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7-16

坦然: 王老五的单身生活 第二部:合欢佛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1-20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01章:散发奶香味的姑娘

     在上部《燃情四季》第四卷“秋天的落寞”里交代过,怀了王老五孩子的寒冰,偶然知道了王老五与表姐司马文晴有染,这个晴天霹雳,把她的梦给击碎了,寒冰原以为王老五会和自己结婚,可没想到的是,王老五不仅和表姐有染,还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他的另一个秘密,那就是王老五心里始终装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才是王老五的最爱。
  寒冰知道这个事实后,并没有像泼妇那样找王老五大哭大闹,而是选择了悄悄地离开,她也没把怀了王老五孩子的事实告诉他。
  在寒冰出国前,她委托郝冬梅转交给王老五一件自家珍藏多年的家传宝物——十二对合欢佛。
  王老五看到这件宝物时,知道是个稀罕之物,和宝物一起,还有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可王老五当时没看,自然不知道这十二对彩色的瓷器是什么?属于哪个朝代?有什么用处?他只是大概的判断这不是一般的瓷器,估计可能有些来历,属于古董,但古老到什么程度?他对古董不怎么了解,根本看不出这是哪个年代的东西。
  王老五当时想找个机会把这件宝物,还回给寒家,他没任何理由收受这样一件稀世珍宝。可因为母亲病了,后来又遇到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把这事耽误了下来,甚至他都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宝贝在家里。
  就这样,时间如梭,王老五在苦闷和孤独中度过了一年,他过着没有情欲的单身生活,不是他身边没有女人,而是他还没从失去江雪的痛苦中恢复过来,目前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只有那个纯洁可爱的陕北姑娘郝冬梅。可王老五始终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妹妹一样,没听母亲的劝,根本没有与这个姑娘结婚的打算,因为他心里仍然想念着江雪。
  蒋晓芊过世一周年忌日这天,王老五和郝冬梅带着祭祀用品,来到蒋晓芊的墓前。
  郝冬梅把祭祀品一一摆放好后,王老五把手中一束红得发紫的玫瑰花放在墓碑下,这是他承诺过的,凡是来墓地看蒋晓芊,都要买玫瑰花。王老五单膝跪地,用手抚摸墓碑上蒋晓芊灿烂微笑的照片,照片已经被风吹日晒得有些淡了,可蒋晓芊阳光般迷人的微笑依然。王老五泪眼朦胧的看这照片,脑海中又浮现出蒋晓芊娇美的身躯,想起去年在西安,和她那次在她闺房里淋漓酣畅的交欢,眼前白色的汉白玉石碑,仿佛就是那张铺着白色床单,蒋晓芊说的只属于王老五的床,天上火热的太阳照射在碑面,犹如那天照进窗口的阳光洒满白色床单和两人汗湿的裸体……王老五想起这些,不觉哽咽起来:“晓芊妹妹,今日是你离开哥一周年的日子,哥来看看你,冬梅也来了。整整一年,你在这里不会寂寞吧?这里有大海相伴,青山相随。可是哥什么也没有,很是寂寞呢,没了你,没了寒冰,也没了江雪,还没了……”
  王老五本想说还没了杨汇音,可他看看身边的郝冬梅,忍住没说出杨汇音的名字来。他点上一支香烟,接着说:“晓芊妹妹,哥答应过你的事情,至今没办到,你怨哥了吧?哥始终记得你走前给哥说过的话,要哥尽快把你的头发还给你,可是哥至今没办到,实在对不起!不是哥不想还给你,而是哥失去了心里装了很多年的那个女人。”
  王老五的哽咽声,把站在边上的郝冬梅的泪也催了下来。
  郝冬梅站在他身边,看着王老五头上间杂的白发,这一年来,她亲眼见证了王老五头发一根根的增白,眼睁睁看他整天闷闷不乐,她除了在工作之余到他家去陪陪他、和他说些笑话外,过多的也做不了什么,不是她不想更深入的去做,而是王老五像防贼一样的提防她,自从那次她主动献身被王老五拒绝后,他始终把她当个贼似的防。
  王老五说完,郝冬梅抹抹泪,接过他的话,对着静静立在面前的墓碑说:“晓芊姐姐,哥老了,是想江雪姐姐和寒冰姐姐想老的,姐姐你曾经给我说的话,我一直牢记在心,可哥他不要我,你要是在天有灵,劝劝哥吧,让他别再那么死心眼的想你们这些姐姐们,有时候,我还真恨你们,要不是你们这些姐姐把哥的魂魄勾走了,哥现在也不会这样,我……”
  “冬梅,说些什么呀!在你晓芊姐姐面前,说这些话合适吗!”
  王老五实在听不下去,瞪着眼打断郝冬梅的话语。
  郝冬梅噘起性感的小嘴,斜了眼王老五,有些委屈的低下头不再言语。
  郝冬梅和杨汇音大学毕业后,杨汇音去了深圳一家合资企业,而郝冬梅进入司马文晴的海星大酒店,做了名服务员,现在她也算属于白领阶级的成员,已经和一年前的那个土拉吧唧的陕北丫头不一样了,像变了个人似的,显得落落大方,谈吐高雅,穿着时尚,举止得体,比以前显得更加的楚楚动人,也没了浓重的陕北口音,被酒店训练出一口标准的官方普通话。
  “晓芊姐姐,你听,哥总是这么欺负我,把我当个外人还不如呢,对外人,他还有个笑脸,可对我,都不记得上次他对我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郝冬梅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却水汪汪的看着王老五。
  王老五侧头瞄了一眼郝冬梅,没说话,从短袖衬衫左胸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站起身来,转身面对大海,看向远方。
  郝冬梅走上一步,左手挽起他的右胳膊,把身体慢慢靠近王老五,迎面吹来的海风,把她披肩长发往后吹散,她把头轻轻靠在王老五的右肩膀上说:“哥,我不会再勉强你爱我,就算哥没把我当女人看,我也不怪哥,但请哥别拒绝我对你的好,因为我答应过晓芊姐姐,要永远守候哥。”
  王老五没拒绝郝冬梅的身体依靠,看着远方说:“冬梅,我们该回了。”
  郝冬梅没把挽住王老五的手撤回,和他一起,像对恋人一样,下山朝公墓出口走。
  王老五五闻到一股淡淡的、时有时无的奶香味,他深深吸了口气,这股香味来自郝冬梅的身上,他有些陶醉的侧过头来看看郝冬梅,奇怪以前怎么没发觉她有这样好闻的香味呢,这味道让王老五想到一部美国电影《闻香识女人》确实,郝冬梅是美丽的,不管是外表还是内涵,在这个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里,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一般的男人难以享受这样的尤物,只有真正懂女人的男人,才配和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
  王老五与郝冬梅从公墓回到家,吃完晚饭,郝冬梅帮保姆许姐收拾厨房,王老五一个人郁郁寡欢,走上楼,坐到书房兼工作间的靠椅上,点上烟,头靠椅背,微微闭上双眸,脑海中回想起一年前与离开他的几个女人的点点滴滴,每一个都叫他难以割舍,与每一个女人的恩爱日子,他都记得,哪个女人身上皮肤的某个部位有一小颗黑痣、身体的肥瘦、乳房的形状、小腹的手感及腿间的秘密,他都清晰记得。这一年来,王老五成了靠回忆过日子的男人,与杨汇音在海边车上的那一夜,成了他最近一次和女人交欢的记忆。
  郝冬梅端了一小盘水果走进书房,见王老五靠在椅子上抽烟,她很轻巧的走过来,把水果盘放在桌上,走到王老五身后,用双手十指给他按摩头皮,开始她还有些犹豫,怕王老五拒绝,可按压几下后,见他没反应,也没睁开眼睛,于是她很自如的开始给他按摩起头部。
  王老五知道是郝冬梅进来了,没睁开眼睛,也不说话,只静静的悠闲靠着,等郝冬梅的双手十指触摸到头皮时,他本想呵斥她,让她住手,可白天在蒋晓芊墓地听了郝冬梅说的那几句话后,他觉得冬梅也很苦,不应该总是冷冰冰的对她。于是装着没反应,任由郝冬梅对他好,还别说,他头部感觉到不轻不重的按摩,还真是舒服,舒服得他轻轻哼了一声,鼻子又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奶香味,他心里明白,这是冬梅特有的味道,她的味道与他认识的所有女人不同,郝冬梅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奶香味,很淡很淡,不是细心体味,几乎难以闻到,不是奶孩子的女人那种奶腥味,而是带有大西北黄土气息的那种奶香,这股味道,他的鼻子今天在墓地里已经享受过,现在,淡淡的奶香味再次扑进鼻孔,使他全身的毛孔都张开来,似乎身体里的细胞也因为这么好闻的味道而活跃起来。
  此时,郝冬梅的胸脯,就在王老五的头上一点点,要是没椅子靠背隔离开,王老五的头现在应该很舒服的靠在郝冬梅颤悠悠软绵绵的胸口上。冬梅挺拔的胸正随着双手十指的动作而轻微抖动,胸前白T恤上的几个英文字母像跳舞一样的上下左右、忽里忽外的跳动,像007电影开始时字幕的闪跳,可惜这么好的风景,王老五竟然闭这眼不看,真是没眼福。
  “冬梅,你别再住酒店集体宿舍了,到哥的公寓去住吧,在公寓,你可以静静的看看书,你娘来看你,也有个单独相处的地方,你娘不是下个月要来看你吗?听哥的,到公寓住吧,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妈说过,房子要有人住在里面,才有人的气息。”
  王老五这一年多来,几乎没再去公寓住过,他怕去那里,每次去看一看,就会想起寒冰和杨汇音,好几次他提出让郝冬梅搬进去住,可是每次郝冬梅都拒绝,今天他再次提出让她住,不为别的,就因为郝冬梅始终把他家里的人当亲人一样的看待,尤其对母亲,比亲生女儿还孝顺,母亲在冬梅有空就来的陪伴下,一年来都是乐呵呵的,几乎没病过,连感冒都没有,就凭这,王老五真得好好感谢这个朴实的陕北姑娘,给她间房子住,根本不算什么。
  郝冬梅没及时回答王老五的话,她很想去住,但她不想这样搬进去,她想以王老五女友的身份住进去,甚至想以女主人的名义住,她不是为房子才这么想,她是为了王老五能回到过去那种幸福快乐的生活中着想,她不希望王老五这么孤独的生活,她在乎他,心疼他,想让他拥有完整的人生,想和他一起住进那间公寓里,真正幸福的陪伴他过完下半生。自从认识王老五,郝冬梅逐渐了解了这个男人的一些私生活,知道他和很多女人有关系,甚至她还感觉到王老五和她的老板司马文晴也有暧昧关系。这些,郝冬梅都不在乎,她只在乎王老五是否开心快乐。
  “怎么不说话?”
  王老五把头抬起,回头看郝冬梅。
  “哥,你为什么要把那间公寓给我住?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郝冬梅在王老五抬起头来后,停止了按摩,走到王老五面前,端起水果盘,递到他面前问。
  “闲话?什么闲话?我自己的房子,爱给谁住就给谁住,关别人什么事,你是担心别人说闲话,才不住进去的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王老五鼻孔里仍然闻到郝冬梅身上的奶香,他有些心慌,不敢看面前这个可人儿娇美的脸庞,伸手从果盘里拿起一块用一把不锈钢小叉子插着的哈密瓜,说完话,放进嘴里吃起来。
  “你难道不怕人家说你包养女人吗?”
  郝冬梅说到“包养女人”四个字时,声音小了很多,把头垂下,粉脸通红,不敢看王老五。
  “哈哈!笑话!亏你想到这上面,只要你不这么想,就行了,别人怎么说是人家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人家的嘴巴。喂!我说冬梅,不会是你自己也这么想的吧?”
  王老五说着说着,把靠在椅背上的身体朝前凑到郝冬梅的面前,眼睛盯着她看,奶香的味道更加浓厚了。
  “我……我怎么会那么想,哥尽瞎说!”
  郝冬梅斜了王老五一眼:“快吃水果吧,我一会得走了,晚上要上夜班呢。”
  “要上夜班呀,怎么不早说,几点?”
  王老五站起来,准备开车送郝冬梅进市区上班。
  “十二点,后夜班。”
  郝冬梅回答。
  “哦,现在八点不到,你先去睡一会,到十一点我叫你,然后送你到酒店。”
  王老五看看表说“真的?哥真的送我去上班?那我下去给伯母道声晚安,马上睡觉。”
  郝冬梅有些惊喜的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从王老五的眼神确认他不是说着玩,她欢喜得小跑着下楼去。要知道,这可是王老五第一次主动说要送她上班,以前她到王老五家来,每次回去,要求他开车送自己,但都被他拒绝,这回可真是晚上出了个大太阳。
  王老五等郝冬梅小跑出书房后,再次坐回椅子上,端上盘子,吃起水果。
  郝冬梅来到楼下,坐到王老五母亲身边,陪两位老人看了会电视剧,然后站起来说:“伯母、伯父,我晚上十二点还要值夜班,哥让我先上楼睡一会,等会他送我去酒店上班。”
  王老五母亲一听,心里乐开了,以为自己儿子终于想明白,要和郝冬梅好了呢,脸上带着既心疼又高兴的笑说:“上夜班多累呀,要熬夜,快上去睡吧,睡足了才有精神头,别陪我们了,快上去。”
  郝冬梅道了声晚安后,上楼来,见王老五还在书房里,伸进半个身子:“哥,我在客房里睡了,十一点准时叫醒我,不然会迟到的。”
  王老五吃完水果,刚打开电脑,正浏览新闻,听到郝冬梅的话,扭头说:“放心睡吧,耽误不了你上班。帮我把门带上。”
  郝冬梅把书房的门关上前,给王老五做了个鬼脸,自个睡觉去了。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02章:十二对彩色性欢瓷器

  王老五看到郝冬梅的鬼脸,仿佛眼前的她又回到了一年前的调皮模样,笑了笑,见门关上,嘀咕一声:“这小丫头片子!”
  坐正身体,眼睛又盯回电脑屏幕看,当看到一个姓马的收藏名家写了一本关于瓷器收藏的书时,王老五脑子里忽然闪过寒冰出国前让郝冬梅转交给自己的那十二对彩色男女欢爱的瓷器来。他站起,走到一个保险柜前,他记得自己把它们锁进了保险柜,这是人家的传家宝,是要还回给人家的,必须得保管好才行,所以他不敢大意,一年前锁进了保险柜。
  王老五转了几圈密码,打开保险柜,见红绸包裹的长方形木盒静静的躺在冷冰冰的钢铁柜子里,与单调的保险柜格格不入,显得不伦不类,极不协调。
  他很小心的双手端出木盒,生怕一个不小心掉地上摔碎了。包裹在木盒外的红绸还是那么的鲜红,与郝冬梅交给自己时一个样。
  王老五睹物思人,想起和寒冰度过的那些欢快的日日夜夜,也想起伤害了她的情形。
  他叹息一声,双手端着木盒,走到桌子前,谨慎的把红绸包裹的木盒子放在桌上。他先不忙打开红绸的结,而是从抽屉里找出一双白手套戴上,拿出放大镜,等这些都准备好,才开始慢慢打开红绸,像个虔诚的教徒典礼膜拜一件信物一样,显得无比的庄重。
  当他揭开红木制成的盒子盖时,看到十二对彩色的男女性欢瓷器,呼吸几乎快窒息了,与第一见到时一样,他心里觉得忽然有股烧烧的电流通遍全身。快一年了,他从第一次见过十二对性欢瓷器后,这是第二次打开看,他清晰的记得第一次看到它们的时候,江雪还在身边,寒冰还给江雪留了一封信,那封信王老五把它装在另一个盒子里,在哪个盒子里,他保存着江雪送的派克金笔和她出国前写的信、有郝冬梅写给他表露爱情的信、有蒋晓芊的一缕青丝和一盘录音带、还有一张侯宝生和张天强从唐华那里偷来的建设银行的银联卡。这些都是与王老五有过关系或很亲密的女人留给他的信物,包括他戴了十几年的浪琴表和一个经常用的ZIPO打火机,浪琴表是他的大学老师徐缨送的,打火机是司马文晴去年送的。唯一没留下任何东西的女人,是杨汇音,但她留给了王老五很美好的回忆。
  现在,王老五再次看到十二对彩色的男女性欢瓷器,脑袋里自然想到了寒冰和那几个与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们,仿佛她们与他尽情的交欢就在昨天,是那么的使人难忘,就如面前这件栩栩如生的十二对男女嬉戏交欢的彩色瓷器,让他觉得盒子里的男人是自己,女人是他记忆中的那几个。
  似乎这十二对性欢瓷器有某种魔力般,紧紧吸住王老五的眼球,使他的眼睛不愿意离开它们一秒,他看着它们,感觉神清气爽,精神振奋。
  王老五呆呆的看了一会,重新坐回椅子上,用戴了白手套的双手,从木盒锦缎里,很小心的拿出靠右边的第一对彩色瓷器。
  这是一对后插式体位,是男女交欢的经典而原始的姿势,充分表达了人的动物原始性。只见裸体男人站立、前胯挺立的宝贝有半截插进匍匐在座子上的裸体女人臀部中间缝隙中,瓷器上的两人,被男人命根连接,女人娇小玲珑,细腰肥臀,长发凌乱的侧飘在右边脖颈旁,头微昂,脸庞朝左朝后,正用陶醉的眼神看身后的男人,而男人嘴微张,似乎在喘气,眼睛圆睁,上身朝前微弓,双手伸向前,摸在女人胸前吊坠的双乳上。这一对性欢瓷器,神态逼真,王老五好似看到真人在做爱一般。虽然很小,但很精致,尤其是男女的眼神,让王老五觉得这一对男女像活的一样。
  王老五逐一的把玩这些可爱的宝贝,沉寂了快一年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眼前淫荡的男女欢爱,让他看着犹如自己在和女人交欢般的舒畅。他越看越放不下,越放不下越是兴奋,越兴奋越是想看,十二对男女交合的瓷器,他逐一的拿起来仔细观赏,每对一个姿势,十二对瓷器上的女人高矮胖瘦和面容表情都不一样,各自都呈现出无比的陶醉状,没有重复的,相同的是每个女人身上全都一丝不挂,脚掌也不像人们说的古代女人是金莲小足,十二对瓷器上交欢的女人,她们的脚掌与当代的女人门一样,脚趾甲也染了颜色,是朱砂红的那种,要不是瓷器上的那个男人头发怪模怪样的,王老五还误认为这些瓷器是当代制成的呢。
  十二对瓷器的男人相貌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浓眉大眼,高鼻梁,阔口,还有明显的油肚,胡须和胸毛很浓密,头发不是中原古代人的式样,倒有些像电影电视里的塞外人或是蒙古人的发型,光头不像光头,两只耳朵上方,分别留着头发,扎成小辫,脑后也有,而且扎成很多的小细辫,像荷兰球星古力特的那种小辫。看得王老五心里乐了,原来古代人那时候就如此的时髦。
  让王老五更加惊奇的是,男女身体上毛发如真人般细密,根根可数,男女交合的位置,隐约可见斑斑点点晶亮液体,沾在毛发上的还有星星点点的白点,甚至仔细的用放大镜看,连男女身上细密毛孔和从毛孔里渗透出的汗珠都能窥见。王老五为十二对性欢瓷器淫糜姿势亢奋的同时,也为如此精湛的工艺而暗自叫绝。
  王老五再仔细查看,又发现一个新的标记,在每对男女交合的瓷器底座上,都有一个相同的符号,呈淡淡的朱砂红,看似像文字,可又不是文字,王老五拿着放大镜反复的研究半天,也不知道这个符号代表什么意思。也许真的是文字,是他不知道的那种文字。于是他把瓷器按原来模样摆放好,拿起旁边那本蓝皮书,书的前后表面,什么字都没有,像是包书的封皮,手感滑腻,尽管有些陈旧,可还是不难判断出这是近代的纸张。
  王老五翻开蓝色书皮,见里面是米黄色的书页,在书页正中,从上到下,用红毛笔写就三个楷体字——合欢佛,尽管颜色有些淡了,可仍然能看出写字人的功力非同寻常。王老五这才知道,这十二对男女欢爱彩色瓷器,名叫「合欢佛」。
  “合欢佛?原来这就是合欢佛!”
  王老五吃惊之余,又看了眼盒子里十二对彩色瓷人,他听说过古代有合欢佛这种东西,是那些帝王将相达官贵人把玩的物件,与春宫画一样,是引领当时上层建筑玩乐的一种潮流,反应当时社会的开放和自由程度的一个象征,寻常百姓人家是不可能有如此精湛工艺品的,何况这是一般人认为的淫靡器物,或者说是淫乱奢靡的人才玩的东西。这样一件不可遇也不可求的东西,王老五以前怎么可能见过,恐怕当今世上的人,也没几个人能见到。原来自家的保险柜里锁着这么大一个宝贝,王老五一年来却把它冷落禁锢在保险柜的铁壁里,他觉得有些慢待了这十二对合欢佛。
  王老五再翻开,米黄色宣纸上写的是黑毛笔正楷蝇头小字,字体与红色的「合欢佛」三字一样的工整,上面的内容从右至左,仍然是竖着写:合欢即男女性欢,佛乃神也圣也,合欢佛即男女神圣欢爱交媾之形象器物也。有木雕者,也有石刻者,皆以表露男女欢爱诸多姿势为要,供君子赏玩嬉戏之。此十二合欢佛,烧制而成器,十二欢姿,引皇帝玉女经之精华,男女相互遵行,均有百病难侵、延年益寿之攻效。
  王老五看完,才知道合欢佛的名字是如此而来,是表示男女欢爱的一种神器,有的是用木雕刻而成,也有的是用石头(这里说的石头,当然不可能是一般的石头,可能是玉石和翡翠之类的名贵石头。打磨而成,主要是表现男女交合的多种姿势为主,专门供帝王或显贵当作玩具戏耍用。这十二对合欢佛是烧制而成的,十二种姿势,取材于皇帝内经和玉女心经里最经典姿势,男人和女人要是照着十二个姿势交媾,可以达到预防多种疾病和养身长寿的目的。
  王老五仔细的读了三遍,才基本理解了上面写的意思。于是往后翻了一页,仍见用蝇头小字工整的写着:男女阴阳相交,乃精气互补之首,如天地相连,鱼水相依,缺一不可。日月星辰,分时划辰,各司其职,各有阴阳,男女交合,应与天地日月齐鸣,十二妙姿,适合十二时辰行之,行时男女皆应尽欢,其妙之处,日久尽知,巨细之处,后面一一图文阐述。
  这一部分,说的是男女欢爱是阴气和阳气相互调节补充的最好办法,就像是天和地、鱼和水难以分开一样的重要。太阳、月亮和星星,是分时辰和阴阳的,它们各自尽着自己的责任,男女之间的交欢,应该和天地日月一起进行,这十二种姿势,适合在十二个不同时辰进行,交欢时,男女都应该达到最高的欢快(也就是当代人说的高潮。其中的美妙地方,时间长了,自然知道,具体细微的讲述,在后面都有图和文字描述。
  王老五兴致怏然的翻看起后面的内容,但没仔细的品读,大体的翻了翻。
  书的后面内容,图文并茂的讲述了十二对合欢佛的姿势名称,每个姿势男女进行交媾时该注意的技巧和要领,与一般春宫不同的是,书里详细的描述了男女在动作中需要调节的呼吸,像是练气功的心法,每一个招式对男人和女人身体各有何好处,主要调节哪几个脏器等等,甚至记录了每个姿势行交合的时辰。
  王老五粗略的翻看着,心里的杂念逐渐消失,书中文字的男女身体器官描述,达到当代医学解剖学的水准,几乎是一本中国传统人体经络行脉的国医书。
  王老五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晓得男女间做的事情是如此的深奥,不是人们直观上看待的那样,图个发泄满足,现代人的所谓快感高潮等等,与这本书里讲到的比起来,简直只能算是小儿科。书中阐述了男女欢爱不仅仅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那么简单,原来古人早先于我们现代人懂得了享受男欢女爱,并把这种欢爱升华到修身养性的境界,不得不使王老五感慨得五体投地,暗自称奇。
  要说和女人的欢爱,他王老五是很有一套的,可他看了这本书的大体内容后,才知道自己以前是白活了,他和女人上床,完全是为了高潮而高潮,是生理上和精神上的需要,哪懂得什么养身之道,一旦与女人睡到一起,哪管什么呼气喘气的调节气息,只管哪里舒服哪里整,怎么畅快就怎么弄,更不管什么时辰,做这种事情,竟然还挑时辰,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永远都没吃饱过,再说,到了那个时候,不管男女,只顾着猴急的享受快感,哪还会去算时辰呀。
  王老五是真的见识了,如果说当今的人买名车别墅是奢侈享受的话,那么,从这本合欢佛书里看到的,是人交欢的奢侈享受,哪个人不想如此的奢侈呀,可生活节奏这么快,整天忙着挣钱养家糊口的当代人,回到家里四肢酸软,腰酸背痛,有的甚至在外面受了领导的气或打击,回家哪还有心思去琢磨男女这些破事,只要能像吃快餐一样草草了事的,已经算是很有本事的了,谁还会半夜三更或者大白天找个时辰认真体味男女水乳交融啊,这不成了吃饱了没事干么。
  可王老五不一样,他是个闲人,既然是个闲人,就有闲人的生活方式,没事他也要找事干,解决了基本的温饱问题的他,不用再为吃不饱穿不暖住不好而发愁的他,正好可以研究这个男女欢爱的事情,可惜的是他为女人伤透了脑筋,也荒废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现在,他既然看到了这么个稀罕宝贝,而这个宝贝又这么的能给他带来美妙的感觉,他能不去尝试尝试吗?
  深夜的宁静,让王老五开始倍感寂寞,一年来几乎死了的情欲,在看了合欢佛后,慢慢开始苏醒过来,血液在身体里沸腾,与杨汇音最后一次身心交融到现在,大半年时间里,他没碰过任何女人,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沦落到如此地步,使他自己都担心得了阳痿症,几乎都不记得女人的滋味是什么样了,尽管偶尔想起那些曾经和他欢爱的女人时,也会勉强的举一举他那支神枪,可没有瞄准的目标,自然难以子弹上堂的去发射。今晚机缘巧合,再次看到合欢佛,使他的机体不自觉的产生了原始的渴望,这种燥热的饥渴,让他有种想犯罪的感觉,他看了看书房的门,脑海里浮现出郝冬梅完美的胴体,那是在她主动要和自己睡觉时,他发觉郝冬梅的身体是那么的美妙,但后来没有敢再想,此时他回想起来,才知道她的身体是那么的具有磁性,只看过一眼,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过去的日子里,没出现过这种念头,可能受合欢佛的刺激,竟然在他脑子里浮现出郝冬梅的裸体来,浮现出来的,不是寒冰不是杨汇音也不是江雪或其她女人,而是郝冬梅,他在冲动之余,也感觉很奇怪,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深感惊讶。
  不错,只要他走出书房,到隔壁的客房,就能与脑海中浮现的美丽女人尽情的交欢,他相信郝冬梅不会拒绝,只要他想要,她随时属于他。
  王老五不敢再想下去,他点燃一支香烟,看了看表,仍然是那只浪琴表,时间快到十一点,也就是说,是叫醒郝冬梅的时间了。他把木盒盖上,再用红绸包好,再次锁进保险柜。做完这些,他的心始终不能平静,总有股火苗在身体深处窜来窜去,似乎有股魔力在身体里呼喊,要他做那些他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旁边就有个美丽的女人在床上,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去爱抚她,占有她。王老五满脑子全是十二对合欢佛男女交欢的姿势和男女陶醉的神情,他用双手揉搓几下面庞,做几个深呼吸,觉得心情稍微平静下来点,才走出书房,走向郝冬梅睡觉的房间门口。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03章:豪情酒吧遇佳人

