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11
蜜见: 帝王的猎心情人
帝王的猎心情人 1
惊天动地的心动
就这样袭来
全因你突然间了进来……
第一章
号角响起,位于京城东郊十里外、宽阔不见边际的森林,大庆王朝一年一度的皇族秋季狩猎大会即将展开。
参加狩猎的贵胄子弟个个挺直腰杆立于骏马之上,在艳阳下极力撑起萧飒英姿,目光故作不经意地朝向女眷们所在的棚帐飘去。
帐子这端坐的是各家名门闺女,花枝招展的娇态该是将家里最美的衣裳、首饰都穿上身,只见个个都以绣帕掩嘴而笑,显然哪位翩翩公子已然掠夺她们的芳心。
众所皆知,这场狩猎盛会不仅是在朝廷展露头角的好机会,更是青年男女寻觅终身伴侣的重要场合,自当表现最好的一面。
在这气氛活络雀跃的时刻,却有人臭着一张脸,令人望之生畏。
只见他身着一袭暗紫色劲装,骑在赤色骏马上,紧皱着浓眉,一双深曜黑瞳炯炯睨视着眼前一切,似是对这些风月之事感到极度厌烦。
他,一个怒视便足以令万万人伏首惧畏的人物,正是当今大庆王朝的君王——承宪皇帝。
十五岁甫登基,当时看来稚嫩的年轻帝王便懂得操作笼络派系、彼此制衡的两面手法,快速巩固因先皇辞世而摇摇欲坠的王室威信,十年来更以恩威并施的领导风格,将王朝推向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
像这么一位自律甚严、雄才伟略的君王,该是无所惧怕,任何事都能轻易掌控,连同自个儿的情绪;但是,他就是无法不将皇太后的话放在心上。
坐在一旁棚帐内,没有太多赘饰却显雍容华贵的正是当今宁禧皇太后,也就是承宪皇帝的母亲。她那温和笑脸、纤柔外表看来像个慈蔼的老妇,只有晶亮的双眸掩不住洞悉一切的精光。
熟悉宫廷的人都知道,皇太后是位外柔内刚的坚毅女性。鉴于先皇体弱多病,皇太后便以严谨态度培养幼子为往后的接班铺路,登基后更协助他坐稳王位,成为万人景仰的帝王。
不过,现今的她有些后悔。
承宪虽如她所愿成为一个好皇帝,但他太过一板一眼,就事论事,对人似乎少了点感情,缺了些兴趣,淡漠得几乎冷感。后宫虽然养着几个妃子,却不见哪一个肚子有消息,找来贴身伺候的太监一问,才知道承宪根本不留种在那些妃子肚里。
皇太后气急败坏地质问承宪,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凡事以国为重。」
虽说他侍母至孝,但至今仍无法满足做母亲含饴弄孙的心愿,让她这无所事事的皇太后每日在慈宁宫闷得发慌。
于是,道高一尺的皇太后抓住儿子的弱点,联合几位大臣在皇帝耳边叨念着「皇室需要继承人稳固大统」等堂而皇之的道理,更在儿子面前演足了一位孤单老婆子的戏分,逼得他必须藉由今日狩猎大会与最适任的皇后人选见面。
说穿了,今儿个是皇帝的相亲大会。
至于这位「最适任」的人选,是由皇太后从皇亲贵族严选而出,无论家世、品貌、体态都足以担任全天下女子典范,最后由内阁大学士全晋章的女儿全焕贞脱颖而出。
在狩猎队伍出发之前,承宪皇帝如果收下全焕贞呈上代表幸运的绣帕,表示接受她成为皇后,准备为他生下大庆王朝的继承人。
「皇儿呀,这焕贞虽然才十六岁,但她不只容貌艳丽,优雅的体态和天生的气质,具备了母仪天下的条件,母后对这孩子喜爱得紧,你一定会满意的……」
方才坐于帐中,皇太后不断在承宪耳际夸赞全焕贞,听得这位视女人为无物的骄傲帝王更显不耐烦。
对他来说,女人只有两种用处:张开大腿伺候男人和生孩子。
后宫那些女人的存在,只为了满足他旺盛的精力,至于生养孩子,她们没这个资格。能为他生下子嗣的女人必是各方面皆为上选的女子,她也将是大庆王朝的皇后。
他不认为有这样的女人存在,母后又以「皇室不可无后」为由处处逼婚,他只能暂时妥协,以求耳根子清静。第一次感受到身不由己的无奈,承宪本就严肃的脸更显冷冽。
号角再次响起,提醒狩猎队伍即将出发。
「内阁大学士之女全焕贞献上绣帕。」一旁的太监司仪拔尖的嗓音响彻全场,只见一名身着粉紫绸衣、百褶绣裙的女子,捧着玉盘缓缓步上阶梯,曼妙且落落大方的仪态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在承宪座驾旁停下,将玉盘捧至头顶,轻朗柔美的嗓音全然无惧怕之色。「臣女全焕贞恭祝皇上旗开得胜,满载而归。」
她偷偷抬起眼睫,对承宪漾起最甜美的笑靥。一瞧见年轻皇帝俊朗刚强的英姿,一颗芳心便给了出去,但对上承宪那双冷寒眼眸,她又赶紧低下头,摆出娇羞姿态。
矫揉做作!承宪心里暗啐一声,眼神满是轻蔑。
在他心里,眼前这名所谓「万中选一」的女子和宫里的嫔妃并无不同,一样肤浅造作。
但现下为了堵住母后的嘴,他不得不暂时接受这女人的绣帕。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紫色绣帕,照规矩高高举起,低沉的声调一喊「狩猎开始」,四面八方便响起震天欢呼。
号角第三次响起,宣告男人们专属的游戏正式开始。
承宪一马当先往林子里奔驰,高举绣帕的手忽然松开,紫色绸布掠过紧追在后的骑士头顶,正巧落在棚帐前端、一班老臣眼前。
「这到底……」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猜测皇上的心思。
皇太后则望着那条绣帕,无奈地摇头;同样盯着绣帕的全焕贞则以贝齿轻咬着下唇,一脸怨懟。
「驾!」
迷宫般的森林里,灿亮的艳阳由参天巨树的叶缝中洒下,承宪骑着爱驹「奔皇」往小径狂驰,远远将其他人甩在身后,无视于树丛里逃窜的小动物,疾力奔驰的模样全然不见狩猎者的沉静与耐心,倒像压力的宣泄。
「万岁爷,等等奴才呀……」自小伺候承宪的太监杨兴奋力甩着马鞭,急于跟上主子。
擅于察言观色的他当然知晓主子的心思。自出生那一刻起,身为皇室唯一继承人的主子便背负着沉重压力,没有一刻松懈。近日立后的压力,让一向寡言的他更加沉默,夜晚也不再宠幸任何妃子,只将自个儿关在御书房更加卖力投入国事,看得他好心疼。
「等等呀!主子……」眼看前头的身影越来越小,杨兴急着猛踢马腹,却怎么也追赶不上。
此时,承宪回头朝他大喊:「别跟来……」
唯有此刻,他才有种淋漓畅快的感觉,他只想一个人独自咀嚼这份快意。
双腿一夹,奔皇更加卖力朝林子深处奔去,拉开与杨兴的距离,幽静的林内只传来阵阵回音。
「皇上别去呀!里头已经是禁区啦……」
直到察觉奔皇累了,承宪才放慢速度,终于有空档观察周遭环境。只见前方倒卧的树干横陈,巨石交错,几乎不见可行之路,他这才惊觉自己误入林内禁区。
说起这片宽广的皇家森林,无人知晓它的边际在何方,狩猎区也仅限于外围十里之处,里头便是从未有人胆敢进入、深不可测的荒境。
据说林内终年浓雾缭绕,误入歧途便永久迷失其中,因此又被称为「迷雾森林」。
不仅它的险恶令人望之却步,更因为承宪的皇祖父曾明令任何人都不准擅自进入那片深荒之地,更为「迷雾森林」覆上一层神秘色彩。
望着没有尽头的前方,沉静幽远的氛围激起承宪难得的好奇,本想继续策马前行直探秘境核心,皇祖父的训令却让他却步。
冲动不是他的本性。
承宪掉转马头正想循原路回去,身后不知何时起了浓雾,不仅阻挡来时方向,更如魑魅魍魉般朝他逼近。
猎者深知身陷浓雾的凶险,承宪抬头见着秋老虎依旧照得炽亮,心想这浓雾该是不久即散,不如趁此机会往林子深处一探究竟,等候浓雾散尽。
主意一定,他骑着奔皇继续往林内奔去,怎奈却像被雾气追赶似的,前方虽清朗明亮,身后却始终一片迷茫。
承宪将马停在林中稍微宽广的地方,奔皇显得惶惶不安,不断跺脚喷气。
「稳住!」承宪下了马,拍拍奔皇的背安抚着,随即察看四周状况。谁知一取了驮在马背上的弓,奔皇却像是受到极大惊吓,仓皇奔入浓雾中。
「奔皇!」
不经事的家伙!承宪暗骂爱驹,知道追也无济于事。
此时身后矮树丛里传来窸窣声,他戒备地抄起身后的箭上了弦,对准前方屏息以待。
正当他决定拉弓放箭之时,树丛里滚出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口中发出「呜呜」的叫声。
承宪仔细一瞧,看出那是一只正与蟒蛇缠斗的幼虎。幼虎已被缠得死紧,眼看就要落入蛇腹。
远处传来虎啸声,该是寻找幼虎的呼唤。眼见幼虎等不及母虎的救援,承宪难得的同情心瞬间被激起,顾不得待会儿可能沦入虎口的危险,他拉满弓对准蟒蛇,伺机而动。
另一边树丛同时发出声响,承宪眼睛一瞥,却见到一双晶黑澄澈的眼眸正恶狠狠地盯着他,那是他生平所见最美丽的双瞳。
双眸主人愤恨朝他大喊:「不要!」
承宪来不及解释,此时蟒蛇正昂起头、极力张大口准备吞噬幼虎,见机会到来,拉弦的手指一放,利箭笔直朝蛇口射去,强劲的力道硬是扯断蛇身,血盆大口就这么被利箭钉在后方树干上。
承宪转过身面向双眸主人,尚来不及开口,一支利箭硬生生射进他的胸口。
「呃——」剧痛漫向全身,承宪本能地抚着胸口,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人走出树丛,身后跟着跳出一头巨虎。
「虎儿!」这一人一虎根本不理会他,迳自朝幼虎奔去。
承宪晕眩得厉害,只得缓缓坐落地上艰难地喘息着。从半眯的双眸望去,那人几乎衣不蔽体,只在胸乳和臀部围上小片毛裘,裸露在外的纤腰和美腿毫不吝啬地展现曼抄身段——
一个怪异却美丽的女人!
「虎儿,你没事吧?」
虎妞快被吓死了!方才她尚不知状况为何,以为虎儿已死在那人箭下,悲愤之余拉满弓朝凶手射出一箭。直到发现虎儿身上缠绕的蛇尸,她才看清真相。
「呜呜……」虎儿一挣脱蛇尸,见到母亲和主人,朝着她们开心地又蹦又跳,看得虎妞又气又笑,「你哦!看你以后还敢乱跑不?」
揉揉虎儿的头,这才想到被自己射中的倒楣鬼。她起身走向靠坐树干的承宪,在两步距离外停下,低头蹙眉观察他。
姥姥说森林外头的人都是坏人,千万别招惹他们。
「一时死不了。」这一箭没射中要害,也只有箭簇没入体内,伤得不深,顶多流些血吧……出手前她瞥了虎儿一眼,虽无法及时收手却也失了准头,力道稍稍减弱。
承宪吃力地蠕动双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痛觉主宰他的身体和意识,他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眼前这名女子显然不想救他,瞧她美丽的眼眸里满是戒慎之色……
「什么?」虎妞身体微微向前,终于听出从他乾裂的唇间游丝般的低语。
「要水喝是吧?」虎妞解下腰际的皮囊丢向承宪,「不用还了。」说着转身便要离去,「虎娘、虎儿,咱们走!」
「呜呜……」谁知虎儿根本不理会她的话,迳自围绕在承宪身边,还不时舔他的手,似是依依不舍。
虎娘上前叼起孩子,虎儿仍不断挣脱,呜呜的叫声像是帮承宪求情,令虎妞也跟着停下脚步。
回过头,承宪头靠着树干,脸色惨白得几乎无血色,虚弱的模样牵动虎妞陌生的恻隐之心。
要不要将他带回去?如果任由他在这儿,可能等不到其他人来解救便被猛兽啃得只剩尸骨……虽说姥姥的告诫言犹在耳,但他毕竟救了虎儿……
虎妞第一次体会到何谓犹豫。从小至今,她从未违背姥姥的意思,也深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该救这个人,不能对任何人心软,但此刻却不再那么坚持。
脚步顿了一下,虎妞这才走向承宪。「虎娘,我需要你的帮忙。」
虎娘像是听得懂人话,松开虎儿趋步在后。
虎妞蹲在承宪面前,语带威胁。「看在虎儿的份上才救你,如果你敢轻举妄动,虎娘不会让你有逃命机会。」
承宪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但意识仍算清醒。本该拿出皇帝的威仪严斥眼前蛮女,却只能从鼻孔发出一声轻哼。
他奋力激出的威严不但牵动伤口,也让虎妞更加不悦。
「既然有力气发火,那就挺得住拔箭的痛苦。」虎妞秀眉一蹙,双手便朝他的胸口抚去,毫无预警地握着箭身用力一拔——
「呃!」承宪闷哼一声,斗大的汗水随着大量鲜血一并流下,意识开始昏沉。
虎妞俐落取出怀里的竹筒,将粉末倒在伤口之上,竟神奇地止住了血。
「哼,浪费了本姑娘的药粉!」她吃力撑起沉重的身躯将他甩向虎娘厚实的背脊,让承宪仰躺的身体挂在两侧。
「虎娘,回家吧!」
「嗯……」身下的大虎每动一步,承宪便似浑身被马车辗过一回般痛苦。他撑起意识,努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如货物般被驮着,森林颠倒在他眼前,双手无力垂挂肩膀两侧。
勉强转过头往前看,想知道自己被带向何方,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映入眼帘,随着女子的走动散发强健美态。视线忍不住由腿根方向上移,竟让他见识到短皮裙内的春光。
女子并无穿着底裤,圆翘雪白的嫩臀随着走动弹跳成波,若隐若现可见两腿交接的私处,正发出致命的粉红魔力……
「呃……」阵阵晕眩袭来,承宪只觉全身血液冲向脑门,不得不转回痴缠的视线,却发现自己早已忍不住一柱擎天。
该死!这时候竟然……
他在心底咒骂自己竟如此容易被撩起,尤其被一名视他为无物的蛮女。懊恼之余,也只能硬撑起仅存的意识,告诉自己不能睡着,他必须记得回宫的路。
但再刚强的意志也抵挡不了身体疼痛和大量失血,随着虎背上的颠簸,他的意志渐渐悖离脑袋,飈向不知名的虚无……
第二章
回到居身处附近,迎面奔来一只公虎,虎儿立即蹦蹦跳跳往父亲奔去。
「虎爹,咱们回来了!」虎妞拍拍公虎的头,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所谓的家,其实是座高耸的天然洞穴,入口处布满崎岖巨石和树木,位置极为隐密;里头却别有洞天,数十尺高的洞穴有如殿堂般宽敞,尽头还有一处水池,由地底冒出的温水终年不歇。日光由顶端石缝洒下,在石壁上映照出粼粼水光。
浑然天成的石床上铺满乾草,虎妞吃力地将承宪壮硕的身躯扶上床。「重死了,真麻烦……」
好不容易安顿好,见伤口又开始流血,她不得不脱下承宪的外袍和上衣。一瞧见平坦的胸膛,虎妞只觉讶异万分。
怎么和我不一样?
纤长的手指好奇抚摸平滑结实的胸膛,顺手捻上小巧如豆的乳头,一下子便如小石子般硬实。她如法炮制对待另一边乳头,也收到相同效果。
虎妞脱掉胸前的皮毛,一对饱满丰盈的胸乳晃起美丽的乳波。她看了承宪胸膛一眼,再瞧瞧自己,两相对照之下,只觉这人长得十分怪异,居然没有长出和她一样的肉球,上头的小红点也比她小。
她尝试着揉捏自己的乳尖,只觉一阵酥麻从小红点蔓延至全身,本来柔软的小肉球一下子变大变硬。「嗯……」
好怪异,她从不知自己的身子会有这般反应……奇妙的发现让她开始浑身发热。
无视于伤口流出的血,虎妞继续探索和她不一样的身躯。目光往下游移,她见到裤裆间的股起,晶灿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自幼在林中长大,除了姥姥,虎妞从未见过其他人,更不知礼教为何。依凭着直接反应,她脱下承宪的裤子想寻求答案。
太诡异了……这人胸膛不长肉球,下面倒是长了根棍子!
她疑惑地伸出手握住勃发的龙根,却讶于手下温热柔软的触感,发现这棍子竟活生生地跳动着。
她触电般地缩手,瞪大美眸望着挺翘高举的龙根,似乎又比方才大了些。
她这次只伸出手指戳着充血肿胀的肉棒子,并试着将它下压,却立即往上弹起。见它似是无害,虎妞便重复了几次嬉戏般的动作,直到顶端的小洞沁出些许黏液。
「嗯……」承宪只觉身处炼狱和天国之间,痛苦和欢愉交替折磨他的身体。尤其下体传来阵阵快意,身体不自觉地颤动,却又牵扯胸口的疼痛。
「呃……」
无视于承宪的呻吟,虎妞乾脆脱下皮裙,跪在地上,微张双腿仔细观察自己私密处和眼前的不同。一摸向双腿之间,竟发现那儿也沁出微微湿意。
「嗯……」就着滑液扫过私处,虎妞轻哼一声,陌生的快意让她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一股热气由背脊窜开来。
好奇怪的感觉,她怎会这样?
第一次发掘出身体对欲望的潜能,虎妞对前所未有的情潮感到惶恐,似乎要陷入一种不知名的险境。
一定是那根棍子的关系!
她红着脸将承宪的裤子拉起,不敢再看他,胡乱地在一团烂肉的伤口上洒上药粉,赶紧步下水池洗去身体的躁动。
「嗯……」强烈的失落感和空虚让承宪睁开了眼睛,下体的胀痛比胸口的疼痛更教他难耐。
这该死的女人,轻易撩起他的欲望,在濒临爆发边缘之际却又狠心撤手,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让男人有多痛苦?
他转过头望向池水那端,眼前的销魂景象让他的血液直冲脑门。
虎妞正站在浅水处,水深及她的腿根,部分浓密乌黑的芳草随着水波荡漾,若隐若现:她旁若无人地以手舀起温水往双乳泼去,水珠顺着乳房倾流,如汁液般从小巧挺翘的红莓尖端滴下。
此时,虎妞弯下腰清洗私处,圆润的娇臀背对着他,粉红私处微微开张,手指在两片肉蒂之间轻移……
「嗯……」承宪绷紧全身,想像他的巨大取代她的手指轻刺着湿滑的粉贝……
顾不得胸口的疼痛,他以手指圈住热烫的龙根,快速地上下套弄,想像自己正撑开她的小穴,被温暖的壁肉紧紧压迫……
「嗯……」他的律动越来越快,强烈欲潮排山倒海而来,再也克制不住地猛烈爆发。
「呃——」他全身震颤,下身往上挺直,累积的欲望喷射而出,沾得覆盖的衣裤上都是乳白色稠液。
他的低吟声打断虎妞的洗浴,一回头,却发现他下身高高挺起,接着如断线般瘫软如泥。
他该不会死了?明明止住了血啊……
她从池子起身想察看究竟,一靠近才发现承宪仍喘息不止。检查了伤口根本没问题,她的视线又忍不住往棍子的方向游移。
衣裤下不见方才的隆起,上头居然湿成一片,虎妞以为他小解在床上,对这般粗鄙行径相当不耻。
「你居然……」一把掀开衣裤正想训斥一番,却看到本来硬挺的肉棒疲软地躺在胯间,上头还覆着一层乳白色的黏液,腥味和尿液不同。
莫非这是什么毒液?
真是神奇的棍子!居然能收放自如,还能发出毒液,而且隔空便能令她浑身发热,私处搔麻无比……她必须没收这项武器,以防此人暗中偷袭!
于是,她伸出手握紧疲软的龙根,跟着就要拉起——
「啊……住手!」椎心痛楚让承宪由天堂跌落地狱,他奋力推开虎妞,抚着下体痛得缩成一团。
虎妞将他的举动视为反抗,为的就是想保住那厉害的武器。
她一脸寒霜地起身,扳正承宪的身体,一脚用力踩住他的胸膛。「如果你不交出武器,我会让你的血流乾,赏给虎爹一家当晚餐!」
虽然没有踩中伤口,但出脚的力道一点也不留情,痛得承宪眼角飙出泪来,只能松开抚着下体的双手,急欲拉开她的脚。
「放……肆……」努力从牙缝中进出的警告却软弱得有如猫吟,承宪只能咬牙切齿狠瞪着居高临下的虎妞。
此刻的他光裸着身体却无任何遮蔽,又被女人踩在脚下,虚弱得使不出力气,身为帝王的尊严荡然无存。
「什么放四、放五的?谁要你偷藏武器?」虎妞使力一踩,见承宪痛得没力气反抗,才满意地放开他。
她接着又蹲下身想取回武器,好奇地东张西望,想找出控制大小的机关所在。于是她循着方才的经验,先是以手指戳弄着,然后看它在眼前慢慢胀大,崇拜地惊叹出声:「真厉害……」
「呃……」下体传来的快意取代疼痛的感觉,承宪忍不住发出呻吟。他吃力地抬头,看到虎妞正弹弄着高翘的龙根,好像戏要宠物一般……
「住……手……你……该死!」
他涨红着脸,恨不得将虎妞千刀万剐;更气的是,一向以自制力为傲的他居然无法抗拒这该死女人羞辱般的逗弄,在她手中勃发硬挺!
