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9-12

李爱: 白家的珍宝 21-40

21)

  白臻被父亲玩儿了大半夜之后,后穴口肿了一圈, 肠道也受了点伤,不过还好不太严重。白晋心裡有些后悔,还是该耐心调教一段时间。现在也没法了,只好暂时不碰他。第二天一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第一时间赶回来陪著白臻。白臻心裡对父亲有了防备,奈何流產后本来就没恢复,再被这麼一折腾,更是几天下不了床,也没力气跟父亲置气,只是淡淡的不再搭理。白晋知道他心裡彆扭也不在意,总归哄哄就好了。

  晚上他给白臻擦了澡,白臻软软的背对他躺在床上,没有理他。这样的伤,父子俩都不想让人知道,连顾医生也没叫,只是白晋弄了药每晚帮他抹。他看著儿子光洁的背和紧俏的臀,还是有些心猿意马,白臻雪白臀缝间的后穴口,肿成了一朵艳红的肉花,像在诱惑人一般,在他的注视下彷彿随著呼吸一开一合。白晋偷偷嚥了嚥口水,半躺在白臻背后,将药摸在他的穴口上,白臻一惊腿不有自主的夹紧,反而又被白晋调笑:「急什麼,爸就给你抹点药。」

  说是这麼说,给他穴口抹了药之后,白晋还是把食指探到那紧闭的后穴内。白臻著实可怜,裡面也是肿的,还不断分泌著粘液。白晋却只觉得又湿又滑又紧,比平时的滋味更加诱人。当然他也知道分寸,他迅速抽出手指,身体覆上白臻,把单薄的少年圈进怀裡:「小臻,好点没?等下爸帮你再塞点药进去,你别动好不好?」

  白臻自然不会理他,并没有转身。白晋禁錮住白臻的腰,拿了之前準备的栓剂对準穴口迅速的塞了进去。

  那栓剂比白晋的手指稍细些,但一直塞在肿胀得肛口也相当难受,白臻痛得想把他拔出来,又被父亲压住:「别动!乖,这样才好得快,你也不想一直躺著吧。」

  白臻挣扎了几下,没办法,还是只得乖乖躺著。白晋满意的搂了楼他,又拿来之前帮他定做的睡衣,帮他穿上。和白擎给他买的孩子气的睡衣不同,是一件交领式的乳白色过膝长袍,只中间一根带子繫著。这完全是成人的款式,上好的乳白色丝绸,更显得他的皮肤洁白粉嫩,腰身盈盈一握,特别是脖颈之处的线条和锁骨尤為迷人,当他躺下时胸前的两点也若隐若现,正好让白晋保了眼福。这些白臻都没留意,他只觉得累,半闭著眼侧躺在床上,默默忍受著下体的痛楚,侧躺久了肩膀也疼,他就用手揉著自己的肩。

  「难受?爸抱你一会儿。」白晋半躺在床头,把白臻抱到怀裡,让白臻的屁股悬空,不至於压得疼。这样白臻好过得多,再加上刚才又吃了药,躺在父亲怀裡迷迷糊糊的睡起来。刚要睡著,白晋来了电话,是白擎打来的。

  说来白擎也有段时间没来电话了,白晋接到大儿子电话也有点意外,但内容更是让他吃惊,白擎告诉父亲今年暑假他回不了国了,因為他未婚妻怀了孕,想把孩子生下来,怕长途飞行出事,要他留在美国陪她。

  白晋沉了声应了,碍著白臻在,也就没有当即训他。白擎倒是说完事之后,让白臻接了电话。

  白臻知道是白擎来电话之后,就立刻清醒了,眼巴巴的望著父亲,父亲把电话给他,一听到哥哥的声音,白臻便笑了。那美好的容顏,看得白晋眉头皱了起来,突然又想到,之前白臻那孩子,该不会是……

  其实他心底早有些模模糊糊的怀疑,但没有证据,也不大愿意相信。大概白擎电话裡也讲了不回来的事,接著看到笑容从白臻唇边骤然消失,声音也低下来。

  「哥……我……我没事,我很好。」儘管下体还痛著,白臻也只能告诉白擎他很好。就像他无法告诉父亲自己跟哥哥上过床一样,他也不想让哥哥知道,他跟父亲也做了这样的事。

  看著白臻咬著嘴唇,慢慢的说出这句话,白晋心头莫名的浮起一阵怒气,环在白臻腰间的手更紧了,另一隻手抚上白臻的胸口,把本来就半敞的衣领剥至他的肩头,先是捻起他的红樱玩弄起来,而后乾脆低下头,含著他胸前挺立的乳头细细轻咬舔吻。

  「唔……」白臻一面想听哥哥多说些话,一面又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正受著父亲的骚扰,只好咬牙忍著。听到哥哥不回来的消息,白臻失望极了,得知理由之后,心裡更是涌上难言的酸涩。他想起前几天流掉的那个孩子,这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孩子对於哥哥是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曾经也怀过他的孩子,那……

  不,这不能。

  这个念头也就在白臻脑子裡闪了一下,立即消逝,自己是他弟弟,他怎麼能接受?

  白臻脑子裡的概念模模糊糊,无论是与哥哥父亲乱伦,还是自己怀孩子,这些事情他都觉得深深羞耻,但既无法拒绝也不知如何去反抗。他就像落在水中的一片树叶,只能随著男人们欲望的洪流漂荡,亦迟早会被它们吞噬。

  白擎跟白臻说了很多话,可惜白臻听不大仔细了,他脑子裡想著刚才的事,还要用尽全力抵抗父亲带给他越来越强烈的感觉,才不至於呻吟出声。

  最后白擎跟他说:「小臻,生日快乐,哥哥不能回来陪你,你有什麼想要的吗?哥哥买给你。」

  生日快乐──白臻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他生日,14岁了。

  他小时候没有过过生日,本来也没觉得有什麼不妥,直到上学后才知道,原来别的小朋友都是要过生日的。

  他也没收到过什麼生日礼物,连祝福也没有过,那一霎时,一股暖暖的热意涌上心头,让他红了眼眶。

  「哥,谢谢你,我什麼都不要,谢谢你。」

  白臻掛了电话,眼泪无声的流下来,白晋察觉到异样,问他:「你哭什麼?」

  「我没哭──刚才,哥跟我说生日快乐。」

  「今天你生──」白晋话说一半,也觉得惭愧,就住了口,起身揉揉儿子的头,把他抱到怀裡吻著他的额头。

  「好孩子,别难过。说你想要什麼?爸给你。」

  白臻收了眼泪,但心中还是阵阵激盪,连心跳都比平时快上许多。在这世界上,只有哥哥才这麼记掛他关心他吧。

  「没……什麼也没有。」

  「不,宝贝,爸想补偿你,说吧。」白晋心头也涌起一阵内疚,捧起白臻的脸又吻了吻。

  「那,可不可以……别再对我做这样的事……您是我父亲,我怕。」

  白臻推开父亲,一双眼睛直直的望著他,裡面含著羞怯与期盼,那楚楚动人的样子,於白晋而言无非是种邀请,怎会有丝毫的效果?

  「呵。」白晋冷了冷脸,突然转了话头:「不想要爸爸,想要你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白臻著急得申辩。

  「之前那孩子,是你哥的吧?」

  「不,爸爸,不是这样的,您别问了!」白臻连忙摇头,他很怕父亲知道真相,更怕哥哥知道,如果哥哥知道……还是会厌恶他的吧?他无法想像那样的结果。

  「我说过,你要乖乖的听话。」白晋放下白臻,让他趴在床上,一下一下的抚摸著白臻的头和脖子,就像在摸著一隻猫,「你忘记了吗?」

  白臻身体抖了抖,没敢再吭声。白晋今天原本没想怎麼样,但想到他对白擎的维护,就改了心思,他撩开白臻睡衣的下摆,露出他的大腿和翘臀,色情的抚摸著白臻敏感的大腿内侧,白臻立刻就起了鸡皮疙瘩,连花穴内部也骚动起来。

  「难道你不喜欢吗?小臻,明明每次都那麼配合,最后爽到哭。」

  「别说了!我真的不想这样!」白臻激动地挣扎起来,他自己也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才刚经歷过伤害的花穴又湿了,连两片肉唇也轻易地被父亲弄开。

  「还说不想,你这傻孩子,」白晋跨跪到白臻身后,拍拍他的屁股,分开他的腿就把手指伸进他的花穴,迅速的搅动几下,汩汩淫水就自白臻湿热的内部冒了出来,略一扩张后就将自己的分身插了进去。

  「啊──!」

  「宝贝儿,舒服吧?爸爸知道你想要的。」

  父亲其实说对了,白臻真的觉得舒服,父亲火热的肉棒插到他敏感的花穴裡,还没动就让他前面的分身都立了起来。

  白臻跪趴在床上翘著自己的臀部任父亲操弄,他把脸深深地埋在枕头裡哭泣,為了可耻的自己。

  恍惚之间他也会想,如果,如果是哥哥,会怎麼样呢?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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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擎放了电话,走回卧室。来美国这几个月,他已逐渐习惯这边的生活。刚开始的时候,对白臻的思念几乎无时无刻都折磨著他,他拼命地给自己找著事情来做,让自己忙到无法再想他。

  现在他觉得他终於控制住自己了,不会像之前打电话回家,听到白臻的声音都觉得受不了,想起那夜他在自己身下那些婉转的呻吟。他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对自己年幼的亲弟弟做了那样的事,而且还念念不忘,他知道自己是爱上了白臻,可自己有什麼资格说这个「爱」字?

  现在他觉得自己更没有资格再去想白臻了。他跟未婚妻有了孩子,马上就要结婚。

  以后他必须做好哥哥、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不可能有别的选择。

  白擎的一切变化,他的未婚妻林小姐都看在眼裡。这位大小姐从小就自詡冷静理智,对感情的付出也是十分裡扔三分留七分,选择白擎,也是她自认理智分析后的结果。但来美国之后,毕竟是异乡,就算有钱也有诸多困难之处。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变得事事依赖白擎,这也才体会出白擎的好来。再加上不知何时起,白擎不再是那个简单的白擎,他有了秘密。这个秘密让白擎迅速的从一个大男孩蜕变成一个富有魅力的真正的男人。面对这样的白擎,林小姐动了真心,就算猜想他心中有了别人,可有什麼关系,她才是他的妻。

  她诱惑了白擎,而后怀孕,并且不让白擎回国,留在美国陪她,一直到孩子生下来。

  她绝不让白擎有改变的机会。


22)

  如果一年前的白晋,能知道带回来的这个儿子,会让自己如此疯狂,甚至丧失了理智和他维繫大半生的自制力(或者说偽善的面具),他未必有勇气把他带离那个小小的县城。现在他偶尔也会想起当时白臻的样子,瘦瘦小小,一脸的惊惶不定,眼睛却特别亮,轻易的就能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他其实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荒唐,有多无耻,简直说是禽兽不如也不过分,但压抑半生的欲望像脱韁的野马,被白臻解放之后,就再也收不回来。他终日沉迷在白臻年少单薄的躯体上,成天挖空心思想的和做的,就是如何将自己的儿子彻底的佔有和开发。

  对白臻而言,14岁的那个夏天是相当沉闷灰暗的一段日子。就像儿时跟妈妈住的那个平仄破旧的院落中那个水池,明明那麼浅,却总是一副墨绿的深不见底的样子,彷彿能将人溺死。

  他自流產后就一病不起,再加上父亲和哥哥的事,连上学的心思都淡了,整个人成天都懨懨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白晋说是為了他养病好,将他接到郊区的别墅,这样既可避人耳目又不会有人来打搅。白晋每天去公司处理了必须亲自处理的事情,就会赶回来,陪著白臻。他白天多半是睡著的,白晋就趁此时机把準备的调教用具塞进他的身体,等他自难耐的情潮中醒来。

  这天下午回来白晋又将一个小巧的跳蛋塞进白臻的花穴,昨晚被折腾了大半夜,白臻午后又开始睡觉,连父亲回来也没知觉。白晋稍微逗了逗白臻的肉唇,他的花穴便湿润起来,很轻鬆的就将白色的小东西推进穴口,还伸指进去往裡送了送,而白臻只是皱著眉夹了夹双腿,并未醒来。白臻这段时间身体越来越敏感,片刻之后,他脸上浮起红云,微啟的双唇也发出难耐的低吟,身体深处柔软湿热的敏感内壁被不停地撩拨著,让他由梦中醒来。他睁开眼,迷惑的看著父亲:「爸……这是怎麼了?」

  「乖宝贝儿,自己起来看看。」白晋把白臻扶起来坐到床头,分开他的双腿,又调高了跳蛋的强度。

  「啊!」白臻受到更大的刺激,软软的叫出声,他看见自己的腿间有条白色的线,裡面不知什麼东西在不停地颤动著。白晋拉过他的手,让他拉住绳子:「来,把它拔出来。」

  白臻皱著眉,在父亲的注视下慢慢的将跳蛋拉出,那震动著的小东西通过花径时给白臻带来更大的刺激,花穴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淫,那酥麻的感受让白臻全身都红起来。

  「等等,别动。」白色的跳蛋刚在白臻粉嫩的穴口处刚探了个头,两片殷红的花唇夹著它,白晋就抓住白臻的两隻手拉到他身后,再拿睡衣带子绑住,「宝贝儿,舒服吗?」

  「嗯……啊……」白臻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是想让那小东西彻底离开,还是乾脆再推回他体内给他更大的快乐,他只能无助的扭动著腿部摩擦著大腿根部。

  当时已入盛夏,白晋拉开了阳台的窗帘,让阳光照亮整个房间,床上陷在情欲之中的少年,连脸上的绒毛都纤毫毕现,那动人的表情和煽情的呻吟,甚至白臻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让白晋迷醉,他恨不得时间就此凝固,将这少年永远的锁在自己床上,拥在自己怀裡。

  「宝贝儿,难受吗?爸来帮帮你。」白晋把白臻的双腿大大的分开,手抚上白臻刚抬头的分身,那小家伙没人碰它自己也精神起来,白晋再擼几下,就高高的翘起。

  「啊,啊……」白臻著急了,父亲非但没抚慰他的花穴,还让他分身也胀了,他软软的唤著白晋:「爸,爸……」

  「想要了?」白晋捏住白色跳蛋根部的电线,在白臻的花穴口轻轻的来回抽插,那可怜的两瓣肉唇不停的随著跳蛋的节奏抖动著,这动作无非是火上浇油,白臻更加难耐了:「爸……爸……」

  「想要就求我。」白晋突然拉出跳蛋,白臻的肉唇和粉红穴口还没反应过来,无助的张著,透明的淫水自穴内不断的流出来。白晋看著那美景,也能忍住,慢条斯理的又拿出分身的束环套上去,手指又抹了些润滑剂探进白臻的后穴口,稍微鬆弛之后,就把直径只有2厘米的小跳蛋塞进去,再往裡推,直到差不多能接触到白臻前列腺的位置。

  「啊!啊!!」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激得白臻像案板上的鱼,他哑著嗓子叫起来:「不!不要!好难受!」

  「不难受的,小臻,你是想要爸爸了。乖,爸爸昨天晚上教过你什麼?」

  「唔……」白臻被欲望折磨得迷迷糊糊,听了白晋的话,努力的把两腿打开,声音带了哭腔:「爸爸……我要……我要……」

  「要什麼?」白晋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自己肿胀的性器。他回来后还没换衣服,就直接到了白臻床前,现在还穿著衬衫和笔挺的西裤。

  「我要爸爸操我……」白臻双眼泪汪汪的看著白晋,嘴裡吐出父亲教的浪语。

  「还有呢?」白晋不满足,将束缚住白臻双手的衣带解开,在走到床前的单人沙发裡分开双腿坐下,拍拍大腿:「来,小臻。」

  白臻见父亲离开,只好皱著眉挣扎著下床,踩著虚软的步子赤身裸体的来到父亲面前,然后双腿分开跪坐在父亲大腿上,将父亲狰狞的性器慢慢含进自己的身体裡。

  「啊……」白晋发出满足的喟叹,把白臻调教成这样他并没废太多力气,白臻性格虽然也很倔强,但毕竟是个孩子,轻易就能哄住,再加上他那敏感的身体,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对此白晋既觉得非常有成就感,有时也难免会想,要是别的男人恐怕也能让他这样。甚至白臻越是乖顺,白晋反而越是气闷,但把他欺负狠了自己又觉得心疼。

  白晋的这些心理,白臻怎麼会懂,他顾不上,什麼都顾不上。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若得不到满足,身体深处那股强烈的麻痒和想要宣洩的欲念会将他吞噬一样。

  他坐在父亲身上,花穴含著父亲的性器,手臂撑在扶手上,机械的将臀部抬起,再放下,抬起,再放下。他觉得每一次自己都尽了全力,其实於白晋而言还远远不够,不过白臻迷乱又痛苦的表情,大大的取悦了父亲。

  「小宝贝儿,你真够骚的,把爸爸夹这麼紧。」白晋捏住白臻的腰,帮他将动作幅度变大,每一次都能更深的插进儿子身体最深处。

  白臻的花穴被父亲插得几乎痉挛,后穴又被那小小的跳蛋折磨著,可怕的麻痒一波波的顺著脊柱往脑门上窜,分身早涨得不行,又得不到发洩,反而每次上起下落两个小球都擦在父亲粗糙扎人的耻毛上,任何一处的折磨都能把他逼疯,他开始哭著求白晋:「爸爸,爸爸……求你,求你……」

  「呵……哈……求我什麼?」白晋喘著粗气,啃咬著白臻胸前的红樱,下身也加快了频率,让白臻尖叫起来:「求你!求你操我!操死儿子!啊──啊──!」

  「好──如你所愿,我的乖儿子!」看著白臻那浪样,白晋恶狠狠的抓住他的臀站起来,让他自己趴在窗边矮台上,高高的翘起臀部。他一把扯出白臻后穴裡的跳蛋,再将自己的性器猛的插入。白臻的后穴早就又鬆又软,虽不及花穴湿滑,也另有一番滋味。

  「啊……」后穴被父亲的分身填满,一种异样的满足涌上来,惹得他全身一阵颤慄,他回过头茫然的望著自己的父亲,「爸……」

  他的表情是那样无助又单纯,看得白晋心疼,他把分身深深的埋进儿子体内,整个身体都伏在他纤细的背上,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宝贝,不断的吻著他的髮际和后颈,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和他融為一体。

  「小臻……爸爸爱你……」

  白臻再次醒来时已是繁星漫天的深夜,他过著昼夜不分的生活,经常夜裡觉得清醒。他忍著下体隐隐的抽痛下床来到窗边,不知从何时起,他不仅习惯了性事,连那疼痛都习以為常。他望著那城市中很难见到的星空,会想起去年的那个夏天,白擎带著他和白景去露营,晚上兄弟三人挤在小小的帐篷裡,黎明时白擎抱著他看太阳从东方升起。当时白臻觉得那美得简直就像梦境,如今看来,那样的幸福,确实就如天上的星星一样,如此遥不可及。

  夏天很快即将过去,白臻又开始央求父亲要回去上课。白晋考虑了一下,毕竟这麼长期关著他,也不是办法,也就同意了。这段时间白臻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每天除了睡,还是睡,胃口却变得出奇的好,但身量却未见长,照理说男孩子这个时候应该疯长的。白晋找了医生来帮他检查。当然他不会再找顾医生,找了一个白臻陌生的外国大夫。

  白臻也知道自己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什麼,也就强忍著难堪乖乖的配合了医生检查。谁知医生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不知跟父亲说了什麼,父亲也是一脸诧异。待医生走后,白晋一脸凝重的抱住白臻,连手臂都在抖。

  父亲奇怪的表现让白臻慌了神:「爸,怎麼了?我生什麼病了吗?」

  白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将儿子搂得更紧,几乎落下泪来:「小臻……」

  「爸……发生什麼事了吗?」

  「没……乖孩子,你听我说,」白晋把儿子从怀中放开,捧著他的脸,认真的跟他讲话:「你别害怕,你生病了,不过没什麼太大的要紧,只要你听爸爸和医生的话,以后就会好,你明白吗?」

  「病?什麼病?」

  「傻孩子,别怕,没什麼的,爸爸会好好照顾你。」白晋再次把儿子抱进怀裡,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背,哄他入睡。

  「那……我还能去上学吗?」

  「能的,只要你听话。」

  「我听的,我都听。」


23)

  S城入秋通常都很晚,10月过后天气才转凉。白臻独自坐在教室裡,望著窗外操场裡的同学们上体育课。学校也有梧桐,刚才入秋,叶子只有边缘带了点儿黄,看起来还是鬱鬱葱葱一片。白臻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来温习功课。他这学期没有上体育课了,这是答应父亲的条件之一。其它的条件,包括每天上下学父亲接送,不能补课,不能上晚自习,晚上住父亲房间,每天吃药,等等,等等。

  白臻觉得自己吃了不少药,可还是不见好。不管白天晚上,老是觉得没精神,想睡,早上起来又泛著噁心。胃口也没前段时间好了,但又总觉得饿。过了一个夏天,班裡不少男生都开始变声,也一个个突然长高了一大截,白臻也有长,可跟人家还是没得比,声音也还是清脆稚嫩的童音。他隐约觉得不对,问父亲又总是被敷衍,可到底不对在哪裡,他不知道,更不可能找人商量。他能跟别人说什麼?

  书也念不进,快期中考试了,虽然老师没因為成绩下滑责怪过他,但那失望的表情,白臻还是看得明白。

  如果哥哥在就好了。

  白臻趴在桌子上想著,想著想著,脸红了起来。

  上面这些事,还算不得他最大的烦恼。

  自从上次医生说他生病了之后,父亲不再像夏天时那样,几乎每天都与他上床,只是偶尔会抱他,那温柔的样子,简直像换了个人。原本他鬆了口气,没过多久,发现不对了,他时常觉得……常觉得下体一阵阵莫名的骚动,常想起夏天时跟父亲做的那些事情,甚至白天半梦半醒间,他都会梦见那些羞人的情景,而且梦中时常抱著他的人,不光是父亲,还有哥哥。

  白臻把头深深的埋进自己的臂弯裡,就算教室裡空无一人,他依然觉得无地自容,无处可躲,背上一片一片的发著麻,好像那些静默著的课桌椅子,都知道了他的秘密,无声的嘲笑著。

  「白臻,白臻,你怎麼了?」

  突然一个女同学摇了摇他的肩膀,白臻抬头一看,是班裡经常跟他打招呼的一个女孩,就衝她笑了笑:「没什麼,什麼事?」

  「我……我……我担心你一个人无聊,来看看。」白臻的笑让女孩红了脸,13,14岁正是少男少女们情竇初开的年纪,白臻各方面虽算不上最优秀的男生,但特招女孩子们喜欢,她们都觉得他乾净清秀,待人又好,像小说裡的贵公子一样。

  「不会的,我在复习功课,要考试了,好多题我都不会。」白臻在女孩热切的目光下低下头又翻起他的习题,女孩突然就塞了封信压到他的书本上:「这是给你的,要记得看哦!」

  「啊?」白臻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噠噠的跑开了,白臻从小就没什麼朋友,女孩子跟他亲近,母亲不乐意,和男孩子好了,母亲看见一次骂一次,说是白臻要被欺负,弄得白臻最后只好孤零零的长大,再加上自卑,进了中学也不会交朋友,碰见这样的事情,完全不知道该怎麼办。他拆了信看了看,是印著樱花的粉红信笺,少女的笔记稚嫩娟秀,写了些喜欢白臻的话。

  喜欢?白臻觉得有点懵,怎麼就喜欢我啦?