  其实郝冬梅根本没睡,她裸身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和王老五到蒋晓芊墓地的情景,一年来,今天是她与王老五最亲近的一天,白天在墓地挽着他的手,和他像对真正的恋人一样,走了一段尽管墓碑林立、不怎么长但很浪漫的路,感到特别的温馨。刚才,王老五也没再拒绝她给予他的关爱,帮他按摩头部的时候,她还闻到了来自他身体的男人阳刚之气,那味道,带着甜甜的麝香气息,刺激得她全身有种酥酥的过电感,好似双手十指尖触碰到的是电流而不是头发和毛囊。
  郝冬梅在进入客房后,就把衣服脱光,她在这个房间睡过很多次,从没像今晚这样脱光过。她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心潮起伏,幻想着王老五会在某个时刻悄悄的来到身边,她在等待,这种等待有些让人感到焦渴,她进门后没把门反锁,目的是可以让王老五不用敲门就能顺利进来。可是,她等啊等,原以为他会在九点进来,可九点过了,他还没出现,于是她想可能会在十点,但到了十点,还是没等来王老五,到十点半的时候,郝冬梅开始失望了,再也没法睡。
  王老五走到郝冬梅睡觉的屋子门前,抬手准备敲门,可他犹豫起来,他很想直接开门进去,去爱抚她的美丽身体,与她像合欢佛一样的交欢,把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欲释放在她完美的身体里。于是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刚要扭开,心里一个声音在呼喊:「你不能这样做!这是犯罪!」
  王老五的手停留在门把手上几秒钟后,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轻轻敲了三下门:“冬梅,时间到了,起床了没?”
  郝冬梅在失望中隐约听到脚步声,心跳迅速加剧,以为期待已久的时刻就要到来,双手紧紧抓住被子的边,眼睛瞪圆了盯着门看,床头的台灯发出昏黄色的光,照见她的粉脸上淡淡的红晕,她紧咬下嘴唇,似乎有些紧张。
  当王老五的敲门声和说话声传进门来,郝冬梅失望的叹了口气,张开紧咬的下嘴唇回答:“已经起来了。”
  回答完,掀开被子,一丝不挂的走下床,像个原始社会里的女人样,坚挺的乳房上两个朝上翘起的粉褐色蓓蕾,随着饱满的双乳而蹦跳,平滑的小腹下那个规整的三角区域,微微隆起,在隆起的地方,长满诱人的黑毛,修长的双腿,因为工作关系,长时间的站立,显得极其健美,臀部的肌肉紧凑,微微上翘,与腰部的凹陷形成一条优美的弧线。郝冬梅板着个不怎么愉快的漂亮脸蛋,先穿上裤衩,过去读书时候穿不起的那种裤衩,现在她能买得起了,然后拿起适合于她胸部的罩杯围到胸前,不再是她过去在大学周围叫卖的小摊贩里买的那种,而是专门到女人内衣专卖店里挑的。诱人的三点被高级面料做成的布条包裹好后,她才开始穿上外衣,恢复到进房间前的现代人模样。
  王老五听到郝冬梅的回答后,知道她已经起来,有些失落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先到卫生间洗了把凉水脸,然后出来换了套出门穿的衣服。
  郝冬梅和王老五下楼出门时,王老五的父母都睡了,两人轻手轻脚走出家门。
  这是初秋的夜晚,虫鸣声自四面八方的包围着王老五和郝冬梅,王老五把车库门开了,走进里面,发动了车子,顿时,车库被车灯照亮,发动机的低声轰鸣在整个车库空间里回响,郝冬梅走到右边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王老五把车倒出车库,用遥控器关上车库门,把车驶出院子,开上小区里的道路上。
  两人从走出家门,始终谁也没先开口,各自想着心事。王老五的头脑中,还在想着合欢佛,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不能把那十二对交欢的瓷器从脑子里甩掉,他也不敢多看郝冬梅,心中有鬼的人,往往眼睛都不敢正视对方,王老五因为刚才心里有过对郝冬梅胡思乱想的邪念,所以才这样。而郝冬梅没比王老五好多少,与他相识这么久了,她第一次觉得和他坐在一起是这么的别扭,就是去年她脱光了衣服和他躺在一起,都没今夜这么的不自在过,这样的心情,来自于刚才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遐想,她还从没这么内心焦渴的需要男人过,上次主动献身,那是为了献身而做,不是身体本能的需要,这次不一样,刚才她是那么迫切的需要一个男人来爱抚自己的身体,似乎身上火烧火燎的肉身空洞洞的,需要男人雄壮的身躯来填满,郝冬梅不知道这是思春,觉得自己有些下流,所以她不说话也不敢看王老五,怕王老五从她的眼睛里和脸上看出自己那些「下流」的想法。
  车子出了小区,驶上公路后,王老五觉得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打开了音响,车里顿时响起节奏感鲜明的爵士乐。
  郝冬梅始终把头扭向车窗边,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夜色,她也感受到了来自王老五身上的压抑,这种感觉,是人的一种本能,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只要熟悉的人心事重重的坐在身边,自己就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人就是这么个奇怪的高级动物。当爵士乐响起时,郝冬梅才坐正身体,偷偷的瞄了王老五一眼。
  王老五正好也抽空朝郝冬梅看,见她看自己,对她笑了一个,然后首先打破沉默:“冬梅,考虑好了吗?”
  “什么?考虑什么?”
  郝冬梅没反应过来王老五问的问题,有些疑惑的看着王老五反问。
  “搬进公寓住呀,过两天我去帮你搬行李吧。”
  王老五眼睛盯着前方说。
  “哥,你真的希望我住进你的公寓里吗?”
  郝冬梅问。
  “你看哥像是和你说着玩的吗?”
  王老五侧头看一眼郝冬梅说。
  “可伯母知道怎么办?她会误会的。”
  郝冬梅说这话,其实很有用意。
  “误会?什么误会?妈不会反对,她要是知道,肯定很高兴,这样,她还可以常到市区里走走,到公寓去看你。”
  王老五没郝冬梅想的那么复杂。
  “这怎么行,让伯母大老远的去看我,还是我常到家里来看她吧。”
  郝冬梅如此说,表示她已经接受了王老五的建议。
  “这么说,你愿意搬进去住了,那这个星期六搬吧,我到时候开车去帮你,你先把行李收拾好。”
  王老五笑了,他确实想让郝冬梅住得好一点。
  “对了,哥,司马总经理怀孕了,听说呕吐得很厉害,昨天住进了医院。”
  郝冬梅算是完全接受了王老五的好意,忽然话题一变,提到了司马文晴。
  “哦,住哪个医院?”
  王老五有些意外,一个女强人,怎么刚结婚没几个月就要孩子了呢,这可不像她司马文晴的风格。
  “好像是一家私人产科医院,我也没去看过她,自从知道她是我的老板后,我都不敢和文晴姐姐开玩笑了,以前不知道她的身份,我还能很随便的和她说笑,现在,虽然常常见面,可却生疏了似的。”
  郝冬梅说起司马文晴,手不自觉的摸向挂在胸前的自由女神像吊坠上,这是她第一次见司马文晴时,司马文晴送的见面礼,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个送她胸坠的漂亮姐姐是自己未来的老板。
  “有什么不可以说笑的,只要不在同事和客人面前和她开玩笑就行,你不必有心理负担,别看你文晴姐姐表面是个女强人形象,可她内心里,也是需要友谊的,明天你和我一块去看看她吧。”
  王老五隐隐觉得郝冬梅似乎在工作上放不开,故意说些宽慰她的话。
  “我明天一早交班,你中午来,我和你一起去。”
  郝冬梅爽快的答应下来。
  两人说着话,不觉到了海星大酒店门口,王老五没把车开进去,在门口停下,等郝冬梅下车后,开上车直接走了。
  王老五开着车,当路过豪情酒吧所在的那条街时,他觉得该去酒吧看看,都很长时间没到那里了,也不知道侯宝生最近把生意做得怎么样。
  豪情酒吧所在位置,是岛城繁华商业区,周围星级宾馆林立,这个季节,又是旅游旺季,国内外自助游的游客很多,这条街上,酒吧不少,但有点档次的没几家,豪情酒吧在竞争行业中,算是顶级的,每天不管白天还是夜晚,都有不同需求的客人光顾,尤其是在晚上,有歌手到酒吧唱歌,甚至那些当今大牌的男女歌手或影视娱乐界的明星们,只要到岛城来,偶尔也会到豪情酒吧玩乐,这些人是玩乐的行家里手,平时热闹惯了,到哪里都喜欢找乐子。豪情酒吧沾了娱乐界大牌的光,自然生意是越做越火,一年来,侯宝生可乐坏了,别的酒吧靠小姐坐台吸引客源,他侯宝生是靠那些娱乐界的明星们捧场,做的是干净生意,当然,到这里来的人,不仅是80后90后的小字辈,还有一些有点身份的白领或政府公务员,有的是应酬,招待客户,有的是朋友聚会,还有的是到这里来想找个合适的人玩玩一夜情之类的成人游戏,放松放松疲惫的身心,但这里坚决不准那些做皮肉生意的人拉客,到这里听歌喝酒聊天唱歌可以,就是不能有坐台的小姐,这是王老五出资时写进条约的。豪情酒吧也因此歪打正着,在岛城有了盛名,来这里的,都是些有身份或高雅的男女,这些人不屑与那些卖或嫖的人为伍,只想清净的享受酒吧文化,对于说在这里找情人玩一夜情,那是人家的自由,就是不来这里,单位办公室不照样发生着男女暧昧的事情,所以这个不算违法,这是人自由,国家都不管,豪情酒吧当然更没权力干涉人家两相情愿的事情了。
  王老五是不喜欢泡吧的单身男人之一,他不喜欢这样的地方,这和他出身农村有些关系,对这种小资生活,他有些抵触情绪,尽管他过着的是大资生活,但他仍然认为到酒吧里的人,都是些不正经的,要不是因为他进看守所那挡子事,说不定他根本不可能相信还有不做小姐生意的酒吧存在。从认识侯宝生后,让他改变了对酒吧的一些成见,再说,这个豪情酒吧,有他自己的钱在里面入了股的,哪个投资人不希望自己的钱能生钱呀,他王老五再怎么牛逼烘烘的,也是个俗人,有钱赚是不会拒之门外的。
  王老五在一名穿西装的保安引导下,找了个车位停下车,这个保安是新来的,不知道王老五是这里的主人之一,但他懂车,看到王老五的车,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开如此车子的人,在岛城是数得出来的,所以保安从王老五把车开进来到停好车,脸上始终保持着「和蔼」的微笑,他当然不是给人微笑,他是在给车微笑,要是一般的车,恐怕他难以挤如此灿烂的笑容来。
  王老五下车后,给了保安十元小费,他给人小费,从没超过十元,不是他没有钱多给,而是他觉得这已经算是够多了。这个保安没觉得不该收,连谢谢也没和王老五客气,甚至他还认为开如此车的男人,才给十元的小费,实在是抠门,他刚把钱装进了裤兜里,一辆出租车驶了进来,保安小跑上去,等车停稳,伸手麻利的拉开车门,用手挡着门框,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挑,脸蛋妩媚的女人来,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递给了保安。王老五这个时候正好走过来,和刚下车的女人打了个照面,女人对王老五微微一笑,点了个头,王老五也回以微笑点头,算是礼貌性的表示,没有任何的目的,要非说他有什么目的,那也是作为一个酒吧老板的一份子,欢迎顾客到酒吧来消费的那种目的。王老五走过女人身边,先一步朝酒吧门口走去,女人后一步跟在他的后面。
  当走到门口,一个服务生拉开玻璃门时,王老五却停住脚步,侧身让身后的女人先进,女人也不客气,大方的走了进去,王老五随后跟进门,进门后,一个服务生走过来问:“王总,是两位吗?”
  他认识王老五,但不知道他也是这里的主人,只知道王老五是这个酒吧老板的好朋友,每次他来,酒吧老板都会亲自接待,今天老板不在,所以服务生不敢怠慢。
  似乎服务生的话被前面的女人听到了,她优雅的回转半个身来,看着王老五,等着他怎么回答。
  王老五表情平和的看着女人问:“请问,可以一起坐吗?”
  也许是王老五的绅士风度打动了女人的心,或者是女人本来也想和王老五同台而坐,只见她微笑着轻起朱唇,话语优雅而动听的说:“要是可以的话,我很乐意。”
  两人于是跟随服务生进到大厅里,在大厅角落的一个台面坐下,此时大厅的舞台上,正有一个歌手在唱歌,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歌,歌手唱的是最近很流行的菊花台,比周杰伦还唱得好。王老五和刚认识的女人也被歌声吸引住了,坐下后静静的听,忘记了点酒水,直到服务生再次问起,王老五才问坐在对面的女人:“请问你喝点什么?”
  “哦,随便!”
  女人似乎听得很入神,听到王老五问,才回过神来。
  于是王老五就随便的点了两杯鸡尾酒,没要干果和其它的东西。
  等台上的歌手唱完菊花台,大厅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王老五和刚认识的女人也由衷的鼓掌。
  “唱得确实不错!比原声的周杰伦唱得好多了,这样的歌手,在中国大陆实在太多太多,这次回来,我每到一个地方,都去酒吧听歌,听到了很多不怎么有名,但却唱得很精彩的歌手,真是藏龙卧虎啊!”
  女人有些激动,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你不是大陆人?”
  王老五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她是海外的。
  “没错,我是台湾人。”
  女人回答完,喝了一小口鸡尾酒后说:“这是桃花妖娆,可惜甜味重了点,不然会更好喝。”
  王老五一听,以为面前这位是泡吧高手,才尝一口,就能说出所喝的鸡尾酒名字,并能品出其优劣来,看来今夜遇到了高人,他不觉重新审视起对面的女人。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04章:男人冲动女人骚动

  尽管灯光不是很明亮,但王老五还是把这个坐在咫尺的女人上半身看了个透彻。一头染成栗色的大波浪卷发中衬托出一张好看的瓜子脸,面部白嫩光洁,额头上恰倒好处的镶嵌着两条细细的弯眉,双眼皮中一双黑溜溜亮晶晶的眼睛闪烁着一个女人的自信和聪慧,垂直的鼻梁下,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唇丰满而性感,上唇微微上翘,但没周海媚的那么夸张,与脸型搭配得很协调,没有耳环项链的装饰,也没有浓妆艳抹,真正的素面朝天。上身穿的是一件松垮的休闲套衫,看不出胸部的具体轮廓,看得出套衫里面什么也没穿,要是穿了,肯定有轮廓,这一点,王老五有经验。
  “请问女士怎么称呼?”
  王老五看出,这个女人不是姑娘了,应该是结了婚的女人,再说,酒吧里叫女人小姐,那不是把人家当坐台的看待了。
  “我叫箫薇。”
  女人微笑大方的回答,然后问王老五:“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王老五。”
  王老五不是有意的想逗她开心,而是脱口而出,这是他回答别人问起名字时的口头语。
  “呵呵,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王老五这个名字,哈哈,真是有意思!”
  箫薇用手背掩着口,笑个不停。
  王老五看到她笑的模样,很是可爱,也就不想纠正自己的名字了,既然名字能博得美人一笑,何乐不为呢,帝王能拿点烽火台来为博美人一笑,他王老五用自己的外号开个玩笑,博美人一笑,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她的笑是这么的迷人。
  “台湾有个叫箫蔷的女星,和你不会是姐妹吧?”
  王老五想,既然把火点燃了,不妨再在火上浇瓢油,把她的高兴劲烧旺了。
  “哈哈,你这个人真逗!联想还蛮丰富的,箫蔷箫薇,是不是想到了蔷薇花呀!她是她我是我,没任何关系。”
  箫薇说完,又忍不住的乐了,有哪个女人不为把自己比作大明星不乐的。
  “哈哈,我看你人长得蛮像她,名字又这么有些关联,听到你名字时,我还真把你当成了她亲姐妹呢。”
  王老五哈哈的爽朗笑起来。
  这时候,一个女歌手上台开始唱歌,是邓丽君的甜蜜蜜,这个女歌手唱得就没邓丽君唱的那么有味道了。
  一个领班走过来,弓身微笑着小声问王老五:“王总,还是到包间吧,已经为你腾出一个雅致的包间。”
  王老五认识这个领班,是侯宝生的得力助手,王老五看了看萧薇,她似乎毫不在乎这个领班和自己说些什么,很专注的听着歌,嘴巴还跟着哼哼。
  “是你们侯总安排你这么做的吗?”
  王老五问领班。
  “不是,是我自作主张为王总准备的,侯总去了上海,明天才能回来。”
  领班回答。
  “不用了,谢谢你,我和朋友在这里听听歌,蛮好的,这里热闹。”
  王老五说完,又看了眼萧薇,见她也朝自己扫了一眼。
  “那好吧,请王总自便,请问王总还需要点什么吗?”
  这个领班对王老五向来很尊敬。
  “如果需要,我再叫你,好吗?”
  王老五觉得他有些罗嗦,有拍自己马屁嫌疑,所以说话的语调稍微变了味,同时也不再理他。
  领班分别给王老五和萧薇鞠一躬后走开了。
  “看来王总是泡吧一族啊,这里的服务生都这么熟悉你,是不是常来这里呀?”
  萧薇出口叫王总,有些挖苦的味道,从进门听到迎宾服务生叫他王总,现在又听到服务生叫他王总,所以她猜测王老五肯定是这里的常客。
  “哈哈,泡吧一族?哈哈,你见过头发花白的准老男人是泡吧一族的吗?哈哈!不瞒你,这是我一个朋友开的酒吧,但我很少来。”
  王老五哈哈的大笑着回答,这是他近来最开心的笑,仍然是他招牌式的哈哈大笑。
  萧薇听着这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爽朗笑声,觉得是那么的熟悉,似乎是王老五肆无忌惮的笑,感染了她,让她彻底的放松下来。刚进来时,她还有些提防王老五,怕自己遇到个不良份子,她之所以同意和王老五一起坐一个台,完全是因为他的礼貌和风度,一个男人的气质,可以从他举手投足和言语中窥见,当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样的本事,只有那些有品味的女人,也就是所谓的有修养的女人,往俗里说是见过世面的女人才有这样识男人的本事。萧薇从小在豪门长大,接触的都是上流社会的男女,她到大陆这些日子,还没遇到过像王老五这样有风度的男人,大陆的男人,有钱的趾高气扬,没多少文化素养,有文化的没钱,且斤斤计较精打细算的抠门过日子,而那些小年轻们,男的没几个男人味,一个个尖声细气扭捏作态的装酷,真正成熟而有魅力的男人,她在今晚之前,还真没在大陆见过。她被王老五的阳刚魅力吸引了,开始萌发了女人那种特有的像男人遇到漂亮有魅力的女人一样的冲动,男人的叫冲动,而女人叫骚动,萧薇现在身体深处就开始有骚动。
  “为什么不行?泡吧可不是小伙子小姑娘们的事情,泡吧也是一种文化,是要有品位的人才能泡出酒吧文化来的,我就经常泡吧。”
  萧薇直白的说出自己是个喜欢泡吧的女人。
  “难怪你能一口尝出鸡尾酒的好坏,说出其名字来,原来你才是泡吧一族啊。”
  王老五很欣赏眼前这个女人的直率,也许是这个女人来自不同的生活环境,或者是自己看了合欢佛的缘故,他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她的一切都让他充满好奇,当然,这种一切包括她的身体。
  “你是单身?”
  萧薇忽然问出这么一句。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王老五惊奇于她的第六感。
  “因为你叫王老五呀!呵呵!”
  萧薇有点调皮的回答:“只有单身的男人,才配得上王老五的名号。”
  “哈哈!有意思,你这个人有意思!”
  王老五哈哈的笑,接着说:“被你一语说中,看来我得改名字了,不然以后结了婚,还叫这个名,让那些没结婚的姑娘们想入菲菲可麻烦了,哈哈!”
  “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必当真。”
  萧薇说着,从挎包里掏出香烟来,从中抽出一支。
  王老五赶忙掏出打火机给她点上:“原来你也抽烟,我还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抽呢,现在好了,我们都有共同爱好,我也可以过过瘾。”
  说完,自个也掏出香烟来点上。
  于是,两人开始吞云吐雾,各自享受自己的香烟,萧薇抽的是女士烟,有股淡淡的薄荷味,像口香糖的味道,这种香烟,专门为怕口臭的女人生产,抽这种烟,口腔不会留下难闻的烟味。
  “我先生不抽烟,他有严重的哮喘,连闻闻都不能,可我又特别喜欢烟的味道。可能是从小被爸爸的烟熏大的缘故吧,我上中学就开始偷着抽烟,但不敢在同学和朋友面前抽,每次都是偷偷的回家后躲在房间里抽,不过,好在没什么瘾,抽着玩。”
  萧薇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来。
  “对了,你是和你先生一块出来旅行的吗?”
  王老五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说起她的先生,有些酸溜溜的感觉,也许是心里觉得失落吧。
  “不是,他总是没时间,忙公司的事情,他在我爸爸公司上班,自从我爸到了厦门投资了新工厂后,台湾那边的公司就全交给了他打理,他是个上班狂,每次我说要出去旅行,他都说没时间,于是我只好一个人到处跑。”
  萧薇喝了口鸡尾酒,接着说:“这次到大陆,是我第一次来,要不是爸爸在大陆有投资,我可能还没这个机会呢,原来大陆是这么的繁华,好玩的地方也很多,今天下午,我才从北京到岛城。你看我,尽说自己的事情,也说说你吧,你看上去三十多了,为什么没结婚呢?”
  王老五听得正入神,当知道她没和丈夫一起时,心里一阵惊喜,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忽然萧薇问起自己的隐私,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习惯与刚见面的人谈论自己的私生活,尤其是女人,可既然人家无所顾忌的把她的事情说给了自己,他也觉得应该给予人家真诚的回答,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尴尬的笑笑,回答:“年轻的时候,忙着为吃饱肚子忙,等自己想结婚的时候,才发觉年纪大了,没有哪个女孩看得上我这个过时了的男人,所以至今单身。”
  “你有故事,肯定有非同寻常的故事,不好说就别说了,我不勉强你,来,为我们相识,庆祝一下。”
  萧薇听出王老五有难言的苦衷,很知趣的没在问,举起酒杯伸向王老五。
  王老五忙举起自己的杯子,和她伸过来的杯子碰了一下说:“为了相识的缘分,也祝你在岛城玩得开心。”
  说完,先喝了一口。
  萧薇却一仰脖子,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放下杯子,看着王老五说:“你能喝吗?要是能喝,我们要点白酒喝吧。”
  王老五看出来了,她似乎喝鸡尾酒不怎么过瘾,听她这么说,他朝站在不远处的一个服务生招手,等服务生走过来,王老五说:“给我们来两杯白酒,要最好的。”
  不一会,服务生用托盘端来两杯白酒,大概每杯三两左右。萧薇端起服务生放在她面前的那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是茅台。”
  服务生笑看着萧薇回答:“没错,是最好的茅台。”
  王老五可是吃惊不小,他也喝酒,虽然不多,但要他闻出酒的品牌来,再让他喝上十年,恐怕也做不到。
  “很奇怪吧?”
  萧薇笑着问完,没等王老五说话,她接着解释:“我家是酿酒世家,听爸爸说,爷爷那辈,在大陆就是有名的酿酒高手,到了孤岛后,别的手艺不会,于是在台湾开了家酿酒作坊,后来逐渐有了名气,发展成一个规模不小的公司。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摆放着很多国内外知名的酒,我还不小心打翻过几瓶呢,每次心疼得我爸好几天都咂舌头说可惜了可惜了。你想啊,我出身在那样的酒家,能不懂酒吗?”
  “原来如此呀,哈哈,我还以为遇到了酒仙呢,而且是个漂亮的酒仙。”
  王老五哈哈的笑着调侃。
  女人都喜欢被男人赞美,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是喜欢男人称赞自己漂亮,萧薇也不例外,她被王老五这么一调侃,羞涩的红晕立刻爬满了脸蛋。
  “这是今晚我认识你到现在,听到的最贴心的话,为了你的赞美,碰一个。”
  萧薇没谦虚,自信的承认了自己的美丽。
  “为了遇到你这个漂亮的酒仙,干!”
  王老五豪爽的和萧薇碰了杯子。
  王老五和萧薇边喝边聊,两人聊得很愉快。萧薇给王老五讲些台湾的趣闻趣事,王老五给她讲些大陆的风土人情。两人很是投机,像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相隔多年重逢,有许多的话说也说不完一样,说到高兴地方,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
  也许是酒劲上来了,或许是心情的关系,王老五看萧薇的眼神有些异样,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越看越像合欢佛里十二个裸身女子,怎么看怎么像,也难怪,萧薇确实有古典美的味道,要是穿上古代服饰,标准的古代美女。死灰复燃不久的冲动又开始在王老五身体里不安分的窜动开来,将近一年时间没碰女人的王老五,在他这个年龄,尽管不会像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那样随时随地可以亢奋,但也能隔三差五的需要一次女人阴气的滋润。他才过了不到一年的无性生活,就开始变得「缺阴」的苍老了。今夜,差点经受不住合欢佛的诱惑而要了郝冬梅的身体。在酒吧,又遇到个来自不同生活环境、充满神秘色彩的漂亮女人,加上喝了点酒,又谈得这么的开心,他很久没像现在这样放松身心了,王老五的情欲自然而然的膨胀起来,脑袋中不断浮现出合欢佛那些淫靡的姿势,一对对的在他头脑里像幻灯片一样的闪过。但想归想,王老五还是克制着自己,毕竟面前的女人才刚认识,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要是自己主动提出交欢的邀请,恐怕会吓到人家,所以他忍耐着萌动的情欲冲动。
  萧薇可不这么想,她已经离开丈夫将近一个多月了,也就是说她已经三十几天没和男人睡过觉,一个少妇,忍耐几十天,一般的女人是能办到的,可萧薇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丈夫因为公司忙碌,很少有精力伺候她的欲望,几乎没能满足过她的需要,而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在台湾或国外,也常常到酒吧找合适的男人玩一夜情,她说自己喜欢旅行,其实是她想在旅行途中遇到那份期盼的激情。这种狂野的想法,使她每年都会单独出来旅行几次。这次到大陆,她也是抱有同样的心情来的,希望在这个她陌生而神秘的祖先所在地,找到一个能给她带来无限欢乐的猛男,可是,由于她的眼光太高,几十天过去了,也没遇到个合适的男人解渴,在北京的酒吧里,她也遇到过几个常在电影电视或娱乐报刊里看到的男明星,可是当她与他们交谈几句后,才知道这些在包装下的明星们,一个个肤浅得还不如村汉,甚至有的还满口粗话,她没看上,尽管那些男明星们频频对她献殷勤,可都被她巧妙拒绝了。今天刚到岛城,本来不抱什么希望,在酒店吃玩晚餐后小睡到十一点多,简单的收拾打扮一凡,叫了出租车,问司机岛城哪个酒吧最好,司机自然回答说豪情酒吧最好,于是她被出租车带到了这里。刚下车,遇见王老五走过来,尽管这个男人其貌不扬,可他身上透出的那股男人魅力,使她主动微笑着与他点头。而这个男人得体大度的举止,让她心里一阵惊喜,虽然心里还是设了道安全防线,随时打算抽身而走,可随着与他交谈的深入,她的防线慢慢被王老五的幽默和率真瓦解了。此时的萧薇,在酒精的催化下,恨不得马上把这个男人带回宾馆,躺到那张单人套房宽大的床上。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05章:脱衣秀

  女人特有的骚动和白酒的相互催动下,让萧薇全身燥热难耐,她用醉眼望着王老五,心想:「他是怎么想的呢?到酒吧来,不会只为喝几口酒这么简单吧?一定也是寂寞难耐,没错,肯定是,一个单身男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长时间的寂寞和孤独呢,我先试他一试。」
  萧薇想到这里,装着醉酒说:“我上个洗手间,失陪。”
  说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个拌蒜,差点摔倒的朝王老五扑过去。
  王老五没喝醉,这点酒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脑热心跳的,刚到全身毛细血管膨胀的地步,恰好进入舒服的境界。喝酒到他这个程度,尤其是男人,往往胆子特别的大,平时胆小如鼠的人,也能干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何况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王老五。他见萧薇醉意朦胧,一付娇羞可爱模样,早已忍耐不住的想乘机占点便宜。以前作者交代过,王老五不以君子自居,他给朋友说自己宁愿做小人也不当君子。古今中外,当君子的,都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寂寞,甚至要忍受一些难以想象的折磨,失去一些难以割舍的东西。所以这个世界上君子少见,因为少,才那么的值得人们称赞。王老五不要人们称赞,他只想过小人的生活,他没那么的伟大,尽管有时候也做点伟大的事情,比如给灾区捐点钱,盖间小学什么的,也不图人家刻名立碑,仅仅是出于他对弱者的同情。在美人面前,他永远是个小人,有时候甚至是个坏人,没错,他现在就很坏,坏到骨头里了。
  见萧薇说要上洗手间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朝自身边靠过来时,王老五马上站起,伸出他小人的手去扶她,他实在没想到的是,这一伸手,正中萧薇下怀,她就势扑进王老五的怀抱里。
  顿时,王老五满怀温香柔软,身体深处的火苗腾的烧旺起来,好久没上堂有些生锈的「火炮」,开始颤悠悠的昂起头来,准备待命朝敌人阵地轰上一炮。
  萧薇倒进王老五怀抱后,乘势把小腹贴上王老五的腹部,嘤咛一声娇呼,感觉到了他顶起裤子的那种亢奋,她心里一阵狂喜,试探出了他的内心真实想法,凭她多年的经验,知道了他的身体正为自己充满了情欲。
  “哎呀,对不起,失礼了,可能是喝多了点,实在不好意思。”
  萧薇假装自己失态的向王老五道歉。
  王老五双手扶在她的细腰上说:“没关系,要不,我扶你去洗手间?”
  他希望得到她的同意,那样,自己的手就可以不用撤回来,也正大光明的可以占便宜。咳!正大光明的,也不叫占便宜了。
  “谢谢,不用,我自己能去。”
  萧薇这是欲擒故纵,耍了点小手段,目的是要挑逗王老五变得欲罢不能,这是玩男女游戏的最高境界,只要掌握住火候,可以把对方完全的控制在自己的鼓掌之中。
  王老五听萧薇这么说,有些失望的放开手:“你真的能行吗?”
  他希望萧薇能改变主意。
  “可以,洗手间在哪边?”
  萧薇四周看看,装着眼神迷惑舌头打卷的问王老五。
  “哦,在那边,喏!就是那,走过那个通道右拐就到了。”
  王老五指向一个亮着灯的洗手间指示牌说。
  “失陪,我去去就来。”
  萧薇说完,朝指示牌的方向脚步拌蒜的走去,她这是装的,聪明的女人装蒜的功夫,男人一向望尘莫及,常常被女人的这种表演功夫整得神魂颠倒,脑袋分不清南北。
  王老五看着萧薇东倒西歪的背影,想着刚才双手触摸到她腰身的感觉,不仅没因为她拒绝自己的搀扶而把欲火熄灭,反而因为她的礼貌性回绝自己的好意而更加的炽热,渴望得到她的身体想法越加的高涨,他从与杨汇音在海边车里的那一夜后,被几个女人伤害得好长时间没了本能的冲动,要不是郝冬梅不离不弃的始终和他在一起,尽管没和她做过什么,但最起码还有点阴气跟随着他,不然,恐怕他早已经成了行尸走肉,变成个废人了,可是,他没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总是拒郝冬梅于千里之外,要是王老五明白郝冬梅对于他的重要性,也许就不会发生以后的那些故事了。
  后面的故事,以后再说,现在说现在的事情。
  萧薇走进洗手间,先不忙解决内急,其实她也不怎么内急。她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照了照,照镜子是女人的一个特大爱好,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只要有可以照出自己模样的东西,她们都不会放过。爱美之心,女人皆有,就是去死,也不会忘记理理发稍掖掖衣角,好似到了地狱里也会显得漂亮些,想被阎王爷看上当个妃子似的。萧薇此时照镜子,不是为了要献身阎王爷,而是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魅力可以把王老五引回宾馆。镜子中照出一个脸颊绯红,桃花满面的风韵少妇模样,连她自己看着都觉得动心,这个时候,刚好一个年轻的姑娘走过来照镜子,这个姑娘盯着镜子中的萧薇看了几秒钟,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羡慕和嫉妒,萧薇看出了她眼神的意思,很是满意,连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姑娘都对自己有嫉妒的眼神,说明自己魅力十足。这就是女人,可爱也可怕的女人。
  萧薇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怎么样让王老五到自己住的宾馆。
  王老五见萧薇从洗手间方向走回来,还是摇摇晃晃的,以为她真的醉了,女人嘛,不胜酒力是情有可原的,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而然的产生保护女人的念头,赶忙走上前去,伸手搀扶萧薇,这次萧薇没拒绝,而是装着醉笑,卷着舌头说:“看来是真醉了,好久没这么畅快过,我们再接着喝。”
  王老五那敢再让她喝呀,再喝,恐怕她就得瘫倒了,他让萧薇半边身子靠在自己身上说:“我送你回酒店吧,不早了,改天再喝,好吗?”
  “你……要送……我?”
  萧薇用手指头指指王老五,说到「我」字时,手指又指向自己。
  王老五没理会她,只顾搀扶着她朝门口走,那个领班服务生过来要帮忙,王老五给他说:“帐记在你们侯总名字上,我会和他结算的,你忙你的去吧。”
  萧薇没再吭声,乖乖的听凭王老五搀扶着走出豪情酒吧,她心里一阵阵的叫好,知道今夜自己可以解渴了,几十天没碰男人的她,骚动不安的身体紧紧贴在王老五的身上,觉得从他身体里冒出来的那股热浪席卷着自己空虚的身体,让她也感觉到全身热乎乎的。
  王老五几乎是半抱半拽的把萧薇弄上车的,不是他的车,而是出租车,他这个人喝了酒,从不开车,因为出过一次车祸,尽管那次车祸不是因为喝了酒才出的,可也是与喝酒有关系,头天晚上他喝醉了,没休息好,第二天一早起来开上车跑了五百多公里的长途,结果在半路,车飞出了公路,撞在一棵大树上,好在安全气囊起了作用,救了他一命,否则,王老五三年前就不在人世了。吃一堑长一智,他王老五从那次车祸中是深有领悟,再也不敢开快车,更不敢酒后驾车,算是个守法的好公民。
  在出租车上,王老五问萧薇:“住在哪个宾馆?”
  萧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含糊的说:“华都饭店。”
  于是出租车司机朝华都饭店而去。华都饭店是岛城顶级的饭店,住这里的,大部分是外国人,偶尔政府要员也在这里接待贵宾,算是国宾馆级别的,难以用星级衡量,一般人只是路过看看,根本没机会进去,王老五也没机会进去过。
  到了华都饭店,萧薇仍然装着醉,她这是要王老五送她上楼,进她的房间,不这样,她担心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白费心思。
  饭店大堂里,在深夜凌晨快两点是不会有太多人的,里面安静得有些死气沉沉,除了大堂外的服务生,只有大堂总台后面的漂亮女服务员带着虚假的微笑在恭迎王老五和萧薇,她们见王老五架着一个醉女人进来,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没怎么在意,反而出来一个女服务员问需不需要帮忙,王老五当然不需要她的帮忙,他想一个人搞定萧薇,这是多好的机会呀,怎么能让人来帮忙呢。
  在电梯里的时候,萧薇按了11的数字,然后几乎是把整个身体交给了王老五,这是他所希望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他开始不安分起来,在电梯狭小的空间里,王老五的心也狭小了许多,他把手在萧薇的腰部和臀部胡乱的摸捏,要知道,这是他将近一年时间里这么亲近的和一个漂亮女人单独相处,他的鼻孔里不断的钻进萧薇身上淡淡的化妆品混合着女人特有的骚味,这味道使他的身体不断的膨胀,血流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倍。
  王老五的小人本性,让他对这个女人的身体充满着渴望,他觉得电梯实在太慢,有些等不及的想尽快到她的房间里。
  萧薇比王老五还急切,她软绵绵的斜靠在他坚实的身板上,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她心里有些得意于自己的精心策划,甚至对自己的表演技巧,相当满意。
  一个是干柴熟女,一个是烈火猛男,相遇到一块,不燃都难。
  在进入萧薇的套房后,一间宽大的商务客厅展现在灯火辉煌下,这是一间单人套房,除了客厅,只有一个卧室。王老五也没住过这么好的套房,整个客厅,在灯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中国人喜爱的那种金黄色的贵气,这样的色彩,王老五只在张艺谋拍摄的「黄金甲」电影中见到过。
  萧薇进入房间后,似乎人一下子清醒了,离开王老五,走到一组泛着金黄色的沙发边,横竖不管,就撩起她那件宽松的休闲套衫,果然如王老五在豪情酒吧时候所想的那样,里面什么也没有,在她往上撩起套衫时,一对欢蹦乱跳的肉球立刻展露在王老五的眼前,王老五的心跳得都快衰竭了,他眼睛盯在萧薇的胸脯上,这是一对比她的脸蛋还要漂亮的肉球,两个基本点在圆弧型白嫩的两坨弹性十足的肉球上微微上翘,似乎在向王老五挑战般的昂着头。
  萧薇把套衫除去后,随手丢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甩了一下她那大波浪的披肩发,闪亮的醉眼看着王老五说:“轮到你了。”
  “啊?我?”
  王老五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傻呆呆的问。
  “脱呀!我都脱了,你怎么不脱?”
  萧薇说完,开始褪她那条低腰紧身的七分牛仔裤,裤腰上系着一条白色的装饰宽皮带,可能是裤子太紧,她一时没能顺溜的褪掉,只好顺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高高举起双腿,本来褪裤子是往下,此时萧薇的动作却是往上褪。
  王老五像个木头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看着眼前女人所做的一切,他没意识到自己胯间的宝贝已经顶起裤子一个小包。
  萧薇褪完裤子,却还穿着小巧的旅游鞋,她站了起来,此时,她身上,除了那双旅游鞋外,就是挂在两腿间的那块遮羞布,这是一块黑色的遮羞布,标准的倒等腰三角形,与她白皙娇嫩的皮肤呈鲜明的对比,在金黄色的客厅里,显得无比的诱惑,相信任何男人,此时见了,都不可能还清汤寡水的装君子,即使是真君子见到,恐怕也想当小人了。
  何况见到这种诱惑的男人不是个君子,王老五眼睛都快蹦出眼眶了,他觉得自己再不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恐怕自己就要被火给烤焦了,于是,他像是欲魔上身一样,手自然而然的开始解短袖衬衫的纽扣,从下到上,手动的时候,眼睛始终没离开萧薇的正面诱惑。
  萧薇似乎不想再往下褪去最后的布条,而是站在那里,双手握住她胸前的两个肉球,一会朝里挤压,一会又轻微的用十指轻抚,两个基本点在她手的动作下,更加的挺拔,挤压它们时,几乎都快冒出水来。
  这不是表演,是赤裸裸的勾引,萧薇挑逗的眼神看着王老五把上衣脱下丢在地毯上,地毯也泛着金黄的光泽,他的蓝色衬衫掉落在上面,显得很寒酸。
  王老五袒露出上半身后,萧薇轻声的娇呼了一声,她似乎在感叹王老五结实的肌肉,又似乎在向王老五召唤,她慢慢的把手摸向腹部,朝还挂着遮羞的地方像蛇一样的游动着手指,上下的来回游走,欲脱不脱的动作,使王老五看得加快了双手的动作,解开皮带后都来不及拉下拉链,就往下褪裤子。
  等王老五脱得只剩一条三角型白内裤的时候,萧薇的双手已经摸向了挂着黑色布条的下面,用手指在那上面轻抚。
  王老五犹豫了一秒钟,最后,在萧薇挑逗的眼神和动作下,还是把自己身上最后那点遮羞布(这条遮羞布还是寒冰买给他的其中一条,这一年来,他每天都穿寒冰买的内裤。利索的从他健美的双腿上退了出来,和他的其它衣服一起,胡乱的丢在地毯上,翘得都快贴到肚皮的「火炮」微微颤抖着炮管,等候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就可以发炮。
  萧薇看到王老五的炮后,伸出舌头在上下嘴唇边舔了两圈,没错,是两圈,因为她还来不及舔第三圈,王老五已经走到了她身前。
  王老五走上三步半,就到了萧薇的身前,他先伸出手指去触碰她的两个基本点,然后把头凑上去想咬它们。可是被萧薇轻轻的把他的头推开了,王老五有些迷惑,不懂她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嘴去叼它们。正满脸疑惑时,萧薇后退一步半,双手开始往下褪黑色的布条,很慢,她要让王老五着急,也要让自己多些挑逗的乐趣,这是一个游戏,既然玩了,就得尽兴,否则,还不如不玩。萧薇就是抱着如此的心态,她觉得应该尽量的享受这个过程,而不是直进直出的草草了事,要是仅仅只为了进出,她也用不着花这么大的心思。
  王老五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笑的看她给自己表演脱衣秀。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06章:一夜合欢

