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阶梯
安澈元趴在被窝裡,费劲地弓著腰,手裡的药栓都要被他捏爆了,手机就放在枕边,看时间,舍友马上就要下课了,在这之前他必须得把药涂好。
这两天自己这种诡异的场景已经被发现三次了。
他满头大汗地在被窝裡忙活著,要不是今天洗手间的灯坏了,他原本应该去卫生间的,只是那个门也很不给力,锁不上,关不严。
过了十分鐘,他脱力地摊在被窝裡的时候,康辰下课回来了。
他看著来人关上门,把书往桌子上一放,边脱外套边奇怪地看了他两眼:“你在干嘛?”
“没……没……啥,我刚在睡觉……”安澈元支支吾吾地说。
康辰把外套往上铺一扔,两手搭在腰间低头看他:“……睡觉睡得一脸汗?”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安澈元心虚地圆谎,脸上还有一抹可疑的红。
康辰眨了两下眼睛,视线顺著他的脸颊滑到腰部,那裡有一块明显的隆起。
下意识地嗅了嗅,屋裡有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味道,但不是他想的那种。
斜眼打量安澈元,那人也正紧张地看著他。
“下午没去上课?”
“啊……是的,我请假了,……没点名吧?”安澈元调整了下位置,继续趴在枕头上,身后难以言喻的部位让他表情很丰富。
“没有。”康辰今天似乎没事,他一手扶著梯子一手搭在腰间,一副準备聊天的架势。
“哦……”安澈元也不好开口赶他,要是在平时,这个师兄会有这样的閒心,他肯定是满心雀跃的,但是眼下……还是不想在他面前出丑。
“是不是病了?”
看了这麼一会儿,那表情一点都不像在做那种事,康辰挑挑眉毛,问了一句。
“啊不是,哦……不,”安澈元矛盾地抓著枕头,“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休息一会就好了。”
“可你已经三天没去上课了。”
“啊这个,蹺课不是很正常的麼,呵呵呵……”
笑得真难看,康辰默默下结论。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康辰过去拉开门,门外的人手裡拿了一份饭菜,此刻正毫不客气地笑著走进来。
“澈元,好点了没?怎麼现在还没吃饭,我以為你中午吃过了,”那人边说著边走过来坐在床边,“你发信息那会我还在上课,手机静音了。”
“哦,”安澈元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我早没感觉了,下次再不让你这混蛋带饭了。”
“誒,你室友不是在吗,你怎麼不让他帮你带饭?”
“嗯……”
安澈元有点不知道怎麼回答这个问题,他与康辰不同年级,只是这学期搬宿舍被分在了一个宿舍裡而已,这个宿舍混居严重,他是大二的,康辰是大三的,还有两个大四的师兄,只是搬出去住了。
说起来,他俩虽在一个屋簷下住了快俩月了,但还不是很熟悉。
“康辰上课忙嘛,我也不知道他的课表,谁知道今天就回来早了。”
“哦,你慢吃,我先回去了。”
“行……谢谢啊。”
人走后,安澈元抱著饭盒继续趴在被窝裡,一点都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才下午三点半,你这是午饭?”
安澈元搂著饭盒往被窝裡缩了缩:“不,我打算当晚饭。”
康辰:“……”
晚上,趁著康辰出去吃晚饭的空档,安澈元拿著药栓和小手电筒进了卫生间。
扯下内裤,一手拿著药一手摸索著找位置。
也不知他笨还是怎麼的,屡次都要搞错,弄的屁股上都是药剂。
安澈元鬱闷地用手揉了揉菊花,这个痔疮快折腾死他了,要不是看这次犯得厉害,消炎药已经不给力了,不然他才不会买什麼鬼药栓。
勉强涂好药,他摸摸索索一阵,突然想起一件事——
该死,他忘记拿纸巾进来了。
现在这样,内裤穿上肯定都沾脏了,睡裤也是。
他蹲得腿都麻了,扶著墙壁站起来,慢慢走出卫生间,出去拿纸巾。
為了安全起见,他之前把宿舍的大灯也关了,打著小手电筒去找纸巾。
夹著腿走到床边,他上身只穿了件肥大的白色T恤,下身什麼也没穿,想著拿了纸巾就儘快溜回去,可是——
灯亮了。
康辰提著一兜不知何物的东西站在门口,还保持著一手推门一手开灯的姿势。
安澈元也僵住了,他还保持著鬼鬼祟祟半裸的姿势,还要再加上个猥琐。
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先捂脸还是捂屁股,结果他什麼也没做。
☆、第二阶梯
“……”
“……”
两个人诡异地对峙著。
就视觉方面来讲,康辰受到的衝击力显然比安澈元大。
所以安澈元先反应过来——
“嘿嘿,那个,你怎麼吃这麼快……”他又露出那个难看的笑容,很囧地和他打招呼,想著现在表现得自然一些,两人欲盖弥彰地哈哈一阵也就过去了。
康辰像是被点醒了一样,眨了下眼睛:“你在做什麼?”
边问著,边关上门向他走来。
“别……别过来!”
刚刚的镇定是想著康辰会关上门出去避一避,怎麼说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再转个身从容地回卫生间或者当他的面擦屁股穿衣服。
此刻安澈元大惊,眼一闭,心一横,一屁股坐进了被窝,拉过被子盖住身体,也不管沾脏不沾脏了,先遮丑再说。
“……”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一副良家妇女被调戏的模样,就差抓著被角叼在嘴边做个娇羞状了。
“最近欲求不满?”康辰问。
安澈元意外地抬头看他,什麼……跟什麼!
要是欲求不满倒也好了……痔疮什麼的……最讨厌了!
他怨念的小眼神没逃过康辰的眼睛,还连带著动了动身子,心裡咆哮著,快放我去洗手间啊混蛋!这被子晚上怎麼睡!
“你……”
“什麼?”安澈元一脸警惕地看著他,却发现康辰的视线落在自己下面。
顺著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他的脸腾一下子热了——
先前慌慌张张挤进体内的液体此刻随著他的动作正顺著腿侧缓缓地流出来,刚才扯过被子只盖住了前面一小片位置,现在大腿上清清楚楚地显示出一条水线正迅速蜿蜒过他的脚腕。
这下脸丢大发了,安澈元赶紧併拢了双腿,突然没了抬头的勇气,所以他没能看到康辰忽然变暗的眼神。
宿舍裡一时很安静,安静得让他脑袋打结,他没再去考虑床铺脏了怎麼办,内裤还没换怎麼办,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赶快消失吧!
