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迷蒙着眼,九幽魔君盯着指尖的白浊半晌,一点一点地,以缓慢得不自觉带着煽情的动作伸舌舔去,从指头到指缝,乃至粉色的指甲盖都被暗红的舌尖一一覆盖,待到濡湿的指尖再度变得光洁,还似是意犹未尽般咂了咂嘴。被润泽得绯色的嘴唇微张着,一点点白浊留在了嘴角。
舔了舔唇之后,眼神变得迷茫,指尖再度探入,透明的唾液悬垂着,被抹上了子涯的分身。似是并未餍足的男人定定看了看那透明的液体一会儿,便再度低头,贪婪的长舌卷上了还在抽搐的铃口,硕大的龟头便被含入了暖湿的腔壁之内,软滑的粘膜温顺地紧裹着开始肿胀的柱体,教主躺在舟上,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张开,奔流的血液如潮涌,都汇到了连接的那处,爆炸般的快感从尾椎袭上了全身的骨血深处。
男人的头埋在子涯的胯下,双膝跪着,胯骨抬高,因着他的动作微微耸动,双丘在教主的视线中起伏,蜜色皮肤光滑如锦缎,紧致肌理则如平整的金色麦田在风中颤动。还在高潮余韵中的青冥教主便被刺激着,再度勃发的阴茎甚至泛出了青紫的凸起,马眼戳到了上颚薄嫩的粘膜,更多的唾液被分泌,将他勃起的阴茎浸泡在了暖湿的腔道之中。
靠着舟舷半撑起身,教主急切的手指便从对方的尾椎滑下,探到了一片秋水潺湲的股间,从会阴到肛口,每一寸敏感的皮肉都被温热的指腹细细爱抚着,惯弄琴筝的指尖灵巧修长,几番动作后,穴口的褶皱便被层层推开抚平,掏弄之下,透明的腺液争先恐后地泌出了禁地,混合着酒香,带着无尽的淫乱气息。
九幽宫主顿了顿,唇舌的动作不停,背脊扭了扭,麦色的背肌伸展着,恍如振翅欲飞的蝴蝶,而臀肌则收缩着,紧绷成两座肉色的山峦,汹涌的汁液恍如山间幽泉蜿蜒而下,滴滴答答,汇成桃源谷的幽眠之乡。感觉指尖的触感已足够温软,教主抽离了长指,月光之下,修剪得十分平整的指甲早已变得湿哒哒,泛着油腻的微光,浓郁的雄性气息散溢着挥之不去。
掌下被揉捏的臀肉柔韧而饱满,湿漉漉的穴口蒸腾出热烈的引力,伸出手指揩去魔君的眼角因为嘴巴过于酸软而泛出的泪意,子涯扶起眼角泛红的魔君,把吴起的身体往上托了托,便直接扶着早已精水横流的阳具,慢慢向幽穴推进,直到精囊也狠狠嵌入了对方会阴,楔子般钉入了肠道的深处。
吴起久经情欲的身体敏感地颤了颤,陌生的肉棒同样的雄健强壮,但不同的形状带来了不一样的触感,教主插入的动作缓慢但干净利落,只一往无前到达肠道深处,破开肉穴的性器笔直而有力,如同一杆钢枪,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穴内的软肉也毫不犹豫地迎击,一圈圈缠了上来,紧紧箍着进犯的凶器,贪婪的小嘴发出“兹兹”的叹息。
九幽魔君动了动被异物入侵的穴腔,烙铁般的阳具却越发深入到内撩,太过粗长的男根令吴起甚至产生肠子都被顶穿了的可怕错觉,被无情撬开的肠肉只得慢慢蠕动,一层层堆叠着,如同要在青山上开凿盘山之路般,攀附着硕长的阴茎,每一根血管的凸起都被嫩肉挤压着,薄薄的包皮被更加娇嫩的媚肉包裹着,如同定海神针插入了不周山,任尔不断粗长鼓胀,依旧密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而教主则把魔君就着彼此相连的姿势翻了个身,让他坐在了自己身上。一边在那人的脖颈、锁骨乃至肩头烙下怜惜的亲吻,一边温柔地揉捏着圆润的乳首。而另一只手,则犹有余裕地抬起了吴起一边的大腿放到了自己曲起的膝头之上,靠着腰部的力量,一下下富有节奏地向上顶弄着。
确保这个姿势吴起不会从自己身上滑下后,子涯空出的双手便来到了魔君的双腿之间。大腿内侧已被摩擦得通红一片,轻柔的抚摸都能令肌肉微微痉挛,迸发无穷的高热。双手的动作带着青涩,魔君的性器被套弄着,在叶宣调整过白玉神针的尺寸和位置后,稍微被放开了桎梏的阴茎终于颤巍巍地勃起,泻出的精水划过白皙的手腕,汇入了动作着的胯间,让本就湿得一塌糊涂的股间越发淫液横流,在两人的身下留下一弯粘稠的水渍。
吴起半闭着眼,看到头伏在自己肩上的男子一脸认真专注的神色,不似在狂乱地行云布雨,倒似书画名家在即席挥毫,横竖撇捺,每一笔皆是铁画银钩,而自己便似已铺展的绢纸,被捣弄着,笔墨挥洒之间,既有力达千钧之笔锋,又有温和如细雨的笔触,每一下的停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的下笔都胸有成竹。
魔君身体瘫软着任由对方动作,艳色的舌尖偶尔舔过教主额头的汗滴,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一把琴,被灵巧的指尖拨弄着每一根的筋弦;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一张弓,被强壮的臂膀拉开了隐秘的弧线,更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自己是一匹马,被一位英武的骑士驾驭着,被驰骋的身体随着本能而动作,全身的骨血皆奔腾着,不顾一切冲向制高点,奔跑着燃烧生命之火,任蹄下软泥被踏破,浅溪被趟过,留下一身泥泞,却不能改变向前向上的无尽渴望。
教主紧紧地圈着身前的魔君,每一次的抽插,快感都一点点累积,清俊的容颜带着薄汗,金色的幽光在瞳中流转,分身之内,如同有铁水浇灌,叫嚣着要宣泄滚烫的欲液。垂着眸,抿着唇,俊颜依旧冷静而从容,微微的粉色却从脸颊、脖颈蔓延全身,膨胀到极致的分身每一次插入都不遗余力,每一次抽出都欲断难离,而那些淫乱的媚肉,则似小嘴般吸吮着,欲迎还拒,追逐嬉戏之中,任由巨茎一次次擦过薄嫩的穴壁,每一下的收缩都似带着无尽的娇羞与诱惑。
汗湿的青丝将两人的脸颊黏在了一起,热烈而痴缠的亲吻让彼此的唾液交换着,唇舌相合,如胶似漆。全身的敏感点都被青冥教主操纵着,神智在暗夜挣扎的魔君只得顺应原始的肉欲,任由肢体彼此交贴,抵死缠绵,贪欢一晌。而子涯则是半醉半醒着,良好的自制力促使他绝不伤着怀中的肉体,放纵的欲求又使得他将人上上下下地操弄着,似要榨干对方的每一点体液,直到那淫靡的秘花刹那芳华,只为他一人绽放最妖艳的风姿。
眼角泛红,额角泛湿,不紧不慢动作着的教主,脸上皆是忍耐之意;目如秋水,唇似涂朱,身体瘫软如泥的魔君,全身都是糜艳之姿。正是交颈鸳鸯,比翼齐飞在云雨巫山;连理春枝,红豆发来,尽态极妍,不胜春光;一个是一枝红杏,滴着雨露华浓;一个是一棵青松,擎着欲海苍穹。
几番来来去去,纵情淫欲,待得星光掩去,精华吐尽,站在魔道巅峰的两人,已是神魂欲飞九重,身在方物之外,余韵深藏骨髓之中。而从不识人间百味的青冥教主,更是食髓知味,一双金瞳情浓似水,一身仙骨尽惹凡俗,一夜之间,便被种下了贪嗔痴怨,万劫不复。
17)
青冥魔君看着站在弄云舟舟舷上的男人,对于自己与好友的徒儿春风一度的事实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即使想推说酒醉误事,一直号称千杯不醉的任子涯也实在没有托词欺人或自欺,倒是把对方灌醉这一点,他总脱不了干系。老友不在,自己便污了他的子侄,九重之下,再多辩解,亦不济事。
心中苦笑,幸好就快到青冥教地界,也许很快,两人便再无交集吧,忽视心中的不舍,一向随性的青冥教主回想到昨晚一夜纵情,脸上竟有些发热,那销魂滋味,竟是从未有过。任家长子出身优渥,为着修炼虽不喜纵欲,但到底也是近过女色的,只一直兴味索然,不想昨日,竟是如此让人心神迷醉,到底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便是男子只以往不知,还是遇着这妖精,便失了神智?
想着那昨夜还与自己共赴云雨的人,记忆的洪闸打开,每一声的呻吟,每一下的扭动,每一次的唇舌交融,竟都是如此历历在目,一旦不小心回忆起昨夜的绮丽画面,便会下腹火热,心猿意马起来,叫人好不羞惭。而今天,两人却并非相拥醒来,那空荡荡的怀抱竟让教主十分失落。
收起纠结的心思,突然想到,之前还交谈甚欢的两人昨夜过后便沉默不语的话,会有些奇怪吧?这样彼此也更加尴尬,但若是开口,又要如何搭话?一时有些踟蹰,一直教养完美的任家公子竟有些拿不定主意。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将“魔君日安”到“昨夜承蒙关照”等说辞都想了一遍,但竟是没有一句十分妥帖。
“昨夜睡得可好?”先开口的却是悠然从舱中步出的九幽魔君,神情极为坦荡,嘴角却有些似笑非笑。子涯有些尴尬,只能嚅嗫着风牛马不相及地回了句“今日天朗气清,霞光万道,真真不错……”不小心对上吴起带着轻浅笑意的眼眸,一时竟语不成句,心下懊恼,翩翩公子竟是少有地脸色不渝。
为免让魔君见笑,似是没话找话一般,只想着岔开话题的青冥教主便试探着开口道:“关于我们之前谈论过的话题,宫主觉得我们教主,我是说青冥魔君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教主一直说魔门之中,他最看好的便是您了,在他飞升之后,能够带领魔门乃至接着成功飞升魔界的,只有魔君大人您一人可入得他眼了。”
吴起挑眉,看使者表情不似作伪,原来那个接触不多的青冥教主竟对自己有那么高的评价么?带领魔门?他可没有这方面的野望,对正魔之争,也是兴致一般。至于飞升魔界,这倒是他必然的选择,而且,眸光微闪,由于寿元问题,说不定还会在青冥魔君之前也未可知。至于成败与否,便听天由命罢了,多想无益。
“承蒙贵教君上谬赞,本君实在担当不起也有心无力。青冥魔君飞升之后,如果一定要托付魔门未来的话,坦率而言,孤以为,十大宗门之中,可能还是血欲宗的欧阳宗主更为合适,他不仅修炼神速而且极有手腕,短短几十年,血欲宗便从一个小型宗派变成魔门十大宗门之一,其将来造化,恐怕不下于青冥魔君也未必。
当然,也许贵教也有后起之秀潜龙在渊,以上只是个人浅见,多有得罪。但无论如何,若是魔道后继有人,自然是我们魔门中人一大幸事。无论那人是谁,我们都应同心协力,大力扶植,齐心助之。但本君断言,即便成不了魔门统帅,欧阳却此子,却定非池中之物,一朝化龙,便是翱翔九霄,光华耀目。”似是毫不在意对话者的身份,吴起侃侃而谈着,虽然谈论的是后辈,但听着昨夜还在身下呻吟翻滚的魔君在自己面前赞美别的男人,教主的心里,却是有那么点不舒服。
“撇开正魔之争,僭越地说一句吧,在下觉得比起欧阳宗主,正道的落云盟主叶宣倒是更有成圣的潜力,甚至可能成为大陆未来的掌舵人也并非诳语。毕竟其无论是天赋、机缘乃至手段都极其高绝,如此想来,倒是正道的振兴指日可待了。”任子涯这几句说的倒是真心话,他虽未亲眼见过叶宣,但是大陆绝无仅有修炼天才的名号实在是人尽皆知,忠诚度高得可怕的落云盟更是一直被视为更甚于烈阳门的魔道大敌。
听到这里,九幽魔君的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默叹着,那可是他的师父,比别人多活了几百年且曾经将九幽宫从一度式微重新发展成魔道十大宗派之一,能不厉害么?先前师父只是资质所限,未能更进一步,其天赋机缘,却是登峰造极,今日得了叶宣这个绝顶的天灵根之体,更是如虎添翼,欧阳却即使有烈阳门暗中之助,也未必能稳胜于他,其他魔门年龄相近之人,就更是难望其项背了。
误以为吴起复杂的脸色是在为魔道之未来忧虑,子涯只得将话锋一转道:“从来天道,增不足而减有余,唯均衡二字。过去未来,皆有定势,无论是凡俗还是修真一途,都难逃天道至理。故魔君也不必过于忧虑,我们教主便经常说,若我已逝,哪管身后,洪水滔滔,覆天灭地?
若我在此,必顺应天时,天下兴覆,浮沉异世,冥冥中皆是天数;大道穷途,不可等闲易之,亦不可翻手与之,只心似浮游,方能天地无碍,道心无增益。”青冥教主开始只是随意地说着,后来却是越发认真,他甚少与人谈论他的道心根基,但久居高位,自是言出若山岳,目视如平湖,自有一股洒然笃定之意。
魔君却是摇摇头,面露不甚赞同之意,开口道:“来使此言差矣。所谓修真,便是与天地争灵气,与鬼神争生死,蜕凡化尘,炼体炼魂,求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从凡俗到仙骨,处处荆棘,步步惊心,大道定非坦途,岂能坐等无为而治,只求天命怜之?对勿乞而言,我若成魔,便要这天地,再不能蒙蔽我心,便要这大道,再不能忤逆我求,更要这凡俗,再不能拘役我意!天地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纵命如蝼蚁,这心气,却当不折不逆!而大道无情,便以七情六欲相祭,待到心如磐石,意比金铁,历百劫洗礼,不改我意!经千重磨砺,不灭我志!至此,方有资格,窥天道,求永生,争至理,岂可以一句天命归之?”
青冥教主愣了愣,这个修为比自己低下的九幽宫主竟说出这番言辞,目光坚定如铁,声音沉稳如石,这是真正的强者之心——不为外物所动,不为外力所扰,一心证道,永不服输!任子涯心中突然泛起一股难言的滋味,一向崇尚以无为顺天道,以练达求至理的青冥魔君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不能飞升魔界乃至尝试飞升,是否差的就是这决绝的勇气与一往无前的魄力?
他不懂,这样的执念,这样燃烧着焰光的眼瞳,让他疑惑,让他震撼,也让他无法迎视。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夺目魅力,让人为之折服,更让他平静千年之久的心为之震动,被这个毅然决然,无所畏惧的灵魂所冲击!他说不清脑海中纷杂的思绪,只觉得自己心下一片火热,眼中只有吴起坚毅的面容,耳边尽是那铿锵的语句,心神巨震之下,竟是久久无语。
18)
青冥教,会客大殿。
韩竞早早就到了,充满煞气的青铜面具让其他魔门宗主皆不敢靠近,在这魔道三大巨枭之一的位置旁边只有无数空空的座椅。六极殿主也不在意,只一个人坐在那里,一身阴沉,蓝紫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而其实,他只是在等吴起而已。那次吴起急急离开了,不知所为何事?而在那之后,自己下在对方身上的精血印记却多次被人屏蔽,禁制之人功力应当与自己相当甚至高于自己,不知会是何人?
欧阳却一如既往地坐在末座,嘴角下垂着,表情是不变的高深莫测。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是,死了么?总觉得那么妖孽的家伙不会死得如此轻易,却又对抱有这种莫名期待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议。若是能再见,又能如何呢?只是再赴云雨么?心中苦笑,可是若是他真能不死,恐怕这世间,也只有他能承载自己的炎阳之体了吧?
也许,把这个男人收在身边也不错。不过,跟自己不同,他可不是雏儿,不知是谁碰过他了?长眉微敛,不管是谁,杀了便是。只父亲举事在即,这事倒可容后再议。
而任子涯则早已端坐内室,隔着布帘观察殿内众人。九幽宫主他已派其他门人接应,这个来使的任务,已经没有必要继续。这个所谓的魔门大会,说白了皆是幌子,本以为最多只有鱼虾蟹给个面子,不想却是十大宗主都来了。随意一笑,他们是见到烈阳门那老不死成就散仙之身所以怕了吧,因而来抱自己大腿么?可惜自己从未有庇佑门人的意思。只不过,有几人的心思他却着实看不透彻。
勿乞就罢了,估计是给师尊故友一个面子,作为后辈,总不能太过放肆。但六极殿那个小子不是据说一直十分孤傲,谁的面子都不卖么?难不成,魔门传言他苦苦痴缠九幽宫主竟不是言过其实,他只是为了勿乞而来的么?按照韩竞那孤傲的性子,倒也不无可能。欧阳却么,自然是要来的,否则怎么帮他父亲打探消息呢?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对方虚实,即使想以诡计诈之,也未必能一击凑效,反而可能打草惊蛇。如何利用那老不死的儿子,倒是可以好好斟酌。
吴起来到时,心中倒是有几分诧异,竟然人到得这么齐么?变换回原本形貌的九幽宫主以秘术将自己的模样用一团黑雾掩去,除了修为相近或高于他,一般人也看不真切,倒不怕那欧阳却发现端倪。舔了舔唇,此间事了的话,还是要再行拜会的,毕竟上次功力的增加可是实打实,比韩竞赠送一堆灵药或师弟搜刮无数异宝都有用得多,他可不会放弃。从欧阳却身上收回打量的暧昧视线,抬眼却见韩竞已经站起,向自己比了比,示意九幽魔君坐到他的身边去。
下意识地皱眉,他并不希望在人前与六极殿主表现出如此密切的关系,这难保不会引起青冥魔君的猜忌。只是,转念想到,这是难得的魔门大会,无数双眼睛盯着,既然韩竞都不避嫌,那么九幽宫与六极殿亲近一些的话,也可以给那些潜在的有心人一个震慑吧。无论他九幽魔君还有多少寿元,要动歪念头的话,还是掂量掂量的好。
这样想着,心下一宽,便坦然地坐到了韩竞的对坐而非身侧。六极殿主的眼神暗了暗,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默默坐下,视线却一直黏着在对座人身上,大殿其他人等,似是全不在他眼里。
任子涯倒也没有因着六极殿主的轻慢而生气,只在上座看着两人的互动,心思百转,对于吴起最终没有坐到韩竞身旁,心下倒是有几分欢喜。前几日才在自己身下的人,他可不希望那么快便被别的男人觊觎——哪怕在此之前他们有何暧昧或关系,在此之后,他却绝不允许——在青冥教主都不为意之时,一种奇怪的独占欲已经在心中升起,淡然千年的教主却是首次对某人某事有了这么一点点心思,那小心思是如此隐秘,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有异。
话说回来,即使是魔门,这些大佬之间,也是关于虚以委蛇,绝不会即刻进入实质性的话题或随意表态以免成为了枪把子。主持大会的是青冥教的副教主,只向大家说明了下烈阳门门主阳无极尝试飞升仙界却失败,但是兵解成就了散仙之躯,虽然只是半个地仙,但已是大陆修为第一人,必会打破正魔两道的均势,对魔道势力的发展造成重要冲击等众所周知的无用之词。但他很快补充道,阳老怪即使作为散仙,毕竟也是半仙之体,在人界的修为必然受到极大钳制,若妄动仙躯触动界限之力,极有可能灰飞湮灭,故大家不必过于忧虑云云。
座下众人却是表情各异,谁人不知,那阳无极就是个疯子,一生以匡扶正道为己任,不娶妻不生子,强行突破,决绝兵解,哪怕在正道中人眼里,都是疯魔至极,若说他本着同归于尽都要重创魔门的话,他一人身死道消倒罢了,在坐这些动辄传承万载的门派可承受不起。
而且大陆将近万年未出过滞留人界的散仙,这些半仙之身能发挥几成威力,受到什么牵制大家都不甚清楚,过往典籍,也是记录模糊,难免令人心中恻恻,即使是一众看不出表情的魔道枭雄,也未必如面上这般沉静无畏,只是各有心思,按下不表而已。青冥魔君也不插话,只静静观察各人神色,心中有了些计较。
修真界传言阳无极已经下定决心倾正道之力,要向十大宗门下手,好灭一灭魔道的威势。而在此之前,已有好几个小型宗派被灭了门,矿脉皆被占去,慑于正道的真正意图和散仙威名,青冥教为首的十大魔门倒是采取隐忍之姿,暂时未有如以往一般即刻回击。
虽然并不顾念那些小宗派的生死,但是他们毕竟是庇护在大宗门羽翼之下的,这样倒有些寒了小门派的心,以致敬奉不如以往殷勤,而这些是十大宗门绝不愿意看到的。按照青冥教的意思,还是应当还以颜色,顺便探探正道的老底,即阳老怪的底线在哪里。众人自是应诺,皆言愿听教主差遣。
任子涯嘴角牵出嘲讽的弧度,怕只是惦记那些门派的资源吧,也罢,让他们派些小喽啰前去掠阵,这样方好转移正道的注意力好,成其大事。比起烈阳门,态度捉摸不定的落云盟及一贯低调的无音谷会采取什么姿态才更值得青冥教主深思且顾忌。
虽不能说正魔兴衰,在此一役,但若能以此为契机,从分庭抗礼到全面压制,则自己飞升之后,那一帮徒子徒孙,倒也有些依仗,具体能让青冥教走到哪一步,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机缘造化了。他已经按照勿乞的说法争上了一争,但结果如何,谁又可控?
