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3-01

叶非夜: 黑帝的七日欢爱:买来的妻子 69

[69] 七七坠马事件

剧场外面围了很多的人,密密麻麻,水泄不通。

锦郁看到了之后,吓了一跳,不懂为何来了这么多的人,小卡打了电话细细的问了之后,才对着锦郁说道:“锦姐,是关于方依然的绯闻,说她和一个男人神秘约会,据说可能是《烽火狼烟》的片场里面的工作人员。那些记者是冲着她来的。”

锦郁没有吭声,眼神却闪了闪,略微带着几分兴趣,对着小卡说:“你帮我拿一份娱乐报道来,我要看一看。”

小卡点了点头,把车停稳了,在工作人员的掩护下,进入了片场,小卡又急急忙忙的找了一份报纸递给了锦郁。

锦郁细细的看了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几张相片,像是在夜色约会。

顿时,锦郁眨了眨眼睛,她千盼万盼的好事,终于来临了,她就知道,他按着不动,谢彤一定不会忍住的,现在,终于大好时机来了……真是一部好戏马上要缓缓上演了呢……

既然大家都纷纷亮相,在这个十二月底开始行动了,那么就全部都是在准备一月的那些评选活动吧。

那她锦郁,又怎么能错过了这样的大好时机?

更何况,这是锦郁踏入娱乐圈,第一次接触年关的这些评选和影视节。

所以,难免锦郁觉得有些兴奋,甚至还带着一丝紧张。

锦郁千盼万盼就是在等待着这样的事情出来,只要事情有人开了头,她锦郁才可以完完整整的把戏顺势唱了下去。

不过,既然有人给她铺了路,她也不可能没有不演戏的道理,所以整个人倒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踩着淡淡的步伐,向着化妆室走了过去。

大老远的,锦郁便听到里面方依然在大声的喊着:“这些绯闻到底是哪里来的?我什么时候和周海星约会了?这都是哪里来的消息?”

她边说着,便把那些报纸,狠狠地撕碎了扔在了地上。

周海星便是道具师,她的确找上他,用了他一次,但是之后并无来往,前几日去夜色,明显这些照片是被人P出来的。

那个人的身子,显然是她陪酒的场合里面的一个身影酷似周海星的投资商。

锦郁踏入了屋内,听到方依然这么激动,她反倒是勾起唇,微微的笑了笑,侧着眼睛,瞟了一眼方依然,没有吭声。

锦郁要的就是给人这样的错觉,不屑于方依然,甚至还带了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

谢彤看到锦郁进来,顿时咧着嘴,也幸灾乐祸了起来:“其实,依然啊,没准这只是一个误会呢,哪些新闻,也没有什么的,更何况,你不理会,慢慢的不都平下来了吗?”

“你闭嘴!”方依然本来看到锦郁的眼神脸色都变了,现在又看到谢彤说这样的话,整个人愈发的愤怒了。

随即在锦郁和谢彤的脸上看了看,发现他们都是一副沾沾自喜,隔岸观火的态度,顿时忍不住的心底一阵诧异,难不成他们两个人真的联手了?

看这副样子,像是真的呢,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具有默契呢?

“少在哪里信口雌黄,根本都是假新闻,什么跟剧组工作人员陷入爱河?明明知道我现在跟富豪有绯闻,在脑出来这样的事情,不就摆明了我脚踏两只船吗?”

锦郁秀气的眉毛微微的皱了皱,看了看方依然,又看了看谢彤,慢慢的想了想,这本就是一个好机会,她不可能白白的错过了,更何况,现在看方依然的表情,已经以为她和谢彤联手了。

那么,她接下来自然是要出下风头,让谢彤以为她还是那个骄纵的锦郁,事实出风头。

这么一来,自然有人觉得她还是那么好利用的棋子。

肯定会借着她的手,唱大戏,那么,她才可以静观其变,置身其中,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顿时,锦郁这般想着,便接了方依然的话,字字带刺,句句讽刺:“这种事情没有想到也会出现在依然你的身上,前不久的吸毒事件刚刚落下来,现在又出来这样的事情,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呢。不过,大家也知道,潜规则是圈内的常事,只是肯定很多人好奇,依然你为什么偏偏潜了道具师呢,不过也是前不久,谢彤姐不是脸部受伤了吗?不会和那件事情有关系吧……”

锦郁声调不高,甚至还带了一份柔软,故意这般的天真烂漫状似无意的说了出来。

然后偷偷的看着谢彤,果然谢彤挑了挑眉,似乎一切事情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随即也跟着一副诧异的表情开了口:“真的吗?锦郁不说,我根本都想不到呢。不过,依然,我哪里得罪了你?你非要这么对我?”

谢彤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还故意压了一下,略带着几分委屈,柔柔的说道。

“不过,锦郁,也许你的猜测是错的也说不准,要知道,狗仔队无所不能,也喜欢无中生有。”

“所以,依然你这么激动,不是更如了他们的意,让他们有机可乘吗?”

“也是,清者自清,这种谣言满天下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理会,也就热这三天,三天之后,慢慢的也就淡了。”

“在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方依然你何必这么紧张,多影响心情,等下还要拍戏,可别影响了我们的心情呢。”

锦郁听到谢彤这般说,也跟着微微的插了话。

她的态度,不急不躁的,反倒是慢慢的又状似无心补充了一句。

“其实我还真是羡慕依然姐你呢,先是吸毒事件,后来是富豪,现在又来个道具师,绯闻一个接着一个的,着实把你捧得够火呢!”

锦郁声线软软绵绵的,咬了咬下唇,还扮演出来一副无辜者的模样。

看了看谢彤,轻声细语的说:“唔,好像谢彤姐曾经被依然姐那么打了两次,也许会怀恨在心吧……”

“那也说不准呢。”

锦郁再一次的抛了话题给两个人,离间。

谢彤表面上佯装出来震惊的模样,心里却是暗自高兴的,她就是等着锦郁说这句话。

方依然那个人,她了解,越是简单的事情,她越是喜欢复杂化。

现在锦郁这般的说,无非就让方依然以为锦郁只是在挑拨离间。

顿时,谢彤也急急的开口:“不是,这段时间我去美国淡疤痕了,一直没有在国内,在说,这个绯闻也没有什么可保性不是吗?”

谢彤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方依然。

方依然顿时细细的想了想,然后慢慢的看了看锦郁和谢彤,仔仔细细的分析了一下。

谢彤早就知道自己和道具师的事情,她就算是曝光,对她也没有太大的好处。

而锦郁不知道谢彤已经知道了那些事情,加上谢彤的事情,也许锦郁知晓一些。

所以如果锦郁曝光绯闻,来故意给她方依然惹麻烦,让大家猜测是不是她当时小心眼,故意为难谢彤。

可能会真的让她方依然名声下降。

想来想去,也许真的她和谢彤再斗,被锦郁这么突然间插了一脚,摆了一道。

顿时,方依然心底的那一道火气,噌噌噌的向上冒,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上一次,吸毒事件,她在她的面前,丢人丢尽了,这一次,她居然还这么做。

锦郁是不是要拿到那些评选活动,和影后的位子。

现在开始细细的安排什么,把她方依然当成枪使用了?

方依然想到这里,整个人的眼神立刻冷了起来,直直的射向了锦郁。

看着她,心底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锦郁掐死,狠狠地掐死!

锦郁,你想把我当成你的棋子使用,门都没有,就你,现在想踩着我上位,还嫩着点呢!

“锦郁,你陷害我!”

方依然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人,把手里的报纸扔到了锦郁的面前,一口咬定,心底认定。

锦郁慢慢的扫了一下脚底下的报纸,眼神平淡无波。

甚至还伸出手,慢慢的梳理了一下头发,波澜不惊的抬起头,慢慢的看着方依然,轻声细语的回道。

“依然姐,你说这话得要有证据,你无凭无据这么一口咬定是我,似乎不大妥当吧。”

方依然一脸愤然,谢彤坐在一旁,慢慢的拿起来梳子,梳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嘴边的笑意,愈发的深刻了。

等了很久了,等锦郁出手。

谁知道,她知道了真相,还那么安安静静的躲在角落里,衣服风淡云清的样子。

和方依然改拍的戏按部就班的拍,甚至整个人像是活在世外桃源一样,对娱乐圈年底的这些竞争,都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所以,谢彤难免心里就紧张了,也着急了,要说锦郁,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可以受气的人,从小养尊处优,被人捧着,一直都是很维护自己的。

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倒是出奇的冷静。

更何况,是方依然害她被悔婚的,她却还能如此沉得住气。

倒是逼的她自己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这个圈子里,现在的状况来看,她谢彤倒是真的扳不倒方依然。

唯独的一个人,那就是锦郁。

所以,她没有办法,才玩了这样的一出戏。

果然不出她所料,锦郁只是没有找到突破口,而不是不针对方依然。

现在机会来了,她到真的是最先开口去讽刺方依然的。

忍不住的,谢彤弯着唇,心底微微的兴奋着。

这样很好,只要锦郁出面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她才可以一点一点的安排。

其实,谢彤又哪里知道锦郁的心底也有着自己的算盘,加上锦郁本就是天然呆,思想和正常人考虑的东西不大一样。

虽然她很聪明,一些事情上能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可是她却对谢彤告诉她的那些话,抓的重点和谢彤完全不一样的。

谢彤的目的是让她出头,去对付方依然,或者联手,锦郁也知道,但是她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

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却是自己知道了薄情一个更大的秘密,那就是不喜欢她的利用和借他的势力背后搞小动作。

所以,在谢彤想方设法要整死方依然的时候,锦郁却已经有了自己的安排。

她只不过将计就计的演一场戏,装的越笨,越像是入了谢彤的圈套,她的胜算就越大。

方依然握紧了拳头,对着锦郁一字一顿恼怒的吼着:“锦郁,你不要把我当作玩具玩。”

“告诉你,你这招真笨,不要以为我猜不透你的心里打什么打算。”

“实不相瞒,有我方依然在,你还真的以为你可以顺顺利利的拿到了影后和评卷第一?”

“你做梦吧!”

“依然,你这句话说道有点过分了,锦郁也没有说是她做的,如果不是她做的,你这么诬陷他,要是太子知道了……”

谢彤在一旁,娇滴滴的开口,甚至还带着几分劝说。

“现在,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也没有人敢曝光,可是圈子里一部分人还都是知道的........”

