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3-03

叶非夜: 黑帝的七日欢爱:买来的妻子 86-87

[86] 那两个字VS世纪表白

薄家庄园的书房。

薄情缓慢的推开了屋门,整个人的步伐虽然不稳,可是已经洗过澡,刮了胡子,看起来依旧是那般的惊艳而干净。

薄琛微微的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薄情,一言不发。

薄情妖娆的走上前,整个人的气场,像是一瞬间散发到了极致,他微微的敲了敲薄琛的书桌,开口,便是强势的语言:“爸,你别逼我了!”

薄琛没有吭声,整个人依旧是一副强硬的态度。

薄妈妈和李念紧接着跟着进来了。

薄妈妈拉了薄琛的袖子,似乎是怕父子两个再一次的吵了起来。

薄情的眼睛,微微流转,散发出来旖旎的光彩。

他的表情,柔和似水,微微一笑,再一次像是要确定什么一样,问了一句。

“这件事,你非管不可?”

薄琛没有应答,只是那一层眼神,看着薄情,散发出来一抹探究。

然而,最终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的沉默,却给了薄情正面的答案。

半晌,薄情才轻轻的唤了一句:“爸。”

“薄帝集团是从你手里到我手里的,的确,你在一天,这里的真真正正的老大还是你一天。”

薄情的声调平静的很:“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从小长大的薄帝集团的力量,会对付了我。”

他的表情,有些安静。

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笑,笑一笑,便是一种旖旎情色的气场,他微微的动了动唇,给出来了一个缓缓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么,爸,我也不为难你了。”

“这都是你逼我的。”

薄琛微微的抬起头,他看到薄情的眼底带着一抹勾人的色彩,还有着一种无力的痕迹。

心底一颤。

紧接着,便是薄妈妈尖叫的声音。

华丽的男子,手指修长,抓着一个小型的枪支,对准了他的眉心。

扣动了扳机。

带着几分坚决。

他只需要稍微一用力,那么,下一秒,便是枪子毫不留情的穿入了他的眉心。

一命呜呼的下场。

“薄情,你在干什么?你别吓唬你妈妈!”薄妈妈紧张的手心出汗了,抓着薄琛的手,哀求道:“我们不要管这件事情了,好不好?薄情他爱娶谁就娶谁。”

薄琛注视着薄情,整个人始终没有开口。

以性命相逼?

这么没出息?

那就真的开枪,死了吧!

薄情的眼神,也闪烁着慑人的光芒,盯着薄琛,一瞬间,便明了了薄琛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手,抓着枪支,死死地抓着,微微的笑了笑,眼底尽数浮现的都是妖艳之色。

整个人,带着难得一见的惊世之美。

像是,死亡之前的彻底绽放。

薄琛冷笑,看着薄情,他亲手创建的薄帝集团,在他的商场征战之中,一直以来,他都是仰望着强者,俯视着弱者。

薄情这个做饭,实在是让他看不起

顿时,甩开了薄妈妈抓着自己的手,用力的攥了攥手指:“薄情,你真令我失望!居然以死相逼!”

“既然如此,那你就死吧!”

“啊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薄妈妈尖叫了一句,看着薄情,吓得六神无主:“薄情,你放下来,我们不结婚,不娶方依然,只娶七七,好不好?你放下来,好好说话。”

边说着,眼泪落得更猛了。

那已经扣上了扳机,稍微一动,就是擦枪走火,人命关天的事情!

薄情笑了笑,整个人依旧死死地盯着薄琛,他的眼底深处,是浓浓的坚决。

一点一点的,扣上了扳机。

薄琛手哆嗦着,全身都开始哆嗦着了。

他气的别过头,死活不堪薄情,心底暗骂着自己的儿子,真是个疯子,居然为了女人,到了这样的地步。

咬了咬牙齿:“你死,现在你就开枪!”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便感觉到自己的脸上重重的被人甩了一巴掌,“阿琛,薄情要是死了,我跟你也就结束了,那是我儿子,我要我儿子!”

薄情闭了闭眼睛,蹙着眉,看着薄妈妈,声音柔缓,像是真的要永别了一样说道:“妈,我不孝顺,下辈子,我再还你了,真的,我真的不想娶别人,我就要七七……”

他的语气,倒是像是悲伤欲绝,听在薄妈妈的耳中,心疼的很。

看着自己的丈夫无动于衷的表情,薄妈妈跳了起来,咬着薄琛,抓着薄琛:“锦华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悔婚,的确是薄情不对,那不已经道歉了,当时都说要帮他们公司了,是他们不要的,现在,反过来,拿着那件事情说事,闹到我儿子要死要活的,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跟锦家没完没了了!”

“你自己生的儿子没出息,你怪谁,让他去死,死一个看看!”

就在薄琛的话刚刚落下的时候,薄情的手指,真的把扳机扣到了底部。

大家都听到隐隐约约的一道轻响。

在这样的屋子里,尤为的清澈。

像是晴天霹雳,薄妈妈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而薄琛面色苍白,也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唯独一旁的李念,在那一刹那,整个人像是爆发了一样,突然间猛然的窜了出去。

准确无误的将薄情的手,打偏。

那一瞬间,枪子出膛。

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书房的窗户上。

玻璃碎了一地。

李念压在薄情的身上,重重的喘息着,像是历经了一场浩劫一样,久久难以平静。

这样的游戏,他发誓,只陪薄情玩一次。

就一次。

下一次,在找他,他绝对,绝对不会同意的。

太摄人了。

那种争分夺秒的玩法,简直是不要命的疯子。

屋内静谧了大概十分钟。

足足十分钟,没有人说话。

除了粗重的喘息声。

薄情闭着眼睛,紧紧的逼着。

他慢慢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

比女人还要美艳三分的面孔上,浮现了一抹轻笑。

死?

他们想得美,他还真不想死。

但是,有的时候,玩一次以死相逼,倒是可以吓一吓这些人。

玩起来心理,谁能玩过他薄情?

他自然知道,儿子是父母心底的一块肉,只不过拜了锦华之托,加上方依然的事情,被自己父亲知道,所以,闹到这样的地步,所以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实际上,他却知道,爸妈原本就不想管这件事情。

比手段,谁能比得过他?

他只是不想,谁知道那个女人居然要跟别人结婚了,他哪里还能淡定下去?

逼着他玩这一招吗?

玩一场生死悬殊,挡着他们的面,让他们每一个人感受一下,从天堂坠入地狱,狠狠地摔个粉身碎骨的感觉。

的确,他跟李念提前说的时候,估测过大概的时间。

李念的反应极其的灵敏,薄帝集团里的其他任何人刚才站在那里阻止那一把枪,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薄情,必死无疑了!

其实他也害怕!

现在后背上都是汗滴。

他把命都给李念了,让他陪自己玩着一场。

薄情气喘吁吁的,凑着李念的耳畔,说道:“谢谢!”

李念也喘着气,想要站起来,发现自己全身瘫软,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抿着嘴,好半晌,硬生生的挤出来了几个字:“疯子!”

薄情哑然失笑,是呢,疯子!

谁在世上,不为爱情疯一场?

他看起来是高雅贵气的一个人,做什么都是井井有条,从容淡定。

可是谁又能知道,他骨子里的那种疯狂,一旦爆发,那就是可以轻易之间,把人的心灵底线,摧残到破碎!

就像是刚才,他的确从自己的父亲眼底看到了失望。

而且那种失望是,给他寄托了所有的希望,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让他无法承受的打击。

他一直对自己的母亲非常的好,好到了宠到了天上。

现在,居然因为他的相逼,甚至还骂了自己的母亲。

其实,他就是要他失望,然后在绝望!

听到枪声的那一秒钟,想必所有的人,心跳都停止了吧。

原本他拿着抢抵着自己脑袋的时候,已经把他们心底的那根弦蹦到了最紧张的地方。

父亲失望,死要面子的说了让他去死!

他早就猜到了!

只要他开枪,无论是谁,心底的那一根线,尽数的崩断。

心灵上面也跟着崩溃了。

好久,李念才有了一点点的力气,从薄情的身上,躺在了地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很猛。

这真刺激!

刺激到,比他曾经跟温佳人分手的那种感觉还要刺激!

薄妈妈的腿软的不能动,看到薄情没事,整个人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开口说话:“谁也不许管我儿子,谁也不许管了!”

薄琛喘着气,整个人也是惊魂未定,他看了一眼薄情,发现男子的光芒带着几分赌博。

聪明如他,自然明白自己被儿子设计了。

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不成,那么下一次不知道他想出来什么办法对付他。

他这把老骨头了,没准什么时候被他弄出来心脏病,一命呜呼了!

薄琛最终摇了摇头,摆了摆手,整个人简直是有气无力的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那句话:“随你吧,我不管了……订机票,我们走。”

薄情这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自己的父母打发了,锦家好办多了。

如果锦华在那样下去,那么,休怪他薄情,不客气了!

***

薄情和方依然的婚事,被媒体炒的沸沸扬扬的,方依然虽然这段时间没有见到过薄情,但是薄家派来的人天天照顾着她,倒是把她照顾的很是惬意。

原来母凭子贵,这个千年来的箴言,却是这般的受用。

订婚宴。

提前安排在的是“皇宫”。

薄琛亲自安排的,提前十天的时候,都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在薄情在薄家闹出来哪一出事情之后,自然订婚宴被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取消了。

当晚上开车去了锦家。

锦郁当时陪着周良散步,看到那个熟悉的车子停在了门口,紧接着下来的却是熟悉的男子。

她的心跳硬生生的加速了起来。

一瞬间就泪眼婆娑了。

他没有进来,只是站得远远的,当着她的面,拿出来了手机,拨给她了一个电话。

锦郁的手机,是在他举起来电话,倒数大概十秒钟的时候,响起的。

她的手指颤抖了一下,握着手机,沉默了许久,才默默地接听。

周良站在一旁,眼神变幻莫测。

“七七,你要结婚?”

他开口,问的是这样的一句话。

锦郁的心,那一瞬间就碎了个七零八碎,

那样的语气里,似乎隐藏了几分疲倦,几分心伤,莫名其妙的让她的心底,微微的心疼了一下。

她没有吭声,而电话,下一秒,便被他切断了。

隔了很远。

她在锦家院子里。

他在锦家门口。

他透过那样的铁栏,看着她,似乎看到一抹浓浓的疲倦,她的心跳失速的那一刹那,她便看到他转身上车,好不停留的离去。

“薄情……”

失声出口的是他的名字。

她慌慌张张的要追了出来,却被周良一把抓住了,手指抓得紧紧的,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

可是,他的心底却知道,抓不住的。

这个女人的心,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过一丝一毫。

“七七,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吧。”

周良略微带着几分失落的声音,淡淡的传了出来,他的薄唇轻轻的张开又阖上。

“七七,我们需要谈一谈。”

心底苦涩酸楚,脑海里却是重复着那一句翻滚着的话————真的不想放手,非常的不想。

因为,放手,比心动,更难。

……

锦家的花园里。

已经是五月天了。

花朵已经开了一大半。

姹紫嫣红的,很是美丽。

蝴蝶翩然的飞舞着。

秋千上,锦郁如同失去了魂魄一样坐在上面,始终是沉默着的。

不是不想去相信薄情,只是无法确定,无法言语,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对父母。

不是不谈恋着薄情的温暖,不是不想要扑入了他的怀里诉说着对他的爱恋。

可是,她却从来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一碗水,稳稳地端平。

不伤害了他,也不伤害了父母。

他做不来姐姐那样义无反顾,也做不到姐姐那样全力以赴。

她终究还是顾忌的太多。

周良站在秋千外的三米距离,始终没有吭声,一直到锦郁略带着几分疏离的声调传了出来:“你想说什么?”

周良才恍然回神。

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许久,才开口说道:“这么久了,七七,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七七,你不想嫁给我,你喜欢他,他现在有了方依然,方依然肚子里有了孩子,但是刚才他来了,来了,就是代表着他心底有你,有你就代表着你们有希望。”

“既然有,你为什么不去把握。”

“……七七,去年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逼我走的。”

“从我重返X市,我就知道,你始终都是属于他的。”

“这几天,我之所以陪着你,是怕你伤心。”

“你的父母终究是你的父母,和他们好好的谈一谈。”

“无论如何,七七,我希望你快乐。”

锦郁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周良苦笑了一下,继续轻声的说道:“其实,如果你真的想看我,你早就看了不是吗?从一开始到现在,其实你的心里,都没有想过要看我一眼的。”

“对不起……”锦郁除了这个,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你没有对不起我。”周良突然间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容,带着几分轻巧,掩饰了心底满满的悲伤:“七七,今晚上,是订婚宴,我陪你去,好不好?”

