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被逼签下协议书
薄情和薄琛两个人谈论的是薄帝集团的前景。
难免谈的时间有些长,等薄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薄妈妈坐在那里磕着瓜子,看到了薄情,贴心的端了两杯红酒,分别递给了薄琛和薄情。
薄情接了过来,眼睛四处瞥了瞥,整个人的眼神流转之处,像是带了一阵风,散发出来旖旎的柔和色彩。
慢条斯理的开了口,声线华丽而清亮,透露着一丝不容人逼视的高贵。
“七七呢?”
他随口问了一句,便举起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修长的手指,在红色的酒杯下,幻化出来妖娆的弧度。
慢吞吞的把空掉的杯子,放在了托盘上。
一系列的动作,妖娆的让人心颤。
薄妈妈的脸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才开口说:“七七累了,去休息了。原本打算回锦家的,我特地留了她一夜。”
薄情点了点头,黑发微微动了一下,便转身向着楼上走去。
他的不发,优雅而淡定,一步一步迈了上去。
薄妈妈拍了拍胸脯,微微的舒了一口气。
薄琛好奇的看着自己妻子脸红心跳,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薄妈妈转移了话题,然后拉着自己的老公向着卧室走去。
楼上,估计要天翻地覆了……
然后薄妈妈又偷偷的捂了捂嘴巴,心底想着,薄情可别恨他,不过他也不失去了什么吗?
……
门没有锁。
旋转了门把,薄情便进去了。
他的脚步放的很柔和,怕是惊扰了房内的人。
屋内只打开了床头灯,特效的橘色灯光,散发出来温暖的光芒。
大床上的被子,铺的整整齐齐的,却没有人在。
薄情隐约之中听见了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蹙了蹙眉,推开了浴室的门。
看到那个小女人,窝在了鱼缸里,似乎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薄情无奈地走上前,把她从水里捞了起来,抱着,走向了床边。
还没有完全的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怀里的小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面色微红,在灯光下,绽放出来迷离的魅惑感。
薄情的眼神微微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间整个人反被锦郁带着倒在了床上。
女子双腿叉开,坐在了他的肚子上。
“七七,你干什么?”薄情的喉咙动了动,隐约的在灯光下,她看到她裸着的身体,似乎是泛了一层光,诱惑了他的眼睛。
七七温柔的笑了笑,低下头,学着他的样子,亲吻了他的唇瓣。
第一次主动的亲吻他,薄情连忙锁住了她的唇,舌头伸了进去,好好的缠绕着她的舌头,折腾纠缠了一番。
锦郁气喘吁吁的,整个人差一点因为这个吻,软在了他的身上,好在她还存在了最后的一丝理智,迅速的从被褥下面,摸出来薄妈妈给她的手铐,迅速的伸出手,抓了他的手,一边拷了一个。
结结实实的。
锦郁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锦郁结结实实的铐住了,甚至还绕过了床边的雕花杆,无法动弹。
他的双腿也不敢乱挣扎,生怕力气过大,一不小心把锦郁从床上踹了下去。
只能哑着嗓子,感觉到她翘翘的小屁股,在他的小腹上,动来动去的,不安分,惹得他下面也跟着不安分了起来。
“七七,你做什么?放开我……”
薄情的声音显然是粗嘎的很了,面色也跟着冲了血,泛着一层红,薄薄的唇齿之间,忍不住的散发出来一声闷吭。
锦郁妖娆的笑了笑,像是俏皮的小妖精,低下头,伸出舌尖,慢慢的舔了舔他的鼻子。
薄情连忙跟着昂起头,想要含住了她的舌尖。
可是锦郁似乎猜到了一样,灵巧的闪躲开,纤细秀气的手指,移动到了他的衬衣之处,慢慢的缓缓地解开了一颗一颗的纽扣。
锦郁解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停了下来,歪着脑子,继续想了想,然后低下头,红着脸,把他的肌肤舔了一遍。
她的唇齿,像是带着魔法一样,迅速的让他低低的喘息着,甚至,小屁股向着下面挪了过去。
不偏不倚的就挨上了她的下面,隔着他的衣衫,她左扭右扭,上上下下,学着他的动作,一点也不老实。
薄情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整个人此时已经觉得下面要炸开了。
他低低的命令着:“七七,把我下面的衣服脱掉,我要进去!”
锦郁抬起头,故意的把舌尖抵着他的胸膛,眼睛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声音娇滴滴的,学着之前女人的语气,慢条斯理的说:“讨厌,你急什么啊,人家这不是在准备吗?”
“你……”薄情动了动,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动弹,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这是谁教给她的?
居然来挑逗他?
之前很多女人这般的挑逗过他,可是却没有一个能让他拥有得疯掉的感觉。
“我怎么了啊……”
锦郁慢慢的伸出手,给他找了个枕头,放在了他的脑袋后面,故意可以让他看到她亲吻他肌肤的模样。
还有她的小手,慢吞吞的解开他裤子的模样。
她的眼睛,一瞬间变的好奇了起来,专注的看着他的身下。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薄情也跟着屏住了呼吸,搞不懂她究竟要做什么,只是看到她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懒洋洋的窝在了他的下面,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把他的裤子在他的配合下,撤了下去。
她脱掉他的内衣,看着他起来的下面,狡黠的笑了笑,然后突然间伸出手,摸了两下。
薄情发出舒服的低吼,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生疏的动作。
锦郁看着他一脸沉醉的表情,突然间眨了眨眼睛,她究竟还是害羞,大脑迟钝的想了想,然后想到薄妈妈继续教他的动作。
她却是怎么也做不出来。
薄情看着她一手抓着他的那里,沉思的模样,忍不住的恼怒的吼道:“你在做什么?”
“额,我在想接下来怎么做啊?”锦郁下意识的回答,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脸红的很,一下子撒开了他的下面,抱着被子,滚到了一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看着他,眨了眨:“我忘记怎么做了。”
薄情只是觉得一阵火焰,分了两团,一团向着下面窜去,一团向着上面窜来。
他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声音隐藏了浓浓的情色,轻声的诱导着:“你放开我,我教你。”
“不要……”锦郁其实记得薄妈妈教他的那些,可是她却是做不出来,只能看着他憋红的脸,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很想?”
“嗯。”薄情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伸出脚,勾了她的被子,好几次,却没能把她拉入了怀里。
锦郁咬了咬唇,然后伸出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来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文件,递到了薄情的面前:“你把这个签了,我就放开你。”
薄情低下头,去看了看,就着昏黄灯光,是一排秀丽的字。
薄情不得干预锦郁拍戏,否则没有小鸟!
薄情蹙了蹙眉,顿时明了这肯定是薄妈妈搞的鬼,然后瞥了头:“七七,烽火狼烟是你的,你怕什么?乖乖的养好了身体再去拍。”
“不要。”锦郁想也没有想的把纸张抽了回来,然后看着被捆的薄情,伸出小小的脚丫子,在他的下面,蹭了蹭,慢慢的把薄情已经滚烫的下面勾出来天雷地火。
“你不同意,我就不放开。”
锦郁边说着,边看着自己没动他一下,他就全身颤一下,和自己之前被他压在身下的感觉是一样的。
她似乎是来了兴致一样,凑上前,慢慢的伸出手,也跟着戳了戳薄情的下面。
那个东西伴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
锦郁好奇的又去动了动。
薄情咬牙,他坚持不住了,她在这么下去,没准他全身会爆炸了一样,他看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半躺在他的身侧,时不时的玩着他的下面。
他终于出口,妥协了。
“七七,你……放开我,我签字。”
“不过我有个条件,每天只需拍戏五个小时,不能超过那个时间,按时吃药,还有,我会派人专门接送你。”
锦郁知道这是薄情的最低底线了,她是觉得他对她好的不像话,好的她觉得有阴谋,可是什么阴谋,她却想不出来。
顿时,她拿了协议书,递给了薄情,抓着他的手,沾了一些掌印的红痕,按了一个手印。
她的动作一直都是慢吞吞的,薄情看的心急得不得了。
却不敢催他,怕催急了,她在不肯放开了她。
锦郁把协议书叠放好,放在了一旁的包包里,然后才起身,找到了钥匙,打开了手铐。
手铐刚刚打开,她还没来得及把手铐拿走,整个人尖叫了一下,便被男子压在了身下,然后只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便狠狠地冲了进去。
他是被憋坏了,整个人抓着她的腰肢,一顿横冲直闯,一直到自己满足的结束,他才慢吞吞的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长发,看着她酡红的脸,没完没了的热吻着。
锦郁被他粗暴弄得有些疼,蜷在他的身下,一脸委屈,然后想到签约成功的协议书,顿时笑了笑,却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对着薄情虚软的说道:“薄妈妈说你下面有小鸟,为什么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薄情愣了一愣,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还埋在她身体里的结合处,脸色黑了下来。
他就知道,这样的损招,一定是他那古灵精怪的母亲想出来的!