谢彤故意看了看锦郁,才慢条斯理,阴柔的说道:“锦郁,人家可是是太子的.......女人。”

谢彤刻意的加重了“女人”这两个字。

然后低下头,慢慢的看着自己镜子之中的面孔,眼底闪现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她故意那么说的,方依然这个人哪里都好,可是就是太过于暴躁了。

吸毒的人,就是有这个缺点。

她知道方依然在意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太子的爱,是不是太子的女人这样的事情。

虽然谢彤对方依然如日中天的事业表示非常的羡慕,却搞不懂她为何非要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把自己吊死?

所以,对于方依然丝丝缠着薄情,爱着薄情的事情,她却是不以为然的。

方依然听到谢彤说这样的话,整个人的脸色立刻愈发的难看了。

尤其是想到,那一天,锦郁窝在了薄情的怀里,一副小女人备受宠爱的姿态。

看着她在太子的逼迫之下,狠狠地自己甩给了自己两巴掌。

她方依然是什么样的女人?

踏入了E&R,她没有受过半点气,别人见了她,都是恭恭敬敬的。

何时那么丢人过?

顿时,她的心底暴躁难堪,看着锦郁,声音也跟着难听了起来:“锦郁,不是你吗?”

“你一直想要霸占我的位子,你最好确定自己有本事可以抢走,别让我逮到机会,逮到了机会,我会弄死你。”

“错了,什么弄死你,那是叫做,生——不——如——死!”

“依然,你还真狠,也不怕这话被太子知道了,让你生不如死。”谢彤轻笑。

“哼!”方依然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置可否的样子。

“够了。”锦郁一直沉默着,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

在片场,她一直都是少话的人,事情不宜继续闹下去,闹下去,对她的影响也不好。

况且,她从来都是乖乖的,惹得许峰很是赏识,她不会傻的和方依然一样目中无人,不维护导演。

于是便面对着方依然的狠戾,倒是安静的笑了笑,抬起眸,明眸皓齿,美艳不可方物。

慢条斯理的对着方依然说道:“何必这么假惺惺的装出来自己一副高傲的态度,压着我,方依然,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表示无话可说。”

“是我也好,不是我也好,很重要吗?你敢说从前关于我的绯闻之中,没有你方依然爆出来的吗?”

“所以,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相信因果轮回,自己种下的因,自己迟早要得到报应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好欺负的,大家都是人,都是有尊严的,你可能被你一直这么盛气凌人的压着,踩着!”

锦郁嘲讽的笑了笑,慢慢的扫了一眼谢彤,一语双关:“我还是我之前的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锦郁,那么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就算是没有太子……”

锦郁顿了顿,接着清晰的一字一句有力的吐出:“我也不会输给你们的!”

“你————”方依然被锦郁的话气的一阵预赛,说不出来任何的话,其实锦郁说的没错,之前锦郁的绯闻,很多也是她爆出去,或者暗示给记者的。

谢彤一听方依然语塞,整个人顿时失笑出声,心底骄傲的很:“这算什么?自己栽倒在了自己的手里?”

“依然,你也真是的,之前怎么可以欺负小辈呢,小辈都不好惹得,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不是不好惹,我也不想借着谁的势力去欺压谁,我只是想要把我自己保护好好的,滴水不漏,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如果你们非要危及了我的安全感,我肯定不可能呆呆的站在那里,让你们敲打。”

锦郁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语气坦然,马上要开拍戏了,她需要去换衣服,然后上妆,她对自己的事业,向来都是很有责任心的。

看着锦郁离去的身影,谢彤也不在伪装了,淡淡的嘲讽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会屡次的栽在了锦郁的手里,要知道,锦郁那个女人,你碰上了从来都没有赢过她一次,尤其是输得最惨的一次就是,她是太子的女人,而你只是太子的寻欢作乐。”

方依然横眉,想要发泄,却突然间奇怪的安静了下来。

看着谢彤,慢吞吞的笑了笑,用很不以为然的语气说道:“那又怎样?”

随即,方依然的眼神阴沉沉的,像是酝酿着什么打算,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总是可以杀人于无形之间,能弄到你毁容,她锦郁我又怕啥,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而后,抛下这一句话,方依然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徒留下谢彤,微微愣神。

然后缓慢的笑了笑,没有想到,时机,居然真的成熟了……

***

换衣间。

“锦姐,明明不是你爆出去的绯闻,为什么,你偏偏不解释呢?”小卡一脸好奇的看着锦郁,轻声的问道。

锦郁细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镜子里容貌美如画,身姿妖娆,绰绰影影,尤为撩人。

她满意的舒了一口气,才回了小卡:“嗯,我要是不将计就计,这场戏又怎么可以唱的下去?”

小卡依旧不懂,可是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带着锦郁去了化妆间。

里面已经有化妆师过来,陆陆续续上妆了,场合还算是安静。

各自的心底,都回绕着各自心底的那些想法,没有人知道,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锦郁的手,微微的敲打着自己的桌子,慢吞吞的笑了笑,美丽惊人。

心底却是有些忐忑的,看情况,时机真的已经要成熟了,想必那两个人的心底也是各自怀着各自的思想吧。

许久,她才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深呼吸,心情激动,从现在开始,她要时刻的注意着一切事情的动向,也许很快便会有机会来临了。

这是关键的一仗,能赢能输,都在这一段时间了。

如果她的想法真的能完完整整的实现,那么,影视圈,E&R便会是她锦郁的天下了。

如果她的想法……

锦郁抿了抿唇,不能失败,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借助薄情的势力的,可是现在才知道,不能了。

只能靠她自己,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不可能有半点,一丝一毫的不好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锦郁睁开了眼睛,就此一搏。

那一刹那,锦郁的眼底,浮现了一抹凌厉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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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冰结婚之后的那一天开始,锦郁连续躲着薄情好一段时间。

加上也是真的很忙,她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细细的梳理清楚薄情那一日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然,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去见薄情。

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已经变了很多。

于是锦郁每天拍戏和拍完之后,索性都让锦程来接送了自己。

薄情在持续的十天打电话找锦郁,锦郁都说有事之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锦郁在躲着他。

所以,薄情干脆了得的去了片场,等着锦郁拍完戏,却看到锦郁拍完戏,看到他的车子,急急忙忙的就跳上了锦程的车子,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他。

薄情蹙眉,微微不悦的下了车,走到了锦程的车子旁,敲了敲车窗。

锦程刚要打开车窗,却看到锦郁伸出手,抢了遥控器,把车窗车门锁的死死地,甚至还对着锦程急急忙忙的说道:“哥哥,赶紧回家,赶紧的!”

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薄情,尤其是她的心事被他知道了以后,她就想要躲着他。

而且他还打电话,说了那样的话,惹得她心底是甜的很,可是却越来越纠结了。

她下意识的发现,自己只要想到薄情和见到薄情,她的心脏就开始迅速的跳动了。

跳的她不由自己,而且那样的感觉,她从来没有经历过,他很陌生,而且惹得她也很害怕。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情绪,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躲。

锦郁是想着躲起来,要慢慢的理清楚自己的想法还有自己为什么会有改变。

但是薄情显然是不肯给她机会,让她去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和感觉。

隔着车窗,锦郁听到敲窗户的声音,甚至自己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

锦郁紧张的抓着手机,听着耳畔的声音,差一点哭了出来。

她,她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去见他呢!

他怎么可以,这么逼着她做没有准备好的事情?

所以,车里的锦郁紧张的坐立不安,手指用力的抓着手机,不敢接听。

然而,车外的薄情早已经黑了一张脸,这个女人搞什么,前几天还好好的,自从那一日凯悦之后,拼命的躲着他!

薄情显然是已经没有耐心了,他拍着车窗的手愈发的用力了。

电话也不接,等下看他抓到了她,看怎么修理她!

薄情越想心里越气愤,抬起脚,就踹上了锦程的车门,里面锁住了,打不开,薄情四处看了看,然后拿出来了电话,像是要找人来。

锦郁从车里看到他的举动,整个人吓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他要做什么?

不会要派人把车子给她炸了吧?

锦郁浮想联翩,然后情急之下,伸出脚丫子,想也没有想的踩上了油门。

然后车子毫无征兆的在锦程诧异的思想下,飞窜了出去。

锦程猛然回神,吓得连忙控制方向盘,踩了刹车,急急的停了下来,忍不住的对着锦郁大声的喊道:“七七,你在胡闹什么!”

“哥,快走,快走啊!我不要见到薄情!”锦郁急得受不了了,她透过车窗,看到那个风姿绰约的男子,方才在哀悼车子的时候,被她猛加油门的冲力,击退了两三步,站在那里,看着车子发呆。

她像是突然间感觉到了薄情全身绽放着的一种妖孽的冰凉气息。

顿时,脸憋红了,她攥了攥手指,根本听不到锦程的话,只是一味的跟锦程打拉锯战,锦程开门,她锁门。

始终,锦郁的眼睛,都是盯着后视镜的。

她本以为薄情会冲上来,再一次敲车门的,可是,突然间男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后视镜,透过镜子,锦郁全身都打了个冷颤,似乎可以看到薄情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然后,薄情却是一言不发,只是那一个眼神,突然转身,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随即,车子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她坐在车里,还能看到他带着白色的墨镜,车窗大咧咧的开着,冷风吹着他的面孔,他却是无动于衷的倨傲的飞过。

那一刹那,锦郁忍不住的心底懊恼了一下,他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走了吗?

顿时,脑袋耷拉了下去,心底微微的委屈了起来,锦程看着她这副样子,拍了拍她的脑袋,一副宠爱的姿态,却说出来了一句大实话:“活该!自找的!”

锦郁听到这样的话,撇了撇嘴,没有吭声。

经过一天的拍戏,锦郁本来就累得很,现在也觉得全身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的难受,整个人倦倦的坐在车里,脑海里都是薄情那一个离去的背影。

他怎么不过来,他要是过来,在敲一下门,她就下去了……

一路上,锦郁这么想着。

到了锦家,锦郁累的只想要赶紧回家去休息,所以,在锦程看到面前的车子,还没有开口提醒锦郁的时候,锦郁已经率先的打开了门,走了下去。

随即她整个人彻底的被震住了,整个人卷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你……”

薄情淡淡的笑了笑,抱着她,把她扔进了车里,然后自己上了车,才慢条斯理的看着锦郁,声音性感,气压低迷,缓缓地窜入了锦郁的耳朵里。

“七七,终于被我抓到了吧。”

一听到这个声音,锦郁整个人差一点没有晕厥了过去。

她的大脑轰然的炸开,然后想到了薄情那一天问她的话,你是不是因为我喜欢夏冰心里不高兴……

她的脸就开始报红了,紧张了半天,才从车子里坐了起来,看着前面专心的开着车的薄情,想了半晌,才咬着牙齿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薄情不紧不慢的握着方向盘,偶尔稍微动一下,整个人随行的注视着前方,勾唇,绝美气息,迎面扑来。

许久,他才挑了挑眉,阴柔的笑了笑,慢吞吞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她,“为什么躲着我?”