  他对著那张信笺发著呆,心中彷彿朦朦朧朧知道了些什麼,喜欢,是什麼样的感觉呢?

  就像信裡写的那样,一离开就想念,一见面就忍不住的微笑,一睡著就会梦到他的笑脸……

  到了放学时间白晋準时出现在校门口,没多久就看见白臻背著书包走过来,下车帮白臻取下书包放到后座,再给他繫好安全带,这才又回到驾驶座上。看著儿子乖乖坐好,他悬了一天的心终於放下了,揽过儿子的头吻了吻他的额角,这学校门口人来人往的,白臻觉得彆扭,要是小学门口倒也正常,但白臻已经是14岁的少年了,当然尷尬。

  儿子躲他,白晋倒也不恼,又揉了揉他的头顶:「饿了吧?我让厨房準备了你爱吃的,咱们回家。」

  白臻「嗯」了一声,不再搭话。他不光饿,也觉得累,半路上就迷糊的睡了。白晋将车开得很慢很稳,让白臻能休息一路,他也很享受这寧静的片刻,餘光看著少年的侧脸,鼻尖縈绕著他清新的气息,那小小的车厢,满满都是甜蜜的味道,白晋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容易满足。

  晚上白臻在父亲书房做了功课,就去浴室裡泡澡,没多会儿头又犯晕,只好闭了眼休息。

  这时白晋走了进来,拍了拍他的脸颊唤他:「小臻?」

  「嗯……」白臻睁开眼,头晕得难受,看人也是模模糊糊的。在热水裡泡久了,他全身都泛著谈谈的粉色,光洁的皮肤能反光,而那声低吟和脸上的表情,像极了情事后的慵懒,白晋按捺住下腹的骚动,将儿子从水中扶起。

  最近白晋请了营养师给他配菜谱,又每天餵他吃不少各类补充剂,但毕竟他肚子裡的孩子和正在迅速发育得身体都需要营养,白臻看起来还是有些瘦,也没见怎麼长高。让白晋满意的是,白臻并没有因為怀孕的事而女性特徵发育明显,两个乳尖还是小小的,停留在了发育的初始阶段,男性器官也比之前长大了些,甚至耻毛也开始变得浓密。虽然白晋决心让白臻生下自己的孩子,但他并不愿意白臻就此成為一个女人,在他看来,白臻这双性的身体,远比单纯的男性或者女性迷人,最好白臻就这样长大,长成一个清雋的美男子,只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保留著那诱人的秘密,亦永远保持著他的那份清澈和天真的淫荡。

  白晋将白臻全身擦乾又吹了头髮,就把他抱到了卧室。白臻清醒了许多,感觉到父亲性器的灼热,下体也微微有了湿意,而刚才父亲拿毛巾擦他全身时,他的性器就已经抬起了头。他躺在父亲臂弯裡,既觉得害怕又有些期待,任何一个青春期的男孩,知道了性的美妙滋味,只要不是曾给他带来过太深的伤害,都难免沉迷其中。

  白晋看著白臻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也不急,这近两个月来他一直忍著,就怕太激烈的性事伤了白臻肚裡的孩子。他打开檯灯,拿了刚才在白臻课本裡找到的粉红信笺,问白臻:「小臻,这是谁给你的?」

  「啊!」白臻吃惊的叫了一声,抢过信笺,「爸,这个,这个!」

  「呵,紧张什麼,傻孩子。」白晋揉了揉儿子的头,想起刚才看见信笺时的怒意,自己也觉得好笑,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麼好紧张的。

  「不,不是的……」白臻捏著那张纸,就是莫名的觉得羞,怎麼让父亲知道了。

  「怎麼,小臻喜欢那女孩?」白臻脸红的样子,惹得白晋不快,声音也沉了,搂著儿子的手臂也收紧:「小臻想跟女孩在一起?」

  「没……我没有。」

  「呵,也是。」白晋另一隻手突然摸到白臻的花穴,捏了捏他湿润的肉唇,「你这个样子,怎麼跟女孩子在一起?」

  「我,我没有要跟女孩子在一起。」白臻呼吸急促起来,急急的辩解,父亲却不依不饶道:「不要跟女孩?那还是想跟男人了?」

  白臻心头猛的一跳,想起了之前怀孕时父亲的那顿打,又想起了哥哥,脸都白了,「不是的,爸,我什麼都没想。」

  「真的?」白晋搂紧儿子,吻著他的脸,「告诉爸爸,你怎麼想的?」

  白臻半垂著眼瞼,声音有些抖:「我只想跟别人一样,做个普通的男孩,妈妈不会再伤心,也没人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我也不用成天担心……担心被别人发现……」

  这是白晋第一次真的去听白臻在想什麼,他想开口说些什麼,可见著儿子脆弱的侧脸,第一次觉得开不了口。他将自己温暖的大手覆上白臻微微隆起的腹部,慢慢的抚摸著他,过不了多久,就再也瞒不住,到时候难免又是再次的伤害。

  「宝贝儿,别难过……」白晋一面柔声安慰著白臻,一面揉著白臻的分身,自己的性器也蹭著他的后穴口,「啊……」白臻轻轻的叫出声,那舒服的感觉让白臻暂时忘记了心中的烦恼,「啊……爸……」

  听著儿子轻柔嫵媚的低吟,白晋将手指伸进白臻下体两个前后两个穴口耐心的揉弄,直到花穴达到了高潮,后穴也又湿又软,才把自己火热的性器缓缓的塞入他紧致的身体。他从背后抱住儿子,一面擼著他前面的分身,一面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抽送著自己的性器,这节奏当然无法让他满足,但当白臻达到高潮时,白臻全身都绷紧,后穴也一阵强烈的收缩,那销魂的滋味,让白晋将自己的精华悉数洒在儿子的肠道裡。


24)

  到了11月,随著一场接一场的秋雨,天气逐渐凉下来,梧桐也都转了金黄。白晋琢磨著这几天就得把白臻带走,他的肚子已经明显的鼓了,再这样下去旁人都看得出异样。这段时间他在城郊準备了一处很小的别墅,地点隐蔽,才建好没多久,也没有几个人。这事得瞒住所有人,他考虑了几乎每个细节,医生也做好了準备,所有事情都亲力亲為,只為了让白臻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白臻前几天著了凉,发起了低烧,白晋也不敢给他吃药,大夫开了些维生素葡萄糖,慢慢拖著。

  白臻的感冒其实并不严重,严重的是他开始孕吐,吃什麼吐什麼,整天胃都空著,头又晕得厉害,躺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白晋回家时就看见儿子还是蜷在旁边,跟他离开时没什麼两样,便趁他还睡著,将白臻抱离卧室,迅速的带到了郊外的房子。

  朦朧中白臻感觉到父亲将他带走,以為是去医院,等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裡。

  「小臻,好些了吗?」白晋坐在白臻身边,见儿子醒了就将他抱到怀裡,手背搁在他的额头上:「还是有些烫,头还晕得厉害吗?」

  「爸……」白臻抬起头望著父亲,顿了顿,鼓起勇气问:「这裡是哪儿啊?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怎麼了?我怕……」

  「傻孩子,没事的,怕什麼。」白晋把儿子搂紧,拍著他的肩哄他:「在这裡住段时间,好不好?」

  「不,您别再瞒我──」白臻挣开父亲的怀抱,把自己的睡衣掀开,指著自己微隆的上腹问:「爸,这不对啊,我到底生了什麼病?」

  瞧他那懵懂的样子,白晋突然觉得好笑,双手圈在他的腰上,抚摸著他的腹部,眼神温柔极了:「你这小笨蛋,真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什麼?」白臻的声音抖了,心咚咚咚的跳起来,提到了嗓子眼。其实他不是没想过,最近的感觉很像几个月前怀著哥哥孩子时的情形,而且肚子也……可明明自己已经做了手术,父亲还说过不会怀孕的,怎麼可能?──白臻不愿相信也不大明白怎麼会又怀孕,就认定自己是生了什麼重病,被父亲瞒著,但看现在父亲的神色,哪裡像自己病重的样子。

  「宝贝儿,没事的。」此刻白晋总算是鬆了口气,他终於将白臻弄到这裡,白臻肚子裡的孩子也平安无事的长到现在,白晋总算可将实情告诉儿子。他亲吻著儿子的面颊,打著圈抚摸著白臻的腹部,轻声道:「小臻,你没生病,只是这裡有宝宝了。过几个月,把他生下来,就没事了,好不好?」

  「啊──?」白臻浑身一僵,「爸,您,您说什麼?」

  「好孩子──」白晋翻身将白臻压在身下,将他的睡衣完全解开,亲吻著他的腹部,将脸贴在白臻的腹部隆起的曲线上:「你怀了爸爸的孩子,已经5个多月了。」

  白晋丝毫未觉得这话荒唐和无耻,自从白臻怀孕之后(也许更早),他就全然忘记了白臻也是他亲生儿子,他只知道白臻是他最钟爱的宝贝,他单纯的怀著巨大的喜悦期待儿子為他生儿育女,期待著孩子的降生。

  父亲的话透过白臻的身体,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打在白臻心臟上,似乎瞬间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无法流动──「您说什麼──这怎麼──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父亲在儿子单薄青涩的身体上一下下的亲吻吸吮,他已经忍了好久,孩子的情况已经稳定,现在终於可以再次尽情的拥抱和佔有白臻,「宝贝儿爸爸这麼爱你,怎麼不可能。」

  「放开──放开──!!」白臻猛的提高了音量,挣扎著要躲开父亲,白晋这才发现他的嗓子又哑又涩,像是在变声期,听著十分难受。白晋皱了皱眉,不耐烦起来,用力压住白臻的双肩:「叫什麼!别动!」

  「唔……疼……」

  「你乖点,就不疼。」白晋见儿子叫疼,也稍微鬆了松,哄劝道:「乖一点,夏天的时候小臻不是很好吗?就像那时候一样,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你骗我,你骗我!」白臻愤怒的冲父亲吼道,整张脸都涨红了,却并没有哭。

  白晋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白臻一向乖顺,他还第一次看见白臻这麼激烈的情绪,大概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就是这样?白晋愣了愣,便放开了白臻,白臻一得到自由,迅速的蜷起整个身体,双臂抱住自己的小腿,把脸埋到双膝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生孩子……我是男孩子……不是,不是……」

  听著白臻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白晋回过神来,他伸出手想要拍拍儿子的头,好好的安慰下他,结果眼睛却被他的双脚吸引,手也不有自主的搭了上去。白臻的双脚跟双手一样,也是又细又长,骨节分明,连每一颗脚趾都那麼乾净柔软;都说女人的脚踝性感动人,白臻的也一点都不输他们,而脚踝之上小腿,则是修长有力的少年味道,他的身体每一处都那麼完美,每一处都让白晋深深著迷。

  白晋的双手慢慢的自下而上摸过去,再抓住儿子的双手,吻上他的膝盖和额头:「宝贝,别怕,别生气,爸爸知道你不愿意,可没办法,你刚流了產,这个孩子再不要,太危险了,爸爸不想你出事,不想失去你,明白吗?」

  白臻在身体完全没恢复时就又跟父亲行了房,没多久又怀了孕,确实对身体的损害很大,再流孩子也很危险,但也不至於像白晋说得那样严重,不过白臻倒没被吓住,他抬起头来:「爸,我不怕,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再做一次手术好不好?」

  「住口!」白晋见白臻一点都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一股火就衝起来,「这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不要?你不想活了吗?」

  「我──」白臻的脸一下子刷白,不活?这两个字让白臻的脑子裡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想起了过世的母亲,想起她那冰冷孤独的坟墓,浑身打了个颤。

  白晋以為吓住了白臻,连忙把他搂进怀裡:「宝贝没事的,爸不会让你有事,好不好?」

  「可你答应过我,不生小孩,让我做男孩子,你答应过。」

  「这孩子必须得生下来,宝贝,」白臻脆弱的声音让白晋的心揪著疼,「你不可以不要他,知道吗?」

  「不──」白臻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可以生孩子的,没事,我不怕,如果要我死,那就死──」

  「啪──」没等白臻把话说完,白晋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说什麼傻话?!你试试??你试试看!!」

  白臻被打得有点懵,但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不要他。」

  白晋的怒火一瞬间直衝脑门,抓过白臻的两个脚踝,把他拖倒在床上压住:「这可由不得你!你不想生也得生!」

  「唔──」白臻一阵闷哼,头和脚都很痛,但就跟当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父亲哥哥的事一样,现在他也打定主意不要这个孩子,无论父亲怎麼说怎麼做,就是不要理他。

  「你还来劲了你,是不是我之前对你太好了,啊?白臻?」

  白晋没料到白臻的倔脾气又上了来,也是又气又怒,身下的性器胀得厉害,下手就没了轻重,粗暴的将白臻双手绑在床头,又将他不断挣扎的双腿也绑了,这才喘著气停下,冷冷的看著儿子:「你觉得跟我倔有用?」

  白臻艰难的动了动四肢,手被交叉著绑在床头,大腿则和小腿绑在一起,大大的向身体两旁敞开,下体一览无餘,他又怕又气,但也不会求饶,咬著嘴唇闭著眼睛不去看父亲。

  「呵,」白晋将白臻疲软的分身拨到一旁,让他的花穴能更清楚的展现在自己面前。白臻最近身体负担很重,完全不像前段时间那麼敏感,之前白晋的挑逗并没有引起白臻任何反应。他捅了两指进去狠狠的抽插了几下,狭窄紧致的花穴才涌了几股淫水出来,他抽出手指将液体拍在白臻脸上:「闭著眼干嘛?不是你成天这麼浪的勾引你爸爸,你会怀上孩子?!」


25)

  「啊──啊──」白臻扯著嗓子尖叫,激动得连不、不要都喊不出来,他第一次这麼深切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身体──从前只是羞愧,而现在,则是恨。父亲的性器捅进他狭窄的花穴时,柔软的内壁立马兴奋的紧缩,那根火热的肉棒烫得他全身都在抖,但心中涌上来一股浓烈的恨意,比身下的快感更强烈。

  「别叫!难听死了!」白晋伸手摀住白臻的嘴,白臻被堵得喘不上气,花穴内的嫩肉收缩得更紧,那湿软紧致的、丝绸一样的触感让白晋激动不已,他按住儿子的肩膀,一下一下狠狠的干著,连被白臻咬了也不顾。两个月了,他整整忍了两个月!他每天都受著煎熬,现在终於能够得到足够的补偿,怎能不激动呢?他也不玩其它花样,痛快的发洩了一通,算是解了馋,再解开白臻的腿,打算好好料理一番不听话的儿子。

  白臻刚才还气鼓鼓的,歷经这场短暂粗暴的性事之后,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洩了气,只能软绵绵的躺著,任白晋摆弄。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气,一阵阵噁心的感觉从胃裡往上涌,可除了些酸水,什麼也吐不出来。又被自己呛到,一阵猛咳,一张脸涨得通红。

  白晋暂时紓解了欲望,火气也没那麼大了,见儿子难过,就给他倒了些温水,递到他唇边:「喝点儿,你跟我倔什麼,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白臻喝了点水润了润喉,把那噁心的感觉强压下去,抬起眼睛来望著父亲:「爸……我求你好不好,我求你。」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一双黑眸禽著眼泪怯怯的看著白晋的眼睛,白晋心软了些,将他的手也解开,搂进怀裡:「宝贝儿,爸脾气不好,你别惹我生气,好吗?乖乖的,爸不想绑你,你看,都勒红了,我不心疼吗?」

  白晋一面说著,一面分开儿子的双腿,帮他揉被勒红的大腿。他用的是调教专用的绳子,类似的东西他準备了不少,甚至之前放白臻去上学时,还想过给他带上贞操带,不过最终只是想了想。

  跟父亲相处久了,白臻也知道白晋是吃软不吃硬的,但他自小就不大会做求人撒娇的事,实在是在母亲那裡碰了太多次钉子,渐渐的就认為这样没用,什麼都闷在心裡了。不过见白晋稍微温柔了些,手在他敏感的大腿上揉著,就跟过电一样酥麻,便软软的放低了声音:「爸,我不要生孩子,好不好?」

  白臻低哑的嗓子沙沙的,听起来很是撩人,可惜内容却不合父亲的意,白晋眼神又沉下去:「这事你想都别再想。」说完捏住白臻的下巴吻上去,舌头钻进白臻口中狠狠吸吮,末了又含住白臻的双唇一阵啃,弄得又红又肿还破了点,这才放开,轻轻舔著他的嘴角:「就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以后你还是男孩子,没什麼改变,你看这不是都开始变声了吗?」

  「可……啊……」白臻刚想再说点什麼,却被父亲突然捏住分身,痛得他倒抽一口气,白晋又笑了:「瞧瞧,你这小东西,不是也长大不少吗?」随著白晋的揉弄,白臻的男性器官也高高的翘起了,白晋抬起白臻的上半身,让他坐起来,捏著他冒著露水的分身说:「小臻你看,你哪裡像女孩子?你是男人。」

  我是男人,白臻不懂,我是男人,可是还是要大著肚子,要生孩子,那多可怕,為什麼父亲不明白?这样的我,还算是男人吗?

  「你骗我,你骗我……」白臻抓住父亲的手喃喃的说著,白晋的欲望早又高高翘起了,他也懒得再跟白臻废话,白臻最乖的时候,还是在床上,做到他什麼都不能想,就好了。

  白臻再次醒来时,还是那个陌生的房间,父亲已经不在了,窗外下著没完没了的雨。他脑袋嗡嗡的作著响,天色很暗,也不知道是什麼时候。他躺了一会儿,想起来洗个澡,起身之后才发现,自己被褥下的身体又是裸著,一身青青紫紫,两个乳头棉被蹭著都疼,像是破了皮。后穴肿得厉害,除了第一次白晋插的是花穴,后来都是插的后庭。白臻也不知被折腾了多久,只记得最后的时候,白晋射在他脸上和身上,将他花穴的淫水混著精液涂得满身都是。白臻叫不出来,哭不出来,甚至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白臻自己都不知道高潮了几次,分身射到最后差点失禁,这样看来,以前父亲老箍著他不让他射,还好受点。以前白晋虽然折腾他也折腾得厉害,可好歹还是宠著哄著,像昨天那麼粗暴冷酷的摸样,白臻还从未见过。

  他这间房是主卧,还带著一个很大的浴室。跟白宅华丽的古典风格不同,这个房间简简单单的黑白调子,家俱也都是现代风格,但细看每一样东西都很精緻,而且室内不光有空调系统,还装了地热供暖,恒温恒湿,非常舒适。白臻在浴缸裡躺了很久,才有力气起身。他打开衣橱想找衣服穿上,但衣橱裡并没有任何他的衣物,连父亲的也没有,只有些新的睡袍,有那麼两件衬衣也是半透明的料子,根本没法穿。白臻翻半天才找到的内裤,好歹穿上,又套了件不太透的浅金色睡袍在身上,就想出去看看。

  他走到门边拉了半天门,也没能把门拉开,又到窗边试了试窗户,窗户也上了锁,锁得死死的。

  这是要干什麼?一股寒意涌上白臻心头,四处打量一下,这房间没有电视,没有电话,也没有电脑,一切可以与外界有联繫的东西,都没有。

  白臻觉得一阵眩晕,差点没站住,他跌跌撞撞躺回床上,而后又拿被子将全身都裹起来,缩到床脚,明明不冷,还是全身都忍不住的在颤抖。

  进入12月,窗外的落叶越来越多,树枝快光了,天气也越来越凉。然而这些白臻都感觉不到,他一直呆在房间裡,没能出去过,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之前趁著父亲睡著,他也曾试著逃走,好容易出了门,迅速的就被人逮了回来。也曾试著伤害自己,结果就是现在这样,父亲不在时便被锁在床上,动也动不得。

  这天白晋很晚才回来,他满面春风,一整天都带著笑。屋裡灯没开,白晋还以為白臻睡著,一开灯,才看见白臻缩成一团坐在床头,不知想些什麼。他走过去试了试白臻的额头,再将他额前长长的刘海拢到耳后:「不错,精神了嘛。」

  白臻没说话,抬眼冷淡的看了眼父亲,此刻的他,脸上哪还有半分从前安静羞涩的稚嫩表情,浑身都是跟他年纪极不相称的冷冽与淡漠。而此时他的眉眼,就算这极淡极轻的一瞥,在白晋眼裡也带著情欲的味道,诱人至极。儿子不理他,白晋也不恼,打开随身带著的遥控器开关,白臻立刻感到体内的跳蛋和按摩棒震动起来。

  「唔……」几分鐘后,见白臻那张苍白的脸上泛起情欲的红潮,白晋这才满意的坐到床上,将儿子抱到怀中,吻著他的面颊:「这才乖嘛,我的小臻真美。」

  「啊……」白臻忍不住呻吟起来,还以為好难得今天清净了一天,谁知晚上还是逃不过。他的后穴被父亲塞了个不大的电动按摩棒,上面有个突起,正好能压在他的前列腺上,花穴裡也被塞了跳蛋,為著孩子著想,频率都不高,但白臻越来越敏感的身体,碰一碰都有感觉,何况这样。没多久肚子裡的孩子也闹起来,一下下踢著他的腹部。孩子长得并不是太大,这是医生怕他生產时困难,刻意控制的结果,但小家伙的精神却很好,力气也大,胎动越来越多,白臻稍一兴奋,他也会有感应。

  「啊……好难过……」白臻双手抱住肚子,试图安抚住腹中的胎儿,带动了手腕上的金属链子,哗啦啦的作响。

  白晋拉开被子,又撩起儿子的睡袍,握住儿子的手,把脸贴在儿子的腹上吻了吻:「这小宝贝儿倒著急了。」接著又吻了吻白臻翘起的粉色分身:「这小家伙也著急了。」

  「停……停下来……解开,解开好麼……」儘管知道没用,白臻还是忍不住说,最近白晋又给白臻吃了不少养嗓子的东西,他的声音比之前好听很多。白晋听了,还真停了下来,坐起身子,吻了吻儿子的眼睛和嘴唇:「宝贝儿,你乖,先帮爸爸舔舔,就给你解开,好不好?」

  白臻闭上眼睛,咬了咬嘴唇,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双手解开父亲的裤子拉链,将父亲的分身捧在手裡,伸出舌头舔弄起来。

  以白晋对白臻的热情,哪裡用得著白臻口交助兴,不过他就是喜欢看自己丑陋的性器在儿子美好的唇舌之间进出,白臻强作镇定的表情,也非常的可爱。他享受著儿子的服务,拍了拍儿子的屁股,示意他跪趴在自己胯间,而后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除去,揉捏著白臻两瓣翘臀,只见他的下身被一个精巧的黑色皮质贞操带束缚著,后穴口原本有个洞,正好卡住按摩棒取不出来,花穴处更不必说,封得严严实实,连跳蛋小小的线头也塞在了裡面。唯独只有白臻的分身从裡面伸出来,这会儿因為两个小穴受了刺激,正高高的翘起,几乎快要顶到隆起的肚子。


26)

