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3-25

膏药狐: 傲慢 51-70

第五十一章

陈泽的心思并不难猜,在经历过安然的事情之後,他的性子早就在某种程度上扭曲了,别人敬他一尺,他绝对会还人十丈。陆知书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撞到他的枪口上,戏弄他的感情。
既然你要玩弄老子的感情,老子也会让你日後哭的肝胆俱裂,肝肠寸断。
午夜。
陆知书耐不住生理的冲动,欲要寻个话题转移注意力,他往陈泽身边靠近了些,一手揽住他的肩,下巴抵在怀里人的颈窝里,嗅着他的香气,轻声道:“陈泽,我们来聊聊天。”
温热的呼吸呵在脖颈上,微痒的感觉,大腿根也被某根坚硬的物体紧紧抵着,陈泽的眼皮跳了跳,在黑暗中点点头:“好。”
陆知书说:“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公司的卫生间里,你知道我当时是怎麽看你的麽?”
陈泽问:“怎麽看的?”
“我想,这个人长的可真好看呐,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这样的赞美在陈泽的一生中曾听过无数次,却没有哪一次有这次这样令人心动。这样的话从身後的人的嘴里说出来,真诚而优美,没有刻意的讨好与明显的恭维,只是纯粹对美的赞美。
陈泽的脸在黑暗中,无法自控的红了。他道:“这不用你说,老子知道自己长的很帅。”
身後的陆知书发出一声轻笑:“你一直这麽自信。”
“自信不好吗?更何况我有资本。”
“呵,然後是第二次见面,你对我十分不客气,态度很傲慢。当时我其实气坏了,尤其是在办公室被你一次又一次的批评时,骄傲深受挫败。”
“那是你自己不好好认真工作。我只是秉公办事而已。”
“嗯,是是。我并没有怪你。”
陆知书顿了顿,忽然说:“其实,现在想想,那段和你怄气的日子是我活了这麽大,过的最快活的日子。”
陈泽冷笑:“你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
陆知书摇摇头,却也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的错觉。静默了片刻後,又问:“那天在机场,那个人……你和他之间有过什麽过节麽?”
陈泽不自在地往床里挪了挪身子,语气干巴巴的,听不出什麽情绪来:“关你什麽事。”
“你不开心的话,可以跟我说。”
跟你说?然後把伤口交给你,让你玩弄完之後再朝上面洒把盐?
陈泽皱皱眉,终是露出了不耐之色:“你很罗嗦。还睡不睡了?”
“睡。”
“那就别这麽多废话。睡觉!还有,你他妈给老子老实点儿,敢乱来我让你下半辈子不能人道。”
“好。”陆知书的眼眸在清亮的月光下,弯成了天空的月牙。

同居的日子并不好过,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蜗居在不到60平的小居室里,一个腹黑装逼,24小时就有23小时在戴着伪斯文的微笑面具。一个性格扭曲,性格傲慢,目中无人,瞧不起这瞧不起那,蹲在小居室里就如同帝王光临,什麽都要鄙视抱怨一番,就连卫生间里的马桶也被他鄙视了好几次,嫌它不够先进,如厕完後没有自动洗PP再风干的功能。
对於孔雀的挑刺儿,腹黑鹿只有一字真言:忍。
同居的日子也容易让人原形毕露。
譬如,某只鹿曾经为了勾搭孔雀,而伪装出来的小清新文艺范儿。
同居的第二天,陈泽就发现了真相。
是怎麽发现的呢?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中午两人都没事干,陆知书的伤没好,短期内不能进公司,加上他还是学生(虽然是大四,不用去学校也OK的闲散学生),便索性把实习工作给辞了。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陆家老头儿知道後,竟没有说什麽,随他去了。
而陈泽也是无所事事,家不能回,又没工作,短期内也懒得再去找工作。
正好那天天也下着雨,两人便窝在沙发上,决定找点事来做。
陆知书玩电脑打游戏,陈泽不会打网游,便想到书柜上找几本书来看看。
当他走到书柜前,将上面的一百来本书粗略的扫了一遍之後,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神马?这都是些神马!!
书柜共有三排。
第一排:《鱼水之欢》《巫山云雨》《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暖帐夜夜春宵》《侵占你的心》……
……
……
第二排:《人体美学》《性与人类》《欲望》《黄金比例》《历史上的美人》《淩波丽这样的女神》……
第三排:《放课後的教室》《监禁123456789》《希腊神话搅基版》《狂奔吧,基友们!》……
陈泽怀疑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又来回扫了好几遍。
没有杜拉斯,没有安妮宝贝,也没有佛洛依德。
只有这些名字奇怪而又露骨的书籍。
陈泽从书中间抽出一本儿名字还算正常的书《花无缺与江小鱼》来,想着,花无缺和江小鱼啊,他还是知道的,金庸小说里的嘛。可是一看作者,嗯?怎麽不是金庸?这作者的名字还挺奇怪,叫什麽“老子是总攻”?
翻开书──
第一页,标题:江郎有情,小鱼有意。
第二页,标题:携手揽腕入罗苇,含羞带笑把灯吹。
内容,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不堪入目!粗鄙之极!!
陈泽这样的小清新文艺男纸,从不敢想像,这世上竟有人能将性爱描写的如此详细,如此露骨,看的他面红耳赤,心里狂骂无耻,可又忍不住偷偷地多瞄几眼,再多瞄几眼!
等到他把书柜上的书都翻遍了之後,陈小萌总算明白了一个事实:陆知书又骗了他。
怒火直冲肝肺,陈小萌想,老子不冲动,等老子把你玩的肝肠寸断之後,这笔账咱们再一起结!
两人就这麽虚伪的相处着,各怀鬼胎,倒也平平静静过了三天。
第四天,这平静终於被人打破了。
几个快递员装扮的小夥子,搬了一堆货箱堵在家门口,对开门的陈泽说:“请问是陆先生吗?按照您的要求制作的货,样品已经全部弄好了。请您打开箱子验收一下。如果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请尽快在三天之内给我们电话,我们厂好尽快帮您赶制这批货。”
陆知书当时还在卫生间里洗澡,水声太大,什麽都没听见。等他从卫生间里裹着浴巾走出来想顺便在陈小萌面前秀一下自己的好身材时,他愣住了。
他看见,陈小萌坐在一大堆充气娃娃面前,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
那些娃娃,姿态不一,发型不一,制作的逼真动人,乍一看与真人无异。
娃娃们有三个共同点:
一:它们都没穿衣服,
二:它们的两腿间除了有男性的生殖器外,还多了女性的生殖器。
三:它们的脸,都和陈泽长的一模一样……


五十二章

大意了!
当初按照陈小萌的样子来设计的这批货,因为制作工序比较麻烦,一直耽搁到现在才拿到样品,这段日子又忙於应付陈泽,竟忘了这件事,没想到竟会被当事人碰上!
转瞬之间,陆知书的脑子里已想出了千万条解释的理由,却觉得没有一条有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认了:“嗯,这些就是前阵子……照着你设计的娃娃。”
陈泽抱着双臂,靠在沙发上,脸色铁青:“做的还挺逼真。”
“我也这样觉得,那些人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呵呵呵。”陆知书干笑几声,抱起其中一个搂在怀里。娃娃的体型都很大,完全舒展开四肢起码有一米七到一米八的样子。兼形象上的逼真,看起来就像搂着裸体的陈泽一样,无比的怪异。
陈泽的脸色於是更加不好看了,忽红忽白的,气的浑身发抖:“你、你给我放下!”
陆知书也意识到自己动作的不妥,便立刻听话地把娃娃放下了。陈泽怒问:“你是不是打算在淘宝上贩卖他们?”
“呃。”陆知书摇摇头,“原先可能这样想的,现在的话,就算不被你发现,我也不会卖的。”
“你要是敢卖,我可以告你侵犯肖像权和名誉权!”
“……”
看着男人急红的双眼,陆某人的心没来由地就软了一下,温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卖的。这些娃娃我可以马上销毁掉。”
说销毁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儿,毕竟是矽胶制的东西,直接烧了污染空气,拆卸也不方便,更没办法直接丢进垃圾桶,娃娃的体型那麽大,做的又那麽逼真,要是到时候被捡垃圾的人看见了,再被以新鲜事儿登上每日报刊新鲜头条,陈泽还怎麽在这城市里混?
两人折腾了半天,也没想出怎麽处置这些娃娃,最後不得已,只好暂时将它们都锁在了小安的卧室里,钥匙攥在陈泽手里,没他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去动娃娃。
静下心来後,陈泽就开始琢磨着报复的计划。
这事儿不能就这麽算了,姓陆的那家夥简直是爬到自己头上来欺负自己了,只要一想到那些长着和自己一样脸蛋的娃娃,他就气的心里直堵:如果不是被自己发现了,那家夥是不是还打算把娃娃丢淘宝上去卖?擦!他怎麽这麽不要脸!这世上怎麽会有这麽贱这麽无耻的贱人!
陈泽攥紧了拳头:尼玛,你是想卖老子的充气娃娃是吧?你这麽爱充气娃娃是吧?那老子就让你知道,什麽叫以牙还牙,血债肉偿。
一计生上心头。
次日,陆知书还在睡眠中,就被陈泽从被窝里拖起来了。陆知书揉着惺忪的睡眼,悄悄用被子掩住胯下勃起了一整夜还没软下去的巨根,满脸痛苦地问:“这麽早……要干嘛啊……我好困……啊……小萌……”
“别乱给老子起名字!起来!”陈泽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语气却不似平常那麽暴躁。
陆知书痛苦的不行,眼皮沈的都快睁不开了:“可是……我真的好困啊……你让我再睡会儿吧……”
陈泽冷笑:“昨晚10点就上床睡了,你是猪吗?”
陆知书有苦难言。最近因为每个晚上都跟陈小萌同榻而眠,床那麽小,两人挤在一起难免会肌肤相亲,而对方的身体那麽诱人,又时不时不自觉地露出媚人之姿,他陆某人虽然不是基佬,可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兼之又与陈泽发生过性关系,知道对方的身体有多麽美味。食髓知味,自然夜夜长举。
可夜夜长举又能如何?陈小萌绝计不可能再让自己碰,而自己也是不屑於把相同的错误再犯第二次的人,於是只好硬生生的憋着,憋得浑身难受,无法入眠。
这样几天憋下来,陆知书便精神萎靡,有些颓废了。他怀疑再这样憋下去,自己迟早会阳痿不举。
得找个法子解决这问题才行……譬如,小安卧室里的那些娃娃?
胡思乱想间,身上突然一凉。
原来陈泽已经干脆利落的将被子掀开了。
陆知书不得已,只好揉着通红的眼睛爬了起来,无奈地说:“好吧,好吧,我起……我这就──”最後一个“起”字还没说完,额上突然就被两片凉凉的软软的物事给贴了一下。
陆知书瞪大了眼,瞬间睡意全无。
这这这这这这……这不是幻觉吧?刚才才才才才才才……是被孔雀亲了?!!!!!
只见陈泽一脸别扭地站在他跟前,美艳的脸上全是羞怯的红晕,见对方发呆的样子,不禁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来!”说罢,面红耳赤地转身离开了。
……
……
陆知书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痛的很。
看来不是做梦。
可是……尼玛陈小萌到底是吃错了什麽药?居然会主动献吻?还是这种日本女仆服务里的亲吻叫醒主人的服务?擦!这世界太不真实了!
小鹿乱撞地洗漱完毕後,走到客厅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早餐种类很丰富,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不是陈泽能做出来的货色。
果然陈泽说:“买来的,吃吧。”
“呃……”陆知书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犹豫了片刻後,问,“今天……什麽日子?”
陈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呃。”陆知书呆呆摇头,“不知道。”
“今天多少号?”
1028号。”
“你是有多蠢,居然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了?”
“……”
陆知书扭脸,在心里重复了好几次:老子绝壁不是感动了绝壁不是感动了绝壁不是感动了!!
可是尼玛,老子心里就是有点儿感动啊这到底是肿麽回事?
孔雀这样的人,没恨自己就算了,居然还记着自己的生日,这完全是在陆知书的预料之外的。
所以,这顿早餐,陆知书几乎是无措的吃完的。
吃完了,陈泽又主动抢着把碗洗了,然後去卧室里换了件衣裳,对他说:“一起出去走走吧。”
“去哪儿?”陆知书问。
陈泽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露出了几许嫌弃的表情来:“你瞧你这身衣裳,好歹也是20出头的年轻人了,怎麽穿的这麽没品位?”
“……”
“带你去弄身衣裳。”
陈泽所说的弄身衣裳,不是商场,也不是那些名牌店,而是一家只接订制的高级制衣店。
店老板是个举止高雅的中年女人,与陈泽熟识已久,见人来了便立刻丢下手头的工作来招呼:“阿泽,好久没看见你了。”
阿泽阿泽……叫的还真亲热!你妹,老子都没叫过他阿泽。
陆知书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不爽。
陈泽点点头:“最近事情比较多。”
“这样。嗯,不介绍介绍?”老板娘笑吟吟地望向一边的陆知书。
陆知书立刻戴上微笑的伪斯文面具,唇角微妙的弯起:“我叫陆知书,您好。”
“您好。”老板娘伸手与之相握,客套地寒暄,“陈先生的朋友好像都是一表人才呢。呵呵呵呵呵。”
“老板娘也是风华绝代啊。呵呵呵呵呵呵呵。”
= =||”陈泽说,“我带他来做身衣裳,你安排个人来给他量一下尺寸吧。”
说到尺寸二字,陈泽的眼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第五十三章

陆知书这个生日过的,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操蛋”。
性子突然大变的陈小萌,不仅给他亲手量尺寸定制衣服,买完了还请他吃饭,吃完饭又带他出去散步,总之,各种体贴各种温柔各种让人毛骨悚然。
陆明成道:“这样继续闹下去真的好吗?你也不小了,跟他一个大男人闹有什麽意思?”
陆知书皱眉:“我没有跟他闹。”
“那你现在这样又算怎麽回事?实习工作辞了,学校也不去,你知道老爸都快气疯了吗?”
“反正有哥你给压著,怕毛?”
陆明成被这个弟弟气得没话说,陆知书拍拍他的肩,安慰:“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你有分寸就不会引狼入室!操,连我都能看出来他跟你回去是没安著好心!”
陆知书耸耸肩:“我知道啊。”
他当然知道陈小萌没有安好心,一个人突然变好不是另有目的就是另有目的,总之,不会无缘无故地转性。联合那晚在医院他的表现,十有八九是自己跟明成的谈话被发现了。
然而,知道又能如何?
陆知书道:“日子太无聊了,明成,总得有些新鲜事来娱乐一下。”
陆明成略带质疑地看著他:“你真的只是贪玩吗?你确定?”
陆知书说:“当然,而且我都说过了,我犯了错,本身就是我不对。他爱怎麽闹腾就给他闹腾吧,只要他开心,又有何妨?”
说起来当真潇洒的很。
陆明成心想,只愿有朝一日,你不要後悔才好。要知道任何事做过头了,都是会引火烧身的。

