起来,晶莹的泪水滑下她的脸庞,她开心的含泪笑了,「爷,怜心没受任何委屈,爷不必自责,爷没有错,从来就没有犯错过。」
闻言,他更加愧疚了,再度捕捉了她的双唇,感谢她的不计前嫌,感谢她没闪他的野蛮而撒手离去,否则他真会恨死自己一辈子的。
「瞧,这是什么?」他笑著将小花簪和玉佩放在绣花枕上,等着看她的反应。
怜心难以置信的望著它们,颤抖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玉佩,热泪一下子蓄聚了眼眶,她开心不已的将玉佩紧紧的贴在胸口上。
「爷,谢谢您帮我找回了玉佩……」怜心接著取起那已断成两截的小花簪,纳闷的看著他,小花簪在他眼下摇晃著,「爷,您不是说小花簪已被你抛弃了吗?怎么……」
「折断了它之後,我马上就俊悔了,所以……又把它给找了回来。」哲别云残一张俊庞都胀红了。
「爷,它们终於可以在一起了。」怜心含泪的笑了起来。
哲别云残爱怜地看著她,迫不及待的将唇重新覆盖在她唇上……
「我爱爷……好爱好爱爷……」怜心很快地就迷失在他的热情中,并且热情的回应著他的吻,雀跃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潸然而落,
「怜心,我才真的好爱、好爱你。」
「爷……您可以一直吻著我吗?我要爷一直吻著找……」她的声音宛若叹息。
他的手滑向她的胸脯,情欲立刻如水银泄地般,一发不可收拾地缠绕住她的身心,她希望他继续下去,水远不要停止爱抚的动作,她希望他用他的热情倾入她的心房,永远占领她的心,挑起她犹如波涛汹涌的欲望。
「我会吻你一辈子的。」哲别云残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吻著她,仿佛要啃噬她的心,仿佛要她喘不过气来。
「您说的哦!要吻我一辈子的哦!」怜心的情绪刹那间失控了,不能自己的感动泪流了。
「当然,别怀疑……」贪婪地沿著她的唇边一路挑逗,哲别云残吻咬著她火烫的耳根……
是一种雀跃,一种感动。
哲别云残由原本的冷傲性情——一再倨傲地对她怒吼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总是以伤害她为乐,总是以一种强人所难的态度来欺负她,总让刀割般地痛楚划破她的心扉,侵蚀她整颗心,让她心碎流泪……
如今,他的残酷、他的冷傲、他的野蛮、他的霸道,或许多多少少还依旧存在,但在这其中却已多夹杂了一份柔情、—份多情、—份怜惜、—份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