  白臻的姿势非常彆扭,他跪趴在父亲腿间,父亲一隻手死死的按著他的头,他努力抬著臀部才能尽量不压到肚子和分身,臀间的按摩棒震动频率也越来越高,白臻再也受不了,只好拼命的吸吮舔弄著父亲的性器。

  「啊……你这个小骚货……上面的小嘴也越来越厉害了……」白晋一面叹息一面揉著儿子的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儿子的双臀越揉越大、越揉越软,不知等他彻底成人,又是怎样的光景。他闭著眼射在儿子口中,随后捏起他的下頜,温柔的替他拭去嘴角的白浊:「宝贝儿,想要爸爸干你了吧?」

  「想……想……解开,解开……」白臻被体内的欲望折磨得浑浑噩噩,父亲说什麼,他便答什麼,满脸泛著情潮,美好的红唇茫然的开合,粉红的舌尖探出来,追随父亲的指尖。

  「呵,著急了?告诉爸爸,你要我干你哪个洞?」

  「要,都要,解开……求你……」

  「都要?怎麼,你还要几个男人同时操你?」

  「没……」白臻赶忙讨饶,拿脸上细嫩的皮肤蹭著父亲的耻毛,「我要爸爸……我只要爸爸……」

  白晋听了这话,让白臻掉转身体,臀部对著他跪趴著,这才给他解了贞操带。那玩意儿勒了白臻大半天,胯骨一圈通红,下身早就湿得一踏糊涂,花穴口张著,淫水流得后穴都一片湿润。一得到解放,白臻马上想抽出折磨他的跳蛋和按摩棒,手刚一碰到就被白晋抓住,将他的手腕压在身体两侧。

  「急什麼,别动,你想爸爸干你哪儿?自己把它排出来。」

  白臻闻言一惊,眼泪汪汪的摇著头:「不,不要……不行的……」

  「不行?那也行,」白晋将自己的分身抵到白臻张著的肉唇上,又俯身吻了吻他的鼻尖,「要不就直接这样插进去,爽死我的小臻?」

  「不……我做,我做……」白臻艰难的往后躲著,父亲对他做过一次这样的事,那可怕的滋味,至今白臻依然记得。待白晋放开,他双手扳住自己的两个臀瓣,花穴裡的跳蛋太小,位置又深,他就试图将后穴的按摩棒排出来。不过哪那麼容易,那东西本来就大,把肠道撑得死死的,还一直在颤动,白臻一用力,反而将它咬得更紧,而肚子裡的孩子这时候也来凑热闹,动个不停。白臻没法,只好转头再求父亲:「爸……」

  见他几乎快哭,白晋总算是觉得满意了,慢慢的拉出按摩棒,趁穴口还张著,猛的将自己的性器塞了进去。

  「啊──!」父亲进入的那一瞬,白臻前面便射了出来,身体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上半身全趴在了床上,肚子一被压到,孩子就闹腾得更厉害。他趴在那裡直喘气,只臀部还高高的翘起,削瘦修长的背部不停的颤抖,臀缝间则插著父亲狰狞的器官。

  白晋也怕把他肚子压到,从后面将他捞起来,揽进怀中,大掌托住他的肚子,安抚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的动起来。

  「我们的小宝贝儿也很开心,对吧?」白晋手感受著白臻腹中胎儿,分身插在儿子湿热销魂的肠道内,吻著白臻的耳垂低语,那深情又温柔的样子,仿若他抱著的是身怀六甲的娇妻。不过当年白太太和白臻母亲生產时,他可从来没有过这麼好的兴致。

  白臻靠在父亲怀裡,随著父亲的动作起伏,渐渐缓过气,白晋又捻起他的乳头,怀孕后白臻的两个乳头顏色都有变深,乳晕也比从前更挺立饱满,白晋还总觉得他胸前的肌肉变得比从前更柔软,他甚至会幻想,要是这绝妙的两点,还能挤出雪白的乳汁来,不知又是怎麼样的滋味?光是这麼想著,白晋就觉得要高潮,他咬著儿子的柔软的脖子,说:「宝贝儿,夹紧些,爸爸要射了。」

  发洩过后,而白晋将脸贴在他隆起的腹部上,听著他腹中胎儿的动静,可惜小家伙像是也累了,半天也没给父亲一点反应。白晋皱皱眉,开始哄他:「好孩子,怎麼不理爸爸?告诉你,你有个小哥哥今天出生,叫白子安,你叫白子寧好不好?」说完又吻了吻白臻的脸:「小臻,他的名字随他哥,叫子寧,好听吗?」

  白臻高潮过后躺著发呆,也不管父亲在做些什麼。发洩过后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能说不舒服,那快感能舒服到了骨头裡。可心更加的空落落,难受得紧。这时听到父亲说的话,眼睛转了转,一脸莫名的看著他,并不理解父亲的意思。

  白晋握住儿子的手,吻了吻,再柔声说:「你大哥的孩子出生了,叫白子安,我们的宝贝儿子──叫白子寧好不好?」

  「父亲,」白臻听著白晋这怪异的话,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是你的儿子,他也是你的儿子?」

  从他第一次感觉都孩子的胎动开始,心中除了恨,还有了更多别的情绪,也时常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童年的生活,他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会变成这样,更无法想像,这个孩子出生之后,他该以怎样面对他,还有怎样面对哥哥。

  「你别瞎操心。」白晋抚著白臻的发,这些日子来他的头髮已经长及颈窝,更显得他的脸庞秀美,「我都安排好了。等这孩子出生,你带著他先在这裡生活几年,我会让你大哥尽快回来,然后把白家都交给他,我就带你走。」

  「大哥会回来?」

  「会回来,和他的妻儿一起──小臻,你别想跟他一起生活,他有自己的家庭,你会拖累他。」

  白臻心头一跳,望向父亲:「不,我没有──我哪裡都不想去,要不等我生下这个孩子,我自己回家去,我跟妈妈的家。就当我从来没有回来过──」

  「怎麼可能!」白晋封住白臻的嘴,深深的看著他,「我怎麼可能再让你离开我。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再把寧寧带大,我已立了遗嘱,等他成年,我就把我名下的财產都留给他,如果他要选择回来生活,就以你儿子的名义,继承白家。」

  过了很久,白臻都没能理解白晋的意思,他呆呆的看著父亲,又突然笑了出声,那笑顏就像一朵苍白脆弱、美得惊心的花,转瞬之间便他面上凋零,他抬起手臂,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挡住父亲的目光,接著感觉到有温热的泪水,打湿了掌心。

  白晋抱著自己心爱的宝贝,做著那不切实际的美梦,丝毫没察觉白臻的眼泪,他心满意足的一遍又一遍抚摸著儿子的肉体,这极不协调的,怀著孕的少年身躯,在他眼中,却是最美、最诱人的风景。

  快过新年的时候,白臻有了早產的跡象,白晋早就没锁著他了,进入怀孕7个月之后,白臻自己基本也都下不了床。医生看这情形也很担心,怕他到时难產,每天都来替他做检查。白晋也推掉了一切事情,给自己放了长假,春节连B市也没去,终日守著白臻。虽然辛苦,但每一天每一刻,他都觉得完满。好像从前的这40几年,所有的一切,事业,名利,责任,爱情,家庭……所有的一切,都不值一提,唯有躺在他怀中的白臻,和他们即将出世的儿子,才是真实。

  对於父亲和医生的紧张,白臻倒无所谓,也不是他不怕,只是已经这样了,他身体裡所有的生机和活力,都贡献给了腹中的孩子,对於未来,他已无力再想。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他都在挨,都在熬,直至能够解脱的那一刻──至於那一刻究竟会是个什麼样的结果,已完全不重要了。


27)

  在白臻怀孕刚过32周时,就一天比一天更加难熬,下体还时不时的流著血,他的肚子并不算太大,但跟他单薄的身躯相比,就十分惊人。他常常分不清自己是睡著还是醒著,总是忍著疼睡著,又被疼痛惊醒,反反覆覆,没完没了。现在这孩子是保不住了,只得早產,可若是剖腹对孩子大人伤害都很大,白晋只能眼睁睁看著白臻天天就这麼忍著。

  大概又过了十天,白臻终於进入最后的產程,生產过程没有想像中那麼难,孩子不是很大,白臻少年的身体也还算柔韧,可没想到孩子一落地,白臻的血怎麼也止不住。还好医生已做了充分的準备,并未危及生命,但两天了白臻就是一直无法真正甦醒。

  白晋这时候才终於后悔,后悔让白臻生这个孩子,也后悔自己的疯狂,若不是他索求太过,如今白臻不至於这麼艰难。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在病床上怎麼也不肯睁开眼睛,一个缩在早產儿的暖箱裡,也还未看过这个世界。看著他们脆弱的样子,他告诉自己,今后一定要对白臻好,不再强迫他拴著他,只求他平安健康的长大,给他一切他想要的,再不勉强。

  早春的时候,树枝是还光秃秃的,S城就开了满城的白玉兰,那洁白的硕大花朵,在寒冷的晴空下孤独的绽放著。

  白臻躺在病床上,慢慢睁开眼睛,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接著慢慢的转头,望著窗外的蓝天和花朵,模模糊糊想起年幼时母亲也在这个时节,曾带他来过这裡,告诉这裡才是他真正的家,总有一天他要回来。

  那麼现在,自己是回来了吗?

  四周很静,他依然不知道身在何时,身在何处,心中一片空茫。似乎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他记不起具体的内容,只记得那无处可躲得窘迫和挥之不去的痛楚,让他喘不过气来。

  「小臻,你醒了!」这时候白晋走进来,惊喜的出声,「天哪你终於醒了!」

  看到父亲的脸,之前发生的事包括生產时那可怖的情形,一瞬间全涌进他脑海中,他张开嘴睁大了眼睛看著父亲,然后摸上自己的肚子──那裡终於恢复平坦,他想说什麼,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臻无助的表情,惹得白晋又是一阵心疼,他轻轻握住儿子的手,吻在上面,红了眼眶:「宝贝儿,你终於醒了,都几天了,爸爸好担心……」

  白臻更是难受,默默的闭上眼睛,把脸转了过去。

  「别这样,小臻──你睁眼看看,这是我们的儿子──」

  我们的儿子!

  白臻猛的睁开眼睛,接著就看到父亲从床边的摇篮裡抱起一个小小的婴儿,再轻轻放到他枕边:「小臻,你看,这是寧寧,多可爱,真像你。虽然是早產儿,但身体还不错,这都是你的功劳。」

  婴儿受到骚扰,不满的哼了哼,扭了扭身子,小脸转向白臻的方向,惊得白臻往后缩。白晋便拉起白臻的手,放在婴儿柔嫩的小脸上:「呵,傻孩子,这是你儿子,来,摸摸他。」

  白臻闻到婴儿的奶香,感觉到他软软的小脸,依然觉得不真实,他茫然的望著一脸温柔的父亲:「爸……」

  「哎。」白晋低低的应了声,看著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才刚出生,一个虽然已生了孩子,但也还未成人,那单薄精緻的眉眼,靠在婴儿圆润饱满的小脸旁边,那麼纯粹和乾净。他温柔的抚摸著白臻的脸颊:「小臻,你和寧寧都是我最重要的宝贝。以前爸爸待你不好,今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听了父亲的话,白臻垂下眼眸,静静的感受著婴儿清浅的呼吸,慢慢的嘴角溢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白晋躺倒床上,将两个儿子都揽进怀中,那一刻美好得让人心悸。

  过了些日子,白臻逐渐恢复了,孩子已出生,白臻也就没必要再避人,白晋就另请了人照顾白臻和子寧,家裡和公司的事他落得太多,开始越来越忙。他几乎不再碰白臻,一是因為白臻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他怕白臻以后会一直恨著他。虽然白臻不吵不闹,显得安静乖巧,可他从前的安静乖巧,只是带著一份怯,现在则是浑身的冰冷,距人千里之外。他想慢慢的对他好,总会软化,毕竟儿子已经出生,他能轻易离开吗?

  白晋想得对,但又不全对。如果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还真的有可能為了自己的孩子委曲求全放弃一切,但白臻毕竟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并非完全是个女人。对於白子寧,他有著太多复杂的情绪,常常在他的小房间裡看保姆照顾孩子,看他哭看人逗他笑,一看就是大半天,却极少真正的抱他哄他。等他渐渐恢复体力,脑子清楚了,他也开始想今后该怎麼办。他已很久没再去想哥哥,他觉得父亲说得对,哥哥有他自己的爱人、家庭和小孩,自己只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有什麼理由去拖累他呢?

  他知道抛下寧寧也会不捨和心痛,但总归还是得走;也知道离开父亲或许会很艰难,但总归,也有办法活下去的。就像小时候,他和妈妈再难,不一样也长大了吗?

  白臻这麼打算著,还没来的及有什麼具体行动,一天下午他正在婴儿房裡看保姆餵他奶,也试著拿著奶瓶要喂自己的孩子,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白臻?你怎麼在这裡?」

  来人是白晋的太太,白臻的林姨,她去年起就留意到白晋不对劲了,原想懒得搭理,谁知白晋连过年都没回B城,公司也一团乱,还传出流言,说白晋在外金屋藏娇养了女人,连孩子都生了。这下她再也坐不住,找人查了这所谓金屋的地址,又在B城的分公司动了点手脚,把白晋叫回去拖住,才自己带了人亲自找来。

  若是之前她未必能找到这裡,但现在毕竟白晋已经没有防范那麼紧了,这才让她轻易的就进了来。她原本只是想看看怎麼回事,无外乎就是个女人,若是还识趣她也就算了,若是不识趣,像白臻的母亲那样,还妄想著要成為白家的女主人,那就得要她好看了。

  不过哪裡有什麼女人,上上下下都看了,只在屋裡看到白臻。

  「你怎麼在这儿?」白太太奇怪了,她几乎已经忘记白臻的存在,不是说他被送到寄宿学校了吗?

  「……林姨。」白臻毕竟还是孩子,看见白太太,只觉得莫名的心虚,心提到嗓子眼,手裡的奶瓶一抖,惹得年幼的白子寧也哭了起来,旁边的保姆连忙接过将孩子抱起来哄,一时间一切都乱糟糟的。

  白太太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著白臻,她从来就看不起这孩子,不男不女,也不够聪明,还有个这麼贱的妈,指不定跟他母亲一样下贱。此时的白臻跟从前的感觉很不一样了,头髮已经长到肩膀,有几缕自然的服帖在面颊上,他穿了件鬆鬆的白毛衣和蓝色的牛仔裤,整个人比从前长大了些,已褪去年幼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男女莫辩的青春之美。

  「你怎麼在这儿?这孩子怎麼回事?」

  白太太皱了皱眉,见白臻呆著不动,神色间很是不耐,又走上前去看了眼婴儿,心下却是一惊,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白晋的种,眉眼尤其像白擎小时候的摸样。

  「这……」白臻见白太太走到子寧身边打量,下意识就觉得不安,上前将儿子从保姆手裡接过,抱在怀裡,这还是白臻第一次当著别人的面抱自己的儿子,小家伙一被他抱住,也不哭不闹了,睁大了黑亮的眼珠盯著他。

  「这什麼?」

  「这……这是我的孩子。」在白太太凛冽的眼光下,白臻说话都有些抖,但还是将子寧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你的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孩子?难道你生的?」

  白太太提高了声调,那刻薄的语气和表情,让白臻咬紧了牙,随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挑了挑眉,重复一遍:「你生的?」

  「我──」白臻转过头,示意保姆先出去,再低头吻了吻儿子的额头,将脸颊贴了贴他柔嫩的小脸:「对,我生的,他是我儿子,我亲生的儿子。」

  「你──」白臻这麼一说,白太太反而懵了:「你才多大点,生什麼孩子?跟什麼人生孩子,奇怪了才……」

  白臻没有答话,咬了咬嘴唇,然后抬起头,直直的望著白太太,红了眼眶。


28)

  顾医生这天早上做了大半夜的手术,终於可以开车回家。他已累极,好在才5点,天虽大亮,但街上空荡荡的,几乎没什麼车和人。他一面开车,莫名的就想起白臻,那孩子也不知怎麼样了,帮他做了人流后,白晋就一直推说白臻不好意思再见他,先另外换了医生,过段时间再说。白臻这孩子很自卑又害羞,他可以理解,但这时间未免太长了些,白臻正是成长的关键时候,遭这麼一场罪,对他影响很大,闹不好以后还会落下病根。其实他现在做手术也不是不行,但做父亲的总觉得他还小,不大愿意,就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了……

  顾医生这麼想著,突然看到空荡的路边有个人正低著头慢慢的走著,步子有些不稳,他觉得有些眼熟,就多看两眼──那是个很瘦的少年,半长的黑髮披在肩头,穿著件有些脏的白毛衣和蓝色的牛仔裤,不是白臻是谁──

  「白臻!你怎麼在这儿!」顾医生在他身边停下车,下车叫住白臻。白臻抬头,看见来人,往后退了步。

  「怎麼回事?你怎麼了?」看见白臻一脸煞白,两颊却有两团不自然的潮红,顾医生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身上,一把拽著他就往车裡推:「病这麼厉害还到处跑?快跟我回去!」

  白臻只觉得自己眼皮又热又烫,每一次呼吸都是烧烧的,一个趔趄就被推进车裡,但马上又推开车门:「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不回去?这怎麼行!」顾医生才不管他的挣扎,关了车门帮他繫上安全带:「我先带你去我的诊所!别烧坏了!」

  白臻被顾医生带回诊所,掛了两天点滴烧才渐渐退了,他大部分时间都一直睡著,又常常在半梦半醒间流下眼泪来,嘴裡不知喃喃的念著什麼,等完全清醒后却什麼也不肯说。顾医生打了电话给白晋,可一直无人接听,等他忙过了去白家找人,才知道出了事。白晋和白太太出了车祸,都是重伤,白擎也已经从美国赶回,正要去医院看父母的情况。

  顾医生一听也急了,一起跟白擎去了医院,这一耽搁又是两天。并且最终白太太还是没抢救过来,就这麼去了,白晋依然昏迷不醒,但好歹脱离了生命危险。顾医生这才说了白臻的事,白擎一听脸色就变了:「他不是在寄宿学校吗?怎麼在你那儿?」

  顾医生看著一脸憔悴的白擎,他从美国回来后他几乎一刻都没合过眼,知道他已在崩溃的边缘,心中很是不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他讲了实话:「其实我从上次帮他做了手术后,就一直没再见到他,前两天早上碰到他也很意外。」

  「手术?什麼手术?」

  「你……你不知道?」顾医生问道,随后又想起白擎之前连白臻的双性身体都不知道,可能白晋瞒了他。但白晋这样了,白擎就是白臻最重要的亲人,而且之前他对白臻那麼好,也不该瞒著他。白擎见医生半天不说话,著了急:「出什麼事了?他到底怎麼了?」

  「白擎!」顾医生突然很严肃的叫住他,又顿了顿,再开口:「以后白臻就只能由你照顾了,你明白吗?」

  「我知道,他到底怎麼了?」白擎急急的问,短短的几天内,白家发生了这麼大的变故,白擎的心已沉到谷底,万万没想到,白臻这边也出了事情,一听心都揪紧了。

  「白臻去年怀了孕,五月初我帮他做了引產手术。后来就一直没能再见到他──前两天我帮他做了检查,他的子宫发炎得厉害──」顾医生说到这裡,又停了停,他看见白擎一脸震惊,显然是无法消化这个信息,但接下来的内容,又不得不告诉他:「我帮他检查了,发现他刚刚生了孩子,但问他怎麼回事,他什麼也不肯说──你得去看看他,他还不到15岁……很可怜。」顾医生也不知道该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他和白晋是多年的朋友,虽然后来关系淡了,在他心中依然有极重要的位置,待白臻更是如同自家子侄一般,现在居然出了这样的事,连他都觉得无法接受。

  怀孕,引產,生孩子!

  这些词语,居然全都用在了白臻身上,用在他最爱的弟弟身上──白擎歷经了自己儿子的出生,完全明这些词意味著白臻经歷了什麼样的事──白擎不可置信的看著顾医生,脸都白了,嘴唇也有些抖:「怎麼,怎麼会这样?」

  「不知道,不知道,这太荒唐了,他才多大点,你是没看到他那可怜样,」顾医生紧缩著眉头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唉!我见他这两天看人的眼神,都不大对了。」

  听了医生的话,白擎颓然的坐进沙发裡,双手插进头髮裡,头深深的埋下去,半天抬不起来。

  顾医生也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颤抖著的肩膀,想宽慰他几句,却发现无从说起。白家虽说不上多麼和睦美满的家庭,但好歹也保持了表面的完整。这下几天之内,这个家就塌了,而两个弟弟都还未成年,一个还出了这样的事情,谁能接受得了?

  第二天顾医生带了白擎去见白臻,兄弟俩一见面,都是一愣,对方的变化让他们都很吃惊。

  白臻此时穿著宽大的病号服,显得身体更為瘦弱,袖口露出的苍白手腕上有一大团青色,是打点滴留下的痕跡,哪裡还有他离开时的样子。白擎看起来也不怎麼样,虽然来之前休息了一晚上,但他几乎都没睡著,一整夜都在想在白臻和父母的事,此刻的他虽然穿戴齐整,但脸色也很是憔悴,眼裡佈满了红血丝。

  白擎走到白臻床边,先开了口:「小臻!你怎麼瘦成这样!」

  白臻完全没想到这麼快又能见到白擎,顾医生怕刺激到他,并没有告诉他父亲的事。白臻见哥哥突然出现,非常紧张,看著他不敢开口,等白擎说了这话,才艰难的回应:「哥……」

  「哎,小臻。」听到白臻短短的一声呼唤,白擎在床边坐下,拉住白臻的手:「哥回来了。」

  白擎温柔的声音,让白臻稍微放鬆了些,他低头看著哥哥的手,反握住他:「哥,你也瘦了。」

  「我没事,」白擎将白臻的双手包在自己宽大的掌中细细揉搓:「怎麼这麼冷?很难过吧?」

  「我……我没事。」白臻的声音有些硬咽,哥哥回来了,他还是那麼温柔的待他,他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了吗?那父亲呢?父亲肯定也会马上找到他。会不会又要把他带回去?父亲跟哥哥说了他的事吗?之前父亲答应过他,要瞒著哥哥,瞒著所有的人,可林姨还是知道了,她会讲给哥哥吗?他心裡七上八下的打著鼓,脑子裡很多念头都冒上来,乱作一团,埋著头不敢看哥哥。

  「小臻!」白臻总是这样,总说我没事,总低著头把心裡的想法藏起来不让人知道,白擎想起一年以前的那晚之后的第二天,他也是这样,笑著当什麼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白擎心裡又是一阵抽痛,前几天他在美国接到电话,说父母都出了车祸,要他迅速回来。他原本以為只是一起单纯的交通事故,可看了警方的调查,才知道并不是撞车或是车况出问题之类的原因,而是不知何故车子就往高架桥下衝出去──这匪夷所思的事情,根本让人无法理解。骤然间白擎就失去了母亲,父亲也躺在床上,迟迟不肯醒来,即使醒来,也面临著下半身瘫痪的危险。白擎觉得自己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大,却完全没想到,白臻的事情,更让他震惊!

  听了顾医生的话,算算日子,白臻那个打掉的孩子,不就是……不就是自己跟他的那一夜,怀上的吗?

  一想到这个,白擎就止不住的浑身冰凉,自己究竟干了什麼?