  男女要成好事,诱惑是必须的,也是相互的,不然,成了也不叫好事,而是变成强奸和被强奸,是犯罪,即使是夫妻,也不例外。
  萧薇给予了王老五最刺激的诱惑,王老五同时也诱惑着她,她眼睛不眨的盯着王老五朝天立起的「火炮」,学着钢管舞女郎模样,扭腰摆臀,手指拉下黑色三角内裤,刚好到可以露出身体上那点诱人的黑来,马上又提起裤衩,而且是使劲的往上提,使得黑色裤衩都勒进了她的肉缝里,好似黑色裤衩与身体融为了一体,并左右前后慢慢的扯动黑布条,里面的肉和黑色的毛在萧薇扯动黑色裤衩时,忽隐忽现的在王老五眼前显现,其娇媚之态,完全不像个高雅有教养的女人,而像一个淫荡无比的兔女郎。
  王老五没看过现场脱衣舞表演,不知道真人秀的魅力,生长在「纯洁」社会里的他,从小看的都是「纯」艺术的表演,不管电影电视,还是到艺术剧院里看芭蕾,他看到的都是女人华装舞动,他在看这些舞蹈表演的时候,偶尔心里会想到在华丽服装包裹中的女人娇躯,知道那不是服装在舞动,而是人体的骨骼和肌肉在跳舞,王老五不懂什么艺术,更不会欣赏艺术,王老五就俗人一个,可是他在看电影电视或舞台上跳舞的女人时,能看到本质——肉体,也许这才是欣赏艺术的最高享受——不看表面看本质,就像那些画家,追求艺术的最高境界,是画裸体,不管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王老五和这些所谓的艺术家们一样,也喜欢裸体。
  王老五眼前舞动的女人,尽管还没完全的裸露,可就因为那块黑色的遮羞布,让他遐想联翩,血脉膨胀。萧薇不是什么大腕,更不是专业的表演者,甚至动作很生硬,尽管不怎么优美,与那些着装整齐的舞蹈演员是没法比的,可在王老五的眼里,是他看到过的最美地舞蹈。萧薇的身材也许不及那些舞台的表演女人,当然,也有舞台上表演的女人不及萧薇的,但她毕竟是近在眼前,充满活力,全身透着诱惑,肉感十足的只为王老五自己一个人表演,这不得不让王老五深感荣幸,他怎能不专注的欣赏呢,他连眨眼皮的工夫都没有,王老五都不愿意把眼睛稍微闭那么零点几秒,因为实在太诱惑了。
  没有音乐,但两人的心跳就是和谐的音符,萧薇跟随着自己的心律扭动娇躯,在王老五火辣辣的眼神注视下,她变得越加的敏感和动情,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眼前正在出神观看表演的这个男人的,是的,她要把自己交给他,让自己的情欲与他的情欲融合为一个整体,使两人在在情欲中融化,升华。萧薇的扭动越来越淫荡,她优美的身躯随着心跳而摇摆,看得王老五朝上翘起的「火炮」都跟着她的每个动作而轻微的跳动起来。
  而萧薇,眼睛紧盯着王老五赤裸的结实身躯,每每看到他的「火炮」跟随自己舞动,她的内心就充满着一阵高过一阵的暖潮,眼睛放射出妖艳的光芒,双手在她自己身体四处游走,这是挑逗也是自逗,是临战前的热身,是为了让战斗变得猛烈和残酷而做的热身,她要把王老五和自己的情欲调动到最高昂的地步,为两人身体的结合做着最原始的准备,她希望在两人的交合时,时山呼海啸般的激烈,所以她为他有也为自己而舞动。
  王老五像个帝王,像君主一样的观赏萧薇为他精心准备的「艺术」表演,在洒满金黄色的房间里,仿佛是座宫殿,而这座宫殿此时只属于自己,连正在淫荡舞动的女人都是自己的,她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让王老五兴奋不已。王老五看着萧薇,脑袋里想着合欢佛,他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猜想,认为合欢佛的男女,在身体结合前,也肯定像现在自己身处的这样,那个古代男人也观看了女人为他的表演。王老五再也忍受不住,他像罗马帝国战无不胜的恺撒大帝一样,伸手握住了「火炮」,犹如紧握利剑,作好了冲杀的准备,一步步坚定的朝萧薇走去。
  萧薇发觉王老五已经被自己逗得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了,当王老五手握「火炮」,迈步朝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她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舞动的身躯同时跟随心跳停了下来,背转过身去,面朝散发着金黄色光彩的沙发,很熟练的把黑色三角布条从两腿间像卷麻花一样的褪到双脚踝位置,站直双腿,微微分开,上身匍匐在沙发上,翘起裸露的臀部,摆出向王老五发出挑战的姿势,充分展露出她两瓣弹性十足的臀部夹在中间的那条男人最爱的迷人缝隙,等待着君临天下,期待着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这种等待,让她感到身体深出潮水般涌动的酥麻高潮,这是意识高潮,不是肉体高潮,是一种精神的满足,她喜欢这种满足,也迷恋这样的高潮,现在她只差肉体的高潮了,她已经作好了准备,只等着身后的男人来给予自己,因为这是自己无法达到的。
  王老五手握「火炮」,看到萧薇摆开的「战场」架势,脑子里忽然又冒出合欢佛的第一式,此时萧薇摆出的姿势,正好是他看到合欢佛的第一式——虎游式,《素女经》里又叫虎步,虎犹如虎走时的交合,王老五在合欢佛那本书里看到的是这样说的:虎游,即虎的游走,如虎走动时的交合,女子弓身,胸膝向下,展露臀部,男子跪或站其身后,作前后动之,可深可浅,可上可下,可左可右,来去自如,不会太劳累,可自如控制呼吸,深吸缓吐,不仅能延长交合时间,还可采阴补体;女子臀部可自由摆动,配合男子进出,可享无穷乐趣。取此虎游交合式,男女可百病不生,男体益盛,女体越滋……
  王老五脑子里想到这些,仿佛眼前的萧薇就是合欢佛里的女人,正等待着自己去与她合欢。
  萧薇摆好战场,侧回头来看王老五,她知道激动的时刻就要到来,肉搏战马上展开,这么一个激动时刻,怎能不认真欣赏呢,所以她回过头来看王老五是如何与自己肉搏的,同时,她内心里多么期待他塞满自己身躯的那一时刻啊。
  王老五眼睛盯着萧薇臀部中间的缝隙,此时只见在菊花样美丽的小口下的缝隙,已经润液泛滥,肉瓣微开,花蕊展露。他把「火炮」用手压低,校准坐标,「炮」身的外壳朝后一抹,使得炮管伸长几分,对准萧薇的阵地,直直的扑哧一声响,一「炮」轰开她的防线,直入纵深地带。
  萧薇在王老五的「火炮」直轰进自己阵地纵深地带的时候,似乎痛苦般紧皱起眉头,嘴巴张成个「O」型,喉咙里沙哑的发出畅快的呻吟,同时,上半身和头朝前朝上昂起,双手紧紧抓住沙发的靠背,像匹等待主人骑跨的母马一样,她感觉自己那空洞的地方一下子被填满了,一件热烘烘、硬硬的物件几乎戳进自己的肚子里。
  王老五的「火炮」伸进萧薇身体后,算是正式开了「炮」,既然开「炮」了,就意味着战争开始,自然再也无法停止,非到「两败俱伤」不能停止。王老五一炮接一炮,炮炮直轰萧薇防御的纵深阵地,其威力无穷无尽,源源不断的收缩伸出,只听萧薇哭爹喊娘的忽高忽低的叫唤,有时似哭泣,有时似唱歌,还有时似痛苦,随着王老五的「炮」进「炮」出,她的身躯前后摇摆起来。
  这是原始的动物交欢姿势,是仿生出来的,在赵忠祥解说的动物世界里,人们早见识过这样的原始动物繁衍姿势,人类的创造性,让这种原始的动物繁衍交欢演变得更加适合人类的欢娱。人是高级的嘛,做起这种原始的事情来,也要显示自己的高级,总不能与那些低级动物一般吧,不然,人不也和自己小看的低级动物一个等次了,人要显示自身的高级,就会创造出比低级动物更具有诱惑的东西来,最基本的创造发明,也许就是男女合欢的姿势,但万变不离其宗,站也好,爬也罢,或者是卧也好,都是为了做起来更好更方便,也更有趣而已,其目的和结果与低级动物们做的没什么两样,这也许就是人类这种动物的高级基础。
  王老五满脑子的合欢佛,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好久没碰女人了,还是因为合欢佛的魔力驱使着他,似乎今夜无比的雄壮,像一头猛兽,除去了风度翩翩怜香惜玉的「伪君子」伪装,只顾及自己的享受,他像是一个久经沙场杀人如麻的将军,只要闻到血腥味,就会杀红眼的不停斩杀,像失去了心性,变得残暴而勇猛。
  他依照记得的合欢佛姿势,伸手摸向萧薇胸前下坠的乳房,忽轻忽重的捏玩,同时自己身体和萧薇交接的部位,不停的忽浅忽深的前后运动,心里感受着来自萧薇身体深处的温暖和润滑,他开始深吸气,缓呼出,自然而然的学着合欢佛书里教的练起「气功」来,如此几次,王老五觉得神志清醒了很多,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炮炮威猛,逐渐找到要领,自如的进出于萧薇的阵地,像三国时赵子龙在长坂坡冲杀一样,在敌阵中来回枪挑曹军将士,杀得敌军是胆战心惊。
  萧薇确实被王老五的「炮」轰得胆战心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豪情酒吧偶然遇到的这个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会是如此的卤莽,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只顾着自个横冲直撞,但她似乎又觉得他的这种侵犯性的进攻具有强大的磁性,让自己的身体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畅,也满足了自己常常幻想被男人强暴的欲望。她开始变被动为主动,轻扭柳腰,转动肥臀,摇摆整个身躯,想把战争的主动权夺回自己的手中。任何战争,从被动防御变为主动进攻,是需要时间准备和装备实力提高的,而且最高指挥官的战略思想极其重要,这种战略思想与战术不同,战术可以临场应变,靠聪明才智就可以很好运用,但战略可没这么简单,战略思想是要靠长期的培养和磨砺,再加上智慧,才能逐渐的形成,说白了,是一个指挥官的人格魅力和思想的理想统一,能达到如此完美的人凤毛麟角,改变历史的英雄往往都是这样的战略家。
  萧薇此时就像个战略家,她改变了王老五近一年的无欲生活,用她具有创造性的思维和动作,把一个几乎变成清心寡欲的男人,从生理的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挽救了他濒临灭绝的情欲。
  王老五能重新享受人生极乐,一要感谢合欢佛,二要感谢此时在她身前的女人及时出现,两者几乎同时一前一后很恰当的与王老五会面,缺一不可,也不能颠倒,即使是萧薇先于合欢佛出现在王老五面前,他也没什么兴趣,而萧薇却非常恰巧的在王老五受合欢佛诱惑后的两个多小时里出现,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巧合,即使王老五遇到的不是来自台湾的萧薇,而是普通的一个想着乐子的女人,也有可能发生如此类似的事情,但不可能很彻底的把王老五从深渊里解救出来。
  一个是生活在所谓的「纯洁」社会里,一个是生活在被「纯洁」的社会说成是「淫荡」的环境中,王老五与这个来自于不同生活环境下的女人的邂逅,成就了他的第二春,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在「纯洁」的社会里找不到合适的人吗?合适的人很多,甚至比这个来自「淫荡」环境中的女人还要美貌妖娆的都有,王老五的身边就有一个——郝冬梅,可为什么不是郝冬梅成就王老五的第二春,而是这个刚认识不到三个小时的女人呢?这个问题值得讨论。
  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从小生活在朝鲜的男人,(注意,是男人不是小伙子。到了韩国后,看到的和经历的,使他大吃一惊: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奢华的地方,还有如此美丽的女人,一个个比赛似的露胸露腿,满脸的涂满白粉,猪血样红的东西擦得满口都是。朝鲜男人不敢相信这些女人是和他说同一种语言、有着同样肤色、身体里流着同样血统、住在同一个半岛上的人类,他怀疑自己死了,上了天堂,看到了仙女。因为这些被他从小生活的自认为「纯洁」的社会说成是「腐烂淫荡」社会里的女人,要比他那个「纯洁」社会里的女人还有女人味,他那个「纯洁」社会里的女人,要么整天穿着肥大的裙子招摇过市,要么是板着个面孔整天为吃喝发愁,根本没法与「腐烂淫荡」社会里的女人比,这一比较,朝鲜男人发觉:自己那个「纯洁」社会里生活的女人不叫女人,变成了怪物。这个朝鲜的男人于是感慨呀:「妈的!老子白活了!」
  王老五眼睛盯住萧薇臀部中间菊花样的小口,自己的「炮」撑开了这个菊花小口下的缝隙,液体在「炮管」的伸缩中不断从缝隙里冒出。随着萧薇积极的变被动为主动,他也有了朝鲜男人的那种感慨,觉得自己这一年来白活了,甚至还觉得过来的这三十几年也白活了。不同环境生活的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生活在这个「纯洁」环境中的女人,怎么就没生活在「淫荡」社会中的女人了解男人呢。王老五想到了寒冰的离开,就因为寒冰从小生活在「纯洁」的环境中,受不了「淫荡」的出现才离开的,而司马文晴是经历过国外「淫荡」社会的洗礼,才能从容的和肖战结婚后还能与王老五互称兄妹,这是多么大的反差呀,同一个地球生活,享受的是同一个太阳,可享受的感觉却不一样,心境不同,境界自然不同。白活了!王老五内心感叹着。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07章:不知疲倦的情欲

  萧薇的旅游鞋和黑色三角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落到沙发下,首先撤出了两人的战场,可双脚上带有花边的白色袜子却还紧紧跟随着她,像两个忠实的白色奴隶一样,与她一起在和王老五搏斗。
  王老五从内心到肉体,几乎完全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饱满状态中,在萧薇的一次次收缩包裹下,他得到了最完美的享受,这是他近一年来再次尝到女人的身体滋味,他要把这个过程做够,做得让自己的身心完全的放松下来,所以他没有要泄的感觉。
  萧薇也许是站累了,也许是酥软得双腿站不住,她把双腿膝盖跪在了散发出金黄色光彩的沙发上,身体的胸部匍匐于沙发的靠背上,上身和臀部自然弯成一个马鞍形状。她的这个姿势的变换,也符合合欢佛中说的虎游式,只不过萧薇这只「母老虎」把站姿改成了跪姿,而且右腿稍稍朝前,左腿稍稍在后,很像老虎游走时的后腿步伐。
  王老五就势双膝跪在沙发的边缘上,紧紧依附于萧薇的臀部不离半分,他把双手扶在萧薇形成的马鞍形凹槽的腰髋部,用手辅助着她的身体前后蠕动。他把身前的女人想作合欢佛里的古代女子,而把自己想象成与古代女子交欢的壮汉,历史似乎倒退了千年,王老五此时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历史人物,他不知道这个历史人物是谁,不管他是谁,以前都干过什么,王老五此时只认为他是个很会享受女人的男人。
  合欢佛上的男人雄壮的身姿不时的出现在王老五的脑海中,他想,自己也能和古代男人一样的勇猛和持久,一点不比他差劲,甚至还要比他勇猛善战。男人的自信,决定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是孬种还是瘪三,在女人的身上可见分晓。王老五这个时候的自信,使得身前的萧薇无比的快乐,他越加自信,身体就越加的坚硬和持久,他没觉得累,呼吸仍然按照合欢佛上教的,深吸缓呼。
  萧薇在王老五的持久捣鼓下,连声娇呼,整个身体好似风雨中摇摆的一叶轻舟,在波浪中忽高忽低的漂流,承受着王老五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浪花席卷,要是有人这个时候看到,还真会担心萧薇这条小舟被海浪摧毁,可奇怪的是,再怎么大的浪头,都没能撕碎萧薇这条小舟,反而小舟很乐意被海浪的拍打,很享受海浪一次次的冲击。
  在王老五缓抽急送和冲右突下,萧薇的呻吟声也忽高忽低,身体随着后面王老五的动作而前后左右的摇摆,有时把双手掌撑在沙发靠背上,有时又用手肘支付于上面,还有时是整个胸脯匍匐在靠背中。
  时间在羞涩的慢慢流逝,似乎想匆匆离开,羞于房间里两个热体的纠缠般;灯光对沙发中尽情合欢的两人露出灿烂的微笑,好似在为他们喝彩;沙发在两人有力的撞击声中轻轻的晃动,协助身上两个不知道疲倦的男女尽情欢爱,仿佛它也加入到了其中……屋子里的一切物件,都在静静的为王老五和萧薇加油助威。
  王老五已经不再想念江雪,他也忘记了寒冰,并丢开了杨汇音的无情,甩掉了在家里时脑袋中出现的郝冬梅赤裸身体,他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东西——合欢佛,他现在也只做一件事情——交欢。
  两人似乎没有想变换其它姿势的意思,觉得这样蛮好,没有比这还原始的姿势了,再也找不出比这还能给他们带来快乐的更好的合欢场所,两人都把羞耻和自尊抛到了九霄之外,只管尽情的享受彼此身体带来的极乐,哪管什么天荒地老,哪管什么山崩地裂,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人,什么爱呀情呀恨啊的,都统统不存在,存在的惟有肉体的撞击和摩擦,还有相互的灵魂满足。
  这是纯粹的为性而欢,为欲而爱,是没有丝毫伪装的赤裸裸的合欢。
  萧薇是在近乎痉挛的高潮中首先败下阵来的,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出现了女人难得一见的潮吹,这样的感觉她似曾相识,那是在梦中才有的感觉,肉体的极度愉悦让她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很敏感,酥麻的快感像电流通过一样使她微微颤抖。
  而王老五,在萧薇身体的深处喷发出滚烫热流时,他的兴奋也达到了极顶,感觉自己的「炮」头被萧薇喷出的热流烫了一下又一下,他被萧薇的潮吹刺激得忍不住「炮」口一开,把所有的「炮弹」全部发射出来,与萧薇喷发的热流混合在一起,然后又在她的收缩下,一点又一点的从缝隙里挤压出来,弄得两人的战场狼迹一片。
  王老五的「炮」是在萧薇的纵深地带完全瘫软后被挤出来的,当他的「炮」滑出的那一瞬间,萧薇舒畅得哦的娇呼一声,然后才慢慢把身体疲倦的整个爬在了沙发上,不时的还小声的呻吟出声来。王老五却翻身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头靠着沙发的靠背,闭上了双眼,不停的喘息,胸腹和瘫软了的「炮」随着喘息一起一伏,显得无比的舒服。
  稍事歇息后,萧薇把身体在沙发上慢慢躺下,头靠在了王老五还在随着喘息微微跳动的「炮」身上,她也学着王老五的样,闭上双眼。
  王老五在萧薇的头靠在自己身上时,没睁开眼睛,而是用右手抚摸起萧薇的胸和小腹。
  两人就这样的躺着,谁也不说话,也没必要说话,从两人进这个房间到结束,始终保持着沉默,除了啊哦呵呀的声音外,没有说过一句话,所有的交流都来自于身体。
  两人静静的躺了大约半个小时,萧薇先开了口:“你一定有过不少的女人吧?”
  王老五差点睡了过去,在迷迷糊糊,快要进入睡眠状态时,听到萧薇这么问,他才雍懒的睁开眼回答:“是的,有过几个很不错的女人。”
  “那怎么不结婚呢?”
  萧薇把头抬起,翻身匍匐在王老五的双腿上,胸前的乳房正好掩埋了王老五的「炮」,头昂起盯着王老五的眼睛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一个愿意和我结婚。”
  王老五苦笑一声后回答。
  “我知道为什么。”
  萧薇笑了起来,身体干脆坐起,和王老五并排靠在沙发上。
  “哦?说来听听。”
  王老五饶有兴趣的搂过萧薇,让她斜靠在自己的身上。
  萧薇没忙这回答,而是把手伸向王老五的胯间,手指一合,握住了他的炮身,然后她才微笑着看他,说:“因为这个家伙很坏。”
  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王老五也被她给逗乐了,不甘示弱的也把手摸向萧薇的两腿间,可萧薇把腿紧紧夹住,不让他的手指头身进去,不停的呵呵笑,王老五再怎么努力,她都不让他的手得逞。
  王老五手没占到便宜,变改换了进攻的方式,把自己的嘴凑到还呵呵笑着的萧薇嘴唇上堵住。
  萧薇被王老五这么一吻,马上停止了笑,开始张开嘴,让他的舌头进到自己的口中,动情的回吻起王老五,她的吻很特别,当王老五的舌进到她口里后,她用舌尖转着圈的在王老五的舌头上舔,似乎王老五的舌上有蜂蜜,萧薇舔得很仔细很认真。
  这样的接吻方式,让王老五倍感新奇,也很激动,感受到自己的舌被萧薇逗弄得像自己的「炮」在她身体里一样的舒服,同时他心里也想:「这个女人是个性事高手。」
  他很享受这样的亲吻,身体刚熄灭的火苗,在萧薇舌尖的挑逗下,再次开始升腾起来。
  萧薇的手感觉出了王老五的「炮」再次想昂起头,于是她用手帮他树立,在她的手来回的揉弄下,王老五才射完「炮弹」半个多钟头的「炮身」又充满了火药味。
  “你是不是很久没碰女人了?”
  萧薇主动把嘴离开王老五后问,手没停止运动。
  “你这个女人真是厉害,先看出我没结婚,再就是知道没女人肯嫁给我的原因,现在又感觉出我很久没和女人做爱,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王老五这个时候很顺利的把手伸进了萧薇的两腿间,摸到她的那里还湿漉漉的。
  萧薇没再拒绝王老五的手,很识趣的把腿分开,等他的手摸到自己还有些酸胀的肉瓣时,身体轻微的抖动了一下,觉得很舒服,轻轻哼了一声,情不自禁的再次把嘴吻向王老五,小声的说:“我还知道你是个猛男。”
  王老五一把抱起萧薇,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萧薇脸露桃花样红晕,双手紧紧环抱住王老五的脖子,心知肚明他要干什么,这是她所期待的,自己的心和身体跟随他的脚步在不断的亢奋。
  在王老五走进卧室门的时候,萧薇轻声在他耳边说:“先洗洗吧。”
  于是,王老五直接把她抱进了卫生间。这是一个很豪华的卫生间,尤其显眼的,是那个像王老五公寓的按摩浴缸,一般宾馆的浴缸是不会有人在里面泡澡的,怕染上不干净的疾病,但这个宾馆可不一样,浴缸边放了一块金色牌子,上面用中英文写着字:请放心使用。证明是消过毒的,在国宾馆级别的饭店,信义应该是有保证的。
  王老五把萧薇放下来,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泡澡,他想泡澡,可又担心不卫生。萧薇被王老五放下后,坐在马桶上哗啦啦的撒尿,眼睛看着王老五说:“放水呀,不用担心,我已经泡过一次了。”
  说完也尿完了,用手纸擦了擦胯下,把穿着的袜子脱掉,见王老五没开水笼头,她走过来拧开笼头,自己先迈了进去,然后回头问王老五:“你不进来吗?”
  王老五没开笼头的心思,被萧薇看穿了,见她很从容的拧开笼头,进到浴缸里,他才放心的迈腿进去。此时,浴缸里四周的水哗哗的从喷射孔喷出,萧薇用一顶浴帽把头发全包裹在里面,以防水把头发弄湿了。
  王老五挨近她坐下,温温的热水让他精神焕发,他很享受的把头靠在浴缸边上,问萧薇:“你要在岛城呆多久?”
  “这要看你想让我呆多久。”
  萧薇笑嘻嘻的回答,朝王老五身体挪过来。
  “我当然希望你能多呆几天,可你是有家室的人,总不能在这里住下去吧。”
  王老五心里明白,这个女人喜欢上了自己的身体。
  “是啊,呆再长的时间,总是要离开的,不过,我想让你陪我在岛城四处走走,可以吗?”
  萧薇知道,和王老五的缘分,只能是肉体上的,不可能再有别的。本来她只想一个人玩两天就回台湾的,现在遇到了王老五,尤其是和他有了消魂的肉体接触后,她想再多呆两天,好好的放松放松,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很好的性伙伴,自己需要,他也需要,既然两人这么的协调,不如放开的和他多做几次。
  王老五伸手搂过萧薇,在她唇上吻起来,他当然愿意陪她,这个女人这么善解人意,而且还这么的漂亮,哪个男人会不愿意呀。
  萧薇很乖巧的让王老五搂抱着亲吻,就势骑跨在他身上,开始和他狂吻。
  王老五是真的很动情,他感谢这个台湾来的女人,让自己的情欲死灰复燃,而且是那么的高涨,他觉得应该给予她最好的回报,不应该把她看成一个寻求一夜情的寂寞女人,更不该把她想成是一个荡妇,他要把自己最深情的亲吻献给她。
  萧薇也回吻着王老五,她也用这样的方式感谢他,是他让自己得到了无比的满足,很久没享受过如此激情的做爱了,与自己的丈夫,几乎从没有过高潮,每次她都是在外面找的男人,才能解渴,她不找那些鸭子,鸭子是职业的,尽管她听几个好姐妹说过鸭子的技术如何如何的好,可她始终不愿意花钱找那样的玩,她需要的是有激情的浪漫,而不是为了解决情欲而做。来大陆几十天了,直到在岛城才遇上可心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没结婚的男人,这样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也不用心里觉得愧疚。
  两人在浴缸里亲吻抚摸,相互探索对方身体的奥秘,也相互用手把对方身体的每个部位揉搓干净,当王老五想把自己挺立的「炮」再次插入萧薇的纵深地带时,萧薇却说:“不,不在这里,到床上去。”
  王老五于是把萧薇水淋淋的抱出浴缸,也不擦干身体,直接出了卫生间,走向那张大床,把她像扔布袋一样的丢到床上,站在床边,挺立着「火炮」,看着床上娇嫩的萧薇,眼睛像快要喷出火来,见她脱了浴帽,甩了一下头发,仰躺下,伸展开双腿,眼睛火辣辣的盯着自己看,似乎她在向自己暗示什么,也许她需要点粗暴的,王老五好似明白了她的意图,忽然像只饿疯了的公老虎,扑向床上的美味。
  萧薇在王老五把自己扔上床后,用手把头上的浴帽扯掉,丢在床下,甩了甩她那头大波浪的栗色头发,然后仰躺下身体,张开秀腿,眼睛透露出淫荡的光芒,想让站在床边的王老五来强暴自己,蹂躏自己的娇躯,她的内心和身体需要猛烈的撞击,这是她的一个爱好,喜欢被男人尽情的肆虐。
  王老五没让萧薇失望,他在和女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从没让女人失望过,他一个饿虎扑食,压在了张开双腿的萧薇身上,没做任何的附加动作,直接把「火炮」对准洞口伸了进去,而且是强有力的塞进去,他知道身下的女人需要这样的力量。
  萧薇眼看着王老五朝自己的身体扑下来,心里一阵惊喜,把双腿再分开些,以便于接纳他的身体,当王老五这个身体压上自己娇嫩的身躯时,她嗷的一声,闭上了眼睛,像真的中了一发「炮弹」一样的「死去」。等王老五粗暴的进入身体时,她又「活」了过来,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但没叫出声来,只把眉头皱了皱,双腿抽筋般微微颤抖着伸展开,在王老五抽出后再次发射第二「炮」时,她才把双腿环绕在他的腰上,双手紧紧搂抱住他的身体。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08章:旧情人会面

