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3-20

子慕予兮: 聊斋性转之百味

  青丘之山有狐,毛白胜雪,世传多灵性,能通人语,化形为人,妖娆倩曼,妙不可言。若能得其狐尾狐皮剥制成裘袄,往往市价百金,然此举颇有买椟还珠之憾。
  金陵顾生因有母在上,虽取功名仍恪守孝道,伺候膝下,半步不离,只以为人书画聊以度日。
  顾生素爱与人相交,常邀人同坐书斋中高谈阔论,日暮犹不能尽兴,方圆数十里皆知他敏而好谈,门前好友往来不绝。
  一日天色近晚,顾生送别好友,正待关门,一妙龄少年手挑灯笼窈窕而至,面容姣好似少女,形容举止无不温柔至媚。
  少年自道:“小生乃邻村童生,姓胡小字百味,久仰顾先生大名,特来求画一幅,望先生成全。”
  顾生忙铺张作画,寥寥数笔将芭蕉夜雨图送与他,百味连连赞叹,后来数日都在金乌坠落及时持灯飘然而至。
  百味出手阔绰,顾生丝毫不敢怠慢,往来数次,两人渐渐熟稔,百味便也稍稍吐露自家身份,竟是金陵世家子弟,伪做童生,盼与顾生结交。
  时风龙阳正起,顾生亦不能免俗,与好友也曾往相姑馆中识得风月。
  百味姿容既美,顾生与他耳鬓厮磨,私下约成相好,亲嘴摸臀,无一不至,只恨百味家教甚严,顾生也碍于高堂在上,不能与他解衣狎弄。
  顾家对门本有一户人家,外出投亲后荒废了宅子,荒草杂生。忽然有外乡人携一老仆悄然入住。顾生路过时,不免多看几眼,那家庭院紧锁,唯有老仆偶尔出入,未见主人出面。
  没多久顾生将此事忘在脑后,整日依旧如昔同朋友交游,若非初一夜夕,顾生在外饮酒大醉,至家中已经半夜,对面门户洞开,院中灯火通明,竟然好似开门迎客。
  顾生借着酒胆,偷入院中,才踏入,已能听闻房内觥筹交错,再要进一步,倏忽灯火全灭,鸦雀无声,漆黑一片。
  顾生大慌,急忙忙夺门而逃,却被一人拎住后领,顾生惊道:“小生失礼,误入别家,切莫怪罪呀!”
  身后那人冷冷一笑,屋内一豆烛火点亮,让顾生回头正好看了个明白。拎住他的是个二十多岁汉子,甚是高大,面冷似门神,吓得顾生两腿如筛,那点儿酒都没了,险些跪地求饶。
  汉子打量顾生一番,道:“可是对门家的?”
  顾生忙道:“正是正是,小生多喝几杯走错了路,壮士莫要怪罪。”
  汉子不多语,只把他提到门外,就锁了门。
  顾生爬回家,脱衣时才发觉后背湿透。
  次日见百味,顾生仍惊魂未定,百味问其故,脸色忽变,出去在那家门前看了一遭,回来才悄悄与他说道:“那家煞气太重,非善人。”
  顾生亦如是想,又同百味亲昵一回才安下心来。
  说来也怪,那晚之后顾生时常能见到那家主人,白日里见了他,并不太可怖,身形伟岸,是个好丈夫,只是性情冷淡,凛然如冰,与顾生只是点头交情。
  顾生渐渐忘却那夜之事,既然同是邻里,那必要登门拜访,于是备了几样瓜果挑一个好日子去他家。汉子收下后,只称了谢,继而送客,不愿多留。顾生自讨无趣,从此也灰了心,再不过问他家事。
  百味与顾生情投意合,两人干柴烈火,竟是再也等不得半分,与他搂抱着去巷子后的柳树下野合。百味扯下两人的衫子铺到地上,赤条条地横陈其上,柳色正新,夜色正浓,他又搔首弄姿,纤腰长腿勾得顾生恨不能死在他身上,当即撩开裤头,握住龙阳,往上狠吐了几口唾沫,便要抬腿深入。
  百味婉转投他所好,双足交绾到他后腰,玉门大开,邀他进去。
  顾生直捣黄龙,初时尚觉干涩,抽动数十下后渐渐得趣,百味也由开始的痛呼到后来扭腰相就,满嘴冤家相公地乱喊。
  顾生越发龙虎生威,大抽大干,百味后面渐次松软,吸得他精关敞开,往里射了一通,才松缓下来,搂住他亲嘴。
  顾生自觉这是平生第一大快事,又因从小受那诗书礼乐束缚,情事生疏得很,射了一次便满足,与百味收拾了自行回去。
  百味心中大感失望,原来他生性淫荡,本想与顾生这样交合能一解屁眼里的麻痒,但顾生居然是个银样镴枪头,多日来费的心血毁于一旦,心灰意冷,竟是对他没了兴趣。