  他将白臻抱到怀中,脸紧紧贴到白臻的发上:「小臻!小臻!」


29)

  哥……哥……

  白臻的脸埋在哥哥胸口,想出声唤他,声音却堵在嗓子眼,只好也回抱住哥哥,双手紧紧抓住他背后的衣服,连手指的关节都发著白。白擎的双臂是那麼的温柔和有力,他的脸摩挲著白臻柔软的髮丝,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那一刻的温暖和安寧,让白臻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骤然放鬆,他的心猛烈的跳著,眼泪再也止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

  白擎也好不到哪儿去,在弟弟哭了之后,他将白臻颤抖的肩膀抱得更紧,大滴的泪珠从眼眶裡溢出,一颗颗流进白臻的髮丝裡。兄弟俩就这麼互相抱著,半天也没分开,旁边的顾医生看到白臻总算是哭了,虽然觉得兄弟俩亲密得有点过分,但也放心了不少,就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小臻,」白擎忍住自己的眼泪,将怀中白臻的脸捧起,闭著眼亲吻著他的前额和眼睛:「别哭了,小臻,别哭。」

  哥哥的吻让白臻止住了抽泣,但眼泪还是不断的往下掉,他睁大了眼睛看著哥哥的脸,见上面也还掛著泪痕,就伸手慢慢的将它拭去,俩人就这麼互相默默的安慰著,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白擎抱著白臻躺在床上,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裡,白臻的眼泪还是没有彻底的止住,仍然不时有晶莹的泪珠从脸庞滑落。白擎就不断的亲吻著他的脸,额头,双眼,鼻尖,脸颊,偶尔也会吻上他苍白乾燥的双唇。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碰触,没有丝毫情欲意味的吻,如同编织了一张密集的温柔之网,将白臻包裹。

  白臻慢慢放缓了呼吸,躺在哥哥的怀抱裡,所有的思绪都飘远,如同躺在一个温暖舒适的摇篮,渐渐陷入单纯的梦中。

  见白臻睡了,白擎也放鬆了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抱著他,接著浓厚的倦意便如潮水般涌起,他闭著眼感受著弟弟的体温和轻柔的呼吸,将脸贴在弟弟耳边,也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两人醒的时候,已是深夜。白擎先醒,他抹了把脸坐起,打开床头的小灯,就看见桌上放了一个保温桶和空碗。他安顿好白臻,起身弄了热水擦了把脸,然后再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替白臻擦拭早就哭花的小脸,又润了润他乾燥的嘴唇。

  白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黑色的双眸中满是迷惘与无助,白擎将他扶起,又替他擦了双手,再端了杯水餵他。白臻喝了一小口,这才感觉清明了些,望著白擎:「哥。」

  白擎衝著白臻笑了笑,又乘了碗粥端过来,舀了勺递到弟弟嘴边:「吃点东西,饿坏了吧?」

  白臻脸红了红,双手接过碗和勺子,小声说:「哥,我自己来,你也吃点。」

  兄弟俩吃完东西,白擎又在白臻身边躺下,关了灯将他揽到怀中。

  夜还很长,但他却完全没了睡意,白臻也是如此,两人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突然同时转过身,脸对著脸开口:「哥!」

  「小臻!」

  「……你先说罢。」白擎揉了揉白臻的头,轻声说道。

  「……哥,」白臻顿了顿,其实他想半天也不知道该跟哥哥怎麼说,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问:「你……你怎麼……你知道……」

  「什麼?」

  「你怎麼突然回来了?」话到嘴边,白臻还是转了方向,说完这句话,白臻暗自鬆了口气,先这麼问吧。

  「小臻,」白擎突然将白臻抱紧,吻了吻他的额头,说道:「我跟你讲一件事情,你别害怕──前几天父亲和我母亲出了车祸,都是重伤,我母亲已过世,父亲已脱离生命危险,但现在还没甦醒。」

  「──!!」白臻猛的抬头,「哥,你,你说什麼?!怎麼会这样!!」

  白擎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是很意外,现在谁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过别怕,还有哥哥在。」

  听到林姨的死讯,白臻瞬间浑身冰凉,那天还好好的,那天还指著他的鼻子骂他,怎麼转眼间人就没了,而父亲,那麼厉害的父亲,居然就这样重伤昏迷不醒──白臻觉得无法呼吸,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肯定与我有关,一定是的──

  察觉到白臻浑身都在颤抖,白擎忙将弟弟抱紧,「没事的,没事的,这都是天灾人祸,这样的意外,谁也无法预料,你别怕,爸爸会好起来──我母亲,唉……她连自己的孙子都没见过,就突然这麼走了……」

  白擎的无心的话,更加刺激了白臻,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很快鲜血就染红了他的双唇,白擎忙拍打著他的脸:「白臻!你做什麼!鬆开!鬆开!」

  白臻抬眼,望著一脸焦急的哥哥,鬆开了牙关,喃喃的说道:「这都怪我……怪我……」

  「说什麼傻话跟你有什麼关系,」白臻的脸苍白得可怕,更显得唇上的血触目惊心,白擎心疼的替他擦著,又安慰他:「你别害怕,别瞎想好不好,有我在,有我在的。」

  白臻闭了眼,眼泪再次从脸颊滑落,他想起林姨骂他的话,说他是个贱种,连父亲的床都要爬,说他的子寧是乱伦的孽障,说他就是下地狱也不能赎罪,后来又笑了,笑得那麼开心,她说如果她妈妈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后悔生下他来,这都是报应,她的报应,她活该!

  死去的母亲再怎麼对他冷淡,也毕竟是他的母亲,是她把他带来这个世界上,给他生命,将他养大。他还记得母亲最后的日子,躺在病床上,一脸的不甘,眼裡有对白臻浓浓的担心,她拉著儿子的手,已经说不出话来,但流下的泪让白臻知道,她是爱他的……他怎麼能忍受别人这样讲她,抱起子寧就往外走,白太太那时候也是在气头上,甩了一把钞票在他身上(那原本是準备来打发所谓小三的),又叫人开了车把他扔出去,越远越好──

  白臻收了眼泪,再睁开双眼,一语不发的看著哥哥,这个给他带来了无限温暖和光明的男人,他对他这麼好,从没有嫌弃过他,一直这麼心疼他爱护他,可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的弟弟和父亲已经做下了这样骯脏的事,还害得他失去了母亲──

  「哥哥,对不起。」白臻放鬆了身体,靠进哥哥怀中,汲取著哥哥的温暖:「哥哥,对不起。」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宝贝,」白擎的心亦如刀绞,「是哥哥对不起你,不该离开你──」他将温暖的手放到白臻柔软平坦的腹上,手都有些抖,「告诉哥,究竟发生了什麼事?顾医生说,你还……我知道,去年5月流掉的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白臻听了心中一惊,没料到自己极力隐瞒的事,这麼轻易就被哥哥戳穿──「你,你知道了?」他直起身体,离开哥哥的怀抱,机械的重复著这句话:「你知道,你知道了?」

  「小臻!」白擎伸手想再将弟弟抱到怀裡,却见白臻往后一闪,躲了开,又想将手放到他肩上,白臻退得更远,迅速翻身下了床。

  他光著脚站在冰冷的地上,挺直了身体,一字一顿的说了句话:「如果可以,我希望哥哥,永远,都不知道。」

  那漫长的夜彷彿没了尽头,黎明迟迟不来,窗外甚至落起了小雨,白擎不断的试图安慰白臻,说都是哥哥的错,无论今后发生什麼,再也不会离开他,他永远是他的好弟弟,最重要的家人,他会一辈子对他好,补偿自己犯下的错。

  可白臻从那句话之后,再也不肯发出任何声音,一直缓缓的摇著头,连哥哥的拥抱都彻底的拒绝。一旦习惯了黑暗,白擎也能藉著微光清楚的看到白臻的脸,脸还是那张脸,甚至五官比从前更加精緻,更加漂亮,但那苍白破碎的神情,明明白白的告诉白擎,从前的白臻,再也回不来。


30)

  白臻13岁的夏天失去了母亲,随父亲回到白家;刚满14岁就经歷了流產,并很快再次怀孕,生下一个孩子;转眼到了15岁夏天,他又离开白家,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城市,回到了自己与妈妈的家。

  当时母亲过世后,这房子没卖,他心裡隐约觉得,或许有天,他还可以回来。果然,短短的两年而已,他就又回到了这个地方,躺在那张狭窄的、并不柔软的单人床上,他望著金色阳光中漂浮的那一粒粒细小的尘埃,心慢慢的安静──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他终於可以回来。

  前段时间他一直在顾医生家住著,一来是身体未恢复,需要医生照料,二来是一回到白家,每一个角落都让他想起父亲,想起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他更无法面对哥哥,他成天想或许下一刻,哥哥就知道了他跟父亲的关系,那让他怎麼面对哥哥?他觉得与其每一刻在哥哥身边惴惴不安的等待著,不如自己独自一个人先离开。

  他跟哥哥说想要离开白家,白擎自然不肯,顾医生知道之后,反而觉得这样也好,白擎成天忙著,一家人神经都这麼紧张,不如让他回自己的家好好的静养,便趁著白擎不在,将白臻送回了家。

  白臻想,我回来了,可不可以,就当我从没离开过?

  他和母亲住的那个小城市,比不得S城繁华,街道不大,楼也是当初的职工老楼,楼梯间是赤裸的水泥,永远脏乱不堪。但这一切白臻并没有觉得无法忍受,反而觉得亲切,他和母亲的家,虽然简单陈旧,但从来都是乾乾净净的,家务事也早在他十岁出头、母亲病后就已做惯。

  他每天花很多时间来打扫房间,把每一件能够清洗过的东西都拿出来彻底洗过,又将地和墙反反覆覆的擦净,连窗户的玻璃也擦得透亮。他家并没有空调,午后最热的那段时间,他就躺在客厅冰凉的地砖上,闭著眼听天花板上吊扇呼啦呼啦的旋转;或是在浴室不断的洗澡,站在花洒下让水流一遍又一遍的冲刷著自己的身体──好像这样,就能够如同从前一样乾净和单纯。

  顾医生的嘱咐,他基本一个字都没听,好容易恢复点的身体,经他自己这麼一折腾,很快又病倒。尤其是夜裡,小腹处的疼痛就没断过,比当初初潮时的隐痛还要折磨人,让他想起冬天临產时那些没完没了的日日夜夜,想起白子寧──那个幼小的婴儿,明明应该在他怀中熟睡,现在却孤独的躺在孤儿院裡,受著陌生人的照料──他长大之后一定会恨我的,白臻迷迷糊糊的想,可是,要怎麼办才好,寧寧,如果你知道有我这样的父亲(还是母亲?)你一定更恨我,一定情愿自己只是个孤儿,一定是的……

  白臻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对还是错,只知道一想到他,自己的眼泪就一直不停的流。

  还有父亲,哥哥带他在重症室外看了父亲,他那时候已经醒了,但说不了话也不能动,只有一隻眼睛睁著,浑浊的目光定定的看著自己,他怕极了往后躲,哥哥将他揽进怀中轻声安慰,父亲瞬间睁大了眼,那目光让他迅速的挣开哥哥的怀抱,之后父亲才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裡的夏夜非常闷热,但白臻却难受得浑身都冰凉,他将自己裹在被子裡,想像著这是哥哥的怀抱,回忆他曾经拥有过的温暖──那是自己再也不配拥有的温暖。

  白擎很苦恼,家裡的事情已经一团糟,自己不过是回B城办好母亲那边的事情,再给父亲安排妥当做长期治疗,几天的功夫,白臻就走了。白擎知道白臻在躲他,甚至有点怕他,心裡已经够失落,但好歹还看得见人,现在连他的面都不想见了。当然白擎也不会由著他任性,知道白臻的去向后第一时间就赶到白臻的家,果不其然,又病了。

  白擎想抱起弟弟就送医院,白臻惊醒了却怎麼也不肯。白擎花了几天功夫陪著弟弟,他已经决定只要白臻不说,他就什麼也不会再问,只要白臻一天不愿意回白家,就让他想住哪儿就住哪儿,白臻发著烧,看见他就一直念:「哥哥,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裡,白擎过起了四处奔波的生活,医院裡的父亲,B城的外公外婆和弟弟,一团乱麻的公司,以及在美国的妻儿,都需要照料,他觉得自己每天24小时都不够用,就算是精力充沛的25岁,也觉得吃不消。但即便这样,去看白臻依然是白擎日程表中最重要的事情,他三天两头往弟弟家裡跑,没两个月那陈旧狭窄的两居室裡就装了空调换了所有能换的家电,甚至如果不是白臻不愿意,白擎想把家俱也都换掉。他一次次载顾医生来看白臻,又仔细将药和食物都安排好,时不时的打电话和亲自来监督,白臻有没有乖乖的听话。可这样白擎觉得还是不够,一想到白臻一个人孤零零躺在他的小床上心裡就难受得慌。有时候他连续几天在外地,一回来就往白臻那裡赶。也不太远,车开得快些,2小时就能到,因而他常常深夜到了,在那裡睡上一小觉,第二天又往回赶。只有亲眼见著白臻好好的,他才会觉得安心──他觉得不是自己亲眼见的,都未必是真,一年了,他一直以為白臻过得不错,可结果呢?

  白臻其实在白擎晚上来看他,门一开他就察觉到了,但大部分时间,他都装著睡著。因為睡著的时候,哥哥会轻轻的抱住他,还会吻他的额头和面颊,久久的也不放开。

  白擎不知道的是,他在看完弟弟之后,窝在客厅裡沙发裡睡觉时,因终於安心,总是睡得很熟,很沉。

  接近黎明的时候,白臻醒得很早,他会跪在哥哥的面前,一眨不眨的看著哥哥的眉眼,伸出手指碰触他的下巴,那裡冒出了扎人的鬍渣,还有下眼瞼的黑眼圈和乱糟糟的发。哥哥有多累,他知道,可哥哥从来没有埋怨过他的任性,只是尽可能的宠著他,对他笑,甚至比从前还要温柔。

  清晨的微光中,他闭著眼睛轻轻的吻著哥哥的双唇,长长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抖,嘴唇与嘴唇间最浅的碰触,让他的心又酸又胀,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样的滋味,似乎非常难过又觉得说不出的幸福。

  他总是直到双腿发麻才起身,躡手躡脚的走进厨房,静悄悄的為哥哥煮上一锅粥和鸡蛋。事情很简单,但因為不想吵醒哥哥,他总是开著很小的火专注的守著锅,有时候连白擎醒来站在厨房门口也不知道。

  白擎看著晨光中的弟弟,柔软的黑髮搭在脸庞上,抿著双唇,眼神那麼认真,白皙乾净的手捏著一个不銹钢勺子在锅裡慢慢的、一圈又一圈的搅著,白擎捏紧了厨房的门框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走过去,不将他从身后抱住,不把头埋在他白皙的颈间,不将他的脸扳过来,深深的亲吻──他什麼都不能做,他是他的哥哥,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白擎反反覆覆对自己这麼讲著,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弟弟,再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如果有一天让他知道,是谁这麼残忍的伤害了他最珍爱的宝贝,不论是谁,他一定不会放过,一定不会!

  「哥,你醒了?我吵到你了?」白臻回过头,脸上的表情有点忐忑,放下勺子,侷促的站著。

  「没有,是小臻煮的粥太香,我才醒了。」白擎微笑著走过去,将火关上,伸出了手,像是要抱他的样子,但终究还是顿了顿,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谢谢小臻。」

  白臻摇了摇头,脸上浮起一个带著歉意的浅笑,「是我谢谢哥,我这麼任性,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白擎终於还是将弟弟的肩膀搂住,他还是那麼的瘦,捏一捏都会碎的样子,「小臻,你要好好的,你愿意在这裡住,哥就来陪你,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好不好?」

  白臻最终还是低著头,抵在哥哥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白臻在哥哥的照顾下过了段平静的生活,他虽然还不能开心的笑出来,可至少不会再哭。

  慢慢的,表面上白臻似乎真的能回到从前,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已不再是从前的自己,曾经经歷过的一切,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暂时的告诉自己忘记,但别的东西还会提醒你──

  白臻15岁,正是一个男孩子即将成熟的时候,他又在去年这个时间,被父亲调教了那麼久,身体稍好了些之后,就不顾他的意愿,迫不及待的回忆起了那时候的感觉。


31)

  整整一年了,距离白臻大著肚子躺在床上,每天被父亲无休止的操弄,整整过去了一年。

  白臻生產后身体一直很虚弱,心事又重,比起面对儿子和父亲、哥哥的痛苦,身体上经歷的那些痛苦,似乎算不了什麼,被他刻意的迴避忘却了。后来被林姨指著鼻子骂他下贱淫荡,当时他更多的是生气自己的母亲和儿子被侮辱,现在慢慢体会到,她骂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明明那麼痛苦,那麼不愿,最后却总是在父亲身下辗转祈求快乐和解脱的人,不正是自己?

  到了后来,放弃了抵抗,多麼难堪和尷尬的事,也会乖乖照做,沉溺在那没有止境的快感之中的,不是放荡,又是什麼?

  夜裡的时候,白臻经常梦到父亲,在梦裡他看不到父亲的脸,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清楚的感觉得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极色情的抚摸,他将他的大腿大大的分开,没完没了的干他。他想挣扎想逃跑,但被关在一个黑色的铁笼裡,四肢都被束缚住完全动弹不得,他只能拼命的叫著哥哥,哥哥!哥哥救我!

  哥哥后来出现了,他梦见自己大著肚子像狗一样趴在铁笼子裡,父亲死死抓住他的臀,从后面狠狠的不断抽插,哥哥就站在笼子旁,明明伸手就能触到的距离,却怎样也够不到,只看见哥哥的脸,那麼平静,那麼冷漠的脸,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眼睛裡的轻蔑和厌恶,分明和林姨一模一样……

  白臻一次次从类似的噩梦中醒来,又一次次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在梦魘中起了变化。最明显的当然是男性器官,生產过后他又成长了不少,已接近成人的尺寸,这曾经让白臻稍微安了心,但此刻分身却高高的翘起来,肿胀得难受,而且白臻明显感觉到了两腿间的湿润,他难耐的在被子裡蹭著两条白玉般的腿,敏感的大腿连些微的摩擦都受不了。他握住自己的分身,快速的上下擼动,想发洩出来,那小家伙却越来越硬,花穴的淫水也流得更多,连后穴也开始蠕动,像是十分怀念从前的滋味,甚至连那冰冷无情的按摩棒都想──

  「哥,哥哥,哥哥!」白臻难过得要命,怎麼会这样,他明明那麼怕那麼不喜欢,他被自己可耻的欲望弄得泪眼朦朧,不断的叫著哥哥,好像这是唯一能让他解脱的魔咒。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让哥哥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可他除了哥哥之外,他也再想不到其它。分身最后还是达到了高潮,白臻并未因此平息,男性器官他还有办法自己抚慰,可花穴怎麼办?前面高潮时他下体的两个小穴更加不满,痉挛著提醒著他它们的存在,白臻绞紧了双腿,也试著将手指插进花穴裡,这几乎没有用,那欲望的野兽深藏在他找不到的地方,无从发洩,在他体内恶意的肆虐翻腾。他难过得不行,流著眼泪恨恨的掐著自己的下体以及周围的肌肤,他发现这样自己反而好过些。

  眼看著新年要来了,白擎越来越忙,渐渐在白臻身边呆的时间越来越少。白臻有点失落,同时也鬆了口气,他不想让哥哥发现他的异样。幸好是冬天,要是夏天,白擎準能看到他腿间腰间那一团团青紫。可糟糕的是,白擎越来越神出鬼没,以往白臻还大概猜得到白擎什麼时候会来,现在则没了防备,他常常乾脆大半夜的不睡觉,等著哥哥过来,到黎明时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能睡得特别的沉,也免得总是做噩梦,更不会让哥哥看见他不堪的样子。

  白臻的异样白擎怎麼会注意不到,弟弟好容易跟他亲近了些,不知怎的到了冬天后又开始迴避他,极不喜欢他的碰触和拥抱。白擎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抱抱白臻,感受到他的气息便能让他的心满意足──对於弟弟,他依然有欲望和衝动,但他已学会控制住自己,他时时告诫自己,作為一个哥哥不该做的,就万万不能够去做。明明他最爱的宝贝就在眼前,伸出手却连髮丝都碰不到,那种痛苦,真的相当难熬。而他还不能责备,不能勉强,白臻的眼神像一隻警惕的小鹿,如果稍一靠近,就会飞快的逃开,似乎要逃到白擎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因為碰触不到,白擎觉得自己常常更加急切的想见到白臻,可事情又多,往往只能是呆上两三个鐘头就得走,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去,他也发现白臻经常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更加的担心。这天是12月31日,直到深夜白擎才忙完了所有的事,就开车往白臻家裡赶,他想新年第一个早晨就看见弟弟。白臻已经在家休养了那麼久,他还小,可以不想将来,做哥哥的却一定要想。他给白臻联繫了新的学校,打算让他补一段时间的课就去唸书。他想这个假期好好陪陪白臻,好好的开导一下他,他不想自己的弟弟就此被自己的身体和曾经遭受过的痛苦禁錮住,希望他还是能像个普通少年一样,在阳光下快乐平安的长大……

  白擎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对未来的希望,到白臻家时天色已微亮,这应该是白臻睡得最熟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开了白臻的房门,原本以為他正安静的睡著,却听见白臻模模糊糊的声音:「哥……哥哥……嗯……啊……」

  走进一看,白臻像个小虾米似的蜷在床上,身上的被子被踹开了,身上的睡裤半褪,睡衣衣摆撩起一大截,露出小半截腰肢和臀部,柔嫩的皮肤在微光中白得耀眼,白擎的脑子瞬间当机,这,这是──

  「哥,哥哥……」白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没有察觉哥哥的到来,他一声声的唤著,白擎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著弟弟。白臻总算是察觉到不对,缓缓的睁开眼看向来人,手上还没停,一手握著自己的挺立的性器,一手插在自己紧闭的双腿间使劲揉捏。白擎看著弟弟完全说不出话来,这景象实在太过震惊,虽然他也会肖想弟弟的身体,但他脑海中的白臻,是那样纯洁无垢的孩子,连私处都是幼小柔嫩、惹人怜爱的,怎会有如此直白的性爱场景!

