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这个女人很奇怪。
明明是三伏的天气,她却穿著黑色羊绒大衣,大衣长长垂到脚踝,脖子上厚重的貂绒围脖遮了大半张脸,头上一顶复古礼帽,将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两只眼睛。她昂著头,坐在妇产科的办公室里,有些不耐烦地等待著化验结果。
医生将化验单接过来,扫了几眼,没好气道:“你是怎麽当女人的?都怀了5个月的身孕,居然还不知道?”
“怀……孕。”女人缓缓吐出这两个字,眯起细长的凤眼,“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和一般女人不同,略显低沈,气氛顿时压抑下来。若不是她隆起的腹部与化验单的结果,医生会怀疑眼前这个高大的女性其实是个男人。
被他傲慢的气势蛰了一下,医生愣了愣,指著她就算是大衣也无法遮住的隆起的腹部,有点憋气地说:“一个女人,肚子会隆起那麽大,除了怀孕……还会有什麽?”
女人没说话,漂亮的眼睛盯著医生,里面尽是不信任和嘲讽。
医生将化验单和B超照片都交到她手中。
照片上,是她腹中已经存活了5个月的胎儿,胎儿已经成型,小小的身影卷缩在母体,安静的沈睡著,就等著再五个月之後,来到这世界。
女人盯著照片看了半天,忽然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拧,将化验单和照片撕成了两半。她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门口走去,在拉开门的那一瞬间突然停住,收回手笑著开口:“回家种红薯去吧,凭你的医术,我除了能怀孕,明天兴许就长出翅膀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可语气里的揶揄让医生顿时爆发。
“女人怀孕是很正常的事,你这是什麽口气!”
“男人的口气罢了,大伯。”
说完,傲慢的昂起头,挺著大肚子把门踹开,走了。
第一章
陆知书是个非常斯文的美青年。
银边眼镜,衣冠楚楚,待人温文尔雅却绝不软弱,目光柔和,内心想法细腻而有条理,骨子里透著一种谦和、自信的态度。
不张扬,内敛,温润。真正如玉气质。
家父给他起名为陆知书,也正是此意:知书达理,翩翩君子。
可偏偏这样一个斯文的君子,却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喜欢开发情趣用品。
自从十四岁那年,他无意间闯入一家情趣用品店,看见了各种按摩棒跳蛋性爱娃娃之後,陆知书就定下了这辈子的目标──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成人用品开发师!
陆知书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色之徒,自己也不喜欢用。但是,每每看到情趣用品,他都忍不住想拿过来把玩一番。下意识地鉴定这些东西的材质,功能,并想开发它的新功能,给使用者带来无上欢愉。
“怎样的情趣用品才算成功?”
“让全世界的男人都为自己的小JJ感到羞愧。这就是成功。”
为了人类的发展,促进社会的前进,减少强奸案的发生以及挽救无数因性生活不和谐而破碎的家庭,陆知书将自己的少年时期全部奉献给了这项特殊而伟大的事业。
十八岁那天的生日,父亲给了他一笔钱作为成人礼,也是他成年後的最後一笔生活费。陆知书拿到钱後深思熟虑了两三天,最後决定去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开成人用品店。
钱太少,不足以注册公司。开店的话,光是租金都好几万了。他想了想,最後将目标锁定在了网络──一个崭新的购物平台,淘宝。
21世纪,已是网购的天下。人们不仅可以足不出户就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网上购物更能享受到商场没有的折扣,从订货、发货到货物上门,皆无需亲临现场,省时又省力。网购渐渐代替了外出购物。
虽然已是新时代,但国人对性仍保持著羞耻的内向态度,因此,在网上销售成人用品,不失为一大商机。
陆知书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动手的人。不出一个月,他的网店就正式开了张。由於商品新颖,材质优良,他的店很快就从大批成人用品店中突厥而且,不出半年时间,小店的信誉就升到了一个皇冠。
陆知书销售的情趣用品,大到充气娃娃,小到安全套,无一不是自己亲手设计的。他的产品材质优良,性价比高,用过的人都只有一个字评价:爽! = =
为了防止商品被山寨,他还特意去申请了专利。小店在他的经营下,很快就开的红红火火,每天订单都不下於千个,为此,他还特意聘请了十几个客服,在他去学校里上课时,照顾著生意。
室友小安就是他请来的客服之一。
小安是比他高一届的学长,标准的性欲旺盛系直男,因为家境不太好,又无意间发现了陆知书每天忙碌的秘密,便索性去应聘了客服兼职。
做为陆知书的室友,他拥有很多其他人享受不到的特权,譬如每次有新产品上市时,他都是第一个免费试用,代价是用完之後跟陆知书谈谈感想。除了按摩棒之类的女性用品不用之外,充气娃娃和安全套或者JJ按摩用品他都一一用过了。
小安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总有一天会在室友发明的情趣用品下,精尽人亡。
虽然每次都下定决心绝不再纵欲,可是每当室友推著银边眼镜,斯文有礼地走到他跟前,举著最新发明的“XXX”情趣用品微笑道:“学长,拜托你这次也试试看吧。我对新产品很没信心呢。”时,他就又忍不住动摇起来。
没办法!室友发明的产品实在是太爽了啊TAT!那个林X铃版的仿真娃娃,还有那种便携式自慰杯……泪奔,都是他的最爱啊!
最近,小安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低落,一直愁眉苦脸,就连他最爱的林X玲版充气娃娃都不想用了。问他怎麽回事,他说:最近实习的公司里来了个位新上司,人长的倒是分不出雌雄的美豔,只可惜性格太差,无比傲慢,永远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特别讨厌。
陆知书笑道:“那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别招惹他不就行了?”
“我也想啊。”小安垂头丧气道,“可是他总能挑出我的毛病,然後骂我。”
“譬如?”
“譬如我去洗手间洗个手,被他撞见了,他居然嫌我不讲卫生,洗完不擦手!”
“……我记得你们公司是做香皂沐浴露之类的东西吧?他可能是职业病?”
“屁!明明是他自己洁癖!还有啊,送上去的企划案,他总是挑三拣四,这个不行那个不通过,可是你知道那是我们开发部的人熬了多少通宵才做出来的产品吗?居然被他一句话就否定了哎!太可气了。”
更可气的是,这家夥的美貌让人根本对他恨不起来!
小安说到愤怒处,连眼睛都红了起来,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难怪你最近情绪不好,原来是因为这个。”陆知书拍拍好友的肩,转身去柜子里取出一只充气娃娃,塞到他怀里,温和地笑道,“拿去泄泻火,别说我没关心你啊,老朋友。”
小安低头一看,顿时泪流满面。
居然是轻音的娃娃哎!
轻音哎!
是他梦想中梦中情人,绝对的治愈系女神啊擦!
“还是你对我最好了,知书……呜呜呜。”小安抱著娃娃,一边泪流一边关上了寝室的门,哭著打飞机去了。
陆知书叹了口气,回头坐在电脑前,继续设计新产品。设计到一半时,父亲突然来了电话。他犹豫了片刻,最後还是决定接听。
父亲:“那件事你考虑的怎麽样了?”
知书:“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父亲:“没有。”
陆知书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我都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你还来问我考虑结果?你不早就定好了吗?”
父亲在电话里没好气道:“你是我儿子,你都20岁了,还有一年就要大学毕业了,也是该磨练磨练的时候了,还有,我已经老了,你还不……$%%$&^%*&*((*()(……”
接下来的就是魔音贯耳,全都是说了无数遍的台词。陆知书最怕听他老子发表这些言论,忙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哼!”父亲听到後,傲娇的冷哼了一声,“算你识相。”然後啪的一下,挂掉了电话。
陆知书,无语望天。
他拿起桌子上摆了好久的面职书,皱了皱眉头:“新工作啊……”
好像,很不巧的,和小安正是同一个公司呢。
第二章
小安得知他要和自己共事的消息,表现的相当忧愁。他道:“知书,你不该来我们公司的。依你的条件,可以去更好的单位实习,何必来此受苦?”
陆知书笑道:“去哪里不都差不多麽?反正也只是实习而已。”
“你是不知道,我们那个上司有多刻薄,你来了就知道苦头有多大了。”小安叹息,脸上还挂著两枚国宝级黑眼圈,显然是昨晚打飞机过度导致的美景。“总之,你会後悔的。”
“嗯,我知道了。多谢学长的关心。”陆知书的态度相当从容不迫。小安想,自己明明比学弟年纪要大,可站在他身边却总像个小学生,无论风度还是气魄,永远都输他一等。
这著实有些伤人自尊。
说话间,车子便抵达公司楼下。
豪华的世贸大楼,步履匆忙的职业白领,响的不停的电话,一切都是快节奏的,人们为了生存疲於奔命,脸上的表情是统一的麻木,瞧不出厌倦或者喜爱。更像是被生活所牵引的提线木偶。
很久之前,陆知书就讨厌这种生活,封闭牢固式的,每天两点一线的公司生活,与陌生人勾心斗角,为了那一份微薄的薪水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以致奉献自己的青春。这样的生活过於可怕,若不是父亲一再固执,他宁愿一辈子守著自己的成人用品小店去过自己的潇洒快活日子。
不过,反正也只是实习,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安工作的开发部在大楼的第七层,进电梯时因为人太多,一个女白领不小心将手中的早餐牛奶泼到了陆知书的西裤上,虽然女白领一再道歉并用湿巾替他擦了,可是牛奶渍仍旧沾在上面,弄不干净。
“今天可是第一天报道啊,要是被那洁癖上司看见你穿这样的脏裤子,你可就完蛋了。”小安急的团团转,一出电梯就要拉著陆知书去卫生间清理。还没进去,就被一个同事叫住了。
“小安,你怎麽现在才来?9点的会议都开始了。再不去可要当心被骂哦。”
“啊──我居然忘了!”小安惊悚的喊了一声,崩溃地抱著头,立刻冲进了办公室。进门前不忘对陆知书道歉,“对不起,知书,你自己去弄吧,我还要保命!”
陆知书挥挥手,示意他先去忙,自己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Gila是家跨国的大公司,在珠宝业有著相当高的口碑,非常注重商品的质量与细节。因此,连洗手间的设计都精致无比,黑白的色调,看起来非常有格调。洗手台是流线型的,明显可以看出是“秉持著美的原则”而设计的。
陆知书知道,这里是GILA的分公司,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的设计应该是作为分公司总经理的那个魔鬼上司所负责的。难怪小安时常骂他是自恋龟毛狂,从这洗手间的设计就可以看出那人是
有多讲究了。搞不好还是那种“如果没有一杯卡布奇诺,我的一天就没办法开始”的那种小资!
- - 老实说,小资这种东西在陆知书心里,其实和非主流无异,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装逼。
用水洗掉裤子上的牛奶渍之後,陆知书突然又觉得该去上个厕所,於是便走到最後一个隔间的前,将门拉开。
哗!
“你干什麽!”门後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陆知书还没看清楚是什麽,门便从里面被狠狠的扣上了,他的手来不及收回,手指顿时被卡在了门缝间。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令他当即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啊……”
隔间里的男人听见了,又慌慌张张的把门打开,焦虑地问:“你怎麽样了?有没有受伤?”
陆知书摸摸被挤红的手指,倒抽一口凉气,风度也几近维持不住,抬起头来刚想发火时,却愣住了。
是个男人。
一个非常美貌的男人。
陆知书自认为这辈子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可这样美貌到扎眼的人他还是第一回看见。这个男人,皮囊极好,好到扎眼的地步,就算是春天灼灼烂漫的花朵夏天璀璨的繁星秋天冷傲的寒霜冬天剔透的白雪,都堆在一起,也比不上这个人的脸。
微长的头发柔软的垂在脸颊两侧,眼神透明,像冰雪。漂亮的脸孔有种瓷器的感觉,美丽是美丽,但感觉非常冷,虽然手没有碰上去也知道冷。
他的西装有些凌乱,大概是正在如厕的缘故,裤子都没提好,有些尴尬的用另只手捏著皮带。脸因为这尴尬的局面而微微泛著绯红,红唇欲滴,轻轻的颤动著,唇角有惹人怜爱的弧度。
他的目光在空气中和陆知书相撞了一秒,下一秒便急急移开,然後啪一下迅速地再次将门合上。
一分锺後,他出来了,衣著已恢复整洁,剪裁良好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就像杂志封面。
他走到陆知书面前,走路的姿态优雅的像只涉水的仙鹤。
陆知书觉得,他大概是想跟自己道歉,或者,询问自己手指的伤口问题。可是,出乎意料的,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告诉我,你看到了什麽。”
陆知书皱了皱眉头:“你是指什麽?”
“真的没有看见?”男人眯起凤眼,气势就连陆知书这样的人都觉得有些压迫,冰冷的眸子里泛著寒光。
陆知书道:“你想让我看见什麽?”
“很好,没看见是对你最好的结果。”男人走到洗手台边,拧开水龙头,将修长白皙的双手放到水下面,仔细冲洗。其实他的手不脏,可是他却反复的洗了好几次,洗完後,又将手伸到洗手
台旁的风干器下,花了约两分锺的时间将手上的水吹干,末了,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手帕,再擦了一遍,最後抹上了护手霜。
一系列动作,本来应该是很娘气的,可是因为他的脸,陆知书却觉得毫无违和感,反而觉得和他的身份气质十分相配。
许是陆知书的打量太过明显,男人察觉到了,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红唇微启:“看什麽?”
陆知书推推眼镜,温和道:“只是在看,像你这样的美人,如果修养再好些,应该会更美。”
男人周身的气压骤然又急剧降温,眯起了凤眼:“你在说我没修养?”
“先生难道不知道,伤了别人该道歉的吗?”
“那你擅自退开别人正在方便的门,就不觉得该羞耻吗?还是说,你是变态色情狂?”
原来美人不仅美,嘴巴也如此的恶毒,尖酸刻薄。
陆知书不生气,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不知生气为何物。或者说,就算生气,也不会轻易地表现在脸上。又或者说,他越生气,就笑得越温柔。
现在这一刻,他笑得比二十年间所有的笑容都温柔,他摘掉眼镜,擦擦镜片上沾著的水滴,再次戴上,温和地说:“你有什麽地方给我看吗?”
他从头到脚,将美人打量个遍,然後无比诚恳道:“老实说,我还是喜欢大胸细腰长腿的美人。先生你很美,可是你有这些吗?”
“你──”
“既然没有,你有什麽可被我偷窥的?”
“你──”男人气急败坏,伸手就想扇他耳光。只可惜他的身高比陆知书矮了近半个头,动作也没陆知书快,手刚举起就被对方捉住了。
陆知书捏住他的手腕,花了一秒锺的时间来感慨对方手腕之纤细,又花了一秒的时间去赞叹对方皮肤的细滑,然後才温和道:“先生,这是文明社会。生气是野兽的行为。”
“你,你,”男人似乎被气的不轻,白雪般的脸孔都泛起了潮红,“你好的很。告诉我,你是哪个部门的?”
陆知书道:“对不起,我们好像不认识。”
说完,将美人的手放了下来。放下的瞬间,心中竟泛起了微微的不舍。这种触感,连他设计出的最优秀的充气娃娃,也比不上。
男人恼羞成怒,本想再说几句的,可这时卫生间里又来了人,他碍於面子不好再继续发作,只留下一句“我记住你了”便气急败坏的走掉了。
陆知书一直目送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尔後,推了推眼镜,嘴角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像,相当的有意思。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小安口中那傲慢又自恋的魔鬼上司吧。
这个男人,美貌的正好可以当他新设计的充气娃娃模型……专给基佬用的美受类型……如果能弄上手的话,产品会大卖的吧。
第三章
在人事部顺利报道之後,按规定,还得再给总经理过一面。分公司的总经理不用多说,便是小安口中那个傲慢的上司,名叫陈泽。
秘书小姐十分喜爱陆知书这温和有礼的美青年,带他去见上司之前,不忘好心劝告,勿要触到上司的逆鳞。
“什麽才是他的逆鳞呢?”陆知书不耻下问。
秘书小姐道:“说话时要与他维持半米的距离,不要随意碰触他,态度要谦虚,最好不要和他顶嘴。他问什麽你就答什麽,有什麽问题也别当面反驳他,上司是个十分爱面子的人。”
“啊,相当专制呢。”陆知书说。
“可不是嘛。”秘书小姐感慨,“虽然是个暴君,可是也是个相当厉害的暴君哦。如果没有他,我们分公司的业绩也不会这麽优秀。年年都排第一。”
所以说,通常能干的人,或多或少性格都有些傲慢,因他们有傲慢的资本,这个可以理解。
陆知书想了一下,又道:“我还是大学生,年纪尚轻,虽然姐姐您对我关照过了,可我还是怕有地方没注意到,惹脑了陈经理。如果姐姐您能对我多说一些关於陈经理的情况,让我多做些准备,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说话时,眼睛总是直视著对方,清澈柔软的目光令对方感到一种真诚。加上他俊美的脸孔,秘书小姐顿时hold不住,把自己所八卦来的消息全部倒了出来。
“老板叫陈泽,今年三十一岁,是日耳曼人与国人的混血。好像由於性格过於可怕的缘故,从未见过他身边出现女性友人。男性朋友也少的可怜。不过老板好像也不怎麽在意这些的样子。据说他家里相当有钱,祖父好像是个将军。老板早些年还从过军,职位不低,後来不知道什麽缘故,突然从部队里撤了下来。再後来就到了我们公司,经起商来。”秘书小姐说著说著,叹了口气,“这些也是我听说来的啦,也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因为老板是个相当神秘的人。所以,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了。”
这些已经够多了,起码小安就从不知道这些八卦。
陆知书推推眼镜,朝秘书小姐道了谢後,便在对方祝福的目光中,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傲慢的美人陈泽先生,正坐在办公桌前看一堆厚厚的文件,许是遇到什麽问题,他的眉头一直紧锁著,眉心间映出一条浅浅的细线,给他的脸又增添了些许忧愁的味道。
陆知书不禁再次感慨,这样的姿色,不做他充气娃娃的模型,实在太过浪费。
他在办公桌前站了快一分多锺,对面的美人才头也不抬的打招呼,态度果然傲慢之极:“新来的?”