锦郁却丝毫没有发觉薄情的脸色变了,而是自顾自的左看右看,然后慢吞吞的说:”小鸟在那里啊?”
她的声音软软的,有气无力的。
她的眼睛尤为的清澈,软软的动着,像是要着什么。
薄情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炙热,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能保证了薄精子,找到了锦卵子,他才慢吞吞的放开了她。
然后抓了她的手,轻飘飘的扔给了她一句:“七七,老太太的小鸟,指的是它……”
然后拿着她的指尖碰了碰自己的下面。
锦郁整个人楞了一下,然后看着薄情微红的面孔,自己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原来,小鸟是这个……
他顿时尴尬了起来,吞了吞口水,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佯装睡觉。
薄情看着她尴尬娇羞的模样,手慌脚乱的,煞是可爱,伸出手,抚了抚他的长发,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开口:“七七,如果你真想拍戏,那就去吧。”
嘴角弯起。
她为了拍戏费心心机,如果自己在不答应,今天是玩这个,谁知道明天是玩那个?
他的语气里半含着一抹怅然,什么时候,在你的眼里,薄情才能永远的占了最重要的位子?
稳稳当当的取代了所谓的影后?
锦郁本来很尴尬,听到了这样的话,微微的抬起头,发现男子漆黑的眼眸定格在自己的脸上,里面蕴藏着一种她读不懂的情绪,翻滚着,像是压抑着什么。
她似乎发现了他在低落。
他的那一抹低落,惹得她有些没来由的难受。
她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是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不可能不去拍戏的。
所以,不可能妥协的。
屋内很安静,许久,薄情才突然开了口,语气隐藏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在这个夜色里,有些温柔,看着锦郁,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
像是他身上的味道,清淡的茉莉花香味道,缓缓地在屋内飘扬着。
混着一旁昏暗的灯光,和屋内还没有消散掉的特有的暧昧气息。
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性感,格外的撩人。
“你最近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最近不是那些最受欢迎的影星演员评选开始了吗?需要不需要我给你打个招呼?”
锦郁瑟缩了一下,不自觉的眼神亮了一下,看着薄情的面孔,猜不透他的心底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他是不是在试探她?
据她所指,他很讨厌女人的利用和对着他开口要一些什么东西。
她讨好的那些秘书告诉过她,薄情有三十七个女伴是因为对着他要求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而被抛弃的。
其中有十五个女伴是因为他问那些女人确定要这个的时候,那些女人点头同意而被抛弃的。
所以,锦郁抿紧了唇,想了许久,看着薄情漆黑如墨的眼神,光芒刺眼,她一咬牙,却还是认认真真的说道;“不了,我要靠着我自己的能力,拿到那些位子。”
薄情楞了一下,显然是出乎意料,其实他从重逢开始,从未率先开口要给过她什么的。
唯一的两次,一辆车子,一次麻将输掉的一百万,她却尽数的还给他。
而他和她厮磨了半年,总觉得她不是之前的女伴,也从未给过钱,现在今晚上他心底舒服,加上这段时光,她尤为的乖巧听话。所以才张开口,想要让她高兴下,给了她心底想要的。
却没有想到她居然拒绝了。
说不上来心底是怎样的情绪,总觉得多多少少弥漫了一抹失落。
可是,还是伸出手,抱了她,半天给了她一句话:“好,如果拿不下,可以来找我,我帮你。”
锦郁点了点头。
代表着同意。
面色无风无浪,也没有任何激动欣喜的表情,反而增加了几分小心翼翼。
薄情的眼神微微的眯了眯,眼角上扬,十足的邪魅模样,妖气环绕,半晌也没有琢磨透锦郁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总觉得这个女子,太难猜了。
索性便伸出手,勾摹着她的唇形,浅笑嫣然,比美人还要美上几分,比妖孽还要艳丽几分:“嗯,早点睡觉。”
锦郁脸红,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动作而脸红,还是因为他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暧昧色情气息而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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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卡玩玩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来星光咖啡厅喝了杯咖啡,便碰到了那一对人。
坐在角落里,两个人唧唧我我,看上去霎时亲密。
其实小卡自然知道,那两个人早就被这她勾搭了起来,而且她也知道,从大学毕业,自己的男朋友被自己的好朋友撬走之后,三个人的感情就算是彻底的斩断了。
老死不相往来,一点也不过分。
如果可以,她小卡还真的希望一生一世都不要和那一对狗男贱女认识过。
在她满怀着所有的热情和深爱的对待着那个狗男人的时候,他居然背着她,和自己的好朋友滚在了一张床上。
甚至还让那个女人,恰好怀了孩子。
给她带了一定十足的绿帽子,甚至,念在旧情之上,当初还是她掏的钱给他们打的胎。
毕业已经一年多了,回想起来当时的事情,小卡难免感觉有点窝囊和憋屈。
此时,她本来是想转身就走的,可是恰好那两个人像是提前有了感觉一样,齐刷刷的转了头,看着小卡,微微一愣,随即那个男生便站了起来:“小卡,你在……”
语气看上去,还真的是有些惊讶的。
小卡说难受那也肯定是难受的,可是更多的是气愤。
抿了抿唇,她跟锦郁时间久了,别的没学到,反倒是十足的架子,学了个七八成。
既然被人发现了,落荒而逃,显得是有些丢人。
于是,便索性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喊了服务员,点了餐,然后慢吞吞的等着,始终都没有看那两个狗男女一眼。
其实在他的心底,倒是真的把那两个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鄙夷了一顿。
女人显然是微微的有些不高兴,嫌弃男人给小卡说话了,伸出手,捏了捏男人的胳膊,低语着指责着什么,声音不小:“你怎么可以跟她说话,你也不看看她长什么样子,你……”
男人尴尬的看了小卡一眼,然后示意女人小声点。
女人愈发的恼怒了:“凭什么让我小声,我才不怕让她听到的,这个世界上,谁有本事谁就抢了别人的男人,她能怪谁,怪她自己傻呼呼的没本事,留不住自己的男人。”
小卡把那些话一点不拉的尽数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微微的抿了抿唇,抬起头,语气平淡,神情平淡,就连气场也是平淡的。
她的心底还暗暗地赞叹,自己何时这么淡定了。
原来,锦姐真不是盖得,和她呆久了,不学她都难。
“你们两个人,这么久,还在一起勾搭呢?”
小卡说的话丝毫不留情,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女的,慢吞吞的把手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长发。
手腕上带着新款的钻石手链,那是锦姐送给她的,限量版的。
果然,女人的眼睛一下子直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小卡手腕上的手链。
气的瞥了头,恼怒的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都被我抢走了。”
小卡瞟了一眼女人,然后酷酷的说道:“没本事的小三总是喜欢把爱情摆在嘴边,口口声声的彰显着自己的能力,其实她似乎忘记了,能抢走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那个女人的脸也跟着变的扭曲了,男人的脸色也变了。
女人下一秒便做到了小卡的面前,怒气了的说道:“我抢走了那又怎样?你有本事留得住那就算是好的,没本事,你逞口舌之快管什么用处,路卡卡,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嫉妒我吧,那又怎样?就你这样,一辈子都找不到好的男人。”
好的男人?
她还真把她身边的男人当个宝了?
曾经她也是这样的认为的,可是自从她踏入了薄帝集团,接触了锦郁,接触了演艺圈之后,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真正正极品的男人都在那里。
且不说其他人,光单单是她经常见到的太子,她都觉得自己快要审美出现障碍了,明显的走在大街上,看谁,谁长的都像是白菜。
小卡这么想着,心底立马憋气了,大学毕业的时候,就被他们弄得丢人得很。
现在奸夫淫妇站在她的面前,还这么鄙夷着她?
就那样的货色的男人,在给她,她看那都不看一眼。
不过是当时一世情迷,年少无知,误入歧途,才造成这样的局面,现在她可是清醒得很!
