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7-17

坦然: 王老五的单身生活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1-20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01章:寒冰的消息

  陈铭川和他老婆从欧洲度假回来了,回来后的第二天,他约王老五打高尔夫。
  自从段向东接任海川总裁后,陈铭川在岛城买了房子,和她妻子搬到了这里住,孩子由他父母照看,仍然在北京上学,夫妻俩过上了快乐的二人世界,每个月都会回北京陪儿子几天,她老婆今天独自到北京去看儿子和老人了,而陈铭川是有事情才约王老五见面的。
  王老五和陈铭川在岛城国际高尔夫球场见面,陈铭川一身白色,白T恤、白裤子、白色的高尔夫球鞋、头上戴的也是白色的遮阳帽,远远看去,活脱脱一「白人」。
  “铭川,这几个月,你是不是在欧洲乐得不思国了?”
  王老五和陈铭川拥抱后,上下打量他:“看来,外国的阳光和空气,确实比中国的好,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资本主义国家环境质量,确实不是吹出来的。你看上去,比以前年轻了十岁。”
  “哈哈!武哥,要是你和我们一起去,说不定,你还能娶个欧洲金发女郎回来呢。我的这个体型,在中国算是肥胖的,可在欧洲,我属于苗条的,要是你在国外,算是很模特了,还不把外国洋妞迷得神魂颠倒啊。”
  说完,陈铭川和王老五一起,都哈哈大笑起来。
  “要是我娶个外国媳妇,我妈非被我给气得晕倒,她每次看到电视上金法碧眼的外国人,都会感慨的说:「哎呀,这外国人,身上怎么那么多的毛,像金丝猴似的!」
  妈把外国人当金丝猴,我要是给她老人家娶个「金丝猴」媳妇回来,她肯定会说:「小武啊,你怎么把家当动物园了呀!」”王老五学着母亲的口气,把陈铭川乐得弯下了腰的大笑。
  “我说……哈哈……你这个人……笑死我了,这么懂得……哈哈……幽默的绝世好……男人,怎么就没能……娶上个媳妇呢……哈哈……”
  陈铭川边笑边说。
  “看来你的哮喘好了,生活的环境还真是很重要。”
  “好久没这么乐了。”
  陈铭川逐渐止住笑,把眼镜拿下来,掏出块白手绢,擦了擦镜片,重新戴好,说:“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这是个坏消息,你听了要是还能很乐观的和我说笑,就说明我马上要有嫂子了。”
  “铭川,你和我开玩笑吧,听了坏消息,我怎么就能娶老婆呢?”
  王老五听了陈铭川的话,觉得很矛盾,以为陈铭川和自己开玩笑。
  “我们先别下场打球,到茶室坐坐,喝点茶,我慢慢的给你说。”
  陈铭川朝茶室方向看了一眼。
  “好啊,我也有事情和你说呢,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段向东可是受煎熬了……”
  王老五正想借这个机会,和陈铭川说说公司的人事,才开了个头,陈铭川打断了他的话。
  “武哥,先不说公司的事,这个等会要是你还有心情说的话,再说也不晚,还是先听听我的坏消息吧。”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壶茶。
  “说吧,什么坏消息?难得你给我个坏消息,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可是很少给我说坏消息的。”
  王老五喝了口茶,看着陈铭川问。
  “本来,我回来就该去你家拜访二位老人的,可因为知道了这个事情,让我犹豫,总不能在你家说这个事,让老人家听到不好,所以单独约了你出来。”
  陈铭川考虑问题,一向很严谨,王老五习惯了他的这种说话方式。
  “不会是关于我父母的事吧?”
  王老五听陈铭川这么慎重的说,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
  “你想错了,不是老人的事,是你的事。”
  “我的事?我能有什么事?这不好好的吗。”
  王老五双手摊开的说。
  陈铭川看着王老五,很是为难,似乎还没下最后的决心:“武哥,你心中还想着寒冰吗?”
  王老五心中咯噔一下,脸色忽然变得铁青,以为寒冰出了事,急忙问:“铭川,你是说寒冰出事了吗?快告诉我,她怎么啦?”
  “你还是原来的你,一点都没变,看来你确实想她。”
  陈铭川微笑着说:“她没出什么事,她过得好着呢。”
  王老五这下心里才安稳,但陈铭川提到了寒冰,极大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你在欧洲,遇到寒冰了?”
  “是的,我们遇到了她。”
  陈铭川肯定的回答。
  “她怎么样?好吗?胖了还是瘦了?”
  王老五接连追问。
  “哈哈,我说武哥,这一年来,老夫人劝你和冬梅结婚,你没同意,是不是就因为心里还装着寒冰啊?”
  “也是,也不完全是,主要是我觉得对不起她,要不是因为我,她也没必要远离父母,跑到那么远的地方独自生活。”
  王老五看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坪,心想寒冰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武哥,你别为她担心,寒冰现在过的确实很不错,她结婚了。”
  陈铭川终于说出了早想说的话。
  王老五一听,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陈铭川:“你说寒冰她结婚了?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陈铭川放下杯子,很平静的说:“是这样的,我和老婆在上个月,从德国到了瑞士,你也知道,瑞士的气候在夏天比较潮湿,小雨不断,我到了那里后,感冒了,高烧不退,只好去诊所就珍,那是一个中国人开的私人诊所,这个诊所的主人,就是寒冰,与她一起的,还有个瑞士男人。当时寒冰看到我们,很是吃惊,半天反应不过来,是我老婆认出了她,我也很吃惊,想不到会在那里遇上她。”
  陈铭川看了眼王老五的表情,见他很平静,于是接着往下说:“见面免不了客套,在寒冰安排那个男人给我挂上吊瓶后,她给他说了几句话,说的不是英语,我们都没听懂他们说些什么,那个男人于是微笑着和我们说再见后,脱了白大褂,走了。我老婆好奇的问寒冰那个男人是诊所的什么人?寒冰回答说是她的丈夫。她这么一回答,把我和老婆都给吓了一跳,这么快就有了丈夫,说明她把武哥你早忘记了,本来我们还打算告诉她你时刻都想她呢,听了她的话,我们打消了在她面前提起你的念头,寒冰也自始至终没问起武哥你。”
  王老五内心并不像陈铭川看到的那样平静,他心里疼得想呕吐,这不外乎一个晴天霹雳,他重重的靠在椅子上,眼泪慢慢的在眼眶里打转,看陈铭川都模糊了。
  陈铭川看到王老五这个样子,安慰他说:“武哥,你还好吧?别憋着,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可寒冰有个好的归宿,不也是你所期望的吗?”
  王老五站了起来,面朝窗户,双手扶在玻璃上,强行把快流出的眼泪咽回肚子里,转身勉强的笑了笑,回答:“是啊,这是我希望的,只要她过得好,我的愧疚就少一点。后来呢?”
  陈铭川等王老五坐回椅子上,才说:“本来我和老婆以为寒冰会请我们到她家里坐坐,或者请我们吃顿饭,我很想和她丈夫一起聊一聊,可她一直在忙着接待病人,没任何要邀请我们的意思,直到我把液输完,她还是没说请我们到她家,而且,也没拒绝我给的诊疗费。回到宾馆,我老婆还抱怨寒冰,说这个女人才一年没见,变得没人情味了。”
  陈铭川停了一会,接着往下说:“在我们停留瑞士期间,还去过那个诊所,认为那么的难得遇到她,想和寒冰说说你的情况,可我们去了两次,诊所门口都挂着休息的牌子,这让我们很纳闷,寒冰也不至于这样吧,怎么为了躲避我们,连生意也不做了呢?我们问了附近的居民,回答说寒医生度假去了。”
  王老五等陈铭川说完,心情也平静了许多,他终于在一年后知道了寒冰的下落,而且还知道她过得很好,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家庭,这多少让王老五心里稍微得到点安慰。
  “谢谢你,铭川,这不是个坏消息,这是个好消息,能知道寒冰她过得好,真的很感谢你。这一年来,我一直为伤害了她感到内疚。”
  “武哥,江雪怎么样了?还有联系吗?”
  陈铭川能感受到,王老五尽管很难过,但他也确实真心的为寒冰祝福。
  王老五的心情才平静下来,又被陈铭川提到的江雪给搅乱了,他觉得这个陈铭川怎么今天似乎有意和自己过不去似的,总说些自己不开心的事。
  “江雪她回来过,但又走了。”
  王老五淡淡的说,可内心却波涛汹涌。
  “回来过?又走了?什么意思?”
  陈铭川莫名其妙的问,不理解王老五的话。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02章:外号二点零的女人

  王老五于是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唐华的自杀,给陈铭川大概的说了说。
  陈铭川这才知道,原来江雪也离开了王老五:“唉!怎么会是这样呢?不应该是这样啊?”
  陈铭川叹息一声。
  “江雪她也是没办法,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只能做如此的选择,我能理解她。”
  王老五说的不是自己宽慰自己的话,而是真理解了江雪的无奈,毕竟,她的儿子,是她亲生的骨肉。
  “是啊,像我老婆一样,在国外,三天两头的说想儿子,这不,一回来,今天一早的回北京看她宝贝儿子去了。女人的天生母性,注定了她们这生有太多割舍不断的东西。武哥,江雪的做法,也许是对的,最起码对她的孩子是正确的,你是个明白人,她儿子对你抵触情绪那么大,有这个心理阴影,要是和你一起生活,会伴随他一生的,会毁了孩子的未来。要是江雪不顾孩子的感受,只图和你白头的快乐,那她也不值得你这么的爱她。江雪是个好女人啊!也是个好母亲,她对得起你给予她的爱。”
  陈铭川感慨的说。
  “哈哈,看来你比我还了解她。”
  王老五哈哈的笑着说。
  “是旁观者清。我记得你给我讲过你和她在大学的事情,我被你们的那种情感给感动了,她头上蝴蝶结的青春模样,可是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武哥,你的这场初恋,可谓是轰轰烈烈,这一生,能有几个人像你们这样恋爱过的,就让它成为你们各自心中的甜蜜回忆吧,你还是尽快的考虑结婚,你能幸福的生活,是江雪最大的心愿,你可别辜负了她的一凡苦心哦。”
  陈铭川就着这个话题,开始劝王老五结婚。
  “呵呵,你是借题发挥,原来根本目的是要我找个老婆。”
  王老五当然能听出陈铭川的好意:“谢谢你,铭川,真的谢谢你。”
  “哈哈,从你口中听到谢谢两个字,怪别扭的。”
  陈铭川和王老五在一起,很少说谢谢,也很少听王老五说,两人的友谊,不是用客套建立起来的。
  “铭川,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
  王老五想把话题岔开。
  “什么是正事?你的婚姻大事,就是正事。我们拼命挣钱做什么?不就是为了能生活得好一点嘛,婚姻家庭才是主要的。冬梅那个女孩,和你交往那么久,你们彼此知根知底的,和她结婚吧。男人,还是要有个女人天天在屁股后面像鞭子一样叨叨的赶着跑,才能在人生道路上跑得有精神头,你看看我,比你小不到两岁吧,可别人要是看到你和我,他们肯定会以为我比你小五六岁不止吧。武哥,这一年来,你头发鬓角都发白了,我知道你心里苦,在感情问题上,我承认没你这么多经历,可这不是什么好事,到头来,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别人,你想让郝冬梅以后也像你一样的过吗?”
  陈铭川今天约王老五,就是打算好好的劝他尽快结婚。
  “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王老五摸摸脸,一脸疑惑的问。
  这个时候,刚好一个穿了一身运动装的漂亮女人,拉着高尔夫球包路过他们坐的位置,王老五忙叫住她:“小姐,能请你帮个忙吗?”
  女人立刻站住,惊讶的看着王老五:“你是在叫我吗?”
  “是啊,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王老五微笑着说。
  陈铭川有些尴尬,不知道王老五叫住人家要干什么,心想:「难道他看上这个女人啦?」
  只听女人回答:“我能帮你什么?请说。”
  一口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从她的话语里,可以听出她是南方人,很可能是云贵川那边的。
  “哦,是这样,我正在和他打赌。”
  王老五指了指陈铭川说:“要请个人帮看看,我和他相差大概多少年龄,请你仔细的看看我们两人,究竟能相差几岁?”
  陈铭川这才明白王老五叫女人的意图,哭笑不得,打算制止王老五,可王老五示意他别说话。
  女人也笑了,笑起来更好看,像花儿在阳光下被微风轻抚,她看看王老五又看看陈铭川,指王老五一下,又指了陈铭川一下后说:“你比他大。”
  王老五有些伤心,但没表露出来,接着问:“大概大几岁?”
  “十岁左右吧。”
  女人笑得有些神秘的说。
  王老五彻底的失望了:“完了!完了!我成老头了!”
  他说着靠在椅背上,装着一脸的沮丧。
  陈铭川可乐坏了,哈哈笑着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看上去就是比我大很多。”
  女人仍然笑眯眯的站在那里,看着两个男人,觉得很逗。
  王老五盯着女人,严肃的说:“小姐啊,你知道刚才你的评价有多大的威力吗?你的话,不亚于在我心里扔了颗「小男孩」(美国二战结束前,在日本广岛扔的原子弹名叫小男孩。”
  女人似乎没听懂王老五说的小男孩,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几下,但没问,而是说:“我可是实话实说,其实,你看上去,确实像个老头。”
  陈铭川哈哈的开心大笑,王老五瞪了他一眼说:“铭川,开心了吧?我现在变成老头,你就乐成这个样子,想气死我呀。”
  王老五说完,没等陈铭川说话,又问站着的女人:“小姐,请问你的眼睛多少视力?”
  “啊?我的视力?挺好的,二点零!”
  女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明白王老五的意思,于是很夸张的说自己是二点零的视力。
  “难怪看人这么准确,原来是二点零的视力,谢谢你,二点零。”
  王老五才和人家说了几句话,就给人家一个女人起了个外号「二点零」,他这是挖苦这个女人的意思。
  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没在意,反而开心地笑得更灿烂了,她看着老五问:“你们是来打球的吧?”
  “是啊,是来打球的,你也是来打球的吧?”
  王老五上下打量她,看到她手拉的球包,明知故问。
  女人立刻说:“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我是外地来的,到这里,才知道今天的场地都预订满了,要是二位有预订场地的话,可不可以让我搭个伙?”
  王老五看看陈铭川,见他点了点头,于是给女人说:“可以啊,你请坐吧,还有十几分钟,我们预订的时间就到了。”
  王老五看看表说。
  等女人在王老五和陈铭川中间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后,陈铭川招呼服务员,加了个杯子。
  而王老五却和这个女人聊上了:“你说句真心话,我真的比他大十来岁吗?”
  女人自从和王老五说上话后,一直乐呵呵的,现在又听到王老五这么问,于是回答:“我还以为只有女人才在意自己的年龄呢,想不到你比女人还在意自己的年龄。怎么?你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那你再找个人问问。”
  “别,还是别再找人问了的好,你说的已经让我很受伤了,要是再有个像你这样说的,我明天非得去公墓买块地不可了。”
  王老五的话,女人还是没听明白,眼睛眨巴两下,问:“到公墓买块地?你是做房地产的吗?”
  女人的话,把陈铭川和王老五都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王老五笑得眼泪花都流了出来,可女人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男人,很奇怪自己问他们职业,却引来如此的大笑:“难道不是做地产的吗?”
  “不是,哈哈,我不是做房地产的。”
  王老五哈哈大笑着回答。
  陈铭川也哈哈笑着说:“他是做墓地地产的,刚才他不是说明天要去买块公墓的地吗。”
  “墓地地产?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一个职业。”
  女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还把陈铭川的话当了真。
  她不这么说还好,她的话一出口,更是把王老五和陈铭川笑得前仰后合的。
  女人这下生气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漂亮的脸蛋憋得通红,大声的说:“你们别笑了好不好!还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男人!在女人面前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把我当马戏团的小丑吗?”
  她觉得自己被忽视了。这个世界的女人有共同的「三怕」,一怕男人说她丑,二怕男人问年龄,三怕男人忽视她。
  王老五和陈铭川还真被这个女人的话给吓得立刻停止了大笑,相互看了一眼,可王老五还是忍不住的又笑出声来。
  “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女人娇嗔的斜了王老五一眼说。
  “好,不笑了,不笑了,你这个二点零,我害怕。”
  王老五憋住笑的叫起他给人家起的外号。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03章:可笑的名字

  “真是的,你们是不是喜欢欺负外地人啊?”
  女人是真的生了气:“不愿意我和你们打球,就明说呗,干嘛这么不把人当回事呀。”
  女人的话,把两个男人说得再也不敢笑了,王老五一脸吃惊的看着女人,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能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心中的不快。
  矜持的女人很多,她们即使有愤怒,也不会表现在脸上或话语中,目的是怕男人说他们不是淑女,其实,做淑女有什么好的,人就该有什么说什么,没必要为了假装有修养而给自己找不自在。
  “对不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王老五忙道歉,并解释说:“其实,我们很高兴你能和我们一起打球,难得这么轻松的哈哈大笑,这都是托你的福,真的,我们两个大男人,因为有了你,才这么开心,还真得谢谢你带给我们这难得的快乐。铭川,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王老五最后这句话,是看着陈铭川说的。
  “是啊,刚才多有冒犯,请你别介意。”
  陈铭川也微笑着给女人道歉。
  女人本来想走开,不和王老五他们一起打球了,可听了两个男人都道歉,她反而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火了,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球场服务员过来,说王老五他们预订的场地可以进去了。
  “这么快十几分钟就过去了,这心情愉快啊,时间都好像跑得快了很多。”
  王老五看看表,站起来,主动帮女人拉球包:“你这是老虎伍兹品牌的,这个品牌,国内用的人不多,尤其是女士,很少用男式的杆,看来,小姐你球技走的是男人风格哦。”
  女人一听王老五夸她的球具,并很有眼力的看出自己打球的风格,心中暗自佩服他的判断,回答说:“你不会又要拿我的球具开我玩笑吧?怎么,女人就不能学男人风格吗?”
  “看你说的,我哪敢啊,我是一直喜欢这个品牌的,可买不起,听说一般的职业选手才使用这个牌子的,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职业选手?”
  王老五和女人并排走在服务员身后,陈铭川跟在他们后边,朝场地入口走去,有两个「球童」(其实是女人)拉着王老五和陈铭川的球具等候在入口处。
  王老五让服务员再找了个「球童」帮女人拉球包。王老五的细心周到,让女人看在眼里,想在心中,觉得王老五这个人,不像表面那样的粗糙。
  三个人走入球场,开始把话题转移到探讨球技上。
  “我初学的时候,是一个男教练教的,所以后来习惯了他的风格,要不然,我也不敢要求和你们一起打球。”
  女人走在中间,王老五和陈铭川像两个护花使者一样,走在左右两边,朝开球区走去。
  “我们两个,可都是自己瞎折腾的,没经过专业的教练指导,看来今天我们终于有机会与半职业选手过招了,等会,你得让着我们点,不然,这男人的脸面,在你这个漂亮的小姐面前,可丢不起啊。哈哈!”
  王老五说的是实话,不是谦虚,他和陈铭川打球,完全是为了消遣,自娱自乐,两个人的水平,都很臭。
  “等会你们两人别再合伙的欺负我就成,还要我让你们,你又再说笑了吧。”
  女人不信王老五的话,她看王老五的身材,就知道是经常运动的。
  “小姐贵姓?”
  陈铭川这个时候,才发觉,三个人还没相互认识,于是很礼貌的问了出来。
  “我姓单,是单双的那个单字,但是读音是善。”
  女人回答,怕陈铭川不明白,所以做了个简单明了的解释。
  “哦,是单小姐,这个姓很少。我姓陈,耳东陈的陈。”
  陈铭川听完女人的姓,只觉得这个姓氏少见,没想过多。
  王老五可就不同了,他听了女人的介绍后,联想到了合欢佛考证中的单家下落,他惊讶的停住脚步,眼神吃惊的看着这个姓单的女人,仿佛看到了单擒虎的后人从千年前穿越到了现代。
  “怎么啦?”
  女人见王老五停下脚步,呆呆的看自己。
  陈铭川也停下脚步,看王老五盯着人家女人看,觉得奇怪,于是问:“武哥,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单小姐是哪里人?”
  王老五回过神来,随口问了一句后,又朝前迈开步子。
  “我是四川人。”
  姓单的女人回答。
  “祖籍一直在四川吗?”
  王老五追问道,他没看她,而是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
  “是啊,一直在四川。”
  女人也没过多在意的回答。
  三人走到开球区,陈铭川和王老五自然要让女人优先,她也不客气,从「球童」手里接过杆,拿出自己的球,也是老虎伍兹品牌的,放在球点上,虚空的来回做了两个动作,准备开球前,看了王老五一眼,随口问:“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王老五回答:“我姓王,土地上第一号的那个王。”
  他在回答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回想起江雪问自己姓名的时候,自己回答的话「王八蛋的王。」
  陈铭川为了让女人笑一笑,于是在旁边补充说:“他叫王老五!”
  女人正挥杆击球呢,被陈铭川这么一说,乐得噗嗤一声笑得弯下了腰,挥动的秆失去准心,没击上球,倒是把草皮撅起一大块,哈哈的用手捂住肚子的笑:“王……老……五,哈……哈……你叫王……老……五?真逗!”
  还边笑边用手指着王老五。
  “是啊,我叫王老五。”
  王老五也想逗逗她,于是很认真的回答,算是拿自己的名字,让这个女人开心,给她补偿刚才自己笑话她的过失吧。
  后面跟着的三个「球童」也忍不住的把头撇开去的偷偷笑。
  “你可真逗,怎么……取了个这样的……名字,笑死我了,哈……哈!”
  女人还在弯腰的哈哈大笑,忘记了要重新开球。
  “我说,单小姐,你别笑了好不好,你笑得都让我觉得自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啦!”
  王老五学着刚才女人不让他和陈铭川笑的口气,板着脸,严肃的说。
  “哈……哈,这名字,比马戏团里……的小丑还……让人觉得好玩。哈……哈!”
  女人接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哼唱:“王老五,我……问你,你……地家乡……在哪里?哈……哈!”
  陈铭川在边上也笑了,没想到这个女人也会唱这句,他看着王老五,意思是说:「武哥,可别怪我啊。」
  王老五在女人哈哈大笑中唱完后,也随口唱了起来,但他唱的是东北调:“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畔哪……啊,那里有……大豆高粱和美女啊……高粱红了……娶媳妇啊……新媳妇的脸哪……红啊红得……像高粱红啊……啊”他这一改词的唱,把所有人都唱得笑弯了腰,就差倒地上打滚了,更要命的是,王老五边唱还边扭动身体,像东北二人转似的。
  “你……别唱了……别跳了……求你别……再逗了……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女人用球杆支撑着,还在哈哈的笑,笑得脸蛋憋得通红,眼泪花都流了出来。
  王老五这才停止了唱和跳,走上去,把被女人撅起的草皮重新按平整了,说:“单小姐,还是开球吧,这时间就是金钱啊,可是按时间算费用的哦。”
  女人逐渐的把笑止住,想重新把注意力集中起来去击球,可她每次把杆挥起来,都忍不住的又笑了出来,接连三次,都没能成功,最后她干脆放弃了,笑着给王老五说:“还是你这个王老五先开球吧,我看来是不行,总忍不住的想笑。”
  王老五于是回答说:“好啊,那我就占个便宜,看来今天我赢定了。”
  接过还在笑的「球童」递来的球杆,换上自己的球,单手挥舞两下球杆,开始双手紧捂住杆,朝前面的球道看了几眼,很果断的挥动球杆,一个漂亮的弧线从空中滑过,很准确的把球击飞出去,远远的落在球道靠左侧的草坪上。
  旁边看的人,包括「球童」,都为王老五的这一杆拍手叫好。
  王老五看着球稳稳的落在球道上,有些得意的转身说:“超水平,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可以算得上很职业的一杆了吧?”
  陈铭川拍着手说:“确实不错,看来武哥有了很大的进步,凭这一杆的实力,可以和老虎一试高下了。”
  “铭川,可别这么夸我,等会要是输给了单小姐,我丢人可就丢大了。”
  王老五出发球区,做个请的手势:“单小姐,你请吧。”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04章:自由的鸟

