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7-20

坦然: 王老五的单身生活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21-完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21章:杀人前夜

王老五和陈默,在租住的公寓,为了把生物钟调整到最佳状态,便于周五晚的行动,白天睡觉,晚上起床,也不出门,偶尔陈默到街上买点吃的和用的。
池田菜花来过两次电话,都是陈默接,也没什么紧要事,仅仅是一般性的问候。
到了周四晚上,这是动手前的夜晚,王老五一个人走到歌舞伎町中国酒吧里,还是由那个掮客带他去见龙哥。
王老五见到龙哥,这次他身边没了女人,他穿戴得很整齐,要是不知道他是黑道中人,一眼看去,还以为他是日本的相扑高手呢,他也确实身高马大。
王老五也不过多寒暄,直接把另一万美元拿出放在龙哥面前:“这是另一半,我要的东西呢?”
龙哥似乎不是很急,他坐在沙发上抽雪茄,眯缝着眼看王老五一会,忽然问出一句:“与你一起出来的,有几个人?”
王老五一时有些懵了,还以为他知道了自己有个伴呢,他紧张的用眼睛盯着龙哥,没作任何的回答。
龙哥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把手中抽了一半的雪茄在烟灰缸中按灭后说:“你别误会,我这样问,是因为还有人找我要与你同样的货,也是今晚取,所以我以为他和你是一伙的,干你们这行的规矩,我不懂,但这事,我得问清楚,这是我这行的规矩。”
王老五这才把刚悬起的心放下,心想:「还有谁会和我一样的买枪呢?」
他哈哈的笑着说:“我就知道龙哥讲义气,你说干我这行的,还会有别人吗?现在我可以看看我要的东西了吗?”
龙哥又靠回沙发上,翘起他那条肥腿回答:“你怎么干,干掉谁,我不感兴趣,只关心使用我提供的东西的人是谁,哈哈……对于说货嘛,暂时还不能给你。”
王老五才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他急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但他忍住了:“为何?我可一分钱不少的按你说的数拿来了呀。”
龙哥哈哈大笑起来:“别急嘛,货不在这里,在另一个地方,这地方是做皮肉买卖的,不是卖那种玩意的地方,一会我自然会带你去取货。”
王老五心里寻思:「难道他要黑吃黑,做掉我,就可以财货两得了?」
他想是这么想,但脸上没丝毫没表露出来:“呵呵,龙哥想得周到,我只是想尽快拿到货,试一试合不合手。”
龙哥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说:“再等等吧,因为另一个刚去取货,要是你想与那个人见面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过去。”
王老五这才明白为何龙哥没有立刻带自己去取枪的原因,是因为另一个买家先去了,他于是把背靠在沙发靠背上:“要是龙哥你,也不愿意与同行见面吧?我还是按龙哥你说的,再等一等的好。”
然后掏出香烟,给龙哥递一支过去,但龙哥摇手拒绝说他只抽雪茄,王老五自己点上,装着悠闲的抽烟,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焦急的内心掩盖住。
龙哥这个时侯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后,并不说话,看着王老五说:“咱们走吧。”
说完,拿起桌上的钱,塞进口袋里,转身朝门口走。
王老五跟在他身后,也不问他要到哪里去,他现在没有选择,只能跟着这个黑社会大哥走,就算是前面等着他的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
走出酒吧,王老五跟在龙哥身后,朝歌舞伎町出口走。
陈默一直在用望远镜看着歌舞伎町出口,她看到王老五跟在一个肥胖男人身后,他的身后还悄悄的跟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估计王老五没发觉,但陈默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对男女,确实在跟踪王老五他们。
“奇怪,武哥不是说去取东西吗?为何手里什么都没有?”
陈默嘀咕一声,继续看,眼看王老五他们就要走下停车场,这个时候,王老五朝陈默所在的窗户这边看了一眼,还笑了笑,陈默都看到了,她从王老五的微笑中看到了他没危险的信号。
确实是陈默想的一样,王老五在跟着龙哥走下停车场位置入口前,有意的对着陈默笑了笑,目的就是要陈默放心,不用为他担心。
王老五跟随龙哥上了一辆车,这车似乎专门伺候在这里的,等龙哥和王老五在后排坐下,前面的司机也不多说话,开动车就出了停车场。
王老五这个时候问龙哥:“龙哥,你说的另一个与我一样要货的人,是谁?”
龙哥斜了王老五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那个人也问过你刚才问的同样问题,你要是个聪明人,最好别知道太多的东西,再说,我也不是那样的人,我认的是钱,从不认人!”
王老五碰了个软钉子,但他这钉子碰得值,因为这说明对方也不知道自己的来路,于是他不再多说话,装着瞌睡,眯起眼,头枕在后座靠背上。
车大约行驶了四十多分钟,到了郊区一个废旧仓库里,车子直接开进这个仓库,王老五始终没睁开眼,直到龙哥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他才装着迷糊的醒来。
“到了吗?我实在太困了,不好意思,龙哥。”
龙哥很满意的笑了笑:“兄弟,你这个人不错,要是哪天走投无路,就投奔我吧。”
王老五乐呵呵的回答:“谢谢龙哥,以后要真有那一天,我会甘愿做龙哥马前卒的。”
这个时候,车门拉开了,车外站着一个强悍的男人,王老五钻出汽车,站在地上,四周打量这个地方。
这是一间很空旷的废旧仓库,只在一个墙壁上亮着一盏灯,其它地方,都是黑的,在那盏灯光下,有个木条制作的大箱子,箱子上放了一个黑油油的盒子,大概一米多长。
龙哥直接走到灯光下,亲手打开盒子,回头朝王老五说:“这就是你要的货。”
王老五走过去,站在龙哥身边,只见盒子里,放着拆卸了的来福阻击步枪。
“你可以装上试一试。”
龙哥看着王老五说。
王老五用手在上面拆卸的枪管和枪托上抚摸着,然后开始熟练的装起来,他已经无数次看过拆装步骤,即使还没真拆装过,可做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叫龙哥的男人与另两个像是保镖的男人站在一边看,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他们对王老五的动作十分满意,都以为王老五就是个玩枪的高手。
王老五很快把枪装好,最后在枪管前面扭上消音器,端起枪瞄向远处黑洞洞的地方,他从夜视瞄准镜里看出去,看到了仓库对面墙壁上星星点点的油污,十字坐标可以很准确的对准一个沙粒,十分清晰。
“不错,这就是我要的。”
王老五放下枪,高兴的说。
龙哥打了个响指,一个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粒子弹递给王老五,龙哥说:“你可以试一试。”
王老五接过那粒子弹,子弹头不是尖的,而是像梅花螺丝样成十字形,他知道这就是爆炸弹,子弹头在遇到硬物的时候会爆炸,其强大的爆炸力,足以把一个人的脑袋炸开花。
“真的可以吗?”
王老五看着龙哥问。
龙哥点点头,脸上毫无惧色,似乎他看这样的场面看得多了。
王老五这才把弹夹取下,把手中的子弹压上,再把弹夹卡到枪身上,唰啦一声,拉上枪栓,举枪朝刚才瞄准的方向,稳稳的站在原地,手一点都没抖,好似奥运会射击比赛上的神枪手一样,他瞄准了一根放在墙根的钢筋,从瞄准镜上,把十字准心牢牢锁定在钢筋上,然后屏住呼吸,右手食指扣动了扳机,只听一声嗖的响声,强大的后坐力,把站着的王老五推了一下,接着是对面传来嘭的一声,王老五再用枪上的夜视镜看,那根钢筋,已经被打弯了,正中目标。
王老五十分高兴,放下枪说:“不错,调校得十分准确,消音的效果也十分好。”
龙哥呵呵笑了起来:“看来你是个玩枪的行家,这枪,在出产前,就已经被调校到最佳性能了,像这样的东西,只配你这样的人用,就像一个最漂亮的女人,只适合最优秀的男人玩一样,这枪,看来是专门为你制造的,刚才那一发,算是我送你的礼物,给,这是你要的十发子弹。”
龙哥说着,从一个男人手里,接过一个小盒子,递给王老五。
王老五不忙着接子弹,而是先把枪卸了,因为这样可以消除这些人对他的防范戒心。
明显的,龙哥对王老五的这个举动十分满意,他微笑着看王老五一举一动,手伸在那里也不缩回来,等王老五完全把枪放回枪盒里。
王老五盖上枪盒,回身接过龙哥手里的子弹盒,打开来看一眼,里面的子弹,弹头朝上,与刚才试枪的那发一样,然后他盖好盒子,装进自己大衣兜里说:“谢谢龙哥,龙哥的大恩,以后我一定报答。”
“兄弟,请你记住,以后要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就来找我,你知道该如何找到我的。”
龙哥在王老五肩膀上拍了拍,再次说出要王老五以后找他入伙的话。
“一定,跟着龙哥你,肯定有好日子过的。”
王老五这句话,是说给另外那两个跟班听的,也是在恭维龙哥,这个马屁,拍得龙哥舒服极了。
“哈哈……好,我就不远送了,来日方长,就让我的这两个兄弟送你回市区吧。”
说完,一个男人拉开了车门,让王老五坐上去。
王老五也不客气,对龙哥说声:“后会有期!”
提上枪盒,钻进车里。
车子开动后,王老五还看见那个龙哥站在原地朝车子挥手,他于是问前面两个男人:“龙哥住在这里吗?”
其中一个坐副驾驶的男人头也不回的回答:“不是,龙哥有另外的车来接他。”
王老五再问:“刚才来取枪的那位,也是中国人吗?”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扭头瞪了王老五一眼,什么话也不说,又把头扭回去了。
王老五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说的,但他能从预感中知道,那个和自己要同一个型号枪的人,一定是中国人,不然怎么会找到龙哥这里呢,会是什么样的人呢?难道还真的有像龙哥说的公家派人出来刺杀出逃的官员吗?王老五想想都觉得害怕,做个清官难,做个贪官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提心吊胆的弄点钱,像耗子躲猫一样的跑出来,随时还得担心国内来人找,甚至自己那条小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弄掉。所以还是不要贪的好,有钱没命享受,白搭。
王老五胡思乱想的想些不着边际的问题,车子飞快的进入了市区,在一个立交桥下停下,前面副驾驶坐的男人扭头回来说:“到了,你下车吧。”
那口气,明显的在赶王老五下车。
王老五二话不说,推开车门,迈步刚下车,车子就开走了,他看看表,已经是深夜一点多,这个时候可不好打车,于是,他只好朝前走,希望能尽早遇到出租车。
出租车按王老五手心上写的歌舞伎町地址很快到了,王老五下车后,提着装了枪的盒子,走回租住的公寓。
陈默看到王老五在街对面下了出租车,她看见王老五手里提着的东西,她感到很兴奋,明白那里面肯定是枪,但她朝王老五身后看了看,那对一开始跟踪王老五的男女,也从一辆车上下来,站在歌舞伎町的入口处盯着王老五背影看。
王老五一进门,陈默就扑了过来:“武哥,回来了,东西拿回来了吗?”
她眼睛盯着王老五手中的盒子看。
王老五把枪盒递给陈默回答:“就是这个。”
陈默接过盒子,快步走到卧室,把盒子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到里面拆卸了的枪,脸上露出了笑,扭头看王老五说:“明天晚上,就可以把松下裤带送到地狱里去了。”
王老五把大衣脱下,走到卧室,蹲下来和陈默一起看着枪说:“我试过,很好使。”
陈默这个时侯说:“武哥,我看到有人跟踪你。”
王老五一惊,问:“不会是你看错了吧?”
陈默坐到床上,把她从望远镜看到的,给王老五说了。
王老五站起来,拿起望远镜,走到窗户前,朝下看,没看到陈默说的那对男女。
“难道是龙哥派人跟踪我的吗?”
王老五猜测说。
陈默也走到窗户前,和王老五一起站在那里问:“就是卖枪给你的那个黑道老大吗?他干嘛要派人跟踪你呢?”
王老五冷笑了一声说:“他这是防着我一手呢,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我们住在这里。”
陈默打了个冷颤,抓住王老五的胳膊说:“这么说,我们的行踪,都在人家的监视下?”
王老五掏出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回答:“没关系,他不会告发我们的,他这是怕我们失手,被警方抓住,说出他们给我们卖枪的事来。”
陈默若有所思的问:“武哥,要是我们暴露了,真的被抓,那这些黑道的人岂不会……”
她后面的话不敢往下说。
王老五也正是担心这个问题,他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但王老五在陈默面前,还是没丝毫担忧的说:“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被抓的。”
陈默依偎在王老五身上,忧心忡忡的说:“到时候,要是真的被抓,武哥,你就把所有责任往我身上推。”
王老五哈哈笑着说:“傻丫头,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即使我真的往你身上推,人家也不会相信,别胡思乱想,等着明天动手就是。”
王老五拍拍陈默的背,接着说:“我得洗个澡,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个鸳鸯浴呢?”