“我……你……”

锦郁楞了一下,看着薄情面色蛋蛋,许久,才眼底浮现了一层忐忑和细微的羞涩。

半晌,她才低着头,最好,好半晌,才佯装出来理直气壮的模样:“我那里有躲着你?”

她不可能让他知道她在躲着他,而且是因为那一天被他识破了心事,羞涩而尴尬,才躲起来的。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却也不生气,反而,是把车子稳稳的停在了“皇宫”的地下停车场,下了车。

然后去了后面,打开车门,看着她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薄情突然间低下头,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像是解渴一样的亲吻着她,她的味道很好,好的让他一瞬间想要更多。

加上她已经十多天没有给他抱,给他亲了,想到这里,薄情愈发的亲吻着猛烈了。

那样的火焰急速的蔓延,他却是有些刹不住闸了。

锦郁被他压在后车座上,他的半个身子在外面,半个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车子的空间本就小,现在这样一来,愈发的紧密了。

她感觉到他们的身体牢牢地贴合在了一起,他吸允着她的舌头,口腔里染上了全部都是薄情特有的浅淡的茉莉花香味的。

惹得她整个人的大脑昏昏沉沉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的模糊。

薄情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了,他觉得自己的下体那些东西已经开始慢慢的苏醒了,微微的动了动身子,隔着冬日里的厚衣服,却也能让锦郁感觉到他下面的滚烫。

她全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伸出手,想要推开了薄情。

“告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薄情压着已经半酥软的锦郁,他发现她的身体越来越是敏感了,全部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他微微的侧着头,感觉到她的呼吸浅浅的尽数喷洒在了他的耳畔,惹得他全身一颤,低下头,抑制不住的又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瓣,和她的舌头交缠在了一起。

锦郁从没有这样被薄唇吻过,吻得她觉得自己全身飘忽忽的,不像是自己了。

甚至她有一种错觉,仿佛是自己在观看着另一个人和薄情亲吻。

吻到了她的舌头发麻,她的全身血液沸腾,她觉得自己下面的小内裤已经湿了一片,她才呜咽着推着薄情,想要他放开了自己。

可是,她推不动他,只能伸出脚,胡乱的踹着。

谁知他却是又狠狠的压了压她,像是要把她揉碎在了他的骨头里一样。

死死地压着,没完没了没命一样的亲着她,揉着她,搓着她。

甚至几乎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的吞噬掉,在慢条斯理的回吻着,嚼着。

她的全身都开始燥热了,呼吸也肿了起来,许久,她才颤颤抖抖的逃开了他的唇瓣,轻声的提醒道:“这里是停车场,我们……”

薄情修长的手指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衫里,听到了这样的话,才低下头,俯身包起来了她,踹上了车门,向着电梯里走去。

锦郁隐约的能感觉到她的腰间,那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

她想了想方才他问她的哪些问题那么的让她没面子,顿时她在薄情的怀里动了动身子,还故意的蹭了蹭薄情那里的下面。

惹得薄情一声闷吭,狠狠地搂了搂她,把她向上拖了拖。

锦郁舔了舔舌头,耸了耸小鼻子,接着抱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的体重向下又沉了沉,挑衅的看着薄情,继续蹭着他的那里,感觉到他的肿胀,和他的低喘声,她才挑衅的笑了笑。

她就是要欺负他。

谁让他在她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他的时候,就把她抓了出来。

其实薄情怎么能不知道她在逃避什么?

锦郁一直都习惯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有什么想法,不习惯告诉别人,也不习惯让别人知道。

她毁在自己出事的时候,把自己保护的滴水不漏,保证自己不受到伤害。

她很聪明,很会自卫,所以,很少受伤。

但是,她也不喜欢别人窥视她心底的想法,那一日不是她自己不淡定,问了他,是不是他喜欢夏冰,也许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当时的想法是这样的。

被他一语拆穿之后,她急急忙忙的跑走,他打电话,说了三句话,她一生都没吭,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让他觉得她没有在听电话。

可是,后来的时候,他却听到了她细微的呼吸声。

他才明白,她在。

他说了那样的话,如果她想要的,那么他尽数都给。

其实,他要的,只不过是她的爱,如果她肯给,她真心的肯给,全世界他都可以给她。

就像是那句话,这个世界,轻薄,多情,世态万千,如果可以,他愿意用全世界换她一人。

如果问他薄情最不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他可以清楚的告诉他自己,爱上锦郁。

如果问他薄情最幸福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他可以淡定的告诉他自己,爱上锦郁。

如果问他薄情最成就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他可以自豪的告诉他自己,爱上锦郁。

对的,他知道他在商场是站在什么样的地位,高高在上,所向披靡,他很强大,强大到真的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和他站在一起,比拟,对比。

可是,那些都不是他真真正正觉得自豪的东西。

唯独一件事情,那就是,爱上锦郁。

锦家七小姐,七七小姐,他最深爱的女子。

这一端,薄情心底感慨万分,情深万种,然而那一端,锦郁窝在薄情的怀里,看着男子略微走神的面孔,整个人蹙了蹙眉。

明明下面已经硬硬的了,他居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为什么每一次自己都可以被他弄得措手不及,而她却看到的他始终是风淡云清的。

锦郁越想着,越觉得不舒服了,忍不住的小屁屁又继续动了动。

这一次,还没有动完,便听到薄情的怒吼声:“锦七七,你给我老实点,在乱动,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下去!”

锦郁以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的瞥了头,装作没有看到他。

薄情狠狠地抱了抱她,咬牙切齿的继续着刚才的问题:“乖,告诉我,你为什么躲着我?你在怕什么?七七,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的谈谈?”

锦郁听到这样的话,突然间瞪大了眼睛,看着薄情,一脸茫然的面孔上,葡萄一样美丽的眼睛,闪烁了一层好奇:“你和我,谈什么?”

他们之间需要谈什么吗?锦郁一头雾水,他和她很好啊,不认为有什么问题需要谈的!

“谈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薄情低下头,拿着鼻尖向着她的脖子蹭了蹭,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吧?

是不是她的心底,已经有他了……而且她还会吃醋了?

他应该对着她坦白他们现在还是夫妻的事情。

甚至,他们应该开始过岁月静好,互敬互爱的缠绵生活了吧?

想到这里,薄情的唇角笑意愈发的温和了起来,他的声音跟着愈发的性感而柔和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惹得锦郁全身颤抖一下子。

“七七……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和其他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吗?”

“什么不同?”锦郁咽了咽唾沫,她在迟钝,也觉得现在气氛好诡异,甚至还带着几分让她心跳加速,全身颤抖的诡异气氛。

“就是……你和我……”薄情的面孔微微的红了一下,决定换一个方法去问锦郁,便微微的张开口,喊着她的唇瓣,柔情万种,深情万千:“七七,告诉我,如果薄情和影后给你选择,两者选一,你选哪个?”

锦郁被他亲的头脑发沉,尤其是他喊着她的唇瓣说话,没说一个字,他的舌尖都触碰一下她的唇瓣,麻麻的,酥酥的,她也跟着颤抖一下。

锦郁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努力的想了半天,却想不通薄情为什么要问他那个问题。

于是便认真的回了一句:“为什么要选?”

是的,她很好奇,影后和薄情,一定要选吗?

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选这个?

薄情张开口,轻轻的咬了咬她的唇瓣:“自然是要选的,必须要选的,速度告诉我,你选哪个?”

其实,言下之意是我重要,还是影后重要。

薄情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悲催,想别人都是真真正正的情敌,可是他呢?却跟七七的梦想一直作斗争。

如果要是情敌,例如周良那个的男人也就罢了,他可以赶走,打跑,削掉,弄死,各种办法,各种威胁,各种欺负跑那个人。

可是现在是梦想,梦想还住在锦郁的心里,藏在锦郁的脑海里,刻在锦郁的血脉里,他怎么弄?

锦郁其实觉得自己的智商一直很高的,现在听到薄情问这样的话,略微好奇的抬起头,看着薄情,一脸奇异的盯着薄情。

像是在盯着什么稀罕的动物一样。

薄情都被她盯得全身发毛了,忍不住的开口催促道:“速度,你到底选哪个?很难吗?”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是这两个人一点也不冲突,为什么非要她逼着选。

要薄情,还是要影后。

如果是曾经,她肯定毫不迟疑的说,我要影后。

可是到了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贪心,她两个都想要,可不可以?

至于为什么想要薄情,她却不懂,只是觉得自己就想要像现在这样,和他平平淡淡的过着。

“选来做什么?”锦郁问了一个本质的问题,看着薄情,认真的问。

“不做什么,就是一个选择题而已!”薄情有些等不及了,他盯着她,心里有点着急。

锦郁点了点头,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是真的在选择。

薄情紧张的抱着她,安静的等着。

半天,锦郁才慢吞吞的看着薄情,对着薄情说了一句:“既然不做什么,为什么非要我选?”

薄情气的脸色变得有些红,看着锦郁,一把抓了她,把她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这个很难选吗?那里有那么多的问题,让你选,你就选啊!”

锦郁看着薄情生气了,自己愣了一愣,想了半天,她才固执的摇了摇头。

“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你都说不做什么了,还让我选,很幼稚的!”

锦郁一本正经的说,看起来像是在教训薄情!他凭什么凶她,让她选?看他做的事情,真的好幼稚!

薄情伸出手,真相掐死她,撬开她的脑袋,是什么制造的!

一点也不懂风情,方才他那么柔情的看着她,问她,你到底选什么。

她难道根本不知道,看不出来他是在向着她间接的表白吗?

锦郁当然看不出来了,她依旧按照自己的思路,丝毫没有注意到薄情那一双绝美的眸子,原本蕴含着温存的光芒,此时已经有些冷淡了。

依旧自顾自的喋喋不休的说道:“小时候才会玩的游戏啦,我会对着哥哥说,我和姐姐两个妹妹,你最喜欢谁?你选一个,必须选。”

“那个时候,好幼稚啊,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都是一样重要的,我和姐姐,都是哥哥的妹妹,那一个都舍不得放弃的。”

“所以,我不要选,你好幼稚,我才不要跟着你一起这么幼稚的!”