虎妞只是瞪了他一眼,随即加快手指的速度,武器如她所愿高高翘起,尖端的小洞还沁出些许液体。
原来是这样啊……虎妞试着用手指圈住它,由下往上套弄着,希望找到发射毒液的机关。
「呃……啊……」承宪紧握着拳头,克制自己不去反应,但这感觉却又该死地销魂,他只觉浑身就要着火,所有的火苗快速往下体窜烧。
虎妞将武器转向自己,观察它的形体,发现它更加肿胀,还呈现暗红色,沁出的毒液越来越多,于是套弄得更加卖力。
承宪的克制力到了极限,低吼一声,忍不住如火山爆发出来……
一道道白浊的黏液由洞口喷射而出,直喷向虎妞来不及闪避的脸庞,手上也都是带着腥味的稠液。
满脸狼狈的虎妞愣了一下,随即惊慌地喊叫:「天呐!」她火速般冲向水池,慌张地清洗身上的毒液。
承宪疲软地仰躺着,满头大汗,连伸手捞起衣物盖住自己的力气也没有。
一旁依偎的两只大虎警戒地盯着他,他真是……
欲哭无泪啊!
夜已深,虎妞却怎么也睡不着,只是睁大眼睛望着已然熟睡的承宪。
她仔细回想前几天发生的事,忽然间,姥姥说过的话从脑海窜出。
她曾瞧见虎爹趴在虎娘背后不知干啥,于是问了姥姥,她说那是一公一母的动物交媾,这样才能生下小虎。
她又问:「那人呢?」
姥姥说人也有分两种,她和虎妞都是女人,另一种则是男人;男人和女人长得不一样,所以他们可以像虎爹和虎娘一样,经由交媾生下小娃娃。
当时她很天真地回答:「那我也要和男人交媾,生下小娃娃,这样就可以和我作伴啰!」
姥姥却呵呵笑着:「对呀,有个小娃娃作伴,的确好多了……不过呀,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唯一的用处也只有这样……」
当时姥姥脸上虽然带着笑意,眼里却泛着泪光。
这段回忆让虎妞恍然大悟。除了姥姥,从未接触过其他人的她终于明白床上躺着的是姥姥口中的男人,难怪和自己长得不一样……
她的视线瞄向已穿上裤子的承宪,脸蛋不自觉红了起来。
她看过虎爹和虎娘交媾的情景,虎爹趴在虎娘背上前后来回摆动,后来就有了虎儿。
是不是只要让男人趴在背上,这样就会有小娃娃?每次看着虎娘和虎儿一起戏要的情景,她就好希望有个自己的娃娃陪伴……
想像承宪趴在她背上的模样,虎妞又脸红了。
承宪一睁开眼,便发现火堆边的虎妞望着他发呆。被火光映红的脸庞显得粉嫩无瑕,嘴角漾出的微笑带着一丝神秘,这样的她看来好美、好纯真,令他的心不禁悸动了一下。
直到想起之前的羞辱,他才狠狠甩开不该有的情绪。
这个蛮女,居然对他这一国之君百般羞辱,他居然还……等他复原了,加诸在身上的耻辱必加倍奉还!
此时,肚子传来咕噜声响。他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醒来伤口不似昏迷前那般疼痛,倒是饿得浑身发软。目前说什么都不比填饱肚子重要……
「喂!」他唤了声,虎妞回过神,敛起遐思,凶狠地瞪着他,脸上的红晕却有些虚张声势。
「我不叫胃,我叫虎妞!」她只觉这男人特怪,尽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虎妞,朕要用膳……」尽管已经放低身段,承宪依然端出皇帝的架子。
虎妞根本听不懂。「什么『用膳』?」
承宪皱了皱眉头,亦觉这女人怪异得很。「用膳,就是肚子饿。」
「直说肚子饿不就得了?」虎妞从一旁的竹篓里捡出几颗野果丢到他面前,「拿去,朕。」她以为他的自称便是名字。
「朕必须吃点肉食,才能恢复气力……」承宪皱眉望着被虫咬得厉害的野果,吃惯山珍海味的他哪能下咽?「还有,你必须尊称朕为『皇上』。」
他嫌恶的表情有些惹恼虎妞,「一个人哪来那么多名儿?」
「『朕』是自称,『皇上』是众人的尊称。」承宪简单解释,以为虎妞会因为他的身分变得恭敬,谁知她依旧满不在乎。
「反正我就是要叫你『朕』……」
「你……」承宪没力气和她争执,「总之你尽快呈上一些肉食,这些野果朕难以下腹……」
「我都能吃了,你为什么不能吃?」虎妞白了他一眼,「肉是虎爹猎到的,有本事你自己去猎!」她说完便躺下,不再理会承宪。
承宪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和现实妥协。
他吃力地撑起身体靠坐石壁,不甘愿地嚼着酸涩的野果。瞥向几乎连皮裙都挡不住的春光,他赶紧掉离视线,环顾洞穴内的一切。
角落里,两只大虎护着小虎窝在一起看似睡得很熟。虎爹偶尔半眯着眼睛望着他,黄玉色的眼瞳显示无比的威严,似是警告什么。
眼前这人虎一窝的景象诡异极了,好多疑问在承宪脑海里盘旋——
为何这么一位年轻女子会独自身处虎穴?她毫不修饰的言行举止甚为奇特,如未受软化的野蛮人;而这些巨虎为何甘愿臣服于她,且能听懂她的话?这些巨虎看来似乎有些灵性,否则依它们嗜血的天性,他早已尸骨无存。
总之,这里一切都很不寻常,他的权势地位完全失效。
目前虎妞对他的敌意甚明,应不可能回答他任何问题,依他的身体状况,也只能暂时任她摆布。
既入虎穴,也只能静观其变……承宪开始向现实妥协。
隔天,承宪是被虎儿舔醒的。
睁开惺忪睡眼,石洞已被日光映照得一片光朗。休息了一夜,他感觉精神好多了。缓缓撑起身体,发现伤口也不似昨天疼痛。
「虎儿是吗?」他抬起较有力气的右手,轻抚着虎儿的绒毛,「你比那个蛮女和善多了……」
从未养过宠物的承宪,除了坐骑之外,从未和动物如此亲近,却爱极了虎儿对他的亲昵,刚硬的心也慢慢变得柔软。
「你的爹娘还有主人呢?」
「呜呜……」虎儿没有回答,尚未长韧的虎牙调皮地啃着承宪的手指,让他痒得直发笑,胸口的颤抖又牵动伤口。
「虎儿,过来!」虎妞背着一只竹篮入内,见到虎儿和承宪如此亲近,相当不悦。
后头的虎爹则叼着一头野猪回来,始终蹲坐一旁监视承宪的虎娘这才转开视线,起身以舌头亲昵地舔着虎爹,虎儿也赶紧奔回爹娘身边,一家子开始享受猎来的野味。
虎妞在火堆边坐下,迳自取出竹篓内的瓜果丢给承宪。
见他面有难色,她不耐烦地瞪着他,然后二话不说走向忙着撕裂山猪的虎儿一家。两只大虎见主子靠近,毫不抵抗地往后退让出猎物。
虎妞拿起配在腰间的匕首,割下山猪的腿肉。「谢谢,虎妞只需这些。」
接着她走回火堆,以削尖的竹子插入腿肉置于火上烘烤,香味慢慢四散开来。承宪忍不住咽下口水,不过尊严让他不再讨取嗟来食,认分地拾起瓜果吃了起来。
虎妞专注地烤着野猪肉,焦黄的表皮发出滋滋声响,洞内香味四溢。她将猪腿放在一旁光亮平坦的石台上,取出匕首将它分成好几块,接着叉起大部分的肉条放在宽大的树叶上,亲自将它摆放在承宪面前。
「吃吧!」淡淡丢下这句话,又回到火堆旁吃起留下的小部分。
承宪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对她突来的好心感到怀疑。
「不是说要吃肉吗?」见他不动声色,虎妞一脸寒霜问着。
为了得到想要的,她必须尽快让这男人复原,恢复体力。
烤肉的香味一再引诱承宪的食欲,最后实在顾不得尊严,只好向饥饿屈服。
他拿起肉条往嘴里送,忍不住在心里轻叹一声:这该是他这辈子尝过最美味的食物!
自小尝遍山珍海味,不重口腹之欲的他只觉食物尝起来味道都差不多,激不起任何惊喜。没想到尝过饥饿的滋味,他才重新体会食物的可贵。
口中咀嚼着鲜嫩香滑的猪肉,他忍不住打量默默进食的虎妞。今天的她虽然冷漠如昨,却已不再对他做出冒犯的举动。只是她打量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心中似乎盘算着什么。
承宪决定以静制动,眼神充满警戒。
吃饱后,虎妞起身走向水池,边扯落身上的皮裘,毫无顾忌地在承宪面前光裸身子。
只见她脚一点地,轻盈地跃上上方突起的大石,接着往池子纵身一跃,笔直入水的身躯几乎没激起多少水花,身影随即消失在池水里。
承宪放下手上的肉条,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万万没想到这隐居山林的蛮女身手居然如此了得,这身轻功完全不输顶尖的大内高手!
她身上到底藏着多少惊奇?
承宪直盯着水面,脑海映上一幅出水芙蓉的画面,光是想像水滴滑下她那白皙柔滑的肌肤,便感觉胯间的蠢蠢欲动。
过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未见虎妞的身影,承宪有些心急,他不知如何解释心里莫名的慌张。
这蛮女不断冒犯天威,砍了她的脑袋都不足泄愤,不是吗?
奇怪的是,之前对她的深恶痛绝却不再那么重要,此刻他唯一在意的竟是她的安危。
等待令他不安,承宪抚着伤口起身,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走近池边,朝池里喊着:「虎妞?虎妞?」
他努力望进池底,奶白色的池水感觉深不可测;回头朝虎爹和虎娘望去,它们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啃起山猪肉。
得不到任何回应,承宪慢慢步下池子,打算下水搜寻虎妞,她却忽然由另一端窜出,突来的举动让承宪差点站不住脚。
他暗自松了口气,抚着胸口在一旁的大石坐下,伤口隐隐刺痛。
虎妞将手上的网子丢向池畔,里头竟是几只活蹦乱跳的鱼儿。
「怎么不躺着?」她高举双手将滴水的长发拢往身后,全然不知这样的姿态有多撩人。
承宪深吸口气,不想让她看出情绪和被唤起的欲望。「全身黏腻,想洗一洗。」
「穿着裤子怎么洗?」虎妞不以为然看了他一眼,迳自在池畔一颗平坦的巨石躺了下来,赤裸的身子在水中若隐若现。
承宪悄悄露出无奈的笑容。
身为女人,虎妞却不以为意地在他面前袒露娇躯,经她这么一说,他这个男人倒显得扭捏。他也不再有所顾忌,乾脆地脱下裤子,却为胯间高举的欲望尴尬不已。
老天!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脱裤子时觉得不自在,宫里那些嫔妃一定难以置信。
下意识地往虎妞瞧去,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的下体,热切的眼神全然不见方才的冷漠,承宪感觉那儿又胀大一点。
她毫无掩饰的注目竟让他微微不悦。他缓缓坐进水中,让仅及腰部的水遮掩私处。「你也这么盯着其他男人看吗?」
承宪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甚至不知为何这么问。
「什么其他男人?除了姥姥,我唯一见过的人只有你……」虎妞皱着眉,她不懂这个问题意义何在,不过她倒想厘清一些疑问,「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和你一样,那里都长了一根棍子?」
她像个疑惑的学生,问得理所当然,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所以,你从未出过这个林子?也没有人进过这里?」她的回答神奇地化解承宪胸口的郁闷。
虎妞点点头。
承宪只觉不可思议,怎会有人这么孤单地长大?「那么,你的姥姥呢?」
提起最亲近的人,虎妞再也忍不住真情流露。
「姥姥死了……有一天我和虎爹打猎回来,发现姥姥动也不动,再也不会和我说话……」
「那你的爹娘呢?姥姥有对你说些关于他们的事吗?」
虎妞摇头,似乎不觉这是什么问题。她这才想到自己的问题尚未获得解答,低落的情绪很快被抛开。「你这个朕,怎么尽问些我的事,你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转过身趴在石台上,托着下颚、嘟着嘴,可爱娇嗔的模样和先前的态度判若两人,让承宪不禁看呆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么直接的问题。
见她纯真得像张白纸,承宪倒是兴起捉弄的念头,以报复她之前对他的「蹂躏」。
「这个嘛……男人身上的确藏着肉棒子,不过平时会收起来。一遇到坏脾气或是不听话的女人,肉棒子会喷出毒液毁了女人的容貌……」他顺着当日虎妞对他的耍弄胡乱编了个说词。「反之,如果这个女人温柔听话,好好对待男人和他最宝贝的肉棒子,将会享受到人生最绝妙的销魂滋味……」
「肉棒子也能让女人生娃娃吗?」虎妞急切地问着。
「为何这么问?」虎妞的思绪完全不在承宪掌控范围,让他有些捉摸不清。
「虎爹身上也有根棍子,我看过虎爹趴在虎娘身上动了几下,后来就有了虎儿……」
居然拿野兽和人比,果然是未教化的蛮女!但承宪却觉虎妞的直率相当有趣。「没错,只要男人满意这个女人,肉棒子喷出的就不再是毒液,而是会让女人怀胎的种子……」
「这样呀!」昨夜的苦思终于得到证实,虎妞笑得像个孩子般开心,「那就太好了!」
「什么事太好了?」
她睁大双眼,眼瞳因为兴奋闪闪发亮。「我要你趴在虎妞背上,给我会生娃娃的种子,我保证会听你的话,对你很好。」
承宪差点跌入水中。
「你……想生朕的孩子?」宫里那些女人处心积虑想留他的种,却没有一个胆敢直接说出来,而且是用这种命令的语调,仿佛他是只种马。
承宪当然不肯。能为他生下孩子的只有他的皇后,而虎妞连当个宫女都不够格,更何况母仪天下?不过,最后那两句话倒令他十分心动,他想离开这儿还得靠她的帮助。
现下情势反转,似乎对他相当有利,何不好好把握?反正虎妞什么都不懂,他什么都好办……
见他沉默不语,虎妞有些光火,起身擦着腰怒视承宪。「你到底肯不肯?」
「还说要听朕的话,对朕很好,瞧你这副凶悍的模样,依朕看,你还没怀胎之前就先被毒液毁容了。」承宪眼里闪过一丝狡诈。
虎妞赶紧滑下大石,快速穿过池水奔至承宪面前,漾起纯真喜悦的笑容,「你的意思是,愿意让我怀小娃娃?」
承宪差点喷鼻血,根本无法回答。
浸泡过温泉后,虎妞玲珑健美的娇躯覆上一层诱人的粉色,经过方才的奔跑,不盈一握的双乳此刻正在他面前余波荡漾,被染成嫣红色的乳尖极度考验他的自制力……
承宪依然装出毫不在乎的表情。「那就看你是不是真的听话……」尽管此刻他只想一举贯穿她,以纡解肿胀的疼痛。
「会,我会的!」虎妞急切地保证,生怕他改变主意,「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她终于能有自己的小娃娃,以后就有人陪她说话了……
「很好……」承宪觉得有些晕眩,不知是泡太久温泉,还是因为欲望。他慢慢站起来,虎妞赶紧上前扶他走上岸,还不断叮嘱着,「小心,慢慢走……」
承宪故意将全身重量压在她肩上,虎妞虽比一般女子高,却也只及他的唇,但她仍是努力撑起沉重的身躯,以行动实现她的保证。
承宪低头看着她,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却没维持多久。想到她的顺从乃是有所图,反败为胜的滋味竟有些苦涩。
好不容易走回石床,虎妞慢慢扶着承宪躺下,纤手却不经意抚过耸立的龙根,承宪不禁轻哼出声。
虎妞紧张地问着:「朕,怎么了?伤口很疼吗?」
承宪却拉着她的手抚向胀得发痛的硬挺,「这里疼,帮朕揉揉,轻轻地……」
「它……变得好大……」虽不是第一次触摸,虎妞还是觉得这男人的宝贝神奇得难以想像。
想到之前将它当成棍子,还想连根拔起,虎妞不禁轻笑出声。这一笑,却让承宪的自尊大大受损,知道她想起之前的事。
「笑什么?专注一点好吗?否则朕不敢担保会不会跑出毒液。」
虎妞真的被唬到了,她赶紧敛起神色,将身体转向他的胯下,专心一意地轻揉着挺翘的宝贝。
「呃……对……就是这样……用手指圈住,上下揉它……好舒服……」承宪略微抬起头,光是看到纤长的手指圈住自己,身体便因欲望微微轻颤,「快一点……嗯……不要停……」
低沉的喘息声让虎妞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跟着急促,动作几乎无法继续。为了方便加速,她一脚跨上石床跪着,雪白的嫩臀正对着承宪,两股之间的粉红花蒂不自觉朝他绽放。
承宪伸出手指抚上粉贝之间的细缝,那儿已是一片润泽。
「啊……不要摸……」敏感的粉贝一经触摸立即紧紧闭合,虎妞摇摆着娇臀想甩开手指的侵犯。
承宪却不放过她,手指硬是钻进细缝中,就着黏液在细沟中滑动。
「啊……别……」酥麻快感由下体窜上,虎妞只觉全身热得发软,手指的动作也因而停止。
「不准停!」
承宪命令着,虎妞不敢不从,但承宪手指的逗弄却越来越激烈,她的上半身无力地瘫软在他大腿上,翘起的娇臀更方便他进犯。「啊……啊……」
随着阵阵吟喘,温热的气息不断从嫣红的小嘴中吐出,呼在挺翘的龙根上,承宪只觉欲望濒临崩溃边缘。
「含住它,快点……」他压下她的头,「用舌头舔它……」
「嗯……我不会……」嘴唇一接触到温热柔软的表层,虎妞微微抗拒着异样的感觉。
「你乖乖听话,用你的唇圈住它,像手指一样……」承宪的声音因欲望紧绷到极点,但仍试着轻哄虎妞。
她想起自己许下的承诺,真的乖乖地微张檀口,先是舔弄顶端的突起。
「啊……对……就是这样……你弄得朕好舒服……」承宪健臀往上挺起,狂跳的心脏涨满期待,「小嘴张大一点……」
虎妞用舌尖舔洗尖端沁出的稠液,浓烈的味道让她眉头轻皱,却仍照着承宪的指示试着将龙根纳入口中,直到小嘴被塞满。
承宪立即挺起龙根,在她口中吞吐。「啊!好舒服……」
「嗯……嗯……」尽管小嘴被塞得毫无空隙,承宪舒服的沉吟却像是鼓励般,让虎妞更卖力想取悦他。
承宪手指也再度探入她那湿意盎然的股间,摸上隐匿耻毛间的小核轻轻弹弄。
爱抚和被爱抚两相激起的陌生情潮,未经人事的虎妞根本承受不住。尤其当承宪的手指猛烈地揉捏小核,她感觉一股压力由腹部窜升,越来越激狂。
「嗯……嗯……」虎妞的身子开始紧绷,承宪也触摸到私处的肿胀,知道她快达到生命中的第一个高潮,于是加快手指和臀部的动作……
「呃……呃……」虎妞的身子猛力抽搐,温热的红唇跟着紧缩,承宪往上用力一挺,将热液全数射入她的口中。
「嗯……」虎妞伏在疲软的胯间喘息不已,少许乳白稠液从微张的樱唇间溢出。奇怪的腥味让她倏地起身,皱着眉望向承宪,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吞下去,你不是想要我的种子吗?」他感觉身心舒畅至极,满足的微笑中带着恶意捉弄。
虎妞信以为真,紧皱着眉一口气吞下口中的液体,接着狂奔至水池边以水漱口,直到口中的味道消逝。
虎妞舔去嘴角的水滴,瞪大眼睛问着:「吞下去就会有小娃娃吗?」
承宪面露无辜的表情。「我可没这么说。」他接着转过身背对着她,悄悄露出得意的微笑。
这只是开始。既然被困在这里,他就要好好把握机会享受这绝伦的销魂滋味。他会如愿地给她种子,但绝不是一个孩子。
「你……」虎妞感觉有些被骗。
第三章
接下来的日子,虎妞真如承诺那般听话,将承宪照顾得无微不至,他的伤口很快愈合并开始结痂。
这天,小睡片刻后的承宪被银铃似的笑声吵醒,他起身做了几个吐纳之后便往石洞外头走去,想知道外头为何这般热闹。
一出洞口,却有道身影由洞顶往下跳,轻盈如燕,虎爹、虎娘也跟在后头跳下。
他快步走出想追上,却见到虎妞和两只大虎朝着另一边又跳上石壁,他眼看着三道身影如游戏般追逐着彼此,脚点着突出的石块跃上万丈高的崖顶,轻松的模样如履平地,看得他啧啧称奇。
看来虎妞的姥姥是位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
承宪在另一端的大石上坐下,望着人虎追逐的奇景。本在平地跳来跳去、跟着凑热闹的虎儿也跑过来,在他怀里磨蹭着,最后乾脆在他怀里躺下。
承宪轻抚着柔软的毛皮,嘴角不自觉逸出笑容。暖暖的日光照射身上,整个人都慵懒起来。
很奇怪,在这里的几天,他根本没想过宫里的事,彷佛那些压力离自己好远,甚至与他毫不相干。这里没有华屋美食,没有太监宫女战战兢兢地伺候,却不见成堆的奏章,少了烦人的臣子,他这辈子从未感到如此轻松。
他终于知道虎妞心思为何这般纯真快乐,连他都有些恋上这般单纯的生活。
在她纯净无垢的生活中,会欺骗她的只有自己吧?罪恶感悄悄浮现,承宪只能苦笑。
曾几何时他变得这么软弱,居然会顾虑一名冒犯天威的蛮女心情……
「朕,你睡醒啦?肚子饿了吗?刚刚我猎到了几只野兔,待会儿烤来吃!」虎妞满脸通红地奔向沉思中的承宪,笑得如艳阳般灿烂,承宪只觉心跳突然加速。
「嗯!」他笑着点头,情不自禁伸出手抹去她额头的汗珠,「瞧你玩得一身汗……」
「待会儿去洗洗便是啦!」虎妞说着,一边脱下身上的毛裘,承宪赶紧制止。「以后别在他人面前脱衣服,特别要提防男人,知道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女人只能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袒露身体……」想到侵入这森林的若是其他男人,他也会见到虎妞这副凹凸有致的胴体,承宪心里便觉不舒坦。「难道你也要怀其他男人的娃娃?」
虎妞想了一下,然后用力摇头。「我只想要你的娃娃,因为你是我的男人。」她继续将自己脱得精光,「身上黏黏的,我先去洗洗。」
承宪视线紧盯着美丽的背影,方才她那毫不掩饰的告白不断在耳边回响。
我只想要你的娃娃,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望着健美的裸身在阳光下闪耀着莹白的光彩,他更肯定离开的时刻已到,否则便走不了。
这天用过晚膳,承宪习惯性地泡泡暖泉。
「虎妞,你给朕敷什么药粉?你瞧,这伤口好得特别快!」承宪背靠着石头,神情一派轻松自在。伤口上的痂已经脱落得差不多,只留下淡粉色的疤痕。
他只觉得这伤药的疗效更胜任何御医的药方,短短十几日,深陷的伤口已经淡得看不见痕迹。
一旁如鱼儿悠游水中的虎妞探出头,也跟着躺在她专属的大石上。「那是姥姥留下的秘方,虎爹它们受伤也是很快痊愈。」
「哈哈,原来朕和这些猛兽一样……」承宪露出一口白牙。要是之前的他一定勃然大怒,认为虎妞将他视为野兽的行径大不敬。
「如果你在市集贩卖这个药方,一定能赚很多银子。」经过几日的朝夕相处,承宪已大约摸透虎妞的性子,刻意用很简单的语言和她沟通。
「要银子干嘛?」虎妞曾经从姥姥口中得知外头的情形,却认为那事不关己。
「银子可以买很多东西,像是美丽的衣裳、首饰……」
「我的衣裳很漂亮呀!」她以前总认为姥姥身上的衣裳很累赘,打猎时总碍手碍脚,还有承宪来时穿的衣服也是……「不过,什么叫『首饰』?」
「首饰是女人用来佩戴身上或发上,让自己看来更雍容华贵,也代表人的身分;像我身上那块龙形玉佩,便代表朕的身分。」
「身上戴那些东西多麻烦?我只需要一把匕首。」
虎妞的无欲无求更显她的单纯可爱,承宪不禁莞尔。想到宫廷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再对照虎妞浑然天然的素颜,只觉这块璞玉所散发的美更胜刻意雕琢的玉石。
「难道你不想走出林子,到外头见见世面?」承宪试着问,心里微微期待。
虎妞却回答得斩钉截铁。「不想。我走了,虎爹一家怎么办?况且姥姥说外头都是坏人,只会任意伤害他人,尤其有一个叫作『皇宫』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没安好心……」
「哦?」承宪讶然不已,「你的姥姥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这位姥姥非但是世外高人,且来自宫里……他从未听说宫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呀!
