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帮,三楼的书房里正上演着一场让我想哭的戏码。
“你有女朋友了?”严帮少主严冽正坐在书桌后逼问着我,脸色极其不悦。
“是的,少爷。”
不知怎么,今天在面对他时,我竟有些害怕,天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才十岁,比我小上十二岁呢。“他是台湾人,在台北一所大学里教书,叫欧阳倩文。”
他冷冷地哼了声,眼中却有着再明显不过的怒火。
“少爷,”我试探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在为我没告诉他这件事而生气吧。
“如果不是我发现你背着我给她打电话,你是不是还会继续瞒着我?”
我没有应声。
“她叫欧阳倩文是吧?”
我硬着头皮点点头,看得出,少爷极其讨厌倩文。“少爷不喜欢倩文吗?”
“废话!”
“倩文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若是少爷见到她会喜欢她的。”一个是我将来效命一生的主人,一个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我不希望他们之间有矛盾。
“我不会喜欢她的,我恨不得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冷得让人发颤的语气透出的杀意让我错愕万分。
“为会?!”
难道倩文以前曾得罪过少爷吗?
“她错就错在认识你成了你的女朋友。”
我愣怔当场。我不明白。
“玄,你说过什么都会听我的,是吗?”
“是。”我说过会永远听从他的命令。
“那么你现在和那个女人分手。”他的语气很冷,带着极强的命令的意味。
“少爷,我……”
我生平第一次语不成句,少爷为什么会对我下这样的命令?我一向对少爷言听计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这次也太过离谱了吧。
我很喜欢倩文,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我不想和她分手。
“不愿意?”他眯起眼,眼神变得十分深沉,让我不禁心慌不已。天啊,他真的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吗?
“少爷为什么要我这样做?”
“因为从今天起,你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人成为你的女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要你和我订婚,做我的未婚妻。”
“订……订婚……”他的话吓着了,“我……我可是个……男人……”
“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要定你了。”他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向我逼近。
我禁不住连连后退。
他虽然不到我胸口的高度,可他的气势却中以让我脚软。一退再退的结果是我跌坐在沙发上。
“玄,从你一回到我身边,我就决定要你。本来我想再等几年我长大点再说,不过现在我觉得不该再等了。”
“不该……再等……”我下意识地重复他的话。
“对,我要先把你订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我现在还太小,没办法抱你,你若是和我订婚,就没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好半天,我才听明白他的话,脸上顿时发烫,不过……
“不,我很喜欢倩文,少爷,求你放过我吧。”我第一次违背他的意愿,“而且……而且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为了那个女人你居然反抗我!”
我立刻噤声,不敢再说。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弄不到手的,人也一样。若是你不想和她分手,我可以帮你。”
他眼中闪过的戾气让我心惊。
“为了得到你,我会排除所有障碍的。或许有一天,你会在台湾的报纸上看到那个女人的消息。”
“不要!”我惊慌地拉住欲离去的他。“不要对倩文下手,求求你,少爷。”
他低头看着我,不发一语,我知道他在等着我的承诺。
“我……答应你。”我痛苦地做出决定。“我会和倩文分手,做你的……未婚妻。”
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
我的世界在二十二岁的这年崩溃了。
第一次见他,我十二岁,他才刚满月。
他是严帮之主严益堂的独子,严冽,而我是严帮长老杜若秋之子杜玄。
那时,他就对我十分依赖,只要我离开他的时间超过半小时,他就大哭不止,直到我回到他身边。
最初的几日,我被弄得手足无措。当时的我毕竟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照顾一个婴儿呢?
