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5-27

安祖缇: 狂恋粉山樱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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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小心点!”
 大脚重踹哀号不止的男子一下,姚洛樱拍拍手,帅气的转身。
 “谢谢你!”一名外型柔弱的女子快步走上前来,眼眶含泪的她,万分感激的握着姚洛樱的手,激动道:“如果不是你见义勇为,我现在……现在……呜……”余悸犹存的女孩抓着被撕烂的衣领,仍吓得直发抖。
 “没事了!”姚洛樱拍拍女生的肩膀安抚。
 低头看女生被扯破的衣领,想到若不是她刚好经过,这可怜的女孩就要被禽兽不如的死男人强暴了,姚洛樱怒火再次扬起。
 “给我起来!”姚洛樱粗鲁的抓起男子衣领,“上警察局吃牢饭去!”
 “我不要……”被打得落花流水的男子恐惧大喊。
 “要不要不是你能决定的!”
 对于泯灭人性的畜牲,姚洛樱从不手软,左右开弓狠狠甩了抗拒的男人两巴掌,硬将痛得大叫的他拖往附近的警察局去。
 姚洛樱,一名外型娇弱纤瘦,怎么看都应该是由男生出手保护的女孩,个性却是剽悍无比。
 她看上去人畜无害,白皙净秀如春天清灵的粉色樱花,却拥有柔道二段、空手道一段的资格,还学过太极拳与搏击。
 正义感强烈的她,路见不平必拔刀相助。
 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样的她有那么一天会沦为他人的俎上肉,万般不由己。
 ***  ***  ***
 “我回来了。”姚洛樱开门入内,回应她的是一屋子寂静。
 早就习惯父母鲜少在家的她不以为意的脱鞋入客厅,从橱柜内拿出马克杯,走来餐桌旁的饮水机盛水喝。
 餐桌上的一张纸条引起她的注意。
 爸妈有事要出远门,你乖乖在家等我们回来。
 出远门?姚洛樱挑起疑惑的单眉。怎么会突然有事要出远门?
 姚洛樱放下纸条,拿着水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人工皮的沙发不知何时裂开了一条缝隙,扎得她大腿发疼。
 她移动屁股,自前方茶几的抽屉内拿出胶带,利落的贴住裂缝。
 曾几何时,家里已经到了就算家具有所损坏也没余钱换新的地步?
 她撇撇嘴,没有任何抱怨或叹气,拿起遥控器打开前方的电视看新闻。
 姚家的经济状况原本也算小康,由于只有一个女儿,故不管她想要学什么,父母都是无限供给。娇小可爱的她原本也跟其它女生一样,自小学习芭蕾舞、钢琴、画画等才艺,直到上小学时,因为其它男生老爱偷掀她裙子、拉麻花辫,气怒的她因此要求父母让她学习柔道等武艺,好教训讨人厌的男孩子。
 芭蕾舞学了七、八年,具有钢琴教师资格的她,在大学毕业后自行开了一家补习班,每天与小孩子玩在一起。
 外型清雅的她追求者众,但她都不屑一顾。对于男孩子,她的认知仍停留在小学时他们只会欺负女生、不懂得爱护女生的差劲印象上。
 两年前,父母不知被哪来的朋友带坏,迷上了赌博,一沉迷就难以自拔,家里的东西也因为赌债而变卖,最后竟连爷爷留给父亲的房子也卖掉了。一家三口被迫迁到现在住的老旧公寓,宽裕的生活也变得困顿。
 然而父母并未因此醒觉,仍作着从赌博翻身的痴梦。
 姚洛樱苦劝不听,还差点被父亲扔掷过来的烟灰缸打中头部,于是她也就懒得再叨念了,冷淡的承受眼前的一切。
 盯着电视新闻报导同样乱七八糟的政治乱象,姚洛樱的心神都放在那张纸条上。
 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让父母没有任何告知,就将她遗留在家,匆匆忙忙离家远去,也没有告知回来的讯息?
 她怎么想都觉得事有蹊跷,拿出手机拨打父亲的电话,发现对方关机。
 “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姚洛樱困惑极了。
 外头大门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以为是父母回家的姚洛樱连忙起身开门。
 尚未看清来者,她人突然整个被推开,三名大汉大步走了进来。
 “找谁?”姚洛樱语音略沉。
 对于陌生人,她都抱持着警戒心,随时准备给对方致命一拳。
 站在最前方的大汉打量姚洛樱数眼,与后方两人交头接耳。
 “应该就是她了吧。”
 “果然跟照片一样漂亮。”第二名大汉摸摸下巴,眼色淫邪。
 “是有那个价值。”第三名大汉眼里闪动着“$”符号。
 “跟我们走吧,姚小姐。”
 第一名大汉手刚扣上姚洛樱的手腕,姚洛樱立刻一个擒拿手反扣住对方,将大汉过肩摔。
 “她会武功,小心一点!”
 其它两名大汉也不管什么风度——毕竟打架这东西哪管风度——两人联手将姚洛樱制伏,架住肩颈令她动弹不得。
 “靠!她爸竟没说她武术高强!”被摔倒在地的大汉狼狈爬起。
 “还好我们没有看到美女就冲第一!”另两名大汉落井下石地哈哈大笑。
 爸?姚洛樱心一凛。“你们认识我爸?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只知道你被你爸卖掉了!”
 卖掉?
 “什么意思?”姚洛樱试图挣扎,但大汉力气超过她许多,难动分毫。
 “你爸欠赌场一千万,他一毛钱也付不出来,老大说要帮他保险,设计撞死他领保险金,他一时害怕就说要把女儿卖给老大!”大汉嗤笑,“为了保全性命,女儿都可以不要了!”
 “骗人!”姚洛樱大吼,眼眶蓄着薄薄的泪水。她才不相信爸爸竟然因为赌债,连女儿都卖了。
 “信不信随便你,反正你现在是老大的财产了!”
 ***  ***  ***
 来到赌场经营者黄百胜的办公室,面对不愿面对现实的姚洛樱,黄百胜拿出了借据,姚父的亲笔签名证实他的确欠了赌场鉅款。
 “你爸没钱还债,只好把你卖给我。”
 “现在这个社会哪还有卖身契!”姚洛樱大吼。别把她当傻瓜!
 “我当然知道没有卖身契,不过这一千万的欠款你一定要付就是了。”黄百胜好整以暇的修着指甲。
 一千万?!姚洛樱心头一个抖震。
 父亲不仅将房子输掉了,还留下一屁股债给她,然后跟母亲远走高飞?
 她怎么都不敢置信从小疼爱她的父母竟然会这么狠心。
 修整完指甲边缘的不平滑,黄百胜走来姚洛樱面前,轻佻的挑起娟巧下巴审视。
 “姿色不错。”果然是好货色。难怪她父母这么疼她,叫他们卖女儿来抵债也不愿意。
 他虽然答应给他们时间筹钱,可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落跑,还是先把这漂亮的女孩卖掉比较实际一点。
 “我不会当你的女人!”姚洛樱朝黄百胜略显阴柔的脸庞狠吐了口口水。
 “敢弄脏我的脸?!”黄百胜生气的甩了姚洛樱一巴掌。“就说我最讨厌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动物!”生气地哼了声,他旋回办公桌前拿了湿纸巾擦拭脸颊。
 难不成这男人是gay?本以为要成为黄百胜禁脔的姚洛樱暗暗舒了口气。
 “把她卖去当妓女,每个月赚的钱全数偿还。”
 妓女?姚洛樱脸色瞬间苍白。
 “等……等等!”姚洛樱连忙出声制止欲拖她走的大汉,“我有间补习班,每个月净利十万左右,我可以分期付款——”
 “十万?”黄百胜阴冷一笑,“一个月还十万要还到民国几年?你每天给我多躺几个男人,很快就可以还完了。”
 尤其这女孩长相秀美,年纪又轻只有二十三岁,学过芭蕾舞的身段又窈窕纤细,绝对可以很快就做红,成为有名的赚钱金鸡母。
 “不!我不要!”她不要去当妓女!
 就在姚洛樱大吼大叫挣扎时,外头一名小喽啰进来通报。
 “董事长,麦家老二来了。”
 一听到麦家老二,原本被姚洛樱吵得一脸不悦的黄百胜立刻双眸大亮。
 “你们帮我看看,我穿的这衣服好不好?”他急切的询问喽啰们的意见。
 “很好看!”小喽啰连忙称赞,“麦家老二看了绝对会喜欢。”
 “暗恋”麦家老二许久的黄百胜仍是不放心的在镜前审视一番后,才快步走出办公室。
 “董事长,这女的怎么办?”大汉忙在他后脚踏出办公室时急问。
 姚洛樱不断的挣扎,加上她又有武术底子,让抓着她的大汉苦不堪言,几乎快应付不来。
 “随便啦!”黄百胜不耐烦的回道。见他的麦家老二比较重要啦!
 麦家老二全名叫麦若裔,是娱乐界大亨麦席军的堂弟,同时也是他重要的左右手。
 麦若裔的外形魁梧壮硕、高大健美,脸型刚毅,突出的五官如刀凿,浓眉配上深邃大眼,令所有与他擦肩而过的男女都会不约而同回头多看他两眼。充满男人味的他是黄百胜暗恋的对象。
 可惜麦若裔只对女人有兴趣,故他只能偷偷暗恋。即便如此,每次只要麦若裔上赌场来小玩两把,黄百胜绝对会怀有私意地将他迎入贵宾房,亲自下海当发牌手,好能近距离与暗恋对象接触。
 “若裔,你好久没来了耶!”黄百胜的笑容里难掩娇态。
 明知眼前的男人对他有恋慕之意,麦若裔仍假装不知情,牵动嘴角,微微一笑。
 不过是淡淡的笑容,但在黄百胜眼中,却仿佛是最闪亮的太阳,绚烂得令他睁不开眼。
 这男人真是闪亮啊啊啊……黄百胜心头回荡着。
 “最近比较忙。”麦若裔答道。
 麦若裔音如其人,低沉有力,像大鼓敲在黄百胜胸口,让他又是一阵小鹿乱撞。
 黄百胜抬手,害羞的大手轻放在麦若裔肩头。
 “我已经请人帮你准备好贵宾室了,我们一起——”
 “救命啊!”
 一声尖叫阻断了黄百胜与心上人接触的机会。
 “是不是有人喊救命?”麦若裔问。
 这里是赌场,不应该会有惨案发生吧?
 “应该是有人电视开太大声。”黄百胜连忙跟身后的手下使眼色。
 领命的手下脚才刚动,就见一名女孩往他们的方向奔来。
 “救命啊!”姚洛樱边跑边赏给冲过来的保镖一个过肩摔。“逼良为娼啊!”再给另外一个保镖命根子狠狠一脚。
 一看到姚洛樱出现,黄百胜脸都绿了。怕心上人看到眼前的混乱会败了兴致,黄百胜连忙命令手下将乱源铲除。
 “快去把她抓下来,带回房间!”
 纤细秀气的姚洛樱在挣脱大汉的束缚之后,立刻逃出办公室,一出门,就看到一屋子的赌客。
 她愣了下,立刻大喊救命。
 眼前的赌客似乎都被吓到了,反而一动也下动,傻傻的看着逃命的她,与狼狈追击的保镖们。
 “不要抓我……救命啊!逼良为娼啊……”
 姚洛樱扯着嗓子大喊,可喊了老半天,保镖们已被她制伏数个,却还是没人上前来搭救。
 “马的!你们当演戏啊!看我一个弱小女子被欺负,不会来帮忙一下吗?”姚洛樱气得对众赌客大吼。
 这一长串出口,又两个保镖趴地。
 不晓得她身怀武功的保镖见她外型娇小秀气,故掉以轻心,等知道不可小顾眼前的纤弱女孩时,通常都已经趴在地上了。
 一路追打到黄百胜这儿,姚洛樱趁着混乱偷踹了黄百胜膝盖后方一脚,措手不及的黄百胜差点软跪在地上。
 “别过来!”姚洛樱趁此机会架住黄百胜的胳膊,“再过来我宰了他!”
 突然,她感到肩上一痛,人就被拽入一个陌生男子怀里,动弹不得。
 “这女孩打哪来的?”麦若裔嘴上问着黄百胜,眼睛却饶富兴味的盯着姚洛樱。
 好个矛盾的女孩,明明个儿娇小约略只有一六零出头,四肢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小脸柔美如第一名模,出招却是利落狠快,毫不犹豫,仿佛……仿佛揍人已是家常便饭。
 “放开我!”姚洛樱挣扎了数下,惊愕的发觉这名高大男子竟然只用一只手就让她动弹不得。
 黄百胜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她父亲欠赌场一千万,拿她来抵押还钱!”
 被姚洛樱一脚踢掉了赌场老大面子的黄百胜气得想再赏她两个锅贴,当他手刚举起来,麦若裔就发现了他的意图,立刻将臂弯中的女孩往后拉,喉头发出“嗯”的质疑,黄百胜立刻放下手来。
 他怕这个男人!懂得察言观色的姚洛樱立刻察觉出两人的强弱。
 “那你打算让她怎么还钱?”麦若裔问。他并没有忽略刚才姚洛樱口中喊的“逼良为娼”四个字。
 黄百胜流着冷汗,思考着比较婉转的说法。“就……就让她去酒店当小姐……”
 “你要逼我去当妓女!”姚洛樱毫不给面子的反驳。
 “你!”一再被搞破坏的黄百胜气炸了。“不当妓女怎么还钱?你以为跳跳舞能赚什么钱?拿来付利息都不够!”
 “我一个月可以还十万!”她有能力还钱的!“我的舞蹈补习班一个月的净利可以到十万以上!”
 天真的女人!一个月十万能还什么钱?“那只能付利息!”面对现实吧。蠢蛋!
 “什么?”姚洛樱倒抽一口气。
 “你会跳舞?”麦若裔问。
 “我还会弹钢琴、画画、太极拳、搏击、空手道跟柔道!”她很有本事赚钱的,不要小看她!
 “真是多才多艺。”麦若裔证道。“你刚揍那些保镖的招数很精彩。”
 “少说风凉话。”姚洛樱狠瞪他一眼。她整个人被他所擒,动也不能动,竟还说她揍人很精彩,摆明讽刺。
 “我是真心的。”麦若裔微微一笑。
 他只是淡淡的一扬嘴角,姚洛樱却莫名其妙的感到心跳好像加快了些。
 一定是她刚才逃命逃得太激烈了……她为那不正常的跳动频率找借口。毕竟她活了二十三个年头,可不曾为任何一个男人心跳加速过。
 “管你真心假意!”姚洛樱啐道。“你跟这个逼良为娼的坏人是一丘之貉,全都不是好东西。”
 真是呛猛的女孩啊!麦若裔对已经落入他人手中,气势仍不输入的姚洛樱欣赏极了。
 听姚洛樱竟敢大胆骂他的心上人,黄百胜整个心火起。
 “麦先生,你别理这个臭三八说的话!”黄百胜转头吩咐被打得惨兮兮的保镖,“快把她带到妓女户……把她带走!”
 虽然黄百胜转得很快,麦若裔还是听到了那三个字——妓女户。
 “等一下!”麦若裔一出声,保镖们立刻停止动作。“把她的债务转给我。”
 他欣赏这个女孩,对她颇有好感,自然不可能眼睁睁见她落难而不伸出援手。
 在场众人闻言皆瞪大眼。
 完了!他的心上人对臭三八有意思!无时无刻不注意着麦若裔一举一动的黄百胜一下子就察觉到此点。
 他的心上人怎么可以让一个臭三八抢走?!
 “麦先生,这臭三八的债务有一千万……”心上人,你千万要想清楚啊!
 “那不成问题,你明天就来办公室拿。”不过是一千万。
 “你想包养她吗?”黄百胜提着心问。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心上人落入臭三八的魔掌啊!
 “什么包养?”姚洛樱气呼呼转头,“我才不给男人包养!”
 “由不得你做决定。”麦若裔唇角微笑又扬高三度。
 奇怪,这屋子明明阴暗,她怎么觉得好像有阳光照射进来?
 “我当然不会做赔本生意。”麦若裔轻描淡写道:“你还是得去酒店赚钱还我。”
 他要她去酒店赚钱?姚洛樱怒目瞪视。这里的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你得到全台湾最高级的兰生酒店工作。”麦若裔再道。
 兰生酒店?在场人莫不惊呼一声。
 “这臭三八怎么有资格去兰生工作!”全台湾最高级的兰生酒店耶!对男人动手脚毫不留情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得来!“那地方那么高级,她只会破坏那里的格调!”
 “你什么意思?”姚洛樱大眼改瞪向黄百胜,“我哪里格调差了?”她的多才多艺,她的艺术气质,她的正义感可是街坊邻居赞誉有加的耶!
 “我相信你做得来的。”麦若裔不疾不徐道,“不过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等等,她有说要去兰生酒店上班吗?“我没说我要去那里上班!”
 “由不得你,你有一千万债款在我手上。”
 “我……”一知道补习班一个月十万的收入仅付得起利息,姚洛樱只能狠咬着牙不说话。
 可恶!她竟然因为父母的嗜赌,连未来都赔上了。
 “那地方没你想象中污秽。”麦若裔温柔揩去她眼角的泪光。“你只要记得我的前提。”
 “什么前提?”
 “你是我的女人。”
 语毕,一个亲吻落在粉唇上,如誓约印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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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裔,你那黑眼圈是怎么一回事?”兰生酒店经理汪若薇惊讶的端凝麦若裔右边的熊猫眼,“你被揍了?”
 麦若裔不以为意的一笑,“纯属意外。”
 汪若薇挑了挑好看的秀眉,视线落往他身后,一个紧抿着嘴的秀丽女孩身上。
 “这位是……”
 “这女孩从今天起要交给你照顾了。”
 “她要来兰生上班?”
 汪若薇快速打量姚洛樱一遍。
 很漂亮的女孩,身材亦佳,以外型来说是很容易得到客人喜爱的类型,不过阅人无数的她也一眼就可看出这女孩脾气不佳,非常的有个性。
 淡瞟了麦若裔黑眼圈一眼,汪若薇想说不定这也是她的杰作。
 麦家人因为经营八大行业的关系,身边多带有一两个保镖,保护己身安全,自己也学过武术,故麦家人个个武功高强,想要伤到他们一根寒毛,得有两把刷子。这女孩有办法赏麦若裔一个拳头,若不是女孩同样也武术出众,就是麦若裔刻意放水。
 “她欠我一千万。”麦若裔哈哈大笑。“欠债还钱,她只得做工来还。”
 站在后方的姚若樱一听到麦若裔爽朗的笑声,立刻狠瞪他的后脑勺,仿佛不瞪出两个窟窿不罢休似的。
 这死男人竟然趁她不备偷亲她的嘴!那可是她的初吻耶,只赏他一个黑眼圈算是客气了。
 她的小拳头一挥出,猝不及防的麦若裔果然中招,压制着她的手臂立刻松开。
 一旁的黄百胜见他的“心上人”吻了姚洛樱就已经够吃味了,再见对方居然不懂得惜福,还敢出手扁人,火大的吼叫众保镖将她抓起来,狠狠的痛打一顿——
 “慢着!”麦若裔一张口,众人就像录放影机被按暂停般,统统不敢动。“她是我的人,谁都不准动她!”
 什么叫做“她是我的人”?姚洛樱气结。就算她一千万的债务已经改了债主,她不得不被逼迫到酒店去卖笑还钱,但她的身体还是属于她的,嘴唇也是她的,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许碰!
 “我才不是……”抗议的小嘴被大掌捂住了。
 性感薄唇靠近她的耳,呼出的热气莫名的让她全身轻颤,有股异样的感觉自小腹深处升起。
 “识时务者为俊杰。”
 姚洛樱抬眼,果然看到黄百胜正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给她致命痛击。再看一眼刚刚被她打得落花流水的保镖们现在已经集合起来,所谓一虎难敌众犬,她若不想被打到吐血倒地,甚至被卖去当妓女,就得忍一时之气。
 至少她揍了他一拳,心口的怨气多多少少可以得到一点抒发……
 收回瞪视,姚洛樱转而看向美得不可思议的汪若薇。
 她随着麦若裔来到兰生酒店已是华灯初上时候,随着寻欢的客人来到旧大楼的地下室,她发现别有洞天。
 不可讳言,店内高雅的装潢、公关们文雅的气质与得体应对,打破了她以往对酒店的传统印象——一堆穿着暴露的女人坐在男人大腿上磨蹭讨好,极尽浪荡之能事。
 她站在能将店内情况一览无遗的平台上,当接待的公关以一口流利的英文与外国客人打招呼时,她更是愕愣不已。
 既然有语文长才,为何要来酒店工作?诸如此类的疑问不断在她脑中闪动。
 “你似乎对兰生有很多疑问。”汪若薇毫丽双眸闪动着慧黠神采。
 心思竟被看透,让姚洛樱有些赧然。
 “经由两星期的教育训练,你将会知道兰生是什么样的地方。”汪若薇微笑道。
 “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说完,麦若裔作势要走人。
 察觉他脚步移动,姚洛樱立刻拉住他的袖子。
 麦若裔偏头,目带疑问。
 “我有个问题一定要弄清楚。”不然她宁愿教舞教到吐血,也不要在这间表面看起来高尚、骨子里不知卖什么药的酒店做事。“我需要陪客人上床吗?”