顿时,小卡抚了抚额角,正在向着如何回击的时候,却听到一旁,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浅淡而柔情,三分情色,七分淡漠。
“小卡,你怎么在这里?”
小卡回头,却是看到薄情和薄帝集团的几个人站在那里,略微诧异的看着她。
小卡微微的紧张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那一对贱男女,才向着薄情走了过去:“太子,我喝杯咖啡。”
[67] 薄公子的阴谋得逞
薄情点了点头,他无意的瞥了一眼小卡身后的两个人,发现那两个人看着小卡的眼神不怎么对劲,薄情这才蹙眉,询问:“有麻烦?”
说完这句话,他又慢腾腾的转了头,语气不重,却隐藏着无法让人拒绝的魄力:“你们先上楼,等下我过去。”
随即,薄情便率先向着那个桌子走了过去。
他的眼神始终都是无波无浪的,洁白色的一身西装,合体笔直的挂在他的身上,全身上下透露出来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他的动作柔凉的很,像是镜中月,水中花,不似人间才能有得人。
坐在那里,笑容柔情似水,华丽温婉:“你们好,我是小卡的朋友。”
边说着,他边伸出手,和面前的两个人一一握手,然后转头,看着小卡,轻声的问道:“怎么了?你的朋友,怎么眼神那么不对?”
小卡没有吭声,一时半会还没有反过神来,倒是薄情却率先对着那两个人开了口:“小卡得罪两位了?”
小卡本就一肚子气,现在看到了薄情这副样子,立刻眼珠子一转,立刻也跟着将计就计的坐了下来。
薄情始终都是但笑不语,一句话也没有说,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瓷杯,里面的咖啡袅袅的冒着热气,时不时的他低下头,喝一口。
听着小卡和对面的两个人聊天,偶尔插上一句。
显然是因为薄情的到来,对面的两个人气势降低了很多,他们不知道现在的小卡居然和薄帝集团的太子有染,其实……
他们是接到了别人的安排,说是让今日下午来星光咖啡厅,对付一个叫做小卡的人,别管怎样对付,就有一大笔的钱收入。
一直到两个人走,小卡的心都处于兴奋的状态。
这是第一次,小卡居然发现,传说中的太子,不是那么高傲疏离的不可接近,而且关键时刻,这幅模样,这幅气场,用起来真是万分解气。
这一端,小卡激动万分,在薄情那里,男子却低着头,微微的笑了笑。
一抹得逞的笑容。
没有弱点,制造弱点。
七七,这一次,我看你哪里逃?
“太子,真的感谢你帮了我的大忙。”小卡感动的对着薄情说道。
薄情放下了咖啡杯,没有开口说话,一双眼睛,像是可以勾魂一样,直直的看着锦郁,半晌,他菲薄的唇,才动了动,淡淡的几个字吐了出来:“不用,举手之劳。”
小卡听到这样的话,却莫名其妙的觉得背后盈起了一层冰冷的感觉。
这样的太子,太过于温柔了,温柔的,她有点……害怕……
小卡咽了咽唾沫,看着薄情,尤其是男子长的这般的美,她随时觉得可以窒息了一样。
心底倒是佩服锦郁万分,她天天和这样的男子在一起,难道她一点也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吗?
薄情勾唇一笑,不急不缓的开了口:“小卡,今天我帮了你的忙,是不是?”
“嗯。”小卡点了点头,看着薄情不明所以。
“如果有一天我用你,你说,你该怎么办?”薄情的手指,始终是拨弄着瓷杯的,眼睛略带着几分笑意,看着小卡,不轻意之间,流露出来华丽的气场。
小卡窒息,“太子用我,我肯定漂漂亮亮的做到。”
“那好。”薄情笑了一下,缓缓地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小卡,忽然缓缓地说道:“小卡,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嗯。当然的。”小卡点了点头,茫然的看着薄情。
薄情笑了一下,然后俯身,像是变魔术一样,拿出来一个瓶子,放在了小卡的面前,轻柔的说道:“那好,现在我就用你,七七让你买的避孕药,你把这个交给她。”
小卡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就回问了一句:“太子,您怎么知道锦姐让我帮她买避孕药?”
薄情笑了起来,仿佛那一瞬间,他周身的清淡的茉莉花香伴随着他的笑容,徐徐的淡淡的向着小卡的五脏六腑笼罩了过去,密密麻麻的包裹着小卡的呼吸。
空气之中,都是属于男子特有的妖气。
小卡没有任何的思想去花痴,只是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让她觉得从心底透露道头顶的冰冷。
薄情的手指,转动着那个药瓶,慢吞吞的看了看,像是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轻声细语,是薄情特有的障眼法,薄情式的温柔。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男人越是温柔,越是强悍。
所有人还都知道,这个男人越是华丽的浅笑,越是危险。
小卡脚无法动弹,只能看着太子,听到他的话,如同最神秘,最细腻,最不可捉摸的一场神曲一样,在她的脑海里,轰然的炸开了。
“小卡,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小卡轻轻的喘息,她下意识的想要摇头。
可是欠了的人情总是要还的,更何况,面前这个人是太子,她还惹不起……
可是背面是锦姐,她更惹不起……
到底选哪个?
小卡的手心布满了汗滴,刚才为了泄恨,用太子是用得很爽……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个淡薄的男子,绝对没有这么好心的。
现在,自己掉入了圈套里。
逃也逃不掉了。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小卡急得无法呼吸,她看着太子,许久,才憋出来了一句话:“太子我……不敢得罪锦姐。”
“言下之意,你敢得罪我?”薄情挑眉,语气温柔,他微微一笑,薄唇微微张开,对着她,妖娆的问了一句:“小卡,你觉得今天,那两个人为什么这么凑巧的出现在了星光咖啡厅?”
既然诱惑不行,那么就强逼。
小卡深吸了一口气,她错愕的看着太子。
这算是警告吗?
下一秒,果真薄情纯美的唇瓣里,吐出来冷硬而又锋利的话语,性感异常,却也危险异常。
沉重的压迫感,向着小卡,无限的压了过去,不容反抗,不容违背。
“三岁上的幼儿园,是X市的第一幼儿园,七岁上的一年级,是X市的德阳私立学校,十二岁升入X市的五中,和一个叫做周瑞的男生搞过对象,好了五十九天,第三天的中午十二点放中午学牵手,第十五天的晚上他送你回家接吻,你的初吻……”
薄情在小卡的错愕之中,慢吞吞的补充了一句:“嗯,也是他的初吻。你们那一天的接吻确切时间为20XX年X月X日21点30分左右……”
小卡的脸色半红半百,这些她都记不大清楚的事情,面前的这个妖孽的如同神话的男子,却一清二楚的。
顿时,她微微的吸了一口气,才张了张口,略带着几分惊慌失措的看着薄情。
只见男子的语气始终淡然从容,一点一点的慢吞吞的把她的事情尽数说了一遍。
“现在你看到了吗?我对你了如指掌,如果我想控制你却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小卡,你觉得这个忙,你帮我还是不帮我?”
小卡愣愣了许久,才傻傻的反问:“太子,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薄情勾唇,这才满意的起身,修长的手指把药瓶放在了小卡的手心,极有耐心的开口说道:“小卡……如果这个月,她没有完整受孕,我唯你是问。”
***
“怎么买了个药去的那么晚?”锦郁揉了揉额角,显然是拍完了一场戏,略微有些疲倦,看了看时间,还好,没有过去72个小时,吃了之后还是管用的。
小卡听到锦郁问话,下意识的乖乖的回答:“我碰到了太子,耽搁了一阵子。”
锦郁端着水的手颤了颤,抬起头,看着小卡,紧张的问道:“他知道你去做什么吗?”
小卡连忙摇了摇头,撒谎:“不知道。他帮了我忙。”
“哦?”锦郁微微好奇了一下:“什么忙?”
“他扮演了我男朋友。”小卡咽了咽唾沫,不过短短的三十分钟,她却从锦姐的人,变成了锦姐的叛徒。
顿时,小卡心虚的很,然后轻轻的解释道:“我碰到我之前的男朋友了,他带着女朋友讽刺我,然后我……”
果然,锦郁蹙眉,她最护短了,一直很护着小卡的:“叫什么?”