从陆家开车到工厂,路途遥远,陈泽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那个专门制造充气娃娃的鬼地方。
场方负责人接待了他。
陈泽拿出绘好的图纸交给他:“帮我尽快赶制出这批货吧。”
负责人接过来一看。
总共有五六张图,画的都是同一款充气娃娃设计图,娃娃的各种不同的角度,肢体细节,音容笑貌,具体尺寸,大小,材质。
娃娃的脸很清秀,戴著银边眼镜儿,有一种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身材很好,体型修长线条流畅,看得出画图的人有一定的美术基础。
而摘下眼镜,娃娃又从清秀书生型转变成了狂野鬼畜男,眼神里透露出的凌虐暗黑之光,让人毛骨悚然。
负责人多年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款娃娃做出来必定大卖。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呃,最重要的东西,先生您忘画了?”负责人有些尴尬的戳戳图纸,不太敢抬头看眼前这位异常美豔气势凌人的男客户。
陈泽皱眉:“什麽忘了?”
“呃,既然是充气娃娃的话,咳,这是男娃,那个,生殖器您忘了……”
“……”
陈泽的脸懵地涨的通红,他画图的时候可没想到这方面!
负责人说:“忘了画也没关系,您给那个……生殖器定个尺寸吧,我们到时候会标注的。”
“……”陈泽脑海里不自禁地就浮现出那次的荒唐一夜……陆某人胯下的巨根,据目测,起码也得有……有23CM吧……
陈泽强自镇定地说:“23CM吧。”
负责人低头又咳嗽了一声,心想真看不出来啊,这位长的跟姑娘似地男客户口味这麽重!居然来根黑人的尺寸,咳咳咳。
笔刷刷的在图纸上写下:尺寸23cm
负责人想了想又问:“那要什麽形状的呢?”
“什麽什麽形状?”陈泽一头雾水。老实说,他联系到这个厂家也是在度娘上找来的,在此之前,他只用过成人用品,却从未直接接触过成人用品的生产流程。所以对於负责人提问的问题,大多都一知半解,迷迷茫茫。
负责人见他的样子,想必也是新手,便耐心地跟他解释道:“现在市场越发多元化,就连成人用品也是。先生肯定是新开店的吧?不懂也是正常。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他从电脑上调出一堆PDF文档,打开来看,里面的图形让陈泽大骇。
这些都是什麽东西?!!
文档里的图,统统都是男人的生殖器。
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甚至详细到尺寸,国家,形状,都详细备注好了。
负责人指著屏幕上的一根略带粉白色的粗大男根解释道:“像这种款型的,就是经典美国男根。他们的生殖器形状比亚洲人要直一些,当然,体积也粗大些,颜色之类的,更是有较大的区别。粉中带白。”再指向一根浅咖色的生殖器,“这是西班牙的男根,这种的龟头部分略微倾斜……而这种是英──”
负责人的话还没说完,陈泽就再也听不下去似地,打断了他。
“够了。”他不耐的喝令中止这种带著颜色的谈话。
负责人:“……”
陈泽:“你们看著来吧,反正我定了500多只,你每种形状都用上就行了。”
负责人:“……好、好吧。”
陈泽:“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们了。一周後我来取货。你们抓紧时间弄,钱不是问题。”
遇到这种爽快的客人,负责人心里也高兴,没再多说,二人当即签了合同,事成。

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取货的那天,正值陆知书去医院给胸口的伤拆线。
那天两人起的都很早,陆知书体贴的做好了早餐,吃饭的时候,他问陈泽:“你陪我去吗?”
陈泽翻著报纸,头都懒得抬,直接拒绝:“不去。”
“你今天有事?”陆知书嘴角含笑,看著他。
陈泽心中一动,面上却无动静,放下报纸道:“没事,就是不想出门,你有意见?”
“当然没有。你不想出去就不去。”陆知书温柔地说,“那你中午饿了记得吃饭,我估计得到晚上才能回来了。”
陈泽皱眉:“拆线需要那麽久?”
“哦,我爸叫我回家一趟,有点事。”
“好吧。”
陆知书走了,陈泽是站在窗边,目送他的车从车库里开出来,一直消失在马路尽头,而後,迅速穿戴整齐,打了电话给工厂:“你们送货过来吧,记得,只送一件样品到这个地址,其他的先留在你们那,发货的时候我再联系你们。”
挂了电话,登陆淘宝,打开陆知书的阿里旺旺。
点开“我要卖”,编辑宝贝信息。
标题:2012最新款充气娃娃受,特价销售,买一赠一。
宝贝介绍:
他,菊纳百川。
他,万受无疆。
他,龙阳十八式,式式精通。
他,SHONAGI不比他MAN,苍老湿不比他风骚。
他,童颜巨根,菊花粉嫩!
他,是广大妇女之友,小攻的总受,小受的总攻。
他,想怎麽玩就怎麽玩,菊花好,韧性强!
他,会给您带来不一样的火辣夜晚,让您找回做男人的自信!
他,将解决您光棍的烦恼,是您终身爱侣的不二选择。
最诱人的菊花,最坚挺的巨根,最好的矽胶材质,尽在“一朵摇曳的小花”!
小花出品,值得信赖。
现在购买此款娃娃,只需98,只需98!买一赠一!销售过100,价格立刻调增回200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赶快点起鼠标来订购吧。
宝贝图片:
娃娃的脸,赫然是他的同居人 ,陆知书!


第五十四章

一朵摇曳的小花,在淘宝成人用品店中,算是好评最高的店了。新品一上架,不过10分锺,促销的100件便被抢购一空。剩下的400件,也在以每件200元的价格陆陆续续售出。
店里工作的客服发来旺旺消息,问道:“老板,这次新品上架怎麽都没通知我们?”
陈泽淡定回:“今天哥高兴,放你们假,我一个人能搞的定。”
小客服们生怕老板下一秒就反悔,1分锺内,所有客服头像都暗了下去。
陈泽望著淘宝页面上不断弹出商品已被拍下的提示框,笑的一脸狰狞。
又过半小时,送货的快递员过来了。
开心的签收,开心的拆包,开心的把娃娃拎出来,开心的左看看右看看。
花了大成本儿的娃娃做出来,是那些市场上泛滥的次等货无法比拟的,无论是造型还是手感,都是一等一的,发丝如墨,肌肤胜雪,就连眼眉处的细节,嘴角那略带邪恶的笑意,都做的栩栩如生,如此传神。
有那麽一瞬间,陈泽竟看晃了神。
尼玛,这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了!
按照说明书将娃娃的四肢拼装起来,有一米八的样子。摆在沙发上,除了会动不会笑没穿衣服浑身赤裸耍流氓之外,简直与真人无异,就像一个活生生的陆知书坐在家里一样。
“混账东西!叫你渣老子!”陈小萌极其幼稚地伸手在娃娃脸上狠狠地抽了两大耳刮子。
娃娃没动静,嘴角依然带著笑意,怎麽看怎麽像嘲讽。
陈泽於是更不爽了,想起那家夥平日里鲜少露出除了微笑之外的表情,浑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虚伪的气质,心里就更来气儿,手脚并用,狠狠地在娃娃身上连捶带踹打了几十下。
娃娃是死物,自然不会还手还口,只是可怜兮兮地仰倒在沙发上,无辜地望著主人,就像平日里那家夥故意卖萌讨他同情心一样。
陈泽抹了把脸,似是意识到方才的行为有些不符自己的身份,整整衣裳,开始仔细检查娃娃。
娃娃的质地是上好的矽胶,触感极好,除了没有温度之外,与真人皮肤非常相似。陈泽记起那夜的荒唐,他因不堪承受过度的激情而将双手攀上了对方的肩,指甲在对方的後背上挠出一道一道暧昧的红痕。指尖所划过的肌肤,是属於年轻人的皮肤,弹性,充满活力。
脸上浮出了不易察觉的红晕,陈泽咬了咬唇,目光顺著娃娃的头发,慢慢下移,辗转过娃娃的脸,唇,逼真而充满雄性气息的喉结,宽阔的胸膛,平坦的小腹,然後……然後是……
不晓得是因为厂家造的太逼真的缘故,还是因为娃娃的原型是陆知书,或是因为二人曾有过一夜情的关系,陈泽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身体里有哪个开关启动错了,骨头血液瞬间变得火辣辣的,一股邪火在体内乱窜,无法熄灭。目光如同生了根,怎麽都无法从娃娃两腿间的那根巨大的生殖器上挪开。
粗大,雄伟,坚挺地竖立在浓密而乌黑的毛发中,令人惊惧又羞耻,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再看一眼。
仿佛那夜,看见的一样。
那人朝自己走来,挺著胯间青筋纠结湿淋淋的而不停跳动的粗大肉棒,一步一步将自己逼至角落,浑身散发著冷硬的危险气息,弥漫在四周的气势强大,是浑然不属於一个刚满20岁的男人应有的。
他就那样被骇住了,站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目光牢牢锁在对方那两腿间的粗大阳具,看著那专属於男人的生殖器官,圆大的蘑菇头上流出透明的液体,茎体上布满了血管与青筋,随著他的注视而愈发的膨胀跳动,然後被攻陷城池,跌入情欲的漩涡。
娃娃的阳具功能设的非常人道,只要按动後背上的开关,便会上下左右一百八十度旋转起来,并可根据自己的需求调整震频。陈泽觉得口干舌燥,喉头微痒,想将摆在沙发边茶几上的水杯拿过来,喝水润润喉咙,却因走神而不小心碰到了娃娃身上的开关。
嗡嗡嗡嗡,低低的马达声顿时在屋子里响起。
声音低而沈,没有噪音,是好产品,厂家没有偷工减料,用低廉的劣质马达。
娃娃推荐的巨根,先是慢慢地动了几下,旋即,便随著震频的加大而加速摇摆起来。阳具最终被厂家擅自采用为黑人的尺寸,亚洲人的色体,既满足了生理需要,也不会令客户产生排斥的心理。
望著那根巨大的阳具前後左右地旋转摇摆著,忽慢忽开,频率极佳,陈泽只觉得喉头愈发的干燥了,手心里头都渗出了汗,明明知道不该继续看下去,应当立刻关掉娃娃身上的开关,可却怎麽都没法动弹。
他甚至在想,这麽大的东西,能插进人的身体吗?
自己当时是怎麽接受的?
那麽粗那麽大,自己的那个地方又那麽紧窄,会被捅破的吧?
哦,想起来了,那日的确受伤了,却也仅限於後庭而已。然而前方的蜜穴,却因为有淫水的滋润与手指的开拓,除了开头部分进去的时候有点困难,後面的几乎是畅通无阻。
那种被完全充满的充实感,狭窄的内壁被完全撑开,堵的一丝缝隙都没有。二人最最亲密的地方紧紧相贴著,他能感觉到对方肉棒上的青筋跳动,对方也能体会到他因紧张和情动而不断收缩绞缠的蜜穴。
既痛苦又甜蜜,无法抗拒的快感,比瘾君子吸食的海洛因还要痛快。
男人舔了舔唇,又在想,这麽大的肉棒,在自己的蜜穴里抽插时又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是会爽,还是会痛?
小腹处随著马达的声音,渐渐窜起一股怪异的渴求感,两腿间那寂寞许久的蜜穴,竟也不知何时涌出了大量的蜜液,湿透了白色的底裤,薄薄的居家服,在白色的布艺沙发上浸湿了一小块暧昧的水渍。
想要。
生理的渴求,在这一刻,完全苏醒了过来。

街角边,停著一辆黑色的本田。
陆知书靠在驾驶座上,慢慢地将手提打开,然後在键盘上随便鼓捣了几下。
屏幕上突然出现了陈泽的身影。
陆知书望著屏幕里的人的动作,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第五十五章

许久没有过性生活了。自那夜过後,也已数月有余,对生理渴求极度强烈的陈泽,这段日子其实并不比陆知书好过,夜夜与男人同眠共枕,肌肤相贴,呼吸近在咫尺,他的身体总是情不自禁产生情欲的悸动。
陈泽从前并不是纯0号的。和安然在一起时,他是纯1,就算身体有缺陷,更适合做承受的那一方,但是心理上却无法接受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对著男人张开双腿,恣意寻欢。
那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转变的呢?
陈泽记得,那是安然死了半年之後,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梦见了安然。
他梦见安然衣衫不整地坐在窗边,对著他笑。那张平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在月色下,竟显得格外妖娆动人。他对陈泽说:“上校,我来看你了。”
陈泽当场泪洒衣襟,扑过去将他拥在怀里。
梦里二人纠缠在一起,从窗边滚到床上,在莹白透亮的月色下,对彼此敞开身躯。
赤裸地,毫无保留的,仿佛从来未有过欺骗。
安然说:“唯一的遗憾,就是从来未曾拥有过你。”
陈泽泪湿於睫,只喃喃道:“只要你不再走,我什麽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走……只要你不走……”
他这一生,金枪戎马,铁血方正,鲜少落泪,然而这一刻,在爱人面前,却哭的如此懦弱,无助。
安然叹息,反身欺压上来,将他压在怀里。
“这是你说的。”
然後一夜春宵,在欲与痛中煎熬,犹如烈火焚身,被进入的那一刻,如剐刑之痛,痛中又带著快意。
仿佛如此,就可抵消心中的遗憾,怨恨,不甘与那无法扯断的爱。
陈泽从不知安然竟也有如此男人的一面,他强悍而霸道的占有著自己,粗大的性器轮流在自己下体的两个蜜洞里抽插,手指也灵巧地安抚著他的性器。陈泽被插的气喘吁吁,也不知到底是痛多些还是快意多些,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终於觉得满足了。
心里空荡荡的那个大洞,在身体被性器填满的那一刻,终於得到了满足感。
梦始终是梦,总有醒过来的时候。
然而从那以後,陈泽几乎每个夜晚都会梦见安然。被安然粗暴的侵犯著,因为不舍得他离开,所以心甘情愿张开双腿任他在自己身体里驰骋。
这样的春梦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陈泽也记不清是几年了,或许是一年,也或许是三年,总之,当安然不再在自己梦里出现时,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扭曲掉了。
他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纯0
倒不是从今以後再没办法做攻的一方,这些年来他也拥有过不少女人,然而能给他真正高潮的,却还是只有男人。
男人粗大火热的性器,强壮有力的臂膀,霸道强悍的气息,令他可以暂时忘掉所有生活的不快,耽於情欲,忘却尘世。
娃娃的性器震频越来越快,陈泽没办法将目光从那上面挪开来。
他屏住呼吸。
这根巨大的人工阳具,通体紫红,是属於成熟男人的粗壮性器。许是配著陆知书的脸,更显霸道。假肉棒造的非常逼真,就连龟头上的那道凹陷的小孔,都没有忽略。
倘若这是根真肉棒,勃起到这种状态,应该已经和自己下体的瘙痒小穴一样,在兴奋地吐出淫乱的骚水了吧……
陈泽舔了舔唇。
屋子里非常安静,回荡著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下体被刺激的越来越痒,吐露著蜜汁的淫洞不停的饥渴收缩著,他有些难捱地绞紧双腿,轻轻地在沙发上磨蹭著。
内裤因为夹紧双腿而紧绷在了下体早已湿透的蜜穴上,许是因为摩擦的关系,渐渐拧成了一条细长的布绳,深深地凹进了穴缝间,随著臀部的摩擦而刺激著嫩滑的穴壁。
情欲来的总是这麽凶猛而突然,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想要……想要被这根肉棒填满,想要被狠狠的贯穿操弄,想要……
然而,这却是个充气娃娃。
陈泽抬起头来望著娃娃的脸,双眼已被情欲氤氲了一片水雾。
娃娃的脸是陆知书的,俊秀而斯文,戴著眼镜,风度翩翩,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弧度,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这是陆知书的脸……陆知书……陆知书……
心脏,没来由的悸动了一下。
蜜穴的淫液泛滥的更加凶猛。
不管是谁的脸……不管是什麽……只要……只要不把阳具塞进去,应该就不算破坏原则的吧?
陈泽在性方面一向放的开,若不是因为娃娃是照著陆知书的原型制造的,他早就毫不顾忌地顺从自己的欲望,将假阳具插进身体里,满足这凶猛的渴求欲了。
身体难受如同被火焚烧,陈泽不想再忍耐下去,决定暂时用委屈一下自己,就用这个娃娃来安抚安抚膨胀起来的欲望。
他站起来,慢腾腾地将衣服扯开,衬衫的钮扣解了几颗,半敞开雪白的胸口,然後开始脱裤子。
不知怎地,在脱掉内裤的时候,他的脸竟不可自控地红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那家夥面前脱衣服主动求欢一样……有些难堪,羞耻,也有些……快意……
内裤从腿间滑落,暧昧地挂在了优美的脚踝上,陈泽穿著粗气,扶著娃娃的肩再次坐回了沙发上。
因为是死物,所以或多或少要先手动来点儿前戏,算是调节气氛,带动情绪。虽然他的下体早已湿的泛滥成灾,不需要任何前戏也能被插的淫水四溅。
他先将身体半躺在沙发间,而後对著娃娃慢慢分开,露出耻毛稀疏的阴阜。
“嗯……”
尽管屋子里没人,但是沙发上残留的陆某人的气息,还有长著陆知书脸的娃娃,陈泽依然觉得羞耻不已,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明知道不该这样,却又无法抵抗欲望,慢慢地伸出手,用颤抖的指尖,将双腿间粉嫩而湿透了的小骚穴拨了开来,对著娃娃,露出了藏在花瓣下面的桃源水洞。