“该说的,都跟他说清楚,我想,他不会放弃你的。”

锦郁抬起眉,语笑嫣然:“可是,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我失去过一个孩子,当时是我亲手拿掉的,虽然是宫外孕,可是我真的不要过,所以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勇气去对着他耍任性,他从没有跟我说他不介意那件事情,我怕我张开口,会勾起我们那一个不好的回忆,所以,我不敢,我没有勇气,我怕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他的怨恨。”

她是笑着的,却比哭起来还让人悲伤万分。

她想,这就是因果报应吧。

然而,下一秒,锦郁却抬起头,看着周良,轻声的说道:“迟早要去的,我把他给我的东西还给他,所以,你真的要陪我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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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订婚宴被取消的消息,才被传了出来。

方依然吓了一跳,以为事情出了故障,她问了照顾他的人,才知道是怕她身体累到,三天之后的婚礼照常举行。

锦郁在锦家知道了订婚宴被取消的消息,整个人的心底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有点高兴,也有点悲伤。

订婚宴没了,她似乎是缺少了一个借口去见他。

整个人愈发的闷闷不乐了。

第二天,她身体复检,周良开车带着她去的,在医院里,她恰好碰到了薄情陪着方依然在妇产科检查。

两个人远远的看了一眼,锦郁的脸色立刻苍白了下去,她就那么盯着薄情,像是带着赌气一样,第一次伸出手,主动的牵了周良的手。

薄情紧紧的抿着唇,手握成拳,青筋突兀的跳着,朝着两个人交握的手,怒目的盯着。

四个人,走了个碰面,却是谁也没有吭声说话。

薄情死死地盯着锦郁,锦郁低着头,死死地抓着那个吊坠。

方依然脸色看起来不错,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倒是主动的打了招呼:“周良,锦郁,好久不见。”

锦郁听到这样的话,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败下阵来了。

她低着头,心底丝丝缕缕的环绕着悲哀,许久,才握了握拳,伸出手,把那个吊坠递给了薄情。

丝毫没有理会方依然,只是安静的说道:“还你的。”

薄情没有去接,只是看着锦郁的眼睛,好半晌,才把视线转移到了她的手心。

看着那个宝石吊坠,整个人却是想要爆炸了一样,心底恨不得现在拖了锦郁,拉到没人的地方,狠狠地揍一顿。

然而,还是很迅速的压抑了自己的情绪,慢慢的伸出手,从她的掌心,无声无息的拿了那个吊坠,率先向着妇产科走了过去。

倒是锦郁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发现心,一下子炙热,一下子冰凉。

她动了动唇,却因为方依然的存在,一些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径自的向着前面,和他擦身而过,相反的反向走去。

……

检查的时候,锦郁自己一个人进去的。

气氛有点诡异,她却顾不上多想了,就想要一个人躺在里面,被人检查的时候,可以装作很疼的样子,落下来眼泪。

可是,当她刚刚踏入了手术室,里面的光线很暗,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双手,把自己扯了进去。

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紧接着手术室的大门被关上。

屋内的光线很暗,她却看到了这个穿着白色衬衣白色西装的俊美男子。

“大哥,你把七七放在这里,我来看一看。”秦释从里面,穿着白色的医生长袍,笑着指了指。

薄情没有吭声,表情还是僵硬着,把锦郁放在了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秦释给她检查。

锦郁还是呆呆的躺在那里,像是做了一场梦,眨了眨眼睛,却清楚的闻到了空气之中缓慢的飘散着薄情的味道。

“七七,最近感觉还好吧?”秦释细细的看了看,似乎没什么大碍了,恢复得很好,便轻轻的问了一句。

锦郁点了点头,说:“好啊,能吃能睡,好的很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几分赌气的。

边说着,边慢慢的要坐了起来,眼睛始终都没瞟一眼一旁站着的薄情。

“那好,这样保持下去就好了,我等下给你开药,让大哥送你回去。”

“不用了,周良还在等我。”

锦郁实话实说。

刚一说完,手术室里的空气,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薄情的脸色冷到了极致,紧紧的抿着唇,狠狠地盯着锦郁,像是要把女子等下给撕裂了一样。

明显的,一种叫做杀气的东西,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蔓延着。

秦释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七七怎么这么呆?大哥现在在这里,不是明显的是在对着她服软来了,她还说这样的话,不是简介的要害死周良吗?

害死谁,都与他无关,他现在必须要尽快的溜走……

否则,要是被杀气蔓延,牵扯到他,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全尸呢!

顿时,秦释立刻陪着笑说:“那个,我还有个手术,先去忙了,你们好好谈……”

其实,他的心底,还是很纳闷的。

明明是大哥,怒气腾腾的跑到他的办公室,揪着他的耳朵,让他腾出来一个手术室给锦郁的。

甚至自己还兴致勃勃的在里面等着了。

现在人来了,他不着急解释,反而开始赌气了!

真是搞不懂薄情到底想些什么呢!

秦释边想着,边灰溜溜的走开。

谁知刚走了两步,却被锦郁一把抓了手,死死地拽着,怒瞪着薄情,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跟你一起走!”

秦释紧张的要把自己的手从锦郁的手中抽了出来,可是抽了半天,却抽不动,只能哭丧着脸,对着锦郁挤眉弄眼的。

七七啊,你害人不浅,你已经害了无数个人了,现在别再来祸害我了!

我们秦家,还等着我将来生孩子呢!

薄情自然是看着这一幕,愈发的怒气冲天了,不满的开口,说了一句:“秦释,三秒钟,立刻消失!”

“是,大哥。”秦释连忙回了一句,低下头,就要甩开了自己的手,谁知道锦郁一见这幅架势,立刻急眼了,整个人低下头,伸出手,也不管不顾了,把秦释抱了个结结实实的。

“不许走!”

她才不会让秦释走呢!

她觉得现在的薄情,诡异的可怕,秦释留在这里,她还有点微微的宽心呢!

薄情站在那里,伸出手,敲了敲桌面,微微的掀了掀唇,略带着几分嘲讽:“锦小姐,请你自重点!在薄帝集团产业下面,禁止任何顾客勾引薄帝集团的工作人员!”

锦郁那里听不出来薄情是在讽刺自己?

她轻轻的笑了笑,瞥了头,把秦释抱得更紧了:“秦释的医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属于薄帝集团产业吧,顶多是投资!而且秦少爷,也不算是工作人员!”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的嗤笑道:“要是真的想要搂搂抱抱,大可以在没人的时候,搂搂抱抱,现在,这里还站着一个人呢!”

薄情咬牙切齿的强调着自己这尊神的存在!

秦释已经感觉到无数的杀气,向着自己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过来。

他大气不敢出,只能屏着呼吸,心底祈祷着,这两尊神,打架,可不可以放过他……

然而,锦郁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他的祈祷,整个人倒是被薄情的话挑出来了怒气,她瞪着薄情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怒气,一字一句的回道:“是吗?哪里有人?秦释,你告诉我?这里不就我们两个人吗?”

秦释的冷汗冒了出来。

他紧张的不敢说话。

只能讪讪的闭着嘴,对着锦郁继续挤眉弄眼,暗示着七七,饶了他这一次吧!

“是吗?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没有看到我?”薄情整个人显然是要炸毛了,一字一顿的回问。

“大哥,七七她……”秦释忍不住的开口,试图缓解下气氛。

“闭嘴!”薄情想也没有想的一下子打断了秦释的话,盯着锦郁,话却是凌厉的杀向了秦释:“这里有你说话的分吗?”

随即,又对着锦郁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

锦郁似乎也生气了,他拽什么拽啊!他把别人的肚子搞大了,现在还气势了,是不是?

顿时下巴微微一昂,拉着秦释的手,向着门外走去:“秦释,我们走!”

“你敢走下试一试!”薄情暴跳!

锦郁看了薄情一眼,冷笑:“我今天就走了!”

薄情啪的一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摔了个七零八碎:“锦郁,你是不是上了劲的给我招蜂引蝶了!”

指责她?

招蜂引蝶?

她能招过他,引过他吗?

顿时锦郁也毫不留情的回了一句:“跟您薄公子学的,在招蜂引蝶,也好过搞大别人的肚子来得好!”

薄情的手紧紧的攥着,他慢慢的踩着步子,靠近了锦郁,伸出手,一字一顿的问道。

“那也行,反正你也喜欢招蜂引蝶,我也喜欢招蜂引蝶,那么,今天,我们就招蜂引蝶吧!你招我,我引你?嗯?”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薄情的语调倒是略带着几分色情的勾引,慢慢的低下头,凑近了锦郁的脸蛋,隔着一毫米的距离,唇瓣擦过。

他差一点就像要这么亲吻了上去。

想死了她的味道了!

锦郁的脸色也跟着微微的红了一下,她看着薄情,扭了头,一跺脚,然后十足的女王架势,刁蛮任性的一如一年多以前那个在薄帝集团横行霸道的锦家七小姐。

薄帝集团的太子妃。

“我不稀罕!”她一脸嫌弃的看着薄情。

慢慢的咬着字说道:“告诉你,薄情这个世界想上我床的男人排队也轮不到你!想要我,那就慢慢的等!”

薄情的眼底,聚起了狂风暴雨,大手,老不留情的扣住了她的腰,把她从秦释的怀里,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冷艳一扫秦释。

秦释立刻心知肚明的离去。

手术室里,只有了两个人。

锦郁咽了咽唾沫,却还是昂着自己的小下巴,不让自己的气势输给了薄情!

薄情感觉到她的身体的柔软,整个人的心也跟着软了一分,戾气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柔情。

一把抱起来了她,伸出脚,把地下自己扔掉的碎手机,踹飞。

然后,一字一顿的对着怀里的小女儿说道:“闹够了?气够了?现在是不是该听我解释了?”

锦郁瞥了头,心也跟着软了一下,解释自然是要听的,但是折磨还没有玩够!

顿时,依旧任性的伸出手,抓了抓薄情的衣领,慢慢的说:“好啊,想要谈可以,把方依然肚子里的种给踹了去!”

“好啊,那先让我享受一下,我就立刻把她的种给踹了!”薄情没有任何的反对,反而理所当然的应了下去。

“我说了,你要排队的!”锦郁听到他回答的那么顺利,心情难免缓了缓,任性的说道:“你给我排队,我满满的算一算,大概,需要一千八十天才能轮到你!”

“像周良啊,秦释啊,李念啊,易逝啊,苏莫啊,对了,还有我哥哥,都可以的……”

“都可以?嗯?”薄情学着她的语调,会问了一句。

“是的!”锦郁伸出手,戳了戳薄情的胸膛,慢慢的说:“所以,薄公子,太子,您就慢慢的等着吧!不过,也许真的,排队都轮不到你,没准那些人轮完了,我也就生命走到尽头了……”

锦郁的话音刚刚落下,整个人却被薄情一把扔在了手术台上,随即男人的身子压了上去,妖娆的唇,邪恶的弯起:“排队都轮不到我,那我只好插队……上了你!”

锦郁被薄情按到,小腿乱蹬,心跳加速,尤其是加上那么暧昧的话,她着实脸红的很。

而薄情想她想得很,想到了现在忍不住的就立刻把她吞入腹中,好好的吃抹干净。

“你放开我,我跟你不熟!”锦郁连叫着,却感觉到男子的手,灵活的在她的衣衫上飞速的动了两下,扣子尽数的散开。

轻车熟路的顺着衣服的下摆,摸到了她光滑的肌肤。

他的手指有点微凉,惹得她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细细的算一算,他们两个人似乎很久都没有做过了,所以这种感觉,有点陌生,却还有点害怕。

锦郁挣扎着,他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说清楚呢,这样算得了什么?

可是薄情哪里肯依着她呢,只是紧紧的按到着她,低着头,吻着那个朝思暮想的唇。

他的舌头强悍的硬生生的攻入了她的唇齿之间,掀起一阵狂风暴雨,惹得锦郁全身颤栗,忍不住的张着牙齿,要狠狠的咬了他的舌头。

薄情灵巧的闪躲着,每一次都在锦郁的牙齿咬上自己的舌头的时候,转开,顺势舔弄着他的贝齿。

锦郁阻止不了他,而且整个人被他压在了那里,衣衫也跟着扯开了,露出来一大片一大片的春光无限。

他低下头,火热的唇瓣,啃吻着她的肌肤。

一寸一寸丝毫也不放过。

她羞愧的脚都蜷缩了起来,躲避不开,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却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下面,已经缓缓地湿了个彻底。

她全身上下充满了酥麻的感觉,像是被人拿着低压电棒,一点一点的滑过了自己全身的肌肤。

他的力道看起来霸道异常,却也带着几分柔情。

其实他是刻意的控制了自己的力度,尤其是对面的女人是锦郁,他就觉得克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真的很想顺心如意的狠狠的折腾着她。

一边心疼着,一边却又不满足着。

理智什么的早就被他尽数的抛了个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只是最原始的欲望和激情。

他的力道不大,却也不轻,加上锦郁的肌肤柔嫩,不大一会,肌肤就红了一片一片的。

而七七在他的身下,也跟着昏昏沉沉,带着几分迷醉的慵懒,眼神迷离,被情欲掌控了思路,忍不住的低喃着。

她的声线,浅浅的,嫩嫩的,像是春天里,树上冒出来的小嫩芽,惹得他心底痒痒的,再也克制不住的一把扯了自己的衣服,抓了她的双腿,摆好了姿势,低声地吼了一下,就缓缓地把自己推了进去。

伴随着他的进入,她全身哆嗦着,像是要,又像是抗拒。

力度四面八方的推着他。

他忍不住意乱密切的舒服的喘了一口气,嘴里低喃着:“七七,我的七七,你真美……”

他边说着,边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滚烫的温度使得锦郁从心底升起来了一阵一阵的燥热。

他没有动。

而她却难受了起来。

娇喘着,像是一只饿极了小猫,扭了扭小腰,蹭着他。

他被她这么一蹭,哪里还有半点自制力,掐着她的腰,就狠狠的要了起来。

她被他狠狠地撞击了几下,整个人撞得大脑昏沉,全身发软,四肢无力,只能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伴随着他的动作,浮起沉下,沉下浮起的。