  「哥……」白臻再次出声唤他,这次不是无意识的呢喃,而是他终於看清来人,下一秒他也反映过来,马上就想躲,可已经迟了,白擎已经清清楚楚的看见他腿间的所有,他的分身高高的翘起,已经胀大到接近成人的粗细,根部的两颗球缩得很小,花穴口也露了出来,那肉唇被他自己掐又红又肿,还闪著水光。白臻见哥哥诧异的表情,忙将下体摀住,将身子蜷作一团:「哥,哥!」

  除了这些,白臻腿间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也让哥哥看了个一清二楚,那痕跡更為惊心,白擎愣了几秒,见白臻还捂著,一下子莫名的就火了,大力掰开白臻的手,又将他的腿分开:「白臻你怎麼回事!怎麼搞成这样!」

  「啊!」白臻难堪得说不出话来,连分身都给吓软了些,但花穴却不由自主的涌出更多的淫水,白臻怕极,他一时不明白白擎什麼意思,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我没有,我不是的……」

  「这都是些什麼?你怎麼搞的?!」白擎的语气又急又凶,按著白臻身上那些伤痕问他,但他的表情和眼神却告诉白臻,比起白臻现在在做什麼,他更关心受到的伤害。白臻抓住白臻的手:「哥,没事的,这,这是我自己……我难受……所以……」

  白臻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低下头,拢好自己的双膝:「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麼办……」

  白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最受不了白臻每次说对不起时那柔弱的样子,别说他没有做错任何事,就是真的有天他错了,白擎觉得自己也会没有条件没有底线的原谅他──谁叫他是白臻。

  白擎坐到白臻身边,拉了被子将白臻裹住,连人带被一齐揽住,白臻不敢挣扎迴避,乖乖的裹在被子裡低著头当个小粽子。兄弟俩半天都没说话,白臻在被子裡绞紧了床单,惴惴不安的等待著哥哥的宣判,此刻他完全不敢看哥哥的表情,如若哥哥露出哪怕一丝嫌恶的表情,他觉得自己都会崩溃。

  白擎将自己的脸贴在弟弟的发上,抱著他轻轻的摇著,像在哄一个年幼的孩子,他也是心乱如麻,想了半天,才慢慢的开口:「小臻,别害怕,正常男孩子在你这个年纪,都是这样的……以后别伤害自己,哥哥教你,哥哥……」白擎顿了顿,喉结上下动了动,才说:「哥哥帮你,好不好?」

  「真的?」白臻听了眼睛一亮,抬起头来看著哥哥,他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去,眸间漾著动人的水光,也不知道他的「真的」指的是什麼,不过白擎知道,自己不过是在骗他,他哪裡还有机会做得「正常的」男孩子,白擎的心无比的酸涩,為著自己可怜的弟弟。他吻著弟弟的眼睛,轻声说:「真的,小臻,我的宝贝……」

  白擎将手伸到白臻的被子裡抚慰他的分身,没几下白臻就轻声尖叫著洩了他一手。白臻颤抖著闭上眼睛,那美好的滋味,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哥哥只是碰了碰他,就让他的身心都得到极大的安抚,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高潮之后,他静静的靠在哥哥的肩上,看见窗外金色的晨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屋子,似乎都能闻到新鲜空气的清香。

  那是新的一年,开始了。


32) 如果可以爱 上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白擎和白臻兄弟俩,又建立了一种新的默契,一种关於性的默契。

  白擎告诉白臻他的需求和衝动,不过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适当抚慰就好,做哥哥的帮帮弟弟,也没什麼。这话白臻听进去了,不再伤害自己,每当他难耐的时候,就拉起哥哥的手,要麼轻轻捏一捏,要麼抬眼望著哥哥,而白擎就能会意。

  白擎一手将弟弟鬆鬆的揽在臂弯裡,另一隻手伸进白臻的裤子,慢慢的揉搓著白臻的性器。通常白擎都不会脱掉白臻的裤子,顶多褪到胯骨下边,将白臻玫瑰色的龟头露出来,用麼指和食指轻轻的抠挖著他的铃口。

  白臻总是羞得满脸通红,眼也不敢睁,把头埋在哥哥的肩上咬著嘴唇,尽量不发出可耻的呻吟,但情动之时,难免也是一阵销魂的低吟,那声音惹得白擎下腹胀得更难受,又怕白臻发现,又要忍著不去吻他,便常常低了头去吸吮白臻鬆开的领口下,颈与肩链接之处那一小块洁白的肌肤。白臻因白擎的碰触而更加激动,分身高潮时花穴也喷出大量的淫水,就算不能完全的高潮,也让白臻极為舒服和满足。

  白擎几乎不会去碰白臻的女性器官,也不会有更进一步的行為,他小心翼翼的守著自己的所谓界限,他认為自己是白臻的哥哥,没有资格也不可能再去伤害弟弟──白臻还小,还未成年,又有这麼特殊的身体,如果现在……以后他长大了会怎麼想?他一定会痛恨当初的自己。

  所以他总是在忍,常常白臻紓解之后,还在他肩上喘著气就将他推开,然后走进浴室裡将水开到极大,迅速的解开自己肿胀不堪的欲望,一面想著门外未曾见到的白臻的肉体,一面快速擼动著自己的肉棒,将精液全都射在墙上。

  而白臻却慢慢以為白擎在嫌弃自己。

  可他怎能奢求更多,难道要向当初一样,张著大腿求哥哥来干他?他那时候是被逼,现在……现在再这麼做,怎麼可以?

  哥哥已经对他够好,他怎麼能让他為难?

  白臻的心裡乱哄哄的,这又甜蜜又苦涩的滋味,白臻只能默默受著,找不到别的办法。

  转眼又是农历新年,白擎的妻子要带著儿子从美国赶回来过节,白家出了这样的事,也就不回来S市,直接在B城的娘家和白擎外公家过。白擎大年二十八就得赶过去作陪,他十分放心不下白臻,但带他一起去也不是个办法,这时正好顾医生过来,主动说起不如让白臻去他家过年。白臻曾经在顾医生家住过,倒是很熟悉,顾家人对他也很和善,看著哥哥為难的样子,就赶紧答应了。

  到了年三十,白臻就坐在顾家的饭桌上,和他们一起吃著年夜饭。顾医生的妻子是个儿科医生,脾气十分好的一个阿姨,虽然样貌不出眾,但保养得当,气质温柔知性,很容易让人信任和亲近。顾家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顾医生可没白晋那麼早婚,大儿子比白臻大不了多少,还有个小女儿,也不过就是白景的年纪。两个孩子在这个殷实和睦的家庭长大,都是开朗善良的性子,极喜欢白臻,把他当自家的兄弟一样。一家人在饭桌上又说又笑,也不会冷落白臻,儿子女儿时不时的逗他开心。白臻配合的笑著,却被热汤熏得眼睛都微红。是不是别人家都这样,简单的幸福完满,是不是妈妈生前所希望的,也不过就是这样,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围在桌前,开开心心的过年?

  吃好年夜饭,顾家的兄妹想拉著白臻出去放炮,顾医生没同意,怕白臻著凉。白臻其实也没想去,他累得慌,就独自回了小客房。那年南方特别的冷,江南下了几场雪,北方反而雪下得少,三十的傍晚又落了一场,雪量不大但特别急,没一会儿就积了一层。白臻趴在窗前看著这难得的洁白世界,天空中偶尔还有大朵大朵的烟花绽放,路灯下年轻男孩女孩的笑脸,那麼单纯动人。

  这一刻白臻非常的想念哥哥,哥哥是不是也一样,一家人围在桌前,开开心心的过年?还有他的妻子和孩子,哥哥的孩子,又是怎麼样的?跟自己的寧寧一样吗?小小的,那麼乖……

  想到白子寧,白臻的心中又是一阵抽痛,这白茫茫的世界,容得下那幼小又无辜的生命吗?

  新年的鐘声敲响时,整个城市突然之间发出劈里啪啦的震天的炮响,白臻隔著玻璃都能闻到空气中硝烟的味道。那声响大得惊人,白臻似乎从未听到过,莫名的泪水瞬间就涌出,让他的视线一片模糊。

  这声响足足持续了半个多鐘头,才渐渐小了些,白臻也恢复了平静,打算上床睡觉。这时候突然瞥到路灯下有个男人快速的向这边走来,那身影看著非常熟悉,白臻再仔细一看,不正是自己的哥哥嘛!

  那一瞬间白臻觉得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那是他哥哥,那宽阔的肩和修长的腿,英挺的前额和明亮的眼睛,不是哥哥,还能是谁?

  白臻愣了几秒,然后迅速的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还未跑到白擎跟前就叫出了声:「哥──!!」

  「小臻!」见弟弟跑来,白擎张开双臂迎上前,将白臻紧紧搂在怀裡:「小臻!」

  白臻大口大口的喘著气,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在白擎怀裡抬起头:「哥!」

  「小臻!」白擎微笑著捏捏弟弟的脸:「新年好!哥哥来迟了些!」

  「哥──」

  「看你穿这麼少就出来!」白擎将围巾解下,裹在弟弟身上,又将大衣也脱下来给他披上,再将他抱到怀裡:「快别冻著了!」

  「哥哥!」

  「我回来了,小臻!我回来了!」白擎紧紧的抱著弟弟,把脸埋在他发间,回来了,他总算是回来了!

  白擎知道自己是个混蛋,丢下妻儿和老人,年夜饭一散就跑了回来。可桌上的气氛越是和睦温馨,他的心就越痛,他把自己的宝贝弟弟一个人孤独的留在别人家裡,他会怎麼想?

  他每一年的春节都过得这麼清冷,自己不是说过要对他好,不离开他的吗?结果还不是丢下他一人?

  他说他有急事要回来,妻子很生气,问他,有什麼能这麼重要?

  那一刻他听到自己的心回答:有,有我最爱的人──

  「哥──!」白臻激动得什麼也说不说来,一声声唤著自己的哥哥,但他没有哭,笑了起来:在哥哥的怀中,那一刻他突然什麼都不怕了,不怕发生任何事,他知道自己无论发生什麼事情,都绝不离开哥哥,绝不。

  白擎捧起弟弟的脸,他的笑靨比飘落的雪花还要洁白透明;旁边有人拿著袖珍的烟火棒走过,边走边划著圈,美丽的火花映在白臻眼底,那双眼睛彷彿天上闪烁的星辰。白擎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想吻住他的双唇,将他嘴角的微笑全都吻住……

  不过,片刻之后,白擎瞥见顾医生走出来,就将吻轻轻印在白臻额头上,旋即放开,牵著白臻的手走到医生面前:「顾医生,麻烦您了,大过年的,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带白臻回家去,过年还是在家过比较好。」

  顾医生没说什麼,拿来了白臻的衣物,又嘱咐了几句,就跟他们道别了。

  他看到白臻脸上的笑,是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的光芒,还看到兄弟俩手牵著手的背影,十指紧扣。

  白臻随白擎回了白宅,他突然觉得只要有哥哥在,便没什麼大不了,这裡的确便是他的家。

  他默默的跟著哥哥进了他的房间,白擎自然不会赶他,只是笑著揉了揉他的头。

  洗过澡后,兄弟俩肩并肩躺在白擎的大床上,白擎笑著跟白臻说:「你看哥厉害吧?从开始去机场到见到你,只花了三个小时。」

  黑暗裡白臻半天没说话,白擎还以為白臻已经睡了,忽然又听到他小声的开口:「哥,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总让你这麼辛苦,还很為难。」

  「没有的事,」白擎伸手搂住白臻的肩膀,让他睡在自己手臂上,又吻了吻他的发:「是哥哥……是哥哥不好,才让你受苦。怎麼对你,都是应该的。」

  听了这话,白臻撑起半个身子,看著哥哥的脸,压著嗓子低低的再开口:「哥。」


33) 如果可以爱 中

  「哥……哥。」白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带著些蛊惑的味道,房间裡并非全黑,而是留了暗暗的壁灯,但即使这麼近,白擎还是看不他的脸,只觉得那盈盈的眉眼和微啟的双唇,是他从未看过的表情。他伸出一隻手捧住弟弟的脸,轻轻的缕著他的发,白臻抓住哥哥的手,闭上眼睛吻了吻,再笑著低下头去,便将唇印在了哥哥的唇上。

  「!」白擎愣住,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白臻灵巧柔软的舌便探进了他的口腔,熟练的扫过他的上顎,捉住白擎的舌纠缠起来。白擎只觉得脑袋像当机一样,瞬间就呆住,他被弟弟吻挑起了情欲,下身的兄弟立马站了起来。

  白臻察觉到哥哥的变化,放开了他的唇,微张著红润的双唇又衝哥哥笑了笑,那笑容带著羞带著媚,却乾净得让人不忍──他浅浅的笑著,吻了吻白擎的下巴,舌尖轻轻的舔著白擎的喉结,像只小猫一样。

  白擎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白臻便直奔主题,将哥哥的被子推到旁边,褪下他的睡裤,把哥哥的挺立的性器握在手中,抿了抿嘴唇,半闭著眼睛眼看就要吻上去。

  「白臻!」白擎忙抓住弟弟的手叫住他:「你干什麼!!」

  「啊?」白臻愣愣的抬头,就看见哥哥暴怒的脸,「我,我……」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你什麼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白擎快被气疯,当白臻吻上他时,他还只是稍微有些惊诧,但他十分明白白臻对他的依恋,有这样的亲吻倒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白臻的吻居然这麼会接吻,而接下来的动作,分明是赤裸裸的引诱和讨好!

  面对哥哥莫名的怒火,白臻懵了,他只是单纯的想和哥哥接近,想让哥哥舒服,之前他也觉得自己的情欲可耻,怕哥哥知道了会厌恶他,可刚才哥哥在他眼前出现,紧紧的拥抱著他时,他便什麼都不在乎了,他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哥哥,给这个温柔的守护著自己的男人,让他舒服,让他快乐──只是这样而已。

  但现在看著白擎愤怒的表情,白臻知道自己错了,自己一定是把什麼东西搞错了,哥哥才会这麼生气,用这样的表情看著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白擎紧紧的抓住弟弟的肩膀,声音都有些抖,一瞬间无数个念头涌到他脑海裡,為什麼,為什麼他最纯洁无辜的弟弟,会变成这样?

  白臻听到哥哥问他,茫然的摇了摇头,觉得不对,又点了点头,他感到眼泪涌上来,只好将头脸得低低的,不敢看白擎。

  白擎这才察觉自己吓到了白臻,暗自咬了咬牙冷静了一下,然后开口:「小臻,这样的事情,只有跟……跟自己喜欢的人,跟自己的爱人才能做,你明白吗?你……是不是……谁教过你这些?」

  谁教过……白臻的身体抖了抖,突然觉得四肢手脚都冰凉,动也不能动,他听见自己小声的说:「我……我只是想让哥哥开心……我喜欢的人就是哥哥……」

  「不一样的,白臻。」白擎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说不出的悲哀和心痛,他放开弟弟,不再像从前那样,在他难过的时候将他拥进怀裡:「白臻,我是你哥哥,是你的亲哥哥,你现在还小……不,也不小了,也该懂得,亲人之间,不能做这样的事。以前是哥哥伤害了你,那是哥哥的错──今后,今后再也不能这样……如果现在这样……今后,等你真正的长大,你会恨我的,你会恨我。」

  「可我喜欢就是哥哥──」白臻抬起头,透明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喃喃的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哥哥。」

  「哥哥也……喜欢你,可是,我说的,是爱情……不一样的,我们是兄弟,不可以。」白擎将他腮边的泪珠轻轻抹去,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他脑海裡反反覆覆告诉自己过很多遍的话,他拿这样的话压抑和安慰著自己,现在总算是将它也告诉了白臻,「你现在还年轻,还不懂……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不是还想做一个真正的男孩子吗?你这样的身体,将来怎麼办?──你将来一定会后悔,一定会恨我。」

  白臻听著哥哥的话,几次想打断反驳,但发现自己无从说起,或者哥哥是对的?但不管对错,但听哥哥的意思,终究还是嫌弃自己了──原来是这样,是这样的啊,总归还是自己错了,想到这个,脸都烧了起来。

  他红著脸默默的下了床,光著脚就往门边走,拉开门时顿了顿,还是回过头来,收了眼泪,嘴角牵起一个难看的弧度,笑著讲:「对不起,哥哥,我又让你為难了……是我不懂,我不该这样,我做错了……可是我喜欢你,我永远不会恨你的。」

  说完这句话,他还是转过头,把脸埋下:「我知道你嫌弃我了……可你以后要是知道……你一定会更加讨厌我,但别赶我走,不论发生什麼事,别不要我,别丢下我……就可以了。」

  白臻说得断断续续,有的话声音太低,白擎都没怎麼听清,意思也不门边,可白臻颤抖的肩膀,明明掛著泪却非要微笑的脸让白擎脑子一片空白,刚才的怒气和肚子裡那一堆堆想法全都不翼而飞,他几步跨到白臻身边,一把抓住白臻的手,将他压在门上捏起他的下巴就封住了白臻的双唇。

  白擎的吻霸道又激烈,舌头一撬开白臻的唇就狂躁而凌乱的扫过他口腔总每个角落,拼命吸著他的舌头啃咬著他的唇瓣。白臻被哥哥突如其来的激情弄得迷迷糊糊,腿都软了,靠著门板就往下滑。白擎一手固定住弟弟的身体,另一隻手猛的将他的睡裤和内裤一併拉下,然后毛毛躁躁的帮他脱,才脱了一隻裤管,就从脚弯处抬起他那条光溜溜的腿,又将白臻的半硬分身揉搓得直直的翘起,让两个小球下的花穴能完整的露出来,提起自己的肉棒就準备挺进去:「来,小臻!」

  「啊──!」白臻痛得叫出声,他的密逕自生產后就再也没有被操弄过,差不多一年的修养,也早就恢复了当初的紧致,但白擎太性急,白臻的花穴只是稍微有些湿润,连丝毫的扩张都没做,就这麼径直捅了进去,白臻痛得汗都快出来了,全身绷得紧紧的,双腿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只好牢牢抓住白擎的肩膀。

  「啊……」白擎在白臻的耳边喘著气,太紧了!这麼紧又这麼热,这就是他日夜渴望却又强迫自己不去想的肉体,「宝贝,小臻,别这麼紧,鬆一鬆,你夹到哥哥了。」

  「哥……哥哥……」最初的疼痛之后,白臻回过神,这是他哥哥,他的哥哥呀!他在他的身体裡了──这个念头让白臻的全身都泛起一层浅浅的粉红,泪水也打湿了眼眶,他努力的配合哥哥,放鬆著自己的身体,试著想将另一条腿也抬起来──那条腿上还掛著他的白色内裤和浅色的棉质睡裤,看起来可怜巴巴,狼狈不堪的就这麼被男人压在门板上干,但他毫不在意,事实上他激动得什麼也不在意了。他两手紧紧抱住哥哥的脖子,两条腿抬起来圈在哥哥腰间,把身体的整个重量都落在哥哥的器官上,这样他就能进到自己身体更深处去了。

  白擎捏住白臻两瓣白皙的臀,狠狠的揉捏挤压著,将他顶到门板上就开始拼命往弟弟身体裡挤,他低头咬住弟弟肩上他最钟爱的那一小块肌肤,恨恨的想:这小骚货,连这也会,我干死他,干死他!他是我的!是我的!!

  白擎平时是个稳重克制的青年,可对於白臻,有爱,有愧,有赤裸的欲望,还有莫名的嫉妒,等等,这些复杂的情绪,把他的所谓理智全都淹没了,这时候的他,哪裡还有半分平日裡温柔的样子,像任何一个被欲望紧紧抓住的男人一样粗暴和可怕。他顶了几下,觉得深得已经不能再深,而白臻也逐渐放鬆下来,这才抱著白臻往床上走去。

  白擎的卧室不大,但也不算小,走到床边还是得几步的距离,他又顺手开了门边的灯,一霎那房间大亮,光线刺得白臻一阵眩晕,睁不开眼睛:「哥……哥哥……」白臻无助的叫著哥哥,他的身体随著哥哥刻意放缓的步子起伏著,除了唤著哥哥,口中也不断的溢出柔软的呻吟。白擎就著连接的姿势将白臻压倒在床上,再次禽住白臻的双唇深深的吻著,又抽动了几下,才撑起身体,「啵」的一声拔出他依然坚硬火热的性器。

  头顶上的吊灯太亮,白臻抬起双头用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白擎拉过他的手,咬著他的手指,然后温柔的说:「乖宝贝儿,别挡著,把衣服脱了,然后把腿打开,哥哥想看看,看看我的宝贝小臻。」

  「哥……」白臻羞红了脸,但还是微微撑起身子,一颗颗解开睡衣的扣子,因為羞窘,动作并不快。那简单的动作,在白擎眼裡,却极具色情的味道,待白臻将睡衣脱下,浑身赤裸的闭著眼睛躺在白擎身下,白擎俯下身去吻了吻他的眼,然后慢慢的摩挲著他的身体,轻声开口:「宝贝儿,还有呢?睁开眼睛,看著哥哥,还有,刚刚我说什麼了?」

  「哥……」白臻睁开眼,半瞇著眸子望著哥哥,脸上的表情因為害羞和汹涌的情潮,变得格外的诱人,他将两腿抬起,然后两手分别扣住,呈M型将自己的身体完整的展现在白擎面前。


34) 如果可以爱 下

  看见弟弟双腿大张、一脸柔媚的躺在自己身下,白擎的喉咙发出响亮的吞嚥声,此刻他看不到,自己的眼睛裡烧著一把火,要将白臻生吞活剥一般。他想起两年以前的那个夜晚,幼小瘦弱的白臻坐在淡蓝色的枕头上,他下体的皮肤白得透明,性器都是粉粉的,那麼纯净又惹人怜爱的样子。而现在自己身下的白臻,已经褪去了稚嫩的痕跡,是介於少年和成人之间,有著无限魅力、洋溢著浓烈青春气息的少年的肉体。而他腿间的器官,也不再是当初那柔嫩的粉色,不仅分身在情动时已是浅红,花穴的两片肉唇也是玫瑰一样的色泽,刚刚被进入过的穴口还微微张著,淌出透明的液体。

  白臻看著哥哥的表情,突然就想起父亲,父亲也曾经无数次这样看著他,一种熟悉的恐惧涌上心头,但他的下体却更加兴奋,大腿止不住的颤抖。他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湿润了长长的睫毛,小声的开口:「哥……别……我怕。」

  即使是在欲望崩溃的边缘,看到白臻脆弱无助的样子,白擎的心底还是会涌起一片柔软,他的宝贝,是要捧在掌心裡好好疼爱的,他怎麼捨得粗暴的对待?他俯下身吻了吻他的眼睛,轻声安慰了他:「别怕,小臻,哥哥只是吃惊,我的宝贝长大了。」

  他吻了他的眼睛,又是鼻子,嘴唇,锁骨,一路向下,然后将弟弟挺立的乳尖含在嘴裡,舌头打著圈舔弄,那小东西又香又软,十分可口,忍不住轻轻的咬,嘴上忙著,双手则顺著白臻的肩头往下摸。哥哥的手彷彿带著电带著火,抚过的每一处都能让白臻的皮肤灼热的燃烧,他爱抚著他身体的每一处,却迟迟不碰他最需要的地方:他肿胀的分身和渴求著哥哥进入的花穴。他只好自己抬起臀部,反弓起身子尽量往哥哥身体上蹭,双手也攀上白擎肩头,将他的睡衣扯下,他想要哥哥的拥抱,想要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的与哥哥接触,与哥哥合二為一,他瞇著眼感受著哥哥的抚摸和哥哥的气息「哥……啊……哥哥……」

  「怎麼,小臻著急了。」白擎轻笑出声:「真可爱。」

  说了这句话,白擎的嘴终於从白臻的乳头上放开,一路吸吮至他柔软的小腹,将他挺立的分身握住,舌头却只在他小巧的肚脐上打转,这又引得白臻一阵战慄。白臻还记得曾经自己的腹部像个气球一样涨大时,父亲也很喜欢这样对他,但那时自己只觉得厌恶想要摆脱,而哥哥的亲吻,则让他下体的欲火更甚,他突然感到紧张,这现在看起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的肚子,曾经怀过孕,生过孩子,还是自己父亲的孩子──他怎麼能够忘记,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白臻了呢?