  岂止顾生却是食髓知味,丝毫不察觉百味的冷淡,日日缠着他要做那件事,百味一怒,接连数日没有再来,顾生想他狠了,就去那棵垂柳下,对着柳树想那晚做的羞耻之事。
  又是初一,百味未至,顾生欲火难耐,只能再对着柳树做了那档子用手指消解的勾当,射了满树,提好裤子要走时,上面忽然有人笑道:“好你个书生,原来是对这树有了爱慕之情,太过怪异。”
  顾生本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勾当提心吊胆,冷不丁一句话吓得他尿了裤子,跪在地上磕头道:“不知是哪位神爷爷路过,脏了您的法眼,小生知错了。”
  一人从树上跃下,顾生连忙退后,却被他抓住发髻,提起头来。
  哪里是什么神鬼,是对门那汉子鬼鬼祟祟地站在他面前,一向冰冷的脸上带着几分古怪笑意,更骇人的是,他衣襟上居然溅满血点。
  顾生见是他,反倒不害怕了,一想起被他看到自己的丑事,薄脸皮羞得通红,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辩解。
  汉子冲他下身怒了努嘴,还没系好裤腰带的裤子掉到脚踝上,又被尿透了,孽根犹自颤颤巍巍地半挺着。
  顾生低吟一声,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汉子暗暗笑着,把顾生送到家中,顾生已经没脸再见人,回家后惊吓过度,自此大病一场。
  其母心急,寻医问药不得有效,只能求了庙中神婆为他叫魂。
  对门大汉找上门来赔礼,自云顾生之病与他脱不了干系,送来几副草药为顾生灌下,居然有了起色。
  顾母本对汉子痛恨,但爱子之病因他而起,也因他痊愈,不能发作,汉子每日上门为她劈柴担水,十分谦恭有礼,顾母怨念也就消了,与汉子说说笑笑亲密起来。
  只是顾生在病中还想着百味,想不通他为何忽然翻脸不来,虽然身上病好,但心病愈重,后来神思恍惚,只想着要去找百味。
  汉子来看他,冷笑道:“一个狐媚子也能迷得你神魂颠倒,真真没出息!”
  顾生指他怒道:“你怎知他的好!”
  汉子道:“好,好,那便好自为之。”
  顾生心中也悔惹了汉子,可到底还是放不下百味,身子才好,就一定要开了店铺的门,等百味回来。
  大约是朋友见顾生憔悴成如斯模样,心中怜悯,有得知他与百味秘事的,无不同情。后几日傍晚,一盏灯笼飘忽而至,顾生大喜,上去抱住百味不肯松手。
  百味好言好语安慰他一番,拿家中出事的借口胡乱搪塞过去,两人恩爱如常。
  顾生喜不自禁,气色大好。汉子再见他时,冷淡地看了一眼,告辞离去,再不复至。
  顾生一腔心思都化在百味身上,夜里与母亲说是朋友借宿,当晚便被翻红浪,鸳鸯交颈,妙不可言。
  百味与顾生同食同宿,顾母虽然看不惯他的轻佻放浪,但又怕儿子旧病复发,只当没有看到。百味偶尔也见到深居简出的汉子,心里垂涎,向顾生打听。
  那人神秘,顾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见百味对他起了兴趣,有些吃味道:“不过是个怪人,问他做甚。”
  百味虽然与顾生一起,但是则会满足于这样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于是起了勾引那汉子的心思。
  因听说汉子每到初一必定晚归,百味提前把顾生灌醉了,自己守在门口等汉子回来。
  汉子果真趁夜色而来,身穿夜行衣,手中拎着个包裹,还未上前,已经是冲鼻的血腥气。
  百味脸色一变,心道:“他果非善类。”
  但越是如此,百味的兴致越高,纤腰款摆贴了上去。
  汉子任他跟着自己进了院门,将包裹丢到桌上,点灯一瞧,上面涔涔的全是血珠子。
  汉子看也不看他一眼,解开包裹,从靴筒中抽出匕首一块块切了吃。
  里面竟是一颗人头与心肝!