  第二天八点不到,王老五和萧薇都被手机铃声吵醒。两人昨夜,不,应该是今天凌晨三四点才疲惫而满足的睡去,怎么睡着的,谁也不知道,怎么样躺下,就怎么样醒来。
  萧薇娇哼一声,把头从王老五身上移开,含糊的问:“是你的电话响吧?谁呀?这么早的来电话?”
  王老五等萧薇把头从身体上移开后,下床来,他的脖子有些酸痛,双腿酸软,走起路来头重脚轻,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原来昨夜没关卧室的门,手机的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他光着脚走出卧室。
  “可能是我家里来的。”
  王老五没回头的回答,走到客厅里,四处找手机,最后才听出手机是从自己丢在地毯上的裤子里发出的声响,走过去提起裤子,伸手进裤兜里把手机拿出来接听。
  “妈,早上好,我在公寓呢。”
  是母亲问自己在哪里,他回头看眼卧室开着的门,对母亲说了谎话。
  “中午也不回去吃,要和冬梅去医院看望一个病人。”
  原来是母亲早上没见王老五下楼来吃早餐,到楼上喊他,找不见,才打的电话。
  “晚上要回去,冬梅呀?不知道嘛,要是她不上班,我和她一起回去就是,知道,我还得睡一会,挂了啊。”
  王老五打了个哈欠,把手机关了,随手丢到沙发上。
  走进卧室,听到卫生间有水声,他把头伸进卫生间,看见萧薇坐在马桶上方便,她见王老五伸进头来,对他微微笑了一个,开口问:“刚才是你母亲来的电话?”
  王老五走进浴室,萧薇已经小便完,用卫生纸擦了擦胯下,站了起来,还没等她放水冲马桶,王老五手握着「炮」,对准马桶哗啦啦的也尿起来,边尿边回答萧薇:“是我妈来的电话。”
  “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母亲管着呀。”
  萧薇笑话王老五像个孩子似的。
  王老五尿完,抖了两抖,把最后几滴尿抖落在马桶的边上,按了一下阀门,马桶哗哗的冲水声响起,他转身从后面抱住萧问:“还要吗?”
  手不老实的摸向她的胸前乳房上挤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像个流氓样用嘴亲吻她的脖后发稍下的皮肤。
  “去!我都快被你整死了,再要,恐怕我都走不了路啦,现在下面还烧烧的酸痛着呢。”
  萧薇推开王老五,边说边走出卫生间,王老五跟在她后面,两人回到床上躺下,裸身相拥着再次进入梦乡。
  郝冬梅早上交班后在宿舍小睡了一会,中午十二点多才醒来,一看表,惊呼一声:“哎呀!糟了!”
  把手机打开,以为王老五已经给她打过电话,可手机里没任何来电和信息,于是她主动打了过去,关机,她再打王老五家里,接电话的是王老五母亲,说王老五睡在公寓,并要她下午一块和王老五回家里吃晚饭。郝冬梅答应着,心里觉得奇怪,王老五都很久没去公寓了,怎么会睡在那里呢?难道他昨晚送自己到市区后觉得太晚,没回去吗?郝冬梅没再往公寓打电话,认为王老五可能睡懒觉,不想吵醒他。
  王老五在萧薇身边醒来,是中午十二点多,他看看侧身搂抱着自己睡得很沉的萧薇,很轻巧的把她挪开,下床来走出卧室,随手把门关上,然后走到丢满衣服的沙发边,找到自己的衣服匆匆穿上,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开了,一看,有郝冬梅的来电,才想起约好她要去看司马文晴的事,急忙给她回过去。
  郝冬梅洗漱完,拿上饭盒,准备到食堂打饭,刚要出门,电话响了,一看是王老五来的,脸上微微的一笑,接听起电话来。
  “是哥呀。你睡醒了吗?”
  王老五边打电话边走出萧薇的房间,听到郝冬梅接电话,忙说:“冬梅,半个小时后,我就到你那里接你,我现在已经出门了。”
  说完挂断电话,等电梯。
  郝冬梅挂上电话后,对着电话还说了一句:“懒虫!”
  王老五先打车到豪情酒吧,开上自己的车,直接去海星酒店。
  郝冬梅乘着有点时间,坐到桌子前,照着镜子开始化妆。她学会打扮,还是进了海星酒店后接受培训时学的,酒店要求她们上班要化淡妆。
  海星酒店的单身员工宿舍,在酒店后面一栋四层高的楼里,郝冬梅与和她一般大的姑娘同一个宿舍,此时那个姑娘已经上班去了,只有她一个人。
  王老五来过一次,所以他把车直接开到宿舍楼下,走上楼来,用手敲了敲门。
  郝冬梅知道是王老五到了,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开门前,还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双唇紧紧合拢又分开,以便于让刚涂的口红能均匀些显得自然些,觉得满意了,才小跑几步,伸手拉门前,还用左手捂着胸口做了个深呼吸。
  “干什么呢?半天才开门,是不是有帅哥在里面呀?”
  王老五等了一会,不见开门,举手想再敲门,可门开了,眼前站着眯眯笑的郝冬梅,和她开玩笑的说着伸头朝她身后看。
  “是啊,在等一个老帅哥。”
  郝冬梅笑着说,接着奇怪的看着王老五问:“你今天的精神怎么这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睡懒觉睡舒服了呀?”
  “是吗?我都没来得及洗脸刷牙呢,怎么可能会精神好。”
  王老五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走进房间,到镜子前照了照,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确实与平时不同,容光焕发,精神饱满,眼睛带着自信的微笑:“呃,还真是不错,看来睡懒觉还真是有好处,以后我天天睡懒觉。”
  王老五回身笑哈哈的说。
  郝冬梅站在王老五身后,咯咯的笑话他:“不洗脸不刷牙都这么有魅力,要是精心打扮一凡,还不把大街上的小姑娘小媳妇都给迷到一片呀!哥,我给你化妆吧,保准你今天就能娶上嫂子!呵呵!”
  “小丫头片子!拿你老哥开涮呀!走吧,你不饿吗?”
  王老五说着,在郝冬梅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迈开腿走出房间。
  司马文晴正在呕吐,刚才肖战带来了酒店大厨给她做的饭菜,才吃几口,马上就全部原模原样的吐了出来,肖战给她捶着后背说:“看来我这个儿子不喜欢我们酒店厨师做的饭菜,我给你重新到别的地方买点你喜欢的。”
  “都怪你,人家说不要,你偏偏要人家给你生。”
  司马文晴涨红着粉脸,埋怨起老公来,没说几句,又哇的一声,匍在床边,头朝下,对着一个盛了水的便盆吐了几口。
  “医生不是说等过了这段时间就会没事的吗,你就忍耐一下,啊。”
  肖战坐在床边,给司马文晴捶着背,好言抚慰着她。
  司马文晴吐完,手捂心窝,眼泪花在眼眶里一闪一闪的,她是被呕吐难受得冒出了泪花来,不是她想哭。
  “吐出来才稍微好受点,没想到当母亲是这么的受罪。”
  司马文晴说着,又要肖战喂她吃,因为她的右手还打着点滴。
  “不想吃就别吃了吧。”
  肖战心疼老婆,不想让她吃了吐,吐了吃的折磨她的胃。
  “不吃哪行,孩子需要营养,为了他的健康,再怎么难受,也得吃。”
  司马文晴要是在以前,根本不会这样,她像变了个人似的,这就是家庭的好处,可以让一个人成熟起来。
  保姆端起司马文晴吐在便盆里的呕吐物出门的时候,王老五和郝冬梅正好进来。
  “武哥,冬梅,你们怎么来了?”
  司马文晴看到王老五,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吃惊的看着王老五和郝冬梅。
  “我听冬梅说你住院了,过来看看你。顺便也祝贺你们,要有宝宝了。”
  王老五前面的话,是看着司马文晴说的,后面祝贺的话,是看着肖战说的。
  “司马总经理好,肖总经理好。”
  郝冬梅把手里提着的花篮放在窗台边上,转身向司马文晴和肖战问好。
  “冬梅,这里不是酒店,别叫总经理了,还是叫我姐姐吧。”
  司马文晴看着这个可爱漂亮的姑娘,感到很开心,伸手拉过郝冬梅的手,让她坐在床边,开始问这问那的。
  肖战已经从床边站起,和王老五走出病房,外面有个小会客厅,摆放着沙发,王老五和肖战在沙发上坐下,两人聊了起来。
  “王总,感谢你来看文晴。”
  肖战结婚后才听司马文晴说起曾经喜欢过王老五的事,他虽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表面上还是对王老五很客气,当然,他们也不是经常见面,偶尔见个面,多半是打个招呼什么的,从没坐下来好好的谈过。肖战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男人,要是他是那种什么事都看不开的人,也不可能得到司马文晴的欢心。
  “要是早知道,早该来看了,冬梅昨天夜里才说起。怎么样?要当爸爸了,是不是很开心啊?”
  王老五笑呵呵的说。
  “这个孩子,可把文晴折磨得够戗。上个星期开始,不停的出现呕吐,以为两三天就没事了,谁曾想,竟然呕吐到酸碱失调了,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尿里酮体过高,要住院输液,前天才住了进来。刚才,吃了点东西,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唉!我和文晴都很担心孩子的健康。”
  肖战给王老五讲着司马文晴的情况。保姆已经倒了两杯水端过来放在了茶几上。
  “不用担心,孕早期,都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只不过有的人反应小点,有的人反应大些,文晴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王老五说些宽慰的话,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东拉西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陈总还没回来吗?”
  肖战忽然问起陈铭川来,因为陈铭川和老婆到欧洲去旅行了。他把公司的所有事情交给了段向东打理,自己也做了个清闲的甩手掌柜。
  “下个月回来吧,铭川是出去修养,他的哮喘这些年因为劳累得加重了,现在有了时间,正好出去好好的看看病,顺便和他妻子出去玩玩,前几天还给我来了个电话,说下个月要回来了。”
  王老五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真想抽支烟,可在医院里,只好忍着。
  肖战正要说什么,电话却响了起来,他只好给王老五说声不好意思,站起来出门去接电话了。王老五在肖战出去后,从小客厅里走进病房。
  郝冬梅在给司马文晴喂吃的,司马文晴见王老五进来,嘴巴还嚼着饭菜呢,就开口说:“武哥,看到我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
  “说什么呀!还和我客气,我马上就要有个外甥了,真替你高兴。”
  王老五满脸微笑,看着司马文晴,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的魅力十足,而且更加有女人的丰韵了,胸脯可能是因为怀了孩子,乳腺开始活跃,增大了很多,只是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多半是因为恶心呕吐造成的。
  肖战走进来说:“王总,我得先回酒店,有点事情。文晴,想吃什么,让阿姨给你买,给我打电话也行,刚才酒店大堂来了个电话,有点事情,得回去处理。”
  “没什么大事吧?”
  司马文晴问。
  “没什么大事,一般的问题,但我得亲自回去处理,你不用担心酒店那边的事情,好好在医院躺着,有我呢。”
  肖战说着,拿起包,和王老五及郝冬梅说声再见 ,就走出了病房。
  司马文晴在肖战走后,又恶心得呕吐起来,郝冬梅给她捶着背说:“文晴姐姐,看你这个样子,我也难受死了,怀孩子都要这样的话,我可不敢要孩子啦。”
  “傻丫头,瞎说什么呀,我这是太敏感了才这样的,有的女人,根本没什么反应,你不用担心,你不会像姐姐这样的。”
  司马文晴接过王老五递来的纸巾,说着话,看了眼王老五,那眼神的意思是什么,只有她明白。
  王老五的眼睛和她对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迈开头,他感觉司马文晴看自己的眼神,有很多的责备,自从寒冰知道他和司马文晴的事情出国后,他很少见司马文晴,一是她结婚了,二是他觉得对不起她,心里愧疚。毕竟,这个女人曾经和自己亲密过,尽管两人表面上都装着没事似的,可彼此心灵上那道痕迹还是会时不时的折磨着他们。
  “冬梅,不吃了,你和阿姨到外面坐一会,我想和武哥单独说几句话。”
  司马文晴确实有话想和王老五说。
  而王老五也有话和司马文晴说,他要问合欢佛的事情,因为寒冰和司马文晴是表姐妹,认为她应该知道些合欢佛的来历。
  郝冬梅看看王老五又看看司马文晴,她知道他们以前相好过,现在司马文晴叫她出去,不知道她要和王老五说些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司马文晴看着郝冬梅和保姆出去关好门后,让王老五在凳子上坐下,叹了口气问:“武哥,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叫江雪的女人?”
  眼睛紧紧的盯着王老五。
  “文晴,今天不说这个好吗?”
  王老五躲闪着司马文晴的眼光说。
  “为什么不面对现实?你害怕什么?你知道冰冰心里多苦吗?”
  司马文晴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把王老五问得垂下了脑袋。司马文晴不知道王老五和江雪是多么不容易,她只知道江雪是王老五大学时候的同学,她真想告诉王老五,寒冰已经在国外给他生了个儿子的事实,但她还是忍住了不说,因为寒冰不让她给王老五说。
  “文晴,对不起,我们不谈这些好吗。我今天来,一是看看你,二来呢,是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王老五抬起头,满脸无奈的说。
  司马文晴在王老五垂下头时,看到了他的白发,心里一阵酸楚涌上来,眼泪花差点掉落,她心里知道,自己心里还是那么的在乎他,心疼他,这个男人好像是自己前世的冤家,她尽管已经和肖战结了婚,可她每在深夜的梦中,还会梦到王老五。此时,这个男人坐在面前,与一年前认识的那个男人相比,似乎苍老了许多,怎能让她不辛酸难受呢。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逼他,他也有他的难处,于是又叹了一口气说:“武哥,你也别总是这么闷闷不乐的,更不要说什么对不起,这也不能全怪你。说吧,什么事?”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09章:神秘的宝贝

    王老五心里一阵温暖,司马文晴说的话,让他感到心里阵阵的暖流流遍全身。是的,他这些日子来,一直活在自责中。王老五轻轻的咳嗽一声,才开始说:“文晴,谢谢你能这么说,真的,我很感激你的理解。冰冰现在过得好吗?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武哥,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冰冰她根本不想见你,是她不让我说的,我能为她做的,也仅此而已,实在抱歉,你今天来要是还想问冰冰在什么地方,我只能很遗憾的对不起你了。”司马文晴以为王老五又是专门来问寒冰下落的。
    “我知道伤害她太深,她不愿意见我,我能理解,要是她原谅了我的错,请你告诉她,我不是有意的,让她回来吧,在国外一个人多孤单啊。”王老五本想说让她回来,我要娶她,可话到嘴边,又改口了,因为他想到了江雪,那个可怜的爱人也很孤单。
    “她在国外很好,正攻读医学博士学位呢,和我爸爸在一起。”司马文晴有些可怜王老五,一个人孤单的过日子,这种滋味她以前体会过,很不好受,她接着说:“武哥,冬梅确实很爱你,她是个好姑娘,别在一个人硬撑了,和她结婚吧,你总不能再伤害一个姑娘的心吧?”
    “文晴,我一直把冬梅当妹妹,她应该找个好男人,不是我这样的,要是有合适的小伙子,你给她介绍一个。”王老五现在最怕别人在他面前提起结婚的事,尤其是要郝冬梅和他结婚的事。他为了司马文晴不再说结婚,只好把话题扯开:“我今天来,是想向你打听关于合欢佛的事情,就是寒冰出国前托冬梅转交给我的礼物,你知道这件东西的来历吗?寒冰在信中说是她家的陪嫁礼物,可我看像是很值钱的古董,想找个机会还回给寒冰的父母。”
    “合欢佛?是什么样的东西?我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呀。”司马文晴惊异的问,她的表情告诉王老五,她确实不知道。
    “难道你没听你父亲或寒冰的妈妈说起过吗?”王老五有些失望的问。
    “没有,我从没听他们谈到过家里有这样一件东西,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的。”司马文晴肯定的回答。
    “那改天麻烦你把它还回给寒冰父母吧。”王老五确认司马文晴不知道合欢佛,只好要求她帮自己还回去。
    “既然是冰冰留给你的,你就当作纪念留着吧,还回去,我姨妈和姨夫也不会要的,再说,不可能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是古董,我早应该知道了。”司马文晴不以为然的说。
    “可是,这是寒冰家的陪嫁礼物,我没资格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呀。”王老五说。
    “要是你真要还回去,还是等以后还给冰冰吧,是她送你的,还是你亲手交还给她的好。”司马文晴哪关心这些,她才不在乎什么古董不古董的呢,就算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宝物摆放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心动。
    王老五再没理由坚持,只好不再提还回合欢佛的事情了,其实,他很喜欢这件东西,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彻底的了解合欢佛究竟是哪个朝代的?还有那本书,到底是谁写的?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的研究呢。他对合欢佛的另一个喜爱,是因为合欢佛让他又有了对女人身体的欲望和冲动,说实话,他还真不想还回给寒家呢。可又因自己伤害了寒冰,觉得实在对不起她,说什么也不好意思收下这件宝物,要是自己留着把玩,他心里会更加不安,更加觉得对寒冰伤害的愧疚。
    萧薇是在一点多醒来的,她见床上没了王老五,知道他走了,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抱着枕头,回想起昨夜王老五强悍的把自己翻来覆去的在床上蹂躏情景,她有些满足的微笑起来,几十天来的身体饥渴,在王老五嗷嗷怪叫声和自己窒息般痉挛中得到了最大的满足,让她的身心都获得了难能可贵的高潮,这种高潮她在记忆中只有刚结婚时和自己丈夫有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体会过了,也许是自身的欲望增强了,也许是麻木了,过去在外面也和其他男人做过,但那都只是肉体上得到满足,心灵仍然空虚,可这次不同,真正的身心同悦。她一想到以后的几天时间里,会和王老五在激情中度过,就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她暗自决定要好好的珍惜这几天,认真享受短暂人生中的短暂幸福生活。
    王老五和郝冬梅从医院出来,在车上,郝冬梅终于忍不住的问:“哥,刚才你和文晴姐姐都谈些什么?”
    “没谈什么,就是一般的事情。对了,冬梅,你知道你文晴姐姐的爸爸在哪个国家养病吗?”王老五既然知道寒冰是和司马文晴的父亲在一起,那只要问出她父亲在的地方,不就可以找到寒冰了嘛。
    “在英国呀,怎么啦?怎么问起文晴姐姐的爸爸了?”郝冬梅也只是听酒店的员工说起过。
    “没什么,具体在英国的哪个地方?”王老五还是漫不经心的问。
    “这个不知道,在英国,我还是听别的人说起呢。”郝冬梅摇摇头说。
    王老五有点失望,接着问:“冬梅,下午不上班了吧?”王老五看郝冬梅一眼。
    “明天早上八点上。上夜班的,第二天都可以休息一天。”郝冬梅回答。
    “那我们直接回家吧,妈不是说要你和我一起回家吃晚饭吗。”王老五说。
    王老五和郝冬梅刚进家门,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李云来的电话,他边换鞋子边接听:
    “你好,李副院长,这个时候给我电话,有什么指示?”李云在半年前当上了医院的副院长,王老五不再叫他李博士,总是喊他头衔,而且叫的时候,特别把副字说得尤其的响亮,有些调侃的味道。
    李云坐在他副院长的办公室椅子上,他刚从国外考察回来,有些春风得意,满面红光,听到王老五又挖苦他,呵呵的笑着说:“王老弟,以后还是别叫李副院长了,我听着怪别扭的,还是叫李博士让我心里舒服些。你最近怎么样啊?老夫人还好吧?没再催你找媳妇了吗?”
    王老五这边哈哈笑着说:“新官上任,得有人帮着烧火,以后才能红红火火步步高升,我叫你李副院长,是帮着你烧火,你得感激我才是,以后要是当了院长局长什么的,呵呵,我这个王老五恐怕想巴结还巴结不上了呢。怎么。从日本鬼子那里回来了,有些什么收获吗?”王老五问李云有些什么收获,那是因为在李云到日本考察前,与王老五说起自己这次出去,想领教领教日本歌伎的本事,所以王老五这样问,别的人听到他的话,还以为是问李云买了些什么日本特产呢。
    “哈哈,你小子现在也学坏了。收获很大啊,想及时的和你分享我的收获,今天下午有没时间?一起吃个晚饭,然后我给你说说我在鬼子那里的收获如何?”李云还真是想尽快的见到王老五,把自己从日本带回来的宝贝给他看看,这可是件稀罕宝贝。
    “晚饭就算了,免得你破费,还是你陪副院长夫人吃吧,我家里有客人,等晚饭后,我再去找你,听听你在鬼子那里都收获了些什么。”王老五看了眼郝冬梅,他说家里有客人的时候,郝冬梅也用眼角瞄了他一眼,王老五给她笑了一个,坐到客厅沙发上。
    “也好,你几点能出来?”李云想起上次王老五痛宰自己的那顿,想想都后怕,一听王老五说起吃饭,李云就心虚,所以没敢再充大头。
    “八点吧,大概九点能到市区,在哪里见面?”王老五本来想找个由头晚饭后到酒店去见萧薇呢,这倒好,瞌睡碰到了个大枕头,李云帮了自己这个忙,正好可以找借口给父母及冬梅说要和李云见面,抽身与萧薇幽会,他中午匆匆离开酒店,都没来得及留个电话给她,还不知道萧薇没见到自己是什么心情呢。
    “你直接来我家吧,我在家等你。”李云爽快的说。
    “副院长夫人不会有意见吧?”王老五最后还不忘记调侃李云一句,把副字说得是又重又长。
    王老五挂了电话后,家里在座的人都知道了他晚饭后要出去,都没说什么,只有郝冬梅心里不爽,她今天从王老五和司马文晴单独谈话起,就一直心里有疙瘩,现在又听到王老五晚上还要出去会什么‘李副院长’,本来想着多陪陪他,和他多亲近亲近,加深些感情的,没想到王老五把自己既当客人又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她心里能爽吗。可冬梅再怎么不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自己内心难过。
    九点不到,王老五先把郝冬梅送回酒店单身员工宿舍,并和她约好周六下午搬家的事情后,就开车到了李云家。
    开门的是李云老婆:“王老弟到了,李云在会见一个客人,你稍等他一会,”
    王老五知道李云一般是在书房会见来访的客人,他笑呵呵的说:“副院长夫人,每次看到你,都是一次比一次年轻漂亮,是不是李副院长高升了,你的年纪却变小了呀?”
    “尽和嫂子贫嘴!都人老珠黄了,还谈什么年轻漂亮,要是倒退十年,你说这话我还爱听,现在一听你说好听话,我的胃直疼。嫂子我哪有你那些妹妹们漂亮呀,要是哪天和她们站一块,不知道的人会说‘大嫂,你的几个女儿长得真漂亮!’。”李云老婆说完,自个哈哈的犁花乱颤般大笑起来,笑得她宽松的t恤里没戴胸罩的胸脯直晃荡,看得王老五是心猿意马的想起了昨夜在自己身下的萧薇来。
    王老五和李云老婆在客厅正说笑呢,李云书房的门开了,一个年轻男人和李云走出来,李云和王老五打了声招呼,然后与她老婆一起送那个男人出门,王老五耳朵里听到李云说:
    “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的,不要有思想包袱,搞好本质工作很重要,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解决的,一定解决,呵呵,不送了,请慢走。再见!”
    王老五一听,就明白是医院的职工来找领导解决个人问题的,只要是领导,不管大小,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中国,如此类似的事情,几乎天天每时每刻都在上演,不足为奇。
    李云和他老婆回到客厅,李云吩咐老婆泡壶碧螺春,邀王老五到自己的书房里。
    “李副院长,当领导了,很忙啊,可千万别受贿哦,不然,以后我要想见你一面,还得跑到监狱里,多麻烦啊。哈哈!”王老五哈哈的大笑着挖苦李云。
    李云早习惯了王老五这种无拘无束的玩笑,根本没放在心上,要是别人,他早红脸了:“呵呵,别老是副院长副院长的叫,在家里,没那么多规矩。有你这个警钟在我耳边长鸣,我就是想变坏都难啊。哈哈!”
    李云老婆把泡好的茶端进来:“王老弟提醒得对,咱不能学那些腐败份子,做人做事,要对得起良心,以后呀,王老弟可要经常说教说教他,免得他思想膨胀,忘乎所以出大事,尤其是在女人的问题上。”
    王老五一听李云老婆的话,闻出了些酸味来:“怎么,李大副院长才上任几天,就开始包二奶了吗?”
    “就他那熊样,给他十个胆,也不敢!”李云老婆瞪了李云一眼说。
    李云搔搔后脑勺,尴尬的呵呵笑起来:“我是有多少公粮余粮,就交多少公粮余粮给你嫂子,从来不敢藏着省着自己独自吃白食。好了,亲爱的,我和王老弟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你先去睡吧。”李云说着推老婆出书房门。
    李云等老婆出门后,吧门关上,坐到王老五对面,给他沏茶。
    王老五问:“你儿子呢?怎么没见到他?”
    “在我父母那边,因为我和你嫂子都没时间接送他上学了,父母那边离他上的学校近,所以让我父母帮着照看。来,尝尝我最近新买的茶怎么样?”李云说着把茶沏好。
    王老五端起杯子,先在鼻孔下闻了闻说:“是台湾地道的碧螺春,但不是顶级的,不过也属于上好的佳品了。”然后把杯子里的一小杯全倒进口里,细心的用舌尖玩味着茶的芳香。这又让王老五想起还在宾馆里的台湾女人萧薇,想到她特别的接吻方式。
    “你王老弟就是有水准,还没喝就能闻出来龙去脉,更难得的是判断出了其优劣。我恐怕这辈子在茶方面,永远都难赶上你喽。”李云自己也喝了一杯,然后再给王老五和自己沏上。
    “言归正传,你今晚约我,不会仅仅是给我炫耀你到小鬼子那里的见闻或是说些歌伎的事情吧?”王老五不想和李云瞎扯些无聊的,他了解李云这个人,要是海阔天空的聊起来,可以不睡觉的侃上一整个晚上。
    “呵呵,知我者,王老五也!”李云神秘的笑着说:“你想都想不到,我这次出去,淘到了一件宝贝,这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是在一个拍卖会上拍回来的,我已经找专家鉴定过,是真品。你等着,我请出来给你见识见识。”李云似乎很为这件东西得意,站起来,走到书柜边一个盖了块白布的地方,掀起布头,里面露出一个铁柜子,不是保险柜,是银色的铁柜,有王老五家那个保险柜四个大小,以前王老五没见过李云书房有这个柜子,很明显,是新买的。
    王老五有些好奇,他知道李云平时的爱好是收藏一些名人字画,李云过去在王老五面前一说起字画来,王老五就会打断他,因为王老五对这些艺术不感兴趣。但这次不同,因为李云是从日本拍得的,他想看看究竟是件什么宝贝,以前李云从没为新买回来的字画专门找过他,今天特意的约自己到他家来看他淘到的东西,说明肯定不一般,而且还专门买了个大铁柜放这件东西,这让王老五深感好奇,因为自己也有个宝贝放在自己认为最安全的保险柜里。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0章:唐代春宫画

  李云的这个铁柜,也有密码和报警装置,他输入密码后,铁柜子发出一声轻微的钢音,开了。但他没马上拿东西出来,而是先戴上一双白手套,也给王老五拿了一双没开封的白手套,王老五接过,拆开塑料包装,把手套戴上。
  李云看着王老五把双手武装好后,才转身从柜子里小心翼翼的端出一个木盒来,这个盒子是个正方形,与围棋的棋盘一般大小。李云双手端着这个木盒,迈着碎步,走到书桌边,很谨慎的把它放在书桌上。
  “王老弟,你过来。”
  李云没回头,让王老五到书桌边来,他自己却坐到了书桌后的椅子上。
  王老五从沙发上站起,被李云的神秘搞得一头雾水,走近书桌,在李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眼睛盯着木盒看。
  这是一个很精巧的楠木盒子,黑褐色,在原木质上仅仅上了抛光漆,王老五还可以从外表上看出木头的纹路来,盒子的盖子表面雕刻着龙凤图案,而且是镂雕,看上去很有立体感,仿佛龙要升天,凤要飞舞。盒子的四周,雕刻的是祥云图案,但不是镂雕,而是浮雕,朵朵云彩,看着像是飘在空中,很是传神。木盒的一边,有个铜制扣子,把盖子和盒子紧紧连接在一起,上面有一把古式小铜锁挂着。王老五摸了一下小铜锁,锁上雕刻的是一头大象。
  “这铜锁还能用吗?”
  他很惊奇这么古老的锁竟然锁住的是李云说的稀罕宝贝。
  “当然能用,仅这把锁,都值很多钱,要是用一般的锁,牢靠是要牢靠很多,但与这个木盒及里面的宝贝可就不相配了。”
  李云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王老五说。
  “看这盒子,还真是手艺非凡,肯定出自名匠之手,你说的宝贝,不会就是指这个盒子吧?”
  王老五看盒子的样子,与自己家装了十二对合欢佛的盒子相比,这个自然要漂亮精致很多,但木质,却是自己的那个木盒要好。
  “呵呵,佩服!你王老弟就是有眼光!要是你玩收藏,肯定是个顶级人物!不瞒你说,这个盒子与里面的宝贝,是原配,里面的宝贝有多古老,这个盒子也有多古老,它们就像鱼和水一样,谁也离不开谁,少了谁,其价值就大打折扣了,所以必须让它们在一起才相配,才显得价值不菲。你别看这个黑不溜秋的木家伙,它可是出自大唐皇家御工鲁不悔之手。
  “你怎么知道?我听都没听说过清朝有个叫鲁不悔的,是你瞎编的人物吧?”
  王老五被李云的神乎其神说得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
  “这你就外行了吧,大清帝国有那么多名人,你恐怕也就知道那么几个电视剧里经常演的角色罢了,大清有那么多的稀罕宝贝,这些宝贝从哪来的?有很多是中国历史王朝留下来的,这个盒子里面的,就是其中一件,还有就是大清历朝历代的匠人们制造的,这只木盒就是清朝时期的产物,而且是御用。对于鲁不悔这个人,当今知道的人,没几个,不是专门研究古代木器雕刻的,自然不知道清朝有这么个人物,即使知道了也与现在的人没什么关系,再说,大清朝那么长的历史,出了那么多的名人,谁会去在乎一个木匠呢。听说这个鲁不悔啊,是鲁班的嫡系传人。鲁班你总该知道吧?只要是在国内上过学的人,都知道鲁班。”
  李云卖弄着他的「学问」,他讲起收藏的物件来,常常是精神抖擞,两眼泛光。
  “你不是说盒子与里面的宝贝是原配吗?怎么里面的是历史王朝的遗物,盒子是大清朝的产物,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别卖关子了,快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王老五有些等不及了,听了李云这么一吹嘘,还真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嘿嘿!等不及了吧?好东西,就得有耐心的去欣赏,什么是好东西?不是越古老的才越好,好东西是指这个东西在历史上的价值,尤其是那些与朝代兴亡挂上钩的,比如,要是康熙皇帝写下的那份传位诏书还在,恐怕可以算得上是一件世界顶级的宝贝,因为那样就可以解开究竟他是传位给四阿哥还是十四阿哥的惊天密团了。而我这宝贝,自然没法与传位诏书相提并论,但也算是稀罕之物,因为它曾经是乾隆爷的一件心爱之物。而我说的里面的宝贝是历史王朝留下来的也不假,盒子是清朝鲁不悔雕刻的也没错,它们能相配在一起,都是我们那个花花皇帝乾隆爷给安排的,算是给盒子里的小姐找了这么个楠木盒的好女婿,这里面可是有故事的。”
  李云滔滔不绝,把他得到的这个宝贝说得越加的神乎其神。
  王老五还真被他说得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打开盒子,尽快看到里面的宝贝。
  李云卖弄够了后,才从自己脖子前掏出一个胸坠,是一根铂金项链,可在闪闪发光的项链上,坠在项链上的不是玛瑙白玉,而是一个狭长而有几道不规则齿痕的黄铜片,王老五正奇怪李云怎么拿出这样的东西时,只见李云把肥脖子朝盒子前靠拢,右手拿着胸前的黄铜片,左手抓起盒子上的小铜锁,眼睛像斗鸡眼一样,朝双手聚精会神的看,把黄铜片插进小铜锁的侧边小孔里,只听咔的一声,小铜锁似乎长了一倍,里面弹跳出一个拉杆样的装置,李云把铜片从锁孔里抽出,然后坐正身体,双手轻巧的把小铜锁弹跳开来的拉杆再轻轻的朝两边拉了一下,小铜锁就从盒子的铜扣上摘了下来。
  王老五心里哪个急啊,恨不得亲自动手麻利的打开盒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可这是人家的东西,主人把它看得那么重,自己是个外人,怎好亲自动手呀。王老五看看李云,又看看盒子,真想大骂李云是个混球。
  李云双手扶在盒子的盖子上,用拇指轻轻的向上撬动盖子,只见盖子无声的微微开了条缝隙,他才很谨慎的把盒子木盖掀开。
  王老五见李云终于把盖子打开,凑过头去看,里面是一块金黄的布,布下面是什么,没看到。他猜想:「是不是传国玉玺呀?不可能!难道是乾隆爷帽子上的夜明珠?咳!更不可能!那究竟是啥玩意呢?」
  王老五还真是成了丈二和尚,怎么也猜不透。
  “王老弟,咱可丑话说在前头,你看了我这宝贝,可不许在外面乱说,不然我遭贼了,你可要负责任。”
  李云把盒子打开后,没及时揭开金黄色的那块布,这块布好似处女的遮羞布,让王老五对布里的东西心痒难耐。
  “你以为我是你呀,你自己把嘴巴管严实了才是真的。少罗嗦,快把布拿开。”
  王老五有些恼怒的说,人家主人都不急,他倒好,先声夺人了。
  “就因为我信得过你,才给你看的,要知道,这宝贝除了拿去给北京一个文物专家鉴定时看过外,我可还没给外人看过,你可是第一人,连我老丈人都不知道我有这东西。”
  李云还是不慌不忙的说着。
  “我说李副院长,怎么当官才几天呀,变得开始婆婆妈妈的,你非得把思想工作做完了才干正经事吗?就不能先干实事,再做思想工作呀!我看你们这些领导,都一个德行——尽玩虚的!”
  王老五是真烦了,平时李云也罗哩吧嗦的,可他从没这么烦他过。
  “呵呵,不说了,我这就给你看!”
  李云还是笑呵呵的,没半点不高兴,难怪他能当官,因为脸皮厚。
  李云说完,做了个抖手袖的动作,其实他穿的是T恤,根本没手袖。用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揭开金黄色的布。
  王老五伸长了脖子的去看,里面又是一层黄绸缎,让王老五心里实在不好受,什么破玩意,还一层是一层的包裹着。
  李云揭开外面的金黄色绸布后,双手伸到盒子里,像捧豆腐一样怕碎了的把黄绸缎包裹着的宝贝拿了出来,仍然是轻巧的放在桌子上,然后把黄绸缎一角拉开,再把折叠在里面的一角揭开,一本正方形的、像影集一样、用皮革制成的书呈现在王老五的眼前,让王老五一时觉得这是一本古老的书,他有些失望,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呢,原来是一本破书。
  李云开口了:“你摸摸,这可是真正的大象皮做的封面,摸在上面,凉丝丝的,与一般的皮可不一样。”
  王老五看了眼李云,伸出右手的食指,在「书」的封皮上摸了一下,他这一摸,还真感觉到隔着白手套的食指末梢神经传来一丝凉意,于是他把整个手掌放上去,轻轻的抚摩,顿时觉得手掌清凉无比:“咦!神了!还真如你所说,这大象的皮肤怎么这么凉呢?”
  “这是为了更好的保护里面的东西,使温差保持在一定的范围内,像人体的基础体温一样,不高不低,才能不得病,让里面的宝贝不随着气温的变化而受到影响,这样才能保持长久的色泽。”
  李云给王老五解释用大象皮的好处。
  “哦,是这样啊,那要是用人皮不就更好了嘛。”
  王老五本是一句玩笑话。
  “你说得对,要是用人皮的话,是最好不过了。”
  李云却很当真的说。
  “里面包裹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王老五追问道。
  “画!很多的画,会动的画,美丽的画,诱惑的画,也是淫荡的画。”
  李云脸露色眯眯的笑说。
  王老五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画怎么会动呢,但他没问,怕这个爱卖弄关子的家伙又开始长篇大论的谈他的收藏艺术,他不问还好,要是一问,可就没完没了了。
  李云本来以为王老五听了自己这么说会问些问题,可等了一会,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他有些无趣的开始翻开大象皮做的封面,下面是一片空白页,不是纸,而是绢,有些泛黄的白绢,李云把这页泛黄的白绢翻过来,出现在王老五眼前的画,使他惊呆了。
  王老五看到的是春宫图,他听说过,也在网络里见到过,但那些都是明清时期的,而且画里都是在花园呀、房子里等等地方男女交欢场景。而他现在看到的,是男女在马背上赤身裸体的交欢场景,画中雄壮的马一看就是一匹公马,因为画里的马后腿间肚子下伸长出来一个物件,这个物件只要懂点动物常识的人都能看明白是什么玩意,而且画里的这匹公马的物件是微微弯曲朝向肚皮上方翘起的,马的头高昂,像是在嘶鸣,四条腿是迈动的,表明是在小跑或是漫步。马背上的男女一前一后,女的在前,匍匐在马的脖子与脊背连接的地方,只见她双手紧紧抓住马鬃毛,脸部表情痛苦而陶醉的昂起头,长发飘飘,与身下的公马形成一致,可能是她的手太用力了,把马拉疼的缘故,所以公马才高昂起头的叫唤。女人的身后,一个粗犷的男人满脸钢须,身体健壮犹如身下的公马,双手扶在女人腰臀之间,眼睛盯着他胯前与女人交合的地方,脚穿靴子,蹬在马鞍的踏脚环上。画卷上有青草有树丛和远处隐隐约约的高山,甚至还有几只小鸟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歌唱,马前有两只蝴蝶在嬉戏飞舞。整个画卷和谐统一,人和动物,动物与大自然,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李云碰了王老五的手一下,王老五才从沉醉的画卷中醒来:“太美了,阳刚与阴揉的完美结合!表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欢爱!实在太美了!”
  李云递给王老五一个放大镜问:“怎么样?是稀世宝贝吧?”
  王老五接过放大镜,仔细的查看起上面的每个细节来,没顾得上回李云的问话。
  “你看到的,可是真正的唐代春宫画,这可是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难以看到的东西,恐怕存世的没有几幅,可我这里有的,也可能是最完整的,整整120幅,表现马背上男女交欢的,就有两种姿势,一共20幅,来,我展示给你看它的神奇魅力。”
  李云说着,用手小心的拿起这本像书一样的画册,把可以翻动的一边朝自己嘴前靠拢,然后让王老五站在前面看,李云开始鼓起腮帮的用嘴吹动画册上的绢,那一页页的绢在他吹动下,开始翻卷起来。
  王老五站在前面,眼睛盯着李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等他开始吹动画册上的绢时,画满春宫的绢就自动的翻起页来,他看到了像幻灯一样的一页又一页的闪过,更奇怪的是,画里的人和马像真的会动一样,马在小跑,人在马背上也像动了起来,似乎还看到了女人和男人叫唤的声音,随着马的小跑,马背上的裸身男女在马背上也忽高忽低的动,像看到真人在眼前表演一样,王老五还没看过如此「A」片,这比当今那些淫声浪叫,夸张交欢的影视片还要逼真,更具有吸引人想立即交欢的诱惑。翻完马背上女前男后的姿势,后面接着的是女人与男人面对面在马背上交欢的情景,女人在翻动的绢画上,有时候是身体朝后仰,有时又紧紧抱住男人的腰。王老五正看得过瘾,画卷却不再翻了,他有些不舍的把眼睛离开画卷,看见李云正脸红脖子粗的呼气吸气,才知道画卷不动是因为李云吹得气喘不上来了,他笑哈哈的说:“李副院长,你还真的是淘到了你最喜欢的宝贝,这个东西,与你的性格很相符,以后可以和嫂子照着上面的……呵呵……”
  王老五呵呵的笑起来,他又想起了合欢佛与萧薇,要说李云的这个春宫画册与自己家里的合欢佛,可谓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能引发人的情欲。
  “怎……怎么……样?很……很过瘾……过瘾吧?”
  李云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坐在椅子上问王老五,还不忘记把他的宝贝小心的放回桌子上的那块黄缎子里。
  王老五走到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下,端起茶杯,一口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干,然后说:“见识了,还真的如你所说,是会动的画。现在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得来的?怎么会是在日本拍卖会上买到的呢?”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1章:春宫画背后的故事