白日的大会只是表个决心,真正计划的实施将在接下来几日进行讨论,故魔门中人皆是受邀留宿于青冥教内。护教大阵名为十方天启阵,据说出自仙界残卷,众人倒也不怕正道来犯妄图一锅端起。是夜,正盘膝静坐的吴起睁开了琉璃色的眸子,感觉到身旁灵力的波动,魔君心下暗暗叹一口气,今晚,注定是不能成眠了。
19)
并不打算掩藏形迹,带着青铜面具的男子在青烟中浮现出颀长的身形,房内的禁制早纸糊一般被破去。来人也不多话,径自爬上了榻,揽过那因端坐绷得笔直的腰肢,一个响指之后,无数白色光焰在室内凭空燃起,本来幽暗的房间马上亮如白昼。而小型的界符也在四角冒出,一个独立的结界便隔绝了外界的窥测。胆大妄为的男人舔了舔唇,青色眸子带着露骨邪意,低下头,赤色唇瓣便隔着衣衫咬上了魔君胸前的凸起。
唇舌并用,男子埋头动作着,唾沫濡湿了吴起白色的单衣,乳头的形状渐渐透出薄软的绸布,形状娇小,鲜嫩欲滴,俏生生在高热的唇肉下挺立。闭了闭青色的瞳孔,男子的舌尖突然自行伸长,分叉,如同蛇信一般,长舌一卷,乳首周围的布料便似被刀锋破开,暴露在空气中的乳粒因为遇冷抖了抖,乳尖的小缝马上被分叉而尖细的舌尖插入,辗转蠕动数下后,细长的舌尖便嵌入了小缝,“簌簌”的吸啜之声响起,乳头慢慢被撑大,越发红润饱满,娇艳淫乱。
吴起手向后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半垂眸任由对方动作着,这男人花样太多,浑身诡秘,却不会真的伤了自己,只要享受就好。相比起对着自己便唯唯诺诺的韩竞,这个由于修炼畜生道和饿鬼道而分裂出来的韩争,倒是有趣得多。说来他跟韩竞让渡妖丹那次是首度云雨,但对方的身体,因着这韩争,九幽宫主早已十分熟悉。
奶白色的腺液慢慢渗出了乳尖,泌着奇怪的奶香,仍然带着面具的男子用长舌卷住了整个乳粒,舌尖一抵,蜂拥的汁液便滑入喉间,甘美而香甜。魔君则发出了不自禁的甜腻低吟,似是有小小的蚂蚁在乳头处爬搔着,在腺体内叮咬,强健的胸大肌慢慢鼓起,带着蜂蜜的乳尖如同不设防的花蕾,被戳刺得糜烂濡湿,花蛇则纠缠着,渗着浓香的蜜汁在韩争秘法的操纵下不断向下流淌,在蜜色的强韧筋肉上留下一片淫靡的白浊。
“骚货,想我了么……上次你跟韩竞做了吧?他可有我这般花样繁多,操得你欲仙欲死?嗯?”另一侧空虚的乳粒被修剪整齐的指甲刮搔着,偶尔用力揉捏,甲缝都嵌入了乳粒尖端,见吴起只顾着喘息没有答话,便用力一拧,小小的乳豆马上变得红肿,薄嫩的表皮完全充血,鼓胀成饱满的肉粒。尖锐的疼痛在胸前泛起涟漪,疼痛的乳首在指腹温柔的挤弄下,很快升起一股异样的快意。魔君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似是渴求更多暴虐的疼爱一般。
“贱货……几个月没操你,这么容易就动情了!把淫穴给我夹紧了,没有被别的男人干松吧……”瞳孔的颜色不同,但顶着韩竞轮廓的男子一边骂骂咧咧的,另一只手倒是毫不犹豫地隔着衣料插入了魔君的秘穴,随着长指的推挤,亵裤上越来越多的布料被嵌入了那小小的凹槽,黑色的绸布层层折叠嵌套着,宛如雍容的黑色牡丹在股间恣肆绽放。
男子挤进了九幽宫主的双腿之间,长腿活动几下后,吴起便摆出了门户大开的姿势。韩争则急切地垂眸,目不转睛地看着魔君那拧出一小团布包的股间,淫亵一笑,其余未插入的长指沿着会阴在虚空中画了个圈,吴起的胯间便裸露出来,被割裂的布料则继续塞在了穴内,只露出一小截黑色花苞,恍如隐秘的股间长出了黑色的兔尾巴,短短翘翘的,情趣十足而又淫荡无比。
一边“兹兹”地吸吮着乳头,一边灵巧地活动着长指,三根手指便捏着那截短尾摆弄着,指头顺势探入了小穴,不断抠挖着,因着已被推入了异物,不堪骚扰的媚肉避无可避,只得送上门被肆意蹂躏着,刮骚之间,淫水开始泛滥,被沾湿的布料则慢慢吸水膨胀,把撑开的穴口堵得更加严实密合。吴起的下体动了动,柔软的布料摩擦着敏感的穴肉,几根长指则继续着肆无忌惮的探索,搅得他的甬道不住收缩,肉穴阵阵张合。
而韩争眼里尽是贪婪,就着还叼着他乳头的姿势,嘴巴含糊地吟哦了数声,穴内的手指便开始长出细长但并不尖利的指甲,在幽径内随意穿刺,指甲盖有意识的轻轻刮搔着媚肉,指腹则变换力度按压着甬道,魔君麦色的肉体开始泛出红粉的情欲之色,闭着眼发出了惊呼,只觉得那双魔手,竟似突破了内撩,在穴腔内随意捣鼓,整个下腹充满鼓胀而沉坠着的不适感,又有一种灵肉深处被窥探的羞耻和无助。
吴起偏着头,似是承受不住一般倒在了榻上,被依然衣衫整齐的面具男子拢在了怀里肆意疼爱。早已被调教得敏感的麦色肉体随意扭动着,似是期待着更加猛烈的淫辱。连腹腔深处都被侵犯着,如同女子一般不断泌出腥热的淫水,乳头则差点被咬得稀烂,完美的阳刚男体因着这肆无忌惮的奸辱而泌着细汗,耻辱而又带着无法言说的热望。
其实说到底,这淫魔般的韩争会出现其实与吴起不无关系,因着那段孽缘,原本早慧的小世子却是入了魔,心思早被乌黑浸染,虽并非他本意,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不仅被断龙脉,改国运的大因果压着,更有拭亲父,叛挚爱的前科,千疮百孔的神魂早已承受不住,便借着六道魔功的修炼,借助不同的轮回之路进行了分魂这种胆大妄为的试验。
吴起也不知这男人到底分裂成了多少魂魄,只这韩争,却肯定是其中最为强大的一个分身,实力甚至可与青冥教主相比肩,只是受制于本体,只能不定期地掌握身体的主控权。而在这个自己改名为韩争的男子身上,小世子本来的个性却是不再压抑,毫无自卑怯懦,反而表现得极度邪肆张狂。所以别人云六极殿主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实则是分魂导致其性子诡谲。
比起对自己似乎千依百顺的韩竞,这个韩争倒是更得九幽宫主的青眼。他强势,霸道但是知情识趣,某方面而言,他比韩竞更为了解吴起这个竹马,而他的实力和不作伪的张扬个性倒也不令九幽魔君心生厌恶。作为一个床伴,这个韩争还是颇为适格的,至于这缕小世子的分魂是否如同主魂一般对自己情根深种,吴起倒是毫不在意。
别人自有为他生为他死之意,而九幽魔君,却断不会因此而皱一下眉头,天下泱泱,谁有时间为谁哀伤?他不怪韩竞,小世子的自私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他更讨厌对方摆出一副由于亏欠了自己便任由他予取予求的样子,这番情意,他可消受不起。像是与韩争这样,只是抱团取暖,安慰这寂寞肉体且彼此无碍无挂,不好吗?
不喜欢面具那冰冷的金属触感,魔君抬手,半张覆着无数青色斑纹的白皙脸庞便暴露在眼前,吴起也不在意,只低头伸舌舔吻着那些狰狞如恶鬼的纹理,看来韩竞的地狱道初见修炼成果了,而修得了畜生道,饿鬼道和阿修罗道三种邪恶念力大圆满的韩争,想来距离肉身成魔,也是不远了。
“宝贝,别分心,韩竞那家伙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痴情,他当初分魂的时候便是将全部情感合着因果留在了主魂,让我这缕斗魂可以专心修炼。这样,即使道心不甚圆满,必要时还可抛弃主魂,让我这分魂飞升,如此,全部的情念和因缘都可随主魂湮灭,绝不影响自身的修行,实在是打的好算盘。”似是察觉吴起想到了什么,压着他舔舐的男子随意解释着,十足的漫不经心,似在谈论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本就是一体,韩争岂会不知韩竞的心思?这个看似病弱的六极殿主其实心思极度深沉,世上恐没有人能真正看透。随着修炼,本来无情无念的韩争也渐渐开了灵智,惊讶于主魂对九幽魔君的执念,再想到自己存在的初衷,韩争甚至猜测,其实灵魂早已残缺的韩竞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留恋他的小起哥,毅然分魂,便是为了摆脱这情劫吧?情念再怎么被放大,已然分割的神魂却也无法承载这宿命的纠葛,是因为心死而放弃还是因为愧疚而决定以神魂殉葬这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令韩竞愿望成真。自从想通了其中的因果,他便主动搭上了九幽魔君,说不上是喜欢,只是赌气一般抱着那人,看他垂着眉眼,吐着淫声,放浪地在他身下翻滚,但是慢慢的,似是食髓知味一般,他的欲念便再也无法忍耐,魂火更沾上了异样的色彩,如果韩竞知道,会气得吐血的吧?
可是,冥冥中,似乎总有些东西会烙印在灵魂深处,任你如何挣扎,终究如附骨之疽,挣脱不得且遗忘不能,这个,怕是心机百出的韩竞也料不到吧。从他因为妒忌而背叛吴起,因愤怒而残害宗族,因仇恨而乱了世间气数那一刻开始,锦衣玉食的小世子那扭曲的心思便再也回不到最初。
拉了拉股间那濡湿到极点的布料,随意揉做一团后,思绪回转的韩争邪魅一笑,青色的眼睛蓦地变成了竖瞳,“刺啦”一声,一根长而骨节分明的尾巴突兀地挣开血肉的束缚,从尾椎处冒了出来,缠绕着魔君的身体,长着倒刺的尾尖则探入穴口的布料之中,用布料包裹着,在软穴内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刺。
“你有完没完,我可没有这么多的洞让你戳……”魔君被那探入股间的尾巴撩拨着,灵活的尾尖配合着手指,不断在穴窍中抠挖游移,阵阵麻痒从下体升起,腰肢扭动之间,汹涌的淫水便顺着黑色的布料滴落在锦褥之上,似是无休无止同时香艳欲滴。韩争也不马上回答,只发出低沉的笑声,继而压着魔君换了个位置,自己的头对着对方的股间,而大屌则贴着吴起的脸,轻轻拍打数下,示意他用唇舌好好抚慰那滚烫的肉根。
“妖精,给我好好舔,我知道你最喜欢吃我的大屌了,我这次在马眼里放了九曲丹参的种子,你好好吸,夫君的那里可香得很,别舍不得大口咬了,呵呵……”低沉的笑声如在耳边回荡,灼热的吐息拂过股间的软肉,而硕长的鸡巴则随着韩争的淫语而在魔君的脸颊摩擦着,泻出的精水甚至随之涂抹到了吴起的脸上,却散发一股草药的芳香。
魔君哭笑不得,这家伙怕是记恨自己上次说他那里太腥臭了吧,竟是想出了这样的馊主意。虽是这样想着,却似被那幽香勾起了馋虫,终是慢慢吞入了火热的肉棒,硕大的龟头撑开了软湿的粘膜,舌头艰难活动着,涎水慢慢滴落。正在试图把舌尖一同探入淫穴的韩争顿了顿,便发出了满足的吐息。牙齿一动,黑色的布料便被咬着,从肉穴中一点点拖出,嫩红的媚肉也被拖拽着往外探,很快便被活动着的尾巴推了回去,被长指揉捏着玩弄起来。
分叉的舌尖在股间试探了数下后便潜了进去,两瓣舌尖在穴道内蠕动着,被拉伸得细如发尾的尖端搔弄着敏感的媚肉,再加上指尖的不辍耕耘,吴起只觉得下体瘙痒得又热又辣,食髓般的快感从血肉深处蔓延至每一寸皮肤,靡红的淫穴烂熟如被揉捏得汁液横流的秘花。
在唇舌及指尖的捣鼓下,小小的穴腔已是淫水泛滥,一动便是“咕咕”之声,充血的媚肉则又湿又痒,当淫戏集中攻击到某个敏感点时,秘穴更是一阵阵抽搐了,像是要被彻底玩烂一般,紧绷了好一阵后,随着魔君豁出一切般的大声浪叫,腿根痉挛着便从穴内喷出了一股股腺液,“哗哗”宛如失禁一般,再无东西可以喷发后,流着口水的薄唇呜咽几声,蠕动着的穴口还慢慢渗出了透明却粘腻的淫水。
韩争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淫液便滑落眼角,趁着青色的斑纹,愈加淫靡,让人不敢迎视。“啧啧”咂了几下嘴,六极殿主剥开了淫红的穴口褶皱,以点评般的语气随意说道:“最近玩得太凶了吧……竟然这么容易就泄身了,明明那么阳刚,那里却比女人还敏感,骚得不行,怕是穿着裤子都会被摩擦得有感觉吧……”
揉了揉对方拥有漂亮肌理的下腹,继续戏谑地说道:“小腹那么平,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的汁水,刚才喷得那么凶,比女人都厉害,还是堂堂九幽宫主呢,你知不知羞哈……”顿了顿,调整了姿势的六极殿主用大屌刺了刺对方湿软的股间,故意叹气道:“除了夫君这宝器,也不知道谁还能满足你这小淫妇,吃那么多男人的精液,也不怕拉坏了肚子,哪有夫君的好吃,小淫娃,你说是不是?”
神智已然离窍,还在温水中浮沉的魔君自然没有理会这些无聊而下流的问题,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久经沙场的吴起也觉得不可思议,只得归结为对方又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什么秘法,便不再放在心上。只是,终是不能心甘。眼角闪过奇妙的精光,略略回复了一点体力后,魔君便拉过枕头垫在脑后,主动舔上了对方暴胀的性器。
除了继续活动舌头外,吴起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贝齿在肉柱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圈,复又用舌尖舔过马眼充作抚慰,即使被这般虐待,情动难耐的阳具还是继续挺立着,那尺寸甚至越发狰狞骇人。听得韩争泻出一声低沉性感得呻吟,吴起也不管,只稍微动了动颈项,又在离上一圈牙印不远处咬了一下,再次留下一圈印痕,而韩争又是闷哼一声。
如此数次并以秘术加以固定之后,便在壮硕的肉根上留下了一圈圈整齐的牙印,有趣之极。指尖点了点不停流泪的铃口,火热的吐息喷吐在龟头,待得那大鸡巴因充血使得牙印越发明显后,自顾自别过头的魔君终于眼带挑衅地回道:“夫君这玩意实在像极了被虫儿蛀空的朽木,嗯,仔细瞧瞧也似那娇小的玲珑宝塔,如此,也不知如何能靠这空心柱子把枕边人干得哇哇乱叫……”
韩争刚刚一直静静看他动作,想知道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最终却被这孩子气的恶作剧弄得无语,沉吟半晌似是深思后,最终邪邪一笑道:“多谢娘子给夫君雕琢了这螺旋柱体,要不要为夫也在你那小淫穴咬出一圈圈已完成情侣配饰?”说罢,长着倒刺的尾巴便开始变形,张开了一小圈的利齿,跃跃欲试地徘徊在吴起还甚是虚软的股间。
魔君咬了咬唇,还带着湿意的眼角斜瞥了下韩争,勾得他心猿意马之后却是直接躺倒,转过身去不再理睬,引得韩争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那死死抱着回忆的韩竞,可曾知道,其实他充满男儿气概的小起哥,也有赤子般的可爱?眼眸深了深,这种样子的吴起,他一人看着便好,谁也不要知道。
20)
“娘子,为夫的大屌痒得很,你就做做好心,让我捅一捅可好?”一边说着,韩争已经俯下身,在魔君的肩头烙下一个个细碎但粘腻的亲吻。勃起的阴茎则就着吴起侧躺的姿势,在俏立的臀缝上戳刺着,有一下没一下的,铃口溢出的精水在饱满的臀肌上留下一道道晶亮惑人的水痕。
见吴起只沉默着闭上眼,丝毫没有搭理的意思,韩争也不灰心,手腕“唏唆”动作几下,手掌便嵌入了对方的会阴,在腿根处摩擦着,动作猥亵至极,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道:“你那小骚穴解了痒便不要为夫了么?娘子好狠的心肠,都那么湿了,摸得我一手的荤腥,难道就不想让夫君的大鸡巴给你插一插,把那些汁水都榨出来不好么?”
一边说着,一边便极缓慢地把沾上了半透明腺液的指掌由魔君的腿间抽出,食指顺着背脊从颈项一路下滑,在吴起的裸背上留下一片湿腻。光滑的麦色背肌在明亮的焰火下似乎带着油光,衬着那细细的水痕,愈发性感迷人。六极殿主本来徘徊在肩膀的舌头则被蛊惑般转移了阵地,沿着背脊一点点地往下舔着,轻缓的动作十分磨人,而长尾则伸到了魔君的胸前,小心地圈住了浑圆的乳头,挪动着予以撩拨。
“冤家,你就行行好吧,为夫的鸡巴快痒死了,让我插到你那淫荡的小菊穴里吧,你看,这屁股蛋又翘又滑,不就是天生给男人插的吗?都那么滑溜了,再不捅一下,那得憋出病来的,夫君可心疼小娘子了……”大手在臀瓣上又揉又捏着,男人微抬起头,伸舌舔上了魔君的脸颊,热烘烘的气息喷在了他的颈侧。
吴起闭了闭眼,最终一脚把下流的男人踹下了床,踝骨还在对方的分身上重重撞了一下,继而语气冷淡地开口说道:“要插便插,哪来那么多废话?”说罢不等韩争站起来,便爬起坐到了床沿,一脚踩上了对方正欲挺起的胸膛。六极殿主也不恼,眼中反而带着惊喜,用手握住那纤瘦的脚踝,便低头含住了魔君圆润的脚趾。
从粉色的指甲盖到指缝,每一根脚趾都被韩争细细地舔过,握着脚踝的手则与另一只手一起动作着,在脚板扣挖,一点点把硬实的脚茧撕下来,继而用舌头舔上,很快,吴起的整个脚掌已变得湿漉漉的。一边感受着从脚心处升起的酥麻,一边随意活动着被对方含在嘴里的脚趾,魔君只低低道了声:“另一只脚也要。”便不再多话,而且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韩争眸中闪过喜色,索性把对方的两只脚一起捧起,让其踩在自己的胸肌上,双手并用将脚踝夹紧,灵活的长舌便在并排的两个脚背上舔舐起来。尾巴则扭动数下后分了叉,其中一瓣尾尖圈住了吴起的性器套弄着,另一瓣则悄悄塞入了对方股间,在小穴内试探着戳刺了数下。由于泄过身,魔君也没有刚刚那么狼狈了,便只静静任对方动作着,似是君王等待后宫佳丽卖力的讨好,自己却是神色淡漠,喜怒不形于色。
见魔君表情那么从容不迫,六极殿主眸中精光一闪,头颅一动,一头青丝便恍如活过来一般,分为一缕缕地径自伸向了吴起,在他的脸颊、锁骨、胸乳及小腹等动作着,如有灵性的发尾尖端一下下地抚弄着魔君全身的敏感点,偶尔绷直如钢丝,偶尔又蠕动如灵蛇,几番挑逗之下,终于使得魔君的呼吸变得粗重,而那诡异的画面远看如魔似幻,近看却是淫靡非常,似有无数触手共同动作着,肆意侵犯那端坐着的男体。
浑身发痒的感觉令魔君不自主地闷哼一声,还未完全褪去的情欲再度勃发。吴起也不扭捏,脚上一用力便把不设防的男人推倒了。伴随着那些叠嶂般盘绕其全身的发丝,如被黑色巨茧包裹着的魔君从床沿站起,却是蹲在了韩争腹上,敞开的股间无遮无掩地映入了殿主下垂的视线。
似乎觉得诱惑的筹码还不够多,吴起在韩争如火视线注视下,自己掰开了臀肉,露出了依然靡红的穴口,翕张的小穴带动着每一根褶皱都在微微地颤动,似在寻求爱抚,被掰开的臀肌则绷紧着,紧实的筋肉拉伸成小小的肉峰,在手指的动作下波峦起伏,重峦叠嶂中自有曲径直通神秘的幽处。舔舔唇,仿佛带着魔性诱惑的男人以低哑的声音开口:“这里漂亮不?想进来不?夫君,想要就真真切切地求我吧。”
“求你……妈的,看老子操不死你!”话音未落,本来已经缩起的尾巴便迅速扶着勃发的阴茎捅了进来,吴起“啊”了一声,腰肢差点软倒,那韩争竟是让鸡巴连着细细的尾尖一起插了进来,根本不用动作双手,六极殿主一头恍如活物的发丝便自顾动了起来,有的将臀缝掰得更开,有的将魔君定在了自己的腹间,更有一些试图插入已密合得没有一丝缝隙的穴口!
魔君“唔”了一声,声音嘶哑,绵长的语调却似带着欲求不满的勾引。英俊的面容浮现出忍耐而又纠结的神色,双眼紧闭着,眼角却带上了泪痕。在多重刺激下,吴起全身的肌肉都痉挛着,嘴角更有口涎下滑至颈间,扭动的胯间挣不脱那淫靡的束缚,只得彻底绷紧了嫣红的股间,把韩争的性器绞得隐隐发痛。
殿主眼中则闪过邪意,借着头发撑起吴起的体重后,便整个人站了起来,将仍然维持蹲坐姿势的魔君紧抱在腰间,直接就着站立的姿势,凶猛而无所顾忌地顶弄起来!而除了性器一下下有力的进出外,长尾则依旧埋在穴内,自主地分叉,变形,在紧致的甬道内随意伸展探索起来。
“该死的!把你的尾巴给老子拔出来!你是想弄死我么!肠子会被戳穿的!”吴起忿忿咒骂着,发红的眼角和火热的吐息则显示了主人情动的事实,被刺激的肠肉用力收缩着,连带着小穴开始内缩,穴口的褶皱都随之缩入幽径,但大力抽搐的肉根则又将媚肉连同肛口的肌肉拖了出来,一旦微微脱离穴口,那些淫舌般的丝线便缠了上去,拼命挤压厮磨,让穴肉暴露着,绯红肠肉组成的艳色花穴最终彻底绽放,鲜嫩欲滴而又淫猥至极。
“穿不了,穿不了,娘子的骚穴又紧又小,却是个无底洞儿,多曰才能多得趣儿,为夫怎么舍得把它玩坏呢?倒是卿卿莫把夫君的男根夹断了,放松快些,我们试下看能不能把我的卵蛋也挤进来一同快活快活……”一边说一边以手拍打着吴起的臀肉,也不知道是让他放松还是夹紧的意思,那不轻不重的力道却令本就绷得死紧的臀肌很快红肿起来,在麦色的臀瓣上留下暗红色的掌印。
怕这疯子真真胡来,修为不及韩争,全身敏感点又被对方拿捏着的吴起便只得示弱道:“夫君,莫再胡闹,好好抽插便是了,不用那么多花样,就你那大鸡巴,便能把我干死了……”虽然知道对方并非真心,但韩争眼中还是浮现欢喜之色,终于不再强求,只抱着那人的脚缠在自己腰上大力动作起来,长尾也不再向内突破,只在穴内扒拉戳刺着,刺激每一个小小的凸起,逼得魔君发出甜腻的喘息。
还是那根性器,但是与韩竞的温柔小心不同,韩争的动作堪称大开大合,每一次的插入都是全根尽没,每一次的抽出都是整根暴露,长尾也在穴内不住伸缩着,六极殿主的胯部顶弄得又迅速又有力度,烙铁般的鸡巴又红又粗,在魔君的体内不断突刺,直达内撩,脏器仿佛被一同穿刺的感觉令吴起不时轻呼出声,但受虐的花穴却又紧紧纠缠着,一圈圈的媚肉前仆后继,一阵阵的紧箍力道十足,令韩争不时发出舒爽的低吼。
“好人儿,好好接着,夫君要射给你了……”待到天光都要已泛鱼肚白,依依不舍的六极殿主才把怀中人紧紧抱着,一波波的精液直直打在花心之上,滚烫如铁水,浓稠如米浆,贪婪的小嘴也未能全部咽下,只得呜咽数声,任由白浊一点点溢出滑落至笔直的长腿,很快又被黑色的发尾卷去涂抹在麦色的肌肤之上。
魔君早已疲惫至极,只抬了抬眼便任由对方将他放置在床上,看着韩争重新带起青铜面具,九幽宫主便是一阵恍惚,有时候,他也会分不清楚,究竟是谁与他云雨一度。闭上眼,吴起自嘲一笑,那重要么?修真本就是与天争命,每多活一分一秒都需要穷尽心智,耗尽心力,故享乐之时,他也只要全心全意,竭尽全力感受那份欢愉便可以了,其他的,多想无益。
21)
血欲宗,内廷密室。
“父亲,现在魔道那边已经准备开始小规模地予以反击了,初步计划是先行夺回被抢占的矿脉并重新建立据点,再找几个小型宗派动刀,并非灭门,只是要以牙还牙而已,顺便试探正道这边的容忍底线以及父亲您现在的实力。具体的部署孩儿将等下传送给您。
孩儿以为,魔道这次的行动估计不是动真格的,倒是有可能暗度陈仓,借以掩盖真正的用意。父亲虽是散仙之躯,但魔道中人生性狡诈,诡计多端,而传闻中任子涯更擅拿捏人心,算无遗策,故却儿恳请父亲务必万事小心,宜三思而行之,切勿中了敌人的圈套或奸计。”
身为人子,这样叮嘱父亲似是不够尊敬。欧阳却心下叹气,这阳无极修为高绝,性情坚忍,唯一缺点就是太过冲动,这次非要赶在任子涯身前尝试飞升便是最好例证。之前他就曾经规劝,单是这份执念,道心已是残缺,飞升之时,更易被天魔入体,只是飞升失败没有走火入魔已是万幸。
“不知父亲是否还有别的吩咐?”将已知的情况陈述完毕后,欧阳却便毕恭毕敬地以传音再次询问阳无极后续的行动。那神情语调从旁人看来,丝毫不似父子间的交流,倒似是下属向上级进行汇报并等待指示一般。阳无极沉着脸听着,对这奇怪的父子相处方式倒是早已习以为常。只沉吟着,也未直接向儿子下达指令,两人一时无话。
血欲宗主也没有开口催促,自从父亲飞升灵界失败后,其性子变得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是否其实已经走火入魔了。而虽称之为父,但实际两人之间并无血缘关系,这烈阳门主看中自己的炎阳之体是最适合修炼门中功法的资质,便把自己捡回来,随意传授功法后就安插自己潜入魔门,伺机举事。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儿时的样子。阳无极对他十分严厉,虽是传功,但十分缺乏耐心,甚至动辄打骂,小时候的欧阳却甚是怀疑,也许这男人是从父母身边把自己抢过来的,而非他所说的好心收养。明明对自己很一般,却还是放心地把已经修炼了烈阳门至高功法的少年欧阳却扔入了魔道让他自生自灭,有时候欧阳却也会疑惑,这阳无极真的就不担心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叛变么?