——如果可能的话!
这当然不可能。
康辰也不说话,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刻意安静下来的气氛显得很尷尬,按照他们的关系,不是应该争先恐后地先打圆场不是吗?
“我……我那个啥……我——”安澈元鼓足勇气决定要说出真相,心想十男九痔也没什麼好稀奇的,结果等他抬起头,发现康辰已经不见了。
誒?
他环顾四周,使劲眨了眨眼,康辰真的不见了。
难道说刚才没人回来过?一切只是他的臆想?
心裡的压力顿时少了一斤,一边自我催眠著一边还真的鬆懈了下来,掀开被子拿著纸巾站起来,準备去卫生间继续未完的“大业”。
“哇!”
安澈元条件反射地又坐回床铺上,他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原来刚刚不是在做梦!康辰真的回来了!自己真的在他面前丢脸了!
康辰的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他突然觉得气氛没刚刚那麼僵了,好奇怪。
等他看到康辰手裡拿的东西时,不由得一抖。
主动自首和被抓包是两码事,最起码心理上分了先机和被动。
安澈元一脸苦哈哈地说:“大哥,你都知道了,快出去溜达会,我要收拾一下。”
刚刚康辰是下意识走向卫生间的,看到安澈元那副淫靡而不自知的茫然样子,他潜意识裡觉得裡面应该藏了一个男人。
——他也没想过自己是去做什麼,捉姦?
於是他就在卫生间的地上发现了那个药栓。
☆、第三阶梯
“……喂,你能不能出去会啊,你在这我怎麼收拾啊。”安澈元有些气恼地说,又羞又囧,随著时间拉长,他从刚才的震惊到麻木一直到现在的破罐子破摔,是一次重大的心理超越。
康辰好奇地转著看手裡的药栓塞,这东西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刚真的被这人塞进那个地方过?
他又低头看安澈元,这家伙生得一副白净模样,因為上学早的缘故,比同级的人看起来嫩了点,平时总是一副无知无畏的模样,让他想吃却又不忍心下口。
“起来。”他说。
安澈元迷惑不解:“……什麼?”
“一个药栓怎麼会搞得满身都是,你站起来,我帮你看看。”康辰卷起袖子,一副认真的样子。
安澈元这下懂了,脸又腾地烧起来,要是别人,他会觉得那人在故意逗自己,可康辰,他现在那架势明明就是来真的。
“啊,那个,这个,你、你……你,不用你,我、我自己来!你先出去避一避。”他悲催地说,这形象已经够烂的了,还要在他面前来个X光麼!乾脆杀了他吧!
康辰冲他露出一个温和的师兄式笑容:“上个药也这麼麻烦,以后你进医院不也一样麼,药不涂好就没法发挥效果,万一治不好,以后你不照样要进医院上手术臺治麼,那时候做手术的可不止一个人。”
“啊,手术?”安澈元睁大眼睛,脑海裡立即浮现出电视场景裡那些冷冰冰的画面,周围一群人拿著各种器械对著他的菊花进行研究……
他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想著这两天每次上药都费劲得不行,左手摸著菊花,右手拿著药栓,加上慌张,要麼是捅不进去心裡发急就硬戳,要麼就是手滑,药剂塞在菊花周围滑个圈,撒一屁股药水。
可是……现在要让他对著眼前的人暴露出自成年后就没被别人看到过的位置,他还是不能很快接受。
“我……我……”安澈元不安地挪挪屁股,他想活动一下,可这幅样子又不能站立,这人还堵在这裡,到底嘛意思嘛!故意看他出糗?
安澈元的脸色一会一个变化,显然很矛盾。
用药栓这种事,还真没听说过用第二个人帮忙的,也许有,但这麼私密的事谁拿出去乱说啊。
“别我我我了,过来趴下。”康辰从容地坐在他旁边,一手拿著药栓,一手拍了下大腿。
“?”
“快点,”康辰近距离地对他笑,那笑容很蛊惑人心,让他莫名觉得很安全……很温暖……
“哎——”
——直到他感觉到后面被缓缓插入异物时,他才脑子清明起来,接著懊恼地把脸埋进被子裡,直想捶床。
怎麼就答应了呢!
“啊——”
安澈元忍不住又叫了起来,但这次不是药栓的问题。
康辰鬆开了掐他臀肉的手,挑了挑眉,这家伙整天趴在床上课也不上仿佛真的病入膏肓卧床不起的样子,还以為这痔疮有多严重,原来只是外面翻出来一个小肉球。
他刚刚做了一下实验,只不过掐他一下,就叫成那个样子,这人到底是有多娇气?
药水缓缓挤入,康辰又缓缓抽出药栓塞,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考验,他努力转移思维,认真研究他的病情,然后他又突然想到这人或许得了内痔也说不定……
“你大号的时候,裡面痛吗?有没有异物阻碍的感觉?”他一脸严肃地问。
安澈元想了想说:“……裡面不痛,只是经过外面的时候……感觉有点痛……但更多是痒……啊——!”
话没说完,他又叫了一声,后面感觉又侵入一个物体,只是和药栓的感觉不一样,这次怎麼还带旋转打弯的……
“唔……”
那物体很快抽出来,刚刚的感觉很奇怪。
啪。
屁股被拍了一巴掌,菊花不由得一紧一松,药水溢出来一点,肛门口一片润泽。
“你这是上火引起的,别天天熬夜打游戏了,还有,你中午的饭又是辣子鸡丁?”
刚刚他手伸进去摸了一圈,没感觉到什麼异样,看来不是内痔。
“啊?你怎麼知道?”
“食堂经常见你吃。”
“哦……我比较喜欢吃辣。”
“这种时候你还不忌口?”
“……少吃点就好了……无辣不欢,没辣椒那能叫菜麼……”安澈元抓抓头髮,还真就这这个姿势跟他认真讨论起来了。
“以后跟我一起吃饭,晚上不准熬夜,还有,一天喝八杯水。”康辰道。
?