「叫姥姥呀!」虎妞的表情像是他问了个蠢问题。
承宪仰头大笑。「哈哈,当然是叫姥姥……」
一阵轻笑之后,承宪渐渐敛起笑意,「对了,朕的伤也好得差不多,该离开了……只不过,朕不知如何走出这林子。」
其实这几天他都趁虎妞打猎时往林子探路,却被笼罩的浓雾阻挡去路,看来真的无法独自走出这儿。虽然早就想开口寻求虎妞的帮助,但话一到嘴边,胸口涌起的酸涩让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叫虎爹驮你出去不就好了!」听他说要离开,虎妞忽然觉得心头一慌,但另一件事很快赶走怅然的情绪,「但是你还没给我种子呀!这样我怎么怀小娃娃?」
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承宪只觉有些为难。
之前答应时,他只是虚以委蛇,并不想真的在她体内留种,现在却有些犹豫。他走了以后,有个孩子陪伴虎妞便不觉寂寞。只是,这样他能走得无牵挂吗?
他的迟疑让虎妞着急了。「朕,你不可以反悔……」她急着跃下大石,施展轻功来到他跟前,「我们说好的呀!」
承宪凝望着她,眼底蓄满愁绪。「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和朕回宫?」本不想开口,但不舍之情催促他把握最后机会。
「回宫?」
「就是『皇宫』呀!那是朕居住的地方……」他回答得嗫嗫嚅嚅,这辈子第一次感觉住在皇宫是件难以启齿的事。
虎妞皱着眉,许久未见的怒火一涌而上,她气得握紧拳头。「原来……你也是住在『皇宫』的坏人!」
她气得朝承宪脸上泼了水之后,便怒气冲冲地奔出石洞。
承宪对自己的坦白懊恼不已。
一整晚虎妞不言不语,围在火堆前用膳时,她甚至赌气不看承宪。他只得偷偷观察她的表情,美味的烤兔肉在口中却如同嚼蜡。
虎妞没吃多少,便转身对享用猎物的虎爹和虎娘说:「虎爹、虎娘,你们去外头吃好不?」
两只大虎望了她一眼,便叼着野鹿往洞外走去,虎儿紧跟在后头。
承宪不知虎妞为何这么做,却见她突然脱下衣裳,光裸着身子趴在地上,浑圆的雪臀正对着他。
虎妞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瞪着承宪,「快点给我种子,明早你就可以离开了!」
见他愣在原处,她不耐烦地催促着,「快点呀!」
「虎妞,别这样……」承宪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但分身却已诚实地傲然抬头。
虽知道虎妞对交欢的知识来自兽类,但她脸上的冷凝,以及公事公办的态度令他的自尊受到打击,好像他只是用来借种,达到目的就可以滚出她的生命之外,不再有一丝留恋。
「你想反悔?」
承宪温柔地回望着一脸寒霜的她,轻声问着:「既然认为我是来自『皇宫』的坏人,为何还要我的种子?」
「我不是已经说过?你是我的男人,我只想要你的种子!你到底给不给?」虎妞别过头,不想瞧见他的表情,那会让她的心很痛。
承宪别无选择。他再不走,可能一辈子都走不了了!
虎妞的纯真率直已经让他的心一点一滴沦陷,加上这些日子的山居生活带给他前所未有的自在,渐渐让他变得松懈,忘了自己身负国家社稷的重责大任。
承宪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起身脱掉仅有的裤子,然后走到虎妞身边一把抱起她走向水池。
「你干什么?」虎妞在他怀里挣扎,「不是要给我种子吗?」
她以为交媾的姿势仅只那样,对这般亲昵的接触感到有些不自在。
承宪将她放至水中,等她一站稳,立即啄上来不及开口撒泼的娇唇。
「嗯……嗯……」这是什么?他干嘛吃她的嘴?
虎妞只看过虎爹和虎娘互相舔嘴,却不知人也可以如此亲昵,而且这感觉湿湿软软的,滋味美妙得令她不知如何呼吸。
她微微地挣扎,却感觉身子软弱无力。「嗯……嗯……」
承宪灵活的舌尖轻轻撑开微张的樱唇,试着逗弄她不知所措的粉舌。虎妞不知如何回应,只能任由他牵引出异样情潮。
「嗯……」她的脑筋一片空白,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脚。
承宪出手撑住娇弱的身躯坐入水中,让虎妞坐在他腿上。
吻得她意乱情迷的同时,他的手轻揉着一方已然肿胀的凝乳,柔滑饱满的凝脂令他爱不释手。手指急切地摘取顶端的红梅,那里已经硬如核果,他的手指试探性地用力一捏——
「嗯……嗯……」虎妞上身一挺,身子忍不住轻颤。
承宪满意地松开她的口,汲取她唇角流溢的津液,盛满欲望的深邃眸子直盯着雪白山丘上的樱果,毫不迟疑地低头含住它,以灵巧的舌尖凌迟敏感的乳尖。
「啊……好麻……嗯啊……」虎妞不断晃动螓首。从顶端传来的酥麻开始蔓延全身,那感觉像是万只蚂蚁在身上乱窜,且慢慢往下体攻去……
她的手指插入承宪的发丝试着推开他,最后却只能无助地揽住他的颈背。「朕……不要嘛……」
私处传来阵阵湿意,她下意识地紧并着双脚轻轻磨蹭,又痒又麻的感觉让她觉得好难过,又不知如何应对。
「小雌虎……唤我宪……」承宪盯着她无助红润的脸庞。
她眼角泛着泪光,可怜兮兮地求饶,「宪,我好难过……身子好痒……虎妞只要种子,不要再弄我了……」
她难得的娇弱勾起承宪阵阵的怜惜,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轻声哄着:「听话,身子放松,不要压抑你的感觉,待会儿朕会让你舒服得飞上天。」
「嗯……可是……」虎妞扭动娇躯,却感觉他的手试着探入股间,双腿并得更紧,「啊……不要再摸哪里……虎妞好痒……会小解出来……」
上次那里被他逗弄后居然湿成一片,害她以为自己失禁。
「那不是小解,是你舒服的证据……」承宪只觉她单纯得可爱,「乖!快点张开……让朕疼你……」
「宪……你会疼虎妞吗?」虎妞急切地望着他。
以前每当她不舒服时,姥姥总是抱着她,慈爱地说:「乖,姥姥疼你……」
她的眼眸像个渴望怜爱的孩童,让承宪心疼极了。「你要张开腿,朕才能疼你呀!」
「虎妞要宪疼……」虎妞慢慢放松双腿,脸上漾出的天真笑容让承宪更难以招架。
他的大掌一下子就攻占私密的花园,就着滑腻的爱液抚弄出更多的春潮。「你好湿,好敏感……这样舒服吗?」
「啊……宪……」虎妞在他腿上瘫软如泥,双腿无力地开张,「虎妞好舒服啊!」
「想不想更舒服?」承宪爱恋地注视着她双眸半眯的媚态。
「要……虎妞想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感觉下腹传来紧绷的压力,好像什么就要爆发开来,下体随着手指的节奏摆动着。「给我……宪……」
承宪于是开始加快手指的颤动,越来越快,激出的爱液发出渍渍的淫靡声。「这样舒服吗?」
「啊……啊……」腹部的压力越升越高,虎妞感觉自己就要被不知名的力量甩开,陌生的快意令她慌张不已,却又舒服得真要飞上天。
她的手指紧掐着承宪的背以求获得支撑,「宪,不要了……啊……」她拱着背,双腿绷得好紧,然后身体开始抽搐……
「啊——」全然的紧绷之后,身体有如断线的风筝般不断往下坠落……
见虎妞享受到高潮的快感,承宪的需要才刚要获得满足。
他起身让尚未回神的娇躯趴倒在池边,壮硕的身躯覆在她的背上,第一次感觉她的身子如此纤弱。
他的大掌握住沉甸甸的丰乳恣意玩弄着,再次唤回虎妞昏沉的意识。
「嗯……」这样的姿势是她所认知的交媾模式,知道他即将实现对她的承诺,她兴奋地摆荡娇臀,诱使他加快速度。
「别急!你这放浪的小雌虎……」承宪健臀轻轻地顶向她,肿胀的龙根擦过紧闭的粉贝,虎妞反射性地紧缩私处,那儿却传来灼热的快意。
「啊!宪……」浑圆的娇臀不断往后顶,来回摩擦出更多的爱液。
承宪差点禁不住这般媚惑的邀情,直想一举攻入紧窒的窄穴中。
不成!他不能要了她……否则会让他这辈子都放不下这个牵挂……
「宪,快点给我……」短暂的停顿对虎妞简直是个煎熬,她卖力地扭动娇臀,只求他填满下腹的空虚。
「虎妞……」承宪俯下身,双手握住两端的丰盈,让贴近的身躯毫无空隙,接着开始加快下体的律动。
他只让龙根侧端不断摩擦着微张的粉贝,过门不入虽无法填补欲望的空虚,但更胜和其他妃子交欢时所产生的快感。
「啊……啊……」私处有如着了火般烧得她浑身灼热,她再也无力扭动娇臀回应身后的撞击,只能伏在石上承受猛烈的进犯,尖细的淫叫声回荡整个石洞内,交杂着不绝于耳的肌肉拍击声,男女之间展开一场最原始的兽性交媾。
「呃!虎妞……」承宪感觉她的粉贝再次肿胀突起,想像着自己的硕大被紧紧含住的压迫感,不禁加快律动的速度。
「啊——」虎妞先达到高潮,承宪接着几下的重击,也跟着爆发出来……
承宪趴在虎妞背上喘息了好久,意识到自己的沉重,才翻身躺在另一端。
虽然没有破她的身,下腹的空虚未完全被填满,这般销魂的滋味却已令他难以忘怀,如果真的再进一步,只会更舍不得……
直到体力恢复,他为虎妞洗净沾染下体和腹部的稠液,然后抱起她。
当他将虎妞轻放在床上,她忽然睁开眼眸对他微笑。「这样虎妞就会有娃娃了吗?」
承宪轻抚粉嫩酡红的脸颊,宠溺地笑着,「嗯!」
抱歉,虎妞,朕不得不这么做……
「什么时候娃娃才会出来?」虎妞抚着小腹,笑得好开心。
「明年盛夏吧!」承宪在她身边躺下,虎妞本能地窝进宽阔的怀抱,「睡吧!你累了。」
「嗯!」虎妞往他怀里钻去,很快进入梦乡。
承宪抱着她,不自觉轻叹口气。
隔日,承宪被怀中的躁动吵醒,他的手臂本能揽住钻来钻去的身躯,口中呢喃唤着「虎妞」,毛茸茸的触感却吓得他猛然坐起。
「虎儿,你真调皮……」他还以为虎妞变成身上长满茸毛的大虎呢!承宪往火堆方向看去,发现虎妞正望着他发呆。
「想什么?怎么不多睡点?」昨晚的激情累坏了她,本以为她会继续依偎在他怀中,醒来时还可先温存一番。
虎妞茫然注视着他,却很快回复之前的冷淡。「用膳后让虎爹带你出去。」
她转过身木然地烤着鱼,不再理会承宪。只是再怎么佯装不在乎,一想到他要离开,一颗心却像被撕了两半,如同亲手葬了姥姥时那般痛苦……
还好肚子里的娃娃可以抚慰她的悲伤。
虎妞摸着小腹,想像孩子正在里头长大茁壮,不禁漾出期待的微笑。那笑容却让承宪看得刺眼,感觉自己是个用完即丢的废物。
「难道……你不会舍不得?」他的语气有着难掩的苦涩。
虎妞一怔,眼神显得茫然。
她当然不舍,多么希望他留下来……但是,他不属于这里,尤其是个来自「皇宫」的人,姥姥一定不允许。
既然他不能留下,她更不可能离开这林子,多说无益。
她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舍不得何用?」
她的冷漠浇熄了承宪刚萌芽的希望。「那么,你更不可能跟朕回宫了……」
「知道就好!」
沉默竟然是两人之间最后的沟通,直到离别时刻到来。
承宪穿回来时的紫色劲装,胸口虽然破了个洞,亦不再那么平整,穿在身上却自然流露着王者风范,和之前总是裸露上半身的野人模样大相迳庭。
这样的他显得和这儿格格不入,让虎妞感觉好陌生、好遥远。
他照着指示坐在虎爹背上,虎妞拍拍虎爹的头说着:「去吧!虎爹,带他走出迷雾……」
「别再迷路了。」面无表情地对承宪说完这句话,虎妞便转身走向池边,一跃入水。
「虎妞……」承宪望着美丽孤寂的身影,好似内心某一部分被抽离,他不再是个完整的个体。
虎爹随即快速奔出洞口,似乎不让承宪有任何反悔余地。它灵巧地穿越盘根错节、有如迷宫的巨木森林,纵身跃下几尺高的巨石,接着投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白茫迷雾之中。
虎爹的速度极快,承宪只能全身伏在它背上,紧抓浓密的绒毛以免被甩出去。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走过哪些路,笼罩的浓雾有如他的心情般沉重迷惘。
就在他以为这片苍茫了无尽头之时,虎爹一个大跃进,眼前忽然豁然开朗。接着虎爹停下脚步,承宪知道离别时刻到了。
跃下虎背后,他走到虎爹身前,第一次拍着他的头。「谢谢你,虎爹……」他解下系在腰间的龙形玉佩,递给虎爹。
「这给虎妞,好好照顾她。」
虎爹像是听懂他的话,张口含住了玉佩,便往来时路回奔,庞然身躯立即隐没白雾中。
承宪怅然望着眼前的迷雾,感觉有如作了南柯一梦。身体虽然清醒了,心却不小心遗留梦中。
帝王的猎心情人 2
思念无法可挡
因为你
心飞向无人能及的地方……
第四章
「皇儿,你的伤才刚好,不该如此劳累,应多来这御花园散散心。」
经过皇太后三邀四请,终于将忙碌的承宪请到御花园餐叙。
两人所在的释心阁位于御花园最高点,可远眺脚下的映波湖。前晚才下过雪,今儿个难得露脸的日光从开敞的门扉洒落室内,将人煨得暖烘烘的。
但这对母子却各怀心事。
皇太后看着儿子紧锁的眉头,他比失踪前还要疯狂投入国政,几乎到了没日没夜的地步,令她心疼无比。
「朕很好,劳烦母后担忧了。」远眺一片苍茫的映波湖,承宪的心却飞向那无人能及的地方。
林子里的雪下得该比这儿厚,不知她是否穿得够暖?他不由自主地想着。
事实上,他虽然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回到从前,却藏不了眼底的落寞。不只皇太后察觉,连朝中大臣都看出来。
但他绝口不提失踪期间发生的事,旁人也不敢问。皇太后闷了好几天,见承宪拚了命像是要把自己累死,终于忍不住。
「唉,皇儿,母后知道你心里有事,把它说出来会不会比较好?」
那段期间一定发生什么事,让一向自持甚重的皇帝眉头深锁,比以往更难以亲近。
「没的事,大概这阵子急着批完堆积的奏章,累了点。」承宪回答得避重就轻。不过,令一个疑虑闪过脑海。
「对了,母后,当初皇祖父为何下禁令不准进入迷雾森林?」
「这件事啊?说来话长……」皇太后眼眉一挑,却不动声色,「皇儿知道有关皇祖母的事吗?」
「她老人家不是产下父皇便崩殂了吗?」
皇太后摇头。「事实上,先皇太后产下你父皇便负气离宫,还发誓永世不再进宫……」她缓缓道出这段陈年往事。
当时的显耀皇帝有位极宠爱的妃子荃妃,荃妃出自武林世家,一身出神人化的武艺救了当时微服出巡的皇帝,两人因而相爱。可是,毕竟不是官宦之家出身,荃妃无法适应皇宫众多规炬,加上当时皇后嫉妒她得到专宠,便想尽办法在皇帝面前挑拨离间,甚至指控她腹里的孩儿并非龙种。
显耀皇帝由爱生妒,未经求证便下令赐死和荃妃有染的师兄,令她心灰意冷。虽然后来误会冰释,皇后也被罢黜,但荃妃却无法原谅显耀皇帝的不问是非,生下龙子后便绝然离宫,隐遁至迷雾森林,还撂下「谁入林子寻她,便是逼她自尽」的狠话。
了解她言出必行的刚烈性子,显耀皇帝虽百般不舍,也只能将迷雾森林列为禁区,确保荃妃不受打扰。
「这样呀……」虎妞口中的姥姥该是他的皇祖母——当时的荃妃,才会对皇宫深恶痛绝;也因为这样,虎妞才习得一身好轻功……只是,这虎妞为何会出现在罕无人烟的林子里?论年纪,她不应是皇祖母所生……
「难道皇儿这次在林子里有所发现?」见儿子若有所思,皇太后觉得事情不单纯。
「儿臣这次应该找到了皇祖母……」承宪迟疑了一下,才避重就轻说出这次的遭遇,却没谈及他和虎妞之间的承诺。
「唉!真是世事难料啊!」皇太后不胜唏嘘,「先皇太后离宫后,你皇祖父便撤消后宫,为的是向她赎罪,并痴痴等她回心转意,弥留时还声声唤着她的名字……皇儿,你说咱们是不是该迎回你皇祖母的尸骨,让他们合葬在一起?」
承宪摇头,「还是不要,皇祖母显然至死都不肯原谅皇祖父。」
虎妞一定不答应让任何人带走姥姥的遗骨,况且,回到迷雾森林的路是那么艰险难行……
「那么,皇儿口中那位虎妞,是位怎样的姑娘?」当承宪说出林子里的奇遇,心思细腻的皇太后便看出端倪。
皇帝这阵子的不寻常铁定和那位姑娘有关。
「她呀,」承宪想了一下,「无礼、粗鲁、阴晴不定、冷漠……简直就是没有软化的蛮女!」语气虽是抱怨,嘴角却忍不住挂上宠溺的笑容。
「看来虎妞姑娘必是位奇女子,才会令皇儿念念不忘……」承宪从未费心正视任何女人,一谈起虎妞却如此起劲,不自觉面露痴迷,显是动了情……一向将情爱识为无物的儿子终于开窍,皇太后心喜不已。
心思一被察觉,承宪赶紧回神,故作冷情地说着:「朕的确忘不了她给朕的屈辱,要是让朕再次遇到她,必然治她冒犯天威之罪,打入大牢!」
「既然皇儿如此恨她,不如派禁卫军入迷雾森林揪出这位姑娘,将她治罪。」皇太后故意激他,却暗自窃笑。
承宪脸色一黯,显得有些落寞。「找不到了……」
好几次他偷偷出宫,在迷雾森林入口徘徊穿梭,那浓厚的云雾似是故意阻挡,连前行都觉困难。
难道这是天意,注定他和虎妞缘尽于此?