第五十六章

镜头里出现的画面,显然是陆知书未曾预料到的。
点烟的手就此愣在半空中。
他怔住。
监视器的屏幕里,男人将衣服除尽,以极尽浪荡的姿态仰躺在沙发上,对著那只以自己为原型制造的充气娃娃,分开了双腿。
屋子里三百六十度都安置了微型监视器,原本只是想看看男人到底想做神马的,却不知竟派上了这种用场,将男人裸露的肉体看的清清楚楚。
男人的身体非常美,瘦而不露,骨肉均亭,肤色玉白,陆知书知道摸上去的感觉是怎样,肌肤似有吸力,触上去会有溶入肌肤里的错觉,一场情事下来,尽是引人遐思的红痕。
双腿笔直修长,小腹平坦,肚脐圆而精致,张开的双腿间,是那足够令所有雄性都疯狂的仙人洞。那被两片花瓣紧紧包裹著的粉嫩穴口,早已淫液横流,黏湿不堪……
男人躺在那里,肢体妖娆地扭动著,像条妖冶的蛇。红唇微启,监视器是无声的,但是陆知书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听到了他那略带哭腔的呻吟,绵软的,细长的,尾音里夹著些许渴求与委屈……
他就躺在那里,玉体横成,活色生香,双手饥渴难耐地在身上抚弄著,两腿放浪的分开,对著娃娃的阳具,挺高臀部,露出肉穴,指尖带著火焰,掠过粉嫩的乳头,滑过小腹,落入两腿间。性器高涨,圆圆的龟头羞怯的吐露著属於雄性的爱液。蜜穴被指尖拨开,顺著浅浅的穴缝上下滑动,最後抵在了那颗藏在花瓣後的红通通的阴蒂上,探出中指,以指腹抵住,在上面重重的碾压蹭动。
许是这样的动作太过刺激,男人不堪承受地将眼微微闭起,长睫微颤,眉眼间氤氲著的,尽是欲色。浑身颤抖,细腰漾起桃色细浪。
陆知书观望著,呆呆的,已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觉大脑被这妖豔的美景刺激的钝钝的,有一股尖锐的快感袭卷著他全部的感官神经,令他无法自控,呼吸急促,小腹处也蹿升起了一股凶猛的邪火。
镜头里的陈泽,一手捻著充血的小阴蒂把玩,一手轮流捻玩著胸前的两颗豔红的乳头。陆知书开始觉得,那只手其实是自己的,是自己的手正在玩他的小骚豆,将他玩弄的浪叫不止,阴蒂乳头都充血红肿。
娃娃的阳具越动越快,陈泽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阴蒂被玩弄到充血不堪後,他便迅速将玩弄的目标转向下方湿漉漉的水洞口。
陆知书屏住呼吸,既渴望见到那修长的手指插入水洞里的美景,又有些嫉妒,不希望看到那个地方除了自己的阳具外,被其他的东西进入,哪怕是那具身体的主人也不行。
他的主人应当是自己才对。
中指在湿嗒嗒的穴洞口徘徊了片刻後,陈泽便有些耐不住地往穴洞里插去。最先只是浅浅的戳弄了几下,每次都快速地退了出来。蜜穴受到刺激,不堪承受地收缩了几下,吐出了大量透明的爱液,花蕊充血成豔丽的绯色,明豔豔地颤动著,异常鲜嫩饱满,爱液横流。
陈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指尖的动作几乎是乱了章法,有好几次,陆知书都以为他要将手指送进去了,就像自己那次为他做的前戏一般,先送进一根手指,再插第二根,第三根,直把蜜穴里的水搅的像小溪,才能将自己的肉棒狠狠插进去。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用手指开拓那紧窄的小骚洞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最好的选择,应当是为男人口交。
男人身体芳香,甜的好似蜜糖,就连流出的爱液也无任何异味,散发出一股清纯的处子之味。每当自己用舌头舔舔他的小骚豆时,他就抖的跟春天的杨柳条儿似地。当舌头模拟著性器动作在穴口处浅浅戳刺舔弄时,男人又会发出绵绵的呻吟,浑身泛起的春光水色,可教自己不顾一切。
然而,陈泽并没有选择将手指插进去,就在他的小穴猛地收缩了好几次之後,他猛地收住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这……这是什麽情况?
陆知书在屏幕前,呼吸急促地盯著。
只见陈小萌红著脸,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而後改成趴跪著的姿势,抬高屁股,慢慢地朝娃娃爬去。
因为姿势的缘故,他的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下体部分正好对著镜头部分。
陆知书因此能够清晰无比地再次看见他那诱人的雌雄交融的下体,如贝壳般的雌性花瓣,淡淡的稀疏的耻毛,被粉红水嫩的花唇包裹著的,只害羞的露出一丁点的小小阴蒂,水色泛滥的穴口,雪白而紧俏的臀部,臀缝间那淡色而的後庭……
陆知书两眼红了,镜片後的双眸,染上了一层血色。他想象著自己站到了男人身後,强而霸道的将他拖过来,捏著他柔软的臀肉,然後将自己硬的快要爆炸的肉棒狠狠地,毫无保留地插进男人紧致的肉洞里,让骚穴里的嫩肉一层一层地包裹著自己的肉棒,如同一张贪食的小嘴,甜蜜的吮吸著他,吸的他爽的叫出声来,将肉棒送进他的最深处,狠狠的捣干著他那骚浪的穴心部分,直顶宫口,再将自己的滚烫的浓精喷洒进去,与他的骚水融合在一起……
陈泽就这麽以最放浪而羞耻的姿势,爬到了娃娃跟前,颤著手关掉了娃娃身上的开关。
娃娃的阳具停止摆动後,他便迫不及待的俯身凑过去,将脸凑到了娃娃的阳具边,一手握住了它。
接下来他的动作,是陆知书怎麽也想象不到的。
跌入情欲中的男人,竟握住娃娃的假阳具,象征性地套弄了几下後,便伸出害羞的小舌头,在茎体上,轻轻舔弄了几下。
似乎这样的动作给男人带来的不仅仅只有羞耻感,更多的是玩弄自己的刺激感。他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後,目光变得更加迷茫,动作却愈发放浪起来,像舔冰棒似地舔著阴茎。
阴茎尺寸太大,他无法全部吞含进去,只能勉强地含住龟头部分,含在红唇里,慢慢的吮吸著,不到一会儿,娃娃的阳具便沾满了口水。
这时候,男人又伸出了一只手,朝背後探去。
他一边给娃娃口交,一边用手先揉了揉自己的臀部,尔後顺著臀缝滑过羞怯的後庭,再顺著後庭部分,掠过敏感的会阴,最後落在了前方的雌性穴口处。
滴答,滴答……
淫水一滴一滴,顺著大腿蜿蜒而下,落在了沙发上。
男人的手指,在湿淋淋的穴口处浅浅地徘徊了几下後,便并起两指,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


第五十七章

陈泽处於极度的亢奋之中。一边给娃娃口交,一边用手指抽插著自己骚浪多汁的蜜穴,因羞耻带来的快感如同风暴,袭卷了他所有的思维能力,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没办法思考。
他就那样,维持著趴跪在沙发上为男人口交的姿态,抬高臀部,插弄著自己,性感的无法言喻,浑身肌肤泛起了情动的水色,喉间不断逸出媚人的呻吟。
娃娃的阳具早已被他口水濡湿,他却没有停止,反而吮吸的更加饥渴,红唇含吮著娃娃紫红色的大蘑菇头,像舔食冰棒一般。插在小穴里的手指也律动的越来越快,插的穴口处淫液四溅,花瓣都都颤了起来。
会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放浪举动,其实陈泽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他虽对SEX保持开放的态度,自认为在床上花样不少,也经常买来成人玩具自慰,然而如今次这般淫乱到极致的举动,却从未有过。
原本也只是想用娃娃随便解决一下勃起的欲望罢了,却没想到竟玩出了火,身体拼命叫嚣著不够,饥渴,不够,饥渴,想要……那种空荡荡的饥渴感又回来了……
是什麽原因呢?
迷迷茫茫间,陈泽抬起头来,望向娃娃的脸。
娃娃安静的坐在那里,并未因他的动作而生起任何情绪,橙黄的灯光映著他斯文的脸孔,眉间平静无波,秋水横波,微翘的嘴角,似笑非笑。
明明不算顶好看的一张脸,却总能轻易叫人生气,失望,愤怒,叫人易生诸多情绪。
娃娃凝视著陈泽,款款眼神,多情又无情。
陈泽也凝视著他,迷惘,不可自控地凑过去,在他唇角轻轻印下一吻。
“也许……是因为……是你……”他喃喃。
因为是你的样子,所以才这麽激动,刺激著自己,做出这样羞耻的举动。
陈泽的心突然疯狂的悸动起来,仿佛抓住了什麽东西。
那东西已经在他身体里消失了很多很多年,安然死後,就没有再出现过的,温柔的像水波,又像春天的暖风,一下一下,漾在心尖,温柔的几乎令人想落泪。
因为不熟,所以他不知道这东西就是爱。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痛,却又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那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
感情是滋生欲望的温床。
无爱的性只是单纯的肉欲快感,有了爱,却是真正水乳交融,鱼水之欢。
所谓欢,不仅欢在肉体,也欢在心灵。
身体的主人迟钝,身体却明智许多,知晓对陆知书已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因此率先做出了热情的反应来。
唇又回到了娃娃的阳具边,在龟头部分舔了几下,陈泽便有些耐不住地,将插在蜜洞里的手指抽了出来。
痒,酸,麻……
渴求感愈发浓烈,只凭手指已经无法满足了。
现在的他,需要粗大的肉棒来贯穿自己,狠狠的干自己,把他的蜜穴撑的一丝缝隙都不留,这样才能满足。
虽不是真正的阳具,可总比饥渴著被欲火活生生烧死的好。
手指一抽出,大量的淫水便稀里哗啦涌了出来,色情地顺著大腿滴滴答答全部落在了沙发上,大腿根。陈泽已顾不上擦净,径直扶著娃娃的肩,分开两腿,跪坐在了娃娃身上。
跪坐,却没有真正的落座,而是半抬空臀部,一手扶著娃娃的肩,一手扶著娃娃的阳具,对准了下体那水汪汪嫩洞口。
洞口的淫水太多,浇灌在了假阳具的龟头上,淋的整根阴茎都湿淋淋的。肉棒的龟头抵住了穴口後,他便开始扶著娃娃的肩,慢慢地摆著臀部扭动起来。湿滑的穴口被肉棒磨蹭,时不时因为身体无力下沈,而浅浅戳进了穴口,男人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很快便像受惊似地翘起屁股,停顿几秒,深吸一口气後,再缓缓下沈,含羞带怯地咬住大龟头,继续扭动屁股,享受著肉洞口被肉棒的大龟头摩擦的快感,以及欲进不进,自虐般的饥渴感……
这样的玩法虽然没能真正插进骚穴里,可却也别有滋味,能够最大限度的挑起人的欲望,等到真正插入的时候,会得到双倍的快感。
陈泽显然深蕴床事之间的玄妙,并非他有意钻研,而是天生。他天生对性就敏感,无师自通,知道怎麽玩能令自己更加舒服。从前跟安然在一起时,或多或少因为顾忌著面子,无法完全放开。做1的时候,总觉得缺了点什麽。
这些年他总算是明白了,上帝给自己这具残缺的身体是为什麽了的,这具身体,是用来享受性快感的。
他放浪的骑在娃娃身上扭动著,呼吸越来越重,脸越来越红,就连呻吟,也慢慢地变了调……
先前只是低沈的喘息,尔後变成媚人的哭腔,最後放肆地喊了出来……
“知书……知书……”他喃喃地叫著一个人的名字,虽然并不知道为什麽要在这种时候叫这个人的名字,但是知书两个字,确确实实给了他更大的刺激。
“搞我……唔……搞我……快……唔……”
好大……知书的肉棒好大……好喜欢被知书的肉棒插穴……
亢奋的男人思维完全的崩坏掉,满脑子都是知书的大肉棒,被他摁在身下狠狠操穴的画面。他放浪地叫著陆知书的名字,狠狠地用娃娃的肉棒搞自己的骚穴口,摩擦著早被手指玩到充血的阴蒂,花瓣被摩的又麻又舒服,口中的吟哦声也越来越淫乱。
“啊啊……呜……不行了……好酸……啊……你要搞死我了,知书……唔……”
“啊啊……进、进去了……不要……太大了……唔……好麻……啊……”
硕大的蘑菇头卡在了穴口处,嫩肉被抵开,撑出了一小圈浅粉色的嫩膜,淫水被堵在穴口处,无法流出来,涨的穴内壁肉又酸又麻。
这时候只要狠狠地坐下来,就能够得到大肉棒了……
可是,他在犹豫什麽呢?
陈泽不知道,他迷茫地看向四周,屋子里没有人,门也关的紧紧的……
可是,到底缺了什麽呢?
目光最後停留在了娃娃的脸上。
哦,是了。
缺少吻与回应。
他伸出手,捧住娃娃的脸,低声道了一句“我才不想吻你……”便将唇压了上去。
尔後,臀部下沈,猛地朝下一坐──
噗嗤,水声溅起。
门,也与此同时从外被踹开,本应该在医院检查的陆某人,竟出现在门边,两眼通红,浑身散发出了暴戾的气场。
陈泽,风化了……


第五十八章

同样一次错误,犯一次叫无心,犯两次就是傻逼。
在看到陈泽亲吻著娃娃的唇,并喃喃念著自己的名字时,陆知书就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傻逼了,而且还是傻逼中的战斗机。
他脑袋浑沈沈的,身体里翻滚著的欲望要比食了春药那晚更加骇人,一种惊涛骇浪的冲动,不寻到出口绝不罢休的决心。陈泽的呻吟成了一种魔性的诱惑,是深海里美人鱼的歌声,诱惑著水手心甘情愿来赴死,死在他的两腿之间。
陆知书坐在车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沈默了约有三分锺左右,他猛地睁开了眼,镜片後的双眸染上了如墨的欲色,充满暴戾的气息。
已经,没什麽可再犹豫的了。
并非精虫上脑,若镜头里的主角换一个人,他绝不会这样冲动。可是那个人是陈泽,陈泽在给一只以自己为原型的娃娃口交,甚至欲与娃娃交欢,口里念著的,心里想著的,眼里看著的,都是自己。
都是他,陆知书!
陆知书关掉监视器,发动车子朝家开去。从地下停车场跑楼梯上到17层,只用了短短数分锺。开门时候,手是颤著的,欲望之潮澎湃的令他一分锺也不愿多做停留。
不要等待,就连一秒也不能够,他要进去,什麽都不管,他要立刻将自己的肉棒插进那人风骚之极的小穴,操弄的他哭喊求饶,在高潮中叫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陈泽压根儿就没想到陆某人会辄回来,门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斯巴达了,愣在娃娃身上,一动都不敢动。
娃娃的阳具还插在他的蜜穴里,拔也不是,动也不是。他就那麽坐著,然後一点一点,任由自己石化……风化……最後连渣渣都不剩下……
多麽可悲。
陆知书进门之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沈默的扯掉领带,衣裤,然後大步朝沙发这边走过来。陈泽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心中骇然,生怕那晚杯具再次重演,忙低吼著威胁道:“你他妈的赶过来试试!老子揍死你!”
语气极其凌厉,却因为他赤身裸体坐在娃娃的肉棒上这淫乱的姿势,而没有一点威严。
陆知书摘掉眼镜,脸上的表情是暴风雨之前的阴霾平静,瞧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他道:“哦?我要是非过去呢?”
“你──你──”
“傲慢的美人陈泽先生,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有什麽资格来命令我?”
陆知书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声音压得沈沈的,像窗外的乌云,“趁我不在家,跟长的像我的娃娃做爱。”停下来,微微俯身,一手捏住陈泽的下巴,勾出一抹笑意来:“何必呢?我就在这里。有现成的肉棒给你吃,你竟不用。真叫你委屈了。”
陈泽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早在那一晚的荒唐中,他就已经领教过这人的厉害。平日里温文尔雅,可是骨子里却藏著一头野兽,一旦爆发出来,自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所以他惊住,不像第一次在浴室里自慰时被发现的那般从容,忍不住轻颤起来。面上却故作坚强,道:“你?我宁愿用娃娃自慰,也不愿跟你搞。”
“是麽?”陆知书也不生气,语气依旧的平静,“那要是我非要跟你搞呢?”
“你敢!!”陈泽暴怒,“你他妈敢再动老子一根汗毛试试!”
“这张小嘴……”陆知书的手抚上他的唇,指腹轻柔地在唇上来回摩挲,有些喃喃,“只有在吃男人肉棒时才会乖巧吗?”
陈泽气的浑身发抖,欲要再次破口大骂,可是下一秒,他的下巴就传来剧痛,而後,唇便被堵住了。
强势的,不容抵抗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吻。
陈泽落入了男孩宽大的怀抱里,双肩被死死地摁住,整个人被钉在娃娃的肉楔上,一动都不能动。嘴唇被狠狠地堵著,一条软舌在唇外嬉戏,欲要冲破城池,攻陷进来。陈泽死死地咬住唇,死活不肯让他将舌头伸进来。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物竞天择,一物降一物。
陆知书就是天生用来降服陈泽的。
他见陈泽死咬著唇不肯松口,也不恼,只将唇淡淡地挪开,轻声地说了一句:“松口。”
“滚!!”陈泽伸出胳膊想要推开他。
陆知书纹丝不动。
二者实力相差悬殊太大。
陆知书说:“你会後悔。”
陈泽道:“呸!老子才不要跟你接吻,你恶心不恶──”话未说完, 他的身体突然被人猛地抱了起来,插在小穴里的假阳具摩擦过肉壁,擦出火焰。
“唔……”过於剧烈的快感,令陈泽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还没等他缓过来,身体又被狠狠地往下一摁──
噗嗤,淫靡的水声。
是娃娃的假阳具,直捣黄龙。
阳具过於巨大,又因这个动作太过凶猛,直接就干到了他的花心处,插的他淫穴猛地痉挛了一下,几乎就要抵达高潮。
“啊……”
暗哑低沈的呻吟,带著不甘与愤怒。可是陈泽却依旧死活咬著唇,不肯松口。於是,陆知书就将这个动作来回做了好几次。
每次都将他人提起来,让娃娃的肉棒滑至穴口处,然後再狠狠地往下摁。毫不留情手软,与最激烈最粗暴的性交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来回几次,陈泽就被搞得浑身发软,汁水四溢,也没力气再骂了,更别提挣扎。
陆知书又道:“给我亲麽?”
“你……”陈泽咬牙,凭著最後一丝理智,咬牙切齿,“你滚!”
陆知书点点头:“我懂了。”然後,再次将人提了起来。
陈泽原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却没想到,对方将自己提起来後,竟停止了动作,就让肉棒卡在自己的穴口处,动也不动。
陈泽起先还不知道他要干什麽,人被他提在手里,也没力气挣扎。只凭著心中一股气硬撑著。但是慢慢的,身体内部的渴求感渐渐扩大了,卡在穴口处的肉棒不上不下,磨的人心痒难耐。
小穴得不到大肉棒的喂食,很快就叫嚣抗议起来,蜜穴深处传来一阵阵瘙痒,好似千万只蚂蚁在穴肉里攀爬啃咬。被插的酥麻的穴心,也痒的异常难受,渴望再次得到那蘑菇般的龟头捣干,淫水像泛滥的小溪,滴滴答答顺著穴口不断外涌,配上他那泛著水色的雪白肉体,好一片活色生香。
陈泽被勾的无力喘息,喉中发出呜呜的抗议,他觉得自己就快受不住了,就快认输了……就快……
“快……快搞我……唔……快搞我……啊啊混账东西!!!!”
陆知书深吸了一口气,道:“亲我。”
话落音了有将近一分锺,就在陆知书以为自己要霸王硬上弓时,陈泽红著脸凑过来了,闭上了眼睛,献祭般的,献上了他那充满屈辱与甜蜜的芬芳之吻。