小卡听到锦郁这么说,心底更加的内疚了,低着头,不敢去看锦郁的眼睛,小声的说道:“没关系,太子他帮我解决了。他长得很帅,所以,他帮我夺回了面子。”
“喔。”锦郁点了点头,半天才又补充了一句:“原来,人长得帅,还有这个用处啊。”
小卡微微汗颜了一下,这都什么时候了,锦姐,敌人的手段,都已经杀到了你的内部,而你却还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在这里琢磨着记着帅的男人居然有这样的用处。
“小卡,没关系,改天我们碰到了那一对男女,我帮你报仇。”锦郁对着小卡,暗暗地发誓,她的人,谁敢欺负?
然后伸出手,对着小卡说:“药呢?你买的时候注意了吗?没有被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吧?狗仔队那么多,万一拍到了可不好。”
“没有,很安全。”小卡万分保证的点了点头,真的很安全,非常的安全,因为药不是她买的……
这个药,是薄情给的……
而且薄情说,那是维生素片,不是什么避孕药的。
锦姐,你吃了,该怀上的还是怀上的……
小卡在心底慢吞吞的说着这些话。
锦郁却低着脑袋,刚要吃药的时候,突然间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小卡,问道:“薄情顺势说了一句,你就借势用了薄情,他没有报复你吗?”
他不是最讨厌别人的利用了吗?
小卡不也是利用他吗?
为什么他没有反应?
小卡大惊失色,锦姐是神吗?怎么突然间就猜到了?
她紧张的手心出汗,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啊。”
“哦。”锦郁点了点头,显然心底微微的不悦了,为什么别人用太子,太子都生气,而偏偏小卡用他却不生气?
想到这里,锦郁又好奇的对着小卡问道:“那,太子看你的眼神,有没有很严肃,很凌厉?”
“没有啊。”小卡实话实说,自始至终,太子都很温柔,温柔的她害怕。还不如眼神凌厉的看她呢!
锦郁“喔”了一声,却再也没有说什么,心底却不是滋味了起来,他居然自告奋勇的去当了小卡的男友,帮小卡欺负了那两个人,还对着小卡这么温柔……甚至还被小卡利用了,都没有生气。
是不是,代表着他对小卡有感觉了呢?
锦郁这么一想,立刻大惊了一下,她胡思乱想什么?小卡是她的好朋友,她怎么可以这么小心眼,顿时,锦郁便强压了心底的失落,对着小卡说道:“你小心点,太子那个人,不喜欢人利用他,知道了之后会报复你的。”
锦郁说的很认真,说完之后,端起水,取了一个药丸,吃了下去。
小卡看着她吃药,听着她说话,心底顿时愧疚万分。
锦姐这个时候还在关心她,可是已经晚了,太子是真的不喜欢人利用他,或者说是没有人有机会利用他,除非是他自愿的,而他自愿的背后就是……你要付出很惨重的代价!
***
十二月二十一号,是悠氏企业悠扬和夏冰大婚的一天。
因为薄帝集团和悠氏企业虽然为竞争对手,可是实际上内部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商业关系,再加上,大婚举行的地点是“凯悦”,自然,薄帝集团的人,纷纷都被请到了。
花团锦簇的大厅里,挂着悠扬和夏冰的结婚照。
男俊女美,天作之合。
媒体纷纷拍照,尽数见证着这一场明星踏入豪门的盛宴。
凯悦本来场地极大,又以典雅奢华而著称,冷色调的装饰,在漆黑的夜色全景灯光下,浮现出来一股神秘感。
“很高兴太子赏脸光临。”悠扬端着一杯香槟,从薄情的那一桌开始,作为新浪,自然是要一一招呼:“念少,易少,秦少,苏少,非常感谢。”
“新婚愉快。”几个人举杯,和悠扬的杯子轻轻一碰,到处祝贺。
锦郁自然也来了,加上夏冰也算是她捧起来的,只不过是和锦程几个人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夏冰对着锦郁眨了眨眼睛,表情浮现了一抹幸福的光彩。
锦郁看着那一抹光彩,忍不住的心底一沉,下意识的去看了不远处坐在那里的薄情。
眼睛微微的打量着,男子的表情很淡然,在灯光下,像是弥漫了一层雾气,而且表情也是懒洋洋的,靠着椅背。坐在那里,手里居然端着的是牛奶。
锦郁好奇的看了看一旁齐刷刷的都放着的是红酒或者香槟,唯独薄情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居然端着一杯牛奶,一连享受的样子,时不时的品尝一下。
她略微惊讶了一下,这个场合,他居然喝牛奶,是不是代表着他还在吃醋之中?
要知道夏冰曾经是他的女友呢,而且他好像也喜欢着她……
现在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其他的男人了,难免会心情不好。
锦郁这么一想,也跟着心里难受了起来,甚至觉得心口空虚得很。
他在为这个女人伤神吗?
为什么现在的她,也跟着他,难过着呢?
而且,觉得心底空荡荡的,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锦总,很高兴可以赏脸,来参加我的婚礼。”
悠扬一身新郎装,看上去玉树临风,站在那里,嘴边噙着一抹笑容,眼神安静,端着酒杯,轻轻举起,然后和锦程轻轻一碰。
锦程旁边坐着的是锦秋,其实锦秋不想来的,但是悠家和锦家都算是X市的财阀世家,既然人家请到了,若是不来,倒是显得很不给面子。
“锦家大小姐,锦家七小姐。”
悠扬一一碰了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锦郁弯唇而笑,脸颊上带着浅浅的梨窝,她点了点头:“百年好合。”
算是真诚的祝福。
只是她的笑容难免有些牵强。
其实在薄情悔婚之后,很多人结婚,难免会请锦家,但是她却是一次也没有去过。
只是觉得那种场合可以勾起来她曾经最难过的记忆。
而且曾经自己也是在一个世纪婚礼之上,比夏冰光鲜了不知多少倍,面对着那么多的镜头,坦然微笑。
结果,却换来的是如此悲哀的结局。
锦郁握了握杯子,刚要一饮而尽,陪她来的小卡,却突然间拿了一杯果汁,塞到了她的手上:“锦姐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的。”
锦郁诧异的看着小卡,她什么时候不能喝酒了?
小卡怎么越来越奇怪了呢?
曾经根本没有这么鸡婆的,可是最近不是给她买早餐,就是盯着她休息,甚至回家也是她亲自开车送。
一点也不正常。
小卡被锦郁那一道眼神,看的浑身发毛,她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然后伸长了脖子,凑到了锦郁的耳边,小声的说道:“锦姐,你忘记了,昨天和太子刚那个什么吃了药,那个药上说的,不能喝酒,否则不管用的。”
小卡觉得自己瞎掰的能耐越来越厉害了。
手心里都紧张出来了一层汗。
锦郁的眼神微微的迷离了一下,然后轻声的问道:“真的?”
“嗯。”小卡点了点头。
锦郁顿时不疑有他的接过了果汁,对着悠扬和夏冰歉意的笑了笑:“的确是这样,非常的抱歉,所以……”
“没关系,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就很高兴了,锦姐,那你就以果汁代酒吧。”
夏冰立刻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关系,顺便和锦郁的果汁杯子碰了一碰,举杯优雅而饮。
锦郁也连忙端起来果汁,喝了两口。
小卡在一旁,只是觉得全身出了冷汗,手心里湿漉漉的,太子的任务真的不好办啊。
要时时刻刻的盯着锦姐不许她喝酒,不许她在吸烟的场合里踏入。
现在是准备受孕以及正在受孕阶段,如果有一天,锦姐真的怀上了孩子,那,后果会多严重?
小卡立刻打了个冷颤,那个时候,估计不用她了吧,应该锦姐被安排在薄家庄园养胎了吧。
小卡这般想着,便强颜欢笑的和锦郁周旋着。
而薄情始终是淡淡的坐在了那里,看到方才喝酒的一幕落了下来,他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慢吞吞的喝了两口牛奶。
“咳咳……大哥,你现在转性了?”