皇太后感受到儿子的无奈旁徨,越是精明理智的人,一遇到情感越不知所措;看似无情的人,一动起情爱,比任何人都陷得更深,只是他自己还没察觉。
「既然这样,就饶了虎妞姑娘……」她也不知该如何帮助儿子,现下也只能先让他厘清自己的心意。
「对了,你都回来好一阵子了,这立后之事该有所定夺,不知皇儿有何打算?对焕贞印象如何?就是上次狩猎前献上绣帕的内阁大学士全晋章之女。」
「没印象。」承宪下意识地皱着眉,一点也想不起她的相貌,「和一般女子并无两样。」
「唉!皇儿,你该为继承人之事有所打算。万一你这次回不来,这大庆王朝该由谁来继承大统呐?你偏偏无手足也无子嗣……」
承宪失踪那段期间,还好皇太后撑起大局,坚信儿子必然安然而返,并竭力安抚各大臣,才暂时稳住局势。
「朕这不是回来了?」
「但这事还是及早确认,才能稳固王室的根基呐!」为了防范未然,皇太后不得不给压力,「还有,也得尽早给大学士府一个交代。你失踪期间,焕贞多次进宫陪哀家,这丫头真有心。」
「她还真是『有心』,献上绣帕就以为自己稳坐皇后宝座!」承宪轻哼一声。
这全晋章虽然能力不错,但汲汲营营的态度令他不以为然,没想到他女儿还真有乃父之风。
「皇儿别这么说。选后一事得慎重,各方面都得符合母仪天下的典范,焕贞无论家世、人品、才貌都是上上之选,当朝真的找不出比她更适合的世家千金。还是……皇儿心目中有更好的人选?」
承宪脑海立即映出虎妞的笑脸。但理智告诉他,虎妞根本没有一项符合皇后的资格,是个最不适任的人选。
「没有。」他努力将她摒除脑海之外。
皇太后看出他方才的迟疑,故意催促着:「朝中大臣都认为此事不该再耽搁,他们一致认为焕贞是绝佳人选。」
她也知道全大学士费了多少心思拉拢这些大臣。其实,前阵子她派人私下打探全焕贞的人品,发现她根本是个骄纵蛮横的千金小姐,对下人动辄打骂,全无仁慈之心。因此这阵子全夫人多次进宫谒见,有意无意提起这桩婚事,她都推说由皇上自己做主。
事实上,她早已将全焕贞排除在名单外,故意在承宪面前提起此事,也只是为了试探他的心意。
承宪不知母亲这番心思,但知道自己不该再逃避。
或许,他该早日立后生下继承人,免除后顾之忧,省得他一天到晚想着那张时而娇嗔、时而怒骂的丽颜,甚至动起立她为后的疯狂念头。
他必须为稳定社稷着想,不该意气用事。
承宪沉默了很久才开口,「立后之事,就依母后所言。」他脸色凝重地望着窗外,像是做了万不得已的决定。
「哀家知道了。」皇太后仔细观察着儿子,露出了然的微笑。「天冷了,哀家想回宫。」
看来她只能先拖延此事,另觅新的人选,等皇上心情较稳定再谈。
「儿臣恭送母后。」
皇太后正要起身之际,开敞的门窗外忽然掠进一道身影,大声斥喝着:「朕,你这个骗子!」
承宪一转身,立刻对上一双思恋多时的眼眸,正凌厉地瞪向他。
「虎妞……」他忘情呼唤着,语调饱含着浓烈的情感和惊喜。
皇太后被突来的斥喝声吓得脚步一个踉舱,宫女赶紧搀扶她。好不容易稳住身躯,转过头却被虎妞惊世骇俗的装扮以及她的气势吓得目瞪口呆。
而且,这位怪异的姑娘后头竟跟着一只庞然大虎!
「来人,护驾!」一旁的杨兴赶紧召唤外头待命的禁卫军,却被承宪制止,「你们先在外头候着。」
他知道虎妞这次前来最讨厌的皇宫该是找他算帐,他不想她迁怒他人,更直觉她的口无遮拦将会损及他的尊严。
不过他相信虎妞不至于伤害他。
「可是皇上……」杨兴一脸苍白地望着那只大虎,和众人一样被吓出一身冷汗,却又得顾忌皇上的安危。
「没事,退下!母后,请您先回宫安歇。」
「哀家这会儿又不累了。」太后稍稍回神,惊吓很快被好奇取代,当然想看看这虎妞有何本事能让儿子神魂颠倒。
于是其他人都退出屋里,释心阁只留两人及皇太后。
承宪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虎妞,一见到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想她。「你怎么来了?」
瞧她涨红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却如火焰耀眼得令人难以逼视,他这才发现她竟比记忆中还美丽……
「我来讨回我的东西!」虎妞打断承宪的遐想,劈头吐出一连串的咒骂,「你这个坏心眼的朕,说好要给虎妞种子,让我肚子里长出娃娃,可是我的葵水却来了!姥姥说葵水来表示肚子没有娃娃,你骗我!坏人!」
虎妞毫不保留地发泄愤怒,无视于承宪一身威仪的装扮,以及身后瞪大眼睛的皇太后。
当她满十三岁时葵水初来时,她直抱怨着不方便,还问姥姥何时才能脱离这个困扰。姥姥告诉她葵水代表女人开始有生育的能力,除非女人怀胎时能暂时解除,否则就要等姥姥年纪大了才不会来潮。
前几日葵水却来报到,当时她气得直发抖。待血流停止后,她便取了弓箭和虎爹出了森林,一路吓坏不少人,才问到皇宫所在,潜伏在释心阁下方的石洞中两天,终于找到承宪。
承宪这辈子第一次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虎妞当着母后的面毫不掩饰说出两人之间的事,恁是一国之君也不由得脸红。「虎妞,你听朕解释……」
「不必解释!我要你今天就给我种子,不然就杀了你!」虎妞拉满弓对准承宪,「只要得到种子,本姑娘立即离开皇宫,我才不想待在这地方!」
母老虎发威的力量难测,承宪只能将母后护在身后。
「虎妞,朕会给你种子,你先放下弓箭……」虽有自信虎妞不可能无故伤人,但还是怕她失控,唯有先安抚她的情绪。
皇太后惊魂甫定,终于猜出两人之间的纠葛。
难怪儿子对失踪期间发生的事始终不提,原来惹到了一只母老虎,还许下如此承诺……恐怕儿子早已将这小丫头吃了!呵呵……
还有她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不就是皇帝不离身的龙形玉佩吗?皇儿会将这代表身分的信物送给她,可见这姑娘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皇太后非但不害怕,脸上反而浮现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她推开儿子,不顾他的阻止,笑脸迎向虎妞。「你叫虎妞是吗?」
果如儿子描述那样,言行举止都像个未经教化的蛮女,但他没提到她长得如此清灵。撇开一身衣不蔽体、直率的言行,那娇俏的模样倒像哪家名门初长成的闺女。
只是,她的脸蛋看来好熟悉,不知在哪见过……
虎妞这才注意到旁人的存在。「我是虎妞,你是谁?」她不自觉放下弓箭,紧绷的语调也稍缓和。
眼前这位陌生女子看来好亲切,虽然她的皱纹不比姥姥多,头上也无白发,但那慈蔼的笑容让她想起姥姥。
「哀家是皇太后。」得知虎妞的生活背景,太后对她的直来直往也不以为意,只觉她直率得可爱。
「哀家?皇太后?」这些专有名词对虎妞毫无意义。
「就是他的娘……」皇太后笑了笑,指着承宪,「皇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哀家帮你做主。」
和善慈爱的语调很快让虎妞卸下心防,她不禁流露出小女儿的神态,嘟着嘴告状:「哀家,虎妞告诉你,朕之前明明说好,只要虎妞乖乖听话,他就会趴在虎妞背上,给虎妞怀小娃娃的种子……」
「虎妞,别说了!」承宪连忙制止她说下去,满脸通红。
露骨的描述让皇太后不禁掩嘴而笑。「哦?那皇儿后来有……趴在你背上吗?」
「别说了!」承宪试着捂住虎妞的嘴,虎妞却狠狠推开他继续指控着,「有呀!他离开林子前一个晚上就趴在虎妞背上,一直用肉棒子顶着虎妞小解的地方,弄得虎妞好舒服……」
想到那晚的激情,虎妞不由自主晕红了脸,仍激动地说下去,「他还说这样就会有小娃娃,可是后来虎妞葵水来了,姥姥说肚里有娃娃时葵水不会来……哀家,你说朕是不是骗子?」
「哈哈,皇儿的确不应该!」看着儿子早已红透的脸,皇太后顾不得形象地开怀大笑。从未见过承宪这般失控的模样,她忍不住糗他。「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该做到呀!」
「就是说嘛!哀家,你都知道虎妞心里想什么,像姥姥一样厉害!」虎妞亲昵地拉着皇太后的手,彷佛和她很熟稔。
原来皇宫里还有好人!虎妞一眼就喜欢皇太后,加上她帮自己说话,不禁对她产生孺慕之情,如同她对姥姥的感觉。
「你可以唤哀家一声母后。」皇太后拍拍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她觉得自己和虎妞很投缘,冥冥中似乎自有安排。隐居森林的荃妃亲自教出这么一位可爱纯真的好孩子,必是为了成就皇孙一段好姻缘。
看尽后宫女子争风吃醋、虚情假意之后,她反而觉得虎妞的纯真直率十分讨喜,当下便认定虎妞这个媳妇。况且,她和儿子已有肌肤之亲,皇儿早已深陷情爱而不自知,她说什么也要撮合这段姻缘。
「母后!」承宪讶异地看着母亲,不懂她的转变为何如此之快,之前她还夸赞全焕贞有多适合当皇后……
「母后,你要替虎妞讨回公道!」虎妞这声「母后」叫起来顺口极了,但对她来说这只是个称谓,而且她根本不知道这对母子心里的盘算,「虎妞只要有了娃娃,就会回家……」
「虎妞,这生娃娃的事急不得……」皇太后怎样都要留住虎妞。为免儿子面子挂不住真将她打入大牢,她拉着虎妞的手便要离去,「你就先住母后那儿,让哀家告诉你怎样才能生娃娃。」
她深知儿子的脾性,他虽喜爱虎妞,却为了顾全大局宁愿选择一个出身高贵的女子当皇后,而非虎妞这样没有一项条件符合的女孩,所以之前才会答应让她做主钦点全焕贞。
看来需要她这个皇太后敲敲边鼓,傻儿子才会发觉谁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女人。
果然,承宪一听母后要带走虎妞,连忙将她拉回自己身边,「不必叨扰母后,虎妞住昭天殿即可……」他拿起一旁的披风套在虎妞身上,不希望她裸露的腰腹和双腿被其他男人瞧见。
「母后早点安歇,皇儿告退。」确定虎妞被包得密不通风,承宪便急着将虎妞拉出释心阁。
「慢着,母后要告诉我怎么生娃娃……」虎妞边走边嚷嚷,虎爹紧随在后,承宪赶紧制止她的口无遮拦,「小声点,回宫后朕告诉你就好了!」
「哼,这次敢再骗我,叫虎爹咬烂你的肉棒子……」虎妞的嗓门在宁静的夜晚格外清晰,后头紧跟着的太监宫女忍不住偷笑,身后那只可怕的大虎却让他们不敢露出任何不敬神情。
「虎妞,别再说了!」承宪差点崩溃,只得加快脚步拉她回宫。
皇太后站在高处笑看着这对欢喜冤家,不禁露出期待的神情。
呵呵!皇宫开始热闹起来了……
第五章
入了昭天殿的寝宫,承宪立即遣退所有人,并让虎爹在外守候。
待寝宫只剩两人,他正色地警告虎妞:「虎妞,如果妳要待在宫里,就该谨言慎行。」
虎妞的出现让他既喜又惊,还来不及消化见到她时的喜悦,又被弓箭直指心脏。本以为母后见到她时会被她的言行吓晕过去,谁知这两个女人相谈甚欢,母后甚至认定虎妞为未来的儿媳妇。
不过,最让他担心的这是她的口无遮拦,居然扬言要虎爹咬烂他的肉棒还当着所有太监和宫女的面!继续下去,他这皇帝一世威名就要毁在她口中了……
「什么『紧言肾形』?我才不想待在这里,只要你快点给我种子,虎妞马上回石洞。」虎妞一把扯掉身上的披风,「呼!热死人了。」
「妳……不想留在宫里?」听虎妞说要走,承宪反应相当激烈,「不成!这皇宫不是妳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这不是想来就来?想走也没人拦得住我!」虎妞根本不将承宪的警告当一回事,径自好奇地东看西瞧,对那张超大号龙床特别感兴趣。
「难道……妳真的不想待在我身边?」她那满不在乎的模样让承宪很受伤,甚至有些委屈。
原来她始终没将他放在心里,这次进宫纯粹为了孩子的事。
突然温柔的语调,让虎妞终于正视承宪,她想了一下,才轻声问着:「待在你身边干嘛?」
其实,当他要离开石洞时,她差点也这么问。只是,她知道他不会留下来,毕竟那不是他的家……如今情况相同,这儿也不是她的家,何况虎娘和虎儿还在石洞里等候着。
看出虎妞的软化和犹豫,承宪缓缓走近坐在龙床上的她,抚上那张朝思暮想的娇颜,眼神里尽显柔情。「留在身边陪我吃饭,陪我洗澡,陪我睡在这张大床上,我会给妳好多好多个娃娃……」
承宪不想再度经历失去她的空虚,那让他感觉任何佳肴都索然无味,连笑都嫌麻烦,甚至睡着时也会作着和她缠绵的春梦。
他决定将她锁在自己身边,夜夜相伴入眠。虽然她无法胜任皇后的重责大任,但会是他最宠爱的女人。
虎妞像是受到催眠一般,双眼迷蒙地凝望着他:「真的吗?」他提出的条件好吸引她,尤其最后一项……
当他离去后,她曾握着他留下的玉佩哭了好几天,每做一件事,便想起两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夜里思念的滋味特别难受。
「虎妞……」被饱含情欲的眼眸这么一瞧,承宪再也克制不了积压多时的欲望。他的唇缓缓印上期待的樱色红唇,细细品尝甜美的滋味,并以舌尖汲取更多芳声的津液。
「嗯……嗯……」虎妞闭起双眸,任自己沉醉在想恋至深的亲密接触中。
承宪将虎妞推倒在床,侧躺在她身边,吻得意乱情迷的同时,指尖开始探索熟悉的触感,没有太多的阻碍便轻易卸下几乎掩不住两颗凝乳的上衣,手掌罩住温热的雪球轻轻揉拧。
「嗯……嗯……」虎妞只觉胸乳胀得像是要爆开来,顶端的乳尖痒得特别难受。
承宪像是读出她的心思,长指捏住小巧的红莓搓揉着,却在她身上点燃情欲的火苗,灼得她浑身发烫。「啊!宪……虎妞好热……快要烧起来……」
见她烧红了脸,闭眼摇晃着蟆首,承宪爱极了她这发浪的模样。「小虎妞,这儿热吗?朕帮妳解热……」
他俯下身含住艳红如火的红莓,将那儿舔弄得娇艳欲滴,非但没降低虎妞的热度,更让她难受地扭动娇躯。
「啊……不要了……好热……」
随着身体的轻颤,一股热潮从私处流泄,虎妞并拢双腿怕承宪察觉。他的手指和唇舌忙着逗弄双乳,结实的大腿滑进并拢的腿间,架开丝滑柔腻的大腿,揭开她羞于见人的秘密。
「嗯啊……放开我……」双腿被箝制的虎妞急得扭动身体,下身又涌出另一波热液,「啊……」
他的大掌探入小短裙内,却直接抚上湿得不象话的私密泽地,他诧然地停止爱抚,不可思议地直窥短裙内的春光。「妳居然没穿底裤,就这样出了林子……」想到沿路接触的人皆可能窥探她的私密处,莫名的妒意让他心底燃起愤怒的火苗。
「人家不喜欢穿嘛!」虎妞嘟起被吻得肿胀嫣红的唇,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更助长他的熊熊怒火。
在林子时,他不只一次告诫她不可在其它人面前裸露,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将他的话当耳边风,非但衣不蔽体,居然连底裤都不穿……今天不教她遵守规矩约束,如何在这宫里生存?
回到皇宫后的承宪自然端出帝王威仪,不容他人违背旨意。
他铁青着脸起身,用力扯下两端系着床帐的绳子,在虎妞来不及意会之前缚住她的脚踝,私密之处完全洞开。「既然妳急于暴露私处,朕就成全妳!」
「宪,为何绑着我?放开我……」虎妞慌乱起身,不住踢弄双腿想挣脱束缚,承宪干脆再绑住她的双手,娇躯呈现大字型躺在龙床上。
「虎妞不要这样……」这样的姿势好奇怪,而且那里凉飕飕的,好象任何人都可随意碰触,虎妞心头涌起莫名的不安,身子却觉燥热不已。
「既然妳毫无羞愧之心,就让外头人来瞧瞧妳这淫荡的模样!」承宪故意无视她脸上的不安,更火上加油想激起她的羞耻心,出声往外头喊着:「来人!」
「奴才在。」杨兴回了一声。
虎妞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急得大喊:「不要……虎妞不要让其它人看到……」虽隔着床帐,她仍担心自己的模样被瞧见,顿时急得泪水直流,不断摇摆柳腰,看得承宪好不心疼。
他立即遣退杨兴,门扉再度被关上后,承宪仍没放开虎妞的意思。他坐在床上,一脸严肃地盯着她哭得通红的脸颊,「以后还敢不敢穿这样到处跑?」
「不敢了……」虎妞嘤嘤啜泣着,表情好委屈。
「虎妞的身子只能给谁瞧见?」承宪努力压抑心的软化,继续追问。
虎妞深吸口气,抽噎地说:「只能给……朕瞧见。」
「很好。」承宪暗自松了口气,希望这么吓她可以让这小雌虎记取教训。
「那……是不是可以放开虎妞了?」她的眼角噙着泪水,难得流露楚楚可怜的娇态,看得承宪心痒难耐,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入腹中。
「不成,不听话就该受到惩罚。」他移身至开张的双腿间,毫无忌惮地直盯着微开的小穴,眼眸因欲望显得更加深邃。
「不要看……好羞……」被承宪这么一吓唬,虎妞意识到私密处是个多么隐密的部位,也第一次觉得暴露在别人面前有多难为情。
她羞怯地并拢大腿,却掩饰不了从穴口沁流而下的另一道爱液,将股间沾得一片晶透。
「这样就湿了?」承宪伸出手指汲取少许透明的黏液,邪肆地望着轻颤不已的虎妞,接着将手指探入口中舔舐,并意犹未尽地舔着双唇。「或许妳可以先帮我止渴……」
「嗯……你不可以……」虎妞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他怎么可以吃那里流出来的东西?