  三人很愉快的打了一场球,在打球过程中,王老五和陈铭川才知道,这个女人名叫单若兰,是四川一私人矿山老板的独生女,到岛城,是为了谈一个合作的项目,平时酷爱打球,是老虎伍兹的铁杆粉丝,为了随时可以打球,她不管到哪里,都不会忘记带她的球包随行。
  对三人来说,这是愉快的一天,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都会表现得很幽默风趣,连陈铭川这样平时很少说笑的男人,都变得幽默了。
  而女人,只要有两个以上男人在场时,都会显得她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存在似的,好象她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这一点,在单若兰身上,尤其的明显。
  打完球,三人在球场的餐厅吃了饭,因为单若兰是打出租车来的,所以回去时,王老五自然担当起护送她回酒店的任务,陈铭川自己开车回家,本来王老五要请他到家里去,可他说下午要去北京。
  “单小姐,你住哪个酒店?”
  王老五开上车才问。
  “海星酒店。”
  单若兰回答着把安全带系上。
  “海星酒店?你怎么住在那里?”
  王老五无缘无故的问了这么一句。
  “怎么,不可以吗?那里条件很不错。”
  单若兰奇怪王老五怎么会这么问。
  “哦,没什么,因为我有个妹妹在那里上班。”
  王老五回答。
  “别叫我单小姐了,让人听着怪怪的,还以为我是个酒吧坐台的小姐呢,喊我若兰吧,那样显得亲切。”
  单若兰笑着说。
  “哈哈,是,现在这个社会,叫小姐有些那个。”
  王老五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真的叫王老五吗?”
  单若兰忍不住的笑着问。
  “哈哈,还惦记这个名字哪,不是,我叫王健武,王老五是朋友们给起的外号。”
  王老五把车开得很平稳。
  “我说嘛,哪有人会起这么个名字,原来你和你那个朋友是逗我玩的。”
  单若兰看车窗外的风景,装着不经意的问:“你夫人肯定很幸福,有你这么个男人,整天该乐呵呵的。”
  “夫人?哈哈,朋友都叫我王老五,我要是有夫人,他们就不会这么叫我了。”
  王老五自我调侃的说。
  单若兰把头扭向王老五,认真的看着他的侧面问:“难道你一直没结过婚?”
  她有些不相信。
  “是啊,一直单身。”
  王老五回答完,接着问:“你呢?单小姐,你结婚了吗?”
  “看你,又叫小姐,是不是真把我当小姐了?”
  单若兰斜了王老五一眼,然后回答:“结了,又离了。”
  “对不起啊,我不该问这些的。”
  王老五以为问到了人家的伤心处,忙道歉说。
  “你不用这么客气,应该祝贺我才对,我把离婚当作是一种解脱。”
  单若兰很洒脱的回答。
  “解脱?你怎么会认为是解脱呢?”
  王老五扭头瞅她一眼,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有故事,不平凡的故事。
  “笼中的鸟,你认为它们幸福吗?”
  单若兰没正面回答,而是用反问来作了个明确的回答。
  王老五无语了,想到自己这只自由的鸟,却时刻的想飞进笼子里。
  人和鸟儿一样,都害怕失去自由,可人却都希望失去自由,这是多么矛盾的一个问题啊。
  “是啊,鸟就应该用它们的翅膀,在大自然美丽的环境中自由的飞翔。”
  王老五感慨的说。
  “所以你和我一样,都是自由飞翔的鸟儿。”
  单若兰说完,哈哈的笑了。
  也许她是为自由而笑,也许是因为没能找到一个好笼子而苦笑,她究竟为什么而笑,只有她心里明白。
  两人各怀心事,沉默了几分钟,单若兰似乎忍不住的开口了:“说说你好吗?你这个人看上去很粗糙,但接触时间长了,才发觉你比那些看上去很细致的男人还心细。”
  “我?哈哈,我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单身老男人,在别人眼中,总是不伦不类的,知道我的人会把我当作是个喜欢自在的人,不知道的人呢,把我当作个怪物,以为我和正常男人不同。”
  王老五自嘲的说。
  “其实,我开始说你比你朋友年纪大十来岁,那都是我信口胡说,你可别当真,你看上去蛮有活力的,一点也不显老。”
  单若兰以为王老五是因为她说他比陈铭川大十来岁而心里不舒服呢。
  “哈哈,我知道,那都是因为我想找乐,才找你给我们做判断的,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可别误会啊,当时我叫住你,没别的意思,即使当时身边走过的是个小孩,我也会请他给我们当裁判的,我那都是为了高兴,难得出来放松,因为之前和铭川谈到些不愉快的事情,才那样做的。”
  王老五这才解释自己叫住单若兰的原因,他是不想让这个女人认为自己想泡她才叫住她的。
  “我能感觉出来,你和你的那个朋友的关系可不一般,你们难道还有利益上的冲突吗?”
  单若兰好奇的问。
  “我们不是因为利益问题不愉快,而是因为我们谈到了我个人问题,让我心里觉得难受。”
  王老五诚恳的回答。
  “哦,我明白了,肯定是你朋友劝说你结婚的事情。”
  单若兰恍然大悟的说。
  王老五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他心里却说:「难怪人家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在这方面,确实比男人优越。」
  司马文晴和医院的医生约好了下午要去做检查,她的秘书走进办公室提醒她时间快到了。
  “四川的单总还没到吗?”
  司马文晴问她的秘书。
  “还没到。”
  秘书回答。
  “不是说今天要到吗?也没说航班号,没法去接呀,除了肖总,谁也没见过她,可肖总又去了广州。”
  司马文晴的肚子还不是很显,她还是穿职业装,边和秘书说话边走出办公室:“对了,最近郝冬梅怎么样?人事部门的考核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郝冬梅是这批新招聘的员工中最优秀的,通过一年的各部门轮换实习,她全部是优,几个部门的经理,都争着要她呢。”
  秘书回答。
  “这样,别的那些实习期满的,只要考核都合格了,按他们实习时的表现,让人事部分派到各部门吧,但郝冬梅暂时等一等。”
  司马文晴说。
  “好的。”
  秘书一脸疑惑,不知道这个总经理怎么会这么安排,但又不敢问。
  “要是四川的单总来了,你告诉她,我晚上和她共进晚餐。”
  司马文晴在等电梯的时间,把该交代的事情给秘书说完,电梯也到了。
  郝冬梅这个月轮到大堂的总服务台上班,她和两个男服务生此时正在给一对外国游客办理登记入住的手续。
  司马文晴到了大堂后,远远的看着郝冬梅微笑的和外国游客用流利的英语交谈,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她脑海里又浮现出第一次见郝冬梅时,郝冬梅给她说过的话:「用灿烂的微笑为顾客服务。」
  “她做到了,冬梅她确实做到了她所说过的话。”
  司马文晴心里为这个淳朴的姑娘由衷的感到高兴。
  郝冬梅办完外国游客的入住手续后,专门为这两个外国游客找了搬运行李的服务生。
  司马文晴走到总台前,笑看着郝冬梅说:“冬梅,你现在和我到医院去。”
  郝冬梅见到司马文晴,微微鞠躬问好后,听到要让自己和她去医院,有些局促的说:“司马总经理,我正在上班呢。”
  “没关系,陪我去医院,也是上班。”
  司马文晴以为郝冬梅会立刻答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那我也得向李经理请个假才行。”
  郝冬梅回答。
  司马温情这才意识到,管她的人是大堂的李经理,自己不是直接管她的人,这说明郝冬梅知道自己的职责,她笑了,说:“好吧,我等你。”
  说完,自己走到大堂的沙发上坐下,真的等起郝冬梅来。
  和郝冬梅的那两个服务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郝冬梅找大堂李经理去了。
  王老五直接把单若兰送到海星酒店,出于礼貌,他也下车,和她握手。
  司马文晴和郝冬梅正好出来看到王老五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说笑,两人的手还紧紧的拉在一起。
  司马文晴看了身边郝冬梅一眼,她知道郝冬梅喜欢王老五。然后朝王老五和单若兰身边走过去。
  郝冬梅见王老五手拉着一个穿一身休闲运动装的漂亮女人的手,有些醋意的跟在司马文晴身后。
  “哦,是文晴啊,怎么样?最近好多了吧?”
  王老五看到司马文晴和郝冬梅朝这边走来,放开单若兰的手,向司马文晴打招呼。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05章:郝冬梅升职

  “武哥,这是你女朋友吗?”
  司马文晴不认识单若兰,有些挖苦王老五的问。
  “哈哈,不是,是刚认识的朋友。”
  王老五尴尬的哈哈笑着回答。
  给单若兰介绍:“这位是海星酒店的总裁司马文晴,这位是我妹妹郝冬梅。”
  他介绍完,想接着介绍单若兰给她们认识。
  可司马文晴却冷冰冰的说:“我和医生约好了时间,先走一步,冬梅,我们走。”
  好冬梅狠狠地瞪了王老五和单若兰一眼,跟在司马文晴后面也走了,上了一辆正等着她们的黑色轿车。
  单若兰没想到会和司马文晴如此见面,她准备和司马文晴握手,可她的态度,让单若兰觉得很不友好。
  肖战的老婆原来如此漂亮,单若兰这次来,就是要和司马文晴见面的,谈合资开矿的事。她本来说今天到,但为了侧面了解海星集团的实力,提前一天来了,而且住在海星酒店。
  单若兰从司马文晴的态度中,感受到王老五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不一般,很明显,司马文晴冷冰冰的样子,是针对王老五的。但这还不是她感兴趣的,她感兴趣的是,那个叫郝冬梅的女孩,从她那双清澈的眼神中,单若兰看出这是一个充满智慧,但还没被人发掘的女孩。
  王老五尴尬的说:“她们有事情。”
  看着司马文晴和郝冬梅坐车走了。
  “你那个妹妹,是叫郝冬梅吗?挺可爱的。”
  单若兰装着没事似的。
  “呵呵,是啊,是很可爱。”
  王老五回答,伸出手:“再见,单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单若兰没伸手,而是看着王老五说:“你怎么还叫单小姐啊。我身上没带名片,你能给我张你的名片吗?”
  “呵呵,不好意思,我忘了,该叫你若兰。”
  王老五伸出的手没被人家握住,只好用手去搔搔头,接着说:“我也没带名片出来。”
  “那和我到里面坐一会吧。”
  单若兰邀请王老五。
  “哦,不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办,改天吧,等你忙完,我们再打一场球。”
  王老五说完,准备上车。
  “请等等!”
  单若兰急忙叫住王老五:“我还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呢,该怎么和你联系啊?”
  王老五摸摸身上,没笔没纸:“你告诉我你的电话,我给你打过去。”
  说完,拿出电话,按单若兰说的数字,拨通后,响了两声才挂断。
  王老五和单若兰道别完,开上车朝酒店出口而去。单若兰也转身进了酒店。
  陈默今天没上班,但她有点事情到酒店来,车刚停稳,见到了王老五,他在和一个女人说笑,陈默有些好奇的站在车旁看。
  等王老五开车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朝他招手。
  王老五早看到了陈默,于是把车停在她身边,走下车来:“陈默,你是来上班吗?”
  “不是,今天我休息,有点事过来一下。”
  陈默回答,然后问:“武哥,刚才那位好象是住我们酒店的客人,是你的朋友吗?”
  陈默现在是餐饮部经理,她昨晚在餐厅见过单若兰,记住顾客的相貌和姓名,是她的一个工作职责范围。
  “哦,是刚才在球场认识的。”
  王老五想到自己喝醉酒的事,在陈默面前,有些不自在,他还想到陈默帮他换床单,以为她看到过合欢佛呢,想到这个,王老五有些脸红。
  “武哥,你有空吗?要是方便,我想和你谈谈。”
  陈默是想谈弟弟陈然和郝冬梅的事情,最近她弟弟心情很糟糕,昨夜,他同学打电话给她说陈然喝多了,心衰住进了医院。
  “那找个地方坐吧,你上车,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王老五说完,把右边的车门打开,让陈默先坐上去。
  司马文晴和郝冬梅并排坐在车的后座,郝冬梅似乎还在生王老五的气,司马文晴看了她一眼说:“冬梅,你哥他最近好吗?”
  郝冬梅回答:“心情不是很好,江雪姐姐回来又走了,所以哥他心里难受。”
  “你是说你哥大学时的那个女友吗?他们分手了?”
  司马文晴似乎很关心的问。
  “是啊,哥前段时间才从浙江回来,人憔悴了很多。”
  “叫江雪是吧?冰冰就是因为她……”
  司马文晴没往下说,而是改口问郝冬梅:“冬梅,你爱你哥吗?”
  郝冬梅惊讶的看着司马文晴,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的问,郝冬梅没回答,而是点点头。
  “我知道了。”
  司马文晴见郝冬梅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冰冰是对的。”
  “司马总经理,寒冰姐姐在什么地方,你能告诉我吗?”
  郝冬梅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
  “你为什么总要问寒冰的下落呢?是你哥让你问的吗?”
  司马文晴没回答,而是反问郝冬梅。
  “是我想知道寒冰姐姐的在哪里,我想请她回来,回来和哥在一起,那样,哥也许会开心快乐些。”
  郝冬梅说。
  “冬梅,寒冰她不会回来了,她给我说过,有你在你哥身边,她觉得很好,要是寒冰知道你这么说,她会很高兴的。但是,冬梅,你记住我的话,爱情这个东西,是很自私的,不是让来让去的东西,既然你爱他,就该大胆的向他表白才是。其实,武哥他也很喜欢你,只是他现在还不能把过去的那些事情抛弃,等他头绪理顺了,他会明白的。”
  司马文晴现在作为局外人,所谓旁观者清,看清楚了王老五的最后归宿应该属于谁。
  “司马总经理,谢谢你。”
  郝冬梅确实很感谢司马文晴,这不仅仅是因为王老五。
  “以后我两在一起时,还是叫我文晴姐姐吧。”
  司马文晴笑着说:“对了,冬梅,你到酒店一年了,现在你们这批新员工,要分配到各部门,你最想到哪个部门?”
  “我听从酒店的安排,到哪个部门都可以的。”
  郝冬梅回答。
  “要是我让你在大堂里,你觉得如何?”
  司马文晴问。
  “我听司马……文晴姐姐的。”
  郝冬梅这次没叫司马总经理,而改口叫文晴姐姐了。
  “我想让你担任大堂经理。”
  司马文晴很平淡的说。
  郝冬梅吃惊的看着司马文晴说:“文晴姐姐,我不行的,我才上班一年,怎么能当经理呢,你别这么安排,那样,别人会以为……”
  “别人怎么以为是别人的事情,我问你,你有信心吗?”
  司马文晴盯着郝冬梅眼睛问,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郝冬梅愣了一会,然后坚定信心的点了点头回答:“有!”
  “好,我没看错人。”
  司马文晴握住郝冬梅的手说:“冬梅,我希望你能用你灿烂的微笑,给我们海星酒店带来阳光般的朝气。”
  司马文晴一直为酒店的这个大堂经理人选感到很头疼,总是找不到合适的,现在她大胆起用一个新人,说真的,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塌实,但既然以前的都不合适,那为什么不自己培养一个出来呢,所以她选择了郝冬梅。
  “文晴姐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郝冬梅把司马文晴握住的手抽回来说。
  “想知道什么?尽管的问。”
  司马文晴笑着回答。
  “大堂经理,一年能拿多少年薪?”
  郝冬梅对这个很关心,她需要钱,她要帮助家乡那些孩子读书,所以需要更多的钱。
  司马文晴觉得这个女孩怎么还没上任呢,第一件事关心的是这个,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人?她疑惑的问:“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早点知道,好做安排。”
  郝冬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安排?”
  司马文晴追问,她很好奇这个姑娘到底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因为老家的那些孩子,他们上学的条件很差,上次哥出钱盖了新学校,可女孩子在我们那里,家里人很不情愿让她们去上学,所以我想以后自己能挣更多的钱时,多帮助她们。你不知道,我们那里的女孩子,即使成绩很好,她们父母都不让她们去县城读中学的。”
  郝冬梅回答。
  “哦,是这样啊,你是想资助那些女孩子上学,是吗?”
  司马文晴心里终于明白了,原来郝冬梅是这个意思。
  “是的,我想拿出一部分钱,资助那些家里困难,不让女儿到县城读书的人。”
  郝冬梅坚定的说。
  “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对。”
  司马文晴在郝冬梅的话语里,又学到了她过去没学会的东西。她接着问郝冬梅:“听说你住在武哥的公寓里?是真的吗?”
  “是真的,是哥说那套公寓没人住,闲着浪费,要我住进去的。”
  郝冬梅如实的回答。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06章:望海茶楼

  司马文晴心想:「看来武哥是真的看上冬梅了,不然,怎么会让一个姑娘住进自己的公寓里呢。」
  她问这个问题,其实不是关心员工的生活,而是为寒冰打听一些王老五的生活动态。
  司马文晴在电话中听寒冰说王老五的一个朋友在瑞士偶然遇见了她,她假称已经结婚,目的就是要王老五忘记她,和郝冬梅好好的过日子。
  「唉!冰冰啊冰冰,你这是何苦呢?」
  司马文晴把头靠在靠椅上,心事重重。
  郝冬梅见司马文晴不再说话,以为她不舒服,让司机把车开慢点。
  王老五带陈默来到一家海边的茶楼里,这是岛城有名的「望海楼」,是这个城市唯一可以听戏的茶楼。
  白天人相对少些,此时正有一个山东艺人在台上用地方方言说着些笑话,像四川的「假打」大王说的那些「有理头」的笑话一样,听得茶楼里的茶客一个劲的哈哈笑。
  王老五要了楼上靠窗的雅座,既可以看窗外的海景,又可以听说书,价钱自然比楼下的要贵很多。
  王老五和陈默坐下后,一个穿了在电影电视上常看到的古代店小二模样的服务生,走上前来唱个诺,问王老五要喝什么茶,他的模样,逗得陈默忍不住的笑。
  王老五要了壶顶级的崂山毛尖,这是本地产的一种小叶科的茶,与南方的铁观音和碧螺春有很大的差别,味道犹如北方的气候,四季分明。第一泡,犹如春天般使人精神焕发;第二泡,犹如夏天那样的炎热浓烈;第三泡,犹如秋天成熟的收获季节;第四泡,犹如冬天凛冽寒风中的阳光,让人温暖。
  当然,像王老五这样不怎么懂茶道的人,是喝不出四季来的,只有如李云那样自视清高的所谓雅士们,才能体味出其中的奥妙,王老五也只是听李云讲起过,所以给陈默说起了这茶的「四季泡」。
  陈默更不懂喝茶,她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不是消费不起,而是这种地方,不适合她这样的年轻女性。因为台上有时候讲的黄段子,可以把一个淑女听成个荡妇。
  黄段子现在成了人们口头上的一种时鲜玩意,要是有哪个不懂得说几段的,别人会把他当作是文盲,现在的时代,说是黄段子时代,一点也不为过,它的存在,就像广告一样,无处不在,尤其是手机短信里,什么样的都有,饭桌上,男人们为了显示自己很有时代感或者学问,都会显摆上几段,尤其是自己老婆不在场,但有漂亮女人在的时候,讲起来就更来劲,成为一种雄性动物向雌性动物示好的象征。
  人类的文明,发展的如此的地步,还真有回归原始的本来面目趋势,要是再这样进化下去,恐怕男人向女人求欢,会变成动物们那样,一见面,就爬下,相互闻屁股了。
  “武哥,你经常来这里吗?”
  陈默问。
  “来过几次,要是晚上来,可以听国粹,尽管和北京的老舍茶馆没法比,可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海景,也算别有一凡韵味。”
  王老五给陈默沏着茶说。
  “我以前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来,确实不错。”
  陈默向四周扫了一眼后回答。
  “那天我喝醉了,真是谢谢你。”
  王老五看着她说。
  “你吐了我一身,还说胡话。”
  陈默想起了王老五醉酒后叫女人的名字,真想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怎么会让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痴迷。
  “我平时很少喝酒,那天主要是高兴,贪杯了,让你看笑话了。”
  王老五微笑说:“说说,今天要和我谈什么?”
  陈默喝了口茶:“这茶不错,清香扑鼻。”
  放下杯子说:“我想和你说说我弟弟陈然的事情。”
  “哦,陈然他怎么啦?警察还再找他麻烦吗?”
  王老五一听,以为陈然的事情还没个结果,不是早结案了嘛。
  “不是,那事早过去了。”
  陈默回答:“我要说的是,他和冬梅两人的事。”
  “他们两怎么啦?”
  王老五明知故问。
  “你不知道我弟弟喜欢冬梅吗?冬梅没在你面前提到过陈然?”
  陈默问。
  “哦,这个,记得听冬梅说过,说和一个校友来往,但没具体的说过。他们怎么啦?”
  王老五含糊的回答。
  “冬梅和我弟弟彻底的掰了,我还是昨夜才知道,我弟弟很痛苦,整天喝酒,我担心这样下去,会毁了他。”
  陈默说。
  “他们好过?我怎么不知道?”
  王老五还在装糊涂。
  “上次在豪情酒吧,你不是也看到他们在一起了嘛,我还以为你知道冬梅和我弟弟好呢。”
  陈默提醒王老五似的说。
  “哦,你是说,他们在那个时候就好了?我没看出来。”
  王老五喝了口茶,心中有些不愉快,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过多谈论郝冬梅的事情。
  “武哥,你能帮帮我吗?劝劝冬梅,让她去看看我弟弟,我不希望陈然就这么被毁了。”
  陈默说着,眼泪花在她眼眶里打转。
  “行啊,我哪天和冬梅谈谈,你们不是在一起上班吗?你见她的时候,比我见她时候多,应该很容易沟通的。”
  王老五表面上答应下陈默,可他内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和郝冬梅谈这个事,甚至当他从陈默口中知道郝冬梅和陈然分手的那一刻,心里还暗自高兴来着。
  “因为陈然的事,冬梅现在都不和我说话了,除了工作上的事不得不说外,我和她,像两个陌路人。”
  陈默回答。
  “冬梅也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给我说呢,我会和她谈的。其实,陈默,你该相信你弟弟,他这是暂时性的,等他过了这阵,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我以前也经……这种事情,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得靠他们自己,你别担心,他会好起来的。”
  王老五差点把自己过去的经历说漏嘴。
  “可是,冬梅她好象喜欢你。”
  陈默今天要说的,这才是主要,她希望郝冬梅和她弟弟好,那样,自己才有机会和王老五在一起,当然,她不可能现在就说自己喜欢他。
  “哈哈,你怎么知道冬梅喜欢我?她告诉你的吗?”
  王老五哈哈的笑起来。
  “我看得出来,冬梅她内心里,因为有你,才和我弟弟闹僵的。”
  陈默既然把话题挑开,就直接说了出来。
  “你别误会,不是这么回事的,可能是冬梅觉得和陈然不合适吧,我虽然和她是兄妹关系,其实,我对冬梅的心思,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她很单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王老五早知道冬梅爱他,可他现在难以接受她的那份爱,不是不愿意,是不敢,他担心以后自己的那些风流事情被冬梅知道,会伤害到她,或者他还担心别的。
  “是,冬梅确实很纯,可能我弟弟就因为这个,才那么的喜欢她,像冬梅那样的姑娘,现在可不多见。”
  陈默忘了自己和郝冬梅比,也大不了几岁,不过心理年龄要大许多。
  王老五看着眼前这个很性感的女人,在她的脸上,明显的可以看出与她年龄不相符的痕迹来,尽管没郝冬梅那样看着赏心悦目,但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挺直的鼻梁右边的脸颊上,眼睑的稍下方,有颗淡淡的美人痣,有人也叫这样的痣为滴泪痣,说长这样痣的女人,一生都将活在泪水中。
  王老五一时看得呆了,看得陈默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武哥,你也在这里喝茶呢?”
  侯宝生不知从哪里忽然冒了出来,和王老五打招呼。
  陈默听到声音,抬头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边上,朝自己瞄了一眼后说:“这不是陈然的姐姐吗?”
  陈默也认出了侯宝生,忙微笑着和侯宝生打招呼:“你好。”
  王老五听到侯宝生的话,从看陈默的痴迷中回过神来:“你怎么也在这里?一个人吗?”
  王老五问着朝周围看了一眼,没看到别人。
  “和一个过去的师兄弟一起来的,喏,在那边呢,我看到武哥在这里,所以过来问候一声。”
  侯宝生朝对面指一下,一个男人正看向这里。
  王老五和那个人点了个头,微微笑了笑,然后说:“那让你的朋友也坐过来吧,既然遇上了,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把他喊过来一起坐。”
  王老五是不想再和陈默谈郝冬梅的事,这可是个机会,所以邀请侯宝生一起坐。
  “可以吗?不会影响你们谈话吧?”
  侯宝生又看了一眼陈默问。
  陈默微笑的说:“没关系,我们又不是间谍,还怕人知道谈话吗。”
  说完,偷偷看了王老五一眼。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07章:太祖长拳的传人