李念着实是看不下去了,整个人也憋燥的难受。
他想吸烟,可是,薄情放话了,在他在的场合里,谁也不准吸烟。
而现在,吸烟不说了,他自己居然越来越女性化了。
不喝酒,不吸烟,甚至不逛夜店,也不和他们去玩耍了,大部分时间是乖乖的窝在家里。
每天早上准时六点起床,绕着薄家庄园跑步一千五百米。
紧接着吃早餐,而且是绝对营养的早餐。
随后上班,规规矩矩的。
每隔一个小时,会休息十五分钟,就算是开会,他也强制性的打断,闭目养神。
中午吃饭不在薄帝大楼吃了,反而是让薄家庄园亲自做了饭菜,送到公司。
吃的还是营养午餐。
下午准时下班。
而且从前是喜欢自己开车,现在是司机派上用场,专车接送。
李念几个人,觉得这样的薄情,很诡异。
而且是诡异到家的诡异。
他生活作风从来没有这么规律过,而且五个人,向来都是玩得开的。
尤其是像薄情这样的花花公子,走到哪里,沾花惹草的男人,多少女人围着他,诱惑很多。
而他在那个方面上也特别的放得开,甚至和无数的人打情骂俏,放浪形骸。
他从来都是会玩,而且也能玩的一个人。
曾经在X市夜色酒吧里面举行性爱派对的时候,他还和女人,大跳艳舞,震惊全场。
而现在,这个男人,居然生活作风如此规律而完美。
甚至,据他们上一次去薄家的时候,得知,薄公子现在晚上绝对不熬夜。
除非是接了锦小姐来的时候,晚上会晚睡,正常的时候,他每天都是十点准时睡觉。
想到这里,李念全身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薄情,真的让他大跌眼镜。
他们五个人,从没有这么乖巧过。
于是,忍了已经二十天的李念,再也压抑不住的对着薄情开口说道:“情,你现在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
“嗯?”薄情修长的手指,指甲修整的很完美。
他微微的弯着唇,转过头,安静的看着李念,一个眼神,却能知道李念想要说什么。
薄情吹了吹一旁别人端上来的茉莉花茶,一副悠闲淡定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整个人的动作优雅到了极致,还带着无法言语的惊艳的美。
惹得李念都觉得心悸了一下,全身细胞,没来由的一阵亢奋。
[68] 你不许脸红
薄情微笑,伸出手,缓缓地划过了李念的面部轮廓。
“念,你觉得我很娘?是不是?”
李念腹内出血,越是这么说,他表现的越是夸张,甚至,还跟他耍上了。
手指已经顺着他的衬衣领子,向下滑去。
李念赶紧拉了薄情的手,整个人废了好半天的力气才说:“我是认真的,你最近很诡异。”
“而且……”
李念的话还没有说完,薄情一把放开了他,整个人依旧淡定如神的坐在那里。
接了他的话,慢吞吞的说。
“我也没有和男人交合的习惯,所以这一点,念少爷,你不用担心。”
薄情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仅仅的坐在那里,轻飘飘的扔了这样的一句话,就能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的强大气场。
李念闭嘴,不在吭声。
跟这个男人交流,不需要你的话说出来。
他若是想,一个眼神抛给你,就能知道你到底心思里转着是什么样的小动作。
薄情这一天穿的是米色的衬衣,皮肤很白皙,加上他整个人也没什么表情。
所以如果不是美的震撼,气场强大,很难让人发现,他的存在。
许久,倒是秦释憋赤不住了,看着薄情,一脸笑意:“大哥,那个,你戒烟可以,为什么让我们也戒烟?”
“你没有权利让别人戏你的二手烟。”
薄情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理所当然的话,完美的让人找不到缺陷。
随即,他看了看时间,到了吃饭的点,然后又转头,对着李念问道:“凯悦是你管的,这些菜做的干净吗?”
“绝对干净。”李念回了一句,“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凯悦是X市最好的饭店,无论是服务,还是流程,都是绝对完美的,你那话,有点打击人。”
“喔,我只是确认一下。”薄情点了点头,然后拿了筷子,看了看,“消毒措施好不好?”
“很好。”李念有点窝火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最牛逼的饭店,这些能做不好吗?
薄情自然知道李念心里想什么,慢条斯理的夹了菜,优雅的吃了两口,才歪着头,想了一阵子。
缓缓地对着李念说:“你去请人做一份鸡蛋羹,还有一份养身子的药膳,给七七那里上了过去。”
“情,这样会不会太高调了?媒体都在,捕捉着你们新闻呢。”
苏莫倒是开了口,关于薄情和锦郁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一部分。
其实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七七不想让绯闻曝光,大哥就什么都听,也安安静静的安排好一切,不让狗仔队追拍。
薄情点了点头:“也是,太过于特殊了。”
抿了抿唇,薄情又轻声的安排:“那就吩咐人每个人上一份吧,七七必须吃。”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柔和,加上眼底恰到好处的关心,陪上阴柔俊美的面孔。
很具有欺骗性的告诉大家,他是一个绝对的好男人。
然而实际上,他到底多腹黑,多阴狠,多残忍,多奸诈,他们却是深有体会。
李念听到薄情这样的安排,自然打电话细细的吩咐了下去,顺带着也让人给悠扬通话说,那些钱是薄帝出的。
药膳,极品药膳。
那些东西,养身体,美容,滋补。
东西都是昂贵的很。
而大哥,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的一顿药膳,白白的送出去了几千份的药膳。
李念觉得自己都替大哥心里滴血。
几百万块钱,这么轻而易举的扔出去了。
如此的大手笔。
一点也不心疼。
他宠他们家温佳人,也没有这么个宠法啊。
相对起来李念易逝苏莫秦释的无奈,薄情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七七的身体必须补,他现在已经开始修身养性,保证他的薄精子,是健健康康的。
所以,七七也必须保证她的锦卵子是健健康康的。
然后才能出来一个极品健康的薄受精卵。
药膳上来之后,李念几个人看着面前,万元的事物,各个拿着勺子摇了摇。
秦释那个极品医生看了一遍,然后迅速的念下来了几个药品的名字,拿着勺子舀了一勺,轻轻的舔了舔,品了品味道,奇怪的说:“七七怀孕了吗?”
“噗————”易逝刚喝了一口酒,华丽的喷了到了秦释的脸上。
“易逝,你做什么!”小秦释的脸憋的通红,站起身,怒瞪着易逝,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想吐也不能冲着他脸喷啊!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小秦释是医生,向来不会骂人,憋红了脸,看着易逝,一脸嫌恶。
李念却也全身打了个冷颤,被秦释这么一提醒,整个人顿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歪着头,看着薄情。
薄情但笑不语,慢吞吞的吃着饭,一副临危不乱的表情,时不时的还举起手,夹了菜,慢嚼细咽。
“你……你……”
“我怎么了?”
薄情微微的眯着眼睛,懒懒的看了李念一眼。
整个人的眼睛慵懒的像是睁不开一样,全身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可以化成了水,懒散异常。
全身,透露出来那种柔软的不像话的妖凉。
让李念直觉的想到了在国外夜店里,遇到的极品小受........嗯,或者是,十足的泰国人妖。
“的确啊,七七在受孕,也许已经怀孕了。”
“嗯,这个消息,她不能知道,外人也不能知道,我想,你们也会帮我保密的吧。”
薄情挑了挑眉,心底暗暗地算了算,吃的差不多了,无论是热量还是维生素和蛋白质,摄取的足够了。
多吃对身体不好。
顿时,拿了餐巾纸,慢慢的擦了擦手指,擦了擦嘴边,微微的抬起头,扫过了四张脸青的人,声音异常的温润。
“苏莫,在E&R你要看好了,她不能出现意外。”
其他人有些坐不住了,七七没怀孕,他们已经这么悲催了,七七怀孕了,岂不是世界末日来临了?
最悲惨的不是他们,而是,而是……
而是秦释啊!
秦释看着其他人把眼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他全身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的世界末日,一瞬间,来临了。
“大哥,要不,我医院关门吧,先只伺候七七一个人吧。”
那个女人怀孕,住医院……
下意识的,他就像到了他的医院被人拆掉的画面。
随即,他全身颤抖,想到了生产画面……
那个疼,那个尖叫,那个大哥的怒吼……
啊啊啊啊————
秦释突然间想要尖叫了。
舍不得让七七疼的大哥,那一天,会不会宰了他?
“大哥……那个,其实,你和七七,都很年轻,那个,是不是……”
薄情蹙了蹙眉,显然是明白了秦释方才大脑里想了些什么,他浅浅一笑,很温和的笑容。
然后,懒洋洋的瞟了一眼秦释,慢吞吞的说道:“嗯,你的想法不错,不过暂且不需要,等到七七怀孕,你就来薄帝庄园住一阵子吧。”
顿了顿,薄公子抬起头,丝毫没有任何不妥的表情,安静的补充了一句:“秦释,那个生孩子,真的很疼?”