但奇异的是,当他舔弄手指时,私处却忍不住一阵紧缩,好象被舔的是那里……
瞧她欲火难耐的模样,承宪只觉腹下的硬挺不由自主地弹跳了一下,叫嚣着一举撑开那紧得难以想象的幽穴。
「啧啧,妳这淫浪的小雌虎,还没碰妳,这儿便又红又肿,是不是奇痒无比?」他撑高嫩白的双腿,眼晴对上沾满蜜液的花心,情不自禁地舔着唇,「要不要我帮妳止痒?」
从未听过的淫秽话语和邪佞狂放的眼神,果真逗得虎妞全身搔麻不已,像是虫蚁爬满全身般难受。「嗯……宪……我好难过……」
「待会便让妳舒服得冲上天……」承宪将鼻息凑近红艳肿胀的花心,扑鼻而来的浓郁香气让他口中不禁分泌出更多津液。将无力抵抗的娇臀抬得更高,一张口便毫不费力地攻占那方滟潋花心。
他先是猛力一吸,方才流泄的爱液全数纳入口中,也让虎妞的心魂跟着被吸干似地瘫软在床上。
「妳这儿好香、好甜吶……」他像个偷腥客刨足地舔弄嘴角,接着又伸出舌尖在不断紧缩的穴缝中来回穿梭,贪婪地掬取更多蜜液。
「啊……好痒……宪……虎妞那儿好痒……」她半睁迷蒙媚眼,不断摆弄被高高举起的娇臀,悬在空中的双腿无力颤抖着,「嗯……好难受……饶了我……」
软绵的嘤咛娇啼不知所措地求饶着,更激起承宪征服的欲望。让她疲软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他的长指左右撑开滑腻的花瓣,舌尖一举刺入肿胀多汁的嫩穴中,在里头极尽可能地翻搅舔弄。
「啊──」虎妞双腿猛力一颤,全身开始紧绷,承宪却不放过她,长指拨开湿漉漉的浓密芳草,被覆盖的花核早已沾满晶莹爱液。
他先以指尖轻点花核,两指接着夹住滑腻的小核来回摩擦,由缓至急,然后随着舌尖的刺探加快速度,直到指下的核果越来越硬,夹着舌尖的小穴越来越紧缩……
「嗯……呃……」虎妞的双腿在空中僵直,声声淫喘化为几声闷哼,紧绷的身子接着如断线的木偶瘫软如泥,大量爱液伴随高潮涌出,沾得承宪满嘴湿濡。
轻轻放下尚处于高潮余韵的粉色娇躯,承宪以手背拭去香甜的滑液,下体的悸动让他再也控制不了濒临爆发的欲望。
猴急地脱下龙袍和身上的赘物,火红的双眸不曾须臾离开轻颤的女体,以最快的速度解开她的手脚束缚,轻轻翻转仍娇弱无力的身躯,让她趴在床上,取起两个软枕垫在腹部,浑圆的雪臀瞬间朝他高高翘起。
他以膝盖顶开她的大腿,用手肘撑起壮硕的身躯趴在光洁美背上,勃起的龙根一下子滑入为他敞开的私密泽地,沿着穴缝轻轻磨蹭。
「嗯……嗯……」一阵快意由腹部窜升,将虎妞由高潮的迷蒙中唤起。
下体传来的灼热快速点燃暂歇的欲火,熟悉的姿势让她意识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于是她缓缓摆动娇臀迎合背后的律动。
「宪……啊……给我……快一点……」体内的空虚越来越扩大,缓慢的摩擦己无法填补她的情欲,反倒是种甜蜜的折磨,她勉强撑起娇臀用力往后顶,乞求他别再如此折磨自己。
她的热情一下子就瓦解承宪的自制力,他不能也不想再等。这次定要贯穿她,以纾解压抑多日的情欲。
撑起身体跪在床上,他单手攫起摇晃的娇臀对准胯下,一手握着勃发的龙根朝湿透的窄穴挺进轻刺。
「啊!疼……」虎妞下意识紧缩抗拒突来的侵犯,回头望着承宪,「会痛耶!不是这样的……」
她只管男女交媾应该像上次那样,舒服得像是上了天,不该会感觉疼。
「刚开始会疼,忍耐一下……」承宪咬着牙,声音困难掩的欲望而沙哑,她穴口猛力的收缩压迫着龙根顶端,紧得让他差点射出。
「不要!疼吶……」虎妞的抗拒更为激烈,逼得承宪不得不出手箝制急于挣脱的雪臀,然后狠下心往前一击──
「啊──」虎妞疼得流下泪来,身子试着往前爬想要脱离箝制,却动弹不得。
承宪只得在她体内静止不动,但肉壁急剧的收缩简直要他的命。「乖……别动……待会儿就不疼了……」
他从未如此温柔地安抚过女人,后宫那些嫔妃个个都是未经人事的处子,破身时也是疼痛不堪,他却没为任何人停下动作。
虎妞却不领情,她吃力地反过身怒视着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指控着:「呜……你这个坏人,走开啦!」
她只是想要他的种子,为何用肉棒子戳她,害她疼得像是被利箭贯穿,这可恶的朕!
承宪俯下身在虎妞耳畔低语,「嘘!乖……待会儿就不疼了……」
他试着抽出龙根,稍稍移动又引来虎妞一声轻呼,「啊!别动……」
「好……我不动……」承宪咬着牙,汗水如两滴在光洁的背上。
该死!这样下去,他会直接泄出……
为了舒缓虎妞的疼痛,他的手指滑进她的下腹,找到顶端的花核轻揉抚弄,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嗯……嗯……」虎妞轻摆娇臀,只觉下体的刺痛慢慢消失,另一阵快感主宰了她的感官。
承宪于是加快手指的逗弄,一下子便将她拱向另一波高峰。
小穴猛力的缩紧让他等不及地开始抽送起来,窒碍难行的甬道越发激起征服快感,忍不住在她体内快意驰骋起来。
「啊……啊……啊……」虎妞瘫趴在床,感觉身子就快被震碎。
好奇妙的感觉!身体怎么可以同时痛澈心扉,像是趺入了地狱,却又感到畅快淋漓,真的是舒服得快要飞上天……原来肉棒子除了能给种子,还会戳得她既难过又舒服。
「虎妞,妳好紧,夹得我好舒服……」承宪从未体验过如此销魂的滋味,知道她不再那么疼痛,便用力攫起她的下半身,加速窄臀的抽送,「来,虎妞,扭动妳的小屁股顶住我,快点……」
他要她毫无保留地展现热情,只在他身下。
身陷情欲的虎妞只能任由感官主宰身体,听话地配合承宪的节奏。当他往前重击时,她的雪臀便往后一顶,清澈的肌肉拍击声回荡在空旷的寝宫内。
「啊……啊……」虎妞忘情地大喊,倾注所有热情响应承宪的抽送,更加助长他的欲念,无穷无尽、排山倒海地朝她进袭侵犯。
忽然,他从她体内抽出,快速翻转娇躯并拉开她的双腿,再次以正面击入空虚以待的窄穴中。
「啊!好棒……」温热的爱液不断溢出,浸湿了翻搅的龙根,更助长承宪的进犯。感觉身下的人儿意识开始迷离,肉壁的颤动越加激狂,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将她的蜜道摩擦出焰火。
「啊……不要……住手……我要死了……啊──」灼热紧缩的快感由交合处窜升至腹部,接着烧往四肢百骸,让她浑身不住地战栗,双腿跟着僵直,脑中爆出激烈的火花……
承宪狠狠撞击几下后,便抽出赤红的巨根,将滚烫的精华喷洒在猛烈起伏的雪胴上。
他依旧会给她种子,但绝非送进腹中。
他喘息地望着泛着粉红的娇软玉体,为自己再次的欺骗感到丝丝愧疚和心虚。
***
「虎妞姑娘,您瞧这件衣裳,待会儿万岁爷早朝回宫见了,一定夸您犹如天仙下凡,气质和之前全都不一样吶!」
站在寝宫门口的杨兴说完早已挥汗如雨,却不敢伸手擦汗,只怕有个闪失,那伏在床边的大虎会将他当早膳享用。
这万岁爷一早居然不让跟着上朝,还慎重交代他张罗一些适合虎妞姑娘穿著的衣裳,凡女人家该有的衣裳打扮,里里外外一样不能缺。
他花了一早时间压榨宫里所有裁缝师傅,好不容易赶制五套内衫、两套外衣罗裙,还有一件毛敞,安排了五位手脚麻利的宫女在寝宫外候着,等着这不知打哪儿来的虎妞姑娘醒来。
昨儿个寝宫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声响,而且连夜不曾停歇,他从未见过皇上露出今早那种表情,简直可用「春风满面」来形容。可见这虎妞姑娘在主子心目中的分量,恐怕后宫那些娘娘加起来也及不上一半。
杨兴更觉不能怠慢这位奇特的姑娘,只是龙床帐里的人儿却连瞧都不瞧一眼,用锦被将自己包得更紧,赌气地回了一声:「不穿!」
「我的小祖宗,您好歹也瞧一眼……」杨兴偷瞄了虎爹一眼,尽管吓得要命,仍不死心地说服着,细尖的声调提得更高。
虎妞只觉外头这位大婶吵得她心烦,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虎爹,叫这位大娘出去!」
「大娘?!我?」杨兴指着自己,眼睛瞪得老大。
还来不及抗议,伏在床边的虎爹便抬起头瞪向杨兴低吟一声,杨兴赶紧推开身后的门,「虎爷,您别发脾气,奴才走就是……」
「这可恶的朕!」听到关门声后,虎妞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一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
今早她简直下不了床,一睁开眼,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卸八块,疼痛不已;下床时,私密处传来的刺痛让她双脚一软,居然跌坐在地;还有,她的身上到处布满点点紫青,尤其双腿内侧瘀了一大片……
总之,她一定是中毒了!问题就出在朕的肉棒子上!
她不过没穿底裤跑进皇宫,为何要这样惩罚她?一定是他将种子变成毒液,才会令她浑身不对劲……
但想到昨晚他一次又一次弄得她欲仙欲死,那种滋味比飞身登上山顶感觉畅快好几倍,虎妞不禁咬着被子,露出羞赧的表情。
一整个早上,她被这又急、又气、又羞的心情翻搅得快疯了。本想起身找承宪算帐,偏偏床边早不见他的身影,她又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居然还来个大娘在那儿烦人,更令她气得想杀人。
「可恶!啊……」一个大动作的翻身捶床,又意来下身的刺痛,虎妞只能静静伏在床上,等候刺痛的感觉过去。
承宪一下朝,没有任何耽搁便回到寝宫。进门之前,杨兴便报告里头的状况,他只是淡笑,「这泼辣的小雌虎……」
轻轻推开门,他向虎爹招手,牠竟很有默契地走到门边,他拍拍牠的头,虎爹便往门外走去。
回过头探向帐子里,他嘴角一扬,像个满脑子坏主意的登徙子。
他悄悄脱光全身衣物,缓缓走近龙床,透过纱帐,玲珑有致的胴体如同可口的诱饵,诱使他掀开纱帐上了床,以泰山压顶之姿趴在她的背上,温柔低喃着:「我的小雌虎……」
他不知不觉改变自称,说来竟十分顺口。
床上的人儿忽然一个翻身,将承宪推倒在床,身子不客气地朝他腹上压去。
「啊!疼……」被压的人没喊疼,虎妞倒是痛得趴倒在承宪身上。
他心疼地将她放倒在床,她却不领情地拨开他的手,「不用你假好心!嗯……」愤怒的眼瞳布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让水珠溢出眼眶,更让承宪揪心万分。
「虎妞,别呕气了,让我瞧瞧妳的伤口。」昨晚的虚索无度让她那儿红肿不堪,必是穴儿里头破了皮,才会一动便疼得要命……承宪对自己的孟浪和无所节制愧疚不已。
他轻轻拨开无力抵抗的双腿,才发现穴口已有轻微的裂伤。他知道自己的龙根相当傲人,临幸其它妃子时只要来上两次,她们便承受不住地昏死过去。
昨夜他也记不得要了虎妞几次,一个初破身的处子当然禁不起这般折腾,只怪她实在太诱人,让他上了瘾。
该死!这当儿他居然又起了反应……
突起的喉结猛力动了一下,他赶紧转移焦点,从怀中取出方才杨兴呈上的凉膏,这是早朝前特地吩咐他上太医院取来的。
当时杨兴还会意不过来,因为皇上从不在乎被临幸的妃子身体状况,她们都是事后由宫女帮忙打点。
「来,我帮妳上药……」
「走开啦,你这坏朕!」
承宪不顾虎妞软绵的捶打,在她身侧趴下,硬是拉开她的腿,长指沾了些药膏往红肿的部位轻抹。
「嗯……会痛……」当凉意渐渐传开,虎妞不由自主地扭动下体,昨晚那种奇妙的感觉又慢慢从那儿传开,搞得她既难受又舒服。「嗯……」
感觉手指触及一片湿滑,见着穴口溢出品莹的爱液,承宪只觉口干舌燥,声音也变得更加沙哑。「忍着点,里头也要上药。」长指涂了层药膏,他以两指撑开花瓣和穴口,长指沿着穴壁轻抹,整根缓缓没入小穴中,勾起的指尖并在里头轻轻搅动。
「啊……啊……」凉意和快感同时刺激着穴壁,虎妞不由自主地收缩穴壁,挤压入侵的指头。
「虎妞,别动,这样我会受不了……」他多希望此时在他体内的是昂扬的龙根……
承宪极力忍住冲动,他知道虎妞会受不了。
但是,当手指被压迫得几乎窒碍难行时,他感觉里头传来阵阵轻颤,知道虎妞快达到高潮了,于是,他再也忍不住地加快手指的抽送,并且再加入一指……
「啊……啊……啊……」敏感脆弱的穴壁再也禁不起撩拨,手指来回抽送几回后,虎妞双腿开始绷直,承宪指头跟着一勾──
「啊──」丰沛的爱液顺着指缝溢出,沾满了他的掌心。他立即起身,就着手掌的润滑套弄肿胀充血的龙根,不多时,乳白的稠液喷射在急遽收缩的小腹上,又引来虎妞声声娇啼。
事后,承宪抱着虎妞走向寝宫后的浴池中,让她偎在自己胸膛,两人静静享受温水的浸润。
这是从宫中后山引进的天然温泉,只有昭天殿和皇太后居住的慈宁宫才有,他却鲜少浸泡,顶多舀几盆水冲洗身体。
从迷雾森林回来后,他才开始学会在这儿享受片刻的优闲宁静,静静回味在那里的种种。
如今,虎妞就在他的怀中,这般温热真切,承宪的心湖却波涛汹涌。没料到这辈子还能见到她,失而复得的欣喜至今仍未平息。
短短两天,他已经对这娇软热情的身子上了瘾,恐怕很难再放开她……
「嗯……好舒服……」虎妞努力在承宪怀里寻找一个最舒适的位置,温热的肤触让她猛然觉醒身在何处。
「放开我!你这个坏心眼的朕……」她吃力地推开抱住自己的手臂,却被揽得更紧。
「哦?妳倒说说朕怎么坏心眼,是这样吗?」承宪捉弄地揉拧被温水泡得肿胀嫣红的乳尖,笑得奸佞。
「嗯……别再弄了……」虎妞心旌难耐地扭动娇躯,将胸乳贴在他胸膛以避开接下来的「酷刑」。「姥姥说得对,皇宫里的人都不安好心,尤其是你,用肉棒子战得我好疼,今天都下不了床,还将种子变成毒液,故意让我体无完肤!你这坏蛋!呜……」
委屈了一个早上,虎妞说着忍不住啜泣,双手却只能使出绵力捶打承宪的胸膛。
「我的傻虎妞……」承宪握住一双柔荑放在唇边一吻,对她天真的指控感到心疼又好笑,「那我问妳,肉棒子最后有没有让妳舒服得尖叫?」
虎妞点点头,噙着泪水的娇颜泛出瑰丽光泽。
「那我再问妳,除了第一次比较疼,后来是不是只会觉得舒服?」
虎妞仔细想了一下。对耶!真的只有第一次比较痛,后来虽然有些疼,但舒服的成分居多,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叫得好大声……
她不情愿地点头,气焰顿时熄灭。
「看吧!那妳还敢随便指控我?亏我为了让妳舒服,费了多大的劲儿……」承宪忍住笑意,故意说得理直气壮,「至于妳身上的青紫还只是小小惩罚,谁要妳不听话,随便将身子给其它人瞧见,种子才会变成毒液,下次若再犯,一定会让妳全身溃烂!」
他不敢让她知道太多男女之事,只能继续唬弄,以免多生枝节。「这样妳说,到底谁才是不听话的坏人?」
虎妞被说得有些心虚,更觉这一切都源自她的不听话。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以为……」纤细的手指爬上承宪的胸膛,「那……你以后还要不要让虎妞舒服?」
除了第一次被戳得好疼之外,她好喜欢肉棒子在她体内进出的快感,越用力越舒服。
「嗯……那就要看妳听不听我的话了。」被小手这么一撩拨,承宪只觉全身血液开始冲向下头,那儿又要开始作怪。
「会!虎妞会听话。」抬头看他的表情,似乎很享受自己的逗弄,虎妞似乎掌握了些窍门,手指开始爬上胸前的小点点。「还有,虎妞不要毒液,我要朕的种子,要朕给我小娃娃……」
她乘机要求自己最终所盼,希望早日达到目的。
承宪似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愣了一下,想着如何继续敷衍她。「是这样的,种子并不是给一次就会有娃娃,有时候要看运气……」
既不想放她走,亦无法让她怀孕,承宪只能继续哄她,采取拖延战术。
虎妞起先听得雾煞煞,最后却归纳出自己的一套想法。「上次在石洞只有一回,所以才没有娃娃……那这样,以后你常常给我种子,很快就会有娃娃啦!」她一把抱住熊腰,抬起头喜孜孜地朝他笑着。
承宪看她一脸娇憨,不觉痴了,愧疚感却随之升起。
她脸上的期盼是那么地殷切,如此信任他所说的一字一句,但他心头的无奈无人能解。
将她揽得更紧,他回答得有些心虚。「嗯,以后咱们每晚多做几次,很快就会有娃娃……」
第六章
「虎爹,你都不理我啦?」
偌大的寝宫里,虎妞端坐龙床,动也不敢动,只能以眼角余光瞄向远远窝在一旁的虎爹,可怜兮兮地向牠求救。
虎爹懒懒地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又伏下身闭目养神。
也难怪从小陪伴的大虎不理她,因为她现在的模样任谁也看不出她是打从蛮荒丛林来的野女孩。
一头乌黑长发不似往日随意扎两根辫子,而是梳了个宫中殡妃们最爱的斜云髻,几撮长发随意错落肩上,髻上插了两支翡翠玉钗;身上也被裹得一层又一层,兜衣、亵裤、内袗、外衫之外,上头还罩了件貂皮滚边的丝面短袄,下头配了件相同滚边的罗裙,脚上踏了双绣着粉蝶的绣鞋;包得密不通风的颈子上更挂了几串珍珠玛瑙,扮相雍容华贵,却是一脸不情愿。
虽然答应承宪今早让宫女为她打点「合宜」的装扮,但虎妞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改变,搞得她连走路都不会,生怕一动便弄坏了这一身装扮。
宫女们退去后,她只能干坐着,现在连虎爹都不认得她了……
正坐危襟之际,杨兴推门而入,惊艳地瞪大一双细眼。「哎唷,虎妞姑娘,瞧您都变了一个样儿了,真美……万岁爷肯定欢喜得紧吶!」
尖细的音调惹来虎妞一顿白眼,她认得这个声音便是昨天吵得她烦心的大娘。仔细一瞧,原来这位大娘是个男人,但怎么看怎么奇怪。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好奇移转了她的郁闷。
杨兴当头被打了一记闷棍,以为虎妞在嘲讽他。「虎妞姑娘,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就是不知道才要问……」虎妞只觉宫里的人好奇怪,尽打哑谜。
「奴才当然是个……男人。」杨兴讪讪地回答,只觉眼前的姑娘奇怪得很,讲话不似寻常人。
「你是男人?」虎妞狐疑地打量着杨兴,由光洁的嘴唇、颈子,然后来到他的胯间,便脱口而出,「所以,你也能给女人种子,让她生娃娃啰?」
杨兴看着虎妞一脸的兴奋,嘴角委屈地颤动着。「妳……」丢给虎妞一个受到羞辱的眼神,他接着夺门而出。
虎妞茫然地看着杨兴的背影,「我到底说错什么啦?」
她的问题和疑惑回荡室内,却无人理会。
「唉!好无趣……」继续呆坐一个时辰,虎妞仅存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况且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打猎时间到了,可是穿这样连走动都有困难……
「哎呀!不管了。」虎妞决定不理会承宪的告诫,她快速拆下不必要的赘饰,并脱下罗裙和绣鞋,将自己穿来的皮裙套在及膝底裤外,取出匕首将短袄的袖子卸下,穿上原来的皮靴。
「嗯!这样爽快多了。」她自在地转了个圈,活动筋骨,如重生般愉悦。虎爹这才缓缓起身,在她腿边磨蹭着。「虎爹,你也想出去透透气?」
大虎早已被闷坏了,猛烈摇晃着尾巴。
「那咱们说走就走。」虎妞打开另一侧的花窗,一跃便往雪地里奔去。
如诗如画的御花园相当幽静,尤其映波湖畔一片雪白苍茫,该是如诗中所描述那般地遗世独立。
但是,空气中却传来阵阵的烤肉香,还夹杂着几声猛兽低吼,以及银铃般的轻笑。「嗯,好香哦!」
释心阁底下的石洞,虎妞正开心烤着刚从后山猎到的野兔肉,虎爹也猛啃着一只山羌大快朵颐。
「这样热呼呼的才过瘾嘛!哪像他们给的那些吃的,根本都是冷的……」
虎妞等不及先撕下腿肉的表皮,吃得津津有味。
在御膳房煮好的膳食要端过大半个皇宫,再经过试毒等程序,最后端进皇帝寝宫时顶多维持半温状态,而且太过精致,根本吃不出食物的原味,因此虎妞入宫至今一直都觉得没吃饱。
「虎爹,你说这儿像不像咱们家?」
虽然这天然石洞只能算个小凹洞,却是宫里唯一闻得到天然气息的地方,当日虎妞一进宫便隐身于此。
「吼……」虎爹低吼一声,转头望向远方,虎妞也跟着凝视湖的另一端。「虎娘和虎儿不知道怎样了?」
吃着野味,她忽然好想念自己的石洞和留守的虎娘母子,她知道虎爹的思念之情更甚于她,便觉对牠心生愧疚。
都是为了她,虎爹才会跟着离家……
「虎爹,别急,等我和朕多交媾几次,很快就会有小娃娃,咱们就可以回家了。」虎妞打起精神安慰着显得懒洋洋的虎爹,但想到要离开承宪,一颗心便如沉入水底般难受。
「吼……」经过这番安慰,虎爹这才低头继续享用大餐。
虎妞赶紧甩开不舍离情,开始幻想小娃娃的模样。
这次来皇宫的途中经过几个市集,虽然那儿的人一见她和虎爹都吓得到处乱窜,不过她却在一只竹篓内瞧见了一个小小东西。
后来一位母亲鼓足勇气前来讨回来不及带走的孩子,她才知道这小东西便是小娃娃。
她还记得当时抱起小东西时的感觉,小小的、软软的,小手还紧握着她的指头咯咯笑呢!当时她更肯定她要生下属于自己的娃娃。
只是这娃娃会长什么模样呢?