第五十九章

只一瞬,陆知书的理智就全部坍塌了。他将陈泽搂进怀里,狠狠地堵住他的嘴,舌头侵入他的唇,贪婪地在他口中扫荡。那几乎不叫吻了,而是吞噬,吞噬著彼此的理智,只剩下官能。
陈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地挣扎著双手想要推开那副结实的胸膛,可是他的下体还被钉在肉根上,被对方亲吻的同时还轻摇著肩在上面抽动,哪有力气再挣扎,实力相差过於悬殊,很快就被攻陷城池,舌头被对方勾出唇外,又被含进嘴里吮吸舔弄,挑逗著他的甜美,挠在心尖儿上的触感,几乎让人发狂。
“唔唔……”
亲吻是情事里最好的前戏,陈泽尤其喜欢,很快的,他就觉得浑身发软,脑袋昏沈沈的,双手也由推搡慢慢变成了迎合,主动伸过去,搂住了陆知书的肩,并抬起臀部,坐在阳具上上上下下摇摆,干著自己的淫穴。
上下两张嘴都被堵住,生理心理双重快感,很快便让陈泽迎来了第一次小高潮,前方的阴茎抖动几记,喷出了大量的白浊。
“唔唔啊……”绵软地呻吟,带著不堪承受的哭腔。
陆知书放开他的小舌,舔了舔他被口水染的晶亮水润的红唇,用手指挑了一抹溅在自己身上的精液,看了几秒锺,笑了,贴到陈泽耳边小声道:“这麽浓,最近憋坏了麽?”
“……”小萌的脸唰一下涨的通红。
“来,尝尝自己的味道。”
来不及拒绝,沾著精液的手指就已探进了男人的嘴里。男人刚经历过高潮,浑身酥软无力,根本没法拒绝,只觉得口里传来一股微腥的精液味,他知道那是自己的东西,心里又羞又怒,然而身体却总是做出与想法违背的行动,舌头随著插在口腔里的手指而淫荡的舔弄著,甚至含住手指吮吸,口中津液顺著嘴角往外流出,在脖子上滑下一道湿嗒嗒的水痕。
他这幅沈迷的神情,再配上他的容颜,极具受虐的美感。
陆知书早知道自己骨子里有点儿S欲,在性事上喜欢用点儿粗暴的手段来征服伴侣,却也不是特别的严重。然而这微小的S欲,碰到了陈泽,就如同燎原之火,被无限扩大,再扩大,烧的他只想虐待这人,再粗暴点,再粗暴,更粗暴……直到他在自己身下求饶,直到他身上沾满了自己施暴过的痕迹。
那如玉的肌肤,留下爱欲的红痕,那如晨间花朵般的蜜花,若是沾满男人精液的话……
“骚货!”忍无可忍地低声骂了一句,“到底是谁把你调教的这麽骚的?嗯?”
耽於情欲里的男人,思维停滞,无法理解这话的含义,只抬起迷茫的双眼望著他,然後又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在他指尖轻舔了一下,像小猫儿似地,轻轻地哼著:“我要……”
陆知书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了些,下体的肉棒膨胀的快要爆炸。这时候,只要他想要,就能轻而易举地将肉棒送进男人那风骚多汁的浪穴中,体会那销魂蚀骨的快感。可是不知为何,看见男人那风骚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是堵著一口郁气,无法挥散,只要想到以前有人也看过他这种样子,跟他做过这种事,他就想抓狂。
近乎自虐地忍耐著冲动,他一把将男人从娃娃的阳具上抓了起来,然後抱著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摁住男人不住挣扎的身体,一手扶著自己粗大的阳具,对准他的穴口,一遍遍地摩擦著,将龟头卡在穴口处,就是不肯进入。
“快说,是谁把你搞的这麽骚的?说不说!”双手近乎暴虐地在男人身上游走,所经之处,全部是青红淤紫。明明是暴虐的动作,陈泽却在感到痛楚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是被征服的快感,被鞭笞的快感,身体有了痛感,因此觉得还活著。
任由对方在自己身子的敏感处四处游走点火,他睁开眼,深深凝视著男孩儿略带怒气的脸,仔细的,用一种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看著,纤细的手指滑过男孩儿清秀的眉间,高挺的鼻梁,最後落在他的唇上。
“是你。”他听见自己这麽说,发音柔软而暧昧,“是你把我搞的这麽骚的。是你……是你……”
陆知书愣住。
等到反应过来後,他已经一口咬住了男人充满勾引的手指,在他耳边吐出恶狠狠地话来:“小骚货,竟然敢这麽撩拨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干死?”
陈泽懒洋洋地扬起下巴:“有本事你就来。”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陆知书喘著粗气,一手捏著他弹性十足的臀肉,一手扶著铁棒般坚硬的肉棒,用硕大的龟头狠狠地抵在被爱液浸泡的湿淋淋的肉洞口打转磨弄。
柔嫩的花穴受不住这刺激,不断饥渴地吮吸著龟头,吐出更多的水来,为即将到来抽插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你以为老子不敢?”
“来啊。”陈泽也不怕,甚至更加挑衅地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陆知书的双眸都红了。
“你这骚货!我会从早上干到你晚上!”
陈泽皱眉:“换个词可以吗?”虽然他知道自己身体的确很淫荡,可还是不太喜欢从男孩儿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陆知书挺著腰,向上顶了顶,很满意地听见男人发出淫荡的呻吟,冷笑道:“你不是骚货是什麽?不是的话,现在我肉棒上的水是怎麽来的?嗯?你浪成这个样子,敢说不想被我操?”
陈泽耳朵都被说红了,面上却依旧倔强著,故作无所谓:“废话那麽多干嘛?到底还搞不搞?”
“……”
这对话,好似又回到了初夜那晚。
陆知书想,他妈的再不干死这家夥,自己作为男人的威严何在?
於是,摸来茶几上的遥控器,摁下开关,不知道动了什麽手脚,客厅中央摆放著的那XX英寸的数码液晶电视机上,突然就映照出了二人的身影。
陈泽呆呆的,一时间都忘了挣扎了。
陆知书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好好看著,宝贝儿,看著你是怎麽被我操的!”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看看你男人,是怎麽用大肉棒把你操死的!”
说罢,腰部朝上一挺,粗大的肉棒便尽根冲进了紧窄的肉穴里。


第六十章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被娃娃的阳具开拓过,但陆知书的性器比娃娃的更大更粗,火热滚烫,插入紧窄的穴洞里,生疼生疼的。陈泽一声痛呼後,就紧紧咬住下唇,不再出声。微微上挑的眼角边,悄然滑下一颗泪珠。
不知这泪水里,是疼痛的成分多一些,还是快乐更多一些?
陆知书情不自禁地凑过去,温柔地吻去那颗晶莹剔透的泪珠,身上的戾气都因这颗泪水而软化了,他柔声道:“很痛吗?宝贝儿?”
陈泽不肯说话,低著头咬著唇,略微有些狼狈,强忍著痛苦的样子显得可怜兮兮,惹人怜爱。尽管肉棒被紧窄湿热的蜜穴吸吮的快要发疯,陆知书却没有进一步地动作。他吻著陈泽的唇角,眼眉,一遍遍的,双手揉弄著他的臀部与乳头,吻去他脸上的泪水,嘴里轻轻地哄著:“忍一下就不痛了,乖……”
哄小孩子的语气,让陈泽又气又想笑,他这辈子最受不得别人将自己当成女人或者孩童对待,然而不知怎地,这时候被陆知书哄著,却不觉得有任何不快感,反而就想这麽被他哄著,哪怕是假的,哄一辈子也好。
心理上接受了,生理上也渐渐缓了过来,随著插在穴里的肉棒不断变得更加粗大,陈泽只能轻轻地动了动臀部,好让自身的甬道松软下来。
动作虽轻,却让陆知书受宠若惊,天知道他现在忍的是有多辛苦,宝贝儿的水穴舒服的简直能杀人,穴壁里的嫩肉一层一层包裹吸吮著自己的肉棒,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若不是顾及著会伤害到对方,他早就不顾一切地尽情抽插起来,在这风骚的极品小嫩穴里,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欲望。
性爱这种事,若只是一味的强迫,就算肉体上有快感,心理上也始终是空虚的。不知不觉间,陆知书已经想从陈泽这里得到更多了。
他想要与陈泽心灵相交,没有任何强迫的,两情相悦,他希望和陈泽可以来一场真正的鱼水之欢。
他可以做到,他对自己的能力十分相信。
然而这忍耐,还是难熬了些。肉棒插在火热的穴洞里,却不能动,直憋的他满头大汗,身体却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放纵了开来,到时候伤到了怀中的大宝贝。
陈泽也知他忍耐的辛苦,事实上他自身也不好受,最娇嫩的地方被撑开,整个人都快要裂开的感觉,痛中带著双,欲上不上,脑袋都昏沈沈的了,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双手死死地抓住对方的肩,指甲紧张地在对方身上划下一道道红痕。双腿也抖个不停,僵持了好一会儿,熟悉性爱的甬道才慢慢松缓下来,重新开始涌出爱液。
然後就是熟悉的酥麻瘙痒感自交合的地方慢慢升起。
陆知书的汗,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舔了舔,是苦的。
陈泽不由地叹了口气,有些心软,伸手替他擦去了额上的汗,轻声道:“来吧,我可以了。”
“真的麽?不痛了吗?”陆知书抬起头来,隐忍地问。
“不痛了,真的。”
“那我……那我轻点儿。你痛了就说。”
“我抱著你就行。”
说完这句话後,陈泽在心里又有些担忧。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贱了,被人这样对待,却还是会心软?
其实不是。
他只是对陆知书有了感情而已。
人一旦对某种东西有了感情,就会变得异常柔软,一点点细节也足可令他感动万分。
不管怎麽样,这一刻,他已经不再记起安然。
安然真正地,成为了过去式。
伸出双手,揽低男孩儿的脖子,陈泽主动将唇送过去,献上火辣的热吻。得到回应後,臀部便轻轻地摆动起来,让肉棒在蜜洞里进行小幅度的律动。
这主动的示好,让陆知书欣喜若狂,喉间发出低低的一声呻吟,便一把搂住了他的纤腰,然後将他死死往下按去,好让自己那根肉柱进的更深,直到龟头部分抵在了柔软的花心处,这才停止。
“我……我动了。”他喘著粗气说。
陈泽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别开了脸:“你……你动吧。”
明明之前连最放浪的淫语都说出来了,为毛这一刻,两人却羞涩的像初恋中的纯情小情侣?
得到了爱人的首肯,陆知书便不再压抑,握住他的腰部就开始缓慢地抽插起来。虽然大宝贝儿的嫩穴水足够多,也足够湿滑,但他还是不敢太放纵,只缓缓地在穴洞里进行匀速运动,紧窄地甬道贪婪地吮吸著他的阴茎,小口小口蠕动著,龟头每次往深处抵进的时候,都受到四面八方的软肉按摩,吞食,滋味是不可言说的美妙。
三两下,陈泽便被干的浑身发软,口中连连吐出媚惑的呻吟。娇嫩的穴肉被大肉棒摩擦地快要起火,他闭上眼,都能想象的到,那根大肉棒是怎麽干自己的骚穴的,阴茎上的青筋摩擦著他的嫩肉,快感丝丝缕缕,自交合处贯穿全身。肉花被摩的红肿不堪,甚至到发痛的地步。
“舒服吗?嗯?”一边慢慢干著男人的穴,一边仔细地询问男人的感受。
陈泽昏沈沈地点著头,呻吟一声高过一声:“舒服……好舒服……”
“那你喜欢我这麽干你吗?”下身的抽插开始加速。
“唔……啊……喜欢……好喜欢……”
其实两个人原本都不太喜欢在床笫间说放荡的话,这会儿却不知怎麽回事,就是急切的想表达出心中某种强烈的欲望,急切的想知道对方的感受。两人在这方面显然也很有天赋,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淫乱,叫人光听听都能怀孕= =|||
“说说,你是怎麽喜欢了?”龟头碾住花心,不住地摩擦顶弄,穴里的淫水被干的无处可去,受到挤压发出噗滋噗滋的淫靡声响。
陈泽无意识地舔著唇娇吟:“喜欢你这麽干我……好喜欢……唔……啊……好喜欢你的大肉棒……唔啊……哼哈……快、快要干死我了……啊……”
“那我现在在干你什麽地方?”
“唔……在、在干我的骚穴……”
“说清楚点,干你骚穴的什麽地方?”惩罚似地,用力朝上顶了顶,然後非常满意地听到男人发出一声惊呼,穴壁猛地收缩绞紧,呻吟,“你在干我的穴心!!!啊啊……啊……好痒……好舒服……快搞我……操烂我……唔……”
淫词浪语是床事里的言语春药,两人的欲望都被这些话给刺激的愈发强烈。陆知书不再忍耐,缓慢的抽插逐渐变成猛烈的入侵,一下一下,狠狠地插弄著陈泽的嫩穴,同时,也不忘照顾他那因为情动而不断分泌出肠液的后庭,伸出一指,慢慢自粉色的穴眼里探了进去。