 麦若裔喉头发出一阵咕噜声,大笑冲口而出。
 “你就算要上床,也只要跟一个人。”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得意。
 姚洛樱闻言瞪大眼。
 来酒店上班果然要上床,连这么高级的酒店也未能免俗!
 “我。”
 一秒后,麦若裔另一只眼睛也变成熊猫眼。
 ***  ***  ***
 在市中心,靠近繁华地段某一栋旧商业大楼后方的沉静巷子里,数名年轻时髦的女孩边谈笑边轻摆翘臀,自大楼后门进入地下室。
 过了约略半个小时,几名年轻男子穿着黑色西装、打着时尚领带从大楼正门旁的地下室走上来,同时,地下室入口处的招牌也静静亮起。
 男子们错落站在一方小柜台前,手上夹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沿着楼梯往下走,在转角处意外发现通往一间房间的入口。入口处前方平台站着一男一女,男子英俊,女子貌美,绽露最美丽的微笑迎向前来的贵宾。
 他们在看到带头贵宾的第一眼就可以喊出对方的姓名,并尊称对方为董事长或总经理,接着引领贵宾走向位于地下一楼的兰生大酒店。
 踏入酒店,首先映入眼帘的大舞池令人眼前一亮,舞池周围则是以舒适的沙发与豪华大理石桌布置而成的开放式包厢。
 在舞池的后端,有专业乐团为来宾奏起热闹的各式舞曲,不管是轻快的恰恰、热情挑逗的探戈、明朗动人的华尔兹……对他们而言,彷如吃饭一样容易,即使是来宾随意点歌,从下曾难倒过他们。
 八点左右,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酒店内笑声喧哗,年轻的公主、少爷忙碌的穿梭,为客人们送上热诚服务。
 “你给我小心点!”
 不客气的威胁在兰生室内回荡,常客早已见怪不怪,但新客与久久才来消费一次的客人皆不约而同转过头去,诧异的目光定格在一名蓄着长发、肤色细白、身材纤瘦、外型温婉柔美,言词却呛辣的女孩身上。
 被骂的麦若裔不怒反笑,爽朗的笑声又造成另一股惊异。
 姚洛樱难掩恼火的死瞪着一脸痞样的麦若裔。
 他两手斜挂沙发上,坐姿毫不正经,当在自个儿家一般放松,灼灼目光在笑弯的眸中带给姚洛樱莫名的压力。
 那种压力好似只有她感受得到,其它的公关都看不出来。
 麦若裔是只笑面虎,在他炫目的笑容之下藏着毒牙与利爪,只要一个不慎,就会成为他的腹中物。
 他带给她的压迫感越强,她就越想反击。
 她天生反骨,想要她乖乖照着他的话去做,门儿都没有!
 一旁的公关早就习惯姚洛樱动不动就对麦若裔语出威胁,既然男主角都不痛不痒,看起来还挺高兴的,她们也就不自讨没趣的出手干预当和事佬。
 姚洛樱觉得麦若裔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听说他是兰生酒店大老板的堂弟,也是其得力的左右手,故他出现在兰生时与大老板出巡无异,同样都会受到公关们诚惶诚恐的服侍。
 记得她通过教育训练、正式上班的第一天,麦若裔就出现在兰生酒店了。
 一看到他出现,直觉就告诉她,这个男人是要来验收成果的。
 果不其然,她一个初出茅庐、只能跟着资深公关团团转的菜鸟公关,第一天就有人指名要,而那人就是麦若裔。
 与资深公关小燕一块来到七号桌的她,一看到夺走她初吻的男人,额角青筋立刻隐隐跳动。
 “若裔,这是新来的公关小樱。”小燕巧笑倩兮道。
 对客人可以直接喊名字吗?当时还不太清楚麦若裔身分的姚洛樱疑问尚未出口,就看到麦若裔很不客气的噗哧一声,将唇埋在掌心,笑得眼眉都弯了。
 她的花名有这么好笑吗?姚洛樱美眸眯起。
 “欸,小樱……哈……小樱,来这边坐。”麦若裔拍拍他旁边的位子。
 姚洛樱闷着气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你这个小樱是库洛魔法使那个小樱吗?这是你自己取的花名?”麦若裔弯勾着笑痕问。
 姚洛樱懂了。他在笑她幼稚!
 “不是!”姚洛樱憋着气回道:“是薇儿取我名字最后一个字当花名。”
 “喔!”麦若裔恍然大悟。“对喔,你叫姚洛樱嘛!”
 “是的!”别告诉她,她的债主竟然连债务人的名字都忘了。
 “来吧,小樱,大爷要喝酒,倒杯纯威士忌给我。”
 他瘫坐在沙发上,果然很“大爷”!
 姚洛樱从来不是个容易紧张的人,她一向落落大方,故在受训期间备受汪若薇称赞,就连刚才跟着小燕她们四处招呼客人,她也能隐藏原始个性,对那些臭男人沉稳有礼,完全遵守汪若薇的公关守则。但一坐在这男人身边,她的心脏就莫名其妙怦怦乱跳,原来的坏脾气也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进出来。
 姚洛樱稳稳拿起酒瓶,将琥珀色液体徐徐倒入水晶玻璃杯。
 她的手势优雅、沉稳,长久练舞的柔软指节在酒瓶上形成美丽的弧度,看上去特别赏心悦目。
 “大爷,您的酒。”姚洛樱两手奉上。
 麦若裔指尖方碰上玻璃杯,突然虎口大开,将纤纤小手整个包入掌心。
 “小樱的手真漂亮。”麦若裔故意装作一脸猪哥样。
 可恶的臭男人!姚洛樱狠瞪着麦若裔足以将她整个覆盖的大手。
 “大爷您夸奖了。”姚洛樱假笑道,嘴角暗暗抽搐。忍着忍着,不要硬把手抽出来!姚洛樱殷殷告诫自己。
 这里是酒店,就算再高级也难免会被吃豆腐,摸摸小手是正常的……正常的……
 她还没自我催眠完毕,右肩蓦然一紧,上半身就被拉入麦若裔宽大的怀里。
 “喂我喝酒。”
 低沉醇厚的嗓音自她头顶传下,小脸蛋就贴在他胸口,沉稳的心跳声笃笃在她耳边回荡,刹那间她突然有些恍神。
 她是鲜少碰到男人吗?一被拥抱就傻了?麦若裔看她呆呆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就越想戏弄她。
 “没听到啊?喂酒。”
 他晃了她两下,她方回过神来。
 这里是酒店,被客人搂搂抱抱是难免的,她得习惯!
 这次的自我催眠时间比上次短,她很快的端上酒杯,才凑到麦若裔的俊唇,他不知道施了什么怪招,那杯威士忌竟然大大晃动了一下,琥珀色液体洒了出来,弄湿了他的衬衫。
 一旁的小燕眼捷手快,立刻递过来毛巾按擦被沾染的布料。
 “不好意思,小樱不小心洒了酒,请不要见怪。”小燕连声道歉。
 她没有不小心,她很确定她酒杯拿得好好的,绝对不可能洒出去!
 姚洛樱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做错事的人反而不道歉?”麦若裔斜眼瞟她。
 “我没有不小心。”姚洛樱辩白道。“刚刚一定有鬼。”
 “小樱!”小燕暗用眼神指示她别多话。
 “我真的拿得很稳……”姚洛樱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你的手!”姚洛樱抓过他另一边大手,“是这只手在作怪!”
 没错,她抓到凶“手”了!
 他这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了酒杯底部一下,所以酒才会洒出来。
 “我这只手做了什么怪?”麦若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想不到她心挺细、眼挺尖的嘛!
 “它推了酒杯。”
 “有吗?”麦若裔甩了甩手。
 “别想湮灭证据!”姚洛樱再将他的手抓回来,“你的手上有酒,若是我不小心翻倒,不可能会溅到你手上!”
 她的推理真是正确,可以去当柯南了。麦若裔嘴角微抿,抿掉几乎忍俊不住的笑意。
 他要当个澳洲客,可没那么简单就投降认罪。
 “是你翻倒时溅到我的手的。”打死不承认。
 “才不是!”姚洛樱气呼呼道:“我们可以还原当时情景,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小樱,你别闹了!”小燕忙制止准备再倒酒的姚洛樱,“快跟若裔道歉。”
 “明明是……”
 “你洒了酒在若裔身上是事实,不要再狡辩了。”她想让状况变得难以收拾吗?
 是他害她的!姚洛樱眸中有怒火闪动。她不要蒙受不白之冤!
 “明明是他害我的!”她绝对不要道歉!
 “小樱!”小燕的脸都绿了。
 她是怎么搞的?刚刚跟着她去招呼其它客人的时候,明明表现得很不错啊,怎么若裔想过来测试新公关的接客态度,就彻底破功了?
 不明白姚洛樱与麦若裔渊源的小燕拚命想劝说姚洛樱道歉,可抵死不从的姚洛樱“对不起”三个字就是不肯说出口!
 不是她的错,她何必道歉?更何况这臭男人摆明就是要来找她碴、给她难看,她更不可能道歉!
 麦若裔见她倔强的模样,抬手制止小燕擦拭衣物的动作,拿过毛巾,毫无预警的丢到姚洛樱身上。
 “你来擦!”
 “不要!”姚洛樱斩钉截铁拒绝。她是很有个性的,不是她的错,她就不会委曲求全!
 姚洛樱将手上的毛巾丢回麦若裔身上。
 她无礼的举动令小燕倒抽了一口冷气。
 “小樱,你在干嘛?”小燕慌忙将毛巾捡起来。“若裔可是——”
 “不是我犯的错,我才不要承受!”姚洛樱打断小燕的话。
 这厢的吵闹引起其它桌客人的注意,纷纷转过头来瞪着大眼“欣赏”菜鸟公关与二老板的闹剧。
 “总而言之,你就是不道歉啰?”麦若裔右脚斜挂在左边长腿上。
 “对!”士可杀不可辱。
 “不肯替我擦拭酒渍?”这么有个性?
 “对!”打死不擦。
 “小燕。”麦若裔朝小燕勾勾手指,“这情形该怎么处理?”
 “我先说明!”姚洛樱先声夺人,“我可以招呼任何一个客人,除了他以外!”秀气纤长的手指狠狠的指往麦若裔方向。
 小燕当场真有昏倒的冲动。
 这大小姐哪个不好惹,竟然惹到二老板头上去?!
 小燕立刻拉过姚洛樱,附耳轻声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当然知道,就是她的债权人啊!也是把她卖到酒店赚钱还债的坏蛋!
 “我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为什么不敢?”姚洛樱不解的眼眸斜睨着小燕。“欠钱是一回事,我努力赚钱还他了,犯不着接受他的羞辱!”
 “欠钱?”小燕一头雾水。
 不想跟小燕解释太多的姚洛樱转过身面对依然一副大爷样的麦若裔。
 “不要以为我的债务转到你头上,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想藉由上班机会羞辱她?门儿都没有!“如果你再不懂适可而止,等我还完了钱,你就给我小心点,到时一定有你好看!”
 闻言,小燕眼一翻,晕了。
 被威胁的正主儿先是双眸惊异的微微瞠大,接着大笑冲口而出。
 爽朗的大笑声连坐在远处的客人都听见了,纷纷好奇的转过头来。
 坐在办公室计算着上礼拜帐务的汪若薇也察觉内场的不对劲,走出办公室来观看。
 当她看到笑得乐不可支的麦若裔与怒不可遏的姚洛樱时,只是偏了偏头,没开口吩咐一旁的公关半句,又走回办公室内。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故不出手制止接下来的发展。她拭目以待。
 “笑什么笑?牙齿白——”
 小燕迅速拽了口无遮拦的姚洛樱一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二老板说话?”小燕生气了。
 她明示暗示,白目菜鸟公关全当作无视,大剌剌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二老板杠上,是存心砸了兰生招牌吗?
 “是他先——二老板?”姚洛樱呆了呆。
 “若裔正是兰生的二老板,是你的雇主!”小燕严肃的说。
 他不只是她的债权人,还是她的雇主?
 姚洛樱拉掉小燕缠在腕上的手,定来麦若裔面前。
 “准备擦掉酒渍了吗?”麦若裔手上的毛巾扬了扬。
 那得意的嘴脸看了真……叫人生气!
 “除了他以外,”姚洛樱转对小燕道:“谁指名我都可以!”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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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洛樱的有恃无恐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是她的债权人,她欠了他一千万,今天他要她来酒店上班还他钱,而她来了,这就代表要听话的人应该是他,不然他就别想拿到债款!
 姚洛樱压根不将麦若裔放在眼里的行为让其它人错愕,麦若裔却不以为忤。明知她不会是听话的女孩,每次来兰生却一定点她。
 她虽然已经呛声不接受麦若裔的点台,但她一个小小的菜鸟公关,谁会理会她的要求?于是只要麦若裔开口,她就得乖乖来到他身边,接下来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所以姚洛樱觉得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极了,点她来羞辱他、骂他、呛他,他也爽吗?
 麦若裔点名她的时候,通常不会有其它公关、公主在,就他们两人,故姚洛樱更是肆无忌惮。
 “你的手放在哪里?”竟敢搁在她腰间,找死啊?
 “我放哪里是我的自由。”她口气越差,麦若裔越是吊儿郎当。“你是酒店公关,被吃吃豆腐是应该的。”
 “我的豆腐不要被你吃。”姚洛樱用力掰开放在腰际的长指。
 该死的男人,力气这么大要死喔?
 她吃力的掰着,拉开食指、中指、无名指……胸口的暖度让她吓了一跳,前功尽弃。
 “胸部形状不错,可惜不够雄伟。”他一手就可以掌握了。
 麦若裔摇着头,语气颇遗憾。
 姚洛樱低下头,这该死的家伙竟然隔着外衣抓住她的一方浑圆,而且还……还五指张开捏揉?
 “干嘛一脸傻样?”麦若裔轻佻的挑起小巧下巴,“这里没被男人摸过啊?”
 他毫不遮掩的露骨让在男女之间情事上一片空白的姚洛樱双颊微红,心头有股气在发酵。
 “不要乱摸!”她恼怒的挥拳。
 “我闪!”麦若裔轻轻巧巧的闪过她的小拳头。
 “我再来一拳!”左边再来一发。
 拳头触上眼皮的刹那,麦若裔顺势往后退,阻力突然消失,姚洛樱一个重心不稳,竟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自己送上来的喔!”他可没有勉强她半毫。
 “这是意外……啊!”慌忙想爬起的她,右脑突然传来拉扯的疼痛。
 “你的头发缠住我的扣子了。”可见她的头发多依恋他啊!
 平常她都是绑马尾,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糗事,可兰生规定不可以绑马尾,头发要嘛就放下,要嘛就盘起,一定要打扮得很有女人味才行。
 她现在就是长发放下,左边头发在耳上以大花发夹夹起,很浪漫,却让她看得很碍眼。
 这发饰是小燕帮她夹的,说现在很流行这样的妆扮,就是要大大的才够时尚。
 但这时尚的妆扮却让她遇到大麻烦啦!
 纤手在扣子上绕东绕西,就是无法将发丝绕出来。
 “我帮你吧!”
 他的帮法竟是两手抓着她的手,带领着她的手指勾绕发丝?这是什么鬼方法?
 “不用,我自己来!”把手移开啦,混蛋!
 姚洛樱越是急,头发就缠得越紧。
 她的脸发红,额头发烫,有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窘迫。
 她看着扣子,顶上的男人则是看着她,露骨的眼神让她又是心头小鹿乱撞。
 “慢慢来。会把头发扯坏的。”坏坏的笑意爬上麦若裔的嘴角。
 姚洛樱态度虽火爆,个性又呛辣,但在社会打滚多年,尤其还身处八大行业,麦若裔一眼就可看出这女孩有多单纯,像张白纸一般,不染尘。这样纯白的人儿,只会让人产生两种冲动,一种是保护她、呵护她,维持她的干净无瑕,另一种是想尽情在白纸上作画,让她成为与他相同的色彩。
 他想要的是后者!
 觊觎的手指抚上白嫩双颊,她微微一震,诧异抬头,美眸中有小小火星跳动。
 麦若裔才不管她又即将燃起的火气,低下头去,想亲吻那白皙的脸颊。
 “你想干嘛?”唇离一公分远时,猎物发出低低威吓声。
 “猜不出来吗?”
 有意无意的,他的唇瓣擦过脸颊,像是她的幻觉,又像是真实的碰触到了,她难以确定,故僵凝着美丽的小脸。
 “你不要乱来喔!”她会剁了他的手。
 “你老是忘了自己的身分。”她可是兰生公关啊!
 “你也老是忘了我警告你的话!”她会揍得他足以名列大陆国宝熊猫。
 “我从没放在心上过。”他凉凉道。
 “你!”她气结。
 “不管你怎么威胁警告,我想怎么做就要怎么做。”老子从没怕过。
 “你敢?!”她会扁死他!
 “你看过我做很多次了。”真是不懂教训的纯真小女子。
 她全身上下几乎都被他摸过了,只不过是隔着衣物。
 他想真实触及柔软雪肤的欲念与日俱增,他只是捺着性子跟她耗,或者耗到他耐性尽失,或者耗到她逐渐意乱情迷,让一切水到渠成。
 别说他看不出来,她好几次在他碰触时,眸中有着迷乱,在他成功偷得香吻时,欲拒还迎……
 她只是还放不下身段,不想坦率的面对他们互相吸引的事实,所以她对他一次比一次还不客气,但那样的不客气对他来说,却是告知他,她对他越来越在意,故他不但不生气,还乐不可支。
 可恶的色狼,每次都偷摸她,还说她是兰生的公关,所以不可以拒绝他的吃豆腐……姚洛樱怎么想怎么火。
 她心里也清楚,这里是比其它酒店的格调来得高级多了,虽然有时公关们也会配合当时情境在客人腿上大跳热舞、与客人有亲昵动作,但都是点到为止,不会让人觉得眼前景象恶心不堪。
 她来兰生也有一段日子了,吃豆腐这事也是见怪不怪,可她就是对麦若裔的反应特大,每一次都让她心跳加速,让她胸口冒着火气,让她恨不得一拳挥过去揍死他!
 眼见他的唇就要碰上她的脸了,姚洛樱干脆将仍缠绕在扣子上的头发用力一扯,速速离开他的怀抱。
 “你就这样把你头发扯断?”麦若裔摇着头,语气有着可惜。
 姚洛樱有一头美丽丰盈的黑色长发,如丝缎般披泄在背后,及腰的长度、乌亮的发色,可与洗发精广告模特儿比美。
 她刚刚一个不留情的扯断动作,让她手上的那绺秀发不自然的微卷,可见受到了极大伤害。
 姚洛樱一向很宝贝她的头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自己同样心疼得半死,嘴上却仍逞强。
 “为了要脱离你的魔爪,不得不出此下策。”呜……好心疼!
 “你就算扯断也脱离不了魔爪,何必多此一举?”乖乖躺在他怀里不是很好?
 “我现在就离你很远。”
 “这只是你现在的幻觉。”
 麦若裔话才说完,下一秒,姚洛樱惊觉她竟然又回到他怀里,后腰被大手扫住,动弹不得。
 这男人比她厉害,她心知肚明。他若有心,她根本无法反抗!
 即便知道两人实力悬殊,可不做垂死挣扎,她就不叫姚洛樱了。
 “不要一直抱着我!”她卖力挣扎。
 “我想要到的就一定要得到!”他现在很想亲亲吹弹可破的柔嫩双颊,就一定要亲到。
 “恶霸!”她恼怒低骂。
 他喜欢这个称号。
 大手控住不停摆动的小脸,俊唇凑了上去,炫耀似的“啵”了好大一声。
 “恶心!”她故意夸张的擦拭脸颊。
 “再来一个更恶心的!”