当她兀自沉浸幻想,嘴角扬起梦幻般的笑容之际,杂沓的脚步随着吵杂声向小石洞这方向而来。
「老天爷,好呛呀!这是啥味道?」
「对呀!熏死人了……」
「几位姊姊小心,听说那蛮女身旁有只大虎……」
虎妞丢下野味起身走向入口小径,三名穿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见到她便停住脚步,戒慎地打量着她。
虎妞皱着眉回望着这群陌生人,只觉这些女人这身打扮比她早上还夸张几分,真不知她们如何行走。「妳们是谁?」
「大胆蛮女,见到皇上最宠爱的静妃、怡妃和晴妃还不下跪请安?」一旁的太监狐假虎威,三位嫔妃则端出尊贵的姿态。
虎妞出现在释心阁当晚,关于她的事早已在宫中传开。随着她夜宿皇帝寝宫,第二天,皇上临幸她一整夜的消息几乎人尽皆知。
听说这位神秘姑娘不但穿著打扮惊世骇俗,身边还带着一只巨虎,人人皆揣测她的来历。
害怕失去地位的妃子们买通昭天殿伺候的太监打探却不得而知,终于忍不住亲自前来呛声,给新人一个下马威。
「我干嘛下跪?」虎妞根本不理会,「还有,我叫虎妞,不叫蛮女。」
很奇怪,这宫里的人怎么随便给人起名字?以前朕叫她「喂」,这些用鼻孔看人的女人又叫她「蛮女」,还叫她下跪,样子看来很不友善,难怪姥姥说皇宫里都是坏人。
「这是宫里的规矩,这三位娘娘都是皇上册封的妃子,所有宫女理当下跪请安。」太监仗势欺人地说着。
「什么规矩、娘娘、妃子的?干我何事?我虎妞只跪死去的姥姥,不跪一些不相干的人,况且我又不是宫女。」她径自转身回到火堆旁,翻了翻差点烤焦的兔肉。
「大胆蛮女!」一群人跟着冲上前,发现伏在一旁啃着山羌的虎爹,吓得待在原处不敢乱动。
「算了……小亮子!」见大虎连瞧都不瞧他们一眼,怡妃鼓起勇气开口。虽忌惮虎爹,但见到虎妞披散着头发,脸上还沾着脏污,一身可笑的装扮,顿时不觉她构得了威胁。
「叫虎妞是吗?本宫警告妳最好识趣一点,别霸占皇上,早点离开,省得哪天皇上对妳腻了,打入冷宫的滋味可不好受。」她睥睨着如野蛮人以手取食的虎妞,认定承宪对她的宠爱只因新鲜感,不久便会玩腻。
虎妞脑筋一转,完全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去,搞不懂妳说些什么。」
「果然是蛮女,听不懂人话吶!」晴妃故意嘲讽,众人跟着讪笑,「也就是说皇上不只妳一个女人,我们在宫里的时间比妳久,妳不可以一直待在寝宫霸着皇上,也该让皇上到咱们那儿过夜……」
静妃跟着帮腔,「对呀,瞧妳这德行,皇上对妳的兴趣也不会维持太久,等皇上玩腻了,妳只能乖乖到冷宫过完下半辈子啰!」
虎妞再怎么单纯,还是听懂了如此浅白的讥讽。尽管心头因这番话揪得很不舒坦,但她仍表现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因为她不想对这些讨厌的女人示弱。
「虎妞根本不想待在皇宫,这里的人果然如姥姥所言,都没安好心!」她嫌恶地瞅着眼前这些倨傲的嘴脸,「只要朕给虎妞种子,让我怀了娃娃,虎妞马上离开这里,请我留下来都不可能。」
众妃子莫不瞪大眼睛。「种子?娃娃?妳这放肆的蛮女!」众人的愤怒不只因为虎妞用语粗俗无礼,更因为她的异想天开。
皇上曾下旨,宫里任何嫔妃不得私自怀有龙种,否则必遭打胎逐出宫。唯有皇后才有资格产下龙子龙女,而皇后生下的第一个皇子,则是皇位唯一继承人。
为免妃子私下留种,一入宫便得服下永久不孕的药丸。
这不知打哪来的野女人居然想怀龙种,众妃子莫不嗤之以鼻。
「为何不敢?朕已经答应虎妞了。」虎妞不觉有何奇怪,一心相信承宪的诺言。
「朕?妳是说……皇上答应妳生下皇子?」三位妃子瞪大眼睛,「不可能……」
「什么皇子?那是虎妞一个人的娃娃,不是什么皇子……」虎妞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真的,不然妳们去问朕。」
众人只当她痴人说梦,指着虎妞笑成一团。「哼,凭妳这样子,也想当皇后?咱们身边随便一名宫女条件都比妳好上千百倍吶!」只有皇后能怀龙种,她们打死也不相信虎妞有这个本事。
「有啥好笑?我才不想当什么皇后,更不想留在宫里!」虎妞冷冷看着她们,「妳们快滚,虎妞看了讨厌。」
见肉已烤好,她拿出匕首切下一块肉塞进口中,自顾自吃了起来,惹得众妃子大为光火。
「来人!既然她不想留在宫里,现在就将这目中无人的丫头赶出宫!」
静妃大声一喝,旁边的太监们立即上前想捉住虎妞,但虎妞只是淡淡响应着:「这皇宫虎妞想来就来,要走就走,就是朕也阻拦不了。」
「大胆蛮女,竟敢公然冒犯皇上,将她押进天牢!」晴妃跟着附和。
虎妞转头瞧着虎爹,「虎爹呀,这整只山羌肉都啃光了,你还一直舔着骨头,肯定没吃饱……虽然人肉挺难吃的,你就将就一下吧!」
虎爹终于抬起头,往人群一瞪,吓得一班人往后倒退三步。牠接着丢下只剩骨头的猎物起身,伸个懒腰,然后张大嘴巴一吼──
「救命吶!」一班人吓得直往后逃窜,三名妃子连爬带跌,发髻散了,绣鞋也掉了……
虎爹无趣地看着一哄而散的人群,继续坐下来啃骨头。
虎妞这才抬起头望着恢复静谧的湖面,不知心头翻搅著名为「嫉妒」的情绪,只觉有人揪住心脏,连呼吸都很痛。
此时,小石洞上端的释心阁窗户敞开着,皇太后望着众人逃窜的方向,若有所思。
「皇儿呀,对于这虎丫头,你有何打算?」
这日下朝后,皇太后特地将承宪唤至慈宁宫。
承宪愣了一下,没想到太后传唤他只为了问虎妞的事。「打算将她留在身边。」
「留在身边当妃子,还是皇后?」太后一边观察儿子的表情。
「虎妞这样子怎能当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承宪皱着眉,不知母亲为何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哦?那皇上难道要虎妞一辈子没名没分留在身边?」认定儿子会这么说,太后无奈地摇头。
「虎妞不在意名分。」如果他提出要封虎妞为妃,她一定嗤之以鼻,甚至吵着要回森林。
「但其它妃子在意呀!」
「关她们何事?」承宪黑眸一瞇,直觉后宫那些女人必然开始蠢动,「母后,您听到了些什么?」
皇太后将上午发生的事简单描述一遍。「皇上,你知道这宫里女人多,是非也就多。有时候不想招惹别人,麻烦也会自动找上门。」
太后一席话听得承宪脸色凝重,「朕会好好治她们。」
现下既有虎妞夜夜相伴,他对其他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致,因此后宫形同虚设。只是没想到她们胆敢找虎妞的麻烦,他必须想办法吓阻,不能让她们在虎妞面前兴风作浪。
这件事固然令他有所警惕,但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虎妞的反应。一想到她离开的意志如此坚决,他忽然感到莫名慌张,彷佛身体的某个部分就要离他而去。
「唉!也不能怪她们。所谓『三千宠爱于一身』,受宠的女人虽得到皇帝的情,却也招来其它妃子的妒……」
太后从未看过儿子脸上流露这般惊慌的神色,便知晓虎妞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对于后宫之事,哀家也不便多言,只劝皇上想想先祖皇帝的例子,免得抱憾终生。」
「抱憾终生?母后的意思是……」
「现在还只是妃子来找麻烦,哪天你立了后,这虎妞该如何自处?难保未来的皇后不会因为嫉妒做出危害她的事……」
承宪这才想起姥姥的事,信誓旦旦说着:「朕不会让虎妞受到这种委屈!」
「就算这样,虎妞既非皇后,便无资格怀有龙种,那皇上对她的承诺呢?」
「朕不会让她有机会怀龙种……」承宪只想到以这种方式留住她,「这样她就不会离开朕的身边。」
他有想过要让虎妞喝下不孕的汤药,却又不舍。
太后闻言忍不住叹息,「皇上以为拖延可以留她多久?」
承宪只觉满嘴苦涩。
见过皇太后之后,承宪独自在御书房待了一个晚上却无心批阅奏章。不只虎妞之事令她烦心,更因为一些大臣上书的奏章。
「这些该死的家伙!」他狠狠将奏折丢在地上,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奏章所书的并非什么治国诤言,七、八本都是恳请皇上提早立后的奏折,更有多位大臣将全焕贞夸上了天。
承宪当然知道全晋章费了多大的劲笼络这些大臣,的确,立全焕贞为后,可以巩固右相武弘这方的势力,但他实在对那样的女人没啥好感。
他对她仅是惊鸿一瞥,完全不记得她的长相,甚至忘了其它嫔妃的模样,此刻满脑子尽是虎妞娇嗔怒骂的泼辣样,甚至冷凝时的蹙眉,彷佛侵入骨血似地占满他脑中。
「虎妞,朕该拿妳怎么办?」承宪从未在人前显露挫败,此刻却重重地叹了口气。
回想方才和太后的对谈,老人家言下之意似乎不反对立虎妞为后。虽不知她为何不再执意立全焕贞为后,但这样全面翻盘的转变却令他难以接受。
皇室的传承是他必须背负的责任之一,他根深蒂固地认为皇子的诞生必须是高贵血统的结合,皇后更有责任教导皇子为将来继承大统奠定基础,如同太后之于他。
况且,就连嫔妃的选择也是为了政局考量,皇后这步棋子自然要下在正确的地方。
立虎妞为后,势必掀起一场政争,好不容易控制的局面再次被打乱,实非社稷之福。
尽管承宪想实践对虎妞的承诺,很想看到她当母亲的模样,也会幻想孩子的模样,他相信那会是个在爱里长大、像母亲那么天真单纯、无忧无虑的孩子,却不会是个能承担江山社稷的好皇帝。
或许,他该早日将立后之事定下,以稳定朝廷,更让自己不再优柔寡断。
「唉!」承宪无奈地拾起奏章,拿起朱砂笔往上头批了「可议」两字。
踩着月色,承宪心情从未如此沉重。
回到寝宫,杨兴忧心忡忡地急趋上前。「启禀皇上,虎妞姑娘整个晚上没说话,也不用膳……」
「虎爹呢?」承宪知道早上的事影响了她的心情。
「在里头陪着。」
「朕知道了。」承宪入了房,一阵寒意袭来。屋里的窗户开着,虎妞依偎着虎爹,坐在窗前望着高挂的明月。
这样的画面让承宪感到不安。
「虎妞,我回宫了……」他的语调无比温柔,试图唤回远扬的灵魂。
虎妞没有回头,倒是虎爹先起身走向承宪,在他腿边磨蹭一番,然后瞇起虎眼望着他。
承宪从黄玉色的眼眸中读出牠的担忧,他拍拍虎爹的头轻声安抚着:「没关系,有我在。」虎爹这才缓缓踱出门外。
「杨兴,你也跪安吧!」
此时虎妞忽然回头,「杨兴,你留下。」
她猛然起身,快步走向杨兴,拉起他的手正色说着:「我决定了,虎妞要你的种子生娃娃!」她瞧都没瞧承宪一眼。
「这……这……」杨兴吓得说不出话来。
承宪拉住虎妞的手臂,眼神慌乱,「妳胡说些什么?」
虎妞用力甩开承宪,响应得极为冷淡。「不关你的事。」她的态度又回到最初相遇时的不友善,将他当成陌生人。
承宪顿时暴跳如雷,像个醋劲大发的丈夫。「什么不关我的事?我的女人当着我的面宣称要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还不关我的事?」
他恶狠狠地瞪向杨兴,他吓得跪在地上。「皇上饶命,不关奴才的事呀……」从未见皇上情绪如此失控,杨兴只觉人头快要不保,不知怎会沾上这位虎姑娘。
虎妞反唇相稽,语调比方才更冷。「虎妞不是你的女人,你也不是我的男人……」
她接着拉起直打哆嗦的杨兴,「以后他是虎妞的男人,虎妞只想生他的娃娃。」
「妳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女人,不能再有其它男人,到死都是我一个人的,妳懂不懂?」承宪将虎妞拉回自己,对着她咆哮,她却眼眶一红,眼眸眨也不眨地直视着他。
「那你是我一个人的吗?」想到他也会趴在其它女人背后做出那种事,也会给她们种子,她的心就像被挖开了一个洞,不知道怎样才能修补。
回寝宫之后想了好久,她不要他的种子,也不要他了……反正别的男人也可以给她种子,她要赶快回家,再也不想待在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承宪被问得哑口无言,满腔的怒火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怜惜。他的小虎妞正在吃醋,这陌生的情绪让她退缩,只想离开他;而他,却不知如何编织另一个谎言哄骗她。
「虎妞……」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她却不领情,直拉着杨兴,「走!咱们去生娃娃……」
杨兴感觉头皮发麻,赶紧甩开虎妞的碰触,跪地求饶。「哎唷!我的小祖宗,奴才根本不是男人,怎么生娃娃?」
他这才知道虎妞当日所言并非嘲讽,原来她真的什么都不懂呀!
「不是男人?你不是说你是男人?」
「奴才是太监,只能算半个男人……」杨兴急得满头大汗,努力解释着,却被承宪打断。
「你先出去!」
「奴才……告退。」杨兴像是获得了特赦令,几乎爬着出寝宫。
「为什么赶走他?这样我找谁生娃娃?」虎妞不客气地瞪着承宪,他却回以温柔的询问。
「除了我,妳真的愿意让其它男人抱妳,对妳做出亲密的举动?」
虎妞凝望着承宪,强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心认定承宪是她唯一的男人,但她却不是他唯一的女人……更让她挫败的是,真如承宪所言,她的确没办法接受其它男人,这样要怎么怀有娃娃?