心下冷笑,如果没有下一阶烈阳圣诀的修炼功法,自己随时便会因为炎劲不能外泄而爆体而亡,阳无极自是不用担心自己有胆子忤逆于他。但是此前,有了那自动送上门来的吴起,这个问题的解决倒出现了一线曙光。如果那人不死,也许便意味着自己不用再因那阳劲受制于人。
不过鉴于现在还没找到那人,故他还是愿意听从这个所谓“父亲”的命令的。而且阳无极作为散仙,在人界寿元极其有限,现在把他哄得开心了,这位“父亲”若能在陨落前拉自己一把,那烈阳门主的位置自己未必没有机会争上一争,也不枉自己那么多年夙兴夜寐,如履薄冰。
话说回来,阳无极其实也是个很奇怪的男人,为了所谓正道的大业,他可以不娶妻不生子抛弃一切人伦,却又执意要让一个捡回来仅跟自己相处了不到三个月的孩子喊自己“父亲”。飞升失败,虽然面上不显,这男人心中还是受了重大打击的吧,再没有了以往意气风发的样子。而此时孤注一掷要对魔道发动攻势,与其说是要毕其功于一役,不如更像是这个男人已经自暴自弃并且要整个道门与他陪葬而已。
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门,欧阳却心中其实是不太在意的,想要争夺烈阳门主的位置也不过是阳无极给过他承诺,他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自认为应该有所回报而已。如果仅是贪恋权势,以他现在的年龄、修为和资质,完全有可能在两三百年内将血欲宗发展为魔道三大宗门之一,若任子涯飞升而去,甚至问鼎魔道翘楚也非遥不可及。
相比而言,正道的形势却是比魔道复杂多了。叶宣此人,他一直看不出深浅,阳无极甚至怀疑过那落云天君是魔道的奸细,欧阳却虽不反驳,心中着实不以为然。这么强有力的明日之星,谁能有这个手笔舍得让他出来做奸细?未免暴殄天物,实在与修真界的常理不符。
而且正因为落云盟主对魔道态度暧昧不明,反而可以排除他的嫌疑。毕竟认真而言,以天君今日地位,自可如当年的青冥魔君般随心所欲。落云盟是他一手创立,上下忠诚无比,若是他想要投身魔门,一声令下,盟中估计无有不从。父亲估计也是顾忌这厢,才明明心有不满,也不敢逼迫太过。
至于无音谷,前谷主本也是天纵之姿,数百年前已是元后大修士。但是与其他宗派不同,无音谷是家族发展而来,洛家一向极重传承,老谷主则一直无所出,直到数百年前才从外边带回了据说毫无修为的私生子。为了洛家香火和宗派传承,传闻老谷主便以醍醐灌顶之法硬生生为他儿子打下仙基,经此一役,老谷主也修为大减,最终未能冲击化神。
而自从老谷主仙逝后,那位来历神秘的少谷主便一直十分低调。据父亲所言,那人修为不过元婴中期,平白占着正道第二大宗门之主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眼红。不过无音谷一直是世袭传承的宗门,而据说洛家也自有一套手段控制门下,倒也不用太过担心门中有异心,这时候韬光养晦,也是常理。有这样善于隐忍,心机深沉的谷主,无音谷倒也不会马上衰落下去,而且未必没有再次崛起的潜力。
与正道不同,魔门掌权的却多是成名多年的大魔头。任子涯自不必说,连年长他数十年的阳无极都将他视为此生大敌,更是大陆最有可能成功飞升的修士,成功冲击化神后,近几百年虽然深居简出,但入魔前已是大陆第一剑修的他,青雷剑出,剑锋所指,必是血溅五步,赫赫威名之下,自然无人胆敢小觑。
六极殿虽然因为殿主无心殿务而被青冥教取代了魔道第一大宗门的位置,但是韩竞不仅是元后大修士,更是六极殿史上最有可能修成六道轮回此种神异功法的殿主,传闻中,修罗道和地域道一出,便是化神修士也要避其锋芒。其人虽性情乖张,但是与九幽宫主也交情匪浅,两大宗门虽未结盟,但是已有同气连枝之势。
九幽魔君勿乞近两百年鲜少在人前走动,虽然据说由于年轻时遭遇重创致使寿元大大不如寻常修士,但是也有传闻其已经修成了八个穴窍,若成九幽之数,则魔功大成,冲击化神乃至飞升魔界也是指日可待。勿乞的来历亦是十分神秘,只能从他当年与韩竞联手以雷霆手段剿灭七星派推知,此人亦是视正道为大敌且满手血腥。
那位九幽宫主据说还有一位天赋高绝,曾被老宫主赶出师门的师弟,现也已回归门庭,只一直在门外历练,勿乞则为他保留了门中长老之位。若传闻属实,则即使勿乞最终因寿元坐化,九幽宫倒也不至一下衰败过去,而韩竞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也不太可能坐视九幽宫被人欺凌。故九幽宫的实力也不能等闲观之。
现下,经过近百年的经营,血欲宗内的异己,已经被自己肃清得差不多了,而因交合必会导致炎劲外泄,考虑到若交合之人皆因阳劲爆体而亡,长久下来有心人极有可能发现端倪,故欧阳却一直隐忍,只对外塑造一个清苦禁欲修士的形象,以合欢之道闻名的血欲宗下门人,虽有怀疑,畏于其修为及在门派中的威信,也不敢多言。
倒是上次那客卿吴起玩了这么一手后,门中上下皆开始流传原来宗主不是不能人道,而是性喜龙阳,且品味殊为诡异,不爱纤细的美貌少年,倒青睐面目平凡年纪偏大之男子,如此奇怪口味自然不宜大肆宣扬。欧阳却哭笑不得,为免被阳无极听到传言坏其大事,唯有一反常态地大力打压谣言,如此反而似此地无银三百两,大家嘴里不说,但已暗中坐实了他的“癖好”,就连心腹手下,都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令他无奈至极。
心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面上却依然是认真聆听吩咐的样子。面容三十上下,面容英武的阳无极皱起长眉,鹰凖般的眉眼带着凌厉,犹自沉吟着,倒也没有即刻要欧阳却做些什么,只吩咐他继续小心盯梢,不时递些消息,此时勿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急事不及汇报课便宜行事云云,欧阳却自是应诺不提。待传音中断,血欲宗主才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脖子,长长舒了口气。
自从阳无极变为散仙之身后,威压更胜从前了,明明心下各种思虑千回百转,面上还要装作恭谦慎行的样子也殊为不易。话说回来,那个没有实质内容的魔门大会也已经结束好几日了,分配的任务他也吩咐了门人前去执行。会上始终没有见到门帘后的青冥魔君,六极殿主则依旧是面具脸相貌不明,被黑雾笼罩的九幽宫主则更是形貌诡异。
这三人除了灵力威压极厉害之外,倒也再看不出深浅。本以为难得这三大巨头聚首,必有一番风云际会甚至惊天奇谋。但是那几日都是平平淡淡,除了六极殿主偶尔看着九幽魔君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外,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难道那两人间在青冥教的地盘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实在让人猜之不透。
沉思之中,门下却有传音道客卿吴起求见。欧阳却血眸一闪,这人,竟然真的活下来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可作为自己的鼎炉供宣泄阳劲之用?床笫之欢固然令人难忘,然而更重要的是这人也许就是自己摆脱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掌控的关键。不过,这人真的会回来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一边算计着那人能为自己带来什么裨益,脑中却不由得浮现起此前的欢愉,那绝无仅有的销魂滋味,每每回想起来都叫人身下火热。如果他真能承受自己的欲望,虽然只是客卿,但是如果以优渥条件邀请其加入乃至担任门下长老的话,不知那浮浪的男子会否心动?毕竟他也实在想不通,那人找上他所图的究竟是什么,想来总不会只是风月之事。
不管心中有多少算计,此次应该待他好些,再像上次那么粗暴的话,只怕真的会将人吓跑。想到这里不禁面上一热,赶紧为自己辩白道,他欧阳却绝不会做出什么献媚之姿,而且也不能再像上次那般让那人掌控了主动权。自己这次,眼中异色闪过,自己这次,定是要让他见识自己的雄风,把他征服得再起不了别的心思。
22)
“你今天,怎么穿得那么多?”见着穿着蓝色金丝滚边绣缎外袍,靛色银线中衣外加白色单衣的吴起,欧阳却首先惊讶地询问出了这么一句。吴起一愣,心中马上腹诽,敢情这厮是怕脱起来不方便是么?老子还没说是来做什么的,这人哪来的自信如此笃定自己就是上赶着来让他操的——虽然,还真的是。血欲宗主似乎也自知失言,咬了咬唇便闭嘴不再说话,耳朵却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红。
“有时候,穿多一点也是情趣的一种。”眼见欧阳却一见到自己便往那个方向想,九幽魔君动了动嘴角,倒也懒得取笑,只扬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温声答道。他今天可不打算像上次那样实施赤裸裸的色诱,那样惨烈的性爱,试过一次便也罢了,再多一次,他这副老骨头可未必吃得消。
“你活下来了。是六极魔君治好你的吗?你回去找他了,他为什么会答应出手帮你这个出走的男宠?你们,你们那个了?他怎么会放你走?”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题宝宝欧阳却一口气抛出了许多疑惑,面上是十足的严肃正经。虽然在他而言,只要关心这个人还是否活着就好了,但是通过别的男人的手护他周全这件事,总令人有些许介怀。转念一想,如果这次再来一发,不知对方的身体消受得了么?
舔了舔唇,脑中一转,打扮得宛如富家子弟般锦衣层叠的吴起便回答道:“自然是殿主大人出手助之,世人皆道他喜怒无常,也许我刚好赶上他心情好的时候了吧。六极大人见多识广,我这样普通的姿色自是看不上眼的,厌倦之后便打发了我出去,我便自来投奔宗主大人您了。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我现在这么可怜,宗主大人可要好好怜惜。”
看着欧阳却涨红了脸的样子,魔君表面一副悲悲戚戚的模样,心里却忍不住发笑。自己来找欧阳却,自然是为了练功,但是这位这么二的宗主却总令他不自觉想逗弄下,虽然上次的悲惨经历证明了处男鸡巴撸不得,但是现在他开了腥荤,应该会大有不同了吧,堂堂一宗之主,若还被个结丹修士玩弄于鼓掌之中,未免笑煞旁人,想来这蜚声魔道被寄予厚望的后起之秀不会挫成这样子吧。
“你,你不过蒲柳之姿,不要太过娇纵了……”嘴角蠕动数下,脸色不愉的血欲宗主最终拂袖说了这么一句。还真把老子当女人了!心中暗骂,魔君却脸色不变,毕竟练功要紧,便挑眉一笑对之,接着自顾自走过去攀上了对方的脖颈。话说回来,此生还未有人将“娇纵”二字放在自己身上,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他倒要这欧阳却真真切切瞧瞧,他九幽魔君吴起娇纵起来是个什么样子,方不会辜负这血欲宗主的期待。
男人的双手搭上了欧阳却的后颈,微微扬起头,相对的视线中是那人剔透如琉璃的眸子,血欲宗主下意识地微低头并闭上了眼。看着那薄薄的眼皮不安的颤动着,想象眼珠子在里面转动的样子,男人的唇还期待般地半张着,本想直奔主题的魔君心中顿觉好笑,这血欲宗主是在索吻么?心念一动,黑眸闪烁几下,终究献上了唇舌,让彼此的气息交缠,再不分你我——只魔君的双眼,一直是张开的。
欧阳却下意识地憋着气,缠绵的亲吻在相贴的肌肤上留下战栗,使得待到呼吸困难时还舍不得分开,而双手也搂上了对方的腰肢。丝绸的触感固然很好,但不能直接接触那光滑胜缎的皮肤更让人遗憾不已。上次是那人轻解罗衣主动勾引,总觉得如果这次自己动手猴急地去剥对方的衣服便会显得掉价,纠结许久,血欲宗主也只是攥紧了对方的衣角,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真是个笨蛋!收回主动出击的灵舌,拉开一点距离后吴起轻笑着低声说:“呆子,用鼻子呼吸啊!”那声音带着情欲,而斜瞥的眼角则流露属于男性的无限风情。欧阳却一时看呆了去,只下意识将怀中人的腰肢箍得更紧,回神过来才领会到对方说了什么,脸上更红,似是不甘心一般,也不回应,只直接再度堵上了那人的薄唇,报复般撕咬起来。
果然不该挑衅年轻人!修炼上的天资不是骗人的,这人的领悟力也十分惊人!唇肉被啮咬着,灵活的长舌扫过齿龈,在娇嫩的粘膜上打着卷,不时在上颚顶弄几下,每一颗贝齿都被细细舔舐,面对吴起试图纠缠过来的舌头却摆出了闪避的姿势,只在对方口腔中嬉戏着,学会了呼吸的欧阳却变换着角度和力度爱抚着对方唇舌的每一处,翻搅拨弄,几番动作之下,竟使得魔君软了腰,吞咽不及的唾液溢出嘴角。
唇齿相依许久,似乎缺氧般,经验丰富的吴起也感到了晕眩,只得伸手捏住了对方的鼻子,逼得他停下这似乎无止境的纠缠。魔君的眼角已有些发红,两人唇舌间更是拉出了晶莹的丝线。本还在为捏鼻子动作中隐藏的亲昵而欢喜的血欲宗主眼神一暗,竟是把那银丝一点点地卷回了口中,直到再次吻上对方的脸颊,从腮边到颈侧,不放过每一寸裸露的肌肤,留下泛红的咬痕。
察觉对方的长指试图剥开碍事的衣领,吴起动了动让衣领脱离了对方的魔掌,更拉着那作怪的手安到了自己的后背圈好——这次他可不想自己耽溺于情欲中。血瞳中闪过诧异,这男人怎么突然这么矜持了?然而很快,魔君的手指却灵活地解开了欧阳却的衣带和衣襟,这一次,在吴起还衣着整齐的情况下,血欲宗主便全裸着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肌理,微微抬头的阳具竟然还带着粉色,显示出主人的经验匮乏。
推开固执吮吻自己的男人,九幽魔君眼角微挑,平凡的面容绽开了一抹弧度完美,堪称艳丽的笑容,玻璃珠般的瞳孔更是艳光四射,华彩夺目,竟似魑魅魍魉般攫住了对方全部的视线与心神。手指慢慢在对方白皙而健美的身体上游移着,与那张略显阴柔的面孔不同,血欲宗主的裸体虽称不上孔武有力也绝非膀大腰圆,但是十分匀称,薄薄的肌肉覆在修长的体格之上,似被精雕细琢般,每根线条,每个肌肉的弧度都完美非常。
带着赞赏的指尖慢慢玩弄着对方的每一寸皮肤,乳头和性器都被轻拢慢捻的动作撩拨着,欲火被勾了上来的欧阳却忍不住闷哼出声。吴起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敏感的皮肉上留下了丝丝若有似无的瘙痒,神经末梢似乎被触动了,泛起难耐的酥麻,但是并不讨厌,反而勾起无法名状的渴望。
这一次,吴起却似乎十分宝贝自己的肉体,并不轻易裸露,欧阳却想要剥开他繁复衣衫的动作总被怀中人灵巧地闪避开来。如此几次后,血欲宗主便焦躁起来,不悦地质问道:“你这妖男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看着本君被你耍得团团转很过瘾么?小心像上次那样玩火自焚!”说罢便如同要施加惩罚般,隔着衣衫在对方肩头凶猛地咬了一口。
缩了缩肩膀,吃痛的魔君眼神闪了闪,这之前十分寡言的欧阳却怎么一下多话起来了?不过这人不说话还好,一说便会破坏他心思深沉的宗主形象,每每让人哭笑不得。这样想着,为免真的把人惹恼于自己练功有碍,吴起只直接把人按坐在床上,柔声诱哄道:“宗主莫急,每次都赤红白肉地滚到一起,终究缺少些许况味。您稍安勿躁,待本人给你演示演示新得的花样可好?”
欧阳却本无心看他耍什么新花样,但想到上次那人勾魂至极的媚态,终是按捺着性子坐在床沿,虽是赤身露体,却是毫无羞耻之态——某方面而言,他的神经确实与寻常人有异也不一定。吴起看他血色眸子一动不动,神色专注宛如决断宗门大事的样子,心下觉得有些滑稽,最终还是唇角微勾,展眉一笑,稍微拉开了与男人的距离站定在对方面前。
并没有动那层叠的衣衫,魔君垂下眼,却是用双手在胯间摸索着,几下后便探入了衣摆之内,微微弯下腰任脊背拉伸出漂亮的线条,便在血欲宗主面前慢慢褪下长裤,麦色的长腿随着那缓慢的动作一寸寸裸露,又被晃动的衣摆半遮半掩,欲露不露的,竟是情色至极。
好一会儿后,一只长腿才从裤管中摆脱,吴起便继续半弯着腰,一手提着衣摆,用自由的那只脚徐徐将半挂在另一只脚上的长裤踩了下来,提腿,跨步,紧实的小腿随意动作着,抬起的腿弯再一点点绷直,圆润的膝头便回复了刚直的弧度,只是简单一个脱裤的动作,竟也充满力与美的诱惑。
欧阳却吞了口口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比起上次直接的全裸,这种缓慢的脱衣秀更加令人欲火中烧,只恨不得把人直接按倒撕开所有碍事的衣衫狂操猛干一番才好。以眼神示意血欲宗主继续忍耐,吴起在对方面前坐了下来,长长的衣摆恰好掩住两腿之间的风光,长腿则往两边打开,微微曲起的膝头外翻着,露出光洁的大腿内侧。
九幽魔君半垂下眸子,搞这把戏似乎与练功无关,倒是想纯粹戏弄这在性事上一根筋的男子,这也算自己难得的恶趣味吧。这样想着,倒也不再纠结,索性随性表演起来。微微抬起胯,一根长指便顶着下摆戳入了股缝之中。那细致谨慎的动作配合认真凝重的表情,在这自渎的动作中展现出纯男性的吸引。
胯间下垂的布料随之陷进了小小的凹槽,在吴起的腿间开出了蓝色的千重菊,凹槽中每一个小小的褶皱都通过柔软的布料显现出形状,层叠着消失在麦色的指尖。并不加入其他手指,魔君只用那一根手指轻轻地抽插着,并不深入,然而几下之后,本来清洁的衣摆上还是出现了一抹水渍,并且渐渐扩大开来,而欧阳却此时,连眼睛都看直了。
心中暗骂着妖孽,本想站起来的血欲宗主却顿了顿,只见那人倒自己站了起来缓步向他身前走去。本来塞在股间的衣料慢慢垂下,那一大片濡湿显得更加明显。而摆动着的长腿步子十分随意,腿间的阴影在衣摆的掩映下看不真切,影影绰绰地,更显得神秘万分,勾人神魂。但是腿根上往下流淌的粘液却逃不开欧阳却锐利的视线,果然是骚货,心里鄙夷着,性器却勃起得更加厉害,恨不得直接提枪上阵大战五百回合。
以动作示意欧阳却往后坐一些,下体赤裸的吴起便直接叉开双腿坐到了对方的大腿上,欧阳却一震,下意识扶住了魔君的腰,挺立的分身被紧实的臀肌压迫着,暖热而光滑的肌肤服帖地包裹着粗如儿臂的阴茎,还未来得及细细感受,耳中便听得带着媚意的声音轻轻问道:“宗主,我没把你的宝贝压坏吧?”
鼠蹊泛起一股强烈的骚动,双手掐着饱满的臀肉,欧阳却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看着吴起明亮的眼睛专注地盯着自己,似乎不回答便不罢休的样子,一咬牙最终含混着声音说:“还好……”话音未落,分身便被夹紧了,突如其来的快感令血欲宗主全身震了一下,一时语不成句。意识到自己被戏弄着,心中却无法兴起不悦,大概是因为阳具都被压在对方身下,全副心神都用于感受那高热而紧实的触感吧。
左右挪动着臀部,在意欲挺立的阴茎上研磨着,感觉到股间已有湿意,意识到对方已然出精,魔君便突兀地站起,继而一只脚抬起放到了对方的肩上,另一只脚跪在床边,无遮无掩的腿间便暴露在对方面前。牵引着那人修长的手覆上自己不住收缩的穴口,半眯着眼的魔君发出了温腻的声音:“先帮我扩张下,老是见血也不怕损了你宝器的灵性么……”一边说着,灵活的手指便抓住对方的性器套弄起来,垂下的眼眸则带着不经意的催促。
手指似乎不是自己的,被动地插入了那人的幽穴,贪婪的媚肉便马上将两个指节一起淹没,不自觉地抽插了数下,壁肉便已经变得温湿——要被多少男人调教过,才会有这样淫荡而善于迎合的身体?血欲宗主不自觉有些出神,长指微曲,便听得耳边传来低吟,把上身伏在欧阳却身上的男人带着薄怒开口道:“你是木头吗?懂不懂什么叫扩张?多塞两根手指难道会污了你的手么?也不看看自己的尺寸有多可怕……”
没有一个男人在被这样埋怨下还能生气,欧阳却也不例外,听着那似乎在撒娇的语句,不觉有些莞尔。这人虽然十分淫荡,倒是率真得紧,不清高做作,也不故意逢迎,还算讨人喜欢。这样想着,便再主动插入了两根手指,三指并拢,以稳定的节奏抽插起来,而被夸赞的分身也显出了几分傲然,竟是在吴起的指掌爱抚下又膨胀了几分,越发狰狞。
口中“啧”了一声,似乎是对那巨物还能胀大感到不可思议,嘀嘀咕咕的语声传来:“顶着那么大一坨肉块,也不怕走路崴了脚……宗主未免太过自信了一些,真不怕我吴某人运起采补之术,把你吸成人干么?”吴起半假半真地说着,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语调虽带着促狭,眉梢眼角却也有几分试探。
欧阳却一怔,只顾着舒爽,他倒是没想到这一茬。继而一笑,那又如何?莫说吴起只是一个结丹修士,便是一个大魔君,他身为血欲宗主,自有秘法对抗那些采补之术,倒是他的炎阳之劲,并非一般人可以承受,这家伙刚刚从鬼门关回来便如此自信了,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眼中露出自负之意,血欲宗主倒也没有答话。
吴起心中一喜,他思来想去,想来便是要靠欧阳却这纯阳之体外放的炎劲冲击他穴内的经脉,如此方有修炼大成之可能。只这炎劲毕竟霸道十分,更会在体内凝聚成阳丹,其化解殊为不易。幸甚他有了韩竞相赠的九翼赤焰蛇,倒也可以慢慢化解,如此,去除了这个最大的隐患,只要继续与这个血欲宗主交合,何愁神功不成?