薄情简直是着了魔,发了疯,尤其是在知道她居然敢背着他要嫁给周良的时候,他就像用这样的办法,狠狠的折磨着她了。

把她折磨的躺在他的身下,气喘吁吁,娇喘连连,求饶不断。

越是这般的想着,他的动作越是疯狂,锦郁受不了的大喊着,想要后退,却被薄情一把拎了身子,背对着他,软软的趴在了手术台上,再一次一阵金戈铁马,燃烧起连天烽火。

“薄情,唔,你轻点……”

锦郁的确是被他折磨的上气接不下下气,整个人在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低低软软的求饶着。

她细细绵绵的像是棉花糖一样的话,让他双眼都红了起来,死死地抵着她的深处,没命一样的拉着她跟他从云端坠下,在飞上云端。

这样的来回,不知道多少次,她的全身都泛起来了红色,低喃着,娇喘着:“薄情,轻点,轻点……”

“我不,我就要重的!”薄情像是孩子一样,狠狠地回了一句,顺带着低下头,狠狠地吻着她,发出来响亮的亲吻声。

惹得锦郁浑身似火,羞耻的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他的按在她身边的胳膊,死死地拧着。

薄情吃痛,蹙眉,狠狠地顶了两下,惹得她尖叫连连,力气弱了下去,整个人不服气的要去咬他。

他加了速度,她的嘴巴刚刚张开,便无声无息的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的结束了。

薄情看着她软了下去,整个人也跟着就事迅速的动了几下,也跟着结束,趴在了她雪白的背上,粗重的喘息着。

锦郁也闭着眼睛,慵懒的像是一只猫,整个人在情欲的高端坠了下来,全身带着一种让男人都疯狂的旖旎,媚眼如丝的看着薄情,微微的喘息着。

许久,她才微微的缓了神,下一秒,整个人的眼眶就红了起来。

薄情一看到她脸红,整个人心急如焚的低下头,看着她,自然知道自己只是因为气她不信任她,才这般的折磨她,现在看到她红了眼眶,怎么也硬不起心肠了,伸出手,微微的扯着她,把她狠狠的抱了起来:“乖,别哭。”

锦郁顺势张了口,狠狠地咬着他的肩膀,用力的很,整个人带着浓浓的哭腔,“我讨厌你。你让我很疼。”

薄情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紧张的解释道:“刚才力道大了点,弄疼了你。”

锦郁却摇了摇头,慢慢的低下头,没有看他,只是闷声闷气的说道:“薄情,不是那里痛。”

薄情的手指顿了顿,微微的张了张唇,像是知道,下一秒,她会说什么一样,看着她,一双眼睛,里面蕴含了浓浓的期待和紧张。

“我这里疼。”

锦郁伸出细细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

“疼了好久了。”

薄情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的眼底,是慢慢的震撼,看着锦郁,一句话却也说不出来了。

七七,你疼了?

我有没有做梦?

你在告诉我,你疼了?

你心脏疼了?

因为薄情疼了,是不是?

我有没有做梦?

薄情抱着她,全身颤抖的不能自己。

整个人强制的克制着自己的激动,想让自己表现的愈发的淡定和从容。

可是,怎么能控制得住?

多久了?

三年了。

一千多个白昼黑夜,他都在期待着,期待着这句话。

一直以为,自己真的在她坠崖的时候,彻底的不相信她会喜欢上自己,彻底的认输给她了,只需要自己爱着她,那边可以了!

可是现在,她居然告诉他,说,我心疼了。

心疼了……

他却是发现,这三个字,却比我爱你,来得更让他感动,更让他激动,更让他心动。

锦郁看着薄情只是看着自己,里面带着丝丝缕缕的情绪,像是压抑着什么,她的心微微的失落了一下,却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薄情,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比我知道的要早。”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可是我却知道,我现在真的很想,认认真真的喜欢你。”

锦郁苦涩的笑了笑,可是你却要娶方依然了,是不是?

“之前的时候,你在我的身边,我从来不知道,失去是什么滋味。”

“可是后来,你离开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只有在你的怀里,我才可以无限制的任性下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如此的狠心?”

“在你那么强势的进入了我的心之后,就那么转身离去?”

“薄情,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就是喜欢,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人,我只是知道想要自己喜欢的东西,我从来对感情一张白纸,没人教过我什么是爱情,我没学过,我不知道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就是爱情,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对你的那些依赖,就是爱情。”

锦郁一边说着,眼泪就突然间落了下来。

她真的不知道,是真的……

“我没有骗你,我之前的时候骗过你,也用过你,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让你伤心了,也让你累了,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你爱我,我真的不知道。”

“从小到大,我从没有接触过人群,所以有的时候,我觉得和你们觉得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我爸妈和姐姐哥哥他们理解我的意思,是因为他们从小看着我,熟悉我。”

“而你,不了解我,所以我,总是把你的意思想偏了,我以为的和你表现的,都不是一样的。”

薄情只是抿着唇,如花一样的面孔,面色无波,眼睛死死地盯着锦郁,只是那么安静的盯着。

他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的温文尔雅。

听着她好听的声音,划破了他的心,血流成河。

“是我太笨了,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含着泪,带着笑,看着他:“我被你惯坏了,怎么办呢?薄情?”

“我似乎发现,除了你,其他的男人,都不能给我最好的。”

“而且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薄情,你说怎么办?”

“你总不能有始无终的把我惯出来一对毛病,现在嫌弃我了吧。”

“我除了笨点,反应迟钝点,小聪明多点,喜欢整人点,脾气不好点,偶尔会把薄帝集团闹个人仰马翻点,喜欢借着你的势力去欺负欺负你那几个高高在上的兄弟,偶尔也会打着薄帝集团太子妃的名号去商场里席卷一遍,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伸出手抓你挠你咬你,脾气大的时候逮到什么摔什么,想吃什么的时候就必须要迟到,不想要孩子的时候就顺着自己的心不要……”

锦郁越说,泪落得越猛。

“吵了架我不喜欢道歉,我就喜欢你哄着我,走路累了我不喜欢走,就喜欢你背着我,别的女人挨过的东西我不喜欢看到,就喜欢摔得粉碎,我就是任性,就是坏,这样的七七,都是你惯的……”

“现在,我变得所有男人都无法接受了,你却仍了我,你让我怎么办?薄情,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办?”

她后面的话,还没有完全的说出口,整个人的唇瓣,便被他再一次的堵住了。

他的手,插入了她的长发,像是疯了一样的狠狠地吻着她。

他的心跳,迅速的像是随时可以爆炸了一样。

够了,这些就够了,就这样就够了!

唉,心底叹息,说不上来的一种情感,像是无奈,又像是认命。

一生一世,注定就这般的栽在了这个小女人的手上了。

此生无求,只希望可以和她牵着手,走完整整的一段人生路。

无可救药。

薄情知道。

他这一生,对她,无可救药。

他从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居然是天然呆,呆的如此的无可救药。

他如果知道,一定不会生气,一定不会以为她是在排斥自己,一定会耐心的等着她。

可是,无论怎样,他却知道,他已经等来了她这个人。

那是他以为,漫长的等待,再也没有尽头的时候,突然间,却来了希望。

让他,怎能不雀跃,怎能不激动?

薄情吻着锦郁的时候,唇角都是颤抖着的,甚至没有任何的技巧性,像是最原始的男人征服女人的时候,那种纯属霸占欲的强悍之吻。

厮磨,啃咬。

把薄薄的唇皮,都磨破了,淡淡的血腥味道,在彼此的口腔之中缓慢的扩散。

他的手指插在她的发丝之中,微微的抖动着,泄露出来了他心底的狂喜和激动。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的喘息声都微微的颤抖着,和她的呼吸交融。

锦郁被他吻得大脑混混沌沌。

终于说了。

终于开口,对着他说了。

她藏不住了,也掖不住了。

换做是从前,也许她可以忍着,可是当她从悬崖边缘,坠下的时候,她就觉得人生在世,也许,真的要任性一次。

她不知道父母会不会同意他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就知道一点,一生倘若不能与薄情在一起,那么,她便情愿孤独终老。

锦郁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心底默默地说着————

薄情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到了,连呼吸之间,都是你的气息。

她越是这般的想着,眼睛和鼻子就越酸痛,纵容自己,醉一场吧。

也许后天大婚之时,这个男人,就再也不属于她的了。

醉吧,狠狠地醉倒,醉在他的怀里,醉在他的身下,醉在他的情欲巅峰之时。

锦郁这般的想着,便伸出手,微微的圈住了薄情的脖子,她无法逃避。

她才知道,对于自己深爱的人,是真的,学不会拒绝的。

如果你能开口拒绝了他,那么代表着,你不够深爱。

她缓缓地在泪眼婆娑之中,闭上了眼睛,全心全意,把自己交给了这个,疯狂的像是想要把她揉碎在他的骨血之中的男子。

薄情扣着她的脑袋,吻得激情四射,吻得狼烟四起,在手术室里,万籁寂静的时空之中,他们只能用这样的男欢女爱,水乳交融,来尽情的发泄着自己必须的压抑着的深爱。

你是我一生,唯一想娶的女人……

你是我一生,唯一想嫁的男人……

他们的吻,发出来炙热的声音,彼此微微脸红着,迅速的燃烧了起来,身体也开始摩擦在一起了。

他们的舌尖互相挑逗着,男性吸允着女性的气味,女性沾染着男性的气息。

再也没有理智了。

再也没有任何的克制力了。

就是情非得已。

就是这样,肆无忌惮的继续下去。

锦郁伸出手,狠狠地圈住了薄情的脖子,像是哭了一样,哽咽的说道:“薄情,要我……要我……”

她的声音,如同婴孩的撒娇。

就是要他要她。

狠狠地要。

把他要到筋疲力尽,要到地老天荒,要到就算是洗澡换衣,也无法把她的味道,从他的身边驱散掉!

薄情像是疯了一样,狠狠地抓着她的身子,进入,出去,重复着的动作,一波一波熟悉而又期待的感觉,却让他百做不厌。

他就像是如了她的愿望,如了她的意思,就是要这般的做下去,一直做,做到……

彼此,筋疲力尽。

没有任何的大脑空间可以思考。

那一场欢爱,像是历经了一个世纪一样的久远。

薄情从不知道,自己的耐力,居然如此的强悍。

打破了以往的最高记录。

被这个女人,折腾的,差一点,精尽人亡。

可是,就是舍不得从她柔软的身体之中撤了出来,就是想要腻着她,赖着她,死死地感受着她。

他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锦郁,低下头,冲着她的唇瓣,继续的咬吻着。

而锦郁,却乖乖的躺在了他的怀中,缩着身子,一动不动。

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觉得四肢散架,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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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家庄园。

露天的绿色草坪上,零散的搁置着白色的圆桌和白色的圆凳。

拱形的圆门上,是满满的百合花和玫瑰花。

播放着妙曼的音乐,背后是薄家庄园缓缓流淌着的人工湖。

水泼荡漾,在五月天的阳光下,泛着点点的七彩光芒。

全世界,似乎被染上了温暖的光芒。

很多人站在那里,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容。

记者也被格外开恩,有机会一览薄家庄园的真实宏伟面目。

很多人拿着照相机,急急忙忙的拍摄着。

电视台也在那里录像。

一如一年多以前那一场婚礼,全世界的现场直播。

而那一次,是薄情和锦郁。

这一次,却录下的是薄帝集团CEO薄情和当红E&R一姐方依然大婚的所有片段。

男主角没变,女主角,却换了人。

气氛非常的融洽,而且非常的热切。

很多人窃窃私语着,像是在讨论纷纷。

当一辆豪华的车子,缓缓地开进了这里的时候,人们纷纷的闭嘴,屏住了呼吸。

看着新郎和新娘下车。

对于薄情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其实原本不想要这么做的,只是想着召开记者会,风雨不动的直接给方依然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现在被锦华这么一弄,加上薄琛的插手,一切事情,全部人仰马翻,他只能顺其自然的向着下面,继续演戏。

薄情面带着微笑,整个人率先的走过了人群,站在了司仪台上,没有吭声。

方依然跟在后面,穿着拖地婚纱,美轮美奂。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笑的明眸皓齿,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显得迷人心醉,美艳不可方物。

“请问太子和方依然认识十年,是不是,一直都是情不断呢?”

“请问方依然小姐,您嫁给太子,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请问方依然小姐,您属于奉子成婚吗?”

“请问方依然小姐,您和太子的感情好吗?”

……

无数个八卦问题,尽数的向着他们抛射了过来。

方依然拎着裙摆,站在记者之中,大大方方的接受着拍照。

薄情站在不远处的话筒旁边,微微一笑,倾国倾城,仿佛这一场梦幻似得东西,与他无关。

眼眸深处,闪现着的是凌冽的光芒。

方依然是真的开心,她的脸上,绽放着的是绝美的光芒,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轻声细语的对着记者一一回答。

“是的,我的确喜欢太子,而且喜欢了十年。”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气,十年。

原来方依然和太子的感情,居然隐瞒了十年之久。

“不过,方依然小姐,我想知道太子一直很多女人,沾花惹草,您不介意?”

“我喜欢他,所以他的一切,我都可以包容。”方依然微笑着,说出来了合理的答案。

落在薄情的耳中,却是淡淡的讽刺。

喜欢?

包容?