我在严帮总部只留了半个月,就被帮主送到台湾去学习武术和其它一些东西。就在那儿,我认识了欧阳倩文——这个温柔甜美的大学教师。
在我离开的寻天,他仿佛有所感应似的大哭,小手死捉着我的衣服不肯放开。百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把母亲留给我的一直挂在我颈子上的红玉坠子塞在他的小手里。这些天我有时不得已会离开他很久里,只有这个坠子可以让他安静下来。
现在,这玉坠还挂在他的脖子上。
前些日子,也就是近一个月以前,我回到了严帮。帮主认为我该学的东西都已经学会,余下的就只是经验的积累了。于是,相隔十年,我回到了严冽身边。
十年前的情形再度上演,他几乎不允许我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他现在只有十岁,可他的气势却远非同龄孩子可及。智商超高的他已开始了解严帮的帮务和运作情况。
在严帮中,只有我叫他少爷,其他人都对他以少主相称。我的地位可以说只在帮主、他和父亲之下。帮主说,我是少爷身边最亲近的人。本来帮主要我直呼他的名字,可我认为不管私下里我和少爷怎么亲近都应该遵守帮规,帮主无奈之下只好要我叫他少爷。
不知是不是我在他幼儿时的离去在他脑中留下了印记。回来后,他对我的控制欲强得可怕。
半年前,我在台湾认识了倩文并交往至今。
我直觉地意识到,少爷不会很喜欢倩文,所以我没有告诉他倩文的存在。然而,他终于还是发现了。
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的,我万万没有想到少爷会看上我的。不管他如何早熟,他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更何况我还是个男人,一个比他大十二岁的男人。
我的倩文是通过电话分手的,就在少爷的监督之下。
我木然地重复着少爷为我准备的理由,听到倩文刻意压制仍无法掩饰的低泣,我的心也碎成了一片片。
放下电话,我整个人几乎木了。
对不起,倩文,我只能这么做了。是我无能,无法保护你。
“怎么,心疼了?”白皙纤细的手指扣住我的下巴抬起。
我没有作声。
“我会让你忘记她的。”
他说。
今天我订婚的日子,手上的戒指昭示着从今天开始我的身份就是少爷的未婚妻,严帮未来的少主夫人。
我原本就是个没什么表情的人,要订婚典礼上,除了少数几个知情的人外,没人知道我的不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是无法挽了。
不管今后事情会朝种方向发展,我都无法脱离这个既定的身份了。
宴会很晚才结束,我和少爷送走了贺客就打算回房休息了。
“少爷。”
他为什么把我带到他的房间里?
“我的房间在隔壁。”我提醒他说。
几秒钟后,当他打开房间的灯后,我讶异地不能成言。
除了那张床外,我房间里所有东西都被搬到他的房里,他这是……
“从今天起,你搬来我房间住。”
“可是,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这四个字还未出口,就被他打断了的我话。
“对我来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若是我年龄不够,今天你我就不会只是订婚而已了。”他说:“你早晚都是我的人,等过几年,我会带你去荷兰结婚。”
我不再多说什么。他从来都喜欢让任何事都顺着他的意思进行下去,而且,无论我的身份是他的手下还是他的未婚妻,我都注定无法违背他的话。
“还有,你要叫我的名字,叫我冽,不许叫我少爷了,知道吗?”
“知道了。”
订婚后,冽对我的独占欲强得让我害怕。
他不再允许我出去会严帮办事,我所做的工作都是管理性的。例如派人出去执行任务,或是看看文件这类事情。
这类工作在我从前的工作内容里也有,可现在却几乎是我工作的全部。
谁想得到在道上赫赫有名的杜玄会怕一个小孩子,可在面对他的时候,我确实会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怯意,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实在的,我根本想不到帮主会同意我们的婚事。在冽拉着不情愿的我去帮主书房里说要娶我的时候,帮主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笑着同意了,冽可是帮主的独子啊!
如果没有这件意外的事,我现在会的倩文的未婚夫,而不是冽的未婚妻。
想到倩文,我的心又开始抽痛。
从台湾回来时倩文去机场送我,没想到那次见面竟成了永别。依冽对我的独占欲,他是不会让我再见倩文的。倩文,你能想象得到吗?原本打算和你牵手一生的人现在却成了另一个人的禁脔,而这个人还是个只有十岁的男孩。
“在想欧阳倩文?”
冷冷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原本在办公桌后看书的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面前。
我一惊,心虚得不敢看他。
“没……没有……”
“那最好。”他的语气透着根本不相信的意味,可是就像前几次一样,他并没有深究。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
冽是个很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我在想什么,然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我。我有些感动。他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一向是别人屈就他。虽然他拆散了我和倩文,但他对我真的算是很包容了。
“玄,我不在乎你心里现在还有那个女人的位置,不过,我不知道我还能忍多久。”他摸着我颈后的皮肤。“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会给你时间去忘了她,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我知道。”
我的生活已被冽牢牢地抓在了手里,连同我的人。既然我已无力改变,那就只有认命。
冽笑了,他低下头。
青涩的吻,带着满满的珍视。我感觉得到,曾被他掏空的心又被他渐渐填满。
他在书房看书。接受菁英教育的他所看的书早已不是同龄孩子该看的了。他看的大部分都是管理类的书籍,还有一些各门类的专业书籍。
我们订婚已有两年了,他现在长高了些,但也只到我的下巴。
自从我决定忘掉倩文接受他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了。具体怎么样,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最明显的变化是周围的人都说冽变得比以前亲切了。
大概是从小生活在黑道的关系,再加上冽智商奇高又很早熟。两年前,才十岁的他就心机极深连成年人也比不上他。除了对我和帮主、父亲有个笑脸,对其他人他总的冷冷的。
再想起倩文我已不会再心痛了。仿佛她只是个遥远而甜蜜的梦。我唯一牵挂的就是她的幸福。
原本承诺给她幸福的我已无法实现我的诺言,我希望能有个有能力保护她爱护她的人能陪伴她一生。
这是我们在书记最平常的相处方式。他看书,我在一边看文件。
“叩叩”敲门声传了进来。
“进来。”冽高声道。
进来的人是帮中新辈中的佼佼者,也是冽和我的朋友厉刚 。
“厉刚,什么事?”