锦郁皱了皱眉,一本正经的看着薄情说道。

心里却自己咯噔了一下,她居然想起来了往事,而且她在心底也默默地自我选择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很纠结。

也体会到了当年哥哥被她和姐姐缠着,逼迫的选择的时候,那个左右为难的表情。

什么时候,薄情居然跟影后一样,在她的心底,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

锦郁瞪着大眼睛,被自己的这个认知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薄情,发呆了起来。

倒是薄情,那里注意到她说些什么,只是觉得上一次对着她想要顺其自然的表白,说我不喜欢夏冰,我喜欢的是你。

而这一次,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去一点一点的渗入到她的思想里,揭露了她最真实的想法。

谁知道,却在第一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就被她认真的给秒杀了!

还落了一个幼稚的结果!

薄情伸出手,微微的蹭了蹭自己的鼻子,看着锦郁,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真的觉得我刚才的问题很幼稚?”

“还是,你故意跟我捣乱呢?锦郁,你信不信我现在修理你?我对你已经忍到极限了,你躲着我不说,你还在这里跟我装傻,你——”

你才傻咧————

下意识的锦郁心里想到的是这样的话,可是她还没有胆量说出口。

只是憋红了脸,心里想他怎么可以骂人,他冲着她厉害也就算了,他怎么可以骂她?

她一瞪眼,然后握着拳头,显然是不高兴的瞥了头,耸了耸小巧的鼻子,闷声闷气的说道:“你还说你不幼稚,人家不选,你就骂人家————”

“锦七七!”薄情怒吼了一声,一下子掐了她的下巴,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吼道:“信不信我现在把电梯搞停止,摄像头砸了,好好的修理你一顿?”

锦郁瞥了瞥嘴巴,果真闷不吭声了。

低下脑袋,恰好看到薄情的西装裤子那里鼓了起来一大包,她的脸微微的一红,然后转了头,小声的嘀咕着:“还说自己不幼稚……”

她的声音像是蚊子哼哼,薄情本就开始没有听的太仔细,然而,她的身子,却靠在他的怀里,呼吸浅淡,小手乖乖的垂着,微微的后仰了仰,给他拉开了很大的一段距离。

薄情不依的向着她的身上靠了靠,拿着自己热热的下面抵着她的小腹,缓缓地动了两下。

却发现锦郁的脸更红了,她咬了咬下唇,想要躲闪,薄情那里给她机会,径自的把她拉入了怀里,手指乱摸,上上下下,丝毫不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锦郁娇喘连连,她全身软的跟水一样,后背抵着冰冷的电梯壁面,昂着头,任由他啃吻着她的锁骨,把她的衣衫,咬着向下拉,开出来一个大口子。

他的舌尖慢慢的舔着她的肌肤,不消一刻,她便被他弄得弄得气喘吁吁,一动不能动的像是个洋娃娃一样,任由他为所欲为。

薄情就是爱惨了她在他的调教下,失去了任何力气的她。

那样,他可以按照他的思想,带着她,做出来各种各样的动作。

正在他想着的时候,突然间电梯停止了。

薄情急急忙忙的拉了锦郁,也不顾两个人的衣衫不整齐,从电梯里,边走边吻,跌跌撞撞的闯入了贵宾套房。

踏入之后,薄情一脚踹了门,甚至床都没有来得及上,就伸出手,一把撕碎了她的衣服,抓着她的小手,向着自己的腰带伸出手。

锦郁在他的指示下,想要解开他的腰带,娇嫩的小手摸来摸去,却怎么也没有打开了腰带。

甚至小小的脑袋在他的胸口蹭来蹭去,媚眼如丝的去想要看清怎么解开。

薄情早已经欲火焚身了,现在哪里能纵容她这样具有撩拨性的小动作,一把抓了她的手,把她往地上一堆,自己迅速的解开了衣衫,甚至裤子都没有退下去,就找到了位子,急急忙忙的冲着她闯了进去。

她那里很舒服,温暖柔软,包裹着她,无数道力度四面八方的拥挤着他。

让他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句,低下头,抬了她的下巴,激烈的和她亲吻着。

这个时候的锦郁已经是软绵绵的了,加上她整个人娇生惯养,全身骨头本就具有柔软度,弯成了常人弯起来困难的弧度,和薄情唇齿交缠,发出来几声缠绵而羞人的声响。

薄情下面的动作越来越猛了,锦郁受不了的想要躲开了薄情的深吻,可是却被男子死死地追随着。

无奈之下,她闷声发出来娇柔的声音。

低低嫩嫩的,非常的具有魅惑力,惹得薄情动作愈发的张扬了,他整个人差不多都要被十多天没接触的这样的感觉,搞的疯掉了。

只是一味的顾着自己的舒服,狠狠地欺负着她。

好在她反应不是那么的迟缓了,多多少少自己会缓解一些疼痛,娇躯在他的动作下,摇摇晃晃的,画出来一片一片的优美的弧度。

薄情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一样,狠狠地,一下一下的,可是却觉得似乎要不够,怎么也要不够一样。

她被他弄得像是站在了云端,整个人浮浮沉沉,飘飘忽忽的。

因为羞怯,咬着牙齿,却也克制不住那些细碎的声音散漫的飘落了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的薄情,哪里能控制的住,愈发的动作深入而绵长了。

他低低沉沉的吻着她,脸上绽放了那种惊艳到致命的笑容,轻声的低喃着:“七七……你个小妖精……”

绝对是个小妖精。

从天上掉落人间的小妖精。

魅惑,多变。

纯真的时候那般的纯真,让他以为只是一个被落入人间的天使。

狠戾的时候那般的狠戾,让他以为看到的是一个高傲的女王。

娇憨的时候那般的娇憨,让他欲罢不能,欲火焚身,欲望强烈。

其实薄情一直在性事上很有耐心的,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不知道锦郁整个人性冷淡,反应迟缓,所以以为他只是嫌弃他自己,难免动作粗鲁。

那个时候,看她疼,其实他也疼。

但是,没办法,全身细胞叫嚣着要她。

他又怎么可能不要?

后来之后,他们之间的生活上的那档子事情,他安排得很好,调教得也很好。

自然把锦郁像是从蜜罐里喂大的孩子一样,在也没有让她受到点半点不舒服。

甚至好几次,宁可自己不舒服着,也不会让她不舒服着。

为了她的适应,他咬着牙齿埋在她的体内,等了很久。

而今天,他却是像是发了疯的一样的要着她。

其实十天前在凯悦,他就想了。

那一次,她说她恨他的时候,医院里,他紧张激动,各种情绪纠缠着他的心底,甚至有那么一次,他以为自己差一点就放弃了所有的坚持,宁可一心一意的去爱着她,不强求她爱了。

若不是一丝理智所在,他真的会的。

后来,在她介意的开始,他才知道,原来,她的轻微的一个思想改变,可以把他整个人击败的溃不成军。

他如狼似虎的要着她,甚至他每一次都刻意的把自己退出来的干脆,插入的很深。

惹得她后来忍不住,尖叫着。

被他读者嘴巴亲,她便咿呀咿呀呜咽的口齿不清的求饶。

那样的尖锐的快感,让锦郁整个人害怕的很。

她忍不住的落下来了眼泪,一颗一颗的滚烫的落了下来。

薄情亲吻着她的眼泪,低声的诱惑着:“等下,马上就好,坚持着……”

而锦郁哪里听到他在说些什么,自己全身虚脱得很,在他这样疯狂的动作下,不知道已经缩了几次,泄了几次了。

现在这样的感觉又来了,她全身无力,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感觉这自己的下面包裹着他,再一次的结束。

液体肆无忌惮的渗出来。

她觉得身下一片湿漉漉的感觉。

娇喘着,不依不挠的撒着娇,野蛮的伸着手,捶打着他的胳膊,轻声细语的喊道:“你快点,哭点……”

她不说话倒好,她一说,薄情的兴致愈发的高了,然而怕她受不了,只能迅速的动着,让自己结束了。

随即,锦郁抽搐了几下身子,软软的缩在了他的身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红唇微张,露出来整齐的贝齿。

薄情看的口干舌燥,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含着她的舌头,模模糊糊的说道:“七七,舒服了没有?”

锦郁红了脸,哪里会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是觉得薄情下流淫荡的很,地板很凉,挣扎的想要起来。

却被薄情一把拉着,困在了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伸出手,搂着她。

锦郁没有挣扎,只是安静的窝在了他的怀里。

全身疲倦,甚至有点疼,她就那么和他抱着躺着。

两个人的心脏一起整齐的跳动着,一个重一个浅,很和谐的声调。

安静的傍晚,屋内的气氛恰好,暧昧深情。

一种叫做幸福的词汇,缓慢的堆积在了屋内,满满的。

不止是他的心,跟着安静了下来,就连她的心,也跟着出奇的平静。

她贴着他被汗洗过一样的肌肤,闻着熟悉好闻的味道,慵懒的发出来猫咪一样的舒服声音。

薄情听到这样的声音,心底突然间一紧,说不上来的感动,在充斥着他的心间。

他低着头,看着她的面容。

因为疲倦,懒散的窝在了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发丝微湿。

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睫毛微微颤抖,却没有睁开。

随即薄情伸出手,把她往怀里愈发的用力的抱了抱,她没有挣扎,安静的窝在了他的胸口,凝重的听着他的心跳声,然后脑里一片混乱。

好熟悉的心跳声。

熟悉到,她似乎离开了他这个人,也会感觉到他的心跳。

这样的认知,让她不知所措。

薄情心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和温暖,在他的血液里缓缓的扩散着。

恍惚的觉得,这一切美好的不真实。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现在,做完了一场淋漓尽致的爱,伸出手,却能拥抱着一个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世界上最难忘的事情,就是现在,做完了一场至死方休的爱,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额头给她无声的温存和疼爱。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现在,做完了一场缠绵不休的爱,血脉相融,心底宁静,一切美好,岁月安静。

……

许久,久到他以为这就是地久天长。

许久,久到她以为这就是天长地久。

他才抱起来了她,把她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亲自拿了毛巾,擦着她的身上的狼藉。

动作温柔,眼神温柔,气场温柔,一切温柔的恰到好处。

而她,在这样温柔的场景里,累的过火,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睡去。

似乎是睡的不大安稳,腿很疼,因为他方才的动作有些激烈,半夜醒了一次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的睡颜,如此的深沉。

锦郁忍不住的低下头,张开口,咬了咬他的胸口,表现着自己的不满。

蜷缩了腿,揉了揉,却发现下体空荡荡的,像是可以灌进去无数的风。

薄情在她咬他的时候,已经醒来,看到她职责的面孔,微微一笑,伸出大手,轻柔的握着她的双腿,拿捏好力道,慢慢的按摩着她。

“很疼?嗯?”