因而他才使出浑身解数,务求迷住这愣头青,起码要笼络住他为自己的修炼服务。这也是他明明知道欧阳却修炼烈阳门功法却在魔门大会上保持缄默的原因,必要时他甚至打算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下这小子,谁让他是自己冲击化神,飞升魔界的关键所在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他欧阳却有多得意,他日便自有懊恼之时。
只是如要继续这种修炼方式,九翼赤焰蛇的培炼也是不能缺少的,自己跟这欧阳却乃至韩竞倒是暂时脱不了干系了。于是来之前他便已经告诉自己,反正都是做,何不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让自己也能在其中获得享乐呢?不甘心白白便宜了这个比他还小几百岁的后辈,于是便有了今日这么一出。
23)
收回外放的思绪,想通了其中关节的魔君闭了闭眼,再张开时眼中已是流光溢彩,眩惑非凡,似是带着磁力般紧紧吸附住了那双血瞳的视线。欧阳却被那双魔瞳蛊惑着,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不餍足般,本来被入侵着的紧窒甬道便收缩起来,死死绞着那几根静止的手指,如层层肉浪席卷而至,紧紧包裹挤压着谋求更多的爱抚与刺激。
那高热柔软的触感唤回了欧阳却的神智,低头看了看已经怒张到极致的分身,感觉小穴已经足够软湿,便把手抽了出来,任由半透明的腺液从指尖不住滑落,也不嫌脏,径自扶着阴茎,打算抱着吴起换个姿势便直接插入。魔君并未阻止他抽出手指的动作,只垂眸瞥了瞥,口唇半张着,暗色的舌尖不时闪过,每一下的吐息似乎都带上了烈性春药般的诱惑,让血欲宗主心旌摇荡,血脉贲张。
待看到欧阳却扶着鸡巴的动作,同样因为秘穴被扩张而心荡神驰的魔君定了定神,撇了撇嘴,却是按住了男人的阴茎,微低下头,将指尖按在上唇上,湿热的吐息喷在欧阳却的鼻间,如同耳语般轻声说道:“还不够哦,还不够热,你不是有一腔炎劲无处宣泄么?让这鸡巴更大些,更热些吧,即使把吴某人捅穿也没关系的……”
垂下手剥开濡湿的衣摆,将穴口掰得更开,裸露那殷红的花穴后,那低哑的声音继续道:“看,它那么健康,你刚刚摸过不是么,你知道它有多好的弹性和手感。宗主就算将功力全灌注到分身上它都承受得住……我很想知道,宗主您的极限在哪里,我的极限在哪里,宗主,您不想知道么?今天我们慢慢来,你想大战几个回合都没问题,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把这淫荡的骚穴玩烂吧……”
欧阳却觉得血都冲上了头颅,脑子闹哄哄的,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要干死眼前这个淫贱的男人,剧烈的冲动沿着经脉传导着,除了不断充血的鸡巴和热烈奔流的血液,他几乎感受不到浑身还有哪个器官在活动着,就连心脏,似乎都因为这大胆的发言而有半刻停止了跳动,一种原始的兽性占据了他的理智,只想狠狠撕裂眼前引得他失控的物事。
有时候很奇怪的,凡事到了极致之后,巨大的冲击之下,反而会令人失去了真实感。片刻后,头脑突然冷静下来,理智却尚未完全回笼的血欲宗主方沙哑地开口接道:“那你便用你的全部的经验与技巧,好好伺候我的兄弟吧……我想看看你全开的功力能做到什么程度……让这根阳物做什么,都依你的……它是属于你的,吴起,它是属于你的……”
断断续续的语声,似乎是喃喃自语,又似乎是郑重承诺,吴起愣了下,先是蹙起长眉,继而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微笑,也没有应诺什么,只直接低下头以唇舌碰触那赤红得恍如即将爆炸的龟头,粘腻的吮吻细密而温柔,柱身的高热却差点烫伤了他的软舌。如此更好,魔君心中暗忖,说不定能毕其功于一役,不用再多做数次便能直接冲开穴窍。
敏感到顶点的性器被丝滑的粘膜包裹着,一圈圈紧缚缠绕,长舌扫过每一条因情动而凸起的经络,溢出的精水混合着对方的唾液,被唇舌扫回微微张开的铃口,暖热又濡湿——被剧烈的快感冲击着,白皙的肉体已被薄汗覆盖,欧阳却的眼前已是一片空白,那血红色的眸子如被烈焰灼烧着,瞳孔中竟浮现蓝白的星点,异常妖异。
抬眼看到男人心醉神迷,难以自控的激动模样,吴起心中一动,这欧阳却虽然嘴巴又笨又拙,身体却是十分诚实而且轻易受不得激,如果自己继续这样撩拨,难保这人不会真的欲念焚身,爆体而亡。旋即又觉得未免过高估计自己的魅力,太过多虑,但看到这人浑身都红如熟透的虾子一般,终究有几分担心,便放轻了唇舌挑逗的动作。
此时张大到极限的嘴巴都不能含入对方的整根性器了,魔君便跪在床边,一边给欧阳却做口活,一边却是自己把手插入了淫穴继续撑开,抽插,努力扩张起来,以免真的受伤。欧阳却低着头,看到对方自淫的动作,眼神愈加火热,但微微痉挛的手用力数下后还是放弃了,免得发着抖的手弄不好还被对方笑话。
专心感受着下体的快感,游移的舌尖,柔嫩的粘膜,软热的唇瓣在茎身上起伏动作着,硕伟的龟头和突起的筋脉不时被轻轻啮咬,铃口被长舌顶弄卷动着,那硕大的肉块可以说被粘腻的唇舌伺候得十分爽快,腥热的精水一股股凶猛地从马眼涌出来又被轻缓舔去,血欲宗主闭上眼仰着头,精囊一阵紧缩后,终于无法忍耐,一鼓作气把全部沸腾的热液射在了滑腻的口腔粘膜之内。
吴起心中暗道可惜,年轻人泄身终归太快了,然而想不到对方却是勃起更快,抖动数下后,那根笔直的粉色阴茎便再度勃发,魔君心中一喜,但看了看那一点没有变小的尺寸,心下也暗暗忧心自己是否吃得消。这次,欧阳却倒不像上次那样莽撞了,俊美的面孔变得沉静,只将大腿分得更开,摆出一副任君动作的姿态,只不稳的喘息和额头的汗意泄露了主人心潮澎湃几乎浑身不能自控的事实。
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修炼之路,从来便是千难万苦,一咬牙,吴起便将血欲宗主推倒了,自行坐了上去。随着腰部下沉的力量,那巨大的物事便楔子般,一寸寸埋入了仍在抽搐着试图抗拒的幽径。甬道被扩张到极致,穴口的褶皱全部撑开,肠肉不住地蠕动收缩着,却抵不过巨大肉刃向内挺进的强猛力量。
此次虽因多次扩张而再无恐怖的裂帛之声,但是如同巨大的木桩钉进体内一般,那热到极点的分身令吴起感觉自己像赤身裸体着,被残忍地扔下了火山口,无数岩浆烧痛了皮肤,灌入了唇舌,浑身血管暴张着,口鼻都几乎不能呼吸,神魂饱受高温与疼痛的煎熬,如同离水的鱼活生生被放入了蒸笼之中,反复蒸煮而挣脱不得。
好几次都几乎坐不下去了,然而感觉那股炎劲正剧烈冲击着体内的经脉,想到这就是自己突破的关键便不再迟疑,用力坐了下去,将硕长的性器全部吞没。如同被烙铁捅穿了内腑一般,闭着眼的魔君连嘴唇都在颤抖着,脖子上暴起了无数青筋,全身都变得湿淋淋的,唯有那用力过度的臀肌仍不住收缩着,将体内的阴茎夹得更紧,也让那高热在全身流窜得更加剧烈而迅速。
按照典籍的记载,人体的大多数穴窍实际都有一层无形的隔膜,使得真元只能在固定的范围流动,不能在丹田以外的穴海温养,而九幽天诀便是要将几大穴窍的隔膜都一一冲破,使得真元的流动再无桎梏,通过打开穴窍让全身经脉相通,使得每一个穴道都能储存并运行真力,如此便能将身体修成天地灵力的真正容器,与万物至灵再不分彼此,从而破碎虚空,逍遥大道,永褪凡尘,得享永生。
此刻,吴起感觉到腹腔内的隔膜已经因为炎阳之力的冲击而越发松动,隐隐有突破之兆,心中一喜,这次的准备果然没有白费。然而,气海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毕竟七星派的那次重创不仅使得自己的寿元锐减,同时气海之穴再不能储存灵力,几成废人。而这次,冲击九幽天诀大成的关键时候,这个旧患又再度横在了功成的大道之上,成了最后一个障碍。
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魔君知道,这次的冲击恐怕还是要功亏一篑了,听得耳边有焦急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了……”心中郁闷的吴起便选定了宣泄的对象,既然这次交合不能成功突破,自然不必再那么伏低做小了。眉眼一挑,眼中波光流转的魔君忍着体内炽热的炎流懒懒开口道:“吴某人累了,宗主如果还想继续,请自己用功便是……”
欧阳却一愣,似是不明白为何床伴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眼见吴起似乎要抬起身,自己的阴茎也随之露出了一小截,失去了原来软玉温香的怀抱,欲火正炽的血欲宗主长眉一敛,自然是不能让对方如愿,便赶紧把怀中人的腰肢固定起来,本想如同上次一般控制那人的腰直接上下顶弄,恰抬眼看到吴起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神情。
并不知晓这是冲击境界失败导致的后遗症,只道是承受自己的欲望对那紧致的小穴而言毕竟过于勉强,也给那人带来了很大的负担,他自认对自己不假辞色。这么想通后,血欲宗主只觉心下一软,眼中闪过一缕柔情,便就着相连的体位,让那人躺了下来,抬高其双腿抽插起来,身体虽然依旧极度亢奋,动作却不自觉克制了,温柔许多。
如果不是想到下一次还要再行依靠这男人冲击化神,吴起绝对懒得应付青年似乎无休无止的情欲。放软了身体任由对方动作着,不再刻意讨好的魔君微微眯着眼,任由身上的男人把柔韧的肢体折叠成各种形状方便他的抽插,只不时夹紧屁股,希望把那人的阳精都榨出来好快快完事。但事与愿违,血欲宗主的持久力这次好得惊人,动作虽然已经变得轻柔,但长久的抽动之下,壁肉还是被摩擦得隐隐发痛,穴口也红肿得几乎不能合拢。
这小子,难道不知道变换一个姿势么?魔君的嘴角抽搐了下,为怕让自己几乎僵硬的肢体再受罪,只得用虚弱无力的语调开口道:“宗主能否把吴某的一只脚抬起,抱着腿根从侧面抽插?这样我没有那么累,宗主这个姿势也可以更好用力……吴某的浪穴可疼得紧,宗主好生勇猛,差点没把我插出血来了……”如果不是已经辟谷,怕是连屎都插出来了!心情不好的吴起在心中咒骂着,皱着眉,本应凶狠的语调却因为虚弱而带上了近似薄嗔的色彩。
听在欧阳却的耳中,竟以为是情话,血欲宗主心下有些自得,眼中浮现纵容的神色,抱着对方同样高热的身体,小心依言变换了姿势继续动作着,那暖湿的小穴不时收缩蠕动,紧致的媚肉按摩着茎身的每一寸,更有肠液汨汨分泌着以供润滑,将他的巨根夹得相当爽利,故即使身下人缺少配合,情动至极的宗主却不舍得就此抽离。
心跳鼓动着,似乎无穷无尽的精力从四肢百骸涌出,全部汇到了相连的那处,恨不得就此将这人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不分离。心中怜惜着那人要承受这持久得令自己都骇然的欲望,欧阳却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细腻了些,不时垂下头与眼神慵懒的魔君交换粘腻的湿吻,而巨茎则任由它埋在穴内,享受小穴一阵阵的收缩。而除了肉体碰撞之声和偶尔的水声,只有一室静谧伴随着情欲流动,其中自有一股别样的悸动令人不禁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并不会什么花样,没有了魔君的指导,血欲宗主只一直用单调的姿势抽插着,每一下都缓慢有力,每一击都辗转多情,抽出是为了更深的插入,插入则是为了更紧密的结合,似乎要让灵与肉都彼此交割互相包容着,亘古便是如此密合。重复的动作丝毫不会带来厌倦,有时候,心下溢出的似水柔情会令欧阳却自己都十分不解。
身下这个淫荡的男人没有像一开始那么热情地配合了,但眼睑颤动,口唇微张,全身结实的筋肉泛着媚红的样子却令人意外的怜惜。直到泄了再三次之后才怕真的伤着那人,欧阳却眼中闪过遗憾,还是小心地把人抱在怀里后方方闭眼小憩,但由于他炎阳之体情动下体温本就极高,竟也未察觉魔君体温的异常,待得醒来发现那人杳无踪影后,方径自后悔不提。
24)
无音谷,念起楼。
“师兄,你怎么样了,还好吧,不要吓我啊!”带着颤声的问话忽远忽近地在耳边响起,吴起挣扎着撑开沉重的眼皮,无神的双目一点点开始凝聚神采,记忆慢慢开始回归。感到浑身不适的自己似乎是离开了血欲宗的地盘了,本想回到九幽宫的山门,但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便传信给了离此地最近,身在无音谷的小师弟。
依然带着迷茫之色的眼珠子转了转,周围的陈设精致奢华,想来已经是在无音谷之内了吧,唯有希望小师弟把自己带回来并没有惊动到谷中的门人了。洛宁带着忧虑的脸庞就在身侧,少年的脸色有些憔悴,也许自己已经昏睡了好一段时间了吧,真是难为他了。
马上内视,欧阳却的阳劲没能为自己冲破瓶颈,却依然为经脉带来了严重的损害,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这次血欲宗主情动甚过的缘故,自己的神魂甚至都受了一点损伤,想来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昏迷的吧。现下无需他自行运转,九翼赤焰蛇的妖丹已经开始运化那股纯阳之劲,但是速度比上次缓慢许多,机体的受创看来也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恢复。这样看来,每一次尝试去突破的代价都不小,事不过三,下一次再用此法还是不能成功的话,自己就危险了。
多想无益,还不如为下一次修炼多做准备才是正理。不过,自己怎么会去找小师弟呢?自嘲一笑,认真说起来的话,医术应该是韩竞最高,但是他从心底不信任那位小世子——所以说在自己心底深处,最信任的还是洛宁么。也是,这个少年将当初那个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自己捡了回来,让本已形似废人的他加入了魔道第三大宗门,重新有了修炼的机会,最后更为了能让自己获取师父的信任而自愿废去修为。他信任这个从未背叛自己的人。
有时候,他会觉得这位小师弟与小世子有些互为表里,师弟看着狠辣娇纵,但是绝不会伤害他认为重要的人,甚至愿意为之而牺牲;小世子虽然看着温和天真,但是却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背叛身边最亲近的人。有时候,他也会奇怪,洛宁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尽心,但是少年心事总是猜之不透,他只要肯定这人不会背弃自己便是。
洛宁看到师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定定看他一会儿后又自顾自昏睡过去,不禁更为焦急,却又不敢真的摇醒他,怕打断他体内自动运行的功法,影响他的恢复。眼中闪过狠意,师兄怕是从血欲宗来的吧,上次是会毁损经脉的阳丹,这次是弄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那个该死的欧阳却到底都做些什么,难道都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么?
并没意识到自己将吴起比作了软玉温香,他只觉得师兄已经够苦了,不应该再受更多的折磨。明明知道只有欧阳却才能帮师兄功成圆满,而对师兄而言,修炼则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不应该愤恨的,如不能功成,师兄的寿元甚至不及自己;不应该沮丧的,在受创之后,师兄不是第一个找的自己么?可是心里的负面情绪始终无法散去。
握着魔君的手,感觉到他身上不正常的高热,洛宁心中担心至极。修真者不同凡人,并不会轻易发烧患病,医术一般的自己却并不清楚师兄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他明白,师兄叫他来并不是为了让他治伤,否则大可直接找韩竞便是,想来是要让自己为他护法疗伤吧。念起楼在谷中是自己私人的禁地,原已有诸多禁制,犹自不放心,他又在房中布下了几个威力强大的阵法。
虽然修炼过九幽天诀,但是止步第六层巅峰的自己并不懂得太多这功法的奥妙。不敢冒然探测师兄的经脉,洛宁犹豫地顿了顿,最终只是利用自己的水系天赋将室温和体温都调低,爬上床抱住了连额头都是热汗的男人,希望这样能令师兄感觉好一些。眼神一黯,自己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似乎感到舒服了些,依然不甚清醒的魔君只抱紧了怀中人,红润的脸颊甚至在洛宁的颈侧蹭了蹭,方再度沉沉睡去。反手搂住了环抱自己的男人那柔韧的腰肢,毫无睡意的洛宁只是定定的看着男人。他知道师兄信赖自己,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独占师兄,他能给自己的,并不是爱甚至未必是喜欢。一直以来都只是在自己锲而不舍的努力下,才能让两人有了羁绊,在对方心中留下了一丝烙印而已。更多的,其实比谁都冷情冷心的魔君给不了。
但即使只是这样,两人间这样脆弱的羁绊他都要牢牢抓住,师兄能给的这样淡漠的感情他也绝不愿意放弃。无论是老家伙,韩竞甚至欧阳却,师兄放在他们身上的感情都不会比对自己的更多。花了数百年,他能在这个男人心里留下身影,而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谁敢说他不能彻底占有这个男人?
他比谁都要爱慕这个坚毅而强悍的灵魂,虽然想要完全拥有,但现阶段却不得不妥协——这个男人,并不会因为自己的痴心而动容,只有永不背叛的忠诚,才会令他稍微的放在心上。师父则比他更凄惨,自己都没意识到喜欢上了师兄,以为残酷地摧折对方的肉体便可征服这个男人,到头来,只是把人推得更远。而韩竞则以为凭借温柔罗织一个情网便可捕获这位九幽魔君。
心中冷笑,他们都不明白,比起想要变强的欲望,他们在师兄心中什么都不是。继而又苦笑,但是自己也是一样的吧,什么都不是。明明知道自己那么迷恋他,还带着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召唤自己——让他既欣喜于师兄的信任,又难过于师兄的随意。在感情的战役里,他早已输得一败涂地,在位置的天平上,他也不敢祈求能被同等对待,但是起码,还是会暗暗期望师兄愿意给他一个虚假希望的。
父亲曾经说过,自己情念太深,执着成魔,也许最终将与天道擦肩而过。就算是情根深种的洛宁,也好几次想听从父亲的劝告,种下那忘情咒,彻底忘记这让自己魂牵梦绕,纠葛难眠的苦恋。垂下眼,嘴角牵起嘲讽的弧度,心道,一个人的渴望,也算是爱恋么?突然,想起以前九幽宫曾有师兄弟在背后嘲笑说老不死把自己养的太娇气,连性子都跟娘们似的任性纤细。也许,他们是对的,否则自己怎么会为个无情的男人愁肠百结,不能自拔呢?
用手隔空描摹着这人的眉眼,突然想到不知道哪里看到一句,情不知何时始,一往而深。如果知道自己今日会这样求而不得,单思成疾,当初还不如擦肩而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根本不要把这男人捡回来的好。可是,他又舍不得。这人那双凛然的眼睛,眼中的火焰,无论看多少次,都会忍不住以视线追逐吧?
洛家世代传承无上咒术,世人多不知,其实无音谷之名正是来自“无声咒语”之故,这也是谷中众人绝不可能背叛的原因。自己有多少次想给师兄下钟情咒呢?可是,秀致的长眉蹙起,他洛宁终究是个男人,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便是对自己情感最大的亵渎吧——虽然不是老不死卑鄙地下药,自己也不可能如愿拥抱这人。
但是,这个男人的灵魂,应当是自由的——拥有广阔的世界,比谁都更为桀骜不驯,视世间礼法如无物,视人间情爱如粪土。他绝不愿意折断这人的羽翼,更不愿意他被自己的感情束缚,既是鲲鹏,当翱翔九天之上,既是潜龙,当畅游十地之下,自在无碍,逍遥于天地之外。在这方面,他自信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师兄的想望。这个男人的抱负和执着,他都会全部成全。而这个男人的疲倦与伤痛,他则会一一包容——无求无怨。
洛家人总是太固执。父亲就是总是想强迫母亲接受他的一切才会导致日后的悲剧。洛宁心底充满恐惧,他怕家族那疯狂的血液会让他亲手毁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有时候他又会觉得,只有师兄才是最适合他的人吧。任一个女子都很难承受洛家男人那种偏执的疯狂。
但是师兄不一样,这个男人是那么强大,如果自己真的妄想逼迫于他,会被杀死吧?绝对会被杀死的——师兄就是这么无情的男人。哪怕是这样坚硬的心肠,他都会庆幸和喜欢,这样,这个男人的心,就永远都不会受到伤害吧,哪怕是自己,也绝不可能将他打垮。
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又会觉得,如果师兄能更多的依靠自己,那该多好啊。人心都是肉做的啊,再强悍也会疲惫,也会受伤的吧。他心疼师兄,比谁都要心疼。最近他总是心神不宁,似有惊变将要在他眼皮底下发生,元婴修士的直觉通常都不是无的放矢,他有感觉他的大敌回来了——应该是师父吧,那个鬼畜的男人难道真的从地狱深处爬回来了?还是夺舍重生了?老不死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那人也端要看看,自己会不会放过他!
轻轻拉过师兄的手与自己十指紧扣,洛宁的眼中是溺死人的温柔,轻轻在那人高热的额头、鼻梁和唇瓣印下冰冷的亲吻。眼中蓝芒闪动,洛宁动了动肩膀,一双巨大的透明羽翼便将床上的两人包裹起来,虚化的翎羽在日光下光彩夺目,少年的眼睛也慢慢转成了冰蓝色。
父亲说过,洛家人身上都有上古凶兽血脉,早前自己闭关便是彻底激发了体内的真灵之血,变身后的修为甚至直逼化神初期——师兄,宁儿变强了,那些看不顺眼的人,那些伤害了你的人,就让师弟把它们都送到地狱里去吧!洛宁笑得温柔,冻土般的眼睛中却流露出霜刃般的煞气,只那双环抱怀中人的手,依旧小心而亲昵。
25)
“师兄你还好么?缓过来没有?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么?”数日后,看到那浅褐色的瞳孔再度张开,此时已经回复寻常姿态的洛宁马上关心地询问道。神智还未完全回归的吴起只觉得自己抱着块冰块,高热的身体舒爽不少,察觉怀中人想要起来,便不耐地说了句:“别动……”少年马上定住,小心地继续紧贴着师兄,不再动弹。
过了一会儿,似乎终于意识有所复苏的吴起终于睁开眼,面无表情地定定看了眼前同床相拥的俊秀少年好一会儿,方以沙哑的声音开口道:“你是谁?我,又是谁?”洛宁的眼中出现惊恐,心底深处却有一种可怕的惊喜在冒头。难道师兄神智受创,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抛开过去那些极度沉重的回忆,重新开始?没有老不死,没有韩竞,甚至没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血欲宗主,只有陪在他身边的自己!这样想着,少年的呼吸急促起来,只是不确定地问道:“师兄你在说什么啊,你是我师兄啊,我是你师弟小宁儿,你别吓我啊……”
将洛宁变换的神色都收入眼底,魔君顿了顿方开口道:“当然是开玩笑吓你玩的……”那一刻,洛宁觉得自己似从谷底飞上山隘,却立马又从山巅跌落深渊,心情起伏着,竟一时嚅嗫着说不出话来。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浑身还是虚弱无力的吴起方眯了眯眼,柔声开口道:“小宁儿一切安好?你也感觉到了吧,师父他回来了。”
自从叶宣出现后,他思虑许久,还是觉得不应该隐瞒。他始终认为,叶宣并没有放下对小宁儿的憎恶之心,只是碍于现在还没发现洛宁的身份而已,故提醒师弟小心些,总是应该的。但是出于某种考虑,他却也并不想告诉洛宁叶宣现在的身份——而内心升起的奇妙愧疚总令人隐隐有些不愉。
“他来找过你了是不是?”洛宁提高了声调,见师兄只是眼神闪烁着沉默不语,凤眼中闪过受伤,最终只是死死咬唇不再说话。男人总是太过坦荡,他可能会隐瞒,但是不会欺骗,有时候,他甚至宁愿对方会骗下他,就算只是随意的诱哄,他也是甘之如饴的啊!
心中暗恨着,面对师兄沉静如深潭的眼眸时却又无法生气,只得迁怒于那个老家伙,都已寿元告罄坐化了,怎么不干脆就此灰飞烟灭呢?这里可没有人欢迎他!那个所谓的“师父”,始终是他和师兄之间的一块心病,如同疮疤,竟是一碰就痛,却蛰伏在那里,让人无法忘记。
“师兄不说也不要紧,我会找出那个人的!当年如果不是他见死不救,我的母亲不会就此陨落;不是他暗中下手,我的修为不会停滞不前;不是他胡乱试验,你的身体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少年的声音带着愤恨,浅色的瞳孔因为愤怒而紧缩着,熠熠生辉,竟令人不敢逼视
吴起转过眼却不答话。他对那个男人的感觉远比洛宁复杂。如果不是叶宣,他就不能练成九幽天诀;如果不是叶宣,他就不可能继承宫主之位,但是他又枉顾自己意志,将这个身体改造成了这个样子,甚至剥夺了他身为男人最大的欢愉。功过相抵之下,倒也没有多刻骨的怨恨,反而上次相见后,心底泛起的涟漪使得他面对师弟愤怒的指控时,只能沉默不语——虽然明知,沉默,有时候比反驳更伤人。
果然洛宁眼中怒意更甚,碍于吴起那晦暗不明的神色,便只得换个话题道:“师兄体内的阳丹可是被韩竞治愈了?我察觉师兄体内似乎有异兽气息,于你身体无碍吧?”嘴角动了动,察觉与吴起有关的话题似乎都跟别的男人有关,少年只得硬生生地回转,关心起男人的身体,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闪着不作伪的关怀之色。而在吴起看不见的地方,洛宁的手指大力地嵌入了掌心,留下了数道血痕,但很快便恢复如初,不留一点痕迹。
笃定小师弟不会想知道妖丹来自哪里,魔君便只含混地回答道:“我收了个九翼赤焰蛇的妖丹,用妖丹吸收了那股阳劲了,师弟不用担心。”洛宁微微皱眉,师兄不擅御兽之道,怎么会突然吸收了一个妖兽内丹并化为己用?想来应是那善于驱虫的六极殿主的杰作吧,能帮到师兄,倒也罢了,于是就此揭过,不再追问。
“我此次观师兄功力又有寸进,可是要准备冲击化神了?”那寻常的语调却令吴起有些诧异,以往小师弟说起这个话题时总是有些苦涩——大约是因为他飞升后两人就要分别吧,这次语气却殊为平淡,是有别的依仗么?看他修为还是元婴中期,勿说化神,就算要进阶元后也并非容易之事,更非朝夕可达。但转念一想,各人自有本身造化,说不定小师弟真有大机缘,自己何必多做猜疑。
于是便颔首道:“我也感到有突破的征兆了,所以下一步的计划便是去虚天山寻找炼骨草,好为飞升魔界做些准备。”此言若是别人说来未免有些大言不惭,还是元后境界,勿说飞升魔界,便是要冲击化神,即使有青元丹延长寿元,也有些遥不可及。
但魔君语气十分笃定,甚至有一股成竹在胸的意味——并非他有什么杀手锏还未祭出,而是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最近他隐隐觉得自己飞升的契机已经近在眼前了,而且与欧阳却的交合也确实让他看到了功成的希望曙光。化神功成下一步便是挑战飞升,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自然是早做准备的好。
“也好,那师兄安心在这里休养,宫中事务你不必太过挂心,既然你已经为我安排了长老的身份,我自然可以为你好好打理。倒是如果老不死因此洞悉我身份与我起了冲突的话,宁儿不求别的,只希望你两不相帮即可。师兄可还有别的吩咐?”