  “这里边的故事可多了,等会让我给你慢慢道来。”
  李云仍然小心翼翼的把春宫画册用黄绸缎裹好,放进楠木盒子里,再用金黄的缎子盖严实,最后阖上木盒盖子,用那把锁君子锁不住小人的黄铜锁锁上,双手端起,小步走近铁皮柜子,没发出半点响声的装进里面,在铁柜子门关上后,他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仿佛恢复到原来的李云模样,快步走到茶几边一屁股重重坐在王老五对面的沙发上,伸手拿起杯子,咕噜一声,喝了一杯茶水,然后接着再满上一杯,又一口喝干。
  王老五看李云焦渴样,心里觉得好笑,至于吗?不就是一本画册嘛,还怕我抢了他似的,真是!但王老五不表现在脸上,自个掏出香烟点上,翘起二郎腿,等着李云喝够了讲画册的来历。
  李云接连喝了四五杯,才算稍解焦渴,放下杯子,正要开口,他老婆在外面敲门,他只好站起来去开门:“你怎么还没睡?”
  “我给你们弄了点吃的,再看看茶需不需要续水。”
  李云老婆端了个盘子进来,已经洗过澡,头发还湿着呢,身上穿了件粉色睡裙。王老五一眼看出,她的睡裙里什么也没穿,挂着空挡呢,好像在等李云去挂上档驱动她这辆永不疲倦的肉车。
  李云老婆端的盘子里面用磁盘装了两样精致点心,她把盛满点心的瓷盘一一放在茶几上,笑看了王老五一眼,那眼神有些诡秘,让王老五浑身很不自在,他也朝她笑了一个,说了声谢谢嫂子。
  “亲爱的,你别管我们,先睡吧,我和王老弟再聊一会,茶水没了我自己会去倒。”
  说着,用手搂住他老婆的腰,把她送出门。李云再次关好书房门,回到沙发上坐下:“女人有时候还真是烦,你不结婚算是正确的。来,尝尝我从日本带回来的点心,这小日本,你还别说,做小点心,还真是细致,味道还很好,入口即化,口感极佳。”
  李云自个从一个盘子里抓了一小块,放进口里品尝起来。
  王老五没动小点心,只顾吸烟,面带微笑的看着李云问:“在小鬼子那里,有没去找歌伎玩玩?”
  “咳!你别说这个了,奶奶的,那些歌伎一听是中国人,说什么也不肯出来单独献艺,只在大厅里比划了几招小鬼子男人们喜欢的动作。我那个在早稻田大学当教授的同学给我解释说,小日本的妓女,都不接待中国男人,只要谁接待了,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再也不会有本国的小鬼子男人们上她的床了。你说这他娘的叫什么事,这不明摆着看不起咱伟大的、顶天立地的中国男人吗!难道咱中国男人那根东西没他们小日本男人的厉害?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咱国内那些身材好脸蛋漂亮点的妓女,个个喜欢小鬼子男人,凭啥?不就是小鬼子的男人腰包比咱中国男人的厚实嘛!在这点上,人家小鬼子的妓女都爱国,可见人家爱国主义教育达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我们落后的,岂止是科学技术和经济呀!”
  李云提起在小日本找歌伎的事,心情就很激动,发起他的感慨来。
  “哈哈!是你钱没给够吧?我就不信这世界上还有有钱不拿的妓女。”
  王老五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和钱没关系,就算给加倍的钱,人家也不让干。我在美国,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小鬼子女人的那东西,难道是黄金打造出来的不成,那么金贵,不就是妓女吗!还他娘的拿翘!”
  李云越说越窝火,可见他这次日本之行,是真的没考察到小日本女人的屁股和胸脯。
  王老五边听边哈哈的大笑,笑够了,才说:“这么说,我们的李大副院长打鬼子的枪,在小鬼子那里没放过一发子弹,原封不动的又扛了回来,在嫂子那里没咔壳吧?哈哈!”
  王老五说起「枪」,那是李云以前给他说过关于擦「枪」的高论。
  “好了,不说这个,这次出去,虽然没枪毙小鬼子的女人,但还是为祖国争了光,把流传在外多年的国宝给买回来了,娘的!自家的东西,还得花大价钱去买回来,这叫什么呀?真是耻辱啊耻辱!”
  李云尽管淘到了他喜欢的东西,可毕竟是出了大价钱的,他想想都觉得心痛,为了买这件宝贝,欠了在日本那个同学一大笔钱,回来后被他老婆痛骂了三天。
  “多少钱买的?不会太贵吧?”
  王老五也很好奇李云到底舍得花多少钱,他了解李云这个铁公鸡,他不可能花多少钱,还以为那本画册就值几万块呢。
  “说出来你恐怕都不相信,整整这个数!”
  李云在王老五面前用手指比划,首先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再伸出一个巴掌。
  “二万五!”
  王老五说出的是他自己认为画册值的价格。
  “屁!二百五十万!”
  李云大声的回答:“不敢相信吧?”
  “啥!二百五十万!你疯了!就那一百多页的画,花了这么多?”
  王老五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他的吃惊,不仅是因为画册的价格高得离谱,还吃惊于李云这只铁公鸡竟然舍得花二百五十万买一本春宫画册,这才是王老五最吃惊的。
  “所以今晚才约你来,是想王老弟帮我解决这个困难。我欠了日本那个同学二百五十万,是折算成人民币的钱,不是小鬼子的钱,说好一个月内还给他,可我哪有那么多,七凑八凑,把刚买的房子,你也知道,才装修好的房子,都没搬进去住呢,也得变卖了,现在还缺一百万,想请你老弟帮个忙,借我一百万,凑够了好马上还给我那同学。要是你不帮我,这回我可死定了。”
  李云说到这些,很是沮丧的耷拉下肥脑袋。
  “这么多?我一时也凑不过来呀。我说,你买的东西真的是唐朝的?而且是乾隆爷玩过的吗?”
  王老五不是不想借,而是他一时真的没那么多现金,他也得临时凑,这一年来股票大幅缩水,他被深套其中了。
  “对于宝贝的真假,我一回来,马上找到中央电视台我那个当记者的亲戚,让他帮联系了一个研究古代性文化的专家,中央电视台不是常常搞什么鉴宝淘宝节目吗?我跑了趟北京,昨天晚上才回来,已经证实是唐朝的东西不假,不然,我也不敢和你借钱。”
  李云抬起头来,满脸的苦相,王老五看着李云这付可怜样,他也知道,像李云这样心气高的人,没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难处,是不会轻易开口的,他这才明白刚才李云老婆脸上带有的那种神秘的笑,那是装出来的笑。
  “既然这样,你赶紧把它给卖了呀!说不定能赚一大笔呢。”
  王老五给李云出主意。
  “卖?呵呵!王老弟,你是不想借钱吧?你知道这东西我是怎么得来的吗?当时在拍卖会上,一个韩国人和阿拉伯人,不停的举牌,和我叫劲争这个宝贝。我问了我那个同学能借我多少,他说不能超过三百万人民币,于是我就按他答应借的钱来拍,奶奶的!从八十万开始的起拍价,五万、十万的加,韩国人和阿拉伯人财大气粗,加到两百万了,我急得是满头大汗,要是这样拍下去,非被他们整死不可,于是我那个同学给我出了个主意,要我一次加五十万,先声夺人,要是他们还跟进,就罢手。我咬咬呀,就算是为了我们伟大的祖国,我也不能眼看着国宝外流。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置之死地,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喊出了二百五十万的价格,举起的号码牌,有如千斤重。你想一想,我一个医生,怎么能和那些富豪叫劲呀,即使是你老弟去,也不可能斗得过他们,一个是韩国泡菜大王,仅仅在中国内地,就有他五家合资的泡菜公司,另一个阿拉伯人更牛,是科威特的一个石油大亨,听说还是个王室里的贵族。好家伙,我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小医生,一个月三千多块的收入,竟然和两位富豪叫板,你说我容易吗?可能是韩国人和阿拉伯人觉得这个画册没那么值钱的缘故,在我喊出二百五十万天价后,阿拉伯人和韩国人朝我微微一笑,没再举牌了,否则,我还真得不到这个宝贝。”
  李云讲起拍卖会上的情景,还有些激动,听得王老五也是热血沸腾,仿佛他也变成了一个爱国志士。
  “你知道这个宝贝是怎么流出国门到的日本吗?这可是一段我们国家近代的耻辱史。三一年日本关东军强占我东三省,这段历史,你应该很清楚。他们在我们东三省,建立伪满州国政府,大清末代皇帝傅仪被小日本推上了这个满州政权的宝座,当了个傀儡皇帝。在小鬼子把他强行押送到东北时,关东军的一个少佐,叫龟田阴尾的家伙,负责押运故宫里的财物,在装箱的时候,他狗日的发现了这个宝贝,想来龟田阴这个尾狗东西,平日里很喜欢和女人斯混,估计还他还特别喜好淫书烂画,于是他把这件东西偷偷的截流下来。你想,这些东西,都是登记造册的,少了一件,那肯定是要受军法论处,可他狗日的龟田阴尾找了个手下的替死鬼,这个替死鬼是个偷了一块玉佩的士兵,龟田那杂种,把自己截流下来的东西也算在了这个替死鬼士兵身上,于是把这个士兵给军法了,龟田这杂种却逃了一劫。后来这个龟田阴尾成了满州国皇宫的保安队长,算是皇宫卫队总管,所以没被我们伟大的抗日武装给打死在战场上。四五年小鬼子们被我们伟大的人民赶回了老家,他狗日的龟田阴尾已经是个大佐,也就是相当于上校军衔,跟随败军回到了日本,但被国际军事法庭判为有罪,你知道什么罪吗?是狗日的龟田阴尾在皇宫当保安总管的时候,强奸多名宫女,有不从的,他就砍了人家脑袋,简直就是个畜生!听说死在他刀下的女人,不下七八个,所以在东京大审判的时候,有人揭发了他的兽行,虽然没被判处死刑,可他被关进了美军监狱,老死在了里面。但他盗窃的这个宝贝没人知道,也就没被没收,一直存放在他家里。说来也是报应,他的孙子,叫龟田阳痿的,是个不务正业、吃喝嫖赌的败家子,把家产吃喝玩光,不得已,才找出这个宝贝委托拍卖行拍卖。正好被我赶上,我这才花血本的买了回来。”
  李云的讲述,带有他特有的幽默感,听得王老五张大了嘴巴,就差流口水了。
  “这么说,小鬼子不识货,要不然,你就是再花双倍的价钱,恐怕也难拍到手喽。”
  王老五插了一句。
  “确实如此,因为画册上没任何的落款和收藏人的印章等,谁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出自谁人之手,只有盒子底部有一串文字,但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所以拍卖行当作一般的文物拍,连我那个同学都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他只对瓷器感兴趣,对书画不在行,我当时看了拍卖的资料片后,就被这件宝贝给深深吸引了,觉得它似乎和我有缘,一心想得到它,看了起拍价,我也能接受,这才和我那个同学商量借钱,好在他有钱,答应借我,但不能超过三百万。”
  李云接过王老五的话说。
  “你再给我讲讲到北京请专家看的结果,那个专家是怎么给你讲这个画册历史的?”
  王老五问这个是有目的的,他想到了家里放着的合欢佛,要想知道合欢佛的来历,就得找研究这方面的专家。
  李云喝了杯茶,接着开始讲述起唐代春宫画册的朝代考证经过:这个专家是当今国内研究古代性文化泰山北斗级的人物,我在电视台那个做记者的亲戚陪同下,亲自去了他家,就是昨天上午。当我把宝贝给他看后,老先生默默无声的掉了几滴老泪,急得我是猫抓似的,但又不好马上问。老先生用一块白手绢擦了擦老花镜后面的眼睛,拉起我的手,我感觉他的手在颤抖,他激动的给我说「年轻人,你为祖国做了件大事,我代表全国人民感谢你,这可是国宝啊!」
  我一听,心里那个高兴啊,不是因为他代表全国人民感谢我高兴,我不需要全国人民感谢,我只要知道这个宝贝的真假。从老先生激动得都掉眼泪的情形和说话的口气上我判断出,我确实买了一件国宝,被你嫂子数落了几天的郁闷心情一下子云开雾散,真想马上打电话告诉你嫂子我没干糊涂事。呵呵,扯远了,还是言归正传,说你想知道的吧。于是我请教老先生,问他这是哪个朝代的东西。老先生稍微平静了点后,开始给我讲起春宫画来。他说:这可是唐朝早中期的春宫画册,当时唐明皇,也就是李隆基,他在位的早中期,把个唐朝治理得国强民富,就连胡人也对大唐俯首帖耳,不敢造次,很多胡人的军官,都当上了大唐的守边将军,这个时期出了很多我们耳熟能详的名人,什么李白、杜浦等诗人,而在男女交往上,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开放,可以这么说,比现如今还开放,当今的男女还受到了宋明元清时期的男女「授受不亲」的影响,自然没达到大唐盛世时期那样自由。画册中前面男女马上交欢场景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汉人女子,而画册中的男人却是个地道的胡人,也就是现在的蒙古人,胡人善于骑射,其弓马娴熟程度,听说可以在马上绣花。这画册的马上欢爱场景,表现了当时胡人和汉人相互联姻,同享太平盛世的景象。你看,人马合一,与大自然和谐共处,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对于后面的十个男女交欢的故事,也充分反映了当时大唐时期男女欢爱,无拘无束的意境,也是以乐为主调,这说明什么?说明当时人们没有为衣食犯愁,安享太平。当然,后来因为唐明皇老了,贪图享乐,不辩是非,才导致唐朝逐渐衰败,但是,在他在位的前中期,确实给了老百姓以和谐富足的繁荣生活,这个画册上表达的,就是那个时期。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2章:乾隆微服逛窑子

  李云讲到这里,问王老五:“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买的是真的唐朝时期的宝贝了吧?”
  “那后来怎么和乾隆爷联系在一起了呢?还有那个造盒子的工匠鲁不悔是怎么回事?”
  王老五听完李云的讲述,相信了这个画册是唐朝时期的真迹,不是用钱可以衡量其价值的国宝级文物,在中国民间,不知道还有多少收藏爱好者家里有这个世界上的稀缺之宝物,李云的这一件,只是其中的一件,而自己家里的十二对合欢佛,恐怕也属于此类。
  “哈哈!看来你也开始喜欢上我的这个宝贝了。好!我干脆全告诉你吧。”
  李云一扫刚才借钱时的沮丧,开朗的笑了起来。他接着把故事讲下去:老先生讲完画册的朝代出处后,又研究装画册的盒子,他眉头紧锁,似乎拿不准,于是他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半个小时不到,来了一个中年人,这个中年人尊老先生为师,老先生也没向我介绍他,而是急着让他看盒子。这个中年人仔细的看了小一会,只见他越看越来劲,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放下盒子,瞄了我一眼,把老先生带到另一个房间,他们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后,这个中年人才开始笑呵呵的和我握手,并给我说:你的这个宝物,实在太珍贵了!光说这个楠木盒,就足够称得上是国宝级的,这可是乾隆时期,一个叫鲁不悔的御用工匠打造的,这个叫鲁不悔的人,是当时织造衙门里造办厂有名的木匠,他可是鲁帮的嫡系传人,专门为皇宫负责打造书案和建造修缮宫中房舍的,乾隆皇帝书房里的书案及书柜,都是出自这个鲁不悔的手。这个楠木盒子,是千年不朽的楠木雕刻而成,专门供皇宫里装珍宝用的,叫百宝盒。当时,乾隆皇帝用来装什么不得考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盒子确实是御用品,只有皇帝才能专用,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看,盒子底部的满文,这是满文篆字,是乾隆皇帝早期从传统的满文变化出来的一种文字,一般人不认识。上面写的,翻译成汉语的意思是「大清乾隆御用」六个字,所以,仅是这个盒子,其历史价值是可想而知的。对于里面装的这件春宫画册,是不是乾隆爷当时装进去的?或者说是不是乾隆爷常常把玩的宝贝呢?这个还有待考证,不过,据我知道的,当然,这不是史书上记载的正史,而是一些民间传闻野史,关于这册春宫画和这个楠木盒子,是有些故事的。中年人喝了口茶,继续往下讲:乾隆皇帝多次微服私访,四处游玩,呵呵,说是了解民情,我认为他是在皇宫里呆久了,闷得慌,所以找个借口走出宫廷,游山玩水,顺便找点「野食」吃,哈哈,我们都知道,乾隆皇帝风流倜傥,喜欢找漂亮妞玩,呵呵,当然这不是说只有乾隆爷一个男人喜欢漂亮妞,只要是男人,都有这个爱好,皇帝也是人,而且是天下第一人,国家都是他的,在这个国家里生活的女人自然也是他的。不是有个电视剧叫《还珠格格》吗?讲的就是我们的乾隆爷在微服私访时把一个民间女子给睡了,后来这个女人生下个女儿,这个女孩长大后去认父亲的事情,尽管被那些所谓搞艺术的人把电视剧整得是哭笑不得,胡闹一通,但这也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乾隆爷确实风流,皇宫里的美女都不够她玩,而且喜欢玩新鲜的货色,所以才三番五次的跑出皇宫,还专找那些山村野妹或者是跑江湖卖艺的。呵呵,说这些扯远了,还是说正题吧。中年人笑呵呵的继续讲:据我所知,这册唐代春宫画,是乾隆爷从青楼里获得的。这么说,不是编排我们的乾隆爷,那是乾隆十三年,乾隆皇帝到秦淮一带私访。秦淮一带,可是历朝历代青楼歌伎都很繁华的地区,相当于我们改革开放初期的红灯区,我们的乾隆爷似乎就是去私访红灯区。一天夜里,他和那个现在都家喻户晓的和申一起,来到秦淮河边一家非常热闹的青楼,这是那一带最大的一家,估计有当地衙门罩着,否则也做不到那么大的规模,据说,在当时可是全国闻名的,这家青楼的小姐们一个个都很出众,可以说是集全国美女于一楼啊。乾隆爷逛窑子,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他可是个中老手,他的脚才跨进这家叫「广寒宫」的青楼里,一个鸨母迎上来,眉开眼笑,全身风吹杨柳般一阵香风的扑到乾隆爷面前:“哟!这位爷,看你一表人才,想必是哪家大官人的贵公子吧?你往我们广寒宫一站,全广寒宫都泛金光。请问是喝花酒呢还是要玩进洞房?”
  乾隆皇帝一听,自然明白什么叫「喝花酒」什么叫「进洞房」,他又不是第一次来,何况还有个常出入花街柳巷的和申陪着玩,哪能不懂青楼里的黑话呀。「喝花酒」指的是找小姐陪吃陪喝陪睡一次,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三陪;「进洞房」嘛,是指找个中意的小姐,直接上床,在青楼里包个房间,与青楼里的小姐共渡春宵,像娶媳妇一样的过洞房花烛夜,可以玩到天亮,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玩几次就玩几次,只要你有本事,小姐都能奉陪。一般男人到青楼,都只喝花酒,很少过夜的,也就是打一炮完事。可乾隆爷不是一般的男人,在皇宫里吃的是御医配制的壮阳丸,出来微服私访,随身也有携带。乾隆爷不说话,给身边的和申使个眼色,和申会意,走上前,先给鸨母一片金灿灿的金叶子,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只见鸨母笑呵呵的说:“大爷真是有品味,我们这里还真有个色艺具佳的上等货,你来得也是时候,今夜还没被人包下,不过,呵呵,价钱可不便宜。”
  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乾隆爷有的是钱,才不担心钱的问题,他担心的是货怎么样,于是,他又使个眼色给和申,和申向来能察颜观色,尤其能揣摩乾隆爷这个大主子的心思,他明白了乾隆皇帝的意思,于是向鸨母提出要先看看「货」。
  鸨母朝楼上喊了三声「常娥」,只见二楼走栏边出现一个风华绝代,穿着华丽服饰的女子,眼波顾盼流离,见到楼下的乾隆爷,掩口一笑,看得我们这位乾隆爷是双腿发软,恨不得马上「进洞房」,搂抱住该女子亲个够、摸个痛快。
  和申见乾隆看这个叫「常娥」的小姐眼神,心里明白,主子是看上了,今夜不「进洞房」,恐怕是不成了,他马上给鸨母说就是这个「常娥」啦。
  鸨母高兴得大叫一声:“常娥接客!”
  那尾音拖得老长,在整栋楼宇里回荡。
  中年男人讲到这里,点上支香烟,又开始讲下去:乾隆皇帝与「广寒宫」里的「常娥」的这一夜,自然是云山雾绕,风雨飘摇,一个是玩尽天下绝色的皇帝,一个是风月场里的老手;一个是常服壮阳神丸的猛男,一个是被找乐的男人玩得鱼样滑溜的熟女。其中的滋味,呵呵,我就不必说了。我要说的是在半夜时分,两人斯混得熟了,也渐渐开始有了交流,乾隆爷又一次从「常娥」光溜溜的肚皮上翻身下来后,喘息着说:“真是不错,姑娘的技术一流,听说你们有专门的人教,真有这回事吗?”
  「常娥」被乾隆爷的勇猛弄得全身酥软,这是她从事这个行当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对手,喜得她心花怒放,听乾隆这么问,嘻嘻哈哈的笑着匍匐在乾隆爷胸脯上,用手在他肚皮上划着圈圈的回答:“这种事情,做多了,用心的去体会,自然熟能生巧,哪还用人教呀,不过,我们广寒宫里,倒是有些春宫画册,一些招势,我是从上面学来的。”
  乾隆爷一听,知道春宫画,他宫里就有很多,他也常拿那些画与宫嫔妃子们练习着耍,但不知道在这样的地方,会有些什么春宫画,他的好奇心被「常娥」说的春宫画勾起,于是忙说:“你这里有吗?能不能拿出来让联……我欣赏欣赏?”
  他差点说漏自己是当今天子。
  “妾身这里常备这些东西,你等着,让妾身给你拿出来观赏。”
  女人说完,也不披衣服,直接光溜溜的走下消魂床来,到一个柜子跟前,从里面拿出几本春宫画,转身走回床上。
  哎呀呀,我们的乾隆爷在红烛光亮中,看着「常娥」光溜溜去光溜溜的来,只恨自己眼睛不够用,爬在床上欣赏这个红尘女人的裸体。等「常娥」再次回到床上,斜躺在他身上,把画册递给乾隆翻看时,她还在一边讲解,生怕乾隆看不懂似的。
  乾隆爷接连看了几本画册,都很普通,没什么希奇的,与他在宫里的相比,简直就如小孩看的连环画差不多,不仅画师的水平差劲,而且没有彩色,都是素描,间杂还在画的旁边写着些淫荡的话语。乾隆皇帝知道,这些都是社会上那些喜好淫乱的书生们画着消遣的,根本算不得春宫画。他有些兴致索然,放下手里看的,胡乱在几本画册里扒拉着,也不抱有能看到好的,可是,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扒拉,却让他看到了一本用皮革做成封面的画册,首先让他觉得惊奇的是手摸在画册书皮上的感觉,他随手拿起这本皮包的画册,翻开一看,马上把他吸引住了。要知道,我们这位爷可是收藏名家,他可是识货的主,当时他就看出这不是一般的春宫画,而且看出了是唐代的珍品,一看上面的画功,他能判断出肯定是出自名家之手,只不过画这个玩意的,一般都不落款,即使是名家,也不好意思在上面落款。
  “你们这里,每个姑娘房间里都有和这一本一模一样的吗?”
  乾隆爷看了几页后,拿着这本画册问「常娥」。
  “仅妾身这里有这一本,别的画册,每个姑娘房间都有,这一本,是妈妈(鸨母)专门单独给妾身的,说这是「广寒宫」里的宝贝,要妾身务必珍惜。”
  「常娥」回答着乾隆爷的问话,同时她心里也嘀咕:「难道还真如妈妈说的,是个宝贝不成?」,她有这个疑问不奇怪,那是因为在鸨母给她这本画册时,给她说过这是「广寒宫」里的宝贝,不能随便丢了,但具体值多少钱的宝贝,鸨母也不知道,「常娥」自然更不知道了。
  “确实是宝贝,想不到如此青楼,竟然还有如此宝贝。来,我们照着上面的试试。”
  乾隆爷雄风再起,翻开画册里的图,在烛光下,照着春宫画册上,除了马背上的姿势外,与「常娥」照葫芦画瓢的按画册里的姿势,玩起二人转来。这一整,把个消魂床弄得是咯吱的叫唤,弄得金纱帐是飘忽颤抖,整得「常娥」呜哇哎呀哼哈的直叫嚷,乾隆爷也把自己抛向了九霄云外,仿佛自己不是凡间天子,而是变成了玉皇大帝。这一夜的「进洞房」,直玩到鸡叫三遍,乾隆爷和「常娥」这才头各一边的瘫倒睡去。
  老鸨子都是贪财的货色,不贪财的,也成不了老鸨子,所以,乾隆爷挑水带洗菜,在走出「广寒宫」的时候,顺便也把这本唐代春宫画带走了,当然,为此,和申和大人帮乾隆爷付了一千两白银,算是又找到一个贿赂乾隆这个主子的好机会。
  就这样,乾隆爷一次微服私访青楼时,发现了这本价值连城的春宫画册,没名没姓的大师之作,他回到皇宫,可能是因为画的淫荡,或者是为了不让子孙们认为他是个风流鬼吧,以免后世子孙学他。所以乾隆没把他的收藏印章盖在上面,也因为这样,这个宝物才能被你买到,不然,你就是花再多的钱,恐怕也买不回来。在国宝丢失的档案里,虽然没有这件宝物,但这并不代表它不是皇宫的,因为在清朝末年,傅仪逃亡东北时,带走的那些国宝,绝大部分被日本人掠夺走了,现如今在日本国内,还存有大量的中国文物,都是在日本侵略中国时掠夺走的,有的是流落在民间,有的是存放在他们的博物馆里。你拍回的这件宝贝,就属于流落民间的文物。李博士,你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为国家找回了一件难得的宝物啊!
  中年男人最后作了总结性的讲述:这册春宫画和这个木盒同时出现,加上李博士讲的在日本听到的那个叫龟田阴尾大佐的故事,联系起来一想,也许乾隆皇帝把春宫画册带回皇宫后,立刻就放进了这个盒子里,或者是专门让鲁不悔造了一个与这本画册相匹配的盒子,也就是这个盒子,不然也不会这么合适。你们说,我的这个推断有没道理?
  “中年男人把他知道的乾隆微服逛窑子的野史典故讲完,听得我是余味难消,人家说的是头头是道,我这个业余爱好的收藏者,算是真的见识了一次什么叫专家。”
  李云把他在北京考证春宫画册的事情,详细的给王老五讲完,还余兴未了的说:“我当时听完这个中年人的话后,更加的感到开心,老弟,你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心脏几乎都块蹦出我的胸腔了!”
  “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不简单。一百万你什么时候要?”
  王老五想,作为中国人,自己也得为国宝做点事情啊。
  “当然越快越好。”
  李云一听王老五答应借钱了,这也是他今晚找王老五来的目的,高兴得嘴都合不上的马上说。
  “一个星期怎么样?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才行。”
  王老五早就想好了要李云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只要我李云能效劳的,即使难以效劳的,也要拼了命的去完成。”
  王老五愿意借钱,李云自然什么都愿意答应王老五。
  王老五看着李云的肥脸,眯笑起来,他找到可以揭开合欢佛来历的途径了,他要把合欢佛的年代和底座下面的文字搞清楚,那十二对合欢佛,似乎和他很有缘分,唤醒了他沉睡快一年的情欲。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3章:男女合欢的不同与相同