这里的那一个,你方依然,做到了呢?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做到了包容,方依然,我定然不会如今这般的待你。

一年多以前,那一次设计,你让我和七七,生生的错过了一年,一年之后,两个人这般的打打闹闹追追赶赶,又是一年。

……

“方依然小姐真的是爱惨了太子呢。”

记者附和着,明显的带着几分恭维。

这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呢!

谁不讨好巴结?

方依然似乎很受用这样的感觉,微微的笑了笑:“我们,的确是奉子成婚,只不过太子不喜欢自己的孩子没名没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为了孩子甘愿被婚姻束缚,更何况,能为太子生下来孩子的女人并不多见。”

的确是实话,很多人纷纷艳羡的看着方依然,随着她的话,附和着。

后来自然是方依然站在那里,巧笑嫣然,明眸皓齿的一个一个非常有耐心的回答着所有人的问题。

然而薄情始终是站在那里,一副无动于衷风淡云清的表情。

等到婚礼开始的那一秒钟,让人有一种回到了曾经的错觉。

薄情,锦郁。

美男,俊女。

……

“请问,太子您对这一场婚事,有什么看法?也就是说,您喜欢方依然小姐吗?您是心甘情愿的让方依然小姐为您生下来孩子的吗?太子,您一年前悔婚的真相,是不是因为和方依然小姐旧爱未完,所以才抛弃了锦家的七小姐?”

一连的问题,冲着薄情铺天盖地的问了过去。

还带着很多的议论纷纷。

“肯定是的吧,否则一年前,锦家七小姐怎么就没有怀上孩子呢?”

“也许是的吧,更何况一直以来都是方依然小姐当得影后呢!”

“也许人家真的是相爱呢,而荷叶也好,锦郁也罢,都只是一场梦幻的插曲而已,最终太子知道自己深爱的人是方依然,所以,大大方方的和方依然结婚了。”

“估计是这样的,毕竟十年啊,在冷血的人,也会有感情了吧?”

“我觉得也是,太子原来和方依然小姐,是长期爱情游击战呢……”

……

薄情听到这些话,微微的蹙了蹙眉,好看的唇瓣轻轻的抿着,他的眼睛,慢慢的对上了方依然略带着兴奋的眼神,冷冷一笑,这才不紧不慢的抬起头,对准了记者的话题,缓慢的开了口。

“你说的很对。”

全场哗然,原来,真的太子和方依然是情深根种?

一个风花雪月的男子,被一个女人爱上,而那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跟了他十年,终于感动了他?

这一段爱情,着实听起来都感动。

因为,全世界,又能有几个人,敢这般的去爱太子呢?

尤其是这个优秀的男子,看着,就觉得不真实,哪里还敢去做这样的一场梦?

“真的是真的吗?也就是说,太子真的喜欢方依然小姐了?也就是将来的太子妃?只是不知道,大婚之前,太子会不会当着大家的面,对着方依然小姐求婚呢?”

“就是呢,既然大婚之前,太子是不是要求婚呢?都没有订婚宴,直接结婚,似乎对新娘子,不大好呢!”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依旧是浅笑,华丽的浅笑,炫人眼目,魅惑人心,让人的视线恍惚,宛若是一场梦境。

“求婚会有的。”

浅淡的语调,绅士风度发挥得淋漓尽致。

男子的嘴角,微微勾起恰好的弧度。

完美的天衣无缝。

让人忍不住的心底感叹道。

太子,真的很漂亮。

好美。

尤其是在这样春末夏初的季节,阳光格外的明朗,站在花海的世界之中,衣衫革履,发丝微微飘扬,面容白皙,一双眼睛宛若黑色的宝石,闪闪的发光。

唇瓣如同樱花,微微张开,便是一抹妖艳的气息,迎面扑来。

所有的记者,都窒息了足足五分钟,才下一秒脸红的开口继续问道:“真的吗?那太子是不是准备了戒指呢?”

“这个到没有。”薄情姿态闲适,慵懒的站在那里,表情淡漠的像是隔了一层雾气,不紧不慢的开口说话。

刻意的顿了一下。

漫长诡异的安静。

方依然脸色微微的尴尬了一下,她略带着几分低落。

倒是薄情下一秒便轻轻一笑,唇角翘着,倾尽一生的能量展现出来的最极致的诱惑。

华丽的音质,蕴涵着一种名字叫做幻觉的底色:“但是,有吊坠和誓言。”

十足的大喘气。

所有人忍不住的尖叫了起来。

方依然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而绝美了。

薄情看着,却没有只是微笑着,慢吞吞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司仪,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结婚曲,响起的那一刹那,全场安静的很。

照相机,迅速的抓拍着,全世界的娱乐频道尽数的在现场直播,解说员议论纷纷,喋喋不休,看起来的确是很激动的。

“请问,方依然女士,您愿意嫁给薄情先生吗?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都愿意与他一生不离不弃,执手永远吗?”

方依然抬眼,看着薄情,心跳加速,没有任何停留的点了点头:“愿意,我愿意!”

非常的愿意!

掌声响起,漫长哗然,大家都在等着,太子方才许诺的那三件事情的出现。

求婚,吊坠,誓言。

“请问,薄情先生,您愿意娶方依然女士为妻吗?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都愿意与他一生不离不弃,执手永远吗?”

全世界安静,没有人说话。

他只是那般的站着。

眼光纷纷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似乎大家都在那一刻,看到了一场回忆。

一如一年多以前,他也是这般的架势,下一秒,便是三个字————不愿意!

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了。

薄情却安静的站在那里,抿了抿唇,许久,他才一笑,绝美,如同玫瑰花瓣的绽放。

而后,便是清澈的语调,缓慢的滑落。

“好了,游戏到此结束!”

全场惊骇。

薄情却缓步的走到了司仪台上,接过了话筒。

整个人的表情,一瞬间从慵懒,变成了认真。

他俯视着全场的人,再一次的开口。

“大家,安静下,请听我说。”

他的眼睛,深情的盯着电视台的录像机,像是要透过那个录像机,看到了谁的影子一般。

他慢慢的笑了笑,随即,才缓慢的说道:“简单的来说,这一场婚姻,本就不可能出现的。”

“也就是,我和方依然,根本不可能。”

全场震撼,发出来了议论纷纷的声音。

薄情却不着急,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今天,大家既然来了,那就把这个消息,稳稳当当的传播给全世界。”

“首先,我要说的是对于一年多以前悔婚的事情。”

“就是我和锦家七小姐,锦郁,也就是……”

他顿了顿,眼底像是汇聚了所有的深情,专注的让所有人都心惊颤抖。

“我的七七。”

我的七七。

四个字,却让人一瞬间茫然了。

我的七七,他说锦家七小姐是他的,那么,方依然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一定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是要慢慢的给大家解开。”

“对于我曾经犯下的错,和方依然曾经犯下的错,对受害人,道歉,最真诚的道歉。”

薄情弯了弯唇,继续不急不慢的开始了。

“我遇到七七的时候,是在三年前,夏天的午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撞入了我的心。”

“一直觉得只是昙花一现,像是一场梦,在锦家邂逅了一个天使。”

“丝丝绕绕,几个月之后,终于在E&R碰到了她。”

“的确我是最眷恋她的,我给了她所有的宠爱,我就是想给,谁又能管着?”

“我没有太多的情感,播撒给全世界的人,我虽然高高在上,可是我的心底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七七。”

“我确保了我的心,是完完整整,全全部部给她的。”

“今天的婚礼,不是我要举办的。”

“我欠她一个解释,也欠全世界一个解释,所以,我坦荡荡的站在这里,展现出来我的错误,我勇敢的承认,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要给我的七七,最完美的,最纯洁的,最干净的未来和身份。”

薄情顿了顿,看着方依然已经缓缓变得苍白的脸色,整个人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他的声音很美,很动听,落在了每个人的耳中,却像是做了一场梦异常。

感动,激动,心动。

“那一年,所有人都知道,我在的地方,七七一定在,七七在的地方,我也在。”

“我以为我的七七是最纯洁的天使,不会有那么多的心眼和嫉妒。”

“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也可以对着全天下的人说,七七她是最干净的,干净的如同一场白纸。”

“她的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其实也不过只是自保,滴水不漏的保护了自己。”

“然而,她像是小孩子一样,心性很大,不喜欢人骂她,也不喜欢人看不起她,更不喜欢人跟她抢属于她的东西。”

“所以,她会任性的像是个孩子一样,拿着薄帝集团总裁薄情的名号去打压一些人。”

“当然,我纵容她,所以,并不知情。”

“等到有一天,突然间我发现,我的天使,居然背着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的确无法接受。”

“那是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从心底升了起来。”

“当然,也就是因为震撼,所以才会让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自然就是方依然小姐,设计的谢彤……”

薄情微微一顿,全场震撼的很。

大家议论纷纷,这算不算是娱乐圈里的内幕?

方依然紧张的站着,看着薄情,要开口,可是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开口说起。

“那是在谢彤对着七七说,七七离了我,什么也不是,七七任性的如同孩子,对着谢彤说,有一天,我定会让你后悔之后,发生的事情。”

“方依然小姐那一招玩的很好,设计了谢彤,嫁祸给了七七,而我又拿到了七七曾经做的哪些错事,愤怒冲昏了大脑,于是,得逞的人是方依然,而其他人全部都是受害人。”

“而那些,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薄情慢吞吞的顿了几分钟,等到下面的人喧哗都安静了下来,他才有条不紊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了起来。

“所以,有了那一场悔婚,年少时期,谁没有做错过事情?只不过我站在了最高端,可以为所欲为,我抛弃了七七,第一次把我喜欢的女孩子,从我的身边,悄然的放走了。”

“自然,也让锦家,一落千丈,被人瞧不起,这些,都是我欠锦家的,所以我会道歉。”

“当然七七在演艺圈里沉默了一年,再一次的出现之后,的确是和我纠缠在了一起。”

“她有她的梦想,而我有我的梦想,我要她,所以费尽心机的把她拴在了我的身边。”

“这些都不重要,那只是我们的感情纠葛,不介意大家知道,但是却不是今天的重点。”

“今天的重点内容却是,方依然并没有从那个时候放弃了陷害锦郁。”

“她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却可以转身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翻滚着。”

薄情微微一顿,拿出来了一个光盘。

“这里面是她和那些人在一起的录像带,我尊重女性,我不介意人的性生活混乱,因为这是人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但是有一点,我对我的女人,要求很苛刻,我要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薄情抿了抿唇,华丽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干净的人,有过很多的女人,曾经风流韵事一抓一大把,甚至换女人如同换衣服。”

“但是,我的心,只有一个,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

“倘若是你不喜欢,我可以改,而我现在,从来都是属于你的。”

“我希望,你并不要介意我的过去。只看我们的未来。”

这些话,他却是对着锦郁说的。

看着录像机,眼睛灼灼发光,蕴涵着浓浓的情愫。

薄情笑了一下,继续揭晓着内幕的真相。

“我承认我也着急,生气过,我甚至也觉得心底不平衡过,我对七七的好,得不到回报,我会心烦意乱,可是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可以欺负了七七。”

“因为,我认定了他是我的女人,而我是他的男人!”

“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薄情反问,满场人点头。

下一秒有人站起身来问道:“可是,方依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吗?”

薄情微笑,却没有吭声。

方依然看着薄情说道:“是他的,真的是他的!就算是我之前在不检点,可是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

“而且,也是你让我生下来的!”

“我从没有想过要嫁给你,是你们薄家先说要娶我的!”

方依然似乎是紧张和激动了起来,说出来的话,带着颤音,大声的喊着。

现场有着一瞬间的慌乱。

薄情却不急不躁的拿着话筒,继续开口:“我的确让你生下来,但是那一天我和你的对话里,我有说那是我的孩子吗?”

薄情示意了一下一旁的人,缓慢的放了一个录音,是那一天,方依然和薄情的对话。

……

“这是我们的孩子,你喜欢吗?我可不可以生下来?”

“我不想要打掉这个孩子,你已经不小了,不想要个孩子吗?所以,薄情,让我给你生下来这个孩子好不好?”

“你想要?”

“嗯……我想要,非常的想,一直都想,做梦都想,要一个你的孩子……薄情,我喜欢你,我是认真的。”

“如果你想要生下来,那么,就生下来吧。”

……

“你听到了吗?你说的要,而我只说你想生就生下来吧,我却从来没有说那个孩子是我的。”

薄情顿了顿,抬起头,看着现场的人,缓慢的拿起来了一只手机,是锦郁的。

昨天女子昏睡在她的怀里,沉沉不醒,他无意之间翻动她的手机,看到的。

顿时抿了抿唇,俊美的男子,继续开口说道:“这是七七的手机,这则录音,是方依然发给七七的。”

所有人都错愕了一下,方依然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那一瞬间,很多人都粉粉的议论着。

“原来是这样的,是不是方依然嫁祸给太子,那是他的孩子呢?”

“也许是为了一入豪门,才这么做的吧?”

“可是,也有漏洞啊,万一方依然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太子的呢?”

“也是呢……”

……

听到这些话,薄情继续的笑了起来,慢慢的拿出来了一份证明。

看着全世界的人,安静的坦诚着。

“这是我结扎手术的报告单。”

“日期是在年前。”

“而方依然的孩子现在才不过两个月,时间对不上。”

“我之所以结扎手术,那是因为,七七不喜欢孩子……而且身体不好,所以,我特地去做的。”

“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却可以帮助了我一次。”

“不会让无关紧要人的种,安放到我薄情的身上,让我接受这个父亲的职责。”

“嗯,的确是我父亲让我举办的婚礼,但是那是因为,我父亲以为他的肚子里是我的孩子,所以一意孤行,拿出来的那些消息。”

“而方依然,这样的做法,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薄情最后一句话,说的非常的轻柔。

轻的,看起来,他那个人,似乎无辜的很。

转着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一片惊艳。

方依然全身像是冰冻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到底是谁的?