 调整脸颊方向,这次他直接亲吻她的嫩唇。
 “唔……”她死命挣扎。
 麦若裔用力捏住双颊,逼迫她张嘴。
 发现他竟然将舌头伸进檀口,姚洛樱吓了好大一跳。
 一心想将那恶心的舌头推出口外的姚洛樱除了用力推他的宽肩,同时也用舌头推他的舌头出去。
 两人舌尖相触的刹那,有股神秘电流窜动出来,让她呆住了。那种奇异的感觉比以往他碰触时还要来得玄妙,更让她觉得身体发热,在小腹深处激荡着难以言喻的悸动。
 在她呆愣的同时,麦若裔把握机会更深入檀口之中,搅动丁香小舌,持续制造一波波激昂快感。
 “唔……不……”她发出脆弱的抗议。
 她想把他的舌头顶出去,可是每次一做这个动作,她的身体就更为虚软。
 几次抗争不只徒劳无功,反而更让他一步步彻底占有唇舌的甜美,汲取芳津,品尝她的美好。
 她像是失了意志的布娃娃,逐渐失去了抵抗力,甚至当他的手攀上她的腰际,拉开短上衣,触上细肤时,她感觉到她的肌肤细胞正愉悦的跳着舞,仿佛期待他的到来好久好久了。
 他不疾不徐的,试探性的绕往背后,滑动凹陷的背脊沟槽。
 在他怀中老是张牙舞爪的小猫咪喉头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纤腰微扭,调整更为舒适的姿势,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了。
 挑逗成功的麦若裔嘴角泛出笑意,大掌绕往前头,罩住一方柔软。
 这方柔软圣地他垂涎已久,在纠缠多日之后,终于让他可亲手探知她的美好。
 罩住雪乳的米白色内衣边缘被长指拨开,柔软的蕾丝花边使他可轻易的寻着峰顶嫩蕊,供指尖嬉戏。
 啊……他碰到了什么?姚洛樱迷蒙的脑袋泛着疑问。
 更强烈的电流传来,不只酥软了身子,她甚至觉得她的双腿之间隐隐泛着湿意。
 他带给她的一切感觉都是那么的陌生,却莫名的让她难以抗拒。
 她低头,瞧见V形领口下肆无忌惮的手,她小心翼翼呵护着、不曾被任何人看见的胸前粉色娇蕾就在他指尖挺立,无助的滚动,幅射出丝丝快感。
 “你不可以碰那里!”
 她以为她是怒喊,却没想到出口的却是娇弱无力,好像……好像是在娇嗔?
 她诧异自己耳中所听到的声音是那么陌生,那么的不像自己,却无力修正。
 唔……别再碰她那里了,这会让她的身体产生奇怪的反应,让她的大腿奇异的紧绷,小腹深处充满着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住手……”她依然努力抵抗着,就算她的反抗娇弱无力。
 麦若裔对她的抗拒全都充耳未闻。硬挺的粉色娇蕊是那么的诱惑人,在米白色内衣的衬托之下更显柔美,教他怎么能不心动采撷?
 大手托高挺俏的饱满圆乳,乳尖在领口呼之欲出,他头一低,纳入口中,大胆吮咂。
 感觉有什么即将冲口而出,她慌得连忙用力咬紧下唇。
 她不晓得那是什么,却知道绝对不能让那股气自喉头探出来,否则一旦溢出唇瓣,她有难以收拾的预感。
 舌尖灵活的弹动乳尖,表面覆上一层湿淋淋的水光,诱惑着他将其它衣物一并卸下,好好饱览她娇美胴体。
 他想这么做,但现实不允许。再怎么说,兰生也是个公共场所,他高大的身子隔绝了外头有可能传来的偷窥视线,让他可以偷香,但太过明显的行径可就挡不住啦!
 所以他只能一次掠夺一小部分,一点一点的击溃她的矜持。
 随着爱抚热度遽增,纤腰不自觉的扭摆起来,巨掌抚上大腿,弯入内侧,果然如他所预料,她并没有任何抗拒,甚至顺势微开,方便他更深入。
 她动情了。就算嘴上仍抗拒着,频频叫他住手,身体却是极为欢迎他的到来。
 他这次做得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还要过分!姚洛樱气恼的想。
 他以前虽然会在她身上东摸摸西摸摸,但除了手臂跟大腿,很少会直接碰触到她真实的肌肤,但他这次不只直接亲吻她的胸部,还碰着了她的双腿之间!
 “住手……我要大叫了……”混蛋!为何她使不出半点力气?推开他!踹开他!大脑拼命的吼叫着,双臂却是揽得越紧。
 “你叫啊!”麦若裔吊儿郎当地回应,“想让人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模样吗?”
 她恨恨的瞪着他。
 “我记得你打架功夫一流的。来,用力把我推开吧!”
 可恨!她当然很想这么做,可臭男人不知又在她身上施展了什么魔法,让她四肢虚软无力,别说推开了,恐怕连送他泄愤的一巴掌都难。
 “我并没有限制住你的行动喔!”麦若裔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让姚洛樱恨得牙痒痒的。“你要离开,随时都可以。”
 “那你的手就别抓着我的腿!”
 “我没有抓着。”他施展魅惑微笑,姚洛樱一时之间竟有些许晕眩。“我只是轻轻碰着,碰着这里……碰着那里……”
 长指沿着大腿滑嫩线条往前行,碰触到了神秘的禁地。
 那儿徐徐散发着热气,底裤渗出薄薄的湿意,他指尖一碰就晓得了。
 “不要乱碰!”她咬牙切齿。
 “你很喜欢我碰的。”
 “才没有。”
 “不信?”他眉一挑,指尖隔着底裤磨蹭花缝,“感觉到了吗?你这里好湿。”
 “那又不代表什么!”说不定……说不定她只是因为太热所以流汗了。
 “它代表着你很喜欢我碰你这里。”
 “胡说八道。”
 “信不信我可以让它更湿?”
 她顺着他的陷阱往下跳,“不信!”
 “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长指溜入了裤缝。
 姚洛樱惊喘一声,不敢相信她竟然让他碰触了女孩最私密的禁地。
 “你不要乱来!”她咬牙低喊。
 “是你要我证明给你看的。”别想赖皮。
 “我没说你可以碰我那里!”
 混蛋!混蛋!混蛋!接下来他还想干嘛?不会做出更惊世骇俗的事吧?笨蛋!笨蛋!笨蛋!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演变到最后好像让他为所欲为?
 “别紧张,我只是玩玩你的小花蒂,让你感觉舒服而已。”
 天啊!他刚刚露骨的说了什么?这人到底懂不懂含蓄才是美德啊?
 姚洛樱才张口想驳斥他大胆的言词,身下的长指已灵活的挑弄藏子花唇内的羞怯小核,揉捻磨蹭,制造出一波波强烈得让她闭嘴的快意。
 “啊……”压抑的娇吟终于被释出。
 天!刚那让人脸红的吟哦是出自她口中吗?
 “小声点,除非你想让人听见。”
 “我……唔……”混蛋男人,竟然在警告她的同时,更加速手上的撩拨!
 怎么办?她觉得脑袋快变成浆糊了,她的意识逐渐远去,理智在跟她说Bye-bye.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指上,快感的汇流处……
 她的身体好热好热,热得她好想脱去这一身碍手碍脚的衣物,大方的解放,拥抱销魂蚀骨的快意。
 虽然此时刚好进入热舞时间,舞曲音乐震天价响——他就是看中时机才敢对她大胆挑逗——不过她的春吟一次比一次激烈,再这样下去,不被其它人注意才怪。
 他真想在静谧的空间好好欣赏聆听她放纵的娇吟啊!
 指尖湿意越来越重,怀中娇躯逐渐紧绷,他明白高潮即将降临在她身上。
 “上天堂吧!”托过她的下巴,男性薄唇覆住失魂微张的红唇。
 “啊……”激烈的嘶鸣冲出喉口,转而没入他喉间。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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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慢慢回笼,瘫在麦若裔肩膀上的姚洛樱缓缓睁开迷蒙双眼,感觉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一般,如此的不真实。
 刚刚这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
 她努力的回想,越想脸儿越红,尤其当她注意到麦若裔的手还停留在她裙里磨磨蹭蹭时,更有一种想挖个洞跳进去的羞耻戚。
 她不仅让他摸尽了身上的每一处,甚至连女孩最私密之处也让他摸透了,还……还因此感到舒服?
 她是疯了吗?怎么会允许他做这些猥亵的行为?
 她像霍然清醒般迅速从他怀中撤退,推开他放肆的、如恶魔引诱她沉沦的手,姣好面容有着薄怒。
 “不要乱来!”姚洛樱七丰八脚迅速整理好凌乱的衣物。
 “我已经乱来完了。”麦若裔两手一摊,痞痞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她此刻愠怒的模样真是可爱啊!麦若裔贪恋的欣赏她因为高潮而泛着娇美色泽的脸蛋,白里透红的面颊如水蜜桃令他好想咬上一口再一口。
 他不只想咬她的脸,他还想彻底剥除碍眼的衣物,仔细欣赏玲珑曲线;无须遮遮掩掩,尽情狎玩丰润雪乳;将她的小屁股微微抬高,在柔嫩花穴内放入他粗硕的昂扬……
 淫迷的想象让他兴奋,可惜在这样的场所,他却统统不能做!
 扼腕啊……
 他干嘛微眯着眼,用好奇怪好奇怪的眼神凝望着她,却不说半句话?
 姚洛樱咬紧下唇,不知怎地竟因他的目光而感到全身发热,就好像他的眼神代替了他的手指,在她身上尽情狎玩……
 她感觉到了,他再次推落纤肩上有着细致花边的肩带,绕过手臂,一并将衣物推落腰间,展露苗条纤细的上半身……
 围住玉乳的无肩带内衣同时被扯落,因扯动的力量过大,玉乳轻轻的弹跳着。
 他托起颤动玉乳,毫不怜香惜玉的揉捏,欣赏娇肤在他指间贲起变形的模样。
 粉色乳尖在两指之间揉捏出挺翘的形状,丝丝快感辐射而出……
 随着他的目光在峰顶之处打转,姚洛樱感到难为情的两手环抱胸口,转过上半身,想逃避他露骨的挑逗视线。
 视线的爱抚被打断,麦若裔顺势将目光调往因她转身而大片露出的雪腻肌肤。
 他摸过那片肌肤,明白她的肤触,知晓那让指尖兴奋的凝脂玉肤有多迷人。
 他的掌心犹记得浑圆大腿的形状,尽头处则是诱人的神秘禁地。
 她的小裤边缘绣着细致蕾丝,温温柔柔的覆盖秘密的入口,他可以很轻易的就将底裤往下拉,尽现诱人的美好。
 她的大腿会因为他的到来而紧绷,散发着羞怯的气息。
 他略显粗暴又不失温柔的拉开,仔细用心的欣赏神秘花园的每一处……
 为什么她觉得那目光的灼热度这会竟来到她的裙内了?
 姚洛樱连忙夹紧大腿,却怎么也无法阻止邪肆目光的侵入。
 他拨开了丰软花贝,他正挑逗着犹敏感的花核,像是漫不经心的拨弄着……
 啊……不行了,她会有感觉……
 腿间再次弥漫着湿意,她局促不安,想推拒又如同嗑药的人不小心品尝了欢乐的迷幻,想再次重温喜乐的极致……
 不可以……不可以再让他这样放肆下去了……
 不可以……不准他再继续玩弄她……
 不可以……
 不可以!
 待姚洛樱注意到自己刚喊了什么时,她像根大木头般直直站立着,所有的客人都因为她那声大吼而诧异的转过头来,好奇的朝她行注目礼。
 姚洛樱糗死了!她竟然以超过音乐的音量朝着麦若裔大喊:“不可以!”
 “你……”她不知所措的狠瞪了麦若裔一眼,“你给我小心点!”
 接下来,她做了兰生公关的创举——丢下客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独自跑回休息室去。
 隔壁包厢的小静立刻过来关心,麦若裔拾手制止她的询问。
 他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毫无愠怒之意。
 戏弄她真是个有趣的主意,可惜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将游戏继续下去。
 明天他因公务得出差去美国一趟,至少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想到半个月无法看到清新纯美的害羞小樱花,他竟然已感到有些许寂寞。
 什么时候开始,每天过来调戏她一下成了他的娱乐之一?
 她明明是那么的呛辣,老是语出威胁,却总能引发他的笑意。
 她总是欲拒还迎的态度,常在投入之际蓦然清醒,将他狠推得远远的矛盾让他觉得有趣。
 她的倔强、她的嘴硬,她以强硬外在小心呵护的纯净更是让他恨不得想全部拥有。
 可也因为这份纯净,让他在她身上耗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缓慢的调戏狎玩,她身上的每一吋他都熟悉了,就是未将她带上床。
 若他破坏了她的纯洁,他是否得付出某些代价?
 而这代价是否他心甘情愿给予的?
 从来没遇过这些问题的他真的得好好想想了。
 ***  ***  ***
 手上的行动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受话方始终进入语音信箱。
 “爸、妈,你们到底跑到哪去了?”姚洛樱生气的将手机重重放在桌上。
 她已经被“卖”到兰生快两个月了,每天晚上都要伺候她最讨厌的臭男人来还父母欠下的庞大赌债。
 这还不是最呕的事——再怎么说,兰生的客人格调高档,她以前以为上酒店的不是恶心怪叔叔或变态欧吉桑的偏见,在兰生整个翻盘。
 她呕的是那个男人。
 其它客人不会做的他全做了,会做的他当然更不会放过。
 偷亲她、偷摸她是家常便饭,最最过分的是他还直接把手伸到她衣服里面,全身上下都被他摸透透!
 讨厌鬼,他怎么可以对她做这种事?
 更令人感到难堪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乐在其中——
 见鬼了!她被咸猪手大吃豆腐、被臭嘴侵犯,她竟然觉得舒服,觉得享受?
 呜……她是变态!她因为那个臭男人变成大变态了!
 听说那个臭男人因为公事要去美国出差,至少半个月不会回来,她第一天是欣喜的诅咒最好那飞机掉下来,全员皆生还就葛屁他一个,她还因此严密注意电视新闻,看有没有往美国的飞机当真掉下来。
 现实自然非她所愿。
 接下来她就期待他会在美国出车祸死掉。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恶毒的女人,她竟然诅咒一个活生生的人死掉耶!
 不过像那种大烂人,死有余辜啦!每次来兰生都调戏她、玩弄她,只差没将她的衣服剥掉强暴她,这种臭男人让他活着干嘛?她理直气壮的认为他死掉活该!
 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她发现自己竟然该死的开始想念起他来了。
 尤其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上班的时候她常三不五时就注意店门口方向,看他回国了没。
 当楼梯上方有人下来时,她就兴奋的期待着,然后失望,期待、失望,期待、失望……一整个晚上常在这样反反复覆的心情下度过。
 她的心思藏不住,太容易被看透,最后小燕忍不住好奇心跑来问她是否在等待某人的到来。她没有直接指名道姓,但姚洛樱直觉她指的就是麦若裔。
 “我才没有在等那个姓麦的!”这话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姚洛樱冲口而出的回答扭曲了小燕的嘴角。她强忍着笑意,尽量以平稳的口气徐缓道:“我没有说你在等麦若裔啊。”
 呜……她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喔!都是那个臭男人,害她出了那么大的糗!
 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是兰生的超级大八卦女主角了。
 臭男人!
 姚洛樱生气的握紧手中的矿泉水瓶,想象那是麦若裔可恶的笑脸,狠狠的、狠狠的给它捏下去!
 “老师……老师?”
 姚洛樱闻声转过头去。
 补习班所聘请的助理看她一脸凶神恶煞样,吓得倒抽了口冷气。
 “什么事?”姚洛樱问。
 声音也低了五度,可见老师现在心情不佳。助理心惊胆战,连话都不会说了。
 “就……就是那个……”
 老师会合气道、柔道、X X道,会不会一个不爽将她摔到地上去啊?才来上班两个星期的助理害怕的想着。
 “那个哪个?”是怎样?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小……小朋友练习……练习完了。”
 “喔。”
 姚洛樱放下被捏扁的矿泉水空瓶,走向舞蹈教室。
 助理瞥了眼被看似弱不禁风的姚洛樱单手就捏得扁扁的空瓶,暗地吞了口口水,追着姚洛樱背影而去。
 老师最近脾气不太好,常常一副睡眠不足、很累的模样,她得小心一点,别惹恼了她。
 人还没走进四面都是镜子的教室,就听到姚洛樱的咆哮。
 “脚抬高一点!你瘸了啊?练了几年舞还伸不直!陈冰冰,你是机器人吗?手怎么摆的……”
 没一会儿,教室里练舞的学生就被骂出了泪水,一个一个边抹泪边学舞。
 可怜的小朋友!助理叹了口气。
 姚洛樱原本教舞就严厉,最近更像母老虎上身似的,一看不顺眼就骂,一点小错就念,学生毫无喘息空间,下午这个班别已经有三个学生连续两个礼拜没来上课,恐怕是吓得不敢来了。
 “照我刚刚所说的再跳一遍!”姚洛樱拍拍手,以眼神指示助理播放音乐。
 诚惶诚恐的助理连忙跑到CD音响前,用力按下放音键。
 “好,跟着节拍来,抬腿,旋转……安小缇,稳住你的下盘……第一排往前,第二排……”
 一阵晕眩突然袭来,姚洛樱连忙抓住一旁的扶杆。
 小心翼翼练舞的学生未发觉异样,凝神听着音乐的旋律,数着节拍,全神贯注在舞姿上。
 稳住虚软身体的姚洛樱眨了眨眼,摇头甩掉晕眩感。
 手心贴着额头,感觉有些发烫。
 这样白天授课、晚上去兰生上班的日子实在是太累了,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过度的疲劳让她的E Q更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动不动就想发脾气。
 她的身体最近也不太好,稍微喝多点酒就心悸得厉害。
 明知这样下去,身体有一天会垮掉,可她深深厌恶肩上扛有债务的感觉,更讨厌因为欠款而必须听命于麦若裔,去酒店赚钱服侍那些臭男人!
 她要赶快把钱还完,离那些臭男人,还有那个讨厌鬼麦若裔越远越好,将他们永永远远逐出她的生命之中……
 “老师?”助理察觉她的不对劲,跑过来关心。
 “我有点不太舒服。”姚洛樱喘了口气方能续道:“你帮我……”
 更浓重的晕眩感袭来,膝盖一软,她整个人跪在地上。
 “老师,你没事吧?”
 助理连忙矮身想扶姚洛樱起来,手才刚搭上她的臂膀,姚洛樱整个人就晕倒在他怀里。
 ***  ***  ***
 “若裔,你回台湾啦。”今晚负责接待的公关意如惊喜的望着眼前英姿飒爽的男人。
 “昨晚回来的。”
 “你不是只去半个月,怎么快一个月才回来?”意如陪着麦若裔走下阶梯。
 “出了点小状况。”麦若裔云淡风轻道。
 麦氏集团在美国东方买了座小岛,想建造海上的拉斯维加斯,该死的美国人出尔反尔,临签约前又决定不卖了,浪费他半个月的时间与岛主斡旋,才终于拿到一纸合约回来。
 半个多月不见,不知道他的小樱花是否仍清新美丽,呛辣难搞,老是对男人大喊“给我小心点”?
 离开这快一个月时间,他真是想死她了,早知道当初应该带着她一起去美国,有她相伴,就算岛主再难搞,也不会破坏他的好心情。
 站在可对店内情况一览无遗的平台上,他满意的发现各个半开放包厢内,没有小樱花的身影。
 兰生公关个个都是解语花,像她这么呛的,只有他有能耐消受。
 “我点小樱。”
 “小樱没来上班耶!”意如回道。
 下楼的脚步顿止。
 “今天请假?”
 “她三天没来了。”意如微有不满,“不来也没请假,打行动也没人接,不知是怎么了。”
 “跑了?”
 趁他不在落跑了?好样的!亏他还将她从黄百胜手中救出,免去卖身还赌债的悲惨遭遇,硬逼汪若薇收留她在兰生上班,不知感恩的女人竟然趁他不在,偷偷落跑了?
 意如见平常总是保持微笑的麦若裔脸色微凝,可见事态一定很严重,小樱跟他之间应该不是酒客与公关的单纯关系而已。
 她难掩好奇的问:“什么跑了?”
 麦若裔不答反问,“去过她家找人吗?”
 “小燕好像有去过,但她的住所没有人在。”
 不是偷偷搬家,就是躲在里头不敢出来!麦若裔冷哼一声。
 他阅人无数,想不到竟有看走眼的一天?