“嗯。”
“名字?”
“陆知书。”
“哪个部门的?”
“销售部。”
美人终於察觉到这声音的不对劲,这低沈的声线如此熟悉,熟悉到半小时前还在自己耳边回荡过。他抬起头来,见到陆知书,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变化。但是下一秒,就立刻恢复了嫌恶。
“怎麽又是你!”
陆知书微笑:“我是今天新报道的职员。陈经理您好。”
陈泽二话不说,拿起电话就给人事部打了过去,完全无视陆知书还在场,当场就厉声斥责起来:“你们怎麽回事?找的是什麽人?立刻退了。什麽?有人推荐?谁?……”
与人事部主管的对话也就进行了数分锺吧,再放下电话时,陈泽的表情又变了。
这次,除了嫌恶,还有令人不悦的寒冷。
他冷冷地看著陆知书,冷冰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来头,可以让副总亲自保荐你。可是在我这里,只有一条原则,绝不接受废物。如果你没能力,或者想在这里摸鱼打诨,我劝你趁早滚蛋。”
陆知书真是好脾气,在面对这样毫不客气的指责中,他依然保持著风度有礼的笑容。他说:“经理请放心,我会努力工作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的。”
陈泽冷眼看著他,不答话。殊不知他这份冷豔的姿态更加刺激的陆知书心里直痒痒──这样冷豔的美人,虽是带刺的玫瑰,可是自己设计的充气娃娃若有这人的一分神采,产品估计会火爆淘宝。
初次报道就在这样不太友善的气氛中结束了。
临走前,陆知书还郑重的向陈泽道了歉。“刚才在卫生间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陈泽抿著唇看著他。
陆知书抱歉道:“我不知道那个门坏掉了,我想您应该也没注意到。当时我以为里面没有人,所以就……”
陈泽这个人很奇怪,虽然傲慢,可是对於认真道歉意识到自己错误的人,他一向都觉得没有再生气的必要。年纪大了阅历多了,思想也自然比其他人要成熟些。
这个年轻人,认错态度相当的好……看来刚才他的确不是故意的。
这样想著,他也就稍微原谅了一下陆知书刚才的冒犯。
“好了,你可以下去工作了。”他挥挥手,示意道。
虽然没有明说“我原谅你了。”可是陆知书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缓和。
初战,告捷。
小安一见他出来,便立刻跑过来询问情况如何。陆知书严肃道:“陈经理真是个好人呢,哪有学长你说的那样?明明是个很成熟的男性。”
“……”小安的嘴巴张成了O型,一副完全不可相信的表情。
他的室友,脑子真的没有坏掉吗?
上班第一天,还算顺利。跟著销售部的前辈们熟悉了一下业务,整理了一下文件,时间便滑到了4点半,离下班还有半小时。
小安伸了个懒腰,朝对面的经理办公室望了望,发现里面没人,便对陆知书道:“喂,要不要玩个游戏啊?我刚发现一个测试,可好玩了。”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学长你还是注意点吧。”陆知书好心劝道。
小安不屑地呶呶嘴:“怕什麽?反正老虎又不在。”
“……”
“来嘛!就测一下,看看你前世是什麽!”小安兴高采烈的将游戏网址发了过去,小声道,“我刚才测试了,自己上辈子是个将军哦。威武吧!”
陆知书扶额。终於明白小安为何天天被陈泽骂了,连这种开心网上的弱智测试游戏他也信……他……orz。
禁不住学长似小狗般眼神的乞求,陆知书最後还是打开了开心网,登录,无聊的做起了“前世今生”的测试来。
刚测完结果,身後就传来一声幽凉的声音:“好玩吗?”
陆知书眼皮猛地一跳,回过头来,果然是脸色阴沈的陈泽。
“呃……”
陈泽俯下身,凑在了电脑前,与陆知书的距离不过几厘米。
陆知书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微微甜蜜的花香,不是任何名牌的香水味,那种味道淡雅而甜蜜,丝丝入扣,陆知书只觉得心神突然微微一漾,细浪涟漪。
“测出什麽来了?”陈泽看著电脑屏幕,冷笑,“前世今生?”
“呃。”陆知书语塞,“测出了……我上辈子是块石头。”
“石头啊。”陈泽回过头来,刹那目光如炬,“那你前世是怎麽死的?”
“……!!!!!!!!!!!!!!!”
第四章
工作时间摸鱼玩游戏,被上司当场抓到,陆知书在上班第一天就被当众批评,克扣了大半薪资。
同事表示同情,小安表示愧疚,人散之後,恨不得跪下来给他的学弟道歉认错。陆知书和善道:“没关系,是我自己贪玩,不关学长的事。”
小安眼泪汪汪道:“如果不是我非拖著你玩,你也不会刚上班就被扣掉一半薪水……”
陆知书拍拍他的肩:“别想太多。”
有同事上前劝慰,叫他不要放在心上。陆知书豁达笑道:“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上班时间玩游戏的确不该,陈总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我怎会放在心上?”
这话正好被刚要离开的陈泽听见。二者四目相投,几秒後,陈泽冷哼一声,推门离去。陆知书再笑笑,没说什麽。
晚上被小安拖出去喝了不少酒,酒桌上小安不停道歉,道完歉後就开始大倒苦水,从幼稚园的苦水开始吐,一直吐到大学时期。他唠叨,陆知书就安静的听著,时不时偷偷倒掉一些酒。到了回家时,小安已醉到不醒人事,抱著他的轻音女神开始呓语。
陆知书摇了摇头,感慨学长也不容易啊,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光棍兼处男一枚,工作不顺心,连女盆友都找不著,只能天天靠充气娃娃打飞机为生。
可怜,可怜。
沐浴完毕,时间已是晚上十一多点。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打开来看,都是父亲的。想必他老人家已听说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陆知书将手机丢在一边,压根儿就没回电的意思,直接打开了电脑,登录淘宝,查看一天的销售业绩。
客服们将今日销售业绩表在线传输给他,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整理完毕後,尚无睡意,便打开设计图档,继续设计那款正在开发的新版充气娃娃──转为基佬服务的小受型娃娃。
这年头,异性不好找伴侣,基佬因为社会观念更难找。很多基佬碍著人们异样的视线,有生理需要时不是去419就是去淘宝买情趣用品自行解决。陆知书虽是异性恋,可也不歧视同性恋,因此,店里自然也有贩售同性用品。譬如G点按摩棒,前列腺按摩,肛塞……还有基佬专用的充气娃娃──
基佬专用的充气娃娃分为两种:一种是1号专用型,一种是0号专用型。
给1号专用的娃娃目前还未上市,正在设计中。
而上市的“0用型娃娃”则卖的非常火爆。每一款娃娃都面容精妙,阳刚型、美攻型、强壮型……想要哪种“攻”,都能在这里找到。
在这麽多娃娃中,只有一款的销售量一直上不来,名叫“狂野情人”(有够恶俗 - -)。
那款娃娃高达一米八,通体采用软矽胶制造,触感极佳,娃娃两腿之间的假阳具的尺寸有不同的型号,可供买家按照自身条件自行挑选。最大的那号是按照黑人的尺寸来做的,长26公分,又粗又大,即便是成年男子的手也难以握过来,打开开关便可前後左右摇动,六段震频,能带来如野兽般的冲刺抽插。
这款型号上架以来,一副都没卖出去过。陆知书当初做这个型号的原因是因为考虑到有些男女在性方面有著特殊的癖好,只喜欢大而满足的,没想到大多数亚洲人还是很含蓄的……
该不该把商品下架呢?或者打折处理?反正也没生产多少。
陆知书皱著眉头,开始思考对这副大型号的充气娃娃的处理对策。
忽地,电脑发出叮咚一声,阿里旺旺响了。
在这里先说明一下陆知书每天的工作时间,一般情况下,接待客户都是直接交给客服的,他只负责设计产品和店铺管理就OK。客服是早中晚三班倒,夜班有专人负责。可今天负责上夜班的那位客服突然生病了,通知其他客服临时去工作室顶班又不方便,陆老板体贴员工,便决定亲自上阵。
阿里旺旺叮咚一下响了,哦,有客户来了。
陆知书点开右下角那跳动的小头像,开始了客服时间:
“亲,晚上好。”
第五章
陈泽从公司回来,一身疲惫,扯开领带坐在沙发上,呆望著天花板,兀自出神。
墙上的时锺已指向晚上10点,时针滴滴答答地走,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显得格外寂寥。
其实公司的事并没有那麽多,之所以这麽晚才回来,只是因为不想一个人独处。
人到中年,总是格外怕冷清,陈泽尤其。所谓家,对他毫无任何意义,不过是一栋房子而已。家中无人等待著他,他工作之辛苦说与谁听?谁在家中掌灯殷切盼他归程?或在炎热夏夜替他冰一杯薄荷凉茶?
永远都是一个人。
陈泽点著烟,片刻嗒然。
烟熄之後,他脱掉西装,走进浴室,替自己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开始泡澡。泡的昏昏欲睡之际,母亲打了电话来,问他那件事考虑的如何。
陈泽一听,眉头立刻就蹙了起来。
母亲口中所指的那件事,无非就是让他相亲。母亲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陈家只有你这一个独子,你不结婚,如何让我向陈家列祖列宗交代。
在这个社会上,有一种神位叫“列祖列宗”,该神位给他们的信徒定下了一条荒谬的条规,叫“传宗接代”,他们的信徒遍布全世界,不胜其数。陈泽的父母便是这神位的虔诚信徒之一。这几年来,眼看著儿子已过而立之年却仍孑然一身,做父母的他们愈加心急如焚,不断的安排相亲,相亲,和不同的女人相亲。那些女人中,不乏好的女子,只可惜陈泽因为天生的眼高,并不能动心。
陈泽在电话里无奈道:“我都说了,我不想再相亲。妈你就死心吧。”
母亲在电话里伤心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苦处,可是你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我的苦处?是啊,我的苦处就是那些女人有哪个能配的上我?”
“小泽啊……”
“好了,妈,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
挂掉电话後,陈泽觉得自己又疲惫了一分,身体无力地滑进了浴缸里。他将脸埋进水中,屏住呼吸。清澈的水流过他的眼眉,修长的裸体。如一双大手,不留痕迹的抚摸。
这样窒息的沈默,偶尔会令陈泽产生一种就这样安静下去,再也不出来的想法。就如今晚,若不是搁置在浴缸沿边的手机又响了,他大概会就此沈溺於频临死亡的快感中,然後就此消亡。
手机再次来电,却不是母亲,而是一个在酒吧里认识的女人。
女人叫安娜,陈泽和她上过几次床,黑灯瞎火,并没发现他的秘密。陈泽喜欢她,喜欢她年轻柔软的身体,在床上的热情奔放,喜欢她那头柔软的金发,喜欢她的烈焰红唇,附在耳边的绵软呻吟。
这个女人,还算符合他的审美观。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她的性格。
女人这种生物,总是喜欢妄想。有了第一次便渴望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便渴望一辈子。
陈泽可不愿意将自己的一辈子献给其他人,起码,不愿献给一个空有大胸的蠢女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大美人其实是个渣。
陈泽拿起手机看了眼,将电话按掉。安娜很执著,再次打过来,一遍一遍的拨打,手机震个不停,陈泽愈加不耐,直接抡起手机狠狠的朝地上一砸。
啪嗒一下,手机摔的粉碎,就好像把安娜摔死了一样。
这种幻想让陈泽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快感。
他从浴缸对面的镜子里凝视著自己。
豔如蔷薇的脸孔,比例修长的裸体,皮肤无有一丝瑕疵,如同上好的丝绸,沈在水中恰似那一抹绵静的美玉,肌理纹路,泛著美的光泽。
他有风情的笑容,嘴唇的线条很好,这很容易令观者感觉意乱情迷。
他也有男人野性沈郁的迷人味道。
没有任何人比陈泽更知道自己的美,这份美,是他的耻辱。
当他把双腿分开的时候,这份美则露出了破绽。
起码在他的眼里,是破绽,无法抹去的缺陷。
陈泽羞耻地看著自己的双腿间,在傲人的尺寸下方,还藏著一朵娇嫩的花蕊。花蕊的形状小巧精致,如粉嫩的贝壳,呈椭圆形,花瓣被温水浸泡著,在目光的注视下颤颤巍巍,散发著纯洁又放荡的风情。浅浅的穴缝间裹著一颗可爱的小红豆,只要用手轻轻一点,正朵花就会喜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是的,是喜不自禁。
陈泽怨恨它这个部位的原因,并不止於它带给自己的缺陷,让自己无法做个正常男人,更来源於它的敏感,对性的饥渴。
这个部位,就像是个天生淫乱的容器,从他十七岁开始,就夜夜瘙痒淫乱,空虚寂寞冷,必须去抚慰它,让它达到高潮。否则,它的饥渴会令自己情绪崩坏,没有办法去做任何事。一开始陈泽还不愿向它认输,总是和它死扛,可是每当夜晚来临时,他都无法控制这份强烈的饥渴感,那种饥渴是从骨子里涌出来的,强到几乎令人窒息。强到他只想疯狂的做爱,被人用粗大的性器贯穿,操烂……甚至连带著後庭都敏感骚痒起来。
这简直是灭顶的打击,对於傲慢的陈泽来说。他本不是同性恋,对男人的身体更是没有兴趣,也无法想象自己被男人压在身下是什麽场景,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异常恶心。但是,当下面那个畸形的小穴饥渴时,那副令他羞耻的画面却又让他感到亢奋。
男人强壮有力的身体,粗大滚烫的肉棒,插入他骚痒难耐的淫穴,把他的嫩穴贯穿,一直插入到他的最深处,干到他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啊……
光是这样想想,陈泽就已忍受不住,下面的小骚穴又开始苏醒了。
好像有很多只小蚂蚁在穴内部啃咬,陈泽咬著唇,把腿朝两边劈开,放在浴缸沿上。热情氤氲中,他慢慢伸出手,对著镜子,摸索到自己的两腿间,犹豫片刻後,将手指朝那朵花瓣间,探了过去。
第六章
陈泽虽已三十多岁,却因为身体的缘故鲜少做爱。比起小心翼翼掩藏身体的缺陷所带来的卑微感,他宁愿选择“上帝的左手”──自慰。
而这些年来,他的自慰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知道怎麽动作可令自己更舒服,用怎样的方式可令自己在短时间内抵达高潮,技术之牛逼堪称“撸管之王”。
当然,他在自慰中也不止撸管而已,更多的时候,是双管齐下,享受双重高潮。那畸形的私处,其实比他的男性生殖器更容易敏感,平日里只要稍微碰一下都能情动的出水来,从十几岁开始,陈泽就已学会了用手安慰那个地方,驱逐每晚来自那蜜穴的空虚寂寞感。
今夜,一如往昔,蜜穴的空虚再次如期访问。
陈泽从来不擅长压抑自己的欲望,因此,几乎没有犹豫的,便把手伸了过去,决定自慰。
他仰躺在浴缸里,将腿分开,分别搭在浴缸沿上,而後对著镜子,将手慢慢的探入了股间。温水汩汩流过,似一只大手在温柔的抚摸,令他舒服的眯起眼,轻叹了一声,将手覆在了花穴之上。
蜜穴在温水的浸泡之下变得绵软湿润,微微泛著情动的粉红。陈泽盯著镜子里的私处,身体渐渐有些发热,他先用手在蜜穴上轻轻揉了一会儿,待到蜜穴内部有淫水渐渐流出,便伸出两指,轻轻抵开两片湿淋淋的花瓣,指腹在浅浅的穴缝间上下滑动了几遍,便捻住了被阴唇包裹著的小阴蒂,轻轻地拧旋揉摁,不消片刻,便把自己搞的淫水涟涟,浑身发热。
“嗯……”快感令他发出了如猫儿般的低吟。阴蒂在他的玩弄下,已经肿硬充血了,而前方的性器也早已勃起,高高的翘在两腿之间,尺寸傲人。
没想到这麽轻易就有了感觉,果然这段日子工作太忙了麽?导致欲望都积压的这麽多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将手指从阴蒂上挪开,顺著湿滑的穴缝往下滑,一直滑到了蜜穴的入口处。小小的水穴洞口,并不是稚嫩的粉色,而是一种成熟的绯红,这种颜色是他自慰过多留下的痕迹 = =
手指绕著湿淋淋的穴口打了好几个圈,骚穴察觉到了有异物的存在,更加饥渴难耐的收缩著,呼唤著手指的进入。陈泽不愿为难自己,当即便朝嫩穴里插入了一根手指,满足了这份狂躁的饥渴。
这地方使用的次数太多,且比手指更粗的东西都进去过,因此一根手指的进入完全没有阻碍,伴随著轻微的水声,修长的中指便一寸一寸插入了紧致的花穴里。和处子不同,陈泽虽天生有女性器官,可是却没有女人的那层膜,也正因如此,从十几岁开始他就毫无顾忌地享受著性爱的快感。
虽然蜜穴被用的了太多次,但是一如处子般的紧致,却又比处子更有弹性,反应敏感,只消随便一挑逗,便能给出热情的反应。
陈泽咬著唇,压抑著快感的呻吟,等稍微适应了一下後,便又插入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在小穴里模仿著性器的抽插慢慢的律动著,左手同时握住高涨的性器上下套弄。可是这样却没有让他想射的快感,反而更令他焦灼空虚。
毕竟,比起真刀实枪,手指还是太细短了,根本插不到他最瘙痒的深处……
“嗯……唔……”软绵绵的呻吟,氤氲蒸腾的水雾,男人陷入情欲中的脸变得格外妩媚妖冶。他皱著眉头,眉间的色气浓郁的化不开。
想要更大的,更粗的,男人的性器来贯穿自己。
可是没有男人来干自己怎麽办?总不能自攻自受,他的JJ韧性还没那麽强悍。
这时候,就是发挥人类想象力的时候了。
陈泽有些不爽的把手指从身体里抽出来,披著浴巾走进卧室,於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硕大的盒子,犹豫了片刻後,打开盒盖──
盒子里装著的,竟是一根尺寸超大的按摩棒!