冽问。
厉刚手里拿着一个资料袋,他把资料袋交给冽,“是少主夫人最关心的事。”
“厉刚,你……”
我还是很习惯这个称呼,尽管它落在我身上已有两年的时间。帮里其他人都叫我玄哥或是杜先生。只有厉刚喜欢叫我少主夫人,好像看到我混身别扭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在趣。
“好了,厉刚。”冽为我解围,帮里除了厉刚没人称我为少主夫人也是冽顾及我的心情特别吩咐的。“别逗玄了。”
厉刚挑挑眉,“这么护着他呀,偶尔也让我欺负一下嘛。他这个人老是那付不冷不热的死样子。”
“玄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欺负他。”
听听。这是什么话,好像我是让他欺负玩的似的。
“你们……”我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厉刚,你先出去。我和玄有事谈谈。”
“是。”厉刚转身走出了书房。
“玄,过来。”他向我招招手,“想不想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我依言过去,“什么?”我有些好奇。
“你一定会喜欢的。”
随着资料一页页翻过,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照片上倩文与一个英俊的男人相依相偎的画面让我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欣喜,而两人相携踏上红毯的另一端的照片更让我一时说不出任何话来。
“冽,这……”
他从背后抱住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从今以后,我要你忘了她,把心思都 放在我身上,你做得到吗?”
我把资料放回袋里,“我会努力的。”
倩文得到了她的幸福,我对她的牵挂已了,今后我会的我心中所有的位置都空出来给他。
而且,冽对我真的很好。
“我已经十二岁了。再过六年我要娶你进门,不过,等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要你送我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
我想不通他还缺什么东西。
“你。”他说:“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要你把你自己给我。”
“我?”我心中一惊,装傻道:“我不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吗?”
“别跟我装糊涂,玄。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扳过我的身体,把我推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我想尽早得到你,我要你心早成为我的人。”
“你……这么突然,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笑着,低头说:“别怕,玄。你还有四年的时间。”
四年?听起来还是蛮久的。就算他的要求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无法办到,但到那时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在他热切盼望的目光下,我点了点头。
我本以为四年的时间够长、够久,足以让我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然而现在看来,四年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离冽的生日只有一个月了,从他热切的目光中,我知道他对那一天的到来是多么期待。
四年过去,他现在几乎和我差不多高了,人长大了,也开始想些别的事。小时候他还只是抱着我而已。现在已开始对我毛手毛脚,趁我不备就偷偷吃我的豆腐,让我极为无奈又不好意思。
时至今日,我对男人之间的情事还是一无所知,所以连带地对这种事也有些恐惧。
我只知道在男人之间做这种事肯定有一方是主动的,不用想,在我和冽之间主动的一定不会是我。其余的具体该怎么做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冽不像往常那样黏着我不放,自己不晓得在偷偷摸摸做什么,还不他让我知道。
这样也好,我也就有时间来做别的事了。
“厉刚,我有点事问你。”
逮到一天冽又不知所踪,我避开众人耳目,独自来到厉刚的住处。
“什么事?”他问。
“我想问你……”我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
“想问我什么?”
我支支吾吾半天,几乎把他磨得耐性全失。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我想问你知不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做爱?”
我一闭眼一咬牙终于说出了我此行的目的。话一出口,我只觉得脸烫得仿佛要烧起来。
厉刚吓了一跳,瞪了我片刻才苦笑道:“你们夫妻俩怎么会这样。前些天,少主还逼我给他找同志的A片呢。”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
厉刚走到放影碟的柜子前,从最底层的一排拿出一张递给我,“这个你拿回去看看就明白了,别告诉少主是我给你的,不然少主会不高兴的。”
冽会不高兴?“为什么?”