 她应该是个充满正义感,有义气,守信诺,而且非常讨厌男人的女孩啊,怎么会做出半途落跑的事呢?
 麦若裔想了想,心头觉得不对。他的眼光一向准,故麦席军每次用人之前都会询问过他的意见,他才是麦氏集团里真正握有人事大权的重要人物。
 “若裔,你知道小樱什么事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麦若裔恢复笑容。“我先走了。”
 不管她是跑了还是躲起来,或是发生意料之外的事,他都有办法找到她的!
 等着瞧!
 ***  ***  ***
 老师不在的日子,学生们自然就不需要来上课,可是舞蹈补习班的小助理还是得每天准时来打卡上班。
 没有课的日子,助理无聊到发慌,频频打着呵欠。
 “应该在柜台装一台电视机的,不然好无聊喔!要不然有台电脑也好,至少可以上上网,跟朋友聊聊天啊!”已经快把报纸翻烂的助理自言自语着。
 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眼皮越来越沉重,报纸上的铅字像突然有了生命一样在她眼前漂浮,头晃啊晃啊,在即将趴桌摆平的刹那,补习班的玻璃大门被拉开。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打瞌睡的助理,她忙抬起头来望向门口,在那瞬间,冬日的暖阳斜射入眼。
 有帅哥!助理精神抖擞的立刻站起。
 “请问有什么事吗?”助理张着闪亮的大眼,语调不自觉的提高三度。
 摘下脸上墨镜的麦若裔快速的环视补习班内部一遍,心想这补习班是没在营业吗?不然怎么连个灯都不开,昏昏暗暗的,像随时快倒闭似的。
 “姚洛樱呢?”
 帅哥摘下墨镜之后,那双深邃瞳眸让他的英俊指数立刻又往上攀升,可是他仿佛要来寻找仇人的语气跟难看脸色让助理瑟缩了下。
 “老师不在耶。”他不会是跟老师有仇吧?
 想老师常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仇人上门来寻仇是有极大可能性的。
 “去哪了?”不会真的落跑了吧!
 “老师住院了。”
 “住院?”麦若裔惊讶的转头直视他不曾正眼看过的助理,大手难以掩饰心中急躁的扣住她的腕,“为什么住院?”
 哇喔!帅哥握住她的手耶,让她好害羞……不过也握得太大力了,好痛耶!
 助理想将手抽出来,可是麦若裔的力量太大,她连动都不能动。
 “她前几天上课时昏倒了,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好痛喔,快放开她啦!
 疲劳过度?
 “她还有在上课?”
 怎么现在帅哥的脸色看起来不像是要来寻仇的,反而好像很担心老师?难不成……他是老师的男朋友?
 “有啊!”开补习班不上课,难道开来养蚊子吗?“老师每天早上去国小教跳舞,下午有两堂课,一直到六点才休息。”
 上课到六点才休息,八点还要去兰生酒店上班……什么时候才是她的睡眠时间?难怪会疲劳过度昏倒!
 麦若裔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不悦与心疼同时涌上。
 “那她现在情况如何?”
 “医生说她只要好好休息,就会好了。这几天她都在医院吊点滴睡觉,应该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只要休息就好了?麦若裔松了口气。
 “她在哪一家医院?”他一定要去打她屁股,不准她再这样凌虐自己!
 “名慧医院。”
 麦若裔立刻转身离开。
 见帅哥要走,助理连忙跟着跑向门口,只见麦若裔坐入一台黑色大房车,迅速驶离她的视线,往名慧医院的方向绝尘而去。
 那真的是老师的男朋友吗?助理羡慕的嘟起小嘴。她也好想有一个这么高大帅气又好有钱可以开宾士车的男朋友喔……
 珧洛樱一觉醒来只觉通体舒畅,舒服得不得了。
 则用力伸了个懒腰,随着伸展动作发出愉悦的声音,觉得这两个月来所有的疲劳、疲累都随着伸懒腰的动作统统消失不见了。
 她伸完懒腰之后,她才发现她睡着的地方好像怪怪的,不像是她的房间。
 她房间的寝具不是黑色就是灰色,整个冷到极点,一点儿都不像女孩子房间,而现在所在之处却是一片白,同样充满冷意,但和她充满酷味的房间大相径庭。
 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限制了手腕的行动……
 抬头定睛一看,她瞧见了点滴包。
 三天前的回忆迅速回笼,她立即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医院。
 这种只有娇弱的千金大小姐才会发生的事,竟会有一天出现在她身上?
 “一定是平常锻炼得不够,才会累一点就昏倒。”姚洛樱不悦的撇嘴。
 看过太多没品的男人,还有在她成年之后变得不负责任,欠了一屁股债竟不声不响带着母亲逃跑,将债务全留给她的父亲,姚洛樱对男人毫无信任感。
 女人就是该自立自强,男人没一个有用的。她这样想着。
 然而一个男人的身影突然浮现在她脑海中,那是麦氏集团的二老板,与麦席军如同光与影存在的麦若裔。
 听说他很强,非常强,不过她怎么都不觉得他有哪里强,只知道他的手指、他的唇舌的确很厉害,让她的身体起了奇怪的反应,甚至常在午夜梦回时会有欲望产生,想要再次感受他的指尖游移在雪肤上的奇妙触感。
 “可恶,我被色胚传染成变态了!”她忿忿的念。
 那个男人是大病毒,变态传染力超强,才会害她从男人绝缘体变成想躺在他怀里、闭上眼全心享受爱抚的大花痴!
 “最好去美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她继续诅咒他,“去的飞机没事,那就回来的飞机掉下来好了。一样全员生还,就他一个罹难!好剧本!这样不赖!”
 她张开双手对着天花板大喊:“上帝啊,请听从我的愿望吧!”
 “你的精神很不错嘛!”
 好耳熟的低沉醇厚嗓音!
 姚洛樱悚然一惊,速速转过头去,与门口高大健硕男子四目相对的刹那,变成急冻人。
 “睡饱了吗?小猪。”
 在他的唇角轻扬着爱怜的微笑。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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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来了。
 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飞机没有失事,他也没有罹难,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她眼前!
 上帝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请求!
 “我的出现让你这么惊讶?”麦若裔信步走来,大剌剌的就在床沿坐下。
 她明明这么希望他就此自人间消失,为何当他出现时,胸腔小鹿仍难以遏止的乱乱跳,完全失控?
 “你瘦了。”指尖抚上消瘦脸颊。
 他的碰触是那么的温柔,眼神柔情似水,刹那间她恍惚了,傻愣愣的看着池。
 “干嘛那么拼命?”他好像没看到她傻呼呼的直楞样,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有逼你一定要在短时间内还钱吗?白天授课,晚上去兰生上班,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
 他可不像黄百胜吃人不吐骨头,非将人逼到跳崖不可。
 他更不是放高利贷的地下钱庄,一千万的债款不只可分期、零利率,且每次偿还金额无底限,比百货公司血拚还要优惠。
 他不曾给她任何压力,她又何苦将自己逼到昏倒送医、昏睡三天三夜的田地?
 短短半个多月不见,她急遽消瘦,富有弹性的脸蛋都凹陷了,肌肤变得干燥粗糙,连黑眼圈都跑出来了,叫他看得好心疼。
 姚洛樱定了定神,尽量不去意识脸上温柔的手指抚触。
 “我不喜欢肩上扛着债务。”
 一千万耶!不吃不喝也要花十年的时间才还得完。
 虽然这是父母的债务,但父母已经跑掉了,她就算不想扛下也不行,黑道人物都心狠手辣,她若坚持不还,恐怕会被灌水泥丢台湾海峡,要不是因为还爱惜着一条小命,她才不想去还这条令人呕到死的债务。
 她也不是没想过跟父母一样跑路,可是她能跑到哪去?
 躲债的日子怎么可能过得心安,没有正常的收入她一样会饿死在路边。
 虽然现在欠了庞大债务,但至少当她躺在床上时,她总是一闭上眼就可入睡,不用担心会突然有人闯入房间,刀子架在脖子上,要胁她要钱要命!
 更何况,逃避从来就不是她的个性!
 父母八成就是了解这一点,才会将她单独留下,帮他们解决负债。
 呕!她真的是呕!
 “你就当刷卡买东西,分期付款啰。”
 类似开玩笑的语气,让姚洛樱挑起了单眉。
 “上哪买这么贵的东西!”真是胡扯一通。
 一千万耶,都可以在台北市郊区买到不错的公寓了,问题是她还了这一千万,却什么也没得到,说不定还赔上了身体健康!
 “呵呵……”麦若裔但笑不语。
 “笑什么?”
 他的笑容怎么看都可恶,像是把她吃得死死般,了解她怎么都逃下出他的手掌心!
 “你现在好多了吗?”他问。
 “精神百倍。”不需要再躺在病床上了。
 低头看了手表,已是兰生的上班时间。
 “我忘了请假!”她惊呼。“我竟然睡了一整个下午。”
 她从来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对于自己过人的体力她一向很有自信,今天证明铁打的身子也禁不起长期的劳累与睡眠不足。
 “你睡了三天了。”她不知道她已经睡了七十二小时吗?
 “三天?”这两个字怎么听起来像外星文字?“你是说三小时吧!”
 她一天最多只睡八个小时,不管多累都一样。
 “三天!”麦若裔斩钉截铁道。
 “不会吧!”她傻了。“我兰生没请假,补习班那边也没上课……”这下她完了。
 “兰生那边我打电话去说明过了,补习班那边你伶俐的助理也安排好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我不可以再待在这里了,我得回去。”说着,她拔掉点滴就要下床。
 “走吧!”看她精神不错,说话很有元气,应该是可以出院了。
 麦若裔抓着她的臂膀,欲扶她下床。
 “我可以自己来。”不要碰她!她讨厌他的碰触,那老是让她心跳紊乱、不知所措,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病人就该乖乖听话。”
 “我不是病人!”她用劲想甩掉他的手。
 力气很大,可见真的恢复了。麦若裔微笑着想。
 “要扶或不扶,决定权在我。”
 “要不要被扶,决定权才是在我!”她只是欠他钱,可不是连人都欠给他!
 她执拗的模样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不管什么时候,她对于他的亲近总是反抗、反抗再反抗。
 他认为她并非出于真心,她只是为了反抗而反抗。
 她是个倔强的女孩,好强不肯示弱,即便她的内心是想靠近他的,她也会想尽办法与他划开距离。
 然而,她越是想漠视内心真正的渴望,越是企图离他远远,他就越爱接近她、逗弄她,看着她又是气、又是不知所措的模样而开心。
 “决定权在你?”他要开始逗弄张牙舞爪的小猫咪了。
 “废话!”
 她的手臂是她的,要不要被他扶的决定权当然是在她身上,更何况这里可不是兰生,她不用对“客人”礼貌周到,只要他敢再对她动手动脚,在她身上胡乱摸来摸去,她会打得他满地找牙!
 “那我要摸这里也要经过你的允许?”麦若裔的手往上触碰纤颈。
 “不要乱摸!”敢再来一次,就赠送熊猫眼一枚!
 她咬牙低声威胁的模样真是卡哇伊,让他忍不住想一看再看。
 “这里也不行?”大手一抓,轻易的就攫住胸口的软嫩。
 没有受到任何束缚的柔软让麦若裔的瞳眸微微瞪大,五指再一伸一抓,将圆乳整个纳入掌中。
 她的内衣呢?姚洛樱愕然倒抽一口冷气。是哪个该死的家伙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的内衣给剥了?不会是那个笨蛋助理吧?她只是昏倒睡着了,又不是快窒息了,干嘛剥掉她的内衣?
 她回去一定要狠抽笨蛋助理一顿。
 “不要乱碰!”她几乎尖叫,右手迅速架于胸前,预防他另外一只咸猪手抓住右边胸部,两手同时抓住他的手腕,企图逼迫他放开。
 她早就知道他力气很大,她就算用尽吃奶之力也难以动他分毫,可不试一试就放弃,从来就不是她的个性。
 “你拉得动我吗?”麦若裔故意挑衅道。
 闻言,姚洛樱的好胜之心更是被激起,一张小脸涨得红红的,拚死命想将咸猪手拉开。
 拉了老半天不动分毫,灵活的五指还肆无忌惮的抓揉她的浑圆,隔着衣物摩挲顶端的蓓蕾,好像她的抵抗对他毫无影响似的,看得姚洛樱更气。
 可恶!既然拉他不动,那就只好别怪她不客气了!
 小手高举,五指合拢成拳,用力挥出……
 当姚洛樱的手一离开他的手腕,早熟悉她攻击模式的麦若裔立刻严阵以待。
 小拳头笔直朝他的浓眉大眼挥过来,麦若裔立刻往旁闪过,并顺势将姚洛樱压制在床上。
 攻击不成,情况还变得更为不利,姚洛樱真是闷到家了。
 “不要乱来。”她低低威胁,“我会大叫!”
 这里是医院,她只要大叫一定会有人进来救她,然后此刻压在她身上的臭男人就会被当成强暴犯抓去关!可不要以为她没有胆子这么做。哼!
 “我倒是很想听你大叫。”在他身下兴奋的浪叫出声吧!
 又挑衅她?臭男人不把她放在眼底是吧?那她现在就要给他难看!
 小嘴大张,“啊”字才来到唇瓣,就被封住了。
 “唔……”她用力挣开。
 “再叫啊!”这样很不够看耶!
 姚洛樱狠瞪他一眼。
 这次她在张口大喊之前,先以手挡住他的嘴,再歪头大喊。
 这次他一定没法再封住她的嘴。
 “啊啊……”喊叫声势一下变弱,成了婉转娇啼。
 “叫得真好听。”他嘻笑。
 混蛋男人,他在摸她哪里啊?姚洛樱气到想杀人。
 在她张嘴大喊的刹那,大手灵巧滑入了微敞的衣领,直击峰顶娇美嫩蕊。
 他不过是轻轻一捏,姚洛樱敏感的小身体就有了反应,再一个揉转,杀猪般的尖叫立刻转为性感春吟,在他的耳际轻轻荡漾,好听得连他身下的男性都有了反应。
 “再喊一次。”她的娇吟让他百听不厌。
 “不……啊……”
 该死的,为何他讨厌的手一碰上她的胸部,她就会有反应?
 他的手指像带有电流,一碰上她的嫩蕊就激发出丝丝快意,在体内四处窜流。
 “唔嗯……”
 怎么办?她竟然觉得他这样揉着她胸部的感觉好好,她甚至贪恋他手指的抚弄,迫不及待想拉开衣服,希冀他别冷落了另一方胸乳。
 迷蒙双眸微张,对上两泓幽潭,这一瞬间,她整个人仿佛被吸入了,禁锢在他眼中动弹不得。
 “别这样看着我……”麦若裔喃道。
 她眸中被挑起的情欲太明显,会让他放弃自制的。
 他只是想戏弄她一下,惩罚她老是为反抗而反抗的坏习惯,并没打算在病床上要了她。
 “你想要我吗?”火热舌尖舔舐因燥热而干燥的粉唇。
 浓烈的男人味自她口鼻间涌入,像毒一般,侵夺了她的理智,所有的回应均出于身体本能,紧紧纠缠了她与他。
 她张口,吞入了在唇上游移的火热舌尖,分不清到底是谁占有了谁,好像所有发生的一切反应,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唔嗯……”细细的嘤咛声是她的回复,紧贴着的娇躯是她最原始的渴求,纤细的小手托着他的脸颊,磨蹭、滑移,热吻急速加深,热得两人都迫不及待想脱下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衣物。
 “你很想要……”他贪婪的吸吮属于她的甜美。“非常想……”
 “唔……”她全部的心神都在热吻中,身子不由自主的磨蹭他胯下的贲起。
 突硬的感觉让她蓦地兴奋起来,腿间弥漫着渴望,想实实在在的碰触那份硬实,想要他抵着她,用力的挤压,用力的进入,填满莫名的空虚……
 啊……她好想啊……
 “慢点……”她越是急躁,他反而冷静下来了。
 姚洛樱才不理会他欲慢下的脚步。
 胸口的欲念是被关在丰笼里许久的野兽,一旦被放出,谁都难以阻挡。
 藕臂往上高举,一把拉下他刚抬起的头,准确无误的吻上俊唇,舌尖探出,浓烈热吻。
 长期训练出来的柔软娇躯轻易的贴合他的曲线,紧密相贴,长腿分别勾住劲腰与大腿,如条蛇般,缠住他的所有。
 他身下的美人儿都这么主动了,他若在此时抽身未免太不给面子,更何况他早就想抱她,只是看在她未经人事的份上,才按捺着循序渐进,不猴急的一下子就侵夺她的清白。
 他花了这么多精神,在每一次见面时以手指、唇舌亲密爱抚,找寻她的敏感点,令青涩的她在他指尖下轻颤、高潮,反应逐渐成熟。
 他次次挑起她潜藏的情欲,在即将崩溃的刹那抽手,如同为气球注入空气般,一次一次徐缓的灌入,直到她饱满,爆炸开来为止。
 他的小气球已快崩裂啰。
 巨掌探往腿间,那儿果然如他所料,底裤早已湿濡一片,甚至还泛滥上他的指腹。
 “让我看看你有多湿。”
 拨开底裤边缘,长指伸入底裤与花贝之间,突如其来的温热让她轻震了下,小腹一个收缩,溢出更多湿滑水蜜。
 “你好湿……”他的手指甚至可以轻易的就滑入紧窒水穴。
 水穴一感觉到他的入侵,立刻紧缩,那份压力让他兴奋。
 他可以料想到如果是他的硬实进入她体内,会有多销魂。
 长指往前探险,很快就碰着了一片薄膜,那是她纯洁的证明,也验证了他一开始对她未经人事的猜测。
 他微微皱眉,明白这片障碍将可能带给她的痛楚,足以令此刻轻喘着气、眼神迷乱、舒服的四肢伸展的她,一转为痛哭哀号。
 “我尽量不弄痛你。”他喃喃保证。
 她的身体已经为他准备好,随时等待他的进入。等待了许久即将尝到的甜美果实,他可不想因这片薄膜而放弃。迟早要过这一关的,他不想再等了。
 小裤自垂挂在病床外的长腿卸下,单挂在一边长腿上,浅蓝色病人服左右敞开,娇美胴体一览无遗。
 多完美的曲线,多无瑕的细肤……
 他贪婪的欣赏,倾身吻住胸口的雪乳,舌尖弹动圆挺花蕾。
 双唇的吸吮比指尖揉捏更为刺激,她昂着头,喘息得更为厉害了。
 “你真美……小樱……”这雪肤的触感,结实的体态,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是上帝手中所制造出来的完美圣品。
 长裤迅速被解落,昂扬抵着软绵的花心,水蜜立刻浸润了前端,害他差一点就把持不住,直接挺进了她的柔软。
 “你需要再湿一点……”这样他进入的时候才不会太疼。
 他按捺着冲动,驱动昂扬在花缝之间律动,顶击着她的敏感。
 “啊……”他这样的顶击令她舒服,全身又酥又麻的,有着说不出的畅快。两腿自然大张,任由他在腿心放肆的为所欲为。
 她完全被拖入了情欲的罗网之中,迷乱了心神,想从他身上获得更多更多的快活。
 流淌的水蜜越形丰沛,不只墨黑细毛染上粼粼水光,就连身下的床单也跟着湿透了。
 大腿内侧布满湿滑春水,粗硕男根同样被她的湿液所包围。
 她觉得好痒啊……
 娇躯不由自主的左右摆动,想藉由火热的硬杵来止住自体内深处散出来的奇异渴望。
 “给我……”她央求,“给我……”嫩穴口因渴求而微张,希冀他的热切进入。
 她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他知道。现在已经是可以进入的时机了。
 “我进去了,小樱……”
 “嗯……”她应着,摆动得更为厉害了。
 “别动,小樱。”巨掌压制住雪臀,“会有点疼,忍一下就好了。”
 “好……”她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单纯的回应。
 粗硕顶住嫩花,娇躯感应到他即将到来,兴奋的轻颤。
 就是那……需求的入口……
 雪臀自然的迎合微翘,小穴主动吞咽了他。
 “小樱……我来了……”
 劲腰一沉,挤入了紧窒穴口,他很快的就感觉到那片障碍,没有丝毫犹豫,一举挺进,击碎障碍,直达嫩穴深处。
 才刚因刚硬赤铁的进入而感受到快感,没一会儿,强烈的疼痛就取代了这份快意,让她全身迅速僵凝。
 挺进再退,红色的血丝缠绕男根,跟着水蜜一块溢出。
 “好痛!”痛楚使她自迷乱中清醒。
 臭男人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害她这么痛?