  百味这才有些害怕,不敢造次。
  汉子一面吃得津津有味,一面抬起眼皮问道:“小相公可有事?”
  百味定了定神,才媚笑道:“夜深人静,小生心里有些怕,还想请壮士来排解些个。”
  汉子吃得口角流血,狞笑:“小相公胆子颇大,还需在下排解?”
  百味道:“还是多一个人更能安神。”
  汉子似有所指:“顾书生正巧在家,你且去寻他。”
  百味忙回道:“顾生已经睡下,小生不好打扰,只能来求壮士。”
  汉子把心肝吃净,又剥去人头的皮,从中劈开只吃脑子,吃完后把脑壳丢到炕下,拍拍自己身旁:“那小相公来坐吧。”
  百味果然袅袅上前,坐在炕沿上,又喊热,把外面衫子脱了。
  里面居然如女子一般穿着大红肚兜,下面光着两条腿,盘腿而坐时,胯间那物件几乎遮掩不住,顶的肚兜微微起来,前面已经湿了一片。
  百味有意叫他看见,立着腿,淫态毕露,汉子只擦拭干净匕首,重新插入靴筒,饶有兴致地看百味的姿态。
  百味以为勾得他兴起,索性撅腚提臀,纤长的手指从后面伸进腿间抚弄,半隐半现,风情万种,恰似银鱼入水,白蛇狂舞,白花花一大片肉色中点着肚兜的血红,惹人怜爱。
  汉子不为所动,百味略恼,欺身上来,柔韧滑腻的身体盘缠上汉子,小腿插入他胯间,在中间的阳根处顶磨。
  可惜半晌,还是没有动静。
  百味恼了,干脆伸手去摸壮士,壮士神情一凛,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他推到一旁,起身道:“小相公歇着吧,在下去睡了。”
  气得百味咬碎一口银牙,欲火攻心,不能发泄,化作一缕青烟出去找地方泻了火。
  顾生得了百味,如鱼得水,夜夜交欢,白日里神情倦怠,铺子开着就睡着了,眼下铁青。
  汉子见了,劝道:“那种事情少做才是。”
  顾生怎会听他的,还暗骂他多管闲事,把他当成笑话在床笫间与百味说了。
  百味依旧为那晚之事耿耿于怀,誓要将他收为胯下之臣。
  恰逢顾生生辰,晌午邀了三五好友同饮,到了晚上又在家中设宴宴请百味。
  百味笑道:“对门那位壮士也曾救过你的性命,不如请他一起。”
  顾母亦同意了。
  顾生无奈,只能去叩门,心中还在惴惴,汉子是否在家。
  三声后,门开了,老仆恭道:“不知有何贵干?”
  顾生道:“小生今日设宴,想请你家少爷前去一聚。”
  老仆回去禀告一回,汉子随他出来,问清了缘由,道:“那待我带些寿礼再去。”
  过一会儿,提着一坛酒也去了顾家。
  席上宾客如归,皆大欢喜。
  顾母自觉年老,怕与年轻人一席他们拘谨,吃了几口就下去了,桌上只剩他们三人。
  顾生想着百味答应他今晚要好好尽兴,一直食不知味,从桌下捉住他的尘柄抚弄。
  百味被他拿住要害,桃腮泛红,粉面含春,不多时,其腰自动,已是随着顾生的把玩情动不已。顾生爱极了他这般模样,双腿勾住他的脚,四腿交缠,神与魂游,瞅着百味润泽的唇,只想上去亲个够,可碍着汉子在场,他还是要按捺下情意,表面上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则箭在弦上。
  汉子冷眼旁观,把他们俩看了个透彻,百味眉眼流动时,春意盎然,股间既痒,一双水样的眉眼将秋波毫不吝啬地抛向汉子。
  汉子微哂,偏要按兵不动,坐怀不乱,急得顾生恨不得起身送客,也急得百味只想投怀送抱。
  汉子慢慢喝完带来的一坛酒,放下筷箸,笑道:“多谢款待。”
  顾生以为他要走,喜不自禁,道:“邻里之间应该的,不早了,你也应早些歇着。”
  汉子却道:“不忙,听闻顾先生棋力甚高,在下一直有所耳闻,今日时机也巧,我们不如乘兴对弈一局。”
  顾生连连叫苦,但这刚好随了百味之心,将桌上酒菜端开,摆上棋盘,自己则伏在顾生肩上,看似亲密无间地与他厮磨,实则眼波不时地看向汉子,口水都要滴出来。
  汉子似未察觉,神情自若与顾生手谈,顾生心不在棋局上,杀得大败,惭愧道:“兄台棋艺高超,小生罪魁不如。”
  汉子道:“顾先生心不在此,这局不算,我们再来。”拢好黑白子,再次执黑。
  顾生无奈,第二次却是拿出了十成功力与他对弈,仍是输了四子。顾生起身,长揖道:“小生心服口服。”
  汉子这才满意,起身告辞。
  眼见绝佳机会错失,百味一急,脱口道:“酒还未吃完,再吃几杯吧。”
  顾生嗔责地瞪了一眼百味,汉子眉梢略挑,居然顺势应下,四平八稳坐在席上,举筷。
  顾生心急如焚,怨汉子不识颜色,但是有人在侧,他俩仍是不能放肆。
  百味心中窃喜,仍是挨着顾生坐,但一条长腿已然伸到另一边去撩拨汉子,足尖在他大腿中间嬉戏不止。
  汉子于是道:“顾先生家宅可安否?”