洛宁的声音有几分低沉,垂眸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吴起静静听着,途中先点头再摇头,对于这对师徒之间的恩怨情仇,他确实没有立场介入太多。叶宣虽是元后修士,但是洛宁当年只是结丹修士便可令他束手无策,自非等闲之辈,他亦没有过于忧虑。
“并没有特别的吩咐。只不过,我感觉这次去虚天山定是不太顺利的,甚至可能会耗费不少时日。”摆摆手制止了想要说些什么的少年,魔君继续说道:“你还要留在这里主理两派事务,不要分心了去。倒是……”魔君眼中闪过异色,勾唇轻笑,眼中华彩流转突然哑声道:“倒是师兄怕你这段时间会甚为想念,不如,在我走之前来一发?师兄可是十分想念小宁儿的口活。”
吴起说完,便已眼带春意地看着小师弟。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经历过韩争那戏谑的玩弄和欧阳却那野蛮的冲撞,早已谙熟风月的身体对洛宁那温柔的触碰倒颇有几分怀念。小师弟守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寸步不离,嘘寒问暖,脸上都是疲惫之色,而自己能够回报他的,也唯有这个淫荡的身体而已。
洛宁听着,眼睛因惊讶而微微张大,更显得娇俏俊秀。其实少年的心下先是一喜,这次师兄竟如此主动提出要与自己享受鱼水之欢,想到可以与心爱的师兄肌肤相亲,水乳交融自是一阵欢喜。继而又觉得一悲,师兄明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却只愿意给出他能给的,且恐怕也只是想自己安心为他办事而已。
“宁儿自是听师兄的。”一边柔声说着,一边便献上了缠绵的热吻,不似以前那么小心翼翼,反而带着一种末日将临,分别在即般的情热。知道师弟心里悲苦,但是也自知给不了更多的吴起只得垂眸,微微张开口唇,与对方的香舌彼此勾缠,继而咬住粉色的唇瓣轻轻啮咬吮吻,洛宁便从喉咙深处发出了甜腻的嘤咛。
瞳孔的颜色变深,吴起伸手解开了少年的发带,一头青丝披散下来。双手在亲吻的间隙剥开了单衣,裸露出白皙光滑的肉体,黑色丝缎般的长发铺陈在白玉般的肌肤之上,显得分外媚惑。慢慢错开唇舌结束了粘腻的亲吻,洛宁眼色迷离,樱唇半张着,丁香小舌忍不住伸出唇口,极为恋恋不舍。
伸手揩去少年嘴角溢出的银丝并在鬓边摩挲数下,被沾湿的发丝便一缕缕贴在颊边。魔君温柔地勾唇一笑,侧头在泛红的耳郭上轻舔数下,手指便沿着雪白的颈子下滑。指尖勾挑揉压几下,锁骨便泛起了石榴红。洛宁的肩膀抖了抖,魔君眸色一深,在敏感的耳后留下了亲吻,接着便低下头叼住了对方樱色的乳首舔弄起来。
乳头处传来酸痒的触感,似有电流击中了乳尖,被温热的唇舌反复舔吮,随意啮咬,乳腺已发着颤,淫欲从被舌尖撩拨的乳尖小缝开始扩散,胸膛开始变得绯红,如同在明丽的天际燃起了魅惑的火烧云一般。少年唇角有口涎下滑,轻声吟哦着,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膛。
吴起便一手搂住了少年纤细的腰肢在椎间用力一按,同时趁机用力一咬那已变得温热的乳头,伴随胸口的起伏,洛宁饱胀的乳肉很快变得通红一片,靡红色的乳晕被长舌反复吸吮着,发出“啧啧”的声响,少年的身体抖动着,本来自然下垂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被角。
将唇舌下移到肋骨,少年的身躯瘦弱而颀长,用手一按,便能摸到软肉下的骨骼。将耻骨顶入少年的双腿之间,吴起开始用手摆弄那微微勃起的肉棒。拇指在马眼处摩挲着,尾指划拨着开始绷紧的精囊,有一下没一下的,激得洛宁的囊袋都鼓胀起来,被勃起的阴茎带动着,连接处拉伸出饱满的曲线。
“师弟的分身好生激动,是想要干师兄,还是想要师兄干你?”就着埋在少年小腹的姿势开口,灼热的吐息喷扫在紧实的腹肌之上,激起小小的战栗。洛宁紧闭的眼角漫上了水意,声音带着柔媚的泣音道:“都可以,只要是师兄,想怎么样都可以……”那软糯的语调让吴起的鼠蹊也微微地发热起来。
在倒三角地带游移着,留下数个红紫的咬痕,长舌舔过黑色的阴毛,用牙齿一小撮一小撮地拉扯着,少年马上痛叫出声,声音却带着异样的欢愉。双手动作不停,指甲开始密集地在睾丸上刮搔着,长指撸动着直直挺立的分身,完全承受不住师兄挑逗的洛宁大声喘息着,精管都紧绷起来,想要喷射的冲动逼得那根肉棒变得紫红。
用指尖描摹过每一根浮凸的青筋,不住流精的粉红龟头被含入了湿热的口唇,硕大的蘑菇马上把魔君的嘴巴撑开到极限,浑圆的小头甚至顶上了吴起的上颚。洛宁的性器并不如一般男人腥臊,反而带着少年人青涩的味道,吴起竭力活动着长舌,一股股的精水带着腥热打在了柔软的口腔黏膜,咸咸涩涩的,激起喉咙的一阵紧缩。
竭力控制着喷射的冲动,洛宁按着师兄的后脑,想把性器抽出。吴起却捉住了他无力的手腕,上下活动唇舌慢慢吞吐起来,溢出的涎水将黑色的毛发打得一片亮淫淫的。少年喉间发出了粗重的喘息,沉重的囊袋都被高高翘起的阴茎拉得笔直,充血之下,精囊的褶皱全部被撑开,恍如肉炮一般蓄势待发。
“师兄……疼……”洛宁含混不清地呻吟着,精囊鼓胀到近乎要爆炸,阴茎则膨胀到似乎要将全身的精血都全部喷出,勃起得疼痛起来。被狡猾的唇舌此起彼伏地爱抚着,吞吐之间,潮湿高热的粘膜一张一缩,最是让人欲罢不能,过于激烈的快感令他狂乱地摇摆着胯骨,紧绷到极限的尿道口恍如顷刻便要失禁一般。
魔君抬眼看着师弟狂乱的样子,眼神愈发幽暗,稍稍放开了唇舌的钳制,待得少年准备要缓过一口气的时候,却突然猛力一捏囊袋,舌尖抵住马眼,用力一吸,大股的浓精便被连绵不断地泵了出来,如高压枪实施击打般不断喷射着,让柔软的口腔内膜饱受冲击,马上变得又酸又热,麻痒不已。
将小师弟的精水喝得一滴不剩,吴起深吸一口气,动了动酸软的嘴角,便从全身脱力的少年那水淫淫的下体抬起头来,眼神清亮,嘴角濡湿。洛宁重重地喘息着,语不成句地开口道:“师兄耍赖……不是说,不是说要试试宁儿的口活么……明明知道,只要是师兄,师弟的肉棒怎么忍得住……”
吴起挑眉一笑,厚实的手掌掂了掂并未完全软垂的肉块,激得少年猛地一颤后方悠悠开口道:“这根色色的小鸡巴有没有想念师兄啊?你这小马眼便是师兄想要的口活……”两指在铃口一揩再分开,半透明的白色精液在指间拉出淫靡的丝线。精水滴落腿间,洛宁看着那人眉眼轻佻,风情无限的样子,忍不住眼角一红,肉棒又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师弟莫急,让师兄疼你……”一边说着,魔君便再度埋下头,这次却是伸出舌头如孩童含吮糖葫芦般慢慢舔着,偶尔用牙齿轻咬那再度鼓胀的精囊,长指则在洛宁的会阴上下抠弄着,不时捋一捋那些凌乱的黑色毛发。吴起的眼角上挑着,被水意浸染得清亮如洗的眸子对上洛宁垂下的视线,鼠蹊再度变得又热又胀。
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全身的神经末梢都涌到被舌尖舔舐的那处,那轻缓舔食的动作令洛宁觉得自己的分身仿佛被千万只蚂蚁爬过,又酸又软的,轻柔的啮咬则像蜜蜂钉梢一般,整个下体都变得又红又肿,汹涌的精水让股间湿得一塌糊涂,而身上那个男人,依旧衣冠整齐,神色从容。
想到这里,莫名觉得无尽委屈的少年留下了泪水。魔君脸上出现诧异的表情,很快便被歉疚取代,放弃继续撩拨那激动的分身,抬起头轻柔舔去了洛宁眼角的泪水,带着无奈开口道:“你这样,师兄还怎么舍得干你啊……师兄让你干可好?让你操到尽兴为止……别哭了,再哭就变小花脸不漂亮了……”
嘴里说着软语,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硕长的茎身依然被缓慢撸动着,指腹则变换着角度按压火热的精囊。看着眼前这个口是心非的狡猾男人,洛宁心里是又爱又恨——爱他的风骚,又恨他的薄情。吴起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表现得这么恶质,只觉得长久以来的苦闷需要被宣泄出来,虽然有点对不起小师弟,但是他那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会令自己忍不住更狠心地欺负。
将脸贴上那紫红的肉棒,一点点的上下磨蹭着,很快魔君的俊颜上便被染上了几缕白浊,甚至有好几滴挂在了长睫之上,让那阳刚的面容沾上了淫靡的色气。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后,吴起便向茎身与精囊的连接之处呵出了几口热气,湿热的气息在敏感之处一闪而过,洛宁立马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眼中闪过促狭的神色,魔君执起自己的一缕发丝,径自用发尾在龟头上骚弄着,不时刮搔着张翕的尿道口和粉色的包皮。这一下,仿佛万蚁噬心的极致酸麻从鼠蹊传来,洛宁大叫一声,阴茎蓦地弹跳数下后便再次喷发,热烫的浓精一股股地迸射着,浇得魔君一头一脸都是男人鲜活的生命种子。
“师兄,放过我吧,宁儿要被你玩坏了……”接连的喷发让过度亢奋的少年虚软下来,语气中软弱的恳求之意更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吴起甩了甩头,几缕精液便被甩开了,黏到了少年赤裸的身上。魔君抬起头,还沾着白浊的唇齿便与少年还想说些什么的嘴巴交叠起来,辗转吸吮,抵死缠绵。
良久,方才抬头,却依然没有回答师弟的问题,而似是觉得有趣般,男人用手抹去了头脸上的精水,一点点抹到了少年光洁的上身,温热的指腹夹和带着凉意的水液拂过紧致的肌理,属于自己的精液被涂抹到身上散发腥涩的气息,洛宁的脸轰地一下酡红一片,连耳根都红得如同滴血一般。
26)
“相公威武,射得那么远那么多,看得我小穴都湿了……”吴起半眯着眼,声音沙哑而甜腻,说出的内容却是劲爆至极。洛宁一下把脸别了过去,以前都是他在床上逼着师兄喊他“相公”,今日在这种状况下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却是令他羞耻不已。而后半句则让他脖子都泛红了,那带着挑逗的话语令他本来疲软的分身都微微颤了颤。
看着洛宁面红耳赤的样子,魔君笑了笑,拉着师弟的手探入了自己的上衣之内。来不及体会温热的肌肤触感,洛宁只听得男人的呼吸微微加重,原来是他的手已经牵引着自己的指尖捏住了那小小的突起,下意识揉搓起来。伏下身半压在少年身上,面容英挺的魔君却眉眼含春,薄唇轻启,用低哑的声音靠在师弟耳边说道:“好弟弟,哥哥的奶头好痒啊,帮我揉一揉……”
从“师弟”变成了“弟弟”,从“师兄”变成了“哥哥”,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转变带着无尽的亲昵,却也越发情色。被那句“好弟弟”刺激着,脸蛋酡红一片,目光闪烁的少年虽带着羞赧,但手指却毫不迟疑地灵活地动作了起来。软软的小肉粒在指腹下滚动,又被夹起轻轻拉扯,乳尖小缝数次被不经意地刮骚而过,衣衫的阻碍使得洛宁无法大幅度活动指掌,但不住的挤压揉捏之下,掌下的肌肤已经蔓起了高热的触感。
似乎被挑起了骨子里的淫欲,面色微微潮红的魔君眯了眯眼,拉出了嵌在内衣的手,低下头,暗红的舌尖细细地舔过洛宁每一根白皙修长如青葱的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粉红的指腹好一会,吴起半抬首,嘴角便泌出一小口唾沫,从绯色薄唇缓慢滴落,停在了少年的指尖。
滚圆的水滴晶亮无比,在温热的指尖激起少许凉意,洛宁的头脑早已放空,只能失神地看着吴起垂眸低首,用舌头一点点将水滴抹匀——垂下的青丝拂过骨感的手腕,凹凸的舌苔划过指上的螺纹,勾起指上皮肤无尽的战栗,从下腹升起的酥麻更让洛宁差点连手都抬不起来。
掀唇一笑,带着无尽勾引味道的男人舔了舔方开口道:“弄湿一些,凉凉的,才好止痒……”闻得此言,洛宁的指节都痉挛起来,心脏似乎被无数的猫爪狠狠抓着,只想掀翻眼前这个骚货大肆抽插,同赴极乐。大口地吞咽着喉中分泌的唾沫,少年的眼中燃起了旺盛的欲火,手掌凶猛地插入了衣袍之内,带着湿意的指尖开始粗暴地揉弄着小巧的乳首。吴起也不推拒,只放手让他施为,低哑的呻吟带着浓重的鼻音,若有若无,更让人痒到骨子里去。
感觉指掌下的肉粒开始充血鼓胀,硬硬热热的,连乳晕与乳头连接之处,那些小小的经络都因为乳首挺立的动作而浮凸起来,洛宁眼中闪过火热之色,便凑过头去啃咬男人修长的颈项,试图用牙齿咬开那密合的衣领以便更深入地进犯这具迷人的肉体。蜜色的皮肉随着贝齿的动作一点点裸露出来,光滑如缎,在烛火之下闪着油腻的光泽——在饥渴的少年眼中,更是恍如散发肉香的盛宴,引人垂涎。
魔君侧着头,面色薄红,眼睛水润,长发搔刮着洛宁的眼角、鼻尖乃至耳郭,带来微微的酥痒。少年则把另一手伸入了男人的衣襟之内,在男人的腋下摩擦着,娇嫩的腋下皮肉被大力揉搓,马上开始发热发烫,魔君缩了下肩膀,不自觉地夹紧了腋下的手掌。猛地抽出,洛宁低头,深深嗅闻着指间残留的男人体味,神情十分迷醉,那目光中的淫邪之意和过于猥亵的动作令魔君肩颈也不由泛起薄红之色。
一边隔着外衣亲吻魔君的肩头,魔手却径自向下偷袭,潜入了亵裤之内,沿着温热光滑的会阴摩挲起来。男人的裆部便被活动的指掌撑出了一个大包,不住游移挪动,如欲浪在鼠蹊处起伏,十分淫靡。吴起已是媚眼如丝,抖着嗓音喘息着,试图抓住腰际那灵活动作着的手腕,却不仅被挣脱开去,更被轻叩窄门的手指搅得浑身一震,腰肢都发软了。
一点点地挤进了处子般的紧穴,一圈圈软肉很快便纠缠上来,吮住那濡湿的手指又咬又挤。少年一手在魔君的股间动作着,一手却按着对方的后腰,在腰眼及尾椎处滑动起来,更用指节不时轻顶凹陷的腰线,沿着髋骨的轮廓按压着,将饱满的肉臀抓在掌心处挤压揉捏,边拧边揉,又摸又掐,很快男人的屁股蛋便红肿如刚出笼的包子一般,似乎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汽。
长指在淫穴内抠挖着,不时左右突刺,被指尖不断刮骚的媚肉很快充血,饱胀的感觉从下体传来,魔君便不自觉地夹紧了腿根闷哼出声,湿嫩的软肉便紧紧包裹着长指,差点令它动弹不得。“好哥哥,放松,弟弟给你揉一揉,抠一抠,等挖出淫水来哥哥便舒爽了……”少年在亲吻的间隙撒娇般地开口道,声音甜腻,但胯下的肉棒已经直挺挺地顶着吴起的腿根。
伴随着魔君腰部的动作,小穴如同在自主呼吸般,一张一缩地推挤着强硬插入的三根手指。洛宁的肉棍抖了抖,终是咬牙狠狠压下了插入的欲望——
如果不好好玩弄这妖精,他便枉为男人了。将拇指和尾指定在湿漉漉的会阴重重研磨着,嵌入穴内的长指则不住曲张,“唏吱唏吱”的声音传来,被破开的软肉挤咬着少年的大手,层叠的媚肉螺旋般盘绕上来,带着吸嘴一般,紧紧缠住了洛宁每一根修长的指头。
“好会含的小嘴!师哥,知道么,你的屁股湿了……”在魔君的耳边咬着耳垂上的软肉开口,此刻的少年早没有了刚才狼狈的模样,邪肆的眼神甚至视奸着男人的全身。抽出了湿漉漉的指掌,少年不紧不慢的褪下了男人裆部湿成一片的亵裤,光裸的大腿被往两边分开,露出了不住收缩的紧穴,艳色的穴口恍如小小的太阳花一般迎着洛宁的视线招展,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狂暴的侵犯和无止尽的奸淫。
用指腹轻压着翕张的小穴,洛宁埋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男人下体那荤腥的味道,便将长舌刺入了穴内,同时双手扶着魔君的阴茎上下套弄起来。似乎被勾起了馋虫,少年的舌头细细品鉴着骚穴的每一处,又吸又舔,甚至将肠肉倒卷回自己的嘴巴含吮着,舌尖模拟交媾的动作一下下用力戳刺,很快,泛着甜意的液体便灌入了洛宁的嘴里。而吴起则浪叫着,溢出的体液将靡红的肛口染得红白相间,煞是吸引少年的视线。
贪婪地吸吮着,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刺着精囊,挺翘的鼻尖不住地在茎身下磨蹭。一只手的指甲甚至微用力地按压着尿道口,洛宁动作娴熟地制住了身下男人的敏感点,让那有力的腰肢忍耐不住地扭动起来,也不知是羞怯躲避还是乞求更多。而少年则目光火热,双手如掐诀布阵般上下翻飞,享受着把师兄亵玩得低喘连连的征服快感。
掌下的肉体已经如同刚从水中捞起一般,麦色的肌体上布满了亮淫淫的汗珠,更显得皮光肉滑,肌肤丰润。吴起闭着眼,眼角皆是情动的嫣红,只觉光滑的龟头上传来异样的骚动,充血的海绵体被指尖揉捏着,白玉熔炼的性器都泛起了热意。本已后翻的包皮被指尖捏起,拉扯之间,薄嫩的皮肤泛起了尖细的疼痛,惹出魔君的惊呼。
受激之下,吴起夹紧了双股,洛宁的脸颊马上被男人大腿内侧软腻的嫩肉挤压着,呼吸间都是骚热的味道——脸上光滑的皮肉感受着肌理汗湿而细腻的触感,散发男人体味的紧致肌肉则在鼻间拱动,半张脸都被男人的下体夹着的情状,使得少年心中的淫欲之火立马烧得更炽更旺。
半晌后,洛宁的头颅在魔君股间拱了拱又蹭了蹭,方意犹未尽地拉开了一点距离。双手放开红肿但仍无法出精的性器,用力掰开两瓣臀肉,迫使男人的股沟完全裸露,眼中都是欲火的少年再次埋下头用力地吸啜着,恍如嗷嗷待哺的饥渴孩儿,舌头大力穿刺之间,被不住戳刺的花心蠕动数下,汁水便喷溅着,争先恐后地涌出穴口。
砸吧着嘴,双手继续掰着两瓣肉臀,舌头上都是腥甜之意的少年抬起头,眼睛赤红,怒张的分身高高翘立着,棒身几乎与小腹成一条并排的直线。而直立的性器被洛宁舔肛的动作所带动,在床单上不住摩擦之下,业已勃起得狰狞无比,紫红的龟头更是在被褥上留下一大片污浊,想要插入的欲望把洛宁逼得几欲疯狂。
“好哥哥,弟弟要插你了,要把你插得很爽还要很好看,哥哥中意么?”似是记恨方才的不堪,此时已经情欲勃发到极致的洛宁还不忘逞口舌之快,但是话音未落,吴起双腿已被用力打开到极限,臀部抬高,充血如同热铁的肉棒已“扑兹”一声迅速尽插到底,与穴口密合得再不留一丝缝隙,连精囊都狠狠地撞在了对方的会阴之上,用力推挤着,似是恨不得一同塞入温柔乡。
魔君仰起脖子发出了无声的惊呼,嚅动的薄唇艳红如涂朱,修长的身躯则光润似覆脂,那张小嘴,更是把人箍得神魂欲飞,连肚子里“兹兹”的水声都动听得让人精囊发紧,意动情迷。洛宁胯下不动,只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更觉得那麦色的肌肉强健饱满,动情的意态含痴带嗔,真真是个媚意横生的尤物,让人忍不住想揉进骨血里尽情疼爱,肆意操干直到精尽人亡。
眼见两人已经彻底结合到一处,想起师弟刚刚的口出狂言,吴起轻哼一声后便用力夹紧了臀肉,窄小而高热的甬道剧烈收缩着,似乎有无数双小手一同缠上了那硕长的肉棒,又捏又挤,咬啮吸吮,令洛宁舒爽非凡。舒服得大声吟哦出声,洛宁马上大力挺动着胯骨抽插起来,腰腹如备马达,插入得又深又准,抽出得又快又狠,火热的肉柱一次次猛力破开窄门,大举进犯着男人最诱人的秘密花园,将那鲜嫩欲滴的菊花堪堪摘下。
魔君双手交叉揽着师弟的后背,感受那巨物每一次凶狠的抽动,每当以为已经到顶了,不能再深入的时候,那巨根便不住地变换角度厮磨着,硕大龟头狡猾如灵蛇出洞,在突起处反复研磨,待穴肉情动松软之时便立马突破,借着湿滑的淫水再次插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仿佛所有的脏器都被顶上了喉咙,每一下的冲刺都是对极限的探索。不住蠕动的肠肉每每羞涩又热烈地迎合着,辗转贴附,用力挤揉,而浑圆的龟头也极端知趣,每每凶猛地顶在花心,逼得被推挤的肠肉欢呼着泻出一波波粘腻的体液,为巨茎的抽插提供了最好的润滑,飞溅的汁水狠狠打湿了两人相连的胯部。
感受包裹着自己的甬道每一次有力的收缩,少年总是要不停地深呼吸才能压制射精的冲动,发觉师兄的肉棒也翘立着,硬硬地戳在自己小腹后,洛宁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体内叫嚣着要把这男人插射,逼得他浪叫着向自己求饶的冲动越发剧烈。
故意不去爱抚那漂亮的性器,洛宁只垂着眸大力地抽动着,从五浅一深到九浅一深,不住浅浅拨弄那多情的媚肉,引得它们殷切挽留。而阴茎的动作则越来越灵活,最后的那下深入总是能突破到令魔君神魂都似要被顶出体外的深度,发力突击之下,精囊都把对方的肛口拍打得“劈啪”作响,会阴更是被摩擦得暗红一片,又湿又软。
“好弟弟,哥哥的小穴都要被你插烂了……”嘴中吐着淫词艳句,魔君的面容却依然不带丝毫的女气,那浓郁的色香不自觉地从吴起那一身壮硕的筋肉中渗透出来,薄汗覆盖的麦色肌腱强韧有力,粗壮的大腿因着激烈的交合已是筋肉贲张,这强壮的男体随着少年的动作起伏着,蜜蜡般的皮肤和钢索般的筋肉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强横的龟头肆意顶撞着穴内每一个小小的突起,原始的律动激发着两人体内的兽性,魔君大声淫叫着,下体的肌肉都痉挛起来,光滑的皮肉已是汗液纵横,宛如野性的黑豹,矫健的四肢明明带着无穷的力量,却被少年捕捉掀翻,狠狠压在身下肆意侵犯,被操干得媚肉外翻,淫水四溅。
几下又深又重的突刺后,吴起终于狂叫着射出了大股的精水,向上喷射的体液甚至打在了两人的头发以至房子的天花。洛宁开怀大笑一声,正想说些什么荤话,魔君的臀肉却用力一夹,甬道剧烈收缩之下,已经与贪婪的媚肉对抗了大半宿的肉棒终于无力回天,抽搐着吐出了一股股白浊,全部狠狠地浇在花心之上,一滴不剩地射出了全部的精华。至此,两人方疲倦地双双倒在床上。