第六十一章

男人性感的方式有很多种,有如陈泽,是妖冶的性感,浑身上下散发著蔷薇般甜蜜的气息,一举一动,一发一指,就连那因不堪承忍受激情而微微卷缩起来的脚趾,也透露著万种风情。
然而陆知书就不同了。
他很可怕。
性感到可怕的地方程度,他只坐在沙发上,拥著陈泽,甚至连衣服都没脱掉,衬衫的扣子被解开,敞露著健壮的胸膛和结实的肌肉,发丝微乱,鼻尖渗出少许汗水,摘掉眼睛後的目光是钢铁般的坚硬,却总在望向陈泽时,又化成似水柔情。
这便是他的魅力所在。
当一个男人深情凝视著自己的爱人时,那是他最最性感的时候。
陈泽觉得自己快要被溺毙在了这过於浓郁的目光中了。
耳尖红了,脖子红了,如果指甲也会羞红的话……
耳边回荡著的淫词浪语,有自己的,也有对方的。陈泽知道自己是个一切都讲究文雅修养的人,平日里极少说粗口,就连被逼急的时候,也顶多会骂一句“我操。”。
现在这些淫语,简直不像是从那麽注重修养的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然而他也知道,他喜欢。他喜欢听陆知书说这些,他也喜欢用粗俗火辣的语言来表达此刻的感受,肉欲上的,心灵上的。
陆知书也知他喜欢,二人首次尝试在床事上说粗口,都觉激动不已,再看陈泽,那放浪中带著羞怯的小模样,更是逗弄的自己欲火大炽,於是口中的话越说越淫乱,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凶狠。
低著头含住陈泽的一颗乳头,含糊的问:“你喜欢我干你快点儿还是干的慢点?”
敏感的奶头被含住,刺激的陈泽忍不住挺了挺胸膛,发出一丝微颤的呻吟,略带哭腔地答道:“喜欢……喜欢快点儿……唔……奶头……不要咬……好痒……”
牙齿在敏感的奶头上轻咬著,两颗小虎牙尖儿甚至戳进了奶头上的小小奶孔里,刺激著柔嫩的部位。陈泽耐不住这刺激,淫叫声越来越高亢,身下的蜜穴也不被火热滚烫的大肉棒狠狠地捣干著,插的肉穴不住地痉挛,喷出一股股甜蜜的爱液来。
“不够……不够……再用力……唔……”
“这样够重吗?”腰部上挺,握住男人纤腰的手也下摁,每次都顶入最深的地方,然後再用龟头碾磨著瘙痒的穴心,再抽出来,再用力插入,大起大落,坚硬如铁的肉杵几乎要将肉壁插的著火,泛滥的淫水更是将二人交合处染的泥泞不堪。
“不够……不够……还不够……干我……用力干死我……”
欢淫的呻吟,鱼水之欢。
有种醉生梦死,堕落的快感。
陈泽想,就这样下去也不错,就这样一直做,一直做,在快感中死去,也不妨是个享乐的死法。醒来多可怕,人世间有那麽多不快乐的事,醒来就会想起,想起就会痛苦。
得不到,求不得,迷迷茫茫,孤单寂寞。
就这样下去,真的挺好。
起码两个人,没有争吵,起码看起来,很恩爱。
陈泽的眼睛突然有些泛酸,模糊的光线中,他凝望著陆知书的脸。
他想,总算有些事是明白了。
为什麽自己会这麽介意他的欺骗。又为什麽身体总对他有欲望,以及为何一次又一次地,在对方踩到自己的尾巴时,自己却没有发怒,而是抱著受伤的尾巴躲到了角落里。
因为有爱。
那条细细的像小尾巴一样的爱,不知何时,或许是朝朝暮暮的相处中,或许是两人吵架斗殴的磨合中……也或许有肉体相交时的默契……总之,当发现时,小尾巴已经长成了大尾巴,再也割舍不掉。
就算强行用刀切掉,也会鲜血淋漓,重伤不愈。
对方还年轻,自己却已经老了。
他比他大十岁。
十岁的时光,多麽长多麽难以跨越的沟道。
男孩始终会长大,会遇到更好的人,女人,男人,然後会意识到他爱上的是个怎样残缺的老怪物,不男不女,脾气有坏。
这还是第一次,陈泽对自己的身体感到自卑。
事实上,两人在一起很多年後,陈泽对陆某人说起这个,陆某人只白了他一眼,说:你脑补太多了,萌萌。以後改叫你脑补萌吧。
……
陆知书哪里知道陈泽这时翻天覆地的心理变化呢,只一味的沈溺於纵情的肉欲中。陈泽的阴道较浅,他的肉棒太长,抵进最深处的时候,还有小半根留在外面。他不太满足,就开始琢磨著怎麽将剩余的一小部分也全部插进去,然後在里面射精,射到他的子宫里……
唔……
光是想想,就快乐的令人战栗。
有了目标,陈泽的小穴也足够湿润了,他便不再留情,粗大的肉棒在男人的蜜洞里粗暴的横冲直撞,摩擦著每一寸敏感地带,湿滑的爱液溅的到处都是,被打成了白色泡沫。房间里弥漫著一股催情的气味,堪比顶级春药。
“啊啊……轻、轻点儿……太重了……”
一次比一次厉害的抽插,干的陈泽几乎喘不过气来,微微忧伤的小心思也中止了,再次恢复到官能模式,只有娇喘吁吁哭泣求饶的份儿。陆知书怎麽会理,一边干的更用力,一边将一根手指插进了男人的後庭。
後庭微涩,纵然有肠液的滋润,却始终不是正常交合的地方。於是他又将手指抽出来,在前面的嫩穴上沾了点儿淫水,细细地抹在後庭的褶皱上。
粉色的穴眼受到刺激,一收一缩,轻轻地咬住他的手指。待到将指尖都吞进去时,陆知书便不再客气,缓慢却毫不留情地,推开後洞里的层层软肉,朝深处挤去,直到抵到一处微微凸起的软肉。
手指,在凸起的软肉上用力一摁──
“啊啊啊──”
陈泽忍不住地尖叫起来,头仰起,身子朝後仰起,眼见著就是抵达高潮的趋势。陆知书也没为难他,想著先把男人操泄一次再好好地玩他,便更加发狂地操干起来,握紧男人的性器,堵住马眼,然後用自己的肉棒发疯似地操著蜜穴,将两片嫩嫩的花瓣干的朝两边分开,红肿不堪,阴蒂被摩的红肿充血,穴口更是被可怜的撑大到极致,随著肉棒的进出,收缩,撑开,收缩,撑开……
“操死你!干死你!骚货!!快点泄出来!不许射!用你前面的骚穴泄出来!!骚货你听见没!!”
纵情的性交,性器与性器之间的碰撞发出啪啪拍打声,硬的像铁棒一样的肉棒把小穴操的火辣辣的,花心被捣的几乎烂掉。
陈泽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己快到了……快泄了,前方的性器得不到出口,下面的水穴却痉挛的越来越厉害……
直到後庭的G点再次被手指碾压住,而前面的蜜洞花心也被大龟头死死抵住,他才尖叫一声,浑身痉挛地喷了出来。
他泄了。


第六十二章

对陈泽来说,泄身了是个小结束,然而对陆知书来说,却只是一场情事的开始而已。陈泽在他怀里微微痉挛着,闭着眼感受着这辈子前所未有的快乐。陆知书紧紧地搂着他,任他的阴精喷泄出来,浇灌在自己的龟头上,滚烫的液体刺激的他差点就把持不住射了出来,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死命按下强烈的冲动。然後猛地将肉棒抽出来,一把将陈泽翻过身,趴跪在沙发上,自己则半跪到沙发下方,脸对着男人高高翘起的臀部。
红肿的蜜穴还在源源不断地喷着淫水,穴口急剧收缩,像一朵春天里盛开的蔷薇花,妖冶,淩人的性感,散发着甜蜜的情欲芳香。陆知书喘着粗气,一巴掌拍在男人雪白的臀肉上,粗声道:“爽麽?骚货!”
陈泽说不出话来,摇着屁股趴在沙发上,只有喘息尖叫的份儿。
他心里清明的很,知晓现在这动作无比浪荡,然而也正因为清醒,因此肉体的感触更加清晰。陆知书为了延长他的高潮,将脸凑到他的臀间,轻轻含住了他那两片被操的红肿不堪的阴唇,叼在嘴里轻轻地吮吸着,细细咬着,时不时用小虎牙刺激着敏感的阴蒂……如此这般又弄了好一会儿,直到陈泽尖叫着喊道“够了……够了……受不了……了……啊……”才停下,然後靠在一边,欣赏着男人时不时痉挛地享受着快感余韵的美艳姿态。
用前面的蜜穴泄精,其实要比前方的性器射精更加耗费体力。兼之最近一直休息不好,陈泽的体力耗的很快,陆知书却越战越猛,看他喘够了,就一把托起他的屁股,大手狠狠地捏着手感弹性极佳的臀肉,看着雪白的臀瓣上留下一道道赏心悦目的红印後,道:“现在该是你伺候老公的时候了,乖宝贝儿。”
陈泽疲累不堪,摇着头微有些求饶的意味:“我……我不要……了……唔……”
屁股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我还没射出来,乖,好好用你的屁股伺候我。”
他已经饿了很久了,先前那轻浅的性爱不过是一小碟开胃菜,肉棒里储存的精液还没寻到出口,怎麽可能就这麽算了?男人玉体横撑地躺在他跟前,活色生香满室春色,他觉得他没法思考,只想做爱,做爱,不停的做爱,把自己的肉棒插到男人的嫩穴里,操的他淫水喷的比刚才还多……
想要看,想要得到。
这种强烈的欲望冲破了一切理智,不待陈泽稍微恢复一下体力,他便继续起了刚才中断的奋战。双手在陈泽身上游走,揉捏着他敏感的奶头,软穴,勃起地性器……很快的,陈泽的呼吸就再次粗重起来,无力地趴跪在沙发上,摇着臀部,邀请着对方进入。
陆知书却没有马上进来,反而掉了个头,走到沙发前,站在他面前,唤他抬起头来。
“宝贝儿,抬头。”
陈泽於是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吓了一大跳,那生在浓密黑毛中的巨大阴茎,似乎比方才的又整整粗壮了一大圈,紫红坚硬,如同一条烙铁,龟头硕大,茎体上布满了青筋,显得狰狞。
它骄傲地勃起着,在男孩胯间抬着头,傲慢地俯视着自己。
小穴似乎感受到了它散发出来的侵占气息,酥痒感慢慢又爬了出来,淫水汩汩自穴眼里涌出,仿佛穴洞深处,藏了一颗永不枯竭地泉眼。穴口自动张开,只待那巨大的肉棒插进来,将它填充的满满的,没有一丝缝隙。
“喜欢它吗?”陆知书很满意地看到男人面露痴色,事实上,他对自己的这根也自信的很。
男人不吭声,脸却通红通红的,双手攥着沙发布,轻轻地摩擦,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
陆知书便说:“你摸摸它,摸摸它我就用它干你。”
陈泽抗拒:“不……不要……”
“你不摸的话,我就不插你了。”
“可是……”陈泽喃喃,倒不是抗拒了,而是不好意思,觉得害羞。陆知书的耐性快要被磨尽,语气不自禁地加重了些:“可是什麽?你那骚穴能没有我的大肉棒插吗?不插你会痒死的吧?不想痒死就乖乖摸老公的肉棒!”
“……”
这话说的虽然冲,倒也是事实。
若换成从前,陆知书敢这麽讲话,陈泽早就巴掌上脸了,可是这会儿他被情欲冲昏了脑袋,陆某人越强势,他就越有被征服的快感。
手,慢慢地朝大肉棒伸了过去……
男孩儿的性器要比想象中的更加沈重,粗大,坚硬,陈泽几乎一手握不过来。肉棒上的青筋在他掌心里跳动着,血管凸起,下面的囊袋储满了精液而变得沈甸甸的,整根阴茎长的不可思议。
陈泽难以想象,这根东西刚才在自己身体里肆虐过。
明明这麽大,这麽粗……他的小穴紧窄的平时连根手指都很难插进去,还得细细开拓才能进入。可是这麽大的东西,竟然能插进去……
但是,好棒!
好喜欢……
好喜欢这麽大的大肉棒,小骚穴爱它,爱它能够一下子干到花心的长度,爱它每次都把自己的浪穴塞的满满的粗硬……
喉头异常地饥渴起来。
想吃……好想吃这根大肉棒。想含在嘴里,想吃男人的精液……
陈泽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不会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双手捧住男孩的大肉棒,然後伸出舌头,在龟头部分,轻轻地舔了一下,又一下,舌尖在龟头的马眼处轻轻戳了一下……
陆知书便红了眼。
男人主动舔自己肉棒的场景,对心理与视觉上的刺激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尤其当他看见男人跪在那儿一边舔肉棒一边羞怯地抬眼看着他时,他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抱起赤身裸体的男人,与之滚到了地板上,然後从背後拖高他的腰,握住他的臀部,将肉棒抵在嫩滑的臀缝间,喘了口粗气,说:“我要操你了。”
陈泽呜呜,淫乱地叫着:“快点,进来,快搞我!”
“说!你想我先操你哪个洞?不说我就不操!”自虐欲又浮现出来。
事实上,是陆知书根本不知道该选择先插哪个穴,无论哪个穴,都美的不可言说。
所以他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了骚穴的主人。
陈泽当然是想两个洞一起被干了,心里想着这个,就脱口喊了出来:“都要……两个骚洞洞都要老公干……”
可是,肉棒只有一根,怎麽办呢?
陆知书将目光投向了倒在一边的充气娃娃上。


第六十三章

臀缝里那瘙痒难耐的肉穴被滚烫坚硬的龟头抵住,不停地在褶皱处摩擦,时不时地浅浅戳进小穴口,却怎麽都不进入。陈泽想要的快发疯,想要立刻就吞进那根大肉棒,整根吞入,可又享受着这种得不到的隔靴搔痒的撩拨感。
後方的蜜洞被肉棒撩拨,前方的淫洞渐生不满,淫水汩汩流出,滴落在地板上,在身下汇聚成一小滩淫靡的水洼。两个洞都饥渴到了极致,渴望能够同时被填满,被抽插操干。两个淫乱的洞里,骚心都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想要男人的大肉棒来狠狠地碾磨它,捣烂它们。
所以,当陆知书问他想要先干哪个洞时,陈泽便坦白地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想要同时被干!
“真贪心,居然两个洞都想被插,你怎麽这麽骚!淫货!”啪的一声,大手打在男人性感的小屁股上,红痕印在雪白的臀肉上,格外色情淩人。
陆知书有些晕眩。
身下这人美艳不可方物,乌黑如檀木的发,白如雪的肌肤,摇曳扭动不胜风情的肉体……种种,不似人类,而是来自志怪小说里的狐精,蛇妖,专食男人精血。有万千媚术,令男人心甘情愿赴死,祭上精血骨肤。
30岁的男人,被一个比自己小10来岁的男孩儿打PP,实在有够丢脸,但换在床笫间,那就是情趣。陈泽显然是很会享受这种情趣的人,每被打一次,屁股就扭的更欢,小穴也更加饥渴瘙痒,发出的呻吟令人喷血。
“唔……别、别打了……求你……快干我……快点干我的骚穴!!啊啊……好痒……唔……”
他想两个骚穴都被插干,这对只有一根生殖器的人类男人来说,那是不可能进行的事。但是在陆知书这里,没有什麽不可能。就是他想要十根阳具一起干他,陆某人也能做得到。
为什麽呢?
因为──
因为他是淘宝情趣店小店主!
一,朵,摇,曳,的,小,花!!
被欲火烧红了眼的陆知书,也顾不上去仓库里拿娃娃了,眼角余光瞥到躺在地上的“陆版充气娃娃”,心中一亮,便将娃娃拽了过来,然後快速将娃娃摆好,背靠在沙发上坐着。
看着娃娃和自己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陆知书竟然有点儿微囧的感觉。
可以说小萌萌还挺有这行业的天赋麽?囧rz
陈泽还躺在地板上扭动着蛇腰,猛地被拽起来,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声,人便被抱着,强行摁坐到了娃娃身上。
“……”30岁的老男人,再傻也知道即将要发生什麽事了。
这肿麽可以!!!
卧槽!!
这家夥难道想跟这娃娃一起干老子麽!
“没错!你不是想两个小骚洞同时被干麽?”身後的陆鬼畜开口了,阴沈沈地,“可惜老公我不像乔兔子那样,天生两根肉棒,只有一根满足不了你,那怎麽办呢?只能找它来帮忙了。”
“……卧槽!!你真要这麽干!?”
“当然。”
陈泽喘了一口气,憋了半天,然後说:“那好吧,那就这麽干吧。”
“……”
几只乌鸦从客厅上头呱呱飞过。
陆鬼畜在娃娃的玻璃珠眼睛里,看见自己一头黑线的2B样子。
废话不多说,再不提枪上阵,下面的小弟弟估计就要饮弹自爆了。陈泽也觉得那种“隔靴搔痒想要又要不到的撩拨感”享受的差不多了,便主动配合着自家男人,昏沈沈地骑坐到了娃娃身上。
虽然刚才答应的爽快,但是真要做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羞耻起来。
身为一个男人,行为竟这样的淫乱……
可是,欲火当头,谁又管的着那麽多呢?他要是讨厌老子,老子再把他废掉就OK了。
陈小萌安慰着自己,红着脸羞答答地坐到了娃娃身上。刚高潮过一次,腿软腰酸没力气,身子一歪,差点就摔了下去,幸亏陆鬼畜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鬼畜调侃:“被我操的没力气了麽?小荡货。”
陈泽喘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该回骂什麽。这家夥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居然把粗口说的这麽high,跟他斯文的外表完全不搭啊混蛋。
分开两腿跨坐在娃娃身上之後,陈泽低着头,看着娃娃粗大的阳具,心里还是有点儿骇然。
虽然之前自慰时,有过同时候干自己双穴的经历,但是从来没有尝试过插两根这麽大的东西,最多只在前面塞按摩棒,後面插跳蛋,或者前跳蛋後棒子,如今这两根巨物,都大的不像人类该有的,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受的住。
欲火焚头,也不容他多做犹豫了,陆知书见他半天不动,早就失去了耐性,主动握住他的纤腰,让他还流着淫水的骚洞洞对准了娃娃的阳具。
陈泽刚想说一句“慢一点……”,身子就被猛地朝下一摁──
扑哧一声,整根没入。
娃娃的阳具与蜜穴交合在一起,紧紧的,连一丝缝隙都没有。阴道略浅,而娃娃的阳具太粗长,直接就抵到了子宫口,疼痛中夹杂着的快感,如同电流,瞬间自穴心蹿升而起,沿着蜜穴向全身蔓延,直达大脑。
“啊啊啊……”陈泽快乐的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明明刚才才被插过,可是却像久违了一样,被填满的充实感,阳具上的清筋凸起,摩擦到内壁,暂时缓解了一下体内的瘙痒。他想动起来,想要更加剧烈的抽插,但是人却被陆知书按着无法动弹。
身後传来鬼畜饱含情欲的暗哑嗓音:“等一下。”
“给我……唔……给我……快给我……”阳具钉在体内,却没法操自己,这种感觉快要把他逼疯了。
陆知书没说话,动作谨慎地将娃娃慢慢放平到地上,然後让陈泽趴在娃娃身上,自己则转到他背後,捏了捏他的屁股,拍拍他的後背,穿喘着粗气说:“把你的骚屁股再抬高点儿。”
陈泽听话的抬高了屁股,露出了藏在臀瓣间的粉色菊穴。
“进来……快点……快点……痒死了……唔……”男人淫乱的呼唤着,热烈的邀请与之交欢。
过於刺激的场景让陆知书再也没办法等下去,掰开他的臀瓣,将粗大的龟头抵在流着水的入口处,小腹朝前一挺,龟头便重重地捣进了男人的嫩穴里。攻势虽然还算温柔,但却毫不手软,一路勇猛向前,不论陈泽怎麽叫喊求饶,也不肯停下,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坚定,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紫红的肉棒,和那只有着自己脸的娃娃,一起插在了陈泽的肉穴里,占有了男人的所有。