安澈元眨了眨眼,反应不过来他什麼意思。
扭头去看,正对上康辰的眼睛,他脸又热起来,“知道了……”
“起来穿好衣服,我帮你带了晚饭。”
安澈元自从上了大学后就再也没被管教过,想玩什麼玩什麼,想吃啥吃啥,现在,因為一个痔疮,他的生活开始被他那热心的室友监管起来。
虽说有些莫名其妙,可他求之不得,一直都没机会跟康辰好好接触,既然那人如此友好,他更没拒人千里之外的道理。
儘管这接触的开始并不美妙,可也马马虎虎了,这也算是一种“突飞猛进”……吧?
菊花都被他看了呢!口胡!
这天又到週三下午的选修课时间了,学校自大二开始有选修课,毕业前修完四门就OK,所以选修课上经常是大二大三的混在一处上课。
恰好康辰跟他有一个重合的,上周他没去,还问他老师点没点名。
这次课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上,只是位置诡异地偏后,安澈元午睡没睡够,愣在座位上瞪著黑板。
不一会儿,这黑板就越来越……黑,他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教室空无一人,他还小惊了一下,很快又镇定了,从容地擦了擦嘴角,百无聊赖地準备起身走人——
“啊?”
“啊什麼。”
“你怎麼在这?”
“看你能流多少口水。”
“……”安澈元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髮,“下课了回去吧。”
“嗯。”
两人一块回到宿舍,安澈元换衣服,他最近只要结束一天的课,就不怎麼出门,回宿舍就换上舒适的衣服。
他正提著裤子,冷不防钻进来一隻手,他受惊回头。
康辰一脸镇定地说:“唔,小了点了,最近癒合的还不错。”
……那是当然了!他最近被这人监管著一到十点半就必须熄灯睡觉,晨起一杯水,一日三餐都是清淡為主,嘴裡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还有……这人摸他菊花就像拍他肩膀一样自然,能不能不要一副跟他菊花很熟的样子啊!
☆、第四阶梯
安澈元真的觉得自己后面好了许多,虽然摸上去还有有那麼一小团肉疙瘩,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麼鼓了,而且也不疼了,也不怎麼痒了。
他基本上可以像以前那样忽略身后那个位置了——假如某人不时不时跟他的菊花突然打招呼的话。
有时候两人在一起吃饭,他看到对面人那洁净修长的手指,都会忍不住浮想联翩,然后一顿饭吃得是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那段时间康辰基本上是做到了每天一擦,有时候他自己觉得没感觉了想停用,都被康辰严肃地制止了,说是用药最好在康复后继续使用几天,这样才能最大地发挥疗效。
安澈元听了也没什麼意见,反正这麼多天他都已经习惯了在这人面前宽衣解带,於是每天结束了一天的课之后,俩人回到宿舍就会锁上门在裡面各种涂抹。
安澈元现在已经做到了前脚进门后脚脱裤子任君检阅的地步。
只是半个多月过去了,昨天开始停了药,昨晚他的菊花没吃任何东西的感觉还真有点不习惯……
下午的课一直到傍晚才结束,相约一起吃了饭,俩人优哉游哉地往回走。
路上路过一家校园内的私人小吃部,碳烤鸡排的味道不住地勾引安澈元的鼻孔,虽然刚吃过晚饭,但是秉承健康饮食的优良传统,他实在是吃不下那碗淡淡的鸡蛋面,两份菜也是在康辰的淡瞥下很没骨气地点了一份香菇油菜一份凉拌萵笋。
他忍不住去看康辰,康辰也看著他。
“我要买鸡排带回去。”
“随便。”
安澈元意外地一眨眼睛,乐颠颠地跑去买了一份,一路提溜著回宿舍。
一进宿舍门,他差点就条件反射地要脱裤子了,幸亏手裡的东西提醒了他。
把吃的放在桌上,他换上舒适的睡衣,打开电脑,準备边看个电影边大快朵颐。
康辰从卫生间洗手出来,就刚好看到这人找好一部动漫边等缓衝边拿著小籤子往嘴裡送切好的鸡排——
“唉——”
安澈元转过眼珠疑惑地看著康辰,他脖子上还卡著一隻手,导致他第一块到嘴的鸡肉咽不下去。
康辰看到鸡肉上的红色小粉末——辣椒粉,他皱皱眉,二话不说用另一隻手拿过桌上剩半杯的水就往安澈元嘴裡灌。
安澈元反应不及,被呛了一下,使劲咳嗽,挣脱了他就往卫生间跑。
把嘴裡的东西都吐出来,又漱漱口,才气衝衝地回到房间裡。
“你干什麼!”安澈元第一次语气这麼冲。
“你最近还不能吃辣知不知道,屁股不想要了?”
安澈元气焰一下子蹿没了,“不是告诉你了麼,你不也点头了。”
“那也不是这麼吃,”康辰说著,找了只大杯子,倒上水,作势要把鸡肉在水裡涮,“用水过滤一下,这个太油,你还放了辣椒。”
“……”安澈元无语了,那还能吃麼。
“你刚好点,平时注意一下,不用上药了你也该注意清洁。”
“清、清洁?”安澈元讶然道。
“是啊,”康辰边说著,边卷起袖子。
见到他这个动作,安澈元诡异地自心底腾升出一点退缩,隐隐还有点……兴奋?
“过来。”
这次他没有坐在床边拍大腿叫他趴过去,而是边说话边朝卫生间走。
安澈元伸了伸脖子,脚下迟疑地跟了过去。
☆、第五阶梯
卫生间报修过一次,不知道宿管阿姨是忘了还是忘了,居然一直没人来修。后来就是考虑到一些行為的确不太适合在光亮下进行,於是很有默契地谁都没有再去上报。不过这是多虑了的,每次安澈元脱了裤子后想去卫生间上药,都被康辰拉过来趴在他腿上,说是这样光线好,看的清楚,几次三番,他也习惯了,还能边被上药边跟康辰聊天,只是大多数康辰不怎麼理他就是了。
只是这卫生间也被他们遗忘了。
所以,借著房间裡的余光,康辰找出一个不知从哪弄来的小盆,倒了点热水,又兑上凉水,温温的正好。
“盆子那麼小,怎麼坐进去啊。”安澈元都囔。
“……”康辰一时没能理解他的思维,“什麼坐进去?”