没错了,因为身体的需要,又不愿意找男人,这些年来,按摩棒便成了陈泽的“地下小情人”。从国货到进口产品,从跳蛋到大尺寸的按摩棒,甚至是G点棒,各种花样,各种功能,陈泽几乎都玩遍了。按摩棒的好处就是自己动手也能满足自己的空虚,缺点则是它再好也终究只是根没有温度的工具,用完之後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总觉得缺了点儿什麽。
眼前这根按摩棒,是他上个星期在国外订来的,虽然价格贵了点儿,但据说功能非常不错,质量也好,摸起来柔中带钢,上面遍布著人造的青筋。假肉棒的根部还有个吸水贴,可以粘在不同的地方让使用者体验不同的体位。十二段震频,插在小穴里想激烈就激烈,想温柔就温柔,尺寸也有20多公分,应该可以给自己带来最深入的体验。
陈泽没有上床,拿著按摩棒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後将它黏贴在了墙壁上,高度正好能够对准自己的小骚穴。他深吸了一口气,跪了下来,脸正好对著黏在墙上的假阳具。浴袍便顺著他的动作松散的挂在了身上,露出了半个白皙的肩膀以及小半个线条优美的背部。
大概是因为假阳具造的过於逼真,陈泽竟然渐渐脸红了,他舔了舔微微干燥的唇,红著脸凑过去,张开红唇,双手捧住那根阳具将其含进了嘴里。
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假阳具太干燥,家里的润滑剂刚好用完没来得及买,便索性用唾液将它濡湿。可这样的姿势却也令他有种含著男人性器的心理快感──羞耻的快感。
阳具过於巨大,只是微微含著龟头部分便已觉勉强。陈泽喘了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想象面前站著的是个男人,男人胯间那巨大的雄伟怒涨正粗暴的插进他的嘴里,逼迫自己为他口交。
陈泽并不是同性恋,比起男人,他更爱的是女人。女人芳香柔软的身体,婉转的音调,无一不是上帝的杰作。然而在床笫之间,他却又总下意识地渴望男人。男人坚硬的肉体散发出的强烈的荷尔蒙,征服的气息令他著迷。唯有男人才能带给他生理上的愉悦。
“唔……”他跪在地上,双手捧著假阳具吮吸著,脸上泛起意乱情迷的颜色。随著动作的进出,圆翘结实的臀部便轻轻摇摆,时不时露出缝间的羞涩蜜穴。红唇含著阳具,或是吮吸阳具的顶端,或是吐出来像舔冰激凌一般,由根部开始朝上舔弄吮吸,待到整根都被唾液濡湿时,他的下体也已空虚到了极致。性器高涨,精神抖擞地站立在胯间,根部下面的蜜穴急剧收缩,渴望被进入。
於是,他便将假肉棒吐出,扶著墙站了起来,然後转身背对著墙壁,将浴袍掀至腰部,露出自己雪白的臀部和两条笔直的长腿,再扶著阳具对准自己前方那水嫩嫩的蜜洞入口。
冰冷的假阳具被他方才的口交吮出了点温度,再加上唾液的濡湿,抵在穴口时像极了真人的阳具的触感,除了没有真人的热度和脉动。陈泽舔了舔唇,颈间喉咙上下滚动,有种说不出的饥渴之味。他微微踮起脚尖,抬高臀部朝後慢慢靠去,每朝後靠一点,按摩棒便朝嫩穴里插入一分。
紧致的小穴被巨大的按摩棒慢慢撑开,一寸一寸地进入,异常充实满足的感觉。按摩棒上的粗粝青筋摩擦著细嫩的内壁,带著腰部脊椎都泛起了酥麻的快感。陈泽拼命地地吸著气,呻吟著:“啊……哈……太……太大了……唔……好深……”
然而一边叫著太大、好深,动作却一边继续,完全停不下来。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骚穴是如何被假肉棒插入填满的,穴洞里的淫水被挤的无处可去,竟从缝隙间溢了出来,顺著大腿根慢慢下滑,滴滴答答落在了地板上。过度的刺激使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著,理智也越来越迷茫,这样的背後位给他带来了羞耻感却也同时加重了肉体的愉悦。等到肉穴将整根按摩棒都吞下去时,陈泽感觉几乎要窒息了,心跳的异常厉害,停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後摇起性感的屁股,动作由慢到快的律动起来。
每一次抽动,那根假肉棒都能抵到自己最饥渴的穴心上,摩擦著内壁几乎要起火来。
陈泽咬著唇,不愿意泄露出更淫荡的叫声,只因他向来觉得叫床是女人的特权,身为男人(虽然是个双性人)叫床实在太难看。而且,作为男人却被一根假肉棒干出快感来,他实在没有脸继续淫叫,只能呜呜的发出轻微的呻吟。
没有叫床声,卧室便安静的只剩下假肉棒在水穴里来来回回进出的扑哧声,和男人急促的喘息声。背後位有个优点,就是能进入的特别深,而且背後位所带来的屈辱感总能令肉体感到异常的愉快。
陈泽闭著眼睛靠在墙壁上,一次一次地朝後撞击,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肉棒和骚穴的校核处,小穴被假肉棒干的又酸又麻,满涨的感觉盈满了全身。
好舒服……一种通体舒泰的爽快,刺激的胸前的乳头都充血凸了起来,镶嵌在雪白的肌肤上,犹如两颗鲜嫩欲滴的红樱桃。陈泽迷茫地伸出双手,一手握住下方的性器上下套弄,一手则捏住了一颗乳头,揉捏捻弄,将奶头玩得硬成了颗小石子。
“嗯……唔……啊……”
假肉棒在淫穴里抽插的愈发迅猛,不一会儿,就把陈泽弄的腰腿酸软,无力再支撑,索性放慢动作,就这麽让它抵住自己的穴心,慢慢地碾磨起来。
杯具,就这麽发生了。
就在他被假阳具碾磨的浑身爽歪歪时,身後突然发出喀嚓一声,似乎有什麽东西断了!!!!
陈泽当场石化。
所有的欲火瞬间熄灭,他靠在墙上,愣了好久,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
只见原本黏贴在墙上的假阳具,竟然只剩下了半根。还有半根在哪里?呃,当然还插在陈大美人的身体里= =
陈泽用了一分锺的时间平息怒火,但是第二分锺来临时,他发现他失败了。
这就是他花了300美金买来的进口超级棒!棒你妹啊!这种只用一次就喀嚓断掉的伪劣产品,竟然也好意思叫“超级棒!”?无良商家,无良代购!
怒火大炙的陈美人,抬起腿一脚踹飞了墙上的半根,又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那插在深处的半根按摩棒弄出来。在取出的过程中,陈泽一直在担心“取不出”的问题。曾经看过一条新闻,说有个女大学生在宿舍里用黄瓜自慰,谁知道太用力黄瓜竟然断了,女生怎麽弄都弄不出来,最後只能送进医院。最後闹得全校皆知。那女生出院後就觉得没脸做人,自动退学了。
陈泽相信,他如果进了医院,就不仅仅是辞职这麽简单了。估计第二天还会上报刊头条,曰:昨夜某男子在家用假阳具自慰,假阳具中途折断,男子不幸入院……
搞不好还会加个他是双性人的爆料。
那陈泽这辈子就别想再做人了。
还好,他的身体非常敏感,之前玩的很high时爱液分泌的很充沛,所以不太困难地就取了出来。取出来後,他立刻就将这假冒伪劣产品丢进了垃圾桶,然後钻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泻火。
洗完澡後躺在床上,陈美人又陷入了失眠的境地。
他睡不著,越想越生气,最後干脆爬起来打开电脑登陆淘宝去投诉。当初代购的那家店客服早就休息了,陈泽义愤填膺地给他们写了一堆恶评之後又大大的给了个差评,然後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些。
忙完後,他还是睡不著,於是,他又手贱地点开了其他成人用品店,百般聊赖的搜索新货。
就在这时,历史性的一刻来到了。
陈泽的眼睛在万千成人用品店中,突然瞄到了一个闪瞎人狗眼的店名:一朵摇曳的小花!
一朵摇曳的小花
朵摇曳的小花
摇曳的小花
曳的小花
的小花
小花
花
……
……
如此霸气的名字,顿时让陈泽虎躯一震,手一抖,就点开了那家店。
第七章
陈泽点开了“一朵摇曳的小花”的店面地址,店面首页设计的相当简洁,半裸的夏娃坐在伊甸园的草坪上,正咬著一枚鲜豔欲滴的红苹果,身边游著一条黑蛇。圣经中,夏娃是被蛇所诱惑,因此与亚当犯下了原罪。而蛇的寓意代表性欲。陈泽心道,这家店主倒还有些品位,不像其他店家那样,到处张贴著性感暴露的裸女图以博取眼球。
图片下方写著一行简介,短而简洁:只有自己最懂自己。
店是五皇冠级别,查看开店时间,是两年前,竟无一条差评。短短两年时间就已取得如此成就,看来这家店的口碑还不错。
只是不知商品如何,且打开来看看罢。
店面分类有十几种,男用器具,女用器具,GAY专用,情趣内衣,助兴药品,各大品牌避孕套……每一款的销售量都极其火爆,看著图片上的模特们诱惑性感的姿态,陈泽感到晚上没有满足的欲火又蹿上来了,心里一痒,便点开了充气娃娃一栏。
让陈泽比较惊讶的是,原以为这家店的充气娃娃款型和其他店的没有什麽不同,可是没想到的是,店家竟将娃娃一栏分类的如此清楚,有男用娃娃,女用娃娃。而这些娃娃中,又有好几种分类,原创款,明星款,动漫款……种类繁多令他目不暇接。
陈泽点开了男用明星款。蔡依林,尼玛的蔡依林。黄圣依?最讨厌黄圣依了。梅豔芳?不怕闹鬼啊!到了最後,陈泽竟然还发现了李宇春!而且还注明了女士专用!这家店主也太幽默了。还有林志玲,竟然才100块,促销包邮,月销千件,高级充气娃娃,林志玲实物拍,买一送十。再看下面的评论,几乎都是一片匿名好评,什麽“爽歪歪”,“身材好棒好像真物”“用起来的感觉超级爽”之类,看得人又气又想笑。
陈泽几乎被闪瞎狗眼,默默地关闭了明星款页面,退而求其次,点开了女用器具栏。
这里的倒是比想象中好很多,没有太多雷人的,除了大众款的,大多都是原创自慰器具,款式非常新颖,与市场上常见的那些不同,每根都有它独特的优点。例如这根叫做“亚历山大大帝”的按摩棒,分别有三种颜色:白人,亚洲人,黑人,尺寸非常巨大是其次,最完美的是它可以配上专用的器具自动抽插,只要连接上电源,自己分开双腿躺在那儿,就可以享受被男人狂插的快感而不用自己动手劳累了。每款都有开关,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调节频率。创意非常好。
看看下面的好评连天,陈泽犹豫了一下,将其放进了购物车,又去gay专用栏挑了几款肛塞和唇膏形状的跳蛋,还有几款助兴用的润滑剂,等到结账时,这才发现已挑了十几样东西。
不过他总觉得还缺点了点儿什麽。
是了,是充气娃娃。
陈泽觉得,他想要一个合心的充气娃娃已经很久了。没有男人,按摩棒只有局部太冷清,有个充气娃娃抱著也是好的。但是每次他都挑选不到合适的娃娃,不是长的太惊悚就是质量不过关。
或许,可以在这里找到心仪的。
瞥了眼女用充气娃娃,陈泽的脸微微一红,最後还是点开了那栏。
这里的东西要比男用的娃娃少很多,毕竟比起男人,女人更加含蓄,鲜少有女人可以奔放到扛个充气娃娃回家。不过东西虽少,质量却都很好,男娃娃们有很多种类型,清秀型阳刚型美豔型
……从下面寥寥的匿名评价中,可判断出质量都还不错。
只是这些都不是陈泽喜欢的,他朝後翻了几页,终於在最後一页时,发现了一款──
“黑人,阳刚,26公分超大尺寸,360°自由旋转,最後一件,850包邮。”
看看产品介绍,说是可以充电使用,娃娃上的阳具可以自动旋转,上下左右前後360°,当电量充满时,男根还会发热,带来如真人般的触感。
就是它了!
陈泽点开了阿里旺旺,挺开心的发了一句“你好”过去。半分锺後,店方回信息了。
“亲,您好。”还伴随著一个店小二吐舌头的俏皮表情。
cz2042(陈泽的淘宝ID):您好,请问这款充气娃娃还有吗?
一朵摇曳的小花:您要哪款?可以发地址来吗?
一朵摇曳的小花:亲,您好,这款还有的。
太好了!陈泽立刻回道:你可以介绍一下这款的功能吗?我看你介绍说的与真人无异,那和真人有哪些区别?
漫长的等待。
差不多五分锺後,店家发来了一大坨信息过来。陈泽仔细一看,差点没被雷到粉身碎骨。
一朵摇曳的小花:这款充气娃娃是按照真人模特的尺寸来做的,在老版的基础上,稍加改良,可以充电使用,并增加了温度的功能,让你体会如真人的快感。它与真人不同的地方是:
1,只要您想要,无论什麽时候他都可以满足你。早晨,白天,午夜……
2, 冲气娃娃是劳动模范,任你怎麽折腾都可以。
3,充气娃娃脾气好,不会闹脾气,小鸟依人百依百顺。
4,充气娃娃不会问你:折腾了这麽久,进来了吗?
5,充气娃娃不会说:不许射在我嘴里,or脸上胸上肚子上里面……
6,充气娃娃不会在做爱时接其他男朋友的电话。
7,充气娃娃不会想:我上一个男朋友比他强多了。(上一个女朋友比她强多了)
8, 您想什麽时候完事就什麽时候完事,永远不用担心三秒帝的尴尬。
9,充气娃娃绝对忠诚,永远不会给你带绿帽子
10,充气娃娃代替不了真人,但某些方面绝对比真人更好。
11,充气娃娃一次购买,长久使用。
以上。
电脑那头的陆知书推推眼镜,靠在座椅上,相当满意地扬了扬唇角。
第八章
一笔订单就这样成交,总价值2898包邮,还附赠情趣跳蛋一枚。看来该买家颇为饥渴,看她只买了女用器具,搞不好是个寂寞在家的中年女人。确认付款完毕後,陆知书去核对地址,发现这位大手笔的“少妇”居然有个很男性化的英文名字:贾斯丁。
许是因为怕被人发现而用的假名吧。
核对完地址,陆知书便去查了一下库存,发现有款男根倒模暂时缺货,便对那位“少妇”解释了下原因,货大概三五天之内到,希望她能耐心等一等。对方在沈默了数分锺後,回了一句:“知道了。”
过了片刻後,又发来消息,问:“质量如何?不会又是那种坑爹的便宜伪劣货吧?”
陆知书道:“亲,不会的,我们做生意的向来诚信为本。”
“诚信不诚信,全凭你们一张口说。”对方回。
陆知书愣了一下,顿时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他在生意上的确秉持著诚信为本顾客为天的原则,商品出厂全部由自己严格把关,质量问题绝对没的说。这位风骚的少妇发出这样的质疑,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职业素养。
於是他好脾气地说:“亲,等您拿到货亲自验证下就可以了,如有任何质量问题,我们全额包退。”
“是吗?别到时候不认账就行。”
“……”
“还有,记得把包装包严实一点。”
这傲慢的语气,瞬间让陆知书联想到一个人──陈泽。旋即,他好笑地摇了摇头,那位冰山美人,怎会来淘宝买成人用品呢?