脸上还露出他那特有的坏坏的笑。
陈默没王老五那样轻松,她从王老五去取枪开始,就一直提心吊胆的,越是到要动手的时间,她越加的担忧,哪有心情和王老五调笑,再说,她的例假还没结束呢,也不可能和王老五做那事,于是她转身再拿起望远镜,看向窗户外说:“你洗吧,我再看看那对跟踪你的男女会不会出现,最好是我看走眼了。”
王老五苦笑了一个,把衣服脱光,走进浴室。
这是准备杀人的前夜,对于王老五来说,要走出这一步,也实在很难,毕竟,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用杀人的武器给消灭掉,即使这是在为死去的父亲报仇,但王老五仍然还是有些心虚,他自己清楚,一旦自己走出这一步,后半辈子,自己都得活在杀人犯的阴影里,这个沉重的包袱,会伴随他未来的一生,这不是战争,这仅是私仇。
这一夜,王老五和陈默各自想着心事,都不说话,很安静的度过了这个难眠的夜晚。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22章:假合欢佛

第二天,是周五,王老五为了确认松下裤带是否从美国回到东京,专程到贾先生下榻的酒店。
王老五到酒店时,贾先生不在,他在大堂里等候,直到下午快五点钟,才等到贾先生回来。
“等久了吧?王先生,我刚从松下先生家里回来,你不来找我,我还想找你谈谈呢。”
贾先生热情的握住王老五的手说。
“我也刚到不久,很想知道这次贾先生对合欢佛鉴定的结果,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的冒昧找来了。”
王老五乐呵呵的,看了看时间,然后说:“也该到吃晚餐时间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好吗?”
“好啊,我请王先生。”
贾先生爽快的说。
王老五哪能让他请客:“不,应该我请你,向你讨教学问,岂有老师请学生吃饭的道理呢。我看这家酒店有中国菜,日本料理贾先生也许吃腻了,我们换换口味,就吃中国菜。”
贾先生于是哈哈笑着说:“好,就听王先生的。”
两人在酒店的中国餐厅入座后,要了一壶茶,这个时段还没顾客,偌大的一个餐厅,仅是王老五和贾先生两人,他们在一个僻静角落坐下。
王老五给贾先生沏上茶水,双手端起杯子:“贾先生,难得在异国他乡与你相遇,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贾先生也不说客套话,双手接过王老五递来的杯子。
王老五在自己茶杯上沏上茶水,端起来,与贾先生的茶杯碰了一下,把茶当酒的喝了一口,贾先生也浅浅的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开口问王老五:“王先生几时回国呀?”
王老五微笑着回答:“再过两三日吧,目前还没准确的回国日期。”
接着他问:“贾先生你几时回新加坡?”
“我不回新加坡,我首先要到中国一趟,赶巧,地点就是岛城。”
贾先生神秘的回答。
王老五听出他话中有话,于是问:“不会是贾先生又要到岛城买什么字画吧?”
贾先生摇摇头,笑着说:“不为字画,只为合欢佛,即使能看上这件稀世珍宝一眼,我此生也无遗憾喽!”
“哦?为合欢佛,难道合欢佛不在日本,而是在岛城吗?”
王老五故意这么问。
“这个我也难以确定,今天下午两点,我到松下酷呆先生家,见到他家珍藏的合欢佛。”
贾先生说到这里,喝了口茶,砸了咂嘴继续往下说:“你猜怎么着?我见到的,尽管做得十分精美,但却是赝品。”
王老五装着十分吃惊的张大嘴巴问:“这么说,松下裤带先生家收藏的,也就是从国人手中抢走的,不是真东西,而是仿制品吗?”
贾先生点头肯定的回答:“确实是假货。”
王老五再问:“贾先生不是说没见过真的吗?为何如此肯定松下家的是假货呢?”
贾先生微笑着说:“因为松下酷呆拿出来给我看的,是瓷器,不是陶器,真正的合欢佛,是唐代彩陶工艺制作的,属于唐三彩一类,而松下家的,却是清朝早中期的瓷器制品,凭这一点,就足以肯定是假货。”
王老五不住的点头,然后又问:“这么说,真的合欢佛没有流失到国外,还在咱中国人手中啊!松下裤带先生没和你说起他家祖上是如何得到合欢佛的吗?”
贾先生回答:“这种强盗似的掠夺,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嘿嘿,他松下家族,怎好和我一个华裔说这些呢。当我看到合欢佛是假货的时候,心情特别的激动,知道如此国宝没有被日本人抢掠走,十分兴奋哪!要是今天看到的是真货,我就不会这么高兴,这也是我想找你的主要原因,国宝还在我们中国人的手中,在这里,能和王先生一起庆贺此事,真乃人生一大快事。来,为我们的国宝,以茶代酒,干一杯!”
王老五与贾先生碰了茶杯一下,一口把杯子里的茶喝了:“痛快!哈哈……没想到贾先生旅居海外,竟然还如此忧国,真君子也!”
王老五翘起大拇指。
贾先生也哈哈笑着回答:“我的血也是热的嘛!”
“是啊,中国人,要都像贾先生这样,也就不会有汉奸,日本那个时候在咋国土上猖獗,还不都是有汉奸走狗帮着他们,唉……不说这些,还是说说你见到的那位松下裤带先生吧,听说他是松下家族的继承人,应该长得相貌堂堂吧?”
王老五感慨一番后,忽然把话题转向了松下裤带。
“他确实是未来松下家业的继承人,不过,可不像王先生想的那样相貌堂堂,呵呵,与水浒里的武大郎,稍高一点,可就他这模样,却喜欢玩女人,据说,他可是一日无女不欢啊,哈哈……而且还都是喜欢年轻漂亮的雏,你说就他那身板,能在女人身上这样腾出啥名堂嘛,哈哈……”
贾先生谈起风月,也像谈书画一样的在行。
王老五心中暗自高兴,这证实了松下裤带确实回来了,他是赶回来送死的。但王老五没在脸上表露出喜悦,而是问:“这位松下先生,有没说真的合欢佛在谁人手中?”
“这个他没说,但从他知道自家祖宗从中国抢来的是件假货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看他那样子,恨不得把那十二对瓷器给摔了,不过,尽管是赝品,但做工却是很精美,仿制的手段很高明。”
贾先生又喝了口茶,然后问:“王先生还记得寒山老人吗?”
“当然记得,你还从李博士手中买过一幅这位寒山老人的字画呢。”
王老五回答。
“那天在旅行社,因为时间关系,我没有详细的给你讲寒山老人的事,今天,难得王先生与贾某在此相见,要是你喜欢,我就把寒山老人的事给你说说吧,因为这也涉及到合欢佛。”
贾先生把背靠向椅子。
王老五立刻回答:“愿闻其详。”
贾先生于是讲起了寒山老人的故事:「还记得我那天在旅行社和你说起的寒锦吗?寒山老人是寒锦的孙子,他是寒家文学书法造诣最深的,寒派书法,是寒山老人创立的,但他没有后代,继承他书法的,唯一一个人,是他的书童。」
「顺治出家后,被一高僧点化,把合欢佛交给了寒家,这个已经给你说过,就不多说了。合欢佛在寒家传了三代,到寒山这代,也是最末一代,他虽没娶妻生子,但寒山早年,风花雪月,喜好玩乐,这与他受到合欢佛的影响有关系,他找不同的年轻貌美女子睡觉,那时候,可不是什么人家的女人都能动的,但有种地方,是男人的乐窝,就是青楼,那里的女人是只要有钱的男人都可以碰,不会惹出是非麻烦来,所以寒山早年游学期间,常常出入青楼,只要哪家青楼有年轻貌美的女子,他都要去凑凑热闹。」
「也许你学过历史,对康乾盛世不会很陌生,在那个年代,战争基本上没有了,人民安居乐业,统治阶级要的是人民会享乐,有地方发泄旺盛的精力,不聚众闹事就行,所以青楼这样的地方,就越来越多,就连康熙和乾隆也逛过窑子,这可是真事,不是我瞎编的。跑题了,还是言归正传,说寒山逛青楼的事吧。」
「这寒山逛窑子,与一般男人逛窑子不一样,有啥不一样呢?别的男人逛窑子,是图享乐,让窑姐伺候舒服为最大享受,可寒山却不是这样,他找窑姐,不是让窑姐伺候他,而是他主动玩窑姐,如何玩?就按合欢佛上的那十二个经典男女欢爱姿势玩,他把这种玩,当作是一种养生办法,每个窑姐,都只一次,再怎么貌美如花,他都不会留恋,仅一次就了结,但每次,他都会把对方玩得骨酥筋软,几天都不愿意再想男人。」
「还别说,寒山还真玩出了名堂,啥名堂?他活到了一百岁,还是鹤发童颜,一个月还能找窑姐玩上一两次,他的这种玩法,是有根据的,叫神气合练,也许你不知道,修炼,光练气是不够的,要神气合一,神是啥东西?就是心神,也就是说,他能做到在和窑姐们玩的时候,心神与体气合二为一,完全进入到一种虚空的境界里,这可不是我瞎吹,当今也有这样的玩家,七八十岁了,还能健步如飞,玩起女人来,不比小伙子们差。寒山老人从合欢佛中领会到的,让他一生受益匪浅,到了晚年,他的书法开始进入到一个新的领域,这与他精气神都保养得好有着相当大的关系。」
「于是,寒山老人开始在晚年,撰写合欢佛的书,他总结出了每个姿势的不同妙处,交合时辰,治病防病之要领,甚至还把自己心得体会写进了书中,目的就是要让后人,能从中得益,可以因为世俗和所谓的儒家保守思想束缚,这本书没能面世,成了绝本。」
王老五听到这里,这才明白,原来合欢佛的书,是寒山老人亲笔所书,难怪在他看到李云卖给贾先生那幅字画时,上面的字有些眼熟,而且,在他看到萧薇家珍藏的合欢佛图谱时,上面的字,也很眼熟,难道合欢佛图谱也是寒山老人制作出来的吗?想到这里,王老五开口问:“寒山老人除了写出书以外,还有没有图谱集之类的留下?”
“图谱?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图谱的事,寒山老人的手札中,没有记载图谱的事,即使有,也许是他的书童,也就是后来成为他的养子的寒韩所作的吧,怎么?王先生看到过合欢佛图谱吗?”
贾先生对古董特殊的敏感,让他立刻追问王老五图谱的事。
王老五听到贾先生说寒山老人的养子叫寒韩,心中想到了那个网络里过时了的怪才,差点笑出声来。
“我哪见过什么图谱呀,哈哈……我只是猜测会不会寒山老人也仿照合欢佛的模样,画个画册出来。”
王老五当然不会把自己见到过图谱的事说出来:“贾先生,还是继续讲关于寒山老人的事吧。”
于是,贾先生又开始娓娓道来:「松下家族抢走的合欢佛,我估计,就是寒山老人在那个时期仿制的,因为从假合欢佛的瓷器釉色上判断,应该属于乾隆时期的东西。而寒山老人,在临死前一年,才正式收养了一个姓韩的书童,为了让这个书童不忘记他的祖姓,所以起了寒韩这个名字。而寒山老人的死,有几种说法,但大体上我总结有两种是最有可能的,一是他投崖自杀,因为在他手札中写到他在一百零八岁那年,已经没了与女人交合的欲望,知道自己活着没什么意思了;另一种,是他上山采药,不慎掉下悬崖摔死。但我更偏向于第一种猜想,因为寒山老人说过一句话:人无合欢,犹如行尸。他既然知道了自己没了合欢的能力,活着也就没了意义,所以还不如干脆主动了结生命,因为那样活着,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痛苦。」
「这个寒韩继承了寒山老人的书法同时,也继承了寒家的所有家业,包括合欢佛。合欢佛有一个不成文的传承规矩,那就是传女不传男,寒山却打破了这个规矩,因为他没有子女,所以,估计在传承合欢佛的时候,寒山老人已经给寒韩娶了一房媳妇,并把合欢佛的这种传承方式告诉了寒韩,同时传承的,也包括仿制的假合欢佛,目的就是要保护好真的。于是,合欢佛及假货,从寒家,传到了另一家,再从另一家,传到下一家,直到日本开始大肆入侵中国,松下酷呆的爷爷,不知是从哪家抢来了假的合欢佛。」
王老五听完贾先生的一番讲述,才开口问:“据贾先生这么说,合欢佛应该在国内某人手中,可你说要到岛城,却是为何?难道你认为合欢佛在岛城吗?”