“不坐进去我怎麼洗?”
“……”
“……”安澈元睁大眼睛,他几乎立刻反应过来怎麼洗,“我不要那样洗……太、太那个啥,太小家子气、不对、太娘娘腔……”
“……”康辰又无法理解了,他可以為他找一块乾净的毛巾,他想成什麼了?
安澈元脑子裡想的就是自己一隻手捞一把水,然后往菊花上撒,那太囧了,彆彆扭扭,一大男人,还蹲著这样搞,真是想想就觉得脸热。
“我、我不洗了!我去找湿巾纸擦一擦也是一样的。”
“湿巾纸有其他成分,万一感染,你想怎样。”
安澈元愁眉苦脸地指著那小盆说:“这样太小了……”
“这条件你还想盆浴怎麼的,再小也容得下你那小地方,”康辰把小盆放下,对他说,“过来。”
安澈元心想自己病都好了,还让人伺候这个,也太那啥了,当即回绝道:“不不不、不用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康辰看了他一眼,擦了擦手,转身出去了。
安澈元在黑暗的洗手间裡对著一小盆水发愁,虽然就只他一个人了,但也不是怎样都行的,那种样子他本身就有点接受不能。洗前面还好说,洗后面,总觉得怪怪的。於是彆扭地脱了裤子,蹲下,手在那裡犹犹豫豫,就是不愿去揉菊花。
康辰在外麵点著滑鼠,忽然听到卫生间“哗啦”一声,接著就是某人的一声低咒。
走过去推开门,就见这蠢家伙不知怎麼搞得,把裤子都弄湿了,盆子裡的水一滴不剩。
安澈元苦著脸把裤子脱下来,内裤那裡还兜了一小兜水,随著动作也是一小声“哗啦”掉下来。
他刚刚做了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草草了事,拿著小盆撅著屁股就往上倒,结果他低估了自己菊花凹槽处的容量,水顺著屁股顺流直下,如果上半身不是干的,他就像洗了个澡。
康辰默默找了毛巾给他擦乾净,又去打了一盆水,端出卫生间,搬来两把椅子放在一起,把水盆放在对面那椅子上,他把毛巾垫在自己腿上,向安澈元招手。
安澈元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习惯性地迎著召唤走过去。
却不料康辰拉住他的胳膊就著面对面的姿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哎?”安澈元看著康辰,很是惊奇这样的姿势。
不等他退缩,康辰就岔开了双腿,坐在他腿上的安澈元随著屁股下岔开的双腿也撑开了双腿间的距离。
这样,他的屁股就露在外面了。
安澈元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菊花被人按住,在周围轻柔地揉啊揉,然后停住。
“这……”安澈元尷尬地想说点什麼,康辰却突然站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抱著他的脖子双腿紧盘在他身上,生怕自己掉下去。
好在康辰站起来的同时及时托住了他的臀,他走到自己的书桌旁,找出了之前外带肯德基的时候要的一次性透明塑胶手套。
安澈元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心裡突然不知是什麼滋味,之前这人怎麼都从来不戴手套的,现在突然嫌起自己来……
“别乱动。”
感觉到身上的人不安分起来,康辰轻轻拍了他一巴掌。
安澈元一声不吭地抱著他脖子,再次随著动作坐了下来,距离这样近,他下意识地贴近了他的胸膛,让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这样就不用看他的神色了。
“唉!”
安澈元瞪直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活动了下菊花。
这、这这、这这这……
——康辰居然把自己的手指当药栓赛使了……
不是清洗吗?怎麼还带洗裡面的……
裡面又没有被灌药水……这样伸进去万一……
想到这裡,安澈元提著身子要撤退菊花,结果那手指如影随形,牢牢钉在他那个部位不肯挪动。
☆、第六阶梯
“哎哎哎……嗯……”
安澈元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两手攀著康辰的肩膀,□光裸的地方,已经不知不觉地抬头,他下意识地贴紧康辰,生怕被他看到,却又忍不住想蹭他。
“放鬆点。”
康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指抽出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安澈元调整了下坐姿,只是还是紧紧贴著人不放。
康辰开始替他清洗外面,做收尾工作。
“……”康辰拉了一下这人的胳膊,发现非但拉不动,还越拉越紧,“好了,你该下来了。”
“等……等会……”安澈元焦急又窘迫地赖在这人身上,恨不得找地缝扎进去,怎麼就起反应了呢,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才好一点就开始得瑟了——他一点都没想过黄瓜其实很冤枉,人家一直很健康。
康辰又拍了他屁股一下,这次下手重了点,引得他屁股一颤。
“自己下去解决,我还得收拾一下。”
“……”
安澈元呆住了,居然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怎麼被发现的?
直到他呆呆地撤离这人稍许,下意识低头看去,才发觉自己的那根正抵在人家小腹上……
啊啊啊啊啊!
安澈元这下受了大刺激了,他既想捂脸又想捂黄瓜,结果他还是两样都没做——
他捂住了康辰的眼。
康辰无语地去扯他的手,结果安澈元非但死死捂著不放,还用上另一隻手。
安澈元苦逼地两手紧紧捂著康辰的眼睛,心裡紧张得不行。
康辰轻笑了一下,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没关系,你下来。”
“我我我……”安澈元结结巴巴,“……我不。”
下来了难道让他如此高翘著在室内活动?
“……”
“……”
安澈元满面通红地捂著康辰的眼睛,不知该怎麼办才好。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下身那根被温暖地包裹住。
他迟疑地低头看去,康辰的手不知什麼时候覆了上去,正轻轻抚慰著他。
安澈元咽了咽口水,注意力转移,两手也不知不觉鬆懈了力道。
康辰趁机拉下了他的手,眼睛得以重见光明。
安澈元反应过来,“哇”一下地扑上去抱著康辰的脖子,把脸从他肩处拼命地往外伸,不愿跟他面对面,殊不知这姿势使得两人贴得更紧。
手下的动作不停,安澈元渐渐呼吸异样起来,他死死咬著嘴唇不去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可是喉咙裡的呼吸声出卖了他,还有他轻轻颤抖的肩膀。
“……不舒服?”