 她受不住这份疼,那感觉像是有人拿刀将她的身体劈成两半!
 “稍微忍一下……”
 为了让她逐渐适应疼痛,他徐缓的再次进入。
 他竟然还想再来?
 “不要!”
 身侧拳头上扬,准确无误击中他深邃的瞳眸。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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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暴力女!
 麦若裔捂着被打肿的眼睛,有些恼怒的看着姚洛樱。
 打中了喔!姚洛樱得意的扬起嘴角。
 “猪头!”麦若裔跳上床,两三下就把姚洛樱制伏在床上,“你有毛病啊?”哪有人做爱做到一半,出手打人的?
 “很痛耶!搞不好我揍你的那一拳都还没那么痛!”应该要揍他两拳才对!
 “痛是没办法的,我已经尽量减轻你的疼痛了!”他抑制自己的欲求,花了这么多精神去爱抚她,诱引春水泛滥,等她够湿润了才进入,这小妮子给他的奖赏竟然是黑轮一颗?
 “才尽量而已?你应该用尽全力!”等等,她这话的逻辑好像怪怪的!
 “是吗?用尽全力?”麦若裔唇边的怒火转为恶魔的微笑,“那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用尽全力。”他绝对会让她开口求他贯入她体内,赏她一个痛快!
 “你想怎么做?”她怎么有大难临头的预感?
 麦若裔冷哼一声,猛然抽下裤头皮带,将姚洛樱两手绑缚在床头前。
 “你干嘛把我绑起来?放开我!”
 “别大喊,会引人来的!除非你想让人看到你衣不蔽体的样子!”
 “我会说你想强暴我!”这次换她冷哼了。“凭你的社会地位,一定受不了这样的负面新闻!”
 她赢了。哼哼!像他这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定都很害怕负面新闻,以此威胁绝对有用。
 “那你一定不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这语气听来没好事。
 “你现在所躺的名慧医院是我老朋友名岚的产业。”麦若裔姿态凉凉。
 姚洛樱闻言脸色微变。
 “所以你喊人来,只会让医生护士看光你的裸体,对我毫无影响。”
 怎么会……
 “你好卑鄙!”她生气的喊。
 太恶劣了!那她不就完全处子劣势吗?
 “你不是想看我用尽全力?喊什么卑鄙!”自己说的话都忘了吗?
 她的确是有这样说过,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呀!
 一时的胡言乱语真是害惨自己了!
 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模样——病人服扣子全都被解开,内裤也被脱下,全身赤裸裸的暴露在青白灯光之下,无半点遮掩。
 还好她靠舞蹈跟练功练出一身优美线条,不需要衣物的掩饰,姣好的身材曲线就让人目不转睛,恋恋不舍移开……
 她在想什么啊?姚洛樱惊觉自己竟然骄傲着当她未着寸缕地赤裸在他眼前时,一身玲珑曲线足以彻底占有他的目光!
 “来,乖一点。”他再扯下了领带。
 眼见银灰色领带朝她颜面而来,她充满防备的问:“你要干嘛?”
 “等等不就知道了?”
 领带覆住双眸,她的眼前很快就只剩下一片黑暗。
 “你干嘛遮住我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到耶,好恐怖!“把领带松开!”
 “再吵就会引人来了喔。”
 她竦然住口。
 “乖乖躺着,看我‘用尽全力’!”他故意消遣她。
 臭男人,抓着小辫子就拼命鞭打她,哼!她倒要看看他怎么用尽全力!
 刚才害她痛得想杀人,只赏他一个黑轮算客气了,这次他若又让她不好过,她一定一脚踹掉他的小弟弟!
 “你把我眼睛遮住,我哪看得到!”她故意挑他语病。
 “用你的心眼看。”
 “什么叫心……唔……”胸口突如其来的一阵温热窒了她的呼吸,到口的挑衅也转换成低喘。
 “你知道你的身体有多敏感吗?”长指轻轻弹动挺翘乳蕾,“我才舔两下,它就硬了。”
 可恶的男人,讲那什么羞死人的话啊?姚洛樱好想一脚踹过去。
 “它咬起来好有弹性……”麦若裔轮流啮咬娇嫩乳蕾,鲜嫩色泽如同美味的莓果,诱使他不住咂吮,在他舌尖绽出美丽模样。
 “唔……不要这样……”
 让人全身酥麻的快意不知怎地比刚才更强烈了,她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想抵抗即将再次侵蚀理智的快感。
 雪白玉乳在他手上抓捏出淡淡晕红,湿淋淋的津液为其染上一层水膜,看上去更娇艳动人。
 “嗯啊……不……”快感不断自乳尖辐射而出,窜流全身,像火般,让她每一吋肌肤都热烫起来。
 情欲之火悸动小腹深处的花壶,春水潺潺流出,流溢出粉嫩花穴。
 那份湿意引出莫名空虚,她搔痒难耐的扭摆腰肢,腿间花心不经意扫过他坚挺硬杵,随即兴奋的抖颤。
 “你的这里在做什么?”麦若裔的手恶意覆上腿心,手指枢弄敏感花蒂。“才没一下子就想要了?”
 “不……才不是!”唔……该死,他这样抠弄好舒服。
 “不是的话,怎么这里也这么湿了?”
 手指在嫩穴口抚弄了两下,立刻满指湿意。
 “没有!才没有!”坚决否认到底。
 “不相信?”麦若裔将沾满滑腻春水的指尖画过她的唇,她惊愕的倒吸口气。“感觉到了吗?”
 他抹了什么在她唇上?
 “感觉到什么?”
 “你的水……”他沿着粉唇的形状绕圆,“好湿啊……”
 “没有……唔……”
 早知她总是为反对而反对的个性,麦若裔直接将手指塞进她嘴里。
 “喜欢吗?自己的水?”
 “唔……”姚洛樱愤然将头转向,甩开他的手,“你好恶心!”
 “自己的水怎么会恶心?”
 “吃那种东西很恶心耶!”恶心到了极点。
 “一点也不啊!”麦若裔将手指放入嘴中,她的津液混合着春水融合成一种甜美的香氛。“吃起来好香、好甜!”
 “我才不相信你会吃那种东西!”别以为把她眼睛蒙住了,她就真的变傻了。
 “那我直接吃给你看。”长腿被他往两旁拉开。
 不愧是练过舞的,四肢柔软得不可思议,轻易的就拉开一百八十度,且不见她有任何不适。
 “你在干嘛?干嘛把我的脚拉开?”
 她就算什么都看不到,也知道此刻她的私密处正毫无遮掩的袒露在他眼前。
 想到他所见的场景,她立刻羞耻得双颊通红。
 “放开!”她愤怒低吼。
 “别喊叫。”健忘的女人,老是要他提醒。“让我品尝你的花心。”
 丰软花贝被他轻轻拨开,露出羞怯的小核。
 他伸舌,轻轻弹动,同时轻呼了口热气,圆核立刻挺翘颤抖。
 “啊……”舒畅娇吟流泄出红唇。
 舌尖勾转花核,带入唇间,咂吻吸吮,强烈的快感引她全身轻颤抖着,不再被束缚的双脚曲起,雪臀微翘,小腹紧缩,花壶悸动。
 须臾,他轻吐出娇颤花核,火烫的舌尖绕着花核在花唇上滑动,凝聚快意。
 “啊……啊啊……”春吟随着他滑动的频率加速,白玉脚趾难忍的蜷缩,情潮汩汩冒涌,她绷紧着雪臀,有种即将飞天的错觉……
 甜美香馥变得浓郁,他很快的察觉了娇躯的变化,埋首于腿间的俊脸忽然离得老远,冷空气侵入,她轻颤了下,几乎快攀上云端的人儿直直往下坠落。
 怎么了?他为什么不再继续?
 她不解,但又不想平白让他得到一个消遣她的机会,故紧咬着下唇。
 他静待着,直到快感几乎完全退去时,大手才抚上她平坦的小腹,缓缓的画圆。
 他这次又想干嘛了?双眼被蒙住的姚洛樱一无所知,只能用全身的每一吋肌肤去感觉他的动作。
 不知是不是因为丧失视力的关系,她的身体变得好敏感好敏感,比以前更能感觉到他手指的游移,他唇舌的温热,还有舒人的快意。
 长指沿着乎顺的线条一路往上,攀上了第一个阻碍——凝脂雪峰。
 他轻缓的画着圆,另一只手指灵巧的弹动乳尖,像在弹奏一首轻快的钢琴曲。
 接着,她的唇突然被封住了,火舌猝不及防窜入檀口之中,以同样的轻快挑弄软绵舌尖,吮吻唇瓣,勾勒红唇的轮廓。
 他的男性抵着花心,沿着花缝不断来回蹭弄,各处快感齐发,小小的火苗连结成燎原大火,她如置身火焰之中,燥热难耐。
 “啊……”她喘着气,主动送上小舌,热情回吻。
 她好热……好热喔……
 每一个毛孔都张开,跳着欢欣的舞蹈,大腿不自觉地又紧绷起来,身子被热气一直往上托……往上托……眼看着又即将攀上高潮顶峰……
 突然,贴在她身上男人又退开,冰凉的冷空气迅速熄灭熊熊大火。
 她愕然,红唇不解的微张。
 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她好想要……好想要啊……
 调皮的手指又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捻揉上花核,一忽儿缓慢画圆,一忽儿快速拨弄,忽急忽慢的又再次将快感挑起,接着又在高潮即将来临时,迅速退出。
 他一次次玩弄着快感,一次次将她逼到崩溃边缘,直到她再也无法忍受的泣喊,“不……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他慢条斯理的问,此时他的舌头正挑逗着她的耳垂,热气让她全身麻痒。
 她被他玩弄得辛苦,他忍得更是辛苦。
 裸露在他眼前的娇躯是那么完美无瑕,高耸的玉乳是那么浑圆坚挺,纤细的腰肢盈盈可握,更别说那娇嫩腿心数次迫不及待邀请他进入的蠕动,令他情欲更是高涨。
 他可以触摸、可以亲吻、可以尽情品尝她的美好,屡屡将她挑逗到高潮的边缘再紧急煞车,不只她难过,他身下的男性更是频频愤怒的抖颤,恨不得狠狠贯入温热甬道,尽情驰骋。
 在他长时间爱抚之下,雪白娇躯早已成熟,春水早已泛滥成灾,在腿间黏腻成一片。
 他强忍着,就是要折磨她,逼迫她喊出她的渴求,惩罚她无理取闹的一拳。
 “不要……唔……”他的舌头竟然钻入耳孔,好痒喔。“不要再这样了……”
 啊……他玩弄乳尖的长指是那么的灵活,快感一波波涌来,好舒服啊……
 “那你想怎样?”
 “我想……我想要……”
 她蹭动着下身,依着身体本能寻着他伟昂的男性。
 “想要……”她找到了,“想要它进来……”
 柔软腿心抵着他的粗硕前端,长腿如蛇般缠绕上劲腰,他的男根因此往前推进了些许,挤入花穴口前端,瞬间酥麻了全身。
 “啊……”她轻吐出呢喃。
 “要就自己来。”他咬紧牙根,强忍着冲动。
 虽然只进入了些许,但那过于紧窒的花穴已带给他不少快意。
 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对于他没有任何前进动作,心中有些许怨怼。
 细腰弓起,让穴口顺着他的男根往前。
 可是她的小穴实在太窄,无法将男根顺利挤入。
 她饥渴难耐的玉臀摇摆,在他耳旁不断泣喊着,“给我……给我……”
 别再折磨她了,她要……她要啊……
 他明白他已经快将她逼疯了。
 “给你。”他往前推进。“都给你……”
 粗硕挤开花径,缓缓没入。
 没有薄薄障碍物的阻碍,他前进得很顺利。
 破身的疼痛在适才的爱抚中早就消失无踪,这次的进入虽然仍让她感觉疼,但她的身体早在刚才的折磨中变得敏感异常,快感远远凌驾了疼痛,更在他一个突然的退出再猛然抽插的动作下,爆出高潮花火。
 “啊……”她昂头欢声娇喊,花穴急遽收缩,抖颤着挤压狂插猛送的硬挺。
 “你真棒……”他呼呼喘着气,“太棒了……小樱……”
 他交往过不少女人,却独独只有她带给他与众不同的快意。
 “啊……还要……还要……”
 她被他折磨得太过火,单单一次高潮无法让她满足。
 “好,给你……”
 大手握住纤腰,在水穴内就是一阵激烈的抽送。
 “啊呀……好棒……”
 他这样强烈的摩擦嫩穴让她感觉好舒服好舒服喔。
 纤腰灵活的左右摆动,雪臀不住上挺,配合着他狂猛的频率,就连身下的床都被摇得吱嘎响。
 “小樱,你真厉害……”
 她竟然可以完全配合他的速度,像是训练有素的乐手,跟着指挥的要求,达成完美演出。
 然而他身下的女人能耐可不只这样。当他解开绑着她的皮带和蒙着她眼睛的领带时,她突然一个挺腰,整个人坐起来,主导权异主,由她来决定进出的速度。
 “哈啊……”她的腰力与腿力同样惊人,每次起落都同样带给麦若裔强劲快意。
 太棒了,这个女人!她简直是这方面的天才,很快就抓到诀窍,再加上她训练有素的体力与身体弹性,让做爱充满了刺激与惊喜。
 “好舒服……啊……”姚洛樱已是浑然忘我。
 他的头发被忘情的她揉得乱七八糟,上下激荡的胸乳来回磨蹭他的乳首,灿灿水眸布满浓浓情欲端凝着他,让他首次在欢爱之中跌进女方的两方幽潭之中,与她融为一体,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两人几乎是依着本能互相索求着对方,付出同时撷取,最后在激狂中冲上绝美快意顶峰。
 ***  ***  ***
 经过数天的休养,再次回到兰生的姚洛樱不像先前一样,老是挂着两个黑眼圈,还要靠遮瑕膏掩盖,两颊瘦得跟骷髅没两样。精神奕奕的她看上去特别娇美动人,同时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虽然她个性依然呛辣,三不五时就叫客人小心一点,却受到某些客人的喜好,甚至连专情于公关“罂粟”的景观设计公司老板斐庾彦都“移情别恋”,改点她的台。
 初被斐庾彦点台的姚洛樱心底十分惊讶他怎么会“移情别恋”。
 这男人对罂粟有多专情,全兰生皆知,就连业界的人都戏称他是“火山孝子”,为了一个公关,连男人的面子都可以不要。
 坐进斐庾彦的包厢没多久,麦若裔就来了。
 晓得她被其它人点走,他并不会像斐庾彦一样,恶霸的要求公关转台,他不痛不痒的点了其它人,好像有她没她都无妨。
 姚洛樱偷偷瞄了眼左拥右抱其它公关的麦若裔,胸口有股酸意在冒。
 她知道自己在他心底根本不算什么,她对他而言只是一名兰生公关,只是他的债务人,就算他抱了她,关系也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
 她都明白,她都懂,可是她就是呕。
 她无法说明这种奇怪的感觉,那样的难过情绪,是她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的,太过于陌生,以至于她无法辨别出那是什么。
 她心不在焉,点她台的斐庾彦同样也心不在焉。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心神都挂在其它人身上。
 突然,五号桌那边起了些许骚动,吸引了两个分神的男女。
 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同一个方向,见到平日沉稳冷静、高傲自制的罂粟出现难得的慌乱,娇美脸蛋泛着红光,不断的向许董道歉,还自罚三杯酒。
 “罂粟看起来好可爱。”姚洛樱喃喃道:“许董瞧得眼都发直了。”
 她从没看过罂粟可爱的一面,惊讶让她无法移开眼。
 “她本来就很可爱!”斐庾彦咬牙道。
 姚洛樱转头看握紧双拳的斐庾彦,他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冲出去揍许董一拳,将罂粟狠狠抢过来。
 凝视的眼神收回,再偷偷往麦若裔的方向望去,他好像无视于五号桌的骚动,与其它公关玩游戏玩得好愉快,笑得前仰后合的。
 不管她跟其它男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吗?她不自觉生气的咬着下唇。
 “混蛋!”斐庾彦的咒骂声又拉回她的注意力,“为什么一定要当兰生公关?我会照顾她啊!”
 姚洛樱美眸定定望着斐庾彦,“你不希望她当兰生公关?”
 “废话!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让其它男人吃豆腐?”
 她的男人就会!姚洛樱咬唇的力量更重。或者,他根本不算是她的男人,他并不属于她……
 姚洛樱因心中的想法悚然一惊。
 她的男人?她把他当成她的男人了?
 “王八蛋!竟敢握她的手!”斐庾彦迅速跳过大理石桌,大踏步迈向五号桌。
 “斐大……”
 她想喊他已来不及,斐庾彦已冲到五号桌,用力扯掉许董的手,大声发表占有性宣言。
 爆炸性的宣言让兰生一片静寂。
 过没多久,不知是谁先鼓起掌来,紧接着掌声就如潮水般淹没了兰生。
 只有姚洛樱两手垂放身侧,没有加入鼓掌行列。
 带头鼓掌的是麦若裔,他手轻缓拍动,俊眸却是望向她这边。
 她清楚的看出他眼中的挑衅——你也想要吗?这样的爱情?
 她用力咬住牙。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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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姚洛樱怎么想都觉得不爽。
 他眼中的挑衅意味明显,好像是在问她,是否也想象罂粟一样拥有斐庾彦那样激烈的爱。
 爱?哼!她嗤之以鼻。她现在身边的男人只有他,爱不爱她自己都不肯定,才不会受他的挑衅!
 他要点其它的公关,或跟别的女人好,那都是他的事,她一点也不想管!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也不爱他,更不欣羡别人的爱情,所以她一点也不会受到影响!
 舞蹈补习班内,助理一边注意着学生的动作,一边偷瞄着两手环胸站在教室一角,冷眼注视学生动作的姚洛樱。
 老师的表情好恐怖喔,眼神更带着杀气,害得她都不敢站在离她十步远的范围内,就怕一个不小心受到流弹波及,当场阵亡。
 由老师身上所传来的庞大压力,敏感的学生们也都感觉到了,个个绷紧着神经照着刚才指导的动作练习,丝毫不敢大意,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姚洛樱的恐怖表情依然没有任何缓和,练习得累了的学生纷纷朝助理发出求救讯号,求她去询问老师是否可以休息了。
 助理心惊胆战的走向姚洛樱,小心翼翼的问:“老师,可以休息了吗?”
 “才刚开始练习,休息什么?”
 姚洛樱冷酷眼神一扫,助理立刻倒吸了口大气。
 “可是……可是已经练习一个小时了……”
 “哪有一个小时……”姚洛樱霍然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果然一个小时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
 她错愕的看着跳得汗流浃背的学生们,想到自己刚才的失神,有些不太自在的叫大家休息,即转身走出教室。
 这一个小时她都在想什么啊?想那个人,想他那晚眼神的涵义……随便想想竟然可以想一个小时?
 她是发什么神经啊?只不过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想这么久?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研究的?
 姚洛樱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她怎么会受到那个男人这么大的影响?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他了?
 突然闪过的字眼让姚洛樱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们虽然有过亲密关系,但那不是爱,绝对不是爱!
 她只是一时意乱情迷着了他的道,才会让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才会跟他上了床。
 有一腿不代表她就爱上了他,更何况那个臭男人从头到尾也是半句与“爱”有关的话都不曾说过,她怎么可能会先爱上他,这岂不是输给他了吗?
 姚洛樱倒了杯水,仰头一下子就将温凉的开水喝光,手一捏,纸杯就扭曲变形,被扔掷在垃圾桶内。
 一旁的学生自门口偷觑着老师的模样,彼此互换无奈的眼神。
 “老师最近好奇怪喔。”学生拉了拉助理,“她是不是MC来,没有停啊?”
 “不要乱讲话!”助理横了学生一眼,“老师是压力太大,白天要上课,晚上还要上班,太累才会情绪不佳。”
 “上什么班啊?”学生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打工吧!”助理歪了歪头。
 她也不清楚姚洛樱晚上在忙什么,要不是她上次昏倒,医生说她疲劳过度,她还不知道原来姚洛樱每天都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想到上次的昏倒事件,助理就不由得想到姚洛樱昏睡第三天时,跑来补习班找她的帅男人。
 那个男人真的好帅喔,个子高,少说也有一百八;体格好,西装下隐约可以看出肌肉的线条;腿好长,十足十模特儿架式;开的车子好大台,宾士车耶,一看就知道好几百万跑不掉……
 不知道姚洛樱是去哪认识这么优质的男人,脸蛋、气质、身材均是上上之选,而且还有钱……
 这么完美的男人,害她都好想去抱大腿喔!