她冲进承宪坏里,抡起拳头朝他胸膛打去,愤怒地哭喊着:「你这个坏人,我不要你的种子……不要娃娃了……我要回家!我的心好难受……呜……」
想到要离开,虎妞便心乱如麻,那种痛苦更甚放弃怀有孩子,或听到他还有其它女人……
「虎妞……」她的泪水和无助冲击着承宪刚强的心弦,此刻全化为软绵 的丝线将他的心缠得好紧,再也挣脱不了。他将虎妞揽入怀中,缩紧双臂,这辈子都不让她离开。
「不要离开,我需要妳……」自小到大他从未如此低声下气渴求什么,此刻却不顾尊严只为挽留她,「后宫那些女人我不会再碰她们,我只要妳一个……」
承宪亲吻着虎妞的发梢,将她搂得更紧。「离开石洞后我每天都睡不好,一闭上眼就想到妳,想到我们在一起的情景,妳不知道当我再见到妳的时候,心里有多高兴,我不能再忍受没有妳的日子……」
「虎妞也是……」从他怀里传来闷闷的抽噎声。
恳切的告白字字句句说中虎妞的心事。想当初他一离开,自己的心同样受到煎熬,已经无法回到遇见他之前的无欲无求……
单纯的她一向顺着心绪走,毫不掩饰地对承宪吐露。
「别哭,妳哭得我好心疼……」承宪捧起梨花带泪的脸庞,轻轻吻去点点泪珠,殷切地问着:「别离开我,好吗?」
「不离开了……虎妞要和朕在一起……」情爱将两颗心系得好紧,虎妞第一次尝到眷恋的滋味,其中的酸涩很快被甜蜜取代,她只想沉浸其中,再也无法忍受一个人的孤寂。
「我的小雌虎……」承宪忘情低喃,只觉爱意满怀,浓烈得令他难以自拔。
帝王的猎心情人 3
在一起的甜蜜
层层叠起越叠越高
原来这就是爱的滋味……
第七章
「朕,这块腿肉给你……」
小石洞又传来烤肉香,虎妞割下一块刚烤好的兔肉递给承宪,两人脸颊被火煨得红咚咚的,身子也暖烘烘的,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又忘了!叫我宪……」承宪接过腿肉,笑着帮她拭去脸颊的炭灰,「妳真的是只小雌虎,看妳的脸像虎爹一样花!」
他不想用宫里的繁文缛节规范她,以免她无法承受,但最基本的礼仪仍需遵守,称谓便是其中之一。
当日两人互表心意之后,虎妞隔日便让虎爹先回石洞,表示她有留下来的打算。
对于虎妞愿意留下来,承宪既欣喜又心疼。未免她太过寂寞,他一有空便陪在她身边,每天批阅奏章之后,两人便相偕至后山打猎,接着在此享受两人世界。
想起十几天未见虎爹,以及更久未见的虎娘和虎儿,虎妞脸色一黯,「不知虎儿长大了多少……」
承宪搂住她的肩安慰着:「别想太多,虎爹一家可以作伴,而妳有我呀!来,张开妳的小嘴……」
「嗯!虎妞有宪……」虎妞欣然接受塞进口中的兔肉,对承宪笑得好满足。
「太后万安。」此刻外头守候的杨兴忽然喳呼一声,两人起身一瞧,太后笑脸盈盈迎面而来。
「嗯,真香……哀家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虎妞一见到太后,显得好热络。「母后,来一块刚烤好的兔肉,正鲜吶!」她急忙窝下身切了块肉。
「来,母后,您这儿坐。」承宪忙着将毛毯铺在石头上,自在得彷佛这里是自个儿家里。
「好好好……」太后脸上挂着笑意,不嫌弃地坐在石头上,接过虎妞递来的兔肉。「想不到御花园之中还藏着这么一个好地方。」
「母后,下回妳去虎妞的石洞瞧瞧,那儿更宽敞、更舒坦,还有一潭暖泉吶!」虎妞在太后身边坐下,娇憨地叙述着石洞的种种,乌溜溜的眼珠转呀转的,煞是娇俏可爱。
太后仔细瞧她,竟觉她比上次来得更加明艳,原本削瘦的脸颊也更显丰腴,红润得如同树梢绽放的红梅。
就连穿著打扮也不同于前,脑后整整齐齐地盘了个髻,其余发丝散落肩上,虽无任何宝石装饰,那张脸却显露天生的雍容气度;一身皮袄皮裤和短裙则是裁缝师傅特地为她设计,边缘镶了兔毛,衣面则缝上珠花加以装饰,虽不似宫里女眷打扮华丽入时,却也衬托出她的与众不同。
这虎妞让她越瞧越欢喜,远比全焕贞更得她的心。
「虎丫头,现在妳那只大虎不在了,在这宫里可会寂寞?」宫里大小事仍瞒不过她的一双昏花老眼,太后也知道这意味虎妞会继续留在宫里。
虎妞拉着承宪的手臂,对太后笑得极为灿烂,「不会呀!虎妞有宪,还有母后呀!」她亲昵地靠着太后,就像以前常对姥姥撒娇一般。
「好孩子。」太后轻拍她的头,一双眼眸审视地望着儿子,却被他巧妙地避开。
「哇,好饱!」啃完野兔和山雉之后,虎妞拍拍肚子慵懒地瘫靠在承宪怀里,瞧见刚飘下的细雪,又兴奋地朝外头奔去。
「下雪了,好美!」她仰着头快乐地转圈圈,任由细雪亲吻她的脸颊。「母后,妳瞧,我成了一只飞鸟……」
回头望着笑得慈蔼的太后,脚一点地,她便往已结冰的湖心跃去。
「小心吶!虎丫头。」太后看得胆战心惊,却见虎妞如蜻蜓点水般踩着湖面便又飞往另一端,表面冰层因而迸裂突起。
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习得这出神入化的轻功……太后讶异不已,转头望向承宪,发现他的目光正追随湖中飞舞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流露笑容,幸福的表情俨然是个深陷情爱中的男人。
「皇帝爱上了虎丫头。」这句话不是疑问,斩钉截铁得令承宪有些错愕。
他愣了一下,随即以轻笑掩饰当头捧喝的愕然。「朕身为皇帝,怎可沾染这些风月之事?朕是特别喜欢虎妞,和她在一起感觉自在畅快,才会将她留在身边。」
承宪极力否认,彷佛谈爱是件软弱见不得人的事。
太后听了只是一笑,「那是爱,只是你尚未发觉……不,应该说不承认罢了。」
承宪一脸凝重地望着太后,脸上有种被说中心事的难堪。太后慈爱地看着自小在压力中长大的孩子,眼眸流露丝丝愧疚。
「承认爱不是件丢脸的事,一辈子没爱过才是遗憾。只要是人,都有爱人和被爱的权利和能力,享受爱所带来的欢愉,也经历爱所产生的挫折。」
太后缓缓坐下,「你是个好皇帝,从小到大从未让母后失望,哀家感到很骄傲……只是,接下来的人生哀家要还给你自己,听从你的心,再也没有人能勉强你任何事,包括立后或对后宫的任何处置。别在意朝中大臣的想法,爱会让你产生力量。」
「母后……」这番坦白再次让承宪惊讶,却也感动万分。这就是从小教诲他的母亲,如此坚强又善体人意,总在他彷徨迷惘时适时点醒他,犹如一盏黑暗中的明灯。「可是,虎妞无法像您一样成为好皇后,这样的她怎么教养出大庆王朝的下一任继承人?」
承宪颓败地坐在地上,迷蒙的双眼望向兀自玩乐的虎妞。
太后顺着他的目光,正瞧见虎妞跃上湖心的小岛,轻灵地攀上小山顶,正对着他们招手,她也伸手挥应着。
「所谓虎父无犬子,哀家相信虎妞教出来的孩子会比任何人优秀,而且会是咱大庆王朝最快乐的皇帝。况且,还有哀家和皇上,根本不需担心。」
先皇体弱多病,太后同时肩负治理后宫、教养皇子的责任,还要帮先皇分忧解劳,环境造就她的强势,但压力让她和承宪都不曾感受到何谓单纯的快乐。有时她宁愿自己是个平凡人,拥有知足的幸福。
她衷心期盼能有人适时解开承宪绷得太紧的弦,让他眉头不再紧锁,嘴角的弧度渐渐往上……上天终于应许她的恳求,派来了虎妞。
「是这样吗?」承宪依旧抱持怀疑态度,「但是,朕已经依了大臣们的联奏,明早会将全晋章之女迎进宫,开始学习宫廷礼仪。」本已下定决心,母亲这番话又让他动摇。继位至今,不曾有任何事令他如此难以取舍、摇摆不定。
「只要尚未纳采,事情都有转圜余地。」太后倒是胸有成竹。
「但那些大臣……」政局稳定仍是他最关切的事,他可以想象此事将引起怎样的风波。
「难道皇帝还需藉由女人来笼络臣子们的心?」太后笑得淡然,眼眸却流露一丝精光,「该是让大臣们知道谁才是主子的时刻了。」
承宪望着母亲,心中仍有一些不确定。「让儿臣再想想。」
此时虎妞飞奔而来,发梢、衣服上全覆层雪白,脸颊冻出一抹红晕。「好过瘾哦!你们看到我飞上对面那座小山了吗?」
「看到了!」承宪笑着为她拂去身上的雪,动作轻柔无比,「瞧妳,像个孩子贪玩。」
说完,朝挺翘圆润的鼻头一点,引来虎妞咯咯大笑,以手指沾了雪往他鼻头一抹。
「瞧你们两个,都是贪玩的大孩子。」太后起身迎向虎妞,「虎丫头,今晚要不要到母后那儿过夜,晚上咱俩聊聊贴己话?」
「好哇!」虎妞连忙点头。
承宪却满脸不高兴,「母后……」
他不知太后意欲为何,虎妞不在,今晚他一个人怎么睡?一夜无法与她温存,他怎么睡得着?况且他已经习惯拥着她娇软温热的身躯入眠。
「你可以趁今晚仔细想想。」承宪为难的模样正中太后下坏,况且她也有一些事要问问虎妞。
「咱们走吧!虎妞。」太后拉起虎妞的手就往外走去。
虎妞有些难舍地回头,「宪,虎妞今晚陪母后,明天再陪你……」
「虎妞……」承宪追到小径,却追不回太后的决心。
他怅然望着虎妞的背影,心头浮现阵阵空虚。
两个女人像对亲昵的母女,整个晚上有聊不完的话题。
从虎妞的叙述,太后才知道她尚在襁褓时便被虎爹不知从哪里叼来,带入石洞里,只为了抚慰当时虎娘失去孩子的痛苦。于是,她喝着虎娘的奶水,由姥姥扶养长大。
太后忽然想起遥远的记忆。「那么妳被虎爹带到石洞时,身上有戴着任何东西吗?」
「嗯,姥姥说那叫金锁片。」
「妳有戴着吗?」金锁片?很多小娃娃身上都有,应该不会那么凑巧吧?
虎妞摇头,「在虎妞的小皮囊里,放在宪的寝宫。」
「那下次带来让母后瞧瞧好吗?」
「嗯!」虎妞心不在焉地回答。
「怎么啦?」本来聊得开心,虎妞却忽然沉默不语。
「虎妞……好想宪……」提到小皮囊,让她忽然想起独自待在寝宫的承宪,「不知他现在做什么?」
「他呀,该是很苦恼吧!」太后当然知道承宪有多不舍虎妞离开身边,即使一个晚上。但她就是故意要拆散这两人,让儿子尝尝短暂分离的痛苦,才懂得珍惜难得的福分。
「可是虎妞不要宪苦恼呀!我喜欢看他笑,越开心越好,这样虎妞也会好开心。」
「那么妳爱他吗?」太后只觉虎妞脸上散发的光彩美得令人怜惜。
「爱?那是什么?」对虎妞来说这是个陌生的字眼。
「爱就是……和他在一起时很快乐,分开时会很想他,想一辈子陪在他身边,早上醒来第一眼就想瞧见他,睡觉闭上眼时最后看到的也希望是他,他笑时陪他笑,他悲伤时陪他掉泪,想到要分开就会心如刀割……这就是爱。」
「我爱他。」虎妞对太后笑得好坚定,脸颊却不自觉溢出泪水。太后每 说一句,她的心里便涨满一分对承宪的爱意,满满地占据她的心。
太后眼眶跟着泛红,慈爱地拭去她的泪。「乖孩子……」
儿子呀,你何其有幸能在蛮荒野地里找到这样的珍宝!但愿你能想通,及早发现这块璞玉的美好,到时她的光彩将使其它虚假的宝石相形失色……
太后搂着虎妞暗自祈祷,接着,她想到更重要的事,立即遣退身边所有人,只剩下她和虎妞。
「虎丫头呀,告诉母后,入宫以后,妳和皇上……在一起时,他有没有再给妳种子?」太后有些心虚,毕竟追问他人闺房秘事十分不礼貌。
只是,听说自皇上临幸虎妞第一天之后,并无让她服下任何避孕汤药,该是用了其它法子,反正虎妞什么都不懂,大概和一般闺女一样,以为两人睡在一起就会有娃娃。
「有呀!」虎妞回答得心直口快,却又想到什么似地顿了一下,「可是宪说……不能将这种亲密的事告诉别人。」
经过承宪每日耳提面命,虎妞终于了解闺房之事乃个人极度私密,不可告诉他人,如同自己的身体不可随便暴露众人面前。
「虎妞真的很伶俐,一教就懂。」太后称许地点头,「不过哀家不是别人,是他的娘,母后也急着抱孙子,想帮妳早日怀娃娃呀!」
为了帮助虎妞,她这老太婆只能诱使她说出问题症结点。
太后一心想赌赌看,如果真让虎妞怀了龙种,承宪会如何处理,让她打胎,还是为这孩子的到来妥协,立她为后?
依全晋章近日的积极笼络,毫不遮掩将女儿拱上后座的决心,更让太后对全家反感。她知道承宪忌惮右相武弘在朝中的势力,全晋章又是他的表兄弟,立全焕贞为后是个有利的选择。
情爱对帝王之家虽是个奢望,但她衷心期盼儿子能积极争取自己的幸福,别将女人当作棋子般摆弄。像她虽曾贵为皇后,但情爱或幸福却是她这辈子唯一无法体会的感觉。
虎妞全然不知太后慈爱笑容背后的涵义,一听到生娃娃立即睁亮了眼。「有呀,宪每次把我弄得喘不过气之后,就会给虎妞种子呀!」
「那么,每个晚上……会给妳几次?」
「很多次,每次都让虎妞舒服得大声喊叫……」虎妞的声音越来越小,低垂的脸庞显得羞涩,「因为宪说,多做几次,才会很快有娃娃。」
「这样呀……」
太后仍觉得存疑之际,虎妞又接着补充,「可是,每次都弄得虎妞一身都是!」
「一身都是?」
「对呀,就是种子呀,每次都弄得虎妞身上湿湿黏黏的,所以都要净身。」
「原来如此。」太后笑得神秘,终于知道症结所在。「妳是说,每次皇上都将种子洒在妳身上?」
「嗯。」虎妞毫不怀疑地点头。
太后看着她,只觉承宪太过分,居然欺负虎妞未经人事的纯真,难怪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傻女孩,算妳和母后有缘,今天我这老太婆甘冒出卖儿子的风险,也要帮妳达成心愿!
「虎妞呀,那母后问妳,皇上他有没有……用那根……刺进妳里面?」
「还说吶,第一次肉棒子戳得虎妞疼死了!但后来就……好舒服……」想起那根厉害的肉棒子,虎妞忍不住羞得满脸红云。
「这样好了,母后告诉妳……」太后的嘴凑进虎妞的耳边,简单传授了些招术,听得虎妞脸越来越红。
「这样真的很快就有娃娃吗?」
太后笑得胸有成竹。「但这事儿千万别让皇上知道,否则会失灵。」
虎妞用手捂住小嘴。「虎妞不说。」
「好孩子!」太后直点头,得意的神情彷佛虎妞此刻已经怀上龙种。
宪儿,既然你还犹疑不决,母后只好推你一把……
太后乘机教了虎妞一些男女之事,还特地找出当年陪嫁的闺房秘戏图,看得虎妞啧啧称奇,脸颊发烫。
「皇上驾到──」
正当两人聊得越加深入之时,承宪匆匆入内,一双眼睛炽热地盯着虎妞,如隔三秋般思念。
「皇儿向母后请安。」
太后好整以暇地望着这对眼神胶着的爱侣,故意取笑着,「这么晚了,皇帝特地来向哀家请安的吗?」
承宪这才正视母亲,笑得有些尴尬。「是这样的,皇儿怕虎妞不懂规矩冒犯了母后,所以想将她接回宫。」
事实上,他一回寝宫便觉那儿空荡得令人难受,心浮气躁地在房里踱步了一整晚,终于忍不住前来慈宁宫要人。
「怎会?咱们娘俩不知聊得多开心,虎丫头妳说是吗?」太后对着虎妞眨眼睛,她也俏皮地吐着丁香小舌。
「对呀,母后这儿好多好吃的东西,还有新鲜的玩意儿呢!」
想到方才那些秘戏图,面对承宪她竟有些羞涩,始终面泛桃花。
见她似乎乐不思蜀,一点都不想念自己,承宪心头很不是滋味,只能闷闷地赌气:「我昭天殿东西就难吃了吗?那里很无趣吗?」
见他瞬间垮着脸,虎妞为难地看着太后,却接收到鼓励的眼神。她这才缓缓走到承宪跟前揽住他的腰,轻声说着:「可是……这儿没有你。」
简单的动作和话语,瞬间化解承宪的不舒坦,将他的心熨得好平整、好温暖。他感动地抱着纤细的蛮腰,深情款款回望着她。「妳不在身边,我好寂寞。」
「我也是……」
两人含情脉脉望着彼此,旁若无人的专注让太后欣喜在心头,她却故作不耐烦地打断小俩口,「去去去,你们俩别在这儿碍着哀家休息。」
「那皇儿就不打扰母后安歇。」见太后愿意放人,承宪赶紧拉着虎妞离开。
「母后,虎妞下回再来陪妳……」虎妞不忘回头打招呼。
太后再次提醒着:「别忘了母后方才说的话!」
一回到寝宫,合上门,承宪便猴急地将虎妞抵在门边,迫不及待剥光她的衣裳。
「虎妞,我好想妳……」浓重的喘息声显露他的急切,「我要妳!」
他略显粗暴地揉弄两团晃动不已的丰乳,甚至单脚跪地,唇舌直接攻进幽秘的三角森林。
「啊……宪……」虎妞招架不住这突来的攻势,只能一手抓住身后的雕花门扉,一手抓着他的肩稳住身子。「嗯……嗯……」
「敏感的小雌虎,妳这儿好湿、好甜……」承宪意犹未尽地吸吮着不断沁出的爱液,并拉起她一只腿架在肩上,方便汲取出更多的润泽。
「啊……宪……别……」本就十分敏感的花蕊哪经得起折腾人似的拨弄?湿濡的粉贝一下子胀大发红,欲拒还迎地发出痉挛紧缩,将卡在隙缝里的灵舌夹得好紧。
「啊……我等不及了……」承宪起身快速解开裤腰带,拉高虎妞的腿便将胀得赤红的龙根挤进阻碍难行的小穴里。「啊……穴儿好紧、好舒服……」
「宪……啊……」虎妞半瞇眼睛望着奋力入侵的他,嫣红的小嘴发出阵阵吟哦催促着,「用力点……我要……」
「妳要什么?」承宪低下头占据那张发出恳求的红唇,捉弄般地恶意停留在紧缩的甬道里,自己却忍得汗水直流,不断滴在潮红的双乳间。
「嗯……虎妞要嘛!」见他动也不动,虎妞直扭动娇臀,想纾解那里的骚动,「快点嘛!」
「要我怎样?说出来!」承宪故意将龙根抽出一些,却惹来虎妞不依的抗议,「啊!别走……虎妞要你快点动一动……」
「怎么动?这样吗?」窄臀故意左右晃动,更惹得她搔痒难耐。
虎妞干脆将臀部往前一挺,自己抽动了起来,「快点!我要你戳我,用力戳我……快点!啊……啊……」
激狂的语调和淫秽的字眼如催情剂般助长承宪的欲念,强壮的手臂架起虎妞的双腿让她靠在门上,开始疯狂地抽送起来。
「啊……啊……啊……」高声浪吟和门板的震动,加上肌肉拍击的淫靡声回荡满室,两人忘情地投入这场心灵与肉欲交融的乐章。
承宪抱起虎妞往龙床走去,每走一步便将龙根顶得更深,虎妞也将他的分身含得更紧……
「宪……宪……」待虎妞被放在床上,她的双腿自动缠绕上承宪的背,一刻也不让他离开,「快点!宪,用力戳我……」
尽管被缠得行动有些窒碍,承宪一点也不想让她失望,仍卖力地扭腰抽送,将两人推向欲望的高峰。
「啊……啊……啊……」当猛烈的欲潮一波波袭来,虎妞忍不住哭喊出内心的真情流露,「宪,我爱你……爱你……」
她的双腿夹得好紧,在最后一波大浪袭来时,仍丝毫不愿放松。
一声声真情的告白撼动承宪的身心,爱意满怀的他也忘情地响应着,「我的小雌虎,我也爱妳……」
这次他没有退缩,不单是因为被夹得难以脱身,自己也不想有所保留。
最后奋力一击,承宪首度将龙种全数射进痉挛不已的子宫里,强劲的快感再将虎妞拉上另一波浪头,自己也达到毕生最猛烈的高潮……
第八章
「哎呀!好羞人……」
独坐在石洞里的虎妞一想到昨晚的翻云覆雨,不由得抚着发烫的脸兀自笑得好羞涩。她没办法待在寝宫里,那儿都是他的气味,只会让她更觉想念万分。
昨晚即使好几次舒服得晕了过去,她仍不忘母后的叮嘱,一直将承宪夹得好紧。当她感觉一股热流射进自己体内,受到冲击的不只身体,浓烈的爱意更涨满她的心。
虽然不懂和之前的经验为何有这般差异,但当时她有预感肚子里很快便会有娃娃,如同母后说的那样。
原来,这就是爱……因为爱,她只想要承宪的娃娃,动机已不如当初那般单纯。
「宪,我爱你。」对着空气轻声吐露爱语,虎妞忍不住窃笑,感觉心头甜如蜜。她决定待会儿等承宪来时,要再对他说一次。
正当沉浸在甜蜜回忆之时,外头传来杨兴的声音。「各位娘娘,万岁爷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虎妞姑娘。」
「杨兴,你这奴才眼里还有咱这些主子吗?况且眼前这位不是随便的任何人,全姑娘即将成为咱大庆王朝的皇后,你的另一个主子!」
「杨兴只听从皇上的旨意。」
为了避免上次的事情再发生,承宪特别叮嘱杨兴守在虎妞身边,还对后宫娘娘下了禁足令,谁知她们竟找来全焕贞,对于这位可能是未来的皇后,杨兴感到相当为难。
全焕贞对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也显得有所忌惮。「焕贞不想为难公公,只想前来问候虎妞姑娘,毕竟以后大家可能成为姊妹……」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交给杨兴,「劳烦公公了。」
「这……」杨兴正想将袋子还给她,虎妞却迎上前,一见到晴妃等人,她不客气地瞪着她们。
「妳们又想做什么?宪都说他只是虎妞一个人的,不会再理妳们了!」
晴妃等人见虎妞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又想到皇上不再踏进她们的寝宫,这口气怎样也忍不下去。所以当全焕贞一入宫,众人便到她跟前嚼舌根,想联合她来打击虎妞。
「什么妳一个人的?这后宫以后归皇后的统辖,哪由得妳这个蛮女在这边放肆!」
「皇后?那是什么?」虎妞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头衔,忍不住问了杨兴。
杨兴紧张得直冒汗,「虎妞姑娘,咱快点回去,待会儿皇上下朝找不到人……」
众妃子岂会放过这个机会羞辱虎妞?「就是这位全姑娘,她可是皇后唯一的人选,未来的后宫之首!」
全焕贞终于出声,一边将虎妞从头到脚打量一次,「虎妞姑娘,皇上这阵子有劳妳伺候了,等本宫正式接受册封,到时候皇上就交给本宫了。」
她还以为虎妞有多漂亮,让皇上对她宠爱有加,瞧这模样真如其它妃子的描述,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蛮女,这身装扮简直像朵粗俗的野花,怎会赢过她这娇艳高贵的牡丹?
从小被当成未来的皇后培养,自视甚高的全焕贞自然不将虎妞放在眼里,但也不想多留一个敌人在身边。
望着穿著打扮比其它妃子还讲究的全焕贞,虎妞尚不懂她话里的含意,「什么交给妳?宪是我的,才不将他交给任何人!」
静妃愤恨不平地响应,「皇上是大家的,妳别想独占!」
全焕贞掩嘴而笑,眼里满是轻蔑。「皇上整日烦忧国事,后宫众妹子都有责任为皇上分忧解劳,妹妹岂可独占?以后本宫绝不同意任何人独占皇上不放。」
虎妞不客气地回嘴,「喂,我虎妞做什么不需要妳同意,总之宪是我一个人的,我很快就会帮他生娃娃,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生娃娃?呵呵……」全焕贞轻笑出声,众人也跟着起哄,「看来妳还不知道,能怀下龙种的唯有当朝皇后,这是皇上亲口下的旨意;而我,不久便会登上后座,相信很快便能怀有龙种……」
「去,妳到底乱说些什么?」虎妞并非听不懂,只是故意忽略全焕贞话里的含意。但她的脸已经开始发白,声音也显虚浮。
静妃抓住虎妞的弱点,继续落井下石。「也就是说皇上不可能让妳怀胎,说要给妳娃娃只是哄骗妳!」
「不!不可能……宪天天都给我种子……」再怎么不愿面对现实,虎妞也无法继续自我欺瞒。
她只觉脑海里的血液瞬间被抽干,只留下身体这个空壳。
「虎妞姑娘,妳还好吗?咱们回寝宫好吗?」见虎妞摇摇欲坠,杨兴赶紧扶住她,心里大叹不妙。「诸位娘娘,请回吧!」
静妃却仍不放过虎妞,「皇上也给咱们种子呀!但只要皇上不给生皇子,那些种子永远也发挥不了作用!」
「听说皇上夜夜临幸妳,若皇上愿意让妳生下皇子,妳肚皮早该有消息了,而且他也会立妳为后……」全焕贞笑她的痴傻,「在皇上心里,只有本宫这般出身高贵、才貌双全的女子才有资格承继大庆王室的血统,才有资格母仪天下,像妳这种来路不明的蛮女还是死心,早点回到蛮荒之地吧!」
虎妞茫然望着眼前轻蔑的嘴脸,对照太后传授的快速怀胎法,她再怎么纯真也知道自己为何迟迟无法怀孕。
原来承宪一开始就骗她,从未打算让她怀有孩子,所以从不将种子留在她体内……
她像是忽然间被狠狠推进湍急的河水,急着寻找最后的浮木,「可是……我爱他……他也说爱我……」喃喃低语伴随泪水从失神的眼眶中流出。
怡妃适时补上一脚,「咱们也爱着皇上,皇上也常在床上说爱我们吶!」
为了彻底打击虎妞,她不惜睁眼说瞎话,其它妃子有默契地附和:「对呀,别以为自己有多特别!」
最后的支撑被夺走,虎妞再也承受不了被欺骗的打击,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溅了众妃子一身,更吓坏杨兴。
「虎妞姑娘,妳冷静点……」他赶紧扶着摇摇欲坠的娇躯,并转头对其他太监大喊,「快去传太医,请皇上回宫!」
杨兴本想抱起虎妞,却被她用力挣脱,「不要!我不要见他!这辈子都不想!」
虎妞强抑着悲愤,看向心虚的全焕贞和其它妃子,嘴角含血,狂乱的眼神里满是绝望,「我不要他了……还给妳们!」
虎妞接着脚一点地,施展轻功掠过映波湖,停在湖心的小岛上。回望着以往充满浓情蜜意的小石洞,他总是在那儿对她挥手。
原来都是骗局……
此时,有个紫色的身影急急跑向岸边,泪眼迷蒙的虎妞一眼认出那是承宪,不禁痛哭失声。
为何明知他的欺骗,要走却如此不舍?