“等你看完后再想想你自己的反应就明白了。”
我把影碟贴身藏好,回到我和冽的房间。
冽还没有回来,我锁上房门打开影碟机,把影碟放了进去。嗯,有点渴,我倒了杯冰水。
呃……这是……
银幕上跳出的画面让我把刚含入口中的水全喷了出来。
一个清秀的美少年趴跪在床上,另一个精壮的男人不停地律动,分身在少年的……
一滴冷汗滑落。
画面上的人仿佛换成了我和冽,我根本无法想象冽从那个地方进入我的身体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现在我终于知道厉刚为什么要我别说是他给我的影碟了。
手忙脚乱地取出影碟,关掉机器,我匆匆跑出去把影碟还给了厉刚。
听他说,他给冽找了不少的影碟,都是这种A片,等我再从厉刚的住处回来时,冽还是没有回来。
难道说,这些天冽经常偷偷摸摸干的不让我知道的事就是去看A片?
天啊,我真是有些……
“玄,我回来了。”一进房间,他抱住我就给了我个让我差点窒息深吻。
“别……唔……”
躲不掉的我只有承受掠夺意味极强的吻。
好半天,冽终于放开了我。
我瘫软在他怀里,根本无力支撑自己,只能急促地喘着气。
“玄,我好想要你。”他在我耳边低语。
我身子一僵,脑中闪公平刚才看过的画面,不由紧张万分。那么窄的地方怎么可能容得下冽的尺寸,一定会痛死。
“别怕,玄。我只是说说而已。”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我说过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呢。”
我稍稍松了口气。
“去洗个澡吧,时候不早,我们该休息了。”
“嗯。”
日子一天天近了。
帮里已经开始为冽的生日准备。
或许对普通人家的孩子来主,十六岁的生日并不十分重要,而对冽来说,这一天标志着他要开始接手严帮的事务,还可以达成他多看的夙愿。
他仿佛察觉了我的不安,这几天他一直很安分,只是抱抱我,偶尔偷吻我几下,并没有很多过分的举动。
尽管如此,我的情绪还是越来越紧张,影碟里的画面经常在我脑中浮现。
“明天你就是我的了,玄。”他紧紧地搂着我躺在床上。
厚重的窗帘拉上,室内一片黑暗。
关灯前,我看了眼手表,已是十一点半。
他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扒在我身上,弄得我动弹不得。
“冽,你知道该怎么做吗?”我试探地问道。
“放心,你只要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不会弄疼你的。”他稍稍收紧了手臂,“我让厉刚为我找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呢。”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昏过去。
他这些天真的是在看A片,他真的想把那上面的东西应用在我身上?!
冽的生日终于来了。
我做了件这辈子最丢人的事——临阵脱逃。
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我还是接受不了。
在冽的生日PARTY快结束的时候,鬼使神差般,我从严帮总部逃离开了。
冽肯定发现我跑掉了,他会很生气的。
呜,现在我有些后悔了。虽然我比冽大了十二岁,可是还是有些怕他。
其实我就算跑出来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我跑到一家不大的旅馆住了下来。以冽的能力,大概没两天就会把我找出来的。
那么,现在我是应该等着他把我抓回去,还是自己回去?好伤脑筋。
在这天夜里,本该在冽的床上的我就要独自一人在一家旅馆里度过了。
没有他的拥抱的夜有些寂寞,有些孤独。唉,孤枕难眠的滋味我第一次尝到,自从我们订婚之夜起,他就从不允许我睡在没有他的地方。
唉,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让我变得没有他几乎就睡不好觉的习惯了。
我可以想象若是他知道这个情况会是多么高兴。
“唉……”
叹气声在静悄悄的客房里回荡。
辗转反侧许久,我终于睡着了。可是床上好冷,我盖紧了被子还是无法使自己暖和起来。
多日神经紧张所导致的疲倦让我警觉性有所下降,在身边多了暖暖的东西时我并没有醒来,只是下意识地向那让人安心的暖意偎近。
“冽……”
半睡半醒间,我叫出了他的名字。
“唔……”
如狂风暴雨般的吻降落在我的唇上,我吓得忙张开眼睛。
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眼正看着我,不是严冽是谁?