  白臻突然想逃开,但白擎却将白臻的性器含在了自己口中,这样的事情,父亲从未对他做过,他一下子叫出声,拼命的摇著头:「啊──!啊!别!好脏!哥哥!不要,好脏!」

  「不脏──」白擎吐出白臻的分身,他的小臻真的长大了,塞到嘴裡还有点吃力,他又舔了舔根部的两个小球,才说:「哥哥帮小臻舔乾净,就不脏了──」

  舔乾净,就不脏了──言下之意,他还是脏的。白臻听了这话,全身都抖了起来,他摀住自己的脸,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推著哥哥的肩膀就想往后躲:「不要……哥哥,不要……」

  「不要什麼?明明这麼湿……」白擎头也没抬,在白臻胯间喃喃的说著,他灼热的气息全喷在白臻的两片肉唇上,引得白臻的花穴冒出更多的蜜液,他双手按住白臻的大腿根部,像接吻一样含住白臻的两瓣肉唇,舌尖钻进他的花穴内,嘖嘖的抽插舔弄著,只觉得他的小臻依然和他记忆中一样美味。

  「啊……啊、啊!不要!哥!哥!」下体更强烈的快感直衝脑门,白臻哭得更厉害了,被哥哥这麼舔著,身体内部的欲火烧得更厉害,花穴一阵阵收缩,追著哥哥的舌头不放,分身也肿胀得生疼,眼看那灭顶的快感就要将他淹没,他拼命摇著头,他知道那样的自己,自己有多淫贱多放荡,為了解脱他也曾经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父亲干他,父亲一边狠狠的干一边狠狠的骂,那些污言秽语白臻一个字都不愿再想起,却在这个时候清醒得浮现在脑海中──

  白擎哪裡知道白臻的痛苦和挣扎,他以為他不过是害羞,白臻的淫水喷得这麼厉害,不是爽到了是什麼?他用牙齿和舌头不断的又舔又咬,那两颗最敏感的小球也不放过,接著他在白臻的花穴裡发现了他最敏感的那一点,舌头每次扫过都惹得他的肉壁收缩得更加厉害,他乾脆就指著那点不断的抽插,没两下白臻就尖叫出来,花穴痉挛著喷出大量淫水,分身也颤抖著射了出来,有些白浊甚至都喷到哥哥脸上。

  「啊──啊──!」白臻觉得自己就跟要死了一样,全身都虚脱了,在一片白光中眩晕得厉害,他无助的张著嘴,不能承受如此强烈的快感,眼泪涌得却比下体的淫水涌得更凶,「哥──哥──你欺负我──啊──你欺负我──」

  见弟弟高潮了,白擎这才满意的起身,他的下体也早胀得不行了,但他还是忍了忍,没直接插进去。白臻的双腿之间净是液体,他的淫水,白擎的口水,还有白臻的精液,搞得湿塔塔的,白擎将自己早就散开的睡衣也脱下,抓著他就往白臻的小腹和下体擦,那是柔软的珊瑚绒织物,可再怎麼柔软,於现在白臻敏感的身体而言,也是一番致命的挑逗,何况白擎下手也不轻,将白臻的皮肤擦得一片通红,连刚刚才发洩过的分身和柔嫩的花穴也没放过,硬是将上面的液体擦得乾乾净净,结果搞得两个最為脆弱的部分,很快又起了反应。

  「好了,小臻,」白擎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身后,让他的上身能抬起,清楚的看见自己的下体,轻轻的舔了舔他依然渗著泪的眼角:「你看,乾净了,你是哥哥的宝贝,以后都是这麼乾净,好不好?」

  「哥……」白臻还想拿手遮住脸,却被白擎压向两边,儘管是绝对强势和佔有的姿势,白臻却从白擎的眼中看到了无限的温柔,他霎时间就放心了,他还是他的哥哥,最疼爱他的哥哥,没有厌恶他的哥哥。

  「宝贝儿,哥哥爱你,好好看著,好不好?」

  白臻乖乖的点了点头,白擎此时也脱光了衣服,这还是白臻第一次看见哥哥的裸体,那青年的肉体,是非常年轻和充满活力的浅浅的古铜色,肌肉是也刚刚好的强健,蕴含著强大的力量,但又不至於纠结得吓人,小腹能看见清晰的八块腹肌,这性感地带下面就是他浓密的黑色森林。他直直翘起的性器,虽然也显得硕大,却是健康的深红色,并不让人感觉狰狞。白臻羞红了脸,这是他第一次这麼清晰的看见他所爱的男人,他的心砰砰的跳著,单薄的胸膛随著紧张的呼吸不断的起伏。他看见哥哥跪坐在他的腿间,将他的双臀捧起,便顺从的将腿张得更开,绕到哥哥的腰后面去。

  「乖乖,」白擎忍了这麼许久,额上的青筋都起了,快要滴出汗来,现在终於可以再次进到白臻的体内了,「宝贝,刚才哥哥太著急了,现在哥哥慢慢的来,不弄疼你,好不好?」

  白擎火热的器官就抵在白臻敏感的花穴口,他自然是又兴奋又期待,可哥哥迟迟不动,他便咬著唇挺了挺腰,就将哥哥的龟头吃了进去。

  「啊──!」兄弟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白擎揉捏著弟弟的臀,慢慢将自己的性器送进白臻的体内。白臻咬著牙,眼睁睁看著自己有些红肿的肉唇,像个贪吃的小口一样,包裹著哥哥的器官,一点一点的吃进自己身体裡去。这个过程他觉得彷彿无比的漫长,但却几乎没有什麼痛苦,刚才高潮过的花穴早就又湿又软了,就等著哥哥火热的肉棒将他好好疼爱,怎能不欢心呢?

  白臻的泪又从眼底浮起来,当白擎完全进入他,他的耻毛紧紧贴住弟弟分身根部的两个小球时,他看见身下的弟弟用水一样的眼睛望著他,甜蜜的双唇微啟,向他张开了手臂:「哥,哥哥,抱……抱著我,抱著小臻……」

  「哎──」就著这最深的插入,白擎将弟弟拉起来,抱到怀裡,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一手将他柔韧的腰肢箍在自己的臂弯,让他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两人的肉体通过身下嵌入的那个小穴,连心都紧紧贴在一起。白臻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这一晚上他的眼泪已经流得够多,但这一次,却是最深的满足和浓浓的幸福。

  白擎一面吻著他的泪,一面慢慢抽插起来,他不断的对弟弟说著他的爱语:「宝贝,我的小臻,哥哥爱你,爱你,爱到心都碎了,哥哥想就这麼抱著你,一辈子,哪裡都不让你去,你永远都是哥哥一个人的,好不好?好不好?」

  「是,我是,我是哥哥的,我好喜欢哥哥,我是哥哥的……」

  白臻哭著回应他的哥哥,身下极力的配合著哥哥的动作,他的身体还清楚的记得当初父亲教他的那些东西,儘管他不知道,事实上他已经是男人身下最棒的尤物,他能够让他们的欲望得到最大的满足──一整个晚上,白臻都与哥哥激烈的缠绵著。他们没有用太多复杂的姿势,就这麼拥抱在一起,在白擎的那张大床上不断的翻滚,白擎一次次将自己的精华射到弟弟的体内,明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可他还是不想放开,一丝一刻都不想。他说了数不清的爱语,发了许许多多的誓言,全然忘记了平日裡那些深思熟虑的考量──那是个只有爱,和只有性的夜晚。

  白臻亦被哥哥操得死去活来,并不是痛苦的死去活来,而是快乐得欲罢不能,他不敢相信,原来在极幸福的顶点,也会让人有死去的衝动──如果时间就这麼停在这一刻,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随著哥哥一次次高潮著,最后分身什麼都射不出来,至多也只是半硬的状态,但花穴怎麼都要不够,咬著哥哥的性器,就是不肯放,不肯放,好像这样就会像哥哥的誓言裡说的那样,我只属於你,你只属於我……最后他带著深切的满足和疲惫在高潮中晕了过去,意识消失之前,他彷彿看到五彩的云霞,那是个比梦境还美好的世界……


35) 怎样都不够 上

  白臻年轻的时候,最不愿想起的,就是自己13到15岁那段经歷,现在年纪大了,反而时常记起,特别是白擎不在身边的时候。那时侯白擎曾说一辈子都不离开他,他也算是做到了,不过这两年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倒越来越多。比如这次,明明之前说去欧洲一星期就回来,结果又打电话回来讲还得再多呆一周。白臻能讲什麼?他从来就不会抱怨,不论是对谁。

  白臻想当年在大年夜独自一人赶飞机过来将他抱进怀裡的哥哥,确实没有了,当然当年的小臻,也再也找不回来。这几年白擎在性事上对他极尽温柔,但比起以前,还是寡淡了许多。白臻最明白哥哥,毕竟是白家的男人,在他温柔的表象下,一样有著极强烈的欲望和不顾一切的热情,不过现在的情形看来,分明是淡了。

  他终於厌倦了吧──白臻这麼想著,难免觉得有点寂寥,便往弟弟怀裡缩了缩──此时是週末的下午,白景将白臻接到他的住处,两个人窝在视听室舒服的懒人沙发裡,一起看些老电影。这是白景的生活方式,也是他对爱情最简单朴素的理解,在一个慵懒的週末将爱人揽到怀裡,看看电影听听音乐,喝点小酒,再讲些甜言蜜语,顺便上下其手,做做爱做的事情。白擎说他是当自己青春期还没过,白臻也觉得有点窘,不过还是会乖乖陪他。白臻虽然没生什麼太大的病,但他总觉得自己没几年好过了。再则他也无法想像,自己活到肉体衰败、完全没法看的时候。他想趁著这两年状况还不错,尽量多陪陪他们,他的哥哥,他的弟弟,还有他的侄子。

  「哥,你不专心。」白景抬起怀中哥哥的下巴,抱怨道:「你都没有看。」

  「唔,」白臻撇过脸,又埋进弟弟怀裡蹭蹭:「有什麼关系,反正你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哪有,你冤枉我。」白擎不满的将哥哥搂得更紧,嘴裡虽这麼说,手下却还是捏了一把哥哥的腰。白臻哼了一声,接著抬起来,似笑非笑,衝著弟弟挑了挑眉:「哦?我冤枉你?」

  白景一直将白臻搂在怀裡,两人贴得紧紧的,他的性器硬硬的抵在白臻腰间,哪裡赖得掉,白臻挺了挺臀部,极色情的隔著裤子蹭了蹭白景的下体:「那这是什麼?」

  看著白臻诱人的表情,白景心头又是一跳,他嬉皮笑脸的拉著哥哥的手,按到自己胯间:「你自己让我这麼抱著,这不很正常吗?」

  「哦,还成了我的错?」

  「就是,你的错。」白景压著嗓子,凑在白臻耳边轻轻啃咬,「你不专心,躺我怀裡还想著大哥,还有……」

  白景拉著哥哥的手又去扒白臻自己的裤子,「你看你看,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就知道,你心裡没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当然白臻知道,他不过是装可怜而已,但他已经习惯了,无奈的按住弟弟的手:「那你说,要怎样?」

  白臻一脸无可奈何,嘴角却不由自主的禽著一丝笑,那双温柔的眼睛裡含著宠溺的味道,这个表情,比白臻刻意逗他时还让人心动。白景喘著气将手指按在哥哥唇上:「我要这个。」

  「就这样?」白臻疑惑的看了白景一眼,他不是花样最多麼?

  「嘿嘿,」白景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哥哥你在期待什麼吗?当然,先把衣服脱了。」

  「哦。」白臻撑起身,站在弟弟面前,先将自己的裤子脱下。这是白景惯常的戏码,虽然他不明白这到底有什麼好看。他身上穿了一件质地优良、白色的棉质休閒衬衫,外面罩著件驼色羊毛开衫,裤子则是棉质的浅米色长裤,长髮绑了个简单的马尾甩在脑后,通体是舒适又自然的味道,还说不出的乾净。不过当他起身时,白景顺手解开了他的发,柔顺的青丝随著他的动作披散下来,那浓郁的黑,便让白臻带著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味道。白臻迅速把下身的衣服褪的乾乾净净,他微微张著两条白皙的大腿,跪坐在弟弟面前。白衬衫下摆很长,这麼坐著,刚好能半掩住下身。接著他低下头解开纽扣,将开衫也脱下,白景则抬手拢著他面颊旁散落的发到他耳后,白臻便抬头衝他微微笑了笑,又开始解自己的衬衫,解到第三颗刚露出诱人的锁骨和小半个胸膛,就听见白景暗哑的声音:「哥哥,够了。」

  「啊?」听了白景的话,白臻有些茫然的看著弟弟,此时白臻背后的超大液晶电视屏裡,正上演著不知哪年的经典爱情电影,那些华美的光影映在白臻的身上,还有那凄美动人的歌声传来──白臻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在白景的眼中有多麼的动人,他的脖子和胸膛,他的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他身上的白衣和一头乌髮,还有他那歷尽沧桑之后,依然乾净坦然的表情,已经不是美或者是性感可以形容,白景也无法準确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只觉得还是像年少时一样,既想葡匐在他脚下亲吻他的脚趾,又想将他扒光了狠狠压倒蹂躪。

  当然这两件事情他都没有做,他只是将哥哥揽进怀裡,压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啃吻,直到两人都快缺氧才放开。而后他坐起来,把哥哥的脸压至自己的胯间。

  对於口交这个事情,白臻是无可无不可,不过他多少也有些明白白景為什麼对此如此执著,大概还是怨他,最开始的时候他想瞒著弟弟自己身体真实的状况,被白景逼极了,就替他做过这麼几次。白臻那时候以為白景不过是青春期躁动,自己有什麼好,等他长大了,自然就不会再对他痴迷。谁知后来……有这麼多年的纠缠。

  「唔……」白景舒服极了,对他而言,这世界上最甜蜜美妙的地方,莫过於哥哥的双唇之间。他一面享受著哥哥嘴上的服务,一面悄悄打开手边的一个遥控器,这样他俩对面的电视屏幕上,赫然出现了此时白臻翘起的臀部和整个下体!白景看到这景象,呼吸更加粗重了,他弯下腰,单手揉捏起白臻的半边臀部,然后食指又向他臀缝间暗红的菊穴探去,这一切在屏幕上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因為焦距的关系,白臻臀间的情形,被放大了不少,看得格外清晰!

  白臻完全没发现弟弟搞的这个小动作,感到弟弟将手探到他后穴,他只是轻微的摇了摇臀部表示不满,他这两天身体还不错,就极力满足著弟弟,尽量放鬆著自己的喉咙,将弟弟的东西往嗓子裡吞,同时双唇又用力的吸吮著,口舌之间发出「嘖嘖」的响声。感觉到弟弟的性器在口中越胀越大,一跳一跳的似乎快要射精时,白臻将它吐出来,果然稍微再舔了舔,白景就射了出来,他刚想躲开,就被弟弟摁回来,结果又是射了他一脸,腥咸的白浊掛在他殷红的双唇上,那景象尤其的淫靡。

  白景喘著粗气,将哥哥拉起来,紧紧的抱在怀裡,头埋在他颈间享受著高潮的餘韵。片刻之后,他温柔的将白臻的白衬衫从肩头脱下,吻了吻他的鼻尖,再让白臻背靠著坐到他身上,他将自己双腿屈起,此时他还穿著牛仔裤,并没有脱下,再将哥哥的大腿大大的张开,架在自己腿上。

  「看,哥哥,你好美。」

  白景捏著白臻的脸转向电视屏幕,要他看电视裡的自己。白臻开始没反应过来,只见屏幕裡有个长髮男人,浑身赤裸、大腿大张的坐在身后年轻男人的身上,他的脸上泛著红潮,面颊和嘴唇上掛著些不明的白色液体,下腹的分身被握在身后男人的手裡,另一隻手被人逮著,往小球下的那个花穴摸去──

  「啊──!!」片刻之后,白臻尖叫出声,他浑身止不住的抖起来,「不要──!不要──!」

  「哥!哥!你怎麼了!」白景吓了一跳,忙抱紧白臻,他原本只是想為两人间的性爱增添点小情趣,没想到白臻有如此激烈的反应,见白臻的脸都吓白了,手忙脚乱的安抚著哥哥:「哥!哥!别这样!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啊──」白臻一时气极,眼泪都掉了下来:「放开!放开!你把我当什麼?滚!滚!!」

  「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一时兴起……你不喜欢我们就不玩了,你别哭好不好,别赶我走好不好?!」

  白臻的眼泪对於白景而言,也是杀伤力相当强大的东西,一看见哥哥因為自己干的荒唐事掉泪,他难过得要死,赶紧关了电视,急急的拍著哥哥的背安抚,又在哥哥的脸上不断的吻著:「别哭了,哥,我求你,别哭了,我的宝贝儿,我的亲亲好哥哥,我的心肝儿,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关了电视,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光线也暗了些,白臻才渐渐平静了些。他在弟弟怀裡收了眼泪,也知道刚刚反应太大了些,实在是这样的场景,太容易让他想起最不愿意回想的经歷。不过白景是没有恶意的,他也清楚,所以他也没再说什麼,只是淡淡的说:「我们出去吧。」

  白臻一说,白景连忙就抓过旁边的衬衫披在哥哥身上,想扶他站起来,谁知刚刚白臻被这麼一吓,这会儿腿都有些发软,又倒回弟弟怀中,白景索性一把把哥哥抱在怀裡,走了出去。

  白景想把白臻抱到卧室休息,白臻却摇摇头,看向客厅,白景只好把他放进沙发裡,又跑去浴室取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哥,对不起。」白景先用热毛巾帮白臻捂了捂脸,帮他平复一下情绪,再小心的擦拭著脸上残留的体液和眼泪。白臻躺在客厅宽大深灰色沙发上,对著天花板发呆。这房子是S市市区裡最好的楼盘之一,小区临了一片湖,绿化很好,望下去一片鬱鬱葱葱,繁华都市的那些高楼大厦的剪影,远远的退了开来,成了窗户的背景,丝毫感觉不到喧嚣。室内当初也是找有名的设计师做的,是黑白灰简单利落的后现代风格,家俱都是柔软舒适、尺寸超大的北欧风,地板也是上好的实木,滚在上面做爱也十分美妙,处处都透著既精緻又大气的美感。当时白景不过是想出来住唸书方便,不必要这麼麻烦,白擎却跟他说你哥也会来,白景听了,便折腾得比他还起劲。等兄弟俩搞好,白臻一看,那种若有若无的相似感,简直让他无话可说──白擎白景并没有看过当年父亲关著他让他生孩子的那个郊区别墅,可现在这房子,跟当初的那个牢笼何其相似!

  白臻有时候会对自己极度的失望,為什麼,总是反反覆覆,就像一尾被缠在网裡的鱼,无论如何也逃不开……

  「哥,要不回房间睡一会儿?」白景小心翼翼的握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满脸都是忐忑:「哥,我真没别的意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白臻摇了摇头:「算了,没事。我不想动。」

  「那我去拿毯子,你在这裡睡会儿?」白景起身要走,手却被哥哥拉住:「别忙了,陪陪我。」

  白臻屈起一条腿,眼神虽然还是冷的,但嘴角已勾起一个极媚的弧度,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白景喉咙都紧了,坐下来手就按到白臻的大腿上去:「哥。」

  弟弟的手顺著他的大腿内侧往上走,摸到他半硬的性器和微润的花穴,白臻轻微的嚶嚀一声,紧了紧双腿,把弟弟的手夹在胯间:「别管它了,进来,插进来。」


36) 怎样都不够 中

  「哥……」看著哥哥的样子,白景自然欲火更盛,但他那张脸,明明是诱惑的表情,眉目之间依然有化不开的悲哀,他的哥哥,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幸福和满足?他并不完全知道确切的答案,但他的身体想要什麼,他还是清楚。白景迅速脱掉自己的衣物,跪坐在白臻腿间,分身老早就高高翘起来了,也不必再做什麼扩张,捧起白臻的臀抵住花穴口,慢慢的将龟头塞进去,然后用力一挺身,整根没入。

  「唔……」白臻满足的叹气一声,一下子弟弟火热的性器捅进自己身体内部,虽然有些疼,但那满胀的感觉,也是说不出的舒爽。白家的男人尺寸都很傲人,别看白景外表斯文俊秀,其实从小就很注重锻炼,甚至喜欢学习各种格斗技巧,全身的肌肉薄薄的,但其中蕴含的力量相当的惊人,怕是白擎都没得比。进入白臻的身体之后,他顶著白臻的花心用力抽插几下,感觉白臻溢出了更多的淫水,便将白臻抱起,坐到自己腿上,让白臻的身体能更深的嵌在自己的性器上。他喘著气大力的揉著白臻的臀瓣,唇舌追逐著白臻不断的纠缠,直到白臻快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又将手指伸进哥哥的口腔:「哥哥,舔舔。」

  白臻乖乖含著弟弟的手指吸著,又卷起舌头不断讨好弟弟,彷彿含著的是弟弟的性器,因為专注,脸上那悲哀的神色也淡了许多。白景将手指拔出,又咬了咬哥哥的唇瓣,这才将湿润的手指摸到白臻紧闭的菊穴,他轻轻的揉著穴口的褶皱,待感觉到白臻放鬆了不少,屈起食指便从探了进去。

  「嗯……!!」白臻的眉拎紧了,这点润滑怎麼够,只是白景的一指而已,白臻就觉得难受,见他皱眉,白景用力向上顶了顶,抽插几下,再埋到他胸前啃他的乳头,又腾出一隻手抚慰著白臻的分身,四处扇风点火一弄,白臻果然软了不少,白景趁机又插进一根手指,找到他熟悉的那一点,重重的摁了下去。

  「啊──!!」身体内部又一个最敏感的地方被弟弟碰到,白臻的背猛的挺直,刚才只是半硬的男性器官也逐渐胀大,他紧紧抓住弟弟的肩膀,咬牙忍受著这难耐的滋味.白景这麼搞,让他身体中最炙热的欲火都烧了起来,可仅仅是花穴与弟弟相连,不够,完全不够。他撑在弟弟肩头,尽力抬起自己的臀,然后再重重坐下去,但白景似乎不在乎他的急切,仍然继续专心开拓著他的后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白臻急了,他浑身没什麼力气,起落几下之后就靠在白景身上喘气:「景,景,小景……」

  「宝贝儿别急,稍微等等。」白景当然知道白臻不够,他也在忍,他吻了吻哥哥的面颊,轻声哄著他:「哥哥,好哥哥,别著急,等下就好了,把你都交给我,好不好……」

  「唔……景……白景……」白臻的声音又软又腻,蹭著弟弟的脖子撒娇,对於弟弟的手段,他有些怕,但更多的是期待,他最懂他的,一定能让他……

  「啊!!」白臻突然叫了出来,原来白景不知从哪裡摸出个按摩棒,趁著他分神塞到了他的后穴裡,而且一推进去,马上就将震动频率调到了最大档!