  王老五正招呼像店小二似的服务生加两个杯子呢,没注意到陈默偷偷看过来的眼神。
  侯宝生于是过去把他的那个兄弟带到王老五身边,先介绍了王老五和陈默给他朋友,然后给王老五介绍:“武哥,这位可是大名典典的太祖长拳的传人,赵景辉。”
  赵景辉双手抱拳,向王老五和陈默说:“请多多关照。”
  “太祖长拳?是不是宋太祖创立的太祖长拳?这可是我国六大名拳之一啊。”
  王老五听说过,这套拳法,是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创造的,赵匡胤的庙号叫太祖,故后人称这套拳法为太祖神拳。
  “看来武哥也是个行家啊,小弟学的,确实是祖上的拳脚。”
  赵景辉一口外地口音,很谦虚的说。
  “哈哈,我算什么行家,只不过以前喜欢看点武侠小说,从中略知一二。”
  王老五哈哈的笑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称赞自己是武术行家呢。他笑完,接着问:“哦,这么说你是太祖后裔啦?”
  “不敢,算是属于赵家子孙吧,听老辈人讲,我们是太祖的一个旁支。”
  赵景辉回答。
  “好啊,今天眼福不浅,算是见到太子殿下了啊,哈哈。”
  王老五哈哈的又笑起来。
  赵景辉被王老五笑得有些脸红,很尴尬的也跟着呵呵笑了两声。
  侯宝生笑完了说:“武哥,我和景辉是发小,小时候,我还跟着他父亲练过长拳,后来我爸因为工作调动的关系,才和仕兵一起,跟了另一个师傅学武。”
  “哦,这么说你们都是涿州的?”
  王老五知道侯宝生是河北涿州人。
  “是啊,太祖的祖籍涿州赵家庄的。”
  赵景辉回答。
  陈默对三个男人的谈话,不感兴趣,像个花瓶似的摆在那里,有些不自在。
  侯宝生负责沏茶,偶尔插上几句。
  王老五很喜欢和江湖人打交道,与赵景辉谈论起历史,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宋朝赵家王朝的事情,在这个赵氏后人面前卖弄起来,什么岳飞啊、秦桧的,王老五把小时候看连环画中知道的,也都说出来。
  “太祖长拳,可不简单啊,一个帝王,不仅是历史风云人物,还能自己独创一套拳路,流传后世,这在中国帝王中,几乎很少见。”
  王老五感慨道。
  “其实,太祖长拳,不是太祖创造的。”
  赵景辉语出惊人。
  “哦,难道是有人拍皇帝马屁,给他发明了长拳,然后说是他创造的吗?就像现在的一些文学界,剽窃别人的文章一样,或者是宋太祖花钱买了人家发明的专利。”
  王老五开玩笑的说。
  “也不是,在长拳的秘籍里,太祖说是单家的家传拳法引发了他的灵感,他在单家的拳法中,糅合进自己的拳路,变得更加的生猛刚烈和实用。”
  赵景辉解释说。
  “单家?哪个单家?”
  王老五一听单字,神经过敏般的来了兴致。
  “就是唐代的单雄信家传的拳法。”
  赵景辉的回答,更让王老五吃惊。
  “你说的是那个唐代好汉单雄信吗?可单雄信是隋末唐初的人,而宋太祖赵匡胤,我记得是在唐朝灭亡后,五代十国期间出生的人呀,两人怎么会扯上关系呢?”
  王老五有些不信,而且也没听说过单家有什么拳法。
  “不是和单雄信学的,而是单雄信的后人。记得太祖长拳秘籍里还记载了当时太祖遇到单家后人的情形,不仅从单家后人那里学到了单家的拳,还得到了一件宝贝,好象是叫合欢佛来着。从此,太祖借助合欢佛的神奇魔力,发动了著名的「陈桥兵变」,号令天下豪杰,一举统一了四分五裂的江山。”
  赵景辉的这些话,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是当听戏一样,可对王老五来说,不外乎是一颗小原子弹在他心中爆炸了。
  “合欢佛?你刚才说太祖得到了合欢佛?”
  王老五惊讶得忽然站了起来。
  三个人都很吃惊的看着王老五,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举动。
  王老五看到三个人的神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咳嗽一声,重新坐下,看着赵景辉问:“后来呢?后来太祖还说些什么?”
  他问的话,让三个人都觉得好象赵匡胤曾经给赵景辉说过些什么事似的。
  “我是从家传的长拳秘籍里看到的,具体的,也没说什么,只说了他创立长拳的依据,书上没提到过多其它的。”
  赵景辉一脸疑惑,看着王老五,说完,他问:“武哥知道合欢佛吗?真的有如太祖书里记载的那样神奇吗?”
  “啊?哦,听说过,我也只是听别人提到过,具体的也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王老五被赵景辉这么一问,为了掩饰自己的惊喜,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四人暂时的陷入无话中,最终是陈默打破了沉默:“五哥,侯总,你们聊吧,我还得回酒店处理点事情。”
  说完,站了起来,挎上包。
  “那你去忙吧,不留你了,以后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你有我的电话吧?”
  王老五站起来说。
  “我有,以后还免不了要麻烦武哥,再见。”
  陈默和三哥男人点头微笑道别,然后独自走了。
  三个男人都很有风度的站起来,行注目礼一样,直到陈默走下楼,朝他们挥手,三人才又落座。
  王老五今天是大有收获,他发现了合欢佛最新的历史动向,他的兴趣完全在合欢佛上,尽管他觉得应该开车把陈默送回去,可他不想失去结识赵景辉的这个机会,这也许就是了解合欢佛在宋代的唯一途径了。
  “景辉兄弟,能认识你,实在是很高兴,能谈谈你家祖上的事情吗?比如你家是否一直在涿州?还有没有别的姓氏的人到过你们赵庄?”
  王老五试探的问赵家的底细,他这是旁敲,同时想知道单擒虎一家后来的下落。
  “赵家庄,住的一直是我们姓赵的家族,我打小,没听说过有外姓人在我们庄里,直到现在也没一个外姓人家。赵家庄的人也很少外迁,听老人们说,在解放后,政府要安排外姓的人住进我们庄里,全庄的人都不同意,后来强行迁了几拨人到找家庄,都因为受到排挤而迁走了。赵家庄的男人,从小都学长拳,这是为了不让太祖的长拳失传,庄里的长辈们,会挑选几个有根底的男孩,作为长拳的接班人,所以庄里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被挑选上,从小就让孩子刻苦练武,每年的八月十五,都要在庄子的打麦场里比武,很是热闹,在外面的赵庄人,到八月十五那天,基本上都要赶回赵庄,比过年还热闹呢,这已经成了庄子里的一个传统,现在,我正打算利用这个传统,开发我们那里的旅游,让世界上更多的人了解赵庄,知道长拳。”
  赵景辉像在介绍旅游胜地一样的给王老五讲他们庄的事情。
  侯宝生等赵景辉的话停下来,才插上话:“那时候,我爸是他们那个镇的镇长,我记得三岁那年,我和妈到了爸工作的镇子里,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爸把我交给了景辉的父亲,要我跟随他学武,一开始,赵庄的那些小孩,都欺负我,因为我是外姓人,景辉为此,还帮我打过几架。呵呵,景辉可是赵庄的长拳嫡系传人,他每年都能在比武大会上得第一,后来在全国的武术比赛上,他凭借一套流畅刚猛的长拳,一举夺得那年的冠军,这可是赵庄第一个冠军。他现在是赵庄的村长,这次来岛城,是政府组织的参观旅游团。”
  “真是相见恨晚啊!这样,今天我做东,请景辉老弟吃个饭,以后,说不定我还要到赵庄登门拜访呢,可否给我个面子?”
  王老五确实想到赵庄去,去那里了解合欢佛的事情,所以他打算深交这个朋友。
  “武哥是个爽快人,我听侯哥以前在电话中提起过你的一些事情,让我仰慕已久啊。等你去赵庄,我一定好好的陪你几天,最好今年八月十五就去,那样,可以看到我们赵庄人表演的长拳。”
  赵景辉以前在电话中听侯宝生提起过王老五,他说的可不是客套话。
  “好,那就今天八月十五去,我和宝生一块去。”
  王老五很爽快的应承下来。
  王老五就这样在望海茶楼,偶然间找到了开启合欢佛在宋代的历史钥匙,与这个来自涿州的赵景辉,一见如故,他请赵景辉在岛城最有名的鲁菜馆好好的享受了一顿山东传统菜肴,让赵景辉体会了一次犹如皇帝般的待遇,这个河北涿州赵庄的农民武术冠军,一个帝王的后裔,浸染还从没出入过如此奢华的餐厅,他像见到皇宫一样,为餐厅的富丽堂皇感到吃惊,别说吃,就是看都把他眼睛给看花了。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08章:女人的谈判

  司马文晴晚上见到了单若兰,是在招待单若兰的晚宴上见到的,她让郝冬梅和秘书作陪。
  单若兰换了一身淡雅的群装,不再是白天的休闲装束,显得高雅而落落大方。
  当司马文晴和郝冬梅在包房里见到单若兰时,都吃惊得张大了小口,不知道该怎么和单若兰打招呼。
  是单若兰微笑着走上前先伸出手:“司马总经理,你好,我们下午见过。”
  “哦,是啊,在酒店门口,你和武哥一起。不好意思,当时因为有事,匆忙走了。”
  司马文晴很尴尬的伸出手来,和单若兰浅浅的握了握:“这位是我们未来的大堂经理……”
  司马文晴正要介绍郝冬梅。
  没等司马文晴说完,单若兰已经把手伸向郝冬梅:“要是我记得没错,你是郝冬梅吧?是王先生的妹妹。”
  郝冬梅没伸手,而是冷冰冰的说:“单总的记性可真好!”
  说完,看着司马文晴说:“司马总经理,你们两位老总谈大事,我这个服务员还是避一避的好。”
  “冬梅,没点规矩,单总是客人,怎么能在客人面前这么说呢。”
  司马文晴尽管嘴巴上这么说,可她喜欢郝冬梅这个脾气,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很有自己过去的风范。
  “单总,快请上座,我们女人,就不喝酒了,今天我们以饮料代酒,为你接风,欢迎你到岛城来。”
  司马文晴还没等单若兰落座,先举起自己面前装了桃汁的高脚杯。
  单若兰被郝冬梅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自在,正好就这个机会,找个台阶下,很爽快的端起杯子:“谢谢司马总经理的盛情款待,也请你原谅我提前到达,没给你说,我这个人自由散漫惯了,常常独来独往,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借花献佛,我敬你。”
  说完,朝郝冬梅点头示意:“请。”
  郝冬梅本来打算走人,不愿意和这个女人共坐一起吃饭的,但碍于司马文晴的面子,只好也端起杯子,也没作任何表示,自个喝了一小口,坐下了。
  常言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是四个女人一桌,相互间说些客套话,什么衣饰身材皮肤等等,惟独郝冬梅没搀和她们三个的相互夸耀,闷头吃菜。
  “司马总经理怀孕几个月了?”
  单若兰客套完后,看着司马文晴的肚子问。
  “四个月了,这小家伙,已经等不及似的开始动手动脚了,今天去做了个检查,医生说孩子四肢和器官都已经长齐全,以后都会感觉到孩子的胎动,呵呵,我最近食量增加了不少,体重也增加了几公斤,以前不知道,当母亲会是如此的幸福。单总,你请,别光听我说孩子,你也动筷子呀。”
  司马文晴现在只要一提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乐呵呵的开心。
  “肖总可真有福气,听说他到南方去了,你们在南方的投资,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单若兰开始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
  “哦,因为我怀孕,所以只好他多辛苦些,两头的跑,本来和你们合作的项目是他谈的,但因为我怀孕了,只好我和单总谈,请你多理解。南方的投资,明年底可以完成。”
  司马文晴其实不想涉及矿产的投资,她对这个领域很陌生,但肖战认为海星集团应该扩大投资领域,不能局限于酒店业务,司马文晴很信任肖战,现在基本上全依赖他,酒店才能有了发展,所以没坚持自己的意见,同意了肖战的投资设想。
  “和你谈也一样的,我这次来呢,是想和海星达成个初步共识。目前北川那边,我们刚拿到一个矿产的开发权,需要引进风投资金,肖总上次去实地考察过,当时他没表态,说要回来和你商量,不知道司马总经理是否看过我们开发的可行性报告书?”
  单若兰问。
  “我看了,纸上的东西呢,是最容易欺骗人的,我说这话请单总别往心里去,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需要第三方,也就是专业机构的评估报告,不是你们自己做的可行性论证报告,对于矿产的开采量,在你们的报告中估计,那也只是你们的勘探,不是权威机构的勘探,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和肖战的意见是一致的,希望你们能提供详细的专业机构的勘探资料。”
  司马文晴尽管不是做矿产的,但她有投资的经验,不会仅凭一纸文件,就做出冒险的投资。
  “司马总经理果然名不虚传,看问题一眼就能看到问题的实质上。这次我来,已经带来了四川省地质勘探研究所出据的勘探报告,一会我交给你的秘书。其实我们心中也是抱有怀疑态度的,所以才请了他们专业的到实地作了详细勘探,要是司马总经理还不放心,也可以由你们另找权威机构去实地勘探。”
  单若兰是有备来,她有信心说服司马文晴。
  “开矿,我是外行,但经常在媒体上看到矿难,说明这个行业的风险可不小,只要出人命的矿,投资的人不是被抓就是逃跑。北川那个地方,听说有很多的私人矿山,相互间都有利益冲突,说不准同行业的竞争会引发仇恨,给对方下套,做些手脚出来。还有,就是自然灾害问题,比如地震呀山体滑坡什么的,都可能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这些,我不得不考虑,也请你理解我的胆小。”
  司马文晴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哈哈,司马总经理这哪是胆小,而是谨慎,你说的没错,确实有这些风险。我家从父亲开始,一直从事矿产资源的投资开发,可以说在四川,我们是私人矿产开采中的老大,能做到现在的规模,根本的原因就是我们不做违法开采,那些出问题的矿山,都是违法操作,没按国家标准或要求进行合理有效安全的开采。当然,意外的因数是人无法避免的,就拿你投资的酒店来说,也不是没有风险,听说岛城这个地方,冬季特别长,有半年的时间,几乎没有游客来,即使是在旅游旺季,因为现在小旅馆和商务酒店的增多,客房入住率也不可能达到百分之八十吧?尤其是你们这样的五星级酒店,仅是价位,都能吓跑客人,能在你们这里消费的,个人掏腰包的可不多,我昨天住进来,观察了一下,现在是旅游旺季,可是,客房几乎有一半是空的。这个风险,我想,司马总经理比我清楚吧。”
  单若兰的话,说中了司马文晴的要害,这确实是她最大的担忧。
  司马文晴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表面看像花瓶的女人,她内心里开始对单若兰有那么几分佩服,没想到自己对人家的了解,还没人家了解自己的多,这在谈判桌上,是最大的忌讳,自己明显的处于劣势中。
  司马文晴沉吟片刻,然后微笑着说:“单总,请吃菜,也别光顾着说投资的事情。”
  说完,亲手给单若兰盛汤:“这是我们酒店有名的海参汤,女人经常喝,可以养颜。冬梅,等会你陪单总到处走走,给单总介绍一下我们酒店,她可能还有些地方没去过。”
  司马文晴这样吩咐郝冬梅,目的是要单若兰别小瞧了海星酒店,这里可不像她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赚钱的地方多着呢,不是全靠客房入住来赚钱的。
  司马文晴的这个意思,郝冬梅没明白,可单若兰是心知肚明,她心中暗自寻思:「这个司马文晴,可比她老公肖战厉害多了。」
  “冬梅,你姓郝,而你哥姓王,你们是分别跟父母姓的吗?”
  单若兰无话找话的和郝冬梅搭腔。
  郝冬梅斜眼瞪了单若兰一眼,回答:“怎么?不可以吗?”
  司马文晴却呵呵的笑了起来:“单总,你别介意她的话,冬梅和她那个哥,不是亲兄妹,是异性兄妹,今天她看到你和她哥亲热的在一起,吃醋呢,呵呵,是不是呀?冬梅?”
  司马文晴如此说,是要告诉单若兰,郝冬梅和王老五是一对,让她死了那条心。
  “文晴姐姐,人家才不是吃醋呢。”
  郝冬梅羞红了脸,都不叫司马文晴总经理了。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冬梅,你别误会,我和你哥,是在球场认识的,没别的意思,不过,要是你还这样把我当敌人的话,小心我真的和你争哦。”
  单若兰咯咯的笑了起来,半当真半开玩笑的说:“我可是个单身女王老五,想男人想疯了的。”
  单若兰的话,把几个女人都逗乐了,郝冬梅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本来有些沉闷的气氛,被单若兰一个轻松的玩笑,给化解了。
  四个女人似乎都觉得轻松了,开始边吃边谈论一些与投资无关的话题,正谈得高兴,郝冬梅的手机响了。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09章:利益婚姻的危害

  郝冬梅一看来电显示,是王老五来的电话,本打算出来接,可她看看单若兰,还是决定当着她的面接这个电话,于是微笑着开始接听:“是哥啊,有什么事吗?”
  她瞄了一眼单若兰,见她听到自己喊哥,也朝这边看过来。
  王老五打这个电话,是想叫郝冬梅一起吃饭的,他有话和郝冬梅说,所以在和赵景辉及侯宝生到餐厅后,先给李仕兵打了电话,才给郝冬梅打。
  “冬梅,有空吗?”
  郝冬梅听到王老五在电话那头问,于是回答:“我和文晴姐姐在一起,陪客人吃饭呢。”
  郝冬梅脸上始终微笑着,时不时的看单若兰一眼,见她没再和司马文晴说话,而是装着毫不在乎的吃菜,郝冬梅心里可得意了。
  “哦,吃上了呀,我说叫你一起出来吃呢,你们在哪里?一会我过去接你,我有话和你说。”
  王老五在电话那头问。
  “在我们酒店的餐厅,现在是六点半,你两个小时后来,可以吗?好的。我等你。”
  郝冬梅看了看表回答:“一会见,拜拜。”
  说完,把电话挂了。
  “是武哥吧,说要过来吗?”
  司马文晴问郝冬梅。
  “哦,不是,他约我出去吃饭,说有话和我说,等会他来接我。”
  郝冬梅话是给司马文晴说,可眼睛却看单若兰的表情,见她很平静,似乎没任何反应,郝冬梅真有些失望,她多想看到单若兰脸上很不舒服的表情啊。
  其实,单若兰并没表面那样平静,当她听到郝冬梅喊哥的时候,下意识的心中咯噔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抬头看了郝冬梅一眼,似乎此时王老五正在郝冬梅身边似的。
  看到郝冬梅脸上幸福的表情,单若兰有些难过,觉得自己很可怜,她还从没有过像郝冬梅此时这样,听到男人电话是那么的开心,看到郝冬梅灿烂的幸福微笑,她有些嫉妒。
  同时,单若兰想到了自己的婚姻,是父亲一手包办的婚姻,为了家族事业的利益,不得不和那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结了婚,一起过了不到两年,实在没法过了,双方很友好的结束,没吵没闹,因为没有爱,也就没有恨,所以离婚比结婚还容易。
  这次婚姻,让单若兰明白了一个道理,男女之间,爱情这个东西,比婚姻重要,没有爱情的婚姻,男女生活在一起,像是在进行合法的卖淫,双方为了利益,不得不和内心不喜欢的人睡觉,比那些私底下卖淫的妓女妓男还下贱。心里没有爱,身体自然也没什么感觉,毫无快感的夫妻生活,每次像走过场一样,衣服扒光,往床上一躺,四肢伸开,接着就是男人猴急的干涩进入,有几次,单若兰做着做着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身上的男人是怎么折腾的,折腾了多久。
  这次为了利益的婚姻,让单若兰变成了一个性冷淡的女人,成为一个受害者,但她的家族事业却得到了很大的发展,算是给予她不幸中带来了点回报,可这样的回报,还不如不报呢。
  随着事业的蒸蒸日上,单若兰内心及身体里的那种冷淡也在慢慢的消失,渴望爱情的心,时不时的会撞击得她有些措手不及,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在和王老五相处短短几个钟头里,会是那么的愉快,她想拥有更多那样忘我的愉快。
  单若兰装着若无其事的听郝冬梅和司马文晴说话,内心却翻江倒海般,她不敢确定自己喜欢上王老五了,但她能从酸楚的内心里感受到,自己竟然为一个男人给另一个女人打了电话感到难受,本来这与她毫不相干,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这说明什么呢?难到才见过一面的男人,自己就喜欢上人家了吗?她想否定这种有些荒唐的想法,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去否定,她多期待此时打电话来的这个男人,不是打给别的女人,而是打给自己呀!似乎等他的电话,是从下午分手后就开始了,所以听到自己等的男人把电话打给了别的女人,她才这么的难过。
  还有一个女人心情不爽,这个女人就是陈默,他也是为男人感到心情不爽的,但不是为王老五,而是为她那个双胞胎的弟弟陈然。
  陈默和王老五他们分手后,打车回到酒店,处理完事情后,开车到她弟弟的学校,把陈然带到学校附近一个餐厅里吃饭。
  “陈然,你可别再喝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变成个酒鬼,像爸那样,整天离不开酒,我们从小不是看着酒把好好的一个家给毁了的吗,你总不能也学爸那样吧。”
  陈默作为姐姐,已经承担起了这个家的全部重担,她有时候身心疲惫得夜晚暗暗躺在被窝里一个人流泪到天亮,现在看到弟弟为了郝冬梅,也快变成个酒鬼了,能不伤心吗。
  看着陈然蜡黄的脸,作为姐姐的陈默,疼在心里,比自己受到了伤害还要难过。
  陈然最近确实被酒精折磨得没了人样,他闷着脑袋吃菜,没回答陈默的话,他习惯了姐姐像个母亲一样的在他面前唠叨。
  “你还是忘记冬梅吧,她不适合你,学校里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你,你为什么偏偏看上冬梅呢,她哪里好啊?值得你用一生的幸福去换取吗?”
  陈默苦口婆心的劝陈然放弃郝冬梅。
  “姐,冬梅是不是真的和那个老男人好上了?”
  陈然忽然冒出这么一句,他说的老男人,指的就是王老五。
  陈默觉得自己的弟弟怎么会如此说话,开口就说王老五是个老男人,这刺伤了她刚萌芽爱情的心,因为她已经喜欢上了王老五。
  “不许你这样说他!他哪里老了,不就是头发白了几根吗?那也是因为他心里苦闷得慌,才白的头发,你却说人家老,真是的,实在让姐伤心,你看你,说出的话,哪像个有学问的人啊。”
  陈然看着陈默的脸,心里像是明白了几分:“姐,你喜欢他,是吗?”
  “你……你瞎说些什么呀!我哪有喜欢他了?”
  陈默的心思被弟弟说破,脸唰的红到耳根,赶紧辩解。
  “那你脸怎么红了呀?我从没见过你提到别的男人时候脸红过,你肯定喜欢上了他。”
  陈然说完,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有吗?我的脸红了吗?我怎么没觉得脸红啊,我的脸本来就是红的。”
  陈默双手摸摸脸,狡辩说。
  “你又不是关公,还本来就脸红呢,骗得了别人,还能骗过我呀。喜欢就喜欢呗,干嘛不敢承认。要说这个王老五,还真是个男人,他没计较我帮盗窃他保险柜的人,还千方百计的帮我说好话,说实在的,我佩服他这样的男人,要是我是个女人,也会喜欢上像他这样的男人。”
  陈然叹了口气,接着说:“姐,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快点进攻,你这边攻下他了,我和冬梅才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凭你的相貌,他会看你的,说不定,他已经喜欢上你了呢。”
  “你把姐当什么人了?竟然打起姐的主意来,我是我,你是你,你的事情,少和我搀和在一起。”
  陈默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也觉得弟弟说的也是,要是自己和王老五好上了,冬梅不就可以和弟弟好了吗。
  “姐,你也该找个姐夫了,为了我,你耽误了这些年,要不是因为我,你早和那个李俊峰结婚了。对了,听说他在南方做房地产,发大了,资产可能过亿,成亿万富翁了现在,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对他的专访,还没结婚,也是个王老五,比你现在喜欢的这个王老五,可牛多了。”
  陈然多想让陈默嫁一个有钱的男人,那样,自己也可以买辆越野车开开。
  “你在我面前少提那个人,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就算他拥有世界上所有的财富,又能怎么样,你忘了吗?他因为你,才提出和我分手的,一个连我亲弟弟都接受不了的男人,姐能和他过一辈子吗?”
  陈默实在不想提起过去的事情,这是她内心里的一个伤疤,自己把什么都交给了的男人,可到头来,却是他提出分手,为此,陈默整整三天三夜泪没干过。
  “唉!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看不惯他那无赖样,说他穷得像个要饭似的,还说他是为了你的钱才和你好的,他也不至于离开姐,男人都有自尊心,怕别人说是吃软饭的。可他那时侯,连个正式的工作都没有,平时抽烟的钱,还是姐给他的,一个男人过到他那个份上,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当时那样说他,也是为了他好,说不准,他现在心里还感谢我那时候骂了他呢,要不是我,他能有今天吗?”
  陈然吃饱喝足,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10章:夹在女人间的王老五