“我们会的,请亲放心。”
“还有。”
“……”还有什麽?
“你不会说话吗?张口闭口就是亲,亲什麽亲!我跟你很熟吗?谁是你的亲!”
“亲……这是淘宝专用语言……”
“我管什麽专用不专用,请你们自重。听见这称呼就恶心。”
“……”
好吧,为了生意,陆知书决定忍下去。好在那人说完後就立刻下线了,陆知书对著电脑憋闷了好一会儿,觉得无力吐槽,便也洗洗睡了。
晚上他做了个梦,梦里恍惚有只奥特曼在对自己说:“陆知书,你的桃花就要开了,请燃烧你的小宇宙吧!”然後就有个脸长的像屁股的留著刘欢的发型的女人走到了他跟前,朝他抛了个媚眼过去,娇嗲嗲“honey我的爱,我就是你的桃花儿!”
陆知书“啊”的一声嘶吼醒来,浑身冒冷汗。
次日上班,小安发现他的眼下鲜少挂了两只黑眼圈,问他怎麽回事,他说没睡好。小安贼贼一笑,戳戳他的胳膊肘,小声道:“该不会撸多了吧?”
知书揉揉发痛的眉心:“没有。”
“哎呦,别否认啊。”小安很8婆,在他心里,知书都20岁了,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平日里的欲望绝对是靠手解决的。於是他很好心的提醒道,“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啊。”
知书瞥他一眼,斯文道:“你怎麽还没灰飞烟灭?”
“……”
“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怎样的噩梦?”
“……”陆知书僵住,脑海里瞬间又浮现出那长著屁股脸梳著刘欢头韩红身材的女人,不禁打了个寒噤,低声敷衍了句“没什麽”後便埋头扑入工作中。
新工作还算上手,只花了几天时间便熟悉了销售部的流程。午间休息时,陈泽的秘书王小姐扭著水蛇腰过来了,斜斜靠在陆知书的桌前,V领低的快要开到肚脐上了。她一个媚眼抛过来,娇滴滴道:“知书,工作还熟悉吗?”
昨日还称小陆,今日就变成了知书,如此亲昵,女性的矜持在何处?
陆知书说挺好的,前辈们都挺照顾他的。
王秘书说:那既然熟悉了,现在也是午休时间了,你该去吃午饭了吧?
陆知书笑笑,点头:是的,是的,该去吃午饭了。
王秘书立刻凑近一些:“食堂的饭菜不太好吃,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觉得食堂的饭菜还不错呢。午休时间只有1小时,还是去食堂吧。”陆知书刚委婉的拒绝完,便瞧见陈泽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依旧西装革履,一丝不苟,今日的他,比昨日更美。这美豔光四射,闪的在他周边的花花草草,一众员工包括这位花枝招展的王秘书,都成了烂泥地里打滚的土蛤蟆。
美的,如此适合做他的模型。
倘若能拿到他的身体比例数据,那真是最完美不过了。
可是,要怎样才能拿到他的身体数据呢?
陆知书开始正式地思考这个问题。
陈泽走过来,停在二人跟前,他先是嫌弃地看看王秘书,然後毫不留情地指出:“工作时间你穿成这样?王小姐?你以为你自己的身材很好吗?”
王小姐被他批的脸通红,捂著脸当即泪奔。
陈泽再看向陆知书,冷笑:“有本事泡女人,不如把那份精力放在工作上。”
“我没有。您误会了。”陆知书好脾气地解释。
“还辩解?”陈泽突然将手中的文件夹猛地摔到他脸上,毫不留情地怒斥,“这些就是你的表现?”
第九章
迎面摔来的,是陆知书今天上午刚完成的企划案──关於新产品的营销策略,以及对日常生产报表和各单位原材料的领取使用过程中现场流动管理的跟踪考核。
虽是新工作,可陆知书自认为完成的还不错,毕竟和自己的专业接口,做起来还算得心应手。没想到才交上去没一小时,便被如此无情的驳了回来。
有道是,当一个人看另一个不顺眼时,那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不顺眼的。
在陈泽眼里,陆知书就是个靠关系上位的纨!子弟。
何谓纨!子弟?
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啃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一种人类,而这种人恰恰是陈泽最厌恶最瞧不起的。原本那天面试时自己对陆知书已有些许改观,可没想到这家夥当天就在上班时间玩起了游戏,不仅如此,还到处对公司的女同胞释放荷尔蒙。而今日他送上来的企划案,陈泽也并非可以找茬,而是那企划书里的确存在著数不胜数的问题。
午休刚开始,办公室的人都还没来得及散去,看见经理如此大发雷霆,於是都沈默了下来,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陈泽说:“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都是什麽企划案?将新款商品价格提高百分之三十?你仔细观察过当今的金融局面吗?”
陆知书将企划书拾起来,面上瞧不出喜怒来,只沈著道:“我研究过。”
“研究过?研究过你不知道现在正值泡沫经济时代,提高百分之三十会让产品完全滞销吗?”
“经理……”
“陆先生,麻烦您告诉我,企划部的职责到底是什麽?”
对一个身为企划部的员工问出这样的问题,无疑是毫不留情的嘲笑。换做其他人,早就觉得自己的专业素养被侮辱了,可陆知书没有怒,竟将企划部的职责一字一句都背了出来。
“企划部的主要职能是创造性的优化企业资源,进行市场调研,收集行业市场信息,研究行业发展动态,为企业高层决策提供战略资料和信息。协助企业高层设定远景目标,并对远景目标进行系统的阶段性规划。制定各种规章制度和工作流程,规范企业员工行为。拟定销售宏观政策、行销计划,报批并监督实施……”
陈泽又问:“你既然知道它的职责,你应该也知道企划是航标,销售是航船。企划部一个决策失误就会对企业造成致命的伤害。再看看你拟定的企划书,如此莽撞唐突,你觉得你配作为一名企划部的员工吗?不要以为有人保你进来我就可以对你睁只眼闭只眼,在我这里,没水平就别混,就算你是老总的儿子,我一样劝你尽快滚蛋!”
说罢,转身离去。
一室人尴尬不已,不知该说什麽好。小安上前来安慰,“别介意,我们这些人,哪个没被他骂过。”
陆知书温和笑道:“我没介意。”
“他自己要求太高,我看你的企划书就做的挺好的。”
有人附和:“是啊是啊,小陆的企划书我看过,做的没什麽问题,分析的也非常有道理。经理实在是要求太高了……”
陆知书摇摇头,态度十分的谦逊:“是我自己水平不够,我的确还需再努力。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一转身,脸瞬间暗沈了:去你妈的傻X,死小心眼男人!咱们走著瞧!
这晚,陆知书留在公司加班到了凌晨,将企划书重新做了一遍。到了第二天他将企划书提交上去後,没过一会儿,陈泽果然将他叫进了办公室。
“我昨天说的你没听懂?”美人坐在老板椅上,将企划书往桌上一摔,“为什麽还是调高百分之三十?”
陆知书漆黑的头发带著点潮气,是熬了一夜後为了清醒而弄湿的。这落在陈泽眼里,又成了不注重仪表的表现,尽管他头发湿的样子有些性感。
知书没有马上解释,只反问:“陈经理,你说这世界上有哪几种东西永远不会贬值?”
“黄金,白银,钻石。怎麽?”陈泽的目光微微疑惑地落在那张清雅的脸上。
“是了,这些东西是永恒的,无论哪个时代,它们的价值永远不会跌。所以,我们的商品就算是调价百分之三十,也不会出现您所顾虑的情况。”
“虽然如此没有错。”陈泽神色微变,“可是,当前亚洲金融局面非常不稳定,各大公司纷纷都在降低物价时,我们这时候选择上升价格只会引起顾客的反感。”
“不一定。我打个比方,陈先生,两款差不多的钻石戒指,但是价格却相差了一倍,让您挑选的话,您会选择哪款?”
“那还用说,自然是价格贵──”陈泽猛然住口。知书面上笑容更深了些:“这就对了,钻石的价值就体会在此。在人们的潜意识里,总是认为昂贵的东西质量是更好的。便宜的钻石珠宝,只会令他们觉得自己品位降低而已。”
陈泽沈默。陆知书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方法仍然太过冒险。和他的形式观念不同,陈泽在工作上一直属保守派,不轻易冒风险,擅长以守为攻,稳定局面。而陆知书这个企划,成功了,那最好不过。失败的话,虽然损失不会太大,可始终也是损失,而且也会或多或少影响公司的声誉。
他思考著,顷刻後,开口了,声音微微缓和了些:“我会和董事会商量後再给你答复。”
陆知书离开後,陈泽便立刻给董事会打去了电话,向他们说了下这个企划。那边表示最好还是找个时间开个会权衡利弊後再做定夺。挂了电话,他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昨晚又没有睡好,被欲望折腾了大半夜。以前买来的那些道具不知道为什麽,自从看了“一朵摇曳的小花”店里的商品後,他突然觉得用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不知那些货什麽时候能到,尤其是那款黑人的充气娃娃,看起来很好用的……样子。
想了想,他决定登陆淘宝,去催催看。
陆知书那边,刚走出办公室便接到了客服小A的电话。小A在电话里哭诉道家里父亲病危,必须马上回老家,她手里正在接个单子,其他人又在忙,没办法帮忙,让陆知书来顶一顶。陆知书对待员工向来宽容,安慰了她几句并让财务给她开了双倍工资後,便趁著休息时间打开了淘宝,登陆了淘宝页面。
阿里旺旺刚登陆上,便有个头像闪烁了过来,点开一看,竟是前几天夜里订了一大笔单子的傲慢又“闷骚”的少妇“贾斯丁”。
CZ2042:你好,请问我的货什麽时候到?
看时间,是刚发没多久,对方也正在线上。陆知书立刻回道:亲,您好。您那批货还要再稍等两天,给您带来不便真不好意思。
对方很快就回了信息过来。
cz2042:我记得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别再叫我亲!请你自重!!
第十章
陆知书心道:我怎麽就不自重了?叫你一声亲只是淘宝用语,你真当我会看上你这种饥渴的少妇?於是没理回,直接禁音隐身去处理订单了。
过一会儿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是陈泽,工作狂又派了些工作给他。
还是不要惹到那个疯子,陆知书想了一下,果断起身去找资料。
回到电脑桌边时,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cz2042还在。陆知书坐回去,拿起电话内线给陈泽,说明工作进展的事。
电话接通。陈泽的声音懒洋洋传出:“做完了?”
陆知书说:“还有些小问题,已经交给采购部门去做了。”
陈泽问:“谁?”
“金娜。”
“怎麽是她?”
“今天正好她值班,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不要小看细节,这份合同放在这里这麽久,就是因为细节出了问题。”
“……”
“细节出错你负责?”
“……”
陆知书心想,陈泽又在抬杠。他有点不爽,想要撂电话。嘀嘀嘀!旺旺这边有买家来咨询。
陈泽那边静了一下,忽然问:“那是什麽声音?”
陆知书说:“没什麽。”手不小心碰到鼠标,取消了禁音,嘀嘀嘀!声音再度响起。
原来是cz2042发了一个“人呢”过来。
陈泽又沈默了一下,问:“你在开旺旺?”
陆知书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在开旺旺,被这疯子知道自己工作时间又在干别的事,估计又得找茬了。於是随口撒了个谎说是下载的MSN信息声,正和客户在联系。
陆知书有这麽个本事,当他撒谎时,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无比的真诚,令人感觉不到一丝虚伪。於是陈泽便信了,交代了句“好好工作”後便挂了电话。
真是。明明就在一个部门,企划部和你的总经理办公室的距离也不过百米,这麽短的距离宁愿电话也不愿出来见他,果真美人都是别扭属性的吗?
陆知书摇了摇头,卸载了旺旺毁尸灭迹後,继续投入工作中。
上交的企划案,总公司那边很快就召开了会议。大家一致认为陆知书的想法虽然冒险却不是没有可行性,於是投票决定,最後以三比一的票数取得通过。关於这点,陈泽是一直保持著异议的,他不否定陆知书的能力,可是他始终不愿冒险,无奈抵不过董事会的决定。於是会议结束後,他回公司当著众人的面,又对陆知书进行了警告。
“倘若这次出了问题,你就自动离开公司吧。”
陆知书倒很爽快的答应了,他说:“到时候真出了问题,不用您说,我自动离开。”
“那好,记得你今天所说的话。”
陆知书对自己是有十分有信心的,因此完全不担心,该忙的忙,该睡的睡。三天後,厂家终於把货发了出来,拿到货之後的第一时间便在淘宝上联系了cz2042。对方正好也在线。
这次,他记得没有再称呼对方“亲”了,免得又挨骂。
一朵摇曳的小花:您好,在吗?
cz2042:在。
一朵摇曳的小花:商品已经到货了,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能为您发出。
cz2042:好的。
一朵摇曳的小花:如有什麽问题请及时跟我们联系。
cz2042:好的。
啧,还是这麽冷淡啊。
陆知书摇了摇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陈泽的身影。
不知怎样,才能把美人弄到手做模型呢……看来得好好规划一下了。
第二天发货时,竟又出了意外。原来天下了大雨,快递公司说雨天没办法取货,只能等第二天再来了。陆知书也没办法,只好放弃今日发货,恰巧赶上公司的聚会,不去又不行,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门了。
公司聚会无非就是一些喝酒唱K之类的活动,陆知书对这样的活动并不热衷,倘若不是陈泽要求每个员工都得到场,他宁愿在家睡个懒觉。不过比较出人意外的是,陈泽本人竟也到场了。按道理说,像他这样无论什麽都注重斯文高雅的人,不是应该坐在西餐厅而非这样吵闹的中等餐厅吗?
美人坐在餐桌的最顶端,没有喝酒也没有动筷子,皱著眉头的样子似乎是对这里的环境相当的不满意。不过,今日的他依旧美豔,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坐在中等餐厅却像坐在高级西餐厅一样的优雅。
许是因为他在,其他员工吃起饭来也不痛快,饭桌上竟没一个人开口讲话。
小安凑到陆知书身边,小声耳语:“看见了吧?有他在,谁吃的下啊。”
“我以为……他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陆知书说。
小安嗤鼻:“他才不是自愿的呢。我们公司是跨国公司,那些老外平时就注重这些领导与员工的交流,明文规定过,每次聚会老板都得到场。他这麽死板不愿带头犯规,当然就来拉。”
原来如此。难怪。
饭到中旬,竟然还是没有一个人开口,气氛冷到爆。最後还是业务部的陈主管受不了,带头站了起来,说要敬大家一杯。
这时候,陆知书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如果他醉了,是不是一个机会?
於是,他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温和笑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敬陈经理一杯吧。毕竟大家都受他照顾这麽久。”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了有数分锺。
陈主管尴尬地笑了两声,道:“还是小陆懂礼。”把酒杯举向陈泽的方向,“来,经理,我们干一杯。”
第十一章
酒,是普通的白酒,气味辛辣,酒精度数高。陈泽本想说“对不起,我只喝红酒。”无奈眼前几十双眼睛充满期待地看著自己,倘若拒绝只会显得自己拿上司架子,无奈之下,只好硬著头皮一口灌下。
主管鼓掌:“经理好酒量。”
陈泽闭紧嘴巴,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如烧刀子般火辣辣的液体吞咽下,眉毛都拧成了川字。
真难喝。
陆知书知道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於是坏水一动,往杯子里倒了杯酒,也跟著敬过来了。“经理,我也敬你一杯。”
陈泽看他一眼,皱眉,迟迟不肯端杯子。陆知书便说:“难道经理是不能喝酒吗?”
陈泽嗤鼻:“笑话。”
陆知书悠然道:“那就……请?”
陈泽咬咬唇,似是下定决心般,瞪眼:“喝就喝。”说罢,仰头再一杯喝下。
妈的,果然还是很难喝。
陆知书轻笑,坐了下来。
其他人见经理这麽爽快,於是也纷纷举杯敬酒。酒桌上二三十个员工,一人一杯,不过一会儿,美人的脸就已浮出了讨喜的胭脂色,目光也涣散起来,喃喃:“再来,再来。”
小安凑过来,小声道:“好像醉了。”
陆知书眯眼:“醉了才好。”
“什麽?”小安没听清楚,掏掏耳朵,“你刚才说什麽?”