  那玩意虽然刚开始冷冰冰的,但材质柔软,而且随著震动的时间越久还能有些发热,最要命的是它上面有个突起,正好抵在内壁最敏感的那一点上。白臻觉得心神都飞了,什麼也无法再想起,只能紧紧抓住弟弟的肩膀,失控的叫著:「景!快!好弟弟,快!啊──!!」

  白景自然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大力操弄著哥哥的花穴,嘴裡还一直不停的念:「我的好哥哥,喜欢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最喜欢这样,喜欢被人狠狠的干,你才爽,两个洞都被操得稀烂,你才过癮,是不是?是不是?!白擎哪裡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

  「是……啊……啊!!我是……你快些,快些给我……啊!!」听了弟弟毫不留情的话,白臻身下的快感更為强烈,因為激动和羞耻,全身皮肤都泛著红,连线条美好的背都是红的,汗水顺著脊柱从脖颈处往下淌,和黑色的髮丝粘成一片颓废又诱惑的景色,其它的髮丝则随著两人的动作不停的甩动,仅仅从他身后望去,也是美得惊人。

  他在白景的操弄下几乎快高潮时,却被白景握住分身,只见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掛鐘,而后爱怜的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说:「宝贝儿,别急,马上,还有更棒的,保证让你爽个够,好不好?」

  「叮咚──!叮咚──!!」白景的话音刚落,门铃便响了。白景趁白臻还未回过神,就著插入的姿势一把将他抱起,又吻了吻他的唇角,哄到:「好哥哥,好宝贝,走,咱们去看看,谁来了。」

  白臻这才反应过来白景在做什麼,想推开白景,可下体还是咬著白景的性器,腿盘在弟弟腰间,像个树袋熊一样把弟弟抱得死死,「不,不要,啊,白景!你做什麼!!」

  白景托住哥哥的腰臀,几步就跨到玄关,眼看就要开门,白臻无助的拉住玄关处的屏风,不让白景过去,声音都快哭了出来:「景!景!不可以,不可以这麼欺负我,不可以……啊……啊──!」

  白景粗暴的扒开白臻的手就去开门,白臻紧张到了极点,一听到开门声,就尖叫著开始射精,同时花穴剧烈收缩著,涌出大量的淫水,接著白景大力的抽插几下,一股股滚烫的精液打进他花穴深处。白臻绷紧了全身达到高潮,一头乌髮随著他的节奏在空气中狂乱的舞动,片刻之后,白臻骤然放鬆,全身都失了力气。白景几乎抱不住他,只好放下一条腿让他站著,可还是止不住的往后倒,他勉强抓住弟弟,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迷濛之中彷彿看到当年的哥哥站在他身后,一瞬间几乎忘了呼吸──

  门一打开,白子安就看见这香艳又淫靡的一幕,他最爱的那个男人,浑身赤裸的被人干得尖叫著高潮,白皙瘦削的背上佈满了汗水,一头乌髮也是凌乱不堪,他转头轻轻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已不是销魂蚀骨就可形容,白子安瞬间心魂都被夺了去,愣愣的伸手,将人捞进怀裡,紧紧的抱住他:「臻臻,臻臻!!」

  此时已经是初冬,白子安穿了件黑色的薄呢大衣,白臻就这麼浑身赤裸的被他拥进怀裡,肌肤与衣料又是一阵摩擦,引得他鸡皮疙瘩起了,听到子安这麼唤他,又窝在他怀中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便知道这是世界上唯一这麼叫他的那个安安,他搂紧了侄子的脖子,硬咽著说:「安安,安安,他欺负我,他欺负我……」

  「哎,」白子安也软软的答一声,只觉得心都快化了,他吻著白臻的面颊,轻轻的摇了摇怀中的宝贝:「乖,别哭,别哭。」

  一旁的白景看到他俩这样子,鸡皮疙瘩都起了:「行了行了,你也不嫌肉麻!快进来!」说著又接过白臻,逕直将他抱到沙发上压到身下,又是一阵深深的吻。见白子安脱掉外套走过来,白臻伸手去拉他,子安便坐到他身边将他抱起,白景又狠狠的咬了白臻两口,这才放开,瞄了眼白子安:「你穿得还挺多的嘛!」

  白子安笑了笑,扳过白臻的脸吻上去,白臻顺势脱离白景的怀抱,全身都扑在子安怀裡,搂著侄子就是一阵纠缠。子安抱著他摸向他的臀部,这才发现一根按摩棒还插在白臻的后穴裡,就顺手拉了出来。

  「啊……」白臻又是一阵战慄,按摩棒一被抽走,立刻感到后穴的空虚,暗红的小口还张著,委屈的瑟缩,不待白子安有动作,一旁的白景却将按摩棒再次推回去,用力抽插几下,又舔了舔他耳朵:「哥……别急,你就当,你就当你后面这根,是大哥的,我们一家人,一起玩儿,好不好?」

  大哥!白臻一想到他,浑身抖得更厉害,哥哥!他紧紧抱住白子安,拼命往他怀裡躲:「别……景,你别乱来……啊……」

  谁知道白子安一听就明白了白景的意思,迅速脱了自己裤子,他的分身早就胀得要爆炸了,也不打声招呼,就插进了白臻的花穴,抽插几下之后,躺了下来,拉起白臻的两条腿,让白臻紧贴在他身上,用两人性器相接的地方对著白景。白景俯身吻了吻哥哥,轻声安慰几句,便按住他的肩,伸出食指挤进两人相嵌的花穴口!

  「啊──啊……!!」白景太瞭解他的身体了,手指一进去没两下就摁到他的G点上不停的刺激,他那裡又天生是拿来做爱的,比后穴可柔软不少,能撑到极大,白景不断的做著扩张,然后就覆到他身上,慢慢的将自己的性器也挤了进去。

  「啊……啊啊!!!」白臻快要疯了,下身像撕裂一般的痛著,他觉得自己快被人劈开了来,抓住身下的子安疯狂的叫著,插在他身体中的两个男人,也并不好受,但他们还是努力的配合著缓缓的将性器都塞进白臻的身体,待真的成功,三人都是满头大汗。

  白臻只觉得两人的器官要把他身体都撑破,内臟都戳穿,脑子裡空白一片,嗡嗡的响著,张著嘴已经都叫不出声,眼泪和唾液不受控制的往外不停往外淌。子安看著他的样子也是心疼,不停的吻著他的脸安慰,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动了动,三人具是浑身一震,那又挤又热又湿润的内壁紧紧的包裹著两个男人的器官,他们也几乎要丧失理智。白景深吸一口气,稳定一下心神,这才挺腰,一下下缓缓的抽动起来,抽动的同时,还不忘记握住按摩棒往白臻的后穴裡顶。

  「嗯……啊……」随著白景的动作,刚才痛到麻木的下体,又开始有了感觉,白臻又能发出声音,嗯嗯啊啊的低声呻吟著,明明是极痛苦的事,可插在他体内的是弟弟和侄子,似乎也就不那麼让人难以接受了──这时白景一面舔著他的耳垂,一边喘著粗气,轻声说:「好哥哥,好宝贝,亲爱的,你看我们都好爱你……我们爱你爱得快发疯……你的哥哥你的弟弟,还有你的侄子,都一起干你,你开不开心,开不开心?」

  「啊……」白臻已经无法思考了,子安不断的在他口腔中纠缠,他也什麼话都说不出来,意识也逐渐飘远,眼前一片模糊,彷彿又看见了多年以前充满阳光的午后,年轻的哥哥,年少的弟弟,还是个小豆丁的侄子,围绕在他身边……

  白臻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他发现自己赤条条的躺在白景的床上,头枕著子安的肩膀,腰则被弟弟搂在怀裡,想了想,便知道自己下午又晕了过去。

  他稍微动了动,下身就觉得难耐的痛,但嘴角却扬起一个浅浅的笑。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被这麼对待著,心裡却依然有种莫名的满足。察觉到白臻醒来,白景和子安也醒了,两人分别给了他一个吻,子安先开口:「不再睡会儿?对不起,还痛不痛?」

  「没事。」白臻摇了摇头,将子安搂紧,下午叫得厉害了,这时候嗓子自然又是哑哑的,听起来极為性感,子安忍不住又吻了吻他,拿下体蹭了蹭叔叔。

  白臻这时候才感觉到,弟弟和侄子的器官,都抵著他,想来是下午他晕了,两人也不会继续做过分的事,所以这会儿还精神著。他在被子裡分别捏了一把两人的性器:「活该!谁叫你们这麼过分!」

  「哥……」

  「二叔……」

  两人同时开口装可怜,白臻一时心情大好,冷著脸晾了他俩一会儿,才噗嗤一笑掀开被子,翘起自己的臀,把手指按到自己的后穴上:「温柔些,不准一起来……啊──!!」

  白臻话还没说完,那两个年轻男人就同时行动,分别一口将他胸前两个乳头含在口中,手也顺著摸下去,四隻大掌同时在他下体一通乱摸。

  「啊……」白臻甜蜜的双唇再次发出诱人的低吟,这漫长的夜,三人又是一场没完没了的缠绵……


37) 怎样都不够 下

  白臻第二天回了白宅,自然又是两天出不了门,整天懨懨的躺床上休息。白景正好也忙,没空陪他,子安则因為父亲迟迟不归,公司裡的事大多都得找他,也是忙得脱不了身。白子寧倒好,趁著这个机会,在父亲床前大献殷情,当然,表面上人家这是名正言顺的父慈子孝而已。

  面对子寧白臻多少有些心虚,虽说没什麼做长辈的自觉,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把年纪因為那样的原因又生病,还害得儿子一脸的担心,白臻觉得脸都丢尽了。在儿子面前装著没什麼事的样子,他问起来也是支支吾吾,糊弄过去。可他哪裡知道,他的嘴角常禽著笑,眉眼间更是有股掩不住的风流之态,白子寧哪裡看不明白,何况扶起他时,鬆开的领口下净是淫靡的吻痕!

  白子寧心裡自然憋著股气,他最近又去找人调查了自己的身世,他的生母到底是谁,居然一点蛛丝马跡都查不到,难道他是凭空冒出来的?是白晋根本丝毫不在意这个女人,还是根本就是这个女人抛弃了她的孩子?為什麼当初又是白臻把他扔在了孤儿院?太多的疑问在白子安肚子裡打转,他完全想不出是怎麼回事,照理说哪该有那麼神秘,如果他的身世真的有这麼不堪的话,白晋又怎会留这麼大笔遗產给他,还让他回来继承白家?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其实要说,关键还是在於白臻,可真要跟他谈,两人好容易拉近的关系,又会变得疏远。白子寧觉得也不必急,总归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他更感兴趣的还是白臻,想著什麼时候能将他弄到手──他很早就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而且最喜欢的就是白臻这样具有中性气质的美人,白臻虽然比他大十五岁,可他也是白晋的儿子,就算不得他的长辈,何况他那样子,看起来也就30出头,还可口得很──他也实在很想知道,白臻到底是个什麼滋味,能让白家的男人这麼神魂颠倒?

  白子寧逮著机会就守在白臻身边,有时候趁他睡著了也会亲亲摸摸,佔点小便宜,不过都不会太过分,白臻白天总是睡得浅,一惊醒便睁著眼睛无辜的看著他,於是他只好再继续扮演好儿子的角色。他也发现白臻其实很好哄,只要对他好些,他就会毫无防备的对他笑,眼裡满是温柔。白子寧见他无聊,就帮他把猫抱了过来,通常白擎他们都不许猫进卧室,这简单的小事也让白臻很开心。看著白臻精神好的时候,他也会跟他讲讲自己过去经歷的事,当然尽量避开了那些不开心的地方,拣好的讲,结果白臻还是一脸愧疚的安慰他,那架势,跟真的是他的父亲一样。

  吃了午饭,白臻想著趁子安和白景不在,先洗个澡,要不他们一回来,又紧张兮兮的要帮他。子寧也挺担心,白臻只好同意让他在外面等著,这才锁了门进浴室。白臻的身体确实还未完全恢复,站在花洒下还有些吃力,下体依然隐隐的有些痛,他拿花洒冲刷著下身,一想到白子寧在外面,就浑身不自在。有时候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年那个幼小的自己,到底是怎样生下孩子的?而当年被他亲手抛弃的婴儿,现在已经长大成人,看起来,暂时他是不会知道自己是被双性人生下来的,而且父亲还是自己的爷爷──可这又能瞒多久?白臻虽然多少还有些鸵鸟心态,但早不会像年少时一样天真,以為逃避能解决问题,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又或者,让哥哥想办法来告诉他?

  白臻甩了甩头,心中又是一阵烦闷。他总觉得生命中有太多解决不了的痛苦和问题,而造成这所有一切的根源,无非就是身体中多出的那个女性器官。经过这麼些年的纠纠缠缠,也早就不是去除它就能够解决──就算没了,白子寧也还在,就算没了,能抹去他曾经的经歷,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吗?

  何况,他爱著白擎,又捨不下他的白景和子安……

  白臻迷迷糊糊的想著,谁知道出淋浴房时脚下一滑,啪的一声就摔了出去!这下可摔得不清,白臻半个身子都伏在地上,疼得直咧嘴。

  「父亲!父亲!!你没事吧?!怎麼了?!」白子寧听到动静,在门外急切的敲门,白臻听到心头又是一紧,忙道:「没!没事!……一会儿就好!」

  「不行,快开门,让我进去看看!」见白臻摔倒,白子寧也相当著急,此刻他脑子裡倒没别的念头,纯粹就是担心他,急急的用力拉著门,浴室门本来就不是特别的严实,虽然白臻锁上了,但被他这麼一弄,也特别的吓人。此时白臻全身光溜溜的,若是他一进来,準能一眼看到他的下身,白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越是著急,身上就疼得越厉害,撑在地上就是半天都起不来。

  「爸!爸爸!告诉我钥匙在哪儿!我一定要开门看看!你怎麼了?你怎麼了?」白子寧还在拍门,白臻急得快要掉泪,拖著哭腔喊:「别!你别进来!你别管我!走!走开!」

  门外的白子寧也是气极,都是男人有什麼大不了的,有必要这麼防著他吗?!两人就这麼僵持不下,直到白擎刚好回来,支开了子寧,拿了钥匙打门:「小臻!别怕!是我!」

  听到哥哥的声音,白臻顿时安心下来,见白擎开门进来,就向他伸出双臂:「哥──」

  白擎拿过浴巾将白臻裹住,再一把抱起来,吻了吻他的眼角安抚:「好了,没事,哥回来了。」

  白臻搂紧哥哥的脖子,看见他来,眼泪再也止不住:「哥……哥……」

  白擎将弟弟抱到床上,仔细看了看,还好白臻只是有些擦伤,但白擎还是心疼得不行,一面帮他上药一面念刀。白臻赶紧岔开话题:「哥,你怎麼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要到週末吗?」

  「我不回来,我不回来你们还不翻天?上週末打了一天电话都没人理,个个都关机,是不是到白景那裡去了?」

  听了哥哥的话,白臻面上一红,有些羞赧,他原本以為哥哥週末才回,那时候他也恢复了,不会叫他发现自己又疯玩儿,谁知道他提前回来了。见白擎冷著脸,他知道也瞒不过,搂著他的脖子趁机先抱怨:「没有啊,你都不陪我,再说他们有分寸的。」

  「他们?!」白擎提高了声调,狠狠的在他臀上拎了一把:「你行啊你!」

  「没事的,」白臻知道说漏了嘴,赶紧改变策略,开始色诱,要不他又念个没完,他将哥哥的手拉到自己胯间:「真的没事,要不……你试试?」

  看见弟弟略带诱惑的表情,白擎一时也无言,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纯净无辜的少年了,但看到这样的白臻,白擎就会觉得自己跟那时一样衝动和难耐。他捧过弟弟的脸狠狠的吻著,两人唇齿纠缠了半天才气喘吁吁的放开,白臻攀在哥哥身上,一下下蹭著哥哥的身体,手胡乱扒拉著他的衣物:「哥,我想你,我想你,我好想你!」

  「宝贝,哥哥也想你,找不到你我快发疯,你知道吗,你知道吗?!」白擎也非常的急切,两根手指挖进白臻的花穴,用力的搅起来,惹得白臻又是淫水直流,分身也涨起来,他解开哥哥的裤子,用自己的分身蹭著他火热的器官:「哥,别管了,快进来,直接进来,直接……啊!」

  白擎再也忍不住,裤子都没脱完就捏著白臻的胯衝进他的身体。白臻的花穴前两天玩得过火,这会儿还有些肿,哥哥的性器一塞进来,他就拧紧眉叫出声,但还是忍著难受,将腿环在哥哥腰间,让他能插得更深:「哥……啊……快些,快些……」

  「啊……宝贝……哥哥想死你了……」白擎将自己的分身埋入弟弟的柔软的身体内部,觉得那裡比往常更热更紧,也忘情的抽插起来,白臻痛得厉害,但唇边还是溢出了呻吟:「嗯……啊……哥,哥……」

  白臻的呻吟像催情剂一样,白擎几乎把持不住,他一面抽动,一面又握住白臻的分身,想和他一起射,却发现白臻远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麼激动,分身半天了也只是半硬,便咬著牙褪出他的身体。

  「哥……怎麼了?」白擎在这关键时刻剎车,白臻很是不解,含著泪无辜的望著哥哥,白擎爱恋的吻了吻白臻的面颊:「宝贝,你不舒服,别勉强。」

  「哥……」白臻又羞又感动,同时还莫名的有点不甘,哥哥可真冷静啊,他又缠住白擎:「没事,你来,我想你,我想要你,你不想要我了吗?」

  「你这……」白擎都不知怎麼形容才好,身下的弟弟,真是又媚又骚,可真这麼讲他,他又要生气,这小东西,真的让他不知该怎麼办才好。明明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嘴裡怕化了,但有时候真想狠狠教训下这妖精,谁叫他这麼不知死活……

  白擎一回来什麼也顾不上,就跟白臻滚了一下午床单。晚上的时候两人都累了,吃过晚饭就早早的躺在床上休息,白擎这时才拿出电脑,给白臻看他从欧洲拍来的照片。其中有地中海边上的别墅,也有法国乡间的小古堡,都是些气候温和舒适,风景迷人的度假胜地。看了半天,白臻笑他:「你去旅游了?无聊吧,跟我看这个,有什麼意思?」

  「怎麼会无聊?」白擎笑著搂了搂白臻,吻著他的发,轻声道:「这都是这次我亲自去看的。你选一个最喜欢,我们买下,到夏天我就带你去,你到时候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白臻心中一惊,哥哥这是要做什麼?「你说笑的吧?怎麼能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夏天度个假还是不错的。」

  「我是认真的。」白擎正色道,他扳过白臻的脸,认真的看著他:「我是认真的。子寧已经回来了,家裡和公司以后就交给他和子安。我带你走。这几年,我一直想带你走。找个地方和你一起安静的生活。」

  「怎麼可能……再说,也不用啊,哥哥。」白臻汕笑著推来哥哥,年轻时白臻也做过那样的梦,但日子久了,早也淡忘:「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何必……」

  「不好!」白擎突然打断他,「我知道你不好,你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他将弟弟抱在怀裡,搂紧了他的肩膀,将他的手握在手裡摩挲:「这麼些年你一直被这个家绊著,我知道,你心裡一直很苦……我从前在乎的东西太多了,一直说对你好,但也一直伤害著你……哥下半辈子想全部都给你,只给你,好不好?」

  白擎在白臻耳边温柔的说著,那甜蜜的情话,让白臻一阵恍惚,这真是哥哥?这真是哥哥跟他讲的?

  看著白臻呆呆的样子,白擎心情大好,又咬了咬他的鼻子,喃喃的说道:「小臻,以前我老是顾及著我是你的哥哥,顾及著整个白家,以后不会了,以后就只爱著你,只做你的爱人,一直守著你,爱著你……好不好?」

  「哥……」白臻心头巨震,这麼些年过去了,万万没想到白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紧紧的抓住白擎,将脸埋在他胸口道:「哥哥!哥哥!你永远是我的哥哥……这样没什麼不好,这样你永远都不会放开我……」

  「傻瓜!我怎麼可能放开你!」白擎紧紧的抱著弟弟,眼裡也含了泪:「我怎麼捨得,只要我活著,就不会放开,我要你白髮苍苍的时候,还在我怀裡……」

  接著白擎又跟白臻讲了许许多多的话,白臻静静的听著,眼角一直掛著泪,过了很久才在哥哥的温暖的怀中渐渐睡著。

  白擎却越来越清醒,年纪大了,他越来越担心白臻的身体,有时候看著他睡过去,总觉得他不会再醒过来一样──他很快就五十了,渐渐有些理解当年父亲的心情,人生走到这个时候,若还有什麼东西想要拥有,那就该不顾一切的紧紧攥在手裡。

  白擎轻轻的吻著白臻的额头,睡著的时候,他的小臻看起来还是那麼的迷人,彷彿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跡,但睁开眼睛时,那浓的化不开的悲哀双眸,时时都在提醒著他,曾经的伤害,或许从来就未曾真正的抹去。


38 青春 1

  白臻15岁的那个春节,是他有史以来最美好和完满的一个新年。

  那时候年纪小,即使有心事,即使受过伤害,只要能被哥哥拥抱,他就能暖暖的笑著,清澈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一样。

  而白擎却有些后悔,还有后怕。他太疯狂了,两人大年夜缠绵了一宿,睡到初一下午才醒过来。他抱著半梦半醒的弟弟去清洗身体,弟弟年轻乾净的身体一片狼藉,凝固的精液一团团粘在皮肤上,到处都是红肿的吻痕,用手抠进私处还会有液体往外淌。白擎看得心发颤,自己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口口声声说著爱他,完全忘记了这麼做的后果──他已经怀过孕生过孩子,现在要是再……他慌慌张张的跑去买了避孕药回来,像很多男人一样,指著这事后的药片為他们避免掉可能的麻烦,当然他这麼做也很正确,如果再怀孕,那对於白臻,绝对又是一场无法承受的灾难。

  白臻迷迷糊糊的喝了水,吞下了哥哥给的药,他都不在意那是什麼,乖乖的吃了药之后,又搂著哥哥的脖子腻了一阵,才躺下睡著。白擎也在弟弟身边躺下,却非常清醒。冷静下来之后,他想了许多,他之前以為白臻会怀孕和生下孩子,大概也是个意外而已,但白臻的总总表现,分明已经熟諳性事,讲难听点,搞不好被别的男人当玩物给调教过。白擎一想到这个,心就像刀扎一样疼,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如果让他知道那是谁,他绝对饶不了他!白臻一定是被逼的,若是俩人相爱,那孩子呢?孩子的父亲呢?现在在哪裡?為什麼弟弟提都不愿提?

  白臻长大以后,究竟该怎麼办?而他真的有能力和有权利就这麼拥有他吗?

  他终究只是他的哥哥。他长大之后,懂得爱情,会再遇到自己的爱人的吧?到时候……他这个哥哥,又有什麼权利阻止他呢?