所有的记者也开始议论纷纷了,夹杂着纷纷的指责,都是冲着方依然来的。

“请问方依然小姐,您肚子里得孩子,到底是谁的?”

“请问方依然小姐,一年多以前,真的是您陷害的太子和锦家七小姐,使得他们分开的吗?”

“请问方依然小姐,您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霸占着自己喜欢的人吗?可是您不觉得这种做法太过于自私了吗?爱情毕竟是无法强求的。”

“请问方依然小姐,您难道不怕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将来生下来,做了亲子鉴定,不是太子的,事情早晚会爆发吗?”

“请问方依然小姐……”

……

无数个问题,席卷了方依然。

方依然摇了摇头,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情,现在又怎么能回答。

她捂着耳朵,尖叫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喃喃的说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边喊着,边又大声的说着:“的确,我讨厌锦郁,我恨不得杀了她,她抢了我的男人呢!”

“我一年前,那个时候,我没有做好,我没有能把她弄死,那个时候我不该手软的!”

方依然笑了笑,她疯狂的像是要随时可以倒了下去。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难道一直以来,她都是被陷害了吗?

她这般的聪明,却因为太爱,蒙蔽了眼睛,没有看到那个男子,温润的面孔下,藏着的是怎样想要把她置于死地的心。

方依然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她转了头,看着薄情,一字一顿的问道:“我爱你,有错吗?”

“没错。”薄情坦诚的回答,整个人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抹严肃:“你爱我,没错,可是你却不是她。”

“你没她善良,你没她娇憨,你也没她自然。”

“她也会吃醋,但是不会妨碍别人的性命和未来,而你,每一招玩的多狠。”

“我有错的,但是我的错,都是你引起的。”

“我只能说,今天,是我们一起对着锦家还有受害人,偿债的时候。”

薄情抿了抿唇,缓慢的抬起头,缓缓地公布了他的消息。

“从现在开始,薄帝集团将会无条件的对锦氏企业注入大量的资金,自然,薄帝集团和锦氏企业,将来不久,便会结合,也说不准。”

这算是一个十足的爆料消息。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落魄的贵族,一下子再一次的站了起来。

“包括锦家的股票,薄帝集团会想尽办法使得他上涨,所以,很多人可以研究一下锦家的股份。”

他的一句话,无非是给了天下很多人的商机,自然也是他讨好锦家的第一步。

锦家无非丢掉的是面子。

今天,他当着全世界的面,把自己的错误坦然的揭开,也把隐藏在背后的那些真相揭开,的确给足了锦家的面子。

更何况,他这般的做法,无非是硬生生的在为了自己的红颜,把一个真的已经无可挽救的企业,再一次硬生生的带了起来。

对于薄帝集团来说,只有的是赔钱,却没有任何的福利。

这算是,全世界以来,最大的聘礼了吧?

薄情顿了顿,微微的一笑,继续的说道。

“当然,到现在,事情结束之时,我却还是要道歉,给我的七七说一句,对不起。”

“还有锦家,对不起。”

“虽然事情我不是主导者,但是我却是爆发者。”

再加上,薄帝集团CEO,那个飞扬跋扈的太子,亲自对着全世界,道歉。

现场彻底的轰动了起来。

仿佛锦华的身价,一下子从落魄,飞了上去。

大家似乎都看到了,那个百年以来的企业,再一次,这般奇迹的站了起来。

贵族,却还是贵族。

不灭的贵族。

因为一个女子,再一次踏入了贵族的行业!

甚至,那个男子,因为那个女子,简单的几句话,白花花的送出去了多少的钱!

谁都知道,薄情是事事完美的人。

他从来没有任何的缺陷。

可是为了七七,这一次,他真的是把自己的变成了凡人。

他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他会生气,会猜测,会妒忌,也会失控,不再是那个自己处心积虑维持了二十多年的完美太子了。

不过,这些他不在乎了。

哪怕,对他的完美损害了,也无所谓,他爱的,只是他的七七,他的女人而已……



[87] 执手漫步云端

锦家。

锦郁本就闷闷不乐。

那一夜贪欢之后,她醒来,却是回到了锦家。

而这一天的大婚,却没有取消。

一早,锦秋说帮她去问一问,她虽然不想让姐姐去扫了面子,可是姐姐为了她,还是去了。

到了现在,没有看到姐姐露面,却看到了那一场婚礼的开始。

她的心,似乎一下子就碎了个彻底。

明明不想看电视的,可是还是克制不住的去看了。

然而,当她看到旧事似乎重演,她险些落了泪。

委屈,心伤。

可是,下一秒,她却听到了什么?

好了,游戏到此结束……

游戏,是什么游戏?

她的大脑,都没有转过弯来的时候,便听到接下来的那些话。

浅浅的,淡淡的,透过电视机,却像是真的只对她自己说一样,一字一顿,那般的射进了她的心窝。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语言,都是那般的真切,那般的激动。

她随着他的话,慢慢的把自己和他和她的过去,缓缓地想了一遍。

很平淡的生活。

没有大风大浪,却好过激情澎湃。

他守着她,用自己的方式付出着,而她在他的付出下,边走,边爱,跌跌撞撞。

不得不承认,这一场爱情,受伤最深的却是薄情,而她,后知后觉,拯救了她,没有让她过于悲痛欲绝,却也害惨了薄情。

当她看着他把话一点一点的说完的时候,她真的哭了。

自己一个人,在卧室里,对着电视,哭的梨花带雨。

感动,怎么能不感动?

薄情,你说,这样的你,让我怎么不爱?

如何不爱?

没有一个男子,肯向他对她一样的好了。

太好了,好的,她都觉得哪像是理所当然。

好的,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看其他的男人一眼。

尤其是,当她看到他说,那般的对待锦家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软了。

没有错。

薄情没错。

只是她太笨了,所以才会让两个人绕了这么多的圈。

她看着电视屏幕上,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甚至看着方依然大吼大叫,像是抓狂了一样狠狠地给了薄情一巴掌。

而薄情站在那里,却是无动于衷的承受着,表情淡漠的很。

转身,就走开了。

她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

第一个念头就是,方依然怎么可以打他?

那是她的人,她凭什么打?

第二个念头就是,他怎么那般的傻的去做了结扎手术?

不是说,对身体不好吗?将来孩子不健康怎么办?

第三个年头就是,她突然间,非常的,非常的想要见他!

她站起身,不顾自己穿着睡衣,也不顾衣衫不整,什么都不顾了,就那么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

她去看他,必须去看他。

他都那么勇敢的对着全世界人坦白了,他那么勇敢的面对自己的错误跟她道歉了,她不可以在在这里,畏畏缩缩的等着他主动了。

这一次,她要陪着他,一起,一起站着……

然而,等到她下楼,锦郁却整个人错愕了。

锦家的院子里,堆满了鲜花,玫瑰花,百合花,密密麻麻的堆了一院子。

管家太太一脸羡慕地说:“这是刚刚念少爷和秦少爷搬来的,你看,一路呢!”

锦郁关着脚丫子,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了,就那么走到了锦家的鹅卵石的道路上,像是林间的天使,跑到了门口,远远的望去,一辆世爵C8停在那里,而满满的一路,都是鲜花,绵延栽了X市的大道上。

世爵C8的窗户缓缓地打开,易逝坐在驾驶座上,探出了头,看着锦郁,按了自动开关,催促道:“上车,七七,来不及了!”

“易逝,你怎么在这里?”锦郁诧异看着易逝,奇怪的问了一句,然而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易逝看了看时间,反而从车上一下子跳了下来,抓了锦郁,在锦家的管家惊讶的眼神下,把锦郁一把塞进了车里。

易逝上车,飞快的踩了油门,倒车,华丽的调头,沿着X市大道,飞奔而走。

锦郁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街道两旁简直是花的海洋了。

车顶被易逝放了下来。

露天的跑车。

阳光明媚的洒在了锦郁的身上,肌肤白如雪,面色粉若花,她就算是见过在大世面的公主,从小在蜜罐子里养大的公主,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整个人简直觉得X市像是一夜之间,迅速的开满了玫瑰花和百合花。

“易逝,哪里来的花啊?”

锦郁一边赞叹着,一边问道。

“那得去问大哥了。”易逝专心的开着花,嘴边带着一抹笑容,对着锦郁说道。

想知道,就是问我大哥吧。

这些花,可是三四十辆直升飞机从国外空运回来的顶级品种的鲜花。

总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支,被薄情从锦家到皇宫门口,沿着街道,慢慢的堆开。

那些花,简直是把全世界的玫瑰花和百合花,尽数的搜集了起来。

各个花店,能买的,都被他派人,去买了。

着实风光无限。

比一年多以前,他们的世纪婚礼殿堂,还要震撼而梦幻!

“哇,你看,易逝,天空上,都是气球呢!”

就在易逝想着的时候,锦郁突然间抬起头,指着上面,大声的喊道。

漫天的七彩气球,纷纷扬扬的飞满了天空。

锦郁从副驾驶座上站了起来,昂着头,看着那些气球下面挂着的大字条,全部都是五个字。

七七,我爱你……

锦郁的脸上,笑的如同花绽放一样,美轮美奂。

“易逝,好多好多呢!”

“嗯,总共是1314个气球,每一个下面挂了一句话,都是一样的内容,七七我爱你……”

易逝在一旁跟着仔细的解说着。

“大哥说,他从没有对你说过,到现在为止,认识的天数,恰好是1314天,所以,他把欠你的,全部都给你了,挂在气球上,飞起来,告诉全世界,他爱你。”

锦郁笑咪咪的看着易逝,心情激动的像是要飞了起来。

“易逝,你带我去哪里,去哪里呢?”

“皇宫,漫步云端。”易逝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嗷嗷的叫着:“七七,你别乱蹦,这是扯上……”

“我说你等下在激动行不行,你穿着的是睡衣,你看,都露点了!”

只看到一个女孩子,站在银白色的车座上,伸出手,像是要拽一根气球下来,却够不着,一蹦一蹦的煞是可爱。

“七七,你坐下!你看你,摔倒了,砸到我方向盘了!”

又是一阵怒吼声,紧接着看到世爵C8左转右转,左扭右扭的向着前面,缓缓地开着。

甚至,开到了一半的时候,只看到那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女子突然间一下子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吓得易逝连忙撒手不敢管方向盘,连忙抓了她。

一把把她按在了哪里,按了车棚,盖住之后,易逝才喘着气,瞪着七七,敢怒不敢言。

锦郁心情大好,并不计较,又哭又笑的。

整个人显然是被那些东西,感动的一塌糊涂了,坐在一旁,一直喊着:“易逝,你快点,快点!!!!”

易逝踩着油门,努力的开着,一口气,不停的飙到了“皇宫”门口,这才微微的喘了一口气,算是勉勉强强,把太子妃,安安全全送到。

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秦释和李念选择了布置鲜花,也不去接七七……

***

皇宫顶层。

满目繁华。

所经之处,都是鲜花无数。

锦郁下车,整个人高兴的兴高采烈的,兴致勃勃的在一群人的诧异眼光下,向着楼梯跑去。

那里站着无数的记者,无数的媒体,好奇的看着那个像是孩子一样,裸装,穿着睡衣,挂着脚丫子,头发随意自然的披散着。

全身上下洋溢着在自然不过的气息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在他们的视线里飞舞过。

现场一阵静谧。

而锦郁沉浸在快乐和幸福之中,那里感觉到周围的人这些细小的动作和表情,她一连按了半天的电梯,打开,才对着身后的易逝,咯咯的笑着:“顶层?是不是?一直住的那个屋子?是不是?”

易逝也跟着脸红了起来,手里捧着专门为她准备的衣服和鞋子,话都说不出来一句,只见面前的电梯,一下子关闭,向着上面,直奔而去。

一旁的记者,奇怪的议论了起来。

“刚才那个是锦郁吗?锦家七小姐?那个荧屏之上一直优雅大方,高贵典雅的玉女影星,是她吗?”

“好像是吧,天知道,我还以为我遇见了人间精灵呢!”

“是呢,看上去那么小巧,像是天使孩童,可爱的从前面一闪而过,原来真的是美女呢,卸了妆,却是这般的天真无邪,果然和太子是绝配啊!”

“何止绝配呢!谁敢穿睡衣上街呢?一般人出来,那可都要被人笑话死了,可是她穿上,没有任何的诱惑,也没有任何的不雅,反而觉得赏心悦目呢!”

“美女就是这样吧,无时不刻都是给人不同的美丽,天啊,难怪方依然小姐会那么对付锦家七七小姐呢,如果是我,我也会嫉妒呢!”

“我倒不是那样的感觉,我觉得锦家七小姐太美了,而且太自然,天然了,搞的我一点嫉妒不起来,反而都是满满的喜欢呢……”

“天哪,刚才真的不是在做梦吗?我还以为我遇到了梦境呢!”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怎样的一个男人才可以把那样的女人维护的那么好,看起来,那般的自我,那般的随性,现在的女人,很少有那么天然的了!”