他……他怎么找到这儿的?太快了吧。
不过,他激狂的吻并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在下一秒就把我卷入让人头晕目眩的感官世界中。
“嗯……唔……”
一如既往,在他一吻结束时,我只有喘息的份。
“跟我回去。”他说。
我穿上衣服,乖乖地跟随着他走出旅馆,坐进外面等候的车子。
一路上,冽都不发语,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我也不敢问。
回到严帮总部,他紧揽住我的腰把我带上三楼。
“没有我的命令,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来打扰我。”
“是。”
他想做什么事,我心里大概是有数了,可我还是很害怕。
一进卧室,他立刻锁上门。
“为什么要逃走?”他生气地质问我:“别望了是你答应我的。”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见他这么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你答应了我,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得到你。”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外套已经被子扯了下来,我慌了。
“冽……不要……”
我慌张地挣扎着,可现在冽的力气已不是我所能赶得上的了。他看起来漂亮纤细,可他的力气已经凌驾于我之上。
我曾经怀疑他曾刻意练过。
“你会要的。”
他根本不容我拒绝,脱掉我的衣服后便把我推倒在床上。接着,他站在床边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
我不停后退,想离冽远一点。这么失控的他我从没见过,他对我一直是很温柔耐心的。
“啊……不要……放开我……”怒火中烧的他让我很害怕。
我无法阻止他,被他压在身下,力不如人的我能做的就只有无助地挣扎。
他抓住我的手固定在头顶,薄唇有我身上吮咬出一个又一个的红痕。
“冽,不要……我……”
多日积累的怯意终于化作泪水滑下脸庞。
冽停了下来,轻柔地吻去我的泪水。
他恢复成往常那样对我了,很温柔让我觉得很安心。真好。
“对不起,我有些失控,吓着你了。”
我含着泪水摇摇头,“是我不好。”是我自己答应他的,却又跑掉了,他会生气是正常的。
他没有再做什么,静静地抱着我。
“对不起,冽,我不该逃掉。”
他问我,“为什么要逃走呢?”
“我……”脑中又浮现出让我惊吓不已的画面。
“我都知道了,是厉刚给你的影碟的关系吧。”
我猛地抬眼看他,他怎么会知道?
“厉刚都告诉我了。”
我嗫嚅了片刻,才说:“我很害怕,冽,一定会很痛。”
他叹口气,无奈地说:“你呀,我说过不会让你不舒服的,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我相信。”他说的话我从来都有不会怀疑的,,可是那个画面在我脑中留下的印象太深,我被吓着了。“我只是……只是……”
“看那片子被吓坏了,是吗?”他温柔地笑着问我。
我点点头,脸庞悄悄发热。
“别害怕,玄,我怎么会舍得让你痛呢?”他伸手从枕下摸出一支药膏,“看,这是最好的润滑剂,有了这个,你会容易接受我一些,不会痛的。”
“真的?”
那上面露骨的图片让我不敢再看,不过,既然冽这样说,我也没理由不相信。
“玄,我要你。”他等着我了允许。
我轻轻颔首,把自己交给他。
“嗯……”初识情欲的我在他热切的抚弄下无法控制住让自己脸红的呻吟。
全身上下都有被冽尝遍,麦色的肌肤上红花遍布。
在我意乱情迷时,身后的小穴遭到入侵。
我吓得顿时清醒不少。
“冽……”
“放松,宝贝。”
不适的排斥感伴着微微的刺痛,这种感觉好奇怪。
“别紧张,宝贝,来,放松。”
我听话地放松身体,看得出来他已经欲火难耐,可他还是以我的感受优先,并没有急着进入我。
“可以了吗?玄。”他的动作有些急切。
我伸手抱住他,既然他都能为我隐忍这么久,即使会痛一点,我也不在乎了。
得到我的许可,他抬起我的腿,灼热的欲望抵在我身后。
我还是有些害怕。
“别怕,玄,放松身子,我不会伤着你的。”他吻住我,用力顶入我的身子。
所有的痛呼都被他堵在唇齿之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下脸颊,沾湿了枕巾。被贯穿的疼痛让我不停呜咽着,那撕裂般的痛楚在他进入时充斥我的全身,尽管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痛苦,他几乎要把我撕碎了。
而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泪水而停焉,一边吻去我的泪水还不断地向我体内深处推进。
“不要……冽……呜……好痛……好深……啊……”
我不停哀求,可他仍是到达我体内深处才停下来。
“宝贝,放松下来,一会儿就不痛了。”
他静待着我的适应,可我是第一次,怎么可能很快就适应。透过蒙蒙水雾,我看到他眼中的担心。“冽……不要做了……求你……”
我痛楚地闷哼一声,体内的灼热好像变大了,强硬地撑开我的内壁,窄小的穴道根本无法承受他霸道的侵占。