 只是那个大帅哥刚到补习班时,脸上戴着墨镜的样子有一股肃杀之气,低沉醇厚的嗓音虽悦耳,但隐藏着怒意的语气却让她当下决定还是跟他保持距离。
 不过当她说出姚洛樱因为昏倒住院时,男人的脸色立刻变了。他着急的询问,甚至还捏痛了她的手,直到听到她说姚洛樱安然无恙,只是需要休息时,才神色和缓。
 好嫉妒喔……老师竟然有这么棒的追求者,那她干嘛还三不五时绷着一张脸,每天工作得这么累?男人就应该要好好利用啊,反正那个男的有钱嘛,若老师缺钱的话,跟那个追求者开口要个几十万、几百万不就得了?助理不平的想。
 “我妈说,她前两天晚上看到老师三更半夜浓妆艳抹的回家耶!”其中一个学生突道。
 “浓妆艳抹?”其它学生惊讶的看着总是素颜的姚洛樱侧面。“怎么可能?”
 “真的啊!脸上的妆好浓,而且还穿短裙、高跟鞋喔!”
 “骗人!”其它学生异口同声低喊。
 老师平日都穿牛仔裤或牛仔裙配运动鞋,虽然长得秀气温婉、清雅可人,但行径与穿着跟男人婆没两样,真是浪费了她漂亮的脸蛋跟身材。
 “我妈还怀疑老师会不会三更半夜跑去陪酒?”爆料的学生继续公开母亲的大发现。
 “什么是陪酒?”一位学生问。
 “就是陪男人喝酒啊!”真是笨,连这种东西都不晓得。
 闻言,所有学生不约而同的摇手摇头。
 “别傻了,老师怎么可能陪男人喝酒,她很讨厌男人的。”更别说是陪男人喝酒了。
 “老师搞不好是同性恋。”所以才都没交过男朋友。
 “我妈说老师以后会嫁不出去,每次要介绍男人给她,或者有男生追求她,她都不要,还看过她在街上揍小混混耶!”又一个爆料者出现。
 “揍小混混喔?”学生们均抖颤了一下。
 “好了,不要再讨论了。”看到姚洛樱转身欲走往教室方向,助理连忙提醒学生们闭嘴。“老师要回来了。”
 学生们见状,立刻回到教室内,装模作样的扶杆练习。
 心烦气躁的姚洛樱回到教室内,拍了拍手要大家集合。
 “老师。”一名年纪最小、约莫五岁的小朋友走过来,毫无心眼的问,“刚刚姐姐们说你晚上会去陪酒。什么是陪酒啊?”
 姚洛樱闻言瞪大了眼,其它学生则是立刻惨白了脸。
 “你……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以乱造谣?”姚洛樱以恐怖的眼神瞪视所有学生。
 不会吧?难道她晚上在兰生的工作被发现了?
 她是一名老师耶,在酒店上班的事若爆开,她的补习班就别想再经营下去了。
 “姐姐的妈妈看到的啊……”被老师的眼神吓到的五岁小朋友委屈扁嘴。
 被家长看到了?姚洛樱脑中立刻一片空白。
 她慌慌喘了口大气,有些无措的她以极为严肃的口气凛色道:“不要胡说八道,老师怎么可能去陪酒,再乱说话,当心我处罚你们!”
 后头的学生连忙将口无遮拦的五岁小朋友拉回队伍内。
 “听到了没有?”姚洛樱恼怒大喊。
 “听到了!”学生惊惶的用力点头。
 ***  ***  ***
 年底将近,表示姚洛樱的生日也快到了。
 兰生内部积极筹画生日活动,并发送生日邀请卡给喜爱姚洛樱的客人。
 生日是兰生公关趁机大捞客人钱的时候,故每个公关一遇到这个好日子,无不卯足劲力邀熟客在那一天前来消费。
 只有姚洛樱显得意兴阑珊。
 为了写生日邀请卡,她提早来上班,坐在休息室的大桌子前,看着桌上的邀请卡,呆呆的发愣。
 “生日卡还没写好吗?”汪若薇来到她身边,随意抽取了一张,“你不会都还没写吧?”
 “喔……啊!”发现薇儿来到,颓废中的姚洛樱忙振奋起精神,挺直腰杆。“我不知道要写给谁。”
 “你来兰生也三个月了,只要有指名过你,或者因为其它公关介绍而认识的都可以写。”
 新来的公关熟客较少,姚洛樱又是个性比较独特的一个,采用“乱枪打鸟”的方式是必要的。
 “指名过我的不多耶。”她歪了歪头。
 写邀请卡之前,其它公关就已经传授过她招数了,可是对于“熟客”这两个字,她脑子闪过的只有一个人——麦若裔。
 她一点也不想邀请他参加生日宴。
 当他的名字在脑中闪过太多遍后,她才明白,麦若裔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只是熟客。
 既然只是熟客,关爱情何事?
 恍然大悟的她对于他那日的挑衅眼神又有了另一种解释。
 难不成他以为她喜欢他?
 大沙猪,以为女人交出了身体就一定代表喜欢吗?她可不是那种传统的女生!
 “小樱?小樱!”
 汪若薇喊了她数声,她置若罔闻,直到她拍了她肩膀一下,她才自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
 “想什么这么专心?”连她在旁边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呃……没有啦,我是在想熟客名单。”她赧然道。
 “若裔呢?他不是你的熟客?”
 “嗯……我会写他的。”
 “要不,我等等整理曾指名过你的客人名单给你吧!”
 “好,谢谢。”
 汪若薇笑着走出去,没一会儿就拿出了一张名单给她。
 看了名单,姚洛樱这才发现点过她的其实也不少,只是她想得出来的除了麦若裔还是只有麦若裔。
 名单上面还写了点名次数,掐指算了算时间,他平均两天就来一次。
 真是太闲了吧!姚洛樱想。不是说他是麦氏集团的二老板、大老板的影子吗?照理说他应该忙得没有空一天到晚寻欢作乐吧!
 “会不会是传言有误啊?”姚洛樱猜测着。
 这么频繁的来兰生,就算是自己的产业,据店内规定,他还是得付钱的,这么说来,他也在这花不少钱啰,她所赚的钱至少有一半都是出自他的手。
 “我欠他钱,他捧我场,这不是拿他自己的钱来帮我还债吗?”也就是说,他是拿自己的钱来还自己。“有毛病!钱太多!”
 钱太多不会干脆把她的债务消除吗?转一大圈帮她还钱是什么诡异的逻辑啊?
 姚洛樱被许多问题所卡住的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小樱,早啊!”
 一听到小静的招呼声,姚洛樱这才赫然发现上班时间已到,赶忙停止脑中一堆奇奇怪怪的问号,将邀请卡写完。
 今晚,她的冤家约九点左右时出现。
 当时她被其它客人点走,待能转台时,麦若裔照样又是遣走其它公关,独留她一个。
 她知道他的用意。独留她一个,他才能对她上下其手,对她肆无忌惮的轻薄……
 总而言之就是没安好心眼。
 走来他身边坐下,姚洛樱连招呼都省了,直接将邀请卡递给他。
 “十二月十九号,小樱的生日,请务必来参加喔!”她甜甜笑道。
 “十九号生日?”麦若裔打开邀请卡,上头的内容制式得很,不知从哪本商业文书大全抄来的。“这样的内容不会有人想来参加吧?”
 “哪里有问题了?”她可是下笔时字字斟酌,翻阅好几份邀请卡范本才拟出草稿的耶!
 “敬邀麦若裔先生……起头就不及格了。”
 “不然呢?”
 “连‘亲爱的’三个字都没有。这里可是兰生,是酒店,不是饭店!你的邀请卡写完一定没请其它公关看过。”他斜眼睨她,完全猜中她的行为模式。
 才开头就被数落一顿,全文看完不就被骂到臭头?姚洛樱不悦的撇嘴。
 “我收回来重写可以了吧?”姚洛樱生气的夺回邀请卡。
 “哈!”看到姚洛樱生气的模样,麦若裔忍不住笑。
 大掌扣住她后脑,他与她额贴额,鼻尖逗着鼻尖。
 “十九号那天你就别来上班了。”所以邀请卡也不用重写了。
 “为什么?”只不过邀请卡没写好,有必要不让她上班吗?
 “我带你出去玩。”
 姚洛樱惊讶地瞪大眼,“可是薇儿说那天是公关大捞一笔的机会。”
 不只有熟客点台,还会有红包、礼物等等好康可收,每个公关都超期待生日的来临,还有公关因为熟客太多,怕有任何遗漏,生日干脆造假,一年过N次生日。
 “叫薇儿将那天的预计收益开给我,我付全额。”
 这么大方?姚洛樱歪着头审视着他。
 “这等于是我赚你的钱来还你的钱。”
 麦若裔轻挑眉,脸上写着“有何不可”四个字。
 “干嘛拐弯帮我还钱?”
 “不算帮你还。”手指在纤美颈项游移。“你有付出,是你该得到的报酬。”
 “你是说我用我的身体偿还赌债?”怒意在胸口迅速发酵。这不是明摆着她是卖身给他?
 美眸火光闪动,又再次惹笑了麦若裔。
 “你这么在意……你的身体给了我是为了还赌债?”
 游移的手指滑落至V领尖的深沟,丰软乳肉将他的长指衔住,那份柔软富有弹性的触感害得他不由得又想起深埋在她体内的美好,下半身的欲望蠢蠢欲动。
 “我又不是在卖身!”她咬牙低吼。
 “不然你希望它有什么涵义?”
 麦若裔的问题让姚洛樱胸口一窒,有种自己挖陷阱跳的后悔。
 “告诉我,你把身体给了我是有什么涵义?”
 长指离开乳沟的钳制,滑进低领上衣内,碰触徜徉峰顶的娇蕾。
 “没有……没有涵义!”
 “既然没有涵义,何必想到卖身上面去?”
 “不然你呢?碰我又是为了什么?”
 混蛋,他果然又开始对她毛手毛脚了。大掌已经整个掌握住她的浑圆,在外衣下起伏着。
 柔嫩娇蕾早在他指尖的轻揉慢捻下娇俏挺立,发出愉悦的叹息。
 “你不会不知道……”大掌突然自她腰后往前用力一拉,令她坐在他大腿上。“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吧?”
 腿心下有团突起正顶着她,激昂的渴望嘶吼着欲破裆而出。
 他抱她纯粹只是因为男人最原始的肉欲,没有其它?
 所以他第一次看到她就强吻她,在兰生对她毛手毛脚,在外头、在医院直接要了她……
 她应该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她本来就不认为他对她有任何爱意存在,但胸口中的这份浓浓失落又是什么?眼眶泛起的酸意又是什么?
 她抿了抿嘴,强忍椎心疼痛,微微昂起下巴,逞强道:“还好,我就怕你爱上我,那我麻烦就大了。”
 他是商场上的老狐狸,她是生活单纯的舞蹈老师,他焉有看不透她强装坚强的道理。
 她还是太青涩。他想。
 将她放进兰生这个龙蛇混杂之处,就是想让她的纯白染上各式各样色彩,深懂在上流社会中的应对进退,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被豺狼虎豹给吃了。
 如果心不如钢铁般坚强,如果本身颜色不够浓郁,就太容易受到影响,这样怎么跟在素有影子老板之称的他身边?
 他还得再给她更多的时间吗?
 “我爱上你会有什么麻烦?”他笑,“你本来就该让每个客人都爱上你,这样你才可以从他们身上挖钱,以最快的速度还掉债务。”
 “但是……”她慌忙止住欲冲口而出的话。
 但是她只想让他爱!
 脑中闪过的话语让她心惊。
 “但是什么?”
 “没有但是。”她深吸了口气。“我会记得你的指导,努力从其它客人身上挖钱,以最快的速度还清债务!”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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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
 她想要早点还钱就得心狠手辣,就得用力从那些猪哥男身上挖钱出来,尤其麦若裔都说要包她生日当天,她何乐而不为?
 汪若薇开出的预计费用,她看了下后道:“乘以两倍。”
 “两倍?”汪若薇惊讶的望着姚洛樱,“开一百五十万?”她没想到单纯的小樱也学“坏”了呢!
 “对啊!”反正这些钱还是会回到他口袋。
 “狮子大开口呢!”
 汪若薇笑了笑,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拿出新的请款单,填上1500000。
 她只是照他的指示去做,这有什么不对?
 她教舞的时候喜欢听话的乖巧好学生,所以她也会成为他的好学生!
 ***  ***  ***
 “一百五十万?”麦若裔将请款单塞回她衣领内,“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开个三百万。”
 她开太少了?姚洛樱瞠目结舌。
 难怪薇儿开单的时候没有提出半点意见,这表示这价格还是处于合理范围?
 “你的心太软啰!”大手又探入她上衣,“就跟你的胸部一样软。”
 他低头埋进她的胸口,深深吸一口气,将属于她的甜美香气吸入胸腔深处。
 “我拿回去重开!”这次她要开个五百万!
 “嗯!”他将请款单塞回她衣领就是这个意思。
 可以拗钱的机会不用力拗,努力的拗,心这么软很容易被吃掉的!
 “那你多开几瓶酒,最好开香槟王请店内所有的客人跟小姐。”
 哼!要挖钱是吧?第一个就拿他开刀!
 麦若裔挑挑单眉,脸上写着有何不可。
 一见他默许,姚洛樱立刻召来少爷,在他耳旁讲了几句话。
 “六号桌麦先生请每桌客人一瓶香槟王!”少爷手拿无线麦克风,开心大喊。
 场内立刻欢声雷动,掌声不绝于耳。
 “做足了你的面子!”姚洛樱轻哼。
 “让你赚进了大把银子。”麦若裔轻捏娟秀下巴。
 “赚的钱最后还不是会掉进你的口袋里。”她一点好处也分不到。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小妮子噘嘴的模样真是可爱,害他忍不住就想一亲芳泽。
 “你又想干嘛?”姚洛樱眼捷手快挡住他的唇。
 “想吻你。”
 “不给吻!”
 “由不得你。”
 大手扣住纤腕,轻而易举的就将挡在他嘴前的小手拿开,偷得一个香吻。
 她有些恼怒的瞪着他。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一点选择权也没有。
 “生气了?”
 只不过一个吻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偷香的举动她应该早就习惯啦!
 麦若裔凝神注视姚洛樱,感觉出今天的她有些怪怪的。
 “我怎么敢生气,我是兰生酒店的公关,只能陪笑,不能生气。”她没好气道。
 小樱花在大发娇嗔啰。
 “乖……”麦若裔将她揽入怀里,“心情不好?”
 “没有。”她无法开口告诉他,她心中的烦闷。
 麦若裔从来就不是个穷追猛打的人,她不说,他也就懒得问。拂开落在肩上的发丝,脸埋入她的肩窝处,吸取属于她的芳香。
 她对他的吸引力远超过他的想象,这是一开始始料未及的。
 他不管多忙,一定会想办法拨出空来看她,搂搂她、抱抱她,与她聊上几句话,他也开始察觉到自己对于她跟其它男客人的亲昵接触,有了不悦的情绪。
 真糟糕,他似乎越来越不能平心静气的让她待在兰生酒店这个大染缸内,染成他希望她变成的颜色了。
 难道他要成为一个保护者,保有她最美好的纯真吗?
 他闭上眼睛,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只想在这好不容易腾出来、少得不能再少的时间内,拥有她的甜美。
 透过他的头顶,姚洛樱可以看清楚店内其它包厢内的情景。
 注意了一下,她发现只有她身旁的这名男人这么大胆妄为,大手在她身上四处乱摸,就只差没将她衣服剥光,直接推倒在沙发上,将身下早已鼓胀的男性推入她体内。
 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公关与熟客的关系?
 他们两人上床又是什么关系?或者仅仅是发泄的工具?
 他之前就提醒过她,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对于她也只是肉欲,可她脑子里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类似的问题。
 她想得到她要的解答,一个她一直想去逃避、不去承认的解答。
 其实只要稍微用点脑袋就可以猜到,他对她并没有任何感情。
 看看斐庾彦对罂粟的感情就晓得了,听说他是想尽办法游说罂粟离开兰生,他愿意照顾她、负担她所有生活开销,确确实实将她当成置子掌心疼宠的女人。
 反观她,当初就是麦若裔将她卖到兰生来,以陪酒所赚来的钱偿还父母的赌债。
 谁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入火坑?
 就算是已经有亲密关系的现在,他也不曾开口要她离开兰生。
 姚洛樱咬了咬牙,恨恨的承认她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
 既然如此,她就该好好利用这个男人,用他自己的钱去还他的债务,早日还她自由之身。
 他不爱她没关系,把钱掏出来就好!
 他是兰生的客人,他对她的意义除了钱以外,没有其它!
 下定了决心,浮于眼眶的泪水仰头吞了回去,姚洛樱低头笑道:“不先喝点酒吗?”
 将客人的酒喝光光,让他们点了一瓶又一瓶的酒,也是赚钱的方法!
 “好啊!”深埋于胸口的俊脸抬起来,笑脸绚烂逼人。
 ***  ***  ***
 她从不曾这么努力的灌酒,之间去了厕所好几次,胃都快吐出来了。
 该死的,好难过的感觉!
 姚洛樱站在后巷出口,希望藉由冷风可以让昏沉的脑袋清醒一点。
 “小樱,你还好吧?”小静见她不太对劲,过来关心。
 “还好……”她步伐不稳的往前走,数次险险跌倒。
 “我扶你去大门搭计程车吧!”小静拉住她的手。
 “我载她回家就好。”姚洛樱的另一只手被扯住了。
 小静抬头瞧见熟悉的脸容,微微一笑,识相松手离开。
 “啊……二老板……”姚洛樱迷蒙的眸中倒映着化成灰也认得出的俊朗轮廊。
 “你今天喝真多。”麦若裔扶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走。
 “我要……用力赚客人钱啊……”这是他的指导,不是吗?
 她真是够用力的了,单单她一人就喝掉他两瓶威士忌、一瓶葡萄酒,现在还能走路,算他服了她。
 麦若裔带她回到居住的公寓,在车上,醉得沉的她开始胡言乱语,到家时又陷入昏睡状态,他只得将她背下车。
 到了十楼家门前,麦若裔在她皮包跟大衣口袋内寻找钥匙,但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
 “钥匙放哪?”他低声问道,怕扰醒邻居。
 “啊……什么?”静谧的公寓里,两人的交谈显得特别清晰。
 “钥匙。”
 “钥匙喔……口袋……”
 “口袋没有。”他翻过了。
 “这里……”姚洛樱伸手入大衣内侧,没一会儿就自内侧口袋拿出一串钥匙,“嘿……我藏得很好……”
 她真的是醉了。麦若裔笑着摇头。
 钥匙放入锁孔,发出喀答声时,后方的铁门静静开启了。
 “姚老师?”既是学生家长也是邻居的妇人好奇询问。
 “嗨!”姚洛樱转头打招呼,一眼就可看出她此刻醉得厉害。
 姚洛樱一脸浓妆,酒气冲天,又被一个男人扶回家的模样吓坏了妇人,慌慌退回门内,迅速将大门关上。
 “怎么……不理人?没礼貌!”姚洛樱啐了声。
 “我看她是被你吓坏了!”
 浓妆已残,又满身酒味,单纯的邻居不吓到才怪。
 “我又……没怎样……”为什么会被她吓坏?
 “我们先进去。”麦若裔拖着她走进屋内。
 当大门关上,对门又偷偷将门打开。
 “姚老师该不会真的去酒店上班吧?”妇人发出沉重的不悦叹息。
 ***  ***  ***
 好不容易将醉得乱七八糟的姚洛樱丢到床上,麦若裔也累坏了。
 今晚姚洛樱可说是狂灌酒,她喝了多少,他也被灌了多少,不过他稍晚又回办公室去处理国外事务,告一段落后再回兰生来接如他所预料,醉得连路都不会走的姚洛樱,累坏的他此刻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见姚洛樱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不断发出奇怪的哼声,他当机立断今晚不可跟这个女人同睡一床,要不不是会被踢下床,就是一夜被吵得不得好眠。
 在橱柜里找出一条棉被,他走来客厅躺在不太舒服的沙发上,勉为其难将就着睡去。
 隔天早上,因喉咙渴得如火烧的姚洛樱先醒过来了。
 她扶着疼痛不已的头,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同时找出头痛药先吞了两颗再说。
 喝完水,吞完药丸,欲走回房间补眠的她在客厅里惊见不该出现在她家的外星人。
 她张着惊愕大眼,蹑手蹑脚走到麦若裔身边。
 他看起来似乎睡得很熟,眼皮动也下动,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皮下印下半月形阴影。
 为什么一个大男人却有这么漂亮的睫毛?