  顾生早已在下面搂住百味的纤腰,把他裤带解开,揉捏两瓣臀肉,漫不经心回道:“安。”
  汉子道:“为何在下总觉,您家中似养了活物,很不安分。”
  顾生奇道:“这是怎样说法?”手指顺着百味腰线往下,逗弄他孽根。
  汉子忽然两腿一合,夹住在自己胯间的脚,轻缓地用腿揉搓他的脚踝,道:“比如喜爱在桌下咬人脚趾,却做出人畜无害的模样,媚色惑人的……”
  顾生道:“定是你看走眼了,我家中干净得很。”捏住两枚春囊一揉,百味全身巨震,最后软在顾生身上,竟是已经射了一回。
  顾生被他热精一浇,欲望勃发,再不能抑,色授魂与之下,顾生断续道:“小生不胜酒力,先与胡贤弟歇着了,壮士您且自便。”
  百味全身软在他身上,粉腮带春,媚眼如丝,顾生慌张地揽他要往后面走,汉子却拦住他。
  “在下也不胜酒力,时辰太晚了,不如我也在这边借宿一宿?”
  顾生酒酣耳热,色急攻心,随口应道:“随你。”自行挽百味解衣上床,在锦被下与他唇舌相交,津唾丝连,百味转身就他,循循渐进,搂抱成一团,浑然已忘身旁另有外人在侧,飘然若至仙境。
  突然脊背一凉,竟是被人掀开被褥,顾生正在百味后庭中得趣,哪里还管得了其他,扳住两条大腿,直把阳根往里肏。百味屁眼中似麻似痒,火烧一般,盼得顾生杵到深处,可惜顾生实在有限,才不过耸动数十下便一泄如注,抖着双股往里泄出好些子孙液,一个白白圆圆的屁股压在身下白净的身子上,十分诱人动火。
  汉子鬼使神差,手掌抚上绵软肉团,揉捏一回,蘸了些唾沫,将顾生双股分开,在中间后庭上搓了一阵,插入一指。
  顾生犹自销魂,后庭花从未开苞,今日蓬门始为君开,竟是扭胯轻哼,软了的孽根从百味的屁眼中滑出来,带出许多精水。
  百味察觉不对,睁眼回头时,竟看着汉子对顾生的屁股起了兴,心思一转便羞答答道:“壮士可是要一同耍一耍?”
  汉子笑道:“有何不可。”说罢也解开裤子,露出一根硕大长屌。
  百味惊呼:“神器也。”
  顾生则恐道:“你怎的还在这里!”
  汉子跨步上床,长臂一伸,将在床上的二人抱在怀中:“顾先生自荐枕席,在下岂有不从之理?”