他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魅惑而性感,锦郁脸红,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现在就算是撒娇,他也不会生气,顿时昂了昂下巴,一副高傲的样子:“都怪你!”

薄情轻笑,果然眉宇展开,丝毫不见怒气,甚至还带了一层呵护的温柔,点了点头:“看你这小身板,我都没怎么呢,你都成这样了。下一次我一定温柔点,其实,你缺乏锻炼。”

锦郁脸红,却故意昂了昂小巧的下巴,觉得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一年前,那个飞扬跋扈的公主,娇纵万分的当着女王。

想要什么,可以有什么。

她听到薄情略带着几分戏虐的话,顿时想也没有想,丝毫没有了现在心底的那些想法,一伸脚,固执的把他踹翻在了床上,声音也跟着骄傲了起来,皱眉,不屑于的看着薄情:“你还说我,你不说怪谁,都怪你,怪你!”

薄情其实哪里容易被她踹到,只不过是借着她的力气,任由她发泄了而已,自己索性仰面的躺在了床上,声音也跟着轻笑:“嗯,怪我,都怪我……独裁的女王!”

“你————我不要理你了!”锦郁恼怒,转身,不理薄情,说不过他,确切的说就是在她任性的时候,他事事依着她,总让她觉得她是没长大的孩子,他不屑于跟她吵架。

刚要睡去,却觉得被他按摩的哪一条腿很舒服,另一条不舒服的很,于是转了个身,高傲的把腿伸给了薄情。

“喏。”她懒洋洋的抬了抬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薄情:“我不想跟你说话,但是,他让我捎个话给你说,他不舒服。”

薄情轻笑,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也不拆穿她,只是按着她的话继续说道:“哦是吗?你让他亲自告诉我,他不舒服。”

锦郁怒瞪了薄情一眼,她的确是任性了一些,可是看着薄情没有生气,加上她也许是真的累的昏昏沉沉的,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像是曾经那样。

丝毫没有任何的顾忌,坐起身,拿着指尖,戳了戳薄情的心口,挑眉,一副女王的架势:“他要是会说话,还用得着我带话吗?”

理所当然的语气。

理所当然的架势。

倨傲的看着薄情。

薄情轻笑:“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怎么稍完话,还继续说上了?”

锦郁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薄情的圈套,抿着嘴不吭声,就拿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薄情。

她的心里闷闷地,每次都斗不过他。

然后,翻了个身,索性给了他一个背影,丝毫不理会他。

“生气了?”薄情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紧跟着整个人覆盖在了她的身上,呼气淡然,尽数喷洒在她娇嫩的耳垂上,看着她闭着眼睛,不吭声,薄情轻笑的吻了吻她的面颊:“真的生气了?”

“嗯?”

锦郁翻了翻身子,本来就是记仇的人,被薄情搞的全身瘫软疼痛难忍,现在他还这么逗弄着她。

心里一不平衡,撇撇嘴巴,嘟了嘟粉粉嫩嫩的唇瓣,索性还是若无其事的保持着刚才的模样。

薄情看着她那细小的动作,整个人跟着咽了咽唾沫,他的眼神盯着她的唇瓣,微微的发呆,持久没有吭声说话。

锦郁觉得有点诡异,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他继续哄自己,终于败下阵来,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偷偷的看了过去,却发现薄情痴痴傻傻的看着她发呆。

她心里一甜,说不上来什么原因。

只是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痴迷。

心里像是被什么堵得满满的,环绕着甜甜的滋味。

很受用的眼神,很受用的男人,很受用的发呆。

忍不住的锦郁也顾不上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什么不要在理他了,跟着回了一句。

“你傻了吗?呆呆的看着什么?让别人看到了薄帝集团的CEO,无所不能的太子,居然可以发呆,还不要笑掉牙了!”

薄情回神,眼光温和,他整个人全身的力度突然间软了起来,整个人的视线也柔凉了几分。

本就女性化的面貌,此时愈发的妖娆多姿了。

微微一笑,如同惊世美人。

声线清浅,好听迷人。

“有那么好笑吗?薄帝集团的CEO,无所不能的太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有人把她弄傻了。”

再遇到你的第一次,在锦家阳光明媚的午后,那个出尘的少女,穿着一身纯白的公主装,长发柔顺的直直的披在了脑后,一蹦一跳的从楼上像是一个精灵一样,走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傻了。

那一傻,就是三年。

也许,那一傻,就是一辈子。

锦郁蹙眉,不懂薄情话里的隐含意思,只是看着薄情,他是什么人?自己在暗自的承认自己傻了吗?

她看也是。

总是无缘无故的盯着她发呆,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眼神还透露出来几分茫然的沉醉。

薄情微微一笑,伸出大掌,握着她的腿,慢慢的揉着,力道很温和,她很舒服,忍不住的弯着唇,舒展了好看的眉毛,随即,她也模模糊糊的享受着,随口问了一句:“是谁把你弄傻了?”

薄情看着那个小女人,心底一声长叹,她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让他心底有一种化不开的浓情感,七七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笑了笑,他才抬起头,轻声的回道:“一个小妖精对我施了魔法,把我弄傻了。”

锦郁再傻,在迟钝,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妖精。

只当薄情又是找了一个借口,在逗弄她玩,索性闭着眼睛,慵懒万分的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拿着手一拍一拍自己的嘴巴。

力道很轻,然后就整个人向后面重重的一躺,抱着被子,便打了个滚,翻身睡了过去。

薄情看着她的小小的身影,刚才的动作干净利索,却也带着小女人的娇憨。

忍不住的弯唇一笑,心底微微陶醉。

其实,在每一个人的生命里,都会存在着这样的一个人吧。

无论他或者她,做什么,说什么,哪怕是摆出来最潦倒的姿态,哪怕是说出来最别扭的话语,哪怕是做出来最夸张的动作。

明明不能称之为可爱,明明看上去就是那么的无语天雷。

可是,你就是觉得,看着她,他做的什么事情,说的什么话语,摆得什么姿态。

就是,嗯,格外的吸引人,格外的有魅力,格外的让自己痴迷。

其实,并不是那个人真的具有魅力,真的每一个动作话语和姿态都很让人沉醉。

而是,归根结底,就是这个人,让你沉醉……

而锦家七小姐,锦郁对于薄帝集团的CEO,东宫太子薄情,便是这样的一个特殊,而无人能及的存在。

壁灯昏暗,橘色的光影之中,她沉睡,而他眉宇静好,如同雕刻的石像一样,安静异常,神色温和。

看着她,许久,才躺下身,把她抱入怀里,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相拥入眠。

夜色恰好,灯光恰好,两个人的温度恰好,而彼此也是彼此生命之中的恰好。

所以,一切恰好,怎么看,怎么都是绝世的美。

其实这个世界上,不需要多么的般配,也不需要多么的优秀。

往往极品的男人,看上的却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当然极品的女人,看上的也许只是一个平凡的出租车司机。

没有什么般配不般配一说。

在爱情里,大家都知道,只要你死我活,你爱我浓,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一说。

所以,就像是他和她,找到了生命之中的恰到好处。

所以,一切安逸,一切美好,一切惊艳,一切让人艳羡。

到了后半夜,外面簌簌的下起来了大雪,是X市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室内的温度,难免有些下降,锦郁被冻得瑟瑟发抖,寻找温暖一样,依靠着薄情的胸膛。

往里面一直钻,一直拱,像是小猫咪一样,慵懒而散漫。

薄情伸出手,把她紧紧的圈入了怀里,伸出手,摸了半天,找到了空调的遥控器,调高了一些温度。

才伸出手,拍着她的肩膀,哄着她细细的入睡。

夜色,是世界上,感情最容易泛滥的时刻。

夜色,是世界上,温柔最容易糜烂的时刻。

他本就长的柔情似水,此时一副桃花眼,像是可以流出来水一样,看着她的睡颜,许久,才安然入睡。

一夜好眠。

清晨的时候,锦郁从温暖的怀抱里醒来,那一刹那,神思恍惚,微微的有些茫然。

像是置身于一种天堂的错觉,许久,她才感觉到身侧的那个温暖,是由这个男人传递给她的。

换作从前,她会下意识的从他的怀里挣脱掉,逃走掉,而今日,她却是安静的躺在了他的怀里,弯唇微笑。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样的笑容,却是带了一层浅浅淡淡的幸福光环。

人说,女人是世界上最怕寒冷的动物。

人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动物。

所以,上帝才造了男人。

人生,男人是世界上给予女人温暖的动物。

人说,男人是世界上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伤害的动物。

而上帝造人的时候,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一样的。

因为,每一个女人,都会碰到一个恰到好处的男人。

给你温暖,给你一个房子,让你可以任性的自我沉沦,让你可以任性的不去接触外面的世界,让你可以自我的放纵自己。

只要那个男人在你的身边,你就可以无边无际的自我下去。

而那个女人的存在,却是生来让男人疼痛的。

因为那是他的肋骨,一天不安装在他的身上,一天他不会停止了那样的疼。

窗外大雪已经停下来了,锦郁转着眼睛,看着窗外的一片雪白的世界,微笑,决定岁月安好,世界安静,一切美好。

有一种,知足的感觉,就像是过圣诞节一样,醒来的时候,可以有礼物收,只管睡觉,什么也不用担心和顾忌。

可是现在的她,却不是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了。

现在的她,却是需要肩负着锦家的四亿高额债款。

如果可以,她也想,安静怡然的享受美好。

锦郁轻轻的动了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八点了,薄情九点需要上班,于是喊了一声:“薄情?”