  陈默这些年来,一直没忘记叫李俊峰的男人,不是没有男人追求她,而是她心里始终装了这个男人,她还记得李俊峰和她分手时说的那句话「我不混出个人样来给你弟弟看,以后再也不见你!」,陈默当然知道一些他现在的情况,他在南方有了作为,也知道他始终没结婚,可两人似乎在相互赌气,谁也不愿意主动与对方联系。
  现在不一样了,陈默有了心中喜欢的王老五,她觉得这个男人犹如一座山,显得是那么的坚实可靠,多年来,深埋在她内心里的那棵快枯萎的爱情种子,忽然像遇到了阳光和雨露,开始慢慢发芽,而且在不断的生长。
  “姐,你在想什么呢?”
  陈然见陈默像丢了魂似的呆呆的想心事,用手在她面前晃动两下问。
  “哦,没想什么,吃饱了没?”
  陈默回过神,问陈然。
  “姐,你放心吧,我知道喝酒不好,以后再也不喝了,总让你为我担心,对不起,我会认真把毕业论文做好的。”
  陈然这个时候,才向陈默道歉,他明白自己这个姐姐是多么的爱他这个弟弟,郝冬梅再怎么可爱,也不能取代姐弟的亲情,谁重谁轻,他还是能掂量的。
  “知道喝酒不好了吧?姐相信你,你也是个男人,应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姐还等着享你的福呢,等你以后有出息了,姐就把这个工作辞掉,帮你的忙去。”
  陈默笑了,开心的那种,因为她担心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姐,我想学开车,我们学校有驾驶培训,比外面的便宜,很多同学都在学呢。”
  陈然很喜欢汽车,陈默是知道的。
  “好啊,那你报名吧,需要多少钱,姐给你就是,以后拿了驾照,姐的这辆QQ你也可以开。”
  陈默爽快的答应,她认为这样也好,让弟弟转移些精力,不要总没事的想郝冬梅。
  “开QQ有什么劲,等我以后毕业了,第一年挣的钱,就买辆北京吉普越野车,那才叫酷,还要参加越野俱乐部,以后考个职业车手的证,我还想参加越野拉力赛呢。”
  陈然好高骛远的毛病,一点不像陈默的沉稳扎实,两个双胞胎姐弟,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得了吧,你总爱吹,等你上班了,就知道生活多么的艰难,姐不希望你以后成为一个「思想家」,我只期望你能成为一个实干的平凡人。”
  陈默了解弟弟的性格。
  姐弟俩吃完饭,一直聊到八点多,陈默把陈然送回学校后,驱车回酒店。
  王老五是在八点二十分到的海星酒点,他今天没喝酒,因为赵景辉不喝酒,如今的村长,不喝酒的恐怕没几个,王老五可以从他这个习惯中判断出,他应该是一个难得的好村长。
  吃完饭,赵景辉跟侯宝生和李仕兵去了豪情酒吧,王老五直接来海星酒店接郝冬梅。
  郝冬梅她们四个女人,吃完晚餐后,开始具体的商谈一些投资事宜,餐桌上摆放了水果盘,里面有鲜艳的各样水果,可都没有人动过。
  王老五在酒店外面给郝冬梅打了电话,说自己到了酒店,问她能否出来。
  郝冬梅接到王老五的电话,问司马文晴自己可否先走,司马文晴却说:“你把电话给我。”
  司马文晴接过郝冬梅的电话,看了眼单若兰后,对着电话说:“武哥,我是文晴,你到天鹅包间来,我们都在这里呢。好的,一会见。”
  说完,挂断了电话。
  郝冬梅不明白司马文晴为何要让王老五进来,单若兰就更奇怪了,但都没问。
  “单总,我们该谈的都谈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么一大笔投资,我得慎重,也不好现在给你具体的答复,我找了一个对风投有经验的人来,想请他帮参考一下,所以,我也不避讳,想介绍你认识这个人,等会呢,他也许会问你一些问题,可能都是我没想到的,请你别介意。”
  司马文晴很直白的把他让王老五进来这里的原因说了。
  单若兰这才知道,司马文晴为何叫王老五进来,她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司马文晴和这个男人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最起码可以证明一点,司马文晴很信任王老五。
  郝冬梅听了司马文晴的话,才知道她让王老五进来是为了帮她做决定的,她也认为只有王老五能判断出海星集团是否和单若兰合作,因为在郝冬梅心中,王老五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王老五下车后,陈默刚好开了车进到停车场,她在车上一眼认出王老五,把车直接开到他身边停下,伸出脑袋问:“武哥,你怎么在这里?”
  王老五今天这是第二次见到陈默,见她伸出头来和自己说话,笑着走上前来:“你不是交代给我一个任务吗?我是为了完成你的那个艰巨任务而来的。”
  “啥?任务?什么任务?”
  陈默一时想不起请王老五劝说郝冬梅的事了。
  “找冬梅呀,不是你让我找她吗?劝她别那样冷冰冰的对待陈然。”
  王老五回答道。
  “你看我,都忘了这事,不用了,我刚从陈然那里回来,他现在好多了,也答应我以后不再喝酒。”
  陈默说着,下了车,和王老五面对面的站在一起,车灯没关,两人站的位置是车门边,从远处看,似乎两人像对情侣一样的贴在了一起。
  司马文晴觉得王老五应该进来了呀,怎么还没到,给郝冬梅说:“冬梅,武哥是不是找不到地方,你去看看。”
  于是,郝冬梅出来,在酒店大堂也没看到王老五,走出酒店旋转的玻璃门,一眼看到王老五和陈默像情侣一样站在那里的样子,她以为两人正在亲热呢,顿时心中觉得像丢了贵重东西一样的失落,呆呆的看了几秒钟,然后转身进了酒店。
  司马文晴见郝冬梅眼含泪花,满脸阴云的进来,疑惑的看看她身后,没见王老五,问郝冬梅:“武哥呢?怎么没来?”
  郝冬梅没说话,小嘴噘起,强忍住没让眼泪流眼眶,坐回她的位置上,也不回答司马文晴的话。
  单若兰也觉着不对,默默的看着郝冬梅难受的样子。
  王老五和陈默没看到郝冬梅,两人谈论的是陈然的事情。
  “等陈然毕业,武哥,还得麻烦你帮他联系一个好点的单位,本来学校要留他,可他不想在学校搞课题研究,想出来闯一闯,你认识的人广,那些好的企业老总,你也多少认识几个,你帮说说,我不想让陈然一出来,就待业。”
  陈默请求王老五帮陈然找工作。
  “好,我留意着,要是有合适的,我会帮他的问问。陈然这个小伙子,以后能有出息,只是现在有些浮躁,等他平和些,是能干出点大事来的。你这个姐姐真不容易,能培养出这么个好弟弟。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岛城这个地方,虽然不大,可不好闯啊。”
  王老五很爽快的答应陈默,他说陈然能有出息,不是为了让陈默高兴,而是他确实这么认为的,而且他对陈默姐弟俩也很有好感。
  “谢谢你,武哥,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能有你这样一个哥,我和弟弟都很幸运,要不是你……”
  陈默又要提起盗窃保险柜的事。
  王老五知道她下面要说什么,连忙打断陈默的话:“哟,你们司马总经理还等我呢,我该进去了,不然,她该批评我了,有空再聊。”
  说完,没等陈默说话,急匆匆的朝酒店门口走去。
  “冬梅,你倒是说话呀,是武哥不愿意来吗?还是别的什么事?真是急人,你这样一声不吭的,到底是怎么啦?”
  司马文晴有些不高兴的问郝冬梅。
  “哥他……你让他自己说吧!”
  郝冬梅正要说,见王老五已经在一个服务员陪同下进来了。
  司马文晴和单若兰朝门口一看,王老五笑哈哈的说:“不好意思,刚才外面遇到个熟人。哟!若兰也在这里啊。”
  王老五看到了单若兰。
  “什么熟人,是漂亮的女人吧?哥总是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
  郝冬梅酸溜溜的说。
  “女人?武哥,你不会是……”
  司马文晴还没说完,王老五却哈哈的笑了:“是你们酒店的陈默,在停车场遇上的,和她聊了几句。”
  王老五不说出是陈默还好,他一说是陈默,连司马文晴的脸也阴沉了下来:“你怎么认识她的?”
  单若兰看看气氛不对,还没等王老五回答,走上前来,微笑着说:“王先生,又见到你,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短短几个小时,我们就第二次见面了。”
  说完,伸出手来。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11章:半路杀出个王老五

  王老五正不知道该怎么给司马文晴回答呢,被单若兰这么一解围,立刻找到了台阶,伸出手和她握在一起:“是啊,这就叫缘分哪!”
  说完,自个哈哈的大笑起来:“原来你和文晴早就认识呀?我下午给你们介绍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呢?”
  郝冬梅眼睛始终盯着王老五和单若兰握在一起的手,短短几分钟,她内心遭受了两次打击,憋屈得真想扑到王老五身上,咬他几口,捶他两拳。
  爱是自私的,同样是身体接触,爱人与自己怎么接触都行,可就是不能与别的人接触,实在没有理由,这个没有理由的事实,造成了很多的历史悲剧。
  郝冬梅此时的心,像针扎一样的痛,尽管以前也知道王老五和蒋晓芊、寒冰、江雪和司马文晴有过暧昧的关系,可那时候她还没陷得太深,对男女的事情处在似懂非懂中,所以没怎么难受,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把王老五当作是自己的爱人。
  单若兰看了司马文晴一眼,把被王老五握住的手抽回来,还感觉手烫烫的。
  握手本来是一件平常的事情,是人与人交往中再正常不过的事,即使是男女也不例外,可要是心中对对方有了那么点意思,这握手就不那么平常了,多少搀杂了点欲。所以单若兰会觉得被握的手在发烫,其实不是她的手发烫,是她的心在发烫。
  “司马总经理和我,其实也是第一次见面,下午碰到的时候,还不认识。”
  司马文晴:说:“是啊,单总是不声不响的来,没想到一来,还没和我们见面,先和武哥认识了,比起我和单总,武哥与单总已经算是老朋友了,所以才请武哥到这里来。”
  司马文晴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给王老五说:“武哥,你请坐。”
  王老五坐在司马文晴和郝冬梅中间:“文晴,你叫我到这来,是有什么事吧?”
  “是这样的,我们正在和单总谈投资的事情,我呢,对风投不是很懂,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想请你帮参谋参谋。”
  司马文晴说。
  “这合适吗?这可是商业机密,我一个外人,不好涉入吧?”
  王老五是看着单若兰说的。
  “没关系的,王先生也不算外人。”
  单若兰微笑着回答说。
  司马文晴让秘书把单若兰带来的一些材料交给王老五看,王老五边打开边说:“这么多,看来准备得很充分哦。”
  说着掏出香烟,拿出打火机,可是看了看在座的都是女人,又看了眼司马文晴的肚子,只好又把烟放回去,但手却把玩起打火机来,开始认真的看文件。
  司马文晴看到王老五手里的打火机,想到了和他最初的认识,心里涌起阵阵的酸楚,眼睛看到了他鬓角上的白发,比一年前看上去老了许多,看着看着,眼睛朦胧了。
  王老五大概的翻了翻,然后抬头看着单若兰说:“这里面少了两样重要东西。”
  “哦,请说。”
  单若兰脸上立刻没了笑容。
  司马文晴也惊讶的看着王老五,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问题来。
  王老五把背靠在椅子上,微笑着说:“第一件,是你们的资产负债表,上面没有。你们不可能没向银行贷款?也不可能没有没收回的应收帐款吧?第二是你们的股东名单这里没有,是不是也像别的私营矿一样,有政府官员参股呀?难道你们没有别的股东吗?”
  王老五这么一开口,把两个女强人都给雷住了,从司马文晴角度看,王老五提的这些,都是她没想到的,而从单若兰角度看,这些都是最敏感的。
  司马文晴把头转向单若兰,那意思是问:「他说的这些,你们都有吗?」
  单若兰这个时候不开口看来是不行了,所以她脸上堆满笑容的说:“果然是个行家,王先生该去做实业才对。”
  然后欠起身体,双手肘支撑在桌子上接着说:“先说负债情况吧,银行贷款是有的,所占的比例是我们全部资产的百分之三十不到,即使是那些上市公司,有很多公司也不可能低于我们的这个负债率。对于那些应收帐款没收回的死帐呆帐,我会让财务整理出来,过两天传过来。关于有没有政府官员参股的事情,这个据我了解,没有,可能会有,用的是别人的名字也说不定,这个我父亲应该比较清楚,我很少过问,但从表面上看是没有的。我们没提供股东名单,是出于不想这么早的透露股东的情况,这也是股东们不愿意的原因,即使以后海星参股,我们也会严格遵守这个约定,除了官方外,绝不向任何人任何机构透露。”
  司马文晴听完单若兰的话后,说:“也不早了,先谈到这里吧,呵呵,我都有些累了。单总,你能等一等吗?我家肖战两天后回来,要是不耽误你的时间,我看,还是等他回来我们再谈,可以吗?”
  单若兰这次来,是不想空手回去的,新的项目需要资金,而她对海星比较感兴趣,很希望能和司马文晴达成共识,本来都谈得差不多了,可半路杀出个王老五,他的问题让司马文晴又开始犹豫起来。这个王老五,还真有他的,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关键。单若兰没怪罪王老五的意思,而是钦佩他的能力。
  “我有时间,岛城这个地方,气候不错,我很喜欢,正好可以好好的休息几天。”
  单若兰回答司马文晴。
  “那就这样,冬梅,你陪单总在我们酒店好好转转。”
  司马文晴站起身来,算是送客了。
  单若兰站起来,看了王老五一眼,说了声再见后,和郝冬梅出去了。
  司马文晴让秘书出去端茶来给王老五,重新坐下后问:“武哥,你觉得我们海星能和他们合作吗?”
  “这个怎么说呢,合作是双方的,是人的合作,与什么样的人合作才是关键,对于说项目,不是主要的,只要人可靠,我认为可以合作。”
  王老五没正面回答,也不好回答。
  “那你看单若兰这个人怎么样?毕竟男人看女人更能看透。”
  司马文晴又问。
  “哈哈,我和她刚认识没多久,无法给你准确的答案,但我建议你侧面的了解一下他们企业的情况,比如让资产评估机构,对他们的资产做一个客观的评估比较好,同时也了解一下他们的管理层素质,我想,肖战应该早有安排的。”
  王老五手里还在玩着打火机。
  司马文晴看着她手中的打火机,忽然问出一句:“武哥,你还想寒冰吗?”
  王老五的手立刻停止转动打火机,呆呆的看着司马文晴:“她结婚了吗?过得好吗?”
  司马文晴很想给王老五说实话,告诉他寒冰生了个儿子,是他的孩子,想让他去把寒冰接回来,可是,寒冰不让她说,司马文晴觉得王老五很可怜,自己有个孩子都不知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她结婚了呢?”
  司马文晴明知故问,她早已经在电话中听寒冰说起陈铭川夫妇到她诊所的事情。
  “哦,我是听一个从欧洲回来的朋友说的。”
  王老五端起杯子回答完,然后喝了口水。
  “别再一个人苦熬了,和冬梅结婚吧,她是个好姑娘,你们会幸福的。对了,我准备让冬梅任大堂经理,她在酒店这个行业里,很有天分。”
  司马文晴自从和肖战结婚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尤其是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后,更是一天一个样,变的越来越平和沉稳了。
  “谢谢你,文晴,真的,这一年多来,发生很多事,我心里愧疚啊,暂时还没有成家的打算,我有时候,自己都讨厌自己,觉得自己欠的情债太多,也许这是老天爷在惩罚我吧,现在都害怕听到结婚两个字了。呵呵,你别笑,我说的是心里话。”
  王老五见司马文晴笑了。于是把话题转移开:“你也别这么累,为了孩子,要保重身体,以后有什么我可以为你们做的,或者是有什么困难,尽管给我说,我一定尽力。”
  “武哥,我该感谢你,是你让我懂得了什么叫爱,把我从一条放纵的道路上拉了回来,所以才有今天的幸福,我真心的祝福你,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尽快结束你的单身生活。”
  司马文晴动情的说,她这是真心的祝福,祝福这个她曾经深深爱过,也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
  “你送我的打火机,我一直在用。”
  王老五看着手里的打火机说,他本来想说:「看到打火机,我都会想到你。」
  但这话现在不能说了,因为司马文晴已经快当妈妈了。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12章:冬梅和汇音的聊天

  “以后少抽点烟,对身体没好处。”
  司马文晴看着王老五的白发,总是有种沧桑感。
  郝冬梅这个时候进来,听到司马文晴给王老五说的话,接了过去:“文晴姐姐说得对,我说过哥多少次,让他少抽点烟,可他总是答应了没做到。”
  说着,坐在王老五身边。
  “你带单总都看了哪些地方?这么快回来了?”
  司马文晴问郝冬梅。
  “哦,她说想早点休息,以后再看,于是我陪她上楼回房间,就下来了。”
  郝冬梅回答完,问司马文晴:“文晴姐姐,你真的要把钱投资给他们吗?”
  “呵呵,你是怕文晴姐姐吃亏吧?”
  司马文晴笑了,她明白郝冬梅的心思。
  “是啊,那么大一笔钱,要是以后亏了怎么办?”
  郝冬梅是真的担心司马文晴吃亏。
  “看看,武哥,我们未来的大堂经理,郝经理,就是好,哈哈,胳膊肘还是朝着里面呢。”
  司马文晴开心的笑了。
  “祝贺你啊,冬梅,要当经理了,以后我到这里来,你可要多多关照哦。”
  王老五开起玩笑。
  郝冬梅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下头:“你们这么取笑人家,要是以后我没当好这个经理,你们又有理由笑话我了。”
  “你放心,有司马总经理在,加上我支持你,你会很快胜任的。”
  王老五摸了摸郝冬梅的头说。
  司马文晴看到王老五那不经意的亲密动作,心里想:「看来寒冰是对的,这才是以后幸福的一对。」
  “哥,你不是说有话给我说吗?什么事不能电话上说呀?”
  郝冬梅抬起头来问。
  “哦,一开始是有话和你说,但现在没了。”
  王老五回答完,看看表说:“不早了,文晴你也该早些休息,冬梅,我送你回去吧。”
  郝冬梅和王老五出了酒店,问王老五:“哥,真的没话和我说吗?”
  郝冬梅以为王老五在司马文晴面前不好说什么,所以出来后又这么问。
  王老五哈哈的笑着说:“真的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娘什么时候回?我好安排时间陪她老人家到处逛逛。”
  王老五也学会了撒谎。
  “娘说下个星期就回,说家里少了她,鸡和猪什么的都没人喂,还有她那个小卖部,是请了个亲戚帮照看的,也不好耽误人家太长时间。”
  郝冬梅还真以为王老五是为她娘的事呢。
  两人聊着,到了公寓楼下,郝冬梅问:“哥,上去坐会吗?”
  “不了,出来一天,也累了,该回去早点休息,你也早点休息吧。”
  王老五把车掉了个头,回郊区别墅了。
  郝冬梅站在公寓大厦门前,看着王老五的车走远了,才叹了口气,转身进门。
  回到公寓,郝冬梅母亲在看电视:“冬梅,今天咋这么晚回来呢?”
  “哦,酒店有事,娘,你一个人吃的什么呀?”
  郝冬梅回答后问。
  “你吃了没?还给你留着呢,今天我做了凉皮,要不要吃一点?”
  郝冬梅母亲站起来,要到厨房给她拿吃的。
  “娘,不用了,我今天吃的挺饱,你坐下,我有话和娘说。”
  郝冬梅拉住母亲的胳膊,让她坐在沙发上。
  “啥事?”
  郝冬梅母亲刚坐下就问。
  “娘,我要当经理了,大堂经理,还要涨工资,比现在多很多。以后,你到我这里和我一起过吧,我能养活你,再过两年,我买套房子,就娘和我两人住。”
  郝冬梅把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说。
  “哟!冬梅出息了,也要当经理啦,这是好事呀!不过,娘才不来和你一起过呢,除非你有了家有了孩子,娘会到这里来帮你照看孩子做家务,但要是你还是这么一个人过,娘可不来。”
  “人家还小,现在的人都是三十好几才结婚,我才多大呀,怎么可能就结婚,再说,想结也没合适的。”
  郝冬梅像个孩子似的,在母亲身上磨蹭几下,撒娇的说。
  “还小啊,娘有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有三四岁了。你和他不是都可以自如的进出他的家了吗?还说没对象,我和小武的娘说起了你们俩的婚事,他娘一百个愿意,现在就看你和他了,只要你们点头,婚事随时可以办,小武的娘可是等着抱孙子呢。”
  “娘你怎么和人家说这些呀?还以为我没人要似的,真是的,哥他才不稀罕咱呢,他身边也不缺女人。”
  郝冬梅想到了今天看到王老五和陈默在一起的样子,心里就酸酸的。
  “一个单身男人,还是那样有钱的男人,身边怎么会没女人呢,你要是再不把他抓紧了,小心他真的和别的女人好上。冬梅,你给娘说句实在话,你稀罕(陕北话,可以理解为喜欢的意思)你哥不?”
  “娘,你又来了!”
  郝冬梅脸顿时红起来:“人家以后再也不和你说这些了。”
  “呵呵,娘就知道,你心里有他。娘就要回去了,现在终于看到你在这里生活得这么好,娘也放心了,要是你爹他还……不说了,早点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娘,你先睡,我还有事。”
  郝冬梅说完,站起来走到电脑桌子前,打开电脑。
  “别太晚了,冬梅。”
  母亲打了个哈欠,嘱咐郝冬梅一句,自个上床睡下。
  郝冬梅应了一声知道后,开始登陆QQ,她想看看杨汇音在不在,想把自己升职的事情告诉她,让她也为自己开心开心。人都这样,有什么高兴的事,都会有与他人分享的冲动。
  她刚点开,QQ上出现了有杨汇音的留言:纯洁的女人(杨汇音的QQ名)冬梅,好久没和你联系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工作还那么累吗?你娘她还在你那里吗?你哥他好不好?要是你上QQ我不在,就给我短信,我想和你说点事。
  郝冬梅马上用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不一会,「纯洁的女人」头像变成了彩色的,郝冬梅立刻熟练的敲打起键盘。
  开心梅(郝冬梅的QQ名)汇音,你上来了?你的留言我刚看到,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好呢?
  纯洁的女人:(一个调皮的表情)先说说你哥吧,他最近怎么样?
  开心梅:(一个很生气的表情)他还是老样子,把我当妹妹,身边总是围了很多漂亮女人。
  纯洁的女人:他又和什么样的女人好上啦?你不是都住进他公寓了嘛,难道他又看上别的女人啦?
  开心梅:你不知道,他可坏了,今天,我还看到他和我以前的一个领班亲密的在一起呢。
  纯洁的女人:也许是你误会了呢,说不定他和人家谈什么正经事呢。
  开心梅:还有一个四川来的,一个女王老五,年轻漂亮不说,还特有钱,与我们海星谈合资的事情,你知道吗?原来哥和这个女人早认识,两人还一起去打高尔夫呢。
  纯洁的女人:看来你心情不是很好,我给你说点可以让你高兴的事吧,我过几天要去岛城出差,我们可以见面了。
  开心梅:真的?不是哄我开心的吧?
  纯洁的女人:当然是真的,初步定在下个月十号左右,到时候,我会给你电话。
  开心梅:太好了!我们可以再回到学校的夜市摊上,吃烧烤了。对了,汇音,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纯洁的女人:什么好消息?先别说,让我猜猜。
  开心梅:你肯定猜不到。
  纯洁的女人:肯定是你升职了或者加薪了,对不对?
  开心梅:你咋就这么聪明呢,你能不能不聪明一次,每次我的事情,你一猜就对。
  纯洁的女人:恭喜你,冬梅。说说,是不是升领班了?
  开心梅:不是领班,是经理,大堂经理,比领班职位还高一格。
  纯洁的女人:太好啦!你知道我高兴得都快流泪了吗?你哥知道了吗?
  开心梅:刚才他还送我回来呢,但不是我告诉他的,是我们总经理给他说的。
  纯洁的女人:你们总经理,不就是那个出国去的寒冰的表姐吗?你知道寒冰的情况吗?
  开心梅:不知道,总经理,从不在我面前说这些,我问过几次,可司马总经理总是不肯说。
  纯洁的女人:你哥心里真苦,他肯定还没忘记过去他认识的那些女人。
  开心梅:汇音,你说的没错,哥的头发都白了,与过去比,老了很多呢。
  半天,杨汇音那边没说话,好像离开了似的。
  开心梅:汇音,还在吗?咋不说话了呢?
  纯洁的女人:还在,冬梅,我有点累了,想睡觉,你也早点睡吧。
  开心梅:好的,那你快去睡吧,晚安,汇音。
  纯洁的女人:晚安,冬梅。
  郝冬梅边关电脑边想:「汇音今天这是怎么啦?平时都是我先说困了,她还硬要拉我和她聊,难道她不舒服吗?」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13章:陈默的选择