  顾生从未被人压过,被他一抱竟然从骨子里酥到皮外,喘息不止,下面渐有再起之意,顶着百味的屁股。
  百味欣喜,自谓从未这样玩过,抬腿扒开屁缝,将顾生阳根纳入眼中,吸吮不停。
  汉子俯身亲着顾生的嘴,把他口中漏出的唾沫涂到后庭上,大屌在口上顶了数次,就插入他屁股中。
  顾生痛呼:“慢些慢些。”
  百味反握住他春囊,往自己里面塞,柔声道:“相公忍一忍就有乐子了。”
  汉子抬眼看百味,百味心喜,早在看到他的屌时就化成一汪春水,于是玉臂高抬,纤腰微扭,搂住他的脖子要亲。
  汉子拿了他要害握了一下,百味身子一软,支撑不住落到床上。
  汉子就如此缓插顾生后庭,不忘抚慰百味阳根,百味屁眼中爽利不可言,淫声浪语不绝于耳,把顾生咬得更紧。
  顾生前后夹击,后庭又痛又痒,前庭亦被百味箍得生疼,忍不住告饶:“冤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汉子粗喘如牛,一面大动,一面挺身起落,直浪了一刻钟,才停下来稍作歇息。
  百味与顾生都泄了几次,床上淋漓尽是汁水,唯有汉子威风如旧,坚硬如铁,热辣辣地插在后庭里,让顾生小死了一回,翻着白眼。
  百味也想试试被这铁将军插着的滋味,款摆腰肢翻身过来,扳着屁股浪叫:“壮士也插插小生吧。”
  汉子意犹未尽,在顾生体内轻抽:“你身上味儿大了些。”
  百味笑道:“正是这样骚气,男人才更爱。”把个红艳艳的屁眼露在外面,上头还黏着许多白精,又骚又浪,真真是个尤物。
  汉子冷笑,这才出来。顾生本已昏沉,后庭里一空,身上从头到脚不禁寒战,汉子把百味举起,压在顾生身上,捏着百味孽根往顾生菊口中插。
  “你先试试在下方才耕的地肥不肥?”
  顾生虽是处子,然汉子粗大异于常人,生生把后庭也扩宽了,百味本不以前头取乐,但也不细小,乍一进入,仿佛入了泉水之中,温热滑腻,美妙非凡,不过紧,也不过松,抽插自如。
  汉子则提着百味的腰,拍拍他臀肉道:“你这里太小,再掰开些。”
  百味果然从命,屁眼中淫水肆流,收缩不止。汉子跨马上阵,直入虎穴,一挺入根,登时叫百味险些背过气去,头脑煞白,继而狂喜:“亲哥哥肏一肏吧,再狠一些,奴家的魂儿都被你肏飞了。”
  汉子把他与顾生一同提着,耸腰顶他,百味俩手掰着屁股,被顾生与汉子紧紧夹在中间,顾生要害也被汉子拿捏在掌心揉弄,春怀正炽,后庭中不要命似的狠狠咬着百味,百味总算尝到何为销魂蚀骨之滋味,渐渐情不能自抑,细腰轻摆,弱柳扶风,朱唇吐露,清荷初绽,极尽淫荡之能事,情动之时少不得与顾生亲嘴舔舌。
  汉子动了几百下,才有射意,深深浅浅在里头捣弄得熟烂了,才稍微射了一次。
  百味被他热精一浇,脚趾紧缩,竟是险些露出原形,上下一个激灵,好歹还记得在人面前,强自定了定神。即便如此,尾巴已经藏不住,悄悄从屁股上露出个头。
  汉子看在眼里,只是冷笑,却做不知状,调笑道:“你里头甚紧,怎地被顾先生玩了许久,还好似处子。”
  百味得意道:“小生天赋异禀,怎能与常人相提并论。”
  顾生被他们轮番肏过,上气不接下气,伏在枕上喘息道:“我一向怜香惜玉,怎会像壮士这样辣手摧花。”
  汉子道:“顾先生是怪我摧了你的后庭花?”
  顾生脸皮薄,羞道:“呔,你怎能这般讲话!”
  百味久旱逢甘霖,自是不满足于方才一次,掩面道:“奴家身上痒病又犯了,还请劳烦二位替奴家杀一杀痒。”
  顾生尚未回味出他的话中深意,汉子已经笑道:“只怕你经受不起。”
  百味忙道:“受得起,别看这里小,再粗的屌也能吃得下。”
  汉子又道:“那两根粗屌,也吃得下?”