薄情已经安静的睡着,像是累极了一样,气息绵长,淡雅贵气。

锦郁推了推他,他却不醒,便听到了手机再响,她怕惊扰了薄情,连忙关了声音,拿着手机,蹑手蹑脚的掀开了薄情的胳膊,向着阳台走去。

声音很轻,动作很轻。

她自己也知道,她何时,居然学会了体贴。

其实,男人的力量真的很强大,可是让一个女人在无形之中,心底住下了一个人,也可以让一个女人在无意识之中,自然而然的替那个男人着想。

谁说锦郁不懂爱?不会爱?只不过,这个天然呆板的女子,却是刚一刚在无形之中自然的学会了爱。

锦郁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小卡的电话,给她仔仔细细的说了一些什么。

锦郁听到之后,弯唇而笑,轻言细语:“嗯,知道了,我等下就去片场。”

床上的薄情,原本说的很熟,不知道是不是手臂之中少了那个人,整个人也跟着睡的不安稳了起来。

半睡半醒之中,感觉到有人细细碎碎的在阳台上说着什么话。

他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娇小的人,站在那里,低语着:“嗯,知道了,没关系,你就继续跟着拍就好了,她沉不住气的,注意下方依然现在的举动,他们会玩的手段,我们也会玩。”

“嗯,没事,嗯,我马上过去,你先去片场等我吧。”

锦郁细细碎碎的说了几句话,刚切断电话,她边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阵炙热的呼吸,下一秒,人便被拥入了温暖的怀抱里。

她喜欢光着脚丫子站在地上,现在也是,薄情蹙眉,把她抱起来,随口的问了一句:“小卡的电话?什么事情?我听到方依然的名字了。”

锦郁的表情微微的愕然了一下,然后才尴尬的瞥了头,轻声的咳了一下,“你什么时候醒来的?那会我叫你半天,你都没有动静。”

“是吗?”薄情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锦郁,微微一笑,“我居然睡的这般的沉?”

他一向很浅眠的,就算是在睡梦之中,整个人却还是保持着警惕的状态。

神经绷紧。

甚至有个轻微的小生意,他立刻能醒了过来,而七七却说唤了几声,都没有唤醒她。

看来,他并不是浅眠,而是没有碰到那个可以让他放下一切来深睡的女子。

“你不起上班吗?”锦郁看着薄情温润的表情,整个人微微的舒了一口气,却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她心里在打着小九九,不知道他把她和小卡的对话听去了多少,会不会责怪她在背地里耍些小手段?

不过也没有关系,她没有利用他,也没有借助他任何的力量,就算是他去查,估计也无济于事吧。

锦郁心底想了想,琢磨了一下,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才抬起头,语气也跟着软了几分,听在薄情的心口,倒像是挠痒痒,心跳难耐。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剧组,下雪车子不好开,早点走吧。”

“唔。”薄情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而后,看着锦郁,唇瓣微张,话语却是问了出来。

“七七,在片场,和方依然有什么过节吗?告诉我,我帮你处理掉。”

“没有。”锦郁摇了摇头,怕他不相信一样继续补充着:“真的没有。”

她不说,他也不问。

他若是想知道,自然可以问出来。

可是,他向来纵容她,她乐意怎么玩就怎么玩,乐意怎么闹就怎么闹,在苏莫的眼皮子底下,闹出来一点风吹草动的事情,自然有人第一时间对着他说。

他什么也不管,只需要去给她收拾烂摊子就好。

这般想着,薄情便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低低的笑着,咬着她的后颈软软的少少的肉,轻声说道:“那好,没有就没有。”

“什么叫做没有就没有!”

锦郁学着薄情的动作,昂起头,向着他的鼻子咬了一口:“是真没有!我要凭借着我自己的能力,去跟她争一争。”

“好,你想怎样就怎样。”

薄情知道锦郁的脾气,她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碍得了。

就像是现在,她想要当影后,这么多年,谁能说服得了?

而且他也不会去帮她,纵容她去乱闹吧,反正她那小脑袋子,估计未必逊色于方依然。

只要她解气了,随她就好。

顿时,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怀里的小女人也需要去片场,在墨迹下去,等下晚了,又要跟他撒泼胡闹了。

“那行,我不管,我看着,看你多大的本事给我闹出来个天翻地覆来,你就使着劲的折腾吧,横竖最后你折腾不下去了,还得找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反正也要过年了,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就当是过年之前自己给自己的新年礼物。”

薄情细细的说着,然后继续补充道:“嗯,用点心思,最好办的漂亮点,到时候,可别让我笑话你。”

薄情拍了拍锦郁的脑袋,心想,她能玩出来什么?

估摸着到了最后,也是像之前那样,陷害方依然,借了他的手去除掉吧。

不过,她这般做也许自己有点成就感。

那就随她去成就感吧。

他到时候,干脆了得的做个顺水人情,一切安好,她快乐,他也跟着快乐不是?

方依然在娱乐圈的位子,的确呆的也够久了,而锦郁现在进步很大,也很有曾经方依然那样大气之势,不出意外的话,《烽火狼烟》过阵子杀青,一旦上播,定然大火。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火的是锦郁,连带着方依然和谢彤也得起来,毕竟三个女主角。

但是,最起码他也见证了她演技的能力。

随即薄情不是太上心的笑了笑,其实他就是这样,只对锦郁一个人绝宠。

而且像是变态到极致的宠爱。

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回报的乱宠。

且不说锦郁捉弄薄帝集团的那其他四个少爷,别人不敢吭声,就算是锦郁曾经给他花了五颜六色的指甲,给他化了女儿妆,他却从来都是笑呵呵的任由她鼓捣。

所以,到了现在,她想要在娱乐圈里,掀起狂潮,闹起波澜,他又怎么可能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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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薄帝集团的气氛很舒畅,薄帝集团的几个少爷,聚集在顶层的大BOSS的办公室,几个人齐刷刷的把眼睛放在了把他们纷纷叫来的薄情身上。

而那个妖孽一样的薄公子,坐在那里,一张脸,噙着诡异的笑容,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一直保持着最沉默的姿态。

其他的四个人,越看越诡异。

忍不住的有人开始小声的议论了。

李念:“今天,大BOSS很奇怪,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易逝神秘兮兮的摇了摇头:“不懂,把我们叫过来,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我觉得像是春天来了。”李念肯定的回了一句,随即整个人略微的兴奋了起来,看那眼睛,看那表情,再看他姿态,显然是一副我的春天要来了的正找。

“是吗?和七七渐入佳境了?”苏莫听到这样的话,立刻也跟着激动了起来,的确啊,薄情看起来好像很温柔,很平和,甚至嘴角噙着的笑容,可以称之为幸福。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顿时也不再沉默了,干脆了得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去给我好好的准备准备,我要对七七表白。”

“咦……”李念促狭的看着薄情,发出来一道起哄的怪异声音。

而薄情却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伸出手,敲了敲桌子,慢吞吞的说:“嗯,那是我妻子,你们帮我出出招,我怎样可以在第一时间,对着她表白,和她彻底的……那个……”

李念几个人知道薄情心情好,各自也不害怕,各抒己见,大部分的话语都是在调戏薄情。

而薄情始终是淡然的表情,也不生气,嘴边噙着温和的笑容,任由几个人闹够了,才又认真的开口:“速度,我要在我波受精卵出现之前,把我们之前的事情给确定好关心。”

几个人看到薄情认真的表情,也跟着各个安静了下来。

仔细的想了想,订出来了一个完整的政策。

而薄情在听到之后,脸上的微笑,开始缓慢的绽放,折射出来惊世的无法形容的绝美。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间薄情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蹙着眉看了看是锦郁的号码。

然后站起身,微笑,接听。

“太子,不好了,锦姐出事了————”

小卡的声音还没有落下,薄情的声音已经开始难以掩饰慌张了,甚至整个人失态的切断了电话,急急忙忙的拿着钥匙向着门外走去。

他很失态,失态到连外衣都没有带。

也忘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还坐着这几个人。

李念看到这样的架势,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纲要开口询问。

却看到薄情突然间转身,走上前,一把抓了秦释的领子,力道大的,似乎可以把秦释给拎了起来。

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脸色苍白的向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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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秋的腿已经开始复检了,渐渐的已经有了知觉。

虽然在下雨下雪的潮湿日子里,还是会很疼,疼的她全身冒汗,手指抓着轮椅的把手,能把指甲给抓断。

可是已经有了知觉,也就代表着,将来也许有一天,可能真真正正的站起身来。

今天是锦郁陪着锦秋一起来的。

是秦释的医院,秦释安排的人,很可靠,态度自然也是好的没话说。

对着锦秋细细的补充了很多话,还微笑的说道:“秋姐,您身子体质太差了,需要吃点营养品,等下我让医生给你开点药膳类的汤,你回去熬了自己喝。”

锦秋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很安静。

锦家的两个小姐,都是美丽的很,而且长的不是那中极致的妖艳,甚至更偏向于一些空谷之中的幽兰架势。

站在人群里,格外的张扬夺目,让人一看,就会移不开眼睛。

其实,女人美丽,一部分在于外貌,另一部分在于气质。

而锦家的两个女孩子,就是特别具有气质的两个人。

对于锦秋来说,是长的非常的温婉,得天独厚的美,大气而利索,锦郁记得,小时候看到姐姐,那明显是职业女性,干练精致。

说出来的话语,都是铿锵有力的,字字珠玑的。

道理一套一套,很是优雅大方。

而锦郁,便是那种天然的美,一种天然的感觉,自然的萌,没有人能学得来,也没有人能不去注意。

任何人看到了锦郁,都会从心底赞叹一声,好纯净的女人!

纯净到,仿佛世间万物沾染了她,都会污染了她。

而且,美丽这样的词眼,用到了锦郁的身上,居然有一种自相惭愧的感觉。

因为,她的美,是美丽绝世这样的字,无法承载的……

锦郁其实从来不赔锦秋出来检查的,毕竟自己是公众人物,加上活在荧屏之上,难免很多人跟拍,也有很多人挖掘绯闻。

而她一直不习惯让自己的家人因为她曝光在了镜头之外。

可是这一次,爸妈哥哥都有空,锦郁没戏,自然也就细细的安排了一下,极其低调的来到了秦释的医院。

忙碌好,折腾好,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她去拿了一些药和单子,对着坐在那里安静的等着她的锦秋微微一笑,灵巧活泼:“姐姐,我们回家吧。真希望过一阵子,你可以站起来,我们一起做伴去逛街!”

“嗯。”锦秋轻轻的笑了笑,昂起头,看着推着轮椅走的锦郁,眼底滑现了一抹幸福。

是的,她很知足,很幸福。

无论苏莫于她,爱抑或者是不爱,无论爱情于她,得到抑或者是失去。

都是无所谓的。

她有爱她的家人,还有她极力想要宠爱的妹妹。

锦郁不知道锦秋的秘密,但是她却知道自己的姐姐不高兴,她不说,她也不敢问。

从美国伤痕累累,生死一线的回来的她,那一段时光是绝对不会开口说任何话的。吓坏了所有的锦家人。

后来,她终于肯说话的时候,也是风淡云清的,她不提他为什么出事,而锦家人也没敢问。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锦秋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子,轻声的说:“找个保安帮忙把我抱上去。”

锦郁回神,微微一笑,那样的笑容绝美异常,竟然有着一种似乎可以让时间停滞的魔力。

她的表情舒缓适度,平和微笑的要去对着保安开口的时候,却发现无数记者冲着她蜂拥而来。

“锦小姐果然出现在了医院,是陪锦家大小姐体检吗?”