  男女要成好事,诱惑是必须的,也是相互的,不然,成了也不叫好事,而是变成强奸和被强奸,是犯罪,即使是夫妻,也不例外。
  萧薇给予了王老五最刺激的诱惑,王老五同时也诱惑着她,她眼睛不眨的盯着王老五朝天立起的「火炮」,学着钢管舞女郎模样,扭腰摆臀,手指拉下黑色三角内裤,刚好到可以露出身体上那点诱人的黑来,马上又提起裤衩,而且是使劲的往上提,使得黑色裤衩都勒进了她的肉缝里,好似黑色裤衩与身体融为了一体,并左右前后慢慢的扯动黑布条,里面的肉和黑色的毛在萧薇扯动黑色裤衩时,忽隐忽现的在王老五眼前显现,其娇媚之态,完全不像个高雅有教养的女人,而像一个淫荡无比的兔女郎。
  王老五没看过现场脱衣舞表演,不知道真人秀的魅力,生长在「纯洁」社会里的他,从小看的都是「纯」艺术的表演,不管电影电视,还是到艺术剧院里看芭蕾,他看到的都是女人华装舞动,他在看这些舞蹈表演的时候,偶尔心里会想到在华丽服装包裹中的女人娇躯,知道那不是服装在舞动,而是人体的骨骼和肌肉在跳舞,王老五不懂什么艺术,更不会欣赏艺术,王老五就俗人一个,可是他在看电影电视或舞台上跳舞的女人时,能看到本质——肉体,也许这才是欣赏艺术的最高享受——不看表面看本质,就像那些画家,追求艺术的最高境界,是画裸体,不管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王老五和这些所谓的艺术家们一样,也喜欢裸体。
  王老五眼前舞动的女人,尽管还没完全的裸露,可就因为那块黑色的遮羞布,让他遐想联翩,血脉膨胀。萧薇不是什么大腕,更不是专业的表演者,甚至动作很生硬,尽管不怎么优美,与那些着装整齐的舞蹈演员是没法比的,可在王老五的眼里,是他看到过的最美地舞蹈。萧薇的身材也许不及那些舞台的表演女人,当然,也有舞台上表演的女人不及萧薇的,但她毕竟是近在眼前,充满活力,全身透着诱惑,肉感十足的只为王老五自己一个人表演,这不得不让王老五深感荣幸,他怎能不专注的欣赏呢,他连眨眼皮的工夫都没有,王老五都不愿意把眼睛稍微闭那么零点几秒,因为实在太诱惑了。
  没有音乐,但两人的心跳就是和谐的音符,萧薇跟随着自己的心律扭动娇躯,在王老五火辣辣的眼神注视下,她变得越加的敏感和动情,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眼前正在出神观看表演的这个男人的,是的,她要把自己交给他,让自己的情欲与他的情欲融合为一个整体,使两人在在情欲中融化,升华。萧薇的扭动越来越淫荡,她优美的身躯随着心跳而摇摆,看得王老五朝上翘起的「火炮」都跟着她的每个动作而轻微的跳动起来。
  而萧薇,眼睛紧盯着王老五赤裸的结实身躯,每每看到他的「火炮」跟随自己舞动,她的内心就充满着一阵高过一阵的暖潮,眼睛放射出妖艳的光芒,双手在她自己身体四处游走,这是挑逗也是自逗,是临战前的热身,是为了让战斗变得猛烈和残酷而做的热身,她要把王老五和自己的情欲调动到最高昂的地步,为两人身体的结合做着最原始的准备,她希望在两人的交合时,时山呼海啸般的激烈,所以她为他有也为自己而舞动。
  王老五像个帝王,像君主一样的观赏萧薇为他精心准备的「艺术」表演,在洒满金黄色的房间里,仿佛是座宫殿,而这座宫殿此时只属于自己,连正在淫荡舞动的女人都是自己的,她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让王老五兴奋不已。王老五看着萧薇,脑袋里想着合欢佛,他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猜想,认为合欢佛的男女,在身体结合前,也肯定像现在自己身处的这样,那个古代男人也观看了女人为他的表演。王老五再也忍受不住,他像罗马帝国战无不胜的恺撒大帝一样,伸手握住了「火炮」,犹如紧握利剑,作好了冲杀的准备,一步步坚定的朝萧薇走去。
  萧薇发觉王老五已经被自己逗得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了,当王老五手握「火炮」,迈步朝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她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舞动的身躯同时跟随心跳停了下来,背转过身去,面朝散发着金黄色光彩的沙发,很熟练的把黑色三角布条从两腿间像卷麻花一样的褪到双脚踝位置,站直双腿,微微分开,上身匍匐在沙发上,翘起裸露的臀部,摆出向王老五发出挑战的姿势,充分展露出她两瓣弹性十足的臀部夹在中间的那条男人最爱的迷人缝隙,等待着君临天下,期待着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这种等待,让她感到身体深出潮水般涌动的酥麻高潮,这是意识高潮,不是肉体高潮,是一种精神的满足,她喜欢这种满足,也迷恋这样的高潮,现在她只差肉体的高潮了,她已经作好了准备,只等着身后的男人来给予自己,因为这是自己无法达到的。
  王老五手握「火炮」,看到萧薇摆开的「战场」架势,脑子里忽然又冒出合欢佛的第一式,此时萧薇摆出的姿势,正好是他看到合欢佛的第一式——虎游式,《素女经》里又叫虎步,虎犹如虎走时的交合,王老五在合欢佛那本书里看到的是这样说的:虎游,即虎的游走,如虎走动时的交合,女子弓身,胸膝向下,展露臀部,男子跪或站其身后,作前后动之,可深可浅,可上可下,可左可右,来去自如,不会太劳累,可自如控制呼吸,深吸缓吐,不仅能延长交合时间,还可采阴补体;女子臀部可自由摆动,配合男子进出,可享无穷乐趣。取此虎游交合式,男女可百病不生,男体益盛,女体越滋……
  王老五脑子里想到这些,仿佛眼前的萧薇就是合欢佛里的女人,正等待着自己去与她合欢。
  萧薇摆好战场,侧回头来看王老五,她知道激动的时刻就要到来,肉搏战马上展开,这么一个激动时刻,怎能不认真欣赏呢,所以她回过头来看王老五是如何与自己肉搏的,同时,她内心里多么期待他塞满自己身躯的那一时刻啊。
  王老五眼睛盯着萧薇臀部中间的缝隙,此时只见在菊花样美丽的小口下的缝隙,已经润液泛滥,肉瓣微开,花蕊展露。他把「火炮」用手压低,校准坐标,「炮」身的外壳朝后一抹,使得炮管伸长几分,对准萧薇的阵地,直直的扑哧一声响,一「炮」轰开她的防线,直入纵深地带。
  萧薇在王老五的「火炮」直轰进自己阵地纵深地带的时候,似乎痛苦般紧皱起眉头,嘴巴张成个「O」型,喉咙里沙哑的发出畅快的呻吟,同时,上半身和头朝前朝上昂起,双手紧紧抓住沙发的靠背,像匹等待主人骑跨的母马一样,她感觉自己那空洞的地方一下子被填满了,一件热烘烘、硬硬的物件几乎戳进自己的肚子里。
  王老五的「火炮」伸进萧薇身体后,算是正式开了「炮」,既然开「炮」了,就意味着战争开始,自然再也无法停止,非到「两败俱伤」不能停止。王老五一炮接一炮,炮炮直轰萧薇防御的纵深阵地,其威力无穷无尽,源源不断的收缩伸出,只听萧薇哭爹喊娘的忽高忽低的叫唤,有时似哭泣,有时似唱歌,还有时似痛苦,随着王老五的「炮」进「炮」出,她的身躯前后摇摆起来。
  这是原始的动物交欢姿势,是仿生出来的,在赵忠祥解说的动物世界里,人们早见识过这样的原始动物繁衍姿势,人类的创造性,让这种原始的动物繁衍交欢演变得更加适合人类的欢娱。人是高级的嘛,做起这种原始的事情来,也要显示自己的高级,总不能与那些低级动物一般吧,不然,人不也和自己小看的低级动物一个等次了,人要显示自身的高级,就会创造出比低级动物更具有诱惑的东西来,最基本的创造发明,也许就是男女合欢的姿势,但万变不离其宗,站也好,爬也罢,或者是卧也好,都是为了做起来更好更方便,也更有趣而已,其目的和结果与低级动物们做的没什么两样,这也许就是人类这种动物的高级基础。
  王老五满脑子的合欢佛,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好久没碰女人了,还是因为合欢佛的魔力驱使着他,似乎今夜无比的雄壮,像一头猛兽,除去了风度翩翩怜香惜玉的「伪君子」伪装,只顾及自己的享受,他像是一个久经沙场杀人如麻的将军,只要闻到血腥味,就会杀红眼的不停斩杀,像失去了心性,变得残暴而勇猛。
  他依照记得的合欢佛姿势,伸手摸向萧薇胸前下坠的乳房,忽轻忽重的捏玩,同时自己身体和萧薇交接的部位,不停的忽浅忽深的前后运动,心里感受着来自萧薇身体深处的温暖和润滑,他开始深吸气,缓呼出,自然而然的学着合欢佛书里教的练起「气功」来,如此几次,王老五觉得神志清醒了很多,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炮炮威猛,逐渐找到要领,自如的进出于萧薇的阵地,像三国时赵子龙在长坂坡冲杀一样,在敌阵中来回枪挑曹军将士,杀得敌军是胆战心惊。
  萧薇确实被王老五的「炮」轰得胆战心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豪情酒吧偶然遇到的这个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会是如此的卤莽,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只顾着自个横冲直撞,但她似乎又觉得他的这种侵犯性的进攻具有强大的磁性,让自己的身体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畅,也满足了自己常常幻想被男人强暴的欲望。她开始变被动为主动,轻扭柳腰,转动肥臀,摇摆整个身躯,想把战争的主动权夺回自己的手中。任何战争,从被动防御变为主动进攻,是需要时间准备和装备实力提高的,而且最高指挥官的战略思想极其重要,这种战略思想与战术不同,战术可以临场应变,靠聪明才智就可以很好运用,但战略可没这么简单,战略思想是要靠长期的培养和磨砺,再加上智慧,才能逐渐的形成,说白了,是一个指挥官的人格魅力和思想的理想统一,能达到如此完美的人凤毛麟角,改变历史的英雄往往都是这样的战略家。
  萧薇此时就像个战略家,她改变了王老五近一年的无欲生活,用她具有创造性的思维和动作,把一个几乎变成清心寡欲的男人,从生理的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挽救了他濒临灭绝的情欲。
  王老五能重新享受人生极乐,一要感谢合欢佛,二要感谢此时在她身前的女人及时出现,两者几乎同时一前一后很恰当的与王老五会面,缺一不可,也不能颠倒,即使是萧薇先于合欢佛出现在王老五面前,他也没什么兴趣,而萧薇却非常恰巧的在王老五受合欢佛诱惑后的两个多小时里出现,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巧合,即使王老五遇到的不是来自台湾的萧薇,而是普通的一个想着乐子的女人,也有可能发生如此类似的事情,但不可能很彻底的把王老五从深渊里解救出来。
  一个是生活在所谓的「纯洁」社会里,一个是生活在被「纯洁」的社会说成是「淫荡」的环境中,王老五与这个来自于不同生活环境下的女人的邂逅,成就了他的第二春,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在「纯洁」的社会里找不到合适的人吗?合适的人很多,甚至比这个来自「淫荡」环境中的女人还要美貌妖娆的都有,王老五的身边就有一个——郝冬梅,可为什么不是郝冬梅成就王老五的第二春,而是这个刚认识不到三个小时的女人呢?这个问题值得讨论。
  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从小生活在朝鲜的男人,(注意,是男人不是小伙子。到了韩国后,看到的和经历的,使他大吃一惊: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奢华的地方,还有如此美丽的女人,一个个比赛似的露胸露腿,满脸的涂满白粉,猪血样红的东西擦得满口都是。朝鲜男人不敢相信这些女人是和他说同一种语言、有着同样肤色、身体里流着同样血统、住在同一个半岛上的人类,他怀疑自己死了,上了天堂,看到了仙女。因为这些被他从小生活的自认为「纯洁」的社会说成是「腐烂淫荡」社会里的女人,要比他那个「纯洁」社会里的女人还有女人味,他那个「纯洁」社会里的女人,要么整天穿着肥大的裙子招摇过市,要么是板着个面孔整天为吃喝发愁,根本没法与「腐烂淫荡」社会里的女人比,这一比较,朝鲜男人发觉:自己那个「纯洁」社会里生活的女人不叫女人,变成了怪物。这个朝鲜的男人于是感慨呀:「妈的!老子白活了!」
  王老五眼睛盯住萧薇臀部中间菊花样的小口,自己的「炮」撑开了这个菊花小口下的缝隙,液体在「炮管」的伸缩中不断从缝隙里冒出。随着萧薇积极的变被动为主动,他也有了朝鲜男人的那种感慨,觉得自己这一年来白活了,甚至还觉得过来的这三十几年也白活了。不同环境生活的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生活在这个「纯洁」环境中的女人,怎么就没生活在「淫荡」社会中的女人了解男人呢。王老五想到了寒冰的离开,就因为寒冰从小生活在「纯洁」的环境中,受不了「淫荡」的出现才离开的,而司马文晴是经历过国外「淫荡」社会的洗礼,才能从容的和肖战结婚后还能与王老五互称兄妹,这是多么大的反差呀,同一个地球生活,享受的是同一个太阳,可享受的感觉却不一样,心境不同,境界自然不同。白活了!王老五内心感叹着。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4章:不做兄妹要做情人

  王老五在合欢佛的魅惑下,巧遇台湾来大陆找刺激的豪放女萧薇,重新燃起了他快熄灭的情欲火种,再次品尝到做一个男人的乐趣。他兑现了承诺,陪了萧薇三天,白天开车带她到各处风景区游玩,一日三餐的陪她吃喝,晚上还陪她睡觉,真正做了一回三陪男,他得到的回报是:萧薇在晚上宾馆的床上更加风情万种,让王老五每次都达到虚脱的境界。直到周五,王老五才恋恋不舍的把这个别人的老婆送上飞机,回她老公的床上去。萧薇在走前,给了王老五她在台湾高雄的地址和电话,叮嘱王老五有空到台湾的话,务必联系她。
  周六一早,郝冬梅在宿舍收抬好行李,等着王老五来接她到公寓,今天她上下午班,所以上午有时间搬家,她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觉得王老五也该到了,抬起一个纸箱,朝楼下走,打算在王老五来前,把东西一点点的搬楼下去。当她下到第一层楼道时,在转角,与一个匆忙朝上走的人撞在了一起,她双手托着的箱子被撞掉在楼道地上,箱子里的东西立刻洒满一地。
  “对不起。”
  一个帅小伙马上向郝冬梅道歉,并蹲下身子,帮她拣散乱在楼道地上的东西。
  “没关系,我来吧。」
  郝冬梅也蹲下身子拣东西,没注意看这个小伙子。
  “你是住楼上的吧?你知道陈默吗?她是我姐,住三楼306房的。”
  小伙子把手里的东西住箱子里放好,站起来笑看着郝冬梅说。
  郝冬梅这时才抬头从下往上的看这个人,只见他脚蹬一双运动鞋,穿一条合身的牛仔裤,橙色的T恤别在裤腰里,脸庞白净得有些让女人都嫉妒,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双眼明亮,染成棕色的毛寸头发,一眼看去,不得不让郝冬梅叫好:真是个漂亮的帅哥!
  “哦,知道,她今天上早班,现在好像不在宿舍里。”
  郝冬梅觉得白己的脸有些烧烧的,她见过很多长得漂亮的男人,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都是到宾馆住宿的客人,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眼前这个帅哥看人的眼神带有种挑逗,这使得还是处女的郝冬梅有些被这双挑逗的眼神看得有些羞涩。
  “是这样啊,我说姐怎么不接电话呢,那我到她上班的地方找她去。我帮你吧。”
  小伙子说着几乎是抢过郝冬梅刚抬起的箱子。
  “不用,又不是很重,还是我白己来吧。”
  郝冬梅话是这么说,但箱子还是被小伙子接了过去,两人并排的往楼下走。
  “我叫陈然,和我姐姐是双胞胎,她比我早出生三分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白我介绍。
  “看出来了,你长得确实很像你姐姐,原来是双胞胎姐弟。我叫郝冬梅,你姐姐以前还当过我的老师呢,在我刚进酒店实习的时候。”
  郝冬梅笑着回答。
  “是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也没听姐姐提起过。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小伙子很开朗,话特别的多。
  “岛城大学。”
  郝冬梅回答,他们走出楼道,来到楼下院子里。
  “和我一个学校,我们是校友,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
  陈然似乎有些惊喜的说。
  这个时候,王老五开着车刚好到了,他在车上看见郝冬梅和一个小伙子说笑着走出楼道,以为是酒店里的同事,来帮她搬家呢。
  郝冬梅正要给陈然说什么的时候,见王老五的车子开进院子,她似乎怕王老五看到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忙接过陈然手里的箱子说:“谢谢你。”
  王老五的车这时也停在了他们身边。
  王老五下车来,笑哈哈的说:“冬梅,等不及了吗?我还没到,你倒是先搬运起行李啦,快放车上吧。”
  王老五说着开了车子的后备箱,接过郝冬梅手里的纸箱子放进车里。
  陈然看到的不是王老五这个人,而是聚精会神的看他的车,心里那个羡慕呀,眼睛都瞪直了。
  “冬梅,这是你同事吧?”
  王老五看着陈然,见他看自己车的样子,有些好笑的问郝冬梅。
  “哦,不是,是刚才楼道里碰上的,他是我们酒店一个同事的弟弟。”
  郝冬梅眼神游离,心不在焉的回答。
  “喂,哥们,喜欢车子?”
  王老五走上去,和陈然打招呼,并掏出香烟来给他递一支。
  “哦,呵呵,我不会抽烟。这车可绝了,真酷。我在网上看过资料,说它跑起来,速度越快,底盘离地间隙越小,当它跑到两百公里时速的时候,离地间隙只有二十厘米,几乎像贴着地面飞驰一样,也增加了它的安全性能。”
  陈然边说边弓下身体看车子底盘。
  “哈哈,你还蛮在行的嘛。不过,我可从来没开到过两百公里,恐怕只有在专业的赛道上才能开。”
  王老五点上烟,哈哈的笑着说。
  郝冬梅却有些尴尬的站在王老五身后,心里想:“哥是不是误会了?要是他误会这个漂亮的男人和我是那种关系怎么办呀?”
  “你还是个学生吧?想不想上去试试?”
  王老五问陈然。
  “我是个在校研究生,快毕业了。谢谢,我不会开车,你们忙吧,我还得找我姐姐去。”
  陈然说自己是研究生的时候,显得无比自豪,好似读研究生很了不起一样,他看了郝冬梅一眼,与王老五告别,转身朝酒店方向走去。
  “冬梅,行李都收抬好了吗?我们上去搬吧,你不是说下午还上班吗?”
  王老五把车门锁好,转身和郝冬梅朝楼道口走去。
  “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显得比过去年轻了很多,也开始哈哈的大笑了,告诉我,是不是遇到美女了?”
  郝冬梅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她确实觉得王老五变了,变得开朗了起来,和陌生人都能那么友好的说话,还愿意把自己心爱的车让陌生人试,她为王老五的这个转变感到由衷的开心。
  “是吗?我变了吗?我怎么不觉得呀。美女嘛,我是遇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么美的美女常常在身边,你说我能不开心吗?”
  王老五有些吃惊,被郝冬梅一语道破自己这些天过的神仙都嫉妒的日子,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哈哈笑着与身边这个美女开起玩笑来。
  “人家算什么美女,哥从来不把我当女人看,怎么会是美女呢。”
  郝冬梅斜了王老五一眼,心里乐呵呵的撒娇说。
  “哈哈,要是谁说冬梅不是美女,哥找个人拼命,我们冬梅不是美女,这个世界上还有美女吗?要是有,请她走出来给我看看。”
  王老五继续和郝冬梅开玩笑,他的心清确实不错,可能是阴阳平衡的缘故吧。
  人的情绪受身体内激素水平控制,心情不好或者是容易激动发怒,都是因为身体激素水平失衡,女人更年期就是最好的例子。男人也不例外,要是长时间内分泌紊乱,不是一件好事。王老五通过与萧薇这些天来的相处,让他身体里的激素水平达到一个最佳平衡点,心情与前段时间相比,自然开朗愉快很多,他自己不觉得,可身边的人能感觉到。
  “对了哥,汇音昨天给我来了个电话,说她升职了,当了个部门经理。你还记得她吗?就是以前帮你打扫公富的那个,后来因为她母亲要做手术,才让我代替她的,你还记得吗?”
  郝冬梅掏出钥匙开门前,给王老五提起杨汇音。
  王老五一下子愣住了,他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女人,现在一听郝冬梅说起,顿时勾起他很多和杨汇音的住事来,是的,他怎么会不记得她呢,他是那么的熟悉她。
  “哦,是吗?还真是不错,看来她过得很好。”
  王老五像丢了魂魄似的说。
  “汇音本来人就很能干,比我聪明,还很勤奋,她去上班头三个月,销售的业绩就超过了老员工,还不到一年,她的销售业绩是全公司第一,她不当这个部门经理,谁当呀?听说她现在的年薪是三十万,还不算销售提成呢,我的妈呀。三十多万。我十年也挣不到她一年的钱。嫉妒死我了。”
  郝冬梅哪知道王老五的感受,她只顾着和王老五夸耀杨汇音。
  “钱不钱的没什么,主要是要活得开心,你别羡慕她,她承受的压力也许很大呢。”
  王老五和郝冬梅进到屋子里,见几个箱子都装好,但没封口。
  “这些都是要搬过去的吧?都是些什么呀?这么多,能不要的就别要了,像你大学时候穿的衣服呀什么的,都过时了,还留着干嘛?”
  王老五把箱子打开看了看,大部分是旧衣服和书。
  “哥,你还记得我们干沟村吗?这些旧衣服,我专门留着,等我娘来了,我让娘带回去给村里的姑娘们穿,对于我来说是旧,不能穿了,可对于她们来说,这是世界上最好的衣服呢。”
  郝冬梅提起干沟村,心情一下子从为杨汇音的好消息中回到现实中来,显得有些沉重。
  “是哥错了,你说的对,人在任何时候,任何环境中,都不能忘本,尤其是那些我们曾经经历过的磨难。到时候,我让妈把家里的旧衣服也整理出来,请你娘捎回去,给那些需要的人穿。干沟村的吃水问题是解决了,可他们还不是很富裕,还需要帮助。搬东西吧,你抬轻点的,重的我来抬。」
  王老五说完,找了个大点的箱子,双手抱在胸前,率先走出了房门。
  王老五已经很久没到自己的公富了,这里还是原来的模样,屋子仍然像他以前住的时候一样整洁,天蓝色的床单还是那么干净,这些,都是郝冬梅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打扫一次的结果,尽管她现在已经有了工作,但她还是一如既住的坚持为王老五收抬着这个公富。
  当两人把所有行李搬完后,都累得全身是汗,王老五一屁股的坐到沙发上,掏出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说:“老了,体力不支啊,才这么几个来回,就累得不行了。”
  其实是这几天和萧薇玩得过火了点,他像个新婚的男人一样,在萧薇身上孜孜不倦的耕耗了三天,能不累吗。
  “哥,要不你去泡个热水澡,我随便整理一下就得去上班了。”
  郝冬梅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她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漂亮的脸蛋红仆仆的,她用手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
  “你先洗吧,不是还要上班的嘛,总不能汗津津的去上班吧,这些东西,等晚上下班回来再整理好了,等你上班后,我再好好的泡个澡睡个觉,我现在先下去买点吃的,你快点准备,还有一个小时你得去上班了。”
  王老五说着,站了起来,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冬梅,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哥买什么我吃什么。”
  郝冬梅知道王老五是有意的避开,是为了让自己洗澡换衣服。
  “那好吧,我就随便的买点,你洗澡吧。”
  王老五出门前还特意说了这么一句,他的意思是你尽快的洗,免得我回来看见。
  虽然话没明白的说,可听在郝冬梅的耳朵里,就有些羞涩了,她没吭声,只是低头的整理物件。
  王老五出门后,郝冬梅才站起来,先到厨房冰箱里找水喝,可什么也没有,引水机里的水,都好几个月没换了,是没法喝的,她想打电话给王老五让他顺便买几瓶水上来,可是他的手机却放在茶几上,没办法,郝冬梅只好忍住口渴,像小时候在干沟村里一样,好在她是从那个干渴的村子里出来的,能忍受口干舌燥的煎熬。她先把要换的衣服找出来放在床上,然后才把衣服脱下,走进浴室里,泡澡是来不及了,只能用淋俗喷头冲一冲。
  这里就像是她自己的家一样的亲切,所有的东西她都很熟悉,她是多么渴望成为这里的主人,可是这里的主人不要她,这一年来,她始终陪伴这个大她十几岁的男人,因为这个原因,还引来了酒店同事的一些议论,说她被有钱的大款包养了,说她巴结上了豪门,说她成了别人的小蜜,甚至有几个酒店里的厨师喜欢她,想泡她,可她都没给那些人好脸色,于是这些厨师合起伙来,时不时给她使坏,这些,郝冬梅都能忍受,对于背后人家说什么,她都毫不在乎,一心一意的只对王老五好。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夜晚独自而眠的那份寂寞,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需要爱的滋润,隔三差五的春梦,使她倍感孤独,表面上她有了个亲密的男人,可实际上她过着的是寡女生活,不是正常的女人生活,这让郝冬梅很是悲伤,那份心底里的爱,常常把她折磨得晚上难以入睡。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答应过蒋晓芊的话,要好好的守护王老五,陪伴他,不让他孤独,可事实是自己只能陪他说说话聊聊天,偶尔开开玩笑什么的,要真正实质上的陪伴他,至今她还没能做到。
  郝冬梅在淋浴喷头下,冲洗她那还没被男人触碰过的完美裸体,心里想着以后住进这里了,会有机会与王老五发生男女感清的,她不想做他的妹妹,她要成为他的女人,就算是成为他的一个情人也是好的,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变成王老五的女人。这一年来,郝冬梅始终为这个愿望做着努力,她同意搬进这个公富住,也是为了达成自己的心愿,让别人都认为自己已经和这个男人住一起了,也使那些常常骚扰她的男人死心。郝冬梅没明白,她对王老五的爱有一半是感激,这一点,王老五是清楚的,所以始终把她当作妹妹。
  王老五回来的时候,没有直接开门进来,而是在外面按了门铃。
  郝冬梅听到门铃响起的时候,已经洗完澡,穿戴整齐了,她知道是王老五按的门铃,走过去开门,见他下仅买了便当回来,还买了几瓶水,用塑料袋子装着,她笑了,心里感到无比的温暖,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很细心,让她不爱他都难。
  “冬梅,快吃吧,时间快到了。”
  王老五把便当放在厨房餐桌上,给郝冬梅递了瓶水,而且还帮她扭开了盖子:“一会我打电话让他们送水来,冰箱里空了吧?明天买点牛奶什么的回来,以后可要记得吃早餐,你不是总说胃不舒服吗?这与你以前不吃早餐有关系,在这里,你可以很有规律的生活,不可将就,有什么需要,给我说,或者给妈说也行,可以从家里带过来的。”
  “哥,我不是小孩了,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大妈呀,婆婆妈妈的。”
  郝冬梅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喜欢着呢,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母亲外,也只有王老五能这样的关心自己。
  “好,不说了,嫌我烦,以后哥再也不说了。”
  王老五坐下,两人开始边吃边说说笑笑,也别有一番情趣。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5章:老夫少妻

  在郝冬梅吃完饭上班后,王老五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穿上浴衣,正想着上床睡个午觉呢,看到电脑,才想起前两天给萧伯年老先生发过一个电子邮件,把合欢佛的照片发给他做鉴定的事情,现在想来,也该有个回信了,于是他坐到电脑前,开了机。
  果然邮箱里有新的邮件,王老五心里一阵惊喜,点开邮件看:王先生:你好!
  你发来的照片,我已经看过,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从照片上看,难以判断其真伪,要是方便,请你给我回个电话。
  联系电话:(010)8835*王老五看回复邮件日期,是昨天发来的邮件,他这才想起,发照片给萧伯年的时候,没把自己电话号码写上。王老五看萧伯年留的联系电话,是个座机号,他拿起电话,按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嘟嘟的响了几秒钟,一个北京口音的女人声音传来:“你好!”
  王老五马上问:“请问是萧伯年老先生家吗?”
  对方回答:“是的,请问你是谁?”
  王老五听到的女人声音很悦耳,估计是个年轻女人:“我是萧老先生的一个朋友,麻烦你请他接电话。”
  电话那边的女人说:“他在午睡,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转告。”
  王老五听出来了,这个女人大概是萧伯年的老婆,不然回答不可能用「他」这个称呼,如果是女儿或儿媳妇,肯定会用尊称,只有妻子才会用第三人称这样回答,可为什么听声音这么年轻呢?王老五有些奇怪,听李云说萧老先生可是一大把年纪了呀。他心里这么想,回答说:“是萧老先生留言给我,要我给他打的电话。麻烦你转告萧老先生,说发合欢佛照片的王健武给他打过电话,请萧老先生有空时,给我回个电话。”
  王老五把自己手机号说给对方,然后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王老五没了睡意,边浏览新闻边等萧伯年的电话,他看了看时间,睡午觉最多到两点,现在已经快一点了,再一个小时左右,萧伯年也该起床,王老五相信他会回电话的。
  网络里,五花八门,新闻八卦,说长道短,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所谓网络改变生活,生活离不开网络,只要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在网络里都能找到,甚至世界上没有的,在网络里都有,生活在信息时代的人,串门聊天少了,朋友聚会少了,更有甚者,夫妻俩一块坐下来好好看本书说说话的机会都少了,人的交流似乎都依赖于网络。尤其是各式各样的聊天室,都是些无聊寂寞的男人找女人、女人找男人的寻找着刺激,常常可以听到看到一些报道,说某某男人因为网恋抛弃结发妻子和儿女,与网络里认识的女人好上了,或者是网友见面,女的被男的骗了多少多少钱,不仅钱被骗,连身体也被骗了,也有男人被女人骗了的,当然主要是男人的钱被骗了,女人骗男人的身体毕竟是少数。
  王老五很少在网上聊天,尽管他有的是时间,可他认为聊天还不如睡觉呢,他上网只看新闻,看新闻也不看那些明星们谁把谁潜规则了的烂事,他主要看的是国内国外的新闻,看看世界每天都在发生些什么事。
  王老五刚点开一则关于房地产方面的新闻,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是萧伯年留在邮件上的电话,他马上接听:“你好,我是王健武。”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气充沛,声音洪亮的男人说话声:“你好,是王先生呀,哎呀,你好,我刚起床,内人就告诉我说你来过电话,这不,马上给你回,是你那十二对合欢佛让我这两天都没睡好觉啊,哈哈!”
  王老五听着电话那边爽朗的笑声,觉得这个人似乎不像一个专家,没半点架子,很开朗随和,很对自己脾气,他立刻客气的说:“打搅了,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情,让您没休息好,我刚刚看到萧老给我的邮件,所以就给您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萧伯年还是哈哈的笑着说:“你麻烦得好啊,我对你的藏品很感兴趣,想亲眼看看实物,不知能否一睹贵宝呀?”
  王老五马上回答:“你客气了,我明天就带合欢佛上北京,请你老帮看看真假。”
  只听萧伯年在电话那头说:“不要来北京,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岛城,下午乘飞机过去,瓷器这东西,稍不小心,就会遗憾终身呀,还是去你那里吧,这样,那十二对瓷器才不会出任何意外。”
  王老五一听他这么急着要到岛城来,可见他对合欢佛是多么的看重,赶紧回答:“这样也好,我订好宾馆,再到机场接你,是萧老您一个人吗?”
  他这样问,是为了好订宾馆房间。
  电话中传来萧伯年的哈哈笑声:“有劳王先生了,我和内人一起过去,方便吗?”
  王老五回答:“方便,方便,没什么不方便的,欢迎夫人与萧老同来岛城,我还巴望你们多住些日子呢。”
  电话那边的萧伯年说:“免不了要叨扰王先生了,那我马上订机票,等订好机票,给你发个短信。”
  “好的,好的,到时候我会在机场写块牌子接您和夫人。”
  王老五始终用「您」的称呼。
  王老五挂了电话,再也没有了睡意,关了电脑,换上衣服,准备在萧伯年夫妇来前,回家换身衣服,公寓里过去装在衣柜中的衣服,都拿回家了,因为不到这里住,也没必要放在公寓,常时间不换洗,容易生虫变霉。今天上午搬郝冬梅的行李,弄了一身汗味,总不能穿着满身汗味的衣服去见人吧,王老五不怎么讲究,但也不是邋遢男人,知道什么场合该怎么穿戴。
  王老五下楼刚发动车子,手机短信也到了,他一看,是萧伯年发来的,说是四点半飞机,大约五点半左右到达,王老五看看表,现在是两点过十分,有足够时间订酒店和回家换衣服。他开上车,先到海星酒店,也没找郝冬梅,直接在大堂的总服务台前订了一个夫妻套房,带客厅的那种,这是海星酒店专门为那些结婚度蜜月的新婚夫妇准备的海境套房,并在餐厅订了一个包房,准备晚上招待萧伯年夫妇。
  从海星酒店出来,王老五直接回家换了套衣服,给父母说不回家吃晚饭了,就匆匆的开上车朝机场方向赶,果然如他所料,一路上塞车,再好的车,也跑不快,磨磨蹭蹭的一段距离一段距离的挪动,要不是早些时间出来,恐怕就接不上萧伯年夫妇了,王老五在北京来的飞机降落的时候正好赶到机场,他双手高举一张在家写好「我是王健武」的白纸,等候在出口处,他不写萧伯年的名字,是因为人家是名人,怕犯了忌讳,所以只好写自己的名字,反正自己的名字没几个认识的,就是自己半生不熟的朋友看到,也不会知道这个名字是王老五本人。
  一个红光满面,瘦高个的男人,微笑着健步朝王老五走来,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时尚,身材高窕,瓜子脸,丹凤眼,双唇涂了闪着亮光的淡红唇膏,右手拖着一个行李箱,大约三十来岁的女人。
  “我是萧伯年,请问你是王健武先生吧?”
  萧伯年伸出右手。
  王老五赶紧也伸出右手,和他伸过来的手握在一起:“幸会!幸会!本人就是王健武。”
  王老五看着这个男人,不像是六十多的人,看他容貌,不会超过五十岁,理着寸头,没一根白发,像黑色细钢针插在头皮上一样。从一个人的头发,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萧伯年的头发粗硬,说明他是个刚正而火暴脾气的男人。
  “这是我内人。”
  萧伯年向王老五介绍身后的女人。
  “欢迎夫人到岛城。”
  王老五微笑着伸手,与这个女人的手浅浅的握了一下。
  女人那双勾魂的丹凤眼带着媚笑,上下打量王老五说:“我家伯年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有型的男人呀?以前从没见过,伯年,你以前可没向我提起过王先生。”
  女人最后这句话,是看着萧伯年说的。
  “哈哈,我也是第一次见王先生。”
  萧伯年哈哈的笑起来。
  王老五接过女人手拉的行李箱,走前半步,朝机场大厅外走。女人手里没了箱子,空了的手挽起萧伯年胳膊,像女儿挽着父亲一样,跟着王老五朝外走。
  王老五边走边思量:「这个萧伯年,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老婆?看他那身板,似乎还能驾御得了女人,根本不像六十多快七十的老人。」
  回城走的是高速,不到半个小时,王老五把萧伯年夫妇接到了宾馆。从机场到宾馆的路上,萧伯年始终没问王老五合欢佛的事情,只说都十几年没到岛城了,这里变化真是很大等等。王老五也不多说话,萧伯年问一句答一句,只专心开他的车。女人倒是很兴奋,问王老五这里有什么好玩好吃的,王老五也给予详细的解答。
  到了海星酒店,进入王老五给夫妻俩订的房间,女人一进门就惊呼:“哇噻!可以一早起来就看到大海!真是太好了!”
  说完,卧室客厅的跑进跑出,四处看新鲜。
  “王先生,真是麻烦你了,住这么好的酒店房间,让你破费了。”
  萧伯年站在窗口边,眼睛看着窗外的海境说。
  “应该是我麻烦萧先生才是,为了我的事情,还麻烦你和夫人亲自大老远的跑一趟。你们安心的在这里多住些日子,要去哪里,给我说一声,我带你们好好的游览岛城风光。”
  王老五笑呵呵的站在萧伯年身边说,他不再叫萧老先生,而是改口叫萧先生,去掉了一个老字。
  到现在,萧伯年还是不谈合欢佛的事情,王老五是真希望他能提出马上看合欢佛的要求,可是,这对老夫少妻,从接到他们开始,一直都是感叹岛城的风光,压根就没想看合欢佛的意思,不过,王老五还是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尽管想马上知道合欢佛的真伪,但人家不提,自己也不好主动说什么。
  “十几年了,那时候,我还不到五十岁,真想不到变化这么大,这里可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自古出了不少的英雄豪杰,几乎中国每次历史的变迁,都与这个地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里出土了大量的古代文物。”
  萧伯年望着远处的大海,发着心中的感慨。
  萧伯年老婆这个时候也走过来:“王先生不是本地人吧?听口音你是南方人。”
  “是啊,我是南方人,是到这里定居的,已经来几年了。”
  王老五回答,然后看看表说:“萧先生,夫人,我在餐厅里订了位子,专门为二位接风,请吧。”
  于是,三人来到楼下,到了王老五事先订好的包房里,这里的服务员,几乎都认识王老五,知道他是郝冬梅的「情人」,经常来酒店接郝冬梅出去。
  郝冬梅听一个同事说王老五来了,是请了人到这里吃饭的,她特意过来招呼一声:“哥,早上怎么没听你说有客人呀?要我和这里餐厅的负责人打个招呼吗?”
  郝冬梅进到包房里,先和萧伯年和他夫人点头微笑打招呼,然后给王老五说。
  “不用,你忙你的吧,这是我从北京请来的客人,别告诉你们肖总我在这里,不然,他又得抽空过来。”
  王老五叮嘱郝冬梅。
  从郝冬梅进房间到出门,萧伯年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身体,似乎看得呆了,他老婆用手捅了捅他,才回过神来,笑呵呵的问王老五:“这位是王先生的妹妹呀,长得相当的漂亮。”
  王老五也发觉萧伯年看郝冬梅的眼神,心想:「这老家伙,春心不泯啊!」,回答说:“是啊,是我妹妹,在这个酒店上班。”
  “难得一见的美人啊!在这上班,是不是有些委屈她了,她应该去搞艺术,要是走影视道路的话,包准能红遍大江南北。”
  萧伯年仍然呵呵的笑着说。
  他那个年轻的夫人有些醋意的瞪他一眼说:“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呀,要不是我跟着,还说不定又要弄出些什么花花肠子来呢。”
  “哈哈,王先生,我夫人就怕我生出事端,自古这女人啊,都是醋坛子,总让男人酸得掉牙!”
  萧伯年也不生气,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身边的女人。
  王老五很是尴尬,在这对老夫少妻打情骂俏中,只能保持沉默,连忙劝着夫妻俩吃菜。
  萧伯年不喝酒也不抽烟,所以王老五要了果汁。
  “谢谢王先生的盛情款待,要是可以,明天上午,请你把合欢佛带来让我看看,好吗?不过,还有一个人想看,这个人刚好在岛城,是做中央电视台的一期淘宝节目来的,我把你给我的照片让他看过,他对合欢佛很感兴趣,尤其是在瓷器方面,他可是最权威的,这个人你也许认识,常常上电视,还写了本收藏方面的书,叫杨汉权。”
  萧伯年终于开始谈合欢佛的事情了。
  王老五回答:“可以,你们都是专家,我什么都不懂,还请你们帮仔细鉴定真伪。”
  萧伯年喝了口饮料,然后说:“从照片上看,你的合欢佛应该是属于唐代中期的瓷器,也就是唐三彩,杨汉权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此完整的一套,实属罕见,具体是仿品还是真品,要等看到实物才能判断。以前我也看到过不少合欢佛,但都是晚清时期的,唐代的春宫画,前几天还见过一册,也是实属罕见之珍品啊,说来巧了,这个收藏了唐代春宫画的人,也是岛城人,不过,他的春宫画,没任何落款,可你给我看的合欢佛照片上,在每对合欢佛的底座,都有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是一种文字,具体是什么文,我找了几个人看过,都不知道,有的说是西域那边的文字,有的说是古蒙古文,不管是什么文,它很可能是烧制者写上去的,也很有可能就是烧制者本人的落款。”
  在萧伯年讲这些的时候,他老婆和王老五都很认真的听,女人眼神流露出来的,是对她丈夫博学的崇拜之情,也许他们的结合,就因为她崇拜萧伯年吧。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6章:少女爱上老教授