  司马文晴在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好,她不是想丈夫,而是想王老五和陈默两人,如果是纯粹两人的事情,和她没任何关系,可一个是自己酒店的员工,一个是自己曾经爱过,表妹寒冰为他而远走国外的男人,这就不得不让她深思了。
  “两人怎么会呢?没道理呀?难道陈默和我以前一样?”
  司马文晴干脆坐在了床上,背靠床头,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看上去像是发胖的女人那样小腹有个小油肚。
  司马文晴用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想到了寒冰给王老五生的那个孩子,她拿起床头的手机,找出存储的照片,翻找到寒冰抱着孩子的那张。
  手机画面上,寒冰穿了一件高领奶白色毛衣,脸上挂着那种为了照相好看才有的表情,两个浅浅的酒窝,仍然还是那么的迷人,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睛水汪汪的,双手抱着一个只露出一张小红脸蛋的孩子,明显,天气很凉,孩子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
  从孩子的那双眼神中,可以看出一些王老五的神情来,小家伙正把右手拇指放在嘴里吮,凝神好奇的朝拍照人那里看,用他还没被污染的那双黑眼睛,探索着这个纷繁而污浊的世界。
  寒冰说这个孩子的名字叫王寒,小名寒寒,是孩子的父亲王老五给起的名。
  司马文晴看着照片上的母女俩,眼眶湿润:“冰冰,寒寒,你们母女可真是冷啊,冷得我心里像结了冰似的!”
  司马文晴用手抹了抹泪,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她似乎决定了什么事情:“我不能再让他对不起冬梅了!”
  第二天一早,司马文晴到酒店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秘书找陈默到她办公室。
  陈默在接到总经理秘书电话的时候,心中有些担忧,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总经理怎么一早的要见自己呢,她放下电话,忐忑的到了司马文晴办公室。
  “陈默,你是酒店的老员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每年都是我们海星酒店评比中最优秀的,可一直没给你升职,委屈你了。”
  司马文晴坐在她总经理的位子上,看着这个酒店最好的领班,从陈默的那张漂亮的脸上,司马文晴看到了她眼睛里流露出那种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神情。
  「看来是真的,她确实喜欢上了武哥。」
  司马文晴心里想。
  陈默回答:“谢谢司马总经理的夸奖。”
  她想:「难道是要给我升职了吗?」
  “我们在南方酒店下属的旅行社,已经开始运营,需要人手,缺少管理的人,目前都是肖总在兼着旅行社经理,而他又比较忙,所以我想来想去,你过去最合适,今天找你来,是要告诉你,把手中的工作,尽快交给你的助理,下个星期,你就到南方去,至于待遇,享受经理中层待遇。”
  司马文晴一脸的公事公办,似乎没任何的私人恩怨。
  陈默赶紧说:“司马总经理,能不能派别人去,我……我弟弟还在这里上学,就快毕业了,你知道现在找个工作很难,我想帮他找个好点的工作,所以……所以请你考虑,是否安排别人去南方。”
  陈默觉得很意外,尽管自己想升职已经很久了,可现在忽然来了这么个机会,自己还真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她主要是担心自己去了南方后,与王老五接触的机会少了,现在她才明白,自己似乎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哦,是吗?你这样说的意思,是在拒绝我吗?”
  司马文晴表露出很不高兴地样子。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很感谢司马总经理的信任,我也不想失去这么个好机会,可是……”
  陈默还没说完。
  司马文晴打断她:“陈默,要是你觉得我这样安排你难以接受,我也不勉强你,我完全可以找别的人去,不过,我们酒店制度你也清楚,员工不能因为个人或家庭问题,而影响工作,你是个好姐姐,我也很同情你,可酒店不是福利机构,不能用同情来经营吧,所以要是你觉得你的弟弟比工作重要,那你尽可以去忙你弟弟的事情,不用再上班了!”
  司马文晴是下了决心的,她才不会顾忌别的。
  资本家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狠,司马文晴也不例外,她狠起来,可不比一般的资本家差,不然她也成不了资本家。
  “司马总经理,我不是这个意思,请你别误会,你能让我考虑考虑吗?”
  陈默害怕了,她听明白司马文晴的意思,要是自己不服从她的安排,就得从酒店滚蛋,她不想失去这个工作,现在要找个这么好的工作可不容易,所以她害怕了。
  “不,我不能因为你,而改变酒店的制度,员工必须服从酒店的一切合理安排,这是在签合同时你就知道的,我安排你到南方,没有不合理吧?”
  司马文晴一付不容陈默考虑的架势,她确实也没不合理的给陈默安排工作,不仅给她升职,还给了她一个以后发展的机会。
  陈默呆呆的怔住了,一时没了主意。
  司马文晴看着她,在陈默慌张的漂亮脸蛋上,司马文晴看到了自己作为一个能主宰别人命运的资本家的优越感,她很享受这样的优越感。
  陈默妥协了,她没有别的选择,为了不丢掉这个工作,她只有妥协:“好吧,我去南方。”
  在答应司马文晴时,她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忍不住的盈满了眼眶,本来应该感到高兴,换谁都会高兴,可陈默却高兴不起来。
  “这就对了,我相信你能在新的岗位上,仍然会做的像以往一样的优秀。尽快移交你手头的工作,办理到南方的所有手续,那边目前条件会比较艰苦,有时候可能还要亲自带旅行团。酒店的旅游业务这一块,才刚刚起步,南方那边,在酒店正式投入运营前,主要是靠旅游来挣钱,你以前学的就是这个专业,这样安排,也算是发挥你的特长。你安心的在那边工作,对于你弟弟是事情,我会留意的,是要有合适的企业,我可以帮忙,他学的是什么专业?”
  司马文晴见陈默眼眶里没流出的泪,知道她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很艰难的,是在自己逼迫下才不得已答应的,司马文晴联想到,要是自己处于陈默这个角色,会比她还难以取舍。
  “谢谢司马总经理,我弟弟学的是计算机专业。”
  陈默回答。
  “哦,这个专业找工作应该不难。”
  司马文晴站起来:“就这样吧,希望你在新的工作岗位工作愉快。”
  伸出手来。
  陈默站起身,伸手和司马文晴握在一起:“我会努力的。”
  说完,转身走出了司马文晴的办公室,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在生存与爱情面前,只好选择生存,这是陈默无奈的选择。
  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在没有面包和牛奶时,还能把爱情当饭吃的?
  司马文晴看着陈默走出办公室的背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人有时候活得真是难!”
  要是没有个人的感情在里面,司马文晴也不至于这么做,她说这句话,不仅是说陈默,也是说她自己,她也很难。她拿起电话,给大堂李经理说让郝冬梅到总经理办公室来一趟。
  郝冬梅在大堂的总服务台,早晨退房的客人很多,四个服务员都很忙,大堂的李经理走过来,在郝冬梅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接替了郝冬梅的位子。
  陈默乘电梯下到一楼,因为酒店早餐时间也是她最忙的时候,她在电梯里已经把自己眼泪抹干,才出电梯,遇到了郝冬梅。
  郝冬梅等电梯门一开,正要跨进去,看到陈默出来,看见她哭过,有些奇怪,可她因为昨晚看到陈默和王老五在一起,所以没像往常那样叫陈默为陈默姐,而是喊:“陈领班好。”
  算是打了个招呼。
  陈默也没在意,而是回答:“你好,冬梅。”
  说完,匆匆走向餐厅。
  郝冬梅到司马文晴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人事部的张经理也在,她刚进门,司马文晴就说:“冬梅,一会你参加部门经理的会议,现在,你和人事部张经理去办理手续。”
  郝冬梅答应一声,跟随人事部张经理出来。
  “恭喜你,冬梅,我任人事经理以来,你是升得最快的一个。”
  “谢谢,我觉得压力很大,还不知道能不能胜任呢。”
  郝冬梅回答。
  “对了,餐厅的陈领班要到南方任旅游部经理了,刚才我听司马总经理说的。看来这次人事变动,会很大。”
  “哦,陈默要去南方啊?什么时候?”
  郝冬梅惊奇的问。
  “下个星期就会去报到,刚才司马总经理让我把她的一切手续准备好。”
  人事部张经理回答。
  这个消息,郝冬梅觉得实在意外,陈默可是酒店最好的领班,怎么去当旅游部经理了呢。难道刚才见她哭过,是因为这个事情吗?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14章:香孩儿赵匡胤

  王老五第二天到书店,买了些关于宋朝的史书,正史野史歪史,只要是涉及宋太祖赵匡胤的,他都买。
  自从唐朝李世民杀害亲兄弟当上皇帝的玄武门事件后,历代皇帝,都害怕自家的隐私暴露给世人,(皇宫里的生活,自古都不怎么干净,为了权力,杀父害兄的骨肉相残是屡见不鲜,这些丑事,自然不能让老百姓知道。生怕老百姓说三道四,影响不好,于是一个个都开始干预写史书的人,要知道,当时记录历史的人,别说吃饭,连小命都拽在皇帝的手心里,所以也就不敢实事求是的写,写的大都是为了讨好皇帝,有的甚至为皇帝歌功颂德,否则他就写不了书,做不了官,甚至小命不保,哪还有像司马迁那样,被割了命根还坚持实事求是的史学家,连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都只敢写到五代十国,不敢提及赵匡胤半个字。司马光后,就更没有真正史学家了,即使有,也被当时的皇朝社会给灭了或是掩盖了。
  这样写出来的史书,能算是史书吗?
  所以从李世民那一代皇帝开始,所谓的正史都有水分,野史和歪史,泛滥成灾也就不足为奇,民间传说越加地丰富,有的甚至神乎其神,把帝王将相的生活,评讲得无比神秘,所以才有了很多的野史故事,歪史编撰等,也给我们现代人提供了丰富的民间流传故事。
  王老五不懂历史,他不做历史研究,只是想查找合欢佛在历史上都有些什么故事,合欢佛的历史本来就没多少人知道,查找起来谈何容易,但他遇到赵景辉后,从他口中知道合欢佛在唐代完了后的一丝消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经过翻查史书这么一折腾,王老五对赵匡胤这个武功皇帝才算是有了个初步的了解:原来,赵匡胤家祖籍在涿州,但他生于河南洛阳,小名叫香孩儿。
  据记载,公元927年3月21日(阴历九二七年二月十六日)赵匡胤生于洛阳夹马营的一个军人家庭。
  民间传闻说,赵匡胤出生时,出现了「赤光绕室,异香经宿不散,体有金色,三月不变。」
  的奇异现象,父母为此给他起了个小名叫「香孩儿」,一个会散发香味的孩子,父母当然喜爱。除了屎壳郎,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动物喜欢臭。
  赵匡胤父亲赵弘殷,曾是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四代王朝的禁军将领,所以《宋史》太祖本纪中记载:「宋太祖起介胄之中。」
  说他是武将之后。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将军的儿子会武功。受父亲的遗传,加上在军营长大,赵匡胤从小酷爱武术,先天遗传,加上后天熏陶,才造就了他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皇帝。
  赵匡胤是纯种的汉人,没经过任何优良杂交,后来能当上皇帝,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不是杂交的,也很优良。赵匡胤的属相是猪,不是龙,这又说明一点,属相的好坏,不代表其人的优劣,属龙的也许是条蛇,属猪的也不一定笨到像猪一样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只要努力,还是能成为「真龙天子」的。
  少年时的赵匡胤,英俊潇洒,用当代人的话说,他长得十分有型,是个很有型的漂亮小伙子。《宋史》中是这样评说他长相的:“既长,容貌雄伟,器度豁如,识者知其非常人。”
  意思是说,赵匡胤的相貌,让人看了后,都认为他不是一般的人。说明他长得实在很帅,能让人看一眼就记住,这多半是指女人看了后的想法,要是男人看了后都说他非同一般的人,那么,他的相貌魅力,可以说是大大超出了他的人格魅力,世间这样的男人,还真是不多见,恐怕潘安也难以与其比美了。
  身高貌美,气质又好,要是在当今这个只重外表不认内心的社会,赵匡胤肯定能成为一个大红大紫的明星,会迷倒许多青春美少女,让老太太都能变得年轻,小少妇都变得纯情可爱。
  所谓乱世出英雄,长在江河破碎时代的人,不成为土匪就肯定能当英雄。
  赵匡胤出生时,威赫数百年的大唐帝国已经在世界上消失了整整20年。—个盛世的时代消失了,接踵而来的,就是让老百姓遭受苦难的长久不息的动乱。
  赵匡胤可谓是历史上武功第一高强的皇帝,他自创的太祖长拳,整套拳路演练起来,虎虎生风,而且实用,拳路风格充分体现了北方人的那种豪迈勇武的特征,成为当今中国武术界的六大名拳之一,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他的奇迹还不止这一个,他还创造了“大小盘龙棍”也就是后来我们知道的双节棍。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武术练到能自创套路的学武之人,在那个崇尚武力的乱世年代,即使成不了皇帝,那也是可以成为一代名将的,更何况赵匡胤是个能文能武的盖世奇才,能不干出点惊天动地事情来吗?
  要是没有赵匡胤发明的这个双节棍,恐怕现在社会上会少了很多的精彩娱乐,比如李小龙也许就只会拳脚功夫而不会用双节棍表演了,小周也许就不会唱出《双节棍》那样好听的歌来,要是没有了这些,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遗憾终身啊?之所以有这些好玩好看的,考证起来,还得感谢我们的宋太祖赵匡胤。
  赵匡胤自幼勤奋好学,当然,这与他父亲的严厉教导和给他创造良好条件是分不开的。在赵匡胤幼年时,他父亲多次要他放弃学武,专心学文,因为他父亲本身是一个武夫,认为武功再高,也只能帮别人打天下,不能自己治天下,所以替他请了一位很有学问的老师,让赵匡胤在小时候就打下了扎实的文化基础,懂得了一些治国平天下的帝王理论。要是史书上记载的是真的,那么,他父亲可是从小就开始培养赵匡胤当皇帝了,就像现在的父母,总是希望孩子成为某方面的天才。
  赵匡胤喜欢读书,他喜欢读书到什么程度呢?据记载,他喜欢读书达到了「手不释卷」的地步这可能有些夸张,但也可以从中看出,他不是个大老粗,还是懂点文化的。
  赵匡胤十九岁结的婚,在那个年代,他可算是晚婚了,在当时,一般男人,十五六岁就结婚生子,可赵匡胤直到十九岁才结婚,可以说是个超好青年,没有在乱世中学坏(当然,与女人结婚也不是什么坏事,这里说的坏,是指赵匡胤没有过早的迷恋男女之事,一个过早的迷恋男欢女爱的青年男人,能把江山翻个个吗?
  到21岁时,赵匡胤告别父母妻子,(史书上说的是告别,估计,多半是离家出走,要么是难以忍受父母的严加看管,要么是和第一个老婆不和,或者更大胆点猜想,他不喜欢父母给他包办的这个婚姻,他想到外面寻找属于自己的真正爱情。就这样,一个年轻人开始了浪迹天涯(闯江湖)去寻找属于他自己的事业和爱情。
  赵匡胤在一年中几乎「漫游」了大江南北,说他漫游,是没有目的性的,也可以理解为去了不少的地方。
  江湖险恶啊,他吃了不少的亏,甚至有时候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有个民间传说,说赵匡胤经常没钱的骗吃骗喝,一次,酒楼老板找他结账,他说先赊着,可酒楼老板说你的帐太少,不能赊,他问那老板多少钱?酒楼老板说只要你现在能拿出一文钱,以前的帐一笔勾销,可我们的这个太祖爷,当时身上一文钱也拿不出,逗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当然,这样丢脸的事情,爱面子的太祖皇帝是不会让史官记录在案的。
  他不仅没能找到属于他自己的那份「事业」,还穷困潦倒到被一文钱难住。可好运没因为他被一文钱羞辱而被别人笑掉,在公元949年,也就是在他二十二岁那年,终于让赵匡胤逮到了个好机会。在北上的途中,他遇到了当时正担任后汉枢密使的郭威。郭威正领兵在河中(今山西永济)平叛,于是身强力壮精通武艺流浪了一年的赵匡胤,投到了郭威的旗下。
  郭威这个人,野心不小,打着平叛幌子,却偷偷的干私活,利用手中的兵权,最后成立了周国,算是成了十国里的一国国君,(读者请注意,当时小国特别多,说是十国,其实还要多,只不过后来史书家们,为了好记,称那个时代为五代十国。郭威成了历史上五代十国时期的周太祖。
  赵匡胤在郭威成立周国的过程中,立下过汗马功劳,郭威当了皇帝后,任命他当了禁卫军的一个统领,甚得当时已是开封府尹柴荣(即周世宗)的赏识,成了柴荣的一个得力部属。周世宗柴荣即位后,(为什么不是郭威的后人即位,而是姓柴的当了皇帝,这个不属于王老五考证的范围,所以坦然不多说了,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查查史书。
  在跟随世宗柴荣南征北讨中,赵匡胤战功卓著,深得世宗的信任和重用,成为屈指可数的禁军高级将领之一。「后周」显德六年(959年),周世宗北征燕云,势如破竹。正当这个时候,世宗不幸染上重病,被迫退军后不久便死了,由他的幼子柴宗训继位。临死前,世宗对最高军政人员进行了很大的变更调动,赵匡胤升任殿前都点检(禁卫军最高首领)显德七年(960年)正月初四,掌握禁军的归德(今河南商丘南)节度使、殿前都点检赵匡胤,乘“主少国疑”之机,发动了历史上有名的“陈桥兵变”一举夺取了后周政权,建立宋王朝(史称北宋),改元建隆。谥号为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这名号现代的人读,实在别口。庙号为太祖。追赠其父赵弘殷为宣祖。
  王老五粗略的浏览了几本关于宋朝的正史野史歪史,没看到有关合欢佛的字眼,这让他有点失望,但也有收获,那就是知道了赵匡胤的小名还蛮有趣味,这个香孩儿的发家史,还真有些意思。
  王老五把看到的,作了总结,敲打在电脑文档上,打算就这样写下去,尽管他不怎么会写文章,可写出来,阅读两遍,还算满意,准备到八月中秋,专门到涿州赵庄走一趟,认真的访问当地老人,把赵景辉说的关于赵匡胤得到合欢佛的故事记录下来,作为萧伯年未完成的一件事情来做,给地下痴迷古代性文化的萧教授一个交代。
  他看看日历,离八月十五还有半个多月,抬头看到萧伯年送给他的那两幅字,他对着字说:“萧教授,合欢佛的历史谜团,有了最新进展,我会追查下去的,相信会有一个又一个精彩的故事在等着我们去发掘和考证,你老在天有灵,保佑我去完成你未完成的事业吧。”
  这一夜,王老五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看到了一个古代男人,这个男人如《宋史》中记载那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他独闯江湖,像个武侠小说里描写的大侠,路见不平常常一声吼,该拔刀时就拔刀。没多久,江湖就传言说天下要大变,将会有一个手持男女合欢器物的人统治这个世界,让天下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不用再担惊受怕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不会因为一句平常的话被抓,也不用担心没书读,更不用忌讳谈论时下的社会潮流,人们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幸福满足的微笑,社会安定,连小偷都没有,家家富足不愁吃穿,人们不再遭受因为人带来的战火祸害,连天灾都因为有了这个人的英明领导而减少了,年年风调雨顺……
  王老五在梦中笑了,为那些得到幸福的老百姓高兴得笑了。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15章:香气若兰

  王老五一早起来,刚吃完早餐,接到了单若兰的电话。
  原来是单若兰球瘾犯了,约王老五打球。
  “行啊,别的没有,时间嘛,我有的是,等会我去酒店接你,然后直接去球场。”
  王老五爽快的答应下来,他也想找单若兰谈谈,因为这个女人姓单,王老五有个预感,这个女人应该和萧伯年手稿里的单擒虎有些渊源。
  单若兰明天就要走了,这次到岛城,该谈的已经谈完,几本已经和海星集团达成初步协议,算是有了收获。可她觉得这次收获最大的,是认识了王老五这么个男人,几天来,她除了和司马文晴夫妇俩谈合资的事情外,几乎没什么事,脑袋里会时不时的冒出王老五的音容笑貌来,她明知道这个男人和几个女人有很多说不清楚的关系,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见到他。
  今天一早,在餐厅吃完早餐,她把手机里王老五的电话找出来,犹豫了一会,害怕被他决绝,一个女人主动约男人私自见面,这本身就是个难以启齿的事情,要是被男人拒绝怎么办?
  单若兰还没因为工作以外的事情单独和男人见过面,这还是头一次,她像个初恋的少女,春心萌动,又不好意思开口,可要是再不开口,也许就错过了,甚至今生都会留下一个遗憾。她两年前离婚到现在,还没和男人约会过,婚姻给她造成的伤害,除了心灵上留下个伤疤外,还有肉体上的,她得了性冷淡,尽管表面上看还是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可生理机能快变成个老太婆了,她只有在球场上能找到那种从没体验过的快感,几乎把高尔夫当作是她的情人一样,她把激情用在工作和球场上,用这样的方式来解脱自己内心的苦闷,发泄心灵里的那份孤寂。
  单若兰本以为王老五会找借口拒绝,没想到会是这么爽快,这让她内心一阵惊喜,似乎全身每个细胞都充满了快乐。她回到房间,开始精心准备,以前打球,换上衣服鞋子,提上包就可以走,可今天她却觉得应该多做点什么,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红彤彤的脸蛋,眼神流露出那中久违的神情,她几乎认不出镜子里面的自己来,单若兰双手捧住脸,羞涩的笑了。
  “爱情!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她似乎是在问镜子里的那个人,又似乎是自己问自己:“你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吗?不喜欢,不喜欢那怎么会这么激动,你看你,脸都红了,还说不喜欢,骗谁呢?”
  单若兰一会高兴一会眉头紧锁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想从镜子中找到答案:“他有那么好吗?一个花花公子似的单身男人,一个快成老头的男人,为什么会让你这么痴迷呢?比他好的男人多了去了,年轻有活力,为什么你不喜欢,却偏偏看上了他呢?若兰啊若兰,你可别又重走老路哦,也许这是个陷阱,是个火坑,你可别再往里跳啊!”
  单若兰自己警告自己,这么一想,激情被遏制了许多,变得冷静下来:“不过,玩玩总应该可以吧?只要不陷得太深,寻找到一个做女人的快乐,总不会错吧?对,就当是一场游戏,玩完就完,主动权在我手中,就像球杆一样,我想使多大的力就用多大的劲,想把球击到哪里,就击到哪里,只要别击落进水中就行,最好来个老鹰球,一杆准确的进洞,干脆利落,比赛结束!”
  单若兰边说边比划起击球的动作。
  最后,单若兰右手握成拳,来个加油的动作,对着镜子说:“加油!若兰!打个老鹰球!”
  说完,开始在脸上化淡妆,这是她第一次在打球前化妆,以前最多抹点防晒霜,可今天她却化妆了。
  单若兰换好衣服,在衣领和脖后喷了点香水,这是她最喜欢的香水,不是很浓烈的那种,而是有着淡淡兰花清香的那种,她不是为了掩盖体臭,她没有体臭,只有那些有很浓体臭的女人才用浓烈的香水来掩盖,单若兰平时很少用香水,这种香水,是她在法国一家专门从事兰花养殖的科研机构订制的,据说香味不是化工原料,而是兰花花蕊散发的芬芳,是用专门仪器采集而成。这个科研机构认为,兰花的香味可以诱发人的荷尔蒙,使人体机能保持最佳状态,其香味可以刺激人体分泌出一种抗氧化有机物质,能防止皮肤角质层的老化,当然,这还只是在科研试用阶段,不是市场上的那种兰花香味的香水,一般是买不到的。
  单若兰有些等不及的不停看表,等待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尤其是等爱人的时候,最是痛苦,那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快了,再过十分钟,不,也许是五分钟,他应该到了。”
  单若兰一会站,一会坐,在宽敞的套房客厅里等待王老五。
  王老五不紧不慢的开着车,脑袋里想的是最近两天来查找史书的事情,他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想:「这赵匡胤到底是怎么得到合欢佛的,是偷还是抢,赵景辉说在太祖神拳秘笈里有记载,究竟有多详细呢?太祖与单家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在他流浪的那一年中得到的吗?听赵景辉说太祖神拳是赵匡胤学了单家的拳路后自己改变出来的,难道是真的吗?要果真是这样,说明赵匡胤与单家可不是一般的关系。」
  王老五想到今天要见的单若兰,觉得自己联想也未免太多了,也许人家根本与萧伯年说的单家没任何关系,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遐想罢了,但是,还是要问问,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追查,说不定还真能得到点有用的线索呢。
  就这样想着,王老五把车开进了海星酒店的停车场。
  单若兰焦急的等待已经到了极限:“怎么还不来呢?都快一个钟头了,难道路上塞车?也不是上班高峰呀,真急人!”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茶几上的手机看。
  王老五没下车,而是用手机给楼上的单若兰打电话。
  单若兰听到手机响起的时候,心跳都快停止了,才响一声,就迅速的拿起手机接听:“你到了吗?在楼下了,好,我马上下来。”
  挂断电话,拉起球包朝门外走。
  郝冬梅这两天来,都会在早餐后来找单若兰,陪她参观酒店,陪她到风景区游览,今天说好要到一个海边风景区的,所以郝冬梅来到单若兰房间门前,抬手正要敲门,门却开了,单若兰差点和郝冬梅撞个满怀。
  “单总,你这是……”
  郝冬梅看单若兰的装扮和手拉的球包,有些不解的问。
  “哦,是郝经理啊,怎么,有什么事吗?”
  单若兰忘记了昨天和郝冬梅说好要去风景区的事。
  “我们可以走了吗?”
  郝冬梅问。
  “走?去哪里?”
  单若兰一脸疑惑的问。
  “昨天不是说好了要去……”
  郝冬梅还没说完。
  单若兰这才想起:“哦,我忘了,今天算了吧,我约了人打球,这两天真是谢谢你,陪我去了那么多地方。”
  单若兰边说边把门关上。
  “原来单总约了人打球啊,那好吧,我会给司马总经理说明的。”
  说完,郝冬梅伸手接过单若兰的手拉球包,和她一起走向电梯。
  王老五走下车来抽烟,偶尔的朝酒店门口看看。
  郝冬梅和单若兰在电梯里,单若兰问郝冬梅:“你以前学的是酒店管理专业吗?”
  “不是。”
  郝冬梅礼貌性的回答。
  “这些天,我看到你对酒店工作的那种认真专业的态度,还以为你学的是酒店管理专业呢。”
  单若兰确实很喜欢郝冬梅,不仅是因为她漂亮纯洁,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吸引人的东西,这种东西人们叫做气质,连单若兰这样的富家千金,商界女强人都被郝冬梅的这种气质吸引,可见,郝冬梅这一年来的变化有多大,与以前那个陕北干沟村土里土气的女学生比,完全是两个人。
  “谢谢单总的夸奖。”
  郝冬梅微笑着回答。
  “别单总单总的叫,要是你不嫌弃,以后就叫我若兰姐姐吧,我应该比你大几岁,当个姐姐还是可以的。”
  单若兰拉起郝冬梅的手说。
  “那怎么可以,你是我们的贵宾,哪有我这个为你服务的小服务员喊贵宾姐姐的。”
  郝冬梅才不愿意叫单若兰姐姐呢。
  “你别把我当客人看就可以了,以后,我可是要经常来的,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你可以喊司马总经理姐姐,那么,也可以喊我姐姐呀。”
  单若兰很少被人拒绝,这次在郝冬梅这里遇到了,她有些尴尬的说。
  “到了,单总你请。”
  郝冬梅见电梯到了一楼,做个手势,让单若兰先走。
  单若兰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不仅没怪罪郝冬梅,反而觉得她很有个性。也不客气,迈腿跨出电梯。
  王老五抽完一支烟,走到一个垃圾桶前,很小心的把烟头按灭丢进垃圾桶里,抬眼朝酒店门口一看,见单若兰和郝冬梅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郝冬梅跟在单若兰身后,才出酒店的门,看到王老五站在停车场上朝这边看,她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单若兰是和王老五约好的,脸上本来很灿烂的微笑,一下子像是阴云遮盖了太阳。
  单若兰远远的看到王老五,忙给他招手,没注意郝冬梅的变化,走了几步,才发觉身后没了郝冬梅,这才回头看,见郝冬梅愣在那里,她才意识到,自己真不该让郝冬梅和自己出来,她一时忘记了这个可爱的姑娘是王老五认的干妹妹。
  “郝经理,谢谢你。”
  单若兰伸手接过郝冬梅手里的球包说。
  “哦,不谢,祝你玩得开心。”
  郝冬梅脸上强行挤出笑容的说。
  王老五朝两个女人站的地方走过来,是想帮单若兰拉球包的。
  郝冬梅见王老五走了过来,和单若兰说了句再见后,转身走了。
  王老五来到单若兰身边,看到郝冬梅走开,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这小丫头片子,见到哥来了,也不打个招呼,看来当上经理架子也变得大了。”
  “你这妹妹,可没什么架子,你可别这么说她。”
  单若兰在边上回答。
  王老五接过单若兰手里的球包拉杆时,闻到了一股淡淡兰花香气,鼻子吸了吸,觉得很特别:“你有兰花香,和你名字一样,香气若兰。”
  王老五笑着说。
  单若兰脸唰的红了,赶紧说:“走吧,你可别被我的香气给熏到在这里了,那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谋杀了你呢。”
  王老五和单若兰并排的走,哈哈大笑着说:“若兰香中死,做鬼也能香!”
  单若兰听了王老五这么一说,更加的羞涩,情不自禁的在王老五手臂上捶了一拳,娇嗔的说:“看你把古人好好的一句话改成什么样了,要都像你这样,以后就没有文学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非得就这么灭了不可。”
  “哈哈,现代人的新名词可多着呢,超爽、酷毙、帅呆,甚至网络语言都不用汉字了,用字母,比如YY、YD等,还有的用标示样的图代替。”
  王老五说着,把手握成拳,大拇指上翘:“这叫强。”
  然后把手翻个个,拇指朝下:“这叫弱。”
  “还以为你这样的大叔不懂这些呢,没想到你还蛮时髦的。”
  单若兰被王老五逗得像盛开的兰花。
  “大叔?你说我像个大叔吗?我看上去真那么的老吗?”
  王老五立马装着一脸严肃的问。
  郝冬梅进到酒店后,透过落地玻璃,看到单若兰和王老五嘻嘻哈哈的,心里那个难受呀。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16章:品尝芬芳(上)