感觉到肩膀被他越扣越紧,康辰低声问道。
“……”安澈元定定神,结果於事无补,眼睛上又漫上一层水色,“……停、停……”
他感觉自己快要到顶点了。
康辰笑了一下,继续手上动作。
安澈元仰起头开始推他,他也不知道要把他推哪裡去,刚刚还赖在人身上不肯下来不是吗,可他实在不想再丢丑了。
“小心——!”
随著康辰的惊呼,安澈元的身体已经重重地摔进对面的椅子裡,而他只来得及抓住还坐在自己身上的双腿。
这直接导致安澈元的上半身躺倒在对面的椅子上,底下的小水盆由於角度的原因,完全没被压到。
只是,刚刚他推开康辰的动作太使力了,才让得逞的自己现在变得如此狼狈——
两腿大幅度岔开正对著对面的人,回过神来一隻手撑在椅子上,姿势曖昧,更要命的是,他前面已经开始溢出不明液体,止也止不住……
安澈元的手,这次终於捂在了自己脸上……
☆、第七阶梯
这丢脸的姿势让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漫长,安澈元心跳如雷,可在如此紧张的情绪下,他前面那昂扬的地方却依旧□……
这可怎麼办……
安澈元沮丧地自暴自弃,反正,从一开始就没给他好印象,现在这样,只是又让他在意料之中了而已吧,可是……这些都不是自己想的啊……
一直以来,面对这个学长,他都不知如何开口才能让那人的注意力多留在自己身上一些,现在好嘛,丢人丢大发了,刺激了学长的眼睛,自己这辈子也别想那人用看正常人的眼光看自己了……
誒?
谁的手?
就在安澈元越来越沮丧的时候,感觉到一双手轻轻将自己拖起来,他又回到了刚刚那个位置。
他顺势像个孩子般乖乖地趴在康辰的肩膀上,放下手了才知道,掌心裡竟然多了一些可疑的水跡……
康辰托著怀裡人的腿站起来,像个袋鼠妈妈一样将人兜到卫生间,在黑暗中用手一点一点抹净他下身的污跡,然后在水龙头前把手冲净,接著再抹,再冲……
因為再兑热水实在太不方便了,他又不忍心将人就此抛下,水那麼凉,只能这样一点一点地清理了。
清理完毕,康辰又把人兜到房间,轻放在床上。
安澈元屁股一挨到床,就立即鬆开了他的脖子,地鼠似的钻入被子下麵,蒙上了头。
他一动也不敢动,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
房间裡康辰走动的声音,搬椅子的声音,倒水的声音,洗手的声音……
那麼清晰,又那麼与他不相干……
一夜无眠,到了第二天,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康辰问:“你昨晚没睡好?”
安澈元兀自走神中,忽然得此一问,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啊不,我睡好了,唉不是,我睡得还不错,……嗯,我睡得蛮好。”
说完低头扒饭,然后他忽然想到,这种一起吃饭的时间也许不多了,他都已经好了,以后还有理由受他如此关爱式的监督麼。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想过,康辰為什麼要从一开始就莫名其妙地管他閒事。
晚上,安澈元蔫蔫地回到宿舍,拿了小盆自己主动去清洗。
学生会有事临时把康辰叫去了,这样正好,免得尷尬,这个房间裡有太多不可言说的曖昧。
以后,就这样恢复到从前了吧。
安澈元失落地想著,他还没好好抱过那人呢,每次想偷偷来个合格的拥抱,都是各种状况,害他从来没好好体会过两人近距离的美好滋味,每次都是糟糕的情绪,一点都没有享受到。
清理完毕,又收拾了一下,他就早早熄灯躺床上去了。
戴上耳塞,边听音乐边想著乱七八糟的心事。
不知不觉,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再次惊醒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只觉得床轻微晃动了一下。
这才回过神来,应该是康辰回来了。
怪不得刚刚朦朧中还感觉听到哗啦哗啦的洗漱声,原来不是梦。
安澈元摘掉耳机,揉了揉耳朵,播放机早就没电了。
翻了个身,却是睡不著了。
☆、第八阶梯
夜晚总是能让人心思活络,而且比白天要感性许多。
安澈元辗转难眠,翻身坐起来,揉了揉头髮,又懊恼地躺倒。
过了会儿他又坐起来,侧耳听了会,感觉上铺没什麼动静,大概是睡著了。
黑暗中,他的一双眼睛熠熠发亮——
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伸长脖子朝上铺看去,只看到一片模糊,凑著一点点月光,他悄悄下了床,摸到梯子,悄悄地爬了上去。
途中不小心按到了康辰的脚,惊得他顿住,等了会见没什麼动静,又继续往前爬。
在黑暗中仔细辨认了一会,才找准康辰的脸,他脸热热地,想到自己要做的事,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康辰本来是要睡著的,最后还是被下铺那傻瓜吵醒了,於是佯作睡著的样子看他做什麼。
正当他以為安澈元就要瞎灯灭火地一直看下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唇上一热,一团柔软的东西贴了过来,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安澈元在亲他。
心裡不由得感到好笑,他现在已经确定这小学弟不像看上去那麼直了,看著一副聪明相,结果自己严肃地逗他两句,就被他当真了。想到之前自己那夸张地言行被他认真地履行,再到后来自己也当真煞有介事地陪他一起较真,结果俩人真的就这麼各种囧地处了不到一个月。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双唇被顶开了,安澈元软软的舌头伸了进来。
心中微讶,看不出这小子还这麼奔放。
安澈元没有接吻的经验,可一对上康辰,他就不由自主地无师自通了,本来怕弄醒他想著只亲亲就好,结果一不小心就过火了。
他恋恋不捨地跟那人的舌头打了个招呼,就匆匆退出来了,一丝银线顺著他的起身垂落下来,只是他没有看到。
摸摸康辰的嘴巴,慌慌张张地把他双唇合上,这才摸摸索索地溜下床了。
钻进被窝裡各种激动,他兴奋地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开心之餘,他一点都没察觉到上铺的人已经近在眼前了。
“哇!”安澈元打滚到床边的时候突然感觉撞到一个什麼东西,掀开被子才发现,康辰不知什麼时候下床了,而且就站在他床边,什麼时候爬下来的都不知道。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麼,心裡又泛上那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又被抓包了……
唉……
默默拉上被子蒙住头,他不知道这下该怎麼办才好,刚刚亲吻他的时候,隐约闻到一点酒味,说不定康辰现在正迷糊著呢。
这样侥倖地想著,心裡却惴惴不安,羞愧之餘又有点气恼,為什麼总是被发现,康辰肯定是故意的,这、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不然哪会这麼巧。
一把掀开被子,安澈元带著餘怒在黑暗中与他对视,眼睛越发适应室内的黑暗,他能感觉到康辰的眼神。
“今天洗了没?”康辰问。
安澈元一愣,方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麼,这种气氛下,这个问题显得有点不合时宜。
“洗了。”他没好气地小声道。
“我来检查。”
康辰边说著,边拥上了安澈元盖著的被子。
安澈元被他那个“检查”给弄迷糊了,这有什麼好检查的?他认真地思考。
“嗯……”
安澈元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耳际隐约感觉到来自康辰的呼吸,同时被子裡也钻进一隻手,这只手一点都不安分,一直在被子裡游走。
直到那只手抓住了他的内裤,他才松一口气,想著康辰是习惯了跟他菊花打招呼。
可等内裤连带著睡裤被一把扯下,他才被惊到了——
这、这、怎麼又要钻进去……
“唔……”安澈元可怜兮兮地被挤在角落,上身被固定在墙边,□被捅著,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康辰一把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把安澈元的身体翻了过去,两手扶著他的胯,一点一点……
“啊,”安澈元叫,“啊。”
安澈元抖了抖肩膀,“啊。”
“……”康辰停住,“痛?”