秦释撇了撇嘴,其实被人知道自己的心底想法,真的这个想法很诡异啊,可是他就是好奇,大哥怎么知道的?
薄情似乎看到了他的好奇,慢慢的笑了笑:“不难,很简单,你的表情很惊讶,曾经七七不是受伤住医院疼的大叫,你刚才的表情就像是那一次一样。”
秦释点了点头,他对薄情的脑袋怎么构造的,很费解。
但是还是乖乖的保证道:“我尽量让她不疼吧,可以刨腹产,那个打麻药。”
“嗯,必须刨腹产。”薄情点了点头,一副同意的样子。
“其实顺产儿不是很好吗?”苏莫在一旁补充了一句,现在的人,都是能顺产就顺产的,而且顺产出来的孩子聪明啊!
知道科学道理的秦释,连忙更正:“其实是一样的,刨腹产很好啊,妈妈不用受罪,宝宝也安全,顺产如果难产了,血崩了,娃娃出不来了,那就完蛋了,而且搞不好,生孩子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小孩子的胳膊拽断了。”
秦释巴不得七七刨腹产呢,所以一边对着苏莫眨眼睛,一边把顺产最危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是吗?”易逝坐在一旁,倒是突然间插了话,眼睛有点奇怪,他看着秦释,慢慢的问道:“这么危险吗?还是你的医院技术不行?”
“你胡说!”秦释的脸涨得通红,手握拳,一副要揍易逝的表情,刚才你喷我,现在你损我,我没惹你,没惹你,你凭什么喷我,你凭什么说我医院技术不行!
秦释在心底怒吼着,然后默默地鄙夷着易逝:易逝,你是坏人,你是坏人,你是大坏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不要理你了!
易逝抛给秦释一个幼稚的眼神,秦释心里备受打击,他憋红了脸,怒气冲冲的说:“大哥,没关系,顺产也行,我保证七七安全!挑战我的权位,挑战我的技术,我是医学术的人才!”
“不,我选择刨腹产。”薄情开口,秦释感恩,大哥你真明智,你心疼老婆,你最好了,下一秒,薄情却微微一笑,一字一顿慢慢补充道:“顺产的女人,三年做爱没快感。”
“喷————”
这一次,薄帝集团五个少爷,齐刷刷的喷了四个。
每个人一致的动作是伸出手捂了嘴吧,一致的憋着,像是极致的压抑着自己受不了的狂笑。
薄情坐在那里,眉头微微的锁着,看着面前的四个人,薄唇微微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手指,轻轻的在餐桌上,慢腾腾的敲了几下,咳了咳嗓子,示意其他的四只安静了下来。
然后迟疑了一下,才定了定神,开口说道:“我是认真的。”
“据我了解,夫妻婚姻出现问题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不在女人怀孕的那十个月里,而是在于女人怀孕之后的那一段时间里。”
“顺产下来的女人,那里比较松弛……”
说到这里的薄情微微的脸红了一下,然而表面上却是非常的镇定,慢慢的继续说道:“所以,他们在性生活上得不到解脱,思想上更加无法交流了。”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促进生活的最主要因素就是哪一方面的事情。”
“为了防止婚姻变故,所以,我不会留给一点机会的。”
李念微微的笑了笑,然后看着薄情,上上下下把男子打量了一遍,接着又慢慢的问道:“话说,你是不是对你自己没信心?怕你自己把持不住?忍不住出轨了呢?”
“不过没关系,薄公子,在座的人都是你兄弟,如果真的不行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帮帮忙。”
李念半开玩笑的说道。
其实在他的心底倒是明白得很,让薄公子背着七七出轨,估计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然而,一旁的薄情,却微微的蹙了蹙眉,整个人的眼底倒是闪现了一抹不赞同的光芒。
他似乎在想些什么,许久,才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倒是不怕我,我是不会的,我怕她……没有快感,嫌弃我。”
其他四个人无语。
其实,薄帝集团的那一个人,从来不是骄傲自傲的,自信满满的,可是,当一个人,碰上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就算是再骄傲,也只不过是平常的一个人而已。
易逝爱韶华,爱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爱到了宁愿做一个影子,只要安静的可以永远的站在了那个女人的身后,那也无法。
爱到了把她的习惯变成了自己的习惯。把她的爱好变成了自己的爱好。
李念爱温佳人,爱到了怎样的成都?
那么强悍的一个男人,从未有过任何的恐慌,却因为女人的一夜不见,差一点把X市翻天覆地。
而薄情呢?
喜欢七七,又喜欢到了怎样的境地?
想来想去,却是终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去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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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却是娱乐圈里的几个和夏冰关系不错的人留了下来。
薄情本是打算走的,看到七七留下,他便也跟着留了下来。
苏莫倒是看到锦秋被锦程推走的声音,微微的楞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李念看了看天色不早,和易逝秦释也都散了去。
剩下的人,自然是闹新娘。
难免会是一大片的闹腾,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
有人问道夏冰的腰围,悠扬反而愣了一下,有些错愕,他的面色并不好看,微微的带了一些尴尬,好半天,他才支支吾吾的看着夏冰,没有说出口。
反倒是薄情笑了笑,打破了僵局:“我估测一下吧,大概是62厘米。”
他一脸干净,淡淡的笑着。
倒是,坐在他身边的锦郁心底也跟着不舒服了起来,他怎么知道夏冰的腰围的?
她却是不知道薄情的目光估测很强悍的,没有这个男人做不到的。
所以,心底泛着酸,说不出来是怎么样的感觉,只是耷拉着脑袋,听着旁边人此起彼伏的对着薄情的赞叹声。
“哇,太子过真厉害,一个眼神,就可以把女人的腰围测了出来。”
“对啊,对啊,夏冰是不是这么多?”
夏冰的脸色也跟着微微的红了一下,然后低着头,略带着几分羞怯的点了点头。
“真的一模一样吗?太子您估测下我的胸围多少?”有的大胆的明星,倒是张扬的开了口。
甚至那些人见到薄情开口说话,反倒是各个也打开了话匣子,跟薄情一言一语的拉扯着。
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薄情却还是保持着那样夺目的风采,面色浅笑,全身慵懒,散漫的坐在那里,一个眼神绽放出来一道惊艳。
他只是听,并不答话。
其实,他却是在等,等锦郁什么时候起身离去。
而锦郁,早就想离去了,可是她却不想走,她不明白那些人都走了,为何偏偏薄情留了下来。
是因为夏冰吗?
她见他一直不走,她的脚丫子却也像是长了根一样,再也走不动了。
索性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那一片喧闹,整个人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和人打闹。
其实锦郁这个人从小就是自己一人长大,一人花开,一人绽放,从未和人群接触过,现在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她倒是有些插不上去话。
加上她有的时候,对那些半开玩笑的笑话,反应不过来,等到大家轰然大笑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好奇的眼神,左看右看,不明白那些人到底笑什么。
薄情呆的时间愈久,锦郁觉得自己的心越难受,甚至还有着一点丧气。
她这是怎么了?薄情他爱留下来,她也跟着凑什么热闹?
顿时,她也觉得自己好像周围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这里。
一瞬间,锦郁也觉得自己无聊了起来,看着一旁一群人闹得很欢畅,她倒是一个人,乖乖的坐在了角落里,心里,突然间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好像是,很孤单。
好在从小到大,她习惯了这些感觉。
之前哥哥姐姐上学,爸爸妈妈上班,管家忙碌,她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乖乖的坐在地板上,画画,学习演技,甚至在闲暇的时候,就一个人玩一些小游戏。
当然,大部分的原因,她习惯趴在锦家花园里,找虫子玩,然后自言自语的说着一些话。
一天挨过了一天,她便是这般的过来的,却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安静而孤僻的成长着。
锦郁始终也没有吭声说话,只是手里抱着一瓶热牛奶,慢慢腾腾的喝着,眼底看着那一层围绕着薄情的女人,闪现了一抹羡慕的眼光。
其实她也想要可以围着他,离他那样的近。
可是,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做。
也只能眼巴巴的羡慕着。
倒是薄情在一群人之中,微微的有些心烦了,他却还得保持着最绅士的态度,不能动气。
眼光撇去,却发现她好像自己一个人离他做的地方远了一点。
刚才明明是坐在他旁边的,这些女人一缠上,她居然给人家乖乖的让了地。
顿时薄情的脸色也跟着黑了起来,他站起身,不悦的踏着步子,走上前,坐在了她的身边。
那些女人倒是各个的视线都像是呆了针一样刺向了锦郁,锦郁低着头,闻着身边男人熟悉的味道,咬了咬下唇,心底愈发的忐忑不安了。
“太子,您还没有告诉我,我的臀围是多少?”