“哈哈……王先生快人快语,问得好,不瞒王先生,我这次去岛城,不是因为我知道合欢佛在谁人手中,我也只是抱着试试运气去,岛城不是有李博士吗,他可是我认识的国内少有的民间收藏名家,他收藏的很多东西,都是一般少有人知道的,他应该对合欢佛有所听说,所以,我到岛城,是去找李博士探听合欢佛消息的。”
贾先生笑哈哈的说。
王老五心里一惊,不好,要是姓贾的找到李云,李云那个大嘴巴,特别喜欢卖弄,要是他在贾先生面前说出合欢佛在我手中可不是好事,不行,我得提早与他打好招呼才是。想到这里,王老五才说:“原来是这样,我以为贾先生有了可靠线索了呢,要是我回去时,贾先生还在岛城,希望能和贾先生在岛城再次相聚。”
两人开始说些无关紧要的事,边吃边聊,政治呀,国际形势呀什么的,海阔天空的瞎扯,都是些饭桌上男人间相互说的那些无聊话。
晚餐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王老五付完账单,回了租住的公寓,准备着晚上动手。
就在王老五和贾先生吃饭聊天的工夫,有一伙人却忙开了,这些人,就是孔大少和滨崎凉子他们。
在东京郊区的移动别墅里,这是北海道黑社会老大在东京的窝点,这个窝点,现在聚集了十几个人。
北海道老大布置着每个人的任务:“……这可是关乎我们在座每个人未来一生的大事,干好这一票,我们以后就可以隐退江湖,过正常人的生活……大家跟随我龟田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有个好的着落吗,现在,是时候了,我老了,也想安度晚年,你们都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是在黑道上打打杀杀也不是个事,既然有这么个机会,我们就该齐心协力办好,不为谁,只为自己……刚才我布置的每个人行动任务,大家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老大!”
十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各自分头行动吧!”
老大手一挥,十几个人,都退出了别墅,只有孔大少和滨崎凉子留下。
“凉子,孔先生,你们留在这里吧,等着他们把松下家的那小子给我绑来就是。”
老大站起身说。
孔大少却说:“龟田先生,我一开始就表明,我可不为钱,你们得多少钱,我一分也不要,我只是想治治松下那小子,所以我最好还是回避吧,别让他看到我最好,那样,你们要钱也少些麻烦。”
北海道老大沉言半着偷偷瞄了滨崎凉子一眼,那意思是想让滨崎凉子来做这个决定,究竟让不让孔大少留下。
滨崎凉子也不想留在这里,所以她开口说:“孔先生说的也是,我们最好都回避一下,这样有利于计划的顺利实施。”
北海道老大这才点点头说:“这样也好。”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23章:螳螂捕蝉

松下裤带在家吃完晚餐,不到九点,在司机兼保镖的陪同下,出了家门。
到美国这几天,他因公务繁忙,一直没有机会解决他强烈的生理需求,今天是周末,是他放松身心的大好日子,那个在歌舞伎町刚认识的年轻貌美女人,他尝过第一次后,就难以忘记,心里总是惦记着想再次与她共同欢乐。
松下裤带精神抖擞,车子还在路上呢,裤腰带下那不安分的家伙就已经像奔驰的车轮一样,开始在里面朝前冲了,他伸手隔着裤子,在那上面摸了一把,脸上露出一丝淫邪的诡笑,他想好了一整套晚上的娱乐方式,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次与女人相会前,都会事先在头脑里设想好一整套的套路,这样既有利于他提前预热,也有利于临阵不乱,就像他管理的企业一样,每个新产品的面世,都会事先做一个营销企划案。松下裤带的这个「营销企划案」,他觉得十分满意,有些等不及的催促司机:“开快点!”
说完,他靠在后座的靠椅上,闭目幻想着一会就要实施的「企划案」。
松下裤带如此迫不及待,除了自身欲望的需要外,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合欢佛的鉴定结果是赝品,这让他十分恼火,没想到祖宗花了那么大血本从中国人手中抢来的东西,是个仿制品,他认为这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他甚至还对着他那个爷爷遗像骂了一句「无能的老东西!」。他总认为自己比他爷爷辈们强,爷爷辈们没能实现的理想,他这辈人实现了,中国有一大半人在使用大日本帝国的产品,中国的孩子们,从小就喜欢玩大日本帝国制造的电玩,如此再过几十年,大日本帝国就可以完全左右十几亿中国人的大脑,把他们固有的那些民族仇恨洗刷刷了,这可是他们跨国企业的一个秘密宣言,为此,他们得到了大日本帝国天皇的特赦减税政策,他松下裤带,一直为这个目标而努力,为中国人洗脑是他一生奋斗的目标。可偏偏遇到个王老五,因为这个人,让他被驱逐出境,丢脸啊,他始终为此耿耿于怀,一想到那个王老五,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花了大价钱,都没能把王老五送进大牢里。而关键的是,真的合欢佛,最有可能是在王老五的手中,一件这么好的东西,却在仇人的手里,想到这些,松下裤带那扭曲的灵魂,唯一能让他忘记这个的,就是找个女人发泄心中的不平。
松下裤带走过歌舞伎町入口的时候,陈默用望远镜看到了。
“武哥,他来了!”
陈默有些激动,没有回头的说。
王老五移步到窗户前,接过望远镜,看到了松下裤带那矮短身材,后面仍然跟着他的保镖:“今天晚上,就是他下地狱的好时机!”
王老五自言自语的说。
看到松下裤带走入歌舞伎町入口的,还有孔大少,他住在酒店里,也在窗户前趴着用望远镜看,他自言自语说出来的,与王老五说的意思基本相同:“今天晚上,你就下地狱吧!”
几乎在同时,有十几双眼睛盯着松下裤带,这些人,都在等着松下裤带在滨崎凉子设下的圈套里晕乎乎的时候动手,因为那个时候人少,此时可不适合干绑票的事。
松下裤带一如他过去一样,他没有理会那些掮客的搭腔,而是直接走进歌舞伎町最豪华的夜总会,那里,他早已打了电话,让那个使他销魂的女人等着他呢。
这是一家奢华得让人难以想象的夜店,只要走进去,不脱层皮是不愿出来的,在这里,可以玩出一般人难以想象的花样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走进这里,都可以找到自己最喜欢的娱乐方式。
松下裤带一进门,出示了他特殊的贵宾卡,一个穿和服的小姐,立刻带着他到一间宽大的包房中,这个包房有着各种各样的器械,就像是刑讯室一般,要是一般人看到,会感到恐怖,可像松下裤带这样的人看到,却是兴奋,他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嘿嘿的笑,不一会,那个他临幸过一次的女人走进来了。
这是一个看上去比较清纯的女人,穿的还是学生装,超短裙短得几乎露出大腿根的底裤,头发是那种学生齐耳短发,一张像洋娃娃稚嫩的脸蛋,羞涩中带有天真。
松下裤带一看到这个女子进来,立刻呵呵笑着贴了上去,在女人脸蛋上掐了一把,然后把手朝她超短裙里伸了进去,用手指在里面拉起她的内裤,很用劲,然后再放开,只听啪的一声,那内裤弹在肉上的响声在房间里响起,这引起了松下裤带极大的满足欲,他睁大眼睛大喝一声:“给我趴在地上!”
女人像条温顺的狗,睁着惧怕的双眼,慢慢跪在了松下裤带的面前,俯首趴下,耷拉着头,开始亲吻松下裤带的皮鞋,像是吃到了美味佳肴般,啧啧有声。
这个动作,让松下裤带兴奋得不得了,他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拉起她的头,面向自己的脸,像狗的主人一样呵骂:“你这条母狗!快把我的裤子拉链拉开!快点!”
说完,还嫌女人动作慢,左手一掌扇在女人的右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一道五指印痕,就留在了女人的粉脸上。
女人很听话,动作很小心,好似生怕动作弧度大了,惹怒了她的主人,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直到把松下裤带短粗得几乎看不到的家伙从裤子拉链里拿出来,才把头凑近,伸出舌,先用舌尖对着松下裤带短粗的那个头触了一下。
这一下,让松下裤带浑身打了个冷颤,似乎他十分恼火,于是抓住女人头发的手,又加了把劲,疼得女人眼泪花都快流下来,可她脸上并没表现出痛苦状,也许是怕表露出疼痛引来松下裤带的更加野蛮粗鲁,所以她面部表情是愉悦的,在松下裤带朝上拉她头发的时候,她领会了松下裤带的意思,一口含进他短粗的家伙。
松下裤带在这里舒服,玩着他在路上设想的那一套,根本不知道等着他的,是愤怒的子弹。
王老五和陈默一整夜没开灯,他们始终不离窗口,王老五已经把买来的阻击步枪安装好,子弹已经上堂,只是把保险扣下,一旦看到松下裤带从歌舞伎町出来,他就可以打开保险,瞄准扣动扳机了。
陈默和王老五都不说话,空气似乎有些沉闷,打开的窗户不断的涌进寒气,但她没觉得冷,反而手心冒着汗,身上穿的大衣,让她有足够的温暖来抵御寒气,吹进来的风,把她的发梢微微吹散,脸部皮肤有些发僵,不完全是因为寒风吹拂,主要还是因为紧张。
临战前的那种心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对王老五和陈默两人来说,这是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再过两三个小时,他们就要开杀戒,手心里马上要有血腥味了,本来王老五不想让陈默在场,他想让池田菜花叫走陈默,但不知为什么,池田菜花的手机,始终关机,一直没能联系上她,所以王老五只好打消了让陈默离开自己身边的想法。
王老五表面平静,其实内心翻江倒海,他为这一天的到来,作了最充分的准备,可这一天真的来临,却让他感到特别的紧张,他不是怕被抓,也不是怕死,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使得他内心不断的在挣扎,毕竟,自己要亲手消灭一个生命,这个人的生命尽管没什么了不起,消灭了他,等于是在为社会除害,王老五甚至想过,这是在为几十年前那些死去的同胞们报仇雪恨,他把松下裤带看作是正在侵略中国的日本鬼子,就像他小时候看的那些抗日电影一样,松下裤带就是电影里那些拿着刺刀嗷嗷怪叫的野兽,受那些爱国主义电影的影响,王老五也变得爱国了,他从小就对日本人有着满腔的仇恨。可是,在他与池田菜花有了男女肌肤关系后,才意识到,日本人并不都是邪恶的,池田菜花给他带来的那些身心的愉悦,使王老五心软了。
人的心一旦软了,脚手也跟着软,王老五擦拭着枪的手,就在发软,过去练习射击的那种果敢,在慢慢的从他身上消失,他甚至有些讨厌起这支刚买来的阻击步枪,认为这种杀人武器,压根就不该在这个世界上生产,他还想到了中国值得骄傲的四大发明,其中的火药,不是在拯救人类,而是在毁灭地球,他曾经在沂蒙山区,用火药枪射杀过兔子,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手心里沾染上了血腥味,那事让他反思了很久,愧疚了很久,现在,又要用枪射杀生命了,而且是和自己一样用两条腿走路的人。
王老五闭上眼睛,提醒自己这是在报仇,不是打猎那么简单,他必须狠下心来,不然会错失这次大好机会的。
“武哥,你困了吗?”
陈默通过从窗户透射进来的亮光,看到王老五闭上双眼,以为王老五困了,今天下午,王老五一直没睡。
王老五听到陈默的声音,睁开眼来,嘴巴露出微笑的回答:“我这是在养神,等会好动手。”
“你睡一会吧,现在还早,十二点不到,估计松下裤带一时半会不会出来。”
陈默边用望远镜看着歌舞伎町的入口边说:“等他出来,我再喊你也来得及。”
“不,我不能睡,要是他提前出来,我还迷糊时动手,会失手的,没关系,我不困。”
王老五把枪轻巧的放在靠窗的墙根,爬在窗户前,和陈默一起朝外看:“陈默,一会射杀了松下裤带,我会带着枪出去,把枪丢进附近公园的一个湖里,我已经观察好了,那里的水很深,沉到湖里,暂时不会被人发觉。”
陈默放下望远镜,看着王老五说:“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有我在身边,可以打打掩护,再说,你不会日语,要是遇到警察盘问,我们还可以装成游客。”
王老五摸了陈默脸蛋一把,笑着说:“没事,我一个人去目标小,这个盒子,我用大衣可以盖住,没人会看出来的。”
陈默在王老五手指上亲吻一下,有些担忧的说:“武哥,你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冬梅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呢。”
王老五没说话,而是接过陈默手中的望远镜朝外看,但他心里却说:「是啊,还有冬梅等着自己呢。」
孔大少也关了房间的灯,用望远镜看着歌舞伎町,他买来的枪就放在身边,这一支枪,与王老五买来的那支一个品牌一个型号,他已经全部准备就绪,就等着松下裤带被北海道黑帮老大的弟兄挟持走出来了,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对面一栋高楼上其中一个房间,也在观察着他,那里有两个男人,一个男人正拿着望远镜看他,另一个手中握着一支与孔大少和王老五同一型号的阻击步枪。这个位置,不仅可以观察到孔大少,同时也可以观察到王老五和陈默。
陈默与与王老五当然没发觉对面黑洞洞的窗户里,也有人在看着他们,他们两人在耐心的等待着松下裤带出来。
在凌晨一点多,松下裤带把那个穿了超短裙和学生装的女人折磨得几乎快没气了,他很满足的咧嘴躺在包间的床上四仰八叉的打着呼噜,那个女人还被捆绑着手脚斜躺在角落里,眼泪从她脸上滑落,嘴巴还带着口塞,她浑身一丝不挂,被捆绑住的白嫩身体,那些皮绳勒进了她的身体肌肤中,几乎看不到了绳子。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推开门走进来,看了女人一眼,其中一个走上去,一拳把女人打昏,另一个走到床边,用手掌拍了松下裤带的裆部一下。
松下裤带被那个人拍醒,睁开迷糊的眼睛,正要发作,进门来的两个男人二话不说,掏出枪指着他说:“松下先生,我们要借你用一用。”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24章:我没射

松下裤带这回真醒了,那节本来就很短的狗肠子,立刻又缩短一半,完全躲进了他的茅草丛中,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出来了。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松下裤带以为两人是来杀他的,眼睛不看人,而是盯着两人手中的枪惊恐的问。
其中一个嘿嘿笑着回答:“少罗嗦,快穿衣服,要是你还想活命,最好别乱喊乱叫。”
另一个把松下裤带的衣服丢给他,看到他尿湿了床单,呵呵的笑:“没想到松下家族的继承人,却是个胆小如鼠的孬种!”