他占据了我体内的全部空间,我感觉得他狭窄的穴道被撑开到极限以包容他,痛楚让我不自觉地缩紧内壁,可这让他的硕大更加兴奋。体内被填得满满的,又酸又涨的饱涨感让我手足无措。
“你怎么后悔了呢?宝贝,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他邪笑着在我身上烙下鲜红的印记,下身惩罚地用力一顶。
“唔……”体内深处被狠狠撞击的感觉让我无法抑住惊喘。
“我要动了,宝贝,放松下来。”
他慢慢退出我的身子,在我稍稍松口气的时候却感受到如同顶在心脏上的撞击。
“啊……不要……嗯……”
好痛。我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可这次冽没有停下来。
不晓得哭了多久,冽终于在我体内释放了。
我好累,软软地瘫在他身下,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冽还没有从我身子里退出。
“冽……出去……”
就在我说这话的同时,感觉到体内的异样,我惊惶失措地看向他,他眼中的昭然若揭的欲望。
“不要了……冽……我好累……”我挣扎着想逃走,但他一个压制的动作就制止了全身无力的我。“呜……放了我……”
“这是对你敢逃跑的惩罚。”他说。
他不容我拒绝地展开了再一次的掠夺。
没有的抗拒的力气,我只能无助地承受,记不清他第几次在我身子里迸射出灼热的体液,我终于忍不住哀求。
“不要……冽……停……停下来……”
冽离开了我的身子,把我翻过身去让我趴跪在床上,一声低吼又埋进我的身体。
结合处早已麻木,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激情,我的泪水流得更多,可这个自私得只顾满足自己个体户的少年居然一个翻身让我跨坐在他的身上。
“不……不要……”好深。我惊叫着。
他托起我,又狠狠压向他的灼热。我尖叫出声,他的动作就更加猛烈。
这就是我的初夜,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夺走我了的第一次。
无论我如何泣诉哀求,他仍是要了我整整一夜,最后我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随他摆弄。
每当我累得要睡去时,他就会用激狂的侵占唤醒我,强邀我与他共赴云雨。
真不知道他哪秋的那委旺盛的精力和欲望,天已大亮,他终于满足地放开了我,而此时,我已连睁开眼睛都有觉得累了。
“要洗澡吗?”他吮咬着我已红肿不堪的唇问我。
我费力地张开眼,以眼神表示我要,现在我连说话都没力气。身上又是汗又是情事的痕迹,好难受。
“好,我去放水,你先休息一下。”
他跳下床,步履稳健地走向浴室。好不公平,为什么我累成这个样子,他还是那么精力充沛?
我实在是太累了,在他刚进入浴室时我就陷入了梦乡。
我是被热唤醒的,张开眼时,冽从背后抱着我坐在浴缸里,我坐在他腿上。这样的姿势让我不好意思,不过对于累得坐都有坐不起来的我来说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终于是我的了。”他从后面吮咬着我的脖子。
热水稍稍缓解了我的疲倦,可我还是没有力气。
渐渐地,我感到气氛变了,他的吮吻越来越有情色的味道,手也在我身上游移起来。天啊,难不成他还想……
抵在我身后的硬挺明确地告诉了我答案。
“冽……我累了……不要……再……嗯……”
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好想哭,为什么会碰到这么个精力和欲望一样旺盛的人呢,我好累。
“乖,玄,再做一次就让你休息。”
他不容我反抗,托起我的身子,让我的穴口对准他早已挺立的欲望按了下去。
突然被填满的疼痛和快感让我止不住惊呼,这种进入的方式让他到达我体内前所未有的深处。
我根本就挣脱不开,只能让他随意操纵着我的身体一次次贯穿我。
“嗯……不……唔……”
终于,他又一次在我体内达到高潮。
“玄,你好棒,我们再来一次吧。”
我听到这话,心中大惊。骗人,他说过的再做一次就放过我的。
体内的灼热又开始变得火热,看来我是逃不去了。
这次我真的没有一点回应他的力气了,当他在我体内释放时,我再也支撑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他从我体内退了出去,我松了口气。
突然,他的手指插入后的的秘穴。我吓了一跳。
“别怕,我只是帮你清洗一下。睡吧,以后的事都交给我了。“
我放下心来,闭上眼睛,沉入黑甜乡中。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嗯……“
朦胧中,我张开眼,一时间涌上的不适让我痛苦地皱起了眉。
好难过,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疼痛,一点力气都没有。腰好酸,手臂也抬不起来,而身后的小穴又酸又麻,还频频抽痛。
我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带笑的声音,接着温润的薄唇夺走了我的呼吸。
早就被偷袭惯了,我闭上眼任他吻我。
许久,他放开了我。“感觉怎么样?身子很不舒服吗?”