一道娇滴滴的女音,边说着,还边扭了扭屁股。
薄情看了一眼,没有说话,那个女人愈发的挤了过来,专门向着锦郁和薄情的中间挤去。
锦郁却还是真乖,连忙起身,向着一旁挪了挪。
她这样小小的动作,差一点把薄情气的吐血。
一把拉了她的手,也不顾周围是不是很多人在盯着,强势的拽了她一下。
锦郁没有想到薄情会拉她的手,顺着他的力气,她便向后面倒了过去,稳稳地砸在了薄情的怀抱里。
锦郁的脸一下红了个彻底,她听见耳畔全部都是一些女人的低叫声,愈发的不敢睁开眼睛了。
只能闭着眼睛。
睫毛忽闪忽闪的颤抖着。
轻微的挣扎一下,只是期盼着薄情可以放开了她。
倒是薄情看到她挣扎,愈发的用力的把她困在了怀里,表情拽拽的,躲什么躲,再亲密的事情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现在也没有记者,还把他当成马蜂窝一样,能有多远躲多远,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甚至好像他有瘟疫一样,越是人多的时候,她就越是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
锦郁却害怕的很,她紧张的差一点手指都抖了起来,这么多人在呢,她虽然习惯了他的拥抱,可是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大好吧……
心里想着,却也没有敢说出口。
反倒是,就在这样尴尬的时候,突然间有人走了进来,急急忙忙的对着悠扬说道:“少爷,不好了,今天找了一天小姐都没有找到。”
“小远吗?她去哪里了?”悠扬蹙眉,整日大婚,他都是新婚不定的,尤其是悠远没有出现在婚礼上,派人去找,却还是没有找到。
顿时悠扬转身,对着夏冰略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夏冰,小远找不到了,我得去找她。”
然后边说着,边向着门外走去。
薄情和锦郁被这样的场面,都弄得一愣。
或者说,其他人也都被弄得一愣,各个抬起头,看着那样的一幕。
现在是闹洞房的时候,新郎不配新娘,却要去找自己的妹妹,着实有点,太爱妹心切了。
“悠扬,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你不要去,留下来陪夏冰。”悠妈妈开了口,声音有些严厉:“下一周,我非得把那个死丫头嫁出去不行,一天一天,竟给惹麻烦!”
悠扬的脸色并不好看,他也不顾母亲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不行,我必须亲自去找她,我知道她在哪里。”
然后也不顾身后的夏冰,便抿了抿唇,率先的走了出去。
夏冰微微尴尬的站在那里,面色并不是太好看,许久,才硬生生的挤出来了一个笑容。
薄情看到这副样子,微微的低下了头,对着锦郁轻声的说了句话:“我送夏冰去休息,你先去楼上的套房等我。”
然后,也不等锦郁回答,薄情迅速的上前一把揽了夏冰,迅速的把女人带走,以免留在那里,受到那些人奇怪的眼神。
锦郁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心底酸溜溜的很难受。
她张了张口,真的很想叫一声薄情,说一句,不要他去送她。
可是,最终,她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低着脑袋,慢吞吞的放下了牛奶瓶,乖乖的跟在他们的身后,也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都是顶层。
锦郁出电梯的时候,恰好看到夏冰站在楼道那里,哭的梨花带雨,她一身新娘郭身白裙,明艳的让人无法逼视。
锦郁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脚步是向前,还是躲起来。
最后,她觉得自己还是躲起来,等着两个人不见了,再说吧。
然而,薄情却突然间侧了头,看到她的那一秒,表情微微的温和了一下,淡淡的一笑。
夏冰眼泪汪汪的转了头,看到了锦郁,美的无可挑剔的笑了笑,许久,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锦姐……”
锦郁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夏冰哭,许久,夏冰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没关系,只是情绪失控了而已,我先进去了,你们……慢慢聊吧。”
夏冰转身,擦了擦眼角的泪,刷卡,进入了套房,徒留下来一阵香风。
楼道里的灯光泛着黄,打在了两个人的身上,锦郁微微的低着头。
薄情却倒是没有说些什么,转身自然的向着里面走去,找到了自己一直习惯住的房间,掏出来房卡,打开,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锦郁,微微的蹙眉,轻声的问道:“站着做什么?为什么不过来?”
锦郁咬了咬下唇,好半天,终于还是没有克制住,张开口,轻声的问道:“你不去看一看夏冰吗?”
薄情停顿下来了动作,微微的侧头,看着锦郁,眼底是浓浓的诧异,没有开口,安静的等着锦郁接下来的话。
锦郁微微的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她低着头,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那个……那个……”
锦郁那个了半天,也没有那个出来重点。
反倒是薄情冷静了下来,看着有些和平常不大一样的锦郁,蹙眉,轻问:“我为什么要去看夏冰?”
“你为什么不去看夏冰?”锦郁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因为你喜欢她呀,甚至你还在七夕情人节之后,对着我演示表白呢,不是都是想要对着夏冰说的吗?
薄情抚了抚额角,从门口,迈着步子,走到了锦郁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的浮动着一抹恼怒。
锦郁咽了咽唾沫,然后紧张的说道:“她哭了……”
“嗯。”薄情应了一句,他看到了,“然后?”
锦郁看着薄情丝毫没有感情的面孔,微微的心底诧异了一下,他不是应该紧张或者心疼的吗?
为什么,他居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锦郁看着薄情这样没有反应的面孔,心里居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更或者,还微微的高兴了一下。
“然后……然后,你应该去哄哄她啊。”锦郁咽了咽唾沫,看着薄情,然后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才有继续的问道:“你难道不想去哄她吗?”
“不想。”薄情淡淡的应了一句,夏冰哭,又不是她哭,为什么要让他去哄?
锦郁听到这个不想,心跳突然就加速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心底微微的激动了一下,然后咬了咬下唇,嘴边泛起来了一层笑意。
于是,不依不饶的拐弯抹角的问道:“你难道不心疼吗?”
“不。”薄情蹙眉,她问的都是什么问题,然后又回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心疼?”
锦郁四处看了看,低着头,她不敢说她曾经偷窥到了他的秘密。
拧了拧手指,锦郁才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不敢抬头,只是咬着牙齿,轻轻的问道:“是不是,现在的你,不喜欢她了?”
“什么?”她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一样,薄情只是听到了什么喜欢,什么不,于是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就是……你还喜欢不喜欢夏冰?”锦郁缩了缩身子,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了,她就是想要问一问,脱口而出之后,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
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尴尬,还有这一抹诧异:“我什么时候说给我喜欢她?”
锦郁听到这样的话,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薄情,挠了挠脑袋,尴尬的吞了吞口水,他不喜欢吗?可是他曾经说他喜欢的……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喜欢过夏冰吗?”
锦郁发现,自己的声音略带着几分颤抖,他说她没有说过,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不喜欢?她可以这么认为吗?
“嗯。”薄情点了点头,然后随即意识到锦郁问他的是什么问题,连忙伸出手,拉了她的手腕,眼底半含着半丝笑意,突然间温柔了起来,“七七,你关心我喜欢不喜欢夏冰?”
“不,不关心。”锦郁摇着头,连忙否认了,她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连连退了两步,“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你之前都没有对我的事情好奇过啊。”这一下,突然间换成了薄情,对着锦郁不依不饶了。
锦郁吞了吞唾沫,低着头,对着自己的手指,小声的说:“我只是无聊,随口问一问而已。”
“是吗?”薄情的声调,轻轻柔柔的,还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点点滴滴的充斥着整个楼道。
灯光下,男子斜斜的靠着墙壁,手里拿着房卡,慢慢腾腾的转动着,看着面前抵着脑袋的小女人,眼睛深处是层层的喜悦。
七七……你会在乎我喜欢不喜欢别人了,是不是?