松下裤带这时哪顾得上什么体面不体面,手忙脚乱的开始胡乱穿衣服,嘴巴上还说着:“你们可别乱来,要是你们抢一响,就会惊动这里的保卫,那时候,你们想逃都来不及了。”
而松下裤带的司机兼保镖,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在哪个地方与哪个女人睡得正熟呢,根本不知道他主子已经被挟持绑架。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用枪在松下裤带两肋上戳着朝夜总会外走,恭送的服务生和女服务员鞠躬微笑向松下裤带告别,没一个人注意到松下裤带那哭笑不得的表情。
王老五和陈默守候在窗户前,陈默看到松下裤带和那两个绑票他的男人走出来,兴奋的说:“武哥,出来了,松下裤带出来了!可是有两个人在他的左右!”
王老五把枪架在窗口,从夜视瞄准镜朝目标看,果然,松下裤带在一左一右两个黑衣人的挟持下,快步朝歌舞伎町的出口走。
王老五把枪的保险打开,这个时候,他内心平静得像是一池死水,没有任何的波浪,也许他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每到关键时刻,总能把心神收住,他用瞄准镜里那个十字架,把松下裤带的脑袋锁定在十字交叉的正中间。
看到松下裤带出来的,还有孔大少,他放下望远镜,端起了阻击步枪,这种枪,他在美国读书时就玩过,当然不是用它去杀人,而是打猎,可以说这种步枪的性能,他相当的熟悉,用起来很顺手。他很快就把夜视瞄准镜中的十字架牢牢锁定在松下裤带的脑门上,右手食指慢慢放进扳机眼里,枪很稳的架在窗台上。
松下裤带脚步有些发飘,也许是被惊吓的,也许是因为和那个女人玩累了,要是没有后面那两个男人用手夹持着他的腋窝,恐怕他连路都不会走了。
“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很有钱,很多很多的钱,要是你们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们……给你们很大一笔钱……你们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松下裤带声音颤抖的哀求。
两个男人没说话,四只眼前后左右的瞅,他们也许是干这行已经很老道了,没有丝毫的慌张,很从容的朝出口走,在那里,还有两个人接应他们,此时人已经不是很多,进出歌舞伎町的男女,寥寥无几。
王老五看到松下裤带他们走出歌舞伎町的出口,把右手食指放进扳机眼里,摸到冰凉的扳机金属那特殊的冰冷,眼睛看着夜视瞄准镜里的松下裤带,仿佛眼前的松下裤带,就是几十年前拿着屠刀嗷嗷怪叫的魔兽,王老五紧闭嘴巴,屏住呼吸,刚要扣动扳机,只见夜视瞄准镜里的松下裤带脑袋像是爆炸了一样,白的红的四处飞溅,他身边左右两个男人立刻趴下,仰头四处张望,而没了脑袋的松下裤带身体,就像个木桩,被谁推了一把似的,朝后倒下。
“武哥,你太准了!真是神枪手!一枪就把松下裤带的脑袋打爆了!”
陈默在望远镜中看到了这一幕,当松下裤带的脑袋在他高倍望远镜下爆裂开后,她的眼睛像是受到了刺激,闭上了一小会,接着,她又睁开眼对着望远镜朝外看,见到了松下裤带没了脑袋的身体倒在街道上,没看王老五的夸了一句,还以为是王老五射杀了松下裤带呢。
“我没射!”
王老五的回答有些滑稽,他是瘪着嘴回答陈默的,好像这枪不是他开的感到伤心,就像一个好强的孩子,本来争着去做一件事,却被别人抢了先,所以这个孩子有些伤心失落。
王老五此时的表情,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陈默一愣:“你没开枪?那他……”
陈默侧脸看了王老五一样,她从王老五的脸上看到他说没有开枪是真的,于是,她再次用望远镜朝窗户外看,此时,歌舞伎町的出口处,已经乱成一团,有几个女人看到被打爆了头的松下裤带尸体,吓得惊叫,陈默和王老五都能隐约听到她们的惊叫声了,而那两个挟持松下裤带的人,已经不到哪里去了,一些人陆续朝松下裤带的尸体边移动,有的还用手捂住了嘴,站在远处看,几乎是四面八方,警车的警报声呼啸着传来,松下裤带倒下的那个地方,逐渐的已经被胆大的人围成了一团。
王老五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下面混乱的场面,听到警报声,似乎提醒了他:「不行,我得把枪给扔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把枪给卸下来,装进盒子,然后拿起盒子塞进大衣里就往外面跑。
陈默正在看着窗户外的热闹,听到王老五的脚步声,扭头一看,王老五已经走出卧室,她把望远镜丢在床上,也跟了出去,她才不会让王老五一个人去涉险呢。
王老五胡乱的穿上鞋子,用双手把大衣裹紧,那个枪盒,就夹在他的左边腋窝下,有些沉,但他还是用左手臂紧紧的夹住不让它往下掉,王老五打开门,迈腿就朝门外走。
陈默刚冲出卧室,看到王老五身后的背影,于是叫了他一声:“武哥,等等我!”
但王老五装着没听到,嘭的一声,反手把门关上。
孔大少一枪射杀松下裤带后,对自己的如此表现实在满意,他放下枪,拿起望远镜朝外看,是想确认一下松下裤带倒下的身体,是否还能站起来,其实他这是多余的,一个脑袋都被打爆了的人,怎么可能还能站起来,但他看到的,确实松下裤带那双腿还在一抽一抽的动,还真的像是要站起来的样子,没了脑袋的脖子,还在不停的往外喷血,一股一股的直往外涌,松下裤带的身体,也跟真一耸一耸的抖动:“嘿嘿……你狗日的杂种,终于死在老子的枪了,谁叫你知道老子的事太多!”
孔大少嘴巴咬紧牙关,瞪着血红的眼睛说,他也看到了下面街道上的混乱场面,但他一时处于射杀松下裤带的兴奋中,忘了逃离。
王老五刚走出电梯,警察就冲进了公寓大厦的门,王老五来不及躲闪,只好假装镇定的低头往外走,一个警察拦住他说:“先生,外面有危险,你暂时不能出去。”
王老五没听懂他说的话,眼神愣愣的看着这个穿制服的小鬼子,以为是这个警察要抓他,他心里有些着急,正在手足无措间,听到后面的陈默用日语说话了:“你这个混蛋!想把我甩了去找那个骚货吗?你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话音才落,陈默已经冲到王老五身边,横竖不说,抬手朝王老五就是一个大耳光,一声清脆的手掌打在脸颊上的响声,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王老五被陈默打得有些莫名其妙,用手摸着脸颊呆呆的望着陈默,眼睛里还有闪闪的泪花,一付可怜相。
那个警察拉住陈默还要朝王老五打的手,和陈默说了几句。
王老五不知道警察与陈默说什么,但没一会,那个警察挥挥手,意思是让王老五和陈默走开。
陈默于是装着很生气的样子,用眼睛狠狠瞪了王老五一眼,大步朝门口走去。
这下王老五猜出了陈默的意思,他陪着笑脸给那个警察鞠躬后,小跑着追上陈默,拉住她的手,装着像是在哄她开心的样子,让那个警察看着,就像是这个男人很窝囊,被女人制得没救了一样,这个小警察摇摇头苦笑着嘀咕一句:“咱大日本帝国,竟然还有怕女人的爷们!少见!”
王老五和陈默很顺利的走出公寓大厦,陈默用手搂住王老五的腰,目的是不让王老五藏在大衣下的枪盒露出来,王老五也伸手搂住陈默的腰,就像一对情侣一样,朝附近的公园走去。
孔大少等看到警察的车朝他住的酒店围拢,才意识到自己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手忙脚乱的开始卸枪,装进枪盒中,穿上大衣,把枪盒塞进里面,还没换鞋,就匆匆冲出房间。
孔大少刚走出酒店大堂的电梯,正往外走的时候,一个警察发觉了他的不对,因为他穿的是酒店的拖鞋,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穿了拖鞋就往外走的,因为这是冬天。
“你站住!”
警察大喊一声,就朝孔大少扑了过来。
孔大少听到警察对着自己大喊,还看到他掏腰间的枪,朝自己扑过来,吓得他什么也不想就朝门口奔跑,他这一跑,藏在大衣下的枪就掉了出来,只听啪的一声,枪盒开了,卸装在里面的枪部件,哗啦一声都从盒子里掉了出来。
这下坏了,孔大少知道完了,拼命的朝门外奔,可他哪跑得了,外面全是警察。
王老五和陈默双双亲密的走过街角,到了孔大少住的酒店门口不远处,忽然看到警察一片骚乱,似乎按住了一个人,王老五和陈默及几个人,被警察挡住,王老五只好伸长脖子的朝里看。
就在孔大少跑出酒店门口没十几米远的距离,四五个警察同时把他给按住,他大叫着什么,可谁也不听他的,把他反手铐住,一个警察还抓住他的头发,从地上把孔大少提了起来,孔大少就像是一个临场就义的勇士,嘴巴骂骂咧咧的大喊大叫,他的眼睛还四周的看,在他眼睛看到王老五的时候,他一下子惊呆了。
王老五也看到了孔大少,他这才明白,原来打爆松下裤带脑袋的人,是这个孔大少,王老五看到他的眼神看着自己,王老五对着孔大少微微一笑,还没笑完,只听噗的一声,见孔大少的脑袋也开了花,白的红的溅了他周围警察一头一脸,那些警察立刻都趴下,孔大少没了脑袋的身体,也跟着倒下了。
王老五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朝四处高楼看,似乎想找到射杀孔大少的凶手所在的位置,可他什么也没看到。
打爆孔大少脑袋的,是对面大楼里的那两个男人,他们看到孔大少被抓,立刻动手,所以孔大少也和松下裤带一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些,王老五不知道,他只知道,父亲的仇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都死于非命了,但杀死他们的,却不是自己,他觉得有些失落,也许是因为仇人没能死在自己的手中缘故吧。
“武哥,刚才被抓的那个,也就是刚被打死的,可能就是射杀松下裤带的枪手。”
陈默小声的在王老五耳边说。
“他就是孔大少!”
王老五一字字的说出这句话。
“孔大少!他就是孔大少!真的是印证了那句古话,恶有恶报!”
陈默说话声大了一点,引来周围人的目光,尽管那些人不可能听懂她说的中文,但王老五还是把她一把拉住,离开了围观的人群,朝公园方向走去。
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女人,她就是滨崎凉子,她几乎亲眼目睹了松下裤带和孔大少一前一后被轰掉脑袋死去,她心都凉了,变成一个「身心凉子」了,一心想得到的东西就这样成了泡影,她叹了口气,也离开人群,孤独的朝一个黑暗的角落走去。
那个歌舞伎町的中国掮客,小跑着到中国酒吧,把外面的情况,报告给龙哥,只见龙哥哈哈笑着说:“好,干得漂亮!警方绝对找不到我们这里来!”
原来,轰掉孔大少脑袋的,是他手下。
“龙哥真是高明,要不是事先设下我们的人,那个台湾姓孔的家伙,说不定被警方抓住后,说出我们卖给他枪弹的事呢。”
掮客媚笑着乘机拍龙哥马屁。
“那个国内来的人呢?他和那女人怎么样了?”