陆知书微笑,端起酒杯放在唇边,悠然的小酌了一口。
没什麽,只是醉了好办事而已。
聚会结束之时,餐桌上已到处都是横尸。陈泽也醉的不像样子,软绵绵趴在酒桌上,动也不能动。大家鲜少看到他这幅模样,不禁感到新鲜。有个采购部的男职员端著已经干了的酒杯,醉醺醺地对他比划,“经、经理,嗝~我还以为你平、平时很……很难搞……嗝~原来,也很、很平易近人、人嘛,嗝~”
陈泽不说话,只是傻笑。
他平时就不爱笑,公司里的人几乎没见他展过笑颜。在这当口,他突然笑了起来,竟让一票人都看呆了。
男职员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我滴个乖乖,这脸蛋无敌了,真想凑过去亲一口。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又喝了酒,於是禽兽的本性更加变本加厉地呈现出来。男职员凑了过去,哆哆嗦嗦地把唇凑过去,小声喃喃:“经理,经理,宝贝儿……让我亲一口。”
陈泽依旧傻乐,完全零智商的状态,也不知躲闪。眼看著他的清白就要被“玷污”了时,一只手及时横了过来──
陆知书面带笑意地说:“陈总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家。”
陈泽的家在哪里,陆知书当然不知道,不过醉了的陈泽异常的乖巧,问他什麽他就说什麽,酒品好得让人叹息。
“南、南山路118号……”说完这句话,陈泽又醉倒在了陆知书怀里。
南山路118号?
嗯?这个地址怎麽好像有点儿熟悉?
陆知书蹙眉回忆了一下,什麽都想不起来,便发动车子,朝陈家开去。
半小时後,车子在陈泽的公寓前停下。
“钥匙在哪里?”面对著紧闭的大门,他将烂醉的陈泽从车里拖出来,问。
陈泽醉了,但却没有睡著,隐约间听到有人在问他钥匙在哪里,他本不该回答的,可是被酒精浸染过的大脑竟然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这麽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
“在、在……在口袋里……”
“哪个口袋里?”
“唔……”陈泽摇摇头,不知是不是头晕的缘故,身体无力支撑,索性软绵绵地依偎进了陆知书的怀里,还用额头蹭蹭他的胸膛,喉咙里发出软软的类似於撒娇的咕哝,“不……记得……”
陆知书在这个时候是还没有什麽感觉的,只觉得看到这个平时一脸傲慢的美人上司现在跟只猫一样的撒娇,十分嫌弃,心想一个大男人,你撒什麽娇,恶不恶心啊!一脸嫌弃地将他推开,然後仗著他喝醉了不知反抗,陆知书便露出了真面目,凶巴巴道:“不许乱动!给我老实地站著!”
陈泽喵呜一声,可怜兮兮地就站著不动了。
不错,不错。没想到这家夥喝醉了竟然会这麽乖。
陆知书满意地点点头,弯腰开始在他身上搜钥匙。
先是从西装的上衣口袋搜起。手在胸前的口袋里摸了几把,嗯,没有钥匙。
被摸的陈泽呼吸却好像变快了点儿。
既然上衣口袋没有,那麽就是在裤子口袋里了吧?
於是陆知书又把手伸到他的裤子口袋里。
西装裤非常贴身,他的手一插进对方的西裤口袋里,便听见对方突然发出一声极其诡异地声音。
“嗯……”
那声音对阅尽天下A片,早就做到心中无码的陆知书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他的脸当即就铁青了。
不是吧?操!难道这家夥被老子摸出欲火来了?!
第十二章
陆知书气的当即就想掉头离开。他虽开成人用品店,却是个纯正的直男,而且口味特殊,只喜欢贫乳三无女神系萝莉少女。陈泽虽美豔,冰山的性格也戳中他的萌点,可一想到他裤子里藏著一根和自己差不多的玩意,他的胃口就立刻倒没了。走了没几步,就听见男人在身後发出呜呜的可怜的声音,像小猫儿一样,挠的人心顿时痒痒的。“呜呜呜。”
妈的,卖什麽萌!一个大男人卖萌不觉得可耻吗?!更可耻的是自己居然还真的被萌住了是怎麽回事?想到自己原本的目的,他便又转过身,回到男人跟前。男人醉意正浓,身体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绵绵地依在车身上,见他回来了,便微微瞌起凤眸,舔了舔红唇,道:“送我回家。”
“……”陆知书捂著胸口问自己,为何这心跳会突然加速?
钥匙最终在陈泽的裤子口袋里搜了出来,打开门後,里面和自己想象中的差不多,豪华私人公寓,内部的装修与屋主一样,讲究,奢华,格调,洁净,纤尘不染。陆知书弯腰脱掉他的鞋子,然後扶著他坐在了沙发上。把一个大活人背上来不算轻松,饶是陆知书这样的经常锻炼的人也有些吃不住。陈泽靠在沙发上,安静了没有片刻後,便动手撕扯自己的领带。陆知书吓了一大跳,忙站起来离他八丈远,皱眉:“你干什麽?”
陈泽喃喃:“热。”
“……”
“嗯……怎麽都扯不下来?”陈泽的爪子在领带上纠结了半天,最後泄气地放弃了,望著陆知书道,“安娜,帮我解领带。”
安娜?安娜是谁?
“过来啊,宝贝儿。”陈泽摇了摇头,爪子被领带缠在了胸口处,很有种被凌虐的味道,他说,“安娜,过来帮我解领带,晚上我们好好玩一下怎麽样?”
我操!原来安娜是他的小情人!看不出来啊,这冰山喝醉了酒不仅乖巧爱卖萌,骨子里还有这麽狂野的一面。陆知书不怀好意地说:“安娜今晚会好好伺候你的。来,小泽泽,让我为你解领带。”他在心里补上一句,脱了衣服好办事。
陈泽微微抬起头来,有些迷茫地看著他:“小泽泽?安娜,你从前不是这样叫我的。”
“哦?那我是怎样叫的?”陆知书开始替他解领带,将领带从他的手上一层一层抽离开来。不可否认的是,男人不光脸蛋长的美,连手都异常好看,白皙修长,指甲修的非常整洁,指甲盖是粉亮色的,看起来非常的诱人可口。
不错,下次“娃娃”的手也要这麽弄,细节问题果然很重要。
陈泽说:“你平时都叫我honey的。”
“……今晚不一样,今晚我想给你个特别的夜晚嘛。”保证让你终身难忘的夜晚。
陈泽的脸奇怪地泛上了红晕,动手扯了扯自己刚被解开两只扣子的衬衣,说:“你、你把灯关上。”
怎麽办?连他这种样子自己都觉得萌的要死,陆知书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莫非自己的内心深处真的藏了一座背背山?他喘了口气,声音是不自知的沙哑:“为什麽要关掉?”手指也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伸了过去,摸上了他的脸:“你在害羞吗?”
陈泽闭上眼,用滚烫的脸颊磨蹭著他凉凉的手,似乎很享受这种惬意,“安娜,今天的你和平时……嗯……不太一样。”
“平时的我是怎样的?”从不知道男人的皮肤也可以滑嫩成这样,简直就像婴儿一样,吹弹可破。他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个叫安娜的女人平时是怎样的,只是在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麽接下来。
“平时的你……嗯……舒服,你的手好凉……”化身为陈萌萌的经理大人,像猫咪一样蹭著他的手,红晕的脸孔是蔷薇花盛放的美豔。他喃喃道:“安娜,把灯关上,我想要你了。”
陆知书摸完了他的脸颊,又去摸他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子,最後指尖落在他的唇上,不能挪动了,指尖随著他呼出的气息而燃气了一簇小火焰。
那唇的唇形,恐怕是他见过的最性感的唇形了。颜色殷红如血,唇角的弧度是天生的上扬,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唇形略薄了。都说薄唇的人,也薄情。不过这倒是很符合这男人的个性。
男人醉得不轻,仍没有发现到坐在自己跟前和自己对话的人不是情人安娜,而是自己的下属陆知书。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只觉得自己的下体涨的有些难受,急需寻一个发泄口。他摇著头,呼吸微微变得急促起来,等了半天也不见安娜有所动作,便有些不耐烦起来,睁开双眸,微微愠怒地问:“你在等什──”话没说完,唇便被猛地堵住了,四片唇贴在一起,缠绵火辣的纠缠著,唇舌嬉戏,激烈的几乎无法呼吸。陈泽模模糊糊地想,安娜何时变得这麽狂野?不过……这样很舒服,他很……嗯……很喜欢。於是便主动伸出胳膊环住“安娜”的肩,热烈的迎合了起来。
接吻永远都是性爱里最能激发人欲望的动作,被粗暴狂野地吻了几分锺後,陈泽便有些受不住了,下体的性器胀痛的更加厉害,他没有多想什麽,抓住“安娜”的手往自己胯下按去,咕哝道,“摸摸……我这儿。”
手刚碰到自己的下体时,吻突然就停下了,紧接著,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沈闷的摔响。
嗯?有什麽东西摔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安娜”一脸见鬼的表情看著自己,呆若木鸡:“我怎麽会……会亲你?!!!!我操!”
陆知书滚了,很狼狈的从陈家滚回了宿舍,一路闯了无数红灯,不知被电子眼拍了多少罪证。一回家,他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闷了好半天都不肯出来。小安早回来了,正在帮他处理淘宝上的事,发现室友有些不对劲,便关心地前来敲门,问:“知书,你咋啦?”
“没怎麽。”知书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郁闷。
“没咋了你咋这样!”小安绕口令似地猛拍房门,“你放我进去,你肯定是有事儿了,快点放我进去,不放我进去我就放火烧房子了啊!”
“……”
门哗一声从里面打开,一向沈稳的知书店主满脸黑云地站在门口。
“咳。你到底怎麽回事?脸色不对劲啊。”小安怀疑地看著他,“该不是送经理回家时出了什麽事儿了吧?被批了?被骂了?”
“没有。”
“那怎麽回事?”
“没怎麽回事。”
“唉,你这人怎麽这样,我这可是关心你──哦,对了。”小安忽然一拍脑袋,从身後搬起一份快递递给他,“这快递你昨儿让我发的,我给……嘿嘿,忘了。对不起啊。”
“……”
陆知书从他手上接过快递,看都没看便碰地把门关上了。在将快递盒丢到地上的那一刹,他的眼睛突然就这麽鬼使神差地往快递单上那麽一瞄──
这一瞄,让他顿时傻眼了。
南山路118号,701室,贾斯丁。
电话:189010****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刚刚才从这个地址回来?
第十三章
一夜大醉,醒来,陈泽发觉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昨夜之事不复回忆,只隐约记得安娜来过,安娜又走了。
星期日,锺点女工休息,他忍著头痛站起来,欲去浴室冲洗一下,刚起身,从压皱了的西装上掉下一只耳钉。
非常精致的红宝石耳钉,殷红如血。陈泽讶异,这是谁的东西?安娜从不戴这种耳钉,她只爱巨大的宝石耳坠。
那这只耳钉是谁的?
莫非昨日他有豔遇?为何他又什麽都记不起来?
耳钉的分量有些沈,镶工精巧,识货人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绝对不可能是自己公司的人。看来那位“女神”有些粗心。
陈泽摇了摇头,有些纳罕,倘若自己真的有了豔遇,又为何他的身体并未有任何发泄过後的空虚感?而且衣服都还完整的穿在身上?
到底是谁呢?
洗完澡後的他,托著下巴坐在桌前苦苦思索。
昨天是公司的聚会,他本不想去,可因为公司有明文规定,所有的聚会领导不得端架子,必须得参加,所以他就去了。他的心情不太好,坐在那儿没吃多少东西。然後……然後忽然公司的主管来向他敬酒了,紧接著又有其他人敬酒,那些人年轻且热情,他不好意思拒绝,便一一接下喝了。酒量不好的他很快就醉倒。醉倒之後只想回家,於是便站起来想走掉,然後……
然後只隐隐约约记得车子里吵闹喧嚣,一切都是迷人的,麻醉性的,适合伤心失意的人躲避起来。还有个怀抱温暖的让他觉得安心。
那个怀抱会是谁的呢?
谁送的他回家?谁扶他进屋?谁把他放在沙发上,还掉了一只耳钉?
陈泽拼命努力往回想,却依旧什麽都无法记起。
他的门钥匙端端正正地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钱包也在身上,里面的证件,钱,银行卡一样都没少。衣服整齐,应该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秘密。
陈泽煮了一杯热咖啡,边喝边思考。
从部队里退出转而进入公司後,喝酒应酬从来不少,醉过那麽多次,这次却是最离奇的一次。他打电话给秘书,问她昨天谁送自己回的家,秘书在电话里呻吟了半天,好像还在醉酒中,尚未醒来,喃喃:经理,我不……记得了……
……
……
打电话给安娜,安娜很惊喜,说:“daring你怎麽给我打电话了!你最近还好吗?”
陈泽问:“昨夜是不是你送的我回来?”
“什麽?”安娜疑惑,“昨晚我在家里陪我妈咪过生日。”
陈泽挂了电话,头痛的决定再去睡个回笼觉。不管那人是谁,“她”都不该把自己送回来却丢在沙发上不管。要是感冒了怎麽办?完全没有责任心的“女人”!
刚躺下没多久,还没睡著,门铃就响了。他在床上不耐烦的打了几个滚,抱紧被子咬著枕头一角,懒得就是不想去开门。门铃却如追魂催命般持续不停的按,他烦的实在够可以,撒气似地从床上扑腾起来,杀气滚滚地冲到客厅,打开了门,“这麽早是在叫魂吗!”
按门铃催魂的人,是个年轻的男人,西装革履,唇红齿白,戴著银边眼睛,浑身上下散发著儒雅斯文的气质。
说得好听点叫儒雅,说得难听点,就是典型的斯文败类型。
为何会有这种印象?
只因那人姓陆,名知书,在公司聚会上怂恿众人灌自己酒的富二代小败类。
小败类站在那里,脚边还摆著一只巨大无比的箱子,箱子上还贴著张单子,没戴眼镜看不清上面写的是啥。
陈泽磨磨牙,说:“这麽早,有事吗?”
“嗯,有事。”斯文败类看著他,眼神有些闪烁。
陈泽想了想,忽然皱眉:“你怎麽知道我的住址?”
陆知书眯眼一笑,没有回答,却径自走进了门,拖著他那只巨大无比的箱子。陈泽的火气越发的大,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不礼貌的人?居然不请自入?
“我有请你进来吗?请你出去。”
陆知书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忽然对他微微一笑,“贾斯丁。”声音像雷神劈下的一道巨雷,顺著陈泽的耳神经一直蔓延到他的天灵感,直击的陈泽粉身碎骨,“我是来给你送货的。忘了介绍,我就是一朵摇曳的小花,您购物的淘宝店主。”
这一刻,人间所有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陈泽的震撼。如果换成面皮薄的,胆儿小的,早一口白沫吐出来昏死过去了,可是陈泽不是一般人,他是进过军队的魔鬼式洗练,又经过商场磨砺的见过世面的汉子。所以,就算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他听了之後,也仅仅,嗯,仅仅愣了一分锺而已。
一分锺後,他说了一句所有人都会说的话:“你说什麽?什麽贾斯丁?什麽淘宝?我完全不懂你的意思。”
陆知书踢踢箱子,念道:“南山路118号,701室,贾斯丁。电话:189010**** 淘宝IDcz2012,支付宝付款人姓名,陈泽。”他抬起头来,看著陈泽,展颜一笑,“如果你还要否认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拿出你购买的IP地址给你看?”
第十四
陈泽昂起头,颤音打的不太均匀:“你说什麽,我完全听不懂。”
他还在装傻充愣。陆知书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说:“不懂啊……既然这样,您也不介意我把这些东西拿到公司给同事们参观吧?”
“你──”陈泽瞪大了眼睛,又气又惊的小模样实在可爱的让人受不了,“你敢!”
“反正又不是你的东西,我怎麽就不敢了?”
陈泽看著他,张张嘴,终於吐出字来:“对,对,不是我的东西。”转念一想,又道,“公司那种地方,怎容许你带这种东西进去?”
陆知书的长腿伸出来,踢踢货箱:“没关系,我下班之後邀请他们来我家看。”抬眼再看,陈大经理的脸色有趣的很,脸色潮红,双眼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红,竟看得他一瞬间有些心痒痒。
难怪大家都惧怕他,这男人的美貌实在太过侵略性了,叫人心生惧畏。
陈泽脸色发青,目光如刀地盯著他:“你到底想怎样?”
陆知书气定神闲:“既然你问了,我也就做一回老实人。喏,你也知道我的兼职了,开淘宝店卖成人用品的,但你可能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我亲手设计出来的。”
“那关我什麽事!”
“怎麽说呢,原来的确不关你的事。可自从遇见经理之後,我便想让你做我的娃娃人模呢。”陆知书朝後一仰,索性靠在了沙发上,慵懒地扬起了一边唇角,“我是不是很无耻啊?”
不仅无耻,还狠下流。
陈泽冷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陆知书也不害臊,干这行的最不缺的就是脸皮,他的脸皮恐怕要比长江三峡的防洪水坝还要厚上几十米。他微微笑道:“可不是呢,我就是这麽个无耻的人。经理您说怎麽办吧。”
“不可能!”陈泽当即了断的回绝了他。让他堂堂大男人去当他的充气娃娃模型?做梦!下辈子吧。
受到拒绝,陆知书也没生气,态度变得更悠闲了,温和地问:“经理不会後悔吧?”
陈泽脸色越来越青,青到最後竟开始冷笑起来,走到玄关口,拉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滚吧。”
陆知书爽快地站起身:“只希望经理不会後悔才对。”
“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行、行正坐端绝不、绝不後悔!”