“也许,天下真的只有太子,可以给那个女人幸福呢……”

“是那,她的笑容非常的有感染力,和方依然比起来,原来,天使真的存在……”

皇宫一层的记者议论纷纷,甚至很多人像是做梦一样还没有缓过劲来,易逝听到那些话,整个人心底微微一颤。

的确,七七那样的女人,那样的幸福,也唯独大哥可以给。

而他,想要给韶华的所有,却都被那个女人,摒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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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郁走出电梯,看到哪里安静的很,她笑的异常的甜美,想也没有想的推开了熟悉的门。

光着脚丫子,踏着步伐,像是黄莺歌唱一样,张开口,喊了一句:“薄情……”

然后一把推开门,蹦蹦跳跳的跳了进去,随即整个人错愕了。

哪里是红色的地毯,围着很多的人,拿着摄像机,向着她一直拍摄。

而她先是一愣,随即看到站在那条通往漫步云端的门口的白衣男子,微微的踏实了一下心。

锦郁慢慢的抿了抿唇,尴尬的笑了笑,脸上方才灿烂的笑容,尽数被她吞了回去。

只是抬起手,轻轻的咬了咬,声音低得很:“你们好……”

薄情始终如同优雅的绅士一样,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小女人,居然雀跃的出尽了百态,像是一个迷糊的小兔子,东撞西撞,忍不住的舒心一笑,打破了僵局,从容淡淡的好听声音,透露出来华丽无比的浓情。

“七七,过来。”

锦郁听到薄情的声音,整个人立刻飞快的向着他的怀里扑了过去。

走了一半,她才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无厘头的问了一句:“你衣服换没换?”

全场的记者,还有现场直播的那些观看的观众,都愣了一下。

薄情浅笑,慢慢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拉了她入怀里,一句声音,却让所有人忍不住的哑然失笑。

“换了,这件衣服,现在干净的很,没有被任何的女人挨过,你放心的抱吧。”

锦郁红了脸,像是娇羞的小公主,窝在了他的怀里,伸出手,垂着他的肩膀。

十足的扭捏小女儿姿态,被锦郁做了出来,倒不觉得做作,反而合适的很,尤其是对方还是薄情,完美的搭配,完美的格调,赏心悦目,让人羡慕。

薄情拥着她,却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那些媒体,指了指自己的身后,语调浅淡华丽。

“身后,就是漫步云端。”

“那是我给七七的梦想,打造的第一个宫殿。”

很多闪光灯照过,迅速的捕捉着堪称为世界奇观的漫步云端空中玻璃房。

薄情大大方方的让了让身子,让人把他和她的特有世界拍了个干干净净,完完全全,这才拥着锦郁,慢慢的对着那些记者说道。

“前不久,在薄家庄园,我说过,求婚,吊坠,誓言,全部都有的。”

记者纷纷点头,整个人带着几分期待和震撼,想要看这个惊骇的男子,到底还有多少震撼,带给他们,带给全世界。

薄情微微的低了低头,看着怀中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锦郁,伸出手,无声的把她抱得紧紧的。

面色微微的带着几分红,却是那般自然大方的说道:“求婚,是对着七七求的,吊坠,是要给七七的,誓言,是对着七七许的。”

“那个时候,我的含义便是如此。”

他微微的眨了眨眼睛,眼底的光芒,比星光还灿烂:“每个男人,都有一个爱着的女人,而我,薄情也不例外……”

伴随着他的说话,所有的镜头,都在那一瞬间,对准了薄情和七七。

那是全世界,也许乃至是一生之中,唯一可见的一次浪漫时刻。

锦郁微微的张了张唇,素颜的她,看着薄情精致好看的下巴,却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如同流水一样,缓缓倾泄而下,带着浓情,带着深爱,带着天长地久,再也不会放开的坚决。

“我的女人,就是我怀中的她,锦郁,锦家七小姐,七月七日生,所以,唤作七七。”

气质出尘的男子,站在闪光灯下,整个人的唇边,带着浅淡的笑容,怎么看,都让人感觉不真实的可怕,如同梦幻,如同错觉。

他修长的手指,似有似无的抚摸着锦郁的发丝,嘴边勾成恰到好处的温婉如玉。

“我的女人,比一般人的女人厉害很多。”

“方才你们也看到了,就算是她在怎样想扑入我的怀抱,前提也要先问一问我,有没有任何女人沾染过我的衣襟。”

“如果有人沾染了我的衣襟,我的女人,下一秒,绝对会当着全世界人的面,把我扒的精光不剩!”

全场哗然大笑,锦郁羞红了脸,伸出手,偷偷的拧着他的后背的肉,窝在怀里,不肯抬头。

而薄情,依旧玉树临风,似乎不觉得疼,只是那般的站着,享受着此刻的美好,定格的永恒。

“我的女朋友,曾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清晨八点,我必须把她叫起床,必须给她准备好早餐,100毫升的牛奶,100毫升的盐水,100毫升的柠檬水,还有两个爱心鸡蛋,两片吐司片包。”

“当然,这些必须得是我亲自准备,虽然是借别人之手做的,但是要我亲自端到她的面前,哄她吃下。”

现场一下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觉得是很普通的话,却搞不懂薄情为何要说。

甚至有人觉得,这就是告白吗?

好无聊的开头。

薄情微笑,看着众人自然明白所有人的心思里,都是想着这个想法。

他却不急,慢条斯理的开口,再一次,把清雅的声音,播撒于全世界。

“当然,我叫她起床,也要小心翼翼的,确保我的女人,在睡梦之中,属于自然醒,而且没有在做美梦,甚至,要先轻声的哄溺着,然后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唤醒,因为,她的起床气不大也不小,没准什么时候会发作,劈头盖脸的就会挖我。”

“嗯,我的女人,真的很难打发,每天吃饭,不定时,没准何时,想要吃饭,而且还要吃新鲜的,此刻想吃,那就必须得吃到,万一分钟,她就会大吵大闹,把薄家庄园闹得人仰马翻。”

“是不是,觉得很难养?”

“的确是这样的。”

“我也觉得很难养,但是我甘之如饴,我让厨子每隔一个小时,为她准备一次饭菜,那样可以保证新鲜,又会在她想吃的时候,吃到。”

“所以,薄家庄园的三分之二的厨子,都是为她准备的,虽然浪费大量的食材,但是,能换她一笑,我却坦然去做。”

此时,已经有人对着锦郁投去了羡慕的眼光,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幸福,有这样的男人宠着。

下一秒,却又听到薄情,继续开口,声音如同最深沉的情话,低喃着。

“当然,我要哄着她吃饭,然后她要是想去E&R,我就得立刻把她送去,哪怕薄帝集团又再大的会议要开,我还是要送她去。”

“因为,只要她在,她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倘若我说半个不字,她就会大吵大闹,甚至,能把我的会议室,给我砸了!”

“丝毫不留给我半点面子,还会让我的兄弟笑我,为什么,偏偏,要这般的惯着她?”

顿了顿,此时已经有人浮现了一抹不赞同的表情。

这个女人太任性了。

这个男人,是不是爱的没有任何的理智了,这么没骨气的被女人这么的压榨?

甚至,大家觉得,这个无所不能的薄情,似乎,在锦郁的面前,有点窝囊了。

然而,薄情却笑了笑,不以为然,继续说了下去。

“我的女人很霸道,不允许我看其他的女人一眼,而且,不喜欢我吸烟,不喜欢我喝酒,甚至,不喜欢我晚上出去鬼魂,就喜欢霸占着我,陪她,看无聊的动画片,或者,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她,然后还不能打扰她去做她喜欢做的事情。”

“当然,我周围很多的朋友,他们的女人,都是温柔如顺,顺从而听话,唯独我的七七,喜欢欺负谁,就欺负谁,哪怕是我的兄弟,心血来潮,也要欺负,而我,必须帮着她欺负,否则的话,那我和她,肯定要结束,没有任何的希望。”

所有人此时已经有点乱糟糟了,觉得锦郁,似乎像是没教养的孩子,太不懂话了。

而薄情,只是弯着唇,笑着,继续说道。

“那些,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我女人的脾气不好,一旦上来了,我要是去厕所,他就死命的不让我去,嗯,活生生的能憋我三四个小时。”

“你们一定好奇,我那个时候的狼狈样子吧。”

“甚至她很刁蛮,刻意的出门要走路,专门穿十一厘米以上的高跟鞋,走了几步,就吵着累,吵着疼,不许我开车,必须让我背着她走,甚至,她任性到,一旦我和其他的人说话时间超过一分钟,没有看她,她便会不开心,回家,大摔东西,逮到什么摔什么,嗯,薄家庄园的古董,被她摔了不知道多少了!”

所有人都觉得面前浮现了一个刁蛮任性的女人,太不可理喻了。

对着锦郁的印象,大打折扣。

而薄情却微微一笑,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我吃什么,她要是问起来,我就必须得回答,否则的话,她就会大吵大闹的跟我闹个没完没了,甚至,我的手机,必须二十四个小时,为她开着,我担心她,怕她找不到我。嗯,其实她没准什么时候,会打来电话,也许没事,但是就喜欢拨一个,问一句,喂,我说嗯,她就说没事,拜拜!”

“久而久之,我和她接触的时间长了,就会把这些,便成为了自己的习惯。”

“注入了骨血里。”

薄情顿了顿,看着前面的摄像机,发现那些人已经不淡定了,可能是觉得他是好男人,而她是好女人。

甚至,锦郁都微微的脸红了,搞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些,恼怒的瞪着他。

薄情轻笑出声,深深的抱着她,继续说道:“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她都这样了,我还舍不得离开她,是不是?”

“因为,全世界,没有一个女人,比她更爱我了。”

他这一句话,像是在自我安慰,很多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爱吗?

这是爱吗?

“这是爱。”

薄情肯定的说道。

“七七,在用她的方式爱我。”

“每天早上,他让我教她起床,喂她吃饭,她的目的,是把我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早睡早起,不会赖床,对身体很好。”

锦郁微微的抬起头,看着薄情,眼底滑现了一抹诧异。

她是真的任性,她是真的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可是,薄情却下一秒,弯唇,继续说道:“她喜欢吃新鲜的饭,而且大吵大闹,其实她是觉得我工作累了,需要吃点东西,而午后餐点都不够健康,唯独家里做得好,每一次,都是她吃一点,然后飞扬跋扈的逼着我全部吃下去。”

锦郁依旧诧异,她是真的饿了,所以,才要吃那些东西的。

薄情侧头,直视着她的眼睛,眼底一片深情,声音里面,弥漫着浓浓的深爱:“她要做什么,我必须第一时间为她做,因为,她希望,我把她放在第一位,不要因为工作,而冷落的家庭,她在教会我成长,而我现在告诉大家,也在教会所有男人,如何对待自己的家庭。”

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看着他们,眼底充满了好奇。

似乎,迫切的期待着,薄情的继续。

“当然,她喜欢借我的势力,去欺负我的兄弟,搞搞小动作,其实那又有何妨,她那样做的目的,是全身心的依赖我,是在告诉我,她除了我,其他的人,都不想要用了,今生今世,只有我一个人那就好了,而我,有怎么可能不容忍她的这样想法?”

锦郁已经眼底蓄满了泪水,伸出手,捂着嘴巴,她是被他惯坏的小孩。

可是,这个想法,她是真的有,她觉得,此生此世,她就是喜欢用薄情。

因为,她爱他,所以才用他。

“她的确任性,不让我上厕所,不让我开车,不让我这样,不让我那样,把我折磨得很狼狈,其实她是在自卑,她不喜欢看到完美的我,她就像要看一看平凡的我,然后她的心底会踏实了下来,会觉得一切不是梦幻,其实她的心底,在恐慌,而我又怎么舍得他恐慌?如果她想这样,我又怎么可能不纵容这她,让他心安?”

薄情低头,看着锦郁微笑,在光线里,他的唇角,带着几分惊艳,低下头,无声无息的给了她一个吻,设下十足的深爱和诱惑。

“她会问我吃什么,会给我打电话,其实,她只是再看一看,我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出事,那些,都是她在乎我的表现,虽然她高傲的像是只孔雀,可是却用自己的办法,在无时不刻的关注着我。”

“你们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更爱我的女人吗?”