龙哥问的是王老五和陈默。
“刚才我看到他们身影了,两人若无其事般在人群中看热闹呢。”
掮客回答。
龙哥叹息一声:“唉,那个男人,可是个天生干黑道的人才啊,要是他干黑社会这行,肯定能在三五年内超过我们「龙孙帮会」,好在他不是我们一条道上的人,你好生在背后悄悄的帮帮他,这个人是条汉子,值得我们尊敬,让他顺利离境吧。”
松下裤带在歌舞伎町出口被杀,引起了东京各媒体的关注,电视里报道的,几乎都是这条惊天新闻,一个松下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忽然被射杀,自然也引起了东京警视厅的高度重视,各媒体报道说法不一,有的是说仇杀,有的说是松下裤带与人争风吃醋,所以被杀,还有的说是黑道绑架了松下裤带,因为事情败露,所以撕票,但东京警视厅的新闻官员却没怎么透露消息,他们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除了孔大少那支阻击步枪外,警察们一无所获。
王老五和陈默在公寓里看着电视报道,两人觉得好笑,费了那么大周折,竟然没开枪就把两个仇人给消灭了,而且两个都死在自己眼皮底下,王老五和陈默悬着的心踏实了,他们把枪扔进公园那个深湖后,回到公寓,两人就抱头大笑,接着,自然要庆贺一番,最佳的庆贺方式,除了脱光了尽情欢爱以外,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庆贺方式了,两人精神抖擞的在公寓大床上折腾到天亮,现在,陈默和王老五都光着身体,她紧紧依偎在王老五结实的胸膛上,和王老五一起看着电视,嘴巴嚼着刚从楼下要的披萨外卖。
“武哥,这回我们可以全身而退了,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仇人都给灭掉,陈然和伯父的仇就这样别人帮着我们报了,真是想不到。”
陈默在身心都很放松的时候,显得尤其的漂亮。
王老五半靠在床头,抽着烟,毫无睡意的他,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听到陈默如此说,看了陈默一眼,刚要开口,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把他和陈默都吓了一跳。
陈默抬头看着王老五,那眼神,似乎在问:「会是谁呢?」
王老五也看着陈默的眼睛,一脸茫然的说:“这么早,才七点多,会是谁呢?”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25章:野兽与妖精

陈默离开王老五身体,翻身接听床头边的电话。
陈默是用日语与对方交谈的,王老五一句也听不懂。
王老五躺在床上,屋子里有空调,一点也不冷,被子盖住了他身体下三路,肚脐眼以上,都露在外面,而陈默侧身匍在床上,她滚圆的臀部和优美的腰部弧线,完全展露在王老五眼前,王老五看着陈默白皙的背部,忍不住伸手去用手指在上面轻轻的上下触摸。
不一会,陈默笑着用日语说了再见后挂断电话,才翻转过身,面对王老五说:“是池田菜花小姐来的电话,她一早看到新闻,说我们住的公寓楼附近,昨夜发生了黑帮火拼,死了人,她十分担心,所以特意打电话来问候我们。呵呵……武哥,我看菜花小姐是担心你吧,她在电话中一再问你的情况呢。”
王老五尴尬的笑了笑:“我有什么好让她担心的。”
陈默把身体移向王老五身体边说:“菜花小姐被你给迷住了,他是怕你出什么意外呢,还不领情,有人关心,难道不好吗?真是的,要是我有哪个男人这么关心,死都愿意。”
王老五哈哈笑了:“我不是一直都在关心你吗,还说没有男人关心,难不成你还想让别的男人根深的关心你吗?”
王老五说着,手朝陈默的两腿间摸去。
陈默嘤咛一声,贴王老五更近了:“对了,池田菜花小姐说中午要请我们吃饭。”
王老五手没停的问:“你答应她了吗?”
陈默把腿分开点,似乎被王老五摸得有些痒痒的舒服:“嗯……我没拒绝她的理由啊。”
王老五又问:“她还说了些什么?”
陈默回答:“也没说什么,就是问我昨夜有没听到或看到外面大街上的动静。”
王老五接着问:“你怎么回答的?”
陈默哼了一声,被王老五摸的那个地方又开始流出了水:“我说昨夜我们都睡得很沉,什么都没听到。”
王老五沉言片刻,然后说:“现在,我俩到东京要办的事情已经被别人帮着办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国了呀?”
陈默没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
王老五像是想到什么,把摸在陈默两腿间的手缩回来,翻身下床,拿起内裤穿上。
陈默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王老五穿上了裤衩,她没明白王老五为何如此,好好的躺在床上,干嘛一声不吭就起床了,她用被子把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裹住,大大的眼睛盯着王老五问:“武哥,你干嘛穿衣服呀?一夜没睡,你不困吗?”
王老五穿着长裤回答:“我去把机票订了,你睡吧。”
陈默有些不高兴的嘟着嘴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回国去吗?”
王老五看出陈默不开心,于是穿好裤子,没穿上衣的坐到床边,在陈默的鼻子上用手指捏了一下,笑着说:“不回去,难道我俩就这么躺着睡一辈子呀?”
陈默斜了王老五一眼回答:“为何不可以?我就想和你这样无忧无虑的睡到死。”
王老五俯下身去,伸手到被子里,用手指捉住陈默胸口右边的那个突起的基本点说:“再睡,我会被你给榨干的,小妖精。”
陈默咯咯的娇笑着回嘴:“我要是妖精,那你就是一头野兽,可怕的野兽!人家一夜都被你整,没睡过觉,骨头都快被你弄散架了,还说人家是妖精。”
陈默一脸的媚笑。
王老五被陈默的媚态给逗得性起,一个鱼跃,飞身扑向陈默,并喊着说:“野兽来了!野兽要吃了妖精!”
双手同时伸进被窝里,在陈默胸前柔软的两团嫩肉上揉搓,嘴巴大张着就去啃陈默脖颈,他脸上的胡须,一天没刮,长出来的根有些扎人,扎得陈默痒痒疼疼的舒服。
陈默像是一个初恋的少女,绯红着脸,娇笑声不断,嘴里喊着:“野兽!野兽!好可怕的野兽!……”
身体却在王老五的揉搓下变得绵软起来,哪还有什么睡意,整个人都被逗得来了精神,伸手就朝王老五刚穿好的裤子里摸去,她这不摸还好,一摸,王老五那个地方,就像是一头刚入睡的雄狮被惊醒过来,立马就在陈默手心里迅速胀大,高昂起头,随时准备着捕食猎物。
“哟!野兽要吃人了!”
陈默用手使劲一捏,王老五哪还忍受得了,没解裤带,只是把裤子拉链朝下一拉,扒拉下内裤,解放出他等不及的雄物,不管三七二十一,扯开陈默裹在身上的被子,分开她的双腿,对准后,腰臀一沉,就钻了进去。
“啊……你这头野兽……”
陈默叫唤出来的声音,却是舒畅的笑声。
王老五边动边回答:“我不这样,不是白担了野兽的名份吗,既然是野兽,我就得做出点野兽的本能来,要是害怕了,那你赶快求饶吧。”
陈默于是双腿朝上乱蹬着呵呵笑着叫:“救命啊!野兽吃人了!”
王老五把床边一块吃剩的披萨拿起,塞进陈默口中:“我让你叫!你这个小妖精,明明是你把我给吃了,还说是我吃了你,我让你吃个够……”
王老五耸动着腰身,深陷在陈默的双腿间。
陈默的嘴被王老五用披萨给堵上了,她吱吱唔唔的,双手环抱住王老五的腰背,十分受用的让王老五这头野兽欺负,她喜欢王老五这样直接,这样的欺负,她希望再与王老五多些这样的被欺负,要是回到国内,也许这样的欺负再也没有了呢。
王老五在陈默哼哼唧唧中,用他野兽般的身躯,把她欺负了个够,直到自己也精疲力竭,才侧身躺在陈默的身边喘息。
陈默浑身酥软,还在一抽一抽的处于潮水退却的过程中,不时还轻声呻吟出声来。
这样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陈默才开口说:“武哥,你真棒!我就喜欢你这种不管不顾的男子汉气概。”
王老五睁开微闭的双眼,侧头盯着陈默说:“陈默,我们真的得回国去了。”
陈默也侧头看着王老五眼睛说:“武哥,不瞒你说,我已经把工作辞了,回去不回去,对我来说,似乎没那么重要,我这次出来,本就不打算回去的。”
王老五一惊,仰起上半身,盯着陈默说:“你疯了!好好的工作干嘛辞了呢?再说,我们现在手里又没粘血,清清白白的,没必要亡命天涯,听我的,你必须得回去!”
陈默笑了,开心的那种笑:“我就知道你会和我急,这说明你在乎我,是吗?武哥, 你心里是真的在乎我的。”
王老五哭笑不得的说:“废话,我哪会不在乎你呢。”
陈默接着说:“这已经足够了,真的,有你这句话,我陈默这辈子活得值。我听你的,跟你回去,但不是马上,你得答应我在日本多玩几天,十天半月也行,我难得和武哥你单独出来,既然出来了,我们就多呆些日子吧。”
王老五慢慢躺平,叹了口气:“唉……你呀你,真拿你没办法,好吧,就依你,我们租的这套公寓,不是一个月吗,那就等租期到了再回国吧。可是,你回去做什么呢?要是你还想回海星集团旗下的旅行社,我可以给……”
陈默用手捂住王老五的嘴巴,摇摇头说:“不用,我不想干导游了,我可以自己创业。”
王老五把陈默的手从嘴边拿开,问:“自己创业?你想做什么?”
陈默回答:“这个还没想过,不过,我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做好任何事的,和你一起经历了这些事,我对自己更有信心了,就算是开个餐馆,我也能把它做得最好。”
王老五呵呵笑着说:“你说的开餐馆,这个主意不错,我看行,民以食为天嘛,吃饭是大事,要开,就开个最好的,我给你投资就是。”
陈默乐呵呵的说:“好啊,要是武哥你投资,我就把餐馆的名字叫成王老五餐厅,把你爱吃的和我爱吃的菜肴,做成特色菜,保准火,尤其是那些单身女性,一看到王老五三个字,都会忍不住的往里迈步,就算不是为了吃饭,也会冲着王老五三个字而来的,而那些喜欢猎艳的男人,看到这个餐厅女性不少,也会蜂拥而至,哈哈……到那时候,不火都难。”
王老五也哈哈笑了起来:“好,你的这个点子不错,不过,名字得改一改,不能叫王老五餐厅,应该叫王老五私家菜馆,餐厅多俗呀,现在的人,都喜欢什么私房菜私家菜,只要味道做成我王老五喜欢的,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要知道,我可是个嘴很刁的人哦。就这么说定了,我出钱,你出力,把这个王老五私家菜馆办成连锁的,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呵呵……没想到我在岛城有了个王老五律师事务所,以后就要有王老五私家菜馆了,哈哈……”
陈默被王老五这么一说,还真当真了:“武哥,你就等着大把的收钱吧,我一定会把王老五私家菜馆经营得让你数钱都数得手软,而且,我要池田菜花小姐帮个忙,作为她们旅行团定点指点的就餐地点,请个漫画家,把你的事迹画在王老五私家菜馆的墙壁上供食客参观……”
王老五打断陈默的话:“不行,你得在王老五私家菜馆门口放一个金亮金亮的牌子,上面写「日本人和狗禁止入内用餐!」
几个大字,凡是日本人,不管花多少钱,都不许他们到里面吃饭。”
陈默哈哈的笑了:“好!就这么办!哎呀,可是……要是池田菜花小姐去,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不进门吧?”
王老五想了想回答说:“这个好办,让她加入中国籍,脱离日本国籍就成。”
陈默推了王老五一巴掌:“你这叫什么呀!人家不会为了吃一顿饭,把国籍给改了的。”
王老五装着严肃的表情说:“那就再在牌子上写上几个字「池田菜花除外!」
这样,她就可以进去了。”
陈默笑哈哈的接过话说:“看来,武哥你是真的喜欢这个池田菜花,你们在温泉旅馆里,肯定玩得很痛快,玩出了中日友好关系,中午她请我们吃饭,要不要我再帮你约她?在我们回国前,你们再友好友好?”
王老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有你一个,我就已经累得不行了,哪有那个心情呀。”
陈默却当真的说:“武哥,没关系的,我不在乎,其实,你喜欢谁,和谁上床,与我都没关系,这是你的自由,即使以后你和冬梅结婚生活在一起,只要你需要,我都会陪你的,这辈子,我只陪你这个男人。”
王老五听着十分感动,用手搂抱住陈默的身体说:“陈默,你以后会遇到比我还好的男人,实在对不起,我……”
陈默用手再次捂住王老五的嘴巴说:“我明白,你不用说对不起。武哥,你就让我一辈子做你的情人吧,我不会要求你给予我太多的,即使你不需要我,只要我能经常看到你或听到你的声音就行。”
王老五还能说什么呢,一个如此对自己痴心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说出如此痴心的话语,他还能说什么,他的心醉了,被陈默的这番话语,说得醉了,他暗自发誓,以后,不管怎样,一定要让陈默过得开心,最起码,不要让她为钱财烦恼。他唯一能为陈默做的,也就是这个,除了这些,还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回报她的这份爱。
“陈默,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王老五紧紧搂抱住陈默说。
“武哥,你别因为我刚才说的话有心理负担,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相信我,我仅仅是因为爱你而已,你就让我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的爱着你吧。”
陈默在王老五怀里小声的说,似乎快睡了过去。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26章:女体盛的滋味

王老五和陈默,一直睡到池田菜花再次打来电话,陈默在电话里听到池田菜花说已经等在公寓大厦楼下,慌忙叫醒王老五,两人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洗脸刷牙,到楼下的时候,池田菜花微笑着站在那里,见到王老五和陈默,给他们鞠躬问好。
陈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似乎在池田菜花的微笑中,让她感觉这个日本女人看出了自己与王老五一夜贪欢,睡过了头。
王老五却显得很自在,用英文与池田菜花问好:“让你久等了,菜花小姐。”
池田菜花看到王老五,脸上荡漾着红晕,女人那种本能的羞怯,使得她看上去很秀美,她也用英文说:“早上看到新闻,让我十分担心,你们真的没事吧?”