  今天不是周末,打球的人不多,球道上几乎没人,空旷得那些鸟儿们自由自在的在球道上觅食。
  王老五和单若兰刚打完一个长杆,走在绿油油的草地上。
  “姓单的姓氏不是很多见,在你们老家,这个姓很多吗?”
  王老五问单若兰。
  “我老家在都江堰的一个村子里,可我从小是在成都长大,我们老家的村子,就叫单家村,都是姓单的。怎么想起问这个?”
  单若兰回答。
  “好奇呗,以前我小时候看隋唐英雄传的时候,有个英雄名叫单雄信,我总把这个单读成单(dan)所以对这个姓很好奇。”
  王老五哈哈的笑,接着问:“你们家不会是单雄信的后裔吧?”
  单若兰停下脚步,看着王老五的表情问:“我没给你说过这个呀?你是怎么猜到的?我们家族确实是单雄信的后裔。”
  王老五惊喜得差点扑上去拥抱单若兰:“真的吗?你是说,你们整个家族都是单雄信的后裔?有没有具体的家谱或是书之类的记载?”
  单若兰没想到王老五会这么兴奋,从他表情上,单若兰看到王老五似乎对这个事情很是在意,于是干脆把球杆杵在草地上,双手按压在杆子上做支撑,歪着脑袋问:“我说,你是陪我来打球的,还是私人侦探呀?对我家的事情,怎么这么感兴趣?你不会是想摸清我的底细,好绑架我吧?”
  单若兰严肃的开起玩笑来。
  “哈哈,你看我像个绑匪吗?就凭我这个大叔模样,干得了那种惊天动地的勾当吗?”
  王老五双手一摊,哈哈笑着说。
  “那么你问我的身世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是商业间谍,想从我这里套取我家的重要商业机密,然后卖给与我们竞争的仇家不成?比如说卖给司马文晴。我猜得对不对?”
  单若兰把玩笑越开越离谱。
  “我说,你应该去写小说,肯定能成为一个YY大师级的小说家,这么不着边际的事情,你也能联想到,关键是让人听着还蛮合理,我这个守法好公民王老五,都被你说成一会是私家侦探、一会是绑匪、一会又变成商业间谍,你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呀!哈哈!”
  王老五顺着单若兰的玩笑,和她调笑起来。
  “我才不相信你说对什么隋唐英雄单雄信感兴趣呢,我看你肯定另有目的?”
  单若兰说完,开始朝草地上前的落球点走去。他们的身后远远的跟着两个球童。
  王老五走在单若兰身边,来自她身上那股淡淡兰花清香,随风飘进鼻孔里,使得他有种身处仙境般感觉,觉得神清气爽,心潮澎湃。这股芬芳的香气,从今天一早见到她开始,就始终围绕在王老五身边,不断刺激他男人雄性荷尔蒙的分泌,这种诱惑不断的升级,引发了他原始的本能。此刻,似乎这种诱惑达到了最高顶,让王老五有一种想去占有这股芬芳的冲动,想把香气的发源地整个的占为己有。
  王老五侧头看着单若兰侧面,这是她的左侧面部,不知道是哪个泡妞大师曾经形容过,女人的左侧面最迷人,说男人看女人的左侧面,可以真实的看到这个女人的优点。那些很会照相的女人,也常常不自觉的把自己左侧面面对镜头,这种习惯动作,往往会给女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所以那些很会表现自己美丽一面的女人,经常走在男人的右边,让男人看到的是她最美最优秀的一面。
  这个说法王老五以前有些不信,可今天他相信了,因为他真实的看到了单若兰左侧面,确实比看她的正面要美丽,更有吸引力。她那笔直的鼻梁,柔软而轮廓分明的唇线,长长的睫毛和椭圆的下巴,都是那么的完美,似乎她就是人类完美面部的标志。
  王老五看的一时呆了,为眼前女人左侧面的美丽,看得忘记了说话。
  单若兰感觉到王老五的眼神在看自己,有些心慌意乱,但她又觉得这样让他看,自己心里感到满足,虚荣的满足。这是女人的本能,是女人都有这样的虚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描述的就是女人的这种虚荣心,哪个女人不会为有男人盯着自己痴呆的看而感到满足呢,这说明自己有魅力,有吸引男人眼球的魅力,能吸引男人的这种痴呆的眼神,本身就值得女人骄傲和自满。
  更何况单若兰对身边这个男人朝思暮想了几天,被他那种豁达的开朗深深吸引着,现在能这么近的和他走在一起,使得她快死去的那些全身的爱情细胞,又慢慢的苏醒过来,犹如一个植物人有一天忽然的醒来,这种激动心情超过了那些爱情细胞天天活跃的人,就因为不常有,所以才显得是那么的兴奋。此时的单若兰,就如同一个初恋的少女,为喜欢的异性舒展开她紧闭的身体,她甚至开始感觉到来自身体深处的那种久违的渴。
  “若兰,你真美!”
  王老五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像个十七八岁刚懂得欣赏女人的少男一样,他有些痴呆,完全像个花痴,老花痴。
  单若兰听到王老五的这句话,心跳立刻加速,眼睛睫毛上下忽闪几下,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眼神和王老五痴迷的眼神对上了,此时她眼睛里,似乎只有王老五,根本不记得后面远远还跟着两个球童,她身体微挺,脚跟轻巧的垫起,把头慢慢的朝王老五面庞靠近,近得眼前模糊一片,难以看清他的五官,似乎眼睛花了,所以把眼睛慢慢的合拢。
  王老五站在草地上,说出那句发自肺腑的语言后,见单若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似乎他的眼睛被单若兰眼睛里散发出来的魔法给引诱着,不记得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只知道那股淡淡的兰香离自己越来越近,香味越来越浓,浓得让他的呼吸都快窒息了,好似这香味是从单若兰的嘴唇里散发出来的,他微微的张开唇,准备迎接香味的到来,他饥渴般的咽了口唾液,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吞咽的咕噜声。
  当单若兰闭上双眼后,王老五似乎明白了什么,知道那是种暗示,也是一种邀请,于是他没有作任何的挣扎,就把嘴唇贴了上去,很准确的贴在了单若兰柔润的唇上,在接触到那两片柔软的肉后,他伸出了舌尖,在单若兰唇间轻轻一挑,仿佛她的牙齿正等待他的舌来开启一样,上下颌分离,王老五很顺利的把舌尖伸进了单若兰的口腔中。
  单若兰在王老五把舌尖伸进自己口中的那一刻,嘤咛的娇哼,手一松,球杆滑落在草地上,她双手很自然的搭在了王老五的腰部,并用她的舌尖迎接王老五的舌尖。
  王老五在单若兰舌尖碰到自己舌尖那一瞬间,也把双手搂住她的腰,便把自己的前身贴了上去,直到两人的身体紧紧连在一起。
  后面两个球童不再往前走,而是背转了身去,暗自在偷偷的笑,也许这样的场景,她们看得实在太多了,已经是见惯不怪。
  单若兰身体仿佛变得轻飘飘的,王老五强壮有力的身体,让她觉得是那么的坚固而厚实,似乎自己只有在这样的身体上,才不会瘫软倒下,她脑袋一片空白,从没有过的身体兴奋,从她小腹那里升腾起,让她的小腹有种想尿尿的那种酸胀。
  王老五还没有和哪个女人在阳光普照的大地上肆无忌惮的这么亲吻过,他觉得闭上眼睛,世界就变得属于自己的了,所以他尽情的享受这种属于自己的世界,他有时把舌在单若兰的口腔里搅动,有时又把她的舌吸进自己的口中吮吸,那股淡淡的兰香,变得更加的香气四溢,他陶醉了,陶醉在这股兰香中,也陶醉在单若兰的唇舌间,他的手不自觉的在她腰臀间上下游走,仿佛那里是欲望所在。
  亲吻恐怕是这个世界上男女间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它不同于男女身体的完全结合,亲吻只能算男女身体结合中的一个不分,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部分,可以使得男女双方的情欲得到充分的调动,亲吻的好处,还不止是这些,亲吻时,人的口腔中会分泌大量的酶,这种酶不仅是消化酶那么简单,其复杂程度,不亚于哥德巴赫猜想,至今还没有人能完全搞明白都分泌些什么物质,但可以肯定是,在亲吻过程中,双方可以把对方舌苔上的味蕾分泌的唾液吸进自己的胃里,据说不仅可以帮助自身的消化,还可以平衡人都情绪,(当然,这里说的亲吻是那种成人式的亲吻,而不是儿童式的那种小鸡啄米般的童吻,要湿吻,激烈的那种,带有情欲的湿吻。读者朋友们不妨经常的和爱人做这样的亲吻游戏,要是能坚持十年,或者是二十年,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王老五和单若兰此时就是真正的湿吻,充满了情欲的那种,双方像要把对方吞噬一样的,是那么的迫切而富有激情,而且肆无忌惮,他们此时心中,只有对方,没有别的任何东西。
  阳光为媒,青草作证,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仿佛整个宇宙成了他们两人的温床,相互间把自己最需要的东西用最直接的方式传递给对方,同时,也从对方的身体上接收到无私的奉献,是那么的毫无保留。
  品尝是一种境界,对食物如此,对美好的东西也不例外。人的高级之处就在于懂得品尝美好的东西,动物也懂得如何品尝美味,但不懂得欣赏美味,就是人,也不一定都懂得如何去品味来之不易的食物。那些只知道赤裸裸的赤膊相见,白刀进红刀出的露骨肉搏,都是些不懂得品味的人,真正能品尝出男人与女人个中滋味的,才真正算得上是懂得享受。
  王老五不仅品尝到了单若兰身上的淡淡兰花香,还品尝到了她身体上那种久违的饥渴,他能从她身体的反应中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渴望,一种原始本能的渴望,这种渴望激发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责任。
  而单若兰,还从没如此的品尝过男人的温存,这样的接吻,她只在琼瑶的书中看到过,在国外的影视作品里观赏过,要说自己真的体会,还真是没有。所以单若兰好似一只刚学会品尝鱼的小猫一样,对王老五的亲吻,是那么的难舍难离。
  这是单若兰有生以来最感到幸福的时刻,她多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滞,让她永远的享受这美好的片刻时光啊。
  可是,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球道边的树丛里,可能是因为一阵风吹来,惊动了树上的喜鹊,或者是喜鹊看到王老五和单若兰那个样子害羞了,只听喳的一声叫唤,扑棱棱飞起一对喜鹊。
  王老五和单若兰被喜鹊的这声叫唤惊醒了,两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相连的嘴唇也离开了对方的唇间,但是,两人还是双手紧紧的搂住对方腰身,相互对视着笑了。
  “真好!”
  单若兰说。
  “疯了!”
  王老五说。
  于是两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朝球童那边看去,见她们也朝这边看过来。
  王老五把掉在地上的球杆拾起,递给单若兰,拉起她的手,继续朝球道前走去。
  男人和女人的距离有多远,有的人说像隔了座大山一样的遥远,也有的人说就一层纸那么厚的距离,只要你有足够勇气,很容易就能把纸戳穿。
  说像隔了座大山那么远的人,也许他(她)经历的情感路线,曲折得可以绕地球一圈也没能品尝到男女应该享受的那种欢愉;说隔层纸厚的人,肯定是情场老手,只要是看上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到手,而且还很会享受。
  王老五和单若兰,就是典型的这两种人,单若兰是那种说像山一样遥远的人,王老五是那种像纸那么厚的人,可喜的是,这两种人相遇了,纸那么厚的人才说了一句:“若兰,你真美!”
  就把认为隔座山那么远的人揽入怀中,这就是缘分。
  其实,男女间的距离,是人为隔开的,不管是山那么远还是纸那么厚,都是人自己潜意识中的上和纸,要是没有所谓的山或纸相隔,男人和女人也许就没那么的神秘,也就无所谓吸引不吸引了,所以人为了保持这种吸引力,就把男女的情爱做了分割,有的人喜欢远一点,有的人呢,喜欢近一点,但不管远还是近,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就好。
  王老五把山当做纸那么厚,很容易就把与单若兰的距离拉近了。
  “知道我第一次听到你姓氏时的心情吗?”
  王老五拉着单若兰的手边走边说:“我在那一刻,认为你与历史中的那个单家有关系。”
  单若兰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是在恋爱,她右手轻轻的摇摆着球杆,左手让王老五静静地握住,听王老五在身边讲故事一样的话语,似乎曾在梦中有过。
  王老五继续说:“我认识一个历史学教授,他为我考证一件历史文物,得知这件东西与历史上很多名人有关系,其中就涉及到单家。因为这个老教授突发急病,还没完全把这件文物的历史考证完,就匆匆离开了人世,而他写的文稿里,只写到单家一个后人,带着他妻子和母亲,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杀,可能逃到南方某个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下来。所以我对这个单姓特别的敏感,你的出现,让我很是惊喜。”
  王老五大概的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但他就是不具体到人和物的名称。
  单若兰似乎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在王老五讲述的时候,只静静的听,也不插话,甚至王老五说些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她的心完全沉醉在刚才的亲吻中,现在她的唇间,似乎还留有王老五那滚烫的唇热,麻麻酥酥的。
  “我有些累,可能是饿了,我们到球场餐厅吃点东西吧。”
  单若兰忽然站住,给王老五说。
  “是吧,那好啊,这里的餐厅还不错。”
  王老五还想讲下去,可听单若兰说累了饿了,只好暂时把想说的话停下来。
  “我明天要走了,这一别,还不知道以后何时能见面呢?”
  单若兰想到自己才刚开始的爱情马上要面临分别的痛苦,有些依依不舍的说。
  “若兰,有的人离得很近,可彼此是那么的遥远,可有的人离得很远,但又是那么的近,再说,你不是要经常到这里来吗?以后我们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
  王老五鼻孔里,还在不断的闻到单若兰身上的淡淡兰香。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17章:品尝芬芳(下)