“呵呵,那好。”
陆知书临走前,突然回头又对他说了一句:“经理,如果你後悔了来找我,我还是愿意给你一次机会的。”
“滚!”
这个周末,陈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虑中。俗话说,夜路行多终会遇鬼,他买了这麽多年的成人玩具,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身边的人发现,而是那人还是店主,那店主还是自己的下属,那下属还是自己最最讨厌的小富二代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陈泽坐在桌前,开始痛恨自己的粗心大意。
为何这麽不小心,给那家夥留下了证据?
他突然想起前几天给那家夥打电话时,好像听到对方的电话里传来阿里旺旺的信息声。当时自己也正在上旺旺咨询卖家。初听到对方那传来信息声时还吓了一大跳,但最後却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自己能够细心点早点发现,也不会陷入如今这样被人要挟的地步。
陈泽在国外长大,除了自己身体的秘密之外,他对性还算放得开,人也并不古董守旧。他觉得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活著就是为了享乐,因此从不亏待自己的生理需要,也不认为买成人用品安慰自己有多可耻。
可当这种事被人发现之後,他就没办法不去在乎了。怎麽说他也是个成年男人,买个“男娃”和按摩棒回家,还是会被人当成变态的吧?搞不好日後别人见了他不会再叫他一声经理,而是“陈变态”“陈娘娘”之类。更恐怖的是,这种事如果传到他那当军官的老子耳里,那他的下场……
陈泽点了支烟放到嘴边,开始非常严肃的考虑一件事。
到底是杀了那家夥呢,还是杀了那家夥,还是杀了那家夥?
第二天去公司,小安在电梯里好死不死地碰见了他的孔雀上司。小安浑身一抖,被上司散发出来的杀气所震慑到,立刻没出息地软了骨头,软塌塌地叫了声“经理好。”
陈泽冷哼一声,算是应了。
小安在心里暗暗叫苦,妈呀,老子一大早犯了什麽煞,竟然遇到这只傲慢的孔雀?
电梯从一层到18层有一段距离。电梯里就两个人,气氛冷到爆。小安觉得分秒都是煎熬,为了不让空气这麽冷,他冒死又说了一句“经理,脸色不太好,昨儿没睡好啊?”孔雀一向最在乎自己的容貌,每天上班不把自己打扮的跟只花枝招展的孔雀不说,更不容许下属带著黑眼圈啊顶著青春痘啊之类的上班。可今天,孔雀竟然自己顶著两只黑眼圈来了呢,而且脸色苍白的样子。
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呸呸呸!这只孔雀只有让别人失恋的份儿,哪会轮到他失恋?
“孔雀”依旧没吭声,顶著电梯里不断上升的楼层数,眉头微蹙。
小安咳嗽一声,突然想起什麽,脑残地说:“对了,知书今天早上对我说,如果我碰见了你,让我转告您一声,说那件事希望经理你能好好考虑。”今天早晨知书突然对他交代了这麽一句,他八卦地问到底是什麽事,知书却什麽都不肯说,只神神秘秘地笑了笑。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陈泽周身的寒气瞬间就以十倍的分量聚拢起来,瞬间将小安冻成了冰渣。
小安一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又说错了神马?!
“孔雀”回头,凤眼眯起来,一字一句问:“你──说──谁?”
“知、知书啊……”小安两腿发麻,竟就不能动了,“他让我告诉你……那件事希望您……能考……”渐弱下来……
“他和你什麽关系?”
“室、室友……”
“室友啊。”陈泽说,“夏成安,这个月你好像很清闲,以後每晚都来公司加班吧。”
!!!!!
小安眼泪汪汪地目送孔雀的背影高傲离去,只想大喊一句“我操”!!
早晨九点,公司的人基本上都来齐了,大家正忙著准备工作,忽地门一动,陈泽走了进来。大家听到声响,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然後,齐嗖嗖地将目光射了过去。
有那麽一瞬间,陈泽觉得,他们看向自己的眼光里包含了太多太多意味不明的东西。
陈泽的寒毛顿时竖了起来,脸一沈:莫非那家夥真的把事情公布了出去?
第十五章
一整天,陈泽都过得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被人议论。每当他从办公室走出去时,员工们就立刻抬起头来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陈泽被看得心里发毛,却又不敢上前直接问他们看什麽,只有硬著头皮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哪里都不去。逼不得已因工作要面对时,也尽量速战速决。如此过了一整天,他终於抵不住了,在下班前把罪魁祸首叫到办公室里,暴躁地问:“你这混蛋,是不是已经说出去了!”
陆知书故作吃惊:“啊?没有啊,什麽时候?”
“没有?那他们为何那样看我!”陈泽怒不可遏,怕被外人听见拼命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什麽!”
陆知书气定神闲,长腿一伸,直接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给自己点了根烟,镜片後的眼神尽是戏谑之意:“你说呢?”
陈泽冷笑:“如果是你说的那件事,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陆知书微笑:“没关系,您慢慢考虑。您会答应的。”
“不要以为你有关系我就会怕你。我照样能开除你!”
“据我所知,我没有犯什麽错呢。所以您要开除的我话,上头不会批的吧?”
“你──”陈泽眯起眼睛,声音变得低沈起来,隐隐有炸毛的前兆,“你以为我不敢起诉你勒索威胁吗?”
陆知书无比诚恳地道:“请随意起诉。不过到时候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您购买成人用品,那可就不是我说出去的了。”一双眼睛望在他脸上,忽然一笑,“陈经理怎麽看都是美人呐。连生气都这麽美。”
陈泽觉得自己大概是太生气了,怒到了极致,反而不知该如何发作,他盯著陆知书的脸细细看,这家夥的相貌气度处处透著斯文俊雅,乍一看真是个翩翩君子,可惜真面貌却是个人渣败类。
陈泽扯扯领带,说:“你要多少钱?”
“钱?”陆知书好笑地看著他,“美人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要的是你的身体,而不是钱。”
这话说的暧昧之极,令陈泽脸色绿到发黑,欲要张口大骂混账,陆知书又说:“我给你三天时间的考虑。今天是第一天。你还有两天时间。”说罢,跳下桌离去。拉开门的瞬间,他又回过头,对陈泽眨眨眼,忘了告诉你,今天大家看你的缘故是……”他指指陈泽的背部,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潇洒离去。
陈泽愣了愣,伸手摸到自己的背後,扯下了一张纸。
办公室的灯光下,他的脸色蜡黄。
纸上写了三个大字:雅蠛蝶。
混账!!!!!!!!!
又是一夜未眠。
次日去公司,进办公室之前陈泽特意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背,发现没有被贴恶作剧的纸,便放心的走了进去。可没想到他一进门,几十道目光依旧嗖嗖的刷了过来,并且持续了一整天的时间。
陈泽想不通,自己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问题。他问秘书:“我是不是脸上有什麽东西?”
秘书咳嗽一声,支支吾吾:“没、没有啊。”
“那你们为什麽总盯著我看?”
“这,没有吧?经理您想多了。”
“……”
陈泽郁闷的几乎要发狂。相反的,办公室外的陆知书这几天心情却异常的好。小安八卦,问他遇到什麽好事,陆知书神秘地眨眨眼:“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搞这麽神秘干嘛?”小安不满,忽地凑过去,鬼头鬼脑地打探,“该不是恋爱了吧?对方是不是大美人?”
“呵。”恋爱就免了,美人嘛,倒的确是个大美人。
陆知书忽然对他说:“对了,家里放著的那批货先别动。”
“我正要问你呢。那批货不是寄出去了吗?怎麽又回来了?”
陆知书的目光悠悠地投到不远处的玻璃窗内,看著里面正埋头工作的某人,笑的意味深长:“那是留著送给小宝贝的礼物。”
整整三天。三天。三天来,陈泽每天都在众人的异样视线里如坐针毡,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闭眼就能梦见自己买成人用品的事被陆知书说了出去,闹得世界尽知。老父猛拍桌子,大骂陈家的脸被他丢尽。老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儿啊,你怎麽如此想不开?”安娜指著一鄙视的说“难怪你要和我分手,原来你是个变态!”公司里的员工在他背後指指点点,鄙夷,“死变态,臭娘儿们。”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是臭娘儿们!”陈泽一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来,觉得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大概真会发疯。
软弱从来不是他的风格,只可惜他始终是个活在现实里的人,再怎麽放得开也无法接受自己的秘密被曝光,因此──
月黑杀人夜,一把水果刀抵在了陆知书的脖子上。
正在抱著凌波丽娃娃打飞机的小安被外头的动静惊醒,气急败坏的走出来正要发火,一见客厅里的来人,睁圆了眼。
陈泽说:“滚进去继续睡你的觉。敢出来我一刀毙了你。”
陆知书也说:“进去吧,撸完这一管就睡了啊。别撸太多,会灰飞烟灭的。”又说,“我和经理在玩游戏,你别叫警察来闹啊,乖。”
“……”小安默默的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陈泽握著刀柄,双眼燃烧著仇恨:“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呢?”
这有给他选择的余地吗?陆知书叹了口气,说:“你不会想当杀人犯的。”
“……”
他说对了,陈泽的确不会。晚上来这里时,他的确是抱著同归於尽的想法来的。想他活这麽大,还没受过哪个人的威胁。变相的说,谁敢威胁军部司令的儿子?只是偏偏就有这麽个家夥不知死活,而自己偏偏又的确被威胁到了。
陈泽不甘心啊!拿著刀的手都在抖,理智告诉他,不能服软不能服软,一旦服软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了。可是目光却情不自禁地飘到了对方的电脑上。电脑屏幕里,正开著淘宝网,页面恰恰就是他购买过的“一朵摇曳的小花”的成人用品店。
电脑旁边,摆著一只巨大的货箱,是那天陆知书送过去的那批──也是自己付了钱购买的那批。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著他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被威胁了!
是的,他被威胁了!
陈泽板著脸,冷冷笑了:“你会後悔的。“
陆知书摸摸自己被刀刃割破了点皮的脖颈,十分斯文地问道:“是去你家还是我家?”
於是,凌晨一点半,陆知书跨进了陈家的大门。
面对著被迫服软却仍旧做出一脸高傲的孔雀,他取出包里所携带的软尺、笔纸,掌上电脑等工具,道:“脱吧。”
“!!!!脱?!!!!”陈泽瞪大了眼睛,“脱什麽!”
“衣服啊。你不脱衣服我怎麽观察?”
陈泽二话不说,站起来径直走到他跟前,举起手,劈里啪啦,就这麽赏了斯文禽兽四个响亮的耳光。
第十六章
陆知书知道自己是个无耻的人,说的明白点,就是三观不正。他对钱权没有多大欲望,可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不择手段也罢。关於这个不择手段,也是有讲究的。陆知书是个一切讲究优雅的人,蛮横掠夺是野蛮人的行为,文明人就应该用脑子,让对方心甘情愿奉献上来,哪怕这心甘情愿只是表面上的。
被赏了四个耳光,陆腹黑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摸摸破了的嘴角,笑道:“脱吧。”
陈泽脸色发绿:“你是听不懂还是装傻?”
“脱。”语气里已然有了危险之意。
陈泽的眼睛红了起来,捏著拳头冷声道:“凭你也配看我的身体?”
陆知书摸了摸鼻子:“真不脱吗?”
陈泽又是冷笑一声,一把将他推出了门外,关上了大门。陆知书望著紧闭的防盗门,叹了口气,拿起了电话。“喂,主管啊,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对,小王小陈他们都在吧?我有个非常重要的新闻要对你们讲,我们经──”
话说到此,门便在预料中被哗啦一声打开了。门後的人一脸恨意,咬牙切齿憋了片刻,“滚进来!”
陆知书轻轻一笑,理了理衣服走了进去。小样,就这点水平还想不从?哥哥就非让你心甘情愿的从了!
逼脱的过程其实也就是那麽一回事,没有任何暧昧与桃色场景。陈泽想,只要不脱内衣裤,那家夥应该也察觉不出什麽。等到对方完事了,自己再找个机会毁了他的淘宝小店,然後再找几个人把他收拾一顿,好好报今夜“逼脱”之仇。打著这个算盘的他,三两下就剥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修长的半裸体,仅留一条黑色的内裤。
都是男人,对於直男的陆知书来说,本没有多大看头。可当他真看到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家夥的身材实在好到让人嫉妒。
先不说那完美的比例,光是那身雪白的没有任何瑕疵犹如牛奶般的肌肤就能让全天下的女人含恨而死了。平坦的小腹,可爱的圆圆的肚脐,还有修长笔直的双腿,嗯,内裤里兜著的那团小鸟似乎形状也不小。如果做充气娃娃的话,倒是必须要调整一下了,毕竟是做给男人用的小受型器具,太大恐怕会令客户不喜。
陆知书取出软尺,走上前,欲测量数据。陈泽内心羞耻万分,含恨怒道:“警告你的脏手最好别乱碰。”
“你放心,我对你一点都没兴趣。”陆知书道。
陈泽听了这话心中又是一阵不快,什麽叫对我一点都没兴趣?我很差吗?混账东西!
“赶快量,量完了立刻滚!”
陆知书手脚的确规矩,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若不是身上没穿衣服,陈泽会觉得自己是在制衣店被裁缝师傅量身尺寸而不是被胁迫。陆知书一边量一边在心中感慨,陈泽的身体比例果然是完美的,起码是他见过的人里最完美的,几乎找不到缺陷。量到他的胸围时,白色的软尺不小心搭在了对方的乳头上,对方立刻抖了一下,猛地推开他:“你干什麽!”
陆知书一脸的无辜:“量胸围啊。”
“那、那你碰、碰我……”乳头两个字实在没办法说出口,陈大美人脸涨得通红。陆知书了然一笑,道,“那是软尺不小心碰到的。你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虽然那两颗乳头的确诱人,颜色粉嫩嫩的,衬著雪白的肌肤,让人想好好玩弄一下。不过一想到这是属於男人的东西,他就立刻又没了胃口。
可是……
陆知书有一点想不通,为何自己明明不是基佬,对对方的身体也没有多大兴趣,可他的胯下却为何会有那麽点发热,那麽点小小的冲动?
陈泽好似被看破了心事,对方眼里一片明澄,倒显得自己多心了,於是低咳一声,虎著脸警告:“再不规矩别怪我不客气。”
陆知书又是一笑,没回应,镜片後的双眸颜色略微幽深。
具体尺寸量完了,接下来就是细节问题。细节需要拍照回去仔细观察,裸身站在那里被闪光灯喀嚓喀嚓时,陈泽真有种被逼拍豔照的感觉。好容易熬到结束,他披上衣服,对心满意足的斯文败类说:“少年,今年多大了?”
“二十。”
“很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取到了想要的数据,陆知书觉得没有必要再留下去,收拾收拾便准备离开。其实他这麽匆忙离去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的胯下实在有些冲动的可以。不知道怎麽回事,对著陈泽的裸体时,他的脑海里竟产生了那副肉体被自己压在身下蹂躏喘息呻吟哭喊的模样……这让他有些无措,毕竟自己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突然对男人产生了冲动,情况实在有些不妙。
陈泽的声音在背後传过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威胁我。少年,你记著。”
陆知书道:“荣幸。”遂匆忙离去。刚走到楼下,突然又想起自己记录数据的笔记本似乎丢在了陈家,便又辄了回去。陈家的门虚掩著,貌似是陈泽忘了关紧。他推开门,刚要走进去,突然听见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隐约还夹杂著几声慵懒的,软媚的男人呻吟声。
陆知书盯著浴室的门,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不要走近不要看,一看就入了基门深似海,从此直男是路人。可好像瞬间入了魔障,手脚皆不受自己控制,就这麽直直地走到了浴室门口,将门轻轻推开了一条小缝,朝里看去。
这一看,陆腹黑的直男人生算是彻底完蛋了。
第十七章
陆知书刚走没5分锺,陈泽就急匆匆奔去了浴室。
去浴室的原因也很简单,用四个字来概括就是:他淫荡了。
是的,他淫荡了。
就算他不想承认,也不能否认当对方的手指总是有意无意地触碰到自己的肌肤时,他觉得很舒服,并渴望著更多的碰触。裸露身体的耻辱感刺激著情欲的勃发,令他止不住地轻颤著。当对方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自己的小腹时,他居然战栗的差点呻吟出来,幸亏在部队时训练出超人的忍耐力,才及时阻止了尴尬的发生。怕被发现,整个过程他一直都是紧闭著双腿,还被陆知书嘲笑成“像个羞涩的处女”。
纵然如此,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内裤里的某个部位,正在饥渴的收缩著,吐露出晶莹的蜜汁。
他湿了。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陈泽原本不该觉得可耻。但在被对方这样戏弄的情况下自己还能有反应,那就是天大的耻辱。所以对方一走,他就立刻冲进了浴室,想要把欲火扑灭。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种什麽花结什麽果,可陈泽不明白,自己活了这麽大,从没干过什麽缺德事儿,为什麽苍天要给他这幅畸形的身体,还有这强烈到畸形的欲望。
脱掉内衣裤,站在花洒下被温水冲洗著身子时,他不甘心的挠著墙。挠啊挠,挠啊挠,爪子就很不乖地伸到了下体,犹豫了几秒锺後,便覆上了翘起来的小JJ上,动作熟稔地上下套弄著。
撸管子很爽,陈泽没坚持两分锺就丢盔弃甲了。看著满手的浊液被花洒一点一点冲散,孔雀居然忽地觉得有些忧伤──又死了这麽多孩子呢。
只撸管子对寂寞了好几天的发情孔雀来说,那是远远不够的。在陈泽漫长的自慰生涯里,他已习惯三方齐下,唯有当另外两个小洞也得到满足时,身体才会觉得真正的满足。
於是,他又把爪子伸到了两腿之间,背靠在墙上,仰起头,闭上眼,开始揉弄自己那畸形的蜜花部位。先用手心在外阴部位搓揉了好几下,再以两指分开水嫩嫩的蜜唇,指尖顺著湿滑的穴缝一路下滑,直抵水汪汪的穴眼处。动作那个纯熟,一看就知道做过无数遍才练就的技术。
“唔。”每当他这麽做的时候,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这种快要得到却又得不到的充满期待的感觉是陈泽最喜欢的。
蜜穴太饥渴了,小穴洞一察觉有异物即将入侵,便收缩的更加剧烈,贪婪地咬住手指头,欲图将它往更深处吸吮。陈泽自然不会令自己的小穴饿著,缓了口气後,便伸出一只手将花洒关掉,然後将两腿打开,面朝著门的方向,闭眼咬唇,嗯啊一声便将手指送进了风骚多汁的浪穴中。
刹那──
浴室内,温度节节攀升,软呻细吟,犹如水花绽放,浪蜂撩花饮蜜。就连身後冰冷的墙壁也好似在发颤。
一室桃红,尽是春色。
浴室外,那双偷窥的眼睛陡然瞪大,窗外一声巨雷劈过,一缕小魂魄便悠悠从他天灵感上窜出,悠悠飘上了九重天。
我滴个乖乖,老子看到了神马?孔雀小JJ下长著的那东西是个啥!老子滴个圣母玛利亚释迦牟尼基督安拉!这种在小说里才看到的情节竟是真的麽!孔雀竟是个双性人麽!!