承宪本照约定前来小石洞与虎妞相会,约好一起去后山狩猎,半途中遇到匆匆奔来的太监,说虎妞受了刺激发狂,他急得一路奔来,对着立于远处的她挥手大喊,「虎妞,别走!妳说要留在我身边的……我爱妳啊!」
他不知事情来龙去脉,但见到一脸仓皇的全焕贞和一班妃子,大概猜出怎么回事,现下只急着留下心爱的女人。
虎妞泪流得更凶,事到如今他还骗她,完全将她当成不懂世事的傻子,以为她还会留下来任他哄骗……
虎妞悲愤不已,朝着岸边哭喊她的决心和绝望:「我不爱你……我不要你了!」
她决绝地转头,毫不留恋地朝着湖的另一个方向飞去,然后如断线风筝消失在视线外。
「虎妞,别走!」承宪几乎冲进冰封的湖中,被杨兴和太监们早一步拦住。他慌乱的脑子灵光乍现,大声喊着「备马」,便匆匆往宫门奔去。
他不能让虎妞离开,必须在她进入迷雾森林前早一步阻拦,否则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她……
暂时撇开失去她的恐惧,承宪一心只想追回挚爱。
映波湖畔归于平静,只留下一群引起轩然大波的女人个个面面相觑,才知道自己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
是夜,承宪回到寝宫时已近半夜。
当他快马飞奔至皇家森林之际,早已不见虎妞的踪影,只能颓败地被阻挡在迷雾森林的入口。
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露似乎没有散去的迹象,他终于体会当初先祖皇帝的遗憾,对自己没听取太后的劝告悔恨不已。
事实上,他早已觉悟,就差那么一步……
昨晚恩爱时,虎妞殷切说着爱他时,他已深陷在她不经意编织出的情网之中。
其实,早在她一箭射进他的胸膛那刻,便猎住了他的心,他已成她的猎物,这辈子挣脱不了……只是世俗的成见和肩负的压力让他退缩,不愿正视自己的心意。
昨晚爱意的交融让他下定决心撇开一切,他要虎妞当他的皇后,生下他的孩子,两人一辈子不分开。因此今日早朝,他当朝宣布打消立全焕贞为后的旨意,果然引起众臣的反弹。
这是他第一次当面斥责朝中大臣,虽暂时止住反弹声浪,但他会坚持到底,适时再下旨立虎妞为后。
还未来得及表明心意,她竟带着委屈和对他的怨恨离去。他宁愿再次被利箭射穿胸膛,也不想眼睁睁看她丢下自己呀!
回程时杨兴已向承宪禀告湖畔发生的事,承宪一回宫,立即下旨将全焕贞赶出宫,连同后宫所有妃子。只是,再怎么弥补也唤不回虎妞,难以恳求她的原谅。
「虎妞……」承宪缓缓坐在椅子上,颓丧地抱着头。茶几上的小皮囊吸引他的目光,这是虎妞的随身之物,该是来不及带走。
轻轻抚弄着皮囊上头粗糙的裁痕,想象虎妞缝制它时的专注神情,他连呼吸都感到心痛。解开皮绳,里头放置的竟是当日他所赠的龙形玉佩。这阵子没见她戴着,原来放在里头。
她就是这样,看似随性,心思却细腻得很;在陌生人面前总是一副冷然,对所爱的人却热情万分,没有一丝保留。就是这般纯良的心思让他倾心不已,只恨自己觉悟太晚……
承宪叹了口气将玉佩放进皮囊中,却发现里头还有一样东西,取出一瞧,是个佩戴在幼娃身上的金锁片。
他仔细观察雕着双凤的金锁片,精细的雕工和图腾不似一般人家所有物,该是皇室宗亲才有资格拥有。
虎妞怎会有这东西?
正当疑惑之际,皇太后匆匆进入寝宫,承宪起身迎接。
「皇儿,找到虎丫头没?」太后一脸关切,见承宪摇头,她挫败地坐了下来,「哀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母后……」承宪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皇儿早该听妳的教诲。」
见儿子憔悴沮丧的模样,太后也不忍苛责。「唉,说这个都太晚了,现下最要紧的是早日找回虎丫头,还有如何面对大臣们的反弹。」
她已听闻皇帝的决定,因为整个下午大臣们轮番找上慈宁宫,请她劝告皇上收回裁撤后宫的成命。她其实十分支持儿子的做法,一番道理当场堵住那些臣子的嘴。
「儿臣已不想再任由他人摆布自己的人生!」对于朝中之事,承宪已看开了。他没必要为了笼络臣子的心、为了安定政局,赔上自己的幸福。只要他这个皇帝行事公正,自然得民心,后宫之事不容他人插手。
「至于虎妞,朕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她,不借任何代价。」她会是他的皇后,他唯一的女人,他继承人的母亲。
「那就好……」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眼角却瞄到桌上的金锁片。
「怎会有这东西?难道虎丫头已经有了身孕?」她取起金锁片仔细端详,承宪无奈地响应,「这是虎妞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
「咦?这锁片哀家好似在哪见过……」她翻到后头,发现角落所刻的字。
「武徽?天吶!」太后轻呼一声,讶异地说不出话来。
「母后,难道您识得这锁片?」
太后这才回过神,激动地抓住儿子的手,「这是哀家亲手送出的锁片呀!」
「母后,您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承宪连忙为她倒了杯茶,太后饮了一大口,才找回冷静。
「这是哀家当年送给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姊妹,也就是武承相夫人,作为他们女儿武徽的满月贺礼,后头特意刻了她的名字,当时我和武夫人还约定,等小武徽长大后要送入宫当你的太子妃……」
「那武徽呢?朕记得武弘膝下犹虚。」
「说起来是桩奇案吶!当小武徽七、八个月大时,武承相夫妻特地带她参加当时的秋季狩猎大会,因为夫妻俩都擅长骑术,便将武徽交由奶娘照料,谁知奶娘一疏忽,躺在竹篮里的武徽却离奇失踪……
「武弘夫妻以为武徽被野兽叼走,先皇还派了大批侍卫在林子附近寻找,却连尸身也找不着……当时她便随身戴着这个锁片……后来武夫人过度伤心,身子变得虚弱,也未再生育……」
太后说着眼睛一亮,雀跃地望着承宪,「皇儿,你说这虎丫头会不会就是武徽?哀家记得虎丫头说过,她尚在襁褓中便被虎爹叼进了迷雾森林,然后由姥姥扶养长大。难怪哀家一眼便觉她面善得很,只是不确定在哪见过,原来跟她娘亲长得好相似……」
「她是这么说过……难道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了?」承宪只觉不可思议。
他一直坚持皇后的血统必须高贵,没料到虎妞竟是右相武弘之女,她的身分血统比任何女人都有资格贵为大庆王朝之后……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真是天大的讽刺!
「这样正好可以平息大臣们的异议,相信全晋章和其它人也不敢再有怨言。皇上明日就宣武弘夫妻入宫,好让他们确认虎丫头的身分,弥补这十八年来的遗憾。」
「只是……他们见不着虎妞。」愧疚压得承宪喘不过气,他恨自己的愚昧,都是他太过注重表象,才会这走最爱的人。
「别担心,既然上天愿意给你两次机会,一定不会吝啬给第三次。」太后只能尽量安慰儿子。
第九章
不知过了几个月,久到承宪几乎身心俱疲,第三次机会却依然不见踪影。
他每日在迷雾森林外徘徊,朝着没有尽头的浓雾大声呼唤,回答他的只有鸟鸣和野兽低吟。
已经接近盛夏,雾气照理早该烟消云散,但这浓雾却似故意阻挡去路,不让他接近虎妞。
「启禀皇上,绳索已准备好。」杨兴小心翼翼看着仰头发呆的承宪,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嗯,朕也准备好了。」搜寻几个月徒劳无功,他想到一个法子──以绳索绑住自己进入迷雾中,比较不会在森林里迷失。
「皇上,让奴才去吧!」杨兴担忧地望着承宪,不想皇上亲自涉险。
「不用,朕想自己来。」承宪张开双臂,准备任由杨兴将绳索绑在身上之际,林间忽然传来低沉的虎啸声,吓得众人面面相觑,马匹则惊慌逃窜。
「慢着!」承宪放下手边的动作,仔细聆听这熟悉的低吟,眼睛紧盯着传来声音的迷雾深处。
接着一道身影从雾中奔出,待众人看清那是只巨虎,禁卫队队长连忙吩咐护驾。
承宪一点也不在乎生死,本来幽黯的眼眸一见巨虎瞬间散发光彩。「虎爹!」他拨开层层守护的侍卫,不顾属下阻止便朝巨虎走去。
接着从迷雾中跃出另一只体型稍小的巨虎,承宪从牠眼角星状的斑纹认出那是虎儿。只见虎儿一口气朝他奔来,跃起前掌扑向承宪,小时候他常和承宪这么玩耍,承宪一下子就被扑倒在地。
「皇上小心!」侍卫长一个手势,弓箭手已摆出阵势,承宪连忙制止。
「别伤牠们!」
虎爹也朝众人发出警告低吟,这时,虎儿将承宪扑倒后,不断舔舐着他的脸,弄得承宪满脸湿黏。
「好啦,虎儿,别玩了……」
虎爹这才上前制止玩心尚重的儿子,承宪好不容易挣脱起身,正色地望着虎爹,牠眼里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说。「虎爹,是不是虎妞发生什么事?」
虎爹主动来找他相当不寻常,必是为了虎妞,这让承宪着急万分。
虎爹低吟一声。
「你可以带我去找她吗?」
虎爹听了,立刻将背脊转向承宪,他立即跃上虎背。
「万岁爷,别去!」杨兴赶紧跳出来阻止,却只能追着虎爹奔去的身影。「等等奴才呀!」
跟在后头的虎儿一下子超越杨兴,背脊往他的身体一顶,杨兴再也顾不得危险,如法炮制跃上虎儿的背,往前方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中狂奔。
「救命呀……」
相同的路程,一样惊险刺激,归心似箭的承宪却有不同的心境。他恨不得虎爹拥有一双翅膀,瞬间就能飞向虎妞。
好不容易来到大石洞前的空地,承宪一跃下了虎背就朝石洞走去,心中竟有些胆怯。里头好静,静得他有些心慌。
不知虎妞是否原谅他,不知虎爹为何突然出现……
「虎妞?」他缓缓走进石洞,里头似乎空无一人,本来安静蜷伏在床边的虎娘立即起身,用身体在他腿上磨蹭示意。
承宪这才瞧见石床上的身影,「虎妞!天吶……」
虎妞动也不动地躺着,赤裸的娇躯望去只瞧见有如小山隆起的腹部,几乎就要撑破肚皮。
「虎妞,妳醒醒!」承宪赶紧飞奔至她身旁,心脏差点从口中迸出,「虎妞,妳怎么不说话?我是宪呀,赶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见床上的人儿没有反应,承宪以为她已香消玉殒,急得流下泪来,不断摇晃她的身体。「虎妞,妳快醒醒,别吓我……」
正当承宪伤心欲绝,本来没反应的虎妞忽然睁开眼睛瞪着他,然后瞬间出拳挥向他的脸,生气地咆哮着:「吵死了!」
她不知道承宪怎会出现在这儿?肚子痛了一夜之后她早已精疲力竭,本想打个盹补充体力,却被这可恶的冤家吵醒。
她本想起身继续揍他,另一波疼痛袭来,她只能抱着肚子无力呻吟。「哎唷!疼死了……」
被揍倒在地的承宪来不及擦拭鼻血,见虎妞没死,喜出望外地赶紧爬回爱人的身边,「虎妞,妳是不是要生了?别害怕,我来了……」
还好她只是要生孩子了,他的孩子呵!
他紧抓着虎妞的手,为她的疼痛感到手足无措,「肚子很疼吗?要我怎么帮妳?」
见到害她疼得死去活来的罪魁祸首,虎妞只想发泄满腔怒火,使尽吃奶力气又朝他脸上挥去一拳,「还不都是你害的!啊……」
早知道生娃娃那么疼,她说什么也不想要他的种子!
「天吶!这是怎么回事?」刚入洞的杨兴一瞧见虎妞的模样,吓得瞪大眼睛,「虎妞姑娘,您……」
「不准看她!」承宪连忙喝止,杨兴赶紧转过身去。
承宪脱下外袍覆盖住虎妞光裸的身子,见虎妞的疼痛似乎越来越急,他扒开她的双腿往下体一瞧,开展的穴口中似乎瞧见一团黑色毛发,见这模样该是要生了。
「杨兴,还不脱下外袍,过来帮忙!」他当下决定亲手接生自己的孩儿。
「天吶!万岁爷您的脸……」杨兴将袍子递给承宪,被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吓得说不出话来。
「少啰唆!」接过杨兴的衣服铺在虎妞身下,承宪同时不忘抚慰疼得哭喊的虎妞,「虎妞,再用力,我看到孩子的头了……」
「好疼吶!宪,我没力气了……啊!」
「杨兴,帮她压着肚子往下推!」承宪急得满头大汗,「虎妞,我的爱,再用力一点,我们的娃娃要出来了……来,用力!」
「嗯……」虎妞紧抓着承宪的手,撑起头使尽力气,指甲掐入承宪的肉里。
接着一道力量往下体冲出,然后是娃娃宏亮的哭声……
承宪拿起匕首割断脐带,抱起甫出生的幼儿,流下骄傲的泪水,「是个儿子,我有儿子了!」他细心地包裹好哭得凄惨的婴儿,将他抱在怀中摇晃着,「别哭,皇儿,父皇疼你……」
「虎妞,这是咱们儿子!」他将儿子抱到虎妞身边,耗尽力气的虎妞转头看着儿子,同时流下感动的泪水。
忽然间她又蹦起脸,一脸寒霜地瞪着满脸泪水血水交织的承宪,「这是我的娃娃,不是你的!」
「虎妞,别这样……」承宪可怜兮兮地哀求着,虎妞却无动于哀,径自看着一旁也红着眼眶的杨兴,「杨兴,你将娃娃抱到那儿的水池帮他洗净……」
「这……」杨兴望着皇上,一脸尴尬。
「皇后怎么吩咐就去做。」承宪没好气地望着杨兴,为他这个做父亲的差事被抢走而嫉妒不已。
「是。」杨兴小心翼翼抱起小主子,一刻不敢大意。
「谁是你的皇后?虎妞没这个本事!」虎妞缓缓起身,将自己清理干净,承宪赶紧上前帮忙,她却不领情。「你来干嘛?我都不要你了,去找你那些女人啊!」
「虎妞,别这样,妳走了之后我便将后宫那些女人赶出宫,以后妳就是我的皇后,我唯一的女人……」
虎妞走后,他以「妒恨生非」之罪遣走那班妃子,全焕贞则另外指婚给靖王。
由于虎妞的身世获得武弘夫妻的证实,其它大臣也不再有所异议。
听他这么说,虎妞愣了一下。
说她不高兴是骗人的,带着悲伤回到石洞后,她的思念一直未曾停歇,即使知道承宪的欺骗,即使后来发现有了身孕,都不曾稍稍减少对他的想念,爱意与日俱增。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的心里越来越慌乱。她不知道怎么生娃娃,到时候该怎么办?
她多么渴望承宪能陪在身边,两人一起迎接孩子的出世。但一想到他的皇后也会帮他生娃娃,嫉妒便毫不留情地凌迟她的心。
昨夜开始阵痛,她一下子哭喊着他的名字,一下子气得咒骂他,大概是虎爹看她这般痛苦,才会去找他。
一见他就想到当时的欺骗,虎妞一时尚无法原谅他,只是冷冷回了一句:「不必了!」
她径自穿好从宫中带回的衣裳,并拿出为孩子准备的毛皮襁褓。
「别生我的气,我是真的好想妳,不然妳问杨兴,我每天都在林子外徘徊,想尽办法进入森林里找妳……」承宪急切地解释,小心翼翼观察虎妞的反应。
「是真的,虎妞姑娘……不,皇后,皇上为了找妳,已经许久没好眠了。」
杨兴一边帮承宪解释,一边将净身好的娃儿递给虎妞,她为孩子包裹妥当,解下衣襟开始喂奶。
「呵呵,你这小家伙,很饿了对不对?」虎妞旁若无人地逗弄着孩子,疲累的脸庞散发出母性光辉。
杨兴已悄悄退出石洞,独留承宪陪着心爱的妻儿,继续恳求原谅。「以前都是我不好,不该欺骗妳……」
尾声
「父皇、母后……」
春暖花开时节,长得硕大的虎儿正驮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来到石洞,孩子清亮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林间。
里头跑出一只小虎,跳进嘉俊怀里撒娇。
「小虎娃,妳乖不乖啊?」男孩亲昵地抱着小虎,笑得十分开怀。但这愉悦的嬉戏却被从洞里飞身而出的人影打断。
见人影飞往石洞上方的巨石,嘉俊立即放下小虎施展轻功紧追在后,虎儿也加入嬉戏般的竞赛。
「呼!」奔跃了几回合后,嘉俊率先着地,对着跟在后头只差一步的虎妞咧开得意的笑容,「我赢您了,母后!」
「哼,不算!娘昨晚耗费太多体力才会输你,都怪你父皇将我弄晕了好几回,重来!」当今的武徽皇后像个孩子般耍赖,一样口无遮拦。
「母后,您又来了!」嘉俊拍着额头,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既然您和父皇这么恩爱,不如再生个皇弟来帮儿臣,我都快被那些奏章搞疯了……」
说起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嘉俊实在一肚子苦水。
他们三天两头就丢下国事,将他交给皇奶奶和外公、外婆,两人跑到这林子里逍遥快活。两年前他刚满十岁,父皇就叫他帮忙批阅奏章,最后顺理成章将那一叠公事丢给他,根本不体谅他只是个小孩子。
「生孩子?免谈!」虎妞一想到生嘉俊时痛得死去活来的悲惨经验,说什么也不肯再生娃娃,「要不是被你父皇骗了,母后当初说什么也不想生你!」
「什么被骗了?是谁一直找我要种子,说要生下我的娃娃?」承宪早被这对母子旁若无人的对话给吵醒,走出石洞便亲昵地搂着虎妞,对儿子出现在这里似乎很不悦,「俊儿,你不是应该待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吗?」
嘉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和母亲如出一辙,没好气地反驳父亲,「我说父皇,出现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应该是您这位皇上,而不是皇儿这小小的太子吧?」
「呵呵,也对……」承宪搂着爱妻,尴尬地搔搔头。
虎妞则乘机取笑他,「我都说自己回来就好,谁教你要跟来?」
当年经过承宪苦苦哀求,加上太后说情,她才勉为其难当什么无聊的皇后,但实在住不惯死板板的皇宫,因此常回林子窝上几天,陪陪虎爹和虎娘。每次不让承宪跟来,却没一次成功甩开他。
承宪可怜兮兮地望向爱妻,「因为我怕妳又一去不回……」
「宪……」虎妞窝进承宪怀里,笑得好幸福。两人相偕又要走回石洞,无视于儿子的存在。
嘉俊没好气地打断父母的恩爱,「等一下,儿臣还没说完吶!」
承宪不耐烦地挥挥手,「有什么事你决定就好。」
「唉!到底谁是皇帝?」
嘉俊望着双亲的背影,决定长大后也要找个心爱的女人,然后生一堆孩子,早早将国事丢给他们,自己和妻子云游四方。
只是,他的脑中竟浮现小余儿冷淡的脸庞,而他明明是个男孩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