  两人像对情侣,手拉手的往回走,走到球童身边,把球杆交给她们后,像散步一样,走上通往球场的碎石道,两个球童小跑着去把王老五他们没捡的球拾起。
  陈默明天也要走了,要到南方去,她想和王老五告个别,中午开始就不停的给王老五打电话,可提示的是关机,她有些失望。在宿舍整理好需要带的行李,把带不走的打包,这个房间酒店还是留给她用,她可以把这些东西暂时放在这里。
  王老五在进入球场前,就把手机关了,他也不知道陈默要到南方的事情,此时他正陪单若兰在餐厅就餐,这里提供给VIP客户免费的自助餐,比那些花钱的自助餐还丰盛。
  王老五和单若兰坐在靠玻璃窗边的一个位置,此时用餐的人还不少,有一对年轻的外国情侣坐在王老五他们隔壁,男人很幽默,把女伴逗得咯咯的笑。
  单若兰和王老五对了一眼,两人会意的微笑,因为,两人听懂了一点那个外国男人给女人说的话,男人的意思是说:「吃完午餐,我想和你上床,你是我餐后的甜点,品尝你,是我的最爱。」
  所以单若兰和王老五相视的笑了,外国人直接表白方式,让他们这对中国男女,感到惭愧,明明想那样,可是都不说出口。
  王老五确实想和单若兰做那个外国男人说的品尝「甜点」的事情,这种想法,不是因为听了外国男人的话后才有的,是在他亲吻单若兰时就已经有了,他很想品尝身边的这个「甜点」,可是,他没法像那个外国男人一样很直白的说出口。
  而单若兰这个「甜点」,早已经为王老五准备好了,希望他来尽情的品尝,可是,她不懂得如何让自己这个「甜点」引起王老五的注意,说来也巧,那个外国男人的话,似乎说得正是时候,所以她用眼睛和王老五对视,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出王老五也听懂了外国男人的话,所以她用眼睛告诉王老五:「甜点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想品尝吗?」
  王老五似乎看懂了单若兰的眼语,报以微笑的回答:「是的,你就是我的「甜点」,我要品尝你。」
  就这样,两人用眼神达成了共识,没说一句话,用眼睛交流完了外国男人给女人说的话。
  这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西方人用礼貌而幽默的方式邀请喜欢的对象上床,而东方人只用眼睛就能知道对方的需要,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那种心灵共鸣的境界,恐怕是西方文明再怎么发展,都难以达到的。
  王老五向站在不远处的一个服务生招手,等服务生走到跟前,他掏出贵宾卡,递给服务员说:“麻烦你帮我办理一套休息的房间,要情侣套房。”
  单若兰在王老五和服务生说话的时候,只顾低头吃她面前的菜,听着王老五的话,心潮起伏,知道了等会要发生什么事情,这种预先知道,使得她有些迫不及待,期盼着那一刻的快点到来。
  服务生双手接过王老五的贵宾卡后,说了声请稍等,转身朝餐厅外走去。
  王老五看着单若兰说:“要是你不愿意,我们可以直接回去。”
  他这是做进一步的确认。
  单若兰没抬头,而是羞红了脸,点了点头,没说话。
  “你点头是要回去呢?还是要在这里住下?”
  王老五有些疑惑的问。
  单若兰这个时候抬起头,看着王老五坏坏的表情,斜了一眼:“讨厌!你明明知道人家的意思,还这样问。”
  王老五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声引得周围的人都朝他身上看,那对外国男女也把眼光射向他。王老五才不在乎呢,可单若兰有些尴尬,又把头垂了下去。
  “看来,我也要品尝「甜点」了。”
  王老五把声音压低,头揍过去,几乎挨到单若兰的耳朵边小声的说。
  “去!你可真讨厌!”
  单若兰话说的是讨厌,可脸蛋却更加的粉红,说完,还朝四周看了看,生怕刚才王老五说的话被别人听到似的。可周围的人压根就没把他们说的话当回事,人家根本听不到,即使听到,两个外国人也不一定能听懂,因为他们正聚精会神的对付着面前食物呢,可能为等会要品尝「甜点」增加着能量吧。
  在王老五和单若兰吃完午餐,正享受水果时,那个服务生走了进来,连同贵宾卡一起,交给王老五一张房间卡,房号是919。
  王老五把房卡朝单若兰晃了晃,坏坏地笑着说:“我要品「甜点」喽!”
  “又来啦!你就不能正经点,小心别人看到或听到,那多不好意思呀!”
  单若兰瞪了王老五一眼,羞红脸的说。
  “听到又怎么样,看到又能怎么样,难道他们就不会品尝「甜点」吗?你看人家外国人,多幽默,把这个事情说得那么的具有罗曼蒂克,「品尝餐后甜点」,呵呵,还真是很有创意,这可以成为网络语言。”
  王老五笑哈哈的说:“咱们走吧。”
  单若兰娇羞的斜了王老五一眼,被他的话,说得有些心里痒痒的舒服。,这就是,王老五利用外国男人给女友的话,向单若兰。单若兰喜欢这样的方式,因为她喜欢王老五,就算现在王老五满口粗话,她也会喜欢,爱屋及乌嘛。
  巧的是,在王老五拉着单若兰的手走进电梯时,电梯里又遇到了那对外国情侣,见他们也是手牵手,四个人相互微笑点头,王老五伸手要按电梯按键,看到绿灯凉着的,正是九楼,他这才知道,这两个要去品尝午餐后「甜点」的外国人,住的也是九楼。
  两队情侣,几乎并排的站在一起面对电梯门,两个女人在中间,外国女人稍微比单若兰高出半个头,她鼻子吸了吸,看着单若兰问了一句。
  单若兰微笑着用流利的英语作了回答。
  王老五似懂非懂,没完全听明白,于是小声的问单若兰:“她和你说买什么?”
  “哦,她问我香水在哪里买的。”
  单若兰小声的回答。
  “看来她也喜欢你用的香水味道,确实很特别,我喜欢你这种芬芳的香味,不浓,淡淡的兰香,很诱人。”
  王老五说的时候,把握住单若兰的手放开,然后伸手过去搂住了她的腰。
  王老五的这个动作,让单若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而是把身体主动贴近王老五。
  那两个外国情侣见王老五他们这样,男人也把手搂在女人的腰上。
  那个外国女人的头发是板栗色的,宽眉,深眼窝,眼睛是蓝色,睫毛很长,远看还不错,近了看吧,脸部细密的汗毛让人看着直起鸡皮疙瘩,她的臀部很肥大,一点不夸张,足足有单若兰的两个臀部那么大,胸脯相当的丰满,深深的乳沟露在她那粉红色的吊带装外,肆无忌惮的在王老五和单若兰两人眼前晃悠,上面还有些淡淡的黑斑,实在很难看。
  王老五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心想:「这外国女人,电影电视里都是美女,怎么这个女人看上去这么倒胃口!」
  不过,那个外国男人长得倒是有模有样,唯一的缺憾就是有点秃,像秃鹫,身板很标准,像是经常锻炼的,脸上的胡须刮得很干净,刮过的脸青青的,估计要是长出胡须来,肯定是又浓又密,毛发都长到脸上了,不秃头才怪。
  电梯到了九楼,门开后,王老五很礼貌的先让外国朋友走,这是表示一个大国强国的男人风度,两个外国人很友好的说声谢谢,也不客气,率先走出电梯门。
  王老五搂着单若兰的腰,看了眼电梯外墙上铜制的门号指示牌,单号和双号被中间的楼道分割开,王老五看到919在左手边,于是脚踏地毯,朝左手边走去,前面两个外国人已经开始相互亲吻了,单若兰和王老五在后面跟着,没像他们那样迫不及待,尽管内心已经迫不及待,可毕竟他们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总不能像洋鬼子那样,不管别人的感受就来上那么吧唧两口吧。所以王老五和单若兰忍耐着亲吻的冲动,看到前面两个外国人站在了一个房间门口,女的还朝王老五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王老五和单若兰走到两个外国人门对面,原来他们的房间和这两个外国人的是门对门,919对918。
  王老五用房卡开了门,在他开门的时候,918的外国人已经进去并关上了门,几声女人的娇笑从918里传出。
  单若兰始终像只小绵羊一样的温顺,其实她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的平静,她有些害怕,但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怕什么,总是心惶惶的,觉得有些不自然,也许是她过去的经历让她有些难以适应此时的处境,可她的身体又是那么的渴望,她都能感觉到身下已经潮湿了,这是两年多来,第一次这么的想要一个男人,期盼着男人的强壮来填满自己的空虚。
  两人进到房间后,王老五忍不住的双手环抱住单若兰的腰,想亲吻她,可是,单若兰却迈开了:“我还是先洗洗吧,刚才打球流汗了。”
  “好,那我们一起洗。”
  王老五没放开她,把唇吻向她的脖子,那里的香气,尤其的明显,他的唇使得单若兰身体紧绷起来。
  “不,我还是去洗洗,先别……”
  单若兰用了点劲,推开王老五,忙不迭的进了卫生间。
  她这是在逃避,尴尬的逃避,说明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尽管身体已经展开,可是心还没打开,心结没解,她是难以一下子做这个事情的。
  女人的性冷淡,很多人以为是机体的原因,其实这是个误区,不完全是,或者说主要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是心灵的因素,心中不想,身体自然没有反应,可心想了,身体也准备好了,但心里没有完全放开,还是不好,那样匆忙的做,还不如不做,所以这个时候,男人得理解。
  王老五理解了单若兰的这个心思,他明白她是因为心里还没完全准备好,所以还不能和她强行的进行,这需要点时间和耐心。毕竟她曾经有过不愉快的婚姻。
  “需要我进来帮你搓背吗?”
  王老五大声的问。
  “不用,我自己能行。”
  单若兰回答,水声跟着哗哗的响起,其实单若兰开始还想把卫生间的门锁死的,可她犹豫后,还是没锁,觉得没必要防范什么。
  王老五靠在墙上,掏出香烟来点上一支,边吸边和里面的单若兰说话:“若兰,你说那个外国男人是不是正在享受他的「甜点」啊?”
  王老五有意的用这样的话语诱发单若兰的。
  “我怎么会知道呢?”
  单若兰笑着回答。
  “你可以想象一下呀,他们那么迫不及待的进去,不就是想早点享受「甜点」吗。”
  王老五继续引诱单若兰:“说不定,此时「甜点」正仰躺在大床上,一丝不挂的迎接着想吃「甜点」的男人呢。”
  “你可真够坏的!人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啊,尽瞎想!”
  单若兰咯咯的笑着回答。
  “怎么会不关我事呢,因为我也想吃「甜点」,但此时我的「甜点」却一丝不挂的在喂水呢,你说我心里多嫉妒啊!”
  王老五油嘴滑舌的本事,一点不比他床上功夫差。
  “你嫉妒人家干什么呀?那个「甜点」又不是你的。”
  单若兰以为王老五说的是对门的那个外国女人。
  “我嫉妒淋在你身上的水,它们在我前面尝到了应该属于我的「甜点」,我吃水的醋,酸死我了,酸得倒牙!”
  王老五边说边把衣服脱光,走到房间床头柜边,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再走到卫生间门口,没犹豫的推开门:“我不能傻乎乎的在门外吃干醋,我要我的「甜点」”“你……怎么进来了!”
  单若兰看到王老五挺着个宝贝进来,左手掩盖住胸部,右手捂住下身,双腿紧紧并拢,但是她的眼睛却死死盯住王老五的那个地方。
  “这样就平等了,男女真正的平等,你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你,现在,难道你这个「甜点」还不愿意让我品尝吗?”
  王老五嬉笑着走过去,站在水龙头下,伸手掰开她的左手,让她暴露出胸部,然后再拿开她的右手,让她展示出她美妙的地方:“这么完美的身体,为何要用手遮挡住呢,你看看,你有多美!”
  王老五双手抓住单若兰的双肩,把她的身体面向镜子转过去,他在她的背后,身体前面贴住她的后背上,唇在她耳边,眼睛看着镜子,给单若兰说。
  单若兰开始有些羞涩,看到镜子中自己全裸的正面,她还想用手去遮挡,可手却被王老五抓住了,她看到王老五眼睛也正看着镜子中裸露的自己身体,感觉到他在后背抵在自己臀部间的硬家伙,她彻底的崩溃了,完全的屈服在王老五的身前。
  王老五被镜子前的女人身体深深地吸引住,他用手从她的髋部开始,慢慢的抚摸她美妙的肌肤,双手首先向上,很慢很慢的到达她的胸部,在她耸立的山峰上停留下来,上下来回的游荡他的手指和掌心。
  单若兰在王老五的手开始移动时,身体微微颤抖着朝后贴紧王老五的前身,她把眼睛闭上,似乎害怕看到镜子中羞涩的自己。
  “若兰,睁开眼睛,别闭上,让你的眼睛参与到我们的身体接触中,它有权知道我的手在你身上都做着些什么。”
  王老五的话语在单若兰的耳边轻轻的响起。
  单若兰似乎被王老五的声音引诱了,把刚闭上的眼睛又慢慢的睁开,她看到了镜子中自己迷醉的眼神和陶醉的表情,她惊叹自己怎么会这么放荡,觉得很不可思议,仿佛镜子中的自己不是自己,而是一个荡妇。她把双手放在王老五的双手上,跟随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弋。
  “喜欢吗?这才是真实的你,若兰,你以前这样看过你美丽的身体吗?告诉我你此时的内心感受。”
  王老五简直就是个巫师,他的声音好似具有磁性,让单若兰不说真话都难。
  “我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像个没了思想的人,又好像我的身体空了,变得轻巧了,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荡妇,哦,这种感觉实在美极了!”
  单若兰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纯情了,思想不再那么复杂,唯一让她觉得该做的事情就是享受爱人的爱抚。
  王老五的双手,在慢慢的往下移动:“若兰,你就是你,这才是真实的你,你有无穷的,有太多的欢乐应该属于你,你是我的「甜点」,你是我最喜欢的「甜点」。”
  王老五边说,边亲吻单若兰的脖颈,双手也移动到了她的小腹上:“若兰,我现在要吃「甜点」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来吧,吃了我!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享受你的「甜点」吧,哦,我要!”
  单若兰有些痴迷的回答。
  王老五在她回答完后,双手带领着单若兰的双手,滑向了她的「甜点」中心。
  “哦!”
  单若兰长长的一声娇哼,双手离开王老五的双手,朝前伸出,双掌按在前面的玻璃上,臀部自然的朝后朝上翘起,准备迎接品尝「甜点」的男人把自己吃了。
  王老五知道,时候到了,这是一个信号,需要的信号,要是自己不把这个「甜点」吃了,那么「甜点」就会变味,现在是最佳时机。
  “我的「甜点」,我来了!”
  说完,从背后进入了单若兰的身体,他感觉她那里像是第一次那么的紧凑,尽管很滑润,可是在进入的那一刻,他仍然觉得有些阻力。
  “啊!”
  单若兰叫唤了一声,这声叫唤中,有着从没有过的快感,还伴有一丝酸胀的痛,她没闭眼,仍然按王老五说的那样,睁开眼的看自己那里被王老五伸进,没错,自己的眼睛有权见证这一刻的来临,这是多么神圣的时刻,怎么能闭上眼睛呢,她很满足这样的视觉享受。
  “好吗?”
  王老五以为弄疼了她,所以进去后停了下来,柔声的问。
  “嗯,很好!”
  单若兰肯定的点头回答,她确实觉得很好,因为她从没这么的好过,以前都是干涩的疼痛,现在没了那种恐怖的干涩痛,当然觉得好,再好不过了。
  王老五得到确认后,开始慢慢的前后动起来。水龙头的温水还在哗哗的往下淋,水珠洒落在两人交接的身体上,水珠们仿佛羞于看到他们的欢爱,才落在身上,就立刻滑落到白色的地砖上。
  单若兰感觉到空洞的身体充实了,那种满满的充塞,让她情不自禁的开始娇喘哼哼开来,随着王老五的节奏,唱起了欢快的「歌谣」,听在王老五的耳中,是那么的醉人心魄。
  这是一次全新的品尝,对于王老五来说,单若兰是一个有着高贵皇室血统女人,要是她真的是单擒虎的后裔,那么,她有着杨玉环的血脉,王老五甚至有那么几秒钟,把身前痛快无比的女人当作了一千多年前的杨玉环,使得他无比的兴奋。
  而对于单若兰来说,这是她成为一个女人以来,真正意义上的一次品尝,她品尝到了男人给予她的那种力量的快感,她是那么的陶醉其中,享受到了自己应该有的那份快乐,这种快乐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战栗,还有内心的那份狂喜。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18章:盛开的兰花

  单若兰像一束盛开在王老五眼前的兰花,散发着迷人的清香,摇曳在王老五给予她的微风细雨中,她欢唱着古老而原始的「歌谣」,尽情接受王老五带给她的那种无边无际的欢乐。
  一株鲜花,生长的环境直接与其是否美丽的绽放有关系,很多人抱怨自己栽种的花为什么不会开或者是开出的花朵不够美丽,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心的去浇灌去培育,或者是你用了心可没用对适合她生长的土壤,所以她在你面前没有完全地绽放,一朵没有完全绽放的花,怎么可能美丽动人?
  此时的单若兰就像一朵清丽的兰花,完整的绽放了,因为她遇到了适合她绽放的土壤,甚至阳光和雨露都是那么的适合她。过去的两年来,她几乎不敢奢望自己还能真正的「复活」,干枯的身体包裹着她干枯的情感,干枯的情感支配着她干枯的身体,越是没有雨露的滋润,她越是难以旺盛的生长,原来的土壤没有任何养分,再好的兰花,又怎能开出芬芳的花朵。
  现在她「复活」了,在王老五身前,她面若桃花,醉眼朦胧,身体随着王老五在身后的一次次冲撞,变得越来越敏感,来自内心深处的那份,终于爆发出来,她抛开了羞涩,找回了过去本应属于她的东西。
  王老五有如一个花匠,高明的花匠,他把一株快枯萎的兰花,用他高超的技艺救活了,让她换了生长的土壤,把她的根茎从过去她生长的土壤中完全暴露出来,移栽到自己精心为她准备的适合她生长的土壤中,用他熟练的技巧和男人那种厚重的情感和身躯,给予她最好的浇灌,并把自己温暖的阳光和富有激情的雨露洒向她的根茎,让她在自己的精心呵护下,茁壮的重新焕发出青春的光彩,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若兰,我要把你抱到床上去。”
  王老五说完,抽出,把单若兰翻转身来,分开她的双腿,再从前面进去,关了水龙头,然后抱起快瘫软的单若兰,湿漉漉的走出卫生间。
  单若兰完全听从王老五的摆布,她现在就像是一盆花匠手中的兰花,任由其伺弄,关键是她喜欢这个花匠的肆意摆弄,也享受如此的被摆弄。当王老五把她抱在胯上走向房间那张白色的大床时,她感觉自己身体中心被王老五满满的支撑着,她双手环绕搂住他的脖颈,低下头来深深的吻在王老五的唇上,把舌头伸进了王老五的口中,她是那么的充满渴望,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在王老五和单若兰相互纠缠的时候,海星大酒店中的郝冬梅,无意中听到了司马文晴和肖战夫妻两人在她宽大的办公室里的谈话。
  郝冬梅本来是去找司马文晴说单若兰改变了今天行程的事情的,可他走到门口的时,听到里面传出:“你怎么会让陈默去南方呢?”
  是肖战的声音。
  “我发觉他喜欢上武哥了,再说,她以前是学旅游专业的,到那边去,正好可以让她负责旅游部。”
  司马文晴的声音。
  “她喜欢武哥?好事呀!你这样做不是棒打鸳鸯嘛?还是另找人去吧。”
  肖战笑着说。
  “你没糊涂吧?我这是为冬梅着想,让冬梅和武哥好,这也是寒冰的意思,我也希望冬梅能和武哥在一起,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存在着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要是武哥不喜欢冬梅,又怎么会把自己那么好的公寓给她住呢?可是奇怪的是,武哥表面上总把冬梅当妹妹。我是看出来了,冬梅最近变化很大,心思重了很多,比以前敏感了,说明她内心里,爱武哥爱得太深,看不得武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司马文晴的这番话,让站在门外的郝冬梅忍不住的流泪了,她实在没想到司马文晴如此的了解自己,而且为了帮自己,她支开了陈默,原来陈默要到南方去,是因为自己,她的泪,有一半是为陈默而流。
  “呵呵,这个我倒是没仔细想过,看来你是对的。”
  肖战接着把话题一转:“文晴,你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担心累着,我们的宝宝可是比工作重要。”
  “医生说了,适当地运动对胎儿和身体都有好处,所以我上班,当做是运动,你放心吧,我不累,累的话,我自己会调节的。”
  司马文晴回答。
  “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肖战问。
  “明年六月上旬。”
  司马文晴回答。
  郝冬梅没了进去的勇气,她想找陈默谈谈,转身走开了,办公室里司马文晴夫妇还在说着孩子的事情。
  王老五把单若兰放在床上,两人衔接的地方,始终保持着紧密的对接,没有因为附加的动作而脱节。
  单若兰仰躺下,眼睛迷醉的看着跪在身前的王老五在做着活塞运动,她把双腿微微卷缩,尽量的张开,用心去感受来自身下那份充盈的快感,用眼睛去和王老五的眼睛做着内心的交流。
  王老五忽浅忽深,浅的时候犹如蜻蜓点水,深的时候,犹如蛟龙直捣深宫,温柔中不乏刚猛,他看到单若兰小嘴微张,娇喘连连,眼神迷离,好似魂不附体,面色桃红,鼻尖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喜欢吗?若兰。”
  王老五问。
  “嗯,喜欢!太妙了!”
  单若兰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回答,她确实喜欢,也确实美妙,她只是把内心和身体的感受,用简单而直接的语言表达出来。
  “你这个「甜点」,我喜欢吃。”
  王老五微笑着说。
  “是你自己烤制出来的「甜点」,要是没有你这么好的「甜点」师,我能好吃吗?”
  单若兰娇笑着答。
  “再好的「甜点」师,要是没有好的材料,也做不出美味的「甜点」来,主要是你本身就香气四溢,让我这个笨拙的「甜点」师很容易就烘焙出如此的美味来。”
  王老五俯下身体,双手支撑在床上,做起「俯卧撑」。
  单若兰把双腿交叉的缠绕在王老五的腰臀部,随着王老五的一起一俯,她的脚也一高一低,抹了粉色指甲油的脚趾痉挛般的抽搐颤抖,她双手搂住王老五的背,伸出舌尖,想让王老五来吸吮她。
  王老五领会了单若兰的意图,服下身体,只用臀部上下运动,上身压在她坚挺的胸上,用唇吸吮起她的舌尖来。
  单若兰已经在浴室里体会过两次从没有过的,她已经开始朝第三次迈进,她几乎疯狂般的边和王老五亲吻边扭动起身体,似乎只有这样,快感才会来的强烈些。
  王老五从她身体扭动的频率上判断出,单若兰的又一次就要到来,他加快了臀部的运动,每次深深的进入,都会在她里面停留几秒,让她套住自己扭动,随着呼吸的节奏,王老五进出于单若兰身体频率跟随她的扭动在进行,两人身体很默契的开始快速碰撞,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
  单若兰终于啊的大叫一声,身体停止了扭动,强直性的伸展开四肢,眼睛也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张成个O型,久久不能合拢,全身体温好似升高了,让王老五感觉滚烫滚烫的,尤其是她的身体里面,王老五能清晰地体会到她一股一股的热液喷涌而出,刺激得他伸在她里面的头部一阵酥麻,口子一松,也把自己滚热的液体喷洒出来,和单若兰的热液混成一体,随着他缓慢的耸动,挤出了体外,沾满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然后流向白色的床单。
  郝冬梅来到陈默的宿舍,敲门后,陈默头上扎了条手绢开了门,看到是郝冬梅,她有些意外,愣了一下,然后才说:“冬梅,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郝冬梅走入房间,看到大箱小箱的纸盒,还没封口。
  “陈默姐,你在收拾东西呀?我来帮你吧。”
  说着,郝冬梅蹲下身子,想帮陈默的忙。
  “冬梅,不用,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也没多少东西,来,你坐下。”
  陈默拉起郝冬梅的手,坐在床上,陈默握住郝冬梅的手说:“冬梅,我知道你喜欢你哥,因为你心里有他,所以才无法接受陈然,不瞒你说,我也喜欢武哥,他是个真正的男人,比那些表面看着光鲜的男人实在,只要是女人,都会喜欢他这样的男人,你不会怪我喜欢他吧?”
  郝冬梅没想到陈默会先入为主,自己毫不讳言的承认了她喜欢王老五,这让郝冬梅不得不也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陈默姐,我以前那么冷淡的对你,是我不好,哥他确实是个好人,我因为遇到了她而改变了命运,在我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里,见证了他在感情上的一次次挫折,你知道他始终单身,是为什么吗?”
  陈默早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在王老五醉酒的那个晚上,听到他喊一个叫寒冰的女人名字:“为什么?是为了他以前认识的一个女人吗?”
  “不是一个,是几个。可哥心中,真正想的,只有那个在他大学时认识的江雪姐姐,他为了她,一直没有结婚,还伤害了寒冰姐姐,让她远走国外,这些你都不知道,要是你知道了哥有这样的情感经历,你还能喜欢他吗?”
  郝冬梅问。
  陈默第一次听到这些,原来王老五始终单身,是因为心中有他深深思念的女人,难怪那天晚上喝醉了把她误认为寒冰呢:“谢谢你冬梅,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其实,我也有自己的故事,所以我能理解武哥,他内心肯定很苦,表面上看他很豁达,很乐观,可一个人在内心里苦苦挣扎的滋味,一般人是难以理解的,但我能理解他。”
  陈默没正面回答郝冬梅,但她的这番话,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郝冬梅:「我仍然喜欢他!」
  郝冬梅看着陈默的眼睛说:“要是你不愿意走,我给文晴姐姐说,让你留下来。”
  “不,是我自己愿意走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别给司马总经理说什么,我真的很乐意去南方。”
  陈默制止郝冬梅。
  “对不起,陈默姐,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你离开的,真的对不起!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愿意自己走,也不会让你走的。”
  郝冬梅动情的说,她很内疚,觉得陈默是因为自己才被司马文晴赶走的,她说的这些,都是心里话,没半点虚伪。
  “看你说的,怎么会因为你呢?你别想太多,这是正常的工作变动,不是因为谁。”
  陈默不知道司马文晴的意图,她还真以为是正常的工作变动呢。
  郝冬梅又不能说这是司马文晴有意为之,她总不能出卖好心帮她的人吧,所以只说是她的错:“哥他知道你要到南方的消息吗?”
  郝冬梅问。
  “哦,我没告诉他。”
  陈默不好意思的理了理发梢说。
  “我给他说,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说。”
  郝冬梅说着拿出手机,开机后要给王老五打电话。
  “不用,冬梅,我不想让他知道,这样也好,我悄悄地走,让我这份单相思就这么结束的好,他有你在身边,会幸福的,我衷心的祝愿你们,你要好好把握,别让他被别的女人抢走哦。”
  陈默苦笑着,她确实是把自己的这份爱当作是单相思,因为他还不知道王老五是否喜欢她,“陈默姐,你应该告诉哥,说你喜欢她,我想,哥他也会喜欢你的,你这么坚强,这么漂亮,哥肯定喜欢。”
  郝冬梅说这话时,心中酸溜溜的,尽管自己不愿意让别的女人占有王老五,可她此刻,因为对陈默愧疚,所以才这么说,其实这不是她心里话,她才不愿意王老五喜欢别的女人呢,今天一早,看到王老五和单若兰出去打球,两人那个亲热的场景,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冬梅,你别傻了,其实,你哥真正喜欢的人是你,你才是他的最爱,我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你哥不会真的喜欢我,他是同情我,这不是爱,我分得清楚。”
  陈默在郝冬梅的脸上摸了一下说。
  “可是你……”
  郝冬梅似乎还想说点别的,却被陈默打断。
  “你回去上班吧,现在当经理了,更应该处处小心,有很多人在背后用眼睛盯着你呢,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少了,但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快回吧。”
  陈默说着站起来,双手推着郝冬梅的后背。
  王老五和单若兰结束了「甜点」的品尝,双双躺在床上,仍然着,相互用手和脚轻轻抚触对方的身体。
  “谢谢你,是你这个王老五把我给救活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享受到做女人的欢乐了呢,没想到遇到你这么个王老五,让我品尝到了什么叫做女人的幸福。”
  单若兰亲吻着王老五结实的胸说。
  “我也要谢谢你,是你带给了我难得的欢乐,最近我在情感上遇到了些麻烦,可以说情绪低落,是你再次唤起我那种男人的尊严。”
  王老五抚摸着单若兰的腰和臀,他说的是真话,这是他在与江雪在浙江分手后,感到最开心的一次。
  “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你不用顾忌,我不在乎的,说说你的第一次好吗?”
  单若兰很想知道这样会玩的一个男人,第一次是怎么度过的。
  “哈哈,我的第一次很有诗情画意,喏!这表,就是她送我的。”
  王老五把手腕上的表给单若兰看,然后接着说:“她是我大学时候的女辅导员,我们在十年前偶然遇到了,在成都,她当时已经是意大利某服装品牌店中国区市场总监了,比我大十来岁,人长得很有风韵,很迷人。”
  “她结婚了吗?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单若兰问。
  “离婚了,她以前的婚姻很不幸福,所以离婚了。”
  王老五回答。
  “这么说,你和她第一次,你还是个处男?”
  单若兰呵呵的笑着问。
  “没错,货真价实的处男,什么也不懂的菜鸟。”
  王老五很喜欢单若兰抚摸自己的下身,她的手指细长温暖。
  “是她教你的吗?是她把你变成了现在的熟鸟。”
  说这话的时候,她用手使了点劲在王老五的「鸟」上。
  “哦!”
  王老五愉悦的叫出声来,接着说:“她是一个好老师,教会了我很多以前我不知道的东西,让我这些年来,享受了很多男欢女爱的快乐。”
  “也让我这棵快枯萎的兰花快乐的成活了,看来,我还得感谢你那个好老师。”
  说完,单若兰开始往下一寸寸的亲吻起王老五。
  王老五愉快的闭上了双眼,享受着这朵盛开的兰花带给自己的芬芳。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19章:耳边的呢哝声