我茫然地眨眨眼,突然脸“轰”地一下烧热了。
夜里的火热缠绵在我脑中浮现,冽实现了他的愿望,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终于想起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了。
“玄,你害羞的样子好美。”
“唔……你……”他刚说完,就仿佛受不了诱惑似的低下头封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可没有刚刚那个早安吻那么单纯了,吻着我的同时,他的手也不老实地抚摸着我的身体。我不禁暗暗叫苦,不会吧,难道他还想再来一次?就算他可以,我却实在是无法奉陪了。
当他的手越来越向下,我终于着急了起来,想挣扎却没力气。
就在他的手指探入肿热的窄穴时,我痛楚地闷哼了一声。初次接纳男人的欲望,我的身体根本无法适应,现在窄穴很痛,根本无法再承受再一次掠夺了。
“怎么了?”他忙放开我的唇,问道。
“疼。”我轻蹙眉心,说:“那里好痛,冽,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话里带着明显的撒娇的意味,这般柔弱的语气是我从来没有过的。
他笑了。“好,这次就放你一马。”
我松了口气,静静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
“很累吗,宝贝?”他顺了顺我凌乱的发,吻着我的额头。
“累死了。”我不满地白他一眼,“只顾着自己舒服,叫你停也不停。”
“谁叫我的玄的小穴那么紧又那么热……”
我脸烫得快烧起来了,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
“不说就不说。”他拉下我的手轻吻,“快睡吧,不然我们就……”
看他眼中不怀好意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我连忙闭上眼,脸埋进他胸膛。他笑了,把被子拉到我颈上,收紧了环住我的手臂。
初夜的不适让我无法下床。
最初的两天,我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连最简单的穿衣吃饭这类事都做不了都要冽帮我。
“帮主?爸?”
推门进来的不仅只是冽,还有帮主和我的父亲。
我还穿着睡衣,不低可也不高的衣领根本遮不住布颈子的吻痕。
“冽说你身体不大舒服,我和若秋来看看你。怎么样?好点了没有?”帮主问道。
“没什么,我已经好多了。谢谢帮主。”我想支起身子,可手臂还是发软。
冽走过来,扶起我,让我靠在他身上。
比起两天前,我现在要好很多。虽然仍没法下床,但也可以坐起身。
“冽儿,你有点过份了吧。怎么把玄儿弄成这样,做事要有分寸。”帮主责备道。
我脸红了。
父亲这时开口了,说:“冽儿等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达成夙愿,有些失控也可以理解。”
听了这话,我更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爸爸说的都有是事实啊。”他旁若无人地吻了我。
天,帮主和父亲还在一边呢。
等他放开我时,我脸上的热度都可以煎蛋了。
帮主看着我们,脸上带着笑,说:“若秋,我们走吧,让他们小俩口好好亲热亲热。”
呜,好丢脸,我垂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下不了床,冽送他们出去。
走到门口,帮主回过头来:“玄儿,以后不该再叫帮主了,知道吗?”
冽一付后知后觉的样子,“对哦。玄,叫爸爸。”
我愣怔一下,嗫嚅半天,才红着脸叫了声,“爸。”
“这就对了。”帮主……不,是爸爸满意地笑笑,“冽儿,好好照顾玄儿。”
“我会的。”冽答应道。
其实,就算爸爸不叮嘱他,我觉得他对我的照顾已经是无微不至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两位爸爸一走,我就板起了脸,不高兴地扭过头。
“怎么了,宝贝,谁惹你不高兴了?”
他爬上床,把我抱进怀里。
“你自己知道。就是你,以后不许在人前对我动手动脚的。听到没的?”