“好哥哥,弟弟我可厉害?把师兄你插得美不美,爽不爽?”吴起转过脸看着少年期待又戏谑的神色,眼珠一转便勾唇轻笑道:“这个‘小’弟弟么?”说罢还在那软垂的大蘑菇上弹了一下,洛宁闷哼一声,魔君方轻声接道:“师哥很喜欢,喜欢你的大肉棒,更喜欢小师弟……”洛宁心中一阵激动,便在师兄脸上烙下无数绵密的亲吻,在吴起惊讶的神色中,硕大的肉棒已再度挺立……
27)
虚天山,悬星崖。
一抹藏青色的身影在峭壁上以虚步向上驰纵着,不一会就来到了山巅的平台之上。身影不紧不慢一蹬便停了下来,罡风四散之后,现出一名年约三十,面容冷峻的英武男子身影——正是九幽宫主吴起。而此刻的九幽魔君正立在山巅,猎猎的山风吹得他衣袍翻飞,却是站如青松,威仪如接受万民朝拜。将颊边遮挡视线的乱发拨开,面目冷峻,表情严肃的男人侧首,以幽暗不明的目光静静望着眼前的云海。
此时正是日落时分,天边晚霞绚烂如绽放到极致的焰火,夕照下的虚天山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华,更加雄峻巍峨,宝相庄严。然而,修真界无人不知,这座大陆的最高峰,远不似表面那么平静,不仅危机四伏,更是叫无数修士都有去无回。别看这悬星崖白日里树木葱茏,生机勃勃,但只要入夜,那些仿似妖灵附体的林木便会疯狂地生长起来,遮天蔽日,其中更有无数凶猛异兽栖息,整座山巅,皆是煞气四溢。
而炼制飞升丹不可或缺的炼骨草在这林中也是独一份。此灵草白日根本杳无踪迹,只有入夜,才能在此山的妖林深处寻得,但若仅是如此,自不会如此金贵珍稀。问题是作为绝顶的天材地宝,自有异兽守护,不容凡人亵渎。那镇守着炼骨草的便是银甲金鳞凤尾蝶。
这凤尾蝶又称化骨蝶,单体力量除了蝶后之外恐怕只是低级妖兽水准,连筑基修士都可轻松制服,然而其作为群居的妖虫,对敌时总是一哄而上,悍不畏死兼有镇空力量,千万只凶蝶奔袭之下,顷刻便可红颜化白骨,皮肉皆被啖食一空,化骨之名,震慑修士无数。
而更为可怕的是,它们不仅有削金断玉的口器作为攻击手段,更由于蝶后正正栖息在悬星崖,故只要进犯它们的巢穴,必会迎来它们不死不休的进攻,而只要有将近化神修为的蝶后不死,她便可反复复活工蝶,可谓可怕之极。故烈阳门主虽然敢于冲击飞升,倒也不敢进犯这群可怕的异兽,只能用别的灵草代替作为飞升丹的主药,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可以说,修道多险途,银甲金鳞凤尾蝶,则是横亘在修道者飞升路上最大的障碍之一。
若是平日,九幽魔君再是狂傲,也不敢如此托大。他今日敢来,自然是有所依仗。今晚是蝶后两百年一次的交配期,交配完毕后,新的蝶后便会随之孵化并吞噬旧的蝶后,这个期间正是凤尾蝶后最虚弱的时刻。且为免打扰蝶后的交配及孵化,其他蝶群都会远远避开,只有前来交配的那数只雄性守护,雄性的修为也可能逼近化神,但是毕竟比蝶群好对付一些。这个也可以算是凤尾蝶唯一的弱点了,正正是天道的平衡设置也不一定。
下一个两百年,吴起根本不确定自己的寿元能否等得到。而阳无极,则系上一次修为不足,这一次寿元所迫,根本无法等到这次蝶后交配的机会,否则想来他也不会如此贸然地以不完美的飞升丹冲击灵界的飞升。吴起从来不信命,这种机会,两百年前自己才刚刚进阶元婴后期要稳固境界,不敢抱着侥幸之心冒然举事,如今却有寿元之隐忧,虽然还未进阶化神,但也是元后境界大圆满之身,可谓时不可失,机不再来,自然是要争上一争。
而且他有预感,今日会来碰运气的可能不止自己一人,据说两百年前刚刚进阶化神的青冥教主也未能摘草成功,他虽比阳无极年轻几十岁,但是即使再如何深居简出不动用灵力,人界灵压和界限之力也无法供化神修士久留,这一次极有可能是那任子涯摘取炼骨草,在被界限之力彻底逐出三界前挑战魔界飞升的最后机会。而一般那炼骨草五百年只生有一棵,越少人分享自然炼制飞升丹的效果越好,所以哪怕要刀兵相向,他也是绝不会放弃的。
一边做着大战前的准备,一边静静等待夜幕降临。白日落尽之后,平台上低矮的灌木便开始疯狂生长成参天之树,第一次见识这妖异的场景,即便见多识广如九幽魔君,心中也有些惊疑不定。这悬星崖的妖林果然妖异十足,千百年来都没有人能解释这异像的缘由,只能归结为天穴地窍,神降秘境。对此吴起心中倒有个模糊的猜测,但是也无法证实,便也屏息静气,不再多想。而临近子夜,一大片金银交缠的光幕开始从林中如潮涌般翻腾,想来是凤尾蝶的蝶群开始离巢,要为蝶后的交配和更替腾出地方了。
这时正是蝶后为交配和生育做准备,实力超越巅峰之时,吴起自然要避其锋芒。随着金银幕影的远去,几道不同颜色的流光开始往林中深处飞掠疾驰而去。吴起知道,这是被选中要与蝶后交配的雄性来了。说来奇怪,这蝶后并不与凤尾蝶中的雄蝶交尾,而是会选择那些强大的异兽,且蝶后身上似乎也会散发某种异样的吸引力,即使不同种群也会被吸引而来,在未正式交尾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来的是什么样的异兽,就算是上古奇兽也不足为奇,这就要蝶后乃至吴起自己的运气了。
静待片刻,林中已有炫目光晕交叠,知道蝶后正在交尾,吴起往身上拍了一道天罡匿形符便悄悄潜了过去。话说回来,吴起根本不擅符道,天下最精于符道的便是青冥魔君,这天罡匿形符便是任子涯结合上古残卷始创的,炼制需要无数天地奇珍,据说天下也只得三张,任子涯给至交好友前九幽宫主送了一张,而吴起身上这张便是师尊所赠。待迫近林中时,察觉到强烈的危险气息,吴起便停步,将灵力凝聚双目运起琉璃魔瞳,只见光晕之中,有三米高大的蝶后正虚弱地匍匐在地上,身后则是一条背生双翼的双首妖蛇,形态竟有几分肖似远古神话中的腾蛇。
而在两妖身侧,更有几只形态奇特的异兽包围着,有人首马身头长双角的怪物,有似是狮虎狼豹结合体的走兽,亦有三头六臂的山岳巨猿,最后一只则是肖似孔雀却有鸡头燕颔的飞禽。吴起暗暗倒抽一口凉气,这里的妖兽他几乎都不认识,传说中,出于某种原因,它们会一直在这里护着蝶后直到它生产完毕,新的蝶后诞生,而新蝶后诞生后便会马上吞食炼骨草以炼化药力。
此刻,那双首腾蛇在凤尾蝶后的身后活动着,深绿色的瞳孔异彩不断,巨大的身躯上本为青红交接的鳞片则洒满了无数金银双色的磷粉,更显烨烨生辉。而形态肖似花妖的蝶后银色的身体已经有些半透明,下体微张,剧烈动作之下,磷粉如同金雨洒下。魔君只得硬着头皮仔细观摩,静候蝶后产下的卵开始结茧的时刻,那时老蝶后会被茧吞噬化为新蝶后的营养,若是营养不足甚至会吞噬这些环伺在旁的妖兽,到时混乱一起,他便大有机会了。
说时迟那时快,蝶后已经痉挛地产下了巨大的虫卵,浑身妖力也如被抽干,身躯立马变得干瘪起来,而那卵也十分奇异,五光闪烁,很快便旋转着升到半空,自球体中生出无数金银丝线,将老蝶后硬生生地拖拽了进去。浑身光芒黯淡的巨大凤尾蝶悲鸣一声,却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只剔透如绿水晶般的复眼中流露出眷恋之意,但很快便抖动着有斑斓花纹的金色翅膀,主动飞了进去,很快,那蓝光流转的银色纤细身躯便被拉扯撕碎,只一颗金银双色的内丹光华夺目,吴起运足目力,甚至可见内丹中有一株灰黑色的草状物,想来便是那炼骨草无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魔君觉得那几只如同忠诚卫士般环绕着蝶后和虫卵,沉默不语的妖兽眼中,竟也有悲色闪过。心中一叹,妖兽也会顾念交尾之情么?而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很多时候反而不如虫兽。收回心思,今晚有没有机会出手就要看那新蝶后需要多少祭品了!与那么多异种妖兽结合而生的新蝶后,单单只有老蝶后的妖丹,估计是不会满足的。果不其然,那人首马身的双角怪物及肖似狮虎狼豹的走兽便被卷了进去!
两兽自然奋力反抗着,上身是人形的怪物从虚空中掏出了一把巨大的三叉戟抵住了缠上来的丝线,筋肉贲张的手臂上青筋突起,数道骨刺破体而出依然被巨茧不住拉近了两者距离,想来那茧中定是传来了甚为恐怖的拉扯之力!而狮首虎身豹腿狼尾的异兽则张口吐出黑色的灵火喷向那铺天盖地而来的丝网,豹足左右高高跃起四处闪避着。
另外三只本来旁观的异兽此时却是突然出手,非是兔死狐悲,而竟是帮着那虫茧去钳制那两只被选中的怪物!此刻吴起凝神看去,便发现那肖似腾蛇的怪物虽然也攻击着另外两兽,但其中一首的巨眼却不时瞟过巨茧,眼中竟有贪婪之色。传说腾蛇如有机缘进食无数天地异宝,极有可能破云成蛟,最后更可能脱鳞蜕凡,化为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应龙,想来这狡猾的妖兽也有自己的算盘!
眼见两只异兽已经处于下风,腾蛇却是突然发难向巨茧袭取,一首喷出冰霜,一首喷出烈焰,长尾直刺茧中核心之处那正在被炼化的蝶后妖丹,竟是打着要抢夺妖丹与灵草的主意!就是现在!魔君顷刻间便催动全身灵力,运起九幽鬼魅诀闪电般掠去,而一旦施展功法,匿形符的作用马上被破去,场内诸兽似乎都被这惊变冲击得一愣!眼见灵草就在眼前,旁次里却突然出现一条金焰翻滚的火鞭!吴起去势不变正欲扭腰避开,耳中突然听得惊刺般的一声,神魂一震竟是闪避不及,被金光灿灿,焰火肆虐的鞭子抽飞而去!
跌落不远之处,魔君脸色一白,立马喷出了一口黑血,被金焰焚过的腰腹已经衣衫尽裂,皮肉传来一股焦味,伤势十分险恶。“咦?竟然不是青冥老魔?枉费了老夫的七脉惊神刺!九幽老贼么?也好,今日老夫便将你们一网打尽!”话音未落,面带狞笑的阳无极便从腾蛇之旁的虚空中突兀地显出身影,腾蛇却并未攻击于他!
极力忍下喉中的腥甜之意,吴起心中暗恨不已!原来这阳无极拼着飞升失败也要赶在蝶后新生之前成就散仙之躯,放出毕其功于一役的消息,驱使正道扰乱魔门视线等都是为了今日的伏笔!他要对付的,其实是需要炼骨草的那几位魔道巨枭!没有了修为至高之人带领,在强者为尊的修真界,魔道几大宗门自然不堪一击!这看似莽撞的老不死果然好算计!
狼狈地闪过炎阳巨掌的攻击,嘴带猖狂笑意的阳无极此时在空中静立着,口中念念有词,而暗夜中竟然升起了三个金色巨阳,三阳焚天大法马上就要准备完毕!可能是察觉了有更好的负伤猎物,那巨茧竟是分出无数细丝向魔君电射而来,似是要将他变成自己的养分!气血翻滚着,九幽鬼魅诀运转到极致,双手拉出暗青色灵丝,翻转拉扯之下迅速包裹全身,抵御住了那些金银丝线,勉强运行地煞摧魂指的吴起周身灵力却因为负伤几乎无以为继!
就在万分危殆之时,一道白色暗影掠过,一把攥住了魔君的手腕,耳边有陌生男子的传音响起:“勿乞,可愿先与我联手杀了这老贼?待之后我们再平分那炼骨草也不迟!”吴起当然马上应允,其实心中却是惊异非常,青冥教主早已潜伏并不奇怪,但是那任子涯其实根本不必顾念自己的生死,更无需与自己分享那炼骨草,此刻不趁机落井下石乃至杀人夺宝已是极有情义!
改换了面目的任子涯则从容一笑,天罡匿形符出自他的手笔,自然能发觉吴起的存在,本来也打着让他消耗妖兽有生力量的主意,所以刚刚并未出手,但是眼见这男人被阳无极打得口吐鲜血危在旦夕,行动却已经赶在了理智的前面,毅然出手了,甚至不顾可能会误了时机,坏了自己的大事!
“现在联手,不嫌太迟了!你们以为老夫会只有这点手段么!”阴测测的声音响起,阳无极一挥手,身边的腾蛇马上动作起来,竟是周身射出无数钢针直袭二人!为何阳无极可以驱使这异兽?未及思索,两人已分别闪避,顾念着吴起的伤势,任子涯分担了大部分的攻击。而青冥教主心念一动之下,早已剑心通灵的青雷剑便破体而出,发出幽幽青光,马上分裂为八十一把,竟是组成了名震天下的太玄惊雷剑阵把吴起的周身护得滴水不漏。
“妖人倒是有情有义!教你见识下散仙一击之威,也不枉黄泉路上走一回!”话音未毕,准备完成的金色烈阳已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压了上去,漆黑的夜空都被刷上了金色的光影,极高的温度令周围的草木都黑化萎败起来!没有了青雷剑护体的任子涯脸上出现凝重神色,双手掐诀,九道蓝光耀眼的灵符已经围绕在他周围结印飞转,竟是慑于烈阳之威,以九宫天戈符筑起了守势!
被剑阵护着的吴起眼中闪过忧色,自己竟是拖累了青冥教主!没有了青雷剑,他空有一身剑骨,威力惊天的种种剑阵却是无法施展,只能役使符箓应敌!似是看出了任子涯的劣势,阳无极大笑着一边操纵三个炎阳球体压制二人,一边掣出六阳烈日鞭向青冥教主攻去!而腾蛇也自发力,煽动双翅,飞到空中向着吴起俯冲而去,竟是要仗着兽身的强横冲击剑阵!
情况极度危急之时,狂笑着的阳无极耳边却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门主难道不知,你那藏匿身形所用的符箓便是叶某辗转相赠的么!”烈阳门主一惊,一个玄玉雕制的玲珑宝塔便滴溜溜地出现在他头顶,不断旋转变大,耗费落云盟主无数心力炼制的浮屠困天塔此刻散发着强大的灵压,竟是一下压制住了阳无极的修为!
“子涯,就是现在!”叶宣话音未落,青冥教主便是长嘶一声,口中喷出无数金色雷电,传闻中的灵界秘术惊雷破天便施展开来,以鲜血为献祭,九天之上响起震人心魂的惊雷之声,无数巨型雷电如金蛇肆意狂舞于天际,竟是隐隐压过了那烈阳的气焰!
暂时被困于塔中的阳无极却是狞笑一声,眼中泛出血焰,一声长鸣之下,左近的六臂山岳巨猿竟是狂吼数声,身形急剧变大,以雷霆万钧之势挟带开山劈海之力一拳击向了空中的雷云,一声巨响后爆出了刺眼的白光,随着光圈变小,只见巨猿口中喷出金色的精血,胸前无数白毛焦化脱落,已是倒在地上没了声息!而那雷云却也是急剧缩小着,大有消散之势!而控制着法宝的叶宣则喷出一大口精血,浑身骨骼劈啪作响,似是再无法压制阳无极!
“多得你们的韩殿主传老夫分魂和役兽之术,否则我怎能寄身这些神异妖兽将你们尽歼于此!”嘴角已有血丝的任子涯眼中现出狠意,那韩竞不声不响,竟有如此狼子野心,枉自己机关算尽,却看错了那个人!此时,巨茧之处却传出尖利的嘶鸣,三人同时一惊,竟是被忽略的吴起依靠剑阵之力顶着伤重之躯瞬移到了巨茧之处。
此刻那正值化形最重要之时的巨茧极为脆弱,竟是被吴起一手抓破,攥住了核心处的妖丹生生挖了出来!而眼见性命有了转机,那马身怪物和四不像竟是同时以重伤之躯齐齐抵住了那蓝绿色禽鸟对吴起的攻击,帮助吴起成功夺走了妖丹!妖丹一失,那巨茧立刻萎缩,甚至骤然崩碎开来,只余一地冰渣般的碎屑!
“徒儿,都什么时候了……”叶宣眼中带着不解,任子涯眼中却闪过沉思之色。吴起一咬牙,竟是扯出那炼骨草后将那妖丹不管不顾地吞服下去!一刹间,五色耀目灵光自其身上闪现,魔君周身一片异彩纷呈,脸上竟也泛起诡异的神色,周身气劲翻飞,竟是伤势尽复的样子!
而马身怪物和四不像已是趁着异变之时飞速逃窜而去,剩下空中灵力满格,光焰流转不定的灵禽,凤眼一闪之后,有异色闪过,竟是转身攻向了企图袭击吴起的腾蛇!眉间现出五色鳞片的魔君展颜一笑,琥珀似的眸子华彩惊人,竟是令阳无极都一下看呆了去!
28)
“阳老怪,纳命来!”眼见吴起已经行动自如,暂无性命之忧,任子涯当机立断召回了青雷剑,八十一道青蒙蒙的剑光“倏地”合成一把青金色的巨剑呼啸而去,九天风雷似乎都被引动,金光呼啸激荡之下,迅速化为张牙舞爪的蛟龙,一个神龙摆尾便以万夫不当之势向阳无极斩去!
回过神来的叶宣也是面色一寒,双手掐诀,手影翻飞之下,一条条狰狞的地龙破土而出,苍土为鳞,金石为干,眼中地火幽暗,已是凶狠地咬住了阳无极的双腿,似要啖其皮肉,硬生生将他困杀此处!而吴起此时亦飞到半空,长袖一摆,无数金色磷粉便铺天盖地向阳无极罩来,如漫天星屑飞舞,却带着令人肝胆欲裂的无边煞气!
眼见三面受敌,阳无极却是大喝一声:“萤火也敢与皓月争辉!”口中虽说着轻蔑之语,迎敌动作却是丝毫不慢,强健的双肩一抖,上身衣衫尽化碎屑,而裸露出来的皮肉都冒出了红色的细纹,宛如肉身即将崩碎一般,炎阳之力如赤流在其身上奔淌,不断膨胀后骤然爆裂开来,万道霞光便自其周身涌出,光焰所及之处,剑意和坚土所化的巨龙皆寸寸碎裂,罡风翻滚之下,那蓬金雨也完全被隔绝在外,不能伤其分毫!
虽然看似占了上风,阳无极自己却知道,这万阳朝元之法太过霸道,长久施展之下,自己的肉身亦是无法支撑。“还不快快前来助我!”却是向着腾蛇方向大喊一声,充血到极点的双眼似是要爆出眼眶一般,极尽嗜血!而此刻,本已悄无声息的山岳巨猿却恍似傀儡般蹒跚爬起,向试图拦下腾蛇的孔雀真禽袭去!
本来向着四人方向飞袭的腾蛇此刻终于摆脱了异兽的纠缠,而复眼一动之下,却是并未前去助力阳无极,而是向着攻势被破后脸色有几分灰白的吴起攻去,看来竟似不夺下那炼骨草誓不罢休!“孽畜尔敢!韩竞你欺人太甚!”大声咒骂着,此刻目眦欲裂的阳无极已是全身浴血,却只得指挥着身形笨重的三首山岳巨猿抛下真禽向那叶宣攻去。
“阳老鬼,你真的以为我是软柿子么!”面色似滴血的叶宣怒吼一声,掌中不知何时翻出的小巧银色铃铛便旋转着飞舞变大,在其身后凝出了一口古朴的巨钟。叶宣神情一凛,竟自咬破舌尖,将大口的鲜血狠狠地喷到大钟之上,很快,红色的血线便如同繁复的花纹般刻在了钟壁之上,巨钟开始无风自动,随即发出一阵悠远的轰鸣之声!
阳无极虽有防备,但依然被那钟声震得肝胆一寒,心神巨震之下,竟是失去了与傀儡山岳巨猿的心神联系,顷刻间,宛如流失了全身灵力一般,巨猿六臂上掣着的各色武器飞灰一般散去,而大钟每一声轰鸣都带着震慑万邪的梵音,已形同炼尸的巨猿竟是在地上翻滚哀号着,顷刻便浑身血肉干瘪,成了一具兽尸!
阳无极此刻却是惊怒地不能成言,此子竟是将儒道无上纶音用于克制自己,而那本应与邪魔不两立,正道中出了名的儒修落云天君虽然随着每一声钟鸣而脸色越发灰败,却是与青冥教主并肩而立,阴冷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自己的正道盟友,动作凶狠更如同妖魔附体!这人真的是那个早年拜会过自己,翩翩风仪的叶家儿郎么!
“阳门主,你的对手是在下!”话音未落,青冥教主口中长嘶一声,青雷剑再次化出八十一道剑影翁鸣不已,眼中闪过决绝,任子涯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光,用力在天灵盖上一拍,那漫天剑光便齐齐发出呜咽般的鸣声,竟是环绕成一个金青色巨大光团后再次分割,化成了一百零八道带着漫天金雷之声,声势浩大骇人的剑影!
似是耗尽了全身的精血一般,施法后的任子涯已是面如金纸,嘴角更有刺目红丝。而游移不定的剑光似是极不稳定,不时破碎又重组,片刻后方如漫天花雨一般飞旋,首尾咬合组成了一个金光璀璨,同时有青光缭绕的巨型阴阳双鱼之阵,带着深紫色的天雷撕裂虚空,以无上威压向阳无极直袭而下,像是要把烈阳门主彻底撕裂压碎一般!
“妄提真力施展未成形的紫雷阴阳双煞阵么,任子涯,你找死!”青冥魔君只惨笑着听阳无极的怒喝,施展出这一招后,身形微微晃动之下只能拄剑而立,似是随时都要倒下一般。眼见好友力竭,叶宣马上飞掠而至搀住了气若游丝的青冥教主,目中尽是忧色。而他自己,也是灰头土脸,面有霜色,如同强弩之末。
“好,好,好,能死在老夫的天阳灭生轮之下,你们也足够荣耀了!”这么说着,浑身红光大盛的阳无极周身骨骼开始劈啪作响,竟是化为了一个数十米高的巨人,形态肖似佛教中的日光菩萨。身后则有金红相间的巨大法轮破空而来,无数血色符文在其上飞舞不定,每运转一下都带着鬼哭狼嚎之音,更挟裹着一股毁天灭地般的磅礴煞气!
那疑似身外化身的巨型神将面色狠戾,双手一击之下,本来声势浩大的阴阳双煞阵便被那双神力无穷的巨手堪堪抵住,双掌一搓,如火蛇狂舞的紫色雷电因之爆出无数火花后竟有溃散迹象,任子涯更是鲜血狂喷不支倒地!巨人则似是犹有余力般,那双如电神目死死盯着两人,令对视者皆心旌摇荡,甚至生出无法抵抗的绝望之感!
“纵是散仙,不过是飞升路上的失败者,能奈我何!”却是脸色青紫的吴起突兀地在法相后现出了身形,藏青色衣袍翻飞如缎,身后是凤尾蝶后暴涨的身躯,金银光芒流转不定,并非虚影,却是凝聚的实体!而金色的巨大蝶翅似乎是被魔君的心神所指挥,煽动数下后,方才力压两凶兽的金银丝线电射而出,竟是紧紧箍住了那巨大的法轮让它无法寸进!
而九幽魔君此刻脸色亦是难看到极点,随着蝶翅的挥动不断呕出黑色的血液,想来操纵这只银甲金鳞凤尾蝶也只是勉力为之!然而,似是看出了吴起的外强中干,那阴魂不散的腾蛇以烈焰寒冰短暂逼退了孔雀真禽的纠缠后,便巨尾一摆,无数钢针瞄准了似乎不设防的魔君,竟是意欲偷袭!
生死一瞬之间,魔君当机立断,大喊一声:“给我去!”便手腕一抖,炼骨草抛飞而去,被赶来接应的孔雀正正叼着,那妖兽似通人意,竟是马上衔着灵草不战而退!腾蛇嘶鸣数声,看了看气势正盛的阳无极和勉力支撑的吴起,终是向着异兽的方向急追而去!
“还等什么!”这一断声却是向着场中唯一还有战力的叶宣,立刻回神的落云盟主袍袖一甩,一方土黄色大印破开紫色雷云,如泰山压顶般停在了阳无极的化身之上,无数银色星点开始从整个虚天山冒出,皆被吸纳至方印之上。而叶宣长喝一声,全身亦爆出无数耀目灵光,其本命法器诸天无极印上浮现了饕餮的兽形,大嘴一张,脚踩整座方印便向阳无极直噬而下!而那还未消散的阴阳双煞阵亦同时自行镌刻在方印之上,以万钧之力向着法相压下!
那“日光菩萨”面色一凝,只有他自己知道,虽然看似轻松地接下了那阴阳双煞阵,其实早被那其中蕴含无上雷劫之力的剑阵重创肺腑,更可怕的是,这个传说流传自仙界卷轴的剑阵中更包藏界限之力,令他变身后本就不稳的灵力四处乱窜,神魂竟似要被逐出肉身之外,而本想以双手再次抵住方印,指尖却是已然崩碎!
“给我死!”面有疯狂之色的叶宣大吼一声,被阴阳双煞阵加持的诸天无极印,竟是碾碎了阳无极的护体罡罩,一寸寸地将法相肉身压成了肉末!本来有毁天灭地之能的灭生轮翻滚不定着,却是被吴起紧紧锁住,在阴阳双煞阵的撞击之下一同爆裂开来,甚至将天际都撕开了一个漆黑的裂缝!