“……有什麼奇怪的东西进去了!”安澈元紧张地说。
康辰继续。
“啊。”安澈元又叫。
“难受?”
“……唉……”安澈元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那是什麼东西,好奇怪,这次是什麼?”
康辰继续。
“啊!!”安澈元大叫。
康辰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小声点儿。”
“嗯……”安澈元被刺激得眼睛湿润,声音走样,“……好奇怪……”
“要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吗?”
“嗯?”
“你要看看吗?”
“什麼?”
康辰摸他床头,找到小手电筒。
想了想,拉过被子蒙上两人的头。
小手电筒打开,室内依旧一片黑暗,只有被窝裡翻了天——
“啊!!!————唔……唔唔!”
小手电筒被关上,被窝裡陷入黑暗。
安澈元平躺在床上,呼吸急促,脸热得烫人。
刚刚他看到了什麼……
刚刚,他被康辰就著相连的姿势翻了个身,然后自己就被摆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再然后小手电筒就发光了……
差点刺瞎他的眼!
每个人的性啟蒙都是多少岁?初中就有教育片了吧?
那时候即便看了,也肯定有相当一部分孩子不好意思抬头。
更何况,那时候都是男女之间的。
同性之间的,正常人谁会去研究这个?
有的人连自己性向都要很晚才知道。
安澈元脑中的那层模糊的窗户纸被捅破了,从此脑子裡清清亮亮再清明不过。
那个晚上,他被因材施教地补上了一次完整地性啟蒙课。
☆、第九阶梯
第二天,早上醒来,安澈元突然一点儿都不想去上课,老夜叉的课又能怎样,一点都不如身边这个怀抱值得人贪恋。
轻微地活动了下位置,摸到一团潮湿的东西,拿过来一看,是他的睡裤,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昨晚被某人顺手拿来又是擦又是抹。
想到昨晚……
安澈元的菊花就忍不住傲娇地收缩一下,结果就这一下,却让他感到酸麻。
下意识用手揉了揉,那裡还是湿漉漉的,怎麼回事,昨晚不是都清理了麼。
不安地扭了下身子,却不料把康辰吵醒了。
他立即缩进被子裡,然后露出两隻眼睛去偷偷看他。
康辰只是眯著眼睛瞄了一眼,就又闭上了。
安澈元鬆口气。
……
“嗯!”
安澈元惊讶,他怎麼感觉自己后面又有东西进去了。
对面就是康辰那近在咫尺的脸,那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如果不是床上就躺了他们两个,他还真要好好猜猜这又是哪裡冒出来的手指。
嗯,对,手指。
他现在识别物品的能力提高了。
感觉到他后面是湿湿的,鬆软的,康辰微讶,他没想到安澈元身体居然这麼好。
几乎是立刻的,他就有点忍不住了。
睁开眼捉住他的胳膊给这人翻了个身,安澈元听话地随著调整姿势,两个胳膊架在枕头上。
康辰想了想,把被子掀到一边,拨开两团臀瓣,先检查检查。
安澈元摇摇屁股,不满地脱离了他的控制,扯过被子盖上滚一边去了。
康辰怔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轻笑。
抓著被子拉了一下,没拉动,於是隔著薄薄的被子,準确无误地擒住了那个位置。
“嗯……”
安澈元耸动了一下,康辰趁机拉开被子,迅速地扔到一边的椅子上。
安澈元:“……”
康辰侧躺在他背后,控制住他的胯部,结结实实地闯了进去。
“啊……”
安澈元叫了一声。
接著,随著康辰的律动,他一声比一声大。
早上的校园裡总是会吵一些,这次,康辰没有捂上他的嘴。
……
最后,康辰又忍不住泄在了裡面。
随后立即抽出,那滑腻的瞬间,让他忍不住想再来一次。
随手拿过昨晚用来擦抹的睡裤,擦乾净了两人的身体,抱著安澈元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他的腿是插进安澈元两腿间的,所以,安澈元一有异样,他就立即感觉到了。
直起身掰开他的臀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刚擦乾净一会就又湿漉漉的。
然后他就明白了,昨晚怕安澈元拉肚子,就很用心地给他清理乾净了,刚刚那一次他只是草草擦了擦,想著等会起来再帮他清理。
结果,经过一夜的蹂躪,那门口不堪重负,已经有点关不上了……
只见乳白色的黏液大股大股地往外淌,再看安澈元,脸都已经埋进枕头底下了。
突然觉得这样子很有爱,康辰几乎是下意识地拿过睡裤——
给堵上了。
☆、第十阶梯
一截布头被塞进后门裡,后面拖了长长的一段,摇摆起来屁股跟长了尾巴似的,安澈元不干了,他蹭掉睡裤,裡面的东西又流了出来。
康辰直觉不想让它们出来,於是又给堵上了。
安澈元抓狂了,他翻过身略带委屈地看著康辰,可又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自己伸手拿下来。