“对,锦小姐,请问您和太子是不是复合了?”

“锦小姐,请您回答一下,一年多以前,太子为何悔婚?”

“锦小姐,您跟太子是不是现在有地下恋情,要不然您怎么可能拿了《烽火狼烟》女主角的位子?”

“锦小姐,请问是不是您缠上的太子?毕竟太子一直有一个习惯是绝对不会吃回头草的,而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缠上太子的。”

“锦小姐,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不要闪躲,锦小姐……”

……

无数的闪光灯冲着锦郁和锦秋拍了过来,锦郁挡在锦秋的面前,脸色苍白。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突发事件?

为什么突然间就有人来关心起来她和太子的事情了?

她四处看了看,刚要拿出来手机去拨打电话,却被人的话筒挤得摔了出去。

“锦小姐,您要给谁打电话?请问是太子吗?”

“锦小姐,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吧……”

记者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渲染和炒作的机会,而且有人正式,前两个月,在路边拍摄的照片的太子怀中抱着的那个女人,就是锦家七小姐。

所以,记者跟踪,来到了秦释的医院,纷纷缠上,尽数问着这个问题。

锦郁弯身想要去捡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被人踢到了别处,因为记者很多,而且挤成了一团,把她和锦秋活生生的堆在了一起,锦郁整个人动了动不了。

“大家安静下来,那些绯闻都是子无须有的,我可太子一直都是朋友。”

“只是朋友吗?那张图片,明显是锦小姐您依偎在太子的怀里,而且两个人打情骂俏,是不是您为了在娱乐圈里立足,故意缠上的太子?”

“肯定是的。”突然间记者人群里出来一道声音,像是故意找事一样,大声的喊着:“有些人虽然出身于名门贵族,可是和平常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一个人看起来在高贵,其实骨子里也许从血液里都带着浓浓的低贱,锦小姐,是不是死缠烂打的太子?为的是在娱乐圈里可以立足,要知道一年多以前,太子明明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要您了。”

那个人的话,略带着几分嘲讽,锦郁看了过去,只是一瞬间,脸色血色尽失,心底烦躁异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间闹出来这么大的突发事件?

而那一次,她记得很清楚,如果没猜错的话,谢彤当时并没有回到娱乐圈。

而方依然知道她那一天穿了什么衣服,第二天有出来的那样的照片?

难不成是方依然做的?

“对啊,对啊。”那个人这么一说,立刻很多记者开始符合了:“请问,锦小姐,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您?而您现在跟太子又是怎样的关系?”

锦郁听着前面的话,脑袋一阵大。

也不知道是那个记者先带的头,看着锦郁不吭声,纷纷的拿着话筒对上了锦秋。

“锦家大小姐,请问您妹妹锦小姐的事情您知道多少?能跟我透露一下吗?”

“锦家是不是需要薄家事业的支撑,所以被薄家那么扫了面子,现在还和薄家纠缠,会不会显得有些太降低身价了?”

锦秋的脸色也跟着白了起来,她看着面前这个多的记者,纷纷指向的都是锦郁的不堪往事。

锦郁抿了抿唇,上前想要拉开那些缠着锦秋的记者,可是却被人拥挤着,不能动。

锦郁细细的呼吸着每一寸空气,她努力着让自己保持着安静。

许久,才从嘴里缓缓地吐出来了一句:“没有,我和太子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有问题,全部来问我,请不要为难我姐姐!”

人多口杂,锦郁的声音很快的被淹没在了声音里。

她看到锦秋被很多人围着,也不知道是谁挤了挤,锦郁只是觉得自己站不稳,摇摇晃晃的向着后面摔了过去。

而那些拥挤却没有过去,有人已经大声的喊着:“不要挤,请不要乱挤————”

医院的保安看到这样的场景,连忙赶了过来。

人群堆积在了一起,无法呼吸,一片混乱。

有人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一不小心砸在了锦秋的轮椅上面。

锦秋看到锦郁摔倒,本来心急万分,此时也不顾那些人阻拦,径自的转动着轮椅,压了多少人的脚她并不知道,只是一心的想要看看摔在地上的锦郁到底有没有事情。

“七七,你怎么了?七七?”

锦秋行动不方便,这么多的人围着,挤着,她慌乱之下,就拿了手机给小卡拨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谁,绊了一下轮椅,加上前几天下了大雪,并没有化完,天冷,地上都是冰。

锦秋没有坐稳,整个人从轮椅上摔了下去。

随即一声尖叫,大家看到锦秋的脸色白的如雪,捂着自己的双腿,说不出来一句话。

只是觉得她的手指像是要抓着什么,却最后只是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襟,额头上出满了冷汗。

好疼,撕心裂肺的疼。

她的腿,很疼……

锦郁摔在地上,本来是没事,她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就看到锦秋也摔了下来。

她急急忙忙的爬到了锦秋的面前,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姐姐,姐姐,你有没有怎样?”

一旁的记者只是想要挖掘新闻,并没有想过出了什么事情。

刚才人很多,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挤了谁,现在闹出来这样的事情,一下子,所有人都老实了下去。

各个匆匆忙忙无劳而返。

秦释医院里有人认识锦郁,连忙走上前,帮忙把锦秋送进了急救室。

她的腿,这一年多都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本来有着一线生机可以复原,如果要是这一摔出了什么差错,也许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锦郁站在急救室的门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机摔坏了,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跟谁打个电话,只是像是傻子一样,站在那里,梨花带雨。

……

薄情得到小卡的消息,整个人几乎是一路闯红灯,飙车来到的医院。

秦释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下。

到了医院,薄情急急忙忙的向着锦郁在的地方走去,看到他的小女人傻呼呼的坐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

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走上前,紧张的一把把锦郁抱了起来,扯入了怀里。

下一个动作就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锦郁身上,发现除了衣衫上沾染了一点污垢之外,并没有受太大的伤。

薄情这才缓了一口气,蹙着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底都是浓浓的心疼。

伸出手,慢慢的擦着她落个不停的眼泪:“好了,别哭了,乖……”

锦郁本来像是个茫然的孩子,站在那里,六神无主。

她第一次陪着锦秋出来检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心底七上八下,生怕锦秋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害怕而恐慌。

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站在了迷失方向的路口,茫然无助。

现在一下子被人拉入了熟悉的怀抱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她整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心里暖了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害怕。

抓着薄情的衣襟,咧开嘴,像是孩子一样,大哭了起来。

薄情无声的把她拉入了怀里,却听到锦郁哭的更猛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当初要不是她为了对着方依然示威,她也用不着要让小卡安排记者,偷拍了她和薄情的照片。

她没有想那么多的事情,也没有想过有一天,突然间会爆发了出来。

薄情来的路上已经大概的了解了一些情况,自然也知道当时锦郁动的那些小心眼,整个人的心底却是又爱又恨的。

每一次她的小心眼动的是很漂亮,可是总是会下来很多的祸害。

她和他就算是现在感情没有升温,那也是有些协议关系的,她想要做什么,从来没有想过主动的去找他。

在她的心里,他薄情是无能?还是用不起?

然而,这些悲哀的想法,薄情却也只能吞没在肚子里,抱着哭的像是孩子的锦郁,轻声的哄着。

锦郁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秦释从急救室出来,说,没什么大碍,摔得不严重。

锦郁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才心里平静了下来。

随即脸跟着红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么丢人的在哭,抬起头偷偷的看了一眼薄情,发现男子看着自己的眼光,略带着几分轻笑。

她一羞愧,她却是从来都没有在他的面前这么哭过,脆弱过。

加上薄情大拇指从她的脸上擦过,轻声的问道:“哭饱了?”

锦郁恼羞成怒,嫌弃薄情在讽刺她了,想也没有想的一张口,冲着薄情的手指就咬了下去。

她的力道终究只是没有敢用多大,只是轻轻的佯装出来很厉害的样子,恶狠狠地咬了上去,然后在碍着他的手指的时候,放轻了力气,反而像极了亲吻着啃咬着他的手指。

气氛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锦郁却恍然不知,秦释站在一旁一直咳,暗示着注意影响,这里是医院,人来人往的,看到不好。

薄情的眼光却已经深邃了起来,觉得她的口腔里柔软而湿润,滑滑的包裹着他的手指。

舒服而惬意。

甚至下意识的让他浮想联翩的拿着她下面的嘴和她这个嘴做起来了对比。

薄情的脸色微微一红,尴尬的低下头,手指轻轻的动了动,扫过了她的整齐的贝齿。

锦郁下意识的又咬了咬,有口水流了出来,她像是孩子一样,吸了吸,把他的手指向着里面吸了更深。

秦释着实看不下去了,咳嗽的更厉害了。

锦郁瞪着茫然的大眼睛,看着一直猛咳嗽的秦释,诧异的说道:“秦释,你感冒了吗?要注意喔,冬天容易生病,你这样怎么给病人看病啊。”

锦郁第一次一本正经的关心秦释,毕竟是他给锦秋看的病。

一旁站着几个护士,听到锦郁这样的话,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大家自然都明白秦释的暗示。

秦释听到这样的话,脸憋的通红,他摇了摇头,“我没感冒,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

秦释边说,便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锦郁脸轰然的红了起来,她羞怯的低下头,恨不得地面上又道缝,她掉了下去,再也不要上来了。

薄情这才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手指,不疾不徐的抽了出来,暧昧异常的抵着锦郁的额头,轻声的说道:“这下没事了,你看你刚才哭的跟个孩子一样。我到要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我搞那些小动作。”

锦郁自然知道薄情在指的是什么,低着脑袋,也知道自己当时的确利用了薄情打击方依然。

她错在先,索性也不吭声,也不敢去看薄情。

心里嘀咕着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

想了半天,却想不出来个什么,却听到薄情低下头,叹息了一声,声音似乎包含着几分无可奈何一样,继续补充道:“七七,我说过,我喜欢真真正正的你,在我面前不要伪装什么。”

把你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就好。

自然的展现,从心底展现。

“你想要什么,便对着我说。”

只要你开口,我便什么都肯给你。

你要的梦想,我都在努力的帮你完成。

现在的你,掌握了演戏的技巧,有一天,真真正正的站在光芒四射的荧屏之上。

你便是最干净,最纯洁的一个影后。

对得起你的玉女称号,也对得起你的梦想。

没什么潜规则,也更没什么你死缠烂打我。

我会给你一个惊喜,那就是七日之后,我会召开记者会,告诉全天下的人,我曾经做错的事情。

我已经让李念他们去准备会场了,我想来想去,这却是我对你表白的根本需要解决的问题。

那就是,把曾经扫你的面子,现在尽数的替你捡回来。

我当着全世界人的面,告诉他们,我爱你……

错的是我,全部都是我,是我不知道曾经你是我的深爱,是我不知道珍惜你。

而你,依旧是光鲜的锦郁,薄情手心里,宠爱的公主。

那个时候,什么猜测,什么绯闻,都是薄雾浮云。

因为大家,都会对你充满了艳羡的眼光。

你便是娱乐圈成立这么久以来的一个传奇。

豪门真爱,这四个大家纷纷艳羡的词汇,出现在你的身上。

我会给你更加辉煌的婚礼,我也会告诉大家,你,锦郁,一直都是我薄情,名副其实,合法的妻子。

七七,那一天,我把一年前,我伤害你而犯下的错,尽数补偿给你。

薄情看着锦郁温暖的笑着,心底略带着几分雀跃。

他从来没有对一件事情,如此的雀跃着的期待过,甚至,还带着一层浓浓的,怎么也化不开的,散不去的紧张。

是的,他紧张。

其实他下达了这个决定的时候,李念问了他一句:“你为何要这么做?对她一人解释不就可以了吗?犯得着做的那么大的举动吗?对着全世界说你爱她。”

其实李念哪里懂得?