全场的人,都震撼了。

听薄情的开始,很多人都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公主,不值得人爱。

自私,刁蛮。

甚至做法,太过于无理取闹了。

没有男人受得了。

然而,在听到后面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一字一顿,都是深情。

都是生活。

最平淡,最安静,最美好的生活。

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一点一滴。

一个是用包容去爱。

一个是用任性去爱。

他们都在爱。

只不过表现的方式不同。

而且是深爱。

已经有人感动的无法说话,对着他们,有的只是,无法言语的祝福。

甚至,李念看着那些视频,沉默不语,他想,如果佳人回来,他再也不会折翼了佳人,愿意,心甘情愿的顺着她的心思走,保持着,最美好的她。

就如同那一句话,最好的恋情是,你可以彻底的做你自己,而且你的另一半依然迷恋真实的你。

甚至有的家庭里面,已经有女人开始尖叫了,极品好老公,天真好老婆,天作之合,羡煞旁人。

也许爱情千百种姿态,而他们,却能把爱情,绽放到最美的姿态。

此时,漫步云端的门口。

一切万籁俱寂。

薄情抬起头,华丽的眼睛,带着层层的诚恳,看着摄像机,一字一顿,露出惊天骇地的震撼。

“过去,我认识她的时间是1314天,一生一世,我们恰好相爱。”

“我送给她一天一句我爱你。”

“而今天是第1315天。”

薄情顿了顿,突然抓了七七的肩膀,把那个已经泪眼婆娑,心底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女人对准了自己,深深的开口,三个字,华丽出鞘。

“我爱你……”

全场安静。

下一秒,便是齐刷刷的掌声。

带着几分尖叫声。

在这样的漫步云端之中,响起,喧哗。

真心的祝福,真心的眼神,冲着他们,齐刷刷的看着。

摄像头似乎也在一瞬间,活跃了起来,齐刷刷的对着他们,捕捉着每一个镜头,替他们记录下,最美好而永恒的定格。

这是她和他,人生之中,最为浪漫的一个时刻。

锦郁微微的吃惊,像是震撼,也像是无法相信,唇瓣微微的张着,等着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却被薄情一把抱起,大踏步的向着套房门外走去。

所有人跟着蜂拥而后。

场面壮观的很。

俊美如斯的男子,脸上的笑容,都那般的慵懒而绝美。

他怀中的女子,像是一个萌物一般,乖巧而柔顺的窝在了他的怀里。

上车。

向着X市的东面走去。

哪里有一条弯弯的小溪,溪旁安静的存在着一个小的教堂。

看上去,不是那么的新,却也不旧。

大致有了一年的光景。

薄情牵着锦郁的手,走了进去。

教堂里肃穆,鲜花怒放,男人美丽,女人漂亮。

彼此站在哪里。

哪里架着一架钢琴,薄情走上,坐在那里。

整个人气质出尘,宛若错觉。

缓缓地伸出手,漂亮修长的指尖,落下起来,如同飞舞的蝴蝶,一段一段优美流畅的好听音质,从他的指尖,缓缓倾泻了出来。

那样的画面,在教堂的高高的窗子上,打下来的梦幻的阳光下,如同梦幻一样,那般的不真实。

薄情坐在那里,白色的衣衫,黑色的头发。

黑白键,缓慢的变幻着。

他弹得是明日晴。

求婚大作战的主题曲。

只有三分钟,他专心致志地弹着。

每一个键,都按的那般的小心翼翼,像是极其努力的在呵护着什么。

他的指法,看起来并不是那般的娴熟,却很流畅。

他的音质,听起来并不是那般的静止,却很深情。

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是那般的专业,却很投入。

他的表情,看起来带着从未让人看到过的温柔,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专心致志的看着那个专心致志弹琴的男子。

炙热的泪,呼唤着爱。

曾经闪光的岁月,也迷失了方向

往事已随风,人生路还漫长

只为见证梦想

谁来开启奇迹之门

多想再一次碰触你的笑颜

不知你是否发现

命运的钥匙,就我在你的手中

On baby no maybe

爱已走远,情已不在

轻轻的叹息背后,只留下深深的悔恨

On baby no maybe

生命转瞬即逝

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祷

明天会放晴吗

在那遥远的天空下

……

当他的指尖,缓缓停下的时候,那个惊世的男子,安静足足一分钟,才缓缓站起身,向着锦郁走了过去。

他站在她的面前,一米的距离,突然间像是变戏法一样,将那个她送还给他的吊坠,拿了出来。

在阳光下,宝石散发着五彩的光芒,他微微弯唇,缓缓地拿了出来,递给了她……

==============================

清晨,七点。

锦秋起床,她默不作声的吩咐了司机,送自己去薄家庄园。

那个时候,大街上的人还很少,她的心情说不上来的低落和烦躁。

为了七七,却是什么都肯做。

车子缓慢的行驶着,在经过薄帝大厦的时候,却看到熟悉的他,像是喝醉了酒,歪歪斜斜的没有任何的形象的慢慢的走着。

他的每一步,走的都是那般的憔悴,甚至,还带着几分踉跄。

锦秋让司机停了车子,她行动不方便,便让司机把苏莫拉入了汽车之中。

男子在上车之前,扶着汽车,吐了个人仰马翻。

坐在车子上,整个人眯着眼睛,靠着车背,微微的喘息着,缓慢的低喃着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锦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小妖,小妖……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宛若梦境。

看着身侧,这个眉目静好,就算是醉酒,神志不清,却也还带着几分冷清的男子,心底微微的开始抽疼了。

总是这副模样,从未真真正正的开怀过。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除了她对他可曾好过,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好过吧。

薄帝集团的所有人,都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唯独他,却是自己一人静静的挣扎着奋斗起来的。

他的背后,多少血和泪,她却是在清楚不过。

冷情,不是他想要的,而是被逼无奈的。

锦秋伸出手,翻动着自己的包,拿出来了一个湿巾,仔仔细细的帮他的唇边的污垢,擦得干干净净的。

最后一次,放纵自己任性吧。

抑或者是,明明理智存在,感性却还是无可奈何,总是对他心软。

苏莫已经神志不清了,微微的转了头,看着身侧的人,恍恍惚惚的像是看到了那个浓妆艳抹,妖娆多姿的妖精。

站在前面,一伸出手,扯下来自己的衣衫,便是变幻多端的女人。

她的身子,妖娆柔软,慢慢的攀附上了他。

就算是他不需要任何的动静,她却还是可以把他挑逗的激情四射。

而那个时候,她就会微笑的慢慢的压倒在了他的身上,把他伺候的服服帖帖。

是她吗?

小妖回来了是不是?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可是真的没有一个人,对他这般的真心,这般的好了。

“小妖,小妖……”

苏莫声声低喃,突然间伸出手,一把抓了锦秋的手腕,柔软的很,一如以往之前的那种触觉。

好像,好像……

锦秋原本擦着他唇角的手,微微的顿住了。

整个人觉得从指尖到心窝,蔓延了无法言语的震撼和炙热。

她的理智,像是要飞了出去,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劫难的她,却是真的培养出来了一般人没有的镇定。

她微微一笑,呼吸顺畅,看着这个在睡梦之中,都无法忘记的容颜,轻声开口:“莫少爷,我不是小妖……我是锦秋。”

边说着,边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之中,抽了出来。

苏莫看着手中的空虚,空荡荡的,那种触觉,消失不见了。

他的眼神,一瞬间暗淡了下去。

看着他黯淡的眼神,锦秋整个人的心,落空了一拍,她知道,狗改不了吃屎,她却是在为了他心疼。

就算是他曾经那般的待她,她还是这般的犯贱。

“不是吗?你不是吗?小妖在哪里?在哪里?”

苏莫喃喃低语着,哪里还有平常里,那种与世隔绝的冷,也没有任何趾高气昂的霸气,整个人像是颓然的困兽,失魂落魄,全为那个在他生命之中,昙花一现的妖精。

“秋小姐,请问现在我们去哪里?”司机尴尬的问了一句。

锦秋看着身边醉得不醒人事的男子,眼角赫然的挂了一滴晶莹的泪滴,似乎是在为了方才她的那句话,而心伤。

他是在找小妖吗?

他果真,还是一生一世,记住了那个浓妆艳抹,在他心底,放浪不堪的女子了,是不是?

锦秋,你说,这样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呢?

锦秋,你说,这样你知足,还是不该知足呢?

“先去XX路的XX公寓吧,把莫少爷送回家。”

锦秋看了看时间还早,一切来得及,先把他安顿好吧。

“是,秋小姐。”

……

车子一路狂奔,很迅速的便到了苏莫住着的新房。

那是他六月份要和苏佳瑶结婚的新房。

她在司机的帮助下,坐在了轮椅上,司机扶着苏莫,三个人,慢慢的走进了电梯。

按了楼层,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开。

锦秋伸出手,她知道这个男子的任何习惯,果然,在腰间,摸到了钥匙。

试了试,找到了门的钥匙,她打开,让司机帮她把他放在了床榻上。

她坐在轮椅上,拜托司机递来了湿毛巾,然后她才安静擦了擦苏莫的脸,柔嫩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青涩胡子,扎的她的手心,有点疼,就像是心底,看着他,就隐隐作疼一样的感觉。

伸出手,把他的衣衫褪掉。

扔在了地上。

她才划着轮椅,打算离去。

可是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她没有敢回头,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想要离去,使劲的抽了抽自己的是手,却被苏莫握得更紧了。

“小妖,你是不是小妖?”

还是那样的话,那般的固执。

固执的无可奈何。

锦秋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整个人反被苏莫一把从轮椅上抱了起来,压倒在了席梦思的特大号床上。

锦秋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前尘旧梦,如同呼啸崩溃的海水,向着她迅速的淹没了过来。

她的手,握成拳,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理智。

男子迷糊的眼睛,似乎像是要看清楚什么东西,可是看了半天,却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面前一张素颜,认不清是谁。

只是觉得,好像是他的小妖……

低下头,他轻声的问道:“妖精,是你,对不对?一年多了,你放不小心,终于肯从天堂来看我了,是不是?”

“妖精,如果我说我错了,我一年多以前,我不该不珍惜你,你会不会,原谅了我?”

“妖精……你是不是妖精,是不是?”

“为什么不等等我,等等我,我不知道我爱你,我以为我爱的是苏佳瑶,你肯等我,等我一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深爱,我们就不可以,这么阴阳相隔了!”

“你知道吗?我已经做好选择了,我已经知道我深爱上你了,我去找你了,我好不容易,去找你了。”

“可是,你却走了。”

“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吗?是血,血,那么多那么多的血,我的孩子,我的女人,都没了!都没了!”

苏莫说的有些激动,说的锦秋整个人错愕的看着他。

他再说什么吗?

说爱她?

是吗?

真的是吗?

她是不是做梦了呢?

看到七七可以幸福了,自己的那种幻觉希望,又开始蔓延了呢?

苏莫怎么可能爱上了她?

苏莫爱着的是那个青梅竹马的苏佳瑶,苏家养女,从小到大,迷恋至死!

“你知道吗?我之前真的很冷血,我是袖手旁观你受尽的欺压和凌辱,甚至,我还欣赏着,我心底高兴,可是,最后一次,真的没用……”

“是女孩也好,男孩也罢,都是我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我真的心软了,我想要了,我没有不要……”

“我有开车去追你的,可是我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摊血水,而你,已经没了,就那么,从我的生命里,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锦秋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错愕的看着他,想要张口说话,却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苏莫突然间低下头,把脑袋埋在了她的颈窝之中。

一滴眼泪,缓缓地渗出。

落在了她的肌肤之上。

湿漉漉的。

那一哭,似乎是要从小到大,二十多年,压抑的那种感情,全部都哭了出来。

锦秋的心,如何不软?

她伸出手,微微的抱住了苏莫的背,一声不吭,安静的等着这个男子,苦到了最结束。

“小妖,在哪里?”

他忘不掉她了。

真的忘不掉了。

他日日夜夜想着,尤其是这几天,做梦连续的梦到妖精对着他哭,哭的那么的绝望。

越是这样,他的婚事,越是办不下去了。

“这里,在这里。”

锦秋低喃着,伸出手,拍着他的背,像是哄一个小孩子一样,哄着苏莫。

“我就是妖精,我在这里。”

苏莫突然间抬起头,看着锦秋,他的心,漏掉了一下,整个人被酒精蒙蔽了眼睛,看着她,似乎真的看到了小妖。

“是吗?小妖,你来了?”

他轻声的问着,分不清是梦境,还是幻想。

“嗯。”锦秋应了一句,还没有完全的落下来话音,她的唇瓣,便被苏莫狠狠地堵上了。

锦秋吓了一跳,那样的吻,在她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她慌张的想要逃掉,可是却被男子死死地压着,无法逃脱。

他的唇齿,似乎是带着足够的力气,也带着足大的征服,吻着她。

把她的衣衫,全部的褪去了。

锦秋挣扎不掉,双腿自己无法移动,却只能任由他,把她的身体,压倒在了床上,一片旖旎,春光无限……

时隔一年之后,事隔一年之后,他们,原来,还可以如此的肌肤之亲?

锦秋闭着眼睛,泪流满面。

身体和心,悸动着。

在他的引领下,和他,共赴云雨,一片激情,缓缓升华。

娇喘声和肉体相撞,发生的旖旎声,在屋内,那般的清晰的回荡着。

甚至,苏莫的眼睛,已经迷离到了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把她压在了身下,只是一味的要着她。

找到了曾经的那种感觉,找到了曾经的那种激情,找到了曾经那种特有的欲望。

原来,一个男人一生,真的只对一个女人有欲望的。

那个欲望的意思便是,在他想起那个女人的时候,身体自然而然的便可以硬了起来。

……

两个人的沉沦,一个人的清醒。

谁也没有注意到,卧室的门,大大的开着,而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女子。

她刚刚洗完澡,长长的水藻般的头发还滴答着水,从走廊的尽头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穿着拖鞋,口渴,想喝水。

却听到奇怪的声音。

就像是……

她的心,猛然的一跳,才偷偷的望去,却看到了那样春光弥漫的一个场面。

苏莫,他居然,在娶她之前,出轨了?

苏佳瑶那一刹那,像是疯了一样,下意识的要冲进了卧室里,狠狠地把那个男人打醒。

可是下一秒,她突然间眼珠子转了转。

这是哪家的女人,这么不要脸?居然敢勾引她的男人?

她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想到如此,苏佳瑶便蹑手蹑脚的拿来了自己的手机,对着屋内的一切,缓缓地录了下来。

当那个男女高潮的那一刹那,女子抑制不住的尖叫出声,连忙侧转,她清晰的拍了下来。

苏佳瑶不认识锦秋,只当是那个酒店的小姐,她抿了抿唇,转身,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苏莫,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一年多以前,不要我,现在还这般的待我,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身败名裂!!!!!