陆知书觉得自己这辈子完全白活了。
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真的存在著将雌雄两性糅合的这麽完美的生物,那羞涩的颤抖的粉色蜜穴,明豔动人的花蕊,吐露著晶莹蜜露的小嘴……简直就像……就像希腊神话里的海尔玛蒂芙萝。
陆知书摘掉了眼睛,擦了擦上面的雾气,再次朝门缝里望过去。眼前的肉体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不柔弱,不苍白,修长的双腿矫健而又力量,像只敏捷的猎豹。
他在玩弄自己,用手指插在那柔嫩的雌穴里,来回的律动抚慰。两条腿大大的分开,对著门,呈现出一种无比放荡的姿势。陆知书想起今天晚上替男人做测量时,男人一直紧闭著双腿,害羞的像个处女,禁欲的像个修道士。可他没有想过,那两条笔直禁欲的腿分开时会是这麽的浪荡诱人,他都能想象得出当那两条长腿缠在雄性的腰上颤抖时,会是怎样一种煽情诱人的画面。
男人的手指在穴眼里来来回回的穿梭,花径里流出的透明液体顺著大腿蜿蜒而下,流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摊黏而暧昧的水洼。男人闭著眼,仿佛是羞耻,又仿佛是不胜快感,浑身抖的就像筛子,水蜜桃般诱人的红唇不断吐出诱人呻吟:“唔……唔……”
他的水一定很多,而且小穴一定很紧,如果插进去的话,那种感觉一定是从未有过的美妙。陆知书情不自禁地想,胯下的裤裆一点一点的隆了起来。
男人靠在墙上,插了一会儿小穴後,又将另只手送到了臀後。
起先,陆知书还不明白他要做什麽,可当男人咬紧唇,绯红的脸庞又红了一分时,他就知道对方在干什麽了!!
男人在插自己的後穴!
到底是要怎样的淫荡才能饥渴到如此地步,这个浪货,撸管子插小穴就算了,居然连後面的菊花都不放过!!难道就不能留一个给自己吗!不对,老子激动个什麽劲?什麽叫不能留一个给自己?我操!老子可对人妖没有性趣!老子只喜欢贫乳萝莉少女好吗!可是这不争气的小弟弟翘这麽高是要闹哪样?!
陆知书满身冷汗地在心中狂念了三十遍“凌波丽我爱你”,最後很沮丧的发现,欲火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在男人的淫叫中燃的更旺。
没救了。
耳边响起前女友分手时诅咒自己的话:陆知书我向耽美大神祈祷,我诅咒你丫这辈子都找不到女人,一辈子只能做个死基佬,还是专门被人压的那种基佬!你个死贱受!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你的渣攻!到时候让你的渣攻虐死你!虐烂你的屁股虐烂你的菊花虐烂你的小黄瓜!!
当时陆知书还很不屑地笑了,把前女友的话当成神经病,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麽快。
面对报应,怎麽办?
如果是平常人,可能也就此认了。可是陆知书偏偏不是平常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所以,他一把掐住自己隆起的小JJ,让痛感带走欲望,然後忍痛扯开领带,再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极其鬼畜地摘掉眼镜,露出了一个极其装逼的鬼畜笑容来。
“自己玩自己恐怕还不够爽吧?要不要我来帮帮你?两分就射帝?”
两分就射帝!!!!!!!!!!
第十八章
陈泽正沈浸在自慰的快感中不可自拔,眼见著就要高潮了,突然被人闯了进来还嘲笑成两分就射帝,小JJ立马就软成一滩烂泥,维持著两只手各插在前後穴里的姿势,一脸呆滞。
是去死呢还是去死呢还是去死呢?
他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陆知书双手抱肩慢慢走近他,摇了摇头:“啧啧,瞧不出来,原来陈大经理的秘密竟是个双性人。”
他再逼近,陈泽完全被震慑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也忘了把手指取出来,脸色铁青一片。直到对方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抬腿就想逃走。可惜他的动作始终慢了一拍,人还未动,便已被陆知书牢牢的锢在怀里。
更丢人的是,他的两只手竟然还插在前後穴里,忘了取出。
陈泽的老脸红了,红了之後又变白,白了之後又变成红色。耳根脖子胸膛,浑身都火辣辣的难受。他这幅脸色潮红双眼泛著水光的害臊样子落在陆知书的眼里,却又成了一种勾引男人的手段,看的他一瞬间居然有些心痒。
难怪那麽多人都喜欢搅基,如果对象是这家夥,自己倒也不妨试试看。
陈泽抖著唇,双眼蹦出火花带闪电:“滚出去!”
小样儿,连说话声音都打颤了,还装什麽硬!
陆知书伸手撩撩他湿漉漉地额发,很斯文地笑了,说:“斯文点,这可不符合你一贯的优雅。”想了想,又摇摇头,叹息,“你这幅样子,哪里还有优雅啊,分明就是个荡妇。”
荡妇这种词陈泽还是第一次听别人用来形容自己,於是一瞬间又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问:“你说谁?谁是荡妇。”
“你啊。”陆知书握住他尚插在前穴里的左手,手腕一用力,便来回抽动了几记。陈泽的脊椎一酥,立刻咬住唇阻止自己的失态。
可惜还是被陆知书眼尖地发现了。
陆知书舔了舔唇,左腿的膝盖强制性挤入陈泽的两腿间。陈泽的个子虽然很高,力气却远远不比他大,挣扎了几下後就没力气了,只能大张双腿,将自己的私密处呈现出来任人围观。
他的私处花园已被刚才的抚慰揉弄的绯红潮湿,修长的手指仍插在洞穴里,手指上全是亮晶晶的蜜液,遭受到陌生男性的视奸,穴眼立刻羞耻不堪地收缩起来,吮咬著手指继续抽动,呼唤它往内部深入。花瓣小巧粉嫩,形状精致,周际没有一根耻毛,干净的犹如出生的婴儿,散发著处子的芬芳。
陆知书觉得有点儿窒息。
刚才在门外远观时他只知道对方这里多出了一个女人的部位,没想到近看竟如此诱人。他不是没有看过女人的私处,但没有哪一个有陈泽这样完美的将男性的阳刚与女性的柔美糅合在一起却毫不违和。
双眼在不自觉中变得幽深起来,他伸出手,竟就这麽摸上了对方的私处,喃喃:“这里,用手指玩也会有感觉吗?”
陈泽已经冷静了下来。既然秘密已被发现,他再做出小女人般羞耻的姿态倒显得矫情多余了,反正他刚才也没满足够,既然这家夥自己送上门来,就别他“强奸”他。
陈泽冷笑:“看够了吗?”
陆知书没有回应,指尖在眼前的蜜花上情色的跳跃著。手下的触感绵软丰润,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摸了片刻,他竟觉得不满足起来,喉头干渴心头焦躁小腹燥热,就连刚才掐了一把的老二都在裤子里再次顽强的抬起了头。
这不是什麽好征兆,陆知书心里明明白白,可他却阻止不了自己越来越荒唐的浑想。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被陈泽手指插满的水穴口,满脑子都是这样一个念头:不晓得这水汪汪的小嘴又是什麽手感?
这麽想,他也就这麽做了,不顾陈泽的挣扎,稍稍用力便将对方的手指抽了出来,然後换上了自己的。
噗嗤一声,这是手指插入蜜洞里溅起的淫靡水声。
陈泽便知道,局面已无法挽救了。
他并不淡定,被一个刚刚才羞辱过的男性继续羞辱,换成任何人都没办法接受。可他心里也清楚的很,这小畜生恐怕是盯上自己了,不达目的不罢休。依照两人刚才争斗的情形来看,他的体力完全不足以硬拼,而反抗也只会招来更大的羞辱。
陈泽是个聪明人,他能看出小畜生盯著自己看时的眼神并不是歧视,而是很有兴趣。既然如此,倒不如将计就计,反正他的身体也燥热的厉害,加上小败类长的确实不错,脸是脸身材是身材,不失为一个一夜情的好对象。所谓贞操这种东西,早在他十几岁时用按摩棒把自己那层膜捅坏时就已经没有了。而这麽多年来,他之所以忍著欲望不去找男人,也不完全是忌讳身体的缺陷,更多时候只是嫌麻烦而已。
找一个合适的男性床伴,要比找一个合拍的女人难上百倍。
陈泽低头,小败类正聚精会神的用手指玩弄著他的私处。不晓得是不是第一次这样伺候人,他的手法略显生疏,指甲时不时刮到内壁的嫩肉上,有那麽点点痛,痛中又夹杂著那麽点酥酥麻麻,总得来说,其实感觉并不太坏。
小穴紧致,陆知书的手指虽然长,却稍嫌细瘦,在小穴里抽插时总觉得缺了点什麽,没有按摩棒那麽充实。可真人所带来的冲击感却又是按摩棒所不能比拟的,不一会儿,肉洞里的淫水就越聚越多,手指进出的已毫无障碍。
那细滑湿热的手感,与陆知书想象中的差不多,不,要比想象中的更好。上司的小穴简直就是极品中的宝穴。
耳边飘来陈泽愈发沈重的呼吸声,偶尔还夹杂著轻微的呻吟。陆知书抬起头来望过去,上司也正好看著他。潋滟的眸子微眯起来,里头尽是水色春光。
“舔舔它。”眼睛的主人居高临下沙哑地命令。
陆知书傻眼:“什麽?”
陈泽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脸强行往自己腿间摁去:“舔它。”
我操!!
陆知书简直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什麽言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了。这男人到底是有多无耻下贱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命令自己舔他的XX?令他感觉不爽的是,这句台词不是应该由自己来说的吗?调戏者不是自己的吗?怎麽反被调戏了?
陈泽等了片刻见对方没有动作,有些不耐烦,冷笑一声,道:“狗东西,让你舔是你的荣幸。没想到这麽不识趣。”
狗东西……
“要麽跪下来好好的舔,把我伺候舒服了,没准儿还放你一马。要麽就立刻滚出去,让你那白痴室友给你买张棺材准备收尸。”
跪下来……白痴室友……棺材……收尸……
赤身裸体的美人仰起下巴,傲慢无比地看著他,嘴角的笑带著难掩的嘲讽与鄙视。
於是,陆知书生气了。
陆知书不轻易生气,一旦生气那绝对是鬼畜级别的。他先是笑了一下,抽出插在陈泽小穴里的手指,站起身来,温和道:“想我舔你?”
陈泽冷冷地看著他。
“好啊。”陆知书爽快的答应了。下一秒,猛地将对方翻了个身,狠狠地抵在了墙上,一手托著他的臀部,让他的屁股高高翘起来,背对著自己。陈泽低吟了一声,心想小畜生就是小畜生,做事不经大脑,恐怕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在玩火自焚。
一边瞧不起对方来碰自己,可一边却又为对方的碰触而感到生理上的喜悦。
陆知书的手他的背部一直下滑,滑过他线条优美的背脊,臀部,最後停留在他雪白而紧俏的圆臀上。蹲下身,凑近观看。只见那朵藏在臀瓣里的幽洞早已舒展开了褶皱,洞口处泛著湿漉漉的水光,无疑是情动的肠液。再往下看,便是那最销魂的所在。两片肥唇已被揉弄到涨成了绯红色,蜜穴淫汁淋漓,他朝上面轻轻呵出一口气,蜜洞便急剧收缩,吐出更多的淫水浪汁来。
陆知书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戏谑道:“这里是不是很痒?”
私处被这样撩拨,陈泽怎忍受得住,忙呵斥命令:“少废话,快……快搞我!”
陆知书偏偏就是不肯如他意,蹲在那儿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只看不做。陈泽欲火焚身,实在忍受不住了,便伸出两根手指使劲儿在阴核上搓揉。两瓣肥厚的肉唇因为两腿大张的姿势而微微露出一丝缝隙,鲜嫩柔美的小阴唇羞涩的战栗著,散发著一股微微甜蜜的骚气。
赤身裸体的美人就在眼前自慰著,玉体横陈,活色生香,满眼尽是雪白的肉体,摇摆的臀部……如此诱惑,只要是个男人都不能忍耐。陆知书也如此。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胯下的老二涨得生疼生疼,再怎麽用力掐也掐不下去。
陈泽回头来,一边自慰一边用轻蔑的眼神看著他,满脸的挑衅:“狗东西,想要麽?”细长的食指指著粉嫩的蜜洞入口,态度竟像古代的皇帝临幸自己的爱妃一般,“想要插进来吗?”
陆知书呼吸一窒,差点就这麽著了道,点头应了。
陈泽扬起唇,桀骜不羁的表情在氤氲的雾气里异常的性感迷人,看的陆知书喉头又是一紧,再也忍耐不住,对著他白嫩嫩的小屁股一口咬了下去……
“啊啊──”浴室里顿时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第十九章
陈泽那个痛啊,嗷一嗓子就抬起腿一脚踹开了身後那条“狗”,疯狂的咆哮:“狗东西!!!你干什麽!!!”
陆知书嘿嘿一笑,盯著他雪白的屁股上印著的自己的牙印,像枚小月亮,有些可爱。他舔舔唇,说:“没什麽,你不是一直骂我狗东西吗?既然是狗,总要给主人留个记号对不对?”
从来只听说过主人给狗留印记,却没听说过狗给主人留印记。小畜生的言外之意无疑就是:你骂我是狗,其实我才当你是条狗。
陈泽气的浑身发抖,指著他的鼻子喃喃道:“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你滚……你滚蛋!快滚出去!!”
“你以为这是你想不干就不干的吗?”陆知书冷笑一声站起来,从浴室的置物架上扯来浴巾动作极快地将陈泽两只手捆在了身後,然後挑衅似地拍拍他的小脸蛋,流氓似地调戏:“小样儿,听说你还是军队里出来的,怎麽这手脚还不如我利索?”
不等陈泽回话,他便自己给了自己答复:“哦,我知道了,是刚才被搞得没力气吧?”
“无耻!”
“啊,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无耻的人了麽?”凑过去舔舔他粉嫩的小耳垂,笑意愈浓,“既然主人让我舔,那我就舔好了。”
说罢,一把扯住陈泽的头发,强行将他拖到了客厅里,将他拴在沙发角落,径自走进了陈泽的卧室。
“我想,主人这里一定还有其他有趣的玩意儿吧。”
陈泽不吭声,阴沈著脸看著他在自己卧室的柜子里翻捣。不一会儿,小畜生便捧著红色的SM绳,按摩棒,还有润滑剂走了出来。
陆知书的表情有些遗憾:“这些东西你从哪儿买的?质量烂的要死,又没创意。下次想用记得来我店里买,我给你打八折。”
陈泽冷哼一声,面上还做逞强,可心里却已渐渐没了底气。
“少年人。”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沈声,“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陆知书一愣,随即微笑颔首:“我知道。欢迎随时复仇。”
“你会後悔的。”
“也等我爽完再後悔不迟。”
陆知书没有立刻拿那些道具去折腾他,也没有立刻舔自己,而是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客厅的门铃就响了,陆知书去开门,隐约听见他对门外那人说:“没事儿,就是刚才送货时忘了这东西,谢谢啊。我马上回去。唉,我知道了。”
门外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貌似是他那白痴室友夏成安。
小畜生叫他来干什麽?莫非想两人一起来羞辱自己?