  「小臻……宝贝……对不起……」白擎吻著白臻睡梦中微微扬起的嘴角:「至少现在,让我爱你,让我爱你……」

  接下来的几天,俩人渡过了一段非常纯粹的甜蜜而美好的时光。他们没有再疯狂的做爱,也没有出门,白天只是安静的一起呆著,看看书看看电视,或者一起做些简单的食物,也很有乐趣。他们守在彼此身边,能随时拥抱随时亲吻,心便被装得满满,幸福多得快要溢出来一样。夜晚的时候,俩人还是躺在白擎的那张大床上,白擎爱怜的吻著弟弟的眼睛,一下一下摸著他的头哄他睡觉,白臻却红著脸在被子下拉住哥哥的手,往自己后穴上引……

  白擎自然完全无法招架这样的邀请,又趴在弟弟身上干了起来,开始时白擎并没有什麼经验,润滑和扩张都做得很不到位,也找不到白臻的兴奋点在哪裡,两人都很吃力,白臻一直强忍著痛配合哥哥,后来才渐渐有了感觉,白擎本想在高潮时抽出来,结果白臻的后穴不依不饶的咬著他,丝一般润滑温暖的肠壁包裹著他的性器不放,白擎没能忍住,又将自己的精液全都灌进白臻的腹中。

  性事过后,白臻两腿累得合不上,趴在床上摊开来直喘气,后穴口也肿成一朵殷红的艳花,他难受得想哭,可看著哥哥无比满足的神情,又觉得自己这点委屈,也没什麼大不了的了。

  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再则这时候的幸福,原本就是逃避现实之后极為脆弱的一场美梦而已,几天之后,白擎的妻子带著白子安出现在白家大宅时,白擎便知道,他的梦该醒了。

  他下意识的先看了眼白臻,有些心虚,很怕他生气。但他显然过虑了,此时的白臻还未学会嫉妒,甚至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他只是他的弟弟,嫂嫂和侄子回来,不正是应该的吗?

  而且当时的白臻,注意力完全被婴儿车裡的小小的孩子给吸引了。他跟嫂嫂打了招呼,目光就再也没从小家伙身上移开过。小小的白子安也望著他,原本见了父亲都没笑的孩子,咯咯的就笑出了声,举起小手似乎要他抱的样子。此时的白子安已经有一岁,刚学会叫爸爸妈妈而已,除此之外的都是依依呀呀,长得也不算太好,虽然在美国时请了保姆照料,但自白擎回国后,做妈妈的也是忙得晕头转向,很有些顾不过来。这次她带安安回来,就是打算把孩子留在国内自己父母身边,然后再跟白擎一起回美国。他们家商量过了,打算很快全都移民。但过年时跟白擎商量,白擎当时并不赞成,就匆匆忙忙回了S市。白家出了事,她也很难过,说起来白擎的母亲还是她的家远房的姑妈,白家现在这样,她家也会尽量支持。但没想到,平日裡温柔体贴的丈夫,可一旦狠心起来,说起话来却相当的可恨。

  「我不会跟你回去,白家需要我。父亲还要治病,两个弟弟也还没长大,白家的公司我也不会放弃。对不起,林洁。」白擎很认真的跟妻子说,「我也不想拖累你,你也还年轻,如果你决定了要移民,我不会阻止你。」

  「什麼对不起?什麼叫拖累?!」她提高了声音,「我说过我一定会去美国吗?!难道这时候你不应该叫我留下来陪你吗?!我是你的妻子啊!」

  「林洁!」白擎打断她,「若你愿意放弃学业和放弃移民,留下来做白家的女主人,毕竟你是子安的母亲,我自然不反对。」

  「你……」林洁听了这话,气得手都在抖,她指著白擎问了个相当愚蠢的问题:「你从来就没爱过我是不是?!」

  「何必这样讲……」白擎垂下了目光,「我们交往这麼些年,我一直很喜欢你的。」

  「啪──」白擎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耳光,女人的力气能有多大,并不特别的疼,白擎顿了顿,还是说:「你可以好好想想,我等你答案。」

  如果白擎说留下来吧,我需要你,就算觉得委屈和不捨,林洁也会留下来。可白擎的意思,分明是想离婚,林洁气得肺都炸了,跟白擎大吵特吵一架,她认定了是白擎移情别恋,后来就口无遮拦的逮著那个所谓的狐狸精骂起来。白擎一直忍著,待她骂到白臻身上(实际上她哪裡知道是白臻),他忍无可忍的顶了句「你以為我不知道子安怎麼来的吗?别想拿孩子当借口!子安姓白,你做不做他的母亲,他都姓白!」

  林洁气得摔门而出,走到楼下时看到白臻茫然的抱著安安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放著孩子奶瓶,小东西刚刚被餵饱了,睡得正香。林洁看得又是一阵无名的火气,果然是白家的种啊,谁给喂都吃!她冷著脸抱过孩子,推著车要走,安安被突然弄醒,哇哇的哭,一旁跟来的保姆又赶紧抱著哄,一时间乱成一团,待白擎下来,林洁还以為他会挽留,但那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讲,她最终还是只有禽著眼泪离开。

  一切平静之后,白擎颓然的坐在沙发裡,一时间也不知说什麼才好,瞧这乱的,别人都说白家大公子能干,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混账,什麼都被他弄得一团糟。这时白臻坐到他身边,推了推他:「哥。」

  白擎将弟弟的头揽进怀裡,下巴搁在他脑袋上:「没事的,小臻。」

  「哥……」白臻在哥哥怀裡小声的说,「安安,安安他在哭……」

  「别担心,」白擎搂紧弟弟,「别担心,哥把小景和安安都接回来,我们兄弟一起生活,好不好?」

  「好。好的,哥哥。」

  那天晚上,白擎跟白臻还是躺在一起,但再也没了前几日的缠绵。白臻知道哥哥心情不好,本想安慰他,可见了子安,他也没了心情。他想起了他的寧寧。他也这麼大了吧,原来一岁的孩子,会长到这麼大。他这麼小就没有了母亲的疼爱,可自己算他的母亲吗……

  第二天白擎醒来之后,见白臻还没醒,就想看看他。谁知一看吓一跳,白臻满头都是冷汗,捂著肚子蜷成一团,嘴唇死死的咬著,一脸的苍白。

  「白臻!白臻!你怎麼了?!」白擎慌了,忙摇著弟弟,「醒醒!醒醒!」

  白臻倒没有昏迷,睁开眼睛,慢慢的答道:「没事……哥……我可能,可能……那个了……」他越说声音越小,渐渐耳朵都红了,用双手摀住了自己的脸。他自生產后就很少来月事,但一旦来了,就是难受得要命。医生也很為难,不好调理,雌性激素如果太好,又会影响他男性器官的发育,毕竟他还是想做男孩子的,於是他就只好一直这麼受著。

  白擎也什麼都做不了,除了心疼和悔恨。白臻连帮他清洗都不肯,这麼难堪的事情,他实在无法接受。他搬回了自己的小房间,躺在床上窝了几天,这才挨过去。


39 青春 2

  春节过后,子安的妈妈那边做了决定,两人也没再不像话的瞎吵,而是平静的道了别。林洁独自回美国,完成学业,打算几年之后他们全家都移民过去,安安也长大些时,就将他也接走。只不过她现在不打算离婚,怎麼样也不能就这麼便宜了白擎,孩子她也迟早会要回来,再说,白家现在困难,但父亲又不是过世了,他还会回来,到时候,也许一切都会好。

  白擎送走了她,直接就将安安带回了白家。白臻见到小家伙回来,眼睛都亮了,马上就将他抱到怀裡,把之前準备好的他的婴儿床也搬到了自己房间。

  白擎看著弟弟非常熟练的照顾孩子,又记起他也曾经有过一个儿子,看他开心的哄著宝宝,脸上掛那种温暖的笑容,白擎自然又是一阵心酸。他的弟弟原本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但他居然会像一个母亲一样去照顾和疼爱孩子──当时他失去自己的孩子,到底有多难过?之前白臻瞒著不肯讲,白擎以為他已经能够逃避和遗忘,他现在才清楚的知道,他的宝贝弟弟,将自己的心事和受过的伤害藏得有多深。

  「安安,我是叔叔,叔叔,我是小臻,我是小臻~」

  白臻没事就逗安安说话,起初安安只是咯咯的衝他笑,渐渐也会模糊的喊苏,苏,臻,臻,结果没先学会叫叔叔,先学会叫「臻臻,臻臻。」。白臻乐得跟什麼似的,抱了孩子跑到哥哥面前领赏:「哥!安安会叫我了!安安会叫我了!!」

  「好!」白擎也开心的揉揉白臻的脑袋,将一大一小两个宝贝一起揽进怀裡,在白臻额上响亮的印上一吻:「真乖!」

  「哥,我不是小孩。」白臻不满都囔著,白擎忍不住在他唇上啄了下,白臻的脸马上就红了,而幼小的子安瞪著黑溜溜的眼珠好奇的看著叔叔,白臻更觉得尷尬:「哥!」

  晚上白臻将安安的小床放在自己的单人床边上,很早就哄了他睡觉。待宝宝睡著了,自己就趴在床上眼都不眨的看,感受著他轻柔、混著奶香的呼吸。小家伙起初还握著他的手指,慢慢睡熟也就鬆开了,但他还捨不得放,轻轻勾著。白擎悄悄的进屋,也躺下来,伸出双臂从背后把白臻搂进怀裡,将头埋在他的颈后。兄弟俩就这麼静静的抱著,过了许久,白臻才小声的开口:「哥,安安的妈妈,不要他了吗?」

  「她一个人在美国,带孩子很辛苦。等过几年安安长大了,再接他过去上学。」

  「哦,」白臻点点头,轻声说:「那就好,哥,你别跟嫂嫂吵架,安安要是没有妈妈,很可怜的。」

  「小臻!」白擎将白臻扳过来,面对面的抵著他的额头,问到:「可不可以,告诉哥哥,你在想什麼?為什麼哥哥都不懂。」

  白臻再次摇摇头,他的心裡太多东西,他自己也说不透,只是知道,希望安安和哥哥好,一家人都好──可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就是对哥哥好吗?会不会,自己的存在,根本就是哥哥的负担?

  「哥,你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我,才跟嫂子吵架?那天你突然回来,她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我才不回去继续唸书了?」

  「小臻,大人的事,你别瞎想。」白擎柔声道,「现在对於哥哥而言,你和白家才是最重要的。白家不能就这麼垮了,哥哥想你和小景都快乐健康的长大,这才是最重要的。」

  听了哥哥的话,白臻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展开身体,紧紧的贴在哥哥身上。两人抱久了,白臻自然又感到哥哥下体的灼热,自春节过后,他们再也没上过床。白臻拿下体蹭著哥哥,然后将手伸进哥哥的裤子裡,要帮哥哥紓解。白擎也握住弟弟的性器,两人很有默契的互相抚慰著,但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都发洩了之后,白擎吻了吻白臻的面颊,白臻见哥哥没有继续,想脱掉衣服缠上去,却被哥哥扯了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小臻,早点睡吧。」

  说完这话,白擎在白臻额上印了一吻,帮他关了灯,走出房间。

  春天来了,白臻忙碌起来,白天请了家教在家补习,晚上就全部用来陪安安。他很耐心的教他说话,又教他走路,每天抱著小家伙忙得不亦可乎。白臻的心情渐渐开朗了些,晚上安顿好安安,自己也能很快睡著。他不再胡思乱想,也不再像年前那样,身体裡总像有人在挠一样的痒。没人能明白子安的到来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慰藉,安安的眉目跟他的寧寧多麼的像,安安是他最爱的哥哥的孩子,他可以把所有的爱都毫无顾忌的给他。

  而白擎则全心扑在了工作上,出差加班都是常事,不过再忙再累,只要想到弟弟和儿子都在家好好呆著,就觉得安心,不像年前那样,每天神经绷得紧紧的。那段时间每次一回到家,他都会看到白臻跟子安在一起,那画面温暖又美好,让白擎常常有种错觉,彷彿是他相伴一生的爱人抱著他们的骨肉,微笑著迎接他的归来。

  当然事实上,那只是他的弟弟,他不可能真的骗自己,更不可能欺骗他的弟弟。

  白臻的身体时好时坏,顾医生又成了白家的常客。他早察觉出了兄弟两关系的不自然,当然他不会去说白臻,常常找白擎聊聊,旁敲侧击的提醒他,要适当的跟弟弟保持距离,白臻过於依赖哥哥,对他将来的独立,绝对不是好事。而顾医生最担心的事情,有两点,一是白臻最后男女的部分都发育不完全,二是他一门心思想做男孩子,结果心理和行為,都更像女人,而他的女性器官,已经严重受损,一直留著对他亦是个痛苦,这麼拖下去,就算白臻长大成人,他依然不知道自己该怎麼办。何谈健康幸福的生活?他根本无法拥有正常的人生。

  顾医生的这些顾虑,白擎何尝不懂,他的顾虑和矛盾,还有深深的心疼以及愧疚,远比顾医生想像中还要深。春节时不顾一切的勇气消逝了,他现在只能小心翼翼的守著他的弟弟,尽量做一个好哥哥的角色。虽然在旁人看来,他对白臻的关心和疼爱,早就越了界。於是白擎这个做哥哥的,就一直这麼反覆著矛盾著,浪费著与弟弟能够单纯相守的最后的光阴。

  白臻也察觉到了哥哥态度的转变,心裡难免失落。他尝试过去接近哥哥,可多两次拒绝,就算是再多的勇气也被消磨光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也许自己并没有给哥哥带来快乐和满足,也许春节那短暂甜蜜不过是场美梦而已──不过他又很快释然,哥哥在他身边,不是吗?而且哥哥為他做了那麼多,他还能奢求什麼?

  很快进入夏天,白臻满16岁了。白擎在家裡给白臻準备了生日蛋糕,很大一隻,鲜美的奶油上全是可口的水果。白擎亲自将又细又长的蜡烛插满,然后一隻隻点上,烛光裡白臻的脸,美好得不似真实,他的五官长开了些,也更立体了,以前是张秀气的小脸,现在则有了俊美的味道。白臻闭著眼许了愿,然后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一瞬间屋子暗下来,不过还是能看见青烟腾起,再消散。两人又是一阵沉默,黑暗中白臻站起来,伸长脖子印了个吻在哥哥唇上:「谢谢哥哥!」

  「小臻!」白擎没有起身去开灯,坐在椅子上笑了,然后开口问他:「你许的什麼愿?」

  「我……说了会不会不灵?」

  「呵呵,只告诉哥哥,不会不灵的。」

  「好!」白臻乾乾脆脆,清清楚楚的回答,「我想跟哥哥永远在一起。」

  白擎愣了愣,他原本以為小臻会说我要做个真正的男孩子之类,毕竟这个一直是他的心愿。可现在,自己在他心目中,已经如此重要了吗?恍惚间又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个13岁的孩子,他当时想,要好好的守护他长大,结果,自己做了些什麼?

  白擎觉得喉咙堵得难受,又疼又烫,他艰难的发出声音:「小臻,哥没有那麼好,哥对不起你。」

  白臻站起来,走到哥哥的面前,双手捧起哥哥的脸,这才发现他的面颊上有湿湿的泪。

  「哥哥的好,我知道,我都知道,我都记得。」白臻将哥哥的头揽进怀中,「我会听你的话,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你不要担心我,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不会有事,好不好?」


 40) 青春 3

  白臻16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最后还是跟哥哥上了床。

  两人都没开灯,就在沙发上抱著吻来,纠缠著互相撕扯对方的衣物,白臻像只小兽一样趴在哥哥身上胡乱的磨蹭啃咬。白臻喜欢哥哥身上那些鼓鼓的肌肉,张著嘴就到处咬,白擎简直有些吃不消,连乳头都被弟弟扯得生疼。他捏著弟弟的臀,让他叉开大腿跨坐在自己身上,白臻迫不及待的想要哥哥,没等白擎帮他开拓,扶著哥哥的性器就想坐下去。白擎担心伤到他,忙扶住他的胯让他慢些,结果白臻扭著腰还是不断的往下蹭。看著弟弟煽情诱人的摸样,白擎眼都直了,一时手一鬆,真让白臻一口气给坐了下去。

  「啊──!!」毕竟前戏不足,白臻疼得叫了起来,白擎见弟弟难受马上心疼了,赶紧握住他的分身,分散他的注意力:「疼吗?乖,别动,别著急!」

  「嗯……哥……」白臻低下头,随著哥哥的节奏低低的呻吟,即使有些疼,但花径被哥哥涨满了,那种又热又烫的感觉,舒服得他直想掉泪。等稍微适应后,他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开始做起提臀运动,屁股用力往上抬时花径将哥哥的性器夹得紧紧的,再慢慢往外吐,待将哥哥的性器大半都出来后,再猛的放鬆,落在哥哥胯上,这深入而又缓慢的抽插每次都发出扑赤扑赤、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房间并不是全黑,白擎还是能清楚的看见弟弟脸上脆弱诱人的表情和他白玉一般的身体,白擎快被这迷乱又狂野的景象逼疯,性器被弟弟的花穴伺候得胀到要爆炸一样,他死死咬著牙才控制住了射精的衝动。好在很快白臻也累了,又一次起落之后,腰上失了力气,趴倒在哥哥身上,不停的在他胸前喘著粗气。白擎趁机将分身拔出来,再不射他真受不了了,谁知白臻察觉,撅起嘴埋怨:「哥,你干什麼?」

  「乖,哥要射了,不能……」

  「能的!」白臻再次起身,想了想,转头瞥见茶几上的蛋糕,顺手就抹了一把奶油,然后抬起臀部,就往自己的后穴上抹。黑暗中的白臻笑著对他的哥哥说:「哥,你忘啦?还可以这样……我要你,小臻要你……」

  白擎只觉得白臻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次呼吸,都带著奶油的甜香和水果的清香,那香甜的滋味,著实让人胃口大开,白擎低吼一声,翻起来将弟弟死死的压在身下,按著白臻的手指和他一齐搅进他更為紧密的甬道,待他彻底放鬆后,再将自己的分身插进去。高潮时白臻被哥哥的精液烫得连脚趾都蜷起,他在哥哥的怀中毫无顾忌的放声的尖叫,从头到脚,从身体到心,全身每个细胞都快乐得像是疯掉。

  这就是16岁的白臻。他不去想过去,也不去想将来,觉得只要能够在白擎身边,能够被他拥抱,就已是满满的幸福。16岁的他像奶油一样鲜嫩、柔软、甜蜜、芬芳,他对哥哥没有任何要求,只有无条件的顺从和守候。表面上白臻很被动,很傻,可实际上在他与哥哥的关系中,他不自觉的扮演著主动的角色。因他的主动,大大减轻了白擎的负罪感,白擎虽然不会主动拥抱他,但至少不再会拒绝。兄弟俩默契的从不讨论「爱」的话题,也不讨论他俩的关系,白擎是在逃避,而白臻也不是不懂,他毕竟16了,不再像13岁时那样懵懂无知,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没有什麼比「白擎是他哥哥」这件事情更重要,更能让安心。

  白臻生日过后没几天,白景随大哥回到白家。母亲离世、父亲重伤,年少的白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白景是老来子,母亲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外公外婆也疼他疼到不行,而现在母亲走了,两位老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再也没有心力去照顾他。当然白景也很愿意回到白家,别看从小他跟大哥不亲,其实在他心裡长兄如父,十分信赖自己的哥哥。现在的情况,两个哥哥就是他最重要的亲人。只是和白臻两年多没见,当初他十分热爱的小哥哥,现在看来都有些陌生了。

  白臻也察觉到弟弟的转变,以前那个淘气活泼的小景,好像叛逆期提前到来一样,对人冷淡了许多。他想大概还是失去母亲的关系,想到这个,心裡也是一阵阵刺痛,他也是在这个年纪失去母亲的。而白景妈妈的死,他一直觉得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因此对白景就格外的好。可白景真的是个早熟又聪明的少年,他不像当时的白臻,那麼脆弱又无助,需要人安慰和温暖。他看起来什麼都不需要的样子,白臻也不知道怎麼样才算对他好,似乎做什麼弟弟都不需要。弟弟不理他,他觉得很是挫败,没办法,只好还是全心宝贝著他的安安。可这时,看著白臻有些落寞的脸,还有他对著侄子那温柔的表情,年少的白景心中一动,又像从前一样,热切的爱著他的哥哥来。

  那段时间,白宅尤其的热闹,白擎晚上忙完了公司的事回到家中,两个弟弟和儿子都在,一家人就开开心心的围在一起吃晚餐。有时候白景逗子安搞得乱哄哄一团,白臻便一脸无奈的哄著宝宝又劝著弟弟,搞得焦头烂额,白擎看到心裡笑个半死,可表面上还要板著脸教训几句,做足家长的架子。夜裡三个孩子都睡了,他一个个去看,每一个都是他最重要的亲人。当时他的工作并不顺利,毕竟年轻,很多事情还是经验不足,公司内部并不好管,白晋又出了事,外面又多少人等著看白家的笑话,这些他都得咬著牙顶住,為了他的弟弟和儿子,為了他最宝贝,最心爱的小臻,再怎麼辛苦难过,也不在乎了。

  很快夏天即将过去,白擎决定了让白臻和白景一起去念寄宿学校。儘管白擎满心满眼都是白臻,爱他爱到骨子裡,但他依然记得自己是他的哥哥,他想白臻需要时间和空间来独自成长,就算最后会因此失去白臻也应该这样,只能这样。

  他给两个弟弟安排了一所国际学校,人不太多,在郊外,寄宿条件也很好,可以两兄弟住一间房,也不怕外人打搅。在白擎眼裡白景年纪不大,但也是白家的小男子汉了,应该可以照顾好哥哥。他从来没有父亲那种唸书一定要念多好的想法,对於白臻他没有任何要求,只希望他能健康快乐的长大,成人后能独立,至於白景,等他要念大学时如果没有什麼特别的志向,就送出国念商科,回来之后进入白家的企业就好了。

  白臻很捨不得离开哥哥,可白擎虽然没讲,他却清楚的知道哥哥有多忙多辛苦。也明白哥哥的苦心,自然不会任性,说不要去。其实他心裡已经认為,自己不会有什麼将来,别的不说,父亲迟早会回来的──他可没天真到以為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可哥哥是真心為他好,那他也该照著他的愿望,去尽力的试一试。

  两人开学后,白景念初一,白臻念初三,平日裡只有下课回寝室才在一起。白景很快融入了中学生活,重新恢复朝气蓬勃的样子,交到不少朋友。

  而白臻就不行了,他之前虽然补了课,但毕竟功课落太多了,16岁原本也是高一甚至高二的年纪,但他还坐在初中教室裡,还完全跟不上学习,心裡十分苦恼。好在这学校跟从前呆的重点中学不一样,从老师到学生,对於分数都不会太在意。在这样的学校,学生之间最重要的是交际和攀比,你得大大方方的站在人前,越骄傲自信的越受欢迎。但白臻不是这样的人,他觉得与所有的人都格格不入,他无法瞭解别人的想法,更不想让人瞭解他的想法,尤其担心别人知道他的秘密。他去唸书,完全不像当初白擎想的那样,能够拓宽自己的生活圈,他能够做的,无非只是安静的守著自己的小天地,每天上学放学,其它时间就在寝室裡温书,或者只是发呆。

  白景渐渐也察觉到哥哥的不对劲。他每天下课后都有好多活动,即使回了房间也东忙西忙,一刻不停。可哥哥太安静了,每天都窝在房间裡,经常看见他都在发呆,笑容也好少,完全不像在家裡时的样子。他觉得担心,想拉哥哥出去,可白臻到了人多的地方更加的不自在。白景没办法,只好每天尽量早些回来陪陪他。即使这样,白臻也没见得开心了多少,精神也越发不好起来。白景不知道的是,这是由於白臻经常都在失眠,一旦睡著了又总是做噩梦。

  哥哥不在身边,没有他的拥抱,没有和他睡在同一个房子裡,他又恢复到从前紧张不安的状态。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月,有天白景被尿憋醒,难得的起了夜,这才发现,大半夜的哥哥没睡著,一个人蜷在床上哭。

  白景这才明白,大哥郑重的告诉他,你要照顾好白臻,究竟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