第六十四章

有了细致的前戏,陆知书再进入的时候便没有再受到什麽阻碍,肉杵一寸一寸侵入男人美妙的肉穴中,雪白的臀瓣与紫红的肉棒形成的强烈反差,无论是心理还是视觉,都得到了极大的刺激。肉棒进入的缓慢,却丝毫没有停歇,推开蜜穴里的层层软肉,持续朝内部深入,再深入,直到龟头抵住了藏在後庭深处的G点,这才停顿了下来,隔着薄薄的肉膜,能够感觉到那根插在前方雌穴里的娃娃的阳具龟头,正与这根货真价实地龟头抵在一起。
这一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陈泽却觉得像过了一整个世纪。
身体里的两个穴被两个巨大的肉棒填充的满满的,没有一丝缝隙,下体被撑的几近裂开,一动都不能动,就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住了。
这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刺激,被两根肉棒同时进入,陈泽不知道什麽叫极致的快感,可是他觉得自己现在享受到的,就是真正的极乐。他仰起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挥洒着细汗,闭上眼专心地体会着被男人插干的感觉,就在陆知书的肉棒完全插进来时,他的两个蜜穴都到了承受的极致,被撑开的穴口微微胀痛,胀痛中却有夹杂着不可言说的快活。
与此同时,陆知书也在细细感受着男人小穴的美妙滋味。肉棒完全淹没在了蜜洞中,紧致,销魂的压迫,舒服的全身毛孔都绽开了,龟头低在凸起的G点上,稍微一动,都能欣赏到男人浑身颤抖的诱人反应。
他喘了口气,稍微缓了缓由於太过刺激而引起的射精冲动後,俯身下来,安抚似地抚摸着男人线条优美的背脊,低声道:“舒服吗?”
陈泽哪还能说的出话来,这辈子头一次被双龙入双洞,前後穴都被插的满满的,光是心理上的刺激就能让他昏厥过去了,更何况习惯淫乱的肉体竟没有产生多大的排斥,反而无比的欢喜接受着。肉体的愉悦令他战栗,无法说出话来,只能不断收缩着肉穴,断断续续发出绵软的呻吟。
“现在不舒服也不要怕,等会儿适应了就会很爽了。”男孩的声音像有魔力,在他耳边蛊惑着,一边耐不住地,轻轻抽动起来。男人被压坐在娃娃的阳具上,身後的人一动,就带动前面的阳具在雌穴里摩擦抽动起来,幅度虽然不大,刺激感却异常的强烈,再加上後穴的肉壁被摩擦插干,快感更是以成倍的形式出现。
“啊……不……不要……唔……太、太大了……好涨……停……”才刚开始,刺激就过於强烈,男人没办法承受,下意识地挣紮着想离开,却被一双大手死死地握住了腰,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趴在娃娃身上,承受着越来越快的抽插捣干,无法形容的快活迫使他连绵不断地发出浪吟,粗大的两只大龟头每次干到花心时,他的音调就会突地拔高,肉棒在甬道内来回刮摩抽插着,或是急速抽插,或是旋转碾压,搅的穴内春水激情四溅。两根超出一般长度的肉棒,更是让他娇嫩的子宫口与後庭瘙心受到一次又一次有力的撞击,又酸又麻的感觉令他昏昏沈沈,以为身处极乐。
这时候,陆知书也忘了再用粗口了,狂暴的快感席卷着他,让他只一味低头猛干,男人的後穴无疑是极品中的极品,除了自然的褶皱外,还有一层层的如波浪般的软肉,每进一寸,就会形成一个小小的肉圈,紧紧箍住他的肉棒,像小嘴似地,贪婪地吮咬按摩着,肉棒在肉圈里来回穿梭着,所带来的快感令他战栗,若不是他定力好,早就缴械投降了。
名器!
陆知书那被情欲冲昏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这两个字。
他的宝贝萌萌,拥有两张令男人销魂蚀骨溃不成军的名器宝穴。
名器宝穴,分为两种,一种为後天训练,则是用各种调教手段,强迫受训者的小穴生出层层肉圈,以此在交欢时,令插入者享受到不一般的快感。 一种是天生的,这种人是天生就该享受性爱的,是上帝赏赐给世间男人的珍贵礼物,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极品宝贝。他们的肉穴要比後天训练的更加美妙,更加紧致,穴内的肉圈也要多很多重。
而先天的名器宝穴又极少有人拥有,因此显得珍贵。
然而他的宝贝萌萌,竟然一次就拥有两个。
第一次交欢时,陆知书就察觉到了男人双穴的不同之处。他也上过女人,可是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把他的肉棒伺候的这麽舒爽,定力好如他,加上七分的刻意隐忍,一次也就只能在男人身上驰骋半小时左右。
那次吃了药,头脑并不清醒,只觉得舒服之外,并没有细细体会。现在人处於清醒的状态下,再细细体味,那种惊喜,真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宝贝儿,你真是天生就是为了给男人操的。”
这话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已没了羞辱的味道,反而尽是旖旎。
陈泽被插的浑身酥软,听到这句话,竟就这麽射了出来。一股股精液喷在娃娃身上,还没完全射完,捅在身体里的两根肉棒又开始疯狂的操干起来。
“啊啊……呜……让我……让我射……不要……不要再操了……啊……受、受不了……唔……哼……哈……用力……啊……”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在房间里飘荡着。
精液,汗水,呼吸,呻吟,爱液,两人间热烈的互动,让房间的温度高之又高。赤裸的两人皆是汗水淋淋,洒落的酣畅痛快。
男人被他压在身下,承受着两根大肉棒的插干,每次当後面的真肉棒朝前插入的时候,身体就会被顶的朝前趴去,然後插在前面小穴里的肉棒就会压的更深,滚烫的,又粗又长的肉棒,让他爱的不行,每一次被抵入的时候,都让他爱液流的更加汹涌,然後主动摇着雪白的肉臀配合着男孩和娃娃的抽送。
更坏心的是,陆某人竟然不知何时将娃娃身上的开关也打开了,电动的肉棒在穴内180°急速旋转着,阴茎上的点点小颗粒摩擦着娇嫩的内壁,痛痛的,麻麻的,花瓣都被磨肿的像贝肉。
“呼……”陆知书越干越兴奋,连说粗口的时间都不想浪费,低喘着,像头发情的雄性野兽,握住男人的纤腰在背後用力朝前抽插捣干着,男人的小穴始终紧致地收缩,甬道内壁抽搐个不停,每一次他稍微插的深点,肉棒就像插入了沼泽泥泞中,被用力地吸绞着,不肯跟它分离一秒锺。
太舒服了。
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的快感,比第一次荒唐的那夜还要畅快。
这才是真正的性爱,两情相悦,水乳交融,鱼水之欢。
男人被他操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不住地想向前逃,却每次都被他抓了回来,重新狠狠地摁坐在娃娃的肉棒上,跟着自己的肉棒一起操干。无论男人怎麽求他,他也无动於衷,依然狂风暴雨地操着。
“啊啊……不要了……够了……够了……不行了……”陈泽被插的快要发疯崩溃,快感已经到了极致,身体已经没法再承受了。心跳的异常迅速,他甚至觉得再不停下来,自己就要死了,被操死了……没办法呼吸……
可是陆知书觉得不够。
不够!还不够!
他还要更大的快感,还要继续操,要把男人的骚穴穴操烂,要男人也和自己一样,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超高快感。疯狂的念头让他不可自控,抽插地更加更加剧烈,每一次将肉棒抽出穴口,打个小圈儿後,再狠狠地捅进去。每一次的力道都重的出奇,储满精液的囊袋打在会阴处,发出啪啪的声音。
“啊啊……不行……不行了……求求你……唔……不要再干了……啊啊……呜……”
陈泽被知书越来越狂猛的插弄操的连连求饶,虽然在求饶,可是屁股却还在下意识地朝後挺去,迎接着肉棒的抽送。
陆知书两眼通红,一边插一边打着他的屁股,甚至将手探到他跟娃娃阳具交合的地方,粗暴地揉了揉被操肿的花瓣,恶狠狠地问:“不狠狠操你你怎麽爽?骚货!说,是我的肉棒操的你舒服,还是娃娃操的爽?”
一连串的粗口,逼迫陈泽又发出了浪吟:“你……老公的……老公的操的舒服……唔……啊……骚穴要被干烂了……老公……啊……哼哈……不要……骚心被干到了……啊……”
“好老婆,那你说,是老公的肉棒大还是娃娃的肉棒大?”
陈泽已经没办法回应他的话了,激烈的性交让他软成了一滩春水,完全没有办法开口。
陆知书却越来越狂乱,他觉得自己停不下来了,想要得到更多,更多……更多……的……
肉棒还在膨胀,深入,又是百来下抽插後,陈泽的後穴突然急剧收缩起来,抬起头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陆知书知道,他要高潮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捏住男人的下颔,强迫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目光与之相接。
男人黑漆漆的泛着水光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因为欲望而微微变红的脸庞。
自己的眼里,也有男人潮红地情动的脸孔。
他们就这样注视着彼此,不想挪开目光,不想错过彼此高潮时的表情。目光由狂乱慢慢变得柔和,深情款款……
仿佛有一刻,两人都觉得,有一句话要突出胸膛了。
是什麽呢?
两人都想不出来,有点依依。
再接下来,便是一连百下的重戳,次次都戳到淫心,直到最後,陆知书突然抱起男人,将娃娃踹开,然後将插在男人後穴里的肉棒抽出来,再重重戳进男人前面的阴穴里。
尽根没入,龟头直接就卡在了娇嫩的宫口处。
陈泽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他的肩膀,克制着全身的颤抖。
他知道,高潮来了。
伴随着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射进自己的子宫里,而自己的蜜穴也喷涌出大量的淫水来,和着前方性器喷射出的精液……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那致命的快感,以及无与伦比的满足。
昏厥的那一刻,陈泽想着:尼玛,老子完蛋了!!


第六十五章

醒过来时,人躺在床上,身体已被清洁干净,换上了干净柔软的睡衣,盖着轻薄的被子。陈泽睁开眼,有些木讷地转过脸,看向窗外。
窗外已是傍晚时分。
深秋的傍晚最是好看,霞光红到妖冶,好像一张含羞的美人脸。几只小鸟停在窗台上,小心翼翼亲吻着花盆里海棠。
这一觉睡得很沈,很漫长,没有梦魇,醒来时心情也很平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堪。眼角余光里,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轻轻走进来,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後一道温和的男声响了起来:
“睡醒了吗?”
“嗯。”
“饿吗?”
“嗯。”
“那起来洗漱一下,饭我已经做好了。”
“陆知书。”陈泽突然转过脸,望向他,眼神有些迷茫,“你为什麽要出现在我生活里呢?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麽呢?”
陆知书抿抿唇,没有回应。
陈泽喃喃:“你看,我什麽都没有。就算有些钱,想来你也不缺这些……”
陆知书说:“我们也许需要谈谈。”
陈泽摇摇头:“谈什麽呢?又是你那番负责的言论麽?”嘴角勉强地牵了牵,有些哀意的嘲讽,“大家都是男人,为了生理需要,玩玩就OK了。谈负责什麽的就太扯了。没有必要。更何况……”
“更何况你已经听到了我跟明成的谈话,是麽?”陆知书接道。
陈泽微怔,旋即点点头:“是,都听见了。”
“所以才为了报复我,做出这些娃娃来?”
“很幼稚是不是?我也觉得幼稚。残酷的报复手段我也会,只是没有下得了手。觉得顶没意思。”顿了顿,又道,“你所谓的负责,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罢了。”
他突然觉得没什麽力气再与这人纠缠下去了,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现在看起来,简直像场闹剧。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起初闹的时候还没有感情,因此胜券在握,然而现在,他已经输不起了。
陈泽说:“我们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我自认为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就放过我吧。”
陆知书交叠着双手,靠坐在椅子上,指腹相互摩挲,白衬衫下的肌肤隐约露出昨晚自己留在上面的痕迹。
他的确是个有魅力的男孩子,年轻,温和,成熟,言谈举止有修养,温柔又多情,教人心动。
然而这一切并不属於自己。
陆知书说:“你想让我放过你?”
陈泽点头。
“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感情?”
陈泽转过身,将脸埋进被子里:“没有。”
“你撒谎。”陆知书走过去,强行捏着他的脸转过来,看向自己,“你喜欢上我了,爱上我了,所以才觉得难过。是这样的对不对?”
陈泽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便被隐去,强自镇定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老子看上一条狗也看不上你。”
“是吗?是这样吗?那你昨晚又算怎麽回事?”
“什、什麽怎麽回事?”
“光是对着长的像我的娃娃就那麽热情,你敢说你没有一点喜欢我?陈泽!”
最後一句“陈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了出来。
陈泽几乎被他的怒气震呆,反应过来後,也不甘示弱,猛地从床上坐起,推开他,气的脸发红:“就算是又怎样?有结果麽?我喜欢你就该被你践踏吗?老子是人,不是你做出来的那些玩具!”
“你他妈的有把老子当过一个人吗?想玩就玩,就搞就搞,老子是淫荡,老子抵抗不了肉体的诱惑。可是老子也是人,老子也有心。”拳头锤锤自己的左胸口,“这里,妈的也会痛!”
泛红的眼角不知何时有液体流了出来,陈泽胡乱地抹了把脸,觉得奇怪,为什麽安然死的时候他都没哭,这时候居然会矫情的掉眼泪。
陆知书看着他。
陈泽以为他又要动怒了,然後会对自己做什麽不轨的事,然而,好像有什麽,不太对……
陆知书看着他的眼神,慢慢地柔和起来,最後融化成了春天里的清风,眸子弯成了月牙,伸出大手,摸了摸他的头,像安抚一只炸毛的大猫一般:“都是我的错。以後,我只对你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倘若说陈泽意识到了自己喜欢上了对方,那麽无疑,陆知书也意识到了这份在心中早已发芽的爱。那天面对明成时说的那些话,有多违心,他心中通透的很,只是不愿承认。但是当两人独自相处时,他就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欺骗下去。
他很喜欢陈泽,喜欢到连自己都没办法估计的程度。
陈泽闻言,微怔後,有些痛楚地低下头,低声,几乎哽咽:“不要玩我了,陆知书,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你放过我吧。”
“你还年轻。不过三十,更何况我没有玩你。”知书道,“我很认真,我们试试把。”
“我不想。”
“试试。给我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
“你听不懂我的话麽?我说你……唔──”
下面的话,没有机会再吐出来,只有越来越缠绵的吻,与喘息,代替了所有。
千言万语,你……可懂得?
“不要……不要负我……”
“嗯,不负你。”