看著他逐渐泛红的眼眶,康辰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欺负他,立即汕汕地住了手,惋惜地取下了睡裤,把大股大股的液体放出来。
床单已经脏了,他套上衣服,先去卫生间倒好一盆热水,然后抱著安澈元去卫生间清洗。
学生宿舍的卫生间没有浴池,也没有淋浴,只有一隻马桶一个大的洗漱台,还有一块镜子。
康辰用抱小孩尿尿的姿势把安澈元放到洗漱臺上,让他倚靠著自己,两隻脚踏在墙上,然后打开正对著的水龙头。
这个姿势正对著镜子,安澈元很羞耻地挣扎了一下,捂著脸拼命往后仰头。
水龙头裡都是凉水,虽然天气已经不冷了,但是刚过五一还是不宜用凉水,尤其是初次之后。康辰把小水盆拿过来,兑了点凉水,放在一边,一点一点捞著水给他清洗。
从镜子裡不难看到怀裡人的□景象,那门口已经痉挛地合不拢了,他伸出两指去撑开,裡面已经没多少东西了,却奇怪的是,居然还能一张一合地吮吸他的手指,弱弱的,就像鱼嘴似的。
这立即勾起了康辰的玩心,安澈元从头到尾都乖乖的配合,让他不由得得寸进尺地想继续按著他玩玩。
拿了放在架子上乾净的备用牙刷,又放在水龙头前清洗了下,就迫不及待地往那门口裡捅,就像小时候掏蚂蚁窝,牙刷柄越陷越深,康辰好奇心就越大,他想知道这裡到底有多深,就像当初掏蚂蚁窝的时候脑海裡想著机器猫的那个地下隧道,裡面也会一人一个小空间,像吃果果游戏那样七拐八拐吗?
童年的那些趣事不由得一一浮上脑海,小时候见妹妹玩芭比娃娃,他就不觉得那种会说话会吃东西的模拟娃娃有什麼好玩,现在,怀裡真有了个真娃娃,他突然就觉得原来女孩子果然早熟,从小就知道玩娃娃的乐趣。
他眨了一下眼镜,感觉越来越难进去,顿住,又继续——
“啊——”
安澈元弹了一下,大叫道。
这又像小时候玩过的装电池的小黄狗,拍一下就叫一声那种。
又捅——
“啊啊啊啊!——”
反应还真大,康辰一隻手有点揽不住他。
“呜呜……你要干什麼,哼嗯……”安澈元委屈地说,他一晚上都没有讲话,乍一开口,声音已经有点沙哑。
康辰这才回过神来,於是立即不玩了,抽出牙刷柄的时候过於快速,又引得安澈元一声轻哼。
给他用水洗乾净屁股,又抱到外间找纸巾,床上一片狼藉,刚洗乾净连坐都没法坐。
康辰抱著安澈元坐到椅子上,拿过桌上的抽纸,把水跡给他抹乾净。
安澈元迷迷糊糊地想睡,但是康辰腾不开手收拾床,抱著人想了一会,摇醒他让他自己爬去上铺睡。
安澈元软手软脚地被放在梯子上,本能地往上爬,角度的原因,康辰看到他后面已经渐渐闭合上了,於是也就放心地去收拾房间了。
他上午也有课,只是不是早上那一节,而是半上午九点半的那一节。
爬到上铺去看人,睡得正熟,翻了一下后面,已经完全闭合上了,居然红肿也消除了大半,不由得惊讶他的恢复能力。
康辰下床收拾了要带的书和笔,临出门前想了想,又过去爬到上铺,把笔插进他后门。
这样,晚上做扩张就不用那麼耽误时间了。
☆、完
心猿意马地上了两节课,他原本是好好在听讲的,可是老师让做笔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笔,然后,他就愣了,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麼……
心不在焉地吃过饭,给安澈元打包了香菇菜粥,又买了两个鸡蛋,和一份木须肉。
回到宿舍,上铺没人,关上门放下手裡的东西去卫生间,好嘛,不要哭得太凄惨。
安澈元一边硬咽著一边坐在马桶上,旁边的废纸篓裡躺著那支万恶的水笔。
“出去。”安澈元哑著嗓子说。
康辰立即退出去替他关上门。
过了一会儿,安澈元出来了,看也不看康辰一眼,坐在自己桌边整理下午上课要用的书。
他眼角还湿润著,嘴巴紧抿,一副受了莫大的委屈的样子。
“先吃饭吧,”康辰把外卖推给他,“下午别去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课,我回头帮你补上。”
安澈元把手裡的书又放回书架,拆开外卖,默默吃起来。
康辰见他没事了,就从笔筒裡找了支笔,凭著一点印象把刚才老师讲的要点给勾划一下。
安澈元吃完饭的功夫,就标注完了,他打开了电脑。
安澈元上完厕所出来,就看见康辰在玩电脑,除了叫他吃饭不用去上课了,也没多说什麼,於是就去开自己的电脑。
结果他路过康辰的时候,随意扫了一眼页面,顿时被吓到了——
“……”安澈元说不出话来。
康辰察觉到气氛异样,回过头。
“……”康辰没想到他反应会这麼大,立即关掉了网页,起身向他走来,“怎麼了?”
安澈元动了动嘴唇,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康辰把他搂在怀裡,揽著腰一起坐在椅子上,点开刚刚那个网址:“你不喜欢吗?”
“我……我不要……”安澈元说。
那画面实在太具有刺激性,只见上面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受玩的玩具。
康辰关了网页,让电脑待机,抱著安澈元坐在自己腿上:“好,你说不要就不要。”
“……以后……别塞我奇怪的东西……”安澈元又小声提议道。
“好……”康辰去亲吻他的脖子,“你说怎样就怎样,都听你的——洗过澡了?”