  王老五想得没错,这个女人,就是萧伯年的崇拜者,是萧伯年忠实的粉丝。
  那是在八年前,萧伯年还没退休,在大学任教的时候,这个叫李淑芬的女人还是个大学生,她最爱听萧伯年的人文美学课,本来她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但她把萧伯年的人文美学课当作选修课,每次都早早去占第一排位子,听完课,还要留下来问这问那,慢慢的,她从别的同学口中知道萧伯年丧偶多年,一直鳏寡,但这个萧教授又是个喜欢风月的人,和一些女学生及女老师,都有这样那样的暧昧传闻,据说他很擅长男女之术,很多女生和女老师只要与他有过关系的,都离不开他。
  李淑芬做姑娘时候,并不像她名字那样的淑女,但还算芬芳,是个美人,追求她的男生很多,可她偏偏谁也看不上,就喜欢父辈型的男人,这也怪不得她,她父母离婚后,她从小跟父亲长大,受到父亲的关怀自然多过母爱,对年纪大的男人是情有独钟。而萧伯年是研究历史性文化的美学教授,出身富商家庭,受到祖父收藏字画影响,他从少年时期开始,就喜欢摆弄古董,并学了历史,成为一个研究历史性文化的美学专家,他本身又开朗活泼,知识渊博,倾倒了很多大学少女。一个是老树常发新枝,一个是初开的花朵,一来二去,两人各自喜欢上了对方,周末李淑芬常常到萧伯年家帮忙整理家务,萧伯年的儿子在美国读书,家里就他一人。
  在一个阳春三月的周末,李淑芬像往常周末一样,穿上碎花连衣裙,一早的来到萧伯年家。而萧伯年也如往常一样,在书房鉴赏他收藏的那些春宫画,听到门铃声,他站起来走出书房去开门,也没把春宫画收好,他也不是有意的要引诱李淑芬,再说,他还不知道按门铃的人是她,一切都是巧合,纯熟偶然。萧伯年看那些春宫画,已经看得热血沸腾了,全身燥热难耐,像吃了春药似的,当他开门看见李淑芬青春曼妙的身姿站在面前的时候,脑袋里仿佛出现的是春宫画里那些女人的裸体,他把李淑芬让进屋子,把门关上后,返身从背后抱住了李淑芬。
  “小李,我喜欢你!”
  萧伯年在李淑芬身后,把嘴凑近她耳根说,说完,开始亲吻起她的耳后脖颈。
  李淑芬进门正准备换拖鞋,突然被萧伯年从身后抱住,心里一阵惊喜,这是她早就期盼的,因为自己是女儿身,不好直白的说,现在,这个男人终于向自己下手了,她当然高兴,听到他说喜欢自己,她闭上了眼睛,等待他进一步的对自己侵犯。
  让李淑芬万万没想到的是,萧伯年根本不像个老人,似乎他比年轻人还有体力,他只轻轻一抱,就把自己抱起,轻盈的走进他的书房,把她放坐在书桌上。她看到了摆放在书桌上的一本打开的画册,上面画的是古代男女交媾的场景,她在萧伯年撩起她裙子,伸手摸向她大腿根的时候,竟然问出话来:“萧教授,这些是你收藏的画吗?”
  萧伯年的手已经到了她内裤边缘,听到她这么问,用眼睛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画,回答说:“是啊,这是清代的春宫画,是一个叫陶仕杰的书生画的,据说,他是在到京赶考时,逛青楼的时候,与一个青楼女子相爱了,两人在镜子前边做边画的,你看,画中的男人是不是在朝前面看着什么似的。”
  萧伯年说完,腾出一只手,给李淑芬翻着画页,另一只手却没闲着,仍然坚持伸到她大腿根,手指拉开她的内裤侧边,让指头探进了里面,在肉缝上摸玩起来。
  “果然如你所说,画中男人似乎在看着前面什么东西,真有意思。”
  李淑芬在观看的同时,自己已经被萧伯年的手指摸得有些娇喘,浑身酥软。
  “有意思吧,这只是我收藏的一件藏品而已,要是你有兴趣,以后可以看到我收藏的很多类似书画。”
  萧伯年手指感觉出李淑芬下面已经开始泛滥了,知道火候差不多的时候,开始把她的连衣裙解开,然后不慌不忙的边亲吻她边把她内衣内裤全脱了,开始用手和嘴爱抚起这个可心的女学生。
  萧伯年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深谙此道,早年就学着书画上练习房中术,懂得采阴补阳术,他先把舌头伸进李淑芬口腔中,在她舌下舔吸,尽量把她生出的津液吸食进自己口中,同时也挑逗起李淑芬无尽的欲望,这样吸食一会,他又把口挪向李淑芬胸前饱满乳房的粉红蓓蕾上,他知道这个女学生还是个处女,用忽轻忽重的吸食方法,在她两边蓓蕾上不停的吸食,这样有助于把女人身体的血气吸食进自己的身体里,同时还可以给予女人最刺激的兴奋,如此来回左右的吸食一会后,他把李淑芬放平躺在书桌上,分开她的双腿,自己跪在地毯上,把头凑近她冒着晶亮的液体缝隙上,用舌舔吸那些流出的「蜂蜜」,男人常常吸食这些液体,可以达到以阴补阳的效果,同时也能给予女人比高潮还要快感的享受。萧伯年能保持青春不老,除了活泼开朗外,与他这个爱好也有相当的关系,心态好加合理的调补,使他至今充满了活力。
  李淑芬可是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全身赤裸,也是第一次如此的被一个男人伺弄,她那早已经骚动不安的肉体,终于在此时得到了满足,她很大方,也很舒服的接受着这个房事老手的洗礼。当她的生命之门被萧伯年撬开的那一刻,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征服了,她相信那些关于他的传闻不是假的,他确实可称得上是这方面的教授专家。
  就这样,李淑芬成了萧伯年的女人,大学毕业后,在萧伯年的帮助下,她留在了北京,在大学任教。去年,她把工作也辞了,专心与萧伯年一起研究起古代性文化,他到哪里,她就跟着到哪里,出双入对,双宿双飞,过上神仙也羡慕的日子。
  在王老五走后,萧伯年和李淑芬回到那套蜜月套房里,李淑芬迫不及待的抹光衣服,躺进鸳鸯澡盆里泡澡,萧伯年却给他说的那个叫杨汉权的瓷器古董专家打电话,约他明天到宾馆来看合欢佛。放下电话,他也脱光衣服,尽管已经快七十的人,可他的身上却没老年斑,虽然肌肉已经松弛,皮肤也有了很多的皱褶,可他没有油肚,隐约还可以看到腹肌,可见平时保养和锻炼的功效,尤其是他那还能像年轻人一样挺立的命根,要是光看这个,会让人误以为是个年轻后生呢。他笑呵呵的走进浴室,给躺在浴池里的李淑芬说:“这个王先生,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大气,和我年轻时候很相象,我喜欢这个人。”
  说完,跨步进到浴缸里,在李淑芬对面躺下。
  李淑芬伸腿用脚趾磨蹭着萧伯年的下身,有些媚笑说:“看到这个王先生,我就想,你要是再年轻三十岁,恐怕我早被你给整得上了天见你前妻去啦。”
  “淑芬,你不会是看上了他吧?”
  萧伯年仍然笑呵呵的,手摸着老婆伸过来的小腿说。
  “看上了也没办法呀,难道我还能在你眼皮底下偷嘴不成。”
  李淑芬也嬉笑着回答。
  “和你相好的那些男人,我不是都认识嘛,你要真看上他,就尽管的去做,我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了,真是委屈你这么好的身子,只是他不一定看上你,你没看出来吗,吃饭时候进来的那个女孩,她看王先生的眼神,不是亲兄妹那么简单,他们肯定有特殊的关系,那可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啊,要是西施还活着,也难以与她一比,她的美貌,可不是漂亮女人的媚,而是天生的纯真,内心和外表一个样的美,恐怕这个世界上配得上她的,没几个男人。”
  萧伯年说到了郝冬梅,想着她,自己的命根很争气的翘了起来,他用手轻轻的抚弄着,微微闭上了双眼。
  “伯年,你还是那个德行,见到美丽的女子,就会胡思乱想,看来你是厌倦我了,我已经不能勾起你的欲望了,只有你的那些春宫画和年轻貌美的女人,才能唤起你的野火。你都很久没沾我的身体了,今夜你终于又雄风再起,咱们就在这里好好享受一次吧。”
  李淑芬说着话,已经朝萧伯年身边滑了过来。
  萧伯年还是没睁开眼睛,任凭李淑芬自己动作,当他感觉已经进入到她身体里时,才睁开眼睛,双手摸向她胸前两个肉球揉搓,嘴上却说:“你跟我七八年了,还真是难为了你,我已是快要落山的太阳,而你还是日头正高的年纪,要是你真有喜欢的男人,就去寻找你以后的幸福吧,我不会阻拦你的,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一生,有过无数的女人,而你能陪我走到现在,已经算是很难得了,我那些字画和遗产,都留给你,儿子在国外蛮好的,他不在乎我这点家当。这次回去,我马上找律师把遗嘱立了,算是报答你这些年来对我的恩情吧。”
  萧伯年说着,流了两滴老泪下来。
  李淑芬也听得泪流满面,她确实很爱这个老男人,尽管自己在外面也有几个男人,可每个相好的男人,她都很老实的给萧伯年说,那都只是为了满足欲望的身体,没有对别的男人产生过感情,而萧伯年也很理解她,从没干涉过她的私生活:“伯年,杨振宁比你还年纪大,人家不也找了个小他很多的学生做老婆吗,你和他比,可强多了,最起码你现在还能做正常的夫妻之事。你不要这么说,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不会再把自己的感情给别的男人了,除非你赶我走。”
  她的这种恋父情节,也可算得上是一种精神病,毕竟在这个社会像她这样的很少,只要是少数的,都被社会归为有病的异类,尽管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毛病,可大部分人还是把不入群的,或者是做出难以理解事情的人说成是有病,这就是社会不可能和谐的根源,因为人是动物,再怎么高级,也是脱离不了动物本性,强弱分明。
  萧伯年不再说话,又闭上眼睛,认真给予身上这个女人最美好的回报。
  王老五回到家中,冲了个凉水澡,到书房拿出合欢佛来,看到它们,他心里想起寒冰的音容笑貌,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忘记了呢?要是合欢佛真的是古代的东西,那么它可是价值连城,必须要找到寒冰,把合欢佛还回给她。王老五睹物思人,手轻轻的抚摸着躺在盒子里的合欢佛,心中心潮起伏,倍感寂寞和孤独。
  此时,他不仅仅想到寒冰,还想到了江雪、蒋晓芊和杨汇音。他把珍藏着几个女人留给他信物的一个盒子也拿出来,这里面有江雪十几年前,在大学时送的派克钢笔,他拿起钢笔,手指抚摸着都快掉光的镀金表面,十几年来,只要是他想江雪了,就会把这支笔找出来摸玩,每次都让他想起江雪送他笔时的情景。现在钢笔还是那支钢笔,可人已经不在身边了,和她相处短暂日子里,是他最开心最充实的日子,此时,和江雪相处的每个日夜,他都能清晰的记得,记得她的笑,她的哭,她的每寸完美的肌肤,记得她在自己身下的快乐呻吟声和她近乎疯狂般的带给自己的快乐,记得……
  “唉!你过得好吗?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王老五深深地叹了口气,把钢笔放到嘴唇边吻着说,似乎这笔就是江雪温暖的身体,他多希望此时江雪就在自己的身边啊。
  王老五把钢笔放回笔盒里,然后拿过蒋晓芊死前留给自己的楠木盒子,他先用一块红绸布轻轻的、很小心的擦着,尽管上面一丝灰尘也没有,可他还是很仔细的擦拭,他几乎三天两头都要擦拭一遍。
  “晓芊妹妹,知道我的孤独吗?”
  王老五像在和一个活人说话,双手指抚摸着楠木盒子,然后很小心的打开盖子,里面的青丝依旧,录音带也在,看到这些,王老五的泪花盈满了眼眶:“对不起!我到现在还不能把你的头发还给你。晓芊妹妹,她们都走了,离开了我,我答应过你的,在我结婚前一夜,要把你的头发还给你,可是,她们都不要我。”
  王老五说到动情处,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的流淌下来,哽咽着继续说:“还记得寒冰吗?她也走了,到了国外,是为了躲避我才走的,是我伤害了她,是我对不起她,都是我的错。”
  王老五用手抓了张桌子上的纸巾,用它擦了擦眼泪和鼻涕:“我怎么像个女人一样,这么容易哭呀,让你看笑话了吧?”
  王老五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哭泣,他拿起蒋晓芊的头发,在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放回盒子里,盖上楠木盒盖。他站起来,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用司马文晴送的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走到窗前,往窗外看,外面小区里的路灯,在夜色下,像萤火虫一样静静的发着光亮。
  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起,他走回书桌边,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号码,因为与一般的电话号码不同,可他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电话。
  “你好!”
  王老五把手机放在耳边说。
  电话那头一个女人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么快就不记得我的电话了?我是萧薇,你不会忘了我吧?”
  王老五一听她的笑声,早想起是萧薇来,也笑着说:“是你呀,我没把电话存在手机上,正想着是谁的电话呢。你到家了吗?”
  “是啊,今天中午到的,很麻烦,还到香港转机,一个中华民族,竟然还不能自由来去,人家欧洲几个国家都可以自由来去了。”
  萧薇在电话那边抱怨着旅途的麻烦。
  “怎么还不休息呢?累了吧?”
  王老五关心的问。
  “给你报个平安后马上休息。”
  萧薇说。
  “你先生很高兴你回去吧?”
  王老五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问出这么一句来。
  “他还没回家呢,只是派了司机去机场接我,听司机说,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
  萧薇淡淡的回答。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7章:鉴赏合欢佛

  王老五听了萧薇的话,心想:「豪门里的女人,原来不是人们想象中那样,有时候,比平常百姓家的女人还苦,还寂寞。」
  他给萧薇说:“萧薇,谢谢你,你在在岛城的几天,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一直想说谢谢来着,可在你走前,始终没开口说声谢谢。”
  “呵呵,好了,不说了,好像我先生回家了,晚安!”
  萧薇说完,首先挂断了电话。
  王老五放下电话,再次观赏起合欢佛,明天,就要揭开这十二对瓷器的来历了,它会是这么样一件东西呢?背后都有些什么鲜为人知的故事呢?会像李云那册唐代春宫画一样具有传奇色彩吗?王老五期待着明天的鉴定。
  上午九点钟,王老五带上合欢佛,驱车来到海星大酒店,萧伯年夫妇住的套房里,还有一个头发花白,中等身材,五十岁左右年纪,一对三角眼透着自信光芒的男人,萧伯年介绍道:“这位就是当今国内瓷器鉴赏收藏专家杨汉权教授,我昨天向你提起过的。”
  王老五把合欢佛放在茶几上,与杨汉权热情的握手:“幸会!幸会!我在电视上和网络里,经常看到杨教授,我做梦都没想到,还能与你和萧教授这样的名人认识。”
  杨汉权笑起来,三角眼几乎都看不见了:“我看到过你的藏品照片,是萧老师发给我的,应该说是我很荣幸呀,能看到以前听说过,但没看到过的东西。”
  四个人客套完,都围坐在茶几两边的沙发上,萧伯年夫妇相挨着坐在王老五和杨汉权对面,宾馆服务员端了上等铁观音进来,这是萧伯年老婆李淑芬特地要的,服务员要给每位斟茶,李淑芬却亲自动手,让服务员出去了,看她那架势,似乎很懂茶道。
  “王先生是做哪一个行当的?”
  杨汉权接过李淑芬双手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后问王老五。
  “目前赋闲在家,没再做事。”
  王老五先把茶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茶香,回答完杨汉权问话后浅浅的品了一口。
  “能给我们讲讲这合欢佛是怎么淘到的吗?”
  杨汉权以为王老五也是个玩家。
  “呵呵,是一个朋友送的,我看到后,觉得应该是个值钱的老东西,所以想还回去,可自己又特别的喜欢,要是一般的东西,我打算自己收着把玩,要真是件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我还是打算还回去。所以才拍了照,给萧先生发过去帮忙看看,我是一点都不懂这些古玩意。”
  王老五很真诚的说,他一向不是那种不懂装懂的人,而且在这些专家面前,是不敢胡乱说话的。
  “萧老师,记得三年前,你给我提到过唐代合欢佛的事情,当时我是第一次听到,后来又在台湾听到一个藏家说起过,和你给我说的几乎一样,都是只见过画册,没看到过实物。”
  杨汉权对萧伯年很尊敬,一口一个老师的叫。
  “是啊,是我小时候,在我爷爷的书房里看到过画册,那时还小,不懂上面的文字描述,光为画里的男女欢爱着迷,呵呵,前几天,我看到王先生发给我的照片后,似乎小时候画册里看到的那些模样又浮现在眼前,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画册里也是十二幅的图,可惜那些家传收藏的东西,在解放前,都被我父亲和我弟弟带到台湾去了,后来再也没见到过。”
  萧伯年讲到他父亲和弟弟的时候,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不怎么愉快的神情。他说完,喝了口茶,给他老婆李淑芬说:“把茶具都收到一边去,我们还是看看王先生的宝贝吧。”
  等李淑芬把茶几上的茶具都收拾完,她从卧室里拎出一个小箱子,打开后给每个人一双白手套,王老五瞄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除了手套外,还有放大镜和镊子之类的器物,可见他们是有备而来,或者是只要出远门,都带在身上的。
  几个人把双手武装好,王老五开始把带来的合欢佛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少了一件,就是寒冰留给江雪的那封信,是昨晚王老五有意拿了的,那封信不属于鉴定的东西。
  在王老五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三个人都屏声静气,眼睛紧紧盯着将要看见的东西。
  当十二对合欢佛展示在几个人眼前的时候,都不说话,也没人动手,都惊呆了。杨汉权的三角眼仿佛增大了许多,萧伯年的脸色舒展开来,李淑芬的小嘴张成O型。王老五看见他们三人各自的表情,心里想:「难道是仿制品吗?」
  这样沉默了十几秒钟,萧伯年首先开口:“太美了!”
  接着杨汉权说:“光彩夺目呀!”
  李淑芬却说:“太漂亮了!”
  王老五伸手从里面拿出第一对合欢佛,交到萧伯年手中,李淑芬赶紧从拎出的箱子里拿出一个放大镜递给萧伯年。
  萧伯年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王老五递给他的合欢佛,开始从远到近的观赏起来,一会双手托着合欢佛伸向外,一会拿到眼前一手托着一手拿放大镜的仔细看,边看边啧啧称奇:“精致!太精致了!连毛发和毛孔都如真人般可见,尤其是男女结合的部位,都能看出水或液体来。太完美了!”
  而杨汉权及李淑芬,两人没去动盒子里的东西,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萧伯年手中的合欢佛看。
  在萧伯年把第一对合欢佛递给杨汉权的时候,王老五又拿出了第二对,交到萧伯年的手中。
  杨汉权接过萧伯年递来的合欢佛时,双手也是微微的颤抖,他已经看出,这瓷器确实时唐代的,其色彩之鲜艳,是他见过的唐三彩中的极品,那些透着油光的色彩,让他眼里滚满了泪花:“这是我见过的唐三彩中,最完美的,其上釉、着色、烧制,几乎到了顶峰造极的地步!”
  就这样,王老五把一对对合欢佛逐一的从木盒里拿出来,首先交到萧伯年手中,他看完后再递给杨汉权,杨汉权看完再递给李淑芬,最后李淑芬再交还给王老五在盒子里放好。仿佛一条流水线作业的机器般运转,有条不紊,每个人都很仔细小心。
  全部看完后,萧伯年开始研究起里面的书来,他似乎对书还要比合欢佛感兴趣,而王老五却和杨汉权谈起合欢佛。
  “杨教授,这确实是唐三彩吗?”
  王老五问。
  “没错,确实是唐三彩,而且是唐三彩中的极品。”
  杨汉权激动的回答。
  “请杨教授给我讲讲唐三彩吧,我只是听说过,对唐三彩不怎么了解。”
  王老五要不是因为这十二对合欢佛,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这么关心唐三彩的。
  杨汉权开始讲道:“我见过三彩马、三彩骆驼和三彩仕女,男女欢爱的三彩,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说着,把背靠向沙发靠背上,继续说:“唐三彩其实就是盛行于唐代的一种陶器,之所以叫唐三彩,主要是以颜色来命名的,它以黄、褐、绿为基本釉色。唐代是中国封建社会最鼎盛的一个朝代,不仅经济繁荣昌盛,而且文化艺术也群芳争艳,唐诗你应该读过很多,唐三彩就是在如此盛世中产生的一种彩陶工艺品,它以造型生动逼真、色泽艳丽和富有生活气息而著称。唐三彩的生产算来至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现在还在烧制,远播海内外。它除了在色彩上独特以外,在造型上还吸取了中国国画、雕塑等工艺美术的特点,采用堆贴、刻画等形式的装饰图案,线条粗犷有力。”
  “唐三彩的烧制,也很有特点,一般陶瓷的烧制都是高温,可唐三彩是用低温,出现如此色泽,是因为烧制过程中,在色釉中加入了不同的金属氧化物,经过低温焙烧后,便形成浅黄、赭黄、浅绿、深绿、天蓝、褐红、茄紫等多种色彩,但上品的,多以黄、褐、绿三色为主。烧制前,匠人在陶坯上涂上彩釉,在烘制过程中,金属氧化物发生化学变化,色釉的浓淡也发生了变化,金属氧化物与色釉互相浸润,于是形成了斑驳淋漓,色彩自然而协调,花纹流畅的陶器。唐三彩的在鲜艳的色彩相互辉映中,显得富丽堂皇。那个时候,唐三彩主要用于随葬,作为一种明器,它的胎质松脆,防水性能差,所以实用性远不如当时已经出现的青瓷和白瓷,一般之作为观赏摆设用。”
  “唐三彩的种类有很多,人物、动物、碗盘、水器、酒器、文具、家具、房屋,甚至装骨灰的壶坛等等。但最为当时的人喜爱的是马俑,有的扬足飞奔,有的徘徊伫立,有的引颈嘶鸣,均表现出栩栩如生的各种姿态。至于人物造型,有妇女,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仕女,有文官和武将的造型,还有胡俑和天王等等,是根据当时人物的社会地位和等级来烧制的。刻画出的来的性格和特征,各有不同,贵妇面部丰圆,梳成各式发髻,穿着色彩鲜艳的服装,而文官彬彬有礼,武士刚烈勇猛样,胡俑高大而深目,天王怒目威武、雄壮气概,是我国古代雕塑的典范精品。”
  “你的这十二对合欢佛,应该属于王公贵族们把玩欣赏的东西,不是随葬品,要是属于随葬类的,可能早就在出土文物中发掘了,这很可能是那时期遗留下来的,因为目前烧制的唐三彩,底座上一般著的是汉字,而且是出产的地址或公司为主,不会是这种文字,这究竟属于什么文?什么意思?还有待考证。应该是彻底揭开十二对合欢佛来历的一个关键所在。”
  杨汉权讲到这里,萧伯年插话了:“这确实是王公贵族的把玩器物,从这书里的记载上看,应该它的主人可不是一般的王公贵族,很可能是帝王,因为那时期供帝王淫乱观赏的物件,除了春宫画和宫廷舞蹈外,还有一些人物造型的器物,要是只属于一般民间的东西,书里不可能这么详细的描述十二对合欢佛姿势的妙用之处,更不会把十二对合欢佛的男女欢爱姿势与人体十二经络和一天中十二时辰相联系起来,只有专门为帝王研究这个养身之道的人才有如此精力去做这件具有科学根据的事情。对于合欢佛底座的是文字还是符号?我会继续访问一些文字和符号专家,相信会解开这个迷团的。”
  杨汉权接过话来:“以前我看过的宫廷三彩仕女的面部形象,与这十二对合欢佛中的女人相差不大,但还是有些区别,区别在哪里呢?一是这上面的女人是披发的,可以说是乱发,呵呵,当然,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不可能还是头发整齐。第二个不同点,是那些仕女都是丰腴高贵的,而合欢佛上的十二个女人,不仅面部表情丰富,而且比仕女看上去要柔媚,也就是更具有风骚气味,身材也要更苗条。男人的样子,像是个胡人,他身材威猛,体形强悍,而且眼眶突出,双目很深,可为什么十二个女人都不一样,而男人是一个模样呢?又为什么男人是个胡人而女人是汉人呢?”
  “这个好解释。”
  萧伯年马上说:“唐代开国时期,是突厥和胡人帮助了李家父子战胜了杨家建立起王朝的,所以李家对胡人一直很好,相互通商,而且大胆的起用胡人将帅守边,更关键的是胡汉联姻在那个时期很盛行,可以说李唐王朝的兴盛,与制定的这个政策有着很大的关系。众所周知的丝绸之路、文成公主外嫁西藏的松赞干布,就说明了李唐王朝很注重商业和民族团结,或者说是拉拢周边的小国家或部落,以使国家无战事,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有了大唐盛世。”
  杨汉权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等萧伯年说完,他又补充说:“三彩骆驼就是表现那个时期丝绸之路的,骆驼背驮丝绸或乐队,赤须碧眼的骆俑,身穿窄袖衫,头戴翻檐帽,体现了那个时期的中亚胡人生活形象,应该与合欢佛上的这个男人有些相象。”
  王老五听了两个当今最权威的专家鉴定结果后,心里塌实了,可又有了新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曾经拥有如此精湛的陶瓷制品呢?合欢佛真的只是把玩之物吗?还有没有其它用途呢?为什么会让自己这么着迷啊?过去昂贵的东西如玉石翡翠宝石等也见过,可从来没这么着迷过,要说合欢佛魅惑自己本能欲望的话,那么,当今什么黄片都有,为什么就没合欢佛这么的让自己有长时间的感觉呢?他没问价值多少,因为他对合欢佛值多少钱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其背后的历史根源。
  “这么说,只要把合欢佛底座的文字搞清楚,就能知道它的一些来历或知道一些拥有它的人的事情了?”
  王老五看着萧伯年问。
  “应该是这样,虽然不可能完全解开其神秘面纱,但最起码是一个线索。一件古董,其真正价值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它背后的历史背景,要是能把合欢佛的历史背景完全搞清楚,那么这件东西才真正属于自己的,不然,它仅仅只是一件陶瓷品而已,如那些一般的瓷器没什么两样。”
  萧伯年回答王老五。
  这也许就是古董的魅力所在吧,王老五能理解这些鉴赏家们的痴迷了,以前自己根本不知道玩古董会上瘾,现在他是真的被合欢佛弄得欲罢不能了。
  萧伯年指着书说:“这本书的价值,不亚于皇帝内经和玉女心经,其实用性,甚至超过了我国古代任何一本关于男女欢爱的经典著作,它里面详细的描述,让我这个老朽看了都觉得青春焕发,一招一式犹如就在眼前,结合着合欢佛看,更是妙不可言啊。哈哈!”
  他说完大笑着看看李淑芬。
  而杨汉权此时也正盯着李淑芬的胸脯看,王老五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心里明白,这个杨教授与这个萧伯年的老婆,关系肯定非同一般,他们也许早就有过那种关系。
  李淑芬在萧伯年和杨汉权的注视下,似乎有些羞怯的垂下头,感觉自己像似全身赤裸般,面颊泛起红晕。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8章:海川集团CEO