第六十六章

陈家父母最终发现了儿子并没有去法国且辞职之事。手机快要被打爆,索性关机。邮箱里塞满了张小沐的邮件,没看一眼,统统删除丢进垃圾箱。
没有人知道陈泽去了哪里。
就在大家为找他差点报警时,陈泽出现了,带着陆知书,回到了陈家。
陈父见到儿子回来了,气的直瞪眼,当场就想打人。陈母忙拉住他,安抚道回来就好,有话好好说。妇人一眼便认出儿子身後的人就是当日小区门口那位斯文儒雅的年轻人。她心中有些不祥预感,但良好的修养使她压住了好奇心,只道:“这位是?”
陈泽道:“妈,他是陆知书。”
陆知书谦恭地鞠了一躬:“伯父伯母好。”
几人就坐,张小沐也在,眼睛泛红地坐在陈家父母身边,神色间无限的委屈。
屋子里的气氛有点儿压抑。
陈父先开口了:“老子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说不出来就立刻滚出这个家。”
陈泽平静道:“爸爸想听什麽?”
“你还有脸问?”陈父指着身边的小沐,“你把小沐一个人丢到法国,自己却玩消失,还辞职,到底在搞毛线?!”
“只是突然不想去法国罢了。”
“这就是你的理由?”
“嗯。这就是我的理由。”
“混账东西!”陈父怒拍桌子而起,伸手就想扇他耳光,陈母不愧这些年练下来的,眼尖手快,总是能掐准点准时阻止住。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妇人一脸黑线地拍着老头子的背,像安抚着一只炸毛的大猫,“当心你的病。”
“……”
小沐委委屈屈地擦着眼泪,开场了:“泽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小沐了?要这麽对人家……”
“……”陈泽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我……喜欢过你麽?”
“……”
张小沐恨不得立刻掉头泪奔。
陈母再次充当和事老,想要阻止她,但是陈泽却打断了老母的动作,“妈,我有事要对你说,让外人走吧。”
张小沐:……
陈父:孽障!!!你今日是想造反了吧!!小沐别走,来伯父这里,我看这个小畜生到底能折腾出什麽麽蛾子出来!!
陆知书:= =||这父子俩,呃……
陈母见儿子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心中一凛,再看一直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的陆知书,那股子不祥的预感更是越演越烈,便对小沐说:“小沐啊,对不起,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我们会好好教训儿子的。你别太伤心啊。”
张小沐:呜呜呜。
陈父(拍桌子):谁敢让小沐走!老子跟他没完!
陈母:……
陈泽,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蛋定道:“那好啊,您老要是不在乎的话,我现在就把你的秘密说出来了。”
“……”陈父气的直翻白眼,脸色铁青,“孽畜!!!!你真是……真是……真是要造反了!”
“爸,我还是看你的意思。你懂得。”
“……”
几秒锺後,张小沐从这个屋子里蒸发了。
陈父陈母陈泽,外加一只始终挂着斯文微笑的腹黑鹿,共处一室。
气氛,剑拔弩张。
陈母还在给老头子拍胸口顺着气,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瞄陆知书。陆知书发现了,便大方的回望过去,对她老人家微笑。老人家白他一眼,继续给老头子顺气儿。於是陆知书很惊奇地发现,这位未来的婆婆……骨骼清奇,除了脸长的有点儿女人外,其余的地方,呃……怎麽这麽man?
上次在小区门口时候,她穿着比较宽大的裙子,倒是没怎麽觉得奇怪,只是觉得陈妈妈比一般女人高大罢了。可是今天她穿着一身略紧身的居家服,怎麽看怎麽觉得不顺眼。看起来简直像个伪娘。
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思绪被陈母打断了。
陈母道:“儿子,你有什麽话就现在说吧。”
陈父气冲冲地骂着:“孽畜,老子要看你说出什麽话来!”
陈泽张了张嘴,本来都打算好了要说了,可是真到这时候,却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陆知书察觉到了,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低声道,“我来说吧。”
陈泽摇摇头:“还是我来吧。”抬起头来,勇敢地望向自己的父母,“爸,妈,我给你们带儿媳妇儿回来了。”
陈父愣住,陈母呆住。
两人转头,左看看,右看看,齐声问:“儿媳妇儿,在哪儿?”
陆知书将拳头放在嘴边,低低的咳了一声,“咳,在这里。”
“……”
“……”
陈父怀疑自己老眼昏花,回头问自家老太婆:“媳妇儿,我听错了麽?他……他是我儿媳妇?”
陈母嘴角抽搐:“好像,没听错。”
陈泽也有些不好意思,脸红彤彤地,说:“嗯,没错儿,他就是你们的儿媳妇。”
“……”
“……”
“卧槽!!!”陈父又激动了,拍桌而起,“你们俩搞基?!!”
陈泽点点头,有些害臊:“嗯,是的,爸,我俩相爱了。”
相爱了……
爱了……
了……
……
陈父一巴掌就抽了过去,陈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白玉般的脸上,顿时浮出五道白骨爪。
陆知书当场就急了,想站起来跟老人家理论,却被陈泽按住,摇了摇头,失意他什麽都别说。
陈父气的直哆嗦:“孽畜,孽畜!吃了一次屎还不改,还要吃第二次!!你是想气死老子麽!!”
陈泽揉了揉发痛的脸,不太愉快地说:“爸,说话别这麽难听。你儿媳还在。”
“……”陈父跳脚了,“卧槽!!老子才不要一个汉子当儿媳!!他能给我生小孙孙吗!!不要!!老子不要!”
“爸,别闹了。”陈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妈当初不能给你生孩子,你还不是娶了他?”
嗳?陈妈妈不能生孩子?
这回换陆知书愣住了。
等等,这是怎麽回事?陈妈妈不能生孩子,难道陈泽不是二老亲生的?
可是看着也不像啊!陈泽明明长的跟他妈很像。
只听陈泽又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真相。我18岁那年就知道了,我是你生下来的。爸!!!我妈他其实是个男人!对不对!”


第六十七章

这真相就如平地里忽起的一道旱雷,活生生震傻了在场的除了陈泽之外的所有人,饶是蛋定如陆知书,也被震的风中淩乱。
陈泽是陈父生的。
可是他叫陈父“爸”。
陈泽的妈是男人。
可是陈泽叫她“妈”。
爸……妈……
男人产子……
陈父肝胆欲裂,指着儿子的一根手指头就快抖成筛子:“你、你──孽障,孽障!!!!!!!!”
陈母脸色也阴沈沈的,盯着儿子:“你是怎麽发现的?”
陈父:“……”
陈泽低咳一声:“你是指我怎麽发现您是男人,还是指……怎麽发现我是我爸生的?”
“都有。”
“妈,我说出来怕我爸打我。”
“……”
陈父气的老眼昏花,再看身边还坐着一个自称是儿媳的陌生汉子,老脸更是挂不住,又见儿子更老婆竟挑此刻探讨起是如何发现这一秘密的,更是羞愧欲死,不知如何面对,索性眼一闭,装死过去。
临装死前,不忘对儿子中气十足地吼一声:“给老子滚出这个家!!就当老子没你这个儿子!”
陈母淡定地理理头发,对儿子道:“你们先走吧。”
“可是爸……”
“没事儿,我有办法让他平安无事。儿子你先撤吧。”陈母大义凛然。
陈泽只好点头应了:“那好,妈,我改日再带小鹿来看你们。你先安慰好我爸。”
“知道知道。妈的罗嗦。”
“……哦,还有,妈,我一点都不嫌弃你是个男人。”
陈母乐呵呵地说:“你倒是敢嫌弃试试啊。”
“……”
出了陈家门,陆某人还处於恍惚状态。
陈泽仰起头,有些忧伤明白45°角,淡淡地说:“家丑,让你见笑了。”
“呃。”陆知书推推眼镜儿,“我……我不太明白,你……你是你爸生的?”
陈泽问:“你嫌弃吗?我的身世。”
= = 不嫌弃。只是不明白。”
“我爸他跟我一样,是个双性人。”陈泽悲伤的牵牵嘴角,有些勉强,“很悲伤是不是?我们陈家人都是被诅咒的天使,这一世都被上帝折了翼。”
折翼……
折翼……
折翼的天使……
陆知书抽抽嘴角,突然有种淡淡的蛋疼感。
“那伯母……又是怎麽回事?”他颤抖着问。
陈泽没说话,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继续仰望天空。陆知书想,哦,这人的小清新文艺范儿又犯了,仰这麽久脖子就不累麽?
过了好一会儿,陈泽才用淡淡的口吻,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他爱他。”
“……”
“我妈太爱我爸了,而我爸天生的要面子,不愿让人知道自己娶了个男人。我妈就为了这份爱,牺牲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这辈子心甘情愿打扮成女人,陪伴在我爸身边。”虽然在床上,属於男人的尊严从未失去,不然也不会有自己了。
但,其实,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如此浪漫。
真相之所以叫真相,往往都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老一辈的纠纷,并不比这俩好哪儿去,反而更加JP。相传当初是陈爸抛弃了陈妈的妹妹,陈妈的妹妹一个想不开,就出家当尼姑了。陈妈为了替妹妹复仇,就打扮成曼妙女郎,去勾搭上了陈爸。陈爸虽然正直,到底是个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敌不过美人火辣的攻势,很快就沦陷了。直到结婚那天,洞房花烛之夜,当陈妈对着陈爸亮出JJ时,陈爸才意识到,这辈子……算是操蛋的掉坑里了。
至於之後二人的爱恨纠葛,这里就不再详提。
总之,那段往事,除了两个当事人,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而在陈泽心里,原本逼良为娼的“妈妈”,就这麽变成了为了爱而牺牲的好男人!
蓝天上,正好飘来几朵白云。蛋疼中的陆知书,就听见陈小萌用一种无比蛋疼的语调轻轻吟道:“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吟罢,回头看向陆知书,以一种期待的目光,“我现在没有家了,你,能勉我流离之苦吗?”
陆知书的蛋疼感就更剧烈了,牙酸地抽抽嘴角,蛋疼道:“好。我会做到的。”
两人的关系其实谁都没有明说,但是,那天从陈家慢慢走回陆家时,两人一前一後,在路口的拐角处时,陆知书轻轻地牵住了陈泽的手。
这大概,就是恋爱了。
是的,恋爱了。
恋爱的人,智商总是特别低。而这恋爱中的两人,不仅智商低,少女模式也完全开启。
譬如,早起时,当两人的目光无意间碰见对方时,两人总是同时羞答答的红了脸,然後结结巴巴道:“早、早啊。”
如果小鹿脸皮厚点,再给对方一个吻,那麽少女萌的脸就更红更烫了,羞答答的躲进被子里,就差没喊“你好坏哦。”
又譬如,当两人同时想进卫生间如厕时。
少女萌脸红道:“好、好巧啊。你也大号。”
少女鹿羞答答点头:“嗯,好巧呢。”
少女萌:“你先去吧。我不急~
少女鹿:“我也不急,还是你先来吧。”
少女萌:“不不不,我真的不急,你先去。”
少女鹿:“我也真的不急,还是你先去吧。”
如此退让百来下,杯具就酿成了,家里只有一个卫生间,两人都因内急,而不得不一个去借邻居家的厕所,一个蹲在马桶上一边躲避着“大大”落下溅起的水花一边丢人的呜咽。
还有,还有就是……在SEX上。
奇怪的是,两人在确定关系前,都是很放的开的人,但是确定关系後,两人一夜之间都变成了不知人事的小处男,晚上睡觉除了亲亲抱抱,连摸摸都没有。纯的就跟冬天的小雪花儿一样。
少女鹿说:我会向你证明,我爱的不止是你的肉体,我更爱的是你的人,你的心。
弥漫在屋子里的,全是粉红的泡泡。
走在大街上手牵手,也丝毫不顾他人目光。
看着彼此的目光里,尽是温柔宠溺。
所以,当小安捂着屁股从陆明成那儿偷回来时,差点没被一屋子的粉红色刺瞎狗眼。
小安看着两人羞答答地坐在餐桌前,视他为空气,肉麻兮兮地给彼此喂着食物。
小安呆呆问:“你俩……你俩……”
陆知书听到声音,这才注意到他,放下勺子,对他微微一笑:“小安啊,你回来了。”
“你俩,你俩……”小安舌头都快打结,指指脸红红的少女萌,又指指脸红红的少女鹿。
少女鹿腼腆的笑:“没错儿,我俩相爱了。”
“……”
在这秋高气爽菊花盛开的秋天里,陈泽与陆知书,就这麽相爱了。
倘若这两人就此相爱,然後生了一堆孩子从此happy地在一起了,那麽这文就不叫双性生子产乳雷文了,应该叫小白文。
之所以叫雷文,势必是因为这两人相爱的过程还要经过一番扭曲,一番狗血。
就在两人相爱的第十三天,少女鹿,出轨了!!!