 她蹲下身,第一次仔细的端详麦若裔俊俏的面容。
 她知道他长得好看,但那是整体印象,今儿个看来,他的五官非常漂亮,每一个弧度,每一条直线,都像是上帝用了尺与绘图板,仔仔细细的雕琢出来的。
 他外型十分俊美,气质隐隐散发着疏离,若不是他常面带微笑,平凡人一定没勇气上前跟他说话。
 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完美的人?她歪着头,想着上天真不公平。
 她一直希望自己能长得阳刚些,偏五官就是这么细致柔弱,才会让人第一眼以为她好欺负,都想爬到她头上来。
 如果她的外型跟她的功夫一样厉害的话,就可以走路有风,像古代大侠一样,行经之处无人敢靠近十步以内。
 不过幻想总是幻想,父母给的脸蛋,她只能概括承受。
 她是不是忘了一个重点?姚洛樱敲敲还有些疼的头。
 对了!拳头恍然大悟的击上掌面,发出“砰”的一声。
 这个人为什么会睡在她家沙发上?
 姚洛樱捧着头思考,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昨晚发生的事,她连自己怎么回到家的都不记得了。
 “头痛?”
 突然其来的问句吓得她猛然自双掌中抬头。
 “你醒了?”她问什么蠢问题?眼睛都睁那么大了,总不会是梦游吧!
 “你家沙发真难睡!”他皱眉。“睡得我腰酸背痛的!”
 她撇嘴,“又没人叫你来我家睡觉。”
 “呵,早安!”他拉过她的脸来,吻她的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你忘了?”见她一脸痴呆,百分百是忘了。“你昨晚喝得烂醉,我送你回来。”
 “是这样喔?”她再歪了歪头,美眸中闪着疑问,“那你为什么会睡沙发?依你的个性应该会扑上我的床才对!”
 这个男人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对她上下其手,怎么可能床都有了,还会错过!
 “我也想。”这种好机会哪个男人会放过。“但我不会对喝醉酒的女人动手。”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对全身充满酒臭味的女人有兴趣,更不用说这个女人极有可能会在亲吻的时候吐了自己一身!
 “是喔?”
 小手在他长长的睫毛挑了挑,想想,她好像是第一次在大白天看到他耶,跟夜晚的形象感觉有些不同,好像更年轻,也更阳光了些。
 “你要玩我的睫毛,不如去玩别的地方。”他暧昧的说。
 “哪个地方?”
 他直截了当的抓着小手,直往他晨起贲起的裤裆摸下。
 “你……”突然其来的碰触让她小脸微红,一阵电流莫名的窜过小腹深处。“你不管什么时候,脑子里都只有这东西。”
 “谁教你太有魅力。”除了喝醉酒的时候。
 她身上穿着的仍是昨晚上班的服装,深蓝色半透明纱质上衣,丰满的胸哺若隐若现,肩上两指宽的肩带他只要轻轻一推就落到手臂,轻软的上衣悬挂在高耸的胸脯之上。
 “我很有魅力吗?”他的称赞不多,难得一次就让人欣喜。
 “当然。”他不客气的将衣服整件拉落腰际。
 “这样很冷耶!”她连忙拉过他身上的被子贴在胸口。
 冬天的清晨气温本来就低,就算今年是暖冬,照样会让人冷得皮皮挫。她穿得这么少本就是在强忍寒意了,一被脱掉感觉更冷。
 “那换地方!”到她有暖气的房间。
 “你又想干嘛?”姚洛樱明知故问。
 麦若裔不语,将她连人带被抱起,大步走向房间。
 房里开着暖气,温暖得没穿衣服都不会觉得冷,麦若裔自然二话不说快手快脚就将她身上薄软的衣物卸光。
 伟昂的身躯刚趴上来,姚洛樱立刻抬手阻挡。
 “我昨天没洗澡!”而且他也没洗澡,两人同样一身酒臭。
 “你想在浴室吗?”他一点也不介意。
 “我不是说我要在浴室,我是说还没洗澡。”
 “那就在浴室吧!”
 这个人是听不懂中文喔,一定要扭曲她的意思!
 算了,管他的,浴室就浴室吧!
 “背我过去!”姚洛樱手一攀上他的颈,即轻盈的跳上厚实的背。
 “我还没答应要背你过去!”
 “我不管!”她浑然不觉她已经学会撒娇了。
 若在数月前,别说撒娇了,这男人敢对她有所意图,她一定一脚踹得他命根子不保,生不出下一代。
 麦若裔两手托着翘臀,将嘴里不断喊着“快跑!快跑!”的姚洛樱背到浴室去。
 浴室不大,没有浴缸,只能淋浴,两个人站在里头就显得局促了。
 “我先洗!”
 “一起洗!”别想他会在外头等候。
 “可是浴室很小耶!”
 “无所谓!”
 他是不知道他人高马大吗?有了他,她连弯身都不行耶!
 “不然……”灵活眼珠转了转,“你帮我洗。”
 “那有什么问题!”说完,麦若裔挤了沭浴乳在掌心,搓揉成泡,抹在她身上。
 “好痒……哈哈……”没想到让别人服侍洗澡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舒服,只痒得让她想逃。“不要了!我自己来……哈……”
 麦若裔才不理会她近乎求饶的拜托。
 要洗澡是她说的,要他帮她洗也是她说的,怕痒不要洗也是她说的,他哪有那么随和让她为所欲为?
 “乖乖的不要乱动!”
 这女人一点情趣也没有,本想趁洗澡的时候调情一下,她笑得像被点了笑穴,身体不停乱动,哪有任何情调可言。
 麦若裔没法子,只得速速先帮她洗完再说。
 将她一身泡沫冲干净,本应换手由她帮他洗澡,想不到她竟趁他不注意,偷偷跑掉了。
 “我在外面等你!”她调皮大喊。
 一身清爽地跳回床上,姚洛樱开心的窝回被子,享受羽绒被温柔的拥抱。
 睡眠不足的她头才刚沾枕,周公就来引诱她去下棋了,故麦若裔一洗好出浴室,就看到一个女人拥着被子睡得正香甜。
 可恶的女人!就算睡着也别以为他会就此放弃!
 姚洛樱与周公棋下得正高兴,突然周公的老脸一转为麦若裔完美突出的俊脸,朝她扑了过来。
 “不……”她假意推拒。
 “乖乖的给我躺好!”麦若裔拉起她的手,伸舌在柔软掌心舔舐,模样邪气十足。
 “啊……你不要这样……好痒好痒……哈哈……”紧闭双眸匆地睁开,坐在她身旁呵她痒的麦若裔这才住手。“你刚才在干嘛?”他是不是在呵她痒?
 “叫醒你!”他可没兴趣上一个睡得烂沉的女人。
 举凡喝醉酒、睡熟的女人他都不碰,他要求床笫之间是有互动与回应,要不然直接去买充气娃娃不就好了!
 “你明知我怕痒还呵我痒?”这人真的很坏心耶!
 “你先在浴室抛下我,又自己先睡着,这算小惩罚。”他猛然将她拉起,“主动点,不然会有大惩罚。”
 “大惩罚是什么?”她很好奇。不会是揍她一拳,还是把她踢下楼吧?
 “你想知道?”他斜睨她。
 “不想。”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这人会做什么是她料想不到的,还是乖一点明哲保身。
 “这才是聪明的选择。”他拉过她的腿来勾缠住他的腰。
 他的男性早就昂扬,抵着小腹,仿佛电流制造机,引来阵阵酥麻。
 “你站起来得好快。”好有活力喔!
 姚洛樱低头望着因兴奋紧绷而呈现暗红色的硬杵,不自觉的吞吞唾沫。
 她伸手碰触,感觉到他低喘了一声,她好奇的上下套弄了会,赤铁在她手上立刻又胀大了几分,顶端圆孔泌出些许晶莹露珠。
 第一次正视他的分身,她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反应的。
 她好奇的两手套弄,感觉它在她手心越来越热、越来越肿胀,她不自觉的轻咬下唇,腿心泛起想将它放入身体里,实际去感觉它变化的欲求。
 “很好玩喔?”麦若裔轻哼。
 她的双颊微红,美眸泛着情欲的氤氲,显见她也动情了。
 “它会变大……”她红着脸说。
 “它还会变得更大。”麦若裔的嗓音微哑。
 “真的吗?怎么样才会变更大?”听起来好诱人。
 “你可以把它放入嘴里,舔它。”
 放进嘴里?吓了一跳的姚洛樱诧异的瞪视着粗硕的男根。她做得到吗?
 “试试看!”大手将姚洛樱的头压下,“很简单的,只要用你的舌头像舔冰淇淋、吃热狗般含它就可以了。”
 他的硕昂就抵在她粉唇上,圆孔所泌出的透明津液染上了唇。
 她踌躇了一下,缓缓张开小嘴,将他的昂扬放入嘴中,小舌舔舐不平滑的表面,接着,她听到身旁的男人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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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第一次这么清楚的听到一个男人的喘息声,莫名的让她也跟着兴奋起来,腿间透出一层薄薄的湿意。
 这样很舒服吗?她抬眼偷觑麦若裔的神情。
 他微眯着眼,眸中溢满浓浓情欲,看似十分投入。
 果然很舒服呢!姚洛樱在心中窃笑。
 她心里的想法完全显现在脸上,麦若裔虽尽情享受她唇舌的抚弄,倒也不忘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毕竟这是姚洛樱第一次以小嘴套弄他的亢奋,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弄伤了他,他自然得多加注意。
 “小脑袋在想什么?”还窃笑呢。嘴角偷偷扬得老高,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啊,我只是看你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是还不错。”只是技巧太生涩了,难免抓不到重点。“你也想舒服吗?”
 “我这样你……啊……”他突然将手自臀缝中揉向柔嫩花心,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吓了一跳。
 “我还没摸你就湿了。”啧啧,真是敏感的身体。
 “唔……”姚洛樱轻咬着下唇,所有的意识都在他灵活的指上,完全忘了她该做的工作。
 手指抚弄软嫩花心,不断的来回摩挲,雪臀快意的轻轻摇摆起来,就连花穴口也不住的收缩蠕动,他的长指每一经过,就轻含咬住指尖,迫不及待想将他吸引入内。
 长指顺应要求,抽一指入内,在软穴内尽情来去,引发她娇吟连连。
 “唔啊……不要……”他的长指太放肆,让她无力承受。
 “你要,很想要!”麦若裔邪肆一笑。
 春水因过度刺激,很快的就溢满他掌心,湿濡的触感更方便对花心的肆虐,没一会儿,娇嫩的花瓣呈现嫣红艳色,肿胀不已。
 花儿太美,使他的情欲更为勃然,迫不及待想获取她的美好。
 “上面的小嘴忘了工作,就由下面的小嘴代替吧!”
 麦若裔一把将雪臀转过,面对着他的方向拾高。
 他在她身后跪起,硬杵在腿心间揉蹭数下,湿淋淋的春水一下子就整个将它包覆。
 “我要进去了!”将雪臀拉向自己,抵住花穴的亢奋撑开了粉色花肉,使力推入水嫩中。
 她的小穴又湿又紧又热,无限快意让他忍不住轻叹息。
 他不疾不徐的退出,紧接着再一个强烈冲刺,战栗快感攫住她的五感,她不由自主的仰头,浪荡娇吟冲口而出。
 火热的春露被他的分身捣弄出体外,沿着大腿的曲线蜿蜒而下。
 随着他一逼又一遍的在她体内不断撞击,她的神智逐渐模糊,意识聚焦在身下的冲撞,铁杵摩擦嫩肉,不断高昂的热度。
 “啊……”红唇不断的溢出娇吟,与他的速率相应和。
 她的娇嫩被他破坏,发红肿胀的花肉紧紧吸附他的分身,每一次的进入都让她更加的敏感,频频发出欢愉的抖颤。
 麦若裔一手扣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推开丰软的花唇,捏住充血紧绷的小核,拉扯揉弄。
 “不……啊啊……”
 娇吟完全脱序,红肿的花径奋力的吸吮他越来越巨大的亢铁,哀求着他一遍遍顶击花壶深处。
 全身的血液在逆流,汹涌热潮转眼问将她淹没,她几乎失去了意识,任由高潮的快感将她带上天堂。
 强烈的颤动刺激着他的分身,他低吼一声,将炽烫的情欲种子洒入她的体内……
 ***  ***  ***
 睡眠不足加上过度运动,欢爱之后姚洛樱即在麦若裔臂弯中沉沉睡去,待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她睁开眼,发现大床的另一处空荡荡的,手一摸,冰冰凉凉,显见男人早已离开多时。
 她坐起身,将脸埋入膝盖内,心头茫然。
 如果不是因为爱上了他,她也许对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不会看得这么重,也许她还可以放松心情将他看成暖床工具。
 可是因为爱上了,她难免会想对他有所要求,希望他对她不仅仅只是债权人对债务人,不仅仅只是熟客对公关……
 她知道她想要更多。
 想要被当成女朋友对待,想要能认识他周遭的朋友,想要与他光明正大定在阳光下……
 想要听到他说一句“我爱你”。
 “哈!”她惨然一笑。
 这是最最不可能从他口中出现的一句话,她很清楚。
 谁会对一个公关动真情?他又不是“火山孝子”斐庾彦!
 一个男人若对一个女人有意思,更不可能任由她在男人堆中生张熟魏、送往迎来。
 “啊!”姚洛樱仰天大叫,像要发泄出所有不快般地用尽全力。
 神经病!她想这些干嘛?她最近干嘛老让“他”来干扰她的情绪?
 这一点都不像她!
 她是个爽快的女人,对男人有着浓浓厌恶,所以二十三年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也不让任何男人亲近她,更不会提供任何机会给子追求,怎么遇到他之后全都变了?
 她变得多愁善感、胡思乱想,还让他吻了、摸了、上床了!
 所有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现的,因为他全都改变了!
 她要回到以往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姚洛樱,她不要再将他放在心上,再也不让他牵动她任何想法、情绪!
 姚洛樱站立在床上,单手高举,朝着天花板大喊:“我要回到从前,讨厌男人,不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
 电话声打断了她近乎自我催眠的呐喊,她连忙拉长手拿来搁置在床头柜的手机,翻开话盖之前,心底隐隐期待着是麦若裔打来的。
 视窗上显示“补习班”三个字,她毫无察觉心底的落寞,失望的按下通话键。
 “老师,一点多了,你怎么还没来上课?”
 “一点多了?”姚洛樱惊跳起来。
 “对啊!而且……”助理压低音量,“有大麻烦了耶。”
 “什么麻烦?”姚洛樱冲入浴室,拿起牙刷刷牙。
 “学生家长都来了,她们说……”助理在脑中斟酌着用词。
 “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真是吊人胃口。
 “她们说你在酒店上班,有违师道,不要让学生来上课了。”
 “什么?”牙刷砰然掉落洗脸槽中。
 ***  ***  ***
 一到补习班,门口果然一片混乱。
 十来个家长聚集在门口,脸上挂着愤怒,吱吱喳喳的讨论着。
 呆立在一旁的学生们不知如何是好,仰着无措的小脸蛋望着讨论得义愤填膺的家长们。
 隔壁的邻居受到吵闹声的吸引,纷纷出来看热闹。
 窝在停在离补习班三十公尺远的车子内,脸上戴着大太阳眼镜的姚洛樱捧着头,不知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混乱。
 完蛋了!她在酒店上班一事东窗事发,她以后要怎么在这个地方混下去?
 可恶的麦若裔、可恶的父母,她会被他们害死!
 置物箱内的手机又响起,姚洛樱不用看也知道仍是助理打来的。
 罢了,再逃避也没有用,硬着头皮上场吧!
 姚洛樱一出现在补习班,家长们立刻涌了上来。
 “姚老师,你晚上是不是真的在酒店上班?”一名家长气冲冲问道。
 “我……”
 “有家长好几次看到你三更半夜浓妆艳抹回家,是不是真的?”
 “我……”
 “听说还有带男人回家过夜,是不是真的?”
 家长们七嘴八舌,丝毫不给姚洛樱说话的机会。
 “是不是真的”五个字此起彼落,被噪音所包围的姚洛樱忍不住大喊:“闭嘴!”
 家长因错愕而稍稍平静了五秒钟,五秒钟后,连珠炮又出现。
 “老师,你要说实话,不然我们怎么敢把小孩托给你!”
 “就是啊!你若真的不检点,害学生有样学样,怎么办?”
 “你快说你是不是真的有在酒店上班,而且还每天带不同的男人回家?”
 带不同男人回家?姚洛樱瞪大眼。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听说你还直接在家经营色情行业?”
 天啊!再让她们造谣下去,她岂不是以后都不用出门见人了!
 “不要再吵了,要我说就给我闭嘴!”气怒的她瞪视在场的每一位家长。
 “那你快说啊!”家长们不耐烦道。
 “我先声明,我没有每天带不同男人回家,我更没有经营色情行业!”
 “那昨晚出现在你家门口的男人是谁?”对门的邻居问:“而且我有注意到,他一直到早上都没离开!”
 姚洛樱惊异的瞪着对门邻居,万万想不到她的一举一动竟然都被监视着。
 “那个男人是……”是什么?男朋友?不是!情人?不是!客人……这说出去一定会被批得体无完肤。
 “那男人是谁?”邻居咄咄逼人。
 “那是我私人的事!”她干嘛连自己的交友情况也要交代得这么清楚?
 “那酒店上班呢?”另一位家长急着知道真相,“你是不是真的在酒店上班?”
 “我……”她咬了咬牙,“对!”
 一片哗然。
 “你真的去酒店上班?”家长们不敢置信的瞪着姚洛樱,仿佛她是从外层空间跑来的外星人。“你怎么可以这么作践自己?”
 “这样怎么可以成为学生的榜样?”
 “我的女儿以后不给你教了,退费!退费!”
 “退费!”其它家长立刻同声一气响应。
 “好,我退费,统统退!不要吵了!”姚洛樱不耐烦的大喊:“明天请再过来一趟,我会把学费统统退给你们!”
 “本来就是这样!”
 “真是不要脸……”
 家长们边数落边离开,姚洛樱怏怏不乐走进补习班,助理手足无措的跟入。
 “老师……”她搓了搓手,“你去酒店上班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姚洛樱轻叹了口气,不语。
 从没看过姚洛樱如此失志的模样,让助理很心疼。
 “你白天教课这么辛苦,晚上还去酒店上班,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是不是跟钱有关?”
 听到姚洛樱竟然去酒店上班,助理原本也很不谅解,但她想到之前姚洛樱才因为疲劳过度昏倒送医,昏睡三天三夜,她立刻想到内情绝对不简单。
 通常会去酒店上班的女人不都因为缺钱吗?
 补习班的生意不差,一个月好歹也有十来万收入,且姚洛樱对于物质又没有太高的欲望,照理说不可能缺钱到需要去酒店上班啊!
 “别问了。”姚洛樱摆摆手,“你帮我算一下要退家长多少学费。”
 “喔。”助理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走到柜台后算钱。
 她真的完了!补习班的生意没了,她真的只能沉沦在酒店内,当一辈子公关小姐来还债!
 就算还了债,不能再教舞的她要靠什么养活自己?
 她脑中一片茫然。
 不知过了多久,补习班大门又被推开,以为又是哪个家长要来兴师问罪的姚洛樱转过头去,水眸一触及来人,即愕然瞪大。
 “今天没课吗?”姚父诧异的问。
 “宝贝女儿啊,最近好不好?”姚母热情的走来欲拥抱女儿。
 “你们……你们去哪里了?”因为太过惊愕,她忘了该愤怒该质问,语调平平淡淡的,甚至有些有气无力。
 “我们喔……”两老对看了一眼,“啊就有些事情发生,所以去处理一下。”
 “处理一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知不知道她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你们欠了一千万赌债,留给我来还,两个人却去逍遥自在?”姚洛樱终于找回她该有的激愤,怒声诘责。
 “你怎么会知道?”姚父大惊失色。
 黄百胜明明答应过他们,绝对不会让洛樱知道有关赌债的事啊!
 “你们落跑的当天,赌场就派人来把我抓走了,还说要把我卖去当妓女!”
 “不会吧?!”姚母瞪大眼,“我们有跟黄百胜协议好的啊!”
 “协议什么?协议由我来偿还债务,由我去卖身赚钱?”姚洛樱气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一旁的助理错愕的嘴巴大张。
 原来这就是老师去酒店上班的主因?因为父母欠了大笔赌债?