他的唇角上扬,慢吞吞的伸出手,抚了抚锦郁的长发,嘴角又克制不住的继续上扬了半分,凝视着锦郁,许久,才轻声细语的说:“我不喜欢她。”
锦郁抬起头,不懂他为什么对着自己解释。
然而,薄情的脸色,却突然间微微的红了一下,他伸出手,慢慢的描绘着锦郁的唇瓣轮廓,锦郁的脸,在他的手指下,也变得红彤彤的,她低着头,眼睛都不敢正眼看他。
他的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让她的视线对准了自己的视线。
“我……”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同时听到对方的声音,同时闭口。
空气一下静默了很久,锦郁和薄情的脸色都微微的红了一下,薄情和锦郁再一次开口。
“你为什么要脸红,你,不许红……”锦郁跺了跺脚说道,硬生生的把薄情的那一句:“我喜欢的人是你”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薄情盯着锦郁的脸,那句话被噎在了喉咙里。
其实很多事情,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的表白词汇,是在某一种感觉和情感的引领下,顺其自然的吐了出来。
若是有意去说,倒是显得有些假惺惺的。
更何况,薄情向来知道这样的词眼,在关键的时刻,爆发一次,那才有足够的爆炸力和冲击力。
本来方才的气氛正好,迷离的灯光下,安静的楼道里,她和他两个人默默相望。
本来方才的感觉正好,且不说她的脑海里到底想些什么,可是她最起码会关心他喜欢谁。
本来方才的语句正好,她顺其自然的问了他哪些问题,而他恰好可以自然的接下去。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一个好的时机,在他酝酿了许久,找了最深刻的感情,认真的打算对她说的那一秒钟,她居然告诉他……你为什么要脸红,不许红……
一句狗屎不搭调的话,把他整个人心底的那些东西尽数的给堵了回去。
就那样,在重新看着她比他还要红的脸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能瞪着一双绝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恨不得把她撕碎了,蹂躏一顿。
什么时候,他和她可以有点默契感?
薄情深呼吸,然后许久,才恶声恶气的牵了她的手,向着套房里走了进去。
刚才很好的心情,被她那一句无头无脑的话,给打的烟消云散。
锦郁瞟了瞟牵着自己的男人的手,发现他的脸上布满了不爽。
然后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想不出来他到底又怎了,只能暗自的吐了吐舌头,保持着沉默。
锦郁就知道一点,那就是,对方生气的时候,你只需要默默地站着,听他骂,那么很快的他的话就没得说了。
小时候调皮,摔坏了爸爸的茶杯,弄脏了妈妈的衣服,把哥哥姐姐的作业本上画满了符号。
每一次挨批的时候,她只需要乖乖的站着,一副沉默的表情,他们就会说两句,自动闭上了嘴巴。
所以,到了现在,每一次对付薄情的怒气的时候,锦郁依旧还是按照自己以往的习惯,乖巧的闭着嘴巴不说话。
而薄情很多次生气,等着她先开口,等了很久,发现锦郁比自己还要淡定很多。
他难免心里会不平衡。
就如同现在一样,他的话被她憋了回去,他黑着脸,把她带入了房间里。
薄情没有开口说话,而锦郁却安静的坐在一旁也没有开口说话。
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打开着,她一双眼睛安静的盯着电视上的广告,安静的看着。
就像是很久之前,他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那个画面。
薄情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第一次,像是个孩子一样,伸出手一把把电视给关了。
锦郁看的津津有味,突然间被打断,转过头,好奇的看着薄情,一脸诧异。
薄情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多幼稚,做了这么好笑的事情,顿时,他也微微的尴尬了一下,不过还是保持着最气势的表情,昂了昂下巴,对着大床示意她去睡觉。
锦郁很听话,果真乖乖的洗澡,爬上床,躺的工工整整的去睡觉。
开始的时候,锦郁还翻来覆去,睡不着,瞪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天花板,过了一阵子,她倒是真的困了,于是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薄情坐在沙发上,看着睡的香甜的锦郁,只是觉得一股憋燥之气,堵在了自己的喉咙里,散发不出来。
于是,那一夜,薄情坐在那里,自己郁闷了一晚上,而锦郁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锦郁醒来的时候,看着薄情如同一尊神一样坐在那里,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没有睡觉?”
薄情顿时备感委屈,这都过了将近十二个小时了,她才注意到他。
然后,薄情闷声闷气的问了一句:“七七,你昨晚上是不是吃醋了?”
锦郁蹙眉,不解的看着薄情,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吃什么醋?没有啊,我昨晚上吃的是夏冰她的喜宴……”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心底那一团怒火窜了起来:“你少跟我装傻,我在问你,是不是我喜欢夏冰,你心里不舒服?”
锦郁心咯噔的跳了一下,然后瞪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的?
像是看到怪物一样看着薄情,慌张的摇着头:“没有啊。”
“真的?”薄情笑的突然间诡异了起来,扬唇一笑,始终是盯着她,看了许久,看的锦郁全身发毛,锦郁低下头。慌慌张张的掩饰着自己的心情。
这个薄情现在太诡异了,他的眼睛,她第一次发现那么得吓人,像是可以看透了她的心底想什么一样。
薄情看着锦郁这般慌张的小动作,整个人的心立刻豁然开朗,特别的舒服。
甚至还发出来低低沉沉的笑声,动听迷人。
锦郁听到他的笑声,脸跟着红了起来,整个人窘迫的很。
她还是不大喜欢自己的心事被人看透,更何况,是薄情。
她站起身,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慌张的找了个借口:“我等下要拍戏,所以,先去剧组了。”
薄情却拉了她的手,不肯让她走,也不说话,就是一双眼睛看着她,直勾勾的,唇边还噙着一层浅笑。
锦郁全身不自在,也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她才小声的嘀咕:“我真的要拍戏了,你没有休息,先好好休息吧……”
“七七,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看到我和夏冰,会心里不好受?“
薄情吃了便宜还卖乖的缠着锦郁,他就是确定了自己这个想法,死死地拉着锦郁的手问道。
锦郁急得受不了,她的脸红扑扑的,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睁开了薄情的怀抱,低着头,憋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太子也会这么无聊!”
然后低着头,一刻钟也没有留下来,反而是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烧了起来一样,转身,就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薄情看着锦郁匆忙消失的背影,唇弯的愈发的绝美了。
心底那一刹那,却是充斥了层层的感动,丝丝绕绕的缠着他。
甚至,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傻傻的笑了半天,看着自己的掌心,还遗留着她的温度和香气,淡淡的。
仿佛方才的她,只是一个幻觉一样。
薄情微微的蹙了蹙眉,然后拿出来手机,知趣的没有追了出去,他想,他现在就算是追出去,锦郁也会躲开她吧……
……
锦郁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燃烧了一样,红着脸,第一次自己的心事被人猜到,她总有一种自己被人拔得光光的看的一干二净的错觉。
加上,她本来就是因为夏冰难受,还被薄情知道了。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心里到底会怎样的以为她?
会不会觉得她这个人和其他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死死地缠着他之类的想法?
锦郁拍了拍脸,不知所措的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
她一看号码是薄情的,下意识的要把手机扔在了地上。
可是还是愣了一阵子,接听了电话。
“七七,回去的路上慢点。”薄情的声线听起来平稳了很多,而且也略带着几分缓和的笑意。
锦郁怔了怔,心底更加捉摸不透薄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了,她犹豫了半天,愣是没敢开口说话。
甚至,还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绞碎了,有点窒息的难受。
“七七,我不喜欢夏冰。”薄情突然间没来由的在电话里,说出来了这样的话,声音温润,好听而醉人:“今天我很高兴。”
“你拍戏注意身体,一切安全第一,保护好自己,只要你要的,只要我能给的,我全都给了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更或者说,七七,你只需要顺其自然的走你想要的人生,只要告诉我你的想法,我尽数都可以为你办到,你只需要享受那便好,不需要问我怎么办到的。
薄情的声音很淡,但是却隐藏了许多无法说清的回味感觉,淡到了极致,却又隐藏着一种浓郁到极致的情分。
在锦郁的大脑里,盘旋了许久,久久的不散。
锦郁听着那句话,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有一种懵然的错觉。
他说,她想要的,他能给的,他都给。
那一句话,在她的心底,泛起了丝丝缕缕的甜蜜感觉。
甚至,一个人坐在小卡接自己的车上,还觉得恍恍惚惚,模模糊糊的像是一种错觉。
这样的朦脓感觉,一直伴随着她,来到了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