池田菜花上下打量王老五,眼睛像是X光,扫描着王老五身上各个部位,给他做检查一样。
陈默能听懂王老五和池田菜花的对话,她和王老五站在一起,也上下打量着池田菜花:“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吗,让菜花小姐受惊了,实在不好意思。”
陈默说的也是英文,这样,方便三人相互交流,她回答完池田菜花,接着说:“今天菜花小姐看上去很美,是不是呀?武哥。”
王老五呵呵笑着说:“是啊,菜花小姐确实很美。”
池田菜花颔首一笑说:“请问两位想吃点什么?来这么久,还没好好陪你们在东京逛一逛,一会吃完饭,我陪两位到处逛逛吧。”
陈默高兴的说:“好啊,有漂亮的菜花小姐陪伴,东京的天气都阳光明媚多了。”
王老五却说:“菜花小姐做主吧,吃什么都可以。”
池田菜花沉言片刻,然后才说:“那我带你们到一个特别的地方,去品尝一番那里的日本大餐。”
王老五哈哈笑着说:“好啊,我就喜欢大餐。”
于是,三人有说有笑的开上车,这次王老五没开池田菜花帮租的那辆,而是开的池田菜花自己的车。
王老五一直想问池田菜花,为何这两天关了手机的事,但因为有陈默在场, 不好问。
池田菜花边开车边说:“我昨天晚上刚从泰国回来,一看手机上有你们给我打的电话,当时因为太晚,就没给你们回,直到今天一早,我起床看到电视上报到的新闻,说松下家族的继承人被黑帮谋杀了,那个枪杀他的男人,是个台湾人,也被人当场给枪杀了,这件事引起了东京警视厅和各媒体的密切关注,你们住的地方,是东京黑社会活动最为猖獗的地段,所以我担心你们也受到牵连,才一早冒昧的打电话。”
王老五这才知道,池田菜花原来不接电话,是因为去了泰国,他靠在后排座椅上,眼睛却盯着前面后视镜中的池田菜花,只见她也时不时的看一眼后视镜,与自己眼神相对,这让王老五想到在温泉旅馆那一夜,这是他除了中国女人外,第一次尝到外国女人身体的滋味,尽管池田菜花与中国女人没什么两样,同样的黄皮肤黑眼睛,可她开放的思想和身体,却是王老五在国内很少遇到的,想着想着,王老五想到了池田菜花小腹上那撮胡须一样的地方,一想到那里,王老五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陈默扭头回来看着王老五问:“武哥,你笑什么?”
王老五把笑声止住回答:“没什么,因为高兴,所以笑了。”
他是用中文说的,这样说,陈默能听懂。
陈默心里也很开心,因为仇人下了地狱。
池田菜花没听懂王老五说什么,她看了眼后视镜中的王老五说:“对了,那个新加坡的贾先生,今天早上给我打过电话,还问起王先生呢,我没告诉他你们住的公寓电话,他说今天下午要飞往中国。”
陈默不知道贾先生,于是问:“武哥,菜花小姐说的贾先生,是谁?”
王老五用国语回答说:“一个朋友,做古董生意的,我在菜花小姐她们旅行社遇到,他是来鉴别松下裤带家藏的合欢佛真伪的。”
陈默一听合欢佛,再次侧身看着王老五,也用中文说:“合欢佛?是你以前说起过的合欢佛吗?怎么会落在松下裤带手中了?”
王老五笑了笑回答:“贾先生看过,就在昨天下午,我去他住的酒店找他,从他口中得知,松下裤带手里的合欢佛,是假货。”
池田菜花很好奇两人为何不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英文说话,她用英文问:“你们在聊些什么?”
陈默坐正身体回答:“哦,说些私事。菜花小姐,你这是带我们去哪里?”
陈默看着车逐渐开出了市区,有些奇怪的看着前方问。
池田菜花笑着说:“不是要我做主吗,所以我带你们到郊区一家日本正宗皇室菜馆,这家可是以前天皇御厨世家,与你们中国的满汉全席虽然没法比,可也是日本顶级的菜肴了,一会你们能品尝到什么叫日本真正的料理。”
王老五没完全听明白,但陈默却听清楚了,她赶紧说:“不用,这样让菜花小姐太破费了,在市区随便找一家餐馆就行。”
池田菜花笑着说:“没事的,那家的现任社长,和我比较熟,也许我们这次去,人家还不要我们花钱呢。”
到池田菜花说的皇室私家菜馆,已经是中午快一点了,池田菜花把车开进院子停下,王老五和陈默一脸好奇的走下车。
“哇噻!这么大的院落,武哥,你看,那两棵柏树,应该有几百年历史了吧?”
陈默指着院子里高耸入云的两棵几人难以合围的柏树赞叹着说。
王老五没回答,而是观察着这个有些像中国传统建筑的院落,只见红墙绿瓦,几间气派的古式建筑,很大气的围拢在这个院子四周,院子里停了几辆豪华轿车,显得空荡荡的,屋檐上龙飞凤舞,屋檐下雕刻着各种奇异怪兽,所用的颜料,不是当今的那些化工制成的涂料,而是古时候用的圡漆,颜色鲜艳美观,每栋房子正中,都有汉白玉台阶,台阶两边有汉白玉围栏。
这个时候,一个大约四十多的男人笑哈哈的走出正中的那栋古式建筑,朝池田菜花迎来。
池田菜花与这个男人寒暄完,才给王老五和陈默介绍:“这位是我小舅,是现如今这个皇室菜馆的社长。”
她给王老五和陈默介绍完,然后给她的小舅介绍了王老五和陈默。
王老五很客气的与这个男人握手,他不习惯给人鞠躬。
跟随池田菜花的小舅走进正中房屋,也就是餐厅,王老五这才看到与外面古典建筑不一样的现代气息,里面温暖如春,大厅装饰华丽,听池田菜花介绍,这种装饰,与天皇住的宫殿几乎一样。
王老五没怎么听懂他们说些什么,大厅里没见到什么吃饭的餐桌,都是摆放一些供客人休息聊天的沙发椅子,有几个欧美顾客,男女都有,在靠窗的一个角落里,与一个日本女人在交谈,那个日本女人一看就是个翻译或导游,他们谈话声很小,但不时会发出阵阵欢笑,似乎谈得很开心样子。
池田菜花的小舅,亲自带王老五他们走过一个长长的通道,进入到一个房间里,池田菜花说这是包间,但没有任何的桌椅,倒是有一张像单人床一样的楠木台让王老五感到很是新奇,他过去读医科大的时候,尸体解剖台就很像这个台子,台子不高,人站着的话,台子刚好到膝盖的位置,在台子两边,有几个坐垫静静的摆放在那里,王老五估计,这可能就是餐桌吧,小日本不仅人古怪,连用的东西都与人不一样,所以王老五没问。
池田菜花和他小舅说了几句,陈默给王老五翻译。
“菜花小姐要他小舅摆上这里最受欢迎的菜肴,他小舅要我们稍等片刻,一会就会有料理师来为我们服务。”
王老五怪不好意思的,他知道,到这样的地方吃饭,肯定花钱不会少,虽然这是池田菜花的小舅开的餐馆,可王老五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菜花小姐,随便点就可以啦,没必要破费。”
王老五等池田菜花小舅出去后,才给池田菜花说。
池田菜花仍然微笑着让王老五坐到木台子边正中位置,她和陈默分别坐在王老五两边,然后才说:“不用客气,你们不是想了解日本的文化吗?在这里,你们会看到日本人畸形的饮食文化。”
她的口气,似乎在嘲笑日本人的这种她说的畸形饮食文化。
王老五和陈默都深感吃惊,没搞明白池田菜花为何如此说,处于礼节,两人也没过多的问什么。
池田菜花倒是很随和,她问王老五和陈默都到过哪些地方游玩,而且还讲了些日本古代丰田秀吉的历史故事。
不一会,进来一个日本男人,像是服务生,他把一块桃红色的绒布铺在木台上,像是给餐桌铺上了一块台布,可以看出,这是一块全新的台布,然后他退下了。
接着,进来一位一丝不挂的漂亮女人,她落落大方的和在座的三人点头鞠躬问好。
王老五和陈默惊呆了,相互看了一眼,陈默这才问池田菜花:“难道这里的女服务员都是要光着身体的吗?”
池田菜花笑着回答:“她不是一般的服务员,既然不是一般的服务员,那就得有特别的服务才是,一会你们就知道她是如何为我们服务的。”
王老五盯着这个进来的裸身女人看,她确实很美,尤其是身材和皮肤,没有一点瑕疵,两腿间不是很多的黑毛,显得出奇的显眼,胸前那对饱满得让王老五忍不住想动手去触摸的肉,恰到好处像是镶嵌在她胸口上,这个女子年岁不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水汪汪的在微笑中有点含羞,修长的双腿,没有一根茸毛,就连脚趾,被清洗得脚趾甲都泛着光彩,修长的身材,让她看上去像个模特。
漂亮的裸身女人很自然的仰面躺在了铺桃红绒布的台子上,像是要睡在上面。
王老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正面看,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浏览得他有些坐不住,想都受去摸一摸是真的假的。
端着盘子的服务生陆续进来,把盘子里的食物,很仔细的一件件摆放在仰面躺着的裸身女人各个部位上。
这个时候,池田菜花才开始用英文介绍:“这叫「女体盛」,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女体宴,这是过去天皇在享受美食过程中的一种淫奢娱乐方式,现在做这样餐厅生意的,在日本不算少,但要数正宗的,就是我们现在来的这家,因为这种「女体盛」创始人,就是我小舅家的祖先,天皇的御厨。”
“躺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女孩,今年才满十九岁,还是个处女,但她做这个行业,已经有三个年头了,她们这种职业,我们日本人叫餐伎,也就是和其她日本艺伎一样,是很普遍的,做她们这个行业, 不仅人要长得漂亮,身材还要特别的好,那样食客才会有胃口。”
“食客点用「女体盛」用餐的时候,她们都会经过一系列的严格净身,就像刚才一样,裸身在食客用餐的房间里躺下,摆好一个固定姿势,再由助工端来菜肴,按部位工整的摆放在女体上,由客人用筷子夹着菜肴吃。”
“你们看,每种菜肴都有固定的位置,不能错的,这就是传统的「女体盛」摆放菜肴的方法,比如说鲑鱼片,能带给食用者源源不断的力量,所以要放在心脏的位置;旗鱼有助于消化,所以要放在腹部;鳗鱼可以增强男女的性能力,就摆放在两腿间的那个部位……”
“呵呵……目前,很多日本「女体盛」都已经没有这么讲究了,唯有我小舅家,还一如既往的按照传统的「女体盛」吃法摆放这些食物,所以来这里的,都是些政界显要们接待外宾。但这种吃法,也引起了很多日本国人的反对,认为这是对女性的不尊重,可是,在这个男权社会里,是不可能彻底的给予我们女性以尊重的。”
在池田菜花讲解的过程中,一个完整的女体盛宴已经展现在他们面前,那些不同颜色的生鱼片和寿司,摆在了躺在台上裸身女人重要的部位上,摆放的位置恰到好处,更增加了仰面躺着的女人身体的诱惑。
池田菜花等几个服务生退出去后,才拿起筷子,邀请王老五和陈默一起开始用餐:“请吧,好好尝尝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特色菜肴吧,这就是天皇陛下给予我们这些子民的恩赐!把一个好端端的少女,当成餐桌使用,这要是在你们中国,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池田菜花说到这里,泪眼婆娑,她似乎感到很伤心,带王老五他们来的是她,可她这个请客的主人却为自己点的菜肴哭泣了。
王老五和陈默能体会到池田菜花那种心情,他们两人没一个人动身边的筷子。
王老五也想到了当今国内一些酒楼餐馆,为了招揽顾客,花样百出,什么动物都敢吃,除了人之外,尤其是那些濒临灭亡的动物更是受到食客的欢迎,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连人都要吃了。王老五看着摆得很优美的人体大餐,一点食欲都没有,反而觉得恶心。
陈默也有王老五一样的感受,她的胃在翻卷,差点忍不住就呕吐了出来,她觉得躺着的女孩,就像是在供他们食用一样。
池田菜花还在流泪,她没再劝王老五和陈默吃女体上的菜肴了,而是说:“现如今,有的餐馆,还把菜肴做成人体形状,用刀切着吃,刀子划下的时候,假人体还会流出鲜血样的调料,切开后的人体模型,里面的器官与人的器官没什么两样,唉……这就是日本的文化,畸形变态的文化,我之所以带你们到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们一个事实,日本这个民族,不会进步,只会越来越退化,因为我的这些同胞们,都有野蛮残忍的本性,所以我对几十年前的那次日本侵略亚洲各国的暴行,深感愧疚,而那些好战份子们,还在叫嚣着可耻的武士道精神。”
在池田菜花他们说话的时候,躺在木台上的女体,一直没有动,除了她身上心跳和血管的搏动外,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像是一个沉睡中的美人,睁着眼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待着身边衣冠楚楚的人用筷子从她身上夹走食物,她也许听懂了池田菜花和王老五他们的交谈,两滴清澈的泪珠,从她眼角两边悄悄的滑落,滴到桃红的绒布上,顿时渗透进了那片桃红色中躲藏了起来。
再怎么美味佳肴,在如此沉重的心情下,还能有什么品尝的乐趣,王老五首先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已经品尝到了这种菜肴的特别滋味了!”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27章:没有悲伤的寡妇

吃饭吃出了郁闷,这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感觉。
日本的「女体盛」,也许在某些日本人看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能心平气和的享用这样的美餐,甚至还有的人,会吃出别的花样和滋味来,可王老五他们三人,没有觉得这是一顿感官和食欲的满足享受,反而认为这是人类的一种悲哀。
就在王老五和两个女人走出包房来到大厅时,池田菜花的小舅一脸微笑的迎了上来,陈默把他的话语翻译给王老五听。
“菜花小姐的小舅问我们,为何这么早结束了用餐?是不是他们的菜肴不合我们的口味?”