眼见身后凤尾蝶轰然碎裂的吴起即将被拉入时空的缝隙,叶宣惊怒交加,本来要准备吞噬阳无极神魂的饕餮疾驰而至,堪堪叼住了已然昏迷的吴起。而肉身彻底被毁的阳无极则毫不恋战,一团金红色的光团流星赶月般逃离了已变成一蓬血雨的肉身,几个虚晃之下,已经消失在天际!
“竟被那老贼逃脱了!”面色阴沉的叶宣一边检查着吴起的伤势一边极是意难平。苏醒过来的任子涯却展眉一笑,脸上带着奇异神色,淡定地开口道:“无妨,也算是履行了对那人的承诺,看来这也是那小子的机缘啊。”看着魔道第一人那高深莫测的神色,知道他定有后续安排的叶宣愣了愣,便也不再介怀。
而万里之外的血欲宗内,感知到阳无极元婴的欧阳却则狞笑一声:“哈哈,来得正好!果然这个所谓的父亲一早打着的便是夺舍的诡计!怪不得传我烈阳圣诀又让我潜伏魔道,自己则宁愿放弃飞升机会也要殊死一搏!眼见大限将至,想要占了这具炎阳之体,还想趁机夺了魔道权柄么?阳无极哈,我看你可没这福分!还是把你的传承都给了我吧!”
如果没有吴起,依然因功体受制于阳无极的欧阳却自然只能乖乖被夺舍,但现在情势早已逆转,只那阳门主被蒙在了鼓里,可见这世上本就没有算无遗策之事!脸上有亢奋之色的欧阳却怪笑着,“父亲”啊,勿怪我联合青冥教主出卖于你,当初你屠孩儿满门只为这万中无一的灵躯时便应当有这个觉悟了!天理循环,从来报应不爽!
而另一边厢,青蓝色飞禽与双首腾蛇的战斗仍在继续着,双方都是上古异种,在方才的拼斗中也没受任何巨创,倒也斗了个平分秋色,火热非常。眼见离开任子涯他们已有千里之遥,形似孔雀的异兽眼中闪过蓝焰,一双透明的青色羽翼开始凝聚成形,身躯也是猛然胀大!燕颌一扬,长嘶声中,竟有令百兽臣服,惊退万方的霸天威势!
“青鸾真灵!”数十万里之外的六极殿中,以一缕神魂控制着腾蛇的韩竞惊呼一声,竟然是青鸾真灵!眼中惊疑不定,他役使的这条腾蛇,即使能化身应龙,也只能压下青鸾一头,如今更是没有匹敌的资格!虽然明知这异兽的变身状态必是不能持久,但是,他却有赌不起的理由!
果不其然,变身之后的青鸾神威大展,气势立刻飙升至最高点,青光连闪之下,竟是将本来旗鼓相当的腾蛇逼得节节败退,口中喷吐的寒冰和烈焰甚至未能将对方破防!长叹一声,看来这炼骨草,自己是无法染指了。也罢,这真灵懂得谋定而后动,先骗取吴起信任,后示敌以弱,必是开了灵智甚至化了人形之辈,自己若是没有一举灭杀的把握,倒有可能招来传说中护短至极的真灵之族那可怕的报复,他可舍不得折了这潜力无限的双首腾蛇!
而更重要的是,自己另一道分魂正值境界之突破,阳无极阴谋已暴露,青冥魔君他们亦是有备而来,鹿死谁手还不好说,而自己此时最重要的应是确保能全身而退,以免因腾蛇肉身损毁而妄自损了己身神魂,果断还是先行退走从长计议为宜!不过,长眸闪过阴沉之色,阳无极那该死的老匹夫,果然竖子不足与之谋!
眼见负伤的腾蛇败走,追击百里逼得对方施展了化形血影遁后,战意终于自青鸾的蓝眸中消退,俯冲到某处密林,就地一滚,竟是化为了一名俊秀的红衣少年。“哇”地一声呕出大口鲜血,甚至带了内脏碎末后,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不已的少年方抬起头,竟是洛宁!
可恶!竟然被真灵之血反噬!早半月他静修时不小心走火入魔,真灵之血暴走,竟是一时失了神智!等他夺回身体的主导权时,体内真灵之血半数已失,竟变成了三不像的异兽,并正在悬星崖参与那场乱斗。幸亏觉醒及时,否则还极有可能伤了师兄!
而后,他也是因为灵血不稳而多次让那该死的腾蛇有机会偷袭师兄!虽然不明白师兄身后为何突然多了凤尾蝶虚影,但也看出了其受创颇深!极度激愤之下,周身的真灵之血终于再次全数激发,一段时间的凝练后,方在刚才勉强变成青鸾克敌,幸亏腾蛇畏死,否则再多一刻,他都可能支撑不了!
抹去嘴角鲜血,少年摸了摸储物戒指,他已确认是炼骨草无疑,否则擅于辨识天材地宝的腾蛇也不会穷追千里而不舍。呵呵一笑,没想到,这炼骨草最终竟是落到了自己手里!只是,为何师兄要将炼骨草交给了妖兽?自忖吴起绝不可能看出什么,看来是临机应变,不得已之举吧。
看了看手中这株不起眼的灰色灵草,洛宁心念电转,倒是很快收了起来。师兄,对不住了,宁儿不能将它马上交给你。眸色转深,只要再等等,将真灵之血彻底炼化的自己便可以青鸾真身,破碎虚空,与师兄共同飞升了!到那时这灵药方可派上大用场,否则一向心急的师兄说不定会抛下自己独自飞升而去。灵界那么大,他又如何寻得?
29)
悬星崖,山坳洞穴。
“子涯,小起儿他不会有事吧?怎么昏迷了这么多天还没醒来?”看着一向冷酷的好友将那面色苍白如纸的男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在悬星崖洞穴之内养伤的青冥教主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勿乞的师父回来了,虽然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现下好友这个充满独占欲的姿态,却令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叶宣心里也是有气,如果早知道吴起会来趟这浑水,他是说什么都要拦住的。心中冷哼,不过说到底还是韩竞那小子做得不地道。虽然魔道奉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毕竟他曾与小乞儿那么亲密,也不晓得这看似冷面无情的徒儿会不会暗地伤心——这样也好,这样他才会知道谁是对他真的好。但是,子涯心急如焚地跳出来救徒儿的样子却也让他心里存了疑,只怕是这故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而任子涯眼神暗了暗,只淡淡宽慰道:“大概是因为还未完全吸收便运转凤尾蝶妖丹之力,所以遭到反噬吧,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靠他自己修复机体。倒是听闻凤尾蝶对五行灵力特别敏感,你,还是勿要抱着他以免激化他伤势的好。”面色平静地说完,只有任子涯知道自己内里的私心。而叶宣闻言,以奇异的眼神看他一眼后,终于松开了环抱的双手,只与任子涯围着火光对坐,将吴起安置在一旁的干草堆上。
“子涯,你应该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叶宣的半张脸埋在阴影里,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惊异于好友的敏感,青冥教主顿了顿,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叶宣也不再多言,令人心神不宁的沉默之下,洞中便只余“劈啪”的火星喷溅之声。此间三人皆负重伤,不敢赶路,便只得留在此处。然本是同盟者又是至交好友的两人,此刻却因为那个静静昏睡的男人而心生罅隙。
蓦地,昏睡中的吴起溢出痛苦的呻吟,两人一惊,马上赶去把人扶起来,叶修让吴起靠在自己怀里,修为更高的任子涯则查探着他的内息。“你知道凤尾蝶后为何要与那么多不同属性乃至种类的异兽交媾么?”教主突然低声提出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叶宣低首,他知道好友会告诉他答案。“因为凤尾蝶后需要不同属性的灵力滋养妖丹,勿乞跟一般人不一样,没有气海能储存灵力,要吸收便只能通过一种方式……”
“你是说……”叶宣皱眉,看了看任子涯那肯定的神色,脸色一下变得晦暗不明,竟是第一次痛恨自己这具身体是天灵根而不是混合灵根。用视线描摹着徒儿因为痛苦而紧紧蹙起的眉眼,良久,落云盟主方咬牙道:“我懂了……”任子涯一叹,如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想用这种方式,三人的关系已经够乱了,今日之后,他亦不知要如何面对那两人。但是,比起那人性命,那个一心冲击天道,一往无前的男子的生机,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叶宣抱着吴起的手紧了紧,手上甚至冒出了青筋,却是最终慢慢放松。任子涯望着他,沉静的眸子看不出情绪。这并不是一个试探,但是他也想知道,这位徒儿在叶宣心中的位置——意料之中的,故友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表情都有几分扭曲,但是意料之外的,叶宣那种默许的态度却令青冥教主心中一沉——这位落云天君所抱有的并非是一种自私的独占。为了对方,即使要承受刀割般的妒忌和心痛,也愿意忍耐的话,那是真的爱惨了勿乞吧。
敛眸低首,心中不禁有些自嘲。那自己呢?活了将近千年,他早就明白自己的情感比寻常人淡漠,但是淡漠并不代表浅薄。也许勿乞对他而言,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虽然有了肌肤之亲,但是过后,也并非谁没了谁便不可过活。心下苦笑,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吧,连前来营救都要改变形貌的自己,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呢?
他欣赏这个男人的胆魄,甚至他的执着。别人说自己无欲无求,自在洒脱,其实是怕的,怕会失控,怕会受伤,所以压抑着,所以还是会感到寂寞。但是这个男人,他的心是那么自由,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妨碍他对天道的追求,仿佛永远不会受伤,也从来不会退缩。他可以揽着你的颈项求欢,可以低下他的头颅做口活,甚至可以坦荡荡地露出最私密的地方任人亵玩,但是他的心,却在一个别人根本碰不到的地方,冷眼旁观。
他不知道叶宣是怎么想的,虽然向往这个自由的灵魂,但是他从未想过捕获,如果可以,他只是想找一个人,一边追逐永生,一边在无尽的岁月中把臂同游,枕席相伴——如果只有自己一人,那样的永恒太过沉重。勿乞应该可以吧?这个男人,就凭着这股执念,是一定可以飞升魔界的。他生命中还有谁并不重要,自己生命中,有这么一个人就好。叶宣遇见这个男人在前,但是如果连这一点都不明白,他就永远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
低下头在半昏迷的男人额头落下温柔的轻吻,任子涯垂眸低声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也不知是要告诉勿乞,还是告诉自己,闻言,蹙着眉的叶宣眸色倒是深了深,微微挑眉后,便同样侧头在男人耳边吻了吻说:“小乞儿,师父不会让你有事的。”说完还挑衅般看了任子涯一眼。
教主却没有理会好友幼稚的举动,在勿乞胸腔按压数下后,便径自伏下头拉开了男人的衣带,将略带潮红,不住起伏的麦色胸膛暴露出来。那宽衣的动作轻缓无比,更带着令人心悸的温柔专注。似乎是在昏迷中感到了不适,紧闭双眼,咬紧双唇的魔君微微蜷着,如同受伤的幼兽般呜咽出声,叶宣眼中闪过怜惜,在男人的肩头烙下安抚的亲吻,轻声说:“你先来吧……”
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心思百转之后,脸色十分古怪的任子涯还是咬牙说道:“恐怕我们还得一起来,现在单一的灵力输入会对他的身体构成很大的伤害……”不知是不是教主的错觉,他觉得叶宣的脸立刻铁青了,也许,比起看着别人抱勿乞,和别人一起抱喜欢的男人更令他无法忍受吧——而他偏偏是往好友心头插刀的那人。
看着叶宣挣扎的神色,教主的心中却又很快泛起了别样的心思。暗暗叹息一声,无论被谁,多少人抱着,那个男人的心都是不可能被叶宣独占的。心下只觉连这种觉悟都没有的老友,恐怕是白活了千年了——从以前他就觉得这人很矛盾,那么残忍又那么天真,以为残酷可以摧折一个人,又以为掌控可以征服一个人,实在是——愚蠢。
将这种难堪的沉默视为无声的同意,似是要碰触无价之宝一般,任子涯轻卷衣袖,露出了白皙修长的双手,手指活动数下,似是准备要抚琴奏乐乃至即席挥毫一般,将灵活的指头贴上了勿乞胸前的肌肤,极富技巧的予以爱抚。而掌下光滑的触感却打破了指尖本来游刃有余的节奏,只在每一处都流连忘返起来——听得勿乞的呼吸变得急促,紧实的胸膛也开始起伏,教主才满意一笑,那些坊间闲书所论述的技巧,看来也并非胡编乱造。
完全看不惯任子涯的故作风雅,叶宣“啧”了一声,那般风流意态也不晓得做给谁看!眼中有不屑闪过,又想到这些手段都是在自己的宝贝徒儿身上施展,不觉又有些咬牙切齿起来,便推了推那眼泛迷醉之色的教主,不满地开口道:“别做多余的事情……”话说这男人看似仙姿玉骨,相识数百年都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死样子,却原来如此人品下流么……
随意一笑,“不让他情动的话,你觉得,我们一起进入,他能不受伤么?”能够看到从来不吃瘪的好友这无计可施的样子,如果不是在自己这样摸一摸就勃
起了的状态下,他还是很想大方取笑一番的。挑开藏青色的衣襟,火光映照下的皮肤柔亮如锻,爱不释手一般,他一手捏住了男人一边的乳首轻揉慢捏,唇舌则给予另一边小小的乳豆温和而热烈的按揉——舌尖所过之处,只觉那蜂蜜色的皮肤也如同蜂蜜般甜腻。
叶宣恨恨地看着吸啜有声,欲罢不能的任子涯,只恨不得用眼睛将人凌迟百遍,最终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默默将吴起的衣领往肩上褪去更多,半挂在手臂之上,热情的吮吻便从耳后、颈项、肩头一直落到凹陷的脊线,箍住对方腰肢的双手则开始抚上了男人的下体,隔着衣衫揉搓起来。那根他亲自改造的性器,一直是他的最爱,也只有自己,能给小乞儿最满足的高潮不是么?眼中闪过阴霾,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
吴起终于从无尽的虚空中醒来,却觉得自己的神智仿佛再度游离于天外,他低下头,看着近乎全裸的自己躺在两个男人怀中,那具肉体随着男人们的动作而给出了情动的反应,而他则仿佛第四人一般,飘在半空观摩,迷迷茫茫的,神魂似被什么拉扯着,有些疼痛,似乎遗忘了什么,又似乎遗忘的都是毫无意义的。
那幽幽转醒的男人迷蒙地半掩眸,却是温顺地与教主交换了粘腻的湿吻,勾缠的软舌在两人的口唇间进出着,灵活卷动如长蛇,上下左右翻搅着,溢出的唾液在嘴角留下淫靡的痕迹。微微抬胯,让自己坐在叶宣的腰上,男人修长的手指隔着布料,准确抓住了落云天君挺立的阴茎,拇指和食指在凸立的龟头上描摹着,不是向下揉搓至浑圆的精囊,激得叶宣呼吸越发粗重。而男人脸色潮红,似笑非笑的样子更让两人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去。
“妖孽,玩够了么?快把我徒儿的神识还回来!”缠绵之中却有一声暴喝响起,叶宣的表情突然变得险恶,用力掐住了男人的脉门,而本来正浅浅呻吟着的
“勿乞”则轻笑着张开了眼,竟是一双金银妖瞳,他用脚勾着身前身后的两个男人,声音中尽是媚惑:“我难道不够好么?我可以比他更淫荡更耐操,这个男人根本不可能真正动情的,你们于他,只是尺寸不同的玉势而已,用过便轻易忘记。我却不同,我能给你们想要的……”
半空中的吴起因为叶宣的话震了震,蓦然发觉洞穴之中似乎漂浮着一股令人心荡神驰,神魂欲飞的异香,仔细一想,竟是与蝶后交尾时散发的味道一模一样!而叶宣和任子涯两人已经是满头大汗,面赤如滴血,似乎受着某种煎熬,扣着“勿乞”命门的手却一点也没有放松。吴起苦笑,强提未彻底吸收的妖力为自己所用果然后患无穷,一旦势弱,竟被那蝶后夺去了身体的主导权,也不知还是否回得去。
“我们想要的,你可给不起,这具身体,也给不起!”吴起回神,听到的便是任子涯低沉的回答。这位青冥教主是什么意思,除了身体,他到底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我的小乞儿,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摆弄他的身体,你,不配!”这次却是叶宣傲慢的答案,言不及义却又强词夺理,果然是他师父一贯的霸道作风。
用力捏了捏俏立的乳首,激得男人一声惊呼后方继续开口:“不过话说回来,你让这身体催发这种媚香,就不怕我们两个将你作死么?”叶宣邪笑着,眼底却俱是冷意,想要徒儿的身体么,那也要他的男人肯同意!吴起一愣,现在那妖兽占着自己重伤的虚弱身体,两人必是投鼠忌器,但是师父这番威胁,却令他不由哭笑不得。而那眉目始终舒展着,神色温柔至极的任氏教主此时却是温声接道:“和他多说这些做什么,将它抓出来抽魂炼魄便是了。”手掌一抬,直接向着男人的下腹,似乎要将那妖丹生生拖拽出来!
“勿乞”眼角一挑,闪过惧色,却是风情无限地腻声说道:“可是我已经寄生在他的体内,强行将我剥出来的话,那个男人也活不了。”两个男人闻言神色皆是一凛,却是没有答话——这个险,他们冒不起。吴起却在空中嗤笑,与其被这么个娘兮兮的妖物占去身躯,以后还要跟那些上古异兽交媾甚至产卵的话,还不如毁了这身体的好,大不了夺舍重生,再不练那害人的九幽天诀更妙。
“是么?那还要看吾是否同意!”一个陌生的声音蓦然从“勿乞”口中发出,场中各人同时一惊!火光映照之下,“勿乞”的背影竟然开始变形,在洞壁上浮现了九翼赤焰蛇的剪影。而那道剪影的头颈正不住动作着,一声声令人肝胆俱裂的皮肉撕扯之声从吴起的腹腔处传出,而剪影吞咽着什么的动作也越发明显!一声尖利的嘶鸣之后,勿乞的身躯则开始剧烈抽搐!叶宣和吴起对望一眼,即刻同时出手,压制了吴起不停扭动的身躯,却不敢往其体内输送灵力,只怕影响了两兽的拼斗!
良久,勿乞的身体一阵痉挛,竟是合着无数鲜血,从口中呕出了一个金红相间的血球!“九翼赤焰蛇的妖丹!上面的神识烙印,是韩竞那厮!”叶宣一声惊呼,正欲阻止那急速往外飞去的血球,任子涯却摇摇头,低声道:“韩竞在帮他。蝶后残留的神魂烙印终于被九翼赤焰蛇吞噬了。现在,只要好好炼化那些妖力,你的徒儿便会没事了,甚至有了大机缘可掌握凤尾蝶后的全部神通。”而说话之间,那血球已经带着血色的残影消失在了天际。
沉吟片刻,任子涯却是继续道:“不知这韩竞将自己的神识寄托妖丹,潜伏勿乞体内是个什么意思?对你徒儿是好是坏?我此前观勿乞已有准备突破化神之兆,悬星崖一役却又发现他的境界停滞不前,只不知道他冲击境界失败与这个妖丹是否有所关联,希望是我小人之心了。不过我上次观勿乞身上有炎阳气劲流转,现下没有这妖丹化解却亦是麻烦。韩竞救了他一命,却也留下了一个大患啊,只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法顾及了。”
“估计是两者兼而有之吧。小世子对我这个竹马一直是又爱又怕,他已是半身化神,飞升之前是必然要解决我这个心魔的,即使不痛下杀手,起码也要留在人界,不能容我在飞升后继续纠缠他的心境。”此时却是吴起突然睁开眼回答道,嘴角还有血色残留,声音亦是虚弱无力,神智却已然清醒。
在那个血球飞出之后,吴起便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拉力自肉身传来,很快,神识被一卷而入,再睁眼时便已回归肉身了。想来,小世子为了自己可花了不少心思,怕是那次冲击境界失败,也与那妖丹脱不了干系。也罢,即使有所防备,碍于要化解炎劲,自己也无从选择,而且最终,那六极殿主还是不忍心看着自己被夺舍不是么?吴起为人自来恩怨分明,可以暂时不与这竹马计较,但,眸色转深,若下次再胆敢算计于他,就勿怪他九幽魔君翻脸无情,痛下杀手了!
回过头,看了看身后满脸惊喜叶宣和身前故作淡定的任子涯,魔君不知想到什么,却是淡淡开口道:“还做么?我觉得,你们那两种灵力我还是很垂涎的。”虽然没有被占去神识,凤尾蝶后的体质他的身体却是继承了,而眼前这两道灵力大餐,绝对是令自己伤势尽复的绝佳补药。
吴起舔了舔——他其实想不通,为什么那两个人在方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况下还能忍耐那妖精的诱惑。洒然一笑,也许,自己可以做得更好,让他们真正失控也不错不是么?而且他有一种感觉,有了蝶后妖丹加上两人的灵力,这次他会真正突破。除此之外,无论承认与否,魔君的内心还是有些触动的——自己,这一次,并没有被抛弃。
30)
任子涯一震,嘴唇嚅喏数下,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说了一个“我”字,连叶宣都开始讶异于这个好友的反常。吴起却是长眉一挑,戏谑道:“怎么,来使大人上次将我灌醉狠狠占了个便宜,这次却是不敢了?”闻得此言,之前一直游刃有余的教主脸色青红交加起来,叶宣更是直跳脚:“好你个任子涯,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戏吗?我真真看错了你,当初将小乞儿托付给你真是瞎了狗眼!”
吴起转过脸去,却是似笑非笑:“哦,徒儿不知,师父什么时候还整了个托孤的戏码?还有,什么叫朋友妻?”这次轮到叶宣目光闪烁着说不出话来了。任子涯正欲取笑几句,吴起却突然撤去全身的力道,整个人挂在了叶宣的身上,汗湿的脸颊动了动,用湿润的眸子盯着教主说了句:“吻我。”那语调似睥睨众生的帝王般骄傲,青冥教主却是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开始以唇舌膜拜这强健的男体。
“起儿,不公平……”还没说完,吴起便转过头用唇舌堵住了犹自愤愤不平想说些什么的叶宣,激烈的唇舌交缠之下,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脖颈流到了胸膛,很快被教主细心地舔去。而叶宣一边亲吻着甜腻的口唇,一边手却已不规矩地潜入了吴起的亵裤之内,抓着那依然软垂的性器把玩起来。“唔……”嘴角溢出一声呻吟,任子涯却是同时用手拧了拧那小巧的乳头,强健的胸肌抖了抖,针刺般的麻痒令乳尖越发红肿胀大起来。
放开交缠的唇舌让吴起溢出甜美的呻吟,叶宣一边爱抚着那人的阴茎,一边在光滑的脊背舔吻着,甚至将吴起放倒在了草堆之上,让他侧躺着,身前是任子涯,身后则是自己。“都给我脱光了……”眼见两人还是衣着整齐,双眼已有些水光的吴起低声说了句。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是笑意,叶宣更调皮地说了句:“遵命,我的王。”而任子涯则含蓄地点点头,宽衣解带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很快,三具赤条条的肉体便滚到了一起,白色与麦色叠加交缠着,被火光镀上一层暧昧的暖色,越发和谐又淫靡。
“子涯,帮小乞儿弄下前面,你舔肛的技术可比我差多了……”叶宣挤眉弄眼地说着,俊脸上尽是邪肆,却是掉转了个方向,让自己的脑袋正对吴起的臀部,而勃起的阴茎则顶在了魔君的脑后。任子涯闻言也不恼,同样学着叶宣转了个方向,含住了吴起经过叶宣抚弄而抬头的性器。吴起愣了愣,却是不甘示弱一般,双手向前握住了任子涯勃发的阴茎,头却微微向后扭,含住了叶宣翘起的肉棒。
舒服地呻吟一声,叶宣顶了顶胯,确定整个龟头都能被含入那温暖湿滑的口腔后,便伸手撑起了吴起一边的长腿,将头埋了进去,在穴口周围细细地舔弄起来,不时以舌尖向着那翕张的穴口试探几下,换来含住宝贝的口腔黏膜不住的收紧。
而任子涯花样不多,但是足够耐心而专注,从精囊到连接的韧带,从凸起的青筋到硕大的龟头,每一寸都细细舔过,虽然胯下激烈的快感不时令他闷哼数声,舌头的动作却依然灵活而沉稳,每一下吸吮的力道都恰到好处,吞咽不及的口涎混着马眼溢出的精水,将吴起的股间弄得濡湿一片,却又为叶宣唇舌的进犯提供了更多的润滑。
前后都受到夹击,好几次,吴起都无法继续他的口活和手活。此时任子涯的性器已经变得十分粗大,一手都无法掌握,这个看起来欲望比较淡漠的男人却是十分激动,弄得魔君一手的荤腥。不知想到了什么,吴起心念一动,竟是以指掌摆弄数下后,将自己的乳头对准了教主的尿道口厮磨起来。
这一下,不仅任子涯全身一震,忍不住一口咬住了魔君的性器,吴起自己也是胸前如有电流通过,酥麻麻一片酸痒。“坏心眼的小子……把人勾引得发狂就令你这么得趣?”在大力吮吻的间隙中开口,任子涯的语气却不带质问,反而十分戏谑。
埋在徒儿股间的落云天君对此倒是深有同感,如果不是不想输给老友的心情作怪,他早就想射了!那湿滑的口腔,灵活的软舌,一吸一吮一咬都极富技巧,让他精囊发紧,肉棒勃发至狰狞,唇舌都近乎无法包裹,连铃口都直顶到了上颚,恨不得嵌入对方的喉咙里,大力发射,让那每一个动作都能勾引得自己兴发如狂的男人被呛得咳嗽连连,不住求饶。而鼻间都是腥热的气息,唇舌被媚肉纠缠着,想象着插进来的肉棒会被怎样的按摩,包裹,叶宣觉得鼻尖热热的,竟有些情难自禁,被吴起舔吮着的龟头都胀大了几分,惹来徒儿不满的惊呼。
忍不住想合拢双腿,湿热的舌头在软穴内进出着,左右突刺,上下翻搅,一抽一插,极尽邪佞,无边的麻痒已因此从穴道深处泛起,他知道,他的小穴已经湿了。而沉重的精囊也被另一根狡猾的长舌倒卷着,整个下体都是湿哒哒的,连接精囊和阴茎的韧带被牙齿轻咬着,肉根的每个凸起都被濡湿覆盖,引发无尽的战栗,叫嚣着想要射精的冲动逼得吴起红了眼,嘴巴却被大鸡巴塞着,只能发出不成句的泣音,男人们却听而不闻,只穷尽各种手段刺激着他的敏感点,似乎一心想看他崩溃,求饶的样子,十分可恨。
魔君心中不甘,便夹紧了臀肉扭起了那紧致的腰肢,叶宣一惊,他的鼻梁竟被两片臀瓣夹住了,臀肉挤压之下,自己的吐息与穴口的张缩慢慢合一,小小的穴口钳住了自己的舌头,咸涩的味道在舌尖泛起,混合着呼吸间那股腥檀的气味,竟令他全身发热,一个措手不及之下,勃发到极点的孽根便在湿热的口腔炸开,浇了吴起一嘴滚烫的阳精。任子涯看着叶宣全身通红的样子,正想调笑几句,身前的性器却被指尖紧紧捏住了,微长的指甲在精囊处用力一划一压,教主闷哼一声,便也在吴起的掌中喷发,一股接着一股的,射得吴起两掌并拢都几乎捧不住。
伸舌舔去嘴角的白浊,抬起手也尝了下教主的精液,吴起咂咂嘴,不知道是不是体质改变的关系,连在精水中他都能感到两种不同属性的灵力,一一吞咽下去后,本来沉重的伤势竟是好转了几分,只是终究并非直接吸收,有些许的可惜。任子涯愣愣地看着男人舔食自己阳精的动作,涨红了脸,竟一下无法回神。
而习惯了徒儿随性动作的叶宣则戏谑地开口道:“射在那里太浪费了,不如让我跟子涯一起用大肉棒伺候你那小穴,那些精血才是真正的大补之物!”