“为什么?”他惊呼道:“你是我老婆耶。”
我的抗议被判无效,唉,我早该知道的,他这个向来霸道的人是从来不顾他人眼光我行我素的,我怎么说都不会让他改掉这毛病的。真是的。
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后,我终于可以下床走路,虽说有些虚弱,但和平常也差不多了。
刚刚碰到厉刚,他神色暧昧地问我病好了没有,弄得我尴尬死了。
我想只要是在严帮总部的人,大概没有人不知冽和我之间的事情吧,从冽对我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从前他顶多在人前搂我几下,现在可好,那露骨的眼神大概只有瞎子看不出来。而且总喜欢抱着我,做些让我脸红的动作。
唉。
“宝贝,我想要你。“
又到夜深,他又开始缠着我了。初夜的疼痛让我整整一个星期下不了床,算来他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碰我了。
“不要,好痛。”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尽管我并不是没有快感,可和那太过强烈的痛楚相比,那一点点的快感几乎等于没有。
冽的欲望之强也是我心怯的原因之一,我根本应付不来,我可不要再在床上躺一星期。
“不会的,我会小心的,这次不会弄疼你的。”他从背后抱住我的腰,轻吻着我的脸颊。
我在他怀里转个身,说:“上次你也这么说过,可是我还是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第一次都会这样的,以后做几次就不会了。”他蓦地低下头吻住我的唇。
“唔……讨厌……”
气死我了。
“来吧,宝贝,我会小心的。”我不安分地扒去了我的睡衣。
总是他说了算,不管我愿不愿意。
“冽……轻一点……”
“我会的。”他安抚地亲亲我。
“不要做太多次好吗?别弄得我明天下不了床。”
“好,我答应你。”
接着,他没有说话,手向我下身探去……
天明
我在他不安分的热吻和爱抚中醒来,还未及完全清醒,他就一举攻入我体内。
“冽,你……”
酸软乏力的身子无法反抗,只能随波逐流。
“唔……够了……啊……冽……”
在他身下承爱一切的我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终于忍不住求饶。
这次他在我体内达到高潮后就退了出去,大概他也知道以我的体力是无法承受他那那么强烈的欲望的。
在我的初夜,他弄得我又哭又叫地求饶,他没有停下来的结果是我七天下不了床。虽说我平时体力不错,不过作为受方总要比攻付出更多的体力劳动。
“我爱你,玄。”他说。
他的话在我心里激荡出前所未有的波澜。以前这话他也说过,可我心中的悸动却从未这样强烈,是因为他已经得到我的身子的关系吗?
不知听谁说过,要得到一个人的心,先要得到他的身子。]
这句仿佛在我身上应验了。
“我也是。”我抬起无力的手抱住他的肩。
他眼中掠过狂喜,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正面回应他的爱意。
“我终于完全得到你了。”他翻身压住我,眼中的狂喜展露无遗。
然而现在我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两人紧紧相贴的姿势让我很容易感受到他的变化,我忙不迭地想推开他,“你……你不会又想……”
“谁让你说出这么可爱的话。”
“唔……”
两年后
在冽年满十八岁的时候,他带着我来到了荷兰。
现在,冽已经逐渐接下了帮里的事务,我不仅是他的未婚妻,更是他的助手。
冽对我的独占欲依旧强烈,这两年里,我几乎没有几次独自外出去办事。
我们来荷兰最重要的事就是结婚,冽说他再也无法忍受任何女人对我觊觎的目光,我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只有他,真是个大醋桶。
婚礼在一座小小的教堂举行,到场的只有严帮的人和一些很要好的朋友,没有任何记者。本来,冽要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可我认为只人我们两人高兴,场面如何并不重要,何况我并不是个喜欢铺张的人,我想要的只是个简单而温馨的婚礼。
这次,冽听从的我的意见。
我们在婚礼结束后就回到了在荷兰的私人别墅里。我手上的订婚戒指已换成了名家设计的结婚戒指,上面还刻了我们的名字。
我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床上,在壁灯柔和的灯光下看着手的戒指。
浴室中的水声停了,冽推门走了出来。
我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来,我接过他手中的毛巾为他擦干头发。
“好香。”他沾湿的毛巾从我手中拿走,脸埋进我的颈窝深吸口气。
“你身上的味道不是一样的嘛。”我们一直用一样的洗发水和沐浴露,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我说的是你的体味啊。”他说:“每次闻到你的味道,我都忍不住兴奋。”
我受不了他露骨的言语,忍不住红了脸。
“我们休息吧。”
关了灯,像往常一样,他紧紧缠住我。
“你终于完全属于我了。”他解开我的浴袍,“若是我再早出生几年就好了。”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顺从地让他脱去我的衣服。
“那样就可以早些让你回到我身边,就不会伤你的心了。”
我弯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有些事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啊。我从来也没想到自己会嫁给一个男人还会爱上他。嗯……轻点……”
他在我胸前啮咬,留下一个个红印。
仿佛在宣示他对我的独占般,他很喜欢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大概上天注定我和倩文分属于两个男人吧。”
“就算老天爷让你喜欢上别人,我也会把你抢回来,你是我的。”
我轻轻地笑了。
一个霸道、我行我素对我却温柔的人。
在我身上爱抚的手挑起了我的欲望,让我止不住轻喘。
我闭上眼,轻颤着身体,任由他分开我的腿,把我带进情欲的海洋。
他用强势的手段得到了我,而我也因他的强势和温柔而爱上了他。他得到了我的人,也得到的我的心,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