说他自恋也罢,说他骄傲也罢,说他张扬也罢,他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爱着的女人是谁。

他从来不知道,他居然会这么矫情一次。

不过,他的小女人,适合这样被他绝宠着。

把最美好的东西都给她,他甘愿为她,做一个陪衬。

他薄情发誓过,在七夕情人节之后,他表白失误之后,他说过,对她,他只表白一次。

而那一次,却是绝对震撼人心的。

当然,他也清楚,他震撼的,不是天下人的心,而是那一个女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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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五天之后,《烽火狼烟》迎来了最后一场戏。

同时,也已经步入了阳历的新年。

而《烽火狼烟》的各式各样的广告,布满了所有的娱乐网站和一些门户网站,还有电视广告。

成为做火热的春节电视剧。

片场。

拍摄的是男主骑马追女主的那一段戏。

马是剧组专门喂养的,性情温顺的很。

锦郁一袭白衣,站在风中,整个人微微的有些激动。

其实所有人都是很激动的,甚至许峰觉得自己心跳得很迅速,不知道是因为最后一场戏才激动的,还是因为什么。

总是觉得心底不是那么的踏实。

这确切的说,应该是最后一场戏,只是一个大结局。

马背上的一个特写景。

锦郁看着小卡牵来的马,微微的弯唇笑了笑,看了看那个全身雪白的马,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然后凑近了小卡的耳边,低声的询问道:“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小卡也跟着回了一句。

锦郁这才满意的示意许峰开始拍摄。

……

“近景,让马飞奔起来,对……微笑,要笑的幸福,要知道,现在是相爱的两个人追逐的感觉。”

许峰慢慢的指导着,辽阔的草坪上,两个人骑马飞奔而起。

锦郁的表情,非常的淡然,而且加上她的身姿柔和,此时这般轻飘飘的几个举动,倒是让导演非常的满意。

“好,非常的好!”许峰兴高采烈的叫了一下,然后打了个响指,吩咐人示意完全可以了。

然而,就在此时,锦郁坐着的马,突然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飞奔而走。

速度之快,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好在场地没有那么大,马跑到的尽头是围栏,又窜了回来。

绕着圆形的马场,没完没了像是疯了一样的狂奔。

“怎么回事?”许峰吓了一跳,紧张的走上前,看着那匹马暴躁的嘶吼着。

前面的一对蹄子抬起,锦郁死死地巴着马的脖子,才勉强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子,没有让自己摔了下去。

“速度,赶紧想办法让马停了下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峰焦急的很,吩咐人准备了一些麻醉针,要对着马射了过去。

马本来就像是受到了惊吓,发疯一样的四处乱跑,现在看到很多人向着它围了过去,顿时发出来一道马叫声,下一秒,像是疯了一样狠狠地摇摆着自己的身体。

“锦郁,抓紧了马缰,别摔下来。”

马飞奔的速度很快,那么多人围着,却不敢上前乱动,生怕不小心,马暴躁了起来,把锦郁狠狠地摔下来。

锦郁死死地抓着马缰绳,整个人倒是觉得自己快要紧张的死掉了。

马的速度也很猛,不稳,颠簸的很厉害,差一点,没把她整个人颠簸个半死。

她只是一味的握着马缰绳,眼珠子四处的看了看,想了想自己之前仔细安排好的事情。

应该是不出什么意外了吧。

她深呼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甚至,略带着几分自己都无法承载的住的紧张。

她不是在害怕,也不怕摔下马背,她是在兴奋。

彻彻底底的兴奋。

她想,这是她踏入娱乐圈以来,做的最完美无缺的一件事情了!

打的最漂亮的一仗了!

无论是方依然还是谢彤,这一次,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的压了他们的风头。

她咬了咬牙齿,耳畔都是风,凉的很,听不到那些人对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是觉得身下的马,似乎不是那么焦躁了。

她细细的估测了一下地形和位子,前面的枯草倒是很多。

她在经过的时候,突然间送了手上的力气,双脚狠狠地夹住了马的腹部,马一摔身。

在所有人都错愕惊呼的眼光之中,锦郁整个人飞起来了一个弧度,向着一旁的地方摔了过去。

锦郁闭着眼睛,情急之下,她下意识的在接触到那一堆枯草的时候,虽然很软,可是摔得还是很疼。

她借势打了个滚,从哪里,连续滚了七八圈,才把那些力道给消除了。

整个人微微的喘息着,然后轻轻的动了动身子,发现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的疼,手臂上有些淤血,而脚腕应该是肿了,感觉起来,自己的全身上下的骨骼,却是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

“救护车,速度,快叫救护车。”工作人员已经围了过来,小卡看着狼狈不堪的锦郁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甚至她都忘记了呼吸。

锦姐一直让她调查事情,她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并不知道锦姐到底要做什么,可是现在,小卡,突然间摒住了呼吸,一瞬间像是明白了锦郁的打算……

这个时候已经有饲养马的人看了马,说:“马是受到了惊吓才会这样的。”

“而且,马鞍里,放了这么多的细针。”

饲养马的人,伸出手,手心里放着两三根闪亮的细针,递给了许峰。

如此一来,事情的真相,自然明了了。

这样的事情在娱乐圈里,并不少见,陷害戏码多得很。

在最后的一场戏里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提前已经打算好的。

他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救护车来得很快,把锦郁带到了X市的人民医院,一系列的抢救和检查。

发现并无大碍,好在她自我保护能力比较强,只是脚腕骨骼有点错位,其他的地方都是写皮肉伤。

锦郁倒是没有昏迷,身上很疼,可是心底却是微微的兴奋的。

闹出来这样的事情,怎么样也是剧作的失误。

自然,锦郁肯定要讨个说法。

所以,剧组里的那些人自然也都被许峰打电话,陆陆续续的通知到了。

因为事关重大,一直都处于非常低调的状态,也没有人把消息向着外面透露。

锦郁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神也是很平淡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情到底有多么的激动而紧张,兴奋而强烈的跳动。

方依然,谢彤,这一次,你们谁也甭想着可以逃过。

我定然会把你们欠我的,尽数的都讨要了回来。

……

“你说什么?锦郁坠马了?”原本在E&R里的方依然接到了这个电话,整个人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不可置信的反问了一下。

这到底是唱的那一出的戏码。

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原本风淡云清的高贵表情,一点一点的变成了惊惧。

锦郁出事,第一个会引火上身的就是她吧。

现在太子应该还不知道剧组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知道了,想必她的小命也跟着不保了。

心底泛起来了层层的紧张,她忍不住的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会是谁做的?”

“难道是谢彤?嫁祸给她的?”

方依然一边想着,整个人也跟着着急了什么,越是到年关,她越是小心翼翼。

而且她的确恨死了锦郁,想着一切的办法想要整死锦郁,可是却从没有想过这么做。

而且对方还是锦郁,现在是没有闹出来什么人命,要是闹出来了,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就单单的这么想着,方依然就已经觉得头开始大了。

她急急忙忙的拿了外套,向着外面走去。

恰好和谢彤碰上了面,谢彤看到她的那一眼,倒是眼底笑的很深,像是在暗示着她什么。

方依然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她握着自己的手,觉得颤抖的很,甚至大脑都有些无法思考了。

谢彤看到她这么紧张,反而笑了笑:“你紧张什么?不会是你设计的吧?现在也不知道锦郁的情况怎么样,太子还不知道这个事情,要是知道了,你方依然这一次肯定死定了。”

“你少血口喷人!”方依然的声音有些尖锐,她的确是慌乱了,这种事情,明目张胆的陷害事情,是娱乐圈里,最忌讳的。

一旦发现,那就是除名的下场。

“我是血口喷人吗?”谢彤轻轻的笑了笑,“反正导演让我们过去,那就过去好了,这一次的事情,好像真的很严重,而且在这个圈子里,锦郁出事,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你现在跟我不需要解释,不如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怎么对着别人解释吧。”

谢彤笑了笑,整个人倒是冷静的很,心底却是一片诧异,难道是方依然做的?

她什么时候这么笨了?用这么低俗的手段?

而她都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呢,事情居然已经这么爆发了。

谢彤的心底疑惑很多,怎么理也理不清,唯一的办法,却只能是听从许峰的意思,向着医院赶去。

走过方依然身边的时候,谢彤妖娆的笑了笑,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她的声音很轻,然而方依然却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你现在就算是说不是你,那也没多大的用处,这个圈子里,没有人信你的。你与其这么紧张,不如现在先仔细的想一想,到底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了锦郁和许峰导演认为不是你。”

说完之后,谢彤踩着高跟鞋,轻轻的笑了笑,心底一阵舒畅,别管是谁,既然有人把戏安排到这一地步了,她岂能有不演下去的道理?

更何况,她厌恶的就是方依然,最想整死的人也是方依然,恰好,还是锦郁出事。

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谢彤,必须要插上去一脚,也跟着唱一出戏。

那样才能够解气!

她还以为这一出戏,需要唱很久呢,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来的这么快。

看来,老天爷都不帮着她方依然。

看着谢彤的背影,方依然深呼吸,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许久,她才晃过神来,不是她,不是她,那就只能是她……

对,是她谢彤!

一定是她。

她在学一年前她做的那些事情,嫁祸给她,借了太子的手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