本只是想增加下情调,不想吴起却是认真地点点头,接口道:“不错,都给我射进来吧,不要浪费了。”一边说着已是一边转过身,自己掰开了臀缝,露出了殷红的穴口。
这下,叶宣却是目瞪口呆了,任子涯反应却快,只迟疑道:“若是,若是我们两个一起进来,你,你怕是受不住吧……”语带保留地说着,视线却是死死盯着那不住张翕的淫穴,目光火热如有实质,叶宣的眼睛更是如同喷火一般,银眸精光暴涨,似是要透过那层层蠕动的肠肉,直看到吴起的内撩深处。
将两人贪婪的神色尽收眼底,蹙了蹙眉,眼中波光流转的魔君伸出暗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却是轻声回道:“呆子,不会先用你们的手指好好扩张么?我还期待被指奸到高潮呢!你们若是不行,我就自己来了……”被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直视的两人,顿时只觉得心头发痒,胯下发紧,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阵,作死这不断诱惑他们的妖精。
叶宣心下还计较着是否要看徒儿自渎,被勾得神魂颠倒的任子涯便已金眸狂闪,着魔般伸出手,白皙的指尖一下没入了小小的穴口,曲张的指节能看出正在里面不住的动作着。这下,怕被抢占先机的叶宣也只有快速出手,两根长指便在穴内翻搅抽插起来。
似是在比拼谁更高明一般,两人的指尖在湿软的媚肉上交互动作着,左右刮骚,上下推挤,直把那紧致的甬道捅得不住收缩,连带整个股沟都在起伏着,魔君的呻吟却只是勾得两人更加起劲。似是心有灵犀一般,眼见穴口越发松软了,两根食指同时在穴口往左右一拉,两根更修长的中指便探了进去,四根长指配合着动作起来。
惊呼一声,吴起只觉得有无数小蛇在自己的穴腔内进出啮咬着,敏感到极点的幽径能觉察其中两只长指模仿着剪刀,一下下夹着穴内的软肉,另两根长指则如同耙子般不住抠挖着,四指不时默契配合在某个突起处又骚又刮,花心处便痛痒难耐得似乎要烧起来一般。
淫水不住分泌着,在指头的翻搅之下,发出“扑兹扑兹”的水声,如同被开垦过度的春泥,魔君的小穴已是又湿又软,整个会阴都被玩弄得红红肿肿,濡湿一片。未插入肛口的手指则在股沟处动作着,沉重的囊袋被揉捏,阴茎的根部则被不同的手指交替按压着,一股股快感的电流从尾椎向上流窜至全身,每一个毛孔都似乎被蚂蚁啃咬着,又酥又麻,心中的欲火焚烧着,浑身都蔓起了异常的高热。
吴起的下体不断抖动着,麦色的肌肤因着情热染上了绯红之色,似是在忍耐什么,上身也不住在草堆上厮磨起来,粗硬的干草划过紧实的肌肉,针扎般的感觉更激得魔君绷紧了全身的筋肉,强韧有力,曲线完美至极。两个男人再次如同约好一般伏下头,漂亮的胸肌和腹肌都被舔吻着,迷蒙着眼的魔君便呻吟得越发撩人。
一手继续着穴口的开拓,另一只手开始套弄勃发的性器,想着等一下便可进入那紧窒的甬道内快意抽插,男人的眼都红了起来。舌尖尝到咸味,吴起布满汗水的肉体在火光下带上了迷人的光晕,唇舌所过之处,充满弹性的肌肤带着奇异的吸附之力,让人恨不得溺死在这美妙的胴体之上,把它嵌入骨血,啃噬干净。
而在指头的奸淫下,小穴已是湿软得一塌糊涂,魔君只觉下腹又热又胀,挥之不去的异物感混合着想被插入和撕裂的渴望让他狂乱摇摆着颈项,发出欲求不满的吟哦,喘息着开口道:“插进来嘛,起儿的那里好痒……”眼角靡红,声音嘶哑的吴起邀请着身上的男人,双腿更是打开到极限,整个下体全部暴露在火光之下,绯红一片,湿亮无比,惹人垂涎至极!
叶宣看了教主一眼,便自己躺了下来,把全身瘫软的吴起抱到了自己身前,火热的肌肤彼此紧贴着,似有热力沿着全身神经游走,让人血液似乎都要被焚干。任子涯目光一动,便协助叶宣抬起了男人的腰,紫红的龟头在濡湿的肛口研磨数下后,终于慢慢插了进入,那紧密贴合,用力挤压的感觉让叶宣忍不住发出舒爽的闷哼,而子涯也不妒忌,只仔细盯着两人交合的那处,目光之中俱是情热。
双手覆上了吴起的性器,叶宣口中念念有词,早被凝练了法器的肉棒便在师父的操纵下颤巍巍的立起,魔君只觉得那软软的肉块仿佛被炙烤般迅速膨胀起来,海绵体则仿佛吸饱了水一般,沉甸甸的,周身的精血都奔涌着集结到了下体。仿佛能听到血液奔流的声响,鼓起的青紫筋脉在极度亢奋中微微颤抖着,似是负荷不了这过分激烈的快感,马上便要炸裂一般。
听得吴起的呼吸越发急促,教主也没闲着,一手抚上了两人连接之处,眼见褶皱都被撑开,阴茎与肛口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的样子,任子涯皱了皱眉头,便在小穴四周细细爱抚着,紧实的臀肉被恰到好处地揉捏,指尖不时尝试着捅一捅或试图掰开那湿软的媚肉,而紧贴着臀瓣的掌心更是肆意收紧,把那挺翘的屁股如揉面团般随意揉搓。但身上的感官都被集中到性器处,被指尖撩拨下股的吴起也只是闷哼数声,并不如何觉得疼痛。
叶宣的长眉动了动,子涯作怪的手指偶尔会划过他在穴内静止不动的肉棒,似是无心又近乎有意,指腹好几次在阴茎根部划过,每一次,与肛口贴合着的肉棒便忍不住抖一抖,马眼溢出的精水使徒儿的软穴越发湿糯,弹性极佳的穴口嚅动数下后,终于可以被长指插入。
知道时机成熟,叶宣便抬起吴起的腰,上下摆弄着,一升一降的动作之中,性器便开始了不脱离穴口的浅浅抽插。几次之下,终于找到了其中的敏感点细细研磨起来,而任子涯的手指也配合着阴茎的动作,同时在突起处不断抠挖着,几次之后,在淫液的滋润下,终于可以自由进出。
吴起闭着眼,口唇半张,脸色一片酡红,被汗水黏在额头和腮边的发丝都被教主温柔地拨开,半启的眼眸对上了子涯的目光,金眸中的温存甜腻而醉人,魔君动了动唇角,似是想说些什么,却被叶宣追逐而至的唇舌所捕获,抵死缠绵之下,最终只能发出低哑的呻吟。
落云盟主善于炼器的手极是灵巧,配合操纵白玉神针的法诀,吴起只觉下腹已经绷得死紧,性器内的血管都膨胀到极限,马眼流出的精水令套弄的动作越发顺畅滑腻,精囊被掐,浑圆的龟头被重重一按后,忍耐许久的分身终于抽搐着爆发,最远处甚至射到了任子涯的小腹,一股股的淫精汨汨淌下,吴起感觉每一下的呼吸都带着心潮的起伏,浑身如浸泡在温水里,说不出的舒服。
趁着魔君全身放松的当口,任子涯微微用力将肛口的肌肉拉得更开,将吴起的精液抹上自己的性器后便慢慢试图挤入,那动作极是小心,如同擦拭着易碎品,珍爱又忍不住想让它越发光彩夺目。还存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吴起闷哼一声,极富弹性的肌肉被超越极限地拉扯着,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撕裂和受伤。
难不成是凤尾蝶后的妖丹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体质?身体被破开,软穴被全部充盈的感觉依旧鲜明,叶宣在他的背脊落下抚慰的亲吻,而任子涯的手则在他满是精液的胸膛上爱抚着,在乳头被重重揉搓的刹那,教主硕长的性器终于全根没入,与师父的肉棒一同,推挤着进入了魔君体内的最深处。
同时接纳两根烙铁的感觉十分奇异,他能感到体内两根物事不同的脉动,穴腔之中似乎有异兽栖息,虽然静止不动,但呼吸之间依然让人心悸,那凶悍的气息更是在肉帛相接的那处不断发酵,让人心生恐惧,只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暴起,将他全身撕碎。
叶宣的感觉也十分奇妙,狭窄的甬道之内,他能感到自己与子涯的阴茎交贴着,相识近千年,从未像这一刻一般亲近,甚至产生了三人已经交融成一处的错觉。眼神暗了暗,终于率先动了动胯,戳了戳,吴起便倒抽一口凉气,而任子涯,则是深深蹙眉,额头皆是忍耐的汗水,微微抽出又深入,终于开始了动作。
为了避免小穴受伤,两人都十分谨慎小心,尽量彼此交错着缓慢抽插,纵是这样,两根大肉棒也免不了彼此摩擦,碰撞之下,如同彼此抚慰一般,竟是激起了另类的快感,而被两人同时操弄着,虽然并未有撕裂般的疼痛,但是两根硕大肉棒交错行进,殷红的媚肉不时被翻卷着扯出留下小小的红影,这些过分冲击的视觉场景还是让魔君红了眼。
被撑开的穴口总是会推拒着快速收缩又被不容置喙地强硬迫开,肉体被蛮横进犯着,每一下的躲闪在侵略者的眼中都带着欲迎还拒的勾引。而不同的侵入者有不同的方式和节奏,却带着同样的热情和干劲,飞溅的汁水将三人相叠的下体粘连在一起,黄白相间着,煞是淫靡。
如同两条蛟龙彼此交错纠缠着上天入海,冲破那狭小的关隘即可别有洞天,浪潮在蛟龙的的身下翻腾着,无数柔软却厚实的云层倒卷过来,似是要阻碍蛟龙的前进,却被层层破开,两条巨龙上下交替着奔向了辽阔的天外,每一下的冲刺都能飞跃到新的高度,每一次的突破都会击起汹涌的波涛,酣畅淋漓而激情四射。
吴起的呻吟已经带着哭音,肉体深处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深入内撩的激烈碰撞让人觉得全身的私密之处都被彻底亵玩,不止一人的进犯,四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则教人羞耻得无法成言。而本来紧抓着干草的两只手被两人分别牵起了,指掌交缠着,在温柔而坚定的抽插之中,感觉身体已经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但是延绵不断的快感却又迫使极度疲惫的肉体欢喜地迎合,永无止尽,不死不休。
他能感到,两人的灵力正借助交合的动作被灌入体内,并未被全部化去的炎阳之劲配合着任子涯带着金戈之气的灵力在他周身激荡着,每每要将经脉全数摧毁之时又被一股黄蒙蒙的柔光荡涤而过,经脉一遍遍地修复,进而扩张着,而那一直阻碍着自己的东西在忽然之间仿佛纸糊一般被冲破,全身的灵力运转开来,下腹再感受不到胀痛,反而渴望着更激烈的侵犯,哑着嗓子的魔君便再次开口道:“用力一些,莫不是真怕被我吞了去拔不出来了不成?”
用力在光滑的肩头咬了一口,叶宣邪气而含糊的声音响起:“小妖精,叫你狂,给爷丢!”说罢便不再顾忌分寸和节奏,肆无忌惮地用力抽插起来,任子涯闻言,则温和一笑,低首在湿软的唇角烙下亲吻后便道:“如你所愿,就算把全身灵力泄给你也没关系……”这么说着便也开始不管不顾地大力抽动起来。
这一下,两根肉楔都开始剧烈动作着,有时同进同出,有时彼此交错,两人甚至都能感到鸡巴之间碰撞的那种激爽,而吴起更是扭腰狂乱呻吟着,四处冲撞的灵力令他全身如同回炉重造一般,每一根骨骼都变得金光璀璨,每一寸肌肉都变得结实凝厚,每一滴血液都变得炽热滚烫,这一霎,魔君只觉如同新生般,全身充满无尽的力量!
待得两人先后大叫着喷发,吴起全身都痉挛起来,敏感的肉壁被精水击打得不住收缩抽搐着,游走的灵力滋润着这具新生的躯体,金色的巨大蝶翅虚影在身后张开,将三人都笼罩其中,原本麦色的肌肤上泛起了点点金银双色的闪光粉末,越发魅惑勾人。
吴起的呼吸仍是急促,眼睛如同深潭般温和安宁,似是未曾餍足的幽穴则不时张翕数下,来不及吞咽的精液一点点顺着强壮的大腿滑下,金银白三色诱惑地铺陈在健美的身躯之上,叶宣看得眼睛都发直,竟是马上再度勃起了,而微微退出的任子涯则轻笑着柔声说道:“这一次,我们可以慢慢来了……”
31)
身体似乎在温水中浸泡着,神智则似乎在天地间浮游着,眼前皆是影影绰绰的,彷如隔着一层雾,看不真切。一片虚空中只有自己遗世独立,苍茫而孤寂,生命似已朽永,但是内里蕴藏的生机,却慢慢凋敝。吴起恍惚中想起了自己曾经去过的的九幽宫葬宫山,那里是历代无法飞升的宫主坐化的地方。
那时候的自己,正是刚刚登上宫主之位,意气极度风发之时,看着累累白骨只嗤之以鼻,认为自己绝不会是那样的失败者。现在想想,以往的每一任宫主,哪个不是天资卓绝,机缘深厚之辈?然而,任尔如何努力,终是冲不破天道藩篱,落个身死道消,一抔黄土,无人忆记。他又凭什么断言自己会是成功的那个?
不知为何,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自己的道心,提出了质疑。在七星派被逐出门墙的时候,他曾发下宏愿,要教那些欺侮他的人,将来皆匍匐在他身前。于是,忍辱负重,无论是洛宁的蹂躏还是师父的玩弄,一一忍耐,然而七星派倾覆之时,仰天长笑之后,他的心,终究是缺了一块,空空落落的,无法跨过心境的障碍。
有时候,他也会想,愿意雌伏在男人身下的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每次欢爱都像是再没有明天一样癫狂——也许,他是想要抓住什么吧,即使会疼痛,即使会哭泣,只有此时,生命才鲜活得如同赤子。然而,内心苦笑,除了灌到肚子里的精液,最终似乎什么都没留下。可那又怎样呢,他哭过,笑过,痛过,只是,唯独,没有爱过而已。
真的没有遗憾吗?也不是,只是他的生命中,似乎一直都有更重要的事情操纵他每一步的足迹,让他几乎从不质疑而且永远无法舍弃——变强只是获得本心自由的手段,而他的道心,也绝不仅仅是要追逐永生。他不信命,他只是想要摆脱那些束缚着他生命的东西,无论是轮回或是因果,他都要一一超脱。
回想起来,身为仆役的儿子,他不甘心只做个仆役,他拒绝承袭父辈的命运;身为七星派的弟子,他不喜欢只做个大侠,他拒绝承袭师门的意志;身为九幽宫主,他不屑于在修真界称王称霸,他拒绝承袭门派的兴荣。他的一生,都是如此固执而决绝,而每一次,都无怨无悔。
喜欢在山巅看云海,无论是否为了摘取那炼骨草;喜欢装扮成低阶修士在别的门派混迹,无论是否为了欺骗欧阳却;喜欢喝着烈酒深夜驾舟,无论是否受邀去参加那魔门大会。他所做的全部事情,都只有一个理由——他想,他喜欢,他愿意!就是这样,他的道心,只问本心,与是非无关,与他人无关,与天地无关!
这一刻的明悟之后,似乎有什么一直束缚着自己的枷锁终于被狠狠打破,霎那间,只觉云破月来,似有灵光灌顶,迷雾渐渐散去,置身的空白也从孤寂变得空灵,周身的每个穴窍都打开,温和的灵力荡涤全身的经脉,天地灵气蜂拥而至,体内的神魂恍如混沌初开,浮沉千万载后,终于获得无上传承,绽放耀目灵彩。
一直紧闭的双眼缓慢而坚定地睁开,身前出现的竟是无边星海,银河如链萦绕指尖,璀璨星光仿佛触手可及,只要张开手,便可踏月摘星,只要闭上眼,便可吞噬星空。而云雾亦在身侧缭绕,似乎吸一口气,便可化为胸中的锦绣,呼一口气,便可吞吐天地的精粹。天人合一,心无外物,可与天地同造化,与日月共朝夕。振一振衣袖,就可腾云驾雾,动一动唇角,便可呼风唤雨,心之所在,无挂无碍,逍遥三界之外。
淡然一笑。原来,他的猜测是对的,这虚天山悬星崖,所处之处真的是时空的裂缝,连接三界的通道,故灵力的异常波动能使得树木生长得如此妖异——这本就属于灵界之力。而他,既承袭了在时空缝隙中孕育的蝶后妖丹,又通过不同属性的灵力滋养晋升了化神之境,在道心终于达到完满之后,激荡的界限之力终于响应了他的召唤,在他的识海中开启了飞升的大门。
看着眼前巍峨如同天工造物的门庭,他直觉地知道,门后便是那传说中的魔界——也就是正道人称的灵界。其实,若非已经置身混沌时空,方才他又如何能锻炼道心,问得本真?弹了弹不染纤尘的衣冠,男人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大门,脸上挂着莫名的轻浅笑意,那些斩不断的羁绊,就让它留在人间,随风而散吧。
从这一刻开始,再没有九幽魔君了,只有他——名为吴起的男人。从这一刻开始,再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他的步伐了,即使是死亡或沉沦。大笑一声,他知道,门后,绝非彼岸,而是新的世界,而他也已经做好准备——追随自己的本心,顺从自己的意愿,继续探索,继续叩问,继续那无尽的征程。
“他飞升了。”任子涯用的是肯定句,然而内心不是不震惊的。大陆万年来,从来没有人,可以不依靠飞升丹,甚至未达到功法的大圆满便成功飞升,这,是天道对那个男人的厚爱么?嘴角轻扬,原因是什么重要么?重要的是,自己在那边不会再寂寞了。这个男人,在短暂的相处中,便为自己的生命开启了新的可能,他很期待,在未来,相见以后,勿乞又会带给自己怎样的精彩。
而看着怀中人羽化而去的叶宣则站了起来,面色极端平静,眼神是“如我所料”般的淡定,迎着好友询问的眼神,只淡淡说:“我的徒儿,无论早晚,终究是会飞升的,任何天命,都拘束不得他,而我,会一直在他身边的。地狱,我可以为他来去,魔界,我自然也可以为他踏足,到时莫怪我,走在了你的前头!”
这般说着,眉眼间皆是飞扬的自信,眼神坚定,俊脸上那种笃定的神色则令任子涯忍不住轻笑出声:“抱歉了,叶君,这一次,我可是会抢在你之前,与他,重新,遇见。这一次,我们再不会输给时间。”叶宣看他一眼,却不以为然地径自向外走去。半晌,远处方传来落云天君的一声轻哼,“子涯,莫要风大闪了舌头,山水自是有相逢!是我的,别人终究夺不走!夺走了,我叶某也会抢回来,绝不放手!”
“师兄,抛下我了……”少年怔怔地说着,捏紧了手中的炼骨草,倔强的凤眼中泛出了水意。可是,有什么所谓呢?自己可以追着啊,他要做师兄身边最无敌的牛皮糖,谁也甩不掉,而师兄也根本不会对别人动心不是么?这样一路走下来,师兄就会是他的了,只属于他洛宁一个人。而青鸾真君的男人,试问灵界哪个敢碰?不过,哼,即使有人猪油蒙了心也不要紧,无论异界里有多少情敌,他洛宁都绝不会放弃,挡路的,灭了便是!
而承袭了阳无极全部传承,成功越级晋升元后境界的欧阳却则喃喃自语着:“竟然有人飞升成功了,也不知是青冥魔君还是落云天君呢……”神色有些茫然,血眸一闪,很快却又变得坚定。不要紧,很快便会轮到我了!呵呵,只不知那灵界中,是否会有第二个吴起,可以这么完美的配合自己呢?不过,只要用心,又何愁找不到呢?找到了,便是他的了!想起那销魂的滋味,俊秀的青年不禁脸色一红,眼中却是成竹在胸。
“怎么样?他成功了,你做了这么多,都不能阻止他飞升呢!看来人家的机缘比你大多了!这么一来,你即使到了魔界,恐怕都摆脱不了这个心魔,要纠缠不清了。还是说,难不成你真打算要灭了自己这个主魂,让我这个分魂独自飞升?不过,实话说,我也忘不了那男人的滋味呢,要是费了你的一番苦心,也不知怎生是好了。”
六极殿主的脸上突兀地浮现出了青色的图腾,声音带着嘲讽,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神色极端诡异。他十分清楚,韩竞明明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炼那飞升丹,而埋下妖丹,与阳无极合谋,夺炼骨草,不为伤了那人,都只为了将他留在人界,怕自己飞升后都摆脱不了这男人对自己道心的影响。好算计啊,只是,终究天算不如人算罢了!
“不怎么样。既然阻止不了,那就顺其自然吧。谁知道我这个主魂被抹杀后,你是否能顺利活下来呢?而且,这么多年来,你我虽然占着一个躯体,早有二心了不是么?我信不过你。至于吴起,如果无法逃避,如果终会相见,那就证明,上天是要让他属于我,也让我属于他,终生不能摆脱,不是么?这一次,我们只要重新开始,紧紧抓住他便是了,谁又敢说个不字?对么?我们,一起!”
青色图腾宛如水波般散去后,面目清秀的六极殿主轻声回道,神色坚定,眸光中竟有几分决绝。不久,本来苍白的脸上再次出现青色的图腾,属于韩争的声音传来,“你这个疯子!”不过,暗地舔舔唇,再要与主魂共存的前提下,他得到了吴起,与自己得到了又有什么区别呢?他韩争不过是个魔物,只问结果,无心过程。
至此,人界的六人各有想法。而在百年之内,大陆修真界更是不断被震撼,包括无需飞升丹的九幽魔君,前后共有六人飞升,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的神迹降临,奇迹世代,修士们皆是心中火热,恨不得下一个便是自己,而那六人,也各有各牛气哄哄的传说。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呢,大陆中人却是知晓不多,只余猜测。也许,只有到了灵界之后,他们才能正式了结这些孽缘吧,抑或是,正式开始,那宿命般的纠葛?
(全文完)