  王老五和单若兰相互品尝完对方,尽管两人都很疲倦,想好好的睡一觉,可单若兰明天就要走,她还要宴请司马文晴夫妇,所以挣脱王老五依依不舍的怀抱,到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
  王老五本想和她一起在这里住下去的,可单若兰执意要回海星酒店,他没办法,只好也起来,和她一起冲洗了身体。
  两人在下午快六点时回到海星酒店,带着身心的愉悦,在酒店门前分手,王老五把单若兰送到酒店后,直接回了家。
  郝冬梅看到单若兰走进酒店大堂,微笑着迎上来:“单总,酒店已经为你安排好明天的车,请问,你还有什么需要酒店为你做的事情吗?”
  单若兰一脸的疲惫,但眼神掩藏不住她内心的欢愉,郝冬梅从她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什么,是女人的直觉,她看出单若兰和王老五度过了难忘的一天,她甚至联想到了他们之间做过些什么事情,这让郝冬梅难受万分,要是她没偷偷看过合欢佛,她也许不会想到男女事情上,可自从她看了合欢佛后,那种女人身体掩藏的躁动,时不时的会折磨她,有时在晚上,她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在梦中经常出现和王老五缠绵的情景,所以现在她看到单若兰满足陶醉的眼神,自然联想到了她和王老五干了那个事情。
  “替我谢谢司马总经理和肖总经理,不知道他们在不在?我想请他们夫妇一起吃晚餐。”
  单若兰给郝冬梅说。
  “刚才司马总经理还来电话问你回来了没,她也正想请单总吃晚餐呢。”
  郝冬梅回答。
  “哦,是吗?那麻烦你给司马总经理和肖总经理说一声,还是在上次那个包房吧,我先上楼换身衣服。”
  单若兰说完,上楼去了。
  郝冬梅看着单若兰的背影,心里想:「打球能打一天吗?肯定是两个人干了坏事!」
  王老五在回到家,和父母吃完晚餐,上楼到房间,想美美的睡一觉,当他把衣服脱光,才想起自己的手机一直没响,于是拿出来一看,原来是关机了,他躺在床上,把手机打开,想看看有没人给他打过电话,看到有几个电话打进来过,于是开始一个个的回,首先回的是陈默的,因为从时间上看,她是最先打进电话的人。
  陈默在和她弟弟吃饭,姐弟俩这是告别晚餐,所以选择在一家西餐厅里。
  正说着话呢,陈默的手机响了,她用餐巾抹抹嘴唇,才从包里拿出电话,一看是王老五的,给弟弟陈然说出去接个电话。
  王老五等电话拨通,响了一会,以为没人接,打算挂断,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了陈默的声音。
  “是武哥啊,你好。”
  陈默边走向洗手间边开始接听。
  “你今天中午给我电话了?我陪人打球,没接上,有什么事吗?”
  王老五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用薄被盖住下半身。
  “哦,也没什么要紧事,是想请你一起吃个晚餐。”
  陈默本来想给王老五说自己要到南方去,但自从见了郝冬梅后,她不想给王老五说这个事情了。
  “哈哈,看来我错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今天不行,我吃过了,改天怎么样?我请你和你弟弟一起。”
  王老五哈哈的笑着说。
  陈默眼眶潮湿了,听到王老五爽朗的笑声,想到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他、听到他这爽朗的哈哈大笑:“好啊,改天好了。”
  陈默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真没别的事吗?”
  王老五再次问。
  “真的没事。”
  陈默差点就哭出声来。
  “那我挂了啊。”
  王老五说。
  “武哥。”
  陈默真想说:「我爱你」三个字,可她最后说:“再见!”
  然后把电话先挂断了,用手捂住嘴,再也忍不住的哽咽起来。
  王老五再看下一个电话,是李云的,他拨了过去。响了两声铃音,听到李云大嗓门在耳边响起。
  “王老弟,今天我把借你的钱给你打过去了,查收一下吧。”
  “这么快从国外把钱转移回来了?”
  王老五问。
  “看你说的,像是我在转移赃款似的,我这是合法收入,与那些洗黑钱的,可是两码事。今天你是不是和漂亮女人玩去了?”
  李云在电话那头问。
  王老五还真是佩服这个李大嘴,猜都能猜这么准,但他却回答说:“和一个朋友打球去了,现在才看到你来过电话,以为什么要紧事呢,发个短信不就得了,还浪费我电话费,得了,不和你说了,改天再聚。”
  说完,不等李云回话,就挂了。
  还有一个号码,王老五不认识,想该不该回这个电话,现在骗子特别多,用电话诈骗的,越来越多,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回一个,说不定是萧薇又到内地来了呢。
  于是按电话上的号码,回了过去,电话的彩铃音是《我要飞得更高》的歌声。
  “什么人啊?还要飞得更高,相当航天员吗?”
  王老五嘴角露出笑的小声嘀咕,伸展了一下四肢,全身无比的放松,与单若兰的两次身体激越的碰撞,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现在身体正处于休眠恢复状态,他伸右手到胯部,轻轻的揉捏着还有些酸胀的命根。
  忽然彩铃音没了,但对方却没开口说话。
  王老五左手拿着手机,紧紧贴在耳朵边问:“请问今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是你给我来的电话吗?”
  对方还是没有声音,王老五只听到呼吸音,正觉得奇怪,认为上当了,刚要挂断电话,对方开口了:“哥,是我!”
  王老五惊得立马坐起来,他死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急忙问:“汇音,是你吗?你在哪里?”
  原来是杨汇音,对王老五来说,她此时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外太空一样。
  “我在家呢,今天下午给你打过电话,可关机了。”
  杨汇音在电话那头说。
  “你还好吗?你母亲怎么样?工作顺利吗?习惯南方的生活吗?”
  王老五一连串的问。
  “我和妈都很好,工作也不错,生活也不错,一切都很好。你呢?你过得好吗?常常听冬梅提到你,说你头发也变白了,人也憔悴了,每次听到冬梅这么说,我都很难过。”
  杨汇音好听的淮北口音,像是在王老五耳边温柔的说着绵绵情话,王老五慢慢把身体躺平,微微的闭上眼睛,回想着杨汇音的音容笑貌,仿佛此时她就躺在身边,与自己肌肤相连,给自己说着她辛酸的故事。
  “我好着呢,别听冬梅胡说,我能吃能睡。汇音,我很想你,还记得那晚在海边的最后一夜吗?那次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肯定是在骗我,对不对?想要我忘记你,是吗?”
  王老五问出这一年来总是想不明白的问题。
  “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还记着干什么呀?我没骗你,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是我不想连累你,哥应该有更幸福的生活,有一个纯洁美丽的嫂子陪伴才是。比如像冬梅那样的,才最适合你。”
  杨汇音在电话里说。
  “汇音,你知道我想你吗?知道我一个人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都在自责,像是一个罪人受到上天的惩罚。可是我宁愿上天惩罚我,也不能忘记你,你的笑,你的哭,你的身体,与你一起共同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是我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
  王老五仍然闭着双眼,左手接电话,右手伸在被窝里摸捏命根。
  “哥,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杨汇音忽然问。
  “我躺在床上和你通电话呀。”
  王老五回答。
  “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
  杨汇音问。
  “我怎么能知道,不会是也和我一样躺在床上吧?”
  王老五脑子里想着杨汇音的模样。
  “我是躺在床上,本来想早点睡,可是你的电话来了,要是再晚来一分钟,我可能就关机了呢。”
  杨汇音似乎接到王老五的电话很兴奋。
  “这么说,我打搅你休息了?要不我把电话挂了。”
  王老五才不舍得把电话就这么挂断呢。
  “别!别挂,知道我多想听听你的声音吗?一年多来,我都会时不时的想起哥,想到你对我的那些好,还想到我们在公寓里那些……咯咯……”
  杨汇音说着说着,在电话那头咯咯的娇笑起来:“哥,现在你是裸露着身体躺在床上吧?”
  “是啊,全身一丝不挂,你不是知道我裸睡的习惯吗?你呢,难道你也是裸身睡在床上的?”
  王老五脑海中浮现出杨汇音的样子来,手中的命根开始又慢慢的胀大。
  “呵呵,我才不像你那样呢,像个原始人一样,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睡午觉,我进去时,你开门,你的那个……呵呵,那个东西,还直挺挺的对着人家呢,当时我还以为你和别的女人正在干那种事情呢,哈哈……”
  杨汇音很开心的样子,在电话那头一个劲的笑,与王老五调笑起来。
  “我怎么能不记得呢,当时我害羞得立刻用手去捂,可太长太大,哪捂得住,变成了握,把我羞得呀,当时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王老五此时就在握着命根,他打算就这样和杨汇音说笑下去:“汇音,你现在穿的什么睡衣?”
  “你要干嘛?我穿什么睡衣,和你有什么关系?”
  杨汇音是娇笑着说的。
  “告诉我,你的睡衣颜色,睡衣里面穿了内衣没?”
  王老五还是闭着眼睛,脑袋里想象着杨汇音睡衣里面的身体,右手在下面仍然抚弄着竖立的命根。
  “我穿的是白色透明睡衣,里面嘛,呵呵,让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嘛,你是不是又把手摸在你的那上面了?”
  杨汇音声音变得越来越温柔,王老五仿佛看到了她红了脸蛋的桥模样。
  “是啊,我一想到你,自己就难以克制。汇音,我想要你,满足哥的要求吧,告诉我你睡衣里面穿没穿内衣?”
  王老五手的动作从慢变快,然后又慢下来。
  “嗯……”
  杨汇音在电话里娇哼了一声,似乎也在摸玩着自己的身体,很舒服的那种声音,然后断断续续的说:“我没戴胸罩,但穿了内裤,是黑色的三角内裤。”
  “哦,汇音,现在,你能为我做件事情吗?”
  王老五兴奋得哦的哼了一声。
  “哥,你要汇音做什么,只要汇音能为你做的,一定做。”
  杨汇音在电话那头娇声说。
  “哥要你现在把内裤脱了,把你的睡衣也脱了,慢慢的脱,脱的时候,想象着是哥在给你脱。”
  王老五想和杨汇音在电话里缠绵,以前他听说过电话,但没试过,今晚他想试试。
  “嗯……我为哥做,我现在开始脱睡衣了,已经把左手退了出来,现在我把手机换到左手,开始脱右边的,我在想着是哥的大手在给汇音脱,你的手指很温柔,很温暖,哦……哥的手碰到了汇音的胸,手指在上面揉搓,让汇音全身的酥麻。”
  杨汇音好听的淮北口音,呢哝声在不停地通过电话传进王老五的耳中。
  “是哥的手在给你脱,哥看到了你的胸,还是半球型的,完美的半球型,哥喜欢抚摸你的胸,哥用双手十指,在上面捏揉,相互挤压,哦,汇音,太美了,你的胸太美了,哥爱不释手,不愿离开。”
  王老五配合着杨汇音的声音,给予她声音刺激,讲述着他的动作。
  “睡衣从我身上脱落了,我的胸和腹完全的暴露在哥的面前,我正在用右手抚摸小腹,手指朝内裤里伸进,哇……摸到了柔弱的毛发,再继续往里往下伸进,中指,没错,是中指摸到了缝隙上的蓓蕾,敏感的蓓蕾,这是我最喜欢让哥摸和亲吻的地方,每次哥摸到它,它都会忍不住的胀大,还有哥亲吻它的时候,那种酥麻的快感,超过,嗯……我的中指到达了流出液体的地方,黏黏滑滑的,很多,哥感觉到了吗?”
  杨汇音的声音像是天籁之音,王老五耳边响起如此形象生动的描述,那还受得了,手的动作加快了节奏。
  “汇音,我现在要把你黑色的内裤退下,我的双手指头朝下抹,对,是慢慢的朝下抹,不是脱,而是抹,像卷麻花那样的把你内裤抹下,暴露出你那迷人的黑地,哥把唇凑上去,在那上面亲吻,然后再慢慢的继续卷麻花样的把你黑色的内裤朝大腿位置抹去,你在哥的动作中扭动身体,配合哥把你黑色的内裤卷成黑色的麻花,对,你在呻吟,在哥的眼前扭动娇躯,一会身体朝上弓起,一会又卷缩在一起,你在哥的挑逗下,不停的叫唤,说着「哥,我要你」的话。”
  王老五像个电话大师,把一个动作分解开来,说得比做的还要美好。
  杨汇音在王老五说话的时候,很舒服的发出娇喘声和呻吟,她的一只手照着王老五的话语做,脑子里想象着这是王老五在给自己退着内裤,她扭动身体,把黑色内裤真的像卷麻花一样的抹到脚踝处,然后用脚蹬掉。
  “哥,黑色内裤被卷麻花样的抹掉,我现在双腿像是被解放了一样,全身变成像你现在的原始人样了,我把双腿微微的缩起,并张开,我的左手在接电话,右手摸在大腿根部,手指感觉到它张开了门,准备迎接你的大家伙进来。呃……汇音有些等不及的想让哥进来,把它塞满,让它充盈。”
  杨汇音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淫荡。
  王老五仔细的听着,脑中想的确实比真的看到摸到还过瘾,难怪很多人会用电话,确实很有吸引力,那种欲罢不能的刺激,实在很爽,因为得不到,所以才爽,要是实打实的在身边做,还不一定有这种精神和的享受呢。
  “汇音,哥准备好了,哥要进来了,你用中指,朝里面慢慢的探,不要一次性进去,要慢慢的,进去一点,然后出来,再次进去,这样反复的做,对,感受着是哥的大宝贝在你门口摩擦徘徊,是不是很舒服啊?”
  王老五完全进入到角色里,他的命根酸胀得十分厉害,但这种酸胀,是舒服的,他脑海里的杨汇音,此时似乎已经在床上扭动娇躯,手指伸进她自己的身体里。
  确实如王老五所想,杨汇音娇声不断的传来同时,王老五还听到床咯吱咯吱响声。
  “哦……哥,太妙了,我感觉到你伸进来了,把我顶开,滚烫的大家伙把我的洞塞得满满的,嗯……真好……”
  杨汇音的声音完全是一种诱惑。


【第三卷:合欢再现,江山胤统】 第20章:杨汇音劝说王老五

  人的身体活动受大脑支配,可有的时候,外界的一些因素,比如声音的刺激,语言的描述,反过来可以影响大脑的活动。
  此时的王老五和杨汇音,彼此发出的声音,影响着各自的大脑活动,他们通过现代的通信方式,用声音传达给对方一种原始的信息,激发对方本能的,使得对方的身体随着大脑在活动,达到根本的身心愉悦。
  “汇音,你感觉到了吗?哥就在你身边,轻抚你的身体,亲吻你的肌肤,哥把全身心的爱都输送给你,你在哥的身体下不断地兴奋,让你全身燃烧起来,潮湿起来,哥在你身体里搅动,用哥滚热的身体,为你带来无穷的欢乐。”
  王老五仍然紧闭双眼,对着电话,用他的方式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把想与杨汇音做的事情,很直接的说出来,通过电波,传输到远在天边的杨汇音耳朵里。
  “是的,汇音知道是哥的身体在我里面搅动,哦……哥,我快不行了,我把食指和无名指,两根手指全伸了进去,嗯,好美,里面很舒服,哦……”
  杨汇音的呻吟叫唤,让王老五越来越坚挺,右手受大脑支配,加快了节奏和幅度,想朝那个虚空的世界奔去,可是他不管怎么努力,就是难以冲破最后那道关口,似乎通道被堵塞了,挤不出身体爆发时的那种液体来。
  “汇音,我没办法出来,你用口帮帮哥。”
  王老五对着手机说。
  “哥,你放松,汇音帮你做。”
  电话中传出杨汇音娇喘连连的绵绵话语,那种声音,王老五再熟悉不过,曾经不止一次的听着那声音使自己在她身体里释放,他脑海中出现了杨汇音曼妙的身姿,扭动的娇躯在他身下蠕动,她美丽的脸庞活色生香的展现在眼前,似乎体会到了再次与她身体碰撞给自己带来的那种忘我的境界,他终于开始爆发了,在杨汇音的呻吟声中,和往常那样,嗷嗷的嚎叫着挤出了不多的「能量」,这是他在今天的第三次释放,用精神促使机体达到了。
  “哦……汇音,哥爱你,回到哥的身边来吧,哥需要你。”
  王老五挤出的液体粘在了被子上,身体松弛下来,眼睛睁开了。
  电话那边的杨汇音似乎也平静下来,因为她没再娇喘,但还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你走了,江雪走了,寒冰也走了,你们一个个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的躲着我,我真的让你们觉得那样讨厌吗?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来,和我一起生活,好不好?”
  王老五动情的恳求杨汇音,他此时忘记了下午才刚刚品尝完单若兰那个「甜点」,现在又在给另一个旧情人诉苦说想人家,要人家回到他身边来,恐怕连王老五自己都搞不懂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媳妇,像是染上了花痴一样。
  “哥,你已经有一个最好的女人在身边了,还奢求什么呢?冬梅她那么的爱你,她每次和我说起你,心情都无比激动,她也说到了你和别的女人来往,每次说起你花花绿绿的生活,她就哭。你考虑过她内心的承受能力吗?难道你忍心伤害她那样一个纯情的姑娘吗?别想太多了,我不会回到你身边的,我们可以偶尔的来往,但我不会和你生活在一起,你该有自己的生活,我也该有属于我的生活。哥,不要为难我,再说,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已经说好,明年就结婚。哥,你真的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你,所以你好好的和冬梅在一起过日子吧,她才是你今生的归宿。我打这个电话,不是为了和你叙旧,而是告诉你我要结婚了,刚才那样做,别让你觉得是我喜欢你,那都是因为我想报答你对我和母亲的恩情,要是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但不会做你的夫人。哥,你不为我祝福吗?不为我就要结婚感到高兴吗?”
  杨汇音的话,像一把钢刀,直插王老五的心脏,疼得他眼泪花都冒了出来。
  “你骗人,你这是在骗我,我不相信你要结婚了。”
  王老五当然不愿意相信,杨汇音是他除了江雪外喜欢上的第二个女人,他和她共同度过的那些难忘的日子,叫他怎么能接受她要结婚的事实呢,何况,刚才还和她在电话里缠绵,她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王老五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真的,哥,我喜欢上的男人,是一个像你一样的男人,他叫李俊峰,是做房地产的。说起来,我们还很有缘分,是在马路上认识的,当时我走得急,而他埋头看文件,从一个大厦里出来,我路过大厦,于是和他撞上了,把他手里的文件撞得满天飞,当时风很大,他焦急的忙着追赶被风吹散的文件,我也帮他追,就这样,我们认识了。现在你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杨汇音不像是骗王老五,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王老五这下真的是绝望了,他听得出,杨汇音好像是真的要结婚了,泪珠开始一颗颗的往下掉,他心痛如绞:“要是你能找到真正的归宿,哥我衷心的祝福你,汇音,谢谢你给我这么说,真的,哥打心底里希望你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是我应该感谢哥,要是没有哥,我和妈现在……”
  杨汇音也哭了,在电话那边哭得再也说不下去。
  “汇音,别哭,应该高兴才是,快要当新娘的人,是不该哭泣的,不吉利。你是个坚强的女人,哥有时候还不如你,过去你那么的艰难,都挺过来了,要是搁在哥身上,早垮了,可是你却顽强的一个人扛了过来,那么难的日子,你都能走过来,以后日子会更好过,所以应该笑,不该哭。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吗?你哭起来难看死了,不要再哭了,你笑的样子最好看,给哥笑一个。”
  王老五最害怕听到杨汇音哭,在他们认识的初期,杨汇音曾经哭过几次,每次王老五看到听到她哭,心里都很难受,现在时隔一年多,又听到她的哭声,王老五当然难过,所以他在电话中鼓励她,想逗她开心。
  “哥,你还是原来的你,一点都没变,什么事首先为对方着想。我当然记得,哥说我哭的样子不好看,害得人家每次哭的时候,都要照镜子,看看是不是真的很难看,还真如你说的,我哭起来的样子,丑死了,以后再也不哭。”
  杨汇音被王老五说的话逗乐了,所以是笑着说的。也许是为了哄王老五开心,强装着笑也说不定。
  “这就对了嘛,你那么漂亮,比你丑的人都不哭,凭什么让你哭呀!什么时候把你那个做房地产的男人领来给哥认识认识,让哥帮你参谋参谋,看看够不够格做哥的妹夫,是否配得上你这个美丽的天使。”
  王老五似乎心胸坦荡了,开始和杨汇音在电话里开起玩笑来。
  “他虽没哥那么英俊潇洒,不过人很好,像哥一样,懂得疼人,对我妈也蛮好,哥要是能和冬梅到深圳来,我一定把你们介绍给他认识。”
  杨汇音把话题转移到郝冬梅的身上。
  “这么说要是我一个人去,你都不理我了?”
  王老五有些调皮的问。
  “那当然,哥要是一个人来,我才懒得理你呢,要知道,我和冬梅可是好姐妹,要是你敢欺负冬梅,再让她在我面前说些伤心的话,以后我真的不想再理哥了。哥,答应我,和冬梅结婚吧,一个人过日子,总是很孤单的,有冬梅在你身边,我会放心很多。”
  杨汇音柔声地说。
  “我和冬梅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我的情况,她不是经常向你汇报吗?看来这个小丫头片子,没在你面前说我好话,尽说些坏话,对不对?”
  王老五还处在性兴奋的余温中,与杨汇音这样躺着说话,实在很舒服。
  “他才不说哥的坏话呢,有时候我专门在她面前说你的不好,她还帮你说好话,她才不会损坏你的形象呢。唉,我是看出来了,冬梅这辈子,恐怕是非你不嫁,要是哥总是那么把她当妹妹,以后总有一天,哥会后悔的。”
  杨汇音劝说着王老五,似乎不说服他誓不罢休。
  “别总是冬梅冬梅的,说说你吧,做过手术的地方,没有疼吧?要吃清淡点,尤其是盐,不能太咸,广东那地方我呆过,知道那里的人口味重。还有,别太累了,该休息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地休息,不要为工作太拼命,缺钱花的话,给哥说。”
  王老五还真像个大哥哥一样,对杨汇音喋喋不休。
  “你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的,冬梅说的没错,你越来越爱唠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会注意的,妈和我,都定期的去医院做检查,各项生理指标都正常,你不用那么担心,倒是你自己,要多注意休息,少和别的女人来往,不然,冬梅会很伤心的。”
  杨汇音的话,总是离不开郝冬梅,好似刚才她和王老五那是在玩电话游戏,不是真的。
  “看看,你比我还啰嗦,要知道,我现在是单身,结识几个女性,难道还得受你们管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那方面的,刚才你不是已经和我,呵呵……难道要我过那种没有女人的苦行僧似的生活吗?”
  王老五说着说着,开始把话又说到男女的事情上来了。
  “不是有冬梅吗?你可以和她呀,他那么迷人,难道你没想过和她做那样的事情吗?她也是人,而且是个成年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呵护,一个女人,只有得到男人的爱,才算是完整的女人,她和我不一样,总不能让她去随便找一个男的吧?她心里只有你,她需要你。她在夜晚也很寂寞,你就不能把对别的女人的情感给她一份吗?你现在把她养在你公寓里,知道别人怎么说她吗?”
  杨汇音没完没了的,一个劲帮郝冬梅说话。
  “怎么说她?难不成别人都说她是被我包养的女人吗?”
  王老五这才意识到,自己让郝冬梅住进公寓,可能害了她。
  “你这么聪明,还用我说吗?冬梅给我说,她们酒店的人,在私底下就是这么议论的,说她是你的二奶,因为别人不知道你单身呀,都还以为你是看上她的美貌才和她那么亲近的。哥,你不为自己想,也为冬梅想想吧,她真的不容易,为了你,她才留在岛城的,不然,她也可以到广东来,你别再让心中发苦了,一个女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要是哪天你把她等急了,她也会像寒冰和江雪一样,远远的离开你,到那个时候,恐怕已经晚了,害了她不说,也害了你,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吗?”
  杨汇音把话越说越明。
  王老五为杨汇音说的话感到十分震惊,这些,他自己以前几乎没有想过,最起码在杨汇音说之前,自己没有认真的思考过,只认为郝冬梅是个可怜的女子,帮助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看来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要不是冬梅在杨汇音面前表露过她的伤心和痛苦,杨汇音才不会这么说的。
  “哥,你还在听吗?”
  杨汇音没听到王老五的回答,在电话那头问。
  “哦,我在听。”
  王老五赶紧回答。
  “我不多说了,反正你一定要对冬梅好点,她真的很不容易,她心里很苦,知道吗?”
  杨汇音打了个哈欠的说。
  “汇音,困了吗?谢谢你今晚陪我说话,刚才你真的让我很兴奋,好久没这样了,谢谢你,汇音。”
  王老五也困了,今天和单若兰了两次,刚才又和杨汇音在电话里做了一次,他现在全身快散架一样,好在他体力好,可再怎么好的身体,也禁不住如此轮番的被女人折腾呀,王老五不是神,是个平常的人,是平常人就会有累爬下的时候,他此时就累得只想美美的睡一觉。
  “嗯,是困了,刚才和哥那样,也是我这些日子来最开心的一次,应该是我谢谢哥。对了,过段时间,我会到岛城去,到时候会和哥联系的,我还真想见见哥呢。”
  杨汇音把自己要到岛城的事说了出来。
  “是吗?什么时候?你是为了我才来的吗?”
  王老五一听,精神头好似又上来了,似乎明天杨汇音就要来似的。
  “呵呵,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呀,我才不会为了你专门跑那么远呢,我是出差,顺便去看看你和冬梅,具体时间没法定,到时候去了,我给你电话。哟,都快十一点了,不能再和你聊了,晚安,哥!”
  杨汇音又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最后说了声晚安。
  “晚安,汇音,希望尽快见到你。”
  王老五说完,对方先把手机挂断了。
  单若兰和司马文晴夫妇共进晚餐,这次比较轻松,没谈公事,都是说些家长里短的话。
  司马文晴看到单若兰脸上的光彩,猜想她是不是和王老五上床了,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很了解王老五的女人,凭直觉,她能感受到单若兰的一些变化,单若兰看上去有些疲倦,但她的眼神却散发出奇异而迷醉的神采,说明这个女人身心都得到了满足,只有身心都得到男人尽情呵护的女人,才会有如此的神情。司马文晴观察着单若兰的表情,猜了个不离十。
  “单总,你看上去心情很不错,是不是今天玩的很开心啊?”
  司马文晴想逗逗单若兰。
  “哦,是吗?我看上去很不错吗?”
  单若兰双手摸摸脸蛋,看着司马文晴,有些脸烧烧的。
  “是啊,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司马文晴神秘的笑着问。
  “什么样子?”
  单若兰好奇的问。
  “像个恋爱中的女人。”
  司马文晴眼睛盯着单若兰说。
  肖战轻轻的碰了司马文晴一下,示意她别开玩笑,因为他知道单若兰是个离婚的女人,怕引起客人的不高兴。
  “是吗?司马总经理是怎么看出来的?”
  单若兰没正面回答,但也没否定,很巧妙地问。
  “你的眼睛,常言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从单总的眼神中看到了你像一朵兰花一样盛开了,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司马文晴没理会肖战的暗示,还是和单若兰开着玩笑。
  “呵呵,其实,司马总经理才是最像恋爱中的幸福女人呢,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见你满脸带着幸福,让我这个离婚两年的女人看着都嫉妒,呵呵,肖总可真有福气,有你这么漂亮能干的一个太太。”
  单若兰毫不讳言的说出了自己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