陆知书再回来时,手里多出了一个巨大的货箱:“猜猜里头是什麽?”
陈泽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心头却是一紧。陆知书见他不吭声,大概也觉得挺无趣,便说:“算了,等会儿再让你看。来,先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主人。”朝陈泽伸出了恶魔的爪子。
双手都被浴巾困在了身後,由不得陈泽挣扎,只能任由他折腾。SM红绳缠了过来,交叉绕在胸前,将原本平坦的胸部绑得有些突出,似刚刚发育的未成年少女。因为血液不通畅,乳头渐渐变得充血起来,红的像两颗熟透的樱桃。修长白嫩的大腿被弓起来朝两侧分开,状如小儿把尿,这样的姿态将胯下的桃源洞口完完全全呈现在了灯光之下。那两瓣花唇微微分开著,露出浅而狭长的穴缝,穴缝里的肉膜粉嫩而潮湿,泛著水光。红绳自胸部垂下,将精致的脚踝贴著大腿根捆绑,然後再与背後的双手连接,打了个特殊的结。
做完这一切後,房间里便多出了一个被红绳捆绑的带著受虐气质的裸美人。
客厅里的灯光亮如白昼,照在男人身上,晶莹洁白的肉体与豔丽的红绳交织,配著男人脸上愤怒而羞耻的表情,实在是张淫靡诱人的画面。
陈泽看著捆在自己身上的红绳。当时买它的时候是为了和安娜玩SM游戏,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玩意儿会用在自己身上。再看跟前的斯文败类,正笑得好不得意。
陈泽道:“没想到一条狗也会玩这种东西。”
“是啊。你想不到的还有更多。”陆知书扬起唇角,邪恶的笑容代表著屈辱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弯下腰,跪趴在陈泽的两腿间,不待陈泽反应过来,便俯首对著蜜穴亲吻了下去。
当即,陈泽便被吻得脊椎一酥,若不是身後还有沙发腿挡著,恐怕他就这麽倒了下去。他喘息著,没想到小畜生的口交技术还不错,竟舔的他异常舒服,舌头灵活的在淫洞周围舔吸吮舐,极尽技巧展开攻击,时而含住花瓣猛烈吸吮,再轻轻放开,时而用舌尖搅弄著穴眼里充沛的淫水,搅的整个阴户都啧啧有声。又时而将舌头钻入男人湿滑的阴道,扫过每一寸柔嫩敏感的穴壁,甚至连花瓣里的充血的阴蒂都不放过,还有臀瓣里藏著的那朵幽穴……同时双手也没闲著,摸到他被红绳捆得有些凸起的胸膛上,大力的搓揉著。手指夹住两颗硬硬的奶头,挤压摩挲,不一会,就把陈泽雪白的胸部弄的一片片红印。
被这样玩了几分锺,陈泽就觉得受不住了,全身的血液都仿佛一起涌向了大脑,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一下,慢慢化成了一滩春水。明明知道这是在被羞辱,说的难听点就是性侵犯,可不争气的身体还是做出了热烈的反应,淫水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阴道内壁也发出了热情的蠕动。痛苦与欢愉相交织,使得他只能不断地发出微弱的吟哦声。
“舒服……再……再舔深点儿……嗯……就那里……哦……你好会舔……”
相对的,陆知书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口交,虽然之前和女人上过床,但是性格有些洁癖的他,从来不肯帮那些女朋友口交。没想到第一次竟然献给了一个男人,更没想到的是,这感觉还不是太坏,甚至好的有些过了头。
男人下体的蜜穴简直就像一个藏了蜜糖的洞,流出来的淫水都是甜蜜馥郁的,当第一口淫水被他咽下去的时候,他便像上了瘾似地,迫不急的地吸吮著第二口,第三口……男人的蜜洞每次都不让他失望,总是会在他的刺激下流出更多更多的淫汁。
慢慢的,陆知书觉得自己胯下的老二也快疯了。
真想马上就插入这风骚多汁的淫洞里狠狠的搅上一搅,把这傲慢的死孔雀干到泪流满面的求饶为止。
可是他并不打算就这麽认输。
说的白点,他不想做基佬。
直觉告诉他,如果今天在这里上了这家夥,以後恐怕就真的难回头了。
所以,他在事情未发展到失控之前,及时打住了现在的动作,将舌头撤了出来。陈泽正被舔的舒服不已,忽然被中止了刺激,不禁有些不满,皱起眉头懒懒地问:“怎麽不舔了?继续啊。”
这态度……我擦!怎麽还是这麽拽!!
陆知书不爽地舔舔唇角沾著的蜜汁,冷笑道:“急什麽?马上喂你更大的。”说罢,站起身走到货箱前,将之打开。
陈泽愣住了。
那是……那是什麽?
只见败类从箱子里取出的,竟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充气娃娃。那形状,那肤色,以及娃娃胯间的那根巨大的黑色肉棒,毫无疑问,就是他当初在淘宝上定的那款。
陈泽已经不敢再想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了。
有这麽个词语,叫自食恶果,用来形容现在的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自食恶果,自食恶果啊他妈的!!
陆知书用箱子里的消毒水给娃娃的阳具消了毒,又仔仔细细地在阳具上抹了一层润滑油,然後将娃娃放好,靠坐在墙角。再把陈泽抱过去,分开两腿,拖住他的屁股,让他的蜜穴对准了娃娃的阳具。
陈泽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一声大过一声。
明明很害怕,明明很羞耻,可是小穴里的淫水却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落在了娃娃的阳具上。
陆知书看见了,便拍拍他的屁股,温柔的态度像对待心爱的恋人:“瞧你的小淫穴,居然都馋得流口水了。”
陈泽逞强冷笑:“你也就这点能耐了。”目光撇撇他的胯下,继续冷嘲热讽,“可怜的,年纪轻轻竟是个阳痿不举。竟可怜到用娃娃来玩。”
被讽刺成阳痿不举,陆知书的反应也没有生气,反而态度更柔和了。“是啊,所以我不忍心主人你寂寞空虚冷啊,就把娃娃送过来了。怎麽,这可是你亲自挑选的,还满意他的尺寸吗?有26公分呢。”
26公分?
陈泽暗暗叫苦,当时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怎麽会挑这麽大尺寸的,等会儿恐怕要吃一个大苦头了。
就是到了这种时候,男人也不肯在气势上输给了对方,嘴巴依然逞著强:“是啊,我很满意。起码比你那小鸟好多了。”
陆知书微微一笑:“那你就好好享受享受吧。”说罢,手掰开他的屁股,将假肉棍抵在男人的春穴上来回磨动了几下後,手便猛地一抽,陈泽的腰部便微微一沈,稳稳地坐了下去──
只听噗嗤一声,娃娃那根硬邦邦的肉棍尽根没入了男人湿滑的肥穴里,直抵子宫。骤然被填满的感觉令瘙痒已久的花心顿时喷出了一股激动的浪水。陈泽没办法抱住娃娃,身体紧绷起来,脖颈如优美的天鹅朝後仰起,喉头里发出了一阵愉悦的呻吟:“啊啊……啊……”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肉穴被一根巨大的肉棒填满,娃娃那根要比平日里用的按摩棒都要大,更坚硬,不费力气便轻易地就能干到他的花心上。他闭上眼,身心全部沈醉在了这份官能的体验中,等不及陆知书命令,便已情不自禁地摆起臀部一前一後一上一下扭动碾磨起来……
陆知书看到这里,突然觉得有点生气。不知道这男人用假棒子捅过自己多少次,又或者,给男人玩过多少次才弄到今天这样淫荡的地步。瞧他的屁股摆的,一上一下迫不及待的吞吐著娃娃那黑硬的阳具,淫水稀里哗啦的流下来,弄的脚边都是透明的粘液。还有那叫声,浪的就是AV女优也比不上他。
看著男人骑坐在娃娃身上骚魅承欢的样子,再看看男人和假阳具相结合的地方,陆知书想,如果这时候插在里面的是自己的肉棒该有多好?
口干舌燥的喘息了一下,他伸出手,捏了捏男人凸起的奶头,怪笑道:“爽吗?”
陈泽哪还有力气说出话来,全部精力都投在了骚洞里的那根大肉棒上。满脑子都想著怎麽动才能让自己更舒服,更爽快……骑坐的姿势虽然能进的更深,可惜很浪费体力,不一会儿他就腰背酸软,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求救似地看向了陆知书:“帮、帮我……”
陆知书问:“怎麽帮?”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飘出一句话:用你的大肉棒来帮我。
只可惜陈泽说的竟是:“快帮我……唔……让我动……啊……”
妈的,浪货!老子竟然就比不上一个娃娃吗!
陆知书有些气急败坏地狠狠捏了一下他的奶头,把陈泽捏的倒抽几口凉气。“你干嘛!!”
“搞你啊!”
陆知书冷笑著,拖起他的屁股在坚硬似铁的阳具上上下律动,有时甚至故意将假阳具从他的蜜洞里抽出来,让阳具的龟头部分抵在男人淫穴的肉缝上滑动,挤开两片肉唇後,又退出来,就是不肯深入。
男人被刺激的蛇腰乱扭,丰满的屁股一下一下往下挪动,焦躁地想要将肉棒都吞下去好填补下面的空虚。但陆知书就是偏偏不如他的意,直逼的他浪叫声一声高过一声,这才慢吞吞地将他的臀部往下一摁,让肉棒再次全部插了进去。
这一次的进入,是折磨之後期待已久的触碰,陈泽的蜜穴变得更加敏感,在肉棒贯穿了花穴的瞬间,他便觉得从花心深处传来一阵火热的酥麻感,然後急剧收缩,花心口猛然一放,便喷出一股股阴精,连同前面的性器一起喷射了出来,迎来了高潮。
“啊啊啊啊啊啊啊……”陈泽踢踏著双腿,已然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败类没让他喘口气,又拧开了娃娃身上的开关,一阵微小的马达声传出来後,插在蜜洞里的阳具突然疯狂的摇摆起来,在淫洞里肆意冲撞捣干著……陈泽被这巨大的快感弄的浑身是汗,整个人如同从河里捞上来一般。他缩起脚趾,摇著头呜呜求饶:“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啊……受不了了……啊啊……好深……又、又顶到了……啊……”
他越求饶,陆知书的鬼畜欲望就越浓,将震频调得更大。
於是,一整个晚上,陈泽不知泄了多少次,直到天微明时,他才被从娃娃身上放下来,浑身溅满了自身的精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而陆知书,却在折磨了他一夜之後,依旧精神饱满,衣冠整齐,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著他。
两人对视了几眼。
陈泽先开口了。
他只说了三个字。
“你……等……著……”
第二十章
面对活春宫却强忍了一夜,陆知书其实也并不好受,胯下胀的生痛,一回家便直冲进浴室,撸起管来。连撸了好几管仍觉意犹未尽,射精时也是不断的想起那只孔雀的脸。
啧啧,不得不说,孔雀的脸的确容易叫人生起欲望。
小安见他眼下挂著两枚黑眼圈,脸色也不太好,便关心问:“你是咋啦?一夜就变得这麽沧桑,是被哪知狐狸精吸干了阳气?”
陆知书冷笑不应,用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
狐狸精倒不是,只是一只一点都不可爱的孔雀罢了。
小安狐疑地瞅著他,贼贼一笑:“昨天你让我送货的那个地方。嗯哼~老实招来。”
陆知书道:“不要乱说,我就帮人送货而已。”
“是咩?”小安不信,“送货送一夜啊。”
陆知书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说:“送完货我就离开了。”
撵了小安出房间,陆知书滚到床上去补眠。梦中依旧春色一片,桃色的烟雾里,陈泽那妖娆的肉体如条淫蛇,缠住自己的腰,放浪的摇摆。梦里的陆知书被勾的实在无法忍受,低吼一声便扑过去,将自己的欲根狠狠的捅入那销魂多汁的蜜洞里,然後极尽快活之事。醒来时,他脸色很难看地发现,床单已湿了一小片。
一把年纪居然还梦遗了……
陆知书头痛地揉揉太阳穴,自己到底是要闹哪样啊……不过话说回来,不晓得那家夥现在到底怎麽样了?
陈泽的状况的确不太好。
一夜销魂,加上在浴室里淋了凉水,陈大美人很快就发起低烧来。他性格要强,不愿自己脆弱邋遢的一面被人瞧见,便胡乱吃了退烧药门头睡觉,也不去医院。拖了两天,低烧变高烧,烧得他乱七八糟,差点小命呜呼。
朦胧中,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活活烧死时,有人推门进来了,冰凉的爪子摸摸他的额头,随即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然後是开门声,脚步声,那人把他抱到了车上,驱车前往医院。陈泽靠在他的怀里,总觉得这怀抱安心的让他觉得有些熟悉。他费力地睁开眼,却因为发烧的缘故视线变得极其模糊,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侧影。
到底是谁呢?
会是上次那个送自己回家的神秘人吗?
陈泽摇摇头,两只爪子下意识地攥紧怀里人的衣襟,脸在他(她)胸口上蹭了蹭,喵呜一声便陷入了昏睡中。
陆知书看著怀里晕乎乎的男人,那张因发烧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蛋还不停蹭著自己的动作怎麽看怎麽萌,萌得他心里直痒痒,不如以後就叫他陈小萌好了。
“唉。”他叹了口气,脱下外套盖在对方身上,也搞不懂自己为什麽会来这里。那晚风流之後,他去公司也没见到陈泽,起初还以为对方是因为害羞而不敢来面对他,可连过了好几天对方都没出现,问秘书,秘书也说不知道。
该不是纵欲过度倒下了吧?还是说……想不开自杀了?
陆知书左思右想,实在放心不下,最後还是跑了过来探查。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屋里乱成一糟,水杯药片洒的一地都是,而那只孔雀则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失去了往日的张扬得瑟,红扑扑的小脸埋在被子里显得尤其可怜。
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过分了点儿?
可是,这家夥那晚明明一派女王样很爽的样子。反而自己忍耐的比较辛苦。
不管怎麽样,自己也不可能把发烧的他丢在家里不管,好歹两人也有过那啥……肌肤之亲了,就顺手把他丢医院吧。
病来山倒,病去抽丝,打了一夜吊针,陈泽的烧很快就退了,到了第二天清醒过来,浑身就如同刚被人拆了骨头似地,一点力气都无。
他睁开眼,窗外的光线太过明亮,刺得眼睛有些不适,忙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口干,腹空。
想喝水,想吃东西,还想……还想上厕所。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嗯?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
陈泽脸色一变,转过头去,果然,床边坐著一个男人,衣冠楚楚,斯文俊秀,人模狗样。
那人推推眼镜,弯起了眼睛:“醒了?”
陈泽注意到镜片後败类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似乎一夜未睡。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陈泽板起脸,冷冷道:“你还有胆子过来?”声音因为大病一场而有些虚弱,没什麽气势。
陆知书啧啧两声,面露不满:“就这麽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难道昨晚那个温暖的怀抱竟是这个小畜生?
陆知书没应声,突然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嗯,果然退烧了。”陈泽被他这态度弄的莫名其妙,不悦地别过脸躲开他的爪子,恨恨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陆知书便收起爪子,也没说什麽。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陈泽也不客气地接过来,大口大口灌下。喝完了,又懒洋洋地靠在床上,懒洋洋地说:“给我弄些吃的来。我饿了。”
……
病刚好就又开始端架子了,果然这家夥就是欠虐麽!
陆知书的眉角抽了抽,强忍住内心强烈的要虐孔雀的冲动,默默转过身,去给他买粥了。
嘉和一品家的白米粥搭配精致小菜,绝对完美。陈泽胃口不错地将它们全部吃光光,擦干了嘴,又准备去上厕所。可惜他大病初愈,体力不佳,那晚又纵欲过度,下面那小穴儿酸痛的很,站起来没走几步就跌倒了在地上。
陈泽觉得很丢脸,恶狠狠地瞪著笑的肆意地陆知书,吼道:“看什麽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珠子!”
陆知书说:“你求求我吧,求我我就帮你上厕所。”
“做梦。”
过了两分锺。
“喂,滚过来,我给你个机会让你亲近我。”
“……”
“还愣著干嘛?是弱智吗?还不扶我去卫生间?”
陆知书笑眯眯地点头:“好。”
於是两人就这麽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空间很小,陆知书的胸膛就贴在自己的背部,滚烫滚烫的,弄的陈泽心神一荡,不悦道:“你可以滚出去了。”
陆知书不动弹,笑笑地望著他。
陈泽的心顿时一沈,眯起了眼:“你该不是想在这儿围观吧?短小阳痿君。”
陆知书无比谦逊地点点头:“正是,三分就射帝。”
说罢,突然伸出双臂,将陈泽一把抱了起来,扯掉他的裤子分开他的两腿,让他呈小儿把尿的姿势靠在自己的怀里,小JJ对著马桶。
“让我看看,我们的三分帝嘘嘘到底是从小JJ李出来呢,还是从……”冰凉的手指邪恶地滑过小JJ,落在了下面那被娃娃操得红肿不堪的小穴上,“还是从这个小洞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