他闻到沐浴露的香味。
“嗯……楼下浴室中午人少……”
“嗯,好……”
康辰推开他起身去拉上窗帘。
“……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陪你睡会午觉,”康辰说,“去上铺睡。”
说著,去扯安澈元的衣服,安澈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被扒得精光。
“……白天……我、我要穿著衣服睡……”安澈元抗议道。
康辰想了想,去衣柜裡找出一件之前买大了的涂鸦T恤,上面印了一隻超大的海绵宝宝,很可爱的样子。
安澈元瞧不明白,直到康辰拿著它走到他跟前示意他抬腿的时候才有点反应过来——
“不……不,这样子怎麼穿……”
T恤被康辰倒拿在手裡,让安澈元当裤子穿。
“你不是不愿意光著睡吗,睡衣裤都洗了,只能穿这个。”康辰说。
“我还有一套睡衣裤……”
“乖,夏天穿多了热。”
康辰哄著他,给他套上了,T恤的两个短袖很肥大,安澈元穿上还很宽鬆,只是T恤的下摆实在太大,不抓在手裡就会掉下去,而且,T恤的领口也很大……
康辰自背后抱著他,亲他脖子,这两天食髓知味,每时每刻都想跟他腻在一起,但是同时又不得不在意他的身体。
於是康辰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今天就算了,从明天开始,一定要注意节制,以后再也不能让耽误上课这种事情发生,尤其……那个笔,以后再也不能犯这样的糊涂欺负他了。
而且要好好学习,不能天天□。
每次都把自己扒光,安澈元觉得不公平,康辰这次爽快地也脱掉了衣服,揽著安澈元说:“上去吧。”
安澈元转过身去,一手抓著衣服一手抓著扶梯,刚抬起腿,后面就又被闯入了——
“哎!”安澈元不满地回头看他。
康辰趁机亲了他一下,“我们一块上去,我保证不动。”
安澈元无法,只得先爬上去再说。
康辰紧贴著陷入他也跟著爬上去。
到了上铺之后,安澈元往前爬了爬想躲开屁股裡的东西,但康辰亦步亦趋地跟著,像个护著小熊的大熊一样。
安澈元仰头看他:“你不是要睡觉?”
“嗯……”康辰心猿意马,“我忍不住,你叫我待一会,一会就出来。”
“我下次不要穿成这样。”
“為什麼?”
“就不要。”
“这样多透气,对身体有好处,谁让你不愿意光著睡,穿那麼严实,睡觉不难受麼。”
安澈元承认自从开始裸睡后,的确感觉比以前舒服很多,睡眠品质也提高很多,但是……但是不是这样睡的!
“你别动了……你再动我就——”康辰一脸憋闷地说,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退出来。
安澈元懵懂地看著他下了床,走进卫生间。
自那以后,302宿舍就成了禁地,外人轻易不得入内。
——“裤子放那吧,我下了课去洗,你九点半记得去上课,我到时候打电话叫你,我快迟到了,先走了。”
——“今天不做了,你后面都红了,下次吧。”
“你说什麼?”
“好吧,我帮你。”
——“少吃辣椒,多喝水,明天週末,去看电影怎麼样?”
——好啊。
——完——
☆、番外
安澈元正睡著觉,忽然觉得下身一凉,睁开眼就是康辰一脸严肃地看著他。
“你松了。”康辰道,并皱著眉伸进了第五根手指,这样下去,是不是他把整只手臂伸进去,也是可以畅行无阻的?
安澈元躺在床上脸红红地看著他:“我、我会慢慢再紧的……”
康辰摇摇头,惋惜地叹气。
安澈元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最近是不是太频繁了点……”
“嗯,是频繁了点,但是你现在松了。”
“……”安澈元委屈,松了还不是因為你。
“我有个好办法。”康辰忽然道。
“什麼?”
康辰起身,去桌上拿过一隻小罐子:“我昨晚就準备这麼做了。”
说著,扒了他的裤子,拽出他的黄瓜,让内裤只包裹著他的菊花,把小罐子塞进去,打开罐口,晃了晃。
安澈元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觉得他认真的表情很迷人。
接著,康辰拿出了小罐子,放在一边,立即捂紧了安澈元的内裤。
安澈元渐渐有感觉了。
他觉得菊花和菊花周围一下下地被轻柔地撕咬。
午后的静謐让他甚至听到来自下身“嗡嗡——嗡嗡——”的声音。
康辰一手捂著他内裤,一手按著他的两隻手,俯身吻他,把他来不及出声的呻吟都吞下去。
过了片刻,康辰放手。
安澈元满脸通红,不住喘息。
康辰鬆开了内裤,一群蚊子四散而开,扯下内裤,抬起安澈元的双腿,仔细观察。
被肆虐撕咬过的花蕾此刻红肿了许多,周边的肉肉也大了一些,菊门也紧紧聚拢在一起,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康辰满意地放下他的双腿,表扬地看著安澈元。
安澈元:“……”
安澈元被欺负地大哭起来……受伤的小心灵一抽一抽地疼……
学长怎麼可以这样对他……
他越哭越伤心……
……
“醒醒,你怎麼了?”
安澈元兀自抽泣著,耳边模模糊糊传来康辰担忧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入眼一团漆黑。
怎麼回事,他怎麼了,刚刚发生什麼事了?
时值已入夏,康辰把早上把蚊帐洗了,今晚没有遮挡物,蚊子有些多,临睡前点的一盘蚊香也不知什麼时候已经烧完了,应该快天亮了吧。
这时,又一隻蚊子飞来,听到那嗡嗡的声音,安澈元不由得想起刚刚那个噩梦,心有餘悸地往墙边躲了躲。
康辰奇怪他的沉默与疏离:“怎麼了?做恶梦了?”
边说著,边把人拉过来抱在怀裡,轻轻拍著后背安慰著。
安澈元鼻子酸酸的,过了一会,才小声地告诉康辰自己刚刚梦见了什麼。
康辰听完笑了,替他往上提了提大T恤,一手抱著他一手伸下去捂在他后门口,吻了吻怀裡的人:“睡吧,别怕,我护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