王老五眼睛瞪着池田菜花的小舅,给陈默说:“你告诉他,他这不是在开餐馆,而是在羞辱他的姐妹,要是用他的母亲或亲姐妹的身体来为顾客盛菜肴,他能吃得开心吗?”
陈默哪能按王老五说的翻译给池田菜花小舅听,她悄悄的拉了王老五一把,小声的提醒他说:“武哥,这里是日本,不是中国。”
王老五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然后深吸一口气,没再说任何话,朝门口走去。
陈默紧跟着王老五也走了出来,池田菜花却与他小舅站在那里说话。
王老五走出屋子,站在院子中掏出烟点上,仰头朝天。
陈默走到他身边说:“武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不能接受那样的用餐方式,可这是人家日本民族的一个传统习俗,在他们的眼中,这是最高规格的用餐享受,我们作为旁观者,没必要与他们计较这么多,开心点吧,一会菜花小姐出来,别再拉着个脸了,没看到她的心情也不好过吗?”
王老五侧头看看陈默,苦笑了笑说:“你说的没错,我想法太多了,这与我没任何关系,人家小日本想怎么用餐,那是人家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怎能干涉他人的喜好呢,因此没必要为此气恼,呵呵……陈默,你还有胃口吗?要不,我带你和菜花小姐去吃中国菜吧。”
陈默立刻回答:“好啊,我们就吃中国菜。”
池田菜花出来的时候,王老五和陈默都看出她刚和她的那个小舅闹矛盾了。
“对不起,让你们因为我而感到不愉快。”
池田菜花是用英文说的:“过去,我一直反对舅舅家做这种生意,所以我几乎不到这里来,小舅今天看到我来,很高兴,所以给我们安排了人体盛,他的本意是要好好的招待你们,因为他听说你们是从中国来的,过去,很多中国人来日本,都喜欢尝尝人体盛,可这次,小舅他错了,他要我代他向你们道歉呢。”
陈默笑了笑说:“菜花小姐,没关系的,你不用内疚,你小舅他也没错,他做生意的,当然是要以吸引顾客为重。武哥说我们到市区吃中国菜,走吧,把刚才的事忘记了吧。”
王老五却说:“菜花小姐,不是每个中国人都喜欢日本这种特殊文化的,不瞒你说,我对日本的这些所谓的文化,实在很反感,他们打着这样文化那样精神,还不都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私欲嘛,要是每个日本人都像菜花小姐一样,日本这个民族就值得人尊敬了。”
陈默推了王老五一把说:“武哥,有完没完,快上车吧,你来开车。”
王老五还想说几句,发发牢骚,可他想一想也对,总不能在池田菜花面前说日本人的不是吧,于是他接过池田菜花递来的车钥匙,坐到了驾驶室上。
萧薇和父亲一起,也赶到了东京,他们这次来,因为萧氏企业与松下家族有外包产品业务,作为松下家未来的继承人忽然被害,萧伯仲哪能不来吊唁松下裤带。
萧薇却是以一个未亡人的身份,到东京给孔大少收尸的,因为他们还没办理离婚手续,所以孔家要求她也到东京来。
不过,萧薇父女俩,并没有丝毫的悲伤,而是带着愉悦的心情来到东京的,因为给萧家制造麻烦的人丢被人射掉了脑袋。
孔大少的家人,是在一家台湾人开的餐馆举行临时丧礼仪式的,当然,灵堂自然不会放在这里,这里只不过是答谢那些亲朋好友的场所。
这家酒楼,做的是地道的闽南菜,是台湾人在东京开的一家最大的酒楼,这里也是台湾商人在东京常常聚会的地方。
王老五一行三人把车停在酒楼门前。
陈默看着进出的人胸前戴着白花,给王老五说:“好像这里在办丧事。”
王老五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这在国内,也有人在酒楼办丧事的,只要能挣钱,管它是喜事还是丧事,所以王老五没觉得奇怪。
走进酒楼,迎宾小姐的微笑却没露出半点这里在办丧事表情,仍然笑得是那么的灿烂。
酒楼大厅,所有桌子都坐满了人,每个人的神情都不像是喝喜酒,明显的是在喝丧酒,在大厅的正前面一个稍高出大厅地面的台上,站着一个穿黑西装的主持人,拿着稿纸用中文读着华丽的悼词,把死者说得十分有修养有品德,王老五和陈默听着都觉得好笑。
在主持人身后,坐了几个穿黑衣的男女,萧薇就坐在这些人的正中间。
王老五朝台上瞄了一眼,认出了萧薇,他心里顿时明白了,这是在给孔大少办丧事呢。
萧薇很平静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正前方,在王老五他们走进大厅时,她看到了王老五,嘴角露出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微笑,当王老五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她对王老五露出微微的一笑,然后轻轻的站起身,走下台,朝王老五他们迎了上来。
王老五见萧薇走向自己,他站在原地不再跟着礼仪小姐往前走,看着萧薇微笑,陈默和池田菜花也跟着站住,两个女人没明白王老五为何忽然站住不走了。
“武哥,你怎么也到东京来了?”
萧薇和王老五问候完,才和池田菜花及陈默点头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你不是也来了嘛。”
王老五笑着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会你到京都酒店来,我有话跟你说。”
萧薇眼角四周扫了一眼,小声的给王老五说。
王老五点点头,也不说话,他心里也有很多话想要给萧薇说。
陈默在萧薇走开后,和王老五并排跟在礼仪小姐身后,走向包房的路上问:“武哥,刚才那个女人,听口音好像是台湾人,你们认识?”
王老五回答:“认识,她就是孔大少的妻子,叫萧薇。”
这顿饭,午餐过了时间,晚餐还没到时候,三人吃得都很少。
吃完饭,陈默和池田菜花去逛街了,王老五独自来到京都酒店,萧薇父女俩人,已经在酒店茶室等候。
萧薇换了装,不再是一身黑,而是素雅的一套毛料职业裙,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刚死了丈夫刚变成寡妇的女人,到像个刚结婚不久的新媳妇,满脸带着那种被男人爱得死去活来的做女人美妙感觉的微笑。
父女俩看到王老五进来,立刻从椅子上站起。
王老五首先与萧伯仲打招呼:“你好,萧先生,现在萧氏企业走出危机了吗?”
王老五一开口就问萧家的企业。
萧伯仲双手握住王老五的手,有些激动的说:“为了我们萧家,王先生可是受累了,你在成都被抓的事,薇薇已经全都告诉了我,我萧伯仲愧对王先生啊,要是没有你那五千万人民币的及时到账,我和薇薇,现在恐怕已经把家族企业给丢了,你可是我们萧家的恩人啊。”
王老五笑着回答:“萧先生言重了,只要安全度过危机就好,听萧薇说,你老也被台湾警方带到警局里盘问过,这都是因为我没把事情办好的缘故,让你老跟着我受牵连,实在抱歉哪!”
萧薇看着父亲和王老五两人站在那里不坐下,于是娇声的说:“爸,武哥,你们站着不累吗?坐下再说不行啊,非得站着说吗。”
萧伯仲这才哈哈笑起来邀请王老五坐下:“对对对!看我一时高兴,能在这里与王先生见面,实在想不到,刚才薇薇给我说要给我个惊喜,原来是她与王先生约好了在这里见面,这真的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惊喜啊,王先生,快请坐!”
王老五看了萧薇一眼问:“媚姨没来吗?她身体可好?”
萧薇回答:“媚姨才不会参加这样的丧礼呢,她认为姓孔的该死,一个该死的人,不值得她出面吊唁,所以只有我和父亲来。对了,武哥,你到东京多久了?来这里做什么?”
王老五叹了口气才说:“唉……我这次出来,是为父亲报仇的。”
萧伯仲听王老五这么说,惊讶的问:“王先生的父亲是被人谋害的吗?”
萧薇娇嗔的说:“爸!你还不知道吧,武哥的父亲,是因为他被抓,气得病逝的。”
萧伯仲哦的一声后说:“这么说,王先生是来找松下酷呆报仇的啦?难道,这个日本人和姓孔的死是……”
萧伯仲故作惊异的问,其实,他心里知道孔大少和松下裤带是如何丢了小命的,他还故意把声音压低的问。
还没等萧伯仲说完,王老五接过话说:“可惜不是我亲手杀了他们。没错,我本来是专门出来找他们算账的,不为别的,就为了给因我而气绝身亡的父亲报仇,可没想到,还没等我动手,孔大少倒是先把松下裤带给毙了,接着,孔大少也死于非命,真的是报应啊!”
萧伯仲点点头说:“是啊,确实是报应。松下家族,没一个好东西,在二战期间,松下酷呆的爷爷,也就是松下茂坈(读「茅坑」)曾经抢走了中国很多古董,我在他家见到过的,光是清代的青花瓷,就好几个,都是曾经御用的皇宫中的东西,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啊。直到我与他家合作,才知道这些,要是早些知道,也不至于和这样的人为伍,薇薇啊,你记住了,等这次合约期满,就不要再和松下家族签订任何外包项目了。”
王老五接过萧伯仲的话,笑哈哈的说:“松下家还抢了合欢佛呢!”
萧伯仲大惊,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问:“抢走了合欢佛!合欢佛不是在王先生的手中吗?怎么会被抢了呢?”
王老五微笑着解释说:“他家里藏的是假货,还记得你与新加坡那位贾先生买的寒山老人字幅吗?我在这里恰好遇到了贾先生,他是专程来给松下家鉴别合欢佛真伪的,他给我说,松下家的那个合欢佛藏品,是赝品。”
萧伯仲长舒一口气:“日本欠下中国人的债,实在太多了。对了,王先生,听薇薇给我说,家兄没完成的合欢佛考证事宜,你一直在做这件事,如今工作进展如何?”
王老五喝了口茶回答:“这事已经快完成了,这次回国后,我会把所有考证资料整理出来,等萧教授一周年忌日,我会亲自到他墓地去,给他焚烧一份考证的资料。”
萧伯仲感叹的说:“王先生真是个有心人啊,家兄在临终前,能交上你这样一个朋友,他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三人边喝茶边聊些杂七杂八的事,还谈到了王老五入股萧氏企业的合约问题,王老五没有完全同意,因为他那五千万中,有三千多万是借来的,他必须得还,所以他入股萧氏企业的资金,只有他自己的那部分谈完正事,也就是王老五入股萧氏企业的具体事宜,萧薇才问王老五:“武哥,你几时回国?”
王老五回答萧薇:“还没订下来,也许七八天吧。”
“没想到我给你惹来了那么多的麻烦,更没想到的是,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局,这倒是干净,我不用再为离婚的事烦恼了,这也许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吧,我从没这么感到轻松过,这一切,都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也许我还得……”
萧薇话没说完,王老五就打断了她。
“萧薇,孔大少与松下裤带合伙陷害我,还杀害了无辜人的生命,刚才在酒楼你看到的那位叫陈默的,她弟弟也是被孔大少他们给害死的,这样的人,我不除掉他,老天也会收了他的,他这是罪有应得。”
萧伯仲插了一句:“其实,在我从薇薇口中知道陷害王先生的人是姓孔的后,我就有了想除掉这个败类的想法!”
王老五心里想:「不会是萧薇的父亲找的杀手干掉了孔大少吧?不然,孔大少为何在做掉松下裤带后,也被射掉了脑袋呢?」
他想是这么想,可没表现在脸上,这毕竟只是猜测,也许干掉孔大少的另有其人呢。
王老五想得没错,孔大少的死,确实有萧伯仲的参与,他买通了在东京的中国黑帮,但不是王老五买枪的那个龙哥,而是比那个小混混龙哥还有势力的一个帮会,由这个帮会再找到叫龙哥的出面办这件事,所以孔大少不死都难,当然,在这个交易中,萧伯仲没有亲自出面,而是找了台湾黑帮组织的一个朋友搞掂的,萧薇自然不知道她父亲所干的这一切,萧伯仲这样做,不单是为了萧氏企业,也是为了萧薇好,他认为自己酿下的这坛苦酒,得自己亲口喝掉。
王老五一直和萧薇父女聊到吃完晚餐后,才回到租住的公寓,陈默一个人在,池田菜花已经回去了。
“武哥,你咋才回来,菜花小姐在这里等了你很长时间,以为你会早点回来呢,是不是那个叫萧薇的漂亮女人把你给拖住了,脱不开身呀?”