苏佳瑶这般的想着,就攥了攥手,转身离去。

她走到自己的屋内,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茫然的很。

她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许久,才站起身,擦了擦眼泪。

然后打开了电脑,注册了马甲,把那段视频,发布到了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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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

时光如同定格。

一切安静美好。

午后的阳光,静静的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白衣俊美非凡的男子,俯视着自己面前的女子,微微一笑,才又慢慢的拿着那个吊坠,轻声的说道:“还记得,这个吊坠,我是在哪里送给你的吗?”

锦郁点了点头,记得,当然记得!

为了这个吊坠,她还磨破了双脚。

薄情伸出手,摸了摸锦郁的脸庞,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整个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叫做妖气流转的气场。

慢慢的拿着那个吊坠,轻声的按了一个小小的开关。

像是针尖一样细的东西。

不仔细看,是没有人可以发现到的。

宝石自动摊开,一个暗空间。

他修长的手指,那了一根细细的针,缓慢的把里面的一个白纸挑了出来。

所有人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薄情这才清了清嗓子,微微的说道:“这个东西,是我在漫步云端那一夜,拉着你印下的,你还记得吗?”

锦郁错愕了很大的一阵子,才慢吞吞的想了起来,她生日的那一天,他好像是硬生生的咬了她的手指,咬出血,按下来的血色指纹。

而后,锦郁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吧,眼底闪现了一层诧异。

薄情这才非常有耐心的把小小的纸,一点一点的摊开,声调旖旎,“七七,以血盟誓,心形指纹,是我送给你一生的誓言……”

他的声音很好听,那样薄薄的纸张,在他的手中摊开。

里面是两个干涩的手指纹印。

血色的心形,像是昭示着什么古老的誓言,永恒不变。

上面,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薄,锦。

薄情半跪于地,缓缓地拉了她的手,握着,妖娆的人,妖娆的唇,妖娆的话,缓缓地被妖娆的声音,传了出来。

在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奇迹般地,梦幻了起来。

惊艳而震撼。

“这是我曾经对你的发的誓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薄锦,薄家之姓,锦家之姓,昭示着,从此以后,薄家锦家,终究会成为一家。”

“绵延千年之后,薄家荣,锦家荣,薄家衰,锦家也会荣!”

“七七,这是我把你心底,最渴望的,都给了你许下了。”

“血色誓言,一生一世,绝对有效。”

薄情的声音,慢悠悠的,以那样的优雅教堂为背景,在这样的午后,尤为的让人心动。

他的话,其实没有太大的情绪。

可是,却让人,觉得蕴藏了无数的情绪。

“时光慢悠悠的划过,我希望,将来一生,我可以陪你一起度过。”

“七七,爱情,本就是一件奢华至极的事情,我感谢你,给了我人生乃至一生之中,最奢华的东西。”

“所以,我现在再问你一遍,锦家七小姐,愿意嫁给我为妻吗?”

锦郁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她。

小小的嫩嫩的脚丫子,站在青色的石头上,尤为的勾人。

无声了半晌,已经有人像是等不到了一样,开始窃窃私语了。

锦郁这才轻唤了一声:“薄情。”

“嗯。”

“我想知道,做薄帝集团的太子妃,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锦郁清清亮亮的眼睛,微微的带着几分慵懒的俯视着薄情好看的面孔,眯了眯,里面闪烁着几分促狭。

薄情心底一颤,一动,他站起身,伸出手,把纸条继续放入了吊坠之中,缓慢的挂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把自己一生之中,最郑重的誓言,递给了她。

他平静的看着她的面孔,表情刹那芬芳:“好处多得很……不试过,怎么知道?”

锦郁笑了,摇了摇头:“那有没有月薪?有没有福利?有没有五险一金?有没有假期?”

薄情玩味的勾勒唇,点点头,凑近了她的耳边,埋在了她的颈窝处,背对着记者,轻声的舔吻着她裸露在外的娇嫩肌肤,“……当然有,而且外增美男一枚,晚上供应蹂躏,嗯,一周七天,一天三次,风吹雨打,绝不退缩。”

锦郁被薄情这样沾染了情色欲望的动作,惹得整个人身子一颤,下一秒,她才侧着头,看着薄情,眼神勾人的闪烁着层层幸福的光芒。

许久,才俏皮的开了口:“那个,我可以考虑一下,勉勉强强觉得你今天做得不错,虽然鲜花少了点,气球抽了点,记者少了点,嗯,还有,人也丑了点,不过,我就勉为其难的可以考虑下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锦郁的语气假装的很轻松。

可是,薄情却清楚的看到了她手心里的颤抖,还有心跳加速的激动。

在这样春末夏初的季节里,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微风和煦,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

教堂里有着细细碎碎的光芒,像是金光闪烁。

花香四溢。

看起来是那般的,岁月静好。

锦郁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阳光过于明媚的缘故,还是太过于震撼而感动的缘故,她的眼底,渐渐的浮现了湿意。

“是吗?看来我还真的是委屈了你呢,人长的不帅,虽然很多人,都觉得看到我会窒息。”

“花也少了点,虽然是尽我最大的可能,已经把全世界的我能搜索的花,全部搜索了过来。一夜之间,搞到了那么多。”

“气球少了点,虽然是我想要一个含义,一生一世,可是谁怪你我认识的日子太少,不过,来日方长,我们可以无限制的延伸下去……”

“记者少了点,虽然是我不想那么多记者都出现,只是借助他们昭告天下而已,否则的话,我的小女人,锦郁小姐的睡衣装,就要真的彻彻底底,轰动了起来!”

薄情的声音,很软,很柔。

带着独特的美。

一字一珠的说了出来,他的眼底,流淌过了一种叫做深爱的痕迹。

“所以,七七,我好像真的排场不够大,但是,这样的薄情,你愿意嫁还是不愿意嫁?”

知道她是在俏皮。

可是就是想要顺着她的意思,一路俏皮了下去。

这就是感情。

毫无理由的感情。

什么时候悄然的坠入了心底,无迹可寻,然而,当自己认识看到了之后,那便是一生的重要。

动一下,那就是轻则塌陷,重则倾城。

结局便是,天崩地裂,失魂落魄。

想到这里,薄情直起身,他把她耳畔的长发,轻轻的拢到了她的而后,看着她的眼睛深处,带着一抹耀眼的光芒,温言软语的说出来,强势无边的话语。

“倘若,三秒钟,你若是不答应,七七,我会让你陪着我疯,疯到了,你答应为止!”

“是吗?”锦郁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看着周围的人,下一秒,突然间一下子窜入了薄情的怀抱里:“唔,你现在带着我速度的逃跑,我就答应嫁给你!”

“嗯,丢死人了,我居然穿的是睡衣,为什么没有人提醒我?你刚才不说,我都不知道的!”

“而且,我的脚丫子特别的疼,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出丑,好让天下人都看到我这幅模样,没有人肯娶我了?”

边说着,锦郁边伸出手,狠狠地抓了薄情的肩膀一下,不解气的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薄情吃疼,微微的弯身,周围人笑开。

锦郁脸通红。

下一秒,薄情抱了她,起身,大步流星,迅速上了一旁的车子,迅速的离去。

……

全世界,似乎都安静了。

被他们抛在了身后,只是车子,随风而开,加快了油门,两个主角,就这么在众人的眼皮下,还没有接受任何的采访,就消失不见了。

锦郁坐在了扯上,整个人还觉得像是做梦一般。

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那般的清晰的回荡在了自己的耳边。

她的眼睛,如痴如醉的看着薄情,出现了温柔的光芒,还带着一抹孩子气的兴奋。

她知道,此生此世,非他莫属。

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让她如此的心醉了。

他开着车,时不时的转过头,去看一眼她,看她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深情。

虽然不需要说话,但是他知道,他一生的最爱,挚爱,就在自己的身边。

只要她在,世界就是美好的!

有一种人,天然呆板如她,感情迟钝如她,和人思想完全岔开,看似没心没肺,不受伤害的活着,可是一旦动心,那便是全心全意,不会留有半点瑕疵。纯真自然,完美无瑕。

有一种人,深情薄情如他,隐忍腹黑如他,强大思想洞人心思,却惟独看不懂一个天真女子的心,所以一旦东西,那便是一生一世,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把她困在身边,牢牢抓着。

有一个词,叫做,执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有一个感觉,叫做,感动。

有一种感动,唤作,感谢。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感谢命运让你我相遇。

感谢你的一见钟情,感谢我的日久生情。

感谢你的持之以恒,感谢我的后知后觉。

感谢你的坚持不懈,感谢我的猛然清醒。

感谢,上天对我们的眷恋。

感谢……

突然间,锦郁就那般泪流满面了。

而薄情,默默无声,只是相望,便觉永恒。

那一刹那,良辰美景,岁月静好。

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自然,是极尽缠绵。

这个时候,还需要说什么东西吗?

言语,已经无法把心底的那些东西尽数的散发了出来。

能做的,那就是,狠狠地要她,狠狠地要他。

锦郁第一次,这般的顺从,这般的乖巧,在车子里,迅速的燃烧起来,炙热的激情。

她的手,斜斜的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吻了他之后,学着他的样子,在狠狠地吻了过去,舌尖也学着他,扫过了他的薄唇,探入了他的口中,激起一阵一阵的狂潮。

他拖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缓慢的把车座放平,空间大了起来,衣服随意的撤掉。

那便是激情迸射,战场厮杀。

锦郁只是娇喘着,她像是孩子一样,软软的趴在了他的身上,下面湿成了一片,包裹着他,夹紧了双腿,让自己的力道,四面八方的压抑着他,听着他的闷吭,她的心底一片安静。

她喜欢极了这样的感觉。

唯独这样,她才可以感觉到,原来,他会因为她的身体,如此的沉醉。

薄情把她的脑袋,压了下来,模模糊糊的喊着她的耳垂,低低的轻声的说着:“七七,嗯,我的小妖精……”

“这是不是,我们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做?嗯?”

是第一次吧。

身和心第一次,彻底的释放。

他猛然的挺进,她长长的大胆的呻吟着,像是喜欢极了这样的感觉一样,双腿修长的缠绕着他的腰。

手指抓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大力度的撞击。

锦郁就像是全身软了一样,成为了水一样,任由他折腾着。

他的动作,狂乱而猛烈,像是要把她生生的吞噬了一样。

锦郁在意乱迷情的时候,忍不住的开口,轻轻的说了一句:“其实,薄情,那些表白,你告诉我就好了,不用当着全世界的面,说的。”

薄情吻着她,回复道:“倘若不说,你爸爸会让你嫁给我?我舍不得你为难……”

舍不得你在父母和我之间为难。

如果是一个好男人,那就什么事情都为她做到最好吧。

锦郁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忍不住的红了眼眶,她慢慢的低下头,吻着他,其实心底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样,爸爸会不会让她嫁给他?

薄情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锦家已经非比寻常了,爸爸应该不生气了吧?

她微微的宽了宽心,抱着薄情,许下来重重的承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薄情,我只嫁给你,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如果爸爸还那般的固执,那么,她就好好的求一求。

她不负父母,不负薄情。

薄情吻着她的唇,缠绵悱恻的长吻。

“不会的,七七,他要的我都给了,而你,我只要一个你,他怎么不会同意。股票,尊严,锦家事业,都有了,你可真贵呢!”

锦郁听到这样的话,伸出手,拧了他一把,扁了扁嘴,带着委屈:“你的意思是,你在买我咯?”

薄情笑了笑,狠狠地撞了一下,撞得锦郁湿漉漉的流得更猛了,双腿无力的挂在了他的腰间,整个人连胜求饶。

却听到薄情轻声的说道:“如果你说是买,那就是买吧,买来的妻子……”

“是吗?那我值多少钱?算不算是世界上最贵的妻子?”锦郁气喘连连的问道,声音明显的像是呻吟,被他顶的全身难受,忍不住的跟着补充了一句:“深点呀,薄情……”

锦郁的声音刚落下,薄情的动作就跟着接了过来。

顶的很深,很狠。

有点疼,但是很充足。

“要不要继续?要不要?嗯?”

薄情低喃的问着。

锦郁点了点头,她舒服的喘了一口气,略带着几分委屈的说道:“嗯,疼,舒服……”

像是水火两重天。

想要,却又不想要。

那样的感觉,好奇怪。

薄情低声的笑着,再也不管不顾了,按照自己的想法,用力的冲进,用力的出来。

把她弄得彻底的瘫软成为了一摊春水,窝在他的怀里,咿呀咿呀的求饶着。

锦郁似乎受不了了,抓着他的肩膀,急急的喘息了起来,下一秒,她才大声的喊道:“唔,不行了,不行了……唔,老公……”

边喊着,她边结束了。

湿润包裹着他,那般的舒服。

然而,那一声老公,出其不意的喊了出来。

惹得他全身轻颤,心底一暖,整个人,也跟着她结束了。

他抱着她,浓浓的感动,深深的问道:“七七,你喊我什么?”

“嗯?在喊一句。”

锦郁却答非所问的掐着他的胳膊,说道:“你还没告诉我,我到底值多少钱呢!”

薄情笑了笑,“自然是无价之宝,价值连城,估测不出来了……现在换你喊我了,嗯?”

锦郁羞红了脸,她憋赤了半天,还没有发出声音,却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连忙接听,却是自己父亲的声音,那般的严肃:“七七,速度回家,你姐姐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