第六十八章

那日秋高气爽,阳光明媚,两位少女羞答答的从床上醒了过来,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彼此。
少女鹿摘掉眼镜儿的双眼,是那麽地温柔,一大早就携带百万伏特电压,嗖嗖地对着少女萌放电。电的少女萌春心荡漾,一个没忍住,便情不自禁地凑过去,献上了小羞羞之吻。
吻着吻着,两个人的小弟弟就苏醒起来了,隔着睡裤在被子里你碰我,我碰你,激烈的火花就碰撞出来了。再在身体摸几把,这火就算是彻底点着了。
两人少女模式开启了多日,还不曾欢好过,这会点起火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迅速燎原。食肉本性大开,呻吟喘息着撕扯着彼此的衣服,很快就滚到了一起。
几分锺後,就听见被子里传来惹人遐想的对话。
小萌:“别,别碰那儿……唔……痒……”
小鹿:“舒服麽?不喜欢我碰你这?”
小萌:“唔……嗯……喜、喜欢……”
小鹿:“最喜欢我碰你哪儿?用什麽碰?嗯?都告诉相公。”
小萌:“不……不要说……唔……那里……不要……啊……好舒服……唔……”
小鹿:“快说,不说相公就不碰你了。”
小萌:“呜呜……喜欢……喜欢相公碰我……最喜欢相公用大肉棒碰了……啊……”
最後一个尾音,终是变了调,在旖旎的秋光中,溃不成军。
事实证明,无论男人女人,都是需要性爱的滋润的。一场晨间SEX做下来,陈小萌容光焕发,艳光四射,犹如在最好的时节里,盛开的最美的玫瑰。
对着镜子,陈泽暗暗想:尼玛不愧性爱是最好的保养品,整个人都好像年轻了十多岁,一点岁月的痕迹都看不出。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鱼尾纹了!so easy
陆知书则悄悄将那些充气娃娃啊美女杂志啊什麽的统统丢进了仓库里。自从有了陈小萌,再也不用管子被撸断了!性福美好的二人生活,so easy
近来,陈泽一直在思考着继续工作的事儿。总是这麽歇下去不是办法,陈家那头也没了消息,估计老头子很快就会原谅自己并且承认陆知书这个儿媳妇儿。依照他的条件,去哪里工作都很好找,可是陈泽已经不想再再人家手下面工作了。
陆知书便给建议道:“不如,自己注册家公司?我也可以帮你。”
陈泽蹙眉,犹豫了片刻,说:“经营什麽好呢?”
陆知书想说:经营成人用品最赚钱了,可是你愿意麽?
低咳一声,腹黑鹿说:“在珠宝行你比较有经验,不如就从这里下手好了。”
陈泽摇摇头:“投资太大,市场也难打开。那麽多的老字号珠宝店,轮不上我们。”
“这说不准。”陆知书微微一笑,“我们缺的不是经验,也不是钱,而是一名出色的设计师。”
“设计师呢?”
“就在你眼前。”
陆某人於是被内定成了陈小萌还没开的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其实陈泽在答应以後用他时,心里还有点儿担心的,担心这坑爹货到时候别把珠宝都设计成了一只只按摩棒or充气娃娃。
不过恋人间嘛,讲究的就是信任。
陈小萌决定这回就给那只鹿一个机会,一咩咩小信任,看他的表现。
公司要注册,有许多纷繁的手续要办理,几日忙下来,陈泽几乎累倒。陆知书也帮不到什麽忙,实习结束了,就得回到学校继续功课,大四忙碌,毕业论文各种报告,忙的晕头转向。
看着陈小萌越来越疲惫的脸色,陆知书决定找个时间让爱人好好休息一下。於是吃晚饭时,便说:“礼拜天有时间咩?”
陈泽最近胃口很差,嚼着碗里的饭,味如嚼蜡,精神也不太好,蔫蔫的应了句:“做咩?”
“我们学校礼拜天要办篮球赛。听说你以前在部队里挺喜欢打篮球的。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陈泽想答应的,但是转念一想,礼拜天正好与写字楼的负责人约好了去看办公室的,只好摇摇头:“礼拜天去不了,还有事要办呢。”
“很重要麽?不能休息一天再办?”
“不太好,约好了就得守信用。这是经商的基本原则。”
陆知书有些遗憾的抿了抿唇:“那就算了。其实也没什麽,只是我那天正好上场,而且,最近看你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就想让你请放松放松。”
陈泽夹菜的筷子在空中一顿:“你也上场?”
“嗯。”
“哦。那到时候再说吧。”
看他一脸不想再说的样子,陆知书也不好再提下去,便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他碗里,说:“多吃点吧,怎麽总觉得你最近瘦了不少?”
陈泽用筷子戳着碗里的排骨,咕哝了一句:“不想吃肉……”
小猫一样撒娇的语气,陆知书顿时恶趣味又来了,故意唬着脸,严肃道:“不能不吃。这麽大人了,还挑食!丢人不?”
“……”
“快吃!不吃我给你硬塞下去。”
“……”
陈小萌只好不情不愿地夹起排骨,动作极慢地往嘴里送去。
排骨是陆知书做的,煮的很好,色香味俱全,惹人食欲,是平日里陈泽挺喜欢的一道菜。可是今天,他怎麽看这排骨怎麽恶心,尤其那股子浓郁的肉腥味和油腻腻的肉色……呃……
排骨还没放进嘴里,陈泽就觉得胃部一阵翻滚汹涌,然後整个人来不及跑进卫生间,就哇的一声,对着饭桌,吐了出来……


第六十九章

陈泽吐了,吐的很不正常,有事就吐吐,没事也吐吐,跟人谈生意吐吐,跟自家男人谈情说爱也吐吐……几天吐下来,吐的衣带渐宽伊人憔悴。
腹黑鹿担心的不行,催着他去看医生,但是陈泽表示根本没什麽大事,不需要看医生。陆知书软硬皆施,却依旧拿小萌没辙。
“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陆知书决定找他促膝长谈一下。
陈泽刚吐完一次,脸色还惨白着,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手指戳着枕头上的小花花,有些不耐道:“不想怎麽样。就是不去看医生。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陆知书顿了顿,拼命压下心底的火气,温和道,“你告诉我,为什麽不想去看医生呢?”
陈泽不吭声。
他能告诉这家夥,自己不怕刀枪不怕子弹,就尼玛的害怕打针好麽!每次看到那麽细那麽尖的针头要戳自己屁股时就快要吓尿了好吗!!
“你……”陆知书眉间突了突,“你该不是怕打针吧?”
一语戳中死穴。
陈小萌当场就跳起脚来,炸毛了,“你才害怕打针呢!你全家都害怕打针!”
“……”
“老子这样的纯爷儿们,会害怕打针吗!可笑!荒唐!”
“……”
“再说就给老子跪狼牙棒去!”
“……”
陆知书默默扭脸,果真家有悍妻的人伤不起啊。只好说:“那好吧,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斩钉截铁。
“不去的话我就强奸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凸”
“去不去?”
“凸”
“你答应去了,是吧?”
“凸”
(注解:凸──比中指的形象。怕个别妹子看不懂。咳~
好半天没吭声。
陆知书疑惑,这家夥该不是睡着了吧?於是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被子:“宝贝儿?”
被子动了动,只见陈小萌悄悄露出小半张脸来,委屈地扁着嘴,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问:“能不去麽?”
“……”
恶意卖萌的人是可耻的,陆知书又想,家有萌妻……呃,也是伤不起的。
最後,陆知书还是败在了陈泽手中,给他去药店开了些药回来。医生听了病情,也说不是什麽大事,估计也就是肠胃不太好,受寒了而已。最近不要吃大闸蟹啊之类性凉的东西了。
当时两人都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觉得医生说的都是对的,就这麽稀里糊涂地过了下去。直到几个月後,陈小萌发现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大,大到连衣服都遮不住时,他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是可以怀孕的!就跟他老子一样,具有生育功能的!!!!!!!!
这些都是後话。
让我们再回到腹黑鹿出轨的那一天。
周日那天,腹黑鹿去学校参加比赛之前,还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去看我比赛吗?”
陈泽专心摆弄着文件,忙的连头都没抬,就拒绝:“不去。”
陆知书的脸上露出些许不易察觉的失落,却也没有多说什麽,只点点头,道:“嗯,那就算了。你待会儿出门注意安全,车开慢点,还有,记得吃饭。记得医生叮嘱的那些,别吃性凉的东西。”
“嗯,知道了。”
“那我走了。”
“走吧。”
“……”
连句加油都没有,反应相当的冷淡。
陆知书心里於是失望感更浓了。
门关上了。
楼下传来车子的发动声,陈泽这才把头抬起来,走到窗边,悄悄掀开窗帘的一角。
透过车窗,他能看见那个人,穿着运动服坐在驾驶座上,侧脸清秀,线条美好。
陈泽也不知最近怎麽了,情绪特别不稳定,动不动就跟那孩子生气发火,等冷静下来後,就又後悔不已。虽然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下一次爆发时,还是控制不了。
车子越开越远,最好消失在路角不见。
陈泽摩挲着窗棂,咬了咬唇。
也许,应该去看看的,哪怕说句加油也好。
说做就做,陈小萌当即就打电话给写字楼的负责人取消了会约,然後就穿衣服打扮自己。
恋爱中的女人,出门永远少一件衣服。
恋爱中的男人也是如此。
陈小萌快要把衣橱翻遍了,试过的衣服丢了一地,最後才穿了一件原来很喜欢现在却怎麽看怎麽都不完美的西装。
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张瞧不出年纪的脸,陈泽觉得,应该不会给那家夥丢脸的……应该。自己长的这麽好看= =~
出发前,陈泽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既然是自家孩子打比赛,那自己就得给他拉风!要有气势,还得有排场!於是打电话给宣传公司,叫了五队拉拉队,又让他们特意做了三张百米大横幅。
横幅题字:
陆知书必胜!
陆知书万岁!
陆知书最厉害!
宣传公司那边,客服挂了电话,一脸黑线。正好老板走过来,见她发呆,便随口问了一句怎麽了。
客服笑着说:“陆总,刚才那客户搞笑死了,居然让我们给他做这种字的横幅BALABALBALA……”
所谓陆总,就是陆知书的哥哥陆明成。
当他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时,沈默了片刻。
脑海里,悄悄浮现出一只花孔雀昂首挺胸的举着横幅走在校园里的场景……呃……
陆明成突然很同情自家弟弟。

花孔雀出门了。
花孔雀无比拉风的出门了,开着他那辆拉风的悍马,来到了陆知书的大学。
从下车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花孔雀对这些目光感到挺满意,这是自己宝刀未老,风韵犹存,哦呸呸呸,是玉树临风的证明。
等一下自己一定要无比拉风的出现在球场,然後让那群拉拉队举着那些拉风的横幅来给自己孩子加油。
孩子肯定会很感动的。
说不定……还会以身相许,今晚让自己攻攻他的小菊花。
美滋滋地幻想着,花孔雀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昂首挺胸的走进了校园。
今日有篮球赛,校园里人山人海,全是一群青葱的少男少女。花孔雀走在里面,享受着众人惊讶的目光,也没觉得有任何的不舒服。
因为想给陆知书一个惊喜,所以来之前他没有打电话通知。在校园里溜达了好半天,也没找着球馆,便随手抓住一个熊孩子,昂着头,态度傲慢地问:“喂。告诉我陆知书在哪儿。”
“……”熊孩子抖了抖,觉得眼前这人就算是带着墨镜也不能遮住他艳光四射的容颜,战战兢兢道,“在、在球馆。”
“球馆怎麽走?”
“从这往前走,走到尽头,左拐,步行三十米再右拐,再走一百米左拐,就是了。”
“……”孔雀皱皱眉头,发现这破学校的路线还真挺难记,便又说,“带路。”
“……”
熊孩子耸拉着脑袋,乖乖带路了。
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
陈泽进了球馆溜了一圈儿,却还是没见着自家孩子的身影。熊孩子便怯生生地说:“那个……我刚才听朋友说,好像在球馆後面看见陆学长了。”
“是麽?”陈泽抿抿唇,“带路。”
熊孩子:“T T
两人来到了球馆後面。
还没到,陈泽就听见了陆知书的声音,好像在跟什麽人说话。
陈泽的嘴角微微上扬,脑补着孩子看见自己时会是怎样惊喜的表情,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脚步。
刚到屋後,还没来得及叫一声“知书”,便顿住了脚步,僵硬在了当场。
眼前的,除了陆知书,还有一个小姑娘。
是个年轻貌美的穿着圆点裙子的姑娘。
姑娘正惦着脚尖,轻轻吻着白衣青年的脸。
白衣青年也低着头回吻,侧脸的表情,深情款款。
天那麽高,云那麽白,风那麽大,阳光那麽好。
两个人站在一起,美的就像一幅画卷,叫人不忍打搅。


第七十章

孔雀觉得自己很美,美过世上所有的生物,每日,它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对着湖水,一遍又一遍地欣赏着自己美丽动人的容颜,欣赏着当它开屏时,身边那些围观的目瞪口呆的动物的表情。
因为美丽,所以清高,所以傲慢,所以目中无人,瞧不起一切丑陋的生物。
也正是因为美丽,它总觉得很孤单,内心深处偶尔也会升起一种独孤求败的心情。
一日,孔雀按照老习惯,打算去湖边欣赏自己开屏的美丽身影,半途中,却突然听见呜呜声。於是孔雀停下脚步,四下找寻,最後在草丛里,发现一只哭的没有兔样的兔子。
那只兔子小小的,皮毛灰灰的,兔脸上沾满了泪水,兔毛稀稀拉拉地黏在身上,毛皮上还沾着饥渴苍耳。
孔雀这辈子最瞧不惯掉眼泪,便高傲地抖了抖尾巴,凶巴巴道:“哭,哭什麽哭!丢不丢人!”
“可是,可是我找不到我哥哥了,呜呜呜。”灰兔子揉着眼泪,继续乱七八糟的哭。
孔雀就说:“你哥哥去哪了?”
“不知道……呜呜呜,我们一起出去觅食,遇到了一个猎人,它让我先走,然後我再回去找它,它就不见了。”
孔雀心想,你哥哥肯定是被猎人抓走了,搞不好已经被煮成了红烧兔肉,进了人类的腹中。
孔雀向来没有同情心,便对兔子实话实说了。兔子一听,果然哭的更加凶残,最後就这麽哭倒在了孔雀脚边。
没有同情心的孔雀才懒得理它,用脚踢了踢它,发现没动静,便掉头离开,想去湖边继续欣赏自己美丽的姿态。
也许是那天,森林里的阳光太好,好的想让它早点回自己的窝去睡个懒觉。也许,是它太寂寞了,想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也许……
孔雀把兔子捡回了家。
孔雀发现它是一只公兔子。
孔雀爱上了它。
孔雀再也不为任何人开屏了,只为兔子一个人绽开它那美丽的尾巴。
可是就在孔雀准备娶它回家时,却被兔子出卖了。兔子把它骗到了猎人的陷阱,被抓了,送进了动物园,囚禁於牢笼中。
被抓的时候,孔雀问兔子,为什麽?
兔子什麽都没说,只是微微笑了一笑。
孔雀再也没见过兔子,後来听一只乌鸦说,兔子也死了,死在了猎人的枪下。孔雀什麽都没说,蹲在囚笼里,麻木地看着那些对它不停拍照的游人。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多年。直到有一天,动物园里突然来了一只鹿。
是头公鹿。
那只鹿就住在它隔壁,非常斯文有礼,性格温驯,不管是饲养员还是游客,都很喜欢它。面对闪光灯的拍照时,它也一点都不慌张,微笑着接受着游客们的不满。
但是不知怎地,孔雀就是不喜欢它。尤其它每次凑过来跟自己搭话时,那种谦谦有礼的姿态,总觉得虚伪的很。
一日半夜,孔雀正在睡觉,突然听见隔壁笼子传来声响。它睁开眼,便看见那只鹿不知何时从笼子里跑了出来,夜色里,小鹿的眼睛那麽亮,比漫天的星辰还要璀璨。
孔雀突然就有点儿心动。
孔雀道:“你……你越狱。”
小鹿微笑:“没有什麽能拦得住我。你要不要跟哥一起走?”
自从兔子死後,孔雀已经对“生”这个字感到麻木了,觉得在哪里都是一样,也没想过逃走。可是现在,面前就摆着一个生机……
孔雀对它伸出了手。
它们越狱了,逃走了,逃进了茂密的大森林里,躺在草坪上,望着璀璨的银河,满头大汗,笑的都是泪。
这还是这麽多年来,孔雀第一次哭。哭的很大声,很伤心。它哭的时候,小鹿就始终在身边静静地陪着,虽然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但却有种安心的力量。
回到森林後,两只朝夕相处,斗嘴打架,彼此嘲讽。孔雀傲慢,小鹿虚伪要面子,两只都瞧不起彼此,经常吵的要绝交的地步。但却没有哪一次真的绝交了。
然後……慢慢的,孔雀发现自己好像动心了。
它好像爱上了小鹿。
小鹿发现了,表示自己也早就爱上了它。
两情相悦,孔雀怕被再次欺骗,又不舍得这份感情,最後还是战战兢兢地接受了,小心翼翼地,与小鹿在一起了……
小鹿说:孔雀,我不会骗你,也不会负你。
话说的那麽的甜蜜,孔雀听了,在心里对自己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相信一次。
可是童话始终还是童话。
那只会说“孔雀,我永远都不骗你”的鹿,最後还是背叛了它,跟一只漂亮的母鹿在一起了。
孔雀站在森林尽头,看着它们相亲相爱,越走越远,最後消失在刺眼的日光中,这才赫然发现,原来自己,早已不是从前那只骄傲的孔雀了。
所以,陈泽没有说任何话,甚至连一点生气的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在没有被发现前,平静地转身离去了。
带路的熊孩子看着他默默离去的背影,不知怎地,突然涌起一股淡淡的伤感来……总觉得那个人……好悲桑,好忧郁……T T

那天,学校里所有的人都看见三队拉拉队,举着三张奇葩的横幅,在篮球馆里高呼陆知书万岁。
换做常人,肯定觉得很丢脸,抬不起头来。但是陆知书却下意识地觉得,这些人肯定是他家小萌叫来的。
中场休息时,他在看台上找了很久,却没有看到想要见的那个人。
该……不会是又害羞?躲起来了?
陆知书扬起嘴角,都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甜蜜。
不晓得是不是陈小萌的那些横幅真的起到了作用,比赛最後以20:0大获全胜。
队友们叫陆知书去参加庆功会,他笑着拒绝,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比赛一结束连球衣都没来得及换,就急冲冲地往家赶。
可是,当他推开门後,看见的场景,却让他傻了眼。
只见屋子里挂满了白纸,每张白纸上都用血红色的红墨水写着大字:
骗子!
再看房间里,陈泽的行李,全部消失不见,如果不是满屋子的字,他甚至怀疑,陈泽从没有在这里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