陈默有些挖苦王老五的说。
王老五哈哈笑着回答:“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王老五把大衣挂在进门的衣架上上,双手抱住陈默问:“明天想到哪里玩?”
陈默没推开王老五,而是把头靠在王老五胸口上说:“我们还是回国吧,两天后就是春节了,我想陪爸爸妈妈一起过这个没了弟弟的春节,要是我不回去,他们会更加伤心的。”
王老五抚着陈默的头说:“是啊,马上就是春节了,要不,这个春节,我陪你到你家,与你父母一起过吧?”
“真的?”
陈默开心的仰起头看着王老五的脸问。
王老五很认真的点点头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太好了!你真可爱!”
陈默说着,在王老五嘴唇上啄了一口,接着,她又神情落寞的说:“可是,要是你和我回家过春节,冬梅怎么办?那样她不得一个人过春节了吗?你还是和她一起过年的好。”
王老五在陈默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冬梅有她母亲陪着她过年,只不过,到你家过年,你父母不会把我赶出你家的门吧?”
“他们为何要把你赶出家门?欢迎还来不及呢。”
陈默回答。
“因为我把他们心爱的女儿给俘虏了呀。”
王老五笑哈哈的开玩笑说。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哟,我现在就得给菜花小姐打电话,让她帮订明天回国的航班。”
陈默说完,跑着进卧室打电话了。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28章:越坏越爱

王老五做出与陈默回家过年的决定,不是一时冲动。
他想与郝冬梅结婚前,多陪陪陈默,要是他从东京回到岛城,以后,也许再也没机会和陈默相处了,这也表明,王老五对陈默身体上那种依恋,很难让他与陈默分开,尤其是经过这次的日本复仇之行后,他越来越对陈默丰腴的身体着迷了,所以他想多和她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王老五的这种想法,不仅只是他这个男人才有,恐怕这个世界上所有正常的男人,处于他这个角度,都会有如此的奢求,这是人生的一大乐趣,能与一个自己迷恋的女子在一起度过更多的愉快时光,哪个男人不愿意呢。
陈默打完电话,给王老五说:“武哥,菜花小姐说她现在就问问还有没有明天的机票,要是没有,她就预订后天的。”
王老五想好好的泡个澡,正在脱衣服呢,听了陈默的话,他回答:“可以,只要大年三十前能回到你父母身边就成,不过,等池田菜花预订了机票,定下回国时间,你得给你广州的那个旅行社的朋友打电话,让她帮预订飞往沈阳的机票才行,每年春运,都不好买机票。”
陈默回答:“好的,你去洗澡吧,我等菜花小姐的电话。”
王老五泡在浴缸里,回想着这次东京复仇之行,想想都觉得可笑,所有的事情,都出乎自己的预料,看来,自己的命还真是硬,那些惹了自己的人,最终都没一个好下场,这让他不信都不行,而且每次,都是自己安然无恙,这样的运气,究竟能走到什么时候呢?王老五想着想着,不觉噗哧一声笑出声。
陈默也脱光了衣服走进浴室,恰好听到王老五的噗哧的笑:“武哥,你笑什么呢?是不是又在想那些坏事了?”
陈默站在浴池边瞪着王老五。
王老五看着陈默身体正面一览无余的美景,从上到下逐一扫描般浏览她丰腴的身体,没回答陈默的问话,而是色迷迷的说:“你真的是个小妖精,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这头野兽都会兽性大发,愣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你看,我都等不及了。”
王老五说着,用手去握胯间的神器,此时,那宝贝早已竖立在浴池水面上,露出尖尖红润的头部,在王老五的手一握下,似乎在朝上长,嗖的更加伸出了水面。
陈默娇骂道:“你越来越坏!坏得没治了!坏到了骨头里!坏得每个细胞每滴血液都充满了兽性!我偏不进去,让你干着急!呵呵……”
陈默说完,转身装着要走的模样。
王老五像是真怕陈默走开,哗啦一声,从浴池中站起身,水淋淋的一步跨出浴缸,三两步冲到陈默身后,从后面一把抱住她说:“你走得了吗?我非得把你吞食了不可!”
拦腰抱着陈默就朝浴缸边走。
陈默虽脚手乱蹬,但却嘻嘻哈哈的娇笑说:“快放开我!不然,我喊非礼啦!快放开我,你这头野兽!”
王老五把陈默抱进浴缸,把她按躺下,自己却叉腰站在浴缸边,雄纠纠气昂昂的挺着他的神物,对着陈默的脸部说:“谁让你这个小妖精迷住了我这头野兽,你看,它都变成这样了,能不发怒吗?要让它不欺负你,我有一个办法。”
王老五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坏坏的看着陈默笑。
陈默眼睛盯着王老五耸立在面前的东西问:“啥办法?”
其实她猜到了几分,但不愿扫了王老五的兴,所以装着不知道的问。
王老五凑近陈默一点,双腿微微下蹲,神物几乎碰到陈默的脸说:“你用手和口,让它乖巧的垂下头去,它就不会把你撕裂开了。”
陈默用手轻轻在王老五那上面拍了一掌,骂道:“不要脸!原来是想出这么个坏主意,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王老五于是站直了腰,用手来回套弄着说:“不会是你本身就喜欢它把你撕裂开吧。”
一脸坏坏的笑。
陈默用手捧起浴缸里的水,洒向王老五胯间娇嗔的骂:“去死吧你!我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红着脸撇过头去偷偷的笑。
王老五抬脚跨进浴缸,在陈默对面半躺下,这个浴缸有些小,本来就是单人使用的浴缸,现在却要容纳两个人的身体,水自然得让路,从浴缸边哗哗的流出。
王老五伸手从陈默腰后搂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胯上说:“现在你不理我已经来不及了,野兽没尝到美味,是不会罢休的。”
说完,嘴巴就去亲陈默。
陈默娇笑着把头朝后仰,说:“武哥,先别,还是说点正事吧。”
王老五一付无赖样的回答:“现在就是在办正事的时候,哪还有比这更正事的呢。”
强行的还要去亲吻陈默。
可陈默却说:“明天的机票没了,菜花小姐说,只有后天中午的,我已经让她预订后天的了。”
王老五似乎对机票的事不怎么感兴趣,哦的回答一声,自己胯间的神物摩擦着陈默的那个裂缝,就像是一头怒吼的野兽在猎物周围徘徊,准备着随时进攻,用它强劲的威武,去征服眼前的猎物。
陈默不是不愿意,而是她这样做,反而增加了王老五的那股雄性的冲动,这是聪明女人惯常使用的招数,不用专门培训学习就能懂的东西,她们认为,让男人轻易得逞,感觉自己就没那么宝贵了,说难听点,女人的这些花招,与猫玩耗子没什么两样,其实她们有着比男人更加急迫的需求,可是,出于一种女人被动的本能,却又要装着对这事毫不在乎的样子,本想一口吞噬耗子的猫,却还要把耗子玩得脚瘫手软才肯下口,这就是女人,可爱又可怕的女人。
“从今天凌晨三点多开始到天亮睡下,我们不是一直没休息吗,难道你不怕伤了元气?真不敢相信你是个快四十的男人,似乎总是没个够,呵呵……以后冬梅可有罪受了,要是你整天这样,还不把冬梅那娇小的身体给吸干了。”
陈默没再过多的坚持,开始配合王老五的动作,她那裂开的缝隙,张开得更大,随时准备好接纳王老五的雄物闯进来。
陈默一提起冬梅,王老五却更加来劲似的,他没在做过多的犹豫,身体朝后一缩,接着猛的往前一送,很滑溜的钻进陈默张开的口子里,把自己当作猎物,送进了猛兽的口中,本来他才是陈默说的野兽,这回反过来,却是陈默变成了野兽,她的口,紧紧咬住了王老五的雄物不放,几乎快把王老五整个的吞了进去。
王老五知道陈默很受用,但却故意问:“是不是很不舒服呀?要是把你弄疼了,我就出来。”
说着,假装要撤退的样子。
陈默正处于十分受用的时刻,哪能让王老五出来,她娇声哼哼着说:“别……我要……”
话才出口,知道自己上当了,紧紧搂住王老五的脖颈,垂下头在他耳朵上轻轻的深深咬了一口说:“你真坏!”
王老五边动边说:“你不就喜欢我坏嘛,所以我越坏,你越爱,不是吗?要不,我对你好一点,不再动了,这样你不会说我坏了吧。”
说着,果真不再动,浴缸里的水也停止了哗啦哗啦的响声。
陈默娇哼着说:“你就是坏!坏到骨髓里的那种坏,但坏得很可爱,武哥……别停……我喜欢你的坏……”
这就是女人,她们害怕男人坏,可又喜欢男人对她坏。害怕男人坏,是因为怕男人对别的女人坏,喜欢男人坏,是希望男人对她一个人坏。
所以女人经常会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王老五从不把自己看做是一个好东西,他明白女人的内心需求,知道女人喜欢男人对她坏,所以他坏起来,真的不是东西,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用陈默的话说,他是个坏到骨髓里的男人,因为他能把女人弄得骨酥筋软,没有坏到骨髓里的男人,是不会把女人弄得说他是坏到骨髓里的,这对于王老五来说,是一句赞美之词,他喜欢陈默说他坏到骨髓里,这证明一个事实,那就是陈默喜欢他坏到骨髓里。
王老五在狭小的浴缸里,用他特有的坏,前前后后的把陈默坏得「嗷嗷啊啊嗯嗯哈哈……」的直叫唤,在陈默的呻吟中,王老五倍增坏的雄风,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量,他在做的时候,想到了贾先生说的寒山老人百岁还能驭女于胯下,全凭他用合欢调理气血,王老五也会合欢佛中所说的调理方法,他无意识的就会用上那些像是内功修炼的方法,还别说,真的很管用,不仅可以使得自己变得像个威猛先生,还能把女人弄得舒畅无比,可以说一举两得,在给自己和对方愉悦的同时,也修养了自己的精气神。
陈默与王老五相处得越久,越觉得王老五这个人很可爱,他虽然不是那种一般女人喜欢的外表年轻英俊小伙子,可他却有着一般男人无法比拟的优点,他懂得怎么让一个女人享受到做女人的乐趣,懂得如何照顾女人,可以说,王老五能为一个知心的女人全身心的付出他所有的一切。这就是王老五的魅力所在,能做到这些的男人也不少,可要像王老五那样去做的,有他这样条件的,还真不多见。
陈默觉得自己很幸运,在失去李俊峰后,她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自己可以身心交付的男人了,但她却和王老五度过了一段一生难忘的时光,这足以让她感到作为一个女人的满足了。有的女人,虽然最终能嫁一个自己爱着的男人,可很多,到头来,还不都闹得鸡飞狗跳,生活毕竟不是理想中那么单纯,具体到柴米油盐酱醋茶,就会让人头晕,反而这样纯粹的男女交往关系,更能让人觉得做人活着的乐趣。陈默不会向王老五奢求更多的东西,她只希望与王老五在一起,就认真的过好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把每一分钟当做一天来过。
无情的时间,总是让人很无奈,再怎么美妙的享受,总有结束的那一瞬间。
王老五和陈默结束了做人最美妙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没有离开浴缸的想法,陈默静静的扑在王老五怀中,王老五仰躺在只有不到半盆水的浴缸里,闭目什么也不想的回味着刚才达到极乐短暂几秒的感觉。
经历过那么多漂亮的女人,各有千秋,陈默是王老五睡过的女人中,最让他如醉如痴的一个,她娇嫩丰腴的身躯,就像传说中的杨贵妃,在这个以骨杆美的年代,还有他这样痴迷一个丰腴女人身体的男人,不多见,王老五清楚,丰腴的女人才最有味道,唐代的女人,骨瘦如柴或不够丰满的,一般都得不到男人的亲睐,像李隆基那样的皇帝,对杨贵妃情有独钟,一个风月场老手,后宫粉黛三千的男人,却痴迷的是丰腴的女人,可见像陈默这样的女人,才是男人最理想的欢爱伙伴。
王老五和陈默在租住的公寓里,度过了在东京的最后一天,两人一整天,几乎足不出户,都是在欢爱和昏昏沉沉的睡眠中度过的。
在离开东京的那天上午,整理行李箱的时候,王老五打算把买来的假身份证给烧了,但陈默却制止了他:“武哥,别烧,留给我做纪念吧,它们是我们在东京这些日子快乐的见证物,我要把它们保存好。”
王老五看了看身份证上的名字,笑哈哈的说:“好吧,做了几天假日本人,确实值得留念,给,你收着吧。”
王老五把假身份证递给陈默。
陈默把它们装进自己行李箱的最底部。
池田菜花很准时的开车到公寓楼下,说好她来送王老五和陈默的,这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和王老五见面,这个日本女人,在温泉旅馆,已经被王老五给征服了,她很想以后多些日子与王老五再一起重温那美妙的感觉。

(《合欢佛》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