 “当然不是这样!”姚父生气的吼,“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去卖身还赌债?我们跟黄百胜协议好,给我们几个月的时间去筹钱,他不准来打扰你,更不可以让你知道我们欠了赌场一大笔钱,他答应了我们才走的!”
 “你是我们的宝贝女儿,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去卖身还钱!”姚母也激动的掉下眼泪。
 “黄百胜是gay,我想他不会对你有兴趣,而且你还有补习班的课要上,所以我们才没带你一起走。”
 想不到那死gay竟然骗了他们!
 “你不会真的被逼迫去卖身了吧?”姚母紧张地打量着女儿。
 “老师被卖去酒店了。”助理插嘴。
 “酒店?”两老大惊失色。
 “该死的黄百胜,我要宰了他!”姚父气愤的握紧双拳。
 “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酒店,那地方还满高级的,不是出卖身体的地方。”她不是为黄百胜或麦若裔辩护,她只是想让父母知道,她待的地方没有那么糟。
 “再高级还是酒店啊!”助理不予苟同。“被家长发现,还是一样不再让学生来上课了!”
 “难怪都没人来上课!”姚父恍然大悟。“对不起,都是我们害了你!”
 “以后你就不用烦这些事了,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姚母握着女儿的手歉然道。
 “先说你们到哪去了?”这是姚洛樱目前最想知道的。
 “我们去拉斯维加斯了。”姚父欣喜道:“我在美国赌运超好的,一千万赌债已经赚回来了,连利息都赚到了。”
 “我们还签乐透,中了不少小奖。”姚母开心的拍手。“美国真适合我们。”
 “你们还是去赌?”姚洛樱火大瞪眼。
 “不这样做怎么可能赚到一千万!”姚父耸肩。
 “靠工作赚钱,连利息都赚不到啊!”现实生活是很严苛的。
 姚洛樱万万想不到父母在经历积欠大笔赌债、女儿差点被逼迫卖身的事情后,还能嘻皮笑脸的诉说他们在美国赌博的种种!
 他们丝毫不曾得到教训,而且还变本加厉!
 若不壮士断腕,她总有一天会被父母害死!
 “我要跟你们断绝关系!”姚洛樱将两老用力推出大门,“我明天就去登报!”把两父母给作废!
 “洛樱啊,以后我们不会再赌了!”见女儿动气,姚父连忙举手发誓。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们是为了还钱才赌的啊,以后真的不会了!”姚母也连忙跟着举手。
 “不要叫我!我没你们这种父母!”姚洛樱生气的用力关上门。
 太过分了!她的父母、她的男人都这么为所欲为,没有一个将她放在眼里,不曾考虑过她的处境、她的心情!
 “唉!洛樱会生气也是应该的。”姚父叹息道:“谁知道黄百胜那家伙竟然出尔反尔,把洛樱卖到酒店去了!”
 “我们赶快去把钱还一还,将债务清掉,替洛樱赎身,她就会原谅我们了。”一向乐观的姚母丝毫不把姚洛樱的威胁放在心上。
 “我们要不要切小指表明我们以后不会再赌的决心?”姚父异想天开道。
 “滚开!全都给我滚!”父母对话悉数听入耳里的姚洛樱开门大吼,旋即再大力关上。
 吓了一大跳的两老面面相觑。
 这次女儿是真的生了很大的气,要跟他们断绝关系恐怕也不是随便说说的。
 “我们先去找黄百胜吧!”姚母道。
 “好!先去解决债务。”回来再安抚洛樱。
 洛樱那孩子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多安抚她几下,她就会原谅他们了。
 姚母看了姚父一眼,“我看……还是跟她说实话吧!”
 赌债并不是他们从美国赚回来的,而是费尽心思四处去兜售,将姚母手上最后一样资产——中部山上的一块地卖掉,再跑遍全台湾,跟亲朋好友东借西借,才勉强凑到钱的。
 这几个月来,他们四处向人跪地磕头,饱尝人情冷暖,也让他们狠下心不再碰赌。
 “我还以为说我们去拉斯维加斯赚到一大笔钱,她会很开心。”他只是想轻松点嘛!
 这几个月,老人家的脸皮都磨光了,总要在女儿面前留下最后的一丝丝尊严。
 “我早说过这方法不行的!”姚母横他一眼。
 “好吧!说实话。”要不然女儿真的将他们登报作废,他们未来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可言?!赌博这东西喔,真是害人不浅啊!
 原来父母不是去拉斯维加斯赌博赚到一千万的?心生疑惑的姚洛樱冷着脸开门出来询问真实原因。
 姚父尴尬的笑了笑,这才将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一切言简意赅的叙述一逼。
 姚洛樱抿了抿唇,眼眶闪动着泪光。
 还好……她的父母还有得救……他们这个家还有得救……
 “我们先去还钱。”姚母握握女儿的手,“其它的事,等我们回来再说。”
 “好。”
 两老走到路旁正要拦计程车,姚洛樱倏忽想到债权人早已易手。
 “你们的债务人已经换人了!”姚洛樱冲出来道:“他叫麦若裔,是麦氏集团的二老板,不要还错人了!”
 还了钱,她就跟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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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赌债?”麦若裔嘴角扬着浅浅微笑,让人分不清他的笑容里头是否含有和善成分。
 “是啊!”姚父点点头。
 这办公室好大,粗估至少比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还要大。
 偌大的空间里只斜摆了一张办公桌跟一组沙发,背后是可瞭望一百八十度景观的巨大落地窗,台北市的街景皆进眼帘。
 这是麦家堂兄弟有志一同的嗜好——滥用空间。因为太过空旷,反而弥漫着喘不过气的压力,姚家雨老显得局促不安。
 “我们已经把赌债筹来了。”姚母将一直紧拽在怀里的包包小心翼翼的放在办公桌上。
 麦若裔看也不看桌上的包包一眼,“欠我一千万的不是你们。”
 两老不明所以。
 “你们欠的是黄百胜的,这债务转到我头上来时,债务人已易主。”
 意思是说他们不用还一千万?两老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欠钱的人是你们的女儿。”
 开心的笑颜僵凝。
 “叫她拿钱来还。”
 ***  ***  ***
 “叫我去还?为什么?”姚洛樱不解的问。
 姚家四处散落着打包好的纸箱,一家三口已另寻落脚处,打算搬到中部去从头开始。
 一确定父母筹来的钱并非真的是去拉斯维加斯赌赢的钱后,明白父母是真心改头换面的姚洛樱就将兰生酒店的工作给辞了。
 为钱陪酒本是逼不得已,与那些男人送往迎来,直到现在仍是她最厌恶的事。
 她讨厌那些男人碰触她,即使只是一根寒毛!
 离开兰生的事她并未告知麦若裔,也觉得没有任何必要告知,反正父母去还钱的时候他就会晓得了,无须多此一举。
 她对他而一言无足轻重,就算她周旋在其它男人之间,他也无所谓,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债务,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如果硬要说他们之间还有其它,那只有她对他产生的感情。
 单方面的喜爱、得不到回应的爱情是最痛苦的,而终于,她可以摆脱痛苦了。
 看着已经打包得差不多的行李,她的爱情也像这些行李一样,密密收拾起,搁在封装的纸箱内,也许有一天会再打开,也许再无开封重见阳光的一天。
 以为钱一还就什么事都解决的她,一看到父母仍抱着那沉甸甸的袋子回来时,脸上充满惊讶。
 “没看到人吗?”
 “不……”姚母说出麦若裔提出的要求。“他说现在是你欠他钱,要你拿去还。”
 为什么要叫她去还?
 这债务本来就不是她欠下的,即便债权人易主,责任也不应该落到她头上。更何况已经将钱直接送到眼前了,谁拿去的有关系吗?
 “他很坚持一定要你拿去才算数。”姚父耸耸肩。
 有钱人的心思,他们同样无法理解。
 那个臭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她还跟她父母拿去有什么差别?她想不透。
 她当然不会花痴到以为那是他要见她的借口。
 那个男人一向为所欲为,他真想见到她就会直接上门来,无须拐一个大弯!
 她倒要去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姚洛樱火大的拿过袋子。“我拿去还!”
 ***  ***  ***
 “这是欠你钱的余额,扣掉我已经还的,剩下九百三十六万!”
 装钱的大袋子在办公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姚洛樱粗鲁的举动与上午姚父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
 “我收到了。”麦若裔好整以暇地笑望她。
 “干嘛一定要我拿来?”这问题没得到切实答案,她不会离开。
 麦若裔慢条斯理地自抽屉拿出借据,摊放在她眼前。
 “看到了吗?上头签的是你的名字。”
 当初债权转移的时候,麦若裔要黄百胜重开一次借据,换了债权人的名字,债务人当然是当时姚家唯一在场的姚洛樱签名。
 “就因为这样,要我亲自送钱来?”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他凉凉的姿态令人生气。
 姚洛樱脸上闪过一抹窘色。
 她以为她不会有花痴的幻想,可当事实揭露时,她才晓得她是在自欺欺人。
 她心里的确是有着偷偷的期望,他是为了想见她、有特别的话想跟她说,才故意要她亲自送钱来。
 她真的是想太多了,还以为这男人多多少少对她还是有一点好感,并不只是把她当酒店公关看待而已。
 “我钱还了,借据还我!”
 “自己拿。”
 姚洛樱迅速抽走桌上借据,撕个粉碎揉成一团后,塞进大衣口袋里。
 “以后我就不欠你半毛钱了!”
 “嗯哼!”
 什么“嗯哼”?开口说话会要他的命吗?
 “以后我跟你没关系了。”
 “嗯哼。”
 可恶!原来他真的对她不屑一顾,丝毫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
 “我要搬离台北了,因为我在酒店上班的事被家长知道了,补习班无法生存,所以要去其它地方从头开始。”
 她不知道自己干嘛跟他说这么多,她的脚像被钉在地上,不想离开,害得她的嘴也喋喋不休的交代起近况来。
 “喔。”
 好冷淡的反应!姚洛樱被他的淡漠疏离给惹火了。
 双掌用力拍落桌面,她生气的喊:“喔什么喔?我的补习班会关门不都是你害的……”
 “是你父母害的。”麦若裔淡然道,好像谈论的事情与他完全无关。
 “是你逼迫我去酒店陪酒,坏了老师的形象。”都是他!全都是他!
 “你父母欠下大笔赌债,你只能去酒店陪酒还钱——还是说,你比较想去卖身当妓女?”他斜眼睨她。
 “黄百胜骗人!他明明承诺给我父母时间筹钱,结果他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来抓人!”
 “那是你父母跟黄百胜的纠纷,与我无关。”骗人的可不是他!
 反正他就是要撇清就对了!姚洛樱生气的瞪着他。
 “你把罪推到我头上是想得到什么?”
 姚洛樱闻言一愕。
 麦若裔两手弯起撑子桌面,“想勒索我?”
 “混蛋!”拳头击出。
 麦若裔轻轻松松往旁闪过。
 “我若不存心让你,你永远也打不到我。”他意有所指。
 气死人了!可恶的家伙,她不会让他再嚣张下去!
 姚洛樱紧接着一拳又一拳,麦若裔仿佛可预知她拳头的方向似的,一一闪过。
 为什么都打不中他?姚洛樱又羞又气。
 可恶的家伙!可恶可恶!连挥了十数拳,拳拳落空,姚洛樱气得想跳脚。
 她是白痴,干嘛还继续与他有牵扯,他从头到尾都在要着她玩嘛!
 看着她气恼不已的模样,麦若裔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怎么还是跟三个月前没两样?”还是一样的单纯、呆傻。
 他将她送进了兰生,就是希望她从那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学习懂得隐藏情绪、训练EQ,了解见人说人话的重要,让她如白纸的心染上五颜六色,多一点世故,如狐狸般奸险狡诈。
 他不要求她可以在短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但至少有汪若薇十分之一强即可。可现下看来,她什么都没学到嘛!她仍然是一张白纸,一点颜色都没染上。
 能够这么坚毅的维持她的纯白,比被染上五颜六色更不简单!她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强、还有意志力。
 麦若裔端凝着明显又因他的话而恼怒的姚洛樱,第一次,两边的嘴角同时上扬,微笑中透着暖意。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这是跟三个月前没两样”?姚洛樱气怒的瞪视他。他在耻笑她揍人的功夫还是一样烂吗?
 她扁人的技术一向高超,落到她手上的不肖之徒哪个下被她揍得哀哀叫,只有他,就算是用偷袭,成功机率还是很低。
 真是气煞人了!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要再留在这自取其辱了。“钱还你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两造无关无系!
 姚洛樱车转过身,大踏步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这什么鬼办公室,大得要命,连出去都要走这么久!气到什么都看不顺眼的姚洛樱心里碎碎念。
 好不容易走到大门口,小手握上门把,往下一压,正要用力拉开时,突然有人自背后将她抱住了。
 突如其来的重量与迅速穿透衣物的体温让她一愣,胸口紧箍的力量更让她有好一会儿呆愣。
 这样的拥抱竟比两人赤裸相对更感觉亲密,比他直接将手探入她衣内更让她觉得温暖,比热切的法式深吻更教人心悸……
 “要去哪?”富有男人味的低沉嗓音在耳畔旋绕。
 “当然是回家啊!”诡异,她为什么会觉得眼前有什么光芒在闪动?
 “回家干嘛?”
 “回家搬家!”讨厌,胸口也酸酸的。
 “搬去哪?”
 “中部!”他不会是要跟来吧?
 “我有说你可以搬家吗?”想离开他?找死!
 “搬去哪要你管!”如果只是找床伴,随便找就有,不用找她!
 “没我允许,你不可以擅自离开台北。”
 “你管我!”可恶,为什么他鸭霸的话听在耳里,竟感到丝丝喜悦?“我钱都还了,你没有权利管!”
 “我有!”
 “你没有!”
 “有!”
 “你凭什么有?”
 她绷紧着神经等待着他回答。
 他静默了数秒,短短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的等待,几乎快让她疯狂。
 “嗯,的确是没有权利。”
 箍着她的手缓缓松开。
 “你真的要放开我?”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你放开我,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哈哈……”身后的男人大笑,手臂再次用力,“笨蛋,你竟然忍不到我先开口。”
 他会先开口,她才不相信!臭男人从头到尾都在戏弄她,害得她惴惴不安,害得她七上八下,害得她老爱胡思乱想……
 “先开口说什么?”混蛋,要表白就快。
 “我想想……”
 还要想?姚洛樱生气的拾脚往他的脚尖用力踩下去。
 “喔……”他中招了。“有耐性一点,Baby!”
 “我不要再跟你玩了!”她用力将他推开,“我要回家了!”
 “你回家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随便!”她受够了。
 “所以呢,”大掌砰的一声拍往她身侧,顺带将她刚拉开的门用力推上。“我不让你回去。”
 “不让我回去要干嘛?”该死的,他到底讲不讲啊?
 “要这样啰!”大手罩上胸前的浑圆。
 “王八蛋,你要的就只有身体?”
 “这个地方是哪里?”指尖磨蹭着左边胸乳。
 “我的胸部!”她没扁到让人隔着衣物还摸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好吗?
 “这里不是心吗?”
 她胸口一紧,呼吸瞬止。
 “我要的是这颗心啊!”
 可恶的家伙,臭男人、死男人!
 她愤然转过身,气恼的面对着他。
 “麦若裔,你不要再耍嘴皮子——”
 娇嗔的小嘴被封住了。
 “我偏要耍。”再用力吮吻两下。
 “不……”她再次使力将他推开。“我不要再跟一个只觊觎我身体的人在一起了!”
 这是她鼓起勇气使出的杀手锏,如果他还是不正经的话,那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我只觊觎身体吗?”再逼下去,她可能就要跳墙了。“我觊觎全部。”
 他再将她拉回怀里,又亲又搂又抱。
 “干嘛觊觎我?”快说啊!猪头!
 “当然是……”尾音拖得长长的,就是不肯说实话。
 “是什么啊?”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混蛋,再拖下去,她非把他打成猪头不可!
 “因为……”
 “你在拖字数啊?”吃我一拳吧,混蛋!
 “哈哈……”麦若裔笑着扣住她的小飞拳。“当然是因为爱你。”他轻轻柔柔的吻住粉唇。
 这下他不会再被拒绝了吧?
 没想到的是,他人又被推开了。
 “哪有男人会把自己喜欢的女人送进酒店工作的!”这是如鲠在喉的鱼刺,不问清楚,她连睡都睡不好!
 “因为……”麦若裔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他所处的不仅是尔虞我诈的商场,还是黑白两道都需打点好的八大行业,要做他的女人,可不是一般女子就可胜任,她必须很坚强、很圆滑、很有手段,而她只有第一项符合,另外两项都还待磨练。
 “我没达到标准怎么办?”这是否代表她就不能在他身边了?
 “没关系,你还年轻,可塑性很强,我会慢慢带领你的。”偶尔当一次老师也不错。
 “我会努力学习的。”
 他露出宠溺的微笑,“我相信你会。”
 “请问老师。”
 “嗯?”正吻着精巧耳垂的他混沌不清的应声。
 “为什么你的手又放到我胸口来了?”
 “因为你魔鬼般的身材,让我每一次看到就忍不住想触碰。”
 这软硬度刚刚好,不过度结实的肌肉,平滑玲珑的曲线,每每让他爱不释手。
 他的舌尖一路滑到领口,拉下平肩粗针毛衣的一方,大半颗雪乳引诱着他亲手攫取。
 他探手托起,轻轻松松拨开细致蕾丝内衣,欣喜见到默然伫立的粉色樱办。
 “可是……唔……”舌尖弹动乳蕾,引发丝丝快意,遏阻她的喋喋不休。
 牛仔裙被拉至腰间,大手探往底裤内摩挲丰软花贝。
 他的手心好热,引发她一阵哆嗦。
 “小樱乖,把你的腿打开。”让他直接触摸最敏感的腿心。
 她像被下了蛊般,乖乖将双腿打开。
 “嗯,很乖……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长指悠悠玩弄隐密花蕊,揉捻出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丰盈的水蜜没一会儿就沾满手心。
 伸指试探,水嫩急急含住指尖,透露出渴望的讯息。
 “你想要我了,小宝贝。”他拉着她的手碰触西装裤内的勃然。“帮我解开它。”
 “嗯……”
 纤纤细指灵活解开腰带,解落裤头,情欲激昂的男性弹跳而出,结实落于小手掌心。
 “把它带向你希望它进入的地方。”恶魔般的诱哄在她耳边沉吟。
 她羞赧的看着手上沉重的粗硕,轻咬着下唇,送往呼喊着渴望的花心。
 柔嫩花瓣一碰到热烫的圆形前端,就情不自禁收缩蠕动起来。
 “放进去。”他半哄半命令。
 她踮起脚尖以配合他过子高大的身躯,手上的那份壮硕缓缓推入。
 她的动作太慢,他等待不及,一个挺腰,悍然撑开她的柔嫩。
 她一时承受不住的抽痛喘息,他低头吻着她的唇轻哄,身下的男性奋力驰骋,指尖揉弄敏感的嫩核,引发更强的欲望。
 “啊……”她仰头娇吟,强力撞击使娇小身躯撼动下止,水穴急切抽搐。
 他不耐的将她的长腿勾在劲腰上,让她完全敞向他,结合得更为紧密。
 强烈的高潮很快的来临,将两人同时掷向情欲巅峰。
 喘息声渐平,室内逐渐恢复寂静。
 两人静静对视,他的嘴角慢慢勾出微笑,她却渐渐扁起了嘴。
 为什么他们又做起爱来了?
 这家伙的爱总是会跟性牵扯不清,好不容易两人可以好好说说话、谈谈彼此心底真正的想法,讲没两句,又脱了她的底裤直接上了。
 想他每次都爱作弄她,连个“爱”字都讲得不干不脆的,非要她逼问到快掉眼泪才肯承认,不揍他一拳实在让她心有不甘!
 “还敢说你爱的不是我的身体!”
 “啊……”有人的眼睛又变成熊猫眼了。
 咦,打中了耶!姚洛樱惊讶的看着她有些发疼的小拳头。
 原来只要在嘿休的时候修理他,就一定会中啊!哼哼,这下她清楚了。
 “混蛋!”最讨厌情绪被破坏的麦若裔生气低吼,“你发什么神经?!”
 红唇忽然吻上他的唇。“我们再来……”
 “刚才那样还不够?”他单眉微挑。
 “不够!还想要……”还想再揍他一拳,以报平日老被他玩弄之仇。她已经抓到他的弱点了,嘻嘻……
 没一会儿,满室再度扬起激情的缠绵声……
 半小时后——
 “啊!”某人又中招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