  百味道:“试试才知……”
  汉子提起他一双大金莲,叫他坐在顾生肚腹上,后庭吞进顾生孽根,自己则学个老汉推车,从后头缓缓插入,疼得百味大叫:“肏杀奴家了,亲哥哥慢着些劲儿。”
  汉子只笑:“等下才有你爱的。”不管不顾,硬是将大屌一插到底。百味惊悚,以为他插穿自己肚脐,慌忙低头看,小腹上竟被两人巨物顶到凸起,后庭中紧紧塞着他们的阳物,三对卵蛋层层叠加,沉坠之感令百味放浪形骸,不知天上人间,四肢散漫瘫在顾生身上,肚腹被他二人翻江倒海一般玩耍,堪比孙猴子大闹天宫,你来我往,肿胀无比,然从丹田中升腾起一股热浪,神飞魂荡,股内骚水横流,一时云雨正浓,百味长吟不止,满嘴“亲哥哥好相公乱叫。”
  顾生被他吸着,旁边另有汉子粗壮阳物厮磨,爽利之处难以描画,癫狂地拥着百味亲吻。
  汉子身下大动,却是一双厉目紧盯百味股上。
  本是白净滑腻的皮肉上居然丛生一片白毛,圆短好似兔尾。
  汉子伸手拢住,弹拈抚弄,百味兴至极处,忘乎所以,尾巴被他玩着,居然如此松懈了,一条蓬松极长的狐尾就从尾椎处钻了出来。
  顾生意态迷离,不想忽而被长尾搔到脸,骇得叫出来。
  百味仍不自觉,抱着他撒娇道:“相公再亲亲奴家。”
  顾生吓出一身冷汗,下面软缩成一团,慌忙将百味推开,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何物!”
  百味这才如梦方醒,心知露馅,便要逃走,岂料尾巴被汉子抓住,怎样也不能逃脱。
  百味只能裸身跪地求道:“饶了小生的命吧。”
  汉子用他狐尾擦了擦下身淫水,慢条斯理道:“青丘之山有狐,毛白胜雪。”
  百味瑟瑟发抖,不住磕头。
  汉子突然松开手,百味大喜,以为他饶了自己性命,转身要走,谁知才迈出一步,一道寒刃劈空而来,将他头颅削下。
  头离体立即化为狐首,至死不瞑目,又惊又恐又怨地看着汉子。
  顾生吓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前一刻还在床上缠绵缱绻之人变成一条白狐身首异处,鲜血淋漓,再一细想之前竟是与妖物恩爱欢好,毛骨悚然,小腹一热,竟是又尿了出来。
  汉子把藏在靴筒中的匕首抽出,拎起地上狐尸,慢慢剥皮去肉,将一张完好狐皮取下卷成一团塞到一旁,狐尾甚大,便直接切下,与狐皮放在一处。剩下的狐肉,则被汉子一切四块,把上衣展开包在里面。
  顾生见不得血腥,早就趴在床沿呕吐不止。
  汉子忙完,才道:“这等妖物,我已寻他数次,但狐性狡诈,均被他逃了,只有出此下策,以色诱之,方才得手。”
  顾生如惊弓之鸟,脸色惨白。
  汉子道:“你不要害怕,明日太阳出了,此地便会干净如初,滴血不留。”说完提起狐皮,大步出门。
  顾生呆坐在床边,神情木然,愣怔地盯着满地鲜血,想到方才一幕,再想到之前百味与他温柔恩爱之时,痛入心扉,悲恸欲绝。
  次日,果真如汉子所说,地上干净如常,唯有淡淡血腥气。顾生一夜未眠,萎靡不振,再次大病,顾母以为他一如上回害了相思,忙托人去找百味,顾生却止住了,只是流泪。
  再过月余,顾生瘦成一把骨头,与死人无异,顾母也曾想起去寻对门汉子,可敲门之后无人应门,顾母无奈,只得变卖家产,遍寻名医,可惜终是未得,眼看顾生一命将归西,顾母长跪佛前,老泪纵横,几乎哭坏双眼。
  忽一日,汉子前来,见顾生形貌,大惊:“怎会如此?”
  顾母忙跪地求他施救,汉子思忖片刻,口吐灵珠,喂到顾生口中。
  顾生喉间咳嗽数次,渐渐呕出一些黑污血块,才吐完,就嚷嚷要吃茶。
  汉子这才松口气,却未要回灵珠,手指顾生眉心念道:“一念生死,四大皆空。”
  顾生恍惚睁眼,被汉子阖上双目,沉沉睡去。
  汉子从身边取出一段白绒绒穗子,系在顾生腰间,与顾母告辞后,悄然离去。
  顾生醒后,似已忘却过往之事,唯独见着腰间白穗,才若有所思。顾母怕他再生病,隐去百味一段,待他病愈,就迁往苏州。
  又三年,顾母去世,顾生大梦一场,执狐尾长笑三声,断发裸足,随一道人而去,从此再无音讯。
  异史氏曰:壮汉与妖狐,孰是无情,世人愚哉,终难堪破爱人之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