  萧伯年夫妇下午就回北京了,这是萧伯年看完合欢佛后临时决定的,他想马上到北京找几个古文字专家,进一步搞清合欢佛底座上的是文字还是符号,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次岛城之行,让他很有收获,尤其是合欢佛里的那本书,让他如获至宝,他征得王老五同意后,把那本书的内容一页页的拍了照,他要认真研究合欢佛里的十二种姿势,他年轻时候曾经研究过《素女经》里的「九法」,几十年来,一直按照「九法」中的方法与女人研习,他养成的「舔津、吸气和吞液」三种方式,就是在《素女经》里学到的,这使他受益非浅,快七十的人了,还能御女以达极乐,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萧伯年研究古代性文化,开始时,完全是出于个人兴趣爱好,后来慢慢从中体味到个中滋味,尤其是最近几年来,与他同年的都归天的归天,卧病的卧病,即使有那么几个还能走的,也是不怎么利索了,要说还能与女人玩乐的,恐怕也就他萧伯年一个,可以说,他从研究古代性文化中,所获得的不仅仅是名气,还有人生欢爱的乐趣。现在,这位研究过无数国内外古今房事奇闻异术的专家学者,有如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一样,把介绍合欢佛的书当作至宝,他有种预感,自己将在垂暮之年,通过这本书,将在学术上取得重大突破,甚至有可能轰动全球。
  萧伯年带着激动的心情,回到北京后,马上开始了他忙碌的研究工作,要对合欢佛做出历史客观的考证,就必须先知道合欢佛出自何人之手?其主人是谁?而打开这个历史的钥匙,唯一的途径是合欢佛底座上的文字符号。他开始四处访友,找那些研究文字和符号的专家做鉴别。
  王老五送走萧伯年夫妇后第三天,接到了李仕兵从北京来的电话,电话是王老五母亲接的。原来,李仕兵老婆生了个胖小子,是报喜电话,高兴得王老五母亲嚷嚷着要去北京看缨儿,还要王老五陪着去。
  正好,王老五也想到北京海川集团看看,陈铭川出国前给他说过,要他时不时的到公司看看运转情况,毕竟段向东刚接手,还是有些不放心,主要是担心那些中高层领导刁难段向东,让他放不开手脚的施展才华。那些以前跟着陈铭川打天下的人,只听两个人的话,一个是陈铭川,另一个就是王老五,有将才的人只听统帅的,现在两个统帅都不在集团,肯定会闹出些事情来,王老五在电话里问过段向东关于公司的运转情况,听到的都是积极的,似乎没有任何不好,就因为这样,王老五更加的不放心,早想亲自去看看了,现在正好,陪母亲去李仕兵家的同时,也好到公司见见段向东。
  王老五和他母亲是在接到电话后的第二天到的北京,来接他们的,是张天强。在车上,王老五问张天强:“天强,最近公司里,有没没听到些什么?”
  张天强是受李仕兵委托,开车来接王老五和他母亲的,不是段向东派他来,段向东还不知道王老五要上北京,所以张天强很老实的回答说:“段总上任后,很多分公司和部门经理,都不服他,和他常常顶牛,有几次,我还亲眼看到听到有人在他办公室里与他争吵呢。
  “都吵些什么?”
  王老五接着问。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可段总上任后,对公司财务制度做了大的变动,涉及到中层以上领导的利益和业务员的收入问题,听说有几个还闹着要走人。”
  张天强是王老五的人,在他面前,什么话都可以说,这个以前的小偷,视王老五为最大仇人的混混,现在已经变得斯文了,也规矩了,把王老五当作了他的再生父母,愿意为王老五做任何事情,所以当王老五问起公司的事,他当然会如实回答。
  “这样,我们先到仕兵媳妇住院的医院,然后再去公司。妈,晚上你住仕兵家吧,我住段向东家,我要和他谈些事情。”
  王老五给他母亲说。
  “这样好,我还可以和仕兵的娘好好唠唠嗑,你忙你的吧,公司的事情重要。”
  王老五母亲一向把儿子挣钱放在第一位,她是过怕了苦日子的人,现在托儿子的福,终于过上舒心的日子了,可这日子越是过得舒心,越是担心儿子投资的公司出问题,要是公司垮了,还不得又要回到从前,甚至还不如从前呢,所以老人家支持儿子做事,希望儿子挣更多的钱,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儿女挣很多的钱啊。
  到了医院,王老五母亲看到缨儿,高兴得一个劲的和李仕兵母亲说孩子的事,王老五却把李仕兵拉到外面问他:“你给我说说,是不是你也给段向东脸色了?”
  李仕兵作是岛城分公司经理,因为他老婆生孩子,半个月前就回到了北京,王老五在车上听到张天强说起中层干部给段向东脸色看的时候,他也想到了李仕兵,这小子也是个不服人的主,所以他到医院后,开门见山的问。
  李仕兵耷拉着脑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确实和段向东发生过摩擦。
  “说话呀!哑巴啦!”
  王老五估计得没错,现在看到李仕兵这个样子,已经把在路上的猜测的证实了八九分。
  李仕兵被王老五这么一吼,身子震了一下,抬起头来说:“段总把医院的临床费砍了,以后业务员怎么跑医院呀,这笔钱,可是陈总在的时候定下来的,一直都是这么做,现在没了这笔费用,医生还会开药吗?上个月,销售量直线下降,不就是因为没了临床费,医生没了好处,所以宁肯开别的公司的药,也不开我们公司的。这样下去,迟早得玩完,我那边的业务员,有大半闹这要走人呢。”
  “即使这样,你也不该和段总闹呀,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陈总才走几天呀,你就敢上房揭瓦了!我告诉你,取消临床费,不是段总一个人的意思,这是陈总把总经理职位交给段总时决定的事情,当时段总还说这样做是不是早了点,可陈总和我认为是时候了,该转变这样挂金销售模式的时候了,不然,我们自己会被自己玩死,到时候所有人都没好下场。”
  王老五是真的生气了,他是为各分公司的人不理解总公司意图而恼火。
  “可是,武哥,这样下去,损失也很大呀。这个月,恐怕员工的工资都成问题了。”
  李仕兵考虑的是他手下的业务员,他也不容易。
  “别的分公司也和你们一样吗?”
  王老五问。
  “也不是,主要是新开发的这些城市医院,以前的,业绩没怎么掉。”
  李仕兵如实回答。
  “这就对了嘛,这也说明一个问题,做销售,不是仅仅靠金钱来维护客户的,建立的长期合作关系,不是用金钱能搭建起来的,必须靠整个集体的实力,也就是我们的信义,产品的质量和业务员的素质。你好好想想吧,要真是做不下去,让别人去做,你就这点出息呀。别垂头丧气的,挺起胸膛来,都当爹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要是一有情绪就闹,整个集团都跟着闹,还成何体统。好好照顾你老婆和孩子吧,我去会会段总。”
  王老五说完,叫上张天强走了。
  海川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里,段向东正和财务部经理谈关于这个月亏损分公司的人员工资问题,王老五恰好这个时候进来了。
  段向东一看到王老五走进来,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武哥,你来也不事先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呀。”
  王老五走上来,拒绝与段向东握手,而是直接与他拥抱:“仕兵妻子不是刚生了个胖小子吗,我和妈来看看孩子,顺便到公司来看看你。”
  财务部经理这个时候也过来和王老五握手,向王老五问好。
  “杨财神,你可是越来越胖了,快和那些腐败份子看齐了啊。”
  王老五用手拍拍财务部经理的肚子,开玩笑说。弄得这位财务部经理也跟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你们在谈工作吗?我可不可以听听?”
  王老五问段向东。
  “你来得不是时候,我们已经谈完了。杨经理,你先去忙吧,我要向王总汇报点工作上的事情。”
  段向东头一句是给王老五说的,有些玩笑的成分,后一句是给财务部经理说的。
  “向东,你在电话里给我打哈哈,总是说些好听的,是哄我开心吗?那可不是你的为人哦。”
  王老五说着坐到杨经理刚才坐的位置上,掏出香烟点上。
  段向东倒了杯水递给王老五,也不客气,坐回他总经理位置上说:“要是我把遇到的问题都向你和陈总汇报,那你们要我这个总经理还有什么用。放心吧,出不了大乱子,你肯定听说了些事情,所以才来找我问罪的,是吧?”
  王老五就喜欢段向东这点脾气,直来直去的,他哈哈的笑起来:“你是总经理,我敢向你问罪吗?我是来给你打气的,你可是要请我吃饭哦。”
  “你即使是来问罪的,我还是要请你吃饭,你等会,我马上打电话,让我老婆准备招待你这个恩人,她可是常在我耳边提起你,说总找不到感谢你的机会,这下好了,终于找到这么一个机会了,让她给你做她在香港厨师班学会的广东菜吃。”
  段向东边说边拿起座机拨号码,然后给他老婆说晚上王老五要到家里吃饭的事情。
  王老五也不拒绝,坐在那吸烟等段向东打电话,他发觉段向东变了,变得开朗,而且还学会了幽默,这是个好兆头,说明他压力不是很大,本来王老五认为现在的段向东肯定是霜打的茄子,早蔫了,没想到他还如此坦荡,说明真的没选错人。
  “老夫人呢?不是说老夫人也来了吗?”
  段向东一手拿着电话问。
  “妈要和仕兵母亲唠嗑,不用管她。”
  王老五明白段向东这样问是好给他老婆说几个人。
  于是段向东又再次给电话那头的老婆说了几句,挂上电话后说:“我都还没时间去看仕兵的儿子呢,只让办公室代表公司送了个花篮过去。”
  “向东,你夫人的腿全好利索了吗?”
  王老五没接段向东的话,而是把话题扯到他老婆的健康上。
  “天阴下雨还是有些酸痛,但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武哥,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她恐怕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站着在厨房炒菜了。”
  段向东面容很诚恳的说。
  “这些客套话就别说了,还是说说公司目前的状况吧,你打算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王老五把烟按灭,翘腿问。
  “刚才我和杨经理核实了一下,实施取消临床费用以来这一个月,尽管有三分之一的分公司和办事处业绩大幅下滑,可还是有相当部分的分公司及办事处没受到冲击,比当时我们预计的结果要好,但这不能说明问题,可能是时间不到,三个月后,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不过,节省下来的临床费,比预计的还要多,完全冲抵了业绩下滑带来的盈利损失,整个集团,不仅没有亏损,反而比去年同期增长了两个百分点,何况我们的原料药在下个月就可以大批量的出口了,那样,我们就不难度过三个月的转型期,只要挺过这三个月,为市场部的专业化推广展开赢得时间,那么,我们的销售成本将大幅下降,业务员也将大量的减少,最终与代理商合作的目的达到了,我们可说是走在了全国药品销售模式转变的前列,有了这个基础,不怕国家的高压政策,医生们也不用担心因为收受回扣而担负法律责任。我们是对的,你和陈总的超前意识,实在让我佩服。”
  段向东简单明了的说了说遇到的困难和以后的解决办法,这些,基本上是陈铭川和王老五所期盼的,也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那么,你怎么解决这三个月亏损分公司和办事处的员工工资及奖金问题?”
  王老五很满意段向东的工作。
  “自古胜者王侯败者寇,这是一次沙中淘金的好机会,那些没有能力的人,只会用贿赂来销售的业务员,将会被淘汰,而那些能利用公司的声誉和品牌,与客户建立良好关系的有才能的人将留下,这点损失与未来的发展比较,根本算不了什么,常言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海川要发展壮大,做成跨国企业,现在就必须下狠心的开始做。我刚才给财务部杨经理说了,分公司或办事处没办法发工资,就由我们集团来发,再给他们两个月的机会,要是还不行,我们就撤消分公司和办事处,找当地的代理商,由他们去跑医院,我们市场部负责学术的专向化推广,对于那些想走的业务员,我们也不阻拦,还给他们发三个月的辞职薪水。”
  段向东是早已成竹在胸,他才没焦头烂额呢。
  “我还以为你这辆宝马车轮胎气没了呢,想不到还是那么的有冲劲,跑得比我想象的还顺畅。好,就按你的想法办吧,但是,有一点,可不能伤了那些老员工的心,他们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抛弃海川,现在海川有今天,与他们的贡献是分不开的,陈总与这些人是有感情的,你要掌握好这个分寸哦。”
  王老五说这话,是怕段向东这个职业经理人不顾情面的把那些与陈铭川打天下的人给撸了。
  “这个你放心,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做得那么绝情。”
  段向东明白王老五的意思。
  “走吧,段总,你夫人可能等急了,我们也该给革命本钱做点投资了,不然,连老本都没了,海川还怎么发展呀。”
  王老五站起来说。
  “哟,是该下班回家吃饭了,走吧。”
  段向东看看表,已经六点多了。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9章:合欢佛底座文字之谜

  王老五在段向东家,受到了段向东老婆的热情款待,她把王老五当作恩人一样,做了很多的广东菜,摆满了桌子,段向东开了瓶红酒,两人坐在桌子边,品着酒,看着女人忙出忙进的,王老五真不敢想象,一年前这个女人是坐着轮椅到香港的,现在却能自如的行走,这本身就是个奇迹。看她富态的身体,明显的看出,她现在对生活充满着乐趣,王老五彻底明白了,段向东之所以能变得如此开朗幽默,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老婆身体康复的原因,有了夫妻间的欢乐,生活也就有了无穷乐趣。王老五真是很羡慕他们,也发自内心的祝福这对患难夫妻能永远这样快乐的生活下去。
  与段向东喝得脸烧脑热的时候,王老五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萧伯年来的电话,王老五赶忙接听,他知道这个时候萧伯年来电话不是偶然的,肯定是对合欢佛底座上的文字研究有了新的进展,所以不敢怠慢。
  “你好,萧教授。”
  王老五有种预感,萧伯年肯定要和他说合欢佛文字的事情,所以显得有些激动。
  电话那头的萧伯年也很激动的说:“王先生,有结果了,有了新的突破!你能上北京来一趟吗?”
  王老五一听,果然是萧伯年找到了突破口,赶紧回答:“我现在就在北京,今天刚到的。”
  “那太好了,你住在哪里?现在能到我家来吗?”
  萧伯年似乎想马上把自己的新发现与人分享一般,听说王老五在北京,也不顾是白天晚上,邀请王老五到家里。
  王老五看看段向东和他老婆,有些犹豫,可自己那颗想立即知道合欢佛底座上文字历史的好奇心让他还是对着电话说:“方便吗?那我现在就过去。”
  萧伯年说:“方便!当然方便!我现在把家里住址给你发过去,我等你。”
  王老五挂断电话,给段向东和他老婆说:“向东,弟妹,我有个重要的事情,得去拜访一个老教授,本来想在你家住一宿,和向东好好聊聊的,看来只能改天了。”
  “武哥,我们随时欢迎你到家里来,等会拜访完,你还是回家来住吧。”
  段向东老婆真诚的说。
  “武哥,我打电话让天强来接你吧,我喝了酒,开不了车,不然,我亲自陪你去。”
  段向东说。
  “不用,我打车去就好,可能也回不来住你家了,估计要谈到很晚,萧教授也不会让我回来的。”
  王老五说话的工夫,萧伯年发来了短信:“我走了,谢谢弟妹的盛情款待。”
  段向东两口子把王老五送到楼下,直到王老五打上车。
  萧伯年家住在公主坟一带,离北大比较近的小区里,王老五按短信上的地址,很容易就找到了。
  “快请进!王先生到北京,也不给我说,不然,白天我就请你一起到学校去了,要是你亲自听到陈教授的讲述,恐怕会更感兴趣。”
  萧伯年和李淑芬把王老五迎进门,还没等王老五坐下,萧伯年就迫不及待的笑哈哈的说。
  在李淑芬张罗着泡茶时,萧伯年把王老五领进书房。王老五这是第一次进一个专家学者的书房,他出入过很多高级场所,但进一个著名专家学者的书房,这还是头一遭。所以王老五是带着神圣的感情走进萧伯年书房的,这是一间非常宽大,很讲究的书房。进门第一眼,看到的是墙壁四周的楠木书架上摆放得很整齐的书,中间有一张不算很宽大的书桌,书房里有股淡淡的藏檀香的香味,显得古朴而有书香味,与他自己的书房比,这简直就是个图书馆。一开始王老五有些拘谨,缩手缩脚的,生怕哪个动作不对,把人家的东西碰坏了。
  两人在红木椅子上落座后,李淑芬也把茶端了进来,与他们坐在一起,也不说话,默默的在做着她本分工作——沏茶。
  “萧教授,合欢佛底座上的,是文字吗?”
  王老五有些等不及的问。
  “不仅是文字,而且是很有用的文字,这里面涉及到的人物,我当时听了,可吃惊不小。可见,合欢佛背后的历史渊源,不简单呀。太有价值了!”
  萧伯年似乎还沉醉在新发现的激动中说。
  “哦,这么说,萧教授全了解清楚了?”
  王老五听到萧伯年的话,也激动得没刚才进门时拘谨了。
  “先喝茶,听我慢慢给你道来。”
  萧伯年这个时候反倒是不急了,文人的那股子酸劲,在这个专家身上,显得不是酸,而是渊博知识的厚重和沉稳。
  王老五接过李淑芬双手递过来的茶杯,说了声谢谢,他把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一闻,一股铁观音的纯正香味让他全身清爽,酒劲似乎减少了一大半。他端着的紫砂茶杯,似乎手指的感觉与一般的紫砂茶杯不一样,圆润中带着一种饱满,像丰腴的女人身体,他心里明白,这紫砂茶壶和茶杯,可能不是一般世面上卖的那种,肯定也是很有来头的,但他没说什么,不敢随便卖弄,面前的这对夫妻,可不是李云夫妇那样好糊弄,他浅浅的喝了一口,赞叹道:“夫人的茶道真是不错。”
  “王先生很懂茶道吗?的确如你所说,淑芬的茶道很专业,这是她自学的,可没有任何名师指点过哦。”
  萧伯年有些得意的说。
  “我平时也不喝茶,不怎么懂,但夫人沏的茶,确实浓香四溢。”
  王老五谦虚的说。
  “是茶好,不是我手艺好。”
  李淑芬微笑着也喝了口茶说。
  “这是我一侄女从台湾来,给我带的台湾阿里山极品铁观音,平时我可舍不得拿出来喝,今天一来呢是高兴,二来是招待你这位贵客,杨汉权来,我都只用浙江的铁观音招待他,这可是秘密,王先生要保密哦,哈哈!萧伯年的这点童真样,让王老五彻底的放松下来,他也跟着哈哈的笑起来。
  “好了,极品铁观音品完了,我们还是品合欢佛吧。”
  萧伯年把杯子里的茶一口喝了,咂咂嘴说。
  这是王老五从接到电话后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他也一口把茶喝了,准备着听萧伯年的讲述。
  “我从你那里回来后,先后找过故宫博物院的几个人,他们都没有任何的结论,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不是一个符号,是文字,具体是什么文,故宫博物院的几个古文字专家也说不准,有的说是西域文,有的说是古波斯文,于是,我又找了几个从事古代文字研究的专家学者,但都不知道其意思是什么,最后,在一个老友那里,得知郭沫若有个弟子在北大,早年跟随郭老先生研究过甲骨文,可以说是深得郭老先生的真传。我是今天下午去的,他刚好下午没课,所以与他约了下午三点见面,在他办公室里。”
  萧伯年说到这里,站起来,走到书桌边,从里面拿起一个信封走回来坐下。
  “我把这个照片给他看。”
  萧伯年说着从信封里抽出照片,一一摆放在茶几上说:“他见到照片,马上找出放大镜来,一张张的仔细瞧,等全部看完,他深深吸了口气,问我:「萧教授,这东西是你收藏的吗?」
  我把你委托我查找合欢佛历史的事情给他简单的说了说,他说:「这东西叫合欢佛,是唐代中期的物件,准确的说,是唐玄宗时代的。上面底座上的字,是古蒙古文,认识的人不多,现在的蒙古文,已经经历过很多变化,元代,在蒙古人统治中原后,先后把蒙古文作了不下三次大的变动,到了明代,又作过一次修改,清朝满人入关后,因为满蒙联盟打败了明军,满族人坐了天下,再次对蒙古文进行了几次修改,修改的还有满文,当时乾隆皇帝想把蒙古文与满文合并,胆没成功。所以懂得唐代时期以前蒙古文字的人,越来越少。我是跟随郭老先生时涉猎到古蒙古文字的,而且也听郭老先生提到过这件东西,当时他只是口头描述,他也没见过。我为什么这么肯定照片上的东西是郭老先生说的合欢佛呢?主要是底座上的这个字,当时郭老先生也说到了这个字,这个字翻译成汉语,是安字。」
  他讲到这里,我心里十分激动,终于知道底座上的文字意思了,可是,这个「安」字代表什么意思呢?”
  萧伯年打住了话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王老五听得呆了,也很想知道「安」字的意思,可萧伯年忽然打住了,于是他马上问:“是人名吗?还是一种吉祥的象征?”
  萧伯年哈哈的笑起来:“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这里边啊,有段涉及历史根源的,相当的精彩。”
  萧伯年不是卖关子,他也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要把合欢佛的历史根源全讲出来,需要把这个「安」字讲明白了。他接着往下讲道:“我问他:「这个安字是人的名字吗?」
  他回答说:「准确的说,是一个姓,不是名。」
  我接着问他:「安姓是汉人的姓,怎么会用蒙古文铸在上面呢?」
  他回答说:「当时,唐代李渊带着儿子晋阳起兵,与隋炀帝对抗,得到了突厥人和回人等多个西部民族部落的支持,而且李世民还和突厥一个可汗歃血结拜了生死兄弟,李家父子得了天下后,在国内政治清明,对周边少数民族部落,总结了汉代用武力征伐的经验教训,积极与这些部落交好,与他们通商通婚,并把中原的农业种植方式转播给这些少数民族部落,使得国内百姓与少数民族的百姓安居乐业,为了贸易往来,文字和语言是主要的沟通途径,汉文和胡文的相互使用,是很正常的,就像我们现在一样,中文和英日德法等语言的应用一样的普遍。」
  他的这个解释,都是有历史根据的,所以我完全赞同他的说法。”
  萧伯年又喝了口茶,接着往下讲:“我问他:「那么,是不是说明制作的人是姓安呢?」
  他回答说:「这不是制作的人,而是合欢佛的主人。」
  我听完,大吃一惊,他竟然如此肯定,说明他知道合欢佛背后的故事,我追问他:「这么说,合欢佛的出处和来历,你都知道?」
  他笑了笑回答:「不全知道,但也不是一点也不知道。」
  王先生,你也应该听说过,做学问的人,总爱卖关子,其实就是卖弄自己的学问,我知道他迟迟不往深处讲的意思,他是在我面前卖弄他的学问呢,要说资力,他和我差不多,只不过我和他研究的领域不一样罢了,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都研究古代的东西,他似乎很瞧不起我这个搞古代性文化研究的人,觉得与我这样一个研究古代性文化的人共同讨论合欢佛,有失他身份似的,把我等同于一个黄色的人。要说起生活作风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具我所知,他离了三次婚,结了四次婚,现在他的老婆,比我家淑芬还小两岁呢。”
  萧伯年讲到这些,显得有些斤斤计较的市井小人样。
  王老五无意中听到这些专家学者们的相互勾心斗角的事情,心里觉得好笑,他们这些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变得没那么神秘高深了,其实他们也和平常人一样,名利心也特别的重,甚至有时候还有过之。王老五不想知道这些专家学者们的私生活,他对这些谁是谁非不感兴趣,他关心的是合欢佛能否完整的揭开历史面纱。
  “这么说,他没给萧教授讲他知道的那部分历史背景?”
  王老五有些失望的问,他以为萧伯年就了解到这么多呢。
  萧伯年哈哈的笑起来:“我在去找他之前,已经从别的朋友那里打听到他的一些喜好,知道他的软肋在什么地方,他那个人,自以为是郭老先生的得意弟子,总是在别人面前装得比别人高一头,喜欢听别人对他的赞美之词,尤其是与他不相上下的人赞美他的话,他就会飘飘然的不知所以,因此,我投其所好,把他最近研究发表的课题拿出来大大夸奖,夸奖人是我的另一个本事,要不然也活不到今天,早在文革期间就被那些人整死了,我说假话的水平,就是在那个黑白不分的年月练就的,人家喜欢什么,我就说什么,那时候,自己像个孙子一样,走路不敢挺胸抬头,让我扫大街,我二话不说,把大街扫得一尘不染,让他们没话可说,让我掏茅坑,我毫不犹豫,屏住呼吸的把茅坑掏得几乎没了臭味,让那些小子们拉着屎心里还暗自夸我好。我就是这样挺过来的,可惜我过去的老伴没能挺住,早早的离我而去。”
  萧伯年说到自己死去的老伴,看了看旁边的李淑芬,神情有些落寞,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说:“你说我这样一个什么都能忍的人,还会被他卖弄的那点小伎俩难住吗?哈哈,他那时候沾了他的老师是老革命的光,没吃上苦头,自然形成一种骄横之气,容易对付。”
  王老五听着萧伯年轻描淡写的谈起他的过去,不自觉的心里产生崇敬之情,面对这样一个饱受磨难的老人,一个当今古代性文化研究的专家,对他这么大年纪还找了个这么年轻的女子做老婆,深深的理解了,从他刚才的神情中,他看到了萧伯年对不幸死去的老伴那种深情仍然时不时的存在着,这是个真性情的男人,王老五佩服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而李淑芬,似乎很理解萧伯年的这种感慨,她没丝毫的责备他讲起过去的老伴,她要是连这点都不能理解萧伯年,也就不可能与他在一起生活这么些年了,所以李淑芬看萧伯年的眼神,是一种理解和关怀,没有抱怨。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这个时候说不合适,别让这些事情败坏了我们谈合欢佛的雅兴。”
  萧伯年喝口茶,马上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中,他接着开始往下讲: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0章:合欢佛上的男子

  “这个陈教授,年纪比我小几岁,我把自己当作一个学生一样的向他求教,呵呵,还别说,他还真乐得跟我假惺惺的谦虚了几句,然后给我讲起他了解的合欢佛情况,他说:「要说这十二对合欢佛,这个世间也就仅此一件,绝无二件了,恐怕连仿制品都见不到。」
  他讳莫如深,我有些不相信他说的话,当今,古董的仿制品泛滥,合欢佛在民间流传上千年,不可能没有仿制品,所以我问这个陈教授:「是没人能仿制?还是它本身有防伪标志?」
  我这样问,有些挖苦他的意思,可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因为这个东西,民间的人本来就不知道。」
  王先生,送你合欢佛的这个朋友,肯定不是一般的朋友,我听陈教授这么说,还真吃惊不小,他说的没错,只有那些没在民间流传的东西,才没被仿制,所以我还真相信他说的没仿制的论断,因为他确实说到了点子上,比专业的还专业。”
  萧伯年讲到这里,站起来说:“我先上个卫生间,请稍等。”
  说完,朝书房外走去。
  “王先生,请喝茶,我家伯年最近可能为合欢佛的事情累着了,晚上很晚才睡,睡眠越来越少,上小便的次数却在增加,身体是大不如前,我真担心……”
  李淑芬说起这些的时候,对萧伯年的那份关爱,是那么的真切。
  “那我先走吧,让萧教授早点休息。”
  王老五以为李淑芬这么说是在送客。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请你劝劝他,要他多注意休息,上次从你那里回来,你送的海参,他也不吃,饭量比以往都少,他只有把自己了解到的都说出来,才会把心放平和,才会安然入睡,所以我想,让他今晚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这样,他心里才没牵挂。晚上他给你电话的时候,知道你在北京,兴奋得不得了,我觉得这样也好,免得他还要等一天,兴奋一天,所以你今晚把想知道,想问的,都问完,隔壁有个睡房,一会你们谈完,你将就的睡那里吧,我不能再陪你们了。”
  李淑芬说着话,萧伯年也进来了。
  “淑芬啊,你先去睡吧,我和王先生再谈一会。”
  萧伯年关心爱妻,劝她去睡觉。
  王老五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他等萧伯年坐下后,说:“萧教授,要么你也早些歇息,听夫人说,你最近身体不大好,你可要保重啊,不为你自己,也该为中国的历史保重,还有很多历史谜团等着你这个专家去揭开呢。”
  “哈哈,放心吧,我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什么大碍,最近是有些累,不过,累得值。”
  萧伯年看着李淑芬到外面把茶重新续上水进来,给她说:“淑芬,你别陪咱们熬了,先去睡吧。”
  李淑芬和王老五道了晚安,走出书房,回屋睡觉。
  萧伯年等李淑芬出门后,小声给王老五说:“我夫人有早睡习惯,说那样对皮肤好,她这些年跟着我,还真难为了她。王先生,你不困吧?”
  王老五回答:“我没关系,要是萧教授困了,今晚先到这里吧,明天再说也可以。”
  “要是不把我知道的合欢佛情况讲完,我会睡不好,你也会很揪心不是吗?”
  萧伯年说完,与王老五各喝了一杯茶,又开始往下讲:“当时,我以为合欢佛是唐代宫廷之物,于是问陈教授:「这么说,合欢佛一直在宫中?没流传到民间过?」
  他呵呵的笑着说:「也不是,应该说有时候在宫中,有时候在民间,但始终没在民间广泛流传,因为这件东西非同一般,在民间的时候,没人敢随便让它露脸,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李唐王朝就因为这件东西而没落的。」
  我一听,心里明白,这个陈教授肯定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还多,于是我像个学生请教老师样的问:「请陈教授详细的给我说说。」
  他哈哈的大笑起来,说:「我们这是相互探讨,我说的也只是一家之言,也许还没你了解的多呢。」
  他这是在试探我,以为我知道的比他多,于是我实诚的把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的事情给他说了,他才开始往下讲:「要说这个东西的最初主人,你也知道,他叫安禄山。」
  我一听,大吃了一惊。”
  萧伯年讲到这里,王老五也吃惊的脱口而出:“安禄山!合欢佛是安禄山的?”
  “没错,确实是安禄山的,从陈教授的口中知道这个合欢佛的最初主人,我才恍然大悟,因为安禄山本身就是胡人,而且他精通多个少数民族语言,合欢佛底座上的文字翻译成汉语的意思,又是个安字。可我当时在陈教授面前,还是装着不敢相信的问他:「何以见得?」
  这一问,他又暴出天大的秘密来,他说:「合欢佛上的男子,就是安禄山本人!」
  我这回是真被他的话震住了,张大了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他,他却笑眯眯的说:「很意外吧,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他站起来说:「萧教授,和我到家里走一趟吧。」
  我和他驱车到了他家,在他书房里,他从一个收藏柜里拿出一个唐三彩的雕塑,有三十公分高的样子,我一看这个雕塑,尽管是穿着龙袍,但那神态,完全与合欢佛上的男子一模一样,没想到这老东西还藏有这样的宝贝。”
  萧伯年有些嫉妒又有些羡慕的说。
  王老五是彻底被惊呆了,想不到合欢佛里边的故事竟然如此复杂,牵扯上一个历史中不怎么光彩的角色,「安史之乱」的历史,他多少懂一些,但那都是课本里的历史,根本算不上历史,究竟当时安禄山与史思明两人是如何勾结,发动叛乱的,恐怕连写历史的人也不完全清楚,只有当事人才真正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当事人都已经作古,后人都是猜测估计或道听途说的知道一些皮毛,甚至连皮毛都算不上。
  “后来呢,后来陈教授怎么说的?”
  王老五被完全勾起了好奇心,想马上知道事情的原委。
  “陈教授把他的藏品给我看后,我才真正相信了合欢佛上的男人确实是安禄山本人,因为,他那尊藏品底座上,也有个与合欢佛一模一样的字,也就是翻译成汉语的「安」字,并且,他那尊唐三彩的底座上,除了这个「安」字外,还有一行字,也是古蒙古文铸的,我问他这行字的意思,他说:「翻译成汉语的意思是大燕雄武皇帝。」
  我当时就想,是不是安禄山在洛阳当了皇帝后,烧制了一批唐三彩,所以顺便也烧制了合欢佛呢?当我这样问陈教授的时候,他哈哈大笑的回答:「合欢佛的烧制时间要早于我这尊皇帝,你没看出来吗?我的这尊皇帝,与合欢佛上的男人,尽管从模样上是一个样,但还是有很大的区别,那就是胖瘦的区别,合欢佛的安禄山,肚子可没这尊皇帝的像大,脸部皮肤光滑,说明还是青壮年,而这尊皇帝像,却是大腹便便,脸部肌肉松弛,说明已经老了。」
  我再仔细的把他那尊皇帝像与合欢佛照片上的男人作了比较,还真如他所说,确实如此。”
  萧伯年讲到这里,感慨的说:“王先生,我是真没想到啊,你的合欢佛,竟然与这个历史风云人物牵扯在了一起,这大大提升了合欢佛的价值,光凭这点,就难以用金钱来衡量。”
  王老五心情非常激动,他不是因为合欢佛的价值多或少激动,而是为萧伯年了解到的历史激动,自己做梦也想不到,当年学过的历史人物竟然会与自己这么接近,好似这个历史风云人物就在眼前,合欢佛上男人刚猛的样子,让他仿佛看到了一千二百多年前安禄山的模样,一个胡人,把号称盛世的李唐王朝闹得差点亡国,他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啊,那些追随他的人,该是多么的有勇有谋,不然,光凭他一个人,再怎么勇猛,再怎么足智多谋,也不可能登上皇帝宝座的,其中的历史渊源,恐怕要牵扯出不少的人物来,其合欢佛背后的故事,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王老五似乎被深深吸引住了。
  “后来呢?后来陈教授还说了些什么?”
  王老五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萧伯年。
  “哈哈,怎么样?精彩吧?看把你急的,别急,后面还有你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呢,我说这个陈浩廷也真是,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他心里原来有这么多东西,还都是真货,原来跟了郭老先生的人,还真学到了不少真东西呢。这样吧,我也不说与他的对话了,要是照这样讲述,恐怕到天亮也讲不完,我直接把他说的话用我的语言给你描述,那样你听起来也要直观些。”
  萧伯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开始给王老五具体的讲述:“原来,安禄山的名字不叫安禄山,他生于公元703年,死于757年,活了54岁。他是唐朝营州柳城人(今辽宁朝阳)本名轧荦山,他的生父姓康,是鲜卑人,他的母亲是个突厥人,他可算是个混血优良杂种。后来他的母亲改嫁给一个少数民族守边的将领,这个将领名叫安延偃(yan)其实,这个叫「安延偃」的守边将领,只是个名字,不是姓名,在安禄山母亲拖着安禄山这支「油瓶」改嫁到这个名叫「安延偃」家后,安禄山假冒了汉人的安姓,改名为安禄山,意思是要永享俸禄如山一样多的意思。从他改名字上看,这小子不仅有学问,还很有野心。安禄山自小追随继父在边关长大,不仅对边关地势熟悉,而且懂九种塞外少数民族语言,因为懂得语言多,人又狡诈多智,善于揣度人意,所以在边关汉人与塞外人相互做买卖时,他成了个市牙郎(也叫互市郎)什么是「互市郎」呢?相当于现在的中介人,帮做买卖的汉人和塞外人当翻译,从中收取中介费,他自己也顺便做点牛羊买卖,于是认识了一个同乡人,这个人就是史思明。”
  “史思明也是个杂种,是突厥族中的杂胡,本名不叫史思明,叫窣(su音同苏)干,与安禄山同年生,死于761年。史思明这个名字,是唐玄宗后来因为他屡立战功,进朝奏事时赐给他的。这个安禄山的同乡,青年时期是个马贩子,专门买卖马匹,常来往于塞外与大唐边境,日子久了,又因为是同年同乡,于是与安禄山成了好哥们,称安禄山为大哥。”
  “那么,安禄山这个市牙郎是怎么走上仕途的呢?这里边有个离奇故事。开元二十年,也就是公元732年间,安禄山不知道是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与几个盗贼一起,偷盗守边军队的羊群去卖,被官军抓住后,押送到范阳节度使张守珪那里,张守珪大怒,判所有盗窃军羊的人死罪,要立即斩首,在安禄山将被拖到刑场砍头的时候,安禄山却大声呼喊:「大夫不欲灭奚、契丹两蕃耶?而杀壮士!」。那时候的边关大帅,都挂着御史大夫和光禄大夫的头衔,所以被百姓叫作「大夫」。张守珪一听,觉得这个盗贼胆子还真不小,于是走出来看,见安禄山看到自己不仅不低头,反而怒目相视,他再仔细看,发觉这个盗贼其貌非凡,有一股子霸气,于是大声呵斥安禄山:「该死的番奴,盗我军羊,死到临头还敢与本帅吼叫!」
  安禄山马上争辩道:「大夫要是用我,区区几头羊算得了什么?我可以用城池和土地来偿还大夫。」
  也该安禄山活命,张守珪对他的狡辩很感兴趣,于是问他:「贼人有何能耐,胆敢出此狂言。」
  安禄山跪着爬前几步说:「犯奴知晓多种番语,塞外地势熟记于胸,身上有用不完的蛮力,数人难以近身,若大夫预灭奚、契丹,犯奴必效死力!」
  安禄山的一番说辞,打动了这个守边大帅,因为他的心思很明确,就是想立功,立功后好到朝中当宰相,他见安禄山身形壮武,死到临头还谈吐不凡,而且声音洪亮,毫无惧色,便决定留下他,并让安禄山当了一名捉「生将」,也就是现在说的侦察兵小头目,相当于侦察排长或是连长之类的下级军官,安禄山又招募了几个常出入边关做买卖的好友,都是少数民族中的佼佼者,史思明就是其中一个。”
  “安禄山初入仕途,可谓春风得意,也很卖命,带领着手下众人,他本人骁勇过人,又熟谙山川地势,所以每次出击侦察,与敌人相遇,都能以少胜多,还擒获不少契丹人,因军功卓著,被提升为偏将。其后更是「所向披靡」,他这个人又很会吹牛拍马,深受张守珪喜欢,被这个边关大帅收为养子,并以军功卓著为借口,加升安禄山为员外左骑卫将军,充任衙前讨击使。”
  “开元二十四年,也就是公元736年,安禄山已经升任为平卢将军。有一次,安禄山带领麾下将士,奉命讨伐契丹,这次他的运气没那么好,中了契丹大军的埋伏,大败而逃,据说几乎全军覆灭,张守珪为此大怒,不得不奏请朝廷将安禄山斩首。可是,这一次又让他逃过一劫,为什么呢?这里边涉及了当时朝廷中的权利争斗。”
  “朝中有个能人,是个宰相,叫张九龄,这个人不仅文才冠绝朝野,他还有一种朝野尽晓的本事,就是能鉴识人才,这种本事达到什么程度呢?据说他可以站在一个人面前,观察这个人的眼色,就能知道其人品高下。张守珪的奏折首先到了张九龄手里,他平时对安禄山有所耳闻,尽管没见过,但他断定这个安禄山不是个好东西,所以在张守珪的奏折上这样的批示:立斩禄山,就地正法!”
  “张九龄可不是一个喜好杀戮的宰相,反而他很爱惜将领,有将军战败,他往往会在李隆基面前帮着说好话,救下过不少将军的性命,可他这次为什么会如此坚决要杀安禄山呢?难道他与安禄山有深仇大恨不成?其实,张九龄这个时候还没见过安禄山本人呢,怎么会有深仇大恨呢,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李唐江山考虑,因为张九龄听说,安禄山在军士面前说过他降生之夜的事情,说他在降生时,有红光满罩他出生的帐篷,经久不散,还有各种野兽维护在帐篷外守护,对天嘶鸣。为此,张九龄判断出安禄山野心不小,留下必将是李唐王朝的祸患,是天下百姓的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